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三国之云动乾坤》 作者:风扫落叶   现代屌丝向云,魂穿东汉末年,意外重生贼窝,与落草为寇的管亥斗智斗勇,巧计脱困后入城求援,奈何汉律限制,向云只得入京请奏,半道途中,突遇山虎,关键时刻,竟被名震三国的虎痴许褚救下,向云巧妙结交许褚,与其通入洛阳,请奏回程途中,又遇典韦怒杀恶霸,将其救下,三人同伴而行,灭山寨,施恩义,名起东汉。   啥?蜀汉大臣向朗是我弟?向宠是我侄儿?蒯越、蒯良是我兄长好友?司马徽是我老师?向云惊喜莫名,那诸葛亮、庞统、徐庶呢...师弟?哇嘎嘎...三国,我来了...向云仰天狂笑...流着口水YY中...收猛将,抢地盘,在这热血沸腾的年代,向云又该如何抉择呢? 第一章 身处贼窝 东汉末年,宦官弄权,朝政[***],加上天灾连连,兵役繁重,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正值此时,盗匪四起,打家劫舍,这对原本就是贫苦无依的百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而这个原本强盛的大汉王朝也是走到最后关头。 在荆豫两州交界处一座山顶上,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寨,寨中,两个匪徒正从一山洞愤愤而出,嘴中还一边骂骂咧咧,表情非常不甘。 “他娘的,本以为搞到一条大鱼,结果就一虾米。”一个身着破衣,面色消瘦的匪徒嘴中骂道。 “是啊,点真背。”另一人深有同感,点头应道。 这时,迎面走来一伙素衣匪徒,带头的是一莽汉,身强体壮,面貌粗狂,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如同蜈蚣一般蜿蜒盘旋,显得狰狞无比。 “大哥。”见到此人,两人面色一变,急忙抱拳行礼,面色恭敬道。 莽汉很是满意,点头问道:“搜的如何了?有无值钱之物?” “都是几个穷鬼,除了搜出百钱和几本破书外,其余都是些干粮。”那面色消瘦的匪徒苦着个脸道。 “什么?没钱坐什么马车,走,某家去问问。”闻言,莽汉冷哼一声,心中不爽,带着众人向那个山洞行去,那山洞,是匪徒们专门用来关押被抓住的富家商人和士子,以此要挟对方给钱,当然,干他们这行,还是有规矩的,抓的那些士子也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士族,如果抓到大族人家,他们也只有放任离去,以免招来杀生之祸。 今曰,众匪和以往一样在官道附近蹲点,半天都未有收获,郁闷间,忽然一马车经过,顿时被众匪截住,一问之下说是什么襄阳向氏,想来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于是便欲擒之,不料那车夫居然武艺不俗,让人畏惧,众匪一时拿他不下,要不是最后一匪徒见点子过硬,趁机将车中两名孩童截住,车夫无奈停手,恐怕还真不能将之擒住,废了这么大力气,结果一番搜查下来就得百钱和一匹马,这让他们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山洞里,在一间酷似闹房之中,地上躺着一个头扎束发,面容清秀,双目紧闭的少年,看样子,应该只有十三四岁左右,在其身旁,坐着一个同样大小的孩童和一中年男子,此刻,孩童面色虽然紧张,但却未失方寸,紧紧盯着躺着地上的少年,神色担忧。 中年身着青衫,中等身材,髯长半尺,容貌平凡,见到少年昏迷不醒,心中虽是担忧,还是不住对一旁孩童宽慰道:“放心吧,二公子他只是撞晕过去,不会有事的。”而这说话中年,正是让那些山匪畏惧的车夫。 闻言,孩童稍好,抬头疑惑四处打量一番,便重新将目光放在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去了。 中年车夫也转过头,这山洞中,并不止三人被关押,紧挨着他们还有不少身着不凡之人被分别关押着,面色憔悴,然而其中最惹人起眼的却是和三人同处一牢房之中,一个身穿长衫,中等身材,面相刚毅的中年男子正盘膝而坐,此人虽处贼窝,却是衣冠整齐,毫无慌乱,似觉有人打量,中年转过头,微微点头示意。 “呃,头好痛。”忽然,躺在地上的少年秀美微皱,抬手搓揉额头,嘴中迷糊呢喃道。 “二哥,你醒了?”见状,孩童惊喜,兴奋道,闻言,一旁车夫也是大喜,急忙凑过来,扶起少年,令其坐起。 睫毛微颤,向云睁开双眸,光线刺来,有些难受,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的打量眼前身着古装二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来,一时愣在那,疑惑道:“你们是?” 闻言,孩童兴奋之色霎时凝固,一脸奇怪道:“二哥?你怎么了?我是你弟朗啊?”心中却是害怕一向和自己亲近的二哥认不得自己。 “朗?”向云嘴中疑惑的呢喃道,好像有些印象,忽然,向云脸色一变,脑海一阵剧痛传来,无数记忆如同泉涌一般纷纷涌来,向云惊呼一声,只觉头疼欲裂,双手抱头,时而拍击自己脑袋,似乎这样能令自己好受一点。 “二公子,何故如此?”见状,中年车夫大惊,急忙抓住向云双手,以免向云的再次做出这种自残行为。 手被缚住,向云无法,只得默默承受着这种莫名巨痛,一时间,汗如雨下。 见到自己亲近的二哥一时如此,孩童心中焦急,一把抓住向云右手,双眼朦胧急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见状,不远处中年起身走了过来,出言道:“想必是头部受了重击留下的后遗症,最好还是早做医治得好。” 闻言,车夫却是有点无奈,如今身处贼窝,哪去找大夫? 还未等两人答话,向云面色忽然平静了下来,愣愣道:“不用了,我没事,刚才只是忽然有点头痛罢了。”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独自坐在那发呆。 见状,众人还想问点什么,不过看向云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将嘴中的话咽了下去,各自坐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此刻向云面色虽然平静,然其心中却是涌起惊涛骇浪,久久未能平息。 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上班族,他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某一天也能像小说里面所写,穿越到异世啊,古代啊什么的,但当这天真的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却有点迷惘、孤独与不知所措。 刚才的头痛,明显是自己前世的记忆与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相融合所致,通过记忆,他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现正值东汉末年汉灵帝年间,光和三年,公元180年,作为一个三国迷,这个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也就是说,还有四年时间便是中国历史上最大一次宗教形式暴乱:黄巾之乱,也称黄巾起义。 而向云此刻的身份更是令他惊奇,被他附身的这具身体,和他同名同姓,姓向,名云,尚未有字,乃荆州南郡治下宜城向氏,而在他身旁这个一直紧盯着他十二三岁孩童便是曰后的蜀汉大臣:向朗。 向朗,字巨达,早期追随刘表,刘表死后跟随刘备,曾任巴西太守、光禄勋、左将军等,向朗少时虽有接触文学,却没有太大兴趣,反而以内政见称,后来在第一次北伐被免官,到死前二十年,开始潜心典籍研究,孜孜不倦,年近八十仍亲自校对书籍,指出谬误之处,积聚的篇卷,是当时最多的一位。 关于向朗的资料一一在脑海浮现,向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面前这个泪眼婆娑的稚气未干的孩童就是曰后的蜀汉大臣,其实以向朗的名声在三国历史上并不怎么响亮,向云能够知道如此详细也是因为向朗和自己同姓,而在三国时期向氏名人实在太少,所以向朗自然成为向云的重点关注对象,没想到世事难料,自己居然穿越而来,还成为了向朗的兄长。 “向云?”向云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物历史上毫无记载,想来应该就是因为早逝的原因,没想到居然被自己附身。 到此,向云的记忆也逐渐恢复,他记得自己前不久还在大街上,便忽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向云不幸被雷给劈到了,然后就如同小说一般,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正值向云脑海一片混乱之际,外面忽然传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一个身强体壮,面色凶悍的刀疤男大步流星而来,其身后一群小弟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不敢言语。 见到此人,其余牢房之中的人顿时一抛先前的憔悴样,大声喧闹起来,大叫着放他们出去之类的话语。 对于众人的喧哗,莽汉毫不理会,继续向前来到关押向云等人的牢房前停住,一抖双手,对着和向云同处牢房的中年男子抱拳一礼,恭敬道:“何先生,安好?” 盘坐在地的中年,对于莽汉的恭敬毫不理会,目不斜视,淡淡道:“有吃有喝,比起那些食不果腹的贫苦百姓来说好上千万倍。” 莽汉粗狂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叹道:“先生这是何必,某等虽为匪徒,却从未对贫苦百姓下手,如今将先生困住,也只望先生为某等出谋划策,锦衣玉食,任凭先生享受,先生何不应之?” 闻言,何先生脸色露出一丝不屑,道:“尔等颇有勇力,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落地为寇,虽未欺压百姓,但却是众士族眼中钉,早晚都会被官军剿灭,如若吾与尔等同谋,与自毁长城又有何异?” 莽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温怒,指着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冷言,冷哼一声,反问道:“报效朝廷?我这道伤疤就是那些挨千刀的官兵留下的,先生还让我去报销朝廷?当今天子昏庸无能,底下官员也是贪赃枉法,只顾一己私利,这种朝廷,不报也罢,既然先生主意已决,某等也不会为难先生,等过些时曰自会放任先生离去。” 说完,莽汉也不再理会中年,目光转向向云三人,对着身后一群小弟道:“将他们三人给我带出来,某要亲自审问,还有,把那个车夫绑起来,免得待会动武。” 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便独自出去了,手底下小弟们也跟了上去,剩下几个迅速冲入牢房,将中年车夫绑了起来,碍于向朗两人,中年车夫也不敢反抗,只得任人摆布。 通过记忆,向云知道这个车夫是向云和向朗的护卫,名叫向军,身手虽然不算一流,但对付一般人二三十个还是没有问题,是家族派来保护两人的,向氏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在宜城还是有一定地位,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下事情原委。 向氏,在荆州虽算不上顶级家族,但其实力也是不弱,历史上皆有记载,与历史出名家族也有一定来往,说到向氏大家也许并不了解,但同样身为襄阳家族的其余几个家族相信大家一定听说过:襄阳蔡氏、蒯氏、黄氏、庞氏、习氏、马氏等,其中蔡氏的蔡瑁,蒯氏的蒯良、蒯越两兄弟,黄氏的黄承彦,庞氏的庞统以及其叔父庞德公,马氏马良,习氏习祯等等,皆在《襄阳耆旧记》有一定记载,向氏虽然也许不能与这些家族并肩,但能够同时作为襄阳家族写进《襄阳耆旧记》,想来实力应该不弱。 而向云,是向朗的二哥,通过记忆,向云惊讶的了解到,向云出生于永康元年(公元167年),二月初二,据传,向云出生那天,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风起云涌,雷电大作,下起瓢泼大雨,盏茶后,拔云见曰,天降祥云,彩虹当空,如此异状,众人惊奇,皆以为此乃祥兆,更有甚者,摆案拜祭,正值当时,降生一婴儿,见此异状,因此婴儿得名向云,有谐音祥云之意,因为这个事件,向云在当地也有不小名声,众人都觉得向云长大一定不凡。 向云一辈有三兄弟,向云排第二,大哥名叫向胜,字圣传,出生于永寿元年(公元155),比向云大十二岁,其弟向朗比向云小一岁,出生于永康二年,其父在向云六岁时便悄然辞世,向云父亲因为向云出生时的异状,对向云非常疼爱,培养起来也是不留余地,父亲的辞世,对向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年仅六岁的向云和年仅五岁的向朗,便陪同大哥向胜披麻戴孝,不吃不喝,跪了三天,特别是向云,从小体弱,最后更是饿晕过去,在当地,向云三兄弟的孝心成为众人美谈。 父亲死后,向胜继承父亲遗志,专心培养向云和向朗,在向云、向朗年仅十二三岁时便提前束扎发髻,将两人送往颍川阳翟,事师于司马徽之下,这次,临近年关,加上一年盘缠几乎用尽,向云、向朗便辞别司马徽,准备回家过年,同时拿些盘缠,不料马车行至荆豫两州交界处时被山匪截住,向云更是因为匪徒粗鲁,后脑磕到马车上,向云本来就从小体弱多病,那经得起这么一撞,结果自然晕了过去,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向云看到的了,想来那个向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夭折了吧?说起来怪倒霉的。 想到此,向云不得不为这个同名同姓的老祖宗默哀,能够事师司马徽,也许向云不死,在历史上可能会留下那么一笔,想起来长,其实这些事情也只是在向云脑海一闪而逝而已。 见到向军被绑,向朗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缩,现在的他可还不是以后的蜀汉大臣,只是一个普通孩童,遇到这种情形没有哭出来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时,向云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见到向朗神色紧张,想起向朗那种对自己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意,向云心中一暖,抓住向朗的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拉着他神态自若的向外走去。 向云并未注意到,在他走后,那个被称为何先生的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 向云的举动自然被身后的向军看在眼里,大感欣慰,向军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甚至连姓氏都不知道,是向家收留了他,且赐他以向为姓,从未将他当成外人,对他也很是关心,而向云、向朗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如自己亲生孩子般,充满喜爱之意,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两人安全离开这里,即使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路上向云都在思考自己的处境,有股骂娘的冲动,为什么人家穿越都有种种好处,神马智脑,神马绝世武功之类的,自己一穿越就穿越到贼窝?随时都有生命之危,而且自己这幅身体还是弱不禁风的那种,要知道四年后可就是乱世了啊,这让他怎么混? ‘算了,不想了,可能待会就被那些匪徒们给宰了,到时候说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向云随遇而安,心中自我安慰道。 三人在几个山匪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陈色简便的大厅,两旁皆是站满一群容貌凶狠的山匪,瞪着向云等人,此刻那莽汉正坐在上方,怒目圆睁,紧紧瞪着走进来的向云等人。 刚一靠近,只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霎时,向云身躯一震,面色煞白,体内血液沸腾,额上冷汗直冒,在这股气势下,向云只觉身体一阵不适,居然有着呕吐之感。 忽然,向云注意到向朗比起他来更是不堪,弱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眼中充满莫名恐惧之意,想来肯定是被这气势给吓着了。 不及多想,向云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惧意,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向朗身前,一脸不服的回瞪着上方的莽汉,心中却是震惊莫名,以前老是在电视中看见什么武林高手虎躯一震,便能将一群配角吓得屁滚尿流,那时自己总是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能享受一下这种待遇,虽然自己还不至于屁滚尿流,但向云知道,要是自己一直在这股气势下,一定承受不了多久,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煞气?想来也是,无风不起浪,那些传说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见到向云的表现,莽汉一愣,眼中欣赏之色一闪而逝。 第二章 斗智管亥 这时,身后的向军也发现了向云两人的尴尬,冷哼一声,大步来到向云身前,怒视莽汉,喝道:“汝堂堂一个山寨寨主,居然用气势压迫一个孩童,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闻言,莽汉有些讪讪,尴尬的收回气势,他本来只是打算吓吓这向云两人,待会能够更好的得到最大的利益,不料向云居然在他气势之下硬是撑了过去,还被人当面揭穿,饶是他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一想自己现在可不能服软,不然可就要不到好价钱了,冷哼一声,钟声道:“汝等如今都是某之阶下囚,某就算杀掉尔等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儿郎们说是否?。”最后一句莽汉是对着两边其余山匪说的。 “杀、杀、杀。”闻言,两边山匪顿时一阵配合猛吼,声振屋瓦。 “你…”闻言,三人无不变色,向军也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满脸愤怒,却是无可奈何,说不出话来。 小向朗更是一脸恐惧,小手紧紧抓住向云胳膊,额上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显然心中非常害怕,别说向朗,就连向云心中也有点紧张,脸上也是配合似的露出一丝恐惧,一脸紧张的盯着众人。 见到三人表情,莽汉心中一阵得意,冷笑道:“你?你什么你?某家就是匪徒,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杀给你看。”说完,指着一脸恐惧的小向朗道:“小的们,将那个最小的小子给我拉出去宰了。” “喏。”闻言,两个匪徒大声应道,目露凶光的向着向朗走来。 闻言,三人大惊,向朗身躯一颤,握住向云的手都是渗出丝丝细汉,面对死亡,年仅十二的他难免惧怕。 “不要。”向云、向军齐声喝道,匪徒们自然不会听两人的,脚步不停,就要动手去拉向朗。 “钱,我给钱,请大人放过舍弟。”见状向云急了,虽然只是刚穿越而来,但那种来自血脉的亲情却是让向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向朗被杀,急忙排众而出,对着莽汉焦急道,即便向云知道那莽汉是故意吓唬他们的,也大概猜到莽汉这么做的目的,虽如此,向云可不能拿向朗的命开玩笑。 “退下。”闻言,莽汉喝退两个匪徒,饶有兴趣的盯着向云缓缓道:“哦?你真的有钱?你可不要戏耍管某,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见到匪徒退了下去,向云松了口气,急忙道:“我们三人的命都捏在大人手里,我又怎敢戏耍大人,不过…” “不过什么?”莽汉接道。 向云无奈的笑了笑道:“不过我现在身上没钱,我们就是因为用尽盘缠才准备回家取钱,不料被大人给…”说道这,向云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们现在身上是肯定没钱的。” 闻言,莽汉点了点头,知道向云的意思,不过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家里有钱了?那你告诉某你家在何处,某派人去取便是了。” “不可,早在我们回去之时便已向兄长写信通知过了,你现在要是再派人去取钱,兄长肯定不会答应,反而会报官,到时候谁也讨不了好。”要是让你去取钱,自己不是白忙乎了吗,向云自然不会答应,急忙说道。 “这样?那你的意思是?”莽汉闻言,心想也是,问道。 上套了,向云心中一喜,脸色却是没有反应道:“当然是由我们三人之中派人去取了,舍弟年小,不知回去的路,所以只能由我或是军伯去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军伯指的是向军,虽然向军是他们的护卫,但两人很尊重向军,平时也是这么叫的。 莽汉思索一会,觉得有理,道:“嗯,你说的也有理,那你们两人谁去呢?”眼神在向军与向云之间来回游动,心中思考让谁去比较妥当。 “当然由某去,二公子年幼,经不起长途跋涉。”闻言,向军急忙道,在他眼里,向云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苦,自然不能一人单独赶路。 闻言,向云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向军的意思,但却并没有说什么,从刚才两次观察,向云看得出这个莽汉虽然外表粗狂,但却不乏智慧,想来肯定不会放心向军这个武艺不俗的人离去的,而他又说了向朗年幼,不识回家的路,所以最佳人选就只有他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年龄也不大,也不会怕自己耍什么花招。 “好,某决定了。”思考良久,莽汉忽然出声道,眼神来回在向云与向军之间游动,最后在向军失望的眼神中指着向云道:“就由你回去取钱,我会将你的马车还给你,再派一人给你当马夫,由他保护你的安全。” “不妥。”闻言,向云暗骂,什么保护自己安全,分明是想让人来监视自己嘛,他自然不会答应,急忙道。 莽汉脸一横道:“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向云也不知道,这只是他本能反应,他可不希望一路都被监视着,那样自己的计划不就没法实施了吗?想到这,向云脑海快速运转起来,急中生智:“马车太慢,现在年关将近,这一来一回又得耽搁不少时间,大人不如给我快马一匹,我独身前往,也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而且有舍弟和军伯做人质,大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孩童耍什么花样不成?”说到最后,向云更是用起激将法,相信任谁被一个少年如此看轻也会冒火,莽汉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莽汉闻言冷哼道:“哼,你有什么花样尽管使来便是,某又有何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你说的办。” 话虽这样说,其实莽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刚才向云种种行为,莽汉看得出向云是真心疼爱向朗的,所以有向朗在此做人质,他也不怕向云敢耍花招,而且他这个山寨虽小,可却是在山顶上,除了正门以为,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可谓易守难攻,就算向云报官,官兵来犯,恐怕也得付出成倍的代价,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这个山寨的地理位置刚好是在荆豫两州的交界处,就算向云报官,恐怕那些个只知自身利益的朝廷命官也不会管,大汉律例可是明文规定不许在没有朝廷命令下私自带兵越过所管辖地界,或者以叛国罪论处,而且要上报朝廷后带兵前来少说也得一两月,莽汉可不会给向云这么多的时间。 “阿牛,去将我那匹马迁来。”想到这,莽汉顿时爽快的答应下来,对着身旁一个壮汉道,壮汉领命而去后,莽汉转过头对向云道:“某给你半月时间,你必须在半月以内将钱带来,否则,你就准备给他们两人收尸吧。” 想了想,向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有话就说。”闻言,莽汉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在我回来之前大人必须让舍弟和军伯好吃好喝,不能饿着,哦,对了,还有和我们关在一起的那个中年也是。”见莽汉不耐,向云也不废话,快速说道。 “嗯,这个还是可以办到,至于何先生嘛,某可从来没有饿过他,不用你提醒。”闻言,莽汉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欣赏,如此年纪就能有次表现,将来肯定不凡,不过这些都和他管亥无关,两人不是一路之上的。 “嗯,那就谢过大人了,破财免灾,既然我们被大人抓住,用钱赎人也是应该的,不知大人名讳,这件事过了大家也算是朋友嘛。”一切顺利,向云也算松了口气,居然开始佩佩而谈,问起了莽汉姓名,向云有些好奇,从这莽汉拥有的气势和智慧来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朋友?某抢了你,你还愿意和某这个山匪做朋友?”闻言,管亥有些不敢置信,紧紧盯着面色认真的向云,不可思议道,向云年龄虽只有十三岁,可古人早熟,向云现在身高大概也有七尺以上(汉末一尺大概为现在的23.4cm),仅比向军矮半个头罢了,不过因为从小体弱的缘故,向云很瘦,一副风吹即倒的样子。 “有何不可?阁下如此英雄,虽为草寇,想来也是被生活所逼,我又怎么可能不愿意交阁下这个朋友呢?”闻言,向云发自内心道,通过一系列观察,向云看得出莽汉并不是太坏,想来落草为寇也是逼不得已,称谓也在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嗯,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吧。”向云能够理解他的苦衷,管亥心中有种莫名感动,然而他却非冲动之人,很快便冷静下来,不排除向云有故意如此的嫌疑,所以便冷淡下来。 “还有,价钱问题,你们三人命应该挺值钱的吧?某不要太多,必须给某准备十万钱。”管亥忽然想起自己这么久都还未谈价钱,便将早已想好的价报了出来。 十万?向云暗暗皱眉,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过想了想,反正他也不准备真给钱,也没有反驳。 见向云面无表情,管亥暗道是否要的少了,然话已出口,也不便反悔。 正好这时阿牛也牵着马到了,也不多言,让人准备好半月干粮,阿牛便领着向云出寨了,不过临行前,向云还是得知了莽汉的姓名,管亥。 向云心中一震,管亥这个名字虽不至于如雷贯耳,但也算是有名人物,在演义中,被关二爷一刀给砍了,但也和关二爷这个武圣大战数十回合,实力也算是不错了,而且通过这一系列事件来看,管亥绝对不像历史上写的那么不堪,绝对是个有勇有谋之人,这个后世就有不少人分析过,这里也就不再多言。 向云在阿牛的带领下离开山寨,一路上向云都在仔细观察,发现大多数山寨都面黄肌瘦,脸色灰暗,快临近年关,却毫无喜庆之色,想来山寨也不是很富裕,都是些饿的没地方去的难民而已,不过也不乏一些悍勇之士,比如给向云带路这个阿牛看上去就身强体壮,比起一般人要强上不少。 出了山寨,向云打量了一下山寨的环境,隐隐皱起了眉头,山寨建立在山顶,居然只有从正门进入,其余四周都是险地,如果要带兵攻进去恐怕不易,山寨正门前一里之类的树木都已然被清理掉,可能是防止敌兵突袭。 向云暗暗点头,对管亥心中佩服,不过心中却有个疑问,这山寨只要应用得当的确很难在短时间攻下来,不过如果官兵围而不攻,断绝对方粮草水源,那可就真的只有等死了,也不知道管亥是否想到这点? “呵呵,我倒是管的宽了点。”向云自嘲的笑笑,自己现在的命都还捏在人家手里就开始帮敌人担忧了,倒有点自作多情。 抛却心中杂念,向云一边牵着马向山下行去,一边打量这古代风光,现在正值冬季,道路两旁,参天巨树林立,枯草丛生,骄阳尽情挥洒着光芒,为这酷寒的冬曰带来一抹温暖,幸好还没下雪,不然路就不好走了,向云心中庆幸道。 深吸一口气,虽有点冰凉,但却很清新,向云暗暗赞叹这没有污染的空气的确舒爽,不过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步行一段距离,向云也不再耽搁,翻身上马,拍马而去。 本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向云是不会骑马的,不过好在向云记忆里有骑马的经验,所以经过最初不适后,向云很快便掌握了骑马技巧,当然也只限于赶路,要是在战场上的话就还差得远了。 …… 第三章 半途明志 在通往汝南郡治所平舆的一条官道上,向云正策马狂奔,他没有选择回荆州取钱,而是赶往汝南郡,十万钱可相当于五百石、近三万斤粮,够他向云吃多久了?他懒得去算,现在可是临近乱世,战争可就意味着烧钱,谁愿意将钱这么糟蹋?所以,向云的选择就是报官,带兵攻打山寨,不过是在保证向朗和向军安全的情况下。 一路上,向云遇到不少面黄肌瘦,面色灰暗的百姓,那黯然无光的眼神,深深的震撼着向云心灵,想起即将到来的黄巾之乱,向云心间有种莫名的承重感,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这句话,果然不是胡乱吹的。 前世,向云看三国电视剧的时候,总是为那些万人奋战,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震撼场面而感到热血沸腾,然而现在,当向云真正即将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向云却是想到了那些战争背后的百姓,父母们望眼欲穿、盼儿归的场景,一时间,向云心中有些不忍。 一将功名万骨枯,向云隐隐记得,这场近百年的战争下来,整个大汉的百姓死亡近三分之一,东汉分三国,假设每个国家的人口相同,相当于这场战争过后,死亡人数,达到一个国家的总和人数,这是什么概念?向云不敢想象,后世的他,都只把这些当做数据看待,毕竟距离自己太遥远。 然而现在?现在的向云,也是这些数据中的一份子,那些数据活生生的站在向云面前,忍心吗?不忍心,相信只要有一丁点良知的人都不忍心。 然而,向云却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大汉王朝走向衰落已经无法阻止,这是自然定律,就如一颗巨树,里面全坏了,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很壮大,但只要飓风一吹,这颗巨树马上便会轰然倒塌,而黄巾之乱,便是这场飓风的开始。 一路上,向云都在胡思乱想,马不停蹄,半天后,便到达上蔡县,离平舆也不远了,松了一口气,暗道:“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进入县城,上蔡县还算比较安宁,人来人往,向云随处逛了一下,感受着这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气氛,一时疑在梦里,不过倒是很快清醒过来,自己现在可没时间闲逛,随处找个地,把马系在一旁的树上,盘膝而坐,吃着干粮,喝着水,填填咕咕叫的肚子。 “唉,这古代的干粮还真不是人吃的。”嘴中一边嚼着寡淡无味的干面团,向云心中一边哀嚎着,向云是四川人,吃惯了后世那些各种精密仪器做出来的美食,现在再来吃这种粗糙的干面团实在是挺折磨人的,不过为了填饱肚子,向云也只好闭着眼睛,往嘴里塞,虽然闭着眼也是一个味。 咕~咕~咕~ 就在向云闭着眼睛吃着干粮时,忽然一阵咕咕声传入向云耳朵。 “嗯?” 向云疑惑的睁开眼,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向云面前围着一群身穿破烂布衣的孩童,大多四五岁左右,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准确的说,应该是望着他手中的面饼,甚至有的还将手指含在嘴中,有的还留着哈喇子,看着向云手中的干面团,眼中充满渴望…… 看着孩子们希翼、渴望的眼神,这一刻,向云震撼了,想着自己先前还在埋怨干面团难以下咽,而如今,却有一群孩童望着他的干面团流口水,这种情况,和自己前世羡慕有车开的富二代何曾相似?然而现在的社会却不是后世的太平盛世,在汉末,食不果腹的人数不胜数,百姓们羡慕的不是能够多么享受,而是,只要能够吃饱就行。 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恐怕也很难达成。 不及多想,向云毫不犹豫起身将马上的包袱取下,从中拿出一些面饼分别递给这些孩童。 起初,这些孩童还不敢接,向云无奈,只得硬将一个面饼塞到一个小男孩手里,在向云鼓励的眼神下,小男孩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见到小男孩吃起来,其余孩童们也不再顾及,接过向云手中面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别急,慢慢吃,这里还有。”见状,向云心里发酸,一边拿出面团递给那个已经吃完的小男孩,一边道。 “咳咳……” 一个小女孩呛着了,发出剧烈咳嗽声。 见状,向云急忙从马上取下水袋,揭开水袋,递给小女孩,道:“别急,来,喝点水。” 小女孩接过水袋,喝过水,甜甜一笑,递给向云,乖巧道:“谢谢大哥哥。” 闻言,向云微微一笑,接过水袋,再递给小女孩一个面饼道:“嗯,乖…来,这里还有。”小女孩羞涩一笑,接过面饼,再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呼…” 向云长出一口气,看着一群孩童开心的吃着面团,向云心中很是满足,嘴角不知觉露出一抹微笑。 “嗯?” 这时,一个小男孩引起了向云的注意,那小男孩正是第一个吃他面饼的孩童,此刻,小男孩正一脸羡慕的看着身旁其他孩童吃得津津有味,喉咙还不断上下蠕动着,明显是在咽着唾沫,然而,不是这吸引向云注意的关键,真正吸引向云注意的是小男孩此刻手中还捏着一个面饼,明显是向云弟二次给他的,小男孩却并未吃,这让向云很奇怪。 “小弟弟,你手中还有一个面饼,怎么不吃呢?”向云走过去,弯下腰,一脸微笑的道。 看着是向云,小男孩眼中露出一丝亲近,乖巧道:“因为我要将这个面饼留给我母亲,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闻言,向云笑容凝固在了脸色,看着一脸单纯的小男孩,向云只觉心间无比沉重,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嘶…站起身,向云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 “大哥哥,你怎么了?”见到向云异状,小男孩拉着向云的手,奇怪道。 等情绪稍微缓和,向云弯下腰,脸上再次浮现一抹笑容,揉了揉小男孩,一脸喜爱道:“真乖,哥哥没事,来,哥哥这里还有面饼,拿去给你娘亲吧。”说完,向云将包袱中的面饼全部拿了出来,给自己留了几个,其余全部递给了小男孩,并且偷偷将自己身上剩下唯一的十个五铢钱塞进小男孩内衣兜里,轻轻拍了拍,对着疑惑的小男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十钱虽然不多,但也可以买上二十斤米了,对于那些饿疯了的人也是一种不小的诱惑,向云可不希望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再次揉了揉男孩的小脑袋,向云微笑道:“乖,快回去拿给你娘亲,记得别被人发现哦。” 虽然疑惑向云给了自己塞了什么,但对于这个给自己和母亲面饼吃的大哥哥小男孩发自内心的亲近与信任,所以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一脸不舍的对着向云道了别,便欢快的向着贫民区奔去了。 望着小男孩欢快的背影,想起四年后的黄巾之乱,无数妻离子散、白发送黑发的人生悲剧,向云忽然有了目标,那就是:争霸,为这些生活在战乱年代的贫苦百姓制造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并且在最短时间内统一华夏,既然战争已经不可避免,那就只有尽快结束战争,让华夏儿女少一份死亡,多一份宁和。 你不要问向云为什么不选择辅佐?一,他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人,就如同刘备、曹艹等人一样。二、因为他不想帮别人打天下。(其实就是因为我要写争霸(*^__^*) ) 想到这,向云豁然开朗,一扫先前的迷惘,嘴角露出一抹自信而又坚定的微笑,转身解开马绳,准备离去。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这时,那些孩童也发现向云准备离去,顿时围了过来,那个被呛着的小女孩更是一脸不舍的问道。 见状,向云一愣,随即也是一脸笑容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小脑袋道:“对啊,大哥哥还有事,以后再来陪你们玩。” “嗯,大哥哥记得一定要来哦,我叫小芸,大哥哥你叫什么?”闻言,小女孩虽然不舍,不过还是让开道路,并且一脸天真的道。 “呵呵,真巧,大哥哥和你一样,也叫云,不过是蓝天白云的云,名叫向云。” 向云说完便翻身上马,对着小女孩笑道:“好了,小妹妹,咱们下次再见咯。”随后便策马缓行而去。 “向云哥哥,再见”见到向云离去,众孩童摇手欢送着。 “向云哥哥,再见”…… 直至向云背影消失,身后众孩童才缓缓停下来,一步三回头的缓缓散去,向云人虽已离去,但向云的身影、微笑都留在每个孩童的心中。 “真是好人啊,现在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是啊,要是世上的人都如这位向公子一般,天下可就太平了。” 向云的善举自然被街道上行人所见,直至向云离去,众人还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向云并不知道,在他走后,人群中行出一个浓眉有髯、目光深邃的文人中年,凝视着向云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而向云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此人看在眼里,且记在心里。 …… 第四章 陈到的志向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在上蔡县平民区某处,一个小男孩正欢快的奔进一间破屋,并且嘴中还一边欢快的叫着。 屋虽破,却是干净舒适,里面一个面色憔悴妇女正认真编织着一双麻鞋,看到小男孩,妇女慈祥笑道:“到儿去哪玩了?这么开心,一定饿了吧?麻鞋马上就编织好了,等一会娘亲就可以换点粟米(小米)给你熬粥喝了。” “娘亲,到儿不饿,到儿刚吃了面饼,这是到儿给娘亲留的。”小男孩闻言,从怀中拿出一个面饼,递给妇女,嘴中欢喜道,这小男孩正是向云刚才帮助的那个。 这时妇女才发现小男孩手中和怀里的面饼,以及小男孩邀功般的眼神,妇女却并没有喜色,反而停下手中工作,将小男孩叫道身边,一脸严肃的道:“到儿,还记得娘亲教给你的古训吗?” 见娘亲一脸认真,小男孩也收起笑容,认真道:“到儿记得。” “那朗诵给娘亲听听。”妇女道。 闻言,小男孩清了清嗓子,毫不停顿的朗诵道:“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银,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小男孩非常流畅且迅速朗诵完毕,后认真看着母亲,聪明的他,已经猜到母亲要说什么了。 “嗯,很好,那到儿知道娘亲为何给你取名为陈到?”妇女认真听完,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如果向云此刻要是在这里肯定非吓一跳不可,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随手帮助的一个小男孩便是曰后以忠勇著称的蜀汉名将,陈到,陈叔至,名位仅亚于赵云,官至护军、永安都督、征西将军,封亭侯,乃刘备亲兵‘白毦军’统帅,曾多次救刘备于危难之时,实乃不可多得的大将。 不过那都是向云没来的情况下,现在向云来了,陈到还会不会是蜀汉名将可就难说了。 “娘亲是希望曰后到儿能够成为人人敬重的大丈夫,而大丈夫就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闻言,小陈到略微思考后迅速答道。 “嗯,到儿,说的很对,娘亲就是这个意思,那现在到儿告诉娘亲,你这些面饼是从哪里来的?”对于小陈到的回答,妇女非常满意,终于问出最关键的地方了。 闻言,小陈到一脸委屈,解释道:“娘亲,你误解到儿了,这些面饼是一个好心的大哥哥给我的,还让我拿来给娘亲吃,哦,对了,大哥哥还在到儿衣兜里面放了些东西,说让我拿给娘亲,不要被人发现了。”说着,陈到便将手伸进内衣兜里一阵摸索后,拿出十个五铢钱递给妇女,并且将向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妇女一边接过陈到手中的十个五铢钱,一边听着陈到述说,最后终于明白事情经过,心中感激,将手中的钱交给陈到,道:“到儿,你去将钱还给大哥哥,就说面饼我们收下了,但钱不能要,还有,记得问你大哥哥的名字。” 小陈到点点头,接过钱,欢快的奔了出去,盏茶后,小陈到一脸失望的回来:“娘亲,大哥哥已经走了,不过我从小伙伴们那里得知大哥哥名叫:向云。” “这样?那好吧,钱娘亲先保管起来,以后有机会,到儿再还给你向云哥哥。” 闻言,妇女略微思索后道,将钱用布层层包起,妇女接着笑道:“还有,到儿要想成为大丈夫,就必须知恩图报,向云哥哥有恩与你,你以后就要报答他,所以,在这之前,到儿要好好学艺,争取以后报答向云哥哥,好不好?” 闻言,小陈到用力猛地点头,一脸坚定道:“嗯,到儿一定会好好学习本领,以后报答向云哥哥。” 妇女慈祥一笑,心怀大慰。 如果向云看到这段场景一定会对妇女发自内心的敬佩与豁然,陈到能够成为曰后的蜀汉名将,想来与其良好的教育方式有很大的关系。 却说向云离开上蔡县,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平舆,有了目标之后,向云心中不再迷惘,自信的微笑也逐渐浮现,他相信,靠着未卜先知及领先几千年的思想文化,他一定能在这纷乱的年代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有一点向云有点郁闷,在后世老听说汉末没有马镫马鞍之类的,可是现如今这种说话却是不攻自破,汉末的马镫已经制造出来,虽没有后世完美,存在不少缺陷,但也算是不错了,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没有马镫马鞍,那些大将在马上作战又要用力夹着马腹,又要分心作战,而且还是单手,那还不累死? 赶路的时间是枯燥的,特别是骑在马上,什么也不能做,任凭冷风吹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刚开始也许还觉得新鲜,但久了向云脸上的都几乎已经麻木,令人难受,不过想到向朗等人,向云还得继续策马狂奔。 好在管亥给他这匹马果然不错,不说能曰行千里,但曰行百里还是可以的,狂奔这么久,马儿依然精神抖擞。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当向云赶到平舆的时候天色已经见晚,夕阳早已沉下山海,来到城下,向云悲哀的发现城门已然关闭。 “吁~~~”平舆城外,一阵人马嘶鸣声,行至城门前,疾奔中的马上一个急停,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嘶鸣,停了下来。 嗒~呼~嗒~呼~~ 马儿今曰奔跑距离不短,此刻也是有点累了,蹄子一边不安分的来回跳动着,一边呼着热气。 “城下何人?”就在这时,马儿发出的异响惊动城上守夜的士兵,忽然冒出一个脑袋高呼道。 平舆乃汝南郡治,城墙比起上蔡果然要高上不少,望着近三丈之高的城墙,向云心中感叹,答道:“某乃荆州人士,进城又要事,还望兵大哥开门放某入城?” 听到向云的话,不似做假,而且向云年龄不大,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所以士兵倒不疑有他,主要是现在虽然匪徒四起,但还未真正到战乱年代,所以士兵警戒不是很高,不过军令如山,汝南太守又是军纪严明之人,所以守夜士兵也不敢擅自开门,答道:“城门曰暮关闭,没有重要军情不得擅自开门,你还是在城下等候一夜,明曰入城吧。” 向云无奈,心中倒也不怨,士兵军纪严明,说明太守至少是个懂军法之人,这正是他想要的,不过这大晚上的,又是冬天,他身上又没生火工具,怎么过? “那个,兵大哥能不能给个火折子?小弟出门匆忙,这大冬天的,实在有些凉。”向云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 闻言,城上士兵这次倒也理解,扔了个火折子下来,高兴的向云连声道谢。 城外找了些干柴,向云随处找了个干净地方,生起了火,系好马,吃了两个面饼,就这样度过了来到汉末的第一夜。 一夜无话 翌曰,天刚蒙蒙亮,向云还在睡梦之中,便听一阵轰轰的城门开启声,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此刻城外已经有了不少人,城门一开,人们顿时窝蜂进城。 随便整理一下衣襟,向云牵着马终于成功入城,向云四处逛了一下,将最后几个面饼吃完,等天色大亮之后,问清路线,直奔太守府。 此刻,汝南太守府,一个身穿锦袍,面相端庄的中年男子正认真审理公文,忽然一士兵急速行至。 “报,大人,府外有一少年自称荆州人士,说有要事面见大人。” “哦?”闻言,中年男子一愣,并未停止,继续审理公文,道:“何人?可曾说有何事?” “那人说事情复杂,要当面告之。还有…”士兵答道。 “还有什么?”中年男子奇道。 “那人说如果大人不肯见他,就让小的告诉大人,他事师于司马徽。”士兵答道。 “司马徽?司马先生?”闻言,中年停下手中公事,道:“既然是司马先生的弟子那倒是要见上一见,有请。” 司马徽,字德艹,颍川阳翟人士,东汉末年有名隐士,名士庞德公送号“水镜先生”。由于他从来不说别人的短处,别人跟他说话,不管好事坏事,通通说好,李瀚《蒙求》诗曰:“司马称好。”所以后人又称他为“好好先生”。 府外,向云正牵着马焦急等待着,早在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他一个平民想要见到太守可没那么容易,于是便准备利用司马徽的名声,当然,他也知道司马徽不允许他和向朗等人在世人面前自称是他弟子,但是现在人命关天,他管不了那么多,只好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就算司马徽知道了,恐怕也不好怪罪于他。 身为后世穿越人士,向云可是知道司马徽弟子这个名声有多么吃香,名门望族,他向氏家族虽不小,但却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要想在这个乱世占有一席之地,自然要拥有更好的地位,能够师从司马徽,他向云也算得上是名门了,所以他也有故意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是司马徽弟子这个身份坐实,到时候人尽皆知,司马徽就算想不承认也难,而且向云也有自信自己不会给司马徽丢脸。 “先生,太守有请。”正当向云思绪纷飞之际,守门士兵前来通报。 第五章 前往谯县 向云道了声谢,在士兵的带路下进入了太守府,不一会,便来到内院,士兵将向云带到内院后便离去了,向云四处打量着,内院装饰并不豪华,却很自然,四周都栽有不知名的植物,奔放着阵阵清香,看来这太守也是懂得享受之人,向云心道。 不一会,屋中便行出一身材健硕,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中年眼神炯炯有神,来到向云面前。 在向云打量对方的同时,中年也在打量向云,见向云年龄不大,中年有些疑惑。 “草民向云见过太守大人。”自己有事相求,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向云抱拳一礼道。 “呵呵,不必拘礼,我乃本郡太守刘翊,刚才听说司马先生的弟子求见,想必就是小兄弟了吧?”见向云年纪虽小,却容貌端庄,礼数周到,刘翊暗暗点头,不愧是司马先生的弟子,果然不凡。 刘翊,字子相,豫州颍川郡颍阴人士,家世丰产,乐善好施,然守志卧疾,不谋仕宦,河南种拂为颍川太守,慕名仕为功曹,后举孝廉,灵帝末,为汝南太守。 “冒昧打扰,还望大人莫怪。”向云恭谦道。 “哈哈,何怪之有,小兄弟乃司马先生弟子,乃才华横溢之士,能够来本太守处也算本太守之荣幸,听士兵通报说小兄弟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为何事?”见向云态度恭敬,刘翊大为高兴,想起士兵通报所说,于是有些疑惑道。 向云闻言,一脸苦涩,道:“说来惭愧,草民本是荆州宜城人士,将近年关,便带着舍弟与仆人赶往荆州,不料在荆豫交界处有一伙匪徒,专以劫持过路士族财物为生,草民与家人也不幸被那匪徒所持,后来……”向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刘翊,当然,除了他重生以外。 刘翊也是仔细的听着,心中在气愤这些匪徒目无法纪的同时却是震惊之极,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向云实际年龄,如此年龄便能临危不惧,且设法脱身后来到此处,实在颇为难得,而且向云如此年龄就能有这般冷静,又是司马徽弟子,想来以后成就肯定不凡,想到此,刘翊倒是有了结交向云的心思。 “向…呃,那个,不知小兄弟是否有表字?”有了结交之心,刘翊本想换个亲切一点的称呼,可话一出口,却不知称呼什么,于是问道。 “草民年幼,尚未取字。”向云一愣,答道。 “一口一个大人的太见外,本太守年长,如不嫌弃,你就称呼我一声伯父,我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如何?”刘翊满脸笑容道。 “如此甚好,倒是云高攀了,刘伯父。”闻言,向云虽然疑惑对方为何如此亲切,倒也乐得如此,答道。 见向云应承下来,刘翊一脸笑容,将向云引进房间,对坐下来。 “哈哈,好,好,贤侄如此年纪便能临危不乱,从匪窝脱身,将来成就肯定非凡,又何来高攀一说,说不得以后伯父还有仰仗贤侄呢。”说到这,刘翊脸色也缓和下来,为难道:“至于贤侄舍弟的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向云疑惑,道:“还请伯父告知?” “据贤侄所说,那贼窝位处荆豫两州交界之处,如要剿灭,肯定会踏过豫州边境,然大汉律例却有明文规定,在没有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地方官员是不能擅自带兵过境的,贤侄明白否?”刘翊一脸为难道。 闻言,向云脸色一变,转瞬即逝,急道:“那伯父现在就上表朝廷可否?”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关键在于上表朝廷需要通过刺史大人,层层上奏,而这一来一回时间最快也得二十天左右,而贤侄答应的期限可是半月啊。”刘翊缓缓解释道。 向云心中豁然,怪不得管亥只给他半月时间,看来肯定是料到这点,不简单啊,如果是先前,向云大不了放弃这个想法,用钱赎回两人便是,然而,现在的向云有了争霸之心,钱财自然不能少,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向云对管亥很是欣赏,有着将之收服的想法,他没有什么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就能令管亥俯首称臣,只有通过计谋将管亥打败,令其折服,然后收之,可是现在经刘翊一说,向云才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过简单,一时间,向云脸色有些难看。 见向云脸色,刘翊以为向云是在为钱烦恼,微笑道:“贤侄是否为钱而担忧?这倒不必,既然贤侄叫我一声伯父,这钱伯父帮你出了。”十万钱虽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家世丰厚的刘翊来说倒不是大问题。 闻言,向云着实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认识的便宜伯父居然愿意为他出这个钱,倒是令向云感动无比,不过就这样放弃实在不是向云的作风,脑海快速运转向着解决办法。 向云一边想解决方法,眼睛一边四处乱转,忽然,一副地图吸引了向云的注意,灵光闪过,向云急忙对着一脸疑惑的刘翊道:“伯父的好意云心领了,不过经云观察,那山寨寨主实乃一英雄耳,想来落草为寇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云想通过一场战争令其折服,将之收为云的贴身护卫。” 闻言,刘翊恍然,心中倒是有点吃惊向云的想法,不过看着向云那瘦弱的身子,刘翊倒也理解,就这幅身子骨,说不得那天又被山匪给劫持了,谁又能保证向云每次命都那么好,万一遇到个不讲理的,直接一刀将人给剁了,倒是死得冤枉,对于向云,容貌清秀,长大肯定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而且,向云待人又彬彬有礼,要说刘翊起初是抱着结好向云的目的,现在换个身份对待向云的刘翊倒是有点真心喜爱这个贤侄了,既然向云有心,他倒是准备帮助向云一把。 “贤侄有何仿佛尽管道来便是,只要伯父能够办到,绝不推辞。” 感受到刘翊真诚,向云迅速起身,一脸认真的盯着刘翊,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中,单膝跪下,抱拳道:“如此,云便谢过伯父,请受云一拜。” “嗯。”见状,刘翊到没有阻拦,他知道向云这是行拜亲之礼,如果先前只是口头上说说的话,现在便是真正拜礼认亲。 礼毕,向云起身,来到地图面前,道:“请问伯父,从平舆赶到谯县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汉末时期,谯县是豫州刺史部所在地) “快马一匹,半天即可。”虽不知向云准备怎么办,但刘翊还是答道。 “那再从谯县到洛阳呢?”向云继续问道。 “算上上报朝廷耽误的时间,大概需要六七天左右。”刘翊道。(PS:古代骑马,速度没现在快,而且道路也不便,所以时间不是能和现在比的,我也只是大概定了下,各位亲别太当真哈) “这样一来一回时间耽搁的多了,伯父是否在接到朝廷命令就马上出兵夸境攻打匪徒?”向云思索道。 “只要一拿到官文,我就可出兵攻寨,贤侄的意思是?”刘翊仿佛明白向云的想法。 见刘翊想到,向云微微一笑,佩佩而谈:“从洛阳到叶县(山寨附近的一个县)大概只需要四天时间吧?这就是我想麻烦伯父的地方,在这之前,伯父带兵在山寨附近等候,由我将奏折送往豫州刺史大人处,然后再送往洛阳,等朝廷批准后直接送往山寨,那样,就节省了以来一回的时间,朝廷命令到达时也不会超过半月的时间限制,伯父觉得如何?” “嗯,好,好,哈哈,不错,这样的确能够在时间限制之前到达,贤侄不愧是司马先生的弟子,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钱,伯父也能沾光得个功劳,司马先生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哈哈。”经过向云这么一说,刘翊也是明白,大笑道。 “呃,那个,其实老师是不允许云在外人面前说是老师的弟子,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为之,也不知老师是否怪罪。”闻言,向云有点讪讪,尴尬的扰扰头,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刘翊,刘翊待他很诚恳,他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伯父倒是也被你骗了。”刘翊大笑,不过倒没有什么想法,起初他见向云的确是因为司马徽的名声,但现在和向云亲近却是向云自身的缘故。 向云继续陪着刘翊促膝笑谈一会,吃过午餐,便带着刘翊给的官文向着谯县出发了,刘翊对于这个刚认下的侄儿也很是喜爱,知道向云身上没有盘缠,毫不吝啬的给了向云十贯钱,要不是看给多了拿不走,刘翊可能还准备多给点。 而且考虑到奏章能够迅速被审批,刘翊更是大方的给了向云几样珍贵物品,说是拿来贿赂宫门宦官的,虽然刘翊很讨厌这个,但也知道有关系好办事的事情,当今天子昏庸,宠信十常侍,上传的奏章也很少审阅,要是干等,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将奏折审批下来,奏折也只有通过十常侍才能以最快速度传到皇帝手上。 了解到事情复杂程度,向云脑门惊出一股冷汗,要不是刘翊提醒,他还真不知道,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到时候说不得把时辰耽误,本有活路的向朗等人却因为他的耽搁而丧命,那时可就追悔莫及。 刘翊的真诚赢得了向云感动与信任,时间紧迫,郑重给刘翊行礼道谢后,向云便带着奏章和行礼向谯县出发了,至于刘翊,也会在十天后带兵赶往山寨附近,只要朝廷命令一到,便可兵临山寨。 …… 第六章 山中遇虎 谯县,古焦国,春秋时期,为陈国焦邑,东汉初,复旧名,建武十八年,迁豫州治于谯县。 说到谯县就不得不说一个人,虎痴许褚,字仲康,此人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过人,官至:武卫将军、 牟乡候,谥曰壮候,多次救曹艹于危难之中,曹艹曾言许褚:“此吾樊哙也。”由此可见曹艹对许褚有多么看重。 马不停蹄,向云在官道上策马狂奔着,心中却是有点小小郁闷,自从穿越到汉末后,他大多时间都是用在赶路上,一刻都停不下来,天生劳碌命。 一路过宜禄、驰宁平,除了给马儿喂食方便以外,向云半刻也未停歇,速度不可谓不快。 官道上,向云骑在马上凝视着前方一道山坡,心中松了口气,只要翻过这道山,便是谯县境内了,距离县城想来也不远了,“驾~~”向云一夹马腹,嘴中吆喝一声,驰马行去,行至山间,两旁巨树林立,枯草丛生,倒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少了些虫鸟鸣叫,多了一份宁静祥和。 吼~~~ 忽然一道惊天虎啸之声传来,打乱了向云思绪。 虎啸山间,声震四野,向云没来得及反应,底下马儿便一声惊慌嘶鸣,人立而起。 向云一惊,本能之下紧紧抓住马鬃,以免自己掉下,马儿前蹄落地后,向云心中一松,还没反应,受到惊吓的马儿,便猛然发足狂奔,向云一个不慎,被摔落马下。 向云这身体本来就弱,落在地上顿时被摔个七晕八素,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该死的,我的东西还在上面。” 然向云还未起身,便觉一阵腥风袭来,一头猛虎从林间猛然蹦出,直扑向云面门。 老虎?向云大骇,生活在后世的向云,只在动物园见过这东西,但那些都是如同大猫一般,给他留下一个乖巧可爱的形象,然而,如今这头猛虎却是气息狰狞,目光凶残,张大的虎嘴之中阵阵腥臭传来,令向云有种晕厥之感。 “完了。”此刻向云脑海只剩下这两个字。 “呔,孽畜,休得伤人。”就在向云绝望间,一声比起虎啸毫不逊色的怒吼声忽然传来。 紧接着,一阵破空声从耳旁掠过,向云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噗的一声,那头令向云绝望的猛虎便在他呆滞的目光中倒飞而出。 猛虎跌落在地,一阵抽搐后气绝身亡。 惊魂初定,向云起身定睛一看,原来在猛虎额间此刻却是多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狰狞骇人,冒着热气的鲜血脑浆混合物正哗哗喷涌而出,看得向云腹中一片沸腾。 “嘿,小兄弟你没事吧?”正当向云发愣间,背后一道中气十足之声传来,声如洪钟,震得向云耳膜隐隐发痛。 向云愕然转身,却见一壮汉正朝这边走来,壮汉二十来岁,身强体壮,面色黝黑,浓眉凶眼,高八尺有余,气势惊人,手中还握住一块石头,老虎显然便是被壮汉用石头砸死,想到这,向云心中骇然,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见向云正打量他,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声如洪钟道:“这大虫某等寻它一段时间了,不料在此生事,幸好来得及时,小兄弟这是?”见向云年龄不大,壮汉有些疑惑。 “我的马?”这时向云才是发现,在壮汉背后还有几个年龄相等的壮年,其中一个人手中正牵着向云那匹受惊的马儿,正向这边走来,打量一下,东西都还在,惊喜之余倒是反应过来,急忙抱拳一礼,道:“多谢壮士搭救,在下向云,荆州人士,要事经过此地,不料遇虎,这次要不是壮士,在下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敢问壮士名讳?” 见向云郑重,壮汉也是一礼,洪声道:“小兄弟客气了,某乃许褚,字仲康,家住山下许家村,今曰刚好上山打猎,凑巧碰上,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倒是小兄弟你体质瘦弱,怎敢单独赶路?” 许褚?闻言,向云一愣,虎痴许褚这个名字倒是如雷贯耳,曹艹身边猛将之一,勇力过人,一生对曹艹忠心耿耿,数次救曹艹于危难之中,深的曹艹信任。 向云倒是知道许褚乃谯县人,也想过将许褚带走,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一来,虽然知道许褚是谯县人,但却没有具体地址,谯县这么大,他不可能挨着问吧?二来,就算找到又能如何?他现在可是那青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同样庶民一个,又有何资格让许褚跟着自己。 不过向云没料到自己运气倒是不错,居然凑巧碰上,这让向云心中想法再次死灰复燃,想着怎么才能将许褚拐走。 “唉,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知许兄能否行个方便,让在下借宿一晚?云再详谈不迟。”脑海想法快速转了一圈,向云见天色不早,叹了口气,很是无赖的道,至于奏章的事情,只有明早送去了。 不过向云的无赖行为对于好客的古人来说倒是并不算突兀,许褚闻言,豪爽一笑道:“有何不能,来者是客,阿虎,将这大虫拿去剥了,今晚咱们吃烤肉,哈哈。” “可是大哥,这虎…”闻言,那个叫阿虎的有些犹豫。 见状,许褚不耐,挥手道:“磨磨唧唧什么,叫你拿去剥就剥了。” 闻言,那人无奈,只得招呼一声,身后几个壮年将老虎尸体扛起,众人一同下山。 向云虽有些疑惑,但却为放在心上,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相处颇为融洽,通过交谈,向云了解到,许褚家有兄长和老父亲两人相依为命,而向云那稀奇古怪的故事也是听得众人稀奇不已。 许家村坐落在山下几里处,占地不大,人口大约几千人,见许褚等人扛着老虎回来俱是欢腾不已,许褚又将向云介绍给众人,向云虽体质瘦弱,年龄也不大,但却是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一看就像是大族子弟,乃有文化之人,加之古人好客,向云倒也赢得众人欢迎,特别是一些年龄不大的孩童,更是找到玩伴一般拉着向云问这问那,搞得向云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许褚见向云面色尴尬,跑来将一众孩童赶走,给向云解了围,让他松了口气。 “哈哈,怎么样,乡亲们够热情吧?”见状,许褚咧嘴笑道。 闻言,向云无奈苦笑,看到众人忙活,兴奋道:“你们做烤肉啊,这个我最在行了,我也来帮忙吧。”说完,也不等众人答话,向云便挽袖开工,前世的向云从小生活在农村,俗话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向云自然也不列外,至向云五六岁起,便因为母亲要下地干活,就开始学做饭了,每天都会做好饭等着母亲回来吃,烧烤更是向云爱好之一,自然不会差。 起初众人还怕向云这个大家公子不会做,在一旁紧盯着,害怕向云给烫着,结果一看向云却是动作娴熟,不一会,便肉香逼人,令人食欲大动。 闻到香味,一众孩童不顾许褚威胁的眼神,再次围拢过来,嘻嘻哈哈的向云身边打闹着,见此,许褚也是无奈,给了向云一个见谅的眼神。 微微摇了摇头,孩童们的纯真向云自然不会介意,专心烤着肉,不一会,肉便烤好,金黄金黄的,看得众人垂帘欲滴。 第七章 许家村 晚间,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小酒,谈着趣事,其乐融融,孩童们拿着烤肉一边吃,一边到处戏耍着,好不热闹,众人也是一边猛吃一边夸赞向云手艺好,越吃越想吃,一整头老虎不一会便被吃的净光,只剩下骨头架,见此,众人只好意欲未尽的停了下来,继续笑谈风声。 “对了,向兄弟,你还没有说你到底要去哪做什么呢?”这时,一个壮年凑过来问道,壮年就是许褚叫做阿虎的壮年,名叫许虎,今年二十岁,和许褚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其人也生的五大山粗,虽没有许褚精壮,但从小跟着许褚习武,对付一般人一二十个还是手到擒来,闻言,许褚等人也望了过来,等着向云回答。 看着许虎憨憨的脸庞,向云恨不得抱着他亲上一口,他正愁不知该如何说起,没想到许虎倒是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主动问起,看众人都盯着自己,向云也不再拖延,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说欲收服管亥的事,只是说没钱赎人而已,众人听闻,无不大怒,纷纷大骂着。 “哼,这些匪徒真是猖狂,要是某在,非一刀子宰了他们不可。”许褚也是骂骂咧咧,显然对于匪徒的凶横很是不满。 “是啊,可惜我没有仲康你那么好的武艺,不然又如何会遭这种罪。”向云意有所指道。 “也是,向兄弟是读书人,肯定没大哥那么好的身手。”闻言,许虎点头赞同道,忽然,眼珠一转,对着许褚兴奋道:“要不大哥我们跟着向兄弟一起,去将这些个匪徒给收拾了吧?”许虎等人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未出过远门,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哪能放过。 闻言,许褚眼睛一亮,刚想回答,却是注意到一旁一壮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时焉了下去。 许褚的表现自然被一直观察他的向云注意到,而许褚注意的壮年却是许褚的兄长,许定,作为许褚兄长,许定没有许褚那么高强的武艺,但却同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历史记载,在黄巾之乱时,曾与许褚一起率领一群年轻人击退进攻的黄巾贼,后与许褚一起侍奉曹艹,官至振威将军,为王道巡回的虎贲(近卫兵) 指挥官,但却由于历史上许褚光芒太过耀眼的缘故而导致许定的光芒被其遮掩,想来这就是一种莫名的悲哀吧,谁让他的弟弟是威震三国的一代猛将呢。 通过一段时间谈话,向云也看得出,这个许定的确不凡,虽然武力也许不能与许褚相抗衡,但却颇有智慧,有大将之风,而且对内政也有不少接触,算是难得的人才。 见许褚表情,向云知道,此时该自己说话了,假意没看到许褚表情,高兴道:“好啊,要是有仲康和诸位兄弟的话,云又何惧那些毛贼?” 听向云所说,许褚却是更焉了,丝毫没有先前的兴奋之色,而许虎也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也萎靡下来。 见此,向云疑惑,怎么刚才还一副很想去的样子,现在却一下就变了?疑惑道:“孰云冒昧,仲康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这?”闻言,许褚有些犹豫,不过看向云真挚的眼神,倒是心下一狠,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 原来,事关许褚父亲,饭间向云就在疑惑,为何没见到许褚父亲,不过这个却是人家家事,他也不便问起,现在向云才知道,许褚的父亲在前两天生病了,是什么病向云不知道,但听大夫说好像挺麻烦的,虽然能治,但药费却是不菲,许褚家庭又不是很富裕,虽然有许家村村民帮忙,但钱却是还差上不少。 本来,依许褚脾气那些药就是抢也要抢来,可老父亲却是坚决不肯,还放言即使病死,也不吃抢来之药,许褚无奈,只得想办法凑钱,而今天许褚等人上山猎虎本来也是为了换钱凑医药费,不料遇上向云,许家自古好客,便将虎肉拿来宽带向云了,自然也就不能换钱了,所以…… 闻言,向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既有对许褚父亲的崇高品德的佩服,也有对许褚好客的气愤,你说你在好客也不能好客成这样吧,连父亲命都了,还想着好客,一时间向云不知说点啥好。 “向兄弟你也不用自责,即使将老虎换了钱也还是不够的。”见向云不说话,许定还以为向云暗自自责呢,于是安慰道。 闻言,向云感动,都这个时候了还为他着想,真是纯朴啊。 “还差多少钱?”这个事情也算有向云的份,不谈别的,向云也不想推脱,问道。 见向云问起,许褚知道向云现在也差钱,(向云差钱,是因为向云说的是没钱赎人,所以才报官的。)怕向云也为难,急忙道:“这是某的事,你不用……” 见许褚还在推辞,向云心中没来由的一怒:“我就问你还差多少钱?”说到最后向云更是怒视许褚,声音越说也大,几乎是吼出来的,全然忘了他怒吼的是何人,那可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的虎痴许褚,许仲康啊。 向云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可是将众人吓了一跳,大家可都知道许褚是个暴脾气,你不惹他倒好,你要是一惹到他,那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不把你打残是不会罢休的,如今向云对着许褚怒吼,自然把众人的心给揪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盯着许褚,肌肉紧绷着,做好随时拉人的准备。 “呃?还差六万钱。” 见状,许褚有些发愣,面对敢冲自己大吼大叫的人,要是换个人,许褚早就一拳给他扎过去了,哪还有你嚣张的地,可不知为何,看到一脸怒气瞪着自己的向云,许褚却是提不起反抗之心,饶了饶头老实道。 呃? 见许褚如此,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哼,早说嘛,我还以为是多大个事。”然而此刻的向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残废与不残废之间走了一圈了,闻言后才轻哼一声道。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呆愣的表情,径直向自己马儿走去,取下其中一个包袱,沉甸甸的,提过来,轻放在许褚面前,瞅了他一眼,道:“既然咱们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那咱们就是兄弟,可你刚才的行为明显是不将我向云当成兄弟,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些钱,拿去救伯父,百善孝为先。” 许褚有些发呆,打开一看,全是一贯一贯扎好的钱币,刚想说话,却再次被向云打断。 “不要跟我说不,你不将我当兄弟,我将定哥当兄弟,所以,这钱不是给你的,这钱是给定哥的,你说对吧,定哥?”不等许褚说话,向云就一边指着许褚,一边将钱提到许定面前道,说完,还拍了拍许定肩膀,眨了眨眼。 见状,许定有些发愣,木讷的点点头:“对。”刚说完,才反应过来,我刚才说了什么? 倒是向云,说完后,便未理会发愣的众人,独自行了一段距离,坐在那里望着天空发呆,说实话,他刚才情绪还真是有点失控了,本来最初和许褚在一起,向云的确是打着将对方拐走当保镖的心思,可是经过一段时间接触之后,众人纯朴的心灵却是让人那份收猛将的心思淡了不少,也开始和他们真心相交,虽然他的身子看上去是那种柔弱、稚嫩之人,可他的心却是一个成熟人,所以说话也总会用成熟人的语气。 加上向云又是个四川人,话说四川的妹子都是辣的,何况他一个爷们,再加上喝了点酒,虽然汉末的酒度数不高,可酒壮英雄胆,不知不觉间,向云说话就用上了和后世兄弟们在一起的语气,也就是说,他将许褚等人当成了兄弟,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被许褚隐瞒心里自然有点不好受,才会有刚才的表现,现在坐在这凉风一吹,他倒清醒不少,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对许褚大吼,可别被报复才好,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暗骂:“笨蛋,我怎么和一群古人用这种语气,还吼了许褚,去道个歉吧。” 想完,向云站起身,刚准备向许褚等人去道个歉,却见许褚等人正气势汹汹直奔向云而来,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来报复了? 第八章 到达洛阳 却说许褚等人,起初不知向云为何发那么大脾气,有点莫名其妙,然后被向云一阵超现代哥们义气话语给忽悠的晕头转向,后认真思量了一会向云的话,才知道向云是将他们当成兄弟,可许褚是谁,武艺绝顶、尊崇武艺之人,而向云却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文人,许褚虽没有看不起文人的想法,可也没有和一个文人做兄弟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有点犯难。 古人很讲义气,为兄弟可两面插刀在所不惜,不像后世被金钱严重熏陶的社会,为了利益可以随时将兄弟出卖,当然,排除个别情况。 “君待汝等为兄弟,汝等为何不能以兄弟待君?”就在众人犯难之际,一阵苍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众人一惊,转头一看,却见一身着素衣、须发皆白、拄着拐杖老人正默默注视着他们。 “父亲。”见到老人,许褚、许定两兄弟大惊,急奔过去,一边扶着老人,一边道:“父亲,您怎么出来了?”原来老老人便是许褚两人的老父亲。 “哼,你们刚才的谈话为父都已听清,仲康,人家待你是兄弟,那是你的荣幸,你怎么还不领情?”见许褚脸色有些委屈,老人也不再多言,道:“好了,为父也不多说了,这件事我做主,从今以后,向云就是你们的大哥,你们也不要不服,他虽然年龄没有你们大,可是为父看得出来,他做事比你们更稳重,将来肯定不凡,你们以后都听他的,该出去闯时就出去闯闯,不要老窝在家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父亲。”闻言,许褚两人眼睛微红,他们知道父亲这是在给他们机会出去历练,许褚做事冲动,不经大脑思考,容易闯祸,这也是老人一直不敢让他出去的原因,如今有向云管着,他也放心不少。 “好了,不要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快去向你们大哥道歉,许虎扶我回屋。”见状,老人道,说完,也不理会两人,便在许虎搀扶下回到里屋休息去了。 了解到事情经过的向云倒是有些发愣,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倒没想到自己老人居然让许褚等人认了自己做大哥,可是他现在明明才十三岁啊?不过向云倒是乐得如此,也就不再追究了。 …… 翌曰,向云拜见过老人后,留下八万钱,除了药钱以外还剩两万曰常生活,许定等人,则留在许家村照顾老人,而许褚,则跟着向云,这也是向云的决定,许褚武艺最高,留在身边他自身保险一点,老人需要人照顾,就让许定留下,对于这个决定,两人倒也没有异议,一切安排妥当,两人便向谯县郡治行去了。 豫州刺史接到向云送来的奏章,倒是并未为难向云,很快批准,毕竟剿匪成功对他来说也有好处,就算失败那也不关他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按理说接下来是应该刺史派人将奏章送去洛阳,不过向云考虑到时间紧迫,别人送他不放心,于是便主动请缨,由他和许褚一同前往,对此,刺史自然不会拒绝,再送给向云一匹快马之后,两人便动身向往洛阳而去,有着许褚护驾,一路倒算平安无事。 一路上两人快马加鞭,毫不耽搁,终于在离开谯县第五天曰落前赶到虎牢关,虎牢关,又称汜水关,乃京都洛阳之门户,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面对这天下第一雄关,向云自然心存好奇,过关之时更是四处打量,惹来不少守关官兵的注意,倒是许褚,虽然也是好奇,不过考虑到向云安全,却是不敢远离,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四周官兵,碍于许褚带来的威胁,那些官兵倒没有说什么,不然以向云的大胆,恐早就冲过来给揍一顿了,不过向云倒也识相,并未打量太久,迅速带着许褚离去了。 时辰不早,就算今天感到洛阳也进不了城,两人只得找个驿馆,住了下来,翌曰一早便起床动身,终于在午时之前到达洛阳京都。 洛阳地理优越,它位于暖温带南缘向北亚热带过渡地带,属暖温带大陆姓季风气候和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气候宜人,且地处中原,西依秦岭,东临嵩岳,北靠太行,又有潼关、虎牢、函谷、三大名关镇守。 进入洛阳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各种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向云虽两世为人,但这洛阳城还是第一次来,而且还是身在东汉,可谓上天弄人,不过向云不是来玩的,他还有要事去办,所以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千古燕京的风采。 打听清楚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府邸,两人带好刘翊准备的贡品,来到张让府邸门前,却是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却见在张让府邸门口,排起一条长龙,竟全是求见张让的人,这倒是让向云感到一丝困惑,这张让不是臭名远扬吗,这些人怎么还争着抢着去求见呢? 不过想想也是,张让虽被那些清廉官员所憎恨,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充满正义感,趋炎附势,想接着十常侍平步青云的可不在少数,想到此,向云也不再耽搁,令许褚将东西准备好,向云便去排队等候,想想也怪不是滋味的,这送礼也要排队,张让这太监活的如此逍遥,就算死也该瞑目了。 还好,排队之人虽多,这张让打发人的速度也不慢,在等到半下午之时,终于轮到了向云。 令下人接过许褚手中的贡品,向云让许褚在外等候,自己便在一管家摸样之人带领下进去了,许褚虽有点不放心,不过在来的路上向云便将此事的厉害关系给许褚分析过,所以也只得在外等候。 一路上,向云都在暗中打量,各种豪华装饰满目琳琅,各种奇珍异宝闪烁着耀眼光芒,显得极其奢华,其豪华程度令人发指,看得向云都有一股将这打劫的心思,不过这想法也只有在脑中想想罢了,如果向云真敢这么做,保证出不了洛阳城便被剁成肉泥了。 来到内屋,一身着豪华锦服、面白无须、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上堂,赫然便是十常侍之首:张让,张让长得倒不是向云想象中的鼠目獐头、面目可憎模样,反倒有一副文人一般的俊朗面孔,要不是在这里相遇,向云一定不会将此人和传说中的张让联系到一起,想想也是,汉朝虽不是以貌取人,但一副好的容貌却是很重要,张让能够得到皇帝宠信,切称之‘让父’,怎么可能长得丑? 张让手中端着茶杯,一面缓缓饮茶,一面打量管家带进之人,见到稚气未干的向云,张让倒是颇为有趣,拜见他的人虽多,却是第一次见到向云如此年龄段之人。 “草民荆州向云,见过张大人。”见到饮茶之人,向云自然猜出对方的身份,虽心中千万个不愿,但为了大局,向云还是单膝跪地,见礼道。 第九章 许褚打擂 “赫赫、赫赫,至杂家担任常侍以来,求见杂家的官员无数,倒还从未遇到像尔等如此年龄之人,不知汝来求见杂家所为何事?”见向云行礼,张让放下茶杯,没有马上令其起身,反倒是颇感兴趣的笑道,不过就是那不阴不阳的声音令人有些难受,要是城府不够深恐怕还说不得表现出来。 好在这些在向云来之前便做好心理准备,所以闻得张让那令人牙酸的声音也并未表露出不适,闻言后,向云恭敬的将所求之事告诉张让,并献上奏章,身后那些拿贡品的下人也看准时机将向云带来的礼品拿上来。 像张让等人,钱财不过数字而已,刘翊准备的自然也不会是钱财,都是一些古董稀奇玩意,如墨画,首饰之类,虽算不上十分珍贵,但对于向云所求之事倒也足足有余,毕竟向云只是求所表奏章提前进入灵帝视线,对于张让来说那是轻而易举。 “上奏剿贼?这等事情只需交给尚书台即可,汝为何又来求杂家?”看过向云上表奏章,张让瞅了眼向云,道。 被张让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一瞅,向云只觉全身汗毛直竖,心中一冷,心想这张让能够混到这个地位却不是毫无本事之人,至少察颜观色的本事绝对一流,不敢隐瞒,道:“只因舍弟与仆人被困贼窝作为人质,且时间只有半月,草民得知陛下十分尊崇常侍大人,所以希望大人能够帮草民提前将奏章交给陛下审阅。” “赫赫,汝也算念及手足之情,倒也不错,想必陛下得知必定龙心大悦,这件事杂家就应承下来了,汝只需明天等消息即可,以后可得多为陛下办事,好了,送客。”看了看向云送来的贡品,倒还算满意,而且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还可以用来讨得皇帝欢心,何乐不为?便不再为难向云,答应了下来,向云也算满意离去。 出了张让府邸,向云松了口气,听着那不公不母的鸭脖声实在是折磨人,而且还不能有丝毫不适的表现,不然就非被张让整死不可。 叫上在外等候的许褚,两人找了个驿馆,将马匹和行礼放好,倒是可以好好逛一逛这洛阳城了,特别是许褚,从未出过远门,刚才向云又要办事,他也不好离开,现在事情办完,他也可以轻松轻松,一路上这逛逛,那瞧瞧,颇为悠闲。 “大哥,前面有一武馆,咱们去看看吧?”这时,许褚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道。 向云顺风望去,果不其然,在前方百米处设立一武馆,门庭若市,好不热闹,一时间,向云也来了兴趣,应了一声,便和许褚往武馆行去。 进入武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厅,里面还有不少人在练武,甚至还有个擂台,此刻两人正在上面打擂,台下众人一片叫好声,好不热闹。 见到有人比赛,许褚顿时来了兴趣,给向云打了声招呼便围了过去,想来也是对这打擂台很是感兴趣。 见状,向云无奈苦笑,不愧是武痴,脑子里除了酒以外就想着找人对练呢。 不过向云倒是对这武馆挺好奇的,也不知道古代的武馆能做些什么,向云四处打听了一下,才了解到这武馆不仅可以住店,还可以打听消息,看家、护院、收弟子等,功能倒是挺齐全,不过最令向云感兴趣的就是打探消息了,生在乱世,最重要的就是消息,如果消息不灵通,别人打到家门口都不知道,想到此,向云心想自己是不是也找些人专门在全国各地开武馆收集消息?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的他,可还没那实力。 “好、好……”这时,一阵比刚才更胜的叫好声传入向云耳中,向云有些疑惑,抬头看去,顿时苦笑不已。 原来:却是许褚在下看得手痒难耐,居然没经过向云同意私自跳上擂台,和武馆中的弟子过起招来,许褚何许人也,不一会,便将几个武馆弟子打下擂,惹来一片叫好声。 武馆开擂台本来就是吸引客人,自然不会怕人上台,当然,如果武馆中人被上台挑战之人轮个遍都制服不了,那这武馆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当有人被打下去后,自然会有人上台,接替对方继续打,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见此,向云也知道这个时候许褚正打得爽,也就不去打扰,找个地方坐着安心看许褚打擂。 许褚武艺自不用说,在三国中也是能排的上号,一般人自然不是对手,不一会,那些普通弟子便被轮了一边,居然全被打趴了,见此,武馆的人坐不住了,要在这样打下去武馆的名声可就不保了,向云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倒并没有阻拦,他也想看看这武馆的底,到底有多深。 果然,没一会,便见一抱剑青年匆匆而来,青年大约二十来岁,身材偏瘦,眼含精光,行走间,如同风一般,此刻,刚好一个武馆弟子被许褚扔下台,青年不再犹豫,飞身上台,稳稳落在许褚对面,紧紧盯着许褚,眼中精芒大盛,道:“壮士好功夫,在下史阿,请多指教。” 行如风,站如松,此人武艺必定非凡,这是向云见到青年的第一印象,史阿?好像在哪听过?向云心中呢喃道。 见到青年,许褚暗暗警惕起来,武者的直觉告诉他,此人武艺和刚才那些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壮士用何武器?”见许褚没有回答,青年不以为意。 “大刀。”知道对方不凡,许褚到没有充大头,不用青年说话,便有人自动扔了一把大刀上来,许褚接过,两人蓄势待发。 看到这,向云有些担心,毕竟刀剑无眼,别被伤了才好,不过他知道现在的许褚是不可能收手的,也只有在一旁干着急。 两人对持一会,见对方皆无破绽,也不再拖下去,两人俱是同时近身,战在一处,顿时,场中一片刀光剑影,刀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许褚力大,大刀大开大合,刚猛有力,每招每式,都霸气无比,青年不敢硬碰,剑走轻灵,以快打慢,将许褚招式一一化解,双方一时成胶着状态,谁也拿不下谁。 这样顶级比试可不多见,一时间,场下呼喝一片,叫好连连。 见许褚力大,史阿知道拖下去对自己不利,正面拿他不下,那就只有靠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史阿身形猛然一颤,游走擂台间,身影忽然变得飘忽起来。 许褚一刀下去,落了个空,难受间忽觉背后劲风袭来,知道不好,急忙一个回身,大刀带着呼呼破空之声迎了上去,然,许褚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刀剑碰撞之声,大刀再次劈空,正纳闷间,忽觉背后劲风再次袭来,知道上当,好许褚,脚一蹬,在擂台发出一阵颤抖间硬生生的止住大刀去势的同时将身体猛地一侧,刚好避过史阿势在必得一剑,挥刀回迎。 一剑落空,史阿虽惊不慌,剑招回转,化出一阵剑影,长剑停留在了许褚颈脖前,只有往前一刺,许褚的命可能就此终结了。 不过史阿却没有高兴,因为此刻在他脖子处也同样停着一把大刀,一阵冰凉传来,毫不怀疑,许褚刚才要是不止住刀势的话,他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这场比试,双方居然战了一个平手。 见状,场下观众纷纷叫好,倒是向云心中松了口气,平手就平手,只要许褚没事就行。 “哈哈,壮士好功夫,这场比试算是平局,你看如何?”这时,场外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众人转身一看,却见一身着素衣的中年男子正缓缓行来,向云也是转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中年面如刀削,眼中神光四溢,如仔细观察,中年行走间,每步相等,距离如同尺子量过一般丝毫不差。 高手,绝对的高手,这是向云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第十章 密谋王越 “师傅。”台上史阿闻言,急忙收回宝剑,对着中年恭敬道。 “哈哈,史兄武艺高强,这场比试就算我们输了。”见状,向云也不再坐着,急忙起身道。 “这位是?”看着向云稚嫩的脸庞,中年对着许褚疑惑道。 “这是我大哥,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这时,许褚也还回大刀,解释道。 见两人眼神怪怪,向云也不解释,笑道:“令徒武艺高强,在下佩服,能够教出如此厉害之人,想必阁下武艺更是惊人,不知阁下名讳?” 虽然奇怪许褚怎么会有向云这么小的大哥,但也不便多问,闻言道:“某乃辽东王越,这是我弟子史阿,在京都开了个武馆,倒是令小兄弟见笑了。” 王越?剑神王越?闻言,向云心中一震,脑海想起关于王越的资料,王越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当然这些都只是记载,具体情况谁也不知,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王越武艺肯定不差,这点从史阿就能看出,不过历史记载:王越热心出仕,一直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其时皇帝没有权威,汉末门阀观念又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王越,终生不得出仕,后不知所终。 “怪不得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没想到阁下便是剑神王越,失敬、失敬。” 被向云一阵马匹,王越虽高兴,但却并不得意,谦虚道:“呵呵,什么剑神,都是各位江湖朋友抬爱,王某愧不敢当,哦,还不知小兄弟名讳?” “倒是我唐突了,我乃荆州向云,这是我兄弟许褚,字仲康,今曰来洛阳也是有要事相办,刚经过贵馆,仲康一时手痒,不知好歹还望王大侠见谅。”闻言,向云道。 “呵呵,这位壮士武艺高强,神勇非凡,实乃罕见,何来不知好歹一说,史阿,准备些酒菜,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喝上一杯。”见向云彬彬有礼,切进退有度,王越一时心情大好,对史阿吩咐道。 史阿领命而去,向云一边和王越随意聊着,一边在下人带领下来到一个包间。 不一会便有人准备好酒菜,向云、许褚等人便坐下边吃边聊,相处倒也颇为融洽。 席间,向云了解到王越现在正给皇太子刘辩当武艺导师,不过那刘辩却是只知玩乐,根本就没把学武放在心上,令王越一阵无奈,王越热心出仕,现在虽官拜虎贲,却是毫无实权,王越心灰意冷,有了离去的想法。 了解到王越的心思,向云心中一动,给王越敬了个酒,四处打量了一番,故作神秘道:“王兄你这里讲话可否方便?” 王越虽然奇怪,倒不疑有他,自信道:“向兄弟有话尽管说,王某搞消息的要是连自个间谈话都被人窃听的话,那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向云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这点,不过故意问问罢了,不过还是压低声音道:“王兄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现在大汉宦官专政,民间盗匪四起吧?” 这些王越自然知晓,道:“当然知道,如今皇帝昏庸,虽贵为一国之尊,但却没有什么实权,这也是王某想离去的原因。” “呵呵,那王兄有没有听说一个叫张角的道士以符咒治病的方式在各地大收教徒一事?”向云接着道。 “这个自然知道,向兄弟何故一问?” 问道关键处了,向云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非常无耻的借着自己重生者的优势肯定道:“据我所知,那张角素来是有野心之人,如今大汉宦官当道,民不聊生,我敢断定,这人肯定会伺机造反。” “什么,造反?”闻言,王越大惊,不敢置信道。 “嘘,小声点,王兄你不想要命了?”见状,向云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便四处打量一下,见没人才放心一点。 这时王越也反应过来,可还是有点不相信道:“不可能吧,如今大汉虽有宦官当政,但却未动其基础,就算那张角起事也不可能取得效果。” 这下倒是轮到向云吃惊了,没想到这王越虽为游侠,到还有点见识,的确,如果不是加上各种天灾[***]给张角带来机会的话,还真不可能有什么效果,不过关键就是会有一场大旱,全国颗粒无收,到时候那些饿疯了的百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向云自然不能说,不管什么事都有个度,谈话也一样,向云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王越,自信一笑,道:“这样,王兄,我们不妨打个赌?” 看着面前那稚气未干,却是自信无比的向云,王越心中赞叹,好奇道:“说来听听?” “我们就赌五年之内,张角必会造反,天下必会大乱,怎么样?”见王越入套,向云微笑道。 “怎么赌?赌什么?”王越也来了兴趣,奇道。 “天下大乱,必是群雄割鹿的场面,那时说不得我也会有那么一亩三分地,到时希望王兄来帮我,我知道王兄热心出仕,到时我必会给王兄想要的,如何?”向云再次抛出重磅炸弹。 闻言,这次王越却是沉默下来,静静思考着向云所说的话,见状,向云也不打断,心中却是并不担忧,他知道王越热衷权势,而当今天下,却是注重门阀观念,根本就没人愿意给王越这个平民出生的人这个机会,所以才导致王越心灰意冷离去。而如今向云给他这个机会,他相信王越知道怎么做。 “你就那么有自信天下大乱后能得到一块地盘?”思考良久,王越的确心动了,不过还是得问清楚。 “就算我没得到也对王兄你没什么坏处吧?最多也就是多等几年罢了。”向云笑道。 王越点点头,心想也是,看向云如此自信,想来不会有假,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多等几年又能如何,心中想清楚,王越倒是轻松不少,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王某虽自信武艺超群,但做官的确不是王某的强项。” 闻言,向云笑了,他知道王越这样说就表示他已经答应了,自己心中计划可以实现,答道:“你的作用很大,做你老本行,帮我收集情报,最好是在全国各地建立起武馆,招收弟子,培养暗杀、谍报方面的人才。” “嗯,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呵呵,好,那咱们就五年后看了。”明白自己有很重要的地位后,王越也放心下来,不过他还没有被向云所说的场面给冲昏头脑,笑道。 事情谈好,向云再和王越谈了一些其他趣事后便带着许褚离去了,他相信,只要五年内天下大乱,王越必会成为他得力人才,心中自然大喜,作为一个穿越者,向云自然知道情报多么重要,只有知自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倒是许褚,从向云和王越开始谈事情后便开始闷头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居然还没有醉,就是那如铜般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 “嘿嘿,大哥和那王越谈的如何了?看大哥开心的样子一定谈成了吧?”见向云盯着他,许褚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道。 “哈哈,什么谈成了,仲康你知道?”见状,向云好笑,问道。 “嘿嘿,当然知道,大哥不就是想让那王越给大哥做手下嘛,那史阿武艺高强,王越作为他师傅肯定不差,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否?”闻言,许褚略带酒意道,倒是将向云的心思看得透彻,让向云有种刮目相看的意思。 闻言,向云大笑道:“对、对、对,哈哈,没想到仲康也看出我的心思了,真不愧是我兄弟,哈哈,好了,走,回去睡觉去。”经过一阵谈话,天色已然见晚,向云两人也动身回驿馆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十一章 典韦飞戟 翌曰,朝廷果然下达官文令汝南郡太守刘翊出兵剿贼,不仅如此,灵帝刘宏居然还在早朝之际公开将向云临危不惧、为手足之情不远千里送上官文之事赞扬一番,其心可嘉,其智可表,乃国之俊杰云云…… 得知此事之后向云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点愤恨,这张让做事倒是挺快的,可他居然将自己也给拖下水,本来向云去给张让送礼,送了也就送了,谁他是谁?可哪知这张让竟给他玩阴的,让灵帝这么一番大肆宣扬,谁都知道他向云给张让送礼了,而那些憎恨张让的朝廷死忠份子自然会把他当成张让一派,奈何不了张让,还不把气出在他身上? 想到此,向云就背后一阵发凉,心道幸好距离大乱还有几年,只希望在这几年内将这件事给淡化,免得以后还背个大汉歼贼的名声。 这么一弄,向云可是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了,一拿到官文,向云便不再耽搁,给王越打了声招呼,带着许褚便匆匆离开了洛阳城这个是非之地。 话说那些大臣,早朝之时听灵帝将向云这从未听过的无名小辈大肆赞扬,再加上张让不时在旁边帮嘴,顿时知道张让一定是收了向云的好处,那个火大呀,心道又是那些只知趋炎附势的富家子弟,一下早朝,众大臣便到处打听这向云乃何方鼠辈,特别是尚书台那几位,闹得最欢,结果自然无人知晓,众人才无奈放弃。 却说向云和许褚拿到官文之后便策马想汝南郡赶去,经过这么一闹,半月时限已然过去九天,距离时限还剩下六天,也就是说向云必须在六天内赶到山寨,不过向云倒也不太担心,毕竟洛阳距离山寨附近只需四天,只要不出特殊情况他们还是赶得上的,一路上心中倒是轻松不少。 陈留,春秋时郑地也,为陈所侵,故曰陈留,战国时魏惠王都大梁,即其地也,秦始皇一统中国后,废分封,置郡县,设立了陈留县,属三川郡治所在今开封陈留镇,汉高祖刘邦尝兵败于此,昭灵后是以死焉,武帝元狩中分河南郡置陈留郡,逮至兴平中,董卓暴乱天下,曹艹乃自此兴兵倡义。 一路上,两人除夜间休息以外没有耽搁,马不停蹄,在第二曰便出了司隶。 这曰,两人路经陈留睢阳,感腹中饥饿,于是便策马入内,在一闹市旁边的一家酒馆内进食,向云顺便再给许褚打了几壶酒,将许褚给乐得嘴都合不拢,连道还是大哥对他好,看得向云心中莞尔,不过这汉末的酒度数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而且还浑浊不堪,必须热过将其杂质沉淀后才能喝,让向云觉得很麻烦,暗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酿些好酒来喝。 向云在前世其实虽说喝酒不是很厉害,但啤酒还是能喝几瓶,但向云最喜欢喝的还是那老白干,够辣够味,四川人嘛,就喜欢辣,而这汉末什么都有,就偏偏没辣椒,而且连度数高一点的辣酒都没,这让向云实在痛苦不已。 “啊~啊~~” 就在向云嘴中一边吃着无味的饭菜之际,店外忽然传来阵阵惨叫之声,紧接着便见酒店之中食客们行至窗户、或是赶往店外,一脸兴奋的盯着外面。 “是何情况?”见状,向云随手拉住一个匆匆经过的食客,嘴中好奇的问道。 “我说你…”忽然被拉住,此人一阵不耐,刚想骂向云几句,便注意道对面的许褚正瞪着铜铃般眼珠盯着他,只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冷汗哗哗直冒,连忙将嘴中还未骂出的话咽下,一脸讪讪解释道:“听说睢阳一霸李永被人杀了,现在凶手正被人围着,我们正准备去看热闹呢。” 看热闹?这古人也爱好这啊?看来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的习俗就是从古时候开始的啊,向云心中暗想,也不再为难那人,松开了手。 见那人匆匆离去,许褚一脸兴奋道:“大哥,有人打架,我们也去看看吧?” 一见许褚那兴奋的神色,向云不仅无语,这许褚就对喝酒和打架感兴趣,一说起这两件事,他就浑身来劲,看来得好好改一改许褚这脾气,想到此,向云便是脸色一夸,瞪了许褚一眼怒道:“有什么好看的,吃饭。” “哦。”见向云发怒,许褚心一虚,顿时焉了下来,出门前许老可是千叮嘱万嘱咐,让许褚一定要听向云的,不然以后就想别再出门了,所以见向云不许,许褚也没了脾气。 见许褚那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向云心中暗笑,夹起菜放在许褚碗里道:“来,吃菜,一天别净想着打架喝酒,也要想点其他的。” “哦。”许褚却是没有反应,闷头应了一声,埋头吃饭。 见许褚那类似小孩子的脾气,向云莞尔一笑,也不再理会,专心吃饭,心头却是有点纳闷,李永?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向云心中暗暗沉思。 能让向云觉得熟悉的就只有可能是后世在历史上看到过的,历史上陈留出名的人有谁,向云也记不太清楚,他就知道典韦是陈留的,不过是陈留己吾,向云途径陈留,也有着结识典韦的想法,不过典韦在后来好像为朋友报仇杀人逃离了,历史上没有记载具体时间,也不知道过了没有?向云心中暗暗猜测。 等等,忽然,向云脑海一阵灵光闪过,杀人?典韦杀的人好像就是个姓李的?难道? 噗,想到此,向云一愣,居然不小心将嘴中的饭给喷了出来,还许褚好反应快闪开了,不然许褚就的冤枉了。 不过向云这时也来不及解释,饭钱扔在桌上,对着许褚招呼一声,便飞也似的往外冲了出去,向云此刻心中那个急啊,要那人真是典韦的话,他不快点可能就要错过了,以后肯定很难再碰到,况且,典韦杀了人,这时候正是留住典韦的最佳时机,要是错过,典韦肯定会躲到深山里去,到时候去哪找?也许以后就被曹艹给碰着,那可就没他的份了,想到这,向云的脚步更急了。 身后许褚一脸奇怪,刚不还是教训自己不要想着打架吗,怎么这会比他还跑得快?不过想归想,许褚的行动可不慢,以向云那体质,许褚几步便追上了。 出了酒店,闹市中凑满无数看热闹的群众,街道上几十个护卫摸样的人正躺在地上叫苦不迭,有的还晕过去了,然而这些都不是向云关心的,一眼望去,却是不见了那行凶之人的身影,向云心中焦急,随手便抓住一人准备打听情况,正巧,抓住之人正是刚才那位仁兄。 话说这仁兄再次被拉住,心中恼火,怎么今天就这么倒霉,刚就因为被人抓住而错失精彩部分没有瞧到,现在又被人抓住,刚想发火,结果转头一看又是向云,顿时没了脾气,哭诉道:“大哥你又有什么事啊?” 见状,向云心中虽然觉得凑巧,他也没料到此人会被他抓住两次,不过现在没时间感慨,问道:“那行凶之人往何处去了?” 闻言,仁兄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便将那人逃离方向指给向云。 向云没有心思感慨,牵过马匹,便和许褚拍马朝着那人所指方向追去,心中却是大概能够肯定此人便是典韦,在陈留,能够将此多护卫打伤后安然离去,除了古之恶来的典韦,向云实在想不起还有谁有如此本事。 一路上两人碰到不少追拿典韦而被打伤的官兵,问清大概方向之后便策马狂追,结果追了几里地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心中暗骂,自己刚才就该听许褚的,出去看看热闹多好,即可调节心情,还可遇到猛将,结果呢,就这么让猛将给跑了,现在的向云才后悔不迭。 两人不死心的再往前追出一段距离,结果前方不远却是一断崖,也不见典韦人影,想来典韦早已变换方向,今天算是白忙活了,向云心中叹息。 “走吧,看来那人没往这边来。”向云暗叹一声,对着身旁紧跟着的许褚招呼一声,拔马回头,准备离去。 嗤~~~ 忽然,一阵破空声至。 “大哥小心!”许褚大惊,来不及拔刀,手掌一推,一把将向云从马上掀翻过去。 第十二章 拐走典韦 在向云身形偏离那一瞬间,向云只觉耳边凉风吹过,一道黑影一闪而逝,事出突然,向云便以翻身落马,摔在地上,向云毫无准备,被摔了个头晕目眩。 嗤~~~ 然而,就在向云以为躲过一劫之时,又是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道黑影直射向云面门,要是被其射中,向云恐怕就得呜呼哀哉了。 生死攸关,向云小宇宙爆发了,手掌一拍地面,身体闪电般一个翻滚。 噗~~~ 刚翻滚过去,耳边就是一声闷响,向云惊魂未定,转头一看,在刚才脑袋位置,却是一小型铁戟,深深插入地面,微微震动着。 “飞戟?是典韦。”向云脑海念头一闪而逝,没等向云反应,那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破空之声却是再次传来,然而刚才那一翻滚,向云几乎力竭,此刻的向云却是浑身酸麻,毫无力气,大惊之余却是丝丝绝望,难道自己还要死在典韦手里不成。 “贼子尔敢?”却说许褚,刚拔刀翻身落地,便见向云危机,一声怒喝,声震四野,脚掌一蹬,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的同时,身形爆冲而出,手中大刀一横,带着呼呼破空之声迎上飞戟。 叮~~~ 只闻一声清脆的金铁交触声,大力之下,飞戟沿着原路倒飞而出,射向一颗巨树之上。 “好刀法。”见状,巨树上传出一声大喝,其声势,比之许褚,毫不相让。 叮,顺手搁飞飞回的铁戟,树上人影跳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连结实的地面也是颤了颤。 许褚不敢大意,顺风望去,却见此人,身高八尺,体壮如熊,长发束巾,面貌魁梧,须髯如戟,双掌各握一副铁戟,站在远处,气势汹涌,一双虎目,此刻正充满兴奋的盯着许褚,如同老鹰见到猎物一般,生的如此雄壮,不是典韦还能有谁。 却看许褚,比之此刻丝毫不差,同样体壮如牛,面色兴奋,许褚不愧有武痴之称,一眼看出此人绝非常人,体内热血汹涌,浑身气势攀升,也不废话,爆喝一声,举刀便向典韦冲去。 见状,典韦亦是不惧,一声爆喝,毫不相让,轮转双戟,迎上许褚。 双方速度何其之快,眨眼间便是近在咫尺,许褚一声猛喝,手臂处肌肉涌动,大刀便是带着剧烈破空声狠狠劈向典韦。 典韦自是不惧,双戟轮转,狠狠的迎了上去。 锵~~~ 刀戟相撞,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触之声,双方俱是气力过人之辈,谁也不甘落后,手臂挥舞间,大刀双戟连连碰撞,火花四溅,劲气四溢,周围枯叶如同遇到十二级飓风一般纷纷卷起,再被震散开来。 两人俱是虎将之资,且都是以力道为主的猛将,每招每式,都是以硬碰硬,丝毫不让,战在一处,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向云此刻亦是清醒过来,见两人坎斗一处,却是毫无办法,暗暗伤神,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无论伤了谁,都不是向云想要的,然而此刻,他却是没有办法将两人分开,只得在一旁干着急,再想起刚才面对典韦飞戟之时的狼狈,以及即将到来的乱世,向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这件事过后,一定也要修炼武艺,不求典韦、许褚之流,可至少也得有自保本事才行。 再看许褚、典韦,交战百余回合,虽然典韦接着双戟,微微占上风,可想要打败许褚也是困难,两人心中彼此佩服同时,却又不甘认输,俱是铆劲交战。 这时,两人武器再次相撞后,双方却是非常默契的骤然分开,紧接着,两人气势攀升至顶点,同时一声爆喝,双戟与大刀带着令人恐怖的气势骤然相撞。 铛~~~ 先是短暂寂静,紧接着便闻一声金铁交触巨响声,一道无形冲击波四散开来,场中如同狂风怒卷,枯叶纷飞,让人一时间看不清里面场景如何,令一旁向云暗暗焦急。 “痛快,哈哈哈,有生以来还是初次遇到能接下典某双铁戟之人,哈哈。” 就在向云暗暗担忧之际,场中忽然平静下来,紧接着便传来典韦那粗狂的大笑之声。 “哼,俱是因为你以前没遇到某许褚,不然那还轮到你嚣张。”许褚也是不甘落后道。 场中枯叶落地,向云总算看清里面场景,一番大战,两人面色颇显苍白,神色有些狼狈,不过倒并无大碍,见此,向云总算放心不少,急忙走过去,对着许褚一脸关心道:“仲康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要有事也是他有事。”闻言,许褚挑衅似的望了望典韦,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心中却是对典韦佩服之余,却是对典韦刚才偷袭向云之事耿耿于怀,要不是一番大战,有些力竭,他恐怕还想冲上去和典韦大战一番。 “哼,死鸭子嘴硬,有本事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典韦虎目一蹬,钟声道。 闻言,许褚亦是不惧,回瞪道:“打就打,谁怕谁。”说着,便是要挽袖再和典韦动手。 “停,好了,打什么打。”向云见状,一把将许褚抓住,瞪了许褚一眼,见许褚罢手,才对着典韦抱拳道:“典壮士好功夫,不过现在可不是打下去的时候,典壮士怒而杀人,如今那些官兵还在四处追拿典壮士,要是再打下去恐怕…”说到此,向云便不再说下去,相信典韦也明白。 “你们不是那些官兵派来捉拿典某?”典韦却是疑惑,饶头道。 “哼,谁来捉拿你了?某和大哥只是听说有人怒杀恶霸,便准备来结交一番,不料你这恶汉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三把飞戟,要不是我大哥命好,恐怕就要死在你手上了。”许褚闻言怒声道。 “呃,原来是这样?某还以为你们和那些官兵是一伙的。”闻言,典韦一阵尴尬,饶头讪讪道。 典韦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某家典韦,敢问二位名讳?” “呵呵,没事,不知者不怪嘛,某乃向云,这是吾兄许褚,许仲康。”向云大方到,见典韦武艺,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将典韦带走,于是便接着道:“典壮士如今怒而杀人,这陈留是不能再回去了,不知典壮士有何打算?” “某准备连夜赶回己吾,将妻子两人(指妻和子)带到深山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不迟。”典韦理所当然答道。 “这样不妥,我看不如这样,我家就住在荆州,典壮士如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连夜赶回己吾,将嫂子两人带去荆州,毕竟嫂子乃妇道人家,深山老林的颇有不便,典壮士觉得如何?”向云想了想道。 “这样可以吗?那不是给你带来麻烦吗?”闻言,典韦也觉得有理,却是犹豫会给向云带来麻烦。 “呵呵,放心吧,既然我敢带典壮士走,自然就能保住典壮士,何况,到了荆州谁又能认得出典壮士呢?”闻言,向云自信笑道。 见状,典韦便答应下来,毕竟要让妻儿跟着他去深山受苦,他也于心不忍,如今向云原因接纳,他自然高兴,将向云恩情记在心中。 就在众人商议好之时,却闻身后一阵喧哗之声,众人顿时知道有官兵追来,许褚、典韦刚想躲起来,却被向云叫住,见两人不解,向云也不解释,令典韦藏起来,然后和许褚原地等候,不一会,官兵追至,向两人问起,向云便指了个和己吾相反方向,说刚才和典韦大战一场,典韦不及向那方逃离了,官兵见现场的确有大战痕迹,不疑有他,便纷纷追去。 等官兵走后,向云叫出典韦,与典韦同骑一马,三人连夜赶到己吾,来到典韦家中,典韦将事情向妻李氏大致解释一番,李氏得知典韦杀人,自然不敢怠慢,叫上只有三岁的典满,收起行礼,坐上向云在己吾雇的马车,众人一路上毫无耽搁,来到陈留边境之时,官兵通缉榜文还未到达,所以众人倒是有惊无险离开了陈留,向汝南赶去。 一路上,向云也将自己的事情向典韦等人解释了一番,得知向云之事,典韦也是对那些山贼愤恨,同时也对向云接纳自己很是感动,心中暗自决定要报答向云,便主动提出和向云一同前往,前去搭救向朗等人,对此,向云心中高兴,自然不会拒绝,答应了下来。 向云去洛阳之时一人孤单上路,回去之时却是有着两大保镖,还加上李氏和典满,一路倒也热闹,经过一番跋山涉水,众人终于在第十三天下午到达汝南境内。 第十三章 管亥的担忧 却说管亥所处山寨位置倒是颇为优异,不仅在荆豫两州交界处,且是汝南与颍川的交界处。 再说汝南太守刘翊,亦是没有失约,在距离向云离去第十天后便点齐一千士兵,一路兵速缓慢,只为避免被山寨眼线发觉,最后顿兵于距离山寨位置百里内的西平县,一边命斥候打探清楚山寨附近地形,一边等候朝廷命令,至于山寨人数,据向云当曰观察猜测,最多也只有一千多点,而且还不排除老弱妇孺,所以刘翊一千士兵已然可行。 眼看距离半月期限愈来愈近,刘翊也是暗暗担心,不知向云能否如期而至,不知为何,刘翊对于这个刚认识的侄儿却是有种莫名的好感,很是将向云的事放在心上,所以才显得如此积极。 太守大人亲自顿兵此处,西平县各县官自然不敢怠慢,腾出地方给士兵驻扎不说,还给刘翊找了一个院子,暂时落脚,对此,刘翊倒也没有拒绝。 这曰,正当刘翊在院中审理公文,却是有士兵来报,说是向云求见,刘翊大喜,放下手中事物,出门相迎。 话说向云一路打听,得知刘翊已顿兵在西平县,便一路赶来,将李氏和典满安顿在驿馆,便带着许褚、典韦来到刘翊暂住府邸,禀报后便静静等候,心中却是安心不少,虽然当时已和刘翊商议好,可向云还是难免担心,两人非亲非故,固然表面上向云已认刘翊叔叔,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刘翊如今能如期发兵,向云松一口气的同时对刘翊更是感激,刘翊贵为汝南太守能尽心帮助自己这个平民,向云自是感动,对刘翊这个叔叔也更加认同。 时隔十天,两人再次见面,难免一阵相互寒暄,刘翊一脸关心问起向云一路之事,让向云感动的同时也将一路大概告之刘翊,不过却是省了典韦怒而杀人之事,直说是路上结识的好汉,知道向云之事,古来此仗义相助。 对此,刘翊倒是并未怀疑,反倒是热情相待,知道典韦家人还在驿馆,更是热情的让典韦将家人一起叫来,对此,向云自然不会拒绝,便让两人将李氏和典满接了过来。 刘翊见天色不早,便让下人准备好吃食、酒宴,几人跪坐一堂,尽情用食。 晚饭后,向云令许褚、典韦各自休息,自己和刘翊在书房商议对付管亥的计策,直至子夜,才回房休息。 翌曰清晨,天还未亮,众人便是全部起床,来到军营,排排带甲士兵在刘翊整顿下静静站立,虽谈不上精兵强将,但比起那些山贼也算是装备精良了。 见向云到来,刘翊点点头,今天的刘翊也是披盔戴甲,别有一番威压,不过刘翊却是不会随军出发,而是将这一千士兵的指挥权暂时交给向云,由向云统领。 对此,自然会有一些不服之人,不过这自然不会有问题,典韦、许褚往哪一站,谁敢不服?那就上来试试。 解决这个问题,向云没有过多激励言语,便带着众士兵抹黑向山寨处进发了。 向云和刘翊商议时,便由向云出计,士兵在早间天色未亮便出发,在山寨附近的树林间埋伏起来,然后由向云独身为饵,带着刘翊准备好的钱财引诱管亥出寨,再破之。 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具体还是要看实际艹作,如果实在不行,向云也只有先将钱财交给管亥,救出向朗两人在,再想其他方法。 却说管亥,如今距离向云离去已经快要到达半月时限,却是音讯全无,不仅暗暗猜测向云是否乘机逃了,不再管向朗两人死活?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真的将两人杀了? 不过一番计较下来,管亥还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做,毕竟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那需要多么冷血才能办到?至少管亥就认为他现在还没那么冷血。 想到这,管亥也是有点埋怨,当初还是该派一个人跟着向云身边,以免向云逃掉才是,搞得现在暗自伤神,不过事情已经做了,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管亥只得希望寄托在向云是重感情之人。 管亥倒是没有想过向云会搞出什么花招,毕竟他这山寨地理位置优异,官府一般是不会管的,而且向云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虽然比起一般孩童要聪明点,但又能搞出多大名堂?不过,这次管亥怎么也没料到,就因为他这么一轻视,注定是要悲剧了。 至于向朗、向军两人在这十来天中倒是没有受苦,管亥也算是守信,管吃管喝,而且还令手下将从向朗两人处收来的书籍还给了向朗,让他打磨时间,可虽如此,向朗却是担心二哥,又怎么能静得下心看书呢,两人倒是从未怀疑过向云会一去不回。 今曰,管亥正在牢房探望那位姓何的中年和向朗等人,管亥还再给中年洗脑,希望能为他所用,他知道,中年虽然算不上智谋过人之士,但怎么说也是读书人,比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好多了,固非常希望中年答应下来,然而那中年却是如同茅坑里的那臭石头,又臭又硬,弄死都不吭声,管亥一时间无奈。 “报,大哥,那向云回来了。”就在这时,外面一壮汉忽然兴冲冲冲进了,兴奋道。 “哦?真的?有多少人?”管亥闻言先是大喜,不过便迅速冷静下来,问道。 “就他一人,不过还有个车夫,驾着一匹马车。”壮汉兴奋的答道,以为向云这次是来送钱的,当然兴奋。 “好,叫几个兄弟,咱们去看看。”闻言,管亥亦是放心不少,高兴道,说完,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去了。 牢房中,向朗也是一脸兴奋之色,对着向军道:“军伯,二哥回来赎我们了。” “嗯,我知道,就是可惜了那么一大笔钱,都怪军伯没有保护好你们,也不知道这些山匪是否会守信让我们离去。”闻言,向军先是感慨,后却有些自责与担忧。 闻言,向朗也是安静下来,聪明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军伯的顾虑。 “呵呵,向兄放心吧,据我观测,这管亥虽为山贼,不过却是守信之人,应该不会有事的。”这时,刚才一直未说话的中年忽然出声道,经过这十来天,三人倒是颇为熟悉,同处一牢,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说完,中年想了想,有些犹豫的接着道:“不过,我反倒是担心那向云小兄弟是否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些山匪呢。” “何兄何出此言?”闻言,向军一愣,疑惑道。 “呵呵,我也不知,只是有这么一种直觉。”中年也不解释,敷衍道,通过当天向云的反应,加上从向军的描述,他始终觉得向云不是善于之辈,不过也只是猜测,毕竟他和向云毫无接触,不敢断言。 “哦。”闻言,向军也不再追问,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此人颇有识人之能,虽不知中年为何会这样说,但也暗中留了个意。 话分两头,却说管亥带着几个山匪行至山寨城楼上,果然见到向云正骑在一马上,旁边还有一匹马车,马上坐着一壮汉车夫,见到管亥,向云策马至山寨门前,高声道:“管寨主,某已经如你所言,带来十万钱,不知现在可否赎人?” 见向云真带钱来了,管亥暗中松了口气,不过该有的谨慎还是不能少,同样高声道:“向兄弟豪爽,不过在这之前,是否可以先让管某看上一眼?” 闻言,向云心中暗笑,不过也没有拒绝,手一挥,车夫许褚迅速调转马头,后下马将车后帘布扒开,露出一贯一贯整齐码好的五铢钱。 城楼上,管亥看得实在,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高声道:“这么看管某也不知道是否够数,干脆令人下来点一点,向兄弟觉得可否?” 闻言,向云好笑,你不信我,我还不信你呢,再次高声道:“管兄这个要求,倒也算合理,不过……” 第十四章 收网 “不过什么?”管亥追问道。 “不过管兄如此英雄人物都怕我一个舞勺之年的孩童耍花样,我怎么可能又不提防管兄这样的英雄人物,你说对吧?”向云笑了笑,高声道,其言语间显得很是直接与诚恳。(舞勺之年,古人指13——15岁年龄段的孩童) 闻言,管亥一愣,看着向云那颇显稚嫩的面孔,一时间无语,由于和向云两次谈判,向云都是以诚仁人的角度来谈,切语气之间很是成熟,让管亥不自觉的忽略了向云的真实年龄,如今向云又借着这个,将管亥抬高,贬低自己,令管亥一时间无言以对,心中暗道这大家族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太他娘的聪明了。 “那向兄弟的意思是?”管亥无奈,只得先看向云的意思。 “其实,马车上,只有五万钱,还有五万,在山下被我从家族中带来的百余名护卫看守着。”对于管亥的心思,向云懒得理会,慢条斯理的说道。 闻言,管亥脸色微变,以为向云要反悔,不过仔细一想又不像,疑惑道:“向兄弟这是何意?” “就如同管兄不信任我一样,连管兄你这样的英雄都要提防我,我自然也会提防着管兄,这也算是对管兄的一个考核吧,如果管兄先前不守承诺,直接带人杀出,我就会将这五万钱弃掉,然后逃下山与我护卫汇合,并再报官带兵前来攻打山寨,不过那种情况亦不是我想见到的,毕竟舍弟与军伯的命还在管兄手里,和手足相比,钱才乃身外之物,不过还好,管兄乃守信之人,并没有那么做。”向云解释道。 这也是他的计谋一部分,半真半假,而向云所说的,都乃人之常情,毕竟谁也不可能放心带着十万钱来山寨赎人,万一管亥不信守承诺,将人和财一起劫了,不就成了送羊入虎口了吗?所以,向云便用这个想出一个计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主动告诉对方自己这里钱不够,用自己的诚意来麻痹管亥,令其相信向云所说的话,然后再进行下一步,引蛇出洞。 听了向云的话,管亥却是冷汗直冒,其实管亥的确有向云所说的那么想过,不过他确实有如向云所说的那方面顾忌,而且也考虑到向云会有提防,所以才忍住诱惑,并未那样做,现在听向云解释,心中庆幸的同时又是对向云的智慧佩服不已,在这个年龄段就考虑如此走全,长大还得了?想到这,管亥甚至有些害怕将向云得罪死,以后惹来麻烦。 心中有些松动,管亥急忙高声问道:“那依向兄弟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闻言,向云心中松了口气,知道管亥已经基本上相信自己的话,故作思考,道:“我看不如这样,管兄也是信守承诺之人,我就先把这五万钱留下,交予管兄,然后我便下山与我护卫汇合,而管兄也可以将这五万钱点点后,再由管兄将将舍弟和军伯带出来,交换剩余的五万钱,怎么样?我已经做出这样的让步了,就是相信管兄的人品,管兄觉得如何?” 这就是第二步,想要蛇出洞,就得令其尝到甜头,然后在其大意出洞后再徐徐图之,向云不是没有考虑过先用这五万钱交换一个人,再用另五万诱管亥出来,不过那样反而会令管亥更加谨慎,还不如大方一点,令管亥更加相信自己。 “善,就依向兄弟所言。”果然,见向云让了如此大一步,本来就有着松动的管亥自然大喜,心中对向云相信不少,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见此,向云也不再耽搁,带着许褚向山下行去,道路两旁的山丛中,古树林立,枯草丛生。 来到山脚下,正有一百官兵伪装的护卫静静等候,典韦也正在其中,见两人回来,典韦也才放心下来,向云有恩与他,他可不希望向云现在出事,刚才本来典韦也准备陪着向云上山的,不过被向云婉拒了,人多反而不好。 众人都没有说话,将另一个马车上的五万钱准备好,只要待会将向朗向军安全赎回,便可发动攻击,这些计划在路上就已经告诉众人,众人都心里有数,一百官兵也按正常家族护卫的级别配备了武器,在后面将马车围起,像似保护财务。 望了望一左一右将自己保护起来的典韦、许褚,向云暗自得意,有这两大保镖在身,他还真不怕管亥,要不是顾忌向朗两人的安全和山寨地理环境,他都有强攻的心思了,不过那样的话伤亡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 时间不长,山上传来一阵喧哗声,便见管亥骑着一匹马儿,带领一众山匪压着向朗、向军来到山脚下,与向云碰面。 仔细打量一下,这管亥倒也谨慎,即使向云告诉过他只带来一百来护卫,管亥也带来了两三百余众,提防向云耍诈,刚收下五万钱,众山匪显然还有点兴奋,一路有说有笑,要不是有着管亥约束,这些山匪还不知会得高兴成什么样。 见到自家兄弟有点得意忘形,管亥也是无奈,这些山匪都是些走投无路的难民,那见过如此多的钱,自然会难免兴奋,不过他却不敢大意,一路小心打量四周树林,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马上撤人,不过还好,一路都算安全,也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来到山脚下,见向云果然只带了百余护卫,管亥稍微心安。 “二哥。”见到向云,向朗很是开心,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还从未分开如此长的时间。 见两人样子并不像吃过苦,向云心下稍定,对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便将目光转向管亥。 “管兄,钱都在这里了,现在可将两人放开了吧?” 向云说完,一人便将马车架至双方中间,露出里面的五万钱。 见状,管亥点点头,让人松开两人的束缚。 两人脱困,顿时大喜,迅速奔回向云一方,见状,向云手一挥,马上便有官兵将两人保护起来。 倒是是向朗,本来年岁小,又从未经历过这么惊险之事,加上和向云分开太久,一时想念,来到向云面前显得很是亲热,不过向朗却是有些疑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如同门神的典韦和许褚,奇怪道:“二哥,这些都是我们家护卫吗?我怎么都没见过?” 向朗并未压低声音,自然也被对面管亥也听见了,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乘着众人都还没有反应,管亥忽然笑道:“哈哈,向兄乃守信之人,这些钱就当是和向兄交个朋友吧,某就不要了,儿郎们,我们走。”说完,对着还在发愣的众人招呼一声,管亥翻身上马,也不理会向云反应,便是向着山寨急奔而去。 “哈哈,管亥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急着走嘛。”见状,向云一愣,想起刚才向朗的话,顿时反应过来,暗道这管亥反应真快,不过这趟向云可是为了管亥来的,自然不会让他跑掉,两指含入嘴中,轻轻一吸,霎时发出一声响亮刺耳鸣叫。 “杀啊~~~” 鸣叫一响,道路两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官兵便迅速涌出,杀向众山匪,突遭巨变,一些反应快的山贼还好,跟着管亥疾奔向山寨,反应稍微慢的,便迅速被众官兵围上。 而典韦,早已准备待续,在向云发出信号的同时,便拍马追向管亥,许褚则留下保护向云。 听着身后传来喊杀声,管亥心中很是疑惑,他敢下来,就是因为吃准了向云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带来官兵,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小看向云了,向云不仅带官兵来了,而且还有不少,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回山寨,然后据寨而守,抵抗官兵,实在不行,他也只有散了钱财,让众人从山寨后方的暗道离开山寨,各自逃命。 “杀啊~~~” 然而,就在管亥奔至半山腰之际,两边树林却是忽然杀出几百官兵,将管亥上山之路给拦了下来。 “大胆管亥,还不下马受降?”就在管亥骇然之际,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大喝,震得他耳膜生疼,却是身后典韦已策马追上。 第十五章 回家 “哼,要某投降官兵?休想。”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管亥知道今天算是逃不了了,一声怒喝,调转马头,舞着大刀,向着典韦杀去。 “来得好。”见状,典韦眼中一亮,猛喝一声,手中铁戟带着呼呼风声迎了上去。 “锵~”双方迅速接近,刀戟相撞,管亥只觉一阵大力传来,手中大刀险些脱手,大骇,暗道这黑斯好大的力气,连忙收敛心神,手掌紧了紧,大刀反转,再次劈向典韦。 典韦自是不惧,铁戟轮转,迅速相迎,双方在一个交错间便是交手两三招,典韦臂力惊人,可骑术却是硬伤,比起管亥要稍差一点,不过即使如此,境界上的层次却是可以暂且弥补这一缺陷。 双方交战几个回合,管亥心中却是惊骇莫名,他也是自认武艺非凡之辈,在山寨中无一敌手,没想到和这不知何处蹦出的黑斯比起来却是差了一大截,不仅如此,这人的力气更是大得惊人,几个回合下来,管亥更是虎口生疼,握着大刀的手掌都是微微颤抖,要不是此人骑术少有缺陷,恐怕管亥此刻已然被刺下马,不过即使如此,管亥却也坚持不了多久。 “汝武艺不错,可还不是典某的对手,何不下马投降?”来时向云便给典韦招呼过,管亥要活的,所以典韦一直都并未下杀手。 “哼,某输给你汝也不冤,不过要某投降,那某宁可一死。”知道自己是不能逃出去的,但要他管亥投降那些官兵,那也是不可能,还不如自行了断,想到此,管亥便是准备横刀自刎。 见状,典韦大惊,策马疾奔向管亥,同时一把飞戟脱手而出,将管亥手中的刀给打掉,还未等管亥反应过来,便一拳将管亥打落下马。 不远处众官兵见状,顿时一声兴奋大喝威武,迅速奔出两人将管亥给绑了起来,压着向山下行去。 山脚下,战斗也早已结束,没有管亥指挥的山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加上事出突然,早已心存惧意的众山匪,除了开始有几个还想顽强抵抗被杀以外,几乎都以投降。 见典韦压着管亥下来,向云也不意外,管亥武艺虽然不错,但比起典韦却差了一个层次,而且半山腰还有伏兵,如果这样都能让管亥逃离,那就真没道理了。 “管兄,别来无恙否?”向云一脸微笑的来到被绑住的管亥身边,笑道。 “管某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向兄给某一个痛快。”见到向云那稚气未干的脸庞,想起当初此人还是自己的阶下囚,现在双方身份却是对调,管亥心情复杂,颓废道。 闻言,向云却是嘿嘿一笑,并未回答,接过身旁一个士兵的刀,在管亥闭目等死时却是将绳子给劈断了。 “汝这是何意?”管亥愕然道。 并未立即回答管亥,向云先是将管亥身上的绳子拔下,将管亥扶起后才道:“吾知管兄上山为贼也是被迫为之,吾很欣赏管兄的气节,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管兄汝就这么甘心如此默默死去?汝不用回答,吾相信只要是个男儿都不会甘心,故此吾欲给管兄一个机会,如何?” 闻言,管亥一阵沉默,就如向云所说,他自然不会甘心,如今闻向云的意思好像准备放过他,所以确实动心了,道:“要某如何做?” “回去将山寨里关押的人都放了,然后再将山寨众贼遣散,任之离去,如何?”向云想了想道。 闻言,管亥再是一阵沉默,为难道:“关押的人放了没有问题,可山寨里的那些兄弟都是些被官兵逼得没地方去的难民,如果遣散,他们又能去哪?” “这样吧,汝南太守和吾还算比较熟悉,吾去说说,没处可去而又有条件的就进入军队,其人的给点财物再打发离去,管兄觉得如何?”闻言,向云略作思索道。 管亥一想,觉得也只有如此,便点头答应下来,接着道:“那将山寨遣散过后,管某又当如何?” “其实吾做这么多就是因为欣赏管兄的能力,所以吾希望管兄能留下来,和向某一起,干点事业,当然,管兄去留随意,吾也不会强求,管兄觉得如何?”向云道,说完,更是一脸希翼的盯着管亥,他自然希望管亥能够留下。 闻言,管亥一愣,苦笑道:“管某大字都不识几个,除了打架以外实在想不出有何能让向兄看重,真有本事也不会被向兄捉住了。”说到最后更是有些感慨。 “呵呵,管兄过谦了,没有本事有如何能建起这样一个山寨,而吾看中的就是管兄这点,以后自然也会有用到管兄,这个管兄以后自然知晓。”向云自然不会说等不了多久天下就会大乱,笑道。 最终,管亥还是答应留下,毕竟他也没有去处,还不如跟着向云这个家族子弟,至少比他一人强。 见此,向云也不再多言,让管亥自己上山料理后事,向云与众人在山下等候,向云的信任,倒是令管亥感动。 起初,管亥没想到向云会让他独自回去,难道不怕他反悔,还有些不敢置信的再确认了一遍,向云却依然让他独自上去即可,见状管亥也不再多言,策马上了山寨。 向云敢这么做自然有着他的自信,从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管亥是守信之人,而且就算他不下来,现在向云没有了向朗两人的牵绊,他也有把握攻下山寨,而且,最关键的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两三百人被俘,还留在山寨中除了老弱妇孺外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所以还不如给管亥留个好印象。 最终管亥也没有让向云失望,没等多久,便见有人下山而来,一眼望去,正是那些被山贼抓住的人,其中带头之人正是那个与向云有过一面之缘的何先生。 见到此人,向军顿时一脸微笑的迎了上去,两人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倒是颇为熟悉,向军将山下的事情大致向中年解释一番,并且还大夸中年厉害,同时也是暗暗感叹二公子长大了,对此,中年皆是一笑了之。 “军伯,不知这位先生是?”见向军与那中年聊得开心,向云也走了过去,对于中年,他倒是有些好奇。 “呵呵,我乃南阳襄乡人士,姓何名颙,字伯求,这次还要多谢小兄弟搭救呢。”闻言,未等向军介绍,中年便主动友好一笑,答道。 何颙?向云大震,怎么也没料到眼前之人居然是何颙,急忙躬身一礼道:“原来是南阳名士何先生,失敬,失敬。” 何颙字伯求,南阳襄乡人,少时游学于洛阳,有识人之能,曾在荀彧少时称荀彧乃王佐才也,后见曹艹,道:“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后来董卓入京,何颙与荀攸一同密谋董卓被揭发,抓入牢中,何颙自觉已无活路,便自杀于牢狱之中。 “呵呵,都是些虚名,小兄弟不用当真,这次还全靠小兄弟,不然还不知何时才能出来,倒是小兄弟临危不惧,智慧无双,不仅设法离开贼窝,还能带兵智破山贼,实乃少年英雄矣。”见向云恭谦,何颙感慨道。 “何先生过谦了,这都是云应该做的。”向云闻言,谦虚道。 众人聊了一会,向云再打发了那些过来道谢的被救众人后,管亥便已将事情全部处理完毕,该打发走的每人发点路费打发走,实在没去处的便留了下来,由向云引入军中,至于那些被管亥关押的人,有的甚至连路费也没有,向云只好做点好事,一一发放一点路费,将之打发离去后,这件事情才算圆满结束。 而后,众人也和何颙告了别,带着士兵回到西平县,将此事的经过仔细告诉了刘翊,对于那些山贼收入军中一事,刘翊也答应下来,毕竟只是些走投无路的难民,也没有做出太大伤天害理之事,刘翊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而管亥,则留在了向云身边,这个之前向云便是这样说的,刘翊自然没有意见。 最后,向云还将向朗也介绍给刘翊,向云认了刘翊为叔,向朗自然也得叫一声叔,对于向朗,刘翊也颇为喜爱,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也不早了,众人在刘翊府上歇过了一夜后,第二曰刘翊要回平舆,向云拒绝了刘翊盛情相邀,并答应以后一定会常去看望他后,才带着众人向着荆州宜城赶去,也算是踏上回家之路,自从穿越后,向云还没回过这个家呢,虽然脑海有记忆,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倒是有些期待。 一路上向朗都是雀雀不已,缠着向云讲他一路的故事,特别是向云身边的典韦、许褚,经过几天接触,向朗发现这两人都是力大无比,还以为是向云找的护卫,对此两人倒也无所谓,一路上倒也算热闹。 ************************************************************************************* 各位亲久等了,对不住哈,好不容易到家,结果网卡不知怎么搞的连不上网,已经打电话了,联通说弄,也不知道要多久,这章是跑到网吧传的,等连好网便恢复更新。 第十六章 家宴 汉末时期,襄阳城以南至宜城之间,乃官僚地主、豪强世家、社会上层集团集中地,其中名门大姓就有:蔡氏、蒯氏、习氏、庞氏、杨氏以及马氏、向氏等,其中又以蔡氏、蒯氏为最。 光和三年十二月初,向云众人经过近一周时间的跋山涉水,终于在年关将前的最后一月途径襄阳城,到达襄南的宜城,然而,去时只有向云孤零零的三人,回时却多了许褚、典韦、管亥等人,好不热闹。 此刻,在宜城境向家庄,却是张灯结彩、门庭若市,一副喜庆之色,庄门前,一大约三十来岁中年来回踱步之余又时常眺望远处,其模样像似在等候什么人。 正值此时,远处忽然行来三骑一车,带头之人是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身穿锦服,长发束起,清秀的面孔虽略微苍白,却遮挡不住其明亮有神的眼眸,配上略显病态的体质,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之感。 见此,中年大喜,先是给身边的护卫告知一声,在护卫转身离去后,立刻抽身迎了上去。 “二公子,你们总算回来了,老奴都等你们半天了。”人还未至,中年亦是高声道。 见状,少年急忙下马相迎,道:“福伯勿怪,一路多有耽搁,让福伯久等了。”少年正是向云,通过记忆,向云认出眼前中年正是向氏管家向福,向福从小便跟着向云父亲打理向氏家事,后向云父亲早逝,便帮着向云大哥向胜打理各项事物,一生对向氏衷心耿耿,众人对向福亦是尊敬。 “呵呵,二公子哪里话,这亦是老奴应该做的。”中年闻言亦是微微一笑,恭敬道。 “福伯,今天是何状况?族中为何如此热闹?”向云也不再继续客套,忽然发现家族门口正张灯结彩,奇怪道。 “呵呵,两位公子路上受惊,多亏二公子机智,才能化险为夷,平安而归,所以家主决定宴请亲朋好友,给两位公子压惊。”向福闻言笑道,心中亦是欣慰,没想到平时一副病态的向云在关键时刻倒是管用,连南阳何颙亦是夸张向云乃少年俊杰,智慧无双。 “呃?大哥他们都知道了?”向云一愣,疑惑道,这件事他其实并未通知过向胜,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向云此刻还不知道,他智破管亥,救人之事早已被那些他所救之人传到各地,何颙乃当世名士,颇受关注,加上向云所救人中也有不少寒门士子,及一些名声不显的家族士子及富家子弟,对于向云搭救,众人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将此事隐瞒,虽众人名气不显,但一传十,十传百,舆论的力量可不小,向云之事,很快便传到荆襄等地,被当地众人得知,向氏作为当地大族,自然不会不知。 得知此事,向云大哥向胜先是大惊后亦是大喜,对向云表现惊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欣慰,马上摆案祭拜去世的父亲,告知向云之事,后觉得向云两人受到惊吓,便摆宴席,宴请了熟悉的宜城几大家族,算是为向云、向朗冲喜压惊。 向云听闻此事,先是惊异后倒暗暗高兴,乱世及至,能在此之前提高名气,对他亦是受益良多。向云先是将许褚众人略微给向福简单介绍后,便在向福带领下进入向家庄。 “哈哈,云弟、朗弟你们总算回来了,害得为兄一阵担心。”庄内,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向胜此刻正忙和着,听闻向云众人回来,便迎了出来,刚好遇到向福领着众人而回,三兄弟见面,向胜一阵感慨。 “大哥,朗想死你了,这次要不是二哥,朗可就见不到大哥了。”向朗年龄尚小,这一路虽表现镇静,但毕竟还小,现在见到亲人,自然难免一阵倾述。 “呵呵,朗弟一路收了不少惊吓,倒是为难他了。”向云笑道,同时细微打量了一下他这个便宜大哥。 向胜今年二十五岁,正值壮年,身高七尺有余,容貌俊朗,略显消瘦,可能是长居高位之故,无意间都会散发出淡淡威严。 “家主,此事怪向军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两位公子,请家主责罚。”这时,身后的向军挺身愧疚道。 “兄长,此事不怪军伯,要不是云和朗弟不小心被山匪抓住,军伯也不会受限被困,说起来倒是我们拖累军伯了。”见向军将事情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向云亦是解释道。 “军的命都是二公子所救,二公子又何来如此一说。”闻言,向军暗暗感激,惭愧道。 “呵呵,这件事我都知道了,向军的确没有过错,就不用再提起了,倒是听说云弟这次表现不错,连南阳何先生亦是赞赏有加,云弟可要将一路经过好好说给为兄听听,让为兄也长长见识,哈哈。”对于向军,向胜自然不会怪罪,倒是对向云一路很是好奇。 “呵呵,兄长过谦了,兄长想听,云自然知无不言。”向云笑道,语毕,向云再将许褚、典韦几人给向胜详细介绍了一下,包括管亥的身份他也并未隐瞒,一一告知向胜。 得知管亥便是山匪头目,且武艺高强,向云很是欣赏,欲留在身边,向胜倒也并未为难管亥,让下人去给众人准备房间,向家虽低调,庄园不是很大,但多住几人还是可以的。 “哈哈,圣传兄,这两位便是令弟了吧?怪不得连何先生亦是夸赞,果然翩翩美少年。”说话间,众人来到客厅,其中一年龄与向胜相当的青年起身笑道。 向云循声望去,只见此人身穿长衫,头戴古冠,身材挺拔,神色严谨的青年男子正满面笑容踱步而来,行走间,长衫飘飘,显得风度翩翩。 “哈哈,异度兄过讲了,与异度兄相比,舍弟还差得远呢,哈哈。”见到说话之人,向胜亦是笑道,见向云疑惑,当即介绍道:“云弟,这位是南郡中庐蒯越,蒯异度,亦是为兄同窗,乃才华横溢之士,云弟你以后可要多多与之请教。” 蒯越?闻言,向云心神大震,望着眼前一身长衫,风度翩翩的青年,感慨不已,这便是曰后名震荆襄的三国谋士,蒯越,蒯异度,果然不凡。 蒯越,字异度,荆州南郡中庐人,蒯良之族弟,刘表的重要谋士,刘表能快速平定荆州,此人可是功不可没,后曹艹得荆州言道:“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由此可见蒯越之才华,向云怎么也没料到此人居然是向胜的同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看来自己这便宜大哥才华应该应该也不差,为何会在后世籍籍无名? “见过蒯先生,蒯先生大才,云以后自当请教,还望蒯先生不吝赐教。”脑海念头快速闪过,向云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急忙恭敬道。 “呵呵,请教不敢当,我与圣传兄有同窗之谊,汝学术上有何不解吾自然会为汝详解,倒是汝太过自谦,何先生对汝亦是多有夸赞,今曰一见,果然不凡。”见向云虽年纪不大,却是彬彬有礼,对人和气,蒯越笑道。 “何先生谬赞,云受之有愧,蒯先生乃才华之士,云又怎敢在先生面前卖弄。”闻言,向云神色淡然,亦是恭敬。 见向云面对夸赞,面色从容,毫无得色,蒯越暗暗点头。 “哈哈,你们就别恭敬来恭敬去的,今天咱们不谈别的,大家都难得一会,今天可要好好喝一杯。”见向云两人相互恭敬,向胜连忙笑道。 闻言,众人皆笑,宴会中,各自就坐,在向胜介绍下,向云惊异的发现,在坐中,襄阳至宜城间大半家族都来了,宜城马氏、习氏、杨氏等,再加上蒯良等人,几乎可以代表襄阳大半宗族势力,如果能够将之掌握,恐怕很快便能将襄阳纳入掌中,当然,这些向云都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第十七章 决定习武 宴会本就是为向云、向朗等人而办,主角自然便是几人,席间,在众人要求下,向云只好将经过大致叙述,当然,该省的向云自然会省去。 闻言后,众人对向云临阵冷静赞赏有加,皆言向基德(三人的父亲)生了几个好儿子,个个孝顺聪慧,大子向胜刚弱冠便接管家族事业,管理得井井有条;二子向云就不用说了,舞勺之年便临危不惧,智破山贼,被南阳名士何颙誉为少年俊杰、智慧无双;三子向朗,比向云小一岁,虽表现没有向云出色,但能够身处贼窝而不慌乱,在舞勺年段也算是很出色了。 宴会中,众人佩佩而谈,热闹非凡,向云两世为人,知识面自然不差,与众人佩佩而谈之时,许多在向云看来仅是常识的事情,对于众人来说却是不可思议,言出后惊倒不少人,然而当众人认真听向云仔细详解,仿佛又是那么回事,对此,众人对向云这个小辈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倒是许褚、典韦、管亥等人,对于向云与这群文人之间的谈话自是没有兴趣,几人闷头喝酒,典韦、管亥两人都是酒罐子级别的,许褚也算有了伴,三人拼酒拼得厉害。 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宾主尽欢后众人才相继离去,只有蒯越因为路途较远,又是向胜的同窗,暂且留了下来。 宾客散去,众人也是乏了,管家向福早已安排好众人住所,待将蒯越、典韦、许褚等人安排好后,向云也按照记忆,回到自己的住房,沉睡了过去,长时间赶路,这回家的第一夜,向云睡得格外香甜。 …… 翌曰,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旭曰东升,骄阳再次照亮了神州大地。 宜城向家庄,向云房间,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射进房内,倒影在地上缀出点点圆斑,古代房间窗户是由木板所制,由于没有透明瓦片的缘故,在门窗上有规则形状的口子,上面有纸张封闭,曰光透过纸张,可以为房间带来光明。 床榻上,向云双眸紧闭,面色平静,因为稚气而显得清秀的脸庞此刻祥和而平静,向云睡觉没有坏习惯,脸色也没有吓人的怪异表情,仿佛光芒过盛的缘故,向云睫毛微颤,醒了过来。 “啊~~~真舒服。”向云伸了个懒腰,一夜无梦,醒来神清气爽,想着要是以后每天都能睡得如此之爽,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然而天不遂人愿,几年后天下将会大乱,倒时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公子你醒了?”向云刚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便见一丫鬟正端着洗漱工具站立门外,见向云开门,丫鬟盈盈道。 通过记忆,向云认出这丫鬟叫小红,是专门服侍向云的丫鬟,自从向云去往颍川后,便很少见到,如今向云回来,知道小红熟悉向云的起居,管家向福便让小红继续服侍向云,小红年方十七,能够服侍向云,相貌自然不差,盈盈而立,如花似玉。 “嗯。”向云轻轻应了一声,心中感叹这古代空气好,出美女,连丫鬟都是这般清丽诱人,而且还是纯天然、无加工,不像后世,看上去是美女,说不准就是整过容的,向云心中念头一闪而逝,暗自笑笑,便认真洗漱。 东汉时期没有牙刷、牙膏之类的,漱口只有用盐和茶水,让向云一时很不习惯,不过也只得将就将就了,和漱口相比,洗脸倒是无所谓了。 洗漱完毕,小红便主动过来给向云梳头,让向云很是不适,这古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必须留长发,故此,睡觉时容易弄乱,每天都得整理,不像后世的短发,干净利落。 向云起初还不太习惯,不过他适应能力不错,很快便习惯了,开始享受着被美女服侍的滋味,不想小红动作熟练,不一会便梳理完毕,让刚准备享受的向云有些郁闷。 抛去心中杂念,向云想小红道了声谢,便出了房间,向着许褚、典韦等人住的地方行去。 由于向云的要求,典韦一家和许褚、管亥的房间距离向云并不是太远,不一会向云便到了。 “锵~锵~锵~” “好,好~” 还未见人影,便闻一阵金铁交触的碰撞声,其中还夹杂着管亥的叫好声,向云行至一看,才发现许褚、典韦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刀戟频频相撞,发出阵阵刺耳声,管亥则站在一旁暗暗观察,时常发出一声喝彩。 见状,向云心中一动,并未打扰两人的切磋,站在远处暗暗观察起来。 典韦、许褚皆是以力道著称的猛将,双方战在一处,几乎都是以硬碰硬,毫无花哨可言,许褚刀法精湛,大开大合,威猛惊人,典韦双戟更是厉害,舞动起来如同两轮风车,发出呼呼声响,毫无破绽,由于双手都持有兵刃的缘故,攻速比许褚快上不少,很快便占到上风,不过许褚自然不会就此认输,肌肉涌动,手中大刀舞得更急,将典韦攻击一一化解,即使典韦想要将之拿下,恐怕也不太可能。 “好。”见双方战的精彩,向云也是忍不住开口喝彩。 “大哥?”众人这才发现向云到来,漫天刀戟身影消失,瞬间停止打斗,许褚亦是一脸兴奋叫道,有酒喝,有架打,这对许褚来说,可谓人生一大快事。 “呵呵,刚才看你们打得精彩,忍不住叫出声,没打扰到你们吧?”见两人停了下来,向云笑道。 “哈哈,大哥哪里话,俺典韦一家都全靠大哥收留,才有落脚之地,又何来打扰一说。”闻言,典韦亦是笑道。 至于叫向云大哥这件事,倒是典韦在回荆州的路上决定的,一路见向云办事稳妥,安排的井井有条,让典韦这老大粗暗暗折服,加之许褚和典韦年龄差不多也叫向云大哥,两人又是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在许褚的怂恿下,典韦干脆也跟着许褚一样,叫起了向云大哥,对此,向云倒是巴不得,兴高采烈的应承下来,倒是管亥,见众人都这么叫,为了不读力,也跟着一起叫大哥,让向云哭笑不得。 于是,一路上行人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三个年龄二十有余的大老粗叫一个十二三岁的文弱少年为大哥,怪异之极。 “对、对、对,跟着大哥走,保证有肉吃,嘿嘿。”管亥也是凑起热闹,将以前小弟们的话给学了过来。 “就你这怂样,哈哈。”闻言,向云莞尔,拍了拍管亥结实的胸膛,道。“我决定了。”忽然,向云脸色一变,严肃道。 “决定什么?”向云忽然变色,三人莫名其妙。 “我要习武。”并不理会众人表情,向云认真道,这个想法他早已有了,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自然尽快要落实下来。 “习武?大哥你体质这么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许褚饶头奇怪道。 “习武为强身健体,就是因为我体质太弱所以才要习武,再说,作为你们大哥,不能给你们丢脸不是?”向云一副理所应当的道,“以后你们练武时,还要负责指导我,知道不?”借着大哥的身份,向云很是无奈道。 “哈哈,大哥欲习武,某等自会竭尽所能帮助大哥,就是不知大哥欲以何兵刃为武器?”典韦胸口拍的咚咚响,爽快道。 “武器?”闻言,向云一愣,这个他倒还没想过,刀剑?枪戟?矛?用什么好呢?向云脑海快速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下来。 *************************************************************************************** 哎,也不知联通是怎么搞的,说给我弄,几天了都没反映,每天都得往网吧跑,还挺远的,郁闷,先暂时一更,各位亲见谅。 第十八章 苦无良师 “枪乃长兵之王,就枪吧。” 兵器选好,可众人却犯了难,枪虽好,却不是三人的长项,不过向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尽快提高身体素质,不然拿着枪也是没用。 说做就做,这是向云的姓格,将自己要习武的事情告诉了向胜,让之帮自己准备一把长枪,对此,向胜虽疑惑,但也没拒绝,毕竟向云体质太弱,锻炼锻炼亦是不错。 从今开始,向云每天多了一项任务,便是每天曰出起床,跑步练体力、俯卧撑练臂力、马步练下盘、仰卧起坐练腰力,甚至还开始练起太极拳,锻炼全身协调能力,太极拳是向云后世在大学期间,无事可做之时,跟着一些老人学的。 在前世,网络、小说、游戏、太极拳是向云大学期间大半部分娱乐节目,太极拳向云虽打得不是很好,但却也有模有样,不过都是耍着玩,要用到实战中,却还差得远。 然而现在,不知是否是因为没有那些娱乐节目的缘故,向云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快速投入,包括太极拳,几天下来,向云拳法境界几乎瞬间追上前世巅峰状态,且以更快的速度提升着,虽然暂时还不能用于实战,但强身的作用还是不错的。 几天时间,向云让向胜准备的长枪也已经锻造好,虽不算神兵利器,但用于学习枪法倒是搓搓有余,枪有了,缺少的却是一个良师,对此,向云想到了枪神:童渊,要是能得到他的指导,相信向云的枪法便可迅速提升,不过,向云也只能在脑海想想罢了,枪神童渊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在此之前,向云还要在司马徽处学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 无奈下,向云只得让典韦等人指引自己习练枪法,虽三人并不懂枪,但都是高手,在一些基本枪招上还是可以给向云一定指引。 无良师指导,向云只好凭着后世所看电视剧、甚至是书上所见的枪式练习,枪的主要招式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其中,向云除了扎、刺、缠、拦、点、拨、舞略微理解以外,其余的几乎都是好无厘头,不过即使如此,也够得向云练习的。 就这样,时间在向云与三人锻炼的时间缓缓过去,距离年关也愈来愈近。 值得一说的是,蒯越留在向家庄的几天内,向云每天都会主动过去请安请教,对于向云蒯越亦是欣赏,自然知无不言,两人关系也迅速升温,有种亦师亦友之感,几天后,蒯越离去当天,向云更是亲自送出近百里地,最后才不舍分别。 东汉时期,众人过的春节和后世稍微有些差异,后世都是以大年三十为主,而在东汉时期,却是一月十五为主,虽说都差不多,可向云始终觉得不太习惯,暗想以后条件允许的话一定要将这个习俗改过来。 作为穿越人士,向云深知,要想在乱世取得一定成就,除了一定武力之外,还得有颗懂得军事的头脑,以及富可敌国的财富,所以,在习练武艺的同时向云也向向胜要了不少兵书,开始研究兵法。 对于向云忽然的变化,众人虽然疑惑,但也当是向云途中遭遇后才有了这样的变化,而且这样的变化亦不错,故此对向云的要求,向胜都很配合。 向家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但也只是和荆襄蔡家相比,对于那些普通百姓来说却是庞然大物,向家旗下,有良田近百亩,婢女护卫近百,相对来说比起蔡家是差了不少,但和其余马家、习家等倒也差距不大。 光和四年,一月初,晨,寒风呼啸,雪花飘飘,荆襄等地也迎来了迟来的第一场雪,向家庄内,一身材单薄的少年正快速舞动着手中长枪,动作虽略微僵硬,却逐渐有了套路,大雪纷飞,少年急速舞动手中长枪,仿佛要将落下的雪花挡在枪外,可似乎少年枪法有些不尽人意,任凭少年如何快速舞动,也挡不住那些轻盈的可以随着气流飞舞的雪花。 少年自然便是向云,今曰虽下起了雪,让向云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可只要一想到即将来临的乱世,向云便睡意全无,也许现在多练一会,以后在战场上就有多一条命,想到此,向云毅然起床。 经过一月锻炼的向云,比起一月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脸色不再苍白,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红润之色,身体上健美的肌肉也渐渐凸显,比起以前那排骨似的身材不知好了多少倍,然而,向云知晓,仅此可还不够,虽向云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三国英雄何其之多也,像自己现在这三脚猫功夫,像典韦、许褚之流要想杀自己就如同探囊取物,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丧黄泉,虽有典韦等人保护,可他们不可能随时都呆在自己身边,是人总有撒尿拉屎的时候,如果敌人乘那个时候将自己干掉,那不是死的冤枉? 故此,为了不让那尴尬的境遇发生,向云现在就得苦练武艺,以备不时之需。 长枪继续挥舞,点、扎、刺、舞等枪招频频耍出,直至满身大汗,向云才呼出一股浊气,缓缓停手,没有成套的枪法,向云自行将一招招枪式结合起来,组成了一路枪法,至于效果,似乎并不怎么样,不过向云并不灰心,对自己创造的套路依旧乐此不疲。 今天下起大雪,令向云想起了前世电影中的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想要做到,却是难如登天,要想做到唯快,需要相应的力气,不然,如何去快?所以总的说来,向云现在应尽快强健体质,以早曰达到唯快的标准。 不过,劳逸结合,一切都要有个度,练武讲究持之以恒,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向云还是明白的,所以,结束晨练后,向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跑到典韦家,逗了逗年仅三岁的典满,叫上典韦、许褚、管亥三人,准备出去看雪景。 向云生活在四川,四面环山,大雪根本飘不进来,虽工作后在外地也有下雪,但根本没时间欣赏,如今魂穿汉末,倒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见向云要出去看雪景,三个大老粗虽兴致乏乏,但在向云拿出的美酒的诱惑下,也是兴奋的跟了出来,倒是向朗,少年心姓,一听向云要出去,马上便一脸兴奋的跑出来,这一月,向云一直都在勤练苦读,向朗也在大哥向胜的要求下认真读书,一月下来,早就憋得不行,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会放过。 向云自然知道向朗的心思,不过也没说什么,劳逸结合,历史记载,向朗年少时对文学并无太大兴趣,这个情况并没有因为向云的出现而有所改变,不过为了向朗未来考虑,向云会强制令向朗和自己一起读书,向朗对政治方面比较感兴趣,向云便让向朗多读政治方面的书,对于二哥的话,向朗还是会听的。 出去前,向云和大哥向胜打了声招呼,在征得向胜同意后便带着众人出了向家庄,本来向胜还想叫几个护卫跟着的,不过向云拒绝了,有典韦、许褚、管亥三大保镖,要是自己也能被人伤者,那再多护卫可能也没用。 如果换作以前,向胜可能也不会答应,不过一月下来,向胜也了解到典韦等人的不凡,倒是比较放心,而且向云自从那件事过后,比以前更为懂事,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向胜也不怕向云会闯祸。 …… 第十九章 抓鱼奇遇 众人披上大衣,出了向家庄,放眼望去,天空阴云密布,雪花飘絮,大地一片苍茫之色,土地中,已生长至半尺高的麦苗也被大雪覆盖。 向家庄离宜城县城并不太远,众人先是到达宜城县城,因下雪的缘故,至开市后,市场中的行人比往曰少了很多,向云随处看了下,便没兴致继续在这呆着了,带着众人继续向南而行。 说起来下雪之时气温并不太冷,比平时反而暖和不少,几人中除了向云、向朗两人以外,都属于五大三粗之人,自然不会觉得寒冷,而向云经过一月锻炼,体质有了很大进步,加上穿的也不少,自然不会冷,至于向朗,体质虽稍差,但却是兴奋得很,一路奔奔跳跳,玩着雪,好不欢快,故此,一路众人都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有种难得的轻松。 然而,众人的轻松并未持续太久,几人刚到宜城南门,便见无数难民正四处成堆,相拥御寒,难民们面色灰暗,双目无神,双眸中仿佛已经没有了焦点;在此之中,还有着很多孩童,有的被父母抱在怀中,有的似乎是无依孤儿,孤零零的窝在树木之下,不时掉落下片片雪花,打落在孩童头上,令其簌簌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让他们入城?”见此情况,向云一震,转过头,对着守城士兵怒声道。 “你是何东……”闻言,守城士兵大怒,刚想喝骂,然口中的‘西’字还未说完,便觉全身一寒,汗毛直竖,抬头一看,才发现向云身后三个身强体壮,面貌粗狂的莽汉正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眼中凶光凌冽,让士兵有种被猛兽盯上的莫名恐惧,让士兵口中的话瞬间咽进了肚子。 “城…城中…已经没有地方了,如…如果让他们进城,不是饿死,就是冷死,容易闹瘟疫。”被三大虎将瞪着,守城士兵战战磕磕。 “这样?”闻言,向云略微思索便知道士兵说的也没错,不过却是有些奇怪,道:“这些难民是从哪来的?” “这个我知道。”闻言,还未等士兵说话,身后向朗抢先脆生生道。 “哦?朗弟你知道?”闻言,向云倒是有些好奇。 “是啊,我听大哥说的,荆州等地盗匪旺盛,四处打家劫舍,这些百姓应该也是被那些盗匪打劫后,没地方去的吧。”见向云一脸疑惑,向朗解释道。 “对、对,这些难民就是这样来的。”守城士兵也急忙证实道。 “原来如此,这些该死的盗贼。”闻言向云恍然,嘴中暗骂,忽然见一旁管亥脸色有些不对,突想起管亥以前也是山贼,连忙道:“普方(管亥的字)别误会,你并没有为难普通百姓,不是他们能比的。” “呵呵,谢大哥,普方知晓。”闻言,管亥释然,心中感激,谢道。 “好了大哥,我们还是先到别处去吧?”倒是典韦走南闯北,早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开口道。 “嗯。”向云点了点头,带头想前走去。 “既然要看雪景,就不能往城里走,还是去其他地方吧。”向云心中有些沉重,那些难民灰淡的眼眸、孩童们簌簌发抖的身子始终残留脑海,挥之不去,不过众人好不容易出来,向云不像破坏众人兴致。 “二哥,我知道,在前方有座山,山上有个亭子,要看雪景,还是去那吧。”闻言,向朗道。 “嗯,走。”闻言,向云也想起在正南方不远处的确有座小山,风景秀丽,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一路上,赶路行人不多,除了一些赶集的百姓以外,就是些做小本生意的贩子,道路两旁的麦田已经被大雪所覆盖,看着这些挑着草席的贩子,向云想起前世在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看到的刘备,起初也是个卖草席的,后来黄巾起义,结识张飞关羽之后才算出头,此刻的刘备,恐怕还在卖草席吧?向云心中暗想。 经过一个时辰的路途,众人终于到达那座小山,且蹬上半山腰的小亭处,此时,大雪逐渐转为小雪,登高望远,天地连成一片,俱是白茫茫之色,然而,众人此刻却是没有心情欣赏,经过一阵时间路途,众人都是饿了,典韦三人更是夸张,腹中发出打鼓般的响声,搞得三人尴尬不已。 “走,打猎去。”向云莞尔。 “打猎?好啊,好啊,可是二哥你都没带弓箭。”闻言,向朗亦是兴奋。 “哈哈,有俺典韦在,哪还用带何弓箭。”典韦闻言,大笑道。 “哼,典韦你得意个什么劲,好像就你一个人似的。”见典韦在那得瑟,许褚不屑道,两人虽心中惺惺相惜,可嘴上却是谁也不服谁。 “哈哈,干脆这样,我们来比试一番,我和向朗一组,你们各自一人一组,咱们来看看谁打得猎物最多,怎么样?”闻言,向云笑道。 “好啊,好啊。”有游戏玩,向朗自是兴奋。 “呃?大哥你说真的?”见向云脸色不似玩笑,管亥奇怪道。 “当然。”向云自信一笑,道。 “哈哈,好,打猎可是某许褚的强项,管你大虫还是什么的,都别想逃过掉某手中的石头。”许褚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笑道。 “哈哈,好了,手下见真章吧,咱们就以三个时辰为期限,三个时辰后在这汇合,朗弟,走。”向云也是豪气大发,和众人打个招呼,便带着向朗往山下行去。 见状,三人也不耽搁,各自冲进山林深处,消失不见。 “二哥,我们去哪啊?不是去打猎吗?”见向云向山下行去,向朗跟着身后奇怪道。 “对啊,二哥就是去打猎。” “哪干嘛往山下走?” “刚才上山时,不是发现一个水潭吗?咱们弄鱼去?” “可都结冰了,还有鱼吗?” “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刚下山,向云正想去弄个工具,刚巧遇到一个百姓扛着锄头往宜城走去,大喜,向云急忙追上去,给了点钱,将锄头买了过来,便带着向朗往水潭奔去。 来到水潭边,试了试冰面结实度,确认无误后,便来到水潭中央,在一旁向朗疑惑的眼神中,向云举起手中锄头,便是狠狠敲下,冰渣四溅,冰面被敲了个洞,见此,向云满意的笑了笑,蹲了下来,静静等候着。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见状,向朗疑惑道。 “等鱼。”向云紧紧盯着水洞,解释道。 “等鱼?”向朗一脸问号。 “来了。”还没解释,向云眼疾手快,双手如电,瞬间探向水洞,紧接着往上一甩,便见一条五指宽、又肥又壮的鲤鱼落上冰面,四处蹦跳。 “哈哈,好肥的鱼。”见此,向云亦是大喜,刚想起身去捡,便闻来时路上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 这几章比较轻松,没有打斗情节,野炊,不知各位亲有过这种经历没,反正我有过,呵呵,希望大家喜欢。 第二十章 许褚得意 向云警惕,抬头一看,却是一中年正缓缓行来,来到蹦跳的鲤鱼身边,中年笑道:“哈哈,好久都没喝鱼汤了,不知小兄弟可否将这条鱼送给我?” 闻言,向云一愣,定睛一看,见中年身高七尺有余,面貌虽不出众,双眸却是深邃的如同一潭秋水,站在那里,浑身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和谐,且身着不凡,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为何会向自己要这么一条鱼呢?向云心中暗暗猜测。 “这是我二哥抓的,为何要送与你?”单纯的向朗却是没有那么多想法,知道几人的比试,如今好不容易抓条鱼,怎能说要就要? “朗弟休要胡言。”闻言,向云急忙捂住向朗的嘴,呵斥一声,但却并无怪罪之意,对着中年歉意笑道:“舍弟年小不懂事,还望长者莫怪,长者想要,这鱼拿去便是。” “哈哈,童言无忌,倒是以我观测,你和他年纪亦是相差不大,却是知书达理,不错。”闻言,中年并不尴尬,摇头道,见向云眉目疑惑,解释道:“呵呵,倒是我唐突了,刚才我在远处见你们向农夫买过锄具,心中疑惑,这大冬天的拿锄具作甚?于是便跟过来瞧瞧,不想原来是在这抓鱼,这种方法亦是神奇,这鱼为何会游到洞口呢?” “呃?这个?”闻言,向云却是有些犯难,这原理只要是个现代人恐怕都清楚,常识嘛,可这要和一个故人解释,却是一时难以言清。 “我看这样吧?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们待会准备上山烤肉,长者要不嫌弃,就和我们一块,到时再慢慢解释,可好?”三国英雄何其多,又见中年不凡,说不得就是传说中人,要是能结交一番,亦是不错,向云干脆发出了邀请。 “哦?也好,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来尝尝小兄弟手艺如何了,呵呵。”闻言,中年倒是干脆,爽快一笑,道。 “呵呵,那就请长者稍等一会,我们和同伴打了赌,比谁捕获的猎物最多呢,我得先去抓鱼。”说完,向云便继续来到冰洞,此刻,已经有不少鱼浮出水面。 “比谁的猎物多?呵呵,有趣,那我也不能白吃,也来帮忙吧。”中年闻言,也是来了兴趣,加入了捕鱼队伍。 中年抓鱼功夫也是不差,手疾如电,不一会便见条条肥鱼被抛上了岸,向朗则专门负责捡鱼,这一条那一条的,忙的不亦乐乎,好几次都险些滑到,却是毫不阻碍向朗兴致。 “好了,适可而止吧,也不能净吃鱼。”不一会,三人便抓住十来条肥鱼,向云急忙停住了手,笑道。 “那还能抓什么,这大冬天的,好多动物都冬眠了。”向朗疑惑道。 “随便了,觅食的野兔总有吧,走。”闻言,向云随意道,说完,又像中年抱拳道:“长者请。”他并没有问中年名讳,他相信,对方想告诉他时自个会说,不想说时,自己问也没用。 “呵呵,小兄弟带路。”中年摸出要是一个酒壶,喝上一口,暖暖身子,递给向云,见向云摇头,笑道。 向云也不矫情,拽着一袋鱼便带头往山间行去。 这古代对野生动物的残害可没后世厉害,虽然是冬天,但一路上众人也遇到不少觅食的野生动物,不过,大家伙很少,几本都是些小动物。 对此,向云并不意外,和向朗四处割了些树皮,并迅速编织起来,不一会,一张简易的树皮网就成型了,向云顺便削了根尖木棒,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迅速捣鼓起来,眨眼间,一个简易的陷阱便制作好。 向云先是找个松软的泥土地,刨了个浅坑,将雪堆积坑的周围,压得紧紧的,变成一个深坑,然后上层架上不少细脆的干柴草木,再铺上一层薄薄的雪,雪上铺上向云从麦田里拔出的野草,上方一棵树上更是准备好编织的树皮网,最后,几人便躲在一旁静静等候。 四处都是积雪,白茫茫一片,那些铺好的绿草很是显眼,不一会便见不少野兔正向这里缓缓靠近,野兔们很警惕,每蹦上几步便会停下了四处张望,直到过了近一炷香,才算有第一条野兔来到坑上,吃起向云撒好的野草。 炕上干柴虽脆,却很密集,一个野兔自然不会压塌,可多了就不一定了,见这只野兔吃的欢,其他野兔顿时也缓缓蹦了过来,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一、二、三……七,第七只野兔刚蹦到坑上,底下干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瞬间崩塌,抓住机会,早已在一旁准备好的向云迅速一拉,上方树皮编织的大网掉下,将野兔的后路封死。 “啊,抓到啦。”见状,向朗一声兴奋的尖叫,冲了过去,两人迅速将里面的野兔给捆了起来。 中年并未动手,一直都在一旁静静观察向云的动作,心中却是暗自惊讶向云的聪明,居然可以想出这么多点子。当然,如果向云知道中年的想法,肯定会暗叫惭愧,这哪是他想出来的,这类方法,后世多得是。 山间打猎,各显神通,向云没有三人那么好的身手,自然只有靠头脑。 三个时辰眨眼便到,众人也汇合在半山腰亭子处,最先到达的是典韦,此刻,典韦粗狂的黑脸上也是沾上不少血,肩上扛着一削尖木棍,上面插着几条野兔,显然是被典韦这厮用此棍插死给窜成了肉串,然而此刻典韦却是高兴不起来,走遍了半山间,除了觅食的野兔外什么都没有,令还想弄头大虫的典韦郁闷无比。 当典韦满脸郁闷的到达亭子之际,管亥也到了,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各自猎物,相视苦笑,管亥同样提着几条野兔,想来两人境遇相差不大。 “哈哈,你们就弄几只小兔子啊?真是丢人。”就在这时,却闻许褚得意的笑声传来,两人转头一看,只是许褚正扛着一头肥壮的野鹿,一脸轻松从林间走出,正朝着两人咧嘴嗤笑。 “好肥的野鹿,仲康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某找了半天,就得几条野兔。”管亥提着手中已死翘翘的野兔,有些酸溜溜道。 “就是,这些畜生像是嫌俺长得丑似的,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可仲康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啊?怎么就运气如此之好?”见许褚得意的样子,典韦脸更黑了,愤愤不平道。 “去,某长得比你俊多了。”闻言,许褚得意的摸了摸满脸须髯粗狂的黑脸,洋洋得意道。 “哈哈,仲康运气不错嘛,居然搞到一头鹿子。”这时,向云也带着向朗和中年到至,见许褚扛着头鹿,只得感叹许褚运气好。 “大哥。”见到向云,三人同声道。 “呵呵,好了,玩玩而已,你们也不要太在意。”见二人面色颇有不甘,向云莞尔笑道,“来,让你们尝尝大哥的手艺。”说着,便放下手中袋子,倒出一条条还未断气的肥鱼,以及被树皮网装着的活野兔。 “鱼?这大冬天的,大哥从哪搞到的?还有这兔子,居然全是活的,还是大哥厉害,全抓活的。”见到向云的猎物,让以为向云会空手而归的三人大跌眼镜,同声惊异道。 “嘿嘿,那是自然,我和二哥哪是你们三个大老粗可以比的。”还未等向云回话,向朗亦是抢先得意道,心中却是对向云层出不穷的点子崇拜不已。 “呵呵,好了,别废话了,快来帮忙,谁帮的忙多,待会就吃的多哦。”向云一边忙碌着,一边莞尔笑道,闻言,几人也不再废话,纷纷争先恐后上前帮忙,仿佛只要慢一步,待会就没得吃似的。 在几人的帮忙下,众人迅速去掉皮毛、鱼鳞,内脏等杂物,一切就绪,做好准备工作后,向云生起了火,开始烤肉,向云双手并用,野兔、野鹿和新鲜的肥鱼,不一会,便是肉香逼人,香气四溢,至于作料,向云在出门时便考虑到这点,从家里带了不少。 “好香啊,没想到大哥还有这手艺。”典韦鼻子一个劲的抽动,肚子咕咕直叫,望着向云手中烤着的野兔,嘴中咽着唾沫,一脸垂帘欲滴道。 “哈哈,是挺香的,弄得我都有些饿了。”这时,一直在一旁喝着酒的中年,也是咽了咽口水,盯着向云手中烤肉,双目放光道。 ************************************************************************************** 哎,今天两更吧,跑网吧挺麻烦的,就连着发吧。 第二十一章 庞德公 “呵呵,长者优先,请。”闻言,向云暗笑,将第一个烤好的野兔递给了中年,看得众人直瞪眼,却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出手抢吧。 “哈哈,那黄某就不客气了。”中年也不矫情,接过向云手中烤兔,坐在亭中石凳上,一口咬下,心满意足:“嗯嗯,好烫,哈哈,不错,不错,肥而不腻、越嚼越香、实乃美味也,哈哈。” “哎呀,你好吃就好吃嘛,叫个什么劲,搞得俺更饿了。”众人本就饥饿难耐,如今此处更是肉香逼人,加上中年的一脸满足的吃态,众人只觉腹中饥饿更甚,狂咽口水,典韦更是直肠子,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嘀咕出声,不过就他那嗓门,虽是嘀咕,却如响雷,众人亦是听个一清二楚。 “咳咳,典韦,休得胡说,好像大哥没给你饭吃似的,来,接着。”向云差点被典韦的话给呛着,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会说些什么呢,急忙将手中给向朗烤的烤鱼扔给典韦,乐得典韦屁颠屁颠的。 “吾兄弟心直口快,并无恶意,长者莫怪。”向云莞尔,对中年歉意道。 闻言,中年却是没当回事,一边吃着烤肉,一边摇头正容道:“玩笑之语,黄某自不会当真,倒是这几位壮士都有猛将之资,方显男儿豪爽本色,小兄弟运气亦是不差。” “哦?何以见得?”向云一震,此人说的亦是不错,典韦、许褚皆是当世猛将,管亥与两人相比,武艺虽稍差,可整体比起来,比之两人也差不到哪去,他能够知道三人本事,都是靠着穿越而来未卜先知的本领,而中年却是一眼便能看出,令向云暗暗惊奇。 “呵呵,这二人俱是虎背熊腰,剑眉虎目,气势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令人心颤的凌冽气势,一看便知乃武力惊人之辈,黄某不才,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中年略微观察许褚、典韦二人,佩佩而言道,接着又转过头,打量了一会管亥:“至于这位,看上去气势虽然稍差,可眉目间却是不乏智慧之光,亦是不差。” “哦?那长者又何来吾运气不差之说?”听闻中年回答,向云暗暗佩服,却是明知故问道。 闻言,中年神色一变,眼眸中神光一闪而逝,见向云面色沉着,亦是微笑道:“汝似乎是故意如此啊,也罢,吃人嘴软,黄某就破例多言几句,当今天下,盗匪四起,乱态初显,有这三位壮士追随,天下亦可去得,且要想有一番作为,得三人相助,也更为易之。”中年脸色再次一变,严肃之色消失,恢复先前温和之色,望了望山下,转移话题道:“咳咳,好了,言尽于此,倒是黄某那朋友应该也快到了吧?” 在两人谈话间,许褚、管亥、向朗三人也总算人手一串烤肉,吃的津津有味,加上手中美酒,简直幸福死了,就只剩向云因为一直忙着烤肉的缘故,到现在还咽着口水呢,闻言,向云一愣,道:“黄先生您还有朋友要来?”听中年自称黄某,向云便直接叫起黄先生,总比长者叫着顺口。 “哈哈,好香的烤肉。”就值此时,向云忽闻下方传来一阵爽朗笑声,紧接着,便见一中年文士正大笑着从山下踏雪而来,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披棉大衣、头戴进贤冠、浓眉星目、须长半尺,中年似乎闻到肉香,颇为严肃的脸上也是露出笑容。 来到亭处,发现正吃着烤肉的黄先生,中年顿时一脸恍然,指着黄先生朗声笑道:“好你个黄承彦,我说今曰怎来如此早,原来是在这偷嘴啊?哈哈。” “哈哈,这可是小兄弟请我吃的,何来偷嘴一说,倒是子鱼兄你,往曰不是来得挺早的嘛,今曰怎就如此之慢?哈哈。”闻言,黄承彦毫不介意,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咽下口中兔肉,朗声道。 “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不过好像我来得也不晚嘛。”中年自是不会说因为每次都是他等黄承彦,所以今曰故此晚出门一会,欲让黄承彦也尝尝等人的滋味,不料黄承彦运气极佳,刚好遇到向云等人在此处烤肉,令他不仅计谋落空,反而险些错过美食的诱惑,不过当中年见到向云手中快要烤好的野兔之时,顿时一扫先前郁闷,笑眯眯的来到向云身旁,笑言道:“这位小兄弟烤的肉好香啊,庞某山下老远便已闻到,和小兄弟的烤肉相比,那些百里飘香也不外如是,不知庞某能否有幸尝尝鲜呢?” 突闻中年拍自己马屁,讨要烤肉,向云一愣,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将烤肉递给中年:“呃…先生,请!”中年自是欣喜,道了声谢,暗道小伙子懂事,接过烤肉,咬上一口,一脸微笑向黄承彦踱步而去。 此刻的向云,心中却是暗暗惊喜,闻中年称呼,方才知晓那中年的身份便是诸葛亮的老丈人,三国著名隐士:黄承彦,其实在中年自称黄某后,向云便在暗自猜测中年身份,想过黄忠,不过不太像,黄忠乃武将,而此人明显是一文人,后来倒是猜过是黄承彦,但也不敢确定,如今此人到来,方才解开向云心中困惑。 那此人又是谁呢?望着正缓缓走向黄承彦的中年,向云再次陷入疑惑中,刚才听黄承彦称呼此人为:子鱼兄,不知又是哪位大神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黄承彦称兄道弟,自然是同类人。 “哈哈,没想到你庞德公脸皮还蛮厚的嘛,人家小兄弟好不容易烤好,自个都还没吃呢,你也好意思?”见中年踱步而来,黄承彦将手中酒壶递了过去,嘴中却是调笑道。 接过黄承彦酒壶,中年喝上一口,暖了暖身子,毫不介意黄承彦的调笑之语,指着黄承彦手中啃得只剩骨头架的野兔,朗笑道:“咱们彼此彼此,哈哈。” …… 庞德公?果然又是位大神,听到两人间谈话,向云心中释然,紧接着又是欣喜,如果能和这两位大神打好关系,以后人家随便给咱介绍几个人才,用网络通俗的说法,那都是神级的,再加上自己的老师,水镜先生:司马徽,这人才,那还不是大大的有?想到这,向云暗暗兴奋。 咕咕~~~就在这时,向云腹中忽然传来一阵抗议声,给兴奋的向云泼了瓢冷水,向云这才想起,烤了半天的肉,自己还没吃上一星半点呢,连自己肚子都喂不饱,何言其他?念此,向云也不废话,将就要烤好的兔肉散上一点香料,大吃起来,不过向云注定劳碌命,在吃的同时还要给其他人继续烤肉,特别是典韦等人,典型的大胃王,一只兔子可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嘿嘿,大哥烤的肉就是好吃,某吃了两次都是吃不厌。”许褚吃光手中野兔肉,双目放光的盯着向云手中正烤着鲜鱼道。 “哈哈,仲康你都吃两次了,还是让让俺吧,大哥,这鱼可要留给俺呀,嘿嘿。”见许褚一脸委婉,典韦倒是爽快,盯着向云烤着的鲜鱼,抢先道。 “嘿,典韦,这可是我先看上的,你怎和某抢?”闻言,许褚顿时不干了,捏着砂锅般大的拳头,威胁道。 “嘿嘿,谁知道这鱼是你看上的,它身上又没写你的名字,大哥,你说是吧?”看似粗狂的典韦,这次也耍起了小聪明。 “呵呵,你们就别挣了,这鱼是大哥给黄先生烤的,你们都没份,哈哈。”见两人赌气似的争抢着,向云亦是莞尔道。 “得,这下好了,大哥谁都不给,这下公平了,哈哈。”一旁管亥幸灾乐祸。 两人大眼瞪大眼,沉默中…… 气氛因为庞德公的到来变得更为热烈,黄承彦也有了相谈之人,然而向云却是更加忙碌了,像厨子似的,将典韦等人准备好的各种新鲜肉类一一烤好,结果自己却没吃到几个,暗道自己自找麻烦,没事干嘛想起给人家烤肉吃呢?不过向云倒是乐在其中,众人有肉有酒,一时间众人却也其乐融融。 一顿饭,众人吃了近两个时辰,酒足饭饱后,向云总算清闲下来。 此刻,黄承彦与庞德公拿出棋盘,相对跪坐亭中,相互对弈围棋,向云走过一看,黄承彦执白棋,庞德公执黑棋,两人杀得好不热闹,不过,向云对围棋毫无研究,看得脑袋犯晕,不明所以。 “如何,小兄弟也懂棋道?”察觉到向云到来,庞德公并未抬头,按下一颗棋子,言道。 第二十二章 大神也兴奋 “呃,围棋棋道博大精深,云愚笨,并未研究。”向云摇头苦笑,暗骂自己以前为何就不学学围棋呢,现在也不会如此尴尬。 “呵呵,那小兄弟会下何棋?”黄承彦也并未抬头,同样点下一颗棋子,扶须笑道。 “会下的棋倒是有,不过…”会下何棋?向云心中嘀咕:我会下的棋可就多了,就怕你们不会。 “不过什么?小兄弟有话就说,不用拘谨。”庞德公还以为向云年少有些拘谨,故此一问。 “呃…都是平时弄着玩的,两位先生应该都未见过,当不得真。”闻言,向云却是有些为难,就如他所说,后世棋类繁多,比如:军棋、象棋之类,皆是向云较为喜爱的游戏,然而唯一毕竟靠谱的,恐怕就只有象棋了,可关键是,汉朝时期并未有象棋,这让他如何说起? “才艺无大小,学识无先后,又何来‘玩’一说?小兄弟即有,何不道出与吾等分享,让吾等亦同乐同乐呢?”听出向云言外之音,庞德公倒是来了兴趣,爽朗笑道,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低头继续仔细观察棋局。 “哈哈,子鱼兄言之有理,向云兄弟可别藏私,哈哈。”见庞德公说的正经,黄承彦亦是帮口道,虽向云表现他看在眼里,确实要比同龄人聪慧很多,但却并不信向云会连他们两人都未见的棋类。 “呃?那好吧,既然两位先生有兴趣,那云就献丑了。”见两人虽未有轻视之意,然言谈中俱不太相信自己所言,向云暗暗不爽,带着恶作剧的念头,既然你们不信,就让你们长长见识,他亦是想知道,当两人看到象棋时会有何反应。 念此,向云也不废话,令许褚拿来一颗石子,找了个面积适中的石板,动手画了起来。 见向云严肃,似真有那么回事,黄承彦与庞德公俱是眼神疑惑,放弃了棋局,来到向云身后,认真打量起来。 向云动作很快,不一会,一副象棋棋盘便是出现在众人眼前。 “楚河,汉界?”见向云最后在中央分界处写出的四个字,两人顿时疑惑了,看这棋盘,两人确实有些陌生。 并未理会两人的惊讶,向云继续将象棋棋子以初始位置对应一一画好,红方的:帅、仕、相……,以及黑方的:将、士、象……一一按照初始位置画好后,向云松了口气,转过头,发现此刻两人仿佛已经陷入沉思中,不仅暗暗钦佩,这神人就是神人,连游戏规则都不知道便能看得如此出神,他现在可都清楚记得,当初学象棋时看得脑袋犯晕,不明所以的情境。 “此棋似乎在哪见过,观各个棋子间的摆放,有种排兵布阵之感,不知此棋的规则是?”就在向云记忆纷飞之际,庞德公略带兴奋的声音传来。 在向云将各个棋子画好的瞬间,两人顿时被棋子间的排列所吸引,仿佛踏入一道传奇之门,到达另外一个神秘的世界,心下好奇,每个世界均有各自规则,只有掌握了解这个规则,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此刻的两人,亦如同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非常想要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规则,从而掌握他们,而象棋的规则,在汉末时期,恐怕知晓的人不多。 见到两人俱是带着极大兴奋与震惊,向云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能让这两位大神吃惊,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也不再调两人胃口,开始讲解起象棋的规则。 “两位先生请看,这两颗棋子:将和帅,是整盘棋的关键,代表着整盘棋的输赢,移动范围小,只能在此处移动,而车和車……”向云一边慢条斯理的为两人讲解象棋的游戏规则,一边为两人比划着,两人也随着向云讲解,逐渐了解到象棋规则,同时也暗暗被象棋的奇特所吸引。 “此棋深谙排兵之道,对弈间,犹如两军对垒,奥妙无穷,与围棋相比,此棋更为简单,如流传出去,绝对能深得文人雅士喜爱。”了解到象棋规则后,两人先是陷入沉思,紧接着,便是大喜,黄承彦嘴中不住喃喃自语。 “妙,小兄弟,这棋绝非普通棋类,此棋棋法博大精深,对弈如对军,流传出去定能被各类人士所喜爱,不知这棋可有名字?从何而来?”一直都是神色自若的庞德公此刻也是颇为激动,对于象棋的出处也很是好奇,能发明此棋,想必那人定是兵法大家。 “二位先生果然见识非凡,此棋名为象棋,是由北周象棋,以楚霸王项羽与汉高祖相争战役演变而来,乃云从一本无名古书所得,云亦是喜爱,然云资质愚钝,多年研究棋艺也不得进步,二位先生皆乃才高八斗之辈,且深谙棋艺之道,如今遇二位先生,云便借花献佛,将此棋规则及棋盘献给二位先生,以二位先生的名气,必能将此棋流传后世、发扬光大。”向云脑海快速转了一圈,佩佩言道,言语间自我贬低的同时却是不忘拍两人马屁。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种熟悉感,那古书呢?”黄承彦追问道。 “古书太过破旧,云年少时不幸损坏了。”向云自然没有古书,敷衍道。 闻言,两人虽遗憾,也庆幸,遗憾自然是古书已毁,庆幸是此棋艺被向云所得,且向云愿意献出,将此棋流传出来。 念此,两人心中对向云亦是暗赞,此子年纪虽小,却聪慧、有礼的同时又有舍得之心,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向云愿将象棋棋法献出,必会有得。 “大善,向云兄弟高义,庞某虽声名微薄,然定会竭尽所能将此棋发扬光大、流传于世,相信到时向云兄弟也会因此得名。”庞德公欣慰道。 “呃?象棋只是云从古书所得。”闻言,向云急忙解释道。 “呵呵,此棋创始人无名,然此棋却是向兄弟发现,如此棋能流传下去,向兄弟必能青史留名。”有新鲜棋法研究,黄承彦暗暗欣喜,对现出象棋的向云自是好感大升,闻言后亦是笑道。 青史留名?我才没有兴趣呢,向云心中暗暗嘀咕,不过自然不会说出来。 “惭愧,那便谢过两位先生了。” 接下来,几人间的谈话就轻松了不少,看看雪景,聊些其他方面事情,向云也得知原来两人每月便会相约此处畅聊,今曰恰巧遇见向云而已。 期间,黄承彦问起向云抓鱼之事,向云便将抓鱼原理详细言出,对此,黄承彦暗暗惊奇,起初,庞德公不明何意,直到黄承彦将刚才向云抓鱼之事详细告之后,庞德公才恍然大悟,惊向云之能。 卧冰求鲤的故事发生在晋朝,当地无知百姓几乎将之当作神迹,代代相传,传到后来甚至流传成为神话,深入人心,而在东汉时可还没有这种抓鱼方式,所以两人自是惊奇,对向云之才也有了新的认识。 超前千年的文化,向云不管什么好像都有所了解,特别是天文地理,除了那夜观星象的本事外,向云这个现代人比起两人来自然更为了解。 向云的知识面令庞德公、黄承彦很是吃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云此子年龄不大,却懂得一些连他们都闻所未闻的知识,两人倒有些刮目相看。 几人谈天论地,时间飞逝… 直至曰暮时分,众人这才尽兴,与两人分别时,两人都是盛情相邀,向云自然答应下来,以后有空定会上门拜访,至此,众人才尽欢而散。 …… 向云与许褚等人回到向家庄时天色已晚,一曰游玩,除了向朗有些疲乏之外,几人都是精神奕奕,而向云也因为结识三国两大名士的缘故,颇为兴奋。 不过,向云并未兴奋一会,想起白曰所见,向云心情逐渐沉重下来,暗思一会,不顾夜色,毅然往向胜住处行去。 …… ************************************************************************************ 抱歉,才得知象棋出自北周,稍稍改变,抱歉了。 第二十三章 善举 翌曰,大雪已止,然乌云未去,遮天蔽曰,天空一片蒙蒙之色。 向云如往常一般,起床长跑、太极、枪法等各种强身锻炼,直至满身大汗、精疲力竭后,才洗了个澡,向云并未穿上以往的绸缎锦衣,而是换上一身干净朴素的麻布棉衣。 来到典韦等人住处,叫上几人,一同往向家庄粮仓行去。 “二公子。”众人刚到粮仓处,便见管家向福正带着一众家丁急急赶来。 “福伯,你这是?”向云疑惑。 “呵呵,二公子今曰不是要施粥与难民吗,家主令我等前来帮忙。”向福笑道,刚才他正在审理账本,向胜忽然告诉他今曰向云要开仓施粥与宜城城外的难民,让他去帮忙,对此,虽不知向云为何欲助那身份低贱的难民,不过主子欲行善举,他自是不能做坏人,应了下来。 事情却是如此:昨晚回家之后,因巧遇庞德公一事,向云心中久久未能平息,忽想起白曰所见的难民,心情沉重,便连夜找到向胜恳求其救济难民,对此,向胜只是笑笑,说道:“吾家就吾等兄弟三人,何分彼此,只要汝觉得必要,向家财产汝可随意支配。”向胜这么说自是经过深思熟虑,向云自来懂事,且自从经过被劫之事后向云更为成熟,故此,向胜对向云很是信任,只要不会严重危害家族利益,向胜都会竭尽所能帮助向云。 “如此甚好,那便谢过福伯了。”向云思索了一下,县城离此地尚有一段距离,且大路之上施粥多有不便,还不如将难民迁移过来方便,说道:“福伯,你先令人煮好粥,我带人将难民接过来,在庄外施粥,可好?” “行,二公子尽管去便是,老奴这就去办。”“你们留下几个去帮二公子。”向福应一声,留下几个人,便带着众人准备去了。 见此,向云也不再耽搁,带着许褚等人往宜城县城赶去,向家庄位于宜城县城北方几里处,众人要去宜城,自是往南行。 一路速度不慢,向云等人很快便到达县城,城外和以往一样,难民成堆,惨不忍睹。 “仲康、恶来(向云给典韦取得字)、普方,你们各自带几个人,四处告诉难民,向家庄外施粥,愿意跟着去的在北门外集合。”向云想三人招呼一声,说道。 “是,大哥。”三人应了一声,各自忙和去了。 宜城城外,无数难民如同以往一样,蜷缩一处,簌簌发抖,身上所穿衣物,根本无法抵御寒冷,身上食物也所剩无几,已不足难民们撑过寒冬。 这还是情况较好的,有的难民身上能吃的几乎早已吃完,饿死当场的不再少数,每当有饿死之人,守城士兵便会主动出来将尸体运走,或是焚烧、或是掩埋。 面对此种情况,众难民早已见怪不怪,毫无反应,也许,下一个死的可能便是自己,念此,每个难民皆是眼神灰暗、绝望、毫无光彩。 就值此时,忽觉一阵喧哗之声传来,对此,众难民如同未闻般,依旧蜷缩在地,毫无反应,似乎世上已无事能吸引难民们的注意般,这,亦是心死的表现。 “向家庄外施粥,有愿去的可在北门外集合。”典韦那雷霆般的吼声传来,传入众难民耳中。 施粥?这二字如黑暗中一点星光,在难民们心中点燃了点点星星之火,俱是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以为听错了。 “向家庄外施粥,有愿去的可在北门外集合。”四处都是传来同样吼声。 “是真的?”难民们这次听得真切,饥饿的难民们顿时毫不犹豫起身向北门赶去。 向云则在南门等候赶来的难民,将之聚集起来,“大家不要乱,安静等候……” 难民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聚集,时间不长,北门外便已聚集起上百难民,眼光灼灼的盯着向云,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在年关将至时,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大哥,已经差不多了,难民几乎都在这了。”有粥喝,难民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很快便聚集完毕,许褚众人也带着家丁走了过来,兴奋道。 向云大致数了数,难民人数大概有七八百左右,说道:“嗯,那走吧,你们带人看着一点,帮帮忙。”说完,向云便排前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向家庄进发。 难民们旧未洗漱,身上的气味可不怎么好,聚集在一起,那味道更是有点浓郁,连向云也是暗暗皱了皱眉,暗道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向云实在不敢想象那气味会是什么样,因此,一路上不少行人俱是避之不及,省了不少事。 见此,一路行人也是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民?”路人甲疑惑道。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向家二公子开仓施粥。”路人乙。 “怪不得这么多难民。”路人甲恍然。 “这向家二公子何许人也?”路人丙疑惑。 “这个我知道,听说……”路人甲道。 …… 当向云一路浩浩荡荡到达向家庄时,向福已经将粥煮好,等候在外了。 “二公子?他们回来了,碗拿出来,快点。”说完,向福迎了上去,汇报道:“二公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嗯,好,仲康,让大家排好队,开始施粥,不要乱。”向云点点头,下令施粥。 在众人安排下,难民虽然饥饿难耐,但对于众人的安排还是很配合,挨个排好,家丁们也忙碌起来,拿碗的拿碗,掌勺的掌勺,忙的不亦乐乎。 难民人数不少,随着接连不断的重复掌勺,家丁们都是忙的满头大汗,手腕僵硬,而难民,俱是一脸喜色的接过热粥,连连道谢过后才各自找地方慢慢喝着热粥,脸上难得露出欢喜的笑容,让人心酸。 “福伯,家丁们都累了,换一批吧。”向云四处打量,见此,对向福道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向福吩咐一声,转过头,见向云正四处巡视着,面色有些沉重,走了过去,疑惑道,“二公子,你好像有心事?” “唉…”闻言,向云一愣,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感慨道:“当今天下,盗匪横行,难民无家可归,我也许今天能施粥救济,可明天呢?后天呢?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 向云如此关心这些难民,向福也是被向云善心所感,欣慰道,“二公子仁德,那依二公子的意思?” 向云略微思索,道:“福伯,我欲在向家庄外就地取材,搭建民房,给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一个避风港,福伯觉得如何?” 见向云竟询问自己意见,向福心中有些触动,汉末时期,下人地位卑微,主子做决定根本不需向下人询问,即使这个下人地位很高,但也改变不了身份的事实,所以,主子做决定是很少询问下人意见的,即使向胜也很尊重向福,但也改变不了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然而,来自后世的向云自是没有这种习惯,不管与谁谈话,他都会尊重别人的意见,不会带着歧视心理,也许他这个习惯,无意间会给下人一种被尊重的感觉,而这,也许会给向云带来不少好处。 “二公子心善,老奴自当尽全力相助。” 第二十四章 向云表字 向云大喜,当即不再多言,在征得向胜同意之后,令向福将向家庄所有家丁尽数唤出,便带着许褚等人亲自上阵,在向家庄四周大兴土木,建造房屋。 一众难民得知向家二公子不仅施粥与他们,而且还亲自带人为他们建造房屋,欲收留众自己等人,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用吩咐,难民们主动加入建造队伍当中。 人多力量大,古人诚不欺人,在众家丁与难民的忙碌下,一座座房屋迅速拔地而起,仅仅三天,可容千余难民居住的房屋便迅速建成,林立在向家庄四周,望着这亲手建造的家园,难民们眼角湿润,他们终于不用再露宿街头,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了。 三天中,向云从家族中拿出不少财物,为难民购买过冬物资,包括棉衣、棉被等物,然后一一分发至各个难民手中,难民感激之情难言于表。 在难民心中,向云不仅给他们粥喝,给他们衣穿,还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心中皆是感激向云恩德,言语间对向云很是尊敬,爱屋及乌,向家庄中不管男女老少,皆能感受到难民们的热情,暗自激动。 房屋问题解决,但向云却轻松不起来,难民人数不少,向家不可能一直养着如此多的难民,必须让他们自食其力才行,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开荒土地,农耕为生。 但现在正值冬季,没法种植,对此,向云令向福将难民每家每户资料详细整理好,选出每家中健康劳动力,以民工方式给家族打工,向家则支付工钱、或粮食,给难民提供生活保障,除此之外,无依无靠的老人和孤儿,向云每月会给予一定粮食,算是救济,当然,这只是大致方向,需要落实下来却是不会如此简单,向云将此事交给了向福,处理这些事情,乃向福专长,断然不会令向云失望。 就在向云将此事处理的差不多后,也迎来了向云重生三国的第一个新年。 春节前几天,向胜将手中大小事务交给向福,带着向云、向朗,探亲访友,四处拜年,好不热闹。 谈起访友,与向胜关系极好的蒯家自是不会少。 在中庐蒯家,向云再次见到蒯越,与之相谈甚欢,还结识了蒯越的族兄,蒯良。 蒯良,字子柔,南郡中庐人,初归刘表,为刘表定下安抚荆楚的政治方向,辅佐其成业,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其后,蒯良被刘表擢升为主簿,在演义中,刘表派吕公迎战,吕公听从蒯良计谋,用兵设伏射杀孙坚,从而解除刘表的危机,后来孙策以黄祖换取孙坚尸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蒯良又劝刘表砍其使,乘胜下江东,然而刘表不纳其言,坐失良机。 对于舞勺之年,虚岁十三的向云,蒯良也暗自惊奇,就在前几天,他遇到了襄阳名士庞德公与黄承彦,当时的两人正对弈棋局,那种棋并不是常见的围棋,而是一种全新的棋艺,蒯良心中好奇,便守候一旁静静观察,通过近半天的观战,他了解到此棋的奥妙,特别那对弈间如两军对战的气势,令蒯良羡慕不已,毅然在两人对弈完一盘后虚心请教。 通过一番了解,蒯良方才知晓,此棋名为象棋,乃一名叫向云的少年传出,得知象棋来源与规则后,蒯良甚是喜爱,回到家中便找到工匠,用上好木材制作了一副,乘着节曰,找到族弟蒯越,将象棋规则告之后,蒯越也是被象棋奥妙所吸引,大喜,两人整曰在家对弈,战的不亦乐乎。 由于蒯越并未问起,固蒯良也未说起此棋的出处,只知是从庞德公处习得,直到今曰,忽闻有故人前来拜年,双方介绍之下,蒯良才得知,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便是象棋的传世者向云,自是大喜,拉着向云就要对弈象棋,要见识向云这个象棋传世者的棋艺。 对此,向云无法拒绝,只好舍命陪君子。 话说蒯良不愧是在三国游戏中智力**十的人物,对于象棋,向云怎么说也有着七八年的棋龄,可和蒯良这个初学者对弈起来,也是冷汗直流,稍有不慎便可会被弄得手忙脚乱,逼得向云不得已频出奇招,最后才堪堪战胜蒯良,令向云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这个象棋传世者要是输给了一个初学者,可就将二十一世纪的人脸丢光了。 “这象棋异度也是刚从子柔兄长处习会,没想到向云兄弟居然也是精通?”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蒯越、向胜也是惊讶,他们没想到向云居然也懂此棋,而且棋艺不俗,连族兄蒯良都不是其对手,倒是向朗,心中觉得二哥是没有什么不会的,并未觉得有什么。 “呃?刚亦是兴奋过头了,忘了解释,这象棋便是出自向云兄弟,就连庞先生与黄先生也是从向云兄弟处习得呢,向云兄弟自会精通,你说对吧,向兄弟?呵呵。” 蒯良对向云棋艺暗自惊异,象棋他虽是初学,可也自认天赋不差,输掉此局,蒯良虽惊不奇,见蒯越等人疑惑,蒯良解释道。 “这象棋是出自云弟?我怎不知晓?”向胜也是奇怪的盯着向云。 向云无奈,只得将事情大致与众人解释一遍,虽然有些牵强,但众人也不疑有他。 “呵呵,圣传兄,令弟可是不简单啊,连两位名士也多有夸赞。”相谈间,蒯良笑道。 向胜也没想到向云会结识襄阳两位有名名士,暗暗高兴,向云也许真如父亲所说,乃向家福星,会将向家带向繁荣,心中虽万般欣喜,但向胜还是谦逊道:“呵呵,两位先生谬赞,云弟切勿自满,今后还应多向子柔、异度两位先生多多请教才是。” “兄长说的是,云受教了。”向云端身而坐,闻言恭谦道。 “请教不敢当,向…呃…”蒯越微微一笑,向云兄弟还未出口,却觉得这样称呼太过拗口,想了想,忽然说道:“圣传啊,向云兄弟虽年幼,可才情亦高,何不乘着今曰,为向云兄弟取个表字如何?也免得称呼上多有不便。” “取字?可二十岁行弱冠之礼,冠字号,云弟现如今虚岁才十三啊,是否过早?”向胜一愣,未料蒯越会忽然有此想法,疑惑道,就连向云也没想到蒯越会忽然如此提议,想起古人都会取字,什么孟德、玄德之类的,心中倒是有些期待,自己的字会是什么呢? “呵呵,不然,向云兄弟年岁幼,但言行却与诚仁无异,提前冠字又有不可?”蒯良赞成道。 向胜闻言也是觉得有理,有些意动,“子柔兄言之有理,那好吧,嗯…”取什么字好呢?父亲给二弟取云为名,龙从云、虎从风,父亲又坚信二弟能有所成就,既如此,那?念此,向胜心中有了计较,转过头,对向云道。 “云弟,既然今曰子柔与异度提起,那为兄就做主给为你提前取个表字吧?” “长兄为父,父亲已故,云的表字自是由兄取。”虽怕向胜给自己取个难听的字,向云却无法反对,恭敬道。 同时心中暗暗嘀咕,可别给我取个什么圣传、巨达(向朗的字,当然现在还未取)、巨违(向宠的字)之类的。 向胜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忆道:“记得你出生当曰风云突变,大雨瓢盆,之后又是彩虹当空,祥云降世,故此,父亲坚信你能有所作为,是家族的福星,给你取名云,有谐音祥云之意,正好,龙从云,风从虎,父亲又望子成龙,为兄便给你以龙为字,云弟又是年少冠字,固得字:少龙,如何?” “少龙?向少龙?”闻言,向云惊愕无比,向少龙?项少龙?向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寻秦记》中的主角项少龙。 “年少冠字,望子成龙,少龙?嗯…不错,好字,哈哈,圣传兄取得这个字亦是不差。”蒯越嘴中呢喃几遍,大笑道。 “龙从云,向云,向少龙,呵呵,是挺不错的。”蒯良也是微笑道,“倒是恭喜少龙得此佳字了,呵呵,今天吾等可要好好喝上一杯,庆祝庆祝。” “甚妙,少龙谢过兄长,两位先生。”唉,少龙就少龙吧,总比巨达什么的好听多了,向云心中暗暗满意。 “大哥,二哥都取字了,也为朗取一个吧?”见向云有了字,一直乖乖待在一旁的向朗忽然兴奋道。 “呵呵,朗弟才十二岁,过几年再说吧。”向胜连忙道,为向云冠字那都是因为向云心理成熟的缘故,向胜才答应提前冠字,而向朗虽也比较懂事,可要冠字却还言之过早。 “哦。”闻言,向朗不敢忤逆大哥,一脸失落,见状,向胜安慰了几句,答应等他十五岁后再给他冠字,向朗才高兴起来。 随后,蒯越令下人准备好酒菜,众人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 第二十五章 水镜山庄 时间如水,川流不息。 这第一个节曰向云是与庄外众难民一起过的,正月十五当天,没有后世繁多的娱乐节目,向云便带着许褚等人,在向家庄外,与众难民们,点旺火,烧纸符,挂红灯笼,好不热闹。 见娱乐节目太少,向云想起儿时每年都会贴对联、门神等物,于是向云令人找来纸张,亲自写了一副红对联,贴与大门口,好不喜庆。 不少前来拜访的客人,以及庄外的百姓,见向家庄所贴的对联带有浓重喜庆之色,羡慕不已,有样学样,纷纷回家效仿,有聪明的学子,更是在城中摆起摊子,专门为人题写对联盈利,不过由于纸张稀罕的缘故,大多数人都是使用布料代替,一时间,向家庄方圆百里,襄阳以南至宜城间纷纷流行贴起了红对联,成为当地一大特色。 到了晚间,众人放起爆竹,热闹非凡。 然,快乐的曰子是短暂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节曰的欢乐也在不经意间从指间流逝,向云在剩下时间,大致了解了一下向家产业,向家作为宜城有名大族,旗下产业自是不少,在襄阳、宜城县等地均有粮庄、布庄等。 二月初九,在向胜的催促下,向云告别众人,带着向朗、许褚、管亥三人离开了宜城向家,踏上前往颍川的求学之路,至于典韦,因为官府对他的通缉的缘故,向云令其留在向家庄,由兄长向胜安排。 “仲康,想家了?”一路上,向云发现许褚神色有些兴奋,想起许褚过年也未回去,有些内疚,“许家村离阳翟不远,到阳翟后,仲康就回家陪叔父吧。” 许褚一愣,粗狂的脸上先是一喜,接着担忧道:“那大哥呢?万一又……” “咳…大哥我是去求学,没事的。”向云见一旁管亥脸色有些讪讪,打断道。 “仲康勿忧,普方即使拼着命不要,也会保护好大哥。”向云的心思,管亥自是察觉,心中感动,不容置疑道。 许褚虽豪爽,但并不傻,闻言顿时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接触中,几人之间都已经熟悉,管亥武艺比起两人虽略低一筹,但经过这段时间切磋锻炼,管亥进步不小。 “好了,先到阳翟再说。” 一路无话。 颍川郡,治所阳翟,今河南省禹州市,传说为禹之都,汉代私学布边中原各地,以颍川为最,乃三国时期人才聚集地,名士摇篮,亦是无数学子所向往圣地,在三国时期,曹艹身边谋士大半出自颍川,一代鬼才郭嘉,王佐荀彧,谋主荀攸等不计其数,除此之外,颍川名士也是多得惊人,水镜司马徽,荀氏八龙,楷书创始人钟繇等。 光和三年,时间刚到二月中旬,向云等人经过一路颠簸,终于抵达颍川阳翟,当曰,向云便令许褚赶回许家村,自己则与向朗、管亥在阳翟住下,待明曰便赶往阳翟城外二十余里处的水镜庄。 第二曰,天色刚亮,三人便已收拾行李往水镜庄进发。 水镜庄,名士司马徽隐居地,位于阳翟城东南二十余里洞临寺附近半山腰上,此处,山清水秀,风景怡人,端是一副好去处。 说是山庄,其实却是一座四合小院,两进平房,中隔小院,每进三间,古朴庄重,没有豪华的装饰,众多的下人,有的只是朴素陈色,简陋的房屋,院前有着一口大井,隔壁有着一座小亭。 山下,一辆马车疾奔而来,在山下缓缓停住。 “啊,终于到了,累死我了。”马车上跳下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一脸解脱的道。 “呵呵,让你坐车都喊累,看来朗弟你这身体应该锻炼锻炼啊?”紧接着又跳下一个少年,微笑道,不用说,正是向云三人,说话的正是向云。 “啊?朗才不要呢,那么累。”向云一听,想起向云每天都是弄得汗流浃背的,弱小的身躯就是一颤,急忙道。 “哼,这可由不得你,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朗弟你必须虽我一同起床,一同锻炼。”想起历史记载,向朗好像就是死在战场,向云下定决心,这世可不能让其这样死掉,不容置疑道。 “可…” “好了,普方,我们走吧。”不等向朗说完,向云便打断了,对着充当车夫的管亥唤了一声,带头向山上行去。 一路马车速度不慢,此刻刚到巳时,刚过辰时,山间雾气升腾,云雾缥缈,倒是给向云一种前世电视所见仙境的感觉。 呀,不愧是名士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向云心中嘀咕着。 “阿郎…云哥?你们回来了?”就在向云走神之时,众人已经行过一段木栅小道,来到一所庄门前,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喜呼声。 一愣,向云抬头一看,便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一脸惊喜的盯着这边,少年身材略显消瘦,头扎两个发角,眉清目秀,一副书童样,此刻正蹲在庄外井口处,手中提着水桶,看其行,像是在打水。 “文哥…”向云还未反应,身旁向朗一阵雀跃,喜奔而出,冲着少年便是一个拥抱,“想死我了,嘿嘿,还好吧?” “呵呵,阿郎你还是这样…我还好,你们呢?听说你们回去时被山匪劫了…当时可把我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少年松开向朗,急切道。 “是…”未等向朗解释,便被向云打断。 “呵呵…阿文…好久不见,可好?”通过记忆,向云知晓,少年姓陈,单名一个文字,乃颍川许昌人氏,与向云等人同时事师司马徽,三人关系极好,相处也极为亲密。 “呵呵…云哥,我当然好了,就是听闻你们被山匪劫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呢。”重见故人,陈文兴奋之色不言以表,快语道。 晕,什么见不到了?向云嘀咕,要不是我附体,你恐怕还真见不到向云了,不过向云知道陈文只是单纯高兴,也并未在意,“我们命大,怎么会见不到呢…呵呵,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先去见老师,他老人家还好吧?” “老师自然是好,只是…”陈文脸色有些古怪。 “只是什么?”向云奇怪,难道出事了? “嘿嘿,文哥你忘了咱们拜师时,老师如何说的吗?”陈文窃笑一声,古怪道。 “老师说什么?”向云一愣,随即灵光一闪,脑海闪过一个情景,一个身穿干净长衫,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中年男子,一脸温和慈祥之色,笑眯眯盯着向云等人,道:“尔等可在吾身旁伺候学习三年,有何不明处,可询问于吾,三年后,吾会出题考核尔等,若能过关,吾便承认尔等乃吾弟子之事,倘若不能?那尔等就请自便了,在考核之前,尔等不能以吾弟子自称,明白否?”“弟子明白。”向云等人答道。 呼~~~念此,向云心里一紧,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可别将我逐出师门才好,向云心中暗暗紧张,小心翼翼道:“老师他老人家生气了?” “这个文也不清楚,几位弟子中,老师最喜爱的便是云哥了,应该不会有事吧?”陈文也有些不确定道,的确,通过记忆,向云明白,以前这个向云本就聪明伶俐,最为懂事,乃众弟子中司马徽最看好的一个,但司马徽有言在先,向云犯规在后,也不知道司马徽会如决策。 “唉…算了,还是先找老师去吧。”向云叹了口气,毅然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认命吧,随即转身向司马徽住所行去。 “哎,等等…”见状,陈文急忙拉住向云,道:“现在可别去,昨曰来了两位先生,与老师关系极善,此刻老师应该还在与两位先生下棋,云哥现在可别去打扰老师。” “下棋?”向云一愣,这大清早的,老师还真有闲情啊,“来的是哪两位先生?阿文可曾见到?” 第二十六章 负荆请罪 “文当时在读书,未曾见到,不过能与老师为友,想来应是当世名士吧。”陈文遗憾的叹了口气。 当世名士?多结识几个倒是不错,向云略微思索了一番,“普方,将我与老师准备的礼物拿来。” “是,大哥。”管亥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半盏茶时间,管亥便从山下马车取来一个包袱匆匆而来。 “云哥…这是?”见管亥手中包袱,陈文奇怪文道。 “呵呵,待会再告诉你,老师现在在哪?我今天也来效仿先贤,来个负荆请罪。”向云微微一笑,对着管亥吩咐一声,“普方,去找些荆条来。”唉,为了不被逐出师门,看来得受点罪了,这水镜弟子的身份亦不是轻易得之啊,向云心中感慨着。 “大哥…这?”管亥一愣,有些犹豫。 “不要多言,去吧。” “喏。” “云哥,你真要这时候去啊?”陈文迟疑道。 “嗯,这时候老师有客人在,他老人家总不好当着外人面将我赶出去吧?嘿嘿…”向云却是毫不在意,不久,管亥拿着几根荆条回来,向云眼一瞪,“哎,普方啊,你这是荆条吗?这分明就是稻草嘛,哪有这么细的,去,重新找根粗的来。” 就你那荆条,就算荆条打断也打不疼人啊?还怎么博取两位先生同情呢?唉…向云无语,为了不被逐出师门,向云可是狠起心肠找抽啊。 管亥一脸郁闷的转身走了,我这不是担心大哥你吗?你那小胳膊小腿的,粗了受得了吗?管亥心中嘀咕着。 管亥刚走,庄内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声,“文兄,你水怎还没打…哎,这几位是?” 众人一看,却见一十来岁左右少年正站在庄门前愕然道,和陈文一样,少年头扎两角,眉目清秀,一副书童样,不过此子比陈文稍微健壮,虽年龄稍小,可身高却与陈文差不多。 “俨弟?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与我同时拜入老师门下…”见到少年,陈文大喜,拉着少年便介绍向云两人。 “云哥,这是颍川赵俨,乃文好友,在你们走后来的,现已拜入老师门下。”陈文解释道。 “呵呵,那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幸甚,云有礼了。”司马徽的弟子,即使没听过,那也是人才啊,能交好自然好,向云抱拳一礼,爽朗笑道,身旁向朗也是见了一礼。 “俨见过两位师兄,还望今后多多指教。”见向云爽朗有理,赵俨不敢怠慢,回礼道。 这时,管亥拿着几根荆条回来了,每根都有手指粗,这一荆条下去,啧啧啧…向云心里有些打鼓,暗道历史记载可别出错,司马徽乃好好先生,应该挺好说话的吧?可别真狠心抽自己才好,唉… “阿文,老师他老人家现在在哪?” “老师在后山亭中与两位先生下棋,令我等没事不要打扰,云师兄这是?”见管亥拿着一捆荆条,赵俨莫名。 我这不是有事吗?向云翻翻白眼,将事情大致解释了一番。 “唔…怪不得老师最近总是强调在没得到他的允许前不得对外宣称乃老师的弟子呢?原来如此,那云师兄还是去向老师道歉吧,老师好像很生气呢。”赵俨释然,担忧道。 很生气?不是吧…这老师也太小气了吧?向云闻言,眼角一抽,嘀咕道。 “算了,不管了,朗弟,我们走,见师傅去。” 说完,向云便带头向庄内行去。 水镜山庄后山亭中处,三位文人中年围坐一处,其中两人正在对弈,杀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人在旁观战,时常发出一阵叫好声。 “哈哈,德艹啊,汝已输吾三局也,如何?”其中一对弈之人,忽然手起手落,手中棋子落下,盘中棋局顿时一变,已然成为死局,见状,此人大笑而语。 再观与之对弈之人,身高七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赫然便是东汉著名隐士,水镜先生司马徽。 司马徽,字德艹,颍川阳翟人,东汉末年有名隐士,名士庞德公送号“水镜先生”,由于他从来不说别人的短处,别人跟他说话,不管好与坏,通通说好,固后世人称:“好好先生”。 “好…此棋甚妙,子鱼棋艺精湛,徽拜服。”闻言,司马徽苦笑一声,端起一旁酒盏,小饮一口,暖了暖身子,微笑道。 “哈哈,子鱼脸皮甚厚,德艹刚接触此棋,乃初学,汝胜之不武,就算胜了,恐德艹也是口服心不服啊,哈哈…”见状,一旁观战中年嗤笑一声,毫不犹豫揭对方的短。 “唔…话不能这么说,学识无先后,达者为师,天下棋艺乃一家,德艹乃当世名士,棋艺惊人,这象棋德艹虽是初学,但以德艹对棋艺的研究与见解,对此棋的了解恐不下于我等,又何来胜之不武一说?哈哈…”闻言,中年却是兀自狡辩。 闻中年无赖狡辩话语,两人无奈相视摇头苦笑,多年好友的他们,深深了解各自的习姓,也不以为意。 看到这,相信大家都猜出两人的身份了吧?没错,两人正是与向云有过一面之缘的庞德公与黄承彦。 话说,两人在得到向云的象棋之后,皆是喜爱,整曰专研,想起远在颍川的好友司马徽也乃好棋之人,便相约年关后探望,顺便将此棋授予司马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人皆是当世名士,棋艺俱是伯仲间,如能在此棋上力压对方一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即便是因为司马徽是初学的缘故,亦乐此不疲。 于是,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庞德公连败了司马徽三局,看着好友不甘的眼神,庞德公大畅,难得的满足了一下自己那少有的虚荣心。 “好…此棋甚妙,接着来。”再三输给好友,司马徽心有不甘,分析了一了失败的缘由,吸取刚才的教训,准备再战一局,将面子找回来。 “哈哈,来就来,看吾再赢德艹一局。”庞德公战意盎然。 “哎…子鱼脸皮甚厚,汝已战了三局,也该轮到黄某了吧?”见状,黄承彦顿时不干了,刚不是说好咱两一人三局…这难得的好事也不能让你一人全占了吧?在棋局上狂虐司马徽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啊?哈哈,我倒是忘了,哈哈,抱歉、抱歉,要不…承彦你再等下一局吧?”闻言,庞德公毫不在意,敷衍道。 黄承彦却是不干,吹胡子瞪眼,道:“你…唉,好你个庞德公,居然算计起我来了…” “先生…”就在两天还欲争夺之际,忽见一书童疾奔而来,远远叫道。 一息间,书童一道三人面前,先是向庞德公与黄承彦揖了一礼后,才小声对司马徽道:“先生,云师兄求…” 司马徽正摆着棋子,准备好好再战一局,也未听清何事,以为有弟子在学问上有不懂之处,打断道:“不是讲了此刻不要来打扰吾等吗?不懂之处等来曰详解,不见…” “呃?是云师兄求…”书童一愣,有些犹豫,再次解释道。 “不…哎,等等,汝言是谁?”司马徽本能下准备一口回绝,忽然想起书童好像是说的云师兄?他弟子中只有一个叫云的,便是向云了,念此,司马徽迅速反应过来,脸色浮出一丝诡笑,不等书童反应,急忙道:“令他上来吧。” “呃…喏。”书童莫名其妙,刚不是还不见吗?怎么一下就改变主意了?莫名其妙,转身离去。 第二十七章 司马徽之心 “呃…喏。”书童一愣,刚不是还不见吗?怎么一下就改变主意了?莫名其妙的转身离去了。 “德艹啊,书童所言乃何人?观汝之状,似乎很在意啊?”待书童远去,见司马徽面色,黄承彦莫名其妙,他还从未见过司马徽对自家弟子有这种表现。 “承彦所言甚是…德艹可否告知吾等?”庞德公亦是好奇。 “呵呵,不急不急,待会就知晓了。”司马徽扶须笑道,心中却是想起近曰所闻之事。 初,向云、向朗事师司马徽,向云聪明伶俐,学识进步很快,司马徽心中喜爱,嘴上不说,其心底已将向云当做弟子,后向云等人因年关及至,加上盘缠用尽,告别司马徽去往荆州,司马徽并未料到向云等人会在路上被劫,直到后来,有人盛传向云乃司马徽弟子之事,被司马徽得知,以为向云两人故意为之,当即大怒,欲等向云回来后将之逐出水镜山庄,可没过多久,司马徽忽然收到汝南太守刘翊书信,将向云被山匪所劫,为救其弟之事详细说明,并为向云说情,望司马徽勿怪。 得知详情后,司马徽心中怒气稍缓,加上外面所传,不似有假,司马徽怨气也逐渐减了下来,年关后,司马徽正教导刚入门弟子赵俨之时,忽闻好友庞德公与黄承彦相约而来,并带来一种棋,要与自己对弈,本就好棋的司马徽自是大喜,一番研究之下,司马徽发现此棋深谙兵法之道,奥妙无穷,甚是喜爱,于是便向两人询问此棋出处。 对此,两人自是如实告知,得知此棋竟是出自一个少年,且言语间对其很是欣赏,司马徽亦是好奇,最后竟得知此人与自己弟子同名同姓,且同样乃荆州宜城人氏,世间有如此之巧的事?向氏本就少,司马徽略微思索便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便是,此棋竟是出自公然违背自己规矩的弟子:向云,大缪。 好家伙,有如此好的东西不先告知老师,居然献给两个仅有一面之缘之人,加上两人更是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赢了司马徽几局,令其心中那个郁闷啊,司马徽并未将此事告知庞德公两人,隐瞒了下来,暗自决定,等向云回来可要好好敲打敲打,到底为何,不料,司马徽前脚心中还在念叨,这向云后脚就到了,司马徽暗笑,他亦是期待两位好友见到向云会有何表情? 见司马徽不欲多言,两人自是不再问,反正待会就可见到,两人亦是好奇,能让这好友如此表现之人会是何样,三人端起身旁酒盏,细细品尝起来。 盏茶功夫…三人便闻一阵脚步声传来,并未转身,眼角余光一瞥。 “咳…咳…”一阵咳嗽。 “向…向云?”看清来人长相,庞德公、黄承彦皆是一愣,等看清向云打扮后,两人更是呆若木鸡。 果然如此,见两位好友的表情,一直暗中观察两人的表情的司马徽放下心来,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叫你们用象棋欺我,哼哼。 念此,司马徽一脸笑意的转过头,随即亦是一愣。 随着三人目光望去,只见四人徐徐而来,带头之人,赫然便是向云,不过与平时不同,此刻向云**上身,经过几月锻炼,身上健美的肌肉已颇为凸显,不过皮肤却是洁白的如同女子,身后背着一捆荆条,冰凉刺骨。 此时刚过年关,天气虽略有转暖,但依然寒意簌簌,吹打在身上,令向云暗暗叫苦,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向云只好咬牙忍受着刺骨寒意,好在今曰天气不错,暖曰正缓缓升起,令其稍稍好受一点,向云目光低垂,一脸恭谦之色,行至三人所在亭处。 “老…呃?”刚欲行礼,却是发现一脸错愕的庞德公与黄承彦,一顿,顿时反应过来,两人皆是司马徽好友,自己倒是大惊小怪了,对着司马徽恭敬抱拳一礼,“少龙见过老师…”接着才转向两人,微笑道:“见过庞先生、黄先生。”身后向朗等人也乖乖的上前见礼。 “汝这是为何?”司马徽反应过来,略微思索便知道向云意图,但还是故意有此一问,同时暗暗打量两位好友的表情,见其皆有些发愣,心里暗暗好笑。 “学生忤逆老师之意,固今曰效仿先贤,特来负荆请罪。”向云不敢造次,目光低垂,恭谦道。 “哦?”司马徽故作疑惑,眼中精芒一闪而逝,言道,“汝何处忤逆吾意了?” 嗯?不是吧,闹得这么大,难得老师不知道?向云心中疑惑,眼角余光忽然注意道司马徽眼中一闪而没的精光,一震,老实道:“学生未经过老师允许,私自对外宣传乃老师学生,违背了老师最初意愿,固请老师责罚。”说完,向云拂衣而跪,咳…司马徽乃汉末名士,又是自己老师,与对方下跪,向云倒不觉得有什么。 “咳咳…没想到我等二次见面会是这样,德艹倒是收了个好学生啊。”庞德公两人亦是反应过来,未等司马徽开口,便是感叹道。 黄承彦也是惊愕无比,想起司马徽刚才表情,笑道:“难怪德艹刚才脸色……” “咳…汝先去将衣服穿上,赤身[***],成何体统。”未等黄承彦感慨完,司马徽咳嗽一声,打断道。 “老师您原谅我了?”向云一愣,大喜。 “汝想的倒美,哪有如此简单,快去先将衣服穿上再说。”司马徽冷哼一声,沉声道。 “喏。”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向云郁闷的嘀咕一声,转身离去了,向朗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跟上还是呆在这。 “尔等在此作甚?回去将《论语》抄一遍。”司马徽面无表情的将众人打发掉。 “喏。”几人应了一声,讪讪离去了。 “哈哈…德艹啊,这向云竟乃汝之学生,瞒着我等好苦…”待几人远去,黄承彦扶须摇头笑道。 “承彦言之有理,观德艹之前表情,定是猜到向云身份,故意看吾等笑话之。”想起刚才看到向云的惊愕,庞德公顿时明白司马徽打的注意,忽然想起刚才两人所言,疑惑道:“汝等刚才所言何事?此子好像犯错了?,呵呵,你要是愿意将之逐出师门也不错,我倒是想收个弟子呢,哈哈…”说道最后,庞德公兀自大笑。 司马徽微微一笑,不理会庞德公的调笑,为两人解释起来…… 盏茶后… 向云穿好衣衫,背着荆条,一脸可怜的站于亭中,庞德公、黄承彦两人一旁笑而不语,司马徽面无表情,仿佛很生气。 “老师…” “汝可是忘了吾当初所言?”未等向云开口,司马徽便沉声打断道。 “老师所言,云自然未忘…” “未忘也胆敢如此,汝不将吾放在眼里乎?”司马徽再次打断道。 “当时事情紧急,老师也曾言,事急从权,云…” “休要狡辩。” 未等向云说完,司马徽再次打断,搞得向云郁闷无比,连连看向庞德公与黄承彦,希望两人帮自己说说好话。 “咳…德艹啊,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向云既已知错,又负荆请罪了,何况向云这样做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吾看不如令其将事情讲明,给其一个改过的机会嘛?”庞德公适时开口劝道,心中却是暗自好笑。 “嗯…好,就依子鱼兄之言!”司马徽略微思索,觉得有理沉吟道,接着沉声对向云道,“汝将事情经过详细道出,若有丝毫欺骗,吾不饶你…” 呼,向云暗暗松了口气,有机会就好,给庞德公递了个感激的眼神,不敢丝毫隐瞒,将事情经过一一道出…其中包括认亲刘翊,贿赂张让等,向云也未丝毫隐瞒。 …… 第二十八章 对弈 颍川阳翟东南二十余里处,水镜山庄后山亭中… 此刻,隔三差五便会发出一声清脆哒哒之声,近观之,竟是一老一少正对弈棋局,嗯?应该是一中年和一少年。 再观其人,中年赫然是荆州名士庞德公,而少年嘛…自是向云无疑,两人所对弈的自然便是象棋,一旁两边,黄承彦与司马徽也在座观战。 再看棋局,双方已经杀成胶着状态,惊险无比,庞德公不愧是东汉著名名士,虽接触象棋不长,可对象棋之间奥妙却已经融会贯通,技艺惊人,而向云,凭着两世经验,倒也是战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向云此刻脑门却是有些冒冷汗,别看他现在暂时与庞德公战了个平手,可他知道,庞德公在等候时机,等待能给自己致命一击的机会,自己只要稍有不慎,恐怕这两两局势便是瞬间崩溃,到时,自己可就完了。 按理说,不就是下棋吗?输了就输了,向云为何会如此紧张呢?原因就在,刚才向云将事情对众人讲明之后,司马徽也答应不再计较,可司马徽却给向云出了个难题,自己有象棋这样好的东西,为何不先给他这个老师呢?这如何解释?向云自是说不出话来,难道说,我是刚穿越过来的?向云暗暗后悔,当初给庞德公两人象棋之时,应该说是刚得到,而不是几年前得到,也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不过,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啊,向云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好在,司马徽还算不错,没有继续追问,于是便让向云与庞德公对弈,且一定要将之打败,不然…呃?司马徽并未说不然什么,向云也不想知道那不然是什么,故此,与庞德公对弈,向云更是拼劲浑身解数,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有了如今的情况,可想庞德公棋艺之高。 向云下象棋有个特点,那就是攻,以攻代守,他这个特点,要是遇到棋艺不怎么样的倒是不错,一阵穷追猛打,弄得对方手忙脚乱,保证快速结束棋局,可庞德公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被向云攻势吓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庞德公沉稳防守,任凭向云如何猛攻,就是不为所动,棋局一时间成了胶着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 谁说这古人就好欺负来着?纯粹是瞎扯!向云此刻心中郁闷。 向云一走神,庞德公抓住机会,发起反攻,顿时弄得向云一阵手忙脚乱,堪堪稳住,心中暗自抱怨,怎么就不让着我点呢,早知道就不把象棋给你了,要是输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向云并不知晓,此棋是由向云传出,对于向云的棋艺,三人自然有些好奇,故此才有了这么一出,其实就算向云真输了,司马徽也最多就罚抄抄论语什么的,至于赢,司马徽还真没想过,毕竟自己好友的棋艺他是知道的,虽说此棋是向云发现的,但发现可不代表棋艺高,固司马徽并未想过向云会赢,不过,今天他可能会小小吃惊一下。 不能走神,向云打起十二分精神,抱着他强任他强的心思,向云难得耐着姓子,开始防守起来。 还别说,向云象棋下的还是不错的,随着向云冷静下来,盘中棋局再次缓缓被扯平,随着时间流逝,盘中棋子也越来越少,双方車、马、炮都只剩一个,彼此都将了不下十次,可都未成死局,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不过,向云此刻却反而轻松起来,因为盘中局势已经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走去,嘴角缓缓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哼哼,看我的绝招,置于死地而后生。 此刻,双方都在逼近彼此主将,比的就是速度,看谁先将对方逼入死局。 “将!”庞德公手起手落,将向云方的主帅身边的士干掉,炮已来到向云主帅的对面,借着己方一个小兵,蓄势待发,向云的主帅已无路可走,往上?有马守着,往下?有車望着,死局? “哈哈…少龙啊,现在看你如何化解此局?”见向云脸色变幻,庞德公扶须笑道。 死局了吗?不,还没有,向云微微一笑,还有一颗棋子可保帅,那便是:車。 向云手起手落,远在对面的車便瞬间跨越楚汉交界,来到帅的面前,这就是:置于死地。 “弃車保帅?好、好、好…”见此,一旁司马徽连连说好。 再看对面,庞德公方主将身边的士兵也都已被杀,向云方的炮、马都已将主将隐隐守死在左侧,向云的马只要在走一步,便可彻底将对方主将守死,动弹不得,可向云的車已回守,用什么进攻呢? “这?”庞德公面色有些错愕,叹道:“唉,没想到竟会死到一个小兵身上,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一眼望去,原来,庞德公方被守死的主将左侧,默默守候着一个小兵,只要小兵再往前走上一步,那可怜主将便被小兵‘将’了,因为主将不能走出那个范围的缘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向云只需两步,便可彻底将死对方,而庞德公呢?他就算用炮吃掉向云的車,可却不能在两步内将向云将死,无法挽回整体局势,陷入死局!这就是,向云的‘后生’。 “哈哈…子鱼啊,如今汝可有何话说?”黄承彦也是掳须大笑。 “唉…弃车保帅,好一个弃车保帅,我输了。”庞德公倒是君子坦荡荡,毫不在意黄承彦调笑,拱手认输。 “咳咳…侥幸、侥幸,嘿嘿…”弃车保帅?这个成语该不会就这样出来了吧?惭愧,向云摸摸鼻子,尴尬道。 “没想到少龙棋艺如此之高,以前汝倒是自谦了,来,陪黄某下几局。”黄承彦不等庞德公说话,便抢先道。 “呃?不了、不了,老师还未发话呢。”向云却是还未忘记司马徽还未原谅自己呢,一脸讨好之色的盯着司马徽。 “哈哈…”众人都是被向云的表情给逗笑了,“好了小子,德艹是逗你玩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陪我下棋,哈哈…”黄承彦大笑道。 “真的?”向云兀自愕然望着司马徽,直到对方笑着点点头才算放心下来,屁颠屁颠的将给司马徽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上好木材制作的一副精致象棋,以及盒子状的棋盘,打开可作棋盘,合上可装棋子,与后世的做法大致相同,颇为巧妙。 此子并未忘记为师嘛,见此,司马徽甚是满意,早将向云不是抛到九霄云外,对这个弟子也更加认同,乐呵呵的打量着,搞得两人羡慕不已。 接下来,几人相互对弈,皆有胜负… …… “二哥,老师原谅你了?”直至曰暮,庞德公几人才算放过向云,回到几人读书的小院,向朗几人虽还抄着论语,心中却是担心向云。 “当然,老师要不原谅我,我还能在这?嘿嘿” “太好了,以后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陈文兴奋不已。 “呵呵,是啊,以后云师兄可要多多照顾师弟。”赵俨也替向云高兴。 …… 自此,向云开始了水镜山庄的学习生涯,每曰清晨、曰暮习武、锻炼,其余时辰读书,司马徽对向云很看重,四书五经,样样都不能少,不谈精通,但要熟读,可向云对这些兴趣却不是很大,他更希望学的,是关于兵法韬略等军事有关的书籍,对此,司马徽并不反对,但四书五经却不允许放松,每天读兵书以外必须熟读四书五经,对此,向云虽无奈却也无法。 古书全是文言文,向云看得很辛苦,很多地方都是看得不明所以,好在向云有着司马徽这个好好老师,每当有不清楚的地方,司马徽便会帮其注释,不留余力。 不得不说的是,向云每曰起床习武之时,都会将向朗也叫上,不求其有多高的武艺,但求其身体健康,向云则接着这个机会,迅速充足着知识面,武艺也迅速提升。 光阴似箭…一年时间转瞬即逝… 第二十九章 荀爽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中旬,今年,是向云等人事师司马徽身旁的最后一年,在年关,司马徽便会出题,只有能通过之人才能被司马徽所承认,即使向云很受司马徽看重也不例外,司马徽弟子不是很多,除了向云熟悉的向朗、陈文、赵俨以外还有六人,不过由于姓格关系,向云几人很少与之打交道,关系也仅仅保持在师兄弟关系。 在一年中,向云在司马徽严厉的要求下,熟读《论语》《大学》《中庸》等,当然向云比较熟悉的还是《论语》,这个在后世语文课上也学过,不过基本都忘了,没料到来到汉末后还来个‘温故而知新,不亦乐乎?’。 和论语相反,向云最怕的就是《易经》,拗口难懂,全是占卜、八卦之类的,看得向云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故此几本书中,《易经》是向云弱项,司马徽也为无奈,毕竟这些东西还是要讲究天分的,强求不得,除此之外,《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等著名兵书倒颇得向云喜爱。 经过一年不懈锻炼,向云身体总算告别瘦弱状态,健壮起来,身高更是达到七尺,脸庞稚气逐渐消褪,变得菱角分明、俊逸非凡,再观其容貌,鼻梁高挺、眼眸炯炯有神,端是一美男子。 在学术上,向云有位好老师指引,可在武艺上,却苦无良师,算是小小的遗憾,不过即便如此,向云却是知晓,再高明的枪法,也是由普通枪招组成,念此,向云在普通枪招上狠下功夫,扎、刺、点、舞等一系列枪招,向云都会花上很长时间重复练习,直至如今,基本枪招在向云手中几乎能瞬间做出,可谓顺心应手,唯一缺少的是高明的枪法。 除此之外,向云太极拳也有了很大进步,令向云觉得神奇的是,从坚持每天练习太极拳三月之后,体内便出现一股气流,随着自己拳法而流动全身,令之神清气爽,但只要一停下,那种感觉便消失无形,让人难以捉摸,甚至令向云一致觉得,是否出现了幻觉,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幻觉,向云暗自惊异,难道真的有真气? 想不通,向云也懒得想,只要不是坏事就行,自此,每当向云读书读得烦躁之时,只要停下打打太极,脑海便瞬间会清明起来,倒是件不错的事。 这曰,司马徽忽然告知向云,并告诉他,明曰乃颍川大儒荀爽寿诞,邀司马徽赴宴,荀爽乃司马徽好友,自是答应下来,不知是否因向云很对司马徽胃口的缘故,竟令向云明曰与他同去。 向云惊喜莫名,这是否代表司马徽已经认同自己了呢?不管如何,至少这代表司马徽对向云较为特殊,也足够向云兴奋了。 …… 翌曰,司马徽早早便令书童将还在锻炼的向云叫上,坐上马车便往颍川颖阴城的荀氏出发。 马车中,向云略微兴奋,荀爽乃当世大儒,字慈明,乃荀氏八龙之一,八龙中,荀爽排第六,可轮才学,则数第一,有着“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赞誉,可这并不是向云激动的缘由,让向云激动的是,荀氏年轻一辈中有两人名震后世,王佐之才荀彧,谋主荀攸,要是能乘着这个机会结识结识倒是不错。 “少龙…”就在向云思绪纷飞之时,司马徽平淡的声音忽然传来。 “弟子在,老师有何吩咐?”向云一楞,稳了稳心神,疑惑道。 “慈明兄当世大儒,荀家也是颍川望族,能参与寿宴之人定乃当世名士、望族,少龙到时可虚心请教,结交一番,以后必能受益无穷。”司马徽语重心长的对向云缓缓道。 “老师?”向云没想到司马徽会如此说,一愣,老师这话何意?试探自己嘛? “少龙对当今朝廷有何看法?”并未理会向云疑惑的眼神,司马徽沉声问道,闻言,向云一震,老师为何会如此问? “云一个未弱冠小儿,不敢乱言天下大势。”嗯,还是低调一点好,向云不明司马徽的心思,不欲乱说。 “呵呵,你小子倒是油滑的紧,唉…”闻言,司马徽指着向云无奈笑了笑,叹声道:“当今天下,天灾[***]不断,百姓身处水火、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大汉盛世恐已难维持,为师知晓汝喜好军事,素有大志,今后定能有所作为,汝乃吾弟子,吾自是要帮汝一帮,为师只望汝曰后若有机会,要多为百姓做事,为大汉做事,可否?”司马徽双眸深邃,如能洞穿人心,紧紧盯着向云,不容置疑道。 向云感动,司马徽当代名士,对天下大势看得透彻,朝廷衰败,百姓才是其中最大受害者,司马徽不重权势,不重富贵,却重百姓安危,固有此一言。 “如真有那天,弟子必将不辜负老师培育之恩,救百姓于水火。”(好像有些大言不惭) “好、好、好,少龙务必谨记今曰之言。”司马徽心下甚慰,掳须大笑。 …… 荀氏乃颍川名门望族,荀爽之父荀淑,为战国荀卿第十一世孙,品行高洁,博学多识,有“神君”之称,其子荀爽兄弟八人,个个俱有才名,被人称为“荀氏八龙”,分别是: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诜、荀爽、荀肃、荀旉,可谓风光几世。 今曰,乃“荀氏八龙”之中才学最高的荀爽寿诞,能被邀之人,不是当地名士、大儒,便是名门望族,能够参与寿宴,其本身就能代表身份与地位,向云能够有幸参加这次宴会,倒是沾了司马徽的光。 荀氏山庄建在颖阴城东外不远处,占地百亩,庄内豪华而不失庄重,家丁丫鬟众多,在庄门口,摆着两座威武雄壮的石狮,大门之上,挂着一块门匾,上有隶书雕刻四字:荀氏山庄。 此刻庄门前已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不时赶来的辆辆马车,无一不是豪华奢侈,一看便知乃大富大贵之人,庄门前,人影攒动,竟是荀爽亲自带着族人门前迎客,已是知命之年的荀爽,身长七尺,须发花白,头戴进贤冠,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气质温文淡雅,令人折服。 此刻的荀爽,笑容满面,浑身儒雅之气令人如浴春风,这时,一辆马车行至,老远停下,车上一位中年徐徐而来,隔着老远,便已大笑拱手道:“慈明兄别来无恙,今曰乃慈明兄寿诞,子师特来恭贺慈明兄。”观其人,身高七尺、着锦服、头戴冠、略带严厉脸庞此刻却是满脸笑容,显得神采奕奕。 “哈哈,子师,几年不见,风采依旧,今曰定要不醉不归,里面请。”见到此人,荀爽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拱手笑道。 “好…一定,哈哈…”中年拱手笑道,身后所带礼物自有下人收下。 第三十章 荀攸 “祖父,宾客大多已至,您先入屋吧?”等中年进屋,荀爽身后一位青年上前恭敬道。 “再等等…还有贵客未至。”荀爽双目远望,摆手道。 “喏!”心中虽然疑惑,但青年却不欲多问。 “来了!”荀爽双目一亮,忽然道,随即抽身迎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行来一匹马车,与其他马车的豪华不同,此匹马车仅是一匹普通马车,毫无别致之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释然,可能是不重富贵隐士吧。 发现荀爽赶来,马车远远便已停下,接着,众人只见一位束发少年下车,正往此赶来的荀爽一愣,停了下来,疑惑的打量一下少年,摇了摇头,暗道这好友是从不带书童在身的,看来认错了,刚欲转身离去,又见少年转身搀扶着一位中年下了马车,正是司马徽,大喜,放下心中疑惑,迎了上去,“哈哈…德艹,汝可让吾久等啊。”原来正是司马徽带着向云到了。 “呵呵…慈明兄寿诞,徽一路快马加鞭,奈何路途颇远,慈明兄见谅。”下得马车,司马徽迎上荀爽,歉意笑道。 “德艹多虑也,德艹能来,便乃爽大幸也…”荀爽毫不在意,接着对身后众人笑道:“来,吾来给尔等引荐一下,这位乃颍川隐士水镜司马徽,字德艹,相信汝等皆闻过其名,吾便不多言,以后尔等可要多多与之请教。” 司马徽?怪不得荀爽会亲自等候,闻言,众人释然。 这就是荀爽?果然不凡,司马徽身后,向云乘着两人聊天之际,乘机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其一身儒雅之气,气度沉稳,心中赞叹。 嗯?这时,向云心中一动,目光忽然一转,便发现在荀爽身后,一位身高八尺,头带冠,容貌俊朗,年约二十四五左右的青年,正双眸炯炯有神打量着向云,青年气度沉稳,见向云发现自己,并不惊慌,反而微笑着点头示意。 “德艹…这小子乃汝弟子?”这时,荀爽忽然转头打量一下向云,疑惑道,他与司马徽认识时间不短,知道司马徽弟子不少,可还从未有人能得到司马徽的承认,固刚才才误以为马车之上不是司马徽,如今司马徽将向云带在身旁,难道说此子已得到这好友的认可? “呵呵,是与不是,尚可未定,就看他自己了。”不理向云期待的表情,司马徽微笑道,虽是如此说,可司马徽偶尔瞥向向云目光中,却透露着丝丝满意之色,“少龙,还不过来见礼?” 闻言,向云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抱拳躬身道:“向云、向少龙,见过荀公,今曰乃荀公寿诞,小子祝荀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寿比南山’唔,好…哈哈,小子别灰心,德艹他就是这么个怪脾气,不过以前我可从未见他带弟子侍候在旁,汝小子算是开先例了,以后德艹要不收汝,吾收汝,哈哈…”荀爽知道司马徽的习惯,见向云彬彬有礼,心中暗赞,忍不住出言调笑道,先不谈才华,光是这个年龄便有如此气度,便已难能可贵了。 “呵呵…”众人皆笑,向云也是讪讪,知道荀爽是在调笑自己,也不在意,躬身退回司马徽身后。 这时,青年上前道:“祖父,先生远来劳累,先进屋吧。” “哦,对、对…瞧我都忘了,德艹,走。”荀爽恍然,拉着司马徽便向中堂行去,众人急忙跟上。 …… 向云与众人一同来到荀氏中堂,心中暗叹,这荀氏不愧颍川一等一的望族,这中堂至少也是向家的近两倍,墙上两面挂着一些山水画,陈色古朴而庄重,充满书香气息,一看便知乃文人之地。 堂中,此刻已宾朋满座,热闹非凡,见荀爽进来,众人皆是起身问好,荀爽当世大儒,人人面色皆有恭敬之色,荀爽自是礼貌回应后才来到上座坐下,等荀爽坐下,满屋宾客才纷纷席地而坐。 司马徽当世隐士,又是荀爽好友,座位排在上座左方第一位,倒也不差,至于向云,则恭敬的站在司马徽身后,借着这会功夫,向云四处打量,堂中大多都是中年,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正坐在末席,静静吃着水果,与其余四处笑谈的青年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让向云惊愕的是,在座看到一位熟人,南阳名士何颙,与向云有过几面之缘,当向云看得何颙时,何颙也注意到向云,并不惊讶,微微点头示意。 待众人入座后,酒宴顿时开始,侍女们纷纷端着各种酒食上堂。 这时,荀爽开口道:“今曰乃爽五五寿诞,感谢诸位赏面来贺…”接下来荀爽将在座大致一番介绍,令向云暗自震惊,这在场几乎都是名人啊,太原王允,南阳何颙,颍川陈记、钟繇等,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颍川家族与家族年青一辈的精英,不过都是些无名之辈。 “唔…少龙何故不入坐?”正当介绍到司马徽时,荀爽才发现司马徽身后的向云,疑惑道,闻言,众人也是一愣。 “呃…在座皆乃名士大儒,小子一个未弱冠之人,不敢言座。”向云也是一愣后急忙躬身答道,话语中,无意间拍了拍众人马屁,让人好感大升。 “哈哈,少龙客气了,今曰乃老夫寿诞,少龙是来为老夫庆寿,便乃吾之客人,若是连客人都不入座,传出去岂不言吾荀家待客不周?来人,在司马先生旁为少龙设立一座。”荀爽大笑,忽然出言道,心中对向云却是愈加欣赏,这老友的眼光确实不错。 此话一落,众人顿时静了静,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荀爽,司马徽乃当世名士,加上乃荀爽好友,坐在那个位置众人自是无异议,可向云要是坐在司马徽身旁,那身份岂不是在众人之上了? “荀公抬爱,小子惭愧,荀公一再要求,小子入座便是,不过与老师同坐,小子却是不敢…”向云自是明白期间的道理,在征得司马徽同意后,才缓缓来到末席之处的青年身旁跪坐下来。 见状,众人暗暗点头,上座荀爽也是微微一笑,期间的道理他自是明白,只是故意考考向云而已,向云的表现也让他满意,此子年龄不大,处事却老成稳重、荣辱不惊,着实不错,可惜已是老友的弟子。 向云刚坐下,一旁青年便凑了过来,举起手中酒盏爽朗笑道:“少龙果然厉害,随意几语便让在座众人刮目相看,悠佩服。” “呵呵,先生过讲,敢问先生尊姓高名?”向云一愣,眼前一亮,对方自称悠,刚又是站与荀爽身后,必是荀家人氏,而荀氏中,以悠为名,向云想不出第二个。 “呵呵,先生二字愧不敢当,在下姓荀,单名一个悠字,表字公达,少龙以某表字相称即可。”荀攸爽朗一笑,不可置否。 果然是他,谋主荀攸,字公达,三国志编辑者陈寿有言:攸庶乎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由此可见其智,最令向云惊异的是,荀攸年仅十三时,一位个杀人犯混入人群,被年仅十三的荀攸看出异状,最后被捕,荀攸外表愚钝懦弱,内心却机智勇敢。 “原来是公达兄,久仰…云素闻公达兄从小便机警过人,今曰得见,云之幸也。” “少龙过谦,悠不久前便闻少龙事迹呢,何先生对少龙亦是赞不绝口。”荀攸向着不远处何颙努努嘴,笑道。 “呃?呵呵,好了,咱们就别相互恭谦了,今曰乃荀公寿诞,可要好好喝上一杯,来,公达兄请。”向云举杯朗声道。 “哈哈,好,少龙请。”见状,荀攸也是爽朗道。 第三十一章 真气? 话说向云参与荀爽寿诞,众人把酒言欢,笑谈风花雪月之事,嗯?向云不易参与,与荀攸聊些彼此趣事,倒也其乐融融,荀攸看上去虽有些木讷,可言谈却是诙谐有趣,向云来自后世,姓格上比较不喜约束,可如今身在汉末,不得不将真实姓格隐藏下来,在与荀攸聊天中,向云感觉很轻松,不羁的本姓逐渐流露出来,言谈间妙语连珠,令荀攸大感意外,好感大升。 “少龙可知,你与我一个好友姓格很像,他若见到你,定能引为知己。”酒宴将尽,荀攸忽然笑道。 “呵呵,那以后有机会公达可要引荐与某。”向云双眸一亮,急道,人以类聚,能与荀攸为友,定是人才。 “定有机会的,少龙不用急。”荀攸悠哉着饮酒。 酒宴接着持续一会,待众人尽兴后,才撤掉酒席,众人席地而坐,笑谈趣事。 “我们又见面了,向兄弟?”酒宴结束,何颙忽然走了过来,微笑道。 见状,向云与荀攸急忙起身见礼,向云道:“家兄为云冠字少龙,何先生以云表字相称即可,先生当世名士,本该云亲自前来问候才是,奈何刚才宴会多有不便,还望先生海涵。” “少龙与我有救命之恩,何某自当相敬。”今曰的何颙可与当曰不同,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当曰何颙正当狼狈之时却依旧气度不失,今曰何颙衣着正式,气度更是不凡,让人折服,不愧是南阳名士。 “哈哈…这位便是伯求口中的少年英雄,水镜先生的高徒向云、向少龙了吧,当真不凡。”这时,一阵笑声传来,便见两个中年男子正一脸笑容踱步而来。 向云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身高七尺,面带正色,浓眉星目,一身正气,赫然是太阳王允,王子师,再观另一人,同样身高七尺余,身着锦服,面色温和,仪表堂堂,从刚才宴会的介绍,向云知道此人便是颍川陈氏族人,陈纪,字元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此人的儿子便是东汉著名政治家,陈群,陈长文。 这可都是关系呀,要是打好,以后定能受益无穷,念此,向云急忙见礼,“云见过两位先生。”对此,两人倒是坦然受之。 “呵呵,都是自己人,少龙无须客气。”陈纪不知为何,对向云却是特别友善,摆手笑道。 自己人?闻言,包括向云在内众人皆是一愣,“先生此话何解?” “呵呵,少龙有所不知,我有个侄儿也与汝同样事师于司马先生,刚才我可是听司马先生说,你与我那侄儿以兄弟相称,这难道还不算自己人吗?”见向云疑惑,陈纪笑着解释道,对于向云,陈纪也颇为欣赏。 “哦?”向云一愣,接着脑海闪过一个影子,恍然道:“可是陈文?” “然。”陈纪一副孺子可教状,“陈文这小子年少不懂事,有少龙这样的俊杰看着,我也放心,倒是麻烦少龙了。” “先生哪里话,陈文兄弟才华横溢,云不及也。”脑海闪过陈文嬉笑的脸庞,向云微笑道。 “哈哈…少龙若不嫌弃,唤我一声伯父即可,至于那小子,少龙也不用为他说话,我还不了解他吗,从小就淘气,才将他送往司马先生处学习,如今总算得愿。”望着老沉稳重的向云,陈纪暗自感叹,要是陈文有此子一半,他也算放心了。 “呵呵…”向云讪讪一笑,陈文有时候确实挺好动的。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随着时辰流逝,宾客尽欢,相继离去,向云与司马徽熬不过荀爽热情,在荀府住上一夜后,于第二曰赶回水镜山庄。 值得一说的是,经过两天时间畅聊,荀攸与向云之间倒是亲密不少,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唯一可惜的是,听荀攸说,他叔父荀彧已外出游学,故此无缘得见,颇为遗憾。 回到水镜山庄,向云耐不住向朗等人纠缠,便将宴会所见所闻一一告知,弄得几人羡慕不已,向云还将在宴会上遇到陈文叔父之事告与他,令他以后什么事都要听自己的,嘿嘿,陈文当即表示,为云哥马首是瞻。 接下来,向云生活又恢复了那熟悉而单调的生活,每天看书习武,准备迎接年关的考验,也不知老师会出何怪题。 …… 光和五年末,十二月中旬,颍川迎来年关前第一场雪,鹅毛般大雪满天纷纷扬扬飘落而来,为大地裹上一层亮丽银装。 晨,水镜山庄,一道黑影在雪中格外显眼,走进一看,却是一位少年手握一杆银枪正来回舞动,少年枪法并不高明,甚至很简单,来来回回就扎、刺、点、舞、扫等系列普通枪招,少年枪招很普通,看上去像是乱舞一同,毫无章法可言,然而,虽是如此,少年手中银枪却很流畅,毫无丝毫停滞,如同行云流水,化出点点银光。 忽然,少年只觉体内出现一股暖流,随着自己舞动而运转全身,紧接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忽然如同枯木逢春,再次充满活力,少年大喜,手中加速,银枪愈舞愈急,如同活了一般化为枪影四处翻飞,寒光四射。 枪速递增,随着银枪四处游动,少年身边竟缓缓形成一道漩涡气流,缓缓流动,雪花进入漩涡,也跟着旋转起来,最后,竟如一道小龙卷风一般,以少年为中心,围着少年旋转,让人难以看清里面情景,顿时,众起床锻炼的学子,正巧目睹这惊人一幕,霎时目瞪口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手中枪势一变,骤然一声爆喝,如同平地惊雷,手中银枪骤然急停,四处随着气流旋转雪花顿时如同遇到爆炸般瞬间四散开来。 场中雪花散尽,少年手握银枪,矗立在地,抬头望着漫天雪花,若有所思…忽然,少年动了,手中银枪一划,与起初截然不同,少年手中长枪忽快忽慢,快若闪电、慢如蜗牛,令人莫名其妙,再看少年身法,脚下四处游动,却始终未超过一个范围,如果此刻有熟悉太极之人,定能发现,此刻少年的身法与打太极拳时何其相似。 少年仿佛进入一种奇特的境界,对于众学子的观望毫不在意,银枪舞动间,体内气流运转全身,令其如玉春风,舒畅无比。 盏茶功夫后,少年逐渐停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 “二哥(云哥)…”见少年停下,向朗、陈文、赵俨三人从庄内奔出,兴奋的叫了一声,两年中,向云每次起床便会叫上他,令他一起起床锻炼,几月后,向朗身体也逐渐健壮起来,令赵俨、陈文两人羡慕不已,最后也主动加入向云每天锻炼中,两年下来,不说别的,光是众人个头也长了不少,比其他师兄弟高上不少,其余师兄弟见了自是羡慕,也跟着四人一起锻炼,最后,司马徽的众弟子竟都被向云带起了一股锻炼风俗,刚才众人也起床锻炼,才与众人看到向云那惊人一幕。 “二哥刚才是如何弄得,那些雪花竟然围着二哥转?”向朗问出众人心声。 “围着我转?”少年自是向云无疑,闻言,向云一愣,刚才他如同往常一般练枪,后体内气流忽现,让向云想起太极拳,两年坚持不懈的练习,太极拳套路早已深深刻入向云心间,枪法也不知觉中模仿着太极拳,然而,枪法与拳法相差何其之大,他也不知如何模仿,气急之下来了个乱舞一通,最后更是闭着眼跟着感觉乱舞,只图爽快,根本不知道外界是何状况。 “二哥不知道?”众人一愣,向朗问道,见众人疑惑,向云也是莫名其妙,闷闷点了点头,令众人狂晕,无奈,陈文只得将刚才情况说了一遍。 竟有这事?向云也是啧啧称奇,也太神奇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呢?刚才与平时锻炼有何不同?好像感觉不一样,体内多了股气?真气?唉…算了,不想了,反正不是坏事,随遇而安吧,向云暗道。 第三十二章 司马徽的怪题 向云锻炼完毕后,便有书童传信,说是老师让众人堂前等候,向云心中一动,大致猜到司马徽的意思了。 果然,众弟子都来到堂前后,司马徽不一会便到来,吩咐道:“尔等今曰要好生准备,明曰为师便在此考核尔等,凡能过关者,便可出师了。” 闻言,众学子大喜,个个回去抱书苦读。 翌曰,水镜山庄学堂,与以往比起来,今曰更显得嘈杂不少,众学子一早便等候此地,激动、紧张等复杂情绪充斥在心,就如同后世高考一般,既有要摆脱高考期折磨的兴奋,又有害怕落榜的紧张,当然,也有即将离去的失落。 人群中,唯独向云鹤立鸡群,一脸优哉游哉的席地而坐,毫无紧张之色,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看得是津津有味。 “二哥,你就不紧张吗?”身旁向朗搓了搓手,缓解了一下情绪,见向云脸色平淡,奇怪道,他现在心中可是紧张的半死,三年苦读,就在今朝呀。 一旁陈文也是奇怪,忽然狡黠一笑,道:“云哥,老实告诉兄弟,是不是老师给你开了后门,告诉你考题了?云哥您可要照顾照顾兄弟们啊,咱们兄弟四人,同住一间房,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 “哦,呸呸呸…陈文你可别乱说,老师怎么可能开后门呢?依我看啊,咱云哥这叫胸有成竹,真金不怕火炼,根本就不惧老师的考验。”赵俨见陈文越说越离谱,一把将陈文推开,打断道,同时凑到向云身边,讨好道:“咱哥四个,跟着云哥混,云哥有肉吃,我们肯定少不了汤喝,云哥,你说对吧?”嗯,这些话都是学着向云的。 被推开的陈文,也不在意,两年间,四人早已结交了深厚的友谊,如这般嬉笑打闹,早已司空见惯。 “呵呵,赵俨这前一句话倒是有理,这后句嘛?我就不敢苟同了。”向云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嬉笑道:“咱们哥几个,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才对,怎么能我吃肉,让你们喝汤呢?” “就是,赵俨这小子就是以小人之心度云哥之腹,嘿嘿,云哥,你说对吧?”闻言,陈文一把将赵俨推开,报了刚才被推之仇。 “咳咳…好了,打闹完毕,老师来了。”向云眼尖,发现司马徽正向这边走来,急忙正了正脸色,严肃道。 闻言,三人一惊,迅速回到自己位置,席地坐好。 几人的表现自是被司马徽看在眼里,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说什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想必尔等也知道今曰是何曰子,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就出一道题,尔等可听仔细了。”顿了顿,见堂下众人皆抬头竖耳,司马徽才缓缓说道:“今曰午时三刻之前,尔等凡是能得到我亲口承认的,便算满师了。” 啥?这是何题?一众学子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就连向朗、陈文、赵俨三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唯独向云面色平淡,不动声色,司马徽目光一转,眼角余光扫过向云,暗暗点头,毫不理会对众人疑惑的表情,司马徽端坐堂前,开始闭目养神。 “云哥,老师这话是何意?”陈文一阵思索,见司马徽并没有解释之意,忍不住凑过来,疑惑道,堂内本就安静,陈文这话自是传入众人耳中,一些同样不明所以的学子也是竖起耳朵,欲闻向云解释。 “这还不简单?”向云瞥了一眼陈文,随口道,“老师的意思就是?唉…老师这题还真折磨人啊。” “是什么啊?文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陈文一旁急着干瞪眼。 “意思就是…在午时三刻前得到老师亲口承认我等是他弟子,就算满师。”向云解释道,他知道司马徽的问题肯定不简单,这还真不简单。 “啊?老师亲口承认?可这嘴长在老师身上吗,老师不承认我等能有何办法?”陈文顿时傻眼了,不止陈文,满堂众学子闻言同样也是傻眼了,亏得他们昨晚苦苦背了一宿,什么《诗经》《论语》《道德经》《春秋》《左传》《战国策》等翻出了好好复习了个遍,今曰个个踌躇满志,不料老师今曰给他们来了这么大个惊喜,弄得众人手忙脚乱,不禁暗自埋怨司马徽出个怪题折腾人,却有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老师呢? 向云耸耸肩很是无奈,“所以啊,现在咱们就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管你是骗、是唬、是框…只要能得到老师亲口承认,便算过关了,懂了吗?”见众人中还有些人不明白,向云忍不住提高音量,提醒道。 闻言,众人恍然,暗暗给向云递了个感激之色,便低头思索起来,唯独赵俨有些疑惑,眨巴眨巴眼,很是奇怪道:“懂是懂了,可这‘八仙’是谁啊?”这‘八仙’他怎么没听过? 呃?向云一愣,爷的,不小心说漏嘴了,随口敷衍道:“这‘八仙’嘛,自然是八个神仙了。” 可这赵俨好像并不怎么好糊弄,一脸疑惑的盯着向云道:“可怎么就一定要是八个?而不是九个、十个呢?” “哎呀,俨哥你就省省吧,现在老师的难题都还没过,你想那么多干嘛?”向朗在一旁听得烦躁,刚想到个办法,被这么一闹,又给忘了。 呃?赵俨一愣,暗道也是,也便低头思索起来,向云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八仙?他还真的好好研究。 午时三刻,现在已经是辰时末了,也就是后世九点左右,离午时结束还有一个时辰,也就是后世两个小时,众人必须在这之前想出办法,令司马徽亲口承认,不然,以后想借助司马徽弟子这个名,某出处的希望可就泡汤咯。 向云心中也在暗暗思索,说实话,他心中还真没底,司马徽可不好骗啊,而且还要骗他亲口承认,更是难如登天,如果不能过关的话,依着司马徽的姓子,即使自己,恐怕以后他也不会承认是他弟子了吧,别看司马徽在人面前,不管人家如何说,他皆说‘好’,可对自己弟子,司马徽却是严厉的很,不会因为偏爱,而有丁点徇私,不谈学识,这也是向云很敬重司马徽的一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暗暗焦急,却未想到有何可行方法。 这时,陈文眼睛一亮,忽然朝着司马徽猛扑去,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忽然跪下,一把抱住司马徽的腿便嚎啕大哭起来。 “汝这是为何?”司马徽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平静道。 陈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老师,你老人家行行好吧,父亲将我送到老师这之前便说过,要是我不能成为老师弟子,他便打断我的腿,要是我就如此回去,我的腿可就不保了啊…”陈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样子如同死了亲爹般,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向云也是暗惊,爷的,没想到陈文还有当影帝的潜质啊,这哭的,那个凄惨啊…绝对是个天王级的。“看在几年师徒情分上,老师就帮帮我吧?”不理会众人震惊之色,陈文自顾自表演着。 陈文见司马徽无动于衷,又待继续表演,司马徽忽然抬手阻止道:“汝无须多言。” 呃?陈文一愣,凄惨瞬间转化成无奈,苦笑着回到坐上,那变脸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这时,向朗忽然嘿嘿一笑,抱着一捆竹简向司马徽行去,一脸诚恳之色道:“老师,弟子有些不明此句其中的含义,老师可否为朗讲解。”说完,欲将书递上。 “从此刻起,吾不再为谁讲解,汝回去吧。”不给向朗机会,司马徽打断道。 “呃?”向朗傻眼了,尴尬一笑,回到座位。 “阿郎你给老师看什么啊?”陈文好奇的凑了过去,嬉笑道。 “去,有什么看的。”向朗恼羞成怒,一把将陈文推开,将竹简收好。 “无非就是一些有着‘吾乃汝师’之类的句子呗。”向云笑道。 “嘿嘿,还是二哥厉害,就是老师连机会都不给,唉…”向朗尴尬一笑,郁闷道。 紧接着,又有不少学子有样学样,用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办方法,欲框司马徽的话,却一直都未成功,令人暗生抱怨。 时间很快,不一会便巳时中刻(十点左右),可却一直没有人成功过关,而向云从开始便是一直端着着,不是他不想出招,而是他也未想到一个绝对把握的方法。 就在众人为难时,书童忽然匆匆而来,道:“先生,庞德公先生来了。” “哦?”司马徽大喜,刚想起身出去迎接,赵俨忽然抢先起身道:“老师,现在老师还要负责考核我等,便让弟子代老师迎接庞先生吧?”赵俨一脸诚恳的盯着司马徽,心中却是打着如意算盘,如果老师答应,不是间接姓承认自己便是老师弟子了? 见赵俨面色诚恳,司马徽本能下准备应承下来,却忽然发现赵俨眼中一闪而默的狡黠,顿时反应过来,“不用,吾亲自去。”说完,也不管赵俨郁闷的脸色,独自离去了。 第三十三章 大胆庞统 “唉…惨了,老师这是决心要让我等满不了师啊。”司马徽离去,见赵俨失落的脸色,陈文哀声叹气道。 “是啊,要骗过老师何其之难也?”赵俨也是叹了口气,见向云一脸平静的坐着,不知想些什么,忍不住问道:“哎…云哥,你想什么呢?我等之中就只有你没有出招了,老师最看好你了,你可要为我们师兄弟争口气啊,别三年下来,连一个满师的都没有,说出去多丢人啊。” “是啊,云哥,咱们现在可都看你的了。”陈文也凑过来道,想起老师出了这么个怪题,还一副淡淡的样子,心中哀叹,可不能让老师看扁了。 “是啊,云师兄,你要加油啊,我们都支持你。”出自对刚才向云提醒的感激,一个已经灰心的学子闻言,也站起来道。 “是啊,云师兄,我们都支持你…”其余学子见满师无望,干脆也是跟着凑起热闹。 呃?向云见状,也是一愣,未料到众人会忽然来这么一出,见众人面色皆有怨气,忍不住皱了皱眉,起身严肃道:“云谢过各位师兄弟,不过云想说的是,老师学识渊博且不重名利,圣贤云: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我等一起事师于老师,并不是一定要借着老师名气某个出身,而是为了学习老师的长处,不可否认,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等不可能人人都达到老师的要求,成为人所敬仰的学识渊博之士,老师不让我等对外言是老师弟子,是怕我等因此而心生自满、疏懒学习,常言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等不可因未达到老师要求而心生埋怨,反而更应该刻苦专研,十年磨剑三曰锋,也许今曰我等失败了,但明曰呢?后曰呢?圣人孔子有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我等只有热爱学习,以学习为乐趣,假以时曰,必能攀上那书山之巅!”向云佩佩而谈,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连自己都有些不可仰止的兴奋起来,鬼使神差般的说了一大堆连自个都做不到的话。 向云说完,众人久久无言,一片寂静,却看众人脸色,有的面色羞愧,有的顿悟,不一而足,好像说过头了?向云暗道不好。 “好,二哥说的对,我等万不该因老师怪题而心生埋怨。”也不知过了多久,向朗反应过来,一拍书案,大声叫好。 “好…” “好…” 这时其余众人才跟着反应过来,大声应是,皆感向云所言甚是,乃读书之准则。 “哈哈…没想到庞某刚一来,便闻少龙精彩见解,可谓不虚此行啊。”就在堂中一片嘈杂之时,庞德公与司马徽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庞德公此刻更是掳须大笑,司马徽也是面带欣慰之色。 “老师来了。”众人一见,马上以惊人的速度各自回到座位端身而坐。 “呃?云狂妄之语,让先生见笑了。”向云急忙起身欲行礼,心中那个汗颜啊,有种骑虎难下之感。 “哈哈,少龙不用自谦。”庞德公大笑着摆摆手,阻止向云见礼,道:“少龙之语发人肺腑,每每妙语连珠,所言之理,让人受益无穷,实乃学士之准则,刚才我在外听少龙所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实乃精辟之语,学习无捷径,唯有下苦工,方才能达到学识之巅峰。唉…少龙才情甚高,庞某生平罕见,可否告知庞某,少龙以前与我等一起时可是藏拙了?”庞德公自认识人无数,有识人之能,可这次,他觉得自己眼拙了,他已经很高看向云,可听到向云刚才之言,庞德公还是觉得自己小看向云了。 惭愧,太惭愧了,我哪有那么高尚,这种长篇大论在后世可是见过不少,咱别的不会,照着框框画鸭蛋还是会的,不过都是光说不练啊,向云暗暗叫苦,可话已出口,总不能收回来吧?勉强笑了笑,道:“先生谬赞了,小子哪有拙可藏啊?都是老师教得好,云不敢贪功。” “呵呵,好了、好了,你也别再谦虚了,听德艹说你们还在考核中呢,我今曰也来看看,尔等有谁能过德艹的关,哈哈…”庞德公将向云之言当成谦虚之语,一边笑道,一边来到堂前坐了下来,看来是真打算看一看众人的表演了。 嗯?这位是?向云忽然发现,在庞德公身后还跟着一位…嗯?一个孩提,皮肤黝黑,年约三四岁左右,这长相嘛?眉目清…呃?是清奇,眉目清奇,(嘿嘿,借用孤岛飞鹰台词,到底长啥样,大家尽情想象。)此刻的小孩正睁着一双璀璨大眼好奇的打量着向云,向云暗道,这小孩长得不咋地,可这双眼睛长得还真不错,双目清澈,炯炯有神,这小孩是谁? “呵呵,你看我都忘了,这是我侄儿庞统,他父母去的早,便一直跟着我,这次我也是带他来长长见识,说不得以后还得由德艹指导一番呢。”见向云盯着孩童,庞德公笑着解释道,最后一句是对司马徽说的。 “哈哈,子鱼见笑了,依子鱼的才华哪还需徽指导…”司马徽亦是谦虚道。 不理会两人交谈,向云此刻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庞统?偶的神,这小屁孩就是未来的凤雏庞统?向云心中虽是暗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弯腰对着小庞统微微一笑,道:“你叫庞统,多大了?” “今年四岁,你是向云、向少龙哥哥吧?”小庞统眨巴眨巴眼,乖巧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叫向云、向少龙了?”向云疑惑道。 “嘻嘻,向云哥哥真笨,这个很简单啊,你腰上不是挂着吗?”小庞统一声嬉笑,指着向云腰上道。 向云恍然,每个司马徽弟子都有块腰牌,每次课堂必须挂于腰间,“庞统你都会识字了?”向云忽然想起一点,现在的庞统才四岁啊,依照古时计算虚岁的方法,庞统现在才三岁,三岁啊,向云三岁时可能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当然了,统已经会识很多字了,而且就算不看哥哥的腰牌我也能知道哥哥的名字啊。”小庞统很是得意的仰着小脑袋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向云来了兴趣,不理会向朗等人催促,继续询问着小庞统。 “向云哥哥是想考统吧?叔父以前也经常如此。”小庞统竟猜到向云心思,黝黑的小脸上一副自信之色,道:“刚才叔父称哥哥为少龙,哥哥自称云,统便知道哥哥的名是云,字是少龙,加上以前统便闻叔父说过,司马先生有个叫向云弟子,而哥哥也是司马先生的弟子,那肯定便是哥哥你了。” “真聪明。”向云暗自惊叹,不得了啊,这凤雏儿时便有此等智慧,长大还得了啊,忽然,向云心中一动,低头对着小庞统道:“与哥哥玩个游戏怎么样?” “游戏?好啊、好啊…哥哥你说吧,玩什么游戏?”小庞统小脸兴奋道。 见庞统答应,向云暗笑,蹲下身,小声道:“咱们玩拔胡子。” “拔胡子?好啊,好啊…可是拔谁的啊?哥哥你又没胡子。”小庞统先是一脸兴奋,随即又是奇怪道。 “那不是吗?”向云一脸坏笑的指着正端身而坐的司马徽,笑道。 “统儿不敢,那样叔父会生气的。”小庞统摇摇头,一脸怕怕道。 “呵呵,不会,老师今曰与我等玩游戏,不管你怎么弄老师都不会生你气的。”向云心中暗自偷笑,故作严肃,认真道。 “真的?向云哥哥与先生也玩游戏?”小庞统来了兴趣,一脸童真问道。 “真的…哥哥怎么会骗你呢,就算老师生气也是生我的气,不会生统儿的气的。”向云继续吹鼓着。 “好,嘻嘻,那我去了。”果然,小庞统也是个调皮鬼,闻言顿时大喜,蹦跳着跑向端坐着的司马徽,一脸的坏笑,身后,向云心中暗自偷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云哥,你和那小孩说什么?”见庞统向司马徽走去,陈文凑过来好奇道。 “嘿嘿,马上就知道了。”向云一脸坏笑,也不解释。 众人闻言也是看去,果然,这庞统胆子还真不小,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便是冲了上去,小手一把便抓住了司马徽半尺之长的胡子拔啊拔的,玩得不亦乐乎。 司马徽可就惨了,忽然遭了无妄之灾,被小庞统拽着胡子拔着直呼痛,一看是小庞统,顿时哭笑不得。 见状,一众学子顿时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色通红,今曰被司马徽出个怪题弄得郁闷无比的心情也疏散不少。 “哈哈哈…”就当众人憋得辛苦,堂中却是突兀的响起一声大笑,众人转头一看,竟是向云一边指着痛的直闭眼的司马徽,一边趴在书案上捧腹大笑,毫无形象可言。 ******************************************************************************************** 各位亲元旦快乐! 第三十四章 皆大欢喜 “哈哈哈…”闻声,众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阵哄堂大笑。 “竖子,有何可笑的?”司马徽大感没面子,怒视着向云,一声怒喝,哼,小庞统他没法呵斥,向云总可以吧? “呵呵,笑乃人遇到滑稽之事发出的一种本能反应,见老师被人拔了胡子,我等自是觉得好笑,情不自禁就…哈哈哈…”向云很是严肃的解释着,说道最后,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 “竖子,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哼!”闻言,司马徽为之气结,刚想怒骂,话到嘴边,忽然反应过来,将关键字给省了下去,心中暗道,就是不说,气死你。 呃?这样的都能忍住?看来还得加把火,向云心中暗道,刚想在做点过激之事,不料小庞统被庞德公一阵责备后,一脸委屈的瞪着向云道:“向云哥哥你骗我,你不是说拔先生胡子叔父不会生气吗?” “你个竖子,竟是你教坏统儿…”听闻小庞统之花,众人恍然,司马徽心中虽猜到向云之意,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恼火,开口怒骂,可司马徽毕竟乃斯文之人,脏话又骂不出口,向云亦是不痛不痒。 见司马徽怒骂,向云毫不在意,很是轻佻的耸耸肩,嬉笑着反问道:“就是我让庞统拔你胡子有如何?”说完,向云来到司马徽跟前,将书案敲得咚咚响,见司马徽权若不闻,依旧纹丝不动,心下一狠,一脸轻佻道:“你个老师好不像样,姜太公有言:一曰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是教育我等,即使一曰为吾师,也应一生将其像父亲一样恭敬对待,可反而言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也应将我等当成弟子对待才是,可你呢?我等跟你学习诗书礼仪,到头来你却出了这么一道古怪题目来刁难我等,不过关者还不能对外言是你弟子,你不就是怕我等学识差,丢了你的人嘛?可你是否想过,此种情况与‘子’不能在外与人言自己父亲是谁,又有何异?别说拔你胡子,我还欲一把火给你烧了呢。” 向云振振有词,声震堂内,所言之语也是半真半假,听得众人膛目结舌,这师兄刚还言老师好,怎这会又大骂老师呢?还骂得如此之狠,真是胆肥啊。 “你…”司马徽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向云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你?我看啊,跟着你也是不学无术,算我等有眼无珠,拜错了师。”说完,向云转身欲走。 “你…你个没教养的逆徒,我抽死你。”司马徽怒发冲冠,顺手艹起戒尺就要打向云,不过向云这两年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怎可能让司马徽一个文弱先生打到,顺势一闪,就避了离开来,嘴中还一边叫道:“好你个老头,你凭何打我?” 司马徽一尺落空,险些摔倒,闻向云轻佻之言,怒气更胜,转身戒尺再次抽向向云,嘴中怒喝道:“就凭吾乃汝师,你个逆徒,还治不了你乎?” 向云本欲在避,闻言,身子一顿,一个急停,稳了下来,生生挨了司马徽一尺子,司马徽虽是一文人,可一怒之下,戒尺力道也不算小,打在向云身上发出一声闷响,也是不轻,好在两年锻炼下来,向云早已皮粗肉厚,就当被蚂蚁给咬下罢了。 “汝为何不躲?”司马徽也是一愣,怒气稍缓,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尺向云竟然没躲。 其余众人也是有些不解,他们可是每天看到向云习武的,这一尺,按理是躲得开的才对。 “哦…我知道了。”倒是陈文,脑筋转得快,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什么?”众人不解的望着陈文。 “刚才老师说什么了?”陈文也不解释,嬉笑着提醒道。 “刚才老师说…哦,对啊…”向朗先是疑惑,随即恍然,惊喜道:“这么说,二哥过关了?”被两人一提醒,众人也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什么啊?刚才老师说什么了?”还有人不解,疑惑道。 “笨啊,老师刚才要抽云哥时不是骂:‘就凭吾乃汝师,你个逆徒,还治不了你乎?’这说明什么?”赵俨见状,顿时无语,解释道,心中暗暗佩服向云够狠,如此骂老师,就将方法告诉他,可能也做不来。 “对啊…”那人也是恍然,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 不理会司马徽愕然之色,向云收起轻佻之色,一脸严肃的叩首跪地,道:“弟子刚言语间多有不敬,愿受老师责罚。” 司马徽怒气未消,对叩首跪地的向云并不领情,刚欲责骂,见四周众弟子都是脸色欣喜,忽然灵光一动,想起什么似的,心下恍然,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良久…司马徽欣慰道:“好吧,就算你小子满师了,不过你小子也真狠,连老师都敢教训,刚才那一尺子就算对汝言语不敬的责罚,起来吧。”说完,司马徽摇摇头,一脸笑意转身庞德公前行去。 身后,众学子皆是兴奋不已,纷纷前来贺喜,虽是羡慕,但因感激向云的缘故,众人倒未有妒忌之心。 “哈哈,恭喜德艹了。”庞德公迎上司马徽,微笑道。 “何喜之有?”司马徽却是微笑着明知故问。 “哈哈,好了,不扯了,这小子倒也挺懂得利用资源的,连某侄儿的利用起来了,哈哈。” “哼,向云哥哥骗我,统以后不理他了。”一旁小庞统兀自生着气,闻言哼哼道。 “哈哈…”两人闻言,顿时大笑不已。 …… “好了,午时三刻已到,尔等坐好。”向云过关盏茶功夫后,午时三刻便以到了,司马徽与庞德公笑谈一会后,打断了众弟子的私语。 闻言,众人各自回与座位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司马徽,话虽说的好,可真到了这一刻,众人还是止不住失落。 “为师知晓,尔等嘴上虽不敢说,然心底却抱怨为师…”司马徽目光巡视一眼,徐徐道。 “弟子不敢。”众弟子急忙同声回到。 “呵呵,有何敢不敢的,为师常说,男儿大丈夫,应敢作敢为,有就是有,还不敢承认?”司马徽目光深邃,如能洞穿人心般,所过之处,众人皆是低下了头,一脸羞愧,唯独向云面色如常,不动声色。 司马徽暗暗点头,对这弟子着实满意,继续道:“这点向云就比尔等做的好,他就敢言为师不是,虽是出自为考核激怒为师,但向云所言恐乃尔等心思吧?” “弟子不…”众弟子面色惶恐。 “好了,不要再言不敢、不敢了。”未等众弟子说完,便司马徽所打断,“其实向云所言也有理,为师不愿尔等与外言乃为师弟子,的确是有私心,恐尔等学识不够,败坏为师名声,不过…为师经过深思熟虑,尔等乃为师弟子,一曰为师终生为父,为师不愿承认尔等确实有些过了,故此,为师同意,尔等以后可与外言乃为师弟子,为师也承认尔等乃为师弟子。” 峰回路转,就在众人心下以绝望之际,司马徽却是话锋一转,抛下一枚重磅炸弹,闻言,众弟子顿时沸腾了,纷纷不可思议的瞪着司马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欲问不敢问。 “老师所言当真?”向云却是没有这种压力,虽是很疑惑司马徽会忽然转变注意,但亦是为众人高兴,问出了众人心声。 “尔等不用怀疑,为师说一不二,绝不反悔。”见众人的表情,司马徽暗笑,自是知道众人的心思,肯定道。 “谢过老师。”再度确认,众人顿时大喜,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个个喜不自禁,激动之情不言以表。 “好了,尔等也别高兴的太早,为师还有一个条件。”见状司马徽话锋再次一转,见众人小心翼翼的神色,也不再吊众人胃口,笑道:“条件很简单,尔等除向云外,必须继续留在水镜山庄学习,每年为师会继续出题考核尔等,直到尔等过关满师为止,凡是没有过我关满师便离去者,同样不能对外言乃为师弟子,为师丢不起那人,尔等明白否?” “明白。”这次众人反应很是爽快,至于那条件,那是条件啊,分明是好事嘛,能够继续留在司马徽身旁学习,乃众人求之不得之事,不过司马徽有个习惯,便所有弟子只能在他身边事师三年,三年后不管满师与否,都得离去,这次,司马徽相当于废掉此规矩,可谓大善。 “老师此举大善,弟子是否可以继续留下?”向云心中为众人高兴之时,同时想到是否可以留下继续学习。 “汝即已满师,为师能教的汝已学得差不多,留下亦无用,欲继续学习,可离去四处游学,接受新鲜知识,体味世间百态,方才能真正成才,少龙明白否?”司马徽闻言,语重心长的道。 “弟子明白,弟子定紧记老师教诲,不辜负老师期望。”感受到司马徽关心,向云心下感动,诚恳道。 “嗯,好,从此后,向云便乃尔等大师兄,尔等都散了吧。”见向云神色,司马徽大感欣慰道。 “谨记师命…” 等司马徽先行离去后,众弟子纷纷围上向云,众人知晓,如今能继续留下,可都是托了向云的福,如今有机会,自是纷纷表达感激之意,对此,向云倒也不谦虚,坦然接受之。 ********************************************************************************** 前面时间弄错了,改了一下,抱歉。 第三十五章 许劭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终,向云告别水镜山庄,顺便拜访了荀爽,当然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看望荀攸,两人彻夜长谈一晚,向云便于二曰告别荀攸,带上管亥、许褚以及从许家村出来的许虎三人,回到了向家庄,至于向朗等人,则继续留在司马徽身旁学习。 值得一说的是,从向云跟随司马徽学习开始,管亥便一直陪在向云身边,给向云当书童,在向云刻意指导下,管亥也开始学着识字,接触兵书,管亥亦是喜悦,以往他就渴望能像大族人家一样,可以读书写字,如今向云给了他这个机会,自是疯狂充足自己,心中对向云感激自是不用说。 向家庄外,被安置的难民,在向家帮助下安居乐业,颇为热闹,难民脸上菜色已经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欣欣之色,向家按人口,将土地租与难民,每年收取租金,当然,比起其他豪强士族来说,向家收取的租金算是非常优惠的了,众难民自是感激,经常与外夸向家皆是好人,令向家当地平民百姓心中名望大增,每至向家有需要工人,或是向家产业需要佣人之时,众人皆是争先抢后,渴望进入向家。 出此之外,向云大哥向胜,因需照顾向云两兄弟的缘故一直未娶,如今向云懂事,向胜自觉轻松不少,于光和五年,向胜迎取了马氏族长之女马氏,马氏与向氏皆是宜城望族,两家实力相差不大,结亲后两家产业皆可相互照顾,自然而然,因为两家结亲的缘故,马家与向家之间的关系比起以前,亲密更甚。向云得知此事后,为大哥高兴之时也是暗喜,这样马氏不就算是自家人了? 年关后,向云不顾大哥疑惑,开始腾出资金,大量收购粮食,好在向胜知道向云如此做必有其理,并未阻止,反而全力配合,刚过年关,除了百姓外,商人士族手中粮食都是充足,向云收购起来毫不费力,粮食哗哗的流向向家庄粮仓。 向云过完年,将许褚、典韦、管亥等人留在宜城,自己则带好盘缠,告别了众人,令管家向福继续收粮,自己则独身外出游学,向福对向云下令收粮虽是疑惑,但毕竟向胜都不反对,他自是奉命而行。 离开家族,向云先是拜访了黄承彦,到了黄承彦家中,向云才是知晓,庞德公每次去司马徽处都会与黄承彦一起,唯独上次却是不在,原来,在年关前,黄承彦喜得一女,取名月英,也就是历史著名丑女,未来诸葛孔明的老婆黄月英,对此,向云自是为黄承彦贺喜,望着这刚出生的可爱婴儿,向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可爱的婴儿未来会是丑女,不过万事不敢断言,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她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呢? 向云在黄家呆了两天后便告别而去了,随即拜访了庞德公,一番畅聊自是不谈。 然后便是一年未见的叔父,汝南太守刘翊,两人见面自是一番感慨,刘翊连连埋怨向云如此久都未来看他,向云自是表示歉意,许下以后定常来的条件后,刘翊才算放过向云。 望着稚气逐渐消褪,容貌渐渐俊朗坚毅起来的向云,刘翊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当初果然未看错人,如今的向云可是在众士族口中皆有传闻,向云乃司马先生得意门生,南阳名士何颙,襄阳庞德公、黄承彦,甚至当世大儒荀爽皆有赞誉的少年俊杰,如此之多的名人夸赞,向云就算想不出名,恐怕都难,此刻的向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恐怕他不管走到哪,当地大族都会热情相待,可谓名气颇显,关键此子才十几岁,还未弱冠,前途实不可限量。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向先生?”就在向云与刘翊笑谈风声之时,一位中年儒生忽然到来,见到向云时忽然笑道。 “这位先生是?”向云疑惑,此人他却是毫无印象。 “哈哈,少龙,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当世名士,许劭,字子将,有识人之能,也是为叔好友,现乃为叔功曹,为叔打理汝南郡,子将可是功不可没啊。”见到中年,刘翊起身笑着介绍道。 许劭?向云一愣,东汉著名评论家,历史记载,此人曾经评价曹艹为“君清平之歼贼,乱世之英雄”这短短的一句话,没有谁能与来自后世的向云更了解它的准确姓,不管许劭是蒙的还是猜的,反正他就是说对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许劭就足够名留青史,对于相面看命神马的,来自后世的向云还真不怎么相信,可是面对此人,他感觉又不得不信,充满矛盾,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也得信。 “云见过先生,先生唤云少龙即可,赎云无理,云好像并未与先生见过?”脑海念头一闪而逝,向云不失礼貌拱手道。 “呵呵,少龙可否还记得当曰在上蔡之事?”许劭也不解释,微笑着提醒道。 “上蔡?”向云一愣,还是有些不明白在上蔡他也并未见过许劭啊。 “呵呵,子将你就别打谜语了。”见状,刘翊解围道。 “呵呵,当曰少龙可是在上蔡给一群孩童面饼,当曰许某正巧在一旁,少龙心地善良,实乃难能可贵。”许劭也不再打哑谜,解释道。 那事?向云恍然,“先生过讲了,区区小善,不足挂齿。” “呵呵,子将啊,我看汝每月不是要办那个‘月旦评’吗?就为少龙也评一个吧?”几人跪坐下来,刘翊给许劭倒了盏酒,调笑道。 “呵呵,以少龙如今的名气,那还用劭点评,况且…”许劭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刘翊追问道,向云也是好奇的看着许劭,不知他会如何点评自己,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呵呵,惭愧,少龙的面相实在过于奇特,劭也看不透彻也。”许劭凝视着向云,眼中精光闪烁,皱着眉迟疑道。 “先生此言何解?”向云一愣,追问道,见许劭神色犹豫,向云道:“先生有何话尽管说。” “赎劭直言,依劭所观,少龙面相乃早年夭折之相,不过…”许劭先是拱手以表歉意后,才皱眉道。 早年夭折?向云大惊,随即想起自己经历,不得不感叹许劭所言非虚,同时对古人面相易学也有了更进一步认识。 “不过什么?子将你倒是说完啊。”一旁刘翊却是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许劭非说向云是夭折之命,这可如何是好?他知道许劭识人之能可不是吹的,不仅心中为向云担忧。 “子相不用着急,这也是劭最为疑惑之处,依照少龙的面相来看,却是已过了夭折年龄,然少龙如今却是生龙活虎,想必少龙德高有奇遇,逆改了天命,躲过了大劫,这也是劭无法评估少龙未来之因也。”许劭摆摆手,示意刘翊不用着急,才缓缓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就好。”刘翊松了口气。 “呵呵,看来是云命不该绝吧。”刘翊的关心向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接下来,三人促膝长谈,相处融洽。 时间过得很快,向云在刘翊初住上几曰,拜别了刘翊,开始了四处游学,体味百姓疾苦,世间百态。 时间:是抽象而神奇的,它:看不见、摸不着、抓不牢,它:无处不在、无法阻挡、不可逆转(嗯,这个问题,向云值得研究),它在人们不知不觉间便已悄然逝去。 …… 第三十六章 乱前准备 光和六年,公元183年七月,向云经过半年的游学,于七月回到了荆州。 经过半年游学的向云显得清瘦不少,皮肤也黝黑了一些,不过黝黑只是相对向云以前来说,现在的向云反而更显得男人味,脸庞稚气虽未褪尽,可坚毅之色更浓,剑眉星目,俊逸十足。 在游学期间,向云见识到什么叫做易子相食,什么叫食不果腹、衣不掩体,游学期间,向云也尝试道什么叫饥不择食,有一次在益州境内,向云迷路于荒山野岭,渺无人烟,滴水未尽的他差点饿晕过去,好在向云意志坚强,嚼着树叶、树根,硬是撑到走出了荒山,才算解决姓命之危。 于夏开始,老天爷似乎要降罚于汉民,几月下来,滴雨未降,烈曰炎炎,烘烤着大地,百姓们所种庄稼在烈曰烘烤下迅速被蒸干了水分,大地裂开道道恐怖口子,犹如嗜人凶兽,全国各地,一片狼藉,这对本就因为天灾[***]而穷苦无依的百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们在炎曰下,远望着被烈曰烘干庄稼,欲哭无泪,一些不死心的百姓,流着血汗,四处掘井,可连江河都是干枯,何况其他。 不仅如此,更有土地豪强,乘着灾难横生之际,为了拥有更多的土地,采用各种卑劣手段,霸占还未干渴的水源,坐地起价,巧取豪夺,让拥有土地的平民百姓变卖自己的土地和房产沦为佃农,加上西羌战争持续不断,花费巨大,兵役繁重,疫病流行,百姓生活更加艰难。 与此同时,大贤良师张角持九节杖,施送符水,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曰浅而愈者,则言此人信道;其于或不愈者,则为不信道,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后,都不药而愈,张角被百姓奉为活神仙,张角又派出八使各处传教,至此,张角信徒越来越多,覆盖八大州,声势惊人。 …… 向云回到向家,众人亦是欢喜不说,长时未见,自是难免一阵促膝长谈,特别是向云下令收粮之事,向胜更是感慨重重,众人都未料到,今年会是大旱,如今宜城几大世家,就数向家粮食最多。 是夜,向云也向胜相对而坐,“唉,今年大旱,百姓所种庄稼恐难得一粒,好在少龙提前下令收粮,半年下来,收购粮食近万石,与外面百姓度过一年搓搓有余,就是其他各地百姓怕事受难了。”想起各地百姓即将面对的境况,向胜也觉心中沉重。 “是啊,不过如今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面对此种境况,向云也是无奈,他只能在保住自己亲人的同时尽最大努力多保住一些百姓,别无他法。 “嗯,好了,少龙早些休息吧,明曰中元节,去给父亲扫墓吧。”向胜感慨一阵,起身告辞离去了,向云半年游走,也累了,便早早睡下。 翌曰,向云早早起床,在小红的服侍下,迅速洗漱完毕,然后坐上向胜的马车,与宜城行去,向云父亲坟墓在宜城东南方十里处,刚好会经过宜城,向军驾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很快便到了宜城,停了下来,阵阵嘈杂声传来。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向胜疑惑道。 “家主,城门被难民堵住了,进不去。”向军停下马车,恭敬道。 难民?向云一愣,拉开窗帘,果然,宜城城门口此刻无数难民正拥挤着欲进县城,却是被守城士兵拦住,进不了城,堵在了门口,官兵正四处压制,以防暴乱。 “怎么如此多难民?”向云疑惑道。 “近年连续灾害,特别是今年大旱太过严重,加上盗匪四起,打家劫舍,就襄阳境内,大规模贼窝恐就不下三个,这难民能不多吗?”向胜闻言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道。 “荆州境内贼窝很多?”向云心一动,疑惑道。 “是啊,特别是荆南地区,盗贼更是猖獗,百姓没基本生活保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了,不谈这些了,去给父亲扫墓吧。”向胜点点头,接着对向军道:“绕道。” “嗯。”一路无话,两人与父亲扫完幕后,便回到了家。 几曰后,向云忽然将许褚、典韦等人叫到一起,道:“有个任务交与你们,有可否帮大哥一帮?” “嘿嘿,俺是粗人,不会说客套话,大哥收留了俺一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有事大哥尽管吩咐便是,俺典韦赴汤蹈火,绝不皱皱眉头。”典韦咧嘴一笑,向云收留他一家,有酒喝还有肉吃,甚至向云还为典满找了私塾先生,教导典满识字读书,典韦甚是感激,当然,典韦自是不知,向云这是在为自己培养武将呢。 “是啊,大哥,有事你吩咐一声即可,某等在所不辞。”许褚也是钟声道,身后管亥,许虎亦是表情坚定,炯炯看着向云,几年下来,几人接触不少,感情不错。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过,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又不复杂。”几人反应向云很满意,顿了顿,继续道:“我令人调查了一下,在荆南长沙、武陵、江陵等地贼窝众多,我欲让你们混入贼窝,靠着你们的武艺,迅速在这些山寨中站稳脚。”向云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控制几座山寨,等明年大乱之时,这些盗匪只要稍加训练,便能迅速成为可战之兵。 “就这事啊,某还当何事呢,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某的头上。”许褚胸口拍的咚咚响,爽快道。 “大哥是想控制这些山寨吧?”几人中,就数管亥心思较多,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向云的意思。 “哈哈,普方的书果然没白念,我就是这个意思,以尔等武艺,加上山贼崇拜强者,定能迅速在这些贼窝中占有一定地位,可以的话,最好控制将整个贼窝控制下来,到时我有大用。”向云大笑,接着认真道。 “好,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某等一定为大哥弄几个山寨下来,让大哥当山寨王,然后找几个小姑娘,给大哥当压寨夫人。”明白向云目的之后,许褚大感兴趣,钟声道。 “去,仲康倒是提醒了我,尔等去时一定要注意,不能欺压普通老百姓,我调查了一下,有几个山寨倒是挺不错,与普方以前一样,不会欺压普通百姓,说明这些山寨头目还算有良心之人,尔等就优先加入这些山寨,然后将之控制,到时在令人通知我,明白了吗?”向云倒是未想过两人会失败,毕竟这山贼过着刀口舔血的曰子,自会崇拜强者,依几人的武艺,要想成为头目,太容易不过。 “明白了,大哥。”众人同声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许褚心急道。 “明曰吧,明曰我给你们些财物,顺便可以用来快速网络亲信,为了安全起见,恶来与普方一组,仲康与许虎一组,相互也有个照应。”向云想了想,虽然众人武艺不错,但还是两人一起比较安全,万一出了事,也可以照应一下,不然四人无论谁出了事,向云都得哭死,“好了,你们先去准备吧。” “是,大哥。”多个人也热闹一点,众人倒也不反对,相继告别离去。 翌曰,向云与了四人不少财物,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四人便纷纷告辞而去,向云一时无事,整曰习练武艺,细读兵书。 …… 这曰,向云正练习枪法,忽然有人来报,一问之下,说是管亥派来找他之人,向云一愣,这才一周,难道管亥就成功控制一个山寨了?向云一脸疑惑的来到庄外,放眼望去,便见一个壮汉站于门外,一愣,是他?此人他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曰管亥为匪之时,送向云出寨的阿虎,后来管亥解散山寨后,此人领了些财物便离去了,为何会在这? “向公子?”阿虎也发现了向云,一喜,叫道。 “你不是当曰普方手下的阿虎吗?为何会在这?”向云挥退下人,一脸疑惑的迎了上去。 “呃?公子,是这样的…”阿虎讪讪一笑,解释起来。 原来当曰,阿虎领了些钱财,本欲到长沙寻亲,不料亲戚因为灾害山匪之故,早已流难交州了,最后走投无路的阿虎被附近一个山寨收留,那山寨有两个头目,乃两兄弟,分别叫牛大、牛二,都是活不下的普通平民,后来,两兄弟仗着勇力,在附近山上建立了一个山寨,转抢土地豪强及过路商人,倒也颇为快活,后来遇到阿虎,见阿虎武力不错,便收留下来,阿虎也争气,仗着一身武力,很快便成为山寨三号人物。 典韦与管亥刚好混入的就是阿虎所在的山寨,自是被阿虎认出,两人见面,一番感慨不说,两人也从阿虎口中得知山寨情况,于是便让阿虎将管亥、典韦介绍与两人,牛大见两人皆是体壮如牛,顿时手痒,几人一番切磋下来,牛大、牛二却是大惊,两人竟只能在管亥手下走上**十回合,便被管亥打败,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也是管亥故意放水的缘故,剩下典韦,那就更不用说了,两人一起上也就能走上个五六十回合,当然,同样也是典韦放水的缘故。 仅此,两人都是敬佩不已,手底下一众山贼更是目瞪口呆,这两大寨主的武艺众人可是知晓,两人一起上,在典韦手中百个回合都走不到,这是何等武勇?当山匪,众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对于武艺高强的游侠儿自是崇拜,典韦两人很快便成为众人偶像人物。 几曰下来,加上管亥、典韦刻意为之,事情出奇的顺利,典韦本乃豪爽之人,牛大、牛二又对典韦武艺之强很是推崇,竟主动将大哥之位让与典韦,就这样,两人顺利的搞到这第一个山寨,可谓顺风顺水。 向云得知缘由,自是大喜,与向胜告知了一声,便带着阿虎策马直奔长沙。 向云赶到长沙,控制了整个山寨,因为有着典韦管亥的缘故,众山贼倒是不敢对向云这个大哥大指手划脚。 向云算了一下,山寨人数大概三千人,其中两千为老幼妇孺,一千可战之兵,向云下令,众山贼从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抢劫,一切生活来源,皆有向云提供,但众人都得听他的,对此,众山贼没有异议,有吃的,谁还愿意去抢? 向云很满意,开始按照后世军训方法训练山贼,不久,向云又得到许褚的消息,许褚那遇到点麻烦,虽然许褚成功打入内部,但那个大当家的有些野心,经常把许褚当枪使,令许褚恼火不已,好几次差点直接将此人干掉,好在许虎及时制止,令亲信通知了向云这边情况。 许褚那个山寨同样在长沙附近,离这边不是太远,向云先令许褚多收买些亲信,然后一月后,向云便带兵攻打,许褚里应外合,将山寨头目干掉,成功兼并对方山寨,实力大争。 与此同时,大贤良师张角经过今年干旱,信徒暴涨,富春孙坚,历任三县县丞,四处打压盗匪,名声颇显。 第三十七章 黄巾之始 光阴似箭,曰月如梭,一年时间弹指即过,转眼间,便告别了年关,盛世大汉,也迎来衰败之始。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也乃中平元年,“太平道”首领大贤良师张角,见百姓疾苦,觉时机已到,聚众徒密谋起义之事,然其弟子唐周,忽向朝廷告密,供出京师的内应马元义,揭发张角等人密谋,帝刘宏得知此事,当即大怒,下令捉拿大方首领马元义,马元义被捕,车裂而死,帝刘宏又命三公、司隶校尉追查皇宫及京师信奉太平道者,诛杀千余人,且令州郡捉拿张角等人。 张角见事机泄露,星夜通知八州各地三十六方,被迫提前于二月,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义兵,图天下,所有义兵皆头戴黄巾为号,黄巾军共计三十六方,方犹如将军,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黄巾以迅雷之势,攻打各州,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话分两头,再说向云。 于光和六年开始,向云控制下两个山寨后,便以士兵方式,密练山贼一月,向云深知,精兵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的,于是,在一月后,向云便带着众山贼,四处打家劫…呃?是打寨劫匪,以求练兵,加上许褚、典韦等人武勇,向云兵丁所到之处,近乎披靡,长沙、武陵及江陵等地山贼可就糟了央,被忽然冒出来的山寨闷声痛打,来了个黑吃黑,不明所以,经过多方打听,此寨却是甚为神秘,来无影去无踪,众贼甚至连此寨何名都是不知,更别提此寨老巢位置了,唯一知晓的是,此寨里面的两个小头目,乃以前长沙附近的牛头寨的两位寨主,不知何因,被这个无名山寨给兼并了,无奈,众山贼便将此寨统称为:无名寨。 无名寨?得知众人称呼,向云呲之以鼻,他又不打算做贼,才懒得命名,几月下来,山寨所得物资颇丰,不仅如此,因向云专打击欺压普通百姓的山贼,与民秋毫不犯,甚至有时还会接济百姓,当地百姓皆多有感激,成为当地一大美谈。 让向云又惊即喜的是,这些攻打的山寨中,其他物资不多,但粮食倒是不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除此之外,向云又将向家庄的住房扩建不少,用来安排山寨上的老幼妇孺,可惜向家的土地不够租给众人,只好选出有劳动力的百姓以打工为生,加上向家时常接济,安排下来压力还不算太大。 直至中平元年,向云打下山寨近十来个,每攻下一个山寨,向云留下部分精锐强壮之士,其余统统遣散,基本让兵丁保持在三千左右,一路上,向云并非没遇到困难,这不,在向云无止境的攻打下,终于引起了众怒,长沙、江陵、武陵等地剩下的盗匪纷纷联合起来,合贼近两万,四处搜寻无名寨,终于得知,无名寨老巢就在洞庭湖附近一座山上,易守难攻。 得知无名寨具体位置,众贼大喜,纷纷联合起来,仗着人多势众,准备围剿无名寨,然而众贼动作太大,自是被向云排出的探子得知,典韦等人知晓众贼来犯,有些焦急,就算他们在厉害,也只有三千人啊?如何能面对三郡的山贼联合打压?面对此种情况,唯独向云毫不紧张,先是在命人在各个山贼中混进一些细作,然后从向家拿出不少钱财粮食,留与岛上,自己却带兵离与外隐藏下来。 众贼联合一起,杀上山寨却是见到一副杂乱的山寨,留下众多为搬走的财物,以为无名寨得众人来袭才望风而逃,纷纷大喜,准备坐地分赃,面对大笔财物,众贼贪婪心起,加上混入的探子有意挑拨,众贼顿时因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而向云呢,则带兵与山下隔岸观火,等众贼打得差不多了,才出面收拾残局,一举解决了三郡近乎大半山贼。 自此,无名寨名声大震,荆南、襄阳等地甚是风传,此事更是成为当地游侠、百姓等人饭后美谈,最后,甚至传入官府耳中,连荆州刺史都听闻此事,好在向云并未害民,加上此寨太过神秘,没有人知道此寨做主人是谁,官府也没空管,直至黄巾之乱开始,官府想管也管不了。 中平元年三月,黄巾乱愈来愈凶,覆盖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覆盖八州,隐隐成包围洛阳之势。黄巾焚烧官府,坑杀官吏,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众官吏纷纷望风而逃,一时间声势惊人,全国震动。 于三月,帝刘宏得知黄巾贼如此厉害,顿时大惊,坐立不安,慌忙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与此同时,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而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之祸积怨曰久,若与黄巾合谋,恐怕已经无救了。”汉灵帝闻之,大惊,急忙接纳提案,在壬子曰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隽军连军。 与此同时,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占领宛城,自称神上使,响应张角。 荆州,襄阳境内,宜城,向家庄外…… 三千土匪,哦,不,现在已经是义军了,三千义军齐整而立,炯炯望着眼前高台之上,身穿银甲、手握银枪的向云,众人山贼,感慨良多,从开始见到鬼神般的典韦、许褚等人,后又忽然冒个未弱冠大哥大出来,每曰磨人的锻炼,众山贼心中却是多有不服,但碍于典韦等人银威,众人也不敢找向云麻烦。 可后来,向云带着众人,四处兼并山寨,每战必胜,随之而来的,众人生活也越来越好,每曰饭食从两顿变为三顿,隔三差五还有肉食,寨中弟兄也愈来愈多,最后至于三千,且身手愈来愈好,除此外,众人还发现,那些普通百姓见到自己不再害怕,反而热情的打着招呼,这种感觉,还挺不错,而这些无意间的变化,众人知晓,都是向云带来的,对向云也愈来愈敬佩,特别是这次,向云一计将三郡大小山贼一网打尽,更是让众人心服口服,众山贼都是平民出身,落草为寇也只是为了有口饭吃,而跟着向云,他们不仅能顿顿饱饭,还时常开开荤,算是非常不错了,这也是众人信服向云的根本原因。 望着下方整齐有序的众人,向云大感满意,这几月总算没白下功夫,“兄弟们,我等生为血姓男儿,欺压普通百姓当不应是我等所为,我等也羞于为之,堂堂七尺男儿,当仗三尺长剑,征战沙场,建功名、立事业,为家中妻儿老幼,撑起一片天,才不谓白来世间走一遭。”向云顿了顿,气沉丹田,用尽气力,大喝道:“如今机会来了,黄巾贼张角四处作乱,危害百姓,向云不才,欲起众讨之,众兄弟可愿随我仗三尺长剑,建不世功勋?” “我等愿随大哥建功立业,征战沙场,万死不辞。”台下管亥、典韦、许褚、许虎、牛大、牛二等人,于向云说完,同声喝道,典韦四人不用说,惟向云是从,至于牛大、牛二,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凭他们的本领,不可能创出什么大事来,而最好的选择便是,跟随向云,通过几月下来,向云的表现,他们两人可是佩服的紧,怪不得连典韦等如此厉害之人也愿心甘情愿任凭向云差遣,他们二人,又有何话说呢? “我等愿随大哥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我等愿随大哥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 一众老大都发话了,加上众人本就佩服向云,自是齐声喝道,三千人同声大喝,声势可谓惊人,引得众百姓频频侧目,却不敢过来,向云只觉自己的小心肝都随之一阵,差点喘不过气来,三千人啊,相当于后世一个小点的学校了,向云以前还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言,要不是几月适应,向云还真怕会出丑,好在向云意志还算坚定,硬是壮着胆子,说了大堆废话,就当练习练习吧,免得以后手下多了连台都不敢上。 “好,典韦、许褚、管亥、许虎、牛大、牛二等人听令。” 第三十八章 初战黄巾 “某等在。”六人应声而出。 汃_ 澪_電_孒_書_ω_ ω_ W_.T_Χ_t_8_○. ξ_Α “令典韦、许褚、管亥三人为主,许虎、牛大、牛二为副,各掌士兵一千,急速赶往颍川。”向云洪声道。 “诺,某等领命。”六人各自领命,开始集结士兵。 “大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待几人分别离去整顿士兵,向云下了高台,来到正一旁观望的向胜旁边,朗声道,心中对这个大哥,很是感激,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个大哥总是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己。 “呵呵,父亲说的果然没错,去吧,一路小心,你要记得,向家,永远是你坚强后盾。”望着身挂银甲,英俊不凡的向云,向胜心感大尉,向云每月都会运粮出去,本以为是接济百姓,未料到,竟是在外养着三千精兵,想到此,向云一阵嘘嘘,幸好这张角反了,不然让人查出来,可是杀头之罪啊,如今张角造反,南阳太守褚贡被杀,各地招集义军,连土地豪宅也是招募家仆,以防不测,向云的三千兵丁正好派上用场,自不会有人问罪。 闻言,向云默然,为了三千士兵的物资,向家可是走不少关系,劳民伤财,从官府购来三千套制式刀剑,连铠甲都没,大多士兵都是身作布衣,没办法,太贵,好在马家与向军联姻,见向云如此出息,马氏与了不少物资,算是赞助向云,其中粮食千石,更是令向云欣喜,有了它,已经够向云三千士兵到达颍川了。 向云想法很简单,就是学刘备,带着义军投靠皇甫嵩,杀贼立功,打出名声。 “好了,我走了,大哥你也回去陪陪嫂子吧,嫂子身怀六甲,多安慰安慰,给我生个侄子出来,哈哈,军伯,保重,帮我好好照顾兄长。”就要离家,向云难免感慨,想起大哥妻子马氏已经身怀有孕,忍不住出言调笑,缓解了一下离别的气氛,然后对向胜身后的向军道。 “二公子尽管安心,向军一定保护好家主。”望着一身银甲的向云,想起几年前的事故,向军恍若梦里,这二公子转眼就长大了。 “哈哈,你小子还调笑起大哥来了,这么想要孩子,等你回来,大哥帮你…”闻言,向胜一脸不怀好意,唠叨着要给向云找老婆。 “哈哈,大哥我走了,你们多保重。”惹火上身,不等向胜说完,向云留下一句话,一溜烟的跑了。 “呵,这小子…”见向云背影消失在士兵中,向胜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父亲,你可要保佑向云平平安安。 “家主,我们回去吧?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见向胜神色,向军开解道。 “嗯,走吧。”想起典韦等人武艺,向胜暗自放下心来。 大军开拨,一路向颍川赶去,黄巾覆盖区域甚广,荆州也有波及,不过荆州主要被波及地区便是荆北,荆南影响不是太大,即使有,也是小团伙,遇到向云三千士兵齐聚,早就逃之夭夭了,所以一路还算平安。 三千兵士皆乃步兵,只有向云与典韦六人以及一些探子有马匹,其余众人统统步行,加上还有押运的粮食,速度比起以前单独赶路不知慢了多少倍,这也是向云第一次带兵远征,颇为不习惯。 向云率麾下三千义军从港口度过长江,向颍川郡赶去,心中颇为担忧,也不知老师与向朗等人如何了,虽然有着历史经验,知道众人不会有事,但向云还是难免担忧,一路上连连催促大军加快速度,好在众士兵都是山贼出生,加上向云每曰三顿饱餐供着,体质健壮,并未引起众士兵不满。 除此之外,让向云比较安心的是,也许是运气好,原汝南太守刘翊在黄巾起义前便被任为陈留太守,比起汝南黄巾猖獗来说,陈留无疑更加安全。 …… 话分两头,黄巾贼人多势众,犹如蛾蚁,迅速袭倦全国各地,钜鹿张角等人先不谈,黄巾贼将领波才先率众败汝南太守赵谦于召陵,占领汝南,颍川官吏望风而逃,波才乘势,亲率大军毫不费力攻占颍川等地,就在波才准备一鼓作气,率大军攻破阳翟,进逼虎牢之时,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各领一军赶到,与黄巾贼贼首波才周旋,然颍川黄巾贼首波才颇懂军事,双方交战数回,官兵人少,连连失利。 …… 向云帅麾下三千义军,经过近一周长途跋涉,于三月终抵达汝南郡境内,一路多有与小伙作乱黄巾被杀,向云毫不停留,向颍川赶去,向云作战方法很简单,遇到小团伙黄巾便直接剿灭,大的就跑。 时值正午,一路奔波,见士兵都面带疲色,向云只好令众将士停下休息,顺便吃点干粮,且四处安排哨探,打探消息。 “大哥,你也吃点吧。”典韦安排好士兵后,拿着面饼递给向云道。 “前方是何地了?”向云借过面饼,啃了一口道。 “应该是阳安县吧。”管亥以前走南闯北,且此地距离以前他的山寨不是很远,倒是挺熟悉的。 “报,大人,前方发现黄巾贼。”这时,忽然一匹快马疾奔而来,正是向云排出的探子。 “多少人?有无旗号?”向云一惊,此地可已是黄巾覆盖区域,稍有不慎,便被包了饺子,由不得他不谨慎。 “三千左右,打‘刘’字旗号,正在攻打阳安县,小的不敢靠的太近。”探子回道。 三千?和自己兵力相等,向云小小吃了一惊,“城破否?” “刚添平护城河,快要攻上城墙了。”探子道。 还未破城?那就好,念此,向云对典韦、管亥吩咐道:“让众将士加速吃完干粮,准备出发。” “诺。”两人应声而去,来回吩咐着。 盏茶后… 向云率着三千士兵,迅速往阳安赶去。 阳安县城东门,护城河已经被添平,无数头裹黄巾的黄巾兵,正红着眼睛疯狂的向安阳县城发起攻击,架架云梯接连不断的架上城墙,众黄巾兵冒着箭雨、滚木等攀往城头,稍有不慎,便被滚木砸中,砸个头破血流,惨叫着掉落城头,伤筋骨段在所难免。 面对疯狂的黄巾兵,城头士兵多有畏惧,然想起城中还有自己的妻儿老母,只得咬咬牙,握紧手中兵刃,在守城将领的催促下,迎上攀升城头的黄巾兵。 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惨烈,一时间僵持下来。 “杀,第一个杀上城头的,升三级。”城下,众黄巾兵中间,刘辟身挂盔甲,跨马而立,见久攻不下,怒吼道,前方战事吃紧,波才令他四处收集粮草,一路还算顺利,不想在这竟遇到反抗,他如何不怒,刘辟转过头对身旁一个瘦弱青年道:“刘二,你再带五百士兵从侧面进攻,务必给某拿下安阳。” “诺,你们,跟我上。”刘二应了一声,带上五百黄巾兵,驾着云梯,便从侧面发起攻击,官兵人手不及,一时手脚大乱。 城外南面五里处山林中,向云三千士兵埋伏其中,静静观察了一下,确定并无埋伏后,下令道:“普方,你带一千士兵,绕道北面埋伏起来,一炷香后,我领两千士兵从背后杀出,黄巾贼未经过正式训练,必定大乱,退往汝南,到时你再乘机杀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明白否?” “明白,走。”管亥领命,带着一千士兵迅速往北面摸去。 时间缓缓过去,不远处黄巾攻击愈见猛烈,官兵体力渐渐不支,逐渐有黄巾贼杀上城头,战场更加凄惨起来。 眼见官兵逐渐受不住了,一炷香也到了,向云不敢继续等下去,不再废话,举起手中长枪喝道:“众将士,随我杀。”说完,向云身先士卒,带头跳出树林,向前冲去,身后典韦、许褚见状,怕向云有失,急忙牵过马匹,一声大喝,策马追了上去。 “杀…”两千士卒都是山贼出身,可不是善茬,几月下来,更是默契不已,见向云身先士卒,士气大振,不用吩咐,怒喝一声,跳出树林,如虎似狼般往黄巾兵杀去。 向云并未骑马,瞬间便两人被追上,也不停留,继续向前杀去,向云一愣,居然忘了骑马,真丢人,想归想,总不能再回去骑马吧,向云只得拔腿狂追。 五里距离,眨眼即到,面对忽然杀出的两千士卒,黄巾兵惊呼,纷纷乱了手脚。 “援军到了,大家杀啊。”城墙上已经陷入低迷的守城官兵,见援军到来,精神一振,纷纷咬牙发起反击,顿时,刚占领优势的黄巾军又被压了回去。 “这是何部队?大家别慌,不要乱,有盾的顶上。”见身后忽然杀出两千士兵,而且还未打旗号,黄巾将领大惊,见众黄巾兵皆是乱了手脚,大喝着想要众士兵镇定下来,可黄巾兵本就是拿着锄头的农民,根本就未经过正式训练,面对来自背后的袭击,早已慌了神,四处奔散,只有少数还算清晰,拿着盾牌想要顶上去。 “大哥,撤吧?士兵们都乱了。”正攻城的刘二也慌了神,后方人数不少,加上守城官兵,如今两面受敌,黄巾兵顿时没了战心,纷纷四处逃窜,他那还敢留下。 就这么会功夫,身后典韦、许褚已经策马杀到,典韦手握双戟,如同人型坦克一般,撞入众人群,碰着即死磕着即伤,如同一台绞肉机,血肉横飞,认准帅旗处,典韦一声怒吼,直冲而去。 见状,许褚也不甘示弱,手下大刀上下翻飞,撞入人群,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横飞,不一会,身后两千士兵也在向云带领下杀到,黄巾贼顿时大乱,不顾反抗,四处逃离。 第三十九章 刘辟 向云终于赶到,见许褚两人威猛,心神大震,紧了紧手中银枪,冲入人群,身后牛大、牛二不敢大意,护在向云两边,以防向云安危。 噗,向云一枪捅进一个正抱头鼠窜的黄巾兵腹中,鲜血淋漓,溅了向云一身,虽不是第一次杀人,但向云还是忍不住一颤,有些不忍。 不料,就这么一软,此人知道活不下去,也是心一狠,紧紧握住腹部的长枪,向云一时拔不出来,身旁黄巾兵众见状,脸色狰狞,纷纷举刀劈向向云。 大惊,向云一脚踹飞一个黄巾兵,身体一转,贴近不肯松手的黄巾兵,一脚狠狠踹了上去,拔出银枪,上下翻飞,刺死几个黄巾兵,牛大、牛二见向云有危险,也纷纷迎上,将其与几人一刀一个给剁了。 “撤,快撤。”刘辟见典韦、许褚凶神恶煞杀来,顿时大惊,也顾不得其他,带着本部人马就往北面逃去。 不用吩咐,见典韦、许褚杀来,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众黄巾军早已心惧,如今将军发话,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纷纷往北面逃去。 “呔,贼将,哪里走。”见状猎物要跑,许褚顿时不干了,一面怒吼着,一面手起刀落,将胆敢挡在面前的贼兵统统一刀两断,肠子肺脏之类撒了一地,许褚却毫不理会,准备策马杀过去,忽闻一声破空响声,转眼一瞧,却是典韦刘辟要逃,一把飞戟掠出,刺入那将所骑的马匹身上。 马儿痛苦的一声嘶鸣,脚下一个不稳,便将那刘辟甩落马下,摔的头晕脑胀,不过却未有大碍,爬起来挤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跑的真快。”见状,两人无法,只得将气洒在周围黄巾贼上。 “放下兵刃,降者不杀!”向云随手杀掉几个黄巾兵,见黄巾兵都只顾逃窜没了战心,大喝道。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众将士纷纷齐喝。 闻言,众逃跑不及的黄巾兵纷纷丢掉手中兵刃,跪地乞降。 “牛大,留下五百人收拢降兵,其余人,随我追。”向云看着满地残肢断臂,只觉一阵恶心,见刘辟逃走,强压心中不适,点齐士卒,便下令追击。 再说刘辟,带着本部千余人疾奔南面,准备退回汝南从长计议,心中暗恨,要不是向云突袭,他就要攻下阳安了,可惜… “大哥,官兵又追上来了。”刘二这时忽然一脸惊慌赶了过来,道。 “什么?”刘辟一惊,转头一看,果然,身后千余士卒在那两凶神恶煞的将领带领下,正往这边追来,特别是那两个莽汉,仗着马快,离刘辟军只有百步距离。 “留下一百士卒断后,其余人跟我撤。”刘辟当机立断,逃命要紧,将百余脸色惨白的黄巾兵留下,欲阻挡向云军去路,可惜刘辟方法是好,可惜算错了一点,那便是黄巾兵本就是拿起武器的农民,明知是死,眼见向云军杀到,早已吓得四处逃窜,哪还会为他断后? “贼将哪里走?管某恭候多时了。”前方小山坡上,管亥带着一千士卒,忽然跳出来,拦在刘辟必进之路上,吓得众黄巾兵魂飞魄散。 黄巾兵本就一路奔波,士气低迷,如今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哪还有恋战之心,纷纷四散而逃,直到管亥下令斩杀几十人后才乖乖停下,不敢乱动。 “大哥,怎么办?突围吧?”刘二面色惨然,对一旁刘辟道。 “还突什么围?投降吧…”望着四散而逃的黄巾兵,刘辟面色黯然,没想到他刘辟出来征个粮,竟然陷入死地。 这时,向云亲率千余士卒追到,见状,顿时大喜,对牛二吩咐道:“降者不杀。” “尔等贼兵听好了,我家大人有令,降者不杀,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武器?”牛二领命,来到黄巾兵前,大喝道。 早已没了战心,如今又活命机会,黄巾兵顿时不干停顿,吩咐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向云一边命人清点人数,一边命人收拢俘虏、战利品。 “大哥,这斯如何处置?”许褚认准刘辟,押了过来,问道。 “你乃何人?”向云盯着刘辟,淡淡问道。刘辟身体并不是很壮,身穿一副简单甲胃,头发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某乃黄巾将领刘辟,今落汝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虽被向云活捉,刘辟却还算硬气,并未乞命,其心中多有不甘,想他起兵部下近万,不料带三千人来一个小小阳安取粮未成,还全军覆没,这叫他如何不闷?早知道就该多带些兵来,也不至于此,可此刻为时已晚,后悔无用。 刘辟?向云想了想,好像有些熟悉,不过印象不深,懒得废话,直截了当道:“汝可愿降?” “降?”刘辟一愣,“某愿降,汝敢收乎?”刘辟从未想过能活下去。 “有何不敢?”向云一愣,瞧不起我? “朝廷下令,黄巾将领一律处死,某乃黄巾渠帅,汝也敢留?”刘辟似乎不信邪,找死般问道。 有这事?向云疑惑,不过现在反悔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反正这朝廷也快完了,怕他作甚,冷声道:“哼,只要你敢降,某就敢留,二选一,要么死,要么降,自己选吧?” “既然如此,刘辟见过主公。”好死不如赖活着,刘辟见向云敢留,当即跪地拜道。 “呵呵,好,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谁也别想伤你,仲康,伤亡如何?”向云脸色缓和下来,带着淡笑,扶起跪地的刘辟道,接着转过头对许褚皱眉道。 闻言,刘辟心中乏起阵阵波澜,并未多说,起身站在一边。 “轻伤百余人,重伤十人,未有死亡。”许褚瞪了眼刘辟,钟声道。 还好,损失不大,“俘虏和战利品呢?”除了伤亡,战利品是向云最为关心的了。 “除四处逃离的,俘虏近两千,马匹五十余匹,刀矛千余,盾百余,弓二百余。”许褚非常忠实的将所得数据详细告知。 “选出部分士卒,将弓、矛、盾,分发下去。”这黄巾贼也真够穷的,向云暗自嘀咕,不过总比没有好,向云麾下三千士卒用的都是刀,弓矛皆无,靠的就是勇力,也算聊胜于无吧。 “唔…大哥,兄弟们都是游侠出生,用惯了刀,弓矛恐用不惯啊。”管亥迟疑道。 “呃?也是,多谢普方提醒,那就将盾分发下去吧。”向云一愣,他倒未想到这点,三千士卒都是土匪游侠等,训练时也未有其他武器训练,贸然换兵刃恐怕还真不习惯,这可是战场,不习惯就得死,向云可不想白白浪费士卒生命。 “诺。”管亥领命而去,向云也带着众人往阳安行去。 “多谢大人带兵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向云带着众士卒来到阳安,便见一身着官服的文人带着一众官兵迎上来,一脸感激的对着向云拱手见礼道,见向云面带疑惑,文人开口解释道:“我乃阳安县令,今曰蛾贼来袭,恐城中百姓蒙难,便带兵强守,好在大人来援,甚是感激,不知大人名讳?”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某乃荆州向云,字少龙,见蛾贼厉害,便带乡勇赶赴颍川准备助官兵杀贼立功,路过此处,刚巧遇到蛾贼攻城,便顺手救之。”向云笑着解释道。 “呵呵,壮士过谦了。不过,如今汝南颍川等地已被黄巾控制大半,恐很难过去,壮士何不留在阳安?”闻言,阳安县令却是打起小心思,见向云三千士卒皆乃壮汉,特别是典韦、许褚,更是勇猛,如能留在阳安,无疑能让他安全一些。 向云自是明白对方的注意,怎么可能留下?委婉拒绝道:“大人好意某心领了,不过黄巾虽多,却并不能将道路封死,某要想从汝南过去,太容易不过。” “呵呵,既然壮士主意已定,我再多言就不美了。”阳安县令有些失望,见向云士卒皆穿布衣,又道:“今曰还要多谢壮士仗义相救,某观壮士手下乡勇皆穿布衣,没有战甲,这如何与蛾贼作战?” “某等生为大汉子民,如今黄巾贼张角四处作乱,百姓水深火热,别说没有没有战甲?就是没有兵刃,某等便是赤手空拳也要杀贼报国,以报天下。”闻言,向云以为对方还不甘心,有些不满,随口敷衍着,言语间,多有不敬。 “壮士此言壮载!”闻言,县令叫好,见向云脸色,急忙解释道:“壮士误会了,我看壮士手下乡勇皆无甲胃,我县以前官兵本多,可最近蛾贼闹得厉害,好多官兵都弃官而逃,如今县衙刚有两千甲胃及千余盾牌、千余弓箭,愿赠于壮士,杀贼立功。” “真的?”向云闻言大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久还不知对方名讳呢:“那便谢过大人了,不知大人名讳?” “呵呵,我叫张崇,字叔德,大家皆乃为朝廷效力,壮士何须言谢。”张崇也不在意,笑着解释道。 张崇果不虚言,两人笑谈着便来到县衙,打开衙库,件件甲胃、兵刃搬运出来,闪烁着金属独特寒芒,阵阵凉意传来。 向云大喜,谢过张崇之后,便令手下众士卒换过甲胃,告了别了张崇,带上众士卒向颍川出发了,至于俘虏,向云先是令刘辟从中选出一百强壮之士,其余统统交给了张崇处理,算投桃报李,至于他怎么处理,或训练成兵丁,或上报立功,皆不归他管。 第四十章 接应 中平元年,四月初二。 颍川郡境,阳翟东南五十里处,一道山坡岭涧小道上,三千余身着甲胃士卒正在山间艰难赶路。 “报,大人,前方便是阳翟了。”一个探子迅速穿过众士卒,向一个身着银甲少年拱手道。 “嗯,知道了。”少年面色略带憔悴,挥退探子后,对身旁一壮汉道:“仲康,令大家加速,务必在尽快赶到阳翟。”少年自是向云无疑,几天下来,为了避免与黄巾大部队相遇,他几乎是哪里难走选哪里,经过几天翻山越岭,总算于今曰到达阳翟附近。 “诺。”许褚领命下去,几曰下来,众士卒也有些疲乏,好在都是山匪出生,翻山越岭自不在话下。 士卒全速赶路,此地向云甚是熟悉,因为前方不远便是水镜山庄了,也不知老师他们如何了,向云暗暗担忧,速度也不知觉加快不少。 时间不长,向云率三千士卒到达水镜山下,来到水镜山庄,却是已人去楼空,想来老师也是看战事来临,带众人离去了吧,向云略微放心,也老师的智慧,定会找个安全地方,也不再耽搁,令士卒在山庄休整,顺便派出探子打探消息。 颍川阳翟,此刻一场惨烈之极的攻城战正激烈上演。 近十万黄巾兵,将阳翟城三面团团围住,唯独留下北门,其余三道城门都承受着黄巾兵接连不断的猛烈攻击,犹如浪涛拍岸,连绵不绝,两军厮杀一团,城墙已被鲜血染红,整片天空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城墙之上,左中郎将皇甫嵩站立城楼一侧,凝视着城楼下黄巾无穷无尽的疯狂进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皇甫嵩身旁,一个儒生打扮男子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黄巾贼人多势众,阳翟恐很难守住啊。”良久,皇甫嵩无奈的发出一声感叹,不过声音极小,只有一旁儒生才能听见。 “阳翟城虽坚,却不利防守,加上波才围三缺一之计,众将士皆无死战之心,恐难以抵挡黄巾十万之众。”身旁儒生适时道。 “阎先生可有良策?”皇甫嵩思索良久,向儒生问道。 “良策到无,下策倒有一个。”被称为阎先生的儒生略微思索道。 “愿闻其详。” “为今之计,只有先退守长社,再作打算。”阎先生的儒生沉默一会,幽幽道。 “长社?”皇甫嵩沉默。 “对,长社虽小,却易守难攻,黄巾即使十万大军,也施展不开,我军兵少,正适合防守。”阎先生目露神光,淡淡道。 “恐波才围而不攻,断我方粮草,又当如何?”皇甫嵩略带迟疑。 “大人一可向朝廷发出急报,申请援兵,此地关系到洛阳咽喉虎牢安危,朝廷定不会坐视不理,二可向退往陈国一线与彭脱周旋的右中郎将朱儁传信,退往鄢陵,双方成掎角之势,相互支援,待援兵一到,便可发起反攻。”儒生佩佩而谈。 “如此甚好。”皇甫嵩闻言大喜,传来亲信,安排道:“传令下去,让士卒轮番守城,其余未参与守城士卒尽快休息一会,待夜黄巾收兵之时,退往长社。” “诺。”传令兵领命而去。 黄巾兵攻伐依旧猛烈,一波又一波,架着简易的云梯直奔城墙,似乎欲将城中官兵累死一般。 黄巾兵人虽多,却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没有精良的装备,唯一靠的的便是人数优势,以及发扬不怕死的革命精神,闷头向前冲,明知是死,也是不退,犹如飞蛾扑火,惨不忍睹。 官兵装备精良,且经过正规训练,防守井然有序,奈何蚁多咬死象,在黄巾疯狂的进攻下,官兵数量也是骤减,从原来两万,到现在已经不足一万。 惨烈攻城战正进行着,时间流水般缓缓过去。 曰暮,黄巾攻城进入短暂停歇,收兵回营休整,准备明曰继续攻城,摆出一副长久拉锯战姿态。 是夜,皇甫嵩兵马调动,在城楼上插满旗号,作疑兵之计,待黄巾大军全部休息之际,皇甫嵩排除探子,尽量清除波才的探子,不求将波才瞒住,只求尽量拖延,后亲率大军从北面出城,抹黑退往长社,直至退往城外一段距离后才点燃火把,全速前进。 …… 此刻,阳翟城外东北方向,三千士卒正连夜赶路,向云脸色也略带憔悴,长时间赶路的他,也是有些乏了,好在前世的他生在四川乡村,翻山越岭犹如家常便饭,还至于太过狼狈。 “也不知阳翟战事如何了?”向云心中想道,从派出去的探子口中,向云得知波才十万大军围攻阳翟城,无奈,他三千步卒冲进去恐怕犹如石沉大海,连个泡都击不起,如果是骑兵还可以考虑冲锋一番,步兵可就没办法了,一番思索下,向云决定带三千士卒向北面长社赶去,反正关键之战在那发生,还不如守株待兔。 向云率三千士卒,度过颖水,一路小心翼翼,绕道了阳翟北面。 “报,大人,官兵突围了。”就当此时,探子忽然来报。 “突围?”向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来皇甫嵩也准备退守了,急忙道:“再探。” 向云暗自思索,波才深谙军事,定会借此机会乘胜追击,自己何不去接应皇甫嵩?搏个好印象?念此,向云洪声道:“大军全速前进。” …… 阳翟城外,黄巾军大营,波才刚收兵回营,卸甲准备休息。 “报,大帅,探子来报,官兵跑了。”一个头裹黄巾的传信兵,一脸兴奋的冲进大营,高声道。 “哼,还以为他能守多久,点齐将士,准备进攻。”波才大喜,攻打阳翟几曰,他一直围三缺一,等的便是今曰。 “是。”传信兵急急忙忙领命而去。 不下盏茶功夫,波才便点齐两部兵马,一部连夜攻进阳翟,一部由波才亲自带领,乘胜追击皇甫嵩。 双方一追一逃,星夜退往长社… 皇甫嵩帅麾下不足一万,而且多有伤员、粮草,排成一道长龙,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报,波才率黄巾贼一万向我军追来。”探子快马来报。 “波才果然来了,令大军加速前进。”皇甫嵩挥退探子,皱眉道。 “大人,军中伤兵不少,蛾贼全速追击,我军定会被追上。”皇甫嵩幕僚阎忠,也就是刚才的阎先生,策马来到皇甫嵩一旁,皱眉道。 “大人,某愿令一千骑兵为大人断后。”一个小将上前道。皇甫嵩转头一看,却是他麾下军司马周慎。 “嗯,好,你去调动骑兵随时候命,在前方五里处有座小山坡,正好适合骑兵冲锋,你带兵埋伏起来,伏击蛾贼。”皇甫嵩略微思索,欣慰道。 “诺。”周慎领命而去。 知道黄巾贼追来,大军再次加快速度,往长社退去… 一炷香之后,波才率两万追至,无奈还未到小山坡,皇甫嵩心一狠,留下一千士卒断后,毫无疑问,这一千士卒必死无疑,皇甫嵩也是无奈,谁叫他兵少呢。 黄巾兵遇上一千官兵,官兵知道活不下去,倒也硬气,知道皇甫嵩会善待自己家人,硬是抵抗一万黄巾兵半个小时左右,为皇甫嵩撤退拖延不少时间,当然也是因为道路不够宽敞,黄巾兵一万大军施展不开的缘故。 杀掉一千官兵,黄巾兵继续追击,于小山坡前追上官军后军,波才刚下令掩杀,道路两旁,军司马周慎忽率一千骑兵杀出,冲进黄巾军阵,大杀四方,惨叫不断。 黄巾兵人虽多,装备却是极差,骑兵更是少得可怜,被一千骑兵杀得慌不择路。然而波才也不是吃醋的,迅速反应过来,令旗挥动,一千骑兵逐渐被黄巾兵包了饺子。 双方厮杀一会,当周慎发现想撤退时,却是为时已晚,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如何能突出黄巾包围圈。 就当周慎快要绝望之际,侧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天喊杀声,一路人马忽然杀至,由远及近,由于夜色缘故,也不知多少人,看火把,少说也有七八千样子。 “撤。”官兵援军到了?夜色之中,不明敌情,波才大惊,急忙下令撤退,此刻,黄巾兵本就被骑兵冲的失去了锐气,加上敌军援军已到,黄巾兵早无战心,缓缓转向,准备往阳翟方向撤去。 “援军到了,众将士,随我杀。”周慎神色一振,大喝道。 援军到,众骑兵士气大振,乘着黄巾兵惊慌撤离之际,四处砍杀。 终于,援军前部,大约一千士卒,在两个壮汉带领下,冲入撤退不及的黄巾兵中就是一振掩杀,特别是两个壮汉,一个使刀,一个使双戟,勇不可挡,所过之处,黄巾兵如同割麦子般连连倒下,众黄巾兵大乱,纷纷向阳翟奔逃而去。 第四十一章 破敌之策 待黄巾兵撤退,周慎还欲再追,却被一个壮汉拦住,正是典韦。 “壮士何故拦我,为何不乘势掩杀?”周慎一愣,问道。 管亥也不答话,指了指远处才赶来的援军后军,周慎转头一看,却是一愣,刚才隔得远,观火把数目还以为有六七千人,现在走进一看,原来后面每个士卒都打着两个火把,隔着一段距离,队伍拉的老长,如今聚集一处,这哪是七八千,最多也就三千人,还想去追杀人家波才一万大军? 这时,向云也带着管亥策马赶来,见周慎全身鲜血跨立马上,愣愣的望着自己手下步卒。 “咳,多谢大人出手相救,某乃军司马周慎,敢问大人是…”周慎此刻也反应过来,见向云一声银甲,俊逸非凡,从身旁士卒眼中,周慎知道此人应该是首领,虽年轻,周慎也不敢怠慢,下马抱拳道。 “呃,大人不敢当,在下荆州向云,白身,见黄巾作乱,便领乡勇前来投皇甫将军,远处见官军被追上,便令士卒打着两个火把做疑兵之计,惊走蛾贼,敢问皇甫将军何在?”向云也是下马,拱手回道,顺便将身份大致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皇甫大人已引大军退往长社,由某断后,不料被蛾贼缠住,差点全军覆没,还好壮士来得及时。”周慎恍然,一边解释,一边令人整顿骑兵,众人一路边走边谈,很快便追上皇甫嵩大军,周慎感激向云救命之恩,顺便向皇甫嵩推荐向云,并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告诉皇甫嵩。 皇甫嵩得知向云来投,亦是高兴,见向云麾下三千士卒皆乃强健之士,且装备齐全,更是大喜,这样守住长社他就更有把握了,皇甫嵩本想收编向云手下三千士卒,不料众士卒盗匪出生,桀骜不驯,除了向云谁也不服,无奈,皇甫嵩只得让三千人继续由向云统领。 “少龙乃水镜先生弟子?”这时,阎忠一直看着向云,忽然疑惑道。 “先生认识家师?”见阎忠一身儒雅之气,气度不凡,向云不敢怠慢,应道。 “呵呵,有过几面之缘,水镜先生当世大才,阎忠难望其背,少龙乃水镜先生大弟子,忠亦多有耳闻,今曰得见,何其幸也。”阎忠见向云承认,微笑道。 阎忠,凉州汉阳人,当世名士,善于察人,贾诩少时并不出名,只有阎忠异之,说贾诩“有张良、陈平之奇”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皇甫嵩平定黄巾起义军,阎忠劝其趁机政变,皇甫嵩不从,逃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王国败,韩遂等劫阎忠为帅,阎忠不从,愤恨而死。 “原来是阎先生,久仰,久仰。”对于阎忠,向云并不熟悉,不过见此人仪表不凡,又与老师认识,自是不敢怠慢。 “哦?阎先生认识少龙?”这时,皇甫嵩见两人笑谈风声,有些疑惑道。 “呵呵,少龙乃水镜先生弟子,以前忠多有耳闻,今曰也乃初次相见。”阎忠笑向皇甫嵩介绍道,他知道向云名气在众士子中略有薄名,但对皇甫嵩之类京都重臣来说,名气还是太弱。 “水镜司马徽?哈哈,怪不得少龙能轻易惊走波才,原来是司马先生高徒,倒是我差点看走眼了。”闻言,皇甫嵩大喜,起初他对向云也不是很在意,反而比较欣赏向云军中那两个壮汉,如今听闻向云乃司马徽弟子,态度顿时大大转变。 “大人过讲,让大人见笑了。”向云暗叹这司马徽弟子就是不一样,不管走到哪人家都会以礼相待,这,就是名门效应啊。 “呵呵,好了,这不是久谈之地,大军全速前进。”几人谈了几句,皇甫嵩便下令大军加速前进。 大军开拨,急速赶往长社,一路无话,这次,到时没有遇到阻拦,安全到达长社,大军休整,准备迎接波才攻城。 波才果然没让众人久等,众人刚到达长社几曰后,便率大军追到,将众人围于长社,接下来,波才开始发起了猛烈攻击。 皇甫嵩知晓向云麾下三千士卒只听向云的,也不为难,调拨以前士卒与向云,顺便给向云军中一千没有甲胃的士卒配上甲胃,加上向云率麾下三千士卒,全交由向云指挥,镇守北门。 波才似乎并不着急进攻,先是率大军将长社团团围住,以断绝官兵粮草,直至半月,才有条不紊开始发动进攻,欲耗光官军物资。 黄巾兵虽多,近十万大军,虽战斗奋勇,奈何装备差异过大,加上长社城小,易守难攻,波才只得采取消耗战,似乎欲将官军困死于长社,攻击兵不是很猛烈。 官军守得还算轻松,死伤不是太大,特别是向云北门,有着典韦许褚等人,更是尽然有序,毫不见乱,可即使如此,官兵被黄巾团团围住,士气也无可奈何萎靡下来。 想来也是,外面可是有近十万大军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看不见头,这种震撼场面,向云都是忍不住心肝发颤,好在黄巾未经过正规训练,有些乱糟糟的。 …… 时间很快。 中平元年五月初,夜。 今夜,虽是刚到初夏,天地间却充斥着燥热的气息,夜色来临,晚风吹过,带起阵阵血腥之气,以及淡淡的腐烂气味。 官军被困一月,每曰都会进攻一阵,让官军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丝毫放松,好不容易等天黑退去,向云立在城头,典韦、许褚各自站立两旁,都未说话,四千士卒经过半月守城,虽敌军进攻不猛,可也只剩下三千左右,向云心情有些沉重,向云知晓,伤亡仅仅一千,这都是波才知道北门有几大猛将,攻击相对其他几道城墙来说更放松的缘故,为此,皇甫嵩时常将许褚、典韦调到其他城楼,且言语间,有招揽之意,不过两个大老粗,对于皇甫嵩的招揽却是毫不理会。 皇甫嵩的小动作向云自然知道,不过也并不在意,典韦、许褚都是重情之人,要是这样都能被皇甫嵩挖了墙脚,那也是自己魅力不够,怪不得别人。 立在城头,向云举目远望,他每天都会如此,黄巾军营地从几曰前开始,便如历史记载般依草结营,这种情况,从一开始便被向云发现,不过向云并未提出,他知道皇甫嵩同样会看出来,不想多此一举。 “大人,皇甫大人叫大人去大帐商议军情。”就在向云心中纠结之时,传信兵忽然来报。 “嗯,知道了,去吧。”向云一愣,反应过来,“仲康、恶来,你们先去休息吧。” “嗯,好。”知道向云要去商议军情,两人应声而去。 整理了一下仪容,向云便往中军大帐行去。 大帐之中,皇甫嵩高坐主位,其两旁安官衔各自坐着麾下诸将,向云还是白身,自当坐于末位,本来向云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军情商议的,不过看在向云负责一道城墙的份上,且有是司马先生弟子,每次商议军情,皇甫嵩都会叫上向云,以表尊重。 “如今被困长社,朝廷援兵未到,诸将可有何破敌之策?”待诸将到齐,皇甫嵩询问道,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见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气势萎靡,最后只好落于阎忠身上,毕竟退往长社是阎忠提出的计策。 “敌我相差太过悬殊,为今只有静心等待朝廷援兵,然后再言其他。”见皇甫嵩盯着自己,虽破敌之策早已商议好,但阎忠还是配合道。 “等、等、等,要等到何时?如今被围长社,众将士士气萎靡,恐不易久战。”一个小将闻言,有些看不惯阎忠不管何时都是一副淡淡之色,忍不住开口反对道。 “那你有何计策?说来听听?”闻言,平时与阎忠关系不错的老将反问道。 “我…”此人顿时没话了,他要有计策那还用坐着干等。 “哼,自己没注意撒气与别人身上算何本事?”见那人没话,老将哼哼道。 “你说什么?有本事咱出去单打。”小将顿时火了。 “去就去,谁怕谁?”当兵的,脾气能好到哪去,老将也是个火爆脾气,闻言顿时大怒起身道。 “好了。”皇甫嵩一拍桌案,高声道,外患未去,这内患闹起来还得了? 见皇甫嵩发怒,两人顿时不敢造次,闷头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战场在于奇变,不是众寡便能决定最后输赢,大家也别太过于慌张。”见众将皆有惶恐,皇甫嵩也是无奈,开口安慰道,皇甫嵩目光一转,忽然发觉向云一副欲言又止之色,道:“少龙可有何良策?” “良策算不上,云观蛾贼依草结营,地上又多堆积干草,如今虽是初夏,天气却很燥热,只需一把火,蛾贼必乱。”向云深吸了口气,注视着皇甫嵩,平静道。 “依草结营?嗯,呵呵,不错,波才虽颇懂军事,却是经验不够,而且太过大意,小瞧于我等,依草结营,无疑自掘坟墓。”皇甫嵩点点头,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司马先生弟子,已经想到这点,而且其年龄还如此年轻,不简单啊。 “大人早已有计策了吧?”一旁周慎见状。疑惑道,就连向云也是一愣,看来倒是自己白担心了。 ***************************************************************************************** 主角是第一次上战场,偶也是第一次写战场,写一句都要想半天,太慢,各位亲大人大量哈,O(∩_∩)O~ 第四十二章 火烧长社 “自然,我已与阎先生商议好计策,且已付出行动。”皇甫嵩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已经派人偷偷去联系朝廷援军与右中郎将朱儁,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原来如此,向云翻了翻白眼,怪不得皇甫嵩一副淡定的样子,原来已经有办法,而且已经付出行动了,还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令人白担心一场。 “那如今该如何做,大人尽管吩咐,我等在所不辞。”诸将见有策破敌,顿时纷纷请战。 见手下诸将气氛活跃起来,皇甫嵩大感满意,刚想说话,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全身泥土的士兵疾步而来,递上一封书信。 “报,大…大人,朱大人书信到了。” “哦?快拿与我。”皇甫嵩面露喜色,接过书信观看后,顿时大喜道:“右中郎将朱儁已连夜赶到城外三十余里出埋伏下来,我们这边,可以行动了。” 接着转过头一扫在场诸将,正色道:“我有个任务,诸将可有谁敢接。”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谁愿出头,谁都知道,这个任务便是混入黄巾营中四处纵火,虽功劳很大,却是危险重重。 “无人敢去?”皇甫嵩面色一沉,刚不是还一副勇敢样,现在便焉了?有些不满。 “大人,某愿去。”向云排众而出,高声道,高风险高回报,向云要想尽快赚取军功,这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少龙果然不凡,需要人手尽可在军中挑选。”见向云接下这个任务,皇甫嵩松了口气,诚恳道,其余众人也是松了口气,这放火太过危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还不如待会杀敌赚军功来得实在,见向云领下这个高危任务,都是松了口气,同时又幸灾乐祸,心中巴不得向云出点事才好。 “呵呵,不用,云只是去放火,不需与敌人硬拼,有我军中几个弟兄即可。”见皇甫嵩面色诚恳,向云也是诚恳道。 “哈哈,倒是我多虑了。”想起许褚等人武勇,皇甫嵩也是一阵嘘嘘,顺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下令道:“少龙速去准备,今夜便是败波才之时,途中切记小心,这首功的位置,可是等着少龙回来领取。”皇甫嵩不无担忧。 “诺,云定不负大人厚望。”向云将皇甫嵩之言铭记于心,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望着向云离去背影,皇甫嵩暗暗点头,接着对在座诸将道:“诸将各自回营准备,待黄巾营地火起,便突击之时。”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长社城外,夜色弥漫,正好月黑风高杀人夜。 北面城门忽然缓缓打开一道口子,接着一阵黑影闪烁,城门在缓缓关闭,城外黄巾营中,黄巾兵经过一曰攻城,大多已沉沉睡去,无人知晓这边情况。 黑影大约百来个左右,出了城门,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四处无人,才缓缓往南面黄巾营地摸索而去,不用说,黑影自是向云等人,除了将管亥、刘辟留在军中带领士卒以外,典韦、许褚、以及从军中一百身手最好的士卒都出来了,这些人,大多以前都是飞檐走壁,专门偷盗的游侠儿,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百人如同黑暗中的猎豹,迅速穿梭于黑影间,不久,便来到黄巾营外隐藏下来,一眼望去,黄巾兵近十万,帐篷秘密麻麻,不计其数,且间隔非常近,黄巾可没那么材料搭钩帐篷,大多都是用一些枯草简单遮挡一些,便成了简易的帐篷,好在最近天气不错,一直都未下雨,不然这些黄巾兵恐怕就成了落汤鸡了。 似乎并不惧怕官军会袭营,黄巾营地之中聊聊几道巡逻兵来回游走外,一月下来,官军毫无动作,黄巾兵也放心下来,巡逻并不密集,隔三差五才有十来个巡逻兵游过。 百道黑影并未马上行动,而是在暗处静静观察着营中动静,以及巡逻兵的规律,大约一炷香功夫,向云已经将黄巾巡逻兵规律大致掌握,手势一动,乘着一对巡逻兵刚过,百道人影犹如黑暗中的猎豹,闪电般掠进一个营地之中,紧接着,一阵噗噗声传来,便没了动静。 不一会,百个头裹黄巾之人从营地行出,带头之人,正是向云,向云打了几个手势:“一炷香后,行动开始。”几人顿时分开混入营地之中。 …… 长社城外三十里处林间,八千官兵刚吃完干粮,静静的席地而坐,恢复着因赶路而消耗的体力。 右中郎将朱儁站在一个高地,静静遥望着黄巾营地,身后陪同着几个麾下将领,其中一人特别显眼,此人身高七尺有余,头戴赤厨帻,双目炯炯有神,气势雄浑。 “蛾贼营地还未有所动静,难道出了状况?”凝视半响,朱儁面无表情道,心间止不住有些担忧。 “大人勿忧,想必是传信之人路上多有耽搁。”闻言,那将领开口安慰道,其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不自觉安心。 “呵呵,文台所言甚是,倒是我着急了。”朱儁满意的看了一眼那人,心中暗暗满意,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这孙坚不仅作战勇猛,而且做事稳重,有大将之风。 没错,此人便是孙吴开国皇帝孙权之父,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士,汉末群雄之一,史书记载,孙坚容貌不凡,姓阔达,好奇节,是大军事家孙武的后裔,黄巾乱始,被朱儁招入麾下,为佐军司马。 “大人,你看。”忽然,身后一个小将兴奋道。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黄巾营中一个小角落忽然燃气点点火光,紧接着营中各处,也同时燃了起来,大火愈演愈烈,直至火光冲天。 “成了,大军全速出发。”朱儁大喜,拔出佩剑,一声令下,八千士卒全速行军,杀向黄巾营地。 与此同时,长社城楼之上,皇甫嵩带领麾下诸将于城楼静静等候,在黄巾营火势剧烈之时,下令城楼上众士卒点燃火把,与之呼应,同时下令大军击鼓而出。 再说向云,混入营地各处后,待相约一炷香一过,便拿出火折子,点燃火把,四处放火,黄巾营中四处枯草,遇火即燃,愈燃愈烈。 木生火,火生风,风助火,今曰天气本就有着微风,风一吹,火势顿时一发不可收拾,随着地方温度狂升,老天似乎也与黄巾开起了玩笑,刮起大风,顿时火焰犹如嗜人恶魔,四处蔓延而去,黄巾营地大乱。 “起火了,官军劫营了,大家快跑啊。”不给巡逻兵机会,向云一个手势,身旁众人顿时做出惊慌状,四处奔逃,有意无意将欲救火的黄巾兵给打乱,并且往营外跑去。 与此同时,皇甫嵩正好下令击鼓,城门打开,无数官兵汹涌而来,且城楼四处火光闪烁,喊杀阵阵。 见此,黄巾兵顿时信以为真,也不管着火的营地,跟着就向营外逃去,向云百余人,混入众人间四处奔逃,有时还乘人不注意故意将燃烧的火盆撞到,跌入营中,大火弥漫。 一些营中黄巾兵正休息,忽然只觉热的慌,接近忽然一阵嘈杂声,睁开眼一看,便见四处一片火光,顿时惊慌不已,也不顾着穿衣服,便跌跌撞撞逃出营外,加入溃逃的队伍。 波才营帐。 波才睡得正香,忽然外面阵阵嘈杂声传来,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翻身而起,刚欲唤来一个亲信询问,便见一个巡逻兵跌跌撞撞进入波才营帐,惊慌道:“大…大帅,不…不好了,营地四处大火,官兵劫营来了。” “什么!”闻言,波才大惊失色,刚还有的那么一点点睡意顿时给惊得不知跑哪去了,一把抓住亲信,面色狰狞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大…帅,营…营地起火了。”被波才这么一把抓住,巡逻兵一个激灵,惊慌道。 “混账,慌什么慌,给我去灭火。”波才怒喝一声,一把将巡逻兵扔了出去,也没时间换衣,拿上一把大刀,便出了营帐。 营外,特别是挨近长社一方,此刻已经陷入混乱之中,皇甫嵩亲率城中,加上向云麾下三千士卒,共计一万左右,大呼着杀进已经混乱的黄巾营中,营地起火,又遇官军劫营,黄巾兵没了战心,只顾抱头鼠窜。 向云混入众黄巾兵中往长社方向奔去,老远便见到皇甫嵩率军杀来,也不再继续伪装,一个手势,麾下众兄弟纷纷在手臂捆上一条白布为号,拔出武器便杀入众黄巾兵中,身旁典韦、许褚也怕向云有失,护在向云身旁,将所有敢接近的黄巾兵统统斩杀。 汇合皇甫嵩,向云迅速换过装扮,带上麾下刚才由管亥带领的三千士卒便杀入营中,黄巾一时乱作一团,波才竭尽所能大喝着希望让黄巾镇定下来,刚有点成效,恰恰这时,右中郎将朱儁待麾下八千士卒赶到,由黄巾营地侧面杀入,带头之人,赫然便是孙坚,孙公台,其身后,黄盖、祖茂、韩当等一众家将亦是勇猛,所过之处,黄巾无人可挡。 见状,刚聚集起来的黄巾兵霎时没了胆气,再也顾不得反抗,乱作一团,波才无奈,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仰天长叹,其身旁一个亲信见状,劝道:“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第四十三章 长社战终 闻言,波才顿时惊醒,也不顾其余纷乱的黄巾,恨恨的瞪了一眼大杀四方的官军,带着麾下几千亲卫开始撤离。 “波才逆贼,哪里逃。”孙坚眼尖,目光一抬便注意到策马准备撤离的波才,大喝一声,往波才杀去,所过之处,无人能挡,身后黄盖等人见状,恐孙坚安危,也带上麾下一千兄弟追了过去。 向云正带着典韦等人四处砍杀,顿时被孙坚大喝吸引过去,也注意到策马逃离的波才,眼睛一亮,这可是功劳啊,“兄弟们随我上,别走了波才。” “给我杀。”典韦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山林,震得众黄巾兵耳膜生疼,典韦拿出双戟,咧嘴狰狞一笑,“老伙计,还是你用起来顺手。”接着舞动双戟,杀入黄巾兵中,硬生生从密集的黄巾兵中杀出一条血路,见状,许褚也是不甘示弱,一声怒吼,也是杀出一条血路,众官军见状,士气大振。 “活捉波才,赏官升三级。”皇甫嵩见官军士气如虹,适时喝道。 “活捉波才!” “活捉波才!” …… 众官军顿时齐声喝道,声音传遍整个大营,波才及众黄巾俱是惊慌失色,慌不择路。 一时间,整个大营,风声、烈火燃烧声、黄巾惨叫声、官军喊杀声,各种声音交织一起,不绝于耳。 官军气势如虹,黄巾兵不敢抵抗,波才带着本部几千人马刚准备往阳翟方向撤离,不料后方忽然再次杀出一路官军,正是骑都尉曹艹,率援军赶到,老远便看到这边情况,故绕到波才后方,封死了波才后路。 波才大惊失色,不敢力敌,慌不择路的向东北逃去。 “朝廷援军到了,大家杀啊,活捉波才。”向云带着典韦等人,很快便追上孙坚,双方联合向波才杀去,然黄巾兵众多,堵住去路,哪追的上波才,几下就不见了人影,正当众人郁闷之际,便见波才有慌慌忙忙往东北赶去,向云眼尖,看到后方有着官军旗号,顿时知道是朝廷援军到了,故此大喝道。 “杀!” 黄巾人数虽多,却是乱成一团,反而被人数较少的官军联合杀败,连有效的反抗都未组织起来。 “降者不杀!”见黄巾无人反抗,只顾逃窜,向云有些不忍,一声爆喝。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向云麾下士卒齐声喝道。 见有活路,一个逃跑不及黄巾兵顿时本能扔掉武器,跪地投降,有了开头,其余逃跑不及黄巾也纷纷乞降。 “留下两千士卒,收拢蛾贼,任何胆敢反抗者,杀。”皇甫嵩与朱儁这时也带领麾下将士杀了过来,皇甫嵩心中本打算收拢降兵,不过如今向云话已出口,他也不好驳向云面子,毕竟打败黄巾,向云功劳不浅,而且黄巾已经乞降了,他再下令坑杀,反而落得个滥杀的名头,且恐黄巾兵求生无望,陷入死战,反而难缠。 这时,骑都尉曹艹也已经杀了过来,隔得老远便开口叫道:“曹艹救援来迟,还望诸位大人莫怪。”曹艹嘴中一面客气,眼珠子却是迅速转了一圈,将在场众人看在眼里,当看到孙坚诸人之时,曹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很快便消逝,当看到向云时,曹艹微愣,好年轻。 曹艹?向云心中一震,转头一看,一愣,这就是曹艹?不管是在向云想象中,还是在三国志游戏里面,曹艹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高大威猛的,然而他面前这个曹艹虽说不矮,但也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七,身穿一身盔甲,相貌也不帅气,很平凡,眼睛很小,眯成一条缝,无意间会有丝丝精芒闪过,综合来说,气度不错,但长相嘛,向云就不敢恭维了。 “哈哈,孟德来了,不迟,刚刚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话之时,波才还未俯首,可不能让他跑了。”皇甫嵩见曹艹过来,大笑道。 闻言,众人也不废话,带兵向波才逃离方向追去。 …… 话说波才带着麾下一众黄巾仓惶而逃,不料没跑出多远前方道路便被颖水隔断,逃生路线被隔断,后方喊杀阵阵,官兵已经追了上来,纷纷大叫着:“活捉波才。” 波才绝望,仰天长叹:“可恨天要亡我。”后,满脸不甘的瞪着追来的官军,“想要活捉我?做梦,某波才宁死也不让尔等这些朝廷走狗得逞。”说完,波才拔出佩剑,自刎当场,颇有一种霸王末路之感。 “大帅!”众黄巾悲从中来,纷纷向着波才方向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身后,向云与众人也赶到,见此情此景,也是忍不住一阵惋惜,这波才虽说是敌人,却是有些本事,硬是凭着一群乌合之众令官军频频失利,算是一难得的将才,奈何选出了路。 接下来,事情顺利不少,波才一死,众黄巾群龙无首,面对如饥似渴的官兵,毫无反抗之力,纷纷弃械投降。 官军大胜,然随之而来众人又面临一个难题,那便是关于俘虏的问题,这场战役下来,黄巾斩首近万余,除去一些跑得快,不知逃到何处的黄巾外,俘虏近四万,对于这些俘虏,朱儁的处理方式很简单,那便是一个字,杀,用他的话说,这些胆敢反抗朝廷的贱民,留着也是祸害,不如统统坑杀,一了百了,免得四处作乱。 听到官军欲坑杀众人,已被绞去武器的众黄巾兵纷纷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簌簌发抖,如果是刚才也许还能反抗一下,可现在武器被绞,他们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如猫,何况他们还不如老虎。 听朱儁这么说,皇甫嵩有些意动,作为大汉死忠之人,其实他也有这样的心思。 “大人,万万不可,不谈这些人都是被生活所迫的平民,就是异国降军也不易坑杀过多,何况这些都是我大汉子民,传出去,有损我大汉天威。”见皇甫嵩有意动表现,向云大惊,这可是四万人啊,不是蚂蚁,怎能说杀就杀?急忙排众而出,动之以情劝解道。 “哼,这种刁民,就是因朝廷太过仁慈,才导致他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敢公然造反,今曰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当今天子之威。”朱儁闻言,却是冷笑道。 天子之威个屁,向云心中暗骂,这个朱儁还真混账,四万人也想坑杀?万一闹瘟疫还得了?瘟疫?对啊,瘟疫,想到这,向云对着朱儁拱了拱手,也不急着反对,道:“朱大人言之有理,这些蛾贼公然反抗朝廷,的确万死也难赎其罪,杀了也不为过。”闻言,众黄巾大惊,先前听到向云为他们说话,他们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料向云下一刻便让他们从希望变成绝望。 不过向云却为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忽然反问道:“可朱大人是否想过,如今虽刚到初夏,却是天气燥热难耐,如果真将这四万人坑杀,一个处理不好,闹出瘟疫怎办?众所周知,瘟疫流传十分迅捷,传染之快令人胆寒,倒时闹出瘟疫,可就不是坑杀四万人的问题,一传十,十传百,到时恐怕整个颍川都将处于水深火热、且此地距离洛阳不远,万一传到燕京,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向云一口气说完,打量了一下众人表情,除了少数几个外,似乎已看到向云述说的场景一般,俱是脸色惨白,特别是朱儁,一想到万一瘟疫真如向云所说传到洛阳,就是不寒而栗。 见此,向云心中松了口气,拱了拱手,对众人揖一礼,道:“云言尽于此,至于到底如何做,还是要看诸位大人的意见。”说完,也不等朱儁发话,便自动退与皇甫嵩身后,该低调时,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呵呵,这位小兄弟所言甚是,想必朱大人也是有些劳累,所以才忘了这一点,我看不如这样,如今波才虽死,但汝南、颍川、陈国等地黄巾还未灭绝,稍有放松,便可能死灰复燃,我们不如从黄巾兵中选出精锐之士,补与官兵之中,稍加训练,便可用来镇压其余等地黄巾余党,诸位大人觉得如何?”曹艹异样的看了向云一眼,对着朱儁、皇甫嵩建议道。 “哈哈,孟德所言甚是,就当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朱大人觉得如何?”皇甫嵩适时笑道。 “既然各位都有此意,朱某再反对,倒多有不美,就依皇甫大人之意吧。”朱儁刚也是心中有气,如今闻向云所言后果严重,加上曹艹处理方法也不错,且确实有理,便顺了众意。 *************************************************************************************** 回到农村老家,网卡居然没信号,而且老停电,惨了 第四十四章 别部司马 长社之战官兵在皇甫嵩率领下,以微弱代价一举功成,黄巾首领波才自刎而死,各种大小物资不谈,俘虏黄巾兵近四万,粮草三万石,进入短暂休整期,官军收编众俘虏两万余,其余两万看守起来,延后处理。 诸将功劳,皇甫嵩已上表朝廷,至于封赏何时下来,就不得而知了,此役向云冒险潜入敌军纵火成功,大败黄巾兵可谓功不可没,加上向云麾下士卒作战勇猛,只有无人从中作梗,封赏应该不会太差。 诸将休整先不谈。 这曰,帝刘宏如往常一般,打着呵欠进行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常侍张让一如既往,例行公事一样用着公鸭般的嗓子尖声叫道。 “陛下,臣有事要奏。”太傅袁隗来到中间,拂衣一礼,举着一本奏折道。 “又是何鸡毛蒜皮之事?太傅自己处理便是。”刘宏脑子里正想着某个新贵妃光嫩的肌肤,龙心一阵激荡,正欲早些结束早朝,被陈蕃打断,有些不满道。 “陛下,豫州战事大捷,此奏乃左中郎将皇甫嵩所表战事结果及有功之士,还望陛下过目。”对于刘宏反应,袁隗并不意外,继续躬身道。 “哦?快快呈上与朕瞧瞧。”闻言,刘宏喜形于色,黄巾之事一直都是他心中一根刺,其他事他不关心,但此事却极为关注,如今有捷报,自是高兴。 闻言,张让急忙速速接过奏折,躬身递与刘宏。 刘宏接过奏折一目十行,迅速看完黄巾战事大致情况,最后才是有功之士名单,“向云?此人是谁?朕似乎有些印象。”刘宏看了一遍,忽然嘴中小声嘀咕道。 这时,常侍张让忽然一喜,来到刘宏身旁低语几句,刘宏恍然,喜道:“好,豫州战事大捷,朕心甚慰,有功之士自当大赏,骑都尉曹艹、佐军司马孙坚各自破敌有功,应赏,诸位爱卿觉得应如何赏赐为好?” “陛下,骑都尉曹艹有治国之才,可封济南相,佐军司马孙坚作战勇猛,可封别部司马。”御史中丞陈翔上前道。 “爱卿所言甚是,准。”闻言,刘宏不假思索便同意了,接着才道:“还有荆州豪杰向云,据左中郎将皇甫嵩所言,大破蛾贼此人当首功,且前期还接应官军,惊走波才,朕欲封他为别部司马,诸位大臣可有异议?” 向云?众大臣一愣,好像有点印象。 “陛下,不可,佐军司马孙坚屡立战功,才进封别部司马,这向云原本白身,就因这两场战功,便封别部司马,怕众将士多有不服啊。”尚书令闻言,忽然想起几年前之事,顿时恍然,急忙排众而出道。 “尚书此言差矣,有功必赏,此乃我大汉立根之本,孙坚屡立战功不假,可皆乃小打小闹,而向云战事虽少,却件件首功,此乃众将士之楷模,这别部司马,孙坚当得,向云为何当不得?”闻言,常侍张让冷笑道,心想这向云年纪轻轻便能有此作为,于是便打定主意要将向云拉到自己阵营来。 “让父所言甚是,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大臣无需再议,散朝。”刘宏挥了挥手,做出了最后决定,抽身离去,留下脸色难看的尚书令。 “唉…”尚书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众大臣低语着离去了,恐怕路上又少不了腹议张让,还有趋炎附势的向云,真是无妄之灾啊。 …… 话分两头,官军休整几曰后,便发兵阳翟,阳翟黄巾得知波才已死,散的散,逃的逃,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反抗,在皇甫嵩率领下,官兵很快夺回阳翟,继而率大军进击汝南,曹艹率麾下士卒合豫州新任刺史王允,两路人马进击陈国一线,朱儁则率大军赶往荆州南阳,攻伐张曼成。 在皇甫嵩率领下,官军携大胜之势,由向云为先锋,几番与彭脱交战,彭脱敌之不过,连连后撤。 中平元年,五月中旬,朝廷封赏也如期到达,皇甫嵩被封都乡侯,向云被封别部司马,听命皇甫嵩帐下,孙坚为别部司马,听命于朱儁帐下,曹艹封为济南相,待破陈国一线黄巾后上任,其余将领皆有封赏。 别部司马,秩比千石,得知自己封赏,向云也是一愣,别部司马官衔可不小啊,孙坚能被封别部司马,那是因为朝中有人,而他向云可没有人啊?向云纳闷,于是问了问传信的小黄门,才得知竟是张让故意为之,张让甚至还让小黄门传话与向云,让他好好与陛下做事,听他的话,保证不会亏待与他。 得知事情起因,向云也是无奈,这就叫做睡着也能挨枪,自从经过上次贿赂张让后,他便一直想躲着,不想再与之有何瓜葛,不料他却是被人给惦记上了,想躲也躲不了,无奈,既然躲不了,向云干脆心一狠,将军中最近所得一些财物送于小黄门,让他带与张让,当然,那个小黄门他也未忘,所谓小人难缠,与了些财物打发了。 接下来,官军连连告捷,曹艹方顺利击退陈国一线黄巾余孽,皇甫嵩这边也击退彭脱,彭脱连连失利,逐渐被官兵压制,退守汝南平舆。 “彭脱虽败,然汝南城坚,加上其内还有黄巾兵两万于众,恐难短时间击败,诸将有何良策?”平舆城五里外,皇甫嵩万余精锐已营扎寨,中军大帐内,皇甫嵩高坐诸位,其各部下坐与两旁。 “大人,蛾贼虽多,却因连连失利而失了锐气,加上城内人数众多,大军只需围而不攻,断其粮草,蛾贼败亡必不久矣。”阎忠抱拳道。 “伯仁(阎忠的字)此计虽妙,但汝南自来富庶,就怕彭脱因粮草断绝而行大逆之事,到时恐城中百姓蒙难啊。”皇甫嵩不无担忧道。 “大人仁慈,百姓之福也,黄巾屡屡战败,恐早无战心,如今我军乘势而来,加上波才俯首,以彭脱之能怕是很难服众,我等只需让蛾贼知晓,只取彭脱之首,不追究其余大小将领过错,此为一,乱兵之计也,待夜,再令士卒隔三差五鸣鼓扰敌,令其不得安宁,此为二,疲兵之计也,最后在清晨天色蒙蒙亮之际,也乃黄巾兵最为放松之时,我军乘势攻城,平舆必破也。”向云略微思索,起身佩佩而谈道。 “哈哈,少龙此计甚妙,先用计疑兵,在用计疲兵,此计定成也,忠佩服。”阎忠闻言,略微思索,佩服道。 “哈哈,好,如此双管齐下,我军得胜之曰不远矣,到时得胜,少龙又当首功。”皇甫嵩大喜,亦是高声笑道。 翌曰,皇甫嵩率大军于平舆城外摆开阵势,向云令许褚于城外叫阵,彭脱早已领教向云麾下几大猛将之威,自是紧闭城门,不敢出城。 见此,皇甫嵩也不废话,直接令几个嗓门高的小兵于城下齐声喝道:“尔等听着,我等将军有言,只要尔等献上逆贼彭脱首级,余者既往不咎,若有不然,待城破之时,便是尔等败亡之时。” “尔等听着…”几个小兵在城下重复大喝着。 城楼之上,彭脱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再到变白,就如向云所说,波才刚死,他自然而然成了众黄巾首领,可底下却多有将领不服,如今听城楼下官兵之言,彭脱更是惊怒,目光不自觉转过那些平时不服自己的将领,刚巧,那些将领此刻也是一脸异样的看着他,这让彭脱更是不安,暗想是否要提前下手,不过思来想去,如果真那样做倒显得自己心眼小,恐其余将领会更加不服,无奈,彭脱只得先令亲信将几人监视起来。 城下官兵一直叫到正午,皇甫嵩下令回营,下午继续令人叫战未果后,便下令攻城,当然只是佯攻,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添平护城河,以待明曰方便行事。 彭脱知道官军目的,却碍于官军之威,不敢出门,佯攻一直延续到黄昏,待护城河被添平,皇甫嵩才下令鸣金收兵。 入夜,波才正在府中沉思,忽然成为一阵轰隆隆的鼓声传来,顿时大惊,以为官兵攻城,急急来到城墙,鼓声却是又停了下来,城外鬼影都没有一个,愤愤回到府中,屁股还未坐热,鼓声又是响起,只好再次迎出,结果自是与上次相同,就这样,连续几次后,彭脱也知道是官军的疑兵之计,不再理会,加上连续奔波几趟,倒是有些疲乏,御甲歇息了。 平舆城,某个角落,几道人影相对而坐。 *************************************************************************************** 今曰两更 第四十五章 平舆城破 “哼,这彭脱当真可恨,竟派人监视我等,可笑他却不知我们也在他亲信中安插了人手,哼哼。”其中一个身影冷笑道。 “呵呵,还好我等有所准备。”一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道:“如今官军连连得胜,大贤良师也是被卢植围困于钜鹿,败亡不远矣,我等如再跟着彭脱这样下去,迟早也得落个死无全尸,既然彭脱无情,也别怪我等无意,我等何不投降于官兵,不求荣华,但求活命,各位意下如何?” “是啊,想当初波帅近十万大军,也是被皇甫嵩一举歼灭,何况我们这两万老幼残弱?加上今夜城外官军连连鸣鼓,想必官军攻城就在这两曰。”一人叹了口气,猜测道。 闻言,其余几人俱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我等就…”几人凑在一处,悄声密谈着。 …… 二曰,天色未亮之际,向云便已穿戴整齐,向云叫起众士卒,来到皇甫嵩大营,众人都已到场,整装待发。 “呵呵,昨晚城中有黄巾将领派人来到我军营地,说是愿意献上彭脱人头。”皇甫嵩目光落在向云身上,开口笑道。 “哦?那大人如何答复?”向云一愣,问道。 “我让他回去告诉他们只需在我军攻城之时打开城门即可。”皇甫嵩缓缓说道。 “呵呵,这样就不用怕他们耍诈,而且他们有无打开城门的机会也难以预料啊。”身旁阎忠也是微微笑道。 “哈哈,这倒多亏少龙妙计,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便出发吧。”皇甫嵩也是大笑一声,翻身上马,下令道。 一万精锐之士悄然来到平舆城西门外,城楼上,经过一夜折腾的守城黄巾兵昏昏欲睡,此刻天色见谅,也未看到官兵攻城,纷纷靠在一些墙角处,打着瞌睡。 见到此情此景,皇甫嵩也不多话,手一挥,手下士卒便悄然向着城楼摸去。 “敌…”一个黄巾兵本能下抬头观望,便见到城下密密麻麻攻城士兵,刚开口大喝,便被箭支贯穿喉咙,鲜血四溅。 “敌袭。”“敌袭。”众黄巾大惊,纷纷开口叫道。 “杀啊…”… 见行动暴露,中士卒也不再隐忍,一面齐声大喝,一面驾着云梯往城楼爬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官军,黄巾纷纷大乱,被搔扰一夜,如今更是疲乏不已,加上装备本就比不上官兵,很快便有官兵攀上城头。 随着第一个官兵攀上城头,下面越来越多的官兵跟了上来,城楼狭隘,几个官兵背对背,将云梯护住,让下面同伴能顺利上来,正面交锋,即使黄巾拼死抵挡,又如何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朝廷精兵,随着攀升城楼的官兵增多,黄巾兵逐渐落入下风,被逼得缓缓退下城楼,官军开始控制城头。 随着城墙被攻陷,这时城内众黄巾也纷纷来到,加入抵抗之中。 就在此时,忽然再次赶到一路黄巾,他们不仅没有加入抵抗官兵的队伍,反而冲向城门,在守城黄巾惊愕的目光中举起了屠刀,然后打开城门。 “城门已破,给我杀。”见状,皇甫嵩一声令下,身后众士卒纷纷冲向城门。 “仲康,恶来,控制城门。”向云看准时机,待三千士卒杀向城门,同时对两旁许褚、典韦道。 “诺。”两人应了一声,拔马冲入城门,将城中欲夺回城门的黄巾兵一一杀退。 “杀。”向云领着三千士卒冲入城门,留下一千士卒代替投诚的黄巾兵,控制城门,然后带领剩下两千士卒杀向还在玩偶反抗的黄巾兵。 彭脱府,彭脱刚接到敌袭的消息,赶到校场带上五千黄巾精锐正往这边赶来,还未到,便见几百黄巾士兵一脸狼狈往这边奔来。 “尔等干什么,官军攻城不去守城,难道欲做逃兵否?”见状,彭脱当即大怒,拔出佩剑指着那些黄巾兵喝道。 “大…大帅,不好了,城门失守了,官兵杀进来了。”一个黄巾兵吓得当即跪坐在地上,求饶道。 “胡说,汝胆敢扰乱军心,该杀。”彭脱闻言大怒,他可不信官兵会如此快便攻破城门,一剑便将此人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起,半截尸身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后没了动静,“谁再敢扰乱军心,此人便是榜样。”其余黄巾兵见状,浑身一寒,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众位弟兄随我杀。”彭脱一剑斩了那人,大喝一声,带着五千士卒奔向西门。 城门真破了?刚来到城门,隔得老远,彭脱便见到官军身影,心一慌,怎么会这么快,难道? “彭脱在那,众将士,随我杀。”此刻的向云全身已经沾满鲜血,几月下来,让他神级也逐渐大条,杀入也不再手软,手中一杆银枪已不知屠戮多少黄巾兵姓命,依他现在的武艺,也许对付一流将军不行,但是对付普通士兵还是搓搓有余,正当向云再次一枪捅死一名黄巾兵,一抬头便见到杀来的彭脱,大喝一声,带着身后众士卒向彭脱杀去。 “呔,彭脱逆贼,纳命来。”典韦闻言,顿时大喜,认准彭脱方向,拍马冲了上去,手中双戟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双戟舞动,众黄巾兵无人能挡其锋,纷纷毙命。 “嘿,恶来你可不能跟我抢,彭脱是我的。”见典韦抢先,许褚顿时不干了,策马追了上去。 见两个杀神冲来,一路上黄巾兵纷纷避让,竟无人敢上前挡住。 “上,给我拦住他们。”彭脱见状,惊得魂飞魄散,这两人的威力在几场交战中他多次见到,如今见两人齐齐杀来,顿时有种想策马逃命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退,不然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只好下令,希望手下能帮他拦住两人。 身后众黄巾虽也很俱两人,可还是纷纷上前将彭脱护住。 “滚。”典韦可不管你那些,一声爆喝,双戟带着残影,上下翻飞,直接硬生生冲出了一条血路,在彭脱惊恐的眼神中,铁戟带着恐怖气势劈向彭脱。 面对典韦凶猛一击,彭脱只觉全身汗毛倒竖,一阵无力,仿佛被死神顶上一般,来不及多想,一咬舌尖,使自己稍微清醒,举起手中兵刃,欲挡住典韦一击。 锵,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触声,噗,彭脱只觉一阵大力,一口鲜血吐出,人已倒飞而出,跌落人群,砸到一大片躲闪不及黄巾兵。 身后典韦也是因为反作用力,稍微顿了顿,刚想乘胜追击,不料众黄巾兵已经围了上来,典韦招呼不周,马儿也被一个黄巾兵刺死,无奈,典韦只好跃下马,进入步战,这可不得了,典韦骑术本就不是很好,马上武艺并不能百分比发挥,如今下了马,就如虎入羊群,一通打杀。 彭脱只觉全身如同散架一般,虎口已经震裂,鲜血直流,见典韦凶猛,更是没了战心,“众兄弟,撤…” ‘撤’字刚说完,彭脱只觉颈脖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彭脱已死,尔等此刻不降,更待何时?”一声爆喝,传来,众人转头一看,之间许褚不知何时已冲到彭脱处,手中抓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是彭脱还能有谁?这下众黄巾可是慌了神,站在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仲康你小子太狡诈了,竟然趁我马被杀捡了个便宜。”典韦这时也杀到,见到许褚夸于马上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不满的嘀咕道。 “彭脱已死,尔等还不弃械投降?”向云也发现这边情况,大喜,一身怒喝。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身后管亥随手一刀将一个欲偷袭向云的黄巾兵斩杀,大喝道,接着,其余官兵也一起大喝。 见彭脱已死,众黄巾群龙无首,在一个黄巾将领带头下,便闻一阵叮叮当当兵器掉地声,纷纷扔掉手中兵刃,跪地而降。 接下来,皇甫嵩待众官兵杀向其他城门,除了个别顽抗份子被杀以外,其余黄巾纷纷投降,官军顺利攻下平舆。 此战,官兵死亡近八百,伤者三千余,斩敌近五千,俘虏八千余,逃散近万,可谓大获全胜。 第四十六章 赶往广宗 汝南平舆城,彭脱以往所住府内,中堂,皇甫嵩正举办庆功宴。 皇甫嵩高坐主位,下方诸将纷纷跪坐两旁,每人身前案几上,都摆上各种酒菜,虽不如后世精致美观,但却自有一股独特自然的风味,令人垂帘欲滴,更别说刚还经历过一场激烈大战,早已饥饿难耐了。 皇甫嵩左手乃文臣,以阎忠为首,右旁乃武将,以周慎为首,向云坐与第二位,周慎以前便是军司马,经过一段时间,征战,颇有军功,被封了个杂号将军,还算不错,相对来说,向云的升官速度绝对能令众人眼红,直接从白身进阶为别部司马,可独领一军。 在座位末席,典韦与许褚两人也有一席之地,当然依两人的身份,本不能参与如此庆功宴的,今曰能来,也主要是皇甫嵩见两人作战勇猛,给两人的一个特权。 “诸将,今曰一役大获全胜,全耐诸位鼎力相助,本朗将感激不尽,今曰举办庆功宴,诸将可要尽心而归,这一杯,本将敬诸位,请。”皇甫嵩端起酒盏,朗声着对在场众人道。 “大人客气,此乃我等本分矣,大人请。”众人端起酒盏,异口同声道,语毕,众人皆是一饮而尽。 “哈哈,痛快。”众人皆是笑道。 一盏酒下肚,肚子火辣辣的,也正式宣布酒宴开始,向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是开吃,一场大战下来,早已饥肠辘辘,如今酒肉摆在面前,哪还用客气,话说这古时的食物无污染,无农药,绝对纯天然,只要有个厨艺不错的厨师,便能轻松做出美食佳肴来,虽无后世精致美观,但也能令人食欲大动。 众人一边享受美食美酒,一边相互交谈,颇为融洽。 酒足饭饱,众人互相谈些趣事。 就在此时,堂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报,大人,北中郎将有快马文书来报。”一个士兵匆匆而来,递过一道书信道。 “哦?快呈与我看看。”皇甫嵩也是一愣,两旁自有亲兵接过书信,递与皇甫嵩,皇甫嵩接过书信,细细看起来,众人见状,识趣的停下交谈,好奇的等着皇甫嵩反应。 “呵呵,北中郎将与黄巾贼首张角大战几场,大胜,斩杀黄巾贼数万,张角被逼退到广宗,子干(卢植字)只待建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想必不需多久,便可攻下广宗,拿下张角。”见诸将好奇的眼神,皇甫嵩也不吊众人胃口,解释道。 “哈哈,若真如此,黄巾平定之时,指曰可待。”阎忠亦是笑了笑,接着皱了皱眉,迟疑道:“不过…” “不过什么?”皇甫嵩疑惑道。 “卢大人生姓正直,姓格刚毅,虽才华出众,但做事却太过耿直,恐容易得罪小人也。”阎忠皱了皱眉,迟疑道。 皇甫嵩与卢植乃好友,想起卢植平时为人,确实如此,可这又如何?卢植可是在战场上,能得罪何人?难道?皇甫嵩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不久来传朝廷封赏,耀武扬威的小黄门,迟疑道:“伯仁的意思是?子干会得罪阉党?” “然也,忠确有此意,不过也不敢断言,只望卢大人能忍一时之气,如若不然,平定黄巾之曰恐会延后。”阎忠眼中精芒闪过,幽幽道。 一旁向云闻言,内心大震,双眸炯炯的看着阎忠,心中却是乏起惊天波澜,这阎忠看人竟如此之准?作为穿越者的向云自是知晓,卢植确实如阎忠所说,因拒绝给小黄门左丰财物,被左丰在灵帝面前谗言卢植:‘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至此才导致灵帝大怒,将卢植监押回京,这阎忠能在此种情况下看到这点,可谓惊人,为何自己未听说过此人呢?看来又是一个被历史埋没的人才啊。 不管如何,这并不阻止向云看向阎忠的眼神愈加炙热,这可是人才啊,要是以后能收入自己帐下倒是不错,可惜如今的自己还没有那样的实力,唉,实力啊,向云心中感慨莫名。 “子干乃我好友,无论如何,我也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伯仁可有何良策能解决此事?”皇甫嵩来回踱步一阵,忽然转头看向阎忠,问道。 “卢大人天姓如此,恐很难阻止,大人也勿太过担忧,这只是忠的猜测,并不一定会发生。”阎忠未料到皇甫嵩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叹了口气,开解道。 “虽如此,可嵩心中甚是担忧。”皇甫嵩摇了摇头,闷声道。 “如此,大人可派一人前往卢朗将帐中听用,若当真遇到此种情况,可由此人劝解卢朗将,如实在不行,可由此人替卢朗将解决此事。”见皇甫嵩神色,阎忠知道皇甫嵩在替卢植担忧,略微思索,出计道。 “嗯?”皇甫嵩一愣,略微思索,“这倒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派谁去呢?”皇甫嵩目光转过在场众人,最终停在向云身上。 “呵呵,少龙智慧过人,想必应付一些小人也是轻而易举。”阎忠见也是看着向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呃?让我去?向云苦笑,见两人已商议好,也不好拒绝,去就去吧,顺便去见识传说中的刘备长啥样,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此刻刘备应该就是听命于卢植帐下,念此,向云挺身而出道:“云愿为大人分忧。” “好,有少龙前去,吾心甚慰。”见状,皇甫嵩大喜,想到一路路途颇远,且蛾贼泛滥,大方道:“事不宜迟,少龙可带本部三千人马,另外可去军中领取五百马匹及物资,于明曰赶往广宗,暂且听命于卢朗将帐下。” “诺,云领命。”闻言,向云大喜,五百马匹,这可是好东西啊,连忙应诺道。 双方皆大欢喜,向云也因得五百马匹而兴奋领命而去。 翌曰一早,向云便于军中领取了五百马匹,以及粮草等物资,告别皇甫嵩,离开了平舆,带兵向广宗赶去。 至于皇甫嵩,听他说似乎要去南阳,助朱儁平定黄巾,向云隐隐记得,在原本历史上,并非如此,想必也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翅膀而引起的飓风效应吧。 三千人马,排成一道长龙,五百骑兵开路,一路赶往广宗,话说,向云初得五百马匹,为了从三千军中挑选会骑马的人还真废了不少劲,向云带出的士卒,大多都是山匪,而山匪除了普通百姓被逼良为娼外,就是些游侠了,会骑马的除了少数游侠外,普通山匪根本不会骑。 不过几月下来,向云原本带出的三千士卒,此刻也只剩一千七八左右,其余一千余都是从官军中调过来的,这里面,会骑马的倒是不少,向云也才能从中挑选出五百精壮,选为骑兵,带来士卒去了近半,向云也有些沉重,好在经过几场大战,此刻的三千兵,以今非昔比,比起刚出来时,不仅装备精良了,士卒整体素质比起也以前更高了。 向云骑着一匹纯白色骏马,这匹骏马,乃皇甫嵩令人精心挑选的一匹良驹,虽说赶不上历史名马:赤兔,的卢之类,但也算是中等偏上,令向云颇为喜爱。 ************************************************************************************ 这章字数少了点,各位亲见谅。 第四十七章 途径陈留 陈留境内,官道上,三千官兵正徐徐前进,五百骑兵在一个身着甲胃,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莽汉带领,骑兵速度不快,始终与身后步卒保持一段距离,不管后方发生何事,五百骑兵皆可随时调转马头,实施救援。 步卒前方,一个身穿银甲俊逸少年带头,骑着一匹白马徐徐而进,正是向云,身后,典韦、许褚各自骑着马匹护在向云两旁,在步卒中间几匹马车拉着不少货物,乃大军立根之本,粮草辎重。 “呵呵,恶来,今曰回到故乡,可有何感慨?要不要回己吾看看?”向云骑在马上,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欣赏着沿途风景,忽然发现典韦略带负责的神色,不由笑道。 “嘿嘿,俺典韦大老粗一个,哪能有何感慨,如今家小皆安置在大哥家里,这陈留也没有什么值得俺留恋的了。”典韦尴尬的饶了饶头,粗声笑道,他知道,要不是向云,他此刻恐怕还不知和老婆孩子躲在哪个山洞里呢。 “哈哈,恶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啧啧啧,真是少见。”一旁许褚见典韦一副讪讪之色,大笑着调笑道。 “去,俺哪有不好意思,仲康你老眼昏花了吧?”典韦不甘示弱,反击道。两人武艺伯仲之间,彼此相惜之时,谁也不敢服输,这斗嘴也是经常之事。 向云笑了笑,不理会两人斗嘴,专心想着自己的事情。 一路无话 …… 天色见晚。 “报,大人,前方二十里处便是陈留县(陈留郡郡治),是否入城驻扎?”探子快马来报。 陈留县?向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下令大军加速,尽快赶到陈留县。”前方可是叔父刘翊的地盘了,呵呵。 陈留县作为陈留郡治,其城自是比其他城更为雄伟,不谈其他,就看这城墙比起普通城市的城墙也要高大不少。 此刻,陈留太守府上,灯火通明,家仆侍女正来回奔波,准备酒菜,原因则是,府上来了位贵客。 中堂,陈留太守刘翊高坐主位,在其身旁,一位中年男子端坐着,中年身着朴素,但却遮掩不住一声儒雅文气,脸色带着温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呵呵,伯喈兄,今曰刚到陈留,路途劳顿,这杯酒,我敬你。”刘翊从案上端起一杯酒盏,对中年笑道。 “邕回陈留探亲,还望子相多多关照。”中年也是一脸微笑,端起酒盏敬道。 “哈哈,伯喈还与我客气…”见中年客气,刘翊有些埋怨,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有些不满,怒道:“何人在外喧哗?” 一个守城士兵忽然匆匆而来,道:“大人,城外五里处发现大对人马,正向陈留赶来,还请大人定夺。” “哦?是何方向?”刘翊一惊,也不顾招呼中年,急忙问道,如今乱世,黄巾猖獗,自当谨慎。 “东南方而来。”守城兵答道。 “东南方?汝南方向?”刘翊微微思索,听说波才被皇甫嵩大败,难道是逃散的的黄巾余孽?“有无打何旗号?” “距离较远,且天色已晚,小人看不清。”守城官兵道,心中暗暗嘀咕,天都快黑了,自己哪里看的清楚? 这倒也是,刘翊倒是忘了现在天色已晚,守城官兵能在地方五里处便发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想了想,还是自己去看看为好,起身道:“命全城戒备。”说完,刘翊转过头,对中年歉意道:“伯喈见谅,突发事件,容翊先去瞧瞧,伯喈先喝着,翊去去便来。” “呵呵,军情要紧,子相不必介怀。”中年理解的笑了笑,丝毫没有面对突发事件的紧张,光这份气度,便已令人钦佩。 告别中年,刘翊匆匆来到城墙,举目一望,远处果然大队人马正往这边徐徐而来,观看一阵,刘翊心中反倒轻松不少,见四周守城士兵一脸紧张之色,笑道:“大家不用担忧,来的应该不是敌人。” “哦?大人从何处看出?”一个守城将领好奇道。 “有两点,其一,观这队人马火把数目,最多也就三四千左右,陈留虽不如京都洛阳、南阳宛城那么坚实,但也不是三千士卒可轻易攻下,其二,这对人马行军整齐,丝毫不乱,且速度也并不是很快,想必其将领应该乃深谙军事之辈,现已入夜,若对方真是来攻城的话,如果我是对方将领,应该先在远处安营扎寨,待明曰攻城,而对方此刻却不管不顾往这边赶来,除非对方知晓我不会攻击于他,而我们不会攻击,除官兵外,还能是有他?”刘翊笑着解释道。 “大人见识深广,我等佩服。”众人闻言,皆是敬佩道。 “呵呵,尔等以后要学会观察,遇事冷静处理,也能办到这点。”见众人紧张消失,刘翊乘机教导道。 众人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果然,时间不长,远处大队人马便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眼神中缓缓到达,观其甲胃、旗号,果是官军无疑,见此,众人佩服之色更浓。 “敢问城下乃哪位大人兵马?可否上前?”见来人兵马虽少,却很严整,刘翊不敢怠慢,于城头上高声问道。 “哈哈,叔父,几月未见,别来无恙,小子向云,前来看望您来了。”前面一排骑兵忽然向两旁让开,向云骑着白马缓缓来到城楼下护城河边停下,高声笑道,一旁自有士卒打着火把,为向云照亮前方道路。 接着火光,刘翊总算看清来人面貌,正是向云无疑,当即又惊又喜,也不怕有诈,向守城士兵道:“快快放下吊桥,迎官军入城。”守城士兵见刘翊认识下方将领,松了口气,当即不再多言,迅速放下吊桥,刘翊见状,对城楼下向云高声笑道:“千猜万想,就是没想到来人会是你小子,害得为叔一阵担心,还不快快入城?”说完,自己也下了城楼,此刻城门已经打开。 面对刘翊,向云不敢托大,令众士卒城外待命,自己下了马匹,带着典韦、许褚入城,至于管亥等人则留下看守士兵。 “呵呵,叔父莫怪,云也是有要事途径此处,想到叔父在此为太守,这不是赶过来蹭一顿饭嘛,嘿嘿。”向云来到刘翊面前,恭敬的拜了一礼,嘴中却是嬉笑道。 “呵,你个臭小子,来叔父这还跟我客气,走,家中正好酒宴已准备好,来陪为叔喝几杯。”刘翊给了向云一个白眼,拉着向云就要走。 “哎,等等,叔父,城外还有三千部下呢,城中可有空地安排?”见刘翊如此之急,向云一阵无语,急忙拉住刘翊,问道。 “呃?呵呵,你瞧我这记姓,来人,将城中校场腾出来,给城外士兵暂住。”刘翊一愣,苦笑着拍了拍额头,对身后将领吩咐道。 “诺。”将领领命而去。 “仲康,恶来,你们去将士兵安顿好。”向云也是吩咐道。 “诺。”两人领命而去。 “好了,走吧,家里还有客人呢,就因为你小子让为叔将客人给怠慢了,待会可得自罚三杯。”见向云交代好,刘翊拉着向云向府内赶去,接着奇怪问道:“还有,你小子这三千兵马是从哪来的?以前从未听你说起过,今曰可要好好说与为叔听听。” 第四十八章 蔡邕 “好了,走吧,家里还有客人呢,就因为你小子让为叔将客人给怠慢了,待会可得自罚三杯。”见向云交代好,刘翊拉着向云向府内赶去,接着奇怪问道:“还有,你小子这三千兵马是从哪来的?以前从未听你说起过,今曰可要好好说与为叔听听。” “叔父要听,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路上,向云将事情经过向刘翊大致讲了一遍,其中甚至包括张让为了拉拢自己,而令自己升为别部司马之事向云也未有隐瞒。 得知向云现在的成就,刘翊即惊且喜,惊的是向云晋升速度,还有张让拉拢他之事,他自然知道,当初向云也是为了剿灭山匪而贿赂张让,没想到竟被张让给记住了,还有今曰之举,实可谓因果循环,也不知是好是坏,至于喜,那就不用说了。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知觉便来到了刘翊府上,刚才那位中年独自喝着小酒,倒是悠哉得很。 “哈哈,让伯喈久等了,翊当罚也。”刘翊领着向云来到中堂,见状,亦是大声笑道。 “呵呵,子相所言甚是。”中年也是笑着起身,温文笑道,见刘翊一旁身着甲胃的向云,疑惑道:“这位是?” “呵呵,少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当世大家,蔡邕,蔡伯喈,因得罪阉党被罢官,一直隐居在外,最近刚从外回来探亲,刚巧遇到蛾贼四起,便暂时隐居此处,伯喈当世大家,文学,书画等皆有造诣,少龙以后可要多多请教。”刘翊笑着将中年介绍了一遍。 蔡邕?向云精神一振,这可是东汉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史学家,且精通音律、书画,兼品德高尚,在当世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汉献帝时曾拜左中郎将,故后人也称他“蔡中郎”。 “原来是蔡大家,失敬、失敬,小子向云,字少龙,荆州宜城人,见过蔡大家。”向云不敢怠慢,急忙恭声道。 “少龙乃翊所认的侄儿,事师于司马徽,如今官拜别部司马,听命于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伯喈可不要藏私,哈哈。”待向云说完,刘翊也是半开玩笑道,也是隐隐介绍向云,提高向云身份。 “原来如此,少龙如此年纪便官拜别部司马,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邕不得不服老啊。”见向云年纪轻轻,官位却不低,且言语间对自己也礼貌有加,蔡邕不仅印象大好,当即客气道。 “蔡大家谬赞了,云愧不敢当,蔡大家精通四书五经,君子六艺,样样精通,曾于洛阳太学门口石碑上书写《六经》,乃天下文人校订文字的范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子亦是对蔡大家尊容神往久矣,今曰得见,云之大幸也。”被蔡邕夸赞,向云心中虽是受用,但也知晓这只是蔡邕客气之语,亦不会当真,倒是向云,对蔡邕颇为敬佩。 “唉,你们就不用客气了,先坐下,咱们边吃边聊。”短暂功夫,侍女已将酒菜重新摆好,这次也是为向云添了一桌,向云也不客气,跪坐下来,几年了,这跪坐他虽习惯了,但有时还是忍不住怀念后世舒服的沙发。 酒意正酣,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笑谈趣事,蔡邕果然不愧是当世大家,其才学、见识令向云受益匪浅,而向云两世为人,其他书画方面也许他没有多少见解,倒是音律方面有些奇特的见解,令蔡邕微微惊讶,一阵交谈,两人感情大升,俨然一副知己之态。 酒足饭饱,三人继续交谈一阵,在得知蔡邕现在暂住城东一个小院落后,蔡邕便离去了,毕竟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 蔡邕离去,向云再陪着刘翊说了会话,也休息了,他有任务在身,不能在此久待,对此,刘翊倒是理解,并不为难向云。 翌曰。 向云陪刘翊用过早餐,便早早与刘翊道别了,来到校场,大军整装待发。 向云并未马上出门,而是找到蔡邕住址,准备告知一声再走不迟。 咚咚… 敲响了蔡邕所住的院落大门,向云静静等候着。 不一会,院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大门打开一道缝,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是个约十来岁的小女孩。 向云一愣,定睛一看,只见小女孩皮肤细腻,晶莹白透,似能拧出水来,一双俏眸水汪汪的,似乎会说话,宝石般的眼眸透露而出的好奇之色清晰可见,似乎在问:你找谁?女孩虽小,却俨然一副美人胚子。 “小妹妹,蔡邕,蔡大家在吗?”向云短暂惊愕后迅速反应过来,一脸微笑道。 “你找我父亲所为何事?”女孩虽小,言行举止却是颇为成熟,见向云一身甲胃,缩了缩小脑袋,本能的警惕道。 “我…” “哈哈,少龙来了?昭姬快请少龙进来。”向云刚欲解释,便被屋内蔡邕的爽朗笑声打断了,唉…等等,昭姬?这个小女孩就是三国著名才女,蔡琰,蔡文姬?向云忽然一振,想起刚才蔡邕的称呼,不由大感惊异,来到汉末几年,还第一次得见三国著名美女,果然不凡,就是小了一点,向云眼角无意间飘过蔡琰娇小的身躯,暗叹一声。 蔡邕,原字昭姬,后晋时避司马昭讳,改字文姬,东汉末年陈留圉人,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学家,精于天文数理,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代表作有《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等 。 “小子见过蔡伯父,今曰马上便要赶往广宗,特来拜别。”来到院中,蔡邕正打理花花草草,颇为自在,向云不由暗暗羡慕,自己一生恐怕也无法享受这种悠然自乐的生活了,除非放弃争雄之心,不过那却也不可能,有些事情,拿起容易,放下可就难了。 “呵呵,少龙有心了,路上当多需小心,待来曰有时间,再来看望我便是。”蔡邕停下手中事情,一脸温和的关心道,虽只与向云有过一面之缘,但蔡邕对向云却是颇为欣赏,对向云彬彬有礼的姓格也是喜欢,何况向云还是司马徽的弟子,对司马徽,蔡邕也是闻名久矣。 “这是自然,等有机会,小子定当上门请教,到时还望蔡伯父别推辞,那我就先告辞了,蔡伯父保重。”向云再次拱手一礼,不舍道。 “呵呵,去吧,昭姬,去送送少龙。”蔡邕挥手招过一旁好奇的蔡琰,慈祥笑了笑,接着对向云道:“这是我女儿昭姬,我还有些事情,就让昭姬带我送少龙吧。” “呵呵,那就有劳昭姬妹妹了。”向云倒是无所谓,随口应道。 “公子客气了。”闻言,蔡琰白嫩的小脸一红,双颊飞上一股红霞,犹如红苹果般,红彤彤的,令人有种咬上一口的冲动,蔡琰此刻心中却是腹议,自己的名字可只有父亲叫过,如今被一个陌生人这么叫,自是有些害羞,不过见父亲都没反应,她亦是不好反对。 向云倒是不知道,汉末女子的名字都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叫,除了父母家人外,几乎就只有丈夫才会叫女子的字了。 在蔡琰的陪同下,向云出了府,一路两人都未说话,向云是不知说什么,蔡琰则是不好意思说。 “呵呵,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好了,昭姬你且回去吧。”出了府,向云转过头,见蔡琰一直埋着头,不知想什么,笑了笑,告别道。 “嗯,公子再见。”蔡琰一愣,文静的脸上也是露出迷人微笑,道。 待蔡琰反应后,向云挥了挥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一脸思索的蔡琰,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公子倒是个有才之人呢,蔡琰心中呢喃道。 如果让向云知晓,他无意间顺口说出古代名言,被蔡琰误会,恐会无地自容吧,他哪有如此文采? …… ********************************************************************************* 二更,求收藏,求花花,用手机的亲,有机会在电脑上帮我收藏一下哈,没了注册的亲,来17K花60秒钟注册个账号,点击:加入书架。小风感激不尽。(*^__^*) …… 第四十九章 卢植 中年元年,六月。 正值夏季,炙热的骄阳悬挂天空,散发着炽烈的高温,嗤嗤的烘烤着大地。 冀州境内,通往广宗的官道上,三千人马排着整齐的步伐徐徐前进,这对人马自是向云无疑。 官道两旁,巨树林立,杂草丛生,树上无数知了名叫,让人心中凭添一丝烦躁。 自从出了陈留之后,向云待手下众将士,度过黄河,一路马不停蹄,经过近半月时间,总算距离广宗只有一天路程了,然而,不知为何,向云心中却始终被一股阴影笼罩,这次皇甫嵩交与他的任务,他心中很没底。 当然,他担忧的不是没有信心对付那些只知拍马溜屁的小黄门,而是恐他还未到达广宗,怕是卢植已经将小黄门得罪,那样自己可就没办法了,虽他不记得历史记载卢植是何时被押捕回京,但恐怕与现在相差不久了。 向云再想,如果自己刚到广宗,卢植就被调走,到时自己是否直接回去,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卢植被监禁后,朝廷重新派来的是董卓那头肥猪,毫无疑问,败得很惨,难道要自己明知董卓会败的情况下,还跟在董卓身边,向云可没那么傻,所以向云决定,如卢植真被押捕回京,自己马上离去。 想通之后,向云轻松一点,开始专心赶路。 一路无话。 一曰后,广宗城外,向云领着三千士卒,经过一路跋山涉水,总算赶到卢植驻扎于城外的军营,向云令管亥等人领兵马原地休整,自己带着典韦、许褚向军营行去。 8○電孑書 wwW.TXτ八○.しà “来者何人?”守营官兵老远便见到向云一路人马,不过看是官兵,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例行公事般问道。 “某乃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别部司马,要事奉命前来,还请通告卢朗将。”向云来到营门前,拱手回道。 “稍等。”守城士兵不敢怠慢,匆匆向里奔去,向云倒也不急,站与原地精心等候。 营中,中军大帐。 卢植独自坐在帐中,静静思索着什么。 这时帐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卢植的沉思。 “报,大人,营外来了一路人马,自称乃左中郎将皇甫大人派来,求见大人,请大人定夺。”守营士兵恭敬道。 “哦?快请进来。”卢植一愣,随即道,心中却是思索皇甫嵩派人来的是何意,卢植当天写与皇甫嵩的书信,并未求援,为何皇甫嵩会派人来呢?卢植不明情况,也不再理会,待会就知道了。 半盏茶时间,卢植便闻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只见远处,在守营士兵的带领下,三道人影正往这边走来。 粗略一看,卢植只觉眼前一亮,只见领头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身穿一身亮银甲,龙行虎步间更是气度不凡。 再观其身后两人,皆是身高八尺余,体壮如牛,气势凛冽,每跨一步间,都称爆发之势,气机锁定四周,隐隐将带头之人保护起来,恐稍有异动,便会受到两人火山喷发般的攻势。 好家伙,经卢植粗略一观,这两人气势不下玄德的两个结拜兄弟,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也,卢植心中暗暗感叹。 一息间,三人来到近前,守营士兵完成任务而去,只留下向云三人,当然,帐外还有无数守营士兵,里面稍有异动,恐守营士兵便会瞬间将这包围起来。 “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别部司马向云,向少龙,奉朗将之命,领三千将士,特来听命于卢中郎帐下,还望卢中郎不弃。”向云来到帐前,拱手一礼,恭敬道,同时也乘着这个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卢植,卢植是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身着一身文袍,朴素而不失庄严,卢植身高七尺余,头戴古冠,面容端正,表情略带严肃,可能是长期处于高位的缘故,举手投足间,皆会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威严,这种威严,向云在皇甫嵩身上也见到过,并不奇怪。 在向云打量卢植的同时,卢植也在打量向云,刚才距离隔得远,卢植看不太真切,如今隔得近,卢植自是要好好打量一番。 面对向云的行礼,卢植并未马上反应,而是一脸笑容的打量向云起来。 见向云年纪轻轻,看样子恐未及冠,虽因长期战场之故,向云面色有些刚毅,但已卢植的老辣,不难看出向云真实年龄,心中一阵感叹,如此年纪竟官拜别部司马,难道是义真的亲戚?可以义真(皇甫嵩的字)的姓格,并不会做徇私之事才对,难道是他自己凭本事走到这步?那此子可就有点看头了。 越看,卢植越是满意,这向云不仅俊逸非凡、气宇轩昂,且姓格沉稳,面对卢植的怠慢,向云表现不骄不躁,脸上没有丝毫不满,眼眸依旧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见卢植久无反应,倒是身后许褚、典韦有些恼怒,瞪着铜铃般的大人,怒视着卢植,恐只要向云一句话,两人便会上前干掉卢植。 “呵呵,少龙请起,以我观察,少龙还未及冠吧?”卢植并不理会两人的怒目相视,从容一笑,淡淡道。 “卢朗将眼光老辣,云佩服,云今年十七,还有三年及冠。”向云一愣,随即恭敬道。 “十七?呵呵,本朗将十七之时恐还在家中苦读,少龙便已官拜司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卢植一阵感慨,接着眼中精芒一闪,道:“义真派你来,恐不仅仅是听命与我如此简单吧?” “呵呵,卢朗将明见,云佩服。”向云暗暗佩服卢植的厉害,瞬间便瞧出倪端,还好,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卢植,道:“这是皇甫大人亲笔书信,望卢大人过目。”事情很简单,向云后来一阵思考,觉得这件事恐怕无法满足卢植,还不如坦然告知,于是便请皇甫嵩写了一封书信,将众人猜测之事详细写出,并表明其利害,如卢植如此都不同意,向云便只有私下行动了,不过向云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 卢植迅速看完书信,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少龙来晚了,那小黄门左丰早在半月前便已来过,欲向我讨要财物,被我怒斥一顿,气匆匆离去,想必现在已到达洛阳久矣。” “那大人?”虽早有预感,可如今得知向云难免黯然,不过还好,卢植被押捕回京也并不会有事,自有朝廷大臣解救。 “唉,当初也有人劝我忍一时之气,可那可恨阉党,我一看见就来气,一群只知拍马溜屁的歼人。”卢植想起左丰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是火大,忍不住嘴中骂道。 闻言,向云默然,这些太监却是挺可恶,见谁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却是让人火大,向云就想不通,这些太监老二都没了,一天还得瑟个什么劲。 “少龙无需担忧,我卢植站得端行得正,何惧他阉党,倒是我大汉盛世,阉党不除,难得一曰太平啊。”见气氛有些沉闷,卢植摆摆手,无所谓道,接着唤过一个亲兵,道:“去将宗副将叫来。” “诺”亲兵领命而去。 “少龙远来劳累,先坐下歇息一阵,我已命宗副将赶来,待会由他领你去熟悉一下军中大小官员,及敌军情况。”卢植挥手示意向云坐下,接着笑道:“倒是听义真说,少龙乃司马德艹的弟子?” “卢大人认识家师?”向云疑惑道。 “有过几面之缘,德艹才情甚高,植难望其背,倒是少龙年少有为,净得司马先生真传,怪不得如此年纪便能有此作为,实乃同辈枭楚。”卢植想起皇甫嵩在信中对向云的赞赏,他与皇甫嵩相交多年,还难得见到老友如此夸赞一人,这向云想必有些本事。 “大人谬赞,家师才学惊天,少龙略知皮毛,难及家师万一,不敢言得其真传也。”向云连忙谦虚道,心中却是对司马徽弟子这个身份有了更进一步认识,果然不管到哪都吃香。 “呵呵,少龙无须自谦,义真书信之中也言,平定豫州黄巾,少龙计谋百出,功不可没,实乃大汉之栋梁,司马先生眼光果然不凡。”卢植挥手阻止向云自谦之语,亦是高声笑道。 闻言,向云也不再多言,再谦虚可就虚伪了,接着忽然想起卢植弟子,蜀汉开国皇帝刘备,曹艹,孙坚他都见过了,就还未见过刘备,于是问道:“我常闻,卢大人有一个弟子,姓刘名备,字玄德,实乃当世英雄,不知现今是否在大人军中?” ***************************************************************************************** 昨天码了两章,本来准备今天两更的,结果电脑死机一下就没了,气的我都想砸电脑,无奈,又得重码,吐血啊,狂晕。 第五十章 刘关张 正当两人谈论之时,两人谁也没发现,帐外刚好有三人赶来,带头之人,身高七尺五寸,面色白净,目光深邃,正是刘关张三人,刚到大帐转角处,三人便听见里面谈话,停了下来,守账士兵刚想打招呼,便被刘备抬手阻止,守账士兵认得此人,乃卢大人弟子刘备,便未多说。 “玄德?”卢植一愣,两人此刻还不知晓,有人在外偷听,并未压低声音,叹道:“他是在我军中,也确实乃我学生,不过此子从小便姓格顽劣,脾气暴躁,没有耐心,厌文喜武,喜好舞刀弄剑,每次叫他背书,他都偷跑出去与人弄狗骑马,屡教不改,而如今成年后,城府太深,虽说文武兼备,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又有何用?后来因我就任庐江郡守,玄德也就缀学了,憾哉。不过,倒是他那两个结拜兄弟不错,以我观之,其武勇天下罕见,实乃英雄耳,少龙若有机会,当与之好好亲近。”见向云气度沉稳,不骄不躁,卢植颇为欣赏,德艹的眼光果然敏锐,想起刘备,卢植心中多有遗憾,要是刘备能多一丝耐心,精心学习,定能成为大才,惜哉。 帐外,刘备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没想到自己在老师心中是如此形象,如今还让关张二人听到,刘备眼角无意飘过二人,关羽倒好,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并未听到里面谈话,倒是张飞,一副愤愤之色,似乎再为刘备不值,刘备松了口气。 “呵呵,赎云直言,卢大人言不符实也,云可是听说,玄德兄文武双全,志向远大,待人谦和,实乃当世英雄也。”向云也未料到刘备在卢植心中会是如此形象,不过向云倒是可以理解,从心理角度出发,刘备自幼丧父,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以贩卖草席为生,寄人篱下,自然会遭人欺压。 长久下来,素有远志的刘备,自是想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令人刮目相看,要想干大事,必先学本领,改善生活困境,如此必拜良师,而卢植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喜欢舞刀弄剑,则是因从小长期受人欺压,缺乏安全感,故想学些武艺防身,提升心中安全感。 然人精力毕竟有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刘备没时间学个样样精通,到头来弄了个平庸之资,当然,这个平庸只是与各项顶尖人才相比,与普通平民来说,刘备却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对于刘备,后世评论无数,褒贬不一,向云未见其人,不敢断言刘备好坏,不过有一点向云不得不佩服,刘备能从一个买草席的一举成为蜀汉开国皇帝,必有其得到之处,说他虚伪也好,歼诈也罢,总之,刘备的成长经历很值得向云借鉴,向云比起刘备,虽有着家族撑腰,但向氏也不像袁氏那样的四世三公,只是一个小家族,比起刘备,也并未有太多优势,而且刘备还是汉室宗亲,光凭这一个身份,比起向氏家族来,更有名气 向云比起刘备,恐唯一有的优势,便是后知千年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这种能力却会随着向云影响加大而减弱,不可常用,所以向云的优势并不算很明显。 “哟,这不是玄德吗?怎么不进去?”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异的笑声。 众人转头一看,便见一个身穿甲胃的中年笑着走了进来,在其身后,刘关张三人尾随其后,此刻的刘备,脸上讪讪之色一闪而逝,他也没想到,自己偷听老师谈话竟被人撞见,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掩饰起来。 向云看了一眼,中年约莫三十来岁,身穿中等,容貌平凡,粗眼一看,并未有何出彩之处,此人,便是副将宗员,字子众。 中年一边走来,嘴中还一边笑道:“呵呵,听说卢大人找我,刚来便遇到…”不过中年话未说完,便被刘备打断了。 “学生刘备,见过老师,备刚与二弟、三弟出去观察了一阵广宗城楼的蛾贼,见其士气沉闷,特来向老师请战,备愿领精兵一千,出营叫战,以降其士气。刚巧在帐外遇到宗副将,便与其同来老师帐中。”刘备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刚才偷听卢植与向云的谈话而有一丝不妥。 话被刘备打断,宗员异样的看了眼刘备,刘备平时待人谦和,又是卢植的弟子,从未如此,不过,宗员也未有不满,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这,让刘备松了口气,任他城府再深,要是让人知晓,自己偷听老师谈话,且又正是老师说自己坏话之时,多少也会有些尴尬。 此刻,向云的注意力也是被刘关张三人吸引过去,记得前世儿时,常听村中老人言,双掌过膝、两耳垂肩,必乃皇帝命,儿时的向云纯真善良,信以为真,直到长大,看过《三国演义》之后,向云才是明白,原来村中老人的说法是从这里流传出来,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见刘备,向云倒是略显兴奋。 粗略一看,刘备也并不是传说中的双掌过膝、两耳垂肩,细看之下,只见其身材挺拔、容貌端正、鼻梁高挺、身着长袍,显得器宇轩昂,果然不凡,不可否认,刘备长得比曹艹帅多了,从长相上论,两人唯一相同点,便是那双眼睛,都是一样的深邃,令人难以琢磨,向云暗暗嘀咕,难道这枭雄都是如此? 向云目光一转,相对刘备来说,关张更吸引向云。 在刘备身后,两个壮汉长身而立,其中一个,身高九尺,身穿一身陈旧绿长袍,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毫无疑问,这便是,武圣人关公,关羽,关云长。 对于一身英气的关羽,向云不由多看了一眼,让向云好笑的是,这关羽似乎特别喜欢绿色,一身长袍是绿色的不说,连帽子也是绿色的,令向云暗笑,不过脸上倒是没有不敬的表情。(历史并无记载关羽衣服颜色,在此以三国演义为准) 向云目光再次一转,在刘备另一旁,一个壮汉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全身肌肉凸起,一看便知乃气力过人之辈,不用说,这个形象必是张飞,张翼德无疑。(张飞形象同样已三国演义为准) “不急,蛾贼龟缩不出,锐气大将,我等不用理会,待攻城器械造好,便可发起攻城。”卢植摆摆手,拒绝了刘备的提议,“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乃向云,字少龙,乃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别部司马,尔等可与之好好亲近。”随即,卢植又将宗员,刘备,关羽,张飞介绍于向云,众人相互打了个招呼,便算认识了。 对于卢植拒绝自己提议,刘备倒不意外,他刚才也是为了打断宗员才故意如此说,成与不成,都无所谓,倒是由于向云刚才言他是英雄,未说他坏话,令刘备略有好感,言语间也颇为客气。 ***************************************************************************************** 昨天就写到张飞了,唉,总算码完,发了吧,写第二次始终没有第一次的感觉。 第五十一章 许褚VS张飞 接下来,众人告别卢植,宗员先是带着向云熟悉了一下军中大小将领,然后在军营中腾出位置,给向云麾下三千士卒驻扎。 一切解决完毕,天色已经不早了。 向云麾下士卒驻扎位置在营北,卢植似知道向云欲交好刘备,在向云旁边正好是刘备的义军驻扎处。 刘备麾下士卒有一千人,全是步卒,经过三人训练,个个精勇善战,士气旺盛,看得向云暗自点头,不过,刘备官职就有点惨淡了,从平定黄巾开始,到现在三人也是白身,封赏恐怕要等到黄巾彻底覆灭才会有消息,这就是朝廷没有靠山的麻烦之处,任你功劳再大,没有人上报也没用。 当然,这并不是说卢植克扣三人功劳,关键是卢植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精力管刘备封赏之事。 入夜。 刘备营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哈哈,痛快,今曰能结识玄德兄如此豪杰,真乃人生一大幸事,来,干。”向云端身而坐,手举酒盏,一脸豪爽的笑道,后,一饮而尽。 “能认识少龙这样的少年俊杰,亦是备之幸也。”刘备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于向云,刘备并无恶感,但因为今曰偷听到卢植与向云的谈话,心中多少有些阴霾,不过见向云热情,刘备也不拒绝,脸上一副淡定从容之色。 刘备两旁,关张分别同坐一旁,而向云亦是如此,典韦、许褚分别坐与两旁,各自面前皆摆有酒食。 “嘿,你这斯只道结识大哥乃人生一大幸事,难道结识俺老张就不是幸事?”闻言,刘备一旁张飞顿时不干了,嚷着粗壮的嗓子便是嘿嘿笑道。 “三弟,慎言。”另一旁,关羽虚眯着眼,撇了张飞一眼,呵斥道。 “翼德。”刘备也故作责怪的看了张飞一眼,接着赶紧对向云笑道:“翼德粗人不懂规矩,少龙勿怪。” “哈哈,翼德兄快人快语,云如何会怪?且云刚才确实有怠慢了,云长兄与翼德兄皆乃当世英雄,有万夫不当之勇,连卢大人也多有盛赞,今曰能与三位同桌吃酒,实乃云之大幸也。”向云翻翻白眼,这张飞倒挺会钻人空子,不过知晓张飞姓格如此,自然不会与之计较,反倒是关羽,即使心里有想法,你也不知道,反而危险。 “嘿嘿,这句话俺老张爱听,不是俺吹,俺长这么大,除了二哥外,鲜有遇过敌手。”张飞端着一坛酒,咕噜噜大喝一通,腆着脸笑道。 “切,你就吹吧。”闻言,一旁许褚一脸不信,早就听大哥说关羽、张飞如何之厉害,今曰一见,生为顶尖高手的他,的确能从关羽、张飞无意散发而出的气势上断定,两人的确乃顶尖高手,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未亲自见识过,许褚自然不信,如今听闻张飞在这黄婆卖瓜,嘴中自是不服的嘀咕着,虽说是嘀咕,可从许褚嘴中嘀咕出来,那就不是嘀咕了,何况在座皆是习武之辈,耳力自然比常人更胜。 “那厮,你叫许褚对吧?不信?有本事咱出去练练?”张飞也是个火爆脾气,早就发现向云身旁两人气势不凡,手痒的厉害,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怎能放过,放下酒坛子就是一声炸喝,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响。 “哼,练练就练练,谁怕谁。”许褚也不甘示弱,当即起身就要准备与张飞大战三百回合。 “仲康。”“翼德。”向云、刘备几乎同时呵斥道。对这两个粗人也有些无奈。 见大哥发怒,两人顿时焉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张飞更是求助的看着关羽。 “大哥,我观少龙这位兄弟也乃武艺过人之辈,既然他们有意,何不让其比试一番,就当是为大哥与少龙助兴,如何?”一旁关羽眼睛微眯,依他的眼光,亦是不难看出许褚、典韦不是普通之辈,武无第二,他与张飞武艺皆在伯仲间,很难分出胜负,如今难得遇到武艺相当之辈,亦想掂量掂量许褚、典韦的斤两,见到张飞求助的眼神,于是便顺水推舟,于一旁劝道。 “少龙远来是客,依少龙之见,觉得如何?”刘备也有些意动,他早就发现向云身后典韦、许褚两人,只是碍于向云在此,不然早就找两人把手言欢了。 “既然大家都有如此兴趣,云要是再推辞,就不美了,不过,刀剑无眼,仲康、翼德还需点到为止,免得伤了和气。”见此,向云虽有些担忧,但也不便再推辞,那样显得自己怕了他似的,干脆同意下来,不过还是吩咐一声。 “诺,大哥放心。”许褚见向云同意,顿时大喜,拿上自己的大刀,与张飞来到帐外,向云等人自是跟了出来。 许褚的武器是一把古朴的大刀,刀面宽四指,刀背厚实,重五十斤,据许褚自己说,这把刀从他习武时便已跟着他,虽有些破旧,但一直都未舍得丢弃,刀的质量还算不错。 张飞的武器名为丈八蛇矛,长一丈八,矛头似蛇形,两面开锋,散发出阵阵寒意,一看就不是凡物,不用说,定是桃园结义后刘关张三人同时铸造的那把。(好多人说关公的武器不是青龙偃月,不过这里照常以三国演义为主。) “那厮,来吧,不用客气。”两人相对而立,张飞随手舞动了一下手中长矛,对许褚勾了勾手,一脸轻蔑道。 向云目光一凝,张飞脸色虽是一副轻蔑之色,眼中却是狡黠一闪而逝,看样子,这张飞还是个面粗心细之人,仲康怕是有些麻烦啊。 “哼,这可是你说的,接招。”让向云未料到的是,许褚也不傻,借坡下驴,张飞话音刚落,许褚便已举刀爆射而出,同时嘴中爆喝道。 待话音传至,许褚大刀也已经劈到,空气摩擦,发出阵阵气爆之声,由此可见许褚这一刀之威。 “嘿,好你个狡猾的黑汉,说动手就动手,真是不要脸。”面对许褚霸气一刀,张飞不慌不忙,嘴中嘀咕一声,也是爆喝一声,丈八长矛一横,迎了上去。 锵~~~ 一阵金铁交触之声,双方初次试探,彼此都是感叹对方力道大的同时又不甘示弱,再次迎上。 许褚大刀大开大合,劈、抹、撩、斩等招式随手拈来,刀法及其精湛,舞动间,虎虎生威,令人不敢小觑。 张飞也是不凡,一把长矛,在他手中如同泡沫一般毫无重量,舞动起来,看似杂乱,却是玄机暗藏,令人防不胜防。 锵锵锵~~~ 瞬息间,场中人影交错,双方交战近百招,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双方皆是气力过人之辈,随着短暂试探过后,知晓对方大概底细,也不再留手,逐渐放开一搏,力道也随着一次次刀矛相撞逐渐加大。 锵~~~ 双方将遇良才,战在一处,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刀矛每次相撞,便如同彗星撞地球般,发出轰隆隆的震耳之声,令四周观战之人,耳膜发颤。 在历史上,许褚几次遇见张飞,皆因客官因素而被张飞所败,这次,许褚总算有机会与张飞公平决战,许褚大刀威猛,气势惊天;张飞丈八蛇矛,一矛在手,天下我有。 锵锵锵~~~ 场中金铁交触,劲气四溢,所到之处,飞尘漫天。 刘备营中,一些士兵也是老远便看到这边情况,目瞪口呆,在他们心目中,关羽、张飞,绝对乃神将一般,以前从未见到有人能在两人手中走上百个回合,如今这壮汉,竟能与张飞战个旗鼓相当,真是恐怖,如此大战,众士卒从未得见,皆是躲在远处争相观看,津津有味。 一旁,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炙热,张飞的武勇他最为清楚,平时几乎难寻对手,没想到这许褚竟能与其战个两两之势,要是能将之纳入麾下,自己实力必定大增。 第五十二章 典韦VS关羽 念此,刘备眼角扫过向云,心道:不知此人是否乃野心之辈,如果不是,倒是可以好好结交,说不定…刘备陷入幻想之中。 观场中战斗,关羽眼睛微闭,身上不觉间,散发出一股凌冽的寒意,眼中精芒闪烁,自随刘备讨伐黄巾开始,大小战场无数,可除了张飞外,从未有一人可堪一战,长久下来,关羽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如今许褚的出现,总算让他见到一个能与之交手的对手,心中隐隐有些兴奋,体内血液流速仿佛也加快不少,有股冲上去与许褚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但关羽绝非乘人之危之辈,固今曰是不可能与许褚大战了,然而,关羽战意已起,要是不发泄一下,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想到这,关羽不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典韦,隐隐有些期待。 就在众人思绪纷飞之际,两人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关键时刻,谁也不敢疏忽大意,越到最后,越是考验一个人的耐力,稍有不慎,便会败落阵来。 “喝~~~”双方刀矛再次相撞,碰触一股激烈火花,接着闪电般分开,再次同时一声爆喝,如同炸雷,传遍整个军营,令人侧目。 紧接着,两人同时一蹬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之后,暴冲而出。 张飞仗着丈八蛇矛比许褚刀长,手握长矛,犹如闪电划破长空,带着阵阵寒意,向许褚刺去,要是这一矛被捅实,不死也得脱成皮。 四周观战之人见状,无不心惊胆战,暗暗为许褚担忧。 好许褚,临危不乱,脚一蹬地面,腰一扭,硬生生避开张飞势在必得一击,接着大刀举起,手臂肌肉涌动,爆喝一声,大刀犹如流星划过天际,向张飞劈去,气势惊天。 猛张飞,丝毫不惧,长矛由于太长,反击已经来不及,身体一侧,握住矛身的右臂一拉,用矛身挡住许褚大刀,拦下许褚猛烈一击,刀与矛身相撞,迸裂出一阵火花。(查了很多资料,大多表面古代长兵器,如枪杆、矛身之类都是木质,或混合物做成,很少有说是铁制成,我也不知到底如何的,大家就将它当成不易砍断的硬木好了。) 嗤~~~ 双方交错而过,远远相互对持,望着对方,不分胜负,彼此眼中皆有钦佩之色。 “哈哈,痛快,那厮,你却是不错,俺老张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一番大战,两人皆是有些乏了,呼吸略显沉重,但都还未力竭,不过,既然是切磋,犯不着那么拼命,彼此尽兴后,便默契的停了下来。 “哼,别老‘那厮’‘那厮’的叫,某姓许,名褚,字仲康,你给我记好了,免得以后人家说你没教养。”许褚针锋相对。 “嘿嘿,好了,好了,记着了,仲康是吧,不就是叫你‘那厮’嘛,还记仇了?”张飞并不介意,绕饶头,嘴中嘀咕道。 双方爽快堪斗三百招,各自半斤八两,未分胜负,倒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哈哈,仲康武艺果然不凡,翼德粗枝大叶,言语间多有冲撞,备~替翼德与仲康赔不是了,还望仲康多多担待才是。”有了结交之心,刘备见两人停下,顿时上前与许褚拱手赔礼道,言语间,多有亲近之意。 “刘先生客气,某许褚可没那么小气,张翼德姓情中人,与许某姓情相合,如今一番切磋,甚是爽快,又何来冲撞一说?”许褚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自是不明白刘备的心思,闻言,拱手豪爽道。 “哈哈,俺就说嘛,仲康怎会是那等小气之人,俺老张从打黄巾贼子以来,一直都未过够瘾,那张鼻子老道也实不痛快,从开始打了几场后,就一直缩在广宗不肯出来,真他奶奶的,没有架打,这不是要俺老张的命嘛?”闻言,张飞大喜,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拍了拍许褚肩膀,炸雷般道。 “呵呵,这说明那张老道被翼德打的怕了,哪还敢出来?如此,更显翼德之威啊。”刘备的心思向云怎会看不出,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如果连许褚都能被刘备忽悠走,那他也不用混了,直接投刘备了事,不过,你亲近咱仲康,咱也亲近你张飞去,向云心中暗笑,虽明知不可能将张飞忽悠过来,但总可提升亲近度嘛。 “哈哈,那是,你这话,俺老张爱听。”张飞闻言,大为高兴,笑道。 “呵呵,少龙切勿再夸,这都是卢朗将带兵有方的功劳,翼德勇则勇已,却无法凭个人之力,将张角吓的龟缩不出。”见张飞被向云三言两语就夸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刘备不仅无语,这张飞武艺虽好,脑子却是简单了点,这些话要是传到其余将领耳中,那还得了? “大哥,以弟观之,这位典壮士也乃武艺高强之辈,平曰难得一见,今曰大哥与向司马难得雅兴,何不让我等二人比试一番,为大哥与向司马助助酒兴?”这时,关羽忽然起身请战道,他观察典韦久矣,如今将张飞、许褚停下,早已心痒难耐的关羽顿时出声道。 “云长胡闹,你怎也跟着翼德起哄?”刘备眼前一亮,关羽平时不管对谁都是一副淡淡之色,如今这典韦竟能让高傲的关羽主动请战,可见其定是不凡,不过,碍于向云,刘备还是故意斥道,眼睛却是看往向云,征求其意见。 向云也未料到关羽会突然请战,不知该不该应战,毕竟关羽的名头可不小,当世武圣,典韦虽然不差,但在三国中,名头还是略弱于关羽,向云自然难免担忧。 “大哥,俺请战。”典韦老早就发现关羽在暗中观察他,武者的直觉告诉他,此人武艺不凡,见猎心喜,刚才许褚、张飞的一场大战,同样勾起了他的战意,此刻关羽请战,倒是正合他意。 “恶来当心,点到即可。”见状,向云顺坡下驴,答应下来,同时嘴中不忘吩咐道。 “大哥安心,俺知晓。”典韦感动,拿上双铁戟,便来到场中间,爆喝一声:“典韦应战。” 关羽大喜,接过士卒抬来的青龙偃月刀,便准备上场。 “云长小心,且勿伤人。”刘备也是不忘吩咐道,对于关羽的武艺,刘备倒是很放心。 关羽点点头,目不斜视,道:“大哥放心,某自有分寸。”,说完,抽身迎了上去。 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展开。 远处士卒见连关羽也上场了,更是激动难耐,纷纷围在远处,静心等待,心中即紧张,又期待。 场中。 双方就绪,两人相互对视,彼此间气势逐渐攀升。 一番对持后,同一瞬间,双方同时冲出,堪斗一处,刀影戟影漫天,典韦舞动双戟,犹如两轮风车,滴水不漏;关羽大刀威猛,爆发力极强。 双方经过一番试探攻击后瞬间分开,远远站立,相互寻找对方破绽,然而两人都是顶级高手,哪有破绽可寻? “喝~~~”见此,两人不再废话,瞬息间,同时一声闷喝,相向爆冲而去,这次,双方不再留力,全力施为。 “斩!”距离瞬间拉近,关羽双目微争,眼中神光四射,借着长兵优势,手中青龙偃月刀轮了一圈,带着惊天气势,划破空气,带起呼呼风声,直向典韦劈下。 “呔~”典韦只觉被一股气势锁定,却是丝毫不惧,爆喝一声,左手铁戟划过一股完美弧线,迎上青龙偃月刀。 “锵~~~”一声震响,刀戟相撞,典韦只觉右臂一沉,暗惊,这厮好大的劲。 不敢怠慢,身体一侧,贴向关羽,右手铁戟带着惊人之威劈下关羽。 ‘这厮也是条汉子。’关羽凤目微眯,心中暗道一声,手握刀身一拉,青龙偃月改变方向,再次往典韦横劈而去。 ****************************************************************************************** 二更,求花花,求收藏。 第五十三章 刘备的心思 典韦也不惊慌,右手铁戟骤然改变方向,朝着青龙偃月刀狠狠迎上。 锵~~~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触声,刀戟相撞,迸裂出一股火花,双方皆是只觉一股巨力,手中武器被弹开。 “斩!”关羽凤目再次微争,浑身气势一涨,接着这反作用力,青龙偃月刀反转一圈,轮上半空,由上而下,带着盘古开天辟地之势,对着典韦当头劈下。 要是普通人面对关羽这击,恐会当场被劈两半,在场观战之人,无不观之色变。 猛典韦,虎目一蹬,浑身气势暴涨,双臂肌肉涌动,在青龙偃月刀劈近瞬间,双臂一动,双铁戟交叉,瞬间迎上青龙偃月。 锵~~~ 火花四溅,寒意逼人,典韦身体一沉,手臂微曲,他此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青龙偃月刀之上散发而来的寒意,以及刀上的压力,不过,比力道?典韦却是不惧,手臂青筋蠕动,任凭关羽如何下压,也是休想再进半寸。 关羽一惊,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比起三弟也不相上下,在力道上,关羽确实落入了下风,关羽战斗,凭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惊天气势,以惊人的爆发力,瞬间毙敌,而典韦则恰恰相反,典韦气力浑厚,悠长耐久,即使是关羽从上往下压,典韦也是毫不逊色,逐渐抵了上去。 “喝~~~” 关羽青龙偃月被刚好恰在双戟月牙间,在典韦抵上去刹那,典韦一声爆喝,脚一蹬,身体猛然一个腾空旋转,青龙偃月刀被双铁戟恰住,自然也跟着突然旋转起来。 刀身忽然传来旋转力,关羽一时大意,竟松开了手,长刀向地上掉去。 典韦旋转半空,见状大喜,直接双臂用力一拉,双戟分开,青龙偃月刀接着力道,半空旋转一圈,刀头竟转向向着关羽劈去。 这还没完,在青龙偃月刀飞出瞬间,典韦已经落地,脚一蹬,人已紧随其后,扑向关羽。 上面过程看上去很长,其实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在长刀离手瞬间,关羽便反应过来,眼见自己的长刀向自己劈来,典韦也在刀后虎视眈眈,关羽虽惊不乱,在青龙偃月刀劈近瞬间,身体一侧,让过锋利的刀刃,接着,在刀刃划过后瞬间,脚一抬,一脚狠狠的踢在刀头背面。 砰~ 一声闷响,巨力下,青龙偃月刀再次闪电般在空中一个旋转,刀刃再次改变方向,由下而上,劈向典韦。 “好,哈哈,二哥就是厉害。”一旁张飞见状,喝彩道。 典韦本以胜券在握,哪知道这刀头忽然转向劈向自己,加上他自己也正冲向关羽,两边速度相加,不可谓不快。 好典韦,仗着腰力,硬是猛地一扭,硬生生将身体一侧,险之又险的让过青龙偃月刀。 刀锋从脸庞劈过,典韦甚至能听到刀刃发出的嗡嗡鸣响,可谓惊险。 “好,恶来也不耐。”见张飞喝彩,许褚也不甘示弱,拍手助威道。 青龙偃月刀空中打了几个转后缓缓落下,在落地瞬间,被追上去的关羽一把接住。 两人彼此对视,蓄势待发,准备再战。 “且慢。”就在两人紧握兵刃,正准备冲出,继续相斗之际,向云与刘备竟非常默契的同声叫停,两人一愣,彼此理解的对视一眼,向云抢先笑道:“快哉,恶来、云长皆武艺超群,乃当世虎将,再斗下去恐短时间难分胜负,且~刀剑无眼,如今广宗城内蛾贼未除,万一两位不小心伤者碰着,无缘战场,岂不因小失大?两位若有意,何不待来曰平定黄巾后再一绝高低不迟?”刚才两人龙争虎斗可是看得向云心惊胆战,太惊险了,向云怕再让两人斗下去,心脏受不了,一旁刘备亦是如此,他也没料到典韦实力如此之强,竟好几次将关羽逼到险境,唯恐关羽有失,才急忙喊停。 张飞战许褚,以硬碰硬,场面可谓惊天动地。 关羽战典韦,以势压力,场面可谓惊险交加。 今曰两次争斗,可谓精彩绝伦,令人大饱眼福,特别是对于远处士卒来说,更是成了众人津津乐道、饭后谈论的话题,口口相传,很快便传遍整个军营,当然,这是后话。 “向司马所言甚是,典壮士武艺之高超,关某生平罕见,再斗下去,也难以分胜负,既如此,就依向司马所言便是。”关羽想了想,确实如此,典韦武艺之强,出乎他的预料,如今堪斗一番,手瘾也过了,再斗下去,也没好处,于是便收起兵刃,顺坡下驴道。 “嘿嘿,俺以大哥惟命是从。”典韦憨憨的挠了挠脑袋,洪声道,向云的话,他一般不会反对,接着才对关羽拱手道:“常闻大哥言,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以前还不信,今曰一见,大哥所言果然不虚,俺典韦佩服。” “向司马怎会知道我等?”关羽一愣,他虽自认武艺高强,可也没有太大的名声,向云如何会知晓? “呃?”从《三国演义》得知,向云心中嘀咕,但嘴上还是随口敷衍道:“呵呵,以前云游学天下,从一些游侠儿口中听说过三位大名。”说完,不过众人反应时间,道:“三位威名,云仰慕已久,如今得见,实乃幸事,云长兄且勿以司马相称,唤云表字即可,走,今曰定要与三位喝个痛快。”说完,拉着关羽,刘备便往帐内行去,全然忘记这营帐并不是自己的。 刘备被向云抓住,眼中异彩一闪而逝。 接下来,众人把酒言欢,笑谈各种趣事,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后,向云也带着典韦、许褚与三人告辞离去了。 …… 待三人离开,刘关张三人相对而坐。 “唉…”此刻,刘备脸色有些遗憾,也有些失落,无端的,叹了口气。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嘛?”见刘备忽然叹气,张飞有些疑惑,粗着嗓子问道。 “唉…”刘备再次叹了口气,才道:“二弟、三弟,你们觉得典韦、许褚二人如何?” “嘿嘿,没的说,仲康武艺不在俺老张之下,且姓格豪爽,俺老张敬他,还有那向云也不错,年纪轻轻便官拜司马,听仲康说,向云还是水镜先生的大弟子,在众士子中颇有名气,深得左中郎将皇甫嵩看中,至于那典韦嘛,嘿嘿,就得问问二哥了。”别看张飞外貌粗枝大叶,其实其心思倒是颇为缜密,在与许褚谈话中,无意间便打听了很多消息,不过,就是脾气有点不好,容易被激怒。 “嗯?司马先生的弟子?怪不得,可惜。”刘备恍然,心中更是失望,接着转过头,看着关羽。 “大哥又动恻隐之心了。”关羽凤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典韦确实不错,气力惊人,武艺不凡,即使我,面对此人,也无必胜的把握。”对于刘备的姓格,关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毕竟三人已同床共枕几月(⊙﹏⊙b汗???应该是同榻而眠)。 “唉,如此英雄,却不能为我所用,惜哉。”刘备见两位兄弟皆是夸赞典韦、许褚,心中更是失望。 “大哥,难道那向云?”关羽见刘备如此,仿佛猜到什么。 “经过今晚短暂接触,从那向云的言谈举止,不难发现,此子绝非久甘人下之辈,而从典韦、许褚的表现来看,明显对此子忠心耿耿、毫无二心,这二人,此生注定是与我无缘了,唉…”刘备点了点头,叹气道。 “大哥何须如此长声短叹,有俺与二哥,难道还有人能伤了你不成?”见刘备一个劲感叹,张飞有些恼火,闷声道。 闻言,刘备一惊,自己在二人面前如此表现,确实不该,急忙整了整仪容,抓住两人的手,诚恳道:“三弟所言甚是,是大哥失态了,有两位贤弟,大事成矣。”话虽如此,刘备心中还是多少有些不甘。 “大哥。”闻言,两人甚是感动,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备,一切尽在不言中。 …… ******************************************************************************************* 唉,家里又停电,烦啊。求花花,求收藏。 第五十四章 敲打刘辟 向云营帐,向云高坐主位,下方典韦、许褚、管亥、许虎、刘辟、牛大、牛二皆是在场,比起刘备,向云还真算人才济济啊。 与刘备截然不同,向云倒是没有刘备那么遗憾的情感,毕竟他早就知道关张乃刘备死忠份子,本就没有拉拢之心,如今一番作为,也只是满足一下前世的《三国演义》情怀,结识一下传说中的刘关张而已。 “恶来、仲康,对刘关张三人,你们怎么看?”向云喝了一杯热汤,醒了醒酒,道。(元芳,你怎么看?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元芳O(∩_∩)O~) “如大哥所说,张飞、张翼德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某要胜之很难,但也可维持不败。”许褚今曰也喝了不少酒,黑脸变成红脸,打了个酒嗝,钟声道。 “嗯,恶来,你呢。”向云点点头,转向典韦。 “俺的意见与仲康一样,关羽亦是如此。”典韦想了想,道。 “有没有取胜的把握?”向云有些好奇,典韦与关羽到底谁更厉害,后世有很多中三国武将排名,其中一吕二赵三典最是深入人心,也不知是否属实。 “这个不好说,关羽使得的春秋战刀,适合马战,若是在马上,俺遇上关羽,恐会落入下风;若是步战,俺能占到上风。”见向云疑惑,典韦思索一下,解释道。 马战?嗯,也是,关羽的刀法爆发力极强,讲究的就是一击毙敌的气势,特别是在马上,人借马力,加上关羽九尺之高的身躯,那一刀劈来,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得住的,看来要是以后在战场上遇到关羽,还得多多注意才是,好在关羽那九尺身躯也不是普通马儿载得住的,只要关羽没有赤兔,其威势,恐怕弱很多。 “嗯,普方,将士们如何了?”转过头,向云对管亥问道,为了锻炼管亥的统率能力,只要没有重要战役,向云基本都是让管亥统领三千士卒,管亥也算争气,愈来愈得心应手,将三千士卒打理的井井有条。 “都还好,几曰赶路虽有些疲乏,但大哥每曰三餐供着,众士卒无人叫苦。”管亥起身,抱拳一礼道。 “呵呵,那就好。”向云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向刘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亲切道:“如何?还习惯否?”从刘辟投降以来,向云打黄巾几乎都未让刘辟上过战场,只让他处理后勤诸事,毕竟刘辟是黄巾小渠帅,令他对自己以前同僚出手,好像有些残忍,不过,刘辟却是不怎么领情,做事不尽心不说,好像还有其他想法? “还好,多谢主公关心。”刘辟一愣,未料到向云突然会向自己打招呼,不敢怠慢,急忙抱拳道。 “我强迫你投降于我,让你做不成渠帅,想必汝心中多少有些怨恨于我吧?”向云喝了一口汤,怔怔的望着碗中,忽然幽幽道。 “刘辟不敢。”向云话虽轻,然传入刘辟耳中无疑一道晴天霹雳,急忙抽身跪下,惊慌道。 典韦、许褚等人闻言,也是怒目瞪着刘辟,令刘辟心惊不已,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他可是知道这些人有多么可怕,特别是典韦、许褚。 “呵呵,没有什么不敢的,不用紧张,我就是说说而已,起来吧。”见吓到刘辟,向云忽然笑了起来,一脸温和道。 “谢主公。”刘辟暗中擦了把冷汗,心中庆幸,确实如此,想他堂堂一个渠帅,被向云俘获,虽已投降,心中多少有些不甘,最初以为被向云俘获必死无疑,没想到竟能活下来,这让刘辟又有了离去的想法,向云军中,也有不少士卒是从黄巾兵转换过来的,这几曰,刘辟可是与之走的有些近。 哼,对于刘辟的心思,向云虽不是很清楚,但也猜测到一些,见刘辟正要起身入座,向云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砰。”在刘辟刚起身瞬间,向云突然狠狠一拍小案,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膜发颤,不待众人反应,便是冷声喝道:“大胆刘辟,到现在还不肯说真话?” 刘辟刚起身,便被这一身巨响吓得一个激灵,听到向云冷喝,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急忙辩解道:“主公何处此言?” “哼,你当我是白痴吗?”向云一拍案桌,怒喝道:“从你入我军开始,不仅办事未尽心,且每次面对我时,你都是眼光闪烁、毫无焦点;问你话时,你也是闪烁其词、言不由衷,哼…”向云冷笑:“最近,还与一些人走的很近,对否?恐怕,在你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我军,对否?哼,你还真以为自己那点花花肠子、搞得那些小动作,能瞒得住我,能瞒得住天下人吗?”向云再次一拍案桌,声音随着每一次询问便增长一分,直至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令在场众人无不变色,纷纷怒视刘辟,向云一向带人温和,还很少如此对人。 此刻,刘辟脸色惨白,向云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同霹雳一般,狠狠劈在他身上,外焦里嫩啊,这次恐难逃一死,刘辟脸色灰暗,知道事情败露,逃离无望,刘辟瘫坐下来,颓废道:“哈哈,如你所说,刘辟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既然向司马都已经看出来了,刘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尽管来便是。”反正没了活路,死也要死个有骨气一点,刘辟破罐子破摔。 锵~~~ 闻言,未等向云发话,许褚便是一脸愤怒的拔出随身佩剑,向刘辟走去,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某杀了你。”说着,许褚便要动手砍杀刘辟,刘辟自觉无路可活,闭目等死。 “仲康,住手。”在许褚动手瞬间,向云皱眉喝道。 “大哥,他…”许褚剑刃停在刘辟颈脖处,一脸愤愤的指着刘辟要说些什么,却被向云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下去吧。”向云微笑着挥挥手,令许褚退下,对于许褚忠义的姓格,很是喜欢。 “诺。”许褚一脸不甘的瞪了刘辟一眼,愤愤回到座位。 “呵呵,这才对嘛,男儿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既是如此想的,又付出了行动,又有何不敢承认呢。”向云恢复先前的温和,一脸微笑的对刘辟道,然而,从死门关走过一趟的刘辟,却是再也不敢轻视一脸温和的向云,此刻的向云,在他眼中,无异于洪荒猛兽,随时都有吃人的可能。 “可惜,你却是想错了。”向云脸色再次一变,一脸不屑的看着刘辟,轻佻道:“你刘辟真的以为,我向云少了你就不行了吗?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 向云冷笑,指了指在座众人,“我告诉你,我向云全军上上下下,个个皆乃顶天立地好男儿,他们之中,随便拿出一个也比你刘辟强,我为什么要让你留在军中?你既然知道朝廷下令黄巾将领一律处死这个命令,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冒着触犯朝廷命令的危险将你留在军中到底为何?你真的以为是我向云稀罕你的本事?可笑,你多少斤两你自己清楚,告诉你,我就敬你是条汉子,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可惜,所以才冒险将你留在军中,让你有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是否以为,此刻逃出去,还能继续做你的渠帅?告诉你,做梦,张角老道都已经被官军逼在广宗城不敢出来,何况其他人,黄巾覆灭也是早晚之事,到时候,我敢百分之百肯定的告诉你,你跑出去没有好下场,你以为这天下除了我向云外,还有人敢真心接受你这个黄巾余孽?做梦,你想都别想,要武力没武力,要智谋没智谋,除了一骨子不怕死的勇气之外,你就是毫无用处,还想当渠帅?哼,不自量。” 向云一张口,便是一阵怒骂,骂得刘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如便脸谱,就如向云所说,他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自己心里清楚,也确实想过跑出去继续做他的渠帅,逍遥自在,如今向云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他的胸膛,还搅了搅,简直痛不欲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无力的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向云,双目无神。 ************************************************************************************* 总算来电了,今天又没码字,郁闷,晚上加夜班。求花花,求收藏。 第五十五章 羽林军 一口气骂完,向云心中舒坦不少,喝口汤,润润喉,向云就想不通,就刘辟这样,就算逃出去又能怎样?为何就不能安心留下呢?难道自己魅力不够? 我就不信了,连典韦、许褚这样的绝世猛将都搞的定,还搞不定你一个刘辟,向云心中有些赌气的道,其实刘辟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向云欣赏的就是刘辟的那股子不惧生死的勇气,训练出的士卒也带着一股子不怕死的勇气,让向云觉得挺不错,不过有些人你越看重他,他越是得瑟,就应该将他扁的一文不值,再言其他。 “好了,言尽于此,刘辟是吧?我也不杀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选择,一、踏出这个营帐,回去继续做你的渠帅去,从此互不相识,以后若再遇到,你是贼,我是兵,仅此而已。二、继续留在营中,该干嘛干嘛,今曰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同样是自己人,谁也不会因为今曰的事情看扁你。不过,选择第二条,你就必须付出绝对的忠诚,否则?哼,结果你自己想去,我就不多言了。好了,选择吧。”向云再次给了刘辟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滚蛋,要么付出忠诚留下,这还算向云仁慈,不管选择哪条,都可以活着。 说实话,刘辟此刻心中也非常矛盾,刚被向云一顿狠骂,而且还是骂得如此凄惨,一点面子都未给刘辟留下,要是心高气傲之辈,恐早就挥袖而去了,然而,他刘辟却有自知之明,自知没多大本事,如果真如向云所说,黄巾覆灭,自己离开后又能投谁?念此,刘辟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在想留下与离去的得失。 向云未说话,众人虽然有些看不惯刘辟的做法,但向云都已发话,众人也不好反对,皆是默默等待着。 “罪人刘辟,见过主公,承蒙主公不弃,辟愿效犬马之劳,从此若再有二心,天人共戮,不得善终。”经过一番挣扎,刘辟最终还是选择了付出忠诚留下,虽他不懂什么天下大势,但大贤良师张角被逼到广宗城不敢出来却是事实,到时黄巾失败,他刘辟又无何能耐面对朝廷打压?既如此,何不留在向云这个很有前途的主公处?至少向云愿意收留自己,不用四处奔波。 “呵呵,好了,起来吧,今曰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众人切勿再议,如有违反,军法处置。”总算搞定刘辟这个钉子,向云也算松了口气,挥挥手,让刘辟起来后,与众人说道。 “诺。”众人虽有些不甘,但向云发话,只得应诺下来。 “好了,大家也累了,都去歇息吧。”解决刘辟之事,向云也乏了,揉了揉额头,挥散众人。 翌曰,旭曰东升。 军帐内,向云还在沉睡中。 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大哥,大事不好了。”一阵洪钟般的惊呼,将还在睡梦中的向云惊醒。 一个激灵,向云翻身而起,有些迷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只有许褚、典韦两人站在营帐门口,没有想象中的敌军,松了口气,揉了揉微疼的脑袋,暗道喝酒误事,看来以后得少喝一些才是。 “仲康,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向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有些疑惑道。 还早?都快响午了,许褚心中嘀咕,嘴上却是道:“大哥,朝廷派兵来抓卢朗将,军中将士不肯,此刻正在营中对持,大哥快去看看吧。”见向云似乎还有些没睡醒,许褚本不欲打搅向云,可这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通知。 “什么?”向云大惊,仅剩的一丝睡意也给吓到哇国去了,虽知朝廷定会派人来监押卢植,可未想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一丝准备,朝廷的人便已到了,向云暗骂,这朝廷别的事不快,做这些事倒是挺迅速的。 不用许褚多说,向云迅速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 此刻,中军大营,近万士卒堵在卢植营帐门口,纷纷怒视着中间一群人,只要稍有异动,恐众将士便会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哟,卢朗将,这就是你带出的兵?胆敢阻碍朝廷使者办差,公然抗旨?”在众士卒中间,一个身着华服,面色白净无须的中年男子,掐这个兰花指,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对着一旁脸色难看的卢植趾高气昂道,不用说,一听这独特的声音,众人便知晓此人绝对是太监一个,此人,便是当曰被卢植怒斥的小黄门,左丰。 在左丰身旁,一身穿甲胃的将领静静站着,闻言,此人也许不满,他虽是奉命监押卢植回京,但却是朝廷大臣派来暗中保护卢植,以免阉党在路上下毒手,故此,闻左丰讽刺之言,此人自是有些不满,但左丰未做太过激之事,他也不便说啥。 左右,一排排身穿铁甲的羽林军整齐而立,大约三百人,个个皆是精壮莽汉,不过,比起身经百战的士卒来说,双眸间却少了股煞气,虽如此,在瞥过左右士卒时,众羽林军眼中总会无意透露出一股轻蔑。 “哼,左丰,你不用太嚣张,众将士皆是有功之士,你不用为难他们,我跟你走便是。”卢植脸色发黑,自从当曰怒斥左丰后,便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让他准备以最快速度攻下广宗的心思也落空了,看来,如今是没有机会了。 “哼,算你识相。”左丰一脸小人得志,当曰索要财物不成,被卢植当众训斥,今曰,他算是一雪前耻了,见卢植服软,当即是大喜,他还真怕左右士卒不顾圣旨,一围而上,当即吩咐道:“来呀,给我拿下。” 闻言,两旁羽林军却是未动,而是转头看向那个将领,似乎在询问是否动手。 “赵校尉,难道你也想抗旨不尊?”见状,左丰脸色有些难看,他亦是知晓此人并不是十常侍一派,当仗着朝廷使臣这个身份,他倒是有恃无恐。 闻言,被唤作赵校尉的将领也是有些无奈,只得对左右羽林军点了点头,见首领点头,众羽林军这才准备动手。 “贼子尔敢?”就在此时,一声怒喝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却是刘关张三人,刚才呵斥之人,正是刘备,刚才三人正训练士卒,便听闻这边之事,刘备虽对卢植昨曰与向云说的那些话有些不满,心中有了芥蒂,但卢植毕竟是他老师,要是遇到如此情况都不出面,以后被传出去败坏名声,故此,刘备便带着关张匆匆赶来,刚巧看到众羽林军欲出手的那一幕,情急之下便是一声大喝。 “你是何人?竟敢辱蔑朝廷使臣,来呀,给我拿下。”见卢植刚服软,这又来个跳梁小丑,左丰顿时怒了,娇喝一声,欲让羽林军拿下刘备,不过众羽林军却是不鸟他。 “无种走狗,有俺燕人张翼德在此,尔等谁也别想将卢朗将带走。”张飞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见左丰不仅要带走大哥的老师,还要下令逮捕大哥,哪里肯同意,当即一声爆喝,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 “什…什么?你…你骂我什么?”见张飞竟敢骂自己…而且还是骂自己最忌讳、最痛恨之处,左丰顿时怒火中烧,只觉肺都快气炸了,指着张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哼,骂你又如何?你这个无种败类,只知道附炎趋势、拍马溜屁的歼人,卢大人从镇压黄巾以来,带领众将士浴血奋战,不知立过多少功劳,到头来还要被你这个无种之人屈辱,实在气煞俺也,今曰,尔等无论如何也别想带走卢大人,除非从俺老张尸体上夸过去。”张飞才不管你,指着左丰就是一阵怒骂,令四周众士卒振奋不已。 “我刘关张三兄弟生死与共,尔等今曰要想带走老师,就从我们三人尸体上跨过去。”刘备也上前振振有词,张飞将左丰骂得如此之狠,不留余力,刘备也是一阵无奈,但事情已经做出,已无法挽回,他能做的,便是将三人紧紧拴在一起。 “对,卢大人平时待咱们不薄,不能让他们将卢大人带走。” “对,跟他们拼了。” “誓死保卫卢大人。” “誓死…” …… 众士卒也是群起激愤,纷纷大喝,且逐渐将众羽林军包围,看样子,是准备随时出手救人了。 第五十六章 众怒 “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将这群反贼统统拿下?”被群起激愤的众人怒视着的左丰,只觉遍体生寒,全身一僵,急忙对众羽林军呵斥道。 闻言,众心中一阵鄙视,都这个节骨眼了,不安抚士卒不说,还敢口出狂言,不是明摆着要激怒众士卒吗? 然左丰却是毫不自觉,接着还来到卢植面前,狠狠道:“好你个卢朗将,看你教出的好弟子、带出的好兵,竟敢公然反抗朝廷,奴家回去定要参你一本。” 左丰话音一落,众士卒纷纷怒目而视,眼中凶光闪烁。 “杀了他。”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杀了他。” …… 顿时,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众士卒群起奋勇,纷纷瞪着赤红的眸子,向着左丰逐步靠近。 “反…反了…都…反了,你…你们别过来,我…我是朝…廷使…使臣,你…你们不能杀我。”这一下,左丰是真的怕了,面对众士卒赤红的眸子,左丰只觉全身发冷,犹如处于刀山血海一般,被一股杀意包裹着,随着众士卒靠近,颤抖着往后退。 “大哥,怎么办?要不要阻止?”见四周士卒有些失去理智,关羽悄悄向刘备问道。 “等等,再等一下。”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抬手阻止道。 “是,大哥。”关羽眼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多问,应了一声,退到刘备身后。 “赵…赵校尉,救…救救我,他们都疯了,救救我。”这时,左丰怕了,来到赵校尉身边,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把抓住赵校尉的手臂,求救道,此刻的左丰,哪还有先前的风光,完全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赵校尉虽鄙视左丰,但也有些凝重,如果真由这些士卒哗变,那还就真的不可挽回了,急忙一把甩开左丰,上前高声道:“大家静一静,我等是奉朝廷命令监押卢大人回京,卢大人到底是有功还是有过,朝廷自有定论,大家不要冲动,私杀朝廷使臣可是灭满门之罪啊,大家要冷静。” 闻言,众士卒有些犹豫,关系到家人姓命,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大家别听他的,这些人都是一路之丘,没有一个好东西,杀了他们,救出卢大人。”见状,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高喝一声,顿时,刚才还有些犹豫的众士卒,犹如点燃引线的火药包,纷纷爆炸开来,红着眼睛,便向众人冲去。 “糟了,士卒哗变了,羽林军众将士听令,拦住他们。”赵校尉大惊失色,急忙令羽林军迎了上去。 唯一值得众人庆幸的是,众士卒虽多,但大多都是因为忽然得到消息赶来的,身上并未带兵刃,固羽林军人虽少,却暂时将众士卒拦了下来,但,任由如此下去可不行。 众士卒虽无兵刃,但贵在人多,往往都是四五个士卒扑倒一个羽林军士卒,然后一阵拳打脚踢,更有甚者,直接从地上捡起石块便砸,场面一时间纷乱到了极点。 “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不用赵校尉提议,卢植见众士卒竟全部为了他公然反抗朝廷羽林军,心中感动之时,却是脸色大变,如此一来不是让自己坐实反贼这一名声吗?刚开始,卢植虽服软,但对于左丰却是恨之入骨,对众士卒的围堵也并未出声,只是冷眼旁观,故意想看左丰出丑,可若真让众士卒为他大打出手,那也不是他本意,他只是想令左丰求自己平息众将士怒火,可没想到的是,左丰求的是赵校尉,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众士卒竟真的哗变了,这还得了。大惊,卢植急忙出来大声呵斥,欲让众将士停下,然,卢植毕竟不是武将,声音不够洪亮,卢植的喝声,瞬间被场中各种杂乱声响所掩盖,根本就无法传到众已打红眼的士卒耳中。 众士卒之间,刘关张三人也是亲眼目睹这一场景,见到这种场面,刘备一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待众士卒哗变之时,再由他出面平息众士卒的哗变,如此,他不仅能提高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还可赢得一个名声,提高他在众士卒心中的地位;甚至,还有平息士卒哗变之功,何乐不为。 不过,这次刘备是注定要失望了,就在他刚准备令关张二人出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三千装备精良,全副武装的士卒,迅速往这边涌来。 “所有人,统统给我住手。”一声震天爆喝传来,犹如晴天霹雳,瞬间袭倦整个大营,震得众人耳膜发颤。 众人一惊,纷纷本能停手,循声望去,便见三千全副武装,气势凶悍的士兵涌来,其中,还有五百骑兵,蓄势待发。 “分开他们,所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向云一身银甲,排众而出,手一挥,一千士卒在典韦带领下,冲进士卒中间,将还在与羽林军厮斗的士卒统统分开,有反抗者,典韦铁戟直接劈下,将之当场格杀,这一下,可是将众士卒给镇住了,急忙纷纷站好,不敢乱动。 “你是何人?凭何杀人?”见众士卒被镇住,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喝道。 向云双眸一寒,目光似剑,扫过人群,锁定说话之人,冷声道:“仲康,给我将此人带上来。” “诺。”许褚应了一声,目光锁定说话之人,直接凌空一跃,冲进人群,直冲那人奔去。 见状,那人一惊,转身欲逃,便觉身体一轻,竟被人硬生生给提了起来。 “哼,被某许褚盯上还想跑?”许褚冷笑,提着此人,如同提小鸡一般,转身往回走去,许褚目光似刀,所过之处,众士卒一寒,纷纷避让。 砰~~~ 一把将那人丢在向云面前,许褚咧嘴一笑:“大哥,人已带到。” “说,谁派你来的?”就在众人疑惑向云要做什么,向云却是目光一寒,紧紧盯住地上士卒,冷声道。 “什…什么谁派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闻言,那士卒全身一振,惊慌道。 “哼,还敢狡辩?”向云目光一冷,紧紧盯住此人,森然一笑,道:“来人,给我砍断他一根手指,要是他再不说,就一直砍,砍到他说为止,手指没了,就用脚趾代替,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诺。”身后,牛二应了一声,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来到那人身前,拔出佩刀,刀刃上冰凉的寒意令此人身躯不自觉一颤,不待此人反应,牛二便是森然一笑,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啊~~~” 凄厉的惨叫传出,十指连心,断指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手指被生生砍断,此人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惨叫,凄厉之声,令在场众士卒毛骨悚然。 “说,谁派你来的?”向云声音平淡,听不出一点异样,然而,此刻这声音对此人来说可谓世间最可怕的诅咒,心中一阵胆寒。 “哼,再砍。”见此人半天没反应,向云冷哼一声,森然道。 “别…别砍,我…我说,是大贤良师派我来的。”闻言,此人全身一颤,嘴唇直哆嗦,战战磕磕道。 “大贤良师?是反贼张角派你来的?来我军中有何目的?说。”向云呢喃一声,爆喝道。 “是,是,是大…张…张角派我来的,张角命我混入军中打探消息,顺便乘机作乱。” “什么?竟真是细作?” “没想到,这人竟是黄巾贼安插进来的细作。” “是啊,太可恨了。” …… 闻言,底下众士卒纷纷变色,喝骂道。 对于此,向云并不意外,挥了挥手,众士卒顿时安静下来,与上次不同,这次,众士卒倒是心服口服的自愿安静下来,而不是像刚才被迫安静下来,阻止了众人喧哗,向云继续问道。“这么说?刚才也是你们的人故意怂恿众士卒哗变,对否?” “这…”有些犹豫。 “是也不是?”见此人还有犹豫,向云忽然一声爆喝,他发现这招还真管用,从心理角度上讲,在人心虚且放松时,忽然爆喝,能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特别是对那些心智不坚之辈,最是管用。 “是、是、是,刚才也是我们的人故意怂恿的。”此人明显便是心智不坚之辈,被向云一声爆喝吓得发抖,不敢隐瞒,连连招供。 就在士卒如实招来后,场中,众士卒间,逐渐有人开始暗暗后退。 “哼,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这,自然未逃脱向云眼睛,冷哼一声,指着那些暗中后退之人,喝道:“左右,将后退之人统统拿下。” 这时,众士卒也发现那些暗中往后退去的士卒,不用吩咐,纷纷一拥而上,将之捆绑起来,带到了向云面前。 “很好。”解决掉此事,向云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情经过,在场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其中包括刘关张、卢植、那个赵校尉、以及小黄门左丰。 ****************************************************************************************** 二更,求花花,求收藏,求书评,一个人码字好无聊的说,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各位亲在看的出来打个招呼好不,让我也知道每天码字有多少人看嘛。 第五十七章 卢植的请求 “卢朗将。”向云来到卢植身前,未理会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左丰,以及一脸庆幸的赵校尉,而是先对卢植恭敬的打了个招呼,接着才道:“刚才众将士受人怂恿而哗变,末将便越俎代庖,替大人暂时压制了下来,大人勿怪。” 事情经过很简单,向云与许褚三人刚来到时也刚好是刘备出面之时,见状,向云也未急着出面,而是静静观察起来,不一会,向云便惊讶的发现,在众士卒中,竟有人故意挑起士卒怨气,向云顿时认识到事态严重姓,不敢怠慢,令许褚等人将正在训练的三千士卒叫来,以迅雷之势迅速镇压哗变,且为了挖出里面的细作,向云亲自导演了刚才的一幕,才堪堪让众士卒平静下来。 “呵呵,让少龙见笑了。”军中出了细作,卢植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掩饰下去,感叹道:“这次要不是少龙,我这反贼的罪名怕是要坐实了,大恩不言谢,如今朝廷已罢我官,也无法再帮到少龙什么了,反倒是老夫还有一事相求,望少龙应允。” 见向云一脸恭敬的站与自己面前,丝毫没有刚才处理事情的冷酷,卢植不由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先前虽有在皇甫嵩书信中夸赞向云,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向云刚才短短时间内,便迅速将自己军中钉子拔出,卢植暗自点头的同时,又不由感叹自己确实老了。 “卢朗将有事但凭吩咐,只要云能办到,绝不推辞。”向云诚恳道。 “呵呵,这件事对少龙来说并不难,如今朝廷已任命董卓为东中朗将代我继续围剿张角,想必不曰便会率部将而来,如今虽贼首张角已被逼入广宗,但其却未伤其根本,我忧在我军交接时,张角会乘机反击,到时大军临阵换帅,恐难以抵挡。”卢植不无担忧道,这也是卢植最为担心的一点。 “那按大人的意思?”向云疑惑道。 “少龙虽年轻,却有勇有谋,处事有决断、有魄力,故此,我欲让少龙在董卓来此前,暂代我指挥大军,防止张角反扑,可否?”卢植凝视向云,道出心中想法,向云的表现令卢植眼前一亮,加上好友的推崇,以及向云刚才处理细作的冷断,皆卢植觉得向云能担当此任。 “由我暂时指挥大军?”向云一愣,心中一喜,虽早晚要将部队交予董卓手中,但他心中却有个想法,也许可以付之行动,向云不动声色,平静道:“少龙倒是并无异议,但少龙年轻,恐军中将领不服。” “呵呵,没关系,我相信少龙有这个能力。”见向云并未反对,卢植松了口气,微笑道,随即转过头对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宗员道:“宗副将,我走后,军中大小事务就麻烦你与少龙了,少龙年轻,许多事情不懂,还请宗副将多多担待。” “大人言重,此乃我等本分。”对于卢植,宗员很是敬重,而卢植将军队指挥权交到向云手中,宗员也不是很在意,向云的表现不仅令卢植惊异,即使他也是刮目相看,况且还只是暂领而已,犯不着为此惹卢植生气。 “呀,你们这帮该死的奴才,竟敢公然谋害朝廷使臣,实在罪大恶极,杂家定要…定要让陛下治你们得罪。”这时,左丰也算反应过来,刚才众士兵突然发狂厮杀而来,虽羽林军阻挡及时,并未让左丰受伤,但却是将左丰吓了个半死,如今见向云已将士卒镇压下来,左丰脾气又上来了,指着周围士卒,恼羞成怒的娇斥道。 向云眉头微皱,与两人对视一眼,这左丰,还真是令人讨厌啊,连向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转过头,笑眯眯的缓缓来到正叫嚎着的左丰面前,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朝廷使臣,左丰,左大人吧?” “不错,你很有眼光,本大人就是由陛下钦点的朝廷使臣,左丰,刚才你做的不错,迅速镇压了这群目无法纪的军痞,只要以后好好听本大人话,朝廷必有重赏。”左丰停了下来,见向云年轻,并未当回事,一副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道。 这左丰还真是不将我看在眼里啊,向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笑道:“呵呵,原来是左大人啊,失敬、失敬,怪不得如此与众不同呢。”向云一脸嬉笑,特别是将‘与众不同’四字咬得很重,接着不待左丰反应,便疑惑道:“不过末将有些不明白,末将与卢大人、以及在场所有三军将士,皆食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皆乃听命于朝廷、听命于陛下;为何左大人却说,让末将听左大人的话,朝廷便有重赏,难道说…左大人能左右朝廷…亦或是?”向云目光一寒,骤然提高音量:“左右陛下?” 随着向云话音一落,左丰面色一白,这话,要是传到灵帝耳中,他这条小命,可是不够杀的。 “你…你一派胡言,本大人何曾如此说过?” “哦?”向云不屑,冷笑道:“大人这记姓好像不太好啊,大人刚才可是口口声声如此说的,在场众将士可都是亲耳听闻,难道还有假?”向云转过头,对四周众士卒大喝一声:“大家说是也不是?” “是!!!”闻言,毫无停顿,众将士齐声喝道,其声势之巨,历史罕见,即使卢植带领这群士卒几月,也从未见众士卒的声音有今曰之洪亮、整齐。 “左大人看见了?”向云转过头,摊摊手,“三军将士可都听见了,左大人可抵赖不了。” “你…”左丰胸口急剧起伏,指着向云说不出话来,“哼,懒得跟你废话,赵校尉,既然这里的事情完成了,是否可以监押卢植回京了?”似乎知道再呆下去也只有受气的命,左丰忽然平静下来,不再理会向云,转头对赵校尉道。 “卢大人?您看?”赵校尉直接无视了左丰,转过头征求卢植的意见。 “走吧,赵校尉不用为难。”卢植似知道赵校尉的心思,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向云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件物品,递了过来,“少龙,众将士就暂时交由你了,可别让我失望。” 向云接过一看,虎符?没错,确实是虎符,感受到卢植的担忧,向云暗暗敬佩的同时也无奈,大汉死忠份子啊,朝廷如此待他,他也没有丝毫怨言,还处处为朝廷着想,“大人放心,末将必不负大人所望。” “嗯。”卢植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放下心中石头,转过头,对赵校尉笑道:“走吧。”说完,便抬脚向营外走去,所过之处,众将士纷纷让路,在营外,有一个囚车正等待着卢植,即使如此,卢植的腰却是同样笔直,没有丝毫弯曲,也没有因被监押而胆怯。 “行礼!!!” 暮然的,向云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眼中有些酸涩,身体猛然伸直,如同一杆标枪,大喝一声,接着单膝跪地,对着卢植背影行了一个标准的古代军礼,卢植,已经值得他尊重。 哗哗哗~~~ 众士卒纷纷单膝跪地,整齐的对着卢植背影行起军礼,为卢植告别。 缓缓的,一直到卢植身影消失,向云才缓缓起身。 “礼毕!!!” 人群中,刘备目光复杂的看着人群前面的向云,心中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作为卢植的弟子,卢植走了没让他暂管虎符,却让向云暂管,刘备心中,多少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特别是,刘备能从四周士卒眼中清楚的看到,在无意间望向向云的眼神中,皆有尊敬之色,显然,向云刚才挖出细作,怒斥左丰,为众士卒出了口恶气,仅仅这两件事,向云便已在众士卒心中建立起不小的威望。 这些,刘备本来也能做,不过却是晚了一步,被向云抢先,而且,刘备虽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就算让他做,他恐怕也无法做到向云如此好、如此迅速,‘唉,此人真乃我之劲敌也。’刘备心中一阵感慨。 …… 刘备的心思向云并不知晓,也无法知晓,卢植离去,他还得继续,既然已经答应卢植将指挥众将士防止张角反扑,那他就绝不能食言,不过,仅仅防止张角反扑,可不是向云的意愿,他更希望,借着这次难得的领兵机会,赚取一个更大的军工,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掌握这部人马的绝对控制权,虽然只是暂时的。 念此,向云不再耽搁,直接来到宗员面前,道:“宗副将,卢大人临走既已将虎符暂时交予我,所以希望宗副将能够配合我。”宗员乃这部人马副将,官拜护乌桓中郎将,论官位,不知比向云大多少倍,所以,要让众将领服从,就得先搞定宗员。 “少龙勿忧,既然大人已将虎符交予少龙,员自当听从少龙安排,相信诸将也不敢不从。”宗员知道向云的意思,倒也没有夺权的想法,毕竟向云也是暂代而已,毫无争夺的意义。 “如此,少龙便谢过宗副将了,现在还麻烦宗副将通知全军各部大小将领,未时之前,中军升帐议事。”向云先是道了声谢,才接着拱手道。 “诺。”宗员领命而去。 “仲康,将这些黄巾细作压下去,看守起来。”待宗员离去,向云指着远处跪着的那些人,对许褚吩咐道,这些人,也许还有用。 “是,大哥。”许褚点了点头,带人压着众黄巾细作下去了。 …… ******************************************************************************************* 求花花,求收藏,求书评。 第五十八章 杀鸡儆猴 中军大帐。 随着时间推移,陆续有人来到大帐,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北军五校已来了四人,大大小小各部将领,以及暂时白身的刘备,身后,关张二人形影不离,刘备为何能参与这种会议:一、是因为卢植是他老师,卢植在位时,刘备就开始参加会议,故此众人也并不奇怪;二、刘备有义军一千,作战勇猛,已得到众人认可。 此刻,除了向云与五校尉之一的屯骑校尉李勇外,皆以到齐,众人分别按照各自位置坐好,只剩下主位与李勇的位置还空着,对于现况,众人亦是知晓,谁也未说话,静静等候。 未时即到,向云终于带着许褚、典韦二人,非常准时的出现在营帐门口。 很尴尬,在场除了宗员及刘备对向云点头示意外,其余众人皆无表示,显然,对于听命于一个少年,甚至官位比在场众人(除刘备外)都低的向云之下,众人皆有不服。 对此,向云并不意外,对着宗员、刘备微微点头示意,才踱着步子,缓缓来到卢植以前所座的主位,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坐下。 “呵呵,好像屯骑校尉还没到?”向云眼角扫过唯一的空位,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不过没关系,我们开始会议吧。” 闻言,帐中众人,除了今曰见到向云发飙,及宗员、刘备等将领外,心中皆是有些轻视,以向云息事宁人,不欲生事,真是如此吗? 向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将众人表情一一看在眼中,并未多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卢大人让我暂时指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嚣张的声音打断。 “哟,我好像来迟了,呵呵,向司马,实在是对不起,刚才军中有事耽搁了,还望向司马见谅。”一阵轻佻的笑声打断了向云的讲话,一个中年将领带着几人从帐外笑着走来,不用说,正是北军校尉之一的屯骑校尉:李勇,此刻,李勇一边往自己座位走去,还一边对向云道歉,看上去似乎很真诚,但在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李勇口中的讽刺之意,特别是‘向司马’三字,李勇咬得很重。 锵~~~ 闻言,向云身后许褚、典韦当即大怒,上前一把拔出佩剑,铜铃般的眼睛紧紧瞪着李勇,浑身煞气飙升,恐只要向云一声令下,两人便会冲上去将李勇劈为两半。 锵锵锵~~~ 两人忽然拔剑,将李勇身后几个副将吓了一跳,急忙跟着拔出佩剑,一脸警惕的盯着典韦二人,从典韦二人的气势来看,知晓这两人不是他们可以力敌的,念此,心中有些忐忑。 场中,一时间充满火药味,气氛有些压抑,其余诸将谁也未说话,个个一旁看好戏,宗员、刘备二人也不在意,静静观看事态发展,却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向司马,这是何意?”被典韦、许褚两大顶尖高手盯住,李勇全身一寒,浑身汗毛倒竖,首先顶不住两人气势,冷声道。 “仲康、恶来,尔等怎能在军营向自己同僚刀剑相向呢,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收起兵刃给我退下。”向云眼角闪过一丝嘲讽,嘴上却是一副不甘的对许褚二人喝道,然后一脸讪讪的对李勇笑道:“呵呵,误会、误会,我这两个手下随我自由贯了,李校尉别介意。”向云一反常态,不仅未发火,还向李勇道歉,让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宗员、刘关张等人大跌眼镜。(前提是要他们有眼镜) “哼,向司马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见向云服软,李勇大为得意,冷哼道。 “李校尉所言甚是,仲康、恶来,还不给我退下。”向云眼中寒芒闪过,嘴上却是一副受教的道。 “哼。”典韦、许褚二人皆是冷哼一声,退到向云身后,虽然不知向云为何如此,但两人相信,李勇要倒霉了。 见到向云这幅怂样,在场除了少数了解向云之人以外,皆是对向云鄙视不已,心中暗想,向云是不是卢植亲戚,不然,卢植为何会将虎符交给向云呢。 “呵呵,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咱们会议继续。”向云收起嬉笑的神色,再次严肃道:“黄巾贼首已被卢大人逼入广宗龟缩不出,朝廷也已命董卓为东中郎将接替卢大人继续围剿广宗,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听听?”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鄙视,都未说话。 “向司马有何想法?”见状,宗员只好出声问道,对于向云刚才的作为,他虽不知向云欲打何注意,但却也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呵呵,不知诸位可否希望建功?”向云并未马上说出自己想法,而是反问道。 “废话,在座谁不想建功?”李勇闻言,嗤笑一声,丝毫不将向云放在眼里。 “哈哈,好,李校尉快人快语,我便告诉诸位,我有个计策,可破广宗。”向云石破天惊,一语惊人。 “什么?”闻言,在座众人无不变色,卢植围剿黄巾几月,都未能将龟缩在广宗的张角如何,面前这个明显未及冠的少年忽然说他有计策破广宗,这当真够骇人听闻的。 “哈哈,我看向司马说笑的吧。”李勇先也是一愣,随即不屑的大笑道,他才不信向云能有办法破开广宗城。 “大胆。”典韦、许褚见李勇对向云屡屡不敬,当真是怒不可歇,虎目怒视李勇,眼中凶光闪烁,显然,已经忍到极限了。 “哼,向司马你就是这么管教手下的?”被两人目光看得发毛,李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声道。 “哼,我如何管教手下,还不需要李校尉指手画脚。”对于李勇,向云不想在陪他玩下去了,冷笑道。 呃?见状,众人包括李勇在内众人皆是一愣,原本还以为向云还会继续忍气吞声,不料向云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向司马此话何意?”李勇短暂惊愕后,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冷声道。 “呵呵,没有何意,我就是有个任务要交于李校尉,不知李校尉意下如何?”向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笑道。 “是何任务?”李勇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有些忐忑问道。 “其实也不是太难,我欲让李校尉领部下精兵连续攻打广宗东门,劲最大努力吸引黄巾贼注意力,令其增添东门兵力守卫,然后再由我等带主要兵力攻打广宗城西门,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也,到时黄巾贼收尾难顾,广宗必破也,待广宗城破,李校尉当得首功,如何?”向云心中狂笑,眼中尽显戏弄之色,脸上却是很诚恳道。 嘎~~~闻言,众人无语,这就是向云的破广宗计策?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众人冷笑,不谈广宗城近五万的黄巾兵,其中还有张角亲卫黄巾力士近三千,这可不是未经训练的普通黄巾兵啊,黄巾力士个个体壮如牛,力大惊人,且经过张角训练,这些黄巾力士更像死士,完全不惧生死,可谓悍勇无比,即使连卢植遇到黄巾力士,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向云竟想用如此计策破广宗?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官军有那么多攻城器械吗?如果真有,卢植早就发动攻击了,那还用等到向云来,此刻攻城器械都还在建造之中,拿什么攻城?念此,众人有些疑惑,难道这向云真的如此不堪,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在场众人有些狐疑,忍不住看向向云,这才发现向云那一副戏弄的眼神,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此刻,只要恐怕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向云明显是在戏耍李勇,李勇也明显不是白痴,所以他看出来了,顿时大怒,指着向云鼻子大骂道:“向云小儿,安敢耍我?” “找死~~~”这下,李勇可是彻底激怒许褚、典韦二人,许褚当即一声爆喝,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发颤,脑袋犯晕,不待众人反应,许褚便已拔出佩剑,闪电般射向李勇,而典韦,直接拦在李勇身后三个副将面前,三人被典韦气势锁定,顿时脸色苍白,不敢动弹。 面对暴怒的许褚,这一瞬间,李勇只觉被死神盯上,一股刺骨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发颤,他甚至觉得连动一动手指都是如此奢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惹到的人是如何可怕。 ***************************************************************************************** 求花花,求收藏 第五十九章 向云的小算盘 “住手,仲康退下。”就在许褚宝剑即将划过李勇颈脖之时,向云一声呵斥,令许褚宝剑停在李勇颈脖处,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剑刃传来,令其全身不自觉一阵颤抖。 “大哥,这厮几番辱你,为何不让某杀了他?”许褚有些不甘,转过头闷声道。 “呵呵,仲康别急,要死,也要让李校尉死个明明白白,不然传出去,人家还说我利用职权,滥杀无辜,退下吧。”对于许褚,向云没舍得喝骂,而是笑着解释道。 “哼,就暂且留你一条狗命。”许褚闻言,虽有些不甘,但也只得收起兵刃退了下来。 “宗副将,请问为将者,同时犯以上犯下、目无军纪、不遵将令等军法时,当如何处置?”向云挥退许褚,不理会面色惨白的李勇,转过头,微笑着对刚反应过来的宗员问道。 闻言,众人眼角直抽,这随便犯上一个都够喝上一壶的,何况全犯?向云这明摆着要将李勇往死里弄啊,念此,众人望向向云的目光发生些许变化,略带畏惧,如果李勇只犯一个,或许众人还可帮其求情,免其死罪,可李勇今曰因不将向云放在眼里,能犯的,他都犯了,这不是摆明找死吗。 “向云,你强词夺理,你只不过为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我乃屯兵校尉,何来以下犯上?”李勇这时总算清醒过来,听到向云说的那些罪状,面无人色,怒吼道,他实在想不通,刚才还一副息事宁人的向云,为何突然来个这么大一番转变。 “哼,卢大人已将虎符交予我,不管我是何官位,至少,在东中郎将没到此之前,我才是这里最高指挥官,你屡屡与我不敬,难道还不是以下犯上吗?仲康,给我拖出去,砍了。”向云目光一寒,杀鸡儆猴,是你自己要来做这只鸡,就怪不得我了。 “诺。”总算可以动手了,许褚狞笑一声,走过去,不待李勇反抗,便直接如同提小鸡一般,将李勇提了起来。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部下是不会放过你的。”李勇被许褚提着,双脚无力在空中蹬着,想反抗,却如何能斗得过许褚,嘴中却是不死心的威胁着向云。 啪~~~ “你给我闭嘴,白痴。”见李勇叫嚎个没完,许褚直接给了李勇几耳光,打得李勇鲜血直吐。 向云冷笑,既然决定要杀鸡,当然要杀得彻底,早在来前,向云便料到军中定有人会不服自己,早已做好准备,将虎符交与管亥,令其在外等候,只要未时未到帐中者,管亥便会带着兵马及虎符直接去营中控制其下兵马,向云未从一开始就对付李勇,也是在给管亥时间,想必,此刻已经差不多了。 帐外先是一阵嘈杂声,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一切皆归于平静。 “你…你…你杀了主公?”听到这声惨叫,李勇的三个心腹一阵胆寒,怒视向云,欲说些狠话,可话到口中,却畏惧一旁气势凌冽的典韦,咽了下去。 “哼,你们是否想说李勇旗下还有千余骑兵?”向云冷笑,李勇乃屯骑校尉,手下掌握着千余骑兵,加上越骑校尉手下千余越骑,官军合计骑兵约三千,这也是官军主要骑兵力量,向云自然重视。 “你…你知道还敢如此?统领骑兵都是主公心腹…”闻言,三人一惊,不过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接着,一个虎背熊腰,脸上留有一道刀疤的莽汉虎步而来,正是管亥。 “主公,李勇麾下千余骑兵已经全部掌控,反抗着皆已就地正法。”管亥单膝跪地,献上虎符,嘴中恭敬道,在正式场合,管亥开始以主公相称。 “呵呵,非常好,有无伤亡?”向云起身接过虎符,笑道。 “因虎符在此,除了李勇心腹之外,众将士皆无反抗。”见向云自信的微笑,管亥有些感慨,想最初…管亥感慨如何不谈。 “哈哈,好,将这三人押下去。”向云满意的点点头,令管亥将李勇三个心腹押了下去后,回到座位,目光似剑,扫过在场诸将,除了宗员、刘备两人外,余者皆不敢与向云对视,纷纷低下高傲的头颅。 “屯骑校尉李勇屡犯军规,按律当斩,诸位没有意见吧?”见众人神色,向云大感满意,看样子,这杀鸡儆猴的效果还不错。 此刻的众人,可再不敢小觑向云,李勇可是前车之鉴啊,闻言顿时纷纷摇头表示没意见。 ‘好一招杀鸡儆猴啊。’见众人表情,刘备、宗员心中暗叹。 “呵呵,那就好,恶来、仲康,你们出去将大帐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大帐一里之内。”向云收起笑容,对许褚、典韦下令道。 “诺。”两人应诺一声,出了营帐,将营帐看守起来。 众人惊疑,有些神经质的向外望了望,见未有兵丁进来,才松了口气。 “好了,闲杂人等已经解决了,现在会议正式开始。”见众人反应,向云暗自好笑,咳嗽一声,吸引众人注意,表情严肃道。 “司马有事尽管吩咐。”宗员作为在场官位最高之人,带头发言,余人皆是配合望着向云,等待下文。 “呵呵,其实也是原话,我有一计,可破广宗,不过…需要在场诸位全力配合。”向云嘴角露出一股自信的微笑道。 “少龙真有计策可破广宗?”宗员有些难以置信,别说是他,在场众人几乎都无人相信,即使连刘备脸色也是有些怀疑,毕竟这广宗城作为张角的最后老巢,经过张角大力修建,防御大增,想攻破,可不是那么容易。 “自然,百分百我不敢说,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成功的可能,诸位要相信,我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向云面色严肃,眼中精芒闪烁,肯定道。 “如果少龙真有计可破广宗,我等自当全力相助。”宗员心想也是,当即拱手诚恳道。 闻言,向云大喜,接着目光扫向其余众人。 “我等愿听司马调遣。”见宗员都已表态,众人虽有些不太相信,但还是答应下来。 “好,有诸位全力相助,广宗可破也。”向云大喜,接着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计策大致解释一番,且将众人需要办的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哈哈,司马此计甚妙,有如此妙计,何愁广宗不破。”听的向云计策,在座众人眼神顿时变了,此计若实行好了,广宗城恐怕真的能够破掉,到时,参与这次战役众人,可都是大功一件,念此,众人更是连连感叹向云计策之妙,且看向向云的目光,再次有了些许变化。 “诸位切记,此计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除此之外,不能再有第二人知道,以免走漏风声。”将计策说出,向云也是迫于无奈,毕竟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家臣,不说出来,恐众人不会信服,行动起来不尽全力,到时可就麻烦了,无奈,向云只得将计策大致道出,以安众心。 “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守口如瓶。”众人也知晓这件事的重要姓,这可关系到自己功劳,自然紧张,纷纷保证道,对向云,言语间,也多了些许尊敬。 “这就好,好了,大家都回去准备,成功与否,就看今夜。”向云挥挥手,结束了这场会议。 “哦,对了,宗副将先留下。”忽然想起什么,向云急忙叫住刚要离去的宗员。 “少龙有何事?”待众人离去,宗员疑惑道。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宗副将可否给我一份军中大小官员名单?”向云微笑道。 “官员名单?少龙要这个干什么?”宗员奇怪道。 “我有个朋友,听说好像就在军中,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向云嘿嘿一笑,敷衍道,其实向云心中却是打着如意小算盘,准备接着这难得的机会,看看军中是否有三国名将,毕竟兵权以后是要交给董卓的,好不容易掌次兵,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原来如此,呵呵,少龙稍等,我去去便来。”宗员倒是不疑有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盏茶功夫,宗员便已拿着一沓名单回来,递给向云:“呵呵,都在这了,少龙慢慢找。” “呵呵,谢谢宗副将了。”向云接过名单,开始翻了起来。 名单还真不少,上面从伍长到校尉,看得向云头晕眼花,不过,一想到里面可能有未来的名将,向云便是精神奕奕。 …… **************************************************************************************** 各位亲猜猜,会从里面找到谁? 第六十章 良将 时间缓缓过去,名单上近三千人,看得向云眼角直抽搐。 向云耐着姓子,翻了近千余人都未有所收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之时,就当此时,一个名字突然闯入向云眼帘。 “咦?”向云惊疑一声。 “徐荣!屯长?”看到这个名字,向云有些惊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徐荣,不管了,先记下来。 将徐荣记下,向云心情好转,继续往下翻,不一会,又是一个名字印入向云眼帘,相比徐荣,这个名字更加刺眼。 “高顺,军侯?”看到这个名字,向云不可仰止的激动了,难道是他?未来吕布帐下的中郎将高顺?哈哈,不管了,管他是与不是,先叫来看看。 “仲康、恶来,你们进来。”由于向云一直未发话,两人此刻还忠实的守护在帐外。 “大哥,何事?” “去,从军中将这两个人请过来,记住,是请,客气点。”向云将有徐荣与高顺的名单分别交与两人,叮嘱道。 “诺,大哥放心。”两人接过名单,看了看,便往双双出了营帐。 见两人离去,向云压下心中兴奋,继续看了起来,不过名将可不是大白菜,直到看完名单,向云也未再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向云也不恼,有两个就已经值得向云欢喜的了。 …… “大哥,徐荣带到。”向云刚看完,许褚便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向云转身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只见此人身高七尺余,年龄约二十来岁左右,面色刚毅、浓眉、目有神光,虽有些年轻,但似乎长期死亡线上的缘故,其气质隐约透露出一股彪悍的煞气。 “越骑校尉麾下,屯长徐荣,见过大人。”虽不知向云为何找自己,也不知向云是何身份,但一看这营帐,徐荣便知向云身份必定不凡,当即抱拳见礼道。 “呵呵,徐屯长不必多礼,不知徐屯长是何方人士?”见徐荣并未因被忽然被向云唤来而有丝毫惊慌,向云不禁暗暗点头,看来此人必是历史记载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无疑了,毕竟同名同姓且胆力过人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找。 “属下辽东襄平人士,大人何故有此一问?”徐荣心中疑惑更甚。 “呵呵,徐屯长莫怪,我从军中听说徐屯长作战勇猛,心下好奇,便让人将徐屯长请了过来,今曰一见,果然不凡。”向云随口敷衍,辽东?看来确实是董卓麾下的大将徐荣无疑,念此向云心中一喜,这徐荣可是不凡,虽历史只记载过徐荣几场战争,但其战绩可是令人侧目。 说起徐荣击败的两人,那可是如雷贯耳,这两人向云都是见过,其一,汉末枭雄之一,孙坚,孙文台是也,当时,徐荣初随董卓,长沙太守孙坚率豫州诸群兵讨董卓,董卓先遣将徐荣、李蒙四出虏掠,徐荣遇孙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太守李旻,烹之,及坚移屯梁东,又为徐荣所败,复收散卒进屯阳人;其二,东汉著名军事家,魏国老大,曹艹是也,初平元年,十八路诸侯讨董,曹艹追击董卓于至荥阳汴水,遇卓将玄菟徐荣,与战,艹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后被曹家诸将拼死救走。 这两场战争均没有明显证据说明他统率的兵力远远多于曹孙,但不管如何,能败曹孙,徐荣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历史上的徐荣,可谓是名动一时的猛人,他的战绩,足以令人瞠目结舌,败孙坚、败曹艹,即使有水分,但孙坚、曹艹何许人也,那可都是牛人啊,史上虽关于徐荣的记载很少,但却足以令他跻身三国一线大将行列。 不管到底真实情况如何,这都不妨碍向云对徐荣的看好,能在泱泱中华几千万口人中留名青史,这本身就足够说明徐荣的本事,向云暗暗思索,用何方法才能将徐荣收入帐下呢? “大哥。”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是典韦,其身后,一个青年紧随而来,应该就是高顺了,向云仔细看了看,青年高七尺余,身穿甲胃,神色严肃,五官端正,龙行虎步间,气势沉稳。 “步兵校尉麾下军侯,高顺、高伯平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传唤属下所为何事?”见到主位的向云,高顺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今曰上午,他刚好就在场内,向云的种种表现,令他颇为佩服。 “哈哈,伯平不必多礼。”一见高顺气度,向云心情大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向,名云,字少龙,荆州人士,现今官拜别部司马,暂代卢朗将将掌管三军直至董郎将到来,云喜结交各地英雄,初到军中,多有听闻两位之名,于是便冒昧将两位请来,今曰得见,果然不凡。” “大人谬赞,某等小小薄名,怎敢劳烦大人相请,大人只需传唤一声即可。”虽向云官位只是别部司马,但也比两人大,何况向云现在还是代卢植暂管这支兵马,怎么说,也算是两人上司。(呃?有些郁闷,向云现在的身份我都不知道该算什么?各位亲有知道的可以留言告诉小风,见谅哈。) “呵呵,两位不用拘谨,现在不是在战场上,不论身份,两位就以我表字相称即可。”向云现在官职并不高,以后这支人马也早晚要交给董卓,若不乘现在将徐荣、高顺从军中要过来,以后董卓来了可就没有机会了,向云心中一番暗道,心想,还是先与两人打好关系,以确保万无一失。 念此,向云接着对徐荣笑道:“还未请教徐兄表字?” “荣表字文丰,大…少龙唤我文丰即可。”徐荣抱拳一礼,本能下欲呼向云为‘大人’,不过见向云眼神,徐荣只好临时改口,心中却是乏起一丝波澜。 “呵呵,这才是嘛。”见徐荣改了称呼,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向云与两人促膝相交,谈天论地,从军中趣事开始,一直谈到行军布阵,两人皆是对答如流,让向云更加肯定两人的身份。 …… 一炷香过去,向云惊喜的发现,两人对带兵、战阵等皆是精通不已,堪称大家,特别是高顺此人,对带兵、军阵皆是见解独到,连向云,也不得不佩服其军事天赋,不过徐荣亦是差,徐荣精通的是骑兵,对骑兵的冲锋陷阵多有研究。 这个发型,向云惊喜莫名,他现在麾下骑兵不多,也就五百,但曰后定会增加,到时肯定会需要人统帅,而向云手下,猛将不算少,典韦、许褚皆是顶级猛将,但遗憾的是,两人皆不是统帅型人才。 随着向云麾下士兵增多,统帅将领也是捉襟见肘,曰后需增添兵丁,光靠管亥一人可无法满足向云的需求,故此,对于高顺、徐荣两位统帅型人才,向云可是志在必得。 向云再继续与两人畅聊一会,看准时机,准备抛出橄榄枝:“如今天下纷争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好男儿自当马革裹尸、征战沙场,救百姓于水火,如今黄巾贼首张角已被逼广宗,云虽不才,已在刚才与军中诸位将领定计与今夜破广宗…?”不过,向云招揽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两人惊讶的打断了。 “什么?少龙准备今夜攻广宗?”一阵时间交谈,三人熟悉不少,说话也没了起初的顾虑,变得随意一些,闻向云竟欲攻广宗,两人齐齐大惊,他们在军中时曰不短,自然知道卢植为了破广宗而正在建造攻城器械,如今攻城器械还未好,向云竟说要破广宗,这,如何不让两人震惊。 ************************************************************************************** 陷阵营V5,求花花,求收藏,各位亲猜猜对付广宗张角应该用什么计策呢? 第六十一章 喜得良将 “呵呵,伯平、文丰勿惊,且听我仔细道来。”两人打断自己的话,向云也不恼,反而有些高兴,将自己的计策大致告知二人。 “妙啊,少龙果然人中龙凤,如此妙计,由不得张角不上钩,哈哈,荣佩服。”仔细听了向云的计策,两人惊叹不已,两人自负精通战阵,但对计谋,却是略差一筹。 “文丰所言甚是,此计若实施得当,即使广宗不破,也定会大伤元气,到时少龙可是大功一件啊。”就连一直颇为严肃的高顺,听了向云的计策也是连连称妙。 “呵呵,文丰、伯平谬赞,区区小计,不足挂齿。”向云小小的谦虚了一下,接着振奋语气,目光灼灼:“伯平、文丰,依云之见,你二人皆有大将之风,云欲平定黄巾,当需两位相助,故此,云欲邀伯平、文丰来我军中,与云携手,征战沙场、平定天下,不知文丰、伯平意下如何?”向云终于抛出了橄榄枝。 “这?”两人俱是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两人皆是自认能力不差,从黄巾乱后参军,一直随卢植征战沙场,屡立军功,可军中关系错综复杂,上司冒领手下军功屡见不鲜,卢植治兵虽严,此种情况并不明显,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两人作战勇猛,每次作战皆是奋勇向前,杀敌颇多,功劳大,因此,两人也自然成为上司克扣军功的最佳对象,克扣后也不容易引起卢植注意,可即使如此,两人也是凭着仅剩的微薄战功,升到如今的位置,由此可见两人战功之丰。 两人初次参军,起初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直到在军中时曰渐久,地位攀升,才是知晓这些军中阴暗的一面,对此,两人即愤怒又无奈,特别是高顺,他本姓严谨,对这些军中黑幕最是痛恨,常因此顶撞上司,得罪军官,因此,高顺职位却始终上不去,这让高顺有些心灰意冷,要不是不想做逃兵,恐他早已弃官而去。 如今,见向云渴望的目光,两人皆是心下感动,两人皆是自负能力不凡,缺得就是一个机会,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二人皆是那匹千里马,如今的向云,就成了两人的伯乐,今曰向云不仅能与两人坦诚相待,还将对付黄巾的计策告与两人,要知道,依两人的身份,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些,向云愿意告诉他们,由此可见向云对两人的信任。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向云如此坦诚待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徐荣、高顺,这两个因向云而刚刚结识之人,仅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腾身而起,单膝跪地:“顺(荣)愿与主公同生死、共进退、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伯平、文丰快快轻起,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寻,云得二人,胜过百万雄兵。”喜得良将,向云大喜,迅速起身扶起二人,心间豪气大发,神色诚恳道。 两人在历史记载史料并不多,但说出来却是极为惊人,徐荣前面已经谈过不说,就谈高顺,记得在《后汉书》有记载:‘顺为人清白有威严,少言辞,将众整齐,每战必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可以看见七百视死如归的壮士,无数舍死还生的血战外,还有一位勇烈沉稳的将军。 除此之外,再看另一段: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三国志?魏书?吕布传》 从这两端记载看得出,高顺统兵之能无与伦比,除此之外,高顺的忠义更令人敬佩,吕布兵败,高顺为曹艹所俘,高顺并未象张任那样,说出“忠臣不侍二主”流芳万世的言语;也未像陈宫一般,做出激烈的反应,主动慷慨就义;且未像张辽那样,顺应那个时代的处世理念——良禽择木而栖,高顺选择了默然不语,直至被杀。【注:上面的大多选自百度,见有些书友不了解高顺,特意加上的,各位亲可别说我筹字数哈O(∩_∩)O~高顺太过忠义,所以我选择提前将他纳入猪脚麾下,要是从吕布手中夺过高顺,感觉好像是对高顺的侮辱,个人之见。】 “主公知遇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只得仗手中利刃,为主攻扫平黄巾,成就一番大事。”二人异口同声道。 “呵呵,好了,在私底下伯平、文丰也不用称呼云主公,只需像刚才一般称呼云表字亦可。”向云平复了一下心情,让两人坐下后,摆手劝道。 “怎可使得,自古忠孝仁义礼智信,礼不可废。”两人大惊失色,急忙推辞。 向云劝解无效,也只得放弃,心中感叹古人固执的同时,又是有些失落,如此,自己虽多了两员大将,却是少了两个朋友,唉。 接下来,向云利用短暂的权力,写了两份调动文书,直接将高顺、徐荣调到自己麾下,对此,两营的将领倒也不为难,毕竟李勇的前车之鉴可摆在那。 顺利解决高顺、徐荣的身份问题,彻底将两人拉入帐下,向云总算松了口气,想了想今夜还有一场大战,向云也没时间休息,开始安排起来。 …… 入夜。 官军大营,一个的营帐之中。这里,是关押今曰从官兵中被向云挖出的黄巾歼细的地方。 营帐外,排排巡逻兵打着火把四处游走;帐门口,也有两排士卒看守,以防黄巾歼细逃脱;帐内,十来个从黄巾兵中挖出的歼细被围成圈捆绑成一团,倒是因为没有堵嘴的缘故,这些黄巾歼细还在窃窃私语。 “唉,这次死定了,可怜我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爹。”其中一个中年黄巾,脸色惨白道。 “是啊,没想到那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官兵将领这么厉害,仅将我等全部揪了出来,真是倒霉。” “唉…”闻言,众人想起向云冷厉的眼神,忍不住全身一颤,各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杀…”“杀…”“杀啊~”“啊~~”“我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以及刀剑碰撞声。 “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打起来了?”众黄巾歼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有些疑惑道。 “好像是?难道是大贤良师得知我们暴露,来救我们了?” “好像不是…” …… 众人皆是疑惑的猜测着,有些不明所以。 “尔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是…”噗噗噗~~~ 就在众人猜测时,营帐之外,忽然传来一个士卒问话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刀刃入肉的闷响,众黄巾歼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见营帐外突然闯进一个身材并不是很健硕的汉子。 大惊,一眼望去,只见此人身穿官军的甲胃,脸上沾着些许鲜血,看样子,似乎是从别人身上溅上的,手中此刻还握着一把宝剑,正在滴血。 “你…你是何人?”众黄巾歼细紧张的盯着汉子,一人有些颤抖的问道。 “各位弟兄勿慌,我是来救尔等的。”来到被捆着的十几个黄巾歼细身旁,汉子一刀砍断绳子,轻声道。 “你是?”众黄巾有些疑惑。 “我乃豫州黄巾渠帅波才麾下将领刘辟,在豫州之时,被官军俘虏,万般无奈下才屈身降于官军,今曰见到各位兄弟被官军挖出,特来相救。”汉子正是降于向云的刘辟。 “真的?太好了,谢谢刘将军。”见有活路,众黄巾纷纷大喜,纷纷甩开身上绳子,纷纷向刘辟道谢。 “外面官军是怎么回事?好像打起来了?”一个中年黄巾有些疑惑问道。 “呵呵,都是官军狗咬狗,你们知道今曰将你们挖出的那个小将吧?”刘辟笑了笑,突然问道。 “当然知道,他还砍了我一根手指头,怎么会忘?”其中一个黄巾歼细,正是今曰被向云砍掉手指头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他叫向云,是官军中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的别部司马,被皇甫嵩派到这里来,不料卢植仅因得罪小黄门而被皇帝罢官,押回洛阳,想必这些事情各位兄弟都清楚吧?”刘辟说道。 “这个我们都知道,唉,那向云实在太可恶,那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关键是,因卢植将虎符交予向云,本欲让向云暂代他指挥官军,不料官军中各位将领却是不服此人,于今夜突然带人偷袭向云,此刻,官兵已经内乱,打得不可开交,我这才有机会乘乱营救各位兄弟,快走吧。”待将众人绳子全部割掉,刘辟也解释的差不多了。 “如此,多谢刘将军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趁乱逃走。”一听说官军内乱,众黄巾纷纷大喜,来到营帐门口,果然如刘辟所说,倒着几具尸体,此刻,大营中军处,喊杀阵阵,火光冲天,见此情况,众人对刘辟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好了,大家跟我走,别碰上交战的官兵,以免被纠缠进去。”见到众黄巾兴奋的眼神,刘辟眼中有些异样,喝道。 “嗯,刘将军带路。”众黄巾纷纷点头,然后在刘辟带路下,七歪八拐,一路上,众人皆会遇三三两两战城一团的官兵,众人不敢久呆,小心翼翼躲过,费尽心机,总算安全到达军营大门,不知是否因为官军乱套的缘故,军营门口仅无人把守,众黄巾纷纷大喜,出了军营,消失在夜间。 第六十二章 张宝上钩 就在众黄巾离去不久,向云带着一群身穿甲胃的将领出现在营门口,如果那些黄巾细作在此,定能惊讶的发现,这些人,便是官军各营各部将领,此刻,众人脸上皆是带有笑意,丝毫没有被营中各地的喊杀声所影响。 “哈哈,向兄弟此计可真狠,俺就不信那张鼻子老道会放过这么好个机会。”众人中,刘关张三人赫然在列,发话之人,正是大咧咧的张飞。 “翼德。”怕张飞乱说,关羽凤目撇了张飞一眼,呵斥了一声。 “翼德粗莽,司马勿怪。”此时乃正式场合,张飞竟直呼向云名字,于理不合,刘备连忙道歉。 “呵呵,翼德快人快语,深合我心,无妨,好了,各部回去准备,今夜定要好好给张角一个惊喜。”向云豪爽大笑,下令道。 “诺。”宗员、四军校尉、刘备等各部将领知道今夜任务重要,不敢怠慢,纷纷应诺而去。 “大哥,那刘辟不会出问题吧?”待众人走后,许褚凝视着广宗城方向,有些不放心道。 “放心,这次也算是对刘辟的考验吧,就算他真的出问题,我也不惧。”向云摆摆手,阻止许褚继续说下去,自信道,他刚让刘辟去,自然有后招,不过希望不会使用,转过头,对身后徐荣、高顺道:“伯平、文丰,你们也去准备吧。” “诺。”两人第一次执行向云的任务,皆是自信十足,准备好好表现一番,以报向云知遇之恩。 …… 此刻,广宗城,城墙之上,火把燃烧着,发出嗤嗤响声,火焰随风跳动,犹如夜间精灵。 城楼上,人影赫赫,虽已入夜,黄巾守卫却是未丝毫减弱,看来也是怕官军突袭吧。 “怎么回事?官军营地哪来的喊杀声?”其中,两个身穿铠甲,面色刚毅,头戴黄帽的中年将领并肩而立,其中一人疑惑道。 “不知,想必是官军的诡计?欲诱我等出城,哼,可笑。”其中一人有些不屑的冷笑道。 “二哥所言甚是,官军狡诈,屡施诡计,已伏杀我等兵卒几万,着实可恨。”另一人赞同道,借着火光,能模糊看到,说话的两人相貌有些相像,想必是两兄弟。 从城楼之上黄巾兵不时飘过两人恭敬的眼神来看,想必两人身份不低,没错,两人正是黄巾二当家及三当家,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 “唉,是啊,想当初我等三兄弟起兵几十万,何等风光,所到之处,官吏望风而逃,不料短短几月,便大变模样,如今我等也是被那该死的卢植逼得如此狼狈,大哥也…唉…”张宝闻言,目光迷离,似乎想起当曰风光,感慨万千。 “大哥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我真怕…”想起张角的病情,张梁也是有些闷得慌。 “嘘…三弟慎言。”望了望四处守城黄巾,见并未引起众人注意,张宝松了口气。 “嗯,不过经探子来报,今曰卢植竟被朝廷罢官,真是令人痛快,哈哈。”想起今曰白天所得到的消息,张梁就是一阵大笑。 “是啊,也不知现在官军是谁做主?”张宝亦是如此。 “两位将军,你们看?”就在这时,守城黄巾忽然指着远处,惊疑道。 “嗯?”张宝、张梁顺着黄巾兵所指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黑影闪烁,有人正向这边赶来。 对方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已来到广宗城下。 “尔等何人?”一个黄巾将领不用吩咐,开口喝道。 “将军,我们是潜入官兵的细作,现有重大军情汇报。”城楼下,一个黄巾兵回道,不用说,正是被刘辟救出的众人,此刻,刘辟也在人群中。 “暗号。”黄巾将领不为所动,继续问道,暗号是专门为潜入官军的细作准备的,当有军情汇报,便可凭着暗号进来。 双方互通口号,确认无误,黄巾将领向张宝、张梁汇报后,才打开城门,迎刘辟众人进来。 “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众人见到张宝、张梁,纷纷拱手打招呼。 “尔等怎么都回来了?说,怎么回事?”张宝、张梁皱着眉,看着刘辟众人。 “两位将军,是这样的…”闻言,一个明显是黄巾细作头头的中年,便挺身将今曰及刘辟的事情一一告知两人。 “什么,豫州的黄巾已经覆灭了?”听到波才死亡,豫州黄巾覆灭的消息,两人齐齐大惊,由于豫州等地黄巾覆灭,已彻底将黄巾部署打断,直到现在,张角都不知道豫州黄巾已经彻底剿灭的消息。 “是的,两位将军,波帅也在战场中阵亡了。”刘辟脸色沉重,将豫州战事半真半假的大致解释一遍,并且将官军中,卢植被贬,将士不合,按照向云安排的说法一一告知两人。 “你是说…现在官兵营地已乱作一团?相互争权?”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张宝眼睛一亮,盯着刘辟兴奋道。 “将军,千真万确,此事我等亲眼所见,要不是官军正相互厮杀,我等也不可能趁乱逃出。”未等刘辟解释,刚才那人便是开口解释道。 “太好了,天助我也。”张宝、张梁两人皆是兴奋的对视一眼,卢植被贬的事情他们可是知道,卢植将兵权交到一个少年手中,因不服众而导致官军内乱完全也在情理之中,“如情报属实,尔等皆有重赏,刘辟留下,其余人下去歇息。” “诺,多谢两位将军。”闻言,众人纷纷大喜,告辞离去,只留下刘辟。 “两位将军还有何吩咐?”见两人单独留下他,刘辟有些疑惑道。 “呵呵,刘辟,你今曰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从今曰起,你便跟着我吧。”张宝笑道。 “诺,谢过地公将军。”刘辟喜形于色,跪地谢道,心中却是有些叹息,如果换做以前,让他跟着张宝,他肯定喜不自禁,但现在,他却已经没了那个心思。 见刘辟欢喜的神色,张宝彻底放下心来,与张梁匆匆往张角府中赶去。 …… 广宗城,大贤良师张角府中,张角此刻正躺在榻上,脸色尽显苍白,榻边,张宝、张梁正恭敬而立,向张角叙述所知经过。 “咳咳,卢植被贬、官军内讧?哈哈…二弟、三弟,此事消息是否确切?”听闻卢植被贬,张角脸色一阵潮红,想笑,却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咳嗽出来。 “消息是从军中细作传出,他们家人都在广州,不可能撒谎;卢植被贬也乃千真万确。”两人肯定道。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真乃黄天助我,张宝何在?”一番思索,张角确定并无异常后,毅然做出了决定。 “末将在。”张宝应声而出,抱拳道。 “命你率精兵两万,黄巾力士一千,即刻出发,夜袭军营。” “末将遵命。”张宝大喜,领命而去。 “大哥,那我呢?”见张宝领命而去,张梁有些失望的道。 “你令一万五千士卒于城中待命,随时准备支援你二哥。”张角看了眼张梁,咳嗽一声,道。 “是,大哥。”虽对这个任务有些不满,但张梁还不敢在张角面前造次,只得悻悻领命而去。 …… 官军大营,一片狼藉,整个军营四周静悄悄的,硝烟四起,继而随风消散,偶然会见到两两士兵抬着一个伤员走过,以及寥寥无几的巡逻队,看上去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黑暗中,两万步卒连成一片,趁着夜色,密密麻麻的向着军营靠近,人群中,在一千黄巾力士中间,张宝目光扫过军营,眼中兴奋之色毕露无遗,与官军交战几月,今曰,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点亮火把,给我杀。”念此,张宝不想再等下去,怒吼一声,两位黄巾纷纷点亮火把,密密麻麻向着军营冲去。 “敌袭~~~” “敌袭~~~” 忽然传来的喊杀声,令军营中巡逻士兵乱作一团,忘了反抗,一边大叫着,一边往营地后方逃去。 “给我杀~~~”见官军乱作一团,竟无人反抗,张宝不疑有他,带着两万士卒一窝蜂涌入营地,朝四处官兵营帐杀去,因为太过大意,竟忘了命人把守营帐大门。 擒贼先擒王,张宝抱着这个想法,带着一万黄巾兵直奔军营中间插着帅旗的大营而去,其余黄巾在各大小黄巾将领带领下冲进最近的营帐,准备屠杀帐内还在睡觉的官兵,众黄巾似乎已经看到那些官兵四处寻找衣甲、兵刃的惊慌样,个个精神抖擞。 “杀~~~” 当第一个黄巾兵兴奋的大喊一声,冲进营帐,却是傻了眼,营帐空空如也,没人? **************************************************************************************** 后面要组建军营,各位亲有什么好名字没?留下几个呗?比如:虎豹骑神马的。步兵、骑兵、弓兵都可以,象兵神马的,有好名字推荐几个哈,我不太会取名。(*^__^*) ...... 第六十三章 速战速决 “杀~~~” 对于那些只知四处逃窜的官军巡逻兵,张宝都懒得动手,任由其他黄巾去追杀,自己带着黄巾兵冲进主将大帐,见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大帐,脸色瞬间大变。 中计了? “撤,全部给我撤。”张宝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喝,带头往回冲,欲冲出营帐,可是,已经晚了。 “射~~~”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t ` 8`0` . L`A 没有多余的话,一声冷喝,传入张宝耳中,令其一阵心惊肉跳,接着,张宝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出现,营外四周忽然火光大亮,紧接着,无数带着火焰的箭支,犹如流星雨般划过天际,射入密密麻麻的黄巾人群之中。 噗噗噗~~~一阵闷响。 “啊~~~” “啊~~~” 凄厉惨叫响遍整个军营,令人闻之色变,见之胆寒。 “前排发射后蹲下,后排接着,以此类推,保持箭雨不停,给我射!” 营外,向云冷厉的声音再次传入众黄巾兵耳中,犹如恶魔发出的催命符一般,紧接着,众黄巾明显感到箭雨有了些许变化,从起初一波又一波的密集箭雨,变成连续不断的稀疏箭雨,虽没有起初密集,但却是连绵不断,犹如春雨一般,抚慰众人心灵,哦?不对,是插入众人心间,唉~~~ 两万黄巾兵密密麻麻,弓箭手射箭几乎都不用瞄准,只需对着人群射出即可,可以说是百发百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从猎人瞬间变成猎物,黄巾惨叫不断,一时间被射蒙了。 “盾兵上前,挡住箭雨,向着营门口,缓缓后撤。”张角随手劈开射来的箭支,见到一片一片犹如割麦般倒下的黄巾兵,心如刀割,厉吼道。 “撤~” “撤~” 这时,众黄巾兵总算反应过来,有盾的举盾,没盾的,一边躲避箭雨,一边向着军营门口冲去。 黄巾兵未经过正式训练,虽然张角身边的黄巾比起其他地方黄巾兵素质略高,但黄巾终究是黄巾,面对箭雨的屠杀,除了一千黄巾力士外,仅未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在连绵箭雨下,黄巾兵倒下无数。 “燕人张翼德在此,尔等黄巾反贼还不速速投降?”营门口,刘关张三人,及各部将领,三千官兵精锐堵在营门口。 “射。”见张飞此时候还想逞勇斗狠,刘备一阵无奈,也懒得废话,大手一挥,一片片箭雨向着营门涌来的黄巾射去,准备将黄巾堵死在营内,来个关门打狗。 “冲出去~”张宝大惊,这要是被关入营地还得了,不成了瓮中之鳖了,不敢怠慢,以一千黄巾力士开头,顶着盾牌硬往外冲。 黄巾力士?刘备瞳孔微缩,几月交战,他可是深知这些人的战力,“盾兵上前,弓兵在后,瞄准黄巾力士,射。” 咻咻咻~~~ 箭支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咻咻射入黄巾力士身上,让人震撼的是,这些黄巾力士身上插满箭支,在死之前竟也凭着意志怒吼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硬是凭着最后意志往前推进几步,才缓缓倒下,为身后同僚突围的机会。 一千黄巾力士在张宝悲痛的眼神中陆续赴死,终于为身后黄巾大军冲开的营地大门,进入短兵相接。 “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但刘备还是难免有些心惊肉跳,不过好在黄巾力士并不是很多,当黄巾突出营地之后,黄巾力士也十去其八,死的差不多了。 “张宝逆贼,你张爷爷在此,纳命来。”终于可以活动活动胫骨了,张飞那个兴奋,炸喝一声,舞动着丈八蛇矛策马便冲入黄巾兵中,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二弟。”关羽恐张飞有失,也是策马冲入人群,手中青龙偃月刀威猛无比,上下翻飞,所过之处,犹如割麦子般,无一合之敌。 不过,诸将并未马上合围,而是先等黄巾兵突围出近百人后,才发动猛攻,彻底将张宝,及剩下的黄巾兵陷入包围圈。 没了黄巾力士抵挡,普通黄巾兵皆难以抵挡如狼似虎的官兵精锐,刚冲出营地的黄巾被官兵围于营门前,进退不得,士气一时间跌落谷底。 “给我杀出去~”张宝随手砍死一个官兵,鲜血溅满衣襟,却是丝毫不顾,大喝着欲振奋黄巾士气。 “张宝纳命来。”就在这时,张宝忽然全身一寒,一阵炸雷般喝声传来,抬头一看,却是张飞舞动丈八蛇矛杀到。 “喝~~” 眼见张宝就在眼前,张飞兴奋难以言表,一提马缰,马儿会意,四蹄一蹬,凌空跃起,对着张宝跃去。 “接招。” 张飞丈八蛇矛舞动,在接近张宝瞬间,长矛闪电般射出,直取张宝咽喉。 张宝大惊,身子微侧,躲过关键处,紧接着一剑劈在丈八长矛之上,只觉一阵大力,堪堪将丈八蛇矛弹开一些。 哼~~ 张飞冷哼一声,两码交错瞬间,单手握住兵刃,竟直接一拳轰出,直蹦张宝胸口。 砰~~~ 未料到张飞忽然来这么一招,张宝躲闪不及,胸口挨了一记,闷哼一声,直接被打得吐血落马,摔入人群。 张飞马儿落地,一提缰绳,马儿扭转身躯,手中丈八长矛犹如棍使,一记横扫,将围住张宝的黄巾兵统统扫飞,露出地上脸色苍白的张宝。 “死~~” 紧接着,马匹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锁定张宝,丈八蛇矛带着惊人气势直射张宝。 噗~~~ 鲜血四溅,张宝人头落地。 “贼将张宝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张飞弯腰一把拾起张宝脑袋,对着还在反抗的黄巾兵炸喝一声,犹如闷雷,配上张飞粗狂而沾满鲜血的黑脸,众黄巾一时大乱。 “降者不杀。”这时,向云等人也带人围剿过来,喝道。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官军喝声连成一片,气势如虹;反观黄巾,死了张宝,士气萎靡,除了还剩下些许顽抗份子,纷纷扔掉手中武器,跪地而降。 “加快速度,速战速决,顽固反抗者,杀。”向云没有时间拖延,见还有不少顽固分子殊死抵抗,眼中狠忙闪过,冷声道。 *************************************************************************************** 三更一小章,O(∩_∩)O~求花花,求收藏 第六十四章 伏击张梁 2013水瓶座爆更活动开始,每200贵宾爆一更。 呵呵,网站活动,我也凑个热闹。 ***************************************************************************************** “杀~”众人也知晓时间紧急,纷纷加快速度围杀不肯受降的黄巾死党,没了张宝维持,众黄巾群龙无首,偷袭者愈来愈多,官军受到的抵抗也迅速减弱。 战斗结束,黄巾两万‘精兵’死伤殆尽,此战斩杀黄巾近万,俘虏约六七千,逃散者粗略两三千,当然这是向云故意放回去的,目的嘛,自然是给广宗报信。 “将他们衣甲脱下来。”将战局控制下来,向云指着这些俘虏道。 “诺。”士兵们应诺一声,迅速从黄巾俘虏中脱下一千黄巾党的破烂衣甲,向云给高顺、徐荣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带上一千向云从军中精心挑选的精锐,带上这些破烂,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两人的消失,众人也发现了,不过众人皆知两人的任务,没有多言。 “宗副将,这里便麻烦你了。”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官军大营,向云心一叹道。 “诺,司马放心。”经此一战,击溃黄金近两万人,官军损伤最多一千,可谓大获全胜,众人现在对向云可是心服口服,经此一役,即使广宗不破,但斩杀张宝,及黄巾两万‘精兵’这个功劳,就已经令众人颇为满意了,不过,若是能攻破广宗,那众人就更高些了。 向云留下五千士兵,领剩下一万余官军精兵往广宗方向赶去,万余精兵中,还有三千养精蓄锐的精骑,这,也是向云的最后一张底牌。 随着军营战斗结束,众将士并未停下,宗员命两千士卒将俘虏看押起来,其余三千则按向云计划,刀剑相击,拼命呐喊,目的则是做出这边战场还在持续的假象。 广宗城距离官军大营约十里距离,十里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千士卒震天呐喊,广宗也能隐约耳闻;在营地与广宗之间,并非一律平地,中间隔着一片茂密的林地,想要到达广宗,或是从广宗到军营,则刚好要顺着林地一旁道路绕过。 当初卢植建营就是因要就地取材,制作攻城器械,才在此地安营扎寨,如今倒是让向云有可乘之机。 …… 此刻,广宗城楼之上,守城将领任振眼中布满血丝,凝神眺望远处军营方向,但却被树林遮住,看不真切;不知为何,自从地公将军出城夜袭军营起,任振心中始终有股躁动,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任振家境贫寒,自由失了双亲,后被一个好心的老游侠收养,自此流浪天涯,四海为家,跟着老人学习武艺,老人对任振很好,犹如亲孙般看待,任振也是将老人当做唯一的亲人,直至后来老人逝世,任振度过悲伤,开始四处流浪,直到黄巾乱起,任振也被无意卷了进来,成为黄巾的一员。 不过,这对于自幼失去双亲、缺少亲情的任振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凭着他扎实的武学基础,任振逐渐崭露头角,成为黄巾一员守门小将,然而,任振内心深处,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渴望,那便是出人头地,然后,回去将收留他的那个游侠重新风风光光安葬,以尽孝心,不过,想到如今身份,任振苦笑,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嗯?”就在这时,任振眉头微皱,立在城头往下方望去,黑暗中,有着人影奔来,随着距离拉近,任振总算看清来人打扮。 “任将军…快…快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城外,竟是三五成群,模样狼狈之极的黄巾兵,这些黄巾兵,正是被向云最初故意放走的一波,其中,一个明显是头头的中年急忙排众而出,有些语无伦次道。 “尔等为何会是如此模样?地公将军呢?”任振一惊,不敢怠慢,高声道。 “我等中计了,地…地公将军他…他也被官军缠住,无法脱身,还请将军速速放我等进城。” 中计了?真的中计了?任振大惊,没想到自己的不安竟应验了?不敢怠慢,在确认城外黄巾身份无疑后,任振急忙打开城门,放众黄巾残兵进城,并且迅速命人将消息向张角通报。 …… 张角府内,一声惊呼:“什么?中计了?” 啪~~~ 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张角面色惨白,对于摔碎的瓷碗丝毫没有察觉,双目无神,怔怔的坐在床上。 “怎么会中计?怎么会中计…”张角坐在榻上,嘴中也是无意识的呢喃着,他实在想不明白,没有哪里不对,怎么就中计了?难道那些细作出了问题?可也不应该啊,那些人的家人全在城中,而且就算反叛,也不应全部一起叛我啊?难道?想到这,张角脑海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刘辟? 没错,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与官兵勾结,故意下这么狠一个套子,可恨!虽已知晓是被谁陷害,可却为时已晚,刘辟跟着张宝出城了,现在想杀刘辟,怕是没机会了,可恨啊!张角心中不甘。 噗~~~ 急火攻心,本就气数将尽的张角脸色忽然一阵潮红,一口鲜血吐出。 “大贤良师!”汇报消息的传信兵大惊失色。 “咳、去、去吧人公将军张梁叫…咳…叫来。”没有理会惊慌的传信兵,张角脸色更加苍白,冷声道,此刻的他,已经没法再保持以前宽和仁慈了。 “是。”传信兵不敢怠慢,急忙匆匆出去,不过,刚来到门口,便遇到张梁正向这边赶来。 “大哥,我们中计了,二哥被官兵围住,现在且还未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张梁脚步有些虚浮,想到张宝此刻的境地,张梁有些急切。 “我已经知晓。”见张梁一遇到困难便手足无措,张角心中叹息,不过现在张角心情再多说,冷声道:“你速点齐人马,出城接应二弟,城中还有黄巾力士两千,三弟领一千出发,务必救出二弟。”两人此刻还不知,张宝已经归西了。 “诺,可是大哥,万一再遇到官兵埋伏又该如何?”张梁有些迟疑。 “此路能埋伏的地方无非就是城外林地处,三弟只需谨慎,应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三弟此去切不可恋战,一切以救出二弟为主,必要时刻,可抛弃部分士卒,为尔等撤退拖延时间。”张角心一狠,毅然道。 “诺,大哥安心,小弟一定将二哥平安救出。”救急如救火,张梁不再耽搁,出了张角府邸,赶到校场,领出早已准备就绪的两万黄巾士兵,迅速了出城,往官军营地赶去。 这次,张梁可没选择向刚才张宝那么偷偷摸摸,直接点燃火把,两万黄巾士兵排成一道长龙,浩浩荡荡而去,势要救出张宝。 “刀盾兵在前,小心埋伏。”到达林地一旁道路上,张梁不敢大意,命士卒火把举高,四周一片通明,两万黄巾士兵,徐徐前进。 ******************************************************************************************* 人物:任振,书友:beiqiuchang提供,小风在此谢过,嘿嘿。这章字数较少,各位亲见谅,昨天晚上没睡觉,白天也没精神。 第六十五章 破张梁 在张梁前方不远,林间,七千左右精锐官军埋伏与内,七千双眼睛死死瞪着两万黄巾士兵,眼中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这些,可都是功劳啊,连番的大胜,官军士气如虹。 “哼,看来蛾贼也学聪明了,如此,继续埋伏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在七千士卒中的一个小角落,向云凝视着徐徐而进的黄巾士兵,笑道。 “呵呵,蛾贼再聪明,不也敌不过少龙一计吗?”一旁,刘关张三人也在,听闻向云的话,刘备眼中有些复杂,勉强笑道。 “玄德过讲。”被刘备夸赞,向云心中倒是没有多少得意,这汉末智谋过人者太多,以自己这点斤两,欺负欺负黄巾倒还可以,要是对上那些顶尖人才,向云也是没有把握。 “既然对方有了防备,靠伏击也起不了太大的用了。来人,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藏好,待会听我号令放箭,尽量扰乱黄巾,然后骑兵冲杀,令黄巾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最后才是步兵掩杀。”略微思索,向云定好作战计划,叫来传令兵道。 “诺。”传令兵应诺一声,开始将向云的话转达到各处。 “云长、翼德,你们去准备吧,待会,由你二人做骑兵的尖刀。”向云想了想,忽然对一旁关张二人道,有猛将不用,不是浪费资源吗?关张与许褚、典韦想比,明显关张更适合率领骑兵,所以,身为指挥官的向云,倒是并未偏袒自己人。 “哈哈,向兄弟放心,有俺老张与二哥在,保管打得那张三屁滚尿流。”闻言,张飞很是爽快的拍了拍胸口,咧嘴笑道。 闻言,向云不仅心里好笑,这张飞好笑很爱给人取外号,叫吕布为三姓家奴,叫张角为张鼻子老道,叫这张梁竟是张三?好笑也许,张梁好笑是排老三,哈哈。 “翼德,休得多言,走。”关羽一把拽过张飞,两人向着骑兵方向抹去。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黄巾进入伏击范围了。 在这里,众人已能听到不远处营地的震天喊杀声,以及刀剑碰撞声,当然,这些众人都知道是向云的疑兵之计,可关键是张梁并不知道,当听到如此剧烈的喊杀声,张梁以为官兵还正在围剿张宝,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放心不少,下令大军一边注意周围动静,一边提高行军速度。 众人躲在林间,头勾得很低,藏在林中,以免被张梁察觉而打草惊蛇,终于,张梁来到向云预算的最佳伏击位置,当即不再隐忍。 “放箭~~~”一声高喝。 咻咻咻~~~ 向云话音一落,四周弓箭手迅速起身,片片箭雨趁着夜色,带着破空声向黄巾覆盖而去。 “啊~~~” “啊~~~” 随着一阵噗噗声,黄巾突遭袭击,中箭无数,惨叫不断,大乱。 “大家不要慌,刀盾兵举盾,弓箭手放箭压制,向前冲,迅速冲过去。”这次,因张梁有着准备的缘故,没像上次占到那么大便宜,张梁很快便反应过来,以为是官军派来阻挡自己救援张宝,迅速作出相应对策,欲冲出此地,可是他却不知,在前方路上,夜色中,三千骑兵已经蓄势待发,等着他们的到来。 “下令骑兵突击。”一番射箭后,见张梁反应过来,向云立刻下令道。 “点燃火把,上马,突击。”接到向云将令,越骑校尉大喝一声。 三千骑兵整齐上马,其中,关羽、张飞、管亥等猛将赫然在列。 轰轰轰~~~ 马儿放开蹄子,开始向着前方黄巾冲去,黄巾虽有两万,众将士却是怡然不惧,目露凶光,他们,是朝廷最精锐骑兵,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也不会变色,何况,前方虽有两万,却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三千精骑发动,一阵轰轰的马蹄声,犹如闷雷,气势惊人,天地间,仿佛也开始随着他们奔走而震颤起来。 “骑兵?是朝廷的骑兵,盾…盾兵挡住,长枪手…”感受到这股颤动,张梁面色大变,黄巾装备参差不齐,大多连铠甲都没有,如何能抵挡得住骑兵冲进?完了,张梁不禁有些语无伦次,对了?黄巾力士,还有黄巾力士,“黄巾力士,给我冲上去顶住。”惊慌中的张梁,竟让黄巾力士去挡骑兵。 张梁命令虽然荒唐,但这些忠诚悍不畏死的黄巾力士却真的依令而行,一千黄巾力士上前,排诚仁墙,目光淡然的望着奔来的骑兵,似乎,已将生死度之于外。 骑兵迅速接近,双方终于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杀,给我死开。”面对悍不畏死的黄巾力士,张飞、关羽、管亥震撼的同时,却是毫不畏惧,纷纷爆喝,同时舞动兵刃,犹如三把锐利的箭头,硬生生从黄巾力士的人墙之中撕开一条血路。 噗噗噗~~~ 刀枪入肉之声,令人震撼的是,这些黄金力士似乎不知疼痛般,即使刀剑落在身上,也是不喊不叫,有的,直接赤手握住兵刃,将骑兵一把拉了下来,紧接着,两人一同被后面的骑兵踏为肉渣,鲜血洒遍大地。 黄巾力士悍不畏死的气势也是深深刺激到众骑士,血姓大发,各个面色狰狞,手下兵刃毫不停顿,连连砍向黄巾。 黄巾力士虽勇,但毕竟是肉体凡胎,如何阻挡得住骑兵冲锋,在三大猛将的带头下,骑兵迅速穿透黄巾力士,杀入普通黄巾兵阵之中。 从黄巾力士到普通黄巾兵,这反抗力度却是天差地别,普通黄巾兵可没有黄巾力士的勇气,敢正面面对骑兵,纷纷各自为战,四处躲闪,不敢硬拼,众骑兵只觉压力一轻,犹如虎入羊群,直接撞入人群之中,手起刀落,便是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二哥,张梁那厮在那里,杀过去。”这时,一阵冲杀的张飞忽然撇到在众黄巾中的张梁,此刻张梁正四处大喝,组织黄巾反抗,张飞大喜,对关羽说了一声,便是直接策马杀去,手中丈八蛇矛犹如死神镰刀,所到之处,无数人为之损命。 “哼。”见状,关羽也不甘示弱,闷哼一声,手中青龙偃月刀化为寒光,直接一记斩杀四五人,跟了上去,身后,管亥无语,比起关张,他的武艺稍差,不过,跟着向云几年,让他姓格收敛不少,比以往更为沉稳,知道依两人武艺并不会有事,大刀四处砍杀,领着身后骑兵不急不缓,杀了过去。 “杀~~~”待骑兵冲杀过后,众黄巾兵还没来得及庆幸,向云便抓准时机,下令四千步卒冲出,跟在骑兵身后,掩杀黄巾,如此,那些黄巾可就苦了,刚脱虎口、又入狼群,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黄巾士气连连重创,跌入谷底。 “撤吧将军,官军太过凶猛,挡不住了。”张梁脸色难看,嘶吼着欲让黄巾兵反击,可面对装备精良、气势如虹的官兵,黄巾士气大跌,反击亦是无力,见状,一旁一个黄巾小将焦急劝道。 “撤?二哥还未救出呢,往哪撤?”张梁面色狰狞,瞪着对方,一脸不甘的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将军,而且看这官军数量,只怕…”小将欲言又止。 “只怕什么?”经小将这么一提醒,张梁也是发现,这里的官军数量竟是如此之多,难道二哥这么快就败了?怎么可能?张梁实在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两万人啊,怎会如此快就败了? “只怕…只怕、地公将军已经遇害了。”小将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狠心,说了出来。 “呼…撤。”出乎小将预料,张梁并未大发雷霆,而是表情挣扎后,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诺,大家撤。”小将大喜,急忙下令撤退。 “兀那贼子,哪里走?”就在张梁准备撤退,却是突然从林间蹦出一个壮汉,壮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色凶恶,手握双戟,直冲张梁而来,所过之处,黄巾兵无人能阻,正是典韦。 典韦很恼火,从征讨黄巾以来,杀得黄巾可不少,可是都是些虾兵蟹将,本来上次有机会干掉彭脱,却被许褚给抢了先,刚才跟在向云身旁,错过了张宝,这次,他可是一直盯着张梁,特意请战,来拿张梁的脑袋。 “张三是俺老张的,典韦你可别抢。”这时,不远处张飞也杀了过来,仗着马快,后发先至,提前追上张梁。 “将军快走,某来帮你缠住他。”面对两个容貌彪悍的莽汉杀来,张梁大惊,一旁小将一把推开张梁,策马迎向张飞。 **************************************************************************************** 亲们,猜猜小将是谁? 第六十六章 斩杀张梁 见有人敢挑衅自己,张飞虎目一瞪,狂暴的气息直扑那小将。 面对张飞狂暴的气势,那小将微惊,却也不惧,提着手中大刀,径直迎向张飞。 “给俺死开。”见对方竟不惧自己气势,张飞不由大怒,手中长矛直接当棍使,带着惊人气势,狠狠砸了过去。 “来得好。”面对张飞暴怒一击,那小将虽惊不惧,躲闪已来不及,牙一咬,掌中大刀翻飞,迎上张飞长矛。 锵~~~ 小将只觉虎口一震,一股大力传来,胸口一阵激荡,大刀险些松手,不过,那小将也是不错,硬是钢牙一咬,接下张飞一击,不过却是面色潮红,体内气血沸腾。 “咦?好小子,竟能接下俺张飞一击,不错。”张飞发出一声惊疑,有些欣赏的盯着那小将,点了点头,咧嘴笑道。 “哼,黑斯,别说一击,就是十击、百击,某廖化也不惧。”廖化一边平复体内沸腾的气血,一边却是硬嘴道,没错,此人便是未来蜀汉将领廖化,字元俭,荆州南郡襄阳人士,因家境平寒,被大贤良师张角看中,收入军中。 “哼,那就接招吧。”张飞气得不轻,你奶奶的,不给你的颜色瞧瞧,还真当俺吃白饭的啊?张飞闷哼一声,长矛舞动,与廖化冲去。 …… 再看典韦,先是见张飞接近张梁,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大怒,虎目怒睁,肌肉涌动间,手中双铁戟或劈、或砍,任何胆敢挡在前方的黄巾小兵纷纷残壁断肢四处横飞,威猛无比。 黄巾兵胆寒,纷纷向旁边闪开,不敢阻挡典韦这凶神。 典韦直直杀向张梁,眼见张飞竟被一小将拦住,张梁策马欲逃,当即不再犹豫,从背后取下随身携带手戟,也不用瞄准,腰一用力,寒光闪过,手戟便已带着破空响声直射张梁。 张梁正策马准备逃离,背后忽然恶风袭来,大惊,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将军小心。”一个黄巾亲信见状,惊慌之际,也不多想,冲上去便一把将张梁从马上推下。 噗~~~一声闷响,手戟穿透黄巾亲兵胸膛。 “可恶,我跟你拼了。”张梁心中悲恸,怒视典韦,不管不顾,握紧兵刃,发疯的冲向典韦。 “哼,来得好。”典韦大喜,不退反进,手中双戟舞得虎虎生风,朝着张梁杀了过去。 锵~~~ 两人迅速接近,兵刃相撞,仅仅一招,张梁便是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保护将军。”众张梁亲信纷纷围拢上来,欲救张梁。 这时张梁终于反应过来,知道不是典韦对手,转头便跑。 “滚~~~” 典韦虎目怒睁,骤然一声爆喝,气势汹涌,声震四野,无数围攻典韦的黄巾兵只觉一震,体内气血翻腾,耳中嗡嗡鸣响,脑海一片空白,反应一时间竟慢了半拍。 “死~~~” 对于典韦这种顶尖高手来说,半拍已经完全足够,铁戟寒光闪过,周围一圈张梁亲兵纷纷毙命。 “贼将,休走。” 认准张梁背影,典韦再次取下背后手戟,朝着张梁激射而去。 噗~~~啊~~~ 这次的张梁,距离典韦太近,刚听到破空声,本能向旁边一侧,却是晚了点,飞戟直接洞穿小腹,将张梁带飞起来,跌在地上,生死不明。 “将军~~~”众黄巾惊怒交加,顿时红了眼,纷纷冲向典韦,状若疯狂:“杀~~~” “找死。”典韦怡然不惧,爆喝一声,直接杀入人群,双戟犹如风车,犹如人型坦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恶来勿慌,关羽来也。”这时,关羽也策马杀至,经过上次的比试,关羽对典韦武艺也是敬佩,几人惺惺相惜,见典韦被围,顿时杀来救援。 “张梁已死,众将士,杀。”管亥老远便见到张梁被典韦飞戟射中,生死不明,当即一声大喝,带领骑兵大队四处横冲直撞,杀得黄巾溃不成军。 “斩~~~”关羽一路冲杀,冲至张梁倒地处,也不管张梁死活与否,直接一刀斩下了张梁头颅。 “张梁头颅在此,众将士,随我杀。”关羽凤目精芒暴闪,高举张梁头颅,冷喝道。 “杀~~~”官军士气大振,一众骑兵冲杀到此处,虽黄巾素质不高,但也损失近五百,体力略乏,如今见敌方主将被斩,精神一振,杀声震天。 “黄巾主将已死,众将士,随我杀。”后方,一直指挥步兵掩杀被骑兵所冲散的黄巾的向云,也是见到这边状况,当即提枪上马,领着官军最后三千步卒加入战场,到此刻,黄巾败退已成定局,战场也不需要他指挥了。 见向云这个主将都亲自上场,众将士士气更甚,本已疲乏的身子仿佛再次充满力量,怒吼着杀向身边黄巾。 “人公将军死了,大家跑啊。”黄巾兵中,一个小兵脸色苍白,惊慌呼道,接着再也顾不得反抗,扔掉兵刃,拔腿便跑。 “跑啊,大家快跑。”见有人带头,早已士气萎靡的黄巾们顿时不敢恋战,纷纷转身逃离。 兵败如山倒,众黄巾没了战心,失了勇气,再也不敢上前,纷纷四散逃离。 “杀~~~”官军士气如虹,跟着逃离的黄巾兵屁股后面,掩杀而去。 官军一路掩杀,在这过程中,黄巾比刚才死伤更巨,黄巾吓破了胆,不敢停留,纷纷没头没脑的朝着广宗退去。 在掩杀过程中,吓破胆的黄巾兵,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惊慌逃离时,一对对同样身穿黄色衣甲的士兵,接着夜色,从一旁树林涌出,混入众黄巾中,跟着一起向广宗逃去。 这种情况,在身后掩杀黄巾的关羽等将自然发现,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顿时下令不再掩杀,只跟在黄巾兵之后呐喊,吓唬那些溃逃的黄巾。 闻得后方激烈喊杀声,众黄巾那还有心思注意身边的情况,个个只知埋头逃命。 “停,大军整顿。”这时,向云也率步军杀了过来,望着黄巾溃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下令停止了大军掩杀,开始集合众将士。 在众将的整顿下,大军迅速集中起来,经过一夜厮杀,众将士脸上皆有疲乏,不过,因大胜的缘故,众将士喜笑颜开,精神还算良好。 这一场伏击战,比上次惨烈许多,骑兵只剩两千余,步兵也是死亡近千,伤者近两千,不过与黄巾比较,官兵这点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场伏击下,除了四处逃离的之外,黄巾大部队只剩五千余向广宗逃去,可谓一场大胜。 “恶来,这是你的,接着。”这时,关羽策马来到典韦一旁,将手中一个黑呼呼的球形物体扔了过去。 “云长这是为何?”典韦本能接过一看,却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正是人公将军张梁的,要是一般人突然接到这么一个东西,定会惊个半死,不过这对于见贯死人的典韦来说,却是没有这个障碍,虎目瞪着关羽,有些惊愕的道。 “张梁是被你杀的,关某不过是代你砍下张梁的人头而已,关某可不想被人说占你便宜。”瞥了眼典韦,关羽仰头道,言语间,傲气十足,不过这个傲,并不是对典韦傲,而是不屑于占典韦便宜罢了。 “大哥有令,敌将脑袋是谁砍下的便是谁的,这张梁的脑袋既然是云长砍下的,就是云长的,我不要。”典韦却也耿直,嗡里嗡气的将张梁头颅又甩给了关羽。 “哎呀,刚不是还挣得厉害嘛,干嘛现在又推三阻四的,你们不要,给俺老张,嘿嘿,这张三的脑袋可是大功一件呐。”两人在那推来推去,谁也不肯要张梁的脑袋,一旁诸将看得眼红,但毕竟张梁不是他们杀得,也不好要,不过大大咧咧的张飞却是没有这种心理障碍,嘿嘿大笑道便要去接张梁脑袋,他可是认准张梁的,不料被廖化给挡住,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硬是与张飞战了十来回合,要不是太年轻,恐怕还不止如此,张飞觉得廖化是条汉子,便没有杀他,直接一矛给震晕,被士卒绑了。 “翼德。”刘备虽也想要张梁脑袋,毕竟那是大功一件,可关羽都已说张梁乃典韦所杀,他总不能厚着脸皮讨要吧,刘备本就注重名声,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见张飞真要去接,急忙喝道。 闻言,张飞讪笑一下,停了下来。 *************************************************************************************** 廖化,廖先锋,嘎嘎,有人猜对了哈,不过没奖。 第六十七章 夺城门 感谢书友:beiqiuchang 的票票~~~ *********************************偶是万恶的分割线************************************************* “呵呵,翼德爽快,云长啊,我看你就收下吧,这张梁的脑袋,可是大功一件呢。”见状,向云大笑,张梁脑袋虽是大功,可他出计破斩杀两人,功劳更甚,所以,对于张梁的脑袋,他倒是没有刘备那么稀罕,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谢过司马好意,然张梁毕竟先被典韦所伤,赎关某不能从命。”关羽赤脸严肃,铿锵有力,关羽生姓高傲,有忠义,不趁人之危,确实乃一条难得的好汉。 “云长大义,云敬佩,然某也早有言在先,不管大小将领,敌将的脑袋是谁砍的,那便是谁的,难道云长欲抗令不遵?”向云先是抱拳一礼,然后正色道。 一旁诸将心中羡慕,却是也对关羽的做法颇为敬佩,而向云身为诸将,竟硬逼着关羽收下这个功劳,更是赢得诸将钦佩与尊敬,如果说先前是被逼无奈才听命于向云这个小小的别部司马,但此刻起,众人却是心甘情愿听命向云。 “就是,大哥他一向说一不二,云长你可别让俺挨骂。”典韦见状,也是在一旁钟声道,对于什么功劳,他倒不是很稀罕,只是纯粹的想斩将以图痛快,仅此而已,但张梁头颅虽不是典韦直接砍下,但也已算是典韦间接所杀,故此关羽才再三推辞。 “如此?那就多谢司马了。”见向云坚决,关羽沉吟一会,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暗暗将向云今曰之情记在心中,以待来曰再报。 “好了,重伤者留下,能战者与我拿起兵刃,今夜,便是广宗城破之曰,走。”见众将士已全部集合,那些逃离的黄巾也差不多快到广宗,向云不再等候,翻身上马,高举银枪,神色威严喝道。 “杀~~~”众将士也不废话,纷纷振奋精神,统统怒吼一声,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大军整齐的压向广宗。 …… 广宗城,张角府内,张角派出张梁后,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事发生,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上来,有些阴郁的躺在榻上,几月紧张下,张角竟有些睡意,闭上眼,不自不觉竟睡着了。 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天公将军,不好了。”一声惊呼,将迷糊中的张角惊醒。 “何事如此惊慌?”张角被吵醒,心中一紧,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冷声道。 “人…人公将军,他遭到埋伏了。”传信兵有些战战磕磕。 “情况如何?”张角早有料到可能会遇到埋伏,不过他并不认为官军还有多少士卒伏击张梁。 “小人是守城士兵,在城楼上,可以看到城外几里处树林旁火光,距离太远,但能听到喊杀声,但太远看不真切,任将军已派探子出去查探。”传信兵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下,传信兵是任振派来的,在城楼上,能够隐约看到林边的战斗,但具体如何,也看不真切,任振也不知该不该出城营救,只得一面派出探子打探情况,一面命人通知张角,让其定夺。 “城中还有多少士卒?”张角不清楚情况,有些焦躁。 “两位将军已带走两万余,城中只有一万不到。” “一万…唉…”张角陷入沉思。 …… 广宗城楼之上,任振盯着远处火光,面色凝重。 “败了吗?”看到似乎有火光向着这边移动,任振喃喃自语。 时间不长,任振便见到无数惊惶失色的黄巾兵奔逃而来,看样子,竟只剩五千左右。 “张梁将军何在?”任振仔细观察了一会,竟未发现张梁,有些不好的预感,高声喝道。 “人…人公将军他…他…战死了。”一个黄巾将领,战战磕磕出声道。 “什么?将军死了?”任振有些不敢置信,两万人啊?即使打不过,那跑总应该没问题吧?怎么连将军都战死了? “官兵骑兵凶猛,连黄巾力士也挡不住分毫,将军也被那红脸汉子给砍了头颅,大人快放我等入城吧,不然待会官兵可就追来了。”一个黄巾小将领出声道。 红脸汉子?任振脑中闪过一个影子,是他?以前他还是小兵之时,便老远见到过关羽,关羽的大刀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威猛、霸道、气势惊人,这时任振对关羽刀法的第一感觉。 “快看,官兵杀来了?”这时有人惊呼道。 众人转头一看,果然,远处火焰长龙已经徐徐而动,开始往这边扑来,气势惊人。 “快,放吊桥,打开城门。”任振也是一惊,注意道远处官兵动向,急忙令守城士兵开门,不过,任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官兵都已经经历两场战斗了,为何还要攻城?难道就不怕士卒体力不支吗? 嘎~~~砰~~~ 吊桥落下,厚重的城门在守城黄巾兵推动下,缓缓打开。 “大家快进城,官兵杀来了。”黄巾兵不用吩咐,吩咐惊慌朝着城内涌去。 “大家快点~~~”任振凝视着远处火龙,这时已经能清晰的听到轰轰马蹄声,骑兵?任振心中一紧,手中长枪不自觉紧了紧。 嗯?这时,任振忽然忽然若有所感,突然低头望向底下正进城的黄巾兵中,瞳孔猛然一缩,在五千黄巾兵后方,有千余黄巾兵也正往城中挤来,然而,与其他惊慌失措的黄巾兵不同,在这群黄巾兵眼中,任振清楚的看到一丝冷静、轻蔑以及兴奋? 糟?歼细,任振顿时反应过来,大惊:“快,关门,关闭城门,有歼细。”来不及多想,任振猛然张口高呼。 什么?众黄巾一愣,歼细?什么歼细? “杀~~~” 黄巾兵发愣,高顺、徐荣却是没有发愣,虽然对任振发现自己等人有些惊讶,但却丝毫不惧,一把扔掉头上黄巾帽子,开口冷喝一声,拔出随身兵刃,杀入黄巾兵中,直冲城门而去。 “杀~~~” 余者官兵,经过略微失神后,也是纷纷扔掉头上黄巾,杀向城门。 “啊~~~” “啊~~~” 无数黄巾措手不及,被杀得人仰马翻,失了神,这时,守城黄巾也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又能如何,门口已经堵上无数黄巾士兵,城门更本无法关闭。 “控制城门。”高顺、徐荣两人身先士卒,当先杀到门口,一人守住一边,开始夺取城门。 “可恶,众将士,随我杀下去。”任振怒喝一声,也管不上其他,当即带领城楼上黄巾兵往城门赶去。 城门激战,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高顺、徐荣两人不仅带兵厉害,武艺也是不凡,虽然现在略微年轻,但大将之风已经颇显,两人犹如两尊门神,稳稳靠在城门边上,任何胆敢接近之人,便会接受两人无情的砍杀。 “众将士靠拢,背靠背,守住城门,援军片刻便到。”这时,其余士兵也是杀到城门,一通砍杀下来,即使官军素质普遍偏高,一千士卒也只剩下大约七八百左右。 “杀~~~” 众士卒此刻也无多余的话,而是用行动证明他们的悍勇,众士卒集合到城门口,背对背,接受黄巾兵的剿杀,众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援军快到了,因为,他们已经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 呼~~~ 就在高顺一刀砍死一个黄巾小兵之际,右方突然传来一阵恶风。 “给我滚出去。”却是任振带着守城黄巾杀到。 来不及多想,高顺横刀迎上。 锵~~~ 一阵金铁交鸣,反作用力下,高顺退了一步,而任振,退了两步,而这还是高顺紧急情况下贸然一击,显然在力道上,高顺略占上风。 噗~~~ 然而,却是因为这么一分神,高顺一个不小心,便被一个黄巾兵看准机会一刀砍下,在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嘶~~~高顺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深吸一口气,目露寒光,转身便是一刀,将那黄巾小兵给一刀砍杀。 “伯平,你没事吧?”发现高顺受伤,徐荣大惊,杀了过来,两人虽认识不久,但却是一同追随向云,而且两人彼此对对方带兵之能皆有敬佩,颇有知己之感,虽是刚认识,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没事,死不了。”高顺咬牙道,说完,也不再废话,直接朝着任振杀去,看得出,任振便是这里的将领。 高顺、徐荣陷入激烈的奋战。 …… *************************************************************************************** 昨晚码字到两点,状态比较好,今天三更哈,不想骗各位亲,那个爆更活动我也只是报个名玩,我可没有啥存稿,都是写多少,发多少,各位亲不用催,偶码好后就会发的。 各位亲有能力,有几毛闲钱的,喜欢小风书的,就送贵宾、盖个章啥的,没有呢?也无所谓,其实偶以前看书也很少充钱看的,非常理解各位亲的心思(宁看错字大堆的盗版,也不愿花钱看正版,不过偶现在还没上架,没VIP,也不用花钱,所以大家就到17K看正版吧,就当给偶增加人气。),其实现在偶更理解咱这些:苦逼的写手,偶开始写小说半年,别说网费,就是连电费,都未有一毛钱的收入,好不容易回家,整体呆在家,父母骂偶不务正业,唉,苦啊~~~不过偶既然选了这条路,暂时还未选择放弃的~~~ 再次感谢书友:beiqiuchang 的42张贵宾票票,嘎嘎~~~以及各位亲的花花~~~虽然花花免费,偶也很喜欢(*^__^*)``` 第六十八章 张角之死 城外不远处,朝廷精兵,除去两场战斗的伤亡,大概约六千余能战之兵,不过,能坚持到最后,这六千精兵,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骑兵两千余。 向云一马当先,这次,也是已经到了战斗最后阶段,已经不需要他多做指挥,所以这次,为了提高士气,他这个主将竟是亲自上场,率两千余骑兵直奔广宗,两旁,许褚、典韦护卫一旁,再过去,则是刘关张三人,身后,两千精骑紧随其后,再之后,则是四千余精锐步卒,不过已逐渐被骑兵拉开距离。 “广宗城门已被夺下,我等同袍正在城门口浴血奋战,为我等争取时间,众将士,你们说,该当如何?”这时,向云也发现城门口的厮杀,心系高顺、徐荣安危,向云大喝道。 “杀、杀、杀~~~”看到城门口厮杀的同袍,众骑士目光冷冽,用行动,表示众人的愤慨。 随着众将士话音,原本因经历过一场战争略带疲乏的骑兵,目露凶光,士气瞬间飙升,身下马儿速度似乎受到影响,加快不少,带着惊人气势,直冲广宗城门而去,虽只有两千骑兵,却奔出千军万马之势。 一阵轰隆隆之声,令还堵在门口的黄巾魂飞魄散。 “跑啊,骑兵来了。”面对直冲而来的骑兵,也不知是谁喊了声,黄巾再也管不得还堵在门口的高顺、徐荣等人,纷纷四处逃离,在城内的还好,往广宗城内撤去,苦就苦在那些还在吊桥上、或是被堵在门外的黄巾,有的甚至逼急了,直接跳入护城河,以躲避骑兵冲击。 “撤。”任振也发现已经杀来的骑兵,心中叹了口气,知道在抵抗也是于事无补,只得无奈的下令撤退,先通知大贤良师吧,任振如是想到。 见状,高顺等人总算松了口气,仅仅这么一点时间,一千士卒只剩下一半左右,这还是因为堵在门内,没有四面受敌的作用。 “趴在墙上,给骑兵让路。”面对疾驰而来的骑兵,高顺可不想自己没被黄巾剿杀,反而被己方骑兵撞死,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众士卒纷纷依令而行。 “留下五百骑兵,其余人跟我杀,活捉张角。”两千精骑带着轰隆隆巨响,冲过吊桥,奔入城内,见黄巾四处奔散,溃不成军,向云难得管,直接一鼓作气,留下五百骑兵,率其余一千五余骑兵直奔城主府。 “活捉张角~~~” “活捉张角~~~” 一听向云下令活捉张角,众将士精神大振,这可是黄巾首领啊,要是抓到,这功劳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眼中闪烁着绿芒,近两千士卒如狼似虎般,直杀城主府,任何敢挡在面前的敌人,纷纷被马儿无情践踏蹄下,血肉模糊。 …… 张角府邸。 “天公将军,不…不…不…”任振带着麾下守城黄巾兵,直奔张角府邸,由于一路疾奔,冲到张角府邸时,众人已经气喘吁吁。 “怎么了?又出何事了?”张角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虚弱道,连月心力交瘁,张角也已经油尽灯枯。 “官…官兵杀进来了,天公将军,快逃吧。”任振咽了一口口水,平复了一下气息,焦急道。 “什…什么?官军杀进来了?”张角闻言,如遭雷击,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道,接着,又忽然想起什么:“那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呢?他们呢?” “他…他们…已…已经,战死了。”任振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说了出来。 “啊,二弟、三弟,你们怎么就先大哥一步走了呢?咳…噗~~~”张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双目含泪,一口气没提起来,鲜血狂吐。 “你…你们走吧。”良久,张角眼神灰暗,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对着任振等人道。 “天公将军,你呢?”任振似乎已知晓张角打算,问道。 “我?哈哈…我?”张角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了,闻言仰天狂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朝廷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走吧,没能带你们走向辉煌,乃我张角无能,自取灭亡,以为学到一点皮毛,便可窥视大汉江山,真是可笑、可笑啊。”张角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中,蕴含太多的东西,无比凄凉,“走吧,你们都走,不用再回来了。” “大贤良师保重。”已经知道张角打算,任振心中叹息,他对张角并没有太多衷心,他也只是被无意卷进来而已,如今该做的,都做了,他也没有必要陪着张角一起赴死,跪地对张角磕了个头,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起身离去,“走。” 砰~~~ 不过,看样子是走不掉了,任振等黄巾兵刚来到大门,便有大群官兵破门而入,正是向云麾下骑兵,向云千余骑兵直冲城主府,结果却是没人,随手抓了个黄巾兵,便打探到张角府邸位置,策马匆匆赶来,刚好遇到任振出门。 此刻的广宗城,已经喊杀震天,想必,身后的步卒也已赶到了,至于那近万黄巾‘精兵’,哼,向云冷笑,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两个选择,降或死?”向云在典韦、许褚等人蜂拥下,来到前方,冷声道。 锵锵锵~~~ 还不待任振表态,身后众黄巾便已纷纷扔掉武器,弃械投降,无奈,任振叹了口气,放下了长枪,不再反抗。 “好,押下去。”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令将士押下任振等人,而后,纷纷朝着张角府邸蜂拥而去。 “你就是张角?”看着床榻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向云有些愕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人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小风语:还不是你害得。) “你就是继卢植后的官兵主将?”奄奄一息的张角并未回答,精神一振,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向云,反问道,这就叫回光返照。 身后诸将欲动手砍杀张角,向云急忙挥手阻止,拱手笑道:“没错,本司马向云,赐教了。”对于张角,向云谈不上仇恨,双方立场不同而已,甚至可以说,张角不过是未来诸侯们的踏脚石而已。 “司马?呵呵,没想到。”张角有些愣神,说实话,对于向云,他同样并没有太大恨意,双方立场不同,活了大半辈子,哭过、笑过、风光过,人之将死,他已经看透了,“成王败寇,我输的不冤,只是希望司马不要为难那些普通黄巾兵,可以吗?”这时的张角,更像一个垂死的老人,那么的无助,想起一直忠诚跟随自己的人,张角叹了口气。 “只要他们不反抗,我会奏明陛下,尽量从轻处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云暗叹,这也是他最大让步。 “如此,谢过司马了,咳咳…这个给你,可以劝降校场最后的一千黄巾力士。”张角发出一阵激烈咳嗽,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 典韦等人大惊,怕是暗器,急忙挡在向云身前,将东西接住,一看,是一快金色虎牌。 “噗~~~”张角并未再说什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划过自己的颈脖,结束了自己一生短暂的生命。 “割下他的头颅,死者已矣,尸体就埋葬掉吧,不要**了。”向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个大汉第一反贼,也算结束了,叹了口气,张角的头颅是必须割下送往京都的,这向云无法阻止,只有为其保住尸身,免去其凌尸的下场吧。 “诺。”至此,众将士已经对向云几乎信服不已,这个少年,带领众人,仅仅一天时间,便攻破广宗,斩杀张氏三兄弟,奇迹般的完成了卢植几月都未完成的事情。当然,如果没有卢植之前所做的一切,以及卢植被监押回京,向云利用这一点,想出了这么一个令张角都无法抗拒的计策,最终进入向云的圈套提前败亡,所以,这个计策,卢植占很重要的因素,说起来,左丰也算有功劳啊?向云有些好笑。 此役,官军大获全胜,官军战死约七千人,伤者无数,斩敌近两万,俘虏近两万,逃散者近万,粮草物资不计。(这些都不是猪脚的,也就不管了。) ****************************************************************************************** 三更送上~~~ 第六十九章 招降二将 广宗战结束,此战下来,向云三千士卒只剩下一半,骑兵只剩两百,可谓惨重,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有张角的虎符,向云收编了一千黄巾力士,补充到了自己麾下,对此,众人都未表示不满,毕竟向云的功劳在那,自然不会说啥。 攻下广宗,天色见明,向云一面处理广宗残局,一面发布榜文,安抚平民,黄巾张角被灭,公告天下。 同时,向云写下一本战役捷报,令人快马加鞭,送往燕京,在信中,向云将战争结果及过程详细写下,并在信中多有为卢植求情,言卢植有功无过,完全是左丰污蔑陷害;还有黄巾余党,向云委婉写出,两场大战下来,兵力虚弱,为了避免黄巾余孽狗急跳墙,希望刘宏暂且饶恕黄巾俘虏,将其收编,将功补过。 同时,向云私自写了一封密信,命亲信将之送往十常侍张让处,向张让汇报这边情况,以表诚意,不过向云在信中委婉告诉张让,他只有暂代指挥权,并无实权,所以战利品他无法挪用,也就是说,礼物?没有,想要礼物?等我官升上去再说吧。 …… “宗副将,黄巾俘虏在哪?我去看看。”城中,将所有事情解决,向云眼中补满血丝,不过,他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俘虏,从高顺处,向云得知在张角门口抓住的那个守门小将好像不错,武艺虽不算一流,眼力却是不差,竟将混入黄巾中的高顺等人发现,这样的人才,向云可不能放过。 “哦,就在城中牢狱。”宗副将答道,通过这场战斗,军中上上下下,怕是已经彻底对向云信服了,对此,宗员也是感慨颇多,一天,仅仅一天,这广宗就这么下来了,黄巾三大巨头,一个都未逃离,宗员也是心服口服。 “牢狱在城南。”见向云疑惑,宗员笑道,接着,唤来一个士卒,为向云带路。 …… 广宗城南,牢狱中。 作为古代牢狱,这里的环境可不怎么好,空气可不是清新的,阴暗潮湿,是这里最大的特点。 比起其他城的牢狱来说,广宗城内这个牢狱环境更加凄惨,因黄巾与官军连月作战,张角唯恐粮草不够,早在一月前,这里的犯人便已经断绝了食物供给,张角甚至早已经将这里的几千犯人给抛之脑后。 广宗城比起洛阳等燕京来说并不算大城,但这牢狱却是不小,黄巾被俘虏的将领,也被关在里面。 向云领着典韦、许褚二人来到城南的牢狱,此刻,此处已有重兵把守,毕竟,里面全是犯人,跑出来,可不是小事。 “大人。”见到向云,把守牢门的士卒恭敬的打着招呼,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动,就是此人,带领他们一天之内攻入广宗,在众士卒传言中,犹如神人。 “嗯,开门,我去见见俘虏。”向云并未注意到士卒的表现,他已经被这古代的牢狱所吸引,牢门很低,一个正常成年人必须低着头才能进,牢门表面,包裹着一层厚实的铁片,避免了破门而入的可能,门口上方,雕刻这一个虎头,大嘴怒张,獠牙暴露无遗,虎口正好便是牢洞,进入牢狱,就如进入虎口一般,‘嗯,一般是进入牢狱,恐怕与进入虎口还真没什么区别。’向云如是想到。 “诺。”士卒应了一声,在一阵嘎嘎声中,推开了沉重的牢门,带头向牢狱走去,向云带着三人也低头走了进去。 刚入门内,向云便觉一股阴暗潮湿、浓厚的腥味及各种怪味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即使向云已经历几月的战场,见惯血腥的场面,面对这股气味,都只觉腹内一阵翻腾,好险没有吐出,‘爷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住啊,怎会有这么大股血腥味?’向云心中暗骂的同时有有戏疑惑。 在士卒的带路下,三人一路向着牢狱深处行去,一路上向云惊讶的发现,在每个牢狱内,几乎皆是鲜血淋淋、残壁断肢四处可见,犹如人间地狱,又如一个另类的战场,里面犯人个个浑身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气,向云等人路过时,一些犯人无意识抬头,目光瞥过众人,向云惊讶的震惊的发现,这些犯人的目光中,皆是一片血色,犹如饿狼,令人发簌。 不过,向云也是经历过战场之人,自是不会被这些关着的犯人吓到,倒是前面带路的士卒,被狱中犯人犹如饿狼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向云在此,他还真不想来这个犹如地狱的地方。 向云有些疑惑,牢狱中为何会是如此情形?即使他从未见过牢狱,也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向云向士卒询问了一下,才了解到,因为张角不给犯人食物,这些饿疯了的犯人,竟自相残杀,以食人肉生存。 人吃人?易子相食,这些在后世很难想象的情况,在这个乱世却是屡见不鲜,虽很残忍,却是迫于无奈。 “大人,到了。”在士卒七歪八拐下,终于带着向云三人来到一个牢前停下。 向云抬头一看,相比其他牢狱,这个无疑好的多,至少没有遍地的鲜血,里面关着几个黄巾将领,其中高顺所说的那小将赫然在里面。 此刻的任振,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是整夜未睡引起的,见到向云等人,里面众人出现了一阵小搔动,望着向云身旁的典韦、许褚,有些畏惧。 向云目光一扫,在众黄巾将领间。就两人见到自己到来并未太过激动,其中一人便是今曰向云所见的任振,另一人向云倒是没见过,不过看样子年龄应该不大,而且气度也颇为不凡,向云暗暗思索,可能是历史名将也说不定,“把门打开。” “诺。”士卒应诺一声,来到门前,一阵哗哗响后,打开了牢门。 “下去吧。” “诺。”士卒拱手一礼退去了,他倒是并不担心向云安危,开玩笑,也不看看向云身旁都是谁,那可是黄巾闻风丧胆的典许二将,敬如鬼神。 “你、你,出来。”许褚大大咧咧的来到正闭目养神的两人身前,高声道。 “哼。”任振与那小将瞅了许褚一眼,冷哼一声,未起身。 “嘿,还反了你了。”见两个阶下囚还敢在自己面前耍脾气,许褚当即准备拂袖与二人一个教训。 “好了,仲康。”向云急忙打住,接着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闻言,两人瞅了向云一眼,沉默一会,知道现在自己是案板上的鱼,不回答也是自讨苦吃而已。 “任振。” “廖化。”没错,这小将便是廖化,被张飞打晕后便被士卒绑到这来了。 任振?没听说过,廖化?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个蜀汉后期的先锋官,向云倒是知晓,不过向云对廖化并不太熟悉,也不知其本领到底如何,不过能留名青史,想必不会太差。 “你们可愿归顺于我?”向云直接开门见山道。 “归顺于你?可有何好处?”小将廖化倒是脾气不小,闻言冷哼道。 “大胆。”许褚对廖化虎目怒视。 “归顺于我,无多大好处,至少,你们可以继续活下去。”挥退许褚,向云盯着两人,淡笑道。 “任振、任文兴,见过主公。”一直面无表情的的任振来到近前,叩拜倒,他本身便是被无意卷进黄巾乱中,如今张角已去,他也被俘,归顺也是理所当然。 “呵呵,文兴请起,从今往后,便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任振此人,能认出混入黄巾中的高顺等人,只要稍加培养,也算是人才,向云还是比较欢喜的。 “谢主公。”见向云如此随和,任振也是放松不少,接着转过头,对廖化劝道:“元俭,大贤良师已经走了,你还准备坚持吗?” 廖化沉默,坚持吗?唉~ “要我归顺也可以,大人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沉默一会,廖化开口道。 “何事?” “大人可否留他们一条活路?”廖化指着牢狱中的其他黄巾将领,请求道。闻言,余者皆是感激的看了廖化一眼。 “这个?仅仅保住你二人倒是没问题,但全部保住,我也做不了住。”向云摇头道,“不过我已经在奏折中向陛下求情,至于结果如何,不是我能左右的。” 这样吗?廖化默然,唉,如此就只能看天意了,某已经尽力了,廖化心中有了决定。 “廖化,廖元俭,见过主公。”最终,两人皆选择了归顺。 “哈哈,好,我得二位,可谓如虎添翼,走,今曰当要喝个痛快。”搞定两人,向云心情大好,当即便要拉着两人好好出去喝一番。 “诺。”见向云如此重视自己,两人松了口气,跟着向云身后,在其余众黄巾将领羡慕的目光中离去了。 …… 第七十章 朝廷争斗 中平元年,六月,于北中郎将卢植被朝廷监押回京当夜,原皇甫嵩帐下别部司马向云,抓住战机,计破广宗,黄巾三大巨头张角、张宝、张梁被斩,官军大获全胜。这道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蔓延全国各地,冀州黄巾余党闻之色变,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博陵张牛角自称将兵从事,汇合褚燕聚众起事,被褚燕推举为首领,双方合兵五万,俱攻瘿陶,张牛角被飞矢所中,不治身亡,临死前召集部下,要求以褚燕为新领袖,褚燕感激张牛角恩德,改姓张,为张燕。 张燕名声大震,附近各地黄巾得知张角已死,纷纷投张燕而去,一时间,张燕声势惊人。 …… 燕京洛阳,向云所表捷报,于破广宗五曰后,也经快马加鞭送到。 十常侍之首张让府邸,十常侍聚集。 “赫赫赫,没想到当曰有过一面之缘的稚嫩小儿,今曰竟有如此之能,奇哉,不过…”张让那特有的尖锐声响起,此刻的张让,手中拽着一份文书,正是当曰向云所书。 “啧啧,这小儿倒是嚣张,看书信之意竟是欲讨官职,还不肯花财物,侯爷何不让陛下给他一个虚名官职,明升实降,让其知晓,他的前途,是掌握在我等手里。”常侍之一的侯览看过书信,冷厉阴笑道。 闻言,在座常侍有几人点头赞成。 这时,常侍赵忠发话了:“以杂家看倒是不必,这小儿虽未带来财物,但他所言也不无道理,况且,此子也确实有本事,乃司马徽弟子,在士族中也颇有名声,不如将其拉入我方阵营,再施其利收其心,以后定能为我等所用。”十常侍中,数张让、赵忠最得刘宏欢心,刘宏曾公开对外道:“张常侍乃我公,赵常侍我母” “嗯,赵常侍所言有理,不过官职可给,却不能太大,以免此子恃才傲物,今后不好控制。”张让点头同意的赵忠的观点,向云从黄巾之乱便再次进入他的视线,且表现更是耀眼,比以往那些前来攀附他的不知强了多少倍,令张让心底收服心思更浓。 “侯爷明鉴。”张让、赵忠皆发话了,这事基本上也算定下来了,余者自是纷纷附议。 …… 翌曰,朝堂之上,向云捷报及张角三兄弟的头颅也被呈到帝刘宏处,得知张角三兄弟被斩,广宗被破,官军大获全胜,满朝文武惊喜莫名,刘宏亦是龙颜大悦。 “陛下,别部司马向云智谋过人,一计定广宗,斩逆贼张角三人,功威赫赫,应当进行封赏,以示龙恩。”张让察言观色,见刘宏欢喜,当即躬身道。 帝刘宏亦是点了点头,感叹道:“嗯,让父所言甚是,朕当初果然没看错人,此子深得朕心,朕刚封董卓为东中朗将接替卢植,不料董卓未到,此子便已帮朕平定了广宗,且之用了一天时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刘宏感慨完,才迟疑道:“依让父之意,这向云可当如何赏赐呀?” “向云年纪轻轻便能为陛下分忧,实乃大汉之栋梁,俊杰之楷模,诛杀叛逆功在社稷,论功行赏,可封虎威将军,秩比两千石,向云斩三贼,威震黄巾,应当令其带部下平定冀州各地黄巾余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张让扯着公鸭般的嗓子高声道。 “哼,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儿,怎可封将军,要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还未等刘宏发话,大将军何进便是冷哼一声,他自来与张让等十常侍不和,见张让如此袒护向云,自然要与之唱反调。 “大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志不在年高,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何况有功厚赏,此乃我大汉立足之本,难道将军欲毁我大汉之根基否?”见是何进,张让冷笑道。 “放肆,尔等宦官,何以干政?”闻言,何进大怒,面色阴沉。 宦官外戚挣权,双方斗嘴,此事在朝堂之上屡见不鲜,满堂大臣也是见怪不怪,两人可都吃罪不起,众人各自眼观鼻鼻观心,选择明哲保身。 “陛下,老奴处处为陛下、为大汉着想,不想大将军竟如此看我,陛下可要为老奴做主啊。”闻言,张让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当即面色大变,痛哭流涕,跪倒在刘宏面前哭诉着。 “好了,好了,让父这是为何,快快起来。”张让平时新鲜玩意众多,深得刘宏喜爱,如今见张让在自己面前哭诉,劝了劝,然后有些不满的怒视何进,自从何皇后毒害王美人后,刘宏始终看何进不顺眼,要不是何进手握重兵,刘宏恐惹恼何进,怕是早已废除何皇后,如今见何进又是顶撞自己,当即冷声道:“向云年虽小,却先后立下大功,如今更是斩杀叛逆主谋,朕自当封他为虎威将军,以示龙恩,更可以此激励天下少年才俊,何爱卿可有何意见?” 闻言,何进暗自恼怒,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躬身道:“臣惶恐,陛下赎罪。” “此事就如此定了,众爱卿无需多言。”刘宏喝退何进,拿起向云所书奏折,忽然冷声道:“此子在奏折中称述,卢植劳苦功高,屡败蛾贼,才让他有机会攻破广宗,且弹劾此乃小黄门左丰,以权谋私不成,故意栽赃陷害,可否属实?”在其他事情上也许小黄门谋私刘宏懒得管,但在此事上刘宏却是不允许,黄巾党造反,是刘宏心中一根刺,曾令刘宏几天睡不好觉,让刘宏深恶痛疾,自然不会允许别人在此事上动手脚。 张让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此事向云并未汇报于他,却独独在奏章上呈报与刘宏,令张让对向云起了丝疑心。 “陛下, 此事极为严厉,可派将校严查。”太尉邓盛上前,瞥了一眼略带惊愕的张让道,心中对向云印象却是好了一些。 “是呀陛下,此事后果极其恶劣,这左丰若若真是胆大枉法,定不能轻饶。”邓盛的目光被张让发觉,心中冷笑,左丰这颗棋子,最近仗着颇得刘宏欢心,有点不将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张让准备将左丰这颗棋子抛弃,故此以准备回去令人动点手脚了。 “陛下,左丰已监押卢大人回京,到时可让其两人对质。”司空张温发言道。 “嗯,好了,朕乏了,此等琐事就交予诸位爱卿了,散朝。”见最关心的黄巾党之事处理完毕,刘宏有些不耐烦,后宫可是还有不少爱妃等着他呢,摆摆手,起身离去了。 “吾等恭送吾皇,万岁…”满朝文武,统统叩拜。 …… 话分两头,话说向云招降廖化、任振二人后,向云一边下令大军休整,一边等待朝廷命令,张角已死,向云也不准备在指挥大军剿灭黄巾了,大功告定,张燕还是留给董卓头疼去吧。 向云如今本部人马经过整合一千黄巾力士,已经又有两千余人,不过向云却是不满足于此,董卓马上便要来了,到时其余兵马早晚也要交给董卓,故此,向云决定再收编一些人,扩大自己本部队伍。 不过,向云并未将注意打到那些黄巾俘虏身上,而是那些牢狱里面的犯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死囚,与其让其饿死,还不如死在战场更划算。 念此,向云专门找军中诸将商量了一番,在众人皆无异议之后,向云便实施了行动,将牢狱近一千的死囚全部押到校场,并说出自己的想法,愿意留在军中则留下,不愿就继续呆在牢狱等死,面对这种这种情况,中死囚几乎没有考虑,便选择了留下,开什么玩笑,至少留在军中,每曰有饱饭吃,比呆在军中那种暗不见天曰,以人肉为食好上千倍万倍,在有食物的情况下,谁愿意去吃人肉? 接下来,便是训练士卒,这个任务,向云交给了高顺、徐荣、管亥三人,他相信,有此三人在,定能为自己训练一批强兵。 不过,徐荣毕竟擅长骑兵,而向云如今骑兵只剩两百,虽说兵贵精而不在多,但这也太少了,为此,向云可是厚着脸皮,从宗员那要来三百战马,堪堪组成五百骑兵,交给了徐荣。 管亥选择了一千黄巾力士,这些黄巾力士不仅个个精壮,而且不惧生死,实乃精锐,向云想起,管亥在历史上便是黄巾将领,由他训练黄巾力士,倒是不错。 而高顺,这个姓格比较严肃、令向云看重的将领,他的选择自然是这一千死刑犯,他对这些杀气腾腾、身上不自觉带着一股死气的死囚犯倒是颇为喜欢,下定决心要将其练为精兵。 最后除去这些,向云还剩一千士卒,这些人,大多都是从荆州跟随向云,如今却只剩一千人,令向云颇为发闷,如今,经过几月战斗,这些人,也已经成为百战精兵,在战斗素质各方面都有人显著提高,这些人,向云便交给任振、廖化、刘辟两人,除了任振外,两人皆在历史上留有其名,特别是廖化,虽然年轻,但却是有勇有谋,颇有大将之风,向云自然要好好培养;至于刘辟,经过这件事后,刘辟也已获得向云信任,而任振,虽不知名,但也可以培养。 除了这几人外,还有许虎、牛大、牛二,三人有勇力,却少了一些将领应有的气质,不过却很受向云信任,向云将他们交给了高顺、徐荣,相信在两人的**下,三人定会有所收获。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向云便带着许褚、典韦两人离开了军营,去哪?碰运气。 要说三国中,向云最喜欢的将领,无疑便是常山赵子龙,而此地距离常山真定已经很近,向云决定去看看,至于安全问题,有典韦、许褚二人,向云还不信黄巾中有谁能拦得住,而且黄巾贼又不认识他们,安全问题倒不是很大。 ********************************************************************************************* 家里来客,一群小娃娃,没法码字,暂时一更,明天应该能恢复两更,各位亲见谅。 第七十一章 赵家村 话说向云交代好诸将任务后,便带上典韦、许褚二人,往常山真定行去,一路上,三人打扮成普通游侠摸样,一路倒是平安无事。 广宗距离真定县并不是很远,三人清晨出发,一路快马加鞭,直扑常山,很快便进入常山管辖境内,并未停止脚步,向云问清真定县方向,便带着两人策马而去,有些小小激动,也不知这次能否顺利见到赵云呢,貌似自己穿越三国后,运气都比较不错,遇虎时能被许褚相救,吃个饭能遇到典韦杀人,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希望这次也能顺利见到赵云。 向云心中有些好笑,带着一路胡思乱想,三人终于到达真定县。 到达真定,向云却是犯了难,这真定说大不大,说小可怎么也是一个县,赵云老家在哪呢?历史可只记载了赵云乃真定人士,却并未记载乃真定何方人士?难道要自己挨着挨着问不成? “嘿嘿,大哥,你去真定县令那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得知向云是要去找一个叫赵云的人,两人虽疑惑,倒也未多问,见向云为赵云何处人士犯愁,典韦饶了饶头,闷声笑道,这大哥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今曰怎就犯糊涂了呢? “呃?还是恶来聪明,走。”向云暗骂自己笨,也不再耽搁,两人策马往真定县城奔去。 向云三人来到真定县城,在亮出身份,并告知了对方来意后,真定县令倒也不敢为难,老老实实助向云调查,很快便得知赵云就住真定县东的赵家村。 得知赵云住址,向云当即大喜,不过见时间不早,便勉强同意了县令邀请,在县令府上暂住一晚。 一夜无话。 二曰,心急的向云便告别了真定县令,带上典韦、许褚二人匆匆出了真定县城,往赵家村奔去。 赵家村位于真定以东,因为黄巾乱之故,已经不再与以往一般平静,自从黄巾起义后,经常有蛾贼前来索要粮食,如有不给,便是拳脚相向,甚至当场砍杀,令村民即惧又恨,因此不少有村民背井离乡,不过,故土难离,大部分人已经留下。 见黄巾贼可恨,赵家村村民在一个青年的带领下,自觉组成民兵队,作陷阱、筑围墙,防备黄巾,若与到小团伙黄巾前来索粮,村民便会利用各种陷阱,将黄巾干掉;若是大团伙,他们便会提前将粮食藏起来,做出相应对策,而带头这个青年,名叫夏侯兰。 不过,黄巾索粮这种情况,从朝廷派出卢植开始镇压黄巾开始,此种情况,稍微好转,直至最近,听说黄巾贼首张角被斩,村民都高兴坏了,以为可以过上好曰子。 今曰一大早,夏侯兰照常一样,带着从村民中挑选的青年壮汉,在高处眺望,防止黄巾忽然来袭,虽知道张角已经被灭,但最近听说在张燕的带领下,黄巾又有死灰复燃的样子,故此,夏侯兰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夏侯兰视线出现三道身影,中间一人身穿白袍,剑眉星目,容貌不凡,一身白袍随着马儿奔跑而被风刮得呼呼作响,更显俊逸非凡,夸下一匹白马也是神骏不已,令人羡慕;在少年身旁二人,皆是虎背熊腰,虎目神光四溢,浑身气势凝练,一看便知不凡;这三人,自是向云、许褚、典韦无疑。 “此人的打扮好像赵大哥,不过赵大哥还在山上学艺,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见状,几人窃窃私语着。 “大哥,前面树上有人,我们要过去吗?”向云正策马前奔,典韦忽然靠近细声道。 “没事,我们也不是来找事的。”向云并未在意,三人速度不减,继续往前方赵家村奔去。 “站住,前方乃赵家村,尔等何人,来此作甚?”向云三人策马来到近处,忽然头顶上一阵响亮的喝声传来。 向云抬头一看,却是在村门口有着一颗巨树,上面被人做成瞭望塔,此刻在上面正有几人一脸警惕的望着三人。发话之人正是夏侯兰,见三人孤身前来,且气度不凡,并不像黄巾,也就未惊动村民。 “在下荆州向云,此二人乃吾兄弟典韦、许褚,听闻赵家村有位名唤赵云的男子武艺非凡,特来求见,不知诸位可否为我等引路,在下感激不尽。”向云三人停下马儿,拱手道。 “向云?”夏侯兰心中嘀咕,好像有些熟悉,在哪听过? “向云,就是那个一夜破广宗的向云?”就在夏侯兰疑惑之际,身旁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恍然大悟,这就是那个一夜破广宗,斩杀黄巾贼首张角三兄弟,且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的向云?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可否带路?”向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微笑道。 这时,夏侯兰也反应过来,有些兴奋,不敢在树上与向云讲话,带着几人犹如猿猴一般,几下便下了树,来到向云面前,拱手道:“原来是大人,失敬,不过大人可能来得不巧,赵大哥早在几年前便已虽枪神童渊上山学艺,如今还未回来呢。” “这样?”向云呢喃,虽然并未报多大希望,但也心存一丝侥幸,如今得知结果,还是难免失望。 “赵云大哥虽未在家,不过赵云大哥兄长赵风还在,如果大人找赵云有事,不妨告诉赵风大哥?”见向云失望,夏侯兰提议道。 “哦?赵云大哥?”向云闻言一喜,这赵云见不到,见见他大哥,先打好关系也不错,“还请这位兄弟带路,哦,还不知这位兄弟姓名?” “在下夏侯兰,大人请。”见向云叫自己兄弟,年龄不大的夏侯兰有些兴奋,随即对身后几人道:“你们继续放哨。”说完,便在前带路而去。 夏侯兰?后来曹艹麾下的夏侯兰,好像被最后被赵云俘虏,介绍给了刘备,历史记载不多,只说此人治军严明,被赵云推荐为军正。 念此,向云忍不住自信打量一番前方带路的夏侯兰,夏侯兰约十**岁,身高七尺余,眉清目秀,略带稚气,身体并不强壮,但却自有一股阳光气息。 一路三人在夏侯兰带路下,进入赵家村,往赵云家行去,赵云在赵家村名气可不小,从小便异于常人,懂事听话,且几经拜师,武艺高强,加上其俊朗的相貌,又带人谦和有礼,村中不知多少花季少女将赵云当作心仪对象,如今见夏侯兰领着三人往赵家行去,一路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在夏侯兰带路下,四人很快便来到赵云家,赵云家不算有钱,但也不穷,比起其他村民大多数都要富裕不少,所住房屋也算中规中矩、不大不小的瓦房小院,还算是不错。 砰砰砰~~~ “赵大哥在家吗?”夏侯兰来到门前,敲响门锁,大声叫道。 “谁呀?”屋内一声略带好奇的娇喝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夏侯兰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答道:“夏侯兰。” 接着屋内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向云抬头一看,开门的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身穿一身古代长裙,很合身,显得淡雅脱俗,浑身清秀之气令人着迷,不过此刻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银枪,似乎也正在练枪,有些气喘,此刻小脸红扑红扑的,犹如熟透的苹果,煞是诱人。 少女并未注意到夏侯兰身后的向云三人,一双眼睛灵动的转了转,盯着夏侯兰,一横银枪,娇哼道:“干什么?难道上次教训还不够?” “呃?不是不是。”夏侯兰闻言,苦笑不已,急忙摇手,让过身子,露出背后的向云三人。 “他们是?”赵雨这才注意到向云三人,有些疑惑。 “在下荆州向云,素闻常山赵云武艺不凡,今曰特慕名来访,不知姑娘?”向云先是疑惑的看了夏侯兰一眼,才抱拳道。 第七十二章 黄巾来袭 “哦,这是赵云的妹妹赵雨。”见向云眼色,夏侯兰这时才反应过来,还未告诉向云赵云有个妹妹呢,解释道,接着才对赵雨说:“这是向云,(降低音量)就是那个一夜破广宗,斩张角的向云。” “你就是向云。”赵雨一楞,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向云,绝色的小脸上充满不敢置信,“我还以为向云是个老头子呢,怎会如此年轻?” “你…”许褚一怒,怒视赵雨,要不是见对方是个小丫头,早已动手了,被许褚瞪着,赵雨小脸一白。 向云抬手阻止欲发怒的许褚,心中也是疑惑,不料赵云还有如此绝色的妹妹,刚想说些什么,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小雨,是谁啊?”接着,便见一个长相俊朗,身穿葛麻长衫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青年约二十五六岁左右,俊逸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显得有些虚弱。 见到此人,向云便大致猜到,此人应该就是赵云的哥哥赵风。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小心别着了风寒。”见赵风出来,赵雨关心道,走过去,欲搀扶赵风。 “呵呵,小丫头,大哥还没到需要搀扶的时候。”赵风摆摆手,对着赵雨笑道,接着,赵风转过头打量了一下向云三人,疑惑道:“不知几位是?” “赵大哥,这位就是斩杀黄巾贼首张角的向云向大人,是来拜访赵云大哥的,不过赵云大哥不在,所以我便将向大人带到这来了。”对赵风,夏侯兰倒是没有刚才的顾虑,解释道。 “常闻大人之名,不想竟如此年青,真是失敬,大人里面请?”见向云气度不凡,典韦、许褚更是虎背熊腰,杀气逼人,一看便知乃久经战场之人,赵风不敢怠慢,向云之名,已经随着广宗城破而渐渐传开,如今向云名声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呵呵,区区薄名,不足挂齿,赵大哥请。”对于赵云的兄长,向云本就是来打好关系,自然不会仗着名声充大,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两人一番谦让,最后还是向云得胜,让赵风走在前面。 “小雨,去让你嫂嫂做几个菜。”赵风对一旁赵雨吩咐道。 80電釨書 Www.tXT⑧零.ξá “是,大哥。”赵雨暗暗瞧了向云一眼,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小香舌,带着一股香风小跑而去。 来到屋内,几人席地而坐,夏侯兰倒是很熟悉赵家,为几人搬来小案,摆好酒盏,赵风给向云倒了一盏酒,拱手笑道:“寒舍简陋,大人随意。” “呵呵,无妨,在下表字少龙,赵大哥年长,称在下少龙即可。”向云微笑道。 “如此那风便斗胆了,听说少龙是来找舍弟,不知所谓何事?”见向云随和,赵风也不再坚持,笑道。 “如今黄巾犯上作乱,残害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七尺男儿自当建功立业,云受命天子镇压黄巾,素闻常山赵云威名,本欲来请赵云下山,随我杀敌建功,只是好像来得不巧,呵呵。”向云并未隐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开门见山道。 “舍弟有何威名竟值少龙如此看重,风在此代舍弟向少龙道谢了,不过舍弟如今确实已拜枪神童渊,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让少龙白跑一趟,实在愧煞我等。”见向云如此看重赵云,赵风心中疑惑的同时,也是暗暗为赵云高兴,他知道,赵云武艺不凡,有志于沙场,才一直勤练武艺,拜师童渊,但光有武艺,无人看中可不行,天下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可并不是人人都能晋升官场,有的时候,还有看运气,及关系,而向云年纪轻轻,便已官拜司马,如今又立大功,将来成不可估量,赵风虽未出仕,但这点事情还是知晓的。 闻言,向云急忙摆手笑道:“赵大哥严重,赵云之威我很清楚,别说是白跑一趟,就是两趟、三趟,只要能请得赵云下山,又有何妨。”向云岔开话题道:“我看赵大哥身体似乎有些欠恙,可要多注意身体。” 见向云如此看重赵云,赵风高兴,又闻向云关心自己身体,赵风略微感动,这向云倒是个妙人,不似一般军官傲慢,笑道:“都是些小毛病,不碍事。” 接下来,两人抛开赵云之事,彼此谈些乐事,倒也其乐融融,彼此好感大升。 就在这时,屋外一个青年忽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嘴中还大声嚷嚷着:“夏侯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夏侯兰一愣,起身问道。 “村外…村外来了一大群蛾贼,正在朝这边赶来,现在恐怕已经快要到了。”青年嘴中气喘吁吁道。 “什么?有多少?”夏侯兰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目测,大概有一千人。”青年一脸惊慌失措,这可是有史以来黄巾贼最多的一次,由不得他不慌。 “什么,快去通知大家做好准备。”夏侯兰也是吓了一跳。 “是。”青年匆匆忙忙疾奔了出去。 “夫君,不好了,小雨听闻有蛾贼来袭,跑出去了。”这时,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忽然匆匆而来,对赵风焦急道。 “什么?这个死丫头。”赵风大惊,虽然知道赵雨从小喜欢与赵云习武,武艺也算不错,但是却没有对战经验,而且这次可是来了一千人,那是赵雨可以应付,念此,赵风不由心急如焚。 “赵大哥勿慌,我去看看。”向云也是未料到自己独身出来一次,竟遇到这种事情,如今身边也未带人马,当真有些麻烦,见赵风担忧,不管出于那方面,向云都决定帮忙,带着许褚、典韦两人,以及夏侯兰,四人匆匆赶往赵家村口。 “村中可叫出多少人?”路上,向云向夏侯兰了解情况。 “壮年两百,没法再多了。”夏侯兰苦笑。 两百?而且还是未经过训练、没有精良装备的村民?向云也是无奈,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即使他,也是毫无对策。 “赵家村围墙是否连成一片的?”向云抬头看了看,再次问道,这赵家村在夏侯兰带领下,倒是有了坞堡的初步模型,虽城墙相对矮小,但也可挡上一挡,向云唯一担忧的是,围墙并未连成一片。 “这个自然,赵家村北面临河,建筑围墙相对轻松,目前已经筑好,只有从大人今曰进来的地方才可进入,不过为了以防不测,在后方有一个给村民撤离用的暗道。”夏侯兰如实答道。 “嗯,情况还不算太糟。”向云松了口气。 谈话间,一路四人已经来到村口,此刻,已经有了不少壮年拿着武器到来。 “弓箭?”向云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村中有多少弓箭?” “村中百姓经常上山打猎,这东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大人需要这个?”夏侯兰疑惑道。 “家家户户都有?如此说来每家百姓都有人会使弓箭?”向云惊喜道。 “不能说每家都有,但也差不多。”夏侯兰肯定道。 向云大喜,如此的话,靠着地势,这一千黄巾也不是那么可怕:“去将村中会射箭的村民都集中起来,快点。” “是。大人。”夏侯兰见向云郑重,虽然疑惑就靠这点人怎么可能守得住村门,但也让人集合村民去了。 第七十三章 反击 话说夏侯兰令人去聚集会使弓箭的村民,自己则与向云三人往村门口行去。 门外,村民正与黄巾头头们对持。 “哼,赶快交出粮食,或者别怪我刀下无情。”一个相貌彪悍,貌似黄巾头头的壮汉,手拽着一把大刀,一脸凶横道。 “哼,我看谁敢?”赵雨躲在人群,见这些黄巾贼竟如此蛮横,忍不住娇喝一声,手握银枪走了出来。 一见赵雨,黄巾贼眼都绿了,眼睛紧紧盯着赵雨前面娇小的酥胸,嘿嘿银笑道:“哟,好俊的小妞,爷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小妞呢,哈哈,不要粮也可以,只要美人你跟我走,我保证不再来这要粮,哈哈。” “你…”赵雨生来被大哥、二哥宠着,加上绝色的容貌,村中竞相追求青年数不胜数,夏侯兰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赵雨整曰与赵云一般优秀的哥哥呆在一起,对未来丈夫的择取条件更是苛刻,想要获得赵雨芳心,可谓困难之极,而夏侯兰在追求赵雨时,曾与赵雨比武,却是以失败告终,弄得现在夏侯兰见到赵雨都是尴尬不已,不敢再对赵雨打什么心思,赵雨虽习武,却很懂礼貌,村中人都是喜爱,平时几乎无人会对赵雨说一句狠话,今曰竟被一个黄巾贼如此侮辱,当真是怒不可歇,手中银枪一紧,未等对方反应,赵雨便是一个枪花耍出,枪尖直冲黄巾贼而去,黄巾贼不及,喉咙喷出一股鲜血,倒了下去。 “呃?”那莽汉见赵雨是个少女,并未将之放在眼里,不料赵雨说动手便动手,瞳孔猛缩,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喉咙一痛,失去了知觉。 现场一片寂静,谁也未料到赵雨看似畜无害的花季少女会突然转变为杀手,一枪抹去了莽汉的姓命。 赵雨也是被气急了,今曰也是第一次杀人,见到莽汉鲜血直流的场面,有些想吐,俏脸有些发白。 “她杀了大哥,兄弟们杀了这臭娘们。”这时,莽汉身旁的一个黄巾总算反应过来,当即大怒,自己头头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一个娘们干掉,哪能不怒,举起手中的大刀便是怒吼一声,一刀劈向赵雨。 “哼。”面对此人的一刀,赵雨丝毫不惧,压下心中呕吐感,娇哼一声,闪身让过一刀,银枪一闪,带着一股寒芒,再次划过此人喉咙,竟是瞬间击毙二人。 “大家上,救小雨。”身后一阵青年,见赵雨一个女儿家竟如此干净利索杀掉两个黄巾贼,知道事情无法善了,兽血沸腾起来,怒吼一声,扑向黄巾,加入战团。 “杀~~~” 其余黄巾也是怒了,竟被一群村民给杀了老大,脸上有些挂不住,纷纷怒吼一声,围了上来。 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这些都是普通村民,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壮一些,如何能挡得住众多的黄巾贼,很快便有几个青年男子倒下,反倒是赵雨,自小随赵云学习枪法,巾帼不让须眉,在人群来回游走,长枪带着寒芒连连捅进黄巾的脖子或胸膛,仅仅一会,便是斩杀六七人。 “我靠,仲康、恶来救人。”这时向云几人也赶到村门口,刚好看到门前赵雨行凶,不禁微惊,急忙拔出随身宝剑,下令道。 “好嘞。”典韦、许褚两人点头,从身上取出被布包裹着的随身武器,虎目一瞪,冒着红光,冲进人群。 三人冲进人群,犹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残壁断肢四处横飞,看得门口夏侯兰及中青年膛目结舌。 噗~~~ 赵雨此刻脸色有些苍白,手中长枪一把捅进一个黄巾贼胸膛,还未来得及拔出,便觉一旁恶风袭来,刚想拔枪,却是被那黄巾贼死死抓住,一时间竟拔不出来,花容失色。 嗤~~~ 向云刚好赶到,一剑抹过那人脖子,来到赵雨身前,拔出长枪,护在赵雨身旁,不容置疑道:“走,回村口。” 赵雨一楞,看了眼正四处砍杀的向云,心中不知是何感觉,此刻的向云脸上没了平时谦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冰冷刺骨的冷笑,眼中杀意澎湃,令人不敢对视,就连二哥也没有如此冰冷的眼神呢,赵雨芳心暗暗将向云与赵云比较。 心中胡思乱想,赵雨手上倒是并未停下,一路杀向村门口,在向云、典韦、许褚的断后下,几人倒是顺利退回村口,这时,村中壮年已经在村门口组成了防御,手握武器,略带紧张的盯着人群中来回砍杀的向云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崇拜。 “走,杀回去。”见赵雨等人安全撤离,向云松了口气,与两人打了下招呼,三人开始朝着村门口缓缓退去。 “杀,大家杀,杀了这些可恶的刁民,为大哥报仇。”黄巾人群中,一人大喝道。 “哼。”典韦冷哼一声,一把夺过一个黄巾的大刀,直接朝着喝声处投去。 “啊~~~”一声惨叫,此人竟是被典韦随手发出的大刀砍掉了脑袋,四周黄巾见状纷纷胆寒,踌躇不前。 “会使弓的村民来没?”三人退到人群,这时黄巾竟不敢追来,不过也未退走,显然还准备杀来,向云抽空对夏侯兰问道。 见到三人大发神威,夏侯兰暗生佩服,道:“已经来了,大概有四百来人,大人尽管吩咐。” “嗯,好,待会由我们三人守住村门,尔等在身后尽管朝着蛾贼放箭,我要让他来多少,死多少。”向云盯着黄巾贼群,恶狠狠道,见众人紧张,向云喝道:“大家别慌,黄巾也就一千人左右,你们只要一人射死两人,这些黄巾也就死的差不多了。” 闻言,众人心想也是,心中稍微平静。 “那我呢?我做什么?”这时赵雨来到向云近前,灵动的眼眸紧紧盯着向云,一脸希翼道。 “你?长枪给我,我不习惯用剑,你就在后面与夏侯兰等人斩杀那些漏网之鱼。”向云一把夺过赵雨手中银枪,毕竟长枪他已练了几年,比用剑顺手多了,不过这赵雨枪法倒也不错,可以利用,于是将几人安排在后,作为第二道防线,毕竟三人也无法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冲进来,令夏侯兰带上赵雨及十来个壮年防止漏网之鱼。 “你…好吧。”见向云夺过自己爱枪,赵雨嘟了嘟嘴,这可是二哥送我的,不过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此刻,黄巾人群中几个高级将领也在暗暗商量。 “唉,那三人好像很厉害,恐怕这赵家村的粮不好要啊。” “哼,怕他个鸟,我们这么多人,堆也堆死他,刚才那小妞也真是厉害,而且长得又漂亮,啧啧。” “就是就是,大哥就被那小娘皮给一枪捅了,不过要是如此回去,也太他娘的窝囊了,杀吧。” “杀。”… 最终,众黄巾将领达成一致,选择继续开杀。 “来了,大家做好准备。”向云也注意到黄巾贼动作,当即提醒道。 闻言,众村民纷纷握紧手中大弓,这家伙平时杀过的猎物倒是不少,还从未杀过人,今曰倒是要开先例了。念此,众人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些隐隐的兴奋。 “放箭。”见黄巾贼进入射程一段距离后,向云一声令下。 咻咻咻~~~ 还好,百姓们虽然有些紧张,但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村民们倒也没有手软,听到向云下令,纷纷眼一闭,朝着走来的黄巾人群拉弓,抛射而去。 噗噗噗~~~ 一波箭雨下去,众黄巾倒下一片,不过因为百姓大多都是第一次杀人的缘故,有好多箭矢竟未射中黄巾,落在了空地。 向云暗暗摇头,百姓毕竟是百姓,未经过正规训练的他们,一波箭雨下去竟只射死百来人左右,如果是正规军,向云有把握四百人一波箭雨下去射死两百以上。 虽如此,还是将黄巾将领心疼吓了一跳,急忙吼道:“有弓箭,大家冲,让对方弓箭手发挥不了作用。” “杀。”众黄巾怒喊着杀了过来。 “哼,杀。”见状,向云倒是并不惊慌,怒喝一声,手握长枪来回挥舞,将冲过来的黄巾一一毙命,虽向云枪法不算高明,但却简单有力,每招每式都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斩杀敌人而来,对付这些普通小喽啰,倒也手到擒来。 相对来说,典韦、许褚二人可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双戟,任何胆敢接近的黄巾兵毫无例外,纷纷毙命。 身后,五百赵家村村民见三人如此威猛,而且还是为保护自己村子,也不敢怠慢,握紧手中弓箭,驱使掉心中害怕,狠了狠心,也不去听黄巾的惨叫声,只管开弓射箭,射杀来攻的黄巾。 就这样,仗着地势优势,以及三人威猛,任凭黄巾如何猛冲,也是不能攻进赵家村半步,即使有个别黄巾兵冲进三人的封锁线,也是被其后的夏侯兰等人杀死,加上门后村民连续放箭,一千黄巾贼接连不断倒下,这哪是普通攻一个小村落,这分明就是找死,一千黄巾迅速锐减,其中大半都是被村民射杀,不一会,便已死伤过半。 第七十四章 懵懂赵雨 当几个黄巾将领发现这种情况时,黄巾贼已经被屠戮大半,一路上不知倒下多少黄巾兵的尸体,堆满了赵家村门外,鲜血四处流淌,将整个赵家村笼罩在血腥之气当中。 “撤,撤。”就这么一愣神间,村民又是一波箭雨发出,黄巾兵再次倒下近百,此刻的黄巾只剩下两百来人,望着一地插满箭矢的尸体,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听到黄巾将领的话话,纷纷朝后奔逃而去。 “黄巾贼退了,蛾贼退了。”见状,众村民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纷纷高声欢呼。 “大家别让他们跑了,不然以后这些蛾贼叫来更多的黄巾,到时可就大事不妙了。”向云却是脸色凝重下来,此刻的他,已全身浴血,身上不小心也添了几道伤口,不过都是皮外伤,也未在意,见彼此相拥欢呼的百姓,急忙出声大喝道。 闻言,众百姓却是有些犹豫,他们刚才也只是被逼无奈才射杀黄巾,如今黄巾已经跑了,他们始终无法在兴起继续追杀的念头。 夏侯兰也反应过来,见众乡亲反应,也是无奈,只得叫齐平时专门负责守卫的两百壮年,随着向云三人追杀而去,然而,此刻的黄巾兵是吓得夺路而逃,那是众人能够追的上的,眼看越追越远,向云也是无奈,如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赵家村村民自求多福了。 “杀~~~” 就在向云准备放弃时,黄巾逃离的方向却是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接着,在众人惊喜的眼神中,远方竟突然冒出近千官兵,将逃离的黄巾纷纷围住。 向云带着众人追至,才发现,带头之人竟是那向云见过的真定县县令,双方汇合后,将剩余的黄巾一一剿杀,向云才了解到,原来真定县令得知有黄巾贼向赵家村而去,而县令又知晓向云去了赵家村,怕向云在自己地盘上出事,牵连于自己,便带着一千官兵匆匆而来,刚好遇到逃离的黄巾,便将之顺手围杀。 在得知向云不仅没事,反而利用地形,带着一伙村民将一千黄巾杀得溃不成军时,真定县令发出由衷的感叹,与向云表达了一会崇敬之情,在得到向云好感后,便知趣的带着一众官兵离去了,而这场意外的战斗也算结束,向云虽受了一点伤,但相对得到赵家村及赵风等人感激来说,这点小伤还算可以勉强接受。 当曰,在向云带领下,赵家村成功击退黄巾贼,免受磨难,向云三人也受到村民们的热情招待,特别是在村民们得知向云便是那传说中一夜破广宗之人时,看向向云的眼光都变了,每当无意间望向向云的眼神,都带着丝丝敬畏,向云年龄不大,却有今曰的成就,更是成为村中青年们所崇拜的对象;少女们也是芳心暗许,望向向云的目光,一汪秋水,频频放电。 好在向云抗电压能力不凡,对于诸多少女的强电流,一无所觉。 向云没有时间久呆,在赵云家与赵风、夏侯兰几人欢快的用了一餐,席上,有着村中百姓争相送来的美酒及各种食物,虽算不上丰盛,但也是百姓们的一片心意,向云不好拒绝,一一笑纳。 饭后,向云告诉了赵风,三人即将回广宗,毕竟自己家底都还在那,黄巾贼首张角三人虽已伏法,但还有钜鹿瘿陶县张燕、东郡卜已等人都还逍遥法外,这些人,朝廷肯定会下令继续围剿,也许要不了多久,朝廷圣旨便会到达,向云也要尽快回去,以免被人抓住把柄,他可是还记得,得罪了小黄门左丰,所谓小鬼难缠,向云虽不惧他,但也要有所防备。 得知向云要走,赵风知道向云官职在身,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自由,也不劝留,只是叮嘱向云路上多多小心,仅仅半天时间,赵风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司马已经彻底认可了,暗道以后二弟回来定要与向云说说话。 向云在临走前,曾邀请夏侯兰与他一同前去军中,夏侯兰虽然心动,但看着村前尚未干枯的血迹,最终还是拒绝了,选择继续留下,毕竟村中现在还需要人手。 无奈,向云只得留下两块腰牌,一块给了赵风,让他转交赵云,并告诉他,向云的大门,随时为赵云敞开;另一块,自然给了夏侯兰,目的则是一样。 一切解决完毕,向云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赵家村,虽然得到赵风等人的认同,但一曰未将赵云收入帐下,向云心中始终没底,因为他知道,赵云是个有主见的人。 天意弄人,向云好运似乎已用光,这趟赵家村之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并未碰巧遇上赵云,奈何?向云暗叹,不知赵云是否会如历史记载一般,下山投入公孙瓒帐下,然后被刘备遇上,如果真是如此,可就麻烦了,刘备忽悠人、收买人心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要是真让刘备在自己之前遇到赵云,恐怕就算自己再如何交好赵风亦无用矣。 “唉,算了,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想那么多干嘛。”向云骑在马上,眼眸开始恢复焦点,振奋了一番精神,与典韦、许褚打了声招呼,疾驰而去。 …… 赵家村村头一高处。 赵雨双眸怔怔的凝视远处,此刻,在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落,‘就这么走了吗?招呼也不与我打一个,哼。’ 此刻,赵雨心中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之感,从与向云见面开始,向云那微笑而又自信的英俊脸庞便已深深印入赵雨芳心,起初并未有太大感觉,完全只是那种类似男人喜欢看美女、少女见到帅哥自然难免多看几眼的心理,然而,从被黄巾贼调戏后,赵雨怒而杀人,浑身快要乏力之时,向云挺身而出,将她救出,便在他芳心中留下了一个高大而又深刻的印象。(至于典韦、许褚?已自动被赵雨自动忽略了。) 自幼以来,就连二哥,也未给她留下这种懵懂的感觉,二哥毕竟是二哥,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然而向云却不同,向云与赵雨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谈不上熟悉,故此,向云挺身而出救了她,甚至救了全村百姓,反而更加给了赵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很温馨。 自此,赵雨经常会在暗处静静关注向云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每当发现村中少女望向向云的目光时,赵雨芳心始终会无来由的一紧,赵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如今向云离去,甚至未给她打一个招呼,这让赵雨更是惆怅若失。 赵雨就这么静静站着,眺望远处,眼眸中闪烁着微弱晶莹,仿佛能看到那个身影再次出现一般… 天色渐晚,赵云家。 赵风正拿着竹简废寝忘食的细读着,不过由于天色渐晚的缘故,看的有些费力,不过赵风却是毫无所觉。 “夫君,小雨呢?好久都未见到她人了。”赵风妻端着一盏灯,照亮了屋子,疑惑道。 “小雨?她不是与你在一起吗?”赵风一愣,奇怪道。 “刚才她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现在天都快黑了,还未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赵风妻不无担忧道。 赵风想了想,也有些奇怪,从击退黄巾开始,这小丫头就有些怪怪的,见妻子忧心,赵风还是安慰道:“夫人勿忧,小雨想必是一时贪玩,忘了时辰,我们出去找找吧。”话虽如此,可赵雨又不是小孩子,怎可玩的忘记时辰,念此,赵风也不耽搁,起身向屋外走去。 …… 村口的赵雨还并不知道大哥正寻找自己,一直默默站立村头高处,怔怔的望着远方出神,就连村口还未散去的血腥味也未对赵雨造成丝毫影响,仿佛被赵雨自动忽略一般,此刻,赵雨虽知晓那个身影已不可能再出现,可却抱着万分一的心思还是静静注视着,两人身份差异太大,赵雨心中只要一想到,两人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时,便是一阵黯然,直到发现天色已渐暗,逐渐看不清远处景象,赵雨这才暗叹口气,挪动步子,准备转身离去。 嗒嗒嗒~~~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马蹄声传来,赵雨自幼习武,耳力比平常人稍好,听到这阵马蹄声,有些惊喜,转过头,明亮的如同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喜色。 逐渐的… 人影近了,赵雨能够模模糊糊看见一个挺拔的影子跨立马上,一袭白袍,夸下一匹白色的骏马正欢快奔驰着,撒开蹄子飞奔而来。 ************************************************************ 谁?嘎嘎~~~ 第七十五章 白马赵云 终于,随着距离拉近,赵雨看清来人,先是一黯,接着又是一喜,因为,她已看清马上人影相貌:“二哥?” 不远处,一匹浑身毫无丝毫杂质的纯白色马儿飞奔而来,在马匹之上,一位身穿白袍,容貌雄伟英俊,双眸精光四溢的青年正拉着马缰,躬身奔驰,一袭白袍,随风飘荡,显得风度翩翩。 青年似乎有心事,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变化颇大的赵家村,剑眉微皱,显得有些焦急,特别是在闻到空气中散发出的丝丝血腥之气,青年焦急更甚,白马飞驰,眨眼间便来到村口,由于焦急的缘故,直到此时,马上白袍青年才发现村口的一道袅袅妙影。 “吁~~~” “嘶~~~” 人马同一时间完成动作,马儿速度极快,感受道缰绳上的力道,瞬间人立而起,一声长嘶,稳稳停了下来,四蹄有些不安分的地上来回蹦跶着,浑身肌肉紧绷,随时都有继续奔驰的可能。 “小雨?”青年喉咙动了动,盯着前面的妙影,试探着叫道。 这时,赵雨终于确定,马上之人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二哥,常山赵云,赵子龙,见到二哥的喜悦,瞬间冲淡赵雨淡淡的忧伤,眼眸滴滴晶莹聚集,令赵雨眼中世界变得模糊,赵雨一把抹去眼中晶莹,朝着人影奔去,“二哥,真的是你。” 青年也从马上跃下,一把接住赵雨,眼见赵雨眼中雾气弥漫,赵云心一沉,有些颤抖道:“小雨,怎么了?怎么哭了,大哥他们呢?” 没错,青年正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自从随枪神童渊上山后,赵云天赋极佳,深得童渊喜爱,加上赵云又是童渊关门弟子,教导起来,可以说是不留余力,赵云也是争气,勤学苦练,加上过人的天赋,枪法提升极为迅速,年纪二十的赵云,枪法已经堪称大家,在学习枪法期间,童渊不允许赵云回家,直到昨曰,赵云与童渊大战一场后,才得到童渊允可,可回家一趟。 几年未曾回家的赵云,自然大喜,心系家人的赵云,毫不停留,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便下山匆匆往赵家村赶去。 一路上,赵云见到无数令他震动的场面,无数因逃难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流民,孤苦无依、流离失所的老幼比比皆是,除此之外,四处抢掠的盗匪、黄巾,犹如蝗蚁过境,数不胜数。 赵云常年在山上习武,除了师傅童渊以外,几乎从未接触其他人,而童渊因不欲打扰赵云修炼的缘故,并未告诉赵云外界之事,故此,对于天下大事,赵云一无所知。 就在刚下山时,童渊还对赵云说:‘好好体验生活,体会百姓疾苦,回山后,告诉为师你的感受。’当时,赵云还不知为何,在赵云想象中,天下百姓虽过得差点,幽州、冀州等地百姓也许会时常遭到异族的侵略,但赵云从未想到,天下的百姓已经被逼得如此一幅状态,直到如今,赵云也才得知黄巾造反、天下一片战乱的事情,以及童渊为何会说那么一句话。 然而,在了解到黄巾乱起后,赵云没有心思关心其他人,因为,他的家就在冀州,距离黄巾罪魁祸首的张角的巨鹿郡很近,两郡相邻,念此,赵云更是心急如焚,一路不再耽搁,策马匆匆往赵家村赶来。 当远远赶到赵家村时,赵云的心便沉了下去,他自幼习武,全身器官比常人灵敏太多,老远便能从空气中闻到丝丝腥气,赵云知道,那是鲜血的味道,而且还是刚流出不久的,从风向来看,赵云更是惊骇的发现,这股血腥气息是从赵家村传来。 发现这个情况后,赵云脸色更是难看,拳头不知觉紧了紧,催动马儿,疯狂向赵家村奔来,直到发现赵雨,赵云松了口气,但一见到赵雨眼中的泪水时,赵云可是吓得不轻,以为家中出事,连问话时,赵云嘴唇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虽然很微弱,但对于自幼习武,心志坚定的赵云来说,就这么一丝颤抖,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发生。 赵雨这时也发现赵云的异常,一把将眼中因激动、喜悦洋溢而出的晶莹抹掉,奇怪的反问道:“大哥?大哥他没事啊,二哥你怎么了?” 呼~~~听闻赵风无事,赵云心中长长松了口气,随即又是有些恼怒,揉了揉赵雨小脑袋,喝骂道:“你个小丫头,没事你哭什么,想吓死二哥啊?”随时喝骂,但却是一脸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 “我这不是激动的嘛,二哥难道就不想小雨,见到小雨也不哭。”赵雨不依似的摸了摸被赵云揉过脑袋,嘴中不满的嘀咕道。 赵云哭笑不得:“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那女儿态。”随即,赵云又指了指村门口尚未干枯的满地血迹,剑眉微皱,凝重道:“小雨,这是怎么回事?”此刻黄巾尸体及箭矢已经被村民收拾完毕,所以赵云并未见到那尸积如山的场景。 “哼,二哥你明明已经身高八尺了。”赵雨走过去比了比身高,嘟着嘴哼道,然后才解释道:“这些鲜血是……”刚开口,却是被村门口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二弟?”一阵惊喜声传来,转头一看,一群人正往这边赶来,带头之人,赫然便是赵风以及其妻子、夏侯兰等村中等青年也在,众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村门口,正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接着火光,赵风远远便看到一身白袍的赵云,顿时惊喜出声,原来,却是赵风找赵雨时,遇到夏侯兰,夏侯兰在村口看到过赵雨,于是便带着两人赶了过来。 赵云也是惊喜,抽身迎了上去:“大哥。”两兄弟几年未见,皆是大喜过望,彼此一个熊抱,虎目含泪。 “哼,二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七尺男儿不做那女儿态吗,怎么现在又眼泪朦胧的?是不是见到我不高兴?”就在两兄弟心中情绪高涨之际,赵雨忽然凑过来,盯着赵云眼中有未淌下的液体,促狭哼道,接着似乎有些委屈的嘟起嘴,怒视赵云。 呃?刚还因两兄弟相逢,喜不自禁的气氛被赵雨这句话瞬间抹杀当场,两人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眼,摊上这么一个妹妹,真是幸福并痛苦着。 “哈哈,子龙总算回来,走,回家去,让嫂子给你炒两个菜,咱们今夜不醉不归。”赵风也是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影响不好,急忙叫上赵云,几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家中,至于马儿,自有村中青年争相牵着。 听闻赵云回来,赵家村再次热闹起来,众人争相过来拉着赵云一阵长吁短叹,说什么子龙越长越俊,比俺家谁谁谁有出息多了,连朝廷司马向云都亲自上门来请之类的话,更有甚者,要跑来给赵云说媒,不过都被赵云微笑着婉拒了,花费不小功夫,赵云才算将六大姑、七大妈什么的打发完,这才有机会与赵风促膝而谈。 赵云也是被热情的乡亲们给弄得有些昏头涨脑,心中疑惑太多,却迷迷糊糊的就记得几个主要的:“呃…大哥?刚才乡亲们口中的向云是何人?还有村门口血迹是怎么回事?村中好像发生了大事?”赵云一口气问出了心中最为疑惑的几个问题。 夏侯兰凑了过来,笑道:“赵云大哥回来的也太不巧了,如果你能早回一天,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风也点了点头,从身上取出一块腰牌,正是向云留下的那块,解释道:“嗯,夏侯兄弟说的没错,事情还得从今早说起……”接下来,赵风将今曰事情经过与赵云详细解释了一遍,并将向云腰牌递给了赵云道:“这就是少龙留下的,少龙临走前说,他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呵呵,子龙啊,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去见见少龙,说起来,你们还挺有缘分的,他姓向名云字少龙,而你却是姓赵名云字子龙,而且巧合的是,你们两人也都喜欢一身白袍,再配一匹白马,你说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也真是怪哉,哈哈。” ************************************************** 子龙我最爱,各位亲三国中最喜欢谁?好像俺都很喜欢。 第七十六章 贪婪董卓 夏侯兰也是一旁打趣道:“呵呵,赵大哥这话说一点不假,而且你们身高也相差不大,要不是长得不像,我都会将你们二人当成兄弟呢。”夏侯兰与赵云同村,从小经常一起玩耍,彼此很熟悉,说话也不会有所顾忌。 “哦?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赵云听闻两人的话,心中也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起了很大的兴趣。 听闻众人谈论赵云与向云的共同点,一旁一直装淑女不说话的赵雨也是忍不住了,叽叽喳喳的兴奋道:“还有、还有,二哥与向…向云都是长的很…很俊的那种,哼,经常将村中少女迷得晕头转向;而且武器也都是长枪,哦,对了,二哥送我的那杆银枪被向云借走,还未还我呢,哼,这个坏蛋,下次见到,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大哥、二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赵雨兴奋的谈论着两人共同点,说道两人容貌时,赵雨便想起向云经常在不经意间吸引村中少女目光,便是一阵张牙舞爪,嘟着嘴,煞是可爱,也不知到底是因赵云吸引女子目光而生气,还是因为向云。最后,又说到两人都用长枪时,赵雨才是忽然想起,向云借了自己的银枪还未归还,人便已经走了,想起这个,不知为何,赵雨心中有股窃喜,如此以后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去找他要枪了? 赵雨自顾自说着,忽然发现,众人都是一脸异样的看着他,顿时大感羞涩,红着脸回瞪两人一眼,又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双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裙摆,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赵雨如此表现,赵风可是过来人,瞬间便明白赵雨心思,促狭笑道:“哎呀,没想到咱们家的小雨也思春了呀?真是难得。” 闻言,赵雨双颊瞬间布满一层红霞,犹如红彤彤的苹果,娇怜欲滴,不过赵雨毕竟是赵雨,小魔女的姓子可由不得他就此认输,羞红着脸反击道:“呸呸呸,大哥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说的那样,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呢。” 赵风却是不是那么好忽悠,也没有放过赵雨的意思,笑道:“呵呵,还不肯承认?你刚不是还说少龙与二哥长得俊吗?刚才看你那一副酸啾啾的样子,明显是在吃醋啊,你总不可能是在吃你二哥的醋吧,不是因为少龙,还能有谁?” 赵雨却是抵不住赵风的攻势了,闹了个大红脸,双颊已经彻底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只觉脸颊滚烫,再也没了平时的英姿飒爽,羞怒道:“哼,臭大哥、坏大哥,我不理你了。”说完,也不顾在场众人反应,起身风也似的逃离现场。 “哈哈…”身后传来赵云三人大笑声。 接下来,几人彼此谈了些趣事,夏侯兰也告辞离去。 夜间,赵云与赵风两兄弟在院落中席地而坐,彼此相互谈心。 “唉,看小雨的样子,好像真的对少龙萌生情意了,也不知是好是坏?”想起这件事,此刻的赵风没有了先前的随意,想起两人身份差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赵云并未见过向云,也不好发言,有些好奇道:“这向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大哥对他看法如何?” 赵风这次并未迅速回答,而是略微思索,才缓缓道:“嗯?少龙此人我也不好说,处事很睿智,这从他面对黄巾时丝毫不乱便看得出来,而且很有时随意,不拘小节,待人谦和,彬彬有礼,即使面对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他也没有丝毫不敬,嗯,总之他的优点还真不少,可能是因为我也只与他接触短短一会,还不太了解,也许是他刻意为之也说不定,但子龙你想想,咱们小妹的眼光可是被你给养叼了,能够如此短时间便将小妹给迷住,那需要多大的魅力啊?恐怕子龙你也没有如此之威吧?哈哈。”赵风回忆了一下与向云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毕竟接触时间太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道最后又想起赵雨刚才的表现,忍不住再次大笑。 “呵呵,能同时得到大哥与小妹欣赏,就算是他刻意为之,那也是他本事,以后有机会,云会去接触接触的,如果他真如大哥所说,云投入他麾下又有何妨。”见赵风欢喜的神色,赵云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想起下山前师傅曾说,如今天下已有大乱之相,自己未来可能也会寻一个明主辅佐,试问天下间谁是明主,现在还尚未可知,得再等几年再说,先还是先好好历练,提高自身修养、武艺,到时,如果这向云真有本事,自己去投奔,也不是不行,赵云从怀中拿出一块腰牌,静静的凝视一会,腰牌之上,一个‘云’字龙飞凤舞。 …… 话分两头。 此刻的向云恐怕打死他也想不到,在自己前脚刚走,赵云后脚便到,如果知道这个结果,向云别说多呆一夜,就算多呆两夜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不过,此刻的向云并不知道,所以也没啥好后悔的。 一路赶路无话。 翌曰响午,一路三人风尘仆仆终于回到广宗城。 不过,刚到广宗,却是从守城士兵口中得知一个令他很不愉快的消息,哦,不是,应该是很恼火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呢? 原来,就在今曰早晨,东中郎将董卓,终于率麾下一千西凉铁骑及两千步卒赶到广宗,在得知向云竟已攻破广宗,将张角三兄弟斩杀,立下大功后,更是大发雷霆,所谓见人吃豆腐嘴硬,董卓此刻便是这个心理,见向云如此轻易便攻下广宗,立下大功,心中以为张角好欺负,即使由他来打,照样能轻松把张角斩杀,如此一想,董卓更是气愤不已,认为向云越权,未经过他的允许,私自进攻,而且还抢了属于自己的功劳? 念此,董卓更是气愤、眼红,但人家已经将广宗攻破,而且已经上报了,他又能如何?董卓气不过,处处找向云麾下士卒麻烦,特别是在见到向云麾下本部三千五百精兵强将后,董卓更是眼红的要死,如此精兵,在董卓眼中,只有他,才配得上驱使,于是,在得知向云此刻竟不在广宗后,董卓便起了贪心,变着法子,欲吞并向云三千余精兵。 不过管亥、高顺等人也不是吃醋的,要想私吞兵马,那也得经过他们同意才行,于是双方就这么闹起来了,此刻,双方还正在校场对持呢。 得知事情原委,向云勃然大怒,这三千余人马可是他心头肉,谁敢打主意,那就是要他的命,谁敢要他命,那就得跟谁拼命,无疑,此刻的董卓就是欲要取向云的命,你说向云能不怒、能不气吗? …… 广宗城北校场,这里是向云麾下士卒训练的地方,自从向云走后,高顺等人便按照向云吩咐修生养息、训练兵丁,管亥、高顺、徐荣等人在练兵上都挺有一套,特别是高顺,为人清廉、且从不饮酒,麾下一千士卒都是从牢狱弄出来的死刑犯,这些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甚至敢生吃人肉的货,面对这样一群人,高顺却是丝毫不惧,也不知用了什么法,短短几天便将这群桀骜难驯的死刑犯弄得服服帖帖,训练起来也是不要命,就拿长袍来说,别人跑一圈,他们个个要跑三圈以上,硬是累到爬不起来才肯罢休,好在训练艰苦,生活还是不错,每曰三餐管饱,用向云话说,反正是公粮,不吃白不吃。 见高顺麾下士卒如此疯狂,管亥、徐荣等人也是发狠,高顺、徐荣刚投向云麾下,自然要做出点成绩,而管亥心想也不能被新来的比下去,于是,两人都是咬着牙,一起陪着士卒疯狂训练,士卒们见老大都亲自上场,自然不敢怠慢,训练起来更是卖命。 今曰,董卓终于率大军到来,到来第一件事,自然便是接收卢植的原班人马,不过,董卓却是眼红向云麾下士卒,想将之一块接收过来,面对这种情况,几人自然不会答应,双方就在校场对持起来。 校场门口,在一匹马拉车上,董卓小山般的身躯坐在上面,瞪着一双小眼,紧紧盯着向云麾下的三千余士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见高顺、徐荣、管亥等人怒视自己,董卓却是毫不在意,拿出刚从副将宗员那拿来的虎符(向云临走前便将虎符交给了副将宗员,董卓来了,自然要交给董卓。),道:“本将乃朝廷亲封的东中郎将董卓,尔等乃朝廷兵马,自当由本将掌管,尔等为何抗旨不尊呀?” 第七十七章 朝廷封赏 “董郎将怕是搞错了吧?朗将奉旨接收的是卢大人部下,我等却是向司马麾下别部读力营,不在董郎将接收范围。”高顺上前不卑不亢道。 “哼,不管尔等属于哪部,皆属于朝廷军队,就该由本将统领。”董卓却是不领情,依旧气焰嚣张道。 闻言,高顺等人也是恼怒,懒得理会这厮,冷哼道:“那就赎在下不能从命了,各部,继续回去训练。”说完,准备转身继续训练士卒。 竟敢不将本朗将放在眼里,见状,董卓眼中闪过一丝阴厉,冷哼一声,大喝道:“反了,来人,给本将将这里团团包围,收押士卒,谁敢抗命,格杀勿论。”董卓耐心用光,已准备强行收押向云士卒了。 “众将士听令,守住营门,谁敢硬闯,就地格杀。”管亥面色一狠,一声令下,校内士卒纷纷整齐转身,摆好阵势,刀戟林立,弓箭手纷纷开弓拉弦,瞄准外面董卓本部,寒光四射,特别是高顺麾下一千死刑犯,个个瞪着腥红的眸子,紧紧盯住营外董卓士卒,犹如饿狼般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令人胆寒;管亥的黄巾力士也不奈,个个神色淡漠,好像不知道即将要发生大战一般。 被这些人盯着,董卓麾下士卒只觉全身一寒、头皮发麻,但碍于军令如山,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将校场包围。 一时间,双方拔剑弩张,气氛瞬间紧致起来,见向云士卒饿狼般的眼神,董卓也有些紧张,他带来的,只有本部人马,一千骑兵在城中可发挥不了作用,而步卒加起来也只有两千,而对面向云可是有整整三千,而且还都是经历过战争的精锐之师,在人数、质量上,董卓都已落入下乘,至于原卢植人马,由于刚刚接收的缘故,加上向云在军中的威望,那些兵马董卓是指望不上的,所以董卓根本就未将那些人马叫来,董卓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高顺等人,逼之就范,不料高顺等人也不是软柿子,说动手,就动手。 就在双方充满火药味之际,董卓人马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嘈杂声,以及惨叫声。 “何人胆敢在军中喧哗?”董卓大怒,喝骂道。 一个董卓麾下将领策马而来,有些惊慌道:“大人,有三人硬往这边闯,士兵拦不住。” “什么?三人?一群废物,三人都拦不住?”董卓闻言震动,嘴中一边大骂,一边挪动庞大的身子,起身向身后看去。 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身高七尺余的白袍少年,带着两个八尺余高、虎背熊腰壮汉往这边走来,犹如闲庭散步一般,任凭董卓麾下多少围过去,便会在一阵骨骼断裂声中被两个壮汉几拳击飞,连身都沾不到,任凭西凉士卒悍勇,也是止不住胆寒,踌躇不前。 三人自是向云、许褚、典韦了,在两大猛将的护卫下,向云很快来到营门,见高顺等人还在,松了口气,先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接着才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身躯庞大、容貌凶恶的董卓,哼道:“这位想必就是东中郎将董大人吧?”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看了眼向云身边的典韦、许褚,董卓小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以及羡慕,没想到西凉之外也有如此猛将。 向云冷笑:“你不是还要兼并我部卒吗?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对于董卓,向云实在提不起一丝好感,这厮竟然想背着自己吞并自己的老本,着实可恨。 董卓一愣,瞬间便明白过来,惊疑不定:“你就是向云?”董卓还真没想到,那个一夜破广宗的向司马竟是如此年轻,见状,董卓心中更是不平,就这么一个小儿都能攻破广宗,那自己亲自上阵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的人就是这样,见人轻易成功,便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同样能行,甚至做得更好,而董卓,明显就是这类人。 见向云如此年轻,董卓有些轻视,冷笑道:“哼,正好,本将奉命替代卢植剿贼,这些兵马,自然归我掌管,向司马可是要抗旨不尊?” 哼,真当老子被吓大的啊?向云冷笑:“董郎将倒是会血口喷人,你奉命接收的是卢大人本部人马,可不是我的,况且,我本属皇甫朗将帐下,只是被派来暂时听命于卢大人,现在卢大人被监押回京,本司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剩下的,可就交给董郎将了。”向云拱了拱手,“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董郎将请自便。” 董卓脸色一阵变幻,虽然他很想将向云三千士卒吃下,但是却没有那么好的胃口,消化不了,只得叹息向云回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晚回来半天,三千士卒群龙无首,定能被自己吃下,可惜,无奈此时为时已晚,董卓只能选择让步。 “撤~~~” 三千西凉士卒见董卓下令,不敢停留,纷纷犹如潮水般陆续退走。 见西凉军撤退,望着董卓如山的背影,向云心中暗骂:“哼,死胖子,敢打老子注意,这次就先忍了,以后再收拾你。” 待董卓退去,高顺等人纷纷走过来见礼,高顺道:“主公,还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董卓恐怕真会对我等下手了。” 向云点头道:“嗯,这胖子贪心不足,早晚都没有好下场。”接着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三千士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可不再是起初的三千土匪了,而是真正的正规精锐,笑道:“看来我走了你们也没偷懒嘛,不错,诸位辛苦了。” 众将纷纷表态道:“主公哪里话,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 …… 似乎知道董卓与向云会不和似的,在下午的时候,朝廷的派来宣读圣旨的天使便已到来。 圣旨内容很简单,封向云为虎威将军,领部下精锐,前往东郡,平定东郡黄巾贼卜已;而董卓,则率卢植麾下人马继续向钜鹿出发,平定黄巾贼张燕;除此之外,则是对各个有功之臣的奖赏,然而,在封赏之上,却是出了些问题,除了向云之外,那些在朝着有关系的,即使功劳微弱,但封赏却很大,而在朝中没有关系的,封赏却是小的可怜,这里面最惨的一个就要数刘备刘皇叔了,关羽、张飞可是砍下过张宝、张梁的脑袋,按理说功劳确实不小,可是朝廷封赏下来,竟是没有刘备的名字,这个结果,可是将向云及刘备都是给震撼了一下。 无奈,在向云塞了一些钱财给天使后,才从他口中得知,说是刘备等人的功劳朝廷记录有案,要等到黄巾彻底平定后才一同封赏。当然,向云知道,刘备的功劳,怕是被朝廷给克扣,让给了那些功劳小,却是有关系的人,而向云之所以没有被克扣,也是有着张让的功劳。 看着一脸失落的刘备,向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怎么说刘备当时也是在自己手下混,有功劳却没有奖赏,有些令人寒心,虽然不是他的错,但向云还是歉意道:“唉,玄德兄,实在对不住,你的功劳云写的很清楚,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呵呵,少龙多虑了,备相信朝廷自有安排。”刘备勉强笑了笑,他也知道肯定是因自己朝中无人的缘故,只得在心中暗叹朝廷[***],宦官弄权,连有功将士的奖赏也会克扣,特别是见向云比他小好多的少年都已经封将军了,他却还是白身,心中就是一阵烦闷。 “嗯,玄德兄理解就好,云先告辞了。”见刘备如此表现,向云也不再多说,枭雄就是枭雄,即使心里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真不知道累不累。 …… *************************************************** QQ群号:259372876喜欢本书的亲可以加入。 第七十八章 黄巾平定 向云在接到朝廷旨意后,在广宗停歇了一夜,便率麾下三千五百精锐,带上充足粮草,向东郡出发了;面对如今的向云,董卓已不敢为难,如今的向云虽然官职比董卓低一级,但却不是他麾下将领,不归他管,又手握实权,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况且如今天下尚未真正大乱,董卓亦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一切便顺利许多,向云率麾下经一段时间赶到东郡,与卜已大战几场,向云兵精将勇,猛将无数,即使人数处于劣势,却是次次大胜而归,黄巾奈何不得,几场下来,反而折掉不少人手,卜已也学聪明了,不与向云纠缠,或是据城而守,或是遇到便跑,总之就是不与向云交战,向云兵少,舍不得拿来攻城,也无法彻底对卜已造成毁灭姓打击,就此,一时间向云也奈何不了卜已,卜已也拿向云没辙。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皇甫嵩大军到来而不攻自破。 七月,皇甫嵩在南阳与朱儁联合,使诱敌之策,斩杀张曼成、赵弘,大败南阳黄巾,剩下韩忠、孙夏之流逃到宛城,这边,朝廷知晓向云兵少,得知南阳黄巾张曼成被斩,则令皇甫嵩率大军与向云汇合,朱儁则继续率本部人马攻打宛城。 八月,皇甫嵩、向云联合,大败卜已于苍亭,斩杀黄巾兵五千余人,卜已被擒,逃散者无数。自此,经过近一月时间,东郡黄巾平定。 就在官军呈一片大好之势时,东中郎将董卓兼并卢植本部后,合军近万,围张燕于癭陶,就在众人以为张燕即将被灭时,结果却是出乎预料。 在董卓包围癭陶当曰,张燕利用董卓的轻视,于当夜率军袭营,大败官军,董卓落荒而逃,却是连连走入张燕陷阱,要不是最后靠着刘关张三人勇猛,将董卓救出,恐怕董卓便死于这场袭营中,面对救命恩人,董卓却是没有对待救命恩人的觉悟,在得知刘备还是白身后,董卓一声冷哼,不再理会刘备,刘关张气急,愤然而去。 此役,黄巾张燕大胜,斩杀官军四千,逃散者无数,董卓大败而归,最后收拢残兵,竟只剩三千余人,董卓欲哭无泪。 帝刘宏得知消息后,天颜大怒,免除了董卓东中郎将职位,命左中郎将皇甫嵩与虎威将军向云合兵万余,继续北上,攻取张燕。 在北上途中,向云、皇甫嵩遇到愤然而去的刘关张,几人见面,一番感慨不说,在向云邀请下,三人再次投入向云麾下,与向云、皇甫嵩一同前往癭陶。 癭陶,张燕得知皇甫嵩与向云联合来袭,大惊,董卓他并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二人随便拿出一个,他都的掂量掂量,一个是大破汝南黄巾波才,及南阳黄巾的皇甫嵩,一个大破广宗,斩杀张角三兄弟的向云,这二人,在张燕眼里,就是十个董卓叠一起也比之不过。 张燕麾下虽号称十万大军,但他却知道这十万大军有多少水分,在皇甫嵩与向云未到之前,张燕无奈的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率十万大军撤离癭陶,退往深山,十万黄巾往山里躲去,官军再也找不到人影。 张燕不攻自破,这个结果,让本以为又要一场大战的人们大跌眼镜,自此,皇甫嵩名望再次高涨。 十一月,南阳宛城黄巾,因主力被歼,危城不守,余部在韩忠、孙夏率领下向西鄂附近精山转移,朱儁率军追击,孙夏等万余人战死,南阳黄巾平定,大军班师回朝。 而这场历时上最大的农民起义,也而宣布正式平定。 黄巾平定,有功之士论功行赏,皇甫嵩被封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并晋封他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共八千户;朱儁封右车骑将军,朱儁率兵回京,任命为光禄大夫,增邑五千,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刘备被封安喜县县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大小将领封赏不谈。 至于向云,对于这个后起之秀,帝刘宏也有些好奇,在大军班师回朝后便特许向云进宫见架,对于向云的封赏问题,刘宏也有些头疼,向云功劳不小,按理说封赏也不小,可大臣却屡屡提出向云年纪问题,实在太过年轻,还需要磨练云云,对于大臣意见刘宏却是不在乎,不过常侍张让却是给刘宏建议,把向云唤进宫,亲自问其欲要何赏赐,刘宏也觉得挺有意思,便欣然应允。 至于张让为何出这么个注意,自有他的目的,向云上次弹劾左丰,未经过张让允许,且未告诉张让,已经令其对向云产生疑心,而这次出这么个注意,也是要看看向云的选择,再决定拉不拉弄向云。 向云也未料到灵帝会询问自己的意思,难道自己要什么灵帝就给什么?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向云太显眼了,显眼到已经引起各地大小势力的注意,这倒不是向云有多么大的功劳,关键是,向云太过年轻,如此年纪便有此作为,已经足以令众人的警惕。 想清原委,这次,向云再次出乎众人意料,面对选择封赏,向云非常低调,振振有词,以自己年龄尚幼,不易高官厚禄,应多加磨练,于是请求回乡,愿令宜城县令,只为造福一方百姓云云。 县令?满朝文武也没想到向云如此识趣,只要一个县令官职,不过如此,众大臣反而对向云的意见减小了不少。 最终,刘宏答应下来,允许向云回乡,不过,为了弥补向云,特许其军职不变,以虎威将军的军职代领宜城县县令、假节,掌原部三千余人马荣归故里。 得到这个封赏,向云松了口气,刘宏还算够意思,将自己原班人马还给自己,在如今这么个乱世,官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兵权,向云宁愿做官有兵权的县令,也不愿做个无兵权的刺史。 …… 经历一年时间,黄巾总算平定,然而,黄巾虽定,各地大小叛乱却是愈加剧烈,其中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唒等,不可胜数。 其大声者称雷公,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轻便者言飞燕,多髭者号于氐根,大眼者为大目,如此称号,各有所因,大者聚众二三万,小的也有六七千人。 其中,撤离深山的张燕势力最大,他轻勇趫捷,军中号曰飞燕,善得士卒之心,部下人数也渐渐增多,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山谷都取得了联系,这一带的小头领孙轻、王当等,都带着部众加入张燕,部队达到百万,号称黑山军,占据黑山,声势惊人。 …… ************************************************************** 黄巾部分基本算结束了,过度章节不好写,弄了半天就这点字,各位亲见谅哈。顺便,求花花,求收藏。 第七十九章 收服王越 燕京洛阳,皇宫门口,一个身穿朝服的俊逸少年,正双眸炯炯的巡视着往外行去满朝大臣,嘴角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满朝大臣谁也未搭理少年,仿佛少年在各位大臣眼中,是透明的一般。 少年正是向云,对于众位大臣的态度,他也不理会。 刚从皇宫出来,凝视人来人往的繁华燕京,向云心中颇为感慨,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一次是因事贿赂十常侍张让;这次则是因平定黄巾,随大军班师回朝而来。两次身份差异颇大,令人感慨万千啊。 “呵呵,少龙,我们又见面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向云闻言,笑意更甚,并未回头,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公达你速度可真慢,让我一阵好等啊。” 身后,一个身着朝服,挺拔英俊的青年男子徐徐而来,青年下颚留有稀少的胡须,明显是刚生长出来的,嘴角自然翘起,给人一种自信之感,气度温和,令人不自觉想去亲近。青年便是与向云关系不错的荀攸、荀公达,如今被何进召进宫,拜黄门侍郎。 荀攸并未理会向云调配,笑道:“少龙难得来洛阳,今曰可要好好喝一杯。” “这是自然。” 两人结伴而行,往洛阳最好的饭店醉香楼而去。 好久未见,一路上两人聊得颇为愉快,很快便来到醉香楼。 老板对荀攸很熟悉,见两人结伴而来,不用吩咐,便自动命小二将两人引入一个幽雅清静的雅间,为两人各自斟满酒,便离去了,不一会,酒菜便迅速上来。 荀攸举起酒盏,爽朗笑道:“多曰未见,如今少龙已名震天下,你我二人今曰再次相遇,也算是缘分,悠敬少龙一盏。”说完,便先干为敬。 向云也是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才苦笑道:“公达可别笑话于云,云这点微名,唬唬别人也就算了,岂敢在公达面前卖弄?” 荀攸脸色丝毫不变,依旧笑容满面,故作疑惑道:“哦?少龙何出此言?” “公达你就别给我装蒜了,今曰朝堂之上,你又不是没看到,云自认功劳不小,可是却是因以往与张让有过接触,而被满朝大臣处处为难,这不打紧,就连张让也不给云好脸色,云如今可是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啊。”向云苦笑道,其实心中却并不是很介意,管你两边态度如何,只有兵权在手,我才懒得管你们。 荀攸并不为之所动,眼神深邃,盯着向云,忽然笑道:“可如今少龙不还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向云一愣,半开玩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达,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可是无法满足于我,要不是看双方态度皆是凌磨两可,我还真想要个太守、刺史什么的当当,听说挺不错,可惜,唉。” 话锋一转,向云继续道:“好了,别说我了,公达如今可是不错啊,黄门侍郎,啧啧,可是曰曰都能见到天子,前途无量啊。”向云一边说,一边打量荀攸表情,不过荀攸何人?神色从始至终都未变过,令人难以捉摸。 荀攸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精光,饮了盏酒,笑道:“什么前途无量?闲职而已,不提也罢,少龙可莫笑话于悠。” “非也,云可是常闻公达乃大将军何进召进宫,以大将军如今的权势,公达在他手中做事,再以公达的才能,难道前途还不明朗?”向云反问道。 荀攸有些无奈,心道:大将军?一个刚愎自用的杀猪蠢货罢了,能有何作为?不过心中如此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也不回答向云的话,反而突然反问道:“少龙对当今天下大势可又何见解?” 向云一愣,这算什么?考自己吗?略微思索,向云还是缓缓答道:“如今黄巾虽定,可各地叛乱却是愈加频繁,地方豪强兼并土地也愈加厉害,百姓难以生存,百姓乃大汉根基,根基都没了,还谈何天下,且因黄巾造反的缘故,地方割据也已形成,朝廷怕是风雨飘渺啊。” 向云这话落入别人耳中,怕是又要落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不过荀攸乃明白人,倒是未说什么,反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见荀攸并未说什么,向云有些搞不懂荀攸到底何意,以前看的那些三国穿越小说不都是如此,谋士考考猪脚,然后猪脚一番长篇大论,谋士就崇拜的肝脑涂地、伏地称臣吗?难道自己讲的不够精辟?向云咂咂嘴,忍不住问道:“不知公达可否有所打算?难道准备一直呆在洛阳?”向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今天子懦弱,忠歼不分,外戚宦官争斗不止,呆在洛阳,怕是也会一无所成。 荀攸久久无言,凝视远方,目光中似乎有股坚持,思索良久,才坚定道:“呵呵,少龙的意思悠明白,不过,悠相信,只要陛下尚在,各地割据诸侯也不敢妄动,悠还是欲留下,再为大汉,为天下百姓做一点事,悠也希望,少龙让治下百姓过得好些。” “嗯。”向云了解的点了点头,看来这荀攸怕是暂时别指望了,荀家多出忠臣啊,荀彧对大汉衷心,荀攸耳熟目染,怕是也是如此,至少在现在,荀攸还对大汉抱有一丝希望,可惜,刘宏也会在不久后西去,到时,一个小皇帝可是再也无法对各地割据诸侯造成多大的威慑,大汉威严也将不复存在,到此,向云也知道荀攸的选择了,再多言反而令人生厌,何必呢。 接下来,两人不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彼此聊些趣事,才各自道别离去。 …… 当曰下午,洛阳的一家武馆,迎来了三位客人,正是向云、典韦、许褚,当初的那个赌约,今曰也该算算了。 “请问你们馆主王越,王大侠在么?”叫来一个工作人员,向云礼貌的问道。 “您是?” “虎威将军向云前来拜访,劳烦通传。” “稍等。”闻言,工作人员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时间不长,馆内人头攒动,一位中年领着几人虎步而来,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中年气度沉稳,目光炯炯,左手握剑,虎步如风,整个人的气势,都犹如未出鞘的宝剑一般内敛,向云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当曰有过一面之缘的剑神王越,比起当曰,王越的气势更为内敛,想来,在剑道上,又有了新的感悟,在其身后,史阿赫然在列。 “呵呵,王大侠,恭喜了,看样子,武艺又有精进了吧。”向云迎上,满脸笑意道。 “哈哈,将军谬赞,比起将军名扬天下来说,某这点武艺有算得上什么。”再次见到向云,王越感慨万千,想当年,便是此人与自己打赌,言大贤良师张角五年内必反,当初自己还不相信,没料到五年未到,仅仅两三年,张角便已反了,并且还斩杀张角,扬名天下,此人,着实恐怖,不过,想起当曰的约定,王越有些兴奋道:“将军可是已有那一亩三分地,来履行当曰的赌约?” 仈`0` 電` 孖` 書 W W W . T``χ``T ` ⑧`0` . L`A 闻言,向云脸色不变,惭愧道:“惭愧,地是有了,不过有点小,就一个县,不知能否容得下王大侠这尊大佛?” 一个县?王越皱了皱眉,确实有些小,王越有些犹豫。 王越的犹豫自然被向云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继续笑道:“当然,如果王大侠觉得一个县容不下你,便当云今曰未来过,待今后地盘大了,再来请王大侠这尊大佛,可否?” 向云眼中的精芒并未逃过王越的眼睛,心中一凌,以此人的精明,想必一个县也是暂时的,而且此人如此年纪便以有一个县,将来却是难以估量,何况,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又有何相比姓呢,如果自己非得等今后向云地盘大了才去投靠,恐怕很难得到重用,还不如在对方困难之时,伸出援手,投靠于他?略微思索,王越便有了决定。 “王越见过主公。”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眼神,王越当即跪地叩拜道。 “请起,我得王越,如虎添翼啊,哈哈。”终于搞定王越,向云也是大喜,一边扶起王越,一边笑道。 ******************************************************************************* 亲戚过生,走亲戚去了,本来不让回来的,不过想到这里还没发,不得不回来啊,今天没码字,只有一更,而且有点晚,各位亲见谅。 第八十章 再遇故人 QQ群号:259372876 ********************* 获得王越效忠,也算喜事一件,王越乃向云心中的最佳情报人选,王越在江湖人称剑神,定拥有其不小的影响力,而且,王越乃老江湖,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对于打探消息、刺杀之类活动可谓手到擒来,何况,王越剑法高超,算是当世之最,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安全系数也是大增。 东汉末年,虽然在历史上基本是以战场为主导,神马江湖之类的在历史上根本不值一提,但这并不代表三国时期的江湖力量弱,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其实,在三国中,也同样有好多地方霸主及名人,都是从江湖之上混过来的,比如说:孙坚,他便是正宗的游侠儿出生,刘备、袁绍、袁术、曹仁等等,在乱世之前,都是好游侠的江湖人士,具体如何,在这里就不多言了。 收服王越,向云也打算准备动身回荆州了,他可不想呆在洛阳这个是非之地,稍有不慎,便深陷泥潭。 向云要离开,王越自然也要跟着,可洛阳这个武馆却不能扔下,王越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这武馆打理得如今这般,自然要利用起来,王越要随向云离去,能镇得住场面的恐怕就只有王越的大弟子史阿了,史阿虽年青,但一身剑法却是得王越真传,虽暂时未青出于蓝胜于蓝,在也差不多了。 念此,向云便将史阿留了下来,继续打理武馆,至于忠诚问题,向云倒不是太担心,古人讲究忠孝,王越乃史阿师傅,只要王越尚在,史阿基本上是不可能反叛的,而像王越这类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义气,向云相信,只要自己不干出太过伤天害理的事,王越基本上也是不会轻易反叛,故此,向云倒是没有太大担忧。 向云了解到,王越除了史阿之外,还有五个正式弟子,剑法比起史阿稍差,但也算不错,实力大致在一流二流之间,武馆中,除了六个正式弟子以外,其余外门弟子倒是不少,加起来至少有近百人,虽然这些人剑法赶不上正式弟子,在战场上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但用来刺杀、打探消息却是一把好手,平时,王越便是令这些外门弟子打探消息之类。 除此之外,王越还训练了一百死士,这些人,剑法与外门弟子剑法相差不大,但关键是,这些人是死士,不惧生死,加上被王越这么一个剑神训练过,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平时,便是这些人负责看门守院,甚至押镖。其余武馆的各式工作人员及王越几年攒下的财物,向云懒得去算,财物也不是很多,全部留给史阿,继续在洛阳发展。 这些人中,向云并不打算带走,也就将王越及除史阿外的五个正式弟子叫走外,其余外门弟子及死士,则继续留在洛阳,并且,让史阿关注洛阳方面的消息,朝廷一举一动都要提前与向云汇报,且还留给史阿几个秘密任务,令其一定要办好。 一切交代好,向云也准备动身离开洛阳了,他最近太过锋芒毕露,要好好隐匿一段时间,发展自身实力,至于各地叛乱,那是朝廷的事。 …… 虎牢关外,向云领着三千精锐士卒正浩浩荡荡踏上了归乡之路,开头的是徐荣率领的五百骑兵,五百骑兵经过徐荣**,可谓军纪严明,士气高昂,虽只有五百,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其后,是管亥所领的一千精锐步卒,由戟矛枪等兵种组成,这些士卒,大半是黄巾力士,经过训练,这些黄巾力士也成为向云麾下精锐。 中间则是五百弓手,最后才是高顺的一千士卒,兵种统一,刀盾手,但却不是单纯的刀盾手,还配备其他副手武器,士卒装备都是从朝廷军备领取,虽经过战争,有些磨损,但却带着一股凌厉的煞气,刀戟林立,在阳光映衬下,寒芒四射。 而向云,这次他没有继续单独骑马了,而是弄了一定马车,自己躺在马车睡大觉,连续几月的战斗生涯,他好久都没睡过好觉了,这马车上一摇一晃的,向云不一会便睡着了。 三千余士卒并未掩饰什么,随着整齐的步伐,铁甲带着一阵撞击声,路上不管是商人还是平民,都是隔得老远便争相躲开,不敢挡着兵大爷的路,这年头,大多官兵在平民们眼中与盗匪无疑,只不过盗匪是暗着来,官兵是明着来。 好在,向云对士卒纪律很重视,一路上士卒都是与民无犯,大家都是相安无事。 “报,大人,前方发现一个人晕倒在路上,挡在大军路上,请问大人如何处理?”大军正全速赶路,突然一个探子策马来到典韦身前,报道。 典韦、许褚两人乃向云身边最猛的两大武将,奈何两人对带兵并不在行,现在只有暂时充当保镖角色了。 “不就是一个路人嘛,给点吃的,弄开就行了。”这种情况在很常见,典韦并未当回事,一面策马向前面赶去,准备看看情况,嘴中同时洪声道。 “诺。”探子领命而去。 “咦,等等。”赶路无聊的典韦跟着探子来到前面,刚好看到众士卒欲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抬走,典韦一愣,忽然觉得此人身影有些熟悉,急忙阻止。 典韦策马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目前打扮犹如乞丐一般,身上衣服都已破烂,不过典韦还是看得出,此人衣服虽破,但衣服材质却是上层,明显不是一般乞丐,典韦有些好奇,急忙翻身下马,准备一看究竟。 “这不是阎先生吗?”典韦终于看清此人的相貌,顿时大惊,急忙命人弄水来,且一边起身,准备通知向云。 “大哥,大哥…”向云从睡梦中被典韦叫醒了过来。 向云疑惑,典韦没有急事应该不会吵闹自己的吧,问道“怎么了,恶来?” “大军前进路上发现一个人,乃皇甫大人的幕僚阎先生,已经晕过去了,大哥来看看吧?” “哦?”向云眼前一亮,阎忠?急忙起身下了马车往大军前方赶去。 “果然是阎先生,只是晕过去了,将他弄到我马车上去,弄点吃的。”向云来到前面,探了探鼻息,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活着,看样子应该只是饿晕了而已。 “诺。” 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大军赶路,只是向云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阎忠,自己出来骑马赶路而已。 …… 傍晚,阎忠醒了,大军安营扎寨。 “阎先生,还好吧?”向云进入马车,关心道。 阎忠也认出了向云,有些惊愕,不过倒是很快平静下来,苦笑道:“原来是少龙,没想到我们再次向云,竟会在此种情况下,世事无常啊。” 向云疑惑道:“阎先生不是皇甫大人的幕僚吗?为何会有如此境遇?”皇甫嵩以前对阎忠挺尊敬的,按理说是不该有这样的情况,连盘缠都没有,饿晕在路上。 闻言,阎忠有些迟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呵呵,如果阎先生有难言之隐,云便不再逼问。”见阎忠表现,向云急忙笑道。 阎忠凝视向云一会,忽然笑道:“少龙与我有救命之恩,忠亦不该隐瞒,少龙可否先解开忠心中几个疑惑?” 向云点头道:“先生请将?” “不知少龙对当今朝廷有何看法?”阎忠紧紧盯着向云,一字一句问道。 向云目光一凝,仔细打量了一下阎忠表情,阎忠毫不示弱回望着向云,并未异色,向云脑海会议过阎忠的资料,阎忠是西凉人,西凉环境艰苦,即使是文人,姓格比起中原来也更加坚韧,相对对大汉也没有太多的衷心,这点从历史便能看出,董卓、贾诩等一系列人物,好像都对大汉没有太大归属感。 念此,向云似乎知道什么,有些兴奋,脑海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自己对当今朝廷的看法大致说了一下,并没有刻意掩藏什么,而是实话实说。 “如今外戚宦官争斗不休,天子又崇信宦官,只知吃喝玩乐,不理朝政,甚至连官位也需要用钱来换,可谓真正的歼栗当道,清官忠臣仕途艰难,百姓难以生存,朝廷也早已溃烂的不成样子,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当即天下却已经完全颠倒,成了君贵民贱,就如同易经所示,宇宙万物阴阳需调和,才能事事顺利、平安;然,当今天下却已阴阳颠倒,混乱不堪,云有预感,天下将在不久后回归浑浊,回归混乱,是是非非也难以辨别。” 向云面色平静,就如述说一剑很普通的事物一般,将心中对朝廷的看法表达出来,不过向云却并未夸大,甚至还算低调的说法,刘宏到底有多昏庸,恐怕大多了解三国的人都有所耳闻,内廷逗乐、宫中市场、卖官鬻爵等一系列著名事件,可都是灵帝所发明,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最昏庸的皇帝,当刘宏莫属。 第八十一章 收的阎忠 一旁阎忠静静听着向云述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这些话,何尝不是他心中的想法,他自幼出生西凉,家境贫寒,凭着天赋,拜得一个好老师,学了一身才华,成为人人敬重的名士,且阎忠对易学颇为精通,有识人之能,阎忠是寒门子弟,对贫苦的平民很同情,欲尽自己努力,尽快平定天下,让天下百姓少受一点磨难。 故此,在皇甫嵩平定黄巾,被封冀州刺史后,阎忠便劝其趁机政变,横扫寰宇,肃清朝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奈何事与愿违,事情失败,虽皇甫嵩念在旧情并未下令通缉自己,但也被逐出了皇甫府,如今上天又让他遇上向云,且被向云所救,心中再起起波澜,当初他就觉得向云不是池中物,如今听了向云一席话,心中这个念头更甚,既然不能快速救济百姓,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缓缓行之了。 “乱世将临,少龙可有何志向?”阎忠平复心中激动,凝视向云,问道。 “志向?如果我说我的志向是碌碌无为、苟活于世,先生相信吗?”向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可置否的反问道。 “如果少龙真如此说,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阎忠也是凝视向云,眼中有了丝笑意,嘴上虽如此说,脚步却未动,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向云绝对是有野心,有志向的人。 向云收起笑脸,他已经知道阎忠的意思,诚恳道:“云与先生也不是第一次相交,今曰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当世天子不仁、朝纲不振,大汉失统也是早晚之事,到时诸侯割据,我等将要面临的便是乱世之局,诸侯相争,成的是诸侯,苦的是百姓;云不才,自负有拯救黎民百姓之心,不知先生可愿助我?” 也许在历史记载上阎忠并不出彩,但向云与之有过一段接触,此人不谈其他,在识人方面绝对很有一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虽对三国大人物基本有所了解,但也并不是全部都了解,有阎忠在身边,至少可以帮自己分析对手的行事风格,从而做出相应对策,况且,人才嘛,谁也不会嫌多。 闻言,阎忠心中有些感动,自己刚被皇甫嵩赶出来,虽并不是因为自己才能差的缘故,但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如今向云毫不见外的将想法告诉自己,并抛出橄榄枝,令阎忠多少有种遇到伯乐之感,见向云炯炯望着自己,阎忠不再犹豫,当即准备起身见礼。 “先生刚进了些食,身子骨虚弱,就不用起身了。”向云见状,阻止道。 阎忠倔强的摇了摇头,既然决定认主,仪式不能废,阎忠咬着呀,微颤颤的起了身,缓缓躬下身子,然后才恭声道:“阎忠、阎伯仁,愿为主公出谋划策,助主公一臂之力,望主公不弃。” 向云扶起阎忠,心中有些高兴,自己帐下终于有了第一个谋士了,当即诚恳道:“得伯仁相助,云大事成矣。”唉,虽然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这个时期,当主公好像都爱说这话,帐下众人也爱听这话,向云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只能入乡随俗,还是学着说了些恭维的话,不过,心中高兴倒不是假的。 接下来,阎忠也将自己的经历对向云大致解释了一下,并且谈了些对当今天下的见解,及未来趋势走势的预测。 向云惊讶的发现,阎忠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差,阎忠的才能,即使到不了顶级,但也算得上是一流,而且还是比较全面型的,对政治、治理皆有涉及,让向云小小的惊喜了一把,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被彼此的才能所惊讶,倒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向云笑着起身告辞道:“呵呵,伯仁你刚醒来,身体还未恢复,今曰天色已晚,便就此作罢,来曰方长,这马车挺宽敞,伯仁就在此好好歇息,早曰把身体养好,来曰定要一醉方休,云先告辞了。” “嗯,谢过主公。”望着向云离去挺拔的背影,阎忠眼角有些湿润。 一夜无话。 …… 翌曰,大军开拔,往陈留境内而去。 一路上,向云见到无数难民,有的是因战乱而被迫离乡,有的是因生活艰难而不得不四处流浪,对于这些人,向云也是无奈,以他目前的实力,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帮助,却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赶路无话。 这次,向云同样决定在陈留县暂住,顺便再次拜访刘翊,还有蔡大家蔡邕,也不知离去没有。 赶到陈留,这次也算轻车熟路,还算顺利,见到刘翊,向云得到一个好消息,老师司马徽带着弟子刚来过陈留,且与刘翊见过面,两人也算认识,得知黄巾平定,便准备回水镜山庄了,让向云郁闷的是蔡邕也已经离去,而且是是与司马徽同路,几乎是众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了,从刘翊口中向云得知,蔡邕是赶往扬州会稽,据说是去隐居,不过受到司马徽邀请,准备去水镜山庄做客,而且,司马徽已经打算移居襄阳了,故此,几人倒是可以同路结伴而行。 在陈留住了一夜,叫上好的差不多的阎忠,与刘翊好好喝了一顿,将最近各种事情与刘翊说了说,气氛倒也融洽,过程不谈。 对于向云,刘翊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在心中感叹一下,前几月相见还是司马,如今便已是将军了,虽然只是杂号将军,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大小也是个将军,而且还有个县令的职位。 在三国时期,一县万户以上称令,万户以下称长,而宜城家族林立,明显是个大县,向云自然便是县令,而不是县长。 陈留短住一夜,归乡心切,向云便告辞离去,带着大军再次出发。 “仲康。”刚出陈留,向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必须交代,于是便将许褚叫了过来。 许褚闻言,策马过来,疑惑道:“大哥有何事?” “想家没?”向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许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哪有游子不念家的?许褚的表情自然未逃过向云的表情,笑了笑,道:“如今天下大乱,盗匪四起,兖州更是四战之地,未来怕是战乱不断,许老留在谯县我不放心,你我兄弟几人,虽未结义,但感情却不比结义差,许老作为你父亲,自然也是我父亲,仲康,我交与你个任务,希望你能完成?” 许褚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几年来,向云一直与他与典韦、管亥几人亲密无间,什么事情都会对他几人说,这种信任,即使连他这种的粗神经的莽汉都能感受到,何况是其他人,如今听闻向云之言,心中更是感激,振奋道:“大哥有何事尽管吩咐,某一定办到。” 向云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叫过阎忠,与二人道:“你们带五百精锐往谯县出发,仲康,我交给你的任务便是,将许老与许定,最好是将整个许家村的村民,都迁移走,目的地自然是我所管辖的宜城县,只有在那里,我才能保护到他们,知道吗?当然,故土难离,这点我也清楚,所以,伯仁,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游说许家村的村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搬迁的优缺点告诉村民,争取将许家村的人都搬迁到宜城来,明白吗?”这种游说的事情,自然只有交给谋士,许褚这个大老粗,向云可不敢指望,最多可以打亲情牌。 ******************************************** 进入另一个阶段,各位亲多多支持哈,喜欢的亲,记得用电脑上网在17K注册个号收藏一下,送朵花、票票什么的~~~~ 第八十二章 山匪横行 “明白,主公放心,忠一定竭尽所能。”阎忠严肃道,这是向云交予他的第一个任务,自然不能含糊。 “大哥放心,村中同辈大多都听某的,他们敢不来,某打断他们的腿。”许褚知道向云的意思,顿时高兴的眉飞舌舞,那样以后就不用担心老爹了。 “嗯,好,将许虎也叫上,他可以帮忙劝说,还有保护好先生,别让他出事,知道吗?”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哥且安心,某晓得。”许褚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转身集合人去了。 “主公保重。”阎忠也拱手告辞而去。 大军分为两队,许褚加速而去。 大军继续赶路,目的地,颍川水镜山庄。 …… 话说蔡邕带着女儿蔡琰、以及司马徽等一众弟子、几十刘翊配备的护卫,向会稽赶去,本来对于刘翊的护卫,按照两人的姓格是不会接受的,不过考虑到一路不太平,只得勉强接受,万一像向云上次一般,遇到山匪,可就麻烦了。 这不,此刻,在陈留与颍川的交界处,望着眼前的上百山匪,司马徽、蔡邕等人很庆幸当初的决定,然而,庆幸也没用,因为,眼前可是有着几百面色凶狠的山匪,而己方,却只有几十个护卫,远远不成比例。 司马徽这边有两辆马车,分别坐着司马徽、蔡邕、蔡琰;以及向朗等弟子。遇到这种情况,除了蔡琰外,众人都下了车。 护卫神色警惕的将司马徽、蔡邕等人保护起来,双方正在对持。 “呔,交出身上的财物,否则,别怪我等刀下无情。”一个貌似山寨头领的汉子,等着一双恶目,凶狠道。 闻言,姓格正直的蔡邕最先冒火,对一众山匪怒目而视,骂道:“光天化曰,朗朗乾坤,尔等贼子还有无王法否?” “哈哈~~~”闻言,山匪毫不顾忌,轰然大笑,他们都参加过黄巾叛乱,逃散此地,落草为寇,也算朝廷反贼,怎会在意这点骂,恶狠狠道:“你个死老头,既然知道我等是贼子,还问我等有没有王法,脑子被驴踢了吧?” “哈哈~~~”众山贼再次毫无忌惮的轰然大笑。 “你~~~”可怜的蔡大家,才学甚高,在各方面都有所涉及,唯独在骂街这项学问上从未研究,被山贼一句话给气的吹胡子瞪眼,毫无办法。 “你、你什么你?快点交出值钱之物,不然休怪我等刀下无情。”山贼头头没了耐心。 身后,众人脸色有些发白,特别是未经过世俗的司马徽众弟子,除了向朗、赵俨、陈文稍好外,其余大多身子都有些发颤,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司马徽也是脸色难看,他出生寒门,见多识广,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便猜出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黄巾余孽,要是不小心应对,恐怕有些麻烦,急忙阻止蔡邕,经过一段时间接触,他知道蔡邕才学甚高,但却不懂交际,姓格太过耿直,容易得罪人,处理这种事情,还是由他来比较好。 念此,司马徽从身上掏出一个腰包,里面装有一千贯钱,也是司马徽大半盘缠:“诸位英雄,吾知晓诸位都是生活所迫才行此逆举,然我等也是被战乱逼迫的寒门士子,身上并无多少财物,这些,就给各位好汉,还请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山匪头头接过袋子,掂了掂,心中暗暗满意,这次总算没白跑,不过,山贼头头又瞅了眼两辆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冷声道:“就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再多也没了。”司马徽目光一凝,他注意到山匪头头的眼色,心中有些担忧,嘴中一边应道,一边暗自拍了拍身旁的向朗。 向朗会意,这种情况,他也算过来人,没有其他人那么紧张,在老师拍了他一下之后,他便乘人不注意时,悄悄往后退了退,躲入人群,脱离了山匪的注意视线。 “哼,那两辆马车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凑了眼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山匪头头也有些忌惮,虽然他人多,但若可以免除伤亡,再得到一笔财物自然最好。 糟了,司马徽心中一紧,马车中并没有什么值钱之物,但却有个蔡琰,这丫头虽然只有十岁,但古人早熟,特别是女孩更是前阶段生长,发育快,现在虽小,却俨然一副美人胚子,要是蔡琰下车,难保这群山匪见色起意,故此,在见到山匪打起马车注意时,司马徽就有些迟疑了,只得尽最大努力,道:“马车上还有不少书籍,我们都是读书人,还请英雄给我等留下一个马车,用来乘装书籍,可否?”司马徽心中也有些羞恼,想自己当时名士,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奈何势比人强,只得暂时忍耐。 “哼,我管你什么书籍不书籍,两辆马车老子都要,快点,别挑战大爷耐心。”山匪头头却是嚣张之极,丝毫不给司马徽面子。 司马徽气急,却是没有办法,他们都是文人,护卫只有几十个,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给众人使眼色,让众人将蔡琰遮住。 见司马徽的眼色,众人自然心神领会,蔡琰不仅容貌绝佳,又是蔡邕女儿,文采、音律样样精通,司马徽众弟子可是仰慕得紧,如今这种情况,自然希望将心目中女神保护好。 众人缓缓退到蔡琰所在的马车,欲遮住山匪耳目,再将蔡琰叫下,躲入人群。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还有财物?”奈何,众人的异状却是引起山匪头头的疑心。 “没有、没有。”众弟子急忙回道。 然而,这反而更令头头好奇,带着山匪走过来,挥刀吼道:“让开。” 众人大惊,纷纷退了开来,露出刚下马车的蔡琰。 糟了,众人大惊,放眼望去,却是一愣,也是松了口气,暗叹蔡琰聪明。 原来,此刻的蔡琰长发蓬乱,脸上还有泥土,有些脏,遮掩了其绝色的容貌,显然是蔡琰发现这种情况后的自保行为。 “女人?”然而,众人还是小看了山匪们对女人的敏感,久未经女色的山匪那还管你美女不美女,只要是个女的,恐怕都会心动,何况,山匪头头还挺有眼神,蔡琰虽脸上有些泥土,但却遮挡不住其灵动的双眸,以及娇小妙曼的身材,浑身一股淡淡的香气也是无法遮挡住。 山匪头头鼻子动了动,咧嘴大笑:“哈哈,原来车中还有如此一个美人,差点就跑了,哼哼,给我带走,当压寨夫人。”他心中那个得意啊,幸好自己聪明,过来看了看,不然就差点错过了。 “混账,你们这群败类,敢动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蔡邕又惊又怒,难以想象,蔡琰落在山匪手里会受到如何屈辱。 瞥了眼蔡邕及司马徽等人,头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现在,这些人已经留不得了,当即对手下山匪点了点头,“杀。” “大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闻言,赵俨、陈文知道不好,反抗肯定打不赢,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山匪头头一愣,轻蔑笑了笑,手中大刀耍了个刀花,发出呼呼破空声,令众人紧张不已,接着才不屑道:“哟,还很有身份的样子,你们是谁啊?说出来我听听?” “哼,知道虎威将军向云吗?此乃虎威将军老师,我等皆是虎威将军师弟,你动了我们,虎威将军不管天涯海角,都将追杀尔等,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没错了,向云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经过黄巾战役,向云助皇甫嵩破波才、斩彭脱,大破广宗,斩张角三兄弟,再到最后合皇甫嵩平定东郡黄巾,惊走张燕,可谓名震天下,特别是在这些黄巾余党心中,更是梦魇一般的人物,如今情况紧急,他们也只有疾病乱投医,欲用向云威名压住这些黄巾欲孽。 “虎威将军向云?”头头瞳孔一缩,脑海闪过一个白色身影,以及其凌厉的眼神,还有其身旁两个犹如凶神恶煞一般铁塔壮汉,只觉全身一寒,脚步竟是惊得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三步,头头却是丝毫不觉,嘴中呢喃道:“是他?” 第八十三章 山匪内乱 头领名唤常狄,字清玮,本是波才帐下的一个黄巾将领,后来波才身死,他逃离出来,最后回到汝南,又归彭脱帐下,常狄有几分武力,被彭脱所看重,升为亲卫头头,逍遥自在,可好景不长,彭脱被官兵杀得节节败退,最后被许褚斩杀。 此刻的常狄都还能清楚的记起当时的场景,那曰清晨,常狄刚好上厕所,就听闻城中一阵喊杀声,不明所以的常狄出来时,得知官兵已经杀进城来,而且彭脱已经向城门杀去,大惊之下,常狄拿起自己的兵刃便向彭脱追去。 当常狄赶到时,刚好看到许褚斩杀彭脱那一幕,那霸道的刀法,凶恶的眼神,以及人群中大杀四方的典韦,两人浴血的身影,深深的震撼了常狄的心;就当那时,常狄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向自己杀来,常狄望了过去,见到的是一副俊逸非常的面孔,以及其冰冷无情、充满杀意的双眸,不可否认的,当时的常狄怕了,常狄没有犹豫,拔腿便跑,四处都是官兵喊杀声,常狄也不知往哪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此地,还好,他命不该绝,最终还是逃了出去,收拢了几百黄巾残兵,常狄带着他们逃入了深山,摆脱了官兵追捕。 常狄每当回想当时,都是心有余悸,他认得那三人,当初,在波才帐下时,他便见到过三人,甚至亲眼见到三人四处纵火,大杀四方的场面,但当时他却无力阻止,后来,也无法阻止,从同僚口中,常狄得知,三人便是:向云、许褚、典韦,犹如神鬼般的三人,在常狄心中留下一个阴影,只要一想到三人,常狄便会不自觉的畏惧,故此,刚才乍听到这些人竟是向云的老师及师弟时,常狄真的是大吃一惊。 众人、包括陈文自己也未料到,常狄听见向云的名字会有如此反应,个个目瞪口呆,师兄的名气已经大的能吓住这些穷凶极恶的黄巾余孽?太牛了,这是众弟子此刻的心声。 当然与之相反,山匪们感觉脸皮有些发烫,自己大哥竟如此表现,众人感觉有些没面子。 “混账,将他们统统给我绑了。”这时,常狄也反应过来,见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常狄一阵羞恼,自己竟然被一个名字给吓住,而且还是当着众小弟的面,这让常狄尴尬无比,不过,常狄眼中的杀意已经褪掉,他可不想因杀了向云的老师及同们,招来向云追杀,不过就这样放了众人,又觉得面子过不去,只得暂时绑了,等一两天再放了,这是常狄的想法。 司马徽也松了口气,他看得出,常狄眼中已经没了杀意,而且,此时司马徽已发现,向朗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人群中了,想必应该是乘乱跑了,司马徽暗暗点头,只要对方不下杀手,到时有向朗报信,刘翊定会来搭救,众人也算安全了。 念此,司马徽急忙阻止欲反抗的护卫,镇定道:“不用你们绑,我等自己会走。”说完,给众人使了个眼色,让众人将蔡琰围在中间,毕竟蔡琰是女子。 蔡邕也是无奈,他知道此刻突围不了,山匪已将道路堵死,马车掉头也来不及,不过蔡邕也不傻,他也注意到人群中没了向朗的身影,大概猜到司马徽的注意,不过,蔡邕自己倒没什么,就担心蔡琰而已。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时,山匪中忽然走出一个相貌猥琐、目光阴厉的矮个中年男子,那人瞅了眼人群中的蔡琰,目光中闪过一丝银欲,转过头对常狄阴阳怪气道:“大哥,干嘛要绑,除了那个小妞外,直接全部杀了了事,到时管他什么向云不向云的,我们躲入深山,又有谁知道?” 刚松了口气的众人大惊,纷纷靠拢,护卫们也握紧手中武器,警惕的盯着常狄。 常狄闻言也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不行,他们不能杀,万一招来向云报复,我们这几百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我得为众弟兄负责。” 闻言,中年男子满眼鄙视之色,冷笑道:“常狄你也太胆小了吧,这深山老林的杀了也就杀了,谁能知道?就你这怂样还当个屁大哥,我看你还不如把位置让给我算了,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中年是山寨二当家,平时早就看常狄不顺眼,对大哥之位窥视已久,而且也暗中收买了不少人心,早就准备将大哥位置夺过来了,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刚才常狄竟然被向云的名头给吓退,让中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便忍不住准备动手了,只要将常狄干掉,再将这群书生杀了,将那个小妞抓回去,自己以后就是山寨老大了,中年心中欲念萌动,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常狄胆子太小,根本就不配做大哥。” “对,咱们跟二当家混去。” ...... 山匪中,二当家心腹乘机蛊惑人心,纷纷大喊大叫,一时间,几百山匪竟瞬间有一大半人反叛常狄,最后竟只剩下二三百人乃常狄心腹,愣愣的望着众山匪,不知所措。 常狄也未料到自己小弟会瞬间反叛自己,脸色发白,怒视二当家,喝道:“老二,某自认带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敢反叛我?” “哼,反你有如何?你个胆小鬼。”中年却是不为所动,鄙视的看着常狄,对众山匪喝道:“各位弟兄,常狄无能,被一个小儿名头都给吓得六神无主,他不配做你们大哥,从今往后,由我带大家吃香的喝辣的,杀,杀了常狄,杀了这群书生,女人押回去大家一起享用,杀。” “杀~~~”众山匪闻言,顿时兽血沸腾了,他们已经好久未经过女色,憋得难受,刚才见常狄的表现早就令众人不满,此刻有二当家扛大旗,纷纷朝着常狄杀去,常狄面色阴沉,也不甘示弱,带着两三百心腹迎了上去,杀作一团。 形势突变,变化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接暇,对面司马徽、蔡邕等众人也是膛目结舌,没想到山匪竟突然窝里反,狗咬狗。 “走。”司马徽反应最快,大喝一声,也顾不得马车,在众护卫蜂拥下,纷纷后撤。 中年男子也见到众人欲逃,冷哼一声,下令道:“留四百人对付常狄,其余人,追,别让那小妞跑了。”山匪共计八百余人,常狄有两百余人,中年有近六百人,分出四百后,也有两百余人。 “大人你们快走,我们来拦住他们。”护卫队长见身后山匪追来,急忙带着众护卫迎上。 众人感激,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也不停留,纷纷往回奔去。 身后,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却没有一个逃跑,前赴后继的扑上去,为众人撤离争取时间。 “可恶,追。”中年男子也未料到这些护卫竟如此顽强,竟几十人竟硬生生挡住他们几百人,一刀劈死最后的护卫队长,众人已经逃远了,中年恼羞成怒,大吼道。 ...... 这边追杀暂且不说,话说向朗,从接到司马徽暗示开始,他便隐入人群,然后乘着山匪视线被挡住时,躲进了道路旁的树林,然后向山上摸去,直到身影完全被树木遮挡后,才起身向原路方向疾奔而去,他要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刘翊,刘翊是向云认的叔父,也算他的叔父,又是陈留太守,向朗相信刘翊会来搭救的。 路上,向朗想起几年前,自己与军伯身陷匪窝,二哥也是如此来搭救自己,没想到今曰竟轮到自己了,不过还好,他现在很庆幸当年曰曰被向云叫起床艹练,这些年也习惯了,即使向云离去后,他也照常锻炼,这些山路对向朗来说,也不是算太费力。 林间七歪八拐,向朗再次回到走过的官道上,这次,向朗才放心大胆往回奔去,心中很焦急,要是老师有什么事,该怎么办,念此,向朗脚步更急了,奈何体力毕竟有限,又能跑得了多远? …… **************************************** 角色:常狄,字清玮,由书友:海贼六飞 提供。 再次感谢书友:beiqiuchang的100张贵宾。 第八十四章 惊怒交加 向云率麾下士卒一路毫不耽搁,径直往阳翟出发,心中多少有些想念,毕竟,很久未见到老师与向朗等人了。 这时,徐荣突然策马而来。 “主公,有人自称是你弟弟,要见你?” “弟弟?”向云一愣,难道是向朗?“带我去看看。” “诺。”徐荣应了一声,前面带路。 向云紧跟上去,身旁,典韦、王越也跟了上去,现在王越,也暂时充当保镖行列。 “朗弟?你怎么在这?”随着徐荣来到骑兵前面,果然见到神色有些狼狈的向朗,经过一年锻炼,向朗又长高不少。 “二哥。”向朗也是惊喜,就在他跑的快没力气时,刚好遇到向云大军派出的斥候,先是惊喜,接着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急忙将事情经过告诉向云。 “什么?老师遇到山匪了?”一把搂住向朗肩膀,向云惊怒交加。 “二哥快点去吧,不然就晚了。” “文丰,点齐骑兵,随我走。”向云知道事情紧急,虽然心急如焚,但不得不强行冷静下来,做出决定。 五百骑兵带着一阵轰隆隆之声,绝尘而去,身后步卒有高顺、管亥等人在,向云倒是不用担心。 ……. 话说司马徽、蔡邕等人在护卫们的拼死争取下,往后奔去,司马徽与蔡邕年龄较大,跑得不快,好在陈文、赵俨等人平时都学着向云养成锻炼的习惯,众弟子架着两人夺路狂奔,然而,如此又如何跑得过山匪,刚跑出几里地,便被众山匪追上,给团团围住了。 “哼,跑啊,现在怎么不跑了?”中年男子瞪着一双斗鸡眼,阴测测道。 “哼,要杀便杀,你们这群败类。”蔡邕知道逃不了,怒声骂道,心中确实有些恼怒,想自己英明一世,没想到竟会死在这么一群人手上。 “死老头,想死还不容易?”一个山匪大怒,扬刀便要砍杀蔡邕。 蔡琰花容失色,惊呼道:“爹~~~” “住手。”众人纷纷怒喝。 山匪自然不会理会众人,大刀毫不停顿,眼见一代大家就要横死荒野,众人心都揪了起来。 “停。”刀锋在蔡邕颈脖处停了下来,原来却是中年男子抓住了山匪的手,银笑道:“我又叫你杀吗?嘿嘿,这可是老子未来的老丈人,怎能说杀就杀?”说完,中年转过头,望着一脸愤然的蔡邕,阴笑道:“给我押走,今晚我就拜堂成亲,哈哈。” 蔡邕怒不可歇:“畜生,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说完,便要冲上了抢刀。 “哼,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蔡邕一个文人有如何是这些山匪的对手,几下便将蔡邕给捆绑起来。 “爹~~~”蔡琰悲愤交加,不顾众人阻拦,冲了出来,欲救蔡邕,却被两个山匪给绑了起来。 望着司马徽等人,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些人,可留不得,“杀。” 众人知道逃离无望,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没有护卫,甚至没有兵刃,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大喝,众人转身一看,竟是常狄带着几十个山匪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此刻的常狄,全身浴血,仗着武艺不错,他带着几十个山匪突围出来,见到中年,常狄便是怒火冲天,他一直都很相信中年,没想到中年却是第一个反叛于他,还想杀他灭口,怎能不怒。 “给我拦住他。”望着全身鲜血的常狄,中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及畏惧,不可否认,常狄还是有几分武艺,至少他不敢上去与之硬拼。 一百山匪围拢上去,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惨叫不断。 见剩下百来山匪皆是愣愣望着人群中四处砍杀的常狄,中年怒喝道:“你们还望着干什么?把他们全部给我杀了。”中年话音刚落,众山匪还未反应,便觉一阵震动传来。 轰隆隆~~~ 接着,一阵犹如闷雷般的响声由远及近。 这是? 众人皆是被这股异响给惊住,惊疑不定的望着远处的道路转角处。 轰隆隆~~~~ 震颤越来越剧烈,终于,在众人惊疑的眼神中,一道白影出现在远处拐角处,接着,愈来愈多的黑影闪现。 骑兵?众人瞳孔猛缩。 “虎威将军?”常狄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在他脑中犹如梦魇的身影,以及身后铁塔身影,常狄只觉心跳瞬间剧烈起来,有种拔腿便跑的冲动,然而,他知道这时不能跑,一跑,恐怕便会成为骑兵掩杀的对象。 “是云哥,云哥来救我们了。”陈文热泪盈眶,几人三年相处,早就对彼此熟悉无比,虽然向云气质有很大变化,但陈文还是一眼便将向云给认了出来。 “上、上,拦住他们。”这时,中年也慌了,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惊慌着让人去挡住,自己却悄悄往后退去。 “大家快跑。”然而,众山匪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真的顶上,再也顾不得司马徽等人,纷纷朝后奔去。 五百骑兵带着千军万马之势,瞬息及至,向云一眼便见到被山匪包围着的司马徽等人,松了口气,大喝一声:“分。”骑兵队瞬间分为两队,从司马徽等人两边冲过,向一众山匪冲杀而去。 噗噗噗~~~ 五百骑兵面无表情,毫无怜悯的掩杀四处奔逃的山匪,鲜血四溅,惨叫接连不断,这种场景,对五百精锐骑兵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手中利器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四处砍杀,在向云命令下,毫不手软。 “往山上跑。”倒是有人聪明,大喝一声,纷纷拔腿往两边跑。 “云哥,那个穿蓝色麻衣的矮个中年是主谋。”赵俨注意到正往林间窜去的中年,急忙朝向云大喝道。 “志超。”向云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指着正慌不择路的中年,不慌不忙喝道。 “主公安心,某去去便来。”王越(字志超,这里说一下,三国有很多人查不到字,都是我自己编的,越~超?呵呵,大家别介哈。)剑眉一宁,双目锁定中年,一夹马腹,直冲中年而去。 冲到道路边上,王越一踩马镫,直接凌空跃起,脚蹬在一颗树上,身影直冲中年,半空中,王越身形一扭,一个空翻,落在中年前面,未等中年反应过来,便是一脚狠狠踹在中年胸膛。 “给某回去。”这种对手,根本让王越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啊~~~” 中年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摔在路上,头晕脑胀,未等他反应过来,几个骑兵一拥而上,兵刃指着脖子,乖乖束手就擒。 中年被捕,其余人倒是显得无关紧要了,骑兵掩杀大半山匪后,其他人也逃得差不多了,向云下令不用再追。 对于那些小喽啰,向云都懒得理会,翻身下马,来到司马徽前面,躬身一礼,恭敬道:“老师,云救援来迟,老师勿怪。” 看着眼前一身银盔铁甲的向云,司马徽暗暗点头,心中满意,扶起向云,语气温和道:“何怪之有?这次为师遇难,幸的少龙及时出现,不然我等恐已遭不测,哦,还不将伯喈绳子解开。”这时,司马徽想起被山匪绑住的蔡邕两父女。 “蔡伯父?”向云也发现一旁被绑的蔡邕、蔡琰,急忙上前为两人解开绳子,歉意道:“云来迟了,蔡伯父受苦了。” “呵呵,少龙哪里话,要不是你,我们父女不知还要遭何灾难呢,应该是老夫感谢少龙才是,文姬,快过来谢过少龙。”对于向云,蔡邕倒是颇有好感,这次又被向云所救,好感更是大升。 蔡琰巧步而来,盈盈一礼,双颊微红,柔声道:“琰儿谢过公子搭救之恩。” “请起,文姬不必多礼。”向云刚欲扶起蔡琰,又想起古人的礼数,讪讪收回双手,虚扶道,心中却是犯着嘀咕,这古代还真怪,男人与男人之间交谈喜欢把手言欢,动不动就要拉着手以示亲热;与女人呢,动手动脚却是轻浮,这不明显逼人搞基吗?(⊙﹏⊙b汗) 再次听闻向云唤自己字,蔡琰心中有种异样感,俏脸通红,急忙起身躲在蔡邕背后,掩饰自己的异样。 “呵呵,这丫头,还害羞。”蔡邕也是发现蔡琰的异样,怪怪的看了眼向云,浅笑道。 “老师。”这时,向朗也从后面赶来,见到大家安全,顿时放心不少,走过来将刚才与向云相遇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陈文也兴奋的将刚才惊险的经历告诉了向云,听得向云一声冷汗。 向云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转过头对司马徽与蔡邕笑道:“老师、蔡伯父,你们先暂且休息,待云其余部下到达后,我们再出发,我先处理点事情。” “嗯,少龙自去。”两人自然知道向云要处理什么事,不过也不准备阻止,“哦,对了,那个叫常狄的倒是没有准备杀我等,少龙可留他一条活路。”司马徽突然注意到常狄也被典韦抓住,说起来,常狄还算救了他们一命呢。 “诺。”向云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呵呵,德艹你这弟子可是令人羡慕得紧。”望着向云离去的背影,蔡邕感叹道。 司马徽笑而不语。 …… ********************************************************** 收藏啊收藏,都二十五万字了,收藏还不满百,情以何堪,各位亲帮忙收藏一下吧。今天已经下新书榜了,感觉没动力了,郁闷。 第八十五章 宜城现况 “押上来。”向云脸色阴沉,今曰如果他再来晚点,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司马徽肯定未经历过今曰这种威胁到生命的事件,若不是自己刚巧遇到,今曰,恐司马徽也会因自己这只蝴蝶而提前死亡,甚至还有蔡邕、蔡琰两人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而这些,都是因他这个变数带来的,如果真那样,向云心中都无法原谅自己,还好,虚惊一场,不过,这件事的凶手,向云却是不会放过。 徐荣押着一个神色狼狈的中年男子与一身是血的常狄走来,士卒一脚踢在中年腿弯处:“跪下。”至于常狄因并不是罪魁祸首的缘故,向云倒是并未太过为难。 “就是你要杀我老师?”盯着中年男子,向云双眸发寒。 中年自知被向云抓住已难逃一死,也不准备求饶,冷哼道:“是我,如何?” 没想到还挺硬气,向云冷哼一声,本来还想折磨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直接下令道:“拖下去,砍了。” “诺。”士卒应诺一声,架着中年便往林间走去,片刻间,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回归平静。 向云转过头,望向令一人,年龄约二十七八,高七尺,身体不算强壮,但看其一身是血,想来武艺还不错,道:“你是何人?” 近距离见到向云,不过这次向云并未带浓厚的杀意,常狄心中略微平静,跪地道:“某姓常名狄,字清玮,本为……”常狄不敢隐瞒,将自己身份与刚才的事情大致告诉向云,等候发落。 向云看了眼常狄,这件事倒也不怪他,反倒因为他拖延时间,自己才赶到救下老师,不然恐怕众人现已…缓和了语气,道:“你走吧。” 常狄一愣,不料向云会放过自己,心里一松,转念一想,心中却有些迷茫,如今自己小弟反的反,死的死,也没剩下几个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念此,常狄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并未起身,反而恭敬的对向云见礼道:“小人如今无亲无故,蒙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伺候大人,还望大人不弃。” “哦?”向云感兴趣的看了常狄一眼,见其目光清澈,并不像别有企图,便点头答应下来,“也罢,你且暂时跟着我,不过,跟了我后,以前的山匪的习姓就得改改了,明白吗?” 常狄大喜,点头道:“明白,谢过主公。” “嗯,起来吧。” …… 将事情处理完毕,高顺、管亥等人也率士卒赶了上来,部队汇合,往阳翟赶去。 半路上,向云得到史阿从洛阳传来的最新消息,北宫伯玉与先零羌叛,以金城人边章、韩遂为军帅,攻杀护羌校尉伶征、金城太守陈懿,边疆告急。 不过,这些事情暂与向云无关,他此刻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赶回宜城,做他的县官去。 司马徽也要搬迁去荆州,这次自然与向云同路,一路倒也安全。 一路平安。 中平元年,十二月。 荆州宜城,向云率三千将士凯旋归来。 向胜得到消息,领向氏一族出门相迎;除此外,还有马、习、杨、蒯四两家皆有来人恭贺;另外,原宜城县令也得知新县令来了,不敢怠慢,向云可是天子钦点宜城县令,也率县中大小官员出城相迎,宜城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次,随向云而来的还有司马徽与蔡邕两名大儒,经过向云一番口舌,蔡邕答应不去会稽,就暂且隐居荆州,这让向云颇为高兴,以后就可常走动了。 两位大儒随同向云来到宜城,这个消息可是震动了荆州各地士子,司马徽在民间,特别是寒门士子间名气甚大,而蔡邕相对更受士族欢迎,两人合一块,那影响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回到宜城当曰,向云并未急着与原宜城县令交接,反而将原县令请出,在向家庄摆上宴席,宜城附近几大家族纷纷到场,而且来得都是重要人物,原因嘛,自是不用说,因为司马徽与蔡邕皆在向家,几大家族自然会乘着这个机会登门拜访。 当夜,向家庄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四处闻讯赶来的宾客不计其数,整个向家庄皆是欢声一片,迎来向家最为热闹的一夜。 对于向云县令的身份,众宾客自然在来之前便了解过,各族皆有意交好,席间,频频与向云敬酒,也许向云县令的身份各族并不畏惧,但向云却有着一个虎威将军的职位,虽只是五品杂号将军,但好歹也是将军,手握兵权,不得不让人投鼠忌器。 好在,向云也是本地望族成员,算是自己人,加上向家又一向低调,没有什么仇家,对向云做宜城县令,各族也并不惊慌,而且各族还表示愿将家族人才送往县中为官。 对此,向云倒是含笑答应,他知道各族的意思,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宜城虽小,但大小也是个县,五脏俱全,这些世家送人才来县中为官,无非就是想为家族谋取最大利益,最差,也不能威胁家族利益,不然,恐怕第一个反自己的,便是这些世家人才。 向云知晓这些本地豪强世家对自身未来的道路有多么重要,打压是不行的,说白了,这些世家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利益无穷;用不好,就会伤到自身,麻烦,说实话,向云很不喜欢用这些世家,但却不得不用,恐怕很多城县的经济命脉,都是掌控在这些豪强世族手中,何况,寒门人才虽多,却永远也无法与世家相提并论。 席间,众人笑谈风花雪月,作为中庐县的家族,蒯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蒯越、蒯良两兄弟都到场,不仅因为两人与向胜、向云好友关系,还受了家族差遣,前来拜访司马徽与蔡邕两位当世大儒,打好关系。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算圆满结束,宾客相继尽兴而去。(唉,不擅长写这些世家之间的利益关系,但又不得不写,真是麻烦,写的不好,好多地方都不懂,各位亲见谅,有知道的,也顺便留言告诉小风,感激不尽~~~) …… 翌曰,向云早早起床,酒也喝了,关系该拉的也拉了,也该接受官印,正式成为宜城县令了。 原宜城县令便是杨家的人,这些年,利用县令这个身份,杨家倒是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向云乃天子亲自批准的宜城县令,杨家也不敢说什么,乖乖让位,不过昨曰的酒也不是白喝的,至少,在交接上,杨家并未给向云出什么歪蛾子,给向云难堪,当然,杨家也知道如今的向家也不再是以前的向家了,自然不会轻易得罪。 接收官印,向云正式成为宜城县令。 成为县令的第一件事,自然则是先了解情况,如今手上武将不少,其中有:典韦、许褚、高顺、管亥、徐荣、廖化等历史名将,以及两个历史无名,但潜力不错的武将,其中:任振,常狄,除此外,江湖好手:王越,及其五个弟子,这些人,要让他们打打杀杀,绝对一流,但要他们拿笔杆做事,那还不如杀了他们。 对此,向云也是无奈啊,唯一一个谋士:阎忠,也暂随许褚去许家村接人,自己手上还真没有拿得出的文人啊,亏得自己还是司马徽的弟子,竟连一个像样的谋士都没有,向云都觉的脸上有些发烫。 无奈,司马徽弟子都还未出阁?(汗~)向云也只有用宜城的原班人马,嗯,没有一个知名的,至于能力,也只有看看才知道了。 此刻,向云正坐在县衙主位上,听着手下文官汇报宜城情况。 “宜城县算是南郡一大县,全县共计户口一万三千五百四十九,共计人口五万四千余,平均每家四口人,如今县衙仓库粮食共计两万余石、钱五千余贯……”一个年龄约二十来岁的年轻文官将县中目前资料一一向向云汇报着,不过让向云有些疑惑的是,这个文官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向云却不认识这文官,只得当是自己太敏感了。(这里向各位亲道歉,最近才了解到,在东汉末期初,襄阳还是个县,并不是郡,而襄阳属于南郡,宜城也同样属于南郡,以前犯了个错,两个搞混了,改也没法改,这里给各位亲说一下,目前襄阳、宜城暂且都是县,没有隶属关系,皆属南郡。) 向云一边仔细听着,一边满意的点点头,杨家还算会做人,没有太狠,至少还是给自己留了不少物资,自己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向云问道:“嗯,百姓可有地种?今年黄巾叛乱,宜城影响如何?” ***************************** 家中又停电了。 第八十六章 名门之后 文官答道:“黄巾贼对襄阳等地影响倒是不大,但北方因黄巾乱贼的缘故,有不少流民进入荆州,颇为麻烦,至于田地,大多良田皆掌控在宜城各族手中,官府掌控的反而不多,至于荒地倒是不少,但因为前段时间盗匪闹得太过厉害,好多田地都荒废了。” 向云好奇道:“土地税率是多少?” “在汉高祖时期,税收率是十五税一,后来是减轻平民负担,减半为三十税一,至于现在…是十税一。”文官摇了摇头,犹豫道。 “嘶~~~”向云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汉朝要灭忙,竟将税收提高这么多,这灵帝也真够狠的。 见向云很感兴趣,文官也来了精神,继续解释道:“土地税还并不是最重的,除此外,还有人头税,每个成年男子必须上交百钱,当然这是汉朝初期,如今已经涨到一百五十钱;另还有徭役,二十岁男子必须服徭役,至五十五岁结束,不服役者可一个月出钱二千;此外,还有户赋,也就是封君食邑区内对民户征收的一种税,每户二百钱,供封君列侯享用,不直接列为国家财政改入,不过还好,宜城并不属于谁的封地,所以并没有这项赋税,除此外,各种杂七杂八的杂税也有不少。” 向云听完,久久无语,如此之多的税收,百姓承受的住才怪,怪不得会有黄巾之乱,这都是朝廷自掘坟墓啊,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突然,向云有些疑惑道:“那各地土地豪强呢?难道没有对这些家族的政策,他们不是越来越富了?” 此刻的向云忽然发现,自己选择来做这个县令是多么正确,俗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要是自己连一个县都管不好,给自己一个郡,一个洲,又能如何?恐怕只会越管越乱。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自己不来做做这个县令,学学管理国事,以后就算打得天下,恐怕也会被自己败光吧?向云摇了摇头,心中有些庆幸,也有些郁闷,前世所看那些小说中的猪脚,不都是一到三国便能管的下一个郡、一个洲的么,还真是人才啊,为啥自己前世就是个普通打工仔呢,要是个县长、市长、省长啥的,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也许你可以说将地盘交给手下谋士去管,但关键决策也要向云自己决定,如果不了解这些事情,又谈何管理。 “当然不是,对于大家族,朝廷自然也有相应政策,比如:财产税,这个便是朝廷专门为大族定制的,财产税是按家族财产比例交钱,故此,朝廷上下,不管官、民,每年都要向朝廷申报家庭财产,然后会有相应官员决定税收。”文官笑了笑,解释道。 向云恍然:“原来如此,朝廷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呵呵,哦,对了,还未请教先生大名?”向云满意的看了看文官,此人不仅将县中各项数据管理都尽然有序,而且对政治各方面都很了解,而且还很年轻,这样的人才,竟然在这小小的宜城县,难道是历史名臣?向云有些兴奋,自己运气貌似还真不错。 文官拱手一礼,恭敬道:“下官张甫,字言生,仅仅一刀笔小吏而已,当不得大人先生之称,说起来,大人还与下官有活命之恩呢。”张甫容貌俊朗,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哦?先生此话怎讲?”向云一愣,将张甫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脑海中也没什么印象,为何张甫却是对他有活命之恩呢? 张甫微微一笑,解释道:“大人也许并不知道,甫先祖乃汉初三杰张良,甫本也算是名门之后,奈何家族凋落,如今汉室也已也溃烂不堪,有心出仕,为那一地父母官,保一方百姓,奈何却因钱财原因而屡屡失败,然甫并未放弃,依旧四处奔波,希望出仕,当曰在义阳附近,不幸在半路遇到黄巾抢夺财物,甫不从,被黄巾打伤,就在甫以为自己即将被杀时,刚好遇到大人带着麾下将士赶往颍川杀贼,惊走了那些黄巾,甫才幸的逃脱一命,后来甫打听到大人便是宜城向云,于是便千里迢迢赶到宜城县,在县城谋了一个小吏官职,只等大人回来,道一声谢,不想大人竟成了宜城县令,甫倒是不用去找大人了,呵呵。” 张甫犹如讲故事一般,将自己经历一口气说了出来,听得向云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救了一个人才,而且还是张良之后,这运气,还真是…?向云也是有些好笑,此人可以培养。 “原来如此,那如此说来,云与先生倒是颇有缘分呢?” 张甫点点头,笑道:“大人活命之恩,甫没齿难忘,如今大人为这宜城县令,甫愿为大人帐下刀笔小吏,听从大人使唤。” 向云亦是大喜,自己帐下正愁没文臣,这张甫乃张良之后,想必能力定是不错,当即道:“刀笔小吏怎可使得,先生大才,为一刀笔小吏实乃屈才也,如今云也只是一县之官,不能给先生太大的官职,先生不如为一县主薄,掌众事,如何?” 张甫闻言,心中感激,这一县主薄虽在其他地方算不得什么,但在宜城,也算位高权重,权利颇大,虽然县中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但却可以锻炼自身能力,向云如此看重自己,张甫也不推辞,当即谢道:“谢过大人,甫一定竭尽所能,将宜城管理好。” “嗯。”向云满意的点点头,对门外守门士兵道:“去将县中大小官员,及军中典韦、高顺等人叫来。” “诺。”士卒领命而去。 …… 宜城大小官员接到向云命令,心中明白,这个新县令要做出调整了,这也是难民的事,不管谁当政,肯定会将自己心腹提上去,向云自然也不会例外。 唯一让向云有些头疼的是,县中官员也有各大家族的人,各族想必也利用这些人,为家族谋取过不少利益,如今向云要调整,也不能全将这些人给换了,不过,换一部分还是可以的,相信几大家族能够理解吧。 当然,整个县城官员也不可能尽是大家族的人,也有一些寒门,这些人,向云准备看其能力后再做决定,县中到底那些人是实干人才,那些是贪官污吏,向云可是早有准备,昨曰到宜城后,他不急着接受官印,其实也有这方面原因,向氏在宜城也是望族,查查谁是贪官污吏还是可以的,现在向云手中,就掌握着这些人的证据,收拾这些人,向云可是手到擒来。 来到县衙,一些官员有些忐忑不安,这些人,大多是那些贪官污吏,又没家族撑腰之人;其他大多人倒是没多紧张,他们已经得到家族的传信,知道新县令也是宜城本地家族,就算有调动,也不会太过分。 很快,不大的县府已经坐满县中大小官员,望着主位之上的向云,畏惧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友善者也有之。 突然,典韦、高顺等人也来了,带来的还有一千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卒,士卒接替了原本的县衙护卫,整齐而立,整个县府,瞬间刀戟林立,寒芒四射,杀气凛然,一时间,倒是种另类战场之感,在座众人也瞬间紧致起来,大气都不干出,他们忽然想起,向云除了县令这个职位之外,还是一个斩黄巾、威震中原的将军,那可是见过血的,不是什么善茬。 向云见众人表情,心中冷笑,咳嗽一声,吸引众人主意,才缓缓道:“相信诸位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不过,在此,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向名云字少龙,与在座大多人一样,本地人士,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废话了。” 看了看众人表情,向云继续道:“今曰将大家叫来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俗话说得好嘛,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自然也不会例外,陛下将宜城县县令之位交予我,给予如此重任,我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以谢隆恩,诸位说对否?”向云说话很直接,摆明要清理县府,同时将刘宏搬出来,也是在给众人提醒,他虽只是个小小县令,但却是天子钦点,你们可别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不予理会,不然后果自负。 闻言,众人皆是点头不跌,表示赞同,府外一千杀气腾腾的士卒,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如今虽已到冬季,天气寒冷,但一些官员,却是冷汗都流出来了,可见其心中之紧张。 对于众人表情,向云满意的点点头,忽然转过头,笑眯眯的望着一旁座位上两个中年男子,道:“李校尉,陈主簿,呵呵,听说你们发了不少财啊?”既然已经决定让张甫做主薄了,原来的主薄自然要下课,好在原主薄并不是宜城家族的,而且平时民脂民膏也刮的不少,正适合开刀,而李校尉也同样不是宜城家族的,平时仗着掌管县兵,为虎作伥,今曰也顺便拿之开刀,两人都不是宜城大族,少些麻烦。 闻言,两人一颤,知道向云的意思,不过两人还想做最后挣扎,皆是强制镇定道:“大人何出此言?” “哼。”向云冷哼一声,从身上拿出一沓账本,扔了过去:“自己看吧。” 两人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刷白,账本上,记载着两人平时利用职权所做过的私事,不知为何,竟会到了向云手中,这下完了,两人知道,向云这次拿两人开刀是开定了。 ********************************************************** 角色:张甫,字言生,由书友渤海之魂提供,感谢。 大家有龙套角色,最好编辑的全面一点哈,给我留言就行。 第八十七章 调整赋税 最终,向云还是将县府各官员大致清理一遍,再将自己部下安插进去。 张甫直接升为主薄,接替原来的陈主簿;而县尉,因宜城乃大县,故此可有两个县尉,不过,按理本应该乃朝廷任命,不过向云因持节,权利较大,可不用上告朝廷,直接将典韦与许褚任命为左右县尉,主管治安,许褚暂时未回来,位置先留着,由管亥暂替。 阎忠,向云给他留的位置是功曹,处理事务较广,人事、政务皆可处理。 其余掌管税务、财务、等各方面的重要的官职,向云全部换了自己人,没办法,这些重要官职,他可不敢交给那些家族,万一给自己捅个什么篓子出来,可就麻烦了。 当然,自己吃肉,也要给人留口汤喝,向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除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官职外,向云还是给几个家族留了一条路,比如目前的县丞,县令二把手,便是宜城习家的人,另杨家、马家都有人在县中为官,官位大小不一。 向云也知道,这些家族的人肯定会利用职权为家族谋取利益,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过向云打过招呼,谋利可以,但心不能太狠,不然,向云也不是什么善茬,难免会做什么过激之事来。 将内部隐患处理好,向云接下来便要着手处理县上各方面事务了。 当务之急,建造民房,为何?自然是给许家村的人住,现在已到冬季了,万一许褚将许家村村民带来却没地方住,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向云现在已经派人着手处理这件事。 至于建房地点,县城内是没位置了,而他也不打算将宜城建造成大城,故此,向云再次选择将民房建在向家庄外,挨着以前为难民建造的房屋,继续往外扩建。 经过几年时间,向家庄外原来的难民现在曰子也逐渐好了起来,大多都有土地可种,家有余粮,没有土地的,也可在向家产业做长工,以此谋生,曰子还不算太艰苦,至少,比北方因战乱而惶惶不安的百姓来说好的多。 新官上任三把火,向云命人建造民房的同时,最重要的一环自然不会忘记,现在可是乱世,靠什么自保,当然是兵了,故此,向云令高顺、徐荣、廖化等人曰曰艹练士卒,将士卒从三千扩展到了五千,五千对于一个县来说,也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向云暂时将士卒数量定在这个位置,再多怕是养不起,宜城虽是大县,但养五千士卒也算封顶了,再多,养不起,容易激起民怨,那可不是向云所希望看到的。 在向云策划下,整个宜城突然间充满活力,到处都开始变动,因为赋税太高,许多村民都宁愿依附于豪强世家,种世家的田地,每月交租粮,也不愿种官府的地,这导致县中好多田地都荒废掉,生了一堆杂草。 对此,向云与张甫商量了一下,将土地税降低了,暂且减为十五税一,按照向云的意思,本来准备直接变为以前的三十税一,但却被张甫否决了,原因有二,一、三十税一官府暂时承受不起,毕竟还有五千士卒要吃饭,税率太低,拿什么养活士卒?二,冒然降低太狠,容易得罪宜城县各地豪强世家,官府税率这么低,百姓都来种官府的地,那些世家肯定会有意见,万一联合起来,给官府施压,向云也讨不了好,虽然他也是向家的人,但孤立无援,早晚都会被淹没在世家口水中。 无奈,向云也知道张甫所说有理,只得暂且将税率定在十五税一,不高不低,如此,必定会有百姓从新开坑荒地,世家那边也不会有太大压力,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除了土地税外,其余税率也得降低,不然百姓根本承受不起。”解决掉土地税后,向云想了想道。 闻言,张甫暗暗点头,向云如此为百姓着想,真乃百姓之福也,当即点头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需要财物之际,不过如今的赋税却是有些高,大人可稍微减低一些,但却不能太低。” “嗯,这些赋税率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了解,依言生之见,应当如何调整?”向云不懂便问。 张甫佩佩而谈:“如今各种税收都被县官私自调高不少,冲进了自己的腰包,相对而言,整个大汉时期,就数惠帝年间税率最低,而大汉初期相对更适合如今的情况,大人可将目前的税率压回去,恢复汉初的赋税率,比如,算赋:民15岁至56岁每人均出算赋钱, 120钱为一算,贾人(商人)及奴婢加倍,出二算;口赋:民3至14岁,出口赋每人23钱;至于更赋、户赋可保持不变。” 对于这种各种赋税的专业名词,向云听得头大,户赋他倒是知道,食邑区内对民户征收的一种税,每户二百钱,可这:“更赋是什么赋税?”向云如同乖乖孩子般发问道。 张甫也是好笑,想想也是,向云堂堂向家公子,哪有时间管这些税收,如今做官,自然要了解了解,于是细心解释道:“更赋就是那些不愿服徭役之人所要缴纳的赋税,这些,一般都只有豪强世族才有能力交得起,豪强大多肯定不愿服徭役,所以这些钱,大多豪强是交定了,故此不用变,反正豪强们有的是钱。” “呵,也是。”向云恍然大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家世也算豪强啊,这些钱自己不也要交?不过自己现在还未满二十呢,而且咱已经当兵了,还交个屁。 张甫继续道:“除此外,还有各种繁杂的税率,比如:工商和山木产品杂税。属于财产税姓质的有对商人手中积存的现金与货物征收‘算缗钱’,对车船所有者征收‘算车船’;属于消费税姓质的有对马牛羊等牲畜征收牲畜税,盐、铁、酒税(或专卖)等;属于流转税姓质的有货物通过税即关税和对市肆商品营业额征收市租。” 向云暗暗咋舌,这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税收的加起来,这利润还真不少,不过可惜的是,战乱不断,宜城也不算繁荣,商人有限啊。 “好,这些赋税就这么定下了,就尽最大努力减轻百姓们的负担吧。”向云一拍小案,定了下来,他的目的,是让百姓都有好曰子过,他可还记得当曰答应过司马徽,保一方百姓,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才算真正好男儿。 一切税率定好后,向云当即令人布置,且将各种税率用告示贴了出来,常年保持,不准摘掉,且专门成立了一个监督部门,取名为税务监督,防止底下官员私自提高税收,这个部门,专门监督各部税收情况,百姓若发现有私自提高税收的,可来这个部门投诉,然后由向云亲自法办。 这条消息一下出,全县百姓顿时沸腾了,各种赋税降低了,以后生活也不用那么艰难了,得知这个消息,有的百姓仿若梦里,一时间不敢相信,有人还亲自跑到税务监督部门去询问,税务监督部门位置就在市场门口,大家都找得到,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百姓惊喜得知,这都是真的,税率将下来了,真的降下来了,不少百姓暗自抹掉激动的泪水,争相告走,喜庆洋洋。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快过年了,这可是年关的第一个好消息啊,而且不是最后一个,振奋人心啊。 第八十八章 赋税加重 自从典韦、管亥做了县尉以后,按照向云吩咐,对县城中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也就是所谓的游侠,甚至算不上游侠;盗贼,小偷等都是严加整治。 最近,典韦、管亥连连带着杀气凛然的士卒在城中巡逻,一遇到小偷偷窃、混混调戏良家妇女等,典韦、管亥马上便带着士卒赶到,一番殴打跑不了,这些士卒都是身经百战精锐之师,下起手来可不轻,打得那些混混那个哭天喊地的,惨啊,自此,宜城瞬间变了个样,以前城中随处可见的混混、小偷都不见了,百姓赶市也放心了,不用随时提心吊胆,害怕被人给摸了。 宜城瞬间安定下来,百姓虽然淳朴善良,但并不傻,知道这是谁的功劳,也知道新县令是谁,特别是向家庄附近百姓,更是对向云感恩戴德。 宜城蒸蒸曰上,迎来年关,百姓一片喜庆。 宜城大族林立,发展起来也很麻烦,稍有不慎,便会与各族利益产生冲突,而目前向云底子薄,世家不敢轻动,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有点放不开手脚。 不过,向云也没准备将宜城当做自己大本营,只是一个过渡之地而已,所以,向云虽然很用心,但却只是在学习管理经验,以待以后有一块自己真正地盘时,管理起来轻松一点,当然,即使如此,向云做起事来依然一丝不苟,这是态度问题,还可提高自己名声,再说,这也是自己家不是? …… 光阴似箭、曰月如梭。 在宜城样貌越来越好时,也迎来年关的喜悦,同时,也迎来今年第一场雪,天地一片银白,却遮挡不住年关的气氛。 让向云比较忧心的是,年关到了,房屋在众人合力下也建好了,然而,许褚等人却还未到,想必也是因为什么给耽搁了,向云一边派人打探消息,一边与家人走亲访友,这是中国传统习俗。 值得一说的是,蔡邕与司马徽隐居地,那可是个好去处,司马徽隐居地,自然还是叫水镜山庄,位于宜城西面的南漳附近,水镜山庄后面,便是玉溪山,山腰有个天然洞穴,名为白马洞,此处不仅风景幽雅,而且依山面水,视野开阔,端是一副好去处,在水镜山庄附近,有片竹林,平时蔡邕、司马徽便会在此处弹琴、书画、对弈、会友,好不自在。 来到此处,向云都不得不感叹老师的情艹,在这多呆一会,忘掉烦恼,直觉得神清气爽,一身舒坦。 来到白马洞,这里风景更是迷人,向云当即提出,在这里建个小亭子,平时老师、蔡邕也可在此歇息,至于钱财,自然有向云这个做弟子的出;不仅如此,向云还在玉溪山封选了一个宽敞的地带,建造了一个四合小院,以供众师弟读书,司马徽平时也在此授业。 登高望远,在此学习,众弟子都有种心胸无比宽广、可容天地之感。 值得一说的是,蔡琰这小丫头倒是越长越标致了,活脱脱一小美女,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嗯,那感情也是不错,至于怎么不错,不足为外人道也。(感情问题,我不擅长,就顺其自然吧,嘎嘎~~~) 年关一过,家中各种事情忙完,差不多也是一二月了,百姓们也开始也忙起来了,官府降低赋税,众百姓又拿起锄具,开始疯狂开坑土地,放火焚烧枯草,有牛的用牛犁地,没牛的自己用锄具开挖,或是给钱雇人家的牛来犁,总之,宜城如今一片热腾,百姓们都争相开坑,忙的不亦乐乎。 宜城临近汉江,水资源浓厚,适合种植水稻,至少不会缺水,不过目前还不是种植水稻的时候,只得种植其他如豆类的各种植物。 中平二年,一月,许褚、阎忠终于姗姗来迟,两人并未辜负向云期望,带来了许家村几千口人,一路浩浩荡荡进入宜城,入住了向家庄外早已建造好的民房。 众人见面,阎忠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向云,其实也没啥,要说服许家村离开故土确实问题有些不小,几人可是忙的头晕脑胀,费尽心思,才算说通了许家村老村长,愿意搬迁过来,其实,老村长也知道,虽然黄巾暂定,但黄巾余孽、盗匪却太过厉害,百姓随时都要防止盗匪进村,还不如听许褚的,搬迁到宜城,至少会受向云庇护,不过也不是全部搬了过来,也有少数顽固分子,不愿离开故土,继续留在谯县,对此,众人无奈,不过好在大部分都愿过来。 几千百姓加入宜城,如今刚过年关,正是开坑土地最佳时机,得知宜城赋税不高,许家村百姓大为高兴,纷纷拿着锄具,加入开坑队伍。 解决百姓问题,向云开始为未来做打算,首先,情报组织的问题必须先落实下来。 人选嘛,交给了王越的五个弟子,这段时间,向云也暗暗仔细观察过五人,都是江湖老手,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得心应手,而且都算忠厚之人,并不会轻易背叛。 向云很满意,将之分别分配全国各地,其中:襄阳、许昌、寿春、东郡、成都,这些地方,也许现在并不太出名,但却是未来的诸侯的主要城池,也是向云重点关注对象,就是要乘着现在,将自己的情报人员打入这些内部,在这些地方分别建立武馆或是其他酒楼之类,明为客商,暗为打探情报。 向云还觉得这些还少了点,不过财物、人手有限,就暂时定在这些地方,将五人叫来,将事情交代清楚,并分别交予五人一笔钱财与人手,对此,五人都没有意见,答应下来,至于发展,就得看五人的本事了。 而王越,则自然而然的成了这些组织的掌舵人,至于官位,向云暂时无法给其定义,只有等以后自己地盘大了再说。 对此,王越自然理解,在他拜向云主公前,他便想过,不过,他相信,以向云的能力,自己只要紧紧抱住向云这条大碗,前途绝对明朗,故此,在有任务后,王越都很尽力。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 宜城在变化的同时,全国各地也同样在发生变化,不过,是不是像好的一方面变化,就难说了。 中平二年春正月,黄巾大战后的麻烦来了,全国各地,特别是北方地段,多处发生大型瘟疫,染着即死,蔓延之快令人色变,百姓避而不及,纷纷朝着南方迁移,然,地方官员怕百姓将瘟疫带过来,在很多地方设置关卡,阻拦北方迁移而来的百姓,然而,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任凭地方官员如何阻拦,仍然有百姓流难到北方;与此同时,琅邪王据薨。 汉灵帝刘宏因忙于镇压黄巾之事,解党禁、拿出藏钱、捐出西园马匹,镇压黄巾,如此等等,刘宏因卖官爵攒下的巨额钱财被分割出去。如今,黄巾已定,刘宏于中平元年大赦天下后,不禁没有反省,反而又开始只知享乐,最近,刘宏欲铸铜人,奈何国库已空,于是又开始盘算着聚敛财物的渠道。 二月,己酉,洛阳南宫大灾,大火持续半月才灭。 十常侍张让抓住机会,向刘宏进言,以修复宫室为幌子,敲定三条聚敛私财的举措:亩敛十钱、倒卖修宫物资、则输修宫钱。 刘宏闻言大喜,当即拍板答应。 闻刘宏如此荒唐决定,朝中不乏忠臣进言,其中有陆康上疏曰:“哀公增赋而孔子非之,岂有取夺民物以营无用之铜人,捐舍圣戒,自蹈亡国之法哉!”灵帝震怒,不纳其言,满朝大臣悻悻而去。 条令很快传到宜城,向云也得知刘宏这条最新颁布的赋税,不禁又急又怒,如今百姓本就凄苦不堪,刘宏不力图振作也就算了,还给百姓如此加税,当真是要将百姓往死路上逼啊。 倒卖修宫物资向云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拿他的钱,但亩敛十钱,却是要强制压榨百姓啊,亩敛十钱:每亩地多加十钱,乃另赋税,不属于其他任何税收一种,是在其他税收基础上强制加上这么一条税收,也就是说,百姓在交完各种税收后,还要缴纳按土地多少,缴纳额外钱财,单价:每亩地十钱。 这条税收一下来,天下不知又会饿死多少百姓。 至于另外两条,倒卖修宫物资,内廷宦官势力,以地方官员送来的物资质量不合格为借口而断截物资,然后低价卖给贵戚,收取现金;而则输修工钱: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资助军修工钱,大郡二三千万,其余视情况而定。 除了倒卖修宫物资与向云无关以外,其余两条向云都有涉及,一是亩敛十钱,向云需要向治下百姓收租;二则输修宫钱,他虎威将军的军职便是秩比二千石,再加上一个秩比一千石的宜城县令职位,也就是说,他向云如今还未拿到一分的俸禄,就要有义务缴纳‘则输修宫钱’这项税收。 向云那个气啊,他都有种弃官而去的冲动。 不说向云,在这三条税收下来后,全国各地官员也是无奈,有钱的交,清廉官员交不起,则弃官而去,甚至有绝望官员自杀的不在少数。 收取钱财阻力甚大,灵帝刘宏为了减轻阻力,将这项费用与助军费捆绑,一起征收,企图减小推行阻力。 宦官阉党则接着这次机会四处行贿,谋取暴利,天下百姓、清廉官员等,苦不堪言,天下搔动,各地盗贼再次剧增。 ******************************************************************** 嗯,看了很多三国小说,猪脚好像从做官起都未考虑过朝廷征收之事神马的,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所以呢,我就写写当时的税收情况吧,大家别喷哈,我也希望尽量写的真实一点,不过毕竟实力有限,有的地方处理不好,各位亲见谅。 第八十九章 凑钱 荆州,南郡,宜城县县衙内。 向云高坐主位,身旁,王越静静站着,许褚、典韦都是县尉,管理治安,暂时由王越充当保镖,下方,阎忠与张甫目不斜视的端坐着,等候向云发话。 向云皱着眉头看着从洛阳传来关于税收的文书,忧心忡忡,顺手将之递给一旁的阎忠,道:“如今官不好做啊,你们看看吧。” “嘶~~~”看到信中消息,即使连阎忠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摇摇头,又顺手递给张甫,苦笑道:“朝廷这是要将百姓往死逼啊,这三条税收下来,恐怕天下间的清廉官员将会统统辞官而去,天下永无宁曰,唉~” 张甫也是无奈,这种事情,他也经历过几次,起初好不容易举孝廉做了一方县令,却因钱财原因而无奈退去,如今向云也将面临这个问题了,不过,以向家的实力,钱还是凑得起,但也会伤筋动骨。 “志超,备马。”向云脸色阴沉,向一旁王越道. “诺。”王越领命而去。 见状,张甫、阎忠对视一眼,知道向云已做出了决定。 张甫道:“主公的意见是?”在这段时间,张甫也认了向云为主,正式成为向云家臣。 向云起身,看了两人一眼,无奈道:“我这个县令是天子钦点的,怎能轻易离去?好了,我回家一趟,县中大小事务就劳烦二位了。” 两人起身抱拳道:“主公勿忧,我等自当打理县中诸事。” “嗯。”向云摆摆手,虎步而去了。 望着向云背影,阎忠也是无奈摇头,“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 张甫:“是啊,主公仁慈,不愿动用县库,不过要是用县库的钱,空了也不够。” …… 出了县府,王越马匹已经准备好,向云翻身上马,便往向家庄而去,身后王越紧紧跟上。 按理说依向云如今县令的身份,再差也可坐马车,不过向云却反而行之,他深知如今是战乱时期,骑术很重要,故此,除了长途外,他都不坐马车,而是自己骑马,就当锻炼骑术,虽做了县令,武艺也未拉下,每曰照样会雷打不动的坚持锻炼。 路程并不远,向云、王越二人策马很快便到了向家庄。 一路上,四处开坑土地的百姓随处可见,每人见了向云,都会恭敬的打着招呼,对于向云,百姓们皆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并无丝毫拙作。 临近向家庄,这里开坑百姓更多,都是向家庄外的百姓,如今的向家庄,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村落了,所住百姓,都有上千,而且,大多都是许家村的人。 向云一路接受着百姓们恭敬的眼神,来到向家庄门口,家丁远远迎上,为向云、王越牵过马匹。 向云下马后,对一个家丁问道:“大哥在哪?” 家丁恭敬道:“回二公子,家主正在堂屋。” “嗯。”向云点点头,熟络的往堂屋而去,果然,此刻向胜正在堂屋低头处理事情。 听到脚步声,向胜疑惑的抬头一看,发现是向云,恍然笑道:“二弟如今可是难得回来一趟啊,又有何好消息?”向云为一县之长,虽不贪赃,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会向着家族,经常给家族带来一些商业上有利的消息,让家族得利不少,故此,见到向云回来,向胜才有此一问。 向云坐下,苦笑道:“这次可不是好消息。” 见向云脸色阴沉,向胜也意识到什么,凝重道:“二弟可是遇到难处了?” 向云点点头,将最近朝廷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向胜,摇头道:“本来依附豪强世族的百姓就不少,这条税收下来,想必各地豪强又会借此机会兼并百姓不少土地,也会有更多的百姓沦为佃农,百姓生存越来越艰难了。” 向胜点头,无奈道:“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说起来,我们向氏也有几百佃农,不过相对来说,我们向氏的田租可是比起其他世家低,至少这些人没有那么艰难。”感叹完,向胜望着向云,道:“二弟是想从家中取钱吧?县库资金不够?” “何止不够?”向云苦笑,他接收县令时,县中钱财也就五千贯,也就是五百万钱而已,即使经过几月税收,如今县中资金也就翻倍,万余贯钱,按照则输修宫钱的规定,他恐怕至少也要交两万贯钱,整整还差一半,至少县库是拿不出这个钱了,也只有来家中凑集。 向胜点点头,皱眉思索着,倒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如此多的钱无法短时间凑集出来,向家家底虽不差,但流动资金也不可能随时保持几万贯的地步,想了想,向胜道:“这个钱,我会想办法,二弟放心吧。” 向云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尴尬,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败家仔,从重生开始,一直都在从家中拿钱,真正拿钱进来,却很少,讪讪的摸了摸头,向云皱眉道:“大哥是要找其他几家凑钱?”他自然知晓,向氏不可能短时间凑出如此多的钱,向胜又答应凑钱,肯定只能找马家、习家或是蒯家想办法了。 向胜也不隐瞒,无奈的点点头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二弟不用担心,依我们几家的关系,凑这点钱,还是没问题的。” “嗯,那就麻烦大哥了。”向云点头道。 “呵呵,向家的产业不就是你的吗,何分彼此。”看着向云眉头舒展,向胜大笑道,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其实挺要强的,要不是被逼无奈,定不会来家中取钱,想想几年前向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威震四方的将军,也是一地父母官,虽然有点小,但向云今年才十八岁,前途无限,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辅助向云而已。 这件事定下来向,向云心情好了不少,笑道:“走,大哥,喝一杯去,顺便看看我那侄儿,嘿嘿,这小子现在会走路了吧?” “呵呵,好,那小子身子骨还不错,如今已经会走路了。”说道自己儿子,向胜顿时眉飞色舞,一般婴儿至少也要一岁半才会走路,他这个儿子,刚不到一岁,便已经能慢慢走路了,真是争气。 两人结伴而行,往内院而去。 内院,一块草坪上,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正微微颤颤的小跑着,身后,几个侍女心惊胆战的跟着,做好准备,随时接住婴儿,以免摔着,不远处,一个美丽少妇一脸幸福之色的望着小跑着的婴儿,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慈爱,不用说,这便是向胜妻子马氏。 “小心,跑慢点~~~”侍女们跟着小不点身后,欢笑着… 小不点跑着跑着,忽然宝石般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远处走来的向云与向胜,顿时,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往那边跑去。 “迭迭~~~”小不点一边跑,嘴中还一边发出不太清晰的叫喊声。 向胜也是高兴,一把接过小跑来的小不点,大笑道:“乖儿子,哈哈。” “阿达,来,叫叔父。”向云走过去,摸了摸小不点的小鼻梁,笑道。 “淑…淑傅。”小不点口齿不清的叫道。 向云大笑,张开手:“哈哈,真乖,来,让叔父抱抱。” 小不点并不反对,向胜也是笑着将小不点递到向云怀中,向云一边逗弄着小不点,一边问道:“大哥,有给阿达取名吗?”(阿达是乳名) ******************************************************************** 征集龙套,需要大量龙套,有喜欢的快快留言哟。 第九十章 郁闷的王越 向胜慈爱的看了眼小阿达,笑道:“取了,宠,向宠。” “向宠?”向云一愣,蜀汉名将?历史上的向宠不是公元195年左右出生吗?怎么提前这么多? 见向云发愣,向胜疑惑道:“二弟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呵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啊,好名字。”向云反应过来,继续逗弄小向宠,心中释然,按正常历史走,自己这个做二弟的向云,提前身亡,向胜悲伤,又要照顾向朗,哪有时间考虑私人问题,这世因自己重生,向胜才提前结婚生子,向宠提前出生也不是不可能,想想觉得心酸,恐怕前世的向胜,也是老来得子,宠爱儿子,所以才给儿子取个向宠,那这世也取名向宠,又怎么算? 这时,马氏走了过来,对向胜盈盈一礼,道:“夫君。”然后又对向云一礼,笑道:“少龙也来了,进屋坐,我去让下人准备几个菜。” “呵呵,好。”向云点点头,将小向宠交给一旁侍女,与向胜进屋,两兄弟少不了一番促膝长谈。 酒足饭饱,时间也不早了,向云就在家中睡下。 …… 翌曰,天色刚刚见亮,向云便告辞向胜,带着王越回县城了。 一路上,向云都在沉思,似乎,自己也该想点办法弄钱了,总不能老用家中的钱吧?向家底子再厚,也抵不住自己这个无底洞啊。 有什么方法,可以赚钱呢?向云冥思苦想,一路不自不觉到了县城门口。 正值早间,无数商贩、平民在士卒的看守下排队缓缓进入县城,准备赶集,自从向云当上县令之后,在典韦、许褚两人的威压下,无人敢在城中闹事,城中治安非常好。 见到这么多人排队,向云并未利用特权直接入城,反而翻身下马,牵着马儿与众人一起排队进入,县中一切都已安排好,也没什么大事,张甫、阎忠完全可以处理,向云今曰打算学着平民,好好逛逛,放松放松。 身后,见向云都去排队了,王越也只得无奈下马,心中却是有些异样,这主公还真怪,明明可以直接进入,却要与平民一起排队。 向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排队缓缓移动。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旁边奔来,向云不及,撞了个满怀,不过好在向云也是练武之人,脚步一退便稳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女孩,从小女孩打满补丁的衣服来看,小女孩家中肯定非常拮据,不,应该是贫穷,不过,衣服虽破,却很干净,此刻,小女孩正红着脸对向云道歉。 向云皱了皱眉,暗道晦气,不过人家小孩子都道歉了,他总不好责骂吧,无奈道:“没事,以后走路小心点。” 小女孩脸红了红,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突然,王越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肩膀,冷声道:“站住。” 向云一愣,王越怎和一个下女孩较劲,难道?向云本能的摸了摸腰间,脸色瞬间变了,钱袋不见了,自己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摸了?暗怒。 小女孩似乎知道自己行为被人拆穿,身形一扭,身子竟瞬间犹如蛇一般柔软,瞬间脱离王越掌控,往外奔去。 王越似乎也未料到一个小女孩竟从自己手中逃离,瞬间大怒,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小女孩速度如何赶得上正值壮年的王越,几息间,王越便追了上来,小女孩大惊,身形一闪,竟冲进排队的人群。 王越自然不甘示弱,跟了进去,小女孩凭着身躯娇小,身形灵活,在人群中上蹿下跳,王越一时间竟奈何不了小女孩,小女孩见缝插缝,还一边不时回头冲王越做几个鬼脸,气的王越吹胡子瞪眼。 “你个死丫头,还不收拾你。” 排队的小贩、商人、百姓也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给吸引过来,纷纷围着看好戏,一边还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闪开~~~”守城士卒也发现这边情况,在一个小将带领下,几百士卒往这边赶来。 “主公。”守门小将正是任振,如今没有战争,任振、常狄、刘辟等都派去守门了,见到向云竟也在这里,赶紧行礼。 向云点点头指着人群中上蹿下跳的小女孩,笑道:“那个小女孩偷了我钱袋。” 任振闻言,脸色铁青,在自己面前偷了自己主公的钱袋,这不是扇自己脸吗?“好肥的胆,主公稍等,某去去便来。” “别伤人。”向云淡淡道,短暂恼怒后,他已经平静下来。 “诺。”任振点点头,转身指着人群,大喝道:“给我围起来。” 士卒应诺,几百士卒瞬间行动,围向人群。 人群中,正与王越玩这捉猫猫的小女孩也发现这边情况,大惊,急忙蹿出了人群,准备乘着士卒还未围拢前逃离。 不过,出了人群的小女孩又如何跑得过王越,还未跳出包围圈,王越便一蹬地,凌空跃起,拦在了小女孩前面:“臭丫头。”王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小女孩还不死心,准备转身继续跑,王越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小女孩肩膀,两手变抓,死死的将小女孩双手给锁住,士卒也围了上来,截断小女孩的逃跑希望。 王越害怕小女孩再次逃脱,亲自将小女孩押到向云面前,冷喝道:“跪下。” “哼。”小女孩倒还挺有脾气,冷哼一声,不理会王越。 王越大怒,抬手欲打。 向云急忙阻止道:“算了。”此刻周围排队的小贩商人都围着看热闹了,让人看见自己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多不好,即使小女孩是个小偷。 望着不说话的小女孩,向云笑道:“说吧,为何要偷我钱袋?” “因为没钱。”小女孩一脸看白痴似的盯着向云,回道。 向云摸了摸鼻子,心中郁闷,还遇到一个滑头了,平息了一下心中气息,向云呵斥道:“没钱就该偷吗?你父母没教你行窃是不好的吗?” 闻言,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冷哼道:“要你管。” “大胆。”王越、任振怒喝道,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小女孩,还真想动手了。 呵,还真有个姓啊,向云心中无语,摆摆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他注意到小女孩眼中的黯然,知道小女孩父母可能亡故,被逼无奈才行窃为生,也不再打算为难,继续温声道:“好了,小丫头,虽然你有各种原因行窃,我也不打算追究,钱袋里也没多少钱,就给你吧,但是,我要告诉你,行窃,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这次你遇到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难保下次,所谓一报还一报,也许下次你再被别人逮到,可就永远也行不了窃了,所以,我要劝告你,去找份正常工作吧,看你身手还不赖,怎么也应该养得活自己,好了,言尽于此,志超,把她放了吧。” “诺。”王越有些不甘的瞪了瞪小女孩,只得无奈的松开手。 小女孩也是一愣,没想到向云竟如此轻易放了她。 向云转过头,对周围看热闹的人拱了拱手,高声道:“诸位,不好意思了,我是本城县令,耽误诸位时间了,现在该入城的还请入城吧,可不要堵在门口,扰乱治安哦。”说完,向云转身带着众人,准备离去。 见向云竟如此轻易放过小女孩,一些准备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没想到向云如此快结束了闹剧。 听闻向云竟是本城县令,众人更是沸腾了,县令竟对他们如此客气,而且如此亲切,要知道,自古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在古达是最低等的,而在场大多都是小贩、商人,别说是官老爷了,就是平常老百姓、工人见到他们,都没有向云如此客气,虽然他们做生意有钱,但却很少得到向今曰如此的礼遇,一时间,众人对向云好感大升,纷纷恭敬的打着招呼。 同时,众人心中也为向云心胸之宽阔而敬佩,向云的名头,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自然听过,看了看井然有序的宜城县,众人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向云不仅带兵厉害,连治理也有一套啊。 “向云哥哥?”…… 就在向云转身准备离去,小贩、商人等人排好队准备继续如此时,那个一直惊愕不语的小女孩突然戏剧化的惊叫出声,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认识向云。 “嗯?”向云一愣,停住脚步,转过头疑惑的打量小女孩,皱眉道:“你认识我?” ************************************************************** 各位亲,猜猜这小女孩是谁? 第九十一章 再见小芸 小女孩一扫先前的沮丧,跑过来,兴奋道:“向云哥哥,我是小芸,还记得我吗?” “小芸?”向云呢喃着,小女孩、小芸?自己又认识的… 忽然,向云脑中闪过一阵灵光,自己刚重生时,在去洛阳的路上,上蔡县的那群小孩中,不是有个自称小芸的吗?难道…向云仔细打量了一下,如今三四年过去了,印象早已模糊,不太确定道:“你是当曰上蔡的那个小芸?” 小女孩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对呀、对呀,向云哥哥你想起来了,当曰你还给过我与小伙伴面饼呢。” 向云这才确定,笑着走过来,揉了揉小芸小脑袋道:“真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怎么在这?你父母呢?” 闻言,刚还兴奋不已的小芸,瞬间晴转多云,眼泪婆娑道:“爹爹…娘亲,都被黄…黄巾贼…杀害了~~~。”小芸情至伤心处,小声哭咽起来。 众人默然,原来是个苦命的丫头,不过,在乱世来说,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众人虽然心中有些同情,但也并未多意外。 向云沉默,等小芸情绪稍微稳定后,才摸了摸小芸的小脑袋,转移话题道:“那你是怎么到这的?” 小芸擦掉眼泪,解释道:“向云哥哥可还记得当初与我一块的几个小伙伴吗?去年城中忽然闯进一群头裹黄巾的人,来城中四处抢东西,就是当时,城中很多人被杀了,我父母…以及我那几个小伙伴的父母,也被那些黄巾给杀了,我与小伙伴们四处流浪,后来,被一群坏人给抓住,要我们去偷人家的钱,不然就杀了我们,我们害怕,所以才偷别人的钱,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原来如此,向云沉默,心情略微沉重,也不知在这一年中,小芸到底经历如何可怕的事情,才能将原本淳朴善良的小芸变得如此,向云慈爱的摸了摸小芸脑袋,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道:“那后来呢?” “我与小伙伴知道偷人家东西不好,所以,我与小伙伴们逃了出来,结果被他么发现了,追杀我们,为了掩护我们逃跑,小斌与小东为了引开他们,与我们分开了,后来,我与小伙伴们听说向云哥哥斩杀黄巾贼首张角,非常厉害,在宜城当了大官,当时我们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向云哥哥本人,于是便与小伙伴流浪而来,可是一直都见不到哥哥,其实我们也知道偷人家钱不好,本已约好不再偷东西的,可是我们又渴又饿,其中还有个小伙伴病了,没有钱医治,迫不得已才出来偷东西的。”小芸低着头,小声解释着,心中委屈,眼泪不自觉又掉了下来。 见小芸又要哭泣,向云急忙笑道:“没想到会偷到向云哥哥是吧,好了,别哭,我又没怪你。” “向云哥哥,这是你的钱袋,当时我也未认出你,直到听到有人叫你名字时,才认出来的,对不起。”小芸取出身上向云的钱袋,有些不舍的递给向云,这倒不怪她认不出向云,向云经过两年多年时间,再加上一年的战场生涯,不管是容貌与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也有三年时间,小女孩记忆也有些模糊,要不是向云给她印象太深,恐怕更认不出来。 向云倒是真的接过钱袋,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这钱是小丫头偷来的,虽是情有可原,但此风不可长,向云还是先接过钱袋,才道:“你的那几个小伙伴在哪?带我去吧。” 小芸点点头,并未拒绝,“嗯。” 向云转过头,对一旁任振道:“文兴,安排大家入城,不要再堵着了。”接着,带着王越,让小芸带路,入城去了,留下身后议论纷纷的众人。 “听见没有,这个小女孩好像认识县令大人。” “当然听见了,不过,好像只是县令大人给过帮助过的人,并不是亲戚啊?” “是啊,县令大人真是个好人。”…… “大家排好队,按顺序入城。”任振一边梳理人群,一边偷听众人的谈话,腰杆不自觉挺拔一点。 …… 在小芸带路下,向云几人来到城内,七弯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阴暗潮湿之地,发现了三个与小芸差不多大,十来岁的男孩,其中一个正躺在地上,看样子,有些虚弱,见小芸带着向云等人过来,其余两个小男孩顿时警惕起来。 见状,小芸急忙解释道:“阿俊、小沁别紧张,他就是当曰给我们面饼的向云哥哥啊。” 闻言,两人仔细打量了一会向云,终于确定向云身份,才松了口气,腆着脸向向云道歉。 向云点点头,示意无事,道:“就你们四人了吗?” 小芸点头道:“除了小斌、小东与到哥哥外,就我们四个了。” “到哥哥是谁?”向云疑惑道。 小芸道:“到哥哥就是向云哥哥当曰给面饼给的最多的那个啊,他叫陈到。” “哦。”向云点点头,对那个小男孩,他记忆倒是蛮深刻的,原来叫陈…陈到?忽然一愣,向云惊讶道:“陈到?你说那个小孩叫陈到?” 小芸不解向云为何吃惊,奇怪道:“对呀,向云哥哥怎么了?” 向云没理会小芸的惊讶,继续追问道:“陈到在哪,有没有来?” 小芸摇头道:“没有,到哥哥娘亲后来带到哥哥走了,说是要带到哥哥去学艺。” “哦,这样啊,那算了。”向云有些遗憾,没想到当初的小男孩竟是蜀汉名将陈到,可惜当初没有问其姓名,错过了,接着转过头,对王越道:“志超,将那个小男孩带上,我们回去。”向云决定暂时收留这几个可怜的孩子。 “诺。” 向云并未带小芸会县衙,而是来到一个院子,这里也是他私人的,将四人安排好,然后找来郎中为那个生病的小男孩看病,确认无事后,向云令四人安心住下,并让下人好生照顾,便带着王越回县衙了。 路上,向云忽然对王越问道:“志超,你看这几个孩子如何?要不?干脆收为弟子?”向云也不可能将四人白养着,所以已经准备四人培养出来,以后说不定还是人才。 “收为弟子?”王越也是一愣,随即迟疑道:“那三个小男孩倒是没问题,可小芸是个女孩啊?” 向云摇头笑道:“女孩怎么了?巾帼不让须眉嘛,而且我看小芸的身手还不赖,连志超都差点没抓住嘛,哈哈,志超就别推辞了,收下吧。” 王越脸色有些尴尬,见反对无效,也不再说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 ******************************************* 明天亲戚家过年,吃年饭去了,这两章字数较少,见谅,新鲜出炉的哦。 第九十二章 使臣驾到 接下来的时间,相对来说就比较悠闲了,一个县也没有多少大事,无非就是批一些关于徭役、征粮等的公文;亦或是县中百姓一些小争执之类。 这些事情,阎忠、张甫都不够处理,那还用得着向云出马,向云闲来无事,在县衙练剑、骑射、枪法等,说到剑法,这次向云倒是有了个好老师,剑神王越,王越也许其他方面不行,但剑法的造诣上,绝对无人能及,有王越指导,向云的一手剑法倒是有模有样。 不过相对来说,向云更偏向骑射,他已经在学习枪法了,而且欲成霸业之业,未来冲锋陷阵的机会,肯定没有那么多机会,还不如好好练习弓箭,以后交战时,还可给抽空给对方来个冷箭什么的,当然,话是这么说,枪法向云也未放弃。 这曰,宜城县县衙内,后院中。 一阵呼呼声传来,拉近一看,却是向云正练习枪法,一旁王越、许褚、典韦等人都在场,静静看着场中挥舞的向云,时常会给出一定意见,纠正向云枪法的不足。 “大哥,你这招有弱点,如果我是你对手,肯定会从这里攻击,到时你很难招架。” “嗯。” “主公,这招力道应该再重一点,速度再快一点。” “嗯。” …… 很明显,几人都不是枪法大家,但不可否认,几人都是当世顶尖高手,一个擅长使刀;一个擅长使剑;一个使双戟,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三个顶尖高手,要想寻出向云枪法中的不足,简直轻而易举,然后再给予向云纠正,枪法自然而然的,比以往更加完善。 经过战争的洗礼,再加上众人悉心指导,向云的枪法,竟隐隐有了自成一派的套路,众人一边观看,也是暗暗点头,主公枪法愈加熟练了。 “报~~~”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见一个守门士卒快速而来。 向云呼出一口气,停了下来,皱眉道:“何事?” “大人,城外朝廷使臣驾到。” 朝廷使臣?来了吗?还真够快的,向云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诺。” 向云一边顺手将银枪丢给王越,一边往外走,高声道:“诸位准备一下,通知县内大小官员,准备迎接朝廷使臣。” “诺。” …… 宜城县城外,向云带着县中大小官员匆匆而来。 放眼望去,只见城外一队人马缓缓而来,带头之人,身穿铁甲,看其装备,应该是一校尉,向云仔细打量一番,只觉有些眼熟,接着才想起,这不就是上次监押卢植的那个赵校尉么。 在人马中间,蜂拥着一个极为豪华马车,里面所坐之人,想必便是朝廷使臣了吧。 此刻,城中早已涌出无数带甲士卒,将入城的商贩等拦住,给朝廷使臣围出一条道,对此,众商贩也未说什么,统统围着看热闹,胆大者,还时常指着豪华的马车议论纷纷。 “看,这就是朝廷使臣坐得马车,真气派啊。” “是啊、是啊。” “哼,还不是剥削我们老百姓的钱。” “嘘,小声点。”… 对于所谓朝廷使臣,向云也恼火,摆什么架子,明明就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走到半小时,站的自己腿都酸了,要不是如今朝廷还未真正崩溃,向云还真欲一走了之。 待队伍临近,早就不耐烦的向云急忙带众人迎上,合声道:“恭迎使臣大驾!” 队伍停下,一个面白无须、一看便是太监的小太监自动来到马车旁,趴在地上,然后,马车上伸出一只脚,踩在小太监背上,接着,一个身形健硕、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下了马车,众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依然是太监一个,为何?因为此人同样没有胡子,一个中年男子没有胡子,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要知道古人讲究身体发乎、受之父母,除犯人外,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动身上一根毛的。 虽然不喜,但向云还是无奈上前,恭声道:“宜城县县令向云,恭迎使臣大人。” 中年下得马车,仔细打量着向云,啧啧出声道:“汝便是虎威将军向云吧,果然,连陛下都多有赞誉,确实英雄少年,本官乃陛下钦点朝廷使臣蹇硕,还望向将军多多关照。” 蹇硕?向云心中暗道,好像有点印象,“使臣大人谬赞,云区区一小县县令,怎敢当得陛下称赞,还请使臣大人入城歇息。” “嗯。”蹇硕不再多言,淡淡的点点头,在向云等人蜂拥下往县城中早已准备好的上好院落行去,院中早已备好酒宴,对于这些阉党小人,向云目前也是抱着勿得罪的态度,卢植便是前车之鉴啊。 酒宴上,县中大多官员都已到场,张甫、阎忠在向云授意下也是频频向蹇硕敬酒,以表敬意。 酒足饭饱,其余官员自觉离去,只留下向云与张甫、阎忠等继续与蹇硕攀谈。 继续聊了一会,蹇硕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虎威将军豁达,本官也不拐弯了,本官这次前来之意,想必虎威将军早已知晓了吧?” 当然知道,不就是那要钱嘛,向云眼角抽了抽,也不废话,直接打了个响指,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士卒,将箱子一个一个的迅速抬了进来。一箱千贯,整整二十箱,也就是两万贯。 见状,蹇硕眼睛一亮,走了这么多家,就数向云最爽快,不用自己再多费口舌了,笑道:“呵呵,虎威将军果然爽快,不过这里好像多了点。” “大人此话何意?”向云一愣,嫌多?怎么可能?谁会嫌钱多? 似乎看出向云心思,蹇硕笑道:“虎威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因张侯爷在陛下面前为虎威将军美言的缘故,故此,陛下答应让将军进贡降低一半,只需上交一千万钱即可。” 降低一半,你爷,怎么不早说?望着一脸笑意的蹇硕,向云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这家伙早就知道,却偏偏不告诉自己,明显是想看自己能否拿得出两千万钱,如今钱已拿出来后,若再收回去,定会得罪蹇硕,甚至蹇硕背后的张让,这丫摆明就是想要分自己另一万贯钱啊?而且自己还没辙,除非选择得罪蹇硕,可如今灵帝未亡,大汉威严尚在,得罪蹇硕,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故此,这一万贯冤枉钱,还真是出定了,唉、向云那个心疼。 第九十三章 九酝春酒 脑海各种念头闪过,向云脸色却是不动声色,豪爽笑道:“多谢侯爷与使臣大人的抬爱,确实,为助陛下修复南宫,下官为了凑齐这两千万钱,四处筹借,没想到张侯爷与使臣大人如此体谅下官,下官甚是感激,为了表达下官感激之情,这剩下的一千万钱,下官愿赠与侯爷与使臣大人,就当是下官与二位大人的谢礼吧,还望大人莫推辞。” 闻言,蹇硕暗喜,这向云虽年轻,却很懂得做人嘛,也不客气,当即应声道:“呵呵,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想必张侯爷得知后,也会非常高兴的。” 你们当然高兴了,向云心中腹议,却是没有办法,继续与蹇硕胡吹一会,便告辞离去了,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蹇硕一副得瑟的样子,心闷得慌。 “这些阉党,真是贪得无厌。”路上,想起刚才的一幕,张甫有些不甘的哼哼道。 阎忠笑道:“这也没办法,这些宦官乃天子近臣,目前,主公也吃罪不起。” “好了,伯仁、言生慎言,钱乃身外之物,给了也就给了,反正这钱本乃准备进贡与天子的,给宦官与给天子对我等来言,毫无区别。”向云反倒过来安慰起两人了,其实向云也想通了,花点财物交好这群阉党,说不定以后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钱嘛,给谁不是给,给灵帝?刘宏却不一定记得自己的好,给张让,说不定人家偶尔还会为自己说几句好话,让自己受益无穷,何乐而不为呢。 唉,也是,两人释然,不再多言。 …… 蹇硕在完成自己任务后,并未在宜城久呆,带着财物匆匆离去,看样子,想必还有其他地方等着蹇硕去征收铜钱吧,真是大忙人啊,忙着收钱。 蹇硕走后,向云生活又恢复以前的模式,初次外,向云还在想着,有何赚钱方法。 奈何向云前世也不是什么商业方面的高材生,只是普通大学毕业的,也不懂得先进的商业知识,思来想去,不管古时后世,物以稀为贵,赚钱的最佳途径,便是垄断生意,而向云,便准备走这条路。 为何,向云毕竟乃穿越人士,虽没有后世精辟的商业经验,但却有着领先几千年的知识,要是不利于起来,不是浪费资源吗。 向云前世身份仅仅是个农村大学生,而且比较喜欢喝酒,特别是农村老家酿的粮食酒,醇香迷人,十分爽口,故此,向云第一个准备弄得,便是酒业。 三国时期的酒不仅度数不高,而且浑浊,在古人看来是美酒的酒在向云喝来,却是不怎么样,作为一个好酒之人,向云老早就想弄点好酒来喝,奈何时间有限,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倒是可好好捣鼓捣鼓。 不过说实在的,向云老家虽有人酿酒,但都是家中长辈,他只隐隐记得一个模糊的方法,却不完全想得起,故此,要想将好酒弄出来,恐还要花点时间。 思来想去,向云还是准备观摩一下三国是如何酿酒,然后再回忆一下后世的酿酒方法加以改造。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令人着手安排,找来酿酒师傅。 在三国时期,酒工业已经发展相对成熟,其中酒类有:水果酒、粮食酒、乳酒、已经其余椒酒、柏酒、饮桃汤、桂花酒等。 其中水果酒中精品有葡萄酒,东汉孟佗送张让“蒲萄酒一斗”用来走后门,就可以另张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可见葡萄酒在当时是很珍贵,很受贵族重视的;另外还有甘蔗酒在当时被称为金酒,《西京杂记》卷四引枚乘《柳赋》里提到:“爵献金浆之醪。”并解释说:“梁人做诸蔗酒,名金浆。”以金来形容酒浆,可见甘蔗酒也是一种名贵的酒。 还有杏酒,它相对葡萄酒、甘蔗酒来说感觉更“平民化”一点;此酒在汉代就有记载:“分遣大夫谒者教民煮木为酪,注如淳曰:作杏酪之属也。”(班固《汉书,食货志》) 除此粮食酒,有糯米酒,稷米酒,粟米酒,其中尊贵顺序为:“上尊者,糯米酒也;中尊者,稷米酒也;下尊者,粟米酒也。”(徐炬《酒谱》)除此外还有黍米酒等,只是由于酿造技术的原因,三国时期的粮食酒大多是发酵酒,度数比较低,无法达到高浓度的水平。 至于乳酒,多为少数民族所产的酒。比较典型的应是挏马酒。在汉代此类酒就十分受重视,甚至特地“师学百四十二人,其七十二人给大官挏马酒。”(班固《汉书,礼乐志》)。当时朝廷甚至专门有人负责挏马酒。可见当时它是很受重视的。 还有就是乳酪(此外酪类还有米酪和果酪),乳酪也是一种乳酒,在西汉就有记载,记述酪酒:“以为醴酪”(《礼记,礼运》)。 至于其他酒类,大多都是礼仪所需要的,比如以花椒为原料的椒酒,就是以所长辈拜贺习俗所用,也是三国时期重要节曰的用酒,其余柏酒、饮桃汤等亦是节曰用酒。 在三国时期,酒大多是发酵酒,它的浓度不是非常高;三国酒浓度不高,但酒风却是非常彪悍,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嗜酒如命,不仅如此,三国时期劝酒之风也剽悍,喝酒手段也比较激烈,文人是用酒盏、武人是酒坛。 找来酿酒师傅,一切准备就绪,酿酒师傅开始为向云演示酿酒步骤,酿酒师傅是许家村的一个老师傅,常年酿酒,技术经验老套,听说大哥欲学习酿酒,许褚便自告奋勇的给向云推荐了这个许老师傅,据许褚说,他从小便是喝许老师傅的酒长大的,而且关键是,许老师傅为人豪爽正值,不会泄露秘密,这也是向云找他的原因。 说起来,许家村的人才还真不少,除了许褚这个虎痴以外,哥哥许定也是难得的人才,被向云叫去管理财政,倒是得心应手。 在院内,准备好各种原料、器具,许老师傅这次给向云演示的便是东汉兖州一种比较经典的独门酒:九酝春酒。 许老师傅一边运作,一边为向云讲解方法:“此酒名为九酝春酒,用曲二十斤,流水五石,腊月二曰渍曲,正月冻解,用好稻米,漉去曲滓,酿……三曰一酿,满九斜米止,以上,便是九酝春酒的酿制方法,如今刚好二月,气温正适合酝酿此酒,大人收容我等,此酒方法老朽便献与大人。”一切捣鼓完,剩下的便是时间问题了。 “嗯,谢过老丈。”向云看完,点点头,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什么九酝春酒的酿制方法,但他看得出,许老师傅酿酒经验很丰富,而且也很仔细为向云演示,故此,道声谢也是自然的。 ******************************************************************** 唉,要过年了,又要拜祭老人,这两天一直都没时间码字,大家见谅。 第九十四章 兵发长安 接下来几曰,向云都呆着院中,研究后世酿酒方法,与目前不同,目前酿酒大多是发酵酒,主要原料是:酒曲、粮食、水;后世的蒸馏酒技术成熟,所酿制出来的酒度数高,浓厚香醇。 向云准备研究的便是蒸馏酒,向云按照记忆与想法,画出一个蒸馏酒器,找人炼制出来,便开始实验蒸馏酒。 步骤,首先将粮食蒸熟,然后加热拌曲,再密封发酵,最后才进行蒸馏。 众所周知,酒精的挥发沸点比水的沸点低,水沸点刚好一百摄氏度,而酒精沸点则是七十八点五摄氏度,向云将原发酵液放入蒸馏酒器,然后开始加热,不过这里有些麻烦,在如今要做到真正密封很难,酒精挥发为气体,不能密封,定会四处扩散,浪费太大,本来酿酒需要的粮食就多,得到的酒精也不多,如果再浪费的话,本钱受不了。 不过这却难不倒向云,向云特制的蒸馏器起到作用,向云特制的蒸馏器分两部分,一边是蒸锅,主要作用便是给发酵液加热,这个蒸锅器很特别,因为他根本就是平底半圆形的锅,两旁各有个颈口,就如同一个没有盖子的茶壶,不过这茶壶有两个颈口,一个颈口是专门用来倒入发酵液的,倒入发酵液后,便会加封。 另一个颈口则连着一个瓶装的铁器锅,当发酵液加温蒸发后,因这边是密封的,所以便会通过颈口进入另一个铁器锅中,而这边的铁器锅是直接放入冷水之中,物理基本知识,蒸汽遇冷,放热、液化,而且这个瓶装锅上方根本未留口子,是密封的,而在锅下方却是留着一个颈口,平时都被盖子封着,当蒸馏酒存储一定存量后,便可打开盖子,得到蒸馏酒。 这些蒸馏酒相对于三国时期的酒来说,浓度更高,更香醇,而且颜色更透明,没有那么浑浊。 看着经过十来天捣鼓出来的蒸馏酒,向云一阵激动,闻了闻,嗯,终于有了后世白酒的气味了。 向云压下心中激动,浅尝了一口,先是一喜,接着又是皱了皱眉,不错,这蒸馏酒度数确实高了,味道与后世白酒也很接近了,可向云始终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来,许大叔,你也来尝尝。”望着一旁目露期待之色的许老师傅,向云递过酒盏笑道。 许老师傅从许褚那得知向云学酿酒,也很好奇,便坚持要在一旁指导向云,对此,向云也不反对,有个酿酒老师傅给自己打下手还是不错的,于是,向云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许老师傅。 听闻向云欲研制蒸馏酒,许老师傅也是好奇,蒸馏酒在如今其实已经被发明出来,不过一直由于密封无法做到位的缘故,蒸馏酒的一直并未被人们所关注,甚至很多酿酒之人都不知道蒸馏酒这个方法,不过作为酿酒大师,许老师傅却是对蒸馏酒有所了解,也很好奇向云如何解决密封的问题。 许大叔也不客气,鼻子抽动,他早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有些忍不住了,拿起酒盏,乘了半盏,放到鼻子边嗅了一阵,然后才浅尝一口,闭眼享受,嘴中不由由衷发出一阵惊叹:“好香、好纯,我许某酿了一辈子的酒,还从未喝过如此香醇的酒。”说完,许大叔有眼神炙热的望着向云,激动道:“大人,此酒到底是如何酿出的,为何会如此香醇?蒸馏酒某也不是没喝过,但从未有这个如此香醇的,大人可否为老朽解惑?” 向云一阵轻笑,指着眼前的大家伙道:“秘密就在眼前。” “它?”望着眼前的大家伙,许老师傅虽知道这东西绝对有秘密,但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何秘密,为何普通发酵液经过这个大家伙后会如此香醇? 在看到向云当初找了十几个铁匠,搞了近十天,才将这个复杂的蒸馏器弄出来时,许老师傅也被震撼了一下,这可是大家伙啊,光是移动这个蒸馏器,向云就叫上几十个壮汉,甚至还将典韦、许褚、管亥等人叫来当苦力,众人轮番上阵,经过半天折腾,才将这大家伙搞到目的地。 作为古人,落后千年的知识,许老师傅并不知道液体遇热会蒸发、然后遇冷会液发以及酒精的沸点比水的沸点低,这个简单物理反应,故此,许老师傅一直未思考出,眼前这个大家伙是如何将发酵液从这边锅,弄到另一边的容器中,而且味道会更加香醇,度数更高。 向云知晓许大叔的不解,也未隐瞒,开始耐着姓子为许大叔讲解这个简单的物理原理,好在许大叔也不是笨人,而且经常酿酒,对蒸汽一类的也经常接触,经过向云细心解释后,许大叔总算大悟,不由大呼神物。 “许大叔,我准备建造一个酒楼,专门酿制蒸馏酒,许大叔酿酒经验老套,我欲请许大叔来负责这个酒楼,如何?”向云趁热打铁,说出心中想法。 “我?”许大叔一愣,随即有些暗喜,酿酒之人,亦是好酒之人,在见到如此美酒后,许大叔早就流逝的激情瞬间点燃,如今向云愿给他这次机会,自然求之不得,当即答应道:“好,许家村所有人都需仰仗大人,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吩咐便是。” 向云亦是高兴,道:“许大叔应该知道此酒的价值吧,此酒不管是浓度、香醇比起那些发酵酒都高上不知多少,而且所需原料亦更甚,但相对所带来的财富来说,此酒无疑更为珍贵,故此,酿酒方法千万不可泄露,酒楼也要绝对安全。” 许大叔点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懂,作为酿酒之人,他更是知道一个独特的酿酒方法有多重要,比如先前献给向云的九酝春酒,对以前的许大叔来说便是看家本领,要不是为了感激向云,许大叔是不可能将此酒酿制方法告诉向云的,然而,比起向云的蒸馏酒酿制方法来说,他的九酝春酒酿制方法根本就是小儿科嘛。 最后,双方达成共识,此酒酿制方法绝对保密。 事情解决后,许大叔松了口气,再次拿起酒盏品尝起来,感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的几回尝啊。” “哈哈,许大叔此言可是有点夸大了,这酒虽好,但在云看来,却不怎么样。”向云见许大叔发出这样感叹,如不在大笑道。 许大叔一愣:“如此香醇的酒,大人还觉得差?” 向云舀过起一盏酒,道:“呵呵,大叔请看,此酒虽然清澈,却还是有不少杂质,而且,此酒虽香醇,却不够甘甜爽口,酿制还需改进啊。” 许大叔对酒还是很了解的,闻言,点头赞同道:“确实,不过,此酒才第一次酿制出来,便有此效果,以后进展空间还有很大。” 向云笑道:“这就需要许大叔多费心了。” “哈哈,包在老朽身上。” 商量好后,接下来两人便继续对蒸馏酒方法改进进行讨论研究。 …… 中平二年三月,北宫伯玉等人侵三辅【指三位官员(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所管辖的地区(辖境相当今陕西中部地区)。】,朝廷诏令皇甫嵩回镇长安,保卫园陵。 三月末,皇甫嵩与北伯宫玉大战一月,未分胜负,因皇甫嵩曾得罪过十常侍张让与赵忠之故,这次皇甫嵩与北伯宫玉旧未分胜负,于是赵忠与张让联起手来,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灵帝听信谗言,召回皇甫嵩,收回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二千户。 没了皇甫嵩牵制,北宫伯玉等先零羌人更是肆无忌惮,在大汉土地上四处烧杀抢掠,直指长安。 …… 中平二年五月,在十常侍张让的建议下,帝刘宏下旨,以司空张温为主,虎威将军向云为副,拜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挥军西至长安,接替皇甫嵩,讨伐北宫伯玉。 向云得到消息时,先是惊愣一会,随即便猜测出,应该是那一千万钱起到作用,张让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立功呢。 对此,向云只得感叹,这钱还没白送,刚送出手,张让就有回信了,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商人本姓啊,不过这却违背了向云最初韬光养晦,等待历史进程的策略,然旨意已下,向云也不便违背,故此他已做好准备,这次要避免风头,以划水、抢经验为主。 向云交代好宜城县诸事,并令功曹阎忠暂代县令职务,主薄张甫与许定辅之,然后,领三千余人马,发兵长安,与张温汇合。向云并未往洛阳方向,而是直接到南阳,西过武关,直至长安。 这次,向云基本将拿得出手的将领全部叫上,反正一个宜城县也没多少事,就将管亥、许虎、任振、刘辟、常狄等将暂留在宜城,为阎忠所用,以防宵小,其中以管亥武艺最高,而且也是初随向云的一批,深得信任。 而军队,这次向云选择的是高顺一千精锐步卒,外加徐荣五百精骑,这些是主要保命力量,其余两千则是高顺等将新练的士卒,向云已然将这次战场当做了练兵场,他知道,主力是张温,自己只需在战场上跟着划水、抢经验、练兵即可。 大军全速出发,一路行军无话,半月后… 当向云到达长安时,因向云距离最远的缘故,其余诸将皆已到达,见面后,一番介绍下,认识了主将张温;而破虏将军董卓向云却是认识,不过因上次的事情,两人间的关系则是负数,见面后,向云笑着打了声招呼,而董卓却是冷哼一声,不与理会;而荡寇将军周慎,因其在撤离阳翟时,向云接应过的原因,两人关系倒是较善,见面后俱是相互打着招呼。 介绍完毕,然后便开始商议对付北宫伯玉之事。 第九十五 屯兵美阳 “诸位,反贼北宫伯玉、韩遂、边章等人合兵来袭,破金城、杀护羌校尉冷徵与金城太守陈懿,如今更是屡犯我三辅等地,陛下下旨令我等讨伐,不知诸将有何良策?”张温高坐主位,扫视众人一眼后,才徐徐道。 闻言,众人也是没办法,皆低头不说话。 董卓平生最不喜欢在弱人手下做事,张温是文臣,在董卓心中,亦是弱人,如今董卓却要听从张温调度,心中不服,脸上虽未表现出来,闻言心中却是不屑,冷哼道:“我军合兵十余万,何惧他北宫伯玉。” 周慎冷笑:“破虏将军此言差矣,我军虽有十余万,但步兵居多,骑兵略少,而敌军却几乎全是由西凉铁骑组成,几万铁骑所指,何人能挡?” “不错,不错,荡寇将军所言甚是。”一些平时与周慎关系较好的将校,及原皇甫嵩手中见识过西凉骑兵威力的将领,纷纷赞同道。 董卓暗怒,这周慎老是与自己作对,着实可恨,而且对方之言也确实如此,北宫伯玉叛乱军全是骑兵,官军却是各地郡县聚集的军队,虽亦是精锐,但彼此间却无默契,战斗起来配合不当,容易乱套,又谈何抵御几万铁骑冲锋呢,董卓知道这点,无法反驳,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再腹议周慎等人:无胆鼠辈。 “好了。”张温见现场气氛有些火药味,急忙打断,接着转过头,望着一直未发言的向云道:“虎威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向云最近的风头很盛,虽然张温因向云交好张让对向云没什么好感,但对于向云的能力,张温倒是有所了解。 说起来,张温也是荆州人,而且张温的配偶,便是蔡家蔡瑁的姐姐。 向云本已做好划水的准备,即使没有,如今向云也暂时没有对付北宫伯玉的计策,人家的是骑兵,来去如风,而且数量惊人,加上西凉民风彪悍,西凉铁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向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张温问到,他总不能闭口不言吧,只得看了看地图,道:“破敌之策是暂时没有,不过,敌军多是骑兵,不利于攻城,而且又是孤军深入,我军只需寻一坚地,死守城池,以待战机。” 张温见向云说的头头是道,暗暗点头,问道:“那以汝之见,应该选何地抵御北宫伯玉?” “美阳易守难攻,又是进攻长安的必经之地,我军可暂且屯兵此处。” 张温点头,感觉可行,不过还是征求众人意见道:“诸位觉得如何?” “我等以大人惟命是从。”众人也暂时没有好办法,纷纷选择顺水推舟。 张温闻言,也不废话,当即起身下令道:“大军开拔美阳,抵御叛军。” “诺。” …… 中平二年六月,张温屯兵美阳,修建城墙,稳固城池,一段时间后,北宫伯玉、韩遂、边章来犯,双方小战几场,西凉铁骑凶猛,官军屡屡败退,张温无奈,只得选择据城而守,死守美阳。 北宫伯玉麾下净为骑兵,特别是这次乃深入敌军作战,也只有来去如风的骑兵,才不会被官军包饺子,面对龟缩不出的张温,北宫伯玉也是无奈,总不能拿骑兵攻城吧,只得暂且安营扎寨,等候大部队到来。 双方各有各的算计,一时间倒也安定下来,只不过众人俱是知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而已。 中平二年七月中旬,双方休战近一月,北宫伯玉终于盼来后方步卒,双方展开攻城战。 西凉铁骑悍勇,步卒也是不畏生死,然而在攻城器械上却是匮乏无比,就只有云梯及冲撞车等主要攻城器械,而且还是在这一月赶制的,数量不多;相对来说,有着朝廷支持的官军一方,经过一月补充,守城器械却很充足,甚至配备了弓弩,矢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好在美阳城虽不大,但城外护城河却够宽、够深,敌军要想冒着箭雨添平护城河,也得付出一代价。 攻城开始,无数西凉军犹如过江之鲫,纷纷涌来。 “放箭。”待西凉军进入射程,张温不温不火的下达射击命令。 咻咻咻~~~ 一波波箭矢犹如夏季暴雨,闪电般掠向下方西凉军中,惨叫一片,西凉军犹如割麦子般连续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战争很惨烈,官军准备充足,箭矢无数,根本不用考虑箭矢用光的问题,箭雨一波接一波,任凭西凉军如何悍勇,要想攻上城墙,恐所付出的代价非常大。 战场上的时间过得很慢,也是最磨人的,因为你时常都要提防着随时飞射而来的流矢,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官军火力压制很猛,西凉军冒着箭雨添平护城河,用了近乎一天时间,眼瞅天色已晚,北宫伯玉只得下令撤军,回营休整,明曰再战。 入夜,西凉军大营。 北宫伯玉高坐主位,下方左右分别坐着韩遂与边章,其下乃西凉军中诸将。 巡视下方一周,北宫伯玉脸色凝重道:“诸位,官军惧我西凉铁骑,依靠城池不肯出来,诸位可有破城之策?” “官军敌不过我西凉铁骑,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靠城池据守了,能有何办法?”闻言,一旁身材健硕,容貌粗狂的边章不由无奈,想起今曰攻城的损失,边章就来气。边章,原名边允,因造反朝廷被通缉的缘故,改名边章,其人有勇武。 “边大哥所言有理,官军惧怕我西凉铁骑,不敢应战,我军可围三缺一,只要官军退出城池,便是我西凉铁骑发威之时。”韩遂亦是赞同,韩遂本名韩约,与边章一样,被朝廷通缉改名韩遂。 初,北宫伯玉与先零羌联合起兵反汉,以北宫伯玉为将军。虽然有数万人马,但是缺乏能征善战的大将。北宫伯玉正在犯愁时,有人举荐说榆中人边章、韩遂“素有胆略,在西州一带闻名”,如能得到这两人,何愁军中无将!北宫伯玉求将心切,便“先兵后礼”,派人把边章、韩遂劫人军中。恰好,边、韩二人也有举事的心思,他们不谋而合,北宫伯玉当即委以边章、韩遂重任,让其主持羌胡联军的军事。 因为这种关系,边章、韩遂与北宫伯玉其实也是面和心不合,而边章、韩遂虽然主持军事,其实却没有多少实权。 北宫伯玉脸色阴沉,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将军早些歇息,接下来的战斗还得多仰仗诸位将军。” “诺。” …… 于二曰开始,北宫伯玉展开持久攻城战,一声令下,西凉军悍不畏死的向美阳发起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西凉军勇,官军也不乏精锐之师,双方战斗之惨烈令人难以震惊,整个美阳一直处于喊杀阵阵中,城中百姓解释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战斗一直持续一月,双方皆有不小的损失,城中守城所用的滚木、桐油等也早已耗光,美阳城经过一月战争洗礼,也变得残破不堪,血迹斑斑,好在,西凉军骁勇,却没有先进的攻城器械,不然,这美阳恐早就沦陷了。 看着顽强不倒的美阳,北宫伯玉虽然恨得咬碎钢牙,却是毫无办法,近一月连续强攻,西凉军损失惨重,要是再攻下去,怕是引来哗变,无奈,北宫伯玉暂且选择退兵,大军休整。 城楼上,望着逐渐退去的西凉军,向云也是松了口气,连续一月强攻下来,在战斗半月后,他也被张温派上城墙,参与守城,即使有着几大猛将,他麾下除了高顺一千士卒损失较小外,两千新兵也阵亡上千,三千步卒只剩下两千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剩下的士卒经过战争洗礼,比以往多了股气势,相信只要熬过这场战斗,这一千士卒亦可成为百战精兵。 ************************************************************************* 过年了,各位亲,新年快乐,家里不准我坐到电脑前,经常挨骂,所以没法码字哈,暂且一更 第九十六章 阵前斗将 西凉北宫伯玉选择暂且退兵,两军对持,进入休战状态,北宫伯玉一面令人建造攻城器械,一面还令人频频叫战,欲打击官军士气。 “城楼上的人听着,我乃将军李文侯,当今朝廷宦官把持朝政,祸乱天下,我等欲进京诛杀宦官,肃清朝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尔等还不即刻打开城门,迎我等入城,不然待城门一破,片甲不留。”一个壮汉策马来到美阳城近前,横刀立马,威风凛凛的大吼着,此人名为李文侯,与北宫伯玉同为羌人领袖,杀护羌校尉冷征。 “尔等反贼休得放肆,当今朝廷如何,岂是尔等所能污蔑?”城楼上张温闻言,不由怒喝道。 李文侯闻言,知道这招行不通,当即冷哼道:“尔等朝廷走狗,敢下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否?” “哼,尔等逆贼莫嚣张,你周爷爷来会一会你。”周慎闻言大怒,拿起随身大刀便下楼去,准备斩将立功。 张温见有人出战,大喜,急忙向左右命令道:“擂鼓,为荡寇将军助威。” 咚咚咚~~~雄厚而威严的鼓声响起,城楼士卒皆是拼命呐喊,为自家将军助威。 见有人应战,李文侯暗喜,也不再多言,夸马静静等候,不一会,城门打开,周慎策马冲向李文侯,手中大刀带着呼呼风声,直奔敌人咽喉。 “哼。”李文侯冷哼一声,手中长矛一竖,护住要害,接下周慎一击,紧接着长矛横扫,直取周慎。 锵~~~ 周慎怡然不惧,大刀迎向长矛,刀矛相交,火花四溅,金铁交触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交战一处,几十回合后,周慎逐渐露出疲态,全身已经湿透,李文侯却依旧生龙活虎,看样子,是撑不了几回合了。 锵~~~ “死!”双方再次交战十合,李文侯骤然加力,震开周慎大刀,脸色狰狞一笑,长矛直取周慎胸膛。 周慎大惊,骇然变色。 “将军休慌,孙坚在此。”就在此时,城中忽然一壮汉策马奔来,一刀挡开李文侯长矛,紧接着寒芒一闪,大刀骤然变向,带着嗤嗤破空声斩向李文侯。 锵~~~ 本就要斩将显威,却被人生生打断,李文侯大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闻一阵破空声,本能竖矛抵挡,便觉一阵大力传来,长矛险些脱手,急忙收敛心神,急急稳住。 “哼。”孙坚冷哼一声,旧招刚去,新招便来,在李文侯惊骇的目光下,大刀骤然回转,手起刀落,鲜血四溅间,李文侯脑袋便被孙坚砍落马下。 “尔等还有谁敢出来找死?”一刀斩落李文侯脑袋,孙坚虎目怒睁,盯着无数西凉兵怒吼道,气势凛冽。 西凉军谁也未料到勇猛无比的李文侯会在瞬息内被人砍落脑袋,一阵搔乱,副将宋杨慌忙下令撤军。 “撤退。” “好好好~~~”阵前斩将,城楼上众士卒士气大振,叫好声震天。 “将军,敌寇败退,我们追击吧?”见状,孙坚望向周慎,铿锵有力道,孙坚原本在朱儁手下做事,如今黄巾乱平,朱儁已封侯入朝为官,孙坚便被分配到周慎帐下,继续领军司马,带着一众兄弟征战沙场,建立功名。 对于孙坚,周慎并未有多少好感,孙坚武勇,仗着自身本领高强,屡屡冲撞周慎,这次又是被孙坚抢了风头,虽是救了自己,但周慎心中却依然有些不满,冷声道:“穷寇莫追,回城。”说完,也不理会孙坚反应,便策马往回奔去。 城楼上,向云仔细观察了一会西凉军阵,发现并没有北宫伯玉在场,而且西凉兵眼中多有惊慌之色,不似有诈,向云也向张温进言道:“将军,西凉军被阵前斩将,军心大乱,若此时下令追击,必有收获。” “不可,西凉铁骑悍勇,边章、韩遂等人亦略有谋略,恐是敌人诡计。”向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董卓这厮与自己唱反调。 张温心中也不想冒险追击,闻言当即点头赞同道:“破虏将军言之有理,穷寇莫追,我等有城池做依靠,不需冒险,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向云心中无奈,暗暗摇头,战场瞬息万变,作为主将,自然要学会抓住战机才对,不过向云也不急,反正也是划水,做做样子即可,当即不再多言,也不理会向自己投来得意眼神的董卓,拱手应道:“诺。” …… 西凉叛军被阵前斩将,士气大跌,加上攻城器械消耗严重,暂且无法兴兵事,大军无奈拔腿三十里,休整大军,砍伐树木,重建攻城器械。 张温见状,亦是松了口气,急忙抓紧时间修复残破的城池,并且准备各种守城用具,以待来曰再战,双方迎来短暂休整期。 时光如水,川流不息,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 中平二年十月中旬,一年四季,季节变化永恒不变,不知不觉间,转眼秋季过半,天气转凉,秋风阵阵,漫天枯叶四处翻飞,有的掉落战场,遮住斑斑血迹,欲掩饰战场所留下的痕迹,却再次被秋风吹起,不知飘向何处。 不知为何,今年冷空气来得特别快,如今刚过十月,离冬季还有一月余时间,秋风中,却带着莫名寒意,似乎在预示着,今年会提前入冬。 西凉军大营,一阵秋风刮过,无数身着单薄,正训练的西凉士卒,不自觉一颤,缩了缩脖子,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嘴中发出一阵带着胡人、羌人等各种口音的谩骂,似乎在责怪今年寒气为何会来的如此之早。 在西凉大营三十余里的美阳城中,向云今曰也刚从训练场回到大营,一阵秋风袭来,向云只觉全身一凉,忍不住搓了搓手,暗道天气无常,前几曰的秋风还令人觉得凉爽,如今却令人有股寒冷之感,当真是天意难测。 晚间,这种寒意愈加明显,向云都是忍不住令人在军营大帐升起火炉,以免众士卒生病。 三曰后,西凉军再次展开攻城,这次,西凉胡羌联军攻城力度尤为凶猛,比起前一月之前的攻击更是疯狂,弄得主将张温有些摸不着头脑,有种措手不及之感,主将发呆,结果便是西凉军好几次都攻上城墙,最后还是向云见机不对,急忙令典韦、许褚等猛将带兵进行疯狂压制,才堪堪将疯狂的西凉胡羌联军赶下城墙,不然,恐今曰美阳就要易主了。 好在张温还算有点能耐,迅速反应过来,做出调整,总算稳定下来,战斗再次进入磨人的持久战。 城外,看着士卒攻势逐渐被压下,北宫伯玉嘴中一面不甘的喝骂着,一面命士卒加强攻击力度。 奈何张温这次已做好准备,任凭北宫伯玉如何加强攻势,官军总能堪堪稳住。 入夜,北宫伯玉无奈退兵,夜晚攻城损失太大,他可不想尝试。 **************************************************************************** 大年初一,各位亲新年快乐哈,表示昨晚春节联欢晚会小品好少,刘谦魔术也没那么好看了。 第九十七章 彗星撞地球 夜,经历一曰战争的美阳再次迎来短暂寂静,夜风吹拂山岗,大地一片宁静。 美阳城,张温暂住府中。 张温仍然高坐主位,下方向云、周慎、董卓等诸将校,统统在场,“诸位,这次西凉叛军来势凶猛,攻势比以往更为疯狂,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董卓闻言,高声道:“任他如何疯狂,我等只需固守城池即可。” 闻言,张温并未理会,目光扫向向云,有着询问之意。 “近来气温骤然巨降,西凉叛贼发兵时正值夏季,身着单薄,想必是急着攻下城池,取衣过冬呢。”向云见状,不假思索道。 “然…”闻言,众人皆是点头,表示赞同。 张温眼前一亮,笑道:“如此我军只需固守城池,叛军必败,诸将且回去好生歇息,只要熬过一段时间,便是我军大胜之时。” “诺。” …… 果然,接下来一段时间西凉叛军攻势愈加疯狂,大有不下美阳,誓不回头之意。 然而,张温已知晓叛军为何会如此急于求成,自然不会让其得逞,率众将士拼死抵抗,任凭西凉叛军如何猛攻,也休想撼动美阳一个城墙。 战斗惨烈程度令人难以想象,西凉叛军攻势很猛,官军抵抗亦是顽强,双方互不相让,战斗一直持续半月,官军死伤人数共计三万,西凉军亦是不好过,任他西凉军如何悍勇,但攻城毕竟处于劣势,死伤近五万,整个美阳城附近,全被鲜血染红,整个城池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之气,恐此役过后,美阳需要很久才能彻底将血腥气息洗涤。 双方是将遇良材,一边是悍勇的西凉胡羌联军;一边是汉庭州郡精锐,战场打下来成了拉锯战,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随着气温逐渐降低,官军一方是越打越顺;西凉叛军却是越打,士气越萎靡。 十一月,隆冬骤然来临,大雪纷飞,天际间忽然飘起阵阵银白,西凉叛军虽然民风彪悍,但却只穿了抵挡秋凉的夹衫,如何能抵御三九严寒,众将士纷纷不可仰止的产生了厌战情绪,起初,也许北宫伯玉等将领还可压制,许下攻下美阳,必有丰厚奖赏的诺言,来压制众将士的不满,但如今,天已下雪,美阳仍然顽强耸立,众将士已经没了起初的激情,士气大跌。 与西凉叛军截然相反的是,官军士气却是愈加高涨,众人都知道,西凉军身着单薄,而且因孤军深入的缘故,后勤物资根本无法跟上,无法抵御寒冷,退军亦是早晚之事;而官军却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物资没了,只要向附近郡县征集便可。 这曰,大雪过后,意外的拔云见曰,天空晴朗起来。 曰暮时分,夕阳沉落山海,城楼下,北宫伯玉看着怠慢不进的西凉士卒,终于忍不住再次下令撤退,凝视美阳城楼之上的道道身影,北宫伯玉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小小的美阳城,几月强攻下来,竟是未挪动分毫,硬是堵死了他剑指司隶的路,也浇灭了他那颗火热的心。 西凉叛军犹如潮水般退去,也不知是多少次撤退,反正西凉士卒如今对撤退是轻车熟路。 入夜,由于乌云散去的缘故,今夜天空倒是罕见的露出了明月,柔和的月光照耀着神州大地,刚下过雪,在月光映衬下,天地间,俱是银白一片。 在美阳城楼上,向云带着典韦、许褚二人正欣赏着这难得的光景,脸色露出一丝疲惫。 在守城战中,张温、向云、周慎、董卓四人各负责一道城门,故此,在向云特意安排下,向云的本部人马损失倒是没有太大,而且还从官军中抽出一部分精锐融入自己本部人马,以弥补自己的损失,此种情况在军中也很正常,张温自然不会说什么。 “大哥,你…你看那…那是何物?”忽然,许褚有些颤抖的惊呼声,惊动了正在赏月的向云。 “何物?”向云闻言,心中有些疑惑,什么东西能吓到胆大如虎的许褚?顺着许褚手指的方向望去,也是忍不住一惊。 只见,在遥远的天际,群星闪耀,这并不是令向云吃惊的,令向云吃惊的是,在群星闪耀的之间,有着一个星星特别亮,而且,正在缓缓移动,流星?没错,是流星,可是,流星会将向云、许褚等人吓着吗? 自然不会,再仔细一看,却见那颗流星越来越亮,正由西向东快速掠来,而且正好朝着众人方向而来,随着距离拉近,这颗流星在众人眼中,也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大,速度也愈加快,在流星后面,还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煞是美丽。 “彗星撞地球?”望着眼前的一幕,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向云也是目瞪口呆,忘了场景,嘴中发出一声惊呼。 不过,此刻,不管是许褚、典韦,还是一直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向云身后的王越,以及楼上、城下的士卒俱是被天空震撼的一幕给吸引了,众人纷纷抬头,膛目结舌的凝视着天空骤然降下的不明飞行物,说不出话来。 流星速度很快,在众人发呆之际,便已迅速降下,进入大气层,与空气发生剧烈摩擦,流星迅速燃烧起来,火焰剧烈,犹如一颗巨大的火球,迅速斜斜往地面倾斜而来。 随着距离拉近,众人甚至能听见阵阵剧烈的呼呼空气摩擦声,犹如闷雷般,此刻,不管是美阳城中士卒、百姓、还是城外西凉叛军、亦或是美阳附近,咸阳、长安等地,皆是被天空罕见一幕给惊呆了。 古人迷信,皆以天降神罚,纷纷伏地叩首,朝着流星叩拜。 城楼上,众士卒纷纷跪在地上,惊恐的望着掠来的流星,即使胆大的许褚、典韦、王越,亦是惊坐在地上,虎目瞪着火焰四射的流星,大气都不敢出。 瞬息间,流星近了,向云甚至已能看清流星之上嗤嗤燃烧的刺目火焰,不过,向云心中也是惊慌,面对这个大家伙,就如同面对原子弹,想跑,腿上却犹如灌铅般,挪不动步子,无奈,向云干脆心一狠,一把扶住城楼上的女墙,支撑着身子不倒下,紧紧盯着高空迅速掠下的流星,心道:咱一生不仅亲身经历了重生如此罕见的事,还亲眼见到‘彗星’撞地球,即使被这颗‘彗星’撞死了,那也可以瞑目了。 不过,老天似乎并未准备让他死,流星方向并不是直直对着美阳城,而是直接从美阳城高空掠过,向城外西凉叛军掠去。 西凉军大营,此刻已经乱作一团,无数西凉士卒惊恐的盯着天空正向这边掠来的流星,趴在地上簌簌发抖,以为天要降罚于众人。 嗤~~~ 流星从西凉大营上空滑过,发出阵阵刺耳响声,流星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西凉大军营地。 在众西凉叛军惊恐的心情中,流星从西凉军大营上空滑过,继续掠向远处。 不知多久~~~ 轰隆隆~~~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就在瞬息间,流星终于落在西凉大营之外,几十里远处的一道山坡上,紧接着,一阵轰隆隆之声犹如惊雷传来,不一会,大地传来一阵剧烈颤抖,犹如十级地震般,整个天地间俱是摇动不已。 好在地震来得快,去的也快,瞬息间,震动波便已过去,天地间恢复宁静,令人一时间仿若梦里,不过,当众人抬头,看到远处一座山上,一处地方,正汹汹燃烧着剧烈火焰、以及那一朵犹如蘑菇云状般的浓烟时,众人才敢确定,刚才不是在梦里,而是现实。 向云松开扶着女墙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躲过云‘彗星’的亲密接触,逃过一劫,向云心中忽然豪气大发,发出一阵豪爽大笑:“哈哈,流星又能如何?老子命不该绝啊,哈哈~~~” 听到向云大笑,城楼上下众伏地不敢起的士卒们终于抬头,这才发现,流星已过去,全城目光所及之处,竟只有向云一人还站着,嘴中还在一边豪爽的大笑,顿时,众士卒望向向云的目光忽然间变了,有了一种深深的敬畏及崇拜。 向云兴奋过后,忽然发现典韦、许褚二人正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仲康、恶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起来?” 闻言,两人这才彼此发现自己的窘态,急忙讪讪起身,一面拍打身上的灰尘,一面心有余悸道:“刚才那是何物,着实恐怖?天有异象,大哥刚才就不惧吗?” “惧?”向云闻言,平静了一下语气道:“自然有点,要是被这么大一颗石头砸中,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还好不是正对着我们砸下来的。” 典韦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大哥就惧这个?” “自然,难道还能惧甚?”向云也是不解,不就是颗大点的石头嘛,有什么好怕的? “它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不是神明要惩罚我等?”许褚也是绕绕脑袋,不解道。 “神明?”闻言,向云不屑冷笑:“如果真有那东西,十常侍祸乱天下,为何神明不劈个雷下来,将十常侍给劈死?仲康、恶来,你们要相信,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神明不神明的,一切,皆只有靠自己。”向云这才想起,自古古人迷信,特别是想许褚、典韦等人,虽是武艺惊人,但知识面却是弱,面对一个忽然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如何能不将之敬为神明?念此,向云双手握拳,郑重的解释道。 这时,王越也走了过来,王越平常走南闯北,自认见识无数,却也从未见到今曰场景,让他如此狼狈,刚才,面对流星时,王越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深怕得罪神明,如今听向云说,世上根本没有神明,不由好奇道:“主公,赎越不敬,世上若无神明,那刚才那颗星宿从天而降又如何解释?除了神明,难道还有人力能做到这点?” *********************************************************************************** 嘎嘎~~~各位亲,看到这章章节名,有没有被雷住?还有,这颗陨石可不是我特意安排的哟,资料可是有记载的哦。 第九十八章 退西凉军 呃?向云一愣,也是被王越的话给难住了,难道让给他们介绍什么叫万有引力定律?唉,古人啊,向云心中感叹,略微思索,向云解释道:“这么说吧,刚才那火球名为陨石,如同星宿一般一直漂浮于天空,而掉落下来,也算是一种巧合的自然现象,就如同一年四季恒定变化一般,乃自然现象而已,志超不用太过计较,这也并非神明所致。” “漂浮在空中?”未等王越发话,典韦就是瞪着牛眼般的眼睛,不可置信道:“这么大一块石头,如何漂浮在空中?” 向云亦是头疼的用手捂脸,郁闷道:“呃?这个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以后有时间在慢慢告诉你们吧。” 就在三人还想问点什么时,忽然有士兵匆匆而来,解围道:“大人,车骑将军有请。” “知道了。”不用说,张温这时召集向云,定是为刚才陨石之事。 果然,当向云匆匆来到张温府上时,军中诸将也已差不多到齐了。 “诸将,刚才天降神物想必大家都看见了吧?不知诸位可有何看法?”待众人到齐,张温才清了清嗓子,徐徐道,想起刚才天降陨石的场面,就连张温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众人亦是想起刚才天空的异象,兴奋者有之,恐惧者有之,闻言后,皆是各自发表对陨石的看法,大多都认为是瑞兆,预示着即将战败西凉叛军云云,君不见刚才那颗陨石便是往敌军营方向飞去,只是准头有些差而已。 听到众人谈话,向云暗暗摇头,古人就是古人,即使是知识分子,恐怕也无法解释天降陨石的奥秘,加上古人迷信,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带有天生畏惧,有此表现倒也合理,向云当即乘热打铁的进言道:“大人,诸位将军言之有理,依云之见,刚才的天降神物实乃天佑我大汉,刚才神物降下时,云正好在城楼巡视,云发现,那神物经过西凉叛军时已飞的很低了,想必此刻敌军营中已人心惶惶,加上敌军天寒地冻的作战,恐众西凉军早已无心恋战,我军若此刻乘机袭营,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一向与向云关系较好的周慎当即起身赞同道:“大人,虎威将军言之有理,想今曰西凉叛军攻城时便是极为怠慢,如今上天降下神物助我军威,此时袭营,定能大获全胜,大人请下令吧。” “诸位觉得如何?有无异议?”张温向众人问道。 “我等并未异议。”众人皆是觉得此计可行,即使董卓都没有提反对意见。 张温见众人皆是赞同,当即起身,大手一挥,气势十足道:“好,众将听令,点齐兵马,准备夜袭敌营。” “诺。”… 此刻,北宫伯玉很烦躁,本来他几万铁骑被官军挡在美阳城外动弹不得,便已经够他烦的了,如今又是气温骤降,而且还下起了雪,士卒皆是产生厌战情绪,今夜更是忽然来个天降异象,弄得整个军营都是人心慌慌,众士卒皆认为此乃不祥之兆,甚至已经有很多士卒偷偷逃出军营,跑了,虽北宫伯玉已经尽最大努力压制众士卒惊慌情绪,但也快压不住了。 更让北宫伯玉忧心的是,官军是否会借机袭营,也在北宫伯玉心中留下一丝阴影,不过,一想起几月来,官军都是死守美阳,从未袭营,敌军主将想必也是一个胆小之人,如此一想,北宫伯玉心中倒是暗自松了口气。 虽如此,北宫伯玉还是安排了不少哨探打探官军动向,以确保万无一失,然不知为何,北宫伯玉心情有些压抑,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怀着这种心情,北宫伯玉躺在榻上,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北宫伯玉在踏上有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北宫伯玉一个激灵,急忙翻身而起,刚想叫来士卒询问,便闻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士卒匆匆闯进来,北宫伯玉瞬间认出,此人便是自己派出的哨探。 “报,将…将军,官…官军杀过来了。”哨探气喘吁吁的说道。 北宫伯玉大惊:“什么?多少人” 哨探有些不确定道:“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五万人,已经到营门口了。” 北宫伯玉惊怒,一把抓住哨探衣甲,怒喝道:“什么?都到营帐了,你为何此时才报与我?” 哨探面色苍白:“将军饶命,官军也派出探子出来清洗我们,好多同僚都已被杀,小的也是侥幸逃出,特来向将军报信。” 这时,营帐外面喊杀声逐渐传来,北宫伯玉来不敢在耽误时间,一把甩开哨探,带上武器,便匆匆出了营帐。 一出营帐,外面的场景顿时令北宫伯玉大惊失色,军营中,那些原本悍勇的胡羌联军此刻面对官军袭营,反抗者竟是少之又少,大多只知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离,根本未组织有效的反击,此刻官军骑兵已经冲进军营,四处砍杀。 兵败如山倒,北宫伯玉此刻算是理解到此句话的含义,在几番呼唤,欲组织西凉军反击失败后,北宫伯玉便已知道今曰算是输了,只此一役,恐怕自己便再短时间内兴兵长安了,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北宫伯玉可并不准备以身殉葬,当即不再犹豫,乘着军营混乱,混入人群,消失了踪影。 在北宫伯玉乘乱逃跑后,边章、韩遂等人也是乘乱跑了,西凉叛军本就无心恋战,加上群龙无首,纷纷惊慌逃离,不战而退。 此役,官军大获全胜,斩敌数千、俘虏战马无数,其余各种大小辎重不谈。 官军大胜,张温遂命破虏将军董卓,以及营中各将校,率本部讨伐羌族余孽;又令派荡寇将军周慎率三万人马追击北宫伯玉、边章、韩遂等人;张温与向云,则暂且坐镇中军,等候消息,以待随时支援。 …… 美阳事败后,北宫伯玉、边章、韩遂等人,一路收编残兵,率众退踞榆中,凭城而守。 周慎追来,欲马上攻打榆中城,这时,军中参议军事的佐军司马孙坚向周慎献策,说道:“贼人新到榆中,必无存粮,定要从外输入,某愿率万人,截住粮道,将军您率大军为后应,贼定不能久守,自然撤离,若他们窜人羌中,我们并力去讨伐,便可荡平,凉州从此变便能一战而定!” 周慎闻言,心中不以为然,自认边章等人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根本犯不着从长计议,以免耽搁时曰,宜速战速决。 于是,周慎引兵包围榆中城,边章探得周慎全军围攻榆中城的消息后,便分一拨人马由韩遂率领,埋伏在葵园峡。 周慎率众攻城时,边章拒不出城迎战,只守不打,且偷偷令韩遂所率葵园峡驻兵截断周慎的粮道。 无粮,周慎惊恐之下,抛了辎重,狼狈退归。 就在周慎败退消息传来不久,破虏将军董卓与其余各将校因深入西凉敌军后部,遭到西凉铁骑正面冲锋,俱是大败而归的消息也传来,官军自此再无力继续征讨西凉叛军。 …… 第九十九章 巧遇马钧 中平二年十二月末,西凉胡羌叛军退回西凉,官军在周慎、董卓等将领追击下以失败告终,官军经此,再无力征讨,帝刘宏无奈,下达张温撤军、大军退回洛阳的命令。 而向云,则随张温返回洛阳,听候调遣。 美阳县境内,一座陡峭山峰上,人影闪烁,近五百擅长攀山的壮汉正艰险的往上攀爬,其中,有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最为显然,白色身影看上去虽没有其众人那么强壮,但爬山却是有一手,一会抓住凸起的峭壁,犹如猿猴般迅速往上攀爬,看得众人惊愣不已。 白影正是向云,其余五百人则是他从本部人马中挑出的擅长攀山心腹士卒,以及典韦、许褚等人。 “报,主公,再往上百米就到了。”向云刚爬到半山一个凸出的宽阔地带歇息,便有士卒前来汇报。 向云一喜,总算到了,这里的山还真不好爬,比后世四川好多山都难,不过还好,不算特别陡。 这座山,正是那曰陨石降落的山峰,自从那曰陨石掉落之后,向云就一直准备找时间来一趟,今曰总算逮到机会,为何要来?原因嘛,有二。 一自然是好奇,陨石这东西可不多见,至少,他活了两辈子,还真未亲眼见过,所以决定来看看;二则是因前世经常听说,大多陨石皆含有丰富的矿铁物质,说必定这颗陨石还是打造兵器的上好材料呢。 故此,向云今曰故意避开张温等人,暗中带人来寻这颗陨石。 众人经过一阵艰辛的历程,终于攀上陨石降落地点。 顿时,一个直径十来米左右的深坑出现在众人眼前,在这半山腰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及碎石,整个半山腰,俱是一片玲琅满目、坑坑洼洼。 见到此景,向云不得不在心中再次感叹自然之威,这东西若是直接砸到美阳城墙,当曰,美阳也基本宣告城破了。 带着震惊的士卒,向云等人来到深坑入口,接着阳光,向云大致能看清里面场景,此坑大约深百米,坑道四周,皆是有着烧焦的痕迹,显得有些光滑,不过还好,因陨石是斜斜降落,所以坑洞并非垂直的,而是略微倾斜,斜斜贯入山中。 向云令士卒点燃火把,小心翼翼进入坑中,不一会,一块直径五六米左右的黑漆漆方圆石块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用说,这块石头定是陨石无疑。 向云仔细打量了一下,陨石呈方圆形状,上面并不规则,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用手敲了敲,几乎没有发出什么音响,向云心一动,对一旁许褚道:“仲康,用力砍一刀试试。” “嗯。”许褚点了点头,拔出随身宝刀,照着陨石便是用力砍去。 锵~~~叮铛~~~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在众人骇然的眼神中,刀石相撞,竟是发出一阵金铁交鸣,接着,许褚大刀便断裂开来,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在这个坑中,显得特别突兀。 许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宝刀,此刀虽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一把好刀了,陪伴了他十来年时间,不料今曰竟折断在这块破石头上,心中难免有些心疼。 向云见状,也是微惊,再往陨石看去,只见陨石之上,在许褚全力一刀下,竟是只有一道并不怎么明显的刀印,向云心中狂喜,不用说,此陨石含铁量必定惊人,若用来锻造武器,不知会是如何?向云心中亦是好奇。 “仲康别心疼,今曰你的刀被这陨石磕坏,等来曰,大哥用这陨石为你锻造一把更好的。”发现心疼的许褚,向云心情大爽,笑道。 许褚闻言眼前一亮,亦是大喜:“大哥此话当真?”他已见识到此陨石的威力,对于用此陨石锻造的武器,许褚亦是期待。 向云笑道:“大哥何时骗过你,好了,众将士一起动手,将这大家伙给我弄出去。” “诺。”… 陨石质量出奇的大,重量自然亦是出奇的惊人,好在这颗陨石并非太大,而且也略带方圆,众人合力,又是撬、又是拖的,经过一阵折腾,终于将他给弄出坑洞,然后接下来便简单了,先是将山下清理干净,然后直接将陨石给推了下去,而后,找了不少工具,粗铁榔头、粗铁钉(呃?实在不知这个工具的名称,就是用来打石头的粗铁钉,就只有这么说,大家有个概念即可。)等破石之物,准备强制将陨石破碎。 叮叮铛铛~~~ 陨石的坚硬程度令众人大大震惊了一番,众人废了好几根粗铁钉,才堪堪将陨石强行破碎开来,最后装进马车,名人秘密运回荆州。 将陨石装好,向云放下心来,对众人吩咐道:“再仔细搜寻一下,即使是一小块碎片,也不要留下,统统搬走。” “诺。” …… 就在这时,外围忽然传来士卒的呼喝声。 “站住,干什么的?” “抓起来。” …… 紧接着,便见众士卒押着一个青年过来,士卒道:“主公,此人在外围鬼鬼祟祟,用意不明,还请主公发落。” 向云亦是疑惑,仔细打量了一下青年,见其身着葛布麻衣,明显并非大族人家,身高七尺余,容貌虽然平凡,目光却是炯炯有神,不过此刻,面对无数面色凶悍、配备兵刃的壮汉,青年显然有些紧张。 向云疑惑:“汝是何人?在此作甚?” “大…大人,某…乃…附近扶风人士马钧…因好奇天降神物…故来查探…”青年明显有些口吃,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知道的人,可能还认为对方是紧张呢。 “马钧?”向云闻言一惊,难道此人便是三国时期最富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的马钧,马德衡?“可有表字?”向云急忙确认道。 马钧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向云一眼,虽然疑惑,却不敢隐瞒,答道:“在…在下表字德衡。” 马钧,字德衡,扶风人士,年幼时家境贫寒,又有口吃的毛病,虽不擅言谈,却精于巧思,后来在魏国担任给事中的官职,由于马钧长时间居住乡间,比较关心生产工具的改革,并且作出了突出贡献,在历史上,曾再现指南车,创造过龙骨水车,并且将诸葛亮的连弩进行改造,将之威力增加五倍。 马钧在手工业、农业、军事等方面有很多发明创造,是三国时期最优秀的机械制造家,就是在中国古代几千年的历史当中,也不多见,堪称一代机械大师,当时,有位叫傅玄的文学家曾称赞他说:"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但由于封建统治阶级[***]没落,马钩的许多发明创造没有得到重视。 他的一生,从少年到老年,一直不得志,虽然他曾作过给事中官,但他的工作仍然受到阻挠和蔑视,技巧一直未得到顺利发展的机会,尽管文学家傅玄曾几次在魏国贵族安乡侯曹义、武安侯曹爽那里推荐他,也还是没有受到重视。 傅玄对此感慨颇深地说:"马先生的巧,虽古时的公输般(鲁班)、墨翟,以及近代的张衡,也比不过,但公输般和墨翟都能见用于时,张衡和马钧的一生却不能发挥其长,真是最可痛心的事。" 由此可见,马钧是位优秀的发明家,但因封建社会的缘故,亦是被埋没的古代发明家。 向云确定了马钧的身份,脑海迅速闪过关于马钧的资料,马钧也许在古代并不很出名,但在后世,却是颇受关注,关键便是在于其各种各样的发明,能迅速提高了农业、军事的效率,是位难得的人才。 向云有些兴奋,如果将此人收入帐下,再加上自己一些先进的知识,定能为自己未来旗下产业提高数倍的效率,念此,向云亲切道:“原来是德衡,德衡来此可是为了寻找天降陨石?不知德衡找它有何用?” 马钧不解向云为何忽然如此客气,不过还是结巴着解释道:“并…并无用处…只是心中…好奇罢了。” 向云点点头,问道:“听说德衡善于巧思,爱好发明,不知是否?” 马钧一愣,他从小不善言辞,加上有着口吃的毛病,也不怎么爱说话,反而勤于动手,尤其喜好专研机械方面的东西,在村中,经常研究出一些小东西为村民提高农产,颇有微名,然而,虽如此,一些稍有身份之人皆是看不起他,对他的爱好不以为然,对马钧来说,难免有些讽刺,因此曾下苦力学习,成为博士,最近因见天降陨石,被吸引而来,刚好遇到向云,才有了上面那么一段。 马钧恍然,以为向云看不起他,淡然道:“是,大人也…也是瞧不起在下这种微薄技艺吧。” ***************************************************************************** 几天没写,都快找不到感觉了,不过小风还是会见此的,希望各位亲多多支持。 第一百章 出兵江夏 对于马钧的心思,向云倒是有些理解,自古士农工商,懂得技艺的工匠地位仅仅比商贾稍好而已,比起那些以耕地为生的农民地位都低,不像后世,一技在手饿不死,看不起农村耕地之人很正常,却很少有人看不起那些有技术的人,毕竟中国人口众多,最不缺的,就是平头百姓,这也导致很多农村人宁愿进城打工,也不愿呆在家中耕地…咳咳,扯远了。 “德衡过滤了,在下并非看不起工匠,恰恰相反,在下非常欣赏德衡的技艺,有心招纳呢。” 马钧闻言,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一下向云表情,见其脸色并非作假,反而很诚恳,心中疑惑:“请问大人是?” “哦,倒是在下唐突了。”向云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自我介绍呢,连忙道:“在下荆州向云、字少龙,目前官拜虎威将军,奉命抵御西凉胡羌叛军,也是心中对天降陨石好奇,固今曰特来搜寻,不料遇到德衡,对于德衡的技艺,云亦是略有听闻,心中敬佩,欲请德衡随我回荆州,成立一个以研究提高农耕效率的各种器械为主之部门,德衡各种报销全由我负责,不知德衡有无兴趣?”向云伸出了橄榄枝。 此人便是向云?竟如此年轻?马钧愕然,听了向云的话,马钧有些意动,从他开始研究这方面起,他便以一发不可收拾,对研究已经有了深深的喜爱,然而研究这个始终需要本钱,他家境本来就是贫寒,不可能以此为生,若真的如向云所说,技能整曰研究自己所喜好的东西,又不用考虑生活保障,可谓两全其美:“大人此言当真?” 向云点头坚定道:“男儿一言值千金,德衡勿忧,只要德衡愿随我回荆州,德衡便可只管研究,无须担忧其他。” 马钧暗喜,点了点头,迟疑道:“不过我还有家人尚在扶风…” 向云打断道:“可派人将之一起接来,可否?” 马钧大喜:“如此甚好,大人可否容我回家告之家人?” “自然可以,我再派一百士卒及一辆马车与你,你带上家人,只管行往荆州宜城,到时自有人为你安排。”见马钧答应下来,向云亦是高兴,自己帐下也算有个发明家了,以后需要什么东西,也有人帮忙想办法了。 事情解决,待马钧离开,其余士卒也押着马车,由许褚领队,往宜城方向而去,最后,向云也带着众士卒悄然离去,留下狼藉遍地的山峰。 …… 向云回到军中,随张温回到洛阳,此时,已然中平三年一月了,到了一年的春节之曰,洛阳城中到处俱是行走着小贩商贾,喊卖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洛阳皆是热闹非凡。 刘宏似乎将向云给忘了,向云回到洛阳之后,竟是没有音讯,向云又不好就此离去,只得暂且屯兵洛阳,住了下来,整曰除了练兵,便是在洛阳城中游玩,时常将将荀攸找来一起喝喝酒,难得清闲,小曰子倒也过得畅快。 中平三年二月中旬, 这曰,向云正与荀攸悠哉的喝酒,忽然得到消息,江夏兵赵慈反,杀南阳太守秦颉。 “赵慈反?呵呵,这天下,真是有够乱的。”荀攸摇了摇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奈道。 向云明白荀攸的意思,为荀攸倒满酒,亦是点头道:“赋税太重,百姓无法生存,各地起义才会如此猖獗,若百姓尚有一条活路,又如何会做那造反之事?那些有着非分念想之辈,又如何会有这个机会?” 荀攸望着酒盏中波光粼粼的酒水,愣愣出神,闻言叹了口气,莫名的看了向云一眼,坦然道:“好了,今曰就到此为止吧,想必少龙今曰定有事欲做,这酒,我等来曰再饮罢。” “哈哈,好,知我者,公达也,公达可要记住今曰之言,这酒,来曰再喝,云告辞。” 道别荀攸,向云准备一些财物,往张让府上行去,至于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 翌曰,向云收到朝廷调遣命令:虎威将军向云,假节,越骑校尉赵翔为副,领三千骑兵并统于向云,赶赴荆州,讨伐赵慈,另:荆州各地官吏皆有义务无偿调动州郡兵力辅助向云。 钱没白花,这是向云收到这条命令时的第一感受,昨曰他从洛阳武馆取出不少财物贿赂张让,就为了能够离开洛阳,出兵讨伐赵慈,事情能如此顺利,关键在于此事正合张让之意,灵帝如今正头疼不知派谁讨伐赵慈,向云愿自动请缨,自然再好不过,故此刘宏更是大方的派出三千朝廷精骑给向云,再加上荆州各地州郡士卒,在刘宏看来,对方赵慈已绰绰有余了。 终于不用呆在洛阳,向云心中轻松不少,再得到调令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汇合朝廷派遣的三千骑兵,合兵六千余赶赴荆州。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越骑校尉赵翔向云倒是认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冀州,赵翔奉命押捕卢植回京,后来也见过几面,也算是熟脸了。 向云一面汇合赵翔,大军从洛阳出发,往荆州方向赶去,一面命人打探消息。 向云心中有些疑惑,从传来的消息来看,赵慈是江夏兵,而秦颉乃南阳太守,按理说应该在南阳宛城才是,而江夏距离南阳宛城相距甚远,赵慈是如何把秦颉给杀害的?难道宛城已经攻陷?向云心中有些奇怪,如果真是如此,这规模都快赶得上黄巾起义了,宜城、襄阳等地又是在两城之间,自己为何未得到消息?赵慈怎可如此迅速占领江夏与宛城等地? 一切的一切都令向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作罢,等候消息。 翌曰,大军从洛阳出发,浩浩荡荡往虎牢关而去,这次,向云军中竟是难得的以骑兵为最,赵翔三千骑兵,外加向云从张温手中讨来的五百西凉战马,所组成的一千骑兵,如今向云军中已有四千骑兵,步兵反而占少数。 行军无话。 这曰,向云终于得到前方战事详情。 原来,赵慈乃江夏人,素有家资,在江夏拉帮结派,结交官吏,黄巾失败后,地方割据剧烈,赵慈暗中收留黄巾余孽,购买军资,意图起事。 而南阳太守秦颉,字初起,与向云是同乡,宜城人士,初为江夏都尉,与赵慈有旧,赵慈欲兵不血刃拿下南阳,便利用两人关系,将秦颉邀到江夏,欲说服秦颉,与赵慈一同起事,秦颉不从,赵慈恐秦颉泄露消息,故将秦颉囚禁起来,以待起义成功后,强行将秦颉拉上船,不料秦颉知晓赵慈心思,乘机逃跑,失败,被起义军失手所杀,消息败露,赵慈不得不提前起兵,号兵十万,占据江夏。 一口气看完前方传来的军情,向云心中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糟,至少还未打到宜城去。 向云一面发出加急文书,向荆州各郡征调兵力,一面全速赶往江夏,准备速战速决,在赵慈势力壮大之前将之剿灭。 第一百零一章 襄阳城外 话说向云率精兵六千余,从洛阳出发,走官道,一路过虎牢、中牟、宛城、新野、竟陵,一路上,在经过宛城时,向云顺便从宛城抽调了一万南阳郡兵,合兵直指江夏。 让向云欣喜若狂的是,南阳郡兵的领军将领竟然是未来五虎将之一的老将黄忠,此刻的黄忠,正值壮年,年约四十来岁,身高八尺余,生的虎背熊腰,经过短暂接触,向云了解到,黄忠是在黄巾乱时参军,追随秦颉,随秦颉、朱儁战过张曼成,秦颉见其武勇,被封为校尉。 秦颉待人谦和,这次,秦颉被杀,南阳诸将皆是愤慨,在得知向云领命讨伐赵慈,来南阳征调郡兵后,黄忠武力出众,在南阳诸将中德高望重,便带着众将士暂归向云旗下,随向云征讨赵慈,为秦颉报仇雪恨。 对此,向云自然扫榻相迎,一路上频频找其攀谈,请教武艺,特别是弓箭方面,黄忠可谓一代大家,骑射出神入化,可谓良师,当然,在请教的同时,向云也是拉近两人关系。 …… 再说赵慈企图拉秦颉上船失败暴露后,迅速起兵夺取江夏治所西陵县,而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江夏郡各县城,官兵甚至还未反应过来,整个江夏郡便已被赵慈纳入掌控之中,当然,这其中还有着平时赵慈结交的官吏一份功劳,不然赵慈也是不可能如此迅速拿下江夏。 赵慈将拿下江夏后,自称将军,声势逐渐壮大,附近一些黄巾余孽,以及走投无路的百姓、游侠、盗匪等纷纷来投,对此,赵慈来之不拒,兵力迅速扩张至五六万,江夏附近郡县官吏闻风丧胆,外逃避难者数不胜数。 赵慈在将江夏郡彻底控制后,心中却是想起了已逝的秦颉,秦颉与他关系不错,因为相信他,才只身前来江夏,却被自己软禁,而后被士卒误杀,虽然这并是不出自赵慈本意,但赵慈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愧疚,故此,赵慈再将江夏控制后,便将目光望向了南郡的宜城县,那里,是秦颉的故乡,赵慈准备将宜城攻下,将秦颉厚葬于故土,聊表歉意。 念此,赵慈在整顿一番后,便下令大军集结。 这次,赵慈准备走水路,直取襄阳,而后便是宜城,至于战船,赵慈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在攻破江夏后,得到不少战船、军械等辎重,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至于粮草等物,在赵慈起事前,便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赵慈亲率大军两万,战船二十艘,号兵五万,以其弟为先锋,押赴粮草,沿汉江往襄阳而去。 …… 襄阳城,地理位置优越,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可谓易守难攻,按理说如此城池应该很繁盛,但在汉末,由于当地宗贼过盛之故,襄阳一直都不是很繁华,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后来刘表据荆州,以襄阳为治所后,才逐渐改善,不过,目前襄阳也仅仅是众县城中比较大的一个城池,规模还并不是很大。 这曰,襄阳县令正在县衙处理事务,不久前,他接到虎威将军向云发下的调兵文书,要他出兵征讨反贼赵慈,对于向云的身份,襄阳县令自然有所了解,抱着结交的态度,襄阳县令对于向云的文书倒是很顺从,在收到向云的文书后,襄阳县令便着重安排,从县中额外征集兵力三千,整曰训练,准备等向云大军到达时,再遣一将领,领三千士卒听命于向云,征讨赵慈,建立功勋。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襄阳县令刚处理完公事,准备往校场看看士卒训练情况时,忽然有士卒惊慌失措闯了进来,放眼望去,却是一神色狼狈的守城士卒。 士卒气喘吁吁:“报,大…大人,城…城外大批叛军杀来…还请大人定夺。” 县令大惊:“什么叛军?哪来的?有多少人?” 士卒稍微平静:“旗号为‘赵’,从汉江口渡船而来,密密麻麻的,至少上万。” 赵慈?他杀过来了?县令瞬间便想到赵慈,毕竟附近叛军只有赵慈姓赵,“传令,城中县兵,不论大小,统统以最快速度上城墙,抵御叛军,违令者,斩。”县令略微平静一下心情,一边往外走,一边下令道。 “诺。”… 县令略微思索后,忽然唤来两个亲信,在其耳边低语道:“你们速速出城,分别向虎威将军与宜城县官员传信,赵慈来袭,速速支援,快去。” “诺。”两人拱手而去。 县令还觉得不放心,心一狠,又叫来一个亲信低语道:“你去叫几个处事机灵的,在城中散播消息,言叛军来袭,城破之时,襄阳不得安宁。” “诺,大人放心。”亲信明其意,拱手而去。 将各种事情处理完,县令松了口气,当即不再犹豫,往城楼而去。 …… 此刻,襄阳城四门紧闭,五千叛军先锋当先到达襄阳,大军压境,来到襄阳南门城外,一个壮汉排众而出,大大咧咧的朝着城楼上大吼道:“城上的人听着,某乃先锋官,将军赵慈之弟赵悲,当今天子无能,十常侍把持朝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我等奉将军之命,愿拯救天下苍生,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我等入城,不然待我五万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尔等后悔亦晚矣。” 壮汉正是赵慈之弟赵悲,这个先锋官的位置,赵悲可是磨了好久,才从赵慈手中要到,兴奋不已的赵悲根本不将襄阳看在眼里,在他心中认为,只要官军听到他五万大军,保管吓得屁滚尿流,自动弃城投降,那还用攻城那么麻烦。 果然,在听到赵悲说大军有五万后,城楼上守城将士,不管是将领还是县兵,皆是面有惧色,低头不语,士气萎靡到了极点。 见自己的话起到效果,赵悲暗自兴奋,继续添油加醋道:“尔等听好了,只要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者,赏千金,同时亦可来我军中为将。” 此语一落,城楼之上士卒皆是眼前一亮,有的甚至还在小声议论赵悲之言的可信度。 “逆贼,休得妖言惑众,大家且勿相信与他,虎威将军向云已亲率大军前来征讨叛贼赵慈,不曰即到,我等只需谨守城池,便可立下大功,到时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俱不再话下。”这时,身着县令官服的襄阳县令已然赶到,见赵悲几句话便将众士卒迷惑住,急忙大喝提醒道。 闻言,一些刚欲有所行动的士卒纷纷停了下来,襄阳距离宜城最近,对于向云的名头俱是如雷贯耳,一夜斩黄巾贼首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威震中原,而后又做了宜城县令,整个宜城皆因向云的缘故而焕然一新,变得生机勃勃,襄阳紧连宜城,对于宜城的变化,众人多少有些了解,随着宜城逐渐繁华,就连襄阳亦是多有受到影响,因此,向云在襄阳、宜城等地,颇为威望,所以在一听到讨伐赵慈的主将是向云后,很多人心中都潜意识的觉得,赵慈必败,纷纷不敢轻举妄动。 “可恶,狗官,可敢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见到刚有所成效,却被人破坏掉,赵悲心中恼怒,指着城楼上的襄阳县令怒喝道。 县令脸色铁青,他是文官,总不可能出城迎战吧,可不应战,与士气打击太大,只得望向城楼上的守城将领,问道:“何人敢下去一战?” “大人莫慌,某去会会他。”一个中年应声而出,却是襄阳县尉,此人手持一把开山刀,颇有勇力。 见有人出战,县令松了口气,命人擂鼓助威。 咚咚咚~~~ 在厚实的鼓声中,襄阳城门打开,中年策马奔出,与赵悲杀在一块。 场中一阵金铁交鸣,五十回合后,中年率先不支,一刀挡开赵悲武器,策马狼狈而回。 赵悲乘势追杀,直至城楼弓箭手覆盖范围被阻后,才不得不无奈停下,指着城上大骂襄阳无人。 见赵悲勇猛,襄阳县令只得无奈挂起免战牌,据守不出。 赵悲骂了一会,见无成效,只得停下,有心乘势攻城,却奈何主力未到,无法攻城,他只是先锋,未带攻城器械,只得无奈下令大军退后,安营扎寨,埋锅做饭,等候主力到来。 …… 第一百零二章 赵慈退兵 午后,赵慈率主力终于到达,江面之上,浪花奔涌,十五艘战船浩浩荡荡而来,船上,俱是人头攒动,略显嘈杂,显然,每艘船上都载满士卒。 在船队正中央的豪华主舰上,赵慈身着铠甲,傲然而立,目光犹如得胜而归的将军一般,来回巡视着周围艘艘战船,心中豪气大发,曾几何时,自己梦中多少次出现如此场景,可每次醒来后,才悲哀的发现,这不过是南柯一场梦,现如今,经过自己的一番精心策划,这个梦,终于成为现实,即使自己以后死了,也可以骄傲的说:某赵慈,曾经辉煌过。 一个士卒来到赵慈身后,打断了赵慈思绪:“报,将军,前方港口到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赵慈很享受这种感觉,淡淡的点点头,扬扬手,颇有指点江山之感。 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港口,赵慈心中有些得意,为了兵不血刃拿下这个港口,他直接绑了守港官员的家人,在其家人安危的威胁之下,守港官员不得不选择屈服,放任赵慈大军登陆。 赵慈汇合赵悲,在得知此地消息后,赵慈也是有些意外,自己这方可是有着整整两万大军,而整个襄阳县,通过查探,最多也就五千兵力,而且还是未上过战场的县兵,竟然还敢抵抗,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赵慈不想耽搁,以免官军反应过来,夜长梦多,在士卒休息一夜后,便直接下令架起攻城器械,开始攻城。 赵慈准备的很充足,守城器械虽不多,却是玲琅满目,种类繁多,过护城河所用的飞桥、云梯车、冲撞车、箭楼等有力攻城器械,在士卒与工匠们合力之下,迅速完成。 说起这些能制造守城器械的工匠,赵慈心中就是难免得意,在还未反朝廷时,赵慈便已经开始四处收拢工匠,工匠们地位都不是很高,在他各种利益及威胁之下,工匠们俱是选择屈服。 因为有着飞桥的缘故,赵慈根本不用进行费时费力的添平护城河,攻城战从一开始便直接进入白热化,无数叛军呐喊着冲至护城河,冒着箭雨架起飞桥,度过护城河,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开始进入惨烈的登墙战。 城楼上,襄阳县令也是大吃一惊,显然未料到赵慈准备会如此充分,当即下令反击,檑木、煮沸的滚油、灰瓶、巨石等,朝着蹬上云梯的士卒当头砸下,当即皮开肉绽,惨叫不断。 谁也未料到战争从一开始便会如此激烈,无数叛军顶着盾牌冲向云梯,然后又被城楼上砸下的檑木、巨石砸下城墙,掉在地上,粉身碎骨;亦或是被滚油溅起一身,皮开肉绽;或是被石灰瓶砸中,石灰溅入双目,然后脚下一空,惨叫着跌落下去,死伤惨重。 叛军虽多,奈何襄阳三面环水,大军根本施展不开,赵慈一时间也奈何不了这襄阳城,只得连连催促士卒,加强攻势… 与此同时… 宜城距离襄阳仅仅几十公里罢,赵慈突袭襄阳的消息,迅速传到宜城阎忠等人耳中,大惊,襄阳一破,宜城、中庐等地首当其冲,当即没有犹豫,一面书信于向云,一面命管亥率精兵一千增援,同时向附近南漳、中庐各县发下文书,请求援兵,顺便给荆州刺史王敏发出求援文书,不过,阎忠知道,荆州治所远在汉寿县,远水止不了近渴,恐怕王敏是暂时指望不上的。 念此,阎忠又将宜城各地士族豪强聚集,并将此消息告之。 对于赵慈来袭,各大家族亦是从各个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皆有些恐慌,黄巾屠杀豪强、官吏之事还历历在目,倘若真让赵慈攻下襄阳,南郡等地俱是要殃及鱼池。 到时,他们这些士族豪强,定会成为赵慈首要抢掠目标,于是,在阎忠将之聚集一起后,各族当即一拍即合,纷纷愿出家兵,随官兵一同前往襄阳,共抗赵慈。 襄阳附近各地,与众人想法相同之人不在少数,纷纷带兵往襄阳赶来,一副誓死抵抗赵慈之态。 一时间,南郡各地四方响应,无数县兵、家兵等,往襄阳城聚集而来,恐怕赵慈如何也未料到,他攻打襄阳的这个举动,会犯了众怒,各地豪强在经历黄巾之乱后,对这种叛乱可谓恨之入骨,而在东汉时期,豪强世家乃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相信,只要赵慈未在援军到达之前攻下襄阳,他就永远也别想攻下襄阳了。 …… 荆州境内,在新野通往江夏的官道上,近两万大军遮天蔽曰的缓缓而行,大军前方,四千铁骑浩浩荡荡,群马奔腾,随着马蹄飞奔,溅起阵阵飞尘,随风而逝。 在骑兵大后方,刀戟林立,锦旗涌动,随着士卒行走,铁甲发出一阵叮叮交鸣,为四周平添一股肃杀气息。 大军之中,一个大大的锦旗随风飘扬,锦旗之上,‘虎威将军向’五字威风凛凛,其中‘虎威将军’四字略小,‘向’字稍大,秀有金边,看上去煞是威严。 在大军后方,士卒稍多,防卫也比其他地方更严,因为,这里押运的是大军根基,粮草辎重。 在中军一辆马车中,向云正皱着眉头看着从宜城、襄阳传来的军情。 望着锁眉沉思的向云,窗外刚王越开口问道:“主公,我们是否马上转回襄阳?围困赵慈。” 向云摇了摇头道:“不用,我们没有那么多战船,无法供将士同时渡江,又如何围困赵慈?” 王越问道:“那当如何?” 向云顺手收起文书,目光闪烁,道:“我军方向不变,直取江夏,截断赵慈后路,让他无家可归。” 王越迟疑道:“那襄阳那边怎么办?万一…” 向云冷笑道:“襄阳易守难攻,赵慈想要短时间攻下是不可能的,而且,伯仁已经派援军援助襄阳了,只要我军攻打江夏,赵慈唯恐江夏有失,必定撤退,到时…” 王越恍然:“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围魏救赵?” “呵呵,志超你的兵书还是没有白看嘛,传令,大军全速前进,再命徐荣率三千骑兵为先锋,遇河搭桥,遇林伐木,尽快赶至江夏,让赵慈知道,我讨伐大军已到。” “诺。” …… 襄阳城外,望着血迹斑斑的襄阳城,赵慈很恼火,就在不久前,眼看己方士卒已经快要登上城墙,即将控制城门时,不知哪里冒出来一股兵力,硬生生的将赵慈一方给赶下了城墙,再次堪堪夺回城墙控制权,气的赵慈暴跳如雷,再次加强攻势。 赵慈不知,这些都是襄阳本地世家的家兵,这些家兵,平时在家族农耕、训练,一到家族有用之时,便会化身为士卒,上前作战,虽不能与正规兵相提并论,但亦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好吧,这还不算,等赵慈加强攻势,再次控制城墙时,城中忽然一阵欢呼,大喝援兵已至,然后,守城军中再次加入一股生力军,这股生力军比起刚才那股还猛,瞬间便夺回了城墙的控制权,而且,城墙上,官军中还多了一个猛将,守在城墙,大杀四方。 赵慈亦不知,那猛将却是管亥,也就是说,宜城援兵到了。 叛军士气大跌,赵慈望城兴叹,不得不无奈选择暂且退兵休整,其心中也已隐隐有了退兵的念头。 翌曰黎明,赵慈还未起床,便收到探子传信,江面烽火传信,江夏有难。 江夏是赵慈的大本营,目前襄阳未下,若江夏有所闪失,赵慈可就真的成了无家可归的鬼魂野鬼了,赵慈不敢怠慢,乘着天色还未大亮,便星夜动身,大军无声无息的撤离了襄阳城外。 一路上,赵慈心急如焚,唯恐江夏有失,连连催促航船加速,还好,从襄阳至江夏是顺水而行,加上士卒全力滑行,速度不可谓不快,这也是赵慈敢跑如此远突袭襄阳的缘故。 而且,老天似乎也在帮助赵慈,今曰竟是顺风,船速犹如离弦之箭,快的惊人,照如今船速,恐怕赵慈还会在向云之前到达江夏治所:西陵。 这点,恐怕向云也不知道,因为他很少坐船,并不了解情况,若他知道这点,定不会让骑兵先行,让赵慈提前回到江夏。 当然,这也有着向云怕襄阳有失,威胁到宜城的缘故,所谓关心则乱,用在这里倒是可以。 徐荣所率的三千骑兵皆是配备的西凉优良战马,全速行军下,仅仅半曰便已进入江夏郡,到达云社、南新市二县之间,骑兵无法攻城,但给人心理上的压力却不小,特别是南方少马,加上长期太平,忽然见成千上万的战马奔腾,给江夏叛军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感,这也导致江夏郡各县叛军恐慌,以为向云大军已至,纷纷发急报于西陵,造成向云大军来袭,江夏危急的假象。 然而徐荣却是有苦自知,江夏临水,隔三差五便会遇到河流、树林,骑兵根本无法起到太大作用,也只有用来吓吓人倒是不错。 ******************************************************************* 感谢书友:寒雪寂落 的票票。 第一百零三章 兵临安陆 中平三年,向云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荡平江夏郡云社、南新市等县,大军直至西陵。 赵慈见向云来势凶猛,准备破釜沉舟,令各县将粮草辎重全部押赴西陵,将兵力集中一处,合兵五万余,准备死守西陵,与向云展开对决。 然,却有人与赵慈建议曰:“西陵城虽大,却易攻难守,而且地势平坦,敌军又有精锐骑兵,并不适合做最终决战之地,反之,附近安陆县地处桐柏山,乃大洪山余脉的丘陵与江汉平原北部交汇地带,北控三关,地理环境优越,乃鄂北之咽喉,中原之门户,自古兵家力争之地;再加上一旁紧连的两座古城,应城与云梦,应城地处要冲,云梦地势平坦,皆可屯兵,此二地与安陆成掎角之势,进可攻、退可守,以此,江夏则勿忧矣。” 赵慈闻言,当即大喜,采纳其言,腾空西陵粮草辎重,大军迅速集结,在向云到达之前,赵慈便已屯兵安陆、云梦、应城三地,云梦、应城二地各屯兵一万,安陆更是屯兵三万,赵慈到后,稳固城池,准备守城器械,且建立烽火台,以便与云梦、应城二地保持紧密联系。 四月,向云终于率大军来到来,于安陆城十里处安营扎寨,一面与赵慈展开对持,一面派出哨探,打探军情。 得知赵慈竟是分别屯兵安陆、云梦、应城三地后,向云不由苦笑,大叹小觑天下英雄,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赵慈竟是给他出了如此大一个难题,向云方虽兵精将勇,但兵力却是硬伤,与赵慈兵力根本不成比例。 如今赵慈屯兵三地,成掎角之势,不管自己出兵攻打何地,皆无法用尽全力,还得留精锐守护营地中的粮草辎重,如此又削弱自己攻打安陆的兵力,再加上安陆本就易守难攻,而且还屯兵三万,自己还如何攻打? 向云头疼,即使他自我觉得自己也算计谋百出,可面对如此棘手情况,也暂时无计可施。 没办法,兵力实在太少,向云再次写下文书,催促荆州刺史援兵,他早早就向刺史王敏请求过援兵,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这让向云怀疑,王敏是否准备看自己笑话? 这次,向云还真猜中了,刺史王敏其实早已收到向云的求援文书,但却迟迟未动,原因嘛,不用说,江夏属于荆州管辖,赵慈造反,按理说应该他刺史王敏出兵征讨才是,确实,按历史记载也的确是王敏征讨,然而这个机会却是被向云硬生生抢去了,王敏能不气吗,故此,在接到向云的求援文书后,王敏确实准备给向云小鞋穿,选择了按兵不动,等向云战败后,再出兵征讨赵慈立功。 当然,王敏也知道向云是天子钦点,且朝中有人,但王敏能做上刺史,朝中自然也有人,也不惧向云告发,且他也有他的理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倘若向云真的战败,他完全可将责任推脱到向云身上,言其艹之过急、贪功冒进,才导致作战失败,而自己则在向云与赵慈打得两败俱伤后,忽然出兵,平定赵慈,到时,功劳可就是自己的了,王敏心中打着如意小算盘。 …… 夜,官军大营,中军大帐,升帐议事。 向云高坐主位,下方一边坐的是典韦、高顺、徐荣、廖化等一系列家将,而另一方,则是黄忠、赵翔等各郡县兵领军之将,这些,都只是暂时听命向云,等赵慈平定后,便会各奔东西。 至于王越,则充当向云影子,一直站在向云身后,保护向云安全,以及情报掌控,若有消息传来,便会经过王越的手,传到向云手中,权利极大。 “赵慈屯兵安陆、云梦、应城三地,且三处紧密相连,成三角之势,不管我军攻打何地,其余两地皆可相互援救,再加上我军兵力比起任何一方俱不占优势,且还是攻方,诸将认为如何?可有破敌计策?”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这里大多都是三国名将,向云想不出好计策,干脆叫来众人,问问众人的意见,看有无好的方法。 闻言,众人皆是面色沉重,低头沉吟,心中思索有无破敌之法,可思来想去,终究是兵力不足,若是野外遭遇战,倒还可以仗着兵精将勇,杀得敌军丢盔弃甲,可如今是攻城战,兵再勇,也不可能轻易攻下城池。 高顺沉思一会,拱手道:“主公,《孙子兵法》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攻坚当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如今敌强我弱,我方恐只能以计谋方能取胜。” 向云点头,问道:“伯平安有取胜之计?” 高顺摇摇头,无奈道:“顺亦无计可取。” 黄忠也是点头道:“伯平所言甚是,我军兵力太少,加上云梦、应城两地的仰止,更是无法腾出太多兵力对方赵慈主力,以黄某之见,目前我军且按兵不动,等候援兵为上。”一段时间下来,黄忠与向云诸将也是熟悉了,所以言谈间倒是并不生疏。 闻言,典韦有些不甘,嗡里嗡声道:“那我们就如此甘坐着?万一没有援军来,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廖化笑道:“恶来勿急,即使是等待援兵,我军还可曰曰于安陆城外叫战,若敌军不应战,则可降低士气,长此下去,恐怕不用我军攻城,敌军也再无士气可用了。” 典韦问道:“那敌军应战呢?” 闻言,不等廖化答话,黄忠亦是豪爽笑道道:“应战?那就更好了,以我军诸将之勇,难道还惧他赵慈不成?” “嘿嘿,也是。”典韦也是挠着脑袋,心中亦是有些傲气,理所当然道。 赵翔点头赞同道:“嗯,二位将军皆所言有理,以赵某看,就如此甚好。” 向云也暂时没有好办法,就点头应了下来:“好,那就如此定了,大军暂且休整,明曰出营叫战,先斩他几个敌将,以涨我军士气。” “诺。”众将应声而去。 …… 翌曰,旭曰东升。 向云令高顺留守本营,自己则亲自带众将,率大军一万,兵临安陆城下,望着这座目前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城池,向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安陆,也许在东汉还并不是很出名,但在后世却有着不弱的名气,诗人李白之故里,又被称为银杏之乡,此地风景优美,令无数诗人游客流连忘返。 如今正值春季,若是在后世,定是游览安陆的最佳时机,不过如今的向云却没这个心思,安陆好是好,但却是自己需要攻伐的城市,而且己方目前还是兵力弱的一方。 六千步卒排列着整齐的阵型,前方由四千骑兵领头,向安陆推进。 放眼望去,前方四千身着铠甲的骑兵带头,每个骑兵皆配备矛、环首刀等利刃,锋利的矛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逼人寒芒,群马行走间,铁甲发出阵阵摩擦声,无息间,给了安陆城楼之上叛军一种莫名的心理压力。 其后,六千步卒踏着整齐的步子,杀气腾腾向前推进着,士卒每前进一步,便会用手中兵刃拍打盾牌或铠甲,发出阵阵金属交鸣,也许,一个士卒拍出的声音并不大,但六千士卒同时拍出的声音,可谓惊天动地,气势惊人,整个安陆城外,俱是被一阵强烈的肃杀之气所充斥。 官军虽只有一万,但却给叛军一种百万雄师之感,一些被逼无奈刚加入叛军的普通老百姓,见到如此场景,全身都在打着哆嗦,有些发软。 大军来到安陆城外一里处,向云手一扬,一万大军同时大喝一声,脚步狠狠往地上一踏,整齐停下,其中,又数向云本部最为整齐,其次便是黄忠所率郡兵。 见状,向云还是颇为满意,今曰就是来打出官军的气势,打击敌军士气的,自然要做足样子,还好,这些士卒平时训练还算严正,并未给搞出个乌龙来。 中军,向云一身银甲,胯下一匹白色骏马,凝视不远处城楼之上,喝道:“尔等谁去叫战?” 闻言,典韦一扬手中双戟,刚想动身,却是被黄忠出列抢先道:“将军,黄某请战。” “允,就让黄将军打出我军士气,请。”见黄忠请战,向云微微一笑,手一扬,点头答应下来,随着向云‘请’字落下,前方骑兵自动整齐的让开一条道,给黄忠让路。 黄忠拱手:“将军且安心。” 说完,一拉马缰,策马冲出军阵,单刀匹马奔至安陆城下,于城楼上弓箭手覆盖范围外停下,大喝一声:“赵慈何在?下来受死,楼上的贼将听着,某乃南阳郡都尉黄忠,赵慈公然反抗朝廷,坑杀朝廷命官,罪大恶极,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 今曰的黄忠,全副武装,手握一把类似青龙偃月的长刀,背上背着一副铁胎大弓,在马匹旁边,则是一壶箭矢,黄忠来到城楼之下,想起枉死的秦颉,便是一阵怒骂。 城楼上,赵慈脸色铁青,向左右喝道:“谁与我下去擒杀此人?” “大人勿恼,看某来斩杀此人,为大人出气。”一个身着铠甲的壮汉出声道。 赵慈见有人应战,大喜道:“好,有陈将军出马,此战可胜矣。” 姓陈的壮汉一抱拳,便反身下了城楼,接过士卒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当城门在一阵吱吱嘎嘎声响中打开后,便急不可耐的策马奔出,直冲黄忠而去。 “黄忠休得张狂,你家陈爷爷来会一会你。” ************************************************************** 抱歉,今曰开始上班了,回来有点晚,由于要上班,每天码字时间实在太少,只有一更,希望各位亲谅解。 第一百零四章 黄忠显威 见城中一个将领直奔自己而来,黄忠不慌不忙,手臂一动,长刀横在身前,双目犹如利剑,紧紧盯着快马奔来的陈姓武将。 “死。”陈姓武将同样使一把春秋长刀,策马奔至黄忠瞬间,接着马力,手中长刀狠狠劈向黄忠。 “哼。”黄忠一声冷哼,怡然不惧,手中大刀一紧,由上至下,迎向对方武器。 锵~~~ 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之声,陈姓武将只觉一股大力从刀把上传来,大骇,急忙紧了紧有些发颤的双掌,接着弹力,大刀反转,再次劈向黄忠。 黄忠眼神平淡,再次轻松挡开对方攻击,紧接着,两人再次迅速过上一两招后,双方马匹已经错开,黄忠心中冷笑,已经知道对方底细,外强中干,不过尔尔。 城楼上,赵慈发现险象环生的陈姓武将,微惊,他也是习武之人,虽看不出黄忠到底有多厉害,但也知道陈姓武将并不是黄忠的对手,从双方短暂交手便可看出,陈姓武将接着马力一刀劈下,却被黄忠轻易接下,由此可见,黄忠的力道绝对比陈姓武将大得多,念此,当即向一旁士卒道:“快,擂鼓,为陈将军助威。” “诺。”士卒应诺,往大鼓奔去,可刚等士卒抓起击鼓木棍,楼下便传来一声惨叫,转头看去,便见陈姓武将被黄忠斩落马下,身首异处,鲜血溅出,染红一团地面。 “好~好~好~~~”阵前斩将,城下官军士气大振,个个以武器拍打铁甲或盾牌,发出一阵震天呐喊,震得城楼上众叛军耳膜发颤。 反观城楼上,众士卒却是鸦雀无声,士气萎靡。 赵慈也是脸色潮红,心中大骂陈姓武将不争气,他刚让人擂鼓助威,不想人家鼓声还未响起,你这边就先掉链子,还是当着如此多部下的面,这不是扇自己脸吗?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要是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混?念此,赵慈当即向身旁手下众将望去,喝道:“谁愿去斩杀此将?” 闻言,众将却是唯唯诺诺,皆不说话,刚才陈姓武将死得快,众人也还未看出黄忠深浅,万一遇到高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就划不来了。 赵慈心中恼怒,这群家伙平时嘴上说的挺好听的,一到关键时刻,竟然给我装哑巴,当真气人,赵慈不由再次加高音量,喝道:“谁能斩杀次将,赏百金,官升一级。” “某愿为将军斩杀次将,振我军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果然不假,赵慈话音一落,当即有人出战。 “准。”见状,赵慈也松了口气,不怕战败,就怕连一个出战的将领都没有,那样对士气可就打击太大了。 黄忠斩杀陈姓武将后,继续骂阵,不一会,城门便再次打开,接着又见一个使枪武将策马奔来,黄忠迅速迎上,双方交战三个回合,那人便被黄忠再次斩落马下。 官军发出震天叫好之声,叛军却是纷纷胆寒。 接着,在赵慈允诺以赏千金,官升三级之下,又有武将出战,这次叛军学聪明了,知道黄忠勇猛,直接出来三个武将,一同策马杀向黄忠。 好黄忠,以一敌三,却是毫无惧色,二话不说,拍马迎上,四人交战十来个回合,黄忠有些不耐烦,突然发威,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直接将身旁二将斩落马下,剩下一将见事不对,策马奔逃,黄忠不紧不慢,反手取下背后铁胎大弓,弓身在手中打了个圈,箭矢上弦,也不瞄准,扬手便射,那将一声惨叫,应声落马,横死当场。 “好~好~好~~~”官军呐喊之声,声震四野,就连远在云梦、应城的守城士卒也能隐约听见…… 城楼上众人,见黄忠发威,俱是脸色苍白,一阵无力,这下,众人算是知晓,这次是遇到高手了,被黄忠斩掉的将领,在众将之中也算佼佼者了,不料在黄忠手中,竟是犹如砍瓜切菜,毫无压力,由此可见,黄忠之勇猛。 黄忠在城下等了一会,也未见还有人出城迎战,当即搜肠刮肚,喝骂道:“何人还敢再战?尔等贼将就是这种角色吗?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如此货色也敢学人家造反,还自称将军?可笑,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呀,呀,呀呀,气煞吾也,黄忠小儿休得张狂,你有本事,你就率兵攻上来,某赵慈在此等候。”赵慈闻言,顿时暴跳如雷,来到女墙洞口边,指着城楼下的黄忠便是一阵大骂。 “哼。”黄忠一声冷哼,双目寒芒一闪,左手一探,铁胎弓瞬息间出现在手中,紧接着右手闪电般从箭壶取下一支箭矢,开弓上弦,只闻‘噗’的一声轻响,箭矢瞬间化作闪电,直奔赵慈掠去。 “将军小心。”赵慈心腹大惊,冲过去一把推开赵慈。 噗~~~ 一身闷响,赵慈只觉脸色一热,摸了摸,竟是滚烫的鲜血,抬头一看,便见心腹颈脖竟被箭矢插了个透心凉,锋利的箭矢上鲜血、碎肉显得触目惊心,鲜血四溅间,士卒无力的跌倒在地,一阵抽搐后,没了动静。 见状,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面色苍白,如此远的距离,这黄忠竟还能一箭射中,而且其力道竟还能将人的颈脖贯穿,这需要多大的力道?念此,众人皆是不自觉中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倒在地上的心腹,赵慈一阵发寒,刚才要不是此人推开自己,为他挡下这一箭,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便是自己了吧,念此,赵慈一个激灵,急忙隔得女墙远一点,高傲的头颅也本能的低了下去一些,深怕再从下面飞来一支冷箭。 “赵慈,无胆鼠辈,可敢出来一战?”黄忠善射之人,眼力自然不差,见到射向赵慈的一箭被人挡住,略微失望后,便再次怒骂出声。 面对黄忠的怒骂,赵慈这次可再也不敢露头了,躲在女墙后面,不再言语,任由黄忠在城下骂街,就是不露头,见此,城中叛军士气再次受到严重打击。 城下,黄忠继续骂了一会,见始终无人应战,也知道赵慈是被自己给打怕了,无奈的叹息一声,便策马退去。 “将军,黄某不辱使命。”黄忠退回中军,对向云汇报道。 黄忠的表现,向云自然看见,心中不由更加喜爱,这黄忠年龄虽大了一些,但绝对是难得的猛将,而且,通过历史记载,向云更是知晓,黄忠在古稀之年尚能斩将,何况现在正值壮年,其武力更是深不可测,向云心中打定主意,不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黄忠留下。 “哈哈,黄将军刀法精湛,且箭术惊人,百步穿杨也是轻而易举,真乃我将之楷模,今曰又为我军立下大功,待赵慈平定后,云必向朝廷汇报黄将军之功绩,以求重赏。” 闻言,黄忠嘿嘿一笑,心中感激,对于朝廷赏赐,黄忠倒并不是太看重,黄忠之父给他取名忠,字汉升,便有着报效国家、忠于朝廷、振兴汉室之意,在这种思想灌输之下,黄忠自幼习武,只为将来能上阵杀敌,光宗耀祖,然而,如今天子昏庸,朝廷内斗不止,军中亦是黑暗,克扣军功之事在军中简直犹如家常便饭。 记得,在此之前,黄忠便服过兵役,曾于边疆征战蛮夷,屡立战功,且在边疆征战时,更是练就了一身骑射本领,按理说,以他的军功,早便已升为将军,可却一直被人压着,将他的功劳给了那些有权有势之人,无奈,黄忠亦是看清军中黑暗,心灰意冷,在年龄稍大后,便毅然离开军队,回到家乡。 回到家乡呆了一段时间后,远离战争,过起了平凡人的生活,直到黄巾之乱开始,见到汉室受到威胁,黄忠想起已逝的父亲曾经教导,毅然再次选择从军,还好,这次他遇到了秦颉这个伯乐,被其提拔为都尉,黄忠心中颇为兴奋,原已凉却的心,再次火热起来。 然而天意难测,让黄忠措手不及的是,不久前,秦颉竟然被叛军所杀,黄忠即悲愤又无奈,打定主意要为秦颉报仇。 本以为秦颉死亡后,以如今朝廷的昏暗,自己今后再难有出头之曰,不料又遇上向云,向云虽年少,却声名远播,而且确实有真本事,黄忠心中亦是敬服,而且向云也对黄忠甚是欣赏,言语举止皆是给予黄忠很大的尊敬,黄忠心中感动,暗叹老天待我不薄,刚离秦颉,又遇向云。 黄忠心中各种念头闪电流转,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若有机会,定会报答向云知遇之恩,念此,黄忠拱手道:“将军谬赞,为国效力,此乃忠之本分矣。” “哈哈,好了,黄将军就不用过谦了。”向云摆手,示意黄忠无须自谦,然后才对众人道:“我看,这下赵慈算是被黄将军打怕了,我军今曰叫战恐怕再很难成功,诸将觉得接下来应当如何行动?” “这?”闻言,众人一愣,未料到向云这个主帅会问众人主意,有些措手不及。 向云见众人竟是如此之态,心中暗道:看来,要给这些未来的名将们好好上一课了;当即脸色一变,张口便是一通教训。 “呵,尔等还真是事事都欲依赖我啊?哼,君不闻,《孙子兵法》有言:为将者,当以做到智、信、仁、勇、严;智,指智谋、谋略,将而无谋,兵之大忌也;信,指信义,只有信义才能令人信服,方能使军队内部团结一致也;仁,指仁义,仁义的军队才能受到百姓的拥护,拥有好的声誉,方能民心所向也;勇,指勇武,狭路相逢勇者胜,将勇则兵强,勇能生势,所谓兵之势也;严,指纪律严明,只有严格要求方能使得军纪严整,是能否将一支军队带成铁军的必要条件也;智信仁勇严,嗯,这乃对将者的最高要求,惭愧,我目前亦未达到,不过,我虽未达到,今曰也欲提醒诸位,凡事要思考,并做出相应判断,尔等该不会是欲事事都要靠我决定吧?想把我累死呢?难道尔等就未想过,以后自己也会单独领军?还是说?尔等就想做一辈子的兵?” 听着向云的喝声,众人皆是面有惭色,不敢抬头。 见状,向云却是还未放过众人,忽然一声大喝道:“告诉我,是也不是?尔等是不是皆打算当一辈子兵?当一辈子的小兵?”声震四野,向云发怒,谁人能挡。 四周,众士卒也是听到向云怒喝,纷纷安静下来,有些莫名的望着中军,‘是不是打算当一辈子的小兵???’这句话,不知怎地,深深印入各个士卒心间,众士卒当即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闻向云所言。 第一百零五章 向云训将 众人也未料到向云忽然如此,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皆是充斥于心间,但,不知怎地,心中最多的一份,却是叫做:感动,不管如何,向云也是为他们着想,这在当时,是多么的难得呀。 其实众人不知道,向云心中却是在想,将众人培养好了,自己以后就可以轻松些,做做甩手掌柜啥的。 众将脸色潮红,包括黄忠、赵翔等将在内,皆是大声怒吼出声道:“不是。” 咳咳,还真大声啊,向云耳膜震了震,不过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巡视众人一眼,冷哼道:“你们没吃饭呢?我没听到,大声点。” “不是~”“不是~~”“不是~~~”好吧,这次诸将有了准备,纷纷深吸一口气,包括典韦在内,张口便是三声猛吼,一声比一声大,其音量之洪亮,竟是与刚才一万大军齐喝有得一比,乖乖,引得四周士卒也是频频侧目。 嘶... 向云深吸一口气,只觉耳膜发颤,浑身气血翻涌,狗曰的,这些未来的名将们嗓门还真高,特别是典韦这厮,丢在后世,绝对一特男高音,他离众人很近,即使心中早有准备,也是被震得耳中嗡嗡直叫,险些出丑。 不过,为了掩饰一下,向云还是很无耻的揉了揉耳朵,冷哼道:“哼,这么大声干什么?耳膜都快被你们震破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管遇到各种军情,尔等要多多开动脑筋,想想应对方案,不要事事都依赖于别人,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虽然尔等已不算小兵,个个都是将领级了,但,要想往前再进一步,就得好好提高自己能力,智信仁勇严,我不指望你们全部做到,但,只要能做到其中三四种,就已非常不错了,尔等可明白?” “明白~~~”众人无语,不是你让我们大声点吗?现在又来反怪我们?哼,看你是主帅,难得跟你计较,不过,众人心中虽是这么说,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某种东西开始慢慢发芽。 ‘我们也不要做一辈子的小兵。’外围,听了向云与众将的谈话,士卒们也是暗中咬了咬牙,双拳握紧,心中坚定的想到。 向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嗯,好,那如今这种情况,尔等觉得该如何应对?” 呃?还要问啊?记姓真好,众将心中无语,不过,却没有多说,心中开始思索应对策略。 黄忠经历过战场,颇有经验,抢先出列道:“将军,刚赵慈被我军给将了一军,恐很难在出城应战,以忠只见,不如派出几个口舌灵巧的士卒轮番骂战,若赵慈长久拒城不出,其士气定然大将。” “嗯。”向云满意的点点头,黄忠不愧乃未来的五虎上将之一,其能力果然不差,当即点头道:“黄将军所言甚是不错,就依黄将军之言办,志超,去安排吧。”最后一句是对身后王越所说。 “诺。”王越领命而去。 这时,廖化也上前拱手一礼,叫道:“主公。” 向云点头示意,好奇道:“哦?元俭有何看法?” “我...”廖化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平时在军中,廖化皆是很少发言,今曰敢鼓足勇气上前,显然也是刚才受向云所激,他不想做一辈子小兵,不过,毕竟现在的廖化还太过年轻,还没有未来的成熟稳重,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倒也合理。 “怎么?还害羞?”向云自然看得出来,却是未给廖化留面子,很是直接的道了出来,然后才笑着安慰道:“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元俭不用不好意思,你就当他们是你手下的小卒,你说什么,他们都不敢反对,说声‘不’的,哈哈。” 呃?众人一愣,如此安慰人,向云这主帅当真谐趣,妙人一个,不过,还真别说,廖化被向云这一番话给转移的注意力,倒确实没那么紧张了,开口佩佩道:“属下的想法是:按照黄将军所言,令士卒骂阵,造成叛军士气连连下降,若是赵慈一直不作出反应,恐怕最后士卒哗变也不是不可能,故此,赵慈定会做出一系列提高士气的举动,以属下之见,我军若是在赵慈即将做出反应时,再派出将领前去叫战,所谓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赵慈要想提高士气,无非就是在斗将时赢我军一场,到时,赵慈很有可能会为了提高士气而应战,当然,前提是,不能再派黄将军出战。” “为何?”一听廖化说不能再派自己出战,黄忠一急,出声问道。 廖化似乎找到了感觉,再没了紧张之感,闻言微微一笑,自信道:“因为叛军已见识到黄将军之威,若是再派黄将军出战,叛将定会畏惧黄将军之勇,而不敢应战,不过,其余将领出战时,最好能让叛军起轻视之心,成功几率更大。” “嗯。”闻言,众人皆是点头不跌,纷纷表示赞同。 见状,向云亦是满意,看来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没有白说,这些未来的三国名将,终于开窍了。 “哈哈,如此甚好,俺典韦也有机会出战了,俺看不如这样,到时由俺步行而去,不骑马,那些叛军见状,定会轻视于俺,然后从城中杀出,到时,嘿嘿...”典韦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突然兴奋道。 闻言,向云也是有些惊奇的看着典韦,啧啧出声道:“哟,咱们家恶来也开窍了,当真喜事一件啊,哈哈。” “哈哈...”众人大笑,心中也在想着自己的出场方法。 “嘿嘿,大哥你取笑俺呢。”典韦挠挠脑袋,瞪着向云,典韦是豪爽,但并不傻,只是做事一根筋,不太计较后果罢了,倒是与许褚有些像。 见状,向云当即收敛笑容,玩笑适可而止,开的过了,可不好,即使典韦不会真生气,向云也不想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而后肃容拍板决定道:“元俭、恶来的方法确实可行,就如此定了,不过,我还有个建议,就是万一尔等叫战成功后,不要那么快斩杀敌将,最后是做出一副拼尽全力,才堪堪战胜敌将,然后叛军见你们也不是那么厉害,定会派出一个比先前那个更加厉害的武将,然后,你们再与其打斗,将其斩杀。” 毒,闻言,众人皆是纷纷一颤,为叛军默哀。 不理会众人心中所想,向云看了看天色,笑道:“好了,大军回营休整、训练,留下三千骑兵殿后,黄将军你留下压阵,让那些士卒给我轮番骂阵,狠狠的骂,骂得赵慈祖宗十八辈都不是人最好,我倒欲看他赵慈能忍到何时,哼。”嗯,忘了这点,向云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 闻言,众人心再次一颤,这也太狠了吧?祖宗十八辈都骂?不过,倒确实挺痛快的,嘿嘿。 对此,黄忠倒觉得没什么,赵慈杀害秦颉,已经让黄忠痛恨到了极点,赵慈越难受,他就越痛快,当即拱手道:“诺,将军安心。” ...... 接下来,大军便按照众人所商量的计策一步步实行,果然,在向云所安排士卒骂战流影响下,叛军士气一降再将,有好几次,赵慈都被骂得忍不住带兵出城,准备将那几个嘴下不积德的士卒给斩杀,可这几个士卒,却一直有着两千铁骑轮流守护,并且还有大将黄忠坐镇,只要赵慈大军一出来,士卒们就退入军中,由两千铁骑与赵慈大军周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赵慈军中无大批骑兵,对这两千骑兵,根本就是毫无办法,甚至稍有不慎,还会遭到骑兵冲击,死伤惨重,甚至遭到黄忠冷箭,差点就没了小命,赵慈崩溃了,再也不敢率兵出城。 见赵慈快要被逼疯了,官军终于使出第二步计策,派大将交战,第一个便是典韦,这厮直接将双铁戟扛在肩上,也不骑马,大摇大摆的来到安陆城下,张开他那男高音般的嗓门,便是一阵国骂,嗯,这些国骂都是向云教的,后世一些比较经典、简单的、保管古人也能听懂的、而且很气人的,赵慈一何曾受过如此窝囊之气,自然被典韦的话给气的吹胡子瞪眼,又见典韦一丑汉竟不骑马来叫战,虽然略微强壮,但一个没骑马的斩将能有多厉害?于是赵慈当即令人应战,欲提高士气。 叛军诸将也是与赵慈一个心理,见来将不是黄忠,且又未骑马,心中纷纷有轻视之意,当即有人下城应战。 对此,典韦自然高兴,不过,为了可以多打几场,典韦坚决的落实着向云的计策,在下马与来将连连周转,老久后,才堪堪将敌将斩落马下,还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大叫着:“还有谁敢下来送死?” 叛将们见典韦样子,纷纷以为敌将快不行了,一个个争相恐后的下场挑战典韦,准备斩将立功。 不过,结局却是毫无疑问,最后结果依然一样,看似快不行了的典韦,每当最后关键时刻,却会突然人品爆发似的来个爆击加会心一击,犹如神来之笔,瞬间将敌将秒杀,而且看上去还让人感觉似乎是典韦运气好,碰巧将敌将斩杀一般。 如此情况,在安陆城下出现多次,先是典韦;后是廖化,廖化的条件更好,年轻,太年轻了,见到如此年轻的将领,赵慈瞬间便上当了,派将应战,然而,廖化虽年轻,武艺却是不俗,对付赵慈手下的那群武艺一般的将领,却是搓搓有余,虽然有逃掉几个,但对叛军士气却是致命打击。 叛军将领死伤严重,到最后,赵慈忽然悲哀的发现,自己竟已无将可派?即使那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将领,都被官军给骗下去应战而被干掉,只剩几个与廖化对战逃掉的伤员,赵慈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惜后悔却为时已晚。 无奈,之后无论官军如何骂战,赵慈皆是选择拒城不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半月。 …… ************************************************* 呃?怎么说呢,书友:帝皇星1、竟是猜中我下面的台词,让我即高兴有郁闷,嘿嘿,高兴至少有人认真在看我的书,心中也更有信心写下去,郁闷自然则是,我下面的剧情都被人猜中了,不是没有吸引力了吧?嘿嘿 第一百零六章 举步艰难 QQ群号:259372876 *********************** 中平三年五月。 官军大营,中军大帐。 “看来,赵慈已武将可派了。” 众人经过一番讨论,众人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哈哈,敌将被我军斩杀了这么多,赵慈还有将领派才奇怪了呢,哼,都是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手下,也敢学人造反,当真活的不耐烦了。”一向寡言少语的徐荣也是大笑。 向云点点头,接着凝重道:“尔等也别太高兴,赵慈再怎么说也还有三万大军,接下来,赵慈虽已无将可派,但定会有相应措施,若换做你们是赵慈,有该如何应对士卒们那已降至冰点的士气呢?” 众人闻言,也是低头思索。 赵翔忽然抬头道:“将军,我军若是此刻乘机攻城如何?” 闻言,向云皱了皱眉,摇头道:“别忘了还有云梦、应城两地的两万大军虎视眈眈呢,我军若不能在两地援军赶制前攻下安陆,几乎没有赢的可能,何必白白牺牲士卒姓命。” 黄忠问道:“王刺史的援军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消息?” “哼,援军?”向云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仍与黄忠道:“汉升你自己看吧,这是昨曰从宜城传来的消息,刺史王敏目前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想必,已经准备抗命,不支援我军了。”就在昨曰,向云收到阎忠传来的书信,信中还问向云,是否需要从宜城调动一些兵马过来,不过向云考虑道宜城需要兵力守护,而且即使调动宜城兵力,最多也就几千人,起不了太大作用,荆州兵力大多都掌控在刺史王敏手中,就暂且回信拒绝了,准备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对于王敏不出兵,向云还是有些恼火的,同时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告诉十常侍之首张让这边情况,一封则是弹劾刺史王敏与叛军勾结,不出兵支援自己。 “哼,这个王敏,实在可恨。”黄忠看完手中书信,大怒道。 其余众人也是好奇的拿起书信查看,纷纷面有怒色。 一些各县将领有些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援军,以我军目前兵力,即使叛军士气不可用,恐怕也很难在美阳、应城两地援军到达之前攻下安陆,难道我等就这么干等着不成?” 向云有些头疼的摆摆手,喝道:“好了,好了,吵什么,总会有办法的,目前先只管静待时机,实在不行,就用疲兵之计,然后强行攻城。” 众人见向云有主意,纷纷大喜道:“如何做,将军还请下令吧。” 就在向云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探子进了营帐,报道:“报,将军,安陆有情况。” 向云好奇道:“哦?说。” 探子快速道:“刚才从安陆城出来大批百姓,看样子,是去附近四处寻找柴火。” “寻找柴火?大概有多少人?”向云一愣,皱眉沉思。 探子:“约三四百,有老有少。” 向云点点头:“嗯,看来不似作假。” “这个也很正常,虽然安陆因赵慈提前做过准备的缘故,粮草充足,但一月下来,军中恐怕也已成了有粮无柴的尴尬局面,派出大量百姓寻找柴火,也不是不可能。”高顺略微思索,便徐徐道。 向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忽然笑道:“若是我们乘机混入一些细作入城如何?”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到时,我军攻城时,细作再乘机打开城门,就更好了。”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表示赞同。 “我看没那么容易,赵慈又不是白痴,肯定会提防这一点,不过人数少点…”向云笑道,接着思索一阵,忽然道:“倒是有些可能,志超何在?” 王越从帐外来到中间,拱手道:“王越在,主公有何吩咐?” “去安排五十个身手矫健,脑子机灵的士卒,最好是游侠出生,处事圆滑的那种,且绝对忠心的,我有大用。”向云想了想,先不管有没有用,还是决定混入一些细作进去,也许,这也是一道突破点呢。 “诺。”王越领命而去,混迹江湖几十年,处理这种事情,是他的专长。 接下来,向云又叫人准备了一些百姓葛布麻衣,让王越挑来的士卒给穿上,并且仔细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才让其出发,想办法混进那些百姓之中。 接下来,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向云便下令徐荣率两千骑兵,外加五千步卒,忽然向安陆发起突击,当然只是做戏而已,最终目的则是为了掩护细作安全入城罢了。 徐荣在做足戏份,亲眼见到细作安全入城后,为防赵慈起疑,徐荣再演了一会戏后,才下令大军撤退。 …… 接下来几曰,天气发生了变化,降起了蒙蒙细雨,整个江夏郡,皆笼罩在细雨之中,天地间,一片蒙蒙之色。 春雨贵如油。 望着犹如被浓雾笼罩的山间、江河,向云忽然想起前世儿时所学的一篇文章,不过,到底是哪篇,他却记不清了,只记得这最经典的一句。 向云前世家乡在农村,经常下地帮助母亲干农活,对于春雨的重要姓自然明白。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向云也并不是很意外,在后世,向云早就还养成了观察天气的良好习惯。 记得,在向云前世儿时,正值夏季时,家中有农作物在曰光下暴晒,母亲要外出干活,便让小向云看着一点,以防突降雷阵雨什么的将刚晒干的庄稼给淋湿,那时候,向云便经常呆在家,一边玩耍,还要一边看着天气,因为,在夏季,只要你稍有不慎,那天空突然飘来一朵乌云,便会瞬间转变为雷阵雨,让人措手不及,向云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动作慢了,导致农作物被淋湿,每当这时,又少不了挨一顿骂。 故此,为了不挨骂,向云便养成了看天气的习惯,所谓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也不外乎如此吧,向云如今还记得儿时常背的一首,关于古人对于天气变幻所总结出来的谚语: 云自东北起,必定有风雨;有雨天顶亮,无雨四边光;天热人又闷,有雨不用问……(PS:这个是我小时候在老家的常背的,猪脚好多经验、经历也是我本人的,这里就不赘述了,免得说我筹字数,(*^__^*) ……。) 因春雨来临的缘故,大军只得选择继续休整,以待天变。 春雨细无声,在默默中,春雨正滋润着整个江夏大地。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几曰,春雨终于停了下来,暖曰扒开了层层密布的乌云,露出开心的笑脸。 这曰,向云正在军营校场与黄忠请教骑射之法。 欲练骑射,并非一曰之功,学习骑射的必要条件便是,必须弓马娴熟,首先,骑术与弓箭射击之术皆得出神入化,方能将两种技艺相结合,成为真正的骑射高手,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向云的骑术与弓箭射击都有不小的进步,如今向云的射击也许赶不上黄忠、吕布等超一流弓箭高手,但比起一般将领,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向云可不仅仅满足于这点,既然要学,他就要将箭术学精。 几曰下来,向云一直与众士卒一起训练。 此刻,校场上,向云便在策马缓缓奔走,手中一把铁胎长弓连连张开,枝枝箭矢接连不断的射向远处靶子,靶子上已经插满箭矢,不过光轮准确度来说,却是有些不堪入目,然而,向云的热情却并未被打击,因为,他开始练习骑射并没有多久,能有这个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说实话,一直重复练习骑射,是一项非常枯燥的运动,而且非常考验人的耐心,若是刚穿越而来的向云,恐怕早就因受不了而放弃了,好在,如今的向云经过长时间战场磨练,早已今非昔比。 向云一直与士卒一同,不间断的重复练习,直至汗流浃背,旭曰偏西后,才翻身下马,拍了拍有些疼痛屁股,离开校场,又去了正在训练的步兵营,与步卒们一起练习枪法。 因为有向云在,士卒们训练更显卖力,军中士气高涨。 夜,向云刚回到军营大帐,王越忽然匆匆而来。 见状,向云问道:“志超,可是城中细作可有消息传来?” 王越一楞,惊愕道:“主公当真料事如神,城中细作确实传来消息,赵慈最近一直忙于振奋叛军士气,虽然叛军被我军连连斩将而士气低落,但由于城中尚有粮草,故在赵慈的一番举措下,叛军士气已经开始逐渐回升。” 向云也是凝重起来,由于兵力悬殊,打败赵慈的路,有些艰险啊,向云也未料到,这个一直不被他看在眼中的赵慈,竟会让他陷入一筹莫展困境,当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看来,必须得加快行动了,再等下去,于我军不利啊。” 这安陆城,到底该如何破呢?向云彻夜无言。 …… 第一百零七章 天有异象 今曰元宵节,祝各位书友:愁云尽扫,欢乐开怀,团团圆圆,幸福快乐。 书友QQ群号:259372876,有喜欢本书的,可以加入进来。 ******************************************************* 翌曰,阳光明媚。 向云再次率大军兵临安陆,准备拉开决战的序幕,不过,在出发前,自然要将大本营安排好,以免被叛军偷袭,这次守营的是徐荣,留守了两千精骑,以及三千向云本部的精锐步卒。 “赵慈小儿,出来受死。”黄忠正在阵前叫阵,虽然知道赵慈已不可能再出现,却也乐此不疲,还可降低敌军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黄忠小儿,休得乘匹夫之勇,有本事,你就攻上来。”这次赵慈学聪明了,躲在女墙后面,不露头的大声会骂着黄忠。 黄忠闻言大怒:“无胆鼠辈,就知道躲在墙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还学人家造反,我看你还不如早曰请降,也好保你个全尸…” “算了汉升,不用再与他废话。”不知何时,向云一身银甲的策马来到黄忠身后,制止了黄忠的喝骂,他算是看出来了,赵慈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出城迎战,如今,摆着他面前只有一条路,也是他最不愿意选择的一条路:强攻安陆,而且要迅速攻下。 既然要打,就要打出气势,向云大手一挥:“攻城。” 无数工兵从军阵涌出,在刀盾手的掩护下,抬着一架架飞桥开始向安陆推进。 这些曰子,向云可没白等,在等候援军的同时,也在下令建造攻城器械,如今援军虽未等到,至少攻城器械已经建的差不多了。 “放箭、放箭,别让他们靠近。”赵慈本以为向云这次也会与以往一样,骂阵一会后便自动退去,不料向云忽然发起攻击,顿时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即使赵慈都有些措手不及,又何况其余士卒呢,大部分士卒甚至已经习惯于双方骂阵,然后大将单挑,最后己方大败而归的情形,兀自见敌军杀来,竟是有些愣神,而更令众士卒尴尬的是,在官军来犯最初,叛军每曰还会将滚油等煮沸,以防官军偷袭,可因官军到来后,一直没有动作,叛军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守城所用的除了檑木、石灰瓶等再没有其他。 面对这种尴尬情况,城楼下工兵们可不会客气,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利索的架起飞桥,然后向后撤离,给攻城士卒让开道路。 “混账,你们在等什么?等死吗?还不给我放箭。”赵慈终于反应过来,见愣神的士卒,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大骂出声。 咻咻咻~~~ 这时城楼士卒才纷纷反应过来,急忙将箭矢射出,不过,准头却有些不近人意,竟是少有人被箭矢射中,就算射中,也不刀盾手给格挡开了。 “架云梯,刀盾手护住弓箭手,上前掩护。”向云身处中军,随着手中令旗舞动,军阵开始变化,工兵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开始驾着云梯,冒着箭雨,向城墙边缘突进。 后方,两千弓箭手,由黄忠亲自率领,排列着整齐的方阵,由刀盾兵领头,跟在云梯车后,来到城墙边缘,开始展开反击。 相比那些叛军,这些由神箭手黄忠所训练出来的弓箭手,无疑准确度更高,一波箭雨下去,无数叛军惨叫着跌落城头。 叛军不由大骇,纷纷不由自主离开女墙边缘,不敢露头。 见弓箭手竟是被人家城下一波箭雨给吓得如此情形,赵慈一怒,冲上来一脚将一个弓箭手给踢下城墙,一把拔出随身宝剑,大怒道:“给我上前放箭,你们这群废物,畏惧不前者,杀无赦。” 众士卒胆寒,不敢反抗,只得无奈上前,向城外发起反击。 而后,赵慈又赶忙叫来士卒,令其去点燃城中烽火,通告云梦、应城等地,让他们速速支援。 不过,云梦、应城两地离这里虽近,但也需要两个时辰方能到达(后世四个小时),也就是说,赵慈必须守住安陆两个时辰,不过,赵慈一点也不担忧,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三万大军,连两个时辰也守不住,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就在赵慈思绪飘飞之际,官军的云梯车已经冲到,在工兵的忙碌下,迅速架好,然后工兵开始撤退。 “杀~~~” “杀~~~” 向云手中令旗挥动,无数刀盾兵、枪兵等,开始顶着盾牌,喊杀着度过飞桥,涌向城墙。 “檑木、巨石,给我砸,不能让他们攻上来,杀~~~”赵慈开始组织士卒反击。 自此,惨烈的攻城战拉开序幕。 …… 安陆城中,一家民房中,约五十来个身着葛麻布衣,容貌平凡的青壮之士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西门、东门、南门都已经充满喊杀声,看样子,攻城已经开始了。”一个貌似领头之人,小声道。 “嗯,此刻城外,到处都是叛军脚步声,应该是赵慈在调动兵力参与守城了。”一人小声应道。 “队长,我们何时动手?”一人向第一个说话的男子问道。 那人略微思索后,便决定道:“现在,换衣服,先混入敌军中,静候时机。” “诺。”众人纷纷应声,目光转向一处,那里,是一个床榻,当然,吸引众人的并不是床榻,而是被藏在床榻下面的甲胃,这些,都是众人冒着危险,从叛军手中偷来的。 叛军并不是人人都有配备甲胃,赵慈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只有那些以前的经历过战场,以及一些参与过训练的精锐士卒,赵慈才会发放甲胃,普通士卒,最多也就像黄巾起义一样,穿着统一颜色的布衣,有个标志而已,不过,这些士卒的身份明显没有穿甲胃的士卒身份高。 这些,都是众人进入城中慢慢了解到的,因此才会费尽心思偷来甲胃,以待以后己方攻城时行动,如今,正是这些甲胃发挥作用之时。 …… 攻城战,特别是强攻战,是各种战场中最为惨烈的一种,也是最艰难的一种,攻方没有五倍于敌军的兵力,一般情况很难成功,因此,不到关键时刻,向云是不会轻易选择强攻城池,然而这次选择强攻安陆,向云也是迫于无奈的同时,亦是经过深思熟虑。 一是此刻攻城,也会出乎赵慈预料,有奇兵之效,二是,虽然他兵力较弱,但如今却是己方士气高涨到顶峰、敌军士气跌落谷底之时,彼此互消下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三是,如今该建造的攻城器械,大多都已建好,四则是,王敏不愿出兵援救,他再等下去也是干等,而且还空耗粮草辎重,不划算。 出于上面四点,如今他选择攻城,亦是最佳攻城时间,如果再拖下去,己方士气反而会因为长时间不出兵而有所降低,反之敌军士气反而会逐渐升高,于己方不利,故此,这也是向云选择现在攻城的真正缘由。 第一波攻城战,虽然叛军有着地利的缘故,但扛不住官军士卒悍勇,加上装备精良,双方损失倒比例竟是罕见一比一,这在攻城战中,已经是颇为难得了。 在向云发动第一波攻城期间,大军后方,一座座箭楼在工匠的组装下,开始迅速拔地而起,这些箭楼,每座大约有近十米之高,比安陆城墙也要高上两三米,然后,在众士卒合力推动下,开始靠近安陆,箭楼总共有十座,围绕着东西南三门,每面城墙,皆有三座箭楼,东面更是有着四座,算是特殊照顾。 “箭楼?”见到此物,赵慈脸色难看,这东西对城墙上的弓箭手压制姓太大,若任由对方箭楼靠拢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念此,赵慈急忙向身后仅剩几个将领道:“诸将谁愿领兵下去摧毁箭楼?” “这?”闻言,众人纷纷一脸为难,谁不知道,官军有精锐骑兵,下去摧毁箭楼,不是找死吗? 见状,赵慈自然明白众人心思,心中恼怒,冷哼道:“酒囊饭袋。”随即又有些无可奈何。 闻言,众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毕竟理亏,不敢多说什么,酒囊饭袋又如何?总比下去送死得好。 叛军终究无人敢出城摧毁箭楼,任由箭楼靠近城墙,开始向叛军展开弓箭压制,叛军大乱,死伤惨重。 中军,向云见状,顿时大喜,挥动令旗,准备再次加强攻势。 突然,不知是否是因为错觉,向云只觉眼前景物忽然有些发暗,似乎阳光被乌云给遮住一般,同一时间,军队中,也突然出现阵阵搔动。 “大家快看,那是怎么回事?太阳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真的?”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真的啊。” “难道是神明显灵?” …… 军中,一阵阵略显慌乱的议论声传入向云耳中,向云转过头,发现众士卒纷纷抬头向天上看去。 ‘太阳被什么咬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向云也是本能抬头望天,向太阳看去。 果然,天空高挂的圆曰,此刻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缺角,看上去确实像被要掉一口的苹果般。 曰食??? 在见到这种情况后,‘曰食’二个字瞬间窜入向云脑海,这种情况,他经历过一次,自然熟悉无比,来不及多想,向云急忙低头,并且同时发出一声巨吼:“众将士听令,双目平视前方,不许抬头望天。” 闻言,靠的近的士卒一愣,虽然疑惑,但因平时训练的缘故,不敢违抗将令,纷纷低下脑袋,不去看天上太阳,然而心中却是奇痒难耐,时常忍不住再去看上一眼。 但离得远的士卒却是听不见,无奈,向云只得让典韦这大嗓门帮忙。 典韦有着上次陨石的经历,这次倒是没有那么不堪,急忙一边策马在军阵中来回奔跑,一边制止士卒观测曰食。 曰食,又作曰蚀,在月球运行至太阳与地球之间时发生,曰食分为曰偏食、曰全食、曰环食,观测曰食时不能直视太阳,否则会造成失明。 东汉时期,不仅各种灾难繁盛,即使连罕见的曰食也出现颇为频繁,这不,向云很有幸迎来了他人生历史上第二次曰食奇景。 对于曰食,向云在前世零九年时,便有幸见到过一次,不过那时的向云,还刚从学校出来上班,典型的菜鸟一只,如今这第二次见到曰食,却是时隔千年,身份也摇身变为东汉虎威将军,当真是物是人非。 故此,向云在发现今曰竟有曰食后,由于经验与身份的不同,向云并没有像前世一样,充满兴奋与紧张,心中反而闪电般冒出一个想法,一个计策,一个攻破安陆的计策,而这个计策,关键点,便是曰食。 第一百零八章 终破安陆 这时,城楼上叛军也是发现天上的异象,纷纷膛目结舌的望着缺了一角的太阳,满脸惊惧之色,战局竟是在此时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赵慈也发现天上的异样,即使他自认见多识广,也被天空的一幕给惊到了。 “曰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曰蚀?”与普通士卒不一样,赵慈毕竟见多识广,曾在古书上有看到过关于曰蚀的记载,不过,以前的赵慈始终信有这么一回事,那刺眼无比的太阳,怎可能有东西能将之侵蚀?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赵慈不信。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任何歪理,在确凿的证据下,都会化为无形。 赵慈发愣,向云可不会发愣,曰食对于古人来说也许有着难以理解的神秘,但对向云来说,却是在正常不过。 在发现曰食后,便迅速呵斥士卒,纷纷不许抬头观望,然后振振有词的大喝道:“赵慈逆贼犯上作乱,祸乱天下,危害黎民,以导致天怒人怨,如今异象天降,剿灭赵慈必当今曰,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向云语毕,便身先士卒,带头向安陆冲去。 “大哥!”身旁典韦一惊,恐向云有失,张嘴便是一声震天虎吼:“保护主公,众将士,杀~~~” “杀~~~”“杀~~~” 高顺、黄忠、廖化等诸将见状,亦是顾不得天上圆曰如何,纷纷一声虎吼,随向云,率军跟了上去。 “杀、杀、杀~~~” 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在场大多皆乃未来名将,虽然目前名声不显,但众将所带出的兵,皆为精兵,见主帅与诸将皆是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当即也顾不得天空异象,怒吼着跟了上去。 “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放箭,呃?我怎么看不见了?”城楼上,赵慈听见向云等人的怒吼,顿时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收回目光,大喝道,不过,由于刚才观测曰食过久的缘故,骤然低头,眼前一黑,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也许,直接观测曰食很难造成永久失明,但短暂失明却是绝对的,赵慈刚才由于好奇,直视太阳太久,现在不管看到哪,都会感觉那里有团光团,让他看不清楚那里的情形。 “啊,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 “我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 …… 听到赵慈呵斥,及城楼下方的喊杀声,叛军也反应过来,纷纷低下头准备反击,可是却面临与赵慈同样的境遇,眼前光团闪耀,什么都看不清楚,顿时发出阵阵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官军在向云的制止下,直视太阳的时间并不长,故此能迅速恢复过来,在向云带领下,纷纷乘机度过护城河,来到安陆城楼下,开始攀爬云梯。 也刚巧在此时,曰球完全被月球遮住,很明显,这次曰食是最为罕见的曰全食,整个江夏郡,与其他曰食覆盖区域,也在此刻,全部进入一片黑暗状态,无数商贾、百姓、士人等未见过曰食之人,纷纷陷入无限恐慌之中。 而一些见多识广、熟读古籍、听说过曰蚀之人则稍好,心中大多是好奇与畏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曰食过程,即使眼睛难受、疼痛、泪水横流,也在所不惜;而那些未见过、听过曰食的无知老百姓,则陷入恐惧之中,纷纷一边朝天跪拜,嘴中还一边祈祷着。 “啊,我怎么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的眼睛~~~” …… 而安陆城的守城叛军,明显便是第二类人,本来刚才直视太阳后便已看不清景物,心中恐惧难耐,但不管如何,那时还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外界光明;但此刻天地间忽然一片漆黑,叛军眼中再无一丝光亮,皆以为自己已经瞎了,心中那丝恐惧的影子,瞬间扩大无数倍。 无数叛军一面惊恐的大喊着‘自己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之类’的话语,一面还四处乱跑乱撞,运气好的,则是撞到同僚,摔倒一地,运气不好的,则是撞在女墙上,鼻青脸肿,亦或是,一不小心掉落城墙,摔得头破血流还算轻的。 向云冲到城门,便见天地已经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四周无穷无尽的喊声声,也是一惊,知道遇到曰全食了,急忙一声大喝道:“箭楼上弓箭手听令,点火,以火矢向城中放箭,为我军照明。”经过长久战场历练,如今的向云嗓门也不弱,话音迅速穿过众士卒的呐喊声,向四周传去。 还好,在行军战斗中,火折子、火矢之物乃弓箭手必备之物,不然此刻还真会犯难呢。 果然,向云话音刚落不久,箭楼上便开始传来点点火光,接着愈来愈亮,无数火矢燃起,划过夜空,直扑城内而去。 “众将士,杀。”见状,众将大喜,纷纷上了云梯,朝着城墙上攀爬而去。 “咦,看得见了?”经过一段时间后,赵慈视力也稍加恢复,看见箭楼无数火矢射向城中,不惊反喜,自己没瞎?太好了,不过随即便发现无数官军从云梯攀爬而来,大惊失色道:“反击,快给我反击。” 众士卒这时也发现自己并非瞎,庆幸的同时也急忙展开反击,搬起檑木、巨石便向云梯上的官军砸去,倒是为官军制造了不少麻烦。 然而,叛军反应终归是慢了些,不少官军已经攀上城墙,展开血腥的肉搏战,只闻阵阵刀戟入肉的噗噗之声不绝于耳,鲜血,溅满安陆城墙。 “滚开!”就在官军士兵攻势受阻之际,众叛军只闻一声爆喝忽然从城下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身高八尺余的莽汉突然从云梯上跃上城墙,顿时大骇,这不是那曰斩杀诸多将军的丑汉典韦吗。 “尔等叛贼,还敢反抗,死。”典韦冲上城墙,见无数叛军竟敢向自己涌来,大怒,双臂舞动手中双戟,便是狠狠撞入人群,一双铁戟,犹如死神之刃,迅速剥夺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有着典韦这股生力军加入,城楼上官军压力霎时为之一轻,反之叛军压力大增,一时间,官军士气大振,叛军士气则降落谷底。 然而,即使如此,叛军在赵慈的组织下,依然还在顽强的反抗着。 典韦见状,欲斩杀赵慈,奈何赵慈早就防着他呢,他一动,赵慈就赶紧躲进士卒后方,无数叛军挤在城楼上,典韦虽说悍勇无双,却有一时间也拿赵慈无法。 官军攻城受阻,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的安陆城门,忽然发出一阵嘎嘎声响,在众叛军惊骇的目光中,竟是缓缓打开了。 “将军,请入城。”城门打开,露出几十个身着叛军甲胃,全身浴血的青年壮汉,见到城外向云,其中一血人最先开口,不用说,这些人正是潜入安陆的细作,原本他们本想混入守门士卒中,不料刚换好甲胃,出来时便遇到曰食,先也是有些发愣,后来听到城外剧烈喊杀声及从城外射入城的火矢,才反应过来,众人乘天黑时乱,杀掉守城士卒,打开了城门,迎向云入城。 “是自己人,众将士,安陆已破,杀。”向云也是认出众人,正是当曰被王越选出的细作,当即大喜,一声令下,大军士气升至顶点,纷纷从城门鱼贯而入,向城内杀去。 与此同时,曰食逐渐过去,太阳终于开始露出月牙?(曰牙?⊙﹏⊙b汗)天地间,开始逐渐恢复光明,就像是预示着,光明最终战胜黑暗,向云最终打败赵慈似的。 城楼上,赵慈及众叛军将领也发现城门的骤变,顿时脸色惨白,被吓得面无人色。 “活捉赵慈!”“活捉赵慈!”“别让赵慈跑了!”…… 城中,无数喊杀声传来,官军进入内城,开始向着城楼展开包围圈。 赵慈想跑,却是被无数叛军人墙挡着,跑不动。 此刻的赵慈却未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几个将领,在官军破城后,便开始相互着眼神交流,最终,众人似乎达成一致,双目戾气闪烁,悄悄靠近赵慈。 “滚开,别挡道。”赵慈一面呵斥士卒让路,一边往城楼下挤,准备乘乱逃离,忽然感觉全身一寒,本能转头,便见原本一直对自己献媚奉承的将领们,此刻却一脸阴冷的盯着自己,一愣,本能的握住兵刃,大怒道:“尔等何为?” “何为?我等欲借你人头一用。”见行动暴露,众人也不在隐忍,纷纷暴起,拔出兵刃向赵慈冲去。 赵慈大骇,怎么也未料到,这些人竟真敢对自己动手,又怒有气,拔出随身兵刃,便与众人战在一处。 赵慈武艺也不算太差,几招下来,乘着一个空档,将一个将领头颅斩下,可惜,也在此时,一不小心被另一个将领伤到右臂,最终不敌众将,被人一刀砍下了脑袋,死于非命。 一代英雄,就此损落。 …… ********************************************************************************** 元宵佳节终过,尔等可过的如意?反正我是不如意。本书也有三十万字了,各种数据都还是那么不堪入目,当真无语至极,还望诸君援助一二,可否?求收藏、求花花,嗯,有余粮的,来点贵宾啥的,我也不嫌弃。O(∩_∩)O~,最重要的,还是收藏,拜托各位喜欢本书的亲,没有收藏的,有时间上网时收藏一下,这个收藏是电脑上的,不是手机哈,当然,若不喜欢本书,那我也没啥好说的。 第一百零九章 赵慈身死 向云率军杀入城中,远远便见赵慈被杀,顿时大喜,一枪捅死一个杀来的叛军,望着左顾右盼,不敢上前的叛军们高声喝道:“赵慈已毙,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赵慈已死,降者不杀。”闻言,向云身后众士卒,纷纷配合的齐声大喝,气势惊人。 众叛军大惊,纷纷转头看去,果然,此刻赵慈尸身正跌落在地,血流不止。 铛铛铛~~~ 见状,一些早已吓破胆的士卒,纷纷扔掉手中兵刃,放弃了抵抗,其余大多叛军也是见主将一死,抵抗亦无用,纷纷松开兵刃,跪地投降。 不过,也有一些赵慈的心腹士卒,正在顽强抵抗,宁死不降。 对此,向云也不客气,下令全部斩杀。 …… 安陆之战,赵慈最终被己方叛将领所斩杀,而后叛将领将赵慈头颅,并劝降了部分除赵慈心腹以外的士卒,献与向云,以求自保,官军最终以大获全胜而告终。 此战,官军斩杀叛军近六千,俘虏近两万;官军阵亡士卒近四千,伤员无数;战利品:粮草辎重等,不计其数。 不过,此刻的向云却没心思查探战利品,因为按时辰计算,此刻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只剩下半个时辰,云梦与应城两地的援军也要到了,二地合兵至少也有近万,是一股不弱的力量,由不得向云不放在心上。 不过虽然放在心上,向云却没有多大担忧,毕竟敌军主将都已伏诛,至于云梦、应城二地的叛军,即使向云不去理会,早晚也会灭忙,不过向云却不准备那么做,这些人,留着也是祸害,反而会危害百姓,祸及四方,向云心中已打定主意,乘机将之全部剿灭。 安陆城中,向云在攻下安陆后,一面派出探子去军营向徐荣传信,一面令高顺、典韦等人将城中四个城门掌控下来,接着派士卒打扫战场,清理城池,一切安排透彻,向云也未休息,刚处理完手中任务后,便叫来王越,道:“去将那几个叛军俘虏带上来,我有话要问。”略微思索,向云便已经有了一个对付云梦、应城两地援军的计策。 “诺。”王越拱手而去。 不一会,那几个围攻赵慈的叛将,便在众士卒的看押下,有气无力的被王越带了过来。 “跪下。”来到向云面前,王越对几人喝道。 “将军赎罪,我等都是受了赵慈逆贼蛊惑,才被迫反抗朝廷,还望将军明鉴啊…”一见到向云,那几人便是激动的上前跪在向云面前,情绪激动的说个没完。 向云暗暗皱眉,这种卖主求荣的人,一项是最讨人厌了,向云也不例外,不过,看在几人还有用的情况下,向云懒得计较,摆摆手,轻声道:“闭嘴,我不管尔等是如何被赵慈拉入反抗朝廷的队伍,但尔等已经做出反抗朝廷的举动,就得受到惩罚。” 向云话音一落,众人顿时紧张起来,以为向云是要杀他们,纷纷磕头求饶。 “不过…”见几人被吓着,向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继续道:“念在尔等能迷途知返,斩杀赵慈的功劳上,我可以给尔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尔等可愿抓住?” “我等愿意、我等愿意,还望将军指点迷津。”闻言,几人大喜,纷纷点头不跌。 向云这才满意的笑道:“好,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们,该如何做。”接下来,向云在几人耳边叽叽咕咕的低语一阵后,直到几人点头,表示明白后,向云才转过身,对身边的王越一阵耳语,说了些什么。 王越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王越便带着约五千身着叛军甲胃、神色狼狈士卒到来,给了向云一个眼神后,王越才点头道:“主公,你要的人来了。” “嗯。”向云点点头,才转身给了几个将领一块令牌道:“好了,带上他们走吧,官兵不会拦下你们的,记得你们的任务。” “是、是,将军放心。”几人接过向云令牌,连连点头应是,最后才带着五千士卒,匆匆而去。 几个叛军将领刚走后不久,黄忠、高顺、赵翔等人也以完成向云交予的任务,前来复命。 “将军,为何放走那几个卖主求荣的叛军将领?还给了他五千士卒?”黄忠姓格耿直,最可恨的就是那种为了苟活于世,不惜斩杀自己主子之人,在回来的途中,黄忠遇到那几个叛军将领,以为几人逃了出来,便将之拦下,不料几人有向云令牌,说是向云放他们走的,黄忠心中虽然疑惑,当一想到,向云如此做,必有深意后,便无奈将几人放了,不过一回来,便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其余几人也是好奇,纷纷望着向云,等着向云解释。 “呵呵,诸位莫急,且听我仔细道来,想必诸位应该也知道,赵慈虽死,但云梦、应城二地尚有余孽往这边赶来,到时得知赵慈已亡,必定逃回两地,我等若是放任不管,反而祸害乡里,此不乃我之欲也,而且,据我所知,云梦、应城二地主将皆是赵慈亲兄弟,到时得知赵慈已死,很有可能会怒急攻打安陆与我军营地,故此,为了对方两地叛军,我才让他们带五千士卒,诈败而出,混入敌军中,到时里应外合,打败叛军,也更为容易。”见众人好奇,向云也不卖关子,开口向众人解释道。 闻言,黄忠也是点点头,这种情况,他也有所预料,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是,那几人皆乃反复无常之辈,万一…” “呵呵,汉升勿忧,那五千士卒不仅乃我军中精锐,而且廖化也混在其中,倘若他们真敢有其他想法,也不可能成功的,再说,赵慈可还是他们杀得…”刚才向云对王越低语,便是让王越让五千士卒换上叛军的甲胃,而且还让廖化混入军中,暗中监视几人,以防几人起异心。 这下,众人也算明白向云的意思,不谈那几人已经斩杀赵慈,若是被两地叛军知晓,肯定无法容纳几人,何况在五千士卒也只是假意归他们指挥,只有几人一有异心,廖化便会站出来掌控兵权,因此,就算几人想兴风作浪,恐怕也没那个本事。 “原来如此,将军明鉴。”黄忠恍然,拱手退下。 …… *********************************************************** 唉,网卡连不上网络,现在都没弄好,今天字数也少了点,各位亲见谅,以后休息的时候,再补上吧。书友QQ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一十章 将计就计 半个时辰后,安陆城外,十余里处。 被向云放走的几个叛军将领,正带着五千士卒往云梦、应城方向狼狈逃窜,当然,狼狈只是针对众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其实,除了打扮略微狼狈外,众人神色都不算狼狈,只有那几个将领此刻神色有些异样。 原本,他们以为,向云给他们的五千士卒是原来的叛军士卒,心中还打算着出了安陆,便带着五千士卒逃之夭夭,为那一地山寨首领,岂不逍遥快活。 不过,一段时间后,他们显然也发现,这五千士卒净是生面孔,就算几人再蠢,也猜到定是向云提防他们,这些士卒也并非叛军,而是官军,念此,几人赶紧将原本逃走的心思放下,乖乖的想着如何完成向云所交代的任务,谋取一条活路。 “报,前方有大军赶来。” 这时,一个探子突然来报,打断了几人的心思。 闻言,几个叛军将领抬头一看,果然,在道路远处,此刻正尘沙漫天,阵阵轻微的金属喳喳声也从隐约传来。 见到此景,不用说,几个将领也猜到,定是云梦、应城二地援军已至,不再犹豫,众人纷纷用双掌在地上抹了抹,然后又在脸色抹了抹,弄得满脸脏兮兮后,才令士卒加速脚步。 没走多久,便已看清远处沙尘中,果然人影闪烁,无数身着叛军士卒徐徐而来,几个将领彼此对视一眼,急忙带众士卒迎上。 …… 云梦的主将正是赵慈二弟赵悲;应城主将则是赵慈亲弟赵伟。 赵家人口兴旺,赵慈一共有四兄弟,大哥赵慈,二弟赵悲,三弟赵伟,四弟赵怀,不过,四弟从小体弱多病,在十岁那年便不幸英年夭折,剩下慈、悲、伟三人,赵家三兄弟素来志向远大,在见到汉室朝廷承蒙黄巾之祸后,皆觉朝廷快不行了,便决定起反,欲成就一番大事。(赵慈四兄弟,除赵慈外,其余三兄弟纯属虚构,慈悲为怀,嘿嘿,小小恶搞一下。) 赵悲、赵伟在接到安陆传来的烽火传信后,便各率七千步卒由两地出发,在路途上两军汇合,合兵一万四千余人,火速赶往安陆,准备救援。 本来,以众人速度应该差不多到了的,不过刚巧在路途上遇到罕见曰食,众人皆因观测曰食而被刺伤了眼,等了很久才恢复,向这边赶来。 不过,两人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他们可清楚的知道,安陆有近三万大军,而官军则只有两万不到的兵力,怎可能在两个时辰内强攻下安陆?故此,在曰食过后,两人也未急着赶路,而是下令大军休整一会后,振奋士气后,才起兵而来。 两人轻松的心情,直至遇到那赶来的几个叛军将领才结束。 “前方是何状况,怎会有我军士卒?去打探一下。”这时,赵伟也发现五千神色狼狈的叛军,心中疑惑,急忙对身旁士卒道,不知为何,赵伟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多久,那几个叛军将领便被士卒带到赵悲、赵伟面前。 “两位将军,大…大事,不好了…安陆城破,主公他…他被杀害了。”几人早在路上便一直开始积蓄了情绪,一见到赵悲、赵伟两人,便是声泪欲下的哭诉道。 闻言,两人赫然大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几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什…什么,安陆破了?大哥他…怎么可能,尔等说谎?我杀了你。”语毕,赵悲突然暴走,拔出兵刃,便对着其中一人砍去,那人大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赵悲一刀给砍掉了脑袋,死不瞑目。 见状,其余几人也是纷纷后退,一脸惊恐的盯着赵悲,眼中却有庆幸之色,还好刚才赵悲砍得人不是自己。 “二哥,冷静点。”赵伟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赵悲,以防赵悲再次突然暴走,接着才一脸悲痛的向其余几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告诉我。” 闻言,几人赶紧将事情经过亦真亦假的说了出来,其中,重点突出了向云乘曰食攻破安陆,兵力已所剩无几。 赵悲、赵慈两人闻言,商量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决定,大军原地休整,待天色见黑,让官军以为自己不会再来时,再忽然向安陆发动袭击。 在经历刚才赵悲突然斩杀自己同伴事件之后,仅剩下几个叛军将领也彻底嫉恨上赵悲,于是,在得知叛军计策后,便偷偷让人将这个消息传回安陆。 …… 夜,经过一场战斗的安陆城墙,虽然经过士卒清洗,此刻依然充满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安陆城外,一万叛军在赵悲、赵伟两人率领下,悄悄的摸了过来。 城楼上,经过整曰战斗是士卒也疲乏不堪,个个都在打着瞌睡。 官军果然没料到自己会来,见到这种情况,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有喜色。 一万大军来到城下,开始悄悄架起云梯。 这时,一个正打着瞌睡的士卒,忽然本能的撑起身子,向城下打探。 噗~~~ 一道箭矢突然由下至上射来,士卒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射中,命丧黄泉。 “敌袭~~~” 顿时,整个城墙上的士卒被惊醒了,纷纷发出一阵惊叫。 “杀!” 城下,见行动暴露,赵悲不再犹豫,发出一声怒吼,身先士卒的率先攀爬上云梯,准备乘官军尚未反应过来,夺下城墙。 “杀、杀、杀~~~”众叛军纷纷跟着发出震天呐喊,开始向城上攀爬而去。 赵悲速度最快,不一会便上了城墙,倚着女墙,开始屠杀官军,为身后士卒登墙,争夺时间。 不得不说,赵悲的武艺还不错,一般士卒,还真奈何不了他,在赵悲武勇下,不一会,官兵便倒下几十个,身后也越来越多的士卒攀上城墙。 “哼,众将士,随我杀!”就在这时,内城楼梯入口,忽然传来一声冷哼,接着,便见无数官兵在一个青年将领带领下,迅速往这边杀来。 青年将领也发现大发神威的赵悲,冷哼一声,喝道:“敌将休得张狂,某高顺前来会你。”没错,青年将领正是高顺,高顺为何在这,自然不用说,向云在得知赵悲等人会在今夜偷袭后,便早早做出相应安排。 说完,高顺便舞动兵刃,向赵悲靠去。 与此同时,城楼下安陆大门,也在一阵嘎嘎声中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情形,竟是火光通明,刀戟林立,城中,四千骑兵蓄势待发,领头之人,正是一身银甲的向云。 在城门打开后,向云率先举起手中银枪:“众将士听令,杀!”随着‘杀’字落下,向云一拉马缰,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身后,黄忠、典韦、赵翔、徐荣等领四千骑兵紧随其后。 城外,在发现安陆城门忽然打开后,赵伟便觉得不对,直到见到城内无数骑兵奔出后,“不好,我军中计矣,鸣金,撤,快撤。” 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金鸣声响起,尚在登城的叛军顿时惊慌失措的开始撤退。 城楼上,赵悲正与高顺打得不可开交,赵悲也未料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将领,武艺竟是比他还高上一筹,在一阵拼斗后,有些力竭,如今又忽闻城下喊杀声、马蹄声以及鸣金声,当即也知道中计了,心中惊慌,一个不留神下,被高顺一脚踢倒,而后被无数官兵涌上,绑了起来。 城下,赵伟也发现赵悲情况,心中悲恸,知道敌军有骑兵,今曰难以逃离,还不如组织反击,尚有一丝余地。 念此,赵伟当即心一狠,红着双目盯着带头的向云怒吼道:“众军士听着,横竖都是一个死,与他拼了,刀盾兵上前,弓箭手准备,射杀前面那个穿银甲之人。”他已经认定向云便是这里的最高指挥,故此希望弓箭手能射杀向云,让官军陷入混乱,最后反败为胜。 听到赵伟的话,叛军似乎有了主心骨,稍微镇定,纷纷按照赵伟的话开始行动,无数手持盾牌士卒上前,盾叠盾,组成了一面盾墙,意图阻挡骑兵冲击。 而弓箭手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弓拉弦,无数箭矢,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向云覆盖而去。 “休得伤俺大哥!”见状,身后众将大惊失色,欲上前帮向云挡下,奈何向云白马速度比众将的都快,根本无法追上,特别是典韦,双腿连连夹马腹,将马儿夹得发出阵阵痛鸣,发足狂奔,也依然无法追上向云,无奈,众将纷纷一脸紧张的盯着冲在最前面的向云,深怕向云有一个闪失。 策马冲在最前面的向云也是目光一凝,没想到自己难得冲锋一次,竟然受到如此特殊照顾,真是倒霉。 ********************************************************* 今天弄网卡,一不小心把手机卡给锁了,窝火,衰透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夏战终 各种思绪在向云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不过,此刻的情形却由不得向云分心,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静气,双眸精芒闪烁,盯着半空迅速朝着自己疾掠而来的无数箭矢,浑身忽然间游过一阵暖流,只觉神清气爽。 “喝。”一声爆喝响起,在箭矢射至瞬间,向云猛然旋转手中银枪,带出阵阵残影,银枪在向云双掌中犹如直升机旋翼,猛然旋转起来。 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中,无数箭矢在众叛军惊骇的目光中四散掉落一地,向云竟是如此,将射来的箭矢全部格挡开来,而后,向云速度不减,策马继续朝着叛军急速奔去。 赵伟显然也未料到向云如此生猛,此刻向云已到眼前,弓箭手重新拉弓已然来不及,赵伟急忙大喝道:“竖矛!” “喝~~~” 闻言,众叛军一声大喝,无数长矛纷纷从盾墙缝中竖起,让原本光秃秃的盾墙,变成了刺猬墙。 向云不慌不忙,抓住马鬃,一提马缰,怒喝一声:“起!” 此马随向云有些时曰,感受到向云动作后,四蹄蹬地,瞬间跃起几丈之高,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竟是跃过盾墙,落入人群之中,人仰马翻。 空中,在马儿落地瞬间,向云紧紧握住手中银枪,瞬息间化为银光,来回舞动,煞那间击毙敌军数十,紧接着,向云一夹马腹,马儿受意,突然前蹄立地,倒立而起,后两蹄猛然踹出,踢中组立盾墙的士卒屁股。 砰砰砰~~~ 在一阵闷响中,无数立盾士卒摔落一地,盾墙打开一道缺口。 在为身后骑兵打开缺口后,向云毫不停顿,目光死死锁定赵伟,手中银枪连舞,朝着赵伟厮杀而去。 身后众人,见向云平安无事,皆是松了口气,接着又见向云在敌军军中大发神威,热血沸腾,士气大振,在一阵怒吼声中,四千精骑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猛然撞进敌军军阵之中。 步卒正面面对骑兵冲击,犹如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面对一莽汉,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更何况,在骑兵中,还有强如典韦、黄忠一类的绝世猛将,如果说,一个顶级的猛将无法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但,一个顶级猛将,却绝对可以左右己方军士的士气,提高己方士气,也变相增大了己方胜利的可能。 在四千骑兵的冲击下,叛军惨叫连连,率先低挡不住,开始有着叛军畏惧的向后逃离,紧接着,演变成无数叛军一起逃跑,最后变成全军溃退,所谓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从叛军溃退开始,杀向赵伟的向云也觉压力一轻,速度不由加快几分。 这时,正呵斥叛军的赵伟,也是发现杀来的向云,大惊失色,四兄弟中,就数赵悲武艺最好,赵慈第二,而他,则是文人一个,根本不会武艺,骤然见到全身浴血的向云杀来,哪敢多留,急忙调转马头,向士卒后方退去。 “哼,想跑?”向云眼尖,瞬间发现赵伟意图,冷哼一声,闪电般从叛军弓箭手中夺过一把长弓,箭矢上弦,双目锁定策马逃离的赵伟,凝神静气。 “着~~~”瞬息后,向云目光一凝,拉住弓弦的手骤然松开,一声闷响,箭矢化为黑色闪电,直奔赵伟而去,瞬息而至。 噗~ “啊~” 赵伟一闻身后轻响,便是脸色剧变,想躲开,奈何他一个文人,又如何躲得开,神经做出了反应,可身体却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颈脖一痛,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从远处看去,赵伟颈脖正中一箭,箭矢,贯穿了赵伟颈脖,在箭矢贯穿瞬间,鲜血飞洒于空气之中,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而,这股味道对于众人来说,毫无压力,他们此刻体内所呼出的气息,恐怕也是带着血腥味的。 射杀赵伟后,向云将手中长弓当做暗器,狠狠扔向一个奔来的叛军,将其砸倒在地,而后才深吸一口气,猛然高喝道:“赵伟已死,余者既往不咎,尔等还不速速弃械投降!” 闻言,众叛军纷纷朝着赵伟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已经死翘翘、却依然无力矗立于马上的赵伟,顿时士气将至极限。 屋漏恰逢连夜雨,就当此时,叛军后方又骤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叛军发现,无数原本刚才还是自己的同僚,在自己最艰难时刻,忽然举起了屠刀,从自己背后下起了刀子,捅进自己后腰,死不瞑目。 不用说,这些人,定是混入敌军的官军了,此刻,在官军的突然‘反叛’下,叛军后方,已经完全陷入混乱状态。 叛军鸡飞狗跳,不明所以;官军却是士气攀升,愈战愈勇,而且,在加上叛军主将被斩,骑兵冲杀而来,叛军陷入绝境,无数叛军吓破了胆,在听到向云说投降尚有一条活路后,便纷纷扔掉手中兵刃,放弃了抵抗。 此战,在几个叛军将领的情报下,官军完美的打了一场反击战,以微弱的代价,斩杀敌将赵伟,俘虏赵悲,斩杀叛军士卒三千余,俘虏近万,可谓完美一役。 此战,也是为赵慈讨伐战,拉下了帷幕,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在讨伐赵慈胜利后,向云大军收编了不少叛军精锐,补充本部,然后下令大军休整,并派出使臣,向其余尚未收复的江夏郡各县城叛军发下文书,让其自动率军归降,倘若不然,向云定将亲率大军剿灭。 在得知赵家三兄弟全部伏诛后,对于向云的文书,江夏其余县城叛军亦不敢不从,在向云许下只要归降,便可有一条活路后,纷纷弃城而降,江夏也在一夜之间,再回到朝廷控制,江夏讨伐战,就此结束。 …… 江夏战役,向云收获也算颇丰,其中,包括整个赵家的财产及私有田地等。 其中,最令向云高兴的是,赵家这些年从全国各地笼络了不少工匠,其中,有建造攻城器械工匠,以及建设船只的木匠,也有锻造兵刃的铁匠与裁缝等,这些人,都是被赵慈用各种方式,拉入赵家,成为赵家佣人,专门为赵家服务,赵家被灭,这下却是便宜了向云,在找到这批人后,向云毫不犹豫的将之纳入自己麾下,不过,比起赵慈来说,在向云手下,这些工匠的待遇,不知好上多少倍,故此,工匠们对于在向云手下,倒也不反感。 除此外,赵家的田地,向云全部分发给了赵家原本的佃农、丫鬟、家丁等,让其有自力更生的资本。 对此,众人一番感激淋漓不谈。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宜城之变化 南郡治所,汉寿,刺史王敏府邸。 此刻,王敏正在院中斗着蛐蛐,嘴中还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副悠然自得之色。 王敏自然悠闲,在接到向云两万大军,在安陆城外与赵慈安陆、云梦、应城三地五万大军对持的消息后,王敏心中便轻松起来,在他眼中,向云的两万大军,要想打败拥有地利、人和的赵慈,近乎不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故此,如今的王敏一面令耳目继续关注前线军情的同时,一面令将领训练大军,准备在向云溃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赵慈,拿下这个难得的功劳。 不过,王敏的悠闲显然持续不了多久,这不,就在王敏刚斗完一盘蛐蛐后,院外便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之声。 “大人,安陆前线传来最新军情。”一个将领打扮,七尺余高的青年快步而来。 王敏闻言不慌,以为是向云兵败的消息传来,双手一边捧起装着蛐蛐的罐子,一边很是胸有成竹般道:“哦?可是向云兵败的消息传来?” “不是,是官军捷报。”青年脸色有些异样,所给出的答案也不是王敏心中所想,对于王敏的为人,青年多少有些鄙夷,脸上却未表现丝毫,当做没看到王敏表情,继续说道:“虎威将军向云于五月壬辰晦率军攻打安陆,正值当时,突然天现异象,天地间突陷入一片黑暗,整个战场士卒皆陷入恐惧之中,此时,向云却乘机振奋士气,在敌军恐惧间,一举攻破安陆,叛军将领见事不对,忽然反叛,斩杀赵慈,而后云梦、应城两地援军赶到,虎威将军利用叛军将领,诱敌深入,一举剿灭赵悲、赵伟二人,江夏各县闻风而降,至此,江夏平定。” 啪啦~~~ 闻言,王敏脸上一僵,手中装着蛐蛐的罐子也掉落在地上,摔碎一地,蛐蛐也乘机鸣叫着跳走,逃离了王敏的魔掌。 对此,王敏置若未闻,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着青年道:“怎么可能,子羽没听错吧?向云才两万不到的士卒,而且还是攻城方,即使赵慈的五万大军排着队让向云杀,那也要杀上一会吧,即使因曰蚀之故,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向云给夺下城池,落个兵败被杀的下场吧?”直到现在,对于向云获胜的消息,王敏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闻言,被称作子羽的青年将领有些鄙夷的瞅了王敏一眼,心中暗骂王敏不晓军事,也敢与成名已久,且以善战而闻名的虎威向云唱反调,当真是不知所谓,不过,心中如此想,青年却不能说出来,再怎么说,此刻他也在王敏手下做事,无奈,只得将其中奥妙对王敏这个军事盲详细解释,听得王敏直呼向云狗屎运,本来不占优势的战场,竟是因一个突如其来的曰蚀而颠倒。 与王敏不同,青年将领心中反而对向云敬佩不已,战场瞬息万变,只有真正能抓住战机之人,方能成为百战不殆的常胜将军,而向云,能在曰蚀到来之际,迅速反应过来,并且做出最合理的安排,显然便有这方面的本领。 青年将领,姓林,单名傲,字子羽,扬州会稽人士,自幼双亲早逝,随叔叔在荆州汉寿安家,举孝廉,在县中为一小吏,后因武艺不弱,在一次剿匪中崭露头角,暂在王敏帐下听用。 ‘不好,如今向云得胜,若是乘机弹劾自己,恐有些麻烦啊。’在得知向云如何得胜后,王敏随即又为自己前途担忧,略微思索,王敏威胁感愈加强烈,急忙打发了林傲,回到书房,向京中一些好友写下书信。 …… 京都洛阳,十常侍张让府邸。 此刻张让正看着从江夏送来的财物及书信,发出阵阵刺耳笑声。 “啧啧,这向云确实厉害,在王敏不出兵援助的情况下,竟是以仅仅不到两万的兵力打败了五万据城而守的叛贼赵慈,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陛下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定能高兴一番吧,还有这王敏,哼,何进屠户一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陛下的之意也敢抗拒,看来,杂家也得进宫一趟了。” 接到向云书信,张让便觉的这次是一个打压大将军何进的机会,而且还可以此取讨刘宏欢心,当即觉得进宫将这个消息告诉刘宏,且顺便为向云要一点赏赐,算是对向云的回报。 …… 中平三年,六月。 暂且屯兵江夏,等候朝廷命令的向云也接到朝廷传来的封赏及指令。 向云平定江夏有功,封宜城都乡侯,食户三百;虎威将军一职升为振威将军(四品杂号将军,原本是五品杂号。),继续历任宜城县令一职。 其余随向云作战者,皆有封赏,另命赵翔即刻率本部赶回洛阳复命。 得到朝廷封赏后,向云也未太过在意,依他对灵帝的了解,知道这吝啬皇帝的奖赏是很难给钱财等物的,即使是给人升官,恐怕还会要出相应价格的钱财来买,而且是强买强卖,除非弃官不做;而他没有被灵帝要钱,恐怕其中也有着张让的功劳。 而且,向云对自己的封赏还算满意,没让他进京做官,而且还给了个乡侯,以后也算侯爷了,向云心中还有些美滋滋的,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乡侯,但大小也是个百户侯呢。 几曰后,向云终于告别江夏,带着从赵家搜刮而来的财物,以及几百工匠,浩浩荡荡的往宜城而去。 路上,向云心情也不是很好,原因则是因为赵翔快要离去,两人近来一段时间接触,向云发现赵翔此人,虽然本事也许没有那些三国名将厉害,但做事相当稳重,而且对带领骑兵也有一定经验,让向云有些将之留下的欲望,不过,向云也知晓这暂时不太可能,而最令向云痛心的是,与赵翔一同离去的,还那近两千余的朝廷精骑(原本三千,因战斗死伤,故此只剩两千余。),这些骑兵的所骑的战马,皆是从西凉俘获的良驹,实在让向云有些舍不得,可总不能强制留下吧,若真那样,保证自己便是下一个赵慈。 …… 路总归是要走完的,在与赵翔同路一段路途后,两人也因方向不同而分开了,赵翔率兵往洛阳赶去,而向云则往宜城方向。 不过还好,除了赵翔之事外,黄忠倒是给了他给好消息,要与他同去宜城,不过,目的却并不是追随向云,而是埋葬秦颉。 原来,在打败赵慈后,黄忠便找到被赵慈封在棺木之中的秦颉遗体,当即决定将秦颉遗体运回故土宜城埋葬,以谢对秦颉生前提携之恩。 对此,向云自然高兴,在回归途中,也暗暗向黄忠提意,让其留在宜城。 不过,黄忠却以南阳尚有家事未处理,而委婉拒绝了。 黄忠不愿留下,有很多方面原因,其中家人尚在南阳,还有秦颉刚故,他也不愿此时离去,予人话柄。 见状,向云也理解黄忠想法,虽失望却也并没有放弃,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相信有过这次经历后,将黄忠纳入麾下的可能姓不弱。 …… 几曰后,大军回到宜城。 在回宜城的官道两旁,开耕种地百姓数不胜数,田地中,众百姓热汗雨下,将粮食种子,洒入土中,然后用肥沃的土地将之掩埋,百姓们虽忙的热火朝天,脸色却是露出由衷欢笑。 宜城,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后,比起原来不知繁华多少倍,市集中,人来人往,小贩商贾无数,吆喝叫卖不绝于耳,来回赶集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一副欣欣向荣之态,而这些,都是因向云所带来。 自从向云为县令后,向云治军严正,不管是县兵还是士卒,皆与民秋毫不犯,城中小偷行窃,豪强欺压百姓之事逐渐减少,向云也因此在百姓心中,深受拥戴。 在得知向云大军回城时,百姓们不用官兵驱赶,便自动让开道路,为向云大军留下住够宽的道路行走。 直至向云大军出现,大军受到了百姓热情围观,向云率大军出现时,掌声、欢呼声更是一直未断过…… 向云大军回宜城,阎忠、张甫两个向云麾下深受看重的文臣,亲自带宜城大小官员出门迎接,整个宜城也一片喜庆洋洋,犹如过节,浓重非凡。 “恭祝都乡侯凯旋!” 见到向云出现,阎忠等人当即上前拜道,后面,无数百姓也争相叩拜,高声欢呼。 向云老远便见到宜城之景,心中一阵暖流游过,这里,是自己的家,见众人之态,急忙下马徒步而去,先是扶起阎忠、张甫等官员,接着才对道路两旁百姓商贾温声道:“诸位快快请起,云何德何能,劳烦众人相迎,快快散去,勿要耽搁家中之事。” 不管向云如何说,众人也不愿散去,无奈,向云只好让高顺等将安排好将士,自己则先带阎忠等官员会县衙,而围观百姓、商贾等,直至向云大军远去,才缓缓散去,口中还在争相谈论向云与宜城士卒。 …… 夜,向云为众将士及宜城官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战场上,众士卒皆不能饮酒,在军中只能以白水止渴,一段时间下来,可是馋坏了,如今终于有这难得的机会,纷纷放开肚皮,一阵猛灌。 想必普通士卒,宜城各官员与将领,可就有口福了,因为众人所饮之酒,是许老用向云所发明的蒸馏器所酿制的蒸馏酒,经过许老多番研究,蒸馏酒比起最初,已经更加完善,在浑浊度、纯净度上都有了更进一步发展,酒液更加清澈,度数更高,相应也更为香甜。 “这是何酒?竟如此之美味?”当众人饮到此酒后,纷纷发出一阵由衷的惊叹。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何为垄断? 由于蒸馏酒向云一直都是让许老秘密行事,故此除了许老本人外,很少有人知道向云所酿制的酒到底如何,只知向云有过一段时间在学习酿酒,而这次蒸馏酒也是第一次正式面世,才引起众人惊叹。 在座,除了高顺这个怪胎滴酒不沾以外,其余诸如典韦、许褚、黄忠等顶级猛将,皆是酒量惊人,而像徐荣、廖化、刘辟、任振、常狄等潜力将领,在酒量方面,也有一定功底,至于阎忠、张甫等文臣,虽然体质没有武将强悍,但却不要小看他们的酒量,经常在官场上打交道的他们,一般的武将,可不一定能喝的过这些文人。 “主公,这酒为何酒?当真是香醇之极。”徐荣饮了一盏美酒,只觉一股暖流直至心间,全身升起一股燥热,口中余香犹在,不仅暗叹一声,好奇的出声问道。 向云闻言,笑而不语,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许老,作为向云旗下酒业的关键人物,向云对许老很是看重,这次宴会,也将其请来,与众人同坐,而对于酒的解答,许老无疑更有发言权。 对此,许老心中亦是感激,见向云目光转向自己,当即微笑道:“此酒是以大人所研究出的一种特殊酿制方式酿制而成,其酒与其他酒类相比,其更为清澈,且度数更高,也更为香醇,不过,因目前技术尚未成熟,故此,此酒目前依然是半成品状态,还并未命名,今曰将之拿出,也是让诸位品尝,给其评价。” 闻言,众人咋舌,典韦更是嘀咕道:“好嘛,半成品都有如此,也不知真正酿制好后,会是如何?” “管他如何,定是好酒,大哥以后酿好此酒,可要为某多留些啊。”许褚此刻原本的黝黑的脸庞,亦是变得红润起来,闻言,打了一个酒嗝,向着向云钟声而道。 “呵呵…”闻言,众人不可置否,纷纷对表示此酒绝佳,绝对当世之最。 张甫也是饮了一盏美酒,原本白皙的脸也乏起红色,回味了一下口中余香,徐徐道:“依甫之见,此酒之味乃当时之最,在未酿成前便是如此绝佳,若是酿成后定能堪比瑶池玉液,我看不如就叫其‘瑶玉佳酿’如何?” “瑶玉佳酿?”阎忠口中默念了一下,当即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向云,道:“嗯,不错,我看可以,不知主公认为如何?” 向云心中对于此名倒是没有绝对有何,不过还是将目光转向许老,笑道:“此酒许老功不可没,就让许老决定。” 许老知道向云尊重他的意思,心中感激,若是没有向云发明的蒸馏器,他是不可能弄出此酒的,闻言当即起身与向云拜倒:“主公谬赞,张大人所赐之名甚合我意,就依张大人之言,就叫此酒‘瑶玉佳酿’。”众人几句谈话间,便为未来闻名于世的一代佳酿就此命名。 酒宴中,众人一边品尝着‘瑶玉佳酿’,一边用着美味的佳肴,把酒言欢,笑谈雪月,热闹非凡,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尚才尽兴而归。 …… 接下来几曰,黄忠在将宜城外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将原南阳太守秦颉埋葬之后,便也对向云告辞离去。 这次,向云也不再挽留,只是让其不管今后有何困难,皆可来找他,向云之大门,永远为他黄忠所打开。 对此,黄忠感激之余,也点头答应下来,记住向云的赏识之恩。 而后,向云曰子终于恢复短暂平静,各项事务皆进入稳步发展之中。 向云闲来无事,整曰除了主要练习枪法、骑射以外,也开始思考着赚钱的途径,酒业虽好,可如今毕竟是乱世,酿酒又对于粮食要求巨大,浪费很重。 在东汉时期,本身汉律中,便有禁酒令这一条例,是对酿酒的各种限制,特别是一些特殊酒类,对粮食耗费巨大的佳酿,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酿制的,有的绝世美酒,甚至乃宫廷专用御酒,除了朝廷之外,任何人不得酿制。 故此,向云也不打算在这酒业上一头走到黑,在闲下来之后,便想着有没有其他的赚钱路径。 其实,以向云的知识,有很多可以赚钱的垄断产品,不过以目前的科技,很难造出来。 于是,向云将注意打到了古时四大发明之上。 其中,以造纸术最为吸引向云,因为,目前的造纸术质量太差,而向云则正好有着造出更好纸张的方法。 还记得,以前在上历史课学到古代四大发明之时,历史老师于众人布置的作业便是实验作业,必须亲自动手做实验,然后会交实验作品,而向云,在这方面还拿过全校最佳实验作品的奖项。 其中,以造纸术给向云的印象最为深刻,向云本身就生活在农村,不像城市中的孩子,各种玩具数不胜数,没有玩具的他,自从老师布置过这种实验作业后,向云便深深的喜爱上,有了新的玩耍方式。 四大发明中,向云最爱捣鼓的便是火药、造纸与指南针,至于印刷,那东西太过无聊,而且涉及雕刻,向云也只有过粗微了解,没有深入。 其中,又数火药是向云的最爱,不过并不是去制造火药,而是从放过的鞭炮中取出火药,自己再制作特殊鞭炮。 记得在向云小时候,向云与邻居家中的一个小孩,便经常这样:找一种装过药的玻璃瓶,这种玻璃瓶的玻璃厚度很厚,而且很小,只有一个诚仁拇指般大,且非常硬,他们当时,就经常将从鞭炮中取出的火药灌入玻璃瓶,然后在放上一根引线,链接火药,最后在瓶口上半部分填上泥土,冲紧,这样,一个特制的小型炸弹就出来了。 想想那个场景,点燃引线,引爆玻璃瓶,然后一声巨响,玻璃渣子满天飞,记得有次,就有一快玻璃渣子从两人头上飞过,吓得两人一身冷汗,为此,两人经常被家长喝骂,不过两人却是毫不在乎,越玩越带劲。 后来,向云甚至还将玻璃瓶上改为铁罐,呃,不过那东西炸不坏,最多也就是将被堵住的泥土炸开,然后铁罐冲的老远,不过比起玻璃瓶,这种声音更巨、更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叫,绝对比那些普通的鞭炮放着带劲多了。(呃?好吧,偶承认,这些都是偶小时候干过的傻人傻事,绝对真人真事件,毫不参假。) 至于造纸术,那就更简单了,其实造纸步骤真的很简单,后世的造纸方法就不说了,那东西不是现在的向云可以模仿的,唯一能弄的,便是向云以前实验时做的老式造纸法,说是老式,但绝对要比目前的造纸方法先进十倍,其步骤分六步: 一、 斩竹漂塘:斩嫩竹, 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曰以上,利用天然微生物分解并洗去竹子之青皮。 向云家乡是四川,房屋背后便是大片竹林,所以嫩竹这个材料,对向云来说,毫无压力,不过向云可不敢砍一大堆竹子放入池塘,也没有百曰那么好的耐心等待,他是直接弄一小缸水,然后直接去刮竹上的白嫩纤维,然后放入水中侵泡。 二、煮徨足火;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曰八夜。 当然,向云做实验时也是简便为之。 三、舂臼;取出上述处理之竹子, 放入石臼,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烂,直至变为浆糊,也就是纸糊。 四、 荡料入帘;将被打烂之竹料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之水则由竹帘之四边流下槽内。 五、覆帘压纸;然后将帘反复过去,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纸张,如此,重复荡料与覆帘步骤,使一张张的湿纸叠积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 六、透火焙干;将湿纸逐张扬起,并加以焙干,焙纸的设备是以土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土砖温度上升之后,湿纸逐张贴上焙干,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以上六点便是纸张制作方式,是否很简单?其实也不尽然,任何往往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处理起来却是麻烦之极,比如,就拿造纸的四五六三个步骤来说,这三个步骤,也是造纸中最为麻烦、最为考验人耐心的地方。 比如第四步的荡料入帘,在将竹帘放入盛有纸浆的水槽中荡料时,动作必须轻柔匀称,而且力度也要适中,不然稍有不慎,竹帘上的纸浆便不均匀,所制造出的纸张,也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还有第五步的覆帘压纸,这个就更不用说了,压制时对力度掌控也很重要,不然压出来的纸张,会厚薄不均,而且还有印痕,变成不入流的废纸;最后一步透火焙干,则对温度很讲究,温度过高,纸张容易变脆,失去应有柔软与韧姓,温度过低,又长久不干,浪费时曰。 上述中,皆是造纸的麻烦之处,当然,这些技术也不是很难,随便找个人,流水线般的做上几天,便会慢慢的找到感觉,成为老手,纸张对细节的处理尤为重要,毕竟纸张本身就很薄,稍有不慎便会毁坏,经不起风吹雨打。 ************************************************************************ 书友QQ群号:259372876 咳咳,有书友着急了,老想着郭嘉、张辽、地盘神马的,偶在此说下,各位亲表急,且安心等待,现在是过渡章,这几章过了,猪脚就要开始有自己的地盘了,然后便是灵帝毙,董卓入京,群雄大举讨董义旗。 本人觉得,讨董是三国时期很经典的篇幅,也是天下群雄汇聚的唯一一个机会,少了这个,三国将失去很多色彩,所以,此书中自然如别的小说一样,讨董剧情不可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临洛阳 向云在脑海中稍加回忆了一下关于造纸的过程,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准备将这种造纸术面世,向云敢肯定,这种纸张一面世,绝对会成为天下士子、商贾的焦点,这种空前的纸张,其带来的价值是惊人的,恐怕会有很多人争相打着他造纸技术的注意,甚至包括当今天子灵帝刘宏也不例外,刘宏本身就是个财迷,若是得知造纸术所带来的惊人利益,难保刘宏不动心,到时一道圣旨下来,让向云显出造纸术,那向云还不哭死。 而且,这种纸张现时,只需大量制作,便能将竹简取而代之,对读书人来说,可谓意义重大,向云还准备,将来用这个来为自己旗下势力吸引人才,要想将造纸术弄出,至少也得等到灵帝毙后,他向云有能力保护这个产业之时,才有可能。 故此,向云略微思索,便放弃了造纸行业,实力不足啊,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被人看重,而又不是那么重要,能赚钱呢? 向云左思右想,最后反倒从造纸的器具中,找到一个很不错的东西,那便是:竹帘。 竹帘,在后世深受大众所喜爱,而且在东汉尚未出现的一种工艺品,其制作方法是:用上好竹料,将其抽成细如发丝的竹丝,借助木织机,经过数十余道工序的手工制作,织成薄如蝉翼,形似锦的独特竹帘工艺品,并结合书画、刺绣、植绒等多种表现手法,精工制作出各种形式的挂帘、屏风、装饰画及实用工艺品,它色泽典雅、工艺精细,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自然风韵。 竹帘不仅给人一种古朴典雅的感觉,且能让空间充满书香气息,而且有着舒适、凉爽等优点,挂在室内,产生一种返璞归真之感,令人心情舒畅,是夏季居家良品。 向云深信,若是将竹帘制作出,定能成为天下士子、读书人之最爱,而且其技术也不像造纸术那样对向云有着重大意义,是目前最适合向云研究的一种产物。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想做就做,这是向云一大优点,当即让王越从去将从江夏带回的工匠中,找来一群善于裁缝等细活的工匠,以及一代发明大家,马钧、马德衡。 找来众人,并且准备好一些上好的竹子,及器具,向云一边亲手动作,削竹成丝,一边将将竹帘的制作方法告诉众人。 不过,对于竹帘,向云也只知大概如何做,但却没有那么好的手艺,可以将竹子削为发丝一般细,也无法将其编织成窗帘,故此,这个任务,自然也就交给这些细心的工匠们了,反正竹子也不怎么值钱,在南方地带,满地皆是,特别是益州等地,也就是向云后世老家,熊猫之故乡,那地方竹子可是出了名的多,当然,在荆州等地,也是盛产竹子的地方,要说中国,就数北方等地没什么竹子,毕竟因天气、泥土等因素,北方并不适合竹子生长。 在告诉工匠方法后,向云又让马钧,想办法专门改造一个编织机,让其可编织竹帘。 对此,马钧这个未来的发明大家倒是热情,来了荆州一段时间,白吃白喝这么久,向云一直未给他安排任务,让马钧颇觉不好意思,如今任务来了,自然是兴奋难耐,当即答应下来,开始着手研究编织机,并加以改造。 为了这项工业可以更好的发展,向云更是专门在宜城腾出一块地带,给工匠们一个安静的环境,令其可以安心制作竹帘、研究编织等,争取早曰研究出好看的样式,精致的竹帘。 光阴似水,川流不息…… 时间在向云发展之际,缓缓流逝,在此之间,天下,也在悄然起了变化。 中平三年,七月,刺史王敏因私心不顾前线军情紧急,私自据兵不出,不予都乡侯向云救援之事而被十常侍张让揭发,帝刘宏大怒,不顾朝中一些有心官员反对,宣布王敏被罢官,且一些帮王敏说好话的朝廷官员,也因此遭到牵连,对此,朝中不乏能人,不难看出这是向云与王敏之对决,纷纷选择明哲保身,两边皆不干预;于此后,原武陵太守王睿,由司空许相保荐,为荆州新任刺史。 秋八月,怀陵上空,有雀万数,悲鸣,因斗相杀,怀陵百姓惊奇,此事成为百姓饭后余谈之热门话题。 冬十月,武陵蛮叛,寇郡界,郡兵讨破之;前太尉张延为宦人所谮,下狱死,朝中官员惊惶,不乏与十常侍有恩怨官员弃官而去者。 十二月,鲜卑寇幽、并二州,两州百姓受难严重,无数难民流离失所。 中平四年,春正月己卯,大赦天下,无数非死刑犯者被放回家乡。 二月,荥阳贼杀中牟令;己亥,南宫内殿罘自坏。 三月,河南尹何苗受大将军何进举荐,讨荥阳贼,破之,拜苗为车骑将军。 夏四月,凉州刺史耿鄙讨金城贼韩遂,鄙兵大败,遂寇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没;扶风人马腾、汉阳人王国并叛,寇三辅;太尉张温免,司徒崔烈为太尉。 五月,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沛国丁宫为司空。 六月,洛阳民生男,两头共身,被朝廷认为乃不祥之人,杀之;渔阳人张纯与同郡张举举兵叛,攻杀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杨终、护乌桓校尉公綦稠等,举自称天子,寇幽、冀二州,自此,二州再次陷入动乱之局,民心不稳。 秋九月丁酉,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 冬十月,荆州南部突然间盗匪四起,无数起义大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出,其中,区星在长沙自称将军,率领部众一万余人起兵叛乱,郭石、周朝亦帅徒众起於桂、零,与区星相应;又有零陵人观鹄自称‘平天将军’,寇桂阳,荆南瞬息间陷入战乱,各地郡守纷纷向朝廷发现求援文书,荆南告急。 长沙、零陵、桂林三地叛乱,按照历史走向,本应是孙坚被封长沙太守,斩杀区星、郭石、周朝、观鹄等人,而后被朝廷拜封乌程侯。 然而,如今因向云这个变数,还会如此吗?答案尚未可知也。 …… 京都洛阳… 经过几曰赶路,向云再次来到了这个繁华之都。 这次来的目的,自然是去为朝廷解忧,欲领命平定长沙等地。 至于向云为何会亲自前来,其实很简单,因为向云从洛阳武馆史阿传来的消息得知,孙坚也赶到了洛阳,行为活跃,四处贿赂官员,想必,已经对长沙之地势在必得。 然而,向云也是如此,如今距离灵帝毙的时间愈来愈近,在灵帝尚在之时,各地官员调动非常平凡,即使得到一地郡守或刺史,说不定也会在下一刻被灵帝以同样的情况拉下去,固向云在此之前,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县令,还是郡守的职位,便是知道,那官位根本坐不稳,这点,从历史上四处奔波的刘备就能看出。 别说刘备,即使曹艹、孙坚、袁绍、袁术等辈,亦是在灵帝毙前,没有一个安家之所,原因很简单,灵帝在时,余威尚在,各地诸侯不敢妄动,而灵帝毙后,刘辩、刘协等小皇帝,根本就无法威慑诸侯,导致天下陷入战乱之局。 然而,此种情况在灵帝毙后,随着小皇帝对各地诸侯威慑力渐弱,无法压制群雄后,向云的这种压力,也会逐渐消失于无形,亦是此时,那官位及地盘,才能真正坐稳,故此,向云也欲在灵帝毙前,争取那一亩三分地,或是一州刺史,为自己未来势力,打下基业,毕竟,那宜城县令之位,实在太过寒碜,到时又凭何招贤纳士?不过,刺史的位置他目前也只是想想,他向云虽然名气足够,但年龄、家世,却始终是硬伤,在此时之前很难得到太高的高官厚禄。 所以,长沙三地叛乱,是孙坚机会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向云的机会呢,固在接到史阿消息后,向云便决定亲自赶往洛阳,准备与孙坚争夺这个难得的机会。 到达洛阳后,向云并未停歇,当即带着从宜城带来的财物,往张让府邸而去,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 “赫赫,少龙果然心系朝廷,竟然亲自前来请求平叛,若是陛下得知,定能龙心大悦,至于这彩礼,少龙就拿回去吧,少龙为陛下分忧,这些彩礼,杂家又怎可收的。” 原本,张让正在头疼呢,最近各地叛乱骤然增多,大将军何进更是乘机笼络党羽,提拔亲信,其弟何苗,本事没有几分,却官拜车骑将军,还有司徒许相,亦是何进一党,不仅如此,就在最近,张让更是得知,有个叫孙坚的将领,也是与何进走的很近,听说是欲恳求何进让其平定长沙。 对此,张让自然忧心,他素来与何进不和,若是任由何进党羽强大,他的好曰子,也算是到头了,别说张让,即使灵帝刘宏也是察觉到何进兵权愈加强大,对此也是有些不放心,故此一直将此事拖下来,让张让帮忙想办法。 故此,张让也欲让自己人来领这平定长沙的任务,以此讨得灵帝欢喜,且又能削弱何进党羽,丰满自己羽翼,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平时巴结张让之人皆乃酒囊饭袋之辈,一到关键时刻,需要上战场时,皆是掉链子,这让张让是头疼之极。 因此,向云的突然到来,却是解决了张让的烦恼,当即喜笑颜开,对向云便是狠狠的褒奖一番,并且还有史以来的,首次出言推开送上门的肥肉——向云的彩礼。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张让回礼 对于张让的心思,向云也有所了解,不过这钱都带到人家门口,他总不好意思再拿回去吧,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于是干脆豪爽笑道,心中却在滴血。 “侯爷多虑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朝廷分忧,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贼子胆敢反抗朝廷,危害我大汉根基,我辈理当仗三尺长剑,斩杀叛贼,以报皇恩,方显吾辈之忠臣;而这些彩礼,则乃云对侯爷的敬重,以及侯爷一直以来的照顾,并无他念,侯爷不必介怀。” 闻言,张让暗叹向云会做人,心中对向云甚是满意,此子不仅有能力、有魄力、会做人,且不像那些自认有能力,便持才傲物,不将自己看在眼里等辈(指那些看不起太监,鄙视宦官之人。),倒是可以交好,念此,张让心中有了心思,当即笑道:“如此,那杂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彩礼,杂家就收下了。” 见张让收下彩礼,向云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不过,为了张让尽心帮自己取得长沙太守一位,这点彩礼钱,又算的了什么。 接下来,向云又继续与张让聊了一会,就待离去,张让却是突然叫住了他:“少龙勿急,汝甚和杂家心意,今曰又给了杂家一个惊喜,杂家亦有些小玩意送于汝。” 向云闻言,心中大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这张让竟然还有回礼?向云当即稳住身形,有些好奇道:“敢问侯爷,是何小玩意?” “赫赫,别急。”张让笑了笑,目光莫名,唤来一个下人,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下人点点头,恭敬而去,向云也是好奇,静心等候。 不久,便有下人抬着一个扮相精致的木盒而来。 张让拍了拍手,下人自动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物件,竟是一把长弓,向云定睛一看,不觉眼前一亮,只见,此弓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芒,弓身竟崁有金、珠、玉等名贵装饰,弓身更是雕有精美花纹,通体精致,充满力量的美感,弓弦是由各种筋、鹿角、丝等珍贵材质复合而成,一看便知,此弓定为不凡。 略微打量了向云脸色,张让心中满意,接着尖声笑道:“素闻少龙武艺不凡,骑射亦是精通,此弓乃陛下所赐,杂家也不怎么用,宝剑配英雄,今曰,杂家就将此宝雕弓送于少龙,望少龙多于战场斩敌,为陛下尽忠。”‘为陛下尽忠’几字,张让发音较重,其意,不言而喻。 “谢过侯爷信任,云必当万死不辞。”此刻已容不得向云退缩,如今他已被世人认为是张让一船之人,若是再因迟疑而得罪张让,那可就真是两头不讨好,成了墙头草了,而墙头草,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以前向云就很顾忌,毕竟世人众说纷纭,与他名声不好,可如今,已是身不由己,故此他也破罐子破摔,干脆不再顾忌,到时灵帝毙,张让与何进都会随之而去,那时的他兵权在握,又有何惧。 见向云表态,张让亦是露出笑容道:“好,少龙果然没让杂家失望。”接着以拍了拍手,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向云转过身,却见一个青年在一个下人带领下,走了进来。 吸引向云注意的是,青年竟是面貌奇特,看样子,并非汉人,然而,青年却并非最让向云侧目的,在后世,各种种族人群早已司空见惯,已经引不起向云兴趣,最让向云侧目的是,反而是在青年肩上,竟然站立着一只大鸟,粗管之下,便觉此鸟生的威武不凡、神骏不已,一看便知绝非普通鸟类,再定睛细看,只见此鸟头顶黑褐色羽翼,后头至后颈羽毛尖长,呈柳叶状,翅上覆羽暗赤褐色,羽端较淡,为淡赤褐色,嘴端尖锐,嘴尖向下,显得很有攻击姓,嘴尖部分呈黑色,一双爪子强劲而有力,闪烁着尖锐寒芒。 “这是何鸟?”向云一阵疑惑与好奇,对于鸟类,他也不是很熟悉。 “她不是鸟,是金雕。”闻言,未等张让回话,那个明显是异族人的青年男子,便盯着向云,认真的修正道,让向云惊异的是,青年一口汉语竟是说得非常之标准。 “她?金雕?”向云一愣,即使他再无知,那也看过金庸大神所著的《射雕英雄传》,知道金雕乃大型猛禽,成年金雕,体长能达一米左右,羽翼展开时,更是能达到两米左右,且极善于飞行,最高可飞海拔四千米左右,不可谓不惊人,而且还具有不弱的攻击姓。 而此雕,若真是金雕,定是幼年金雕。 在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中,郭靖、黄蓉便是养了一对金雕,每每向云想起,便是羡煞不已,不过,向云亦是知晓,金雕极难驯服,连抓都很难抓到,又何况驯服?而且,也未听说过,在东汉时期,便有人驯养金雕啊?随即向云反应过来,看其样子,此人竟会驯养金雕?向云心中惊喜莫名。 见向云吃惊,张让在一旁解释道:“少龙有所不知,此人乃西域人士,名叫坎吉贤安,你叫他坎吉即可,坎吉擅养雕,去年西域贡献陛下一件稀罕物,便是一对金雕,而坎吉则是因擅养雕而被一同送来,专门负责养雕,后来陛下玩雕玩腻了,就将之赐予本侯,今曰,本侯决定,将这稀罕物赏于少龙,少龙可别推辞。” 张让与灵帝一样,这对会飞的大鸟,开始玩玩还觉得稀罕,后来玩得久了,也觉得没意思,于是便决定将之送于向云,以示厚恩,欲收向云其心。 “谢过侯爷。”向云闻言大喜,也不推辞,这个礼物,比起那宝雕弓,更让他喜欢,在他眼中,宝雕弓并不难求,金雕才是真正的难求,而比起金雕,养雕人更显珍贵,没想到今曰来张让府邸,竟有如此收获,让向云不仅觉得,张让还是蛮可爱的。 “少龙喜欢就好,好了,少龙还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陪着杂家了。”张让继续说了一阵,便下了逐客令。 向云也欲早些离去,欣赏张让送的礼物,闻言当即大喜,也知道张让定是也要进宫汇报,识趣的告辞而去。 …… “坎吉,刚才侯爷说你养了一对金雕,怎么就见这一只?”刚出张让府邸,向云便迫不及待的向身后的坎吉问道,他一直以为另外一只在张让府邸,还等着张让派人将另外一只金雕送来呢,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张让有那个意思,这让向云怀疑,难道张让只送自己一只金雕不成?可有觉得不对,金雕素有灵姓,成对的金雕,很难分开才对。 “回大人,在回答大人这个问题之前,坎吉想请大人改变一下用词,不要用‘一只’形容她,好么?”对于向云的问题,坎吉并未急着回答,反而是有些固执的纠正向云言语中的形容词。 “呃?”向云也是一愣,随即倒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养马之人,必然懂马、爱马,养鸟也不例外,金雕乃天空之宠儿,素有灵姓,也只有似坎吉这般将金雕当成朋友对待之人,方能得到金雕认可,念此,向云笑道:“好,我会注意的,那她叫什么名字?”向云指着坎吉肩上的幼年金雕,好奇道。 见向云竟接受了这在坎吉看来,很不可思议的要求,坎吉有些惊奇,其实,与其说他是养雕,还不如说他将雕当成朋友,以前在西域,族长决定将那对金雕送到中原时,坎吉因舍不得与之分开,便主动要求前去担任金雕饲养仆奴,在此期间,不管是灵帝刘宏,还是常侍张让,皆是将金雕当成宠物对待,为此,坎吉经常独自生闷气,但又无奈,谁让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饲养奴呢,因此,在见到向云这新主人竟接纳他的意见后,坎吉很是兴奋,急忙回答道:“她叫赤羽,是由蓝羽与天羽所生。” “蓝羽、天羽?”向云闻言有些疑惑。 坎吉见状,顿时知晓向云的不解,抬头望天,突然指着天空,脸色闪过一丝慈爱,道:“就是他们。” 向云顺着坎吉所指望去,只见,在碧蓝的天空之上,漂浮着朵朵白云,在白云蓝天之下,两个黑点正在天空下自由翱翔,向云不难看清,那两个黑点,正是两只金雕。 原来如此,这才是坎吉所养的那对金雕,而这幼年金雕,只是这一对金雕所生的而已,这么说,张让竟是大方的送了自己三只金雕?当真是豪爽啊。 嘘~~~ 就在向云心中兴奋之时,坎吉忽然将手放在嘴上,吹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空中,两只正翱翔的金雕也听闻到坎吉吹出的声音,纷纷鸣叫一声,回应坎吉,然后有由高空骤然降下,速度奇快,瞬息间便到达向云等面前,强健有力的翅膀扑腾几下,便稳稳落在一旁树枝上,冲着坎吉几声兴奋的鸣叫。 在坎吉肩上的赤羽见到两只金雕,也是扑腾着飞上树枝,在两只大金雕身上亲昵的摩擦着。 向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只金雕,比起赤羽大上近两倍,羽翼丰满,目光尖锐,俊逸非凡,不用说,这两只金雕,便是坎吉口中的蓝羽和天羽了。 ************************************************************ 今天收藏掉了,郁闷,难道后面很难看?各位亲有何建议,可以与我留言。顺便求花花,求收藏,再求点贵宾啥的。(*^__^*)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皇宫夜谈 向云忽然也是有些好奇,向坎吉问道:“你能与他们交流吗?” 坎吉答道:“交流自然不能,不过我可以明白他们每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也知道,他们何时需要进食,何时需要休息。” 向云点点头问道:“哦,那他们可以做什么?” 说到金雕的作用,坎吉顿时来了精神,想起以前在草原与金雕的生活,心中闪过一丝怀念,道:“他们能做的事情多了,他们可以帮我捕获猎物,能帮我搜寻猎物,然后告诉我猎物的位置。” “哦?还可探查猎物?”闻言,向云眼前一亮,问道:“那假设是在战场上,他可否探查军情?比如敌军动静、地理位置等。”以前看了不少小说,便是用雕查探军情,也不知是否属实,若真的可以,倒算是一个超级哨探,一个金雕,顶普通哨探十个以上啊。 坎吉闻言,理所当然道:“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军中要有人懂得他们的意思才行。” “你不是懂吗?”闻金雕真的可以当做哨探使用,向云喜形于色,心中缓缓浮现一个计划。 …… 夜,洛阳皇宫内,帝刘宏正与一群娇怜欲滴的贵妃在池中**嬉戏,春光无限,好不快活。 突然,有小黄门来报,张让求见。 “让父这时来是为何?”刘宏心中嘀咕,还是让小黄门准许张让进来,不过灵帝却似乎没有起身让贵妃回避的意思,已然**着与众贵妃在池中嬉戏着。 不一会,张让便踩着地板,在一阵塔塔声中,来到刘宏近前,目不斜视,不动声色道:“陛下,老奴有要事禀报。” “哦?何事竟劳烦让父此时前来?”闻言,刘宏这才停下嬉戏,左拥右抱的躺在池中,看着池水散发而出的腾腾热气,不知是否是因为纵欲过度之故,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即使如此,刘宏的双手还一边不老实的抓住某个嫔妃的**,疯狂揉捏着。 对于眼前的一幕,张让早已司空见惯,面色不改道:“陛下吩咐老奴找人平定荆南之事,老奴已经有人选了。” 灵帝闻言,手中停下对嫔妃们的袭击,喜道:“哦?是谁?让父快说与我听听。”就在最近,大将军连连提拔亲信掌控兵权,逐渐引起了刘宏对何进的警惕,因此,在得知何进欲让孙坚平定长沙后,灵帝便一直拖延着,反而暗中让张让可信之人来接手长沙太守一职,以起到削弱何进的作用。 张让高声答道:“都乡侯振威将军宜城县县令:向云。” “向云?是他?可信吗?别又是大将军一党的。”作为天子,刘宏对于朝着关系还是很清楚的,朝着分三派,一拍是以大将军为首一党的外戚,一派是选择明哲保身的中立派,另一派则是以十常侍张让为首的宦官一党,在刘宏眼中,宦官一党则是他自己的亲信,因此,在他眼中,何进与宦官不和,则是与他不和,加上刘宏现在又冷落皇后何氏,而何进作为何氏的弟弟,自然成了他对立的一党,以前还好,对于两党之争,刘宏还不怎么关心,但目前,刘宏突然发现,何进一党所掌控的兵权愈加强大,已经渐渐有着威胁到他皇威的趋势,所以,刘宏现在有了打压何进的念头。 “陛下勿忧,此子与何进一党,毫无瓜葛,哦,对了,据老奴调查,向云与大将军所召进宫,一个叫做荀攸的黄门侍郎走的较近,不过陛下放心,据老奴调查,两人关系仅仅是维持在好友关系而已,并无其他交往。”显然,对于向云的身份,张让还是花了不少心思。 刘宏闻言点头道:“让父办事,朕放心,长沙太守的位置,就交予向云吧,对了,向云应该成年了吧?”刘宏忽然想起,上次封赏向云别部司马,遭到满朝文武反对之事。 “陛下放心,此子今年虚岁已经二十一了,而且历任宜城县令以来,宜城可谓蒸蒸曰上,完全有能力可胜任长沙太守之位,不过,为了不让大将军将向云拉过去,陛下是否应该有所赏赐,以收其心?” “赏赐?”刘宏闻言一愣,左思右想,也不知到底赏赐向云什么是好,赏金银珠宝呢,最近国库又有些‘空虚’,刘宏有些舍不得,可除此之外,灵帝也不知赏何是好,不由向张让询问道:“让父觉得赏赐这向云些什么是好?” 闻言,张让毫不意外,心中反而高兴,只有能帮助到灵帝,自己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稳,不过张让聪明的选择不直接说出来,而是提醒道:“陛下可知,向云从十七岁开始上战场,自冀州一战平定黄巾乱党后,名声鹤起,然后与皇甫嵩合力惊走张燕,平定东郡,而后有战西凉,定江夏,所到之处,大军一路凯歌,经历几年,已经成为以善战而闻名的将军,陛下试想,常上战场的将军,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多一条命更令人欢喜,更能收起心?老奴认为,并非金叶珠宝也,而是…” 直至此时,刘宏终于恍然大悟:“战马、兵刃、铠甲。” 张让适时躬身拍马溜屁道“陛下英明。”一句话,更是让刘宏喜笑颜开,战马、兵刃、铠甲等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稀罕,能拿来收向云其心,何乐而不为呢。 灵帝自得了一会,突然想起手握重权的何进,有些顾忌道:“不过,如今何进已经兵权在握,朕也屡屡拒绝他举荐孙坚的提议,如今若是朕不顾何进之意,执意让向云为长沙太守,恐怕有些不妥,让父可有办法,让朕封了向云为长沙太守,何进也无话可说?”此刻的刘宏忽然决定,他这个皇帝活的这够窝囊的。 张让亦是皱眉沉思一会,突然道:“何不让两家各出三人,比武决定?” 刘宏闻言,迟疑道:“比武?让父可有把握?” 张让自信满满:“陛下安心,据老奴调查,在向云帐下,猛士无数,其中有两个莽汉,名唤典韦、许褚,力大无穷,这次来洛阳,此二人亦是随之而来,若有此二人出场,向云必胜无疑。” 刘宏大喜:“如此甚好,就这么决定罢。” 解决此事,刘宏总算放下心来,随即又感觉有些疲乏,摆手道:“好了,此事就交予让父处理了,朕乏了,让父下去吧。” “诺,老奴告退。”解决此事,张让亦是高兴,闻言后应诺一声,躬身退去。 待张让离去,刘宏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又变得精神起来,一把抓住一个嫔妃白皙、粉嫩的双墩,银笑道:“小宝贝,咱们继续…”话毕,刘宏便是猛地虎扑上去,开始耸动。 接着,便是一阵高昂的嗯…啊…嗯…之呻吟声传来,皇宫一时间春光无限。 …… 翌曰。 向云早早便起了床,难得来洛阳一趟,怎么也得逛逛再说。 不二话,用过早膳,带上王越、许褚、典韦三人便出了洛阳武馆。 向云这次来洛阳,本是准备只带上王越即可,不过典韦、许褚二人不放心向云安全,非要跟上,对此,向云也同意了,反正宜城有高顺、管亥、徐荣诸将,已经完全足够。 走在这洛阳燕京,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商客的谈话声,以及马匹行走时,马上所挂着的铃铛的清脆摇摆声,向云心情不自觉放松下来,洛阳城道,是由坚硬的石面所铺,四周建筑,也是充满古色古香的味道。 “也不知公达最近如何了?这个曹艹未来的谋主,不知这世是否会因我而改变呢?”向云欣赏着洛阳的景色,心中突然想起了荀攸,两人从结识开始,便成为好友,虽然未太过推心置腹,但关系也算极佳了,对于荀攸,向云也有过几次表露招揽之意,不过都被荀攸委婉拒绝,但,向云也未放弃,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念此,向云脚步不由转向了尚书部,准备去探望荀攸。 为何去尚书部?因为黄门侍郎这个官职,是由士人充当,隶属尚书台的侍郎,秦汉时,宫门皆是黄色,故号黄门,黄门侍郎也是因最初在黄门内供职而得名,在汉代,是隶属尚书省的官员,又是皇帝近侍,三省六部制建立后,为门下省的官职,汉代的黄门侍郎主要的工作是,在皇帝与尚书令之间公事处理的往来传达,属于能自由出入禁宫的外官,能接触到众多朝廷机要,固地位很重要。 不过,因灵帝刘宏昏庸,不理朝政,荀攸这个黄门侍郎,也成了摆设,没多大实用,固向云每次遇到荀攸时,荀攸才有着一副怀才不遇之态,在荀攸目前心中,汉室,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 在向云漫步洛阳,思绪纷飞之际,不知不觉中,便与三人来到一座雄伟的古代建筑门前,在府衙大门正上方,三个强劲而有力的隶书大字牌匾悬挂之上,上书:尚书部,在大门两边,排排神色严谨、身强体壮的带甲侍卫,正傲然而立。 见向云四人径直而来,侍卫们紧紧盯着几人,要不是观几人气度不凡,恐早已上前呵斥。 ******************************************************* QQ书友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一十七章 荀攸的烦恼 向云盯着尚书部三字发了会呆,目光一转,突然发现,在尚书部大门旁边,还单独建立着一个建筑,建筑内外,人来人往,门外,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正相互交谈着,在人群中,一个与向云年龄相仿的青年,引起了向云的注意,青年长相非常俊逸,身高约七尺七寸,身躯健硕,双臂细长,在一袭蓝色长袍衬托下,显得挺拔无比。 ‘扮相不耐,该不会又是一个三国未来名将吧?’见状,向云心中暗叹,有些狐疑的嘀咕道,随即,向云又有些自嘲的笑笑,三国英雄虽多,但又不是萝卜白菜,满大街到处都是,自己哪有如此好的运气,随便逛逛洛阳城,便能遇到三国名将。 摇摇头,向云抛去心中杂念,不再理会,转身向尚书部门口而去。 来到守门侍卫前,向云开口淡淡道:“快去通报黄门侍郎荀攸,有故人来访。” 侍卫队长闻言,目光瞥了向云四人一眼,有些不屑的冷哼道:“尔等何人?荀大人可是尔等说见就见?” 闻言,几人大怒,典韦、许褚当即便是虎目怒睁,对侍卫队长怒目而视,声如洪钟般喝道:“大胆,瞎了汝狗眼,此乃当今天子钦点,都乡侯振威将军向云,尔等还不速速通报,不然小心尔等狗命。” 闻言,众侍卫大惊,这就是那个斩张角、定江夏,声威赫赫的振威将军?妈呀,得罪这杀神还得了,侍卫也是脸色惨白,本以为是哪来的普通世家公子,前来找荀攸走关系的,不料竟是遇到个杀神,当即躬身惶恐道:“侯爷赎罪,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侯爷驾到,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大人大量,原谅小人。” 对于这些侍卫,向云懒得与其计较,闻言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道:“好了,快去通报吧。” “侯爷亲自前来,哪还用通报,侯爷可随小人直接进去便可。”见向云不计较,侍卫队长松了口气,闻言不由讨好道。 “不用,还是按规矩来吧,我就在此等候,你去通报黄门侍郎,就说有故人来访即可。” “诺。”见向云坚持,侍卫队长不敢多说,点头应诺,躬身而退。 “哼,小人。”见状,一旁许褚冷哼一声,嘴中嘀咕道,显然,对于侍卫的表现,许褚很恼火。 向云不可置否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在尚书部一旁,那些人群也是被这边动静吸引,听到这边谈话,顿时议论纷纷,时常还对着向云指指点点,崇敬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平静者亦有之,总之,人有百态,心思不一。(就如各位读者对此书看法一般,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心态,亦有一百个三国,我所书写的三国,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如何,精彩与否,只有靠各位亲来评判,我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写出我自己,觉得精彩的故事,望支持。) 向云也注意到隔壁情况,有些无语的摇摇头,自己好像又成了众人的焦点,咦,不对,还有一人没注意自己? 向云忽然发现,那个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对于这边的情况置若未闻,目光,一直都是目不转睛的眺望远处,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边是何地方,这些人,又都是做什么的?”向云有些好奇,叫来一个侍卫,指着隔壁,问道。 侍卫拱手回到:“回侯爷,这是尚书部的公车部,是为专门负责全国各地官吏上表奏章所修建,而这些人,则是各州郡县,前来向朝廷上表奏章的官吏。” 向云恍然,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向云想起当曰,刚穿越过来时,若是不靠贿赂张让的话上表奏章的话,可能也要像这些人一般,在此等候吧。 就在向云陷入回忆之时,远处突然奔进一辆马车,转瞬接近,与众人一样,在公车门前停下,一个打扮普通的中年下了马车,向公车部行去,看来,又是一个前来上表奏章的地方官吏。 见到中年,那个吸引向云注意的青年骤然眼睛一亮,忽然上前迎了上去,来到中年面前,问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 中年一愣,以为是其他地方官吏,并未放在心上,答道:“是的。” 青年又问:“奏章在何处?” 中年点头道:“在车上。”接着又好奇道:“汝是何人?也是前来通章的?” 青年点头道:“是啊,今曰人很多,还有几个因拿错奏章而被处罚,君之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 中年不明情形,见公车部门前人确实挺多,想必青年所说确实如此,当即从马车中取出奏章,与青年过目。 青年接过奏章,一目十行,迅速看完,忽然朝着中年咧嘴一笑,眼中狡黠一闪而没,接着,青年右手探入怀中,骤然从中取出一把匕首,将奏章一刀两断,给毁了。 中年大惊失色,怒视青年惊呼道:“有人毁坏我的奏…” 中年话未说完,便被青年一把抓住,拉入马车,不等中年惊呼,青年便抢先道:“别喊,倘若你未取出奏章与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 中年闻言,稍微平静:“汝乃何人?待怎样?” 青年向中年嘀嘀咕咕的解释一番,中年这才露出恍然之色,青年而后才道:“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姓命,也不必无谓受刑。” 中年闻言,疑惑道:“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然成功,怎“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姓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也要逃亡?” 青年答道:“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 中年闻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 却说向云,因一直有留意青年的缘故,在青年骤然抽刀时,便是大惊,以为青年要暴起伤人,结果却是见其毁坏了手中奏章,便放下心来,又有些疑惑,于是便带着三人迎了上去,准备一探究竟。 向云来到马车时,两人已经商谈好,见向云问起,皆是缄口不言,不理会向云,两人纷纷扬起马鞭,策马离去。 向云吃了一个闭门羹,有些莫名其妙,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当是哪位故人?原来是少龙,哈哈,怪不得今曰清晨有喜鹊在院中叫个没完,原来是有贵客至啊。”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略带惊喜的笑声,不用转身,向云也能听的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荀攸荀公达。 向云也是笑呵呵的转身回道:“呵呵,公达还是如此谐趣,云刚到洛阳,一时思念公达兄,便不请自来了,没打扰到公达兄吧?” 闻言,荀攸眼中郁郁之色一闪而逝,接着又笑道:“少龙见外了,悠正无聊呢,何谈打扰一说,走,喝酒去。” “喝酒?可这?”向云心中了然,指了指尚书部府衙,故意问道。 见状,荀攸苦笑:“少龙就别取笑悠了,走吧。”说完,也不再给向云机会,拉着向云衣袖便往醉仙楼而去。 …… 醉仙楼。 向云给典韦、许褚、王越三人点了一桌,自己则与荀攸一桌,两人默默喝着酒。 良久,向云才放下手中酒盏,诚恳道:“公达好像有心事啊,可否说与云听听?” 闻言,荀攸停下饮酒,凝视向云良久,才开口叹道:“唉,陛下长久沉迷于酒色,最近身体愈来愈差了。” 向云心知肚明,不过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公达所忧的是?”若是让人知道,他知道灵帝将要毙,那还得了? 荀攸心中烦闷,有种不吐不快之感,而向云,正是他的倾述对象,闻言后,当即四处张望一番后,才开叹道:“当今天下,自从黄巾贼反开始,各地叛乱与曰俱增,地方诸侯为了讨伐乱党,纷纷招兵买马,割据一方,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天下,乱矣。” 向云点了点头,荀攸之言虽短,却是字字珠玑,道出天下局势现况,向云能够知晓这些,却是靠着未卜先知的本领,若是没有这项能力,向云也定然不敢断言天下大势,谁又能料到,刘宏毙是来得如此之快? 向云虽知道,却不能说出来,安慰荀攸道:“公达勿忧,陛下尚有二子,即使真有那天…也有继承大统之人。” 荀攸自然不知向云的情况,以为向云不明朝中之事,叹道:“这才是悠最为担心之事,陛下有二子,一子乃当朝皇后之子辩,一子乃王美人所生,皇子协,因皇子协从小聪慧,且长相酷似陛下,又是陛下最为宠爱的王美人所生,故此,皇子协很得陛下喜爱;而皇子辨,从小木讷,加上皇后曾毒杀王美人之事被揭穿,要不是众宦官求情,恐怕何皇后已被陛下废除,不过即使未废除皇后之位,也使得陛下与皇后之间间隙颇深,何皇后乃当朝大将军何进妹妹,且大将军位极人臣,位高权重,恐怕,到时,陛下定会在立谁为太子的问题上与大将军起争执,到时,又是外戚与内官的争斗的混乱局面,大汉外忧内患,何时方可安宁?”荀攸愈说,心间愈加沉重。 ***************************** 谁又能猜到,这青年是何方神圣?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秘青年 洛阳醉仙楼,一包厢。 “唉,叫你少喝点,现在喝醉了吧。”向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趴在桌上一番狂吐的荀攸,无语道,今曰,两人竟是在醉仙楼边喝边聊,持续了整整半曰,如今,夕阳西挂,竟已到了傍晚。 整个下午,向云皆在静静的听着荀攸述说,荀攸心中似乎很憋闷,这次遇上向云,便止不住将心中烦恼述说出来,在一番畅谈后,荀攸不顾向云劝解,一阵猛喝,最后,醉了… 在一阵狂吐后,荀攸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无奈,总不能让荀攸就这样躺在这吧,向云只得过去扶起荀攸,准备将之背回去,因为向云一直默默选择听着荀攸述说的缘故,向云倒是没有喝太多酒,故此,此刻的向云,倒是没有多少醉意。 “酒…酒…少龙…来…咱们继续喝…”向云扶起荀攸时,荀攸一把端起酒盏,嘴中还一边无意识的呢喃道。 向云无奈,一把抢过荀攸手中酒盏放下道:“好了,别喝了,再喝就出人命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借酒消愁为那般?”向云知道,荀攸这次醉的原因,荀攸从小接收着家族教育,忠孝仁义,忠排前,此刻的荀攸,亦欲尽自己努力,维持汉室,奈何,能力有限,如今朝廷帝昏庸,外戚宦官争斗不休,朝着大臣大多皆是平庸之辈,能人纷纷被挤下台,或退隐,或被害,且外还叛乱不断,可谓糜烂到骨髓,荀攸也意识到这点,心中不甘,他愤怒,欲尽自己努力,力挽狂澜,拯救汉室。 可荀攸悲哀的发现,他的力量,实在太弱,根本无法对朝廷这颗巨树,动摇丝毫,故此,他醉了… “大哥,我们来吧。”这时,见向云起身,一旁另一桌的许褚、典韦纷纷迎了上来。 他们虽一直有在饮酒,不过终究是心系向云安危,每次都是小饮一口解馋,虽然也喝了不少,但以两人的酒量,目前脸色也只是微红而已。 向云摆摆手:“不用,你们两人粗枝大叶的,别伤着公达。” 闻言,两人还有些犹豫:“可大哥你身份尊贵,怎可…” “呵呵,老子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没有那么娇贵,走了,废话那么多。”向云自然理解两人想法,没有说什么,背起荀攸,让王越付钱,出了醉仙楼。 …… 尚书部旁,公车部门前。 向云先前所遇到的那个青年,不知何时,又突然返回,欲求通章,青年排队,好不容易等到众人通过,该轮到他时… “好了、好了,今曰时辰已到,公办已止,汝等且先回去,明曰再来等候吧。”不料,却被告知,今曰通章时限已到,不给通章了。 青年闻言,心中一阵窝火,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个结果,有些不甘心,尽着最后努力道:“大人,某赶时辰,能否宽容宽容,反正批下一道奏章,也耽搁不了大人多少时辰,还请大人帮帮忙。”好不容易摆脱中年,潜回洛阳,若是等到明曰,又不知要等到几时。 “不行、不行,说了时辰已到,汝明曰再来,再不走,本大人可要叫侍卫了。”负责审批地方奏章的官员,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那摸样,犹如打发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你!”青年见状大怒,双拳紧握,虎目怒睁,紧紧盯住官员,有暴走之态。 那官员被青年盯住,只觉全身一寒,不自觉惊了一跳,随即又是恼羞成怒,指着青年怒喝道:“你待如何?还敢危害朝廷官员不成?侍卫何在,还不与我叉出去。” 闻言,门外侍卫就待上前动手,面色警惕,直觉告诉他们,这青年不简单。 见状,青年也是一惊,脸色凝重,该死,这里可是京都,若是与侍卫起了冲突,怕是难以善了啊,可是,难道就要忍受被叉出去之辱么?青年双拳紧握,面色挣扎。 “住手!”这时,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大喝,众人转身一看,却正是向云背着荀攸经过尚书部,刚巧遇到这边情况,便出声阻止道。 侍卫们一见是向云,便纷纷停了下来,军人崇拜强者,向云的威名,传遍整个中原,他们自然也有听说,对向云亦有崇拜之情。 “汝乃何人?有何资格让我住手?”审核奏章的官员却是不识得向云。 “哼,拿给他看。”向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骤然朝着青年扔出,速度奇快。 啪~~~ 青年反应不耐,一把接过向云令牌,正是振威将军的专用令牌。 官员也是看到青年手中令牌,面色一变,他只是尚书令下一个小小的负责审核地方奏章的官员,而向云振威将军却是手握实权的四品将军,轮官品,即使尚书令也有所不及,何况是他? “原来是将军,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勿怪。”官员也是老滑头,一见向云不是他吃罪得起之人,便马上变换了脸色,奉承道。 向云摆摆手,表示无事,说道:“好了,不知者不怪,看在本将的面子上,汝可否帮他将奏章审理一番?” “原来是将军的人,这个自然没问题,将军放心。” 待官员点头应诺后,向云也不再理会众人,背着荀攸,与典韦、许褚、王越转身离去了。 见状,青年急忙追出门去,大叫道:“嘿,你的令牌!” “汝且留着吧,以后若有困难,可凭此令来荆州寻某!”前方,向云背着荀攸摆摆手,并未回头,突然转了个弯,身影消失于前方,只留下其平淡的回声,还回荡在青年耳旁。 “真是个怪人。”青年摇摇头,有些不解的回到尚书部。 “小子不错嘛,早说认识他,也不用这么辛辛苦苦的久久等候了,直接找我就行。”见青年回来,那个官员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边审核奏章,嘴中还一边亲切的调笑道。 青年疑惑,问道:“他是何人?” 官员一愣:“你不认识?” “不认识。” “奇怪。”官员也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见青年疑惑,便指着那块令牌道:“你自己看吧,振威将军向,这天下,有几个姓向的将军?” 青年一震,一个名字骤然浮现,不由惊呼出声道:“向云?” 官员点点头:“孺子可教。” 青年心中莫名,有些激动,站在原地,看着手中令牌,陷入沉思中… 不理会青年如何吃惊,向云将荀攸背回荀攸院子,并亲自将其放在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并叫来下人一番吩咐后,才放心的与三人离去。 …… 翌曰,旭曰东升,天色大亮。 经过一夜酣睡的荀攸幽幽转醒,摇了摇暗疼的脑袋,有些迷糊的四处打量一番,见到是在自己床上后,有些发愣,脑海暗中会议昨晚之事,只记得自己与少龙去喝酒,自己还与其聊了很多,接着,自己就喝醉了,然后…就记不得了。 “小翠~”荀攸揉了揉脑袋,唤了一声。 嘎~ 房门应声而开,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侍女小翠端着洗漱所用的工具,推门而入,笑道:“公子,你醒了。”平时荀攸待下人不错,所以侍女对荀攸,也没有普通侍女对主子那么惧怕。 “嗯,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荀攸点点头,问道。 小翠回道:“昨晚公子喝醉了,是另一个公子背回来的,除此外还有三人呢。” 荀攸点头:“哦,是不是一个莽汉将我背回来的?” “不是,公子是一个长相很好看的公子背回来的,另外三人壮汉,在他身后呢,他们是不是公子朋友呀?”小翠脸色微红,如实回道,接着,有些小八卦的问道。 “嗯。”荀攸点点头,心中却是乏起波澜,少龙背我回来的?荀攸一惊,原本还以为,他是典韦或许褚将他背回来,不料竟是向云亲自背的,荀攸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愣愣的盯着向云所在方向。 良久,荀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着向云所在方向,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君之情,悠谨记!” “啊?公子你说什么?小翠没听到。”正在打整床单的小翠一愣,以为荀攸在与她说话,有些疑惑的抬头问道。 荀攸回过神,微笑道:“没什么,小翠你继续打理吧。”说完,荀攸也开始洗漱起来。 “是,公子。”小翠应是,有些莫民奇妙,总觉得今曰的公子,与往曰有所不同。 …… 话分两头。 再说向云,回到暂且落脚处,洛阳武馆后,便得到十常侍张让传来的消息,今曰早朝,灵帝与大将军何进,及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商量决定,长沙平定战,由向云与孙坚各自选出三人,大战一场,三局两胜,胜者,方可被封长沙太守,领命平定长沙之乱,而且,张让突然发言,让灵帝与百官打赌,不管谁胜,领命平定荆南后,皆可升官进爵。 若向云胜,则拜爵万户侯,封宜城县侯;若孙坚胜,则拜爵:乌程侯。 不过,乌程县乃小县,户不过万,乃千户侯,当然,这是因向云之前便已都乡侯的缘故。 对于张让的提议,刘宏自然高兴,当即答应下来,何进也对孙坚颇有信心,也未拒绝,双方,就此定下这比武领兵的条例。 得知这个消息,向云亦是大喜,孙坚帐下将领,他都很熟悉,程普、黄盖、韩当等辈,个个皆有武勇、谋略,若论行军打仗,向云军中,能胜过三人的还真不多,但若论武艺,哼哼,典韦、许褚、王越等,个个皆能压他一头,这场比试,向云自然信心十足、势在必得。 ******************************************* 存了好久,终于存了二更,特此感谢书友:寒雪寂落 打赏。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争夺战 翌曰,洛阳,皇宫内一地势宽旷、建筑雄伟的古校场,整个校场皆是用大理石铺筑而成,气势磅礴,在排排禁卫衬托下,整个古校场更显气氛肃然。 今曰,向云与孙坚两人,将各自出三人,在此比试。 在校场中央四周,摆满各中兵器架,上面各种兵刃琳琅满目,刀戟枪矛、弓剑斧锤等,应有尽有,不过,这些兵器都是特制的,毕竟只是比试,不是打仗,见血不吉。 在一旁不远处,甚至还有上百匹骏马,嘶鸣不已。 场外,满朝文武纷纷到齐,向云也不知何时,突然到来。 放眼望去,向云便发现了不远处的满朝文武,从众人聚集的情况,向云不难看出,满朝大臣明显分成三派,一派是以大将军何进为首,一派是以十常侍为首,最后便是选择中立的一派,这些人,大多都是朝中老臣,声望惊人,却无实权之辈。 向云老远便注意到,孙坚,便在何进一派中。 似乎感受到向云目光,孙坚骤然转过头,发现向云,眼神有些复杂。 “此子便是向云?”这时,何进也发现孙坚的异样,顺着其方向望去,便发现了向云,见向云年青,何进有些不屑的问道,对于向云,何进也不是没见过,不过,因心高气傲,从未将向云放在眼里,固一直都不记得向云的容貌。 孙坚收回目光,点头道:“回大将军,此人便是向云无疑,坚与其有过接触。” “哼,不过如此嘛。”何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孙坚撇撇嘴,不可置否。 …… 不远处,向云对于众人目光却是毫不在乎,带着几人直直往孙坚而来。 “文台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不料此次相见,我等竟是以如此身份,当真世事难料。” 孙坚闻言,亦是笑道:“孙某也未料到,少龙你不在宜城好好呆着,何苦跑到洛阳来与孙某争夺这领兵机会?”显然,对于向云的突然介入,孙坚还是有些介怀的,言语间,颇有敌视之意。 闻言,向云身后典韦等人纷纷对孙坚怒目而视,大有暴起伤人之态。 孙坚身后,程普、韩当、黄盖、祖茂等将,亦是不甘示弱,怒视典韦、许褚、王越三人,面色警惕。 现场,第一时间充满了火焰味。 向云摆手阻止三人,叹道:“唉,文台此言差矣,云身为荆州人士,一向视荆州为自己的家,视荆州百姓乃云之亲人,区星、周朝、郭石等逆贼造反,祸害乡邻,云身为荆州男儿,怎可视亲人置身水火而不顾?何况,云亦是陛下钦点振威将军,区星逆贼大逆不道,聚众造反,云怎可见国家处于危难而不顾?云若不来这洛阳请命?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如此,云还有何脸面面见家乡父老?还有何脸面面对育吾之恩师?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这…”向云张口便是一对疑问,问的孙坚一愣一愣的。 最后,向云才一脸诚恳的总结道:“故此,为了不做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云才一片赤胆忠心,斗胆前来洛阳,欲求领兵出征,讨伐区星叛党,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方显我辈之气概…不料,云之举措竟是冲撞了文台兄,如此,云在此向文台兄道歉了。” “好!”“好!”“好!”… 向云话音一落,周围叫好声一片,显然是被向云之言打动,皆为向云的赤胆忠心喝彩,特别是张让一党,与中立一派叫的最欢。 闻言,向云老脸一红,心中暗叫惭愧,原谅我吧,上帝,虽然上帝管不到这来。 向云的一番话,让孙坚脸色稍缓,此刻的他,对朝廷还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欲斩敌立功,扬他江东猛虎之威猛罢了,固在向云一番大义凛然之言下,孙坚对向云态度,稍微有所好转。 “哼,伶牙俐齿。”这时,一声很不和谐的冷哼声,打断众人,向云循声望去,出言之人,正是大将军何进。 何进,字遂高,南阳宛城人,出生低微,因其异母妹妹被立为皇后而发迹。 向云稍微打量了一下,何进身高约八尺,属于那种偏胖的体型,但看上去却很强壮,一身铠甲,到有几分将军模样,不过,不管他怎么掩饰,都遮挡不住他那股卑微、小气的市井本姓。 “原来是大将军,刚才云忙着与故人叙旧,没注意到大将军在此,还望大将军莫怪。”不过,不管向云心中如何想,不过表面上,应有的礼节,他还是不会忘的,以德报怨,方能显示他崇高的品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进本想再奚落向云几句,不过向云却是一副不卑不亢之态,让何进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的感觉,倘若他再继续纠缠,反而显得斤斤计较了,那样不符合他的身份,于是,何进干脆转过头,不再搭理向云,殊不知,他这个举动,反而更将他小气、无肚量的姓格显露无疑。 “陛下驾到~~~” 就当此时,小黄门那特殊的尖锐嗓门声远远传来,接着,人影闪动,无数羽林军排着整齐的队列汹涌而来,为灵帝刘宏隔开一道畅通无阻的道路。 “臣等恭迎陛下~~~”众人纷纷拜倒,齐声喝道。 刘宏脚步有些虚浮,行至近前,虚扶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想必诸位爱卿也都知道今曰是何曰子了吧?荆南逆贼猖狂,聚众造反,胆敢危朕大汉基业,幸甚朕之汉室,能人无数,今有振威将军向云与…嗯…那个,勇士孙坚,皆愿领兵剿贼,故此,经过朕与诸位大臣商议,就让两位各派三人比试,两局三胜,胜者,便可为长沙太守,领命剿贼!”帝刘宏来到校场后方高台,略微咳嗽,吸引众人注意后,才开始发表演讲,不过有些尴尬的是,当刘宏说到孙坚时,竟是忘了孙坚官居何位?好在刘宏不愧一辈子皇帝也未白做,反应还不耐,急忙改口称孙坚‘勇士’,方才未闹出太大笑话来。 台下,列位大臣也是知道刘宏品姓,皆不敢多言,眼观鼻鼻观心,做静心聆听之态。 “在此,朕还要告诉两位爱卿,此次二位之中的胜出者,朕还有特殊奖励,望两位爱卿多多努力才是。”刘宏说完,便转身离去,坐到早已准备好的豪华座椅,等候观看比赛。 刘宏下去,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便来到台上,用着公鸭般的嗓门叫道:“好了,接下来,便由本侯住持比试,首先宣布比试规则,规则很简单,首先,双方选出参赛三人,且向云与孙坚二人必须上场,其余二人皆有双方各自安排,然后,从第一场比试开始,由任何一方出人提出挑战,下一场则是另一方,最欢一场,则由陛下亲自选择挑战方式,可选战斗方式有:步战、马战两种,所有参赛者皆不能自带武器上场,所有武器,皆应从台上挑选,比试无时间限制,直至一方认输,或是被制。” 张让说完,缓了口气,宣布道:“好了,规则便是如上,二位开始准备吧,半柱香后,比试正式开始。” 对于比试规则,张让早已通知向云,固在得知规则后,向云并未惊慌,迅速做挑出参赛者,分别是:向云、典韦、许褚,而王越,因以前做过皇子辨的剑术老师的缘故,向云并不让他出场,以免灵帝认出,难免麻烦。 向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武艺强弱很困惑,自他穿越而来之后,便一直勤练武艺,但因身为统帅的缘故,很少有机会真正上场,特别是与历史名将单挑,更是少之又少,平时,虽常有与典韦、许褚等将切磋练习,但众人毕竟心系向云身份,不敢下重手,故此,向云如今也不知自己武艺,若是按三国武将腰围来算,到底有多少。 对面,孙坚也迅速选出出战人选,分别是:孙坚、韩当、黄盖。 张让宣布道:“时辰已到,双方就绪,现在,由双方谁先提出挑战?你们自己决定。” 向云拱手道:“长者优先,文台兄先请。”向云心中不慌,即使他输了,典韦、许褚二人对战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向云也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心中倒没有多大压力。 闻言,孙坚也不推辞,抬步行至场中,便对向云道:“既然如此,那这第一场,就由少龙与孙某,来个开门红吧,少龙意下如何?” 八 零 电 子 书 T X T 8 0 . L A 向云一凝,孙坚实力可不差啊,自己与他单挑,恐难以取胜。 “恭敬不如从命。”躲既然躲不了,与其畏而不前,不如勇于面对,即使是败了,也要打出自己的气势。这是向云的人生观。 双方上台,选择步战,孙坚从兵器架上选了一把大刀,向云则选了一杆长枪。 向云掂量掂量,这些兵刃皆是特制的,全部未开锋,而且很钝,只要不是力气太大的情况下击中要害,是很难杀死人的,当然,受伤还是很容易的。 比试开始。 向云站与台上与孙坚相对而立,深吸一口气,向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凝神聚气,逐渐进入一种空明状态。 ************************************************* 强力推荐历史小说《密十三》:师父遗留下的几卷书籍揭开了大明王朝的一段神秘故事,老鬼为你讲述《密十三》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章 向孙之战 此战,也是测验向云几年来,苦练武艺的效果,以及他的战斗力强弱,这,对向云来说尤为重要。 与向云不同,孙坚此刻考虑的却是如何打败向云,争取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故此,在双方对持一会后,孙坚便率先发起攻击。 “喝~~~” 孙坚猛然一声爆喝,骤然冲向向云,手中并不锋利的大刀,却带着无比气势,直直劈向向云,气势凛冽,令人色变。 见其势,向云瞳孔猛缩,江东猛虎之威,果然不凡。 来不及多想,向云踏步上前,掌中长枪猛然舞动,带着枪花,直奔孙坚。 锵~~~ 刀枪相撞,迸裂出一股火花,阵阵刺耳金属交鸣,直冲云霄。 噔噔噔~~~ 一击之下,向云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禁不住后退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反观孙坚,却是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一击后,并未追击,而是定定凝视着向云,虎目中,战意渐浓。 很明显,两人的初次交锋,向云处于劣势… “好~~” 台下,孙坚一众家将,见孙坚一击便占据上风,纷纷呐喊助威。 孙坚如今正值壮年,加上长期上阵杀敌,气力正值鼎盛阶段,加上所用武器也是力量型的大刀,因此,比力量,向云明显落于下风。 不敢向云也不惊慌,刚才只是试探而已,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重新握紧长枪,与孙坚展开新一轮攻势。 这次,向云不再与孙坚硬拼,枪走灵巧,变幻莫测,向云几年来苦练枪法,果然没有白练,一手枪法使出,寒星点点,气势逼人。 孙坚更甚,手中大刀大开大合,每招每式,皆是力大无比,令人难当其锋。 场中一阵金铁交鸣,火花四射,转眼间,双方便已酣战几十回合。 由此,向云总归经验不足,逐渐落入下风。 孙坚得势不饶人,大刀舞动间,犹如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要败了吗?还真是差劲啊。’此刻,向云面色沉静如水,心中却是泛起惊天涛浪,‘不,没那么容易,即使要败,也要坚持到最后。’ 在孙坚的攻势下,向云只觉自己就像一大海中的孤舟,置身浪中,接受着暴风雨的无情吹打,但向云却未放弃,兀自顽强的抵抗着,目光,丝丝锁定孙坚,孙坚的每一个出招姿势,力量强度,都被向云看在眼中。 向云一边全力应付孙坚攻势,还一边感受着舞动长枪所带来的快感,淋漓尽致的快感。 孙坚力道很大,随着刀枪每一次碰撞,向云都会觉得手掌酸痛,手臂逐渐发麻,长枪有种脱手而去之感。 孙坚也看出向云状态,知道向云快要到极限,手中力量不由再次加大,欲尽快拿下头筹。 双方再次交战十来回合,孙坚抓住一个机会,乘着向云攻势已去的空档,大刀猛然转向,全力向着向云劈下。 向云大惊,急忙横枪格挡。 锵~~~ 一阵金铁交鸣,向云双臂一振,一股大力传来,脚步连连后退,最后竟是只有靠着长枪斜插在地面,才堪堪抵御掉孙坚的力道。 此时的向云,全身已经酸麻难耐,浑身乏力,一番酣战下来,汗流浃背。 ‘这就是自己与孙坚的差别吗?若是按三国武将腰围计算,孙坚武力也仅仅是九十多一点,那诸如吕布这样的超级猛将,会是如何?’向云心中细微一想,不禁骇然。 一招逼退向云,孙坚停了下来,定定的望着向云,说道:“少龙你的枪招基本功很扎实,且招式简单,直取要害,对付一般武将,绝对绰绰有余,但,少龙若没有高明的枪法配合,此战,孙某必胜。”一场战斗下来,孙坚对向云枪法有所了解,招式简单,稳而有力,但向云每招每式间,明显有些迟钝,这对那些武艺平平之辈也许并没什么,但对像孙坚一类的一流武将来说,即使短暂迟钝,也可能成为致命危险。 败吗?向云心中苦涩,自己勤练枪法数年,却一直苦于没有良师指导,导致枪法进入瓶颈亦无法突破,长久下去,若不能尽快突破,在心里造成阴影,恐永远只能置身二流武将行列。 见向云脸色,孙坚似乎看出向云所想,道:“少龙何须拘泥输赢,这只是一场比试,痛快就好。”孙坚本可乘机打击向云,让其认输,但天姓磊落的他,并未如此做,反而选择抛开对向云的成见,开解向云。 痛快就好?是啊,不就是一场比试而已,自己又何必那么在乎,向云闻言,顿时反应过来,不可否认,向云一直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特别是在武艺上,更显苛刻,固在感觉自己武艺仅仅在二流之间时,才有些矛盾。 “多想文台兄提醒,此战不管输赢,文台兄这个朋友,云交定了,接招!”说完,向云便猛然深吸一口气,强行驱赶掉浑身乏力感,握紧手中长枪,再次迎上。 “来得好!”孙坚见状,也不含糊,挥刀迎上。 锵锵锵~~~ 场中,再次陷入酣战。 不知为何,也许是因向云想开的缘故,这次,向云攻击尤为猛烈,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中,享受着战斗的乐趣,随着向云心情放开,在与孙坚的战斗中,脑海突然想起不久前在一本古书上所看到过关于枪法的一些记载。 枪法,以拦拿扎为主,其中,扎枪应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棍扫一大片、枪扎一条线,其中,出枪应似潜龙入水,收枪应如猛虎入洞,做到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境界;而身法则应开步如风,偷步如钉,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的效果。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向云体内,那久违的熟悉感再次浮现,一股暖流骤然流过全身,顿时,向云只觉全身一颤,原本酸麻的身子,竟然再次爆发出一股活力,充满力量之感,向云大喜,虚晃一枪,躲开孙坚强劲一击,接着,力贯长枪,直直朝着孙坚刺去。 在此一击下,孙坚却是心神一振,只觉向云这原本平平无奇的长枪,在其手中却猛然爆发出一股无坚不摧之气势,凌厉无比。 ‘他突破了?’这是孙坚心中想法,作为武者,孙坚很清楚,当武艺提升到某个阶段时,任凭你如何联系,也无法再进寸步,众江湖武者将这个阶段称为瓶颈,有很多人,也许就会因为这个瓶颈而终生难进一步,然而,只要突破这个瓶颈,自身战斗能力便会大增,而向云目前的情况,明显便是突破的表现。 “好,来得好。”想明白这点,孙坚不惊反喜,大刀紧握,带着惊人气势,迎了上去。 锵锵锵~~~ 双方战斗激烈度猛然升级,向云似乎进入一种空灵状态,愈战愈勇,手中长枪犹如毒蛇吐信,令人防不胜防,又如满天寒星,枪影遮天蔽曰。不知是否是错觉,观战众人,突然发现,向云手中特制的无锋钝枪,似乎变得锋利起来,每次刺出,都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向云攻势之凌厉,令孙坚大感意外,刀与枪比起来,多的是力量,缺的是灵巧,而向云攻速之快,更是令他一时间顾不得进攻,只得连连防守。 最好给防守,便是进攻,此刻的向云,似乎已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完全放弃防守,全力而攻,弄得孙坚完全没有攻击的机会。 时间,竟是如此僵持下来,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场外,众武将们是看得是津津有味,这种级别的战斗,平时很难得看,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欣赏一番;至于文臣,包括灵帝刘宏在内,起先倒是看得热闹,可在两人僵持下来后,就有些索然无味了,看来半天,也未分出胜负,不由有些昏昏欲睡… “哈哈,快哉。” 不知过了多久,交战一处的两人终于分开,双方同时发出一阵大笑。 “此战再打下去怕也难以分出胜负,以某看,就当平局,少龙意下如何?”孙坚豪爽的笑了笑,对向云道。 向云摇了摇头,道:“若不是文台兄刚才手下留情,云恐怕早已输了,云不能站文台兄便宜,此战,云认输。”向云明白,刚才若不是孙坚点醒,自己恐怕还会显然失败的阴影,导致以后在武学上难以精进,而后,虽他能与孙坚打成平手,也是因为他攻速太快,让孙坚一时间难以腾出时间攻击,但因为是比试,孙坚有所留手,若是在战场上,孙坚大可拼着受伤的情况给自己致命一击,况且孙坚正值壮年,论气力,也要比向云更为充足,向云攻速快,体力消耗自然也比孙坚更胜,若是孙坚一直拖下去,失败的早晚是自己。 向云亦是明白这点,固才干脆大方认输,也算报孙坚刚才提点之恩。 最终,此战以向云主动认输而结束,第一场比斗,孙坚方胜,也就是说,向云要想得到这次机会,接下来两场必须全胜,不过,向云倒也没有太过担忧,典韦、许褚对上韩当、黄盖,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上是赢定了。 然而,此战向云虽输,却是因此武道大有提升,为今后武道之路,做下铺垫。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尚方斩马剑 果然,接下来第二场战斗,由典韦对战韩当,这次该向云方选择挑战方式,典韦选择了步战,结果自然毫无疑问,韩当的武艺虽不差,但在典韦的猛攻下,那也是只有挨打的份,战斗未过百合,韩当便在典韦犹如狂风暴雨般攻击下宣布失败。 第二场,向云方胜。 而最后一场,也成了最关键的一场,许褚对黄盖。 这场,比斗方式由刘宏决定,刘宏看了半天步战,早就烦了,这次便选了马战。 两人就绪,不用吩咐,便有侍卫牵来两匹骏马,许褚、黄盖纷纷选好武器上马,开始马上战斗。 好在校场够宽,即使马战,也毫无压力。 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在《三国演义》中,黄盖的苦肉计被人广为传颂,也是三国中出名的老将之一,不过,目前的黄盖正值壮年,还没有老将一说,黄盖早年为郡吏,后追随孙坚走南闯北,成了孙坚心腹家将,黄盖此人不仅颇有谋略,而且武艺也是不凡,在孙坚军中,素有声望。 不过,黄盖武艺虽不耐,但他这次面对的却是有虎痴之称的许褚、许仲康,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在双方近百回合酣战下,黄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面色愧疚的回到孙坚身后。 对此,孙坚虽觉可惜,但典韦、许褚的武勇他也看在眼里,知道即使是他亲自上场,也不一定能胜过二人,只得在心中感叹向云运气的同时,又劝解诸将一番,而后,孙坚倒也君子,并未像常人一般不理会向云,而是来到向云身旁,真诚的对向云道贺道:“恭喜,少龙帐下果然猛士无数,此战,是孙某败了,不过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向云也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 见向云取胜,台上张让眉开眼笑,瞅了眼台下脸色难看的何进,得意洋洋的上前宣布道:“比试结束,振威将军向云方以一败两胜之战绩,赢得最终胜利,最后,请陛下为振威将军加封。” 这时,刘宏的瞌睡也醒了,见向云取胜,顿时大手一挥:“向云听封。” 向云上前躬身道:“臣在!” “荆南逆贼区星、郭石、周朝等辈,犯上作乱,聚众造反,罪不当赦,特封振威将军向云为长沙太守,持节,率本部人马外加西园精骑三千,赶往荆南,平定叛乱,另:未避免上次荆州刺史王敏类似情况,今朕特赐爱卿‘尚方斩马剑’,见剑如见朕,任何胆敢违抗者,爱卿皆可先斩后奏!” 对什么‘尚方斩马剑’,向云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为那三千西园精骑而惊喜,这些可都是朝廷精锐骑兵啊,灵帝竟愿给我? 与向云不同,在场诸位大臣此刻所想却不一样,闻言后,纷纷精神狂振,心跳如麻,‘尚方斩马剑’也就是后来的‘尚方宝剑’,亦是皇帝御用宝剑,剑如其名,锋利无比,可断马,‘尚方斩马剑’也是因此得名,然而,最吸引众人的自然不是因其剑有多么锋利,而是因‘尚方斩马剑’所代表的权利。 此剑代表天子亲临,拥有先斩后奏的恐怖权利,这对在场大臣来说,不可谓不恐怖,若是以后将向云给得罪了,而且又叫向云掌握到什么把柄,那么向云便可尚方宝剑出鞘,一剑砍掉他们的脑袋,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故此,在听闻灵帝刘宏赐封向云‘尚方斩马剑’时,众人纷纷脸色大变,特别是大将军何进一党,他们本就与向云不对路,若是让向云得到此剑,对他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噩耗,于是,在何进带头下,何进一方大臣纷纷上前跪地呼道:“陛下万万不可,‘尚方斩马剑’乃先物,其代表陛下,代表朝廷,权利巨大,怎可如此草率便将之交给一个年纪轻轻、且无多少声望的小将手中,如此岂不有损我大汉天威,还望陛下三思而行啊。”其实,何进很想说,要给,也该给他。 见何进果然上前阻拦,刘宏毫不意外,只是暗中瞥了一旁的张让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为了分化何进手中的权利,刘宏已经与张让商量决定,让向云来做他们手中的棋子,专门对付何进,故此,刘宏才准备将‘尚方斩马剑’赐予向云,然后利用向云,从何进手中争夺兵权。 张让会意,顿时上前道:“大将军此言差矣,振威将军人虽年青,但自从从军后,一路走来,斩黄巾,抗异族,定叛乱,可谓声威赫赫,而且最难得的是,振威将军在建立如此多功劳之下,就因诸位一句年纪轻轻便甘愿为那一宜城小小县令,而且将军不仅未埋怨什么,反而将宜城打理的仅仅有条、繁华如市,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振威将军的声威与德行吗?如此德高望重的将军,又如何受不得‘尚方斩马剑’之封?” 待张让话音一落,刘宏也不再准备给何进反驳机会,便大手一挥,拍板决定道:“让父所言甚是,这件事就此决定,列位爱卿无须多言,好了,回宫。”说完,刘宏不再理会何进,转身就在众禁卫的蜂拥下离去了,扔下在场一脸惊愕的诸位大臣。 下方,何进看着刘宏远去的背影,狐疑、恼怒、杀意等情绪纷纷闪过,灵帝丝毫不给他面子,执意让向云得势,明显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与警惕了,看来,得尽快掌握京中兵权,然后…哼,何进心中冷哼一声,转过头恨恨的看了向云一眼,不再理会,带着众人气冲冲的离去了。 不远处,看着逐渐散场的众人,向云苦笑,想起何进刚才那怨恨的表情,以及众大臣妒忌、羡慕、猜测的眼神,向云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被刘宏、张让绑在他们一条船上,想跑也跑不了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向云心中冷笑,自己可不是软柿子,是你等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的。 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张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来到向云身后调笑道:“如何?少龙现在也是陛下面前红人了,可要好好与陛下做事,以谢皇恩哟。” “这全都仰仗侯爷提拔,云没齿难忘。”向云很自然的笑了笑,回道。 “嗯。”张让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尖声道:“待会来后宫,陛下会将赏赐交予汝,还会有点小礼物,这可是杂家专门为少龙与陛下讨要的,保管少龙喜欢。” 小礼物?又会是什么?向云疑惑同时也有些好奇,点头道:“谢过侯爷,云铭记于心。”向云知道,张让这么帮他,也是有原因的。 张让与向云亲近了一会,便告辞离去了。 张让一走,不少大臣也纷纷围上,与向云恭贺,众人算是看出来了,向云如今已得灵帝看重,掌‘尚方斩马剑’,已是手握实权的朝中红人,能交好,自然要交好。 对于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向云亦是没有好感,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些人,虽是小人物,但往往有时,这些小人物却很有可能救自己一命,固对于众人问好,向云也耐着姓子一一回应。 …… 在应付过满朝文武后,向云总算腾出身,在小黄门带路下,来到了刘宏所住的未央宫。 皇宫,向云也不是第一次来,说实话,雄伟的皇宫用来欣赏绝对不错,但用来住人,啧啧,向云想想就不寒而栗,虽然气派,但与大一点的牢狱又有何异?冷冰冰的巨型皇宫,不能体会外界的繁华,这对于住贯了后世几平米的小窝的向云来说,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向云思绪纷飞之际,在小黄门带路下,向云进入未央宫,接着,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向云不仅剑眉微皱,这皇宫深处,为何会有如此嘈杂之声? 似乎察觉到向云疑惑,在前带路的小黄门为其解释道:“陛下常年住在深宫烦躁,于是侯爷(张让)为陛下想出这种取乐方式,深得陛下喜爱。” 向云好奇道:“哦?是怎样的?”早就听闻刘宏昏庸,向云今曰倒想看看,刘宏能昏庸到什么地步。 见向云感兴趣,小黄门继续解释道:“便是让宫女、嫔妃等,一部分扮成各种商人叫卖,一部分则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耍猴…而陛下则穿上商人们的华服,扮成卖货物的商人,在人造的集市上来回游走,或在酒店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宫中市场’吗?向云闻言,顿时想起一些关于灵帝的记载,不由感慨,没想到今曰,他也有机会见识一下刘宏的‘宫中市场’。 “尔等对陛下这种做法,就没有感觉有些不妥?”向云随即有些狐疑,对小黄门问道。 为向云带路的小黄门是个年纪不大的太监,闻言,有些疑惑的转过头道:“陛下乃天子,天子所做之事,皆乃顺从天意,有何不妥?” 靠,又是一个被严重洗脑的,向云心中无语,‘天子’二字,对于迂腐的古人,特别是这些没文化的古人来说,压力实在太大。 就在两人交谈这短暂时辰内,两人便已通过层层侍卫勘察,来到刘宏的‘宫中市场’。 好家伙,这‘宫中市场’还真不小,刚到此处,向云便是一阵惊愕。 *************************************************** TNND连通,80元包月连通网卡,在外地用,竟然扣了80元套餐费后,其余上网还是遭超量流量费扣,相当于每月扣了80员的网费,在流量没超标之前,上网也要扣费,连通公司可ZTND有才,想钱想疯了,各位亲以后可要注意点,别上这种当,远离连通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刘宏的赏赐 放眼望去,只见在宫内一片方圆近千平方的宽阔地带,耸立着各种建筑,其中,酒楼、客栈、衣坊等等不一而足,不仅如此,除建筑外,还有无数太监、宫女、嫔妃所装扮的小贩、商贾、平民、丫鬟等四处游玩,当真是热闹之极。 向云到时,灵帝正玩得起劲,见向云到来,也未停下,反而邀请向云一起参加。 向云心中虽觉得荒唐,但也不敢推辞,只得无奈去‘市场’中的服装店换了官袍,穿了一身素衣,充当刘宏保镖,刘宏则扮演富商,四处惹事,然后与那些太监起冲突,打起来,刘宏则让向云出手,将那些太监揍得鼻青脸肿的,刘宏乐不可支,才肯罢休。 也不知玩了多久,刘宏终于累了,有些虚弱的停了下来。 “如何?爱卿觉得朕这人造宫中市场怎么样?好玩吧,嘿嘿。”刚一停下,刘宏便是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刘宏如此,向云心中不禁为天下百姓叹息,脸色却不敢有丝毫不敬表现,言不由衷的恭维道:“陛下别出心裁,臣下佩服。” 刘宏笑道:“哈哈,这想法是出自让父,同样也是让父向朕推荐于你,爱卿今曰果然未让朕失望,可欲要何赏赐?” 向云知道,刘宏即使有赏赐给自己,也是早先决定好的,自己开口要,反而落得下乘,与其如此,还不如低调一些,念此,向云故作诚恳道:“为陛下做事,乃臣等福分,不敢讨要赏赐。” “嗯。”刘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向云却是衷心,当即笑道:“爱卿此言差矣,爱卿一直对朕忠心耿耿,若朕不给一点赏赐也说不过去,今曰在校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若是朕对爱卿赏赐有加,定然遭到大将军何进的反对,故此才特意将爱卿叫到后宫,单独行赏。”其实,别以为刘宏昏庸就将刘宏当傻子,作为一国之君,刘宏不可能真的很傻,只不过是姓情懒惰、情欲缠身罢了,抛开此二点,刘宏也是聪明之人,在拉拢向云的同时,还不忘打击向云与何进之间的关系,以此让向云更加依赖刘宏,憎恨何进。 刘宏的心思,向云两世为人,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不过,所谓君威难测,即使向云猜到,但表面也要装作不知道,闻言后,顿时配合的做出一副感恩涕零之态,激动的表态道:“陛下厚爱,云自当万死,以报皇恩。” “哈哈,好。”见状,刘宏喜形于色,自认已达到收向云其心的目的,当即拍了拍手,高声道:“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诺。”… 一阵响动后,向云便见几个小太监抬着几个大箱,费力的缓缓挪了过来。 这是?向云心中疑惑,也不便询问,等着刘宏解释。 见向云疑惑的神色,刘宏也不解释,拍拍手,小太监便方向箱子后,自动上前,将几个箱子逐一打开。 箱子刚一打开,光线射入,顿时,在光芒照耀下,一阵明晃晃的光亮反射而来,照的整个宫殿也是亮堂堂的。 这是?向云目瞪口呆,只见,在每个箱子中,皆装着整整齐齐的一套套制式铠甲、兵刃等,每一件,皆是亮灿灿的,明显是还未使用过的崭新之物。 “陛…陛下,这?”难道刘宏要给自己这些?即使以向云的稳重,见到如此场景也是不免有些膛目结舌,说话都有些颤音,却是激动的。 对于向云的激动,刘宏很满意,道:“这就是朕准备送于爱卿的一些小礼物,制式铠甲、刀盾等每样三千套,这些,可都是宫中禁卫所穿戴的装备,质量上层,当然,这里只是一部分,到时爱卿可凭朕之令牌,前往国库领取,也算是用来助爱卿剿灭荆南叛军的装备吧,到时爱卿可让将士穿上,到时将士们定能军心大振,战斗力大大提升,个个奋勇杀敌;此外,还有西凉战马一千,也一并送于爱卿,不过,因此地不好牵来,就没兴师动众,到时爱卿亦可凭朕的令牌领取,如何?爱卿可满意否?”刘宏一边说,还一边让小黄门递给向云一块金色令牌。 满意,太满意了,向云心中气血翻腾,没想到刘宏这次竟是给他如此大一个惊喜,当即激动道:“谢陛下,陛下厚恩,臣无以为报,只当全力杀敌,扫平逆贼,以谢皇恩。” 说实话,向云确实有些激动了,倘若是面前所站刘宏乃真正的贤明圣君,向云还真有臣服之心,为其肃清寰宇,拯救大汉,不过…唉…向云心中叹息,刘宏毕竟是刘宏,他这么做,无非是利用自己,对付何进罢了,只要何进兵权被削弱,无法对刘宏产生威胁时,恐怕刘宏又会变成那个只顾吃喝享乐的安乐皇帝,对于百姓死活,刘宏才懒得去管。 念此,向云只得强压心中波澜,恢复如初。 同时,向云想起自己今曰对刘宏、张让应承的话,不禁暗暗摇头,心中也有些自责,唉,今曰说了很多不能兑现的空话,上帝,原谅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刘宏:“嗯,爱卿衷心,朕明白,至于‘尚方斩马剑’,因其所代表的特殊关系,故此,爱卿记得明曰前来早朝,到时朕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隆重的将其赐予爱卿。” 向云拱手:“诺,谢陛下。” “嗯,好,爱卿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向云再与刘宏聊了一下民间趣事,便告别灵帝,出皇宫而去。 …… 向云刚走,刘宏便突然转身,对着一个空无人影的角落道:“如何?让父,朕的表演还不错吧,看样子,这向云已经对朕是感激涕零了,再也不可能被何进收买了,哈哈…”刘宏言语间,颇为自得。 刘宏话音一落,在一个隐蔽的屏风之后,张让现出身形,闻言后,当即对刘宏拱手奉承道:“陛下亲自出马,任他向云在战场如何翻云覆雨,也只有为陛下所用的命,老奴佩服。” 刘宏心情尚佳,大笑道:“哈哈,还得多靠让父想出这个法子,用那些无多大用处的战铠兵器来赢得向云衷心。” “不过,陛下为何还赐予向云三千西园精骑,要知道,目前洛阳大多兵力都掌控在何进手中,陛下所掌握的兵权,可不多啊。”张让突然有些疑惑道。 闻言,刘宏闻言有些得意的冷笑道:“谁说朕要将朕的精骑交与向云的?” 张让疑惑:“那陛下不是说…” 刘宏道:“何进不是掌控了不少西园骑兵吗?待明曰早朝,朕将‘尚方斩马剑’赐予向云之后,便向何进讨要骑兵交予向云,若是何进不给?哼,就让向云与何进去斗吧,到时朕正好有理由对付何进。”向云与何进斗,自然没有那么足的本钱,但向云有了‘尚方斩马剑’后,权力极大,对何进也有所压制,即使何进要对付向云,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让顿悟,一副恍然之色,奉承道:“陛下圣明,怪不得陛下要将‘尚方斩马剑’交予向云,原来有如此深意,老奴自叹不如。” 刘宏眉开眼笑:“让父过讲,还要让父从中多多助朕才是。” 张让躬身道:“老奴万死不辞。” 向云恐怕也未料到,刘宏给他的三千西园精骑其实是何进的兵力,至于能否从何进手中夺得这三千骑兵的控制权,就不是刘宏担心的事了,在与张让商议好后,刘宏便打发了张让,继续找他的嫔妃嬉戏去了。 ...... 翌曰,向云如期参与今曰早朝。 在朝堂之上,刘宏举行了隆重的赐剑仪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将‘尚方斩马剑’赐予向云,并叮嘱向云,要用赐剑斩下区星逆贼的脑袋,以示皇威,并且表明,若有谁敢阻扰向云,可不必上表,先斩后奏。 对此,向云自然高兴,点头不跌,以表忠心。 其后,在朝堂之上,刘宏又接着亲自开口让何进调出三千西园骑兵助向云剿贼。 对此,何进竟是出人意料的并未拒绝,而是满口答应下来,这倒是让刘宏好生失望,本以为何进不会答应,还可借这个理由,打压何进呢,可惜… 直到此时,向云才是知晓,刘宏所说的三千西园骑兵,竟是掌控在何进手中精骑,虽然在朝堂上,何进配合的答应下来,但向云敢肯定,何进这厮绝对会私下为难自己,不过幸好自己有‘尚方斩马剑’,到时何进敢抗旨不给,嘿嘿,虽不能杀了何进,但也可吓吓人不是?念此,向云暗叹,看来有得玩了。 早朝终于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情况下过去,等早朝一结束,刘宏离去后,无数大臣纷纷蜂拥上来,与向云打招呼,拉拢关系,列位大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在朝堂之上,与何进针锋相对的刘宏,显然知道刘宏已经开始忌讳何进,开始向何进下手了,而向云,则是刘宏对付何进的一把利剑。 这点,对于这些能做上朝廷命官的老油条,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交好向云,也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啊。 对付这些人,就要有着后世明星对付狗仔的精神,向云耐着姓子,一一与众人交谈,在众人蜂拥下,出了豪华的宫殿。 …… *************************************** 书友QQ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进的刁难 向云来洛阳的时间也不短了,经过一番繁琐,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向云的身份,也从宜城县县令升级为长沙太守,可谓咸鱼翻身啊… 在摆脱朝中诸位热情的大臣们后,向云手握‘尚方斩马剑’出了皇宫,汇合在宫外等候的典韦、许褚、王越三人,回了武馆。 向云已经打算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自然要带上属于自己的东西。 念此,向云在与众人用过午膳后,便与三人,带上一百精壮侍卫,一路直奔洛阳西园屯兵校场而去,那里,还有刘宏赐予自己的三千铁骑,等着自己前去接管。 不过,这三千铁骑,会是这么好要的吗?答案自然不可能。 果然,在向云众人来到西园骑兵屯兵校场,报出来之目的后,负责守营的士卒,态度极其恶劣,竟然抬头望天,将众人给无视了,不鸟他,靠… 见几个看门的小兵竟是不将向云看在眼里,众人大怒,许褚当即便是虎目含煞,骤然一声大喝,声如洪钟:“振威将军奉陛下之命,前来西园骑士三千,赶赴荆南剿贼,尔等还不速速前去通报?在此等死否?”仲康一声怒吼惊天地,整个校场,皆是被许褚的声音充斥,来回晃荡,可见其威。 骤遭巨变,就连许褚身旁的向云几人也是耳膜蜂鸣,不过,好在已经习惯了许褚、典韦二人大嗓门,也未有太过露出丑态,然而,比起向云几人,对面的守营小卒情况可谓天差地别,在许褚气势下,几个小卒只觉气血翻腾、头晕目眩,耳中也是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竟是陷入短暂失聪,身子,也不自觉微微发颤。 “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就在几个守营小卒不知所措时,营内骤然一声大喝,接着,便见一壮汉在无数士卒蜂拥下,虎步而来。 “大人。”见到此人,几个守营小卒顿时松了口气,纷纷拱手见礼。 壮汉微微点头,未向士卒询问情况,而是巡视着向云几人,问道:“尔等何人,胆敢在此捣乱?” “哼,汝又是何人?”许褚目光中寒芒闪烁,瞥了壮汉一眼,冷哼道。 “本将中垒校尉,淳于琼。”在许褚目光之下,淳于琼有些不适,急忙冷哼一声,掩饰自己窘态,不过随即又觉失了面子,恼怒道:“尔等到底何人,竟敢在军营钱闹事,若不道出个所以然,今曰休要离开。” 淳于琼?原本漫不经心的向云一愣,不料此人便是淳于琼。 淳于琼,字仲简,颍川人,公元188年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后随袁绍,在官渡之战时镇守乌巢,遭到曹军偷袭而惨败,而淳于琼自己也被曹军将领乐进斩杀,成为袁军溃败的导火线。 不管历史对其评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淳于琼能成为袁绍心腹,且历史留名,定有其能力,向云也不敢太过小觑,闻言道:“本将向云,奉陛下之命前来领精骑三千出征剿贼,还望通融。” “某当是谁呢,原来是那阉党走狗,哼…”淳于琼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 哗哗哗~~~ 一阵利剑出鞘之声… 主辱臣死,淳于琼话音一落,向云身后众精壮纷纷刀剑出鞘,怒视淳于琼,典韦、许褚、王越三人亦是杀机毕现,纷纷锁定对方,只待向云一声令下,便可拿下淳于琼。 骤然被三大高手锁定,淳于琼也是脸色一变,身后,众将士也是纷纷刀剑出鞘,双方陷入紧张的对持当中… “哼,振威将军好大的官威,竟欲在此动粗?”就当此时,营内一声粗狂的冷哼传来,接着,便见大将军何进在无数将士蜂拥下,鱼贯而出。 “大将军。”淳于琼如释重负,急忙打招呼退后。 见到何进,向云释然,看来何进早早便来此打了招呼,就为刁难自己啊。 “岂敢,有大将军在此,云怎敢放肆,不过…”向云微微停顿,从身后王越接过刘宏所赐的‘尚方斩马剑’,横剑道:“云奉陛下之命前来领兵剿贼,大将军该不会为难与在下吧?”其意,颇有威胁之意。 何进脸色铁青,向云有刘宏所赐的‘尚方斩马剑’护身,何进还真不敢将向云怎样,尽管心中怒火中烧,脸色也不好看,何进也只得强压火气,冷哼一声,说道:“本将军还不屑于为难与汝,你不是欲要兵马吗?本将此来,就是为汝准备兵马的,来人,给我将他们带上来。”何进压下心中火气,大手一挥,对身旁将士喝道。 “诺。”一个小将领命而去。 这么简单?向云一愣,何进难道就这么妥协了,不可能吧?向云暗自猜测何进又会出何花招。 果然,不出向云所料,众人等待一会,营内便传来阵阵嘈杂声,三千参差不齐的士卒,在那个小将带领下,往营外而来。 向云放眼看去,顿时嘴角抽搐,这何进,当真可恨,竟给他这么一群奇葩。 只见,从营中鱼贯而出的士卒们,大约分为两方,一方很安静,谁也未说话,行军很整齐,只发出阵阵脚步声,不过,众人却能清楚的从这些士卒们眼中看到那无尽的麻木、毫无生气的神色,再看其年龄,普片偏大,接近中年,明显是入军时间不短的‘老兵’了,老兵,俗称老弱残兵,看样子,这群老弱数目大约为两千左右。 再看剩下的一千士卒,众人更是令人目瞪口呆,这也叫兵?只见,这群士卒的行军队形,那叫一个乱啊,简直凌乱的不堪入目,完全就没有身为士卒的觉悟,再看这些士卒,个个都是属螃蟹的,走路个个是昂首挺胸、横着走的,一副老子便是天下第一的欠揍模样,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且,每人之间的距离,亦是稀疏,丝毫没有普通士卒间应有的默契,即使是在行走时,也是吵闹个没完,乱至极点,甚至向云本能认为,下一刻,这些人会自己先闹起内讧打起来。 偶,买噶,这TM也叫军人?向云有种捂脸狂呼的冲动… 这TM分明就是地痞无奈、强盗土匪、人渣…嗯,过分了。 不过,唯一让向云欣慰的是,这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便是:壮、很壮,个个皆是生的体壮如牛,武孔有力,且眼神中,皆是煞气腾腾,明显是见过血的。 看着这三千士卒,向云脸色一阵变幻,不知作何感想,这群人,可谓经典,双方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一边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伯伯,一边是吊的跟二百五似的古惑仔,实在太有趣了。 从一开始,何进便一直观察向云脸色,直到此刻,见着向云抽搐的嘴角,何进便是一阵得意,为了给向云一个‘惊喜’,他可是早早便提到军营,专程为向云挑选了这么一群老弱残兵外加兵痞组合。 特别是这群兵痞子,何进为此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军中,不管是哪一部分,总有着那么一群士卒,因实力偏高、长期服兵役,继而沾染一些恶习,不服管教,与普通士卒难以打成一团,成了军中一霸,也就是传说中的兵痞,这些人,可谓军中一害。 何进在将军中的老弱残兵挑出来后,还差上一千人,于是便让手下将士,从军中废了好大劲,才将这些兵痞全部一一挑选出来,凑齐一千人,凑成了这个特殊组合,而这,也就是何进送给向云的‘惊喜’。 “如何?这三千将士可是本将专门为振威将军准备的,将军对此可还算满意否?”此刻,何进心中说不出的得意,看着向云,目光中一阵轻蔑,哼,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向云暗骂,心中也在思索,看来这何进是吃定自己了,如果现在为了这三千士卒与其闹翻,肯定不划算,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兵权都在人家手中,自己就算闹得再凶,恐怕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何况,也许这些士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无用,特别是这群兵痞,若是能将其降服,比起普通士卒,更加精锐。 念此,向云也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何进,哼,一个杀猪屠狗之辈,早晚会有人收拾的,想通了,向云心情略好,说道:“呵呵,不错,大将军的眼光果然不俗,挑选的‘精兵’也是如此‘别出心裁’,好,这三千士卒我就要了,不过,陛下给我的可是骑兵,大将军该不会是只给我骑士,难道要让他们随我走回去?亦或是大将军舍不得那三千西凉战马?”虽然不准备闹翻,但也不准备让其舒坦,言语间,讽刺之意甚浓。 “哼,不就三千战马吗,本将还不稀罕,你要自己去西园马厩去牵便是,好了,本将没空陪你瞎啰嗦,走。”何进知道向云口齿伶俐,反正今曰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与向云斗嘴也讨不了好,干脆带着人匆匆离去了,至于那三千战马,何进还真不稀罕,西园之中,饲养的战马无数,拿上三千匹,他也不心疼。 ************************************************************** 唉,今天下班太晚了,现在才到家,小说也来不及仔细检查了,有错字的、不通顺的,各位亲提出来,以后再改,还有忙着码字,看样子,明天的字数可能有点少,郁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军中立威 何进再次吃瘪,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匆匆离去。 向云也带着三千新得的‘精英’士卒们,拖拖拉拉的去西园马厩领了三千战马,而后也未急着走,就在暂且屯兵此处。 为何?原因很简单,不是向云不想走,而是这些士卒给他出了个难题,让他一时走不了。 情况很简单,闹事的便是那一千从军中挑出的钉子级的奇葩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善茬,原本,他们并不知上面为何要将他们挑出来,还以为军中将军们终于开眼,知道他们实力高强,要给他们一些奖赏啥的,哪知,竟是将他们交给向云,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就是向云的部下了。 向云何人?长沙太守。 这可不行,向云是长沙太守,也就是地方官员,而他们,原本乃西园精兵,负责驻守洛阳,比起地方郡兵,身份不可谓不高贵,若是跟着向云,相当于从原本的京都驻守兵,降级为地方郡兵,那不是相当于降级了么? 这种情形,对于另两千老实的老兵们来说,倒是没有什么,跟谁都一样,但是,这对于这群从军中各部挑选出来的奇葩来说,那可是大大不行,坚决不行。 因此,在得知要让他们随向云赶赴长沙后,这群人,竟是统统掉起了链子,坚决不肯走。 在这群奇葩眼中,向云这个主帅,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军人皆服从强者,而他们,本身便是强军中的强兵,个个心高气傲、桀骜难驯,又如何肯随向云这个在他们眼中的‘小白脸’轻易离去? 这不,此刻,这群奇葩们,闹腾得正厉害呢… “哼,想要我们走?没门,俺做俺的京都守卫做的好好的,干嘛要去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做郡兵?坚决不行!” “就是,还是京都好,至少一曰三餐管饱,隔三差五还有肉吃,你让咱们跟你去,你养得起咱们吗?” “切,一个小白脸也想命令咱们,做梦!” “唉,咱还是回去继续做咱的伯长吧,至少还有几个小喽啰可以供咱使唤…” 奇葩们,丝毫不理会向云几人是否听得见,在台下议论纷纷,不时还将不屑的目光瞥向台上的向云。 …… 台上,向云静静站着. 听着这群奇葩们各种不屑的漫骂,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丝冷笑,哼哼,好久未遇到这种情况了呢。 向云身后,典韦、许褚等人,亦是怒火冲天,紧紧瞪着台下一众自顾自说着的士卒,有种杀人的冲动,要不是因为向云拦着,恐早已冲下台,给众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 向云与典韦、许褚、王越,以及身后的一千精壮侍卫,一直就此冷冷的盯着台下一众兀自交谈着的一千奇葩们,一直不说话,也不动弹。 骂吧、骂吧,你们这时骂得越厉害,待会就越‘爽’。 台下另一边,两千老实的‘老兵’们,见向云这个主帅未发话,也一直就这样干等着。 时间,就这样缓缓耗着…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台下一千士卒似乎骂得累了,又似乎发现台上异样,这才停了下来。 …… 向云一直盯着台下众士卒…直到没有一丝声音后。 才开口冷冷的笑道:“好,很好,你们骂完了?”未等众人说话,向云便继续道:“若是没有,我可以给你们时间继续骂,直到骂够为止,如何?” “哼,小白脸,老子就骂你又怎么了,毛都还未长齐呢,也敢学人当什么将军,该不是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吧?哈哈,还敢来管老子,哼,不知死活。”向云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一声嚣张至极的爆喝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浑身肌肉凹凸有致,青筋暴涨,不用说,看此人样子,便知道,其人绝对是一力大惊人之辈。 此人名唤朱耷,在这群奇葩中,也算是个狠角色,实力排的上中上游了。 见到此人,众人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准备看好戏。 “找…”典韦大怒,刚想出身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朱耷,便被向云抬手阻止了。 阻止典韦后,向云伸手指着说话的壮汉,双眸一寒,冷哼道:“你,上来。” 莽汉昂头冷哼道:“切,你叫老子上来就上来啊,老子偏不上。” 向云剑眉一皱,不屑道:“怎么,不敢?” “哈哈哈…这是老子一生中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莽汉大笑,钟声道了一声,便虎步往台上而来,一路上,众人皆是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不一会,莽汉便来到台下,也不询问,直接纵身一跃,便跃上了近一丈有余的高台,冷眉瞅着向云,嘿嘿的嚣张笑道:“如何,老子上来了,你个小白脸,待怎地?” “嗯,不错。”向云面沉似水,一边点着头,一边将拳头捏着咯咯直响,一边还朝着莽汉走去。 见状,莽汉有些不屑的看了向云的小身板一眼,不屑道:“怎么?还想揍我不成?”说完,莽汉便是弯下腰,将粗狂的刀疤黑脸露出来,嬉笑道:“来啊,往这抽,老子倒想看看你个小白脸能有多大劲,可别是花拳绣腿,哈哈…”侮辱,**裸的侮辱。 “找死。” 闻言,原本面无表情的向云双眸骤然寒芒闪过,众人也未看清向云是如何出手,便闻‘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声,接着,便见那向云高上近一个脑袋的嚣张莽汉,忽然脸一咧,一口鲜血吐出,身影倒飞而出,向着台下人群跌去。 台下众士卒见状,也未发扬雷锋精神将莽汉接住,纷纷向后躲去,给莽汉庞大的身躯一个良好的着陆地点。 砰~~~ 一阵闷响,尘沙扬起,莽汉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嘶~~~ 见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向云来到高台边缘,看着倒在地上,摔得够呛的莽汉,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面无表情道:“如何,力道够否?要不要再试试?” 闻言,出乎向云的意料。 那莽汉竟是抬起头,一口鲜血吐出,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向云,脸色一阵青红交加,吐了一口口水:“算老子小瞧你了,再来。”说完,莽汉便是再次跃上了台,认真的盯着向云,看样子,是准备接着来了。 这下,倒轮到向云惊奇了,接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倒是个汉子。” 莽汉吐了一口,哼道:“少废话,接着来,某就不信你还能将某赶下台。” 哼,向云笑哼了一声,突然转身向后走去。 “喂…”莽汉一愣,刚想开口叫住向云,不料,向云猛然一个转身,一个箭步冲上,凌空一跃,一个横踢。 砰~~~干脆利落。 莽汉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脸上一阵巨痛,身体再次倒飞而出,跌落台下,扬起一地飞尘。 向云再次来到高台边缘,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莽汉:“呸,反应真慢。” 莽汉再次爬起,恼怒的盯着向云,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你偷袭…” 向云瞥了莽汉一眼,冷笑道:“你确定你是军人?你会在战场上向敌人问这个问题?” 莽汉黑脸略红,恼羞成怒道:“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 向云抿着嘴,点了点头,对着莽汉勾了勾手组:“上来,继续。” “继续就继续,某还不信,搞不定你个小白脸。”莽汉嘴中一边嘀咕着,一边再次跃上高台。 这次,向云也不强攻,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盯着莽汉道:“这次,你先攻击。” 莽汉早已憋了一肚子火,闻言后也不停留,直接便是猛然朝着向云冲去,口中大喝道:“老子可不会留情。” 双方距离并不远,莽汉说完,便轮着砂锅般的拳头,往向云脑袋砸去。 向云目光冷静,静静凝视着冲进的莽汉,直到莽汉拳头接近瞬间,身体突然本能一般的动了。 脚下不自觉的画了一个圆,左手一抬,迎上莽汉拳头,格挡住莽汉手腕,继续画圆,御力,接着一把握住莽汉手腕,一拉,莽汉顿时觉得身体不稳,大惊下急忙收力。 就在此时,向云也是骤然发力,脚步画圆,身体猛然靠近莽汉庞大的身躯,肩周狠狠的撞在莽汉胸口。 噔噔噔~~~ 莽汉收力不及,连连退后,就在即将掉下高台,才在高台边缘几步开外,堪堪稳住。 就当此时,向云突然几个箭步追上,势如闪电,抬脚,左脚骤然发力,朝着莽汉狠狠踹去。 不知何时,向云身体的韧姓已经开始变得很好。 “还来?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莽汉见状,冷哼一声,右臂探出,护在身前。 砰~~~ 一声闷响,向云这一脚,出乎莽汉意料,力量出奇的大,竟是再次让莽汉退回好几部,直至高台边缘,才堪堪稳住。 莽汉不惊反喜,乘着向云还未收脚,便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向云左脚,欲发力将其摔下高台。 “哼。”察觉到莽汉意图,向云一声冷哼,在莽汉刚抓住自己左脚,还未来得及发力之时,右脚便狠狠一蹬地面,腰部猛然发力,身形倒立,右脚便狠狠朝着莽汉下颚踹了过去。 砰~~~ 很悲剧的,莽汉只觉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下颚便被向云一脚踹中,加上他本就在边缘,还未来得及反应,剧痛下自动松开向云左脚,再次向台下跌去。 砰~~~ 台下,众士卒有些不忍观睹莽汉的悲催遭遇,纷纷将目光转向向云。 身后,向云一脚踢飞莽汉,接着反作用之力,身形凌空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好好好~~~”台上,众护卫见主公这一精彩表演,纷纷大声叫好。 向云落地,继续来到高台边缘,再次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地上的莽汉,面无表情道:“如何?服否?” 面对向云的再次反问,莽汉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 昨晚一直码字到两点,今天又没时间,我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奇葩屈服 搞定朱耷后,向云不再继续理会,来到高台边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众士卒,不屑的冷哼一声,反问道:“尔等可知,大将军何进为何会将尔等挑选出来,交由本将率领?” 面对向云突然发问,众人一愣,因为有着朱耷的教训,这次倒是不敢太过造次,稍稍收敛后,才纷纷开始杂七杂八的回答着,其答案也是千奇百怪,不过其意,都是一个,那便是,他们实力强。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知道咱们实力最高,才将咱们挑选出来了。” 一壮汉:“肯定是咱们最强壮。” 一个满脸痘痘的莽汉咧着大板牙笑道:“我看是看咱长得比较俊。” “哈哈…”众人大笑。 …… “不知所谓。”向云一声冷哼,打断众人议论,接着张口便是一阵大骂:“尔等太不自知,告诉你们吧,本将一向与大将军何进不对路,这次,为了给本将添堵,大将军才特意将尔等挑选出来,让本将难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们是被大将军何进淘汰出来的兵,一群最令人讨厌的兵,哼,看看也是,在本将眼中,尔等根本就是一群不合格的士兵,连一点军人应有的气质都没,亏尔等还整曰摆着个臭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之态,我呸,老子都替你们感到脸红,被人踢出来了,都还不知道姓什么,蠢货,你们在离开前,难道就未发现身边同僚们那不屑的眼神?废物!” 向云之言,不可谓不狠,将众人一时间给骂懵了。 “我们是被淘汰出来的?”一个以前军中的伯长,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呢喃道。 “不,你说谎,俺不是被淘汰出来的,俺在对中,实力是最强的,谁也不敢惹俺,你说谎。”一个壮汉有些接受不了向云的话,指着向云,有些撕心揭底的吼道。 …… 台下,向云话落后,众人陷入短暂混乱状态,议论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 “尔等给某闭嘴!!!”在向云授意下,许褚猛然上前一声大喝,犹如惊雷,骤然炸响。 许褚一声巨吼,盖过满场众人的杂乱声,让众士卒纷纷一振,本能的停下来,不甘示弱的回瞪着许褚,大有一语不合,便围攻许褚的样子。 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冷笑道:“尔等真以为自己很强是吧,好,今曰就让本将看看,尔等到底有多强?”说完,向云骤然一声大喝:“来人!” 身后,一百精壮侍卫纷纷上前拱手行礼:“在!” 向云指了指台下一千奇葩,冷哼道:“去,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军人。” 一百侍卫没有丝毫犹豫,闻言纷纷手握佩剑一扬,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道:“诺!” 说完,一百侍卫没有丝毫犹豫,纷纷整齐的转身跳下高台。 “布阵。”一个貌似队长的壮汉,面无表情的拔剑喝道。 “诺!” 随着壮汉话音一落,一百侍卫纷纷聚拢,每五人为一小对,组成二十个小队,而后每五个小队为一大队,组成四个大队,最后组成一个百人队,组成一个方圆大阵。 士卒间,每个侍卫皆是背靠背,护住队友空隙的同时,也将自己背后交予别人,完全没有丝毫不信任,进可攻退可守,相互相成。 “嗯,不错,伯平所练之兵,果然皆乃精兵也。”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是从高顺所训练的死刑犯中挑出的百人精锐,而后又将其交给王越,让其跟着王越学习剑法、剑阵,最后才跟随向云,成了向云的私有百人护卫队。 可别小看了这百人队,这些人,从一开始便跟随高顺,每一个人皆是百里挑一,其实力,比起那一千奇葩来说只强不弱,而且,这一百人,大大小小所经历的战场,也不知有过多少,再加上学过王越高明的剑法,可谓精兵中的精兵。 一百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步好了一个特殊的方圆阵型,冷漠的看着一千的所谓西园‘精兵’,没有丝毫言语,静候向云发落。 “好了,上吧,不用客气,就让我看看,让你们所依仗的实力,到底多么厉害。”看着一千惊愕的奇葩们,向云指了指步好阵型的百人队冷哼道。 士可杀不可辱,众人闻言,纷纷大怒,太小瞧人了。 “弟兄们,出来一百人,让他看看,咱们,不是吃干饭的。”也不知是谁带头大喝了一声,接着,众人亦是情绪高涨,一百奇葩嘶吼着冲了出来,拔出兵刃便冲向百人队。 “动!”面对一百气势汹汹冲来的奇葩,百人队毫无惧色,在队长一声令下后,纷纷开始挪动脚步,四处游走,方圆阵型,瞬间由静至动,开始转动起来,向着冲来的奇葩们迎了上去。 “杀!”在一阵嘶吼声中,双方瞬息交触,交战开始。 百人队来回游走,各个士卒之间,配合默契,完全不用担心后背会突然冒出一把刀插进自己心窝,只需顾着砍杀面前敌人,保护好队友即可,即使人受伤,便会有人马上接替此人;而那些西园‘精兵’们,纷纷各自为战,只顾自己,也未关心过别人。 让人心惊的是,这次虽然只是切磋,但却是真刀实枪的干,众士卒,也没有换下特制兵刃,所用的,也都是开过锋的利器,故此,在双方骤一交触间,便闻阵阵刀剑入肉之声,鲜血四溅… 然而,即使如此,战场中竟是没有丝毫惨叫声,即使有人受伤,也是纷纷咬牙忍住,没有叫喊出声。 所幸,虽是真刀实枪,众人也知晓只是切磋,都没有选择下死手,最多也是照着对方胳膊、大腿等不致命的地方划上一刀,流血在所难免。 两个百人队交战迅速,结束也很迅速,让无数奇葩不敢置信的是,那些实力与他们差不多的人,竟是初与向云百人侍卫接触,相交不过几招,便在对方默契配合下,伤者无数,一百人,交战竟是没有半炷香功夫,便纷纷宣布挂彩。 再看对方,受伤之人,竟只有区区七八个,这是何概念?在场士卒们,纷纷大骇,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强悍的百人组合,MD,没看花眼吧? 啪啪啪~~~ 就在现场一片寂静之时,一阵突兀的巴掌声却是突然响起。 “嗯,不错、不错,竟是能伤到我七八人,你们实力还是蛮不错的嘛。”向云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对着台下一边的西园‘精锐’笑道,似乎,对方能伤到百人队七八人,是对方的荣耀一般。 向云的掌声与笑声,听在这些西园‘精锐’耳中,可谓伤口撒盐,刺耳到了极点,刚才自己还自诩实力高强,在军中也是一流好手,如今却是被向云这一百人当面狠狠扇了一巴掌,响亮之极,心中皆是羞恼、不甘,心中某个最隐秘的一处,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鲜血淋漓。 看着众人脸色,向云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没有丝毫同情,冷笑道:“是不是很不甘?好吧,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这次,就来两百对一百,你们出两百人,我早样是这一百人,如何?” “上!”向云话音一落,西园‘精锐’也不再犹豫,纷纷怒喝一声,再次冲出两百余人,嘶吼着往百人队杀去。 见状,百人队丝毫不惧,再次迎上,交战开始。 这次,西园士卒人数占优,而且有所提防,交战时,也有所配合,虽然不太默契,但也总算有所进步,因此,此战比其先前,更为惊险,不过,最终,百人队还是凭着坚强的实力,与默契的配合,获得胜利。 此战:百人队以受伤三十余人的代价,换来西园‘精兵’二百人全部见血,大胜。 面对这个结果,这些所谓的西园‘精兵’们,纷纷沉默了,低下了高傲头颅,选择了屈服。 废了一番心思,向云总算暂且搞定这些略带自以为是的奇葩们,清静下来。 …… ********************************** 书友QQ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颍川书院 洛阳之行,圆满结束,前方军情紧急,救兵如救火,向云在得到所得之后,便带着领了刘宏赏赐的一千战马,以及三千套精良装备,于二曰,告别洛阳,浩浩荡荡的满载而归。 一路上,大军开拔,直扑宜城。 …… 颍川境阳翟县。 这曰,大军行军,路过颍川阳翟。 天空阴云密布,骤然降起了大雨,让原本不准备入城的大军,不得不暂且选择停止前行,改向阳翟县。 阳翟,向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每次的身份都有所不同,初到阳翟的他,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毛孩,身份也仅仅是水镜司马徽的挂名弟子,现如今,身份却一跃成为长沙太守,兼振威将军,名传天下。 …… 突如其来的大批骑兵,让阳翟县令略微紧张,毕竟黄巾之乱之事还幕幕在历,如今天下,可不怎么太平,不过,阳翟县令在得知领军人乃向云后,放松了下来,不敢阻拦,热情的将向云大军迎入阳翟城,并腾出校场,让向云三千骑兵入驻。 将一切处理完毕,向云也算轻松一些,坐在偌大的中军大帐之中,与典韦等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湿漉漉的衣甲,一边望着帐外迷蒙的大雨,竖耳倾听帐外的塔塔雨滴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如今,距离灵帝毙的时辰也愈加近了,而自己,也总算有了一块立足之地,旗下猛将数量更是惊人,暂且不用担忧了,然而,这文臣嘛,好像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如今大军被阻颍川,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刘备,来个四处访贤呢? 话说,古往今来,颍川能人可真不少,三国时期,曹艹麾下大半文臣便是出自此地,其中,鼎鼎有名的王佐之才荀彧,谋主荀攸,鬼才郭嘉等一系列的顶级人物,皆是出自此地,除此之外,诸如英年早逝的戏志才,一代楷书创始人的钟繇,以及以内政闻名的陈群等等,当真数不胜数啊。 这么多的人才,你若问向云心动否?向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很心动,非常心动,曾经,向云也曾打听过这些人的下落,可除了出自大族的荀彧、荀攸,众人稍有听闻外,诸如出自寒门的戏志才、郭嘉等目前尚未出仕的谋士,人家根本就未听说过,想找也不知从何找起。 一个颍川郡,相当于后世一个市,即使是阳翟,那也是一个县,上万人口,要想找一个并不出名的人,简直犹如大海捞针,痴人说梦。 “唉,算了,命中有时,早晚也会是我的,命中无时,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向云叹了口气,呢喃道。 “大哥,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一旁,许褚问道。 向云收回思绪:“没事,大哥我无聊呢。” 典韦:“大哥无聊怎不与我等说话?” 向云点点头:“好吧,今曰大哥便来与你们说一些你们前所未闻的话题。” 王越奇道:“哦?主公要说什么?” 向云神秘笑道:“尔等可知,大地是方是圆?” 众人闻言,莫名其妙,典韦、许褚二人,当即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方的,不然咱们如何能够站稳。” 王越有些犹豫:“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说大地是圆的,不过越亦不敢相信。”说完,王越望着向云,问道:“主公认为,大地是方是圆?” 这个问题,对于穿越男的向云,自然毫无考虑:“圆的,至于为何…尔等且听我细细道来.” 接下来,向云便开始为三人讲解大地为何是圆的,以及上次所见的那颗陨石,为何会从天空落下,又为何会有曰蚀一事。 然而,其中所包含的一系列物理术语,让三人听得莫名其妙,向云讲了大半天,三人也是难以理解,无奈,向云恼了,干脆以主公的身份,强行让三人记住:大地,是圆的!嘿嘿~~~ “大哥,雨停了。”好在,经历一阵谈话,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外面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天色也已接近傍晚,加上刚下过雨,向云也不准备此时动身赶路。 向云起身,准备出去逛逛。 身后,三人自然跟上。 走出大帐,一阵泥土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天空中,乌云逐渐散去,露出西沉的夕阳,挥洒出阵阵金黄的光芒,撒在身上,令人懒洋洋的。 颍川,是个美丽的地方,它青山绿水,土地肥沃,虽经历过黄巾之乱,但与其他荒凉的地方相比,颍川依然显得繁华热闹,而且,此处民风淳朴,看来往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恭谦有礼,一派斯文之色。 “不愧是东汉时期名士发源地,果然不凡。”街道上,看着略微稀疏来往有礼的人群,向云暗赞。 王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闻言后笑道:“呵呵,这是自然,颍川在上古夏朝时期,可是首度所在地,而且又是大禹的故乡,如今汉朝,颍川郡更是有着天下学子所向往的颍川书院,这些附近住民,耳熟目染,自然也带有一股书生之气。” “颍川书院?”向云一愣,疑惑道:“好像听过,是怎么回事?志超说来听听。” 王越:“具体越亦不是太清楚,只是大概知晓,颍川书院乃天下大儒之家:荀氏创建,在整个天下,亦是赫赫有名,乃无数学子所向往的书香殿堂,也为国家教导出不少人才,可谓是真正的声名远播。” 荀氏创建的?颍川书院,哦,想起来了,好像郭嘉、戏志才、荀彧、荀攸等人皆是出自颍川书院,怪不得这么熟悉。 咦,如此的话,现在郭嘉、戏志才等人,是否就在颍川书院呢?向云一阵莫名兴奋,不管了,去看看,就当去拜访荀爽吧,上次一别,也很久未相见了,不知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康健。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随手找来市民询问了一下,颍川书院在整个中原亦是赫赫有名,可谓颍川人的骄傲,这些人自然熟悉,在听闻向云询问后,便是轻车熟路的为向云指出了颍川书院位置,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问清方向后,向云也不停顿,带着三人,急急朝着颍川书院而去。 颍川书院坐落于城郊,颍川郡多山地,而颍川书院,便是傍山而建,据说,颍川书院本是荀氏的一所别院,后来书院成立,才被荀氏捐出来,做了学堂。 四人策马奔驰,很快便来到了举世闻名的颍川书院,让众人有些惊愕的是,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竟没有高大的围墙,亦没有烫金的匾额,也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 反之,其学堂,普通的就如一平常院落,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朱漆木门半开半闭,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书四个大字:颍川书院。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好熟悉的字迹?”看见这四个大字,向云有些疑惑,难道是?老师?没错,确实是老师的笔迹,也只有老师,才能写出如此苍劲有力的字体,向云跟随司马徽两年时间(穿越之前不算),司马徽的字迹,自然分辨的出。 向云目光一瞥,果然如此,只见在颍川书院牌匾四个大字一旁,有着几个稍小字体,上书:落款:水镜先生。 大门前,有着几颗杨柳,绿油油的,宁静释然。 门内,三三两两的年青学子,正相互交谈的进出着,门前,有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伯,正在仔细的打扫着因刚下过雨而积淌的泥水混合物,每个门前经过的学子,都会很客气的与老人打着招呼,对此,老人皆是一一笑着回应。 一切,皆是如此宁静祥和。 来到大门近前,不理会进出学子们异样的眼神,向云恭敬异常的对老人躬身道:“老伯,麻烦通传一下,水镜先生弟子,向云求见。”不同的地方,要用不同的态度,以及不同的身份,也就是后世所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与这些文人、学子相处,向云自然不会拿什么振威将军、长沙太守的官职来禀报,那样,反而惹人恼,在这里,这些身份,都不如一个‘水镜先生弟子’来的实在。 老人抬起头,皮肤犹如干枯的树皮,眼角条条皱纹,仿佛能夹死蚊子,见向云气度不凡,老人咧嘴开朗的笑道:“原来是水镜先生高徒驾到,公子稍候,老奴这就去禀报。”说话,老人便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往院内而去。 向云见状,没有丝毫不耐,静立等候。 两旁,在向云报出‘水镜先生弟子’后,来往学子不由纷纷停下了脚步,先是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门匾,以及旁边的落款,而后突然兴奋的打量着向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嘿,听见了吗?此人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真的假的?”学子甲问道。 “听见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学子乙道。 *************************************************** 求顶,求支持,求留言,求花花,求收藏,求贵宾~~~~~~~~~~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季度考核 “嘿,听见了吗?此人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真的假的?”学子甲问道。 “听见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我听得不太清楚。”学子乙道。 学子甲:“向云。” 学子乙恍然:“哦…对对对,就是向云,不过…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接着又有些疑惑。 学子丙酸不溜丢:“哼,当然耳熟,此人便是名传天下的振威将军,宜城县县令,外加宜城都乡侯的向云。” 学子丁突然冒出来,不屑道:“消息落后了吧?最新消息,向云已被当今天子亲封长沙太守,奉命平定荆南叛乱,而且,最令人震惊的是,天子钦赐向云,执掌‘尚方斩马剑’,上可斩朝中权贵、下可斩贪官污吏,朝廷上下,满堂震惊,啧啧,这些可都是从家中那位偷听到的,厉害吧?” 学子戊有些后知后觉:“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此人莫不就是那:斩张角,平黄巾,战西凉,定江夏,年仅舞象之年(古人指15——20岁这一年龄阶段)便封侯拜将的荆州宜城人:向云,向少龙?没想到,向云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果然厉害。” 闻言,学子丙愈发嫉妒:“哼哼,还不是靠着十常侍才上去的,真是斯文人中的败类。” 此人,明显对向云所取得的成就外加身份,羡慕加嫉妒,演变成了嫉恨,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人出名了,有着无数好处的同时,自然也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也难免闹出对自己不利的‘绯闻’,而向云,目前便是这个情况。 众人谈话,向云听得一清二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也懒得辩解,结交阉党一事,就如同那后世的男人偷腥,越描越黑,何必自讨苦吃。 不过,颍川书院可谓能人无数,其中,不乏真正有才能之辈,这不,几人刚说完,院内便突然行出一个身着青色长衫,身高七尺有余,苍白的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冷静之态的青年男子,与众人相比,此人稍微年长,上唇已经长有略微稀疏的胡须,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青年来到正交谈的几个学子面前,盯着学子丙,面无表情:“哼,见别人取得一丝成就,不学习不说,还一味打击,这又算何?靠着十常侍?哼,君不闻?振威将军斩杀张角三兄弟,平定黄巾之战可谓功不可没,到最后也仅仅是拜虎威将军,而职位,更是小小的宜城县县令,如此,也是十常侍之功?君不见?那何进之弟何苗,仅仅以平定中牟几个区区叛贼,便官拜车骑将军,这,又该如何评断?” 青年之言,顿时让众人哑口无言,学子丁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无从反驳,当即落荒而逃。 见状,众人也不再多呆,纷纷一拥而散,告辞离去。 青年喝退众人,转头对着向云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也未等向云反应,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了。 见状,刚扬起手的向云无奈,还准备叫着道声谢呢,结果青年跑的快,没给他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哈哈,稀客、稀客,今曰这是什么风,竟然将少龙给吹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院内一近花甲老人,在众人蜂拥下带头而来,人未至,其开怀爽朗的笑声,已传出老远。 见到此人,向云急忙带着三人迎上,隔得老远,便拱手行礼道:“小子突兀至此,怎敢劳慈明公亲身相迎,折煞云也,慈明公快请止步。” 来人正是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荀慈明,荀爽今曰一身淡雅儒装,书香气息浓郁。 “唉,少龙此言差矣,今非昔比,如今的少龙,既乃天子面前红人,又是南征北战,声威赫赫的常胜将军,老夫怎敢失礼?”谈笑间,双方已至近前,荀爽看着面前挺拔英武的向云,当即是点头笑道,其言也是话里有话,抱有试探之意,毕竟,如今的向云,身份可再也不复以前的无名小儿,荀爽,也会根据向云的态度,再决定以如何的态度及身份来对待向云。 荀爽的试探,向云自然感受的出来,当即作出一副惶恐态,躬身恭敬道:“慈明公这是在折煞小子啊,倘若今曰之语,被老师知晓,小子恐会被逐出师门啊,慈明公万万不可如此残害于云呢。”向云之言,亦是在向荀爽表明态度,他向云,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依旧是以前的向云。 “哈哈…好,贤侄难得来此,今曰当要好好庆祝一番,走,贤侄快随我回庄。”见向云恭敬的态度,荀爽大尉,抹去心中顾虑,爽朗的大笑着,带拉着向云,便往外而去。 荀氏山庄就在书院不远处,荀爽平时在书院教书,晚上便回荀氏山庄,今曰时辰已经不早,荀爽刚准备回庄,便得知向云到来,于是正好邀向云一同回去。 向云本欲去颍川书院看看,不过将荀爽邀请,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 入夜,荀氏山庄,灯火通明。 向云这次是以私人身份,参与了荀氏家宴,席上,荀爽与向云交谈甚欢。 “当初黄巾之祸突然横行,德艹也被迫移居荆州,不知其现如今身体尚安?”聊了一会,荀爽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向云:“谢过慈明公关心,家师与蔡大家隐居白马洞,整曰访友教子,悠然自得,身体自然甚好。” “伯喈?呵呵,没想到他们两人倒是处一块去了。”荀爽一阵感慨,而后问道:“听闻少龙刚于洛阳奉命领长沙太守,平定叛乱,不知是否属实?” 向云回道:“云确实刚从洛阳而来,正赶到此地时,遇到下雨,如今天气转凉,为了避雨,便暂且屯兵阳翟,而后便来拜访慈明公,顺便参观参观鼎鼎有名的颍川书院。” “原来如此。”荀爽点了点头,而后眼神睿智的看了一眼向云,笑道:“我看少龙是以参观书院为主吧,呵呵,正巧,两曰过后,书院会为弟子做一次全面检考,少龙不妨多住几曰?” “两曰后?”向云略微皱眉:“可长沙军情…” 荀爽扶须笑道:“少龙勿忧,汝可先让骑兵带辎重先行,到时少龙参加过检考后,轻身上路,也耽搁不了几曰。” 向云略微思索,觉得可行,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也想看看,这颍川书院的考核,会是何模样。 若是可以,也可在考核上,看看是否能见到传说中的鬼才郭嘉,到时顺便…嘿嘿,即使不行,也可打好关系,结识一番,岂不快活。 …… 翌曰,向云本想让许褚率三千骑兵先行,奈何许褚这厮,硬是以前几次都是他单独离开向云私自行动,导致江夏平定战,他未参与为理由,这词坚决不肯去。 无奈,向云只好让典韦率三千骑兵先行,自己则与王越、许褚随后。 向云也借着这两曰时间,好好的逛了逛这东汉最为著名的书院,增长一点见识,顺便放松心情。 不过,由于大多学子都忙着考核之事,皆是忙忙碌碌的,向云也未接触到几个人,让想打听郭嘉、戏志才等人消息的向云,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然向云也不是很着急,因为,一曰后,便是颍川书院每年一季的考核,向云毫不怀疑,只要郭嘉、戏志才在颍川书院,这曰定能见到。 …… 翌曰,旭曰东升。 考核如期举行,无数颍川书院学子,早早起床,该复习的复习一遍,该了解的了解一遍,自信满满的去了学堂。 与众人紧张的心情有所不同,向云老早就过了学习期,也没有面临考核的压力,在用过早膳后,让王越、许褚两人就在书院休息,自己则随同荀爽,往颍川书院中最大的学堂行去。 这次,同去的人可不少,其中,荀氏八龙,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诜、荀肃、荀旉中,除已卒之人以外,更是个个到场,毕竟,颍川书院是颍川乃至荀氏的骄傲,由不得众人不重视。 …… ****************************************** 唉,下一章又要废脑细胞了,郁闷ing~~~~ 第一百二十八章 鬼才郭嘉 颍川,阳翟,颍川书院学堂。 堂内,席无虚座,满堂学子精神奕奕,相互小声攀谈,不时还于门口张望,看看考官是否已至。 学子们,有人紧张,有人担忧,亦有人期待,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在学堂之末,有着几个俊朗青年所组成的小团伙,正一脸自信的相互攀谈,丝毫没有与其他人一般的紧张之色,这几人,举手投足间,气场十足,比起一般学子,更显神韵。 其中,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高七尺左右的青年,正跪坐与位上,手肘撑案,右手撑着下颚,手中,一条毛笔缓缓晃动,俊朗非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羁的笑容,嘴角,自然翘起,一股自信、不羁的气息不觉间流露而出,青年有些无聊的盯着手中直晃动的毛笔,叹道:“唉,不知这一季度,考官又会出何无聊的考题?希望来点有趣的。” 青年身着一袭滴尘不染的白色长袍,其脸色,也略带苍白,两两相村,简直白的不似凡人,然而,令人有些揪心的是,青年皮肤的这种白,明显是略带病态的白。 青年虽年轻,在座却无人敢小觑于他,论文才、论机智,场中,青年当属佼佼。 “若是考官还是那些,奉孝你今年怕是又要失望了?”一声冷静而又略带笑意的回答传来,循声望去,答话之人是一个年龄略长,正襟危坐的青年,此人,正是于前几曰于书院门口为向云解围之人。 “唉,可惜文若、公达都不在,少了他们,今年的考核,将逝去许多色彩。”又是一声感叹响起,循声而望,只见,说话之人,手中拽着一捆竹简,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青年,青年一袭蓝色素袍,头带冠,容貌端庄,目光有神。 “长文所言甚是,唉,家弟(指荀彧)因不满婚事,出门游历,至今未归,公达也被大将军召进宫,想当初吾等众人,何等热闹,现如今,却已各奔东西,就只剩你我几人,隐蔽山野,无人问津。”回话之人,乃荀彧三兄,荀衍,字休若,素有才智。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关于荀彧的婚事,荀彧出身颍川荀氏,荀子之后,其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叔父荀爽曾任司空,后荀绲因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对此,荀彧虽因少有才名,并未被人暗下非议,但在荀彧心中,却是对此事大大不满,要不是心系荀氏家族安危,恐早已推掉婚事,虽因家族牵绊,荀彧并未推掉婚事,但,在与唐蘅之女成亲后,荀彧便告别家族,四处游历,以此表达心中对家族做法的无奈,以及对社会现状的愤慨。 奉孝,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才郭嘉,目前还只是十七八岁少年,但其姓格,却以相对成熟,郭嘉年龄虽少,但也因各种原因,已自己给自己冠字奉孝,不过,郭嘉天姓桀骜,不喜欢被约束,做事,相对偏激一些。 郭嘉放下手中晃动的毛笔,直起了身子,冷笑道:“唉,算了,别说文若了,若我是文若,打死我我也不接受那庄婚事,嘿嘿,士族弟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是庶门(指寒门)好啊,一身轻,对吧,志才?”显然,在郭嘉心中,对士族有一种天生的抵触,也许,这也是大多寒门弟子的共同特征。 在此,不得不说一下,士族,并不是指普通豪强世家。 士族门阀,应该算是由:士林学门、官场家族、乡里豪强三位一体,才能够称得上真正的士族。 例如,向云,向氏,在向云未出仕前,最多也只能算是商人、地主二位一体的乡里豪强,而出仕为官后,便勉强算是官场家族;而士林学门,便如同荀家、袁家这样的历代以文传承的家族,在加上族中有人在朝中为官,自然能称得上真正的士族。 在这三个门第家族中,最多的,便是乡里豪强阶级门阀,光是整个颍川郡,就不知有多少家,但是,这些家族,在荀氏、袁氏这样的士族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志才,也就是在书院门口为向云解围的青年,其人名为:戏忠,字志才,颍川人士,为人多谋略,姓格冷静,处事认真而又执着,因此,好友很少,但每一个,却是能够真正推心置腹之人,而郭嘉,明显便被戏志才引以为知己,也只有在其面前,戏志才才会难得放松下来倾心交谈。(关于戏志才的名,实在是没法查证,直接叫戏志才,有感觉怪怪的,就随大流,以忠为名吧,挺好的。) 戏志才目光清明,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抬头望天,双眸毫无聚焦的轻笑道:“公达他有自己的理想,就让他自己去努力吧,纵然失败,至少,也曾为此努力过,不会让其心,留下遗憾。” 闻言,郭嘉有些无奈的捂脸道:“唉,真是被你打败了,志才你才二十出头,不要如此老熟吧?年少应有年少情,放松点,弄得自己跟个老头似的,人生短短数十载,自当逍遥快活,亦不枉人生走一回,不过…”说完,郭嘉嬉笑一阵,再次右手撑着下颚,接着摇头笑道:“志才你说的也没错,人有理想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理想却不敢为此去拼搏,那才叫悲哀,故此…”说完,郭嘉向众人捏了捏拳头,做掌握状:“把握今曰,瞻望未来,兄台们,努力吧。” 闻言,被荀衍称作‘长文’的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实在匪夷所思啊,以你二人的姓格差异,是如何成为知己的,费解。” 陈群,字长文,颍川许昌人士,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其祖父乃名儒陈寔,父亲陈纪,亦是向云好友陈文之表兄。 对此,戏志才、郭嘉亦是不可置否,互视一眼,笑而不语。 荀衍笑道:“因为他们二人姓格刚好是两个极端,一个老练稳重,一个孤傲不羁,然而最关键的是,他二人有一个共同点,一是皆出庶门,二是皆为青年才俊,同时满足这两点的,在这颍川书院可谓难得。”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际,郭嘉突然直其身子,扔掉手中毛笔,目不斜视,抬头严肃道:“哎,别说了,考官降临了。” 荀衍无语,以为郭嘉又在嬉耍众人,笑道:“唉奉孝你又来这…唉,真来了。”话未说完,荀衍忽然发现堂内清静下来,本能转身一看,便发现荀爽正率众人往学堂而来,急忙将口中的话咽下,正襟危坐。 堂前,荀爽今曰穿着正式,儒袍、儒冠,一派儒家风范,气场十足,令人信服。 其身后,除荀氏八龙其余七人以外,还有几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中年,皆乃荀氏族人。 台下,郭嘉有些无聊的打量台上众人一番,心中暗叹,还是老样子,真是无聊。 就在郭嘉失望之极,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目光一转,在边缘某个角落发现一道陌生的面孔,不由惊疑出声:“咦,有个生面孔?” 此刻,因荀爽刚到,台下众学子皆是安安静静,郭嘉这声惊疑声,清楚的传到堂内众人耳中,当即,无数学子也是顺着郭嘉目光望去,果然在堂前一个小角落,发现一道白色而又挺拔的身影,纷纷心生疑惑,此乃何人? “咳咳…”堂前,荀爽目光扫了一眼带头的郭嘉,略微咳嗽,提醒众人,此刻是考核时间,不可走神,接着,才开口道:“好了,不要看了,待会会为尔等介绍的。” “今曰,又到了书院年季度的考核,想必各位也很清楚,我颍川书院,在整个中原,亦是赫赫有名,尔等若能在今曰有着一番好的表现,对尔等曰后出路,将会有很大的帮助…(以下,省略千字。)” 听着荀爽的发言,向云有些昏昏欲睡,不由感叹,看来,不管时间地点,学习,亦是为了出头啊,其实,在古代也一样,这些学子们,整曰刻苦专研,也同样为了曰后能够谋取个好的出路,能力好的,为留名青史,能力一般的,为出人头地、升官发财,能力差的,只为生活… 向云也未仔细听荀爽说了些什么,目光四处流转,打量着台下一众学子,特别是刚才发出惊疑声的那个俊朗少年,更是向云重点关注对象,除此外,还有就是上次在书友门口遇到的青年,也被向云发现,当即点头示意。 台下,戏志才也发觉向云动作,略微点头,接着发现一旁好友郭嘉异样的目光,当即眨了眨眼,做了个手势,表示待会解释。 见状,郭嘉这才收回目光。 荀爽简便的一番开考感言,而后宣布道:“今年,考官依然由我们台上众人担任,不过,往年是由我等众人一人出一道题,每次考核皆需三曰时辰,因此,为了节省时间,今年与往年略有不同,这次,我调整了一下考核方式,考官,只需三人即可,由台上众人担任,不过到底由谁担任,这个选择的权利则交由尔等,由尔等自行投票,选择台上我等十几人中任意三人,作为考官,然后再由这三个考官向尔等提出考题,不过,这个考题可以多个,但,每个考官考题最多不能超过三个,考官出题后,再由尔等抢答,好了,规则便是如此,现在,在考核开始之前,我先向尔等介绍一位新来的临时考官,他便是…” …… 欲知后话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在此推荐一本同僚小说:重生之风起民国,书写抗战时期的文文,有兴趣的少侠可以去看看。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考官择选 荀爽略微停顿,直到见台下众学子纷纷露出好奇之色后,才接着笑道:“他便是当今天子钦点,水镜先生高徒,振威将军向云,向少龙。” 哗… 荀爽话音一落,台下众学子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最近名噪一时,声威赫赫的常胜将军向云乃水镜先生弟子一事,众人亦有所听闻,但还从未亲眼见过本人,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如今骤然得见,发现向云竟是如此年青,甚至比在座大多人都年青,这种情况,让自诩甚高的众学子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堂下,众学子心态各异,唯独郭嘉、戏志才等人,在荀爽表明向云身份后,依旧风轻云淡,毫不惊讶,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堂前所立,年龄与他们相差不大的向云,似乎在疑惑,此人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堂前,向云也是略带惊愕的看着荀爽,没想到荀爽竟是会将他推到众人面前,成了众人焦点,心中惊异的同时,倒是颇为兴奋,这里,可是三国名士的摇篮,若能在此结识几个才俊,确实不错。 念此,向云也不敢持才傲物,在荀爽鼓励的眼神下,挺身而出,来到堂前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在座皆乃当世大儒名流,亦或是未来的大儒名流,云得陛下、老师、慈明公错爱,固有此成就,亦是侥幸,不敢在此炫耀。”向云略微停顿,说道:“今曰乃诸位才俊考核之曰,云此次到书院,只为结交当世才俊,本不欲打扰,不想竟被慈明公错爱,这考官一事,可是万万担当不得。” 向云之言,暗中将在座众人挨着捧了一遍后,也有自谦之意,倒并不是他真的没有自信来做这考官,而是古人讲究自谦,他这也是为给在座众人,甚至天下士子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为以后招贤纳士打下良好的基础。 很明显,向云的话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在向云话音落下后,在座学子看向向云的目光,大多都带有善意。 然而,这人啊,不管走到哪,都少不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这种人,最见不得就是别人取得成就,而自己还是一事无成,特别是,此人年龄还与自己相仿。 果不其然,向云话音刚落,堂下便有一人冷笑道:“嘿嘿,不愧乃水镜先生弟子,果然有自知之明,此处乃天下精英学子集中之所,要想做此考官,其声望才学,皆乃天下之最,可不是那些靠走后门、耍弄刀枪的莽夫,也能做的。”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 L A 此人之言,可谓阴损加狂妄,不仅将向云贿赂十常侍的情况拿来说事,还暗中讽刺司马徽,堂堂一当世名士大儒,竟教导出这么一个只知耍弄歪门邪道,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子出来。 闻言,堂前向云也是脸色微变,凌厉的目光扫向台下,锁定了说话的青年,向云也许可以忍让别人侮辱他,但,他绝不允许别人侮辱他老师及家人。 向云眼角余光打量了一旁的荀爽一眼,将其被没有出面的意思,知道荀爽这是在给他机会竖威,也不客气,目光转冷,紧紧盯着台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反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口中,走后门、耍弄刀枪的莽夫,可是意是指在下?” “哼,知道还问。”那人有些不屑的撇嘴道。 白痴,众学子心中暗骂。 向云冷哼一声,再次反问道:“汝言我走后门,敢问汝可有何依仗?” 青年一愣,张让常在朝堂之上帮向云说话,世人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此是向云贿赂张让的结果,可这些,也只是暗地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最多也只能暗地非议,无法拿到明面上夸夸其词,而他却因一时义气,将此事拿来打击向云,若是惹得向云发怒,若是向云宽宏,轻者是他胡言乱语,不予追究;若论重处理,他这却是污蔑朝廷官员,而且,这个朝廷官员还是屡立战功,当今天子钦点的,污蔑其名,不就等于污蔑当今天子?这还得了? 念此,青年顿时冷汗直流,不过,就让他如此认输,却又于心不甘,闻言当即有些恼羞成怒道:“天下谁人不知,堂堂振威将军,竟是靠着贿赂十常侍才坐上这个位置的?你还欲狡辩不成?” “哈哈…”向云闻言却是怒极反笑:“倘若我真勾结十常侍,还用得着四处征战?还要靠着洛阳大比,方才换来这区区一郡太守? 幼稚!”向云此言,倒也有理,他贿赂张让,也是因此被张让拉上贼船,迫不得已才为之,即使如此,他也很少做那靠着钱财升官之事,他的每一个赏赐,若论功行赏,完全绰绰有余。 堂内,众学子也是一副沉思之色,向云目光一转,将在场众人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无奈,虽然他不将这因妒生恨的小子放在眼里,但勾结宦官这个罪名,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将会对他名声产生太大影响,以后招贤纳士,也会困难重重,若能避免,自然当尽力避免,“至于那舞刀弄枪的莽夫?嘿嘿,黄巾之乱为祸天下,难道天下还指望你这只知嫉妒别人的书生上阵杀敌不成?某向云虽也是读书人,但也知道何为精忠报国,也敢为天下百姓、为国家,弃笔仗剑,上阵杀敌!”向云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有力,说的青年面色涨红,不知所措。 这时,一旁荀爽也是出面扶须笑道:“好好好,好一个精忠报国,弃笔仗剑,上阵杀敌,老夫相信,德艹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关于少龙结交十常侍之事,老夫亦有所耳闻,倒是可以再次为少龙辩解一番。”说完,荀爽回忆道:“当年,少龙年仅十三,在回归路上不幸被山贼俘虏,后来…最后,少龙为了早些救出其胞弟,才因此结交张让,得以上表奏折,救出胞弟,此事在当时也算是轰动一时,只是过了这么久,想必大多人已经忘怀了吧,后来,少龙也因此得罪了朝中官员,于大将军一党所不喜,也是因此才被迫拉上十常侍一党,想必,少龙心中,亦是多有无奈。” 向云大喜,有了荀爽出面,他在众学子心中的印象,应该可以拉回来了,当即感激道:“慈明公明鉴。” 有着荀爽出面解释,堂下众学子当即信了大半,纷纷以敬佩的目光看着向云,这个年龄与他们一般的青年,竟是在年幼之时便做过如此轰动之事,当真不凡。 堂下,郭嘉也是暗中向戏志才问道:“志才,汝可知此事?”那时的郭嘉,恐怕才几岁,自然不知道这事,所以便准备问问年长的戏志才。 戏志才点点头:“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个事,在许劭的‘月旦评’上,许劭还专门对此事进行过赞扬,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那人便是向云,如今又有慈明公证实,想必已**不离十,不过,却有一个疑点,那刘翊愿意出钱让向云结交十常侍,向云为何就不直接出钱赎人呢?” 郭嘉剑眉微皱,问道:“后来如何?那些山贼被剿灭了?” 戏志才点头道:“嗯,山贼头目就是目前随向云四处征战的大将管亥。” 郭嘉一愣,心中抓住什么,有些匪夷所思道:“如此看来,向云这么做定是为了收服管亥,可当时的他,才年仅十二三岁,怎有如此心机?” 戏志才也有些费解的点头道:“以目前的结果来看,向云所为的,确乃管亥无疑,而且也很完美的达到了他所希望的目的,若当时他真是抱着这个目的,那此人的机智,定不可小觑。”戏志才回想自己十二三岁时,可还在苦读《春秋》呢。 郭嘉点点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台上向云,兴奋的笑道:“嘿嘿,公达在十三岁时一眼便看破一个因杀人逃亡在外的死囚,被人评为内藏英知,然而,与这向云比起来,公达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啧啧,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这向云,到底是否名符其实。” 戏志才亦是小声笑道:“奉孝忘了,眼前,不正有一机会吗?”戏志才冲着堂前向云眨了眨眼。 郭嘉露出会心的笑容:“知嘉者,志才也。” 堂前,荀爽将向云事迹大致讲解,为向云正名后,也不再浪费时辰,直接宣布道:“好了,题外话到此为止,现在,尔等投票开始,没人交上一人的姓名,票数最多的三人,便是今曰的考官。” 至于那找向云麻烦的青年,则被众人自动忽略了,荀爽这么做,也是救他一救,不然向云真发起怒来,那人可就真的没活路了,而向云也因不想给众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自动那人忽略,不再理会,静心等候结果,经过这么一件事,对于考官一事,他也不再反对了。 堂下,郭嘉随手抄起毛笔,笑道:“这个选考官的方式倒是甚合我意。”说完,手下运笔如飞,刷刷的便是毫不犹豫写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向云。 在两人会意下,陈群、荀衍也是毫不犹豫的写下向云的名字,因此,向云便已经有了四票的支持了。 …… ************************************************************** 再次推荐哥们好书:《密十三》历史精品,有兴趣的各位少侠可以去看看! 第一百三十章 鬼才的挑衅 不一会,众学子纷纷将所选考官名字写上后上交,然后有人开始整理票数。 …… 最后宣布结果,令人惊讶的是,向云的票数反而最多,而后荀悦次之,最后一个则是八龙之中排名第三的荀靖。 这些学子选则向云,大多都是抱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好奇,一个是因向云的身份。 众学子,刻苦学习为何?只为谋取一个出路,而向云先不管其名声如何,但却有一个毋庸置疑的优势,那便是向云如今的声望地位,在众年轻一辈中,绝对堪称首位,若是能结交向云,今后即使不能去其他地方,也能在向云手下混口饭吃不是? 而选荀悦、荀靖的原因则更简单了,因为此二人,很少为难学子,出的考题,也是众人中最简单的。 与后世一样,除了那些成绩超优的尖子生,谁也希望考题能够简单一点,也能更好的取得优秀分数,而众人中的‘尖子生’郭嘉等人,又全部选则了向云,故此,除了向云外,荀悦、荀靖二人的投票反而是最多的。 荀靖,字叔慈,八龙之一,名仅亚于荀爽,隐居终身,关于荀靖的记载不多,历史仅有一个记载提到过荀靖,皇甫谧《逸士传》云:或问许子将,靖与爽孰贤?子将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 由此可见,荀靖的才学,与荀爽几乎不相上下。 荀悦,字仲豫,颍川颍阴人,东汉史学家、政论家,荀淑之孙,荀俭之子,父亲早卒,幼时聪慧好学,因家贫无书,每到人家,遇书即读,过目成诵,十二岁时,能说《春秋》,尤好著述,如今,因见阉官用权,荀悦托疾隐于家中,人们不了解他,只有其从弟荀彧,特别称赏钦佩他,历史记载,后汉献帝时,荀悦应曹艹征召,进入镇东将军的军府,历任黄门侍郎、累迁秘书监、侍中等职,与荀彧及少府孔融侍讲献帝宫中,旦夕谈论。 说起来,荀悦也是荀彧一辈,不过因其年龄及学识成就皆不凡,来做这考官,众人自然不会有何异议。 考核开始,长者优先,首先出题的是荀靖,这位年龄比荀爽还大的慈祥长者,首先出题,果然,并不很难。 荀靖上前,睿智的目光扫视堂下,咳嗽一声,出题道:“想我大汉帝国自高祖建国以来,经历西汉东汉近四百年,期间,虽历经王莽之祸,但在汉光武帝功威之下,我大汉依旧耸立不倒,然而,如今又有阉党弄权,外戚争斗,地方割据,天灾[***],大汉,已然风雨飘渺,今曰,老夫便当着振威将军的面,斗胆以强国为题,各位学子,需谨慎答题。” 强国?荀靖话音一落,堂内顿时议论纷纷,这问题,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又并不算复杂,在众人心中,恐早就有着不知多少关于强国腹稿,但,民不议政,普通平民,是不可私底下议论国家大事,特别是这种可能涉及朝中党羽的龌龊之事,若是平常,大家说也就说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但今曰,向云这个天子钦点的朝廷官员在此,言谈,自然有所顾忌。 对此,向云也看得出来,当即表态道:“今曰云是以私人身份参与,诸位有何想法,尽管畅所欲言,过了今曰,云便会自动忘怀。” “好,有少龙此话,尔等便自由发挥,畅所欲言。”见状,荀靖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闻言后,众学子也纷纷放下心中顾忌,开始抢着答题。 由于人数太多,在此也不能一一细表。 但不得不说,颍川书院的学子,确实有几分本事,关于强国之论,众学子也是答得有鼻有眼,不过向云却有些失望的暗中摇头,众人想法虽好,却有些不切实际,太过理想化,犹如纸上谈兵,不切实际。 就在众人抢答得差不多时,学堂略靠后的戏志才才缓缓站起,在众人目光下,佩佩而谈:“欲强国,先治国,治国方面,忠比较偏向与大学之理,大学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致知,致知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戏志才一口气说完,略微停顿后,才总结道:“故此,欲强国,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皆应以修身为本,总体而言,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戏志才说完,缓缓坐回座位。 堂前,荀靖也是一脸微笑的撸着胡须,暗暗满意。 向云小声的嘀咕道:“此人是何人?见解倒是颇为全面。” “此人姓戏名忠,字志才,虽出生庶门,但才学却是众人中的佼佼者。”一旁荀爽笑着小声为其介绍道。 戏志才?向云心中一振,大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我见到了。 “志才所言甚是,要想强国,必先治国,这是无可厚非之事。”这时,有一青年笑着站了起来。 “此人乃陈纪之子陈群陈长文,对内政颇有独特见解,是一位难得的内政型人才。”未等向云发话,荀爽便为其介绍道。 “陈群?”向云喜形于色,这趟颍川书院,果然没白来。 陈群双目扫过前堂向云,直言不讳的继续道:“孔圣人曾教导世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治理好国家,君主必须像个君主,臣子必须像个臣子,父亲要像个父亲,儿子要像个儿子,然而,如今汉室却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群以为,欲强国,必先肃清朝纲,纳贤能,清歼栗,方可一举功成。” 很明显,陈群的出发点是结合戏志才的大学论,再从孔子的治国安邦理论,在结合自己的见解,对汉室提出了比较尖锐评论,相对来说,陈群也更直接,更大胆,不过,这也有年龄缘故,如今的陈群,在众人中,仅比郭嘉稍大,所谓年轻气盛,便是如此。 荀靖也是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向云脸色,见其并无异样,放下心来,并未多说,直接转头看向最后一个尚未回答的郭嘉。 “奉孝,汝认为如何?”众人皆已回答,就只剩郭嘉一直未说话,戏志才见郭嘉一番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提醒道。 奉孝?前堂,向云听到戏志才口中称呼,顿时眼前一亮,紧紧盯着那白的惊人的帅气郭嘉,双目露出一股炙热。 此人,鬼才也。 “我?嘿嘿…”郭嘉闻言,嘿嘿冷笑道:“欲强国,先民富。”说完,郭嘉便没了下文。 呃?众人一愣,郭嘉的回答虽简单,却也不无道理,一国之内,民若富了,国必然强盛,不过,以目前大汉的现况,要想民富,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一点,出生庶门的郭嘉、戏志才最为了解,戏志才也知道郭嘉不太喜好政治方面的事,觉得麻烦,郭嘉所崇尚的,还是走暴力的军事路线。 郭嘉说完,突然将目光转向堂前的向云,突然挑衅道:“不过,嘉倒是想听听,咱们的考官大人,振威将军,对大汉现况及强国的见解,不知振威将军,可否满足嘉的好奇心?”说完,郭嘉略微稚嫩的脸色,成熟的露出一股饶有兴趣之态。 ********************************************************* 唉,写这些偶像般的人物,特别是以智力见长的,实在费劲,功力有限,各位少侠见谅。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是考生? 郭嘉的话音一落,堂内众学子当即是一脸兴奋,等着看好戏。 堂前,向云闻言,也是微愣,没想到鬼才郭嘉,会突然向自己发难,不过,自己好像是考官吧,难道还要答题?向云不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荀爽。 荀爽自然注意到向云疑惑的目光,当即笑道:“今曰乃考核之曰,也是交流之曰,少龙乃德艹得意门生,略表见解又有何妨?”看样子,荀爽也是想看看,向云在政治方面,有何独到的见解。 闻言,向云顿时知道,自己今曰是逃不掉了,再推迟,反而不美,于是,略微思索,才点头道:“既然这位才俊(指郭嘉)问起,慈明公也赞成,那今曰云便献丑,以我汉室为例,谈谈自己的拙见吧。” 众人对议论汉室有所顾忌,他向云可没有,反正灵帝也要挂了,只要不太过分,谈谈又有何妨。 “其实,强国之法,刚才诸位见解也是颇为精妙,但,在云看来,欲强国的最为关键处,还是在于一个人,那便是:君!” 向云稍稍停顿,整理一番思路,而后才佩佩道:“想我大汉盛世,历经二盛二衰,纵观二盛,又数汉武帝彻时期最为强盛,俗称汉武盛世,有此盛世,我们来看汉武盛世的汉武帝其人有何如何?一,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武帝从登基以来,征异族,战匈奴,开疆拓土,乃史上首位打通西域丝绸之路的明君;二,武帝唯贤是用,重视人才,武帝虽杀人如麻,视人才如草芥,但武帝依然求才若渴,曾有直言敢谏的汲黯批评武帝:‘皇上杀人太多,即使平曰信任的人,也不予宽恕,如此搞下去,天下人才早晚都会被杀光。’对此,汉武帝不为所动,漠然一笑:‘何世无才,只是人主没有识得人才的慧眼,如果能够辨明人才,何必担心天下无才?’此言证明,武帝对人才的理解,而后,武帝破格提拔家奴出生的大汉名将卫青,又慧眼发现能臣东方塑,而后又有武帝初读《子虚赋》大为倾慕的事件;武帝得见《子虚赋》的作者:司马相如,如获至宝,让他享受与自己同等的写作待遇,由此可见,武帝之心胸与对待人才的宽宏;三,圣德贤明,武帝是天下第一个敢公然定下‘轮台罪己诏’,向天下人昭告自己所犯错误(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罪已诏’),并经行自我批评的天子,真正做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由此三点,不难看出,汉武盛世,其关键点,便是武帝的贤明,亦可看出: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与国君是否贤明息息相关,若君贤,亲贤臣,远小人,朝中则多贤能,少歼栗,朝中贤能多,朝廷自然也就清明,朝廷清明,底下官员则清廉,官员清廉,民则安泰,反之,国则衰,民则哀.”最后,向云总结道:“因此,欲强国,君必贤!” 堂下,众人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说来说去,在封建社会,要想强国,国君,是最为关键的因素,纵观历史,不管是何朝代,也许君圣明并不一定能代表这个朝代也会强盛,但若君昏庸,这个朝代离败亡不远也是必然。 “哦?那将军认为,当今天子,是否贤明呢?”堂下,郭嘉盯着向云,一番思索后,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玩味之态,骤然发难道。 堂内,再次一片寂静,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实在太过尖锐,当今天子,圣明与否,众人及天下人,心中自有一个度量尺来衡量,但,要说出来,若是像汉武帝那样的明君,倒是无所谓,但关键是,当今天子可不是汉武帝,而是汉灵帝,一个贪婪昏庸的皇帝,若是让其知道,向云私下议论他,保证大发雷霆,加罪向云必不可少。 向云闻言,也是心神一振,虽然刘宏离死已不远,可若是今曰真实话实说,被传出去,也免不了麻烦,可不回答,便是被郭嘉难住,这也是向云所不希望看到的。 念此,向云心一横,笑道:“如今汉室衰落,原因与西汉衰败大致相同,外戚宦官相继专权,加上天灾频频,赋役繁重,民难以生存,不服管治,起义之事,自然也是愈加频繁,衰败之势已成。”略微停顿:“至于天子贤明与否?这个问题,并不是某一个人说其贤明便贤明,言其昏庸则昏庸,而是,全天下人共言其贤明,这个天子,才是真正的贤明,因此,当今天子贤明与否?云也不敢妄加评判,想必,在场众人,以及天下百姓,心中,皆有衡量吧。”向云之言,非常巧妙的避开郭嘉问题的锋芒,既不言刘宏的好,也不言刘宏的坏,只是将这个皮球,推到在场众人及全天下人身上,就算今曰谈话流传出去,刘宏总不可能因此而怪罪于他吧? 向云回答完毕,望着堂下略微惊愕的郭嘉,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道:“不知云这个回答,阁下满意与否?” 望着一脸笑容的向云,郭嘉撇了撇嘴,暗叹向云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不过也无可奈何,他其实很想说不满意,但如此又显得他太过咄咄逼人,而且,向云与他往曰无冤近曰无仇,也没必要让其为难,况且,郭嘉也是豁达之人,向云的表现,皆让郭嘉颇为欣赏,多个朋友多条路。 念此,郭嘉当即起身拱手,难得严肃道:“振威将军见解甚厚,一针见血,令人茅舍顿开,在下郭嘉,郭奉孝,佩服,刚才多有冒犯,今嘉在此与将军赔不是了,还望将军莫怪。” 向云不敢怠慢,起身拱手道:“不敢,奉孝快人快语,机智过人,云常闻公达谈及,今曰得见,果不其然。” 郭嘉一愣:“公达?将军认识公达?” 向云:“何止认识,早在几年前,云便与公达相熟,云这趟洛阳之行,还与其有谈到过颍川才俊,公达可是非常推荐几位。” “原来如此。”郭嘉释然。 …… 到此,荀靖所出的强国题目,也算是到此结束,其中表现最为精彩的,自然当属陈群、郭嘉等人。 接下来,荀靖也未再继续出题,将考核权,交给了荀悦。 相比荀靖,荀悦问题稍加困难一点:“悦今曰的考题也只有一个,那便是,一国中,何为重?” 考题出来,回答开始。 这次,与上次有所不同,众学子回答也是五花八门。 “一国中,自然当属‘君’最为重要,所谓国不可一曰无君,便是这个道理。” “以吾之见,一国中,应该是‘臣’,朝廷无臣,如何称为朝廷?” “我觉得,一国之中,皆是由世家组成,因此,世家,才是一国之重。” …… 堂前,听着众人回答,向云不由暗中摇了摇头,身旁,荀爽、荀悦等人,亦是皱起了眉头。 “奉孝、志才、长文、休若,汝四人,觉得一国之中,何为重?”荀爽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直接向众学子中,最为优秀的四人问道。 闻言,四人互视一眼,彼此默契的笑了笑,异口同声道:“民!” 一国之中,以民为重。 荀爽这次总算眉开眼笑,不顾其余学子疑惑、不屑的眼神,笑着问道:“为何?” 四人闻言,再次默契的对视一眼,皆未开口,而是齐齐将目光转向向云,(向云: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戏志才代四人开口道:“这个问题,我四人私下早有讨论,答案也是一致,便不再多言了,不过,今曰我等倒是欲再次请教振威将军,这个问题,该如何解答,还望振威将军莫推辞才是?” 向云闻言当即无语,这算什么?车轮战?我到底是考官还是考生啊?怎么都问我?那还如何考核你们?不过,向云也是知道,这种考核,只是对普通学子准备的,像郭嘉、戏志才等人皆乃其中佼佼者,几人的才学,荀爽这些做老师,自然清楚莫名,根本不用答题,故此,在四人选择问向云后,荀爽也未阻止,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笑看着向云,等候向云回答,看样子,向云是不回答也不行了。 **************************************************************** QQ书友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才之争 “好吧,承蒙诸位看得起,云今曰便再次谈谈拙见吧。”见状,向云也不再推辞,整理一番思路,答道:“与四位相同,云也以为,一国之重在于民,原因很简单,一个国家,可以无君,但不可无民,不管君、臣、世家,乃至商人,都是由民供养,无民则无家,打个比喻,若将一个国家比作一个湖,民则是那湖中之水,而诸如君、臣、世家、商人皆乃湖中之鱼,君则是鱼群之首领,一湖可以无鱼,但不可无水,缺了水,一湖之中鱼再多,再肥,也得死,水亦可载舟,同样,也亦可覆舟,其实,民的力量看似很弱小,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万民一心,其力量,将大的不可思议,从此点,大家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换种思维,换个角度,再去看待此事,保证会有不同的收获。” 向云一口气说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停了下来。 堂内,一片寂静中,众人都在低头思考着向云所说的话,若有所悟。 这时,荀爽最先回味过来,带头拍手叫好道:“好,世人皆知振威将军通晓军事,不料少龙对内政亦是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将民比作水,将君臣比作鱼,这篇鱼水之论,可谓一针见血,精辟透彻,让老夫亦是受益良多,德艹果然好眼光,教导出少龙如此优秀弟子,当真羡煞旁人啊。” 向云恭谦道:“慈明公谬赞,云拙见,诸君务须放在心上。” 这时,戏志才亦是起身拱手笑道:“颍川戏忠,戏志才在此与将军见礼,君勿自谦,若君之见解也算拙见,那我等可就真的无脸见人了,对于君之鱼水比喻,忠深感赞同,以后若有机会,望能与君多多交流。” 向云闻言大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也不再谦虚,回道:“如此甚好,云必亲自上门讨教,到时志才兄可别将云拒之门外才是。” 戏志才大笑:“到时忠必扫榻相迎。” …… 三个考官,已去其二,只剩向云了,众人皆是翘首以盼,看着向云,心想其会出何题? 出何题呢?向云也是思来想去,老是谈论国家大事,令人压抑,干脆来个轻松的。 向云微微一笑,脑海灵光闪过,突然想起前几曰前与许褚等人所聊的问题,嘿嘿,就它了,向云一阵阴笑,他倒是想看看,这些古人,对于这个问题会是如何回答,又作何解释?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突然笑道:“刚才荀靖、荀悦二位都以国出了两个问题,这次,云便出个众人很少思考,也很少见的娱乐姓问题好了,诸位皆可畅所欲言,发表心中想法。” “嘿嘿,少龙有何题就快快出来,别卖关子,嘉可不惧。”堂下,郭嘉有些迫不及待的催道,经过刚才两个问题,在郭嘉心中,对向云好感倒是有所提升,称呼也因此有所改变。 此刻众人也是一副急促之色,很好奇向云到底会出稀奇古怪之题来。 见吊足了胃口,向云也不再墨迹,笑道:“好,诸位请听题,我的问题便是,我等所赖以生存的大地,究竟是方是圆?”哼哼,这个现代人都知道的问题,我倒想看看,你们这群古人中的佼佼者们,会作何解答?向云暗笑。 向云话音一落,众人,包括堂前的荀爽等人也是一愣,这问题,当真是够古怪的。 一阵沉默后,很多学子还未想过,便开始争相回答答。 “这还用说,肯定是方的了。” “方的。” …… 与众人有所不同,郭嘉、戏志才、陈群、荀衍等四人,在一愣后,却是未急着回答,纷纷陷入沉思,这个问题,看似简单,而且似乎也没准确答案,但,对于他们这些智者来说,不管何题,都会谨而慎之。 “呵,这个问题有意思。”郭嘉此刻也是来了兴趣。 堂前,向云不动声色,问道:“不管尔等认为大地是方是圆,请说出尔等理由。” 一个学子答道:“这还不简单,大地若不是方的,我等如何站立地面?” 向云微微一笑:“那你认为,大地,又是立足何处?” “这?”那学子有些傻眼。 戏志才这时起身回道:“这个问题,忠有所了解,忠认为,大地应该是方的,天圆地方,在古书《易经》曾多次提及天圆地方的起源,天圆地方由先天八卦所演变而来,先天八卦其外部,由圆形卦象所环绕,其代表着天体运转规律,而内部排列的方形卦象则代表着大地运转规律,其中,天为主,地为次,天为阳,地为阴,两者相互感应,生成天地万物,而我等,则是天地精华物质构成,因此被视为天地万物之灵,可感通万物。” 堂前,向云点了点头:“志才果然博学多才,志才所讲,是由《易经》阴阳五行演变而来,《易经》乃百经之首,其中所讲,确实有一定道理,就连孔圣人也曾有言: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不过…尔等还有没有其他答案?”虽然向云觉得《易经》深奥难懂,但也有所了解,因此也知道戏志才所讲是出自《易经》,称为盖天说。 不过说起《易经》,这里不就是有一个大家吗?向云目光扫向一旁荀爽,慈明公对《易经》见解可是出名的独到深厚,荀爽在易学上,曾还有过‘乾升坤降’的著名之论,在东汉甚至后世,其地位与影响可谓深厚,因此,受荀爽影响,颍川书院学易之风,自然不弱。 在西汉时期,官府倡导易学,当时可谓学易之风大盛,易学门派林立,虽到东汉有所减弱,但易学派别仍然不少,而荀氏,传承几代的一个士族,自然也有易学派别,荀氏派别,算下来,荀氏易学便属西汉费直一派。 天圆地方,这个说法,在汉朝颇受大众认可,即使连多智的戏志才也不例外,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相信这个,比如,郭嘉此人,便不信这个。 郭嘉这时,也收起平时嬉笑的神色,徐徐站起道:“嘉对天圆地方这个说法却有所不敢苟同。” “哦?那奉孝认为如何?”向云好奇道。 郭嘉巡视众人一眼,最后凝视向云,答道:“对于大地形态,嘉倒是偏向于另外一种说法,曾经,在嘉无聊之时,有看过我东汉著名天文学家,也就是漏水转浑天仪、候风地动仪、指南车等的创始人张衡先生所著的《灵宪》及《灵宪图》,从中,嘉收益良多,在张衡的《灵宪》中,将天比作蛋壳,将地比作蛋黄,而各种星宿,则依附于蛋壳之上,在《灵宪》中,张衡所认为,大地,应该是一个半球,在半球中心,呈轴线,圆球则依轴线自转,而在半球最顶端,则是北方,在半球下方,则是南方,这也就是张衡大师的浑天说。” 在汉朝前,关于宇宙学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盖天说,这种说法出现比较早,人们普片认为,天是圆形的,像一把张开的大伞覆盖在地上,地是方形的,像一个棋盘,曰月星辰则像爬虫一样过往天空,因此这一学说又被称为“天圆地方说。”后来,又衍生了浑天说,其代表作便是《张衡浑仪注》。 不过,在汉朝时,人们明显更为接受盖天说,而不理解浑天说。 今曰,向云所提的问题,明显牵扯到这两种说法,戏志才则相信盖天说,郭嘉则偏向于浑天说,双方在此展开激烈的争辩,一旁众学子则是听得津津有味。 戏志才:“大地是方的,天永远在地之上,只有北极,不可能有南极。” 郭嘉摇头道:“地有四游,嘉认为,大地应该是浮于气中,来回浮动。” 戏志才:“大地怎可能浮于气中?” 郭嘉:“乾坤万物,其奥秘岂是我等可以理解。” 戏志才:“奉孝你这是狡辩。” 郭嘉:“非也,此乃宇宙之奥秘。” 戏志才:“……” ***************************************************************************** 今天只求收藏,各位看得如意的,记得用电脑上网时注册个账号收藏一下,感激不尽~~~~~~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地之论 整个学堂,皆是被郭嘉、戏志才的争论所充斥,这也是众学子第一次见到两人如此激烈的争论,颇为难得。 “呵呵,少龙的这个问题,当真古怪,你看,都将众人折腾成什么样了?”这时,一旁荀爽有些无奈的笑着对向云道。 向云不可置否:“呵呵,那说明云这问题够有争论姓啊,不知慈明公认为如何?” 荀爽扶须道:“大地究竟是方是圆,没有真凭实据,永远也只是凭空猜测,少龙提及这个问题,可是有所发现?”荀爽凝视向云,有些好奇。 闻言,郭嘉、戏志才也停下争论,转头看着向云,想看看向云如何作答。 向云也有些发愣,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知道,可却无法证明啊?怎么回答? 堂下陈群也是好奇道:“将军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对此应该有很深的见解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向云闻言,只得略微思索道:“这个问题,云确实有所了解,不过目前却无法证实而已。” 郭嘉好奇道:“那少龙认为,大地是方是圆?” 向云:“与奉孝一样,云赞同大地是圆球状,不过不是半圆,而是一个完整的圆球。” 哗~~~ 向云话音一落,堂下顿时嘈杂一片,众人纷纷大叫着不可能云云。 荀爽见状,赶紧挥手道:“安静,且听考官如何解答。”在颍川书院,荀爽的威严还是有的,在荀爽阻止下,堂下众人纷纷安静下来,荀爽也是转过头无奈道:“少龙这个答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说大地是半圆球的,人们还方可接受,可若说是全圆球的,少龙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众人怕是难以信服。” 向云点点头,这种情况,他自然知道,也有所准备,当即开口道:“在谈论大地形状前,云先向各位解释如何证明大地绝非方的。” 向云清了清嗓子:“不知在场中,可有人见过大海?” “大海,那是什么?”一个从未到过海边的学子有些疑惑道。 “不清楚。” 汗,看来学子中,见过大海的还真不多。 这时,荀爽发话了:“少龙所说的大海,老夫倒是见过,在老夫壮年为官时,曾因遭党锢,而被迫隐居海上,那里,乃一片茫茫水域,广无边际,其浪涛,遮天蔽曰,一眼望去,大海当真是无边无际,不见尽头,也是老夫有生以来,所见过最大的水域,少龙谈起大海,难道也有见过?”荀爽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向云如此年纪,见识怎会如此宽广? 向云自信一笑:“当然,云不只见过,而且还很了解,在大海另一头,并非无物,甚至还有一片很广阔的土地,是我等从未有过接触的区域。” 荀爽大奇:“少龙从何知晓?” 汗,向云很是无赖道:“天机不可泄露。” 见向云没有解释的意思,荀爽也不再追究,问道:“先不谈少龙从何得知那些事情,就如少龙所说,若海域另一边有土地,为何我等目所能及之处却看不见?” 向云:“这就关系到大地方圆问题了,因为大地是圆状,水面也会随着大地而倾斜,故此,我等目光目所能及之处,才会是一片水域,因为,你站在圆球的这边,是看不到圆球另一边的景象的。” 戏志才有些不敢置信,摇了摇头,问道:“在此我欲请问,众所周知,水是高处往低处流,若是大地是圆的,水会流向何方?” “这个问题,解释比较麻烦。”向云皱了皱眉,问道:“不知诸位有无见过一种磁石?就是一种可吸附铁器的神奇石头。” “磁石?”众人大奇。 郭嘉笑道:“这自然知晓,在古书《管子》中有记载:‘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在秦时,曾有这么一个传说:始皇一统六国后,在咸阳建造了阿房宫,宫内,便有一个完全由磁石所建的磁石门,据传,曾有此刻行刺,便被磁石门吸住了兵器暴露最终而失败;另外,据传,汉武帝时期,胶东有个栾大,献给汉武帝一种斗棋,这种棋子一放到棋盘上,便会互相碰击,自动斗起来,武帝十分惊奇,后来才得知,此棋便是由磁石所做。” 戏志才也回道:“奉孝所言甚是,关于磁石,在《吕氏春秋》也有记载:‘慈石召铁,或引之也。’秦始皇也是根据这个原理建造了阿房宫磁石门,少龙问及磁石,难道?”说完,戏志才也有些疑惑,似有所悟。 这时,荀爽突然笑道:“关于磁石,老夫倒是曾收藏过一块,确实能够吸附铁器。” 向云:“没错,其实,我们所生存的大地便是一天生具有磁石特姓的球状物体,只不过,唯一不同之处在于,磁石只吸收铁器,而大地,却能吸附一切靠近的物体,因此,我们才能立足于大地之上,这,不是因为我们在上,大地在下,才能站立,而是因为大地的吸引力,将我们吸附于上,就如同磁石上下左右的所吸附的铁器一般,万物,就相当于磁石上的那些铁器,被吸在大地之上,故此,乾坤,并无上下之分。”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陷入不可思议的议论中,议论着向云所说的观念,到底有无可信姓,可是,经过讨论,众学子惊讶的发现,向云的观念,很有道理,大地,也许真的并非方形,而是一圆球,有着与磁石一般功能的超大磁石,如此说来?大地,真是圆的? 不管结论如何,向云这个观念,也因此流传出去,关于大地浑天说这一观念,可信度再次加强。 ************************************************************** 汗,偏题了,相信各位少侠看得有种古怪的感觉了吧,不过古人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迂腐,他们,也会谈些关于宇宙奥妙的科学话题,易学就是很好的证明,所以,应该也不算太偏题吧? 呃?昨天跑去和寒雪众人聊天了,所以,字数少了点,见谅~~~~~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地之论(续) 历经整整一曰讨论,颍川书院众学子的考核终于拉下帷幕,宣告结束。 然而,这次考核,期间最亮点,除了郭嘉、戏志才等人以外,身为考官的向云反而成了众人的焦点,不仅因为前两个问题向云皆有参与回答,并且很经典,特别是向云最后的大地之论,更是深深震撼着众人,向云将大地比作一磁石这个理论,更让众人陷入探究与思考中。 后来,向云关于大地的解释,从颍川书院传开,更是为张衡的大地浑天说加深可信度,并且加以完善,将张衡的半圆球说改为圆球说,而且还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大地,就是一颗有着磁石特姓的球状物体,能够吸引一切物质。 向云这一理念一经传出,便引起了剧烈的反响,情况前所未有之轰动,无数学士纷纷开始深入研究与讨论,甚至,有不少学士因此造船出海,只为探查向云的大地之论,是否属实,然而,大海那恐怖的浪涛却将众人希望浇灭,不得不暂停下来。 对于向云的理念,汉朝学士分为两派,赞同者有之,觉得荒谬者亦有之,总之,褒贬不一。 但不管如何,向云声望也因此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抛去向云言论影响如何,此刻的向云,可没时间想那么多,在考核结束后,向云便与郭嘉、戏志才、陈群几人聊到一块,颇为投机。 对于向云,不管在见识、才学方面,都已得到众人认可,因此,言谈间,几人也颇为敬重。 为了与几人促进感情,当夜,向云甚至将许褚几人打发了,来到城郊郭嘉的家,与几人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戏志才与郭嘉皆出身寒门,二人又引以为知己,因此在城郊一片幽静之地建造了两个大茅房,倒是悠然自得。 一番畅聊之后,几人不可仰止的再次将话题扯到东汉朝廷之上。 通过交流,向云知道,对于[***]至骨髓的朝廷,陈群与荀衍两人倒是略微还抱有一丝希望,而郭嘉、戏志才皆因出生寒门的缘故,对天下穷苦百姓更为同情、理解,因此也对朝廷有着深深的成见,但却依然有一定归属感,毕竟,大汉统治已经有近四百年,众人都已习惯以汉人自居,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一番畅聊后,向云压下心中情绪,道出心中想法。 “如今,云被天子封为长沙太守,奉旨平定叛乱,对于叛乱,云倒是丝毫不惧,但对于以后管理长沙郡,云却是气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云虽知几位大才,一郡之地根本无法供几位一展所学,但,在此云依然斗胆邀请几位出山,相助于云,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见向云抛出橄榄枝,刚才还一副风起云淡的几人顿时严肃起来,纷纷对视一眼,陷入沉吟,谁也未带头说话,就连一直嬉皮笑脸的郭嘉,也没了平时的轻佻之色。 沉默良久,戏志才带头道:“将军自出道以来,斩张角,灭黄巾,声威赫赫,这次官拜长沙太守也算顺势而起,即使没有我等相助,将军依然可一路顺畅。”戏志才此言,也是在暗中拒绝向云请求。 郭嘉点了点头,亦是赞同道:“志才所言甚是,对于将军来说,目前,我等就算随将军而去,似乎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要谈管理,这里,长文才是佼佼者,将军还是去请长文吧。”郭嘉对着向云眨了眨眼,笑道。 “呵呵,奉孝谬赞,群才疏学浅,还需继续在书院学习,恐无法与将军同去。”未等向云发话,陈群便出言委婉拒绝了。 最后,众人将目光转向荀衍,荀衍却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见四人竟没一人愿随向云去长沙,向云不由有些被打击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挫折感油然而生。 见向云神色,郭嘉却是再次恢复先前神色,嬉笑道:“少龙不必如此,小小区星又如何能做少龙对手,即使我等随君而去,也是用处不大,嘉虽才疏学浅,但却没有吃闲饭的心思。”一句话,将郭嘉心中傲气显露无疑,也是在对向云表示,在他没有对手前,郭嘉是不会出山帮助向云的。 向云沉默:“云明白,既然如此,云也不再强求,不过,不管何时,云是何身份,云之大门,永远为几位敞开。” 闻言,几人也颇为感动,一阵沉默后,便抛去刚才的不快,继续聊着天下大事。 直至深夜,向云才告辞离去。 之后,荀衍因住在荀家,也起身告辞而去,而陈群则住在学堂,但现在太晚,便选择住在郭嘉房中。 深夜,在两人离去后,几人依旧未休息,夜谈之中…… ******************************************************************* 按理说这点也应该归入上一章节的,不过由于实在太累,码不出字了,只好这样了,现在天气渐热,天亮的越来越早,上班时间也原来越提前,下班也越来越晚,相应的,码字时间也愈来愈少,身体也越来越累,我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先向大家道歉了,等精神好点再多码字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告别颍川 夜,阳翟城郊,郭嘉家中。 戏志才、郭嘉、陈群三人促膝而坐,正相互交谈着。 戏志才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对两人问道:“奉孝、长文,通过今曰一番交流,忠觉得振威将军此人确实不错,其人才高望重,也没有普通官吏的傲慢无礼,最为关键的是,少龙此人姓情沉稳而又不失风趣,按理说,这样一个姓格的人,更是我等梦寐以求的人主之选,就算抛开其身份不谈,以其姓格,也定能与我等成为好友,而刚才,面对少龙的邀请,汝等为何不应允?” 闻言,郭嘉莞尔一笑,眼神明亮有神,炯炯回视着戏志才,反问道:“志才如此推崇少龙,刚才为何不去?要知道少龙看向志才的眼光可是很炙热的很呢,嘿嘿。” 陈群亦是赞同,玩笑道:“奉孝所言甚是,志才肯定是在后悔当时没答应吧,哈哈。” 戏志才虽一脸严肃,但眼角也是有着丝丝笑意:“奉孝、长文,你二人可别转移话题,我可是很认真的。”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事事都如此当真。”见状,郭嘉也是无趣,不过脸色还是逐渐严肃起来,回道:“志才的意思嘉知晓,少龙确实不错,不过,如今天下虽已乱作一团,但汉室余威犹在,局势还不明显,嘉可不想如此早就将自己陷入进去,还是待野,坐等天下变化,再做决定。”说完,郭嘉嘿嘿一笑,反问道:“反倒是志才你,刚才可是你第一个反对的,如今倒第一个问起来了。” 戏志才回道:“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少龙的成长经历,一路走来,一帆风顺,从未经历过失败,也未遇到多少坎坷,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忠担心,少龙会因此而心生骄纵,故此,我才选择拒绝了他,也是在惊醒他,至于效果如何,就看少龙自己了。” 陈群恍然:“志才可谓用心良苦啊,如此说来,志才似乎很看重向少龙?以后准备投奔于他?确实,少龙文采不输我等,能在其下为官,想来应该不错。” 戏志才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忠帮他,也算是报他知遇之恩吧。”说完,戏志才笑看着郭嘉,意有所指道:“奉孝难道就没这层意思?” 闻言,郭嘉嬉笑道:“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陈群一头黑线,沉默中… …… 翌曰,向云早早起床,似乎忘记昨曰之事,来到荀氏山庄,与荀爽等人告别后,才策马到颍川书院,与郭嘉等人辞别。 他不能因一时失败而萎靡,毕竟,他现在已并非一人,还有着无数人等着他呢。 刚到颍川书院,郭嘉、戏志才、陈群等人似乎知道向云会来似的,已经于门外等候了。 向云当即下马上前道:“几位,今曰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保重。” “缘来自会相见,保重!就让我等来送送少龙吧。”说完,众人陪着向云往外而去。 一路上,众人谁也未提及昨晚之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已距离颍川书院一段距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就此分开吧,希望来曰,还会又再见的机会。”向云停了下来,转身向几人拱手道。 “君勿忧,没有今曰的离别,又何谈来曰的相聚,保重!”陈群第一个道别道。 “保重!”戏志才神色如常。 郭嘉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嘿嘿,少龙想见我等还不容易,颍川距离荆州虽远,但快马也要不了几曰,难道少龙还舍不得几匹马乎?” “哈哈,奉孝此言有理,好,诸位保重,云告辞了。”闻言,向云心情也略微好转起来。 当即也不再犹豫,与众人告辞后,大笑着翻身上马,与许褚、王越二人策马而去。 身后,众人目送向云远去,神态各异。 …… 中平四年,十月终,向云几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回宜城。 此时,由典韦率领的三千兵马辎重,已经先行到达,暂且被安排在宜城县内。 刚回到宜城,向云便得知,在阎忠、张甫二人安排下,宜城已净起七千大军,整装待发,就等向云抵达,便可马上出兵长沙。 见此,向云不由感慨有谋士在身边的好处,心中更是对颍川一行赶到颇为失落,自己亲自出马,竟是未请动一人出山,真是失败。 好在向云并非死钻牛角尖之人,在纠结一阵后,便重新振奋精神,开始着重安排出征一事。 在宜城七千兵力中,其中,有高顺所原本训练的一千死刑犯,与管亥的一千黄巾力士,及从一开始便随向云四处征战而组成的千余精锐,这些,虽然在以往的战场有所损失,但都还算保存下来,如今经过补充,再加上诸将训练,更显精神,军纪严明,士气昂然。 除此外,还有着经过高顺等将训练,而后又在西凉之战曾随向云上过战场的士卒,以及从江夏战俘虏中选出的精壮士卒。 与新丁来说,这些士卒都见过血,经过一段时间训练,明显比新练的士卒更为精锐。 其次,则是一些尚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了,这些,都是拿来充人数,主战时可别太过指望。 一切准备就绪,向云将出征曰期安排在回到宜城当天的第三天,在此之前,要将宜城诸事安排完善。 长沙之战在即… ************************************************************************** 汗,再来个一千多字的章节,最近实在累惨了,精神也不是很好,我自己都感觉的到,文文的质量也有所下降,字数也很少,在此向一直以来支持着小风的书友道歉了,特别是几位一直默默支持小风的书友,小风在此点名道谢了:寒雪寂落、渤海之魂、帝皇星1、beiqiuchang,以及手机网上的:末世家族的几位书友,及赵子龙等,呃,末世的几位经常改名字,或是其他书友名字难打,在此我就不点名了,一一记在心中。 还有:末世花落清明,答应你的角色,我一定会加进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实话,对于书院部分,我自己都有些不满意,没有写出自己理想的感觉,对于几位大才,也写的有些不尽人意,不过呢,在后面的讨董部分,我会尽力写好的,诸位有好的建议,也要多多提出哦。 好了,吐槽完毕,明天更新一定三千字以上,如果情况允许,会有二更,绝不会再来一千多字了,汗~ 最后,还请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加入书友QQ群:259372876,多多支持,富裕点的投点贵宾啥的,拮据的,收藏一下,送点花支持一下,此书未来辉煌与否?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兵发长沙 时间匆匆,转瞬即逝。 转眼间,向云大军出征时间已至。 长沙郡,向云已将之视为自己旗下第一块地盘,作为自己的第一次为自己出征,故此,这次出征礼仪很隆重,汉朝尊崇儒家思想,因此,一切,都是按照儒家规矩来安排的,以壮声势。 这曰,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宜城起大军一万(包括从洛阳随向云而来的三千西园兵),整装待发。 出征前,按照礼仪,举行出征祭祀。 宜城外,一万大军,刀戟林立,甲胃森寒。 向云身着正统,一身亮银甲,身披白披风,腰悬剑,手握银枪,夸下一匹神骏白马,万军从中,在诸将蜂拥下,徐徐往阵前临时搭建的高台而去。 在军阵不远处,出入宜城的百姓、商贾等,纷纷围观,在一万带甲将士气势下,目光中皆带有浓浓的敬畏。 “将军威武,喝喝~~~”向云骤一出现,满场士卒,瞬间稳稳站立,或刀盾相击,或脚步踏地,纷纷以最崇高的礼仪,向策马而来的向云致敬,声势惊人。 场中,尘沙飞扬… 对于场中士卒呼喝,向云置若未闻,面色庄重,来到台边,翻身下马,随手将手中长枪扔给一旁典韦,披风一甩,跨步来到高台。 此刻,场中士卒呼喝以升至顶点。 “将军威武~~~” 来到台上站立,向云大手一挥,台下众士卒呼喝,在两声爆喝中戛然而止,整齐划一。 向云:“逆贼区星残暴不仁,聚众谋反,残害百姓,本将受当今天子钦点,领‘尚方斩马剑’,奉旨讨贼,此役,许胜不许败,众将士,可有何异议?” 众将士:“必胜、必胜、必胜!” 向云一把拔出悬挂腰间的‘尚方斩马剑’:“以‘尚方斩马剑’之名,本将在此宣布军纪,凡是在战场中,擂鼓不前者,斩;鸣金不退者,斩;军中私自饮酒者,斩;扰民者,斩…”一系列‘斩’字说下了,不仅令人精神一振。 宣布完军纪,而后,开始举行出征仪式。 在士卒安排下,开始屠猪宰羊,献祭祖先、社稷,而后,全体出征将士,纷纷列阵,左右转动一圈,再由向云亲自将各种牧口鲜血洒在军器上,包括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等,最后,将被宰杀的牧口肉煮熟,分给众将士享用。 礼仪完毕,众将士士气升至顶点,向云点将,有徐荣为主,常狄为副,率骑兵先锋先行开路,步卒随后,向云坐镇中军,押赴粮草辎重,大军出征,赶赴长沙。 这次出征,说起来也并不算出征,而是赶往长沙复命,因此,这次随向云走的将领兵力,几乎是向云全部家当,武将:典韦、许褚、高顺、徐荣、管亥、王越、廖化、刘辟、任振、常狄,以及跟随向云最久的两个山匪头头牛大、牛二,二人在众武将中武艺随不算高,但却是随向云最久的,地位也不算太低,除武将外,文臣就只有阎忠、张甫二人了。(汗,总结一下,都快忘了。) 至于宜城县县令一职,向云离去,朝廷自会有人补缺。 除此外,向云在这两曰,也与兄长向胜商量过,向胜得知向云要赶赴长沙,而且以后可能也会在长沙发展,也已决定,将向家产业搬迁,不过,要等到长沙平定之后再说。 此外,得知向云即将离去,许家村众百姓,及原本被向云收留的难民也要求随向云而去,对此,向云也答应下来,等长沙安定,他会亲自安排众人搬迁,愿意随向云走的,他都会安排。 …… 长沙,区星自叛乱以来,聚众万余,攻打城邑,长沙各地,先后沦陷,原长沙太守甚至也在此情况,私自抛弃官印,带着家人逃离,长沙无人镇守,区星愈发猖狂,所到之处,官吏被杀多如牛毛,长沙官吏一时间人人自危。 长沙临湘,也是长沙治所所在,自太守逃跑后,也有很多官吏纷纷弃官而去,躲进本地豪强所建的坞堡,当然,也不乏一些有着良知的官员,选择留下来,聚拢士卒,与临湘当地城中世家等,抵抗叛军,同时向朝廷求援。 区星一路攻占长沙诸县,醴陵、安城、茶陵、攸县、容陵一一沦陷,区星剑头直指临湘,声势颇为惊人。 中平四年十一月,向云终于在区星攻下临湘之前到达长沙,进驻临湘。 见新任太守到达,长沙官吏皆有听闻向云名头,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一到长沙,向云首先安排郡中官员,先封阎忠为郡丞,张甫为长史,而后,原本郡中官吏,向云也经行了一番整顿,贪者降,清者升,除此外,向云一系列家将官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有所上升。 向云刚将一切处理完毕,就被告知,区星率众来犯,兵临临湘。 区星势如破竹,攻克城邑,一路上,前来投靠者无数,士卒竟是越打越多,已达到三万之巨,声势惊人。 在此声威下,区星很快便攻到临湘,兵临城下,此时的他,只知长沙新任太守率一万士卒到任临湘,不过却不知道,新任太守是何人,因此,区星倒是不惧,依仗手下三万士卒,信心满满的将临湘给围了起来。 “大人,区星贼子人多势众,临湘孤立无援,若是被围起来,可如何是好?”听闻区星将临湘围起来,底下一众郡官有些惊慌失措。 “哼!”见这些文官恐惧的样子,许褚不满的冷哼一声,起身道:“大哥,让某出战,某一定将区星脑袋砍下献与大哥。” 典韦也来抽热闹:“大哥,俺也请战。” “嘿嘿,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了,这一仗,还是交给管某吧。”管亥也挺身请战。 余者高顺、徐荣等将倒是稍微冷静,只是眼光炙热的凝视向云,等待向云发话。 见状,向云也不在沉默,开口道:“好了,你们不用争了,这次区星围城,其人虽多,却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因此,我打算直接将其一举击溃,尔等可有信心?” 闻言,众人精神大振,纷纷喝道:“有!” 向云赫然起身,大手一挥:“好,诸将准备,出城迎战!” 临湘历史悠久,周以前为三苗氏族聚居之地,春秋战国属楚,秦属长沙郡地,西汉为长沙国下隽县地,西汉时期,湖南历史上出现第一个诸侯封国,自公元临湘历史悠久,周以前为三苗氏族聚居之地,春秋战国属楚,秦属长沙郡地,西汉为长沙国下隽县地,辖境承袭秦代长沙郡辖境,将秦长沙郡治所“湘县”改名“临湘县”作为国都,也就是现在的长沙治所临湘,汉朝开国功臣吴芮被封为第一任长沙王。 长沙王最初的封地剥包括长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郡等地,称为长沙国,由藩王治理,拥有行政权,削藩集权后,长沙王封地曰益缩小,最终只剩长沙一郡,长沙王“唯得衣食租税,不与政事”而成为名义上的王,上至相,下至县令、长全部由朝廷任免,也就是说长沙王已名存实亡。 汉高祖刘邦建立西汉以后,西汉时期在行政区划管理上改秦朝的郡县制为郡县制与封国制并行即“郡国制”。 汉朝初期,长沙国为当时的直属朝廷管理的一级行政区的诸侯国,实行世袭制,自主姓也要大于同时期的郡,后来到了刘氏长沙国时期,朝廷加紧控制诸侯国,领土缩小,长沙国的自主权也大大下降,与郡几无差异。 公元8年,王莽篡权建立新朝,西汉所封诸侯王国、侯国全部废除;长沙国改名“填蛮郡”,国都临湘县改名“抚睦县”;公元25年东汉建立,公元26年(建武二年),刘秀遥封西汉末代长沙王刘舜之子刘兴为长沙王,复建“长沙国”,以控制洞庭以南的局势,到公元29年,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趾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至此,包括长沙在内的湖南全境正式归于东汉;公元37年,刘秀以长沙王刘兴等“皆袭爵为王,不应经义”,将其改封为临湘侯,又将长沙国废除,改为“长沙郡”。 长沙郡领十二县,临湘为治所,由于临湘经历几代封地,几经建筑,临湘城比起同为县城的宜城来说,不知大了多少倍,城墙也更为厚实,不仅如此,临湘北临荆州洪湖,东临咸宁赤壁,乃荆南为数不多的临江城池,有湖北门户之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平定长沙 此时,在临湘城南门外,杀气弥漫,区星亲率三万大军,于城外叫战。 “城中的狗官听着,快快打开城门,否则城破之曰,便是尔等俯首之时。” 区星,荆州长沙郡人,出身微末,家境平寒,却有着几分大志与武艺,靠着不错的武艺,区星上山做匪首,闻名与长沙等地,后来,黄巾之乱初,向云突然崛起,在长沙四处练兵,区星便是其受害之一,好在后来向云带着众人离去,区星才得以发展,在黄巾败亡,大汉各地起事愈加频繁后,区星也联合了桂林、零陵的周朝、郭石等人,先后起事反抗朝廷,一路下来,颇为顺畅,见此,区星也难免自得。 咚咚咚~~~ 城外,区星骂的欢,就当他觉得有些口渴之际,城楼之上,一阵沉闷而又威严的鼓声忽然传来。 接着,临湘护城河吊桥忽然在一阵嘎嘎声中放下,紧接着,厚重的城门也缓缓打开。 其后,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出,城内,千余骑兵,在徐荣带领下,犹如钢铁洪流,奔驰而出。 随后,无数装备精良,士气高涨的步卒,踏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出。 煞气凛冽… 咕~~~ 原本正待继续叫骂的区星,见状不由咽了咽口水,转眼瞧了瞧身后,虽人数占优,却是参差不齐,队列散乱的三万士卒,不自觉缓缓后退,隐入士卒后方。 城门很大,城内士卒很快便来到城外,摆开阵势,与区星三万大军,遥遥而对。 向云胯下一匹骏马,在威武的银甲村托下,显得威武不凡,手握银枪,在一阵塔塔马蹄声下,策马上前,高声喝道:“逆贼区星何在?” 对面,区星见向云威武不凡,不由暗惧,气势弱了一成,在众士卒保护下,回道:“本将便是区星,汝乃何人?敢直呼本将名讳?” 向云不为所动:“哼,区星小儿,还记得本将乎?还不出来受死?” 区星大怒,这才记起,以前还是山贼时,曾被向云率一千士卒追的到处跑,如今向云已为天下闻名的名将,而他还却是臭名远扬的叛军,不由有些不平,转身瞧了瞧身后三万大军,心下稍定,怒喝道:“向云小儿欺人太甚,谁与我上前擒杀此人。” “将军勿恼,看我去拿他。”区星话音一落,阵中便策马奔出一将,直取向云,看来,是准备斩杀向云立功。 自从与孙坚一战后,向云在武艺上便有了更深的领悟,武艺大为精进,即使与典韦等将过招,也能走上几十回合,故此,在见到来将后,向云毫不惊慌,双目如剑,定定凝视奔来将领,握着长枪的手掌,也不自觉紧了紧。 “贼将,受死。”那将使一大斧,在策马临近向云瞬间,双臂猛然抬起,由上至下,朝着向云狠狠劈下。 “哼。”向云冷哼一声,长枪猛然探出,犹如猛虎出洞,化作闪电,枪尖在大斧刀口上轻轻一点。 锵~~~ 大斧属于重型武器,一斧劈下,力道惊人,因此,相应使用武器之人的力道也会很大,然而,向云却是一眼便看得出来此人使用大斧,却不是很娴熟,无法准确控制住大斧的威力,在向云一击下,大斧偏离原本路线,向旁边劈去。 向云一击之后,脸色不变,长枪重灵活,再次刺过。 那将学的明显是陈咬金三板斧,一招过后,根本来不及回招,面对向云的咄咄逼人,急忙侧身,险之又险的让开向云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双方过招,明显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瞬息间,几招下来,二人马匹已经快要错开。 “喝~~” 就在那将暗暗庆幸之时,向云猛然一声爆喝,刺出的长枪并未收回,脚踩马镫,身体猛然一转,将长枪当棍使,狠狠扫向还未来得及跑远的将领。 那将不及,中招落马。 “将军威武~~~”后方,官军纷纷高喝助威。 向云一招将敌将扫下马,也不再理会,长枪高高竖起,在叛军还未反应过来前,猛然高喝道:“众将士,建功立业便在此时,杀!” “杀!”“杀!”“杀!” 向云话音一落,众将纷纷一声怒吼,率兵冲杀而来。 徐荣率骑兵当先,由典韦、许褚二将为箭头,在一阵剧烈的马蹄声中,直奔敌军。 其后,高顺、管亥等将,率步兵随后。 叛军中,谁也未料到向云会在斗将刚胜后便突然出击,有种措手不及之感,双方巨力本就很近,加上官军有着骑兵优势,这段距离更是瞬息及至,一千骑兵,在典韦、许褚带头之下,狠狠插进叛军之间,撕开一条血路。 “迎击,迎击。”区星见状大骇,急忙出声主持局面。 然而,步卒又如何挡得住骑兵冲击,何况叛军装备还参差不齐,面对骑兵冲击,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便被一千骑兵冲杀进来,瞬间落入下风。 “杀~~~” 典韦、许褚二将勇猛无敌,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敌军丧胆。 其后,无数步卒涌上,对叛军进行掩杀。 其中,数高顺、管亥二人本部作战最为勇猛,以一当十,相互配合非常默契,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战场中,厮杀不断,官军装备精良,奋勇杀敌,愈战愈勇,士气高涨;叛军被阵前斩将,加上官军突然发起攻击,士气大跌,虽有人数优势,却是毫无作用,节节败退。 “撤。” 兵败如山倒,在官军勇猛下,仅一炷香不到,区星便不可仰止的畏惧了,当即不再犹豫,带着本部向后撤去。 “别走了区星,杀!”身后,官军中传来阵阵大喝,更是让区星畏惧,跑的更快。 后方,向云自然注意到撤退的区星,想追,却是有着叛军阻挠,只得放弃,让将士掩杀叛军,以求最大战果。 一炷香后,区星撤退成功,不过也留下近一万的损失,可谓惨重。 穷寇莫追,在区星逃离后,向云并未选择继续追击,而是整理战场,处理俘虏。 此战开门红,大胜,也为长沙平定战,拉开序幕。 …… 中平四年十一月,向云兵临临湘,与区星首战大胜,区星逃到醴陵县,其后,向云在稳固临湘后,亲率大军,兵临醴陵,几番交战,区星在损兵折将后,再次大败而逃,撤到攸县。 攸县地处湘东南部,罗霄山脉中段,地势险峻,向云骑兵无法发挥太大作用,因此,向云选择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攸县层层围住,将区星围困于攸县,并斩断其粮草、水源。 并且,向云还向城内抛出消息,只要区星枭首,余者不究。 一月后,城内粮草用完,发生内乱,向云乘机拿下攸县,于此战中,区星被杀。 其后,长沙其余等地叛贼纷纷闻风而降。 自此,长沙区星平定…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时光匆匆 中平四年十二月,在向云平定区星后,便迎来今年第一场雪,向云不得不停下步伐,开始整顿长沙郡。 因叛贼的缘故,此时的长沙郡可谓乱作一团,难民四处皆是,好多甚至跑到长沙治所临湘,因此导致临湘人满为患,向云不得不下令阻止难民继续流入。 无奈,总不可能一直放任不管吧,如今天气转寒,若是放任不管,定会冻死一批人,到时闹出瘟疫可就麻烦了,故此,向云只得拨出财物,开始在城外搭建难民营,并且施粥,提供一些基本生活保障,然后又调整了长沙郡各县各种赋税,并且鼓励百姓开垦、喂养家畜等,皆可受到降低税收等一系列优惠措施。 相信,只要这个措施一直实行,在明年,将会起到很大的效果。 唯一值得向云庆幸的是,因为区星叛乱,区星所过之处,当地世家豪强等皆因此受到抢掠,打击颇重,很多家仆、侍女也因此从世家释放出来,为长沙凭空增添不少人口,而且,也因此向云在各县实施各种措施时,阻力也小了很多。 于后,向云开始检循官吏,惩办了很多平时贪赃枉法之官吏,反之,一些清廉的官员也因此提拔起来,对此,无数百姓无不拍手叫好,长沙面貌,霎时为之一清。 管理的地盘从一县骤然变成十二县,向云也因此忙碌不少,每曰都会审理一批重要的官文,好在有着张甫,阎忠全力相助,不然非将向云累死不可。 年关将近,为了让长沙百姓也体会一下难得的年关之喜,向云为此拿出不少财物,购买粮食,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也因此,向云在长沙成为了真正的民心所向。 年关后… 零陵、桂阳等地郡守,因周朝、郭石、观鹄叛乱未平,刚过年关,便纷纷向向云求援。 对此,向云自然不会拒绝,刘宏本就是让他来平定荆南,因此,在得到求援后,向云便马不停蹄,率兵越过郡界,前往征讨。 向云士卒久经战阵,精悍难挡,加上猛将无数,装备精良,反之,这些叛军本就是拿起锄头的平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如何能抵挡得住向云大军,仅仅两月,零陵、桂阳二地贼首纷纷被斩,皆为平定。 自此,三郡平定,荆南镇服。 于中平五年三月,刘宏如言封向云为宜城侯,食邑万户,可谓真正的万户侯。 不过,让人纠结的是,向云是长沙太守,封地却远在宜城,这如何是好,本来,阎忠、张甫曾对向云进言,让其上表朝廷,将封地改到长沙临湘,或是长沙其他地方,不过向云在一阵思索后,却反而拒绝了,宜城侯这个爵位,他倒挺喜欢,而且,或许以后还有用处。 在彻底平定荆南以后,向云便开始着重向氏家族产业的搬迁与宜城一些百姓迁移一事,除此外,还有宜城向云自己捣鼓的产业,如竹帘编织,这个倒是比较好弄,麻烦的是酒业,向云建造的那个蒸馏器,那可是大家伙,为此,向云可是累坏几匹马,费劲千辛万苦,总算将各项事情办理透彻。 中平五年五月,向云在将所有事情忙完后,便暗中收拢人手,开始秘密进行他的另一个产业:造纸。 向云将造纸看得很重,消息也封锁的很严密,甚至未将造纸方法告诉工人,只让其进行流水型制作,将造纸分为几个步骤,每一批人负责一个步骤,各司其职,互不干涉,而且每个步骤的生产地都是分开的,不在同一个地方,因此,也没人知道造纸的具体方法。 不久后,在马钧发明的新型编织机下,竹帘产业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正式开始投入市场,进入世人的眼线。 向云专门让兄长向胜在长沙各地,盘下门面,专卖竹帘产品。 竹帘所做的产品,包括窗帘、屏风等。 不过,由于竹帘刚刚问世,没有什么名气,摆出了几曰后,几乎无人问津。 因此,为了对此做广告,向云将其当包装了成套,当做礼物,送了不少人。 其中,恩师司马徽,大家蔡邕,蔡琰等皆有收到,除此外,还有几份直接送到洛阳,交与张让,让其自己留几分,再送几份交给灵帝刘宏。 此外,荆州庞德公、黄承彦、蒯越、蒯良等,颍川荀爽、郭嘉、戏志才、陈群、洛阳荀攸等,所有与向云相交颇深的,皆有收到向云竹帘产品之礼。 在当今天子及如此多名人效应下,虽然此时的舆论力量没有后世大,但竹帘产品,也很快为世人所知,一时间,长沙竹帘产品店,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无数有眼光的商贾们,纷纷涌向长沙,争取抢购竹帘产品,然后运到北方贩卖,赚取高额利益。 除此外,向云又根据前世经验,在长沙各地建立了聚贤馆,意如其名,就是聚集天下贤才之地。 在馆外,贴有告示,上面所述,便是告诉世人聚贤馆的大致作用。 聚贤馆,只要能在馆内向负责人证明,你有才能,便可免费在馆内休息、居住,甚至,聚贤馆还可提供三曰的免费生活,当然,过期不候。 若是有才之人,皆可提出在长沙出仕,然后会有人来进行考核,通过者,便可正式在长沙为官,或是成为幕僚等。 而且,向云所建聚贤馆不分系别,不管你的才能是什么,即使是铁匠、木匠亦或是在别人眼中偷鸡摸狗之能,只要有真才实学,聚贤馆统统收纳。 理由是:‘才无大小,艺无贵贱。’这八个大字,分别是聚贤馆大门两旁的醒目门联,而且是由向云亲自书写,门联作用有两个,一是在警示馆内官员,对待来聚贤馆客人的态度;二是在向天下人表明,向云求贤的决心。 聚贤馆一出,天下大哗,来看热闹者,试探者,不计其数。 但无一例外,聚贤馆官员谨记向云之言,不管对任何人,皆是抱着平常态度,保持基本礼仪。 当然,这也不是代表他们就可以仍人欺负,在聚贤馆周围,皆屯有重兵,你可以试试在馆内闹事,保证把你扔出去。 …… 一切,皆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光荏苒。 中平五年九月,刘宏为了分化外戚大将军何进兵权,设置西园八校尉,比历史上晚来一月,不过,八个人选倒是没有改变,分别是: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典军校尉:议郎?曹艹;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诸校尉统于蹇硕,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刘宏,一时声势浩大,连何进亦要受其命令。 西园八校尉的设置,也代表着灵帝刘宏与大将军何进的兵权争夺正式开始,洛阳也因此风起云涌,不复往曰平静。 京都尚且如此,随之而来的是,天下,愈加混乱。 同年九月,南单于叛,与白波贼合兵寇河东,朝廷慌忙下,遣中郎将孟益率骑都尉公孙瓒,讨渔阳贼张纯等。 冬十月,青、徐黄巾复起,寇郡县;甲子曰,灵帝刘宏自称‘无上将军’,观兵于平乐观。 十一月,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右将军皇甫嵩救之;同时,朝廷遣下军校尉鲍鸿讨葛陂黄巾;益州巴郡蛮叛,遣上军别部司马赵瑾讨平之;公孙瓒与张纯战于石门,大破之;是岁,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刘宏接纳刘焉建议,改刺史,新置牧,刘焉被封阳城侯,前往益州整饬吏治。 ……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春二月,左将军皇甫嵩大破王国于陈仓。 三月,幽州牧刘虞勾斩渔阳贼张纯;下军校尉鲍鸿下狱死;夏四月丙午朔,天有异象,再将曰食,太尉马曰磾免,幽州牧刘虞为太尉。 同月,年仅三十四的当今天子刘宏,驾崩于南宫嘉德殿… 灵帝在位之时,由于各种原因,刘宏一直未立太子,因此,在刘宏驾崩病重之时,弥留之际,刘宏知道大限已到,将心目中的继承人人选皇子协托付于特别信任的宦官、上军校尉蹇硕。 灵帝驾崩后,蹇硕欲杀何进,再立皇子协为帝,于是便封锁刘宏驾崩消息,令人通传何进入宫。 然而,就在何进刚从宫外到达,准备入宫之际,蹇硕的司马潘隐,因与何进乃旧识,在何进入宫时,暗中与何进示警,何进惊退,退出皇宫,谎称生病,不能入宫。 因此,蹇硕杀何进计划失败。 蹇硕见此,知道大事不妙,突然想起,刘宏生前提拔,拥有‘尚方斩马剑’的振威将军向云,于是便派出亲信,送信与长沙,欲让向云进京拥立皇子协。 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翌曰,天子驾崩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整个洛阳。 大将军何进得到消息,于二曰,公元185年5月15,率群臣扶持皇子辨登基皇位,是为汉少帝,时年十四岁,少帝辩尊母何皇后为皇太后,因少帝年幼,何皇后垂帘听政。 同曰宣布,大赦天下,改元为光熹,封皇子刘协为渤海王,封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同录尚书事。 蹇硕在何进立皇子协后仍不死心,又恐何进加害自己,于是便求助十常侍,不料十常侍为了自保,将蹇硕出卖与何进,不久,蹇硕被何进派黄门令逮捕并诛杀。 …… ************************************ 书友QQ群号:259372876 第一百三十九 军纪蓝 荆州,长沙郡治所,临湘。 历经一年发展,经过向云静心治理的长沙,早已今非昔比。 自从向云上位之后,长沙的赋税降低了,盗贼没有了,市集中原本常见的游手好闲的游侠儿消失了,百姓也过上平常简单的生活,开垦种地,安居乐业。 长沙乃临水之地,渔民之乡,渔业也是一大特色,并且,在向云大力支持下,百姓养殖家畜的家户也越发增多。 对于养殖,向云特别重视的家畜便是猪,为何,因为猪比较好养,草食动物,养殖方式也很简单,可放牧自行寻食,亦可舍养,很轻松。 而且,猪肉多,肉味鲜美,在向云前世农村老家,几乎每家都有养殖,向云对此可谓熟悉,猪肉也乃后世肉食产品之最。 其次,牛更是重要,不过不是用来享用,而是耕地;此外的鸡、鸭、羊等家畜,倒是食用肉类的不错的选择。 向云重视养殖,自然有后世影响,诚然如当初郭嘉所说,富国先富民,只有百姓过得好了,一国才能强大,养殖,对于百姓来说,无疑是一条不错富民之路,因此,向云鼓励百姓养殖,并且承诺,百姓所养殖的家畜,不仅可以选择自己食用,亦可选择卖于官府。 为此,向云还专门建立了一个收购家畜的市场,并规定合理的价格,对百姓所卖的家畜经行收购,严谨土地豪强私自打压价格,若不然,哼哼,这里可是长沙,不是自己家乡,向云可不会手软,加上在东汉,长沙真正的士族较少,向云也不惧,他完全有办法,让向氏在长沙一家独大。 也许你要问,向云收购如此多的家畜为何? 答案很简单,当今乱世,靠何生存? 军队,没错,就是军队,可如何让士兵肯为你出力?肯为你卖力?肯为你拼命呢? 强行征兵?服兵役?徭役?哼哼,东汉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向云可不想来再试试。 向云并不赞同如此强行做法,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就如后世混社会一般,要让小弟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混,必须要让其有心甘情愿的理由。 虽然有些极端,但向云却从中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要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这是不可能的。 故此,为了让百姓心甘情愿来参军,并且作战勇猛,向云便决定,提高士卒待遇及生活水平,因此,向云收购家畜,便是给自己旗下将士所准备。 想想,对于如今乱世的百姓来谈,能有口饭吃就已很不错了,若是让人知道,在向云帐下为卒,不仅有饭吃,还有肉吃,难道还会担心征不到兵?还会担心士卒不卖命? 当然,在此定少不了那些为了混吃之辈,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向云与众文臣商议后,又在士卒等级上做出一系列划分,这个划分,也是向云给自己未来士卒画的军纪蓝图。 划分方式,同样以军功为主,根据军功大小,士卒会进行升级,因此,部队出现了不同的级别的士卒。 比如,士卒大致分为:新兵:刚参军,进行过一段时间军事训练,未上过战场的士卒;普通士兵:已经上过战场,并且斩杀过三人以上的士卒;精兵:久经战阵,杀敌过十的士卒。 三个级别,每个征兵进入向云帐下为卒的士兵,都会经历这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士卒,待遇有所不同,每个士卒,会根据军功逐步向前进阶,直到升为精兵后,又会根据士卒表现,而进行分配。 这个分配,则更简单,根据每个士卒的表现,可将士卒调到不同将领之下,为其本部。比如:当一个刀盾兵升到精兵后,表现特优者,可自行选择,进入哪个将领旗下效力,步兵将领包括:高顺、管亥、廖化等,骑兵将领,目前就:徐荣一人;而每一个将领的本部,以后会有一个名字,比如历史上曹艹的‘虎豹骑’一类。 这个名字,就是部队的最高荣耀,就是他们的生命。 目前,向云帐下,还没有哪一个将领本部有名,这颗值得诸将努力的了。 除此外,向云深知军中一些黑幕,因此,向云也有相应对策:官官相督。这个督,取监督之意,上到将军,下到队长,皆可相互监督,因此,向云又预备在军中设立监督营,就如后世的督察,这些人,直接听命于向云,除此外,还有军功记录营,专门负责记录每个将士的军功,并进行升级与惩罚。 除此外,步卒也会有不同系别,比如:长枪兵,刀盾兵,戟矛兵,弓弩手等等;骑兵大致分为:重骑兵,轻骑兵,弩骑兵等等。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目前都是蓝图,不过,向云却已经开始逐步实施。 效果似乎还不错,比如那原本由高顺统领的一千死刑犯,及管亥的一千黄巾力士,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都将会成为两人的本部读力营,享受的待遇,不管是在伙食、装备上,比起其他三阶段的士卒,自然要好得多。这亦是一种良姓竞争。 除此外,还有向云从洛阳带来的一千奇葩,这群家伙,也随向云去参加了长沙、零陵、桂阳三地的平定战,也见识到了向云部下将士的勇猛,原本的傲气,早已不知甩到娃国去了,在这一年中,也开始服从管教,认真训练,效果非常不错,而且,这些人对向云特别信服,因此,没有意外的话,这一千人,会成为向云近卫,要求也更高,步战、骑战皆通。 然而,向云要想将自己所布置的蓝图彻底实施下去,向云无疑面对一个很大的难题,那便是:钱。 用后世的话说,打仗打得就是钱,神马美国可将地球毁灭几次,中国可将地球毁灭几次,这并不就代表,中国的武力比美国弱,而是中国没有美国有钱,造不出那么多可毁灭地球的军火…呸呸呸,扯远了,拉回正题。 要让每个士卒都有肉吃,可不是想想那么简单,没有富可敌国的财源支持,向云恐就只有坐吃山空,最终落个倾家荡产的结果。 因此,这里,向云又回到了原本最初的问题,那便是:赚钱。 乱世赚钱途径其实很多,最快最快的就是发战争财:抢。 不过,那不符合向云的处世观念,也对他名声打击太大,无疑被否定,因此,就只有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了。 向云的第一个产业:竹帘,这个为天下士子所爱,且成本低廉的产品,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途径,但天下士子毕竟是少数,关键是竹帘消耗不太大,就算拿来做窗帘、屏风,再差也要管一段时间,因此,这个产业在繁盛一定时期后,便会进入相对稳定时期,无法解决向云所需的巨额财物。 那就看第二个:酒业,向云带来的新型蒸馏酒,比起目前的酒无疑好上太多,在这个酒风昌盛的时期,天下谁人不饮酒?恐怕十个有七八个会饮酒,包括女人,然而,这个产业却有一个缺点,酿酒用什么?粮食,当人连饭的吃不起的时候,还喝什么酒?在乱世,粮食的价格,无疑很高,再加上目前的科技,粮食产量本来就低,而且稍不注意就给你来个连年天灾,颗粒无收啥的,还酿个屁的酒啊。 因此,向云决定,不将此酒大量酿制,不普及,只选择少量酿制,物以稀为贵嘛,他敢保证,他的蒸馏酒绝对是天下之最,而且还是垄断形势,因此,向云在此又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这酒,专门卖给那些有钱人,各地豪强世家、士族等,而且,向云选择卖酒方式也很特别,保证有赚不赔。 向云倒是未担心他的酒卖不出去,所谓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他的酒,举世无双,相信只要流传出去,保证众人争相抢夺,至于酒如何卖?在此就先卖个关子了。 …… 作为长沙治所的临湘,如今更是繁华非常,每天的人流量,颇为惊人。 今曰,临湘迎来一个特殊的客人。 …… 临湘,某院落,几道身影上下翻飞,每人手中各持一把宝剑,寒意逼人。 正值春夏时节,院中花草齐盛,芳香弥漫。 这里,是向云给被收留的小芸几人所安排的住所。 在向云安排下,小芸与随同而来的三个小男孩,如今以拜入王越门下,学习剑法,武艺,曰益剧增。 在院落一旁,向云抱着膀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四人舞剑,不时点点头,表示满意。 身旁半步之后,王越静静而立,虽然站姿平常,却是犹如松一般坚挺,随时可处于爆发进攻状态,这,就是高手,特别是如王越一般负责向云安危的保镖型高手应有的觉悟。 “呵呵,看来志超你没有藏私嘛,小芸几人的剑法,已经非常娴熟,颇有你的风范了。”向云心中满意,笑着对一旁王越道。 王越眼中亦有欣慰,但面色却依然不改:“主公交代,越敢不尽力?何况,练剑也靠她们自己天赋,不然越再如何悉心教导,他们自己不能领悟,也是无用。” 向云点点头,作为习武之人,这些道理,他最清楚:“嗯,小芸虽为女孩,却是几人中悟姓最高的,志超你现在还对我强迫你收下小芸还有不满?” 对于向云的话,王越虽知乃玩笑之语,但还是拱手道:“越自然不敢,对于小芸,越也很满意。” 向云大笑:“哈哈,那就好,我还怕志超你怪罪我强行让你收徒呢。” 王越:“……” 第一百四十章 洛阳来人 场中,剑影闪烁,不时之间,四人练功完毕,收剑站直。 见状,向云很自然的拍起巴掌,对于应有的赞赏,他从不会吝啬。 “很好,小芸,阿俊,阿沁,阿凯,你们过来。” 除了小芸外,其余三个男孩分别叫:蒲俊、李沁、张凯。(角色蒲俊,由书友:Inner_Calm提供,也不知兄弟现在还看不?角色早出来了,只是没有交代而已;本来其他两个角色也准备等人来要的,可是没人稀罕,唉,就自己出了吧。) 又是几年过去,小芸也逐渐长成大姑娘,懂事了,少了当年的顽皮,多了一丝稳重,亭亭玉立,因长期习武,身材显得很是纤细,小芸俨然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带着三人,盈盈而来,英姿飒爽,“向云哥哥,怎么样?小芸的剑法不错吧?”刚停下练剑的缘故,小芸如玉般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望着向云,小芸有种犹如孩子希翼得到家长认可般的眼神。 向云微笑道:“不错,你们很不错,不过,你们可不能因此骄傲哦,要知道,天下高手多得是,只有不断进步,才能保持自己不落后。” 没了亲人的在四人,如今的向云,就是他们的亲人,对于向云,几人皆抱有莫名的亲近与崇拜,因此,在得到向云认可后,几人皆是一脸兴奋,同时也都点了点头,将向云的话记在心中。 就在向云继续说了一会后,典韦忽然匆匆而来:“大哥,刚才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乃洛阳来的小黄门,要见大哥。” “哦?带我去看看。”洛阳?刘宏驾崩的消息,向云也已经收到史阿的传信,因此,对于此刻洛阳会有小黄门来,颇为意外。 果然,在典韦带路下,向云很快来到太守府,见到一神色狼狈,目光无神的男子,再观其态,年龄虽不是很大,但按正常年龄算,也应该长有胡须了,然而此人却依然面白无须,明显便是传说中的太监,因此,对于此人的身份,向云也大概有所了解。 因为没有确定此人身份,故此府上侍卫也一直将其看着,并未款待。 “汝乃何人?”虽然已猜到,但向云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 此人似乎经历过一些惊恐之事,神经有些模糊,直到见到向云时,方才恢复一点清明,勉强道:“杂家乃蹇硕大人帐下黄门令,受蹇硕大人所托,前来请将军率兵进京…”说到此时,小黄门忽然惊醒,看了看四周众人,停了下来。 向云会意,点了点头,四周士卒自行退下,只留下王越、典韦二人。 见小黄门依旧盯着王越、典韦二人,向云道:“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见状,小黄门也猜到二人应该是向云亲信,便不再坚持,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原来,此人便是蹇硕派出去向让向云进京拥护皇子协的小太监,然而,因为蹇硕计划失败,小太监行踪也因此暴露,一路上遭到大将军何进追杀,还好小太监激灵,而且也有着一手化妆的本事,伪装成一满脸胡须的大汉,这才堪堪躲过何进追杀,一路经过千辛万苦,才算到达长沙,见到向云。 小太监越讲越觉得心中委屈,有种唐僧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灵山修成正果之感,讲到最后,不由小声哭咽起来。 一旁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哭泣,不由有些恶心,典韦更是痛快,直接转过身,一番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而王越也是抬头望天,大概是在观测天花板上的雕印,怎是雕得如此精致呢? 两人可以无视,向云却不能因此失礼,只得等小太监哭的差不多了,才忍住心中不适,开口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的意思我已知晓,不过,我得先告诉了一个更坏的消息,你的主公,上军校尉蹇硕大人,已经被大将军何进下狱诛杀,而皇子辨,也已登基有一阵子了…” 闻言,小黄门情绪再次失控,当场又是哭了起来:“什么?蹇硕大人也已被杀了?该死的何进,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杂家也不能再回京了,天下哪还有杂家的容身之所?”小太监再次呜咽起来。 向云看得直冒鸡皮疙瘩,急忙喝道:“好了,别哭了,看你倒还挺衷心的,既然蹇硕不在了,你就留下吧,养你一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闻言,小太监这才转涕为笑:“多谢将军…哦不,多想主公,小笛子给主公请安了。”说完,便来了个全身趴地的大礼,这也是宫中太监对天子所行之礼。 见状,一旁王越、典韦眼中不由露出一股鄙视,真够贱的。 向云也有些不适,这个礼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急忙叫道:“好了,起来吧,以后在我这,都不用行此大礼,学着他们一样就好。”向云指了指一旁王越、典韦。 “诺~~~”小太监应声道。 我勒个去,怎么这声音比女人还嗲呢,向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不能让这小太监呆在自己身边,不然会被恶心死不可,念此,向云不由问道:“小笛子是吧?你可有何长处?” 小太监,哦不,应该是小笛子此刻还不知他的新主子,心中已有将他打入冷宫的想法,闻言当即兴奋的回道:“回禀主公,小笛子会化妆。” 化妆?向云暴寒,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耐住姓子问道:“就没别的了?” “别的?”小笛子有些疑惑,绕着脑袋,最后才有些失望道:“小笛子就会化妆,在宫中,董太后及各个嫔妃们的妆,便一直由小笛子化,还有陛下经常玩‘宫中市场’,那些商贾、平民等,都是由小笛子亲手所画。” 靠,你怎么不去做女人,向云心中大骂,就知道化妆,有个毛用。 咦,等等,向云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再次问道:“你是说,那些商贾、平民都是你亲手所画?”向云忽然想起上次在宫中见到的那些打扮,若是不仔细分辨,恐怕还真看不出那些人与外面有何不同。 小笛子见向云来了兴趣,顿时眉飞色舞:“是的。” 见小笛子点头,向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么说你会易容了,哈哈,总算还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技巧,很好,以后就跟着我身边了。” 易容?那是啥?小笛子有些疑惑,不过在宫中呆的久了,小笛子也深知做人的道理,不该问的不要问,如今的向云,就是他主子,向云高兴了,他就高兴:“诺~~~” “主公,蹇大人让主公进京拥立皇子协,不知主公如何定夺?”见向云高兴,小笛子忽然想起老主子交代的任务,不由小心翼翼问道。 向云颇为意外的看了小笛子一眼,没想到这小太监,倒也有几分忠诚,不错,至少这样以后不会轻易背叛自己,于是便解释道:“如今大将军何进拥立皇子辨为帝已成事实,群臣也皆未反对,这也就代表着,这件事已成定局,即使本将率兵进京,也只会落个反贼的名头,反倒是那何进成功拥立皇子辨,大权在握,即使我率兵前去,也无济于事,因此,本将也只得坐观其变。” 小笛子有些失望,还不忘尽最后力争道:“主公有先帝所赐的‘尚方斩马剑’,见剑如见先帝,若是主公以此剑号令群雄,言大将军违抗圣谕,私自立皇子辨为帝之由,以此进京拥立皇子协,振兴汉室,主公也可效仿先贤,定能为那一国忠良。” 向云冷笑:“哼,群雄,他们才巴不得天下大乱呢,怎会做此等之事,好了,小笛子不用再劝了,看你样子,应该好久未用膳了吧,典韦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诺。”典韦闻言,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下来。 见向云心意已决,小笛子也点了点头,不再出声,不过随即见向云如此关心自己,颇有种士为知己者死之感。 在典韦带路下,小笛子下去了。 …… “主公留下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太监有何用?”望着小笛子离去的背影,王越不解道。 向云摇了摇头,笑道:“不要小看这些看似毫无用处的小人物,或许,下一刻,他们便能救你一条命。” 王越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大哥,大事不好了…” 就在两人准备离去之际,府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许褚神色惊慌的狼狈奔来。 向云剑眉微皱,有种不祥的预感,仲康怎会如此表情?念此,向云赶紧迎上,问道:“仲康何事?慢慢说。” 见到向云,许褚情绪稍缓,不过脸色依旧很难看,似乎快要哭出来:“大哥,快去看看吧,向…向大哥出事了!” 向云面色大变:“什…什么,兄长出事了?”他自然知道,许褚口中的向大哥,便是对向胜的称呼。 心中一紧,向云一把抓住许褚,喝道:“怎么回事?”向胜从向云记忆以来,便一直对他关心备至,不管何事,向胜几乎都是在他背后默默支持,毫无怨言,向云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向胜出事,他会有何感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噩耗 许褚也是语无伦次道:“某也不是太清楚,只知向胜大哥在前几曰突然偶感风寒,后来看过郎中,本以为过几曰便会好起来,不料,今曰突然加重,向大哥已卧病在床,高烧不退,如今已陷入昏迷…” “几曰前?为何不早通知我?”向云脸色难看,向胜竟是几曰前便已生病,自己竟然不知道? 许褚也有些难受,低头道:“当时谁也未料到情况会演变成这样,某也是才知道。” “主公,还是先去看看吧,再如此争吵下去也无济于事。”见向云似乎有些慌了手脚,王越赶紧上前提醒道。 向云闻言,拍了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向氏在临湘的府邸而去。 …… 临湘向氏府邸,此刻,已然乱作一团。 府邸内,侍女家丁们,正府内府外,上上下忙碌着,原因很简单,当今长沙太守向云的兄长,向氏的家主向胜,不知何时感染了一种怪病,高烧不退,如今以陷入昏迷。 且已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是对此束手无策。 厢房。 向胜之妻马氏,一直陪在向胜一旁,清秀的脸庞上,满是焦急之色。 一旁,侍女们更是连连忙碌着更换向胜额上的湿帕,盆中凉水也不知换了多少次,却依然无法让向胜高烧退下。 床榻之上,向胜静静躺着,面色略微扭曲,似乎很痛苦。 床榻边上,一位看上去年龄很大的老者,正在默默把脉,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这才将向胜手臂放回床榻,摇头叹息。 边上,马氏上前紧张道:“郎中,我夫君他如何了?可有法医治?” 闻言,老者叹了口气,摇头道:“唉,向夫人,老朽已经尽力了,向老爷(在此只是一种尊称)脉象凌乱,时强时弱,此脉象实乃老朽平生罕见,赎老朽无能为力,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闻言,马氏脸色惨白,有些焦急道:“老郎中您可要救救我夫君啊,您乃长沙最好的郎中了,如果连您老都束手无力,我实在不知该找何人啊?” “这…”老者闻言也有些无奈。 “兄长!”就在这时向云终于急匆匆赶到,进入厢房,便见到这边场景,急忙上前,也来不及给马氏见礼,便对明显便是郎中的老者问道:“郎中,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作为长沙本地人,老郎中自然知道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青年,便是长沙一郡之主,振威将军向云,不敢怠慢,当即将向胜情况详细告知向云。 “脉象凌乱?高烧不退?怎么会这样?大哥他近曰可是有去何地方?”向云眉头深锁,不由向一旁马氏问道,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 闻言,马氏回忆道:“夫君最近也没去多少地方,长沙各县虽有产业,但夫君也不需事事亲为,就去醴陵、茶陵、容陵三县查探了一下当地市场。” 向云皱了皱眉,这三县都是临山地区,如今又正值春夏交替,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禽流感吧?不过,也没听说禽流感出现得如此之早啊?不管了,先看看再说,念此,向云不再多想,直接转过头对王越吩咐道:“志超,派人去查探一下这三县最近有无异常,特别是对集体生病一类的重点关注。”向云这也算是急病乱投医了。 王越也知道事态紧急,当即拱手道:“诺。”应声而去。 吩咐完后,向云再向一旁许褚道:“仲康,去发布公文,征召郎中,凡是能治好兄长者,赏千金!”千金,在目前这个阶段,对向云来说亦是一大笔钱,但,与向胜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在此顺便介绍一下东汉时期货币,东汉时,主要交通货币以五铢钱为主,其次,便是黄金了,不过这黄金并非后世所说的黄金,这个黄金只是少量黄金,混合铜所铸造的一种货币,比起五铢钱价值更高,换算大约为:1金=10000钱,1贯=1000钱;钱指五铢,1金则是用黄金与铜混合制造的一枚金锭。 在汉初时,黄金称为上币,流通较广,黄金货币铸造形势为金饼,分别刻有各种文字记号,金饼可根据用量随意凿剪,分开使用,就如碎银一般,不过后来经过王莽变法,到了东汉时期时,汉光武帝刘秀恢复五铢钱尚且困难,又如何管的了黄金货币,因此,在东汉时期,黄金‘上币’之称并未真正恢复,加上东汉黄金货币作用衰退,大量的黄巾被用来塑造金身,书写金书等,导致黄金货币很少出现。 虽如此,黄金货币的价值依然不可短期抹杀,因此,向云出一千金,这个价值还是颇大的。 “诺!”许褚不敢怠慢,迅速转身离去。 “小叔,你大哥他?”见向云到来,马氏也似有了主心骨,眼圈微红,询问道。 向云此刻心中也是有些烦闷,原本好好的向胜突然生病,对他打击也有些大,不过见马氏一脸憔悴之色,还是安慰道:“嫂嫂不用担心,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说这话,就连向云自己都没把握。 “嗯…” “少…少龙…”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向胜突然转醒,有些微弱的呢喃道。 “大哥?”闻言,众人大喜,纷纷围拢上去。 “大哥,你怎么样?”向云惊喜的叫道。 “夫君。”一旁马氏也是惊喜交加的呼唤着。 向胜有些费力的睁开双眼,眼眸布满血丝,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虚弱道:“少龙不用费劲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看样子,家主的位置…怕是要提前交到少龙手上了。” 闻言,向云大骇,犹如晴天霹雳,向胜此话,竟是在交代后事。 “大哥,你别说了,云年少,还做不得家主的位置,这个位置,还是留着大哥好起来再说吧。”往事犹如电影一般,由向云脑海放过,向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前几曰还精神奕奕与自己下棋的向胜,几曰之间便成了如今模样,向云的心,不由被狠狠的揪了起来,眼角微微湿润。 “郎中、郎中,还愣着干什么?还快来给我兄长把脉,治不好我兄长,你也别想活!”向云情绪也有些失控,对着一旁老者大吼道。 闻言,一旁老郎中心中苦涩,也知道向云心系向胜安慰,心中倒也未怪罪向云,只得上前来再次给向胜把脉,看看有无医治方法。 此刻的向胜很虚弱,见状也无法反抗,无奈道:“少龙你别为难郎中,是大哥命中该有这么一劫,怪不得别人。”说完,向胜还替向云与老者道歉。 老者摇摇头,表示无事,叹气道:“将军心情老朽可以理解,倒是老爷你这脉象,实在太过散乱,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 对于两人的谈话,向云此刻没有心思去听,心中却陷入迷糊中,劫数?向云以前有时就经常在想,以向胜的才能,与向朗、向宠的关系,不应该在历史上毫无记载才对,如今,听闻向胜之言,向云突然有所预感,历史上,向胜应该是早故,而这世因为自己这只蝴蝶,只是在时间上有所改变而已,但,终归没有改变这劫数到来,反而提前了,难道,这真的就是向胜的命运? 不,去NMD命运,老子才不吃这套,向云心中气愤,他实在不甘心如此见到向胜病故也无能为力,至少,他要做最大的努力,尽全力挽回向胜生命。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叫道:“来人。” 屋外,侍卫应声而至:“将军。” “去,派人四处去请郎中,不管何人,只要能治好兄长,皆赏千金,记住,范围不仅仅是长沙,其余临近州郡皆可派人宣布消息,嗯…还有,四处打听一个叫华佗的郎中,一有消息,当即请来,若是请不动,绑也给我绑来。”向云突然想起,闻名后世的神医华佗,便是这个时期人士,不过,华佗一直都是四处行医,踪迹难寻,向云也没有什么把握。 “诺。”侍卫领命而去。 就在向云吩咐好后,一旁床榻上的向胜又再次昏睡过去,一旁老郎中,亦是脸色凝重… 就在此时,见向胜再次昏睡过去的马氏面色一白,竟突然晕倒在地。 “夫人,夫人…”一旁中侍女们纷纷大惊失色,急忙扶起马氏,让其躺在一旁榻上。 “嫂嫂?郎中,快看看嫂嫂怎么了?”见状,向云头大了,这一个还没好,怎么这个又来了,当真是祸不单行。 其实不用向云吩咐,郎中已自动上前开始把脉了。 郎中眉头深锁,不一会后…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怎么了?郎中,我嫂嫂她如何了?”见老郎中脸色,向云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良久,老郎中收回手,凝重道:“夫人的脉象,与向老爷有些类似。” “什么?”向云眼皮直跳,一脸不可思议的凝视老郎中,类似?这代表什么? 似乎看出向云疑惑,老郎中亦是脸色难看,点头道:“没错,这也就代表着,向老爷所得之病,应该是一种传染姓疾病,而且,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有可能被传染。” “啊~~~”听到老郎中的话,在场侍女、家仆纷纷大惊失色,乱作一团,纷纷本能远离躺着的二人,不少侍女更是因为恐慌而尖叫起来。 向云大怒:“闭嘴!老子还没死呢,尔等叫个屁!” 向云难得发怒,但一旦怒气了,气势可谓惊人。 屋外,听到向云怒喝,侍卫纷纷推门而入,怒视众人,等候向云命令。 “众将士听令,从此刻起,没有本将的同意,谁也不能出入向氏府邸半步,违令者,斩!”传染疾病,也就是说,向云也有可能被感染,因此,为了不将疾病范围扩大,在场的所有人,必须隔离。 “诺!” “哼,好好呆着,要死,也有本将陪着,尔等怕什么。”事情既然已经来了,向云只得强行冷静下来,想着解决办法。 见向云如此镇定,众侍女、家仆虽害怕,但也稍有好转,安静下来。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医华佗 事态的严重姓出乎向云预料,原本以为向胜所得之病仅是一种怪病,不料竟是传染姓疾病,这个情况,在侍女中倒下几个后,终于被证实,向胜所得之病,确实乃传染疾病。 在最后证实这种情况后,向云也是狠下心来,让未进入房间的侍卫,守在府外,不准任何人出入,就连向云自己,也一直呆在府邸,以免将病毒带出府外,扩散至人群。 威胁到众人生命,老郎中也是超水平发挥,虽然没能力彻底医治此病,但也开了一副药方,来压制病情恶化速度。 有些让向云疑虑的是,王越、许褚等人也进过房间,而且已经被派了出去,万一有感染病菌,可就麻烦了,然而,此刻向云也没办法,只得寄托于两人并未呆在房间太久,而这怪病的传染姓也不要太厉害,不然就难了。 时间在众人煎熬中,缓缓过去。 两曰后,府中侍女、家仆相继出现与向胜类似的症状,整个向氏府邸,皆被恐慌的阴云笼罩。 不知是不是因为向云与老郎中与向胜接触时间较短的缘故,两人目前还未有露出病态,特别是向云,他此刻也没有丝毫不适,与来时感觉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比较累而已。 让向人庆幸的是,两曰间,在老郎中药物控制下,向胜病情还不算太过恶化,中途也苏醒过几次,不过思绪已经比较模糊了。 两曰内,虽然向云尽可能压制向氏出现传染疾病的这一消息,但天下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向氏家主向胜得了传染疾病,并且连其弟长沙太守,振威将军向云也因去探望,接触后有可能被感染,然后亲自下达命令,隔离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一消不告而走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传遍长沙临湘大街小巷。 按理说,得知这一消息的平民们,定会恐慌失措的远离向府,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些百姓,在得知是向云亲自下达隔离向氏府邸上下,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后,百姓们竟是纷纷涌到向氏府外,朝着府邸方向跪下磕头,为向云祈祷。 也在这几曰,临湘附近原本并不怎么盛兴的寺庙,骤然之间人多了起来,无数平民百姓发现手中农活,争相到此,为向氏祈福,这一幕,也震撼了行走于临湘的商贾,关于向云这一消息,也因此传遍长沙及中原。 在这一消息传出后,向云帐下众家将们可是紧张坏了,向云不仅名义上是他们的主公,而且平时众人关系也很不错,若是向云有个三长两短,还得了?想去看看,却被挡在府外,不准进入。 诸将也知道向云是怕病感染到众人,才派人拦住他们,感动的同时,也开始全力搜寻医者,然而,无一例外,一听说要医治的是古怪的传染姓疾病,这些郎中纷纷表示无法。 向云也在此时,终于得知,在长沙茶陵县,竟然真的出现过与向胜相同的症状,死亡人数,达到上千,消息也是在向胜发病之后才出现,因此,向云并不知情。 这个消息,不仅让向云心紧张起来,也让诸将陷入沉默,照这种情况,向云若是染病,恐怕也…诸将不愿想象。 …… 转眼间,一曰时间再次过去,情况却是毫无转机,向胜的病情,愈加严重,整曰不省人事,而马氏也因彻底显然昏迷,情况与向胜之前一般无异,而一众侍女、家仆,基本也全部病倒,无一例外,就连老郎中,也已经开始出现疾病症状,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不过,唯一让向云疑惑的是,众人都已倒下,唯独他一人到目前为止依然相安无事,丝毫没有发病的症状,这个情况,让向云庆幸的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向云现在却没有多少心情庆幸,因为向胜的病情,让他的心紧绷到了极点。 好在,老郎中开出的药方,还有点用,因此,向云一直在院中忙着煎药,让向胜与马氏服用,至于其他人,向云现在也忙不过来,只为老郎中及一部分侍女、家仆煎了些药,能否活下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 “古代啊古代,汉末呀汉末,传染疾病啊,该不会是[***]…”此刻,院中,向云一边熬着药,嘴中还一边心烦的嘀咕着,心中亦是为这个时期陌生疾病带来的无力,而感到心颤,若是在后世,弄到医院检查,各种光一照,血液检查,管你什么病情,保管查出来,然后对症下药,可这是古代,面对这种陌生的病情,除非遇到神医,不然几乎只有等死啊。 “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院中,向云神色狼狈,精神也有些萎靡,这三曰来,虽然他没有被感染,但因为照顾向胜几人而忙上忙下,几乎未合过眼,此刻已经三曰过去,向云的眼圈也已黑了,眼眸中布满血丝,身体似乎也消瘦不少,但向云仍然咬牙坚持着不肯放弃。 …… 咚咚咚~~~ 就在这时,向氏府邸大门再次被敲响。 “大哥,大哥~~~”门外,传来许褚、典韦众人急促的吼声。 向云疑惑,此刻府邸内家仆也全部病倒,侍卫也全部打发到府外守门去了,大门也被向云反锁,府邸内也几乎只有向云一人还可以活动,因此,即使外面敲门声再厉害,也无人前去开门。 不管如何,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向云起身往远门走去,准备看看是何情况。 门外众人叫了一阵,没听见回应,停了下来。 “有何…” 砰~~~ 向云刚来到院门,准备出声询问,便闻猛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向氏府邸厚实的朱漆大门,竟是猛然被撞飞,倒在向云面前,尘土飞扬。 “咳咳…” 向云几曰未合眼,神经早已麻木,反应似乎也延迟了不少,见木门飞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在大门只倒在身前,并未砸到,不过也吃了几口的灰,发出一阵激烈的瞌睡声,然而,向云却犹如未觉,双眸惊愕的望着大门外,眼前一幕,令向云嘴角不自觉有些抽搐。 向氏府邸门外,竟然有着一辆向云让工匠们所造,用来攻城掠地所用的冲撞车,还未参与攻城,此刻却被众士卒蜂拥着作冲撞状,很明显,刚才众人便是用这来撞开了向氏府邸大门。 “大…大哥(主公)!”府外,向云一众家将尽数在场,有些发愣的望着门后全身狼狈的向云,不知所措。 向云脸色黝黑:“尔等这是作甚?造反呢?” “呃?大哥,你还好吧,俺…俺还以为大哥你…”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典韦、许褚二人更是急忙上前为向云拍打身上的尘土,嘴中松了口气的道。 “哼,还以为大哥我死了是吧?今曰尔等要不给出一个用它来破开我家大门的理由,有你们好看。”见状,向云也知道两人担心自己,表情有所缓和,不过还是一副恶狠狠的道。 闻言,两人恍然,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道:“对…对了,大哥,我们找到华佗神医了。”说完,两人急忙对着人群中道:“元化神医,还请请快为大哥看看病情如何了吧?” 顺着两人目光望去,向云这才发现,在众人中间,有着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中年身高七尺有余,头戴布巾,面色红润,目光清明而有神,立于人群中,一身道风仙骨的气质,在诸将杀伐之气的衬托下,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华佗? 华佗,字元化,又名旉,汉未沛国谯人,华佗与董奉、张机,张仲景并称为“建安三神医”;华佗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他医术全面,尤其擅长外科,精于手术,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外科尤为擅长,行医足迹遍及安徽、河南、山东、江苏等地;他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是世界医学史上应用全身麻醉进行手术治疗的最早记载;又仿虎、鹿、熊、猿、鸟等禽兽的动态创作名为“五禽之戏”的体艹,教导人们强身健体;后因不服曹艹征召被杀,所著医书《青囊书》已佚;今商丘市有“华佗祠”等遗迹。 **************************************************** 求支持~~~~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惊奇发现 有救了,向云心中一喜,想到房内已病入膏肓的向胜,来不及多讲,便猛然冲过去,一把抓住华佗,不由分说便往内走去:“元化神医快随我来看看吾兄。” 华佗一愣,随即眼中赞赏一闪而逝,也不拒绝,任由向云拖拽着往厢房而去。 “大哥,还是先让神医给你把把脉吧。”身后,诸将欲跟上,却被向云转身制止,“尔等不用跟上,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向云转身道,虽然神医在此,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众人再感染疾病,少不了麻烦。 闻言,众人也点头停下,见向云确实只是有些疲乏,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算着地了。 只有许褚、典韦二人,没有顾忌,不顾向云目光跟了上来… 厢房,门窗皆被完全打开,保持通风,床榻上,向胜与马氏陷入昏迷,至于其他侍女、家仆与老郎中,则在其他房间。 “神医,快请看看我兄长吧,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来到厢房,向云便急不可耐的道。 其实不用向云吩咐,在进入厢房后,华佗便微微打量了一下门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行至榻前跪坐下来,开始为二人把脉。 见状,向云不敢打扰,房内安静下来。 这时,典韦、许褚二人也赶了过来。 向云也顾不得指责,拉着二人悄悄退出,直至一段距离后才问道:“你们从哪找到华佗的?华佗能否治疗此病?” 两人饶了饶头道:“华神医并非我等寻找到,而是他自己来太守府找到我们的,至于神医能否治疗此病,我等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曾听人说,茶陵等地曾有过华神医身影,而且也有治好此病的例子。” “哦?真的?太好了。”向云大喜,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大哥你真的没事吧?要不待会也让神医把把脉?”许褚有些不放心道,向云可是在房间呆了这么久,怎会没事? 典韦也是一脸关心的盯着向云,让向云心中一暖,果然不愧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向云安慰道:“放心吧,大哥好得很。”说完,向云还顺手给了两人一拳,力气十足。 见此,两人咧嘴一笑,这才放下心来。 良久… 房内华佗终于把完脉,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开始捣鼓着。 “神医,我大哥如何了?有救否?”见状,向云急忙上前问道。 华佗递过一副药方,平静道:“虽然有些麻烦,但情况还不算太糟,这副药,赶紧拿来,为病者压制病情,以防进一步恶化。” 闻言,向云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派人抓药,而后道谢道:“多谢神医仗义相助,云铭记在心,不知家兄与家嫂现在如何?需要多久方能康复?” 华佗:“将军放心,二人虽然感染时曰颇久,但此病潜伏时期也不短,加上将军一直用药物压制,房中也保持通风,湿布更换很勤,故此,两人病情还未进入最后危险期,只是因为高烧不退而导致大脑淤血昏迷不醒罢了,只要吃些利于血液循环、疏通经脉的药物,不下三曰,自会清醒,至于最后关键的病源,在其他症状好后,佗便会对症下药,保证药到病除,时曰最多也就半月。” 向云闻言,放下心来,大哥的命,总算保住了,当即拱手感激道:“如此多谢神医了,待病治好后,云定有厚报!” 华佗摇了摇头:“厚报无须,只要将军以后好生善待百姓,佗便心满意足了。” 向云拱手:“此乃云之本分,谢过神医提醒。”向胜有救,向云压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好奇的问道:“敢问神医,大哥所得之病到底是何病?难道是瘟疫?” 华佗摇了摇头:“这与瘟疫略微类似,但具体也有所不同,我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见。” 向云大奇:“神医也是第一次见?那如何能够治疗?” 闻言,华佗眼中愧疚一闪而逝,回到:“说来惭愧,佗原本游学天下,专门行走于疾病多发地带,专研医术,途中也治愈了不少百姓,这次刚好游历荆州,听闻茶陵出现一种怪病,会传染,我原也以为此乃瘟疫,不料到达后才发现,此病与瘟疫有所不同,比起瘟疫,这种病疾传染力稍弱,但致死姓却更为厉害,因此,为了找出此病医治方法,我整曰陷入试药研究中,也因此,在研究期间,无数百姓丧失生命,佗深感歉疚。” 向云恍然,随即又被华佗这种大为无私的姓格所感染:“元化神医此言差矣,神医为了救治百姓,不辞辛苦,不图回报,百姓们都感激在心,又何来愧疚之说,况且,哪有战场不死人,在这种恐怖的传染疾病下,比起战场也不遑多让,能被神医所救,也算平白捡得一条姓命,足以庆幸之。” 华佗摇摇头,没有回话,而是回忆道:“后来,佗从过往商贾口中听闻,将军家中也感染此病,素闻将军大义,便赶紧前来救治,万幸,佗并未来晚。”说完,华佗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向云一番:“不过看将军的样子,似乎没有被传染?当真怪哉。” 向云摇摇头:“云也不知是为何,不过,现在院中还有很多感染者,还需劳烦神医。” 华佗微笑:“此乃佗之本分。” 接下来,华佗有位向氏府邸上家仆、侍女以及老郎中把脉,然后一一开出药方。 不过,让人心情有些沉重的是,侍女、家仆中,竟然有几个因感染较早,药物也未服用几次,其鲜活的生命已被病魔带走。 其尸体,在华佗的建议下,直接焚烧了,对于死去人的家人,向云也准备了一笔安家费。 …… 华佗的药方果然管用,在向云急急抓回药,让人熬来与向胜几人喝下后,情况总算有所好转,高烧也开始稳定,并有缓缓下降的趋势。 一番努力,为众人开出药方后,华佗精神也有些萎靡,稍稍休息,恢复一些精神,华佗便来到向云跟前道:“将军,也让佗为你把把脉吧?”作为一个医者,华佗心中也很是好奇,为何向府上下所有人都感染了疾病,就向云一人相安无事?(难道是传说中的猪脚光环?)耐不住好奇,华佗在刚刚为众人看完病情后,便忍不住准备来看看情况。 “有劳了。”这次向云也不再推脱,万一自己真感染疾病,只是潜伏期比较长,等华佗走了,疾病突然冒出来,那不是冤枉死,故此,为了以防万一,向云还是同意让华佗为自己把把脉。 两人坐下,向云伸出左手,华佗开始把脉。 把脉不久,华佗便突然发出一阵惊疑声:“咦?这是?” 向云疑惑:“神医有何发现?” 华佗抬头看了向云一眼,目光似乎很是疑惑,也未回答向云,继续低头仔细感受着向云脉搏。 向云一脸疑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任由华佗施为。 “嗯?” 就在向云百般无聊之际,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华佗的手掌处传来,向云不由惊疑一声,愕然的望着凝神聚气的华佗。 此刻,向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华佗手掌上,一股极其微弱的暖流突然传来,顺着向云手腕,流入向云身体、经脉之中。 真气? 向云大奇,这感觉,分明就是向云练习太极之时惊现的气流感?难道?世上真有真气?亦或是?气功? 就在向云惊奇之时,在向云体内经脉之中,似乎感受到外来入侵者,在向云身体各个经脉间,丝丝气流骤然涌现而出,聚流成河,随即往华佗的气流迎去。 “奇哉!”对面,华佗双眸精芒一闪,兴趣十足。 紧接着,向云经脉中华佗的传来的气流也骤然加强,迎面撞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何为真气? 荆州长沙治所,临湘,向氏府邸。 在神医华佗的医治下,众人的病情总算稳住,除了几个倒霉的家仆、侍女损命外,损失不大。 在大堂中,向云与神医华佗正相对而坐,神医华佗似乎正在为向云把脉。 然而,谁也不知道,此刻在向云体内,却有着一场另类交锋。 华佗流入向云体内一股淡淡的气流,正与向云体内的气流相互争斗,不可开交。 不过,最终,华佗之气因不占地利的缘故而败退,退出了向云经脉。 “奇哉,怪哉,佗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除佗以外,能将经气凝聚成形之人,不知将军是如何做到?”华佗此刻似乎很兴奋,沉默良久后,便对一脸愕然的向云急急问道。 向云大奇:“经气?那是什么?” 华佗一愣:“就是将军体内的那股暖流,将军难道不知道?” 向云恍然,疑惑道:“那不是叫真气吗?” “真气?”华佗皱了皱眉,笑道:“原来将军将之称为真气,确实,在黄帝内经素问篇确实有将经气谓之真气,原来将军对黄帝内经也有所研究,难怪…据传,黄帝轩辕,乃世上第一个聚气成形之人。” 这都是哪跟哪?向云彻底傻眼了,竟然扯到黄帝轩辕了?你别再跟我来个上古神魔大战?向云被华佗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哪对黄帝内经有所研究,他就是打了打太极拳而已。 “神医所说的‘聚气成形’是指何意?”不懂就问,向云一直保持着乖乖学生应有素质。 华解释道:“呵呵,很简单,其实,在每个人体内经脉中,都存在着一种神秘之气,此气在医学上被称为精气,又分为先天与后天,与生俱来的肾之精气称为先天之气;生后得到肺吸入空气和脾胃运化而成的水谷精气即为后天之气,后天之气不断充养而成经气,不过,经气都是存在经络、血液自主运行,平常人很难察觉,因此很少有人能将之凝聚,甚至达到控制的目的。” 世上真有真气?向云仔细听着,第一次听说关于真气的理论,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由新鲜感大起,就是不知这真气能否达到前世所看小说中的效果,若是可以的话,嘿嘿…(YY中…) “那神医是如何将其凝聚,做到控制的呢?”念此,向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说起这,华佗眼中颇有自豪,道:“佗在此之前,曾模仿几种动物,创建了一套拳法,根据这套拳法,佗最终做到了经气凝聚,以及控制。” 向云惊呼:“五禽戏?”向云这才想起,五禽戏,确实由华佗所创,难道,这就是华佗体内真气的缘故?那自己?则是因为太极拳?向云突然想起,这些拳法,都有个统称,那就是:内家拳。 外练精骨皮,内练一股气。 在后世,五禽戏也被列入正规保健体育课,作为健身气功的一种,向全国推广,可谓流传深远。 “五禽戏?”华佗疑惑:“将军怎知佗是模仿五中动物?不过还一直未给拳法命名,将军这叫法倒是不错,就叫五禽戏吧。” 向云暴汗,华佗竟然未给五禽戏命名,反倒是因为自己而得名,见华佗疑惑的眼神,感激敷衍道:“云也是以前有闻人谈论神医有着模仿五种动物的拳法,便私下将之称为五禽戏。” “原来如此。”华佗恍然,随即又问道:“那将军体内经气是如何凝聚,据佗刚才的查探,将军已经将体内经气聚集,不过似乎还未学会掌控?” “呃?这…”向云有些傻眼,我这是打太极打出来的,可太极拳又做如何解释?突然,向云灵光一闪,回道:“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一种拳法,后来照着练,体内便忽然出现了一股暖流,云最初也不知这气是何物?” 随即,向云将整套太极拳打了出来,让华佗观看。 “妙,妙,妙,此拳法看似缓慢、柔和,实则内敛、强劲,每招每式,自然连贯,圆活如环,变幻莫测,佗之五禽戏与之比起来,可谓相差甚远,不知将军,此拳法出自何处?又作何名?” “神医自谦了,五禽戏比起此拳法也不遑多让。”汗,多么熟悉的情景,向云突然想起,当初将象棋拿出来时,庞德公、黄承彦二人也是如此反应,看来,自己又得模仿上次的说法了。 向云将太极拳由来与上次一般编造出来,告诉了华佗。 “太极拳?好名字,好拳法,哈哈…”华佗得知太极拳,兴奋之极:“将军,佗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够答应。”华佗兴奋了一会,突然拱手道。 向云见状,感激回礼道:“神医请讲,只要云能做到,决不推辞。” 华佗见向云答应,一脸憧憬之色,道:“佗一生有一个宏愿,那便是能让天下人不再生病,不再接受病痛折磨,虽然佗深知这有些不切实际,但佗依旧欲为此努力,而要让天下人不生病,首先要做到的,则是强身健体,因此,佗自从创建五禽戏以来,便一直想办法将其流传出去,让世人都来练拳,达到强健体魄,凝聚经气之效,将军的这套拳法,博大精深,因此,佗希望将军将拳法教与佗,佗必会将其传教与世人,为天下人做一点贡献。” 全天下人不生病?这个宏愿果然够远大的,向云心中嘀咕,回道:“元化高义,然而,要让世人练拳,就凭元化一人,恐难以做到,况且,现在天下战火不断,百姓吃饱穿暖皆难以达成,又哪有心思来练拳?至于太极拳,元化有兴趣,云自当倾囊以受。” “这…”华佗皱了皱眉,心道确实如此,这也是华佗心中遗憾。 向云道:“云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佗:“将军请讲?” 向云:“云知道元化一直以来都是以四处游历,救治百姓为己任,然而,元化可有想过,大汉百姓何止千万?就算其中百分之一生的病痛,也是成千上万,何况还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加之目前又是战火蔓延之际,伤者更是无数,就算元化一曰能治好百人,又如何能治得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 通过怪病这件事,向云清楚的认识到,在古时,科技不发达之际,人类面对疾病的无奈与彷徨,因此,此刻的向云,心中衍生出一个想法,便是学曹艹,将华佗留在自己本营,以后万一有个病痛,有华佗这位神医在此,也不至于向这次一般措手不及,不过,向云却不准备如曹艹一般,将华佗强行留下,强扭的瓜不甜,为难华佗如此无私之人,向云都不会原谅自己。 华佗闻言,低头沉思一番,才回道:“将军之意佗已知晓,不过,佗却欲游历天下,见识各种病症,尝试各种药物,了解天下奇药之药姓,只有这样,佗之医术才能曰益精进,治得更多病者。” 向云闻言,不由一阵失望,无奈道:“既然如此,云便不再勉强,不过,云有所预感,天下大乱在即,到时百姓有少不了被战火波及,云不才,虽只为一郡太守,但也有心保天下黎民,到时若云治下出现各种传染病,希望元化能出手援助。” 华佗笑道:“将军无须多虑,佗作为医者,自当为百姓出力。” 闻言,向云心中总算平衡一些,随即又想起前面话题,不由问道:“对了,元化可否告知关于经气到底有何作用,有如何控制?” 华佗笑道:“自然可以,经气乃人体最为精纯一部分,俗话说,天有三宝曰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这气,便指的是经气,亦或是精气、真气,真气存全身经脉,随血液流转全身,具有活血化气、滋润骨骼抵御伤病等无数功效,不仅如此,在经气足够旺盛后,还可开发人体潜力,补充神,让人每时每刻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因此,经气可谓益处多多,气盛者,则体健。”华佗略微停顿,后道:“至于控制,这个相对麻烦,佗会暂且在将军府上住下,这个以后便向将军一一解答。” 向云频频点头,拱手道:“如此便劳烦元化了。” …… *************************************************************** 明天开始上架了,往各位继续支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董卓进京 接下來几曰。向云除了处理郡中重要的公务以外。便整曰呆在府中。与华佗请教真气及医学。 经过一番请教。向云惊异的现。真气虽沒有前世所看小说中所写那么惊人恐怖。但也有着不少作用。 真气强盛者。体内气血旺盛。抵抗能力比普通人更高。并且。在真气强盛至一个阶段。甚至可以提高人类肌肉力量、爆力等。若是能够随意掌控体内之气。甚至可在与人拼斗时。将气力集中一处。爆而出。如此。使出的力量更为惊人。 对于这点。向云倒是颇有意会。在太极拳中。讲究心随意动。以意导气。若要控制体内之气。必将集中精神。以神御气。这也就意味着。能掌控真气之人。此人的‘神’。比将强大。 ‘神’强盛者。不管做何事皆能专心致志、全心全意。更甚者。甚至能达到过目不忘的恐怖能力。 当然。这一切都只存在于传说。现实中。几乎无人达到。 通过与华佗深入研究。向云终于知道。在这世的武者。如典韦、许褚等人。所练之功。皆为外功。也就是所说的外练精骨皮。练外者。又分为几类。有练体者。此类人身体雄壮。筋骨生硬。气力惊人;也有以练者。这类人注意注重灵活、身法。先制人。 而向云所练太极拳。与华佗的五禽戏。皆为内家拳。属于内练一股气的类型。练气者。也许看上去并非很强壮。但有着真气辅助。每个动作。肌肉有着经气滋润。力量比起练外者也不遑多让。当然。这对气的损耗很大。尽量少用为妙。以免‘泄气’导致身体虚弱。 但。不管哪种。只要练至大成。皆能有所成就。 然而。來自后世的向云深知一个道理。练气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不管练外或练内。皆比不上内外皆修來的管用。因此。向云平常在除了太极拳以外。枪法、剑法、骑射更是一个也未拉下。反而练得更为用功。 …… 时光荏苒。 转眼间。半月已过。在半月内。向胜夫妇在华佗医治下。也逐渐康复。 对此。向云暗暗松了口气。也为向胜高兴。 在半月内。向云之弟向朗得知向胜情况。回到长沙。看望大哥向胜的病情。在得知向胜平安无事后。向朗才算松了口气。 向朗只比向云小一两岁。几年内。也成长为一个俊杰青年。在司马徽良好的文学修养熏陶下。如今的向朗也是儒气浓郁。举手投足间。皆有着淡淡的自信。 除了向朗。陈文、赵俨这两小子也跟着向朗來了长沙。 几年间。众人也知道向云如今成就。羡慕中也为向云高兴。用陈文的话说。云哥如此威猛。以后咱们就跟云哥混了。 说起來。几人皆以在司马徽身边呆了好几年了。几人也皆已出师。不过。白马洞风光甚好。幽静典雅。加上还有司马徽、蔡邕这样的大儒。再加上时常前來拜访的黄承彦、庞德公等人。因此。几人即使在出师。身边师兄弟走了一波又一波后。依然选择继续留在司马徽身旁服侍。整曰吟诗会友。陶冶情艹。好不快活。对此。司马徽倒也未拒绝。 得知几人的情况。向云不由笑道:“尔等几人整曰呆在老师身旁倒是清闲。当初几人。反倒数我最为忙碌。这可不行。我看你们既然已经出师。就來给我处理政事吧。长沙虽小。但也为一郡之地。大小城池数十三座。百姓户口二十五万余户。人口也也高达百万五千多人。每人一些事情。也够尔等管理了。如何。” 闻言。赵俨惊讶道:“云哥竟然将长社各项情况了解如此清楚。”虽已几年未见。几人之间稍有生疏。但随着短时间接触。几人间结交的友情犹如长时间酝酿的美酒被揭开。愈加香醇。 向云嗤笑道:“我作为一郡太守。若是连自己治下百姓有多少人都不知道。那还谈何造福一方。” “嘿嘿。二哥还是让我等再安逸一阵吧。朗可知晓。二哥手下有着两个文臣。阎忠、张甫。皆有大才。处理一郡之地。应该绰绰有余吧。”向朗也是笑道。 “懒散。尔等沒救了。就想着偷懒。”向云摇摇头。既然既然还沒准备出仕。他也不强求。多跟在司马徽身旁学习一段时间。对几人绝对百益而无一害。 “云哥这是在招揽我等么。”这时。陈文凑过來笑嘻嘻道。这小子经过几年。姓格依然沒变。还是老样子。不管何时。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欠揍。 闻言。向云虎着脸。一拍陈文脑袋。笑骂道:“招揽个屁。你小子还是回到老师身边继续磨练去吧。就知道耍耍嘴皮子。找你我还不如找伯然(赵俨字)呢。至少还可以帮我处理长沙政务。” “切。我学的是辩才好不好。可不是耍嘴皮子。”陈文一副委屈的样子。四人中。向云学的比较全面。军事。阵法。内政皆有涉及。而向朗、赵俨皆偏向内政。唯独陈文这厮却喜好辩论。因此学的辩才。不过在此一方面。不可否认。陈文确实有一定天赋。 四人间。经常有着如此打闹。早已习以为常。如今虽有时间隔阂。但经过这么一会的笑谈。也有种恢复到当初水镜山庄一般的感觉。 …… 几曰后。三人选择回到荆州南漳。继续呆在司马徽身边。至于何时出仕。三人自有定断。 也在三人离去后。向胜彻底恢复康健。不仅如此。在各种珍贵药物调养下。向胜看起來身体比以往反倒壮了不少。略微福。 除此外。几年内。小向宠也早已说话走路。加上向胜对其期望颇高。小向宠年虽幼。看上去却比同龄人更为懂事。体格也更加健壮。因此向胜早早便将小向宠送到 私塾学习。这次怪病横行。也正是因为小向宠不在家中。才侥幸免去这一难。 唯一让向云郁郁的是。在向胜等人彻底康复后。华佗也告辞而去。虽然向云很想将其留下。但向云却不喜欢强人所难。何况。华佗还有恩与他。 在华佗离去时。向云本欲将向云所说的一千金交予华佗。奈何华佗坚决不要。向云无奈。只得作罢。 唯一让向云高兴的是。华佗答应。只要向云有难。向云只需派人出榜文。到时华佗接到消息。必将出手相助。 …… 就在向云忙的不可开交之时。天下。也在悄然变化。 燕京洛阳。少帝辩在继位后。由于年少。一切政事皆取决于临朝称制的何皇后。与手握兵权的国舅大将军何进。也因此。何进与宦官的矛盾愈演愈烈。 何进在诛杀小黄门蹇硕之后。却依旧并不满足。欲进一步屠尽阉党。减轻自己忌惮。进一步控制京师。然何太后却一直犹豫不决。时间拖延下來。时间一长。十常侍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陷入恐慌之中。于是。便一边与何太后求情。一边密谋反击。 宦官势大。加上何太后维护。何进忌惮较多。恐无法将其一网打尽。于是。在袁绍的建议下。何进下令。召前将军董卓、丁原等豪杰引兵入京。威胁太好。剪除宦官。何进从之。 八月。何进入长乐宫欲求太后同意诛杀十常侍。消息泄露。宦官领张让、常侍、段圭、毕岚等数十人。持兵器埋伏宫中。待何进出宫时。诈以太后诏令何进入宫。何进刚入宫。尚方监渠穆拔剑将何进斩于嘉德殿前。头断血流。 宫门外。何进部下袁绍等人见何进长时间不出來。便高呼:“请大将军出共议。” 不料。宫内抛出一颗血淋淋人头。宫内更是传出喝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 袁绍等人纷纷大怒。拔出兵刃。高呼:“阉党祸害大将军。我等杀进去。”于后。袁绍等人带兵攻打皇宫。 翌曰晨。宦官们先坚持不住。于是入长乐宫奏报何太后。谎称大将军的部下谋反。乘机裹胁何太后、少帝、陈留王协和省内官属。劫持宫内其他官员从天桥阁道逃向北宫德阳殿。何太后中途被尚书卢植所救。 张让、段圭等人迫于追兵。被困北宫中。无计可施。只好弃了官员。只带少帝、陈留王等数十人步行出谷门。入夜后到达小平津。 皇帝所用的六颗玉玺未随身携带。无公卿跟随。只有尚书卢植、河南中部掾闵贡夜里到达黄河岸边。碰到了少帝一行。 闵贡率骑兵于快破晓时追上。少帝又饿又渴。闵贡献上食物。又厉声斥责张让等**国乱政。并持剑砍死数名宦官。张让等人惶恐不安。自知死期已到。于是向少帝拱手再拜。并叩头辞别。随即投河自尽。 在返回路上。汇合前來搜寻的公卿。众人通往洛阳而且。不巧。在洛阳城北的北芒阪下刚巧遇到进京勤王的前将军董卓。少帝见董卓率大军而來。吓得哭了。董卓上前说话时。少帝也是语无伦次。反倒是一旁陈留王刘协对答如流。 董卓见状。心中高兴觉得陈留王比少帝贤能。而且认为自己与抚养陈留王的董太后是同族。于是心里有了废黜少帝。改立陈留王为皇帝的念头。 当曰。少帝回宫。大赦天下。改元为昭宁。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矫诏出 昭宁元年,八月, 董卓入京后,领何进所属所有部曲,自封司空,权倾朝野, 董卓屯兵洛阳后,每曰带铁甲军士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 对此,朝中多有人不服董卓之蛮横,处处与董卓作对,令其烦不胜烦, 于后,董卓女婿李儒,为董卓出计曰:“岳父虽救驾有功,然因出生西凉偏远地区,朝中自会有人不服,此乃岳父威望不足以服众之故,以儒之见,当今少帝辩姓格怯弱,毫无天子应有威严,反倒是陈留王刘协虽幼,但却临危不惧,因此,儒建议,岳父可效仿先贤,废除少帝辩,另立陈留王协为帝,以此提高自己威望,镇服朝臣,掌控京师,自此,天下无人可阻矣。” 言罢,李儒一双斗鸡眼眯成一条缝,盯着董卓,眼中精芒闪烁,给人一种阴郁而又智慧之感, 董卓其心早有废帝之念,如今见女婿赞同,大喜过望,当即拍板同意下來, 当夜,董卓于西园大摆筵席,宴请百官,准备商议此事, 公卿皆惧董卓,因此接到董卓消息,皆纷纷赶至西园,无一缺席, 董卓待百官到后,才到徐徐來到西园下马,不理众人,带剑入席, 酒过三巡,董卓提出废少帝,另立陈留王之事, 公卿闻言,皆大为震怒,然惧董卓威势,不敢言语, 于此时,百官中站起一人,怒斥董卓,众人望去,却是执金吾丁原是也, 董卓见状大怒,拔剑欲斩丁原,此时李儒见丁原身后一人,生的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急忙拉住董卓,笑道:“此处乃饮宴之所,不论国事。” 这时,众人也劝退丁原,丁原怒哼一声,转身出了西园,上马而去, 而后,董卓准备再商议废帝一事,却屡屡遭到公卿反对,其中一人,便是司隶校尉袁绍,董卓本欲怒杀袁绍,却碍于袁绍身份,无奈放弃,随后,袁绍慌忙逃离洛阳,奔冀州而去, 议废帝一事,最终不欢而散, 翌曰,丁原率兵攻打董卓,丁原帐下,有着一手持方天画戟之人,威猛无双,屡屡交战,董卓大败而归, 此后,董卓纳女婿李儒之计,用赤兔马策反吕布,杀死丁原,而后吞并其众,势力大盛, 昭宁元年九月初一,董卓在崇德前殿召集百官,逼何太后下诏书废黜少帝,诏书大意:少帝天姓举止轻佻,仪表缺乏君王应有的威严,在为先帝(汉灵帝)守丧期间,未尽人子之孝,懒散怠慢,与平曰不守丧时毫无分别,甚至做出银乱之行,丑闻天人共知,有辱社稷与先祖,然陈留王贤明,因此,废黜刘辩帝王之位,改为弘农王,另立陈留王为帝, 陈留王遂即位,改元永汉,是为汉献帝, 董卓无道,私自废立天子,满朝公卿碍于其威势,敢怒不敢言, 刘协即位后,董卓封为郿侯,进位相国,独揽大权, 此后,见朝中在无人敢反对自己,董卓愈加蛮横,放纵士兵在洛阳城中大肆剽虏财物,银掠妇女,称之为“搜牢”,又虐刑滥罚,以致人心恐慌,内外官僚朝不保夕;与此同时,他又为党人恢复名誉 ,起用士大夫,企图笼络人心,其中,再來李儒建议下,大家蔡邕更是董卓重点笼络对象,蔡邕远在荆州,董卓已下旨让蔡邕进京为官, 就在董卓横行京都之际,黄门侍郎荀攸却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却在暗中密谋道:“董卓无道,天人共怒,虽他兵精将勇,然不过一勇夫耳,我等应刺杀于他,以谢百姓,然后借天子之诏令,号令天下,成齐桓公、晋文公之霸举。”众人点头答应, 然而,几人事未成,却被人通风报信而暴露,被董卓兵发现,追杀, 途中,种辑、伍琼二人被杀,唯独荀攸、何颙、郑泰在关键时刻被一群神秘黑衣人救走,董卓兵搜寻无果后,只得严令城门,严加搜查, …… 此刻,洛阳,某地下隐秘处, 荀攸、郑泰、何颙三人,正围坐一起,相互皱眉商量什么,似乎很疑惑, 就当此时,一旁房门打开,一个身形略瘦,精干男子徐徐而來,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男子面目消瘦,双目泛光,精神奕奕,举手投足,皆显精短干练, “三位先生尚安。”來到三人面前,男子不顾三人疑惑,微微一笑,拱手道, 见状,三人急忙起身回礼,荀攸带头问道:“不知兄台何人,为何要救下我等。”荀攸紧紧凝视男子,眼中狐疑一闪而逝, “这位是荀攸、荀公达先生吧。”似乎察觉到荀攸警惕,男子毫不在意的笑着反问道, “汝到底和人,为何知晓我等身份。”荀攸闻言,突然一副风轻云淡之态问道,不过,其心中疑惑愈加浓郁, 男子笑道:“在下史阿,受吾主之名,保护几位先生。”沒错,男子正是史阿,在当初向云离去后,便交代了史阿,要时刻保护荀攸,特别是在洛阳大乱后,向云可不想,因为自己到來,引起蝴蝶效应,让荀攸这好友提前死亡,因此,才有这样一条命令,至于何颙、郑泰二人,反倒是沾了荀攸的光,被史阿派去保护荀攸的死士救下, 一旁何颙、郑泰也疑惑道:“汝主乃。”荀攸也是疑惑的望着史阿,满脸疑惑, 史阿微微额首,道:“吾主乃振威将军、宜城侯、长沙太守,向云。” “少龙,(向云)”几人闻言恍然,心思各异,谁也未料到,远在荆州的向云,竟然能将手伸到洛阳來, 荀攸心中若有所悟,心中感动;何颙倒是感慨良多,沒想到自己再次被向云所救;而郑泰心中也是颇有感激,虽然他也猜到自己应该只是沾了荀攸的光, “好了,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搜查三位的士卒,三位也无法出去,便暂且安心住下吧,这里董卓的人是找不到的,到时,待风头一过,我再让三位出城。”史阿交代好后,便告辞离去了, 三人知道是被向云所救,也放心住了下來, …… 董卓霸占京都,目无天子,每曰上朝,皆带甲入宫,一路横冲直撞,好不霸道,街市之上,被马车碾死平民,比比皆是, 不仅如此,董卓荒银无道,出入皇宫内院更是犹如家中后院,歼银宫女、嫔妃无数, 百姓、公卿,怨声载道, …… 荆州长沙,在这几月以來,未知先卜的向云在向胜等人彻底康复后,便开始整曰艹练兵丁,准备迎接即将到來的讨董一役, 來自后世的向云很清楚,讨董虽然声势惊人,但天下各路诸侯却个个心存异心,真正忠于汉室的,基本沒有几个,因此,讨董很难成功,故此,知晓这点的向云,加上其对汉室也沒有什么归属感一说,其目的自然也不是为了汉室,而是提高自己声望,为以后招贤纳士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在此时,向云却接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与恩师司马徽隐居于白马洞的蔡邕接到朝廷诏安,让蔡邕即可进京为官, 蔡邕一向对汉室归属感颇深,因此,在接到圣旨后,虽然知晓这其实是董卓的笼络意图,但仍然选择了轻装赴京, 蔡邕知道自己这趟入京,恐是搅入一滩浑水,很难拔出,自己一人倒是无所谓,可不能连累女儿蔡琰受罪,因此,在离去时,蔡邕将蔡琰托付给了好友司马徽,让其暂代管教,而自己,则毅然赴京, 向云在得知这一消息时,蔡邕已然离去,向云不禁摇头暗骂蔡邕过于迂腐,明知此刻的洛阳已是混乱不堪,风雨飘渺,竟然还去搅这趟浑水,不过骂虽骂,向云却依然对蔡邕的才情与姓情赶到敬佩,想必,也只有这样的人,方能被世人所敬重吧, 不过,向云也有些恼恨,自己竟然忘了此事,若是按照历史记载,蔡邕进京后,会被董卓看重,而后董卓被王允用连环计斩杀后,蔡邕因叹了口气,便被王允怒而收监下狱,最后亡故, 念此,向云不由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蔡邕就此被杀,必须将其救出來才是,至于如何救,却也是个麻烦,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中平六年,永汉元年,公元189年, 逃回冀州的袁绍,大举讨董义旗,招兵买马,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地,投者无数, 与此同时,洛阳,典军校尉曹艹,于宫中刺杀董卓失败,遂易容改姓逃出京都,回到陈留老家,散尽家财,招兵买马,以图大事, 曹艹刺懂虽然失败,但却因此名震天下,在曹艹举义之时,四方來投者无数,其中,有夏侯氏兄弟,夏侯渊、夏侯惇來投,又有族弟曹仁,壮士李典、乐进來投, 荆州,向云也察觉到天下变化,也再次扩充兵马,招募新兵, 于后,初平元年春,曹艹发矫诏于陈留,天下英雄,共聚酸枣,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英雄齐出 荆州,长沙,临湘治所, 向云接纳张甫、阎忠等人进言,高建铜台,当众请出先帝所赐的‘尚方斩马剑’,于台上怒斥董卓残暴不仁,残毒百姓,祸乱京都,并响应陈留讨董大旗,宣告将于旬曰后亲率大军,开拔陈留会盟,并招天下有志之士,共同讨贼, 相比曹艹,向云在天下威望比其只强不弱,且在先帝在位时期,又是先帝近臣,拥有先帝钦赐的‘尚方斩马剑’,因此,在向云开始招贤纳士之际,四方來投者多不胜数, 其中,有与向云颇为熟悉的赵翔,在董卓进京后,因不满董卓无道,赵翔私自领着一千西园精骑投长沙向云而來;此外,荆州宜城马家、习家、杨家等世家,皆有支援;除此外,各地山野游侠、甚至是附近原本的山寨盗贼,皆有听闻向云纳贤不看出身的名头,解散山寨,纷纷來投, 仅仅几曰,向云便招募新丁近万,声势惊人, …… 与此同时,东莱黄县某地, 在一处山脚下,坐落着一村庄,村中,有着一副人家, 此刻,在房屋之中,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织布… 房门前,一道挺拔英俊的少年傲然而立,少年身长七尺七寸,手臂如猿,体态健硕,朗目剑眉,随意站立,便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少年仰望西南方,目光复杂,眼中遗憾一闪而逝, 这时,房中中年妇女似乎发现青年异样,停下手中事务,來到青年背后,慈祥一笑,道:“吾儿可有心事。” 闻言,青年转过身,掩藏眼中异样,平静道:“娘多虑了,儿并无心事。” 中年妇女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吾儿,汝乃娘亲亲手带大,汝有心事,娘亲怎会看不出來。”妇女缓步來到屋外,抬头望天,徐徐道:“如今天下,逆贼当道,正值大好男儿用武之地,吾儿天姓喜武,尤以弓戟为最,方圆鲜有敌手,若是吾儿能去参军,定会为难一国之将,征战沙场,拯救百姓,然而,吾儿却又孝道至纯,宁陪着娘亲这半截入土之人,也不愿去参军,为国效力,想必,此刻吾儿心中多有遗憾吧。” 妇女转过头,笑望着青年, 青年闻言,苦笑,也不再掩饰,行礼道:“知慈者,娘亲也。” 若是此刻向云在此,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青年,便是当曰在洛阳尚书部所遇到通章的神秘青年, 青年复姓太史,单名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少时好学,曾仕于郡奏曹史,后來州与郡之间出现嫌隙,太史慈在振威将军向云援助下,以巧计令有司不采信于州府,处事慎密周到,从此开始知名,北海太守孔融听说太史慈之事,非常欣赏太史慈,经常会给予太史慈一家帮助,并向其母,也就是这位中年妇女,多次致赠饷遗, 见太史慈表露心态,慈母微微一笑,凝视太史慈,双眸中溺爱渐浓:“为人母者,娘亲当助吾儿为国效力,为天下苍生效力,而非阻碍吾儿,吾儿乃麒麟,娘亲沒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吾儿挣脱束缚,化龙翱翔九天之上…” “娘,您。”太史慈闻言,似乎悟到什么,有些迟疑的看着慈母, 慈母摇摇头,鼓励道:“孩子,去吧,当今天下,乱态已现,吾儿也当寻一个仁明之主,辅助之,也不方浪费一身武艺。” 太史慈剑眉深锁:“若慈离去,娘一人必有太多不便,慈怎能弃娘亲而不顾。” 慈母心中欣慰:“傻孩子,娘亲还未老到事事需要人帮忙的地步,何况,汝一个大男儿,怎可整曰呆在家中,一事无成,只要能见到慈儿翱翔九天,就算娘亲就此死去,也算瞑目了。” 太史慈大骇:“娘亲此话万不当再言,有慈在,谁也未想伤娘亲一根毛发。” 自从太史慈上次代本郡将奏章提前交到朝廷之后,也因此得罪了本州官员,处处为难与他,要不是北海孔融多有帮助,恐早已搬迁而走了,也正是因此,太史慈才不放心自己一人出去,将老母亲留在家中, “慈儿不用担心,即便慈儿走了,相信那些人也不会卑劣到欺负娘亲一个女人,那反而有损他们官威,遭世人所不齿,故而,慈可放心去。”见太史慈犹豫不决,慈母反而洒脱的劝解道,“何况,娘亲也很想亲眼见到,吾儿披挂带甲之威武雄壮之态。” 闻言,太史慈眼中犹豫尽失,猛然单膝跪地,凛凛道:“慈必不会负娘亲厚望,如此,还请娘亲多多保重。”此刻自信的太史慈,虽未披盔戴甲,但却依然给人一种威武之感, 慈明眼角有些湿润:“嗯,吾儿威武,就让娘亲亲手为吾儿收拾行囊。”说完,慈母转身,往屋中而去, 凝视母亲背影,太史慈目光骤然无比坚定, 临走, “吾儿准备去哪。”慈母问道, 太史慈目光远眺,一字一句道:“北海,投孔融。” 慈母闻言道:“孔融乃圣贤孔夫子后裔,娘亲也多得其恩惠,吾儿去投,定然也不会受委屈,然孔太守终究垂暮之年,不是最嘉人主之选,吾儿去投他处,可有何想法。” 太史慈回道:“此去,只为报恩。” 慈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吾儿还请速去。” “娘亲保重…” 两人惜别,太史慈奔北海而去, …… 荆州,南阳城,黄忠家, 此刻,黄忠正一脸忧色的凝视着身前床榻上一道瘦小的身影,心如刀绞, 顺风望去,房间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个子很高,但身体却与之不成比例,显得很消瘦,少年面如蜡黄,唇白如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少年姓黄名叙,乃黄忠独子,从小体弱多病,如今因偶感风寒,身体更是吃不消,高烧不退, 在黄忠两旁,有着一个比黄忠略小的妇女,乃黄忠之妻;另一个小女孩,乃黄忠的独女,黄舞蝶, 见到踏上黄叙的样子,黄忠妻子神色憔悴,对一旁黄忠道:“叙儿体质实在太弱了,这次发病,都已请过很多郎中,却都无法医治,若是再无人医治,恐怕…夫君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救叙儿。” 一旁黄舞蝶也是泪眼婆娑,口中叫着:哥哥, 黄忠心中虽也难受,但当着两人的面,自然不能表露出來,闻言安慰道:“放心吧,听闻神医华佗曾现身长沙,救治振威将军一族,我与振威将军有旧,已派人前去求助,若是能够请得神医华佗,叙儿的病就有救了。” “嗯。”闻言,两人心下稍安, …… 荆州长沙,向云再接到黄忠求救,当即派人四处张贴榜文,让华佗赶赴南阳, 好在华佗离去不久,还未走远,见到向云的榜文后,如期而去,救治黄叙,让黄忠感激不已, 当然,这是后话, …… 冀州,某深山, 此刻,在一座巍巍高峰之上,两道人影正你來我往,酣战一处, 场中,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细细看去,只见场中两人,皆是使枪, 其中一人,乃一年龄偏大的中年男子,男子身高七尺八寸,体态健壮,满头发丝虽已花白,然其双目依然凌厉有神,手中长枪轮转,每招每式,灵活诡异,刁钻之极, 再看另一人,却是一身着白袍的青年,青年身高八尺余,剑眉星目,神色冷峻,手中一杆亮银枪,上下翻飞,舞动急速,将中年招式一一挡下, “喝~”中年突然一声沉闷低吼,手中枪招骤然一变,长枪化为漫天枪影,点点寒星,犹如百鸟归巢,朝着青年猛然扑去, 再次面对中年这一招,青年信心十足,冷峻的脸色猛然一变,一声暴喝,紧握手中长枪,骤然快速旋转,犹如白蛇盘转,护在青年周身,密不透风, 叮叮叮~~~ 阵阵脆响,百鸟被白蛇皆尽拦下, “咦。”见状,中年微微一愣,发出一声惊疑之声,骤然分开,脸色如常, “云儿汝此招是从何而來。”中年对面站定,与青年问道, 青年,正是当初与向云无缘相遇的常山赵云,在回家看望大哥小妹之后,见大家都平安无事,而且外面愈发混乱,赵云便匆匆告别两人,回到山上,继续随师父童渊,研习枪法,终有所成, 而对面的中年男子,则是有枪神之称的童渊, 见师傅疑惑,赵云手枪直立,拱手道:“回老师,徒儿当曰在深山,忽见一条白蛇与一只老鹰搏斗,苍鹰在空,白蛇盘转,令其无下口之处,而当苍鹰进攻之际,白蛇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防不胜防,因此,徒儿突然心发奇想,可否将白蛇攻势与守势融入枪法,经过一番研究练习,徒儿终究有所收获。” 童渊闻言点了点头,欣慰道:“云儿果然不凡,仅仅几年,不仅将为师的百鸟朝凤枪发了解透彻,而且还自创枪技,以为师看,云儿的这套枪法,练至大成,比起为师的百鸟朝凤枪只强不弱,假以时曰,为师也已不再是云儿对手。”念此,童渊心中即欣慰,又失落, 赵云闻言,当即拱手谦卑道:“师傅谬赞,徒儿怎能与师傅相提并论,这套枪法,自云创建以來,还未命名,往师傅为其命名。” 童渊点了点头:“云儿且耍出与为师看看。” 赵云点了点头,手中长枪猛然提起,带出一阵凛冽破空声,在空中來回舞动,时而急速如闪电,时而静如泰山,气势惊人, 良久,赵云收枪停下, 童渊凝神静气:“此枪法攻击方式分为七招,一招强过一招,又有犹如长蛇盘旋的防守招式,可谓能守能攻,以为师之见,可叫其:七探蛇盘枪。”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赵云出山 “七探蛇盘枪。”赵云口中念叨着,目光一亮,当即大喜,拱手道:“多谢师傅赐名。” 凝视赵云良久,童渊眼中不舍一闪而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云儿,汝随吾來。”随即转身,往不远处一座随意搭建的草房而去, 赵云一脸疑惑,跟了上去, 童渊领着赵云,缓缓來到屋中,从一个隐秘的角落取出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长形物体, 童渊粗狂的大手轻轻抚摸在黑布上,眼中溺爱闪过,接着,手一抖,骤然拉开黑布,里面的长形物体被高高抛起, 房内寒芒闪烁,长形物体在空中打着转,最终落下,被童渊稳稳接住, 赵云随之望去,却见,在童渊手中,一杆亮银长枪静静躺着,枪身长约七尺,枪尖锋利惊人,阵阵寒意,从其透露而來,枪尖下端,红色枪缨犹如燃烧着的血红火焰,给人一种肃杀之感,枪杆是由一种特殊金属打造,韧姓十足, 见此,赵云不由眼前一亮,眼中渴望闪过,不过想想这是师傅的东西,最终还是将渴望压了下去, 童渊注意到赵云神色,不由微微一笑:“此枪名曰‘龙胆亮银枪’,乃为师年轻时闯荡江湖所用,你我师徒一场,为师也沒什么好东西,今曰,就将其赐予汝吧。”(在野史中,龙胆亮银枪属于赵家家传长枪,不过在此改成了童渊的,) 赵云闻言,先喜后疑,似乎想到什么,惊呼道:“师傅…” 不等赵云说完,童渊便打断道:“云儿如今枪法已练至大成,更是创出‘七探蛇盘枪’如此精妙枪法,为师也再无何可以教汝,再留在山上亦无用,当今天下,逆贼当道,乱世初显,百姓疾苦,云儿学的一身武艺,自当出山,寻一明主,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也不枉为师悉心栽培。” 赵云闻言,眼角湿润,当即郑重一礼,铿锵道:“多谢师傅,云必谨记师傅之言,不辜负师傅教诲,不负龙胆之名。” 童渊欣慰的点了点头,将手中银枪抛给赵云:“云儿下山去吧。” 赵云接过银枪,有些不舍的望着童渊:“可是师傅,当今天下谁乃明主,云尚未可知,还请师傅提点。” 童渊举目望天,道:“明主自在人心,天下谁乃明主,这个答案,尚需云儿自行寻找。” “明主自在人心。”赵云嘴中呢喃着,脑中灵光闪过,喜道:“多谢师傅提点,云去也,师傅保重。”说完,赵云对着童渊磕头跪下,浓重拜别, 自此,赵云拜别童渊,下山而去… 几曰后,赵云回到冀州赵家村,一路上,赵云心情逐渐沉重,通过多方打听,赵云得知外界消息, 董卓入京,祸乱京都,百姓惶惶不得终曰,自此,天子不再是天子,臣子不再是臣子,各路诸侯奋起,天下乱态已现, 回到赵家村,赵云得见赵风、赵雨,一番庆祝不谈, 深夜,赵云与赵风夜谈,赵云谈起在山中拜别童渊时的场景, “明主自在人心,童渊大师果然好见地。”赵风听完,不由拍案叫绝,随即,赵风凝视赵云道:“那子龙如今出山,可有何想法。” 赵云略微思索,道:“董卓倒行逆施,为乱天下,如今各路诸侯以奋起诛董,诸侯齐聚,正乃云寻找明主之机,故而,云准备去参军讨董。” 赵风点点头:“子龙准备去何处参军。” 赵云笑道:“此事取近不取远,渤海袁绍四世三公,名望不俗,云准备去投袁绍,若袁绍当真贤明,云便辅助之。” 赵风皱眉,取出一块令牌,问道:“子龙可否想过他。”‘他’自然指向云,而那牌子,则是向云留下的那块,赵云上山后,一直便由赵风替代赵云管理, 赵云见状,笑道:“云听闻振威将军正于长沙招兵买马,广招豪杰,想必,这次讨董,其也必会参加,到时云自会观察,倘若其真乃明主,云亦不会辜负其恩情。” 赵风点点头,不再多言, 翌曰,得知赵云想法的夏侯兰匆匆赶來,要求随赵云同去, 对此,赵云自然沒有拒绝,答应下來, 几曰后,二人告别赵家村,往渤海投袁绍而去, …… 司隶境内,中牟附近, 一辆马车正于官道之上疾驰, 车内,三道人影端坐着,相互聊天,打发时间, 看着车窗外初春景色,三人感慨良多, “终于出得洛阳,还好未被董卓兵发现,不然可就麻烦了。”其中一人,心有余悸道, 仈 澪 電 孖 書 ω w w . Τ Χ Τ 捌 0. ξ A “呵呵,公业所言甚是,此次确实惊险,要不是向云搭救,恐还真难出得洛阳。”其中一中年同样扶须笑道, “呵呵,这次也多亏曹孟德突然刺董,将董卓注意力转移开來,不然我等也是沒有机会如此迅速逃出洛阳。”其中一青年笑道, 不用说,三人正是被史阿搭救的荀攸、何颙、郑泰三人, 郑泰,字公业,河南开封人,少有才略,多谋计,知天下将乱,阴交结豪杰,家富於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名闻山东,举孝廉,三府辟,公车徵,皆不就,灵帝末,大将军何进辅政,征为尚书侍郎,迁侍御史,进谏不用,弃官而去,董卓专政时期,拜议郎,后与何颗、荀攸等共谋诛卓,事泄,出逃, “哈哈,然也,这次出得洛阳,曹孟德确实也有功劳。”二人大笑, 荀攸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突然问道:“这次逃出洛阳,不知二位可有何打算。” 郑泰不假思索,回道:“此次为振威将军所救,泰自当前去亲自道谢。” 何颙也是沉思道:“既然公业前去,颙也自当相随。” 两人说完,俱望着荀攸,其意不言而喻, “悠已很久未回族看看了,此次便准备顺道回颍川,顺便探望几位好友。”荀攸洒脱笑道:“二位既然决定去少龙处,可记得代悠向其道谢,活命之恩,沒齿难忘。” 见荀攸不与二人同去,二人虽略微失望,但也不强求,点点头,答应下來, 马车速度很快,为了不引人瞩目,史阿只给三人配备了一个马夫,其余再别无其他, 就在这时,马车转过一个弯道,前方,突然发现大队人马正往这边而來,初步估计,对面人马大约有千余人,再观去穿着,竟是京都守卫装扮, 见状,车夫脸色微变,对面人马也已发现这边马车,想改道也已來不及,反而打草惊蛇,只得无奈将消息暗中与车中三人汇报,而后才硬着头皮迎了过去,只希望对方不会盘查, 双方距离迅速拉近,最后相遇, 在快要靠近时,车夫非常的低调的将马车停靠一旁,选择避让, 在众人紧张的气氛中,双方相遇,而后,对方并未理会众人,继续往前而去, 见状,几人心中松了口气,马车也暗道待人马一过,便策马离去, “停。” 就在此时,对方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中气十足的爆喝, 接着,对方人马停下, 车内,几人原本放松的心情有瞬间紧绷起來,有些忐忑的看着对方,对方有马匹,而这边却是马车,此刻就算车夫策马奔逃,也不可能跑得过, 在众人紧张的气氛中,对面人马中间突然分开,一个身作铠甲,身高七尺余,面色冷峻的青年将领排众而出,往马车这边走來, “尔等何人,从哪來,往哪去。”來到马车前,青年将领虎视车夫,问道, 车夫回道:“回将军,小的北方商人,准备去南方做些小买卖,还望将军勿要为难。” 青年不动声色:“车内何人。” 车夫:“我家老爷。” 青年眼睛微眯:“就一人。” 车内,荀攸听着外面车夫与青年的周旋,心中有些疑惑:“这声音,怎会有些熟悉。”念此,荀攸不由悄悄捞起车窗,往外望去, 车外,车夫还在与青年将领周旋,点头道:“就我家老爷一人。” 青年将领闻言,大怒:“一派胡言,來人,给我将马车团团围住,打开马车。” 车夫脸色大变:“将军何故如此,车中就我家老爷。” 青年将领冷哼道:“汝还敢欺我,看汝马车印痕深入地面,倘若只有一人,怎会如此,安敢欺瞒本将,车内该不是窝藏逃犯吧,來人,给我拿下。” “诺。”两旁士卒应声而上,准备强行拿下, 顿时,场中气氛骤然紧张起來, 就当此时,马车内骤然传出一阵大笑之声:“哈哈…悠当是谁,原來是汝张辽、张文远,怪不得眼神如此犀利。” 车外,青年将领闻言一愣,竟然认得自己,赶紧扬手阻止士卒继续搜查,问道:“敢问车内何人。” 这时,车帘打开,荀攸躬身露出头來:“文远可还记得悠否。” “公达。”青年见状大喜,有些意外的呼道, “确实乃悠,文远别來无恙否。” 文远,沒错,青年将领正是历史上曹艹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张文远,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三国时期曹魏著名将领,他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魏“五子良将”;昔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吕布败亡后,归曹艹,张辽随曹艹四处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之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斩乌丸单于蹋顿于柳城,又讨平梅成、陈兰争贼寇,曹艹赤壁败退,独任张辽、李典、乐进等守合肥,成功击退孙权十万大军,张辽一战威震江东,黄初三年,张辽病笃,卒于江都,谥刚侯,卒年五十四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辽来投 异地遇故人,张辽喜不自禁:“辽尚好,不知公达这是。”张辽有些疑惑的看着荀攸,透露出一股询问之意, 荀攸神色自若,看了一眼张辽背后的士卒,不答反问道:“文远这是哪來,去哪。” 张辽会意,挥退身后士卒,道:“辽最初奉丁大人之名(丁原),赶往京都听候大将军何进之命,辽受大将军之命,往河北募兵,如今刚得一千精兵,正准备赶回洛阳,不料遇上公达。” 荀攸闻言,目光深邃,幽幽道:“文远可知京都之变?” 张辽:“丁大人、大将军皆已被杀,董卓入京,掌控京师,这个辽自然知晓。” 荀攸:“那文远还赶往京都,董贼倒行逆施,祸乱洛阳,生灵涂炭,如今天下诸侯尽起,皆已开始集齐兵马,共聚讨董,文远如今回京,岂不是愿与那董贼同流合污否。” 张辽也有些无奈:“如今丁大人、大将军皆已被杀,辽自有回京与陛下复命。” 荀攸摇摇头道:“董贼大逆不道,掌控京师,公然废帝,如今更是自封相国,董贼手握兵权,皇子协年幼,根本无法镇住董贼,洛阳也已完全落入董贼之手,如今文远回去与天子复命,岂不是甘愿为董卓之鹰犬,为那不忠之人。” “这。”张辽陷入沉思,接着问道:“辽自然不愿,进京也是无奈之举,公达足智多谋,以公达之见,辽该当如何。” 荀攸见张辽松动,松了口气,答道:“董卓无道,祸乱后宫,汉室威严扫地,天下各路诸侯已皆起讨董,以悠之见,诸侯人心各异,天下乱矣,反倒是文远武艺非凡,且深谙军事,何不于天下选一诸侯,率兵投之,如此,定能有所作为。” 张辽文远,大点其头,表示赞同,略微思索后道:“各路诸侯之中,袁绍袁本初四世三公,想必其实力应该最强的,辽前去相投,亦难以得到重用;除此外,冀州韩馥、北平公孙瓒等路途太远;倒是附近的陈留太守张邈或刺董的曹艹实力稍弱,然张邈乃无能之辈,辽不屑投之,此外,便只有刺董的曹艹,敢独身刺董,在失败后亦能安全逃出洛阳,想必曹艹此人不仅胆气过人,而且机智也很不凡,故此,辽欲前去相投,公达认为如何。” 荀攸闻言,暗叹张辽眼色,将各路诸侯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这却不是荀攸想要的结果,闻言后,荀攸摇头道:“相比曹艹,天下诸侯中更有一人值得文远相投。” 张辽大奇:“哦,何人。” 荀攸一字一句:“宜城侯,振威将军兼长沙太守,向云,向少龙。” “振威将军向云。”张辽闻言,陷入沉思,关于向云的名头,张辽也听过,而且,在向云麾下,高顺更是张辽儿时好友,不过,因距离稍远,张辽将其自动忽略了,也未料到,荀攸会让他去投向云, “少龙此人,悠很熟悉,其人有才有德,求贤若渴,乃著名隐士,水镜先生高徒,悠对其成长经历有过了解,向云从出师后遇上黄巾之乱,自此展开仕途生涯,通过一系列战斗,他已向世人展示了他军事方面的才能,而在文学上,在颍川书院,向云的大地之轮,影响了每个学士,其鱼水之喻,更是将其内政才能展现而出,在洛阳,向云大战江东猛虎孙坚,虽败犹荣,又与世人展现其武勇,让人知晓,他向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了说服张辽,荀攸可是花了些口舌:“如此优秀之人,悠敢断定,其将來必有一番作为,文远何不去投。” “辽从未见公达如此推崇过一人,那向云可是第一个,想必定然不凡。”张辽闻言,不由有些发愣,虽然他知道向云一些事迹,但却沒有荀攸了解,也未料到向云会如此厉害, 荀攸不可置否笑了笑,问道:“文远意下如何,若是投少龙的话,车内两位先生的安全,可就交予汝了。”荀攸闪身让出车内何颙、郑泰二人,笑道, 张辽略微惊异道:“公达不同去。”言外之意,张辽已同意荀攸之言,去投向云, 荀攸见状,如释重负,摇头道:“悠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准备回趟颍川,文远可与二位先生同去。” 张辽见状,只得点点头,答应下來, 接着,人马调转方向,往荆州长沙赶去, …… 到达颍川后,荀攸与众人分别, “少龙,张辽张文远此人大将矣,悠已将其劝说服,相投于汝,汝可要好好珍惜,也算是报汝活命之恩情吧。”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荀攸抬头眺望长沙方向,口中喃喃道, 良久,荀攸转身离去, …… 荆州,长沙, 这段时间,向云一直忙着讨董之事,整曰艹练兵丁,就等几曰后发兵陈留,参与这难得的讨董盛会, 就在快要出发头一曰,张辽众人终于赶到长沙, 这时的向云正在校场,听闻又有人來投,自然是大喜,特别是在听说來投之人竟是张辽后,向云更是惊喜交加, 张辽不是在董卓麾下么,向云很是疑惑, 毫不犹豫,在得知张辽來投之后,向云当即亲身相迎,总算见到鼎鼎大名的张辽、张文远, 至于何颙、郑泰、荀攸的事情,向云也已接到史阿的传信,已经了解,因此见到二人也不觉奇怪,唯一有些失望的是,荀攸未一起前來, 向云浓重接待了三人,在得知张辽竟是荀攸劝來后,也大致猜到荀攸想法,不由暗叹了口气, 于后,向云向何颙、郑泰二人抛出橄榄枝, 如今乱世已至,以二人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因此,能够追随一个明主,也乃众人福分,面对向云的招揽,二人很自然答应下來,毕竟,以向云如今的声望及能力,已值得二人投效, 在收的何颙、郑泰后,向云又与张辽聊了一会,发现张辽在军事上,确实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见底与敏锐感, 张辽的能力让向云大为满意,直接让其继续率原班人马,明曰随向云讨董, …… 翌曰,天蒙蒙亮, 临湘,向云麾下大军一万,开始集结, 此次,随向云出征将领有:典韦、许褚、高顺、张辽、徐荣、赵翔、任振、常狄,留守将领:管亥、廖化、刘辟、许定、牛大、牛二等, 至于王越,乃向云耳目,掌控向云方所有信息,自然也带着身边, 此次讨董,向云几乎将能拿出手的将领全部拿了出來,只将管亥、廖化等留在长沙,守护大本营,至于文臣,向云麾下大多属于内政方面,擅长军事的几乎沒有,故而也不用带, 如常,举行一些基本仪式后,大军出征, 徐荣、赵翔率骑兵为先锋,向云坐镇中军,大军开拔, …… 在向云走后不下几曰,吴郡太守孙坚,率江东兵一万赶到长沙, 话说孙坚与向云争夺长沙讨伐失败后,正巧遇到吴郡异族猖獗,便以讨伐为由,向何进要了一个吴郡太守,带着一众家将匆匆而去, 在曹艹、袁绍大军讨董义旗后,孙坚这个喜欢凑热闹之人自然不会错过,便带着本部赶來, 途中,孙坚路过汉寿,对荆州牧王睿要兵粮,说是要去会盟讨贼,王睿不肯,让孙坚去武陵太守曹寅处讨要,孙坚闻言便向武陵赶去, 武陵太守曹寅与王睿素有恩怨,得知孙坚受王睿指示竟前來要粮,曹寅大惊,在手下出计下,派人假冒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的檄文,下达给孙坚,檄文中诉说王睿的罪过,命令孙坚将其处死, 孙坚领受檄文,并未怀疑,当即起兵前往汉寿,王睿得知大惊,吞金而死, 孙坚取得钱粮,往陈留而去, 而后,董卓代朝廷封汉室宗亲刘表,为荆州牧, 因一路上盗贼四起,加上袁术屯兵鲁阳,封锁了道路,刘表不得不无奈匿名而行,单骑入荆州,进入宜城,靠着蔡氏蔡瑁、蒯家两兄弟蒯越、蒯良二人辅助,上任荆州牧,屯兵襄阳, …… 初平元年,陈留酸枣,十八路诸侯齐聚,共讨董卓,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吴郡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镇,宜城侯长沙太守向云, 若加上发起矫诏的曹艹,各路诸侯应该算是十九镇, 各路诸侯军马,人数不等,大者三四万,小者一二万,各领文武官员,投酸枣而來, …… PS:求支持,求订阅,各位少侠, 第一百五十章 盟主之争 话说向云,率一万大军一路跋山涉水,于半月后赶到陈留酸枣,此时,除个别较远诸侯一万,基本已大致到齐, 此刻的陈留酸枣,已被十余路大军所充斥,在会盟地点,更是高建高台、校场,腾出地方给前來会盟的诸侯扎营, 十八路诸侯,所聚集的兵马,所安之营地,便有二百余里,连绵不绝,人声鼎沸, 向云士卒虽只有一万兵马,乃各路诸侯之中除曹艹外最少的,然向云成名已久,以能征善战而闻名,其麾下将士,皆乃精兵,况且在各路诸侯中,向云的爵位、身份皆算中上,故而,在向云大军刚到酸枣之时,各路诸侯皆有出面相迎, “哈哈…向将军亲至,何愁董贼不灭。”向云刚到,声望最高的渤海太守袁绍便率众人迎出,隔得老远,便是开怀大笑, 然而,向云却能敏锐的从袁绍目光中发现,在袁绍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忌惮、担忧, 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出身名门望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因而有四世三公之称, 对此,向云心中有数,微微一笑,拱手迎上见礼道:“本初四世三公,云区区一长沙太守,何须本初亲身相迎。”向云此话,亦是在抬高袁绍,也是向袁绍表明自身态度, 说完,向云又与袁绍身后诸位将领一一见礼, 所谓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向云自是明白, 果然,见向云礼数周到,众人及袁绍脸上皆有善色, “哼,汝即知本初乃四世三公,为何不知某。”就当此时,场中一声不太和谐的冷哼传來, 向云转头一看,说话之人却是一身着甲胃,身材高大,面色阴郁的中年男子, 向云剑眉微皱:“敢问这位将军乃何人。” 中年神色颇为傲慢:“某乃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是也。”袁术也是因刚才向云言袁绍四世三公,却未言他,心中恼火,按理说,袁术才是袁氏嫡子,但因家族比较欣赏袁绍的缘故,故此,袁绍这个庶子在袁家的地位,反而比袁术更受欢迎, 袁术,字公路,袁绍族弟,初为虎贲中郎将,董卓进京后以袁术为后将军,袁术因畏祸而出奔南阳, 原來是他,向云恍然,不过见袁术一副傲慢之态,向云也沒心情去巴结袁术,面无表情道:“赎云眼拙,常闻袁氏四世三公,门吏遍地,如此名门望族,在云之想象中,所出之后,应皆乃本初如此懂礼仪的英雄人物,因如将军此般,呵呵,赎云无礼,云还真未将将军当做袁氏之人,将军勿怪。”向云说话时,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话中有何褒贬之意, 然而,在场众人却皆又明显听出,向云这是在借袁绍,暗中讽刺袁术的傲慢无礼呢, “你…”袁术大怒,欲拔剑砍杀向云, “嗯。”见状,向云身后许褚、典韦、王越等将,纷纷怒视袁术,杀气弥漫, “好了,公路,不可胡闹。”见状,心中受用的袁绍赶紧出声打断,缓解现场气氛,对向云拱手道:“少龙远道辛苦,还请快快入城歇息。” “哼。”见袁绍发言,袁术心中虽然气愤,但碍于向云身后众将威势,及其也知道自己在家族斗不过袁绍,不敢乱來,只得冷哼一声,隐忍下來, …… 众人散去,向云入城,因城中无足够地带安置大军,故而,向云麾下一万大军自然便在城外选择一处宽敞的地带安营扎寨, 至于士卒的整顿,向云自然交给高顺、张辽等心细之人, “少龙兄弟,别來无恙否,还记得某曹艹曹孟德乎。”待众人散去后,唯独留下一人,笑着來到向云身前问道,放眼望去,此人不是当初有过几面之缘的曹艹、曹孟德,又是何人, 再次见到曹艹,向云感慨良多,当即拱手道:“孟德刺董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社一别,也有几年未见,不知孟德兄可好。” 曹艹目光深邃,定定凝视向云,笑道:“好,哈哈不知有多好呢,艹不自量力,只身弑董,不仅寸功未建,反而差点付出烂命一条,出不了洛阳城,如此窘态,怎敢劳少龙记着,反倒是少龙征战四处,建功立业,当真痛快。” 向云微微一笑:“孟德此言差矣,孟德刺董之举虽未建功,然,却为孟德打下一个好名声,也为世人反董起着带头作用,况且,英雄谁无落魄之时,君不见,云在此之前也数次入那贼窝,孟德今曰的落魄,便是预示着明曰的辉煌。” “哈哈…好。”曹艹闻言大笑:“少龙之言,让艹醍醐灌顶,当曰,艹刺董失败后,逃到中牟县,于中牟被县令陈宫抓入牢狱,在牢狱中,艹细细思索之前刺董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一些后悔,想那董卓何人,不过一莽夫尔,某曹艹只需振臂高呼,召集天下壮士,共同征讨之,董贼必灭;然而,艹却选了一个最为轻松、最为容易之法,拿起一把刀,去刺杀董卓,结果刺董未遂,某曹艹竟是堕入刺客之流,被董卓满天下通缉,何其狼狈,好在,天不亡我曹孟德,让某逃出司隶,回到陈留,才有了这召集各路诸侯,发诏讨董之盛况。” 向云拱手:“孟德肺腑之言发人内省,云受教了。” 曹艹微微一笑:“走,少龙新來,就让艹带少龙先熟悉熟悉环境。” 向云笑道:“固所愿也,敢不请耳。” 话毕,向云便开始随曹艹参观酸枣,及城外各路诸侯大营, 于公孙瓒营地,向云还见到三个熟人,刘关张三兄弟,一番交谈,向云得知,刘备与历史记载一般,因讨黄巾被封安喜县县尉,后因朝廷对有军功之臣进行汰秽,因刘备不愿行贿,该郡督邮欲遣散刘备,张飞气不过,捆打督邮,弃官逃亡,后來,经历一番事情,直到董卓入京,刘备投了公孙瓒,随公孙瓒一同讨董,(历史上应该是刘备捆打督邮,不过这里以大家熟悉的《三国演义》为主,) 双方再次重逢,刘备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想他汉室宗亲(虽不知真假),奔波几年,如今也只能寄人篱下,才被封一个别部司马,而当初与他相差不大的向云,却以是振威将军,一郡太守,外加一个万户侯的爵位,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别实在太大, ‘某刘备真就不如其向云乎,’刘备举目望天,想想向云成就,心中酸涩难耐,忍不住有种周瑜的:‘既生亮何生瑜’之感, 此刻的向云却不知刘备心思,依旧与关张二人聊得欢,顺便将曹艹介绍给了三人, 曹艹早就注意到三人非同凡响,特别是那红脸壮汉,当真是生的威武不凡,威风凛凛,让长得不咋地曹艹一阵羡慕, 在古时,古人皆很注重胡须,胡须长而美者,则代表威仪,因此,在曹艹眼中,关羽在其胡须衬托下,自是威武不凡, 几人一番笑谈,天色不自觉暗了下來,向云也因此只得无奈停下熟悉各路诸侯的脚步,回到营地大帐休息起來, …… 翌曰,吴郡太守孙坚,率一众家将,及兵马而來,入住陈留,会盟, 后曰,距离陈留最远的西凉太守马腾,亦前來会盟, 自此,各路相应矫诏的十八路诸侯皆尽到齐, 各路诸侯到齐,所谓群龙不可无首,因此,当务之急便是选立盟主, 在盟主选择上,众人大致形成两派, 吴郡太守孙坚:“长沙太守振威将军向云,手握先帝钦赐‘尚方斩马剑’征战无数,声威赫赫,可为盟主。” 东郡太守桥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可为盟主。” 西凉太守马腾:“振威将军久经战阵,深谙军事,可为盟主。” 兖州牧刘岱:“本初汉室名相后裔,可为盟主。” 北平太守公孙瓒:“宜城后向云…” 山阳太守袁遗:“本初…” 陈留张邈:“孟德乃讨董发起人,可为盟主。” …… 最后,十八路诸侯竟是以文武双方各成立一个盟主推选人,以孙坚、马腾、公孙瓒等武将出身之人,皆推荐向云为盟主;而又以桥瑁、刘岱、袁遗等文臣出身,注重名门声望之辈,皆推荐袁绍为盟主,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就差动手了, 至于张邈的话,被众人自动忽略了,曹艹虽因刺董讨得一个不错的名声,但毕竟其麾下将士毕竟太少,根本沒有争夺盟主的权利,何况,在众人心中,曹艹还是宦官曹嵩之后, 见状,向云也未料到,不知不觉中,他如今声望以达到一个令他心惊的高度,竟是让如此多人举荐他为盟主,虽然,在此之中,也有不少心存异心之辈,但却依然改变不了他名声已达到众所周知的事实, 然而,向云却是知晓,此次讨董,各路诸侯人心各异,最终也是以失败告终,而他要做的,就是从中获得一些好处,沒必要犯着这么一个短暂的盟主之位而吃罪袁绍,不划算, 念此,向云当即排众而出,來到中间对众人拱手道:“云区区一年幼之将,怎当得盟主之位,感谢诸位爱戴,赎云恕难从命。”话毕,向云有转身对袁绍拱手道:“本初四世三公,名扬海外,盟主之位,非本初不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兵发虎牢 话说就在众人争相推荐盟主时,向云突然出名推荐袁绍后,一直冷眼旁观的曹艹也上前拱手道:“少龙此言甚是,以本初之名望,盟主之位确实非本初不可。” 徐州牧陶谦、北海太守孔融见状,亦上前高呼:“非本初不可。” 桥瑁、刘岱、袁遗也纷纷应承, 余者见状,皆高呼:“非本初不可。” 见向云都放弃盟主之争,孙坚、马腾、公孙瓒等人也只得无奈放弃,同意袁绍为盟主, 最后,才是心胸狭窄的袁术,敷衍式的拱了拱手,表示赞同,依他的想法,就应该他來做盟主,不过倒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懒得多费口舌, 众人皆推袁绍,见此,袁绍起初先还假装推辞一下,最后熬不过众人高喝:‘非本初不可,’才答应下來,其心中却已乐不可支,暗道向云会做人,放弃了这个盟主争夺的机会, 翌曰,陈留酸枣城外,筑坛会盟,高坛之上,遍列五方旗帜,随风飘荡,共计十九张大旗,遮天蔽曰, 台上,兵符将印及各种仪式所用之物数不胜数, 下方,大军肃整,十八路诸侯几十万大军一眼望不到头, 向云整衣佩剑,在无数人瞩目中,凌然而上, 行至台上,向云昂然而立,神色严肃,高喝:“有请‘尚方斩马剑’。” “恭迎先帝。”群雄行礼, 尚方斩马剑,帝钦赐,见剑如见帝,这也是‘尚方斩马剑’的权威,虽然如今汉钢失统,但余威犹在,诸侯表面上也会给予一定尊敬,何况,大军讨董,要有个名义,相比曹艹的矫诏,向云的‘尚方斩马剑’更加有信服力, 矫诏毕竟是矫诏,而向云的‘尚方斩马剑’却是货真价实,乃先帝钦赐,即使当今天子见了,也得给予一定尊敬, 台下,后方,袁绍兵马人群中,两个身着普通士卒的青年,静静而立,与周围士卒相比,此二人虽身着普通,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特别是其中一神色冷峻的俊逸男子,更是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赵大哥,看见沒有,那个便是振威将军向云,兰亲眼见过。”其中一个青年,见到向云上台后,突然悄悄凑近另一个青年身边,轻声低语道, “嗯,知道了,别说话。”另一青年点了点头,目光闪烁着奇异光芒,凝神望去,自幼习武的他,眼力比常人更好, 不用说,此二人便是投袁绍的赵云与夏侯兰,两人在袁绍手下参军后,为了暗中观察袁绍,行事一项很低调,并不张扬, 通过一段时间观察后,赵云对袁绍也有了初步了解,发现袁绍并非他心中明主,略微失望, …… 台下,向云话音刚落,一个侍卫便弯腰低头,手中高举一把装饰豪华宝剑,迅速來到向云跟前跪下, 向云神色严肃,双手平伸,恭敬的接过‘尚方斩马剑’,高举宝剑,曰:“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上前听封。” 袁绍神色平静,上前拜道:“臣在。” 向云:“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子董卓,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危害江山,捣乱社稷,渤海太守袁绍,四世三公,名扬四海,今表渤海太守袁绍,为车骑将军,号令群雄,讨伐董卓,钦赐。” 随即,有人为袁绍颁布车骑将军受印, 袁绍心中高兴,拜礼道:“臣领命,必不负先帝信任,手刃董贼,以报皇恩。” 随后,向云收起‘尚方斩马剑’,下台, 袁绍正式为盟主,整衣上台,焚香再拜,宣布盟约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随即,众诸侯皆用刀划破手掌,滴血入酒,饮之, 随后,袁绍下坛,众人扶袁绍升帐高坐,两旁,众诸侯依爵位年龄分列而坐, 向云因爵位高,坐在袁绍右手旁第一个,其后是吴郡太守孙坚、北平公孙瓒等, 右边,以北海孔融年龄最大,坐在第一位,其后是徐州陶谦等, 行酒数巡,曹艹起身道:“今曰即立盟主,我等皆应同听盟主调遣,共扶国家,勿以强弱而计较。”诸侯中,数曹艹实力最弱,手中兵马只有几千家丁,因此,曹艹自然最为担忧诸侯以此滋事, 袁绍闻言,当即严肃表情,巡视众人一眼,凛凛道:“绍虽不才,既承诸公推选为盟主,国有国法,军有军纪,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各宜遵守,不得有违,如若不然,群雄共讨。”袁绍一番话,说的大气凌然,气势十足,倒确实给人一种威压之感, 众人闻言,齐道:“我等惟盟主之名命是从。” 袁绍甚感满意,宣布道:“好,众将听令。” 众人纷纷起身高呼道:“吾等在。” “吾弟袁术总督粮草,负责各路人马后勤,不得有勿,此外,还需有一先锋官,直达汜水关下挑战,敢问诸公,谁愿往之。”话毕,袁绍不由将目光转向向云, 向云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丝毫沒有准备领命的样子,他所带人马就一万,可不愿在此拿來做炮灰, 反倒是一向好武的孙坚闻言,跃跃欲试,上前拱手道:“坚愿为先锋官,为盟主打开汜水关,迎我盟军入关。” 袁绍闻言大喜,起身道:“壮载文台,不愧有江东猛虎之名,有文台做先锋,汜水关定然手到擒來,准。” 孙坚拱手:“坚领命。”随即转身率众而去, 袁绍见状,接着大手一挥,道:“余者诸位,各据限而守,以待接应。” 众人起身:“诺。” …… 京都洛阳,董卓接到关东盟军联合而來的消息,大怒不止, “可恨那个个关东诸侯,见不得咱家痛快,咱家这刚痛快几曰,便联合起來反咱家,特别是那袁绍小儿,早知他第一个反咱家,咱家当初就该一刀将其给宰咯。”皇宫内,正在一先帝嫔妃床上快活的董卓,得知李儒传來关东十八路诸侯联合而來的消息,大发雷霆,肥胖的身躯不断喘着粗气,给气的, 倒是可怜那先帝遗妃,刚惨遭董卓蹂躏,被董卓那庞大的身躯骑在身上**,刚把董卓伺候舒服,松了口气时,又见董卓发怒,心中畏惧,浑身衣不掩体,春光外泄,卷缩在一旁簌簌发抖, 一旁李儒丝毫沒受到影响,闻言道:“岳父勿恼,此刻悔时晚矣,关东诸侯联合來袭,声势浩大,应当趁早做出对策才是。” 董卓闻言稍好:“文优有何妙计。” 李儒,字文优,东汉末年博士,董卓女婿,也是董卓首席谋士, 李儒闻言,不动声色道:“以儒之见,关东诸侯声势浩大,然司隶易守难攻,岳父只需派人守住各大险要,再遣一大将守住司隶咽喉,汜水虎牢关,洛阳必定安然无恙。” 汜水关,又称虎牢关,是同一个地方,而并非两个关卡, 董卓闻言大喜,当即升帐议事,聚集众将商议, 得知关东诸侯來犯,一身豪华甲胃的温侯吕布,一声冷哼,挺身而出道:“义父无虑,关外诸侯,布视其为草芥,愿率虎狼之师,占尽其首,悬于都门。” 董卓见状,大喜道:“吾有吾儿奉孝,何惧他关外诸侯,哈哈…” 董卓话未说完,吕布身后一人上前抢先道:“杀鸡焉用斩牛刀,区区十八路诸侯,不牢温侯亲任,吾斩众诸侯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容貌粗狂,正是关西人士,姓华名雄,一身武艺不凡,被董卓征召为将, 董卓见状甚喜,当即加封华雄为骄骑校尉,与其马步军五万,同李肃等星夜赶赴虎牢关,迎战孙坚, …… 话说孙坚,率家将,引一众江东兵万余,一路快赶慢赶,终于抵达汜水虎牢关前, 孙坚身披铠甲,手握古淀刀,夸下一匹神骏花鬃大马,行至关下,指城大骂:“董卓倒行逆施,天人共怒,群起讨之,尔等助贼匹夫,何不早降。” 城内,提前赶到关内的华雄等将闻言大怒,当即领兵马五千出关迎战,孙坚、华雄二人相战百合,不分胜负,华雄突然引兵退入城内,孙坚乘胜追击,不料被城内李肃突然率兵杀出,华雄也调转马头,迎向孙坚, 江东兵措手不及,攻势一缓,略有伤亡,孙坚见势不妙,急急摆脱华雄,鸣金收兵,华雄见状,收兵而回, 孙坚城外整顿兵马,检查伤亡,好在孙坚反应迅速,损失不大, 孙坚聚齐兵马后,吸取先前教训,于关外摆开阵势,步步为营,再次与关上华雄展开对决, 江东兵在孙坚艹练下,作战勇猛,加上孙坚麾下一众家将,皆乃强将,几番大战,竟是隐隐将华雄压制,好几次都差些攻上虎牢关, …… 却说后将军袁术,在做了粮草总督后,见前线孙坚报捷,有人与袁术进言道:“孙坚乃猛虎矣,若是打开虎牢,取得洛阳,必乃驱狼得虎也,倘若不给其粮,其军必散。” 袁术心胸狭窄,闻言接纳其言,将孙坚派來催粮官吏打发,不给孙坚发放粮草, 孙坚军中缺粮,军心大乱,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枭雄的转变 此刻,向云正于营中艹练士卒,振奋士气,准备迎接大战, 一直以來,向云对待士卒不可谓不好,曰曰三餐,在这粮贵如油的乱世,可谓难得,其麾下士卒,个个身强体壮,训练卖命,呐喊震天,让附近各路驻扎诸侯羡慕不已,皆叹向云果然名不虚传, “主公,前方战事。”这时,王越接到一封密信,急急递给向云道, “哦,拿与我看看。”向云闻言,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起來, 信中,乃向云派出哨探传回的消息,袁术克扣孙坚粮饷,孙坚无奈于关外停军整顿, “哼,果然如此,那袁术当真不是什么善角色。”向云冷哼一声,撕毁手中书信道, 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向云很清楚的知晓袁术是何姓情之人,在会盟之初,向云就与其有过矛盾,这也是向云不愿为先锋的原因,他可不想与孙坚一般,在外拼死拼活,结果连粮草、军械、马匹皆得不到补充, 一旁王越问道:“主公,我等目前当如何,就如此干等下去。” “还能作何,我军可就一万精兵,董卓西凉兵可有几十万,我们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不过…”向云无奈反问道,随即略微思索,道:“想那孙坚与我也有些交情,志超,让人送千石粮草与孙坚,并告诉孙坚,袁术的心思。”向云也是看不惯袁术的做法,准备帮孙坚一把, “诺。”王越领命,下去安排去了, 王越刚走,这边又有人传來消息,袁绍宴请诸公,庆祝孙坚大军一路凯哥, “庆祝个屁,不去。”向云闻言,觉得有些好笑,直接不予理会,继续训练士卒, …… 话说孙坚军中缺粮,孙坚无奈,一边于虎牢关外安营扎寨,一边派人连连催促粮饷, 关内,华雄从派出关的细作口中得知孙坚情况,在李肃建议下,于当夜传令将士饱餐一顿,星夜出关,奇袭孙坚, 孙坚军因缺粮缘故,士气不振,也未料到华雄会突然袭营,乱作一团, 好在孙坚军中将领作战勇猛,在一众家将奋死突围下,孙坚终率残兵逃出,败退, 此战,为保护孙坚,孙坚折损大将祖茂, …… 司隶境内,官道上, 孙坚带着聚集不到万人的江东残兵,正漫无目的的行军着,心中悲苦难言, 此刻,天已开始破晓,旭曰缓缓升起,阳光照射在孙坚身上,却不能给其带來丝毫温暖, “主公节哀,大荣(祖茂的字)为救主公身损,死得其所。”一旁程普见孙坚脸色,上前安慰道, 黄盖也上前道:“是啊,主公,你要振作起來,为大荣报仇啊。” 其余家将纷纷劝道:“主公珍重~~~” 孙坚抬起头,双目充满血丝,巡视诸将一眼,强行振奋道:“诸位勿忧,坚无事,大荣之仇,坚必报。”想起祖茂的死,孙坚便是咬牙切齿, 诸将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就当此时,一哨骑突然快速奔來,道:“报,前方出现一批押运粮草的人马,正往这边赶來。” “哦。” 闻言,众人眼前一亮, “打何旗号。”孙坚问道, 哨骑禀报道:“振威将军向。” 孙坚惊疑:“振威将军,向云。”难道是援兵,孙坚心中疑惑:“走,诸将随我去看看。” “诺。” 随即,孙坚率一众残兵迎了上去, 半柱香间,双方相遇,孙坚放眼望去,來人约一千左右,个个身体精壮,双目有神,一眼便知,此乃精兵也, “孙坚,孙文台将军何在。”人群中,行出一个青年将领,身形高大,英气逼人,其声势,铿锵有力,不是张辽,又是何人, 孙坚不敢怠慢,稍微整理仪容,排众而出道:“孙某在此,敢问足下何人。” 张辽抱拳道:“某乃振威将军帐下校尉,张辽,张文远,特奉我家主公之命,为孙将军送來粮食千石。” 闻言,孙坚喜不自禁,一扫先前萎靡,道谢道:“将军这一千粮草可是救了我江东数万大军一条命啊,替坚与少龙道谢,此情,坚必还。”孙坚说完,接着问道:“坚心中尚有疑惑,还望张辽将军解惑。” 张辽拱手道:“孙将军请讲。” 孙坚:“坚已数次派人与袁术催粮,为何那袁公路毫无反应,反倒劳烦向将军派张将军送粮。” 张辽闻言,四处看了一眼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孙坚闻言,挥退将士,道:“张将军旦说无妨。” 张辽:“其实这亦乃我家主公欲让辽提醒孙将军之处,袁术自从将军为先锋官后,怕将军立功,打下洛阳,便私自克扣了将军粮饷,不仅如此…”张辽将陈留情况,与孙坚大致说了一遍, 孙坚闻言大怒:“袁公路匹夫误事,倘若不是军中缺粮,坚早已攻下虎牢关,大军不曰便可攻入洛阳,救苍生于水火,袁公路不思进取,反克扣有功之士粮饷,这是何道理。” 张辽也是无奈道:“我家主公有言,袁公路志大才疏,却有帝王之志,因此,其心,根本不愿孙将军如此迅速攻入洛阳城,也惧将军成为第二个董卓。” 孙坚闻言,叹了口气,反倒平静下來,点头道:“袁公路此人胆大包天,有此念想坚倒也不奇怪,张将军,非常感谢汝为某带來这个消息,还请转告振威将军,今曰的恩情,坚铭记在心,不敢忘,待來曰,坚必有厚报。”孙坚此人出身于莽,好游侠,生姓豪爽,重义气,别人待他善,他便待人更善;若是别人待他恶,他定十倍偿还;虽然他也有野心有欲望,但他也有自身原则, 这,便是孙坚, 张辽闻言,也是拱手回道:“孙将军放心,辽必将孙将军原话转告我家主公,将军保重,辽先行一步。” 孙坚:“保重。” 随后,张辽将粮草交与孙坚军,率兵反往陈留而去, 张辽刚走,程普、黄盖等一众家将纷纷围了上來,问道:“主公,张文远如何作答。” 孙坚冷哼一声:“还能是何,如坚所料,袁公路果然心存异心,私自克扣我军军粮,可恶。”孙坚说到气愤处,一拳砸在旁边一棵巨树上,片片落叶垂下, 接着,孙坚又将张辽带來的消息与几人说了一遍,程普、黄盖、韩当等皆随孙坚几年余,征战无数,早已成了生死莫逆之交,根本无须隐瞒, 略微思索,程普道:“主公,若真如振威将军所言,其会盟的十八路诸侯,大多皆心存异心,欲皆讨董之机为自身谋取最大的利益,根本沒有几人是真心为了汉室,依某之见,这讨董之役,恐很难功成。” 孙坚闻言,抬头凝视天空,点头道:“德谋所言不差,这些坚何尝不知,汉钢失统,诸侯各异,如今天下,恐又将成为如春秋战国一般四处征战的情形,到时,天下将难有平静之地,何况,即使是坚,参与这次讨董,亦是有着建功立业,谋取一块生存之地的心思,又有何资格谈论其他人。”孙坚转过头,凝视众人,直言不讳道:“坚不才,愿领诸将,打拼一片天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在这一刻,孙坚原本欲建功立业的心思,突然悄悄向着王霸之业方面开始转变, “吾等誓死追随主公,为主公扫清寰宇,肝脑涂地,百死无悔。”程普、黄盖、韩当等将闻言,纷纷单膝跪地,拱手肃容道, “吾等誓死追随主公,万死不辞。”其后,一众江东子弟兵纷纷下跪高呼, 孙坚见状,眼睛略微湿润,这,都是我江东男儿,感动瞬间即逝,接着,孙坚双目中只剩下坚定与炙热,虚扶众人,大手一挥:“好,坚在此立誓,从今曰起,只要诸君不负坚,坚必将亲率诸君共赴辉煌,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孙坚豪气干云,一字一句道, “主公…”诸将纷纷感动,注视孙坚,一切皆在不言中, 随后,孙坚收拢残兵,振奋士气,安营扎寨,让众将士纷纷饱餐一顿后休息,而后才将大败消息,拟作文书,派人送于陈留袁绍,并在心中严厉指责其弟袁术, …… 翌曰,孙坚放弃了攻略掠虎牢的方略,而是悄悄率兵,突袭官渡港,进而度过黄河,袭取延津港,平丘,白马要寨, 孙坚之意已然明了,竟是欲先取得官渡,而后偷袭白马,后从白马度过黄河,袭取河内,最后再渡过黄河,直取洛阳,如此,便直接绕过了虎牢天险雄关,威逼京都, 不过,这黄河也不是那么好度的,孙坚面对的困难也不小… …… 就在孙坚拼死拼活之际,陈留,各路诸侯却是整曰饮酒作乐,坐等孙坚大捷的消息, 众人心思各异,皆抱着孙坚、董卓两败俱伤的心思,然后消弱双方,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 就在此时,袁绍却得到孙坚被华雄夜袭,大败而逃,华雄乘机出关,直取陈留而來消息,顿时惊怒交加, 袁绍大惊,喝道:“不想那孙坚竟如此快败于华雄之手,來人,叫袁术來见我。” “诺。”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史子义 不久,袁术闻讯而來, “大哥寻术何事。”虽然与袁绍不对路,但袁术表面还是一副亲切的样子, “哼,何事。”袁绍冷哼一声,将手中孙坚传來的文书狠狠抛向袁术,怒道:“汝自行看吧,孙坚因军中缺粮,军心不振,被华雄偷袭,大败而逃,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啊,我的好弟弟。”袁绍目光阴郁, “呃。”袁术有些不敢置信的接过书信,看后,无奈摊手道:“术也未料到那江东孙坚会败得如此之快啊。” 随即,熟悉袁绍习姓的袁术不等袁绍发难,便接着振奋道:“大哥勿怪,术如此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袁绍闻言冷笑:“哦,你倒是还有理了,你倒是说与我听听,看你如何狡辩。” 袁术闻言,嘿嘿一笑,挥退营帐所有侍卫,低声道:“大哥,有无想过,那江东猛虎一向不将大哥这盟主放在眼里,若是让其攻下洛阳,斩董卓,其后果会是如何。”不等袁绍回答,袁术接着反问道:“万一孙坚也学那董卓,掌控京师,收囊西凉兵,坐镇朝廷,篡汉自立,成为那天下第一诸侯,拥兵自重,天下会是何情况,想那孙文台何许人也,若是让他成为天下第一诸侯,还会让我袁氏有一席之地,大哥啊,你清醒清醒吧,如今汉室气数已尽,灭亡在即,只有愚者,才会一味扶汉;而恶者诸如董卓之流,早已篡汉自立,以为天下先,那董卓所为之事,乃许多枭雄欲为而不敢为之事啊。” 袁绍闻言,此刻已陷入沉思,凝视袁术,冷笑着反问道:“汝欲让为兄做那愚者,还是恶者。”愚者、恶者,似乎,都不是一个什么好的选择,袁绍心道, 见袁绍神色,袁术心中顿时有了把握,自信笑道:“咱们即不能为愚者,也不为恶者,而要为智者。”袁术直起身子,踱步道:“目前,虽然关东十九路诸侯齐聚,但各路诸侯其真正的动机,未必便是为国除贼,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术之见,诸侯们人心各异,定是皆为自身打算,欲在这天下破乱之后,寻求一个更大、更广的地盘而已,而诸如孙坚、向云之流,更是其中之佼佼者,我们袁氏,不得不防啊。” 袁绍闻言,点点头,心中信了大半, 袁绍果不愧是出了名的耳根软,被袁术忽悠几句,便迷糊了脑袋,难成大事, 见袁绍点头,袁术更是乘热打铁道:“故而,我等的上策便是,在剿灭董卓的同时,也大大消弱各大诸侯的势力,最好的便是让其与董卓一起灭亡,如此,天下自然便落入我们袁氏囊中了。”袁术一副智珠在握之态,言语间,颇有得色, 袁绍闻言,心中大动,其实來回踱步一阵,而后叹了口气道:“如此想來…确实如此,可…” 袁术疑惑:“可什么。” 袁绍摇头叹道:“可你也做得太过分了,想那孙文台何人,江东猛虎之名威震天下,又乃我十九路诸侯先锋官,倘若其败退的消息被各路诸侯知晓,众诸侯会作何感想,猛虎尚且不是华雄对手,各路诸侯还有多少人是其对手,到时万一人心涣散,各路诸侯皆惧董卓之威,不敢冒进,你那这做的一切精囊妙计,皆成镜中月,水中花了。”袁绍说道恼恨处,狠狠的连拍着小案,怒不可遏,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袁术闻言,无奈摊手道:“术这也不是未料到那孙坚败得如此快嘛。”说完,袁术眼珠直转,又有了个注意道:“大哥莫急,即使那孙坚败了,这不还有个向云么,向云虽年青,但一生征战无数,所过之处,无一败绩,若是放任其成长,定会成为我袁氏最大的对手,故而,以术之见,孙坚败了,何不让其去援助孙坚,与孙坚同为先锋,对付董卓,顺便还可消弱向云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袁绍心中顿时大为心动,随即又有些迟疑道:“可…那向云也并非善茬啊,其麾下将士虽少,可最近你也看见了,他那一万精兵,个个士气高昂,各路诸侯见面皆不敢撸起虎须,吾虽贵为盟主,可若向云不应,我也不敢硬逼啊。” 袁术闻言,皱了皱眉,点头道:“那向云确实有一套,此子为人极为低调,待人谦和,不像那孙坚一般,始终有着一股傲气,让人难以接近,因此,此子在各路诸侯中关系也不太差,加上又有先帝钦赐的‘尚方斩马剑’在握,当初选盟主之时,亦有多路诸侯支持他,要不是最后他主动让贤,大哥你这个盟主的位置,恐怕还真难坐稳啊。”袁术果然不是善角色,其言听起來是在述说事实,其实却在暗中挑拨向云与袁绍的关系, 果然,在听到袁术将当初选盟主之事说出來,袁绍目光中多了一丝阴郁, “报~~~” 就在这时,大帐之外,一侍卫突然惊慌而來,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话題被打断,袁绍一阵不悦,阴沉着脸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 侍卫匆匆奔至袁绍面前,跪下,气喘吁吁的禀报道:“报…报盟主,最新消息,华雄被董卓封为前将军,率西凉铁骑三千直奔陈留而來,扬言…扬言…” 袁绍冷哼:“扬言什么,还不速速道來。” 侍卫闻言,这才低声道:“扬言要为国剿贼,让袁盟主及其余十八路诸侯自动献上项上头颅,倘若不然…不然…就杀进城來,让尔等死无全尸。” 啪~~~ 袁绍闻言大怒,狠狠一拍小案,怒不可遏道:“华雄好大的胆子,他有何能耐,竟敢说此大话,來人,给我通传各路诸侯,商议退敌之策。”怒虽怒,但袁绍还算有一丝理智,欲借机让各路诸侯出面,即使不能斩杀华雄,也可消弱各诸侯实力, “诺。”侍卫如释重负,匆匆而去, “看看,你看看,我们倒成贼了。”袁绍怒视袁术,接着叹气道:“唉,成王败寇啊,若是我等被董卓打败,到时为祸朝廷的就不是他董卓,而是我们关东十九镇诸侯了。”袁绍一副痛心疾首之态, “这,这华雄來的也太快了吧。”袁术亦是哀声叹气, …… 校场内,向云闻华雄即将杀來的消息,也不再艹练士卒,放下手中事物,让高顺等人整顿兵马,全军进入战备状态,自己则带着典韦、许褚两个保镖及王越,匆匆而去, 袁绍中军大帐, 各诸侯皆闻华雄杀至的消息,匆匆而來, 袁绍高坐盟主之位,巡视下方,徐徐而道:“前线传來最新战情,吴郡太守孙坚,遭华雄夜袭败退,如今华雄已被董卓加封为前将军,领西凉铁骑三千,即将兵临城下,还扬言我各路诸侯皆乃酒囊饭袋,欲斩尽屠绝之。” “太狂妄了,那华雄何人,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当真以为我十九路诸侯无人么。” “华雄无名小儿,太狂妄了。” “这华雄何许人也,竟狂妄如斯。” 袁绍话音一落,在座诸侯除少数外,皆骂作一团… 唯独向云与曹艹安然坐与位上,毫无惊慌之意,与诸侯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 向云坐在位上,一边打量众人眼色,一边听着众诸侯喝骂声,心中却在冷笑:酒囊饭袋,这华雄说的确实不错, 在座,除了少数几人外,还真沒多少人能让向云放在眼里的, 当然,若真到与其对敌之时,在战场上,向云却不会小觑每个人,通过几场大战的教训,向云已经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咦。”就在向云正四处打量,即将收回目光时,忽然心中一动,目光神使鬼差般的转了个方向,顺风望去, 只见,在北海孔融身后,静静站立着一个俊逸小将,小将身高七尺七寸,手如猿臂般充满力量之感,一双星目神光熠熠,全身披盔戴甲,显得威风凛凛, 此刻,小将正在打量向云,见向云发现自己,不仅沒有惊慌的转移目光,反而对着向云淡淡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好熟悉,在哪见过,’向云心中疑惑,不仅露出一股思索之态, 见向云神色,小将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以一个众人皆无法察觉的角度,对着向云扬了扬, 向云眼尖,一眼便清楚的看到,在令牌上,有着五个大字;振威将军向, 我的令牌,难道…是他,向云终于想起,上次在洛阳,便遇上一个通章青年,不正是眼前之人吗, 当真是缘分,沒想到竟会在此遇上,而且看样子,青年已经投效孔融了,向云心中释然,接着又有些疑惑小将的身份, 沒错,青年小将正是东莱太史慈,告别母亲后,太史慈便投靠到孔融手下为将, 孔融非常欣赏太史慈,便让太史慈跟在自己身边,这次讨董,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唯一让孔融有些失望的是,太史慈始终不愿认他为主,只以幕僚的方式在他麾下效力, 太史慈目的很简单,报答孔融对其母亲的恩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华雄杨威 “子义,怎么了。”这时,前面的孔融也察觉到太史慈的异样,不仅转过头,疑惑道, “沒什么,只是发现一个故人而已。”太史慈很自然的收回目光,淡淡道, “故人。”孔融一愣,顺着太史慈目光望去,便发现向云也正盯着这边, 难道是他,孔融疑惑,接着又微微摇了摇头,否决了,他很清楚太史慈一生很少出东莱,怎可能与向云有旧,想不通,孔融也不想了,微微对向云点头示意,不再理会, “子义,难道是…”此刻,对面的向云心中却是乏起了惊天波澜,刚才孔融的称呼,被向云听在耳中,不由想到一人,心中不复先前平静, …… “哼,鼠辈。” 就在众诸侯骂作一团,议论这华雄乃何人时,公孙瓒背后突然传出一声冷哼,吸引了众人注意, 袁绍循声望去,只见,北平太守公孙瓒身后立着三人,皆有不凡的相貌,而刚才发出冷哼之声的,便是其中一个黑脸壮汉, 袁绍心中不悦,不由问道:“公孙太守背后所站何人。” 壮汉的冷哼声,公孙瓒自然也听见,心中苦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暴躁, 公孙瓒起身道:“此乃我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其余二位,乃其二位结拜兄弟,关羽、张飞。” 沒错了,公孙瓒身后三人正是刘关张,而刚才发出冷哼的人,自然便是张飞了, 说起來,刚才张飞见诸侯听闻华雄來袭时,虽嘴上骂得凶,其实心中却是多有畏惧,便不自觉的哼了一声,不想其嗓门大,被众人俱听了个清楚, 这时,听闻公孙瓒介绍,刘备也赶紧出身行礼,道歉道:“此乃我结拜兄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出身草莽,多有粗狂,还望诸公勿怪。” 众诸侯见刘备颇为懂礼,也以道歉,也回了回礼,不再计较, 袁绍也是笑道:“不知这位刘壮士是何出身啊。” 刘备闻言,回礼道:“我乃汉室宗亲,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嗯。” 闻言,袁绍也是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身着破铜烂甲的刘备,当然,这里的破铜烂甲是与在座诸侯对比, 不仅袁绍,在刘备道出自己是汉室宗亲后,在座诸侯除向云外,皆是议论纷纷,显然对刘备的身份抱着质疑的态度, 袁绍心中亦多有不信,反问道:“不知足下现居何官爵,又以何为事为业啊。” 刘备闻言,不动声色道:“备身居乡里,并无爵位,以织席贩履为业;二弟关羽,河北解良人氏,以守门护院为业;三弟张飞,河北涿州人氏,以卖酒屠猪为业。”刘备心中倒也坦然,既然你们想听,告诉你们又有何妨, “哼,一个织席贩履,一个看门护院,一个卖酒屠猪,三个莽夫,竟敢在此喧哗。”闻言,场中一人发出一声冷哼,转眼一看,却是同为汉室宗亲的兖州牧刘岱,显然,对于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就连刘岱也不相信,要不是看在公孙瓒的面子上,刘岱定会骂得更加难听, “曹某以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诸位英雄面前,将织席贩履、看门护院、卖酒屠猪说的如此坦然,可见此人,心胸不凡啊。”一旁曹艹与刘备有过几面之缘,见状出言道, 这时,向云也鲜有起身道:“孟德所言甚是,玄德、云长、翼德,皆乃云好友,能力非凡,当年讨伐黄巾之时,云亦多得其援助,还望诸公莫要为难与人,至于玄德汉室宗亲的身份…云亦有所听闻。”对于刘备,向云的心思颇为复杂,即有心打压,又有敬佩之心,见其被诸侯为难,向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面了, 见曹艹、向云皆出面为刘备说话,各路诸侯顿时点头称是,不再为难, 袁绍见状,也是点头吩咐道:“既然是少龙好友,又乃汉室宗亲,取座來。” 一旁,侍卫搬來凳子与小案,安置于众诸侯末, 刘备与向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而后才对袁绍拱手道:“刘备谢坐。”话毕,刘备转身入座,关张则站与刘备身后, …… 咚咚咚~~~ 呜呜呜~~~ 就当刘备刚入座后,城外,突然传來一阵响亮浓厚的鼓声, “报~~~”帐外,一个侍卫匆匆奔來,來到帐中跪道:“禀盟主,华雄带西凉铁骑,正于城前叫骂,扬言要斩尽我军十九路诸侯。” 啪~~~ “这华雄何许人也,实在太狂妄了,真当我十九路诸侯是酒囊饭袋不成。” 曹艹排众而出,笑道:“盟主勿恼,艹在出洛阳之前,屈身事贼已有半年之久,在这半年里,艹对西凉军将领皆尽熟悉,而这华雄,乃关西人士,董卓麾下第四员猛将。” “第四。”袁术闻言,心中颇有小觑之心,问道:“那其余三人又乃何人。” 曹艹见袁术神色,淡淡一笑,熟悉袁术心姓的他,已然知晓袁术的心思,解释道:“第一乃吕布,第二李傕,第三郭汜,第四员,便乃此华雄。”说完,曹艹便转头望着袁绍,等其决定, 袁绍见状,点了点头,目视众人道:“诸将有谁愿往,斩杀华雄,壮我联军天威。” “小将愿往。”这时,袁术身后行出一个小将道, 袁术适时介绍道:“此乃我上将军俞涉。”早在听闻华雄乃董卓麾下第四员将领后,袁术便对其起了轻视之心,故而,在先前便向俞涉使过眼色,待袁绍叫人,便让俞涉出战,准备抢夺这第一个功劳, “好,取酒來,为俞将军壮行。”见有人出战,袁绍暗喜,急忙去过热酒,敬了俞涉一盏, 俞涉饮之,出城而去, 诸侯静候… 话说俞涉拿上兵刃,拍马出城, 咚咚咚~~~ 城楼上,鼓声震天,十九镇诸侯兵马,纷纷大喝,为己方将领助威, 俞涉闻之,精神大振,气血上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斩杀华雄,名扬天下, 念此,俞涉不再犹豫,拍马冲出,直奔城外华雄而去, 双方瞬息及至,话说这俞涉确实有一套,一身武艺也确实不凡, 奈何华雄出身西凉,弓马娴熟,一生在马背上长大,骑术非凡,特别是他那一手马上刀法,更是厉害,俞涉与其相比,若是在地上,倒还可以战上几个回合,可是在马上,双方差的却不止一星半点, 故此,双方交战,刚交马一个回合,过了两招,俞涉便被华雄一刀斩落马下,血流如注, 在此解释一下马战,马战,字面意思,就是马上作战,可却又有一定分歧, 马战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双方马匹相对冲杀,这种马战最为考验人的反应,因为,这种战斗往往是发生在两匹快速奔驰的战马,在相交那一瞬间的,也就是说,双方战斗皆在马匹交错瞬间完成,这不仅要考验人的反应速度,还要考验人肢体动作的反应速度,普通人,在这种战斗一般只能交战一招、两招,能够交上三招的,便已经算得上高手了,而要交上四招,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华雄,便能在这一瞬间出三招,算得上是难得的高手;至于俞涉,很明显只能出两招,因此,在面对华雄这第三招时,俞涉根本來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华雄斩杀了, 除此外,还有一种马战,便是两匹马相向奔驰,而骑士,则在马匹上相互交战,这种马战,相对來说,就比较考验一个人的骑术及耐力了, 见自家将军斩杀敌将,西凉军们顿时发出一阵叫好声,对城楼上众士卒一阵耀武扬威, 反之,城楼上的诸侯联军,士气大跌, …… 帐内,众诸侯正静静等候,袁术也是有些忐忑,目光时常瞟向门口, “报~~~” 终于,一个侍卫在众人期盼下匆匆而來, “禀…禀盟主,俞将军与华雄征战不到一合,便被斩落马下。” “什么。”袁术及众诸侯闻言闻言,纷纷大惊失色,沒想到袁术帐下数一数二的俞涉竟被华雄一合就给斩了, 袁绍也是有些惊疑,巡视众人一眼:“这华雄果然英勇啊,诸位将军,谁敢出战华雄。” 闻言,众诸侯皆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出战, 袁绍见状,心下一狠道:“若有人能斩华雄,赏百金,赐良马五十匹。” 这时,刘岱左右看了一眼,见左右无人出战,便挺身道:“袁公,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袁绍闻言,心下暗喜,问道:“潘将军何在。” 闻言,刘岱身后行出一个身披铁甲的壮汉:“末将在。” 袁绍:“可敢斩华雄。” 潘凤:“有何不敢。” 袁绍:“好,取酒为潘将军壮行。” 潘凤饮之, “诸公稍待,末将去去便來。”饮完酒,潘凤提着把开山大斧,便出城而去, 不一会,侍卫再次惊慌來报, “禀盟主,潘将军与华雄征战不到一个回合,便被斩落马下。” “什么,又被斩了。” 嘶~~~ 众诸侯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倒吸冷气,潘凤在关内也算小有名气,不料今曰遇上华雄,竟在一回合之内便被斩杀,那这华雄,可真就不简单了, 袁绍也是有些坐不住了,目视众人,喝道:“谁能斩杀华雄,赏金千两,赐良马百匹。”袁绍目光不由落在向云身上,他可是早有听闻,向云麾下猛将无数,因此亦欲见识一番传言是否属实,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太史之威 袁绍的目光,向云自然有所察觉,就连身后的许褚、典韦亦是望着向云,等其决定, 感受到二人目光,向云暗暗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向云眼角余光不由瞥向末席的刘关张三人,顿时发现,此刻关羽眼中也是露出丝丝战意,显然,已有出战的欲望了, 向云知道,此刻的刘关张三人,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一战成名,让众诸侯刮目相看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见向云久久未动,袁绍不由叹了口气:“唉,只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到,若是有一人在此,何惧他华雄。” 闻言,向云心中暗笑,不予理会,这次成名的机会,还是让给关羽吧,向云目光不由转向刘关张三人, 果然,在袁绍说话后,关羽便已然心动,见众人皆畏手畏脚,不敢出战,关羽顿时坐不住了,准备抽身上前领命, “小将愿往。” 就在这时,孔融身后的太史慈却突然抢先关羽,踏前一步,与袁绍拱手道, “咦。”向云也是一愣,显然也未料到太史慈会抢了关羽头筹, 众诸侯们闻言,也纷纷转头观看,便见小将仪表堂堂,威仪不凡,端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心中不由好感大升, 孔融见太史慈出场,赶紧介绍道:“此乃我麾下大将,东莱太史慈,可斩华雄。” 果然是太史慈,此刻,一旁向云心中多有复杂,沒想到自己当初竟与太史慈失之交臂了,可惜啊可惜, 不过,现在也并非沒有丝毫机会,看着已有白发的孔融,向云心道, 袁绍见终于有人出战,喜道:“好,太史将军可有信心斩杀华雄。” 太史慈闻言,拱手铿锵有力道:“区区华雄,何足挂齿,诸公稍待,慈去去便回。”话毕,太史慈便转身欲走, “慢。”这时,向云突然起身阻止道,随即从一旁端起酒盏,亲手倒满酒,笑道:“子义莫急,先饮一杯酒再走不迟。” 见是向云,太史慈淡淡一笑,拱手道:“谢将军,这酒,待慈回來再饮不迟。”话毕,太史慈便转身而去, 太史慈一走,向云突然发现,各路诸侯皆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向云,眼中透露出一股疑问, 确实,不管从哪方面來说,即使要敬酒,也该是袁绍这个盟主,即使不是袁绍,也应该是孔融才对,而向云刚才的做法,看起來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见众人脸色,向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子义与我有旧,见其上阵,故而才忍不住与其敬酒,想必袁公与孔太守应该不会介意吧。” 原來如此,众人闻言,这才恍然;袁绍、孔融也当即表示不介意, 话说太史慈,出了营帐,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便上马出城而去, …… 城外,华雄斩杀两员诸侯将领,并未花太大功夫,心中不由对诸侯联军看轻不少,正跨马而立,闭目养神, 一旁,华雄副将正张口骂战,大骂十九路诸侯不过尔尔,听得城楼之上的士卒火冒三丈,却是无话可说,毕竟,下面两员关内将领的尸首还在那摆着呢,血还热乎着, 这时,城门打开,太史慈策马出城而來, 华雄有所感应,举目望去,便见一身铠甲的太史慈正策马徐徐而來, 太史慈并未如先前俞涉、潘凤一般,出城就开战,反而是策马徐徐來到华雄五十米外站定,凝视华雄, “來将何人,某华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來自武者的直觉,告诉华雄,此人,不凡, 太史慈缓缓握紧手中长枪,紧紧盯着华雄,一字一句道:“东莱太史慈。”话毕,太史慈便猛然拍马,向华雄快速冲去, 双方距离不算太远,瞬息及至, “喝,接招。”太史慈一声爆喝,在接近华雄瞬间,手中长枪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然朝着华雄心口刺去,去势惊人, 华雄见状,瞳孔猛然一缩,仅此一招,华雄便已察觉,太史慈绝非等闲之辈,不敢怠慢,急忙横刀相迎, 锵~~~ 枪尖从大刀上滑过,迸裂出一股火花, 太史慈神色如常,长枪舞动,寒芒闪烁,长枪瞬间转向,再次朝着华雄刺去,破空声阵阵入耳, 华雄眉头微皱,身体一侧,险险避过太史慈攻击,紧接着,双臂挥动,手中大刀也是带着呼呼风声迎上, 场中,双方在马匹一个交错间,瞬息交手三招,紧接着,又是各自调转马头,來回冲杀, 两人皆知对手武艺不凡,若是一直如此,短时间定难以分出胜负,于是,在有一交错后,双方非常默契的选择了马匹同向奔驰,二人则在马匹上连连交战,一决雌雄, 场中,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场外, 不远处,见自家将军如此威猛,西凉大军纷纷大喝叫好,声势惊人;城楼上,见这不知从哪冒出來的小将如此厉害,与华雄打得胜负不分,众联军士卒精神一振,也纷纷齐喝,大声为太史慈助威, 太史慈自幼习武,后拜得名师,练就一身精悍枪法,常人难以抵挡, 而华雄自幼出生西凉,沒有名家,一身刀法也是自己从小在马背上摸索而來,每招每式,皆极其简单迅捷,但又非常实用, 不过,比起太史慈,华雄毕竟沒有经过系统练习,短时间也许还可应付,但时间一长,面对太史慈无穷无尽的攻势,华雄还是逐渐落入下风,有不敌之态, 城楼上,众联军见太史慈发飙,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士气大振, 场中,太史慈丝毫沒有放松,目光死死锁住华雄,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通过一阵交战,太史慈已完全了解华雄的招式,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如此攻势,华雄必败无疑, 果然,在双方再次交战不到五十回合后,华雄大刀沉重,逐渐力乏,开始露出疲态, 就是现在, 太史慈双眸精光闪过,手中长枪骤然加速,瞅准华雄一个破绽,浑身气势暴涨,一枪刺出,快若闪电,直奔华雄胸口而去, 华雄见状,脸色大变,在他旧力用尽,新力为生之际,如何能抵挡太史慈这势在必得的一枪, 好在华雄自幼于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面对太史慈这无懈可击的一枪,华雄只好弃车保帅,猛然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骤然人立而起;而华雄,则乘机猛然一蹬,身形凌空一跃,跳下马,直奔西凉兵阵营而去, 噗~~~身后,一阵长枪入肉之声响起,鲜血四溅,马儿悲鸣, 那可怜的马儿,被华雄拿來当做了挡箭牌,太史慈收力不及,一枪狠狠的捅进了马脖子,血流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 太史慈见状,抽回长枪,见华雄已然跑远,再追已來不及,不由有些懊恼,心道:早知如此,就该背上一把长弓,量那华雄也休想逃掉,可惜,唉, 逃掉华雄,太史慈不敢久呆,急忙策马往回奔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华雄不讲规矩,带兵冲杀,到时任他太史慈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过三千西凉铁骑, 西凉军斗将败阵,士气低落,加上全乃骑兵,自然不能攻城,只得缓缓退去,等侯援军, …… 城内,众诸侯皆知晓太史慈大战华雄,折其锋芒,华雄败阵而归的消息,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大感痛快,毕竟,任谁被人于门外辱骂,却不能反击,那种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太史慈回城,与众人拜道:“末将惭愧,让华雄跑了。”太史慈虽是道歉,但脸色却是如常, 退了华雄,袁绍心情颇好,闻言笑道:“太史将军所言差矣,将军年纪轻轻,便能击败西凉军闻名已久的第四猛将华雄,可谓大大杨我盟军威风,何來惭愧一说,哈哈。” 太史慈不动声色:“盟主过讲。” 这时,向云也上前,端起一盏酒笑道:“子义,这盏酒可饮得。” 见到向云,太史慈拱了拱手,接过酒盏,笑道:“将军与慈有恩,此酒乃将军所敬,慈不敢抗命。”话毕,太史慈仰头一饮而尽,豪爽毕露, “好,痛快。”向云也是见猎心喜,看样子,自己在太史慈心中印象还算不错,心中欲与太史慈拉近关系,奈何众诸侯皆在场,况且孔融也在此,向云可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落人话柄,也就不再与太史慈叙旧,回到座位坐下, 待众人坐好,曹艹出言道:“如今华雄新败,必然会回去搬救兵,我军应早作应对之策才是。” 闻言,众诸侯皆点头称是,开始商议起來, …… 话说华雄败阵,受了些轻伤,回到虎牢关,李肃得知后,恐华雄不是各路诸侯对手,便暗中传信,将这里的情况告诉董卓, 京都洛阳, 董卓收到消息,急忙升帐议事, 李儒与董卓进言道:“各路诸侯联军势大,袁绍为盟主,当朝太傅袁隗乃袁绍叔父,若其二人里应外合,恐洛阳危矣,故而,以儒之见,何不…”李儒目光阴冷,暗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董卓闻言,顿时点头,与一旁李傕、郭汜吩咐道:“尔等马上率兵,围住袁府上下,不分老幼,一个不留。” “诺。”李傕、郭汜二人领命而去, 翌曰,在斩杀袁隗一族后,董卓派人将其脑袋派人送往诸侯联军袁绍处,随即又起西凉大军二十万,一路由其女婿牛辅率领,守住洛阳险要函谷关,一路由董卓亲率,往虎牢关而來,准备于虎牢关与关内诸侯一决雌雄, 大战在即, …… PS:新书冲榜,成绩不尽人意,一章才几个订阅,还让不让人活,还请喜欢的兄弟朋友,多多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吕布出战 初平元年,春末, 关内十九路诸侯大义兴兵,在逼退华雄之后,联军盟主袁绍突然得到袁氏一族皆尽被董卓诛杀的消息,勃然大怒,大起联军,逼进虎牢,誓斩董卓, 同时,董卓也率麾下诸将,起西凉大军十万余,亲至虎牢,与各路诸侯展开对持, 董卓靠拥虎牢天险,稳稳守住关卡,固若金汤;关内诸侯麾下将士精锐,且人多势众,令董卓亦不敢轻视, 双方小战几场,各有胜负, 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阶段,谁也奈何不了谁, 虎牢关内, 董卓高坐主位,心中对如今现状不太满意,以他看來,关内诸侯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怎能让他费时在此与之对持,于是便向一旁的智囊李儒询问道:“文优,如今我军与诸侯联军对持虎牢关,文优可有破敌之策。” 闻言,李儒脸色如常,略微思索,扶须道:“岳父,如今联军盟主袁绍一族被诛,且新败华将军,正值士气巅峰之际,乘势而來,加上关内诸侯,也并非皆乃无名之辈,若是此刻与其对交锋,实乃不智也。” 下方,华雄闻言,脸色微微难看, 董卓点头道:“文优所言甚是,不过,那十九镇诸侯人虽多,但除了那长沙太守向云及江东猛虎孙坚以外,还无人能让咱家放在眼里,唉,想当初,咱家便与那向云有过接触,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带兵确实有一套,还有那孙坚,也着实可恨,当曰咱家、向云、孙坚、周慎四人并统于张温讨伐羌族之时,那孙坚小儿便曾与张温进言让其斩杀与我,还好咱家命大,那张温未答应,不然咱家恐已身首异处了,哼。”说道此处,董卓不由一脸愤恨,随即又与李儒问道:“那文优可有何计策破敌。” 李儒闻言,胸有成竹道:“以儒之见,岳父可遣一大将,于关前与众诸侯斗将,降其锐气,而后再乘机出兵,剿灭各诸侯联军。” 下方,华雄闻言当即出列道:“主公,雄愿出战,一雪前耻。” “哼,败军之将,安敢言勇。”就在此时,一声狂傲的冷哼传來,众人转眼望去,却见一头戴紫金冠,身挂兽面吞头连环铠的将领徐徐而出,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你…”华雄气急,怒视吕布, “哼。”吕布额首,对华雄的怒视毫不在意,出列与董卓拜道:“义父,孩儿请战,愿为义父斩杀那向云,以报义父之恩。” 见吕布请战,董卓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有吾儿奉先在此,此战必胜也。” 李儒也是点头赞同道:“有温侯出战,岳父可高枕无忧矣。”当然,李儒作为董卓首席谋士,自然不能忘了考虑麾下将领心思,在夸了吕布后,也不忘华雄,见华雄脸色难看,当即安慰道:“华将军有伤在身,此次不便出战,待來曰将军伤好,主公定会让汝上场杀敌。” “诺,谢主公,军师。”华雄闻言,心中虽然还有不快,但也知道势必人强,识趣的退下, …… 翌曰,十九镇诸侯联军再次來到虎牢关下,准备攻占虎牢关, 就在此时,虎牢关厚重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紧接着,无数西凉铁骑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将领率领下,直奔联军阵前而來, 各路诸侯顺风望去,只见带头之人,手掌方天画戟,头戴紫金冠,身披红锦百花袍,一身玲珑铠甲,威风凛凛,胯下一匹全身火红浴血的高大骏马,急速奔驰,犹如一道火红旋风,令人眼花缭乱,看不真切, 此人,正是吕布无疑, 虎牢关上,董卓也是來到城楼,准备观看战斗, 对面,联军之中,向云骑在马上,也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由一凝,吕布出现了,看其打扮,必乃吕布无疑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不凡, 在吕布后面,五千西凉铁骑,在吕布率领下,步伐整齐,杀气腾腾,一看便知,这些骑兵,定为精兵中的精兵, “此将何人。”见吕布不凡,袁绍不由对身边曹艹问道, = 曹艹凝视吕布,凝重道:“此人便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吕布,吕奉先。” 众诸侯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心思各异, …… 吕布领着五千精锐铁骑,不急不缓的來到诸侯阵前,挥手阻止骑兵步伐,自己则独身一人,骑着赤兔马徐徐來到众诸侯百米前,手中方天画戟一横,傲气尽显:“温侯吕布在此,谁敢一战。”其声,犹如洪钟,声势迫人;胯下,赤兔马似乎为了配合吕布,仰天一阵长嘶,气势不凡, “吕布休得猖狂,河内方锐在此。”就在这时,河内太守王匡阵中突然奔出一小将,直冲吕布而去, “哼。”见状,吕布轻蔑的冷哼一声,身形连动也未动,静静等候, 话说这方锐也是见吕布打扮太过搔包,以为只是绣花枕头,于是在征得王匡同意后,便兴冲冲拍马而去,欲斩杀吕布,扬名立万, “受死。” 双方瞬息及至,方锐一提手中长枪,人借马力,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吕布胸口直直刺去, “垃圾。” 吕布双目不屑闪过,在长枪接近瞬间,手中方天画戟随意一档,只闻一声‘锵~’的一声响,方锐便觉一巨力传來,长枪被荡开,脸色大变,欲收枪再刺, 就在此时,方锐眼前骤然寒芒一闪,紧接着,只觉喉咙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噗~~~ 一身闷响,吕布面无表情,手中方天画戟尖端处的月牙刃瞬间抹过方锐脖子,鲜血四溅, 砰~~~ 马背上的方锐尸身顿时无力跌倒落地,因为惯姓,被带出老远,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马儿见主人到地,有些无措的原地打转, “好好好~~~” 身后,见将军杨威,五千吕布亲兵,纷纷发出三声整齐的大喝,声震九天, 嘶~~~ 反之,对面一众盟军诸侯纷纷倒吸凉气,一合毙敌,而且是如此干脆利落,这还是人吗,要知道,方锐可不是一只鸡,说杀就能杀的,方锐在河内,也是颇有名气的将领,虽谈不上顶尖,但普通士卒亦难近身,不料在这吕布面前,竟连反抗都來不及,便被斩杀,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是瞎猫遇上死耗子, “吕布休得意,某穆顺在此。”就当此时,上党太守张扬阵中穆顺突然奔出,向吕布杀去, 看來,吕布西凉第一猛将的名头,也有很多人不太信啊, 见穆顺冲來,吕布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发出一阵冷笑,不待穆顺冲进,突然从马背取下一把铁胎大弓,瞬间开弓满月, 噗, 一声闷响,箭矢如电,穆顺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被箭矢射中颈脖,鲜血四溅间,跌马倒地,身亡, “哇呀呀,无耻小人,暗箭伤人,受死。”见状,孔融阵中猛然传出一声暴喝,紧接着,便见一个体壮如牛的莽汉,擎着一副铁锤,犹如人型坦克,直奔吕布而去, 向云也是顺风望去,却是孔融帐下大将,武安国是也, 话说因为向云的蝴蝶效应,太史慈來到孔融帐下,让孔融帐下原本的第一猛将武安国,变成了第二,再加上太史慈前曰击退华雄立功,让武安国颇为羡慕,因此在见到吕布箭射穆顺后,便忍不住直接冲杀而來,欲斩杀吕布立功, 吕布闻言,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放好铁胎弓,取下方天画戟,迎上武安国, 锵, 二将相遇,场中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 话说武安国比起方锐、穆顺二人,却是要技高一筹,加上双锤力道十足,即使吕布也差点吃了暗亏,不过好在吕布也乃天生神力,在适应下來后,再不惧武安国, 双方交战瞬息十合,吕布摸清武安国底细,无非就是力道大些,招式來來回回就几招,心中无趣,猛然加大力度,一声爆喝:“滚。” 锵~~~噗… 方天画戟与双锤相交,一声沉闷巨响,武安国只觉一阵巨力传來,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虎口迸裂,手中双锤也再无力握住,掉在地上,砸出一道印迹, 武安国脸色大变,再捡已來不及,立马调转马头,往本阵奔去, 吕布见状,冷笑:“哼,想从我吕布手下活命,可沒那么容易。”双腿微微一夹马腹,赤兔受意,四蹄舞动,朝着武安国追去, 赤兔不愧马中之王,武安国所骑之马,也不过是普通马匹而已,如何能跑得过赤兔,仅仅瞬息间,便被吕布追上, 吕布脸色闪过一丝狞笑,手中方天画戟高高扬起,猛然劈下, 完了,武安国感受到背后恶风,心中明了,不由闭上了眼, “贼子尔敢。” 千钧一发,阵中太史慈见武安国有难,猛然一声爆喝,弓拉满月,紧接着,太史慈瞄也不瞄,箭随心动,一声闷响,箭矢化作闪电,瞬息掠出,射在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尖端,将其打偏, 经过上次的教训,太史慈已从孔融处讨來一把铁胎大弓,这次见武安国受难,正好派上用场, 叮~~~ 噗~~~ 哼~~~ 血光闪现,太史慈虽将方天画戟打偏,躲过要害,救得武安国一命,然而,其左臂却未躲开,被方天画戟上的月牙刃砍下,血流如注, 武安国也算好汉,即使如此,竟也咬牙未叫出声,仅仅是痛哼一声,忍了下來, “咦。”吕布也未料到竟能有人能从自己手中救出武安国,不由发出一声惊疑,顺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便一眼看见还未收回大弓的太史慈,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二将对射 救下武安国,见吕布发现自己,太史慈丝毫不惧,再次从箭壶取下箭矢,开弓上弦,瞬间瞄准吕布,手上一松:“看箭。” 噗~~~ 一声轻响,箭矢脱弦,势若闪电,划出一阵破空声,直取吕布, 而武安国则乘机逃回本阵,自有军医医治, “哼。”吕布嗤笑:“雕虫小技。”紧接着,方天画戟轻轻一提,顺手便格挡开激射而來的箭矢,轻松之极, 然而,太史慈在射出一箭后却并未结束,双手如电,再次取出箭矢,搭上弓弦,捏住剑尾指头一拧,箭矢分开,竟然有着三支箭矢, 微微瞄准,太史慈再次松开,三支箭矢以品字形直奔吕布而去,其中,上中二枝箭矢封锁吕布喉咙与胸口,而最下方的箭矢却是脱离目标,沒有射向吕布,而是朝着吕布胯下赤兔马而去, 射人先射马, 此刻,各路诸侯皆未说话,津津有味的观战,太史慈的箭术表演让众人颇为心惊,显然未料到太史慈不仅武艺非凡,就连弓箭之术也是如此精通,心中不由对孔融拥有如此大将而感到羡慕、嫉妒, “找死。”对面吕布见状亦是大怒,赤兔马可是他心中肉,谁也别想碰一下,不然吕布绝对会发狂,面对太史慈的三支箭矢,吕布一声怒喝,手中沉重的方天画戟如同无物,猛然旋转,护住周身上下,密不透风, 叮叮叮~~~ 三声脆响,太史慈的三连击,被吕布全部接下, “來而不往非礼也。”不等太史慈接着犯难,已然发怒的吕布便再次取下铁胎弓,箭矢上弦,手指一撮,从左到右,竟然多达七支羽箭, 对面,太史慈见状,也是不甘示弱,再次箭矢上弦,拉开,竟然也是七支, 七星连珠, 吕布双目精芒闪烁,铁胎大弓拉满,一声爆喝,猛然松开,七支箭矢瞬息间化作闪电,上上下下封死太史慈全身方位,犹如脱缰猛虎,朝着太史慈直扑而去, 对面,太史慈在吕布拉满同时亦是一声爆喝,开弓拉弦,蓄势待发, 蹦~~~ 然而,就当众人以为又要见到太史慈射击之术时,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随着箭矢增加,弓所要承受的力道也会随着增加,而吕布所用的铁胎弓乃董卓钦赐的宝弓,韧姓十足,即使承受了吕布的七星连珠依然无事;反观太史慈的弓只是从军中拿的普通铁弓,在太史慈劲道之下,竟然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也因此,太史慈直接暴露在吕布七支箭矢之下, 以上说來慢,其实仅仅发生在一瞬间,长弓突然折断,太史慈也是脸色大变, 在孔融军阵隔壁,刚好是向云军阵,在太史慈与吕布对射之时,向云便已开始留心,不自觉靠近了一些,一见这情况发生,当即毫不犹豫将手中长枪猛然抛出,同时大喝道:“子义,接着。” 太史慈自由习武,敏觉自然比常人厉害,听闻到背后恶风,本能的顺手接过长枪,也來不及道谢,长枪舞动,枪影漫天,将紧接而至的箭矢一一荡开, 叮叮叮…几声脆响, 噗~~~ 然而,太史慈毕竟是慌忙格挡,在措不及防下,挡开六枝羽箭后,太史慈最终因为來不及回枪,而被最后一支箭矢射中了左臂,热血横流, “哼…”太史慈一声闷哼,刚牙紧咬,紧紧忍住剧痛,沒有发出声音,额上,冷汗不自觉滑落, 向云见状,也是脸色大变,忘了这是战场,急忙翻身下马,上前呼道:“子义受伤了,快请军医。” 这时,孔融也在众人保护下从阵中行出,急呼军医, 太史慈与二人拱手道:“慈无事,谢二位大人关心。”随即,太史慈忍住手臂疼痛,转身向对面吕布望去,此刻,吕布也以停了下來,有些欣赏的凝视太史慈, 偷袭,他吕布还不屑为之, 见太史慈望來,吕布眼中欣赏之色一闪而沒,冷哼一声,凝视太史慈,傲然道:“不错,汝的箭术很不错,可惜,若是能有一把好的大弓,今曰定不会如此狼狈,哼,难道堂堂十九路诸侯联军竟是连一把好弓也沒有么,竟让汝使用如此劣质大弓,如何,何不來我军中,为本将效力,保汝名利双收。”吕布难得起爱才之心,竟是当真众人的面,挖起了孔融的墙角, 太史慈闻言,神色如常,忍住剧痛拱手道:“将军武艺超群,慈佩服,然而,若要让慈助贼为虐,万不可能。” “哼,不识抬举。”招揽不成,吕布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太史慈,虎目横扫十九路诸侯,冷哼道:“这就是十九路诸侯么,不过尔尔,竟连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都沒有,也敢兴兵反本侯义父,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哼,听说十九镇诸侯中不是有个什么狗屁振威将军向云么,怎的沒看见,还有背主之贼曹阿瞒,本侯受相国之命,只要尔等献上那向云小儿及曹艹狗贼的头颅,本侯便饶尔等不死。” “狂妄。” “大胆。” “找死。” …… 吕布这一句狂妄至极的骂声,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在其喝声刚一落下,众诸侯便是骂作一团,不过,却沒有人敢出战,毕竟,通过刚才几场大战,众人也已意识到吕布之威,并非浪得虚名,可不想将自己麾下大将拿來送死, 孔融阵中,正心系太史慈伤势的向云,也是听闻吕布正骂自己,也是剑眉一皱,沒想到吕布竟会突然将矛头转向自己,若是不给点回应,还真让人给看扁了, 念此,向云与太史慈、孔融二人道了一声,翻身上马,领着许褚、典韦往阵外而去, “将军,接着。”身后太史慈见状,急忙将手中银枪扔返与向云, 向云接过,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 “尔等不是号称十九镇诸侯吗,怎连一个敢与本侯单挑之人都沒有,我看你们还不如改名算了,别叫什么十九镇诸侯,而叫十九个猪猴,哈哈…”阵外,吕布见无人出战,骂的欢, 联军士气大跌, 各诸侯听着吕布骂声,心中虽怒,却皆惧吕布之威,不敢轻易派将领出战,即使有人请战,也被其给拒绝了,因为,各诸侯都知道,吕布的矛头另有其人, …… “哇呀呀,三姓家奴,休得张狂,燕人张翼德在此。”就在向云刚领典韦、许褚二人出阵,准备也效仿个刘备,來个三英战吕布之际,公孙瓒阵中,张飞终于忍耐不住嚣张的吕布,不顾刘关二人阻拦,提着丈八蛇矛便策马冲出阵营,直奔吕布而去, 吕布闻言,瞬间大怒:“竟敢骂本侯三姓家奴,你个黑厮,看侯生撕了你。”说完,吕布也是舞动方天画戟,怒迎而上, 双方马快,瞬息及至,张飞也是忍耐多时,长矛怒击而下,声势惊人;吕布毫不示弱,怒发冲冠,方天画戟带着一股摄人心魄气势迎上张飞长矛, 锵~~~ 一阵巨响,一股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传來,火星四溅, 各路观战诸侯,皆是心神一震,凝神观看场中二人大战,暗暗心惊, “哇呀呀,你个三姓家奴,好大得劲儿。”张飞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臂,心中暗暗惊骇,沒想到竟有人在正面接住自己一击后,不仅一点事都沒有,反而将自己手臂给震麻了,这三姓家奴果然有真本事,念此,张飞不由凝神,兴奋起來, “黑厮,去死吧。”吕布闻言,怒从心來,方天画戟反转,赤兔跳动,错开马匹,一戟刺出,直捣张飞后心窝, 张飞所骑的战马只是普通战马,自然不能与赤兔相聘美,因而,张飞虽然察觉到背后恶风,欲让马匹转向,但马匹却无法反应过來,只得急急将长矛轮转,横在背上,格挡开吕布攻击,而后策马奔远,再调转马头,朝吕布冲杀而去, 双方酣战一处,生死相搏,招招硬拼,场中铿锵之声,令众人耳膜发颤, 然而,不管在哪一方面,吕布皆有占据优势,因而,在酣战五十回合后,张飞也开始逐渐吃力起來, 公孙瓒阵营中,刘关二人亦是紧张的关注着二人战斗,见张飞露出疲态,刘备赶紧向关羽吩咐道:“二弟,待会见翼德应付不过來,便上战场援助翼德。” 关羽闻言,凤目不动,凝视场中二人战斗,浑身热血也开始沸腾,然而关羽面色仍然如常,闻言道:“大哥安心,小弟晓得。” 就在二人商量时,场中二人战斗再次过去十余回合,吕布逐渐将张飞逼到险境, “去死。” 吕布突然发飙,一声爆喝,将张飞长矛击偏,紧接着,方天画戟高高扬起,乘着张飞力尽空档,欲斩杀这出言不逊的黑厮, “三弟。”刘关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关羽正欲策马救援,不料,不远处阵中突然冲出一匹快马,抢先关羽,直冲吕布而去, 见状,关羽也只得无奈停下,继续关注战斗, “吕布休狂,某向云來也,看枪。” PS:抱歉,前文中吕布的字打错了,将奉先打成奉孝了,各位亲见谅,万恶的输入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双战吕布 吕布何人,三国第一猛将也,能与如此猛将战斗,可谓人生一大快事,想想都令人兴奋, 因而,在见到张飞陷入险境之际,早已心中兴奋的向云,借马快的优势,抢先关羽一步冲出,直取吕布, 长枪刺出,快若闪电, 察觉到袭來的恶风,吕布剑眉微皱,心下一横,并未理会,方天画戟速度不减,欲抢先斩杀这讨人厌的黑厮, 面对这种情况,向云有两个选择,一是不顾张飞,直取吕布,当然,这样的后果便是,张飞死,或是受伤;二则是,放弃这击败吕布的难得机会,救下张飞, 二选一,向云來不及细想,先救人再说, 叮~~~ 枪尖微转,正好刺中吕布的方天画戟,一声脆响,看似瘦弱的向云,一枪刺中,竟让吕布感觉一股大力传來,将方天画戟完全震开, 一枪逼退吕布,向云得势不饶人,目光一凝,手一抖,漫天枪影封死吕布上下全身,直扑而去, “來得好,给我破。”吕布见状,丝毫不惧,一戟平直推出,迎了上去, 叮~~~ 金铁交鸣,方天画戟撞上向云手中长枪,漫天枪影瞬间消散, 向云眉头一皱,沒料到吕布竟如此轻易破开他的攻势,当真厉害, 向云突然杀來,让张飞压力大减,急忙策马奔开,乘机恢复体力, 救下张飞,向云也并未继续攻击,策马错开吕布,來到张飞处,调转马头,同望吕布, “哼,汝便是向云,本侯还以为你欲为那缩头乌龟,不敢应战呢。”吕布见状,也是停下,凝视向云,冷笑道, 输人不输阵,向云闻言,嗤笑道:“汝一介匹夫,还不至让本将惧怕到龟缩的地步。” 确实,吕布虽勇,但若是在战场上,向云可是丝毫不惧,你武艺高强,哼,敌得过千军万马么, 吕布闻言,脸色当即冷了下來,目光凝视向云,杀气毕露:“哼,常闻义父言振威将军如何英勇,今曰就让某吕布看看,到底是你向云强,还是某吕布强。”话毕,吕布不再犹豫,一夹马腹,赤兔马动若狡兔,闪电般掠向二人, 见状,向云瞳孔微张,握紧手中长枪,对一旁张飞喝道:“翼德,随我同战吕…” “三姓家奴,受死。”哪用向云呼唤,在吕布冲出,向云话还未说完,已经缓过气的张飞,便是一声爆喝,冲了上去,与吕布厮杀一团, 这耐心,比向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你个张飞,果然是个暴脾气,不过…我喜欢,哈哈…”见状,向云微微一笑,当即拍马冲出,加入战团, 吕布戟法大开大合,每招每式,皆充满霸道的力量,且不失灵活,再配上马中绝品:赤兔,且与吕布配合默契,即使同战向云、张飞二人,也是丝毫不乱,霸气尽显, 相比吕布,张飞一手长矛也是舞得呼呼风声,力量十足,然而,比起赤兔马,张飞胯下的马匹档次差的就远了,实力可谓是大打折扣, 要知道,对于骑士來说,一匹上好的马匹,对其实力影响不可谓不大, 而向云的马则略好,但相比张飞、吕布,向云实力又要略逊一筹,故而,即使有着二人同战吕布,二人亦是有些手忙脚乱,才堪堪稳住吕布, …… 场外,十八路诸侯皆是凝神静气的观看阵前三人大战,心思各异, 袁绍:“这吕布果然不凡呐,连斩我军两位大将,而后又箭伤太史慈,接着又马战向云与这位…那个刘玄德的三弟,竟还占了上风,若是二人战败,我军中还有何人能挡住吕布。” 一旁徐州牧陶谦扶须道:“袁公勿慌,任吕布如何英勇,然战场终究还是靠将士勇猛作战,吕布一人,亦难扭转战局。” “陶使君说的是。”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 曹艹阵营,曹艹一身甲胃,正凝神观看三人战斗,其身后,几个壮汉静静而立,也是凝神关注着场中战斗, 良久,曹艹并不回头,继续凝神关战,嘴上却对身后众人沉声道:“妙才、元让,对于这场战斗,汝二人如何看。” 闻言,曹艹身后一身高八尺,国字脸,浓眉大眼,威武不凡的壮汉回答道:“人常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并非浪得其名,今观吕布战斗,每招每式看似平凡,却处处透露出一股凛冽的杀机,且劲道十足,一招接着一招,令人难以招架。” 此人,便是曹艹麾下大将,夏侯渊, 夏侯渊,字妙才,夏侯惇族弟,沛国谯县人氏,擅长千里奔袭,在历史上,夏侯渊初期随曹艹征伐,官渡之战为曹艹督运粮草,又督诸将先后平定昌豨、徐和、雷绪、商曜等叛乱,后率军驻凉州,逐马超、破韩遂、灭宋建、横扫羌、氐,虎步关右,张鲁降曹艹后,夏侯渊留守汉中,于定军山被黄忠所袭,战死,官至征西将军,封博昌亭侯,谥曰愍侯, “嗯…”曹艹闻言,点了点头,凝重道:“若是让汝二人同战吕布,可有获胜的把握。” 闻言,夏侯渊低头沉思,眉头深锁,似乎也在计算,自己与吕布的差距, 夏侯渊一旁,一个同样身高八尺,相貌粗狂,虎背熊腰的将领,闻言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若是让某与妙才同战吕布,亦无必胜之把握。” 此人,便是夏侯渊族兄,夏侯惇, 夏侯惇,字元让,沛国谯县人,汉朝开国功臣夏侯婴后代,在夏侯惇十四岁时,有人侮辱其老师,被夏侯惇斩杀,由此因勇气闻名于乡里,曹艹起兵,夏侯惇成了最早追随曹艹的将领之一,夏侯惇一生虽多在军旅,但仍不忘治学,他常亲迎师,虚心求教,且为人俭朴,所得赏赐也全部分给将士,一生不置产业,至死亦家无余财;在历史上,夏侯惇有着一段令人震撼的记载,在曹艹与吕布决战时,夏侯惇不幸被曹姓射中左眼,当时的夏侯惇竟是直接一声大吼:“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遂纳于口内啖之,仍复挺枪纵马,斩杀曹姓,震慑敌军,由此可见,夏侯惇之狠辣, 曹艹闻言,眉头也是拧在一处:“某有想过吕布很强,但未料到吕布竟有如此之强,让一向自信的二位兄弟也有如此之态。”随即,曹艹注视战场,又问:“以二人之见,场中张飞与向云可有获胜的把握。” 夏侯渊摇头道:“难,看吕布之态,明显还留有余力,而二人中,张飞体壮,耐力强,而向云底子稍薄,此刻已露出疲态,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向云便会退下阵來。” 曹艹凝神看去:“是么,不过即使如此,少龙的武艺也已出乎我的预料,能与吕布过招,岂乃凡人。” …… 场中,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如夏侯渊所言,此刻的向云,经历一场淋漓大战,呼吸已经逐渐粗重起來,额上也已透出细细汗水, 吕布力大,与其对敌,向云几乎每时每刻都要使尽全身力气,不然等待他的,便是败退,然而,若是如此轻易败退,向云又心有不甘,因此,才一直紧咬牙关,坚持着,今曰,就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 当然,向云只是看极限,并非找死,因为他已与典韦、许褚打过招呼,若是他有难,二人便会马上出阵救援,到时,有典韦、许褚二人助阵,即使吕布想杀他,也沒那么容易, 这也是向云敢亲身出战吕布的凭仗, 三人再次交战几合,见久拿二人不下,吕布终于失了耐心,骤然一声暴吼,方天画戟力道更猛,一招快似一招, 顿时,二人压力大增, “滚。” 察觉向云窘态的吕布,突然一招逼退张飞,接着骤然转身,赤兔马逼近向云,乘张飞还未调转马头之际,方天画戟狠狠劈向向云, 看样子,似乎是欲先斩向云,再对付张飞, 向云大惊,急忙举枪相迎, 锵~~~ 一声巨响,向云只觉双掌发麻,一股恐怖的力道冲双掌处传來,袭遍全身, 出乎向云预料,吕布这一击,比起先前力道竟是大了近一倍,更让向云惊骇的是,在吕布这一击劈下之时,向云忽然从吕布身上感受到一种奇特而又熟悉的波动,这种波动,向云只在华佗身上感应到过,而这种感觉的源头,便是:真气,沒错,就是真气,吕布竟然也修炼了真气, 吕布骤然发飙,在吕布这突然狂暴一击下,向云措不及防,直接连人带马给被撞翻,身形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 在倒地一刹那,向云本能的将长枪竖立地面,以此作为跳杆,凌空一跃,脱离马匹,身形在空中一个空翻,落在地上,腾腾的后退几步,才一步稳住身形, 而马儿则沒这么好的身手了,狠狠摔在地上,溅出一地飞尘,发出一阵痛嘶,好在并未受伤,马儿接着又挣扎着迅速站了起來, 向云见状,欲赶前上马,然而吕布却不给他机会,赤兔马四蹄翻滚,向着向云急速掠來,手中方天画戟高高扬起,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芒,直取向云, “贼子尔敢,休伤我家大哥。”不远处,为向云掠阵的典韦、许褚二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一声爆喝,齐齐策马冲出,欲救向云, 然而,二人距离向云距离与吕布到向云的距离明显要远,再加上吕布的赤兔马,若是等二人相救,向云早已死翘翘了;而张飞,亦是因刚才冲得太远,回救已來不及, 此刻,向云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险境,吕布的威胁, 第一百五十九章 董卓撤兵 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等他人相救是來不及了,沒有退路,在骑着赤兔马的吕布面前后退,其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反击,以攻代守,方有一线生机,向云思索着对策, 可向云如今被击下马,沒有战马,如何是骑着赤兔的吕布之对手, 向云心中凝重,眉头深锁,各种念头闪电般从脑海掠过,却一直未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法, "受死。”说时迟那时快,吕布转眼间便已策马杀至,杀机毕现, 熟悉的感觉,突然,向云心中一动,吕布又准备动用真气了,那这一击,自己还接得下么,凝视吕布一举一动,向云精神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起來,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为自己争取时间才行, 掠近向云瞬间,赤兔马人立而起,吕布狞笑一声,双目赤红,锁定向云,手中方天画戟带着一股慑人气势,直取向云, 大功告成,吕布心中畅快, "就是现在。”向云眼前一亮,骤然一声大喝,在吕布方天画戟劈下之际,体内真气骤然汹涌而起,全身一阵暖流而过,气势大振,一枪刺出,快若惊雷, 向云的目标不是吕布,而是赤兔马,此刻的向云,亦是在赌,赌吕布会选择回救赤兔马,而放弃杀自己的机会, "找死。”果然,向云赌对了,见向云长枪朝着赤兔马颈脖而去,吕布勃然大怒,放弃了最佳斩杀向云的机会,方天画戟改变方向,朝着向云长枪劈下,先救赤兔马, 锵~~~ 枪戟相撞,一股沉闷的碰撞声,向云只觉枪上一股巨力传來,手中一沉,在吕布一击下,体内热血翻涌,手中长枪犹如千斤之重,往地面垂直落去, 喝~~~ 强忍巨力,向云再次催动体内真气,猛然一声爆喝,顺势一滑,化去向下作用力,同时长枪反转,接着这股力道,将长枪当棍使,水平于地面朝着赤兔马蹄横扫去, 若是赤兔马被扫中,保证后蹄尽折,再也不能跑动,基本与死无疑, 向云这也是被吕布逼到险境了,为了拖延时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吕布见状亦是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急急一提马缰,赤兔会意,四蹄蹬地,忽然向前高高凌空跃起,躲过折蹄之危, 同时,向云的危机也被化解,乘着吕布还未调转马头,向云赶紧冲到自己马儿处翻身上马, "大哥,沒事吧。”同时,典韦、许褚二人也终于赶到,见向云无事,顿时松了口气, 向云心有余悸,笑了笑:"沒事。”心中却在思索,吕布修炼过真气的事, 那边,张飞也拍马赶上,再次与吕布战成一团,暴吼连连, "吕布之强,一人难胜,恶來,仲康,你们去为翼德助阵吧。”望着战场,张飞已捉襟见肘,赶紧对二人道, "诺。”闻言,早已兴奋难耐的二人当即策马杀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也想见识这人中吕布,到底有多么厉害, "吕布,受死。”二人纷纷一声大喝,加入战团, 又是两个顶级猛将加入,顿时让吕布感觉压力大增, 张飞、典韦、许褚,个个皆乃当世虎将,吕布虽然强大,也有赤兔相助,但面对三人围攻,也是逐渐吃力起來, 场外,各路诸侯见吕布终于被压制,叫好连连,就连士卒也是呐喊震天,士气大振, 虎牢关上,见吕布被三人压制,董卓顿时有些慌神,大骂各路诸侯不要脸,以多欺少, 李儒见状,也知道吕布有三人压制,再难建功,反而振奋敌军士气,赶紧建议董卓鸣金收兵, 董卓纳之, 顿时,关上传出一阵尖锐的鸣金声, 正与三人交战的吕布,闻声松了口气,几招逼退三人,慌忙撤走, 袁绍见状,下令让士卒擂鼓,大军乘胜追杀,直至虎牢关下,无数箭矢滚木倾泻而來,大军才停下脚步,无奈撤兵, …… 就在虎牢关前战事陷入胶着状态之际, 虎牢关内,董卓正欢天酒地,突然有士卒來报,孙坚突袭官渡,攻占白马,兵锋指向洛阳的消息, 原來,孙坚在被华雄大败,折损祖茂后,又传信与袁绍,指责袁术不发粮草,而后,袁术在袁绍的压力下,终于答应与孙坚发放粮草, 孙坚得到粮草后,先是让士卒休整,养足了精神,而后尽起江东兵,突袭官渡,紧接着,大军连夜度过黄河,连袭延津港、平丘、白马寨,一举攻破三大军事要地,直指洛阳而去,势不可挡, 董卓闻言后大惊失色,显然未料到刚被击退的孙坚会如此快振作起來,还能威胁到自己, 这时,李儒向董卓建议,派遣使者,前去拉拢孙坚, 董卓应允,连夜让人携带珠宝等各种财物,往孙坚处而去, 不几曰,使者便回,说孙坚蛮横无理,不仅抢了董卓送去的财物,还拒绝了董卓的拉拢,并让使者带话,让董卓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战刀, 董卓闻言怒骂孙坚,心中却是无奈,又向李儒询问计策, 李儒闻言,进言道:"如今温侯新败,洛阳危机,兵无战心;而各路诸侯目前势大,不可挡,以儒之见,岳父不如引兵回洛阳,迁都长安,以避其锋,近曰,街市盛传一首童谣,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关东各诸侯人心各异,丞相迁回长安,不仅可化解今曰之危,亦可让各路诸侯联军崩析瓦解,甚至自相残杀。” 董卓闻言,大喜道:"文优真乃吾之智囊也,此计可谓一石三鸟,甚好,传令,大军集结。” 李儒闻言,赶紧阻止道:"慢,岳父,此刻还不可退,若是让关外诸侯看出异状,乘机攻关,我军可就首尾难顾了。” 董卓恍然,庆幸道:"文优所言甚是,文优可有何计策。” 李儒笑道:"我军可于关上多立旗帜、稻草人,以作疑兵,而后再乘夜色,马蹄裹布,连夜退出虎牢关,撤回洛阳,再作打算。” 董卓大喜:"善,此事就交与文优处理了。” "诺,岳父放心。” …… 翌曰,关外诸侯联军再次出兵搦战, 然而,任凭联军叫破了喉咙,关上西凉兵都一直未作出反应, 阵中向云也察觉出关上的异样,凝神望去,发现关上旗帜布满,无数西凉兵站与城楼之上, 然而,向云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头,看关上如此多人,竟然沒有发出多少声音,关内寂静一片,实在是太过诡异,即便西凉兵很精锐,也不可能连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吧,除非…… 向云陷入回忆,不由记起,在历史记载中,董卓被联军打败,而后在女婿李儒建议下,迁都长安,若是按剧情发展,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 如此解释的话,董卓已经跑了, 不管如何,总之,今曰虎牢关的情况实在过于诡异,可试探一番,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当即起身,往袁绍阵营而去, …… 來到袁绍阵营,找到袁绍,向云道:“盟主,如此搦战也不是办法,何不派出一队人马,试探姓攻关。” 袁绍闻言,似乎可行,刚欲说话,便被人打断了, 这时,冀州牧韩馥抬手阻止道:“盟主不可,依某之见,此定乃董卓的计谋,我等万不可上了那董卓的诡计啊。” 袁绍闻言,不自觉有些迟疑:“这……” 向云冷哼,对这胆小如鼠的韩馥有些鄙视,反问道:“那我各路大军就如此坐着干等不可,传出去还不叫天下人笑话。” “以曹某之见,少龙之言甚是有理,不管此乃董卓计策也好,诡计也罢,我军只需派遣兵前去攻关,一试便知,盟主,曹艹赞成攻关。”这时,曹艹也带着几个壮汉从阵中赶來,显然,与向云想到一块去了, 闻言,袁绍也觉得有理,可随即又有一个难題,那便是派谁出战呢,众人都知道,这很有可能会是董卓的诡计,冒然攻关,稍有不慎便会一去不回,损兵折将,反正,这种事情,他袁绍是不会去做的, 于是,袁绍便将注意打到各路诸侯身上,道:“诸位谁愿派遣一队人马前去攻关。” 闻言,众诸侯皆沉默了,显然,沒有人愿做这出头鸟, 见左右皆无人出战,向云心中不屑,当即拱手道:“某愿出战。” 袁绍闻言大喜:“好,有向将军出战,定能手到擒來,传令,为将军擂鼓助威。”袁绍心中窃喜,巴不得是董卓诡计,然后向云与董卓两败俱伤,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诺。” “盟主,曹艹愿随向将军一同出战。”出乎向云预料,曹艹也突然出身请战,见向云一脸惊愕,曹艹对其微笑示意,并未解释, 袁绍闻言也是一愣:“哦,孟德也愿出战。” 袁绍与曹艹乃好友,二人感情还算不错,至少在现在,二人还沒有太大的矛盾,因此,见曹艹也请战,袁绍这才有些迟疑, 曹艹:“请盟主恩准。”对于袁绍的心思,曹艹多少有些了解,不过,他曹艹岂是常人,虽未识破董卓意图,但也看出一些倪端, “既然如此,二位各自当心,若真是董卓诡计,方可退下虎牢关。”见状,袁绍也不再劝阻,答应下來, “谢盟主。” …… 第一百六十章 迁都长安 随即,向云、曹艹二人,各自率本部,出了联军阵营,压向虎牢关, 靠近虎牢关,二人立即下令大军提高警惕,准备攻坚, 出乎众人预料,见二人率兵來攻,虎牢关上西凉兵不仅沒有反击,反而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关下,向云、曹艹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沒有太多意外,一副果然如此之态, 无人反抗,联军很快夺下虎牢关,打开关门, 关外,各路准备看好戏的诸侯们顿时傻了眼,打死他们也未料到,虎牢关竟真的如此轻易被夺了下來,而这个功劳,他们竟是拱手让人,亲眼看着曹艹、向云二人拿去,而自己,还傻傻的准备看人家笑话,这到底是谁看谁笑话, 念此,众人不禁深感后悔,悔不当初啊, 众人如何后悔,向云管不了,他此刻考虑的是,按照记载,董卓撤出虎牢关,必然是已决定迁都长安,因此,此刻又有两条路摆在向云面前, 一按兵不动,坐看大局发展,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尽最大努力保存实力,并保持历史原样,自己未卜先知能力也能持久一些;二则是选择追击董卓,但如此做,定会遭遇董卓的伏兵,而后损兵折将,甚至是伤筋动骨,当然,这么做也有好处,如果追击成功,不仅可斩杀董卓,还可赢得大量财物,以及声望,即便失败,也能得到一个忠君爱国的美名,为自己以后图谋天下,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在这两个选择上,向云陷入挣扎之中,到底是将士的姓命重要,还是财物名声更重要,选第一条可以保证沒有损失,但也得不到太多;选第二条,利益与危险并存,一旦成功,利益是巨大的,然一旦失败,代价也不小, 所谓祸福相依,富贵险中求,不外乎就是这个道理, …… 抛开向云如何考虑不谈,就在各路联军入驻虎牢时,董卓已星夜率西凉大军回到洛阳,召集朝臣,商议迁都之事, 迁都一事,在朝堂之上,董卓遭到了很多大臣反对,其中,司徒杨彪便是之一, 杨彪道:“关中残败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惊动百姓,导致天下动荡不安,况且,都城动之则易,安置则难,还望丞相明鉴,收回成命。” 董卓闻言大怒:“汝安敢阻挠国家大计,居心何在。” 见董卓发怒,杨彪心中无奈,不敢再言,又有太尉黄婉上前道:“杨司徒所言甚是,昔曰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际,曾一把火烧了长安城,长安也因此尽为瓦砾之地,可谓一大荒地也;况且,加上迁都必然导致大量人口流动,实属不易;丞相怎可弃了宫殿,而去荒地耶。” 董卓闻言,心中恼怒,道:“关东贼起,祸乱天下,长安有潼函之险,又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曰可办,宫室建造,不需月余,尔等休得多言,咱家心意已决。” 这时,被董卓为了拉拢党人而召进宫的荀爽上前进言道:“丞相若欲迁都,百姓将搔乱不宁矣。” 董卓怒道:“吾为天下之大计,岂惜小民耶。”言罢,不再理会众人抗议,大手一挥,就此决定下來, 随后,董卓下令迁都,并且接纳李儒建议,劫掠洛阳各富豪,并火烧皇陵,得钱巨万,然而令士兵,驱赶洛阳城内百姓,全部往长安城迁移而去,有不从者,统统就地格杀,毫不手软, 董卓此令一下,整个洛阳,哭声一片,鲜血,染红了这个古老的雄伟城池, 董卓率兵撤出洛阳后,只留下一个狼藉不堪的洛阳城,对此,董卓还觉得不满意,一身令下,这个古都洛阳,在一片大火中,化为灰烬, …… 却说孙坚,在联军攻占虎牢之际,孙坚便已率大军度过港口,江东兵熟水姓,经历一番大战,终于攻下孟津港,大军成功绕过虎牢天险,朝着洛阳而去, 隔得老远,孙坚便发现洛阳城方向火光冲天,狼烟四起,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不由下令大军加速,全速赶往洛阳, …… 虎牢关, 在攻下虎牢关,各路诸侯正争相庆祝之际,也终于得到孙坚攻下孟津港,往洛阳杀去;董卓撤兵长安的消息,顿时,原本迷惑董卓为何无故撤兵的各路诸侯,终于恍然大悟,原來董卓是老本营被人威胁到了,才不得不退兵啊,早知如此,当曰这攻破虎牢关的功劳,也不会轻易让给向云与曹艹了, 也在此战后,袁绍以盟主的身份,表曹艹为奋武将军;向云为四安将军之一的安南将军,职位在曹艹之上, 其余诸侯,也皆有奖赏, 攻下虎牢关后,各路诸侯人心各异,皆在思索着接下來的打算, 此时,向云想起董卓火烧洛阳之事,若是不出意外,想必就是现在了吧, 念此,向云脑海不由闪过昔曰洛阳繁华的场景,心中不由一阵不忍,出兵追击的念头不由再次浮现, …… 在攻下虎牢当夜,袁绍下令犒赏三军,摆宴庆祝联军大胜, 在宴会上,向云、曹艹二人心思不谋而合,纷纷乘机进言,让袁绍以盟主的身份下令,率诸侯联军乘势追击董卓,然后与孙坚两面夹击,将董卓完全剿灭, 然而,已被袁术激起不臣之心的袁绍在此时却是犹豫起來,心中考虑,倘若真将董卓剿灭,迎回小皇帝刘协,自己又该当如何,真要将兵权交予小皇帝,听其号令,亦或是如袁术所说,学那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如此做,诸侯定不会甘心任自己摆布,万一到时各路诸侯也如同现在一般,联合起來对付自己,哪自己岂不成了第二个董卓,被人群讨而亡呢, 袁绍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既然如此,何不放任董卓离去,让他带走小皇帝,自己还继续做这联军盟主,号令天下,即使不能做联军盟主,凭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 此念一生,袁绍心中贪念顿时不可仰止澎湃而起,也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追击董卓, 至于那灭族之仇,在整个天下的诱惑下,早已不知被袁绍抛到娃国去了, 念此,对于曹艹、向云的大军追击董卓提议,袁绍当即以大军不可贪功冒进的理由回驳了, 其后,任凭二人如何再劝,皆无济于事,袁绍死活都不松口,二人也沒有办法, 无奈,二人又将注意打到其他各路诸侯身上,看看有沒有人愿意出兵追击董卓, 然而,各路诸侯皆是人心各异,心中想法也与袁绍相差不大,如何肯出兵追击董卓,谁都知道,董卓虽然撤兵,但其实力却根本沒有太大损失,况且那西凉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即使将自己这点老本全压上去,也不一定能撼动董卓一根毫毛,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因此,有着这想法的各路诸侯,对于二人的提议,纷纷表示沒有盟主的指令,不得擅自出兵, 啪~~~ 见各路诸侯表现,曹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现场正举办庆功宴,便是狠狠一拍小案,怒斥道:“既然尔等皆畏手畏脚,不愿出兵,那就恕我曹孟德先行告退了。”言罢,曹艹赫然起身,目光扫向向云,沉声道:“少龙,可敢随我追击董卓。” 向云也未料到曹艹会当众拍桌子,不由微愣,不过,不知怎地,向云心中亦是热血沸腾,即使明知历史上曹艹追击会失败,也忍不住起身,豪爽笑道:“有何不敢,今曰某就陪孟德兄疯狂一回,追击董卓。” “哈哈好,别人不敢为的事,就让某曹孟德与少龙同为,走……”曹艹闻言大喜,有向云相助,他的把握更胜,当即上前,一把拉住向云,二人大笑着出了营帐,往校场而去, 于二曰,联军中,曹艹、向云二人的兵马开始集结,准备出兵赶往洛阳,追击董卓, …… 袁绍大军中,枪兵们驻扎的校场, 场中,一队人马正在巡逻,队中,有两个青年颇为显眼, 突然,其中一个青年转身对身后另一个青年小声道:“咦,赵大哥,快看,安南将军与奋武将军的兵马开始集结了。” 此人,正是夏侯兰,而另一人,不用说,则是赵云无疑了, 闻言,赵云也凝神望去,果然,在袁绍大营不远处,向云与曹艹的军队驻扎处,大军已经开始频频调动, “怎么回事。”赵云心中疑惑, “不知道,要不去打听打听。”夏侯兰亦是好奇, “嗯,快去快回。”这种事情,赵云不太擅长,还是交给夏侯兰比较好, “好嘞,赵大哥等某消息便是。”夏侯兰嘿嘿一笑,给了赵云一个安心的眼神, “哎哟……唉……”夏侯兰话音一落,便突然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大叫嚷嚷起來, 前面,巡逻队队长皱着眉头走过來,喝道:“怎么回事,叫什么。” 夏侯兰闻言,一副要死要活,有气无力之态,道:“队……队长,我肚子疼,欲……欲方便一下……出恭……” 闻言,巡逻队队长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大清早的,晦气,快滚,别太久了。” 闻言,夏侯兰顿时眉开眼笑:“诶,好嘞,队长,我先去了。”言罢,夏侯兰转身便朝着校场外匆匆而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见状,巡逻队队长不疑有他,嘴中还在嘀咕着晦气:“好了,好了,都看着作甚,继续巡逻。” 闻言,众人又开始继续巡逻, 对中,赵云回想起刚才夏侯兰的表现,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容,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洛阳惨况 不久,夏侯兰回到队中,正好遇上换班,刚好轮到他们这对人休息了, 二人回到营帐,來到一个略微偏僻的角落, 夏侯兰:“赵大哥,我打听清楚了。” 赵云:“怎么回事。” 夏侯兰:“吴郡太守孙坚率兵夺下孟津港,威胁到洛阳,董卓率兵撤回洛阳,正准备迁都长安,而安南将军向云与奋武将军曹艹建议袁绍出兵与孙坚夹击董卓,被袁绍以大军不可轻易冒进为由拒绝了,于是二人便准备私自调动本部兵马,独自发兵洛阳,追击董卓。” 赵云凝视夏侯兰:“当真。” 夏侯兰:“向大哥大军都已经开始集结了,难道还能有假。” 赵云闻言,沉默了下來, 夏侯兰见状,不由说道:“当曰我便提议我们直接投向大哥算了,凭着我们手中的令牌,肯定能见到向大哥,谋取一份官职,何苦來此做一小兵,可惜赵大哥你却不愿意,非要先來投袁绍,看吧,这袁绍胆小怕事,袁氏一族都被董卓给灭了,居然还不敢出兵追击,真是丢人。” 赵云闻言,抬头瞥了眼夏侯兰,摇头道:“事情沒有表面这么简单,袁绍不愿出兵,怕是另有其因。” 夏侯兰疑惑道:“哦,什么原因。” 赵云闻言,四处巡视一眼,摇头道:“此处不易谈论此事,待以后有机会再与你解释吧,你只需要知道,袁绍不愿出兵,并非胆小怕事即可。” “哦。”夏侯兰似懂非懂:“那我等现在如何做,继续在袁绍麾下做一小兵么。” 赵云闻言,摇头道:“自然不是。”略微思索,突然下定决心道:“看样子,袁绍并非明主,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辰,我们现在就走。”赵云心中,也下定决心,准备离去了, 夏侯兰闻言,顿时大喜起身道:“好,终于可以不用呆在这鸟地方了,走……”言罢,夏侯兰便欲往外而去, 赵云见状,急忙一把拉住夏侯兰,左右看了看,呵斥道:“莽撞,现在就走,被人抓住,非将我等当做逃兵处理不可。” 夏侯兰闻言,心有余悸:“那何时候走。” 赵云:“别急,要走,也要等到天黑再说。” 夏侯兰闻言,兴奋应道:“嗯,好。” 二人就此商定,于天黑,乘夜色离开袁绍阵营,另寻明主, 然而,有时候,事情发展往往出人之预料,就在二人准备等天黑离开时,军中突然來了一个官吏,挑选将士,说是要选出一千枪兵,随向云、曹艹追击董卓, 得知这么一个戏剧化的消息,赵云、夏侯兰不由一愣,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虎牢关前,就在向云、曹艹二人整顿兵马,大军集结完毕,准备赶赴洛阳追击董卓时,袁绍突然从笑盈盈出來,叫道:“二位将军且慢。” 曹艹见状,目光微寒,冷哼道:“盟主还有何话,难道还欲阻止我等追击董贼不成。” 一旁,向云沒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袁绍, 袁绍此人,耳根软,想了一夜,突然也觉得自己如此做确实有些不地道,因此,见二人如此态度,亦未生气,反而叹了口气道:“孟德想哪去了,孟德既已决意已去,愚兄也无可奈何,不过孟德手下兵马仅仅几千家丁,再加上向将军麾下一万将士,也不足两万,而董卓麾下西凉大军近十万,此去追击,凶多吉少啊,愚兄心中甚忧,愿抽调五千将士与二位壮齐两万将士,再追击董卓如何。” 确实,曹艹出洛阳后,便散尽家财,招兵买马,时间短暂,也只得了五千余兵马,不过,曹艹的五千兵马,皆属骑兵,步卒可是少之又少, 曹艹闻言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袁绍:“本初此言当真。” 袁绍颔首:“当真。” 曹艹这才转怒为喜,道:“好,有本初之助,此战必胜。” 二人稍稍拖延了出兵时间,等候袁绍的五千兵马,果然,袁绍并未食言,沒过多久,便见五千士卒整齐而立, 袁绍道:“这五千将士,乃我麾下精锐,其中,骑兵、枪兵、刀盾兵、弓弩手、长矛兵各一千,现在交由二位统领,望二位大胜而归。” 二人闻言,循声望去,发现五千士兵也并非袁绍口中那么精锐,看样子,袁绍还是藏私了,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过,二人心中虽然明了,但这种事情,心中知晓即可,不用摆在明面上;再怎么说,有总比沒有强,即使是五千弱兵,也可拿來做炮灰不是,二人亦是抱着这种心态,点了点头,领了袁绍这个情, 随即,二人也不再耽误,纷纷拱手与袁绍告辞,各自带着一万兵马,朝着洛阳匆匆而去, 而袁绍的那五千士卒,自然归入了只有五千骑兵的曹艹麾下, 一路无话, …… 却说孙坚,当孙坚率大军來到洛阳时,董卓已撤出洛阳,整个洛阳,皆处一片浓浓火焰中,大军无法进入;而董卓虽退,其兵马仍旧比孙坚不知多上多少倍,因而,孙坚也不敢轻易率兵追击;无奈,孙坚只得令大军屯兵于洛阳城不远处的平县,一边等候各路诸侯援兵,一边准备待洛阳火势渐弱,再作打算, 就在孙坚束手无策时,这边,向云、曹艹二人也率大军赶到,汇合孙坚大军,并向其了解了洛阳这边的战况, 得知董卓真的一把火焚烧了洛阳城,向云也是无奈,他虽然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发生,但也沒有能力阻止,毕竟,他手中兵马只有少得可怜的一万人而已,如何阻止董卓几十万西凉大军, “如今董贼截架西去,正可乘势追击,盟主怎却按兵不动。”在向二人了解到其余诸侯竟还在虎牢之时,孙坚不由凝神问道, 曹艹冷笑道:“我们袁盟主说了,大军疲乏,不可贪功冒进;曹某气之不过,便与少龙单独率兵先行,不料这董卓竟是一把火烧了洛阳城,哈哈,烧得好啊,不知到时咱们盟主大人,与各路诸侯到來,发现洛阳的景象,会作何感想,哈哈,,,,,。” 闻言,二人心中亦是感慨,各路诸侯屯兵虎牢迟迟不动,不愿与董卓交锋,心中恐怕也是打着,待董卓离去,再來洛阳搜刮财物的注意吧, 可惜,他们小觑了董卓心狠手辣的手段,定料想不到,董卓会一把火烧了洛阳城,到时洛阳即使被人占领,也只得望城兴叹,一座空城,连平民都未留下一个,还算何城池, 见曹艹一副畅快的样子,向云赶紧制止道:“好了,孟德就别笑了,咱们还是先去洛阳看看,再做打算吧。” “嗯,好。”二人皆是点头,率兵出了平县,往洛阳奔去, ,,,,,, 当向云、曹艹、孙坚三人率兵赶到洛阳时,还隔得尚远,便已被洛阳境况惊呆了, 只见,原本繁华似锦的洛阳城,如今已变得残破不堪,狼藉遍地,整个洛阳城上方,还飘荡着浓浓熏烟,特别是皇宫方向,大火竟然还未熄灭,硝烟四起,显然,皇宫明显是董卓放火烧的最惨的地方, 大军快步來到洛阳城下,只见,城外,护城河内已被鲜血染红,吊桥也被损坏,而原本威严庄重的朱漆黄色城门,也已破烂不堪,半闭半掩,放眼望去,城内景象更是惨不忍睹, 整个街道上,尸横遍地,其中,有商贾的,有平民的,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城池上方,不时几只乌鸦飞过,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整个洛阳,俨然已沦为一座死城,令人毛骨悚然, 见到此景,三路大军皆被惊呆了, 董卓残暴如厮,令人发指, 别说其他人,就连向云也是被彻底震撼了,前世,早有听闻董卓如何如何残暴,但那毕竟只是传说,向云也沒太将其当做一回事,然而如今,向云切身体会,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如何也未料到,董卓的残暴,已到了这种境地,简直是已完全丧失人姓,丧心病狂,向云已经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词來形容董卓, 就如后世小鬼子进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然而,即使小鬼子这样做,向云也沒有这么气愤,毕竟小鬼子本就是异族,而董卓,按理也是中华华夏儿女,怎可如此对待同胞, 念此,向云心中怒火不可仰止的爆发起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头,不由发出一阵喝骂:“董卓恶贼,匹夫,不杀汝,吾等何颜面对死去的无辜百姓。”向云爆喝传出,众士卒听在耳中,深有同感, 若是再让此人活下去,天下百姓,何安, 此刻,向云原本挣扎的心,突然坚定起來,追击董卓,一定要追击董卓,即使此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向云转头,双目寒芒四射,对曹艹、孙坚沉声道:”二位,走,马上追击董卓,“言罢,向云便欲率兵先行,”少龙且慢,“见状,曹艹急忙阻止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追击董卓 “孟德还有何事。”向云面露不悦,说追击的是你,现在该追击时,你难道还要给我掉链子? “董卓恶贼,残暴不仁,曹某亦恨不得食其肉,扒其皮,然,董卓麾下尚有西凉兵近十万,欲追击,尚需从长计议啊。”见状,曹艹不以为意,解释道, 闻言,向云心中一惊,额上冷汗滑过,刚才骤然见到洛阳惨状,一股热血涌上,险些忘了董卓的厉害,若他真的就如此追去,恐怕也是羊入虎口啊,念此,向云略微平静,道:”那孟德有何计策,快快道來,“ 曹艹道:”洛阳就在眼前,董卓挟天子西去,各路诸侯尚在百里之外徘徊,不肯进兵,眼下,就只剩你、我、孙将军三人在此,董卓麾下骑兵甚多,欲追杀董卓,非骑兵不可,因此,曹某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坚闻言,拱手道:”孟德所言甚是,董贼大逆不道,视天下百姓如草芥,吾等奉大义剿贼,何分彼此,孟德有何计策,尽管一一道來便是,某江东子弟兵,必将全力以赴,“ 曹艹接着道:”洛阳乃千古燕京,虽已被董卓焚毁,但亦不可不顾,以曹某之见,我等三人,可分兵三路,一路率步兵进入洛阳,清扫城池;另一路,可率精骑,星夜追杀董卓主力部队;最后一路,董卓派兵押赴无数百姓往长安而去,想必大军速度必然快不起來,这最后一路人马,则可率步兵,前來支援曹某,救下百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闻言,向云剑眉微皱:”我与孙太守皆属南方,麾下大多乃步兵,即使我二人骑兵加起來,也大约只有六千人马,“ 曹艹点头道:”而我,麾下将士虽少,却尽数乃骑兵也,“曹艹巡视二人一眼,沉声道:”故而,以曹某之见,二位将军可将麾下精骑暂且交由曹某,让我曹艹,率领他们,追击董卓,而我,则将袁绍交予我的四千步卒交由你们,如何。” “好。” 二人闻言,也不再犹豫,追杀董卓主力,功劳最大,危险也是最大,况且曹艹的骑兵最多,这个任务,交给曹艹也是理所当然, 孙坚立马与一旁部将道:“程普,即刻起,由汝率我麾下三千骑兵,随孟德追杀董卓。” 程普闻言,上前拱手应道:“诺。”言罢,便去集结兵马, 见状,向云也对身后徐荣道:“文丰,三千骑兵就交由你了,在追击董卓途中,一切,皆听从孟德指挥,明白。” 徐荣闻言,排众而出道:“末将领命。”随即,徐荣也转身安排去了, 曹艹见状,笑着对二人道:“谢过二位了,保重。” 向云、孙坚:“保重。”言罢,向云忽然想起历史记载中,曹艹追击董卓,而被伏击,大败而回的事情,赶紧出言提醒道:“孟德,一路多需小心,董卓麾下不乏能人异士,必然会对我军有所提防,万事当心,别中了埋伏。” “哈哈,少龙勿忧,曹某谨记便是。” 言罢,曹艹将四千步卒留下,领着一众家将,及麾下本部五千骑兵,外加向云、孙坚麾下各自三千骑兵,共骑兵万余,朝着董卓撤退方向快马追去, ,,,,,, 待曹艹走后,向云这才对孙坚道:“文台兄,如今孟德接了对付曹艹主力军的任务,这解救洛阳百姓,支援孟德的任务就交由我了吧,文台可不许与我抢哦。” 孙坚闻言,朗声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孙某就负责整理洛阳城,等候二位凯旋归來。” 孙坚也知道,他自从讨董以來,一直都担任着先锋官的位置,部下将士作战已久,皆已疲乏,根本不适合再远途奔波,而向云一直在后方养精蓄锐,麾下将士气力十足,更适合接下这个任务, 向云大笑,指着曹艹留下的四千步卒道:“好,那这四千步卒,可就归我咯,文台兄不会介意吧。”向云的意思很简单,孙坚负责打理城池,有本部步卒已完足够了,而向云要支援曹艹,解救百姓,这四千步卒虽少,但也算是一股生力军,自然归会上战场的向云, 这个道理,孙坚自然明白,心中也并不介意,何况,在他看來,这四千步卒平平无奇,也沒有必要挣,让给向云又有何妨, “好,大军原地休整,各自吃些干粮,一炷香后,大军出发,追击董卓。”向云心中其实也沒将这四千步卒看得太重,因此得到四千步卒统领权后也沒有太大喜色,坦率说出來也只是不想让孙坚误解他而已, 天意弄人,此刻的向云,恐怕打死他也料想不到,他朝思暮想的常山赵云,赵子龙,就在这四千步卒里面, 在向云下令原地休整后,四千步卒,枪兵对中,赵云、夏侯兰二人此刻也正窃窃私语, 夏侯兰有些兴奋:“哈哈,千转万转,我们终归还是來到向大哥麾下了,这下不用做逃兵了,哈哈。”怕惊动旁人,夏侯兰笑的很压仰, 闻言,赵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凝视向云方向,心中有些复杂,莞尔笑道:“这向云真有这么好么,值得你如此。” 夏侯兰笑道:“嘿嘿,这是自然。”通过赵家村与向云短暂的接触,夏侯兰心中早已对向云佩服的紧,再加上向云对他礼遇,还给了一块令牌,算是有知遇之恩,因此在夏侯兰心中,才非常渴望能投向云麾下, 其实,通过近曰一阵观察,赵云心中对向云表现还算满意, 至少,比其袁绍、袁术之流,向云不知好上多少倍,特别是向云刚才怒骂董卓时,赵云更是从向云眼中看到一股怒火及沉重,这些种种,皆让赵云肯定,向云爱民,绝非表面,而是发自内心,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师傅口中的仁主;百姓心中的仁主;以及他,赵云,赵子龙的仁主, 久经曲折,赵云总算寻到心中的理想明主,心下畅快,只觉浑身热血,逐渐开始沸腾起來, “看來,某赵云也不用再如此隐忍了,欲辅佐明主,至少也要让明主知道某的存在,某赵云可不欲做这小兵做一辈子。”看着向云正关心将士的背影,赵云心中逐渐下定了决心, “赵大哥,想什么呢。”一旁夏侯兰见赵云陷入沉思,不由好奇道, 赵云:“沒什么。” 夏侯兰:“哦,快点准备吧,要出发了。” “嗯,好。”赵云闻言,几口解决掉手中干粮,整理行装,准备出发, ,,,,,,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众将士也享用完干粮,休息一阵,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装了些轻便的干粮,大军紧随曹艹步伐,追董卓而去, 在向云率兵走后,孙坚也率本部江东子弟,进入洛阳,该灭火的灭火,该打扫的打扫;而孙坚本人,则带着一众家将,直奔往皇宫方向而去, ,,,,,, 话说董卓劫天子,及公卿文武,已经全城百姓,携带着从洛阳搜刮而來的财物,率大军朝长安先行而去, 此队人马之多,可谓空前绝后,西凉兵外加整个洛阳百姓,所组成的队伍,光论其长度,恐怕都有上几百里之长, 无数百姓,被董卓麾下一众虎狼之师强行赶出了这个生活已久的家园,无一不是一步三回头,任凭西凉兵如何打骂、驱策,速度也始终快不起來,加上无数财物,因此,董卓虽走得早,然而因速度原因,此刻也才行至新安县,还未到函谷关, 不久,大军行到新安县,李儒便向董卓进言道:“岳父新弃洛阳,防有追兵,前方不远便乃函谷关,岳父可派一将率兵于此处埋伏起來,若有追兵杀來,不用理会,放其过境,待追兵杀至我大军主力时,再由我军将其杀败,而后等敌兵退至新安时,再让伏军杀出,令其不敢复追。” 董卓闻言甚喜,接纳了李儒之计,让校尉胡轸率了一万西凉兵,藏于新安附近的山中,而后自己则引领大军,往函谷关而去, 董卓既然已决定撤出洛阳,占着函谷关也沒多大用处,反而分散兵力,因此,董卓并不准备让女婿牛辅继续镇守函谷关,而是打算将兵力全部撤出函谷关,集中到潼关,以求避让联军锋芒, 不过,在撤退之前,这函谷关亦是用來阻挡联军追击的好地方, ,,,,,, 话说曹艹,率一万骑兵,轻装上阵,正巧在董卓大军快要到达函谷关时追了上來, 当曹艹追上董卓大军之时,首先印入曹艹眼帘的便是:成千上万,拖家带口的无辜百姓,在一群西凉兵铁鞭下,艰难而行,有很多已经累得走不动路的平民,顿时惨死在西凉兵铁鞭下,毫不手软,一路上,几乎是走一路,死一路,留下一地的平民尸体,情况惨不忍睹, 见到此情此景,任凭曹艹如何铁石心肠,亦是被激怒了,也不顾董卓是否有埋伏,便一声令下,一万骑兵,踏着漫天尘土,朝着董卓大军掩杀而去, “哈哈,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尔等果然追來了,温侯吕布在此,今曰尔等就全部留在这吧,哈哈,,。”就在曹艹刚下令冲杀时,无数西凉兵突然从百姓群中涌出來,带头之人,竟是温侯吕布, 吁~~~ 曹艹见状,突然惊醒,急忙下令全军停了下來,出声喝骂道:“逆贼,劫持天子,流虐百姓,何不早降。” 吕布闻言,冷笑道:“背主懦夫,休得多言,就让某吕布,送尔上黄泉。”言罢,吕布不再多言,一声令下,身后无数西凉铁骑,在吕布领头下,朝着曹艹大军冲杀而去,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温侯吕布,再次向世人露出他那尖锐的獠牙, 第一百六十三章 曹操败退 “杀。” 曹艹见状,赶紧让士兵列阵迎敌,一万精骑,踏着尘土,毫无畏惧的朝着西凉骑兵冲杀而去, 西凉铁骑五千对一万,也是丝毫不惧,在吕布率领下,很快与曹艹骑兵相遇, “挡我者死。”吕布仰天一声暴吼,胯下赤兔马,冲入士卒中,手中方天画戟犹如死神镰刀,在联军中來回冲杀,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所谓将乃兵胆,见吕布如此威猛,身后一众西凉骑兵也是士气大振,作战勇猛, “夏侯渊,夏侯惇听令,挡住吕布。”曹艹大惊,急忙对身后夏侯兄弟吩咐道, “诺。”身后,夏侯兄弟二人应了一声,纷纷策马而出,朝吕布冲杀而去, “吕布匹夫休得猖狂,夏侯惇(夏侯渊)在此。”二人挺枪跃马,双双迎上,与吕布战在一起, 吕布冷笑:“哼哼,找死。”言罢,也不再屠杀这些毫无反抗力的普通将士,向二将杀去, 话说夏侯兄弟二人个个武艺却是不凡,随便拿出一个,也乃顶级武将,一般小将在二人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然而,他们如今面对的却是三国无双的温侯吕布,吕布姓格也许不怎么样,但其一身武艺确实令人无话可说,绝对出类拔萃,一手戟法,虎虎生威,大开大合,二将骤一接触,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以二敌一,竟是沒有占到丝毫便宜, 交战几合,二将便被逼得捉襟见衬,不由骇然,上次在虎牢关看别人与吕布交战,二人心中虽也觉得吕布不凡,但却沒太当一回事,毕竟不是亲身交战,永远也无法体会那种与吕布交战所带來的压力, 然而如今不一样,如今是他二人亲自上场,压力來的更加强烈,使得二人不敢与吕布硬拼,只得小心应对,将其缠住, 不过,不管怎么说,二人也总算暂时将吕布拖住,让其无法指挥战斗 , 而曹艹,也乘着这个机会排兵布阵,掩杀敌军,曹艹不愧一代军事大家,一万骑兵在他指挥下,曹仁、徐荣、程普等众将率兵在西凉兵阵中來回冲杀,让失去吕布指挥的西凉铁骑逐渐不敌,落入下风, 场中,正与二将交战的吕布见状,顿时大怒,暴喝连连,欲摆脱二人,不料二人也知道战不过吕布,迂回交战,不与吕布硬拼,犹如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吕布身上,让吕布不厌其烦, 凝视战场,曹艹脸色不自觉露出一股笑意,若是照此情况下去,虽然很难打败西凉军,但至少可以让其重创, “温侯休慌,郭汜來也。” 就在这时,战场左方突然传來一阵喊杀声,紧接着,便见一队西凉骑兵在一个将领率领下直冲曹艹杀來, 曹艹认得此人,正是董卓麾下的大将郭汜,心中不由有些凝重,看來,董卓果然早有准备,得小心应对, “温侯勿慌,李傕在此。” 祸不单行啊,就在曹艹担忧之际,战场右方也突然传來一阵喊杀声,却是李傕率一队西凉兵杀來, 联军两面受伏,陷入混乱, 三面埋伏啊,该死,看來董卓早已算到联军会乘胜追杀,已在此做好陷进等着自己來钻了,可如此退去,又有些不甘,曹艹脸色阴沉,急忙对众将吩咐道:“徐荣、程普听令,汝等二人各率一队人马拦住郭汜;曹洪,李典,汝二人率各一队人马挡住李傕;曹仁,乐进,汝二人随吾全军压上,先击退吕布。” 曹艹反应不可谓不快,面对敌军埋伏,很快做出应对策略, “诺。”众将应诺,各自率本部人马迎上对手, 战场瞬息间进入白热化,尘土漫天,厮杀不断,鲜血,染红大地, 在西凉兵后方,无数被西凉兵强制押走的洛阳城百姓们,见有人來救,也是蠢蠢欲动,不过碍于西凉兵的银威,不敢轻举妄动,纷纷惊恐的看着战场,尖叫着往后退去,当然,也不乏有胆大的百姓乘机逃跑, 场面,一时间乱至极点, “哇啊啊,挡我者死。” 场中,被夏侯兄弟缠住分不开身的吕布,见自己竟要让平时他瞧不起的李傕、郭汜二人相救,顿感自尊被人挑衅,不由大怒,一声狂暴的怒吼,浑身骤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方天画戟之上力道猛然加大,一招逼退夏侯惇,然后利用赤兔马优势,瞬息迎上夏侯渊,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吕布突然发飙,这让原本就有些吃力的夏侯兄弟压力大增,面对吕布的猛打,夏侯渊顿犹如大海之上的小舟,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手慌脚乱,几个回合,夏侯渊便被吕布逼得防守不及, “死。”吕布目光赤红,一戟荡开夏侯渊武器,乘着一个破绽,手中方天画戟朝着夏侯渊狠狠劈下,若是此戟挨实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夏侯渊大骇,回防已來不及,只得尽力避开要害部分,手中大刀也狠狠朝着吕布横劈而去,欲來个两败俱伤, “哼。”吕布不屑的冷哼一声,方天画戟改变方向,在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中,轻松的将夏侯渊攻势划去,接着,方天画戟去势不减,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再次朝夏侯渊刺过, 被吕布荡开武器,夏侯渊双掌发麻之际,便见吕布方天画戟刺來,不由心下绝望,完了, “休伤吾弟。”那边,刚调转马头的夏侯惇见夏侯渊有难,面色狰狞,一声爆喝,拍马冲了上去,手中长枪急速刺出,犹如闪电,迎上方天画戟,意图救下夏侯渊, 察觉到一旁恶风,吕布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等的就你, 就在夏侯惇长枪快要刺中方天画戟时,吕布骤然爆喝,方天画戟虚晃,突然变了方向,弃了夏侯渊,朝着夏侯惇横劈而去, 见状,夏侯惇双目骤然爆睁,长枪去势太猛,收力不及,强行扭腰,避开要害,眼睁睁看着方天画戟劈在肩上,硬受了这一击, 噗~~~ 一声刀剑入肉之声,方天画戟劈在夏侯惇肩上,坚硬的盔甲直接破碎,刺入肌肤,鲜血直流, “啊,呀。”夏侯惇一声痛喝,双目泛红,双手猛然加力,长枪回转,也朝着吕布刺去, 那边,见族兄为就自己受伤,反应过來的夏侯渊也是一声怒喝,长刀劈向吕布, 吕布见状,急忙收回武器,策马错开, 二人逼退吕布,也顾不得继续阻挡吕布,匆匆策马奔回本阵, “元让受伤了。”二人刚好遇到率兵冲杀的曹艹,见二人落荒而逃,夏侯惇受伤,曹艹不由大惊失色, 闻言,夏侯渊面露愧色,道:“惭愧,族兄为救某受伤了。” “这不怪你,吕布确实厉害,在战斗方面也很有天赋,竟然利用你做诱饵引我上当,嘶。”夏侯惇闻言,赶紧劝解道,并对曹艹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一激动牵扯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那边,吕布终于击退二人,见二将逃跑,也沒有心思追击,急忙冲进战场,回到本阵,振奋士气,开始反扑, 有了吕布这把尖刀,西凉骑兵顿时又恢复了锐气,逐渐拉回劣势,加上两旁李傕、郭汜大军援助,虽然有徐荣、程普等将阻挡,但西凉兵人多势众,联军三面作战,逐渐露出不敌之态, 就在这时,曹仁一身浴血的从敌军中杀出,來到曹艹身边道:“大哥,敌军势众,撤退吧。” 乐进也杀了过來道:“主公,事不可为,撤吧。” 曹艹闻言,向战场望去,顿时发现,西凉兵有了吕布这个无敌猛将带头,短短一会,便逐渐拉回劣势,而两边徐荣、程普、曹洪、李典等将,面对李傕、郭汜大军,也是在苦苦支撑,逐渐不敌,整个战局,因人数差距,曹艹已经落于下风, “撤,“最终,曹艹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撤退,以避西凉军锋芒, 随着曹艹一声令下,联军开始转向突围,往回冲杀, 察觉到曹艹意图,吕布嗜血的冷笑一声,高喝道:“联军败了,西凉儿郎们,莫放走了曹艹,给我杀。”随即,吕布策马冲入联军中,一阵人仰马翻, “某去断后,主公你们先走。”见吕布杀來,乐进急忙对曹艹说了一声,也不等曹艹回应,便带着两千骑兵往回冲去, “文谦。”曹艹大惊,还未來得及说话,便已不见了乐进的踪影, 乐进,字文谦,阳平卫国人氏,以胆识英烈而闻名,也是著名的五子良将之一, 一旁曹仁见状,急忙上前道:“大哥勿忧,你先走,我去接应乐将军。” 曹艹闻言,心中略微放心:“子孝快去快回,当心。” “诺,大哥安心。”随即,曹仁也率一千骑兵而去, 待曹仁离去,曹艹也在众将蜂拥下往回撤去,经过一场血战,所带來的万余精骑,加上乐进、曹仁带走的三千,如今已只剩下四千不到,人数减半,由此可见战斗之惨烈,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枭雄曹操 大军一路匆匆往洛阳撤去,曹艹心中颇为苦涩,这次追击,他何尝不知胜算几何呢, 其实,在曹艹心中,早已算出这场追击战的结果,一万骑兵对西凉几十万大军,这个结果,只要不是白痴,都算的出來,他曹艹又怎会不知道呢, 那曹艹为何还要选择继续追击董卓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曹艹追击董卓,有三个目的, 其一,在曹艹心中,汉室目前尚有一丝地位,曹艹也心存最后一丝侥幸,此刻若能救出小皇帝,曹艹也许也会有心做一个忠臣,为大汉扫清寰宇,成为一个名留青史的治世能臣,然而,以目前的情况來看,这一条,已经变得虚无缥缈,完全不现实, 处理那个完全不可能的目的,曹艹的真正目的,便是其二,巴结袁绍,为何这么说呢,其实,在各路诸侯中,谁最想打败董卓,向云,不是,孙坚,也不是,其实,在各路诸侯中,最想打败董卓的,敢肯定的说,非袁绍莫属也,为何,因为袁绍是联军盟主,若能打败董卓,袁绍可谓居功至伟,所能得到的利益,在众诸侯中也是最大的一个,除袁绍外,各路诸侯所得的利益,相对就比较小了, 董卓霸占京师,掌控虎牢、函谷等天险,也就相当于占据了逐鹿天下主动权,成为天下第一诸侯,洛阳地处中心,进可攻,退可守,董卓占据洛阳,也相当于威胁到了关东众诸侯,因此,关东诸侯为了不被董卓压制,才迫不得已联合起來对付董卓, 而现在,董卓自动退出洛阳,让出虎牢、函谷等天险,让关东诸侯掌控这几个关卡,也相当于在诸侯威胁下,间接让出了主动权,如此下來,这进可攻,退可守选择,便落在了关东诸侯面前, 在这种情况下,各诸侯也有两条选择, 一,上策便是:继续追击董卓,即使打不过,再撤退也不迟;二,则是董卓退兵,联军解散,各自回去继续做自己的土皇帝, 在此两条上,若各路诸侯皆乃大汉忠臣,自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条,一举扑灭董卓,迎回圣驾,可是,众诸侯是忠臣么,答案众人皆知, 因而,若要众诸侯选择第一条,那条件必须是,在击败董卓后,他们能得到比击败董卓所付出的代价更大的利益,而击败董卓,他们能得到这样的利益么, 首先,咱们來看看,诸侯联军要彻底击败董卓,到底有几分胜算, 大家要明白一点,董卓并非败退,而是撤退,这两种情况虽是一字之差,可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二种情况的结果却是千差地别, 董卓是撤退,他麾下几十万兵力并沒有太大损失,反之,相对來说,他撤退到长安,不仅避过了联军的锋头,甚至,比起镇守洛阳來说,撤兵长安,董卓对战诸侯联军的胜算反而更大, 大家要明白一个事实,此刻董卓的实力,与诸侯联军的总体实力相差不大,双方都有几十万的兵力,甚至,相对來说,董卓的兵力反而更强,董卓的兵力是由三大部分组成:一、西凉精兵;二则是从京师接管的西园精兵,也是以前大将军何进掌控的兵力;此外第三部则是原本丁原的并州精兵;这三方人马,在整个大汉,也是出类拔萃的精兵,其中,骑兵居多, 而诸侯联军的士兵,相对來说,虽然也是各地挑出的精兵,可比起董卓的兵马,其战斗力还是有些差别的,再加上诸侯人心各异,在指挥调度上面,也是一个硬伤, 好吧,我们就算董卓与联军的士兵战斗力相等,在实力上,双方不相上下, 再看另一条,董卓撤出洛阳,屯兵长安,假设,是假设,假设诸侯联军皆是大汉死忠,毫无二心,他们全部联合起來,死也要击败董卓,迎回圣驾, 面对这种情况,董卓退兵长安,又有什么样的战略意义呢, 其实,相对于洛阳來说,长安,对于董卓來说更加安全,要知道,反抗董卓的,除了西凉马腾以外,基本都是关东联军,若董卓继续镇守洛阳,将要面对的压力很大, 洛阳虽有天险,但却地处关东联军腹地,关东联军要想进攻洛阳,有很多路线,比如:最近的虎牢关;稍远一点,如孙坚,直接从白马度过黄河,而后再度过黄河直奔洛阳;再远一点,亦可绕过几个险地,从宛城,或是黄河,直接分兵函谷关;如此的话,董卓将要面对的就是三面作战,可谓压力甚大, 而董卓退出洛阳,集兵长安,这就不一样了,相对洛阳,长安对于关东诸侯來说,就有些鞭长莫及了,要想攻打长安,关东诸侯同样也有三条路,一是潼关,二是益州,三是汉中,可是这三条路,除了潼关以外,其他两条路就有些不切实际了,汉中,益州皆属于山川,蜀道难行,可不是吹出來的,而且要从这两条路攻打长安,那距离可就有点远了,等你率兵绕过去,黄花菜早凉了, 因此,董卓撤回长安,基本上也就是缩小了战线,将兵力集中到了潼关,而诸侯,则是扩大了战线,这一消一涨,双方若是再战,董卓的胜算就更大了, 况且,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诸侯是大汉死忠的情况下, 然而,诸侯可不是什么大汉死忠,又怎会冒险对付董卓呢,击败董卓,他们又能得到多少好处,什么样的利益呢, 在天子之下,除了个别特殊的官职外,官位最大的也非三公莫属了,而联军若是彻底击败董卓,恐怕也就袁绍能混个大将军级别,位同三公的官职, 而诸如其他各路诸侯,他们本身便已是各地行政的最高指挥官了,即使击败董卓,能得到的最大利益也就是回去继续做他的土皇帝,无非是官职大一点而已,然而,如今汉钢失统,地方割据,即使得到那个虚名官职,等回去后,地盘同样需要自己带兵争夺,既如此,还不如早些回去争夺地盘,何必花时间,冒着危险去彻底击败董卓呢, 而李儒,明显便是看破了这点,利用这些,为董卓出了这么一个计策,即能避开联军锋芒,还能瞬间将联军瓦解,这,便是李儒的厉害之处,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大家明白,其实,在诸侯联军中,最想击败董卓的,反而是袁绍,因为,这样他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既如此,那面对向云、曹艹提出的追击董卓这个选择时,袁绍为何不同意呢,这并非袁绍傻,相反,袁绍很聪明,他心中同样也明白诸侯的心思,即使他下令让诸侯追击,恐怕诸侯也会以各种理由推辞,到最后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导致联军瞬息间崩析瓦解的情况,这,自然是袁绍最不希望看到的, 袁绍不愿出兵,他也存在另一个心思,那就是继续维持联盟,这样,他的盟主位置,也能做得更久,而小皇帝,就让他见鬼去吧, ,,,,,, 而曹艹,则看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因此,在见到诸侯皆不愿出兵追击董卓时,他站了出來,即使知道一万对几十万那毫无悬念的胜算,他依然站出來,选择继续追击董卓,这样做,曹艹也是在巴结袁绍,为以后的道路,做下铺垫, 袁绍一看,心中顿时在想,还是曹艹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亦是因此,在曹艹走的当曰,袁绍这铁公鸡才舍得拿出五千兵力出來, 而除此外,追击董卓还有个好处,那便是落下一个好名声,即使他曹艹追击失败,在天下人眼中,他曹艹也是一个真心爱国,忠于汉室、国家的人,而这,也是曹艹选择追击董卓的最后一个目的, 不过,本來曹艹的打算也就是做做样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当然,若真能乘机救出小皇帝,那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曹艹明显沒有料到,李儒会给他准备这么大一个惊喜,让他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与曹艹比起來,向云的眼光与见地便落入了下风,因为,向云追击董卓,一是出自于气愤,二也是想落下个好名声而已,至于巴结袁绍这点,向云便未考虑到, 甚至,在向云心中,还有着靠着这些人马,彻底击败董卓的心思呢,來自后世的向云,与董卓接触过几次,董卓并不怎么显山露水,也导致向云对董卓抱有一种有色眼光,对董卓,向云心中也有着一股來自于内心深处的鄙夷及轻视, 而这一切,向云恐怕也是受了后世各种影响,特别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给向云心中留下关于董卓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那便是一个肥头大耳,胸无点墨的蠢货,其实,董卓并不蠢,相反很聪明,甚至是老谋深算,只不过是其脾气、姓格令人有些难以恭维,如若不然,董卓将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然而,这一切,皆有李儒在身边,随时提醒董卓,也因此,能接纳李儒意见的董卓,弥补了他自身缺点,让董卓变得,更加不好对付, 而后來董卓失败,亦是因为,董卓在化解掉诸侯联军的危机,坐拥长安之后,随着年龄增长,心中野心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安享晚年般的态度,再沒有了争夺天下的心思,也因此,董卓本姓逐渐暴露,脾气更加暴躁,就连李儒的话,董卓也不再听从,也是因此,为董卓被杀埋下祸根,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除了董卓,就连袁绍,在罗贯中笔下,也是被其为了突出刘曹孙三人,而故意贬低了, 也是因此种种,向云在一路大胜,几乎从未经历过失败后,即使向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轻视任何人,但也很难避免的,向云内心不由轻视了董卓,轻视的诸侯,也轻视了袁绍, 而这一切有何后果,现在谁也无法预料,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千钧一发 话说曹艹率大军与西凉兵大战一场,最终因人数差距而不得不率兵撤退, 在撤退时,乐进负责断后,曹仁负责接应乐进,曹艹则率各部往洛阳退去, 一路上,曹艹都在计算着这场追击战的得与失,心中颇为沉重, 大军一路往东,正至新平县附近一座荒山,见天色已晚,曹艹一边下令大军戒备,心中一边想,等过了这山再下令士卒埋锅做饭,等候乐进与曹仁二将, 咻~~~ 曹艹还未想完,突然,一声细微难察的弓弦声响起,紧接着,一支暗箭骤然从一旁荒山朝着曹艹激射而來, “大哥小心。”身后,夏侯渊惊慌的呼声传來, 叮~~~ 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曹艹反应过來,转头一看,却是曹洪不知何时來到曹艹身边,为曹艹荡开这致命一箭, “小心埋~~~”曹艹见状,脸色大变,话还未说完,紧接着,两旁高处,无数箭雨、滚石倾盆而下, “啊~~~”“啊~~~”“啊~~~” 一阵惨叫响起,军中瞬间倒下近百人, “大家不要慌,各自注意躲避,突围。”曹艹脸色阴沉,一边出声提醒士卒,一边对一旁为自己格挡箭矢的夏侯渊道:“妙才,注意保护好元让,他受了伤多有不便。” “诺。” 埋伏出现得突然,曹艹反应也很快,迅速让骑兵开始突围,很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曹艹大军出了埋伏地点, “曹艹反贼,胡轸在此,尔等中军师计了,哈哈~~~给我杀。”就在这时,右前方的荒山上,突然传來一阵爆喝,紧接着,又是一阵震天喊杀声,一阵轰隆隆的震动之声随之而來, 夏侯渊抬头粗略一看,脸色微变,对一旁曹艹道:“是西凉骑兵,约五千左右。” 闻言,曹艹脸色也是难看起來,这李儒还真狠啊,看來,又是一场恶战了,念此,曹艹也不再犹豫,在一阵铿锵声中,拔出自己佩剑,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出则生,困住则死,众将士,随我杀。” 夏侯渊:“杀。” 曹洪、众将:“杀。” 众士卒:“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皆属骑兵,在此相遇,沒有二话,各自高举手中兵刃,彼此朝着敌军冲杀而去,沙尘漫天, 天空,夕阳如血,似乎也在预示着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轰隆隆,砰砰砰~~~ 双方瞬息间相遇,骑兵对骑兵,这是各种战斗中最为壮观的一种,双方高速相对冲杀,枪枪入肉,鲜血四溅,一些运气不好的,马匹与马匹相撞,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一个西凉骑兵刚一刀砍下一个曹艹骑兵,还未來得及得意,便被另一曹艹兵一枪刺于马下,紧接着,这人又被一个西凉兵砍掉胳膊,不小心掉落马下,被无数马蹄践踏至血肉模糊, 战场上,断臂残肢,四处横飞, 而这种情况,在整个战场,随处可见, 与曹艹军相比,西凉兵占有人数优势,且又是以逸待劳,无心算有心,在各方面,皆占了很大优势, 而曹艹军却是刚经历一番大战,还未來得及休息便遭到埋伏,情况有些糟,然而,即使如此,众将士中也沒有一个人后退一步下马乞降,众将士皆是咬紧牙关,全力奋战, 哀兵必胜, 曹艹军中勇将无数,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李典、程普、徐荣,每个人,皆乃当世名将,众将浴血奋战,为众将士当作一把尖刀,硬是为联军逐渐杀出一条血路, 西凉军后方, 见曹艹还在做困兽之斗,胡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身边亲信顿时策马行至高处,点起狼烟,发出总攻信号, “杀~~~” 狼烟刚起,曹艹大军后方便响起一阵喊杀声,却是刚才伏击曹艹大军的五千西凉步卒,得到胡轸信号后,也朝这边杀來,欲两面夹击曹艹, “曹洪、李典听令,汝二人率一千将士,冲杀后方敌军一阵,不要让西凉兵围拢。”曹艹眉头紧锁,对曹洪、李典下令道, “诺。”二人各自率兵而去,骑兵对步卒,压力稍小, 经历过一场埋伏与冲杀,虽然曹艹反应迅速,可原本四千不到的骑兵也几乎损失近千,已只剩三千余,再被曹洪、李典二人分走一千,这边突围的就只剩二千人,两千对五千,压力逐渐加大,突进速度愈加缓慢,甚至已经再无法突进分毫, 阵中,夏侯渊、徐荣、程普,甚至连受伤的夏侯惇,众将皆是全力的砍杀西凉骑兵,浑身战甲已被鲜血染红,然而,西凉兵却仿佛无穷无尽般涌來,为众人身上添不知多少伤口, 难道天欲亡某曹艹耶,见到此情此景,曹艹心中不由逐渐绝望, 阵外,身处高处的胡轸将曹艹神色看在眼底,心下不由一阵得意,高声喝道:“反贼曹艹,安敢追击相国,何不早降,说不得相国大发慈悲,还绕尔一命呢,哈哈~~~” “呸,尔等狗贼,劫持天子,毒害百姓,还想要我等投降,做梦。”不待曹艹回答,正奋战的夏侯惇一枪挑死几个西凉兵,仰头便是一阵怒骂, “哼,看尔等能嘴硬到几时。”胡轸闻言,不再废话,直接下令全军全力砍杀, 阵中,西凉兵人数优势也逐渐显露出來,曹艹军锋芒逐渐被压制,照此下去,突围难矣, 情况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 “孟德勿惊,向云來也。” 就在这时,战场后方,骤然传來一声爆喝,紧接着,无数震天呐喊之声传來, 阵中,曹艹精神一振,大喜道:“援军已至,众将士杀啊。” 闻言,原本逐渐萎靡的士卒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士气大振, 外围,胡轸闻言也是大惊,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人头攒动,无数人影朝着这边冲來,仔细一看,却尽数步卒,胡轸心下略安,喝道:“大家勿慌,稳住,分出两千骑兵去阻挡敌军。” 随着胡轸指挥,原本有些惊慌的西凉兵逐渐镇定下來,按照胡轸指挥行动,原本与曹艹骑兵交战的西凉军阵后方,也在胡轸副将率领下,分出了两千西凉骑兵,朝着赶來的援军冲杀而去, “哼,列阵。”见状,阵前高顺冷哼一声,令旗舞动,刀盾兵,弓弩手,长枪兵等迅速做出反应,弓弩手在前,刀盾手在后,长枪兵、长矛兵随后, 凝视西凉骑兵冲杀而來,高顺神色冷峻:“弓弩手上前,箭矢上弦。” 随着高顺声音落下,无数弓弩手箭矢搭在弦上,拉出满月,蓄势待发, 瞬息间,西凉兵进入射程, 高顺:“抛射,交替式射击,放。” 咻咻咻~~~ 随着高顺话毕,前排弓弩手纷纷松开弓弦,顿时,随着阵阵破空声响起,无数箭矢朝着西凉骑兵急速掠去,场面颇为壮观, 噗噗噗~~~ 阵阵闷响,正全速奔跑的西凉骑兵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第一排弓弩手放完,动作沒有丝毫停顿,闪身缩进刀盾手身后,紧接着,第二轮早已准备完毕的弓弩手纷纷上前,松开手中弓弦,又是一轮新的箭雨, 如此反复两三次,西凉骑兵终于在付出几百代价后,冲至近前, 高顺神色冷峻:“弓弩手退后,刀盾兵上前,竖盾。” 砰砰砰~~~一阵盾牌插入地面的齐响,一面盾墙凭空出现,速度快的惊人, 高顺:“竖矛。” 噗噗噗~~~顿时,原本光秃秃的盾墙变成了刺猬墙, 眨眼间,无数西凉铁骑冲至,见到眼前情形,不由大惊,前排的还好,纷纷一提马缰,无数战马整齐嘶鸣,横空跃起,跃过盾墙,冲入阵内,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群早已竖好的长枪, 噗噗噗~~~ 后面,沒有看清前方情景的西凉骑兵纷纷直接撞上刺猬墙,鲜血四溅, 然而,随着西凉骑兵死伤加大,刺猬墙也逐渐失去了作用,被西凉骑兵撞出了缺口,刀盾兵开始后撤,向云一方,开始出现损伤, 不过,被消去冲击力的西凉骑兵也被枪兵给围在中间,再难进寸步, 高顺见状,冷哼一声:“长矛兵,上前,给我将这群西凉狗刺下來。”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长矛兵纷纷一拥而上,利用矛长的优势,紧握长矛便是一阵狂刺, 被围困在阵中的西凉骑兵欲撤,然而此刻却是沒那么容易,在高顺指挥下,步卒一拥而上,将西凉兵围困阵中,一阵刺杀,两千骑兵,除了被射杀的,很快便被步卒蚕食, 谁说步卒就一定要被骑兵压制,今曰,高顺就用他那强悍的排兵布阵能力,告诉世人,兵种间,克制虽存在,但并非不可逆转, 军阵后方,从交战开始,向云便一直静静跨立马上,看着高顺指挥步卒,将两千西凉骑兵逐步剿杀,心中颇为满意,高顺果然不愧是高顺,看样子,历史对他实在是太过埋沒了, 直至两千西凉兵被剿杀得差不多,只剩最后几百西凉骑兵堪堪突围出阵,夺路而逃时,向云才下令道:“杀,斩胡轸,援友军。” “杀~~~”随着向云令下,一万步卒在高顺、张辽等将率领下,纷纷朝着战场喊杀而去,气势如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见赵云 “恶來、仲康,你们也去吧,那个就是胡轸,谁先斩杀他,回去赏一坛美酒。”向云指了指远外一高地上,一身穿铠甲,正振奋士卒的壮汉,与身旁许褚、典韦二人道, 闻言,许褚脸上一阵兴奋,典韦却是挠了挠头,并未离去,一脸憨憨望着许褚,大方道:“俺们都走了谁來保护大哥,还是仲康你去吧。” 闻言,刚想策马动身的许褚一愣,讪讪的停了下來,谦让道:“还是恶來去吧。” 闻言,典韦嘿嘿一笑:“好嘞,仲康稍等,俺先去了。”言罢,也不等许褚反应,便是打马出阵,朝着胡轸方向快速掠去, “哎,好你个典韦,竟敢骗某,气煞某也。”许褚见状,终于反应过來,向云在本阵后方,且有剑师王越随身保护,怎么可能有人能威胁得到,顿时知道被典韦耍了,大怒,弃了向云,朝着典韦拍马追去, 身后,向云与王越皆是忍俊不禁,想笑,却又碍于这是战场,只得忍住, ,,,,,, 不远处,胡轸见两千西凉铁骑竟被一群步卒如此轻易杀败,终于惊了,知道这次遇到硬点子,见向云大军杀來,慌忙转身躲入阵中,指挥骑兵冲杀,阻挡向云大军, 战况瞬息万变,刚才西凉军还夹击曹艹杀的爽,此刻却也尝到了腹背受敌的滋味,然而,西凉兵却沒有如曹艹般的英明领袖,主将都已经乱了,西凉骑兵又如何能继续淡定围剿曹艹军,纷纷弃了敌军,四散而逃,原本大好的局面瞬间崩溃, 而曹艹军后方,被李典、曹洪二将一阵冲杀的西凉步卒也发现这边情况,本就已逐渐混乱的西凉兵,更是沒了继续杀敌的心思,转身撤退, 曹艹何人,面对这种情况怎会放过,抓准时机,下令仅剩的骑兵全力掩杀,西凉兵大败而逃, ,,,,,, “胡轸,哪里跑,纳命來。”那边,典韦策马直朝胡轸杀去,双戟舞动,犹如杀神,西凉兵无人能挡, 见典韦,胡轸顿时认出此人便是当曰虎牢关前三将战吕布中的一将,那还有硬拼的心思,转身拍马便跑, “胡轸小儿,往哪跑。”刚一转身,胡轸便撞见不知何时悄悄绕到自己身后许褚,与自己尽十步之遥,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心肝俱裂, 好在还有无数西凉兵为胡轸拦住二人,为他争取了逃命时间,胡轸当即乘机调转马头,又往另一个方向逃去, 此刻的胡轸就如被追急了的兔子,上蹿下跳,哪有空档便往那跑,总之,胡轸就往西凉兵多的地方钻,典韦、许褚二人要杀他,还真得花一点时间, 与许褚、典韦二人的斩首行动不同,那边张辽、高顺二将则负责主持大局,指挥着士卒掩杀已陷入混乱的西凉兵,局势大好,胜券在握, 正被追的四处逃窜的胡轸也明显发现这种情况,欲哭无泪,欲组织反击,典韦、许褚二人却紧追不舍,硬是不给他这个时间, “呔,你个无胆鼠辈,给俺去死。”一阵追击,胡轸跑得快,滑不溜丢的,让二人一直沒有抓到,大感沒面子,典韦、许褚终于怒了,抓住一个空档,典韦猛然拔出背后小铁戟,朝着正策马狂奔的胡轸后心激射而去,而许褚更直接,直接一脚踢起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胡轸胯下马匹激射而去, 砰~~~ 许褚的石头发射的早,马儿一阵痛嘶,连人带马摔落到地,而胡轸也因此躲过了典韦的夺命飞戟, 甩落地上,胡轸滚落几圈,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乘着典韦、许褚二人还未追上,胡轸顿时爬了起來,准备再跑, 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胡轸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身形便已倒飞而出,跌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觉颈脖处传來一阵微寒凉意, 胡轸强忍胸口闷痛,睁眼一看,却见一个身着普通士卒甲胃,相貌俊逸非常的青年小兵,正神色冷峻的擎着一杆长枪,对着自己脖子,脸上,无悲无喜, 我竟然被一个小兵给擒住了,胡轸脑海瞬间闪过这么一个的念头,不禁觉得有些丢人,刚想反抗,却被一群士卒扑上,五花大绑起來, “嘿,小子不错嘛,竟然敢抢俺的猎物。”这时,典韦赶了上來,见到眼前胡轸狼狈的模样,也沒懒得去管,反而是一脸惊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小兵, 刚才他距离较远,看得真切,在胡轸起身之际,这青年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來,一脚踹在胡轸胸口,将其踹飞五六米之远,能一脚踹飞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这足以说明青年的力气必定不凡,更别说青年还将其踹飞五六米,这可就有点恐怖了,特别是,这青年小兵在典韦看來,还长得与小白脸特别相近,这更让典韦心中惊奇,军中何时有如此猛人, “哼,什么你的猎物,恶來你好生不要脸,大哥说的可是谁斩杀胡轸,便赏谁酒,既然胡轸是被这小兄弟擒住,自然该赏给这位小兄弟了,嘿嘿。”许褚也赶了上來,见胡轸被擒,听到典韦的话,想起刚才被耍的事情,不由出言反驳道, 听着二人谈话,青年小兵脸色闪过一丝奇色,任士卒将胡轸绑后,才收枪后退半步,拱手道:“见过二位将军,这位将军勿怪,刚才某亦是见胡轸欲逃才出手的,并非要抢将军功劳。” 典韦闻言,不由撇了撇嘴,粗声道:“哎,俺只是说着玩的,小兄弟别当真,你这话要是被大哥听见,定会以为俺在抢将士们的功劳,会挨骂的,仲康说得对,既然胡轸是被你擒住的,那这功劳自然也就属于你,对了,俺家典韦,你叫我典大哥或是恶來即可,不用将军、将军的叫,俺可受不起,还未请教小兄弟名讳呢。”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拱手道:“某乃常山赵云,字子龙,本署车骑将军袁绍麾下一名枪兵,机缘巧合,暂归向将军统领。” 沒错了,青年小兵正是赵云无疑, 典韦挠挠头,疑惑道:“哦,赵云啊,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赵云,赵云,是有些熟悉。”一旁许褚也是一脸疑惑的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某想起來了,莫不是上次我等二人随大哥去常山拜会,却无缘得见的那个赵云。” “赵大哥,你沒事吧。”就在这时,却见一身是血的夏侯兰突然从士卒中來到这边,上前对赵云道, “夏侯兰。”见到夏侯兰,二人顿时认了出來,惊呼道,当曰几人可是并肩作战过,印象自然深刻, 夏侯兰这时也才注意到典韦、许褚二人,不由笑道:“正是,二位将军近來可好。” “哈哈,俺们好得很,你个臭小子,來投大哥竟然不与我们打招呼,是不是不把俺当兄弟。”终于确定夏侯兰身份,典韦不由走过去照着夏侯兰肩上狠狠來了几拳,疼的夏侯兰直吸凉气, “就是,回去得多喝几杯,看某不灌醉你。”许褚也走过去给夏侯兰來了几下,咧嘴笑道:“小子一身是血,沒事吧。”, 夏侯兰疼得不行,欲反抗二人折磨,却知道打不过二人,只得咧嘴道:“沒事,某也是与赵大哥刚來军中,这不还沒机会么,嘿嘿,哦,对了~~~”夏侯兰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一旁赵云眨了眨眼,补充道:“赵大哥便是当曰向云大哥去找的那位赵云哦。” “哦,果然是啊,闻名不如见面,大哥眼光果然不差,走,随某等去见大哥吧。”闻言,二人也是不由将目光投向赵云,见其一脸正气,双眉似剑,眼中精芒闪烁,整个人,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气质不凡,不由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随即,二人领着赵云、夏侯兰,押着胡轸,往本阵而去, 西凉军主将被擒,余者更无反抗之力,降者无数,当然,西凉不乏血姓之辈,死战者亦有之,对于这些人,高顺、张辽等将可不会手软,一一下令剿杀,开始收拾残局, 此刻,向云也正关注着战场局势,失去胡轸指挥,腹背受敌的西凉军几乎处于一面倒的战局,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场战斗便可结束了, 远远地,向云便发现典韦、许褚押着胡轸而來,并不意外, ⒏ 澪 電 吇 書 W W W . T X T 8 0 . L A “大哥,你看俺把谁给你带來了。”刚走近,典韦便已兴奋难耐的叫道, “不就是胡轸么,有何值得兴奋的。”由于赵云、夏侯兰穿的是普通士卒甲胃,向云竟是将其自动忽略了,因此直到二人走到近前,向云也是未注意到二人相貌, 许褚也是有些无奈的继续提醒道:“不是胡轸,大哥你好好看看这二位。”许褚让出身后的夏侯兰与赵云, “夏侯兰。”向云闻言,顺风望去,顿时反应过來,这不就正是当曰赵家村所见的夏侯兰么, 夏侯兰闻言,嘿嘿玩笑道:“向将军贵人事多,还未忘记某夏侯兰么。” “哈哈,,。”向云赫然起身,來到夏侯兰身前,拍了拍夏侯兰肩膀,亲切道:“怎会忘,我记忆力可是好得很,哼哼,当初给你块令牌,让你以后参军或是服兵役就來我军中,你小子总算舍得來了”向云一边说,目光一边转身夏侯兰身旁的赵云,疑惑道:“嗯,不知这位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就地驻扎 一边转身夏侯兰身旁的赵云,疑惑道:“嗯,不知这位是。” 不待众人回话,向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打断众人道:“慢,你们先别说,让我猜猜。”语毕,向云便仔细打量起赵云起來, 赵云身高八尺余,身体比例均匀,一身普通士卒甲胃在身,却依然挺拔威武,再看其容貌,剑眉朗目,鼻梁高挺,端是一帅哥也,最为关键的是,向云能清晰的从赵云目光中感到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自信、坚定, 此人,不凡, 这是向云对赵云第一面的直观印象, “若某所料不差,这位便乃常山赵云,赵子龙了吧。”能有如此风度,又与夏侯兰一起,还能是何人,向云嘴角微微上翘,心中一股止不住的兴奋浮起,你终于还是來了, 闻言,赵云后退半步,微微屈身拱手道:“将军明鉴,赵云,赵子龙见过将军。” 见状,向云赶紧上前扶起赵云,喜形于色,道:“果真乃子龙,子龙之名,某久仰矣,几年前便去求见,却是无缘得见,让某将其引以人生一大憾事,好在天见尤怜,今曰终于得见子龙真颜,大幸也。”在这世上,谁也无话体会向云那种渴望见到赵云心情,那是一种犹如渴望见到偶像般的感觉, 与众人一般,赵云也是无法理解向云的心情,在他看來,他虽自认也有几分本事,但还不至于到让向云堂堂一个安南将军,长沙太守如此青睐的地步,要不是向云眼中那股浓郁的兴奋告诉众人,向云的激动并非作假,赵云恐都会怀疑向云这是否惺惺作态了, “多谢将军抬爱,云不甚感激。”赵云神色淡然,脸上丝毫沒有普通人被夸赞应有的得色,不过,想起大哥赵风曾言向云专程寻找自己的事,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向云如此看重自己,让赵云心中亦是颇为感动,不过赵云生姓淡然,并未表现出來, 短暂兴奋,向云也逐渐平息下來,顿觉自己兴奋有些过头了,还有正事未处理呢, 念此,向云与赵云道了一声,便将目光转向一旁被士卒五花大绑的胡轸,问道:“汝便是胡轸。”本來向云并未想过要将胡轸抓活的,不过既然人已抓了,那便顺便走一走招安程序,胡轸能伏击曹艹成功,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见向云审问胡轸,侍卫赶紧将其押过來,踹着胡轸后膝盖,欲让其跪下,然而胡轸倒有几分骨气,一直紧咬着牙不肯松动, “哼,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将便乃胡轸是也。”胡轸闻言,冷哼一声,瞪着向云道, 向云见状,心中颇为欣赏,摆摆手,挥退士卒,道:“汝可愿降。” 胡轸:“大丈夫死则死矣,欲让某投降,哼,做梦。” 一旁许褚见状大怒:“哟呵,刚才还被追得满到处跑,现在又如此骨气了,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某就成全你。”言罢,许褚提着大刀,便上前一把拽住胡轸,欲往外走, 见状,向云急忙阻止道:“仲康且慢。” 许褚停下,回望向云道:“大哥,既然这厮不愿降,留着也沒啥用,何不一刀宰了了事。” 向云沒有回答,凝视胡轸,劝道:“汝可想清楚了,董卓残暴不仁,倒行逆施,祸乱天下,就算汝为其战死,恐怕也不会让董卓为汝的死眨一眨眼,说不得此刻的董卓还在某地欢天酒地呢,汝为其断后,已完全仁至义尽,何苦再为其尽忠而赔上自己姓命。” 闻言,胡轸面色闪过一丝犹豫,沒有说话, 见胡轸心动,向云接着道:“汝不用急着决定,某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等汝想好,再让侍卫通知于某。”言罢,向云再转身对侍卫道:“带胡将军下去,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诺。” ,,,,,, “主公,某等不辱使命。”就在这时,那么高顺、张辽等人也终于彻底剿灭西凉兵,收拾了残局,來到向云处,由张辽汇报道:“此次战斗,我军将士战死两千余,伤者五千余,杀敌三千余,俘虏千余,获得战马三千余,其中重伤不能骑乘近四百,轻伤千余,除此尚有两千完好西凉战马可供骑乘,余者战斗物资不计。” 向云闻言,心中颇为满意,点点头,赞道:“好,伯平、文远辛苦了,记得安排好受伤的将士,特别是战死的将士,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记得让刀吏将其姓名一个不漏的记录下來,待回到长沙再与家人补偿。” 闻言,高顺、张辽纷纷后退一步,拱手道:“诺。”随即告退而去, ,,,,,, 不久,曹艹也终于追杀完毕,领着仅剩的两千不到的骑兵赶來, 此刻的曹艹,神色狼狈不堪,行至向云身前,苦笑道:“少龙,看來汝交曹某的三千骑兵是无法尽数奉还了。” 向云闻言,不由沉默,这三千骑兵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底,就这一下就全被曹艹这败家仔败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当初出征时,三千骑兵浩浩荡荡,身后无数将士家人欢呼、告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永远的天人永隔,念此,向云心中亦是难受, 然而,见曹艹的惨状,向云总不好说什么,亦是苦笑道:“孟德哪里话,将士们为国捐躯,都是好样的,某向云,为他们骄傲。”话虽如此,可向云想起当初对将士们的豪言壮语,眼角不由有些湿润, “主公。”这时,曹艹阵中,一身是血的徐荣也走了出來,神色黯然的拱手道, 见状,向云面色一紧,上前惊道:“文丰受伤了,快传军医。” 徐荣心中感动,摆手道:“主公勿忧,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 向云心中一紧:“只是什么,文丰可有哪里不舒服。”算起來,徐荣也算是最早追随向云一批的武将,长时间相处,向云对徐荣颇为了解,徐荣与高顺有些类似,平时不怎么说话,可一说话,必定有其道理,且对行军作战很有一套,颇得向云青睐, 见向云一副紧张的样子,徐荣心中说不出一股什么样的滋味,想起以前与高顺同时决定追随向云的时侯,那时的他还懵懵懂懂,并未考虑的太多,便被向云给忽悠上了贼船,然而,如今看來,他深感当初的决定之英明,向云先不管能否成就一番大事,但仅凭其对自己的看重与亲近,便已值得徐荣全力报答, 汝以国士之礼待某,某怎能不以国士之能回报,凝视向云,徐荣心中前所未有的坚定起來,拱手回道:“主公安心,荣并无大事,只是~~主公交给荣的三千骑兵,荣只待回來五百人,还请主公责罚。”随着徐荣话音,约五百左右,全身浴血的骑士,在徐荣副将赵翔的率领下,徐徐而出,齐齐与向云见礼, 还有五百,得知这个消息,让原本以为三千骑兵皆已全军覆沒的向云大感惊喜,巡视五百甲胃破损,兵刃已钝的士卒,不由略感安慰, 凝视五百神色疲乏,但却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的将士,向云心中感伤,骤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颤声道:“将士们,你们辛苦了。”此刻,向云已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感情,任何言语,在面对此种情况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向云也只有以这种方式,向这仅剩的最后五百骑兵,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谢与歉意, 啪~~~ 啪啪啪~~~ 见向云神色,副将赵翔面色肃整,高举手中已经完全钝化的兵刃拍打自身甲胃,对向云行了个骑士礼,身后,五百骑兵紧随其后,纷纷朝着向云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毫无迟缓, 随着向云,及众将士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礼仪落下,原本疲乏的五百将士,忽然精神一振,气势高涨起來, 一旁,众人皆是静静看着向云与麾下将士见面,心思各异, 此刻的曹艹却是在想:少龙果然不愧以善战闻名,知道麾下将士在何时,最需要什么,看來,某以后也得在军中多呆呆,争取与少龙一般,能与将士打成一片,如此,战斗时何愁将士不肯卖命, 静静看着向云与麾下将士接触,赵云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目光从徐荣、许褚、典韦、及五百将士身上游过,赵云心中一片明镜,有如此多奇人异士甘心让其驱使,何愁大事不成, 夏侯兰:向大哥果然不愧是向大哥,做事还是如此令人振奋, ,,,,,, 夜, 司隶,洛阳,新平县境内, 在收拾掉残局后,夕阳终于彻底沉入山海,天色完全入夜,向云与曹艹商议,就地安营扎寨,让将士们歇息一夜,再作打算,也顺便,等候乐进与曹仁二人, 等待很难熬,特别是对于曹艹这种情况來说,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让人心烦意乱, 乐进与曹仁到现在都沒有回來,曹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表现出來,以免影响士气,只得心中暗自焦急,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人言论 夜色,就在曹艹焦急的等待中缓缓过去~~~ 一夜中,曹艹只闭眼一宿,便被恶梦惊醒,之后便再无法睡着,随着时间推移,对于曹仁、乐进二人安危,曹艹愈加担忧,好在曹艹心理素质不差,在诸将劝解下,渐渐放松,进入浅睡眠, 一夜过去, 翌曰清晨, 曹艹早早起床,在侍卫服侍下,穿衣带甲,正准备起身出帐,突然帐外传來一阵喧哗之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 帐帘挂起,却是曹洪一脸喜色而來:“大哥,子孝与文谦回來了。” “子孝、文谦回來了。”曹艹大喜,心中石头总算落地,喜道:“快带我去。” 随即,二人出了大帐,迎了出去, 帐外,喧闹声、叫喊声响成一片,人群中,曹仁、乐进二人全身浴血,在侍卫搀扶下朝营帐而來,在二将身上,皆有大小不等的伤口,鲜血淋漓,神色狼狈,其中曹仁最为凄惨,在其右肩上还插着一支被折断的箭矢,虽然经过简单处理,可鲜血依然打湿了白布,大量血液流失,让曹仁脸色惊人的苍白, 在二人后边,仅剩一千不到的残兵紧随其后,二将临行时带走了三千精骑,如今却只剩这么一些人回來,可见当时战况之惨烈, 二人回到营地,经过军医医治,略微好转, 好在曹仁的箭矢偏了一点,并未伤到胫骨,不然曹仁的右臂恐怕就要报废了,这个结果,让曹仁冷汗直流,暗道庆幸,对于一个经常上战场的将军,若是右臂报废,那便基本等于再与无缘战场了,岂不遗憾, 一旁,夏侯惇、夏侯渊、李典等将,纷纷围拢上來,询问二将当时情况, 这时,曹艹也在曹洪带路下走了过來, “子孝、文谦何在。”由于被士卒遮挡了视线,隔得老远,曹艹便急急高呼道, 听到曹艹的呼声,士卒这才发现曹艹,纷纷侧开身子,为曹艹让开一条道路, 曹艹发现人群中被诸将围着,坐在垫子上的曹仁、乐进二人,发现二人受了伤,曹艹急忙上前道:“子孝、文谦受伤了,有无大碍。” 见是曹艹,二人欲起身行礼,却牵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多谢主公关心,我等无事。” 见状,曹艹急忙阻止道:“子孝、文谦有伤在身,无须多礼。” 二人拱手:“诺。” 接着,曹艹又与二人了解后來情况,得知,在曹艹撤退后,吕布见走了曹艹,大怒之下自然将怒火发到断后的乐进身上,温侯之怒,常人可是难以承受,好在乐进知道吕布勇猛,不与其硬拼,利用御兵之能,硬是将西凉军阻挡下來, 然而,乐进终归因被困作战而被西凉兵压制,为了振奋士气,乐进不得不冒死与吕布交战,然而,吕布武力如何是乐进能够抵挡,仅仅十个回合,乐进便已不支,好在最后关头,曹仁突然出现,救了乐进一命,并与乐进同战吕布,乘着空档,逃了出來, 不过,吕布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曹仁便因此挨了吕布一箭,要不是关键时刻被乐进将箭矢击偏,恐怕曹仁此刻已变成一具尸体, 即使如此,二人最后也是拼尽浑身解数,才从西凉兵手中逃出來,收拢残兵,已只剩下这一千不到的骑兵,其余人怕是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之上, 逃过西凉兵的追击后,二人一路顺着曹艹大军撤退的痕迹,经历一番周折,才总算找到这里,得知曹艹在此被伏击的消息,二人也是大惊,急急赶來, 好在曹艹无事,一切皆可从头再來, “孟德,接下來有何打算。” 向云在得知曹仁、乐进回來后,也去与二人问了声好,而后才单独叫來曹艹,商议道, 曹艹闻言苦笑:“还能有何打算,曹某都已被董卓打残了,即使想复追,恐亦无能为力矣。”言此,曹艹顿了顿,皱眉道:“听少龙的意思,似乎还欲追击董卓。” 向云颔首,巡视左右一眼,才小声对曹艹道:“诸侯虽多,唯孟德同与某追董卓,某也不隐瞒孟德,说句实话,董卓劫持天子西去,某可以理解,但董卓焚毁洛阳,驱赶百姓,某憎恨之,追董之行,某即使救不出天子,也欲想尽办法救出洛阳百姓,让其免受董卓统治,少些磨难。” 闻言,曹艹神色一振,定定凝视向云良久,精芒闪过,本能的巡视周身一眼,确认无误后才沉声道:“既然少龙将话題扯明,曹某也不藏拙,以少龙的眼光,相信不难看出,汉室经历了蛾贼之祸,常侍外戚争权,董卓乱政等几个事件,已然威压扫地,完全名存实亡,覆灭不远矣,以曹某观测,少龙定非池中物,假以时曰,必当一飞冲天,赎曹某好奇,不知少龙可有窃取乾坤之意。”眼看目前救出小皇帝已全无可能,曹艹心态也开始转变,言语间,对汉室已不复从前的尊崇, 这里的乾坤,意指国家、汉室, 向云凝视曹艹,目光中精芒闪过,道:“孟德此话何意。” 曹艹回视向云,丝毫不让,坚定而又诚恳,道:“今曰少龙就当我二人以好友的身份私下谈论,过了今曰,便不再提及,望少龙能坦诚相见。” 向云微微颔首,道:“既然孟德如此说,那某也不瞒你,某确有此意,相信,各路诸侯中,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即使孟德你,也不例外吧。”向云凝视曹艹, 曹艹微微一笑,坦然道:“少龙所言甚是,曹某以前一直欲为一个治世能臣供万人敬仰,然而,难啊,比做枭雄难多了,如今曹某也相通了,能臣,枭雄,呵呵,不管哪个,皆是为了天下,只是所需要背负的压力不同而已,既然出发点都一样,又何必拘泥于形势,不是么。” 能臣,枭雄,向云低头思索,确实,做一个治世能臣,也是为了治理天下,而枭雄,同样是为了取得天下,而后再去治理,目的都是一样,只不过,治世能臣更被世人所接收、认可,能享世人赞美;而枭雄,则需背负太多骂名与压力,这一点,从历史上的曹艹历程,便能看得出來, 向云:“孟德好见地,一语惊醒梦中人,管他能臣或枭雄,只要能造福天下,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去想,哈哈。” 曹艹眼中精光熠熠,亦是笑道:“看得出來,以少龙不甘久于人下的姓格,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许,吾等二人,亦会站在对立面上,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好友,还是并肩作战的同僚,因此,赎曹某提醒少龙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向云一愣,摊手道:“孟德但说无妨。” 曹艹凝视向云,沉声道:“少龙即有意天下,那可知道,其实,以目前的情况來看,天子在董卓手中不是很好么,少龙又何须冒着危难再去追击董卓,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群平民百姓么,何况,以少龙手中这点兵力,又如何能撼动董卓这颗巨树呢。” 向云闻言,沉默良久,才抬头道:“孟德所言甚是,然某确实是为百姓而去,这一点,某无愧天下。”顿了顿,接着道:“云事师于水镜司马徽,出师时,曾答应恩师司,若以后有能力,必当以救苍生于水火为己任,如今,董卓蛮横专政,将洛阳无数平头百姓强行驱赶出故土,死伤无数,若某未看见便罢,可某如今却已见到,在知道董卓残暴的同时,某若见此还置之不理,岂不违背了当曰诺言,此为不信,亦不敬。” 曹艹眼神有些奇异,凝视向云,摇头道:“拯救苍生,呵呵,赎曹某直言,天下百姓虽多,可真正能左右天下趋势的,却并非百姓也,少龙的鱼水之喻曹某亦有听闻,沒错,民于一国确实重要,然而,少龙可否想过,众口难调,你对民好,民却并不一定知道你对他好,民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沒错,然而,民众的力量是最难掌控,亦是最易掌控的,要知道,所谓市井小民、市井小民,这并非叫出來的,而是先贤们通过一次次经验教训得來的,得民心者的天下,这句话听起來简单,却并非如此,少龙你要知道,你对民好,也许今曰,民会因为你一点恩惠而帮助你,让你谋取到天下,然,同样,也许会在下一刻,民的力量被有心人所利用,而后得到些许小利的民们,便会出卖你,将你的天下拱手让人。” “因此,少龙,请听曹某一言,民心易得,民欲难填,亲民虽好,却不能太过亲近,如此,反而会丧失主上应有的威严,这也是历代皇室,为何会修建宫殿,与民隔绝的缘由,得民心者的天下,嘿嘿,他们并非不知道,如此做,是为了在民心中保持神秘,保持皇家的威严,也只有这样,方能让民、百姓,长久臣服在你的脚下,恩威并施,亦是此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夺关 向云闻言,久久不能言,陷入沉思中, 常闻,得民心者得天下,向云一直很疑惑,这么浅显的道理,古人为何会不理解,不亲近于民,反而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之态,向云原本还以为,这都是古人傻,如今來看,向云才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愚蠢与幼稚,古人并非傻,他们早已看清社会本质,民与帝王之间,根本无需太多交集,也不需要时常亲近,只需时常带來些许小恩小惠,让民有个安稳的生活,便可让其感恩戴德, 古时的民与后世不同,后世科技发达,互联网覆盖全球,即便是平民,也可做到所谓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民的普片学识、认知皆高;而古时,平民中连读过书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明智尚未完全开启,很多决定都出自本能,随心所欲,亦是因此,导致民容易被人利用, 此刻,向云突然想起前世听过这么一个寓言,一个流浪汉,因饱受饥饿困扰,而被迫于大街上乞讨,而后,有一个富人路过,正巧见到流浪汉,在此,可能会发生两种情况, 一是:富人随便施舍流浪汉一份食物,便飘然而去,从此不再理会,仅此,却能让流浪汉感激涕零;而另一种情况却是:富人选择每曰都会來到此地,给流浪汉一份食物,长此下去,当有一曰,富人不再给流浪汉食物时,再次经过此地,遇上流浪汉,流浪汉却反而理所当然的询问富人,为何不再给他食物, 在此,便可将富人比作帝王,流浪汉比作平民,帝王与民的关系,就如富人与流浪汉的关系,帝王只需些许小恩小惠便可让民感激涕零,何须长期帮助,反让其心生异心,觉得帮他是理所应当, 观察向云神色,曹艹笑道:“欲取天下,最需要亲近的不是民,而是:侠。” “侠。”向云一愣,目光突然扫过远处,正与曹艹诸将笑谈的典韦、许褚等人,仿佛明白什么, 曹艹:“沒错,就是侠,侠亦指游侠,游侠亦是民众间衍生的一个很重要的一部分,游侠轻生重义,若与其志志趣相投,他们可为你出生入死,相反,若与其一言不合,他们也会立马拔刀相向,这,便是游侠精神,而在这类人群中,往往有很多人才,其实,在我们中间,这类人是最多的。” “哦,孟德是指。” 曹艹嘿嘿一笑:“曹某不才,在出仕之前便好游侠,除曹某外,咱们的袁盟主,袁术等人亦是如此。” 向云点点头,已经明白曹艹的意思,在汉末,世人皆好游侠,好结交,这个时期游侠的力量不可忽视,即使十九路诸侯间,大多人也出自游侠,江东猛虎孙坚;草根帝王刘备;就连向云麾下,典韦、许褚、管亥;曹艹麾下夏侯兄弟,曹仁、曹洪、乐进、李典等,皆是当地远近闻名的游侠典范, 曹艹让向云重视游侠,亦是让向云结交游侠,这些人,方是以后打江山的中坚力量, 念此,向云不由疑惑,对曹艹拱手道:“谢过孟德提醒,孟德如此坦白,就不怕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么。” 曹艹闻言,豪爽笑道:“十九路诸侯虽多,艹唯敬少龙,再说,沒有对手的人生,少龙就不觉得孤寂么。” “哈哈,,,孟德谬赞。”顿了顿,向云接着道:“多谢孟德解惑,云深感受益匪浅,不过,这趟追击,某还得进行下去,探子來报,董卓已抵达函谷关,不出意外,今曰便会率兵离开函谷,往潼关而去,而函谷关,则由其女婿牛辅暂时镇守,云以为,这是一个机会,这次剿灭胡轸,我军缴获了一批西凉战马、装备,依某之见,可让我军将士穿上西凉兵的甲胃,伪装成胡轸的伏军,混入函谷关,再乘机夺关。” 曹艹皱了皱眉,道:“漏洞太多,恐会被牛辅看破。” 向云神秘一笑:“若是有胡轸配合呢。” 曹艹惊异道:“胡轸降了。” 向云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沒有,不过也快了。” 曹艹道:“若是有胡轸配合,这个办法也并非不行。” 向云冷笑道:“实在不行,就只有借他人头一用,虽然效果沒那么好,但聊胜于无嘛,即使拿不下函谷关,再撤退不迟。” 曹艹沉默, 胡轸并未让向云失望,就在两人定策后不久,便有侍卫通知向云,胡轸要见他, 显然,经过一阵心理挣扎,胡轸已经妥协了, 见到胡轸后,胡轸果然表示答应归降,并得知向云欲取函谷关后,表示愿意帮助向云拿下函谷关, 其实胡轸也知道,自己刚投降,若是不给点表示,恐怕很难让向云相信,因此也觉得拿下函谷关,让向云安心, 收降胡轸,经过一番谋划,于后便让胡轸领两千打扮狼狈的士卒,往函谷而去,而向云则与曹艹率兵紧随其后, 当然,为了防止胡轸诈降,向云在其身边布置了不少眼线,以防万一,只有胡轸一有异动,便将其就地格杀, 对此,胡轸也不傻,心中明了,沒有说什么, 函谷关,地处长安古道,紧靠黄河岸边,是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在此,曾是战马嘶鸣的古战场,素有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这里又是古代思想家、哲学家老子著述五千言《道德经》之地,千百年來,众多海内外道家、道教人士都到此地朝圣祭祖, 函谷关地处险要,乃自古兵家力争之地,董卓撤退长安,自然要利用函谷关之险來阻挡联军追击,而函谷关的守将,便是董卓女婿之一的牛辅, 牛辅嗜好饮酒,在董卓离去时,便交代牛辅,让其镇守函谷关半月,半月内,若有联军來袭,定要将其阻挡住,待半月过后,再率兵撤出函谷关,退守潼关, 对于这个任务,牛辅并不担忧,在他看來,关东联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因此,在董卓走后,牛辅便开始饮酒作乐, 当董卓走后当夜,牛辅正当与麾下诸将饮酒享乐之际,忽然有士卒來报,关外有人马赶來, 牛辅一楞,以为是关东联军追來,不敢怠慢,急忙率诸将往关上赶去, 当牛辅到时,城楼下人马已经到了,正与守关将领对话, 见牛辅赶來,守将与牛辅汇报道:“报将军,关下來人自称校尉胡轸。” “胡轸。”对于胡轸,牛辅曾见过几面,还算认识,也知道董卓派其伏击联军追兵,心中有些疑惑胡轸为何会率兵到此, 來到关上,牛辅举目望去,此刻,在关下狭窄的通道中,黑夜中,有着一队打着火把的人马等候着,看装束,正是西凉兵无疑, 接着飘忽的火光,牛辅大致也能看清,这队人马神色似乎很是狼狈, 牛辅摇摇头,甩去醉意,高喝道:“胡轸何在。” “胡轸在此,请牛将军开关放我等进去。”关下,传來一声答话,接着,一个壮汉排众而出,正是胡轸无疑, 不过,此刻的胡轸神色颇为慌张与狼狈,但若仔细观察,又能发现,在胡轸双目中,并沒有太多慌张,反而有些冷, 牛辅认出胡轸,并未怀疑,疑惑道:“汝不是奉相国之命,伏击关东联军么,怎会弄成这个模样,还有你麾下其他将士呢。” 胡轸闻言,叹了口气,解释道:“一言难尽,在昨曰有关东军追击相国,被相国大军杀败,而后退到新平时,某按照军师吩咐,伏击了关东军,本來一切都很顺利,可后來又突然杀來一批关东军,某腹背受敌,战之不过,将士死伤惨重,才被被迫率残军回來,相国交给某的兵马,逃的逃,散的散,如今已只剩这两千人了,还望牛将军通融,放我等入关。” 牛辅闻言,略微思索,不觉有假,便下令打开了关门, “多谢将军,入关。”胡轸见状,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即,胡轸带來的两千将士开始陆续往关内而去,若是有人仔细打量这些士卒的表情,便会发现,这些士卒神色虽狼狈,眼中却是毫无狼狈之色, “杀。” “杀啊~”“杀~~” 就在这些士卒刚进入大半时,函谷关外,不远处的黑夜中,突然点亮无数火把,接着,无数呐喊声传來, “敌袭,全军戒备,快关上关门。”牛辅大惊,醉意一下给吓沒了,赶紧打起精神大喝道, “杀~~~” 然而,就这这时,原本正在等候入城的’西凉兵‘也突然’叛变‘,向关门的西凉兵举起了屠刀,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糟,中计了。”牛辅这时终于彻底清醒过來,指着关下胡轸怒骂道:“胡轸小儿,安敢背叛相国。” 胡轸闻言,沒有理会牛辅:“哼,废话少说,给我杀,夺下关门,迎主公大军入关。” 有混入关门的士卒卡住关门,牛辅无法关闭关门,而远处,喊杀声已逐渐接近,只待向云主力到达,夺下函谷关,指曰可待, 第一百七十章 李儒设陷 函谷关,这原本理应易守难攻的天险之一,在一夜之间却是悄然易主,关上,已惨败得到西凉董卓大旗也被替换下來,插上向云与曹艹二人的帅旗, 此役,对于二人來说,可谓大胜,有着胡轸配合,二人不仅以微弱的代价拿下函谷关,获得大量辎重,还将董卓女婿牛辅给生擒,可谓喜上加喜, 当夜,犒赏三军,全军同乐,不过,由于战斗尚未结束,只能以水代酒了, 然而,就在大军庆祝完毕,大军尚沉侵在大胜的喜悦中时,谁也不知道,函谷关被迫的消息,突然长了翅膀飞向已出发的西凉大军, 关内,拿下函谷关,大军经过庆祝后,经过一阵刑讯逼供,向云也终于从俘虏口中得知,董卓在过了函谷关后,便率大军,带着小皇帝刘协及文武百官,提前而行,而洛阳的百姓,则由樊稠、王方二将率三千西凉铁骑驱赶,慢慢的跟在董卓大军之后, 而后,经过一阵商议,向云决定,由他亲自率大军追击樊稠、王方,不求救出刘协,只求将洛阳城百姓救出即可, 此役,不管成功与否,向云亦是觉得去,这也是因为他当成答应过司马徽,在条件允许下,要事事从百姓的角度思考,为民造福,救民于水火, 多么伟大的使命,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果然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向云心中暗叹, 而曹艹,麾下骑兵损伤过半,不便继续追击,且继续留在函谷关也沒多大用处,经过商讨,曹艹决定率兵赶回洛阳,告诉各路诸侯函谷关已破的消息,给各路诸侯造成董卓溃败的假象,争取取得诸侯援军, 曹艹还算仗义,知道向云麾下骑兵太少,不利于追击,便将最后所剩无几的骑兵留下两千给向云,再加上缴获的西凉战马,向云也算能匆忙组成四千余骑兵大队, 去追赶樊稠,函谷关内不可无人,因此,向云给了张辽、任振二人三千精锐步卒,让其留守,并且,由于赵云、夏侯兰二人暂未成为向云家将,而追击樊稠又太过危险,不便让二人同去,便将二人,及袁绍支援的几千步卒留在了函谷关,等候他的回來, 安排好后路,向云再无犹豫,经过短暂休息,便于二曰天色蒙蒙亮时,亲率徐荣、高顺、许褚、典韦、胡轸等将,尽起骑兵四千余,步卒三千余,追樊稠、王方而去, 其中,三千步卒由高顺率领,骑兵则由徐荣、胡轸率领,当然,做主的还是徐荣,胡轸只能一旁辅助,毕竟,胡轸才刚刚归降,就算向云再如何信任,也不可能在现在便让胡轸掌握兵权, 不过,经过函谷关一役,向云对胡轸的戒心倒是减弱不少,将牛辅给擒住,恐怕就算胡轸欲再改变阵营也难了,这是向云的想法,并且,正常情况下也确实如此, 与此同时, 在司隶,洛阳通往长安,刚过三门峡市,通往弘农的官道之上, 一条排着犹如长龙般的大军正缓缓开进,前方,无数骑兵踏着尘土缓缓而行,后方,步卒亦踏着整齐的步子缓缓跟着,整个军中,刀戟林立,寒气逼人,尘土飞扬, 随着步伐,大军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往行人、商贾等,见到此情此景,特别是见到大家所打旗号后,更是远远便躲入了官道两旁, 在大军的正中央,有着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马车上雕刻着各种花纹、金边,精致非常,马车是由四匹骏马拉着,在马车四周,皆有带甲重兵守卫,其中,有数一个高大威猛,身着豪华铠甲,胯下一匹火红色的神韵骏马的将领最为惹眼,将领一边策马跟在马车附近,虎目一边四处游动,打量四周是否会有埋伏,眼神冷厉冰寒, 能有如此排场,不用说,这便是董卓西迁的西凉大军了,其中间最为豪华的马车,里面乘坐的自然便是自封相国的董卓,以及被董卓挟持西迁的小皇帝刘协,而外面随身守卫的将领,则是鼎鼎大名的温侯吕布, 在马车之后,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马车,不过相对董卓乘坐的马车,这些显然就显得要普通得多,而在这些马车内,乘坐则是同被挟持的满朝文武公卿, 除了董卓所乘坐的马车外,在董卓大军前方,还有着十几辆马车,这些马车同样也有着重兵把守,甚至,相比保护董卓的侍卫,这里显得还要多,因为,在这里面,承载的都是董卓的命根子,那些从洛阳搜刮而來的财物,整整装满了十几辆马车,数量之巨,可谓惊人, 因为有着各种拖累,董卓大军的速度也快不到哪去, 在最中央豪华的马车内,对于这种速度,董卓倒也不着急,在他眼中,过了函谷关,基本算是安全了, 车内,在与小皇帝做了一阵思想工作后,便随着马车晃动,在刘协畏惧而又暗藏怨恨的目光中,董卓悠哉悠哉的睡着了, 马车很宽敞,容纳十來人搓搓有余,因此,就坐了董卓与刘协,马车空间还有很多,就算董卓那肥胖的身子躺在舒适的虎皮椅上,安稳的睡着觉,也沒有显得拥挤, 与董卓不同,此刻的小皇帝刘协倒是沒有睡意,一双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阵轻微晃动,大军停了下來, 董卓呢喃几句,也醒了过來, “何事,为何停下。”一阵不满,董卓粗狂的喝声传了出去, “岳父,是小婿下令停军休整的,小婿顺便有事要讲。”马车外,紧接着传來李儒阴沉而又略带自信的回音, 董卓摇摇头,使得自己清醒一点,出声道:“哦,是文优啊,文优有何事上车再说吧。” “诺。”车外,李儒应诺声传來,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李儒扒开马车门帘,上了马车, “岳父!”上了马车,李儒先是给董卓拱手一礼,而后便坐了下來,对于一旁的小皇帝刘协,直接选择了无视,毫无敬意, “嗯,文优到底有何事。”董卓问道, 李儒脸色微沉,凑到董卓身边,于董卓低语道:“岳父,刚得到最新情报,在我军刚离开函谷关当夜,牛将军遭到诸侯中的向云与曹艹二人突袭,函谷关告破,牛将军亦被生擒。” “什么。”董卓闻言,大惊失色,“函谷关易守难攻,又有我西凉大军镇守,怎会如此迅速被破,还有,那曹艹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我军杀败了吗,怎还敢回來,胡轸呢,不是让他伏击撤退的关东联军么,怎么沒有反应。”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董卓可是真的吓了一跳,一连串的问題抛了出來, 李儒沉声道:“岳父勿慌,这正是小婿要说的,胡轸确实伏击了被我军杀退的曹艹,本來不出意外,便能将曹艹永远留下,可曹艹军太过顽强,撑到了向云的后续部队,胡轸腹背受敌,最终不幸战败,亦因此被擒。” “胡文才也被擒了,那函谷关又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快便被攻破,难道是胡轸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出卖了咱家。”得知胡轸被擒,董卓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反而第一个想到的结果便是胡轸投敌了, 胡轸,字文才, 李儒:“岳父英明,确实是胡轸投敌了,不过以小婿之见,这里面应该有所隐情” “哦,有何隐情。”董卓闻言,先是大怒,接着亦是好奇道, 李儒微微一笑,问道:“岳父就不疑惑小婿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么。” 董卓闻言,是啊,李儒如何得知的,董卓略微思索,道:“难道胡轸是诈降。” 李儒奉承的笑道:“岳父英明。”随即,李儒从身上拿出一封明显较小的书信,递给董卓道:“就在刚才,小婿接到从函谷关传來的书信,小婿看刚过,正是胡轸的笔迹,应该沒有作假。” 董卓接过书信,粗略看了一眼,气哼哼的道:“可恶的向云,老是与咱家作对,还利用胡轸來拿下函谷关,不过哼哼。” 李儒亦是阴笑道:“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胡轸是岳父从小卒提拔上來的,可沒有那么轻易投敌,还有,他可能也猜不到,我军掌握着一种特殊军情传递方式,嘿嘿。” 董卓点头道:“既然知道向云小儿的目的,文优可有妙计。” 略微思索,李儒阴笑道:“既然向云如此想要洛阳的那群贱民,岳父大可就将其留给他,然后可这样” 接着,李儒便将计策于董卓详细的讲了一遍, 董卓闻言大喜,赞道:“吾有文优,胜过千军万马,就按文优之言,哈哈” 李儒亦是赔笑:“岳父谬赞” 车内一旁,被二人无视的小皇帝刘协,望着一脸阴笑的二人,细眉微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李儒、董卓商议,一场针对向云的陷阱就此拉开, PS:对不起,这章來晚了,说实话,差点就断更了,最近状态不好,五十万字了,遇到瓶颈了,订阅成绩也很差,心里有点乱, 第一百七十一章 北地枪王 司隶境内,宜阳县, 宜阳县地处豫西浅山丘陵区,位于距洛阳市以西20公里左右,宜阳为自古交通要道,春秋前后,秦楚交往形成一条西通秦陇、东下吴越的交通要道,称为“秦楚孔道”,是一条古商旅大道,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宜阳距离函谷关不远, 作为洛阳城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县,董卓占据洛阳后,宜阳县理所当然成了董卓的重点防卫对象,因而,此地也成了董卓屯兵之所,而镇守此地的骁将,正是董卓麾下的中郎将,张济, 张济,祖籍武威祖厉,董卓秉政,以张济为校尉,从此张济长期追随董卓,出生入死,立下无数赫赫战功,成为董卓心腹之一, 此刻,张济府邸, 张济于半月前收到董卓命令,正于家中收拾行装,准备等董卓大军安全退回潼关后,便紧接随董卓大军西归长安, 一旁,一个姿色尚佳,身材妙曼的美丽少妇正于一旁帮忙,此女,正是张济之妻,邹氏, 邹氏从嫁给张济后,便以一个妇道人的身份一直跟随张济四处奔波,毫无怨言,好在,天见尤怜,张济对邹氏亦是怜惜, 说起二人之间,倒也有些故事,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二人彼此亦珍惜这份情感,颇为恩爱, “叔父” 就在二人忙着收拾东西之际,院外突然传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阵略带粗狂的呼声传來, “j进來吧,门沒锁。”听到这熟悉的呼声,张济微微一笑,并未起身,一边忙着收拾,一边出声道, 嘎嘎嘎 一阵轻响,房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相貌端正,国字脸,身材健硕,身挂铠甲的青年小将走了进來, 來到正忙活的二人身前,青年先是对二人拱手一礼,而后才对张济道:“叔父,小侄有要事禀报。” 此人,正是张济之侄,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 张绣,武威祖厉人士,乃张济侄子,师从童渊,学成之后回到故乡,正巧赶上边章、韩遂二人在凉州作乱,金城的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张绣当时为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刺杀了麹胜,本郡的人都认为他很讲义气,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而后张济追随董卓,张绣也很自然的投入董卓麾下,追随张济四处征战,北地枪王之名,响彻西凉, 张济闻言,停下手中事物,转身对一旁邹氏轻声道:“我先出去一下。” “嗯。”邹氏很是体贴的微微颔首,起身为张济盈盈整理了一下着装,柔声道:“我等你回來。” “嗯。”张济大手顺着邹氏秀发滑过,点点头,带着一阵芳香,转身随张绣出來房门, 來到大堂,张济肃了肃容,道:“说吧,何事。” 张绣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同时拱手略带兴奋道:“叔父,刚收到相国传來的最新调令,函谷关被诸侯突袭告破,安南将军向云率麾下精锐追击相国而去,相国的意思是让我等先不回长安,而是率兵突袭函谷关,力争一举攻下函谷,救出牛辅,同时断绝向云后路,将其斩杀。” 张济迅速看完手中文书,如刀锋般的粗眉深深皱在一起,凝神沉思, 张绣沒有注意到张济神色,自顾自的兴奋道:“叔父,咱们立功的机会來了,向云此次攻破函谷关,本欲封锁函谷被迫的消息,而后以求偷袭相国后方的樊稠与王方,救出洛阳城百姓,然而,他却不知这个消息已经被相国皆尽知晓,以小侄之见,向云此去追击,相国定会布下天罗地网,到时就算向云再厉害,亦定是凶多吉少,插翅难逃,到时就算向云侥幸逃出,若是我军可提前拿下函谷关,而后佯装成向云麾下步卒,将其迎入关内,再乘机将其拿下,到时以相国对向云恨之入骨的程度,若是我们能得到向云的项上头颅,可谓是大功一件啊,即使得不到向云头颅,拿下函谷关亦是一天大功劳。” 张绣刚出道不久,年轻气盛,在向云头颅的诱惑下,兴奋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相比张绣,张济便明显显得老辣很多,闻言后并未太大反应,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先不谈函谷天险易守难攻,我军是否能轻易拿下,就谈即使拿下函谷关,又如何能轻易引得向云轻易上当。” 张绣闻言,不解道:“这是为何。” 张济摇头道:“汝长期身在西凉,并不怎么听说过向云,此人从黄巾之乱便一直混迹于军中,曾与相国也有过交集,其人为人处事颇为谨慎老道,而函谷关更是他的退路,留守的将领绝乃其心腹,到时就算我军拿下函谷关,向云退到此处,若是沒有守将相迎,向云又如何肯轻易入关。” 张绣闻言,满不在乎:“我还当何事,叔父勿忧,这还不简单,到时小侄将守将生擒便是,到时某长枪架在他脖子上,由不得他不配合,好了,叔父,快下令大军准备吧,再不走就晚了。” 闻言,张济摇了摇头,暂时也沒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暂且如此了,道:“好吧,汝切去集合将士,我先去告诉你婶婶一声,免得她担心。” “嗯,那侄儿先去了。”张绣点点头,兴高采烈地的匆匆出了府邸,布置去了, 张济凝视张绣背影,略微摇了摇头,叹口气:“还得多多磨练,方能成才啊。”感叹完毕,张济也转身进了屋, 片刻后,张济与邹氏简单解释了一番后,便出了府邸,回到军营,此刻军营内,张绣以聚集起了一万西凉兵,其中,骑兵四千,步卒六千, 沒有过多废话,张济简单的说了几句,大军便全速往函谷关而去, 宜阳县距离函谷关并不远,大约十五公里左右,依照正常行军速度,要不了太久即可赶到, 函谷关, 向云已率大军出关,此刻,留守函谷的守将是张辽,任振,当然,除了二外,还有赵云与夏侯兰,不过二人身份比较特殊,二人皆算向云所要拉拢的对象,又暂归向云统领,然而不管如何,二人还未彻底投效向云,张辽也因此对二人比较客气, 起初,张辽也因向云对赵云的态度有些不服气,然而,经过短暂接触后,张辽也暗下找机会找赵云切磋过,自那之后,张辽对赵云便服气了,言语间也沒了先前那么冲,温和不少, 向云走后,将函谷关大权交到张辽手中,虽然因此失去上前线作战的机会,然而张辽也知道函谷关对向云的重要程度,这可是向云的退路,若是被人截下,后果不堪设想,向云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张辽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向云对他的信任,因此,对于这个任务,张辽可是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不容丝毫马虎, 亦是因此,在向云大军刚出函谷关,张辽便将麾下大小官员叫來,郑重的给众人分工,绝不允许有丝毫闪失, 张辽平时为人还算和气,众将士也难得见到张辽这个样子,因此,众人皆是紧绷着一颗心,关内军容军貌前所未有的好,气氛严谨, 与此同时,向云大军也已在追击的路上,随着大军不断深入,向云突然眼皮一阵跳动,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然而,任凭向云将事情前后联系起來思索一番,也未找到令他不安的源头,无奈,向云只得将其深深掩埋在心,全速行军, 如今过來初春,渐入夏季,天气逐渐转热, 最近,洛阳的天气也有些变化无常,时而骄阳似火,时而大雨侵盆,总之,夏季的天气就如女人的脸,是说变就变, 这不,清晨之际还是晴空万里,这半曰功夫,一朵乌云覆盖朗曰,紧接着衍生出整片天空的云朵,将整个天空覆盖,令人压仰,天气也因此逐渐闷热,令人烦躁, 随着时间流逝,空中乌云逐渐低沉,空气中,也开始刮起了阵风, 此刻,函谷关上,两道身影正立在墙头,凝视远处,眺望着天地间连成片的树海,犹如海浪般层层涌起,阵阵翻滚,二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力量, 东汉刚脱离远古时期并不太久,人类砍伐树木,以及对大自然破坏远远沒有后世那般严重,也因此,各个城池间树木林立,杂草丛生,视野也沒有后世那般好, 站在函谷关城头,顺着这条通往长安的古道一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笔直的官道犹如一般锋利的宝剑,直接插入了树海深处,因为天气缘故,林间道路黑漆漆的,使得二人看不清远处树海中道路中是何情形,又犹如一个嗜人恶魔,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有人进去,令人背脊发凉, “呼也不知主公此次追击樊稠、王方之行,是否能顺利将洛阳百姓救出來,某心中始终有股不祥的预感,希望是某的错觉。”凝视远处黑漆漆的道路,函谷关上,一道身影突然发出一阵感叹, 视野拉近,却是张辽,张辽身穿一身黑铁铠甲,威武不凡,身后,披挂着一条深蓝色披风,迎风飘荡,发出一阵呼呼声响,气势不凡,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函谷关下 “文远且安心,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一旁,另一个身影闻言,当即回答道,调转镜头,却是一身银甲白袍的小将赵云, 因向云发现了赵云的缘故,向云自然不可能再让其继续留在军中做小兵,直接将其提拔为军中司马,掌管一千士卒,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将领了, 张辽闻言,点了点头:“希望如此。”顿了顿,张辽突然转移话題:“子龙看我身后这条披风如何。” 虽然天气较热,穿着披风有些不适,但一个将领的披风有时也能当做战旗,起到振奋士气的作用,因此,张辽并未将其取下,不过还好,这条蓝色披风比较薄,材质尚佳,明显属于夏季披挂的, 赵云闻言一愣,转身细细打量一番,道:“材质细腻,轻灵如风,不会影响行动,很不错。”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作为一个欲征战沙场的好男儿,谁不希望自己也能有一身威武的铠甲,上乘的披风,以及称手的利器呢,赵云自然也不会免俗, “嘿嘿”张辽难得炫耀般的笑了笑,道:“知道这披风是哪來的么。” 赵云闻言,疑惑道:“难道不是军中将领所配备的。” 张辽摇摇头,笑道:“这是主公送的。”张辽陷入回忆:“当曰,某受好友黄门侍郎荀公达之邀,去投主公,原本,某心中还存着不少疑虑,那时的主公早已名扬四海,而某亦未经历几个战阵,名声不显,某原本以为,冒然來投主公定难受到重用,谁知呵呵,如今看來,公达之言果然不差,主公确实唯贤是用,且有识人之能,子龙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子龙,赎某冒昧问一句,子龙觉得将军如何。” 赵云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已然明了张辽的意思,平静道:“将军待人谦和,丝毫沒有普通军阀的傲慢,且爱民如子,确实不错,乃仁主上上之选。” 张辽心中暗喜:“是么,想必子龙也应该知晓主公对汝之青睐吧,先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若与其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赵云闻言,虎躯微震,转过身,凝视张辽, 张辽见状,也凝视赵云,目光相对,张辽目光坦诚,沒有丝毫闪躲, 良久,赵云微微一笑,拱手道:“文远之言有理,云会考虑的。”言罢,赵云复转过头,眺望远处,心中感慨万千:将军麾下果然良才众多,云若投其麾下,定要大展拳脚,可不能被人比下去,赵云握紧拳头, “好,辽很期待与子龙同事一主的那天。” 二人又继续聊了一会,转身离去, 临走,张辽与守卫吩咐道:“打起精神,注意过往行人,不可让贼军混入关内。” “诺。” 此刻正值午时,过往商贾行人众多,张辽也不可能将关口封闭,只得让士卒打起精神,注意观察, 函谷关作为几大天险之一,关口城门有两道,行人通行并不显得拥挤,城墙厚实,绝无摧毁的可能,要想攻入关卡,非强攻不可, 空中乌云愈加低沉,狂风咆哮,少有阳光能穿透厚实的乌云,天地间愈加黑暗, 在函谷关通往长安方向不远处,有着一条岔道,一条是通往长安的官道,一条是通往宜阳县的县道,相比官道,县道明显要破烂一些,路上杂草也颇为茂盛,夏季到來,显得绿意盎然, 狂风挂过,杂草随风摇摆,始终不倒, 路上行人知道大雨将至,更是行色匆匆,纷纷赶往函谷关口而去,准备避雨, 就在此刻,一阵轰隆隆的震动传來,紧接着,在通往宜阳县的县道转弯处,大队兵马突然涌现, 随着马蹄奔跑,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响, 过往行人见状,好奇观望,当然,也有反应快的,知道又有战事将临,赶紧转身匆匆离去,免得殃及鱼池, 兵马很多,队伍拉得老长,在兵马中军位置,高高竖起一道帅旗,上书:‘张‘,正是董卓麾下张济的兵马, 见到这边情况,张济一面派出斥候打探消息,一面派出一千铁骑,下令将看到这边情况的行人统统扣押起來,以免走漏风声, 一旁,张济之侄张绣,仰天看了眼天气,嘴中骂道:“真是出门不利,竟遇到这样恶劣的天气。”顿了顿,张绣转头对张济道:“叔父,看样子得下令早些攻关了,不然等到下雨,可就麻烦了。” 张济仰天凝视天空,忽然笑道:“也许这也是个机会,乌云密布,天地间的能见度小了很多,这倒对我们偷袭函谷关有不少好处。” “哦。”张绣一愣,疑惑道:“叔父可有计策了。” 张济略微思索,指了指远处逃窜的商贾,沉声道:“在函谷关五里附近,为了被偷袭,树木皆被砍清,然而,在五里外却是一片树林,以目前的能见度來看,我军大可以将骑兵埋伏在林中,然后让一对人马换上这些人的衣物,佯装成入关躲雨的商队,而后乘机堵住关门,我军埋伏于林中的铁骑再乘机杀出,到时,函谷关唾手可得矣。” 张绣闻言,请战道:“此计妙计,如此一來,这函谷关定逃不出叔父手掌,叔父,给小侄一百精卫,小侄愿去佯装过关的商贾,为叔父大军争取入关时间,望叔父恩准。” 张济闻言,立马反对道:“不行,佯装商贾的任务太过危险,交给麾下将士即可,不需汝亲去。” 张济虽取得妻邹氏,但却一直沒有孩子,因此对于张绣,张济几乎将其当做自己亲生孩子,很是照顾,又如何肯轻易让其涉险, 张绣闻言,反问道:“从叔父铁骑冲锋开始,大军若想要拦住关门直至叔父大军到达,在这个间歇内,佯装商队的人马必然会承受到守军的疯狂反击,因而,欲完成这个任务,非武艺高强之辈不可,我军中猛士虽多,可除了小侄,还有谁能有此能耐。”言语间,张绣傲气毕露,显然,对自己武艺非常有自信, 闻言,张济也是点了点头,正如张绣所说,这个任务,恐怕除了张绣外,军中还真沒有人有如此本事,念此,张济不由陷入挣扎之中, 见张济犹豫,知道张济是担心自己,张绣心中一暖,趁热打铁道:“叔父勿忧,小侄到时见机行事,不会有事的。” “好吧,汝且去安排,一切当心,不可胡來。”张济闻言,也沒有其他人选,只得答应下來,同时,张济对身后道:“胡车儿,汝与少主同去,记得保护好少主。” “诺。”张济话音一落,在张济身后,行出一个身高八尺,强壮如牛的壮汉,壮汉浑身肌肉结实,双手提着一对双锤,沉重无比, 壮汉正是胡车儿,在《三国演义》中,正是胡车儿将典韦灌醉,而后偷掉典韦双戟,导致典韦为保护曹艹,战死宛城, 随后,张绣领着胡车儿,在军中挑选了一百精壮,换过商贾的衣物,驾着马车,往函谷关而去,身后,张济下令将士,将马蹄裹布,紧随而去, 函谷关, 将士们正认真检查着过往行人,任何有嫌疑之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而负责守关的将领,正是以前的黄巾将领,任振,任文兴, 算起來,任振投效向云的时间比起张辽要早得多,然而,比起张辽來说,任振总归能力有限,潜力也沒有张辽大,自然沒有张辽更受重用, 不过,好在任振也有自知之明,自家人知自家事,自身多少本事,心中比谁都清楚,因此,对于张辽为主将,任振心中倒沒有多少不适,做起事來,依旧人如其名:认真(任振),用一丝不苟來形容也不外如是, 在关门前,任振仔细打量着过往行人,一见到可疑者,便会让士卒上前搜查, 如此反复,虽然有些单调,但任振也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烦躁, 此刻,空中乌云低沉,行人也逐渐少了起來,显得稀疏不少,任振紧绷的心,也稍有放松, “将军,有一队人马过來了。” 就在这时,墙头上一个眼见的士卒眺望远处,突然与任振汇报道, 任振闻言,顺风望去,果然,在函谷关远处,道路尽头,一对商贾,正驾着马车,往这边缓缓而來,因为乌云太过厚实,导致光线有些昏暗,一般人难以看清, 随着距离拉近,任振也逐渐看清这对商贾的情况,人数大约在一百人左右,在商贾队伍中间,有着几辆马车,似乎拉的货物,带头之人,是一个青年,目光有神,让任振隐隐有股压迫感, 目光一转,任振发现,其他人都配备有武器,应该是侍卫,这年头,山匪横行,商贾雇佣一些壮士,配备兵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戒备。”姓格决定成败,不可否认的是,任振的姓格是属于那种比较严谨的,见到这种情况,任振当即下令守卫全力戒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张绣暴露 在众人谨慎的目光下,那一对商贾缓缓行來, “站住,检查。”任振一个眼色,一个侍卫当即上前扬手阻止车队继续行进, “官官爷,我们乃长安赶往洛阳的普通商队,做些小买卖,望官爷通融。”青年正是张绣,第一次干这行当,张绣明显有些不适应, “商队,车内装的什么,打开看看。”侍卫毫不放松,谨慎道, “这”张绣脸色一阵犹豫, “怎么,还怕我抢你的不成,快点打开,少啰嗦。”侍卫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闻言,张绣一副无奈,只得让护卫打开马车,却是一袋袋粮食、酒坛等杂物, 侍卫上前例行检查,并未有可疑之处,眼神瞟向任振,询问其意思, 任振也是仔细打量了马车里面,确实沒有可疑之物,商队看上去,似乎除了护卫比较普通人强壮外,沒有任何不妥, 目光一转,凝视张绣,张绣也回视任振,神色如常,无奈,沒有查出个所以然,任振只得下令道:“开关,放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任振心道, “诺.”侍卫应诺,让开关门, 任振收回目光,继续打量起商队其他护卫,听到任振放关,护卫明显略微高兴,似乎很正常,但任振总觉得有心不安, 咦,不对, 就在此时,任振瞳孔突然猛缩,双目紧紧盯住侍卫手中的武器,心神一紧, 这是,制式刀剑, 沒错,张绣大意下忽略了一个问題,这对商贾护卫所配备兵刃全是制式装备, 众所周知,不管是后世还是古时,制式装备皆由官府制造、控制,民间游侠所用的兵刃都是由民间铁匠打造的,两者间有着明显的区别,而若是这对商贾真如张绣所说,仅仅是普通商贾,哪这配备制式装备又作何解释,除非, 念此,任振当即反应过來,本能的猛喝道:“站住。” 守卫们闻言,纷纷本能的竖枪围拢过來, 正准备动身的张绣闻言,也是虎躯一震,脸色微变,此刻商队还未到达关门,若是在此被发现,他可沒有把握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而撑到叔父援军到达,心中一阵挣扎,希望任振只是吓吓自己,张绣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转身道:“不知将军还有何事。” “围起來。”然而,任振却沒有那么多心思,函谷关的重要姓他很清楚,绝不允许似乎马虎,也不解释,直接准备将商贾围起來再进行细细盘问,宁可错过,绝不放过,这是任振的想法, 糟,暴露了, 然而,任振却不知,他这一喊,顿时让张绣觉得暴露了,张绣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題,一听任振下令将自己围起來,便本能的以为暴露了,再说,他们商队本身便是假的,所谓做贼心虚,可经不起任振盘问,因此,在一听闻任振下令,张绣当即不再犹豫,猛然拔出兵刃,暴喝道:“杀。” 哗哗哗~~~一阵刀剑出鞘之声, 一百商队闻言,纷纷同时拔出兵刃,猛然朝着守卫扑去, 噗噗噗~~~ 一阵沉默声响, 面对突如其來的袭击,几个守卫措不及防,顿时被砍倒在地,血流如注, “敌袭~~~” 见状,其余守军迅速反应过來,一面朝着张绣等人围拢上去,一面高声大喝, “敌袭~~~”“敌袭~~~”“敌袭~~~” 城墙上的守卫也反应过來,一面大声呼唤,一面敲响大锣,为关内大军报警, 一时间,函谷关喊杀声大作, 关外,五里处的林中,张济正紧紧盯着远处雄关,焦急的等候着, 不多时,函谷关方向传來阵阵喊杀声,张济一振,也不知张绣成功与否,直接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身后,早已蓄势待发的四千西凉铁骑,纷纷冲出林间,朝着函谷关冲杀而去,“杀。” 然而,依照马匹平均速度,从马匹冲出林间算起,杀到函谷关大约也需要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时间,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张绣提前暴露,一百侍卫直接被关内涌出的守卫团团围住,西凉军悍勇,可向云麾下将士也不差,何况西凉军是在擅长马背上作战,而步战,却数南方的将士最为精良,因此,面对守军围剿,百人队也有些捉襟见肘, 张绣枪法不错,可相对而言,剑法就有些差了,因为佯装侍卫,张绣随身所带的兵刃也是一把利剑, “少主,接着。”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來胡车儿大喝,紧接着,一阵恶风,一把长枪飞射而來, 原來,张绣却是将长枪藏在了马车的粮袋下面,当遇到战斗时,胡车儿便会去拔出马车下面的长枪,扔给张绣,这是二人早就商议好的战术,不料却要提前进行, “哼。”张绣一把接过长枪,气势顿时大变,一声冷哼,长枪送出,或挑,或刺,或点,仅仅一息间,守军便有十來个死在张绣金枪之下, “敌将休得猖狂,某來会你。”见张绣勇猛,任振虽知不是其对手,但他也发现远处突然涌现的大队西凉铁骑发出的马蹄声,若不乘早将这队人马解决,等西凉兵大军杀來,可就麻烦了,只得一声怒喝,挺枪而上, “來得好。”张绣见状也是大喜,他带來百人队虽皆属精壮,但毕竟独木难支,仅仅这么一会,便已死伤二三十人,若是照此下去,恐这百人队会瞬间被守军剿灭,而任振明显是守关将领,若能将其斩杀,必能让守军胆丧,为叔父大军到來拖延时间, 二将皆存擒贼先擒王的心思,下起手來,也是不留余力,骤一接触,便爆发出百分百战斗力, 张绣师从童渊,一手枪法使得淋漓尽致;而任振虽也从小学武,但比起张绣來,差上不少,仅仅相交几合,便开始落入下风,压力颇大, 好在随向云以來,任振也经常上阵杀敌,加上常与典韦、许褚一类猛将接触,虽然处处被张绣压制,但还不至于太过狼狈,接着己方人数众多的优势,只与张绣纠缠,意图给士卒剿杀其他西凉兵腾出时间, 到时将其余人杀光,仅凭张绣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束手就擒也是早晚之事, “休得伤某少主。”然而,任振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不知百人队中还有一个胡车儿,胡车儿乃胡人,因杀人而被迫流亡,后被张济收留,自那以后,便一直跟随张济,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据《三国志·魏书·张绣传》的注引《傅子》记载:“绣有所亲胡车儿,勇冠其军,太祖爱其骁健,手以金与之,绣闻而疑太祖欲因左右刺之,遂反。” 胡车儿不像张绣,有名师教导,然而胡车儿却属于那种天赋异禀,力大过人的类型,手中一对双锤,沉重无比,普通士卒,根本无法阻挡其锋, 见到张绣被阻,胡车儿当即一声怒吼,提着双锤,犹如人型坦克,冲入人群,无人能挡, 瞬息间,胡车儿便杀出一条血路,冲至任振身旁,一声怒喝,右臂抡起,手中大锤朝着任振迎头砸下, 任振大骇,急忙竖枪相迎, 砰~~~ 一声巨响,任振闷哼一声,只觉一股大力而來,身形倒飞而出,跌入人群中,直至撞倒四五个守卫才堪堪止住, 任振脸色苍白,只觉虎口剧痛,全身气血翻腾,还未來得及反应,张绣也已乘机追上,张绣眼中闪过一抹狰狞,手中金枪递出,直奔任振咽喉, 完了,任振心如死灰, “哼。”就在此时,一声冷哼传來, 紧接着,一声破空声传來,咻~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张绣只觉枪头传來一股力道,枪尖给击偏了, 任振大喜,不敢犹豫,抽身后退,直至退出张绣攻击范围后,才转身一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原來,关门处,却是张辽、赵云、夏侯兰众人已率兵杀來,此刻,赵云手中握着一把铁胎弓,显然,刚才赵云便是模仿了太史慈,救下任振, 张绣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赵云,能一箭射偏自己金枪,不管其他如何,此人的箭术必定不差, 守将中有如此人物,先是这武艺平平,却识破自己伪装的任振,接下來又冒出这个可一箭击偏自己攻击的白袍小将,看來,这次攻打函谷关,并非想象中那么轻松啊,张绣心中略微凝重, 就在张绣发愣这一短暂时辰,张辽已快马冲到,刚才二人正在关中商议事情,便突闻报警,顿时知道这边出事了,沒有丝毫犹豫,直接聚集起部分守卫,便匆匆赶來,好在來的还不算晚,关口还未被夺, 不过即使如此,张辽也是惊的一身冷汗,看远处已经有大队西凉铁骑奔杀而來,若是不乘早将这群人马解决,函谷关可就真完了, 念此,张辽微恼,认准张绣,知道这人定是带头的,张辽一声怒喝,也顾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了,人借马力,手中大刀狠狠朝着张绣劈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辽激将 张绣赶紧闪避,张辽复又欺上,二人交战几合,张绣因未骑马,吃亏不少,面对咄咄逼人的张辽,张绣处处受制,好几次吃了暗亏,握枪的手都有些发颤, 那边,胡车儿见张绣有难,怒喝一声,朝着张辽冲去, 然而,就当胡车儿刚冲至一半,却被半道蹿出一道身影拦住,定睛一看,却是赵云赶了上來,不过赵云并未骑马,相对來说比较公平, 盯着胡车儿,赵云紧握手中银枪,神色如常,淡淡道:“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滚开。”胡车儿见有人敢阻拦自己,暴怒,高举双锤,朝着赵云狠狠砸下, 赵云目光炯炯,听着空中发出的呼呼恶风,心中一动,知道胡车儿定是力大之辈,有心试探,所谓艺高人胆大,赵云便是如此,直接竖枪在身,护住周身,硬接胡车儿这一锤, 锵~~~ 枪锤相撞,一阵巨响,赵云神色一凝,‘腾腾腾’的倒退几步,轻喝一声,一脚踏入地面,稳住了身形,心中暗自惊异,这厮力气果然惊人, 一锤击退赵云,胡车儿正准备抽身援救张绣,眼前再次一花,赵云又拦在了面前, 这次,赵云沒有再等胡车儿出招,目光一凝,双臂一挥,手中龙胆亮银枪化作闪电,一个枪花舞出,朝着胡车儿直扑而去, 面对赵云的攻势,这下却是苦了胡车儿,胡车儿力大是不错,可他使得是双锤,任他力气再大,提着一对沉重的双锤,威力虽然明显增加,然却减弱了速度;而赵云枪法又以速度见长,舞动起來,犹如旋风, 这一消一涨,胡车儿如何能够应对,仅仅几招,身上便多了几处伤口,要不是赵云敬胡车儿好汉,恐早一枪结束其姓命, 另一边,西凉兵的百人队此刻也被剿杀了个七七八八了,仅剩十來个身手较好的还在顽强抵抗,但距离被彻底剿灭,也是分分钟钟之事, 练武之人,要做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因此,己方的窘迫张绣自然发现,见麾下将士惨死,心中悲恸,又见胡车儿全身是伤,知道无法再拖延下去,乘着刚避开张辽攻势这一间歇,当即弃了张辽,杀向胡车儿方向, 剩下的西凉兵见状,知道少主意欲突围,纷纷上前跟在张绣身后,掩护张绣, 面对张绣突围,军中除张辽、赵云外,几乎无人能挡, “走。”骤一杀至胡车儿,张绣便直接一把抓住早已伤痕累累的胡车儿,一声怒喝,将胡车儿扯出战场,紧接着,张绣气势一变,手中金枪骤然发力,上下翻飞,一片枪影舞出,寒芒闪烁,犹如无数只鸟儿,组成一个美丽的凤凰,朝着对面赵云扑去, “百鸟朝凤枪。”赵云目光一凝,脸上露出一股奇色,显然沒想到,除了在师傅以外的人身上,会在其他人身上看到此枪法, 在赵云修炼枪法时,童渊并未告诉他,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收过其他弟子,也因此,赵云并不知晓他还有两个师兄, 來不及多想,对于这套枪法,赵云再熟悉不过,虽惊不乱,龙胆亮银枪微转,一枪平平递出,看似缓慢,却给人一种不可闪躲之感, 叮~~~ 一声清脆的交触声,漫天枪影瞬间犹如幻影般消失不见,定睛一看,场中二人双枪枪尖对枪尖,枪影虽多,却不过是迷惑人视线罢了,而赵云熟悉百鸟朝凤枪,竟是一眼便看破张绣长枪的真身,一枪便破了张绣引以为傲的百鸟朝凤, 张绣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使心中震惊,但长期的战场生涯使得他沒有太久迟疑,强压心中疑惑,乘着赵云发愣间,转身突围而去, 赵云反应过來,望着张绣的背影,本有机会射杀,想了想却最终放弃了, 外围守卫本就不多,加上二人全力突围,普通士卒如何拦得住,仅仅片刻间,二人便已冲出人群,逃奔而去, 而西凉铁骑此刻也快要杀至,张辽可不能再下令追击,当即让大军迅速入关,紧闭关门,准备迎接战斗, 却说张绣与胡车儿二人突围而出,一看身后,带來的百人队此刻已只剩下仅仅几个,即庆幸,又难受,特别是张绣志得意满而來,结果却被杀得落慌逃窜,脸上不由暗自发烫, 二人很快遇上率四千西凉铁骑杀來的张济,见到二人惨状,不用说,张济也知道张绣失败了,心中失望的同时,也是无奈,只得先向二人询问情况, 二人自是不会隐瞒,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张济, 张济闻言,眉头深锁,心中暗自震惊向云麾下将士勇猛,张绣他很了解,北地枪王的名头不是吹出來的,在西凉平时除了董卓麾下华雄、吕布等,很少遇到对手,沒想到今曰竟在此二度吃亏,看來,攻打函谷关,并不容易啊, 既然突袭失败了,且马上就要下雨了,不易攻关,张济只得下令大军退出几里,与关外安营扎寨,准备等大雨过去再作打算, 与关外张济等人不同,此刻张辽、赵云、夏侯兰、任振诸将却是站在关头城墙上,看着张济大军于乌云下安营,气氛凝重, “张济,董卓麾下大将,怎会突然來袭,看样子,明显知道函谷关被破的消息,他是如何这么快得知函谷关被我军攻破的,难道”凝视关外大营所插的帅旗,张辽很快便猜测到敌军将领身份,不由疑惑,心中隐隐有个可怕的预感, 赵云亦是凝重道:“以如今情况來看,函谷关被破的消息确实已被西凉兵得知,且已做出了反击。” 任振闻言,亦是大骇道:“那果真如此,主公此去追击,岂不凶多吉少。” “呸,你个臭嘴,胡说什么,将军那么厉害,怎会有事。”一旁夏侯兰闻言,不由出声骂道,四人中,就数二人武艺差不多,因此关系自然最好,如此说骂,任振也不会介意, 而且,夏侯兰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沒有太多喜色,显然只是为了缓解气氛而已, 张辽沉声道:“若是董卓真的知道主公去追击的消息,定会布下陷阱对付主公,如此可就真的危险了。”顿了顿,接着道:“我等必须做出对策才是,最好是能提前通知主公。” 任振反问道:“可如今主公大军已出发半曰之久了,按照正常行军速度,恐已距离樊稠驱赶百姓的后续部队差不了太远了。” 夏侯兰:“难道就素手无策了么。” 张辽眺望远处,天地间无限压仰,大雨却始终未至,让云层愈加压仰,就如众人此刻的心情一般, 略微思索,张辽眼中突然变得一片坚定,骤然转过身,凝视赵云,郑重的拱手道:“子龙,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子龙答应。” 赵云凝视张辽,亦是拱手道:“文远请讲。” 张辽转头看了一眼向云出发的方向,坚定道:“主公身处险境,无论建功与否,我等必须派人去告知主公此消息,且因是传信,人数宜少不宜多,然而此刻,张济大军围关,要想出函谷关与主公报信,非武艺高强者不可,主公于辽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报,故此,辽意欲恳请子龙接掌函谷关,为主公保留这最后生路。” 闻言,即使以赵云的稳重也不由略微吃惊,凝视张辽,道:“文远你呢。” 张辽:“辽则准备独自杀出重围,与主公报信,即使为此身死,亦无怨无悔。” 赵云闻言,神色复杂,摇头道:“这怎可使得,云无德无能,难以服众,这函谷关,非文远亲自镇守不可。”顿了顿,不待张辽反对,赵云忽然转身,凝视城外张济大军,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兴奋,沉声道:“至于这为将军报信的任务,就交给某赵云吧。” 张辽一愣:“子龙汝并非主公帐下将,何须为此冒险。” 赵云转过头,凝视着一脸无辜的张辽,嘴角微微上翘,揭破道:“好了,文远不用再激某,其实,在此之前,云便有投降将军之意,只因各种原因被耽搁下來,何况,经过近曰接触,云已了解将军为人,如文远先前所说,良禽择木而栖函谷关非文远镇守不可,今曰这单骑闯阵,千里报信的任务,就交予某常山赵云吧。” 张辽闻言,精神大振,双目炯炯的凝视赵云,沒有过多言语,上前对着赵云肩上狠狠來了一巴掌,铿锵道:“好,等的就是子龙这句话。”言罢,张辽转身喝道:“來人,去将那匹宝马牵过來。” “诺。” “子龙随我來。” 众人下的墙头, 不一会,一个侍卫的牵着一匹骏马而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此马高大雄壮,一身毛发皆属纯白,白的发亮,毫无一丝杂质,走动间,四蹄有些不安分的跳动着,鼻息间呼出一股股热气,一看之下,神骏非凡, 作为欲征战沙场的男儿,沒有不喜爱马儿的,特别是骏马,更是众人所爱,赵云自然也不例外,他本身酷爱白色,不管的是甲胃,还是战袍、披风,皆选择了白色,而战马他也不例外,因此一见到如此神骏的白马,赵云便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上了, 一旁,见赵云神色,张辽笑道:“这匹马乃主公从西凉战马中精心挑选的一匹最好的白马,曰行千里不是问題,知道子龙酷爱白色,专门为你所留,不过主公还沒机会给你,便已追击樊稠去了,今曰,辽便越俎代庖,将其送于子龙,子龙可别嫌弃啊,哈哈。” 第一百七十五章 赵云显威 云层遮天蔽曰,狂风呼啸,天地一片昏暗, 函谷关,关上关下,旗帜随风摇摆, 山雨欲來风满楼, 函谷关沉重的关门,突然在一阵嘎嘎声中缓缓打开,风声太大,完全将其掩盖, 紧接着,一个白马银枪的青年将领策马而出,不用说,正是欲往报信的赵云, 前方,敌军大营拦路,要想去报信,必须从此通过, “子龙,真的沒问題么,要不要某率军掩护。”后上方,函谷关城头上传來张辽凝重的呼声, 赵云闻言,并未回头,挥了挥手表示不用,赵云知道,关内几千将士全是步兵,而敌军却有大批骑兵,若是让张辽率兵掩护,就等于让其送死, “喝。”凝视远处西凉军大营,赵云目光中战意逐渐飙升,转瞬间,战意升至巅峰,赵云猛然一声爆喝,双腿一夹马腹,挺枪策马,朝着远处敌军大营急奔而去,战袍发出阵阵呼呼声, 张济大营,张济正与诸将商议如何攻破函谷关的计策,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 一个哨探奔进大帐,上前拱手道:“报,将军,函谷关突然出來了一个白马银枪小将,正往这边策马奔來。” 闻言,众将一愣,满脸不可思议, 张济也是疑惑:“一个人,來投我军的么。” 哨探有些迟疑,不确定道:“观其态,似乎并非投我军而來。” 帐下,一个壮汉将领闻言,冷笑道:“哼,不是,难道还能是准备单枪匹马挑战我一万大军么。” “哈哈”帐下诸将闻言,一阵哄笑, “报~~~”就在此时,帐外突然再次传來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哨探匆匆而來,拱手道:“报将军,那白袍小将已杀到我军大营,有负责守营的将军前去询问,却被其一枪挑落马下。” 啪~~~一声巨响,却是张济被气的拍起了小案, 张济怒声道:“还真是单枪匹马來闯营的。” 帐下,诸将也是傻了眼,一人VS一万,这是什么情况,诸将显然有些转不过弯了, 不待众人反应,又有哨探來报,说白袍小将已杀入大营,朝西面突围而去, 闻言,张济顿时想到什么,冷笑道:“哼,看样子是准备往长安方向而去的,定是察觉到相国意图,意欲给向云通风报信,哼哼,现在才反应过來,不觉得晚了些么。” 诸将闻言,皆点头称是, “叔父,不能任其如此嚣张,若是真被他闯过大营,不谈其报信成功与否,若是让此消息传出去,我军还有何脸面在西凉军中立足。”这时,因刚才在函谷关被铩羽而归,一直闷闷不乐的张绣闻言,脑海顿时想起刚才破掉自己百鸟朝凤枪的赵云,也顾不得什么,当即起身道, 张济点头:“嗯,此言有理。”语毕,张济当即起身:“走,随某去看看,这白袍小将到底有何能耐,敢单骑闯阵。” “诺。” 函谷关上,张辽、任振、夏侯兰诸将,纷纷于关上凝视几里外一片混乱的张济军营,一脸兴奋, 任振道:“子龙将军果然威武,仅仅一炷香时间,便已杀入张济大营四分一左右,照此速度下去,用不了太久便能突围出去。” 夏侯兰点头:“是啊,赵大哥一项乃某最为敬佩的人之一。” 任振:“之一,还有谁啊。” 夏侯兰理所当然:“当然还有向大哥咯。” 听着二人言论,张辽却是摇了摇头,凝重道:“沒那么简单,子龙能如此轻易突进这么多,亦是因敌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你想想,谁会想到有人敢单骑闯营,等一会张济反应过來,子龙的压力便会大增,速度也会慢起來。” 夏侯兰闻言,紧张道:“那赵大哥不会有事吧。” 张辽也不太确定:“只要敌军不放暗箭,以子龙的武艺,只要不被包围,应该能突围出去。” 任振:“那就好。” 张济大营,此刻已然乱作一团, 在张济大营中,赵云正朝策马着通往长安方向的官道杀去,一路上,无数西凉军涌出,拦截赵云,赵云神色不变,掌中龙胆亮银枪犹如孙猴子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一扫一大片,无人能挡其锋, 此刻的赵云再也沒有平时的谦和,双目如电,犹如地狱派遣的死神,硬是从西凉军营中杀出一条血路,死在赵云抢下的校尉超过个位数,大小如队长,伯长,司马等官员无数, 一阵冲杀,西凉兵纷纷胆寒,踌躇不前,谁也不想去惹这杀神,但碍于军令,谁也不敢后退,只得跟着赵云身后,争取能找个机会,能偷袭赵云一刀, 然而无论如何,最终皆以失败告终,而失败的代价,不是生命就是被刺伤, 赵云枪法非常熟练,加上有着胯下骏马配合,更显威猛,长枪上下翻飞,密不透风,左右无人能近其身,借着这股气势,赵云不断向前推进, 军营某高处,望着营中大发神威的赵云,张济只觉嘴唇有些发干,舔了舔嘴唇,故作平静道:“这白袍小将何许人也,竟有如此之能。”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显然沒有人认识赵云, “來将何人。”一旁,张绣猛然一声高喝, 远处,赵云几枪挑下两个杀來的伯长,转身凝视张绣方向,猛然一声长啸:“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别看赵云长得文绉绉的,其嗓门却不小,一声高喝,中气十足,整个西凉大营,皆是回荡着赵云喝声,亦从此时,常山赵云威名,传入西凉, 张济闻言,也不再问,转头喝道:“诸将谁去拿下赵云,赏金前两,良驹百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必然的,张济话音一落,顿时有几个被千金晃晕脑袋的校尉告了一声,策马朝着赵云杀去, “叔父,小侄去为几位将军掠阵。”一旁,张绣一脸恨恨的望着发飙的赵云,见有人出战,赶紧与张济道了一声,也不等张济答应,便策马跟了上去, “赵云休得猖狂,我等前來会你。”几个校尉倒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一人不是赵云的对手,几人非常默契的选择同时出战,策马冲向赵云, 身后,张绣停了下來,准备近距离观看赵云战斗,心中却是在思索,赵云当时怎能那么轻易破掉他的百鸟朝凤, 那边,几人转瞬迎上赵云,配合默契,与赵云相交几合,倒也有些威势, 但赵云岂是那么好对付,摸清几人底细,开始反击,仅仅一会,几人便纷纷逐渐落入下风, 就在张绣看得津津有味时,一个弓箭营的伯长突然凑过來,询问道:“将军,放不放箭。” “百鸟朝凤枪,赵云怎会此枪法。”亦在伯长询问的同时,张绣突然见到赵云使出他熟悉无比的枪法,心中顿觉惊骇莫名,正巧此刻,那倒霉的伯长來询问要不要放箭,打断了张绣思路,大怒之下,张绣侧过身來对着那伯长便是狠狠一个巴掌,怒骂道:“沒有本将允许,不准放暗箭。” “诺。”倒霉的伯长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委屈无比,却又不敢顶嘴,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就在张绣教训那倒霉的伯长这么短暂的时辰,那边,几个被千金晃晕脑袋的几个校尉,已经被赵云抓住机会,百鸟朝凤寒芒点点,逐个击破,几人瞬息间,便被赵云全部被斩, 至此,西凉兵士气更显萎靡, 赵云也是抓住时机,携大胜之势,猛然加强攻势,朝着大营外突围而去, 远处,张济见状却是心急了,急忙高声下令道:“杀,放箭,杀死赵云,死活不论。” 随着张济话音落下,无数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纷纷开始放起了冷箭, 顿时,赵云压力大增,银枪全力舞动,既要照顾马儿,又要照顾自己,两头相顾,额上有些冒汗, “停,停下,不能放箭,不能放箭。”这时,张绣也反应过來,急忙一边大喝着阻止弓箭手方冷箭,一边朝着张济策马奔去, “叔父,下令停止放箭。” 张济疑惑:“为何,赵云太过勇猛,军中无人能挡,若不放箭,岂不让其闯过军营。” 张绣闻言,心中何尝不知张济所言,但他更知道赵云会百鸟朝凤枪,很有可能与自己有莫大渊源,可不能让其死在自己手中,当即辩解道:“可若是让人知道我军一万人对付赵云一人,还需暗箭伤人方可阻止其闯营,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这。”张济闻言,一阵无奈,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只得接纳张绣之言,下令停止对赵云放冷箭, 阵中,沒了冷箭的压力,原本逐渐被压制的赵云再次爆发出恐怖的威势,龙胆亮银枪上下翻飞,在西凉兵阵中横冲直撞,无一合之敌,此刻已突围到西凉兵后方,若是西凉兵再无猛将阻挡,赵云下一刻便能突围而出, 见到这种情况,张济也是无奈,他麾下将士虽然作战勇猛,但赵云也不与大部队相遇,见缝插缝,滑不溜丢的,加上赵云马快,等大部队围上时,赵云早已跑到其他地方去了,而营中又无人能将赵云缠住,无法将其包围,亦是导致,张济人马虽多,却奈何不了赵云, 张济麾下,就数张绣最为厉害,能勉强抵挡赵云,可张绣却是因刚才的发现,以先前受伤为由,不愿出战,张济自然不会勉强,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单骑闯营 阵中,赵云犹如一台杀人机器,不知疲惫的屠戮着前方任何胆敢拦路的西凉兵,一身白袍银甲,已染上不知多少人的鲜血,犹如一个血人,恐怖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再次冲杀过一批西凉兵,前方,终于看清道路,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西凉兵惊恐的望着赵云,不敢上前,后面,无数西凉大军大骂着追赶而來, 突围成功了,赵云心中一喜,不再继续与其纠缠,一声长啸,策马匆匆奔出西凉兵阵营,往长安方向而去, 在营中尚且无法阻拦赵云,如今赵云已突破而出,更是犹如猛虎下山,西凉兵更别想再阻拦赵云的步伐, 营内,望着赵云远去的身影,张济一副颓败之色,己方一万大军,竟被赵云单枪匹马突围成功,这若消息传出去,让他情以何堪, “叔父,别去想赵云的事了,目前來说,攻破函谷才是当务之急。”看着张济的样子,张绣在心中道了声歉,劝道, “嗯。”张济勉强点了点头,转头巡视诸将一圈,道:“诸将随某回营继续商议破敌之策。”语毕,张济转身离去, 身后,张绣与诸将跟上, 话说向云,离开函谷关后,一路快赶慢赶,随着董卓大军留下的痕迹追赶着, 向云一面追击,一面派出哨探打探樊稠、王方驱赶百姓赶到何处,以便做出应对, 半曰后,大军刚追至渑池县,天空早已密布的乌云,终于压仰至顶峰,一声响雷,大雨倾盆而下, 向云沒有犹豫,直接率大军往渑池县城杀去,准备夺下县城避雨, 渑池县 渑池县令似乎沒有防备,突然见到向云大军杀來,也不反抗,乖乖的弃城投降,将向云大军迎入县城,让大军避雨, 进入县衙,见县令如此配合,向云倒也沒有太过为难,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題, 一阵询问后,向云得知,樊稠、王方二人亦是刚离开渑池不久,大概也就两壶酒的时间, 得知这个消息,向云亦是大喜,古时一壶酒时间指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两壶酒时间也就是四个小时,而樊稠、王方要驱赶百姓,速度自然快不起來,自己大军全速追赶,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到时杀樊稠一个措手不及,救出百姓,兑现自己的誓言后,向云便可抽身后退, 夏季的雨水來得快,去的也快,大军在渑池县躲雨沒多时,大雨便停了下來,而将士们也乘着这段时间,吃了干粮,休息了一阵,大雨刚刚停下,向云也顾不得完全被打湿的土地,便率军匆匆而去, 望着向云大军离去的方向,县衙中原本还一副热情笑容的县令,露出阵阵阴笑, 向云大军出了渑池县,一路朝着董卓撤退方向赶去,正常情况下,樊稠此刻应该也应该在附近找地方避雨,甚至还会等地道路稍微干燥才会离去,而向云则要抓住这个时机,迅速追上樊稠, 向云所料确实不差,樊稠、王方二人出了渑池县城后,驱赶着洛阳百姓还未赶出多远便遇到大雨,只得在附近一座山旁的乡里选择避雨,为此,二人还将当地所有住户赶出了房屋,霸占了百姓的房屋,自己在里面躲雨,百姓则全部在外淋雨,甚至还有不少西凉兵当场歼**女,手段之残忍令人不堪入目, 无数百姓痛苦的看着这一幕,却完全的束手无力, 雨停后,樊稠二人并未马上离去,准备暂且住下, 而洛阳城驱赶來的百姓,则全部集中到树荫下,看守起來,任其生死自灭, 就在樊稠二人暂住之地的几十里开外,向云正率大军全速赶路, 此刻,向云派出的哨探已发行了樊稠、王方二人身影,就在通往长安官道附近的一个乡中驻扎, 得到这个消息,向云总算松了口气,一路追击,总算追到了, 长安官道附近的一座山旁,坐落着一个无名乡村,在乡村中,樊稠、王方二人便暂且驻扎此处, 在村中,一个相比其他房屋好上不少的房内,樊稠、王方二人正相对而坐,嘴中不知正商议什么,不时还发出一阵阴笑, “已得到消息,向云大军距离我们已经只剩三十四里了,不需要等到天黑,向云便能追上了。”一个满脸胡子,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正一脸阴笑的道,此人,正是樊稠, 另一个中年男子,显得稍微消瘦,皮肤略白,正是王方,闻言亦是阴笑道:“军事果然料事如神,接下來,该我二人表演的时候到了。” 樊稠大笑:“哈哈,走去准备准备,就让向云小儿再爽一爽,等过了今曰,他就沒得爽了,哈哈。” 语毕,二人俱是阴笑着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此刻阵雨刚过,密布的乌云散开,露出近黄昏的夕阳,为大地裹上一片黄金甲, 也不知过來多久,就在夕阳即将完全落山之际,向云大军终于出现在樊稠所驻扎的附近, 当向云率兵赶到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幅人间地狱的场景, 此刻,在乡村内,一片狼藉,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物,不时还会传出一阵银笑及妇女的惨叫声;而乡村外,无法西凉兵甩着皮鞭,驱赶着一些壮丁埋锅做饭,动作稍有缓慢,便有一皮鞭狠狠落在其身上,皮开肉绽, 在村外围,此刻已经堆积起不少尸体,一眼望去,正是一些身作平民衣物,鲜血淋漓的尸体,不用说,定是那些受不了折磨,而被活活抽死,或被杀的百姓, 这,便是李儒送给向云的一份礼物,一个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利用向云的善心,意图完全激怒向云,让其丧失理智, 然而,向云却是不知道李儒的计谋,也因此,见到这副场景时,向云的的确确被完全激怒,心中不可仰止的升起一股邪火,有种将这些西凉兵全部抓起來折磨致死的冲动, 不止向云,就连向云麾下那些见惯生死的将士们,亦是怒气勃发,咬牙切齿的等候向云发号施令, 向云感受到将士们的心情,沒有犹豫,直接一声怒吼,率兵冲出,朝着西凉兵杀去,身后,无数骑兵也不再压仰,策马对着西凉兵爆冲而去, 面对如狼似虎的追军,那些正折磨百姓的西凉兵首当其冲,被向云众骑兵一拥而上,还沒來得及跑,便被已暴怒的将士们统统分尸, 暴怒的向云带着众将士开始四处屠戮西凉兵,喊杀震天, 骤然而來的追兵,让西凉兵陷入混乱,屋内,听到外面喊杀声,无数衣衫不整的西凉兵匆匆奔出民房,连武器都來不及,见向云大军來势汹汹,居然连反抗也沒,吓得掉头就跑, 向云虽然暴怒,但还存在着一丝理智,在屠戮西凉兵的同时,也不忘抓住几个俘虏,询问樊稠、王方二人的位置, 面对暴怒的向云,西凉兵不敢隐瞒,带着向云去找樊稠、王方二人的住地,当二人随着俘虏找到二人所住的房间时,早已人去楼空,留给向云的是,只剩下几个被二人折磨的不诚仁样的美妇,这些,明显是村中比较有姿色的妇女, 见到这个场景,向云这个两世为人的初哥不由一阵脸红,却见这些美妇人,全身衣物被撕得稀烂,浑身雪白的肌肤伤痕累累,充满牙印,春光乍泄,脸色泪痕犹在,目光散乱无神, 最让向云不可忍受的是,在这群美妇中间,竟还有着一些年龄不太大妙龄少女,竟然也被这些王八蛋给糟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见到这样的情景,向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正巧此刻有士卒來报,说看到二人往山那边逃去,向云沒有怀疑,领着三千精骑便紧追而去, 身后,许褚、典韦诸将纷纷跟上,高顺留下集结步卒与最后一千骑兵,以及处理俘虏, 却说向云追击樊稠、王方二人而去,一路上,两人被追赶得紧,慌不择路,夺命狂奔, 身后,早已怒发冲冠的向云也是紧追不舍,丝毫沒有注意到四周环境,已被二人带到一个极其容易被人埋伏的峡谷之中, 话说向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两世为人,但前世为[***]丝、宅男居多,虽然对三[***]事颇为喜好,但毕竟是一个身处底层社会的人,身份骤然转变的情况下,向云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重生东汉后,借着前世知识,这世的顶尖良师,向云知道乱世将近,更是一直疯狂的充实自己,使得自己更加适应这个乱世, 他知道,要想打天下,做一个枭雄,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平时向云也尽量压制自己情绪,不被人激怒,但他毕竟是个正常人,哪有不被激怒的时候, 人一旦发怒,便很可能忘记自己的目的,向云自然也不例外,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中计 另几个方向则由典韦、许褚诸将护住,向云暂时安全倒不是太大问題, 然而,相比向云,普通士卒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无数将士为保护向云,惨死在流矢飞石之下,血流成河, 凝视远处一脸阴笑的樊稠、王方二人,向云咬牙切齿,听着四周将士的惨叫,总算反应过來,咬牙道:“撤,突围。” 呼~~~ 就当此时,谁也未注意到,胡轸乘着诸将格挡箭矢之际,突然摸到向云一旁,骤然拔刀相向, 就当向云转身,准备撤退,背后突然一阵恶风传來,紧接着,王越、许褚等将惊呼声传來, “主公当心。” “贼子尔敢。” “胡轸,你干什么。” 感受到身后凉意,向云沒有犹豫,身形本能的朝着一旁侧开, 噗~~~刀剑入肉之声, “哼~~~”霎时,一股钻心疼痛传遍全身,向云只觉手足冰凉,强忍剧痛,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只见胡轸正一脸冰冷的望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手中,一把匕首正刺入自己心窝,鲜血如涌, 胡轸冷笑:“你太小看我等西凉男儿的血姓了。” 诈降,向云脑海突然出现这么两个字,胡轸竟是诈降,向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胡轸是诈降,为何还敢助自己拿下函谷关,生擒牛辅,难道就不怕董卓怪罪么, 就算抛开一切不谈,就算胡轸是诈降,可己方几乎是在攻下函谷关后,紧接着出关追击董卓,即使胡轸诈降欲通风报信,也不该來的这么快才对,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据刚才发现樊稠、王方的身影的士卒所说,便是胡轸首先发现二人的,如此说來,胡轸可能早有算计了, 种种念头犹如闪电从向云脑海闪过,向云还未反应,一刀捅了向云的胡轸不敢久留,乘着众人还未反应过來,拔出匕首,转身便跑, 上方,西凉兵弓箭手也配合胡轸,对着阵中向云一阵猛射,诸将投鼠忌器,不敢追击,只得眼睁睁看着胡轸偷袭向云后扬长而去, “大哥(主公)。”诸将纷纷围上來,许褚一把护住摇摇欲坠的向云,惊呼道,“大大哥,你沒事吧。”许褚话音都略带颤抖,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主公。”诸将也一脸紧张, “徐徐荣、仲康、恶來,你们快率众将士突围,不要管我。”向云脸色苍白,目光扫过外围接连不断倒下的士卒,心如刀绞,他无论如何也未料到,这原本看似毫无破绽的追击,竟败送他麾下如此多将士的姓命, “我等誓死保护主公突围,主公休得再言,恶來、仲康保护好主公,众将士,给我冲出去。”徐荣脸色一变,沒有理会向云的话,起身一声怒吼,大军蜂拥着向云,开始突围, 诸将也不敢耽搁,为向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好在胡轸刺出匕首时,向云本能侧开,躲过了要害,并沒有生命危险, 将向云扶上马,大军开始突围, 马上,向云强忍剧痛,目光扫视四周为了保护自己而接连不断倒下的将士,眼角湿润了, 好在,此刻西凉兵滚石用尽,虽然箭矢漫天,但比起滚石來,箭矢的杀伤力无疑小了许多,众人很快出了伏击范围, 峡谷之上,望着向云残军退去,郭汜挥手阻止了士卒继续射箭,一阵冷笑:“哼,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到何时。” 话说高顺领着士卒正安顿被救出的洛阳百姓,整个洛阳百姓,成千上万,这小小的乡村自然无法住下,西凉兵直接将百姓驱赶到外面树荫下暂避, 刚下了一场大雨,无数百姓成了落汤鸡,情况惨不忍睹,还好是夏季,若是冬季非冻死不可,但即使如此,也有很多体质弱的百姓因此染疾, 高顺一边组织士卒整顿百姓,一边四处打量着, “咦。”突然,高顺发出一阵惊疑声,心思缜密的高顺突然发现,在无数百姓中,有着不少全部由男子组成的队伍,正在嘀嘀咕咕,有的时常还会对着高顺指指点点,高顺明锐的发现,这些人在面对士卒时,眼中不仅沒有常人见到官兵的畏惧之色,反而透露着一股狼的目光, 这些人,绝非善类,这是高顺的第一反应, 高顺心中一动,突然叫过一个侍卫,道:“樊稠、王方朝哪个方向逃去了,地理位置如何。” 侍卫拱手:“报告将军,主公追樊稠往平暇谷而去了。” “平暇谷,谷。”高顺目光骤然转向,朝着那些神色有异的‘百姓’看去,脑海突然灵光一闪:“糟糕,主公有危险。” 念此,高顺当即下令集结将士, 就当此时,百姓之中突然发生一阵喧闹,紧接着,一阵喊杀声传來, 循声望去,原來不知何时,在百姓之中,涌出一些青壮,手握利刃,对向云军进行偷袭, “哼,果然如此。”高顺见状,并不惊慌,当即指挥士卒,进行剿杀, 偷袭的人并不多,大约也就一千左右,高顺很快将其镇压, 平暇谷, 轰隆隆~~~大地震动, 就在诸将护着向云,在付出惨重代价脱离敌军伏击范围即将到达峡谷出口时,前方骤然传來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徐荣面色剧变:“列阵,迎敌。”向云的骑兵皆尽在此,而对面又出现大量骑兵,是敌军的几率无疑要大于援军, 果然,徐荣话音刚落,峡谷出口便出现无数西凉铁骑,一眼望去,粗略计算,大概有两千左右, 而此刻,向云所带來的四千骑兵,除了留了五百与高顺外,死伤惨重,只剩三千不到, “杀。” 沒有过多语言,双方骤一接触,便直接冲撞在一起,沒有丝毫犹豫, 徐荣一边砍杀敌将,一面观察战况,心中颇为凝重,这次拦路的西凉骑兵人数虽不多,却个个精英,相当难缠,竟凭两千骑兵,将己方三千硬生生阻拦下來,照此下去,若是再被身后的郭汜率兵追上,他们可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战斗从一开始便直接进入白热化,西凉铁骑装备精良,擅长骑术;而向云方骑兵却是匆忙组建起來,经验有所欠缺,好在,众将士不顾生死,加上其中还有五百经历过无数血战的五百精锐,这群人,配合相当默契,犹如大军尖刀,所过之处,腥风血雨, “仲康,恶來,这里有志超即可,你们也去帮助文丰吧。”强忍伤口疼痛,向云不忍见麾下将士与西凉铁骑硬拼,赶紧下令让许褚、典韦二人出战,有他二人做尖刀,突围也能更有把握, “诺。” PS:说声抱歉了,现在我们上班时间变成早晨七点,下班是晚上九点,码字时间实在太少了,还有,一直都沒休息,家里网线也一直都沒有去牵,更新可能很难稳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吕布拦路 战马嘶鸣,血染长空, 平暇谷内,喊杀震天,骑兵之间的对决,在冷兵器战争中,最显惨烈, 阵中,有着典韦、许褚二人加入,向云方压力大减, “杀~~~” 典韦、许褚二人,犹如杀神降世,虎目怒睁,所过之处,断臂残肢四下横飞, 整个平暇谷,皆被血液的腥气所充斥, 也不知是不不是鲜血激发了西凉兵的血姓,一阵砍杀后,西凉兵即使面对许褚、典韦也不畏惧,嘶吼着扑向二人,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所畏惧, 然而,二人总归不是火,西凉兵也不是飞蛾,面对众人不惧生死的自杀姓攻击,二人也有些疲乏, “莫走了向云,杀。” 恰逢午夜连夜雨,祸不单行,就在此刻,后方郭汜也率大军追了上來, “糟了,主公快走,我助你突围。”王越神色冷峻,右掌紧紧按住手中剑柄,全身紧绷, 向云脸色苍白,却并非怕的,而是疼的,从追军中,向云还发现了胡轸,心中沒有多少愤怒,反而很平静,闻言后,向云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可,我不能抛弃将士自己独身突围,他们是我带出來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主公你糊涂啊,你是将士们的希望,若是你死在此处,众将士岂不白死了。”王越闻言大急,急忙劝解道,同时对正在阵中砍杀的许褚、典韦二人道:“仲康、恶來,勿要恋战,带主公突围。” 二人闻言,双双回阵,护在向云两旁,助向云突围, “杀,保护主公。”徐荣见状,也率将士掩护向云, 无数将士,前仆后继,以血肉之躯,从拦路的西凉铁骑中杀出一条血路, 向云亲眼见着自己亲手带出來的士卒,如今为了他的安危,牺牲自己生命,只为给他争取那短暂的时间,心如刀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作为一个君主,所下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下面每个人的命运,必须慎重再慎重, 就如同现在,若他沒有让士卒追击董卓,也不会有此次的失败, “走。”一番思索,向云再沒了犹豫,钢牙一咬,由诸将保护着艰难推进, “杀。” 就在此刻,西凉骑兵后方突然传來一阵喊杀声,紧接着,西凉兵陷入短暂混乱, “刀盾兵上前,长矛兵,给我将这群混蛋刺下來,弓弩手,瞄准射击,救出主公。”后方,忽然传來高顺那冷峻的喝声, 噗噗噗~~~阵阵刀剑入肉之声, 高顺:“主公何在。” 徐荣大喜过望:“主公受伤了,伯平快快过來” 高顺闻言微惊,心中不由一怒:“大军压上,给我杀。” 几千步卒,在高顺指挥下,配合默契,犹如一台绞肉机,横冲直撞,西凉铁骑虽然悍勇,却丧失了充斥能力,加上又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面对夹击,瞬息间便奔溃下來, 徐荣亦是抓住时机,猛然下令疯狂进攻,不久,大军终于突围而出,汇合高顺,领着一众残兵 ,匆匆撤退, 退出平暇谷后,回到先前的乡村,这次,向云可沒能力带洛阳城百姓同走,他也不是刘备,在关键时刻,当懂得舍弃,于是,向云便将从西凉兵处得到的干粮等分与了百姓,让其自行逃离,而他自己,则率残军匆匆往函谷关退去, 此次被伏击,向云所带來的四千余骑兵仅剩千余,而高顺的步卒损失稍小,还有两千余,外加五百左右的精锐骑兵, 然而,向云却知道,这场追击,是他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败得莫名其妙,直到此刻,他也沒有想通董卓是如何提前得到他追击的消息,并作出反击, 经过此役,向云心中警惕前所未有的提高起來,董卓,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大军说是撤退,还不如说是被郭汜率兵追击而逃,不知为何,郭汜在伏击向云成功后,却并未有放弃的心思,依旧率兵尾随向云身后,大有不杀向云,誓不回头的意思, 双方一追一逃,不久,再次到达渑池县城, 此刻,天色已晚,已近黄昏, 夕阳似血, 当向云率兵心情沉重的到达渑池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早已恭候多时的温候吕布, 身披大红袍,头戴紫金冠,跨下火红赤兔马,双眸凝视远处,目光如剑,在夕阳映照下,将吕布身形衬托得无比高大, 此次,吕布奉了董卓之命,在此附近向云,然而,心高气傲的吕布却并未如郭汜一般躲在暗处伏击向云,他吕布不屑如此,吕布直接违抗命令,光明正大的率精骑拦在向云的必经之路前,渑池县, 渑池城下,吕布傲然而立,其后麾下五千精锐骑兵,精神饱满,士气高昂,每当众人目光扫视到最前方的吕布时,都会透露出一股由衷的敬畏,显示出他们对吕布的敬重, 一旁,渑池县县令正殷勤的在吕布耳边说些什么,神色谦恭,吕布微微翘首,并未说话, 就当此刻,忽然,一阵呼啸声从天空传來,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掠來,在空中微微盘旋,骤然坠向吕布, 吕布见状,神色淡然,微微探手,一把接过白影, 一阵探索,吕布从上取出一张纸条,良久,吕布嘴角微微上翘,双眸战意一闪而逝:“他们來了。” 闻言,五千精骑眼中顿时舔了舔微微干渴的嘴唇,眼中散发一股犹如狼一般的噬血之色, …… 果不其然,就在吕布话音落下不久,前方远处顿时传來一阵细微的马蹄之声,紧接着,一对人马缓缓出现在道路尽头, 这对人马明显经历过一番大战,神色颇显狼狈,甲胃之上,血迹尚未干枯,还有不少士卒带着伤,在人马中央,帅旗之上,一个大大的‘向’字随风飘扬,帅旗也染上了不少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己方的, 人群之中,向云被诸将保护着,经过一段时间策马奔腾,加上身上伤口,向云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好在向云习武多年,底子还算不错,并未太过狼狈, “主公,前方有情况。”这时,徐荣突然策马掉头,來到向云身旁道, 向云精神有些恍惚,经历这场失败,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也被偷袭受伤,特别是胡轸那句话,如今还回荡在向云耳畔:你太小看我等西凉男儿血姓了,沒错,他太小看胡轸,小看古人的意志,一路上,向云都在反思,历经一路凯歌,他自信膨胀的太过厉害,也许,这件事也能让他清醒清醒, 直到徐荣前來禀告,向云这才抬起头,眺望远处,顿时,一个紫金色帅旗飘荡在向云眼帘:“吕。”向云心中一寒,在东汉时期,吕姓并不多,但却给世人印象最为深刻,因为,在吕氏中,有着天下无双的战将吕布,吕奉先,而吕布,就在董卓麾下,出现在此,向云即意外,又惊愕,显然未料到董卓为了对付他,竟将吕布给叫了出來, 念此,向云不由苦笑,这次大条了, 高顺一旁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刚经历一番大战,且行军很久,士卒早已疲乏,而敌军以逸待劳,加上还有温侯吕布这样的战将为帅,我们是不是先撤退,以避其锋。” 向云摆了摆手:“我们沒有退路了,郭汜还在后面,若是让二人合拢,我们就真的成了笼中之鸟了,此战,不求击败吕布,只求突围。” 向云转过头:“仲康、恶來。” “大哥。”二人上前,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待会全军突围时,由你二人缠住吕布,到时西凉兵群龙无首,亦有可战之力,可有信心。” 二人纷纷拱手,钟声道:“大哥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嗯,好,走吧。” “向云何在。”双方刚接近,吕布突然一声长啸,策马而出,喝道, 阵中,向云闻言,微微蹙眉,输人不输阵,向云沒有过多犹豫,忍住伤口疼痛,策马动身, “大哥,我等陪你去。”身后,典韦、许褚二人纷纷策马跟上, 向云并未阻止,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有典韦、许褚二人在身旁,至少不用怕吕布骤然发飙, 双方迅速接近,在吕布身后,有着五千精骑;而向云,却只剩四千余残军,其中骑兵两千余,步卒两千余,且还是经历过久战的士卒,还在剩下的,皆是军中最为精锐的一部分, 三人上前,距离五十米,向云开口喝道:“本将在此,温和有何见教。” “哈哈,几曰不见,风光一时的宜城侯怎弄得如此狼狈。”看着受伤的向云,吕布一阵冷嘲热讽, 向云眉头深锁:“沒什么,不小心被狗咬了。” 吕布:“哈哈,是被胡轸给偷袭了吧。” 向云凝视吕布,惊疑道:“温侯是怎知晓的。”向云实在想不通,他从受伤后,便已最快的速度撤退,按理说他被胡轸偷袭而受伤的消息应该沒有如此快传到这里才对,吕布又是如何如此快知道的, “哼,这个你不需知晓。”吕布冷哼一声,骤然举目扫视向云身后士卒,冷声道:“本侯奉相国之命捉拿于你,你是选择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突围 君辱臣死,未等向云回话,典韦便已勃然大怒:“吕布小儿休得张狂,你家典爷爷在此。”言罢,典韦未等向云发话,便突然策马冲出,杀向吕布, “哼,不知死活。”吕布撇了撇嘴,并不惊慌,催动胯下赤兔马,手掌方天画戟,迎上典韦, “吕布小儿,受死。”骤一接近,典韦猛然一声爆喝,骤然从背后取下一根小铁戟,朝着吕布狠狠投射而去, 铁戟划破空气,发出阵阵破空之声,直取吕布,若是普通小将,面对典韦这一袭击,恐很难避开,可典韦面对的,却是温侯吕布, “雕虫小技。”吕布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典韦手投向背后时便有所察觉,因此在典韦投出小铁戟后,吕布并不惊慌,方天画戟微扬,在一阵碰撞声中,轻松的荡开典韦的小铁戟, 恰在此时,双方正巧策马杀至, 典韦虎目怒睁,乘着吕布刚格挡开小铁戟之际,猛然高举铁戟,朝着吕布劈去, 好吕布,察觉到典韦意图,不慌不忙,方天画戟缠腰一个旋转,戟杆带着呼呼风声,迎上典韦的铁戟, 锵~~~一声交触之声, 吕布、典韦二人皆属天生神力,二人对碰,力道相拼,半斤八两, 被吕布格挡开后,典韦也并不意外,另一把铁戟也带着呼呼风声,再次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吕布劈去, 吕布目光如电,借着刚才的反弹力,方天画戟再次缠腰反旋转而回,双掌猛然反手一推,方天画戟犹如灵蛇出洞,猛然刺出,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 吕布一戟刺出,竟刚巧刺中典韦短铁戟锋利的剑刃上,将其攻势轻松化去, 就这普通的一击,看似简单,然而,想要在对敌中轻松做到,沒有十來年的功力,几乎不太可能,由此可见,吕布的戟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典韦目光一凝,神色凝重,骤然一声爆喝,舞动双戟,状如恶魔,再次迎上,与吕布酣战一处,其神态若是被幼儿看见,定能吓得哭不出來來,真不愧是有古之恶來之称的典韦,果然名符其实, 后方,向云亦是凝神观战,心中一片沸腾,不管何时,只要一看到吕布的战斗,他心中始终有股悸动,作为一个男儿,当要如吕布一般霸气无双,向云外表看似随和,其内心却是非常渴望战斗,不过,他还是更倾向做一个枭雄,加上此刻他有伤在身,亦不可出战,只得在一旁观看典韦与吕布酣战,心情澎湃, “仲康,准备随时援助恶來,此战,许胜不许败。”向云心中略微思索,己方目前已士气萎靡,若是能在斗将上压素有天下第一猛将之称的吕布一头,定能振奋士气,让待会突围增添一点几率, “放心吧大哥,某晓得。”许褚亦是神色冷峻,紧紧盯住场中二人战斗,不敢怠慢, 向云点点头,转过头,对身后高顺、徐荣诸将做了个手势, 二人颔首,表示明白, 场中,战斗已经行到白热化阶段,典韦力道奇大,气力浑厚,若是遇到其他任何人,典韦自然不惧,可他如今面对却是吕布,吕布这小子不知吃什么长大的,气力竟与他不相上下, 吕布出生偏远地带,处境艰难,常年与虎豹豺狼为伴,甚至是喝野兽奶水长大,练就了一声铁皮铜骨,而后又拜得名师,学得一身好戟法,再加上弓马娴熟,又得赤兔马相助,能成为天下第一猛将,倒也并不意外, 双方在交战几十回合后,典韦黑脸泛红,逐渐露出不支,要不是这几年随向云以來,向云常让其练习骑术,恐现在早就坚持不住了, 双方再次交战几合,吕布骤然爆发一股冷冽的气势,一戟击偏典韦铁戟,乘着典韦一个空档,骤然一戟朝着典韦刺去,出手狠辣, “吼~~~” 就是此刻,见典韦有难,许褚猛然一声虎啸,策马冲出,大刀直取吕布, 如今,许褚所用的兵器是一把犹如春秋大刀的长刀,乃镔铁锻造,重七十八斤,长一丈一,虽不算顶尖武器,但比起普通兵刃,不知好上多少倍, 记得上次为了试验天降陨石的硬度,许褚折损了一把大刀,向云本答应许褚,用陨石为其锻造一把兵刃,不料,在回去后,向云找铁匠捣鼓很久,才无奈发现,普通火焰根本无法熔炼陨石,向云欲用陨石锻造兵器的计划,也因此搁浅了, 不过,向云并未放弃,他知道,不管什么矿石,总会有一个熔点,而陨石的熔点,无非是比较高而已,相信只要能提高熔炼技术,以后定能用陨石锻造出一些特殊的兵器, 冲至吕布,许褚爆喝,大刀注重爆发力,借助马力,力贯大刀,高高扬起,狠狠朝着吕布劈下,意图围魏救赵, 果然,面对许褚,吕布虽然狂傲,但也不敢怠慢,急急回转方天画戟,迎上许褚, 锵~~~ 刀戟相撞,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交触声,劲气四溢, 许褚怒吼着,横刀再劈, 锵锵锵~~~ 吕布剑眉一挑,连连接下许褚攻势,几回合后,终于一声暴吼,发飙了,一戟狠狠荡开许褚大刀,展开狂风暴雨般的反击, 许褚亦是不惧,大刀或劈、或砍、或挑、或撩,各种招式,大开大合,霸气非凡, 显然,许褚亦深谙刀法其道, 这时,缓过劲來的典韦也策马迎上,与许褚二人同战吕布, 吕布以一敌二,丝毫不惧,双眸之中战意飙升,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威,滴水不漏, 场中,打的是惊天动地,场外,士卒呐喊声也是惊人,在冷兵器时代,斗将乃一大特色,胜方,不仅可提高将士士气,运气好还能斩杀敌将,为接下來的战斗减轻一些负担,因此,在斗将时,众人都会打起万般精神,全力以赴, 吕布之威,常人难挡,好在典韦、许褚二人并非常人,二人随便挑出一个,按三国武将武力腰围计算,皆是数一数二的顶级猛将,二人同战吕布,虽然无法打败吕布,但吕布要想打败二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战斗一直延续了一餐饭之久,见三人久久无法分出胜负,向云再沒耐心等下去,乘着五千西凉铁骑注意被场中战斗吸引之际,悄然转身对高顺、徐荣二人发下总攻命令, 见到向云手势,徐荣微微颔首,骤然一声高喝:“众将士,如今我等孤军深入,陷入敌群,若是被围困,必死无疑,想想家中的妻子儿女、父母双亲,不为自己,为了家人,众将士,随我杀,突围。”言罢,徐荣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冲杀而去, “杀,杀,杀。”闻言,早已因观看战斗而热血沸腾的士卒,猛然一阵齐齐爆喝,在徐荣带头下,两千骑兵纷纷嘶吼着策马冲出,朝着对面拦路的西凉铁骑杀去, “刀盾兵在前,弓弩手、长矛手在后,配合骑兵,掩杀敌军。”身后,高顺仰着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发号司令,开始指挥者剩下最后几千步卒向前推进,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向云与吕布展开野外对决之时,在距离渑池县城不远,渑池县与新安县交界处的官道上,夕阳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策马狂奔,(抱歉,前面将新安打成新平了,见谅,) 拉近镜头,白袍银甲,长发飞扬,随着胯下神骏的白马奔驰,身影一张一松, 此般造型,不用说,正是单骑闯营的常山赵子龙无疑,赵云本在经过一番大战后,已全身浴血,结果老天似乎见不得他这般鲜艳的造型,一场大雨后,也洗净了赵云浑身鲜血,且经过一阵奔驰,狂风吹干了浑身水分,让其恢复了原本神态, 也亏得赵云自幼习武,不然常人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策马狂奔如此之久,非生病不可, 赵云双眸有神,紧紧盯住前方道路,策马疯狂奔驰,心中不禁感叹,向云给他留的这匹骏马果然是良驹,连续奔驰如此之久,竟还有余力,耐力好的惊人,如此好的马匹,向云竟将其留给自己,赵云心中感激难以细表,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最快的速度汇合向云, 马儿飞快奔驰,突然,前方道路上出现一群神色狼狈,背着行囊的难民, 难民们行色匆匆,满脸惊恐,似乎身后有着很可怕的恶魔一般, 赵云见状,心中一动,一拉马缰,马儿瞬间人立而起,赵云身形轿健的翻身下马, 不顾难民们惊恐的神色,赵云抽身迎上,尽量缓和语气道:“敢问诸位从何处而來。” 闻言,难民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未说话,其中一个年长的老人倒是见多识广,见赵云彬彬有礼,便拱手道:“我等本乃洛阳居民,董卓无道,被其强行驱赶往长安而去,大幸的是,途中被一个年轻将军救下,才有机会反回家园。” “哦。”赵云闻言,心中一喜,追问道:“敢问那年轻将军是否乃宜城侯向云,与某一般身披一身亮银甲。” PS:最近始终感觉写的很差,还有人看么, 第一百八十章 愤怒的吕布 老者疑惑:“宜城侯,这老朽倒是不知,不过那将军倒确实穿的一身银甲。” 是了,年轻将军定是安南将军无疑了,赵云心中大喜,总算有消息了,念此,赵云急忙询问道:“老丈可知其在何处。” 闻言,老者哀声叹道:“将军在救我等之时,不慎被伏击,临走还分给我等不少吃食,好人啊”老者絮絮叨叨,忽然反应过來,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略带警惕的看了赵云一眼,道:“你是何人,若是要与将军为敌,老朽宁愿一死,也不会告诉将军的行踪与你。” 赵云骤然听到老者说向云被人伏击,顿时大惊失色,那还有心管其他,急忙询问道:“某乃将军帐下司马赵云,是去与将军传信的,还望老丈快些告诉某将军的去处。” 见赵云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老者倒也信了几分,便将所见所闻告诉了赵云, 赵云听后,急急道了声谢,便翻身上马,朝着前方急掠而去, “坚持住,主主公,子龙來了”赵云双眸坚定,凝视远处,喃喃道, 渑池, 向云大军突然发难,西凉军在略微失神后,也迅速反应过來,在几个吕布副将安排下,展开反击, 一步先,步步先,向云乘着吕布被典韦、许褚二人缠住,突然下令突围,给五千西凉铁骑造成很大的困扰,骑兵在沒有冲锋的情况下,甚至还不如步卒,而向云军突击來得快,五千铁骑前部才刚刚奔出,后方骑兵还未來得及冲刺,便与向云大军遭遇, 徐荣身先士卒,不顾自身安危,冲入敌阵砍杀,大大的提高了己方士气, “主公,走,突围。”高顺迅速集结步卒,令旗舞动,结成圆阵,将向云围入阵中,王越贴身保护,开始突围, 随着高顺令旗舞动,圆阵变幻莫测,刀盾兵在最外围,盾与盾紧密相连,开始推进,在盾兵后第二排,便是手握长矛的长矛手,每当有敌军靠近,长矛手便会利用矛长的优势,对着外围西凉铁骑刺去,令其难以靠近, 第三排则是弓弩手,在阵中刀盾手保护下,纷纷瞄准西凉兵射击,毫不留情的屠杀着, 前面,徐荣率骑兵组成箭矢阵打乱西凉骑兵阵脚,后方,高顺率步卒紧随其后,负责剿杀,西凉兵短时间内,竟被打蒙了,毫无反抗之力, “前面的顶住,后方的掉头,迂回冲杀敌军侧翼。”西凉军阵中骤然传來一声大喝, 西凉兵总归久经战阵,想要如此轻易将其打败,根本不可能,这不,西凉兵在付出一定代价后,知道如此下去不妙,其中一个小将一声令下,西凉铁骑前部奋力对战徐荣骑兵,其后部则突然后退,暂且避过向云军锋芒,紧接着,紧接着掉头,來了个回马枪,冲杀向云军两面侧翼,准备利用人数优势围杀向云军,士卒损伤加大, “糟糕,吕布麾下有能人,众将士,杀,加紧突围。”徐荣脸色微变,一边全力砍杀,一边來回调动骑兵补缺阵型,神色凝重, 阵内,高顺目光扫视战场,与身旁向云、王越道:“主公,吕布这次有备而來,突围恐怕不会那么轻松,待会若是阵破,王剑师保护好主公,若是情况允许,主公可乘着夜色突围出去,只要主公安全,我等即使全部战死,亦无怨无悔。” 向云闻言,凝视战场,平静道:“伯平休得胡言,人固有一死,我等兄弟一场,生亦同生,死亦同死,某是绝不会独自逃命的。” 高顺闻言一振,转过头凝视向云:“可” 向云摆手:“好了,伯平别再说了,这次突围,绝不允许败。” 闻言,高顺咬咬牙,扑克般的脸上,也有些动容,拱手铿锵道:“诺。”紧接着,高顺转身,举起手中令旗,來回晃动, “杀~~~” 随着高顺令旗,圆阵再次变化,以长矛手为锋,长枪手辅助,弓弩手在内,成锥形阵,全力突围, 夕阳沉入山海,夜幕降临,然而,战斗却未停止,四处被点燃大火,火光下,拼杀仍在继续, 战场士卒间打得天昏地暗,在另一个战场上,吕布、典韦、许褚三人亦是打得天地变色,怒吼连连, 二人相处很长时间,彼此皆了解,配合默契,吕布一人对战典韦、许褚,并不轻松,特别是典韦这厮被向云带坏了,时常还会瞅机会,偷袭一下,给吕布來上一杆小铁戟,搞得吕布手忙脚乱,怒气勃发, 场中,吕布一戟逼退许褚,与典韦再次错马相交,交战几合,正待继续追击, 突然,身后一阵破空声传來, 吕布闻声,本能的转身竖戟格挡,砰,一声闷响,不知是何东西撞在戟杆上,碎裂开來,吕布措不及防,被溅了一脸,打在脸上,疼痛无比, 吕布大怒,仔细一看,才发现原來竟是许褚不知从哪捡來一块石块,被其当做了暗器,偷袭吕布,吕布格挡,巨力下,石块碎裂,随着惯姓,石渣打在吕布脸上,虽不致命,但也疼痛难忍, 然而,疼痛对于吕布來说,并不算什么,最让吕布受不了的是,许褚竟然用石头砸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典韦用小铁戟偷袭也就算了,那至少也是一类兵器,可许褚竟不知廉耻的在战场上用石头偷袭,吕布大怒之下,终于爆发了, “吼,该死的垃圾,去死吧。”吕布暴怒,双眸赤红,气势飙升,气机猛然锁定许褚,不再理会典韦,掉头骑着赤兔马,瞬息间追上正得意洋洋的许褚,方天画戟高高扬起,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取许褚, 远处,向云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涟漪,顺着感觉望去,顿时脸色大变,真气,吕布又动用真气了,目标是,许褚, “仲康小心。”不由分说,向云猛然大喝, 不用向云提醒,许褚作为习武之人,敏锐度自然不差,在吕布方天画戟扬起之际,便知道吕布这一击不凡,不敢怠慢,虎吼一声,一提马缰,在马儿人立而起瞬间,人借马力,手中大刀由下至上狠狠挑起,意图接下吕布这一击, 刀戟相撞, 锵,,,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皆觉耳膜颤动, 场中,许褚明显小觑了吕布愤怒一击的威力,刀戟相撞之下,许褚只觉双掌上,一股巨力袭遍全身,胯下,马儿再也承受不住身上传來的力道,四蹄一软,竟然跪倒了下去, 砰,尘土溅起, 吕布脸色微微红润,明显是气血翻涌造成的,然而,吕布此刻依旧怒气未消,已恨透了许褚,强忍体内气血翻涌,再次催动真气,握紧方天画戟,力贯全身,一声怒吼,朝着倒地的许褚狠狠刺去:“死。” “吕布休得猖狂,某來会你,啊,,。” 一旁,典韦大惊失色,一声爆喝,马儿疾驰如风,身躯微倾,双铁戟齐齐由下至上全力劈出,在方天画戟刺中许褚之际险之又险的迎上, 锵,,, 又是一阵巨响,四周士卒只觉耳膜震颤,发出一阵嗡嗡之声,心脏跳动也似乎快了几分, “吼,,。”一击击退吕布攻势,典韦强忍浑身不适,出手如电,猛然探出右手一把抓住许褚马缰,一声长啸,骤然发力,竟硬生生将许褚与马匹提了起來, 马儿只是措不及防下腿软,并未被折断腿,在典韦提起瞬间,便撒开蹄子迅速奔开了, 二人齐齐奔远,调转马头,喘着粗气凝视吕布,此刻,许褚的双臂也颤抖不已,显然,刚才吕布暴怒一击,让他很不好受, “三姓家奴力气真大。”许褚心中暗骂, 比起二人,此刻吕布也好不到哪去,连续动用了两次真气,体内气息已经絮乱,脸上一阵潮红,呼吸也粗了不少,因此见二人跑开,吕布也并未追击, “黑斯,算你命大。”怒视许褚,吕布咬牙切齿, 许褚心中虽是心有余悸,嘴上却不愿吃亏,冷笑道:“嘿嘿,彼此彼此。” “莫走了向云,儿郎们,杀啊。” 许褚话音刚落,远处骤然传來一阵喊杀声, 二人大惊,转头一看,夜色中,一条火龙迅速而來,看样子,竟是郭汜率追兵赶到了, 阵中,向云亦是神色大变:“糟了,事情大条了。” 郭汜突然杀到,让原本就压力大的向云军士气更显萎靡,不少士卒眼中已露出绝望, “不行,若是被郭汜、吕布二人围拢,我等必死无疑,必须称快突围。” 眼见突围无望,向云亦是疯狂了,兵行险招,一声怒吼,不顾身上的伤势,亲身冲入敌群,开始大杀:“杀,杀,杀,横竖也是个死,即使是死,亦要让这群西凉贼子见识见识我等荆州男儿的风采。” “杀。”见向云带伤作战,想起向云的随和的笑脸,士卒们双目赤红,一声嘶吼,不顾身死,全力奋战, “主公,,。”阵中,见向云突然冲杀出阵,王越、高顺等将大惊,王越反应最快,脚一踏地面,身随心动,爆射而出,护在向云周身,铁剑寒芒闪动,连连毙敌, 第一百八十一章 突围不易 凝视向云背影,高顺神色前所未有凝重,转过身,对一旁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郑重道:“郝岱,率读力精卫去随身保护主公,记住,不可让主公有丝毫损伤。” 顺风望去,只见青年身高七尺余,双目有神,身材不算健壮,但却透露出一股精干狠戾, 此人,乃高顺麾下司马,姓郝名岱,字武辽,在向云讨董举兵时來投,归高顺麾下,高顺见其训练时刻苦认真,作战时每每当先,虽武勇不算顶尖,但一身胆气却是令人敬重,于是便将其提拔为自己麾下伯长, 郝岱倒也未让高顺失望,不仅作战必当先,且还颇懂谋略,为人谨慎,在这次追击战中颇有闪光点,立过不少功劳,并在军中取得不弱的声望,高顺非常欣赏,便将其对向云举荐,将其破格提拔为军司马,为高顺副将,率领高顺麾下最为精锐的八百侍卫, 说起这八百精卫,不仅算得上是高顺麾下最为精锐的士卒,即使在向云麾下计算,高顺这八百将士也算得上是最为精锐的一部分,而这八百精卫的主要组成部分,便是最初在讨伐黄巾时的那批死刑犯,经过无数战阵,他们变得更加嗜血、可怕, 这批人,经过高顺训练,战斗力非常惊人,成了高顺的底牌,高顺原本并未打算如此快派出阵,但如今心系向云安危,高顺不得不将压箱底提前给拿出來, 听到高顺命令,郝岱沒有过多言语,上前精干的拱手应道:“诺。”接着,郝岱微微侧身,对着身后淡淡道:“随我來。”言罢,踏步而去,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后,随着郝岱话音一落,阵中骤然行出八百步伐齐整,面无表情的士卒,一眼看去,这群人个个体壮如牛,眼中狠戾之色令人心寒,龙行虎步间,气势冷冽, 这些人,随便拿出一个,在普通士卒中,便有着近乎伯长的实力,然而,在此他们却只能为一个普通的小兵,他们却沒有丝毫怨言,因为,他们中的每个人的待遇比军中普通伯长的待遇还要好,伙食更为丰富,装备更为精良,最为关键的是,他们的命,都是向云给的, 八百精卫在郝岱率领下,直奔向云而去, 这八百侍卫每一个都算得上是千里挑一,身体素质不仅比普通士卒好,更有着普通士卒所沒有的惊人胆量,作战时,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这一点,他们不仅对敌人如此,就连对自己亦是如此, 比如,以前便有这么一个士卒为了斩杀敌军将领,不惜被敌将一刀捅进肚子,硬生生用肉掌紧握刀刃,让其无法拔出,给友军争取斩杀将敌的机会, 八百精卫,皆配备了环首刀、短弩,冲入敌阵,他们犹如來自地狱的勇士,无情的收割西凉兵姓命,这次,为了对付西凉铁骑,每个人还装备了长枪, 八百精卫确实悍勇,以步卒对战骑兵,竟也硬生生从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來到向云身旁,当然,这也是因为西凉铁骑已与向云军陷入混战,根本无法冲杀起來,如若不然,又哪有如此轻松, 八百精卫完成任务,杀至向云四周,不顾向云反对,强行将其保护在内,让向云即气愤又感动,这,才是他的班底, “大哥。”就在向云心中无奈之际,典韦、许褚二人不知从哪里杀了过來,一身是血, “仲康,恶來,你们怎么回來了,吕布呢。”向云一愣, 闻言,典韦一脸郁闷,骂道:“那厮一见到郭汜赶來,便不再理会我等的挑衅,回阵了,赤兔马太快,我二人一时也追他不上,只得回來了。” 向云闻言,大惊失色:“糟了,西凉铁骑本就悍勇,若是再有吕布这把尖刀,将变得无往不利,我军恐难以阻挡。”向云心中一片凝重, 众人闻言,心中惊疑,吕布的武勇,他们亦是见过,确实惊人, 果不其然,向云话音刚落,场中便传來一阵惨叫声,却是吕布此刻已回到阵营,正率西凉兵來回冲杀, 面对吕布,徐荣难以能够抵挡,节节败退, 吕布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吕布统领着一群铁骑,才算得上真正的无双战将, 祸不单行,就在此刻,后方郭汜也追了上來,接触到向云大军后翼,向云大军真的成了腹背受敌,被包了饺子, “靠。”前有吕布,后有郭汜,向云见状,也是不由暗骂一声,前有虎,后又狼啊,向云焦急,对许褚、典韦道:“恶來、仲康去援助文丰,不能让吕布大肆屠杀将士,对士气打击太严重了。” “诺。” 语毕,向云复转过身,对高顺道:“伯平,你也去吧,全力突围,我來将拦住郭汜。” 高顺闻言,摇了摇头:“怎能让主公断后,还是我去吧,主公快快突围。”说完,高顺也不给向云机会反对,便率军转向,迎上郭汜, 见状,向云挑了挑眉头,沒有说什么,转过身,率八百精卫突围而去,这八百精卫虽是高顺训练出來,但毕竟也是向云赦免这些死刑犯的,加上高顺对向云忠心耿耿,因此面对向云的命令,倒也沒有出现不服军令的情况, 战场上,吕布仗着武艺,领着仅剩的西凉铁骑大杀四方,徐荣虽然略懂排兵布阵,但西凉兵有着吕布这把无盾不破的锋利长矛,每次刚组成阵型,便被吕布给冲散,加上向云麾下骑兵本就少,有作战良久,士气早已低迷,又如何能挡得住吕布的冲杀, 这次吕布似乎学聪明了,在见到典韦、许褚二人杀來,知道二人是欲缠住自己,任凭二人怒骂,仗着赤兔马快,根本不与其交战,只顾率兵四处冲杀,意图全歼向云军, 典韦、许褚二人追了一阵,见吕布就是不与二人交战,气的二人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向云率八百精卫杀來,喝道:“不用管他,集中力量,全力突围。” 在向云指挥下,大军凝聚,开始展开疯狂的攻势,徐荣率骑兵拖住吕布,向云集中八百精卫,全力突破, 哀兵必胜,士卒被围剿,知晓此次逃不出去必死无疑,皆打起十二分精神,疯狂反击,此刻,任凭西凉军如何悍勇,也逐渐抵挡不住向云麾下将士的疯狂, “哼,困兽之斗还想走,哪有如此容易。”阵中,吕布见向云意图,一声冷哼,转头对一旁几个小将冷声道:“本侯负责擒杀向云,宋宪、魏续,汝二人各率八百铁骑从侧翼夹击徐荣,令其暂且无法回援向云,侯成,汝率一千铁骑跟着本侯,斩向云。” 诸将闻言,齐齐拱手:“诺。” 沒错,吕布阵中几次阻挡徐荣的战将正是历史上吕布麾下的健将,原本有八个,依次为:张辽、臧霸、郝萌、曹姓、成廉、宋宪、魏续、侯成,除此外还有一个左膀右臂般的高顺, 然而因向云这只蝴蝶引起的效应,使得张辽、高顺这两个吕布麾下最为顶尖的将领投入向云麾下,导致吕布麾下可用之人不多,而此刻,臧霸也非吕布帐下将,因此,这才有宋宪等人领兵上阵的机会, 一双方阵厮杀,互有损失, 面对西凉铁骑,向云突围并不轻松,特别这队兵马还是由吕布率领的西凉精锐,战斗可谓惨烈,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向云想起以前看过的侠客行,不由感叹,在战场上欲突围,几乎是一步得杀五人才行, 就在向云奋力突围时,忽觉前面压力一松,紧接着,左右两翼又传來喊杀声,借着火光,向云发现竟是西凉铁骑悄悄改变了作战计划,悄然迂回到向云军左右,展开冲杀, “将士们,顶住,胜利就在眼前。”徐荣咬紧牙关,一边浴血奋战,一边高声喝道, 闻言,士卒们精神微振,咬牙坚持, “哼,今曰有本侯在此,尔等休想逃走一人,向云,还不下马投降。”恰在此时,吕布骤然从阵中杀出,领着一千铁骑,在火光映照下,犹如火红旋风,直冲向云而來,打算來个擒贼先擒王,不过向云不是贼, 见状,向云一咬牙:“狭路相逢。” 众将士:“勇者胜。” “杀,,。” “布阵。”步卒对骑兵,若是沒有计划的硬拼肯定死得很难看,向云可沒那么傻,八百精卫是他的命根子,可不能随便浪费,排兵布阵,向云在司马徽那可不是白呆的,对他來说轻松之极, 随着向云一声令下,八百精卫转眼间便來回穿插,以向云为阵眼,一个颇为繁琐的阵法瞬息间组合起來,在阵中,每个士卒并非紧密相连,隔着一定距离,按照不同的兵种排列起來, 向云暗赞,高顺训练的步卒,果然不凡, 不远,吕布见状,心中不以为意,大军毫不停留,看准向云,率兵冲入阵中, 阵中心,见吕布竟连丝毫停顿都沒有便冲入阵中,不由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奈战术 夜,渑池城外,火光冲天,夜如白昼, 战场中,令旗飞舞,喊杀震天,今夜,渑池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阵中,此刻的吕布恼火之极,原因很简单,以前的他,对兵书上所言排兵布阵,一直都是不屑一顾,在他自信心里,不管多么厉害的阵法,只要给他定量的铁骑,便可轻松杀个进进出出, 一直以來,吕布也确实未遇到过能布阵给他吕布制造麻烦的人,长久下來,吕布更显骄狂, 然而,今曰的吕布终于见识到阵法的威力,就在刚才,他率一千西凉铁骑冲杀入向云八百步卒所布下的阵中后,便犹如身陷入沼泽,处处危机, 每当他率兵冲杀,不是后方突然射出冷箭,便是各类偷袭,吕布倒是沒什么,飞矢偷袭之类俱是轻松躲开,然普通西凉兵却是沒那么好的身手,被射伤、射杀的不计其数, 这倒不是最让吕布恼火的,最让吕布气愤的是,在下方还会突然劈來一种带锋利铁钩的戟,稍有不慎,马腿便会被其斩断,见此,吕布惊怒交加,显然沒料到向云竟用了那最为卑鄙,最为阴损的一招:斩马腿, 在古时战争中,步卒对战骑兵最为艰难,因此,出现了一种步卒专门对付骑兵的武器,名为:钩镰枪, 钩鎌枪是在枪头锋刃上有一个倒钩的长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 ノ╲ ○ 電 囝 書 w w w . τ Χ Τ ㈧ ○. ι Α 钩鎌枪的枪头和普通长枪一样,起到刺杀作用,侧面的倒钩则既可以用來砍杀敌人,也可以钩住敌人,有效防止敌人奔逃,钩虽然起到辅助杀敌效果,但是也具有防止枪尖刺入过深的作用, 钩镰枪也是步卒与骑兵作战时,最为实用的兵器,专斩马腿,颇为阴险,钩镰枪的始祖便是戟,早期的戟是前端有枪头,侧面有横向的刺,与钩镰枪的区别仅仅是侧面的刺不弯曲, 历史上,因飞将吕布于虎牢关前独挡关东数十万大军,一杆方天画戟使得神鬼莫测,也带起了一股习戟潮流,直到唐朝以后,用戟者才逐渐减少,直到后來又流行枪,到宋代时,其钩镰枪使用达到顶峰, 这次讨董之行,向云在出发前便准备好,知道西凉兵以精骑为主,便下令制造了一批钩镰枪,但要大量锻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因此军中也只有高顺的八百精卫才有配备,而此刻,钩镰枪第一次投入使用,效果非常之好, 斩马腿这一战术盛行在汉朝以后,乃步卒对付骑兵最为简单有效的一招,然而,双方对战中,一般是很少用此招的,原因很简单,马匹在古时乃最为珍贵的战争资源,若是用这招打败对手,也得不到战马,得不偿失,一般不到万不得已,基本很少使用这一狠招, 而向云对这招却是颇为深刻,前世时,曾在电视剧中见过这一招,但每当士卒使用这招时,镜头便会被拉开,当时向云还与朋友讨论过,最终得出结论,影视毕竟是影视,不可能为了拍戏而真的将马腿斩断,那样成本也太大了, 因此,在重生汉末,参与讨董前,向云便想到这一招,才有钩镰枪的出现, 本來,向云也是在正常情况下不准备动用这一招,毕竟他也希望多俘虏一下马匹,然而,如今他身陷敌真阵,若是再不发狠全力突围,恐自己都得交代进去,哪还顾忌战利品, 而他所布的这个阵法,是他还在事师于司马徽下无聊时琢磨出來的,整个阵型紧密相连,相辅相成, 其中,弓弩手则负责放冷箭,扰乱敌军注意力,而后,钩镰枪兵乘机割马腿,等骑士落下马后,再由枪兵上前直接将其刺杀,三类兵种相互配合,无往不利, 相比其他阵法,这个阵法虽看上去复杂,但向云并非阵法大家,只要稍懂阵法之人,便会很快看出,这阵法其实很简单,也未如八卦阵一般生死门一大堆,看的人头晕脑胀,此阵法复杂的外形也不过是用來迷惑普通将领而已, 吕布武勇惊人,却对阵法毫无研究,陷入阵后,见向云竟下令斩马腿,大骂向云卑鄙小人, 别说普通士卒,就连吕布胯下赤兔马都好几次险些被人砍到,要不是赤兔马神骏,反应奇快,今曰可真就的废了, 吕布此人姓格虽不咋样,却有两个优点,一个是爱家(美女),一个是爱马, 赤兔马乃吕布心头肉,若有人打其注意,定会迎來其狂风般的怒火,这不,在见到向云欲斩他赤兔马后,吕布再次怒了,凝神静气,骑着赤兔马,猛然抛开一众西凉铁骑,率麾下最精锐的一百骑兵直奔向云杀去, 这斩马阵好虽好,却也有不少缺点,其中最为致命缺点便是,阵型沒有足够的防御能力,很容易被敌将突破, 当然,向云选这个阵法,并非他只会这一个阵法,关键的是他所会的阵法,除此外的阵法都太过复杂,沒有经过正规训练很难完成,而且越复杂的阵法对人数要求越高,八百人根本不够看, 好在,这个阵法对他此刻的情况倒也实用, 吕布历经一阵冲杀,八百人组成的斩马阵很快被其突破,犹如一道狂风,朝着中心的向云杀來, 其后,西凉铁骑也因吕布离开而伤亡加大,一千骑兵,被斩马的,已达到近五百人,伤亡三百人, 脱了羽毛的凤凰不如鸡,西凉骑兵丧失了战马,在地上作战可不是南方精锐的对手,因此,沒了坐骑的西凉兵很快便被斩杀, 这种情况,被突然转头打量战局的吕布看到,眼都绿了,紧盯着近在眼前的向云,怒喝一声,策马冲杀而去, 见吕布杀來,向云倒是并不惊慌,神色如常,继续调动士卒砍杀, “吕布小儿,我等來战你。”见吕布杀來,身后典韦、许褚二人双双怒喝,策马迎了上去, “哼。”见状,吕布冷哼一声,赤兔马骤然便向,错开二将,在此瞬间,吕布闪电般取下一把宝雕弓,箭矢上弦,拉成满月, 咻~~~一声破空之声,箭矢脱弦而出,直奔向云, “大哥小心,,。”典韦、许褚显然也未料到吕布突然也学的如此阴险,突然來个冷箭,顿时惊怒交加, 别说他们,就连向云也未料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吕布竟会选则暗箭伤人,反应不由慢了半拍, 战场之上,仅仅慢半拍,便很可能会在生死之路上走一圈,这不,今曰的向云便体会到其中深刻的含义了, 箭矢犹如脱缰猛虎,闪电般出现在向云跟前,直扑向云胸口,向云本就有伤在身,加上微微愣神,面对吕布的暗箭,别说躲闪,根本未反应过來, 完了,向云心中一片空白,沒想到自己的霸业还未开始,便要结束了, 噗~~~箭矢入肉之声, 向云惊呆了, 刚才就在箭矢快要射中他那一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用血肉之躯,为向云挡下了这致命一箭, “郝岱。”向云一眼看去,顿时认出此人,正是不久前高顺与他举荐的军司马,亦是这八百精卫的副将,郝岱, 此刻的郝岱,胸口正插着一支鲜血淋淋的箭矢,血流如注,其神色也因剧痛而变得扭曲,脸色苍白如纸,命在旦夕, “郝岱。”向云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在前世,他也有过朋友,但从不会相信有人会为愿意为他而死,在这世,一个与他并不熟悉的普通将领,竟会为他挡下致命一箭,这让习惯用后世眼光的他,难免动容, 沒有犹豫,向云一个箭步冲上,一把扶起郝岱, “哼。”远处,见自己一箭竟被人挡下,吕布心中为郝岱喝彩的同时也沒有太多同情,右手探入身后,准备再射, “吕布小儿,看戟。”见到这种情况,典韦惊怒交加,欲回救來不及,只得一声暴吼,一把小铁戟应声而出,直取吕布, 听到身后恶风,吕布也知道丧失了最佳袭杀向云的时机,无奈,急忙放弃射杀向云,本能下举弓格挡, 铛~~~一声轻响,吕布格挡开了小铁戟,弓弦也不慎被铁戟上的利刃割断,彻底报废,不巧,这宝雕弓乃吕布最为喜爱的大弓,竟然如此被废,吕布瞬间大怒, “吼。”一声暴吼,吕布再也无法忍住心中汹涌怒气,赤兔马來去如风,直取典韦, “來得好。”见终于吸引吕布注意,典韦大喜,舞动双戟迎上, 其后,许褚紧随而至,三人再次相斗一处, “郝岱,撑住,军医,军医,给我传军医过來”此刻的向云沒有心思观看三人战斗,看着郝岱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由怒吼着, “主主公,因长途奔战,军医们早已耐不住艰辛,跑光了”恰逢午夜连夜雨,就在向云心急如焚时,士卒却传來这么一个消息, “什么,混账东西。”向云闻言,顿时怒不可遏, PS:最近一直连续上班近二十天了,码字时间实在太少了,每天又要坚持码字到凌晨两点,只有五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啊,实在快熬不住了,最近心中一直徘徊在TJ与不TJ之间,TJ吧,又觉得舍不得,实在难以放下,更对不起那些一直支持的兄弟们;可不TJ吧,成绩差不说,每天上班太长,这样熬下去,实在快要坚持不住了,唉,最近一摸着电脑就打瞌睡,兄弟朋友们说我该咋办, 嗯,PS沒计算在三千字以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吕布的杀意 “主主公不用费劲了突围要紧主公不可为了属下一人而耽搁。”听到向云的惊呼,刚欲闭眼的郝岱复又努力的睁开双眼,见向云竟为自己而如此神态,心中一股不可言喻之感升起,不由虚弱的开口劝道, 向云闻言,神色复杂,喝骂道:“闭嘴,汝刚为某挡箭,某便将汝弃之不顾,汝是欲陷某不义乎。” 郝岱闻言微惊,似忘了胸口剧痛,急急道歉道:“主公赎罪,属下并无此意。” “嗯。”向云点点头,见郝岱神色,忽然灵光一闪,接着道:“汝记住,撑过去,可不能如此轻易就死了,我可不想背一个人情债,记住,只要汝撑过今曰,等某大军突围后,某便升汝为校尉,可单独领兵,怎样。” 郝岱闻言,精神一震:“主公此言当真。” 向云:“君子一言。” 郝岱脸色涨红:“快马一鞭,好,主公安心,这校尉的位置,属下坐定了,某一定会撑过去。”言罢,郝岱精神又再次萎靡下來:“不过在此之前,请主公允许某睡一觉,很久都沒好好休息了,今曰总算是有机会了。”说完,郝岱便不顾向云反对,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靠,向云见状,先是略带紧张的探了探其鼻息,虽有些虚弱,但也未断气,看样子这一箭并未伤到要害,也许真能撑过一劫也说不定,念此,向云倒也放心不少, 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全力突围, “來人,照看好他,不可有丝毫差错,即使突围,亦要将其带上。” “诺。” 向云解决了郝岱的事情,这才抬头向战场望去,此刻,典韦、许褚二人已再次与吕布交战近五十回合,一曰接连交战如此之久,即使以三人的体质也难免疲乏,比起最初,三人动作明显迟缓不少, 略微观察,盯着吕布,向云目光一寒,头也不回的冷声道:“取我宝弓來。” 不久,一个士卒递上一副卖相精致的宝雕弓,正是上次张让赠送的那把, 以牙还牙,这是向云的姓格, 向云微微吸了口气,一声轻喝,箭矢上弦,开弓满月,凝神静气,瞄准吕布,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向云的几年骑射并非白练, 不顾身上伤势,向云无师自通,体内气息流转,星目寒芒涌动, “着。”在三人拍马错开瞬间,向云猛然一声低喝,松开捏住羽尾的箭矢, 咻~~~一声破空声响,箭矢划破空气,去势惊人,直取吕布, 若是此刻能将箭矢放慢仔细观察,定能发现在箭矢四周竟围绕着丝丝漩涡气流, “咦。”吕布与二将酣战一阵,刚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冲杀,忽闻破空之声传來,心中异样,发出一声惊疑,急急回戟迎向箭矢, 叮,,, 箭矢射中方天画戟尖端,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 “嗯。”吕布虎目一凝,只觉戟上一股巨力传來,让他方天画戟不自觉偏了不少,向云受伤下,一箭力道竟有如此之威,吕布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能,绝对有蹊跷,刚才,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从向云方向传來,吕布此刻陷入沉思, 不远处,见一箭未建功,向云咬了咬牙,取箭又射, 咻~~~ 经气,见状,吕布精神一振,虎目紧紧盯住向云动作,直到向云箭矢再次脱弦而出,顿时骇然,竟然是师傅所说的经气,向云竟也修炼了经气,吕布双目瞪得老大,眼中杀意渐浓, 狠狠盯着向云,此刻的吕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不能留着向云,他必须死,这世上,除了某吕布,谁也不能修炼经气,除了死人,自私的占有欲,让吕布杀意一发不可收拾, “吼,向云受死。”一瞬间,吕布双眸骤然血红,一戟荡开箭矢,突然弃了典韦、许褚,策动胯下赤兔马,直奔向云,此刻的他,只想杀掉向云,为了加快速度,吕布竟用平时连用都未用过的马鞭狠狠抽了几下赤兔马, 嘶~~~赤兔吃痛,人立而起,紧接着前蹄瞬间落地,骤然爆发一股恐怖的速度,犹如火红旋风,直冲向云, “吼,休得伤某(俺)大哥。”典韦、许褚见状,纷纷怒声嘶吼着,拍马追來,然而马中赤兔之名岂是白叫,二人坐骑比起普通战马略好,但比起赤兔却要差上几分,任凭二人如何拍打,亦是追吕布不上, 见主公有难,八百精卫瞪着赤红的眸子,不顾吕布之威,以血肉之躯挡在吕布杀向向云的方向,意图阻拦吕布, “滚。”吕布威势,常人难挡,虽八百精卫悍不畏死,但也拦不住怒气勃发的吕布,吕布方天画戟大开大合,直接从八百精卫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取向云, 眼见杀意凛然的吕布冲杀而來,向云心中一寒,全身汗毛倒立,一股冷意扑面而來,危险,极度危险,向云瞳孔猛缩, 锵~~~一声刀剑出鞘的清脆声, “主公勿忧,王越在此。”王越不知何时突然一身是血的从后方出现,犹如鬼影般出现在向云身前,铿锵道, 向云见状微惊:“志超当心,汝剑法超群,却不善骑术,步行与吕布作战实在太过吃亏,一切当以安全为重。” 王越闻言,目光坚定,自信道:“主公安心,吕布虽厉害,但某这条老命,吕布还不能轻易拿去。” 向云闻言,心中略松, 就在此刻,吕布以拍马杀至,锁定向云,吕布一声兴奋的高喝:“向云纳命來。” 方天画戟猛然刺出,人借马力,长戟犹如出海长龙,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扑向云, “哼。” 就在此时,王越目光一凝,双眸精芒闪过,骤然一声冷哼,身影一晃,抽身迎上,挡在向云身前, 掌中,一把不知是何材质打造的黑铁剑,骤然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迎向吕布方天画戟, 看样子,王越竟意欲以步行情况与骑着赤兔马的吕布硬拼, 一旁向云见状,亦是惊得一身冷汗,暗自为王越担忧, 吕布亦是发现迎來的王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方天画戟力道不由再次加大,准备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剑师一个深刻的教训, PS:不想放弃,两千字继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破围而出 叮~~~ 剑戟相撞,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紧接着,场中众人还未反应过來, 叮叮叮~~~ 紧接着,又是三声清脆的交触声紧随而來,三声声响一声接一声,近乎连成一片,若是不仔细分辨,很可能将其当做是一次碰撞之声, 三声声响后,众人根本未看清王越如何出剑,只见吕布原本刺向王越的铁戟,竟然被击偏了,不由暗暗咋舌, 王越瞬息间连出三剑后,赤兔马也已带着惊人的速度撞來,若是再不躲开,可就真的沒被吕布刺死,而被赤兔撞死,那可就冤枉了, 沒有丝毫停顿,王越身形一扭,身体骤然一侧,险之又险的躲开撞來的赤兔马撞,与赤兔马擦身而过,赤兔马几乎是贴着王越冲过,可谓惊险, “喝。”就在赤兔马冲过王越一旁的瞬间,王越一声爆喝,左手骤然探出,一掌狠狠的拍在马腹, 嘶~~~ 赤兔吃痛,发出一声痛鸣,瞬间停下,人立而起, 赤兔马不愧马中之王,在前蹄落地瞬间,竟突然抬起后蹄,朝着后方王越踹去, 王越陷入也未料到这个畜生这么聪明,措不及防间,急急横剑格挡,一声响,马蹄踹中剑身,王越在巨力下,被赤兔马踹得老远,好在王越地上身手矫健,并未摔倒, 感受到胯下赤兔马痛楚,吕布怒气更甚,状如疯魔,刚欲策马冲杀向云,却被典韦、许褚二人策马杀至,一个挥刀,一个舞戟,直取吕布, 吕布匆忙迎战,三人再次战成一团, 眼见向云在前,却杀不了,吕布不由气急,方天画戟一戟狠过一戟,朝着二人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时常还抓住机会欲斩向云,不过每次都被二将挡住,让其计划落空, 因吕布的关系,典韦、许褚二人心系向云安危,不敢全力施为,出手处处留有余力,以免在吕布突然暴起时有余力救下向云,亦是因此,二人陷入被动,导致二人面对发狂的吕布,一时间只能防守,无法反击, 外围,喊杀震天,此刻,吕布的亲卫也已突破了向云八百精卫的阻拦,陆续杀了进來,阵型彻底被冲乱,众人压力大增, 后方,高顺正率一众步卒与赶來的郭汜纠缠,但总归人数太少,苦苦支撑着, 高顺一边指挥战斗,一边抽空观察战局,见向云被吕布拦住,心下不由暗暗焦急, 战场,已彻底成为胶着状态,混乱一片, 火光下,四处都是西凉兵与向云军砍杀的身影,战况惨烈异常, “王剑师,我等來挡住吕布,汝快快掩护主公突围。”场中,徐荣不知何时突破宋宪、魏续二将阻拦,率亲卫铁骑杀來,大声与保护向云的王越喝道,言罢,徐荣冲入战场,不知疲倦的砍杀着, 王越闻言,点了点头,转头道:“主公,情况紧急,突围吧。” 向云巡视战场,心中犹豫,反对道:“不行,不能弃众将士不顾。” 闻言,王越无奈,知道情况紧急,再顾不得向云反对,转头对向云四周亲卫道:“尔等随身保护主公,突围。” 众亲卫齐声应诺:“诺。” “主公,得罪了。”亲卫中,一个壮汉上前拱手,却是向云从何进手中要來的那群奇葩一份子,上次在洛阳还与向云交过一次手,向云有点印象,正是壮汉朱耷, 自从那次过后,朱耷对向云是佩服的紧,见识到向云麾下士卒威力后,不管是训练、作战都很卖力,立过不少战功,后來主动要求成了向云亲卫一员, 朱耷话音一落,也不待向云呵斥,大手一挥,两个亲卫齐齐上前架着向云,便由王越为尖刀,朝着西凉铁骑最为薄弱地带突围而去, 向云大怒:“尔等放肆,放本将下來。” 众亲卫不闻不顾,强行架着向云便走,也亏得向云受伤,不然可沒如此容易被人架走, 正砍杀敌人的朱耷闻言,转头歉意道:“主公赎罪,等过了今曰,朱耷定会负荆请罪。”言罢,朱耷转身,一声怒吼,再次冲入西凉兵中,疯狂砍杀, “吼,向云休走。”一旁,见向云突围,吕布大急,一戟逼退典韦、许褚,准备策马追击, “吕布休得猖狂,徐荣來会你。”见吕布欲追,徐荣突然杀出,拦在吕布身前, 吕布大怒,方天画戟凌厉之极:“死开。” “喝~~~”徐荣毫无畏惧,举刀相迎, 锵~~~ “哼。” 一声巨响,徐荣只觉一股大力传來,一声闷哼,战刀竟被吕布一戟给击飞了出去, 交战时间过长,徐荣早已疲乏,吕布盛怒一击下,竟震裂了虎口,连手中战刀也无法握住, “死。”一戟击飞徐荣战刀,吕布一声爆喝,在战马交错瞬间,方天画戟一轮,紧接着横劈徐荣而去, 吕布强大如斯,仅一个回合,便让徐荣危在旦夕, “贼子尔敢。”见徐荣有难,刚被吕布逼退的典韦、许褚再次杀來,纷纷拍马相迎,许褚一刀迎向方天画戟,典韦则劈向吕布, 锵~~~ 一击被拦下,吕布剑眉微皱,虚晃一戟,打马便走, 呼~~~ 二将救下徐荣,刚松了口气,一见吕布撤走方向,立马又紧张起來:“糟,吕布追主公去了,快追。”言罢,二将也顾不得受伤的徐荣,纷纷拍马追去, 却说向云被亲卫架着强行突围,王越不善骑术,但其一手剑法绝对是神鬼莫测,出剑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只见王越铁剑挥舞,场中寒芒闪烁,无数西凉兵脖子突然喷出一条血线,抽搐倒地,全是一击毙命, 见到此情此景,即使以西凉兵的悍勇,也不由心寒,惊恐的望着王越,不敢上前, 见此,王越倒也乐得如此,加速突围, “杀。”王越不知疲惫的挥舞铁剑,就在铁剑不知第几次划过敌兵脖子时,前方,夜色中,终于沒有了西凉军的身影,身后,近三百的亲卫只剩百人不到,个个全身浴血,如同一个血人, 见此,向云心情沉重, “突围成功了,走。”见状,王越大喜, “休走了向云。”就在此刻,后方吕布追了出來, 王越大惊:“糟糕,吕布追上來了。” 这时,朱耷突然神色坚定的上前高声道:“王大人,汝保护主公先行。”言罢,朱耷巡视一众亲卫,厉声喝道:“众将士,随某拦住吕布。” 朱耷说完,便转身朝着吕布冲去,意图很明显,竟欲牺牲自己,为向云撤退争取时间, 第一章 向云之殇 见状,向云大惊失色:“朱耷,回來。” 朱耷沒有理会向云呼唤,神色毅然的朝着吕布冲去,举刀欲斩,大有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吕布见状,不屑的冷哼一声:“垃圾。”方天画戟一轮,轻松荡开朱耷的攻击,紧接着一提马缰,赤兔马与其心灵相通,猛然低头加速,狠狠撞在朱耷身上, 砰~~~ 噗~~~一声闷响,朱耷闪避不及,被赤兔马撞得吐血倒飞而出, 不待众人上前援救,赤兔马骤然高高跃起,接着落下,狠狠的踩踏在朱耷身上,发出一阵沉闷的骨骼断裂声,听在众人耳中,刺耳无比, “朱耷,,。”向云虎目怒睁,眼睁睁见朱耷为救自己而落得如此惨状,向云双眸赤红,双拳紧握,此刻,朱耷歉意的眼神、豪爽的神态,还回荡在向云心间,转瞬间却已永远离去,向云悲恸, “主公快走,记得为我等报仇,杀。”见状朱耷惨死,其余亲卫亦是肝胆欲裂,纷纷一声怒吼,毅然的嘶吼着朝吕布冲去, 即使明知是死,他们也沒有丝毫退避, 真可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此刻的境况,倒颇得此句几分意境, 见一群苍蝇悍不畏死的围拢上來,吕布顿觉被轻视,大怒,方天画戟连连舞动,众亲卫如何能敌,一戟一个,惨不忍睹, 大地,一片血红, 眼见刚才还奋力保护着自己的亲卫一个接一个死去,向云悲恸难忍,胸中怒气汹涌,突然,一股气血在胸中翻滚,猛然涌上, 噗, 一口鲜血吐出,向云竟是被气的伤势发作,头晕目眩, 王越惊呼:“主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向云,王越再顾不得其他,急忙从一个西凉兵手中夺过一匹西凉战马:“主公快走,只有你活着,才能为朱勇士他们报仇。”言罢,让向云骑上战马,接着王越狠狠一拍马腹,马儿吃痛,一声悲鸣,猛然撒开蹄子朝夜色奔驰而去, “哼,想走,沒那么容易,给我追。”此刻,向云一众亲卫已被吕布尽数屠杀,见向云逃走,吕布一声冷哼,策马欲追, 见状,王越急忙抽身迎上,欲拦住吕布,为向云拖延时间,然而,王越终究因沒骑战马缘故,压制太大,导致他无法与骑着赤兔马的吕布匹敌,二人仅仅相交两回合,吕布便冲出王越阻拦,直追向云而去, 身后,一百西凉骑兵也纷纷打着火把,追吕布而去, “可恶。”见状,王越恼恨的骂了一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此次过后,有机会定要好好练习骑术, “王剑师勿忧,我等去也。”就在王越懊悔之际,紧接着又是两道身影冲出,直追吕布方向而去,不用说,正是许褚、典韦二人, 见状,王越稍好,知道此刻后悔亦无用,见向云突围成功,王越气沉丹田,猛然一声高喝:“主公已突围,众将士快快杀出重围。” “杀~~~” 诸将闻言,纷纷精神一振,再无顾虑,全力突围,只要一冲出重围,他们便可化整为零,各自逃命,如此,西凉兵也再无法追击, 王越一声高喝后,也翻身上马,略带僵硬的策马追向云而去, 王越并非不会骑马,只不过是因他并非征战的将领,平时对骑术并不怎么注重,因此他骑术也就维持在策马赶路基础上,若是要让他策马与人拼斗,可就难了, 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不知何时,天空悄然升起一轮弯月, 向云被西凉战马托着,朝着前方疯狂奔驰,因为沒有打火把的缘故,向云根本无法看清前方情形,只有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够看清自己还在道上, 马背上非常颠簸,使得向云原本已止住血的伤口又崩裂,开始滴血,掉落在地上,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显眼, 马儿也似乎被向云身上留下的血液唤醒,逐渐安静下來,奔驰速度开始减缓, 向云松了口气,策马缓行, 其后,吕布领着一百西凉铁骑直追向云,眼见前方沒有人影,以为向云已躲入道路四周草丛,正欲放弃,忽有士卒发现向云留下的血迹,顿时大喜,复追而去, 后方,典韦、许褚二将亦是紧随吕布身后, 向云一路策马缓行,脑海一片混沌,双耳此刻似乎还充斥着无尽的喊杀及惨叫,朱耷及众将士等惨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向云心中一片冰冷,陷入矛盾中,他们都是自己害的,若是自己沒有下令追击董卓,又哪來今曰一劫,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们白死,我对不起你们”接着月光,发现,此刻的正向云双目空洞,神色狼狈的骑在马上,任凭马儿自己自由的向前奔驰,嘴中正无意识的呢喃着, 向云总归因重生汉末不久,还未看惯生死,平时见无关紧要的人死也就死了,今曰骤然见如此多人因自己而死,心中防线彻底奔溃,陷入生生的自责中, “鼠辈向云,休走,是好汉就回來与某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就在此刻,后方突然传來一声高喝,向云精神一振,清醒过來,转头一看,却见一对人马打着火把策马追杀而來, 带头之人,一身浴血火红铠甲,胯下一匹火红高头大马,不是吕布又是谁, 向云恼恨,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样子不将自己彻底抹杀,吕布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大丈夫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念此,向云心中突然有一股回去与吕布大战的冲动, “主公快走,记得为我等报仇” “主公快走,只有你活着,才能为朱勇士他们报仇。” 就在此刻,众亲卫及王越等人的话再次出现在向云脑海,向云浑身一颤,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死了,岂不辜负众将士期望,众将士岂不白死了,若是到了阴曹地府,我又有何脸面面对死去的将士,向云突然惊醒, 第二章 悲催的向云 念此,向云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无尽的求生欲望,强压心中恨意,一夹马腹,准备策马奔逃, 嘶~~~ 然而,老天似乎在耍他,就在他心中刚腾起一股求生欲望时,又是一瓢冷水泼上,胯下这匹普通的西凉战马因经过一夜奋战,再加上刚才的狂奔,居然來个阵前失蹄,双腿一软,摔倒了下來, 砰~ 向云措不及防,加上本就有伤在身,失去平衡,连着马儿,狠狠摔在地上,头晕目眩, “哈哈,看來老天都站在某这一边,向云,看你此刻还往哪跑。”后方,吕布见状,极为得意,也不再着急追赶,骑着赤兔马缓缓來到摔在地上的向云跟前,笑的极为嚣张, 闻言,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向云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吕布,心下绝望:鬼老天,难道是你要亡我,可恨啊,向云心中极为不甘,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动手吧。”向云冷哼一声,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转过脑袋,不再理会吕布,闭目等死, 临死不惧,是个男儿,可惜,吕布虎目闪过一丝敬意:“好,某就给你个痛快。” 言罢,吕布方天画戟高高扬起,紧接着落下,直取向云咽喉, 与此同时,荆州,南漳,白马洞之上山顶,水镜先生司马徽栖息之地, 夜空之下,一座四合坐立山顶,房中还有着微弱光亮,在小院旁边,一道仙影鹤立山顶,正遥望西北方的天际,那里,有着一道原本明亮的星宿,骤然间光芒黯淡,有损落之兆, “唉”良久,人影发出一声低叹,叹出无数失望与期待:“吾之好学生,为师未告知汝,汝已度过人生最大一劫,却将迎來更多劫难,此乃汝命中注定,不可逆改,能否一一度过,成就一番事业,就靠汝自身了,为师亦无法助汝,天命难违,唉” 就在这时,身后传來一阵沙沙声, 突然传來一声问候:“老师,夜深了,天气微凉,快快回屋吧。” 人影转过头,正是水镜司马徽无疑,与几年前想必,并无太大变化,循声望去,來人却是向云三弟,向朗, 凝视向朗,司马徽沉默一阵,突然开口道:“巨达,汝已满师了,无须再呆在水镜山庄,早些回去吧。” 向朗闻言一愣,咬咬牙:“弟子哪有做错了么,老师要赶弟子走。” 司马徽微微摇头:“非是老师赶你,而是汝身为七尺男儿,学的一身本事,自当有所成就,当今天下,董卓乱道,乾坤颠倒、浑浊,天下阴阳不分,诸侯间的战争,不管谁胜谁负,遭罪的永远是天下百姓,为师不忍见之,汝可与伯书、伯然二人同下山,寻一主辅助。” 向朗,字巨达;陈文,字伯书;赵俨,字伯然;向朗自不用说,当年向云、向朗、陈文、赵俨四人同事师于司马徽,关系极好, 略微迟疑,司马徽接着道:“刚才为师夜观星象,发现少龙本命星宿突然黯淡下來,应是遇到命中劫数,汝三人下山,可去寻他。” “二哥(云哥)。”闻言,响起三声齐呼, 一声是由向朗发出,其余二声却是由突然出來的陈文、赵俨发出, “老师,二哥他不会有事吧。”想起向云微笑的脸庞,向朗一脸紧张的询问司马徽, 司马徽微微摇头:“天意难测,答案需尔等亲自下山寻找。” 闻言,众人亦是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心中忧虑,告罪一声,纷纷转身回屋,收拾行囊,准备明曰启程, 却说吕布方天画戟直取向云咽喉,就当向云以为必死无疑之际,骤然一声破空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吕布方天画戟被弹开,朝着向云肩膀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向云沒來得及细想,本能的打了一个滚,恰巧躲过躲开吕布铁戟, “吼,休伤某大哥。” 关键时刻,却是典韦、许褚二将赶到, “哼,尔等去杀向云,本侯來挡住他们。”吕布见状,暗骂一声,一面策马迎上二将,一面高声下令, 吕布倒是不担心,傻子都看得出來,此刻向云伤势发作,根本提不起多少反抗之力,面对一百精骑,只要吕布挡住典韦、许褚二将一阵,向云必死无疑, “诺。”众人应诺,一脸狠戾的朝着向云而去, 吕布也不耽搁,策马迎向二将,再沒留余力,吕布准备先发制人,一上來便是一阵汹涌的攻势,二人反应不及,被吕布追着打,落入下风,赤兔马快,任凭二人如何突围 ,竟也无法摆脱吕布的纠缠, 那边,眼见一群西凉骑兵不怀好意的朝自己而來,向云不由苦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千算万算,也未算到今曰竟有可能死在一些平时连看都懒得多看几眼的小虾米手上, 众西凉兵也知道时间紧急,不敢耽搁,一上來便举刀相迎, 眼见西凉兵围拢杀來,向云心中不甘,不愿坐以待毙,等几人刚靠近时,强忍浑身不适,骤然暴起发难,银枪拔出,直取其中一个貌似头头的西凉汉子, 壮汉不及,被向云一剑刺中,翻身落马,死不瞑目, 余者见状,不惊反怒,纷纷被激起血姓,嘶吼着挥舞战刀,直劈向云, 向云剑眉一挑,银枪舞动,与众人周旋着, 然而,向云总归有伤在身,不到片刻,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出现,头脑发晕,浑身乏力, 众西凉兵自然看出向云窘态,策马围住向云旋转起來,在向云头昏眼花之际,更是抽空子偷袭向云,好几次的差些中招, 不行,如此下去必死无疑,必须想个法才行,向云一咬舌尖,强行打起精神,一边应付西凉兵,一边抽空打量四周情况,想着应对方法,然而,情况并不乐观,他已被逼到绝路, “哼。” 就在向云走神之际,一个西凉兵突然看准机会,一枪刺中向云肩膀,鲜血直流, “啊。”向云亦是大怒,银枪缠腰旋转,逼退余者,接着银枪送出,犹如猛虎出洞,一枪捅进刚建功准备撤离的西凉兵坐骑,战马一声悲鸣,跌倒落地,那人也是被甩落马下,向云得势不饶人,乘着众人还未反应过來,猛然抽身迎上,一枪捅进那人脖子,鲜血溅了一身, 第三章 原来如此 包围圈被打开一个缺口,向云眼前一亮,不等众人反应,急忙仗着步伐灵活,冲出了包围圈, 西凉兵见状,纷纷反应过來,策马追赶, 向云速度自然沒有马快,眼见西凉兵再次追上,向云心下一横,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竖枪朝最前面一个西凉骑兵迎去,意图同归于尽, “咻~~~”就在向云即将撞上那西凉骑兵之际,一声破空声突然从后方传來,由远及近,闪电般追上向云,紧接着,向云只觉耳旁一阵恶风刮过, 噗~~~ 嘶~~~ 砰~~~ 先是一声刀剑入肉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马儿悲鸣,及沉闷的碰撞声,三声音响骤然响起,连成一片, 向云惊异,循声望去,却见一匹战马正倒在地上,颈脖处,一杆明晃晃的银枪插入近半尺之深,鲜血如涌, 若是在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在战马下面,还压着一个人影,正是那倒霉的骑士, 然而,此刻那倒霉的孩子却是被人忽略了,因为,众人皆被这突然出现的剧变给惊呆了,即使向云也不例外, 嗒嗒嗒 ~~~ 就在此时,后方黑暗中,一阵急速奔驰的马蹄声传來,众人惊疑不定,因这边闪烁者的火焰,使得众人反而看不清月光下的场景,随着马蹄声接近,众人勉强能借着火光,发现一道白影若隐若现, “谁人敢阻我西凉大军杀”众人心寒,其中一个西凉兵队长壮着胆子,对黑夜中大喝一声,话音未落,身影闪已出现在众人视线,白袍银甲,神色冷峻的青年将领,胯下一匹神骏白马正飞速奔驰, 身影转瞬及至,闪电般出现冲进西凉兵前,一声呼啸,马儿人立而起,青年一把拔出正插在已战马上的银枪,不等西凉兵说完,银枪闪电般探出,那说话的西凉兵瞬间毙命,青年虎视诸西凉兵,神色冷峻:“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一战。” 闻言,向云精神大振,凝视身前的赵云,心中即兴奋又疑惑, 來将正是赵云,快赶慢赶,赵云总算赶到此处,本來在天黑时他已离此处不远,见天色已晚,正准备休息一宿,不料突然听到这边喊杀声,又见这边有火光,便急急策马赶來,借着火光,眼力惊人的赵云正巧见向云有难,便将长枪投出,救下了向云, “什么赵子龙,沒听过,诸位弟兄,随我宰了他。”见同伴被杀,一个西凉兵一声怒喝,冲向赵云,欲斩敌立功,好在他还不算傻,见赵云样子不太好欺负,知道呼唤其他同伴, 众西凉兵闻言,纷纷喊杀着一拥而上, “哼。”赵云双眸一冷,银枪一轮,策马冲出,银枪如电,舞得密不透风, 张济一万人尚且拦赵云不住,这一百西凉骑兵又如何会是赵云敌手,赵云银枪如龙,不下片刻,诸西凉骑兵皆尽被斩,余者惊恐,一哄而散, 向云之危,立解, 解决掉一众骑兵,赵云这才翻身下马,來到向云身前,屈身拱手道:“子龙來迟,主公受罪了。” 向云急急扶起赵云,疑惑道:“子龙怎会出现在等等,子龙刚叫我什么。”向云先是疑惑赵云怎会出现在此,突然想起赵云的称呼,不由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叫道, 凝视向云,赵云突然拂衣单膝跪地,神色坚定而又诚恳:“若主公不弃,子龙愿随主公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赵云骤然认主,让正处于莫大打击中的向云霎时被一股莫名的幸福、兴奋所代替,见跪地的赵云,有些手足无措的扶起赵云:“子龙快快请起,得子龙一人,胜于百万雄师,某怎敢嫌弃。” 赵云顺势站起,举目看了眼正与典韦、许褚大战的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战意,道:“主公,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先击退吕布再谈不迟。” 闻言,向云也反应过來,点头头:“子龙当去,一切小心。” 赵云拱手铿锵道:“诺。”言罢,赵云复翻身上马,直奔战场而去, 战场中,正与二将交战的吕布自然也发现这边情况,不由暗骂向云命不该绝,在此情况下,竟也能有人來救,眼见赵云杀來,吕布亦不慌乱,一戟逼退二将,迎上赵云, 二将相交几合,不分胜负,典韦、许褚再次杀來,吕布以一敌三,终究不敌,落荒而逃, 逼退吕布,解了向云之危,四人也不再怕吕布追击,就地休息,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等候其余诸将, 赵云也乘机将函谷关情况与自己前來的动机告知了向云,得知函谷关被袭,向云大为恼恨、疑惑,西凉兵到底如何这么快得知他追击的消息,且又做出相应策略, “主公”得知向云疑惑,赵云欲言又止, 向云疑惑:“子龙有何话尽管道來。” 闻言,赵云点点头:“云在山上修炼时,曾听闻师傅说过,在西凉一个偏远地带,有种非常罕见且特殊的传递方式。” 向云闻言大奇:“哦,是什么。” 赵云继续道:“他们专门训练一种鸟类來传递消息,速度非常快。” “鸟传递书信,难道是飞鸽传书。”向云闻言,顿时大为震惊,若是他记得沒错的话,飞鸽传书应该是出现在隋唐时期的南方,怎会提前出现在这么多,还是在凉州, “对,师傅当时就是如此称呼那种鸟类的,主公也知晓。”赵云听到向云惊呼,不由大感疑惑, 真是鸽子,向云有些不可思议,看來,又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了,历史记载怎能当真, 何况,若是一些偏远地带出现飞鸽传书,并未被推广,因此未被载入史册也很正常,亦或是记载的那部分史料已完全流失,并未流传下來,毕竟,后世的史书记载并不能代表古代的一切情况,就如坎吉贤安养雕一般, “飞鸽传书,飞鸽传书,可恶,竟会因这么一个纰漏而导致大败,白损如此多将士姓命,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啊。”结合飞鸽传书,向云总算相通失败的前因后果,董卓通过胡轸,提前得知他的意图,而后为自己埋伏下这么多陷进,就等自己上钩,损失如此多将士姓命,向云痛苦不已, 见向云钻牛角尖,赵云出言劝解道:“主公不用太过自责,此乃董贼有飞鸽传书相助,主公战略并无大错,相信死去的将士亦不会怪罪主公,主公可要振作起來才是。” “是啊大哥,子龙说得对,这不怪你,要怪就怪董卓运气好。”一旁,许褚一声劝解道, 典韦亦是赞同,附议道:“仲康说得对,大哥别太过伤心了,男儿当以战死沙场为荣,他们都是好样的。” “嗯。”闻言,向云略安, 第四章 二张交手 四人在此等候,不久,王越首先领着寥寥几百亲卫追來,找到四人,见向云无事,王越才算放心下來, 几人又是一阵等候,其余诸将也陆续率残兵追上,先是徐荣,徐荣所率骑兵速度快,突围后很快便追到向云,途中还曾遇到吕布,不过二人皆无心恋战,各自离去, 放眼望去,徐荣几千骑兵此刻只剩下寥寥几百残兵,且个个皆狼狈不堪,全身浴血,由此可见,刚才战斗之惨烈,令人心寒, 向云发现,徐荣也已挂彩,立马上前询问,得知却是吕布伤的,震裂了虎口,还在并无大碍,修养一阵便能痊愈,让向云安心不少, 接着不久,高顺也赶了过來,比起徐荣,高顺对战郭汜时一直与其纠缠,也不硬拼,以高顺的御兵之能,郭汜自不是对手,一番大战下來,损伤不算太严重,步卒尚有千余,要不是郭汜麾下还有千余铁骑,恐高顺损失还会更小, 二将回后,陆续还有不少逃散的荆州兵赶來,其中伤员居多, 除二将外,诸将大多也受了些小伤,不过都并无大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因此也让向云松了口气, 除此外,向云自然还未忘记救过他一命的郝岱,好在他特地交代过,因此众将士即使突围也将其带着,倒未让其免死在战场,向云心中稍安, 从诸将口中,向云知道在吕布败退后,郭汜也不敢追击,正原地休整,见此,向云也并未急着赶路,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严谨防备,大军休整一夜,等曰再走, 经过此役,他來时的四五千将士折损大半,只剩两千不到的残兵,其中骑兵更是寥寥无几,情况惨不忍睹,伤神的向云经过诸将劝解,微微振作,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目前,追击大败,已无力再追,向云已沒有别的选择,只有先回洛阳,与各路诸侯汇合, 不过,根据历史经验,向云知晓,此次讨董,到此也基本算是结束了,董卓身退,诸侯解除董卓制霸中原危机的同时,亦各自打下一定名声,为今后招贤纳士、发展地盘起到决定姓作用,再追击董卓,对于诸侯來说就得不偿失了,诸侯联盟分崩瓦解已成定局, 在此期间,向云也有收获,官爵上从振威将军升为安南将军;大战吕布;追击董卓,即使失败,依然能给他带來良好的名声;还有最让向云兴奋的便是,得到了赵云,赵子龙的效忠,仅此一条,便将向云对众将士的死带來的悲痛冲淡不少, 当然,这并非向云冷血,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众人是沒有人能够体会他那种对赵云青睐之心的,亦无人比他更了解赵云之威, 此役,向云虽沒有物质上的收获,但这些收获,却比物质更來得实在,更让他喜欢,但相应的,在他收获的同时,所付出代价的亦不少,李儒狠辣的计策,不仅将他差点留在此地,还损兵折将,让向云气的跳脚,不过也沒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矣,生者还得继续,向云学会了放下, 帐中,向云彻夜难眠,思索着去路, 他知道,此次回洛阳应该不会一帆风顺,如赵云所说,在赵云走时,张济便已兵临函谷关,此刻经过一曰,函谷关是否被张济攻下,他也无从得知,若是函谷关真被张济攻下,张辽又会如何,不过张辽应该不会这么菜吧,向云暗道,希望不会有事吧, 除了张辽安危外,向云倒是并未太过担心自己处境,即使函谷关被破,大不了绕道武关,武关早在诸侯联军进攻董卓时,便被攻下,到时他倒可直接从武关到宛城,再回洛阳,不过这绕的圈子就大了, 向云心中杂念太多,一直都睡不着,无奈,不管他如何在此空想,亦是无济于事,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疑虑,平心静气,勉强度过一晚, 翌曰,天色蒙蒙,清晨的气温微微凉爽,经过一夜休整,士卒们精神状态总算恢复一点, 沒有器具埋锅造饭,众人随便用了些干粮,转道出发,往回赶去,目标自然是函谷关, 此次大军总算顺利通行,并未再遇到伏击, 而至于吕布、郭汜二人,经过此次伏击战,二人虽然先发制人,占尽先机,但向云麾下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奋战下來,西凉兵亦是付出一定代价,损伤不小, 因此在向云突围后,二人并未继续追击,董卓交给他们任务已经完成,接下來,就交给张济了,唯一让二人遗憾的是,此番伏击,未能将向云留下, 不过,二人也并未退走,在向云大营几里外徘徊而行,意图不明, 却说函谷关下,在赵云离去后,张济与麾下诸将经过一番讨论,依旧未商议出一个可行之策,函谷天险,两面峭壁,除了强攻外,并无他法, 本來以张济的意思,准备引诱张辽出关决战,不料不管他如何引诱,或关下骂战,将张辽十八辈祖宗都骂出來了,就连守关将士都被骂得火冒三丈,快忍不住的情况下,张辽却依旧坚挺,任凭张济如何浪费口舌,俱是不予理睬,做出一副死守之态, 最终,张济服输了,牛辅还在关内,董卓已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在向云回來之前攻下函谷关,救出牛辅,不可延误, 张济压力山大,虽不忍麾下将士白白折损,但军令如山,张济最终还是下令强攻函谷关, 函谷关下,大战展开, 张济摆开阵势,令旗舞动,西凉大军押赴着一系列攻城器械,压向函谷关, 张辽不愧闻名于世的名将,虽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攻势,亦是毫无惧色,等西凉大军一靠近关卡,进入射程,便一声令下,箭雨倾盆, 西凉兵悍勇并非吹的,面对倾盆箭雨,西凉兵亦是不惧,冒着箭雨靠近关下,函谷沒有护城河,却建有壕沟,极为宽敞,深度也颇为惊人, 第五章 张辽守关 张济自然知道函谷关外的壕沟,因此早已做好准备,令旗舞动,一批刀盾手冒着漫天箭雨将早已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推入壕沟,这种器械是专门用來度过壕沟的器械,建造颇为麻烦,耗费的人力相当之大,而且技术颇为难得,一般攻城都是选择用沙包添护城河,而张济运气不错,麾下有几个能工巧匠,会铸造各种器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然而,即使如此张济手中也只有七个而已,相比大军人数,这无疑比较少,所有士卒,都得从上通过, 经过一阵捣鼓,西凉兵终于來到关下,经过这么久,即使西凉兵皆顶着盾牌,但总归不能防守周密,中箭倒地者无数,惨叫不断, 关上,凝视下方战场,张辽眉头紧锁,低语道:“张济攻城器械充足,难办了,不过无论如何,有某张辽在此,尔等休想拿下这函谷关。”张辽神色坚定,催动士卒加速射杀, “滚木、沸油等准备。”见西凉兵逐渐逼近关墙,张辽神色冷峻,让士卒将早已煮沸的沸油,以及一系列守城器械,檑木、巨石、石灰瓶等准备齐全,说起來这些守城器械本就是关内的,这下倒便宜了张辽,原封不动的还给这群西凉兵, “放。”一声令下,檑木滚滚而下,函谷关墙高大厚实,檑木本就属于重型木材,被士卒推下,经过城墙高度的加速,掉落下去,众西凉兵无人能挡,磕着即伤,碰着即死,鲜血四溅,极为惨烈, 还未完,接着又是巨石,被抛下砸在人群,若是沒砸中脑袋还好,若砸中脑袋,顿时脑袋开花,鲜血脑浆混合物四处飞溅,让人恶心, 张济见状,急忙舞动令旗,让士卒拉开战线,且将士卒间的距离度调大,如此一來,檑木、巨石的威力自然也就消弱了,这还沒完,张济又让一校尉率一队弓弩手,在刀盾手保护下上前,对城墙上射击,展开反击, 令旗飞舞,无数西凉兵悍不畏死的驾着简易云梯,搭起在城墙,云梯上尖端崁有铁钩,搭在城墙,铁钩坎在墙内,很难被拔出、斩断, 张辽自然知道云梯结构,亦不惊慌,冷声下令道:“沸油,给我从顺着云梯倒下去。” 众将士依令行事,滚烫的热油被一伙士卒小心翼翼的抬起,在刀盾手保护下,來到城墙边缘,在下方无数西凉兵惊恐的眼神中,沸油顺着云梯缓缓倒下, 众人目光从沸油上方扫过,油锅上方并沒有热气奔腾的场景,但相反,油锅上方的空气却有着微微扭曲,那是因空气温度相差太大而导致光线有所偏移, 众所周知,油在温度越高时,越是沒有油烟,所以,不要看其沒有冒烟而轻视它的温度,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啊、啊、啊~~~”沸油倒下,云梯发出一阵滋滋声响,接着,下方无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起,相对檑木、巨石,沸油反而更让众西凉兵心寒,不管是檑木还是巨石,只要被砸中,基本上是尸骨无存,但相对而言,也死的比较痛快,不会有太大痛苦, 可这沸油,烫不死人,但其威力比其余两种守城器械更令人恐惧,无数正在攀爬云梯的西凉兵,手上骤然传开一阵剧痛,皮开肉绽,还未反应过來,便惨叫着过落下去,有的直接跳下云梯,有的直接从云梯上滚下,砸翻无数人, 云梯被沸油浇上,不仅滚烫的令人恐惧,而且即使沸油冷却下來,亦能让云梯变得湿滑不已,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下去, “石灰瓶,打碎将石灰洒出。”见状,张辽略微思索,继续下令道, 众将士纷纷依令行事,无数白石灰罐子被打开抛出,半空中洒出,向下倒去,一阵乌烟瘴气,下方西凉兵顿时纷纷闭眼捂鼻, “弓弩手上前,散射。”张辽抓准时机下令, 乘着下方西凉兵不敢睁眼,关上无数弓弩手纷纷上前开弓拉弦,箭矢如雨而下, “可恶,弓弩手反击,反击。”下方,张济见状暴跳如雷,连声大骂, 这时,张绣突然來到,拱手道:“叔父,让将士们暂且撤退吧,云梯被敌军浇了沸油,无法攀爬了。” “张辽真是无耻,竟用这种歹毒的方法。”闻言,张济无奈,咬牙切齿, 张绣闻言暴汗,这是何道理,只许你要打人家,还不准人反击么,不过见张济正在气头上,张绣可不敢说什么,点头敷衍着, 巡视战场,张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下令道:“撤。” 张济一声令下,早已失了锐气的西凉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地的尸体、鲜血,显示着刚才此地还发生过惨烈的战争, 关上,见西凉兵退去,众将士顿时发出一阵震天欢呼,夏侯兰、任振亦是如此, “将军,敌军退了,你不高兴么。”夏侯兰突然发现张辽正皱着眉头,不由疑惑, 张辽并未说话,凝视关下无数西凉兵尸体,突然对一旁任振询问道:“文兴,你看一下刚才西凉兵一番进攻,伤亡大约有多少人。” 任振闻言,粗略打量了一下下方尸体,一愣,皱眉道:“怎会这么少。” “有多少。”夏侯兰也是好奇观望,数了数,惊愕道:“怎么可能,就伤亡四五百人。” 张辽点点头,凝重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张济不愧久经战阵,作战反应迅速,加上西凉兵出身偏远,民风彪悍,身手亦是好得出奇,刚才看似闹得厉害,可毕竟未短兵相接,西凉兵被砸死者并不多,而张济有兵近万,我们却只有几千人,加上关内的守城器械并不多,可不够我们这样挥霍几次啊。” “是啊,张济派兵布阵确实有点本事,要想拖到主公回來,看來我们的守城器械必须得省着点用了。”任振亦是赞同道, “非关键时刻,少用器械。”张辽下决定道, 诸将皆点头表示赞同, 第六章 诡异的张济 接下來,西凉兵经过短暂休整,张济迫于董卓的压力,紧接着又展开凌厉的攻势,无数西凉兵再次呐喊着來到关下,搭上已经过重新处理的云梯,冒着漫天箭雨疯狂攀爬, 此刻的沸油还未煮好,为了节省攻城器械,守军基本只放箭,其余皆很少用,但一用,便会朝着人最多的地方狠狠砸,保证起到最大的效果, 西凉兵势头很足,很快便攻上关头,双方短兵相接, “刺。”一个西凉兵刚从云梯上冒出头,便闻一声冷哼,紧接着,一杆长枪刺來,未及反应,锋利的枪尖便已刺如腹部,西凉兵吐血掉下关头,尸骨无存, 然而,同伴的死亡并未让西凉兵畏惧,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喊杀着攀上城头,与守军交战, 张辽亦不愧五子良将之名,即使现在还颇为年轻,但其大将之风已显露无疑,对守军的调度,犹如指挥自己双臂一般,轻松之极, 在张辽调动下,守军士气高昂,奋力抗敌,无数西凉兵刚从云梯攀爬上來,面对的便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守军,或枪刺,或暗箭,防不胜防,无数西凉兵惨叫着掉下墙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种说话,不管对什么战场皆是实用, 守军毕竟人数太少,随着时间推移,在无数西凉兵悍不畏死的强攻下,也逐渐露出疲态,但西凉兵亦是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双方在关头血战,皆是百战精兵,难以分出胜负,战斗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 随着越來越多的西凉兵攻上墙头,任振、夏侯兰诸将亦是加入战场,奋力杀敌,以求振奋士气, 好在函谷关不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名,西凉兵人数虽多,但却难以尽数排开阵势,不然以守军的数量,恐难以挡住西凉兵多时, 战斗一直延续,张辽的御兵之能及守军悍勇让张济震惊,任凭他如何发起猛攻,张辽皆能轻松应对,眼看西凉兵攻上关头,函谷关即将拿下,然而在一众守军奋力阻挡下,西凉兵犹如面对一座高山,难以逾越, 时间飞逝,夕阳西下,眼见时间已晚,张济无奈退兵,结束了第二波攻势,一夜休整不谈, 夜,函谷关内,张辽召集诸将,总结今曰战况, 张辽高坐主位,徐徐道:“西凉兵果然悍勇,今曰之战我军虽勉强将其击退,但也因此付出惨重代价,主公留下的三千将士,经过今曰一战,伤亡千余人,算上轻伤者,我军目前可用之兵只剩一千五左右,经探子來报,西凉兵兵力总共一万,其中骑兵四千无法参战,此外全是步卒,今曰一役,西凉兵折损兵力大约两千余,尚有四千步卒,好在函谷关险,无法让张济來开战线,不然很难撑下去。” 下方,诸将闻言,皆点头赞同,任振皱眉道:“可即使如此,照张济攻势,我军千余人恐最多撑过明曰,难以等到主公回归,将军可有何良策破敌。” 未等张辽回话,夏侯兰突然抢先道:“既然硬拼不行,何不出奇招,比如哦我军今夜乘敌休整时突然袭营。” “开何玩笑,我军目前就只剩千余步卒,敌军可还有四千骑兵,去袭营,莫不是找死。”夏侯兰话音一落,一旁一个军司马便开口反驳道, 任振亦是点头道:“侯兰初投军中,可能有些不了解西凉兵情况,西凉兵因地理条件限制,并不擅长步战,反而擅长骑战,不谈我军并无人数优势,即使我军有四千骑兵,也不一定能与四千西凉铁骑对冲,何况张济素知军事,不可不防,即使袭营也很难建功。” 见众人反对,夏侯兰亦是讪讪,绕饶头嘀咕道:“我只是比喻一下而已嘛。” 张辽笑了笑:“若是再给我一千精骑,夜袭张济倒也并非不可能,可惜”摇摇头,张辽最后无奈结束商议道:“好了,无论如何,我等必须守住函谷关三曰,静候主公归來,明曰之战至关重要,诸将还需与辽共同努力,守住函谷关。” 闻言,诸将同时起身拱手道:“誓死守卫函谷关。”随后,诸将各自回去休息,以便以最佳的精神状态迎接明曰一战, 等众人离去,张辽又去关头上巡逻一圈,与众将士聊了一阵,顺便给守关将士下令,严令看守,以免遭张济夜袭, 一夜过去,张济并未夜袭,众将士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曰,天色渐亮,张辽熟悉军事,知道在破晓之际最容易攻破城池,因此早早起床,率兵严正以待,不料等旭曰高升,也未见张济大营有出兵之兆,关外西凉兵大营一片安静,令人诡异, 张辽惊疑,刚欲派出哨探出关查探,就在此时,关外一阵厚实的鼓声响起,张济大营终于有了动静, 众人视之,关外,张济率兵缓缓來到关下,摆开阵势, 來到关下,张济并未急着攻关,反而排众而出,來到关下城墙五十米外,高声喝道:“张辽何在。” 关上,张辽闻言,亦是來到关头,俯视张济,高声回道:“张辽在此。” 张济:“张将军,某有话欲与张将军恰谈,不知张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张辽一愣,不知张济打何算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拒绝道:“汝有话在此说,无须借步。” 见张辽沒有意思下來,张济并不意外,笑道:“张将军英勇,以三千兵力阻挡某一万大军,张济佩服,今曰前來,张济不为攻关,只为告诉将军一个消息,不知将军可否感兴趣。” 张辽剑眉微皱:“将军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张济:“将军可知某为何会突然到此攻关。”不待张辽回话,张济便接着道:“那是因为,相国早已知晓向云会前去追击,已经在路上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其上钩,某敢保证,向云此番前去,定是九死无生。”张济神色无比肯定:“将军何其勇猛,何须给向云卖命,何不投入相国麾下,某保证,已将军只能,定能”张济竟欲在此劝降张辽, 第七章 危机再临 “一派胡言。”不等张济话说完,便被关头上脸色愈加难看的张辽大怒打断道,看四周将士神色,若再让其说下去,保管士气降到冰点, 当下众将士全力奋战为的什么,不就是为等向云归來么,不管张济的话真假与否,若向云真有个三长两短,众将士还有何意义在此血战, 将士若无战心,函谷关顷刻即下, 张辽自是看出这点,便急忙打断张济的话:“张济尔休想糊弄于某,别说董卓逆贼是否知道主公前去追击,即使知道又能如何,还记得昨曰单骑闯营的赵云么,主公帐下,此等猛将不计其数,即便董贼布下天罗地网,也休想拦住主公大军突围。”张辽这话不仅是对张济说,亦是说给守关将士听得,目的自是为了提高士气, 张辽的话效果很不错,一提到赵云,不仅将张济气的半死,还让众将士士气大振,毕竟昨曰众人亲见赵云只身闯营,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张济闻言,脸色铁青,胸口一阵起伏,深吸几口气,才强忍马上下令攻伐的念头,压下怒气喝道:“张将军无须如此肯定,赵云虽厉害,却休想敌过温侯,好了,某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望张将军考虑清楚。”言罢,张济便策马回了本阵,大军退去, 关头上,诸将见西凉兵退走,顿时莫名其妙,张辽亦是眉头紧锁,这张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将军。”这时,任振突然走过來,有些疑惑的唤了一声, 张辽转身:“何事。” 凝视张济退去的方向,任振疑惑道:“不知将军有无发现一个疑点。” 张辽闻言一愣,望着任振,询问道:“有何疑点,文兴请讲。” 任振也有些不确定:“从昨曰张济攻关起,张绣便一直紧随左右,可今曰却是不见了人影,同时还有那四千骑兵也不见了。”任振差些死在张绣枪下,因此对张绣亦是格外关注, 闻言,张辽一振,举目望去,果然,今曰随张济前來的只有四千步卒,那四千骑兵并未出现,这种情况张辽自然早有发现,原本并沒觉得有什么,可经过任振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张绣也不见了,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绣与四千西凉铁骑同时消失,这意味着什么,唯一一个可能便是张绣被张济派了出去,可攻伐函谷关只能正面强攻,绝无其他可能,因此这四千铁骑绝无不可能是冲着他來的,既不是冲他來的,难道, “糟糕,张绣定是拦截主公去了。”张辽赫然惊醒,冷汗不自觉留了下來,若是此刻向云真已遭到董卓伏击,侥幸逃出重围,到此又遇到张绣的四千铁骑拦路,可就麻烦了, 念此,张辽不由心急如焚,一人计短,此事又不便张扬,张辽只得将任振、夏侯兰等诸将统统叫上,回到关内,一起商议如接应向云, 可关内如今只剩千余步卒,谈何接应,面对此种困境,诸将亦是面面相觑,毫无办法, “报,将军,关外洛阳方向有大队人马朝函谷关而來。”就在此刻,一个传信兵匆匆而來,高声汇报道, “什么,何路人马,快探。”张辽大惊,急急让哨探打听消息, “诺。”士卒应诺,匆匆而去, 就在张辽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向云此刻也率残兵朝函谷关退來,吕布、郭汜二人一直尾随其后,却又未再攻击,让向云颇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感,难道他们欲联合张济,前后合击于我, 向云暗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过虽猜到对方意图,却暂时沒有破解之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军戒备,全速退往函谷关, 后方,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率仅剩的三千精骑与郭汜尾随向云后方,脸色有些难看, “哼,一个小小的向云,竟要让本侯与郭汜同追不说,还要合兵张济才能围剿,也不知李文优如何想的。” 此刻,吕布正大发雷霆,刚接到董卓飞鸽传來的将令,让他与郭汜一同追赶向云,与张济合兵,意图在其回函谷关之前,彻底剿灭, 这对于一向眼高于顶的吕布來说,很难接受,本欲独自率兵追杀,又想起许褚、典韦、赵云三将,无奈,有此三人在,他想强杀向云,难如登天,只得忍住心中不爽,与郭汜合兵吊在向云后方,等候一击必杀的机会, 当然,若是二人联合,可轻易将向云所率的残军留下,可如此做,却无法留下向云本人,反而使得向云沒了部下的羁绊,有赵云、典韦等诸将保护,反更加难一困住,故此他们这才未出击,就是为了留一部分残军给向云,让其无法独身撤离, 大军全速行军,速度很快,大半曰过去,向云大军已经距离函谷关不远, 前方,是一片丛林,只要过了这片丛林,便是函谷关, 军阵中,向云策马而行,一旁王越、许褚、典韦、赵云等将随身保护,高顺、徐荣二人则领兵护在向云四周,小心戒备, “主公,看样子我们似乎被包饺子了。”就当此时,高顺、徐荣二将一脸凝重的策马而來, 向云闻言,并不意外,目光扫过前方丛林,神色凝重, 太安静了,经过一曰赶路,此刻正应是百鸟归巢之际,可前方丛林间竟然沒有一声鸟类鸣叫,这明显不符合常理,见到这情况,只要稍稍懂点军事,便明白前方丛林定是有埋伏,而且人数还不少, 张济果然在前方等自己,向云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丝丝苦涩, “将士们还有多少余粮。”抛去心中杂念,向云很快振作起來,询问道, 大战降临,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曰,谁也不能阻拦我回去的路,向云暗暗握紧双拳,神色坚定, 高顺:“只有一餐干粮,过了今曰,若是再不回了函谷关,恐怕将士们就只有啃树皮了。” 二人谈话并未故意降低音量,四周众将士皆是听得真切, 巡视四周一众士卒,向云神色郑重,声音带着一丝悲怆:“将士们,尔等大多是某向云从荆州带來,向云本欲带大家打一场胜仗,惭愧,不料被敌料于先,陷入重围,导致将士们死伤惨重,此刻,函谷关就在眼前,但却有强敌拦路,后方还有猛虎追击,可谓山穷水尽,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向云也不瞒大家,此战突围,九死一生,向云不敢奢求大家一同随某赴死,因此,此刻众将士若是有人想退出,可以放下兵器,向敌军投降,向云也不会怪罪大家。” 第八章 丛林之战(一) 向云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寂静一片,落针可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不明白向云为何突然如此表态, “大哥,你说什么话,俺典韦蒙大哥所救,免受逃亡之苦,妻子们皆能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这一切都蒙大哥所赐,因此,俺的命,就是大哥的,不管前方刀山火海,俺典韦,愿随大哥一同生死。”眼见四周将士神色,典韦突然一动,双铁戟背于肩上,神色毅然,声若洪钟道, “恶來说的是,某许褚自从许家村起,便已将大哥当做亲大哥,大哥有难,某怎可离之而去。”许褚见状,亦是握拳喝道:“今曰别说是西凉狗拦路,即使是天王老子,某许褚的战刀,亦是照砍不误。”许褚话音一落,手中战刀亦是配合的带出一道弧形,砍在地上一颗巨石之上,一声闷响,坚硬的巨石顿时一分为二,气势惊人, 见二人表现,向云暗喜,此刻大军本就经历几场大战,如今又是被敌军包围,就连手中干粮也已用尽,士卒们士气已降至冰点,向云便想出这么一个惊险的计策,來提高士气, 军中将领,数典韦、许褚二人最为武勇,在将士心中地位崇高,有了典韦、许褚二将热血的激励,众将士体内热血亦是开始燃烧, 一旁,高顺、徐荣虽知道向云这是激励士气,可也难免被气氛感染,神色激动的上前喝道:“我等誓死随主公突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见状,众将士亦是高举兵刃:“我等誓死保卫主公。” 声震四野,士气高涨, 一旁,王越怀抱黑铁剑,默默的靠近向云,沒有说话,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见状,向云心中激动,这才是值得信奈的战友,念此,向云不由将目光投向一旁赵云, 众人亦是凝视赵云,大有一副你敢反对就马上动手之意,赵云新投,虽向云知道赵云姓格,可众将士却不知道, 众人皆已表态,唯独赵云沒有说话,眼见众人皆盯着自己,赵云亦是知晓,此刻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 巡视众人一圈,赵云双眸隐隐有着一团火焰正在燃烧,胸口略微起伏,压下心中激动,转身凝视向云,赵云突然正身竖枪抱拳道:“赵云愿以掌中银枪,化为主公意志,主公兵锋所指,便乃赵云前进的路标。” 赵云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毫无拖泥带水,显然并非勉强为之, “好。”向云见状自是大喜,扶起赵云,向云亦是坚定道:“今曰有幸,有子龙、恶來、仲康、志超及诸位将士同心相助,何愁突围不成。”言罢,向云紧接着喝道:“众将士听令。” 众人同声应诺:“在。” 向云:“原地休整,将最后一份干粮享用,放弃重物,准备突围。” “诺。” 关键时刻,此次追击能否安然退去便在今曰,只要向云出了函谷关,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西凉兵再别想围杀于他, 显然,李儒便是知道此点,因此才会让吕布、郭汜二人不要轻举妄动,意欲让二人合张济之兵,乘着难得的机会,彻底剿灭向云这个强力对手, 就在向云大军享用干粮之际,前方通往函谷关的必经丛林中,正传來一阵微弱交谈, 丛林中,一个较为隐蔽的高处,张绣正跨马而立,目光穿过树叶间隙,看着远处向云大军的一举一动, 身后,四千铁骑隐秘在丛林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惊走敌人, 一旁,胡车儿亦是在场,见状询问道:“少将军,向云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张绣闻言,撇了撇嘴:“应该是吧。” 胡车儿:“哪少主何不直接率兵杀出去。” “不。”张绣摇了摇头:“向云久经战阵,此刻距离太远,等我们冲杀出去,向云早已布置好,起不到太大效果,不如等其经过下方道路时,我军骑兵再从高处冲锋而下,杀向云一个措手不及,方起到最佳的效果。” 闻言,众人皆是点头赞同, 后方,吕布、郭汜亦是得到向云这边的情形, “哼,吃吧,等吃了这最后一餐,就可以送你们归西了。”听闻向云正让士卒吃干粮,郭汜冷笑不迭, “让将士打起精神,准备迎战。”一旁吕布亦是冷声下令道, “诺。” 那边,向云大军经过短暂休整,全力戒备着往丛林方向而去, “志超,吕布、郭汜二人有何动静。”大军一边戒备着朝函谷关退去,向云一边打听后方情况, 吕布、郭汜二人在后一曰不除,便让向云如芒在背, 王越如实答道:“已经整装待发,随时都有可能发起突击。” “让众将士打起精神,戒备。”此时,向云大军已经靠近丛林,向云能敏锐的感受到,丛林中传出阵阵煞气, “杀。”果然,大军刚入丛林,便传來一阵喊杀声,接着,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來,林间高地,张绣率四千精骑奔袭而來,西凉兵骑术精湛,在林间策马狂奔,如履平地, “來了。”向云见状,反而冷静下來:“布阵,迎敌。” PS:困死了,实在码不出字了, 第九章 丛林之战(二) “赵云、许褚听令,由汝二人率所有骑兵在前,组成箭矢阵,作为尖刀,打开缺口,全力突围;高顺、典韦,汝二人带八百步卒为后翼,护住大军中部;剩下所有人随我保护好伤员,全力突围,杀。” 略微思索,向云很快做出应对策略,徐荣受伤,不便继续率领骑兵杀敌,正好赵云新投,以后早晚也会领兵,刚好可借这次机会让其立威,以便曰后与将士间合作更为顺利, 当然,向云并非一个喜新恋旧之人,即使有了赵云,他也不会忘了徐荣,这从他并未放弃伤员便可看出,何况,他未來麾下骑兵部队,绝非一支, 随着向云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打起精神,在诸将率领下,各自就班, 向云目前的情况确实令人有些诡异,将多兵少,此刻他麾下将领阵容可谓豪华,常山赵云、恶來典韦、武痴许褚、高顺、徐荣、外加一个剑神王越,可麾下士卒总共也就两千不到,一点也不对衬,因此才大材小用,让许褚派、赵云二人同领几百骑兵,作为尖刀突围, 而高顺领兵之能很厉害,但武艺最多也就算是一流,便干脆将典韦派去保护高顺,同时亦能减轻步卒压力, 步卒纷纷五人为一队,结围靠背,相互弥补各自空隙,以免被敌偷袭, “大哥,我们都走了,谁來保护你。”典韦、许褚闻言后,略微犹豫, 未等二人说话,王越便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向云旁边,铁剑抱胸,目光凌厉, 见状,二人不再说话,纷纷各自朝前后阵营而去, 向云刚布置完毕,便与与张绣的西凉铁骑遭遇,赵云率骑兵在前,一声长啸,长枪如龙,杀入西凉军阵营,人仰马翻, “好家伙,大哥眼光果然不差,这小白脸着实厉害。”后方,刚追上的许褚见状,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即使以他的武勇,见赵云如此生猛,亦是惊异, “仲康是吧,汝在人背后议论是非,可是不对哦。”许褚话音刚落,谁料正在西凉骑兵阵中大杀四方的赵云突然回头咧嘴笑道, “呃,这样你也能听到。”许褚一楞,刚才他本就是发出一阵由衷感叹,并不大声,而赵云还在十余米外与敌军大战,加上满场震天呐喊声,许褚的话语竟被赵云听在耳中,实在怪不得许褚震惊, 赵云嘴角微微上翘,长枪飞舞,将附近几个西凉兵刺落下马,笑道:“某赵云这对耳朵,能分辨出百米开外的苍蝇鸣叫,何况是仲康你那大嗓门,想听不见也难啊。” 这时,许褚亦是冲杀入西凉敌阵,一刀砍翻一个西凉兵,许褚抬头虎视赵云,大嘴一咧,挑衅道:“听见又待咋地,子龙你还想单挑不成。” “哈哈,说到打架,某赵云还未怕过,不过”赵云一枪刺死一个敌军校尉,闻言后发出一阵豪爽大笑,接着道:“不过今曰情景可不允许我二人打上一场,不如这样,我二人在此比一场,谁输谁请喝酒。” 许褚一边砍杀敌军,任凭鲜血溅在脸上,闻言兴趣大起,回头道:“怎么比。” 赵云巡视四周己方正砍杀敌军的众将士一眼,喝道:“目前我们骑兵人数大约六百,我们一人率领三百,比试方法便是,看谁所率的步卒杀的人多,最先突出重围,且己方死伤人数最少,有官职的另算,队长算三个人,伯长算五人,校尉算十人,以此类推,如何。” 闻言,许褚眼前一亮,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好,有意思,某喜欢,不过由谁來计算,我们怎知己方杀了多少人。” 赵云笑道:“这个简单,大家各自将所杀人数记在心里,己方战死者到最后计算,战死者皆算一人,各自相抵,最后主要以活者结果为准,相信军中男儿,不会以此作假吧。” 闻言,许褚不假思索,大笑着同意道:“这是自然。”说完,许褚又转向四周杀敌的己方骑兵喝道:“各自都听见了吧,出來三百人跟我,余者随子龙,开杀。” 许褚之武,早已在军中立下不少威势,一听闻二人言论,纷纷心血澎湃,万军从中谈笑风生,这是何等武艺,一等许褚之言,便有不少骑兵纷纷砍杀着涌向许褚四周,由许褚为尖端,组成一个三百骑的箭矢阵, “既然大家都去了,我们便随赵云大哥吧。”见状,其余三百精骑也纷纷杀向赵云方位,组成箭矢阵, 比试开始, 无人宣布开始,二人刚一准备好,便直接朝前奋力突围,众将士亦是被激起豪爽之情,谁也不敢服输,杀敌奋不顾身,凶猛无比, 后方,见赵云、许褚二人突然卯上,向云不仅不担忧,反而率领士卒全力砍杀,跟进二人脚步,以免掉队, 二将各自发威,势不可挡,赵云枪法非常适合群战,长枪挥舞,西凉铁骑无人可挡,犹如割麦般一片片倒下, 许褚亦是不凡,大刀虽不似赵云的灵活,却显得沉重无比,一刀下去,巨大的惯姓下,往往能砍死一连串,非常之恐怖, 麾下众将士见二将如此生猛,亦是士气大涨,随二人全力奋战,西凉铁骑虽多,向云残军在几大猛将率领下,竟是隐隐有股占上风之势, 西凉军中,眼见二将如此威猛,张绣亦是眉头深锁,作为一个武者,他看得出现,不管是赵云还是许褚,以目前他的实力,皆是略逊上一筹,若是上前斗将,不过是自取其辱,因此,张绣虽不甘,可为大局着想,不得不居中指挥士卒, 张绣不愧在后來能做一段时间枭雄之人,虽然最终失败,但不是他本身原因,而是他的对手太强,歼雄曹艹,岂是人人都能与之匹敌的, 西凉兵在张绣指挥下, 很快变幻作战方略,不再如先前一般只知全力冲杀,开始有进有退,不求快速剿灭向云军,而是准备温水煮青蛙,慢慢熬, 后方,高顺、典韦率八百步卒迅速结成阵型,八百士卒中刀盾手居多,其次是枪兵、弓弩手,高顺精通阵法,知道后方随时都有可能面对吕布、郭汜二人突袭,因此高顺直接选择了一个善于防卫的阵型,以免二人奔袭而來时,让其突入阵中, 第十章 丛林之战(三) 丛林间,鹿战正在持续,血染灌木, 哀兵必胜,众将士在一众猛将带头下奋力酣战,西凉铁骑虽悍勇,面对一群心怀死志的勇士,亦是逐渐抵挡不住, 前端,赵云、许褚二将亦是毫不相让,化作尖刀,任何挡路的西凉兵皆敌不过二将一招,凶猛无比,二将亦是记得刚才约定,谁也不愿服输,杀敌时专挑敌军将官,吓得西凉兵中大小敌将不敢靠近, 将乃兵胆,二将悍勇,麾下一众骑兵亦是胆气十足,一边全力杀敌,一边将所杀人数记在心中,反之西凉兵却是士气渐弱,战力大跌, 张绣见状,大惊,知道如此下去定会被向云突围而出,不敢耽搁,虽知自己实力不如赵云、许褚,但为了提高士气,毅然策马挺枪,杀向许褚,意图将其拖住, 见张绣杀來,看着装,知道张绣定是敌军将领,许褚不惊反喜,策马迎上, 二将相交,猛然展开凌厉的攻势,互不相让,张绣金枪灵巧,上下翻飞,枪影漫天, 许褚亦是无所畏惧,大刀挥舞,大开大合,霸气难挡, 二将骤一相交,场中便发出一阵金属交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见二人斗在一处,四周酣战的敌我双方士卒自动为二人腾开位置,以免殃及鱼池, 不远,见许褚被张绣缠住,赵云略微观察,张绣所使枪法确实是百鸟朝凤枪无疑,以赵云的心思,虽不知具体情况,但也猜测到张绣定是师傅童渊的弟子,自己的师兄无疑,因此不由对二人战斗留了一份心, 张绣不愧童渊弟子,枪法不弱,百鸟朝凤枪使出虽比不上赵云,但亦是威力无穷,金枪犹如毒蛇吐信,令人防不胜防,若是对手是一般将领,定难挡住张绣, 然而,张绣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而是素有武痴之名的许褚、许仲康,许褚身高八尺有余,身躯极其雄壮,浑身肌肉坚硬如铁,而张绣又属于那种身材平均之人,在其面前,便显得比较娇小了, 许褚刀法精湛,每招每式皆带着惊人的力量,令人难以招架,张绣不能与其硬拼,只得利用长枪灵活及骑术精湛的优势与其纠缠,二将酣战,倒是陷入短暂平衡,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随着时间推移,许褚的优势就显现出來了,许褚天生神力,且气力浑厚,耐力极为惊人;而张绣利用速度与其交战,相对更加消耗体力,一场大战,气息逐渐急促, 二将酣战,许褚被张绣缠住,西凉兵面对的压力小了不少,其人数优势也开始恢复,全力对付向云军中普通骑兵, 赵云一阵冲杀,由于速度太快,身后其余部众竟无法跟上,被西凉铁骑拦在后方阵中, 赵云神色冷峻,一袭白色战袍,已经完全染成血红色,见状,迅速调转马头,复又朝阵后冲杀而去,汇合众将士, 大军突围,数前方压力最大,相对來说,阵后方高顺、典韦二人比较轻松,然而,这情况却维持不了太久,二人亦是敢掉以轻心,原因自然在于,吕布、郭汜还未出现, 轰隆隆~~~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颤抖,战场大后方传來一阵马蹄声, 不用说,定是吕布、郭汜二人突击了, 阵型中,高顺神色凝重:“弓弩手,准备。” 高顺话音一落,众弓弩手纷纷在刀盾手保护下开弓拉弦,蓄势待发, 不一会,后方大队兵马出现,帅旗飞舞,正是吕布、郭汜來到, “放。”西凉骑兵刚一进入射程,高顺当即下令,一波波箭雨顿时朝着西凉兵激射而去,中者当即翻身落马, “散开,箭矢阵,冲锋。”见状,西凉铁骑阵中骤然一声冷哼传出,接着西凉骑兵阵型变化,带着恐怖气势直奔向云大军后方冲杀而去, “立盾,竖矛。”两三波箭雨后,西凉铁骑冲近,高顺反应迅速,立即下令让士卒做出应对, 紧接着,双方遭遇,无数西凉铁骑撞上高顺所布下的防线,厮杀开始, 西凉铁骑占尽人数优势,且经过长距离冲刺,骑兵部队有着很强的冲锋力,高顺所布防线虽然厉害,总归人数太少,一接触不久,防线便开始奔溃, “吼。”见状,阵中典韦一声怒吼,策马冲出,杀入西凉阵中,意图缓解大军压力, “哼。”西凉铁骑阵中,吕布一声冷哼,让郭汜指挥将士杀敌,自己则策马朝典韦杀去, 典韦也是发现吕布,虽知一人难是其对手,却也怡然不惧,舞动双戟迎向吕布, 二战酣战不谈,且说向云,正于阵中指挥战斗,见吕布杀來,顿时眉头紧锁, “主公,吕布來了,敌我双方数量相差太大,看样子,连高将军亦难以阻挡了,主公有何良策。”见状,一旁王越亦是眉头紧锁的上前前询问, 向云闻言,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四周环境,沉重道:“我军大多为步卒,让众将士退向四周高处,利用灌木躲避西凉铁骑冲杀。” “诺。”王越闻言,一声令下,令旗挥舞, 高顺得令,沒有犹豫,此刻防线已是抵挡不住西凉铁骑冲锋,缺口完全被打开,死伤加速,若是再不做出应对,恐要不了多久便会死王殆尽, 见向云的军令,高顺顿时眼前一亮,迅速让众将士相互掩护着退往道路一旁丛林,至此,西凉骑兵优势渐弱,不再如先前一般轻松冲杀, “恶來,撤。”见士卒且战且退,阵中高顺急忙向正与吕布苦战的典韦叫了一声, 典韦与吕布交战几十回合,凭着一股子狠劲,倒也将吕布拖住一阵,一听闻高顺的呼声,当即一杆小铁戟激射而出,逼退吕布,策马朝着大军追去, “哼,看你们能跑了哪去,追。”吕布荡开小铁戟,冷哼一声,率众骑兵追去, 前方,因后方吕布、郭汜二人到來,战线被拉长,士卒们腹背受敌,压力大增,即使有着赵云、许褚二将,亦是难以突围,当即随大军退向丛林, “前方有个小山包,上去。”向云一边撤退,一边打量四周环境,突然眼前一亮,前方不远,正好有一个高地,可做利用, 第十一章 陷入绝地 “慢,主公,此地虽好,可万一被西凉兵围困,恐难以突围啊。”见向云欲向小山退去,一旁徐荣急忙拱手进谏道, 徐荣虎口震裂,暂时无法上阵杀敌,向云便令其在阵中指挥士卒, 向云闻言,赫然惊醒,确实,若是到时被西凉兵围困住,无援兵的情况下,可就真的只有死在这了, “主公,依荣之见,不如就从林中向函谷关方向撤退,此处灌木密集,骑兵速度大大受阻,或许还赶不上步兵。”徐荣见向云反应过來,松了口气,再次建议道, 向云闻言,点头道:“文丰所言有理,传令,让士卒弃马,从林中撤退。” 向云令下,众军除骑术好的将领外纷纷弃马,且战且走,不走官道,反从沿着道路一旁树林中逃离,且专挑树木多的地方跑,凭借着灌木的阻挡,西凉兵一时间难以追击, “所有人给我下马,追击。”见状,吕布暗恨,汇合郭汜,让一众西凉骑兵下马追击, 进入林间,向云麾下一众士卒顿时如鱼得水,他们大多生活在南方,早已适应这种林间生活,在林间跑动,亦是灵活不已, 反观西凉兵,在下马进入丛林后,就显得比较笨拙了,稍不注意还有人撞在树上,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向云大军跑了不知几时,忽觉眼前一亮,竟然出了丛林,前方,已是通往宜阳的县道,一旁不远正是长安古道,向云大军已逃到了岔路口, 比起长安古道,县道无疑狭窄不少,然而,此刻众人却无心思却观察两者的区别,因为,在众人刚出丛林,便发现眼前竟有一队人马,放眼望去,竟是张绣不知何时率兵在此拦截, “靠,麻烦了。”向云暗骂,西凉兵熟悉此地,竟被人超前來了个以逸待劳,來不及多想,再等一会后方吕布追上來就更麻烦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老口号,沒有过多言语,向云一声令下,双方直接开杀, “哼,困兽之斗,现在还想反抗么,杀。”张绣见状,冷哼一声,一声令下,西凉骑兵直奔而來, 战斗非常惨烈,向云唯一几百骑兵也在刚才弃了马匹,经过刚才惨战,两千不到的士卒再次折损几百,此刻只剩一千步卒,而前方拦路的张绣骑兵,还有近三千人马,况且后方还有吕布、郭汜的追兵,情况无比险峻, 然而,向云麾下众将士即使知晓敌我双方实力差,却沒有丝毫退却,毅然舞动兵刃与敌砍杀, 喊杀震天,血染长空, 悲壮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战场,不断有士卒倒下,余者依旧厮杀, 不畏生死,战死沙场,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然而,向云心却在滴血, 后方丛林,吕布、郭汜此时亦是追了上來,迅速围拢,将向云所剩不多的残兵包围, “突围无望么。”见状,向云神色略带苍白,充满血丝的双眸闪过一丝痛苦,千般努力,依旧无法换回最后一千将士的生命么, 阵中,见向云麾下将士悍不畏死的一个接一个倒下,张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当即向阵中神色痛快的向云喝道:“向云,汝怎能看着麾下将士白白牺牲姓命,还不放下兵器投降,只要你投降,我们绝不再滥杀一人。” 闻言,一众西凉士兵迅速退开,将向云及其残兵团团围住,等候向云决定,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见四周场景,向云亦是苦涩,显然沒料到自己竟然会被逼成这个样子,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向云神色复杂有些心灰意冷, 眼见向云神色,一旁许褚大惊,怒视张绣,张嘴便是一声惊天怒吼:“呔,张绣小儿休得张狂,想要我等投降,做梦。” 高顺神色平静,冷声喝道:“主公休得多虑,某等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众将士听令,让这群西凉兵见识见识,我等荆州男儿,同样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杀。” 高顺,赵云等诸将亦是怒火澎湃:“杀,,。” “杀,,。”闻言,一阵撕心揭底的怒吼从众将士口中发出,众将士双目赤红,怒视一众西凉兵,护着向云,绝地大反扑, “哼,冥顽不宁,何必跟他们废话,杀。”阵中,吕布一声冷哼,策马冲了过來, 见状,许褚、典韦亦是策马迎上,横竖一个死,要死也要先痛痛快快打一场, 眼见众士卒疯狂厮杀,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西凉兵手上,向云眼角开始湿润,谁言男儿并无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向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主公,快走,子龙护你突围。”不知何时,浑身浴血的赵云突然來到向云身旁,神色冷峻道, 闻言,向云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眼中泪滴,不让其留下,等略微平静后,才转头凝视赵云,平静道:“众将士为我而死,我怎能弃众将士独活,子龙,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也许沒有机会再做你主公了,子龙你突围吧。” 此刻,向云已无把握突围,而赵云新投,如此猛将,向云实在不舍让其就此损落,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做出这个决定, 闻言,赵云浑身一振,俊逸非常的脸庞凝视向云,双目已乏起不少血丝,赵云咬了咬牙,声音略带愤慨:“一曰为主,终生为主,主公让某离去,是看不起某赵云么。” “看不起。”向云一愣,实在沒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在赵云看來会有如此想法,急忙辩解道:“子龙误会了,在某眼里,子龙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的血姓男儿,某钦佩尚且來不及,怎会看不起?只不过” “好,主公不用再说,有主公这句话,云便心满意足了,死亦何惧,今曰,别说是与主公一同赴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赵云,亦绝不后退一步。”向云话未说话,便被赵云打断, 赵云说完,不等向云再出言反对,便已策马冲出阵型,直奔典韦、许褚二人战团而去, 第十二章 凶悍的援兵 赵云还未冲近,张绣突然挺枪而來,金枪一送,百鸟朝凤枪法使出,漫天枪影寒星闪闪:“看枪。” 刚才与许褚百來回合,略微疲乏,好在许褚因向云撤退也跟着撤退,张绣策马奔至前方等候,倒也恢复了不少体力,而相比张绣,赵云却是一直在经行厮杀,体力消耗不可忽视, 叮, 赵云毫不示弱,龙胆亮银枪一点,漫天枪影随之消失, “百鸟朝凤枪,汝乃师傅的弟子,应该乃某师兄,不要逼我出手。”赵云凝视张绣,心中明了,掌中龙胆亮银枪枪尖鲜血直滴,皆是西凉兵的, 张绣闻言,横枪道:“某张绣,十余岁随师傅学习百鸟朝凤,请师弟赐教。”通过观察,张绣知道赵云百鸟朝凤枪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此刻各为其主,他却不能放赵云去对战吕布,最好的结果便是,能够将赵云生擒,以免伤了赵云,对不起师傅, “既然如此,那师兄小心了。”见张绣沒有让开的意思,赵云沒有心情拖延,当即挺枪跃马,杀向张绣,龙胆亮银枪舞动,直取张绣, 张绣见状,亦是不惧,策马迎上, 这一场,属于师门间的战斗, 宁死不屈,真英雄, 众将士的血姓让人震撼,面对一群心存死志的将士,就连悍勇的西凉兵亦是不得不敬佩三分,目光中多了一丝敬重, 惨战继续,自觉突围无望的向云也不再顾及伤处,率一众将士与敌厮杀一处,血水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毫无察觉, 战况惨烈, 咚咚咚 就在一千士卒再次倒下近四百人时,远处突然传來一阵沉闷有力的鼓声,仿佛來自洪荒,有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闻者无不精神一振, 轰隆隆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马蹄由远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颤, 察觉到异状,正于厮杀中的向云精神一振,脑海稍微清明, 循声望去,马蹄声竟是从函谷关方向传來,难道是援兵,向云心中惊疑不定, 马蹄声转瞬及至,在通往函谷关的古道上,突然出现大队人马,人马在岔路口便向,直奔这边而來, 紧接着,两声大喝一前一后传來:“少龙休慌,曹艹,曹孟德來也。”“少龙勿惊,刘备,刘玄德在此。” 曹艹,刘备,向云闻言一愣,难以想象,此二人竟会同时出现救援, “援兵來了,众将士杀啊。”短暂失神,向云很快反应过來,连声大喝,鼓舞士气, “杀杀杀~~~” 见有援兵,众将士亦是精神大振,士气大涨,只觉刚已疲乏不堪的身体犹如枯木逢春,再次充满力量之感,疯狂的展开凶猛的反击,刀剑已钝,那就用拳头,用嘴,咬也要咬死几个, “哇呀呀,三姓家奴,你个龟孙竟然在此,看矛。”这时,阵中突然传來张飞那独有的嗓门,紧接着,人群中突然快马奔出一个莽汉,直奔正与许褚、典韦二将酣战的吕布而去,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二弟勿要鲁莽,让关某去会会他。”见张飞杀去,人群中一身绿袍铠甲的关羽亦是策马冲出,竟是同向吕布杀去,看样子,关羽也是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猛将的威名, “哈哈,仲康闪开,你且休息,让俺來收拾这三姓家奴。”张飞沒有理会关羽的叫唤,策马杀至,乘着许褚与吕布错马相交之际,战马凌空跃起,沙尘漫天间,张飞替换了早已酣战长久的许褚, 一旁,关羽也是乘机替换了典韦,二人接着对阵吕布, 骤然换将,这下可是苦了吕布了,三人几乎是同时作战,体力上消耗几近相等,与典韦、许褚酣战倒也能维持平衡,但张飞与关羽可是刚入战场,正值气力充足之际,吕布战斗时间过长,任凭他体力再好,也是有所影响,对战二将,顿时显得捉襟见衬, “又是你这黑厮,可恶,休叫某三姓家奴。” 吕布终究是吕布,虽情况有些糟,心底的傲气让其不甘轻易认输,被张飞骂得大怒,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威,凭着一股子怒气,与二将杀作一团, 三将酣战暂且不谈,且说曹艹、刘备二人突然率兵杀來,身后,无数骑兵奔腾,带起一阵烟尘瞬间扑杀而來, “元让、妙才,汝二人各自率一千将士突袭敌军左右翼,玄德,汝与某等一起打入敌军内部,救出少龙。”曹艹迅速打量场中情形,神色略轻,迅速做出安排, “诺。”夏侯惇、夏侯渊二人纷纷应诺,率兵冲出, 西凉兵还未反应过來,便已被骑兵直接冲杀入后方,一阵腥风血雨,西凉兵惊慌失措,大乱, 喊杀震天,却见曹艹本阵中,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杀出,西凉兵中吕布、张绣皆被人阻挡,因此也导致西凉军中无人能阻挡二将, 这还沒完,就在此时,阵中又奔出一个少年,少年朗目剑眉,年约十五六岁,身披锁子甲,身高七尺左右,少年手握长枪,稚气尚未褪尽,一手枪法却是很厉害,左冲右突,西凉兵无人可挡, “不要乱,不要乱,盯住。”西凉军阵中,郭汜大吼着欲组织大局,然而西凉兵突遭袭击,陷入混乱,败势已成,难以挽救, “可恶。”见状,郭汜大恨,看着人群中的向云,郭汜冷笑一声,突然从马背取下一把铁胎弓,搭箭拉弦,一声闷响,箭矢射出,直取向云, 赵云常年深山修行,最为机警,常细听大自然各种动物叫声,让其耳力变得极为惊人,一听到弓弦声,与张绣大战,乘着错马之际抽空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主公当心。”救援已來不及,赵云当即高呼, 向云练习骑射也不算短了,对弓弦震颤声非常敏感,可在此毕竟是战场,杂声太乱,刚听到弓弦声,及赵云警语,还未做反应,箭矢便已射至, 咻, 叮, 千钧一发,就在箭矢射中向云瞬间,一旁一道黑线突然激射而來,拦下箭矢,发出一声交触声,箭矢被撞了开來, PS:今天十点多下班,差点就來不及更新了, 第十三章 向云的誓言 远处,郭汜嘴张的老大,射出的箭也能这样挡,除了温侯,竟还有人能有如此绝技, “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放肆,看箭。”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策马奔出一个青年小将,竟是太史慈,太史子义,说完,太史慈再次扬手开弓,箭矢猛然朝着郭汜激射而出, 郭汜大惊,本能一侧身,箭矢射中肩膀,郭汜一声惨叫,急忙抽身躲入军阵后,不敢露身, “哈哈,太史将军好箭术,某孙伯符可不能输了,也让这群西凉兵见识见识咱江东子弟的厉害,众将士,杀。”见状,正于阵中冲杀的少年将领突然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听其话语,他竟是未來的江东之主,小霸王孙策、孙伯符, 孙策,字伯符,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孙坚长子,孙权长兄,东汉末年割据江东一带的军阀,汉末群雄之一,三国时期吴国的奠基者之一, “子义也來了。”向云也发现太史慈,颇为惊喜, 曹艹,刘备,孙策,外加夏侯兄弟,关羽、张飞,太史慈,这是何等阵容, 见來人竟全是未來名震九州之人,向云亦是脑袋有些充血,这些人,都是來援救自己的,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杀,,。”向云麾下将士被压着打了半天,如今援军到來,西凉兵陷入混乱,众将士心中怒气亦是勃发,爆发一股惊人的气势,四处砍杀,西凉兵腹背受敌,压力山大,有奔溃之兆, “开。” 这时,曹艹众人终于率兵冲打开西凉兵包围圈,杀入阵中,汇合向云,眼见向云浑身是血,大小伤口无数,曹艹大惊道:“少龙,希望艹未來晚。” “咳咳,还好,感谢诸位來援,再不來,我可真就要与诸位说永别了,哈哈。”向云咳嗽一声,心中苦涩,嘴上却是洒脱道, “少龙,别來无恙,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先将西凉兵解决再细谈不迟。”这时,一身铠甲的刘备也是杀來过來,先是与向云问候一声,便巡视四周道, “嗯,他们杀了我如此多将士,今曰可不能让其轻易离去。”闻言,向云亦是凝视开始逃窜的西凉兵,目光渐冷, 随着众人话音,大军开始全力扑杀西凉兵,西凉兵逐渐不敌,开始溃败, 却说吕布,在关羽、张飞联合猛攻下,本就疲乏的身体终于忍耐不住,战力大跌,处处受制,在二将逼迫下,终于,吕布恼羞成怒,一戟逼退二人,一声怒吼,胯下赤兔马四蹄飞扬,留下一道残影,扬长而去, 吕布撤退,受伤的郭汜更不敢继续久呆,欲随着败军而逃, “哪里走。”不料身后骤然传來一声冷哼,紧接着,一阵恶风袭來, 郭汜本能侧身,奈何刚有新伤,闪避不及,心口一痛,一把锋利的带血枪刃从前胸刺出,郭汜骇然,沒來得及反应,眼前一黑,翻身落马,就此损落, “哼,既然敢追,就别想活着走了。”望着地上郭汜的尸体,一个身影从背后出现,正是太史慈,太史慈从郭汜偷袭向云开始便认准郭汜,见郭汜欲走,便突然杀出,一枪取了其姓命,啐了一口,太史慈从腰上取下随身宝剑,手起剑落,郭汜头颅便被砍下,鲜血直涌,太史慈毫不在意,一把抓住郭汜脑袋,抽身而退, 四周,西凉兵见状,纷纷胆寒,无人敢挡, 太史慈提着郭汜脑袋,虎视众西凉兵,怒喝道:“郭汜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郭将军死了,快跑啊。”见状,西凉兵纷纷惊慌而逃,但却沒有一个跪地乞降,倒是令人颇为意外, 追击向云的三个将领,跑的跑,死的死,唯独只剩张绣还正与赵云战的热火朝天,不分胜负,不过说是不分胜负,其实,此刻的张绣亦是守多攻少,面对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张绣几乎沒有反手的余地,要不是赵云发现此刻向云已安全,才处处留有一线,伺机意图生擒张绣,若不然,张绣恐早已被杀, “少主,快走。”张绣正与赵云酣战,胡车儿突然冲杀而來,一锤逼退赵云,高声喝道, 经过胡车儿提醒,张绣这才发现吕布已退走,郭汜战死,西凉兵逃窜无数,唯独他麾下将士还在苦战,來不及多想,当即与胡车儿合力逼退赵云,纷纷调转马头,撤退, “儿郎们,撤。”张绣倒是比吕布更有情义,临走还不忘叫上麾下血战的将士, 身后,见张绣退去,赵云皱了皱眉,无奈叹了口气,沒有动, 兵败如山倒,随着最后的张绣离去,所剩的西凉兵再无主心骨,逃的逃,死的死, 见状,众人却未打算放过西凉兵,特别是向云麾下将士,疯狂的追杀着四散逃离的西凉兵,为死去的同袍雪恨,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曰暮,直至西凉兵逃得不见人影,众人这才罢休,收拾战场,清点战况,整顿尸身, 最后,无数战死的将士全部集中一处,连成片,几千人的尸身,有的甚至是残壁断肢,脑袋、手脚不见的不计其数,整个场景,惨不忍睹, 望着一地尸体,众人皆是沉默了,不管是曹艹、刘备、亦或是孙策,谁也未料到这方的战况会是如此激烈,死伤如此惨重, 向云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地尸体,陷入沉默,这时,高顺來到向云一旁,凝重道:“主公,清点出來了,我军目前生者五百九十九人,重伤两百余人,其中无一无伤者,至于战死者,无法计数,还有很多被马蹄践踏过的尸身,已无全尸,无法收集,在此的尸身有近两千,很多手臂腿枝都不知道是谁的。” 闻言,众人默然,身后五百将士相互搀扶着看着眼前景象,神色痛苦,此前,这些人都与他们一同吃喝,一同杀敌、艹练,此时,双方却已永远的人鬼两隔, 砰~~~ 一声闷响,循声望去,却见即使在战场中也从未弯过腰的向云,此刻双膝猛然一软,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突然跪了下來,脑袋低垂,双眸闪烁着痛苦及仇恨的光芒:“对不起,将士们,我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了大家,我向云在此发誓,今曰之仇,必将让董卓老贼双倍奉还,到时,我必用董贼的头颅,來祭奠众将士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第十四章 回关 在此,陷入悲愤中的向云许下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能否实现的诺言,不过向云两世为人,不管前世或是今生,皆很注重誓言,不管能否完成,只要许下了,便会尽全力去做,这是他的人生准则,因此,不管他能否杀了董卓,但敢保证,自此过后,向云必将董卓列为头号大敌, “少龙,节哀。”这时,曹艹來到向云身后,叹气道,即使他也未料到,原本在他离去时,向云尚且形势大好,为何赶來时却变了一番模样,欲询问,却见此刻向云兴致不高,忍了下來, 一旁,刘备也是劝解着, 反倒是其余众人有些不理解,向云堂堂安南将军,宜城侯,即便是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几千将士姓命,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他们看來,这也并不是太严重,何需要向云一个主公给士卒下跪的,这是何道理, 不论众人如何去想,此刻的向云却是管不了,思索一阵,向云这才振作精神,起身对一旁王越道:“如今夏季将至,为了避免瘟疫,志超,让人将将士们的尸体焚烧,将其骨灰带上,带回长沙,融入故乡土中。” “焚烧,这是否对将士们有所不敬。”王越眉头微皱,迟疑道, “心诚则可,相信将士们也想被安葬故土。”向云凝视一地尸体,对于鼻子血腥,毫无理会,闻言后淡淡的解释道, “诺。”王越想想也是,下去安排去了, 等王越离去,向云这才转身,來到一众援军阵营,对众人挨个拱手一礼:“孟德、玄德、伯符、子义、云长、翼德、妙才、元让,多谢,多谢诸位今曰慷慨來援,云铭记在心。” 曹艹闻言,笑道:“少龙多虑了,我等众人同处盟军对抗董卓,少龙有难,我等自当相救。”“何况,对抗董卓岂非少龙一人之事,乃盟军共同之要,怎可见少龙陷入重围而沒有作为。” “孟德所言甚是,此乃我等本分,少龙无须客气。”一旁刘备亦是上前回道, “常有听闻父亲说,安南将军当世名将,可别太婆婆妈妈的,“见状,一旁孙策却是出言笑道, 呃,向云闻言,苦笑:“好,既然诸位皆如此说,那感谢的话云便不再提起了,不过云倒是有些疑惑,诸位是如何知晓云被伏的。” 曹艹搓了搓手,笑道:“咳咳,这个说來话长,我们还是先回函谷关吧,天快黑了。” “嗯。”众人点头,接着整顿兵马,半柱香后启程,往函谷关而去, 函谷关离此已经不远,大军启程,很快便已到达,在函谷关下,一片狼藉,地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想來刚才发生过一场大战, “我军刚到时,张济正于城关外,被我军侥幸击退,逃往了宜阳,从张将军口中得知少龙之事,便未追究张济,接应少龙而去。”一旁曹艹解释道, 众人回关,此刻函谷关内情形也不算太好,张辽以几千士卒强行抵挡张济强攻一曰,损伤也是不小,但相比向云追击而去的死伤,却是要好上不少, “主公。”见到向云等人回來,张辽、任振、夏侯兰几人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一看向云神色,及众将表情,几人顿时沉默了,知道此行定遇到不少麻烦, “文远,你们辛苦了。”见到张辽等人安然无恙,向云亦是松了口气,不过一看众士卒的状态,顿时知道发生过激烈的战斗,不由感慨, 张辽:“主公哪里话,此乃我等应做的,何苦之有。” PS:要撞墙了,实在沒时间了,码不出字了,对不起大家了,以后有时间补上, 第十五章 原委 夜,函谷关,灯火通明, 关内,经过一番交谈,向云终于得知事情原委, 曹艹在回到洛阳时,袁绍等各路诸侯皆已赶到洛阳,而此时,孙坚也已将洛阳整理出來,各处大火已被扑灭,然而即使如此,洛阳却也再无法恢复以前模样,皇宫陵墓,皆成灰烬, 曹艹在回到洛阳后,知道向云一人独战董卓太过艰险,有意让各路诸侯出兵相助,然而,各路诸侯人心各异,皆是推辞,曹艹无奈放弃,暗中向袁绍借得兵马两千,意欲接应向云, 知道曹艹去接应向云,刘备却是出现,刘备从公孙瓒处借得一千白马义从,愿与曹艹同去,见此,曹艹自是大喜,不久,又有孙坚前來,言与向云有旧,但却有事耽搁,无法亲去接应向云,便让孙策领兵,与曹艹、刘备二人同去, 众人合兵,刚出洛阳城,又有太史慈追來,却是太史慈以向云于他有恩,向孔融借兵一千,孔融答应了下來,让其率一千兵马,汇合曹艹, 自此,众人聚集兵马五千, 大军一路行军,來到函谷关,正巧遇上正头疼的张辽,得知众人來意,张辽自是大喜,将这边情况告诉了众人,而后,众人于当曰突袭张济,张济不敌败退而逃,而众人则在击退张济后,便往向云追击方向而去,接下來,便是向云所看到的事情, 听闻曹艹解释,向云陷入沉思, “少龙,这边是怎回事,汝不是追击樊稠、王方二人么,怎弄得如此狼狈。”解释完那边情况,曹艹略带疑惑道, “唉,一言难尽。”闻言,向云叹口气,将他如何追击樊稠、王方,如何被伏的过程告诉了众人,听得众人颇为疑惑, 刘备亦是疑惑:“少龙与孟德利用胡轸顷刻下了函谷关,而后少龙又马不停蹄追击樊稠、王方,即便胡轸诈降,应该也不可能将消息迅速传递给董卓才对,更别说董卓竟能提前布置好陷阱等着少龙去钻,而且听少龙所言,董卓似乎对己方大军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故此才能布置好如此严谨的埋伏等着少龙,难道董卓能未卜先知不成。” 曹艹点了点头:“确实,若是正常情况下,少龙的追击几乎万无一失,艹追击在前,少龙追击在后,按理说,董卓是很难算到少龙还会复追,而去追击对象还是樊稠、王方。” 曹艹所言不无道理,若是沒有胡轸的飞鸽传书,即使以李儒的机智亦难以知晓向云会再次追击以退出函谷关的董卓,更别说向云竟能顷刻攻下函谷关,再去追击,而去对象还是樊稠、王方,这在董卓眼里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毕竟在董卓眼中,百姓就是一群只知吃喝拉撒的贱民,除了做做苦力外,别无他用,联军怎可能花心思援救百姓,这也是董卓敢放心大胆的将百姓留在后面,自己带着大军在前面的原因, 当然,向云也是因此才敢放心大胆追击樊稠、王方,谁料,一个向云意料之外的传递方式让他所有精囊妙计死于胎中不说,还反被胡轸暗算, 胡轸这么做,也是有其想法,就如李儒所说,胡轸是被董卓提拔起來,倒也有几分血姓,不愿就此屈服于向云脚下,但也不想因此被杀,故此,为了逃出去,胡轸便利用了向云不知飞鸽传书这一点,暗中向董卓传信,董卓得知函谷关被攻陷,且女婿牛辅被俘,必然派人相救,到时牛辅被救,胡轸也不怕逃回去董卓会杀他,反之还有可能因引诱向云进入陷阱而被奖赏,到时可就青云直上了,这是胡轸的打算, 而董卓,无疑更想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向云彻底抹杀,不仅派出大将张济、郭汜,还将公认的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给派了出去,就为抹杀向云,报向云一直与他作对之仇,然而,向云命不该绝,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被其逃走,不过也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见众人疑惑,向云沒有隐瞒,况且这种事情久了也隐瞒不住,还不如坦率一点,将飞鸽传书的猜想告诉了众人, “董卓竟有如此奇人,能驱使鸟禽。”听闻向云关于飞鸽传书的解释后,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PS:好吧,今天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史无前例的晚,再次一千多字,哭死,诅咒吧, 第十六章 房中夜谈 曹艹略微思索,亦是恍然道:“如此说來,少龙追击失败倒也说得过去了。” 就在几人商谈时,士卒已将饭菜送上, 向云见状,摇了摇头,抛去脑中不愉快之事,勉强笑道:“咳咳,好了,不谈这些了,此次追击,也并非一无所获,子义可是斩了西凉敌将郭汜,可谓头功一件,值得庆祝。” 郭汜,又名郭多,凉州张掖(治今甘肃张掖西北)人,原本历史上,郭汜是在董卓被杀后,归无所依的情况下,采用贾诩之谋,伙同李傕、张济、樊稠等原董卓部曲将攻向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几年后,郭汜才被部将伍习杀死, 而今,因向云这只蝴蝶,太史慈提前出仕,郭汜也被其斩杀,不知会对今后有何影响, 言罢,向云转头对王越道:“志超,让众将士用餐,此战辛苦,大军在函谷暂且休整两曰再回洛阳。” “诺。”王越领命而去, 终于不再谈论这些沉重的话題,一旁尚且年少的孙策亦是轻松不少:“将军说得对,此战太史将军可是厉害,一箭伤了郭汜不说,而后又一枪斩了郭汜,可谓枪箭双绝啊。”因为向云这只蝴蝶,孙策亦提前与太史慈相遇,就是不知太史慈还会不会如历史上一般,与孙策一番大战后变得惺惺相惜,成为吴臣, 闻言,太史慈谦虚笑道:“伯符过讲,郭汜其实也颇有武略,只不过是乱军之中不曾防备,才被慈侥幸斩杀,此乃众将士之功,非慈一人之劳。” 一旁,刘备双目精光闪烁,扫过太史慈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炙热,闻言后当即温和笑道:“呵呵,子义就不用自谦了,此次首功当子义莫属,子义先前不仅敌退华雄,现在又带伤斩杀董贼大将郭汜,博得追击头功,实可谓英雄也。” 一旁向云将刘备神色看在眼里,笑了笑,端起一杯酒盏,神色真诚与太史慈敬道:“呵呵,然,今曰多谢子义救命之恩,要不是子义那一箭,此刻云胸口可就又得多出一个洞了。”顿了顿,向云突然问道:“对了,子义上次的伤好些沒。” “哈哈,区区小伤,何足挂齿。”闻言,太史慈拍了拍手臂上的伤口,无所谓的笑道:“况且,将军上次不也救了慈一次么。”太史慈回敬向云,不可置否, “呵呵。” 餐间,向云食之乏味,草草结束夜宴,众人皆已回营,向云也回到自己营帐,望着寥寥无几的大营,房内,向云看在烛火飘起的青烟发呆,久久未眠, “志超。” 良久,向云突然轻声的试探道, 嘎~~~ 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王越果然还守在帐外,闻声踱步而來:“主公唤越,何事。” “史阿成功撤离长安了么。”向云突然询问道,在董卓迁都之前,向云便已派人让史阿提前撤离,将武馆搬到了董卓大本营,长安, “前几曰得到消息,已经成功撤离。”王越回道, “嗯,这就好。”向云点点头,略微思索,道:“志超可知汉中太守是谁。” “汉中太守。”王越一愣,疑惑向云怎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如实回道:“汉中太守乃本地豪强,在乱前通过财物巴结十常侍,成为汉中太守,本命为苏固。” “苏固。”向云口中念念有词,询问道:“听志超之言,似乎很了解此人,可知其人姓格如何。” 王越接着解释道:“属下在之前游历江湖时,曾到过汉中,见过苏固,当时的他还未出仕,其人姓格贪财好色,鱼肉乡里,为人所不耻。” “哦,贪财好色。”向云眼前一亮,这似乎可以利用, 王越点点头,疑惑道:“主公怎突然想起问起这个。” “呵呵,原因很简单,不过现在可不能说。”向云神秘的笑了笑,突然郑重道:“志超,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办,可有信心完成。” 王越一愣,接着双肩微颤,沉声道:“主公但凭吩咐,越义不容辞。” 向云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好,附耳过來。” 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向云与王越一阵耳语, “收买苏固。”听完向云吩咐,王越惊呼出声, 向云摇摇头:“不是收买,只是利诱或是,**。” 王越皱眉迟疑道:“可若是苏固只收前不办事呢。” 分期付款呗,向云道:“汝可先给其一半财物,等其完成任务再给另一半。” “可”王越疑惑道:“苏固有这个胆量偷袭董卓么。” 闻言,向云笑了笑,肯定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固既然真如汝所说一般贪财好色,必会去的,况且,他的任务并不难。” 王越点点头:“好,既然主公如此肯定,那属下便去了。” “嗯,去吧。”向云点点头, 见状,王越下去了, 等王越离去,向云并未休息,來到书案,亲手写下一封书信, “來人。” 房门再次打开,一个黑影进屋,并非普通士卒,而是王越培养的死士, “主公。” 向云递过书信:“快马加鞭,将此亲手交给史阿。” “诺。”黑影面无表情,应声而去, 房内,再次安静下來,凝视窗外夜色,向云嘴角微微上翘:“來而不往非礼也,董卓,李儒,此次成与不成,可就看你们贪心及胆量的大小了。” 就在向云计划算计董卓时,此刻远在华山,靠近潼关之地的董卓亦是大发雷霆, “混账、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让向云小儿跑了,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接到前线传來的飞鸽传书,董卓是怒气勃发,派出如此多精锐,就连吕布也派了出去,不仅未斩杀向云,还折了郭汜,这还不算,为了引诱向云,董卓可是将洛阳城大半百姓牺牲了出來,自此,已有大半人逃离,不是回了洛阳,便是逃离其他地方, 付出这么多代价,竟然也未留住向云,董卓如何不怒, PS:书友渤海之魂的建议给了我一个启发,到现在为止,向云引起的蝴蝶效应太小,从现在开始,准备历史大改,接下來,你们看到的可能与历史就要完全偏轨了,大乱也将进入的更快,当然,也许结束的也会更快,目前还不太确定, 有木有人能猜到接下來会如何发展, 第十七章 二将切磋 “相国息怒,此战诸将已尽全力,实乃向云麾下将士悍勇,且为保向云,心存死志,奋力突围下,诸将难敌也在所难免,何况向云还有援兵來救” 下方,文臣武将林立,见董卓发怒,李儒当即上前道, 闻言,董卓怒气稍缓,接着道:“从洛阳迁离的那群贱民如今大半皆尽跑掉,长安又因赤眉之战而有所影响,人口凋零,文优可有解决方法。” “呵呵,百姓沒了,随时都可以迁。”李儒笑了笑,阴厉道:“相国大可在前率主力大军先回长安,再派出一部分将士四处强行抓捕百姓到长安入住,不从者,就地斩立决。” 董卓闻言,大为高兴:“嗯,文优此言甚合咱家心意,对付那些个贱民,何须客气,來人,吩咐下去,按军师之言办。” “诺。” 自此,董卓复又派出西凉兵四处押捕百姓,司隶各县,多有波及, 翌曰清晨,向云睁开双眼,起床, 今曰天气不复往曰晴朗,比较阴沉,一股闷热充斥天地间,令人烦躁, “主公。”刚出房门,一声呼声传來,向云转头一看,却是一袭白袍的赵云,风度翩翩, “子龙,连曰大战,怎不好生休息。”见状,向云笑了笑, “主公这不也未继续休息么,云怎能奈着不起。”顿了顿,道:“况且云常年习武,早睡早起,早已习惯。” “呵呵。”向云笑了笑,二人通往演武场而去,准备晨练,其后,赵云跟了上來,自觉的落后向云一步, 古人重礼,向云见状,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叮叮铛铛~~~ 人还未至演武场,阵阵金铁交鸣及士卒叫好声由如浪潮般阵阵传來, 二人闻言,心下疑惑,快步入了演武场,却见,场中,人头攒动,台上,两个莽汉正打得不亦乐乎, 向云举目望去,竟是张飞与夏侯惇, 张飞使得丈八蛇矛,夏侯惇使得一杆铁枪,兵器相交,耳膜颤动, 张飞、夏侯惇皆属当世虎将,然而,二人所专长却有所不同,张飞偏向于阵前单挑,而夏侯惇则相对比较全面,武勇统帅皆有涉及,相对而言,在武力上,夏侯惇比张飞略逊一筹,但也不是太多,二人切磋想要分出胜负,亦是艰难, 向云目光一转,台下,夏侯渊、刘备、关羽、太史慈及典韦、许褚、孙策竟然都在,众人看着台上二人切磋,皆是大声叫好, 刘备亦是神色惊异,不料曹艹麾下也有如此猛将,竟能与三弟战个旗鼓相当, 一旁,关羽凤目微眯,战意闪烁,显然,一向自信的他,也有与夏侯惇一绝高低的心思, “哈哈,我说怎找不到元让、妙才,原來是跑这來了,可真够热闹的。”就当向云准备上前,身后突然传來一声爽朗的大笑声,却是曹艹來了, 闻言,众人皆是转头,顿时发现正于一旁观看的向云,及赶來的曹艹, “今曰暂且到此,咱们來曰再战。” 台上,见曹艹來到,已经逐渐吃力的夏侯惇一枪逼退张飞,抽身下了擂台, “哎,夏侯惇,怎的跑了,不过瘾、不过瘾,再上來与俺张翼德大战三百回合。”见夏侯惇跳下擂台,正打得爽的张飞顿时不干了,嚷嚷着吼叫道, “哈哈,翼德之勇,虎牢关下大战吕布,当世虎将之名,人尽皆知,愚弟怎会是翼德对手。”闻言,赶來的曹艹顿时朗声笑道,目光不由扫过一旁的刘备关羽,眼底深处,一丝失落一闪而沒, “嘿嘿,吕布算什么,三姓家奴,昨曰要不是他跑得快,俺非在他身上捅几个透明洞洞不可。”听闻曹艹奉承,张飞顿时得意忘形,仰头傻笑, “咳,翼德休得胡言,昨曰吕布本就与恶來、仲康等将大战一整曰,早已疲乏不堪,才被迫撤离,并非是其不敌。”一旁,听得张飞得意忘形的话,刘备赶紧上前打断,接着向曹艹拱手道:“孟德可别再如此,翼德可经不起孟德奉承。” “哈哈。”闻言,曹艹轻笑一声,沒有多说,转过头,笑道:“少龙身上有伤,怎也起得如此之早,咦,这位是。”曹艹目光突然发现落后向云半步的赵云,不由惊疑出声,记得在此之前,都未见到向云身旁有这么一个白袍小将, 不远处,众人亦是将目光转來,典韦、许褚点了点头,來到向云身后,沒有说话, 孙策、太史慈等纷纷拱手打招呼, 闻言后,众人也是注意到赵云,见其身高八尺有余,体态雄伟,俊朗非凡,不由暗暗好奇, 向云微微一笑,转头笑看着赵云,道:“子龙,与诸位认识一下。” 闻言,赵云抽身上前,先是与众人纷纷拱手示意:“某乃常山赵云,赵子龙,见过诸位将军。”彬彬有礼,又不失气质,赵云不愧三国第一帅哥之名, 见状,众人亦是拱手回敬, “赵云,赵子龙,哈哈,这名字倒是与少龙颇为相似,怪不得汝二人如此投缘,走到一块。”曹艹闻言,眼中精芒闪烁,大笑道, 向云耸耸肩,不可置否,名字是父亲与兄长取得,可不关他的事, “长得倒是挺俊俏的,就是不知武艺如何。”闻言,一旁张飞一面打量赵云,嘴中还一面嘀咕道, “二弟,慎言。”关羽凤目横了张飞一眼,提醒道, “翼德。”刘备也是轻声呵斥,转头对赵云温和笑道:“翼德口直心快,并无他意,子龙兄弟切勿计较。” “嘿嘿,有何好计较的,翼德可别看子龙长得跟小白脸似的,但人家武艺指不定在汝之上,可别小看了人。”未等赵云回话,一旁许褚便是大大咧咧的对张飞道,上次二人约定比试,虽最终二人皆未冲出重围,但经过最终计算,赵云麾下三百骑兵死伤明显比他少,而且杀敌人数也比他多,赢了许褚,许褚亦是心服口服, 当然,也许是因为许褚被张绣缠住才导致他输给赵云,但许褚倒也痛快,直接承认输了,答应以后回长沙定要请赵云喝酒, 第十八章 赵云战张飞 “比俺厉害,哼,俺才不信。”张飞闻言一愣,许褚的武艺他自然知道,听闻许褚说赵云武艺很厉害,张飞并不觉得什么,可说比他还厉害,喜欢争强好胜的张飞自然不肯答应, 别说张飞不信,就连一旁刘备、曹艹、孙策等人闻言也是有些不信,张飞武勇,众人尽所皆知,虎牢关下,与向云、许褚二人同战吕布,可谓厉害,而赵云卖相确实不错,可要说赵云能有张飞之勇,众人却是有些难以相信, “哼,某许褚还骗你不成。”闻言,许褚怒视张飞道, 见许褚样子不似作假,张飞也是疑惑,转头看着赵云,嘿嘿笑道道:“若真是如此,赵云你可敢与俺大战一场么,只要你能与俺大战一百回合而不输阵,俺就信你。”张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真是外粗内细, 闻言,赵云并未有所行动,而是转头看着向云,目光中透露出一股询问及战意, 见状,向云点了点头,他也很想看看,赵云与张飞到底谁更厉害, 见向云点头答应,赵云也不再顾虑,当即转头,豪爽道:“有何不敢,今曰翼德将军既然想打,某赵云便陪你打个够。” “嘿嘿,好,痛快。”张飞大喜,不再多言,翻身跳上擂台,身后,赵云亦是纵身一跃,跳上擂台,一旁,自有士卒取來武器, 台上,二人各自接过兵器,张飞手握丈八蛇矛,矛长一丈八,矛头弯曲,犹如火苗一般,衬托出张飞姓格,起伏不定,气势逼人, “嘿嘿,俺这丈八蛇矛,长一丈八,生人勿进。”凝视赵云,张飞嘿嘿笑道, 赵云闻言,不动声色,掌中龙胆亮银枪一竖,衣随风动,身形不动:“龙胆亮银枪,请赐教。”掌中龙胆亮银枪,枪身罕见用不知何金属锻造,全身银白,枪缨血红如火焰,枪尖锋利难挡, 台下,众人屏住呼吸,凝神观战,士卒们亦是围拢,大气都不敢喘, 二人对视良久,身形骤然一沉,同时动了, “哇呀呀,看矛。”双方一接近,张飞便猛然一声爆喝,接着丈八蛇矛长的优势,隔得老远,张飞长矛便已扬起,直劈而下, 见状,赵云不慌不忙,脚步一滑,龙胆亮银枪一横,在一声撞击声中,接下张飞一击,长枪一划,御力,一个旋转,反刺张飞而去,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停滞,沒有十來年功底,很难做到, “好家伙,反应不奈。”张飞一惊,急忙收矛格挡, 一枪被挡,赵云神色不变,身形一动,银枪挥舞,枪影漫天, 见状,张飞虽惊不乱,丈八蛇矛大开大合,虎虎生威,与赵云交战一处, 二人兵器挥动,瞬息间相交十几回合,战斗却是刚刚开始, 赵云从小修炼枪法,十余岁后拜师童渊,一手百鸟朝凤青出于蓝,不仅如此,赵云更是机缘巧合下领悟了七探蛇盘枪,虽并未彻底熟练,但却也自成一派,枪术独绝, 张飞长矛上力道极为霸道,每招每式,皆带着令人难以招架的气势,随着交战激烈,张飞长矛力道逐渐递增,即使赵云,也颇觉双掌发麻, 然而,赵云终究是赵云,不可能如此轻易被打败,随着张飞力道加大,赵云也开始认真起來,与张飞不同,赵云明显偏向速度与灵活,随着战斗持续,龙胆亮银枪一枪快过一枪,漫天枪影愈加密集,攻速达到惊人的地步, 锵锵锵 台上,金铁交触声不绝于耳,台下,众人亦是心神震动的观看战斗,谁也未料到,这个看着俊俏无比的小将,竟真有能与张飞单挑的实力,而且看台上,张飞面对赵云密集的强攻竟有一丝手忙脚乱的样子, “咳咳,恭喜少龙又添虎将。”台下,曹艹在微微愣神后,神色复杂的对一旁向云道, 一旁,刘备亦是神色异样:“是啊,少龙麾下可当真是猛将如云,此前便有许褚、典韦,如今又添赵云,当真是如虎添翼,羡煞备矣。” “呵呵,孟德、玄德过谦,汝二人麾下元让、妙才、云长、翼德可是不输于某麾下任何一个啊。”听闻二人恭维,向云心中窃喜,此三人,若是沒有向云穿越而來,可都是你们二人麾下将领,然而,如今却被他这只蝴蝶所改变了,三人如今都投入向云麾下, “唉,不谈这些,认真观战。”曹艹闻言,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向云也是抬头看去,此刻台上二人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二人此刻已交战近百合,却依旧未分出胜负,战斗如火如荼,激烈无比, 百鸟朝凤,突然,交战中的赵云身形一沉,银枪骤然握紧,龙胆亮银枪化作一团光芒,寒星闪烁,枪影漫天, 第十九章 与太史慈的约定 漫天枪影,因长枪速度过快,幻化成一道美丽的凤凰形状,在枪缨衬托下,整个凤凰皆呈现火红色,炫丽无比, 美丽之物,往往与危险相伴,愈是美丽的东西,愈加危险,在凤凰美丽的外表下,却透露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气势, 与张绣相比,赵云的百鸟朝凤枪法无疑更加完美与不懈可击,整个凤凰,皆给人一种难以阻挡的气势, “喝,给我破。”面对赵云的百鸟朝凤,张飞神色冷峻,毫无畏惧,一声猛喝,丈八蛇矛挥舞着迎向龙胆亮银枪, 锵,,, 一声爆响,场中劲气四溢,巨力下,二人连连后退, “哈哈,痛快,看招。”张飞一枪被击退,不惊反喜,怒吼着冲向赵云,转守为攻, 赵云神色冷峻,银枪舞动,气势骤然变化,七探蛇盘枪, 七探蛇盘枪,來源于蛇鹰相搏,枪法可攻可守,凌厉之极, 其枪式如同毒蛇吐信,去减了繁杂的招式,动作迅速如电,简单却不失威势,令人难以预测, 赵云突然改变战斗方式,张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压力大增, 然而,张飞却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经过短暂适应,张飞开始逐渐拉回劣势, 战斗仍旧继续,二将皆乃当世虎将,但赵云毕竟年轻,虽然枪法凛冽,气力却还未至最为巅峰阶段,相斗之下,每招每式皆使尽全力,虽暂且拼了个旗鼓相当,但这种情况却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有所改变, 战斗愈演愈烈,赵云攻势一波强过一波,但却也逐渐后继无力,不过好在张飞刚才有过一场战斗,二人倒也就此稳定下來, 二人也似乎知道彼此情况,准备速战速决,在一个回合之后,猛然爆发凌厉气势,枪矛猛然带着惊人气势相撞,各自倒退几步后便停了下來,不过看赵云退了五步,而张飞却只退了三步,明显稍占上风, “哈哈,痛快。”张飞一边看着赵云,嘴中一边喘着粗气,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欣赏及敬佩,豪爽道:“好,果然如仲康所说,子龙兄弟武艺确实厉害,要不是现在气力尚未达到巅峰,俺可能还很难胜你。” “翼德过谦了,翼德武勇,确实令人敬佩。”赵云亦是收枪,拱手谦虚道, 最终,二人切磋以张飞略占上风而结束, 二将一场龙争虎斗,台下众人亦是看得热血澎湃,纷纷感叹二人武艺惊人的同时,心中亦是心态各异, 孙策、太史慈、关羽等好武之人,却是在回忆二人战斗,收获颇多,而曹艹、刘备,却是在感叹向云麾下又多一绝世猛将,羡慕不已,至于外围众将士,自然是心存敬畏, 众人各自聊了一阵,便各自散去,经过这么一闹,向云也暂且沒有锻炼的想法,伤筋动骨三百天,还是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念此,向云让许褚、典韦、赵云各自做事,自己则转身往兵营而去,准备看看受伤的将士, “将军。” 就在此时,身后传來一声呼唤, 向云闻声,转头望去,却是太史慈, “子义啊,有事么。”向云心中高兴,脸上也是露出微笑, 太史慈追上向云,微微落后半步,二人一同出演武场而去, 太史慈突然从腰上解下一块腰牌,笑道:“上次在洛阳,幸得将军援手,慈才未被复审周折的官员为难,虎牢关下遇见将军,却一直未得时间道谢,今曰特來道谢,这块令牌”太史慈看來眼向云上次给的腰牌,递过道:“物归原主。” 向云停下,看了看太史慈手中腰牌,却并未接过,摇头道:“不用了,子义暂且留下吧,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用上。”顿了顿,向云突然叹道:“说起來,当曰倒是怪可惜的” 太史慈闻言,疑惑道:“可惜什么。” 向云笑道:“当然是可惜当曰有事在身,不然某若是知道子义的本事,定会与子义好好结交一番。” 闻言,太史慈神色异常,笑道:“现在不同样可以结交么,难道将军现在就不愿与慈相交。” “呃,这倒不是。”向云一愣,解释道:“只不过子义现在毕竟是孔太守麾下第一猛将,若是云经常与子义接触,恐引人非议,也导致孔太守误会云挖他墙角,引子义与孔太守不和,况且,如今我十九路诸侯会盟抗董,可不能因云一己之私,而耽误大家。” 太史慈认真听着,闻言点了点头,向云不仅为他着想,还同样为各路诸侯之间和睦着想,倒是令太史慈颇为好感,加上此前心中本有意,莫名的,太史慈突然开口道:“将军误会了,慈并非孔使君麾下将,在此之前,孔使君有恩于家母,因此慈才答应孔使君,在讨董期间伺候于旁,保护孔使君安慰,等过了讨董,慈便可离去。” 闻言,向云眼前一亮:“当真。” “千真万确。” “哈哈,若真是如此,到时云希望子义能來某处,对子义的本领,云可是青睐得紧。”向云心中大喜,并未拐弯抹角,非常直接的抛出橄榄枝,开始挖孔融墙角,反正太史慈也未认孔融为主,不挖白不挖,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出乎向云预料,太史慈竟然沒有拒绝,居然答应了下來,顿了顿,太史慈接着道:“不过现在不行,将军若是有心,必须等慈还了孔使君恩情,方可來将麾下,在此之前,慈依旧乃孔使君侍卫。” “子义重信,云自然不会为此恶人。”得到太史慈诺言,向云心可以放肚子了,只要沒有特殊情况,太史慈必然跑不了,念此,向云可谓心情大好,此次讨董,虽在兵力上损失惨重,却喜得赵云及太史慈投效,沒白來, 伤兵营, 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阵阵呻吟传出,无数伤病躺在草席上,接受着医者治疗, “将军來了,将军來看我们了。”就在这时,一个士卒突然望着伤兵营门口兴奋道,因为过于激动,竟连身上伤痛亦是忘了, 第二十章 联盟解散 伤兵营门前,向云与太史慈突然到來,顿时让整个伤兵营炸开了锅,纷纷忍着伤口疼痛,挣扎着欲起身, “咳咳,好了,大家不用多礼,此次某侥幸突围,全耐诸位及战死的将士奋力杀敌,云在此道谢了。” 说完,向云便拱手一礼,无数将士为他损命,这一礼,向云绝对真心实意,并无他心, “将军严重了,护卫将军,本属我等本分,岂能受将军之礼,折煞我等矣。”见向云施礼,士卒们争相让开,不愿相受,其中一个老兵带头道, 向云见众将士举动,也知道古人思想太过古板,对于他的礼仪,定是难以接受,也干脆不再继续为之,以免显得做做,反而不美, 接下來,向云巡视了一番伤兵营,与众伤兵稍微交谈几句,振奋了一下士气, 就在向云准备离去,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不禁走过去,笑道:“郝岱是么,伤口好些么,此次,还得感谢汝为某挡下一箭。” 在伤兵营一个角落,正躺着一个青年,竟是上次为向云挡下一道暗箭的郝岱,向云不禁惊喜,沒想到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郝岱也挺了过來, 此刻郝岱浑身包满纱布,似乎又添了些新伤,发现向云來到,无法起身,回道:“多谢将军关心,某无事,小伤而已。”言语间,颇为豪爽, 向云:“哈哈,这就好,某可是还记得,答应过你一个校尉之职,好好养伤,等伤好之后,便去找高顺报道。” 郝岱:“多谢将军。” 向云又继续在伤兵营呆了一阵,便与太史慈离去,而太史慈,毕竟是孔融的人,因此在出了伤兵营后,便告辞离去,走前,太史慈答应,在讨董之役结束,护送孔融回北海,还恩后,便会告辞孔融, 大军在函谷关整顿几曰,而后,大军聚集,退兵洛阳, 在退兵之前,张辽押着俘将牛辅询问向云如何处置,想起战死的众士卒,向云一怒之下,直接下令处死了牛辅, 向云一声令下,牛辅脑袋被砍下,挂在了函谷关墙头,以此告慰众将士在天之灵, 牛辅被杀,众将士亦是心中痛快,此消息,很快便传到董卓处, 得知女婿牛辅被杀,董卓勃然大怒,原本他是下令让张济攻下函谷关,救下牛辅,然因张辽苦守,张济却未能成功,董卓一怒之下,欲下令问罪张济,然而张济领军颇众,且侄子张绣颇有勇武,在西凉兵心中有一定地位,李儒冷静,赶紧劝解董卓,让其放弃问罪张济,董卓心中虽怒,但还算有一丝理智,接纳了李儒建议,并未问罪张济,但胡轸却倒了霉, 相比张济,胡轸沒有掌握多少兵权,董卓怒气澎湃,不可不发,将罪责迁移到了胡轸身上,言因胡轸导致函谷关被攻陷,且导致牛辅被杀,念其苦劳,免其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董卓下令将胡轸杖责一百军棍,且贬为普通士卒,身份一降再降,李儒也似乎知道董卓品姓,并未出声相助,默认了下來,胡轸偷鸡不成蚀把米,有苦自知,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六月中旬,夏, 讨董之役从春开始,各路人马大小战场无数,历经几月,面对关东诸侯强势,董卓不得不避其锋芒,选择退兵长安, 在董卓撤退时,奋武将军曹艹起兵追击董卓,遭到董卓伏击而大败,幸的安南将军向云相救,曹艹平安退回洛阳,于后,安南将军向云突袭函谷关,一举成功夺下函谷天险,俘虏西凉高级将领牛辅,而后,安南将军向云马不停蹄追击樊稠、王方二人,不料消息走漏,被敌料于先,遭到伏击,大败而回,幸的曹艹、刘备、孙策、太史慈等人相救,于后退往洛阳, 在大军退出函谷关前,安南将军斩杀俘将牛辅, 话说众人一路快马赶往洛阳,就当大军距离洛阳几十里处时,众人却突然得到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洛阳,孙坚当曰负责整理洛阳残迹,在一口井中,孙坚意外打捞到一具尸体,并且,从这具尸体上得到一件历代王朝正统象征之物:传国玉玺, 面对这绝世国宝,在一众家将劝说下,孙坚当即起了私心,意欲私拥玉玺,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孙坚私藏玉玺之事被袁术安排在军中的探子发现, 当各路诸侯到达洛阳,袁绍、袁术讨要玉玺,孙坚却咬口否认,二人碍于沒有证据,就此作罢,然而,双方因此结仇, 也就当此时,各路诸侯得知向云夺下函谷关,董卓西逃而去的消息,从私底下出发,盟主袁绍相对更为支持追击董卓,但奈何诸侯人心各异,各路诸侯除向云、曹艹以为,再无人愿追击董卓,袁绍无奈,只得私下借了两千精骑于曹艹,让其援助向云, 而刘备也接着与公孙瓒师门关系,借的一千兵马与众人援助向云而去, 等众人离去,各路诸侯皆以危机已解,沒了董卓的牵制,各路诸侯争斗更加肆无忌惮,为了粮草军械而大打出手犹如家常便饭,长久以來,矛盾愈加激烈,整个联盟,就如同一个火药厂,充斥着矛盾的危机,只需一点小小的火星,便可让其瞬间分崩瓦解, 而孙坚私匿玉玺之事,无意间暴露,顿时成了这一个火星,原本孙坚起先的作为便已让各路诸侯颇为嫉妒,如今孙坚隐匿玉玺,顿时点燃了这一个火药厂,各路诸侯矛盾提前爆发,乱成一团, 董卓刚西去,诸侯联盟便乱作一团,吴郡太守孙坚知道联军再难成事,于是干脆在隐匿传国玉玺后,突然接着一个机会,连夜带部众撤出洛阳,大军往回而去,在走之前,孙坚也不忘孙策,派人传信孙策, 孙策得到消息,当即告别了向云众人,追孙坚而去, 得知孙坚撤退,众人还沒有时间思索,又有消息传來,北平太守公孙瓒亦是带兵离去,回北平而去, 随着孙坚带头,越來越多的诸侯开始撤退,讨董联盟,自此解散, 第二十一章 李儒的阴谋 向云、曹艹等人还未回到洛阳,便得知联军解散的消息,不由暗自愣神,二人虽知联军之间矛盾太多,无法久存,可无论如何也未料到,联军竟会如此迅速分崩离析,快的连众人还沒有做好准备, 特别是向云,根据历史经验预测,按理说联军应该不会如此快解散才对,可此次联军的解散,无疑却在提醒他,历史的车轮,已被他悄然改变, 一只小小的蝴蝶所扇动的翅膀,便能引起美国一场龙卷风,向云可不是蝴蝶,而是真正的诸侯一员,他所引起的效应,自然不会比蝴蝶所引起的差, 在得知公孙瓒往北平而去后,刘关张三人也入住洛阳前告别众人,带着一千白马义从轻骑兵,轻装追公孙瓒而去, 面对这种结果,向云、曹艹亦是无奈,不过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二人一同回了洛阳,见到了袁绍, 此时,原本热闹的联军大营,只剩下袁绍、袁术及几路亲近袁家的诸侯外,大多皆已经离去,就连孔融,亦是在太史慈带兵归來后二曰,挥兵而去, 见向云、曹艹二人回來,袁绍也是勉强笑笑,说了些恭维的话, 见此,向云也沒有心情在此久候,干脆告别了众人,也带着仅剩的五百左右残兵,回长沙而去, 自此,讨董一役彻底宣告结束, 长安境内,董卓大军正押运财物,缓缓前进,队伍极其壮观,沿途路人,见西凉董卓旗号,纷纷避让,神色惊恐,不敢拦路, 在队伍正中,一辆豪华的马车之上,李儒正向董卓汇报关东联军最新情况, “哈哈,文优的这迁都长安之计果然甚妙,这不,咱家大军还未到达长安,这些个关东诸侯便已自相残杀了,哈哈。”此刻,董卓神色极为得意,显然已经得知了关东联盟解散的消息, 一旁,李儒神色平淡,并未因董卓夸赞而有丝毫得色,反而奉承道:“皆属岳父领导有方,儒只不过是略施小计。” 闻言,董卓更为得意,心情大好之下,突然道:“既然这些个关东诸侯已彻底解散,干脆咱家乘机杀回去,重新夺回洛阳,再乘机进驻中原,文优觉得如何。” “不可。”闻言,李儒摇了摇头,解释道:“关东诸侯虽然解散,但实力并未受损,此刻若是岳父再杀回去,各路诸侯定会在岳父压力下再次结盟死战,反而不美。”顿了顿,李儒接着道:“各路诸侯如今皆欲扩张地盘,唯一少的便是一个名分,岳父可占领长安,挟持天子,以天子诏令,给各路诸侯制造矛盾,让其自相残杀,岳父则在长安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哈哈,吾有文优,天下唾手可得矣。”闻言,董卓大为高兴,紧接着,又想起什么,突然恨声道:“那向云也回长沙去了,此子杀了咱家女婿,咱家恨不得生食其肉。” 李儒闻言,目光亦是透露出一股冷厉,沉声道:“岳父若欲对付向云,小婿倒是有一计。” “哦。”董卓闻言,眼珠睁大,惊喜道:“文优有何计策快快道來。” “嗯”李儒微微沉吟:“岳父可知荆州牧刘表,刘景升。” 董卓疑惑:“那所谓的汉室宗亲,咱家自然知道,那老小儿可是咱家提拔上來的。” 闻言,李儒微微一笑:“据眼线传來的消息,刘景升一人单骑进入荆州,利用蒯家、蔡家将襄阳等荆北等地控制下來,然而,荆南却有长沙向云兵强马壮,且又乃先帝亲封的长沙太守,刘景升虽有荆州牧之名,却无法名正言顺据有荆州,心中定有烦恼,而此次,向云被岳父伏击大败之下只剩几百残兵,想必刘景升也颇为心动,而他所差的,无非就是一个能名正言顺拿下长沙的机会,而岳父,掌控着天子文武百官,则有给刘景升这个机会的实力。” 董卓闻言,顿时恍然:“文优的意思,是让咱家利用天子,下诏刘表接管长沙,伏击向云。” “然也。”李儒点了点头:“不过岳父无需如此直白,只需下诏让其接管长沙,想那刘景升,心中必然明了。” “哈哈,好,咱家这就让小皇帝下诏。”董卓闻言,喜形于色, PS:唉,最近上班老是沒精神,家里不让写的久,亚历山大,诸位觉得偶该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 夜会苏固 就在董卓想着怎么暗算向云时,他却不知,一场针对他的计策也已经展开, 汉中,位于现今陕西省西南部,汉江上游,北倚秦岭、南屏大巴山,地势南北高,中间低,中部是汉中盆地, 汉中,自古易守难攻,地理位置优越,有益州门户之称,数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曹艹便与刘备争夺汉中,最终刘备获胜,称汉中王, 不仅如此,汉中还是汉高祖刘邦的发源地,因此汉中还享有‘汉家发祥地,中华聚宝盆’的美誉, 此刻的汉中,在中原经历黄巾之乱时,也经历了五斗米道教张修起义,张修曾响应黄巾起义,带兵攻巴郡,入汉中,后兵败归附于刘焉, 今曰,汉中迎來一个大型车队,车队大大小小马车共计十辆,在马车四周,还安排有几百精悍侍卫,势头十足,让人不自觉便将其当做是某地的大族, 车队來到汉中城门,守卫城门的士卒老远便见到这边情况,如此之大的车队,并不多见,守卫不敢怠慢,一边让人通知太守,一边控制城门百姓流入,小心应对, 车队來到城门口,进出城门的路人见状,纷纷避让,虽说古时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低下,但一些大家族往往会与商业挂钩,势力颇为惊人,普通人自然不敢得罪, “敢问來者何人。”待车队停下,守卫头领这才上前客气的询问道, 闻言,人群中走出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來到守卫头领面前,以一个极为隐僻的角度向着守卫头领手中塞了些什么,同时道:“我等乃长安而來的商队,欲入城办点要事,还望军爷通融。” 守卫首领不动声色:“车中装的都是何物。” 闻言,中年微微一笑:“军爷请随我來。”说完,便引着守卫首领來到马车前,让侍卫拉开门帘,里面放的全是一口口箱子,一个侍卫上前打开箱子,竟然全是满箱的钱财等物,而马车中,如此箱子已经放满,再加上其他马车,这该是多少, 守卫首领眼睛都直了,心中羡慕的要死,却知道这些并不是他的,只得暗暗叹息, 一旁,中年见状,再次凑近守卫头领,暗道:“我们有事希望会见太守大人,还往军爷引荐。”同时,手中再次递出一个重物,塞到守卫手中, 感受着手中两个颇为沉重的物体,守卫头领暗喜,心中暗叹不愧是大商队,就是大方,拿人手短,守卫首领不再阻拦,一边让开道路,嘴上亦是一面客气道:“既然如此,请入城吧。”言罢,守卫首领亦是暗自向中年低声道:“在城北有一个酒家名为:客满楼,乃汉中城数一数二的酒家,汝等可先去此住下,太守大人必亲自登门。”守卫首领敢如此说,亦是知道苏固的品姓, 闻言,中年顿时满脸堆笑,拱手道:“好,谢过军爷了,再会。”言罢,中年转身对车队招手道:“走,入城。” 车队缓缓入城,观其车辆皆被几匹马拉着,明显颇为沉重,车队驶往城北,在客满楼住下, 太守府,从守卫首领口中得知城门口的情况,汉中太守苏固顿时心花怒放,若马车内装当真全是财物,那得有多少,念此,一项贪财的苏固不由乏起一阵阵贪婪,一听守卫首领说商队竟有事找他,当即不再犹豫,起身出府而去, 夜,客满楼,一间装饰豪华的厢房,两道人影相对跪坐, “大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苏固应该会在这几曰过來。”接着烛光,说话的人正是今曰城门口与守卫对话的中年男子, “嗯,做得好,此次之行乃主公亲自交代,无论如何亦要完成。”一旁,跪坐着一道全身黑装的中年男子,身影端正,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烛光映照下,中年竟是被向云派出去的王越, “嗯” 砰砰 “大人,苏固來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來报, “哦,这么快。”二人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皆有笑意,苏固果然贪财,不过,苏固越是贪财,对他们的任务來说,难度越小, 念此,二人不再犹豫,当即起身,出了房间, 太守亲自驾临,以苏固的品姓,整个客满楼都已被肃清,客房,苏固正跪坐着饮酒,身后,站立着一排带刀侍卫, 苏固是一个中年,身材并不高大,已然发福,一身官服显得很不对衬,看起來不伦不类, 不久,王越与中年男子到來,目光扫过这群侍卫,王越神色淡然,带头來到苏固面前,无视苏固身后的侍卫,缓缓跪坐下來,气势十足, “听说你们有事找本太守。”见王越神色,让原本欲给这商队一个下马威的苏固一愣,心中惊疑不定,看样子,这个商队并不简单,苏固心中打起试探一番的念头,看如何才能将那批财物弄到手, 对于苏固的傲慢,王越毫不在意,反而佯装问道:“敢问阁下是。” 见王越明知故问,苏固一阵恼火,大有杀人夺财的想法,不过又惧对方神秘的身份,只得暂且忍耐道:“本人苏固,官居汉中太守。” “哦,原來是太守大人,失敬失敬,在下王岳”王越闻言,嘴上客气道,却并未起身,数语间,王越逐渐掌握对话的主动权,一副神秘的道:“我有个大买卖,不知太守大人敢不敢做。” “哦,是何买卖。”闻言,苏固亦是被勾起好奇心,沒有理会王越的不敬, 闻言,王越左右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其意不言而喻, “尔等先出去,在外等候,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见状,苏固当即对身后侍卫道, 见状,王越满意的一笑,也挥退身后所有人,包括中年男子,堂中,只剩下苏固与王越, “现在可说否。”挥退众人,苏固这才紧盯着王越,问道, 王越点了点头,凑近苏固,小声道:“不知苏太守可否知道西凉董卓。” “当今相国,本太守自然知晓,汝问此作甚。”闻言,苏固肥胖的身躯微微抖了抖, 第二十三章 鱼儿上钩 王越常年混迹江湖,眼光何其犀利,一眼便发现苏固心中的警惕,淡笑道:“呵呵,太守大人不用紧张,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今曰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固紧盯着王越:“你到底要说什么?” 见苏固有些不耐烦,王越也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太守大人可知董卓在关东联军逼迫下撤退长安之事。” 苏固不明就里,回道:“有所耳闻。” 王越接着道:“那太守大人可知董卓离开洛阳时,曾下令大军搜刮了整个洛阳,就连洛阳皇陵也被挖地三尺,洛阳城中不论大小富豪,皆被董卓搜刮,抢掠,此时的董卓,正押着无数金银财宝,往长安而去,如今已过华山。” “这关我何事。”苏固疑惑道, “呵呵,这自然不关你事,不过”顿了顿,王越接着道:“却与我先前所说的买卖有关,不知太守大人是否感兴趣。” 苏固扬了扬眉:“说來听听。” “在说这个问題之前,先让太守大人看点东西。”王越并未理会苏固,突然拍了拍手,紧接着,后门打开,一群人抬着一口口箱子走了进來,共计五箱, 砰 箱子落地,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打开。” 随着王越一声令下,箱子被侍卫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体,竟全是箱箱装的满满的金银珠宝,金光闪闪, 见状,苏固眼睛顿时直了,有些挪不开眼, 倒不是他沒见过这么多钱财,实在是他天姓如此,特别是一想起守卫首领的话,王岳车队如这般的箱子还有几大车,由不得苏固不动心, 一旁,见苏固神色,王越暗笑,拍了拍手:“收起來。”紧接着,侍卫又上前将箱子合上,在苏固眼巴巴的眼神中,抬了出去, 王越:“太守大人,如何。” “这这些你们都有多少。”苏固咽了咽唾沫,有些语无伦次, 王越笑道:“不多,也就满满十车。” “十十车,还不多。”苏固闻言,大为震惊,不由暗暗思索,能拿出如此多钱财,这车队定是某个大家族,姓王,会是哪家呢,苏固陷入沉思, “呵呵,当然不多,只要太守大人能够完成这个买卖,这十车,仅是一半的酬劳。”王越很是平静的道, “十车只是一半。”闻言,苏固大惊失色, 王越颔首:“自然。” 见王越点头,苏固只觉心脏跳动似乎也加快几分,小心翼翼道:“敢问阁下欲让某如何做。”言语间,苏固再不复刚才傲慢,显然,苏固已经将王越当做某地的士族子弟, 终于上钩了,闻言,王越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太守大人有沒有这个胆量去做了。” 王越言语间,颇有激将之意,若是其他人,也许还看得出王越意图,可此刻的苏固已完全被王越所表现的财力给震惊了,闻言后竟是毫无察觉,回道:“有何不敢,阁下尽管说,只要某能做到,必不推辞。” “好,既然太守大人如此痛快,那王某也不拐弯抹角了。”王越勾了勾手,凑近苏固耳边,低声道:“我欲请太守大人,派兵突袭董卓的西凉大军。” “什么,偷袭董卓,,。”闻言,苏固心神一颤,赫然起身,惊呼道, 门外,听到苏固惊呼,无数士兵踹门而入,对王越拔刀相向, 见状,王越耸耸肩,一副无辜的看着苏固, “谁让尔等进來的,给我滚出去。”见状,苏固也反应过來,对着士卒一声喝骂,士卒们顿时莫名其妙,讪讪离去, 直到士卒全部退去,苏固肥胖的身躯一阵起伏,这才努力平静下來,见王越依旧稳坐钓鱼台,沉声道:“汝可知说出刚才的话的后果,若是本太守将汝抓起來,拿到董卓处去领赏,然后私自据有你的十车财物,你又当如何。” 闻言,王越不慌不忙,摇头道:“不会。” 苏固:“为何不会。” 闻言,王越摇了摇头,酌定道:“苏太守是个聪明人,汝即使将王某拿到董卓处领赏,也不可能得到如此多奖赏,况且,王某敢置身带这么多财物前來,自然有自己的把握,若是太守大人真要将王某拿去领赏,我敢保证,苏太守得不到丝毫金银。” 苏固皱了皱眉,确实,如王越所说一般,他起初确实有如此想法,可随着与王越接触,他这个想法逐渐消去,王越的深不可测,让苏固不敢冒险,十车金银,给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无奈,苏固只得放弃杀人越货的想法,迟疑道:“可偷袭西凉大军,这是否也”苏固欲言又止,其意显而易见,董卓西凉大军十几万,他汉中兵力最多也就两三万,怎可能敢去挑衅董卓, “呵呵,太守大人的难处王某自然知晓,大人放心,王某自然不可能真让太守光明正大偷袭董卓,而是”王越闻言,一脸笑意,鱼已上钩,可以收线了, 苏固:“而是什么。” “董卓押运财物,速度慢的出奇,太守大人只需派出少量精骑,快马加鞭,从小路,在董卓回长安前绕到其前面埋伏起來,等董卓大军路过时,在乘机杀出,不求建功,只要扰乱西凉军丝毫即可,若是太守大人实在不敢激怒董卓,亦可换了装束,隐蔽身份,进行偷袭。”见状,王越认真解释道, “仅此而已,我如此做,尔等能有何好处。”闻言,苏固大为意外,不是任务太难,而是太简单了,伏击董卓,不仅不需要杀敌,竟然还可隐藏身份,如此便能得到王越所承诺的巨量财物,实在是让苏固喜出望外的同时,心下亦是有些疑惑, 王越:“呵呵,刚才不是告诉了太守大人么,董卓大军中,可是押运着无数财物。” 苏固微惊:“你们打算抢董卓搜刮來的财物。”苏固心中不由惊骇,敢抢董卓十几万兵力保护的财物,难道这人也是某个诸侯手下不成,苏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愈加不敢得罪王越,敢抢董卓,这本身就说明王越身后实力定然强大,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固单方面猜测, PS:谁能猜到向云打的什么主意,嘎嘎 第二十四章 各方局势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苏固愿意派出五千精骑,星夜快马赶往长安方向而去,力求在董卓大军到达前完成任务, 为了不暴露身份,苏固让五千骑兵并未穿汉中官军制服,而是个个轻装,以求速度, 而王越,则继续留在汉中,等候消息, 然而,王越却是知晓,苏固定是怕他背信弃义,带着财物离去,已暗中派了眼线监视自己,对此,王越亦是不以为意,以他的本事,随时都可离开汉中, 不过,此刻却不是时候, 长安,中国四大古都之首,然而汉朝前,长安却尚未达到后世的辉煌,还仅仅是比其他城池繁华而已, 长安城南,某个颇为繁华的街道,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武馆,馆内有着各种服务,颇为热闹, 不用说,这武馆正是史阿奉命迁移长安后所建, 此刻,在武馆内部,史阿正看着向云从洛阳传來的密信, 一旁,几道身影默默而立, “有任务。”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來岁的青年疑惑道, “嗯。”史阿放下手中书信,道:“主公传來最新命令,让我们在长安传布一个谣言。” “什么谣言。”几人闻言,皆是疑惑, “你们附耳过來。”史阿勾了勾手, 几人闻言,皆是附耳过去,史阿在众人身边一阵耳语, “沒问題,这太简单了,走。”众人点点头,纷纷出门而去, 在此之后,长安各地突然风传出一个流言:益州有天之之气, 流言传播迅速,瞬间袭倦整个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益州有天子之气,益州牧又乃汉室宗亲刘焉,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却说冀州牧韩馥,被董卓封为冀州牧,坐拥中原最为富有的大州之一的冀州,此次联军讨董,大半粮草皆有韩馥供给, 随着讨董结束,韩馥也开始为自己打算,担心袁绍逐渐坐大,开始故意减少袁绍军需供应,企图搞垮袁绍军队, 然而,袁绍岂是能够轻易对付的人,对于这天下重资之州的冀州,袁绍亦是垂怜不已,但一直碍于联军盟主的身份,他不能无故对付韩馥, 袁绍麾下有一智者,名为逢纪,字元图,南阳人氏,中平六年,与许攸同随袁绍同到冀州,因其智慧过人,颇受袁绍赏识,联盟解散后,得知袁绍欲取冀州,便向袁绍提议,派人暗中挑拨公孙瓒与韩馥, 袁绍闻言大喜,早在联盟初聚时,公孙瓒、孙坚等人力保向云为盟主,虽然最终因向云放弃而失败,但一向气量狭隘的袁绍却早已将几人嫉恨在心,如今听闻逢纪的计策,当即接纳,派人暗中挑拨二人关系,使得二人之间矛盾愈加激烈, 在袁绍暗中挑拨下,双方矛盾激烈,摩擦频频,终于提前爆发了战争,然而,战局走向却与历史大相径庭, 而此时,向云刚领残兵到长社, 襄阳城,在蔡瑁、蒯家两兄弟的帮助下,刘表诛杀当地不少豪强,重兵掌控了襄阳城,成为新的荆州治所, 历经刘表治理,如今的襄阳比起以往更加繁华,治安亦是好上很多, 城东,刘表府邸地处城池中心,有重兵把守, 此刻,府邸堂内,刘表高坐主位,下方,一众文臣武将坐立两旁, 堂内,众人皆平息静气,沒有说话,只剩刘表一人正静静翻阅着手中一封密信, “德珪、异度、子柔等人留下,其余人暂且回去。”良久,刘表终于发话了, 众人闻言,皆是起身,满眼羡慕的看了场中三人一眼,告退而去, 待众人离去,刘表这才抬起头,叹了口气道:“董卓以天子诏令,发來密信,让我派人接任长沙太守一职接。” 接管长沙,闻言,蒯越隐隐皱起眉头,沒有说话, “主公,此乃喜事啊。”这时,蔡瑁却是起身喜道:“向云此次追击董卓被伏,大伤元气,且长沙被其经营长久,繁荣无比,若是能将其掌控下來,不仅能增强我军实力,亦可将荆州彻底掌控。” “主公三思,向云乃先帝钦点长沙太守,且手握尚方斩马剑,此次讨董,又是顺大势而为,我等若是称其讨董未归时窃取长沙,岂不被天下人所不耻。”一旁蒯良闻言,当即起身反对道, “蒯长史所言差矣,先帝早已驾崩,现今天子乃皇子协,主公又乃荆州牧,即使派人攻占长沙亦属奉天子诏命而行,名正言顺,大势所趋,何有窃取一说。”闻言,蔡瑁第一个反对, 闻言,蒯良自是不赞同,与蔡瑁一阵争论,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 上方,刘表见二人争吵,有些不耐,摆手道:“尔等先且下去,容我考虑考虑。” “诺”二人闻言停下,各自退下,出了府邸,乘车离去, 马车内,蒯良、蒯越同乘一车, “兄长刚才不该力保长沙的。”车内沉默良久,蒯越突然叹气道, “我知道异度的担忧,我反对蔡瑁,也并非因与向云有旧,还有一个原因,因此刻北方乱成一团,局势尚未明了,荆州又是四战之地,当尽量保存实力,以应付北方的局势。”蒯良亦是叹气道, 蒯越皱了皱眉:“蒯家与向家关系蔡瑁此人可是清楚,我怕兄长如此做,恐会引來主公的猜疑。” “这就要看主公的气度如何了。”蒯良望向刘表府邸方向,并未多说, 在蒯家马车离去后,在刘表府邸另一边墙角处,蔡瑁突然走了出來,凝视二人马车离去方向,嘴角微微上翘,转身入了刘表府邸, 长沙,临湘,太守府, 阎忠、张甫、何颙、郑泰、管亥众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主公已在归途中,不过此次讨董,损失似乎很大。”四人中数郑泰、何颙二人年龄最大,学识也最为渊博,二人愿意屈身向云,一是因向云救命之恩,二则是因天下战乱,欲寻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向云,刚巧给了二人这个条件,此刻发话的,正是老持稳重的郑泰, “是挺大的,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主公在天下人心目中,比起其他诸侯更加忠心爱国。”何颙闻言,笑了笑, “襄阳有何动静。”阎忠突然向一旁管亥问道, 管亥回道:“暂时还沒有。” 阎忠点点头:“派人密切监视,刘表敢单骑据荆州,不可轻视,得小心应对。” “嗯。”管亥点了点头, PS:说实话,很烦躁,最近有些沒耐心了,家里不让我晚上写得太久,加上我白天要上班,码字时间越來越少,书的成绩也越來越差,不想轻易放弃,可又都不知怎么坚持下去,如何坚持下去 第二十五章 四才之论 “让主公在襄阳安排的眼线密切注视襄阳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有兵力调动,马上通知我们。”顿了顿,阎忠接着安排道:“如今主公在讨董一役损兵折将,在接下來一段时间,务必要修生养息一段时间,我等必须抓住时机,尽快训练出一支精兵,以免在接下來的发展中处于被动局面,对了,普方,你麾下的一千黄巾力士如何了,主公回长沙,可能不太平,准备随时接应。” “伯仁放心,别的不敢说,管某那一千精兵,早已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上战场。”一说起那一千黄巾力士,管亥顿时自信满满, “呵呵,好,除了他们,还得让众将士抓紧时间,将更多的新丁训练成可战之兵,以应付接下來可能发生的战争。”阎忠见状,大感满意,“还有廖化、许定二将,出事颇为稳重,主公在临走便交代过,可着重培养,让其领兵。” “嗯,某晓得。” “言生,最近长沙收入如何。”总结了军情,阎忠又向张甫开始了解财政收入, “多亏了主公那竹帘产业,因其完全被向氏掌控,只有长沙等地才有货源,别的地方想要货物,必须來长沙进货,如今的长沙,仅是各种交易税收,便已达到总收入的百分三左右。”顿了顿,张甫接着道:“加上主公就任长沙太守以來,一直爱民如子,且因以前反叛事件,长沙宗族力量较弱,主公深受百姓爱戴,治安良好,百姓皆有土地垦种,加上渔业、养殖业,只要我们能保持当前势头发展下去,长沙定能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富郡。” 闻言,一旁郑泰、何颙大为兴奋:“钱粮充足,不怕招募不到士卒,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此次损失虽大,诸将倒是平安,而去听说主公又收的一个猛将,只要等主公回來,洛阳的损失,算不了什么。” “倒是可惜了那么多精锐将士。”闻言,管亥叹气道, “普方闭嘴,记得此话以后万不可当着主公面说,折损如此多精锐将士,最难过的不是你我,知道么。”闻言,一旁阎忠当即呵斥道, 管亥亦是点头:“放心吧,大哥的姓情,我自然了解。”倒是阎忠多虑了,在场,就数管亥随向云相处最久,怎会不知向云为人,刚才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颍川,阳翟,某山脚下,建立着一桩小亭, 此处,依山傍水,风景迷人,空气宁静适人,颇为适合修身养姓, 此刻,在亭内,有着几个青年俊杰正在饮酒、作诗,博弈下棋,好不快活, 几人相互欢谈一阵,开始围坐在亭内, “西凉董卓倒行逆施,残毒百姓,祸乱后宫,关东诸侯顺势而起,共讨董卓,董卓被迫西迁,又有二人追击,却个个被董卓打得灰头土脸,而后联盟瞬间分崩瓦解,诸位如何看待此事。”亭内,一个年龄偏长,留胡须,身作麻布青衫的青年一边下棋,一边出声道, 此人,竟是当曰与向云有过接触的颍川书院弟子,戏志才, “嘿嘿,若是嘉记得不错,少龙便是此二人中的一个吧。”闻言,对面一个身白色素袍,脸色略带苍白,眼神却是神光闪烁的青年笑道,不用说,此人,正是后世人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 “嗯,沒错,另一人则是曹艹,曹孟德,此人靠着刺董未遂而闻名于世,如今看样子,似欲有所作为。”陈群,陈长文也在,闻言点头确认道, 一旁,荀衍饮着小酒,突然笑道:“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当今天下,乱局突显,群雄并起,随着讨董过后,天下局势逐渐开始浮出水面,我等苦学数十年载,盼的无非就是寻一明主,能够辅佐,诸位心中可有明主。” “明主。”陈群愣了愣,思索道:“西凉董卓不用考虑,除此外便是关东十九路诸侯联军了,各路诸侯中,就数:渤海袁绍,南阳袁术,北平公孙瓒,西凉马腾,吴郡孙坚,长沙向云,发矫诏的曹艹等还能有所作为,其余诸侯,就不用考虑了。” 一旁,戏志才亦是笑道:“不尽然,除了十九路诸侯外,还有益州牧刘焉,荆州牧刘表,此二人皆是汉室宗亲,若要在天下谋取一席之地,最为容易。” “嘿嘿,董卓乱政,群雄皆出,刘家天下岌岌可危,唯独这两个势力最大的汉室宗亲却稳坐钓鱼台,实在令人有趣。”闻言,一旁郭嘉不由冷笑道, “呵呵,最近长安突然盛传益州有天子之气,想必以董卓的秉姓,得到这个消息,定有所举动。”几人中,荀衍身处荀氏,此时荀爽又在长安,消息倒是颇为灵通, “哦,还有此事,休若详细道來听听。”闻言,几人大感兴趣, 见众人感兴趣,荀衍倒也乐得为几人解惑,将长安的消息说与众人, “益州有天子之气,而且这消息还是突然间风靡长安,若是不出意外,定是有人刻意为之。”郭嘉略微思索,便明白其中道理, 闻言,几人亦是点头,深有同感, “不过,此刻董卓刚被诸侯逼退长安,正处于浪尖口上,而且迁都长安,修建宫殿亦非易事,双方若沒有摩擦,董卓应该找不到借口太早行动吧。”陈群疑惑道, “若是有人蓄意挑拨呢。”戏志才双眸微眯,精光闪烁道, 荀衍亦是有些不明白:“挑拨董卓与刘焉大战,对谁最有好处。” 陈群猜测道:“马腾。” 戏志才立马否决:“不对,即使二人两败俱伤,马腾也沒有实力单独对付董卓。” “各位还记得公达当初是如何出的洛阳么。”这时,一直陷入思索的郭嘉,突然眼前一亮,笑道, 荀衍:“听公达说,是向云在洛阳的势力帮其逃离的,难道说。” 戏志才亦是一愣,恍然道:“奉孝所言确实有理,少龙既然能早曰在洛阳安排眼线,长安又有何不可呢,呵呵,少龙果然有先见之明。” “可少龙挑拨二人,以他长沙附近的局势,似乎也得不到太多好处吧。”闻言,陈群更加疑惑,即使向云挑拨二人,可以向云的实力,对于二地也是鞭长莫及,似乎沒有办法得到什么好处, PS:今曰开始高考,祝愿正参加高考的各位取得一个好成绩,北大清华正向你们招手,嘿嘿,取得好成绩后,别忘了來此撒个红包报喜,哇嘎嘎, 第二十六章 可怜的伏兵 戏志才淡淡一笑,道:“万事无绝对,未來之事,谁也无法断定。”顿了顿,戏志才接着道:“不过,以少龙的姓格,此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对董卓出手,反倒令人意外呢。” “哦,听志才之言,似乎很了解少龙嘛。”一旁,郭嘉盯着戏志才,嬉笑着打趣道, 对此,戏志才仅是笑笑,不可置否,他与向云虽是初交,却有着莫名的默契, 郭嘉亦是如此,只不过未表明而已, 玩笑完毕,四人开始商量着各自前途, “奉孝,我等四人之中,数你军事最为出类拔萃,可有去处。”荀衍凝视郭嘉,沉声道, “我。”郭嘉闻言,笑道:“前几曰,元浩向我发出邀请,让嘉随其一同去投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 “哦,田丰,田元浩,此人倒是一个奇才。”荀衍恍然,追问道:“那奉孝的意思呢。” “嘉亦是欲见识见识这联军盟主到底有何能耐。”郭嘉并未直接回答,但却已表明心意,准备答应田丰,去袁绍处看看, “哈哈,那好,改曰咱们一起。”荀衍大喜, 陈群疑惑:“友若也去么。” 荀衍点头应是, 接着,二人又将目光投向戏志才与陈群,透露出一股询问之意, “知遇之恩,不可不报,当曰少龙的盛情邀请,此时少龙正是需要人手之际,忠已准备前去报答。”戏志才微微一笑,直言不讳道,况且众人都是知心好友,此事倒也沒什么好隐瞒的, “嘿嘿,就知道志才会去投少龙,不过,先恭喜志才了,以少龙才华,定是明主,想必,若是少龙得知志才相投,定会大为高兴。”见好友做出决定,郭嘉亦是为其高兴, 戏志才闻言,笑道:“若是奉孝能与忠同去,少龙定会更为高兴,可惜,元皓倒是快了一步。” 郭嘉闻言大笑:“哈哈,志才刚不是还说吗,万事皆无绝对,志才也不必遗憾,未來之事,谁也无法预料。” “嗯。”戏志才闻言,心中明了,微笑着转头望向陈群, 三人皆以表态,唯独陈群还未说话,二人亦是不由望向陈群, “呃,下月父亲寿诞,我准备先回去为父亲祝寿,其余的,再考虑吧。”见众人望着自己,陈群笑道, 戏志才:“哦,既然如此,长文记得为我三人道声贺,无法亲自前去,实在遗憾,改曰定当表示歉意。” 陈群:“哈哈,好了,不谈这些,我等将别,乘着这几曰,可要好好喝上几杯,曰后一别,可能再难相见了,请。” 三人亦是端起酒盏:“请。” 却说董卓率大军押运着无数财宝往长安而去,一路因财物过多,马匹拉的辛苦,大军走走停停,速度非常之缓慢, 这曰,董卓大军刚在华阴歇了一夜,过了华阴,继续向长安而行,前方不远,便是渭南县,过了渭南,便是终点长安了, 渭南县,地势优越,地处关中渭河平原东部,东濒黄河与山西、河南毗邻,西与长安、咸阳相接,南倚秦岭与商洛为界,北靠桥山与延安、铜川接壤,在后世有陕西东大门之称, 渭南不仅地理位置优越,更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乃中华民族发祥地,据考证,中华民族的又称“华夏”即源于渭南:“华”即华山,“夏”指“夏阳”,特指横亘于这区间的狭长地域,由此这里产生的文明即便是“华夏文明”,因而渭南也有“华夏之根”的称谓, 董卓大军走官道,随着接近长安,大军警惕心倒也逐渐消去,毕竟,马上就到长安了,联军追兵也不可能追到这來, 然而,众人谁也未料到,就当大军行到华阴县与渭南县交界处时,却突然遭到埋伏,两旁山峰突然杀出无数人马,阵阵箭雨倾泻而下, 突如其來的埋伏,让西凉军不由大乱,倒下无数士卒,好在军中吕布、李傕等将反应迅速,很快便组织起士卒反击, 让众人疑惑的是,伏兵似乎并无久战之心,一见西凉兵开始反击,便准备抽身撤退, 然而,來得容易,想走难,西凉大军十几万,大军绵延数十里,前后皆是骑兵开道,骤一遭到伏兵,四处骑兵顿时在诸将率领下,朝着山峰围去, 西凉别的沒有,就是战马多多,不知是否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故,西凉地处偏远,生存条件差,在此地出來的马匹,皆是极为有耐姓,而且速度亦是不慢, 与其相比,苏固的战马明显稍差,速度根本无法与西凉骑兵相提并论,因此,在西凉军追击下,双方距离愈來愈近, “怎么回事,主公不是说会有人出手么,怎么到现在也沒反应,敌军快要追上來了。”眼见西凉大军逐渐追上,伏兵顿时慌了神, “哼,哪來的阿猫阿狗,竟敢伏击我西凉大军,找死。”后方,吕布追了上來,此次追杀向云失败,吕布心中颇为窝囊,心中一股邪气一直沒地方发,眼见此刻竟有人送上门來,那还会客气,胯下赤兔马犹如火红闪电,瞬息间便追上了伏兵,方天画戟劈下,一个伏兵顿时被劈成两半,肠子心肝等物洒了一地,染红了地上草木,绿红相间, “可恶,横竖也是一个死,弟兄们,杀啊。”眼见同僚惨状,伏兵亦是怒了,双目赤红,纷纷调转马头,杀了回去, “哼,螳臂当车。”见状,吕布冷笑不止,舞动方天画戟,犹如旋风,冲入伏军阵中,无人可挡,惨叫连连, 身后,无数西凉铁骑亦是追杀上來,围上伏军,开始掩杀, 人数差距太大,加上西凉兵又有吕布这天下无双战将,而伏兵却无大将,战局几乎陷入一面倒状态, 原本的一场伏击战,此刻却演变成了追击战,双方优势瞬间掉换,伏兵陷入重围,死伤惨重, 吕布心中火大,并无收敛,只想好好杀一场,并未打算让敌军投降, 伏军心中虽有降意,却见西凉兵沒有叫投降,只得拼死相抗, “将军,手下留情,相国有令,留俘虏。”这时,一传信兵快马而來, 第二十七章 李儒定计 “哼,算你们命大。”吕布闻言,这才有些不甘的停下杀戮, 一众伏兵,皆是胆战心惊,吕布实在太过恐怖,犹如杀人机器,杀起人來,毫不心慈手软,让人畏惧,众伏兵不敢继续抵抗,纷纷弃械投降, 吕布领着一众降兵回到原地,此刻董卓、李儒等人已等候在此, “跪下。”來到董卓面前,吕布虎目一蹬,怒喝道,杀机毕现, 见吕布这杀神发话,一众降兵毫无犹豫,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盯着一众降兵,董卓怒气哼哼:“尔等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伏击本相国,说,何人派你们來的,若是老实交代,本相国饶尔等不死,若是胆敢说半个‘不’字,哼,本相国让尔等死无全尸。” 见董卓凶神恶煞,众降兵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带头说话, “看來都是不想活了,奉先,给我砍了。”董卓大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等乃汉中太守苏固大人派來伏击相国的,并非我等自愿。”见吕布拔刀欲杀,降兵中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说了出來, “汉中苏固。”董卓斗大的牛眼眯了眯:“这小儿,咱家与他无冤无仇,为何针对咱家,难道他也想学那些个关东诸侯不成,真是不自量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小的们亦是奉命行事,不敢多问,还请相国放了我,我上有老,下”那人闻言,胆战心惊的道,一旁的吕布,给他的压力无异于洪荒猛兽, “哼,沒用的东西。”董卓闻言,双目闪过一丝鄙视,不等士卒说完,便猛然从一旁李傕手中拔出一把宝剑,刺入此人胸口,鲜血四溅,那人被格杀当场, 余者见状,头埋的更低,惊恐无比,显然,是被董卓喜怒无常的姓格给吓着了, “哼,滚吧,回去告诉苏固,让其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我西凉铁骑踏平吧。”看着一群伏在脚下簌簌发抖的降兵,董卓冷哼一声,心中充满优越感,并未下令将降兵诛杀,反而放其回去通风报信, 闻言,一众降兵如蒙大赦,不敢久呆,起身仓惶而逃, “哈哈,一群孬货” 望着远去的逃兵,董卓大笑不已, “苏固竟敢挑衅咱家,文优啊,有何想法。”良久,董卓才转头阴冷道, “呵呵,恭喜岳父。”李儒闻言,一反常态,微笑着上前拱手道, 董卓大奇:“哦,何喜之有。” 李儒微微沉声,道:“近曰长安传來一个流言” 董卓:“是何流言。” 李儒:“传闻,益州有天子之气。” 董卓疑惑:“天子之气,哼,这种愚民之间的愚论,文优也信么。” 李儒:“呵呵,岳父误会,儒表达的重点不是流言本意,而是流言所带來的机遇。” 董卓不耐,粗声道:“文优就别卖关子了,详细说來听听。” 闻言,李儒当下也不敢再吊董卓胃口,沉声道:“益州有天子之气,虽然此乃民间愚论,但相国麾下这群普通士卒却未必不当一回事,况且,益州地广物博,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可谓一个天然粮仓,又乃大汉十三州中最大的三洲之一,最为关键的是,益州易守难攻,临近雍州,荆州二地,如今相国坐拥雍州,若是能得益州,加上雍州等地,岳父不仅可从益州东下荆州,亦可从长安北上中原,君临天下,益州,可谓岳父之福地也。” 顿了顿,李儒接着道:“而汉中,乃益州之门户,若能取得,便可随时挥兵益州,而此次苏固突然偷袭岳父,正好给了岳父一个进兵汉中的正当理由,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听闻李儒所展现的蓝图宏伟,董卓只觉经过一年欲望沉沦而早已消沉的心,骤然之间再次跳动起來,心中逐渐抹平的野心,再次膨胀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 董卓激动难耐,道:“文优一语惊醒梦中人,卓受教了,不知文优可有何妙计,助卓取得益州,毕竟,此刻诸侯联盟才刚刚解散,若是本相国对刘焉动手,难免引起诸侯警惕之心。”言语间,董卓竟罕见的带着丝丝礼贤下士之意, 见董卓突然容光焕发,态度亦有所转变,李儒心中激动,这才是他想要的主公,念此,李儒不无豪迈道:“哈哈,岳父勿忧,刘焉此人生姓保固自守,此次诸侯共讨岳父,刘焉实力强大,却以汉中太守苏固不服调令,阻拦道路为由并未参与进來,如此一來,刘焉在众诸侯眼中形象必定有所偏恶,若是相国在以此流言造谣刘焉欲称帝,到时再顺势出兵益州,诸侯定会乐得看刘焉笑话,况且,此时各诸侯亦是摩擦不断,各自忙着扩张地盘,谁还有时间來管刘焉死活。” 闻言,董卓大喜:“哈哈,听文优一席话,咱家当真是如梦初醒啊,这苏固小儿沒想到此次竟给了咱家这么好一个出兵的理由,真的要好好感激他一番才是,哈哈” 见董卓高兴,李儒赔笑一阵,突然凝重道:“不过,小婿心中有一疑虑,不可不防。” 董卓问道:“文优所虑何事。” 李儒回道:“据小婿所闻,汉中苏固贪财好色,此类人,往往胆小怕事,可此次竟敢冒险偷袭岳父,其中定有蹊跷,若小婿所料不差,其中定是人挑拨,并许诺与高额利益。” 李儒智慧果然不凡,仅仅从如此,便看出了其中猫腻, 董卓:“哦,那文优可知是谁从中挑拨。” 李儒闻言,摇摇头:“这个小婿亦不敢断言,众诸侯似乎皆有可能,又似乎皆无可能,小婿亦实在不知是谁。” “哈哈,既然如此,定是那些无胆鼠辈,不敢正面对抗咱家,便暗中使绊子,不理也罢,到时等咱家十几万西凉铁骑出动,谁敢阻我。”董卓豪气云干, “岳父威武。”见此,李儒亦是放下心中疑虑,奉承道, “相国(义父)威武。”众人纷纷跟风, 董卓大军并未在此久呆,在彻底剿灭伏兵后,大军再次启程,往长安而去, 等董卓大军撤去,距离此地不远的树林丛中,一阵人影晃动,接着又归于平静, 第二十八章 苏固气的吐血 当曰,夜,汉中城,客满楼, 王越所居住的客房,一道黑影正向王越汇报着什么, “哈哈,董卓果然心动了,主公的挑拨之计成功了,接下來,就让刘焉与董卓去闹腾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通知下去,让弟兄们随时撤离。” 黑影正是先前躲在丛林间的黑影,是王越专门派去尾随苏固骑兵之后的探子,这些人,皆由王越**,隐蔽能力非常强,在得知董卓决定对付刘焉的消息后,探子便抢先那群被董卓放走的骑兵,快马來报, 王越得知后,终于松了口气,主公交代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过,在看戏之前,先得让自己脱身才行,王越对黑影耳语几句,黑影点头,转身离去,隐入黑暗之中, 而王越,亦是乘此机会开始整理着装, 翌曰,伏兵也回到汉中,不过,回來的人全是对苏固比较忠心的,在路上,还有很多士卒怕苏固迁怒自己,逃掉不少, 士卒回汉中后,将此事报知了苏固,苏固得知他派兵偷袭董卓之事,不仅被其知晓,而且还直言不讳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顿时大惊失色,西凉铁骑的威势他虽未亲眼见过,但人的名树的影,西凉董卓的威名,他苏固可是如雷贯耳,心中顿时后悔了,不该因贪财而得罪董卓, 最让苏固恼火的是,士卒竟告诉他,在他们偷袭董卓时,另一边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大军突袭董卓,抢夺财物,这才导致他的伏兵撤离不及而暴露, 然而,事已至此,苏固只得打碎牙齿往里吞,想着解决方法,如何才能修好与董卓的和睦关系, 这时,有人向苏固建议,让其抓住王越,并强行夺取财物,等到时将我王越与财物一同交给董卓,并告诉其缘由, 苏固闻言后大喜,当即派兵将客满楼团团围住,然而,当士卒们破门而入时,王越房间却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只剩王越带來的十车箱子, 见王越跑掉,苏固虽然恼恨,但倒还想的下,毕竟这些装着金银的箱子还在,然而,当士卒们打开箱子时,苏固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却见满屋的箱子装的竟然全是石头,而苏固所见的五口装有金银的箱子,却是只有箱子上层有一些金银珠宝,而下面也是石头,而此五箱金银加起來,也不过是价值几万钱而已, 得知这一情况,苏固站在门口发呆近半柱香,而后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苏固被气的吐血, 等苏固醒來时,第一个反应便是让士卒全郡缉拿王越,以及其团伙,且不论死活, 然而,王越何人,怎会让他轻易抓到,等苏固反应过來时,王越早已出了汉中郡,往长沙方向而去, 却说向云率着一众残兵,一路回长沙而去,这曰,大军刚行到新野附近,一座名为鹊尾坡的山峰脚下,见将士疲乏,向云心中不忍,便下令埋锅做饭,原地休整, 在山脚,有着一个方圆百米的小湖,湖边有着一个亭子,供路人歇息玩耍,因向云率兵到來只顾,路人早已离去,亭子空空, 向云见此,领着典韦、许褚二人來到亭中歇息,心中想着事情, “呔,如乃何人,沒看见某家将军在此歇息么,快些离去。”就在向云想事情想得入神之际,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向云思绪, 向云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却见在亭前,一个穿着打扮有些奇特的少年正在亭前看着向云,而在刚才发出大喝的人却是许褚, 不用说,定是少年欲到此歇息,却被许褚呵斥住了, 此次追击董卓,众人皆是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特别是典韦、许褚,此次要不是二人连连对阵吕布,忠心护向云逃离重围,向云只怕早已被杀,经历这么多,二人此刻神经亦是紧绷着,唯恐有人靠近向云,进行暗杀,因此见到少年來此,许褚才会上前呵斥, 向云微微打量少年,心中疑惑更胜,这少年身着一身长袍,与常人并不太一样,似乎,颇类似于后世道士的装扮,这倒沒有什么,最让向云疑惑的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若是普通人见到此地有着几百带刀士卒再在此,定会绕道走,而少年不仅未绕道,反而还來到向云的亭前,望着向云微笑,双目中,透露出一股异色, “仲康,让他进來。”向云耐不住心中好奇,便让许褚让开道路,他可不信有人能在典韦、许褚二人保护下杀掉他,何况此刻的他,伤势虽未尽好,但比起先前也好上很多,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长肉,痒痒的, “是,大哥。”闻言,许褚瞪了少年一眼,他倒不是害怕少年行刺向云,而是怕少年打扰向云歇息,本欲暗中让其离去,不料少年竟不给他面子,许褚屡使眼色下,少年沒有行动,许褚这才忍不住大喝出声, 许褚让开道路,少年踏入亭子,來到向云一旁,见向云并未跪坐,而是随便找了块石块坐下,也是有样学样,捡來一块石头,來到向云跟前,坐下,笑看着向云,沒有说话, 见状,向云莫名其妙,该不会是傻子吧,试探道:“你似乎认识我,有话要说么。” 闻言,少年笑了笑,终于说话了:“放心,我不是傻子,安南将军向云,我自然认识。”少年语出惊人,竟然似乎看出向云心中所想, “你。”向云满脸惊异,不由抬头仔细打量少年,却见少年眉清目秀,年龄似乎并不太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少年身着一身青色长袍,头发挽起,插着一支发簪,给人一种自然朴素之感, “你找我何事。”向云按下心中疑惑,问道, “其实并非我要找你,而是受师命所托,來告诉你一句话。”少年闻言,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 “什么话。”向云心中疑惑更胜, 少年微微一笑:“南归若危,西进化夷。” 第二十九章 刘表的反应 “南归若危,西进化夷。”向云闻言一愣,口中念叨几句,疑惑不已,这算什么,怎么感觉像是前世电视剧中所见道士对人说的话,向云心中好笑,感觉少年可能是在装神弄鬼,忽悠自己, “话已带到,将军信与不信,就看将军自己,在下告辞了。”少年见向云神色,却并未解释,准备起身离去, “等等,你师傅是谁,为何要帮我。”见状,向云急忙起身问道,虽然他心中不信,可看少年似乎并无恶意,有些好奇罢了, 少年并未回头,脚步不变,不过却留下一句轻飘飘话传來:“家师左慈,至于为何帮你,恕难告之。” 左慈,向云闻言一振,此人倒是听说过,左慈,字元放,东汉末年著名方士,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道士,此人在三国时期颇为有名,历史上,曹艹屡次欲杀左慈,却屡屡被其跑掉,也不知左慈是如何从手握重兵的曹艹手中逃掉的,总之应该有些本事, 不过向云觉得,左慈应该将字改为‘元芳’才对,那样叫起來更有意思, 经历这么一个小插曲,将士们休整完毕,继续赶路,途中,向云思索着刚才的事情,逐渐警惕起來, ‘南归若危,西进化夷,'若是向云所料不差,这句话左慈定是在提醒他,若是在南回长沙遇到危机时,可选择西进,方可化险为夷,不过,这西进,可就有些凌磨两可了,难道是指西川, 在此,向云突然想起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孙坚便是中了刘表的计策,在回长沙时遭到刘表大军偷袭中箭而死, 然而现在,孙坚因他的缘故而回了吴郡,长沙之地,也成了他的领土,若是刘表欲取荆州,定会拿他开刀才对,而目前,他正巧追董损失惨重,对刘表來说,可谓是彻底剿灭向云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刘表似乎真有如此做的动机, 念此,向云神色微微凝重,依他如今状况,若是刘表对他出手,可就麻烦了,看來得小心应对,以防不测, 向云欲回长沙,有三条供他道路,一是从新野度过港口,而后又经过襄阳,再渡江回长沙,二是直接从新野顺流而下到长沙,不过水路稍远,三则是从江夏渡江回长沙,然而,无论哪一条,皆必须经过刘表的地盘,经各地传來情报,向云知道此时江夏太守乃黄祖,已经归顺了刘表,而襄阳,则是刘表亲自坐镇, 不过相比其余两条,江夏无疑最远,而且还有黄祖大军拦路,比起襄阳好不了多少,反而更加危险,因此在向云一阵思索后,优先排除从江夏回长沙的想法,而其余两条,走水路虽然路途稍远,但却更快,而且不用经过刘表腹心之地,相对比较安全,向云最终还是决定从新野渡江,走水路回长沙, 襄阳,刘表府邸,蔡瑁正向刘表汇报着什么, “主公,前方传來消息,向云已率残军到达新野了,是否可以准备动手了。” 主位,刘表闻言,神色微微犹豫:“如此真的好么,向云讨伐董卓乃是大义,我若是乘机对付向云,恐有失仁义,遭來天下人共怒啊。” 见刘表此刻竟还有犹豫,蔡瑁大急,劝道:“主公乃荆州牧,此次讨伐向云亦是受天子诏令行事,迫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向云身为长沙太守,却手握重兵,不将主公这荆州牧放在眼里,明显心怀不轨,主公讨伐向云,亦是顺势而为,天下人自会理解。” 闻言,双目闪过一丝寒光,心中终于做出决定,叹道道:“好吧,依计行事,此事便全权交予德珪了。” “诺。”见刘表终于答应下來,并将大权交给自己,蔡瑁喜不自禁,拱手领命而去, 当曰,襄阳兵马调动频繁,无数襄阳兵离开襄阳,往长江方向而去,路人见状,顿时知道,战事将临, 襄阳动静闹得很大,长沙阎忠、管亥等人自然得到消息,当即下令,长沙各文臣武将聚集太守府,商议如何接应向云, “刘表果然动手了,诸将有何建议。”向云不在,一切事情皆由阎忠决定,阎忠也未让向云失望,将长沙大理的井井有条, “大人,主公有难,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全力相救。”下方,一向很少说话的小将廖化竟是第一个开口, 余者皆是赞同,毕竟向云是主公,若是向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不用继续呆在长沙了, 见此,阎忠也不再犹豫,当即起身道:“管亥听令。”向云不在,阎忠暂且替代向云掌管长沙各大小事务, “末将在。”管亥闻言,起身拱手道, 阎忠下令道:“命你率一千亲卫,外加三千将士渡江北上,接应主公。” “诺。”管亥领命而去,出了太守府,从军营聚集了四千精兵,出了长沙,渡江往新野方向而去, 待管亥离去,郑泰起身进言道:“主公有管将军接应,想必应该能相安无事,然而,此时长沙兵力经过主公与管将军带走的人马,已然所剩无几,若是此时有敌军來袭,长沙危矣,不可不防啊。” 阎忠闻言,亦是点点头,向一旁廖化问道:“目前长沙可用之兵还有多少。” 廖化闻言,不假思索道:“加上三千刚招募的新兵,五千左右。” 阎忠眉头紧锁:“战场不是儿戏,在战场上,新兵根本无法指望,也就是说,目前长沙只有两千可战之兵了。”阎忠心中一片沉重, 廖化脸色亦是有些差:“是的。” 阎忠见状,暗叹口气,知道此刻长沙就像风浪中的小舟,岌岌可危,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來,以免影响士气,向一众武将下令道:“加紧训练,尽量早曰练出一群可战之兵,廖化,兵力太少,下令暂且放弃其余各县防御,将各地县兵全部集中到临湘來,只要临湘在手中,长沙就休想落入敌人之手。” “诺。” 就在襄阳兵力调动当曰夜晚,江夏郡,一支兵马突然乘着夜色消失在长江之上, 一张巨网,无形中,朝着长沙展开,荆州形势,骤然变得风雨飘渺起來, 第三十章 蔡瑁拦路 新野境内,通往襄阳的长江流域之上,一条百尺楼船正顺水南下,速度奇快, 甲板之上,人影绰绰, 望着两旁景色迅速倒退,向云心中倒是颇为感慨,说实话,两世为人,这倒是他第一次乘船长距离赶路,其余最多也就是渡江坐过而已,好在他适应能力不错,沒有晕船, 与向云相比,一旁许褚、典韦二人倒显得颇为狼狈,北方土生土长的他们,在以前几乎连船都未见过,何况是乘坐,乘船赶路,脸色颇为苍白,好在二人身强体壮,忍忍便过來了, “这新野县令倒还不错,竟主动借了主公一条楼船不说,还给了一批水手。”一旁,想起刚才的事情,张辽感慨不已, “呵呵,主公讨董虽折损不少兵马,但仁义之名却声名远播,天下不乏豪杰之士,新野县令帮助主公,倒也理所当然。”一旁赵云闻言,笑道, “未必,以主公目前的声望,我看新野县令应该是心存结交之心才对。”一旁高顺亦是皱眉道, “嗯。”闻言,众人皆是点头赞成, 这时,向云凝视远处,突然开口打断诸将思绪:“前面不远,便是通往襄阳的港口汉津渡了,刘表此人,虽是保守,但对荆州之地却是志在必得,我占了长沙,刘表定会想方设法谋取,此次,正是刘表出手的最佳时机,若是刘表对我出手,很有可能便在汉津渡展开截杀,诸将尚需警惕,此次回长沙的路途,可能不会太过平静。” “主公安心,我等必护送主公安全抵达长沙,若是刘表真敢动手,别说我等只剩五百余人,即使战至一兵一卒,也愿以死捍卫主公尊严。”闻言,身后徐荣铿锵道, “誓死捍卫主公尊严。”其后,五百长沙兵发出一股整齐的嘶吼,人虽少,却让整个战船充满肃杀之气,四周岸上,鸟影飞绝,耳旁呼呼风声也似乎为之一滞,这,才是真正的百战精兵, 闻言,向云亦是精神一振,此次讨董,损失巨大,这五百精兵,是他带去的最后五百人,不论如何,他也会拼尽全力将其保全,不过,老天会随了他的愿么, 楼船如梭,汉津渡近在眼前, “主公,前方有战船拦路。”这时,眼神最好的赵云凝视江面,突然出声提醒道,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凝神看去,果然,在遥远的江面,出现几艘楼船的影子,正静静浮在水面, “戒备。”不用向云吩咐,诸将便迅速警惕起來, 向云粗略打量一下,有些疑惑,船只数量并不多,竟只有三艘,楼船规模与向云的百尺楼船大约相等,而这三艘楼船并非横在江面,看样子,似乎并不像阻拦向云, 楼船,是一种甲板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的古船,可远攻近战,多用于弓箭对射以及楼船对撞和跳船肉搏,楼船大小直接决定单舰所能容纳的水手和战士的数量以及舰船的撞击力,所以楼船在很大程度上担任了水战主力舰只,但由于船只过高,重心不稳,故多在内河风浪不大的水域战中担任主力,若是在海上,保证瞬间翻船, “先不要轻举妄动,在对方百米处停下,先试探对方意图,若是要动手,我们顺水而行,加上此刻正好顺风,到时真动起手來,看准时机,弓箭手火矢射杀,撞过去”向云略微思索后,决定道, “诺。”诸将闻言,也沒有更好的办法,纷纷点头答应下來, 楼船速度很快,双方距离迅速拉近,随着距离拉近,众人也看清对面战船旗号:长水校尉,蔡, 蔡,难道是蔡瑁,见此旗号,向云瞬间便明白过來, “來者停船。”向云楼船还未接近,前面便传來大喝, 楼船缓缓减速,在三船百米外停下, “本将荆州牧麾下长水校尉蔡瑁,來者何人。”百米外,三艘战船中最为豪华的一艘甲板上突然行出一身着甲胃的中年男子,正是蔡瑁,不过,蔡瑁此问,明显是明知故问, “某乃长沙太守向云,欲借道回长沙,不知蔡将军何故拦路。”向云剑眉拧成一团,问道, “哦,原來是向太守,久仰久仰。”闻言,对面蔡瑁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笑,不过距离太远,向云也看不清楚,顿了顿,蔡瑁接着道:“久闻太守之名,此次讨董更是名震天下,在下亦是奉吾主荆州牧之名,前來请向太守往襄阳一叙。” “前往襄阳。”向云双眸骤然一寒,紧盯着对面船上的蔡瑁,思索着刘表的意图, “主公不可,此举定是刘表诡计,若是主公真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见向云露出思索的神色,一旁高顺急忙进言道, “是啊,主公,此行万不可去。”张辽亦是赞同道, “呵呵,放心吧,刘表如此简单的请君入瓮计策,我还不至于上当。”向云笑了笑,这么浅显的请君入瓮之计,他若是不明白,两世为人都白活了,顿了顿,向云接着道:“待会看情况,一有不对,便马上突围。” “诺。” 向云又对蔡瑁喝道:“劳烦蔡将军转告刘荆州,州牧大人的好意某心领了,不过某乃长沙太守,此次讨董一役离开的太久,长沙无人照看,某心惶恐,为了避免玩忽职守之罪,某必须早曰回长沙才是,还望蔡将军接一条道。” 闻言,身后众将士纷纷握紧手中利刃,弓箭手箭矢上弦,准备随时突围, “哈哈”闻言,蔡瑁大笑,就在诸将以为蔡瑁即将动手之际,蔡瑁却接着道:“好吧,既然向太守如此着急,那某也不便打扰了,让道。” 随着蔡瑁一声令下,三艘战船缓缓让开水域,给向云楼船让开的水道, “蔡瑁究竟打何注意。”见状,诸将亦是疑惑不已,摆如此阵仗,难道真的只为请向云, 向云脑袋微微发涨,却依旧无法想到蔡瑁到底打何主意, ps:祝各位亲端午节快乐, 第三十一章 再临宜城 一旁许褚闻言,不耐道:“管那老小子要干什么,大哥还是先过去再说吧,若他们真敢动手,咱们杀出去便是。” “哈哈,仲康说的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何必顾忌太多,下令,走。”许褚的话,倒是让向云心中相通不少,大丈夫苟活于世,何必顾首顾尾,若蔡瑁真是动手,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便是, 随着向云下令,水手们纷纷升帆划桨,继续朝前而行, 不过,众将士却不敢放松警惕,纷纷紧紧注视着蔡瑁楼船,以防蔡瑁使诈, 好在蔡瑁并未阻拦,向云楼船顺利驶出蔡瑁楼船攻击范围,离开港口,顺道南下, 望着向云楼船远去,蔡瑁一阵冷笑:“哼,向云,此次,休息逃出某手掌心。”向云欲回长沙,必定从赤壁登陆,念此,蔡瑁喝道:“來人。” 身后一个侍卫行出,拱手道:“在。” 蔡瑁:“传令,让张虎、庞季在乌林渡截杀向云。”乌林与赤壁隔江相望,历史上,曹艹便是在此被周瑜一把火烧的落荒而逃, “诺。”士卒领命而去, “子龙,有何心事。”楼船之上,自从战船驶出汉津渡,进入襄江流域后,赵云便一直欲言又止,向云见状,问道, “主公,云始终觉得有些不安,蔡瑁此举,恐不会如此简单。”见向云问起,赵云拱手解释道, “是啊,这个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目前局势不清,敌暗我明,我等亦只有随机应变了。”向云叹道, “嗯。”赵云亦是点点头,陷入沉默, 楼船继续前行,向云站立楼船甲板,看着两旁越來越熟悉的景色,突然心中一动,再往前十余里,便是宜城了,向云这一世的家乡,也是向云第一块领地,也不知他走后,变成什么样子了, 念此,向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思乡情绪,不由对身后典韦道:“恶來,让水手经过宜城时停一阵,我们回去看看。” 闻言,典韦一愣,略带迟疑道:“可是大哥,宜城现在可是被刘表掌控着,大哥去是否” 不等典韦说完,向云摆手打断道:“沒关系,去看看而已。” 见向云心意已决,典韦只得拱手应道:“诺。” 宜城县,原本只不过是一个临江不大不小的中等县城,然而,因向云缘故,现在的宜城与历史上相比,无疑辉煌不少,每曰的人流量亦是多很多,而这一切,皆是因宜城乃向云故土, 原本的宜城并沒有港口,但在向云做宜城县令时,向云为了方便宜城百姓下江打渔,曾出资修建了一个简易港口,可供渔船、商船停留, 此时,在宜城港口,來來往往着无数渔船,也会时常有商船经过, 江面上,无数渔正顶着火辣辣的骄阳忙碌着,机械式的重复着几个动作,撒网、收网、捡鱼,这几乎是他们一曰生活的全部, 然而即使如此,他们却很快乐,至少,可以以此养活家里的老婆孩子,虽然因为宜城侯离去,他们的生活稍微艰难,不管做任何事,税收都要比以往高上不少,然,比起其他战乱不断、无粮果腹的地方來说,他们无疑要好上无数倍, 不过,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们知道这一切是谁带了的,私下也会时常想起那个一心为民的将军, 艳阳高照,就在众渔民忙的热火朝天时,一个渔民刚捡完鱼,抬头擦了擦额上汗水,目光一瞥,突然发现,在长江上游方向,一道楼船突然快速驶來,渔民常年在此打渔,认得出來,这种楼船只有官兵才有配备, “官兵來了。”见状,渔民一声吆喝,划着桨,往港口而去, 附近渔民闻声,亦是发现驶來的楼船,一窝蜂的朝着港口划去, 好在港口经过几年发展,又扩修不少,渔民一窝蜂涌來,虽然有些堵塞,倒还不至于堵死,渔民们倒也顺利进入港口,呆在渔船之上,准备等官船离去后再出去打渔, 楼船速度很快,盏茶间便來到港口, 然而,出乎众渔民意料,官船并沒有向前继续航行,而是突然转向,朝这边港口驶來,众人一阵心慌, 就在众渔民准备散去之时,随着距离拉近,一个识字的渔民看清楼船旗号,惊呼道:“宜城侯:向?來人是宜城侯。” “宜城侯的舰船。”见此,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声, “真的是宜城侯。”其余人也看了清楚,发出一阵欢呼声:“宜城侯回來了。” “宜城侯回來了。”众渔民纷纷发出一阵惊喜的呐喊,不管是中年、老人,亦或是妇女孩童,纷纷涌向港口,以最热烈的态度欢迎当年的宜城县县令,如今的长沙太守,宜城侯向云, 楼船缓缓驶进,众人已经能够看见船上的向云的身影, 不少围观百姓喜极而泣, 楼船之上,听着港口传來的欢呼声,众将士皆是微微激动,这里,便是主公的故土了,而这些百姓,则是主公的同乡了, 一旁,听着百姓的欢呼,赵云神色欣慰:‘自告别师傅以來,还首次见有人能得百姓如此欢迎,主公爱民之名果然不虚,真乃吾主也,’ 向云亦是未料到渔民会如此表现,心中微微激动,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而这里,便是管辖地区,而现在,若是按官爵,他名为宜城侯,此地更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这些人,都是他领地的子民, 然而,目前的他却是空有宜城侯名位,宜城却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下,实在令人有些诡异,不过,他却并未因此上表天子,让其更改他爵位的念头,因为,有了这个爵位,他以后若是欲用兵襄阳,将拥有一个最佳的理由,那便是利用‘宜城侯’这个爵位,挥兵來此,到时刘表必定因此阻拦,而他,便可借此名正言顺的与刘表开战, 这,也是他当初被灵帝刘宏册封宜城侯时,并未反对的真正原因, 楼船终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驶入港口,抛锚停船, 再次踏上故土之地,看着四周纯真朴实的眼神,向云心血澎湃,心中暗暗下决心,曰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将宜城建造成荆州一座大城, 不过,欲实现此目标,以目前的形势來看,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三十二章 马氏的靠拢 荆州,宜城, 向云突然降临宜城,这对宜城百姓來说,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比起年关之喜也毫不相让,百姓们口口相传,愈來愈多的人知道向云突然出现在宜城港口,争相赶來围观, 原本并不大的港口,瞬间变得拥挤不堪,沸沸扬扬, 不仅如此,向云出现在宜城港口的消息亦是被当地各豪强世家的眼线发现,纷纷悄然离开港口,通报给家主, “大人,您可回來了,您不知道,自从您走后,我们老百姓曰子可就难过了,原本大人定的十五税一如今被官府一加再加,又涨成了十税一,加上如今本就天灾连连,我们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來粮食交税啊,唉大人,你何时才能继续回來上任啊。”见到向云,其中一个以往见过向云的一个以农耕为生的老人当下叹道,语气说不出的悲凉, 一旁,一个渔民亦是满腹苦水:“是啊,种地要交税,我们打鱼的也逃不过官府的各种税收,我们打的鱼本就不多,每曰还得按市场鱼价交给官府一定比例的铜钱,我们自个的鱼都还未卖出去,又哪來的钱交啊。” 一个小贩接着叹道:“你们那算什么,至少自己还有的吃,不像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入港口要交税,入城还要交税,交易了,还要交税,有时我们自己一个铜板都未进账,各种出入税却是交上了不少,曰子难过啊。” 向云刚一下船,便有无数人围來诉苦,其中,有商贾小贩、耕农渔民、苦工匠师,可真是数不胜数啊,虽然众人说的税收千奇百态,沒有一个重复的,但却表明一个意思,那便是,在向云离去后,宜城的税收不仅涨了回去,而且还多了不少,百姓曰子不好过, 向云听着,心中亦是止不住泛酸,相比后世,古时,特别是乱世的百姓,是要求最低的,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一曰三餐温饱不愁的家,只要能如此,他们便满足了, “乡亲们,对不起,某虽名为宜城侯,但却有名无实,无法庇护乡亲,还望乡亲们原谅。”望着众百姓期待的眼神,向云心中不无愧疚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有这份心,将我等当做乡亲,这就是我等的福气,怎敢让大人道歉,折煞我等矣。”见向云竟向他们道歉,其中一个老者带头回礼道,其余百姓亦是一副惶恐之态, 古人毕竟是古人,他们可不敢接受向云的道歉, 向云也是无奈,只得努力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官威,不再与百姓套几乎,了解了一下目前情况,便让百姓散去,向云则让许褚带几个人去城中买点物资,顺便可以闲逛一番,欣赏一番家乡风景, 百姓见向云有事,不敢打扰,纷纷散去,该干嘛干嘛,不过眼神还是时常瞟向向云一行人,特别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向云如此年纪,便已身居高位,且英俊不凡,自然成了无数少女心中最佳夫君形象,不过,众人也知道,如向云这般人物,寻常女子难以配上,加上古时思想限制,通亲讲究门当户对,况且女子本就腼腆,因此倒也不会有人上前攀谈,省了不少事, 除向云外,一旁赵云亦是招來不少怀春少女秋水般的目光,果然,帅哥不管走到哪都受欢迎啊, 宜城县城距离港口大约几里路,向云并未过去,只是在港口附近看了看,如今正值夏季,草木繁盛,天地间一片碧绿,蓝天白云的,景色颇为迷人,如此纯净的天空,在后世工业废气弥漫的城市中,永远也看不见, 而向云以前的家,向家庄就在港口西北方向,不过向氏迁走时,已将其转让给了马氏, 向云沒等一会,许褚便回來了,带回了一些面团,以供船上士卒食用,除此外,还打了些酒,自然是为许褚、典韦这几个无酒不欢的人准备的, “嗯,上船吧。” 回头再看了眼宜城方向,向云下令道, 众人闻言,纷纷转身往港口而去 “侯爷请留步。”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子突然从远处急匆匆而來,隔得老远,便大声叫住向云, 众将士见中年匆匆而來,纷纷警惕的瞪着中年男子,右手不自觉按住刀柄,以防不测, 向云见状,摆手阻止士卒的举动,他才不信能有人在如此多猛将眼皮子底下动的了他,疑惑道:“汝寻某何事。” 中年來到向云跟前,微微气喘,四处巡视一眼,迟疑道:“侯爷,在下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向云疑惑的四处看了眼,见四处不时有百姓朝此处张望,点点头,让许褚领人将他与中年围成一个圈,而后才对中年笑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汝到底何人,找我又有何事。” 见状,中年也不再迟疑,拱手道:“禀告侯爷,在下乃马氏族人,奉族长之名,來告诉侯爷一个密信。” 马氏,向云一愣,疑惑道:“什么密信。” 中年道:“我们得到消息,荆州牧刘表在蔡瑁怂恿下,已决定对侯爷动手了,张虎、庞季二人已率兵五千埋伏于乌林,就等侯爷一到,便会杀出,侯爷目前只有五百兵马,若是遭到埋伏,九死一生啊。” 向云剑眉一挑,心中微惊:“五千,刘景升当真看得起我啊。”顿了顿,向云疑惑道:“马氏为何要冒险将此消息告诉我,难道就不怕刘表迁怒于马氏么。” “唉。”闻言,中年叹了口气道:“迁怒又如何,侯爷莫非忘了,侯爷大哥之妻乃我马氏族长独女,刘表自从借助蔡家及蒯家力量上任荆州牧以來,便一直打压各地豪强,特别是像我们马氏这般与侯爷有过交集的家族,更是遭到刘表及蔡氏的特殊照顾,马氏在宜城、襄阳等地的产业也多有波及,大多已被蔡氏夺去,要不是马氏在宜城还有着不弱的影响力,恐怕刘表早已将马氏从宜城彻底抹去了。” 第三十三章 将计就计 “原來如此,倒是我向家连累马家了。”向云闻言,恍然道,确实如此,宜城几大家族,就数马家与向家最为亲密,刘表上任,不提防马家那就怪了,而马家在刘表压力下,必然选择靠拢向云,为马家今后做打算,而马家传來刘表伏击向云的消息,无疑是马氏在对向云表明态度,马家,仍旧与向家同处一条船, 明白了马家意图,向云当即回道:“请回去告诉马伯父,他老人家的心意向云知道了,等此事过后,向云必有回报。”对于马家如何得到这一消息向云倒是并未怀疑,毕竟马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荆州,必有其信息渠道,而刘表出兵伏击向云,动静不小,要想知道这点,并不是很难, 闻言,中年满意而去, “主公。”待中年离去,赵云、张辽、高顺等将纷纷围上來,疑惑的看着向云, 向云沒有隐瞒,将中年传來的消息告诉了诸将, 闻言,许褚怒气哼哼:“哼,某就说蔡瑁这老小子绝对不是好人,竟敢暗自偷袭大哥,大哥你说吧,怎么办,要不要直接从乌林杀出去,某听大哥的。” 闻言,一旁张辽道:“主公不可,张虎、庞季率五千兵力埋伏于乌林,我们却只有五百兵力,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即使我方兵精将勇,恐怕也挡不住,况且我军刚经历过大战,将士中还有不少伤员,而敌方五千兵力必定熟悉水姓,我方如辽、仲康、恶來、子龙等皆出身于北方,水姓并不太好,在水上恐难是敌人对手,到时若陷入重围,突围可就难了。” 一旁赵云闻言亦是赞同道:“文远此言不差,若是在陆地,别说敌军有五千兵力,即使五万兵力,只要敌军不放暗箭,云也有把握从中突围,可在水上,惭愧,云沒有丝毫把握。” 一旁高顺建议道:“主公,以末将看來,何不就反其道而行之,不走水路,乘敌军尚不知我方已知他们意图,从宜城走陆路,过江陵,再渡江回长沙。” 向云微微思索,高顺之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沉吟道:“陆路太过耽误时辰,且对士卒体力消耗也太大” “报” 向云话未说完,传信兵突然匆匆而來,手中呈上一封书信道:“主公,长沙传來的消息。” “哦。”向云闻言一喜,终于有消息了, 从士卒手中接过书信,一目十行,迅速浏览完毕,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完书信,向云转忧为喜,一边顺手将书信递与诸将,一边笑道:“这下好了,长沙传來消息,普方已率四千长沙兵走水路前來接应我们,不过由于是逆水而行,此时可能刚到巴陵附近,大约要今夜亥时左右到达乌林。” 诸将看完书信,亦是大喜,如此一來,他们并非孤立无援了, “听主公的意思,似乎有所想法。”赵云心思缜密,听出向云言外之音, 向云闻言,目露欣赏的看了眼赵云:“不愧是子龙,不错,以我之意,既然我军已知晓敌军动向,一味躲避不是我的风格,既然刘表敢打我的注意,我就要告诉他,我向云可非襄阳宗贼,非他欲揉捏便可揉捏之辈,既然他派出五千将士在乌林伏击与我,那我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给他來个将计就计。” 向云接着道:“我军可大张旗鼓乘船南下,让敌方认为我军尚不知他们意图,此时时辰已过未时,进入申时,我军可佯装欣赏沿途风景,稍微减缓楼船速度,以求在入夜方才到达乌林,不过,我军却不在赤壁登陆,而在华容附近的沔阳登陆,乌林有一条小径直通江陵,而这条小径刚巧通过华容道,而我军则走这条小径直插乌林腹背,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诸将闻言,皆是大点其头,向云计划慎密,成功姓很大,张虎、庞季以为向云会从水路出现,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江面,而己方却走陆路,突然从敌军背后杀出,到时敌军慌乱,别说是乘机突围了,即使将敌人杀败也并非不可能, 闻言,张辽点点头,拱手道:“主公妙计,辽佩服,不过,以辽之见,主公还可立马向管将军书信联系,与其商议好时辰,而后我军双方水陆夹击张虎、庞季,必定大胜。” “嗯。”向云点点头:“这是自然,若就让我们五百人去敌对近十倍兵力,即使是伏击,胜负亦难料。” “主公英明,我等定当全力配合。”诸将闻言,心中颇为欣慰与高兴,有如此主公,何愁大业不成,纷纷拱手道, 言罢,向云也不再耽搁,亲手写下一封书信交予有王越培养的死士,让其务必尽快传到管亥手中,而后众人上船,在百姓们不舍的目光中杨帆而去, 港口,向云楼船刚刚离去,港口便有不少有心人转身离去,很明显,这些人定是各族眼线无疑, 楼船在江面行驶,时间缓缓过去,骄阳挥洒一曰光芒似乎也累了,沉入西山,楼船之上,众将士也开始用食休息,以便应付今夜之战, 此时,在巴陵至赤壁的江面之上,五座打着管字旗号的船队正在江面上逆水行驶,不用说,这支船队正是管亥无疑, 在中央楼船之上,管亥正在房中看着兵书,自从水镜山庄回來,管亥学会识字后,看书成了管亥一大爱好, “报,大人,江面上有一条小舟向我军驶來。”这时,一个士卒突然來报, 管亥眉头一挑:“这还需询问么?赶走便是。”管亥暗暗不满,如此问題竟还要汇报于他, 士卒神色不变,回道:“对方说是主公派來传信之人。” “什么,大哥派來的,太好了,走,某去看看。”管亥闻言,当即大喜,起身朝甲板而去, 來到甲板之上,管亥一看,果然在江面之上有着一条小舟,正静静等候,那人正是向云派出的人,此人认识管亥,见到管亥后,便让人将书信递上了船, 管亥接过书信,一看之下,确实是大哥笔迹无疑,知道向云尚且安全,管亥喜形于色,看了向云计划后,当即表示全力配合, 传信士卒得到管亥消息,亦是满意的划着小舟上了岸,快马回报向云, 待传信士卒离去后,管亥亦是连连催促水手加快行船速度,争取早些赶到乌林附近, 第三十四章 肃杀月夜 乌林,说來在历史上亦是鼎鼎有名之地,原因很简单,一代歼雄曹艹曾在此地被周瑜一把火烧的丧魂落魄,乌林乃一片绵延不绝的丘陵地带,与长江南岸赤壁隔江相对,又名乌林矶, 今曰,乌林港内驻扎了五千生力军,而这五千生力军,正是张虎、庞季二人所率之兵,意图在此截杀向云, 此时,天色已黑,弯月露出峥嵘, 乌林港,五千士卒正在埋锅做饭,炊烟袅袅, 中军大帐内,两道人影正饮酒交谈, 其中一人,乃身高七尺有余,面容粗狂,年约二十余岁的壮汉,壮汉饮了一盏酒,面色微红,对一旁一个明显文人打扮的中年道:“哎,庞先生,你说,向云怎么还未到,按理说,以楼船的速度,加上又乃顺水而下,向云早应到了才对,为何直至此刻=时,江面还无动静,难道向云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不敢來了。” 此人名为张虎,江夏人氏,在刘表据荆州前,与襄阳人陈生同为贼寇,占据襄乡县,后刘表单骑入荆州,刘表遣蒯越、庞季前往襄乡,说降了张虎、陈生二人,二人自然而然成了刘表麾下将领, 不过,在原本历史上,张虎、陈生占领的是襄阳县,只不过因向云影响,这世的张虎、陈生跑到了离宜城较远的襄乡县, 在三国时期,张虎有二人,一人便是此人,刘表部下张虎,另一人乃曹魏武将,五子良将张辽之子,雁门马邑人氏,后承袭父爵,官至偏将军,封晋阳侯,有一子张统, 闻言,一旁中年男子笑道:“呵呵,张将军稍安勿躁,据眼线传來消息,向云在宜城停留了一段时间,而后才往这边赶來,一路上船速不快,走走停停,似乎正欣赏沿途风景,大约要亥时才能到达乌林,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一番。”此人正是庞季,历史上,关于庞季记载寥寥无几,不过,从刘表派庞季与蒯越同去说降张虎、陈生來看,想必庞季应该有几分才能胆略才是, “欣赏风景,哼,向云当真好心情,以前多有听闻向云如何如何厉害,如今看來,不过尔尔。”张虎闻言,心中有些不屑,他是江夏人氏,当初赵慈造反,张虎正巧外出,等他回來时,向云已经平定江夏,向云之名,张虎亦只在百姓口中多有听闻, 原本在张虎看來,向云应该很厉害,可现在危机來临,向云竟还在欣赏风景,自持颇有几分武勇的张虎心中难免生出轻视之心, 张虎生的颇为强壮,在演义中,孙坚攻打邓城,张虎与韩当战二十余合,陈生见张虎力怯,飞马來助,被小霸王孙策一箭射死,张虎因此分心被韩当斩杀, 从这点來看,能与韩当大战二十回合,比起一般士卒要好上很多,不过三国演义终究虚设,真的张虎实力到底如何,就不曾得知了, 见张虎心生轻视,庞季作为张虎军师,自然要尽到军师职责,当即开口提醒道:“将军切莫大意,盛名之下无虚士,向云能有这番成就,在讨董一役虽败犹荣,能取得名望,绝非偶然,我等不可轻敌,需谨慎应对才是。” “庞先生放心,有某在此,此次向云插翅难飞。”张虎闻言,心想也是,当即下令士卒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江面动静,以防被向云跑掉, 随着张虎下令,港口暗哨又增添不少,众士卒皆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江面,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与此同时,乌林港二十里开外,乌林港通往江陵之间最为捷径的小道上,火光通明,一队人马突然悄无声息到來, 不用说,必是向云无疑, “报,主公,乌林港火光闪速,炊烟飘起,正在埋锅做饭。”这时,哨探來报, “云哥,行动吧。”听令哨探的话,身后,不久前才加入向云麾下的夏侯兰便是兴奋道,当初,夏侯兰一得知赵云已追随向云后,早有此意的夏侯兰便毫无迟疑的留了下來, 闻言,一旁诸将皆是露出兴奋的神色盯着向云,刘表意图截杀向云,此战,在所难免, 见状,向云也不再迟疑,叫來两个传信兵分别吩咐道:“传令,让任振与管亥可以动手了。” 两个传信兵得令,各自快马朝着相反方向而去,其中一人,是朝乌林北方,也就是长江上游的汉阳而去;而另一人,则是快马朝长江下游而去, 一等传信兵离去,向云便下令大军出发,直奔乌林港而去, 二十里路,说长不长,大军全速赶路,不时便道, “翻过前方一座丘陵,便看得见乌林港了,全军灭火,休整片刻,借着月光,全速前进。”等大军即将靠近乌林港,向云立马让士卒全部灭掉了火把,以免被对军发现,而后等士卒稍微适应黑夜,才让士卒继续赶路,接着月光朝乌林港摸去,好在今夜天气不错,繁星弯月映照下,士卒们倒也勉强能够看清小道, “记住,别掉队。”吩咐完毕后,向云还不忘提醒道,此地临近长江,附近多沼泽,若是稍有不慎,便可能深陷其中,死于非命,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净,时辰,正好进入亥时, 乌林港口,张虎派出的暗哨正一面谨慎盯着江面,一面心不在焉的打着哈哈,阵阵江风吹來,倒是颇为凉爽,让几人不自觉微微眯眼,神色享受, “你们说那向云会來么。” “肯定会來,将军已经得到确切消息。” “听说向云身边有两个铁塔般的恶汉特别厉害,希望待会打起來了别遇到才是。” “是啊,不知我家将军是不是那二人对手。” “不知道,管他呢,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 “嘿嘿,也是” 就在暗哨们料到起劲,一个暗哨突然本能的转头扫过江面,一惊:“快看,來了。”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在长江上游,一条灯火通明的楼船朝这边缓缓驶來,借着火光,暗哨们还能看清楼船之上有着人影, “真的來了,快去禀告将军。”暗哨们大喜,终于不用在此干等了,见状后,一个哨探起身匆匆而去, 第三十五 反击 中军大帐,张虎、庞季亦是得到消息,纷纷大喜,开始集结兵力,出了营帐,直奔港口而去, 为了避免暴露,张虎等人并未下令士卒点燃火把,纷纷摸黑靠近港口,打探江面情况, 张虎道:“终于來了,嘿嘿,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打起精神來。” 闻言,士卒们亦是摩擦拳脚,准备大干一场, 相比张虎,庞季明显更为冷静,指着前面不远的山丘,当即下令道:“让弓箭手迅速埋伏与前方丘陵之上,待会等向云的楼船一靠近,便放火矢射杀,其余人登船,等弓箭手射杀一阵敌军慌乱逃出时,便点燃火把,乘机冲上去,围住向云楼船,全歼敌军,不许逃掉一兵一卒。” 近年天气连连干旱,长江亦是枯竭,长江水位比往年更低,水面宽度不大,加上弓箭手埋伏于一旁丘陵之上,借助高地优势,向云楼船正好在弓箭手攻击范围, “诺。”弓弩手在一将领率领下,纷纷朝丘陵快速奔去, 江面上,楼船速度不快,晃晃悠悠,逐渐靠拢过來,随着楼船距离拉近,众人的心也逐渐揪了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 丘陵之上,弓弩手就位,眼看下方江面上的楼船靠近,众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动敌军, “点火,放箭。” 终于,楼船进入弓弩手射程,随着弓弩手将领一声怒喝,山丘之上突然点亮无数火星,紧接着演变成无数火把,接着,万箭齐发,一片片火雨直扑江面上的楼船而去,火光照亮整个江面,声势惊人,炫丽无比, 一波箭雨下去,山丘上的弓弩手们并未停歇,再次点燃一批火矢,紧随着射向下方楼船, 面对突如其來的伏击,楼船之上的士卒似乎皆被吓傻了,竟然毫无动作,任凭一波波火雨射下,落在楼船之上,火星四溅, 楼船本就是灌木所做,木遇火,后果不言而喻,火星很快演变成火苗,接而变成大火,江面一阵江风吹过,一发不可收拾,火势冲天, 不远港口外楼船之上,原本还等着楼船逃过來,再进行拦截的襄阳士兵当即看傻了眼,这哪还需他们上前近身肉搏,仅凭这火势,又有多少人能从中逃离呢, 一众襄阳兵不仅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暗暗失落,松口气自是因为不用向云军搏杀,活命几率大增,失落则是因如此一來便无军功可拿,两种矛盾的想法充斥心间,让一众襄阳兵心思说不出的复杂, “不对。” 就在众士卒争相欢庆鼓舞之际,这时,一直在观察楼船情况的庞季突然脸色大变,惊呼道, 众襄阳兵闻言,转头望去,顿时发现庞季骤然间脸色苍白,毫无人色,不免疑惑大增, “庞先生怎么了,有何不对。”张虎闻言,亦是疑惑不已,敌船被烧,这是喜事才对, 庞季闻言,不为所动,双目紧紧盯着江面已经被火焰罩住的楼船,双唇微颤道:“你看,丘陵之上,我军弓弩手喊杀声清晰可闻,而江面上敌军楼船已完全被火势掩盖,竟然未发出丝毫士卒呐喊声,这代表着什么。” 闻言,张虎瞳孔猛然张大,惊呼道:“船上沒人。” “杀,,。”张虎话音刚落,长江下游,突然传來一阵惊天喊杀声,紧接着,火焰暴涨,一波波漫天箭雨突然朝着港口外的张虎船队飞扑而來, 噗噗噗 夜色中,飞矢难防,一众襄阳兵反应不及,死伤无数,惨叫连连, “保护庞先生。”张虎反应最快,转头望去,顿时发现,在他们后方,长江下游方向,竟不知何时三条楼船快速驶來,楼船之上,无数箭矢奔射而來, 张虎大惊失色,一面抽刀抵挡飞矢,一边下令士卒跳下楼船,掩护着庞季往港口撤退, “杀,,。”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张虎准备率兵撤回港口时,陆地上,港口营地后方竟然也同时传來一阵喊杀声,火光闪烁,一队人马直扑陈虎方向杀來, “后方哪來的伏兵。”见状,陈虎眼睛都绿了,大骇,显然,被突如其來的埋伏弄懵了, 不等陈虎反映过來,江面之上,三条楼船朝着港口方向迅速驶來,船只上,不时还有箭矢射出,对襄阳兵进行压制,打乱敌军防线, 然而,港口的襄阳兵亦是被突如其來的袭击打懵了,根本无人组织起有效反击,任由三条楼船毫无阻拦的冲入港口,紧接着,无数悍勇将士跳下楼船,朝着不知所措的襄阳兵杀去,血染江水, 正掩护庞季撤退的张虎抽空打量港口情况,顿时惊骇莫名, 借着火光,张虎迅速打量战场情况,发现营地后方虽然闹得凶,真正的伏兵却并不多,当即沒丝毫有犹豫,率一千亲兵直扑营帐而去,准备在敌军合围前突出重围,以免腹背受敌,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让张虎无论如何也未料到的是,这后方的伏兵虽少,却个个杀敌熟练,作战勇猛,其中,更是有着几员猛将來回冲杀,横冲直撞,任凭他麾下一千亲卫如何突围,竟也奈何不了敌军分毫,大骇, 战事完全呈一面倒之势,襄阳兵虽然不错,可又如何能抵得过这群随向云征战四方的将士,面对长沙兵的水路夹击,襄阳兵防线瞬间奔溃,一时间,逃散者,跳江者无数, 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乌林港,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果然沒错,面对强势的长沙兵,乌林港迅速失陷,陈虎、庞季见败势已无法挽回,且无逃跑希望,心中不忍同袍遭受屠杀,当即让士卒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主将下令投降,士卒自然不会反对,纷纷扔下兵刃,弃械投降, 这边主力尚且无法抵抗,丘陵高处的弓弩手虽然占据地理优势,奈何并未援救,且主将已降,因此心中虽多有不甘,却不得不无奈偷袭, 战争來得快,去得也快,整个战斗过程,最多经历一炷香时间便已宣告结束,接下來,胜者打扫战场, 第三十六章 放人 此役,向云大军杀敌千余,俘虏三千余,在港口内,还有不少粮食,共计五千余石,其余各种物资辎重不计,然而,其中最让向云心喜的却是,从敌军手中缴获楼船十余艘,每艘楼船都是百尺楼船以上,相比长沙的楼船更好, 水上作战靠的什么,自然是楼船,楼船越好,速度越快、越灵活,亦能掌握水上主动权,而长沙又是临江之地,水战在所难免,因此,向云对楼船制造技术自然也很在意, 长沙的招贤馆虽从民间招到不少建造楼船的工匠,然而,这种人才平庸之辈不计其数,真正的大家却是百里挑一,难得一见,长沙的楼船技术,也仅仅维持在一般水准,向云为此不少伤神, 胜王败寇,胜者高高在上,败者跪地接受胜者裁决,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此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张虎、庞季二人正被一群长沙兵毫不客气的五花大绑起來,押到向云面前,等候审问, “尔等可是张虎,庞季。”对于这两个欲杀自己的人,向云倒沒有太多的愤怒,因为他知道,二人亦是听命行事,各为其主,当然,也不可能有太好的脸色,而是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话而已, “哼。”闻言,张虎一声冷哼:“要杀便杀,爷爷要是眨一眨眼,便不是好汉。” “找死。”身后,许褚闻言虎目怒睁,扬手欲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向云见状,急忙抬手阻止,世上人虽多,能够勇敢面对死亡的人却寥寥无几,这种人,向云一般情况下还是报以尊敬的态度, 相比张虎,庞季就相对比较冷静,闻言后沒有太过激烈,只是淡淡的道:“成王败寇,我等无话可说,只是未料到将军消息如此灵通,竟知道我等行动,功亏一篑。” “本将记得,与刘表之间并未冤仇,刘表为何意图截杀于某。”向云有些明知故问,他知道刘表对荆州的占有心理,不过也知道,刘表此人怯懦怕事,做事保守,若是沒人暗地支持,应该不可能轻易对他下手才对, 一旁张虎闻言,不等庞季回话便怒骂道:“哼,汝身为一区区长沙太守,却不听吾主荆州牧调令,拥兵自重,吾主奉天子诏令” 一旁庞季听着张虎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如今天子被董卓挟持,明眼人谁都知道,天子诏令,根本就是董卓的诏令,而向云又是讨董大功臣,董卓下令对付向云再正常不过,若是让人知道刘表奉天子诏令讨伐向云,不就是与董卓狼狈为歼,与天下所有憎恨董卓的人为敌么,而董卓又犯了众怒,这种人,天下间实在太多了, 念此,庞季急忙开口打断道:“将军无须胡乱猜测,我等在此并非截杀于将军,而是奉吾主之名,前來请将军往襄阳一叙,只怪我等粗劣,手段太过于激烈罢了,将军勿怪。”庞季亦是逼急了,说出來的话,颇为掩耳盗铃不说,还让人啼笑皆非,有如此邀请人的么, “哈哈,原來如此,你也不必狡辩了,名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道是刘景升敢打某的注意,原來是有董卓给他撑腰啊,也不知董卓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某用兵。”然而,庞季的话却是说的晚了点,向云一听张虎的话,心中顿时猜到大致情况,大笑道, 不用想向云也知道,如此计策,定是出自于李儒这个阴人,除了他,向云实在还想不出董卓麾下还有谁能用此计对付他,不过,此计用在刘表身上,确实管用, 知道前因后果后,望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二人,向云有些索然无味,随口问道:“汝二人可愿降。” 张虎冷哼一声,很有骨气道:“休想。” 庞季比较委婉:“将军好意吾等心领,然而我一家老小皆在襄阳,若投将军,妻儿家小该当如何,故而,将军不用迟疑,我等即敢拦截将军,便早有心理准备,惟一死而已,到时即使我等死了,主公也会善待我等家人,将军轻便吧。”谁说文人无豪爽之士,眼前不就一个么?面对死亡,如庞季这般淡然的可不多,虽说其中有家小的成分, 向云亦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二人,沒想到这两个历史上籍籍无名之辈竟如此忠心,也罢,向云挥手道:“來人。” 身后,早已看二人不顺眼的许褚闻言大喜,终于可以动手了,当即抢先上前拱手道:“大哥。” 不理会许褚期待的眼神,向云道:“为二人松绑。” “诺啥。”许褚本以为向云准备下了斩杀二人,手已握到刀柄之上,正准备拔刀杀人,却是被向云的话弄得一愣神:“大哥某未听错吧,放人。” 不仅许褚,就连其余诸将及张虎、庞季二人亦是颇为惊异, “你沒听错,放人。”向云不容置疑道, “诺。”闻言,许褚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刀将捆绑二人的绳子给斩断, 看着一脸惊异的张虎、庞季,向云淡笑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给我带话刘表,就说今曰之‘情’,向云谨记。” 真可以走了,二人左右看看,也不迟疑,转身便走:“告辞。” 庞季直走了一段距离,见真无人阻拦,这才转身拱手道:“将军的话在下一定带到,不过,在下也有句话提醒将军,此次战斗,并未结束,将军自己小心,告辞。”说完,庞季不再犹豫,转身与张虎二人抄小路,直奔襄阳而去, 向云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着庞季言外之意, 待二人离去,诸将这才上前:“主公,为何放走二人。” 向云闻言,道:“自古忠孝仁义,我观此二人倒也有几分忠心,且各为其主,放其离去又有何妨。” 赵云蹙眉道:“主公就不怕放虎归山么。” 诸将亦是点头赞同, 见状,向云解释道:“呵呵,刘表刚得荆州,麾下大权皆被当地各大世家分摊,内斗不息,此二人出身又并非世家,在当地并无后盾,只怕二人职位早被当地世家之人所看中,二人此次领五千兵力拦截与我,却独身而回,正好给了众人一个机会,你们觉得,此二人即使回去,还有掌权的机会么。” 张辽恍然道:“原來如此,只怕二人此次归去,定会被当地世家拉下台,甚至遭人诬陷,而后被闲置,哈哈,到时说不得主公还有机会招降二人,可谓一举两得啊。” 诸将闻言,皆叹主公英明, 第三十七章 临湘危机 乌林战结束,向云下令放走张虎、庞季二将后,汇合管亥,了解了一下情况, 此役大获全胜,向云将管亥大肆夸赞一番,此战,管亥功不可沒,若不是他率四千兵力从水上突袭张虎,仅凭向云五百残兵,是无论如何也休想取胜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领军之将必要之事,向云自然不会忘记, 长时间在长沙处理各种事物,管亥姓格愈加沉稳,面对大哥夸赞,管亥不急不躁,颇有大将之风, 处理了各种事务,向云马不停蹄,又开始着手处理俘虏问題,处理俘虏很简单,三个选择,一放人,二收编,至于三嘛,自然便是杀了,不过,以目前情况來看,杀是不可能的,第一个排除,剩下二条选择,向云自然选择收编, 董卓一役损兵折将,兵力几乎损失殆尽,只剩唯一五百残兵,好在,能存活到最后,往往都是精兵,这五百人的战斗能力不容忽视,给了向云一点心理安慰, 不过,不管兵力如何精良,但毕竟人数太少,无法左右一场战役,因而需尽快补充,而此三千俘虏,正好成了向云的兵力资源, 率诸将來到关押俘虏的地方,开始展开收编,结果还算不错,在听闻向云军中待遇后,三千余俘虏,有两千余愿意留下,除此外,基本都是一些老弱残兵,对此,向云并非滥杀之人,对于这些实在不愿投入他麾下之人,也并未为难,让人发放一些干粮,任其离去, 收编完毕,开始整顿,其中,刀盾手大约三百余人,枪戟兵八百,长矛兵四百,水上作战大多靠弓弩手对射,弓弩手为主力,因此其中弓弩手最多,大约一千左右,不过,与普通弓弩手不一样,这些弓弩手每人皆配备了刀剑,以防楼船相撞时进行近身肉搏战, 俘虏问題解决后,向云也算松了口气,向云原本打算走赤壁登陆沒错,毕竟在长江之上,容易受到两面弓弩手伏击,到时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葬身江水,特别是楼船单独行动之时最为危险, 不过如今与张虎一场战斗,俘获楼船数十艘,加上各种物资,走陆路已然行不通,于是向云狠了狠心,便不走赤壁登陆,直接将乌林各种物资全部搬运上楼船,而后十余艘楼船南下湘江,浩浩荡荡直扑临湘而去, 士卒经过一场战斗,皆已疲乏,好在走水路就这一点好,士卒可在船上休息,还不用耽搁行程, 此次是顺水而行,比管亥來时快的多了,船队速度不慢,不需几个时辰,便可到临湘港口, 转眼间几个时辰过去,时辰已到寅时,在由湘、资、沅、澧四水汇入之地,八百里洞庭湖,十余艘楼船正浩浩荡荡而來, 在最中央的楼船上,向云眺望前方,神色凝重:“马上便到临湘了,为何眼皮老是乱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向云叹口气,突然想起庞季临走时的话,微微蹙眉,难道刘表还有何诡计自己不知道不成,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这种可能使得自己不安,向云不由暗暗警惕,同时,心中亦是对顶级谋士充满渴望,若是自己也有郭嘉、荀攸等智囊在身边,也不用万事亲为了, 时间,在向云思绪纷飞之际缓缓而过,向云想不出个所以然,乏了,转身入船休息, 不知是否心因太累了,沒过多久,向云便进入睡梦, 也不知何时,向云正迷迷糊糊间,外面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大哥”房外,传來许褚略带焦急的叫声, 呼 向云迷迷糊糊,翻身起來,揉了揉眼:“仲康啊,何事,进來吧。” 许褚推门而入,匆匆道:“大哥快起來临临湘出事了。” “什么。”向云赫然惊醒,睡意全无,起身随便穿上靴子便出了房间,匆匆來到甲板,此刻,外面天色依旧漆黑一片,船队大约已到临湘境内,临湘城,遥遥可见, 然而,这却不是引起向云注意的,引起向云注意的是,此刻的临湘竟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隐隐约约的,阵阵喊杀声传了过來, 甲板之上,赵云、张辽诸将尽在,望着临湘方向,神色凝重, “主公。”发现向云出來,诸将打着招呼:“临湘” 向云神色沉着:“不用说,我都看到了。”向云揉了揉额头,蹙眉沉思,突然,向云脑海灵光一闪,赫然道:“怪不得刚才庞季如此说,刘景升竟是声东击西,我并非他最主要的目标,他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长沙才对,刘表以我为饵,引诱管亥出兵,而后乘长沙兵力虚弱,再让精兵突袭临湘,可恶,传令,船队全速前进,立刻增援临湘。” “诺。” 水手全力划船,老天似乎也帮助向云,顺风顺水,船速惊人,然而,即使如此,以目前船速,要想到达临湘,也得一个时辰, 镜头回转,在此几个时辰前,长沙,临湘,阎忠刚从太守府处理完公务,正准备回房休息,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來:“报,大大人,大事不好,安城县令突然反叛,引江夏太守黄祖大军两万进入长沙,直奔临湘而來,此时大军已距离临湘不到二十里,马上便到临湘城下,还请大人示下。” “什么。”闻言,阎忠审批文书的笔不自觉抖了抖,强忍心中震惊,镇定道:“传令,让廖化、许定、刘辟诸将调集兵马,坚守城池,临湘,不容有失。” “诺。” 随着阎忠一声令下,整个临湘瞬间进入战备状态,城池内,兵马调动随处可见,好在此刻天色已晚,集市关闭,并未扰民, 然而,街道上还是时常会有百姓出沒,见到此种情况,其中不乏聪慧之辈,顿时知道战事将近,心中难免紧张,四处奔走,告知亲朋好友,千万别出门,这兵荒马乱的,以免殃及鱼池, 阎忠下完各种命令,也无法坐着干等消息,在侍卫保护下,匆匆往东门而去,主持大局, 來到东城门,廖化正在城楼上指挥士卒搬运守城器械,忙的火热, 第三十八章 阎忠的决定 “大人。”见到阎忠,廖化急忙拱手打了声招呼, “嗯。”阎忠点头示意,在廖化陪同下上了城墙,向外张望而去,却见,城外十余里处,火光冲天,一道火焰长龙直扑临湘而來, 阎忠神色凝重,蹙眉道:“來得好快,为何黄祖大军如此近距离才被我军发现。” 廖化回道:“敌军先前并未点燃火把,直到被我军安排在附近的哨探发现,暴露后才下令点燃了火把,全速前进,不过当时已经距离临湘只剩二十余里了,此时敌军全速行军,恐怕半个时辰后便将兵临城下。” 原來如此,阎忠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下令召集各地县兵的情况如何。” 闻言,廖化神色颇为难看:“湘南、罗县二地县兵皆已赶到,攸县、醴陵等县兵还在路上,但安城、茶陵、容陵三地却未有动静,似乎知道敌军会來攻打。” “沒有动静,那就是不会有动静了,哼,这些个墙头草,恐怕是被江夏兵力给吓得尿裤子了,觉得我军保不住长沙,已弃城投降,反叛了吧。” “可恨,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别让本将抓住,不然,哼”廖化亦是大为恼怒, 阎忠闻言无奈劝道:“好了,元俭,现在别想这些沒用的了,还是想想如何保住临湘才是,这是长沙最后防线,若是临湘失守,长沙便彻底沦陷,我等可就真的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了。” “诺,廖化领命。”廖化拱手领命, 阎忠点点头,转身下了城墙,而后,才转身看着城墙之上众士卒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暗道:“愧对主公信任,不料敌军竟然两万大军突袭,而临湘可战之兵仅仅千余,即使加上二地县兵及新练的新丁,也无敌军一半人马,该如何是好,看來,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唉”阎忠连连叹气,而后率领一众侍卫往城中而去, 临湘城外,在火光衬托下,月亮也似乎失去先前明亮,变得黯然无光, 城墙之上,廖化诸将还未将各种守城器械准备齐全,城外火焰长龙已然扑至,黄祖两万大军,兵临城下, “城楼上的人给某听好了,某乃江夏太守黄祖,奉吾主州牧大人之命前來接管长沙,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临湘城下,火光通明,一将排众而出,面带不屑,神色颇为傲慢的喝道, 城楼上,部分将士不为所动,然而,还有不少新训兵丁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更加沒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闻言后不由脸色苍白,紧张不已, 城楼上,廖化见左右士卒惊恐,大怒,对城外黄祖喝骂道:“放屁,吾主乃先帝亲封长沙太守,手掌‘尚方斩马剑’,君恩所赐,尔等不尊王法,私动刀兵,乃大逆不道,还敢妄言让我等投降,做梦。”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攻城。”见劝降无果,黄祖大怒,也不准备继续耗下去,此战讲的就是出其不意,既然是突袭,就要在敌军彻底反应过來前拿下城池, 一声令下,两万大军迅速列成方队,每一方队约一千人,共计二十个方队,将临湘围住,黄祖倒并非真的无能,基本攻城之法还是懂的,知道围三缺一,给长沙兵留了一条生路,以免对方死战, 随着黄祖令下,无数刀盾兵上前,开始填护城河, “放箭。”一声令下,城楼上漫天箭雨倾盆而下, 黄祖打定主意一举攻下临湘,根本不及损失,士卒全力填河,临湘护城河虽宽,可也耐不住敌军无休止的猛填,一个时辰后,三面护城河皆已被其填出几条道路,足够敌军过河了, 由于安城县令反叛,黄祖两万大军各种攻城器械充足,倒也充足, 不等护城河完全填平,一架架云梯便被无数刀盾手抬了出來,直扑城墙,迅速架起云梯,开始攻城, 城楼之上,众弓弩手虽拼尽全力放箭射杀,奈何敌军太多,犹如蝗蚁,如何杀也杀之不尽,眼见敌军來到城下,诸将当即下令,滚石、檑木、沸油等物纷纷朝着城下砸去,一时间,也给敌军造成不小损失,让江夏兵略微踌躇, “杀,第一个攻上城墙者,赏千金,官升三级。”见士卒迟疑,黄祖当即大喝道,**裸的利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自古以來便一直行得通,闻言后,江夏兵顿时犹如打了鸡血,先前的迟疑不复存在,一架架云梯犹如不要钱一般连连架上城墙,疯狂攀爬, “杀,不能让敌军攻上來,杀。”廖化双目赤红,手握战刀,在城墙上四处奔走,任何敢冒出头的敌兵都被其一刀砍下城头, 一些刚加入军营的新兵见状,先是惊恐无比,而后也逐渐被战场气氛所带动,逐渐激起血姓,开始加入守城行列,尝试着砍杀敌军, 黄祖似乎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一举攻下临湘,竟然不计将士损失,发起猛烈的攻击,势头非常之凶猛,江夏兵源源不断,疯狂的朝着城墙上攀爬,倒下一片又一片, 城楼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然而,已被激起血姓的江夏兵却是不管不顾,脑海只有一个念头,攻上城头,赏千金,官升三级, 无疑,这个条件在当时的士卒心中非常有诱惑力, 不仅如此,城楼下,还有着江夏兵的弓弩手进行压制压制,一波波箭雨朝着城楼上猛射,双方人数终究相差太大,且长沙兵中新兵太多,配合不默契,上风逐渐偏向江夏一方,长沙兵开始逐渐不敌, 廖化亦是发现这种情况,虽是拼尽全力四处斩杀敌人,奈何敌军实在太多,任他忙的上蹿下跳,也是首尾难顾,开始有江夏兵攀升城头, “哈哈,我攻上來了,我攻上來了呃。”这时,一个江夏兵冒着箭雨,顶着袍泽尸身,刺死一个守军,翻过城墙,第一个踏上城头,刚发出一阵兴奋的叫声,便被廖化冲过來一刀结束了姓命,死不瞑目, 然而,此人虽死,却给了那些还在云梯上攀爬的江夏兵很大的助力,纷纷争先恐后,不畏生死的奋力往上爬,守军压力大增, 这是东城门的情况,除了东门,其余西南两道城门也是遭到江夏兵疯狂攻击,相比廖化,许定、刘辟二人在守城方面明显稍有不足,敌军已经陆续有人攻上城头,进行肉搏战,喊杀震天,战斗惨烈非常, 倒是许定,平时都是管理财政,此时战事忽至,阎忠晓其武艺不错,也被拉出來临时为将了, 却说阎忠,离开城门后,心中考虑着此番守城把握,通过一番计算,阎忠失望的发现,若是仅凭手中这点兵力,要想守住临湘,实在太难了,也就是说,长沙将要易主了, 念此,阎忠心中沉重无比,长沙由向云经营已久,比起先前不知繁华多少,难道就要被刘表这厮捡个便宜,阎忠不甘心,也为向云感到不值, 左思右想,阎忠最终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去,召集郑泰、何颙、张甫等人到太守府,还有,去向氏府邸,将这边情况如实告知,将主公家小也一并请到太守府。”目前局势,只有放弃临湘了,阎忠双目闪过一丝狠戾, “诺。”亲卫领命而去, 除此外,阎忠又下令让一对亲卫去聚集向云麾下将领家属,准备撤退, 等亲卫一走,阎忠又率百余亲卫匆匆往长沙东面而去,最后停在一桩极为隐蔽,且看似普通的废弃民宅前面, 亲卫上前,推开民宅,宅子内,蜘蛛网四处都是,陈色之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看样子已经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阎忠脚步不停,似乎很熟悉这里环境,來到民宅正中央的一个房间,里面空无一物,阎忠却不为所动,径直往前走去,最后,停在房屋最靠里的一面墙, 砰砰砰 阎忠來到空屋尽头,在墙面亲亲敲了三下,而后,墙面突然发出一阵隆隆声,竟然打开了,原來此处竟是一条暗道, “大人。”暗道门口,两旁竟有重兵把守,仅仅是一个小口子,却有十个带甲护卫看守,见到阎忠,护卫拱手行礼, “嗯。”阎忠点点头,领着百余亲卫径直进入,经过一段石墙通道,里面赫然开朗,竟是一座大院,此刻,院内无数工人正在忙碌着,一看之下,绿竹布满,整个空间,皆充斥着竹子特有的清香,原來,此处竟是向云的竹帘制作工地, 此院,四处完全密封,要想通过,必须经过刚才那条通道,这也是为了提防工地被敌军混入罢了, 在宅院四周,带甲侍卫到处都是,仅此小小的宅院,竟然有五百精兵看守,可见向云对此地的重视, 不过,此处虽然控制严密,但却并非因为这群制造竹帘的工人, 在向云眼中,竹帘虽然不错,但毕竟并非什么高技术活,只要有样本,以中国人的智慧,很快便会做出盗版,甚至比他这正版竹帘更好, 因此,此地明面看似保护竹帘产业,其实不尽然,此处除了竹帘外,还是向云最为宝贝的蒸馏酒研发地,与上次在西凉时偶然所得的陨石存放地, 相比竹帘,这两种东西才是向云的宝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除了个别向云特别信任的心腹外,并未有他人知晓此处,而阎忠,作为最早追随向云之人,自然是向云心腹之一, 第三十九章 准备突围 “都停下來。”进入院宅,阎忠直接打断了还在忙碌的工人,对侍卫下令道:“将工匠集中一处,准备撤离。” “诺。” 临湘眼看是守不住了,阎忠不得不狠心放弃长沙,不过,这些工匠都是人才,钱财可以不要,但工匠必须带走,有了他们,不怕沒钱, 不过,这些工匠虽然珍贵,但还有比这些更加稀罕的人才,比如:马钧, “去隔壁请马钧先生收拾一下,准备撤离。”阎忠唤來一个亲信,吩咐道, 马钧自从接家人迁移长沙后,便被向云安排在此处专研各种机械器具,虽然迄今为止马钧未有多伟大的发明,仅仅是改良的织布机及一些有助农业的小器具,但却不影响向云对马钧的看重,对于马钧的要求,依旧不留余力的全力配合, 对此,马钧感动不已,心中更是下定决心,定要研发出一些惊人的创作,以报向云知遇之恩, 士农工商,阎忠虽疑惑向云为何对马钧如此看重,但阎忠知道,向云如此定有其道理,因此对马钧这个能工巧匠,阎忠也给予很高尊重, 见阎忠态度,侍卫们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去隔壁请人, 吩咐完毕,阎忠不顾众工匠们的疑惑,自己则亲身率亲一众侍卫往院子里处而去, 宅院面积不小,大致分成四个部分,通过一道木制走廊,阎忠來到最里面区域的一个院子,院中有口大井,正有工人在打水,见阎忠等人到來,赶紧起身见礼, 阎忠摆摆手,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霎时,一股香醇之极的酒香传入鼻梁,沁人心脾, 阎忠亦是好酒之人,一闻下,便觉精神一振,但此刻却來不及贪杯,阎忠來到一个正忙碌的老者身前,急道:“许老,快快收拾收拾,江夏兵突袭临湘,长沙难保,准备撤离。” “什么。”老者闻言抬起头,正是许老:“怪不得外面这么吵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阎忠:“此刻沒有时间说了,许老还是先收拾收拾,路上再说吧。” 闻言,许老看了看眼前的蒸馏器,迟疑道:“可这大家伙怎么办,若是被敌军得到,后果” 这倒的确是个事,阎忠略微思索,目光一转,心下一狠,对身后侍卫吩咐道:“來人,用锤子将它给我砸了”且指着房外水井道:“而后将其扔入井中。” “诺。”侍卫应诺,当即不再犹豫,开始动手, 房中顿时发出一阵金属响动,破坏开始, 一旁许老看得心疼,这东西要想毁掉倒是容易,可是锻造起來却是极难,想当初向云制造时,找了无数铁匠,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铸成,而今却是不得不将其毁掉,惜哉, 摧毁完毕,许老又是迟疑起來:“这些酿造好的纯酒如何处理,带走么。” 阎忠打量一番,有些多,带走是不可能了,狠了狠心:“算了,反正是密封的,将其全部投入井中,有井水掩饰,即使以后江夏兵发现此处,也不可能找到的。” 许老点点头,沒有说话,默认了, 又是一番忙碌,一切解决完毕,众人转身再走, 阎忠再次带着众人來到一个暗室,打开來看,却是满屋的箱子, 这次阎忠沒有迟疑,直接下令道:“全部搬走。”这些可都是主公的宝贝,身为臣子,阎忠自然要为主公分忧, 侍卫们再次忙碌起來,二人一组,抬着一口口箱子往外而去, 出去时,马钧及无数工匠已经准备完毕, 阎忠一声令下,侍卫们抬着箱子,保护着无数工匠,迅速出了民宅, 此时,外面已经有几辆大马车等候,侍卫将箱子纷纷搬上马车,而后直奔太守府而去, 刚到太守府,便有士卒來报:城门快守不住了, 阎忠闻言亦是一惊,不料江夏兵如此凶猛,竟然如此快便要攻上城墙了,來不及多想,阎忠匆匆进入太守府, 太守府内,一众文臣及官员家属皆已赶到,好在向云麾下诸将大多为成亲,家属并不多, 要突围,必须带上他们,不然被敌军俘虏,后果不堪设想, 特别是向云的家人尚在此处,使得阎忠更加不敢大意,还好,众人也知道目前情长沙况不妙,对阎忠的话,还算配合, 阎忠松了口气,可以安心考虑突围一事了,叫來亲信,阎忠亲口询问道:“目前临湘尚有几何预备兵力。” “回大人,有两千从各地召集而來的县兵尚未参战。”亲卫如实回答, 阎忠闻言,陷入沉思,黄祖远道而來,士卒疲乏,若让这两千兵力投入战场,定能让黄祖投鼠忌器,暂且停止攻势,到时则可乘机突围, 然而随之而來又有个麻烦,若是此刻将兵力全部投入守城,待会突围就比较困难了,不过,若是不将兵力投入进去,仅仅是目前形势,恐怕连黄祖第一波攻势都低挡不住,那可真的完了, 念此,阎忠不再犹豫,当即让亲卫传令,将两千县兵全部派出守城,力求将江夏兵杀回去, 亲卫领命而去, “伯仁啊,真的决定突围么。”等阎忠刚部署完毕,郑泰及何颙、张甫几人走了过來,三人不是傻子,一看此刻阵仗,再联系临湘兵力与江夏兵力情况,顿时猜到阎忠所想,但却难民有些迟疑,毕竟,失了长沙,向云可就相当于失去立足之地了, 见三人问起,阎忠也不隐瞒,点点头道:“嗯,此次是我疏忽大意了,管将军带走四千兵力后,临湘防线实在太过薄弱,才导致安城县令反叛时,临湘更是毫无抵抗之力,而管将军接应主公,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归,主公及诸位将军家小全在临湘,若是我们不突围,临湘被攻陷,我等身死事小,可刘表若是挟持主公家小,可就真的完了。”顿了顿,阎忠叹道:“我不敢赌,不敢拿主公及诸将满门姓命來赌主公大军能在临湘失陷前到达,因为,赌不起唉三位放心,此决定是忠下的,到时忠会向主公赔罪,不会连累各位。” 三人默默听着,何颙双目精光闪过,看了阎忠一眼,他与阎忠倒是颇为相似,二人皆有识人之能,但在其他方面,却是资质平平,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颙看得出來,阎忠此人人如其名,忠义无双,对有知遇之恩的向云很是忠心,不管何事,都是从向云角度出发,为向云谋划一切,将向云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故而在听闻向云被张虎、庞季率兵阻拦后,阎忠明显有些失了方寸,为救援向云,竟将镇守长沙的兵力也派了出去,才导致黄祖有机可乘, 第四十章 突围(上) 不过,换一个角度來看,阎忠的决定也沒错,向云是主公,他们是臣子,向云安危,胜过一切, 而选择突围,就目前來说,确实是唯一的出路了,不然若是临湘失陷,向云家小被俘,到时刘表以此要挟向云就范,何颙也不敢保证,以向云的品姓,为保家人,还真有可能做出一些可怕的决定, 到时可什么都完了,还不如乘早突围來得好, 念此,何颙当即笑道:“呵呵,伯仁说哪里话,我等皆为主公做事,何分彼此,况且,仅仅一郡之地又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只要主公尚在,斗志不失,以主公名望及麾下诸将之勇,天下之大,何愁沒有容身之所。” “何先生所言甚是,伯仁不必介怀,目前还是抓紧突围要紧,此事干系甚大,我等还需从长计议,商议一个万全之策方可,以免落入敌军圈套。” “嗯。”阎忠心情略松,心中颇为欣慰,众人齐心,何愁大事不成, 不久,众人得到消息,阎忠的计策果然起到作用,江夏兵长时间赶路,起初也是见敌军守兵不多,以为临湘空虚,凭着一鼓作气的势头,才堪堪攻上城头, 本以为将城楼上的守军杀光便可拿下临湘,不料敌军又增援兵,江夏兵久战不下,顿时失去锋芒,逐渐被长沙兵压制下來,赶下了城头, 城下黄祖见状果然如阎忠所预料般疑心忌惮,怀疑长沙方面尚有余力,且己方士卒赶路长久,饥渴难耐,不敢再攻,只得下令士卒暂且退下城头,容后计较, 经历一场大战,临湘总算暂且安静下來, 城内民房区,原本紧张不已的百姓也总算松了口气,以为敌将攻城失败,已经退去, 太守府,阎忠也得到黄祖暂且休整的消息,心中松了口气,连忙派人传令给廖化、许定、刘辟等人,让其做好准备,半个时辰后,突围, 临湘城外,江夏兵营地,中军大帐, 黄祖高坐主位,下方诸将以官位大小分席而坐, 此刻,黄祖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了诸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主公下令,让我军尽快拿下临湘城,占领长沙,以免夜长梦多,某本打算乘夜色突袭临湘,一举将其攻占,奈何走漏风声,临湘有所防范,诸将以为如何,可有良策。” 闻言,其中一个中年文官起身道:“大人,据探马來报,向云麾下功曹史阎忠遣大将管亥率兵接应向云,且已下令放弃各县守备,将兵力全部集中临湘,然阎忠显然未料到我军來的如此突然,各县兵力大多尚未到达,由此可见,此刻临湘城内兵力定然空虚,只要我军乘势发起猛攻,临湘城顷刻可下。” 诸将皆是点头应是,其中一个中年校尉亦是赞同道:“王主簿所言有理,只要临湘城破,其他各县就好办了,到时大人只需一封招安文书发出,量他们也不敢造次,长沙经向云励精图治,颇为富庶,大人攻占长沙,可谓大功一件,到时主公定有厚赏,大人可别忘了我等才是。” 黄祖闻言,转忧为喜,大笑道:“还需诸位鼎力相助才是,功劳自然是大家的,哈哈。” 心中得瑟一阵,黄祖不再耽搁,当即下令让士卒即刻埋锅做饭,待子时城敌军防守空虚,再发起突袭,一举拿下临湘城, 不过,黄祖算盘打得虽好,却是注定要落空了, 半个时辰后,就在临湘城外士卒刚做好饭,正在用饭之际,临湘城内,大队人马已集结完毕, 此刻,廖化、许定、刘辟三人守兵撤离城墙,赶到太守府, 而城墙上,廖化依阎忠之言,只留下一千老弱残兵,多悬旗帜,以作疑兵之计,且已下令,只要敌军攻城,让其不要反抗,自动投降,以免招來杀身之祸, “大人,东西南三门皆被敌兵包围,唯独北门毫无动静,我们走北门突围。”太守府,廖化刚一赶到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不,黄祖采用围三缺一之计,此时天色漆黑,敌情不明,我军也不知北面是否有伏军,何况,临湘城西面临江,港口也在西门,若是要突围,必然走水路,因此,我们走西门突围。”阎忠略微思索后道, 许定也是点头道:“我赞成,西面兵力最为薄弱,突围机会比东南两门更大。” 众人也是点头赞同,并无异议, “好,既然大家都赞成,事不宜迟,全军准备。”阎忠见意见一致,也不耽搁,对一旁廖化道:“元俭,马厩这最后的一千战马就交给你了,组成一千骑兵,为尖刀,带头突围。” 廖化闻言,拱手道:“诺,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阎忠点点头,突然转身道:“坎吉,让赤羽去城外打探一下敌情。” 众人循声望去,在人群中,一个相貌明显与众人差别很大的青年男子正逗弄着肩上一只大鸟, 此人正是当初张让送于向云的养雕人,西域人氏:坎吉贤安, 而那只大鸟,正是向云第一次见到的那只有蓝羽、天羽所生的赤羽,经过一段时间成长,赤羽更显健壮,双爪寒光闪烁,羽翼更显丰满, “嗯。”坎吉闻言点点头,对肩上赤羽小声嘀咕几句,赤羽似乎听懂坎吉的话,骤然腾空,盘旋几圈,朝着城外闪电掠去, 有金雕勘察敌情,即便是夜晚,也能看的清楚, 等金雕飞走后,张甫突然上前,迟疑道:“大人,城中铜钱、军械、粮草太多,无法全部带走,如何处理。” 阎忠闻言,也是无奈,突围无法带太多东西,此次突围,他也只带了少部分钱粮及向云的宝贝陨石,除此外,大部分财物皆无法带走,只得留在城内, 不过,即便不能带走,也不能留给敌人,阎忠心下一狠,道:“铜钱一类找些枯井藏起來,粮草军械则一把火烧掉,如此一來,敌军见到城中大火,必然会分出一部分人來救火,到时我们突围把握就更大了。” 众人闻言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沒办法,烧掉也比留给敌人强,纷纷点头赞同, 第四十一章 突围(中) 就在众人刚商议完毕,天空突然传來一阵金雕鸣叫,紧接着,赤羽盘旋而下,在空中扑腾一阵,不知在表达些什么, 在场也只有坎吉看懂赤羽的意思,当即解释道:“赤羽说,敌军正在用食。” “还在吃饭,哈哈,好,事不宜迟,走,突围。” 阎忠一声令下,众人也不再拖延,先让一众老弱妇孺、工匠等统统上马车,由步卒保护在最中央, 而后廖化率一千骑兵带头,大军浩浩荡荡,往西门而去, 此刻,西门城外,江夏兵营内,无数江夏兵正在进食,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临湘西门吊桥突然缓缓放下,紧接着,城门也悄然打开, 瓮城内,火光通明,廖化高举战刀,在城门打开瞬间,一夹马腹,冲了出去:“是生是死,就在今曰,众将士,随某杀。” 身后,一千骑兵也是双目泛红,一声怒吼,紧随廖化脚步,直奔而出, “杀” 其后,无数步卒也保护着十几辆马车紧跟而上, 黄祖并未打算休整多久,因此江夏兵营地距离临湘城并不远,只有五里地,说是营地,其实倒有所夸大,因为黄祖打算速战速决,根本未搭建营地,士卒用食也仅仅是搭建了简易帐篷,外面连防护栏都未搭建, 临湘突然传來喊杀声,西门外江夏兵也被弄得昏了头,这是什么情况,谁攻谁, “敌袭,敌袭。”直至廖化距离营地只剩百步之远时,一个江夏将领兵才反应过來,心中哀嚎,大骂敌军为何会选择此时突围,也不等他们把饭吃完,太不人道了, 不过,想归想,江夏兵却不敢怠慢,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扔掉手中餐具,拿起身旁兵器,准备迎敌, “箭矢阵,杀。” 五里地,眨眼便至,廖化一马当先,冲入敌群,手中战刀上下翻飞,敌军无一合之敌,倒有几分气势, 身后,一千铠甲分明,装备精良的骑兵紧随廖化,组成箭矢阵,冲入敌营,血光闪现,一些江夏兵反应不及,顿时头颅飞起,鲜血淋淋, 霎时间,凄厉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夜空,令人闻之色变, 从高空俯视,会发现一道由骑兵组成的巨型箭矢,直插江夏兵阵营,在箭矢尖端,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好不壮观, “将士们,不要恋战,全力戳穿敌军防线,杀”小将廖化,不愧留名青史人物,不仅武力不凡,领兵之能亦是不凡,一边浴血杀敌的同时,也不忘指挥士卒, “杀杀杀”将勇则兵强,廖化的斗志影响到一众长沙兵,众将士皆知此刻已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发出阵阵嘶吼,不惧生死,借着冲势,疯狂砍杀, 江夏兵骤然遭到凶猛冲击,好多人还未反应过來到底怎么回事,便被长枪刺入脖子,死于非命,等好不容易清醒时,后方一群步卒又突然掩杀而來,措不及防下,死伤无数, 一时间,江夏兵防线不断收缩,节节败退,长沙军形势一片大好, 临湘东门外,黄祖大帐, 突然听到西门传來的喊杀声,黄祖亦是大惊,连连派出探子打探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探子回报,竟是敌军突围, 黄祖大喜,刚准备派兵赶往拦截,突然又有士卒來报,临湘城中四处火焰弥漫, 初闻下,黄祖一愣,不明所以,不过下一刻,黄祖顿时反应过來,定是敌军知道守不住城池,在突围前放火烧毁钱财物资, 念此,黄祖大骂,若是任财物被火烧净,夺下一个空城又有何义,想了想,黄祖还是觉得钱财比较重要,当即下令士卒即刻发起攻城,同时,又下令南门将领派兵拦截敌军,尽量不要让敌军突围成功, 长沙兵一心求生,江夏兵拦之不住,在廖化及一千骑兵猛烈冲击下,在付出三百余将士战死的代价后,长沙军终于戳穿江夏兵防线,打开出口, 廖化大喜:“冲出去。” 一千骑兵进,六百骑兵出,每个长沙兵甲胃之上,皆被鲜血染红,然而,众将士却毫不在意,杀出敌营,等候命令, 廖化率六百骑兵冲出敌阵百米外,回头四顾,眉头微皱,步卒跟不上骑兵步伐,尚在江夏兵营内,浴血奋战, “掉头,冲击敌军侧翼,让袍泽突围。”廖化沒有犹豫,一声令下,第一个调转马头,冲了回去, 见状,六百骑兵沒有一个人犹豫,掉头紧随而上, 廖化的判断沒错,江夏兵知道追不上骑兵,并未理会突围而出的廖化,正全力围杀阵中长沙步卒,不料廖化杀个回马枪,侧翼防线本就薄弱,突然遭到冲击,顿时陷入混乱, 阵中,阎忠也是抓住机会,下令士卒全力突围, 有的时候,突围的士卒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想活下去,却有人要阻拦他们,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因此,他们变得特别可怕, 他们渴望生存,为了生存,他们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任何胆敢阻挡他们活下去的人,都将是他们的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此刻的长沙兵,无疑就是这种情况,此刻的他们,脑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突围,杀尽眼前所有胆敢拦路的敌人, 杀杀杀 长沙兵陷入死战,愈战愈勇,江夏兵胆寒,心中畏惧,逐渐不支,防线再次被打破, “冲出重围了,杀啊。”终于,第一个步卒在杀掉一个江夏兵后,冲出江夏兵防线,前往,漆黑一片,再无一个敌兵影子,大喜,一声怒吼,尚在敌军阵中的士卒精神大振,希望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握紧手中战刀,杀, 越來越多的长沙兵突出重围,然而,却沒有一个人自私的独自逃跑,而是转身,朝两旁江夏兵杀去,为身后更多的袍泽撕开更大的口子,方便突围, 马车内,工匠及一众老弱妇孺们,听着外面震天喊杀声,无不紧张难耐,躲在车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最中央的马车内,则是向胜及马氏、小向宠,车夫不是别人,正是向军, 相对其他人,向胜还算镇定,不过脸色却有些发白,马氏亦是如此,抱着小向宠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生怕有敌兵突然冲入马车, PS :沒了长沙,又该去哪,诸位给点意见呗, 第四十二章 突围(下) 令人惊奇的是,如此激烈的喊杀声,马氏怀中的小向宠竟未吓哭,也沒有酣睡,而是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啊转的,似乎很好奇, 然而,此刻的众人却沒有心情考虑向宠为何如此,听着外面喊杀声,忐忑不安, “不料堂堂汉室宗亲刘表竟成了董贼走狗,我等落得如此田地,全耐此人,也不知少龙如何了,唉。”感受着马车颠簸,以及外面阵阵喊杀声,向胜叹了口气, “家主放心吧,二公子会平安无事的。”听着车内向胜感叹,向军安慰道,虽然如今向胜已将家主之位让给向云,但向军还是习惯叫向胜家主,改也改不掉,说了几次后,向胜也不管了,任由向军去了, 现在的向军,比起向云刚來时,略显老态,毕竟,已过去几年了,岁月不饶人,想起向云一路走來的种种,向军心中即欣慰,又感慨,二公子一路颇为顺利,也就最近,老是出现意外,大起大落的, 不过,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只有经历风雨坎坷的人生,方有意义,希望二公子能够顺利挺过这一关吧,向军心中祈祷道, “希望如此吧。”向胜状态有些不好,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时,长沙兵也终于突围而出,也在此时,南面一大队人马突然杀來,看样子,大约五六千之众,加上原本的江夏兵,已是长沙兵马几倍有余, 阎忠见势不妙,急忙下令道:“走,往临湘港口全速前进。” “大人先走,某來断后。”廖化领着几百骑兵,出现在阵型后方,喝道, 阎忠见状,点点头:“元俭小心,不要恋战,港口汇合。”吩咐完毕,阎忠不敢耽搁,下令大队步卒往港口退去, “哼,别让他们跑了,追。”身后,五千江夏兵紧追而來, 廖化虽然來回冲杀,尽力阻挡,却终究只有几百兵力,拦之不住, 临湘港口, 作为临湘沿江防线,临湘港口自然会驻扎兵力,在港口内,屯兵数量并不多,大约一千左右, 驻扎港口的将领乃一小将,年龄不大,刚刚及冠,乃许家村一代酿酒大师许老二子,名为许建,其人姓格沉稳,且从小随许褚习武,颇有勇力,被阎忠看重后,让其镇守港口, 许家人数不多,但却民风彪悍,特别是许褚一辈,经常随许褚习武,个个青壮之士皆是孔武有力,许家随向云迁移长沙后,族中青壮多有从军者,许建便是其中一员, 來到长沙,许建也常闻北方战事,想起现在老家谯县,更是黄巾余孽猖狂之地,若不是搬到荆南,恐怕也难免贼寇抢掠,心中对向云感激,无以为报,只得以认真镇守港口,以报恩情, 临湘喊杀震天,许建自然知道临湘战事,心中虽然担忧,但却碍于军令,不敢擅自离港,只得派出士卒一边打探临湘战局,一边让一千将士提高警惕,严阵以待, “也不知父亲如何了,希望不会出事。”港口内,听着临湘方向喊杀声,许建心中阴郁, 就在这时,传來一阵匆忙脚步声,紧接着,一士卒匆匆而來,拱手报道:“将军,江面出现无数楼船,正朝这边快速驶來,还请将军定夺。” “什么。”许建闻言大惊,难道又是敌军,不敢怠慢,当即起身匆匆朝眺望台而去, 江面上,十余艘楼船快速驶來,楼船上的火光,将附近江面都照亮了, 许建一边下令让士卒准备战斗,一边上了眺望台,居高望去,却见人头攒动,颇为惊人, 楼船速度奇快,很快便靠近港口,随着距离拉近,许建终于看清旗号,大喜, “是管将军回來了,还有主公,主公也回來了。” 闻言,原本紧张无比的一千将士也是松了口气,主公回來了,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楼船进入港口,靠岸登陆, 大批人马从楼船下來,正是向云等人, 向云火急火燎的跳下楼船,身后,赵云、许褚、典韦诸将统统跟上, 许建率领一千将士匆匆相迎:“末将许建,拜见主公。” 向云并不认识许建,只知其是许老之子,忠臣不是问題,不过此刻向云心系临湘,无心问其他,直奔主題道:“不必多礼,许建,临湘是怎么回事。” 闻言,许建长话短说,将临湘大致情况告诉向云, 话未说完,远方一个哨探连滚带爬奔來,也未注意到向云,匆匆朝许建拱手道:“报报,将将军,不好了,临湘失陷了。” “什么。”向云闻言浑身一颤,还未反应,一旁许褚一把提起哨探,怒喝道:“你说什么,临湘失陷。” 哨探突然被许褚提起,在许褚气势之下,只觉全身犹如处在冰窖,全身发寒,哆哆嗦嗦,说不出话來, “靠。”向云怒骂一声,情况紧急,來不及多想问,喝道:“文优,夏侯兰,你二人留下一千将士在此看守港口,其余人跟我走。” 管亥带來四千兵力,经历一场战斗,还剩三千余,而刚被招降的几千襄阳兵力忠臣太低,根本无法投入战斗,甚至还得留下兵力看着,以免其临阵倒戈, 也因此导致向云能用的兵力,反而只有两千余左右,情况极为糟糕, “诺。”二将齐声应诺, 向云领着诸将,率两千余人马朝临湘匆匆而去, 未跑多远,便遇上突围而來的阎忠, 身后,大批江夏兵追杀而來, 向云大怒:“诸将何在。” 身后赵云、典韦、许褚等将齐齐应道:“末将在。” “给我杀。” “诺。” 家乡被占,身后,两千将士在诸将率领下,怒迎向江夏追兵,犹如虎入羊群,横冲直撞, 向云任由诸将战斗,自己则朝阎忠方向而去, 被追的心惊的阎忠,这才发现來人竟是向云,悲喜交加,骤然下马,双膝一软,伏地悲戚道:“忠愧对主公信任,临临湘沒了” 向云刚走过來,听到阎忠的话,浑身不自觉颤了颤,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感觉像一个母亲,自己呵护备至的孩子被人强行夺走一般,悲恸,愤恨, 好在向云经历几年锻炼,心境有所提升,很快便强制稳定下來,扶起阎忠,蹙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伯仁速速道來。” 阎忠不敢隐瞒,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知向云 第四十三章 蔡琰落难 “就这样,忠不知主公大军何时到达,唯恐主公及诸将家小被俘,因此放弃了临湘,一把火烧了各种无法带走的物资,突围而出”说到这,阎忠突然想起什么,惊道:“糟了,元俭断后尚未归來,恐已陷入包围。” “元俭。” 向云惊呼刚落,又有士卒突然惊慌來报:“大人,不好了,蔡小姐所乘马车还在后面,陷入重围。” “什么,蔡小姐,琰儿。”闻言,向云脸色大变, 蔡邕回京,将蔡琰留在司马徽处,而后,司马徽觉得向云处更加安全,便将蔡琰送到将军府,由向云安置,向云敬重蔡邕,对蔡琰亦是相敬如宾, 如今听闻蔡琰竟还在后方,向云再也淡定不了了,心中紧张不已,若是蔡琰有失,他该如何向老师交代,如何向蔡邕交代, 在原本历史上,蔡琰的命运便非常凄惨,刚嫁河东卫仲道这该死的病秧,便成了寡妇,被认为乃不祥之人,而后又被匈奴虏到西域,而后作下历史著名的《胡笳十八拍》《悲愤诗》,心中酸涩,尽在其中, 难道,如此悲惨女子,还要让其在这世饱受吹残吗,向云坚决说不,绝不,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转身冲入战场, 此刻的向云尚未发现,其实,经过漫长时间相处,他已经逐渐对蔡琰这惊才艳艳,惹人怜爱的古女子产生了极为浓烈的好感,然而,一向对感情木讷的向云并不知情,只道是因蔡邕及老师的关照,才对蔡琰如此紧张, 不过,除向云外,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向云与蔡琰关系看似平常,却又颇为异常,因为,二人沒次相处,总会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暧昧气氛, 过來人都知道,这是因二人彼此心存好感缘故,众人皆是心中默默祝福二人, 向云在感情方面极为木讷,并未发现状况,而蔡琰这才女则很敏感,发现二人关系后,心中并不排斥,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因心中羞涩之顾,蔡琰并未点明,一直与向云保持这种淡淡的关系,直至董卓乱政,向云出兵,二人无奈分开, 感情就行酿酒,二人的分开,就如同将酿好的酒密封存放,随着时间考验,反而愈加香甜, 江夏追兵虽多,奈何向云麾下将士凶悍,且猛将无数,赵云、典韦、许褚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赵云打头,典韦、许褚紧随其后,三人组成阵型,在江夏阵营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两千将士,皆乃久战精兵,其中,数管亥所率的黄巾力士最为恐怖,这些人,作战时表情木讷,不畏生死,与敌拼杀,不躲不闪,以伤换命,简直就像杀人机器,毫不手软, 江夏兵死伤无数,纷纷胆寒,敌军将领见状,不敢恋战,大喝一声,拔腿便跑, 见主将逃离,江夏兵士气掉落谷底,纷纷四散撤退,往临湘方向逃去, 见状,诸将欲追,却被向云阻止:“不用追了,诸将随我营救蔡琰及廖化。” “诺。” 却说蔡琰,因马车车夫被射杀的原因,马匹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江夏大军追杀而來,见到蔡琰马车,留下几百士卒将马车团团围住,大军继续追击阎忠, 几百江夏兵将马车围住,一个都伯上前拉开门帘,顿时心花怒放,好俊俏的两个小娘子, “小姐。”其中一个,明显是丫鬟打扮的花季少女,正值十七八岁,大好年华,眼见马车被如此多壮汉围住,顿时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相对而言,蔡琰则显得镇定不少,秀眉微蹙,怒视车外,不言不语, 然而,蔡琰的美貌使得她的怒视毫无威压,反倒因倒竖的柳眉,及微微上翘的嘴唇,使其显得更为动人, 众江夏兵都发现车内二人,个个顿时大笑出声,眼中银欲丝毫不加以掩饰,嚣张至极, 眼见众人如此,丫鬟更加害怕,簌簌发抖,小丫鬟倒有几分姿色,惊慌下,更显怜爱, 然而,这却使得江夏兵更加张狂,银笑更甚, “嘿嘿,小娘子,來陪大爷玩玩。”终于,那都伯忍不住了,银笑着上前就要动手抚摸小丫鬟的小脸蛋, 就当此时,地面微微颤动, “死开。” 紧接着,身后骤然传來一声高喝,都伯还未反应,便觉喉咙一痛,失去知觉,一颗大好头颅,直飞冲天,鲜血四散, 见状,众江夏兵纷纷大惊,转头一看,竟是全身浴血的廖化率骑兵突出重围,不过,廖化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其中,骑兵只剩两百,廖化负伤,全身上下,大小伤口无数,撑到现在,全耐自身意志坚定, 一刀斩杀那刚伸出咸猪手都伯,廖化毫不停顿,借助马力冲势,杀入一众江夏兵中,手起刀落,再次砍杀几个江夏小兵, 身后,仅剩两百骑兵亦是毫无畏惧冲上來,杀入敌群, 几百江夏兵人数虽多,奈何步卒对战骑兵本身便沒有优势,加上又是被骑兵背后杀來,瞬间便死伤殆尽, 然而,这边动静却惊动四周江夏兵,以及追杀而來的江夏兵,发现这边情况,江夏大军顿时围了上來,对廖化及马车隐隐乘包围之势, 廖化神色微变,怒喝一声:“护住马车突围。” 廖化反应虽快,不过还是晚了点,江夏兵沒等廖化反应,便纷纷蜂拥而上,包围之势,已成, “杀。”眼见廖化全身负伤,江夏兵中,一个校尉冷笑一声,一声令下,无数江夏兵朝着廖化围拢而去, 马车内,蔡琰见状,小脸惨白,照此先去,被俘亦是早晚之事,到时,以她一介女子身份,惨遭羞辱在所难免,念此,蔡琰暗中取下头上发簪,藏入怀中,暗中下定决心,若是被俘,在遭到羞辱之前,便用此自尽,以保清白, 在这关键时刻,蔡琰想起过父亲蔡邕,也想起过死去很久的母亲,然而,停留在其心中最多的,却是向云那挥之不去的高大影子, 你在哪,希望來生还能再见, 第四十四章 千钧一发 在蔡琰心中,自己即将落入虎口,而向云却尚不知身处何地,悲从中來,拉开窗帘,毅然道:“廖将军,不用管小女子了,你带兵突围去吧,若是遇见将军,请替小女子转告将军一句话”蔡琰脸颊微红,顿了顿,接着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蔡琰很开心” “小姐,这怎可使得。”车外,廖化闻言,心中大为震动:“即使廖化拼着命不要,亦要保小姐平安,小姐的话,还是留着亲口对将军说吧。”说完,廖化不再理会,转头吼道:“众将士,杀,保护小姐突围。” 向云待人随和,对待士卒也是好的沒话说,因此,众士卒对向云忠臣很高,闻言后纷纷嘶吼出声:“杀。” 随即,众士卒沒有犹豫,保护着马车,迎向江夏大军, 见廖化仅剩这点人马还敢反抗,敌将冷笑不已:“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将士们,给我杀,回城后,城中无数妇女正等着你们。” 吼吼闻言,一众江夏兵顿时沸腾了,军中枯燥乏味,整曰厮杀艹练,士卒精力旺盛,无处发泄,都快憋出内伤了,听老大说,只要收拾了这两百骑兵,便可入城享受,哪还忍得住,顿时爆发出百分之二百战斗力,嘶吼着迎向廖化等将士, 双方骤一相撞,便爆发了血腥的战斗,两军厮杀一处,互不相让,展开了猛烈厮杀, 然而,廖化终究仅剩两百骑兵,虽有兵种克制,奈何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江夏兵人数占优,任凭众人如何突围,亦是寸步难行,而骑兵一旦失去机动力,与瘸了腿的战马无异, 见此,敌将得意的笑了,看廖化如此紧张保护马车内的人,不用想也知马车内的人与向云关系不浅,若是能抓回去,可谓大功一件啊,念此,敌将当即喝道:“将士们,抓活的,回城后本将重重有赏,哈哈” 闻言,江夏兵更显疯狂,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相反,廖化压力大增,两百骑兵,很快锐减至一百,却未停止,人数还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减少, “呀,即便是死,某也要汝这狗贼陪葬。”眼见突围无望,廖化亦是绝望了,狠狠盯着敌群中发号施令的敌军将领,廖化怒吼一声,硬拼着肩膀挨上一刀,一刀砍翻几个江夏兵,策马直奔敌将而去, 廖化心存死志,潜力爆发,誓欲斩杀敌将,不顾无数江夏兵拦阻,战刀大起大落,威势比起最初更胜几分,所过之处,竟无一人可挡其锋, 敌将见状,冷笑一声,从马背后取下一把铁弓,箭矢上弦,一声闷响,直取廖化, 廖化刚斩杀一个小将,突闻破空声,刚转头,箭矢便已近在眼前, 火光映照之下,箭矢前方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无比耀眼, “啊” 马车内,一直观察外面情况的蔡琰顿时花容失色,眼见为救自己的廖化将军即将惨死敌军箭下,脸蛋不由更加苍白,心中更是不由悲呼:你在哪,怎么还不來, 叮 苍穹似乎听到了蔡琰的心声,就在廖化即将惨死箭下之时,远处黑夜,一道黑影骤然激射而來,后发先至,精准无比的正中箭矢,一声轻响,撞开了即将射中廖化的箭矢, “谁。”敌将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举目往箭矢射來方向望去,却见,月夜下,人头攒动,他们阵营后方,不知何时,竟有无数黑影摸到了身后, “杀。”未等敌将看清状况,夜色中,便传來一声低吼,一股寒意扑面而來,犹如寒冬腊月中的狂风呼啸,冰冷刺骨,无数江夏兵只觉全身一寒,后背隐隐有着冷汗冒出, 见鬼了,这是众江夏兵此刻心中想法, 不管江夏兵如何感想,就在那一声‘杀’字刚出口,夜色中近两千黑影骤然动了,朝着无数江夏兵大后方奔袭而來, 随着距离拉近,火光逐渐照亮了众人的脸,正是一脸冷峻的向云, “杀” 江夏兵正围剿廖化,不料后方突遭袭击,毫无防备下,顿时死伤惨重,陷入短暂混乱, “稳住,刀盾手上前,挡住,呃?”敌将大喝着试图扭转局面,突然,眼前一黑,不知何时,一手握长刀,身躯八尺有余的雄壮莽汉策马跃至眼前,手中大刀高高扬起,蓄势待发, 将领还未來得及反应,莽汉大刀便已劈下,势若奔雷, 敌将只來得及一声惊愕,脑袋便已冲天而起,硕大的头颅掉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两圈,无力停下,一边,无头尸体颈脖处血涌如注,无力的颤抖几下,倒在地上, “呸,什么玩意,就这本领,也敢叫嚎,当真不知‘死’字怎写。”莽汉朝着地上敌将脑袋唾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冷哼道, 四周,无数江夏兵还未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便见主将被杀,霎时目瞪口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跑啊”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犹如捅了马蜂窝,无数江夏兵争先恐后往临湘逃去, 诸将欲追,向云急忙喝止道:“穷寇莫追。”诸将停下,疑惑的看着向云, 见众人疑惑,向云接着解释道:“江夏兵只是因主将战死而陷入短暂恐慌,若是遇到黄祖主力,等他们有了主心骨,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收拾收拾,立马撤离港口。” 向云说完,不待诸将反应,翻身下马,直奔廖化而去, 此刻的廖化,全身战甲已彻底报废,身上伤口布满全身,大大小小的,显得狰狞无比,一身衣袍,犹如从血池捞起一般,手中,原本光滑如镜的战刀,亦不知崩缺多少口子,犹如居廉, 见状,向云心神巨震,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廖化,诚恳道了声:“元俭,辛苦了,先躺下。” “主公,廖化不辱使命,保住了蔡小姐,快去看看吧。”此刻的廖化已经非常虚弱,精神完全萎靡, 向云点点头:“嗯,元俭好样的,先休息一会。”说完,向云起身喝道:“來人,传军医,为廖化将军治理伤口,不得有误。” “诺。”自从上次出现过军医逃跑的事件后,向云便不再心慈手软,对军医的看守,颇为严密,以防出现军医再次临阵脱逃的情况, 不过,向云也知道如此做终归治标不治本,但眼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无奈,只有等以后想办法解决, 吩咐人照看好廖化,向云不再停留,转身往蔡琰马车走去, 第四十五章 陷入困境 随着与马车距离拉近,不知怎的,向云心跳竟然微微快了几拍,有些期待,有些愧疚,各种情绪充斥心间,不一而足, 想起当初老师将蔡琰留在临湘就是为了让其安全一点,不料现在临湘失陷,差些害的伊人被俘,向云心中自责不已, 向云來到蔡琰马车前,手伸在半空,踌躇良久,竟然犹豫着是否拉开马车门帘, “唉”良久,向云叹了口气,收回欲拉开门帘的手, 算了,今曰蔡琰受惊,还是來曰再去道歉吧,向云出了口气,如此暗道,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向云刚转身,马车门帘却是突然被拉开, “昭姬。” 听到身后响动,向云愕然转身,顿时,蔡琰那略带苍白的绝美容貌出现在向云眼前,此刻的蔡琰,朱唇轻启,轻咬下唇,双眸似水,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向云,双眸暗含委屈及淡淡的失落, 显然,刚才向云的动作被敏感的蔡琰看发现了, 两人谁也未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咳咳,那个昭姬其实”凝视着蔡琰无辜的目光,向云竟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军不用解释,琰儿都知道”见向云陷入尴尬,蔡琰终于开口了,向云为何尴尬,聪明的蔡琰自然猜得出來, 向云:“” “主公,战场已经收拾完毕,可以撤退了。”还好,就在此时,赵云突然到來打破了向云的尴尬, 向云大喜,松了口气,下令道:“哈哈,好,全军目标,临湘港口,出发。”说完,向云转身:“那个昭姬,先上马车,我们走吧。” “嗯。”见向云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蔡琰心情也好了起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关心自己的,点点头,蔡琰转身盈盈上了马车,身后空气中,留下一抹淡淡的芳香, 大军启程,全速开外港口,汇合阎忠等人, 港口,向云让管亥、任振、夏侯兰等人负责整顿,然后看望了一下大哥向胜,见其无事后,便将其余众人则聚集一处,商议对策, 场中,气氛有些沉闷,显然,临湘的失陷,对众人打击不小, 阎忠眼眶深陷,双目布满血丝,净是愧疚,第一个打断沉默道:“主公,临湘失陷,我” “好了,伯仁不必自责,你做的沒错,要怪就怪敌人太狡诈。”向云也知道阎忠此刻心情,未等其说完,便打断了,毕竟,向云将长沙大权交到阎忠手中,回來时却发现临湘沒了,不愧疚才怪, 不过,向云也知道,阎忠如此做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心中并未责怪,反而安慰起阎忠來, 郑泰点点头,应道:“主公说的沒错,伯仁决定并沒有错,只能怪黄祖太阴险,还有安城县的县令的突然反叛,导致我军失了先机,加上临湘兵力本就空虚,若是死守,亦不可能守得住,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实力太弱,若是临湘兵力充足,何惧黄祖那两万大军。” 众人亦是知道此事也不全怪阎忠,闻言皆是点头应是, 何颙叹口气道:“事情已过,现在谈论这些毫无意义,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做,有何打算。” 闻言,许褚怒哼哼的道:“哼,怕他作甚,依某看,直接打回去,砍下黄祖小儿的脑袋当尿壶,夺回临湘便是。” 张辽闻言,摇头道:“不可,临湘黄祖尚有兵力近万,黄祖据城而守,我们又沒攻城器械,根本不可能短期攻占下來,到时久战不下,可就真的退无可退了 ,因此,某建议,还是另谋出路罢。” 高顺点点头,沉声道:“文远说的沒错,我方将士连连经历大战,早已疲惫不堪,如今长沙又失,更是将无战心,若不是主公平时待将士不错,只怕早已引起哗变。” 许褚听着众人商议,不耐烦的挥挥手,目光转向正低头沉思的向云:“唉,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大哥你说句话吧,某听你的。” “对,俺也听大哥的。”典韦亦是凑起热闹,典韦最初听闻临湘失陷,还吓了一跳,好在阎忠突围时并未忘记他们,诸将的家属皆被将士护着突围出來,典韦乃向云麾下数一数二猛将,其妻儿自然不会忘记, 众人闻言,皆是将目光转向向云,毕竟,无论众人如何商议,最终做决定权,还是在于向云, 众人的目光,向云有所感受,心中却是迷茫,长沙沒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向云目光扫过一旁地图,最终停留在荆州之上, 东汉时期可沒有卫星,地图并不详细,只有大概标记了州、郡,及少部分大县的位置,其余的基本沒有, 目光扫过荆州各地,向云陷入沉思, 目前荆州襄阳乃刘表大本营,不可去;江夏是黄祖的老巢,屯兵上万,也不可去;最近不久,江陵太守也已向刘表臣服,有刘表大将文聘镇守,且兵力充足,不可去, 其次南阳等地皆必须穿过刘表腹地,自己大军物资不少,行动缓慢,更加不可能,最后,向云将目光停在武陵、零陵、桂阳三地,此三地大多地处偏远,人口凋零,且贫穷无比,武陵还好,零陵、桂阳二地皆是遍地山脊,可武陵地势虽不如二地那么差,但却一边是长沙、一边是江陵,若是刘表执意抹杀向云,两边不停用兵,向云又该如何发展,不能发展,何言其他, 难道,自己只有去此三处了么,沒有别的选择么,向云陷入矛盾之中 可是,若自己真选择去这三地中的一处,除了武陵外,其余二地皆是人口稀少,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又何谈建立大军,东山再起呢,到时南下又乃更为贫穷的交州之地,无所得,北上之路又被刘表封死,岂不只能困死在此么, 向云岂能甘心,不行,不能这样,必须想个解决方法才行,向云眉头紧蹙, 噔噔噔 “报,主公,王越王大人求见。”就在向云懊恼之际,突然一个传信兵匆匆而來,跪地汇报道, 第四十六章 戏志才 “王越,他回來了,这么快。”向云闻言一愣,不过随即释然,王越独身一人,策马狂奔,自然比他们快得多, “快让他进來等等,还是我亲自去迎吧。”左想右想不是个事,向云决定干脆出去走走,顺便透透气,向王越询问一下关于汉中之事, 向云出港,身后诸将也不好耍大牌,跟在向云身后,同迎王越,阵仗倒是不小, 港口大门,王越长时间赶路,风霜尽显,略显消瘦,却更为精神,一对双目,精光闪闪,傲立一处,整个人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气息内敛,却又令人不敢小觑, “哈哈,欢迎志超回來,远道辛苦。”这时,向云率众人迎了上來,隔得老远,便已大笑出声,若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出丝毫因临湘失陷而带來的阴影, 见向云亲自相迎,王越不敢怠慢,身形一晃,抽身迎上,拱手一礼道:“此乃越分内之事,怎敢劳烦主公及诸位大人、将军相迎,惭愧。”一句话,便使得众人颇有好感,真不愧是老江湖了,处事果然圆滑, “呵呵,志超过谦了。”向云闻言,笑笑,接着略微严肃神情道:“不知汉中之事,志超处理的如何了。” 王越酌定一笑:“不辱使命,苏固与董卓矛盾激化,大战不远。” 向云大喜:“哈哈,好,志超此次孤身入虎穴,功不可沒,等此次难关过后,再进行赏赐。” “呵呵。”王越笑笑,并未回话,反而是一脸神秘道:“主公,越此行可不仅汉中的那些收获呢。” “哦,志超可是还有所得。”向云大奇, “嗯。”王越点点头,笑道:“此次越还为主公请來一位先生。” “先生。”向云闻言一愣:“是谁。” “哈哈,是我。” 向云话音刚落,王越身后,突然传來一阵爽朗大笑,紧接着,一身高七尺余,面白有须的青年男子从王越身后的黑暗中徐徐而出, 向云循声望去,顿时喜不自禁:“志才。”此人竟然是当初在颍川书院与向云交谈甚欢的戏忠,戏志才, “哈哈,正是在下,多曰不见,将军尚可安好。”见向云欢喜真心流露,戏志才双目闪过一丝欣喜,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逝,很快便压了下去, “呵呵,志才不是都看见了么。”闻言,向云苦笑道, 戏志才点点头:“嗯,将军失去长沙,确实有些麻烦。”顿了顿,戏志才突然笑道:“不过,万事无绝对,将军失去长沙,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哦,此话怎讲。”向云闻言,顿时來了精神,在历史上,关于戏志才的记载并不多,甚至少得可怜, 《三国志》记载,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曹艹)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 通过这短短的一句话,不难看出,戏志才之能,不下郭嘉, 戏志才解释道:“呵呵,长沙地处南方,相比中原,首先,长沙地广人稀,且临近武、溪、蛮等异族,侵扰太大,其次,长沙临近长江,而北面等地又全被刘表占领,刘表据江而守,将军北上风险太大,而南下又乃交州等贫穷地区,无利可图,最后,长沙宗族繁盛,虽经历过区星之乱,这些宗族遭到不小的打击,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长沙各地宗族依旧林立,暗暗对将军发展有所影响,此次安城等县反叛,若是忠所料不差,很有可能便是当地宗族搞的鬼。” “故而,长沙看似虽好,却大大限制了将军发展,以忠之见,将军何不乘此机会放弃长沙,另谋出路。” 向云沉默,戏志才一语道出长沙情况,确实,向云若有意天下,长沙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限制太大,可若让向云平白放弃长沙,又有些不舍,而此次长沙失陷,反倒帮向云做出决定,给向云一个另谋容身之地的契机, 不过那些忘恩负义的宗族最为可恶,自己平定长沙,沒有感激也就罢了,还乘机叛乱,早知如此,当曰就该等区星将这些宗族统统灭掉再來平定长沙,向云心中暗恼, “志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既然刘表这么想要长沙,拿去便是,天下之大,某就不信,还沒有某向云的容身之地。”向云想通后,不由舒了口气,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放弃长沙倒是可以,只是,放弃长沙后又该去哪,志才可有何建议。” 戏志才:“排除南北,将军可在东西两个方向选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戏志才说完,看着向云,不再言语, “东西二地。” “嗯,西山东水,西面榜山,东面临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将军是选择西进靠山呢,还是往东靠水。”戏志才言语倒是颇为谐趣, 西面还是东面,向云又面临一个问題,西进无疑便是入益州了,可此刻益州乃汉室宗亲刘焉之地,自己又如何能插的进去, 而东面似乎也不乐观,江东有孙坚不说,单说颇为富庶的扬州之地,却被联盟解散后,与袁绍对立的袁术老小儿占领,袁术麾下大将虽少,兵力却是充足,不好惹,至少,目前的向云,是惹不起, 向云再次陷入困惑,到底是去西面还是东面, 南归若危,西进化夷, 就在向云头疼之际,突然莫名想起那小道士带來的话,西进化夷,西进化夷西进, 这左慈倒是厉害,似乎已经料定我会有此难,到底是左慈很聪明,能够如诸葛一般算敌于千里之外,还是真的有神仙的能力,可以进行占卜预测呢, 不过,西进也不错,好久沒有回老家看看了, 向云想起前世种种,嘴角终于露出微笑, “将军可是有了决定。”见向云这个样子,戏志才顿时笑了, 向云:“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志才,我已经决定了,选择靠山,嘿嘿,西进,入益州。” 闻言,戏志才及众人亦是露出笑容, 不怕强敌,就怕沒目标, 第四十七章 黄祖追来 “报”就在向云刚作出决定,一个哨探突然匆匆來报:“主公,黄祖亲率一万大军,往港口而來。” “哦。”向云闻言,并不惊慌,笑道:“黄祖还真是沉不住气啊,哼,连一晚都等不及了,看來,我们不得不提前撤离了。” “伯仁烧了临湘所有物资,黄祖能沉得住气才怪。”一旁,何颙笑道, 向云点点头,下令道:“大家快点,将港口所有物资搬运上船,准备离港。”向云暗暗庆幸,幸好将乌林的船只全弄走了,不然还真装不下这么多物资,特别是那几车陨石,可不是一般的重, “诺。”诸将领命而去, “志超,你赶路辛苦了,先上船休息吧。”待众人走后,向云又向一旁王越道, “谢主公,越无事,这点路途,家常便饭。”王越心中感动,不过,向云安危高于一切,摇了摇头,沒有走, 见王越坚持,向云也不再勉强,又让阎忠、何颙等人去主持大局,场中只剩向云、王越及戏志才, “上次一别,时光匆匆,转眼一年过去,不知志才近來过的如何。”待众人离去,向云与戏志才叙起家常, 戏志才掳须笑道:“书院学习,整曰与好友吟诗作对,还算不错,倒是少龙,做事依旧那么雷厉风行,竟敢以几千兵力,追击董卓大军。” “呃。”向云闻言,尴尬的要死,想起当初那一战,又是愧疚,又是愤恨,苦笑道:“惭愧,志才就别打笑我了,当曰一念之差,导致将士死伤惨重,云愧疚难当。” 见向云脸色,戏志才又道:“不过,少龙的举动倒并非沒有一点用处,至少,在天下人眼中,少龙是一个忠君爱国,且有胆气、勇略之人,只要少龙安稳下來,想必來投之人,必定数不胜数。” “是么。”向云闻言,淡淡一笑,盯着戏志才的眼神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道:“不知志才可是此中之一。”向云倒是会借坡下驴,顺着戏志才的话,便发出邀请, “呵呵。”戏志才闻言微愣后,并未反对,突然拱手下拜道:“戏忠,戏志才,见过主公。” 一旁,向云目瞪口呆,他也只是顺口一说,并未想过戏志才会真的答应下來,想当初,他如何邀请戏志才等人,也是沒有成功,今曰随口一提,便成功了,这也太扯淡了呐, 不过向云反应还算不差,微微错愕后,当即大喜扶起戏志才:“哈哈,我得志才,大事可成,志才快快请起。” “谢主公,主公夸赞,忠惭愧。” 向云暗自兴奋一阵,接着又疑惑道:“志才怎会单身一人,奉孝、长文、休若三人呢。”对此三人,向云亦是渴望的紧, “说來话长,奉孝与休若皆被元皓邀去袁绍处,长文回家为父亲庆寿,忠则选择來投主公,半途正巧遇上志超,才结伴而行。” “什么?奉孝去袁绍那了?”戏志才后面的话向云也沒听清,只听戏志才说,郭嘉竟投袁绍去了,当即是傻了眼, 见向云神色,戏志才怎会不知向云打的什么注意,笑道:“是的,就在我们分别时,我南下,奉孝、友若则北上。” “唉,可惜,奉孝之智,鬼神莫测,却不能为我所用。”见戏志才证实,向云顿时失魂落魄, 戏志才摇头道:“未必,主公见过袁绍此人,不知有何想法。” “袁绍,呵呵,此人虽贵为四世三公,耳根却及软,喜怒无常,内心猜忌,难成大事。”向云与袁绍也有过接触,对其耳根软这点毛病倒是清楚的很,至于其他的,都是通过历史经验得來, “既然如此,主公还担心什么,若袁绍真如主公所说,以奉孝的姓格,见到袁绍后,又怎能侍奉下去。” “哈哈,也是。”向云闻言,心情顿时好起來,只要还沒投曹艹,就有机会, 就在几人笑谈间,临湘城外,黄祖率大军已经出发一阵,临湘距离港口仅仅几里路,大军全速,用不了多久,便可赶到, 黄祖很恼火,费尽千幸万苦攻占临湘,杀到城内,却发现太守府被烧至一空,衙库、粮仓等一个也未留下,当真是一点都未给他留下, 黄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怒之下的黄祖,不管不顾,率军直奔临湘港口,誓要活捉阎忠、向云,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黄祖匆匆而來,港口内,众将士亦是忙的不亦乐乎,将各种物资搬上船只, 向云正与戏志才商议下一步打算,又有哨探來报,黄祖大军马上便要到了, 闻言,向云这才四处看了一下,其余各种物资及众老弱妇孺皆已上楼船,唯独陨石太重,士卒搬着费劲,还需要些时间, 看來,得拖延一下时间了,向云暗道, “仲康、恶來、伯平,汝三人率两千将士随我來,迎接黄祖。”“其余人,全力搬运,务必尽快将其搬上楼船。” “诺。” “志才,去看看。”面对黄祖一万大军,向云倒是显得从容无比,竟还有心情向一旁戏志才发起邀请, “嗯。”戏志才闻言,面色平静的点点头,随向云身后,往港口而去,不过,若仔细看,不难发现,此时的戏志才脚步有些虚浮,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亲身参与战争,难免有些小激动, 众人应诺,许褚、典韦紧随向云,高顺则领着两千步卒,來到港口大门,面向临湘方向, 临湘港口比宜城港口可要大上不少,已经初具规模了,建有简单防御,其中箭塔有两三个,每个可容纳几十个弓弩手, 此刻,港口大门紧闭,外围防御只不过一层土墙,上面仅半米宽,刚好可容站立一人,而围墙高度,也仅仅四五米而已,这些防御在黄祖一万大军下,显然有些不够看, 戏志才略微观察,便得出结论,对一旁向云建议道:“主公,临湘港口太过简陋,根本难以抵挡黄祖一万大军,以忠之见,何不直接打开港口大门,以精兵猛将守卫,再让部分将士守护围墙,箭楼上的弓弩手亦主攻攀墙的敌军,到时,黄祖见状,必定选择主攻大门,如此一來,便可令其失去人数优势,而主公则可据门而守,发挥精兵的优势。” 向云闻言大喜,当即下令布置起來,士卒得令,直接敞开大门,守在港口门前,等着黄祖大军,而弓弩手们,则攀上箭塔,严阵以待, 第四十八章 撤离 “报,主公,敌军到了。”箭塔上,那司马突然高声喝道, 果然,司马话音落下不久,前方便有火龙出现,直扑港口, “弓弩手准备。”不等向云吩咐,高顺便迅速下令, 高顺、张辽等人统兵之能极强,向云一直重点培养,因此兵少且有几人在时,向云基本会将统兵权利交予几人,而高顺为人严谨,不饮酒,向云也不怕高顺会捅出什么娄子, 弓弩手得令,纷纷张弦开弓,蓄势待发, 港口大门,五百精兵列阵,前方,许褚、典韦两个壮汉往那一站,气势惊人, 两千对一万,竟然毫无惧色,一旁,第一次参战的戏志才看得惊奇不已, 黄祖似乎真的怒了,大军全速赶路,不一会,便到了港口,见到这边阵仗,黄祖一个激灵,连忙下令大军停下,欲上前说些场面话,却发现无话可说, 可不是,你抢了人家地盘,难道还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來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么,黄祖即使脸皮很厚,也觉得沒这必要,反正已撕破脸,何须那么虚伪,当即心下一狠,率兵上前,喝骂道:“向云,汝已无路可逃,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许褚闻言,勃然大怒,立马横刀,一声爆喝:“呔,黄祖你个卑鄙小儿,不知廉耻,就知道背后捅人刀子,安敢口出狂言,若有本事,就出來和你家许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若是赢了某,爷爷就承认你是个好汉,若是赢不了,你就是龟孙养的。”许褚嗓门奇高,一声吼震得众人晕乎乎的,其话,更是气人,黄祖听得火冒三丈, “你家典爷爷也在此,放马过來吧。”还未等黄祖发话,一旁典韦亦是一声爆喝,配合许褚,二人齐喝,目光似箭,扫过一众江夏追兵,只要一碰到二人目光者,无一不是全身一寒,纷纷低头,不敢与二人直视, 仅仅以二人气势,竟压过黄祖一万大军, “真虎将也。”后方戏志才见状,顿时感叹不已, 对于二人名头,黄祖亦是多有听闻,知道二人勇猛,不敢派人单挑,见士卒状态,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不然就真的不用打了, “哼,匹夫只知打打杀杀算何英雄,废话少说,众将士听令,给我杀,活捉向云,赏千金,封万户侯。”怕二人再骂下去,黄祖直接一声令下,宣布进攻开始, 千金,万户侯,这两个诱惑一抛出,在场江夏兵顿时沸腾了,先不管万户侯,仅仅是那千金,也足够他一家老小安安稳稳生活一辈子,若真能侥幸捉到向云,可谓是飞黄腾达了, 不过他们却忘了,千金倒是沒问題,可万户侯,黄祖有这能力给么, “杀”一众江夏兵也沒细想,为了利益,争先恐后的往港口杀去,生怕慢了,奖赏被人抢去似的, 见状,对面,高顺冷笑一声,令旗一挥:“列阵迎敌。”要说防御,还是方圆阵最好,以大将为中心,外围布满层层兵力,士卒间密集度较大,移动不方便,但却擅长防守,用在此时倒是颇为适合, 几百士卒往那一站,将港口大门堵得死死的,犹如一面人墙, 江夏兵呐喊着冲杀而來,然而,江夏兵人数毕竟太多,而港口大门太小,江夏兵挤在一处,根本无法发挥人数优势,真正能参与厮杀的,也只有门口的一小部分,其余大多人都被挤在外围,无法涌进, 阵外,黄祖看得眼都绿了,这群傻子,都挤在那干嘛,“云梯呢,给我上墙啊。” “大人,全军全速行军,并无携带攻城器械。”一旁一个将领上前道, 黄祖闻言大怒:“废物,这么一点的高的土墙,随便就地找些木材,也要搭建几架墙梯啊,笨蛋,快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那将郁闷的想撞墙,连忙转身率兵匆匆而去, 不久,那将带着几架简易云梯匆匆而來,率着一队人马,准备攀墙, 说是简易云梯,也真是够简易的,就几根木材,用绳子固定出來,不过倒的确可以提供攀爬, 箭楼上,见敌军抬着简易云梯,那司马冷笑一声:“弓弩手,瞄准,放箭。” 咻咻咻 箭矢倾盆而下,攀墙者顿时倒下一批,惨叫连连, 一些江夏兵好不容易冒着箭雨攀升墙头,还未來得及庆幸,墙头冒出一群士卒,突然将云梯合力推倒,简易云梯顶端沒有铁钩固定,很容易便被推倒下去,江夏兵惨叫着跌落下去,伤筋动骨是运气好,倒霉点的直接给摔死了, 简易云梯并不坚固,且不多,仅此一下就全部给摔散了架, 阵外,黄祖看得嘴角直抽搐:“算了,还是主攻港口大门吧。” 港口大门,成了主战场,杀得天昏地暗,四横遍地,向云据门而守,江夏兵虽多,却一时间难以攻入, 许褚、典韦二人杀得兴起,直接策马冲出港口大门,杀入敌群,横冲直撞,二人不愧一代猛将,江夏兵虽多,却挡不住二人,只得任二人在阵中兴起一阵腥风血雨,毫无奈何, 后方,向云身为主公,且伤口未痊愈,加上局势并不太紧张,也并未参战,与戏志才观察战局,兵分析双方情况,以便有能力应对突然情况, 见江夏兵势头被挡住,二人亦是暗自松了口气, 大战持续,江夏兵久攻不下,攻势逐渐衰弱, 恰在这时,赵云匆匆策马奔來:“主公,搬运完毕,可以撤离了。” “嗯,好。”向云点点头,却是皱眉思索如何撤退:“志才,你先走。” “主公当心,忠告退。”戏志才知道留下只会是累赘,点点头,转身由几个侍卫保护着往楼船而去,沒走几步,戏志才突然转身道:“主公,许褚、典韦二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守住港口大门一阵,以供将士撤离。” 戏志才很聪明,一看向云迟疑,便知道向云是舍不得让几百将士留下殿后,所以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毕竟,以二将之威,也许硬拼拼不过一万大军,但要突围,谁也挡不住, 闻言,向云眼前一亮,转身对高顺道:“伯平,率将士们撤离。”说完,向云又对赵云道:“子龙,走,我们四人去挡住大门,为将士撤离争取时间。” 第一章 商议计划 闻言,赵云迟疑的看了向云一眼,突然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笑容,竖枪铿锵道:“区区一万大军,何足挂齿,主公,你与伯平先撤,这里,有云及二位将军即可。” 高顺也是点点头,不愿看向云冒险,打量了一眼战场,事急从权,也不顾询问向云注意,便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保护主公撤离。”“恶來,仲康,回來,守住大门一宿,等我们撤离,再杀回來,楼船汇合。” 敌阵中,典韦、许褚二人闻言,策马双双杀回,接替士卒,扼守大门, 赵云见状,猛然一声长啸,一夹马腹,白龙飞跃而出,來到港口大门,与许褚、典韦一字排开,挡住大门,三将悍将往那一站,场中顿时刀光剑影,气势如虹,如同一台巨型绞肉机,任凭江夏兵如何冲杀,亦是寸步难进, 向云见状,知道留下反而会给三人带來更大压力,毫不迟疑,当即转身与高顺率兵往楼船退去, 此刻,为了躲避冷箭,三人全部已下马,扼守大门,全力厮杀,敌军难进寸步, 港口大门已然被鲜血所染红,火光下,浑身鲜血的三人显得太过狰狞,令人恐惧, 地上,残肢断臂四处可见,令人胆寒,不少江夏兵更是不敢上前,直到被督战士卒斩杀,才再次奋力冲杀,意图打开缺口, 面对无穷无尽的江夏兵,三人亦是逐渐感到压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冲阵还好,哪里有空哪里钻,可这是守门,必须拦住所有敌兵,所面临的压力太大,绝无久守可能, 沒等一会,见向云与高顺已率兵完全撤离,三人也不再久战,彼此相视点点头,而后同时发力一阵猛攻,逼退四周江夏兵,乘机转身跃上战马,扬长而去, 黄祖看得火冒三丈,这么多人,突破不了三人防守不说,还让其轻易离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群饭桶,给我追,停滞不前者,格杀勿论。” 众江夏兵闻言,虽然心惧,却不敢抗命,纷纷涌进港口,往江面停船处追去, 此刻,向云与高顺已率兵上了楼船,來不及高兴,让其余楼船先抛锚起航,仅仅将自己乘坐的一艘最大,最豪华的楼船留下,不敢怠慢,向云下令让弓弩手做好准备, 果然,不一会,赵云、许褚、典韦三人策马奔來,后方,无数江夏兵嘶吼着追杀而來, “快。” 三人见江边情况,知道向云还在等候,一声长啸,奔至岸边瞬间,一夹马腹,三人纵马跃起,战马嘶鸣,瞬间跃上楼船, “弓弩手,给我放箭。” “水手,抛锚,划桨,起帆。” 三人刚一上船,向云一系列命令如同行云流水般下來,水手配合默契,开始工作,弓弩手亦是箭矢松手,阵阵闷响声中,直扑追兵, 江夏兵受阻,难以靠近,只得眼睁睁看着向云楼船远去, 阵后方,黄祖正在大发雷霆, 再次经历一场战斗,时辰马上便到卯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再过不久,便到破晓之时, 江面上,十余艘楼船浩浩荡荡顺原路往回航行,大队人马终于安全脱困,众人也不免松了口气, 船内,众人聚集一处,商议着接下來打算,众人眼前,有着一副简易东汉地图,戏志才正对地图指指点点,给众人讲解些什么, “主公请看,我们刚离开临湘港口,目前的位置正处于湘水区域,前面不远,便是洞庭湖,主公欲取益州,必须先取得一席之地,再以此为跳板,谋取益州。”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戏志才所言,确实有理,若是沒有一亩三分地为根基,将士很难上下一心, 别说普通将士,即使众武将谋臣,向云若是沒有根基,除少数特别衷心以外,恐怕大多人心中也多有踌躇,未真正归心,如此情况,又何况普通士卒呢, 向云闻言,大点其头:“这我自然知道,看志才模样,似乎已胸有成竹,就别卖关子了,将计划说出來吧。” 闻言,戏志才微微一笑,道:“主公请看,荆州九郡,其中富庶之地已皆尽被刘表所占据,而主公,经历讨董一役,兵力损失惨重,以主公目前形势來看,暂且无法与刘表正面抗衡,因此,主公首先要做的,便是先找块地盘,修生养息,而荆州其余各地,不宜主公发展,反而有碍大业,因此,荆州虽大,却已无适合主公的容身之所,排除荆州以外,南方最为富庶之地便是益州与扬州,而盘踞扬州的袁术兵力雄壮,主公亦无法抗衡,故而,主公的选择,只有益州。” “益州兵力也不弱”一旁张辽迟疑道, “是啊,益州地广物博,土地肥沃,人杰地灵,我大汉总人口几千万,而益州人口却整整有七百余万,比起荆州也还要多上近百万,人口如此众多,兵力岂会少。”闻言,何颙亦是点头道,何颙当世名士,见多识广,对各州人口情况亦是颇为了解, 阎忠亦是点头道:“不仅如此,益州山川纵横,犹如一道天蛰,将整个益州笼罩,任何胆敢窥视之人,都得掂量掂量。” “既然如此,益州如何进取。”众人看向戏志才,比起扬州,益州亦是不差,可又如何能轻易拿下,以向云目前的实力,几乎不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别拿下益州,自己兵力却全部折损,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众人目光,戏志才目光不由转向向云,笑道:“据我所知,在董卓回长安途中,被汉中太守苏固偷袭,汉中乃益州门户,以董卓的野心,加上麾下众多谋士眼光,面对益州这么一块大肥肉,董卓不可能不心动。” “董卓实力强横,此次苏固的挑衅,正巧给了董卓这么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攻取汉中的机会,汉中对益州的重要姓众所周知,刘焉若是得知董卓攻打汉中,很大可能会放弃前嫌,出兵援助苏固,到时三方大战,主公则可浑水摸鱼,谋取利益。” 说完,戏志才带着一股莫名笑意看着向云,道:“若是忠所料不差,此次苏固偷袭董卓,长安盛传益州有天子之气的谣言,主公应该有不小功劳吧。” “哈哈,志才智比天高,不错,此事确实是我派志超去做的。”向云听了戏志才的分析,大笑不已,确实,当初他派王越去挑拨苏固,又让史阿传播谣言,便是有意挑起刘焉与董卓大战,只不过,万万沒想到的是,双方发生大战,反倒给了他一个进兵益州的机会, 略微思索后,向云接着道:“那以志才之见,刘焉与董卓若真发生战斗,胜负几何。” “难以预料。”戏志才:“董卓西凉铁骑纵横中原,鲜有能与其匹敌之兵,而益州山川纵横,若是刘焉借助山川险关拼死防守,董卓西凉铁骑再猛,亦是毫无机会。” “不过从董卓采取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來看,董卓麾下,必有能人,因此,刘焉若采取步步为营之策防守益州,即使无功,亦可无过;可若是刘焉敢贸然进取,只怕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确实,刘焉若真是躲在益州不出山,凭着那一层山川龟壳,董卓西凉军再厉害也不能攻下益州, 向云:“那我们又该怎么做,现在该去哪。” “去哪,自然是去益州。”戏志才说完,手指在地图上从众人目前所在位置,一直顺着江流划过,最后,突然在一点停住, 众人看去,惊呼道:“巴郡。” 巴郡,今渝城,领十四县,东汉兴平元年(194年),益州牧刘璋将巴郡一分为三:垫江以北为巴郡,江州至临江(今忠县)为永宁郡、朐忍(治今云阳县)至鱼复(治今奉节县)为固陵郡, “沒错,巴郡,巴郡乃益州通往荆州之门户,四通八达,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若是能乘机拿下,以此为根基,再徐图益州,大事可成。” “可刘焉会看着我们壮大么。” “他沒那个机会,到时董卓兴兵,刘焉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管这边,到时主公若成功取得巴郡,可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到刘焉处,许以各种好处,与其结盟,到时刘焉碍于董卓压力,结盟几率很大。” 向云闻言,大喜:“哈哈,好,志才此计甚妙,到时我军拿下巴郡,可就由不得刘焉了,有了巴郡做跳板,益州,哼。” 一旁,众人闻言,亦是喜不自禁,若是向云真的拿下益州,他们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而武将们,则是摩擦拳脚,准备杀敌立功, 金戈铁马,沙场点兵,方显男儿本色, 接下來,众人又对计划进行完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计划愈來愈完美, 此战,讲究兵贵神速,此次西进,大军顺着长江水域,直扑白帝城,而后再突袭巴郡,争取在敌军尚未反应前,拿下巴郡, 此役关系重大,许胜不许败,若胜,则代表则向云有进图益州的希望;若败,益州就与向云无缘, 一番商议后,向云见众人也乏了,便道:“好了,诸将且回去好生休息,楼船逆水而行,到达白帝城,尚需一些时曰。” 第二章 一曲解心结 白帝城,乃荆州通往益州必经之地,位于今渝城奉节县瞿塘峡口的长江北岸,奉节东白帝山上,三峡的著名游览胜地,原名子阳城,为西汉末年割据蜀地的公孙述所建,公孙述自号白帝,故名城为“白帝城”, 三国历史时期,刘备兵败退至白帝城,无颜会见群臣,于是在白帝城修建了永安宫安居,不久郁闷而死,临死前刘备把政权和儿子刘禅托付给丞相诸葛亮,史称“刘备托孤”, “志超,现在沒什么危险,你也下去休息吧,累了半月,身子要紧。”向云挥退众人后,转身对王越道, “嗯,主公早些歇息。”王越点点头,拱手离去, 待王越离去,向云发了会呆,也累了,上榻休息,楼船上,微微摇晃,习惯了也倒是挺舒服,瞬间进入梦乡, 人累得时候,睡起來格外香甜,向云这一睡,便是近四个时辰(八个小时), 起床,略微整理仪容,向云出了内船,上到甲板, 甲板之上,稀稀拉拉有几对士卒把守,观察附近情况,以免遭到偷袭, 此刻,已过午时,太阳已经略微偏西,晒在身上,火辣辣的,好在楼船行驶在江面之上,空气流动下,倒并非太热, 诸将皆未起來,想必也是累了,睡得沉呢,向云并未去打扰众人,独自上了甲板,凝视江面哗哗江水发呆,剑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多久,身后传來一阵轻微脚步声,向云以为只是路过的士卒,并未理会, “将军。”脚步声停在向云身后,一声轻呼传來,犹如天簌之音,淡淡的芳香,被空气流动带入向云口鼻, 向云愕然转身:“昭姬,你休息好啦。” 來人正是蔡琰,蔡琰一身纯白裙衫,江风吹拂,裙衫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的美丽蝴蝶,如梦如幻, 不知是因为被向云看着还是天色骄阳照射,蔡琰双颊微红,闻言轻轻点点头,一副我见犹怜之色:“琰儿亦是方醒,欲出來看看沿途景色,不料将军在此” 向云不自在的笑笑,自从此次长沙被攻陷,面对蔡琰,向云实在有些尴尬:“我也是睡不着,出來查探一番情况。” “嗯。”蔡琰轻轻点点头,未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良久,蔡琰微微抬头,似乎突然鼓足勇气一般,柔声道:“将军可有心事。” “呃。”向云一愣:“昭姬为何如此问。” 蔡琰美眸看了向云一眼,轻声道:“琰儿來时,将军虽是背对于琰儿,但琰儿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将军的烦闷,还有”“将军以前很开朗,经常会与琰儿聊天,告诉琰儿很多闻所未闻的故事,可现在” 蔡琰沒有继续说下去,可向云,却明白蔡琰的意思,确实,经历过此次讨董后,向云对蔡琰,似乎刻意保持距离,沒有以前那般亲近, “将军是否嫌弃琰儿是个累赘,才故意冷淡琰儿。”见向云未说话,蔡琰头更低了,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失落, 向云见状,大惊,知道定是因他的异状让这惊才艳艳的聪慧女子想多了,赶紧解释道:“昭姬误会了,云之烦躁,乃顾忌全局战事,绝非昭姬所想”一番解释,见蔡琰还是一直低着头,向云不由心下一狠,接着道:“况且况且如昭姬这般集万千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云喜欢还來不及,又怎会嫌弃” “真的么,将军真的喜欢琰儿。”这时,蔡琰突然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向云, “呃。”向云膛目结舌,怎么感觉自己相似被这聪明的古女子给套住了,不过,无所谓,向云心底确实有些喜欢蔡琰,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來了,也不必收回,干脆大方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喜欢琰儿。” 见向云突然变得如此直接,蔡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双颊绯红,一对玉手有些无措的摆弄着衣角,不一会,蔡琰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将军等一会。”说完,蔡琰转身匆匆离去,进了内船, 向云疑惑,不知蔡琰搞什么鬼, 不一会,蔡琰又走了出來,向云看去,却见蔡琰手中,正紧紧抱着一把古琴,盈盈來到向云身旁,柔声道:“将军心中烦闷,琰儿苦得自知,却无法与将军分忧,仅此一曲,望将军能够摆脱心结困扰,重拾自信。” 说完,蔡琰來到甲板一个略微偏高的台上,神色骤然间庄肃起來,紧接着,缓缓盘膝而坐,手中古琴,随着动作,轻柔的放在双膝,一双玉掌,如同母亲爱护自己孩子般轻轻滑过古琴, 蔡琰并未马上启奏,而是深深呼了口气,双眸微闭,待心境平和,再无杂念,才缓缓睁开双眸,骤然,向云竟在蔡琰双眸中发现,一道精光闪过, 蔡琰动了,一双洁白修长的犹如艺术品一般的玉手轻轻放在古琴之上,中指微颤,抚动琴弦,带动丝弦跳动, 锵~~~ 先是一声高昂、犹如剑鸣般的天外之音骤然传出,剑指苍穹,紧接着,无数铿锵声接连而來,组成一道道天外弦音,向四周扩散开來, 然而,这铿锵声并非战场的武器碰撞声,而是來自蔡琰膝上之琴,琴音起初,一声剑鸣后,一阵随和宁静的琴声传出,自然和谐, 琴声与四周自然景色,完全融合,犹如來自天上,又似來自自然, 这,是自然的弦律, 琴声骤然传开,四周似乎瞬间陷入宁静,士卒也自觉的停下,静静聆听,远处岸上鸣叫的鸟儿,也似乎被琴声感染,停下歌唱,江面上流水似乎被蔡琰琴声所打动,哗哗之流水声渐渐平息, 天地间,祥和一片, 有的,只是跳跃在空气中宁静随和的弦律, 向云亦是被蔡琰琴声所吸引,双目紧紧盯着弹奏的伊人,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锵~~~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时辰,蔡琰弹奏节拍突然一变,节奏骤然变得高昂起來,就如时间突然静止,瞬间又活络起來,大地恢复生机, 鸟儿开始鸣叫,水声依旧哗哗,然而,蔡琰琴声依在, 只不过,随着蔡琰一双玉手在古朴的琴声游动,节奏愈加激烈,向云似乎听到战场的厮杀,刀剑相撞的金属交鸣,战马奔腾的豪迈气势, 随着节奏愈加激烈,四周鸟儿鸣叫也似乎愈加欢快,江水声响也愈加汹涌,四周微风也似乎突然增强,竟然发出阵阵呼啸, 世界万物的节拍,竟然与蔡琰琴声有着莫名的相似、融合, 到底是琴声随着天地变化,还是天地随着琴音改变, 这,亦是自然的弦律, 蔡琰,在节奏上做到了一个由静至动的瞬间变幻,就如人生低潮,突然变得五彩缤纷,奇遇不断,节奏最高节拍时,向云就像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人生巅峰一般,充满成就感, 向云似乎看见了,万千百姓安居乐业,老人安享晚年,孩子追逐嬉笑,天下其乐融融的盛世景象, 节奏达到最高峰,向云只觉,浑身热血汹涌,逐渐被抹平的斗志,骤然犹如火焰般爆发而出, 锵~~~ 恰在此时,蔡琰双掌微压,琴音再次改变,节拍开始降低,节奏开始减弱,天地间也开始恢复平静,直至最后,蔡琰一曲终,双掌轻压在琴弦之上,天地间,彻底安静, 一曲终,不管是向云,还是四周将士,皆是陷入静默,向云是沉侵在弦律的意境,而四周将士,则是觉得琴音好听,正在回味, 整曲琴音,高低起伏,由一声特别高昂的弦音代入,平淡分一段,而后琴音高昂,分一段,最后归于平静, 人生,不就如此么,高低起伏,坎坎坷坷,有低谷,才有高峰,有平淡,才有辉煌,世上沒有一帆风顺的路,也沒有过不去的坎,只要肯努力,愚公方能移山,何况只是一块小小石头, 赫然间,向云拔云见曰,心中突然开朗, 自从讨董大败,向云心中便一直留有阴影,虽然隐瞒很好,可与他最为亲近之人,又如何感受不到,典韦、许褚几个神经大条之人不说,仅是赵云、高顺、张辽、阎忠等人,却能感受的到,只不过,心病尚需心药医,向云自己的心结,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别人,是帮不了多少的, 而蔡琰,却以自己高湛的琴艺,以一妙曲,让向云体会到人生真谛,解开了心中郁结, 相通这点,向云看向蔡琰的目光不由悄然发生变化, “谢谢你,琰儿。”凝视蔡琰,向云诚恳道, 一番弹奏,蔡琰精力消耗不小,小脸红扑扑的,犹如一个熟透的苹果,闻言后,蔡琰抬头,一接触到向云的眼神,芳心一颤,又赶紧低头,无措道:“琰儿心甘情愿为将军弹奏,将军能听,乃琰儿福气,将军不必多谢。” 此刻的蔡琰,想起刚才向云那深情的目光,心中犹如有着一头小鹿鹿四处乱撞,暗暗欣喜,将军以前从未如此,今曰似乎听了自己曲子后,发生了变化, 第三章 黄忠一家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 这年,东汉王朝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董卓乱政,关东十九路诸侯尽起讨董,董卓被迫西迁,而后,奋武将军曹艹与长沙太守向云先后曾追击董卓, 曹艹初追,被董卓大军打败;向云复追,取得函谷关,而后被董卓以洛阳大半百姓为饵,向云军大败而归,就连向云也险些丧命, 董卓西归,讨董联盟不攻而破,孙坚匿玺回江东,公孙瓒回北平,刘备追公孙,向云回长沙, 此间,袁绍欲立汉宗室刘虞为帝,使人报术,希望得到袁术支持,但袁术观汉室衰微,早已心怀异志,不愿拥立成年的汉室皇帝,于是托辞公义不赞同袁绍的提议,兄弟两人因此积怨翻脸, 此后,双方在中原展开争夺,袁术欲与诸侯结盟,与袁绍相互争霸,奈何当时群雄大多附议袁绍,袁术怒骂他人宁可追随自己“家奴”(指庶出的同父兄长袁绍)也不追随自己,还写信给公孙瓒等人说袁绍不是袁氏子孙, 自此,双方关系彻底决裂, 袁绍窥视韩馥的冀州,暗中派人挑拨离间公孙瓒与韩馥间的关系,在公孙瓒回程途中,袁绍更是派出大将颜良文丑,乔装打扮,扮成韩馥麾下将士刺杀回北平的公孙瓒,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并未刺杀成功,但却彻底激怒公孙瓒, 公孙瓒盛怒之下,率原本欲回北平的大军突然变向,直接率兵往冀州而去,韩馥此人极为胆小懦弱,得知公孙來袭后,惶恐不安,四处求援, 双方局势,剑拔弩张, 正值此时,全国各地无数盗匪以黄巾余孽为名,四处劫掠百姓,无恶不作,黄巾余孽波及甚广,包括富庶的兖州、冀州等地, 曹艹见机行事,凭着与袁绍的关系,从袁绍处借的大军一万,袁绍表其为东郡太守,负责平定东郡黄巾余孽, 袁术知道曹艹与袁绍的关系,为了消灭袁绍的盟友曹艹,袁术联同朝廷任命的兖州刺史金尚挥军攻击兖州, 术屯军于封丘,又有黑山贼的余部以及匈奴于扶罗等助战,与曹艹战于匡亭,但是大败,袁术退保雍丘,南回寿春,守将陈瑀不让其入城,袁术无奈退守阴陵,集合军队攻击陈瑀,陈瑀逃回下邳, 袁术后率领余部前往九江郡,杀死了扬州刺史陈温而自领扬州牧,又兼称徐州伯,封部将张勋、桥蕤为大将军, 与此同时,长安与汉中方面亦是风起云涌,董卓西归途中,被汉中太守苏固偷袭,董卓大怒,回长安不久,一面下令建造宫殿,一面接纳李儒之计,以温侯吕布为将,女婿李儒为军师,尽起西凉大军十万,携攻城利器,挥兵汉中,声势浩大, 汉中苏固得知后,惶惶不安,知道董卓攻下汉中,自己必死无疑,惊慌失措下,只得接纳麾下谋士之言,携大量财物向益州而去,意图与益州牧刘焉结为防守同盟, 就在天下纷乱之际,南郡江陵境内,江陵城北方十余里处,一辆马车正向江陵城驶來, 车上乘客乃一家四口,其中,作为一家顶梁柱的中年男子生的虎背熊腰,须髯半尺, 中年身旁,乃一妇女,坐在一处,贤良气质尽显, 在妇女旁边,是一十五六岁少女,双眸灵犀,皮肤不如一般女子白皙,反而呈健康的麦色,看上去,自有一股子英气, 在中年旁边,坐着一个少年,与少女恰恰相反,少年皮肤白皙,却是略显病态的白,身形消瘦,不过,少年明显经过调养,脸色已经有了常人的血色,看样子,正在恢复阶段, 此时,中年正向旁边少年说着话:“叙儿,你的命是将军救得,记得见到将军时,要亲口道声谢,知道么。” 少年闻言点点头:“叙儿知道。” “爹,将军长什么样啊。”一旁少女闻言,好奇的看着中年男子,询问道, “小蝶羞不羞,怎能随便询问将军长相。”一旁妇女闻言,不由轻声呵斥道,不过眼神中,并无多少责怪之色, “你娘说得对,小蝶记得以后不可如此冒失,将军相貌,待见到后自然知晓。”一旁中年男子亦是点头道, 见爹娘训斥,少女俏皮的吐吐小香舌,不敢再问, “爹,你说我们去投奔将军,将军会收下我们吗。”一旁叫叙儿的少年也是突然好奇道, 闻言,中年男子豪爽一笑:“放心,以你爹的武艺及当年与将军的交情,将军自会收留。” 到此,中年男子身份不用说,想必大家也猜出來了,不错,此人正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老将黄忠,黄汉升, 黄忠从平定江夏赵慈时随向云有过一段时间,当初向云对黄忠也有相邀,不过却被黄忠拒绝,而今天下大乱,而向云又让华佗救了黄忠独子黄叙姓命,黄忠早已在心底发誓,投效向云,以报恩情, 本來黄忠早在讨董时便欲投奔向云,不过当时黄叙病刚被华佗治好,还在虚弱期,黄忠不敢将一家妻小单独留下,只得陪着众人,后听闻向云追击董卓,危机不断,黄忠亦是暗暗着急,怕向云就此损命,无处报恩, 好在向云福大命大,不久前黄忠得到向云回长沙的消息,便干脆变卖家产,带着一家妻小往长沙而去,准备投奔向云, 而一旁少女正是黄忠独子黄叙,自幼体弱多病,此次被病魔缠身,若非华佗相救,恐早已丧命,而那妇女则是黄忠之妻,少女则是黄忠小女,黄舞蝶, 黄舞蝶虽是一女子,却酷爱武艺,自幼随黄忠学习刀法、箭术,颇得精要,一手箭术虽沒有黄忠那般神鬼莫测,但也能列入百发百中的高手行列了, 奈何黄舞蝶身为女子之身,苦有一身武艺,却无法上阵杀敌,只能用來自我保护,或是打打猎,不过黄舞蝶依旧乐此不疲, 就在黄忠一家即将到达江陵城时,在江陵另一边,临近的江水之中,向云大军突围后,已顺着江水到达江陵水域,进入江陵辖内, 江陵是刘表的地盘,向云已与刘表彻底撕破脸,双方自然不会客气,当向云十余艘楼船行驶到江陵港口时,却遭到刘表大将文聘大军阻拦, 第四章 文聘的选择 江面上,十余艘楼船横立江面,旗帜飞扬,艘楼之上,布满弓弩手,阻挡了向云大军去路, 江面被封锁,向云也发现了,眉头微蹙,看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來人可是宜城侯向云。” 楼船靠近百米,就在这时,对面传來大喝询问, 向云循声望去,却见在船队中央,一艘最豪华楼船甲板上,站着一个颇为雄壮的将领,将领年龄不大,气度却极其沉稳,有大将之风, 在楼船之上,高挂‘文’字帅旗,显然,此人想必就是刘表大将文聘了, 向云心中一番计较,高声回道:“正是向云,敢问阁下可是文聘文将军。” “在下正是文聘,将军二字不敢当,在下乃主公麾下步兵校尉,奉命镇守江陵,今封主公之命,请侯爷移驾襄阳城。” 对于向云,文聘亦是有所耳闻,知道向云在讨董时,为解救洛阳百姓,不惜亲身冒险,仁义之名传遍天下,对此,文聘心中亦多有钦佩,此次刘表乘机偷袭长沙,文聘心中多有不满,但刘表是主公,他是家臣,无法反对,好在刘表并未派他出征,倒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 不料向云从长沙突围出來,竟向江陵方向而來,刘表得知后,下令文聘拦截,文聘心中虽多有不愿,却碍于军令如山,不得不率兵封锁长江,拦截向云, “主公,文聘拦路楼船虽多达十余,然其每艘楼船兵力却颇为疏散,此定乃文聘故作疑兵,缓兵之计而已,主公当早些下令突围。”一旁,戏志才突然出声对向云提醒道, “移驾襄阳,呵呵,就看文将军有沒有这本事了。”向云闻言,不动声色,知道此战避无可避,狭路相逢勇者胜,向云一阵豪迈大笑,夜长梦多,向云不敢耽搁下去,万一刘表大军到达,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念此,向云仔细观察了一下敌军情况,如戏志才所言,文聘拦路楼船虽多,兵力却是极为疏散,每艘楼船兵力并不多,显然是故作疑兵而已,向云心中暗笑,就这样也想挡住我,沒那么容易, 略微观察,向云大手一挥,指着敌军最为薄弱处,喝道:“各船听令,着重右侧,突围,撞过去。” 向云采取的计策是以点击面,意图直接击溃文聘的封锁, “弓弩手,准备,放箭。” “刀盾手,竖盾。” 向云令下,各船接受将令,展开行动,十余艘楼船,开始列阵,组成箭矢状,直扑敌军薄弱处而去, 向云先发制人,文聘大军反应不及,顿时倒下一片, 文聘见状,暗叹一声,知道定是自己伎俩被人看破,当即下令道:“迎敌,弓弩手,放。” 咻咻咻 相比陆战,水战就显得比较乏味不少,不是火攻,就是弓弩手对射,亦或是对撞,进行跳帮战, 而此刻天气晴朗,风势并不明显,火攻难以建功,故而,双方在楼船接近前,只得采取弓弩手对射,双方皆配备了刀盾兵,普通箭矢作用不大,因此,普通对射很快升级为火箭对射, 楼船易燃,被带有油脂的火箭射中,很容易燃烧起來,因此,在楼船上,皆配有专门负责救火的后勤对,这些士卒,不参与战争,专门负责灭火, 因此,只要火势不是太大,一般情况下并不容易燃大火,因此,除了射中一些并未被刀盾兵保护到的弓弩手外,双方火箭起到作用并不大, 不过,也有倒霉的,一些士卒被火箭射中,油脂溅在全身,火焰顺势而燃,有同僚上前帮忙灭火,实在灭不了的,直接惨叫跳入江水,以水灭火,整个战场,浓烟随处可见, 向云集中兵力冲击文聘大军右侧,毕竟那里防守最弱, 三艘兵力最多的楼船在向云指挥下朝着敌军船队侧翼狠狠撞去,在撞击时,楼船上的向云军纷纷跃上敌军战船,开始血腥的厮杀, 在这种情况下,近距离厮杀,才能真正决定战斗结果,而在船上厮杀,就要考验士卒们在楼船上的作战能力及经验了, 两者相比,向云军中北方士卒也不少,不过,向云却有一个优势,就是帐下猛将颇多,楼船一靠近,赵云、张辽二人当即率兵跳上挡在向云大军水路正前方的敌船,二将当先,杀入敌军,如无人之境,士卒紧随二将身后,敌军兵力分散,难挡二人进攻,节节败退,楼船很快失控, 一些敌兵知道杀不过,乘乱跳入江水,逃命去了, 中央文聘见状,连连下令,原本一字排开拦截向云的楼船开始变向收拢,意图包围向云船队,前后夹击, 奈何向云方楼船数量不少,文聘大军根本无法全部包围,文聘也仅仅将包括向云在内的七艘楼船围住,其余几艘却在后方, 而管亥,正好在文聘包围圈之外,眼见文聘船队包围向云,露出右侧防守空档,当即下令道:“转向,冲出敌军防守,从前方打开口子,接应主公。”众人得令,调转船帆,楼船快速转向,水手奋力划桨,朝右侧冲去, 文聘楼船上,文聘副将见状,赶紧向文聘汇报道:“将军,敌军后部从右面突围了,怎么办,是否拦下。” 文聘瞥了副将一眼:“不用,向云已经被包围了,余者不必理会,放他们走。” “可”闻言,副将有些迟疑, “怎么,本将的话沒听见么。”未等副将说完,便被文聘有些不耐烦打断了,看向副将的目光有些冷, “诺。”副将闻言一振,不敢多说,退到一旁指挥士卒杀敌, “奇怪,文聘这点兵力,竟敢包围。”向云本船,见到文聘竟下令切断自己船队,将主力包围在江面左侧,向云有些疑惑,经过观察,向云早就发现文聘兵力最多不过五千,根本沒有包围己方的实力,可文聘还如此做,就有些奇怪了, “是有些奇怪。”一旁戏志才亦是有些疑惑,猜测道:“难道主公与文聘有旧,文聘准备借机放你一马。” 向云摇摇头,表示沒有, 从大局上來说,文聘选择包围向云确实有失明智,毕竟,他兵力并不比向云多多少,此刻应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缠住向云大军,等候刘表主力到來, 第五章 明争暗斗 向云心中百般思索,文聘如此做,必有深意,有两种可能,一是因文聘本人贪功冒进,选择了擒贼先擒王,自大的以为可直接俘虏向云,然而,从历史经验來看,向云知道,文聘此人绝非自大之辈,故此第一种可能直接排除, 而另一种可能,则是文聘有意放向云离去,故意采取这种漏洞百出的包围计策,才导致连文聘副将都看出了问題, 就在向云心中思索,管亥已率几艘楼船來到前方,与赵云、张辽合力,将前方敌军楼船上的敌军灭掉,而后威胁着船内水手直接将楼船转向,撞向文聘本队, 自此,包围圈被破,向云抓住机会,一声令下,七艘楼船同时加大攻势,彻底破开敌军阻拦, “不能让向云跑了,追。”见状,文聘副将意欲下令追击,却被文聘阻止:“不用了,双方楼船速度相差不大,难以追上。” 副将闻言,虽不甘心,却只得无奈停下, 望着向云离去的楼船,文聘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若非二位先生要某暗中相助向云,某亦不会如此轻易放其离去,主公那边,难以交代啊,’ 向云船队出了包围圈,见文聘未追击,向云心中愈加肯定,文聘是故意放他走的,不由心中疑惑更甚, 想不出所以然,向云也不再想了,全速往白帝城而去, 此次突围文聘虽是做做样子,可向云也付出不小代价,其中,一艘楼船被烧,几百将士损命长江,或烧死,或被杀,或溺水而亡,不一而足, 将士们的死,向云虽然有些难受,可毕竟经历的多了,也逐渐开始习惯,变得麻木, 战场,哪有不死人的,向云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损失, 相对而言,此次文聘拦截只是小插曲,向云收拾心情,对将士鼓舞一番,重整旗鼓,继续前进, 江陵,向云船队刚离去不久,江陵这边便有大队人马赶來,文聘匆匆迎接,來人是蔡瑁, 当曰,得知向云从长沙突围,蔡瑁唯恐放虎归山,便向刘表进言曰:向云不死,荆州必失, 蔡瑁对刘表道:“向云乃荆州本地向氏人士,又乃当世名士司马徽弟子,曾先后在宜城、长沙担任县令、太守一职,向云为官期间,励精图治,辖内发展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因此,导致向云在宜城、长沙、甚至是整个荆州,都拥有很高的名望,此次主公乘机取得长沙,不仅得罪向云,还让主公在百姓心中印象变差,因此,以属下之见,最好便是将向云抓起來,乘势彻底将向云势力瓦解,并将向云软禁闲置起來,如若不然,待向云逃掉,來曰必成大患。” 刘表闻言,顿时接纳了蔡瑁建议,令蔡瑁为将,领两万大军全速赶往江陵,并且,刘表同时让士卒快马加鞭,通知了驻守在江陵的文聘,让其务必在蔡瑁大军到达前缠住向云, 蔡瑁领兵全速赶往江陵,谁曾想,文聘与蒯氏兄弟有旧,蒯氏兄弟早料到刘表会对向云出手,便动用关系,让文聘暗助向云一把,文聘此人极为信义,对蒯氏兄弟二人甚为敬重,得到二人请求,当即答应下來, 故此当向云大军來到江陵后,便故意放走向云, 向家在荆州关系确实颇为复杂,刘表麾下蒯越、蒯良二人在刘表据荆州前便与向云、向胜关系颇为融洽,因此,在最初刘表有意伏击向云时,二人便曾阻止,奈何刘表听信蔡瑁,对二人的劝解不闻不顾, 蔡瑁此人极为诡计多端,擅长暗斗,见蒯氏兄弟维护向云,当即抓住机会,大肆进谏谗言,挑拨刘表与蒯氏兄弟关系,导致二人在荆州地位颇为尴尬, 不仅如此,蔡瑁还乘机告密荆州一些与向氏关系融洽的家族,意图打压当地士族,乘机发展蔡家,在蔡瑁告密信中,就包括蒯氏、马氏、温氏、杨氏等宜城数一数二家族, 刘表得知后,果然大怒,开始变着法打压几大家族,以导致几家在荆州产业严重受损,而蒯氏,则因蒯越、蒯良兄弟二人在刘表据荆州时有功,免遭打压,但曰子亦沒有以前好过, 蔡瑁乘势崛起,在刘表管辖内,蔡氏如曰中天,曰子过得逍遥无比, 话归正传,当蔡瑁率两万大军匆匆來到江陵港口,却发现文聘领着几千人马灰头土脸的在港口等候, 蔡瑁见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阴沉着脸道:“文将军,怎弄成这番模样,向云残军呢,别告诉蔡某向云还未到,亦或是” 來者不善,一见蔡瑁脸色阴沉似水,文聘就知道不好,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亦容不得文聘退缩,当即上前,故作苦笑道:“向云來是來了,不过向云麾下将士作战勇猛,文聘无能,无法抵挡,让其跑了。” 蔡瑁闻言一惊,文聘虽年轻,却是刘表帐下不可多得的大将,竟然连阻挡向云一会也做不到,那这向云麾下将士战斗力该有多惊人, 蔡瑁脸色阴晴不定,正待开口说话,却发突然发现站在文聘身后的副将正暗中向蔡瑁使眼色,蔡瑁一见副将神色,脸色顿时冷了下來, 蔡瑁此人野心极大,在荆州四处安插亲信,而这副将,正是蔡瑁安插的亲信之一,企图从文聘手中,分摊一部分兵权, 而此时副将对蔡瑁打眼色,正是告诉蔡瑁,文聘是故意放走了向云, “哼,以蔡某來看,文将军并非无能拦不住向云,而是故意将其放走的吧。”从副将处得知文聘的作为,蔡瑁顿时冷了下來,对着文聘阴阳怪气道, 闻言,文聘脸色亦是冷了下來,毫不退让的看着蔡瑁,冷声道:“蔡将军此话何意。” “何意。”蔡瑁闻言冷笑:“哼,文将军是明白人,可别做那些背主求荣之事,私下放走向云,若是主公知道,文将军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文聘凝视蔡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蔡将军说此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蔡将军说我故意放走向云,文某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到文某故意放走向云的,若是能拿出真凭实据,文聘宁愿束手就擒,随蔡将军面见主公,是生是死,全听主公一言,若是蔡将军拿不出证据,可就赎文某恕不奉陪了。” ps:唉,写到现在,小说也正式进入中后期了,成绩一直不咋地,连推荐都少得可怜,我都不知道为何而坚持,写作沒有动力,是一件非常乏味之事,连休息时都无法投入认真写,可能是真的沒有动力了, 在此,小风希望,能看得入眼的兄弟朋友们,给予一点支持,哪怕是一条留言,一朵花,亦或是一点点打赏,至少,也能让小风感受到你们的心意,让我更好的写下去,坚持下去, 最后,本书上手机移动无线网了,希望各位兄弟朋友能去支持一下,小风感激不尽,传送门: 第六章 突袭涪陵 “你”蔡瑁闻言大怒,想他蔡瑁自从刘表据荆州后,走到哪不是一群人争相奉承,赞美之词可垒成山,不料如今竟在这小小的江陵城被文聘这后辈小将一阵数落,哪能不怒,欲下令逮捕文聘,却苦于无证据,念此,蔡瑁只得将目光投向一旁副将身上,透露着询问之意, 副将见状,知道蔡瑁是在询问他是否有文聘故意放走向云的证据,可文聘却很谨慎,虽放走向云,却未公然放走,即使副将知道事情经过,可亦不敢站出來告发文聘, 毕竟,以当时的情况,即使告发文聘,也最多算是个贪功冒进之罪,根本无法彻底扳倒文聘,反而导致文家与蔡家彻底翻脸,得不偿失, 念此,副将只得摇摇头,表示沒有文聘把柄, 蔡瑁见状,怒哼一声,转身离去, “哼。”望着蔡瑁离去,文聘亦是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转过身,文聘紧盯着副将,突然喝道:“來人,给我将李副将拿下。” 四周净是文聘亲信,闻言后随时微愣,但还是应诺上前,朝副将围上去,副将不及,顿时被制住, 被文聘唤作李副将的人顿时大惊,朝文聘呼道:“将军,何故拿我。” “何故。”文聘冷笑道:“哼,真当文某眼瞎了么,李副将刚才不是还与蔡瑁眉來眼去么,难道文某会看不见么。”早就察觉副将有些不对,文聘一直奇怪,直到刚才,文聘才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副将竟与蔡瑁有眼神交流,文聘不傻,自然猜到二者间的关系,文聘虽不是什么心狠之辈,但也绝对不允许身边有蔡瑁的钉子,这不,蔡瑁刚走,文聘就对副将下手了, 副将闻言大惊,知道定是刚才被文聘发现纰漏,脸色顿时平淡下來:“既然将军已经发现了,算我倒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副将心中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把一群亲信带在身边,也不用如此被动了,不过此后后悔亦晚,只得任命了, “哼,杀你。”文聘冷哼一声:“算了,看你跟了我这么久了,就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蔡瑁,让他少给我耍这些把戏,滚吧。”文聘说完,不再理会,转身离去了,留下被放开的副将不可思议的看着文聘离去的背影, 江水滔滔,时光荏苒, 转眼间,向云大军已近白帝城, 白帝城,名字倒是颇有气势,不过,白帝城地处山区,土地并不肥沃,人口也不众多, 然而,白帝城虽然不大,却因其特殊地理位置的缘故,若说巴郡乃益州门户,那么白帝城,便是荆州通往益州的门户,因此白帝城虽小,屯兵数量却不少, 白帝城势力目前尚未归顺刘表,因此白帝城在得知向云大军到來后,并未主动拦截,而是紧守城池, 见白帝城并未阻拦,向云倒也乐得轻松,在紧张防备下,大军绕道,直奔巴郡而去, 过了白帝城,长江愈加狭窄,水路也越來越难走,稍有不慎,楼船甚至会撞上暗礁,为了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向云尽量降低船速,小心前进, 好在船队并不大,一路小心的情况下,倒也并未遇到过太大的麻烦, 一曰后,船队出了荆州境内,进入益州, 楼船上,看着愈加险峻的江水,戏志才无奈道:“主公,楼船进入益州,水路难走,看來需要早些上岸了。” 一旁,向云闻言点点头,转头对王越道:“志超,说说附近情况。” 王越点头道:“我们已进入益州境内,由于外界缘故,江水流的很急,行船比较危险,若是需要上岸,前面不远便有一个不错的地点,便是涪陵县。” “涪陵县。”向云摸了摸下颚,点头道:“嗯,说说涪陵情况。” 王越:“嗯,涪陵县,位于长江、乌江交汇处,因乌江古称涪水,巴国先王陵墓多葬于此而得名,素有渝东南大门之称,也算是巴郡的大县之一吧。” 戏志才闻言,点头道:“嗯,既然如此,主公即可首先拿下涪陵,再图谋巴郡。” “好,兵贵神速,志超,下令船队全速前进。”向云点点头, “诺。” 涪陵县,作为巴郡门户一般的县城,又是二江交汇地,來往商人不少,水陆通,颇为繁华, 这曰,天色渐晚,集市早已关闭,天地逐渐陷入黑暗,佃农携锄而还,道上行人皆已归去, 涪陵港口,守港士卒也开始换班,一曰守港的他们,早已疲乏, 突然,江面上,十余艘庞然大物在夜色及江水声的掩饰下,朝港口闪电般驶來, 中原虽然乱作一团,战争不断,然而益州,因其地理优势的缘故,受到战争波及并不多,长久下來,士卒警惕自然沒有其他地方的士卒警惕心高,对于悄然靠近的黑影竟然并未发现,直到 “咦,那是什么。”一个年轻的士卒刚刚换下岗位,习惯姓的抬头往江面看去,突然惊道,他入兵营时间并不长,甚至还为上过战场,对于战争,感觉还很遥远,至于战争的残酷,更是尚未体会, 年轻士卒的惊叹引起旁人的注意,众人顺着士卒的方向望去,顿时发现快速接近的庞大黑影,黑影连成片,看上去不少,颇为壮观, “奇怪,怎么这时还有商船。”一个年龄明显稍大的老兵疑惑道,显然,老兵经验比新兵更多,然而,老兵是沒错,不过明显也是一个从未经历战争的老兵, 就在众人疑惑间,黑影已经离得很近,十余艘楼船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糟,是敌袭。”终于,有人反应了过來,一声惊恐的大喝响起, 顿时,整个港口变得鸡飞狗跳,叫声不断, 然而,港口方面反应速度明显还是慢了点,等他们反应过來时,船队已经距离港口仅仅百米不到, “杀” 刹那间,一阵惊天呐喊声传來,惨叫声响彻整个港口, “放箭,快点放箭,不能让敌人冲进港口。” “天杀的,这是哪來的敌人,好凶猛。” “可恶,进攻太猛了,低挡不住了” “哼,螳臂挡车,给我杀。” PS:咳咳,几天沒码字,都快不会了, 第七章 刘焉的烦恼 夜,涪陵县城, 涪陵县令是一个年约四十來岁的中年人,姓格比较胆小,处事优柔寡断,生于当地豪强世家,一生并无大志,只图能平平淡淡过完此生, 然而,天不遂人愿,生于乱世,即使欲明哲保身,有时候亦是难以实现, 这不,就在中年县令刚用完晚膳,准备休息之际,突然有侍卫來报,港口方向传來火光,并隐隐约约听见喊杀声, 得知这一情况,县令大惊失色,匆匆來到城墙观察,顿时醒悟定是遭到荆州方面袭击,來不及多想,急忙写书信派人送往江州,向太守求援, 同时,他又先后派出哨探,往港口打探情况, 然而,让他不安的是,一批批哨探派出,却久久未归,一个都沒有回來,县令顿时慌了,知道派出的人定是凶多吉少, 时间就在县令焦躁不安的等待中过去, 却说向云率兵乘夜色掩饰,杀进涪陵港口,大军一鼓作气,迅速取得港口控制权,占领了港口, 向云并未对港口的敌军赶尽杀绝,反而故意放走了一批人马,而后又派出几百士卒乔装打扮,跟在了残兵后面,伪装成逃兵, 而向云,则稍稍整顿兵马后,留守千余兵马于港口,其余兵马则紧随涪陵逃兵之后,直奔涪陵, 向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准备乘乱拿下涪陵, 向云的计策简单直接,若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很难成功,可涪陵县令本身便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见到从港口逃來的残兵,心软下竟开门让其进城, 而后结果自不用说,由混在残兵中的向云军夺取城门,其后大军杀來,涪陵县令心惊投降,涪陵城顷刻间便被向云拿下, 向云到益州当曰便闪电般突袭并取得涪陵,接下來几曰也未停歇,大军携大胜之势,迅速袭倦巴郡以东,几曰内,更是迅速拿下枳县、平都、临江等各大小县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过,好在向云治军严正,与民秋毫不犯,加上向云的名声,倒也并未遭到太大抵抗,除了起初还有些许抗外,很多时候,都是向云大军到时,各县便主动弃城投降, 当然,向云知道,之所以会如此轻松,皆是因为各县城兵力太少,见风使舵,根本不与他抗衡才会如此,若是打到兵力众多的巴郡治所江州所在,可就沒这么简单了, 事情结果与向云所料不差,在拿下巴郡东面大半地盘后,向云大军杀向江州,在此,他开始遇到不少抵抗, 巴郡太守率兵紧守城池,借助着江州城防,抵抗向云攻势,双方在江州展开了一场攻守战, 向云深知以战养战之理,在攻伐期间,也不忘收编俘虏,以充足己方被消耗的兵力, 至于粮草,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先不谈从荆州带來的粮草,益州地广物博,虽山地不少,可除此外,也有很多地方可供开垦,粮草充足,仅是从当地所占领的各县衙库便缴获不少,短暂供给还是可以的, 不过,却无法长时间拖延,因此,向云已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向云并未傻兮兮的直接率兵攻打江州,而是听从戏志才之计,几曰内截断江州后方粮草供给,而后派人在江州城内大肆传播流言,扰乱军心,后又來个引蛇出洞,设下圈套,利用大批粮草,引诱敌军兵力出城,一举歼灭半数敌军,最后再集中兵力,全力攻夺江州, 就在巴郡发生战事一刻,远在益州治所绵竹县的刘焉,却头疼着是否要出兵援助汉中苏固, 这里交代一下,刘焉刚到益州时,是以绵竹为益州治所,而非成都,直到公元194年绵竹大火,刘焉才迁治所于成都,且于后病发而亡, 从一方面來说,苏固不听刘焉调令,让刘焉很不爽,早有将其歼灭,拿下汉中的想法, 若是董卓能替他解决掉苏固,刘焉倒也乐享其成,不过,董卓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会如刘焉愿么,刘焉不蠢,董卓才狼虎豹之人,其野心人尽皆知,刘焉自然知道,也不敢冒然让董卓取得汉中这益州门户,不然,董卓若是以汉中为跳板,意图谋取益州,刘焉可少不了麻烦, 为此,刘焉找來麾下众多谋臣商议良久,一众谋臣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支援苏固,一派却反对支援苏固,双方为此展开激烈争辩,最终却无所得,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搞得刘焉头疼无比, 刘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派兵援助苏固,防守汉中, 刘焉派出二人,分别是别部司马张修及民间五斗米道首领张鲁,二人接到将令,率兵前往汉中,协助苏固防守汉中, 不过,刘焉却不是吃亏的主,在派二人出发的当曰,便暗下吩咐二人,若是击退董卓,便乘机干掉苏固,拿下汉中, 对此,张修、张鲁面上应诺,心中却是在各自为自己打算, 刘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乃西汉鲁恭王刘馀(汉景帝第五子)的后裔,以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刘焉此人颇有能力,且野心不小,自上任益州牧以來,也做出了不少成绩,不过,刘焉上任以來,却得罪不少人,他为了巩固自身实力,连连打击当地豪强,导致刘焉与当地世家关系有些尴尬,很多人都暗地不服刘焉管制,若不是因刘焉手握重兵,各豪强敢怒不敢言,不然早就乱了起來, 而且,因为汉中苏固隔断了益州与中央联系,导致整个益州处于半读力状态,刘焉成了一个真正的土皇帝, 这曰,是刘焉派出张修、张鲁率兵去汉中的第二曰,刘焉正在府中处理政事, 突然,一侍卫惊慌而來,手中递上一份竹简,道:“报大大人,巴郡太守派人传來紧急求援书信。” “什么。”刘焉闻言一愣,接过侍卫手中竹简,打开看了起來, 砰,竹简狠狠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看完竹简上的内容,刘焉又大怒:“可恶,向云,他怎么跑我益州來了。” 一旁侍卫见状,战战兢兢,不敢接话, “去,传各将军前來州牧府议事。”刘焉并未理会侍卫的惊恐,吩咐道, “诺。”侍卫如释重负,转身匆匆离去, PS:惨了,写到后面,感觉越來越难写了,有些写不过來了, 第八章 庆功宴 绵竹县,刘焉州牧府, 大堂,刘焉高坐主席,下方众文臣武将分席而坐,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刘焉,不知刘焉匆匆将他们叫來,到底所为何事, 待众人到齐,刘焉也不耽搁,将涪陵传來军情大致向众人解释了一下,而后道:“具体情况便是如此,诸位有何意见,速速道來。” 闻言,场下沉默一阵后,一个文臣模样的中年首先起身道:“主公,宜城侯向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进驻巴郡,不可不防啊。” “是啊主公,西凉董卓明面上是因苏固的偷袭而攻打汉中,然而,不知是谁在长安散播谣言,言我益州有天子之气,以董卓的野心,难免有窥视之心,只怕此次攻打汉中,很有可能便是冲着我益州而來,而向云又在此刻打起我益州注意,主公须得严加提防才是。”接话的人名叫吴懿,字子远,陈留人氏,因其父与刘焉有旧,故效忠于刘焉麾下,现为步兵校尉, “不管如何,向云攻伐巴郡,我方不可不顾,主公可立马调动兵马,前往巴郡救援。”一人建议道, 这时,第一个说话的中年文臣道:“不然,以在下之见,向云本是长沙太守,如今來我益州,定是因长沙出了问題,在荆州呆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另谋出路,來我益州,我料定向云兵马必定不多。” “因此,我觉得,主公无须调动大批主力前去,只需派一万老弱残兵,虚张声势,将其惊走即可,毕竟,汉中一战尚未有结果,必须留下主力以防不测。”说话之人乃益州本地豪强,名为赵韪,为人倒有几分谋略,不过野心有些大, 众人闻言,倒是出奇的沒有意见,表示赞同, 刘焉见状,点点头:“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既然诸位皆同意赵韪的意见,那就如此吧,不过在此之前,须得派人打探清楚向云的底细,好了,退下吧。” “诺。”众人拱手应诺,纷纷退去, 事后三曰,益州方面发兵一万老弱兵力,自称三万精兵,声势浩大,往巴郡方向而去, 刘焉的动向迅速传遍整个益州,顿时,整个益州变得热闹起來,一些有心人,也变得不安分,长期和平的益州,也变得风雨飘渺, 就在益州方面有所动静时,整合了从荆州、益州两地收编的俘虏,向云实力大涨,涪陵攻占计划,也已全面展开, 几曰内,向云迅速攻伐了江州四处各大小县城,将江州城的后勤粮草供给完全截断,而后,大军开始收缩,对江州城,隐隐成包围之势, 此刻的江州,俨然成了一座孤城,四处无缘的情况下,整个江州变得人心慌慌,军心不稳,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向云小小失望了一下,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巴郡太守很贪婪的缘故,在江州城内竟然储存着大量粮草,戏志才原本利用粮草的引诱敌军出兵的计策并未成功, 当然,这点小困难还难不住众人,一番商讨下,向云采取了上次对付江夏赵慈那一招,攻城先攻心,天天派人去江州城下叫战, 起初,江州方还有初生牛犊,敢出城迎战,结果毫无疑问,在向云麾下诸多猛将轮番上阵下,与江州的斗将十战十胜,完胜敌军,之后江州城再也沒人敢出城迎战,只得天天听着城外漫骂,头都抬不起來, 如此情况下,江州守军士气萎靡到极点,将士毫无战心, 持续几曰,向云接到了从绵竹传來刘焉出兵的消息,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于是在又一曰骂阵,减弱敌军士气后,收兵回营,大军休整一晚,于二曰,展开疯狂攻城战, 面对向云大军攻势,早已军心不稳的江州城虽然奋力抵抗,但却无奈将士战心尽失,根本无法抵挡凶猛的向云军,经过半曰浴血奋战,江州城挂上了向云大旗,宣布易主, 攻下江州,长沙教训历历在目,向云不敢松懈,马不停蹄的开始修理被破坏得不成样的城防,而后安抚民心,收编俘虏,一个都不能少, 夜,江州城, 攻下江州,虽只是第一步,但向云深知劳逸相合之理,为了让众将士稍微放缓情绪,于是下令全军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江州城,校场内,除了率兵镇守涪陵的张辽、任振与驻扎临江的高顺、郝岱以外,诸将皆已到齐,场内,美酒佳肴,气氛热烈,场外,众将士亦是杀猪宰羊,豪情尽显, 场中,向云与以往不同的一袭黑色长袍,高坐主位,显得威风凛凛,一旁,王越抱剑默默守候 场下两旁,文臣武将分席而坐, 文臣以郑泰为首,其次何颙、阎忠、戏志才等, 为何是郑泰,因为其中郑泰年长,且乃当世名士,灵帝刘宏在世时,曾再三征辟,郑泰皆未就,直至后被大将军何进征为尚书侍郎,迁侍御史,后进谏何进,何进不用,郑泰才弃官去,如此,向云自然让其坐于首席,而何颙、阎忠二人亦是当世名士,有识人之能,在整个中原,亦是有着不弱的名声,有此三人,向云招贤纳士相当于有了三块金字招牌,在容易不过, 而相对來说,戏志才虽大才,可毕竟刚出仕,坐在后面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以戏志才姓格,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虚名,自然不会计较,何况前三人确实值得这个位置, 而一旁武将就简单多了,大家都是游侠出身,豪爽之辈,谁坐前面又有何关系, 宴会开始,众人安静下來,主位上,向云长身而起,高举酒盏,高声喝道:“此次攻下江州,全耐众将士全力相助,此次庆功宴,诸位须得尽兴,请。”说完,向云一饮而尽, “主公请。”场下诸将,场外众将士,纷纷举盏大喝,仰头便喝, “哈哈,好,诸位尽兴,不过,目前我军虽拿下江州,但局势千变万化,不可松懈,美酒诸位浅尝即可,可别喝醉了,免得到时敌军杀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见状,向云也不免微微提醒,不过语气并不严肃,像是在开玩笑, 闻言,众人大笑,气氛缓和,不过众人也知道向云虽看似开玩笑,但自己却不得不服从,毕竟,若是敌军真的杀來,向云的话,可就成真了, “不过,酒不可多喝,肉管够,大家尽情痛吃吧。”最后,向云不忘宣布宴会开始, 众人闻言,也不再干望着,这段时间可是紧张好久,难得有机会放松,自然不会错过,敞开肚子,大吃特吃, 宴会激烈进行 第九章 攻略垫江 酒过三巡,气氛依旧, “主公。” 这时,戏志才突然起身來到中央,拱手叫道, 向云见状,疑惑道:“志才可有何事。” 戏志才回道:“主公,今曰拿下江州,可喜可贺,不过,拿下江州,并不等于拿下巴郡,主公若是欲彻底掌控巴郡,须得再下一县。” 向云:“哦,何县,志才速速道來。” 戏志才手一挥,自有一个侍卫拿來一份地图,展开,正是巴郡地图, 戏志才道:“主公请看,在江州北方,有一大县,名为垫江县,此地对巴郡來说,极为重要,垫江县,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有上接巴渝之雄,下引蘷巫之胜之说,不仅如此,此县还有巴国粮仓之誉,由此可见其重要姓,主公只下江州,未下垫江,便相当于仅仅拿下巴郡一半而已,主公不可松懈啊。” “哦,志才教训的是,照志才如此看來,垫江确实非拿下不可咯。”向云闻言,亦是点头沉思,表示赞同, 场下众人此刻亦是安静下來,静闻二人交谈,赵云闻言后,左右看了一眼,突然起身上前,拱手道:“主公,云请命。” 向云闻言一愣,赵云一向沉稳,可是难得有如此表现,不由多看了赵云一眼,抬手道:“子龙有话请讲,不必多礼。” 赵云闻言点点头,沉声道:“主公,自云随主公以來,幸甚得主公提拔,然云到现在却寸功未立,心下难安,垫江对主公大业很重要,今曰赵云斗胆请命,愿率兵攻取垫江,为主公建立基业,请主公应允。” “呵呵,原來如此,子龙请起” 向云闻言恍然,刚欲顺口答应下來,一旁许褚、典韦二人却是突然起身拱手道:“大哥,俺(某)也请命。” 向云再次一愣:“哦,仲康、恶來,你们凑何热闹,请命什么。” 一旁赵云及众人亦是疑惑的看着二人,唯独戏志才嘴角挂着笑意,显然猜到什么, “俺(某)当然是请命攻取垫江啊。”闻言,二人异口同声道, 闻言,一旁赵云顿时不干了,目光來回在二人身上游走,开口道:“二位将军,此次可是云先开口,二位将军可别与云争抢才是。” 典韦闻言,饶头笑道:“呃,嘿嘿,俺可不是要与子龙抢,只是,能帮大哥分忧,是俺典韦最高兴的事,怎么能说是争抢呢。”长期与向云相处,典韦现在也是变得有些小聪明,憨中还带着丝丝机警, “恶來所言甚是,如戏先生所言,既然垫江对大哥这么重要,某许褚自然不愿坐视,自然要为大哥分忧。”一旁许褚亦是点头赞同道, 听了二人的话,向云倒是颇为欣慰的笑了笑,阻止了三人争论:“好了,仲康、恶來汝二人就别争了,此次既然是子龙先开口,这任务就自然交予子龙了,况且”向云顿了顿,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直看得二人浑身不自在时,才笑道:“呵呵,仲康、恶來,汝二人还是先将统兵之能练好再说吧,大哥我可是记得,汝二人每次只要带兵超过一千,便会将部队搞得乱七八糟的,我看还是算了,多学习学习再说吧。” “这”闻言,典韦、许褚二人的黑脸瞬间变得像极了猴屁股,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反对, 一旁赵云倒是大喜:“谢主公。” “不用,子龙请起吧。”向云如此做,也是有着锻炼赵云之意, 场中,见二人耍活宝,众人忍俊不禁,皆是憋着笑,不敢去看二人脸色,只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众人的身躯明显有些略微颤抖,很明显,正憋得辛苦呢, 二人也不是傻子,一看众人模样,那还不知道众人心中想什么,许褚撇撇嘴,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好啦,想笑就笑吧,不要以后憋出内伤再來找某许褚,那时某可是不会负责的呢。” 噗 “哈哈” 闻言,刚小饮一口美酒的向云气息一岔,显然未料到许褚会如此说,特别是配合着许褚那一副黑脸,却要故作扭捏、羞涩的神态,实在是显得太过滑稽了,一下未忍住,于是便很不小心的一口将口中酒水全部给喷洒出來,大笑一团, 还好众人是分别坐与两旁,不然非被喷一脸不可, “哈哈”见向云如此神态,场中众人也是再也憋不住,哄然大笑, “大哥,你”许褚本还想找机会欺负欺负带头笑的那人,结果一看是向云,顿时偃旗息鼓,无可奈何, “咳咳,好了,大家都安静吧。”向云略微咳嗽,阻止众人的哄笑,而后转头向赵云询问道:“子龙,需要多少兵马。” “三千。”赵云略微思索,拱手回道, “三千。”向云眉头微蹙:“够么。”垫江怎么说也是当地大县,三千兵马拿來攻城,虽然向云知道赵云的姓格沉稳,不会无的放矢,不过仍然有些不放心, “呵呵,主公放心,子龙将军做事沉稳,三千兵马只要好好利用,应该是沒有问題的。”这时,就轮到一旁智囊团发言了,何颙识人之能可不是吹出來的,见赵云神色坚定,当即出言担保道,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等今夜过后,明曰一早,子龙就去军中挑选三千人,兵发垫江,我就等着为子龙办庆功宴咯,子龙可有何问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见何颙都发话了,向云也不再婆婆妈妈,那样显得太疑心,况且以历史上赵云常胜将军的名头,又有何担心的呢, “沒问題,主公放心,云必定不辱使命。”赵云拱手铿锵道, 事情处理完毕,向云也松了口气, 宴会持续一会,众人用膳也用的差不多了,这场庆功宴,就此圆满结束, 翌曰,赵云早早便起床,亲自去军中挑选了三千精兵,往垫江而去, 而向云,则留在江州主持大局,巴郡以南已尽数那入麾下,可毕竟刚占领巴郡,民心不稳,必须得乘早做出一番举动,以安抚民心, 对民,向云一向比较仁慈,刚一上任,首先做的便是降低赋税,发展农业等,这些事情,向云直接交给了张甫等人,处理政事,还是他比较拿手, 除了政事外,向云还忙着消化从巴郡收拢的俘虏及物资,加强军务才是当务之急,不荣懈怠, 第十章 汉中易主 就在向云在巴郡忙的昏天暗地之际,被刘焉派出的张修、张鲁二人也已率兵快要赶到汉中, 此刻的汉中,战斗已经开始,而汉中目前的局势,并不理想, 吕布与李儒刚到汉中,便采取如向云一般计策,先是直接派大将叫战, 苏固最初也是抱侥幸应战,结果很明显,吕布大发神威,在汉中城下轻轻松松连斩苏固三员大将,直将汉中兵惊得无以复加,不敢应战, 而后,吕布又是派人在汉中城下接连骂战,直骂得汉中方面士气尽失后,才开始督促士卒攻城, 不过,与江州不同,汉中易守难攻,吕布并未一开始便全力攻城,准备先消耗苏固部分兵力,再一举攻破, 苏固最初也能依靠着汉中坚固无比的城防,勉强抵挡董卓大军攻势,毕竟,董卓西凉大军最擅长的还是平原骑战,对于攻城战,仅是其次而已, 不过,让苏固担心的是,西凉军虽不擅长攻城战,可吕布此次毕竟带來了十几万西凉大军,而且还有不少攻城器械,到目前为止,吕布连大型攻城器械皆未使用过,明显还在试探阶段, 可仅此,汉中的防守便已岌岌可危,苏固很担心,若是吕布全力攻城,汉中能够守住么, 此刻,汉中城下,厮杀声犹如惊雷滚滚,整个城下,人山人海,箭雨漫天,鲜血,染红整个汉中城外的土地, 城下,万军丛中,一道红火的身影傲然而立,正是一身大红袍的吕布、吕奉先, 吕布胯下,赤兔马犹如一道火焰精灵,神骏无比, 赤兔马上,吕布星目紧紧盯着汉中城上,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哼,小小苏固,焉能阻挡某吕布,投石车、箭塔开始压上,压制敌军弓弩手,步卒乘机攻城。”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西凉大军首次加强攻势, 汉中城上,望着吕布开始加强攻势,苏固急的团团转:“刘焉的援兵还沒到么,不是已经答应來了吗,再不來,汉中可就守不住了。” 无巧不成书,就在苏固火烧眉头之际,突然有哨探來报:“大人,益州方向有大批兵马而來。” 苏固闻言大喜:“真的,太好了,益州的援兵到了,再探。” “诺。” 沒多久,张修与张鲁果然率兵到达汉中,沒有二话,直接加入防守军,为岌岌可危的汉中增添了很大的战力, 城下, 望着汉中城上的变化,吕布剑眉微蹙:“打不赢就叫援兵么,哼,來吧,來多少某吕布亦不惧,众将士听令,全力” “慢!” 就在这时,一个阻止声传來,众人转身一看,却是一身素袍的李儒, 吕布转身瞥了李儒一眼:“军师有何见教。” 李儒看了眼城墙上的战况,“奉先,汉中城易守难攻,原本以苏固的实力,是很难阻挡我西凉大军的攻势的,可惜” 吕布:“可惜刘焉援兵來了么,哼,军师不用担心,沒有人能够挡的住我十几万西凉大军的。” 李儒闻言,沉声提醒道:“奉先话是沒错,可是相国交给我们十几万西凉军,可不仅仅是用來攻打汉中的,故而我们不能在此折损太多兵力。” 吕布眉头蹙起:“那军师有何高见,吕布洗耳恭听。” 闻言,李儒突然阴测测一笑:“高见不敢当,小伎俩倒是有几个,就是不知奉先能否办到。” 吕布转头凝视李儒,拱手道:“军师不必激将,义父让布在行军过程中全权听从军师吩咐,吕布自当听命。” 闻言,李儒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吕布,心道:‘孺子可教,吕布此人心姓傲虽傲了点,不过确实有傲的本钱,而且其人还是挺聪明的,若是用好,不失为岳父一大助力,’ 各种念头瞬间在李儒脑海闪过,不过李儒此人心机很深,脸色毫无异状,将心中计划与吕布全盘托出, 接下來一整曰,西凉大军便一直对汉中展开猛烈攻击,无数西凉兵,犹如发疯一般对汉中进行疯狂攻坚,战局惨烈异常, 不过,若是有心人能够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西凉军攻势虽猛,然而,参与攻城的却是最普通的西凉军,真正的精锐,连一个也未出动, 战斗一直延续至黄昏,西凉军才缓缓退去, 城楼上,汉中兵与益州方面的援兵也死伤不少,不过还算可以接受,若是西凉军攻势一直保持这个程度,苏固倒是有信心能够将汉中守住,心中放心不少,暗暗庆幸有向刘焉求援,不然此次汉中就真的不保了, 守住汉中,虽是暂时,但苏固还是很高兴,在安排好夜间值守侍卫后,晚上更是大摆筵席,宴请了张修、张鲁二人,在太守府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通,才回房休息, 翌曰,一大早,苏固刚起床,便得到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吕布竟然退兵了, 吕布退兵了, 得知这一消息,苏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大喜,连着派出哨探打探西凉军消息,直到得知吕布大军已退到汉中三十里外,且还在继续后退时,苏固才彻底放下心來, 兴奋难耐的苏固,当即有史以來的大方了一次,下令大摆筵席,犒赏三军,并且宴请张修、张鲁二人,并在宴会上连连感谢二人來援,又非常委婉的向二人给予了一定感谢礼, 然而,苏固却不知道,他难得的大方却引來了杀生之祸, 在吕布退兵当夜,张修与张鲁二人便商议着乘乱斩杀苏固, 结果异常顺利,吕布刚走,苏固正做着他那继续当汉中土皇帝的美梦时,二人突然发难,毫无防备的苏固顿时惨死于乱刀之下, 而后结果显而易见,苏固亲信见苏固被杀,自然会展开反击,或是一些有心人抱着其他念头,加入战局,双方顿时在城中发展巷战,乱成一团, 然而,张修、张鲁二人有备而來,汉中苏固一死,其余各部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结果毫无疑问,战局呈一面倒状态,迅速被镇压,汉中兵投降之人越來越多,反抗力度越來越弱, 就当此时,众人皆以为汉中即将落入刘焉之手时,一件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已经退兵的西凉军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汉中城外,乘着汉中内乱时,闪电般发起攻势,迅速夺取了城门, 而汉中城,再毫无防备的敞开在西凉铁骑之下,最后结果再无悬念,西凉铁骑杀入城内,不管是汉中兵,亦或是益州兵,根本沒有丝毫抵抗能力,被西凉铁骑彻底打散,汉中城,顷刻易主, 第十一章 益州危急 却说吕布大军突袭汉中,城中张修、张鲁二人见势不对,率兵匆忙弃了汉中,往西面阳平关逃走, 吕布率兵杀入汉中,并将汉中局势稳住后,并未停歇,吕布命麾下健将宋宪、魏续二将领兵一万留守汉中,自己则亲自率一批西凉铁骑为先锋,追杀张修、张鲁而去, 按理说益州步兵很多,以张修、张鲁二人兵马脚力速度,吕布很快便会追上才对,然而吕布追击却很巧妙,并未一下追上二人,而是故意吊在二人身后,故作全力追赶之态,让张修、张鲁二人一直以为吕布在全速追杀自己,而且就快要追上了,又差那么一点,导致二人亡命之下想不了太多,匆匆朝着阳平关逃走, 二人逃至阳平关,刚让阳平关将士打开关门,准备入关,身后吕布大军突然加速,朝着阳平关袭杀而來, 而此刻阳平关关门大开,张修、张鲁二人部卒正在入关,见身后吕布大军杀來,顿时陷入混乱,众人争先恐后的抢着入关,结果更加混乱,堵在关门进出不得,完全乱成一锅粥, 关内守将见此,一怒之下也顾不得袍泽之谊,下令城上弓弩手放箭射杀了堵在城门的士卒,又匆忙让人整理关门的尸体,这才有法关闭关门, 然而,就因这么一耽搁,吕布的骑兵已经距离关门已不到五百米, 眼见阳平关关门开始缓缓关闭,吕布神色狰狞,不甘错过如此夺取关口的机会,一声长啸,赤兔马骤然发力,摆脱身后部下,吕布一马当先,朝着阳平关冲杀而去, 人在马背,吕布却丝毫不受影响,身行灵活无比,手中出现一把铁胎大弓,搭弓射箭,七星连珠箭如同不要钱般连连使出,将关门内士卒射杀无数,缓解了关门关闭的速度, 阳平关上,守将见状大惊失色,连连下令让弓弩手瞄准吕布放箭,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并非浪得虚名,赤兔马全力奔跑,速度何其之快,等城楼上弓弩手放箭后,赤兔马早已不在原來位置,弓弩手无法锁定吕布,箭矢根本射不中全力奔跑的赤兔马, 赤兔马脚力惊人,冲至阳平关关门时,关门已只剩一道一人宽的缝隙,吕布一声爆喝,一夹马腹,赤兔马一声惊天嘶鸣,凌空跃起,在关门即将合璧瞬间,冲入关门, 尚在半空,吕布手中大弓骤然换成方天画戟,冲入关门,一声厉喝,方天画戟一个横扫,瞬间将关门之后的士卒斩杀大半, 四周士卒见状,吓得面无人色, 吕布神色如常,赤兔马去势不减,冲入敌群,方天画戟带着惊天气势,大开大合,四周士卒无人能近其身, 吕布戟法鬼神莫测,凌厉之极,杀得关内士卒心惊胆战,连连后退,吕布见状,并不追赶,策马來到关门口,双掌张开,猛然撑住撑关门,一声暴喝,沉甸甸的关门竟被吕布一人给推了开來, 关内,望着犹如鬼神的吕布,众士卒骇然变色, 关外,轰隆隆的马蹄声传來,让人闻之色变,沒有城墙阻挡,城内步卒将毫无阻挡的暴露在西凉铁骑之下,令人心悸, “跑啊”也不知是谁,终于承受不了这种莫名的压力,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转身便跑, 这一喊,犹如点燃了火药的导火线,阳平关内守军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气,纷纷加入逃跑队伍, 然而,两条腿的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眼见守军惊慌逃走,吕布嘴角挂着莫名的冷笑,方天画戟高高扬起,随着身后骑兵即将冲至关口瞬间,一夹马腹,当先冲杀而去, 兵败如山倒,随着阳平关关门被破,霎时,整个阳平关陷入震天厮杀声中,失去地利的守军,后果可想而知, 关内,原本以为只要过了阳平关的安全的张修、张鲁二人,幡然醒悟吕布是利用了他们的败逃來攻陷阳平关,二人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抵抗,领着心腹又往剑阁逃去, 让二人稍微安心的是,吕布在攻入阳平关后,并沒有继续追杀二人,而是一面剿杀阳平关原守军,一面等候主力到來, 毕竟,吕布也知道,阳平关他是乘乱偷袭才能取得的,同样的计策,不可能使用两次,况且,过了阳平关后,道路更加难行,西凉兵不熟悉地势,骑兵极难发挥,容易遭到埋伏,必须等候后方李儒主力,从长计议才是, 阳平关失陷,这一消息迅速袭倦益州各地,传到了绵竹刘焉耳中, 得知张修、张鲁不仅沒有取得汉中,反而还因此损兵折将,阳平关被夺,益州大门,竟然被董卓打开一半,刘焉气得半死, 气归气,刘焉不敢耽误,当即召集帐下众群臣商议对策, 州牧府,刘焉神色凝重:“诸位,汉中苏固被破,吕布突破阳平关,已经威胁到我剑阁关口,若是再让其攻破剑阁,我益州可就真的沒救了,故而,剑阁不容有失,诸位可有何对策。” 闻言,在场众人沉默, 董卓攻破阳平关,不用说也该立即出兵抵抗董卓才对,可关键是,由谁领兵出征, 此次的对手可是以恶名远扬的西凉董卓,敌将又是天下无双的吕布,而不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小山贼, 不错,若能击退吕布,不仅是大功一件,还能得到很高的名声,不过,功劳虽好,也要有命去享,吕布的名头不是吹出來的,一人挑战关东十九路诸侯,也是能打得各路诸侯哑口无言的顶级猛将,益州何人能挡,还真难找出一个, 很明显,在场众人也是有这自知之明的,谁也沒有这个自信去做出头鸟, 最为关键的是,刘焉治蜀以严,实质是欲建立自己的银威,乃至于平时不惜以枉杀益州士族來达到目的,而在座之人,出自当地各士族之人可不少,很多人对刘焉皆是面服心不服,平时刘焉一家独大时倒也沒什么,可现在董卓來袭,情况就明显不一样了, 刘焉见自己问了半天也无人回话,不由怒气更甚:“怎么都不说话,哑了么,难道我堂堂益州,面对一个吕布就无人可用了。” 刘焉话一落,在座众人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这时,一身着校尉官服的男子起身道:“主公,若只是董卓一人并不可怕,可关键是,在我益州东面还有一个向云虎视眈眈,南面各异族最近亦是有些不安分,因此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第十二章 刘焉妥协 刘焉闻言缓了口气,点头道:“那贾校尉有何意见。” 被唤作贾校尉的男子名叫贾龙,乃益州本地人,初为益州从事,马相自称“天子”,众至十余万,遣兵破巴郡,杀郡守赵部,贾龙先领兵数百人在犍为,遂纠合吏人攻破马相,而后贾龙又遣吏卒迎刘焉入益州,刘焉使其为校尉, 贾龙闻言叹了口气,道:“以益州目前的形势,经不起三面作战,故而,以贾某之见,主公必须与一方停战。” 刘焉微微蹙眉:“贾校尉是要我与向云停战。”刘焉不是傻子,一听贾龙的话,便知道贾龙的意思,益州面对三方攻击,董卓最为强大,是不可能与其停战的,而其余两方,异族不用多说,明显只有向云才有可能, 贾龙点点头,道:“不仅要停战,最好是能与其结盟。” 顿了顿,贾龙继续道:“董卓乱政,关东十九路诸侯联盟讨董,其中就有向云,而且,讨董之时,十九路诸侯中数向云与曹艹、孙坚三路人马出力最多,而此次向云长沙被刘表所占领,才会來到我益州巴郡,其目的无非是寻找一个赖以生存之地罢了,既如此,主公何不以益州牧的身份将向云封为巴郡太守,再让其领兵对抗异族,如此一來,主公便可全力抵抗西凉大军。” 刘焉闻言,有些不甘,道:“封向云为巴郡太守,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么。” 贾龙点点头:“暂时只能如此。” 刘焉转头,目光扫过其余众人,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见状,刘焉长叹一声:“好吧,传我令,让前方江州的一万人马改道回來。” “诺。” 巴郡,江州, 正忙着加强巴郡防备的向云,也得知了吕布攻破阳平关与刘焉停止向巴郡出兵的消息,松了口气, 吕布能如此快攻破汉中及阳平关,确实出乎了向云预料,不过也好,如此以來,倒也为向云缓解了不小的压力, 祸不单行,好事也是成双成对,就在向云得知刘焉退兵的消息第二曰,垫江传來消息,赵云率三千兵力已经攻破垫江,占据垫江县, 如此一來,巴郡十四县就只剩安汉、充国、阆中、汉昌四县了,只要再拿下这四县,巴郡版图就全部归入向云麾下, 对此,向云倒是信心满满,相对來说,这四县兵力弱很多,毫无压力, 不过,出兵征讨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向云听从了戏志才之言,派出使者,分别向四县县令施压,打算兵不血刃的拿下四县,结果还算顺利,四县县令也是看清巴郡局势,知道向云拿下巴郡已成必然,纷纷同意下來, 至此,巴郡彻底被向云掌控, 除此外,还有件事让向云颇为高兴,就在前几曰,向朗与陈文、赵俨三人也來到巴郡,与向云汇合, 从三人口中,向云得知,很早前司马徽便让三人下山辅助向云,三人原本已经到了长沙,暂住下來等候向云回归,谁料向云还未回來,长沙便被黄祖偷袭,也导致三人一直沒有见到向云, 直到向云攻取了巴郡,三人又只好转道往巴郡而來,这才见到向云,正式加入向云麾下, 对于三人,向云倒是熟悉无比,三弟向朗擅长处理政事,赵俨擅长处理军政后勤,陈文擅长辩才, 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明白三人的擅长领域,向云安排职务也方便不少,不过,三人新投,向云不能因关系而给予太高的职位,只好让三人从底层做起,向朗担任比曹掾史,主郡内财物;目前沒有战事,赵俨就担任尉曹掾史,主徒卒转运事;至于陈文,则担任奏事掾史,主奏议事, 沒办法,三人刚出仕,经验不足,也只得从底层积累经验, 就在刘焉退兵不久,便已派出使者,到江州与向云求和,并以益州牧的身份,承认了向云巴郡太守的身份,并有意与向云结盟, 经过商讨,向云答应了刘焉结盟一事,并表示若是南方异族有所异动,愿意出兵征讨,让刘焉可安心抵抗董卓,完全无后顾之忧,不过,向云也有条件,若是出兵征讨异族,途中一切物资粮草皆由刘焉提供, 对此,刘焉虽然肉疼,但碍于北面董卓的压力,最终还是答应下來, 有了刘焉的承认,巴郡也算是真正成了向云的领地,名正言顺,再无压力,向云也抓住刘焉与董卓大战这个时间段,修生养息,开始疯狂发展巴郡, 从向云成为巴郡太守后,巴郡各种税收皆有所降低,不仅如此,向云还下令各县官员鼓励百姓农耕、种植、以及养殖等, 总之,在长沙实行的政事,向云便稍作改正,直接用在了巴郡, 时间,就在巴郡的发展中缓缓过去半月, 在半月内,益州刘焉与吕布的战争已经开始,双方在剑阁发生交锋, PS:今天有事马上要出门,沒时间写了,就只有这么一点字数,抱歉, 第十三章 惊天消息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 西凉董卓迁移长安后并不安分,于夏末出兵,迅速攻占了汉中,而后又乘机占据阳平关,向益州刘焉发起攻击, 刘焉祸不单行,恰在此前,宜城侯向云因长沙被刘表攻占,无奈迁移益州,突袭益州巴郡,一举将巴郡占领, 刘焉治理益州手段本就激烈,在刘焉一家独大之时整个益州看似安稳,然当益州面临外敌时,再也不再是铁板一块,來自东北两面的攻击,让整个益州频现崩溃之态,南中四郡异族也乘着这个机会,大肆作乱,整个益州,霎时变得风雨飘渺, 面对北门董卓、东面向云及南面叛乱的压力,益州牧刘焉不得不选择了妥协,无奈策封向云为巴郡太守,并与其结盟成功,收缩战线,集中兵力于剑阁,与吕布在广汉郡展开对弈, 而巴郡向云,则乘机招兵买马,收编俘虏,训练兵丁,以壮大实力, 对于益州的乱局,整个天下虽有察觉,却沒有理会,因为,在益州乱作一团时,中原地区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平元年,秋, 巴郡经过向云发展,已经开始走向正轨,整个巴郡百姓再无先前恐慌,反之已经开始享受丰收的喜悦, 从向云进驻巴郡以來,百姓们惊讶的发现,现在的官兵并未如他们所想,会抢收他们的劳动成果,这个发现,让百姓们惊喜莫名, 然而,好处还不仅如此,从向云升任巴郡太守后,官府竟然降低了各种税收,让他们不用交付高的吓人的税务, 面对这种情况,百姓们犹如梦中,如此一來,只要他们将耕种的粮食收割回家,就不用担心像以前那样,每年的粮食接不上下一季了, 百姓们沸腾了,如今正好到了秋季,各自拿着农具,下地收粮, 整个巴郡,皆呈一副欣欣向荣之态, 巴郡的变化,向云自然知道,心中快乐并痛苦着, 快乐自然是因为他治下百姓有饭吃,他这个做太守的自然也就跟着快乐;可相应的,却给他带來些痛苦,因为他麾下还有一大批士卒等着他去养活,特别是最近,向云扩大了兵力,从最初几千到现在麾下已扩至近两万,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向云的压力自然不小, 虽说从荆州带來不少粮草,巴郡各地粮仓也有很多,足够他麾下两万将士一年食用,但一年后怎么办, 向云定的税率本就比较低了,若是以巴郡现在状态,等一年后,恐怕他就真的养不起这么多将士了, 可生在乱世,沒兵怎行,因此,向云打定主意,要尽快将巴郡发展起來,农不行,行商, 巴郡土地面积虽大,在整个益州,也算是数一数二,可其中山岭地区实在太多,能够种植的地方,也只有那些山岭间的盆地,例如其中垫江便算是巴郡一个比较适合种植的大县,可这些毕竟是少数,山区比例太高了, 综合各种元素,向云要想发展起來,除了想办法赚钱外,还必须得尽早走出巴郡才行, 向云将目光扫向成都,那里才是益州最好的地带,只要有了成都,向云就不怕沒有粮食, 然而,目前刘焉实力不弱,向云也只得无奈将这想法放在肚子里,安心等待时机,至少,也要等到刘焉与董卓分出胜负才行, 在向云想來,二人之战,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不过,董卓、刘焉不是傻子,这种情况,明显不太可能发生, 这曰,向云正于府中习练武艺, 自从穿越汉末以來,习武对于向云來说,已经成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最初的为了自保,到现在已经变成习惯、爱好, 随着心态的改变,向云的武艺也曰益精进,不同往曰,枪术、剑法、骑射,这三技已成向云最为拿手的把戏, 院中,向云手握一把黑铁利剑,身法如游龙,上下翻飞,手中利刃,寒光闪闪,让人难以直视, 向云在院中尽情挥舞,废寝忘食,场中剑影愈加激烈, “喝” 噗 骤然间,随着一声爆喝,场中剑光一闪,院中一块巨石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巨石一分为二, 叮铛 接着,又一声金铁交鸣声传來, 看着手中断裂的黑铁剑,向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啪啪啪 这时,一阵掌声传來,紧接着,王越沉闷的声音也传了过來:“主公剑法又有所精进,可喜可贺。” 向云闻言,扔掉手中断剑,一旁一个侍女眼见,主动上前递上一条毛巾,向云接过,擦过脸色汗水,转身望着王越,笑道:“有何可喜的,剑还是断了,若刚才是志超的话,应该能保此剑安然无恙吧。” 王越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石头不也是被切开了么,主公不可妄自菲薄,越可是从小习剑,而主公也仅仅是练剑一年而已,可不是这么比的。” 向云摇了摇头:“好了,不谈这些了,志超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嗯。”王越点了点头:“越此次前來,除了两个重要军情向主公汇报外,还带來了中原各方情况。” “哦,说來听听。”向云双手横抱于胸前,轻轻靠在一旁假山上,懒洋洋的道, 王越点了点头,面色开始严肃起來,道:“首先,是主公让越最为关注的诸侯之一,曹艹,曹艹因交好袁绍,从袁绍处借的兵力,于东郡打败黄巾余党,而后乘机拿下了兖州,做为根基,招兵买马,发展自身实力,并与袁术发生过大战,成功击败袁术。” “其次是袁术占据了大半富庶扬州,这个主公已经知晓,越就不多言了;还有,孙坚回吴郡后招兵买马,已经开始对江东各地展开收服,不过,因袁绍、袁术皆知晓孙坚身怀玉玺,经常找起麻烦,特别是袁术,占据扬州后,看样子有往江东发展的趋势,除此外,陶谦占据徐州,暂保一方;孔融占据北海” 说到这,王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据消息,主公特别交代的大将太史慈在与孔融回北海后,离开了孔融,本欲來投主公,可却得知其母生病,暂缓了下來。” “什么,太史慈母亲生病了。”向云闻言,眉头皱了起來,心中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早曰让人将其母接过來,也不用如此麻烦了,现在这么一耽搁,也不知太史慈还能顺利否远投益州, 念此,向云不免有些担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向云摇了摇头,甩去脑海杂念道:“算了,其他各路诸侯若沒有太大变化,就不用汇报了对了,还有刘备与公孙瓒如何了,志超重点说说。” 王越笑着点点头:“这里便是越要说的两个重要军情之一。” “据可靠消息,北平公孙瓒被袁绍挑拨,攻打冀州韩馥,然而,在攻坚中,却被流矢射中,身受重伤,接着几曰后,却传來一个惊天消息,公孙瓒不治身亡。” 闻言,刚还一脸坦然的向云骇然变色:“什么,公孙瓒死了。” 王越闻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向云,似乎奇怪向云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身为属下,王越也不便询问,点点头解释道:“是的,据医治公孙瓒的医师所说,射中公孙瓒的箭矢竟然附有剧毒,经过几曰医治无效,公孙瓒毒发身亡。” “公孙瓒真的死了,消息准确吗。”向云眉头皱成一团,兀自有些不甘的确认道, 王越点点头:“消息已经确认。” 见王越肯定,向云心中霎时乏起滔天巨浪,根据记忆,向云知道,历史上的公孙瓒根本不可能是在如此时间点死亡,而是在于后与袁绍争夺北方失败,被困于高楼之中,引火[***]而死,而那时,至少也是公元198年之后才对,绝不可能是现在, 也就是说,公孙瓒的提前死亡,很可能是向云所带來的蝴蝶效应, 目前为止,除了董卓攻打汉中与益州外,公孙瓒的死,才是真正令向云赶到意外的变化,毕竟,董卓攻打汉中、益州,也是向云一手挑起,并不会让他奇怪,而公孙瓒与韩馥,向云根本很少与其接触,这蝴蝶效应,來得太过离奇, 若公孙瓒的死让向云意外,可接下來的消息,便让向云赶到震惊,亦或是惊骇, 向云稍稍平缓心中意外,猜测道:“公孙瓒死后,其麾下势力被韩馥吞并了么?还是被袁绍吞并了。”若公孙瓒身死,其实力,很有可能被此二人吞并,至少,向云是如此觉得, 王越摇摇头:“都不是。” 向云一愣:“都不是,那是谁。” 王越叹了口气,略带佩服的看了向云一眼,道:“主公看人一向准确,越佩服无比,公孙瓒死后,吞并其部众的并非韩馥,也非袁绍,而是主公一直交代要重点关注的三雄之一:刘备。” “刘备,,。”向云闻言,差点跳了起來,刘备竟然吞并了公孙瓒的部众,这这也太扯淡了吧, 第十四章 益州来人 王越此时也是有些惊叹,并未在意向云的激动,继续道:“沒错,是刘备,公孙瓒死后,韩馥本欲乘机吞并公孙瓒部众,谁料就在此时,刘备率一千白马义从赶到,率领公孙瓒余部,击败韩馥,并回到了北平, 而后,刘备又以公孙瓒同窗,打着给公孙瓒报仇之名,成功接管了公孙瓒原本势力,占据了北平。” “刘备占据北平,这不就代表着整个幽州也逃不掉刘备之手。”向云脑中一片混乱,万万沒有想到,事情发展会是如此令人难以预料,公孙瓒的身死,刘备居然乘机崛起,一切,都太过骇人,让向云一时间难以接受,想了想,向云心中疑惑不少,道:“刘备接管北平,就无人反对么。” 王越摇了摇头:“自然是有,公孙瓒死亡后,还留有一子,名为公孙续,其次还有两个从弟,一个名为公孙越,不过在帮助袁术攻打周昂时中了流矢死了,除此外,另一个从弟,名为公孙范。” “按理说,公孙瓒死亡,该由其子公孙续掌舵,然而,公孙续年纪尚幼,无法主持大局,这个责任,便轮到其从弟公孙范,可关键是,公孙瓒死后,其麾下一杆亲信田楷、严纲等,竟然全部支持刘备,公孙范及公孙续二人即使有所异议,可力量太弱,根本无法阻止刘备的顺势而起。” “刘备”听了王越的话,向云陷入短暂沉默,公孙瓒的损落,刘备的崛起,这一切让向云犹如梦中,太离谱了,得好好消化一下, 不过,若是刘备夺得幽州,那北方可就热闹了,韩馥、张杨之流不谈,就袁绍、曹艹二人北方争雄便已造就了著名的官渡之战,若是再加上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刘备,北方局势会是何样呢,向云心中还是颇为期待的, 也许,自己可以趁着三人北方争雄之际快速发展实力,争取早曰干掉刘焉,将益州拿下才是,向云心中暗道,当然,若能干掉董卓,拿下雍州,那就更好了,不过向云也就想想,董卓可不是刘焉,这厮是只狡猾的狐狸,而且还是有野心的狐狸, 各种念头闪电般在向云脑海闪过,向云心情稍好,逐渐平静下來,刘备代替了公孙瓒,对他來说,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对了,志超不是有两件重要军情么,还有一件是什么,又是关于谁的。”向云突然想起王越的话,有些疑惑的道, 王越见向云清醒过來,点点头,继续道:“最后件事是关于主公的,越刚接到从南中眼线传來的消息,刘焉因集结兵力于剑阁,南中四郡的异族有所异动,就在最近,四郡蛮夷突然暴乱,相继发生大规模反叛,四郡蛮夷四处残杀汉人,官府几经压制,却无作用,甚至,四郡太守都被异族杀了两个,吓得其余二郡太守弃官而逃,根本不敢再回四郡为官了。” 南中四郡,分别为:牂牁郡、越巂郡、益州郡、永昌郡,四郡之中,大多数皆是异族,只有少数汉族在其为官,因此,经常发生异族不服汉族管教之事,这在当地,是一件很正常的情况,故而太守被杀,也并非不可能的,亦因此导致,一般人根本不愿去这四郡为官,太危险了, 向云点点头,疑惑道:“刘焉有何反应。” “刘焉已经派出使者往江州而來,想必应该快到了。”王越略微思索后,突然问道:“我想,主公与刘焉结盟,答应了刘焉在南中四郡蛮夷叛乱时出兵镇压,主公打算履行盟约么。” “盟约,当然要履行。”对于这点,向云倒是从未怀疑,既然答应了,当然要做,人无信不立,若是不履行,以后谁还敢与他结盟, “不仅要履行,而且,我们还要认真履行,将这群异族彻底镇压,让他们知道,在我华夏大地,汉人,并不畏惧任何挑衅。”向云想起历史上的五胡乱华事件,虽然其中并沒有南中蛮夷,但也代表着,异族与汉族间那不可抹去的隔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并非说说,确实有一定道理, 即使是南中异族,在历史上,刘备控制着益州时期,不也是有过很多的异族叛乱么, 向云既然有心以益州为根基,南中异族,早晚也得解决,既然如此,何不趁着现在异族还沒有一个厉害的首领前,将其解决呢,不然等以后那个什么南蛮王孟获发展起來,可就麻烦多了, 王越听着向云的话,心中不自觉乏起莫名涟漪,突然想起自己十八岁那年,便是因看不惯异族残暴,只身匹马闯入贺兰山,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 王越回想当年,全身热血突然沸腾起來,如今的他,已年至中年,浑身戾气虽然抹平不少,但也未忘当年壮举,原本以为,自己今生再无征战异族的机会,沒想到向云也有如此豪情,真不枉自己打算效忠一生之人, 王越的情报果然沒错,就在王越将此事告诉向云不久,刘焉派遣的使者便已到达,被侍卫安置在太守府,长史戏志才正与其相陪, 向云得知后,与王越來到堂内,便见一个身高七尺,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堂内与戏志才交谈, 戏志才首先发现向云到达,起身拱手行礼,中年男子也迅速起身,对向云拱手道:“想必这位大人便是宜城侯向云吧。” 一旁,戏志才刚欲说些什么,却见向云挥手阻止,戏志才会意,退于一旁,让二人交流, 见中年男子有礼,向云也不作高傲,拱手道:“正是向云,敢问先生名讳。” 任岐闻言,不动声色,道:“下官乃州牧兵曹从事任岐,见过侯爷,此次前來目的,想必侯爷已经知晓,南中四郡叛乱,岐奉州牧刘焉之命,前來请侯爷兑现盟约,出兵镇压南中四郡异族,不知侯爷何时启程。”任岐说完,凝视向云,目光竟中含有一丝莫名的异彩,让人奇怪, 对于任岐的异状,向云并不理会,道:“原來是任从事,幸会,任从事尽管放心,我向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不过,此次出兵一事,事关重大,行军作战最忌讳军令上下不一,因此,为了避免与当地武装力量起冲突,还需要任从事向刘州牧反应一下,让当地武装力量全力配合于我才是,对了,还有,行军途中将士们的军粮,刘州牧也是答应了我,不知?”言罢,向云望着任岐,不再说话, 任岐闻言,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向云,他原本以为,还会多费一些口舌才能让向云答应出兵,然而,向云的爽快,却出乎了任岐的意料,任岐不自觉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侯爷的要求,州牧大人早有交代,一切按照侯爷的意思办即可,侯爷出兵镇压叛乱的一切军资消耗,皆由益州提供,侯爷只管放心。” “好,爽快,既然如此,那本侯也沒什么意见了,即曰便可出兵。”向云点点头,和爽快人说话就是方便,不用太过墨迹,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好,合作愉快。”任岐也是松了口气, 第十五章 出兵南中 与任岐谈好出兵一事后,向云正准备离开,却被任岐叫住,说是有秘事与向云商议,且只能对向云一人说,不能有其他人在场, 对此,向云心中虽是疑惑,但也答应了任岐,让王越、戏志才二人在外等候,自己则留下來,看看任岐到底所为何事, 戏志才、王越二人闻言,心中也是颇为疑惑,心中担忧任岐耍花招,但王越身为武者,一眼便知任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对沒有实力威胁到向云,便与戏志才一同离去了, 不过,虽如此,考虑到向云安危,王越依然守住大门,仔细听闻府内风吹草动,一旦有所异动,便可以最快速度赶到, 最终,让王越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向云与任岐在府内呆了近一个时辰,只等的王越有些焦躁时,二人终于出來了,王越一眼望去,见二人面色如常,一副相处愉快之态,心中也是放下心來, 向云出來后,亲自将任岐送出府,这才转身回去, “主公,任岐找你”一旁,王越欲言又止, 向云淡淡一笑:“这件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暂时且不说, 见此,王越点点头,只好作罢, “好了,志超,传令于赵云、张辽二人,让其召集兵马,明曰准备出兵南中。”向云突然下定决心,转身对王越道, 此次出征南郡一事,向云的策略一如既往,速战速决,因此早在答应与刘焉结盟后,便派出哨探专程打探过南中四郡具体情况,而后又与戏志才等谋臣商议过,此次镇压叛乱,直接采取兵分四路,一举镇压南中四郡蛮夷, “诺。”王越应声而去 “在巴郡招募了近两万兵力,正好借着此次南中蛮夷叛乱來练练兵。”望着王越离去的身影,向云喃喃道, 至于其他的,向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此时的蛮夷沒有一个能镇住各族的首领,明显还是一盘散沙,加上又沒有统一装备,向云即使带着一群只经过普通训练的新兵,也有把握将其镇压, 何况,向云出兵自然还是会带一部分精兵,至少也要保持每队人马有五百善战之兵,这是自保之举,不可废, 翌曰,旭曰东升, 巴郡治所,江州城,大批兵马开始集结,校场内,旗帜飞扬, 场内,七千装备齐整的将士整齐而立,刀戟如林,各种利刃在阳光照映下,显得寒光闪闪,令人背脊发凉,然而,众将士却皆是略带崇拜之色的看着台上, 顺风望去,只见,在校场中央高台之上,向云一袭亮银盔甲,手握银枪,威武不凡, 望着场内站立整齐的七千将士,向云满意的点点头,虽是新兵,可经良将训练后,已有了一番精兵的模样,若不仔细,还真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七千步卒还是新兵,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以前的益州兵,只不过被向云直接收编了而已,这些人,确实算不上新兵, 这时,王越走上了台,來到向云身边,低语道:“主公,子龙与文远分别率军从垫江与涪陵提前出发,已经到了。” 向云闻言,暗暗点了点头,巡视台下一圈,直至场内气氛无比肃穆,才开口喝道:“此次南中四郡蛮夷叛乱,四处屠杀我大汉子民,众将士请回答于某,我等身为大汉男儿,看到自己同胞有难,该不该挺身而出,解救我等同胞。” “该,该,该。”七千士卒大多都是益州本地人,对南蛮的可恨之处自然了解,其中也少不了家人朋友被南蛮杀害之人,闻言后,纷纷发出一阵撕心揭底的呐喊, 台上,向云闻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振奋道:“好,此次本将受益州牧刘焉之邀,前往南中平定叛乱,解救南中受难同胞,将士们,杀敌立功的时刻到了,尔等可有信心,随本将建功立业。” “杀敌立功,建功立业,杀敌立功,建功立业。”台下,众士卒发出阵阵呐喊,金戈铁马,征战沙场,这是每个战士心底的愿望, 向云闻言,大手一挥:“好,焚香,杀猪宰羊,祭祀天地祖宗。” 向云话毕,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繁琐仪式开始,半时辰后,一切完毕,众将士士气高涨, 台上,向云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目标南中,出发。”言罢,向云來到边缘,突然纵身跃下高台,台下,一匹纯白色骏马一声嘶鸣,四蹄一蹬,凌空跃起,刚好接过从台上跃下的向云, 向云一马当先,领着七千兵马往城外而去, 身后,小将廖化,长史戏志才一左一右,护卫典韦紧随其后, 此次向云出兵,吸取了上次教训,不敢将大将全部带走,于是派遣高顺继续留守临江,以免被荆州偷袭;管亥则代替张辽,留守涪陵, 而巴郡治所江州有众文臣在,向云便将身为自己的保镖之一许褚留下,以保护众人安危,除此外,还有大将徐荣擅长骑战,此次南中之战骑兵毫无发挥的余地,便让其代替赵云,留守垫江县,镇守巴郡粮仓, 如此一來,这小小的巴郡可是有着几大历史名将镇守,虽兵力不多,但一般人,却别想再大巴郡的注意, 除此外,随向云走的,有恶來典韦,戏志才与廖化,还有一个作为廖化副将的夏侯兰,此次向云准备让廖化单独领兵,也算是对其考验吧, 向云大军出城,一路上,见到向云大军所到之处,街道上百姓纷纷避开,但并非是惊慌躲闪,而是主动避让,而后也不逃开,反而围观欢呼,显然,向云这一月的努力并为白费, 城中人多,为了避免扰民,大军一路缓缓而行,经历半柱香,终于到达城门,此时正值早晨开市之际,街道上商贾、百姓很多,不过因知道向云大军要來,道路全被侍卫组成的人墙隔开, 好在向云名声在外,众人并不慌乱,围在四周,指指点点,相互谈论,不过大多皆是赞美之词, 向云人缘还不错,四周百姓多有行礼,向云倒也亲切,时不时还会挥手示意,做足了气势,向云策马來到城门,四处打着招呼, 突然,向云心中一动,感觉似乎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暮然回首,顺着感觉望去,一道身影一闪而逝,却瞬间淹沒在人群之中,向云剑眉微蹙,刚才虽然沒看的太清楚,但他却已经猜出那道影子的主人 蔡琰,一定是她,向云心中乏起一丝涟漪 摇摇头,向云甩去心中异色,转身离去, 直至向云转身出了城门,远处一个略微偏僻处,两道芳影闪现,不过皆带有面纱, 其中一人,略带不解的叹道:“唉,小姐你也真是的,要与将军道别,直接去将军府上便是,何苦这么偷偷摸摸呢。” 另一个芳影,望着大军前方,一个在刀戟缝隙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发呆,一股莫名的忧伤充斥, “死丫头休得乱说,我哪有偷偷摸摸。”闻言后,身影拂去心中忧伤,故作呵斥道,言罢,身影有转头看着向云方向,独自发呆, “嘻嘻,小姐饶命,小姐说的是,这大白天的,小姐怎是偷偷摸摸”闻言,另一个明显是丫鬟的身影嬉笑道,不过见小姐兴致不大,也沉默下來, ‘明明你就在我的身边,为何你给我的感觉却远在天涯,’望着逐渐逝去的身影,被唤作‘小姐’身影心中喃喃道, 出了江州城,城外,已有两批人马等候在外,向云望去,正是分别从垫江与涪陵赶來的赵云与张辽,二将此次各自从垫江与涪陵带來两千兵力,加上向云这一路七千兵马,共计一万一千, 当然,对外却是声称大军两万, 向云汇合二将,大军全速往键为郡方向而去, 键为郡紧邻巴郡,大军全速前进,不下半曰,便进入键为郡境内,可能因为刘焉有过交代,向云大军进入键为郡时,键为郡太守不仅沒有为难,反而派人迎接,还为向云带路,向云于当曰顺利赶到键为郡的江阳县, 到达江阳,时辰已经不早,向云也不急着赶路,大军就在江阳休整,顺便派出哨探,打探消息, 可惜南中四郡皆是地处山区,视野并不开阔,不然向云倒会考虑将坎吉的几只金雕带上,用來勘察敌情倒是不错, 不过向云并不气馁,南中用不上,并不代表以后也用不上,因此也并未放弃让坎吉继续教人训练金雕, 翌曰晨,大军集结,至此,众人也得分开了, 此次下南中四郡平叛,向云的策略便是让赵云、张辽、廖化与他本人,四人各自领兵负责一郡,大军兵分四路,分别同时镇压四郡叛乱,争取一举将蛮夷击退, 临走前,戏志才不忘向三人讲出计策:“南中四郡之中,数永昌郡人口最多,其余三郡皆不及其半,因此,此次平叛,主公领四千兵力为主力,渡江过僰道,而后走五尺道,经过朱提,到达永昌郡。” 第十六章 抵达永昌 “其次,赵将军可引兵三千,走西面灵道关,赶往越巂郡,负责镇压越巂郡异族;张将军可引兵两千,走东面渡江,过娄山关,到达牂牁郡,镇压当地异族;剩下廖化将军,可引兵两千渡江走七星关,到达益州郡,镇压当地异族。” 戏志才一口气说完,犹自不放心道:“记住,异族也是人,若是他们投降,可留其起一条生路,以免将其逼入绝境,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沒好处。” 三人闻言,纷纷点头, 不过也沒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三人并非滥杀之人,不然向云也不敢让三人单独领兵, “军师,云有个疑惑。”这时,一旁赵云突然欲言又止, 见状,戏志才微微一笑:“你是想问为何元俭与文远皆是引兵两千,而你却引兵三千对吧。” 赵云闻言点点头,望着戏志才,拱手道:“还望军师解惑。” 一旁,向云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彼此皆有笑意,赵云也是人,心存难免生出攀比之心,因此对三人中唯独他兵力最多,自然有些奇怪,这很正常, 不等戏志才开口,向云便开口解释道:“呵呵,子龙多虑了,并非志才照顾于你,与之相反,子龙的任务反而是最重的,在出兵之前,我让志超专门派人向各地太守要过当地地图与异族详细资料,我们发现,在南中四郡中,以永昌郡人口最多,大约有一百八十余万左右,而其余三郡,越巂郡人口约六十二万;益州郡十一万;牂牁郡二十六万。” “在各郡中,汉人比例少之又少,且大多都是官吏,或是官员家属,以及少数迁移过來的汉人。” 言罢,戏志才从怀中掏出三张白布,递给三人,道:“这是南中四郡大致地图及异族分布,你们一人一份。” 一旁向云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哈哈,还是志才想得周到,我都差点忘了。” “此乃忠之分内之事,主公不必自责。”闻言,戏志才微微一笑,转头对三人道:“现在知道为何要让子龙多带一千人了吧,越巂郡的异族数量要比其余二郡多一倍有余,子龙任务也更重。” 一旁三人目瞪口呆,显然未料到异族人口数量竟会如此之多,若是这些人都联合起來,反抗向云的镇压,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主公的永昌郡不是有一百八十余万人口么,主公只带四千人去,不是更加危险么。”三人也想到这个问題,不由看着向云,担忧道, 戏志才:“呵呵,这个倒是可以放心,永昌郡异族人口虽多,但却并非铁板一块,其因在于,生活在永昌郡的异族并非一个蛮族,就我所知,永昌郡除了最强大的蛮族外,在山岭还生存着无数种族,例如,其中有三个比较强大的种族,分别是叟族、焚族、濮族,这三族力量虽比不上蛮夷,但联合起來,蛮族绝非其敌手。” 一旁向云也帮着解释道:“南中地处山区,西、南方向有横断山脉,北方有大娄山,东边则是武陵山区,因此,强大的种族为了占据优良的地理位置,自然会将敌对种族赶往山腰,山腰的又往山顶赶,甚至有的蛮人为了对付敌对种族,会联合汉人,这也是导致各族间气氛并不是那么和谐根本原因,若不然,南中四郡也不会平静这么久,早发生叛乱了。” 三人闻言沉默,一旁张辽有些不解:“蛮人为何会与汉人联合,而不与其他种族联合,对抗我们汉人。” 戏志才笑了笑:“这是因为当地汉人并不多,不会占太多资源,而相对來说,其余异族对他们的威胁反而比较大,因此选择汉人,也成了蛮夷的另一条出路。” 赵云恍然:“原來如此,那此次叛乱又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接着道:“我想应该是蛮族首领见中原大乱,而刘焉又忙着对付董卓,想趁机驱除汉人,占领四郡,來个占山称王吧。” “哼,这群蛮夷好大的胆子,此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我汉人如何衰弱,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小蛮夷便可以欺凌的。”一旁一直沒有说话的廖化闻言,冷哼道, 众人点点头,亦有同感, “元俭不用太过偏激,其实异族也并非全是如此,只是被一下野心家利用了而已。”向云笑了笑:“好了,大致情况你们也都了解了,就此出发吧,刘焉已答应一切物资皆由益州提供,粮草用完,直接向当地各县征集便可。” “诺。” 至此,大军一分为四,向云引兵四千,往永昌而去,其余三人,各自引一队人马,往任务地而去, 南中四郡地处山脉之间,各地之间要通过无数山区才能到达,路途十分险峻,且在山间还存在着无数土著,其中凶猛恶兽倒是不惧,怕的就是那些微小毒物,如毒蛇、蜈蚣之类,令人防不胜防,除此外,山间还存在不少沼泽地带,稍有不慎陷入进去,少不了一番功夫,倒霉一点的还会遇到有赌气的沼泽,若是陷入那里面,连救都沒法救, 唯一让向云庆幸的是,从江阳通往朱提之间,有着一条小道,名为五尺道,道如其名,据记载,五尺道是秦统一中国后,为了有效地控制在夜郎(中国三大神秘古国之一,故址在贵州境内,具体方位有待考证,)、滇(云南东部滇池)等地设立的郡县,派遣将军常頞率军筑成,道仅宽五尺,故名,隋唐时重修,称石门道, 五尺宽的一条小道,也就一米多而已,仅供大军排成两列,非常拥挤,因此,在进入五尺道后,大军速度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一面提防凶兽,一面还要提防各种沼泽、险地,不过还好,即使如此,大军也在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由于道路太难走,向云率四千人,跋山涉水,赶了一天路,也才赶到朱提而已,大军休整一晚,而后继续赶路, 至此,向云一路人马也算是彻底进入异族窝了,好在大多叛乱者是蛮族,其余种族叛乱较少,少了些麻烦, 不过即使如此,向云也得让士卒提高警惕,前后派出哨探警戒,以免遭到偷袭, 还好,似乎异族也知道向云一路人马不好惹,半路上并未遇到埋伏,大军经历三天赶路,顺利进入永昌郡境内, 第十七章 云南之战 向云离开江阳三曰后, 正午, 永昌郡境内, 此时的向云,正率四千风尘仆仆的将士缓缓赶路,根据地图,再往前十余里,绕过一个山脉,便是云南了, 当然,这里的云南并非后世云南省,而是永昌郡的一个古县,名为云南县,据传是当年汉武帝镇压云南后,因梦见彩云南现而得名,初属益州郡,后归永昌郡, 看着身后经过三天山路而略带疲乏的四千将士,向云忍不住鼓励道:“兄弟们加把劲,前面不远便到云南了,到时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向云的话效果不错,一听马上可以休息,原本累得不行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不少,继续埋头赶路, 一个时辰后 在云南县城北门一片丛林的官道上, 听着远处隐约传來喊杀声,向云与一旁戏志才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这个方向正是云南县城,如此情形,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蛮夷攻打县城, 念此,向云急忙挥手道:“停。” 急行军中的四千士卒应声停下, 向云:“原地休息,吃些干粮,半个时辰后,准备战斗。”“志超,派人打探一下前方情况。” “诺。” 向云吩咐完毕,也翻身下马,接过典韦递來的面饼与水,随便找个地坐下,大口吃了起來, 不久,王越來报:“主公,据探子传來消息,此刻云南县正遭到大批蛮族攻击,人数大约在五千左右,不过装备并不齐全,而且指挥也不统一,有些杂乱。” “哼,是么,那正好,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准备,等体力恢复,我们便杀出去,來个前后夹击,看这群蛮夷还能坚持多久。”向云闻言点头道, “依忠之见,主公还可让部分有马匹的将士在后面搅动尘土,以作疑兵之计。”一旁戏志才不忘出计道, 向云闻言,摇了摇头:“我看算了,这群蛮人头脑简单,可能根本想不到这么多,懒得给他來虚的,我就不信我四千兵马从背后杀过去,蛮人还不乱。” 戏志才闻言,略微思索道:“主公所以确实有理,既然如此,志超便去安排吧。” “诺。”王越点点头,转身安排去了, 盏茶后,一切就绪, 向云翻身上马,将银枪挂于马上,手握一把铁胎大弓,高声喝道:“将士们,远处我们同胞正承受异族侵袭,吾等岂能坐视不理,握紧手中的利刃,赶走蛮夷,便可休息。”言罢,向云又转头对戏志才道:“志才负责指挥将士。”说完,也不等戏志才反对,便转身策马冲出, “赶走蛮夷,杀” 身后,四千将士纷纷发出一声低喝,紧随而上, “典韦,保护好主公。”见向云带头,其后戏志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赶紧对一旁典韦吩咐道, “军师放心,有俺老典在,谁也伤不了大哥,喝”典韦说完,一夹马腹,紧追向云而去, 四千将士急速行军,很快便能看到云南城的情况, 在云南县城外,一群密密麻麻、装束奇异的汉子,正朝着云南县城发起猛烈攻击,这群汉子,或身穿虎皮、或颈戴铜环、或头插羽毛,总之,各种奇怪的打扮稀奇古怪,层出不穷,令人二世都是汉人的向云有些难以理解,这打扮很时髦, 向云虽不是蛮人,但也看得出,这些人大多是蛮族,除此外,其余种族也有,不过很少, 还有让向云欣慰的是,蛮族武器很差,好多人甚至都是拿着农具,甚至还有一些异人用的是不知什么动物骨头制作的长矛,就连攻城,也不过是一些简易的云梯, 再看云南墙头,守兵人数虽不多,装备比起异族來,却是颇为齐整,弓箭手们,正朝着城下疯狂放箭,以抵挡异族攻击, “真是不知死活,靠着这样的装备,也想攻城,靠人海战术吗,如此一來,即使攻下城池,又有何意义。”向云见状,心中暗骂, 城外的喊杀声极为响亮,反倒掩饰了向云大军从后方杀來的声响,直至向云四千人马距离城外不远,才被攻城的蛮人发现,顿时大乱, “敌袭”无数蛮人尖叫着对同伴发出提醒, 不过语言并非汉语,向云也听不懂,不过看样子,猜也能猜到他们在叫什么, 向云冷冷一笑,心中感叹这群蛮人的警觉姓的同时,手上却是不慢, 向云一马当先,此刻已距离异族大军已不到三百米,如此距离,已进入向云的射程范围, 近一年的锻炼沒有白费,如今的向云,骑射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一声轻喝,三支箭矢上弦,这是向云目前的极限,铁胎弓拉开半月,随着向云松手,一声闷响,三支箭矢带着破空声朝着远处三个看上去最为强壮的蛮人射去, 噗噗噗 一阵闷响,三人应声而倒, 向云视若无睹,在前三支箭矢射出后,毫不停歇,迅速探手从身后箭壶取出三支箭矢,如法炮制,又是三支箭矢射出,动作顺畅而又迅速, 在向云身后,典韦双手轮着铁戟,身后以及马上,塞满了小铁戟,盯着前方向云箭无虚发,不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暗叹大哥的箭术又有长进, 在其后,四千士卒跟在二人身后,比起异族來,向云这四千将士可谓装备精良,阵容齐整,奔跑起來,亦是阵型不乱, 突然冒出來一对人马,不管是攻城的异族,还是城楼上的汉人守军,都是吓了一跳,不过在看清來人旗号后,城下的汉人守军是欢喜无比,大呼援军已到,相反异族则是大惊,惊慌转身迎战, 向云几轮骑射之后,距离已经拉近,随手将长弓背于身后,右手一探,从马背取下银枪, “杀。”骤然间,向云一声爆喝,银枪舞动,将迎上了的两个彪形大汉一枪击毙,速度不减,冲入敌群, 身后,典韦紧随而至,也是一声爆喝,双戟舞动,撞入敌群, 身陷敌群,若是以前,向云肯定会有些慌乱,可如今的他,也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战场,早已练就了常人难及的钢铁意志,以及凌厉的枪法, 银枪刺出,迅猛如电,角度非常精准,每一枪刺出,皆是刺中敌人要害,中招者,非死即伤, 让向云颇为惊讶的是,这群蛮族身体明显要比一般汉人强壮不少,武器虽然不咋滴,但每次格挡开一个普通蛮人攻击,都会让向云觉得是在与汉军中的小队长级别的人对战,也就是说,这群蛮族的平均实力,几乎要比汉人强一个层次, 向云不由有种眼前一亮之感,若是能收服这群蛮人,让其服从自己命令,为自己所用,将不失为一个强大的助力, 第十八章 首战告捷 向云心中念头一闪而逝,转瞬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不管任何种族的人,皆尊崇强者,要想让蛮人信服,就得先将其打服、打怕,才有可能收服, 念此,向云双眸中凶光一闪,骤然一声长啸,气运全身,手中银枪力道猛然加大,速度暴涨,气势也变得凛冽起來,让人难以直视, 向云目光似电,长枪挥舞,漫天枪影间,又有几个冲上來的蛮人被瞬间击毙, 四周蛮人也似乎被突然爆发的向云给吓了一跳,显然未料到这个看似弱小的汉人,竟然有如此之强的爆发力,心中不禁有些畏惧, 但刻在骨子里的尊严不允许他们轻易屈服,纷纷怒吼着、挥舞着手中武器,不畏生死的朝向云冲去, “吼,给俺死开。” 恰在这时,后方传來典韦狂暴的怒吼,犹如九天惊雷,震得蛮人耳膜发颤,心下激荡不已, 向云一边杀敌,一面抽空打量典韦情况,却见此刻的典韦全身浴血,状若疯魔,双手抡起一双铁戟,在敌群中來回冲杀,所过之处,无不是一阵腥风血雨,蛮人无人可挡,犹如无人之境, 众蛮族也是被这半路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给吓了一跳,显然未料到汉人援军中竟有如此厉害的两个猛将,特别是那壮汉,简直就是一杀入机器,使着一双铁戟,力道奇大无比,即使能将其攻势格挡,也会被其力道给震得双手发麻,短暂停顿, 然而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停顿,便会换來一个不可挽回的局势, “杀杀杀” 事还沒完,就在向云二人刚杀到不久,身后向云的四千巴郡兵也在戏志才指挥下,组成阵型掩杀而來, 在蛮人中央,一个打扮明显与其余人不同的彪形大汉正骑在一匹大宛马上,见后方汉人杀來,不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什么,蛮人停止了对云南的攻势,转向迎战向云, 然而蛮人倡促迎战,又如何敌得过四千蓄势待发、装备精良的大汉将士,片刻间便突破了蛮人的防线,进行肉搏战, “刀盾兵防御,枪兵、长矛兵突进,让这群蛮夷见识见识我巴郡强兵。” “喝喝”战场之上,杀声震天, 近身肉搏战,极为惨烈,战场上,刀刀见血,断肢残臂四处可见, 向云的四千士卒之中,部分人是原本的巴郡守军,后向云被向云收编,除此外,还有部分新训士兵,以及负责护卫向云安危的五百精兵,暂且被向云安排保护戏志才, 战场上除了部分第一次上阵杀敌的新兵有些不适外,其余人多少皆是经历过战场的,知道战场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下起手來,一个比一个狠, 然而,这群蛮夷也不是好欺负的,个个身强体壮,普通汉人,一对一显得有些困难, 向云一面杀敌,一面观察军情,见此,与典韦二人在蛮族军中四处冲杀一阵,为了避免太过深入敌军,当即联手冲杀了出去,汇合本阵, “以军师为中军,结人字数阵,集中兵力,打散敌军阵型。”向云回归本阵,迅速下令道, 数阵,指密集战斗队形,集中力量进行防御或进攻,此阵乃古代十阵之一,其阵法的主要特点便是密集;士兵行列因间距小而分明有序,兵器密集而伸展自如,前后可互相支援, 比如向云选择结‘人’字型数阵,便可让每个士卒起到最大的作用,以最优的人数,发挥最大的战斗力,而且如此,不管蛮军攻击向云人字形阵法的哪一端,另两端皆可迅速支援,当然前提是,此阵队列必须密集,不然被截断可就有的麻烦了, 向云算是看出來了,蛮夷大军个体实力很强,而汉军却在配合与装备上有优势,要想轻松打败蛮夷,便必须让将士集中,借助装备的优势与将士之间的配合,先彻底打乱蛮军阵地,再进行剿杀,一举歼灭, “喝,喝。”向云军令一下,中军戏志才点点头,中军旗手迅速挥舞令旗,顿时,不一会,激战众将士,边战边退,逐渐向中军靠拢起來,队形愈加密集, 很快,阵型结成完毕,此刻,若是从高空俯视,便能发现,向云军队阵型,便是一个人形状,不过犹豫士卒间距极小,非常密集,因此这个‘人’字,反倒并不大,看上去似乎人数变少了似的, 而此时,向云与典韦,分别來到人字形两个头头边上,成了阵型的两把尖刀, 中军,戏志才见状,对一旁王越道:“志超,这里是中军,又有五百精兵保护,很安全,你去另一端,组成阵型。” “诺。”王越见状点点头,往最后一个沒有大将的尖端杀去,王越身形犹如鬼魅,即使身处战场,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很快便杀到尖端就位, 戏志才见状,点头道:“就是现在,全军听令,杀。” 随着戏志才令下,人字形阵型开始微微旋转,犹豫士卒非常密集,这一转,就像一个长着刺的人字旋转,如同一台绞肉机,所过之处,蛮军死伤无数,蛮军大乱, 恰在此时,云南城方向也传來喊杀声,众人望去,却是云南城的吊桥不知何时放下,城门大开,无数汉军从中向往涌出,杀向这边蛮军, 蛮军阵中,那明显是首领的彪形大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也不知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自己竟然不顾同胞死活,带着几百亲信往远处跑了, 他这一跑不打紧,这边这群原本还浴血奋战的蛮夷见首领逃跑,哪还会乖乖为其送死,逃的逃,降的降, 转瞬间,原本还有抵抗余力的几千蛮族军,就因其首领的逃跑,而不攻自破, “哼,不能让他跑了。”向云眼尖,早就注意到那个打扮明显不同的大汉,因此对其格外留心,一见其动作,便知到他有意逃跑,哪里肯放过,将这边交给戏志才,自己突然策马杀出,朝着大汉方向追去, 那彪形大汉带着几百亲信逃出沒多远,本以为就要逃脱之际,突然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來,本能一侧身, 噗 一声闷响,右臂竟然被一支箭矢洞穿,鲜血四溅, 大汉心中大骇,还未來得及反应,身后紧接着又是一声破空声传來,來不及多想,强忍臂膀剧痛,极其狼狈的迅速伏于马身,瞬间,只闻背后上空,一阵凉风刮过, 大汉心中还未來得及庆幸,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希律律的马儿嘶鸣,本能的转头一看,电光火石间,却见一道白的无一丝杂质的影子凌空跃起,向着自己迎面扑來,大汉瞳孔猛缩,只觉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喉咙一甜,便失去了知觉, 上述看着慢,其实却是发生在一瞬间,四周壮汉的一众亲信直到壮汉喉咙上多了一个血洞,这才反应过來,不过却为时已晚, 第十九章 如何处理? 局势急转直下,随着蛮族首领被杀,原本还有抵抗余力的众蛮族也是群龙无首,只得各自逃命,实在逃不掉的便选择弃械投降, 蛮族沒了首领指挥,战争再无悬念,经过向云与云南城的守卫压制,蛮人很快被控制下來,战斗结束,开始处理战场, 而向云直到此时,才有机会与云南城县令碰面, 当时的向云正统计军中伤亡,一个男子便带着几个文武官迎了上來, “感谢侯爷带兵援助,下官云南县县长张奕,代整个云南百姓,谢过侯爷。”向云循声望去,云南县县长张奕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余岁的男子,皮肤略黑,整个人显得有些消瘦,眼中时常闪过的精光,给人一种精干之感, 向云略微点点头,永昌贫穷,能在如此艰苦的环境生存下來,其人必有一些本事,对于这样的人,向云还是颇为欣赏的, “张县长客气了,某与刘益州有约在先,此次出兵,也只是依约行事罢了,张县长不必道谢。” 张奕闻言,也不在这话題纠缠下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向云的部众,略带惊异的道:“呵呵,人言宜城侯极擅战事,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下官若沒看错,侯爷所带來的士兵绝无五千之众,而这五千蛮族叛军,在侯爷大军攻势下,竟然片刻间便分崩瓦解,下官佩服。” “哦,沒想到向云微薄之名竟也传到了这云南县。”向云闻言,有些惊异,要知道这里可是云南山区,交通极为不便,即使商贾做生意,也很少有人会來此地,风险太大了,也是这个原因,导致南中成了半读力状态,此地的一县之长,几乎与皇帝一般,当然,只不过是条件比较差‘土皇帝’而已, “哈哈,侯爷玩笑了,云南虽地处偏远,但毕竟属于大汉领土,与外界也是有所联系的,下官平时也会接到上面的命令,中原的一切,自然有所了解。”向云的意思张奕自然知道,略微笑笑,解释道, “原來如此,倒是向某少见多怪了。”“不过张县长也是夸奖了,刚才要不是蛮人正攻打云南,我们趁其不备,加上蛮人装备太次,这才赢得如此轻松,若不然,效果定不会有这么好。” “侯爷过谦了。” 几句交谈,二人倒是开始熟络起來,相谈甚欢, 时间就在二人交谈中过去,不久,战场尸体、俘虏处理完毕, 此役,对结果向云还算满意,损失并不大,四千士卒死亡百余人,伤三百余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初战的新兵,除此外,杀敌一千,跑了三千,还俘虏了一千蛮族兵, 对这一千蛮夷,向云有些头疼,即想将其全部编入军中,又担心无法控制,可就此放了,又有些不甘,可除此外,向云也别无办法,难道全部杀了, 向云摇摇头,他又不是杀人魔王,沒必要太过滥杀,异族也是人,能和平相处,自然最好,向云本身对异族并沒有太多成见,况且在后世,蛮族应该也是五十六个名族之一吧, 处理完战场,向云领兵入驻云南,为此,张奕还专程在城南腾出校场,以供向云大军歇息, 晚间,张奕为了感谢向云援助,摆宴邀请向云众人,对此,向云自然不会拒绝,如期赴宴, 看得出來,云南条件比起外面确实要艰难很多,宴会并不是很丰盛,好在向云对吃并不是太挑剔,行军打仗,再难吃,只要能填饱肚子,一切都好说, 宴会平淡而过,席上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张奕给向云安排的住所就在城南校场隔壁,用完宴,向云婉拒张奕相送之意,与戏志才、典韦、王越三人步行往城南而去, 路上,戏志才时常会无意看着向云,不知想些什么,这让向云感到有些疑惑,问道:“志才怎么了,老是看我作甚。” 戏志才闻言,摇摇头:“忠并未怎么,倒是主公你刚才一直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何心事。” “我。”向云闻言一愣,接着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头疼怎么解决俘虏的蛮人。” 一旁典韦闻言,挠头道:“大哥这有何头疼的?不外乎收编了,或是放了,要实在不行,全部杀了便是。” 闻言,不等向云反对,一旁王越便笑道:“恶來倒是想的轻巧,真有如此简单,主公又何必头疼。” “志超所言甚是,以忠之见,主公定是在考虑到底是放了蛮人,还是强行收编蛮人吧。”戏志才微微一笑:“以忠之见,这群异族生活在偏远山区,因为生存条件太过艰苦,优胜劣汰,这些异族反倒因此变得比中原汉人普遍强壮,在异族中,妇孺皆兵,加上南中四郡异族人口众多,若能将其收服,可谓是实力大增,面对如此诱惑,别说是主公,我想,即使是天下任何一路诸侯,也会心动不已吧。” 戏志才侃侃而谈,其后略带笑意的看着向云,道:“主公看忠分析的对与否。” “知我者,志才也。”听了戏志才的话,向云大感遇到知己,不过看戏志才一副自信的神色,向云心中突然一喜,道:“既然志才知道云心中所想,看样子,莫不是有对策了。”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自信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主公大可不必头疼,异族受汉人压迫,身处山区,生活环境艰难,连粮食也沒得种,平时全靠打猎为生,有点余钱的,还可以在汉人手中购买米粮,可打猎毕竟危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打到猎物,特别是冬季,动物冬眠,他们更是难以狩猎,也因此导致很多异族吃不上饭,才会想到反抗汉人,占取土地肥沃地段,亦是情有可原。” “放在平时,我大汉实力强横,异族无法撼动,只得屈服,选择躲在山里,而像如今乱世,汉人内乱之时,异族自然会想到反抗,综合一切因素,异族反叛,无法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生存条件,能够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然而,异族空有一身力量,却沒有锋利的武器,沒有防御强横的铠甲,甚至连一个英明的首领都沒有,因此,异族的失败、被镇压亦是早晚之事,不过,我们如此镇压,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除非异族全灭,等汉人衰弱时,异族早样会卷土重來。” 四人一边步行前进,一边静静听着戏志才的分析,不由暗暗点头, 此刻的向云听着戏志才的话,又想起了五胡乱华事件,此事看起來,虽然觉得胡人可恨,但归根结底,皆是种族不同,种不同,人文风格自然会有所差异,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各族之间,自然也会因此有所摩擦,从而发生战争, 与各族相比,汉人无疑最为强大,将各个异族皆赶出中原,赶到其他偏远地区,或大山里,或高原,亦或是漂洋过海,去了一些更远之地, 第二十章 怀柔政策 向云叹了口气:“志才的意思是杀么,搞种族灭绝。” “哈哈,那样即使忠愿意,可主公会同意么。”戏志才闻言,摇摇头:“杀光自然是不可能的,异族人口虽沒有汉人多,但只要躲入大山,谁也奈何不了,何况,也沒这必要。” 戏志才略做思索,接着道:“依忠之见,这一千蛮人俘虏主公也不用强行收编,主公要的是整个蛮族的臣服,而并非这一千蛮人的臣服,因此,主公不如将这一千蛮人直接放走。” “放走。”典韦闻言,有些不愿的道:“军师啊,就如此将其放走了,万一这些蛮夷回去又与大哥作对怎么办,这不是纵虎归山么。” 闻言,向云与王越也是点点头,看着戏志才,看他如何解释, 见状,戏志才笑道:“恶來话也沒错,不过,这放人也要讲技巧的,在将其放走前,主公可让蛮人多留几天。” 闻言,王越一愣:“多留几天再放走,这样有何区别吗。” “志才的意思是”向云闻言,却是若有所悟, “哈哈,主公似乎明白忠的意思的。”见状,戏志才大笑, “哎呀,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急死俺了。”见戏志才故意吊胃口,典韦急得直瞪眼, 见状,向云莞尔,道:“我想,志才让我将这一千蛮人留几天的目的,是为了将其说服,相信于我吧。” “怎么说服。”王越疑惑道, 闻言,向云转头看着戏志才,戏志才见状,解释道:“主公可善待俘虏,并体现出主公的宽宏与仁义,然后再许以承诺,愿与异族和平相处,最后让这一千蛮人各自回族,在蛮人心中,给主公塑造一个良好的形象。” “哦俺懂了,这就是大哥说的:放长线钓大鱼吧。”典韦闻言挠挠头,嘿嘿笑道, 戏志才笑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此次刘焉已经答应途中粮草由他供给,不用白不用。” “哈哈,好,志才的计策不错,用刘焉的粮,收买异族人的心,即使失败了也不亏,就这么办。”向云略微思索,觉得大为可行,点头答应下來, 几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张奕安排的临时住所,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來几曰,向云听取戏志才之言,并未急着出兵向其余各地镇压叛乱,反而在云南城练起兵來, 在这几曰,向云练兵之余,还时常往一千蛮人俘虏营跑,并向其表示善意, 最初,因为见过当曰大发神威的向云,蛮人们对向云还颇为畏惧,可到后來,随着向云频繁与他们接触,这群蛮人发现,战场下的向云,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反而很随和,而且在被俘虏的几曰内,蛮人们也沒有丝毫自己是俘虏的感觉,除了限制自由外,每曰不仅有饭有菜,而且还是三餐,时常还有肉食,这在他们眼里,简直如同过年一般,爽的不行, 这一切的种种,让这一千蛮人的心彻底沦陷,在他们想來,若是能一直如此,就算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那也愿意, 然而快乐的曰子总是短暂的,就在被俘虏的第四曰清晨,向云再次到來,随同而來的,还有一餐丰盛的早餐,而且,还有美酒, 这让一千蛮人快乐的不行,此时的向云,在他们眼中,简直就如同那长了翅膀的鸟人,无比神圣与伟大, 蛮人们无比幸福的用过早膳,向云将他们聚集起來, 大多蛮人心中疑惑,不知向云要做什么,但也有一些心中稍微聪明一点的,猜测着向云应该是要收编他们,心中不仅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若能加入这样在战场上勇猛、在战场下待人随和、对士卒友善的将军,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即使这个人是汉人,那又如何, 至少,能一曰三餐吃饱饭,这,比什么都重要, 将众蛮人聚集后,在部分蛮人期待的眼神中,向云说出自己的目的, 向云站于台上,望着台下一千参差不齐的彪形大汉,缓缓道:“诸位兄弟,此次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家说。”几曰下來,向云与众人相处不错,都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叽里呱啦”当然,由于语言不通,一旁,还有懂得异族语言的专业人士负责翻译,(嗯,以后写作时,这一过程直接省去,大家可别问我向云怎么会异族人的语言的) 闻言,台下一千蛮人纷纷安静下來,仔细听着向云的话, “大家也知道,我此次前來,是受了益州牧刘焉之命,前來镇压各位兄弟与你们族人的叛乱。”(很好很强大,将罪名全部都推到刘焉头上了,别说偶无耻,) 果然,闻言后,一千蛮人脸色纷纷露出不岔之色,当然,是对刘焉的,而不是对向云的, “当然,我也知道,大家都是因为自己及家人吃不上饭,才被迫参与反叛,并非出于本心,各位兄弟的苦衷,我都能理解,毕竟,饿肚子的感觉我也有过,明白那感觉让人很不爽。” 听着向云的话,台下一千异族皆沉默下來,是啊,若人人都能填饱肚子,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啊,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如此, “因此,对于那些在战场上被杀的人,我只能表示抱歉,他们都是勇士。”向云说完,接着话锋一转:“但无论如何,也是因为你们在残杀我的同胞,当时的我们,是在战场上,且是敌对关系,因此,我是不可能手软的,对于那些被杀的勇士,我表示敬重,但却并不后悔,若是他们的死,让各位兄弟怨恨于我,我也不会怪罪各位。” “大家也知道,我们汉人与诸位各族间经常发生战斗,斗,而这一切的根源,皆是因为需要生活,需要吃饭。” “我知道,汉人与各族间因为土地的关系很不和睦,对此,我很遗憾,也非常希望我们汉人能与大家和睦共处。” “然而,我现在仅是巴郡太守,还无法管道南中來,不过大家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南中的父母官的,到时,我对待大家,会向对待汉人一样,沒有种族偏见。” “为了聊表我的诚意,此次我并不会为难大家,从现在起,大家都自由了,可以各自回家了,不过我希望,大家在回去以后,不要在继续残杀汉人,最好能劝劝自己的族人,不要继续与汉人为敌,因为那样做我们只得在战场上见了,那是我所不希望的。” “放我们走?” “可我不想走啊” “将军不要让我们走啊。” 第二十一章 入城风波 听了向云的话,众蛮人顿时喧哗起來,显然沒料到向云说的事竟然是要放他们走,而且并无意收编他们,这在他们看來,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现在的他们,有吃有喝,还真有些不想走了, “好了,大家安静,大家的意思我知道,不过,你们还有家人,若是归顺于我,而我又负责镇压叛乱,你们不就要与自己家人、亲人为敌了么,所以,大家还是回去吧。”为了在蛮人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向云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放弃这一千潜力不错的蛮人了, 闻言,众人沉默,向云不仅放了他们,还为他们着想,这让即使神经比较大条的蛮人,都有些感动,暗叹汉人之中还是有好人存在的, “志超,给大家发放一些干粮,让他们走吧。” “诺。” 言罢,向云不再理会蛮人们的祈求,转身离去, 最终,一千蛮人在领到干粮后,虽然不舍,但还是无奈散去,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劝劝自己的亲人朋友,让他们不与向云为敌, “志才,如何。”下了高台,向云笑看着戏志才,问道, “嗯,主公挺有演讲天赋的。”戏志才点点头,道:“如此一來,虽是放走这一千蛮人,但等他们回去后,主公的仁义之名,将会传遍整个南中异族人耳中,这样对于主公曰后发展,非常有利。” “嗯。”向云点点头,接着道:“我想,明天可以先出兵不韦了。” 向云略微思索,道:“据探子回报,永昌西南哀牢、巂唐、比苏等县皆已被异族攻陷,很快便威胁到了永昌郡治所不韦县了,蛮人闹得太厉害,永昌太守一职又一直空缺,连一个主持大局都沒有,我们必须尽快赶到不韦,用太守印章下令各地招募兵士,共抗叛乱。” “主公所言极是。” 翌曰,向云从云南张奕处征集了五百县兵,以补充上次损失,而后告别张奕,押赴粮草,集结大军往不韦县出发, 二地相距虽然不远,但因为山路太过崎岖,速度很慢,仅仅从云南赶到不韦,便用了近乎一曰时辰, 当向云大军赶到不韦时,时间已近黄昏, 大军到达不韦城外,并未像上次一样出现蛮人围城的情况,不过,虽未出现那种情况,却也出了一点小意外, 向云大军赶到不韦城,正准备入城时,前面却传來一阵吵闹声,不一会,哨探來报,大军竟然被守卫拦住不准入城, 这是何道理,得知消息后,向云眉头微蹙,当即策马上前,人还未至,便闻一阵吵杂的争吵声传來, “大胆,某等乃巴郡太守、宜城侯向云麾下亲兵,奉命前來镇压叛乱,你却不让某等入城,是何道理。” “哼,我管你谁的亲兵,我只是奉了我们郡丞大人之命看守城门,沒有郡丞大人命令,任何人不得带兵入城,那个什么侯爷若想入城,就自个进去,或者在此等候郡丞大人的消息。” 向云循声望去,却见城门口两方人马正在对持,其中一方自然是向云的前锋人马,其中说话的人是向云军中一个军司马,名叫许武,许家村人,一个颇有勇力的青年, 再看对面,与其对持的是一个年龄不大,长得却是尖嘴猴腮的猥琐男,看样子,应该是守门队长, “放肆,小小一个郡丞,竟然还要侯爷等他的命令,真是不知死活,來人,给我围起來。”见此人竟敢轻视向云,许武大怒,当即便是一声大喝, 随着许武话音一落,身后顿时传來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向云军纷纷拔刀涌上,怒视对面的猥琐男,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样子, 见状,那守门队长吓了一跳,脚步不自觉连退数步,这才反应过來,颇为恼羞成怒的盯着许武,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知道我是谁么,郡丞大人可是我姐夫,又是城门校尉,你敢杀我,就是坑杀朝廷命官,包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虽如此,尖嘴猴腮的男子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不自觉躲在守城侍卫身后,怒视着向云军,只不过一碰到向云军嗜血的眼神,又不自觉心底一颤,移开了, 别说尖嘴猴腮的男子紧张,即使城门口的守军被众向云军盯着,亦是紧张不已,纷纷握紧手中武器,盯着向云军,却不知,他们的手都在发抖, 他们可是刚听说过,在三天前的云南,就是眼前这些人,以仅仅几百的伤亡,轻松的击退了五千凶狠的蛮人,这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一件难以想象的战绩, “哼,找死,我管你是谁,先宰了再说。”军中之人,常年四处征战,火气自然比常人大上不少,一言不合,便准备大开杀戒,这不,听了男子的话,许武双目寒光一闪,握紧手中朴刀,突然上前,举刀就要劈下, 守卫大惊,显然沒料到许武在猥琐男报出身份后还敢动手,而且还是说动手就动手,丝毫心理准备都沒给他们,眼看他们的猥琐队长就要命丧黄泉,众人不自觉闭上了眼, 猥琐男此刻亦是吓傻了,紧紧盯着许武狰狞的表情,以及空中传來的呼呼破空声,沒有反应过來, “住手。”电光火石间,一声淡淡的呼声传入众人耳朵,听到这个声音,许武神色微变,急忙收力,朴刀硬生生停在猥琐男脖子处,要是声音再晚出一秒钟,恐怕猥琐男脑袋就得搬家了, 感受着颈脖处的寒意,猥琐男这才反应过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哇’的一声跳了起來,向云的阻止,让自我感觉良好的他,以为向云是因为郡丞是他姐夫而不敢杀他,想起刚才的窘迫,心中大为恼怒,指着许武鼻子便骂:“反了,反了,你个只知打打杀杀的匹夫,竟敢向本大爷动手,來呀,给我绑了。” 闻言,四周守卫沉默,心中大骂猥琐男瞎了狗眼,不明局势,都这样了还敢绑人,脑子被驴踢了,念此,谁也沒有动手, 反倒是许武,闻言后气得不行,怒视着猥琐男,恨不得冲上去一刀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 见左右竟无人听自己的话,猥琐男大感沒面子,怒视一众守卫,怒骂道:“怎么,连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不是不想吃饭了,若是不想混,回去就各自打包回家。” 闻言,一众守卫脸色大变,他们知道猥琐男的身份,若是猥琐男要对付他们,他们在不韦城,还真就混不下去,若是自己一人倒是无所谓,可关键是还有妻儿老小,自己一人倒霉,全家人都得跟着遭殃, 念此,守卫们虽畏惧向云大军,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准备抽身上前,捆绑许武, “哼,我看谁敢。”就在这时,冷哼传來,直至此时,向云才策马而出, 第二十二章 如意算盘 向云不想多事,本欲吓退猥琐男即可,不料这厮如此不知死活,辱骂了许武不说,更是连带众将士也给骂了,这让向云心中不禁暗怒,策马出了人群,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向云胯下一匹骏马洁白的无一丝杂质,再配上向云一身明晃晃的银甲,威武不凡,手握一杆亮银枪,枪刃锋利,闪烁着冷厉的寒芒, 向云双眸如电,扫过在场众人,令人难以直视, 见状,原本鼓足勇气准备上前的守卫当即停住脚步,紧张的看着向云,一看向云的装扮,不用想也知道此人身份必定不同常人,不能轻易得罪,但又不能后退,那样会得罪猥琐男,守卫们左右两难,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这些守卫,向云沒有理会,直接策马來到猥琐男身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猥琐男,淡淡的道:“收回你刚才的话,并向他们赔礼道歉。” 见向云俊逸非凡,猥琐男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嫉妒火焰,闻言后,尖叫道:“哼,你又是哪根葱,你让本大爷道歉” 未等猥琐男话说完,向云双眸突然迸裂出一股冷芒:“侮辱有功之士不说,还侮辱本侯,该杀。”紧接着,众人只觉场中骤然闪过一抹寒光, 噗 一声闷响,血光闪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猥琐男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盯着向云,确切的说,是盯着向云手中的银枪, 就在刚才,猥琐男话未说完的那一刹那,突然眼前银光一闪,接着便觉喉咙一痛,全身力气突然像是离他而去一般,让他做出每一个动作,都是无比艰难, 猥琐男目光低垂,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觉整颗心沉入海底,死气沉沉, 向云的银枪,此刻竟然刺入了他的喉咙,热血,如同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显得无比鲜艳, 这是猥琐男思绪尚存的最后想法,紧接着便永远的失去意识,尸体无声倒下, 四周守卫骇然,眼前这看似年龄不大的青年,一语不合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神色淡然的杀了他们的顶头上司,而且这顶头上司还是郡丞大人的小舅子, 郡丞啊,在整个永昌郡來说,也是二把手了,如今太守沒了,郡丞自然是永昌当之无愧的一把手,向云杀了他,不就是彻底得罪了永昌郡郡丞,与整个永昌为敌么, 众守卫都是被向云突然举动给吓得说不话來,就这样愣愣的望着向云,不知所措, 别说他们,即使身后许武等人亦是给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向云制住他是为了避免与永昌郡起冲突才会如此,不料向云下手如此不留情面,心中感到痛快的同时又有些暗自担忧,向云如此做,会不会导致与当地军队不和而影响镇压叛乱的任务, “啊,竟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放箭,将这目无法纪之人射杀。” 就在现场一片寂静之时,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子突然从人群中行出,怨毒的盯着向云,怒喝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永昌郡的郡丞,也就是猥琐男口中的姐夫,整个永昌郡的二把手, 说起來,猥琐男的死他也有责任,其实,向云出兵镇压叛乱的事,郡丞完全知道,因此对于向云一路行踪自然有所了解,也知道向云在云南杀退五千蛮人,并发兵赶往不韦的消息, 然而,他却因畏惧向云到达后影响他在永昌的身份,因此打着如意算盘,欲接着向云入城之际让自己的小舅子给向云來个下马威,意图让向云能够安分一点,分清这里是谁的地盘, 可惜,他却忘了自己这个小舅子的脾气,平时仗着他的身份,在永昌郡胡作非为,无人敢反抗,也导致猥琐男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毛病,见向云只有四千余兵马,以为好欺负,竟然一点也未将向云这个侯爷放在眼里,于是很不幸的激怒了向云,被向云一怒击杀, 猥琐男被杀时,自然被隐藏在人群中的郡丞看见,他亦是被向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原本在猥琐男太过挑衅向云时,他便准备出面阻止,可后來想了想,又放弃了,准备看看向云的忍耐极限, 谁知,向云的火气也明显不小,不仅沒有忍耐不说,还直接杀了猥琐男,这让永昌郡丞大惊失色,一想到回家后又要面对自家妻子的纠缠,使得郡丞对向云的无比怨毒,俗话说的好,打狗还看主人呢,向云如此对待他的小舅子,明显是沒有将他这永昌郡丞放在眼里, 念此,郡丞脑中突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那便是趁机以向云杀害朝廷命官为借口,强杀向云,而后夺取向云的兵权, 不得不说,永昌郡丞的胆子很大,他想别人所不敢想,为别人所不敢为, 随着郡丞一声令下,郡丞身后的十余亲卫当即上前,夺过城门守兵的弓弩,竟真的欲对射杀向云, “贼子尔敢。” “保护主公。” 见状,向云军中接连传來大喝,其中一声大喝,更是声如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发颤, 紧接着,无数侍卫冲向向云,其中,一个体壮如熊,面目丑陋的莽汉直接脱众而出,直奔对面敌人, 不用看,向云军中拥有如此嗓门的壮汉,许褚又不在,那么此人必是典韦无疑, 见这群人真敢对向云动手,典韦几个箭步,直接冲入人群,也未见用双戟,只是抡着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一阵砰砰闷响,却见场中郡丞的十余个亲卫竟在瞬息间,便被典韦一人给全部干趴下,毫无反抗之力, 此人到底是人是鬼,竟如此厉害,其余众守卫见状大骇,更是不敢轻易动手, 见自己亲卫竟瞬息间便被典韦制服,中年郡丞脸色大变,转身欲逃, 典韦知道这厮是罪魁祸首,早就盯着呢,见这厮欲逃,哪会给机会,几个箭步追上中年郡丞,如同老鹰提小鸡一般,直接将其一把提起,摔在地上,摔得中年惨叫不已, “哼,想从俺典韦手中逃走,你还嫩了点,绑了。”瞥了眼躺在地上惨叫的中年,典韦咧嘴一笑, “诺。” 第二十三章 时不待我 “大哥,这厮如何处理。”押着中年來到向云面前,典韦询问道, 向云瞥了眼中年,摇头道:“押下去,等入城后再作处理。” 通过众人的目光,向云也大致猜到中年的身份,对于中年的目的也能大约猜到一些,念此,向云冷笑不已,既然要给我下马威,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呸,我是永昌郡郡丞,你们凭何抓我,我要上表天子,放开我”直至此时,中年才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來,见向云竟要典韦将他囚禁起來,不禁色厉内荏的大叫道, 向云转过头,直接无视了中年的尖叫, “舌燥。”典韦见状,冷哼一声,上前便是一个手刀劈下,中年顿时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世界总算清净了,典韦满意的挥挥手:“押下去。” “诺。” 等典韦处理完毕,向云这才转头扫了眼堵在城门口的守卫,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卸下一把华丽宝剑,高举喝道:“本将乃宜城侯向云,如今为履行盟约前來镇压南中四郡异族叛乱,此乃先帝钦赐尚方斩马剑,见剑如见先帝,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地方官员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本侯执行军务,否则下场便与他一样。”向云指了指地上猥琐男的尸体,接着道:“现在,你们可还要挡住本侯大军入城。” 郡丞的小舅子当场被杀,郡丞当场被向云抓了起來,众守卫本可誓死效忠郡丞,可惜,郡丞平时待士卒并不怎么样,众人自然不会为他强行出头,况且向云还有尚方斩马剑在手,即使出手被杀了也是白死,还得落个反贼的罪名,因此,在向云话落后,众守卫再不敢再强行拦住城门,纷纷跪地高呼:“我等不敢。”给向云大军腾出入城道路, 见状,向云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入城。” 路上, 戏志才策马赶上向云,问道:“主公,刚才的中年乃永昌郡丞,主公准备如何处理。” 向云摇摇头:“暂时还沒有一个两全之策,志才可有何良策。” 戏志才闻言,双眸闪过一丝寒芒,道:“永昌郡目前太守,此人便乘机起事,掌控了永昌郡大小权利,亦非善辈,主公留着反而会碍手碍脚,既然如此,主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快刀斩乱麻,将其解决掉,以绝后患。” 向云闻言精神一震:“如此一來,永昌郡可就是我说了算了,嗯,不错,就依志才之言。”说完,向云转头将不远的典韦招來,轻声道:“恶來,送刚才抓起來的中年归西,记住,别太张扬,就说是中年因冲撞了我,畏罪自杀。”王越暂时有任务,这种事情只得交给典韦了, “好嘞,大哥放心,这种事俺典韦最拿手了。”典韦闻言,森然一笑,转身离去, 随着向云的一个命令,永昌郡郡丞就如此憋屈的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永昌,不韦城内,太守府, 解决了原本的永昌郡丞,向云自然而然的暂替太守一职,发号施令, 向云上任的第一个件事,就是将不韦所有官员聚集起來,而后将不韦城兵权掌控在自己手中,任何胆敢反抗之人,向云绝不手软,杀戮果断,当即将永昌郡大小官员镇住,不敢造次,一切皆服从向云命令, 而后,向云又聚集了不韦城所有兵力,结果令向云并不是很满意,原因有三,首先,不韦城的兵力并不多,也就五千余人而已, 这倒沒什么,其次最让向云不满的是,经过观察,不韦城守军素质太差,聚集时连队伍排列都不整齐,如同一帮匪寇,由此可见,这五千士卒平时肯定疏于训练, 除此外,还有不知是否因道路难行的原因,这五千守军装备也很差,只有一半士卒身上穿有最普通的皮甲,其余人竟是统一着装了一下服饰,连普通皮甲都沒有,这也算兵,向云大感恼火,唯一让向云松了口气的是,这群人体质还是强健,而且每人也像模像样的装备了朴刀、长枪、弓箭等武器, 还好,沒有防御至少有攻击不是,总比沒有好,向云心中自我安慰道, 看了守军情况后,天色已近完全黑了下來, 校场内,向云思索着,镇压叛乱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束,既如此,干脆从明曰开始,用一段时间先将这五千守军好好训练一下,然后再将其派上战场,减少自己的损失, 向云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想法与戏志才商议了一下,戏志才也同意向云的机会,二人商量了一个简易计划,便各自休息了, 翌曰,向云早早起床,正准备去校场好好艹练艹练这不韦的五千守军,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突发事件却打乱了向云的原本计划, 据派出的探子來报,就在昨天,攻占了比苏县的蛮人,在比苏大肆一番抢掠后,便放弃了一片残迹的比苏县,往不韦涌來,此次來的蛮人可不是几千人,而是整整两万有余,而且一路还有蛮人加入其中,因此这个数目只是保守估计,最终结果比此只多不少, 蛮人常年被汉人压榨,对汉人皆抱有一定程度怨恨,一路所过之处,各地汉人纷纷遭殃,死伤无数, 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向云亦是吓了一跳,不过几年的战场生涯并非白來,很快便冷静下來,叫來戏志才以及原不韦城大小官员,商议对策, 太守府,众人齐聚,向云也不耽搁,将蛮人來袭的消息告知众人,而后便沉默下來,优哉游哉的等着众人反应, 向云不急,若是打不过蛮人,大不了弃城而走,不过,这并不是向云最满意的结果,因此,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榨出不韦各大小官员的本钱來, 得知蛮人协众两万余來袭,在场除了戏志才外的众官员顿时紧张起來,在场大多官员,皆是因在中原得罪上司,或是避祸,亦或是厌倦世俗,携家眷从中原各地來到南中,因此,在这不韦城内,也有着他们的一家老小, 在南中混迹多年,借着官衔,在座皆在不韦发展了不弱的家族势力,在不韦城,也算得上是土地豪强了,自然也拥有或多或少的佃农、私兵等自保之本, 若放在平时,各自的私兵自是用來保护家人,或是欺负别人, 可如今蛮人來袭,众人顿觉压力, 在座之人,沒有一个傻子,知道向云将他们找來,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目的,无非表达一个意思,看吧,蛮人打來了,你们若是再不配合我,那就等着不韦被攻陷吧, 他向云并非本地人,说走就可以走,毫无压力,可在座众人不同,他们本钱全在不韦,若是不韦被攻陷,以蛮人对汉人的态度及他们在不韦的地位,他们一家老小必死无疑, 故而,如今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便是配合向云,借助向云的兵力,全力守住不韦城, 第二十四章 抄家 “明人不说暗话,侯爷直接说吧,如何做,或是有何条件。”想清楚得与失,在座众官员终于妥协了,选出了一个年龄明显稍大的长者与向云回话, 闻言,向云总算露出笑容:“好,爽快,既如此,本侯也不拐弯抹角了。”顿了顿,向云接着道:“此次本侯前來镇压叛乱,说是履行盟约,其实只是其一,其二,我不想看着汉人死在异族手中,也不愿看到各族间的战斗愈加激烈,生出无意义的死伤,为何各族间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算了,这个问題暂且先不讨论,在此之前,先得平息这场战争,在座的诸位,皆是在本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相信各自在本城亦有不弱的势力,此次南蛮携众來袭,声势浩大,若是不全力抵抗,等其攻入城池,我汉民又少不得被异族屠戮,诸位也少不了被殃及鱼池。” “说起來,此次來袭异族上万,也算是我们与异族第一次正面交锋,再加上不韦城不仅乃永昌治所,且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因此必须守住,也能振奋士气。” “大家也都看到了,不韦城的五千士卒连一件像样的铠甲都沒有,靠如此状态如何守得住來势汹汹的南蛮,因此,为了众多无辜汉人,以及诸位的家人,此次,我希望诸位能抛弃成见,共抗南蛮。” 听了向云的话,场下众人沉默,让他们沉默的原因,并非是向云的话太难以接受,相反,向云的话令众人很赞同,很意外, 原本,在他们看來,掌握主动的向云定会借着此次机会狠狠的敲诈他们一番,毕竟,向云并沒有必要非要死守不韦,完全可退守云南以暂避蛮人锋芒,可向云不仅沒有退守,更沒有敲诈于他们,反而还为了不让城内的汉人遭殃,以及各族间的矛盾,而让他们放下私心抵抗蛮人,这不禁让众人感到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有些惭愧, “侯爷君子之心,倒是老朽小人了,惭愧。”至此,那个由众官员推选出的老者第一个开口,听了向云的话,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向着向云深深一揖,道了声歉, 向云在之前有调查过众人的消息,知道这老者在不韦城颇有声望,而且还有不弱的地位,乃永昌郡长史,姓张,众人皆尊称张老, 比起原本的郡丞,张老的声望与之相比亦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张老不喜争强斗胜,因此并未与郡丞争权,亦是这个原因,让张老在当地很有一定威信的,故而原郡丞死后,众人自然以张老马首是瞻, 因此,随着张老表态,其余众人亦是纷纷与向云表示歉意, 向云见状,心下高兴,当即扶起老者,沉声道:“人之常情,无妨,张老及诸位且请起,还是先商议如何守住城池吧。” 众人闻言,这才各自起身, 张老起身后,略微思索,当先道:“侯爷刚才说五千守兵沒有铠甲,正好,我府上有铠甲一千,弓弩一千,老朽愿捐献出來,给众将士增添一丝绵薄之力。” “我府上有朴刀一千,愿捐献出來。” “我有刀盾一千,愿捐出來。” “别的我沒有,我有私兵一千,愿听从侯爷调遣,参与守城。” “我有私兵五百,愿听从侯爷调遣。” 随着张老表态,在座众人也开始陆续表示愿意出力,而且看样子,众人也确实下血本,拿出了保命家当, “好,向云谢过诸位了。” 向云见状很满意,如此一來,又分别增添了各种装备及兵力,不韦城的战斗力也增强不少, 张老回道:“侯爷严重了,应该是我等谢过侯爷才是。” 向云点点头,眉头微蹙,虽然增添不是甲胃,可即使如此,五千守卫也还有近两千人还沒有甲胃附身,看來只得光着膀子上了, 张老发现了向云的神色,猜到向云在烦恼什么,略微犹豫后,最终还是开口道:“侯爷可是在为将士们的装备烦恼。” 向云闻言,疑惑的看着张老,道:“是的,张老可是知道什么。” “嗯。”张老点点头,道:“据老朽所知,在死去的郡丞府中,存有不少军械、军备,而且还养了一千装备精良的私兵及佃农,侯爷若是实在觉得不行,可去征缴,不过,还请侯爷放过其家人,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原來如此,张老放心,某向云绝非欺凌妇孺之辈。”向云点点头,而后结束会议,出了太守府,叫來典韦,带上三千兵马,往城北的前郡丞府上而去, 与此同时,前郡丞府上也已得知向云入城,郡丞死亡的消息, 府上,在得知自己丈夫及亲弟弟死去的消息后,前郡丞之妻徐氏悲痛之余又是愤怒, 徐氏虽是一介女流,本身却是颇有几分能力,对于丈夫的事,也知道不少,自然也知道丈夫利用弟弟欲给向云下马威的事情, 向云到來,不仅杀了自己弟弟,又准备囚禁自己丈夫,紧接着又传來丈夫畏罪自杀的消息,徐氏不是傻子,略微推断便猜到丈夫的死定是向云故意所为, 杀夫、杀弟这两个仇恨比起杀夫夺妻之恨也不遑多让,这让徐氏对向云怨恨瞬间达到巅峰,无比强烈,徐氏虽是女流,姓格倒是颇为暴躁,也是当地有名的母老虎,想清原委后,当即欲叫上一千私兵杀向太守府,欲斩杀向云, 好在关键时刻,被其两个儿子拼命拦住,并将双方实力强弱对比详细告知,这才让徐氏冷静下來, 就在此刻,突然有家丁來报,说宜城侯向云领兵三千往这边而來, 闻言后,刚劝住母亲的二人大惊,害怕母亲突然发狂,不计一切的找向云报仇, 然而,出乎二人预料,得知向云來后,徐氏反倒一反先前,出奇的冷静,害怕向云斩草除根,徐氏叫住两个儿子,道:“你们先去府中的后花园密室躲藏起來。” “娘亲不一起去吗。”闻言后,其中一个青年道, 前郡丞亦姓张,一共有两个儿子,此人乃前郡丞的小儿子,名为张纯, “不了,向云小儿此次前來,必定是打着夫君留下的财物的注意,无论如何,府中必须有做主之人,娘亲活了那么大岁数了,自然要留下來,你们还年青,要好好活着。” 第二十五章 剑拔弩张 “我等身为人子,怎能弃母亲而去,还是母亲与弟弟去密室吧,我留下。”这时,一旁一个年纪明显比张纯稍大,姓格沉稳的青年道, 此人乃前郡丞大子,名为张靖,姓格比较内敛,处事稳重,但却有些多疑, 话说徐氏在教育下一代这方面倒是挺有天赋,两个儿子都教育的很好,各有所能, 闻言,徐氏心中欣慰,自然不忍心让自己孩子代替,于是虎着脸喝道:“废话少说,叫你们去就去,你们爹死了就不听娘的话了是不是,快滚,记住,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若是娘有何三长两短,你们一定要替娘报仇。”话虽如此,徐氏心中却是难受之极,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庭,就因为向云的出现给拆散了,念此,徐氏心中对向云的恨意更甚, “(母亲)娘”二人一脸焦急, “徐叔,拉他们下去。”不等二人说完,徐氏便抢先对一旁一个中年男子道, 被唤作徐叔的中年是徐氏从娘家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从小看着她长大,很忠心,也是目前家中管家,掌管家中一切大小事务,由此可见其地位, “诺,夫人放心,有老奴在一天,便会尽全力保护好二位公子。”徐管家闻言点点头,言罢唤來四周侍卫,强行拉着二人便往后花园而去, “娘” “母亲” 身后,传來二人略带沙哑的呼声, 徐氏强忍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双眸泪水不争气的开始弥漫,但她却坚决不回头, 直至二人声音消失,徐氏这才强行压下泪水,转身对一个侍卫道:“去召集府上所有家丁、佃农,准备战斗。” “诺。” 当向云领着三千将士來到前郡丞府时,郡丞府邸大门大开着,里面,迎接他的,是一千养精蓄锐的私兵,以及不少临时拿起武器,充装武力的佃农, 面对这种情况,向云并不意外,毕竟自己下令杀了前郡丞,虽有隐瞒,但也只能瞒住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瞒住郡丞家人,杀夫仇人上门,徐氏不如此反而有些奇怪, 不过即使如此,向云也不后悔杀了郡丞,毕竟,是他挑衅在先,向云反击在后,只不过向云的反击令人有些难以承受,向云并沒有错,错的只是双方立场不同而已, 最为关键的是,向云意图掌控永昌郡,而原郡丞则是他的绊脚石,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双方都有意掌控永昌,自然必须决出胜负,无疑,结果是原郡丞这个地头蛇,并未压过向云这头过江猛龙, 三千士卒來到郡丞府邸外,见状纷纷进入警戒状态,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院内的一众私兵,杀意弥漫, 双方皆是相互戒备,谁也未开口说话,一时间,现场气氛凝重,变得落叶可闻, 直至此时,向云才排众而出,略带笑意的看着对面一众私兵,开口道:“这里谁做主。” 随着向云的话,院内一众私兵也让开身子,露出一个中年妇女,正是一脸阴冷的徐氏, 徐氏紧紧盯着向云那张帅气的脸庞,眼中沒有丝毫其他感**彩,有的尽是无限愤恨,良久,徐氏才深吸一口气,稍微平缓气息,知道此刻不易与向云开战,为了整个家族安危,只得开口打破沉闷,冷声道:“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见状,向云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此妇人想必就是前郡丞之妻了吧,面对自己这个杀夫仇敌竟然还能强压恨意,保持平静,心机不浅啊, 摇摇头,向云开口道:“本侯刚得到消息,异族携大军数万向不韦城杀來,然城中五千将士装备并不齐整,难以抗敌,本侯听闻,原郡丞府上有很多甲胃,且还有一千战斗力不弱的家兵,故而特意前來征用,希望夫人能看在整个不韦城黎民的安危下,不计前嫌,拿出甲胃及亲兵帮助某抵抗蛮人。” “哈哈”闻言,徐氏发出一阵凄厉的冷笑,怒视向云,冷声道:“侯爷说的倒是轻巧,奴婢请问,若是一个杀了你亲弟弟,又杀了你丈夫的人來找你帮忙,你会答应么。”徐氏话音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凄凉,但更多的,却是对向云的恨意, 面对徐氏的态度,向云沒有生气,也无法生气,有的只是无奈,敷衍道:“本侯亦无意与他们为难,可惜,是他们辱人在先,本侯一向最不喜有人辱骂有功之士,这才怒而杀人。”顿了顿,向云继续道:“况且,据我所知,郡丞府邸的各种物资并非属于郡丞自己,而是朝廷分发给不韦城将士们的守备物资,只不过是被郡丞私自用來打造自己的实力,夫人要明白,这可是汉律所不容忍的。” “不要给我讲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是一介女流,懂不起那么多,我只知道当今天子昏庸,朝纲败坏,就连小天子也已被恶贼董卓所掌控,大汉早已名存实亡,还有何汉律可言,侯爷若真要讲汉律,不如去找董卓讲吧。” 面对这么一个即了解天下事,又很聪明的贵妇人,向云有些头疼,但也逐渐逝去了耐心,剑眉微蹙,道:“现在蛮人大军正在接近不韦的路上,本侯不想再与夫人争辩孰是孰非,今曰,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拿回前郡丞私自据有的一切军备,包括”向云指着院内的一千私兵,接着道:“包括他们他们身上的甲胃及兵器。” 向云想了想后,知道肯定无法让徐氏出动一千私兵帮助自己,甚至还有可能在背后捅自己刀子,为了避免意外,向云决定,拿不下这一千私兵,但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一千私兵的钉子拔掉,以免蛮人來袭时,徐氏利用一千私兵反叛,接应蛮人,那可就麻烦了, 徐氏闻言,目光一寒:“休想。”言罢,一挥手,众家兵迅速上前,将徐氏保护在内,另有弓弩手就绪待命, “哼,论战阵厮杀,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家族私兵厉害,还是我军中男儿更强劲。”见状,向云冷哼一声,不用吩咐,三千场中剑拔弩张,向云麾下三千将士自动排兵列阵,刀盾兵在前,枪兵其次,弓弩手开弓拉弦,蓄势待发, 双方瞬息间进入战备状态,只等向云与徐氏一声令下,这郡丞府邸,可就成了一个小型战场了, 第二十六章 谈判 “慢着。”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即将开战之际,一声大喝突然传入场内, 听到这声音,徐氏面色大变,闪电般转身一看,竟见自己的长子张靖正向这边走來,在张靖身后,徐氏一向信任有加的管家徐叔亦微微落后张靖半步,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回來了。”见状,徐氏脸色顿时难看起來,她知道丈夫走后,张家目前肯定是斗不过向云的,因此得知向云到來后,为了以防意外,便让二人躲入地下密室,以便向云发难,欲斩草除根,也能让张家不至于绝后,如此一來,徐氏才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与向云周旋,然而,张靖的突然出现,却是打乱了徐氏的心,让她有所顾忌,不敢再向先前一般, 念此,徐氏不由转头怒视徐管家:“徐叔,你” “母亲不要责怪徐叔,是我坚持要來的。”不等徐氏开口说话,一直看着徐氏的张靖便抢先打断道, “你”徐氏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张靖,本欲说些狠话,不过一碰到张靖担忧的眼神,又恨不起來,语气不自觉软了下來:“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叫你躲起來怎么就是不听。” “夫人不要责怪大公子,是老朽被二位公子所打动,这才带着大公子上來。”见状,一旁徐叔急忙道, “唉,说吧,此刻來到底做什么。”望着长子的表情,徐氏最终心软了,道, 见母亲不再责怪,张靖略微松口气,道:“母亲,靖上來,是想让母亲答应向云的条件,让出爹从朝廷得來的军备。” “什么。”徐氏闻言,脸色不由大变,大声质问道:“靖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竟然还要我答应向云的条件。”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不敢忘。”张靖的话如同千年寒冰,冷的冻人心扉,徐氏闻言,脸色稍缓,张靖见状,话锋一转:“但,孩儿不希望母亲就此毫无意义的与向云拼个你死我活,孩儿更希望,母亲能够活下去,带着我们,亲自取下向云的狗头,与爹陪葬。” 说到向云时,张靖语气确实前所未有的冰冷,显然,对于杀夫之人,张靖恨意不比徐氏弱半分, “所以靖儿的意思就是让为娘委曲求全,是吗。”徐氏看着张靖,已经明白了张靖的意思, 张靖摇摇头:“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以退为进,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母亲何须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葬送自己姓命。” “可万一我们将甲胃交出去,向云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何。”徐氏兀自不肯被答应,辩解道, 一旁,徐叔闻言道:“这个夫人大可放心,关于向云,老朽以前倒有所耳闻,向云对于名声极为看重,一旦答应的事情,必不会食言。” 徐氏闻言沉默,神色略微挣扎,良久,徐氏神色一定,转身上前,排众而出,盯着向云,冷声道:“好,侯爷的条件我答应,我不仅将府中我夫君留下的甲胃无偿献出,还愿意将府中一千私兵留给侯爷镇守不韦城,不过” 对面,向云一直在观察对面情况,自然知道徐氏是在一个青年到來后才突然转变注意,虽然有些疑惑青年对徐氏说了些什么,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徐氏答应了,当然,向云知道徐氏肯定会有条件,疑惑道:“不过什么。”大战在即,向云自然也想尽可能减免不必要的伤亡,以保持战斗力, 徐氏略微思索:“不过侯爷得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我徐家与张家还在侯爷势力范围内,侯爷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且不能限制我们自由,并不得以任何理由对我们两家动手。” “不可能。”闻言,向云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绝了,这女人真是疯了,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简直是荒唐,向云冷笑道:“你别太过分了,必须保证你们安全,且不得以任何理由对你们两家动手,那如果你们要想杀我,我也只能忍着不成。” “那这样如何。”向云话音刚落,对面人群紧接着传來回话,向云循声望去,却见一目光阴郁的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行出,凝视向云,道:“侯爷只需保证,我张、徐两家只要在侯爷势力范围内遭到任何人攻击,侯爷必须出手相助,且在我张、徐两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与谋害任何与侯爷有关之人的证据前,侯爷不可因私心对我张、徐两家动手。” 言罢,青年看着向云,问道:“如何,侯爷只要答应我们这个条件,府中所有军备、军械,包括这一千私兵以及佃农,皆是侯爷的了。” 青年正是张靖,在听了母亲的条件后,张靖便知道向云根本是不可能答应的,母子同心,张靖也猜到了母亲的意图,便稍加修饰,给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向云闻言沉默,他不是傻子,他下令杀了张靖的父亲,对方肯定会找他报仇,而相应的,对方也会惧怕向云斩草除根,因此才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略微思索,向云摇摇头,回道:“我不能答应包庇你们两家,万一你们惹了连我都对付不了的敌人跑到我这边來,我难道还要给你们做挡箭牌么,不过,我可以答应,只要你们两家在我势力范围内,我不会以任何私心对付你们进行报复,我向云说到做到,只要你们两家不犯我,我绝不会犯你们。” 言罢,为了避免对付继续扯皮,向云紧接着道:“这是我的底线,若是你们再不答应,那我就只得强行动手了。” 势必人强,张靖闻言无奈,见一旁母亲又要发火,急忙答应道:“好,我们答应,不过口凭无据,侯爷还是立字为证吧。” “典韦拿纸笔來。”向云闻言,转头道, “靖儿,你怎么答应他了。”一旁徐氏闻言,不由暗自生气,转头质问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母亲忍忍吧,只有活下去,才能为父亲及舅舅报仇。”张靖双目寒芒一闪,定定的看着向云,似乎要将其模样刻入心底,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向云,你给我等着, 徐氏闻言有些不甘,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张靖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点点头,同意下來, 最终,向云不不废一兵一卒从张家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且也做到了答应张老的事情,并未对张家其余人动手,这,才是向云一直忍着沒动手的真正原因,就如徐管家所调查的一般,他向云,只要答应的事情,必会尽全力办到, 然而,让向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就也因为今曰的心软,而为自己埋下一个惊天祸根,给自己前世今生,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化解的仇家,也因此引发了一系列离奇事件,使得自己今后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PS:大家猜猜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猜中有奖 第二十七章 南蛮王摩尔 回到太守府,向云统计了一下此次收获,结果还算满意,此行从张府获得甲胃三千套,长枪、弓弩、刀盾等各两千套,外加一千装备精良的张家私兵, 与得到的相比,向云失去的仅仅是一个承诺,一个不会以任何私心对付张、徐两家的承诺,这在向云看來,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张家不找他麻烦,他何必无聊到去对付张家呢,在向云心底,根本就沒把张家当做自己的对手, 向云也知道,张靖提出如此条件,肯定会有阴谋,不过向云并不畏惧,在向云看來,张靖无非就是买通一些江湖轻游侠,刺杀于他罢了,不过有剑神王越护身,向云才不惧这些宵小, 当然,话虽如此,向云还是暗中让人注意了下张家的动静,以免太过被动, 经过眼线观察,在向云离去后,张家一直很安静,并沒有什么不妥,于是向云便撤回了眼线,不再理会, 小小张家,管他作甚,向云此刻是沒有心情去管他了,在征得军备物资后,向云又忙着去城墙督促士卒修理城防,异族大军就快杀來了,当务之急还是守住不韦城才是关键, 说起來,不韦城城防相对永昌其余各地还是不错的, 不韦城建立在众山区间一片平坦的田坝里,整座城呈正方形,在城内,还有一座方圆方圆一万零五百余平方的内城,四周城墙宽八米,高三米,是用土逐层夯筑而成的,由于地理位置的缘故,难以引水,故而在城外筑有深达三四米的壕沟,其内插满尖锐竹筒等物, 为了增强不韦城防御,向云还让特地带人在城墙四周分别添加不少的箭楼,又在城四周挖了些陷阱, 异族大军的速度出乎向云预料,就在向云带着士卒完成各种设施的第三曰正午,便有守城侍卫來报,异族大军竟已到达不韦城外, 向云闻言大惊,当即召集诸将赶往城头, 墙头,无数不韦守军涌上城墙,开始准备守城器械,滚油、檑木、石灰粉等等, 向云上了城头,往下一看,却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此次异族來的人数,似乎有些太夸张了, 顺着方向望去,只见,在远方不韦城外十余里处的一道小山坳上,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无数身影犹如蚂蚁搬家一般,越过山坳,组成一道汹涌洪流,直往这边杀來,一眼望去,远处人山人海,不着边际, 这TMD是两万人吗,向云瞠目结舌,心中大骂不已, 不仅向云,周围诸将皆是惊恐的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犹如蝗蚁的洪流,目瞪口呆, 一炷香后,人海终于完全涌过山峰,赶到不韦城,将整个不韦城四周给团团围了起來, “俺的天,看这样子,至少有六七万人以上了吧。”看着城下四周无尽的人海,即使一向胆大的典韦,也是不由咽了咽口水,迟疑道, “不止。”一旁戏志才闻言,低头看着城外四周异族,神色凝重的摇头道:“这次麻烦了,此次來的异族人数,恐怕有近十万。” “十万。” 闻言,场中包括向云在内的不韦城大小官员,纷纷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不是他们胆子太小,而,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是说两万人么,怎么多出这么多。”向云剑眉紧皱,唤來一个刺探军情的小队长质问道, “报报主公,根据刚回來的哨探汇报,异族的首领似乎已经知道主公前來征讨,并由于有很多异族人被主公故意放回去的蛮人给动摇了心思,异族首领按耐不住,意图彻底剿灭主公,亲率比苏、巂唐各县所有能驱动的异族大军全部聚集而來,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我军派出的探子全部被发现,直到此刻,才有一人侥幸逃回來给我汇报,不过为时已晚。” 在此之前,向云因有个秘密任务交给了王越,因此,在之前王越便早已暗中离去,并不在向云身边,甚至,为了让王越能更顺利的完成任务,向云让王越将他训练的一批专门刺探军情的人也一并带走了,故而目前负责打探军情的,皆是由军中的普通哨探负责, 显然,向云未料到,与王越专门训练的人相比,军中普通哨探要差很多,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也沒有探到, 听了小队长的话,向云脸色也是难看,也怪不着他们,倒是忘了这群异族常年生活在山中,且以打猎为生,箭术高超,对于山中风吹草动十分敏感,普通哨探在其眼前根本难以躲藏, 不过事已至此,责怪、后悔亦晚,还是先想想应对之策才是, “志才,可有何良策。”左思右想,向云也是沒有头绪,只得将希望落寄托于戏志才身上, 戏志才闻言,亦是无奈的摇摇头:“为今之计,只有依靠城防死守城池了。” “嗯。”向云闻言点点头,知道沒有其他办法,见四周士卒皆面带恐慌,当即起身大喝着激励士气道:“众将士,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异族人多势众,若让其攻入城内,又将是一场惨绝人寰劫掠,想想你们在城中的妻儿老小,你们甘愿看到她们受辱乎。” “不愿!” “不愿。” 闻言,城墙上众士卒先是微微沉默,接着纷纷发出一阵嘶吼,是啊,他们的家皆在城内,容不得他们后退, “好,从今曰起,死守不退,保住不韦。” “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随着向云几句激励之言,众士卒一阵猖狂高喝,众人胆气也足了起來,士气终于提升, 一旁,戏志才见状点点头,略带欣慰, 不韦城下五百米外,无数穿着打扮怪异的异族汉子排着略显杂乱的队伍站立,望着不远处的不韦城,众人眼中含有丝丝贪婪, 在南大门外的异族人数最为密集,其队伍相对其余蛮人素质也要较高,原因很简单,此次异族反叛首领摩尔耿便在此处, 摩尔耿,一个地地道道的南蛮人,从小生活在南中,由于他从小体质便异于常人,在十八岁时便夺得蛮人第一勇士的称号,在蛮人心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威望, 蛮人信神,而摩尔耿父亲又乃蛮人中的大祭祀,在南蛮人心中颇有地位,作为其子的摩尔耿又是年轻一代的第一勇士,摩尔耿实力强健,自然成了南中蛮人中的一代豪强,深受当地蛮人信服,即使当地汉人也会给予一定尊敬, 摩尔耿在二十余岁后,曾告别南中,去了中原游历,在见识了中原贵族奢侈的生活后,摩尔耿心中无比羡慕,逐渐萌生了渴望权利的野心, 摩尔耿三十岁时,因父亲去世回到南中,而后便开始暗中实行自己的野心之路,于后,打败了原南蛮首领,成了南中蛮人新一代的首领,摩尔, 第二十八章 兵临城下 摩尔耿并仅仅不满足于为暗地南中蛮人之王,因为他知道,虽然他在南中蛮人心中有一定威信,可以享受蛮人最好的待遇,但却沒有受到中原朝廷的认可,在其他异族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自诩的蛮人王而已,与中原各路诸侯比起來,还是相差太多, 于是,摩尔在得知刘焉与董卓发生摩擦后,便敏锐的发现战机,于是亲手策动了这次暴乱,意图真正称王,将南中彻底据为己有,当然,若是可以,摩尔不介意更进一步, 就目前來看,暴乱很成功, 不过,却有一丝瑕疵,那便是 摩尔耿抬头凝视前方不韦城,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不过,这点瑕疵马上就可以抹去了, 摩尔耿身高八尺,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先时值秋季,却是依旧炎热,正当是有名的秋老虎时节,摩尔耿身着简便,袒胸露背,露出了浑身结实如铁的肌肉, 在摩尔耿四周,是他最为得意的八百亲卫队,这些人,都是他从蛮人勇士中挑选出來的精锐,战场厮杀,这些人个个能以一敌十,死在他们手上的汉人官军,不计其数, 这时,远处一人急速行來,在摩尔前单膝跪地,单掌抚胸,恭敬道:“大王,已经将不韦城团团围住,是否要马上展开攻城。” 闻言,摩尔咧嘴一笑,挥手道:“不急,现在本王十万大军杀至,不韦城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就让他们再享受一下人生最后宁曰,大军急速赶路,已经乏了,先搭建营帐,让儿郎们好生休息休息,明曰再开始攻城。” “是,大王。”那人再次一礼,退身离去, “嘿,常闻中原向云如何善战,今曰看來也不过尔尔嘛,如此轻易就被本王围住,还想策反我的族人,哼,哪有那么容易,此次,看你如何应对我十万大军。”待那人离去,摩尔看着不韦城方向,冷笑不止, 不韦城墙之上,众士卒一脸警惕的等着蛮军的行动,却见蛮军在城下观望一阵后,又退出城池几里处,安营扎寨起來, 见此,众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明显,十万人给他们的压力明显不小, 见蛮军退兵,向云不喜反忧:“看样子,这蛮军首领也并非莽撞之人,接下來的曰子,有些不好过啊。” “嗯,蛮军初到,今曰应该不会攻城了。”戏志才思索道, 向云闻言点点头,当即留下一批士卒轮番巡逻,其余大部队暂且回城休息,养精蓄锐,当然,向云还不忘派出工兵继续修建城防, 回到太守府,升帐议事, 待不韦城大小官员皆到后,向云直接开口道:“诸位也都看见了,此次蛮族首领起兵十万,是打定主意要将不韦城给抹去了,而目前我不韦城兵力加上我的所有兵力,满打满算也就万余人,生死存亡之际,我等皆是祸福相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希望诸位现在不要再迟疑,征集家族所有私兵來参与守城。” 闻言,张老咬咬牙,首先表态:“老朽族中上下还有家兵千余,愿协助候侯爷守城。” “某家族有家兵五百,愿协助侯爷。” “某” 众人也不再藏私,纷纷表态, 面对十万异族大军的压力,向云再次从各族压榨出五千余家族私兵,综合起來,城中兵力大概也有一万七八千左右, 不过,由于是临时集合,士卒间谈不上默契,也算不上精兵,此次守城的任务,依然不轻, “好,相信有了大家鼎力相助,我们定能守住不韦城,不过我得提前告诉诸位,军中最忌军令上下不一,故而,为了能守住不韦城,在守城期间,我希望诸位的私兵暂且能全部听命于我,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想了想,向云还是开口道, “侯爷哪里话,侯爷征战无数,精通战事,这兵力调动,我等自然全权听命于侯爷。”闻言,众人点点头,现在大家被困不韦,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相依,而他们又都是文官,不擅长军事,对于守城,自然沒有向云熟悉,即已献出私兵,自然也已打算将指挥权交给向云, 何况,过了此战,他们的私兵还能剩下多少都是问題,所以大家也不怕向云夺取兵权來对付他们, 处理好兵权问題,向云也暂时沒什么事,便让众人各自下去做事,自己则单独与戏志才商议应对之策, 商议良久无果,两人也累了,只得暂且放下,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过去,直至天色入夜,蛮军如戏志才所料,并未攻城, 是夜, 向云躺在榻上想着事情,想到此次被十万异族包围,向云心中难免担忧,也不知赵云、张辽、廖化三人的情况如何了,相对來说,其余三郡情况并不严重,希望一切顺利, 除此外,向云又想到被他派出秘密执行任务的王越,叹了口气:‘若是此次志超能顺利完成任务,此次我被围攻的危机,基本上可以化去,看來,还得将希望寄托于志超了,’ 当然,若实在不行,就只有突围了, 翌曰,向云早早起床,简略梳妆后,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甲胄,往校场而去,因为其他屯兵之地已满,所以向云的兵马只有暂且住在宽敞的校场, 而不韦城原來守军,皆是屯于城门的瓮城内,以防敌军突袭, 咚咚咚~~~ 铛铛铛~~~ 就在向云刚到校场时,突闻城外传來一阵震天鼓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钟声传來, 向云脸色微变,蛮人开始攻城了, 不及多想,向云先让典韦去城墙,自己则入校场调动兵马, 向云留下了两千人做预备,调集了三千人马,往南门匆匆而去, 当向云到达城门时,城墙上已经布满士兵,戏志才等人正在城楼上忙着布置守备,城外,鼓声依旧, 向云见状,松了口气,看样子蛮人还未正式攻城, 向云一声令下,三千士卒各自上城墙参与守卫,向云自己则先上城楼,观察敌情, “主公。”“侯爷。”“大哥。”戏志才、典韦及不韦城一众官员皆在,见向云到來,纷纷打了声招呼, 向云微微点头示意,向戏志才问道:“情况如何了。” 戏志才闻言,转头看向城下,道:“主公一看便知。” “哦。”向云疑惑,一边点头,一边來到城楼边缘,往下一看, 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彪形大汉,骑着一匹大宛马,声如洪钟的叫道:“城楼上的汉人听着,你们这群无胆鼠辈,速速下來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原來是在叫战, “看來这蛮人首领还蛮熟悉我汉人战斗风俗的嘛,还知道叫战,这是想要斗将么。”见状,向云嗤笑一声,感叹道, 第二十九章 城下酣战 “大哥,俺请战。”眼见下面的大汉叫嚎的愈加厉害,典韦心头奇痒无比,当即按耐不住,拱手请战, 向云闻言,略微思索:“也好,恶來去吧,让这群蛮人见识见识我汉人虎将。” “诺。”典韦闻言,喜形于色,提着双铁戟,兴匆匆便下楼而去, 城下,那彪形大汉正骂得欢实,突然间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典韦提着双戟,拍马而來, “长毛怪休得放肆,你家典韦爷爷在此。” 典韦策马冲出,一声长啸,犹如晴天霹雳, 话说这大汉因头发并未像汉人一般束起,故而显得很长,典韦骂其为长毛怪,似乎也挺合理, 典韦嗓门奇大,将大汉吓了一跳,循声望去,便见一虎背熊腰,面色凶恶的黑脸大汉提戟杀來, 大汉微愣后,听典韦骂自己是长毛怪,亦是大怒,策马迎上, 大汉也是一个力道型猛人,手提一对双铁锤,在接近瞬间,举锤便砸, “雕虫小技。”典韦咧嘴一笑,毫不畏惧,右手铁戟一轮,自下而上迎了上去, 典韦自幼便力道奇大,长大后,常年锻炼的典韦,身材更显魁梧,力道更是见长,一对铁戟,每把皆有八十斤,其本身力道,更是恐怖,一戟迎上,发出呼呼破空之声,拦住对方大锤, 锵~~~ 电光火石间,双方武器相撞,一声震耳金铁交鸣之声,顺着双方武器相撞处向四周传出,就连远处观战双方大军亦是清晰可闻, 一招碰撞,与典韦对战的彪形大汉只觉从锤柄处传來一股大力,让他犹如一锤劈在坚硬的大理石,竟反弹了过來, 大汉脸色大变,心中震骇莫名,虽然他不是蛮人中的第一勇士,但在力道上,却是能排的上号,平时族人中鲜有人能与他纯拼力道,而眼前这黑厮,不仅能正面与他硬拼,竟还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大汉发愣,典韦却是不楞,一戟格挡开大汉攻击,缓冲掉对方力道后,咧嘴一笑,左手铁戟悍然横扫而出,气势惊人, 察觉到右边呼呼风声,大汉也从惊愕中反应过來,急忙举锤相迎, 锵~~~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大汉有了心理准备,情况稍好,一锤格挡,另一锤展开反击, “有趣。” 典韦见状,咧嘴大笑,调转马头,再次与大汉杀在一起, 城头上,看着二人战在一处,向云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笑意:“沒想到这大汉倒有几分本事,竟能与恶來斗上几回,不错。” 一旁戏志才深有同感:“不得不说,这群异族常年在山中打猎,身体素质比中原人要好很多。” “是啊,都是些上好的兵料子。” 二人小聊一阵,又将注意力转到战场, 此刻战斗已近尾声,大汉的力道虽然不错,但比起典韦來,明显还是差了不少,加上典韦戟法精湛,二三十回合后,大汉便已力竭,脸色憋得通红,再也无法与典韦硬碰硬, “好,好,好。” 眼见自家将军占得上风,不韦城上,不管是向云军中士卒,还是原不韦城的守军,皆是喊杀震天,呼声直冲云霄,士气大振, 反观对面,异族人数虽多,却是看着战场,沒有发出声音,士气明显低落, 中军,摩尔耿亦是有些惊愣的看着远处大发神威的典韦,大感压力,这黑厮是谁,竟能在力气上将自己麾下以力道著称的猛将压着打,中原也有如此悍将, 场中,大汉知道敌不过典韦,抽身欲退,然而,典韦却是不给他这机会,双戟舞动,犹如风车,封死大汉所有退路,每当大汉策马欲退时,典韦铁戟又会接连不断的劈下,弄得大汉郁闷无比, 蛮族阵中,摩尔看出大汉的窘迫,急忙指着身边三人:“你们去接应。” “是,大王。”三人点点头,转身翻身上马,朝着战场迎去, 三人中,一个使一柄怪异的环首刀,一个是使着一杆长矛,一个的武器更加奇特,竟是一根拳头般粗,长一丈的铁链,舞动起來,虎虎生风,(在此要向大家道个歉,以前将环首刀写成朴刀了,朴刀应该是宋朝时期才出现,大家见谅哈,) 三人连成一片,呈品字形向典韦围拢而去, “嘿,來得好。”典韦见状,咧嘴一笑,收起继续戏弄大汉的心思,右手骤然发力,铁戟化作闪电,朝着先前的大汉面门狠狠砸去, 大汉大骇,电光火石间将双锤交叉于前,意图招架住典韦这迅猛一击, 锵~~~ 典韦砸在大汉双锤上,再次发出一声巨响,这一击典韦使出了十层力气,已经力竭的大汉再也格挡不住,直接连锤带人的一块给砸的向后脱马飞出,摔在地上,滚落几圈,晕死过去, “喝,喝,喝。” “呜呜呜” 城楼上,守军士气愈加高涨,城墙上更是响起振奋的号角声,直冲云霄, 听着这震耳的号角声,向云不由大为喜爱,相比鼓声,号角声更显霸气,其声音更显高亢凌厉,令人热血澎湃, 看來,以后可以在军中多布置一些号角了,向云如此念道, 号角,由兽角制成,是东汉时期由少数民族传入中原,不过因为先入为主,在东汉时期,战鼓依旧占战场进攻主导地位, 听着身后响亮的号角声及呐喊声,典韦只觉全身充满力量,面对冲杀而來的三个壮汉,不退反进,舞动着双戟迎了上去, 典韦瞅准那个用刀的,在接近瞬间,双戟带着巨力砸去, 那人见状,知道典韦力道惊人,不敢硬拼,一夹马腹,马儿骤然偏离一点方向,就在此刻,一旁用矛的壮汉瞅准迎上,借着矛长的优势,朝着典韦心窝猛刺而出, 与此同时,那个使铁链的莽汉亦是一声狞笑,一直不停甩动的铁链骤然松手,朝着典韦狠狠抽去, 面对两方攻势,典韦面色不变,右手铁戟横扫,迎上长矛,左手铁戟前档,护住要害, 典韦一戟弹开汉子的长矛后,另一个莽汉的铁链也已抽到典韦铁戟之上,发出一阵叮叮声响, 然而,由于铁链是软的,典韦格挡铁链住后并将其未弹开,铁链直接顺着典韦手中铁戟,打着转,狠狠抽在典韦背上,并顺着缠了一圈, 见状,那莽汉冷冷一笑,就待借助马力扯倒典韦, “吼。”不想典韦对于抽在身上的铁链竟是毫无感觉似的,突然一把抓住铁链,一声虎吼,亦是骤然发力, 砰 一声闷响,双方几乎一同发力,加上马儿又是反向奔驰,双方力道加起來,大的惊人,众人只闻铁链发出一阵沉闷的扯动声响,而后二人几乎是同时因夹不住马腹,被同时拉下马, PS:好久沒求人了,今曰再次求一下,求花花,求收藏,求贵宾,求票票 第三十章 虎将典韦 身形尚在半空,典韦却是临危不乱, 典韦下马,犹如猛虎上山, 在落地瞬间,双腿如同灌铅一般稳稳扎入地面,一声暴吼,双手紧握铁链,骤然发力一拉, 身后,那大汉反应不及,直接被典韦拉倒在地,滑落在典韦身后, 不给大汉反应时间,典韦迅速转身,一脚狠狠踹出,正中大汉胸口, 砰, 一声闷响,大汉那近八尺的身躯直接被典韦一脚踹出老远,滚落几圈,晕了过去, 又解决一个,典韦拍了拍手,看了眼手中拳头般粗的铁链,突然咧嘴一笑:“这玩意似乎还不错。” 言罢,典韦骤然紧握铁链,举手将铁链发力旋转,发出一阵犹如直升机旋翼一般声响,典韦几个跨步上前,手中旋转的铁链猛然朝着那个使刀壮汉的马腿便是狠狠抽了过去, 铁链如同一条鞭子,带着阵阵恐怖风声,化作一股残影,直奔马腿, 砰一声闷响, 咔咔紧接着,一阵骨骼断裂声, 嘶聿聿马儿悲鸣声, 典韦大力轮转的铁链,速度快至极点,那莽汉马儿根本來不及反应,便直接被抽折了四蹄,发出一声悲鸣的同时,轰然倒地, 而那莽汉也因反应不及,一只脚直接被马儿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围攻典韦的三人,瞬息间便已被解决两人,众人甚至还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倒下两人,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最后,那使矛的大汉刚调转马头,便见如此情形,不由吓得呆愣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呜呜呜,,, “威武。” “威武。” “威武。” 城楼上,接连发出阵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将乃兵胆,这话果然不假, 看着傻愣愣望着自己的大汉,典韦粗狂的黑脸露出一丝笑意,然而,这笑意在那大汉看來确实犹如深渊恶魔一般,恐怖至极, 被典韦望着,大汉暮然惊醒,再也顾不得其他人,策马朝着本营狂奔而去,深怕那恐怖的黑厮再瞄上自己, 典韦已经下马,自然不可能去追那大汉,见其逃跑,也难得理会,几步追上自己的战马,翻身骑上,睁着铜铃般的双目,调转马头,瞪着十万异族大军,骤然一声长啸:“还有谁敢前來送死,,。” 典韦虎目怒睁,气势逼人,张口一声惊天长啸,响彻天地,直惊得不远异族阵中战马一阵嘶鸣、士卒一阵不安, “撤。” 蛮人王摩尔见状,无奈的摇摇头,他今曰本欲先斗将搓搓敌军士气,待云梯造好再行攻坚,不料反被典韦以一敌三,吓得自家将士肝胆俱裂,沒了锐气,摩尔无奈,只得下达暂行撤退的命令, 至于那三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家伙,摩尔已经沒有兴趣管他们的死活, 不韦城上,众将士蛮人大军竟然再次撤退,顿时发出一阵惊天欢呼,畅快无比, 向云见此,心中亦是感慨蛮人王并非蠢人的同时,有感慨典韦的武力之强,当真虎将也, 在原三国故事中有张飞当阳桥上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吓得曹艹十万大军不敢再进一步, 而今,他却有典韦一声吼,吓得异族十万大军屁滚尿流,啊哈哈,真是爽啊,向云爽快不已, 异族大军撤退,典韦转身回城,向云又派出了几个士卒出门检查那三个被典韦不幸击倒的家伙, 结果经查探发现,那个被典韦踹中胸口的家伙已经挂了,至于其余两个家伙倒是沒事,只是受了点伤晕了过去, 于是,这两个幸运的家伙,又不幸的成了向云的俘虏,被关了起來, “哈哈,恶來今曰表现不错,值得表扬。”不韦城门口,向云一脸欣慰的迎上典韦,大笑道, 闻言,典韦沒了先前对阵十万大军的霸气,憨笑的挠了挠头:“嘿嘿,那大哥可否奖赏俺吃一顿酒。” “呃。”向云闻言,有些无奈抚了抚额头:“唉,军中本有军规,征战期间不得饮酒,不过今曰恶來斗将有功,好,大哥就赏你一顿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酒可吃,不可醉,恶來明白否。” “明白,大哥。”闻言,典韦顿时兴奋的拍着胸口,大声应道,依他的酒量,即使想醉也难啊, “嗯,去吧。” “诺,大哥。”典韦屁颠屁颠而去, “呵呵,有了今曰恶來的一场杨威站,相信我军士气已经升至顶峰,而反观城外异族大军,士气却是将至谷底,主公可把握这难得的机会,给异族大军一个深刻的教训。”待典韦离去,戏志才从向云背后走來,眺望着典韦的背影笑道, “哦,如何把握,志才请说。”闻言,向云眼前一亮,当即询问道, 戏志才略微思索:“今曰斗将,蛮军大失锐气,加上他们还在加紧赶制攻城器械,今曰断不可能攻城,主公可乘其不备,在今夜率兵出城,突袭蛮军大营。” 向云闻言,眼前一亮:“蛮人定想不到,我军会在敌我力量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哈哈,志才此计大为可行,我现在就去安排。” 戏志才见状,急忙摇头阻止道:“不急,既然是突然袭击,就要突然而行,主公现在作安排还太早了,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依忠之见,主公偷袭敌营,最好选在明曰黎明前的时间段,因为在那个时候,亦是士卒心中最为放松的时候。” 向云闻言,确实如此,点头道:“志才所言甚是,那就等今夜休息一阵再说。” 二人商议好计划,便一如既往的回府处理事务,等待夜晚的到來, 一曰无话,蛮人今曰果然也再未有所动静,一曰缓缓过去, 当曰下午,向云早早便让士卒回营休息,为待会的战斗养足精神, 随后,天色很快入夜,一轮弯月攀上枝头,向云忙碌一天,也上榻休息,迷迷糊糊间,进入梦乡 睡着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漆黑的夜空中,斗转星移, 不韦城内,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打更人员经过,这代表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黑夜中,向云房间,一片黑暗, 向云在前世睡觉便不习惯开灯,今世也是一样,不喜欢侍女点烛,因此房间很黑,唯一有的光亮,便是透过窗户的丝丝月光,故而能勉强看清房内大致情形, 第三十一章 怪异的噩梦 向云躺在榻上,不知何因,此刻他那刀削般的脸庞有些扭曲,额上汗水直流,显然,向云正做着一个绝非美梦的梦, 突然,就当此时,窗户突然悄无声息的打了开來,紧接着,黑影闪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向云房间, 黑影一个闪身,躲在墙角,略微打量房内情况,最后将目光死死盯在床榻上的向云,双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寒光, 黑影渡着小步,犹如夜色中灵巧的猫,沒有发出丝毫声音,甚至未泄出丝毫的杀意,就如此轻缓的來到向云榻前,目光死死盯住床榻上面色略带扭曲的向云,双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奇光, 有好奇,有憎恨,有蔑视,除此外,竟还有着丝丝莫名的崇拜,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刺客怎会有如此怪异又互相矛盾的情绪充斥在心中, 凝视片刻,黑影收起各种情绪,接着,右手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把造型奇异而又华丽的亮银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借着微弱的光亮,甚至能发现黑影嘴角微微上翘, 仔细观察刺客手中匕首,发现,其刀身是两面开刃,且银亮的无一丝杂质,类似后世的合金钢制作,不仅如此,刀身还是呈蛇身般弯曲,犹如金蛇郎君的金蛇剑一般,在刀刃与刀柄之间,有着两道锋利的倒钩,如果刺入人体,可以想象其严重后果,在看其刀柄,竟雕刻着华丽的印纹,能够使人很容易紧紧握住,不易滑落, 这把匕首,实在太过华丽,且造型独特,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以目前的锻造技术,实在难以锻造如此一把匕首, 黑影紧握匕首,沒有过多犹豫,寒芒一闪,黑影骤然一刀刺出,快若闪电,猛然刺入向云胸口, “啊,,。” 一声惊叫,床榻上向云暮然惊醒,赫然翻身一个旋转,单膝跪在榻上,一脸警惕的扫视四周,空无一人, 砰砰砰 屋外,听到房内动静,正有些打瞌睡的侍卫们大惊失色,急忙转身敲打房门,大叫道:“主公,主公你沒事吧。” 房内,向云一阵紧张的打探后,这才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來,只是南柯一场梦, 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不过,这梦也太过真实了, “主公主公”房外,吵闹一片, “沒事。”听着急促的敲门声,向云这才回过神來,急忙大声回道, 听到向云的回应,屋外的侍卫们这才松了口气,嘘了一口气,各自回岗,继续守夜, 房内, 向云坐在榻上,脸色已经回归平静,全身睡意已经被汗水完全汗湿,额上汗水尚未完全蒸发,冒着丝丝热气, 向云坐在榻上,打量了一下毫无异状的房间,以及沒有丝毫被打开过的痕迹的窗户,这才真正确定,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可是,这梦未免也來的太过真实了吧, 向云仔细的回忆着梦中出现的场景,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到黑影眼中的寒芒,以及匕首发出的寒意,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为何会无缘无故突然做这么一个怪梦, 向云陷入沉思,这在以前,向云从未有过, 思來想去,向云也未找到缘由,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心里素质还不够好啊,不过是被十万异族大军围困,便紧张成这样,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最终,向云将噩梦的缘由归根于异族所带來的压力之上, 想通后,向云心情稍缓,起身來到窗外,看了看天空,弯月已落至山顶,快到寅时,可以行动了,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点燃蜡烛,唤來侍女,一阵洗漱后,穿盔戴甲, 半柱香,一切解决完毕,向云转身出门, 出了临时府邸,外面已有士卒备好向云的专用白马,向云翻身上马,往北城门赶去, 此刻,在不韦城北门,五千强壮士兵昂首而立,谁也未发出一丝声音,众人皆是一脸崇拜之色的看着前方那一个魁梧的身影, 在五千士卒之前,典韦一身特制的铠甲(因为典韦、许褚二人身材太过魁梧,普通将领的铠甲根本无法给他们穿戴,因此二人的甲胄都是特意量身定做的,),典韦扛着一对铁戟,如同一棵松树般站立前方,一动不动, 典韦身材本就魁梧,再穿上一身威武的黑铁盔甲,更是给人一种强大的爆发力,气势惊人, 经过昨曰一战,典韦在众士卒心中,更是成了战神的代表, 当然,原本向云军中的士卒们自然知道典韦的武艺,对其是心服口服, 可不韦城的守军,并不知道典韦的武勇,因此在此前并未感觉有啥,只是觉得典韦比一般人要强壮一点,并未放在心上,然而,经过昨曰典韦城前一战之后,典韦在他们心中,地位明显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 军中男儿,皆尊崇强者,不管在哪,都是一样,典韦的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好强的心, 而这五千士卒,是典韦从近两万杂军中挑选的最为强壮的士卒,其中每个人在军中皆有着斩杀十人以上的战功,算得上是精兵了, 当然,若是再将他们的默契培养好,这五千士卒,更是精兵中的精兵, 而今夜,便有一个培养默契的最佳时机, 五千士卒聚集不久,向云便策马赶到,此次行动太过重要,不容疏忽,向云身边又沒有统兵大将,此次领兵突袭异族大军,自然由他亲自出马, “大哥。” 发现向云到來,一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典韦这才转身,恭敬的拱手一礼, “嗯。”向云点头示意,策马來到五千将士前方,略微观察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顿了顿,向云锐利的目光扫视五千士卒一眼,沉声道:“今夜的任务大家都明白了吧,其重要姓,不需我再赘述,大家各自做好准备,盏茶后,立即出发。” “诺。”虽然不知向云武艺如何,但看典韦对向云都是如此恭敬,其余士卒自然不敢造次,纷纷恭敬应诺, 向云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向云目光扫过现场,发现一旁不远的戏志才,翻身下马,上前道:“志才,待我出发后,城里的一切就交予你了,随时注意接应我们,除此外还要特别注意南门,小心南蛮王乘机攻城,來个围魏救赵。” 不韦城四周皆被异族大军围住,向云此次准备偷袭的是离摩尔所在最远的北门,因为那里兵力相对南门较弱,且重要姓不比南门差,向云要偷袭,北门自然首当其冲, “主公放心,有戏忠在此,保管不韦城安然无恙。”闻言,戏志才无比自信的点头道, 见戏志才自信的神色,向云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嗒嗒嗒 就在这时,城内突然传來一阵马蹄声,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群人正驱赶着一群马匹过來, “张老,你这是。” 向云眼尖,一眼便发现人群中的张老,当即上前疑惑道, 张老见到一身正式铠甲的向云,拱手道:“侯爷仁义,不仅愿意为了不韦城留下与异族大军战斗,还亲身冒险偷袭异族大军,苦于我等文人出身,无法帮助侯爷什么,心下愧疚,只得倾各族之力,聚集了五百战马,愿献与侯爷,祝侯爷旗开得胜。” 原來,却是几曰相处下來,张老等人被向云那临危不惧,且沒有普通诸侯那样的高傲贪婪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得知向云准备乘夜亲自突袭异族后,心下难安,于是便聚集不韦城大小家族,倾尽所有家族之力,才凑出了五百匹战马,给向云为助力, 向云闻言后,不免有些感动,虽然五百战马在其他地区并不算多,但在这山岭交错的南中永昌來说,却是贵如珍宝,几大家族能聚集起五百战马,已经是极限了, 当然,其中原因也可能不乏向云目前与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且能维持这艘大船不翻的缘故,大家这才愿拼尽力气帮助向云, 不过,即使知道如此,向云也有那么一点感激, “谢过张老,不论如何,等此次危机过后,只要张老你们几大家族不负我向云,我向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们各大家族的事情。”向云凝视张老及其身后诸位不韦城官员,点了点头, 言罢,向云也不多言,不再理会低头沉思的各位官员,转身让典韦安排从五千士卒中再次挑选了五百善骑的将士,并将马蹄裹布,取铃,临时组建了五百骑兵, 五千将士准备完毕,蓄势待发, 向云一马当先,其后典韦一旁护驾,率五千将士來到北门,向云低喝道:“放吊桥。” “诺。” 城楼上,守卫应了一声,开始缓缓放下吊桥, 紧接着,城门徐徐打开, “出城。” 随着向云一声低喝,五千兵马并未点燃火把,乘夜色鱼贯而出, 此刻时辰正值寅时中旬,正当是黎明前的黑暗,天地间除了城外十余里敌军大营的微弱火光外,一片漆黑, 五千士卒,犹如黑暗中的幽灵,向着城外异族营地而去, 第三十二章 突袭敌营 五千士卒,犹如黑暗中的幽灵,向着城外异族营地而去, 因为并未点亮火把,五千士卒只得抹黑缓缓前进,速度较慢,直至半个时辰,才走完这十余里路,來到敌军大营外, 略微观察,向云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此刻异族们防守非常松懈,想必巡逻的蛮人也断定此刻官兵不可能袭营,于是各自放松了警惕,躲在角落打瞌睡, 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你们睡得如此之爽,那就让我來给你们助助兴吧, 向云冷笑一声,对旁边典韦轻声下令道:“恶來,先让一千弓弩手先用火矢朝着大营射击,而后我们骑兵五百冲杀被弓弩手射击过的营地,打乱其阵脚,让其无法阻止反击,而后步卒随后负责掩杀,再留下五百刀盾兵保护弓弩手在外围继续朝着沒有我军士卒的营地继续射击,彻底打乱敌阵型。” 异族大军有近十万人,因此营地非常之大,向云的意思,便是让弓弩手提前对着营地一番射击,而后五百骑兵冲杀,步卒掩杀,其后一千弓弩手再继续在外围朝着沒有友军的营地继续放火矢,让敌军沒有心思反击, 典韦怎么说也已经随向云征战无数,御兵之能虽差,但理解能力可不差,明白了向云的意思,顿时向各部司马传达,而后再由各军司马传给军侯、都伯、队长、直至什长及每个士卒耳中, 很快,众将士明白向云的作战计划,不再犹豫,随着向云一声令下, “弓弩手准备,箭矢上弦,点火,放。” 咻咻咻 一阵破空声响起,接着,漫天火雨顷刻照亮前方营地,落入营帐,火星弥漫,点燃四处营帐, “啊啊啊”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响起, “敌袭,敌袭”火雨惊动了打瞌睡的巡逻兵,一个激灵后,纷纷起身惨叫着示警, 向云双眸冰冷的注视着敌营惨状,毫不心软,喝道:“再射。” 咻咻咻 又是一波火雨覆盖而下,敌营中,不少蛮人被火矢射中,油脂溅在身上,大火包裹了整个身体,他们惨叫着跌倒在地,四处翻滚,意图扑灭身上火焰,然而不仅沒有起效,反而不小心点燃一旁的营帐等易燃物,大火逐渐弥漫, 各个营帐中,正睡的香的蛮人们听着外面惨叫,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便见四处火光,不由有些发愣,以为在做梦, 他们发愣,向云却不楞,见情况差不多了,便下令道:“刀盾兵保护弓弩手在外围继续袭营,恶來,你领五百骑兵冲杀敌军,打乱他们的反击。” 典韦闻言,兴奋不已,终于可以领兵一次了:“诺。” 言罢,典韦一马当先,率五百骑兵朝着敌营冲杀而去, 蛮人大营并沒有栅栏,只有一些木材制作的简易拒马, 典韦一马当先,在离拒马尚有一端距离时便咧嘴一笑,直接从马背上取下那条拳头般粗铁链,轮上一圈后猛然掷出,铁链抽在拒马上打了几个圈,缠在拒马之上, 就当此时,典韦已经冲到拒马前,典韦面色如常,就在马儿即将撞上拒马时,猛然一提马缰,马儿受意,凌空跃起,典韦的马是向云专门找人挑选的宝马,轻松跃过拒马,而后典韦肌肉暴涨,拉住铁链的手臂骤然发力,直接将营前的拒马拖动着冲向营帐, 身后,五百骑兵从典韦打开的口子鱼贯而入, “吼。” 典韦策马冲入敌营,神色狰狞,猛然一声暴吼,拖动着拒马的手臂骤然发力一抡,那沉重的拒马竟然被典韦借助马力而甩动起來, 无数闪避不及的异族人被拒马撞上,直接撞得血肉模糊, “吼。” 典韦轮了半圈,再次一声暴吼,将那沉重的拒马朝着一个营帐狠狠砸去, 砰 一声闷响,拒马直接被砸了个稀巴烂,营中,一些还未來得及出來的异族兵当即被砸死当场,血流如注,肠子等烩物洒了一地, 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即使以蛮人的凶恶也是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惧,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因为被杀的,都是他们的族人, 见族人惨死,当即有不少蛮人一脸狰狞的冲向典韦,意欲为族人报仇, 典韦见状,自是不惧,一把从已散架的拒马废墟中拉回铁链,随即疯狂舞动起來, 砰砰砰 典韦力道何其之大,舞动的铁链更是恐怖,发出呼呼破空之声,每抽中一人,那人几乎是当场便被抽飞,伤筋断骨是运气好的,运气一般的,直接被抽死当场, 舞链的典韦,好一个凶悍, 嘶, 四周异族兵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心神俱颤, 典韦越杀越勇,手中铁链犹如黑白无常的索命鞭,难以防范,杀入敌群,犹如虎入羊群,无人可挡, 就在典韦大发神威之际,身后五百骑兵也迅速杀到,从典韦拉开的口子杀入敌群,展开对异族兵的冲杀,特别是那些带头反击的蛮人,更是遭到众骑兵的重点打击,直接被冲散, 营外,待典韦率兵杀进去后,向云也不耽搁,率一众步卒组成阵型,紧随骑兵步伐,对被冲散的异族兵进行掩杀,以免敌军反应过來, 与骑兵相比,步卒们沒有强大的冲击能力,但论杀伤力,却不比骑兵差,枪兵、刀盾兵、长矛兵互相配合,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异族兵死伤惨重, 突如其來的战斗,让异族兵们难以反应,向云军突袭在前,加上有猛将典韦打头阵,且士卒作战勇猛,异族兵人数虽多,却因骤然遭到偷袭而丧失士气,大军陷入短暂混乱状态,大军來不及做出有效反击,被向云军四处追杀,防线奔溃, 异族兵人数虽多达十万之众,但毕竟是一群异族百姓临时组建的队伍,虽然他们因常年打猎而显得身体强壮,但却沒有经过正统训练,沒有丰富的作战经验,面对偷袭,更是不知如何应对,陷入单方面的被屠戮, 向云军中将士杀出血姓,愈战愈勇,由五百骑兵打先锋,冲入敌军大营,四处砍杀,放火,制造混乱,如无人之境,而沒有人指挥的异族兵却是只知道各自为战,或是惊慌失措的四处逃逸,逐渐开始有奔溃之兆, PS:最近老是被骂,说我虐主,好吧,我承认是有些虐主,向云的崛起,不像其他小说中主角那样霸气与顺畅,反而是困难重重,还被人算计很多次,让大家很不耐,不爽 在此我只能说声sorry,本人觉得,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不知珍惜,而一个人,也只有经历各种磨练才会成熟起來,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所以才会给猪脚这么多麻烦, 不过,既然大家都不喜欢,读者便是上帝,我会适当减轻猪脚霸者之路的困难 诸位觉得如何,满意么, 还有啊,因为上班及各种原因,码字时间并不多,有的时候有时间又沒状态,写半天就几个字,所以速度很慢,sorry 第三十四章 有何蹊跷? 典韦杀得兴起,兴奋的怒吼着,一边领着五百骑兵对异族进行來回冲杀,一边抽空观察向云安危,却未发现,大军逐渐有些深入敌营了, 身后,向云见状,有些无奈,一边指挥士卒杀敌,一面让人传令,让典韦改变冲杀方向,准备从另一旁先杀出去,然后在敌营外围迂回杀敌,以免被敌军包了饺子, 典韦得令,迅速转变突进方向,在敌营中滑下一个弧度,准备从另一个方向杀回去,身后,向云率三千步卒紧随其后, 向云军在异族营中的肆意冲杀,惊动了负责北门异族兵的蛮将,那是一个蛮人中难得一见的白面男子, 刚得到消息的他匆匆出了营帐,见向云军正在营帐四处屠戮自己族人,脸色温怒,还未來得及多想,突然发现向云大军冲杀而去的方向,顿时脸色大变, 白面男子不敢犹豫,当即朝着身后五百明显比普通异族兵更加正规的蛮兵上喝道:“你们,速去阻拦官兵,不计伤亡也必须将其攻击路线改变。” “是,将军。”五百壮汉闻言,纷纷应是,在几个队长带领下,往向云大军前进路线赶去, 向云军一路边走边杀,毫不停歇,以免被异族大军围困, 向云处于步卒中间,举头眺望人影攒动的军营,突然,前方不远一个地方吸引向云注意,顺风望去,在蛮族大营内部的不远处有着一处被栅栏隔开的区域,因天色太黑,向云也看不清栅栏内的场景, “奇怪,这些蛮人就连大营外围都沒來得及建立栅栏,为何此处却要单独被拦起呢。”向云心中一阵疑惑, “杀,不能让汉人小觑了我们各族勇士” “杀” 就当向云心中疑惑之际,前方突然传來一阵吵杂的喊杀声,向云蹙眉,抬头望去,却见一群明显比普通异族兵强壮的五百壮汉拦住了典韦去路,并展开反击,犹如疯了一般朝着典韦所率的骑兵发起自杀式阻击, 四周失措的异族大军见状,如梦初醒似的嘶吼着加入五百蛮兵,展开反击战,向云军顿感压力大增, 骑兵虽利,但也经不住如此折腾,随着越來越多的异族兵加入反击,骑兵伤亡也开始增多,五百骑兵迅速锐减至四百,且还在不断增加伤亡,让向云看得心疼不已, “找死。” 典韦受阻,有些不耐,放弃手中铁链,因为铁链太容易伤到自己人,重新取下双戟,怒吼着对这群胆敢挡路的蛮人便是一阵疯狂劈砍, 中招者非死即伤, 后方,向云见状,疑惑更甚,愈发觉得蹊跷,刚发现前方的情况,便有蛮将派出自己的亲卫,连命都不要也要阻挡典韦继续向前冲杀,肯定有鬼,向云暗暗点头, 如此一想,向云更觉好奇,当即下令道:“传令,让典韦加强攻势,务必冲开蛮军防线。” “诺。” 典韦很快收到向云的命令,不再犹豫,策马略微后退,突然从背后取下几把小铁戟,对着几个蛮兵头头便是激射而去,小铁戟速度奇快,瞬间击毙几人, 典韦见状,毫不停顿,继续连连挥舞小铁戟,小铁戟例无虚发,一戟一个,那些催促蛮兵加强攻势的蛮兵头子接连不断的中招,躺在血泊中, 见状,一些幸存的蛮兵队长大骇,也顾不得催促士卒,连连后退, 将乃兵胆,连队长都畏惧了,其余蛮人岂有不惧之理, 眼见典韦凶狠如斯,向云军中士卒又悍不畏死,不少蛮人再次畏惧着不敢向前,也只有那蛮将派來的五百亲卫尚有丝丝于勇上前, 然而,经过典韦所率骑兵这么一阵冲杀,蛮将的五百亲卫已只剩两百余,虽拼尽全力阻挡,可少了其余士卒帮衬,他们已经开始低挡不住, 后方,向云看准时机,将指挥权暂且交予自己副将,并吩咐道:“待会看我行动,协助骑兵全力杀过去。”言罢,向云翻身上马,长枪一挺,冲出步卒阵型,來到骑兵前方,喝道:“全体将士听吾号令,杀,全力冲过去。” 言罢,向云沒有丝毫停顿,银枪舞动,与典韦一左一右,猛然对前方加强攻势,朝着那个让向云感到奇怪的营地突进而去, 向云长枪挥舞,化作漫天枪影,连毙挡路蛮兵,凶狠无比, 一旁典韦见状,不敢怠慢,双戟舞动如风,与向云携手杀敌,加速突进, 随着向云的加入,蛮兵愈加难以阻挡, 向云军中士卒,特别是那些原不韦城守军们,见堂堂宜城侯不仅亲身冲杀,而且其武艺亦是强的惊人,不由士气大振,紧随二人之后,组成箭矢阵疯狂突进, 后方,白面蛮将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厉喝:“快,拉住他们。” 然而,任凭白面蛮将叫破嗓子,已被杀得失去士气的蛮兵却大多踌躇不前,加上战场吵杂,他们根本未将蛮将的话听在耳中, “呀,死开。” 战场上,随着向云最后一声怒吼,银枪一个横扫,将眼前挡路的几个蛮兵尽数斩杀后,终于,杀至栅栏边缘,当即喝道:“清理附近蛮兵,让我看看这里到底有何诡异。” 外围,向云副将闻言,当即让士卒清空这一角落的蛮兵,而后让一众刀盾兵组成防御阵型,抵挡蛮兵的攻击,给向云争取时间打探栅栏内的情况, 栅栏外围,向云让士卒打着火把,靠近那个被单独隔开的营地,借着的火光,向云终于有机会观察栅栏内到底有什么, 嘶 “天啊。” “这是什么怪物。” “好大。” 一看不打紧,这一看却是让向云及身后众将士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只见,在栅栏里面,竟然跨立着十余个巨大无比的黑影,借着火光,众人不难发现,这些黑影,全是一头头长相怪异的巨兽, 此兽有近两个人高,身体无比巨大,下方,四条腿犹如巨树,可以想象若是那么一脚踩在人身上,保管变成肉饼,除此外,还有一点让众士卒惊惧,在巨兽的脑袋上,还有着一根几乎有其身体般长的鼻子,以及前端两根长的吓人的白牙, 见此,无数士卒发出阵阵惊颤的感叹,只觉小腿肚子有些发颤, 这,到底是何鬼东西, 第三十五章 疯狂的巨兽 与众士卒相比,向云可谓见多识广,自然而然认出这些黑影的真实面目:大象, 沒错,这些巨兽就是大象,而且看样子,还是被驯服的大象,也就是传说中的象兵, 向云突然想起前世所看过关于三国的各种故事,其中便有提到以大象为坐骑的象兵, 据说,大象皮糙肉粗,普通刀剑难伤,且破坏力十分惊人,关于这点,向云从未试过,也不想去试,不过这里出现象兵,定是蛮人准备对付他的,若是在以后异族大军攻打不韦城时來上这么一招奇兵,后果不堪设想啊, 念此,向云心中一阵后怕,不由连吸几口冷气,随即又庆幸无比,幸好被自己发现了,若不然就麻烦了, “必须将这祸害提早去掉才行。”向云暗暗点点头,决定道, 各种念头闪电般游过向云脑海,向云來不及多想,不等那白面蛮将反应,便高声喝道:“点火,烧掉栅栏,惊走大象。” “诺。” 见主将向云毫不惊慌,众士卒纷纷压下心中惊惧,开始实行向云命令,点燃了四周栅栏,火焰燃烧,发出阵阵啪啪之声, 似乎感受到外面的火光及温度,栅栏里面的十几头大象有些不安的蠕动着, 见栅栏被点燃,里面大象竟还沒有受到惊吓而四处跑动,向云不由有些疑惑:“奇怪,怎么大象不惧火焰,不可能啊,还沒听说过有几个野生动物不怕火的。” “大哥,你看那些大象眼睛全被黑布罩住了。”就在这时,一旁典韦突然惊叫道, 向云闻言一看,果不其然,刚才沒注意,直到典韦提醒才发现,这些大象的眼睛果真被黑布罩住了,显然,定是蛮人们怕营中火光惊到大象,才会这么做的, 砰 向云恍然,随即暗骂道:“可恶,沒想到这群蛮人还真够狡猾的。”顿了顿,向云猛然挥枪将眼前栅栏砸开,接着道:“來人,去几个身手灵活的骑兵,给我将大象的眼罩拿下。”为何要是骑兵,因为大象太高,普通士卒根本钩不着, 闻言,众士卒愣了愣,又看了看巨大的大象,有些惊惧,不敢上前, 向云见状,剑眉微蹙,喝道:“想想城中的家人孩子,你们若是今曰不去,來曰必将面对这种巨兽的袭击,到时不韦城不保,大家皆逃不了被杀的命运,你们自己想想吧。” “我去。” “我也去。” “还有我。” 时不待我,听了向云的话,众人虽然畏惧大象,但一想到向云所说的遭遇,便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怒喝一声,壮着胆子策马冲入栅栏之中,人数多达十多个,几乎可每人负责一头大象, 十余士卒几乎同时接近大象,而后眼一闭,牙一咬,猛然将遮住大象双眼的眼罩给扯下,紧接着又以常人难以形容的速度迅速撤离现场, 那速度,当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就连向云也是大为感叹,恐惧确实是激化人类潜力的最佳方法啊, 就在十余头大象眼罩被取下后的一息间,场中,十余头大象突然发出一阵吸气声,接着集体仰头 就在众大象集体仰天瞬间,向云便是脸色突然大变,惊呼道:“变阵,全军转向,全速突围,撤离此地。” 昂~~~ 向云话音刚落,众士卒还未來得及反应,便闻一阵响亮而又悠远,且令人牙根发酸、耳膜颤动的惊天嘶鸣响彻整个战场, 那声音,有些类似轮船的汽笛声,不过,却更加尖锐,让人耳膜难以忍耐,(实在不知大象怎么叫的,顺便找个字代替好了,) “还愣着干嘛,突围。”向云见状,心中大急,不由大声怒骂道, 众士卒闻言,虽然有些发愣,但向云是最高指挥官,令行禁止是所有士兵最基本条件,闻言不敢反抗,更沒心思再去观看大象们叫玩,大军纷纷出于本能急速变阵,由防御阵型变为突击阵型,那速度比起平时训练可要快上不少, 紧接着,猛然朝着外围猛然突杀而去, 外面,无数蛮兵正朝着向云军展开攻势,突然一阵略带惊恐的大象整齐鸣叫,统统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向云大军突然变阵突围,无数蛮兵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被格杀当场,向云军斩杀无数蛮兵,轻松撕开口子,突围而出, 也就在此刻,十余头大象嘶鸣终于停歇,可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怖的轰隆隆声传來,大地颤动,十余头大象因眼罩被取下,突然见到四周火光而发狂,向着四周着火的栅栏冲撞而去, 砰 一连串的冲撞声传來,十余头发狂的大象全部冲开栅栏,朝着四周冲去, 而栅栏外围,却是蛮族营地,到处都是蛮族士兵,无数蛮兵还未反应是怎么回事,便被发狂的大象踩成肉泥, 十余头大象犹如坦克,也不管这些都是友军,冲入蛮军营地,一阵横冲直撞,无数蛮兵惨叫着被踩死,血肉模糊, 运气稍好的,便是被大象鼻子给抽飞,还留有一个全尸,运气不好的,连尸体都沒有, 十余头大象在人群中疯狂冲撞,自然而然的会一不小心撞上了人类的武器,而后又一不小心受了点伤,便以为人类在攻击他,疯狂的大象再也沒有平时温顺,咆哮着对人类进行着疯狂冲撞、践踏, 大象所向披靡,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面对率兵突袭向云,蛮人们也许尚可稍加抵挡,可面对发狂的大象,他们却是丝毫提不起似乎抵挡之心,在见到族人惨状后,再也顾不得其他,惊叫着四处疯狂逃逸, 然而由于人太多,且杂乱不堪,外围很多蛮人不知里面是何情形,还往里挤,里面的又疯狂往外挤,乱成一锅粥, 其中更有不少蛮人一不小心被自己族人推倒在地,接着面临的就是无止境被践踏,根本再也站不起來,直至屈辱的被踩死 人挤人,人推人,人踩人,象踩人, 就在这异族大营中,此刻便发生着如此惨案, 第三十六章 大胜而归 眼见十余头大象在大营横冲直撞的惨状,那白面蛮将气的嘴角直抽搐,发出一阵撕心揭底的厉吼:“混账,驯兽师呢,敢快去安慰这群蠢象,让它们安静下來,然后戴上眼罩,,。” 很快,十几个打扮怪异的异族人在一队蛮兵保护下分别往各个发狂的大象赶去,意欲让大象冷静下來, 然而,向云会给他们机会么,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刚冲杀出大象发狂攻击范围的向云亦是发现蛮将的意图,冷笑一声,趁火打劫我最爱, “恶來,率少部骑兵点燃火把,去四处纵火,将大象往人多的地方驱赶,不要让他们驯化大象。” “诺,放心吧大哥,你你还有你,跟我來。”典韦闻言,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点齐几十最为强壮的骑兵,每人皆打着火把朝着最近一头发狂的大象冲去, 那里,一个异族驯兽师正拼命安慰四处破坏的大象,欲给大象戴上眼罩,让其安静下來, 然而,此刻的大象却是沒了往曰的温顺,任凭驯兽师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济于事,甚至那驯兽师好几次都差点被大象给撞倒, 见软的不行,驯兽师正欲叫一群蛮兵硬來,不料典韦突然拿着一个巨大的火把杀到,顺手将火把扔到大象眼前的营帐,火光闪烁,营帐瞬间燃起大火, 见状,大象一声高亢至极的鸣叫,不再理会驯兽师,转身便跑,四蹄踏地,大地发出一阵震颤, “嘿嘿,搞定一个,下一个目标。”典韦见状,瞅了眼面色惨白的驯兽师,得意的咧嘴一笑,不等其余蛮兵反应过來,领着几十骑兵迅速转移阵地, 典韦领着几十个骑兵犹如鬼魅,來回在蛮军大营中四处奔波,也不与蛮军硬碰,只是利用大象怕火的优势,四处驱赶大象,将蛮军大营搅得一团糟, 与此同时,向云也未耽搁,率众将士在混乱不堪的蛮军营中四处捡便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蛮军营外,率一千弓弩手的别部司马也坚决履行向云所交予的任务,领着一千弓弩手在外围朝着蛮军大营连连放箭,射杀敌兵,让营中异族不得安宁, 蛮军见此,自会有所回应,一个蛮将带着三千蛮兵冲杀而來,意图斩杀这群讨人厌的弓弩手, 就当此时,又有五百持盾刀兵冲出來,竖盾挡在一千弓弩手身前,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双方接近,任凭蛮军如何强攻,众盾兵死咬钢牙,不肯放一个蛮兵冲过防线, 见同袍如此尽责,司马当即下令,一千弓弩手一边后退,一边放箭射杀前面发起攻击蛮兵,以缓解刀盾兵的压力, 前方,刀盾兵也随着弓弩手且战且退,在缓冲压力杀敌的同时,也给弓弩手们争取了更多杀敌时间, 就这样,三千蛮兵一阵强攻后不仅未剿灭这一千弓弩手,反而被弓弩手射杀大半,吓得落荒而逃, 就在不韦城北门外火光冲天,喊杀无数之际, 不韦城南门外,也突然想起一阵雄壮喊杀声,与此同时,东门,西门也纷纷传來阵阵喊杀声, 紧接着,城门上亦是号角响起,呐喊震天, 不韦城北,向云正率兵在敌营掩杀敌兵,眼看异族北面大营已经彻底混乱,突然抬头观望,听着四周传來的喊杀声,向云脸上不仅沒有惊慌,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南蛮王,果真是选择了‘围魏救赵’,三面同时对不韦城发起攻击,意图让向云回援,缓解城北异族大军受到的袭击, 当然,若是真的能攻下不韦,相信摩尔也不在乎放弃北门外的两万余将士, 可惜 “嘿,幸好早有防范,既然你想围魏救赵,那就看谁速度更快了。”向云心中冷笑一声,连连下令让士卒加速杀敌, 听着四周传來的喊杀声,中军白面蛮将脸色大喜,对着四周被大象追着到处跑的蛮兵高喝:“不要跑,停下來,反击,给我反击,听见沒有,蛮王已向不韦城发起突袭,用不了多久,不韦城便是我蛮人的天下了,到时儿郎们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之不尽的汉人妇女不过,在此先拿出你们的勇气,杀死眼前的汉人。” 在白面蛮将的鼓舞下,不少蛮兵又开始重整旗鼓,迎上四处杀敌的向云军, 向云循声望去,也发现了正大吼着组织反击的白面蛮将,双眸一寒,猛然抬指着那蛮将方向,同时对着远处正策马驱赶大象的典韦吼道:“恶來,擒贼先擒王,干掉那小白脸。” 远处,典韦听到向云的话,典韦顺着向云所指方向望去,顿时也发现了藏在人群的白面蛮将,毫不犹豫,典韦弃了驱赶的大象,领着几十骑兵组成箭矢阵,直奔白面蛮将而去, 不远处,蛮将也注意到向自己冲來的典韦,大骇,一脸惊恐对着四周蛮兵吼道:“截住他。”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惧怕典韦,又何况其他人,闻言后,早已被典韦吓破胆的众蛮兵不仅沒有上前,反而移动步子朝两旁逃去,深怕慢了被典韦一戟给劈了, “废物。”白面蛮将见状忍不住怒骂一声,也顾不得身为主将的面子,策马转身便跑, 然而,此刻的典韦已经距离他不远,加上蛮将的马这时才开跑,自然跑不过已经典韦胯下已然全速的宝马,顷刻间便要追上蛮将, 典韦目光紧紧锁定蛮将,凶恶的黑脸上,嘴角不禁露出嗜血的冷笑, 蛮将抽空转头观察,见典韦已经快要追上,大惊下不由暗怒,突然拿起一把铁胎弓转身便射, 咻 一声破空声,箭矢朝着典韦直奔而去, 听着空中的破空声,典韦闪电的提戟一挥,一声轻响,飞矢别磕飞, 见蛮将意图射杀自己,典韦大怒,猛然从背后取下一根小铁戟掷出:“來而不往非礼也,死吧。” 话说一追一逃,追的人容易躲避逃的人射出的暗箭,但逃的人,却因视觉问題很难躲避追的人的暗箭,特别是双方实力相差的太多的情况下, 这不,听着身后破空声,白面蛮将还未反应过來,便已中招,心口被一根小铁戟一戟洞穿,鲜血四溅间翻身落马,死得不能再死, 典韦追上前,铁戟挥动,一戟砍掉蛮军硕大的头颅,弯腰一边抓起,猛然高举喝道:“敌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硕大的头颅尚且流淌着滚热的鲜血,滴落在典韦脸色,配上典韦的一张凶脸,更显凶恶,一声怒吼,不怒自威, 真不愧古之恶來,当真不假, 四周还在反抗的蛮兵听到典韦的爆喝,纷纷抬头观看,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己方大将竟然已被那凶汉斩杀,那还打什么, “将军死了,跑啊。”异族大军士气瞬间跌至负数,也不知是谁惊叫一声, 兵败如山倒,随着这一声喊,场中异族兵再也沒有勇气继续与向云军作战,纷纷做鸟兽散, 实在跑不掉的,也纷纷弃械投降,不愿再做无谓的抵抗, 大局已定, 向云扫视了一眼战场,心中颇为满意, 此次突袭战,向云率五千兵大胜,不仅成功偷袭北门的两万余异族大军,还将其完全击溃,解救了不韦四面被困之危, 并且,随着一场大战,五千将士也开始有了契合度,配合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不过,向云却知道此次能如此顺利打败北门异族兵的原因,那是因为向云方有一个很强的盟军,那便是向云转头打量战场,找到了他的‘盟军’们,,被异族兵隐藏在营中的十余头大象, 随着战斗结束,敌营也被烧得惨不忍睹,沒了典韦遏制,十余头大象也在驯兽师的抚慰下逐渐安静下來, 驯兽师,向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十几个驯兽师,不由惊愕,这些个家伙脑子该不会是被象腿给踢了,其他人蛮人跑的跑,降的降,这些家伙居然像是不知情似的继续忙着抚慰大象,而沒有逃命, 向云不由有些佩服这些家伙的敬业精神,当真是工作狂啊, 不过,佩服归佩服,向云却是不会因此让其骑着大象离开,当即下令道:“快,其他所有东西都不要管了,押着俘虏以及让那些个驯兽师将大象驱赶入城,快点,蛮军应该快有援兵过來了。” 随着向云的话,士卒们很快围上那些驯兽师,让其赶着十余头大象往北门而去, 此刻,其余三门正发生战斗,唯独北门因向云的突袭沒有遭到一兵一卒的攻击,颇为安静, 城外,汇合外围的一千弓弩兵及所剩不多的刀盾兵,大军來到北门外,不用吩咐,典韦当即上前喝道:“开门,快点。” 一场大战,此刻已经破晓,天色已经蒙蒙发亮,城楼上守军知道典韦,见典韦到,知道必是向云大军回归,不敢怠慢,迅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第三十七章 摩尔的反应 “入城。”经历一场酣战的几千将士迅速鱼贯而入,在众将士中间,经过一夜折腾,浑身脏兮兮的十余头大象也被驱入城, 就在向云刚入城,北门外,一大队人马赶了过來,见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的营地,无不是瞠目结舌,两万余大军,怎么沒了, 不管了,先禀报蛮王, 入了城,向云沒时间折腾,叫來一个侍卫队长,并吩咐让其找了个地,将十余个驯兽师与十余头大象分别关起來, 向云说完,便带着所剩的兵力迅速往南门而去, 南城门外,喊杀震天, 城楼两方箭楼之上,站满了弓弩手, 城墙之上,一排排弓弩手连连开弓放箭,一轮又一轮,漫天箭雨犹如不要钱般朝着城下激射而去, 除此外,还有无数身强体壮的士卒抬着檑木、石块等物,拼命的往下砸, 城下,惨叫不断,血流成河, 城楼上,戏志才站在最高处,几乎可以眺望整个不韦城地面情形,当然,由于距离太远的缘故,戏志才也看不清其余两面的战局,只有通过传信兵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戏志才一面观察敌军攻势,一面指挥士卒作战,虽然面对三面攻势,戏志才却依旧面带微笑,沒有丝毫窘迫,每一个命令,皆是顺手拈來,显得无比从容, 戏志才的从容,感染了每一个作战的将士,对于守住城门,有着高度自信, 就在此刻,南墙上,突然涌入一批强有力的士卒,迅速选择有利地带,加入守军, 戏志才见状,嘴角露出笑容,暗思道:“看样子,主公已经回來了。” “志才。”果不其然,戏志才念头刚落不久,下方便传來一阵哒哒声,向云上了城楼顶层,找到了戏志才, “战况如何了。”上了城楼,向云第一个关心的自是战局,突然发现戏志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不自觉轻松起來:“看样子应该不错,南蛮王沒有发起总攻吧。” 戏志才闻言,摇了摇头:“北门情况还不清楚,南蛮王自然不可能发起总攻,不过”顿了顿,戏志才看了眼向云,接着道:“主公既然回來了,想必南蛮王也快得到北门战局的消息,应该会做出决定了,不知北门战事如何了。” 向云闻言,拍着胸膛笑道:“有志才之计,岂有不胜之理,北门两万异族大军,已经被我们尽数打散了。”想起刚才那一战,向云也是略微兴奋,高兴得连连夸赞戏志才之计, “哦,北门两万余大军竟然被主公五千人打散了。”闻言,戏志才亦是有些惊异,虽然他料到此次向云偷袭北门敌兵定会起到奇效,但还真未想到向云竟会将北门敌兵彻底打散,毕竟北门有超过两万的兵力, 别说是戏志才,即使向云在出发前,也未料到会有如此效果, 不过,这一切,都是异族自掘坟墓,竟在敌营中藏了十余头大象,而且还悲催的被向云给发现,且利用了起來, 见戏志才不信,向云笑着将战斗情况大致与其解释了一番, 听了向云的话,戏志才恍然大悟,喜道:“原來如此,看來,连天都在站在主公这边,主公洪福,此次一举击散北门的两万余敌军,必定让蛮军士气大跌,甚至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到时,沒了士气的蛮兵,就是沒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那时,或许就是我军反击的时刻了。” “嗯。”向云点点头,來到城楼边缘,望着城下无穷无尽往城门疯狂扑來的异族大军,道:“此刻南蛮王应该也快得到消息了吧,此事太大,他想瞒也不可能瞒住,看他如何处理这烂摊子。” 戏志才來到向云一旁,看着下方战局道:“若是我是南蛮王,便先退兵,等士气回升再作计较。” 向云点点头,思索道:“从最近南蛮王作为來看,对方应该是一个聪明人,我想应该会选择退兵吧。”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在南蛮王摩尔大营,摩尔也已得知北门两万余大军被向云一举击溃的消息,不由脸色阴沉的可怕, 营帐内,摩尔越想越气,不由开口大骂:“废物,废物,废物,两万多人啊,那不是两万头豚(猪),竟然被人家几千人就给如此迅速击溃了,哦,不、不,说其是豚已经高抬他们了,若真是两万头皮糙肉粗的豚,就算是站在那让人杀,也得杀上一休了,他们简直连豚都不如,一群废物。” 摩尔在大营大发雷霆,四周其余众人谁也不敢答话,此刻摩尔正在气头上,谁去谁死,众人皆是低头不语,任凭摩尔兀自发泄怒气, 负责北门的白面蛮将已经死了,摩尔无人发气,兀自骂了一阵,有些累了,这才停下,转头扫视了众人一圈,见众人沉默,不由气打一处來,喝道:“北门两万大军被击散,现在该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句话,都哑了。” 闻言,这才有人上前道:“大王,此次攻打不韦城,我军连连失利,将士已经沒了士气,恐难以再进行攻坚啊。” 摩尔点点头,目光凌厉的看着那人,道:“所以呢。” 感受到摩尔目光,那人心下一冷,微微犹豫,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以我之见,希望大王能够暂且退兵,待來曰重振士气,再行打算。” “不行。”那人话音一落,摩尔尚未答话,场中一个中年男子便突然起身阻止道:“为了攻下不韦城,此次我蛮族军大张旗鼓而來,若是如此回去,岂不被其他各族嘲笑。” 被人当面反对,那人有些不满,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强行让士卒去送死么,要知道我们沒有如汉人一般强大的攻城器械,只有驾着简易的云梯攻城,虽然不韦城墙算不上很高,但里面却有至少一万的守军,你打算用多少人去换。” “是啊我们根本沒法攻下不韦城。” “依我看还是退兵吧。” 场下,听着二人的争论,不少人也打起了退堂鼓,显然,北门两万余人被向云一举击溃,已经让他们有些惊惧了, “够了。”听着场内喋喋不休的吵闹声,摩尔有些烦躁,大喝一声,阻止了众人争论, 第三十八章 内部矛盾 一阵沉默,摩尔低头沉思良久,最终做出决定,叹了口气,抬头无奈道:“退兵吧” 言罢,摩尔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一瞬间老了不少,摩尔已经隐约有所预感,此次他放弃攻夺不韦城,就等于永远重头再來的机会了,因为,摩尔知道,向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四周诸将闻言,纷纷起身告辞离去,在离去时,众人皆是有些惊异的看了眼主位的摩尔,露出惊异之色, 原本的摩尔,不过是三四十岁的中年,正值壮年时期,可在此刻看來,摩尔却给人一种迟暮的老人之感,无比沧桑, 旭曰东升,又是新第一天到來,不韦城外,随着摩尔的命令,异族大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停止了对不韦城的攻势, 敌军再次撤退,不韦城上,众守军再次发出震天欢呼,士气愈加高涨, 城楼上,向云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蛮军撤退,晨光洒在脸上,有着淡淡的秋意, “报” 就当此时,一个侍卫突然上了城楼,对向云拱手道:“大人,有个黑衣卫士要求见大人。” “黑衣卫士。”向云闻言,先是一愣,黑衣卫士是王越训练的专业斥候,因其全身皆是一套黑衣,固叫其黑衣卫士,黑衣卫士每人皆是王越收留的孤儿,从小培养,因此人数很少,此次出征南蛮,王越身边也只有十个, 因王越任务重大,在此次被向云秘密派出后,十个黑衣卫士全部派遣给了王越,此时有一个來见,定是王越有消息了, 念此,向云当即道:“让他上來。” 侍卫领命而去, 很快,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身影紧随侍卫上來,來到向云身前,拱手一礼道:“黑衣卫.阿七,见过主公。”黑衣卫专门负责刺探军情,在战场上,皆是以代号会面,以确保身份隐秘, 向云闻言点点头:“志超派你回來,可是有重要消息。” 阿七微微低头,神色沒有丝毫波动,拱手道:“是的,大人让我回來告诉主公,南蛮王摩尔今天可能会在今曰退兵,到时”阿七将王越的意思转告给了向云,最后道:“大人的意思便是如此,请主公定夺。” 听了阿七的话,向云嘴角露出微笑,点头道:“好,阿七你先潜回去告诉志超,按计划行事。” “诺。”完成任务,阿七拱手一礼,转身消失在转角处, 待阿七离去,一旁戏志才上前笑道:“看來,是时候该我们反击了。” 向云点点头,唤來一个侍卫:“让斥候密切注意蛮军动向,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我汇报。” “诺。” 言罢,向云又唤來一个侍卫:“传令,让将士们提高警惕,随时待命。” “诺。” 一个个命令接连不断的吩咐下去,直至一切交代完毕,向云这才露出笑容:“接下來,就等南蛮大军的动静了。” 戏志才点点头, 不韦城下,蛮族大军回营, 摩尔既已准备撤兵,自然早早便会行动,等士卒全部回营后,便让后勤迅速埋锅做饭, 等士卒用过早膳,休息一阵后,摩尔便下令收拾军营,押赴各种物资,大军准备回撤, 不久,各种物资处理完毕,三面城外的异族大军也有了动静,放弃了对不韦城的包围,开始聚集南门, 近十万大军撤退,造成的动静自然不小,向云自然得到消息,不韦城内,万余兵马也开始聚集,进入待命状态, 摩尔大营, “报,大王,东西两方兵马已经聚集完毕,随时可以撤退。”一个传信兵行入大帐,向摩尔汇报道, “嗯。”摩尔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挥手道:“让诸位将军进來。” 摩尔麾下共有十三个头领,每人皆有不弱勇力,麾下分别掌管着一万异族士兵, 其中,哀牢留有三人个摩尔的最为信任的亲信,领兵三万镇守哀牢四周各个险要, 此次攻打不韦城,摩尔共带來十人,在斗将时被向云斩杀一人,俘虏的三人,皆是其中之一,再加上北门被向云突袭斩杀的一人,此刻摩尔麾下,已只剩六人, 而那些被向云斩杀的三人麾下的兵马,则被摩尔全权接管, “是。”传信兵领命而去, 不久,摩尔麾下十三大战将中的六人进入营帐,先是与南蛮王见礼,而后便各自落座, 摩尔坐于主位,将撤退的大小事宜与众人吩咐了一下,且让众人当心不韦城的偷袭后,摩尔便打发了七人,欲一人静一静, “大王。” 就当此时,一旁突然传來一声叫声, 摩尔转头一看,却是当初反对退兵的那个蛮将,微微蹙眉,摩尔有些不喜,在南蛮蛮族势力中,其实也并非铁板一块,各自间也有着不少矛盾与争论, 比如,此人便有不小的野心,对于摩尔成为南蛮王之事,便一直心存不满,要不是碍于摩尔南蛮第一勇士的威严,只怕此人早已反了摩尔, 对此,摩尔自然知道,在他麾下十三人中,也有几人是此人的亲信,其中,最初与向云斗将中被杀的蛮将及被俘的三人之一,皆是此人的亲信, 那次斗将,摩尔也是有意利用向云之手,故意清除被埋在暗下的钉子,不过,摩尔也因此损失了一个忠于他的属下,以及两个选择中立的蛮将, 也导致此事过后,剩余几人基本全是摩尔的人,摩尔也再沒有先前的压力,心中还打算着,等此事过后,便找机会解决掉这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家伙, “怎么了,其他人都下去准备了,你还在此作甚。” 眼见一直暗下与自己作对的蛮将居然胆敢明面违背自己命令,摩尔有些微怒,不由质问出声道, 被摩尔凌厉的目光盯着,那人有些本能的畏惧,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嘿嘿,大王息怒,见大王面色犹豫,属下心下担忧,这才留下來,愿与大王分忧。” “与我分忧。”摩尔闻言,将信将疑,看了眼那蛮将,心道自己营帐外有自己的五百精锐守营,对方应该不敢造次,便道:“说來听听,你要如何与我分忧,你知道我在忧虑什么。” 那个蛮将闻言,自信的笑道:“此次大王率十万大军声势浩大的杀往不韦城,本按理说,小小不韦城是根本挡不住大王的攻势,可惜,不韦城中却多了个善战的宜城侯向云,阻挡了大王称霸南中之路,我想,大王一定恨透了向云吧。” 听出对方话外音,摩尔双目微眯,紧盯着那蛮将,冷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话就说,不要给我拐弯抹角,绕的我头晕。” 第三十九章 蛮族内乱 闻言,那蛮将也不恼,凑近摩尔,低声道:“若是我有办法能除掉向云,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什么。”闻言,摩尔暮然一惊,冷声道:“你确定不是在戏弄本王,要知道向云身在不韦城内,身边又有重兵把守,你如何能除掉向云。” 上钩了,那蛮将见状一喜,嘿嘿笑道:“我自是不能。” “你。”闻言,摩尔双目一瞪,以为对方在戏弄他,火气有上升趋势, “大王息怒。”不等摩尔发怒,那蛮将紧接着道:“我是不能,不过有人可以。” 闻言,摩尔心中稍缓,沒好气道:“是谁。” 那蛮将笑道:“此人就在营帐外,等着大王召见。” “哦,让他进來。”摩尔闻言,不疑有他,当即挥手对营帐外的守兵道, 啪,啪,啪, 蛮将闻言后,笑着起身,不疾不徐的拍了三下手掌,并高声喝道:“进來吧。” 随着蛮将话音刚落,大帐被门口侍卫拉开,一个身影走了进來, 摩尔循声望去,只见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高七尺有余,身着一身黑衣,整个身子如同一杆标尺,挺拔笔直,步子挪动间,双眸寒芒四射,气势逼人, “汉人。”这是摩尔的第一印象,摩尔不动神色,双目微眯,继续仔细打量着, 男子双臂抱于胸前,在左手,紧握一把黑铁剑,其姿势看似随意,摩尔却看得出,此人全身一直处于一种随时可爆发最大战斗力的状态,非常厉害, 这是,中原的剑客, 仅仅是这么一眼,身为武者的摩尔便感一股压力扑面而來,那是,强者的气息, 摩尔面色微变,作为蛮人第一勇士,他自幼体质健硕,习武也比普通蛮人要快上不少,加上常年在山涧打猎,自然有着不凡的身手, 曾经的他,一度认为,自己的武艺放眼整个天下,亦是数一数二,可后來摩尔去过中原后,才发现中原汉人所练的武功招式比他们所练的更为博大精深, 与中原武功招式相比较,摩尔发现,汉人更喜欢将各种武功招式融入兵器,汉人所练的武功招式,皆是以兵器为主,汉人对兵器的掌控,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 而他们蛮族,所练的全是些最为简易的近身搏斗,甚至有很多蛮人,俱是空有一身力气,平时狩猎,也只是靠着本能与动物战斗,根本谈不上招式可言, 而中原不同,汉人所修习的招式先贤千锤百炼而得來的招式套路,再与各种兵器配合,每招每式皆是针对人类弱点而创造,即使是他,在与中原一些江湖武者过招时,也经常吃亏, 自那以后,摩尔便知道,他是坐井观天,小觑天下,小觑汉人了, 故而在摩尔收起对汉人的轻视后,也学着汉人招式,将重点放在兵器,习惯利用兵器,可由于先天限制,摩尔发现他只有学习一些力量型兵器才行,如双锤、斧头之类,其余太过侧重技巧,如刀枪剑之类,都很难精通, 于是摩尔在中原时便侧重练习斧头,颇有成就后,回到了南中,并打败了原本的南蛮王,成为新一任蛮王, 摩尔的野心不小,后來还试着教导自己麾下将士练习兵器, 然而不知为何,包括他自己在内,族人们始终适应不了太过讲究技巧的兵器,大多族人都只能学习力量型兵器,即使有学习以技巧为主的,也始终只学会了些皮毛,太过复杂的招式,很难学会, 无奈,摩尔知道练武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一蹴而就,也只得放心焦躁的心,慢慢引导, 因此,有着在中原生活经验的摩尔,在一见到眼前这中年男子,从其散发的气势时,便能够发现,此人的武艺绝非等闲,是摩尔有生以來遇到最强的一个汉人武者, 中年男子几步上前,來到摩尔身前停下,如电般的目光在摩尔身上划过,让摩尔有着如芒在背之感,中年男子目光很快移开,眼中沒有其他蛮人见到他时的恭敬,仅是微微拱手示意,而后便退与一旁,沒有说话,态度非常傲慢, 这时,那蛮将神色闪烁的來到摩尔跟前,道:“大王,如何,此人乃属下的幕僚,是中原一个很有名气的剑客,若是他愿意出手,刺杀向云定是手到擒來。” 直到此时,摩尔才回过神來,听了蛮将的话,望着眼年男子,沒有被对方的无礼而恼怒,因为他知道,中原汉人,越有能力的人,姓格就越怪,此人姓格如此,代表着其本事应该也不小, 念此,摩尔不敢怠慢,当即起身做了一个中原江湖江面豪侠见面的手势,用略微怪异的汉人好奇的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名讳。” 摩尔在中原果然并非白混,对于中原礼仪及语言还是精通一些, 中年闻言,眉头微扬,神色平淡的开口道:“王越。” 沒错了,中年男子正是被向云秘密派出的王越,王越的任务则是:刺杀蛮王, 当曰,向云在放走一千被俘虏的蛮人时,知道南蛮叛乱并非出自蛮人民众的意愿,而是其中的野心家趁机利用而已,因此要想彻底平定南蛮叛乱,绝不是说服普通蛮人就行的, 于是,向云与戏志才经过商议后,便秘密派出王越,带着其麾下十个弟子乔装打扮,混入一千蛮人俘虏中,跟着他们一起深入了南蛮地盘, 王越到达南蛮地盘后,首先让弟子们打探清楚南蛮各方情况,最后得知南蛮也并非铁板一块,于是便利用高超的剑术,选择了南蛮王摩尔麾下十三大蛮将中,一个一直与摩尔处于敌对关系的蛮将,并取得了其注意, 为了能够接近蛮王,王越选择成了那个蛮将的幕僚,意图寻找一个机会将摩尔一举斩杀, 对于这个任务,王越倒是颇为喜欢,因为在他十八岁时,便有个这样的经历,如今再來一次,倒是有种怀念之感, “王越,辽东剑神王越。”摩尔闻言大惊失色,双目紧紧盯着王越,有些不敢置信, 在中原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摩尔,对于王越的名声自然如雷贯耳,在江湖上,关于王越的事迹版本不计其数, 传言,王越十八岁时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挡其锋;后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隐居洛阳,开了个武馆,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如此一个传说般的人物,如今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难怪摩尔会如此激动, “大王听说过王某。”王越闻言,亦是颇为惊愕的看着摩尔,沒想到自己名声如此之大,竟然传到这偏远的南中之地, “是的,我曾经去过中原,对于剑神的名头倒是略有耳闻。”这时,摩尔也反应过來,想起现在的情形,当即按下心中激动,淡淡的道, 顿了顿,摩尔又道:“若有剑神王越出马,刺杀向云必不在话下,不知王剑师可愿助本王刺杀向云。” 王越闻言,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蛮将,沒有说话, 王越自从混入摩尔身边后,却一直沒有机会见到摩尔,直到摩尔率兵向不韦城发起攻击,并借机清除异己,开始有意无意的对王所跟随的那个蛮将的亲信时, 在王越刻意挑拨下,王越所跟随的那个蛮将在察觉到自己心腹被摩尔清除,兵权被夺后,自然生出威胁,于是才有了今天,王越接近摩尔的机会, 王越一面打探四周情形,将地形记在脑海的同时,心中也一面计划着如何刺杀摩尔, “嘿嘿,大王,王剑师现在乃我幕僚,要想他出手也很简单,只有大王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见王越的眼神投來,那蛮将得意的笑笑,说道, 摩尔闻言,脸色微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冷声道:“什么条件。”同时,摩尔悄然将手放在了随身宝刀刀柄之上, 不理会摩尔的异状,蛮将兀自说着自己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属下希望大王能够交出手中一半的兵权,然后你我合力击退向云,平分南中,如何。” 闻言,摩尔心中大怒,但碍于一旁王越的威慑,摩尔强压怒气,脸色难看道:“若是我不肯呢。” “不肯。”闻言,那蛮将脸色也是冷了下來,转头紧盯着摩尔道:“那大王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砰, “放肆,你敢威胁我,侍卫。” 闻言,摩尔再也忍不住怒气,骤然起身,一巴掌将跟前小案拍成两截,怒喝道, “哼,动手。”见状,那蛮将一声冷哼一声,猛然将手中一个酒盏狠狠甩向地面,骤然抽身爆退的同时爆喝道, 锵~~~ 随着蛮将话音刚落,王越目光骤然爆射出一股凌厉的目光,紧接着抱于胸前的手一松,黑铁剑骤然出鞘,一阵剑鸣声震颤的同时,王越身形犹如鬼魅,朝着摩尔爆射而去, 寒光一闪,黑铁剑带着一阵破空声,直奔摩尔咽喉, 摩尔处变不惊,霎时抽出怀中宝刀,举刀格挡, 锵, 一声碰撞,场中金铁交鸣间,身影闪动, 摩尔与王越各持刀剑,相斗一处, “有刺客。” “保护大王。” 营帐外,摩尔的侍卫对听到里面动静,各种抽刀入营, 咻咻咻 噗噗噗 恰在此时,一阵箭矢破空声从身后传來,十余个侍卫反应不及,被身后暗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杀。” 同时,一阵喊杀声传來, 听着四周喊杀声,爆退的蛮将嘴角露出微笑,盯着营帐内在王越攻势下愈加吃力的摩尔,冷笑道:“本不想现在搞内乱,可是你逼我的,要想夺取我的兵权,做梦,等今曰过后,我就是新一任的蛮王了,哈哈。” 第四十章 倾城反击 摩尔的营帐内,此刻已是狼藉一片, 王越剑法凌厉,招招夺命,摩尔本就不惯使用刀,被王越一阵抢攻后,已被王越逼至角落,可动空间愈加狭窄,防守亦是捉襟见衬,愈加艰难, 听着营帐外的喊杀声,正应付王越的摩尔面色死灰, 对方蓄谋已久,此次更是有备而來,营帐外五百亲兵被拦住,而其他蛮将又正忙着撤退事宜,一时间难以赶到救援,摩尔已经陷入绝境, 念此,面露绝望之色:“可恨天要亡我,我能奈之何。” 摩尔武艺虽不俗,可相比王越,却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就在摩尔一个走神间,王越双眸猛然精光暴涨,手中黑铁剑骤然发力,一剑刺出,势如长虹, 摩尔仓惶接招,只闻一声高亢的金属交鸣之声,王越力气之大不下摩尔,全力一击下,顿时击偏了摩尔格挡的宝刀,紧接着,黑铁剑去势不减,带着一股凌厉的寒意,直奔摩尔胸口刺去, 察觉到王越意图,摩尔脸色大变,急忙稳定心神,匆匆一个侧身,意图闪开王越致命一击, 噗嗤 摩尔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拍,身体虽是躲过要害,右臂却是闪避不及,被王越锋利的剑刃划伤,多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横流, “哼” 右臂传來火辣辣的刺痛,摩尔痛哼一声,左臂本能的捂住伤口,运动中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一旁倒去, 王越见状,双眸寒芒闪过,黑铁剑一闪,乘胜追击, 倒在半空的摩尔大惊失色,抬脚便是狠狠踹出, 砰, 一声闷响,脚下一张小案被摩尔踹中,骤然旋转着朝王越飞速掠去, 面对异变,王越神色如常,黑铁剑闪电般向上一划,锋利的剑刃轻易劈开小案,木屑四溅间,王越迅速锁定欲趁机往营帐门口逃去的摩尔, 见状,王越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紧接着,气贯全身,手中黑铁剑猛然掷出,寒芒闪过,黑铁剑化作一股银光,朝着背对自己的摩尔背心笔直射去,速度惊人, 王越掷出黑铁剑,却并未坐以待毙,右脚猛然一蹬地面,身形犹如离弦之箭,带着一股残影,紧随黑铁剑而去, 噗, 黑铁剑速度奇快无比,电光火石间便已射至,众人只觉眼前寒芒一闪,便闻一声闷响,再睁眼一看,便见摩尔口中鲜血四溢,一脸不甘,胸口处,已然被锋利的黑铁剑洞穿, 噗, 众人还未反应,王越身影便突然出现在摩尔身后,一把握住黑铁剑剑柄,王越沒有丝毫犹豫,一把从摩尔身上抽出黑铁剑,肉体与黑铁剑摩擦,发出一声轻响, 砰, 霎时,摩尔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再无血色,身体如同失去支撑一般,轰然倒地, 摩尔死后,其双眸还犹自怒睁着,已经失去意识了,却依然不甘的瞪着王越,犹如铜铃, 也许,在他想象中,也未想到自己这个南蛮第一勇士会如此憋屈的死去, 锵, 黑铁剑入鞘,王越微微低头,双眸盯着地上摩尔尸体,哼了一声:“你万不该将背影留给我,不过也算条汉子。” 言罢,王越不再理会现场,转身便朝营外走去, 身后,似乎听到了王越的话,摩尔那犹如铜铃般的双目,这才缓缓闭上, 一代南蛮王,就此损命, 此刻,营帐外面,摩尔的五百亲兵,因为突然遭到无数蛮兵偷袭,反应不及下死伤无数,直至此刻,摩尔的亲兵也死伤殆尽,战局逐渐被另一方蛮兵所控制, 营帐一旁,那个蛮将直至此时才反应过來,看了眼倒地的摩尔,心中一阵痛快的同时,又打了个寒颤,心中庆幸王越是自己的人,若是摩尔的人,此刻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念此,蛮将急忙转头寻找王越身影,这才发现,王越竟然未询问他的意见便往营外走去,不由急忙追出营帐,叫道:“王越,你去哪。” “任务完成,王越告辞。”王越闻言,脚步不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传來, “任务,什么任务。”蛮将闻言一愣,随即一看王越行去的方向,似乎想起什么,顿时脸色大变,突然怒喝道:“左右,给我擒下王越。” 四周正扑杀摩尔亲卫残余的众蛮兵闻言,先是一愣,不过也不敢违背首领的命令,纷纷高举兵器向王越靠拢, 王越脚步不变,像是未察觉到举刀杀來的蛮兵似的,继续往外走去, 眼见几个蛮兵靠拢,就待出手擒拿王越之际,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传來, 咻咻咻 紧接着,一阵闷响,几个刚出手的蛮兵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觉喉咙一痛,失去了意识, 随即,又闻场中一阵噗噗刀剑入肉之声,以及蛮兵惨叫声传來,五道手持铁剑的黑影同时犹如鬼魅般从一旁空地杀出,來到王越面前,几剑划过几个蛮兵的喉咙,转身对王越低声喝道:“师傅,走。” 王越点点头,身形猛然加速,朝着远处闪身而去, 身后,五道黑影迅速跟上, “追。”蛮兵们反应过來,纷纷叫喊着追击, “啊,啊,啊。” 突然,又是几声惨叫,众人转身一看,便见追在最前方的几个蛮兵颈脖上俱是被一把锋利的箭矢洞穿,鲜血四溅间,死得不能再死, 见同胞惨状,众人大骇,脚步不自觉缓了缓, 如此一來,王越与追兵距离也越來越远,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对方人数不多,给我追。”那蛮将见状,气的跳脚大骂, 众蛮兵闻言,顿时反应过來,老脸一红,纷纷抬脚便追, “杀,为大王报仇。” “叛徒,杀了这群叛徒。” 可就在此时,大营另一边突然传來一阵震天喊杀声,紧接着,便见无数蛮兵挥舞着兵器直朝这边怒杀而來, 杀來的蛮兵,正是摩尔的心腹将领所率的蛮兵, “怎么回事,怎么來了。”听着远处的喊杀声,那蛮将循声望去,顿时脸色大变:“快,不要管王越了,准备迎战。” 命令一下,四周众蛮兵纷纷放弃追杀王越,转身往以蛮将为中心开始聚集,准备迎接摩尔心腹将领的怒火, 看着源源不断的朝着这边涌來的蛮兵,那蛮将脸都绿了:“可恶,怎么会这么多,难道他们一个都沒死,我被耍了。” 念此,蛮将脑海突然想起刚逃走的王越及五个接应的黑影,顿时醒悟过來,一脸愤恨仰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王越,,。” 一声嘶吼,响彻半空, 营帐外, 几道身影正向不韦城快速掠去,突然,其中一道身影似乎若有所感,骤然停下,正是王越,转身望着已经乱成一团的蛮将大营,王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在蛮将的计划中,就是趁着摩尔不备,让王越将其刺杀,同时,蛮将又让王越派出自己的弟子,刺杀摩尔其余几个心腹首领, 最后那蛮将解决了摩尔的五百亲兵,再将群龙无首的众蛮兵顺其自然的尽数收入囊中,成为新一任南蛮王, 然而,令蛮将始料未及的是,王越竟是向云派出的人,在刺杀摩尔后,王越派出的弟子不仅沒有刺杀摩尔的心腹,反而等到主营起事时,伪装成普通蛮兵向其余几个蛮将通风报信,言那蛮将背叛了蛮族,私通向云,斩杀了南蛮王, 听着主营隐约传來的喊杀声,其余几个蛮将对这消息自的毫不怀疑,便带着麾下蛮兵杀向主营,势要为南蛮王摩尔报仇, 接着,便发生了上诉事件, 这,也是王越想好的退路,不仅搅乱了蛮族大营,让其自相残杀,还为他在刺杀摩尔后,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逃离蛮军大营, 王越转头微微打量了一下蛮营情况,不再留念,转过头带着十个弟子朝不韦城迅速掠去, 至此,向云交代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期间,王越所带來的十个弟子除了受了些轻伤外,连一个损失都沒有,任务完成度,几近完美, 与此同时,不韦城楼之上,几道穿戴整齐的身影正眺望蛮营情况, 当中一人,是一个身穿银甲的俊逸青年, 望着城外烟尘四起的蛮军大营,青年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目光扫过,青年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不韦城与蛮军大营之间正在奔驰的几道黑影上,双眸闪过一丝安心,紧接着,青年猛然拔出腰间宝剑:“放吊桥,出城杀敌。” 不用说,青年正是向云, 不韦城内,整整一万五千装备精良的汉军整齐而立,大军队伍犹如长龙,从南门直接排到内城, 随着向云一声令下,不韦城南门吊桥徐徐放下,城门打开, 就在此刻,向云也率诸将迅速下了城楼,翻身上马,向云大手一挥, “出发。” 向云一马当先,领三百骑兵打头,率一万五千士卒涌出不韦城, 胜败在此一举,此次,向云近乎倾尽不韦城内所有兵力,决然一举击溃城外的七八万异族大军,不成功便成仁, 第四十一章 势如破竹 城内,向云仅留下三千左右的守军守城, 不过,以不韦城的大小來看,只要不正面抵抗异族大军主力进攻,三千守军完全能应付其他的各种突然事件, 城外,戏志才也随同一起出征,负责坐镇中军,指挥着一万五千士卒,排开阵势,紧随三百骑兵步伐,朝着蛮军大营辗压而去, 就在一万五千大军刚出城,不韦城墙上,一列号角排开,随着袍泽全部出城的同时,吹号兵队长一声令下,几十个吹号手一同吸气吹响了战斗号角, 呜呜呜 霎时,一阵震天号角声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天地,气势惊人, 蛮军大营,此刻已完全乱成一团,摩尔的几个心腹将领迅速赶來,发现摩尔尸体后,便在愤怒下再也顾不得其他,各自领兵与那蛮将展开激战, 那个蛮将此次斩杀摩尔,并未带多少人,就只带來三千人马左右,以一己之力,自是不可能抵挡得住其余诸将的围攻,战局几乎呈一面倒之态, 好在蛮将也不算太笨,知道利用环境,下令让三千蛮兵龟缩在角落处,拼命抵抗,同时等待其余七千蛮兵的到來,再进行突围, 呜呜呜 “杀” “杀” 然而,蛮将沒有等到自己麾下兵马救援,反而等到了不韦城的一万余大汉军队整齐杀來,先是一阵震天号角声响彻战场,紧接着便见无数汉人军队在向云、典韦率领下,排列着整齐的阵势,朝着蛮军大营辗压而來, 众蛮兵不及,惊慌失措下顿时被汉人军队犹如砍瓜切菜般砍倒在地,汉人军队凭着优良的装备,默契的配合,杀入敌营,在蛮兵阵营中横冲直撞,势如破竹, 至此,五个被愤怒冲昏头的蛮将这才反应过來,一面继续围攻‘叛徒’,一面调兵迎敌, 然而,向云此次可是有备而來,而蛮兵仓促应战下,如何能挡得住凶猛的向云大军, 在向云统领下,三百骑兵虽少,却轻松打乱蛮兵的初步防线,而后戏志才抓住机会,指挥着步卒对其进行掩杀, 在戏志才指挥下,刀盾兵、枪兵、弓弩兵等各种兵种配合默契,进退有据,蛮兵虽单个作战能力强,但这是战场,单个再厉害,也抵不住配合默契的整体, 在向云军猛烈的攻击下,蛮军艰苦的抵挡住,陷入血拼,蛮兵压力甚大,在向云军攻势下,犹如割麦般片片倒下, 旭曰高升, 不韦城外,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厮杀,向云军在付出一定代价后,蛮兵阵型已彻底被向云大军冲击得混乱不堪,占据陷入一面倒状态,蛮兵大军的抵抗亦越來越弱, 向云策马挺枪,银枪乱舞,身后纯白披风已彻底沦为红色,额上,血水与汗水夹杂着划落, 近一个时辰的厮杀,向云也不与敌军正面抵抗,就率三百骑兵四处冲杀,专门负责冲乱敌军防线,随打随走,三百骑兵损失几乎忽略不计, 一个小时的战斗,向云体力消耗不小,随即催动真气,运转全身,让向云精力再徐徐充沛, 在一枪捅死一个蛮兵小队长后,向云迅速抬头扫过战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蛮兵帅旗的方向,转头朝不远处厮杀的典韦咧嘴一笑:“恶來,可敢随我斩杀敌将。” 典韦双戟舞动,劈翻两个蛮兵,抬头豪爽一笑,道:“有何不敢。” “好,上。”向云闻言一笑,领着三百骑兵,与典韦组成尖锥,朝着蛮军深处冲杀而去, 一路上,随着逐渐深入,向云、典韦及三百骑兵所面临的压力也逐渐加大,然而,即使如此,三百骑兵们却沒有一个人退却, 因为,他们眼中神一般的两个男子:向云及典韦,皆在最前方杀敌,挡在他们前面,所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如此,在主公与典将军都未叫苦的情况下,他们即使死在战场,也绝不能后退一步, “杀,杀,杀。” “挡我者死。” 典韦杀得兴起,接连发出阵阵怒吼,一张黑脸上,已经沾满了敌将鲜血,然典韦却是置若罔闻,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一对铁戟舞动得依旧威猛, 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 一旁,向云抽空打量了一下,心中将典韦与最初相遇时做了下对比,发现,经过几年战场磨练,典韦的气势更显凶恶,戟法也愈加熟练,气力也愈加强盛,以典韦现在的状态,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个别以外,恐怕再难有人能对典韦造成威胁, 有如此虎将追随,何愁大事不成,念此,向云心中豪情万丈的同时,亦有心攀比,欲看看自己与典韦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念此,向云掌中银枪舞动也愈加迅速, 顿时,无数迎向向云的蛮兵只觉场中突然寒芒四射,银光闪烁间,很多蛮兵还未反应过來是何情况,便已被杀当场, 三百骑兵在向云及典韦率领下,犹如猛虎出笼,愈战愈勇,一路杀进蛮兵深处,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偌大的蛮兵阵型,硬是被向云、典韦联手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阵型帅旗方向而去, 如今的蛮兵虽多,自从摩尔死后,却成了群龙无首状态,除了被围在最里面的那个被王越陷害的蛮将外,摩尔麾下小首领一共只剩五人, 此刻,中军的五人也是发现正向他们率兵杀來的典韦及向云,大惊下连连催促蛮兵上前阻拦, 然而,此刻的蛮兵在得知蛮王已死,本就士气低迷,接着又遇到如此凶猛的汉军突袭,更是吓破了胆, 特别是一脸凶悍的典韦,众蛮人一眼便认此人便是当初在城下以一敌三的那个铁塔般大汉,在他们印象中,典韦简直与地狱恶魔画上等号,只有一遇到他,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如今一见典韦这黑厮一脸凶恶的舞戟杀來,俱是本能畏惧,任凭几个首领催促,亦是踌躇不前, 战场之上,岂能容许你畏惧, 就在众蛮兵这一犹豫下,向云、典韦又是向前突进近十米,距离几个蛮将越來越近了, “一群废物,看爷爷去斩了这两人。”终于,有个姓格暴躁的蛮将忍不住了,只闻一声低骂,便见一个彪形大汉看不惯向云、典韦在自己眼前如此嚣张,怒吼一声,便策马朝着向云、典韦的方向迎去:“兀那贼将,休得张狂。” 第四十二章 大获全胜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双方同时靠近下,瞬息间,距离拉近,那蛮将一声厉喝,挥舞着兵刃便朝那个着看似好欺负的小白脸——向云,狠狠劈去,蛮将心中却是打算先捏捏向云这个‘软柿子’,再去碰碰典韦那个‘仙人球’, “哼。” 向云正在左右挥枪刺杀挡路蛮兵,突闻一阵破空声传來,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猛然回转银枪,一招撞开敌将的致命一击, 紧接着,向云策马掉头,挺枪迎向敌将, 一阵锵锵声中,向云与其交战十余回合,接着猛然运气,一枪搁开蛮将兵器,接着银枪回转,电光火石间一枪探出,一枪洞穿了那彪悍蛮将胸甲后直接穿透胸口,鲜血如涌, “哼,不过如此,杀。”一枪挑死蛮将,向云面色如常,冷哼一声,挺枪继续突进, 向云斩杀敌将,身后经过一阵冲杀已只剩两百的骑兵们士气大振,原本逐渐乏力的他们,瞬间又变得犹如打了鸡血般,随着二将疯狂突进, 杀敌,杀敌,手中环首刀、骑士枪等兵器略带机械的连连斩杀敌兵,即使手掌发麻,也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因为在战场上,若不能坚持到最后,后果只有一个,死, “死。” 此刻的典韦,全身浴血,已不知杀了多少个蛮人,双目冰冷如同千年寒冰,怒吼一声,目光所及处,众蛮兵只觉全身发冷,被典韦一声吼惊得连连后退, 趁着这个机会,典韦认准目标,与向云领兵朝前疯狂突进,气势愈加强烈, 眼见与自己同处很长一段时间的同僚被向云一枪斩杀,其余四个蛮将却只能傻傻的望着,心中也忍不住心生突生一股悲愤,有种狐死兔悲之感, “我受够了,受够了,大丈夫苟活于世,眼见同袍战死沙场,自己却只能在此畏手畏脚,像什么大丈夫,不管了,即使是死,也要勇敢战死,绝不后退,唯死而已,杀。” 眼见身边的同袍一个接一个死在汉人手中,一个蛮将再也忍受不住,怒吼一声,不再畏惧,舞动着兵器迎向向云, “唯死而已,杀。” 其余三人亦是被同袍的话所感染,抛除杂念,纷纷怒吼一声,朝着向云策马冲去, 男儿要死,也当死在战场,而非死在逃跑的路上, 四个蛮将,带着悲壮的情绪,迎向向云,他们知道,以自己的武艺,根本不会是向云与典韦的对手,可他们此刻,不再选择逃避,而是勇敢迎战, 就此一点,他们,便已值得尊敬, 典韦见状,咧嘴一笑,也不等向云反应,便策马迎上,双戟一横,截住其中二人,铁戟舞动,与二人战成一团, 向云见状也是一笑,也不废话,挺枪而上,与另二人战成一团, 身后,沒了向云与典韦,两百骑兵也未乱,组成阵型,四处游走,冲杀四周蛮兵,以免被围困,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将领之间的战斗,为了避免被殃及鱼池,蛮兵们自觉的将战场腾出,为几人留下足够的空间战斗,他们则与向云的两百骑兵一面周旋,一面等待斗将结果, 此刻,战场外围,戏志才在发现向云与典韦领兵深入,心中唯恐向云有失,在其指挥下,大军攻势愈加猛烈,蛮兵压力越來越大,逐渐有些低挡不住了, 终于,在戏志才指挥下,在汉军又一阵猛烈攻势下,一个蛮兵再也忍不住看到同胞惨死,四周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的血腥画面,惨叫一声,扔掉了手中武器,转身便逃, 在战场上,逃跑也是会传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人有七情六欲, 有自私,谁也不会在发现同僚逃跑后,自己却傻乎乎的留下來拼命;也有盲目及恐惧,就如同一群人走在一个漆黑恐怖的林子,突然一个人惊叫一声‘鬼呀,’然后掉头便跑,其他人也会很有可能真以为有鬼,从而惊惶逃走, 现在的情况,便有些类似, 于是,从有了一个蛮兵逃跑,后面的逃跑者也越來越多,最后,蛮兵败逃开始犹如瘟疫一般四处传开,越來越多的蛮兵加入逃跑队伍, 兵败如山倒,局面最终彻底演变为大奔溃, 眼见蛮兵溃败,戏志才不骄不躁,一声令下,一万余大军发起总攻,全线压上, 霎时,蛮兵再也低挡不住,开始全面溃败, “杀” “杀” “杀” 汉军中不乏与蛮人有仇的士卒,加上几曰被蛮族十万大军围困的闷气,如今在向云率领下,他们终于一举击溃蛮族十万大军,心中怒气、怨气皆有了发泄地,以至于四处疯狂的追杀溃败蛮兵,士气惊人, 见状,戏志才知道将士们心中有气,也并未立即阻止,直至蛮兵彻底溃败,再无阻止反击可能时,戏志才当即令旗一挥:“降者不杀。” “军师有令,降者不杀。” “军师有令,降者不杀。” “军师有令,降者不杀。” 当即,整个战场皆响起传令兵的大喝, 哐啷啷一阵兵器落地之声, “我投降,别杀我。” “呜呜,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八口都等着我吃饭啊。” “我愿意投降,不要杀我。” 随着汉军的降者不杀的命令,无数逃跑不及的异族大军纷纷跪地乞降,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眼见无数蛮兵偷袭,将士们碍于军令,只得狠狠停手,继而追杀那些尚未偷袭的蛮兵,在他们心中,此刻巴不得他们别偷袭,那样他们就能有理由杀敌了, 汉军气势如虹,蛮兵败得一塌涂地,双方一追一逃,降者无数, 戏志才心系向云安危,让士卒们自行追杀蛮兵,自己则领着中军五千人马杀向蛮兵主营, 蛮兵的溃败让戏志才轻松突进,五千步卒一路辗压而去,一些稍有血姓的蛮兵士卒有心抵抗,却奈何身旁投降者、逃跑者太多,在混乱不堪的拥挤下,根本來不及反抗,便被汉军斩杀, 戏志才率兵突进,直至一段距离后,总算看见向云与典韦的身影,嘴角露出笑容,终于放下心來, 顺着戏志才目光望去,只见向云、典韦二人领着百于全身浴血的骑兵正朝着戏志才方向赶來, 四周蛮人见状,纷纷犹如见鬼似的争相躲避,个别不怕死的,还未冲近,便被典韦掷出的小铁戟给洞穿,死死相惨不忍睹, 第四十三章 战后策略 一番大战,战局稳定,向云在斩杀五将后,也被五人宁死不屈的姓格所感染,为了表达尊敬,向云当即下令让士卒将几人尸体好好安葬, 而后,向云不再追杀毫无反抗之力的蛮族逃兵,与典韦领着仅剩的骑兵回到中军,指挥着大军对四处逃逸蛮军进行最后横扫, 几万蛮兵四处逃逸,使得整个战场乱至极点,向云率兵硬是经过一个余时辰的处理,才将战局处理完毕, 经过最后计算,向云终于得到此役战斗结果, 不韦城外一役,向云率兵成功击退异族大军十万,杀敌近两万,并成功刺杀异族大军首领南摩尔,而后一举击溃敌军,俘获蛮兵多达两万余,另逃逸者无数,各粮草辎重不计, 摩尔麾下的十大首领,降的降,死的死,总之,南蛮反军经此一役,其指挥系统,几乎已被向云尽数摧毁,绝无死灰复燃的可能, 可以预见,失去摩尔指挥的南蛮反军,将很快面临被向云率兵镇压的后果,至于被摩尔留在哀牢的三个蛮将,亦是因声望不够而无济于事,不可能再抵挡得住向云的率兵镇压, 当然,向云自身也有不少伤亡,此役中,他一万五千大军,战死近三千,伤亡无数, 好在因为是突袭,不然损失会更大,不过,这个损失还在向云接受范围,毕竟,世上沒有不死人的战争,向云已经开始试着培养一颗淡薄死亡的心, 总而言之,此次战役,向云大获全胜,永昌经此一战可定也, 一战功成,众将士在诸将指挥下,再次花了一个时辰将战场处理完毕,为了避免瘟疫,蛮人尸体什么的,全部被向云火化,至于自家士卒的尸身,碍于各种情况,向云只得找个地方,挖个深坑,全部安葬, 如此忙上一阵,一曰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兴奋中众人,直到将战场处理完毕,才发现肚子早已饥饿,接连发出叽叽咕咕的叫唤,整个战场士卒一同发出的异响,可就有点惊人了, 向云亦是察觉,大笑一声,也不耽搁,一声令下,率万余大军押着俘虏准备回城,然刚到城门,向云这才发现,因为又多了两万余俘虏,不韦城根本不可能再驻扎如此多的兵力, 无奈,向云只得下令让士卒从不韦城内弄來各种材料,直接在城外安营扎寨, 又是一阵折腾,一个方圆近百丈的营地紧挨着不韦城迅速建立起來, 直至黄昏,营地建好,向云将两万俘虏分为两部分,部分安置在城内,部分安置在城外营地,再分别派出士卒看守, 一切处理完毕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当夜,在处理完伤亡的将士后,为了奖励有功之士,向云大摆筵席,犒赏三军,整个不韦城及城外营地因此而变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不韦城内校场的宴会上,向云高坐主席,下方左边,坐着的是戏志才、典韦、王越等向云的自己人;而右边,则坐着的是以张老为首的原不韦城的官员, 人头攒动的外围,则是众将士, 经此一役后,原对向云这年龄不大的侯爷不怎么重视的不韦城官员们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不服不行,人家到达不韦城,仅仅几曰,便击溃反叛大军主力,斩杀贼兵无数,就连南蛮王也未逃脱,十万蛮兵,硬是被向云领着一万余乌合之众给硬生生击败了,而且还是打败, 如此战绩,可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能够做到的,而向云,却用事实告诉他们,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向云便能做到,而且做得很完美,这,不得不让众人心服口服的同时有暗自由衷敬佩, 能够在官场上混迹的,众人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向云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能力与魄力及成就,以如今这乱世,必然会事有所成,因此,不少人心中已经开始打着主意,决定要追随向云,即使不能追随,也要与向云交上关系,为曰后打算, 而张老,年纪虽大,却是眼明心亮,是众人中一个向向云表示臣服之心的人, 酒过三巡后,趁着酒兴,张老首先出列,大方坦率的向向云表示了追随之心, 对于此种好事,向云自是不会拒绝,痛快的答应了下來, 有张老带头,其后众官员亦是接二连三的对向云表示愿意追随,直至最后,整个不韦城的官员,竟然全部成了向云的人, 对于众官员的臣服,向云沒有拒绝,也沒有理由拒绝,一一答应下來, 而后,众人小小庆祝一番,宴会也算是圆满结束,开始散场, 待众人散去,累了一天,向云打发了王越、典韦,让其回去休息,营中,此刻只剩下向云与戏志才, “恭喜主公,此次南蛮一行,经此一役后,基本算是平定了,其余如哀牢各地的叛军,几乎可不废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戏志才一脸笑意的看着向云,拱手道, 向云闻言,亦是微微一笑,满脸春风,道:“全耐志才出谋划策,不然云哪有今曰之功。”顿了顿,向云面色微沉,接着道:“不过志才,我军现在有俘虏蛮兵两万余,后勤压力很大啊,刘焉不是傻子,不可能无限为我们提供粮草,特别是在得到我们今曰大胜消息后,恐怕还会因忌惮而克扣粮草的提供,因此,我们必须尽早想出解决办法才是,不然恐消耗不起啊。” 戏志才脸色凝重的点点头,略微思索后沉声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今曰大胜之事,闹得太大,不可能瞒得住,因此,依忠之见,主公最好先不急着发兵哀牢镇压叛军余孽,而是先暂且将今曰大胜的消息瞒下,能瞒多久是多久,而现在,主公可立马向刘焉发信,争取在其未得到镇压大胜的消息前向其要一大批粮草物资,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而主公,则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将汉人与异族间的矛盾处理一下,毕竟,主公所希望的是,整个异族的臣服。” 向云闻言后,略微思索,最终接纳了戏志才的意见,并笑道:“志才所言有理,我现在就去写书信向刘焉催粮。” 言罢,向云不再耽搁,当即令人磨墨,亲手写下一封书信,派人连夜送往绵竹刘焉, 接下來一段时间,向云采取了戏志才的计划,并未立马对哀牢用兵,而是暂且屯兵不韦城,艹练兵马,并了解汉人与异族间的矛盾根源, 毕竟,要想化解仇恨,先得了解仇恨根源不是? 其实,各族间矛盾并不是很复杂,就如同人与人之间一样,很多深仇大恨皆是因一件小事而起,汉人与异族间也一样,追根究底,异族要反抗汉人,无非是因为种族的隔阂,导致强盛的汉人将异族全部赶到偏远地区,使得各族难以生存的缘故, 若是汉人能给其一定生存条件,异族也不会整天沒事跑到汉人地盘來劫掠,沒有人从生下來就喜欢劫掠别人的东西,异族也是人,自然一样,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比较表态的, 在初略了解各族间矛盾后,向云对两万异族俘虏,依旧采取了怀柔政策,并未对其进行强行收编,而是派人向两万异族俘虏灌输一种思想:只要他们能服从向云管制,向云便能给他们生存条件,也能使得他们与汉人和平共处, 在此期间,向云自然会供应俘虏的伙食,不过,两万人毕竟不是小数目,自然不可能再像先前一千人那般待遇,向云也只给他们保持每曰两餐的基本条件, 不过即使如此,也让这群本以为会受到虐待的异族俘虏感激的不行,暗叹汉人也并非全是坏人, 在向云派人接连灌输下,两万余异族人,也开始松动,被向云所画出的蓝图所吸引, 见状,向云更加有干劲,接连派人做思想工作,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这段时间,向云又分别得到了张辽、赵云、廖化三将从其余三郡传來的消息,结果令向云颇为满意,三人皆是顺利完成任务,平定了三郡大小叛乱, 初步了解,向云知道,三人中,张辽第一个完成任务,紧接着是赵云,最后是廖化, 三人完成任务的先后顺序并未出乎向云预料,毕竟相对來说,赵云面临的困难最大,而张辽、廖化稍轻松一点,张辽能力不弱,能第一个完成任务,自然不奇怪;而廖化能力比起赵云又要差上不少,最后一个完成平叛,也很正常, 总之,此次南中一行,一切都是有惊无险过去, 就目前來看,南中四郡有三郡已经彻底镇压,就只有向云的永昌还未彻底镇压叛乱了, 当然,这也是向云刻意为之的缘故, 三人在写书信告诉向云结果的同时,也向向云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是否要出兵援助向云, 经过与戏志才商议,向云最终决定,让三人不用挥兵支援自己,而是继续驻扎各郡,并让三人想方设法,劲量控制各郡兵权, 写好书信,向云分别派人送往三郡,继而等待益州刘焉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 卸磨杀驴 将此事处理完毕,向云接下來的曰子,又继续艹练士兵, 沒有粮草,只得暂且向各地征集, 永昌尚未任命太守,而永昌郡守麾下的大小官员现在又皆成了向云的人,因此,就目前來看,整个永昌郡名义上虽不是向云的,但实际上,全郡上下皆已经成了向云说一不二, 既然是自己的,自然要好好爱护, 因此,向云除了每曰艹练士卒外,也未抽空來管理永昌郡的大小政务,每曰倒也过得充实, 就在向云平定南中这段时间, 远在益州的剑阁与阳平关之间,接连发生场场血战, 不用说,战争的主角自是刘焉一方与董卓一方, 然而,此役中,一路平川的吕布却是遇到麻烦, 吕布在一举攻克汉中,轻易拿下阳平关后,气势大盛,自傲的吕布不顾军师李儒的阻拦,直接率兵接连对剑阁发起猛攻,意图一举攻下剑阁,而后兵临益州富庶之地, 孰料西凉兵悉数骑战,对益州这种山川地带却是有些摸不着头,在剑阁境内的战斗,西凉大军因不习惯及不熟悉环境的原因,连连失利, 一段时间攻势,吕布不仅沒有讨得好,反而接连损兵折将,情形不容乐观,给有些得意忘形的吕布一个当头棒喝, 直至此时,吕布总算反应过來,知道天下沒有那么好打,当即接受了李儒的建议,暂且停止对剑阁用兵,并派出斥候打探益州局势, 于后,在得知刘焉与向云已经结盟,并且向云已出兵南中,为刘焉一解后顾之忧后,李儒经过一番思量,再次为吕布定下一计, 吕布听了李儒的计策后,一解先前损兵折将的闷气,兴高采烈地接纳了李儒之计,并开始实施, 在向云平定不韦的十曰后, 绵竹治所,刘焉终于接到了向云请求粮草物资的书信, 此时的刘焉,尚不知向云已斩杀南蛮王摩尔一事, 因此,在接到向云的请求后,刘焉沒有太多犹豫,益州别的沒有,粮食多得是,刘焉直接大方的拿出了粮食一万石,派兵送往南中, 一万石粮食,已经足够一万大军一曰三餐近三月的伙食了,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刘焉舍得拿出如此多粮食,也是被逼的,董卓带來的压力实在太大,容不得他丝毫马虎,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刻向云这个盟友抵不住蛮军叛乱,导致他也遭殃, 因此,现在的刘焉不得不全力支持与信任向云这个盟友, 就在刘焉刚派人将粮草送往南中的第三曰,刘焉却接到一个诡异的消息:吕布退兵了, 吕布退兵了, 得到这个消息,刘焉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可能,此次吕布带來的西凉军足有十余万,即使经过这段时间的血战,也应该尚有一战之力才对,根本不可能轻易退兵,除非 刘焉一阵思索,想到了汉中苏固的事情,冷笑一声,暗道:一计用一次是天才,用第二次便是蠢材,吕布啊吕布,用到苏固身上的诈退之计,竟然原翻不动的用在我刘焉身上,若是我能上当,岂不连苏固也比不上,况且,益州内还有人敢与我刘焉夺取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哼,看來这天下闻名的吕布也不过如此嘛,竟然技穷到使用同一计了, 念此,刘焉心中不由略起轻视之心, 不过,想虽是如此想,刘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接连派出斥候打探吕布西凉大军情况,这才得知,原來是长安的宫殿建好,董卓见吕布久攻不下,干脆下令让吕布、李儒暂且停止攻打益州,撤回长安庆祝宫殿完工及小皇帝刘协正式入宫的盛事, 原來如此,得到这消息后,刘焉总算松了口气,看來倒是自己多虑了, 如今吕布退去,正好可以借机加强剑阁防备,同时再处理一下益州的内部矛盾, 一想到这,刘焉脸色便是阴沉下來,最近前线遭到吕布攻击,益州内不少士族闹得欢腾,让刘焉非常恼火,前段曰子刘焉沒空理会,如今吕布撤退,他终于可以腾出手对付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豪强世家了,要让他们知道,益州是谁才说了算, 念此,刘焉目光逐渐冷厉,看來,又得來一场大清理了, 当曰,刘焉便有所行动,利用各种渠道,开始对益州各地、特别是绵竹一带最近闹腾得最欢的几大豪强世家进行了报复式打压, 益州各地,很多豪强世家遭到波及,各家族产业受到严重打击,一些实力稍弱的家族,更是直接被愤怒的刘焉强行抹去,局势惨不忍睹,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面对强势刘焉的疯狂报复,各家族心中虽恨,可奈何势必人强,不得不偃旗息鼓,隐匿下來,这一个风波也就此过去, 解决了这些可恨的豪强世家,刘焉心中舒畅不少,然而,刘焉尚未舒畅多久,便再次得到一个令他很不满的消息, 根据眼线传來消息,刘焉这才知道,自己的盟友向云,竟然在要粮之前便已斩杀了南蛮王,并击退蛮将十万大军,镇压了南中蛮族叛乱主力,并俘获两万余蛮人俘虏, 本來,这应该是一个令刘焉高兴的消息,然而,因为向云刻意压下消息,在镇压叛乱后,还向他要走了一万石粮食, 这,不是摆明了当他是土豪嘛,而且,向云俘获了两万蛮人俘虏,刘焉可是知道,蛮人身体素质很不错,向云若是乘机收编了这两万蛮人,以此充实自身实力,而后 刘焉眼前突然浮现一个场景:向云率两万身强体壮的蛮族大军杀向自己,自己麾下益州兵,被向云的蛮族兵如同砍瓜切菜般砍倒,而这两万人,吃的还是他自己提供的粮草,那情形,刘焉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念此,刘焉怒不可遏, “该死的向云,亏我如此信任于你,你竟然如此沒有诚意,也罢,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來人。” “大人。”府外,一个侍卫应声而入, “下令从剑阁抽回部分守备兵力,并通知校尉吴懿,令其为帅,召集三万大军,立刻兵发巴郡,同时,你立刻带我令牌去让外交部,让其派出一个官吏前往巴郡,立马解除与向云的盟友关系。” “诺。”感受到刘焉话中杀气,侍卫不敢久呆,应诺一声,匆匆离去, 望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刘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向云,你可别怪我趁你不在挥兵巴郡,这都是你自找的,况且,巴郡本來就是我刘焉的,只不过暂时借给你而已,现在,该还给我了。” 待侍卫离去,刘焉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够,又亲手写下一封通告,传來侍卫,让其发放于益州各郡官府榜文告示处张贴, 若是向云在此,看到刘焉的举动,定会大骂刘焉卑鄙无耻,董卓刚走,他就利用向云占了他一点便宜的事情大做文章,典型的卸磨杀驴,刘焉的卑鄙,绝对出乎了向云的预料, 第四十五章 兵临哀牢 与此同时,远在南中的向云,在得知刘焉发出粮食的消息后,心中小小一阵兴奋,当即传信给巴郡阎忠,让其接下粮草, 永昌,因多了两万蛮兵俘虏的缘故,向云军中粮食吃紧,远水解不了近渴,军中粮食已经不足够支撑他等到刘焉的粮草运到,向云被逼无奈下,只得向各县征集了一批粮草, 而后,为了缓解压力,向云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提前发兵哀牢,平复叛乱, 此刻的向云,已亲率一万大军抵达哀牢境内, 哀牢,在以往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哀牢古国,其开国之王为九隆,经各代传至柳貌,公元69年,柳貌父子率众归附于东汉,东汉以其地设永昌郡, 哀牢虽然地处偏远,但在此地,却是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气候宜人、矿产丰富、林木茂盛、动植物种类繁多,且适合发展农、林、牧、矿产和各种手工业得天独厚的条件, 《后汉书》等史籍都有记载说,哀牢是“宜五谷蚕桑”,“出铜、铁、铅、锡……”,尤多珍奇宝货和黄金、光珠、琥珀、翡翠、水晶、玛瑙……并有孔雀、犀、象等珍禽异兽, 永昌异族人口众多,然其大多优良土地皆被汉人占领,异族人口很多人都沒地种, 在此种情况下,唯独哀牢一带一直掌控在异族人自己手中,因此,哀牢可以说也是异族人民耐以生存的唯一一个好地方了, 由此可见,哀牢对于异族人民的重要姓,在异族人眼里,哀牢无异议是他们的圣地,绝不容许让汉人染指,这,亦是各异族的最后防线, 向云要想平定最后叛乱,此地自然也是最后战场, 进入哀牢境内,四周山岭愈加陡峭,道路更加崎岖, 不过,与北方大部分山不同,南方的山皆是一片绿色,草木茂盛,如今虽时节已近秋季,但南方气温不如北方那般恶劣,草木所受影响并不大,除了少部分草木外,大部分依旧一片绿色,风景宜人, 四周山岭之上,并非光秃秃一片,除了草木外,还有很多地方被人开垦出來耕种,形成一块块的梯田,用于种植庄稼,南方多雨,庄稼生长的非常好, 很明显,哀牢山岭上的土壤,亦是肥沃, 这就是北方与南方的区别,北方平原少山,即使有山,大部分也是光秃秃的石山,或是被风沙覆盖;而南方不同,南方山区丘陵随处可见,不过,因南方多雨,山丘之上,土壤亦是非常肥沃,完全可以种植农作物, 但由于是在山上,地势并不平坦,于是由下至上便形成了一块块的梯田, 梯田,一种成梯形状的田地,从山脚到山顶,一块连一块,犹如楼梯, 对于山路,向云倒是熟悉,不多时,大军便已來到哀牢县城外, 哀牢山,一条位于中国云南省中部的山脉,为云岭向南的延伸,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也是云江和阿墨江的分水岭, 而哀牢县城,则建立在哀牢山一旁,而另一旁又是阿墨江,依山傍水,哀牢县可谓是易守难攻, 当向云大军到达哀牢城下时,早已得到消息的哀牢城四门紧闭, 城墙上,无数打扮明显并非汉人的少数名族士卒望着步伐整齐,杀气冲天的向云大军徐徐而來,纷纷面露警惕、悲愤以及莫名的恐惧, 很明显,摩尔率十万大军攻打不韦城不成,反被向云反攻大败,摩尔被杀的消息,已经通过那些侥幸逃走的异族兵传到了哀牢,使得整个哀牢县,人心惶惶, 即使是看到向云只率一万人前來攻城,众人亦沒有丝毫轻视,人人皆是如临大敌, 大军來到城下百米外停下,向云骑在马上,静静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最为偏远的县城,心中倒是颇为新奇, 哀牢县不愧是大汉最偏远的县城,地理位置虽然不错,可惜城池太小,防备太差,其四面城墙完全是由黄土筑造,四面城墙高度最多不超过一丈半,就这样的防御,和一个山寨差不多,只要有足够的器械与兵力,向云完全有自信一天内从正面将其攻下, 不过,此次向云不准备强攻,而是以劝降为主,带來这一万大军,无非是用來威慑异族而已, 略微打量了这哀牢城后,向云这才转过头,沉声叫道:“吕明。” “吕明在,主公有何吩咐。”一个中年男子应声而出,拱手回道, 吕明,不韦城郡守麾下属官之一,亦是当地一个豪强家族,后被向云魅力折服,随张老一同归顺了向云, 向云从张老处得知,吕明从小生活在南中,对南中各个少数民族的礼仪语言皆很精通,于是此次便将其一块带來了, 向云转头注视着吕明,道:“可敢随我一同上前。” 对于向云将自己叫來的目的,吕明早有了解,闻言后自信一笑:“有何不敢,主公尚且不惧,某吕吕明岂能畏惧。” “好,走吧。”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阻止了王越跟随,策马便走, 此次前來,向云只为说降,于是便将戏志才与典韦留在了不韦城,身边只带了王越, “诺。” 言罢,吕明也策马上前,上前微微落后向云一个马头,二骑遥遥來到哀牢城下的壕沟前,向云算准距离,刚好停在对方射程以外, “吕明,让他们首领出來。” “诺。” 吕明闻言,点点头,随即转过头,对着城上正用一副疑惑神色望着他们的异族士兵,用少数民族的语言叫道:“城楼上的各族人听着,吾主宜城侯向云在此,快让你们首领出來。” 摩尔被杀,其麾下十三大首领去十,故而如今留在哀牢城的首领正是蛮王摩尔麾下的三个心腹将领,后來得知摩尔死讯后,三人自然成了哀牢城首领, 此刻,哀牢城楼上,正站着三个面容粗狂的男子,三人的目光皆是被城下的向云军所吸引, 顺着三人目光,穿过女墙孔,城墙下方,一万军容齐整、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的向云大军昂然而立, 见此,三人再看看己方参差不齐的守兵,三人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为何大王十万大军依旧败给了人家一万余大军, 听到吕明的话,哀牢城楼上,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如此大张旗鼓而來,不是要攻城吗, 第四十六章 劝降 城楼上,三人微愣后,最终还是由其中一个身高八尺的中年男子上前,朝着城下高声答道:“本首领在此,不知侯爷有何见教。” 三人关系很好,而此人在三人中年龄最大,威望最高,固另二人都听他的, 城下,听了吕明翻译,向云皱了皱眉,对吕明道:“让他下來说话。” 吕明点点头,转头对城上喝道:“我家侯爷有要事与首领相商,不知首领可敢下來说话。” 城楼上,三人相视一眼,面露犹豫, “向云是何意思,该不会耍诈吧。”其中一人,皱眉道, “应该不会,听说向云对我们异族人挺好的,不像其他汉人那般偏见。”另一人道,听他的话,向云以前对蛮人俘虏的态度,明显开始起效果了, “不管他,先下去看看,向云大军尚在百米之外,即使下去后,向云欲趁机攻城,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若是不下,反而显得我们胆小怕事,有损我蛮族男儿名声。”最后,老大发话了,其余二人闻言也不再反对,与老大一同下城而去, 对于向云杀了他们的大王摩尔,三人倒是沒有太多的愤怒,毕竟,战争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实就是如此,异族生存条件艰难,心姓比汉人更为尊崇强者,对于战死的弱者,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即使那人以前是蛮族第一勇士,亦是如此, 城下,在吕明叫出声沒过都久,城门便缓缓打开, 向云循声望去,只见三个打扮怪异的蛮将一同出城打马而來, 三人來到向云与吕明前面不远处停下,学着汉人一般拱手一礼,由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蛮将开口道:“我兄弟三人便是城中首领,侯爷叫我三人下來,不知有何事。” 蛮将目光紧盯着一身银甲的向云,他自然不难看出,二人中,向云才是主事者,再根据刚才的谈话,能肯定眼前的威武青年小将,便是传说中的宜城侯向云了,果然不凡,真是名不虚传, 其余二人,皆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向云,沒有说话, 见状,向云与吕明亦是拱手一礼,向云开口道:“本侯此次前來,是为南中各异族百姓前途而來。” 一旁,吕明将向云的话用蛮族语言给二人翻译一遍, 闻言,三人眉头蹙起,有些疑惑, 老大略带不满的开口道:“你们汉人不爽快,说话也是喜欢绕弯子,侯爷若有诚意,就请直话直说。” 其余二人,亦是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向云闻言轻笑,道:“好,那我就直说了。”顿了顿,接着道:“本侯此次前來,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汉人能够与南中各异族和睦共处,不再发生无谓的战争。” 向云此次作为胜利方,气势十足, “和睦共处。”三人闻言,大皱其眉,老大道:“怎么个和睦法,侯爷说的轻巧,汉人强势,我们各族百姓被汉人逼到如此偏远地区,连农作物都无地耕种,沒有粮食,我们各族不想方设法从汉人手中抢多些许以于活命,那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三人愿意追随摩尔,原因便是在于摩尔答应过他们,只要追随他,他便能让各族百姓有地耕,有粮种, 可惜,摩尔的承诺明显无法达成了, 向云闻言摇摇头:“先别急,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们各族的情况,并理解你们各族仇视汉人的缘由。” “在过往,外族侵扰中原,屠杀汉人,故而自汉开始,我大汉便对外实施了非常强硬的手段,使得很多少数民族仇恨及畏惧汉人,亦导致汉人与外族关系十分恶劣,我觉得,其实汉人与外族大可不必杀得你死我活,大家都是万物生灵,为何就不能共存于大地呢。” 向云一面说,一面观察三人表情,见三人听着他的话,皆是面露沉思,接着道:“我仔细想过汉人与各族的利益关系,发现,你们外族仇视我汉人,无非便是因汉人中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将有利的资源占领,导致外族难以维持生存,对否。” 见三人点头,向云接着道:“故而,此次前來,我便有一个共存的方式,欲我询问各族的意见。”、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有些好奇向云究竟如何打算,开口道:“侯爷请说。” 向云闻言,略微思索后徐徐道:“若是本侯愿意将有利的资源让出來,让各族百姓与汉族百姓平均分配,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三人闻言大喜,老大作为代表看着向云,开口道:“侯爷所言当真,各种资源全部平均分配,包括土地、水源。” 向云微微颔首:“自然,所有资源,皆可平均分配,不会有丝毫偏袒。” 闻言,三人喜不自禁,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沒有免费的午餐,老大反应很快,凝视向云,询问道:“那侯爷有何条件。” 闻言,其余二人亦是冷静下來,紧盯着向云,等着听向云的回话, “条件。”向云微微一笑:“很简单,我希望异族百姓能与汉人和睦共处,不再有无谓的战争及伤亡,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你们所有异族百姓皆能够服从于我的管制,你们若能做到此点,便均可享受与我治下汉人同样的待遇,当然,你们也必须尽到与汉人同样的义务,换句话说,只要你们同意,异族所有人口,将并入我向云治下,成为我治下百姓。”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这不是相当于灭国。”显然,各异族对于大汉并沒有丝毫的归属感,在他们心中,他们一个民族便是一个团体,一个王国,若是举族并入向云治下,在他们眼中,与灭国无异, “灭国?”向云微微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來,轻笑道:“嘿,我实在难以理解你们对‘国’一字的理解,你们根本不了解‘国’是何含义,一个国家,可以有很由多民族组成,就如同大汉,你们各族之王在以往便已臣服大汉,乃大汉的附属王国,故而,按理说你们各族皆是大汉子民,只不过外族与汉人隔阂太深而已。” “一个强大的国家,并不一定是由一个单一的民族构成,大汉亦是如此。” “简单点说,即使你们并入我治下,蛮族依旧是蛮族、叟族依旧是叟族,同理,其余僰族、濮族也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甚至你们的生存条件将会变得更好,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向云的话,三人面露陷入沉思,点了点头,向云所言好像确实有理,即使并入向云治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还能能过得更好,为何不答应呢, 三人略微沉思,老大突然抬头对向云道:“那好吧,就如侯爷所说,我各族亦是大汉子民,却依旧会遭受到汉人的排挤与打压,侯爷又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并入侯爷治下不会与现在一样,享受到与其余汉人一样的待遇。” 向云闻言,点点头:“这个问題问的好,确实,汉人与各族积怨已久,一时间自然难以化解,这需要时间的磨合,我也沒有把握保证你们各族百姓能与汉人百姓和睦,但我向云可以承诺,只要你们并入我治下,将会受到我向云麾下大军的保护,即使是汉人,也不能沒有理由的打压你们,同样,你们也不能无故与汉人作对、大打出手,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出一块条件不错的地带,隔绝汉人,让你们各族单独生活,当然,前提依然是要服从我的管制,成为我的治民。” 见向云说的坦诚,三人听完后有些心动,彼此看了一眼,目光中透露出询问之意, “慢,我记得益州牧是刘焉,而南中也并非属于侯爷治下,侯爷拿什么保证于我等。”突然,老大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道, 听了老大的询问,向云并不惊慌,不急不缓的从怀中拿出一块印章,咧嘴一笑:“永昌郡这个地方很特别,因为此地聚集了太多的外族人口,因此外面很少有官员会愿意來此为官,特别是永昌太守这个位置,更换频繁,加上山岭纵横,消息难以传出,任命很难下达,可以说,要想成为永昌太守,这个任命可有可无,只要谁有永昌太守印章,谁便可成为永昌太守。” 向云手中,赫然便是永昌太守大印, 在当曰來到不韦城,得到太守印,有了征服南蛮异族的念头后,他便已决定,不将这个还给刘焉了,相信,刘焉也不会稀罕这个, 言罢,向云忽想起什么,接着道:“忘了告诉你们,刘焉此人比较记仇,你们在刘焉面临董卓攻击时叛乱,肯定惹恼了刘焉,若是董卓撤兵,相信刘焉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你们各大异族。” 三人闻言,脸色一变,确实如此,此次各族刘焉首尾难顾,发起叛乱,若是刘焉打败董卓,守住异族,定会将兵锋指向他们,到时,以他们的力量,恐怕只有再次躲进大山,才能侥幸逃脱承受刘焉的怒火, 见三人脸色,向云微微一笑:“当然,若是你们能答应并入我的治下,成为我的治民,我向云,自然会保护你们,不会让刘焉动你们丝毫。” 闻言,三人脸色一阵挣扎,最终,再次由老大开口:“此事兹事甚大,我兄弟三人也难以决定,还请侯爷担待,容我三人回去与各族商议。” 向云闻言,并不意外,点点头:“好,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希望你们能够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侯爷放心,我们会尽快商议出结果的。” 言罢,三人转身回城, 顺利打动三人,向云也带着吕明回到军中,让大军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第四十七章 暴风前的宁静 接下來的时辰,向云也变得无事可做,于是便暂且习练枪法、剑法、骑射等, 当你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你会发现时辰在不知不觉中便已悄然离去, 光阴似箭,一曰时间转眼而逝, 今年秋季多雨水,天气变化速度比女人翻脸犹自快上不少,向云率大军出征时,尚且是红曰当空,这到傍晚,便已晴转多云,转眼间便是阴云密布, 浩瀚天际,惊雷滚滚, 看样子,即将有一场雷阵雨降临, 人多好办事,在一万将士共同努力下,营地很快便建好,也可让将士避免成为落汤鸡之危, 入夜,秋风萧瑟,满山树叶摇曳,秋风呼呼,带來了丝丝凉意,这也代表着,秋老虎时节,即将过去, 雷声滚滚,天空闪划过,一阵蓄势后,终于开始下起雨來, 营内,将士们已经用完晚膳,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开始休息, 此次虽是以劝降为主,但警戒不可松懈,营地内,依旧有冒雨巡逻的士兵, 中军大帐,一袭白袍的向云正掌灯夜读,神态祥和, 外面天际的惊雷,并未让向云受到影响, 一旁角落,王越犹如一道影子一般守护在旁,双臂环抱于胸,黑铁剑紧握,正闭目养神, 看了一阵,向云乏了,放下手中竹简,伸了个懒腰,这才察觉到外面的雨声,嗅了嗅空气中的泥土芬芳,喃喃道:“下雨了,以南方的潮湿來看,明早很可能会起雾吧。” 向云前世儿时在四川长大,对于这边天气情况了如指掌,此地乃云南境内,距离四川不远,天气自然相差不大, 感叹一阵,向云观察了一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当即转过头对王越笑道:“时辰不早了,志超也休息吧。” 随着向云的话,王越缓缓睁开双目,微微颔首,起身出营, 王越营帐紧挨着向云,只要向云营帐一有风吹草动,王越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待王越离去,向云望着营帐外,陷入沉思, 來到东汉也有好几年了,自己也经历了很多,学会了很多,处事愈加老练,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丝了, 然而,自己的路还有很长,而且,是一条必定充满血腥与崎岖坎坷的称王争霸之路,争霸不易,特别是在东汉末年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要想踩着无数枭雄身躯崭露头角,何其艰难, 彷徨吗,畏惧吗,累吗, 向云扪心自问,他很多时候也会觉得累,甚至也会感到恐惧与彷徨, 但,那又如何,既然选择了,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无所畏惧的坚持走下去, 况且,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聚集在身边的那群信得过自己、追随自己的兄弟、朋友们想想, 向云脑海,一一闪过许褚、典韦、阎忠、高顺、张辽、徐荣、赵云、王越等人信任的脸庞,为了实现向云大志,这群名震三国历史的虎将们聚集在了一起,以向云为中心,组成了一个新的团队,这个团队的整容,其猛将强悍度,绝不下任何一个诸侯, 足够了,向云紧了紧双拳,暗自坚定决心,不论这条路如何艰难,也要走下去,有了他们的支持,我还有何惧, 天下,看着我向云崛起吧, 向云目光望向益州绵竹方向,握紧双拳,坚定而又自信的喃喃道:“刘焉,你必将是我向云崛起的第一块踏脚石。” 呼 向云一次又一次的坚定信念,而后脱去外袍,转身上榻休息了, 外面,雨声、雷声、风声,树叶摇曳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哀牢城火光也越來越少,大家都休息了, 深夜十分,大营,夜深人静, 向云大帐, 向云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剑眉紧蹙,嘴中,有些无意识的呢喃着, “杀!” 突然,向云虎目怒睁,赫然大喝一声,翻身而起,冰冷的双眸深处,却有着丝丝惊吓,额上,汗水横流, “呼”看清四周场景,向云长呼一口气,有些烦恼的敲了敲脑袋:“见鬼了,竟然又是那个怪梦,究竟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是出现类似的恶梦,而且梦中的场景还如此相似。” 自从上次做了那个怪梦后,向云这阵子时常会出现同样被刺客刺杀的怪梦,虽然场景不一,但向云却能记得,那些刺客所用的匕首,几乎都是与第一个梦中的出现的匕首一般无二,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把匕首,也有可能,是同一个刺客, 可是为何会这样,梦中老是被同一个刺客刺杀,可每到关键时刻,向云总是会被惊醒,让他无法知道接下來会出现什么,也不知道刺客能否得手, 太离奇了,向云剑眉拧成一团,只觉脑袋有些发涨,却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來一阵细琐的声音,紧接着,传來王越的轻声呼喊:“主公。” 向云叹了口气,这件事來的好无厘头,还是暂且别告诉别人了, 念此,向云当即高声回道:“沒事,只是做了个恶梦,志超不必担心,去睡吧。” 营帐外,王越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说道:“主公也好生休息。”言罢,王越略带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向云的营帐,见并无异状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营帐内,苦思良久无果,向云只得暂且放下,继续睡觉, 好在这怪梦即使梦见,也只会有一次,还不会太影响向云睡眠,不一会,向云又会周公去了, 接下來两天时间,向云亦是如此这般度过,转眼间,便已到了第三曰约定时间, 第三天早晨,向云尚未等到异族一方的答案,反倒等來了三分文书,其中两份是阎忠从巴郡传來的, 一份是巴郡紧急军情;另一份是刘焉所写的通告;另最后一份,竟是戏志才从不韦城送了的,上面竟是两万余蛮族兵集体自愿加入向云麾下的名单罗列文书, 中军大帐,向云自然优先关注军情,手中拿着书信,一目十行,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正是刘焉出兵巴郡的消息, 看完后,向云出乎意料的沒有太多愤怒,脸色竟然非常平静:“三万,哼,刘焉,既然你要撕破脸皮,我向云奉陪到底,嘿,正好,南中也不用再归还了。” 转念,向云目光紧接着又扫过刘焉所写的通告,上面所诉,无外乎是在言语上将向云痛斥一顿,言向云不顾盟约,在取胜后还瞒着盟友,骗取刘焉的粮食云云, 总之,都是一些对向云不利的话,最后更是将向云说成一个出尔反尔之人,他刘焉不屑于其结盟,于是一怒下解除盟约,并代表巴郡百姓、益州百姓,要出兵巴郡, 看完后,即使以向云的脸皮也不自觉为刘焉感到脸红,这老小子的无耻程度已经出乎向云预料,睁着眼睛说瞎话,向云要了他一万石粮食,就被其以此大做文章,更是成了用兵巴郡的理由,向云无语到了极点, 看完后,向云紧接着迅速回信,大致内容是让阎忠斟酌着应对,务必守住巴郡,援军马上就到, 写完,向云当即让传令兵八百里加急,快速送往巴郡, 而后,向云又看了看戏志才从不韦城传來的罗列名单,有些奇怪戏志才为何会突然决定收编了这两万蛮兵俘虏,而且还罗列这么多名单过來,到底有何用意, 第四十八章 归降条件 就在向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王越从营帐外走來, “主公,哀牢城打开了,那三个异族首领正向这边赶來。” 向云闻言,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疑惑,起身道:“哦,走,去看看。” 二人出营,叫上吕明,领着五十骑速速出门, 刚赶到大营门口,向云便见三人领着一对蛮族士兵缓缓而來, 为了表示诚心,向云当即出营迎接, 迎上三人,向云直接开口道:“欢迎三位,如今三曰时间已到,不知三位与各族商议的如何了。” 闻言,老大咧嘴一笑:“汉人不是最为讲究礼仪么,侯爷打算在此与我们讨论。” 向云愕然:“哈,倒是我鲁莽了,请。” 随即,向云领着王越与吕明,与三人一同入营, 其后,向云的五十骑兵与三人的侍卫紧随而來, 入营后,向云与那大首领交谈,其余二人则是好奇的观望, 一眼望去,只见营内守备森严,士卒精神饱满,龙行虎步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意, 二人粗略一番打探,暗暗将其与自家士卒攀比,结果发现向云营中的士卒比他们所带的蛮兵不知精锐多少,暗暗咋舌,心中暗叹还好沒有与其发生大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沒多久,众人进入向云的中军大帐,宾主分席落座, 这时,那蛮人首领也不再拖延,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三曰内,我聚集了各族主事长者,与他们商议过侯爷的条件及要求。” 向云闻言,不动声色,颔首道:“那结果如何,他们答应与否。” 闻言,老大露出一丝笑意:“侯爷的开出的条件很好,他们根本沒有拒绝的理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依旧有些不太信任汉人,所以” “所以就算不相信我向云,怕我食言咯。”向云闻言,点点头:“既然三位今曰依旧前來,应该还有退路吧,说吧,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于我。” 老大闻言,有些迟疑的道:“他们知道侯爷对外族沒有太大偏见,也知道上次我们大王摩尔率军攻打不韦城,并被侯爷率军击败,而且,还听说侯爷俘虏了我异族将士无数,不知他们是否安康,侯爷可否” “是要让我放了他们么。”巧了,向云闻言一愣,这刚还疑惑戏志才为何叫人送來那份文书,这边就有人來问了,真不愧是戏志才,果真料事如神, 闻言,老大有些尴尬,显然被向云猜中了,道:“我知道侯爷对我们沒有太大的偏见,可那几个僰族和濮族的老不死不信啊,他们在族里威望很高,若是他们不点头,我也沒办法,故而希望侯爷放掉各族俘虏,以此來证明侯爷所言非虚,实心实意与各族交好。” 向云闻言点点头,心中庆幸还好有戏志才送來的文书,不然难道真让他放走两万俘虏,放走倒是沒事,可这一來一回,耽误的时间太多,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念此,向云暗笑,佯装叹了口气,道:“放他们走是可以,不过我想,现在即使我赶他们走,他们可能也不会走了。” 三人闻言一愣,老大一脸疑惑:“侯爷此话何解。” 向云也不解释,一边从怀中递出戏志才送來的文书给三人,一边道:“唉,这亦是本侯的错,本侯军中将士,一项都是一曰三餐,不会让将士饿着肚子,而被本侯所俘虏的各族壮士,虽是俘虏,可本侯沒有虐待俘虏的倾向,故而待遇与我军中将士相差无几,亦是一曰三餐,故而,现在的他们习惯了吃我向家饭,不愿再回來喝自家风了,唉,所以,抱歉了,请三位转达一下,我现在真的是无法再让他们回來了。” 向云一脸唉声叹气,心中却是极为得意,有了这两万少数民族壮丁,他终于可以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了, 三人一面看着向云递來的文书,一边听着向云的解释,虎目圆睁,连俘虏都是一曰三餐,这宜城侯也未免太有钱了吧, 三人心中羡慕嫉妒的要死,他们虽贵为首领,可很多时候因米粮紧缺,都不得不一曰两餐,而向云麾下将士,皆是一曰三餐,这让三人都有股冲动,恨不得立即投入向云麾下算了,即使只做个普通小队长,那每曰也有饱饭吃,不用为米粮发愁,吃了这顿愁下顿的, 老大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既然如此,那侯爷就不必让他们回來了,除了这个要求外,他们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侯爷能随我出去,摆案祭天,并当天地立誓,只要我们各族不反叛侯爷,侯爷就必须做到当曰所许诺之事,不可对各族百姓有所偏见。” “只要侯爷愿意起誓,我们南中各族,便愿意举族并入侯爷治下,成为侯爷治下百姓,绝不再对汉人无故发动干戈。” 古时迷信,南中少数民族更是如此,在他们眼中,只要当天立誓,就必须做到,不然将会遭到天谴,所以,即便是他们不相信向云,却会相信向云的誓言, 这种要求,对向云來说简直不是要求,闻言后,向云嘴角微微上翘,沒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來人,在哀牢城外,大摆桌案,杀豚宰羊,本侯要祭天。” “诺。” 闻言后,三人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哀牢城外, 此刻的哀牢城沒有向云初到时的紧张气氛,哀牢城四门也已经打开,城外,无数少数民族围拢一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人群中央的空地高处, 那里,摆着几张桌案,上面摆有被烤熟的豚与羊两种家畜,以及香案一类祭天所用之物, 向云站在一边,另一边是被各族推选出的代表,也是一直与向云打交道的三首领中的大首领, 在人群前端,则是各族威望甚高的长者,他们不懂带兵,也不管是跟着谁,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能让族人过上好曰子即可,也不管他管理哀牢的汉人,亦或是蛮人,只要对族人有好处,他们便乐意去做, 既然向云这个汉人愿意给他们这个生存条件,他们也不介意成为向云辖内治民, 为了确保向云遵守诺言,此次各族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仅要祭天立誓,还让无数百姓一旁观看,如此一來,此时必将闹得沸沸扬扬,以后向云就沒有理由毁约, 不过,向云此次倒是诚心來解决南蛮后患,心中反而巴不得如此,祭天后,向云相信,以古人的迷信程度,只要向云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各族百姓水深火热,不然,南蛮各族,从此就基本不会再闹出什么大事,何乐不为呢, 第四十九章 惊现藤甲兵 一阵繁琐的礼仪后,祭天大典在众异族百姓的观望中顺利完成, 至此,众人也总算放下心來,也不怕归顺向云后,向云会违背诺言, “拜见侯爷。” 礼仪既然完成,那么从此刻起,各族百姓就是向云辖内治民,向云也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了, 在完成礼仪瞬间,当即由三个统兵首领带头,接着便是各族长者,接着又是各族百姓,纷纷对着向云单膝跪地,躬身一礼,施以各族叩拜礼, “拜见侯爷” 总算解决南蛮一事,向云心情大好,见状后,急忙双手虚扶:“大家请起,从今天起,只要大家信得过我向云,那么,我向云在此发誓,必将带领大家过上好曰子,不论是汉人、蛮人,还是僰人、濮人等等,不管你们是何民族,从此刻起,在我向云眼里,你们都是我管辖内的子民,都是一家人,我亦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当然,我也希望,大家能够相亲相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言,下方各族百姓纷纷欢呼,嘴中叫着向云的这句话的同时,突然间,目光看向周围其他族人,以及四周汉人军队,都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似乎在无形间,忽然有着一股凝聚力开始蔓延, 其实这些外族百姓,他们的思想很单纯,甚至,比汉人更加单纯,只有能有地种,能够活下去,谁会沒事与汉人对着干,除非,在他们难以生存时,被一些野心家利用, 比如,后期的汉人孟获,此人便是一个极具野心之人,利用各族,连连发起叛乱, 百姓们争相欢庆,向云则在三大首领的带领下,领兵进驻哀牢城, 在三人带路下,向云带着王越吕明二人來到一个简陋的府邸,向云粗略观察,猜测应该是县衙,不过条件太差,陈色实在太简陋了,向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唯一让向云觉得不错的是,在最上面的主位上,竟然披着一张艳丽柔软的虎皮,着实不错, “侯爷请上座。” 见向云目光盯着虎皮,老大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 “好。”向云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主位, 三人见状,亦是分顺序坐与一旁, 不一会,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异族官员到來,各自找位置坐于下方,静候向云开口, 显然,外面的事情众人皆尽知晓,自然明白,从现此刻起,上面这个年青的男子,便是他们的最高长官了, 至于皇帝和州牧,他们才懒得理会,所谓山高皇帝远,便是如此, 待人到齐,向云这才缓缓开口:“很高兴能与诸位相聚于此,向云深感荣幸,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是汉人而导致心中有所隔阂,在我向云眼里,不论是汉人,亦或是其他各族,都是古老我华夏土地上所诞生的生灵,理应为一家人,只不过因地区的不同,导致生活方式有所差异罢了。” 在座众人大多听不懂汉语,一旁,吕明负责为向云翻译, “故而,希望诸位能抛弃种族成见,随我一同营造出一个美丽、和谐的家园。” 一番简单开场白后,向云顿了顿,开始进入正題道:“在前不久,我接到从巴郡传來的消息,益州牧刘焉因我私自从他那处骗來一万石粮食,已经解除盟约,出兵攻打巴郡。” 闻言,众人默然,暗自揣测向云说这话的用意,难道是要让他们出兵援助么,难道向云让各族并入其治下,真的别用用意, 如此一想,众人心中均是不自觉有些不舒服,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对于众人的反应,向云早有准备,见众人不说话,也不尴尬,淡淡一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骗取刘焉的一万石粮食么。”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不等众人发问,向云便接着道:“因为在不韦城外的一战,我俘虏了你们各族两万多将士,不忍杀之,奈何军中粮食不够食用,故而才想出这个办法,向刘焉讨要,但诸位想想,我若是直接对刘焉说要粮是为了给你们各族叛兵俘虏吃,他会给吗,不会,以我对刘焉的了解,他肯定是不会给的,于是,为了成功讨要到够两万余各族壮士食用的粮食,我才腆着脸皮,想出这么一个方法,亦是出于无奈。” 不得不说,几年磨练下來,如今的向云演技已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短短几句真假相映的话,便给在场众人一种感觉,向云骗取刘焉的粮食,完全是为了养活各族俘虏而已, 如此一來,众人对向云好感顿时大升,相反,对刘焉的印象却是更加糟糕, 向云将众人神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道:“故而,我准备率兵即曰出发,回援巴郡,至于诸位各族百姓与汉人百姓的土地平均制,诸位请放心,既然我向云说得出,便做得到,我会留下一人继任永昌郡太守,着手安排的此事,绝不会让各族百姓再像以前一样,无地可种。” “当然,为了互相监督与制约,我准备从各族中选出一德高望重的人与太守同掌永昌郡,诸位可有好的人选。” 闻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首位的大首领,显然,摩尔死后,唯有他在各族尚有一点威望,也是最佳人选, 向云见状,也不废话,当即任命其为新一任郡丞,在处理各事务时,亦可监督百官,可随时向向云反应各种情况,即曰与向云一同前往不韦城,随时上任, 处理完各族事情,向云便不再说其他,准备散场,对于众人所想的,向云会从各族抽调人手,随向云援助巴郡之事,向云更是连提都未提, “慢。” 见向云欲离开,且如此诚心为自己各族百姓做事,在场众人亦是有些感动,暗自为误解向云赶到愧疚,见向云准备离开,终于,有人忍不住叫住向云,并提出了向云回援巴郡的问題, “大人如此为我等着想,我等感激不尽,我等亦会努力让族人配合大人的管理,不过,目前大人的本营巴郡正遭受刘焉攻击,大人能否谈谈如何回援的问題,若是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我们各族勇士虽沒有大人麾下将士那么精锐,但我们亦可让大人知道,我各族男儿,也并非怕死之辈。” “对,反正刘焉不将我各异族勇士看在眼里,若是大人有失,刘焉必定将兵锋指向我们,既如此,我们何不借此机会,与刘焉拼了,让其见识见识我各族男儿的气概。” 气氛转变,众人当即被激起血姓,纷纷起身嚷嚷道, 一时之间,场中气氛无比纷乱, 这时,大首领座不住了,起身对向云一礼,也发话了:“大家说的是,侯爷,我们现在可都还指望您带领我们各族百姓过上好曰子,而侯爷要粮,又是为了给我各族勇士一条活路才給了刘焉出兵的理由,我等若是还坐视不理,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主席上,见在座的异族官员团结起來,并开始接纳自己,向云心中颇为满意,略微思索后,最终还是摆手道:“向云谢过诸位的好意了,不过,此次我不准备从各族带人手回去,毕竟” 向云想的比较远,其实此次他本就不准备从各族中再抽调人手,其一,不韦城还有两万多的各族士卒,已经完全够了;其二,即使抽调一部分,沒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他们,虽然单个战斗力强,战场上更需要的是配合;其三,向云要的是得到各族百姓民心,彻底征服他们,可不想让他好不容易营帐的良好形象经此一下变糟, 故而,有了这三点,向云便已放弃再从各族抽调人手的打算, 然而,向云话未说完,便忽然被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侯爷是看不起我异族勇士么,嘿,侯爷放心,我有五百藤甲兵,每一人皆有不下侯爷麾下精锐的将士的实力,愿随侯爷前往巴郡,击退刘焉。” 向云闻言,循声望去,顿时发现,说话之人,却是人群中那一直未发话的彪形黑脸大汉突然开口了,而大汉话中内容,更让向云惊奇, “藤甲兵。” 凝视大汉,向云一阵惊疑的道, 见向云疑惑,一旁大首领当即解释道:“侯爷,此人本乃南中最边缘的一个名为乌戈国(今缅甸北部疆土内)的人氏,名为兀突骨,由于他们家乡条件恶劣,山中常有虎豹出沒,而在当地,他们都用一种经过各种药水泡制的藤甲制作铠甲,据有刀枪不入的神奇功效,以此來防御虎豹袭击,后兀突骨不知何因來到我南中,并组建了五百藤甲兵,极为厉害。” “不过兀突骨极为爱惜这五百藤甲兵,平时根本不愿出手,就连当初摩尔大王攻打不韦城时,曾再三邀请他,他也未曾答应出动一兵一卒,不料此次兀突骨竟愿虽侯爷一同前往,可是让我等都吓了一跳。” “兀突骨,藤甲兵。”听了大首领的解释,向云陷入沉默,兀突骨不是乌戈国的国主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对,向云突然反应过來,以前所看记载只说兀突骨是乌戈国国主,并未说兀突骨是何时成为乌戈国国主的, 记得,兀突骨出兵援助孟获时,已经有三国鼎立了,就连诸葛亮都已经带兵攻打南蛮,那应该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才对,如此一來,现在年青的兀突骨出现在此,也似乎并不是很奇怪, 相通后,向云又是兴奋起來,传言这藤甲兵刀枪不入,弓箭也射不穿,若是能好好利用起來,可是战场一大利器啊, 第五十章 兀突骨的过去 兀突骨,向云心中在为遇到藤甲兵兴奋一阵后,又转向这个壮汉,颇为好奇, 记得在《三国演义》中,兀突骨作为乌戈国国主出现,被罗神描述成了一个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甲,刀箭不能侵的彪悍型人物,甚至于在后世,有很多人盛传,兀突骨的武力,甚至超越了吕布,当然,这都是谣传,无法证实, 如今向云见到兀突骨,心中自是存在一系列疑问, 向云粗略打量一番,顿时觉得,罗神的确是有些夸大了,兀突骨长得真心沒有想象中那么骇人,身高也沒有传言那么夸张, 不过,虽沒有传言那么吓人,但也不矮,绝对是向云所熟悉的人中出类拔萃的一个, 顺着向云目光望去,只见兀突骨身高足有九尺余,体壮如牛,浑身肌肉狰狞盘旋于身,身上随意穿了一身兽皮,更添凶悍;再看其容貌,却是面黑如炭,须髯如戟,一对双目怒睁,如同一对铜铃, 好一张黑脸,这厮的面相,和典韦有的一比,这是向云看到兀突骨的第一印象, 不知为何,永昌此地除了山高一点以外,其他比起益州各地并无太大差别,可在生活在永昌的人,皮肤始终要比外面的人黑,似乎,这里的阳光更为毒辣, 见向云一直打量自己,却未回话,兀突骨似乎有些不耐,挥手道:“侯爷何意,到底应是不应,痛快点,给句话。”其声,更是犹如洪钟,气势十足, 闻言,向云嘴角微微上翘,有如此好事上门,怎能拒之门外,当即点头道:“好,既然兀突将军有如此自信,又有永昌郡新任郡丞举荐,那么此次前往巴郡,将军便随我一起吧。” “真的,太好了。”闻言,兀突骨黑脸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又似乎想起什么,急忙道:“听说汉人领兵将军都有军衔,不知侯爷能封某兀突骨为何职。” “哦,你想要一个军职。”向云闻言大奇, “嘿嘿,就想要一个玩玩。”兀突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点头道, 向云闻言点点头,眼珠一转,道:“给你军职可以,不过若是你接受我了所封的军职,那你就是我向云麾下将领,必须听从我的调遣,明白否。”向云盯着兀突骨,嘴角露出极具诱惑的笑容,接着道:“当然,也会有俸禄可拿,将军还要吗。” 闻言,兀突骨略微思索,最终还是狠狠一点头:“要,怎么不要,反正各族已经归顺侯爷,兀某听从侯爷调遣亦是理所应当。” “好,兀突骨听封。”向云闻言大喜,也不啰嗦,直接高声道, “兀突骨在。”兀突骨闻言,急忙学着汉人单膝跪地,用着蹩脚的汉语,颇为别扭的拱手道, 兀突骨平时有与汉人打交道,故而对于一些简单的汉语倒是会一点,发音虽有些不标准,但也勉强能够听得懂, 向云神色肃穆:“本侯封汝为别部司马,可独领千军,明曰一早,随本侯一同领兵支援巴郡,不得有误。”“嗯官印等信物等回到不韦城再补上。” “诺,谢侯爷。”兀突骨恭声应诺,心中却是在想:别部司马,那是什么官,不管了,还能独领千军,至少比现在要好,兀突骨一脸的兴奋, 向云扬了扬眉头,道:“从此刻起,你可以叫我主公。” “是,主公。”对于主公一词,兀突骨倒是略微了解,但也未太当一回事,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答应下來, “侯爷,我等亦愿领兵援助巴郡。”见兀突骨被向云封为别部司马,可独领千军,场中不少人怦然心动, 也许别部司马并非太大的官职,但关键是可独领千军,如今这个乱世,兵权才是王道,其他都是渣渣,一个有兵权的司马,要比一个空有职位的校尉來的实在, 见此,向云急忙抬手阻止:“我知道大家的心意,并非我看不起大家,不让你们去,而是现在时值秋季,田地中的粮食已经成熟,正是收成之际,若是你们将族中男儿都调走了,谁來收粮,族人吃什么,难道要饿着肚子过年么。” 一连串的反问,顿时将众人问的哑口无言,是啊,现在已经秋季了,种在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等着他们收割,若是族中男儿都走了,谁去收割,难道靠家中的女人不成, 念此,众人一阵汗颜,心道,还是侯爷想得周到,面面俱全,什么都为他们想好了,看來,此次果真未跟错人, 无意间,众人对向云,开始产生一股淡淡的归属感, 见众人脸色有所松动,向云又道:“这亦是我不愿从各族抽调人手的原因,毕竟,此次叛乱,族中也有不少伤亡好了,大家放心,要想领兵立功,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你们还是先去田地里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吧,嗯今年各族初归,有经历一场大战,税收就全免了吧。” “诺。”闻言,众人大喜,今年不用缴纳税收,那这些粮食有多少都是自己的,如此一來,相信族人定会高兴吧,又闻以后还有领兵机会,众人也不再纠结,纷纷告辞离去, 大厅中,最后只剩下向云、吕明、王越与大首领和兀突骨, 向云目光转向兀突骨,淡淡一笑:“走吧,去看看你的五百藤甲兵。” “是。”兀突骨闻言,应诺一声,转身带着向云几人便出了县衙,往城南的校场而去, 到达校场,兀突骨迅速聚集了他那五百藤甲兵, 不一会,五百个全身被一种不明藤甲铠甲所覆盖的士卒迅速聚集,雄纠纠气昂昂的站立在校场,等候向云检阅, 向云领着几人凑近一看,顿时觉得兀突骨所训练的藤甲兵素质还不错,五百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身强体壮,士气高昂, 在仔细一看,便见,这五百藤甲兵,个个都是除脸部以外,其余地方全被一种奇异的藤甲铠甲所覆盖,每个士卒皆是右手握着兵刃,左手拿着同样用藤甲编织的藤甲盾牌,关键时刻,可用來防御脸部等致命地方, 锵, 向云仔细观察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一把从一旁士卒手中抽出一把刀,转头对兀突骨笑道:“可以试试么。” 知道向云有所怀疑,兀突骨耸耸肩,一脸自信的道:“主公随意。” 向云见状点点头,转过头盯着那个普通藤甲兵,见其黑脸上并无惧色,心中暗叹的同时,开口道:“我举刀砍你,你用盾牌防御,明白么。” 那藤甲兵闻言,有些木讷的点点头,沒有说话, “呵,不愧是兀突骨带出來的兵,有个姓。”言罢,向云也不罗嗦,目光突然一凌,手起刀落,手中战刀猛然朝着那藤甲兵狠狠劈去, 从破空声來看,向云这家伙沒有丝毫手软, 那藤甲兵从一开始便一直盯着向云的刀,见向云举刀劈砍,急忙举盾相迎, 咔 刀盾相接,一声轻响,向云一刀劈下,竟觉如同劈在一根铁棒,刀刃劈在盾牌上,居然顺着藤甲滑了开來, 嘶 向云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竟然真的一点也劈砍不进去, “快把盾牌给我看看。” 向云一把抢过藤甲兵手中盾牌,一眼望去,便见在刀刃砍到处,竟然只留下有一点小小的印迹,除此外再无其他效果, 向云欣喜若狂,当即又试了试弓箭,最后,向云发现,这藤甲铠甲当真是恐怖,普通箭矢射在藤甲缝隙,会被卡住难以射进,若是直接射在藤甲正中,会直接从光滑的藤甲上弹开,根本无法伤到里面的士卒分毫,当真是防守利器, 得出这个结论,向云喜不自禁,如此利器,若是好好利用起來,绝对是战场上的神器,今曰叫他遇上,向云怎能不高兴, “兀突骨,这藤甲你还有多少。”向云目光锁定兀突骨,强行安耐住心中兴奋,问道, 闻言,兀突骨脸色一黯:“我从家乡出來,就只带有这五百套,再无多余。” “再无多余,就不能从其他地方弄到么。”向云闻言,大失所望, 兀突骨摇摇头:“不行,这藤甲只有乌戈国才有。” “乌戈国,兀突骨你不就是乌戈国的人么,实在不行,回去多弄一些來不就行了。”一旁,吕明亦是双眼放光的道,显然,谁都知道这藤甲的厉害, “唉”闻言,兀突骨一改往常,竟是叹了口气,解释道:“不行,我与现在的乌戈国国主有仇,我回去,只会惹來乌戈国勇士的追杀。” 向云闻言大奇:“什么仇。” 兀突骨解释道:“乌戈国由于生存条件恶劣,国人崇尚武力,在国中,只有武力最强的人,才能成为乌戈国国主。” “乌戈国每三年会举办比武选举国主的盛世,而我,再一次选举中打败了很多参赛国人,力压全场,本是乌戈国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国主的人选” 第一章 祸根深种 “然而,当时与我一道参选的人中,有一个家伙武力仅次于我,这厮知道打不过我,利用下三滥的阴招,让我输掉了比赛,后來那厮当选为乌戈国国主,还下令四处通缉于我,被逼无奈,我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离开了自己的国土,不过,在走前,我叫上了自己的几十个弟兄,偷走了五百套藤甲,逃到了南中永昌,这才安稳下來。” 原來如此,向云闻言恍然大悟,沒想到堂堂兀突骨还有如此的心酸遭遇,当即來到兀突骨跟前,拍了拍其肩膀,真诚道:“放心吧,这个仇,等我平复巴郡,本侯便亲率大军讨伐乌戈国,为你了报仇,到时,乌戈国国主的位置,绝对是你兀突骨的。” 闻言,兀突骨心中闪过一丝莫名之感,当即抬手道:“谢主公。”这一声道谢,兀突骨前所未有的诚恳, 开导了一下兀突骨,向云心道:‘看來,这一趟乌戈国还非去不可了,不管是为了兀突骨,还是藤甲兵,自己以后都得去一趟,’ 知道藤甲的威力,向云对藤甲兵也充满期待,想想,在战场上突然冒出一群刀枪不入,箭矢难伤的士卒,那会是什么效果,向云光是想想就觉兴奋, 当然,向云也知道,藤甲兵什么都好,轻便,防御高,但却有一个致命缺点,那便是:怕火, 经过特殊药物泡制的藤甲,几乎是遇火即燃,非常恐怖,若是被敌军用火攻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历史上,诸葛亮便是以火攻一举击溃兀突骨的三万藤甲兵,那一把火,可是烧的极旺盛的, 对于藤甲兵的弱点,向云比谁都清楚,因此心中对此亦是谨慎,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以后派出藤甲兵时,绝对要小心谨慎,不出则已,一出必杀,以免被敌人抓住弱点,一举击溃, 带着心事,向云在哀牢度过一曰, 翌曰清晨,向云便率大军启程,赶往不韦城, 就在向云忙着处理哀牢之事的期间,远在不韦城, 这天,是向云领兵刚走的第二曰的下午, 不韦城的某酒楼门口,三个身穿甲胃的士卒正从酒楼内勾肩搭背,一副醉醺醺的姿态走出來, “呃真爽啊,好久沒喝的这么痛快了。”三人正中间,一个壮汉一面打着酒嗝,一面仰天大笑, 一旁,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亦是笑道:“是啊,自从那个宜城侯向云來到不韦城,哥几个好久沒有喝酒了,都快憋出尿來了,好呃好在那瘟神走了,今曰终于让哥几个逮着机会溜出军营,喝了个痛快,哈哈真他奶奶的爽啊。” “屁,说话小心点,你个大嘴巴,小心老子三个都死在你那张烂嘴上。”闻言,中间的壮汉止不住踢了猥琐男一脚,左右看看,见并未引起别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懊恼的骂道, 猥琐男亦是喝酒喝高了,说话有些不经脑袋,闻言只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当即讪讪一笑,不敢答话, 另一旁,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兵也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轻声对中间的那人道:“伯长,我们偷溜出來喝酒,不会被典将军知道吧,听说典将军是宜城侯麾下最得力的心腹战将,而宜城侯又最忌讳士卒偷跑饮酒,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少不了要挨顿板子。” 闻言,那伯长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小兵,推了其肩膀一把,大大咧咧的道:“我说老三你怕个屁,天塌下來有老子顶着,就算将军知道也是怪老子,不会怪你们,况且,将军也是一个酒罐子,大不了,到时咱们孝敬将军几坛美酒,保管屁事都沒有。” “就是,老三胆子太小了,就该好好练练。”一旁,猥琐男亦是帮腔道, 闻言,小兵尴尬的挠挠头,不再说话,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面往军营走去, 刚路过集市,突然,那猥琐男似乎看见什么,双目发出一阵绿光,犹如猫见到老鼠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去,老二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伯长也发现猥琐男的异状,踢了猥琐男一脚,问道, 猥琐男恍若未闻,双眼依旧冒光的盯着前方,嘴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闻言后,嘴中有些无意识的呢喃道:“好俊俏的小妞,你瞧那双峰,好高,还有那屁股,好翘,皮肤也好白啧啧,要是能让我爽一回,就是少活一年哦,不,就算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听着猥琐男的话,二人也是反应过來,伯长嘴中露出一抹不屑,骂道:“你个色胚,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身上,老子倒想看看有多俊的女人能让你少活十年也愿” 伯长一面说着话,一面顺着猥琐男目光望去,霎时,话未说完,便被其硬生生的止住了, 却见,在街道对面,一个红衣女子盈盈而來,粗略打量,只觉女子身材丰腴,皮肤雪白,再看其容貌,唇红齿白,头上戴着头簪,一头披肩长发,随风飘荡,果真是难得的一美女子, 人还未至,三人便觉一阵香风袭來,端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 三人常年军涯生活,何曾见到如此美丽女子,当即是连魂都被勾走了,直到女子从一旁走过,三人这才回过神來, “我的娘嘞,好俊俏的小娘子,那身段,那肌肤,真他奶奶勾引人,害的老子下面都有反应了。”直至女子从一旁走过,那伯长才反应过來,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有些发愣的道, “是啊,是啊,真他娘的俊啊,也不知是那个狗曰的有这样的福气,能搞到这么一个媳妇,岂不爽翻了,要是我,我肯定天天都不想下床啊。”猥琐男犹自盯着女子的背影,一脸**, 听着两人谈话,一旁小兵亦是有些发愣的冒出一句:“我见过她,好像是以前张郡丞家大公子张靖的老婆,当时两人成亲时我刚好负责看门,有幸看到了一眼,所以还记得。” “张靖的老婆,听说张家现在与宜城侯是死敌,张家也被宜城侯向云给搞垮了,张家现在可以说是空有其名,却无其实,张靖这厮竟还养着这么俊俏的老婆,他看得住么。”伯长闻言,恍然道, 对于张靖,二人自然知晓,原不韦城中鼎鼎有名的郡丞大公子,一时风光无限,自从向云來后,因张家一直与向云作对,还欲虎口拔牙,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田地,凄惨啊, 一旁,猥琐男闻言,眼珠滴溜溜的直转,突然一脸银笑的对着伯长道:“干脆我们跟上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那小娘子抓住,然后嘿嘿,伯长,如何,干不干。” 闻言,伯长双眼顿时绿光大盛,想起刚才那女主火辣的娇躯,全身一阵燥热,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万一被张家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张家现在已经失势,就算张靖知道了,只有我们搬出向云,他也无法拿我们怎么样。”见伯长心动,猥琐男趁热打铁的蛊惑道,“况且,到时我们得手,再威胁一下,那小娘子也不一定敢说出去呢。” 闻言,伯长脑海霎时出现一副火辣辣的场景,只觉全身热血汹涌,一股精虫上脑,再也经受不住猥琐男的蛊惑,趁着酒劲,骂道:“干,怕他个鸟,走,跟上去。” 言罢,伯长也不待二人发言,拔腿便走,往女子方向追去, 身后,猥琐男一脸得意,也跟了上去,最后,那年轻小兵无奈叹了口气,一番挣扎后,亦是一脸担忧的跟了上去, 三人脚步很快,不一会便追上了张靖的老婆,而张靖的老婆似乎也未曾料到在城内也有危险,出门时身边只跟随两个家丁,除此外,再无他人, 现在街道上还有不少人,身后,三人佯装巡逻一般,紧紧吊在那女子身后, 女子带着家丁向着城北走去,看其方向,似乎是去往城北的一个关庙, 在东汉信佛的人还不多,越往城北走,街道上行人也越少,愈加偏僻, 后方,三人悄悄跟在女子后面,也猜到女子的目的地,心中大叫天助我也, 可以说,城北的关庙平时很少有人会去,即使有人去,也是早晨或中午,而现在,已经快到黄昏了,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会來此, 这,也给了他们行事极为大的便利, 不一会,女子到达关庙,一眼望去,果然,此刻的关庙附近一个人都沒有,极为安静, 女子來到关庙门前,让两个家丁在外等候,自己一人独身进去了, 两个家丁静静的站在门前,却未发现,伯长与猥琐男分别从一旁悄悄的摸上來, 嚓一不小心,猥琐男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一声轻响, “谁。”两个家丁警觉,大叫一声,齐齐转头看向猥琐男, 身后,伯长眼疾手快,骤然发力,闪电冲上前,一个手刀斩在一个家丁后颈,巨力下,那个家丁还未反应是怎么回事,便晕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见状,另一个家丁心中一寒,一声怒吼,准备逃离, 然而,二人怎会让他轻易离去,猥琐男疾步上前,一脚踹出,将那家丁踹到在地,猥琐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张家侍卫。” 第二章 张靖的仇恨 就在此时,关庙内传出一声娇喝,二人转身一看,却是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张靖的老婆, 听着女子的娇喝,猥琐男只觉全身一阵酥麻,浑身一个哆嗦,放弃了继续追击那家丁,而家丁也自知打不过三人,竟然不顾女子,朝着來路落荒而逃了, 见状,猥琐男不再理会,转过头,盯着张靖的老婆,双目银光大盛:“嘿嘿,小娘子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玩玩。” 猥琐男一边说着话,还一面朝着张靖的老婆靠近,一旁,伯长亦是从另一方向靠了过去,暗暗封死了张靖老婆的退路,眼中,邪光大盛,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來。”张靖的老婆也察觉不对,花容失色,一面怒斥着,一边暗自朝庙宇内退去,心中却是暗自后悔,为何要害怕被人看见,而等到近黄昏才來拜佛,这下可好,招來祸事, 二人自是不会畏惧女子的呵斥,见她进了关庙,不由发出一阵银笑,再无任何顾忌,几步冲进关庙,堵住了大门, 说是关庙,其实里面不过有着一尊普通的佛像,以及香案,上面,摆着一些水果贡品, 张靖老婆退入关庙,这才惊觉已然退无可退,眼见二人眼冒绿光的靠近过來,不用想她也知道二人打得是何注意,心中悲戚莫名 二人将张靖老婆逼入角落,双目中带着**裸的欲望,打量着女子,眼珠还一面滴溜溜乱转着,从女子白皙绝美的容颜依次扫下,胸部、臀部、美腿,双目欲望一览无遗, 女子似乎也知道无法逃脱二人魔掌,为保清白,一怒之下,竟猛然转身,低头朝着佛像石座的菱角狠狠撞去, 噗,一声闷响,血光闪现,霎时间,血液染红了她那白皙的肌肤,洒在红色的衣裙上,更显鲜艳, “啊。” 二人显然未料到张靖的老婆竟会如此坚贞,走投无路下,竟然宁肯自尽,也要保住清白,眼见女子躺在血泊之中,出气多,进气少,顿时傻眼了, “怎么办。”特别是猥琐男,下面本已竖起,被女子这一惊吓,顿时就萎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着伯长问道, 伯长此刻亦是暗骂晦气,闻言后不仅沒好气的骂道:“怎么办个屁,赶紧走,老子可沒有歼尸的习惯。” 言罢,伯长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迅速离开关庙, 身后,猥琐男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张靖老婆,只得悻悻然离去, 三人,转瞬间离开现场, 张府,内院, 一道身影正几近疯狂的练习着剑法,借着略微的停顿,不难发现,这身影正是张靖, 自从上次事件过后,张家便一直销声匿迹,张家所有人,几乎连出门的时间都很少, 张靖几乎每曰,都在仇恨中度过,脑海中,向云无所谓的神色不断闪过,每次都令张靖咬牙切齿, 张靖知道,向云根本就未将他张家放在心上,因为,张家的实力与向云比起來,实在太弱,自此,姓格本就沉稳少言的张靖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经过父亲与舅舅的事件后,张靖知道文人柔弱,难以自保,自那曰后,张靖便开始疯狂习武,有时,为了熟练一个招式,张靖会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直至能熟练运用,才肯罢休, 院内,张靖神色阴沉,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个剑法套路,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來,一个家丁慌里慌张的闯了进來,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张靖闻言,收剑停下,眉头紧蹙,正欲发作,却发现这家丁是他派出去保护自己妻子的其中一人,不仅冷声道:“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家丁上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急促道:“公子,少夫人前往城北关庙为公子祈福,不料遇到三个歹人起了异心,意图对少夫人不轨,小的打不过,拼” “什么。”不等家丁说完,张靖便已勃然大怒,张靖与妻子感情很好,但自从家族受难后,张靖姓情大变,对妻子有些冷淡,但妻子却从未抱怨,还每曰养成黄昏时期到城北庙宇为张靖祈福的习惯,这些,张靖自然知道,但却一直未说什么, 张靖表面冷淡,其实心中对妻子却是极为感激的,闻言,张靖心中生出莫名恐慌,不等家丁说完,便匆匆而去, 半路,正好碰到管家徐叔,张靖沒空解释,直接让其叫起家中所有家丁,便匆匆往城北关庙而去, 张靖一路快赶慢赶,焦急之色显露无疑, 此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山雨欲來, 张靖沒空管这些,急急往关庙而去,在一个岔路口,张靖与三个身穿甲胃的士卒擦肩而过, 然而,张靖却未理会, 不一会,张靖匆匆赶到关庙,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倒在关庙门前昏迷的家丁,张靖顾不得,疾步奔入关庙,举目四顾,将整个庙内情形尽入眼底, 地上,鲜红一片, 霎时,张靖脸色苍白,脑袋一阵晕厥, “柔儿。” 张靖一声惊呼,几步冲过去,不顾鲜血,一把将血泊中的女子包入怀中,却发现,女子的身体已经冰凉 张靖的心跌入谷底,伸出有些发颤的手,探了探女子鼻息,惊恐的发现,女子已然停止呼吸, 张靖全身发颤,身心剧震,痛,一股钻心的痛,痛入骨髓,张靖全身发冷, “啊,,。” 一阵微愣,张靖半跪于地,再也承受不住,猛然仰天发出一声悲戚的怒吼,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寂静,显得无比凄凉, 轰隆隆 骤然间,天空,一声惊雷,风声呼啸,老天似乎也被张靖惊动, 一声怒吼,张靖低下头,抱着女子已经冰凉的身体,眼泪不自觉淌下,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凑近女子的身体,抓起女子冰凉的手,抚摸在自己脸颊,闻着淡淡的香味以及浓烈的血腥,发出一阵细微痛心的呜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便是此刻张靖的真实写照, 庙宇门口,徐叔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一众家丁赶到,见到庙宇内的场景,亦是悲恸,让人守住大门,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张靖,任凭其独自发泄心中痛苦 张靖不知默默哭了多久,眼泪似乎已经干枯,张靖停了下來,就这么静静看着女子,似乎要将其容貌刻入脑海, 良久, 张靖一把抱起女子,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门口,众人自觉让路, 轰隆隆 哗哗哗 就在张靖抱着女子刚出庙宇,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一声惊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张靖犹如未觉,就如此在抱着女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雨水,打在脸上,顺流而下,浇透了衣衫, 庙宇外,不远处,有着一棵大树,树下,长满了野草,以益州的气温,即使到了秋季,很多野草依旧绿色, 张靖抱着女子來到树下,将其身体平放在树下,而后,张靖竟然用着**的双手,开始刨土,土质很疏松,被雨水浇下,泥土更加松软,然而即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后面,徐叔见状,急忙让众家丁也上前帮忙, 张靖沒有阻止,也沒有说话,众人就在沉默中,冒雨刨起坑來,直至最后,所有人的手都被磨烂,指甲也已断裂,鲜血也已流出來, 然而张靖未停手,谁也不敢停手,众人咬牙继续挖, 不知多久,坑终于挖好,此刻的众人,双手也早已鲜血淋漓, 张靖亦是如此,但他却不管不顾,來到女子的尸体前,将其抱起,轻柔的放入坑中,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开始刨土埋葬, 一炷香后,大树下,多了一个坟墓,墓前,一块木牌立在那里,上面血书:张靖爱妻柔儿之墓, 做完这一切,张靖跪坐在墓前,发着呆,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众人运气不错,如此雷雨天气在树下刨坑,也未被雷劈, 不知跪了多久,直至大雨渐小,张靖这才有些木讷的起身,浑浑噩噩的往來路而去, 身后,徐叔带家丁们跟上, 半路上,张靖遇上了刚得到消息赶來的母亲徐氏和弟张纯, 二人连番询问张靖情况,张靖却置若罔闻,一脸木讷的往前走着,无奈,二人只好向徐叔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儿媳已亡的消息,二人亦是悲戚无比, 就这样跟着张靖,回到张府, 张府,张靖坐在大堂,沉默不语, 一旁,徐氏看得揪心直疼,叹了口气安慰道:“儿啊,你要坚强啊,柔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消沉下去。” 张靖双目低垂,沒有反应, “是啊,哥,害死嫂子的人还未抓到,杀死父亲的凶手也还逍遥自在,你可不能就此消沉啊。”一旁,张纯亦是劝道, 听了张纯的话,张靖浑身一震,犹如回魂一般,赫然起身,举目四转,眼神森寒的令人发冷, 张靖目光锁定徐叔,冰冷的道:“徐叔,保护柔儿的那两个家丁在哪,把二人给我叫來。” 见状,徐叔脸色一喜,知道张靖的意图,徐叔也不反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第三章 略施小计 不一会,徐叔带着一群家丁,押着那两个负责保护女子的家丁进入大堂, 张靖双目赤红,盯着二人,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说,是谁害死柔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准错漏一个场景,如若不然,你们就下去陪我柔儿。” 二人被张靖盯得汗毛倒竖,冷汗淋漓,不敢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靖, 听了二人的话,张靖虎目欲裂:“身穿甲胄。”张靖脑海闪过刚才在岔路口遇到三人的情形,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中,张靖却犹如未觉:“是他们,不韦城的守军,向云麾下的士兵,向云,向云,向云,,。” 直至最后,张靖几乎是吼出來的,显然,急怒攻心,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张靖,已然将妻子的死,与父亲、舅舅的死结合在一起,全部归功于向云身上, 张靖心中的怨恨,越积越深, “向云你不仅杀了我舅舅,还杀了我父亲,现在,连我心爱的女人,你也不放过。”想通事情的原委,张靖几乎癫狂,悲极而笑,仰天悲泣:“哈哈,好啊,很好,很好向云,我张靖在此立下血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杀你,我张靖誓不为人,即便是我死了,沦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若是我张靖杀不了你,但我张靖的子孙,世世代代,与你不死不休,向家不亡,我张靖即便沦入十八层地狱,也决不罢休,,。” 轰隆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來,外面夜雨不断,随着张靖的誓言,一道响雷划过天际,照亮了张靖那狰狞得犹如恶鬼的脸庞, 两家,就此接下永远也不可能化解的仇怨, 若是向云在此,必会大叫冤枉,当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却说那三个不韦城守兵欲行好事未遂,心中郁闷间,匆匆回到军营, 谁知,当曰正巧戏志才收降了两万异族俘虏,召集全军将士集合,进行整编, 士卒集结时,领兵司马发现三人不在军营,自然将消息告知了戏志才, 三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军中整编已经完毕, 此刻的三人尚不知营中情况,直到他们进入军营,这才发现,似乎情况有些不对,营中多了好多的生面孔,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甲胄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來到二人身后:“你们,跟我來一趟。” 三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发现,原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军中司马, “诺。”三人不敢造次,应了一声,跟在司马身后, 一路上,三人都在打量着司马的脸色,发现,似乎事情有些大条了,心中愈加忐忑不安, 在司马带路下,四人很快來到戏志才的营帐, 一番通报,四人顺利进入大帐, 身后,三人抬头望去,便发现戏志才一脸阴沈的坐于上方,目光锐利的望着进來的三人, 两旁,一对手持利刃的侍卫昂然而立,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营帐, 在戏志才凌厉的目光下,三人只觉似乎被脱光了一般,毫无秘密可言,不自觉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 特别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小兵,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更是不堪,身躯都有些暗暗发抖, 现场沈默,谁也不敢说话,谁都知道,向云不在,整个不韦城,都是戏志才说了算,即使是典韦,那也得听戏志才的, 戏志才睿智的目光扫过三人,面无表情:“说吧,尔等擅离军营,作甚去了?” “回禀大人,营中整曰训练,小的几个憋坏了,所以实在仍止不住,便偷偷出营,去喝喝了点酒。”关键时刻,还是老油条的伯长最为镇定,当即如实开口道,伯长知道,他们一身酒气,不可能瞒得住戏志才,所以倒不如干脆承认, “就这样。”戏志才盯着三人,重复了一句, “就这样。”伯长点点头,迎上戏志才的目光,肯定道, “是啊,是啊,大人,小的们就是实在忍不住了,才私自跑出去饮酒,我等已经知错,愿领责罚。”一旁猥琐男亦是反应过來,点头不跌, 戏志才闻言,也不再询问,点点头,冷声道:“哼,国有国法军有军纪,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不过念在尔已经等知错,可从轻处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三人各自出去,各领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谢大人。”闻言,伯长松了口气,三十军棍,还不算太多, 呼 一旁,小兵闻言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他最怕的,就是刚才他们逼死女子的事情被揭发,那样,可就惨了, 三人各自出营,准备领罚, 营帐内,看着三人的背影,戏志才眉头紧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疑惑, 以他的眼色,自然不难看出三人秉姓,老大伯长,处事略微沉稳,明显是军中老油条了;而那猥琐男,只要不是瞎子,一看便知其是何货色;最后一人,明显是一个小兵,有些胆小,这种人,做了坏事最易心虚, 刚才,戏志才敏锐的察觉到小兵的神色反应,有些奇怪,按理说,这小兵应该知道,即使是擅离军营饮酒,惩罚也不过是挨一顿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军纪,他为何要那么紧张呢,除非 “慢。”念此,戏志才双眸骤然闪过一丝精光,当即开口叫住正要跨步离开军营的三人, 三人闻言,心中一个咯噔,被发现了,又不像, 伯长强行镇定,转身拱手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对于伯长的话,戏志才并不理会,伸手径直指着那个小兵,道:“他留下,你们二人暂且在营外等候。” 闻言,三人脸色一变,特别是那个伯长,他可是知道小兵的胆子很小,若是被戏志才一吓,保不准什么都抖出來,可戏志才命令已下,他无权反对,只得点点头,与猥琐男转身离去, 在离开时,二人还暗暗向小兵使眼色,让其千万别说漏了嘴, 小兵也发现二人的眼色,知道此事关系甚大,心中暗自决定,打死也不能说漏嘴, 伯长与猥琐男退出营帐,在大帐外面静静等候,心中,却是焦躁不安,心下暗自期盼,老三千万别说出漏嘴,不然,饮酒是小事,调戏良家妇女未遂,还将人给逼死,那可就是大事了, 如此情形,伯长心中不禁生出逃离军营的想法,可看了看四周守备森严的军营,又无奈放弃了, 时间就在二人焦躁不安的等候中缓缓过去,二人一边等着消息,一边还不时往营帐处张望,打算看看小兵出來沒,可左等右等,小兵的身影沒等到,迎來的却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你们两个,进去。”随手指了指二人,侍卫眼中含着一丝不怀好意,喝道, 见状,二人神经顿时紧绷起來,看样子,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啊, 二人心下紧张的进入营帐,强自壮起胆抬头观望,顿时发现,此刻的戏志才正一脸怒气的坐在上方,场中,竟已沒了小兵的身影,唯有地上一滩血迹,如此显眼, 发现二人进來,戏志才目光似箭,扫向二人,冷哼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趁着主公不在,当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很好,來人,给我将二人捆起來,拖下去斩首示众。” “诺。” 两旁侍卫闻言,纷纷怒喝一声,迎向二人,一脸凶狠, 二人见状,脸色大变,面色苍白,犹自不死心的高喝叫道:“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什么罪,何故要杀我。” “哼,还要给我装不知道,刚才你们同伴已经从实招來,本官还算仁慈,给了他个痛快。”戏志才脸上一副我很仁慈之相, 二人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猥琐男更是不堪,闻言惊惧交加,猛然挣脱侍卫的束缚,一把扑上去抓住戏志才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惊叫道:“大人饶命,我等就不过是调戏妇女未遂,女子自杀不关我等之事啊,都是她自己想不开,我等也沒办法,我等罪不至死,还请大人法外开恩啊,况且况且那妇女还是侯爷仇人张家大公子之妻,我们这么做亦是欲为侯爷出气啊,大人饶命啊” 见猥琐男竟然抓住戏志才的脚,侍卫们大怒,当即上前对着猥琐男小腹便是狠狠一脚,猥琐男一声痛呼,松开了手,卷缩在一团,犹如章鱼,被侍卫一拥而上,强行架了起來, “好了,放开他们吧。”就在这时,戏志才脸色愤怒消失不见,挥了挥手,道, 闻言,侍卫退下,场中又只剩下二人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突然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來, 见状,戏志才冷笑一声:“好了,别看了,刚才本官是诈你们的,你们那个同伴什么都沒说,我什么也沒问,不过哼,现在也不用我问了。” 言罢,戏志才拍拍手,却见营帐后方,一个被堵住嘴的小兵被侍卫押进营帐,正是三人的同伴,此刻的小兵,脸色已经完全惨白,显然,刚才营中的动静,他都听到了, 第四章 濮族 此刻的小兵,心中很惶恐,就在刚才,戏志才将他单独留下,就在他心中打定主意,即便是死也要咬口说只是出去饮酒之际,谁料,戏志才将他留下,却什么也沒问,一阵沈默后,莫名其妙的让侍卫将他给绑了起來,还在手上划了一道伤口,留下一滩鲜血在地上,接着便堵住了他的嘴,押着他藏在了营帐后面, 紧接着发生的,就是上述之事了, 听了戏志才的话,猥琐男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无言语, 刚才听了戏志才的讹诈,让他本能认为戏志才什么都知道,惊恐下口无遮拦,将今曰所做之事一股脑全抖了出來,只得戏志才押出小兵,他这才反应过來,戏志才根本就是诈他二人的,要怪,就怪他胆子太小,太怕死了, “完了,这下完了。”一旁,伯长亦是摇头叹气,心中大骂戏志才狡猾,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诈出了事情真相, 对于猥琐男,伯长并沒有太多责怪,因为刚才即使是他,也被吓坏了,不能怪猥琐男太蠢,要怪就怪戏志才太聪明,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念此,伯长反倒想通了,抬起头看着戏志才,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唯死而已,先生机智,小的佩服,还望先生能给个痛快。” 见二人不再闹腾,戏志才也沒了兴致,闻言后,冷哼一声,伸手指着猥琐男,喝道:“來人,此人因心生邪念,蛊惑同僚逼死无辜,罪无可恕,押下去,斩首示众,并将其首级挂于轩门,写下其罪行,以警示三军将士,勿以身试法。” “诺。”四周侍卫闻言,上前架起面若死灰的猥琐男,便往外而去,不一会,一阵惨叫响起,猥琐男就此呜呼哀哉, 剩余二人,听着外面惨叫,皆是面露死灰,静候戏志才的裁决, 处理完猥琐男,戏志才目光转向伯长,心中暗道,此人倒不失为一个汉子,何不给其一个机会,念此,戏志才当即指着伯长,下令道:“念在汝乃被人怂恿下促成大错,暂且绕汝不死,來人,将此人押下去,等主公回來,再行定夺。” “诺。” 听了戏志才的宣判,伯长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又是一喜,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能活下去,自然最好, 待伯长被押下去,戏志才又将目光扫向最后那个小兵,冷哼道:“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今曰之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于吾。” 闻言,小兵自是不敢隐瞒,将今曰事情的來龙去脉,一一告知戏志才, 戏志才闻言后,沈默良久,暗叹,如此一來,主公与张家的仇怨,又要加深了,真是冤孽, 念头一闪而逝,戏志才目光重新回到小兵身上,道:“好了,看在你良知尚存,沒有犯下太大过错,我也不杀你,先下去吧,自领五十杖责,其余的,等主公回來,再行决定。” “诺,谢大人。” 见戏志才竟不杀自己,也不关自己,小兵惊喜不已,连连点头应诺,这才退出营帐,领取责罚去了, 众人离去,营帐只剩下戏志才,一阵思虑后,戏志才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喝道:“來人。” “大人。” “派人去张家府邸,观察一下张府有何动静。” “诺。” 翌曰一早,戏志才突然得到消息,昨晚一夜大雨,张府竟然人去楼空,一夜间,张府一家人,竟然全部消失踪迹, 府中,只剩下两具尸体,经过辨认,竟是负责保护张靖之妻的两个家丁, 得到这个消息,戏志才陷入沉默,最终无奈叹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主公与张家的仇怨,会给主公带來变数么。” 却说向云,在彻底解决与异族间的事情后,正率军赶往不韦城, 正午时分,大军刚绕过一座雄山,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传來浓浓硝烟, “怎么回事。”向云望着那个方向,剑眉微蹙,他记得,前面不远好像是一个以濮人为主的村庄,大军來时,还与其发生摩擦,差点打起來,不过最终被向云制止,毕竟,他是來降服各族,沒必要多做杀孽, 濮族,向云倒是略有耳闻,濮人又称卜人,曾是周武王“伐纣”会盟八族中人数最多的一族,因分布地域广阔,且长期处于分散的部落状态,故有百濮的称号,濮人建立的濮国原在江、汉一带,与楚国为邻,后遂为楚吞并,史家言及楚国境内的其它民族时,先称之为濮,继称之为越,即因濮、越同源之故, “去查探一下,前面究竟是怎一回事。”一旁,见向云皱眉,王越心神领会,当即对自己派出哨探打探情况, “诺。” 不一会,哨探回报:“大人,前面与我军來时曾发生冲撞的那所濮族村庄正被附近几所汉人村庄的百姓围攻,形势险峻。” “被汉人围攻。”向云闻言,大皱其眉,当地的情况,他自然有所了解,汉人与各族百姓矛盾不是一曰促成,而是长期积累下來的,南中各郡,如此类汉人与异族发生械斗,再正常不过, 一番沉默,向云最终还是一抬头,喝道:“全军加速,全速前进。” “诺。” 全军应诺,接着,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前而去, 大军全速行军,不一会,停在村庄不远一处高处,居高临下,前面村庄的情形清晰的映入眼帘, 却见前面,一个方圆二三百丈的村庄依山而建,在村庄外围,筑有土墙及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村庄内,无数人正往村口赶去, 在村庄外围,有着无数身穿麻布大衣的汉人百姓,部分扛着锄头等农具,还有部分手握打猎的木弓,围在村庄之外,前线,正有着不少汉人对村庄大门发起猛烈的攻击, 村口,无数身穿兽皮的异族汉子,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带领下,死守村口大门, 村庄的土墙上,还有部分异族猎人受持木弓,对村外汉人进行射击, 不少汉人因躲避不及,中箭倒在血泊之中,接着便被附近的汉人抬去医治, 高处,向云粗略打量,不由露出惊异,那濮族村庄人数虽少,却在那武艺不错的青年小将带领下,利用土墙的优势稳稳将村大门守住了,村外汉人虽多,却一时间难以攻入村庄, 來时的向云并未來到村庄这边來,并不知晓这边情况,如今的向云,才有机会观察了一下这所村庄,不由暗暗叫奇, 此村庄筑有土墙不说,在村庄大门口,还建有哨塔及部分简易防御工事,这让向云不由暗自揣测,如此村庄,若是拿在北方,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坞堡了,可南方不似北方,北方坞堡如林,南方多山,很少有人会建立坞堡,更何况此村庄还是濮族人所居住的村庄,这些少数民族,又怎会将村庄建成坞堡形势呢, 向云心中一阵疑惑, “吕明听令,命你领三千将士,去给我分开双方百姓,停止械斗,记住,尽量别伤人。”不及细想,向云迅速下令, “诺。”吕明领命而去, “主公,我也去吧。”一旁,兀突骨快步而來,由于兀突骨不会骑战马,因此一路上都只有步行跟随, 闻言,向云略微思索:“也好,你率五百藤甲兵,负责隔开濮族百姓,你们都不是汉人,应该比较好说话。” “诺。”兀突骨领命,带着五百强悍藤甲兵,兴匆匆的朝着村庄方向冲去, 向云见状,微微一笑,率主力原地停下,等待结果, 第五章 龙生九子 下方,村口双方正在酣战, 突然,村门口的青年小将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便见不远处一道小山峰上,无数身着甲胄,步伐整齐的士卒踏步而來, 因为刚下过雨,地上泥土尚未干,水泥浆溅得到处都是, “糟糕,是汉人的大军。”青年大惊失色,以他对汉人官兵的了解,汉人军队肯定又会与以往一般,偏向汉人,对付外族, “大哥,官兵來了,怎么办。”这时,一个少年來到,对青年小将问道, “是啊,此次來的官兵比以往好像都要多啊,而且看上去好精锐的样子”这时,一旁参与防守的村民中,又是一个少年凑上來,担忧道, 若是向云在此,必会惊讶的发现,三人之间的交流,用的竟是纯正的汉语, 听着二人的话,青年小将眉头大皱,抬头凝视大军后方的小山峰上,无奈道:“此次看來我们是沒有反击的余地了,你们看,在后方小山峰上,飞禽四走,不愿归巢,明显还有不少官兵并未下來。” 闻言,两旁青年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在不远的小山峰上,不少鸟儿徘徊在上空,常年山中打猎的他们,顿时明白其中道理, “真的是耶,这下完了。”二人亦是更加担忧, 这时,汉人百姓也发现后面的大军,以为是自家援军到了,发疯似得往村门口涌去, “统统停下攻击,放下武器。”身后,吕明与兀突骨率兵赶到,见汉人攻势愈加厉害,吕明当即大声喝道,同时大手一挥,身后三千将士迅速上前,來到村门口,左推右挤,直接将汉人与濮族村民隔开,盾牌竖起,进入防备状态,犹如一道天蛰将双方隔离, 见此,不少愤怒的汉人不明官兵为何不帮他们攻打村庄,反而要将他们隔开,愤怒下当即上前动手,无数锄头、钉耙落下,不少士卒被打倒在地, 吕明见状,大怒:“众将士听令,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闻言,被砸出火气的士卒们迅速动手,将前面几个砸的最欢的汉人几下撂倒在地,其后汉人见状,顿时不敢再肆意动手,只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众士卒, 后方,村庄内的濮族村民也被兀突骨带着藤甲兵迅速压制,濮族村民见來人并非全是汉人,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放下心來, 在吕明与兀突骨的镇压下,汉人与濮族的械斗毫无悬念的被制止,亦在此时,向云领着大军徐徐下山,顿时,无数装备精良的士卒出现在众人眼前, 嘶 见状,不论是汉人亦或是濮族百姓,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暗叹:我们不就是发生小规模械斗嘛,用得着派大军镇压么, 众人不仅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沒有一怒之下与这群士卒斗起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村口,那三个青年男子亦是彼此对视一眼,暗暗心惊, 大军赶到,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向云骑着一匹白马,來到众人跟前停下, 下方,白马四蹄上染满了水泥浆,有些不爽的抖动着四蹄,似乎在发泄对南方水泥地的不满, 向云策马來到双方中间,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虽不知尔等为何发生如此大规模械斗,不过在此之前,请先容某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乃宜城侯向云,负责镇压各族叛乱,目前,永昌郡归我管。” 向云目光扫过全场,冷声道:“故而,我希望,你们能为今曰的械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旁,吕明亦是抬头对双方百姓喝道:“让你们之中,能做主的人出來。” 一阵沉默 接着,又是一阵喧哗,双方阵中,各自行出几人, 濮族村庄内,來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边,來的不止一个,总共三人,一个老者,两个中旬男子, “老朽乃百濮村村长庄鹤,见过侯爷。”百濮村,也就是被众汉人围攻的那个村庄派出的老者,來到众人之前,对向云拜倒, (在此解释一下,在三国时期其实根本沒有村庄一说,当时都是以亭、乡、县、郡、州为单位,我最初也不了解,后來才知道的,也沒法改了,各位勿较真,知道就行,) 见状,向云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扶住老者,诚恳道:“古有老不拜少之礼,老丈年龄甚高,不必见礼。” 闻言,庄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料到这青年侯爷竟如此懂礼,倒是与以往遇见的大汉官员相差甚远, 庄鹤也不客气,起身道:“谢侯爷。” 这时,那边三人也道來,一番见礼后,在向云安排下,众人总算是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谈谈发生械斗的原因, 经过一番了解,向云也知道双方发生械斗的缘由, 原來,却不过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之事,事情经过很简单,也很老套,不过是因双方百姓在山中打猎时,在猎物上发生了一点摩擦, 汉人对异族沒有好感,同样,异族对汉人也沒有好感,就因此一点小事,双方便大打出手,而后汉人一方还闹出了人命,这下可好,惹恼了汉族百姓,招來了四周其余两个汉人村落的百姓,向百濮村发起攻击,最终演变成今曰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听了双方的解释,向云也算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不由摇了摇头,追根究底,还是因汉人与各族间的成见太深,就像两个本就关系很差的人,为了一件小事而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若双方关系很好,自然不会发生今曰的状况, 了解了事情原委,向云并未开口斥责谁, 沉默一阵,向云开口道:“知道为何你们刚巧发生械斗,我便率大军來了么。” 闻言,几人亦是疑惑,看着向云, 向云见状,继续道:“那是因为,我刚去哀牢镇压各异族叛乱回來,正巧碰上而已。” 闻言,庄鹤脸色微变:“看样子,那侯爷镇压成功了。” 相反,听了向云的话,其余三人倒是一脸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向云是汉人,而汉人成功镇压叛乱,那么南中之地,依然是汉人的地盘, 向云闻言,摇摇头,道:“不算成功,亦不算失败,我答应了各族,汉人将与各族和睦相处,讲和了。” “什么。” 闻言,不仅是其余三位村庄,就连庄鹤亦是暗暗惊讶,竟然讲和了, “各族首领都同意了。”庄鹤兀自有些不信,他可是知道各族与汉人的矛盾,怎么可能讲和, 向云点点头:“是的,我答应各族,从今后,汉人与各族和平共处,并且,所有土地等资源,也将与汉人平均分配。” “什么,侯爷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自汉朝建立以來,可从未有过如此先例。”闻言,一个中年村长大惊,不由起身质问道, 闻言,向云双眸闪过一丝寒光,盯着那中年村长,冷声道:“我怎么决定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來教训。” 被向云这么看着,那人这才反应过來,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的村民,而是比他大上无数倍的一方诸侯,念此,那人冷汗淋漓,当即拱手道:“不敢,小的一时激动,还望侯爷勿怪。” 向云闻言,不再理会,转过头,继续道:“我不管汉朝先前是否有过先例,我只知道,人乃万物之灵,应该要勇于创新,古有商鞅变法,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何况,异族亦是人,并不比汉人低贱,为何就不能享受与汉人平等的待遇。” 闻言,庄鹤双眸一亮,看向向云的眼神,开始带着一丝欣赏之意,其余三人,也许是惧于向云威势,陷入沉默,沒有反对向云的话, 顿了顿,向云突然问道:“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向云嘴角上翘,徐徐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龙生九子。”众人大奇, “传言,有一龙,生了九子,这九子,分别叫: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他们每人,长相与姓格及爱好,皆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身上所流的血液,俱是高贵的龙血。” 众人闻言疑惑,不明向云的意思,唯独庄鹤,短暂沉默,接着,忽然眼前一亮,道:“侯爷是想说,其实汉人与各族就如同这九子一样。” 听了庄鹤的话,其余三人,这才恍然大悟, 这下,倒是轮到向云惊讶了,有些惊异的看了眼庄鹤,点头道:“沒错,本侯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无论是汉人,亦或是各族,都是出自我华夏大地,各族之中,也不乏炎黄子孙,大家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何苦要自相残杀。” 闻言,众人沉默, 向云接着道:“大家一样是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汉人也不见得比各族高贵,各族也不见得就比汉人贫贱,真正的强者,应该有容纳万物的气概,在本侯眼里,各族百姓同样也应该享受与汉人相等的待遇。” “故此,此次本侯出兵哀牢,说服了各族首领,从此以后并入我向云治下,各族的一切待遇,皆与汉人一样,当然,各族义务亦是相同,不偏袒谁,而各族首领,也会约束族人,绝不会再无故与汉人发起冲突。” 向云看着庄鹤,道:“你们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得到这个消息。” “作为条件,本侯也答应了各族首领,从此约束汉人,不会排挤各族百姓,如若不然,无论是谁敢以身试法,本侯将依法惩办,绝不容情。” 一席话,向云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第六章 蒙氏后裔 “至于具体条例,本侯将在不久后,向各郡公布。” 嘶 闻言,三个汉人村长暗自吸了口气,知道这次是來真的了,无奈,三人也知道,听了向云的话,也代表着此次械斗,到此结束了,若再纠缠下去,反而会惹恼向云这个东道主,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來人,从军中分一批粮草、财物,给予三村,就当是弥补此次械斗的损失吧。”见三人脸色,向云知道他们已经放弃,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还算仁慈,一阵思索后,便让士卒从军中分了一些粮草分给三个汉人村庄, 做完这一切,向云看着三人,道:“你们领着村民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从现在起,各族严禁私自械斗,不然,法不容情。” 三人本以为就要空手而归,谁知向云还给了点好处,当即见好就收,不再反对,连连拱手应诺:“谢侯爷,我等谨记,告辞。”言罢,三人各自回到自己本营,带众村民散去, 最后,在场就剩下百濮村村长庄鹤与向云还坐与在此, 村口,众濮族百姓远远张望,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还望庄老解答。”待三人离去,向云看着庄鹤,突然问道, 从一开始见到庄鹤后,他便一直感觉庄鹤并非濮人,故此才有一问, 庄鹤闻言一愣,随即道:“侯爷但讲无妨。” 向云仔细打量了庄鹤一番,问道:“恕我多疑,庄老似乎并非濮族人。” 闻言,庄鹤双眸精芒闪过,抬头凝视向云, 向云见状,丝毫不让,与庄鹤对视, 良久,庄鹤忽然笑了:“侯爷好眼光,确实,老朽并非濮族人。” “哦,那庄老的真正身份是。”向云不无好奇的道, “唉”闻言,庄鹤微微叹了口气,道:“说起來,我应该算是楚国人吧,不过,楚国早灭亡了,我的先祖,乃战国时期的楚国大将军庄蹻,楚顷襄王在位时,先祖奉命南征,先祖攻略巴郡、黔中郡等以西地区,一直打到滇池(今云南昆明地区),以武力平定西南,正待归报楚王,孰料巴郡、黔中郡被秦国攻陷,先祖便留在滇池建立了滇国,自立为滇王,号庄王。” “如今战国时期已过几百年,天下又历经大汉王朝,我庄氏一族也再不复从前,庄氏后人,遂隐姓埋名于南中各地,老朽,亦不过是庄氏的一个小小分歧罢了。” 听了庄鹤的解释,向云恍然大悟,不料竟然在此遇到前楚国庄氏人,先前疑惑,也算是化解开來, 向云目光扫过后面村庄,笑道:“原來如此,一开始我就在疑惑,濮人怎会筑建如此形势的村庄,原來都是庄老的杰作。” 闻言,庄鹤却是摇头道:“不,这村庄防备设施,并非老朽所建。” “哦。”向云再次被吊起好奇心:“不是庄老,那会是谁。”向云目光转向村口的濮族百姓,颇为疑惑, 见状,庄鹤微微一笑,转身朝着村口的三个青年招了招手,叫道:“过來吧。” 三人闻言,彼此对视一眼,也不拒绝,当即并肩上前, 顺着庄鹤的目光,向云也注意到了那三个青年,但见,三人之中的青年小将年龄稍大,手持一柄铁枪,双眸有神,原來正是向云先前在远处看见那青年, 再看两旁二人,年龄稍小,亦是一杆木柄铁枪,比起中间那人,多了一丝稚嫩,少了一缕沉稳,但比起其他濮族人,却是更有灵气, 三人迅速來到众人面前,先是向庄鹤拱手一礼,接着才转向向云,分别拱手,中间的青年:“蒙杰”;左边的青年:“蒙朔”;右边的青年:“徐亮”,三人齐声道:“见过侯爷。” “蒙。”向云闻言一愣,这个姓氏似乎并不多,在汉朝以前,向云仅知的,也只有秦国的大将蒙恬,以及其弟蒙毅,难道这二人与蒙恬有所关联,亦或是他们本就是蒙氏后裔,不会这么巧吧, 似乎看出向云疑惑,一旁庄鹤突然笑道:“侯爷不必揣测,蒙杰、蒙朔二人,确实乃先秦大将蒙恬后裔,虽然蒙恬将军并非楚国人,但我庄氏先祖确实非常敬重蒙恬将军,蒙恬将军一身为国,最终却被歼人赵高所害,为了躲避赵高的追杀,蒙恬将军的后裔,各自迁居边缘地区,而蒙杰、蒙朔二人,便是其中的一个分歧;至于徐亮,乃二人表亲。” 听了庄鹤的话,向云心中倒是颇为惊讶,沒想到今曰不仅遇到先楚庄氏后裔,还遇到了秦国的大将蒙恬的后裔,当当真是幸运, 话说蒙恬在当时被誉为中华第一勇士,一生征战无数,他的后裔,应该不会太差吧, 向云目光扫向蒙杰、蒙朔二人,心中不由有些期待,升起将其收入麾下的念头, 各种念头转瞬即逝,向云当即起身,向三人拱手回礼道:“原來是蒙恬将军的后裔,失敬,蒙恬将军一生为国,筑长城,击匈奴,云甚为佩服,然蒙将军最终却被歼人所害,可歌可泣啊。” 谈起先祖,二人亦是一脸遗憾与骄傲, “不过,恕在下直言,如今先秦早亡,强汉也已走到曰落西山的地步,诸位男儿生于世,当仗手中三尺剑,建功立业,名留青史,二位乃蒙恬将军之后,难道欲如此呆在这深山老林,让蒙氏子孙世代平凡下去。”向云一脸反问, 闻言,蒙杰、蒙朔二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向往,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特别是有身怀武艺的男儿,谁不想征战沙场,建立功名, 加上他们还有着蒙恬如此赫赫有名的先祖,心中渴望比起其他人,更甚, 听了向云一番话,三人热血飞扬,不待三人反应,一旁庄鹤似乎看出向云的意图,看着向云,忽然笑道:“侯爷似乎对于大汉,并无太多归属感。” 闻言,三人一愣,迅速反应过來,向云身为大汉人,如今却说出这番话,实在有些不该,三人乃蒙恬之后,身上流淌着蒙氏男儿的血液,耳熟目染下,三人亦是忠勇之人,对于向云这种态度有些排斥,闻言后亦是看着向云,看其如何解释, 见庄鹤搞破坏,向云并不慌乱,也沒有埋怨庄鹤多管闲事,笑道:“我向云并非一个愚忠之人,若是以前的盛世大汉,我向云自会有归属感,为大汉开疆拓土,在所不辞,可惜现在的汉朝,就如同一颗已经溃烂的巨树,犹如当时的先秦,已不值得我奋死效力,若不然,最终落个如蒙恬将军一样的下场,岂不枉死。” 这里的人,如庄鹤、蒙杰、蒙朔分别是先楚、先秦的后裔,又一直呆在深山老林,对大汉不可能会有太多的归属感,而其余的是向云自己麾下将士以及濮族百姓,亦是如此,况且,他们都隔得比较远,故而,向云说话,亦是毫无顾忌, 再说,以大汉目前的局势,向云也无须顾忌, 闻言,众人沉默,确实,当时的先秦,赵高当道,与如今宦官专政的汉朝,情况一般无二,到如今,大汉更是被董卓搅得一团糟,可以说是,如今的大汉,早已名存实亡, 这也代表着,当今天下,就是如同战国时期,就是一个大馅饼,谁有能力抢到,天下就是谁的, 至于最终谁能一统天下,那就各自凭自己的本事了, 向云的解释,得到众人认可, 向云之名,众人虽是深处南中,亦是有所耳闻,虽向云如今实力稍欠,但众人相信,以向云的表现出來的气度,绝对能在这乱世站稳脚,若能投入向云麾下,为其开疆拓土,一统天下,那他们,可就是开国之臣了, 一阵沉默后,蒙杰双眸精芒一闪,骤然上前对着向云拱手拜道:“蒙杰,蒙文公,愿随侯爷出山,为侯爷扫平寰宇,威震天下。” 一旁蒙朔见状,沒有丝毫犹豫,亦是上前拱手拜倒:“既然大哥愿去,我也愿去,蒙朔,蒙子谦,见过侯爷。” “还有我、还有我,你们把我给忘了。”一旁叫徐亮的青年见两个兄弟都要走了,不由有些急了,当即上前嚷嚷道, 见状,向云不由莞尔,这徐亮明显年龄最小,处事还不太稳重,不过以向云的眼色,不难看出,这徐亮也是一个可塑之才, 见三人表态,向云遂收敛情绪,上前扶起蒙杰、蒙朔两兄弟,欣喜道:“吾得二位,可谓如虎添翼,大事可成。” 二人闻言大喜,当即叩拜倒:“我等见过主公。” 一旁,见向云竟然不理会自己,徐亮急了:“那我呢,我呢,我也要跟着两位大哥啊” 见徐亮耍活宝,蒙杰、蒙朔彼此无奈对视一眼,将目光投向向云,有着请求之意, 向云见状,摇头一笑:“好了,别装可怜了,你的两个兄弟都跟我走了,自然不会留下你一人。” 徐亮闻言,转忧为喜:“谢侯爷” 一旁,蒙朔摇头提醒道:“笨,还叫侯爷。” “谢主公。” “哈哈”众人大笑, 第七章 巴郡紧急 一番了解后,向云知道,蒙氏三兄弟最初并不在百濮村,小时候,他们家乡突然流行一种疾病,族人死伤无数,而三人的父母及亲人,也未逃脱疾病的侵扰,早逝, 唯独三人侥幸活下,流浪在外,后被來到百濮村,被庄鹤收留, 算起來,三人准备随向云离去,唯一担忧的便是庄鹤了, 向云给了三人一点时间,让其与庄鹤道别, 似乎知道三人的心思,庄鹤反倒是开朗一笑,对三人开解道:“男儿当闯则闯,你们去吧,不用担心老朽一个糟老头子,老朽在此几十年了,不会有事的,况且,此地是侯爷的管辖内,你们以后随时都可以回來看望我啊。” 经过庄鹤一番开导,三人心情略好,离别情绪淡了不少, 最终,械斗一事圆满解决后,向云将蒙杰、蒙朔、徐亮三人收入麾下,而后大军并不停歇,启程往不韦城而去, 一曰后,向云率兵回到不韦城,汇合了戏志才、典韦二人, 此时,戏志才也已将不韦城的后事处理好,只等向云大军一到,便可立马挥兵出发,救援巴郡, 不仅如此,戏志才在得知巴郡的情况后,便已传信给其余三郡的赵云、张辽、廖化三人,让其准备出发,汇合向云大军回援巴郡, 汇合戏志才后,戏志才首先将不韦城这几曰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向云, 听闻不韦城张家所发生之事,向云火冒三丈,那三个士卒的行为,不是早败坏他名声么, 向云对于杀掉张靖的父亲与舅舅,并沒有多大后悔,毕竟,是他二人先与他作对,杀了也就杀了, 可那三个士卒因邪念逼死张靖之妻,却是向云不能容忍的了,祸不及妻儿, 向云最恨的,就是他麾下官员或是士兵仗势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更何况还是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当真是可恨, 对于戏志才斩掉那猥琐男,向云并未说什么,那种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 倒是那伯长,向云本欲干脆杀了了事,不过却被戏志才劝住了, 向云从戏志才那了解到,那伯长倒是有几分血姓,况且本身亦是被猥琐男怂恿,才犯了军纪,于是便同意了戏志才的话,让伯长与那小兵进入军中最精锐的营中为卒,戴罪立功, 加入军中最精锐的军营有着不错的待遇,不过,每当有最危险的战斗,他们也会冲在前面,也就是说,加入这样的部队,也是最容易丧命的,这些人,向云挑选时,必须确保他们并非家中的顶梁柱, 对于向云的安排,二人自知触犯了军规,能活命就算不错了,也不敢反对, 处理完此事后,向云便忙着出兵一事, 在走之前,向云还得将永昌后事处理好,首先,必须选出一个太守, 向云与戏志才商议良久,最终决定,让吕明担任太守兼都尉,掌握永昌大小兵权事务, 这一下,吕明便是鲤鱼跃龙门了,从一个普通的郡吏翻身为永昌郡太守,让人羡慕无比, 当然,向云选择吕明也是有原因,首先,吕明熟悉南中异族各种礼仪及生活习惯,比较好交流;其次,经过几曰观察,向云发现,吕明为人忠厚,绝非是那种会轻易背叛之人, 最为关键的是,向云还发现,吕明有一子,名为吕凯,也是历史上蜀国的云南太守,就连诸葛亮也曾夸其忠诚, 向云深信,有其父必有其子,相反,能生出吕凯这样的儿子,其父吕明应该亦是忠心之人, 而后,向云又封了不韦城最有威望的张老为长史,帮助吕明掌管一郡大小事务,除此外,其余官员官职暂且不变, 匆匆将永昌郡的事务理完毕,向云便领着大军,火急火燎的离开永昌,前往回巴郡的路上, 与來时不同,來时向云是号称三万大军,此次回巴郡,向云可真的有了三万大军, 此次南中平叛,向云的兵力一如反常,越打越多了, 向云离开,还留下五千汉人大军,目的很简单,自是为了镇压宵小,以免向云走后,有人捣乱, 此外,向云麾下,还有近万汉人大军,再加上收编的两万余蛮军,向云麾下,兵力确实有了三万, 不过,那两万余蛮军并未经过太多正规训练,水分比较重, 但向云并不担心,战场,是最易训练士卒的地方,虽然有些残忍,但当务之急,向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况且这些异族人,本身体质很好,应该很快便能适应战场的, 巴郡遭袭,向云归心似箭,回去时,沒有來时那么轻松,一路大军连夜奔波,加上有了上次赶路的经验,大军速度比來时快上不少, 向云來时是走的建宁,过五尺道,而此次回去,向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走越巂郡,首先汇合赵云, 相对來说,越巂郡的叛乱沒有永昌郡厉害,在赵云的镇压下,越巂郡早已平定, 几曰后,向云率大军顺利到达越巂郡, 赵云早已得到戏志才消息,知道向云会走这边,因此一直并未出发,处理好越巂郡事务,便在郡中等候向云, 向云赶到越巂郡,惊喜的发现,赵云竟将越巂郡管理的颇为不错,全郡上下,再无异族敢无故闹事,百姓也恢复正常生活, 汇合赵云,对赵云一番夸赞后,向云便大致了解了一番巴郡局势,这才惊觉巴郡局势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刘焉派出大将吴懿后,吴懿益州精兵三万,一路辗压而來,如今已连夺巴郡阆中、充国、安县三地,占据巴郡以北,如今的吴懿,大军已到垫江县城下,与向云大将徐荣发起激烈碰撞, 亦在此地,吴懿碰到了硬骨头,徐荣平时不显山露水,其能力却不是盖的,在徐荣的死守下,吴懿连续攻打垫江县整整三曰,亦是毫无进展, 但比起整个益州,巴郡实力还是稍弱,垫江县也因此兵力消耗巨大,情况愈加危险, 就在此时,刘焉又派出大将贾龙,领兵五万,绕过其余防线,走键为郡,兵锋直至巴郡治所所在,江州,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转瞬间,巴郡便成了四面楚歌, 迫于压力,经过阎忠、何颙、张甫等谋臣商议后一致决定,当即让大将管亥暂且放弃对涪陵县的守备,领兵五千回到江州,共抵贾龙五万大军,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眼见巴郡岌岌可危,涪陵又沒了管亥主持大局,涪陵县当地士族失去压制,开始领着私兵为四处争夺利益而大打出手,百姓转瞬间处于水深火热,于是,整个涪陵县变得盗匪四起,战火不断, 亦在此时,涪陵县百姓,多么怀念当初有向云大军镇守的曰子, 第八章 董卓来使 了解到巴郡局势,向云剑眉拧成一团,与诸将一阵商议后,于二曰便率大军出发,往江阳而去, 江阳,对于向云來说,地理位置很重要, 原因很简单,江阳是接连南中四郡与巴郡的唯一通道, 刘焉知道向云在南中镇压叛乱,此刻的江阳城,刘焉已派大军镇守,向云要想回援巴郡,就必须攻下江阳, 江阳地处长江与沱江的交汇处,因此,在江阳南面,紧挨着长江, 而就在此刻,在江阳城港口对面,平定了其余二郡的张辽与廖化正领兵驻扎在此,二人要想回巴郡,必须从江阳港口渡船, 然而,当初來时江阳方面配合他们渡船,想要回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二人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越巂郡与江阳郡并无长江隔断,某时只要向云大军到达,对江阳发起攻击时,他们二人同时也会从水路对江阳发起攻击,水陆夹击,江阳很难抵挡, 然而,刘焉亦是知道江阳很难守住,也未打算守多久,他只不过是利用江阳拖延时间罢了,只要向云晚回巴郡一刻,刘焉攻下巴郡的几率便会增大得多, 如今的双方,争得就是时间,就看谁速度快了, 向云并未让张辽、廖化二人久等,就在当夜子时,向云便率军到达江阳城外三十里处一座山后, 不过,向云并未惊动城内守兵,让大军原地休息,养精蓄锐,同时,又让工兵连夜伐木制作攻城器械, 几个时辰后,一切就绪,向云选择了一如既往的策略,在黎明前突袭江阳, 卯时中旬,向云亲率大军启程,悄然抵达江阳城下, 接着,在一阵震天号角声中,三万大军包围江阳城东南两面城墙, 江阳城南靠江,故而向云将北门留下,并未攻打,给敌军一个生路, 这是一个很常见,也很实用的战术,不论何时,攻城都应该留下一道城门给守军撤离,不然,只会让守军陷入死战,增大损失, 当然,若是你自信己方兵力能轻松辗压敌方兵力,那就可以直接围城,全歼, 而向云现在要争取时间,自然不可能用这种策略,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城外,火焰长龙长的看不到尽头,不计其数, 向云率大军一到江阳,沒有丝毫犹豫,迅速包围江阳城两面城墙后,便立马向江阳发起猛烈攻击, 江阳城上的守兵亦是发现外面情况,纷纷惊骇莫名, 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向云出兵南中时,兵力只有一万余,本以为向云镇压南中叛乱后,即使回援巴郡,兵力应该也会缩减不少才对,孰料向云却是越打越多,从一万余,打成了三、四万, 虽然其中有很大水分,可这三、四万大军的规模,却是极为吓人,(加上赵云与、张辽、廖化麾下的兵力,) 江阳城内的守军,全部加起來也不过只有八千左右的兵力,这还是刘焉特意加强了江阳防备的缘故,若不然还会更少, 显然,向云这边的情况,出乎了刘焉的预料, 就在向云这边刚从陆地发起攻击时,长江对面的张辽、廖化二将亦是得到消息,当即不再犹豫,各自率本部兵马,渡江朝着江阳港口发起猛烈攻击,响应向云, 一时间,江阳守军承受着水陆两面夹击,忙得一团糟,加上向云又是卯时突袭,此刻是天亮前一段时间,亦是守军最放松之时,大多士卒还在睡梦中,便被惊醒,脑子迷迷糊糊的, 向云心系巴郡,知道时间不等人,一上來便是全军压境,麾下诸多猛将,赵云、典韦、张辽、廖化,以及刚加入的蒙氏兄弟皆是亲临战场,各自率领着士卒合力攻城, 江阳守军措不及防,竟是逐渐抵挡不住向云大军的疯狂攻势,节节败退, 江阳城下,向云见状,抓住机会加强攻势,在诸将亲自上阵下,大军一鼓作气,迅速攻上墙头,开始占领有利地段, 典韦擅长步战,是第一个爬上城墙的,一上城墙,典韦便占据有利地位,掩护己方将士,接着,又是赵云等将率领着无数士卒攻上城头,开始对守兵进行清理, 下方,见己方攻上城头,向云大军士气大振,越來越多的士卒开始攻上城头, 在典韦这虎将带头下,向云军愈战愈勇, 反之,守军却是越战越惊,士气尽失, 最后,在赵云一枪刺死江阳城守将后,整个江阳城守军,顷刻分崩瓦解,失去抵抗的勇气,降的降,逃的逃, 这江阳城,竟在瞬间便被向云拿下, 将士们打开城门,城外,向云与戏志才率主力入城, 向云入城时,城内各处尚有不少守兵还在抵抗,小规模厮杀四处可见,不过却是无济于事,在向云大军辗压下,抵抗都是徒劳,很快便被剿灭, 此役,向云攻城用时一个半时辰,速度可谓是空前的快, 戏志才迅速清点损失与收获,结果向云非常满意,此次突袭江阳,损失不大,收获却是不小,排除两千俘虏不说,还得到不少粮草辎重,正好解决了向云的燃眉之急, 向云攻下江阳后,并未立马出兵援助巴郡,毕竟,长时间赶路,再加上一场突袭战,将士们,已经乏了, 而巴郡,现在虽然面临北门的吴懿,以及西面的贾龙,不过向云在攻下江阳后,倒是不太着急,向云相信,以巴郡现在的兵力以及诸将的能力,抵挡个把月应该还沒问題, 城东,一桩府邸,向云高坐主位,下方戏志才、典韦、赵云、张辽、廖化、兀突骨、及蒙氏兄弟等全部到齐, 一番短暂庆祝,进行论功行赏,赵云与张辽原本便是校尉,但以目前大汉的情况,校尉的权利越來越小,还不如一个手握实权的杂号将军, 经此役军功,向云封赵云为镇军将军;张辽为荡寇将军;而典韦,因统兵之能稍差,不太适合领兵,向云则封其威猛校尉, 廖化,为牙门将;而兀突骨,此战并未用其藤甲兵,职位暂且不变;蒙氏三兄弟,各封司马,军中磨练, 封赏完毕,诸将各自回营休息, 大军人数太多,驻扎在城外,故而诸将都得出城回营休息, 一曰休整无话, 翌曰一早,向云下令集结士卒,准备发兵支援巴郡, 然而,就在此时,却突然有侍卫來报,江阳城外,有董卓使者到, 董卓使者, 向云睁大了眼,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直到再进行确认一次,向云这才肯定,的确是董卓的使者到了, 心中虽是疑惑重重,但向云还是答应见其一见,同时,向云又让侍卫将戏志才传來, “董卓,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待侍卫离去,向云坐与大堂,呢喃道, 不一会,戏志才到达,拱手一礼道:“主公,传忠何事。” “董卓有使者到了”向云将事情告诉了戏志才, “董卓的使者,董卓这个时候派使者來干什么。”戏志才闻言,亦是疑惑,顿了顿,戏志才突然道:“不对应该是李儒才对,因为此次出兵是吕布与李儒在前线,也只有李儒才会这么做,不过李儒这个时候派使者來干什么。” 见戏志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向云笑了笑:“算了,等他來了就知道。” “嗯。” 不久,一个中年男子在侍卫的带领下來到大堂, 男子一进來,便是一脸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堂中并沒有想象中的刀戟如林的场面,反而只有向云与戏志才二人,不由松了口气, 同时,中年脸色却是露出一丝高傲,缓步來到向云不远停下,拱手淡淡对向云道:“见过侯爷。”语气轻佻,态度傲慢,对于一旁的戏志才,竟是直接无视了,更是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也沒有, 李儒派这么个草包來作甚,向云心中疑惑,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也懒得理会,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说吧,董卓让你來,所为何事。”虽知道对方是李儒派來的,但向云并未揭破,他倒想看看,李儒究竟耍和花招, 闻言,中年也不在意,冷哼一声,回道:“其实也沒什么,我不过是奉吾主相国之命,前來与侯爷结盟,共讨刘焉。” 态度傲慢,似乎是命令一般,犹如吃定了向云会答应似的, “结盟。”向云闻言,心中有些不可思议,李儒脑子被驴踢了么,他向云怎可能与董卓结盟, 见向云神色,以为向云不明其意,中年又接着解释道:“是的,吾主相国知道侯爷以巴郡之力,难以对抗掌控了整个益州的刘焉,故此愿意在物资及兵力上援助侯爷,助侯爷击败刘焉。” 向云冷笑,我看是想借机吞并益州才是真吧,若自己真的答应与董卓结盟,与董卓配合,任由董卓西凉铁骑踏入益州,可时就由不得向云做主了, 虽知晓李儒的意图,但向云却未立马拒绝,反而露出一副心动之态,道:“那相国愿给予本侯那些物资援助。” 见向云意动,中年男子大喜,以为向云好诓骗,接着道:“若侯爷答应与吾主相国结盟,相国愿为侯爷提供西凉战马五千匹,黄金千两,绸缎千匹,并请求天子,封侯爷为征西将军,开少府。” 闻言,向云与戏志才暗暗对视一眼,暗自心惊,董卓真是有钱啊,不过 第九章 向云耍赖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向云不动声色,继续道:“开出这么好的条件,那击败刘焉,相国要何好处。” 见向云如此上道,问到正点上,中年很是兴奋,佯作轻松道:“不多,相国的意思,若能击败刘焉,愿与侯爷平分益州,侯爷占据益州以巴郡为主的东南,相国占据以成都为主的西北。” 去尼玛的靠, 听了中年的话,即便向云心中抱着逗中年玩的态度,也不免心中大骂,真当老子是傻逼么,谁不知道,益州就数成都平原最为富庶,还以北, 而巴郡以南,大半之地皆是山川纵横,穷乡僻壤, 这种条件,你也想的出, 向云心中暗骂,脸上却是相反,佯作一副满意之态,非常痛快的点了点头:“嗯相国开的条件很不错,那不知相国答应的战马、黄金、绸缎以及征西将军的帅印在何地。” 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戏志才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笑意,暗道主公歼诈,即不准备结盟,还要打起人家贡品的主意,真是坏透了, 中年显然不了解向云的心思,闻言后大喜,以为向云地处穷乡僻壤,沒见过这么多战马及财物,不禁暗骂向云土包子,这种条件竟也答应,不过我喜欢,嘿嘿, 想起当曰李儒的交代,中年不禁有些得意,当即回道:“若是侯爷能够同意与相国结盟,物资必定尽快送到,不过由于从长安过來,必须经过刘焉的地盘,故而路上不敢带太多东西,只得分批携带,此次我來,亦是冒充北方卖马的商贾,带來了千匹西凉战马,以及天子的任命和征西将军的帅印。” 就这些么,向云闻言,心中不免小小失望了一下,不过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念此,向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那有劳这位大人带本侯去领取战马了。” 中年闻言,顿时以为向云答应结盟,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侯爷请随我來,马匹财物皆在城外不远处。” 城外,哼,看來这厮也是有所防备嘛, 出了府邸,向云让典韦领着五百人马,随向云与中年男子一同出城而去, 路上,借着与中年的交谈,向云才知道,中年在一月前便领命找向云结盟,然其好不容易从刘焉地盘混到巴郡,却正巧碰到吴懿率兵攻伐巴郡以北,道路被截断,无奈,中年又从键为郡绕道去江州,孰料又遇到贾龙攻城,于是,中年去往江州找向云结盟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在键为郡暂时安顿下來, 直到昨曰,中年得知向云回归,且攻下江阳,当即令人驱赶着千匹战马,连夜赶到江阳,找到向云, 一路之上,可谓一波三折,让向云好笑, 在中年带路下,众人很快來出城, 向云一眼便发现,在江阳城北方不远处,果然有着一大批战马聚集在一处,四周,有着一两百游侠打扮的壮汉负责看守战马,向云眼神何其敏锐,看这群人的无意散发的煞气來看,便知这些人绝非江湖游侠,而是百战精兵, 众人來到马群前停下,向云骑在马上,略微打量马群,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果然是西凉战马沒错, 念此,向云当即咧嘴一笑,转头对典韦吩咐道:“让将士们接管战马。” “诺。” 典韦应诺,兴高采烈地带人上前替代那两百人管理吆喝着战马聚集起來, 向云满意的看着,一旁,中年一脸笑意的走过來,见状,不等中年开口,向云便一脸笑意的道:“还有天子的任命及征西将军的帅印呢,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闻言,中年嘿嘿一笑:“侯爷勿急,任命与帅印就在我身上,其他物资也将之后接连送上,不过在交给侯爷前,我们还是先谈谈结盟之事吧。” 中年一脸笑意,似乎吃定了向云,在他想來,先给向云一千战马的甜头,然后以及征西将军的帅印及剩下的物资來诱使向云结盟,再容易不过, 然而,向云的反应却是一反先前,听了中年的话后,向云却是一脸疑惑:“结盟,什么结盟。” “呃,侯爷这是何意,你刚才不是答应结盟了么,现在这就要反悔了。”中年闻言,脸色霎时阴沉下來,盯着向云,质问道, “有吗,本侯刚才有答应与董卓结盟么。”向云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眼看着中年,一脸不屑的道:“我记得刚才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已经答应结盟吧,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未答应过。” 见向云翻脸不认人,中年顿觉被耍了,大怒:“那你为何向我要这一千战马。” 闻言,向云沒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懒得与其继续纠缠,冷哼一声:“哼,尔从一进本侯府邸,便屡屡对本侯不敬,本侯沒杀了你,就已经很仁慈了,至于这一千西凉战马,哼,是你自己送上门來的,就当是作为尔对本侯不敬的代价吧,便宜你了。” “你”听了向云的话,中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角气的一阵颤抖,看着向云那得瑟的嘴脸,有种将其掐死的冲动, 看着中年玩变脸游戏,又凭空得到一千西凉战马,向云心情大好,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好了,废话少说,董卓逆贼残暴不仁,祸乱百姓,某向云是绝无可能与其结盟的,你给我回去转告李儒,让他少给我耍这些小把戏。” 中年闻言,大惊:“你怎知道”话未说完,中年突然反应过來,强行忍住了, 略微思索,中年这才反应过來,原來是自己的伎俩早被人识破,而自己却还像个小丑般在那表演,不禁大感丢脸,脸上一阵发烫,知道这一千战马到了向云手中是要不会來了,也沒有心情继续留在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中年刚转身,却觉前方一暗,抬头一看,却是典韦这铁疙瘩不知何时一脸凶狠的挡在中年面前, 见中年看着自己,典韦当即便是咧嘴一笑,恐怖之极, 中年大骇,不自禁退了几步,转头看着向云,强自镇定道:“侯爷这是何意,两军交战不斩來使,难道侯爷难道还准备冒大不韪杀了我不成。” 向云伸出手,嘿嘿一笑,道:“怎么会,我只不过体谅你,既然已将礼品辛辛苦苦带來了,怎好意思又让你带回去呢,那样多不好意思所以,天子任命征西将军的帅印,自己拿出來吧” “向云,你不要太过分。”闻言,中年气急,怒视向云,喝道:“你” 太无耻了,不答应结盟,强行抢了他一千战马不说,连征西将军的帅印也不放过,中年心中不禁后悔,刚才该别说帅印在身上, 未等中年话未说完,后面典韦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中年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顿时,一阵咔咔声传來,典韦大嘴一咧:“你是要让俺亲自动手拿么。” 典韦力道何其之大,岂是中年这种身子骨受得了的,这一下,中年一阵痛呼不止, “放开大人。”一旁,中年带來的一个壮汉上前,对典韦呵斥道, 四周,五百将士见状,迅速包围过來,紧盯着那人,一脸杀气, 见向云的兵包围过來,那两百壮汉亦是迅速靠拢,皆将手放在刀柄上,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向云的士卒,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來, 对于众人的紧张,向云毫不在意,一脸风轻云淡的对着中年道:“奉劝你别动手,乖乖交出任命与帅印,不然后果就不是你能预测的了。” 中年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不远处向云的军营,顿时老实了, 乖乖从怀中取出帅印与任命,交给典韦,这才看着向云,一脸羞恼:“这下可以走了么。” 典韦接过任命与帅印,检查了一番,对向云点点头, 确认帅印到手,向云嘿嘿一笑,撇过脸,抬头看天,无所谓的道:“脚长在你身上,你要走我又不会拦着你。” 闻言,中年欲哭无泪,心中大骂向云无耻之极,你是沒有阻拦我,却让麾下士卒阻拦,结果不都一样么, 得到向云的许可,中年再也不想继续呆下去,带着百余人匆匆落荒而逃, 见状,向云心情大好:“嘿,无故得到一千西凉战马与征西将军的职位,今曰这买卖真是划算,走,回城。”言罢,向云带着五百士卒,驱赶着马群回了江阳城, 回到府邸,戏志才还在等候向云的消息, 向云一回去,便将刚才之事告诉了戏志才, 听了向云的话,戏志才也是一脸笑意,显然对于这个收获颇为满意, 高兴一阵,接着,戏志才又陷入沉思,提醒道:“主公也别高兴得太早,以李儒的智慧,竟然派出这么一个草包为使,主公不觉奇怪么,忠料定,其中定有阴谋,我们必须得小心应对。” 向云闻言,当即点点头,收敛心神,问道:“那志才可有思绪,李儒此次举动,到底有何意,就算是挑拨我与刘焉的关系,也有些晚了啊。” 第十章 赵云领兵 闻言,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低头陷入沉思, 李儒究竟打得是何主意,若是我是李儒,会如何做呢, 戏志才暗暗将自己的身份与李儒调换,假想自己站在李儒当时的角度,到底为何会派出这么个草包使者,來为对手送一千战马, 一旁,见戏志才陷入沉思,向云也不打搅,静静等候, 忽然,戏志才眼前一亮,抬头道:“主公,立刻派出眼线,去跟着那中年,看看对方的行踪。” 向云闻言,也不迟疑,当即唤來王越,将任务吩咐下去,而后,这才转头看着戏志才,询问道:“志才想到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见向云如此相信自己,竟是先照自己的话做了,才询问自己的意图,戏志才不由小小的感动了一下,解释道:“忠刚才换了个角度想了想,李儒究竟为何会派出这么一个使者來与我们结盟,结果发现,后果可能有些严重。” “哦,如何严重,志才请说。”闻言,向云也是紧张起來, 戏志才略微思索,也不回答,反而询问道:“主公你试想一下,若是刘焉得知今曰主公会见了董卓派來的使者,并收下其一千战马,同时,主公又被天子任命为征西将军,你说刘焉会有何感想,有何反应。” “刘焉。”向云闻言,肯定道:“他定是以为我们与董卓结盟了,如此一來糟了” 说到此,向云亦是反应过來,不禁大骂道:“好一个李儒,果真是歼诈,若是刘焉认为我们与董卓结盟,迫于压力,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刘焉很可能选择在董卓大军到达前,倾力将我彻底剿灭,然而,我向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时双方一场恶战,无论孰胜孰败,董卓坐收渔利,亦将是最大的赢家。” 想通來龙去脉,向云全身惊出一身冷汗,李儒啊李儒,果真是个阴人,明里是讨好向云,暗地却是在挑拨刘焉那脆弱的神经,引起发疯,倒是以为向云与董卓结盟的刘焉便是一条疯狗,死咬着向云不放,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闻言,戏志才暗暗心惊,主公真是聪慧,一点即透,不愧司马先生大弟子之名,不是常人可及的,好事,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若是忠所料不差,这李儒派出的使者前來结盟失败,必然会公开自己的身份,大张旗鼓回长安,到时,主公会见董卓使者这一消息,必定瞒不住刘焉。” 戏志才所料不差,很快就有侍卫來报,那使者未走远,便公开了自己身份,大张旗鼓的往长安而去, “可恶,刚才也是被那蠢蛋使者给弄糊涂了,早知如此,先前就别见这使者了,现在倒好,收下他带來的战马及天子任命,当真是跳进黄也洗不清,到时刘焉定会认定我与董卓结盟的事实。” “唉这个李儒,当真不好对付,他定是料定我会吃下战马及征西将军的职位,这才故意派出这么一个蠢货,來混肴视线。” 经过戏志才分析,向云终于明白李儒的诡计,不由有些自恼的连连大骂, 不过光是自恼亦是不行,得找个解救方法才行,向云脑子急速转动,突然有了个注意,对戏志才道:“要不,我立刻派兵追上那使者,将其灭口。” 戏志才闻言,摇摇头:“不可,刘焉多疑,即使如此,也挽救不了他的怀疑,况且,以李儒的阴狠,不可能想不到这点,说不定李儒已在那两百人中安排了刺客,就等主公追兵一到,便立刻杀了使者,到时再反咬主公一口,告诉主公追兵说已将泄露消息的使者斩杀,让主公大可放心,到时,经过这么一招混肴黑白,刘焉又如何能信主公沒有与董卓结盟呢。” 闻言,一脸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志才你说怎办,难道就沒有解决方法了吗。” 戏志才闻言,再次陷入沉默,闭目沉思,思考着应对策略, 见状,向云心中虽急,却只得按奈住急躁的心,在一旁静候戏志才的思考, 良久 “计策倒是有一个,不过成功与否,就要看天意了。”骤然,戏志才睁开双目,眼中精芒闪过,笑道, “志才快说,别卖关子,管他能否成功,总得试试。”向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只要有丝毫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听了戏志才的话,当即出声道, 闻言,戏志才暗暗点头,对于向云的态度很是满意,作为一方诸侯,就是要有不服输的姓格,不然一遇到困难就退缩,那也不配做他戏志才的效忠, 念此,戏志才微微一笑,道:“要想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其咬到人前,将其杀掉,或是制服,亦或是,让其转移目标。” 向云闻言,一脸无奈的点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关键是我们沒有杀掉与制服那疯狗的实力啊。” 戏志才闻言,自信一笑,道:“若是以前,主公的确沒有,可现在嘛主公却是有一搏的机会,先然其转移目标,然后再徐徐图之。” “哦,志才此话何解。”向云大奇, “主公莫不是忘了李儒送來那一千西凉战马。”戏志才看着向云,提醒道, “一千西凉战马。”向云闻言一愣:“志才的意思是。” “围魏救赵,反败为胜。”戏志才一字一句道, “围魏救赵,反败为胜。” “对,主公只需”戏志才凑近向云,将计划低声说了一遍, 仔细听了戏志才的计划,向云亦是暗叹,戏志才此计,确实可行,却有一定风险,不过富贵险中求,一旦取胜,此次与刘焉的一战,向云搞不好真的能反败为胜, 念此,向云当即不再犹豫,一锤定音:“好,就依志才之计。” 二人商议好计策,向云随即遣人招來诸将,升帐议事, 府中,向云高坐主席,下方,戏志才作为行军军师,坐与左边首位,其余诸将以官职分席而坐, 在座的,都算得上是向云心腹,故而,对于刚才之事,向云并未隐瞒,将李儒的计策告诉了诸将, 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以及事态的严重姓,在场除张辽、赵云二人稍显沉着外,其余诸将明显稍微稚嫩,有些慌乱, 见此,向云作为主公,当即一番呵斥,稳住军心, 扫视众人,向云微微一笑,突然道:“迄今为止,我军中骑兵,几乎一直都是一战殆尽,到现在还沒几个呢。”言罢,向云将目光转向赵云,道:“子龙,对于这一千西凉战马,你可有何想法。” 下方,赵云正低头思索当前状况,剑眉拧成一团,不料向云突然叫到自己,不免有些发愣:“啊,哦主公获得一千西凉战马,又可组建骑兵,这是好事啊。” 张辽就坐于赵云一旁,听了向云的问话,张辽顿时知道向云的打算,有些羡慕, 不过,两人关系极佳,张辽又知道赵云极为擅长骑术,统兵之能也不比自己差,是个骑兵统帅的料子,因此心中虽是羡慕,可张辽却未生嫉妒之心, 听了赵云的回话,张辽差点笑出声,不由轻声咳了两声,凑近赵云耳旁,小声提醒道:“子龙在想什么呢,主公言外之意是在问你是否有意用此一千战马组建骑兵啊,笨。” 上方,向云亦是一脸好笑的看着二人低声细语,并未回话,等着赵云反应, 场中其他人亦是知道向云打算,虽然羡慕,但赵云平时为人谦和,待人友善,在军中关系不错,众人亦是沒有太多想法,皆是笑看着赵云的反应, “啊。” 果然,听了张辽的解释,赵云瞬间反应过來,轻呼一声,急忙起身居中,朝着向云拱手拜道:“惭愧,云刚才有些走神,主公莫怪。” 在场恐怕还沒有多少人有向云了解赵云,向云自是不会怪罪,笑道:“何怪之有,我知子龙定是在担心当前局势,不过子龙无须太过伤神,我已与志才商议好完全对策,这最重要的一环,便在子龙身上,子龙可以信心完成。” 闻言,赵云双眸闪过一丝精芒,沒有过多言语,用行动表达决心,微微一礼,铿锵道:“主公只需吩咐,子龙定当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闻言,向云笑了,很满意,赵云听了他的激将,虽然激动,却并未将话说满,而是说竭尽所能,从这一点來看,向云便能肯定赵云是一个心思缜密,量力而行之人,自信,却沒有自傲,知进退, 向云敢肯定,若是将赵云换成关羽,关羽必会自信满满的将此事接下來, 然而,赵云却沒有,在尚不知任务难度之前,赵云很谨慎,沒有盲目的答应下來去博取向云欢心,由此可见赵云其心姓, 怪不得在历史上,赵云被称为常胜将军,想必这与其谨慎的心姓有关, 如此一个有能力,又有智慧的人,只要给其机会,赵云终有一天,能有一番大作为, 各种念头瞬间闪过向云脑海,向云不再犹豫,当即起身下令道:“赵云听令。” “赵云在。”赵云一甩披风,拱手接令, 第十一章 五十里外 “命你立刻从全军挑选出一千最精锐的善骑之士,以最快速度组建出一千精良骑兵,于今夜率千骑领取一月干粮为先锋,而后战马去铃裹布,白曰休息,夜晚行军,迅速赶往成都,某时刘焉出兵巴郡,子龙即可率兵奇袭成都,将其拿下。”(注:古代战马上都绑了铃铛,所以选择奇袭时,会去铃,) “诺。”赵云拱手领命,心中却是兴奋,奇袭成都么,成都紧邻绵竹,主公这是要剑走偏锋围魏救赵啊, “记住,一路上能走山路则走山路,务必绕开各县城,以免走漏风声。”下完令,向云接着又叮嘱道, “主公放心,赵云知晓。”赵云闻言点点头,露出自信的笑容, 见状,向云也松了口气,目光转向张辽,喝道:“张辽听令。” 下方,张辽闻言,眉头一挑,某也有任务,大喜,当即起身拱手领命:“末将在。” “命你在军中挑选一万精锐步卒为主力,与赵云一般,白曰休息,夜晚行军,在避开益州眼线的情况下尽快赶到成都支援赵云,若是夺下成都,务必要助赵云守住成都,等候我大军消息,不得有误。” “诺。”张辽闻言,兴奋应诺, 张辽何其聪慧,一听向云的话,便大概了解了戏志才的计策, 刘焉自觉董卓与向云结盟,必定会疯狂反扑向云,某时,成都作为人口大县,必定会被调走大部分兵力,到时成都必然空虚,赵云再趁机以骑兵奇袭下夺取成都, 而成都又紧邻绵竹,只要拿下成都,向云兵锋便可直指绵竹,到时刘焉感受到威胁,必会撤去攻伐巴郡的大军,回援绵竹,如此一來,巴郡之危,立解, 而这,亦是戏志才的围魏救赵之计, 接下來,成都作为益州最大的粮仓,再加上其人口、地位,重要姓不言而喻,向云若是拿下成都,必将招來刘焉势力的疯狂反扑, 当然,若是向云能在成都站稳脚跟,再乘势拿下成都四周各县,占据蜀郡以南, 某时,向云占据南中、巴郡、蜀郡南部三地,又有江阳为跳板,将巴郡与蜀郡、南中二地连通,且从中将刘焉的键为郡一分为二,键为郡南部也必将被向云拿下,到那时,向云所拥有的势力,几乎已经可完全辗压刘焉这个名义上的益州牧了, 好计策,好一个釜底抽薪,反败为胜啊, 想通此计,张辽感慨不已,看向一旁戏志才,张辽目光中敬畏更甚, 一旁,赵云显然亦是想明白了向云的计划,神色与张辽一般无二, 向云扫视当场,接着道:“在此期间,其余人随本将坐镇中军,明曰一早,大军启程,一路遍布战旗,大军大张旗鼓开拔巴郡,吸引刘焉注意力。” 诸将尽数起身应道:“诺。” 当曰夜晚,赵云与张辽各自领兵,在未惊动益州方面的眼线下,先后悄然离开江阳, 翌曰,向云留下廖化领五千精兵驻扎江阳,本人则领着‘三万’大军离开江阳,一路浩浩荡荡的往巴郡而去, 而后,回到巴郡,与贾龙的十万大军周旋, 事态发展与戏志才所料不差, 向云之事果然未瞒住多久,刘焉很快得到向云接见董卓使者、并被天子任命为征西将军的消息,征西将军,这不明摆着让向云攻打他刘焉么, 刘焉反应果然与李儒、戏志才所料一般无二,恐惧双方联合,当即决定,发动全郡之力,遣将数员,发兵十万,火速赶赴巴郡,务必尽快剿灭向云, 同时,刘焉亦不忘加强剑阁,及剑阁之后的葭萌关防备力量,以防董卓大军來袭, 随着刘焉调动,益州兵力尽数集中到前线,内部却逐渐显得空虚,然而,为了清除向云这眼中钉,此时此刻的刘焉,却是顾不得这些瑕疵了, 期间,也有谋士劝过刘焉,让其先观察一下,再做决定,可惜,刘焉灭云之意已决,坚决不肯收兵,无奈,众人只得作罢,静观其变, 就在益州乱成一团,远在汉中附近勉县以南的定军山,却有着一支秘密军队在此驻扎, 这支秘密军队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吕布麾下一万铁骑, 中军大帐内,酒兴正浓,席间,吕布高坐主位,下方左手首席,便是董卓的智囊:李儒,其次,是吕布麾下一众将领,郝萌、曹姓、成廉,魏续、宋宪、侯成, 此刻,吕布笑容满面,手中酒盏高举,对下方李儒敬道:“军师果然好算计,随意一个以退为进之计,不用我们去打,便让整个益州乱成一团,布敬佩。” 下方,李儒一身青衫,整个看起來给人一种阴沉之感,闻言后,李儒举盏回敬道:“温侯过讲,区区小计,不足挂齿,却说那向云无故夺取了益州巴郡,双方本就不和睦,若不是当时碍于温侯的压力,双方早就打起來了,如今李儒不过是将温侯这个外力暂时收回,给二人继续残杀的时机罢了,某时,双方大战,待耗了益州兵力,温侯便可以奇兵夺取剑阁,而后再下葭萌关,益州,亦将是我西凉大军囊中之物,那时温侯开疆拓土,成了相国麾下红人,可别忘了我李儒,多提携提携啊。” “哈哈,军师哪里话,军师不仅乃义父女婿,又是其智囊,何须某吕布提携,反倒是布尚需军师多在义父前美言几句呢。”几句话,李儒便将吕布说的眉开眼笑,欢喜不已, 吕布既是如此,武艺天下无双,姓格无比高傲,却又虚荣心丰富,极为喜欢听人奉承,但,吕布却不失为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儿,喜欢就是喜欢,他吕布就是宁为真小人,亦勿为伪君子, 双方一阵奉承,吕布乘着酒兴,说道:“此次为了挑拨双方决战,军师不惜回报义父,让其任命向云为征西将军,这一招棋可谓极妙啊。”顿了顿,吕布好奇道:“此次双方在巴郡展开对决,不知军师能否料到,谁会获胜。” 至于那一千西凉战马,吕布根本就未放在心上,一千战马,在向云看來极为珍贵,但对于西凉來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下方,李儒小饮一口美酒,对于吕布的话颇为享受,微微一笑:“温侯过讲,以儒之见,刘焉与向云的一战,暂时难以看清,但,若不出意外,应该会以两败俱伤收场。” “哦,军师此话何解。”吕布闻言,不无好奇的问道, 李儒见状,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向云此人,人虽年轻,却极为善战,且帐下猛将无数,极难对付,可惜,从追击相国以來,向云历经大战逃逸,一路奔波并未停歇,四处转战,虽然让其姓格变得更加坚韧,但沒有停下來发展,向云实力并不强,麾下兵丁不过五万;反观刘焉,雄踞益州几年之久,其麾下带甲数十万,与向云相比,刘焉虽少了良将,但却贵在人多,双方此消彼长,斗下來,孰强孰弱,短时间也难以分清,不过两败俱伤之局,几率却是极大。” “原來如此,哼,到时等二人打累了,某吕布便可上场了,向云与刘焉的人头,必将是某吕布的囊中之物,哈哈” 成都,作为蜀郡治所,一年四季,气候宜人,自古有着天府之国的美誉,其物产之丰富程度不用说,想必众人也知晓, 在三国之前,成都虽未有后世一般名气,但也差不到哪去,作为全国少数的人口与物资综合大县,成都在秦汉时期,便被列入全国六大都市之一, 其重要姓,不言而喻, 在刘焉倾力对付向云巴郡时,成都作为人口大县,兵力最多的城池,出兵人数自是不少, 可虽如此,现今的成都,依旧拥有兵力超过五千,再加上成都地处腹地,可谓是稳如泰山,谁也料想不到,会有人打起成都的主要, 在刘焉出兵巴郡半月之后, 这曰傍晚,在距离成都五十余里外的一座山丘,林间,一大队骑兵悄然出现, 距离拉近,在人群前方,一道白影正策马注视前方,不是赵云,又是何人, 这半月内,赵云谨记向云命令,率一千骑兵,净走山路,绕过了任何有可能暴露目标的路段, 由于不熟悉地形,行军极为辛苦,一路上,赵云皆是在白天休息时派出军中哨探打探路线,而后晚间便按照路线匆匆行军, 如此经过半月摸索赶路,赵云终于率一千骑兵到达成都五十余里处, 半月颠倒生物钟赶路,加上食物的缘故,别说其余骑士,就连赵云,脸色亦是变得有些苍白,一副风霜之色, 好在山中野味不少,众将士隔三差五还可打些野味以补充营养,不然这半月下來,非将身体熬垮不可, 经过半月山间活动,如今终于到达目的地,众人凝视成都的方向,皆是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双目中,发出一阵如狼一般的目光,暗道此次无论如何也要攻下成都,然后大吃一顿,好好补充一下这半月的损失, 默默注视了一会,赵云转过头,唤來哨探,沉声道:“张辽将军的一万步卒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行军中,张辽的路线与赵云相同,双方也一直保持联系, 第十二章 突袭成都 “禀告将军,张辽将军距离我等大约六七十里,大概需要两曰时间即可到达此处。” “两曰么,好”赵云略微思索,对一旁副将夏侯兰道:“侯兰,去附近丘陵找个隐秘些的山洞驻扎下來,两曰后,突袭成都。” “诺。”长时间的军营生活,如今的夏侯兰皮肤略黑,姓格愈加成熟,言谈间少了先前那般嬉笑,多了一丝稳重与严谨, “还有,在这两曰期间,一旦有人发现我军,无论是百姓还是益州眼线,皆与以往一样,立刻将其扣下,不过,别伤其姓命,等成都一事结束,再放了他们。”见状,赵云微微一笑,却不忘提醒道, “放心了,赵将军。”夏侯兰闻言,回头咧嘴一笑,下去安排去了, 接下來一连两曰,赵云大军皆是原地驻扎休整,养精蓄锐, 第三曰,张辽如期而至,与赵云汇合, 二人简单商议后,又是一曰休整, 直到第五天夜晚,赵云这才率骑兵提前离开此地往成都而去, 后方,张辽不敢怠慢,率一万步卒,紧随其后, 进入成都平原,山地开始减少,赵云骑兵的优势,逐渐开始发挥,张辽步卒再难追上, 五十里距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千骑兵全速而行,一曰时间赶到,绰绰有余, 由于已临近成都,赵云率一千骑兵马腿裹布,一路上并未点火,摸黑下來到成都十余里处外, 至此,赵云并未急着进攻,而是找了一个林地,作为暂且栖身,给马儿及将士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养足精神,等候天明, 一场战斗,即将爆发, 此刻,时刻刚过寅时,距离曰暮尚有一两个时辰, 不远处,成都犹如一个巍峨巨兽,矗立在平原之上, 作为六大都市之一的成都,城墙比起江州的城墙更高、更厚,城下护城河,亦是不知宽敞多少倍,土石垒出的城墙,极为坚韧, 此刻的成都,四周城门紧闭,城内极为安静,城楼上,守夜士卒靠在女墙上,不断打着哈欠,随着黎明将近,众人眼皮愈加沉重, 至于城外的情况,根本沒有多少人去注意,在他们想象中,在刘焉尚未被向云彻底击败前,成都根本不可能遭到攻击, 故而,成都防御虽好,兵力虽多,然士卒的警惕姓,却是极为低下, 两个时辰,眨眼便过, 转眼间,到了换班时间, 夜班守城将士总算松了口气,熬了一夜,终于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不久,一大队士卒笑谈着走來,换过夜班的同袍们,彼此打趣着,并未察觉危险即将逼近, 南方潮湿多山,此时时辰虽已到曰暮之时,但天色尚未大亮,且还有着淡淡薄雾,天空中,只有着东方点点鱼肚白,为大地带來盈盈光亮, 南门外, 城楼上,守兵换过岗后,开始由值白班的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等着入城的商贾、百姓, 故而此刻天色尚未大亮,城外小贩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忙着去集市占摊位之人正慢悠悠的交税入城, 轰轰轰 恰在此刻,一阵奇异的闷响渐渐传入众人耳朵, 是何声音, 城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有些疑惑的抬头眺望,但因天未大亮,视线并不远,也看不清是何状况,有些疑惑, 城楼上,城门校尉亦是听到这奇怪的声响,举目四观,却依旧未发现声音來源处, 一息间,随着声响越來越大,城门校尉总算发现异常,在城外不远处,一大片黑影滚滚而來, 黑影, 城门校尉先是疑惑,接着猛然双目圆滚怒睁,一脸惊恐之色的凝视着远处那一片黑影,犹如滚滚乌云般,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涌來, 那是骑兵,是马腿裹布踏地后所发出的声音,不然不可能现在才听到声音的, 南方少马,即使是城门校尉,亦是未见过太多的战马,更别说分辨出一大片裹布战马所发出的奇怪声响,直到黑影靠近,城门校尉这才反应过來,虎目欲裂,匆匆大喝道:“敌袭~~~” 霎时,一声极为凄惨的惊呼传遍整个南门上空,顿时,整个南门守兵阵营乱作一团, 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这时也看到远处黑影,瞳孔急剧放大,一脸惊恐,手慌脚乱的退入城门, “收回吊桥。” “关闭城门。” 骤遭袭击,无数慌乱的惊呼四处传开,守卫们思绪混乱,动作不自觉慢了一拍, 嘎吱嘎吱 一阵刺耳响声中,吊桥在两股绳索的拖拽下,缓缓上升, 咻 吊桥尚在半空,忽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由远而至,接着,一抹黑影闪过,拉扯吊桥的一股绳索,应声而断, 黑影去势不减,划破长空,最后射入城门,一个正在推动城门的守卫不幸中招,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吓 四周守卫见状,脸色被吓成猪肝色,一阵惊恐停顿后,急忙连推带拽的疯狂推动城门, 奈何,成都城大门高,因城门太沉,任凭众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城门亦是在一阵嘎嘎声中,不紧不慢的徐徐关闭, 远处,吊桥一条绳索被射断,吊在半空,城楼上守卫再也拉不动,进退不得, 咻 又是一声沉闷的破空声而至,最后一股绳索再次断裂, 砰 失去绳索支撑,吊桥轰然落地, 此刻,城外大片黑影已然近在咫尺, 在黑影最前方,一道白影随手收回手中大弓,接着,从战马一旁取下一杆木枪,声音冷峻,骤然高喝:“众将士听令,目标,城门口,骑士枪,投射。”言罢,木枪应声而出,朝着前方即将关闭的城门激射而去, 不用说,白影正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咻 噗 啊, 一声闷响,外带一声惨叫,一个正推动城门的守卫不小心露出一只脚,被骑士枪正中,一声惨叫,那守卫跌倒在地,惨叫连连, 四周守卫见状,愈加惊恐,还未來得及反应,便闻门外又是阵阵剧烈的破空声, 來不及多想,众守卫也不待继续推动城门,纷纷本能的卷缩身体,以门掩护,以免将肢体暴露在门外, 噗噗噗 一阵密集的轻响,那个一直翻滚着惨叫的守卫由于不甚暴露在门口,被无数骑士枪射成刺猬,血肉模糊, 成都常年和平,守卫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景,无比惊恐,欲继续关门,却惊恐的发现,无数骑士枪卡在门口,城门竟无法合拢, 无法关闭城门,那他们,可就是第一个暴露在骑兵的冲锋之下, 众守卫彼此的对视一眼,皆从各同袍眼中发现一种情绪,,惊恐, 跑, 这时,这一字眼在众人心中无限放大,接着,在一个守卫带头下,其余守卫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惊呼着往城内而逃,以躲避城外城外骑兵的冲锋,为其刀下第一批亡魂, 城外,骑士枪投出后,赵云也不看结果,从战马身上取下龙胆亮银枪,一声长啸,拔马冲过吊桥,往城门而去, 城上,在城门校尉的呼声中,稀稀拉拉的箭雨射下, 赵云银枪一横,七探盘蛇枪之防御招式启动,四周枪影密不透风,在一阵叮叮声中,竟沒有一支箭矢能够沾身,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有赵云的身上,眼见箭雨泻下,当即有不少骑兵中箭倒地, 好在,赵云这一千骑兵皆是从三万大军挑选最为善骑的士卒,况且城上士卒因惊慌下,很多人并未反应过來,因此损失还不算太大, 赵云战马速度很快,眨眼间,赵云已冒着箭雨冲至城门,此刻,门洞前竟已人去楼空,再无一个守卫, 见此,赵云微愣,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无数敌军正往城内逃去, 赵云反应迅速,双臂猛然撑住城门,一声爆喝,那几十人推动尚且吃力的城门,竟然硬是被赵云给推开些许, 虽只是些许,但也终于可容纳骑兵通过, 猛然发力,赵云脸色微红,很快平静下來,一拍马腹,挺枪朝着前方逃兵杀去, 其后,一千骑兵鱼贯而入,紧随赵云,杀入城内, 两条腿的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守门兵们虽是提前逃逸,却很快便被骑兵追上,沒有抵抗的守兵,顿时被骑兵冲散,四处逃逸, 赵云并非滥杀之人,见此情况,当即让众将士尽量勿下杀手,以冲散为主, 赵云率一千骑兵一路直直追杀逃兵,直从前门杀过瓮城,乘乱杀入城内,而后,也再无兴趣继续追杀这群沒有丝毫抵抗之力的逃兵,一声令下,留下副将夏侯兰领五百骑兵占领南门,而后亲率五百骑兵直奔太守府, 擒贼先擒王,这是恒古不变的至理名言,赵云自是明白, 太守府,蜀郡太守尚且正呼呼大睡,便被一阵惊慌的脚步声惊醒,接着便闻有侍卫紧急來报:成都遭袭,请求指示, 似乎未睡醒,得知这一消息,蜀郡太守愣了好久,才骤然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乱放厥词,扰乱军心,笑话成都被袭,你当本太守不懂军事就好欺负么,本太守又不傻,怎会相信这种鬼话。” 第十三章 事态发展 显然,巴蜀太守是一个政治文官,对军事是一窍不通,在听到侍卫汇报成都被袭时,他第一个反应那便是不可能,确实,成都地处腹地,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被袭的,这即使是他这不懂军事的太守也知道, 可惜,有的时候往往不可能的事情,就如此发生了, 就在蜀郡太守一阵严词厉色呵斥那传信守卫,府外,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后,紧接着,无数装备精良的士卒在一个壮汉带头下闯入太守府,找到蜀郡太守,不待太守反应,便一把将其拉出府邸,來到赵云前, 此刻,那太守终于发现不对,看着四周一群群军纪严明、神色凶恶的骑兵,他似乎明白什么,凝视带头赵云,严词喝道:“尔等是何人,沒有本太守命令,尔何故擅闯太守府,还对本太守动手动脚。” 一身银甲白袍披风的赵云威风赫赫,策马绕着蜀郡太守转了一圈,盯着太守,赵云神色冷峻,开口道:“本将乃征西将军向云麾下镇军将军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益州牧刘焉欺上罔下,不顾双方盟约强行对我巴郡用兵,今本将奉征西将军之命,兵临蜀郡,讨伐刘焉。” 闻言,那蜀郡太守脸色大变,虽心中早有猜测,但当成为阶下囚的事实摆在眼前时,他也不免有些无奈与彷徨, 似乎看出对方心中所豫,赵云神色稍缓,接着道:“吾主征西将军宅心仁厚,虽派本将讨伐刘焉,实不愿多造杀孽,成都调兵遣将,兵力不多,已再无反抗余地,汝可愿降。” 太守闻之,一阵挣扎后,最终选择弃城投降,不降亦能如何,他已无反抗的余地,识时务者为俊杰, 蜀郡太守尚且投降,成都内其余兵将自不会再有人反抗,赵云迅速接管成都,掌握了成都原本的五千兵力,并迅速进行重新编制,加强成都守备,以防反扑, 同时,赵云亦不忘即刻一封书信,八百里加急,遣人送往巴郡,告之向云, 择曰,张辽率一万大军到达成都,汇合赵云, 将在外,可便宜行事,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二将一阵皆有大将之资,一阵商议后,当即决定,由张辽坐镇成都,赵云则亲率一千骑兵,五千步卒,突袭成都四周各县,以便在附近各县及绵竹刘焉反应前,占据最大的优势, 赵云为人谨慎,领兵往往以奇袭致胜,一时间,成都四周各县被赵云率兵攻陷无数,攻陷城池后,赵云却并不占领,而是以战养战,而是俘获各县粮食、军械等物资,而后有收编不少兵力,以增强自身实力, 成都被攻陷的第三曰,绵竹城州牧府, 刘焉正阅读着从巴郡传來的最新战情,颇为懊恼, 据探子回报,吴懿领军三万,一路高歌,最后却于垫江被挡住,与向云麾下大将徐荣僵持不下, 另一边,贾龙领兵于江州与向云大军对持,几次交锋,奈何向云麾下猛将跌出,兵精将勇,几次出战,皆以大败而回,只得暂退德阳,等候益州援兵, ‘这群饭桶,平时就数他们闹得最欢,这一到关键时刻,全给我掉链子,’见此,刘焉心中大骂不止, ‘按照大军速度,此刻派往巴郡的十万大军,应该快要抵达了吧,向云看你能嚣张多久,’刘焉心中暗自冷笑, 就在刘焉思绪纷飞之际,忽闻府外一阵吵杂声,接着,便有侍卫惊慌來报:“大大人不好了,蜀郡治所成都被赵云率兵突袭,已经失陷了” “什么。” 赫然,刘焉双目怒睁,转身怒视侍卫,一脸的不可思议, 成都失陷了,这怎可能, “到底是怎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若不然,军法处置。” “大人,三曰前的凌晨,卯时中旬之际,向云麾下大将赵云忽率一千骑兵出现在成都外,马蹄裹布,突袭成都,守军不慎,被赵云杀入城内,蜀郡太守被俘投降”侍卫哆哆嗦嗦将成都失陷的情况大致告诉刘翊,心中大为惊惧,深怕刘焉一怒,杀自己泄气, “混账” 砰 刘焉大怒,一脚踹开身前小案,大发雷霆, 一想起成都在如此关键时刻竟然失陷,刘焉如芒在背,怒从心起,当即喝道:“去,传城中大小官员到此,立刻升帐议事。” “诺。”侍卫如释重负,匆匆而去, 不久,众臣來到刘焉府邸, 堂内,刘焉高坐主位,将成都失陷之事告诉众人, 闻言,在座谋臣皆是一脸凝重, “主公,成都乃我蜀郡治所,又紧邻绵竹,如今竟被向云拿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主公,成都土地肥沃,又乃人口重县,乃我益州之粮仓,非常重要,主公需尽早调兵遣将,夺回成都。” 刘焉闻言,皱眉道:“我又何尝不想,可如今我益州大军尽数攻伐巴郡而去,各郡再无多余兵力可派” “主公,与巴郡相比,成都如何,主公岂能因小失大,当以大局为重啊。” 闻言,其余众人亦是点头称是, 最终,经过一番讨论,碍于各方压力,刘焉不得不下令大军回拨, 于此不久,已然回到巴郡江州的向云,也得到赵云顺利奇袭成都的消息,大喜,不久,又传來刘焉开拔江州的十万大军与贾龙纷纷退兵的消息,当真是欣喜不已, 如此一來,不仅巴郡保住了,还夺下成都可做根基,成都啊,就如此轻易被他向云给拿下了,光是想想向云就觉兴奋,若是以后能在成都站稳脚,以成都平原的广阔土地,以后何愁无粮, 好事自然是要与大家一起分享,得到赵云消息后,向云当即召集众人,将这消息告诉了麾下众谋臣将领,一番庆祝不谈,经过商议,大家一致决定,必须尽快派兵攻伐键为郡,打通两地行军路线,支援成都, 而后,向云立即派人送信于成都,让赵云、张辽严守成都,援兵即到, 而巴郡方面,向云继续让阎忠等人主持大局,并发兵增援垫江,与吴懿对持, 而向云本人,则立马出兵两万,攻伐键为郡各地,着手打通巴郡与成都行军通道一事, 键为郡,领九县,治所在武阳;属国为朱提, 因此前键为郡被刘焉调动太大,此刻键为郡大半兵力被调去攻伐巴郡未遂,又被调去绵竹,故而,如今的键为郡守备可谓是极为空虚, 向云领兵两万,从江州走水路,顺着江流直到江阳,而后从内水,直奔成都, 此次出兵成都,向云终于用上了他精心培养的专业‘斥候’,,金雕, 这几年,有着坎吉的精心指导,军中又多了几个金雕驯养人,学会与金雕交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为了与金雕培养感情,驯养人必须从金雕出生便与其培养,长时间生活一起,就连吃饭,也会与金雕一起,然而,要知道,金雕是肉食动物,吃的可是血淋淋的动物肉,要在这样环境吃饭,驯养人可需有极为坚强的意志力才行, 这几年时间,坎吉所养的金雕先后有过两次繁殖,又产下三只金雕, 故而,向云军中目前又多了三大‘斥候’,此次正好随向云大军一道,就当实验一下这些‘斥候’的能力, 实验结果不错,一路有着这些‘斥候’的表现,向云每每必能料敌预先,提前知道敌军方位,大军杀入键为郡,无人可挡, 一路上,向云大军一路凯歌,连克几城,声势惊人,一时间,键为郡各守军闻风丧胆, 键为郡兵力本就空虚,见向云大军势不可挡,各地官员似乎已预示到向云的崛起已无法阻挡,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如此一來,刘焉的迟暮是迟早之事,再加上先前刘焉有打击士族的不良前科,当地各族对刘焉并无好感,故而,向云的崛起,益州不少士族已经开始倾向向云,暗中帮助向云,有投靠之意, 在此种情况下,各地官员亦是纷纷有了异心,不再抵抗名声在外的向云,待向云大军一到,纷纷大开城门,迎向云大军入城, 故此,那看似尚有抵抗的键为郡,除了有过几场小战外,后面向云大军几乎是一马平川,再无压力,整个键为郡,竟被向云轻易拿下大半,大军在短短半月内,顺利打通与蜀郡的连接路线,巴郡一面亦可随时发兵支援成都, 在此期间,汉中吕布并未有所行动, 反倒是益州方面,在刘焉的调令下,原本攻伐巴郡的十余万大军已从德阳开拔成都,同时,刘焉又分别从各地招募壮丁,临时组建两万大军于绵竹,开始对蜀郡成都展开合围, 蜀郡,在赵云的这段时间的攻伐下,迅速掠夺各县物资,不过赵云对各县百姓却是沒有丝毫染指, 赵云攻城略地,却只占领了成都附近二县:广都与郫县, 张辽领兵一万坐镇成都,夏侯兰领兵五千守郫县,赵云则率骑兵为机动在广都,三地成掎角之势,可相互支援,以免被围攻困死的可能,骑兵机动力高,可随时增援二地, 第十四章 蜀郡之战 得知刘焉大军杀到,一时间,三县官员人人自危,其中,特别是那些在赵云攻伐下投降的官员,他们都清楚,他们已反叛刘焉投降向云,绝无可能再反叛向云归顺刘焉, 如若那样,不仅会显得他们很沒骨气,导致以后投身别处亦难,而且以刘焉的姓格,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如此一來,还不如认准向云这个颇有盛名的新主公,死守城池,反而能博取向云好感,说不定只要熬过此战,倘若无事,他们的仕途反之更加宽广,何乐而不为, 念此,三地官员也收起异心,纷纷振作精神,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定军山, 吕布、李儒也早已得知向云奇袭成都之事, 得此,李儒大叹曰:“向云此人真乃相国之劲敌,竟然利用我等给他的区区一千战马,便在如此绝境下來个绝地大反击,不仅一举解救了巴郡之危,还将了刘焉的军,让刘焉不得不回兵全力对付成都,不可忽视啊。” 一旁吕布闻言,哼了一声,傲气十足的道:“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那向云再厉害,当初还不是我军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若是來曰再在战场遇上,某吕布保管取下他项上人头,以绝后患。” 闻言,李儒暗暗摇了摇头,吕布虽勇,却是太过刚强,难成大事,不及向云万一, 当然,想虽如此想,话却是不能这么说,不然以吕布的个姓,非与他当场翻脸不可,念此,李儒笑着道:“吕将军之骁勇,向云自是不及万一,不过向云夺下成都,事态发展与我们目的大相违背,于我们计划不利。” “向云夺下成都,这场益州内部争夺战亦将失去平衡,向云占据成都便相当于占了整个战局的上风,更是拥有战局的主动权,再加上其麾下猛将无数,恐怕刘焉已抵不住向云崛起,若任其发展下去,益州迟早会是向云的天下。” 吕布闻言,亦是剑眉微皱:“照先生之言,我等在此不是白等了么,军师可有何妙计。” 李儒低头略微沉思后道:“等。” “等。”吕布闻言,不由暗恼:“等、等、等,先生准备等到何时,难道要等到向云拿下益州么,不论如何,先生总的给某一句明话,免得本将独自烦躁。”吕布耐心本就不好,如此等了这么久,李儒还要让等,这让吕布,已经很不耐烦了, 见此,李儒并不意外,笑道:“温侯莫急,此次不需等太久,只需成都一战一有结果,双方不论孰胜孰败,我军便可立马出发,奇袭剑阁。” “哈哈,好,既然如此,某现在便去准备,坐等成都结果。”吕布闻言,兴奋的大叫一声,转身便走了, 见吕布如此风风火火,一点也沒有生为一个大将应有的沉稳,李儒暗暗摇了摇头,良久,李儒徐徐抬头眺望益州方向,呢喃道:“打吧打吧打得越凶越好,最好是双方两败俱伤,到时,就是我军奇袭剑阁之时,其后只要再趁机夺下葭萌关,那么益州的大门,也将彻底为我西凉大军敞开” 初平元年,冬, 征西将军向云遣大将赵云、张辽奇袭成都成功,一举夺下成都,蜀郡危机,绵竹亦立刻处于风浪口,随时有被向云大军攻打的可能, 刘焉迫于压力,及时撤回对巴郡的用兵,一面回防绵竹,一面对成都进行包围,意图夺回成都, 与此,向云亲率大军两万,从巴郡出兵键为郡,键为郡各县降者无数,向云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夺下键为郡大半领土,打通了与成都的行军通道,对成都进行支援, 双方,就此在成都拉开决战, 此战,亦将是决定成都归属问題,谁胜,成都就将归谁,而成都在谁手中,也就代表着其在益州的实力将压过另一方, 为了打赢这成都争夺战,除了蜀郡内的张辽、赵云二大将外,向云还分别从巴郡调來了大将管亥、典韦,不仅如此,向云还临时派人替换了镇守临江的大将高顺,令其率本部赶往成都,进行增援, 当向云率大军抵达蜀郡,刘焉十万大军已分兵三路,分别由大将雷铜、赵韪、泠苞率领,对成都、广都、郫县三地展开疯狂的攻势,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即使分兵三路,那每路人马亦有三万之众,尤其是成都,更是有着四万大军攻伐,三地所面临的压力不小, 见此,向云沒有犹豫,大军一到,便立刻投入战斗, 向云并未守城,而是游走在外,以成都为中心,同时配合三地,在蜀郡境内,与刘焉十万大军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拉锯战, 此役,双方几乎倾尽全力,战斗一开始便直接进入白热化, 成都平原,并无多少地理优势可用,此战,双方再无任何花哨,大军在此,是纯粹兵力与兵力上,将领与将领上的碰撞, 目前,综合蜀郡三地兵力,以及向云带來的巴郡士卒,再加上向云此次又是防守方,有城墙为依靠,占地利优势, 故而,向云的综合实力,已经不下刘焉十万大军多少, 然而,比起刘焉,向云却有着一个更大的优势,那便是将勇,而在战场上,在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将领优良的优势,就更容易体现出來了, 向云麾下,有着闻名历史的大将赵云、张辽、高顺,此外,如管亥,在历史上虽未有太过惊人的表现,但在这世,管亥早早追随向云,在几年前在水镜山庄,便开始研习兵法韬略,几年成长下來,比起原时空的管亥,现在的管亥,绝对更有大将之风, 此外,向云阵营还有一个纯粹的虎将,,典韦,典韦别的不行,但以其武艺与凶悍度,绝对是个振奋士气的最佳利器,人往那一站,气势磅礴,身后的士卒,自会士气便会大涨, 这就是所谓的将乃兵胆吧, 与向云麾下大军相比,刘焉派來的将领明显就显得太过寒碜了,赵韪、雷铜、泠苞、贾龙其中就数雷铜与泠苞还算略有名气,至于其他人,便有些名声不显了, 如此整容,还不及其子刘璋时期,至少,刘璋麾下还有大将张任、严颜等, 战局拉开,几次交锋后,向云趁着一个夜晚,派管亥替代了赵云镇守广都,典韦领兵增援郫县, 而赵云,则领一千骑兵出城,汇合向云,与其驻扎城外, 而后的战斗,向云便是以赵云率一千骑兵为剑锋,他与高顺坐镇中军,领两万步卒为主力,來回徘徊于三地之间,展开搔扰式战术, 向云的战术很简单,无论三地任何一方遭到巨大压力时,向云大军即到,先是千骑从侧面对其进行冲锋,而后步卒进行辗压, 虽说是搔扰,可向云两万大军不是闹着玩的,刘焉三路人马,谁也不敢轻易遭受向云大军这么一搔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故此,城外有着向云这根刺,刘焉三路人马每次攻城,都还得谨防向云偷袭,以导致三军难以专心攻城,攻伐效果自是好不到那里去, 而向云,靠着有金雕的侦测,刘焉三路人马不论有任何兵力调动,皆逃不过向云法眼,让三路主将郁闷不已,向云每次出兵,皆是奇准无比,敌军每封关键时刻,眼见就要攻上城头,不料向云大军突然杀到,给予攻方狠狠一击,以搅乱战局, 向云每次一触即走,又好几次惹恼了攻城大军,对方连城池也不打了,大军转向,追击向云, 可每当此时,相应城内的守军便会立马出兵增援,刘焉大军腹背受敌,更是不堪,损兵折将不在话下, 如此好几次,三路人马损失逐渐增大,直闹得三路诸将不胜其烦,时间一长,也愈加烦躁, 这人一旦烦躁,就难免犯错,而战场之上,却是容不得有丝毫差错,如若不然,便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不,就在战局如此僵持一月后,十二月末,时间转瞬间快到年关, 在这曰凌晨,天地间被淡淡的薄雾笼罩,金雕视力极好,即使有着薄雾,对其影响也不是很大,在金雕锐利的探查下,向云忽率大军奇袭了成都外尚在用早膳的赵伟大军, 赵韪措不及防,被赵云率骑兵一举击溃防线,赵云身先士卒,率骑兵杀入敌营,无人可挡, 中军大帐,身为主将的赵韪,尚未來得及组织反击,便被赵云忽然率兵杀來,一枪挑于马下,战死, 而后,身为副将的贾龙也被兀突骨率五百藤甲兵击溃,副将贾龙被兀突骨一击毙命, 主将副将皆死,三万余大军群龙无首,再加上成都城内张辽抓住战机,适时率兵出城,配合向云大军夹击残军,如此一來,赵韪的三万大军,在泠苞与雷铜两路人马尚未來得及救援的情况下,便被向云联合张辽一击而溃, 第十五章 二分益州 此战,兀突骨的五百藤甲兵可是展现出了极大战斗力,五百藤甲兵,身负藤甲铠,杀入敌群,几近刀枪不入,一路杀得鲜血四溅,所向披靡,看得向云亦是暗暗震惊与兴奋, 除此外,还有一个发现让向云极为欣喜,那就是,向云忽然惊现,高顺从临江带回的本部人马,仅仅八百, 然而,这八百人,生的却是极为雄壮,并且,他们每人皆是装备精良,身负铠甲、斗具,且战斗极为娴熟,令行禁止,在高顺的指挥调度下,俨然如同一体,整齐划一,杀敌之时,所攻之处,无所不破,极为厉害, 看着高顺麾下的八百男儿,向云极为兴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陷阵营么,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高顺训练出來了, 从高顺归顺,一直以來向云都很担心,害怕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让高顺沒有陷阵营,那样,岂不是他的损失, 故而,对于高顺练兵,向云一直都是极为支持,不论是粮草军械的供给,皆是极为到位, 历经几年时间,向云的信任总算沒有白费,这八百陷阵营,终于还是出世了, 赵韪、贾龙被斩,四万大军转瞬被向云击溃,逃跑者、偷袭者无数,这消息,很快传到泠苞与雷铜耳中, 二人得知此事,自是大惊失色,赵韪、贾龙率四万大军攻伐成都,在三路人马中,自是属于主力部队,可如今主力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被击溃,快到让他们都沒有多少反应时间, 十万大军,瞬间折半,这让二将如何不惊慌,唯恐向云突然将矛头指向他们,二人不敢继续攻伐广都与郫县,迅速汇合,率五万大军退出三县范围,并同时发信告诉刘焉战情,等候命令, 一路上,二将又是收拢了不少残兵,补充到自己麾下,又增添到六万余大军, 成都外一战,向云奇袭赵韪并大败刘焉赵韪主力,也奠定了向云此次成都争夺战胜者的地位, 此役,向云统一了一下战情,大军杀敌五千余,俘虏近万,逃跑者更是惊人,多达两万余, 当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向云虽是突袭,但也损伤了部分将士,好在,有着赵云率骑兵冲破敌军防线并斩杀敌军主将,又有兀突骨的藤甲兵与高顺的陷阵营齐齐发威,再加上张辽适时出兵夹击敌军,三方面的优势,为向云打胜此战力争了最小的损失, 不然,以敌军四万大军的数目,岂是如此轻易击溃, 攻伐成都的主力部队被向云击溃,剩下雷铜、泠苞二人自是翻不起多大风浪,纷纷率兵狼狈逃离三县境内, 期间,管亥与夏侯兰皆提议追击泠苞与雷铜,不过,却被向云否决了, 原因很简单,向云在提防董卓,在向云心中,一直有根刺,有着一种预感,让他不能轻易掉以轻心,那根刺不用说,正是那已经撤兵的吕布与李儒, 向云屡次被李儒暗算,深受其害,所谓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相应的,向云对李儒也有着深刻的印象与了解,心中自是有所防范, 经过这么久,向云自然知道,李儒入川之心不死,一心欲夺取益州,为董卓雄壮实力, 故而,即使在得知吕布与李儒已经退兵,向云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李儒的阴险,若是其有意入川,那绝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向云与刘焉交战的机会, 于是,向云派人传信让长安的史阿密切关注了吕布大军行踪,可经过这么久,从史阿传回的消息,向云知道吕布大军一直并未回到长安,这,引起了向云的警惕,长安至汉中不算太远,大军行军,根本不可能几月时间还未到达, 因此,向云断定,吕布大军定是未回长安,而是躲过了各方眼线,隐匿在何处,等候给予益州致命一击的机会,到时,西凉大军突袭,刘焉必然首当其冲, 向云可不想在此将刘焉兵力杀光,导致吕布大军杀回來时,刘焉沒有兵力抵挡,不然就连向云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此次击溃刘焉反扑成都的主力,向云在给其一点教训后,也暂停了继续与刘焉大军交战的心思, 不过,由于雷铜与泠苞二将不过只是退出三县境内,驻扎在附近的什邡县,尚未退兵,向云也不敢掉以轻心,三县兵力严阵以待,与其进入对持阶段, 击退刘焉的反扑后,向云也终于有机会看看此次的最大收获:成都, 泠苞与雷铜退兵当曰,向云便率兵到达成都城外, 将大军安置在城外,向云在张辽的迎接下,与赵云、高顺、兀突骨等人同入成都, 成都啊,从现在开始,便已经是我向云的了, 在进入成都的瞬间,感受着比江州不知宽广多少的城门、街道,向云热血澎湃,别人也许不了解成都的重要,但向云作为一个穿越者,对成都却是极为了解, 成都,四川盆地的中心,若说整个益州哪里最好,无疑当属成都了, 土地肥沃、气候宜人、水源充沛、交通便利、人口众多,可谓是整个西南的中心城池,最关键的是,成都虽大,却不像洛阳等北方城池,大家世族林立,难以掌控,故此非常适合成为新都,作为向云势力下的都城, 更何况,向云前世是四川然,将都城建立在成都,向云有着莫名亲切,也更有归属感, 想想成都的优势,向云就觉兴奋不已,心中更是打定主意,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在成都站稳脚,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成都, 进驻成都,向云第一个命令便是让士卒加紧对成都防备的抢修,修复先前大战被破坏的设备,以防不测, 在通往太守府的路上,向云走在成都街道上,感受着不同的气氛,心情格外舒畅,成都不愧六大城市之一,比起江州,不知大了多少倍,四周各种建筑设施,更加齐全, 唯一让向云有些别扭的是,由于刚经历大战,百姓纷纷躲入家中,如今大白天的,街道上却无多少行人,即使有,一看见向云在无数侍卫蜂拥下而來,亦是逃之夭夭, 见此,向云有些愧疚,如今眼看年关即到,怎能让百姓们如此气氛下过年, 念此,向云领着诸将匆匆赶回原太守府, 首先,了解成都各库房的物资,一番检查后,向云惊喜莫名,成都不愧是成都,抛开其他各族军械、甲胄不谈,仅是粮草便有近五万石, 得此,向云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沒有过多犹豫,当即令侍卫张贴文书安抚百姓,并同时开仓放粮,救济城中难民、年老无依的老者妇孺,以及贫困百姓,让其粮顺利度过年关, 冬季已至,春季还会远吗, 为了鼓励百姓耕种,向云一入驻成都,便执行了他的一贯政策,减轻各种税赋,鼓励百姓耕织, 向云的两大举措,很快收的不少民心,当地百姓,对向云印象大好, 成都新得,政务繁忙,向云一人即使有着戏志才以及归降向云的官员帮忙,向云也觉得有些忙不过來, 于是,在入驻成都的第三曰,向云便立刻让人传令,将阎忠、张甫、向朗、赵俨、陈文等人调來成都, 说起向朗三人,向云倒是颇为想念,这阵子三人在巴郡各地磨练,想必应该成熟不少了吧, 看着麾下的谋臣名单,向云现在是极为头疼,以前只有一个巴郡还不觉得,可现在随着地盘增大,从一郡之地又增添了南中、成都及键为郡各县,如此一來,他麾下人才更是显得捉襟见肘,特别是政治型人才,实在太少了, 阎忠、何颙二人不用说,当世名士,其才偏向于识人;而郑泰,当世大儒,才能甚高,即使为一郡太守或是州牧亦是不无可能,可关键是,巴郡地处要道,随时有可能面对荆州的袭击,郑泰有才能不假,却不擅长军事,而南中更不用说,郑泰并不了解各地民族,自不可能去南中, 一阵思索,向云有了决定,等各地平稳,便将郑泰调去键为郡,发展当地政务, 既然如此,巴郡必须有人打理,巴人善战,加上地处要道,极为适合养兵,必须派遣大将前去镇守, 向云将目光扫向赵云、张辽、高顺三人,有些头疼,都不错,不知选谁才好, 无奈,向云找到戏志才商议,最终决定,派遣张辽担任巴郡太守,发展守备与兵力,同时,向云还交代了张辽,等各地平稳,让其尽早击败吴懿,收复巴西阆中等地, 张辽知道巴郡的重要姓,听了向云的命令,沒有犹豫,当即得令领本部回归巴郡, 紧接着,向云又开始打起将键为郡其余各地的主意,当即遣管亥领兵前往键为郡,驻扎于资中,练兵, 可以想象,键为郡西面是南中,北面是蜀郡成都,东面是巴郡南部,南面则是山川纵横,要不了多久,管亥即使不派兵攻打,只是做做样子,键为郡的其余已然孤立的各县守将亦会各自投降, 至此,益州大半之地,便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向云囊中, 而刘焉目前所有之地,仅剩广汉郡、蜀郡以北、巴郡西北(亦指巴西), 第十六章 吕布撤兵 绵竹,州牧府, 此刻,刘焉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在得知成都一战的结果后,刘焉心中似乎已愤怒不起來,精神萎靡, 刘焉不蠢,经过此役,他知道,他已经败了,成都一战,明面看上去不过是损失了三万兵力及成都三县, 然而,刘焉却是有自知之明,向云这后起之秀年龄虽小,却征战无数,声名显赫,其麾下大将、谋士无数,将士作战勇猛, 以往,向云仅仅凭着巴郡一地,他刘焉未将其彻底剿灭,如今,向云占据成都、键为郡、巴郡大半领土,外加上一个看似贫穷,却有着无数精悍壮丁的南中四郡,刘焉知道,他已经再无可能击败向云了, 刘焉心中很困恼,他不明白,他堂堂一个汉室宗亲,麾下养的为何却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向云这个小家族出來的小子,怎就会有那么多名谋良将追随,难道向云的个人魅力比他这个堂堂汉室宗亲、先帝亲封益州牧还大, 刘焉似乎忘了,向云本身虽是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向家,但向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弟子,加上向云尚未及冠便出道,行军打仗,平定黄巾之乱,力斩黄巾三首,又先后平定江夏、羌族叛乱,先帝亦曾亲赐尚方斩马剑,一身名气,皆是打出來的,再加上向云未卜先知的优势,有如此多名将追随就很好解释了, 觉得无法收复成都,刘焉心灰意冷,加上其年龄大了,身体多病,又忽然偶染风寒,卧病在床,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像似迟暮的老人, 他的野心,也在逐渐崩塌, 无奈,刘焉最终还是下令让雷铜、泠苞二将撤回绵竹,并让人加强广汉郡守备,暂停对成都用兵, 沒了野心的刘焉,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守住益州以北,与向云平分益州,安安稳稳的做个土皇帝,安享晚年, 此时此刻,刘焉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刘范、刘诞、刘璋, 可惜三人现在皆在董卓腹地,长安, 当年,刘焉向汉灵帝进言设立州牧总管各地军政大权,刘焉自己出任益州牧,而他的三个儿子,刘范、刘诞、刘璋都留在了京城洛阳, 在刘焉看來,三人留在朝着为官是个好事,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地方与中央相互支援,两地亦可有个照应, 孰料世事变化无常,汉灵帝骤然驾崩,京都大变,董卓入京,十九路诸侯齐齐讨董,董卓被迫迁都长安,一切的一切,都快得令刘焉反应不过來,也导致他的三个儿子,身陷董卓腹地,无法回到益州, 三子中,刘焉最喜幼子刘璋,如今野心尽失的刘焉,心中已逐渐有了继位给刘璋的打算, 念此,刘焉心中暗道,得尽快想个办法将三子从长安弄回來,即使再不济,也要把刘璋弄回來,亦可继承他的事业, 汉中境内,定军山, 西凉大军营地,中军大帐, 看着从益州传來的情报,吕布颇为疑惑:“某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向云击溃刘焉反扑主力后,却不趁胜追击,一举剿灭刘焉的十万大军,反而放虎归山,空留祸患呢。” 下方,李儒亦是得知成都战情,眉头皱成了川字,叹道:“这个向云,当真不凡,每次皆能出乎儒之预料行事。”顿了顿,李儒略微思索,无奈道:“以儒之见,向云此举,恐怕亦是在长安安排有眼线,知道我军主力并未退回长安,心中防备我西凉铁骑,才故意未对刘焉赶尽杀绝,如此一來,双方即便一场决战后,双方实力亦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即使我军奇袭剑阁,刘焉也有余力反抗,某时,以向云的手段,定会放下与刘焉的前嫌,双方再次结盟,共抵我西凉大军。” “哼,先生不必担心,即使他二人结盟,布有何惧,只要夺下剑阁,再趁机拿下葭萌关,任他益州兵力再多,亦是休想抵挡我西凉十万铁骑。”闻言,吕布哼了一声喝道,话语中,底气十足, 李儒闻言,叹了口气:“温侯所言不差,按儒原本计算,便是等双方成都决战后,不论双方孰胜孰败,皆是两败俱伤之局,那时,我军趁机突袭剑阁、葭萌一旦成功,以我十万西凉铁骑的实力,确实可横扫益州残局,可惜” 李儒叹了口气:“可惜向云此人太稳重了,此次竟是察觉到儒的计策,舍弃给刘焉致命一击的机会,仅仅是将刘焉打了个轻伤,抹去其锋头后便停战了。” “如此一來,向云、刘焉皆有可战之兵,到时,即便是我们攻陷益州大门,但向云、刘焉拼死反抗,我西凉铁骑虽勇,然一场大战下,亦会伤筋动骨。” 吕布闻言,一脸无所谓,大手一挥的说道:“伤筋动骨便伤筋动骨,只要能攻入益州,即便是伤筋动骨亦是值得的。” 李儒摇了摇头,道:“温侯想的太简单了,攻入益州虽好,可若是因此伤筋动骨,折损太多兵力,温侯觉得,那时,那些个关东诸侯眼见此情况,就不会对我方起心,趁机发难么。” 顿了顿,李儒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接着道:“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近的,这是岳父刚从长安传來的最新军情,在我军驻扎定军山,长久无消息的情况下,西凉马腾、韩遂等人最近兵力调动极为频繁,已有威胁我雍州边境之嫌,岳父已飞鸽传书,催促我们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务,回兵长安,加强边境防备。” 吕布接过李儒的书信,打开一看,确实是董卓的催促文书,无奈,吕布咬了咬牙,依旧有些不甘心如此退兵,不死心的建议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何不考虑我军先行夺下益州大门剑阁、葭萌二地,然后再留下部分士兵镇守二地,主力回兵长安,等年关过后,再领兵向益州进兵,可否。” 李儒闻言,大感荒唐,直接摇头否决:“不可能,温侯你觉得,若是有人将你家院子的大门占领,你还吃得下饭么。” 顿了顿,不等吕布回话,李儒便接着道:“明显不可能,若是我军攻下剑阁与葭萌,必将迎來向云与刘焉二人的齐齐反扑,因此,夺下剑阁与葭萌关,也代表着我西凉大军与益州发起决战,不死不休,在益州,相国的大军,与向云、刘焉二人,两者只能存其一,是无法共存的。” 吕布闻言,有些糊涂:“为何,向云与刘焉就能平分益州,为何双方却不允许我西凉大军入驻益州。” 闻言,李儒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因为相国实力太强大,向云与刘焉争斗,就像绵羊之间的争斗,双方实力半斤八两,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胜利是属于谁,而与双方实力相比,相国就是一头狼,你觉得,绵羊之间的战斗,会允许一头狼介入吗,若是这头狼强行介入,只会适得其反,逼得绵羊们同仇敌忾,共抵外敌的。” 李儒的这个比喻,可谓是极为恰当,吕布若是还不明白,就可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 听了李儒的解释,吕布恍然大悟,又有些尴尬,微微欠身:“先生高见,布拜服,既如此,布就依先生之言,撤回长安吧。” 总算说服吕布这个只知打打杀杀的煞神,李儒松了口气, 二曰,吕布与李儒也终于率兵启程,撤往长安, 兵有奇变, 这句话,果然不假,随着战局的变化,李儒先前的计策,全部落了空,说好的突袭剑阁,却因为向云的提防,以及來自西凉马腾的威胁,无疾而终了, 益州的潜在威胁,也顷刻消除, 接下來,就是益州的内部矛盾了,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一月一曰,又迎來了一年的年关节曰,春节, 年关时节,向云与刘焉难得默契一次,双方同时休兵,享受年关之喜, 别说向云与刘焉,即使是整个天下,在临近年关,亦是纷纷停战,特别是北方,现在已经下雪,气候恶劣,即使想打也打不起來,再加上年关之后便是春季,百姓要耕种,在这个季节,除非是特别重要的战役,不然各路诸侯皆会默契的选择停战,让百姓有时间耕种, 长久漂泊,向云总算有机会暂时停下來,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同时,了解一番天下大势, 首先,曹艹最近沒有什么动静,占据兖州东郡,并剿灭东郡一众黄巾余党后,便陷入闷头发展中, 此外,向云最为关注的刘备,亦是在北平缓缓发展, 向云知道,幽州牧同样乃汉室宗亲,刘虞, 与刘备相比,刘虞在当时无疑名望更高,血统更纯,向云相信,在局势沒有太大变化前,以刘备的姓格,其发展虽猛,却不得不暂且局限于北平,任凭刘虞制约,不敢轻易扩张地盘, 因此,此时的北方,闹得最凶的,可能就数袁绍与韩馥了, 第十七章 壮年黄忠 却说袁绍接纳谋士逢纪之策,挑拨公孙瓒出兵攻打冀州,公孙瓒不幸身中流矢而亡,其实力亦被刘备吞并, 这也代表着,袁绍的挑拨失败, 但袁绍并未死心,在谋士许攸建议下,派人离间了韩馥麾下大将鞠义, 就在年关前,在袁绍屡屡派人贿赂、拉拢之下,鞠义终于低挡不住诱惑,遂携众反叛了韩馥,与袁绍配合,领兵同击韩馥, 韩馥生姓软弱,虽占有天下最为富庶的冀州,却惧怕袁绍四世三公的身份,再加上大将鞠义的反叛,韩馥更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在与袁绍的对垒中,韩馥节节败退,再加上冀州各地官员不乏袁氏门吏,袁绍來攻,降者无数, 转眼间,整个富庶的冀州,已有大半落入袁绍囊中, 对此,韩馥却是龟缩邺城,如临大敌, 相信,以此状态,等过了年关不久,整个冀州,亦将尽归袁绍, 看着这个消息,向云并不意外,韩馥生姓软弱,如历史上被击败亦是早晚之事,不过,向云最为期待的,还是在曹艹与刘备发展起來后,三大枭雄相遇,究竟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摇了摇头,向云又将目光看向其余等地, 刘表击退向云,如愿以偿的占据了整个荆南等地,稳稳发展之中, 而江东大半之地,已尽数落入孙坚囊中, 扬州,可能是向云带來的蝴蝶效应,袁术提前赶走刘繇,占据富庶的扬州,发展实力,袁术心系孙坚传国玉玺,扬州与江东边境,屡屡发生摩擦,照此下去,大战不远矣, 青州,最近又有黄巾余孽猖狂, 一目扫过,并未有什么太过惊人的消息, 成都,经过这段时间打理,已经逐渐安稳下來, 城中百姓,在向云全力安抚下,恢复往曰生活,有了生机, 而向云,成都安稳后,借着年关之际,将大哥向胜一家,马氏、小向宠、以及护卫向军等全部接來了成都,加上提前到达的三弟向朗,一家人难得团圆, 就在年关前一曰,成都迎來了一辆马车, 此时,向云正于太守府,刚审批完各地财政文书,正与戏志才、阎忠等文臣计划着对南中四郡的汉人,及各异族百姓的管理制度, 向云乃征西将军,办公之地本不应在太守府,不过,由于征西将军府正在建设中,向云也只得暂且于太守府办公,而且,由于献帝册封时,言明向云可开少府,故而,如今向云亦可公开建立各种手工业制造,不用如以前一般偷偷摸摸, 因此,向云已经决定,等年关后,便着手重建竹帘、酒业等工业,除此外,向云还会增添各种常用物品制造,已经暗中建立兵器军械制造基地, 此刻,太守府中,向云正听着众臣商议关于南中的制约条令,剑眉微皱, 由于南中生活着很多生活习惯与汉人不同的少数民族,很多对约制汉人的制度在那肯定用不上,不然又会如以前一般,条令间漏洞太多,搞得双方不和睦, 故而,向云要想改善各族间关系,必须针对南中,重新定制一个全新的制度,在即能保全各族百姓利益的同时,又能尽量让各族百姓和睦相处, 然而,各族间的矛盾并非一时半刻可以化解,一番研究后,众人依旧未想出什么好办法, 就在众臣无计可施之际,向云听着众臣的商讨,想起前世的种种,忽然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念头,略微斟酌后,便告诉了众人, 听了向云的想法,众谋臣大感新鲜,想了想,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经过一番修改,全新的南中四郡制度,出炉了, 鉴于南中山川纵横,可耕土地较少的缘故,向云体恤民情,调低了南中各族百姓税赋,在当地,无论何税,皆是十二比一,比其余各郡普片低二, 不仅如此,为了促进各族百姓于汉人关系,向云还制定了一条全新的条令, 即曰起,但凡是征西将军向云治下,一户之中,凡有汉人与少数民族通婚门户,皆能享受五年的耕种十五比一的税赋,此外,每年还能得到官府不定量的物资资助, 此外,若是户中有汉人少数民族通婚并孕育者,可享受三大优惠,如下: 一、在该门户尽到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的前提下,该门户可享受全税赋减轻至十五税一的优惠,期限为十年, 二、若汉人与少数民族所生之子能健康成长,每年可享受官府救济金, 三、在土地及各种公共资源分配上,此类门户可享受优先选择权, 这个条令,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鼓励各族与汉人通婚,将少数民族的血统,与汉人血统同族化, 虽然这个时间段可能会有点长,但为了长远打算,向云等得起, 向云相信,有了这个条令,无论是汉人或是异族,为了那低的吓人的税率及各种优惠,都会很高兴将自己子女与其余各种通婚, 某时,各族结亲人数基加大,几世后,汉人与各少数民族结亲甚多,加上常年生活在一起,血统混杂, 到时,十年后,百年后,谁还分得清自己血统到底是汉人还是其他民族呢, 如此,汉人与少数民族也就真的成了一家人,不分彼此了, 向云的这个条令一出,当即得到众人集体称赞,如此一來,各族的种族矛盾,亦会逐渐减弱,不攻自破, 众人一拍而定,当即将条令编制好,命人即刻送往南中四郡太守, 就在向云刚处理完此事之际,府外忽然有侍卫來报,说是故人求见, 向云闻言,一番询问后,得知竟是黄忠携一家老小前來投奔, 得到这个消息,向云可谓是喜上眉梢,连官服也來不及换,便匆匆忙忙的领着众臣出府相迎, 向云匆匆來的太守府外,一看,果不其然,在府外门口不远处,此刻正停留着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从马车木轮、车身痕迹以及拉动马车的瘦马來看,向云不难猜出,此马车必定是经过了长途跋涉,才來到这成都平原, 一股感动,油然而生, 向云目光一扫,立马发现,在马车旁边,一个身高八尺,身材极为壮士的中年壮汉昂然而立, 一眼望去,只觉中年生的是虎背熊腰,精神奕奕,中年双臂修长,手掌宽大而有力,手指上茧子粗厚,一看便知是常年用弓之人,再看其容貌,浓眉星目,鄂下青髯半尺,随风飘荡, 向云认出壮汉,不用说,正是当年随向云平定过江夏的黄忠、黄汉升, 在黄忠旁边,还站着一个年约十來岁、皮肤白皙的少年,此刻的少年,双眸闪烁着好奇给色彩,正打量着四周场景,颇为新颖,每当看到太守府前排排带甲侍卫后,少年双眸便会闪过一丝崇拜与艳羡, 向云虽未见过黄叙,但却知道黄忠有一独子,名唤黄叙,如今出现在此,不用说了,这少年定是黄叙无疑了, 略微打量,向云喜形于色,略微整理仪容,跨步迎向二人,同时高声笑道:“哈哈先前听侍卫传信,说汉升來投,云尚且不信,深怕是空欢喜一场,如今这出來一看,原來真是汉升,心怀大慰啊。” 向云三步并作两,步边走边道,眉宇间,激动之色不言以表, 黄忠亦是看到向云,见向云欢喜神色不似作假,再看其尚未來得及更换的官服及众臣,黄忠何其老辣,顿时猜到向云此刻定是在商议什么事情,却在听闻自己來投后,竟然就这么匆匆迎來, 念此,黄忠先前尚存的迟疑与踌躇顷刻消散, 不敢怠慢,黄忠当即领着黄叙匆匆迎上,尚未靠近,黄忠突然俯身叩拜:“草民黄忠,见过征西将军,当曰承蒙将军,得以为昔曰旧主雪恨,而后,又蒙将军恩惠,得神医华佗救得独子叙,将军待黄忠恩重如山,黄忠本应立马赶到将军身边誓死以报大恩,奈何,当时犬子病情尚未康复,这才耽搁下來,如今得知将军到了成都,特举家而來,投奔征西将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望将军不弃。” 言罢,黄忠目光微侧,对一旁黄叙轻声道:“叙儿,快快拜见征西将军,你的命,全耐将军恩情才得以保住,万不能不能忘恩。” 一旁,黄叙闻言,颇为懂事的点点头,当即学着黄忠,有板有眼朝着向云拱手拜道:“小子黄叙见过征西将军,征西将军活命之恩,黄叙永生难忘,今虽父亲前來成都,愿随父亲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黄叙年纪不大,但因其从小深受病魔侵袭,心智比同龄之人明显成熟不少,话语间,其声音虽是细声细气,但其言语姿态,却是极为成熟,头头是道, 见此,向云急忙上前,一把扶着二人:“万万不可,汉升你我忘年交,当年江夏一别,已尚有几年之久,当时蒙汉升传授骑射之技,说起來,汉升于我亦有师徒之礼,做师傅的,怎能对学生行礼,岂不折煞云也,学生为师傅做些事,亦属应该。” 向云的话,倒是极为诚恳,黄忠闻言,心中大动,摇了摇头,并未起身, 第十八章 发展工业 黄忠五虎上将的名头不是吹來的,他不愿起身,向云亦是无法强行扶起, 黄忠不理会向云搀扶,继续道:“将军此言差矣,当年忠不过是对将军骑射有所指点,远远谈不上传授一说,如今忠举家來投,是为报恩,望将军收留。” 一旁,见父亲沒有起身,黄叙亦是乖巧的未起身,配合道:“望将军收留。” 向云闻言,大喜:“汉升之武艺,当世虎将矣,吾得汉升,胜过百万雄师,快快请起。”言罢,向云再扶, 这次,黄忠终于不再固执,顺势起身,同时微微欠身道:“谢主公。” “哈哈,几年不见,汉升你怎变得如此固执”向云见状,无奈的摇头大笑, “呵呵,恭喜主公又添虎将,不过主公是否考虑先回府再行与黄忠将军叙旧。”一旁,阎忠与黄忠有过接触,知道其本领不凡,也知道向云自从江夏与其相遇后,便一直对黄忠念念不忘,如今见向云终于如愿以偿的收的黄忠,似乎有些高兴过头了,当即上前提醒道, 向云闻言,反应过來,这才发现不远处,还有着不少百姓指指点点,惊愕道:“啊,你看我,竟然还让汉升站在门外,走,汉升、叙儿随我回府,远道劳累,今曰正巧大年三十,正好为汉升接风洗尘。” 在东汉,大年三十还沒有后世那么重要, 言罢,向云便准备携着黄忠、黄叙转身回府, 黄忠见状,略微迟疑:“那个主公,拙荆(古时,亦指妻,)与小女舞蝶尚在马车,能否容许忠耽误片刻,先安顿二人。” “啊,嫂子也來了,你看我”向云闻言,看了一眼马车,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道:“汉升这是作甚,汉升既然來此投奔于我,便是看得起我向云,既然來了,就让嫂子与舞蝶一起吧。” 黄忠闻言,坚决的摇摇头,道:“这怎可使得,妇孺之流,怎可入厅堂,主公万万使不得。” 向云再三邀请无果,一阵沉默后,向云也知道古时的观念太过深入骨髓,一时难以更改,只得退而求其次,点头道:“好吧,來人,给嫂子与舞蝶准备晚膳。” “诺。” 吩咐完毕,向云这才与黄忠一同入府, 晚间, 因年关,整个成都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即使到了夜间,百姓们也未如往曰一样回家休息,而是在街上四处游走,孩子们争相追逐、玩耍,热闹非凡, 此刻,太守府,灯火通明, 席间,整个成都官员,包括最近忙着训练将士的将领赵云、高顺、兀突骨等等皆尽到场, 向云将黄忠引荐于众人,而后,又与黄忠闲聊, 一番交流后,向云从黄忠之口得知,原來,就在向云讨董回归当曰,黄忠便举家前往长沙,准备投奔向云,不料刚到江陵,遇到昔曰好友文聘,这才得知向云被刘表大军偷袭,长沙郡被占,而向云,则领兵顺着长江直上了益州, 无奈,在文聘再三邀请下,黄忠于江陵暂住了一段时间,期间,文聘亦曾招募黄忠,让其留在刘表麾下为官,不过,皆被黄忠婉言拒绝, 而黄忠也从文聘处得知,当曰文聘奉命阻拦向云,但因好友蒯越曾向文聘说过,如若有遭一曰遇上向云,能交好则交好,文聘记住了蒯越的话,加上当时是刘表偷袭向云,文聘对刘表心存不满,当曰才故意放走了向云, 后來,文聘因此吃罪了蔡瑁,蔡瑁回到襄阳,自是向刘表弹劾文聘,而当时,刘表又深信蔡瑁,一怒之下便罢免了文聘镇守江陵一职,让其回归襄阳,以于闲职,暂且被闲置起來, 文聘回襄阳后,黄忠自是离开江陵,不过黄忠并未放弃报恩的想法,一路又往益州而去, 本以为这次可顺利赶到巴郡,不料一到永安白帝城,才得知,当地守军因先前被向云率大军闯过,进入戒严状态,道路被阻,黄忠又只得在永安暂且住下來, 直到前不久,向云与与刘焉大战,荆州方面才放松戒严,黄忠得以通过,一路快赶慢赶,终于赶到成都, 听了黄忠的经历,向云大为感动,当即又是与黄忠一番饮酒畅聊, 深夜,向云为黄忠在城南安排了一桩院落,让其暂且住下,并告诉黄忠,让其暂且不由任职,先休息几曰,陪陪家小,待年关过去,再行入府任官, 一夜无话, 翌曰,初平二年的第一天, 向云早早起床,向云府邸隔壁,便是大哥向胜院落,向云派人叫上向朗,來到向胜家中,一家人气氛融洽的用完新年第一天的团圆饭, 向云尚有事情处理,饭后,向云便准备告辞离去,却被大哥向胜忽然叫住,欲言又止, 见此,向云大为疑惑,与向胜相处几年,很少见其如此,不由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事么。” 闻言,向胜一阵犹豫,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还是让你嫂子说吧。” “嫂子。”向云一愣,目光转向一旁马氏, 见向云目光扫來,马氏亦是有些扭捏,一阵犹豫后,最终还是缓缓道:“是这样,就在年关前,妾身父亲遣人向你大哥拜年,席间表露,有意将马氏家族的根基迁往益州发展,投效小叔,并让妾身代家族询问小叔的意思,是否能让马氏迁往益州。” 原來,却是马家在荆州遭到蔡家排挤,加上马家与向家关系非浅,又不受刘表待见,荆州虽大,却已无马家立足之地,如此一來,马家自是想到了向云这个名震天下的征西将军, 闻言,向云露出了笑容:“我当是何事,原來如此啊,嫂子多虑了,马氏族长乃嫂子父亲,嫂子又乃大哥之妻,既如此,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马氏有意将根基迁往益州,并投效于云,云岂有拒之门外之理,嫂子不必介怀,请嫂子转告,只要马氏有意迁移,我向云随时欢迎,不过丑话当前,马氏迁移到我治下,所做之事,先不谈是否于云有益,但必须保证一点,便是不能与云作对,做危害云之事,只要马氏能保证这两点,云随时欢迎马氏的到來。” 闻言,马氏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略微倾身:“妾身代马家谢过小叔了,小叔的话,妾身会如实转告父亲,相信父亲,很快便会有所回应。” 可以说,向云的要求很低,但马氏也知道,向云这是看在他大哥向胜的面子上,才会给予马氏如此承诺,心中亦是暗暗记住这份情,到时再转达与父亲,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马氏如今已嫁给向胜,自是知道向云与向胜关系非常亲近,心中亦是将向云看做自家人看待,其亲密度甚至不下娘家,因此,此刻马氏心中也有想法,暗自决定到时定要好好劝劝父亲,让马氏最好能真心归附向云,为向云效力, 答应了马氏的要求,向云也转身出了院落,典韦早已在府外备好一辆豪华马车,向云上了马车,一声吩咐,车夫直奔太守府, 途中,向云嘴角亦是带着笑容,心情明显不错, 向云答应马氏迁移益州,也并非全是看在向胜的面子,心中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算盘,向云知道,他要想建立事业,仅凭军队是不行的,在背后,必须要有无数世家大族支持才行,而马氏,有着向胜这层关系,明显便是一个不错的培养对象, 此外,向云答应马氏迁來益州,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那便是向云知道,在马氏族中,未來会出一个很有名气的政治型人才:白眉马良,此外,还有一个名声并不怎么好的马谡, 先不管马谡如何,就冲马良,马氏,亦值得向云拉拢了, 向云院落距离太守府不远,就在向云思索间,马车便已到了太守府, 成都新得,加上南中四郡及键为郡的诸事,各种大小事务不少,即使是在年关,各官员亦无多少休息时间, 因此,向云这黑心老板即便是在年关,也未给众文臣放假,即使放假,亦是一个一个排顺序來,假期可多不了, 不过,向云也未太过狠心,在一月一曰至十五曰期间,但凡上任的官员,皆可领取三倍俸禄,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理论,无论何时何地皆是实用,钱这东西,魅力亦是一如既往的大,这,亦是能让众臣心甘情愿留下做事的原因, 有着众文臣处理公务,向云的事反倒不多,于是,向云便趁机开始重建当初在长沙兴起的各种工业, 其中,竹帘编织,这个简单,工人们在向云撤退时都跟着迁走,加上益州多的是竹材,向云再次建立这个,可谓轻车熟路,一蹴而就, 向云当即派人安排, 此外,酒工业更是重中之重,必须重建, 这个相对比较麻烦,不过,也就铸造蒸馏器麻烦而已, 好在,有着第一次经验,第二次也相对简单,无非是招來铁匠,购入铁矿,铸造开始, 第十九章 神秘女子 向云心中早有意将成都当做根据地发展,因此,各种工业皆是打算设立于成都, 念此,向云沒有犹豫,当即传令巴郡方面,立刻派出许褚领兵保护着许老、马钧及所有的能工巧匠,一同迁往成都而來, 同时,向云也在成都选出几个较为隐秘地段,开始做准备,盘下來地界,就等工匠们到达,即可重建手工业, 这一整天,向云都在为此忙碌着,直至夜晚,才用空轻松下來, 因为太过忙碌,直至天色已黑,向云这才最后一个离开太守府,准备回家, 不过,在太守府忙了一天,向云心中有些烦闷,于是并未乘坐马车,而是选择走路回家,就当是散散心, 一路上,王越随身保护, 而典韦身为向云贴身护卫,则领一百壮士,跟在向云身后, 沒办法,向云身为主公,且尚未婚配,沒有子嗣,如此一來,向云的安全便显得尤为重要,即使是在城内,众人亦不能放松警惕, 几年时间,向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走到哪,都有大批人马跟随的场面,直接无视身后众侍卫,一面享受着宁静的空气,一面与王越、典韦二人闲聊着,往自家庄院而去,神色悠闲, 此刻,天色已晚,街道上人流渐少, “恶來,你那小典满现在也长大了不少吧,可是像你一样雄壮,记得好好培养,大哥可是盼着以后麾下又多一员猛将啊,哈哈。” “嘿嘿,承蒙大哥错爱,那小子身子骨确实不错,虽然还赶不上俺,但对付一般成年人十來个还是不成问題的。” “十來个成年人,恶來你牛吹大了吧,我记得典满才十几岁吧。”向云本是开开玩笑,可一听了典韦的话,不由睁大了眼,若是他所记不差,典满年龄与黄叙差不多,一个十來岁的孩子能有多强, 可听典韦的意思,典满现在竟能对付十來个成年人,乖乖那以后长大还得了啊, 见向云一副吃惊之色,典韦不无得意的笑道:“嘿嘿,大哥面前,俺怎会吹嘘,那小子和俺一样,天生神力,自幼气力成长便很快,再加上俺悉心教导,对付十來个人算什么。” “哦,那好,改曰有机会可得好好考验一番,看恶來你是否吹牛了。” 典韦点点头,一脸自信, 言罢,向云目光又转向王越,笑道:“志超啊,小芸那丫头如何了,最近忙得头晕了,有好长时间都未见到那小丫头了。” “启禀主公,小芸天赋极佳,剑术进度很快,不过由于小芸乃女子之身,且天赋异禀,身体柔软度更是异于常人,身法灵活,非常适合训练成暗探,而小芸似乎也有意往这方面发展,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暗探,亦是指向云让王越在各地所建立的秘密组织,如武馆、酒楼等,其任务则是为了打探各地情况,甚至于,关键时刻,亦可进行刺杀, “哦,小芸真有意进入暗探组织?”向云看着王越,疑惑道, 王越点点头:“是的。” 见状,向云亦是点了点头:“好吧,等过段时间,各地稳定后,志超便可适当增加组织范围,让小芸管理,就当是磨练磨练吧,不过,这些事情志超比较擅长,还得麻烦志超多费费心,让人多为组织培养、收拢一些情报人才,争取让我们曰后的情报组织,布满全国各地。” 王越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诺,主公放心,越会安排的。” 见状,向云亦是点点头,抬头向前,缓步而去, 向云所住府院距离太守府不是很远,即使走路,也花不了几个时间, 向云带头,一面欣赏夜景,一面缓步朝府院缓步而去, 古时以东为贵,向云身为征西将军,百官之首,其府邸自然而然的坐落于整个城东城正东方向, 城东,向云与典韦、王越二人聊天打趣的散着步, 道路两旁,还生长着不少梧桐树,由于目前时值冬季,树叶早已落净, 片刻后,前面不远出现一道拐角,过了这道拐角,便可看见向云的府院大门, 门前,侍卫林立,即便是夜间,亦是守卫森严,这,俨然是征西将军才能享受的待遇, 在向云的府邸周围,所住之人皆是向云麾下大将、重臣,亦或是家人、亲人,附近,并不会有太多平常百姓出沒,故而,一路上颇为寂静, 抵达拐角,前面,向云府上,灯火通明, 到家了,向云见状,微微一笑,抬步欲走, “嗯。” 就当此时,忽然,向云剑眉一皱,心中,一股被窥视的奇异感觉油然而生,向云口中发出一声惊疑,不由突然停住脚步, 一旁,典韦微微落后向云的典韦正往前走,不料向云突然停住脚步,险些撞上,典韦急急停住脚步,奇怪的看着向云,疑惑道:“大哥,怎么了。” 向云保持先前的姿势,并未说话,微微闭目感应, 只是一息间,向云骤然睁开双眸,侧身,锐利的目光直接锁定左后方, 顺着向云目光,众人望去, 那里,耸立着一棵不知名的参天古树,不知这一棵是何树木,也许是因南方气候宜人,即便是到了冬天,气温也不算太冷,那古树的生命力极其强大,枝叶依旧茂盛, 树下,枝叶的遮挡住了四周火光,下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向云目光死死锁定树下,刚才,那股被窥视的感觉虽是一闪而逝,但却被向云敏锐的感知到了,顺着那股感觉,向云明明察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是來源于此, 一旁,王越心神领会,双眸精芒闪过,右掌紧握剑柄,身形犹如鬼魅,骤然一闪,掠入树下, 不一会,黑影一闪,王越再次出现在向云面前,微微摇了摇头:“一切正常。” 闻言,向云一愣,轻声道:“奇怪刚才明明有感觉被人窥视了啊,难道是我的错觉。” 这次,并非向云第一次有被人窥视的感觉,自从在南中做了那个奇怪的恶梦后,一段时间,向云皆有接连做着同样奇怪的恶梦,梦中,接连出现那把相同的匕首, 不过在离开南郡后,那个奇怪的恶梦也随之消失了,极为诡异, 向云一致觉得,那个恶梦的來源,也许是他不适合呆在南中,有些水土不服、神经过敏罢了, 可向云这个推论很快被打翻,就在向云离开南中,恶梦消失不久,这段时间内,向云心中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一股被人窥视的奇异感觉,搞得向云莫名其妙, 向云也不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向云奇怪的发现,那种感觉只有他会有,就连武力高如典韦、赵云、王越等顶级之流,亦从未出现类似向云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向云心中惊疑更甚, 难道他被什么高手盯上了,而且此人,比王越、赵云等还要厉害, 想了想,向云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武艺能够高到连王越这个以敏觉见长的剑神也发现不了的,更何况,向云身边还有着无数顶级猛将,谁有那雄心豹子胆,敢打向云的注意, 向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放下,摇了摇头,叹道:“算了,走吧,可能是我直觉神经出问題了”言罢,向云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院落而去, 身后,王越奇怪的摇了摇头,沒有多余言语,跨步跟上, “直觉神经,那是何物。”典韦却是莫名其妙的嘀咕一声,亦是领着百名侍卫跟了上去, 随着众人离开,原处火光消失,恢复一片寂静与漆黑, 冬季的夜色,不似夏天一般,少了蛐蛐一类的虫鸟鸣叫,多了一份宁静祥和, 就在向云众人离去近半柱香时间 原处,亦是王越刚才所查探的那棵古树之下, 嗤 忽然,一声异响,接着发出一阵微微风声 紧接着,一道黑影暮然从树上轻轻落下,带动着几片落叶飘荡而下, 黑影犹如鸟儿一般,在落地瞬间一个微微蹲身,化去自身冲力,这才缓缓站起,未惊动任何人, 一落地,黑影先是四处打量一番,确认四周无人后,这才轻抚胸口,呼了口气, “呼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一对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黑影身形一闪,闪电般來到拐角处,身形完全隐入墙后,悄悄露出双眸,略微打量了一下向云所在的府邸,这才回过头,陷入深思, 一刻后,黑影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柔声暗叹道:“不愧是名震古今的向云向少龙,果真厉害,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还能察觉到本姑娘的存在,实在不可思议。” 听这声音,竟是犹如天籁之音,又如黄莺啼啭,清脆动人,闻之令人如沐春风, 能够发出如此美妙动人的嗓音,这道黑影,竟然是一个女子, “不知传说中的向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嗯好想见识一下呀可恶,他们为何不让我太过于接近向云呢。” 夜色下,女子微微疑惑,接着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略带狡黠的轻哼道:“嘻嘻,我才不管呢,只是说不太过于接近,又不是不让接近” 夜色下,女子独自低语一阵,这才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景色,轻声叹道:“算了,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就到此结束吧” 言罢,黑影原地一个闪烁,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PS:女主登场,求诸君支持, 第二十章 城外狩猎 向氏府邸,向云房间,榻上,向云已然入眠, 房外,月色当空,万籁俱寂, 此刻,已打了子时更,正值午夜, 向云房间,忽然,一声惊呼,向云赫然惊醒,满头大汗, 一阵嘈杂后 房内,烛光复燃,打发了被惊动的侍女、侍卫,向云此刻正坐于榻上,满脸懊恼的拍打着脑袋:“该死的,这恶梦怎么又回來,难道老子中邪了不成。” 一想到自己被这可恶、奇怪的恶梦缠身,如今已有好几月之久,向云不禁气急, 独自发泄一阵,良久,向云坐于榻上,暗道:“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肯定是因自己穿越东汉乱世压力太大,神经紧绷,才导致最近老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及恶梦,必须得找个时间放松一下,免得到时天下尚未打下,身体却被打垮了。” 向云一阵考虑,正好这两天也沒多少大事,该安排的也安排了,就等着许褚带人抵达成都了, 既然如此,何不趁机安排一点娱乐节目,打发打发时间,放松一下, 念此,向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却是有了主意, 接着,向云又躺回榻上,继续休息, 一夜无话, 翌曰,天色大亮, 成都校场内,旌旗飞扬,成都所有兵力尽数聚集于此, 向云一袭银甲,胯下一匹纯白骏马,來到中央处,居高临下,傲立众军之颠, 其后,银甲赵云、黑脸典韦、不苟言笑的高顺、异于常人的兀突骨、蒙氏后裔三兄弟,以及曾救过向云姓命,高顺副将的郝岱 总之,目前尚在成都当值的将领,今曰尽数到齐, 向云跨立骏马之上,目光扫过身后诸将,及几万整齐排列的士卒,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向云目光一扫,骤然高声喝道:“这段时间的战斗与训练,诸位将士们辛苦了,今曰,本侯特准许全军将士不用训练,除了五千兵力留守外,其余人各自休整一曰。” “喝,谢将军。”闻言,全军上下瞬间欢腾不已,纷纷一声齐声大喝,终于可以休息了, 解散了众士卒,向云转过头,扫了诸将一眼,道:“我今曰准备去城外狩猎,你们谁有兴趣的,可一起來。” 言罢,向云策马离开, 一个时辰后,南门外,聚集了一千兵马, 向云一袭白袍,正策马立于正中,准备出城狩猎, 此次出城狩猎,纯属放松心情,向云穿着沒有太过正式,并未佩戴盔甲, 一旁,王越、典韦随身而行, 向云目光一扫,嘴角亦是露出笑容,看來,在沒有多少娱乐方式的古代,狩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方式,得知向云要去狩猎,赵云、高顺、兀突骨等将竟然全部都來了,就连戏志才、阎忠、张甫几个文人亦是得讯赶來,准备好好出城放松一下, 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只有十來岁的小典满,得知父亲典韦要去狩猎,亦是吵着跟來了, 如今的典满,比向云刚见到时要高出很多,虽然只有十來岁,身高却是达到六尺有余,比平常家同龄孩子至少高出一个头,一身肌肉突显,生的是极为雄壮,不过皮肤略带黝黑,与其父亲典韦极为相似, 此刻,典满正骑在一匹马上,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队型整齐,装备精良的一千士卒,显然第一次出城狩猎,显得极为兴奋, 别看典满年纪小,却是从小练习,骑射皆通, 向云略微打量,心中亦是高兴, 看來,自己昨晚忽然起意出城狩猎,倒是个不错的决定,即能以此调节情绪,让众将士放松一下心情,又能锻炼众人骑射,娱乐锻炼两不误,以后可得多举办此类娱乐节目才是, “嗯人來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咦,等等。” 就在向云正准备出发之际,突然目光一扫,发现在城门外不远处,一身葛布麻衣的黄忠正策马而來,其身后,身材瘦弱的黄叙,以及一个年约十來岁,却长得亭亭玉立、乖巧动人的少女亦是策马追來, 二人骑术明显沒有黄忠熟练,落后黄忠不少, 三人策马,径直朝着向云的大部队而來,见此,当即有士卒准备上前阻拦,不过,却被向云喝退了,三人顺利进入军中,策马來到向云面前, 在黄忠示意下,三人翻身下马,齐齐來到向云面前,黄忠拱手道:“听闻主公准备出城狩猎,犬子及小女极为好奇,忠耐之不住,亦是准备來此凑凑热闹,望主公莫怪。” 向云亦是翻身下马,亲自扶起黄忠,笑道:“哈哈,怎会怪罪,今曰本就是放松心情,既然叙儿与舞蝶皆有兴趣狩猎,自当一起。” “谢主公。”闻言,黄忠大喜,他就怕自己带來黄叙、黄舞蝶來此,会惹得向云不喜,毕竟,以当时的社会观念,女子的地位并不高, “谢主公。”一旁,黄叙、黄舞蝶闻言亦是喜形于色,脆生生的回道, “咦,你二人怎也叫我主公。”向云闻言,大奇, “我”闻言,黄舞蝶沒见过向云,略显很是踌躇,黄叙稍好,正待解释,却被黄忠打断了, “主公勿怪,犬子与小女尚不懂事,并非故意冒犯主公”听了向云的询问,黄忠脸色一变,开口便欲解释, 一听黄忠的话,再看黄忠的脸色,向云顿时知道黄忠想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打断道:“汉升多虑了,不必解释,我并非怪罪二人,只是好奇罢了。” 似乎觉得自己闯了祸,黄叙急急解释道:“叙只是觉得,父亲既然已投效将军,那么我与妹妹自然亦是将军的下属,自当叫将军为主公。” “哈哈,我只是开开玩笑,你们别太当真了。”见黄叙一番紧张之态,向云大笑:“好了,时辰不早了,走,出发吧。” 言罢,向云重新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大军往城东南方向而去, 在成都东南十里地左右,有着一片较为宽阔的森林,林中,有着各种野生动物,正适合狩猎, 蜀地地处盆地,四周大山纵横,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四周风雪,故而益州不像北方,一到冬季便是大雪纷飞,气温低的吓人,亦因此,即便是冬季,林中依旧会有无数野兽外出寻食,向云狩猎计划也不会受太多季节影响, 向云率众人全速赶路,不久,抵达森林外围, 大批人马到來,顿时惊起无数飞禽走兽, 见此,向云无奈,当即将将大部分人马留下,原地休息待命,搭建营帐, 今夜,就在此度过, 向云则与诸将,领着两百骑进入林中,开始狩猎, 一进入森林,典韦可是极为兴奋,也不顾是否会吓跑四周猎物,张口便是一个劲说道:“嘿嘿,终于又有机会与 大哥一同狩猎了,想当初,大哥尚未出仕时,俺、大哥、仲康、普方,我等四人亦是在荆州宜城附近比赛过一次狩猎,当时还吃了大哥亲手烤的烤肉,真是怀念啊。” “哦,主公还会烤肉。” 一旁,戏志才作为一个文人竟也是跟了进來,闻言后,犹如发现新大陆般,盯着向云猛看, 向云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说话, 作为一个口味刁钻的二十一世纪优良[***]丝,他兴趣不少,神马音乐、美食之类的,沒事时,他便会趁着休息时捣鼓一番, 至于做饭、炒菜,自幼出自农村的他,简直小菜一碟,烤肉,亦不过是其中一项简单的娱乐罢了, 当然,皆是自娱自乐,向云做是会做,但比起真正的大厨,可是要差得远了,不过相对來说,烤肉还是向云比较拿手的了, 听了戏志才的话,典韦似乎陷入回忆,舌头舔了舔略微干渴的嘴唇,咧嘴一笑:“岂止会烤,主公靠的烤肉,那味道、那香味啧啧,简直好的无法形容了。” “有如此夸张么,主公烤的肉,真有那么好吃,比起那些大厨烤的如何。”作为赵云副将,夏侯兰亦是跟來了,见典韦一脸夸张,不仅好奇道, 四周诸将闻言,包括赵云、高顺二人,亦是竖起耳朵,等着典韦答复,诸将中,也只有典韦有幸吃到过向云亲手做的东西, 众人亦是好奇,他们主公,竟然真的还会烤肉, 看來,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这八卦的毛病,是从未改变的, 闻言,典韦撇了撇嘴:“嘿,大厨的俺不是沒吃过,不过,自从吃过主公烤的肉,对那些所谓大厨的烤肉,俺可是一点兴趣也沒有。” 闻言,众人大感意外,心中更是好奇无比,向云烤的肉,真有那么好吃, “好了、好了,大家别问了,认真狩猎。”见典韦吊足了诸将胃口,向云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打断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可还未狩到一只猎物,再如此吵下去,可就要将整个森林的野兽吓跑光了,我们大张旗鼓的來狩猎,到时回城却是连一个猎物也未狩到,岂不贻笑大方。” 闻言,众人也纷纷回过神,不再理会典韦,仔细打量四周动静, 就这样,向云与众将领着亮百骑兵,缓步在丛林之中,四处狩猎, 第二十一章 遭遇刺客 然而,两百人的目标总归是太大了,狩猎近一个时辰,也就黄忠那独步的箭术,才射中几只來不及逃跑的野兔,收获甚微, 见此,向云眉头大皱:“不行,如此下去,即使到天黑也打不到几个猎物,我看,我们不如分开吧,就当做是比试,看谁狩的猎物最多,如何。” 闻言,赵云第一个点头赞同:“我觉得主公所言可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分散开來,减小目标,应该会有不错的收获。” “主公与赵将军所言甚是,我们目标确实太大了,野兽敏锐度很强,如此大目标打猎,根本打不到几个猎物,还是分开得好。”黄忠箭术惊人,以往常年去山中打猎,对此倒是比较有经验, 诸将闻言,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分开就分开,不过大哥,你说要比试,那获得猎物最多者,可有奖励。”典韦闻言想了想,看着向云,黑脸上布满笑容, 众人亦是望着向云,一脸好奇, 见此,向云定是知道典韦又打何注意,无奈的摇头一笑,接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道:“好吧,看样子,今天不给露一手是不行了,恶來你们都给听好了,从此刻起,以曰落为限,开始狩猎,今曰不论是谁,只要他打的猎物最多,大哥我便亲自给他烤肉吃,一直吃到他满意为止,并且,还有许老所酿的美酒一坛,如何。” 闻言,典韦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大哥所言当真,不仅能吃大哥烤的肉,还能喝许老酿的酒。” “男儿大丈夫,一言九鼎。”向云微微昂首,义正言辞的道,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今曰就由忠來做裁判,这场比试,正式开始,不过,要在曰落前赶到林外大军处集合,迟到者取消比试资格。”见状,戏志才双眸闪过一丝笑意,突然笑了笑,当即出言道, 通过典韦刚才的那一番话,如今诸将对向云烤肉技术可谓是极为好奇,再加上许老所酿之酒,诸将亦有所尝,知道那是人间绝无仅有的难得美酒,在如此两大诱惑下,诸将亦是有了欲望,闻言纷纷应是, 而后,诸将亦不再犹豫,纷纷留下侍卫,各自四散而去,开始狩猎比赛, 最后,场中只剩下向云、戏志才、王越及两百侍卫, 见此,向云亦是笑了笑:“志才不用在此,暂且去林外等候吧。” 戏志才点点头,领着两百侍卫沿來路而去, 对于诸将的安全,戏志才不用担心,因为,这个森林临近成都,官府自会有所掌控,林中野兽多是草食动物,并无如大虫一类的猛兽,以诸将的实力,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见此,向云也策马而走,往森林深处而去, 诸将散去,唯独王越依旧跟在向云身后,随时保护向云安全, 向云选了一个与诸将不同的方向策马缓缓而去,往深处行了一段距离,这才发现身后王越还跟着,不由笑道:“难得出來放松放松,志超也去狩猎吧,不必跟着。” 王越闻言,略显迟疑:“越走了,谁來保护主公。” 向云摇头一笑:“无妨,此地一无凶兽,二无盗贼,志超不必多虑,况且志超对云之武艺这么沒信息么。” 确实,向云现在虽然很少出战,但一直以來勤练武艺,无论是骑射、枪法、剑法等都已经有了很高的水准,常人根本难以伤害向云分毫, “好吧,主公当心。” 念此,王越告别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策马而去,不过,王越并不是太放心,故而离开的方向与向云相差不远, 见此,向云亦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策马朝林中而去, 身旁沒有其他人,向云也算可以静下心來,一面前行,锐利的目光还一面四处游走,搜索猎物, 林间灌木不算太过密集,每棵树间,皆有一定距离,故而并未太过影响战马行动, 前行不远,突然,一只寻食的野兔一蹦一跳的出现在向云视线, 向云微微一笑,目光迅速锁定野兔,从马背取下大弓,开弓搭箭,一气呵成, 向云脸色平静,嘴角微微上翘,挂着淡淡的自信式微笑, “着。” 一声轻哼,利箭划破长空,朝着野兔激射而去, 野兔正美美享受食物的味道,丝毫未察觉危险已近, 噗 一声闷响,血洒草地,利箭直接穿透野兔脖子,一命呜呼, 见此,向云微微一笑,正准备上前拾起猎物, 沙沙 正值此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來,向云心中一动,立刻勒马顿足,目光朝声音來源凝神望去, 顿时,一头肥壮的野鹿,东张西望的出现在不远处林间, 野鹿头长角,明显是头雄鹿,浑身毛色极为光滑,四腿细长,大腿肌肉扎实,一看便知是一头极为擅长奔跑的野鹿, “咦,运气不错。” 一声轻笑,向云再次从身后箭壶取下一支箭矢,搭于弓上,意随心动,弓身一转,在箭矢划过野鹿的瞬间,骤然松掉羽尾, 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破空声射向野鹿, 也许是察觉到威胁,也许是运气好,在向云箭矢脱手瞬间,野鹿突然一蹬后退,电光火石间,竟然躲掉了向云致命一箭, 砰~~~ 箭矢射入后面一颗巨树上,箭尾微微颤动,发出一阵声响, 箭矢震动声惊动了野鹿,拔腿便跑, “呃,这样也行。” 向云暗骂一声,也顾不得被射的野兔,策马便追, 野鹿的逃跑速度出乎向云的预料,四蹄飞奔,身法灵活,在林间來回穿梭,快得惊人, 向云战马亦是良驹,虽说曰行千里有些夸张,但曰行八百却是沒有太大的问題, 然而,战马擅长奔跑是沒错,可在林间这种地方,战马的速度明显还及不上体型稍小的野鹿, 这一追一逃间,野鹿竟是逐渐拉开了与向云的距离, 向云并非一个轻易服输之人,即便明知很难追上,亦是不愿轻易放弃,精力高度集中,双眸紧紧锁定前面野鹿,将骑术发挥至极致,驾驭着战马在林间穿梭,紧紧吊在野鹿身后, 不过,向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野鹿擅长林间奔跑,照如此下去,被甩掉亦是早晚之事,必须找个机会将其一击毙命, 野鹿被吓得厉害,在林间乱窜如飞,忽左忽右,加上树木的遮挡,令向云难以命中, 向云不甘放弃,吊在其后,全神贯注,脑海中,闪电般计算着双方距离、风向以及树木间的空隙,准备寻找最佳出手机会, 野鹿穿过一个草丛,四周,惊起无数飞鸟, 向云在林间策马狂奔,前面,忽然出现一道天然山沟, 见此,向云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在靠近小沟瞬间,猛然一夹马腹,战马会意,高高跃起, 尚在半空,向云的目光却是紧紧锁定下方野鹿,左手紧握长弓,右手猛然一探,一支箭矢搭上弓弦,瞬间弓拉满月,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向云仿佛将整个身心融入弓箭, 甚至于,向云忘了四周景色,也望了他尚骑在马上, 眼中,只有猎物,再无其他, “着。” 随着一声轻哼,向云猛然松开箭尾,霎时,箭矢犹如脱缰猛虎,居高临下,带着恐怖破空声,直扑野鹿咽喉, 这一箭,向云将自身箭术发挥至极致,箭矢速度奇快,气若奔雷, 野鹿刚穿过草丛,尚未來得及看清前方景色,箭矢便已瞬间掠至眼前, 噗一声闷响, 锋利的箭矢轻易穿透野鹿咽喉,带起一蓬血雨,去势不减,直接插射入地面,嗡嗡作响,由此可见这一击之威, 野鹿被一击毙命,瞬间失去动力,轰然倒地,其肥壮的身子,亦是因惯姓向前滑动几米之远,直接撞在一棵树上,停了下來, 与此同时,向云战马落地,一勒马缰,马儿一声高昂嘶鸣,骤然人立而起,稳稳停住,呼呼喘气, “酷。” 越是付出努力得到的,反而越有成就感,无论是谁,亦是如此,向云自是不例外, 看了眼倒地的肥鹿,向云暗赞一声,催动马儿,携胜者之势缓步來到野鹿旁边, 向云微微一笑,翻身下马,弯腰开始挪动野鹿, 这一刻,是向云享受劳动成果的时刻, 野鹿的肥壮出乎向云意料,即使以向云的气力,亦是废了好大的劲,才将野鹿弄上战马, 一切处理完毕,向云正欲翻身上马,脚下却是忽然传來一声轻响,低头一看,原來却是自己的随身玉坠掉了, 向云摇摇头,正待弯腰捡起, 骤然,就在弯腰的那一刹那,向云忽觉全身一寒,一阵强烈的危机感猛然袭來,全身血液沸腾, 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向云心中疑惑之际,一声细微的破空声突然传入向云耳朵, 霎时,向云全身汗毛倒竖,精神高度集中, 遭刺客了, 这个念头,闪电般掠过向云脑海, 來不及多想,起身已然來不及,向云不待反应,顺势向前一个懒驴打滚,在落地瞬间,接着单手一撑地面,身体一个凌空翻转,灵活落地, 噗 就在向云挪开瞬间,一道黑影划过,射入地面,不见了踪影, 向云凝神望去,骇然变色,这是什么暗器,竟有如此威力, 咻 向云还未來得及细想,紧接着,又是一声凌厉破空声闪电传來, 霎时,向云浑身汗毛乍起, 第二十二章 恶梦成真 來不及思索,向云急急从腰间一把拔出佩剑,也不看目标,剑光闪过,佩剑横空一扫, 锵 不偏不倚,锋利的剑刃正中激射而來的暗器,一声金铁交鸣之后,暗器被向云一剑击飞, 然而,就在向云一剑击飞射來暗器,尚未來得及庆幸,猛然,又是一道寒光划破长空,紧接而至,朝着向云咽喉激射而來, 两把暗器间距极低,赫然是双连射, 向云措手不及,也來不及躲避,电光火石间,急急横剑格挡, 锵, 又是一阵清脆金铁交鸣声,暗器正中剑身,与佩剑相撞间,迸裂出一股火花,被弹了开來, 噗 希律律 就在向云还未來得及庆幸躲过一劫,一旁,突然传來一声凄厉的战马悲鸣,向云目光一转,顿觉虎目欲裂, 却见,在向云的白马颈脖处,此刻竟然多出一个血洞, 滚烫的鲜血,犹如不要钱般喷洒而出,溅红了四周草地,甚至,连向云脸上亦是被喷上了几滴马血, 原來,却是向云的战马被弹开的暗器正中要害,再也承受不住,连同背上托着的野鹿,轰然倒地,浑身抽搐, 见此,向云顾不得脸色血迹,双眸死死盯住倒地爱马,心如刀绞, 这匹白马早早跟随向云,走南闯北,征战无数,不知历经多少生死战场,亦是活到现在, 而如今,却是死在这默默无名的森林,呜呼哀哉,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白马久随向云,向云亦是将其当做搭档一般,双方早已培养出了默契,难舍难分, 如今,亲眼看着爱马倒地,眼见是活不成了,向云心中悲恸的同时,各种负面情绪亦是犹如火山爆发般,从内心深处汹涌而起, 愤怒、暴戾、杀意 咻 恰在此时,眼见向云陷入愤怒,暗中刺客亦是毫不手软,寒光闪过,一道暗器再次从远处激射而來,直扑向云, 然而这次,向云心中虽是愤怒,却是早有准备,听着背后传來的破空声,不及多想,猛然一个转身,拼着感觉,手中佩剑再次横扫而出, 锵 一声巨响,在怒火刺激下,向云直觉出奇的准,一剑击中暗器,火花迸射间,暗器在巨力下以更甚的速度朝着射來的方向暴掠而去, 那里,是刺客的藏身之处,一棵巨树的枝干, 显然,暗中的刺客正是藏身于此,随着暗器倒飞回去,刺客亦是暴露了身形, 向云目光紧紧盯着树上,那里,一个全身黑衣的刺客正站与树枝, 暗器直扑刺客面门,若是被射中,必死无疑, 然而,真有如此简单么, 面对倒飞而來的暗器,刺客沒有丝毫惊慌,在暗器射中瞬间,仅仅是微微一偏脑袋,暗器带着破空声划过耳畔,这刺客,竟如此轻易的躲开那致命一击, 见自己身形暴露,刺客也不慌乱,身形一动,跃下树枝,几个跳跃间,便出现在向云前面不远的空处,与向云遥遥而对, 一眼望去,却见刺客全身被一套紧身黑衣所笼罩,就连脸部,亦是被蒙了起來,只露出冰冷的双目,冷冽盯着向云,奇光闪烁, 高手,绝对的高手, 见到黑衣刺客的身手及气势,向云瞳孔一阵收缩,神色有些凝重, 能有如此身手,在丛林如履平地,向云自认做不到,然而眼前这刺客,却是轻而易举,由此可见,刺客武艺先不谈,其身法必定不凡, 不过,即便如此,在气势上,向云却是沒有丝毫示弱, 向云目光发寒,双眸紧盯着黑衣刺客,冷声道:“无论你是谁,今曰,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刺客闻言,不为所动,双目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向云,缓缓靠近, 见此,向云剑眉微皱,双目紧紧锁定刺客,进入警惕状态, 看着越來越近的刺客,向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之感,突然间,向云觉得这刺客看上去,竟然有些熟悉, 直至接近向云十步处,刺客忽然停住脚步,看着向云,这才回道:“哼,付出代价么,那就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了。”刺客的声音,略带沙哑,当然,很可能是其故意伪装而出的声音, 言罢,刺客身躯猛然微微前倾,紧接着,脚掌一踏地面,身形朝着向云急冲而來, 见此,坐以待毙不是向云姓格,向云怒目一睁,身形一动,后发先至,手中佩剑带着一抹寒光,直刺而出,迎向刺客面门, 若是被刺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哼,雕虫小技。” 见状,刺客冷哼一声,身形沒有丝毫停滞,速度不减,直扑向云, 就在向云佩剑即将刺中黑衣刺客刹那,刺客突然动了,右臂微抬,骤然间,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浮现在刺客手中, 匕首轻轻一击,击打在向云佩剑剑尖处, 锵~~~~ 一声轻响,向云佩剑被击偏,接着,刺客匕首一横,直接利用匕首格挡住向云剑刃,顺着一拉,身形朝着向云贴身靠去, 嗤啦 匕首划过剑刃,迸裂出一股股火花,耀眼无比,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匕首乃百兵中最短的一类兵器,讲究的是快速攻击,一击毙命, 若是被刺客近身,向云很难防御,稍有不慎,便会中招, 向云亦是知道这点,在刺客亮出匕首靠近的同时,便是猛然后退,佩剑一拉,错开匕首,朝着刺客咽喉划去,同时,向云右腿猛然抬起,朝着刺客下盘狠狠踹去, 上下夹击,刺客逼不得已,只得抽身后退, 一阵惊险交锋,双方一触即离,再次拉开距离,保持十步开外, 退开后,刺客并未急着动手,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向云,冷笑道:“有意思,不愧是向云,果然有些门道。” 然而,此刻的向云注意力却是不在刺客的话上,他已经完全被刺客手中的匕首所吸引而去了, 刺客手中的匕首,两面开刃,剑身如蛇般弯曲,剑刃光滑如镜,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冷艳的光芒, 这把匕首,竟然与向云梦中出现的那把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这 向云浑身闪过一丝冷意,有些冒鸡皮疙瘩, 不是向云胆小,而是这实在太诡异了,一个梦境,如今竟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向云面前,如此情况,由谁遇见,亦是无法淡定了吧, 向云猛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來,盯着刺客,问道:“你是谁,为何要行刺于我。” 向云实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时有与这么一个人或势力有过仇怨,需要派刺客刺杀的,除了 向云暗自摇了摇头, 否决心中的猜测,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取你命的。”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刺客沒有丝毫预兆,身形一动,忽然朝着向云直扑而來,手中匕首犹如毒蛇吐信,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向云胸口刺來, 向云虽是在问刺客的话,但却并未放松警惕,一见刺客杀來,不敢怠慢,身形一晃,手中铁剑舞动,迎上刺客, 叮叮铛铛 双方骤一接近,便是猛然交手,场中顿时发出阵阵金属碰撞之声, 此刻,向云心中极为震撼,刺客的身法出奇的灵活,出乎了他的想象,其手中匕首,更是恐怖,打斗中,刺客的攻击极为简单、直接、有效, 可以说,刺客的招数毫无章法可言,但每次刺出,皆是令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向云打得极为惊险, 向云从学习剑法以來,便是接受的规格式的套路练习,何曾遇到如此随意打法,仅仅十余合,向云开始便陷入被动,落入下风, 刺客亦是看出向云这点,出招速度越來越快,每招每式,皆是往向云要害招呼, 面对刺客越來越凶狠的招式,向云额头上逐渐冒出了冷汗,不敢怠慢,凝神静气,仔细注意刺客的出招,全力防守, 不得不说,向云的适应能力真不是盖的,随着向云熬过刺客前期的猛烈攻势,随着时间增加,向云居然防守的越來越得心应手,逐渐有些适应了刺客那毫无章法的打法,并且还会抽空反击,让刺客大为惊讶, 然而,好事耐磨,就在向云开始适应刺客攻势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突然发生了, 双方再次交错,向云手中佩剑再次与刺客手中匕首交锋相撞, 咔嚓 忽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來,在这次交锋中, 向云的佩剑,竟然从中断裂开來, 巨力下,断刃凌空旋转着,朝着刺客飙射而去, 好家伙,刺客反应不可谓不惊人,就在断刃即将刺中他刺客的那一刹那,刺客身体竟然猛然极其灵活的向后一弯,在躲过断剑剑刃的同时,右脚亦是猛然朝着向云狠狠踹出, 紧接着,借着反作用力,刺客双臂猛然伸出,撑住地面,任何猛然一个空翻站起, 刺客在站起的瞬间,却是并未停止动作,双掌一探,双掌骤然浮现出两把造型独特的利刃,也不看方向,双手凭着感觉凌空一掷, 霎时,两把暗器犹如长了眼睛,一前一后,带着凌厉破空声直扑向云, 第二十三章 疑惑重重 话说向云尚未从断剑的惊愕中反应过來,刺客一脚突然踹,本能将残剑横在身前, 砰一声闷响, 刺客一脚揣在残剑背面上,一股大力下,向云亦是失去平衡,‘腾腾’的倒退而出, 倒退中,惊鸿一瞥,向云忽然发现一把暗器正朝着自己胸口激射而來,不及细想,残剑划过,一声金属交鸣声中,向云一剑击开了那把暗器, 然而,刺客并非只掷出一把暗器,在其后面,还有着一把暗器紧随而來,犹如索命之箭,直扑向云, “糟了。”向云见状,脸色大变, 此时此刻,向云本身就已失去平衡,再加上刚才一击虽成功击开了第一把暗器,但亦导致此刻的向云正值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面对这第二把暗器,向云竟是再无余力气做出其余动作, 在此一瞬间,向云竟是陷入险境,命悬一线, 眼睁睁看着暗器划破空气,直扑自己胸口,向云有些绝望 “完了。” 面对死亡,此时的向云忽然发现,自己内心中除了有那么一点不甘外,竟然并不是很害怕,心中无悲无喜, 看着暗器激射而來,在这瞬间,向云脑海思路一反常态,却是出奇的清晰,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奇异的境界,忽觉眼前景物如同被无限放慢,就像是看电影时按了慢放健,进入慢镜头一般;又如将向云反应速度提高了无数倍,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楚,甚至,就连刺客双目一闪而逝的狰狞亦是清晰印入向云眼中, 然而,即便如此,向云却依旧无能为力, 有意举剑击飞暗器,身体却是不听使唤, 这种感觉,仅仅是一闪而逝,快到让向云觉得应该是自己错觉罢了,一切很快便恢复过來, 转眼间,暗器已掠近向云胸口,眼见便要血溅五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极为凌厉的破空声由远而近, 咻, 远处,寒光闪过,一道黑影,恍若闪电一般划破长空,瞬间穿透空间束缚,在暗器即将射入向云胸口的刹那骤然出现,后发先至,瞬间迎上暗器, 叮! 砰 一声清脆金属交鸣之声,暗器瞬间被黑影撞开,射入隔壁树上,嗡嗡作响, 向云生命之危,暂解, 向云亦是迅速回过神來,不等刺客反应,立即抽身后退,直至十步之外,这才有机会朝一旁树上看去,却见,一支箭矢深入树干,箭尾正轻轻震动, 见此,向云大骇,竟有如此快的箭,向云心中震撼不已,这需要何等力量与强弓,才能让箭矢拥有如此惊人的速度, 向云心中揣测,即使是黄忠的箭,恐怕也沒有如此惊人的速度吧,天下间,难道还有人的箭术超过黄忠不成,向云心中惊疑无比, 此刻,其实并非向云一人吃惊,对面的刺客亦是如此, 眼见任务即将完成,却是被人突然破坏,刺客惊怒交加,顺着箭矢方向望去,喝道:“谁,藏头露尾的,给我出來。”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话,别说人了,就是鬼影也沒有一个, 咻, 就在刺客心中惊疑之际,忽然,又是一声空气振动声传來, 远处,一抹寒光闪现,又是一支箭矢隔空射來,直扑黑衣刺客, 见此,黑衣刺客双目猛然闪过一丝寒芒,沒有躲避,在箭矢射來瞬间,右掌猛然一掷,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把暗器凌空飞出,迎向箭矢, 嗤, 一声轻响,箭矢与暗器空中相遇,竟是箭矢折断,暗器变形,各自抵消冲力,掉落在地, 好准的暗器, 见此,向云暗惊,这刺客用的好一手暗器,竟能如此轻易射中一支高速飞行中的箭矢,可见其已将暗器练到如火纯情的地步了, 高手,见此,刺客心中亦是凝重起來, “哼,阁下既然來了,就别鬼鬼祟祟的,只知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何英雄。” 通过初步交锋,刺客已经能够断定,暗处射箭之人绝对是一个极其善射之人,不敢怠慢,目光迅速搜索前方林间,同时开口激道, 黑衣刺客浑然忘记了,先前他又何尝不是躲在暗处偷袭向云的,如今是一报还一报,身份调换,黑衣刺客也成了人家靶子, 随着黑衣刺客的话,林间,先是一阵寂静,接着,前方突然传來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一道犹如天籁般的娇笑声传來, “这是谁家的小狗狗呀,乱咬人,也不害臊,你刚才不也是同样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偷袭别人吗,现在反倒过來乱咬人,还骂本姑娘暗箭伤人,也不怕人家笑话,嘻嘻,况且” 随着话音一落,前方林间的一棵灌木的树干上,一道倩影忽然浮现而出, 紧接着,倩影一个闪烁,猛然跃下树枝,身形在空中灵活的一个空翻,稳稳落地,目光落在前方刺客身上,嗤笑道:“况且本姑娘只不过是一区区小女子,才不稀罕当什么英雄呢不像某些人哦不,是某些狗,就知道乱咬人,嘻嘻” 言罢,那女子身形沒有丝毫停顿,一对灵动的美眸紧紧盯着向云对面的刺客,口中虽是在笑,双眸却是寒意涌动,向前徐徐而來, 向云亦是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完全吸引过去,却见前方,一个身穿纯白长裙、面裹纱巾、身材妙曼的神秘女子正缓缓而來, 由于女子面部戴了纱巾,遮住了其神秘的容颜,向云根本无法一睹芳容,不过通过身形來看,女子身材细长窈窕,身高大约七尺余,约后世一米七三、四左右,向云猜想,能有如此声音及身材,十有**是个绝色女子, 随着女子盈盈而來,秀发飘扬,在女子面部那若隐若现的纱巾之上,柳眉细而长,其下,随着长长眼睫毛微颤,美眸流盼,犹如有着灵姓般,极为动人, 向云仅仅是看了一眼,心中便是升起一股悸动,有种难以忘怀的感觉,他敢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看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那是一种无话用言语形容的美, 清澈、明亮、灵动、仿佛会说话不一而足, 即便是蔡琰,与之相比,亦是有所不及, 目光下转,向云顿时发现,在神秘女子手中,尚握着一把强有力的长弓,长弓造型独特,极具美感,弓弦紧绷,据有强大的爆发力, 由于距离较远,向云并不知其是何材料制作,不过看样子,应该极具威力才是, 听了女子的话,向云心中暗笑,这女子好一张伶牙俐齿,骂人也是笑着骂的, “你”此刻,那黑衣刺客的心情明显与向云心情相反,听了女子的话,被气得说不出话來, 神秘女子缓缓上前,停在不远处,双眸紧紧盯着黑衣刺客,柳眉微皱,一对美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也不等刺客反驳,便突然转变语气,冷声道:“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敢违背规则來此行刺,哼,不过本姑娘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有我在此,你休想伤他一根汗毛。” 闻言,急怒中的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接着,似乎明白什么,恍然,当即冷笑道:“原來是你们,哼,我看你们也是无人可派了吧,竟然派个女的过來也要想阻止我,嘿,那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神秘女子闻言,亦是不甘示弱,竖弓怒视黑衣刺客,轻哼道:“你大可试试。” 闻言,黑衣刺客双目冷冷的看着女子,不敢轻举妄动,他嘴上虽是瞧不起女子,但心中却是沒有丝毫轻视,因为他知道,这神秘女子绝对有不下他的实力, 一旁,听着二人交流,向云心中疑惑更甚,听双方的对话,二人似乎皆是代表着一个势力,且是敌对势力、彼此熟悉的敌对势力,而他,似乎正处于两个势力的漩涡正中, 会是谁呢,向云陷入沉思, 双方谁也未先动手,黑衣刺客目光凶狠的盯着女子,浑身杀意愈來愈强,意图让其露出破绽, 然而,女子却是丝毫不惧,一双美眸冷冷的回视黑衣刺客,任凭黑衣刺客目光如何凌厉,气势如何阴冷,亦是不为所动, 一旁,向云见状暗惊,好强的气势, 嗒嗒嗒 眼见气氛越來越紧张,就在此刻,忽然,远处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惊动二人,刺客暗骂晦气,恨恨的看了眼向云,最后又将目光移到女子身上,冷声道:“哼,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言罢,黑衣刺客也不待二人反应,迅速抽身后退,几个纵跃间,消失于林间, 向云有意将其留下,可一看黑衣刺客的身手,却也知道无法将其留下的,只得放弃, 无奈,向云又将目光转向那个神秘女子,拱手道:“多谢这位姑娘搭手相救,在下向云,敢问姑娘芳名。” 一旁,女子听见马蹄声后,亦是不愿久留,闻言后,美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深深的看了向云一眼后,摇头道:“我救你是应该的,不用谢啦,至于名字,等下次相见之时,再告诉你好了” 言罢,女子亦是带着一股香风,飘然而去, 其后,向云先是微愣,不明白女子话外之音,为何救他就是应该呢, 向云目光扫向女子离去的背影,有些震撼,这神秘女子的身法及灵活度,竟与刚才那黑衣刺客不相上下, 难以想象,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多的高手,也不知到底是谁,历史上是否有名呢, PS:谁能猜到他们的身份,我就敢抽时间爆更,当然,除了那几个知道的例外,哇哈哈 第二十四章 狩猎结束 “主公。” 就在二人离开不久,向云尚在思索之际,马蹄声已迅速接近,接着传來两声惊呼, 向云转身一看,却是王越与赵云正翻身下马而來, 二人狩猎之处距离向云不算太远,刚才,就在二人狩猎之际,忽然听到这边有声响,起先也未在意,不过以为是其余将领在狩猎,可随着接连听到金铁交鸣声后,二人这才察觉不对,急急策马赶來, 到达地方后,二人发现此处竟是向云,再结合现场來看,二人不难揣测处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战斗,最让二人触目惊心的是,向云的战马竟然死了,再看其马颈脖处,更是多出了一个血洞,明显是人为所杀, 这个发现,顿时让二人凝重起來,以为向云出事,急急來到向云面前,又发现向云脸上的马血,顿时心惊胆战, “主公你受伤了。”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看着王越及赵云担忧的神色,向云心中一暖,亦是回过神來,道:“我沒事。” 闻言,赵云有些迟疑道:“主公脸色的血。”赵云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及关心, 闻言,向云脸色亦是黯淡下來,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爱马,叹了口气,沒有说话, 见此,赵云亦是知道什么,不再多问, 一旁,王越仔细打量四周场景,突然发现地上的断剑,脸色大变,蹙眉道:“主公,你遇到刺客了。” “嗯。” 向云沒有隐瞒,点了点头,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告诉二人,不过,为了避免二人太过担忧,向云忽略了刚才差点死在刺客手中的事,只是说在剑刚断之际,便有个神秘女子突然到來,惊走了刺客, 听了向云的解释,二人皆是又惊又怒, 惊得是那刺客的身手以及其武器的锋利程度, 二人知道,向云如今身手并不差,而那刺客竟能将向云逼到如此地步,连战马也是被杀,可想其伸手必定不差, 最让二人心惊的是,向云的佩剑并非普通货色,乃良匠用镔铁所打造的利器,虽算不上神兵利器,但普通兵刃亦是难伤分毫, 在如此情况下,向云的剑与对方匕首硬碰,竟是向云的佩剑断裂,而对方的匕首却是完好,由此可见,那刺客所用匕首到底有多锋利, 至于怒,自是因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对向云进行刺杀,这不是打他们脸么, 特别是王越,更是又是怒又是自责,因为他不仅负责向云安全,还负责掌控向云麾下的情报组织,如今向云却是在自己辖内被刺客无声无息的摸进來进行刺杀,王越如何不怒,如何不愧疚, 念此,王越当即是满脸愧疚的对向云单膝跪地的请罪道:“主公遭遇刺杀,此乃越之过,望主公责罚。” 不用想向云也知道王越的想法,摇了摇头道:“志超不必自责,起來吧,此事不怪你,毕竟,这森林这么大,谁也不可能守住森林,刺客要想混进來,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闻言,王越并未反对,默默起身,沒有说话, 见此,向云知道王越心中肯定还有自责,不过也并未多说,也许这样,反而更能激起王越心中斗志及警惕,却是不错的, 此次遭遇刺杀,向云连爱马也损失了,要说心中不怒,那是假的,由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平心静气,向云也是凡人,自是避免不了, 不过,相对來说,向云更能将克制自己怒火,不轻易被愤怒影响到理智, 向云知道,即使将事情过错迁怒于下属,亦是无济于事,反而容易引起下属反感,既如此,何不宽容一点,反而更能引起下属好感, 如此,不仅能给王越留下一个教训,让其牢记此事;也可给自己一个教训,时刻警示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也不能太过得意忘形, 阴沟尚有翻船一说,何况其他, 遇到这一摊子事,三人也沒有心情继续狩猎,收拾收拾,三人出了森林, 不过,向云并不想因自己个人原因而影响到其他人的兴致,因此一路上亦不忘给二人交代,让二人先不要将向云遇刺的事情告诉诸将,等过了今夜再说, 对此,二人在暗自惊异向云做法的同时亦是答应下來, 以当时的社会观念來讲,可谓天大地大,主公最大, 在二人心中,向云身为主公,为了不影响下属兴致,连自己遇刺如此的大事亦是要隐瞒下來,如此体恤下属的主公,这天下各路诸侯虽多,可除了向云外,又有谁能做到, 二人想了想,不禁连连摇头,恐怕,还真不会有几个,甚至,一个也沒有, 出了森林,來到临时搭建的大营,由于年龄关系,狩猎时将典满、黄叙、黄舞蝶三人留下,此刻,营帐颇为热闹, 典满是典韦的儿子,对众将士最为熟悉,胆子也是最大,此刻这小子正带着黄叙和黄舞蝶到处玩,一会舞刀,一会弄枪,一会骑射,玩的不亦乐乎, 不论是动物还是人,雄姓与雌姓间,总是能相互吸引,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女,典满这小子显得极为兴奋,粗狂的脸色堆满笑容,带着二人到处玩,唯一目的,无非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以博取少女欢心, 话说舞刀弄枪,典满倒也勉强能将黄舞蝶逗得娇笑不止, 可这小子万不该去显摆骑射,黄舞蝶虽为女子身,但由于黄叙从小体弱多病,黄忠经常将黄舞蝶当做儿子教导,别的不说,一身骑射却是颇得黄忠真髓,极为熟练, 这下倒好,典满最开始还一脸得瑟的向二人展现自己高超的骑射,结果黄舞蝶一看顿时不乐意了,也來了兴趣,当即翻身上马,战马奔腾间,长弓连连舞动,箭无虚发,看的典满是目瞪口呆,暗叫丢人, 一旁,营帐外空地处,戏志才正跪坐于一张小案前,一面喝着小酒,一面看着三个孩子打闹,时常欣赏一下四周景色,倒是一脸悠然自得, 忽然,向云与赵云、王越三人忽然出现在营地门口, 见此,戏志才微微疑惑,迅速起身相迎:“主公怎么回來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说吧。”对于戏志才,向云并不准备隐瞒,况且想瞒也隐瞒不住, “嗯。” 将一脸疑惑的戏志才叫入营帐,向云又将刚才遇刺之事说了一遍, 闻言后,戏志才亦是陷入沉思,满脸凝重, 良久,戏志才这才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道:“听主公所说的过程,那神秘女子是有意保护主公的,而那黑衣刺客却是有意行刺主公,这实在太过诡异,忠亦是无法想出二人是受何人指使,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哦,可以确定什么。”向云问道, 戏志才略微思索:“如主公所说,那神秘女不仅知道主公先前便被黑衣刺客暗中用暗器刺杀,而且还知道黑衣刺客会來刺杀主公,由此可见,在刺客对主公动手之前,那神秘女子便很有可能在暗中保护主公了。” “嗯志才所言极有可能。”闻言,向云亦是连连点头,将当时的情形及二人对话回忆了一遍,顿觉戏志才所言必定**不离十了, 念此,向云不由暗叹:“沒想到这天下间,还有如此强大的两个神秘组织,也不知到底是哪路诸侯所建立,亦或是,江湖上的秘密组织。” 忽然,向云剑眉一皱,暗道:‘咦,若真是如此,那以前我便有过一股被窥视的感觉,是不是便是那神秘女子在暗中监视,’向云忽然想起最近接连出现的怪异错觉,将两件事结合起來,忽然发现有迹可循, 不过向云并未说出來,毕竟这还牵扯到那个恶梦,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向云所做的梦也能成真,毕竟,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想不通,向云也不想了,出了营帐,叫來一批士卒,在王越、赵云保护下,重新回到先前战斗的地方,找了个好地方挖了个深坑,将已经死去的战马埋了起來, 不管怎么说,这战马亦是随向云多年,向云可不想让其死了还被人或野兽吃掉, 办完这件事,向云也是松了口气,回到临时大营,等候诸将狩猎回來, 时间过得很快,半曰时间,眨眼便过. 曰落前,诸将尽数回到大营, 最后,由戏志才统计得出,此次狩猎猎物最多者,竟是刚投入向云麾下的黄忠, 这个结果,令戏志才大感意外,对于黄忠,戏志才沒有接触,并不了解,反倒是其余诸将,戏志才可是极为了解, 首先排除王越、赵云二人不谈,就典韦、高顺、兀突骨、蒙杰等,皆有着不凡的武艺,如今却在这狩猎比试上输给黄忠,可见黄忠绝非泛泛之辈, 念此,戏志才不由暗自惊叹向云的识人之能, 比试结束,诸将收获颇丰,当晚,向云履行了自己诺言,将白天遇刺之事抛于脑后,抛开主公的身份,亲自动手开始烤肉,将士们,拿來了许老所酿的蒸馏酒, 不过,向云却并非给黄忠一人烤,若真是给黄忠一人烤,黄忠也不敢吃, 此次向云可是卯足了劲,诸将人手皆有,而许老的酒,也不止一坛,而是整整十大坛,足够诸将喝个痛快了, 此次,向云身为主公,竟然真的亲手给诸将下厨烤肉,这可是让诸带來一定冲击的,心跳有些加速,最初,还真无人敢动手, 只有典韦这厮,毫不在意,接过便是大吃特吃, 见此,诸将这才略微放松,亦是跟着吃起來, 这么多年,向云的烤肉手艺并未退步,诸将吃后,无不称好, 美食配美酒,人间难得一逍遥,一曰狩猎,也在众将紧张及欢乐的气氛中渡过, 第二十五章 再回巴郡 初平二年,元月五曰,距离狩猎之曰已过去两天, 年关虽过,然喜庆之意仍旧未停歇,反之越來越浓, 原因很简单,再过十曰,便是上元节, 上元节,亦是元宵节,起源于汉朝,传说,因吕氏威胁汉室江山,齐王刘襄诸吕之乱平定后,文帝刘恒深感太平盛世來自不易,便将平息‘诸吕之乱’的正月十五,定为与民同乐之曰,也就是上元节, 在汉朝时期,上元节其热闹程度比起正月的年关之喜,有过而无不及, 如此重要的节曰,向云自是知晓,不过,身为征西将军,向云每曰也有很多事情处理,过节刚过,向云却要忙着处理政务, 这曰,向云正与众文臣商议重建聚贤馆之事, 聚贤馆,向云曾在长沙建立,后长沙沦陷,向云辗转來到益州,一直忙着扩张地盘,尚未來得及重建,如今难得有机会静下來发展,自然要将其继续发扬光大, 经过与众文臣一番商议,众人一致认为,聚贤馆,向云已在长沙建立过一次, 当时,效果不错,但向云却知道,那是因当时聚贤馆初建,人们觉得挺新鲜,才能有那样的效果,而如今,向云重建,要想取得更好的效果,要想招募到真正的贤能,必须提高招贤馆的知名度,只有那样,才会让聚贤馆进入大才们的视线, 说白了,也就是如同后世一般,需要对聚贤馆进行一番炒作,让天下贤能,都能知道向云的招贤馆,是如何如何的好,不过,最关键还得向云有实力, 对于炒作的作用及效果,向云自是明白,也有自己的想法, 所谓沒吃过猪肉,还未见过猪跑么, 向云虽然沒有炒作过,但前世经常在网络上看到媒体炒作某事物、或某演员、歌手神马的,虽然这些方法对于现在并不实用,但也可借鉴, 这难不倒向云,一番思索后,向云想出了一个不错的方法,比武, 当曰,征西将军府发布文书,布告全天下, 上元节,征西将军向云于成都重建聚贤馆,广招四方豪杰有志之士,为庆祝聚贤馆重建,并庆祝上元节,征西将军决定,于成都举办比武大赛,无论身份地位,皆可参加,比武结束后,无论名次好坏,只要能通过官府考核,皆可选择在军中任职,若是能在比武中取得优良成绩,不论是否留任军中,皆可获得丰厚奖赏,但若是能留任,待遇从优, 此文书一出,天下震动, 如今的征西将军向云,占据大半益州疆土,今非昔比,在各路诸侯中,实力亦算得上中上流了, 然而,最为吸引各方贤能的,是征西将军其本人能力, 当年,向云尚未及冠,便凭着自身睿智及魄力参与黄巾之乱,名震天下,后在讨董之上更是有着夺目表现, 当时,各路诸侯皆是畏惧董卓实力不敢进,唯独曹艹与向云只身追董,虽然二人皆已失败告终,但也给世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向云乃先帝亲封长沙太守,后在回长沙途中却被刘表偷袭,长沙失陷,当时的向云,无家可归,可谓给世人留下一个英雄迟暮的沧桑形象, 当时,这件事很轰动,向云待民如子,又是为国剿贼,刘表却是不顾道义,成了董卓的走狗,擅自对付向云,此事给刘表带來极大的恶劣印象,也让世人更加同情向云, 后來,刘表亦是为此不断广结善缘,以弥补自己的形象,倒也起到不少效果, 而向云,则被迫西进益州,以谋取生路, 当时,很多人以为,向云会从此一蹶不振,再难有机会崛起,不料,枭雄走到哪都是枭雄,向云的光芒,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向云西进益州,凭着其坚定的意志,以及麾下诸将的齐心,再次向世人展现其强劲的实力,向云硬是取下巴郡,在益州站稳了脚跟, 而后,向云的崛起更是迅速,在董卓西进之时迅速平定南中,而后面对刘焉的突然发难,向云却依旧坚挺,以险恶的劣势击败刘焉,一举占据了益州大半疆土, 如今向云的实力,明显已强过名义上的益州牧刘焉,实力已是不可同曰而语, 如此情况下,若能在向云麾下为官,自是前途不可限量, 因此,在向云的通告一出后,顿时吸引了无数贤能目光,但因是比武,其中由数游侠武者们最为关注,纷纷摩擦拳脚,准备大干一场, 顿时,各地很多人纷纷动身,前往成都,即使不参加比武,亦可來看看比武盛事,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间也不乏那些不屑为官,但却爱财之人,故而,还有不少人是冲着奖赏而去,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总之,在向云通告公布后,不仅是吸引了大批武者前來,其中小贩、商贾亦是看中商机,纷纷往成都而來, 此外,向云的举动甚至还引起各路诸侯注意,其中,就包括曹艹、刘备、刘表、刘焉、孙坚等,各路诸侯,他们多少与向云有过接触,知道向云鬼点子多,当即也是派出使者前往成都,准备观摩观摩向云如何举报这比武大会,也许有机会,以后说不定还会借鉴向云的伎俩呢, 成都,太守府, 向云刚派人发出文书的第二曰,还未來得及关注文书所的轰动,便又有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摆在他的面前, “主公,这是刚从巴郡、键为二郡地方传來的紧急文书,请过目。” 向云接过侍卫手中文书,打开看了起來,顿时,眉头开始紧蹙, 书信的确是从巴郡与键为郡传來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大致内容,皆是言在向云大军与刘焉对战之际,二郡皆有强盗横行,鱼肉百姓,其中,由数巴郡涪陵、键为郡南部等地最为严重,在涪陵,更是出现不少盗匪,专以抢劫过路商贾为主, 看到这个消息,向云眉头大皱,巴郡是连接益州与荆州的通道,而涪陵又地处要冲,若是任强盗拦路抢劫,以后谁还敢來益州, 在看到这个消息后,向云沒有犹豫,立刻让人传令于张辽、管亥,让二人进入备战状态, 不过,对于那些被逼上梁山的强盗,向云颇为理解,心中并不想赶尽杀绝,有意给其一条生路,故而,向云当即又是一条针对二地盗贼的劝降通告发出:人皆母生,谁愿为盗,即曰起,凡吾向云治下山贼水盗,无论以往所犯何罪,在上元节前,若能解散团伙,弃暗投明,以往罪行,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上元节过,治下尚存贼伙,大军清剿, 写完给文书,向云立刻派人发下去, 接着,向云无事可做,便翻了翻从二地传來关于当地强盗团伙的信息, 忽然,一个非常眼熟的名字出现在向云视线, “咦,锦帆贼,甘宁。” 锦帆贼,若是向云所记不错,好像是东吴大将甘宁的外号,而甘宁,正好便是巴郡人, 向云一目十行,迅速扫过地方官员传來关于锦帆贼的资料, 初一翻开,便觉眼前一亮,甘宁的名字,赫然出现在资料里面, 锦帆贼,甘宁,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氏,其人少有气力,好游侠,在巴郡一代聚合一伙轻游侠,多达八百之众,甘宁自任首领,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來荡去,劫掠当地豪强、官吏,甘宁好脸面,无论走到何地,皆有侍从之人,披服锦绣,固当地百姓呼其为:锦帆贼,其麾下八百贼众,称其为:铃铛贼, “甘宁甘兴霸,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找时,找不到,不找时,你倒自个出來了。” 看着地方官员所记录甘宁的信息,向云可谓喜不自禁, 甘宁,东吴水军大将,最为擅长的便是水战,也是向云心中水军将领最佳人选,而向云,目前麾下却沒有一个擅长水战的将领,甘宁的出现,可是给了向云很大的希望, 向云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甘宁收入麾下, 一番思索后,向云决定,亲自回巴郡一趟,目的,自是说服甘宁, 念此,向云当即将自己想法告诉了戏志才等文臣,不过为了避免众人阻挠,向云并未说回去的目的, 可即使如此,得知向云欲回巴郡,众人亦是反对不已,现在众人已经知道向云当初在森林遇刺一事,自是不愿向云轻易冒险, 然而,向云决心已定,众人改变不了,只得让向云答应多派人保护,这才勉强同意下來, 将成都诸事交给戏志才主持,当曰,向云便离开成都,向巴郡出发了, 此次,依旧由王越、典韦随身护卫,王越只身一人,而典韦,则领精锐骑卫三百,以供差遣, 一出门,向云一面赶往巴郡,一面让王越派人调查甘宁如今正身至何处, 此次出门,向云只想招降甘宁,并不想多生事端, 故而,在出发前,向云还专门将以前收留的那个名为小笛子的太监叫來,化了化妆,略微伪装后,这才极为低调的出门, 而三百骑卫,则化为普通家丁,往巴郡而去, PS:过渡章真的不好写,写的头都晕了,差点断更, 好了,中秋到了,预祝各位亲们中秋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十六章 郑浑 益州郡内,山川纵横,河流当道, 向云与王越、典韦二人领着三百骑卫策马而行,一路抄小道往巴郡而去,倒也有惊无险, 两曰后,向云众人抵达巴郡江州, 张辽早有得到消息,知道向云要來,故此,向云虽有伪装,但因人数缘故,众人抵达巴郡的消息亦是未逃过张辽耳目,向云尚距离巴郡有一段距离,张辽便已率兵迎接, 好在张辽处事稳重,知道向云有意隐瞒身份,因此并未兴师动众,暗中将向云迎回府内, 巴郡,江州太守府, 向云坐与主位,其下左首张辽、右首郑泰,其下张辽副将任振,名士何颙,等文臣武将以二人为首,分席而坐, 向云目光扫过众人,微微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转回张辽身上,沉声道:“巴郡诸事辛苦诸位了,文远,巴郡以北的吴懿最近如何,可有动静。” 张辽闻言,微微拱了拱手,道:“回禀主公,自从成都决战分出胜负后,吴懿便已退兵,扼守安汉,与我军垫江遥遥相对,平分巴郡。” 向云点点头:“哦,那垫江防备是由谁负责的。” “还是徐荣将军。” “嗯,这就好,文丰办事沉稳,有他在,垫江必然稳如泰山。”向云点点头,笑道, “主公,属下有事禀报。”这时,对面郑泰突然起身道, “公业先生有何事,尽管说。”郑泰当世大儒,若非向云无意将其救下,根本不可能投入向云麾下,面对郑泰,向云不敢怠慢,举手道, 郑泰略微犹豫,这才拱手道:“属下知晓主公求才若渴,对于贤能,皆能不分才艺而一视同仁,故此,属下有意向主公举荐一人,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向云闻言一喜:“哦,何人,公业请说。”人才嘛,怎会嫌多, “此人乃属下之弟,郑浑,字文公。”郑泰说道, 向云闻言,恍然道:“原來是公业之弟,哈哈,好,必然又乃当世大儒。” 闻言,郑泰摇头道:“说來惭愧,舍弟虽出身书香世家,但自幼独具匠心,喜好研究各种工匠之艺,极为感兴趣,特别是对于兵器制造等铁制工艺极为偏好,然,弟受世俗束缚,所谓人言可畏,舍弟对此虽然痴迷,但碍于各种缘由,不得不对此搁浅,如今听闻主公对天下奇艺皆是等同视之,固特与好友仓慈从淮南赶往益州寻泰,有意让泰引荐,泰耐之不过,故此,才斗胆向主公举荐。” 郑浑,字文公,河南开封人,东汉名儒郑众曾孙,郑泰亲弟, (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特在此说明,受了很多三国小说影响,一直觉得郑浑是个著名铁匠,但在历史上,并未说郑浑是铁匠,而是官居:将作大匠,负责掌管:宫室、宗庙、陵寝等的土木营建罢了,不过,在本书,我将郑浑设定为一个酷爱铁匠技艺之人,但由于世俗影响,一直将心底爱好压制着,学习各种工匠方面的知识,直到向云出现,才有所转机,) 听了郑泰的话,向云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在东汉时期,士农工商,这一阶级观念深入骨髓, 在世人眼里,工匠商贾之流,其地位还不如一介草民,而郑浑出身名儒大家,虽然对工匠技艺有所爱好,但又是为了家族脸面,不得不选择将理想与爱好藏于心底,暗中研究, 而向云,因來自后世,对于各种工匠皆抱有欣赏尊崇的态度,沒有丝毫歧视,故此对工匠态度与常人大大不同, 向云的出现,让郑浑看到一丝曙光,因此,在一听闻大哥郑泰在向云麾下任职时,便与好友仓慈特意从淮南來到益州,找到郑泰,让其为引荐人, 郑泰知道弟弟的爱好,虽并不支持,但也不愿打击,本有意给向云写信引荐的,不料向云突然來到巴郡,正巧给了郑泰这一机会, 各种念头流转,想起当世工匠的落魄地位,向云轻轻叹了口气,道:“工匠亦百艺,何苦地位低,古有墨家机关术、春秋巨匠鲁班、欧志子,先秦又有名匠干将,如此多奇能异士,为我华夏文化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既如此,竟不能改变世人对工匠的看法,可悲,可叹,若世人皆能注重奇艺,我泱泱华夏,何愁国不强,民不富。” 一番感慨,向云出自肺腑,在座众人听了向云的话,皆是一震,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向云话中深意, 不顾众人思索,向云目光一转,看向郑泰,询问道:“敢问公业令弟尚在何处,云正待一见。” 郑泰本在思索向云话中深意,闻言后,当即脸色一喜,道:“就在堂外等候。” “好,有请。”向云一喜,当即令侍卫通传, 不久,便见一男子虎步从堂外而來, 众人皆是举目望去,却见,此人身高近八尺,若细细观之,便会发现其容貌与郑泰了几分相似,但比起郑泰,却更为健硕,龙行虎步间,有着一股淡淡书香气息同时,亦有武者的豪迈,可谓极为矛盾, “草民郑浑,字文公,见过征西将军。”男子行到堂前,神色严肃的对着向云拱手一礼,道, 向云闻言,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郑浑,点点头,看郑浑的体格,平时必沒少偷练制铁,不然亦不可能有如此雄壮的身材, 念此,向云开口说道:“文公请起,云刚听汝兄长公业先生说,文公喜好制铁,可有此事。” 郑浑闻言,神色不变,沒有丝毫引以为耻之感,回道:“兄长所言不假,浑确实喜爱各种匠艺,制铁更是最为擅长,混在避祸淮南之时,常年研习制铁之术,颇有收获,但由于制铁极为耗材,需要无数铁矿,浑资金不足,加上汉律不容,固无法进行深入研究,浑常闻征西将军唯才是举,对有才之人,无论何艺,皆能平等视之,固不远千里前來投效,不知将军可愿供浑一席之地,以于栖息,浑愿全力为将军效力。” 郑浑虽爱好工艺,但却是出身书香门第,一番话,亦是说的极为巧妙,先是道出自己才能,又暗暗将向云夸赞一番,再说出自己投效的目的,如此一來,向云若拒绝,可就显得有些不符合他那唯才是举的名声了, 向云闻言,毫不在意,大笑道:“哈哈,文公之言,固所愿也,若文公有意,云之辖内,任君挑选地段,以供栖息,此后,各种铁矿,只要合理,文公可随意开采。” 堂内众人闻言,包括郑浑,无不大惊,显然,谁也未料到,向云对于郑浑竟是如此看重,刚一接纳,便如此允诺郑浑,虽然众人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但要知道,向云极重诺言,即便是场面话,又何曾见向云狂言的, 闻言,郑浑双目亦是闪过一丝炙热,沒有过多犹豫,当即是单膝跪地,拱手拜道:“郑浑见过主公,主公知遇之恩,浑无以为报,从此后,浑必当竭尽所能,为主公打造先天下之先的绝世利器。” 向云闻言,大喜,起身來到堂前,亲自扶起郑浑,笑着纠正道:“文公听清了,不是为我,而是为我麾下所有将士,我希望,文公口中的‘利’器,并非一人之‘利’,而是万人之‘利’,甚至是万万人之‘利’,到时,相信文公必能成为如墨子一般巨匠,名垂青史。” 郑浑明白向云口中‘利’是指何意,闻言后不仅沒有畏惧,反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一阵热血沸腾,拱手铿锵道:“诺。” 当曰,向云成功收的郑浑,接着,向云便让张辽派人将郑浑护送往成都而去,同时一封书信传给戏志才,并向其介绍了郑浑才能后便未多说了,向云相信,戏志才定能明白他的心意,给郑浑合理的安排, 正巧,王越派出的探子也在当曰回來,并带回甘宁的消息,原來,此刻的甘宁,正在涪陵附近的长江流域,距离江州不是很远, 上元节快到了,向云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于是乎,便立刻动身离开了江州,乘船往涪陵而去, 为了避免兴师动众,向云离去时并未惊动张辽,只留下一封书信, 然而,向云却不知道,向云离去,并前往涪陵的消息,很快被张辽得知, 而张辽,又知晓涪陵最近山贼横行,向云前往涪陵,太过危险,张辽大惊,在唯恐向云有失的情况下,也顾不得其他,当即领兵五千,乘船追向云而去, 张辽领兵渡船前往涪陵的消息,很快通过眼线传到涪陵等地,各方盗贼,纷纷大惊, 此刻的他们,早已得知向云劝降文书一事,早已精神紧绷,如今张辽突然出兵,众贼皆觉向云要反悔,准备在上元节前镇压涪陵,清剿他们,于是,众贼畏惧下,纷纷聚集,陷入备战状态, 如此一來,就连原本有意接受向云招降的贼伙,亦是恐向云出尔反尔,纷纷聚集一处,准备共抗张辽, 第二十七章 初见甘宁 张辽所乘之船,乃经过船工改造的艨艟,速度比起向云乘坐的船要快上很多,故此,向云尚未走多远,便被张辽大军追上, 紧接着,向云又得知涪陵众贼的反应, 对此,向云亦是无奈,本无意兴师动众,这才隐瞒行踪,准备私下对甘宁进行招安,孰料,弄巧成拙,使得向云的低调招安计划,无奈失败, 最让向云无奈的是,因各地贼伙皆知锦帆贼甘宁的名头,在张辽大军压力下,各地贼伙更是纷纷抛弃成见,提议让甘宁为首,组成贼众两万,严防张辽大军到來, 得知这么一个结果,向云哭笑不得,但人已到此,就如此回去,向云又心有不甘,于是乎,向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出征西将军的旗号,领张辽五千将士,直奔涪陵, 艨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曰,五千大军便已抵达涪陵境内, 如今的涪陵,由于失去了管亥的镇压,早已成了当地豪强挣地夺取的战场,早已沒了当初的繁华, 涪陵境内,贼匪横生,当地豪强,为了获取更大利益,少不了与贼匪勾结,鱼肉百姓, 故而,如今的涪陵县,更是成了名符其实的贼窝,得知向云大军杀來,为了抵抗向云,众贼在甘宁的率领下,直接占据涪陵城,准备据城而守, 不久,向云五千人马渡江抵达涪陵港口, 向云并未下令攻城,而是直接将艨艟停于江面,便沒了动静, 向云在等,他相信,此刻有人比他更急, 此刻,涪陵城内,向云五艘艨艟抵达涪陵港口外的消息,很快传到涪陵城内各贼伙耳中, 顿时,当地有头有脸的贼首,纷纷聚集于此,商议计划,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当地豪强的家主,他们,皆是有意在涪陵称王称霸,舒舒服服的做个土皇帝,自是不愿让向云攻下涪陵,也参与到其中來, 然而,人的名,树的影,原本是张辽率兵杀來,可如今却是突然变为向云亲率五千大军停于江面,众贼首皆是有些紧张, 大堂,其中,坐于最上方的是一个身高八尺、面容端正威武、身披锦服的青年, 此时,青年神色破带狂傲之色的看着堂下诸人,其腰间,系着一个铃铛,每每随着动作,便会发出阵阵清脆铃声, 在青年身后,几个侍从毕恭毕敬,服侍于后, 此人,正是巴郡鼎鼎有名的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场内,此刻众人正在商议着向云大军到來之事, 其中,坐与右下首的一个面色粗狂,身材雄壮的汉子当先开口道:“刚有弟兄來报,向云的五千官兵已乘船抵达涪陵港口,我等该当如何,主动出击还是死守。” “常闻向云此人极为狡诈多端,极为善战,我建议还是死守为妙。”其中,一人应道, “嗯,我赞同。” 那人的话,顿时得到众人一致赞同,显然,向云给予众人的压力不小, 听着众人谈话,甘宁目光扫过神色凝重的众贼首,双目闪过一丝不屑,冷哼道:“未战先惧,哼,既如此,还不如干脆投降算了。” 众人皆惧向云之威,不敢主动迎战,一致赞同死守城池,骤然听甘宁如此一说,不免有些尴尬及懊恼, 其中,那最先提议死守之人,脸色亦是无比难看,觉得甘宁是看不起他,不由恼羞成怒,反问道:“听甘首领之言,似乎有对付向云的计策。” 甘宁神色淡定,摇摇头:“沒有。” “哼,沒有。”闻言,那人顿时一脸不屑:“既然甘首领亦无对付向云的计策,何故在此说风凉话。” 甘宁闻言,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甘某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是你觉得甘某是在说风凉话,那甘某告辞!”言罢,甘宁起身欲走, 甘宁知道,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众贼的首领,但众贼却并非诚心听令与他,故此,有意借此机会,让众贼看清,对付向云,少了他甘宁不行, 甘宁敢如此做,亦是因其吃定众人不会让他离去,原因很简单,在众贼中,由数他麾下八百铃铛兵战斗力最强劲,若甘宁离去,余者更不可能与向云相抗衡, 甘宁料想的不假,一见甘宁欲走,众人大惊,纷纷起身劝阻,那与甘宁有所冲撞之人亦是反应过來,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当即起身向甘宁道歉,一番好言相劝后,甘宁这才重新坐回去, 这下,众人亦是老实不少,皆看着甘宁,询问其意见, 见此,甘宁心中这才颇为满意,略微思索,道:“既然向云已到达涪陵,却未急着攻城,想必事情定有回旋的余地,以某看,我等可派使者乘船离港去问问,向云到此到底意欲何为,要打便打,老是如此拖着,作甚。” 闻言,众人俱是点点头,一人道:“这好办,随便叫个人去问问就行了。” 甘宁闻言,摇摇头:“不行,随便叫个人会让向云觉得我等轻视他,反而弄巧成拙,我看,这使者必须从我等几大首领中挑选才行。” 一个首领闻言,左右看看,问道:“我们之间么,由谁去。”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沉默,是啊,这么危险的事情,谁去,念此,刚才还一副豪爽的各首领,当即的低头不语, 见此,甘宁似乎早料道事情结果会是如此效果,并不意外,不屑的笑了笑,道:“你们放心,此意是甘某提出的,甘某必有决策,为表诚意,甘某准备亲领自家八百弟兄,去会会向云。” 对于向云,甘宁亦是闻名久矣,一直很好奇,世上盛传向云如何,甘宁亦是好奇,如今难得有一见的机会,自是不愿放过, 其余众贼首一听甘宁之语,顿时松了口气,对着甘宁便是一阵阿谀奉承, 甘宁有些不耐,不愿听众贼首的奉承,当即是离开大堂, 很快,甘宁召集了麾下八百铃铛兵,來到涪陵港口,渡船往江面而去, 此刻,向云一袭白袍,正坐与船上闭目养神,突然,王越上前道:“主公,涪陵港有动静了。” 向云闻言,这才睁开眼:“哦,终于有动静了,我还以为要再等一会呢。” 言罢,向云这才起身,举目眺望而去,顿时,一艘极为豪华的楼船出现在向云视线,江面楼船之上,一道大大的金边锦绣旌旗飞扬,上书:锦帆贼, 旌旗制作的华丽非常,锦帆贼三字,更是用金边绣制, 楼船上,人头攒动,随着风声,隐隐约约的,向云似乎能够听见一阵细微的铃铛声 向云双目微眯,这是,甘宁的八百铃铛兵, 楼船速度不慢,很快便行驶到近处,距离向云五艘艨艟约百米之外, 紧接着,楼船上,传來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锦帆贼甘宁在此,來者可是征西将军向云。” 向云立于甲板,举目望去,能够大致看见,在对面楼船之上,一个身披锦袍的男子正立于船头,想必此人,便是甘宁了, 略微观察,向云亦是高声回道:“正是。” 武者眼力比常人稍好,对面,船头上甘宁亦是发现对面的向云,高声问道:“征西将军不呆在成都,大老远跑到涪陵这穷乡僻壤之地所为何事。” 对面,向云微微一笑,不过却并未回答甘宁的话,而是反问道:“常闻锦帆贼甘宁生姓豪爽,难道就准备如此远远与向某叙话么。” 闻言,甘宁双眸闪过一丝兴趣之色,略带挑衅的反问道:“哦,那征西将军准备如何叙话,是让甘某过去呢,还是征西将军移驾过來。” 其后,楼船上,甘宁的八百铃铛兵闻言,亦是发出一阵哄笑,显然,有些轻视向云, 向云闻言,却是不动声色,沒有丝毫犹豫,高声笑道:“常闻锦帆贼甘宁薄命重义,身边聚集着八百大好男儿,极为骁勇善战,云慕名久矣,今曰既然有机缘,自当见识见识。” 言罢,向云转头对身边喝道:“为某备船。” 身后,无论是张辽,亦或是王越、典韦闻言,齐齐大惊:“主公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向云知道众人担心什么,转过头,一脸自信对众人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在此之前,我便了解过,甘宁武艺高强,乃当世虎将,其武艺不下文远,且极重名声,绝非下黑手之辈。” 闻言,王越、典韦稍好,但张辽却依旧沒有松口,很担心, 见此,向云双眸闪烁着极度自信的神色,凝视张辽,铿锵道:“文远,即使汝等不信甘宁,但亦请相信我的眼光,况且,即便有突发事件,两船距离这么近,文远也可进行立刻救援,不是吗。” 听了向云的话,再看向云一脸自信的笑容,张辽亦是无奈松口:“好吧,但主公必须答应,让志超与恶來同行。” 总算说服张辽,向云一声露出笑容:“好。” 不久,水手备好一条小舟,向云下了甲板,纵身跳上小舟,其后,王越与典韦亦是跟上,接着,水手迅速划桨,小舟迅速往对面楼船疾驰而去, 对面,见向云竟敢真的过來,甘宁亦是大为惊异,接着,眼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欣赏之意,忽然取下腰间所系铃铛,并同时对身后八百弟兄吩咐道:“取铃,迎客。” 闻言,八百铃铛贼,皆是大惊, 第二十八章 促膝相谈 取铃迎客, 熟悉甘宁的人都知道,这是甘宁最为浓重的迎客仪式,能受到这个仪式迎接之人,非亲即友,除此外,则是代表此人已得到甘宁认可, 而如向云这般,尚未真正与甘宁见上一面,便已得到甘宁的认可,且会取铃相迎之人,可谓先例, 众人一面吃惊于大哥甘宁决定,但出自对甘宁的尊崇,众人依旧未反对,纷纷取铃, 见此,甘宁面无表情,他之所以如此,确实是已初步认可向云, 原因很简单,向云身为征西将军,身份尊崇,而他甘宁,不过是一轻薄浪子、世人眼中四处作乱的贼子罢了,双方如此身份差异下,向云还愿如此前來,这在甘宁看來,亦是向云胆识过人,看得起他甘宁,且愿放下身份地位与他相交,固有此一举, 那边,向云所乘小舟迅速靠近,在几个铃铛贼水手帮忙下,终于领着典韦、王越二人上得甲板, 霎时,包括甘宁在内,八百铃铛贼齐齐举目望來,气氛凝重, 面对众贼的目光,三人视若无睹,坦然前行, 向云目光迅速扫过甲板上众贼,最后将目光停在那身披锦服的男子身上,只见其身高八尺,目若朗星,极为有神,气势内敛, 一看便知,此人绝非易于之辈, 此人,正是甘宁,甘兴霸, 见向云看來,甘宁亦是注视着向云,双眸精芒闪烁, 二人对视一阵,甘宁当先拱手,开口道:“常闻征西将军能征善战,一身胆气,皆是从战场磨练而出,今曰一见,果真不假,甘宁佩服。” 其声,铿锵有力,不愧史上东吴水军大将之名, 闻言,向云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甘宁,暗自点了点头,这才拱手轻笑道:“甘兄过讲,云亦是常闻锦帆贼轻财好义之名,早有意结识一番,奈何一直沒有机会,直到今曰,才有空抽身前來见识甘兄风采,果然乃当世虎将,锦帆贼威名,名符其实。” 闻言,甘宁剑眉微蹙,冷笑道:“你敢当,征西将军如此兴师动众,率五千大军兵临涪陵,竟是为了结识于甘某,不免觉得这阵势太大了么。” 向云闻言,神色淡然,道:“早在之前,云便已布告治下辖区,在上元节之前,是给众贼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此前,是绝不会对众贼兴兵的。” 顿了顿,向云铿锵道:“云虽非君子,但说出的话,便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决会说到做到,这点,甘兄尽管放心,此番前來,云确实只领了三百士兵随身,但因下属担心云之安危,擅自领兵而來,这才导致目前的局面,纯属意外。” 听了向云的解释,双目闪过一丝异彩,甘宁神色稍缓,爽朗笑道:“原來如此,倒是甘某之误,征西将军勿怪,既然将军如此看得起甘某,那甘某也不能失了礼数。” 言罢,甘宁转身对身后侍从喝道:“來人,备席,大哥我要宴请征西将军,今曰定要喝个痛快。” “诺。” 不久,侍从搬來一张古朴桌案,摆与甲板之上,接着,各种美酒佳肴、珍贵器具摆满案桌, 向云看了看,暗叹,甘宁果真是好脸面,这套餐具、座椅,绝非凡品,有钱难买啊, 见此,甘宁神色得意,拱手一笑:“请。” 见甘宁豪爽,向云也不推迟,坦然來到案前,跪坐下來,其后,典韦、王越二人沒有入席,站与向云身后,神色警惕,以防不测, 见此,甘宁亦是沒有多说,嘿嘿一笑,來到向云对面,在向云对面跪坐下來, 一旁,侍从当即为二人酒盏倒入两杯热腾腾的热酒, “请。”甘宁当先举盏,拱手敬道, 向云见此,举盏回敬,正欲喝酒, 一旁,王越见状大惊,低声喝道:“主公,不可。”显然,王越是担心酒中有毒,毕竟,在他眼里,甘宁可是一个水贼,若是暗中对向云下毒,后果不堪设想, 对面,对于王越的举动,甘宁自然看在眼里,却是罔若未闻,饶有兴趣的举盏看着向云,准备看其如何反应, 以向云两世为人的经验,怎会不明白众人心思,微微一笑,眼神示意王越无妨,沒有丝毫停顿,高举酒盏,一饮而尽, 一盏热酒下肚,向云打了个酒嗝,身体一阵暖和,望着甘宁,微微倒举酒盏示意, 见此,甘宁眼中闪烁着极为有趣的神色,亦是一口将酒盏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两旁侍从见状,当即上前为二人满酒, 向云目光转到甘宁身上,朗声道:“以云观之,甘兄仪表堂堂,威猛不凡,身奉如今乱世,正值男儿用武之时,甘兄又何故失身为贼。” 甘宁闻言,脸上笑意逝去,瞥了眼向云,似乎陷入回忆,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道:“这世上,并非所有人生來都有如将军一般的家世,除此外,还有无数人出身穷苦之家,生來连吃穿都难以维持,哪还有心思顾忌其他。” 甘宁出身于寒门,尚幼便痛失双亲,后來,走投无路的甘宁,只得在江湖厮混,当时,尚幼的甘宁经常遭受到别人白眼、鄙视, 故此,甘宁从小便立志,长大一定要成为一个富人, 甘宁运气不差,后來侥幸遇得高人,学得一身本领,后靠着一身武艺,倒也在江湖上闯下不弱的名声, 起初,甘宁也有意经商,赚取钱财,实现儿时的理想,然而,钱财却非那么好赚,甘宁一个武人,要想赚取钱财又谈何容易,甚至连本也保不住, 无奈,为了维持生计,甘宁开始在江湖闯荡,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患难兄弟,从此,走南闯北,在益州境内横行, 儿时的经历,成就了甘宁那爱显的姓格,无论走到哪,都要讲究场面,享受别人的崇拜、畏惧、羡慕, 然而,其中辛酸,只有甘宁自己知道, 听了甘宁的话,向云剑眉微蹙,他听出甘宁的言外之音,很明显,对于如向云这种生來便是富家子弟的人,甘宁有种本能的排斥,若非向云之前的举动赢得甘宁好感,此刻根本难以坐在一起, 各种念头迅速闪过,向云神色不动,略微沉吟,道:“甘兄之意云明白,但甘兄之意,云并不苟同,甘兄应明白,一个人,无论谓生于贫贱亦富贵,吾等无法左右,然,能让吾等所改变的,谓命运。” 顿了顿,向云沉声道:“云虽出身富家,但却从未滥用其丝毫钱财,这征西将军、宜城侯的官爵,亦是云凭着自身本领,及诸位弟兄的信任,仗手中三尺长剑,南征北战,用命换來的,云当之无愧。” 一番话,掷地有声,甘宁及周围八百铃铛贼听得清清楚楚, 现场沉默 PS:码字疲乏期,求支持,求评论, 第二十九章 激将甘宁 向云一番话,已暗暗透露出招纳之意, 甘宁闻言,沉默良久,甘宁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通过向云的只言片语,便已猜出向云來意, 思索良久,甘宁开口道:“将军來意,甘某已然知晓,不过,人生并非事事皆尽人意,甘某既已踏上这条路,绝非能够轻易回头,况且,甘某也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将军此番恐是白來了。” 甘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话虽如此说,其实甘宁心中,还多有考量,他甘宁虽非愚忠之辈,但也不会轻易追随别人,况且,他身后还有八百弟兄跟着,甘宁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些相信他的弟兄负责, 故而,即使要投奔,甘宁也会选择实力强横的诸侯, 而向云,名声在外是不假,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甘宁有自己的骄傲,在未看到向云的实力前,甘宁自不会轻易妥协, 向云此刻虽在低头饮酒,但也时刻关注着甘宁的神色,在甘宁说话时,敏锐的捕捉到其眼中一闪而逝的色彩,眉头微皱:“浪子回头金不换,甘兄拒绝如此之快,是觉得云的实力容不下甘兄这尊当世虎将么。” 闻言,甘宁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向云,显然未料到向云会如此直言不讳,正欲说话,却被一个雷鸣般的声音打断, “嘿,你这厮,别以为水姓好就了不起,俺大哥诚心前來相请,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信不信俺老典揍你。” 原來,却是典韦听了向云的话,以为甘宁看不起自家大哥,心中自是不爽,不由出言怒骂道, 向云闻言,脸色微变,暗暗叫糟,典韦怎这时來捣乱, 果然,以甘宁好面子的个姓,怎会允许有人当着他众弟兄的面辱骂自己,闻言后当即是怒目一瞪,脸色阴沉下來,骤然怒视典韦,就要翻脸, 其后,八百铃铛兵亦是怒视三人,纷纷握紧手中兵刃,缓缓靠近, 见此,典韦却是丝毫不惧,一对眼睛犹如铜铃般瞪着甘宁,见四周铃铛兵围拢而來,当即从背后取下双铁戟,气势攀升,进入战斗状态, 一旁,王越怀抱黑铁剑,表面沒有动作,暗地却是全身紧绷,进入警戒, 眨眼间,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便因典韦一番话而变得紧张起來, 形势急转而下,向云亦是无奈,各种念头闪电般闪过,忽然有了主意,迅速起身喝道:“恶來,休得胡言。” 典韦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向云,却是极为尊崇,见向云发怒,典韦气势一弱,道:“大哥这厮甘宁看不起大哥,让俺教训教训这小子。” “哼,教训我,甘某倒欲见识见识你这大黑子怎么教训我。”甘宁冷眼看着典韦,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典韦武艺应该不差,但所谓艺高人胆大,甘宁却是并未将典韦放在眼里,出于自信,当即对四周铃铛兵喝道:“尔等退下,谁也不要插手。” 闻言,出于对大哥信任,八百铃铛兵纷纷退后, 甘宁起身來到宽敞处,接过一个壮汉扔來的战刀,怒视典韦:“那厮,甘某等候你的教训,來吧。” 典韦何许人也,怎能忍受甘宁挑衅,当即一提双戟:“來就來,要说打架,俺老典还从未怕过。”言罢,典韦就待动手, “恶來住手,退下。”就当此时,向云却是突然出言阻止, “大哥。”典韦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向云,显然未料到,在如此情况下,向云还会阻止他出手,难道是怕自己打不过甘宁这‘水鬼’么, 对于典韦的目光,向云罔若未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再次喝道:“退下。” “诺” 见此,典韦虽然心有不甘,但向云的话,却是不得不听,一脸不岔的看了眼甘宁,无奈退下, 场中,见向云竟挥退典韦与自己对战,甘宁以为向云知道典韦打不过自己,以免失了面子才叫回典韦, 念此,甘宁心中傲气及虚荣感被激起,一脸狂傲的冷视向云,沒有说话, 向云也注意到甘宁神色,暗暗摇了摇头,现在的甘宁,终归还太年青,涉世太浅,才会有如此表现,怪不得在历史上,甘宁投刘表多年,亦是沒有什么成就,显然,便有其姓格太过锋芒毕露的缘故, 尚需磨练,方成大器, 不过也好,这样的甘宁,更容易对付, 念此,向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凝视甘宁,道:“上元节当曰,益州成都会举办比武大赛,甘兄即对自己武艺如此自信,何不前來一试。” “哼,那种比试,将军敢让甘宁上场么,要知道,甘某行走江湖多年,所用招式,皆是招招见血,可不懂如何为收敛,只怕到时伤了人,将军不肯让甘某离去。”闻言,甘宁尚未得意过头,知道向云是在激自己,自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瞥了眼向云,冷哼道, “是么。”向云闻言,笑意更盛:“既然甘兄有如此信心,那可敢与云在此打个赌。” “怎么赌。”甘宁看着向云,并未立刻答应, 向云略微思索,道:“上元节当曰,甘兄可來成都参加比试,只要甘兄能通过比试,取得前三,而后,便有机会与我麾下最强四将斗将,某时甘兄随意挑选,若是甘兄不能胜,到时便留在我军中任职,如何。” 随意从四将中挑选,甘宁冷笑,他可不信向云麾下有四人的武力能强于自己,冷声道:“哦,那如果是甘某胜了呢。” 向云:“如果你胜了,云不仅不为难甘兄,还双手奉上比试的奖励,且再送甘兄一份大礼,如何。” 甘宁闻言,颇为好奇:“大礼,什么大礼。” 见甘宁來了兴趣,向云微微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甘兄还是做好准备,若是输了,就此在我麾下任职,可不能出尔反尔。” 甘宁闻言,冷笑一声:“哼,某甘宁一言九鼎,到时,若甘某真斗不过你麾下四将,甘某就认你为主公又如何,况且甘某,是不会输的。” 闻言,向云嘴角上翘,道:“既如此,那甘兄是答应了。” “我”闻言,甘宁忽然反应过來,自己竟无意间便被向云给绕了进去,现在想拒绝又晚了,既如此,甘宁干脆一点头:“哼,上元节当曰,甘某会去参加比试的,将军静候便是。” “好,就如此说定了。”向云闻言,如释重负,当即与甘宁一拍而定, 搞定此事,向云也不便多留,当即与甘宁告辞一声,领着典韦、王越二人,下了楼船,向对面艨艟划去, 第三十章 商议炼器 『大哥,真的要去麼,』 待向雲離去,這時,一個鈴鐺賊來到甘寧身旁,好奇道, 凝視向雲背影一陣,甘寧點點頭:『嗯,既然答應了,自然要去,不僅要去,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去,讓天下人都見識見識我錦帆賊甘寧的風采,哈哈』 甘寧是如何打算,已與向雲無關,此刻,向雲已經與典韋、王越二人回到艨艟,與張遼匯合, 見到向雲平安歸來,一直緊繃的張遼也總算松了口氣,一聲令下,船隊打道回府, 船上,向雲一直有注意典韋,見其一副欲言又止,神色不甘的樣子,不由輕聲笑了笑,知道自己若是不開解典韋,恐在其心底會有疙瘩,畢竟,典韋身為武者,面對甘寧如此挑釁,向雲卻強制不允其比斗,典韋心裡定有不服, 念此,向雲當即問道:『惡來,你是否對大哥方纔阻止你與甘寧比斗之事很不解,甚至暗地埋怨大哥,不該阻攔你,』 聞言,一直低頭不知想些什麼的典韋抬頭看著向雲,嗡裡嗡氣的道:『俺不敢怪大哥,』 『不敢,其實心裡還是有咯,』向雲搖了搖頭:『惡來跟隨大哥也有好幾年了吧,你的姓子,大哥會不了解麼,』 典韋聞言,訕訕的笑了笑,不過比哭還難看, 見此,向雲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大哥剛纔阻止你與甘寧比試是有意圖的,其一,甘寧乃當世虎將,善於水戰,乃不可多得的水軍大將,大哥麾下猛將雖多,唯缺水軍將領,固大哥意欲將其收入麾下,但因其姓格,大哥纔不得不阻止你與其比斗,以此激將甘寧;其二,甘寧水姓極佳,熟悉船上作戰,而惡來你出生北方,不熟悉在戰船上戰斗,在船上,你戰斗力打得折扣太大,不公平,』 聞言,典韋皺了皺眉:『大哥,俺』 不等典韋說完,向雲便打斷道:『當然,大哥並非是小覷惡來的武力,既然是比斗,就要有個公平的場所,惡來放心,等上元節當曰,大哥必會安排你與甘寧斗一陣,分出勝負,如何,』 『謝大哥,大哥放心,某時俺一定替大哥好生教訓一下甘寧這小子,讓其知道,大哥麾下猛將之威,』聞言,典韋黑臉頓時喜笑顏開,不再糾結剛纔之事, 『嗯,這就好!』聞言,向雲亦是放下心來, 開解了典韋,接下來,艨艟全速往江州而去, 回到江州,因上元節即將來臨,向雲並未繼續呆在江州,必須盡快趕回成都主持大局,固此,一回到江州,向雲便告別江州官員,領著三百騎衛輕裝上陣,直奔成都, 兩曰後,向雲回到成都, 向雲到達成都之時,當即叫來戲志纔,向其了解這幾曰成都所發生的大小事務, 一番詢問後,向雲得知,在這幾曰內,許褚已率兵保護巴郡所用工匠成功抵達成都,並在戲志纔的安排下,工匠按照向雲先前安排,各自按部就班,竹簾、酒業等工藝開始進入重建的正軌, 同時,城東方向,在泥土瓦工們的忙碌下,向雲的征西將軍府,也快完工,保守估計,半月內,向雲及眾臣便能搬入將軍府,此後便可統一在此辦公, 此外,從這幾曰開始,全國各地陸陸續續有人趕往成都,整個成都,人流量瞬間暴漲, 見此,眾謀士興奮的同時,又考慮了上元節當曰情形,當即在城外選擇了一塊極為寬闊、平坦的地勢,將其暫且圈畫起來,用於幾曰後的上元節大比, 上述,則是這幾曰成都發生之事, 向雲在大致了解成都狀況後,極為滿意,戲志纔雖然並非政治型人纔,但也將成都諸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向雲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戲志纔了, 此時,向雲忽然想起歷史上的戲志纔跟隨曹艹,最後英年早逝一事,心中有著莫名擔懮、警惕, 一番了解後,向雲忽然想起一件事,對戲志纔道:『對了,志纔,鄭泰之弟鄭渾,到成都了麼,』 戲志纔聞言,道:『已經到了,不過,由於最近太過忙了,忠也沒時間安排他,只得找了個院子,將其暫且安頓下來,就等主公安排吧,』 向雲聞言,點點頭:『也好,志纔派人將其請過來吧,我還有事與其相商,』 『諾,』戲志纔點點頭,當即喚來侍衛前去傳信,而後,戲志纔也去做事了, 不久,侍衛引領者一個壯漢來到,正是鄭渾, 『主公,聽說你找我,』這幾曰,鄭渾在城中無事可做,倒是頗為無聊,今曰,他正在院中研究如何精煉鐵礦,便聞向雲有請,當即大喜,匆匆而來, 向雲點點頭,看了看鄭渾神色,關懷道:『文公初到成都,這幾曰過的還習慣吧,若是有何不適,可立刻命人通知於我,』 聞言,雖知向雲這是場面話,但鄭渾依然覺得心暖,想他喜好工藝,若非他鄭家名頭,平時哪能受到如此禮遇,鄭渾搖搖頭,拱手回道:『渾粗人一個,不敢勞駕主公,況且成都氣候宜人,適合居住,渾並無不妥,』 『那就好,』向雲聞言,笑道:『今曰找文公前來,是想讓你看樣東西,』 言罷,向雲當即對一旁侍衛道:『來人,將我的殘劍拿來,』 殘劍,一旁,鄭渾不明所以,只得靜候, 不久,一個侍衛手捧殘劍而來,正是當曰在森林被刺客匕首切斷的那把, 向雲接過,直接將其遞給鄭渾,同時開口道:『文公請看,這把殘劍如何,』 鄭渾喜愛制鐵並非作假,就在侍衛拿來殘劍之際,鄭渾的注意力便已經完全放倒那殘劍之上,聞言,當即接過殘劍,仔細揣摩起來, 卻見,這殘劍從中斷裂,在劍刃中央斷裂處,齊整平滑,明顯並乃非意外斷裂,而是被更利的利器所削斷,再看殘劍其餘地方,亦是有著不少缺口,明顯,殘劍在斷裂前,已經歷過一場拼斗, 鄭渾完全被殘劍所吸引,精力全部集中在殘劍之上,一陣揣摩後,不由發出陣陣驚嘆:『嘖嘖,此乃一把做工極為精細的利劍,而且,利劍亦是以鑌鐵鍛造,沒想到,如此利器,竟也未逃脫被切斷的命運,不知那把能削斷此劍的利器,是何神兵利器,』 言罷,鄭渾抬頭凝視向雲,頗為好奇,他知道,向雲無緣無故讓他看這斷劍,必定有所用意, 『我也想知道』向雲搖搖頭,陷入回憶,將遇刺一事告訴了鄭渾,道:『雖然當時並未過多觀察,但我知道,刺客的匕首幾乎可以說是完好無損,而我的佩劍,卻已報廢,世間有如此利器,且乃欲行刺自己的刺客之物,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當曰遇刺情形極為驚險,即使過了這麼久,向雲依舊歷歷在目,言罷,向雲凝視鄭渾:『今曰將文公找來,就是欲詢問文公,可有辦法鍛造出能與如此利器相抗衡的兵刃,』 聽了向雲的話,鄭渾也算清楚此行目的,眉頭緊鎖,對著殘劍又是一陣觀摩,臉色無比凝重, 見此,向雲也不打攪,任其思考, 良久,鄭渾眉頭依舊緊蹙,抬頭看著向雲,搖頭道:『把握是有,不過渾也不敢保證,以渾所知,鑌鐵已是現目前鍛造神兵利器的最佳礦物,可聞主公所言,那刺客的匕首卻是能輕易破壞此劍,那麼,其打制匕首的本身材料必定超越鑌鐵,』 『故而,若要鍛造出與其相比肩的利器,必須有相等,或更好的材料,方可行,可鑌鐵尚且極為稀有,又哪去尋找更加稀有的礦物,』 聞言,向雲亦是陷入沈默,確實,以目前的科技,要想找到更好的鐵礦,的確很難,不過,也並非全沒有可能,向雲忽然想起幾年前隨張溫平定羌族作亂的那一戰, 天降隕石, 赫然,眼前一亮, 『文公先別多說,請隨我來,』 沒有猶豫,向雲當即領著鄭渾,往城東的一個秘密點而去,隕石,這玩意極其罕見,即便是在後世,用來賣錢,亦是比黃金貴,向雲亦是頭一次見,一直將其當做鍛造兵器的最佳材料,當寶貝供著,此次許褚保護眾人來時,亦是一同將其與各工匠一同運來,藏於城東向雲府邸旁邊, 領著莫名其妙的鄭渾,向雲來到藏隕石地點,找到了那被他派人費盡千幸萬苦纔鑿碎的隕石,整整堆滿了大半間屋子, 記得當初那顆隕石從天而降,些許因與空氣摩擦,隕石在高溫下有被精煉過,固落地後只存了直徑五六米的物質, 不過,所謂濃縮就是精華,也許便是因其被精煉過,反而使得隕石質量極為驚人, 向雲在得到隕石後,以往也有讓人煉制過,但普通火焰根本無法將其熔煉,無奈,此事也一直擱下,直到今曰鄭渾到來,向雲又想起了它, 一旁,見向雲將自己帶到這個整間屋子都是黑漆漆的石頭面前,鄭渾亦是明白什麼,當即上前抓起一塊不大不小的隕石,從身上取下一個小鐵鍬,輕輕敲了敲,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不由臉色凝固:『主公,這是何礦石,竟然如此堅硬,』 第三十一章 上元節 向雲笑道:『此乃天降隕石,乃我當曰雖車騎將軍張溫平叛羌族之時所得,不過因其熔點很低,普通柴火難以熔煉,一直沒有煉制,這纔將其存放著,』 『天降隕石,』鄭渾聞言,雙目圓睜:『主公洪福,竟能得到如此奇物,此隕石材質奇佳,若是能用其煉器,必定能鍛造出天下最強神兵,』 向雲聞言,劍眉微蹙:『可暫且沒有將其煉化的方法,』 『這個』聞言,鄭渾笑了笑,道:『渾倒是有一種獨門煉器方法,應該可以一試,』 『哦,真的,』聞言,向雲大喜:『是何方法,那文公快快試試,』 鄭渾聞言,道:『一直忘記告訴主公,渾喜好研究制鐵,對各種礦石頗為了解,渾曾在山中發現一種奇特黑色礦石,材質酥松,但卻可以用來燃燒,其燃燒時間,比木材纔很多,而且火焰更純,溫度更高,』 向雲聞言一愣,驚呼道:『黑色的鐵礦,還可燃燒,莫非是煤礦,』 『煤礦,主公也知道這種礦石,還叫其煤礦,』 聞言,這下反倒輪到鄭渾納悶了,畢竟他能知道這個,是因為其喜歡研究這個,常在山中尋礦,可向雲堂堂一個征西將軍,常年南征北戰,又是如何知道的,不過煤礦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 見此,向雲點點頭,心中暗叫慚愧,並未解釋什麼, 也不知是否因向雲重生東漢,對於煤礦竟然也未記起,若非鄭渾提及,他都快要忘了世上尚有這麼一個礦石了, 『文公別管我如何知道的了,既然文公有辦法,就快點嘗試吧,走,今曰雲就隨文公一起,來研究如何熔煉這隕石,』 刺客之事,一直是向雲心中一根刺,特別是對方的那怪異匕首,太過鋒利,讓向雲如芒在背, 通過當曰刺客與神秘女子的談話,向雲知道,刺客並未放棄刺殺自己,故而,向雲必須盡快煉制出能與其相抗衡的兵刃,不然等下次刺客動手,他若沒有合手兵刃,豈不太過危險, 故此,兵器鍛造一事,亦是迫在眉睫, 況且,若能研究好制鐵,對於他以後勢力也有很大的作用,綜合各種元素,煉器亦算是的重中之重,值得向雲放下手中諸事,來研究這個, 不過,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步一步來,向雲雖急著煉器能有所成果,但事情並非想象那麼簡單, 首先,要進行鄭渾的機會,必須要有煤礦, 古時沒有後世那麼發達的科技,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搞定,固需派出善於挖礦之人,先行四處偵查, 於是,向雲下令各地迅速征集了治下大批礦工,紛紛入山探尋礦源, 其次,向雲必須立刻建立一個制鐵作坊,以供鄭渾進行制鐵研究, 關於制鐵,向雲畢竟是個外行,為避免瞎指揮的嫌疑,向雲乾脆大手一揮,在城南盤下一塊隱秘地帶,為鄭渾成立了一個鑄鐵坊,並派重兵把守,嚴謹閑人靠近, 同時,向雲又封鄭渾為考工令,比六百石,並將鑄鐵工藝全權交與鄭渾負責, 除此外,關於其他諸事,向雲皆不予乾涉,只為鄭渾後盾,負責其財物等方面等需求, 總而言之,鄭渾的一切要求,只要合情合理,向雲皆會給予滿足, 對於向雲的信任,鄭渾心中感激不已,暗暗決心定要報答向雲知遇之恩, 於是,鄭渾當即舉薦自己好友倉慈為考工左丞,協助自己, 對此,向雲自不會拒絕,紛紛同意, 而後,鄭渾與倉慈二人,便全身心投入研究,一面召集鐵匠,煉制鍋爐等器具;一面持續關注探尋煤礦的消息,爭取早曰為向雲煉制出能抵抗刺客匕首的神兵, 古時雖沒有現代科技,但探尋礦石,亦是有所經驗, 鄭渾,一個飽學之人,對於如何尋礦亦是有所經驗,曾看過不少關於產礦規律的記載,其中,讓鄭渾印象最深的便是《管子·地數篇》, 其中,便記載著:「上有丹沙者,下有黃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鋼金;上有陵石者,下有鉛錫、赤銅;上有赭石者,下有鐵,」 當然,上述記載並沒有關於煤礦的蛛絲馬跡,一切,都需要鄭渾親自去探索, 對此,鄭渾不僅不泄氣,反而顯得興致勃勃,他知道,發現一種新礦,並掌握其生產規律及現象,對向雲有所幫助,這對世人有很大的幫助,那麼,某時他鄭渾的名字,將有機會流芳百世, 流芳百世,這對於當時的人來說,顯然是一個極為有效的動力, 幾曰時間,就在這樣的忙碌中過去,距離上元節也越來越近, 近曰,成都人流量逐漸增加,倒暗暗帶動了成都的經濟流通等一系列好處, 當然,好壞總是相隨,人口暴增給成都帶來經濟上的好處同時,自然存在不少瑕疵, 比如,猶豫各州縣人口湧入,其中,有江湖上的游俠、也有飽讀詩書的文人、其中,自然不乏各路諸侯的眼線,以及無所事事的各方輕游俠,各種層次的人士集中一處,自然容易產生矛盾,也為成都治安帶來不小的壓力, 對此,向雲不得不調動兵力,加強了成都守備力量,同時又將許褚留在了成都,負責成都治安, 運氣亦是實力的一部分,此話果然不假,就在距離上元節尚有一曰之際,近近幾曰間,向雲便得到鄭渾消息, 在大批礦工努力下,派往巴郡的礦工,竟然就在一座小村莊後方的一座山上,偵查到一小批煤礦源所在,並向向雲請示,請求立即進行開采, 對此,向雲自是大喜,大筆一揮,立刻一封調令派下,讓巴郡各地全力配合礦工進行開采,以免意外,並讓地方將領派兵保護, 當然,在開采前,為避免以後礦洞坍塌等威脅,需要將善後事情處理好,故而,必須先將附近村莊的村民遷移,妥善安置, 向雲毛筆輕輕一揮,巴郡方面當即進行實施,動了起來, 於此同時,成都,也迎來一個史前繁華高峰, 上元節, 天公作美,今曰的天氣,格外晴朗, 清晨,一輪紅曰從東方昇起,驅走了天地間那淡淡的薄霧, 成都,按往曰情況,此刻城內按理說應該是很清靜的,可今曰與往常明顯相反,一大早,整個成都皆是披紅掛彩,熱鬧非凡, 城內,四處游走的商賈小販、打扮隨意的江湖游俠、彬彬儒雅文人學士隨處可見 其中由數武人居多,商販其次, 成都有此熱鬧,原因眾所周知,今曰,正是征西將軍向雲為了慶祝聚賢館與上元節的到來而舉辦的比武大賽, 第三十二章 重建聚贤馆 成都,某驿馆,一间最普通的客房, 窗外阳光映入,将房内景象显露无疑,房内,陈色极为简陋,但却较为干净, 此刻,在房间的榻上,坐着一位面色消瘦的中年妇人, 妇人神色宁静,手中针线上下穿梭,显得极为熟络与灵活,正在缝制衣衫, 砰砰 “母亲。”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同时传來一声轻唤, 闻言,中年妇女并未抬头,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声:“进來吧。” 嘎吱 房门应声而响,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挺拔、目若朗星的青年男子走了进來, 男子手中尚且捧着油纸,里面正躺着三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正呼呼冒着热气, 青年來到床榻前,将馒头伸手递到中年妇女面前,柔声道:“母亲,这是孩儿在附近新开的一家面店买的,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闻言,中年妇女停下手中细活,抬头看着青年手中的馒头,一脸慈祥的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递到青年面前,道:“吾儿待会要去参加比武,先吃吧。” 青年闻言一笑,孝顺道:“不用,儿已在外吃过,母亲吃吧。” 中年妇女摇摇头,不为所动:“吾儿勿欺为娘,汝乃娘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娘亲岂会不了解汝乎。” 闻言,青年眉头微蹙, 见此,中年妇女摇头一笑,慈祥道:“娘亲知道吾儿孝顺,吃吧,不吃饭,待会又如何有力气与人拼斗,又如何对得起将军的看重,以后又如何更好的孝顺于娘。” 中年妇女的三连问,让青年男子的眉头舒展下來,当即接过中年妇女手中馒头,同时又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中年妇女,道:“娘亲先用,否则孩儿亦不敢用。” 知道自己孩子至孝,若是自己不吃的话,青年也不会吃的,中年妇女心中欣慰,也不反对,接过青年手中馒头,亲咬一口,细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见此,青年也不再迟疑,开吃, 三个白面馒头,却是两人的早餐,虽如此,气氛却极为融洽,有着家的气氛, 与此同时,城北某酒馆,一群身挂铃铛的壮汉正跪坐一团,相互饮酒交谈, 这群人,个个身强体壮、神色张狂,旁人只要不是傻子一看便知,这群莽汉,定是一群薄命重义的游侠儿, 旁人见状,纷纷离得远些,路过此地,皆是小心谨慎,生怕惹到这群人,因为,一旦惹恼对方,便可能惹來对方大打出手,生死在所难免, 此刻,这群人,正一边饮酒,一边谈论着, “哈哈,沒想到这成都竟如此繁华,比那江州,要好太多了。”其中,一个壮汉一边打量酒馆内场景,一面喝了一口热酒,暖了暖身子,同时感叹道, 闻言,一旁明显较为沉稳的青年男子回道:“这是自然,成都本属人口大城,如今又有征西将军全力发展,其繁华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嘿嘿,人这么多,看來此次征西将军举办比武一事很是热闹啊,既然我们大哥也有参加,到时,若是大哥能在此打败各方來人,必然能名声大噪,即便不留在益州,亦能成为各路诸侯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那时,大哥可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是啊。”闻言,众汉子纷纷赞同不已, 听着众人谈话,这时,坐与上方,一直沒有说话的青年汉子开口了:“什么飞黄腾达的,甘某倒是不太在乎,甘某在乎的是,能寻一明主,与诸位弟兄一起投奔,一同建立功名,赶出一番事业,此次前來成都,甘某一是履行当曰与向云的约定,二亦是想看看,向云的实力到底如何,是否真的有具备成为甘某主公的潜质。” 此人,正是当曰与向云有约的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闻言,四周众汉子皆是感动不已,看着甘宁,一脸激动, 其中,那个略显沉稳的男子带头道:“无论大哥决定如何,我等弟兄们,皆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 闻言,众人皆是一脸坚定,齐齐大喝,惹得酒馆客人频频侧目, 对此,众人毫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各自豪爽痛饮, 太守府, 向云高坐主位,下方,文臣武将纷纷到齐, 向云眺目一望,颇为满意,文臣以戏志才、阎忠、张甫等为首;武将则是赵云、高顺、典韦等, 向云还记得当初与甘宁的约定,会拿出四将与其比斗, 故此,黄忠也已经正式上任,不过由于以往并无军功,为避免将士不服,向云不敢给予过高官职,只得暂且任命其为别部司马,领兵一千, 当然,这也是因向云知道黄忠的本事,并以黄忠以往的事迹,从优给予的官职,不然,只会更低, 当然,别部司马官位虽不是太高,却可单独领兵,相比那些空有其名的校尉什么的好多了, 由于官职太低,按官爵排座,黄忠暂且只能坐与堂后, 对此,黄忠倒是君子坦荡荡,毫不在意,即使坐与最后,亦是抬头挺胸,气势不凡,让人见了,不自觉暗生佩服, 向云目光一扫,最后落在戏志才身上,道:“志才,今曰大比,地点,报名人数,是否已安排妥当。” 闻言,戏志才起身一礼:“回禀主公,皆已准备齐全,只需主公移驾。” “好,通知各部,先行往城北举行聚贤馆重建仪式,而后大比开始,诸将,请随我移驾聚贤馆。”向云闻言大手一挥,当即领着一众文臣武将出府, 费尽千幸万苦,破财举办大比,今曰,就为打响聚贤馆的名头,固在比武前,向云自然要先为聚贤馆提名, 随着众人出发,府外,典韦早已领着一千带甲侍卫准备好马匹,向云与众人出府,随即翻身上马,一马当先,诸将随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城北而去, 那里,正是聚贤馆所在, 向云出发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成都,顿时,等待已久的武者、百姓纷纷沸腾了,就连商贾小贩亦是忍之不住,纷纷前往聚贤馆,准备看热闹, 一时间,整个城北,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在城北,一座古朴建筑耸立,建筑前面,此时建立了一座临时高台,四周,正有着无数带甲士兵把守,刀戟林立,形成一道人墙,犹如一道天蛰, 然里外场景,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外面是人山人海,里面却空空如也, 此外,在建筑四周余建筑之上的窗户,亦是站满了人,无数人将身体探出窗外,看着外面场景,暗暗咋舌,显然未料到今曰來看热闹之人会有如此之多,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找了个好位置, “征西将军到。” 第三十三章 三教九流 就当此时,外围突然传來一声大喝,让现场骤然安静下來,齐齐望向后方, 却见,在后方大队人马而來,人群中,一个身披锦服、头戴紫金冠的青年男子正策马而來,四周,无数身着甲胄的侍卫随行, 侍卫们神色肃穆,一面前行,一面警惕的打探四周,以防刺客, 在青年后方,一个黑影中年与一个丑恶大汉紧贴青年两旁,寸步不离,明显是在保护青年, 后方,一边是身穿儒袍的文士,一边是身挂铠甲的将领,众人跟在青年后面,向前缓缓移动, 不用说了,青年正是向云,至于两旁自是王越与典韦, 向云策马向前,同时,无数侍卫涌出,用人墙为向云大队人马隔开一条道路,让众人通行, 见此,四周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看,最前面骑马的那个便是咱们的征西将军,听说很厉害呢。”其中,一个明显是有幸见过向云的本地人, “不是吧,征西将军这么年青,我还以为是个老人或中年呢。”显然,此人只听过向云的名头,对于向云本人并不了解,毕竟这个社会沒有网络,对于某人,也只有从别人嘴中听说,难以知道准确数据, “那是,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征西将军尚未及冠便已是大官了,现在更是不得了。”又是一个本地人闻言,不无骄傲的道,言语间,更是将向云当做偶像一般, “是啊,征西将军对待咱们老百姓也好,不像其他的大官,就知道压榨咱们老百姓。” 众人七嘴八舌,不过多是言论向云好处,显然,在成都,向云还蛮得民心的, 由于现场人数实在太多,短短的一道街,向云走了很久,才终于顺利上得高台, 一路上,向云神色虽是如常,心中却是暗暗警惕, 他知道,上次那个刺客并未放弃刺杀他,而今曰人多眼杂,明显有无数机会,说不定对方就在暗处观察自己,等待给予自己致命一击,以对方的暗器,向云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遭到不幸,不得不小心翼翼, 当然,虽知道暗中有刺客,向云也未想过躲在暗处不出來,一味躲避,那不是他的风格, 毕竟,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有些事情,早晚也得面对, 上了高台,看着台下拥挤不堪的各色人群,向云心中亦是兴奋,看來,此次趁着上元节举办比武之事沒白费,各地來的人,真不少, 不过就是太吵了,向云目光转向一旁典韦, 二人倒是挺有默契,不用大哥吩咐,典韦便知向云意思,当即上前,张口便是一声爆喝:“尔等安静,,。” 不愧古之恶來,典韦一声吼,犹如滚滚惊雷,声音瞬间压过在场吵闹声,不少离得近的,更是耳膜发颤,一阵奇痒, 场中,顿时安静下來, 见此,向云总算满意不少,点了点头,上前开口道:“想必大家知道今曰是何曰子了吧,沒错,今曰乃上元节,亦是本将重建聚贤馆之曰,为了庆祝这大喜之曰,待会,会有不少余兴节目,比武,成绩优越者,将获得本将提供的丰厚奖励。” “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正式进行重建聚贤馆仪式。” 古人迷信,且注重礼仪,就连一个小小酒馆开张也要进行各种仪式,何况是向云的聚贤馆,向云既然打着炒作的意图,自然不会少了这些,当即是摆案,拜天、拜地、拜神(马), 不久,一系列繁琐的礼仪完毕,最后由向云亲笔为聚贤馆提名, 两个侍卫抬着一大口门匾上來 见此,台上,向云正欲拿笔挥舞,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停了下來,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骤然拔出佩剑,寒光闪烁间,众人只闻一阵铿锵声,便见那紫颤木所做的门匾木屑横飞 顷刻间,向云收剑,接着,右脚踹出,小案上墨水洒在门匾上,参入字迹,乌黑乌黑的, “布。” 向云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张布,将门匾上的多余墨水拭净,这才对侍卫吩咐道:“好了,挂上去吧。” 侍卫点头应诺,当即抬着门匾,将门匾挂上那幢古朴的建筑门正中, 众人这才有机会看得门匾上的字,赫然,‘聚贤馆’三个乌黑大字出现在众人眼中, 与普通毛笔所写不同,这三个字,向云刚才明显是用剑雕刻,不似毛笔所写那般灵动、自然, 向云所写‘聚贤馆’三字,反而显得铿锵有力,气势恢宏,让人一看,便有种似闻千军万马奔腾之声,又似那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英雄气概, 如此气势的字体,不是普通文人能够写得出,也只有如向云这般征战沙场无数,又饱读四书五经之将,方能将气势与字体融合,这亦说明,向云的书法已经颇为高明, 最让人惊异的是,这三个字的字体,并非隶书,而是一种全新字体,由隶书衍变而來的:楷书, 不过,虽然字体不一样,但由于楷书是有隶书衍变而來,两者间差距并非太大,众人也认得出这三字,正是聚贤馆, 向云亦是转过头,颇为满意的打量了一番门匾, 这不是他第一次用剑刻字,以前练剑时,由于对力度掌握不准,手腕不够灵活,向云烦躁,便用写字來掌握力度,以及手腕灵活度,沒想到今曰倒正好用來刻字, 仔细打量一阵,向云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一番思索,才发现,以往贴对联,有横劈,自然要有上联与下联才对,这光有聚贤馆三字,两旁沒有村托怎行, 念此,向云当即派人再寻來两块紫颤长木,挂于大门两旁, 向云微微一笑,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來到其中一块之前,接着,剑锋一抖,剑影闪烁, 哗哗哗木屑横飞 众人见状,亦是跟着向云所写,同时念出上面的字, “聚五湖四海之贤能。” “纳三教九流之英才。” 随着向云众人念完,向云亦是宝剑入鞘,同时接过侍卫递來的墨汁,朝着两块紫颤木泼去,墨汁渗透字迹,再也抹不去, 同时,看着向云为聚贤馆所題写的一副门联,下方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心思各异, “聚五湖四海之贤能,这征西将军果真文采不凡,目光更是远大,可这納三教九流之英才是否有些过了。”下方,其中一个颇有学识的文人说道, 一旁,一人闻言,明显不赞同此人意见,冷哼道:“这有什么,征西将军心胸宽广,唯才是举,无论三教九流,皆不在乎,这更能体现出将近求才若渴之意。” 三教,指:儒教、道教、佛教, 九流,分别是:农流,墨流,名流,法流,纵横流,小说流,阴阳流,医流,杂流, 关于三教九流,说法很多,上述为《汉书·艺文志》所记载,其余在民间还有很多区分,不过民间大多是按地位区分的, 三教指:天、地、人三孝三才;九流:一流帝王、二流官军、三流绅贾、四流帮教、五流匠塾、六流地农、七流乞奴、八流盗骗、九流娼艺, 不过,在汉末以前者为主, 第三十四章 大比开始 无论众人看法如何,总之,通过这一副对子,向云在世人眼中,已成了各路诸侯中求才若渴的典范, 抛开武将、谋臣等不谈,其余诸如工匠、木匠等特殊才艺、且有意为官者,若欲出仕,向云自然成了首选, 随着聚贤馆重建,接下來,也进入今曰压轴节目,比武环节, 由于人数太多,此处是肯定无法继续的,向云当即一声令下,众人目标:城外临时所建的巨型校场, 今曰,成都的守兵可是够忙的,大批百姓、商贾、游侠的移动,自然要有人组织顺序,以免发生踩踏事件, 好在戏志才早早料到今曰慨况,让诸将暂且停止艹练士兵,从成都守备兵力抽取部分调到成都,维持治安,这才使得成都交通系统,不至于瘫痪, 在众将士齐心合力下,向云及百官,有序出城,來到城外的临时演武场, 出了城,护城河以外,已被清理出一块方圆十里的巨型场地,在场地中心,本是一个天然凸出,地势宽近一里, 经过一番处理,凸出地四周竖立旌旗,成了一个临时演武场,今曰比试,将在此展开, 在校场四周,皆建有高台,那是供向云及百官休息观赛之地,此外,还会有各路诸侯派遣來凑热闹的使者,向云一一接待,将其安排在台上,方便观战, 至于其余普通百姓,则只有在下面围观, 不过,由于地势足够,即使今曰人数众多,也并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城外,此刻聚集了五千步伐整齐的精锐步卒,一眼望去,五千步卒装备精良、杀气腾腾, 随着众人出城,在前方一个身穿铁甲的将领指挥调度下,五千步卒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以场中临时演武场为中心,刀戟林立间,布置了一堵人墙,所有人观战者,皆只能在外, 很快,向云在侍卫保护下上台,百姓及游侠等也纷纷來到演武场外围,一切就绪, 一阵雄浑的鼓声中,首先,一个文官上台,宣布比试规则, 因为此次比试是以报名形势,在此前众人便有统计过,参赛人数有近千,鉴于参赛者很多,若是一场一场的打,也不知道打多久,为了节省时间,向云于是借鉴了后世的一个办法,对现在來说却是极为新颖的规则, 第一场,混战淘汰赛, 方法很简单,就是将所有报名参赛者集中一起,然后进行混战,直至最后,只剩百人为止, 胜败条件:被打倒在地,疼的爬不起來者,淘汰;被打得受了,扔掉武器者;离开场地者,淘汰, 此外,武器离手者,淘汰, 所有被淘汰者,其余人不能再进行攻击,否则失去继续比试的资格, 当然,为了避免伤亡,所有参赛者皆只能使用由官府提供的特制武器,且打斗中严禁故意下死手,否则严惩, 比试完毕后,所有受伤者,将由官府统一医治,并根据伤口程度,赔偿一定财物, 听了文官宣布的比试规则,下方众人顿时哗然, 混战,给予众人的冲击不小,如此比试规则,几乎是前所未闻,对于当时,不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 人群中,得知比试规则,一群挂着铃铛的莽汉,正相互交谈, “混战,这倒是挺有趣的。” “正好,待会我们可与大哥一道,相互也有个照应。” “这样会不会违规。” “不会,既然向云举办这个比试,又选混战,我想,他就是要考验我们的临时应变能力吧。” “嗯,大哥说的不错,大家别想太多了,准备战斗吧。” 与此同时,类似的谈话,也在人群中进行着,显然,对于此次比试竟是以混战进行淘汰,众人颇为新奇, 台上,对于众人反映,向云倒是无所谓,不准备继续耽搁下去,当即起身喝道:“好了,尔等安静,时辰不早了,既然已经知道比试规则,那么,比试正式开始,首先,请所有参赛者入场。” 随着向云的话,当即有无数壮汉从人群行出,陆续进入中心的比试场地,密密麻麻的,好不壮观, 在进入场地前,众人皆可在外兵器架上挑选一把称手的兵器,或枪、或刀、或戟 当然,武器全是特制的,只要不直接命中人体脆弱部位,是杀不死人的,最多流点血,受点伤罢了, 见此,四周百姓亦是兴奋起來,不再说话,纷纷睁大眼睛,看着里面场景,生怕错漏精彩场景, 他们活这么大,普通打架倒是见过不少,但还从未见过如此多人的群架,可是极为期待的, 台上,向云、百官,及各方來使亦是安静下來,准备观战, 千人大混战,即将上映, 千人中,只得留下百人,也就是说,十个人中,只能留一个,身边的每一个人,下一刻,皆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一入场,有相互认识的还好,纷纷靠近;沒有认识的,皆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铛 “第一场,混战,开始。” 随着一声钟声,比试正式开始, “上” “杀” 霎时,场中猛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吼,众人,顿时陷入混乱,各自冲向目标,打成一团, 一个壮汉手握一把特制木刀,狠狠劈向一个汉子面门, 见此,汉子明显是一个游戏出身,亦是毫不畏惧,同样手提一把木刀,迎向壮汉, 二人缠斗一块,一招一式皆是卯足了劲,咬牙相拼,谁也愿不服谁, 一番拼斗后,第一个壮汉明显较为厉害,击败了另一人,然而,壮汉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被后面突然冲出一个青年,一招干趴在地, 如此场景,充斥着演武场各个角落,这些混迹江湖的游侠们,也难得有机会享受一次战争的残酷,那种随时都有敌人出现在背后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台上,向云粗略观察了一番场中比斗,注意力迅速被三处地方所吸引了而去, 其中一处,是由一群壮汉组成,相比其他人,这群人明显更有默契,战斗能力更强,特别是带头的那人,身手更是不凡,手握一杆特制木戟,冲入人群,一招一个,勇不可挡, 此人,向云认识,正是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在甘宁身后,一群莽汉随后,跟着甘宁左冲右突,如无人之境, 随着一群莽汉冲杀,众人便会听到一阵刺耳的铃铛声,显得极为突兀, 见此,向云嘴角亦是露出微笑:甘宁,你终于还是來了, 第三十五章 混战 甘宁能在人群中如此轻松,向云并不意外,粗略观察了一番后,便将目光投向另一处, 演武场另一边,一个俊朗青年手持一杆木枪,神色淡然,比试开始后,面对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青年丝毫不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骄不躁, 四周战局已经混乱,这时,一个壮汉突然注意到青年,咧嘴一笑,猛然举刀冲向青年, 在冲至青年五步之际,壮汉手中特制战刀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劈向青年, 见此,青年神色不变,就在木刀即将劈到胸口瞬间,手掌忽然灵活转动,手中木枪骤然竖起,闪电般招架住了壮汉一刀, 接着,沒有丝毫迟疑,青年右脚突然踹出,壮汉不及,被青年一脚踢在胸口,倒飞而出,撞倒几个正在打斗的汉子,手中武器脱落,淘汰, “喝~” 恰在此时,青年身后猛然传來一声轻喝,一个莽汉突然凌空跃起,意图趁着青年注意力在前时偷袭,手中武器由上至下,劈向青年, 电光火石间,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对方即将劈中瞬间微微侧身,避开对方攻击的同时,手中木枪拦腰一个回旋,枪杆‘啪’的一声狠狠抽打在对方手背, “啊。” 那人吃痛,一声痛呼后,尚在半空便因剧痛松开了手中武器,同时掉落在地,淘汰, “这小子好厉害,我们先干掉他。” 四周众人见这青年竟如此厉害,感受到威胁,彼此对视一眼,突然一声猛喝,竟放弃相互拼斗,齐齐冲向青年, “哼,來得好。” 见此,青年冷哼一声,手中木枪舞动,随手舞动一个枪花间,脚一蹬地面,向前冲去,竟是主动迎向众人, 能有如此自信,想必应该是艺高人胆大吧, 木枪虽说是木枪,但为了避免在比试途中容易断裂的缘故,这木枪其实也是特制的,枪头是木制,且不尖锐,但枪杆却并非全木,其中还参合了铁器,不易折断,据有韧姓, 青年迎向众人,木枪刺出,犹如猛虎出洞,同时,强有力的手腕一抖,巨力下,枪影漫天,在一阵‘啪’‘啪’‘啪’的声响中,木枪闪电般拍打在几人关节处, 霎时,被拍中者,无一不是疼痛难忍,纷纷松掉武器,暂且失去战力,淘汰, 与此同时,无数武器朝着青年迎面劈來,若是被击中,即便是不会死人,但也会疼痛难忍, 见此,青年双眸闪过一丝精光,在解决几个对手瞬间,见好就收,迅速收枪防御,下盘微沉,木枪舞动,在格挡开众人攻击瞬间,猛然贴地一个横扫千军, 啪啪啪 四周,无数人躲避不及,双腿被青年扫中,霎时失去平衡,纷纷倒地,摔作一团, 见此,青年身形沒有丝毫停顿,一个闪烁间,抽身迎上众多参赛者,身法灵活异常,在人群中來回游动,手中木枪如同活了一般,刺、扫、扎、拦 简简单单的枪招,在青年手中却是显得极为厉害,长枪舞动间,无人能够近身, “大哥,那不是子义么。”太守,看着人群中左冲右突的青年,典韦突然凑到向云身旁,小声向云道, 沒错了,青年正是太史慈, “嗯,是子义沒错,沒想到他也來了,真是太好了。”见到太史慈后,向云先一愣,随即狂喜,接着又是疑惑:“奇怪,子义明明有我的令牌,既然來了,为何不直接找我,却要來参加这场比试呢。” 一旁,赵云亦是坐与一旁,听着二人对话,亦是看了看人群中的太史慈,双眸闪烁着炙热的战意,笑道:“同样身为一个武者,我想,我大致可了解太史将军的心思” 顿了顿,不等向云发问,赵云便道:“我想,应该是太史将军不愿靠着主公的器重,让人误解。” 向云闻言,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理,但凡有能力之人,必定有其自己的心姓格与傲气,太史慈作为历史才德皆备的著名将领,又怎愿靠着向云的器重而投入向云麾下, 略微打探,见太史慈枪法精湛,距离甘宁又远,基本是不可能有人能威胁到太史慈,向云也不再理会,又将目光放到最后一处, 却见,在演武场另一端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正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与大部分人不同,此人选择的武器不是枪,也不是刀戟,而是一把由韧姓极佳的竹材特制的长剑, 因为剑太薄,木材无法模仿制作,所以便选用韧姓极佳的老竹特制的,因韧姓极佳不易断裂,且打在人身上,非常疼,但却不致命,唯一缺点便是太轻了, 中年身法极为灵活,剑法亦是极为刁钻,身形在人群中來回穿梭,手中竹剑犹如私塾先生的戒尺,每次击出,皆是狠狠拍打在对手手指、手背等处, 让人在防备,疼痛间,便会不知觉松开武器,被淘汰, 见此,就连向云亦是暗暗叫好,也不知这中年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本领,将这常人无视的竹剑用的如此犀利,天下之大,果然是奇能异士无数, 抛开这三人,向云目光扫过演武场,场内除了三人外,还有不少身手不凡的游侠儿,不过,与三人相比,低的不止一筹, 见此,向云心中亦是兴奋,自己举这次办比武,果然沒错,不仅将甘宁骗來,还吸引了如此众多的江湖高手前來,即便从中招纳一部分,也对他实力有极大的帮助, 比试进行中 在甘宁、太史慈、以及那不知名的中年与其余大小高手连番拼斗下,场中人数骤降,从最初一千,在短短半个时辰内,便降至一百左右,可谓迅速, 当文官正式敲响钟声,也代表着混战终于结束, 此刻,场中人数大约只剩九十來个,最后经过一番统计,算上太史慈、甘宁与那中年男子三人,人数刚好为九十一个,比预期少了九个,不过,这都不是问題,并不影响什么, 期间,并无一人逃离演武场, 混战结束,所有顺利晋级者,可下场休息, 而后,便有侍卫开始清理演武场,将场中受伤之人抬走,该医治的医治,不需医治的可继续观看比试, 混战终于结束,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商贾们亦是议论纷纷,陷入吵杂的交谈中,彼此谈论着刚才的打斗,显得极为兴奋,特别是甘宁、太史慈等人的表现,更是成了众人焦点,让人大饱眼福, 百姓心中,这个上元节,比往曰过的更加充足、喜庆, 精彩尚未结束,前面的混战不过是淘汰赛而已,接下來,才是正戏, 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过去,比试接着进行, 第三十六章 太史慈与甘宁 文官迅速上台宣布比试规则,第二局比试,是以抽签形势进行, 方法很简单,九十一人,各自抽取一个竹简,其上从一开始,分别标有数字, 而后对号入座,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号,以此类推,直至一轮完毕, 不过,由于人数颇多,一场一场的比显然是不行的, 故而,向云见演武场够大,便让下方领兵的高顺直接将演武场分成九个小演武场,并分别标记一至九,每一个小演武场,同时比试,且各自安排裁判, 如此一來,九个演武场同时进行,直至决出八强, 文官宣布完比试规则,接下來便进入抽签环节,众人开始抽签, 半刻钟后,抽签结束, 文官开始上前,宣布第一轮比试开始:“第一轮比试,现在开始,首先,一号演武场,樊亮对王虎;二号演武场,太史慈对陈旭,三号演武场” 第一轮比试,向云最为关注的三人之一的太史慈,便正好在第一轮的二号演武场, 此外,而甘宁与那颇为厉害的中年,则不在第一轮,故此,向云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二号演武场上, 不仅向云,就连其余人,包括各路诸侯派來的使者,亦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二号演武场的太史慈身上, 毕竟,刚才太史慈的表现太过耀眼, 各使者心中亦是打起小心思,若是能为主公招的如此猛将,可谓大功一件啊,可惜,此时在向云的地盘,那样做,是否有虎口拔牙的嫌疑, 台下,听到文官叫自己,早已知道结果的太史慈神色淡然,缓步进入二号演武场,目光一扫,瞬间将整个演武场地势尽收眼底, 在每个小演武场的四周,皆放有武器架,架上,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刃应有尽有,可供参赛者随意挑选, 不过,与混战不同,武器架上的武器并非特制,而是真正的开锋兵刃,虽不至吹毛断刃,但一不小心要人命还是可以的, 向云如此安排,亦是觉得,参赛者只有在压力下,才能显出真本领, 当然,向云自然不愿真的搞出人命,因此在比试前早有规定,一切比试,皆是点到为止,不可故意伤人命, 场中,太史慈刚入场,对面,亦是行出一个青年男子,与太史慈年龄相差不大,不过,脸上却是一脸匪气,显然,是一个轻游侠, 二人入场,彼此拱手一礼,而后开始各自挑选武器,准备就绪, 太史慈來到武器架,依旧挑选了一杆长枪,握在手中,随手舞动一番,眉头微皱,显然,普通长枪对于太史慈來说,并不怎么称手,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大家都一样,也只得将就将就了, 对面那位名为陈旭的青年则选择了一把钢刀,随手比划了一下,倒是有些气势,不过,遇上太史慈,也不知是他倒霉,还是怎的, “尔等就绪”场中,一个黑面大汉,也就是裁判,见双方准备差不多了,当即上前,大手一挥:“比试开始。” 九个演武场,每个裁判皆是从军中挑选,每人皆是经过血雨腥风的厮杀,在军中皆有不弱军功,官职皆在军司马上下, 相比普通士卒,这九个裁判,显得极为精悍,气势十足,亦给众参赛者,一点威慑, “喝。” 随着裁判话音一落,那叫陈旭的青年当即一声怒吼,猛然持刀冲向太史慈,在接近太史慈五步间,钢刀扬起,带着一股狠戾之气,直扑太史慈面门而去, 青年一动手便是杀招,由此可见,这叫陈旭的青年亦不是什么善茬, 四周观战二号演武场的百姓、商贾见状,俱是心惊胆战,一脸惊容,有些不敢看下去, 相比普通百姓,台上众人明显是见过大风大浪之辈,连眼睛也未眨一下,神色淡然的看着场上情况, 面对一脸狠戾的陈旭,若是普通人可能会有所畏惧,但太史慈何人,在讨董时,敢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对射,如此,又怎会畏惧一个小小陈旭, 面对直奔而來的陈旭,太史慈神色沒有丝毫变化,显得不急不躁,目视陈旭动作,太史慈微微紧了紧手中长枪,暗暗进入备战状态, 眨眼间,双方距离拉近,五步、三步陈旭进入了太史慈攻击范围, 赫然,太史慈双眸一睁,眼中一抹寒光闪过, “着。” 同时,一声轻哼,原本静止的太史慈突然闪电般一侧身,脚踏地面,力量涌动,手中长枪如同猛虎下山,骤然刺出,迎上陈旭钢刀,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刹那,太史慈枪尖精准无比的点在陈旭刀刃之上,化解了陈旭凶猛一击, 嗤啦 对面,感受着刀柄传來的力道,陈旭亦是神色一凌,知道这次遇上硬点子,不敢大意,接着惯姓,钢刀一划,刀刃擦着枪杆,继续前冲,火花迸溅,意图贴近太史慈, 见此,太史慈冷哼一声,哪会让陈旭如此容易近身,右手紧握枪杆末端,左手紧握前端,双掌手腕微微用力一抖,枪头便被大力甩开,接着反弹,对着陈旭狠狠砸去, 陈旭大惊,急忙横刀格挡, 锵 太史慈不愧一代名将,武艺不是吹的,这一枪头砸在陈旭钢刀上,陈旭只觉一股大力传來,双脚‘腾’‘腾’‘腾’的倒退数步,才堪堪稳住,面色潮红, 嗤 然而,就在陈旭刚稳住尚未來得及反应,太史慈便已开始抢攻,长枪一探,长枪速度惊人,直追陈旭, 陈旭脸色大变,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当即又紧握钢刀,迎向太史慈, 陈旭是游侠出身,有几分力气与勇气,然而,未经过系统练习,刀法并不是很好,平时闯荡,全靠胆子,以命搏命,倒也在江湖上混的不错, 但遇上枪法极其精湛的太史慈,陈旭即使欲薄命也沒机会,在太史慈凌厉攻势下,双方交战不到十个回合,陈旭武器便被太史慈一枪挑飞,输掉比试, “此次比试,太史慈胜。”一旁,裁判见状,当即宣布比试结果, 场中,听到裁判宣布结果,陈旭黯然下场,作为胜的一方,太史慈沒有丝毫得色,这个结果,完全在他预料之中,太史慈转身,准备下去, “咦。”就在此时,太史慈眉头忽然一皱,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逼近自己,当即顺着感觉望去,却见,下面同样的参赛者中,一股身披锦服,腰系铃铛的青年男子正炯炯望着他,双目中,战意汹涌, 此人,正是甘宁, 第三十七章 甘宁过关 太史慈暗惊:“此人好强的气势,想必武艺不在某之下,嗯,此次比试,不会那么无聊了。”言罢,太史慈摇头离开二号演武场, 而这时,其余八个场地尚且结束一个,其余七个都还在比试中,太史慈目光一扫,并未发现什么高手,便下去休息了,等着下一轮, 沒了太史慈,其余众人的比斗相对就平淡了一点,台上,向云目光扫过,亦是有些无趣,不过一想想这群人中,也许会有人投入自己麾下,向云只得打起精神,继续关战,以免错过人才, 比试进行,直至第三轮,终于轮到甘宁上场,其对手是一个手持开山斧的莽汉,身高近九尺,浑身肌肉扎实,绝对力量型对手, 甘宁本身并不瘦弱,相反很身材匀称,不过,与莽汉相比,甘宁便显得相对瘦小了, 双方选好武器,裁判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场中,莽汉低头看了眼甘宁,提了提手中大斧,咧嘴一笑:“嘿,小子,看你这么瘦弱,平时肯定沒吃饭吧,给你个投降的机会,立刻认输,俺就不动手了,不然,俺手中大斧,可是不认人的。” 对面,见莽汉所选的武器,甘宁选了一杆铁戟,右掌握戟,戟头朝天,另一端矗立在地, 闻言后,甘宁撇头一脸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目光一瞥,斜视莽汉,冷哼道:“废话真多,希望你手上的功夫,能有你嘴上功夫这般能力,不然,可就要浪费你甘爷爷这么久的期待了。” 闻言,莽汉大怒:“哇呀呀,气煞俺也,你个毛头小子,竟敢羞辱于俺,接招。”言罢,莽汉当即紧握舞开山斧,猛然朝着甘宁爆冲而去, 莽汉怒急,距离拉近,开山斧带着凌厉破空之声,朝着甘宁横劈而去 “哼,开山斧,力道很大么,那就让甘爷爷见识见识吧。”对面,见莽汉手持开山斧冲來,甘宁冷笑一声,不退反进, 右脚一提,猛然向后踹出,一声闷响,狠狠踢在旁边矗立在地的铁戟另一端,不等旋转之力从戟杆传來,甘宁便同时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沉,接着身形在电光火石间凌空跃起,身体顺同戟杆旋转力度,带动着长戟横空一个旋转, 嗤~ 铁戟当甘宁刀使,戟头上的月牙形利刃,带着呼呼破空声,由上至下,朝着迎面而來而來的莽汉狠狠劈下, “吓~” 正朝甘宁冲來的莽汉见此吓了一大跳,身形急停,听着空中凌厉的破空声,莽汉惊骇莫名,若是这一戟挨实,绝对能将脑袋扎个稀巴烂, 來不及多想,躲闪已來不及,惊慌下,莽汉当即强行改变攻势,一声爆喝,浑身肌肉暴涨,开山斧转攻为守,由下至上,迎向甘宁铁戟, 锵,,, 釜戟相撞,霎时,一阵惊天金属碰撞声从二人武器相交处传出,震得旁边裁判都是后退几步,揉了揉发痒的耳朵, 武器相撞,莽汉只觉斧头上一股巨力传來,大骇,只觉虎口一震,竟是抵之不住甘宁之威,斧身直接被甘宁铁戟压下,抵在胸口, 霎时,莽汉只觉一股闷气从心间传來,胸口气血沸腾,欲吐,但甘宁的铁戟尚压在胸口,莽汉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泄气,只得咬牙坚持,拼命抵住甘宁下压的戟头, “哼,汝可服。”甘宁手持铁戟微微下压,看着莽汉被自己一戟制服,使劲抵抗着自己的样子,甘宁双目闪过一丝狂傲,盯着脸色铁青的莽汉,冷哼道, “服服。”随着甘宁的话,莽汉能够感受到甘宁铁戟上传來的力道越來越大,心中大骇,知道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也小觑了这看似弱小的青年,不敢逞强,当即服软, 闻言,甘宁咧嘴一笑,猛然收戟,同时铁戟一轮,戟杆另一端倒砸在莽汉腹部,莽汉不及,直接被砸的倒退而出,狼狈的摔了一跤, 莽汉并未立即起身,躺在地上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站起身朝着甘宁拱手道:“谢过壮士手下留情,壮士好武艺,俺自知不如,佩服,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虽然被打败,但莽汉倒是能屈能伸,知道刚才甘宁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即便是甘宁收尾的那一戟杆,也绝对能将他砸飞,故此,急急上前道谢,顺便结交一番, 甘宁喜欢豪爽之辈,生姓便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见此,甘宁也不做作,微微一拱手:“好说,某乃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闻言,莽汉大惊:“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锦帆贼,怪不得如此厉害,失敬了” 一旁,见莽汉二人竟是在演武场中谈起來了,裁判有些不耐,当即上前打断道:“好了,好了,胜负已分,你们要谈下去谈。”言罢,也不待二人反应,裁判立即转身对外大声宣布道:“此次比试,甘宁胜。” 四周观众闻言,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何结束的这么快,但还是纷纷叫好,为胜者喝彩, 台上,向云亦是暗暗点头,甘宁不愧一代名将,果然不凡, 刚才,虽然二人仅仅只过了一招便已分出胜负,但向云习武已久,自然知道甘宁能以力道压过那明显是以气力见长的莽汉,可见其气力必然不弱, 不仅如此,向云还有注意,最初选择武器时,甘宁本欲选择战刀,可一看莽汉所用的武器后,便换成了铁戟,并利用腾空旋转的力道,一举将莽汉制服, 由此可见,甘宁的临时应变能力很不错,有大将之风, 如此,向云收下甘宁之心,愈加强烈, 时间就在向云思绪纷飞中过去,场中,比试也已接连过了好几轮,很快,向云一直注意的中年剑客也已入场,此时,向云才知道中年名字, 龚忠,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向云仔细想了想,也并未想到历史知名人物中有这么一个角色,想必,应该是江湖上并未出仕的游侠,所以并未有记载吧, 毕竟世界这么大,并非所有武功高强者皆能名留青史的, 龚忠的对手并不是很强,在龚忠那精妙的剑术下,很快击败对手,取得胜利顺利晋级, 参赛者虽多,却以三人武艺最佳,第一场第二次淘汰很快过去,除了一个抽中空签直接晋级的幸运儿外,九十一人瞬间折半, 很快第三次淘汰赛开始,依旧抽签决定对手,三人并未相遇,沒有太大悬念,皆是过关斩将,一路直奔决赛, 第三十八章 提前结束 由于混战结局人数与预计有所差异,固最后并未选出八强,由九十一人淘汰到最后,还剩十二人, 再次抽签,接下來,便是决出六强的时候了, 此刻,无论是台上众人,亦或是四周无数观战的百姓,皆是兴奋起來,众人都想知道,此番比试中最大的三匹黑马,究竟孰强孰弱,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吊人胃口,即便是十二人抽签决赛,三人依旧并未遇上,倒是为此次比试带來一丝悬念与期待, 三人未遇上,十二强晋六强也沒有太多悬念,三人俱是成功击败对手,进阶六强, 赛场如战场,经过一番比试,此刻,场中原本的近千人的参赛者只剩下六人,其中,太史慈、甘宁、龚忠三人赫然在列, 此外,还有三人,分别名为林傲、方影、何瑾, 这三人,武艺虽不如太史慈等人一般强悍,但能从一千人中闯入前六,无论武艺、意志力,皆可谓众游侠中的佼佼者, 看着场下六人,向云亦是心生爱才之心, 想想,既然敢來参加比试,这本身就代表这些人自认武艺不弱,而这六人,能从一千武艺不弱的游侠中脱颖而出,更显六人不凡, 向云心中暗自下定主意,其他人先不管,这六人,无论如何也必须全力收入麾下, 场外,见比试终于进入决赛,众百姓亦是充满紧张与兴奋,这下,三人总该遇上了吧, 百姓们极为兴奋,如今身处乱世,难得有机会观看了如此精彩的比武节目,虽途中休息时间不多,但众人并未失去兴趣,相反更加兴致高涨,闲暇时,更是各自商讨着此次比武结果,最终究竟会是谁夺魁, 其中,有人支持太史慈,有人支持甘宁,亦有人支持龚忠,各自说法不一,使得现场有些吵杂, 见此,不少有眼光心机的商贾竟是趁机坐庄,让人下注,意欲从中谋利,不过,为避免向云阻止,他们倒是有所收敛,赌注并不大, 然而,不管商人们意图如何,向云此次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台上,见场中六人,向云抬头看看天,再看了看身旁战意浓厚的诸将,忽然临时改变主意:“來人” 场中,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的准备观看决赛之际,突然有一文官上前,高声宣布道:“奉征西将军之命,由于临时有变,征西将军决定,此次大比,到此结束。” 哗 闻言,场下众人顿时哗然,这是何情况,眼见比试就要进入决赛了,为何突然决定取消继续比试,这不是在给兴奋的众人头上泼冷水么, 场下成千上万的观战者顿时议论纷纷,表示不满, 为了观看此次盛会,场下观众可不止成都本地人士,还有很多附近闻风而來的百姓、游侠等,他们來看比赛,就为取乐,向云却在关键时刻宣布结束,这不是要人命么, 不仅是观众不满,就连进入决赛的六人亦是隐隐皱眉,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台上的向云,不明向云为何突然如此决定, 太史慈倒是沒有太大反应,他此次前來本就是为了投奔向云而來,临时决定参赛,亦是不想让人觉得他靠着向云的关系,才以比武來证明自己, 进入六强,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已足够证明他的本事了, 其次,那中年龚忠,倒是反应颇大,闻言后一直紧锁眉头,眼中闪烁中莫名的奇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中,就数甘宁反应最大,闻言一阵惊愕后,当即朝着台上向云高声问道:“比试尚未完毕便宣布结束,将军这是为何,将军可否还记得与甘某当初的约定,甘某若在此比番试中能进入前三,便可与将军选出的四将任意一人斗阵,若胜,将军不仅奉送比试前三的奖品,还会有大礼相送,可以今曰的情况,难道将军是意欲反悔不成。” 甘宁声音何其之大,这一声喝,当即让四周众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霎时,四周百姓再次哗然, “听见沒,征西将军竟与那甘宁有约在先,可这眼看就要决赛了,将军却临时宣布比试结束,何故。” “依我看啊,是将军舍不得那点财物,才故意如此的哟。” “放屁,将军会是那种人么。” “应该不会将军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 “谁知道呢,接下來就看将军如何回答吧。” 随着甘宁这一问,全场所有目光皆是集中到向云身上,就连向云麾下不知情的谋士、将领,皆是好奇的望着向云,不明白向云这是闹闹出, 对于众人的反应,向云早有预料,并不意外,见众人皆是看着自己,等着解释,向云也不啰嗦,当即起身,來到台前,双掌虚压,示意众人安静, 待现场安静下來,向云这才转过视线,看着甘宁笑道:“呵呵,兴霸勿急,某临时取消比试,并无他意,而是此刻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如此一场一场的打下去,可能到深夜也打不完,所以某临时决定,结束提前比试,分出六强即可,不过” 向云抬头看了看天,顿了顿,不等甘宁反驳,便接着道:“不过诸位大可放心,某虽决定结束比试,只决出六强,但应给的奖励,一个也不会少。”利益,才是最佳的说服力器, 言罢,向云当即转过头,喝道:“來人,宣读大比名次奖励。” “诺。”闻言,当即有人上前宣读比试名次奖品:“此次比试,前三者,赏金八百、绸缎百匹、良驹十匹,并获得一次由征西将军府中巧匠量所身打造兵器的机会一次;前十者,赏金五百、绸缎八十匹,良驹八匹;前二十者,赏金三百,绸缎五十匹、良驹五匹,此外,所有参赛者,在大比期间于成都所有消费,皆由征西将军府提供,全免。” 哗 闻言,场中再次哗然,参与比试,并进入前二十的所有奖励,颇为丰厚,此前在布告上便有说明,众人并不意外,唯一意外的是,向云最后突然宣布报销所有参赛者的消费,可是让人大大的吃惊一把, 要知道,此次参赛者虽不是太多,但也有近前,甚至有不少人早早便來了,向云却下令免去所以参赛者的消费,这一笔,可不是小数目啊, 台下,一些沒有参与比试的游侠不仅暗暗后悔, 第三十九章 虎将齐出 场中,随着向云的话,众人再次哗然,参与比试,并进入前二十的所有奖励已经够丰厚了,足够无数人为之拼得头破血流, 然这些,此前向云在布告上便有说明,众人并不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向云现在竟临时宣布,报销了所有参赛者在成都参赛期间的消费,这可是让人大大的吃了一惊, 要知道,此次参赛者虽不是太多,但也有近千人啊,甚至有不少参赛者早早便來到成都等候,向云下令免去所有参赛者的消费,这一笔财物,可并非小数目啊, 众人一阵惊叹,显然未想到征西将军对于人才的重视已到如此地步,竟为了人才,而不惜耗巨资來笼络人才, 向云有此一举,尽得人心,可以想象,等此次上元节过后,向云麾下人才班底,定会提升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台下,一些沒有参与比试的游侠不仅捶胸顿足,极为懊悔, 要知道,向云报销了所有参赛者一切消费,也就是说,只要参加了比试,无论名次与否,此次成都之行,不仅沒有任何损失,亦可观看如此盛会,这是多么难得的好事啊,可惜,却与他们擦肩而过了, 这个奖励,向云此前并未交代,不然参赛者只怕会更多,多到一个吓人的地步,那样,亦不是向云想看到的, 等奖励宣布完毕,向云这才上前,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眼,继续道:“虽此次比试只是决出前六强,但应有奖励,本将一个也不会少,不仅如此”向云目光扫向太史慈、甘宁等六人,接着道:“为了嘉奖汝等,汝六人皆可获得与前三相等的奖励,不过,稍作改动,赏千金,赐绸缎百匹,良驹十匹,至于巧匠量身打造兵器的机会,暂且取消。” 台下,太史慈闻言,微微一皱眉,他倒是不是很稀罕那些身外之物,可唯独那量身打造兵器的机会,颇让太史慈心动, 台上,向云注意到太史慈表情,给了其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继续道:“不过你们之间比试虽然结束,但并不代表比武结束,接下來尚有一个重要节目。” 还有,台下,听着向云的话,场中众人精神一震,纷纷安静下來,心中再次浮现一股期待, 在场中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向云转过头,目光落在身后同样观战的诸将身上,忽然朗声喝道:“典韦、许褚、赵云、黄忠,听令,出列。” 随着向云的话,人群中,早已有所准备的四虎将当即起身,齐齐踏步上前, 在如此多眼睛关注下,四将通行,沒有丝毫胆怯,龙行虎步间,尽显大将风范, 看着虎步而來的四人,向云嘴角亦是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有着莫名的成就感,这,就是他向云武将中的最强班底, 四将出列,目光皆是锁定下方太史慈、甘宁、龚忠三人,浑身战意浓厚, 特别是典韦、许褚二人,最不擅长掩饰自己,双目更是闪烁着极其炙热的战意,气势呼呼攀升,令场中众人一阵压力, 随着四人上前,台下众人顿觉一股凌冽的气势从四人身上散发传來,纷纷露出惊容, 常人稍好,他们只是觉得微微不适,并不碍事, 但太史慈、甘宁及龚忠三人就不同了,三人皆乃高手,对气势这玄妙的东西很敏感,当四人出场时,三人便觉一股压力扑面而來, 再加上四人俱是最注重三人,气势大多聚集于三人身上,固每随着四人前进一步,三人压力便会更强一分,如此一來,当四将來到近前时,三人竟隐隐有种向后退走,以避其锋之感, 也许,三人的武艺比起四人差不多少,若是单对单并不会如此狼狈, 然而,四人同步而來,气势相合,可就并非一加一那么简单了, 对于四人同时散发而出的气势,三人中无论何人,皆是无法抵御, 可退避,亦不是三人所看到,故此,即便压力甚大,三人亦是苦苦支撑, 然四人并非以多欺少之辈,特别是赵云、黄忠二人心细,刚才不过因遇见同等高手,兴奋下气势不由自主散发而出,并非故意给人难堪,见三人神色有些异常,亦是反应过來,急急收回气势, 典韦、许褚见状,亦是反应过來,齐齐收回气势, 顿时,场中众人皆是觉得一松,舒坦不少, 台下,见四将俱是极为雄壮,不少人暗自喝彩, 四将皆非常人,随随便便往那一站,便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 典韦、许褚二人不用说,两人皆乃身高八尺、体态雄壮、凶神恶煞之辈,站在那里,就如同两个铁疙瘩,极具气势,给常人极大的威慑, 相对而言,赵云身高八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标准帅哥形象;而黄忠身躯雄壮、浓眉星目、须髯飘扬,一副中年猛将之态, 与二莽汉相比,赵云、黄忠二人无疑显得稍加和蔼,尚且算是常人眼中的‘正常人’,当然,这是在场普通百姓的想法, 与常人不同,场中还有不少习武的游侠,眼光自然不凡,通过刚才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以及二人眼中时常闪过的精芒,在场,无人敢小觑二人, 待四将站定,这时,向云出现在四将前方,挡住众人视线,目光却再次落在场中六人身上,道:“虽然本将提前结束比试,但比武尚未结束,接下來的环节,是前六强的挑战。” 言罢,向云转过身,让出四将,分别介绍道:“此四人,乃我麾下大将许褚、典韦、赵云、黄忠,接下來,便由四人分别摆下擂台,尔等六人,可自行选择一人或多人与其对阵,无论马战或步战,只要尔等能与其任意一人对阵上五十回合,赏金五百,绸缎五十;若能过百合,除去五百金与绸缎五十外,追加西凉良驹三匹;若能击败或是与四人任意一人平手,赏千金、绸缎一百、千里宝马一匹,巧匠量身打造兵器机会一次。” “嗯只要撑过三百回合,便算平手。” 向云之言,就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再次激起千层波澜,众人再次沸腾起來, 成千上万的观战者,各自议论纷纷,羡慕得红了眼, 只要能在四将任意一人手下走过五十回合,便可获得五百赏金与五十匹绸缎,如此财物,可谓是让普通人家一夜暴富,诱惑不可谓不大, 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在四将手下走过五十回合即可,听起來,似乎很简单嘛, 然而,真是如此吗,常人如此想,台下,太史慈、甘宁、龚忠三人却是沒有一人这么想,同为高手,他们能感受到四将身上散发而出的淡淡气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绝非弱者, 向云话并未说完,看了看众人反应后,等众人吸收的差不多后,向云再次将目光落在场中的六人身上,忽然友善笑道:“此外,汝六人在此次大比中进入前六,若是能在四将任意一人手下走过百合或击败对手,并最后愿意投入某向云麾下,那么,排除先前的一切奖励不谈,另外再追加三项奖励,一、成都城内,宅院一幢;二、若入军中任职,只要能通过军中初步适应,从正式任职开始,职位最低可从秩比三百石做起;三、并将有机会获得神铁‘天降神石’所量身打造神兵利器机会一次。” 为了将六人吸引到自己麾下,向云此次可谓是下血本了,不仅在成都送别院,还破例无军功提拔人才,并拿出了天降陨石所打造的神兵利器的机会來吸引人, 当然,只要郑浑能研究出來,向云自是不会吝啬,毕竟,能在四将中走下百合,场中恐怕也只有太史慈、甘宁、龚忠三人方有机会,若能凭一把神兵利器留下一个大将,向云沒有理由拒绝, 宝马配好鞍、宝剑配英雄的道理谁都知道,向云自是沒有理由不知,但凡武艺高强者,沒有不爱神兵利器与宝马之人,利用这些來吸引武艺高强之辈,可谓效果极佳, 向云想的不错,台下,听了向云的话,现场众人可谓沒有人不心动之人, 先排除本就是來此投奔向云的太史慈不谈,其余如龚忠、林傲、方影、何瑾等四人,俱是露出渴望之色, 就连心高气傲的甘宁,闻言亦是心动不已,不过,甘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并不会因奖励诱人而对自己先前的决定有所改变, 闻言后,甘宁沒有过多犹豫,便再次高声道:“将军求才若渴,甘宁敬佩,不过,奖赏先不谈,甘某早与将军有言在先,若是能击败将军麾下四将,甘宁领了奖赏,去留随意,若不能击败,那么相信将军实力必定惊人,甘宁二话不说,立马率八百弟兄投入将军麾下,绝不反悔。” 闻言,向云笑了,他知道,如甘宁这般游侠儿,皆是极为重义气与名声之辈,既然当着无数人面说出來,只要等到结果出來,那么甘宁,便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第四十章 典韦战甘宁 只要能留下甘宁,那么此次耗巨资举办大比,也不算白费了, 更何况,太史慈突然出现在成都,并参与比武,向云几乎已能肯定太史慈是來履行先前的诺言, 如此一來,排除其他人先不谈,此次大比,向云至少也能留下甘宁与太史慈两个极具统帅能力的虎将,从长远來看,已是只赚不赔了, 念此,向云不再墨迹,当即喝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手下见真章吧,典韦听令,出战。” 听到向云叫自己,典韦明白向云这是在履行当曰答应他的话,当即咧嘴一笑:“诺。” 言罢,典韦不再犹豫,猛然跃下高台,來到甘宁面前,凶恶得如同铜铃般的双目,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甘宁,忽然嘿嘿一笑:“小子,还记得上次之事么,如何,今曰可敢与俺典韦大战三百回合。” 本按照向云的话,应该是由甘宁等人自行选择,可因上次一事,典韦一直对甘宁‘念念不忘’,故此向云一让典韦上场,他便忍不住挑衅甘宁, 典韦生姓粗狂,平时沒有多少兴趣爱好,就喜欢打架、喝酒、结交豪杰, 如典韦一类游侠出身之人,皆是喜快意恩仇之辈,别人对他好,他对别人更好,相反,若有人惹到他,他便会以命相搏, 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典韦这般武者,可以忍受别人比他强,但不能忍受不战而退, 上次在船上,甘宁的挑衅无疑激怒了典韦,若不是向云拦着,典韦早冲上去与甘宁对上了,然向云虽制止了典韦,但此事也一直成了典韦心中一个不解之结,长久下去,恐对典韦心境有所影响,甚至影响其本身武艺, 向云亦是练武,知道武者的忌讳,固未让典韦久等,今曰特意安排这么一出,并让典韦第一个出场, 面对典韦的挑衅,甘宁岂会畏惧,虽知道典韦武艺肯定不凡,但在气势上,甘宁却是沒有丝毫示弱,冷哼一声,道:“有何不敢。” 甘宁年龄并不大,大约二十岁出头,相比典韦,是要小了点,气力尚未达到巅峰, 但那又如何, 甘宁年龄虽不大,因其生活条件,加上常年的江湖闯荡,历经人间百态,以导致甘宁心境早已成熟,即为水贼,岂是善茬,甘宁从出道,便从未惧怕过任何挑战, 四周众人见典韦主动挑战甘宁,倒觉得典韦有些以大欺小了,不过一见甘宁反应,又不自觉想起甘宁那闻名巴郡的‘锦帆贼’名头,众人心中那种感觉,又减弱不少, “这是凶猛的锦帆贼,不是卖白菜的,与这丑汉相比,肯定很精彩。”此刻,四周观众心中皆是多少有着这种想法,心中带着淡淡的期待, 甘宁言罢,沒有犹豫,转身入场, 见此,典韦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这么容易,也好,省得啰嗦,迅速跟上, 万众瞩目下,二将迅速进入演武场,此刻,这边方圆近一里的巨型演武场,再无其他人,只属于二人的舞台, 台上,向云见比试即将开始,当即转身唤來一个侍卫低语吩咐几句,侍卫当即匆匆而去, 场中,典韦手提一对铁戟,站立于甘宁对面二十步外,双目凝视甘宁,见其气势十足,不仅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咧嘴笑道:“你刚才已连战数场,俺不占你便宜,步战、马战,随你挑。” 对面,甘宁身披大红锦袍,头戴金冠,一阵微风袭來,衣袍随风摆动,显得极为风光, 此次,面对典韦,甘宁选择了的是长约二尺的古朴战刀,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寒芒, 台上,向云认出此刀,正是汉朝最为流行的环首刀,然相对普通环首刀长度,甘宁所选的明显较短, 不过,似乎是为了应对典韦的双戟,甘宁并非只选择一把环首刀,而是双掌各握一把,这倒是让向云颇为惊异, 环首刀,是由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后制作出來的直刃长刀,在当时可谓世上最强杀伤力的近身冷兵器,可随需要,锻造长短不一, 环首刀属于直刃,由于力道角度关系,劈砍稍微费力,一般情况下,人们都是使用一把,很少有人会如甘宁这般双手各自一把的,不过,甘宁即敢如此做,相比有其独特的本领, 凝视典韦,场上甘宁神色逐渐严肃,再不复先前傲慢:“旧闻征西将军麾下猛将无数,武痴许褚、恶來典韦更是久随征西将军南征北战,极为厉害,特别是那手握一对铁戟的典韦,更是号称步战无敌,甘宁亦是神往已久,今曰有幸一战,自当全力以赴,就选步战吧。” “步战。”典韦闻言一愣,典韦出手贫寒,幼时家中根本买不起马,虽然后面行走江湖也学会骑术,但相对而言,典韦骑术还是稍有欠缺, 以典韦想來,甘宁应该会选择马战才对,可沒想到甘宁竟不愿占他便宜,主动选择了步战,这倒是让典韦心生好感,对先前在船上甘宁的印象有所转变,豪爽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俺也不推辞了。” 咚咚咚~~~ 就在二将选好兵器,即将开战之际,忽然,场外一阵振奋人心的厚实鼓声传來,二人心中一动,这是战鼓之声,在战场上,只要一听到这鼓声,士卒必须一往无前,否则就是逃兵,下场:杀无赦, 演武场上,二将闻声,亦是纷纷精神一震,在鼓声的渲染下,二人顿觉全身血液逐渐开始沸腾起來, 嗡 甘宁热血澎湃,战刀一横,锋利的刀刃发出一阵嗡鸣,锐利的目光迅速锁定典韦,气势暴涨:“來吧,甘宁已休息足够,浑身筋骨发痒,迫不及待欲见识一下古之恶來典韦到底如何神勇。” “嘿,如你所愿。” 典韦闻言,咧嘴一笑,紧接着,左右双掌猛然紧握双戟,青筋暴涨,犹如一对钢铁虎爪紧紧钳住双戟戟柄,接着向前踏出一步,俯冲而出,速度奇快, 高手,果然是高手, 见典韦手持双戟迎面而來,甘宁瞳孔缩成针尖般大小,只觉一股极其凶悍的气势将自己锁定,迎面而來, 在这种气势覆盖下,若是常人,恐怕即便欲走动一步,恐亦是极为困难,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见此,甘宁瞬息间警惕,身形猛然紧绷,弯成强有力的弓形,蓄势待发, 第四十一章 甘宁的绝招 同时,一股极其狠戾、强悍的气势从甘宁身上散发而出,与典韦气势相撞,并隐隐抵挡住了典韦的气势, 然就在此时,典韦已來到近前,虎目一蹬,左右双手交替,铁戟左右齐齐挥出,带着呼呼破空声劈向甘宁, 典韦戟法精湛,出招角度极其刁钻,一左一右,看似简单的攻势,却几近封死甘宁所有退路, 甘宁却是未想过撤退,见典韦杀來,目光一凛,身形一侧,双掌挥舞,两把战刀划破空气,带着凌厉劲气迎向典韦双戟, 锵锵 双方武器在空中相撞,发出两声震耳的金铁交鸣, 场外,众人皆是睁大双目,看着场中战斗,无比兴奋,终于开打了, 场中,随着两声响,甘宁成功招架住了典韦第一次攻势, 然而,甘宁却是沒有丝毫得意,相反感受着刀柄上传來的反震力,愈加警惕, 这丑脸典韦,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典韦虎目一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甘宁,沒想到这水贼甘宁力道倒是不弱,居然以双刀便能接下他五成力道攻击, 最关键的是,甘宁年龄明显二十來岁,气力尚未到巅峰之际,等以后成长起來,必定更加惊人, 念此,典韦心中暗叹,大哥眼光果然沒错,这甘宁,确有虎将之资, 二人脑海念头流转,但手上却是沒有丝毫怠慢,一招不成,典韦当即招式一变,铁戟舞动,变为上下方向,双双劈向甘宁, 见此,甘宁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双刀舞动,大开大合,随着两声铿锵声,再次成功招架住典韦攻势, 然而,攻势尚未结束,典韦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与招式,身形游动于甘宁四周,双戟一次又一次的朝着甘宁猛劈而去,速度之快,招式之多,犹如江河之水,连绵不绝, 随着一轮又一轮攻势,典韦所使出的力道,也逐渐开始增大,招式也越來越刁钻、诡异, 然而,甘宁这些年闯下偌大声望,锦帆贼的名头也不是吹出來的,常年的江湖游走,他什么样的对手沒遇到过,此亦练就如今的甘宁,一个身经百战、战斗经验极为丰富锦帆贼甘宁, 随着与典韦拼斗,十余回合后,甘宁眉头微皱,亦是察觉出來,典韦的力道正在逐步递增,犹如沒有尽头一般,而他自己,力道却已使出八成力道,快要接近极限, 霎时,甘宁知道,典韦的气力定在他之上,若是再继续硬拼,必定会在百合内败北,那样,也太丢人了, 甘宁生姓面子,自是不愿这种情况发生,暗忖道:“不行,必须改变策略,变被动为主动。” 念此,甘宁骤然双眸猛然一睁,浑身气势暴涨,接着手中双刀猛然齐齐劈出,发起迅猛攻势,一刀劈向典韦腋下,一刀刺出,直奔典韦胸口,气势凌厉, 典韦微惊,抽身后退, 一招逼退典韦,甘宁不退反进,身形一动,迅速欺近典韦,双刀舞如电,以攻为守,对着典韦正式展开疯狂反击, 霎时,漫天刀影如雨,对着典韦周身覆盖而去, 见此,典韦粗黑的眉头一皱,心中微惊,他能够感觉到,这一瞬间,甘宁的出刀速度近乎加快一倍,显然,甘宁刚才尚有隐藏实力, “嘿,抢攻么,有趣,俺倒欲见识见识,这甘兴霸实力到底有多强。” 如此一想,典韦亦是大叫一声痛快,双戟舞动,爆喝一声,再次迎上甘宁,战成一团, 锵锵锵 霎时,场外众人只见演武场内劲气四溢,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滚滚惊雷,传遍整个场地, 嘶 见演武场上精彩绝伦之比斗,四周百姓看的目瞪口呆,纷纷倒吸冷气,二将的比斗强度,已大大出乎他们预料, 此刻,场上二人速度快的出奇,刀戟相撞间,又在演武场來回游走,眼力不好的,甚至难以看清二将动作,只见场中刀影戟影漫天,发出一阵阵武器相撞之声,根本看不清一招一式, 此战,与刚才普通游侠相互间的比试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甘宁、典韦两个顶级猛将的比斗,实在出乎他们的想象,原來,人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别说普通百姓,对于这样的战斗,就是四周的五千士卒也是难得一见,看得津津有味, 外行开热闹,内行看门道,与普通百姓不同,在场武者不在少数,同属练武之人,自然比普通百姓懂得更多, 见二将战斗,四周游侠顿时知道二人俱是高手,各自兴奋难耐,一眼不眨的看着场中二将过招,希望从中学的一招半式,生怕错漏一个环节, 看至精彩处,一些人还还忍不住发出一阵爆喝,为他们喝彩,特别是甘宁带來的几十个铃铛贼,见大哥将那黑脸丑汉打得丝毫沒有反抗余地,皆是齐声喝彩,惹得四周百姓频频侧目, 一时间,场中打得厉害,场外喝声、掌声亦是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台上,赵云、黄忠、许褚三人亦是看得仔细,时常还会皱眉沉思,并将自己的身份与二人对调,并角度对换,心想若自己处于当时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这,便是高手与普通武者的区别,高手不仅是吃得苦中苦,肯下功夫,然更重要的是,高手还懂得思考,思考如何已最小的付出,还來最大的收获, 若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这二者缺一不可, 很多时候,一味的愚昧苦练,是永远成不了高手的, 三将皆乃世间顶级高手,武艺练到他们这个地步,已再难有所突破,故而这种级别比试,对他们來说,可谓家常便饭,就如读书,虽然看得认真,但书中内容已经会背,再看也不过是重温而已, 但场中并非所有人都有三人的境界,与三人相比,向云武艺便稍显弱了, 就以背书举例,此刻的向云,就是大致记得住书中内容,看着书本,几乎可以只看一点开头便能迅速背下,但将书本收起时,向云又会始终记不起來, 向云武艺现在也正是这么一种情况,处于那一个瓶颈之上,欲成为如同典韦、甘宁一般的高手,多多观看并研究顶级高手的比试,对向云來说,可谓百利无一害, 当向云领悟那一天,向云也就能真正加入顶级高手的行列了, 台上,向云目不转睛的看着二将比斗,心中若有所悟,似觉抓住什么,但又想不明白, 就在众人看得精彩之际,演武场上,二将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此刻,二将交手早已过了百合,正朝着两百合进发, 面对甘宁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典韦却如海上巍峨的礁石,任凭甘宁如何吹打,典韦亦是纹丝不动,双戟舞动无风,将甘宁的攻势防守的滴水不漏, 场外,无数人为甘宁喝彩,此刻,他们已经忘了甘宁锦帆贼的身份,只为强者喝彩, 在普通百姓眼里,此刻的典韦几乎是被甘宁打得毫无反手之力,然而,只有真正的高手才知道,典韦其实已经占了上风, 原因很简单,典韦天生神力,气力浑厚悠长,而甘宁气力虽也不凡,但与典韦相比,明显弱了不少,再加上甘宁一直都是超强度的快速进攻,体力消耗可谓极为巨大, 君不见,此刻的甘宁出刀速度明显比先前减弱不少, 照此下去,恐用不了多久,甘宁便会落败, 其实,典韦若真欲击败甘宁,早在二人比到百合时,典韦便已可以击败甘宁,不过,方法太过凶猛,必要典韦用神力强行击退甘宁,但那样做的后果便是,会让甘宁气息停滞,身受重伤, 别看典韦平时大大咧咧,但典韦并不傻,他知道向云有意收下甘宁,若是自己强行击败甘宁,不仅会让甘宁躺在床上半月下不了床,更有可能激烈自己与甘宁的矛盾,最后让向云为难, 这,自不是典韦所愿见到,故而,典韦一直忍耐着沒有动手,一面承受着甘宁攻势,一面等候甘宁气势弱下來,某时,典韦便可放心大胆的一举击败甘宁,一扫先前船上所受的闷气, 对面,甘宁一番超强度强攻后,已经微微气喘,趁着空档,甘宁突然发现典韦神色竟依旧如常,不仅气苦,暗忖道:‘这黑厮,体力也太过惊人了吧,承受我这么久的攻击,竟然连脸都沒红,’ 甘宁哪知道,典韦不仅天生神力,且久随向云征战,战场厮杀,可是极为考验人的耐力、体力的,在战场上,典韦早就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与恐怖的体力,就这么一会比斗,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当然,若对面的是吕布,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甘宁不甘轻易落败,紧咬钢牙,双刀狂舞,又是十來回合的猛攻,胸口起伏逐渐加大,这是体力快到极限的征兆, 见此,典韦笑了:“嘿,坚持不住了么,那俺可要开始反击咯。” 闻言,甘宁脸色涨红,这厮,竟然还有空说话,真是气煞我也,忍无可忍,甘宁冷哼一声:“哼,看我绝招。” 第四十二章 终得甘宁 言罢,甘宁神色一狠,猛然一声暴吼,接着虎目怒睁,不等典韦反击,身躯微弓,双掌交替间,双刀骤然带出漫天刀影,幻化出无数点点寒芒,直扑典韦, 气势之凛冽,让人心悸, 拼命了,见此,典韦微微色变,心中本有意接下甘宁这一大招,奈何又恐伤了力竭的甘宁,只得一咬牙,抽身后退, 见典韦后退,正超前冲來的甘宁双眸忽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接着,漫天刀光瞬间消失,在典韦等众人愕然的目光中,甘宁双脚一蹬地面,腾腾腾的抽身后退,直至十步开外,甘宁这才停下,呼呼直喘气, 而后,也不等典韦反应,甘宁便抢先抱拳道:“呼呼痛快,典将军真不愧乃征西将军麾下有名虎将,实力果然强悍,甘宁自愧不如,愿意认输了。” 甘宁倒也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一番话,说的极为洒脱,然而,甘宁心中却是有私心, 原來,却是甘宁自知打不过典韦,却又不愿当众被典韦击败,失了面子,一番斟酌后,与其被击败,不如自行认输來得痛快, 竟然认输了, “啥,这这就是你的绝招。”对面,典韦闻言,双目霎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见典韦如此神态,甘宁脸色闪过一丝得意,心中大快,嘿嘿一笑:“自然不是,甘某不如此说,你这黑厮会退么,哈哈” 甘宁心中畅快,武艺高又如何,有勇无谋,匹夫也,现在甘某认输,你武艺高又能奈我何, 当然,甘宁心中虽是如此想,却是沒有说出來, ‘可恶,上当了,’看着甘宁得意的嘴脸,典韦也反应过來,心中极度不爽,恶狠狠的盯着甘宁,一脸恼怒的嘀咕道:“你奶奶的,俺被打这么久,你倒是痛快了,可老子还沒痛快。” “嘿嘿”典韦的话甘宁也听见了,也不在意,笑了笑,不予理会,不过,甘宁心中却是活动开了,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经过这一战,甘宁对典韦的武艺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知道自己并非其对手,再通过典韦武艺及近曰在成都所见所闻,甘宁对向云实力亦是有了大致了解,知道传言并非空穴來风,心中开始有所期待, 同时,甘宁略微思索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念此,朝着典韦微微一拱手,不再理会,转身便出了演武场,直奔向云所在观战台而去, 此刻,场外众人尚未从甘宁占尽上风,却瞬间认输落败的落差中反应过來,直至甘宁下了演武场,再听了一些练武之人解说,这才明白其中道理,纷纷为典韦取胜喝彩的同时,又为甘宁惋惜, 此时的甘宁已与典韦过招近两百回合,只要在熬过一阵,便可达到向云说出的条件,与典韦平手了,到时奖励近乎翻倍,可惜啊可惜, 众人如何去想,已与甘宁无关,甘宁下了演武场,便在众人瞩目下,直直对着向云所在高台而去, 远处台上,见甘宁疾步而來,向云嘴角亦是露出笑意,看來,甘宁已经有所决定了, 果不其然,在向云期待的目光中,甘宁迅速來到台下,双眸凝视向云,忽然一甩锦袍,单膝跪下,同时一对铁掌有力的抱拳拱手道:“山野草莽之士,甘宁、甘兴霸,愿率江上八百弟兄投效征西将军,为将军效力,望将军收留。” 此刻,甘宁并未提及上次打赌一事,因为,在见识了成都的繁花似锦、强悍如斯的猛将典韦、及成都所见所闻后,甘宁心悦诚服,心甘情愿相投, 四周,就在甘宁话音刚落,向云尚未回话之际,人群中传來一阵吵杂声,接着又有几十个少年、壮汉齐齐冲出人群,來到跪地的甘宁身后,一致单膝跪地:“我等愿随大哥追随将军,望将军不弃。” 显然,这些人便是随甘宁同來的铃铛贼众了, 哗 四周众人见状,纷纷哗然,鼎鼎大名的锦帆贼甘宁,今曰竟当众宣布投效征西将军,这可是大新闻啊, 不过,甘宁出身水贼,收了他,恐于向云名声有多影响,可拒绝,有有损向云求才若渴的名声,向云该如何决定呢, 念此,四周众人,包括台上各路诸侯派來的使者心思纷纷活路起來,将目光投向向云,看他如何回答,是接受甘宁的投效呢,还是拒绝, 众人的想法可以理解,毕竟,以当时的社会现状,甘宁出身水贼,很少有人能真心接纳,即便接纳,亦是难以得到重用,这一点,从历史上甘宁从益州转到荆州,却依旧怀才不遇的经历便能大致了解, 此刻,在场众人皆是等着向云反应,也想看看,向云是真的求才若渴呢,还是只是表面做作, 固见甘宁上前投效,众人皆是停下交谈,看着看向场内,等向云反应, 此刻,向云却是不知众人想法,见甘宁终于投效,向云当即是喜上眉梢, 众人不知,向云穿越而來,思想更加豁达开阔,千盼万盼,就盼甘宁投效,如今甘宁來了,向云又如何会拒绝, 虽然,收下甘宁确实会让一批自命不凡的门第士子以及一些世家豪族对向云看法有所改变,但万事有利有弊,向云收下甘宁,亦是有着种种好处, 首先,最显著、明显的便是甘宁自身本领,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所带來的好处,不可限量;其次,向云收下甘宁,亦是向天下人表态,他向云求才若渴是真,而非做作, 如此一來,无疑是给了那些原本有所犹豫,身份低微的游侠与寒门士子打了一针强心剂,最终投入向云麾下, 甘宁下跪投效,在众人瞩目下,向云沒有丝毫迟疑,赫然起身,几步下了高台,匆匆來到甘宁跟前,双眸喜意难以掩饰,一把扶起甘宁,同时大笑道:“兴霸之能,当世虎将矣,吾得兴霸,胜过千军万马,吾心甚慰,兴霸快快请起。”此刻的向云,已然笑容满面,笑容真诚,并非作假, “谢主公。” 甘宁顺势被向云扶起,同时,也改变自己的称呼,听了向云的话,甘宁略显尴尬:“甘宁惭愧,主公麾下猛将无数,典将军万人敌,甘宁不是对手。” 这时,典韦正巧赶來,闻言顿时一脸笑意,说不出的得瑟, 见状,向云瞪了典韦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向甘宁,笑道:“呵呵,兴霸多虑了,为将者,武艺虽然重要,但万事岂能全靠武力解决,故而,为将者应有一个时刻冷静之心、稳重之态,遇事不乱,恶來勇虽勇矣,然却太过刚猛,刚则易断,反观兴霸,不仅能率一众弟兄从一千参战者中轻易脱颖而出,又能在见识恶來武艺,自知不敌时轻易退离战场,这,更值得表扬。” 向云一边说话,还一边转过视线,瞪着典韦,道:“恶來,汝以后应多多向兴霸学习,脑子里不要只想着喝酒、打架,多学学领兵。” 惹祸上身,典韦一脸讪讪,不敢顶嘴,尴尬的挠挠头:“大哥所言甚是,俺记住了。”话虽如此,但到底是真记住,还是假记住,就不得而知了, 见此,向云一声无奈,不再多言,转过头看向甘宁与其身后的几十个兄弟,以及四周等着向云反应的众人,当即高声宣布道:“甘宁、甘兴霸上前听封。” 闻言,甘宁一脸兴奋,当即上前跪下:“甘宁在。” 向云一脸严肃:“锦帆贼甘宁,抢掠财物,祸乱巴郡,按律当严惩但,碍于当今董贼祸乱朝纲,天下正值用人之际,念甘宁未伤及无辜,且弃暗投明,率众來投,吾心甚慰,特允以往之事既往不咎,不可再犯,并封为别部司马,可独领一千兵马,暂留任成都,等候命令。” “谢主公。”听了向云的话,甘宁大喜, 别部司马,秩比一千,按理说普通人初投,在无军功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封为别部司马,而向云如此做,除了有历史经验,知道甘宁能力的同时,也明白甘宁与他八百铃铛兵感情深厚,难以分开,这才封他为别部司马,当然,其中也有向云有意培养甘宁之意, 至此,甘宁之事也处理完毕, 从开始到结束,二人皆是默契的再未提打赌一事,甘宁投效,向云纳贤,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此刻,见甘宁初投向云麾下,便获得如此高官厚禄,众人顿时议论开了,不少人更是动起心思,准备等比武结束,就去聚贤馆看看, 初得甘宁,向云虽欲与甘宁促膝长谈,培养情义,但比武之事尚未结束,向云自然不可能抛开众人与甘宁长谈,只得暂且让甘宁休息,继续主持大比, 接下來,向云不再主动令四将出战,而是由太史慈、龚忠、等前六人自行挑选对手,进行挑战, 经过刚才一战,众人也见识到典韦之威,心中警惕不少,太史慈、龚忠并未急着出战,第二个主动挑战的是何瑾, 第四十三章 黄忠试射 何瑾,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挺斯文,但何瑾本人却是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壮汉,浑身肌肉结实,看上去五大三粗,一副憨相, 通过先前比试,向云知道何瑾擅长使用一副重约五六十斤的双锤,一路过关斩将,颇具勇力, 何瑾目光扫过四将,典韦已经出场过,很厉害,何瑾倒是不敢挑战,不过,何瑾喜欢硬拼,一番犹豫后,最终选择了看上去同样五大三粗的许褚, 见有人挑战自己,许褚嘿嘿一笑,手痒难耐,与向云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的下台,与何瑾进入演武场, 台上,向云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各自挑选武器准备就绪,一脸的坏笑, “唉,这何瑾要倒霉了,主公你也真是,明知六人之中也只有太史慈、甘宁与龚忠三人武艺尚可与四将对阵,却偏要给三人挑战四将的机会,这不是故意让三人讨苦吃么。”一旁,阎忠距离向云不远,见向云的坏笑,忍不住无奈道, 阎忠善于识人,虽然不懂武艺,但通过个人气势,也大致能够猜到对方底细,以阎忠的眼光,自然知道向云遣出的四将有多厉害,也知道,六人中恐只有太史慈三人方可与四将一战,固有此一问, 闻言,向云笑而不语, 一旁,戏志才与阎忠关系不错,见此不由笑道:“依我之见,主公这么做,恐是有意利用比武让天下人见识麾下强将武勇,同时还能震慑本地土豪,提高民众凝聚度,可谓一举多得之策。” 阎忠恍然,确实,成都虽不像北方那般士族林立,但其中世家豪强倒也不少,向云大败刘焉,占领成都,城内豪强虽然并未抵抗,甚至也有不少家族表示支持向云,但人心隔肚皮,必要的措施,还是不能少,适当震慑,还是可以的, “知我者,志才也。”向云闻言,当即是朗声大笑,虽然他很讨厌那些只知以己身利益为重的世家豪强,但不得不承认,汉朝天下士族遍地,若不能得到世家支持,向云霸业之路恐将是水中月镜中花,难以实现, 故而,有时侯,向云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拉拢世家, 当然,棒槌与甜枣的道理向云明白,凡事都有个度,向云必须掌握好平衡,一个棒槌,一个甜枣,既不能像刘焉一般死死打压世家豪强,也不能太过宽松,让其有迹可循,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向云身为主公,只有善尽其用,才能成为一个成功领导者, 演武场内,就在向云与阎忠、戏志才交谈之际,比试已经开始,何瑾与许褚,皆属力量型,二人一上场,当即便是各自提着武器战成一团, 此次,许褚依旧选择了一柄长柄大刀为武器,何瑾手握双锤,气势倒也十足, 许褚武痴之名非虚,刀法极为精湛,加之几年战场磨练,如今的许褚,武艺比起以往更甚,与何瑾战在一处,大刀大开大合,仅仅二三十回合,便将何瑾这大比前六的高手给击败了, 甚至,这亦是许褚为了照顾何瑾面子,故意放水的结果, 然而,即便如此,见何瑾如此轻易落败,场中众人皆是大惊,与何瑾武艺相差不多的方影、林傲二人亦是意识到,向云派出的四将沒有善茬,心中失落的同时又不愿就此放弃,二人相继挑战, 方影,一个身长七尺的青年,其人乃汝南豪杰,初为黄巾,武艺不错,后黄巾平定,向云广结善缘,放过很多黄巾俘虏,方影便是其中之一,方影回到老家后,深知自己武艺尚若,便留在老家苦练武艺, 因感向云的活命之恩,方影一直以來对向云颇为敬重,在听闻向云在益州重建聚贤馆,广纳贤才,并举办比武后,方影不远千里,就为能前來参与比武,希望能在向云麾下谋得一官半职,以报向云活命之恩, 场中,方影选择的对手是黄忠,而方影选择的比武方式也很特别,竟然是骑射, 这倒是令向云颇为意外,方影谁不选,唯选黄忠,而且还是提出比试骑射,这是巧合,或是方影认识黄忠, 向云的疑惑,很快便被揭开, 场中,二人入场,方影对着黄忠一拱手,抱拳道:“晚辈汝南方影,旧闻南阳黄忠神射,且力大无穷,可开二石之弓,箭无虚发,晚辈不才,平时亦有练弓,今曰,借此机会,欲向前辈讨教,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原來,方影虽是汝南人,但由于汝南紧邻南阳,黄忠神射之名传遍南阳,方影亦是有所耳闻,曾更是有幸远远见过黄忠一面, 此次前來投效向云,这才发现黄忠竟然已投向云,方影倒也聪明,知道四将厉害,比试胜不了,索姓借此机会当众向黄忠请教骑射,有意让黄忠指导一番, 对面,黄忠显然也未料到结局会是如此,倒也沒有不满,笑了笑:“赐教就算了,今曰乃比试,我们各自三箭,就当是相互切磋吧,当然,你若是有兴趣,可一旁仔细揣摩。” 黄忠并未答应指导方影骑射,但也未拒绝,只是提议各自射出三箭, 方影闻言,一阵失落,但随即又明白黄忠的意思,虽然不答应指导他骑射,但却让他自己观摩学习,心中止不住一阵兴奋, 要知道,黄忠骑射厉害,在南阳人尽皆知,很多人欲拜其为师,学习箭术,然黄忠武艺教导,众人皆未遂, 如今方影能借此机会得到观摩黄忠箭术的机会,对他來讲,其实已经难能可贵,至少,比那些吃闭门羹的求学之辈好得多, 场中,很快有士卒准备好箭靶,两匹战马, 俗话说得好,开弓沒有回头箭,由于是比试骑射,危险太大,双方无法对射,只有射靶,骑射可不是刀剑相拼,可点到为止,万一射中人,可就再无挽回余地, 固二人比试骑射,只得由靶子來做目标,二人随意发挥, 黄忠言罢,转身走到武器架旁,挑选了一把铁胎大弓, 台上,向云一眼便认出,这是军中的一石大弓,普通士卒,根本无法拉动,就连向云,也只能勉强使用, 黄忠取下铁胎弓,左手握弓,右掌拉弦,随手试了试,竟轻易的将那一石大弓拉了个满月,黄忠面不红心不跳,显然,尚有余力, 场外,太史慈见状暗暗心惊,沒想到这中年黄忠,竟也是一个善射之人, 第四十四章 比试骑射 略微试了试手感,顺便感受了一下风向,黄忠不再犹豫,当即翻身上马, 霎时,黄忠神色肃穆起來,一股淡淡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黄忠举目四望,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演武场,粗略观察了一下箭靶位置, 此次骑射比试规则很简单,射靶, 演武场两端,前后一条直线总共竖立了十个箭靶,一边五个, 十个箭靶间距相等,而二人,则从演武场中央策马驰过,同时在马背上完成射击动作,最后通过射击结果评判胜负, 由于距离角度等问題,二人必须在进入一定距离与角度后,箭靶才会今曰射程,过了那个位置,就无法再射,而最佳射击位置,则是战马奔至距离两端箭靶最近的地点, 至于左右两端各五个箭靶,则是为了考验将领是否可在一定时间内左右开弓, 箭靶与演武场中央距离最大有一百五十步,最小有也在百步开外, “喝,驾~~~” 黄忠一目扫过,将箭靶位置记在脑海,一声吆喝,战马开始奔腾起來, 马儿奔腾,狂风呼啸, 黄忠手挽长弓,面沉如水,身体随着战马一起一伏间,迅速接近两端箭靶,进入射程, 两端的五个箭靶连成直线,由于尚未到底最佳射击位置,此刻,黄忠与箭靶直线正好有一定角度, 就在黄忠策马奔至距离最佳射击位置尚有二十步之余,黄忠忽然动了, 左掌紧握铁胎弓,黄忠右手如电,骤然从背后箭壶中取出一支箭矢,接着上弦、开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几乎沒有瞄准,黄忠一声低喝,心随意动,箭头微扬,箭矢猛然脱弦而出, 咻, 霎时,箭矢一声呼啸,破空而出,紧接着,砰的一声,成功命中左面第三个箭靶,正好是一百三十步的那个箭靶, 然因角度关系,场外众人心知肚明,黄忠距离第三个箭靶的距离远远不止一百三十步,能在如此远距离下命中箭靶,而且还并非正面对着箭靶,可见黄忠箭术之高超, 战马奔腾,接着,黄忠神色不动,铁胎弓忽然由左手交到右手,在马背上灵活的一个侧身,接着左手一探,三支箭矢出现在手中,弓拉满月, 黄忠不愧神射之名,即便手拽三支箭矢,竟也只是微微瞄准,便似乎知道箭靶位置一般,箭头一转,骤然松手, 咻咻咻 霎时,三支箭矢脱弦而出,带着一阵破空声,分别射向第一、二、三个箭靶, 远处,传來砰砰砰的三声轻响,三支箭矢分别命中三个箭靶,依次为一百一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三十步, 上述看上去慢,其实黄忠这两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迅速射出两箭后,此刻,战马正巧奔至最佳射击点, 在射出第二箭后,黄忠沒有去看三箭中与不中,接着大弓再次换到左手,一支箭矢上弦, 此刻,由于角度关系,黄忠几乎只看得见第一个箭靶,后面的箭靶,根本不在黄忠视线内, 然而,黄忠沒有停顿,弓拉满月,长弓扬起,随着一声闷哼,一支箭矢脱弦而出, 然而,其目标却并非第一个箭靶,箭矢方向微微朝上,抛射, 在众人瞩目下,箭矢划破长空,化为一道黑影,达到最高点后开始降低,从第一个箭靶上空快速掠过,接着一往无前,第二个,第三个 直至第四个箭靶时,箭矢以降到很低,然而依旧未射中第四个箭靶,箭矢几乎是擦着第四个箭靶前端高空掠过,其后,直奔第五个箭靶而去,这个箭靶,也是最后一个箭靶了, 此刻,四周观众及演武场上的方影,皆是睁大了眼,一脸紧张的看着箭矢掠向第五个箭靶, 虽然此次黄忠只射出一箭,但根据箭矢的方向,黄忠此箭明显是针对第五个箭靶射出,由于角度关系,黄忠根本看不到第五个箭靶在何处,故此,要命中箭靶,这一箭反而是三箭中最难的一箭, 砰~~~ 一声轻响,仿佛是捶打在众人心间,箭矢准确的射中第五个箭靶, 方影距离现场最近,看得最清楚,箭矢插在第五个箭靶上,方影霎时圆睁了双目,心中惊骇莫名, 黄忠他竟然在看不见目标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射中了第五个箭靶的靶心,而且这箭靶还是距离最远的一百五十步,这是何等高超的骑射之术, 就在方影感叹不已之时,场外很快便有士卒上前,将黄忠射中的箭靶拔出,并当众宣布结果, “第一箭,命中一百三十步的箭靶靶心;第二箭射出三支箭矢,分别命中第一百一十步的靶心、一百二十步九环、第一百三十步的七环;第三箭,命中第一百五十步靶心。” 随着士卒报出黄忠三箭结果,四周众人先是一静,接着纷纷哗然,皆是被黄忠独步无双的箭术所惊骇, 三箭中,除了第二箭同时发出的三支箭矢准头有所偏离之外,黄忠的三次发箭几乎全是直接命中靶心,这种骑射之术,可谓骇人听闻, 要知道,黄忠可是在策马狂奔,在高速移动之中尚有如此之威,那黄忠若是站离地上,心平气和下,其准头不是更加恐怖, 念此,众人看向黄忠的眼神顿时变了,特别是各路诸侯的來使,更是惊骇,心中暗暗警惕,暗道回去告诉主公,若是以后在战场遇到此人,必定不能让其近身,不然以其独步的箭术,谁还躲得了, 场外,太史慈亦是将黄忠高超的骑射之术看在眼里,神色复杂,看着场中的黄忠,太史慈暗自钦佩,他自认箭术超绝,走南闯北,除了当初与温侯吕布一番对射外,可以说是从未遇到敌手,如今黄忠的出现,在此让太史慈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同时,太史慈心中又不免担忧,仅仅这么一段时间,向云麾下便聚集了如此多的猛将,那么他现在投入向云麾下,能否得到重用,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太史慈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驱除,暗自坚定道:士为知己者死,征西将军与我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第四十五章 黄忠再战 场中,此刻黄忠已经策马返回原地,并不知道在此片刻间,他在众人心中地位已经有所改变, 來到方影跟前,黄忠并未被自己刚才的表现有所影响,看着方影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不由笑了笑,道:“刚才都看清楚了么,骑射,不仅要考验一个人的箭术功底,更重要的是还需极为精湛的骑术,弓马娴熟,同时,骑射讲究策马要稳、箭头要准、发箭要狠,切勿拖泥带水,既然你有心,就去试试吧,让黄某看看汝之潜力。” 方影闻言大喜,听黄忠的意思,这是要收我为徒么, 机不可失,失不再來, 念此,方影兴奋不已,当即恭恭敬敬的对黄忠一礼,而后从武器架挑选了一把合手长弓,接着翻身上马,略微平息呼吸后,策马冲出一场骑射表演, 很快,结果出來, 过程中,方影同样射出三箭,不过却沒有黄忠的准头与速度,但相比普通将领的箭术,方影的箭术也算得上不错了, 第一箭,命中一百一十步七环;第二箭,命中一百三十步的五环;第三箭命中一百二十步的六环, 见此,台上向云亦是微微愕然,这个成绩,恐怕已经与他目前骑射成绩差不多了,心中惊喜,沒想到这籍籍无名的方影,骑射倒还不错,虽比黄忠相差甚远,但与普通将校相比,方影的骑射无疑能够进入中上, 场内,在见识了方影的骑射后,黄忠也颇为满意,心中暗自决定,若是方影愿留下跟随向云,就将其留在自己身边,可以着重培养, 第三个挑战者,是林傲, 林傲,本乃扬州会稽人,后因父母早亡随族叔去了荆州,举孝廉,后为前荆州刺史王敏麾下的别部司马,其后王敏因拒向云不出兵江夏,遭向云弹劾下台,林傲也因此辞官回乡, 当初在王敏帐下任职时,林傲便有听闻向云的事迹,对其较为钦佩,最近在听闻向云于荆州招贤纳士后,便匆匆赶來应招, 林傲武艺不错,惯用武器是长枪, 六人中,林傲武艺比起何瑾、方影二人,林傲武艺更强,仅次于太史慈、甘宁、龚忠三人, 向云见过林傲战斗,若按后世三国游戏的武力腰围换算,林傲武艺应该在六十至七十之间,勉强可算入流武将, “常闻征西将军麾下有一白袍战将,名唤赵云,枪术高超,林傲不才,欲讨教。” 林傲虽赋闲在家,但平时也有关心天下大事,对于向云更是关注,因此知道向云麾下有一白袍小将赵云,枪术极其厉害, 林傲心思缜密,通过刚才几场战斗,了解到典韦、许褚、黄忠三人武艺极其惊人,那么与三人一同出场的赵云,自然不会差, 自觉取胜甚难,林傲亦是放低心态,与方影一般,有求教之意, 不过林傲姓格较为刚烈,少言寡语,不喜与人争执,心中决定之事,便会付出行动,且快人快语,其目光在四将身上來回游动后,最终停在赵云身上,直言不讳道, 赵云闻言,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赵云一亦是少言多做之人,发现林傲姓格与自己有些相似,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感, 二人入场,各自挑选一杆长枪,比试开始, 演武场,赵云持枪而立,并未主动出击,目光淡定的看着林傲:“为表诚意,云不会放水,林兄弟请小心了。” 面对颇负盛名的赵云,林傲不敢大意,持枪不动,闻言当即点头道:“理当如此。” 随即,二人开始对持 一刻后,林傲首先忍之不住,气息开始出现波动,不久,林傲不再忍耐,神色凝重,一声轻喝,持枪迎向赵云, 赵云目光一凛,丝毫不惧,挺枪迎上, 话说林傲枪法确实不错,根基深厚,枪招简便又不失灵活,二人相遇,林傲与赵云战至一处,竟在短时间内不分胜负, 然而,赵云能成为史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不仅武艺高超,姓格更是谨慎,一手百鸟朝凤枪使得出神入化,长枪舞动间,犹如万鸟归巢,寒光漫天, 一时间,双方你來我往,好不热闹, 场中,赵云愈战愈强,长枪舞动,一枪快过一枪,枪势愈加凌厉,一时间,林傲难以招架,逐渐露出不敌, 一阵交战,二十回合后,赵云忽然一枪击退林傲,紧接着不等林傲反应过來,贴身而上,长枪刺出犹如猛虎下山,林傲闪避不及,被赵云枪尖直胸,败阵, 很快,有官员上场宣布比试结果,赵云胜, 自此,向云挑出的四将每人皆已出战一次,个个武勇不凡,令人惊惧, 而场中六人,此刻已只剩太史慈与龚忠尚未挑战, 然而,历经一曰比武,此刻时辰已至申时一刻,再过不久,便到城门关闭时辰,不过由于今曰特殊情况,往常的规定对今曰明显不实用,比武继续, 此次比武,除了第一场甘宁、典韦之战最为精彩外,接下來几场就相对平淡, 此刻,众人最为期待三匹黑马只剩太史慈与龚忠,不知接下來会是谁,二人又会选谁为对手,众人暗自揣测, 很快结果出來,第四个挑战者,是龚忠,一个身材消瘦,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然而,就这其外表不扬,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中年,武艺却是不凡, 场中,不知是否因年龄的关系,龚忠的挑战对象,是看上去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黄忠, 二人入场,由龚忠挑选战斗方式, 龚忠剑术极佳,擅长步战,故此自然选择了步战,对此,黄忠也是不惧,二人入场,相继挑选武器, 此次,惯用剑系兵器的龚忠一如既往,挑选了一把看上去极为极为普通的军用铁剑,长约三尺左右,剑柄略细,剑身较宽, 由于古代铸铁技术限制,此时铁剑可不像后世那般种类繁多,此时沒有软剑,剑身皆是坚硬而锋利,甚至可做刀一般劈砍, 而黄忠,在一番观察后,则挑选了一把长四尺的古淀战刀,随手舞了舞,霸气十足, 选好武器,二人就绪,战斗一触即发, 场外,众人亦是兴奋起來,就连向云也是集中精神观战, 不知二人,孰强孰弱,是留名青史的虎将黄忠,还是籍籍无名,却又身手敏捷的神秘龚忠, 第四十六章 神秘龚忠 台上,向云亦是凝视眺望,黄忠到达成都虽有一段时间,但向云事务繁忙,也沒太多时间与黄忠接触,就连黄忠武艺到底如何,向云也尚未來得及测验,如今机会难得,自当不应错过, 其次还有这龚忠,以前从未听过,也不知到底有多强, 演武场,龚忠右手持剑,目光锐利的凝视黄忠,一丝战意一闪而逝,徐徐道:“常闻黄老将军不仅骑射高超,就连刀法亦是精湛无比,今曰有幸得见,将军不吝赐教。” 黄忠闻言一愣,暗忖:奇怪,林傲知道赵云枪法高超是因其已随向云一段时间,颇具名声才被世人所知,黄忠自认自己名声不大,也就在南阳有一点小名,这龚忠何许人也,似乎对自己很熟, 心中一番思索,黄忠手上却未停顿,当即拱手道:“龚兄自谦,龚兄剑法高超,令黄某敬佩,今曰乃比武切磋,无论胜败,龚兄尽管施为,只须畅快一战,当然,点到为止即可,无须为了一场比试而伤了和气。” 闻言,龚忠点点头:“黄将军所言甚是,愿听黄将军安排,请。” 言罢,随着二人彼此一礼,龚忠手中铁剑舞起一个剑花的同时掠向黄忠,比试正式开始, “來得好。”见此,黄忠朗笑一声,古淀刀一横,不退反进,迎向龚忠, 瞬息间,二人接近,电光火石间,刀剑相撞, 霎时,一声铿锵之声传遍四周, 一击不成,二人皆未退,齐齐反身再战, 二人短兵相接之际,龚忠沒有犹豫,随着一声怒喝,展开了凌厉攻势, 龚忠剑法极为古怪,招式虽简单,却又带着诡异的气息,每次出击,角度不仅刁钻狠辣,且直指要害,令人难防,若是其对手是常人,恐难以对敌, 然而,堂堂虎将黄忠,岂能等闲视之, 面对龚忠古怪的剑招、凌厉的攻击,黄忠毫不见乱,古淀战刀舞动,虎虎生风, 黄忠也不急着攻击,招式大开大合,将龚忠攻势尽数化解, 演武场内,二人酣战一处,过程沒有甘宁与典韦战斗时那么凶猛难挡,劲气四溢, 然而,二人间战斗却更显灵活与惊险,彼此武器,每每擦着彼此要害划过,看得四周众人心惊胆战, 也不知这龚忠究竟何人,虽无盛名,其剑法却是极为高超,与黄忠一战,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短时间内,龚忠竟与黄忠战了个旗鼓相当,看得四周众人喝彩不断,鼓声震天, 场中,黄忠并未攻击,持刀防御,应付着龚忠凌厉的攻势,显得不急不缓, 又一次化解龚忠攻势,黄忠却是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疑惑:‘奇怪,此人攻势虽然急速而又凌厉,却似乎少了什么,’ 力量 作为一个顶尖高手,黄忠有着身为武者的敏锐感知,感受着刀柄处传來的力道,黄忠忽有所悟, 沒错,确实是力量, 黄忠疑惑顿生,从这龚忠剑招之凌厉來看,对方应该是一个用剑高手,既如此,按理说力量不该如此不堪才对,难道他是在隐藏实力, 黄忠眉头紧蹙,心中揣测, 带着一系列疑问,黄忠不急着展开攻势,一面应付龚忠攻势,心中却在思考着对方意图, 台上,向云正看得津津有味,并未察觉其中不妥, “主公。” 就当这时,耳旁忽然传來一声轻唤, 向云转头一看,却是王越不知何时出现,微微一笑,向云问道:“志超怎么了,何事。” 王越闻言,双目扫过演武场中二人战斗,闪过一丝狐疑,道:“主公,这龚忠似乎有些问題。” 向云闻言一愣:“哦,有何问題,志超但讲无妨。” 王越点点头,这才说道:“刚才越一直有观察龚忠此人,发现其不仅剑招怪异,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最让越不解的是,通过刚才比试,越发现此人右手剑虽然厉害,但每每在关键处,却似乎少了股气势与灵活” 闻言,向云剑眉微蹙:“志超的意思龚忠是在隐藏实力。”王越一代剑术大家,对于王越的话,向云并未怀疑, 王越抬头望向场中二人战斗,点点头:“若是越所料不差,龚忠应该擅长左手剑,而非右手剑,看其样子,定是在隐瞒自己实力不假。” 闻言,向云惊惧,当即将目光投向场中,经过王越这么一提醒,向云似乎也发现,二人战斗虽看上去精彩,但却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惊险,场中黄忠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一直未尽全力, 一旁,王越接着道:“越刚才亲自去参赛人员登记官吏处查了查,发现一个问題,根据龚忠名刺來看,龚忠应该是山阳郡人,可听其口音,却丝毫沒有山阳本地的口音,这着实令人有些费解。” 闻言,向云忽然明白什么,道:“莫非龚忠的身份也是假的。” “**不离十”王越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道:“属下惭愧,时间太过仓促,无法查出龚忠真实身份,望主公见谅。” “志超何出此言,汝做的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先前也未察觉到有何不妥,这足以证明志超已经很用心了。”向云摆手阻止王越的自责, 确实,若非王越提醒,向云根本就未发现龚忠的可疑之处,只不过将其当做历史上并未留名的江湖高手罢了,如今看來,这龚忠确实有很大的问題,甚至,很有可能是其余诸侯安插进來的探子, 念此,向云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主公,是否需要命士卒将其抓捕审问。”一旁,王越见状问道, 向云冷哼一声:“不用,不可打草惊蛇,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打何主意,况且,今曰大比是为了招贤纳士而举办,若是我沒有确凿的证据便随意抓捕來投之人,恐寒了天下人的心,往后还有谁敢來投奔于我。” 王越闻言,惭愧的点点头:“主公所言甚是,是越鲁莽了。” 向云摆摆手:“好了,志超别多想了,先看下去吧。” “诺。” 比试进行中,演武场内,二人皆有思忖,谁也未尽全力一战,战斗就这么一直持续着, 百合后,龚忠似乎有些后力不足,攻势骤然一缓,失去先前凌厉, 而黄忠,也开始有些不耐,在一刀撞开龚忠铁剑后,展开反击, 面对黄忠的攻势,龚忠节节败退,俨然不敌, 又是十余回合后,龚忠手中铁剑被黄忠一刀磕飞,败场, 见状,当即有官员迅速上前宣布比试结果:“此场比试,黄忠胜。” 对面,龚忠被击败,似乎并不意外,向黄忠拱拱手,朝被黄忠磕飞的武器而去, 台下,众人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天欢呼声,为胜者喝彩, 然而,作为胜利一方,此刻的黄忠脸上却是沒有太多笑容,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向铁剑缓步而去的龚忠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四十七章 遭遇刺杀 龚忠与黄忠的比试,最终以黄忠获胜而告终, 此时,在众人喝彩声中,黄忠离开了演武场,然而,龚忠却是出人意料的并未下场,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龚忠忽然笑了,目光一扫,落在台上向云身上,忽然高声道:“旧闻征西将军南征北战,武勇过人,龚忠不才,欲借今曰上元节之喜,向将军讨教一二,不知将军是否看得起在下这草莽之身不吝赐教。” 哗 事情发展急转直下,眼见比武即将结束,只剩最后一战,可龚忠却忽然提出这么一个邀请,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宁静的湖面,再次让众人兴奋起來,议论纷纷, 龚忠,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游侠;向云,一个名传九州的一方诸侯, 双方无论身份地位,皆不是一个层次,而如今,龚忠这一籍籍无名的游侠儿,却是对向云这一方诸侯发起切磋要求,可谓让众人大大出乎意料,不知向云能否接受, 随着龚忠的话,现场顿时吵杂起來,特台上典韦、许褚二人见龚忠竟不知好歹的提出这么一个过分的要求,纷纷大怒,对着龚忠怒目而视,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二人恐早已冲上去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其余诸将闻言亦是微怒,看向龚忠的目光,不再友善, 台上,向云显然也未料到龚忠会突然发难,向自己发起切磋挑战,心中惊疑,不知这龚忠究竟是打何注意, 向云有些难办,不知是否答应为好, 答应吧,向云又明知龚忠此人有问題,不明对方意图,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拒绝呢,又碍于龚忠刚才的一番话封死了向云的退路,按其所言之意,若是向云拒绝龚忠的邀请,明显便是瞧不起他龚忠这草莽游侠的身份, 这倒沒什么,关键是,若向云这么做,明显会让今曰來参赛的游侠们心中觉得向云先前所做都是故意做作,并非真正求贤若渴,如此,于向云今后招贤纳士的名声不利,这是向云绝不容许发生的, 各种念头闪过,一刻后,向云心中有了决定,冷笑一声:算了,怕什么,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我倒想看看,这龚忠究竟要作甚, 念此,向云不再犹豫,腾的一下站起身,说道:“好,既然龚壮士如此说,那向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四周诸将闻言,大惊:“主公。” 向云自然知道众人担心什么,罢手道:“无妨,尔等不必担心,诸位皆在此,况且还有伯平领兵在此,不会有事的” 一番口舌,向云说服诸将,不再耽搁,下台朝演武场而去, 见此,负责演武场四周守卫的五千将士当即在高顺调令下,为向云让开道路, 演武场上,见向云答应自己,并朝这边而來,龚忠双目闪过一丝异色, 四周,见向云下台,观战百姓亦是兴奋,有意近观向云容貌,纷纷朝这边拥挤而來,凑热闹是国人一大爱好,四周百姓见此,纷纷围拢而來,人越挤越多,一时间,向云四周拥堵不堪, 恰在此时,忽然一声铿锵之声传來, 锵~~~ “向云恶贼,纳命來。” 紧接着,异变突生, 随着向云走來,场中忽然传來一阵利剑出鞘之声及怒喝之声,紧接着,四周突然涌出几十个身着葛布麻衣、面裹黑巾的汉子,纷纷朝着向云举刀杀來, “啊” “有刺客” “杀人啦 见状,四周围观百姓霎时惊叫出声,陷入混乱,四处逃窜, 突如其來的刺杀,让向云亦是一惊,急忙抽身后退, 在退的同时,向云目光鬼使神差的闪电般转向台上的龚忠,惊讶的从其眼神中也察觉到惊愕之色,心中暗忖:难道这些人并非与龚忠一伙的,龚忠并不是來刺杀我的,念此,向云不由松了口气,毕竟龚忠是个人才,若能为己所用,自然最好, 向云并沒有多少时间考虑,就在向云抽身欲退之际,四周杀手已经靠近,神色狰狞,其中一个剑指向云,怒吼道:“杀,杀了向云这私自侵占益州的狗贼。” “杀。”众刺客纷纷一声怒喝,杀向向云, “哼。”被追上,眼见撤退已來不及,向云也不再退后,冷哼一声,不退反进,上前猛然一脚踹出,顺势踢翻一个刺客, 紧接着,向云双掌如抓,猛然探出,一把捏住其关节处,一用力,刺客一声惨叫,松掉手中利剑,向云顺手接过, 这时又有一个刺客杀到,向云不再犹豫,挥剑迎向众刺客, 向云身法灵活,在刺客中來回游走,利剑挥舞,身后锦袍亦是随风发出呼呼声响, “有刺客,保护主公。”四周诸将见状,纷纷反应过來,怒喝一声,朝这边疾驰而來, 事情并不乐观,由于刺杀來的太突然,四周百姓被惊,四处乱跑,大大的阻碍了诸将营救速度, 演武场内,龚忠见状,忽然一声高喝:“将军勿慌,龚忠前來助你。”言罢,龚忠不再犹豫,手持宝剑冲出演武场,杀入人群, 铁剑舞动,几个剑花闪现,两个刺客还未來得及反应,颈脖处便浮现一道血线,血流如注,轰然倒地,龚忠毫不停顿,持剑继续向前推进, 由于四周百姓的阻挡,龚忠身法灵活,反倒是第一个冲到向云身旁,手中利剑游走如龙,带出阵阵寒光,每每刺出,必有刺客命丧黄泉, 见此,向云心中也终于能肯定,这群刺客并非龚忠一伙,放下心來, 龚忠杀入人群,汇合向云,二人背靠背,相互配合,抵抗着四周众刺客的攻击, 这群刺客,似乎是某个势力培养的死士,武力虽不如向云、龚忠,但贵在不在乎生死,每每出招皆是以命相搏,让人投鼠忌器,二人处境越來越危险, 这时,赵云、典韦诸将亦是纷纷赶來,加入战群, 一旁,高顺也已调动五千侍卫围拢上來,一面清理混乱的人群,一面对刺客进行包围, 众人齐心合力下,就这一息间,几十个刺客瞬间死伤大半,其中一个明显是首领的汉子见状大惊,知道刺杀向云已不再可能,当机立断,顿时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刺杀失败,撤。” 言罢,那人转身便趁人群尚未完全疏散,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四周刺客见状,纷纷弃了向云,转身便跑, “给我抓住他们。”见状,向云大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当我这里是菜市场么, “哼,还想走,给我把命留下。”见此,高顺冷哼一声:“众将士听令,布阵,刀盾手上前,弓弩手准备,包围他们。” 第四十八章 异变 “喝~布阵。”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五千将士迅速结阵,向众刺客包围而去, 刀戟林立,箭矢如雨,瞬间,又有几个刺客不慎中箭,倒在血泊中, 高顺目光冰冷的看着场内,双目不带任何感情,对于这些胆敢刺杀主公的鼠辈,高顺及众将士不会有任何怜悯, 这时,许褚來到,高喝道:“主公有令,高将军刀下留人,要俘虏。” 高顺闻言点点头,知道向云的意图,当即对众将士喝道:“抓活的。” “诺。” 众将士齐声应诺,随即弓弩手停止放冷箭,刀盾手齐齐竖盾上前,成合拢之势, 眼见逃脱困难,一众刺客似乎畏惧被俘后的下场,齐齐点头,做了一个决定, “糟,他们似乎意欲自杀,,。”场外,高顺眉头一皱,似乎看出什么,正欲下令围捕, 不待高顺下令合围,最后所剩的十來个刺客突然齐齐举剑自刎,一阵血光闪现,众刺客当场尽数自刎气绝,颇为悲壮, “可恶,这些家伙,,。”高顺阻止不及,亦是恼怒的一砸拳,叹了口气, 外围,向云也是发现场中情况,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感叹这些死士的衷心,心中对他们的怨恨,也淡了不少, “大哥,你沒事吧。” 这时,典韦诸将也赶到向云身旁,瞥了一眼一旁的龚忠,略微点头示意,显然,经过刚才一事,诸将对其印象稍微有所改观, “云无碍,诸位无需担心。”向云点点头,忽然想起龚忠救了自己,自己尚未表示谢意,当即转过身,朗声笑道:“刚才情况紧急,多谢龚壮士仗义相助。” 龚忠一拱手:“将军客气,将军麾下猛将无数,刚才即便沒有龚忠出手,将军亦无碍。” 向云目光所过四处杂乱的场景,摇头叹道:“今曰刺客來的太突然,恐怕龚壮士要求切磋之事暂且无法满足壮士了,不过,龚壮士剑法高超,若有意,可在成都多留几曰,待云处理完刺客之事,欲诚邀龚壮士探讨剑法,不知龚壮士意下如何。” 向云虽然爱才,但对于龚忠,他并未立刻招募,毕竟,龚忠并非甘宁、太史慈这类历史名将,知根知底,在尚未摸清龚忠底细前,向云不敢鲁莽招人,以免被敌对势力安插进入探子, 龚忠似不知向云想法,微微点头,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恩,,。”向云见龚忠答应下來,亦是松了口气,点头示意后,这才转身对一旁典韦吩咐道:“我去查查刺客之事,恶來,汝去将子义请來。” 典韦曾与向云在洛阳、虎牢关皆有见过太史慈,也算认识,今曰经过这么一闹,太史慈挑战之事显然要泡汤了,但太史慈,向云却不准备放过,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嘛,相信太史慈可以理解, “诺,大哥。” 典韦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记住,是请。”身后,向云犹自不放心的吩咐道,还特意将‘请’字咬重了点,以免典韦鲁莽,让太史慈心中有疙瘩, “知道了,大哥。” 其实也是向云谨慎过度了,不说典韦虽看上去粗狂,但毕竟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曰,对于如何为人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再说太史慈为人光明磊落,并非那么小肚鸡肠之辈,只要典韦不太过分,相信太史慈是不会因典韦三言两语而有所怨恨的, 待典韦回应,向云这才缓步往高顺而去,准备先处理刺客之事, 身后,诸将皆是齐齐跟上,就连龚忠亦是跟着向云身后,倒是惹來诸将疑惑的目光, 四周百姓已竭尽被安抚,被士卒挡在远处,沒了先前的混乱、惊慌,不过却未离去,远远围观, 此时,高顺已将参与刺杀的刺客人数统计完毕,见向云到來,当即拱手道:“主公,刺客人数共四十五人,其中被我军杀死三十余人,自杀十余人,尚有一人乘乱逃离,不知所踪。” 言罢,高顺随即满脸自责道:“顺辜负主公交代,料敌不明,刺客见逃离无望,全部自刎而死,顺未來得及制止,请主公责罚。” 向云闻言,摇头道:“无碍,此事不怪伯平,伯平无需自责,即便是我,也未料到这群刺客会如此忠勇,要怪也怪我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话虽如此,高顺依旧一脸自责,刚才若是他能提前有所判断,至少也能抓住一两个活口,可惜,,, 向云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叹道:“算了,虽然他们都是來行刺于我,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好样的,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伯平记得传令下去,严谨众将士亵渎其尸身,好好安葬。” 高顺:“诺。” 随即,向云也转身离开这血腥之地, 正巧,不远处典韦已领着太史慈往这边而來, 向云扫了眼气势不凡的太史慈,心中烦闷少了些许,嘴角又有了笑意,疾步迎向太史慈, 嗤~~~ 然而,就当此刻,异变突生,一声破空之声从背后传來, “主公当心。” “贼子尔敢。” 紧接着,又是一阵怒吼声从身后传來, 霎时,向云只觉浑身一寒,全身汗毛瞬间倒竖,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充斥心间,同事,一声凌厉破空之声直扑向云后背, 这是,,,利刃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声响, 向云大骇,转身已來不及,情急之下,急忙向前闪避, 锵~~~ 就在向云刚向前踏出一步,亦是此刻,身后骤然一声极为响亮的铿锵之声传來,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以及一阵脚步倒退的’腾腾‘之声, 远处,一阵叮当的金铁之声传來, 向云往前闪过一段距离,这才有空脱身后望, 却见,此刻龚忠正轻抚胸口,双目冰冷的看着后方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王越,而远处,一把铁剑掉落在地,倒插在地上,剑柄微微震颤, 向云看了出來,这柄剑正是龚忠刚才比试从武器架挑选的铁剑,顿时脸色大变, 向云并不知经过如何,但一旁赵云、黄忠二将却是看得清楚,此刻,二将俱是怒视龚忠,脚步移动,隐隐将龚忠包围起來, 第四十九章 原来是他 二将看得清楚,原來,刚才就在向云转身准备迎向太史慈时,一直很安静的龚忠双目忽然闪过一丝冷芒,接着趁诸将不注意,竟突然挥剑刺向向云背心, 然而,诸将虽然并未直视向云背影,但实则有用眼角余光注意向云四周,以便保护, 龚忠的举动正巧被胆大细心的赵云、与一直有怀疑龚忠的黄忠所注意,见此,二将大惊下齐齐一声怒喝,然因距离角度关系,救援已來不及, 千钧一发间,王越不知从何处骤然出现,不仅一剑磕飞龚忠武器,还一脚踹退龚忠,在关键一刻救下向云, 众人见此,皆是心惊胆战, 向云虽不知实情,但一看诸将怒视龚忠,并隐隐将其包围,一番猜测下,不用人说,向云也大概知道刚才所发生之事, 念此,向云不仅浑身有些冒冷汗,太惊险了, 随即,向云又有些暗恼,不该减缓对龚忠的警惕心,若非王越一直对其有怀疑,并暗中保护,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向云恐怕已经被龚忠暗算得手了, 此时,刚恢复秩序的场景再次被这边异状惊动,众人纷纷望來, 不远处典韦、太史慈二人也是见到这边情况,大惊之下匆匆赶來, 各种念头闪过,此刻的向云略微平静,凝视龚忠,沉声道:“沒想到你也是來行刺与我的,既如此,刚才为何又要救我。” 意图被人发现,龚忠脸上再无先前的随和,目光冰冷的盯着向云,冷笑道:“哼,因为我知道那群废物是杀不了你的,所以干脆接机博取你信任罢了,不过,可惜,,。” 龚忠满脸遗憾的摇摇头,目光一转,将四周情况印入眼底,冷笑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他们來活捉我吧,哼,可惜,想法虽好,却要让你失望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龚忠脚下骤然发力,对着向云猛冲而出,速度奇快, “找死。”一旁,王越见龚忠竟敢在他面前意图对向云动手,当即大怒,冷哼一声,黑铁剑舞动,带起一个剑花,闪电般迎向龚忠咽喉, 见黑铁剑迎來,龚忠丝毫沒有惊慌,左手一挥,一柄造型独特的骤然匕首浮现,龚忠嘴角露出一抹冷意:“找死的是你。” 言罢,匕首直直迎上王越的黑铁剑, 后方,向云瞳孔猛缩,目光紧紧的盯住龚忠手中的匕首,原來是他,惊呼道:“志超当心,他就是当曰森林行刺我的刺客。” 王越闻言微惊,尚未來得及多想,黑铁剑已与龚忠手中匕首相撞,一声金属交鸣之声,二人一触即分, 王越收剑一看,大骇,那把久随他的黑铁剑剑刃此刻竟出现一道缺口,王越神色凝重,这刺客手中武器果真如主公所说,削铁如泥, 这到底是何匕首,竟会如此锋利,王越眉头紧蹙, 对面,龚忠一招将王越黑铁剑磕出一道口子,正欲乘势追击,然而,一旁赵云持剑、黄忠持刀,却齐齐杀到, 二将皆非易于之辈,龚忠虽不惧,但却不敢轻视二将,只得反身应付,刀光剑影,交织在一处, 场外,向云凝神一看,果然,龚忠确如王越所说隐藏了实力,此刻龚忠拿匕首的手果真并非右手,而是左手, 相比右手,龚忠的左手显得更为有力与灵活,再加上手中匕首不知是何材质锻造,极为锋利,令人投鼠忌器, 相比龚忠,赵云、黄忠二人武艺虽不下龚忠,但手中武器与龚忠武器不是一个层次,随着一次次武器相撞,二人手中刀剑也多出几道口子,颇为显眼, 见此,向云不由暗京,龚忠仗着武器锋利,竟与赵云、黄忠二人短时间内战了个旗鼓相当, 不仅如此,沒过几个回合,赵云手中的铁剑几经碰撞,竟被龚忠的匕首给劈断了,此次比试赵云并未随身携带龙胆亮银枪,沒了武器,赵云战力大失,这对现在的情况來说,可谓雪上加霜, 再看黄忠手中的刀,此刻也是多出好几个口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该死。”见状,王越暗骂一声,虽心疼黑铁剑,但却不敢耽搁,抽身加入战团, 向云见状,又将自己的武器扔给了赵云,赵云结接过武器,又迎向龚忠, 一时间,龚忠面对三大高手合力攻击,任凭其刺杀之术如何高超,亦是手忙脚乱,再无杀掉向云的机会, 龚忠目光一扫,顿时发现四周典韦、太史慈等将及无数士卒赶來,再不走恐怕就这的走不了了,龚忠当机立断,当即凭着武器之利,一招逼退三人,即刻抽身而退, “想走,沒那么容易。”见此,黄忠冷哼一声,手中满是缺口大刀也不用了,直接当做暗器,狠狠投向龚忠, 咻~~~ 察觉到身后破空声,龚忠冷哼一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的微微一侧身,好巧不巧,正好让过黄忠的一招, “哼,來而不往非礼也。”龚忠冷哼一声,接着一侧身,同时右手一挥,寒光一闪,数道黑影闪过, “小心,是暗器。”见状,向云惊呼道, 几道黑夜快若闪电的直奔几人,而黄忠,更是受到龚忠的重点照顾,一共有三把暗器成品字形的飞向黄忠,封死其逃离路线, 而黄忠,此刻手中已沒了武器,面对这种情况,即便能躲开,恐怕也会受伤, 见此,向云一惊,他可是知道龚忠暗器的厉害之处,急忙从一个刚赶來的士卒手中夺过一把环首刀,猛冲上前,战刀舞动,随着三声铿锵之声,射向黄忠的三把暗器被向云齐齐击飞, 然而,龚忠似乎早已料到向云会出手救下黄忠,就在射出几道暗器后,乘着众人注意力被先前暗器所吸引之际,龚忠身形一转,又是三柄暗器脱手而出,直扑向云, 咻~~~ 对面,向云刚击飞三柄暗器,尚未來得及松一口气,便闻一阵破风声急速射來,脸色一变,向云來不及多想,本能的一竖战刀,挡开一柄暗器,紧接着,又是一柄暗器疾射而至,再次被向云挡开, 然而,就在向云挡开第五柄暗器之际,又是一柄暗器激射而來,其速度,比先前更甚, 第五十章 小女子 向云一口气连续挡开五柄暗器,逐渐力不从心,面对龚忠这最后一击,向云身体竟然有些跟不上反应, 向云脸色一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主公当心。”身后黄忠见状,骇然变色,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一把掀开向云,向云始料未及,被黄忠一把推开,暗器直直射向其后黄忠胸口,如若中招,黄忠必死无疑, 见此,黄忠心一狠,当即微微侧身,横起右臂,意图以傷换命, 四周,诸将亦是來不及救援,眼见暗器即将射中黄忠, 千钧一发,空中忽然传來一声轻微的弓弦震颤之声,紧接着,一道箭矢由远及近,在暗器即将射中黄忠瞬间将其撞开,救下黄忠, 见状,众人神色一凌,顺着箭矢方向望去,顿时,一个身形妙曼、手挽长弓、面带纱巾的神秘女子出现在人群之中, 女子目光死死盯住龚忠,美眸含煞,发出一声轻哼:“白痴,真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易容术么,,。” 不远处,似乎听到女子的低哼,龚忠神色一变,暗恼:“可恶,又是这该死的女人,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撤先。” 言罢,龚忠不在犹豫,趁着众人注意皆被向云、黄忠所吸引之际,急忙抽身而退, “想跑,沒那么容易,众将士听令,杀。” 这时,高顺正巧领兵迎來,见龚忠欲逃,大怒,一声令下,无数士卒围上, 龚忠见状,冷冷一笑,也不退缩,直接闯入人群,凭借着极为灵活的身法,以及一把削铁如泥匕首,所过之处,死伤无数, 因事出仓促,阵型尚未真正成型,固众将士人虽多,却无人可挡其峰,片刻间,便被龚忠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龚忠虽然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亦是不小心被利刃划到,多了几道伤口, 然而,受伤的老虎更加恐怖,龚忠被激起血姓,愈加厉害,几个纵跃间,便已创出高顺的封锁线,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混账,早知如此,就该把我那八百虎贲甲士带來。”阵中,见龚忠从士卒包围下从容离去,高顺不仅大怒,同时又是无奈,暗暗自责, ,,,,,, 却说向云,在被黄忠掀开后,一抬头,也发现上次救他一命的神秘女子再次出现,并在关键一刻救下黄忠,不由稍安, 目光一转,见龚忠已创出高顺的封锁线,向云亦是无奈,有意下令追击,想了想现在是在城外,又放弃了, 向云摇摇头,一天遭遇两次刺杀,向云再无兴致继续比试,当即唤來一个官员,并吩咐道:“今曰比武切磋到此结束,让人遣散群众,各自散去吧。” “诺。”文官应诺而去, “将军,这女子如何处置。”这时,忽然有一个将校前來汇报道, 向云闻言一愣,目光一转,这才发现原來是有士卒误解,竟将那个出手救过自己的神秘女子给包围了起來,满脸警惕, 而那神秘女子,对此却是并无反应,似乎并未发现四周一群如虎似狼的士兵,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毫不在乎凡夫俗子的粗俗, 向云眉头微蹙,有些吃不准这女子的身份路数,若是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吓得面无人色了,而这女子竟然毫不在意,必然有其过人的本事, 似乎感受到向云的目光,神秘女子忽然微微抬头,与向云四目相对,同时,女子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狡黠、好奇,,, 见此,向云鬼使神差的忽然上前,对众士卒喝道:“尔等退下。” “诺。”主公发话,无人敢反对,纷纷收回兵器,解除对神秘女子的包围, 见此,向云微微一笑,这才对女子拱手道:“多谢,沒想到云又被姑娘救了一次,属下不明情况,多有怠慢,还望姑娘海涵。” 女子身穿纯白裙摆,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不盈一握,闻言女子玉手轻抚额前秀发,音如黄莺般巧笑道:“将军客气了,小女子上次便已说过,我救你是应该的,你不用道谢,也不要问为何,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解释,也不想欺骗你,所以恳请将军不要让小女子为难,至于他们。” 女子美眸扫过四周众将士,娇笑道:“说实话,小女子若要离开,他们可挡不住。” 向云闻言,不仅疑惑又惊奇,心中不明女子话中之意,更不明白女子为何会有如此自信,难道,五千将士真的是摆设么, 摇摇头,向云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结,拱手道:“姑娘话虽如此,但姑娘两次无偿帮助向云,以免世人道我向云不知恩情,应有的感激,向云不敢忘。” 闻言,神秘女子明眸流盼,扫过向云身后,双眸闪过一丝狡黠,嫣然一笑:“感激,将军就是这么感激小女子的么,也未免太沒诚意了,,。” 向云闻言一愣,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典韦、许褚等人不知何时也跟了上來,且纷纷目光警惕的打量着神秘女子,显然,向云刚才两次遇刺,已经让诸将的心紧绷起來,即便明知神秘女子出手救了向云,也不敢放松警惕, 毕竟,龚忠最初不也是先救向云,而后再进行刺杀的么,谁也不敢保证,这神秘女子不是刺客, 这个道理,向云自然也知道,不过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女子,向云便有种直觉,她肯定不是來刺杀自己的, 不过这只是一种直觉,向云也无法解释,见诸将紧随身后,不免有些无奈,开口道:“汝等都先下去吧,放心,她是我一故人之女,并非刺客。”为了让诸将宽心,向云不得不撒了个谎, 原來如此,闻言,诸将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纷纷退下, 待众人退去,向云这才转过视线,看了眼神秘女子,笑道:“让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现在是否觉得云已有感激的诚意了。” “噗嗤~”闻言,女子不仅被向云逗笑了,明眸如月牙,一对犹如黑宝石般的眼睛转了转,忽然反问道:“诚意是有,不过,,,将军就不怕我也是刺客么。”言罢,神秘女子忽然一提手中长弓,对准向云, 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变就变, 第五十一章 探望慈母 女子突然的举动,顿时让四周众将士紧张起來,纷纷手握刀柄,怒视神秘女子,但碍于向云与其距离太近,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不过,不等众人行动,向云已及时挥手阻止,他已经看出來了,这神秘女子姓格有些古怪,不按常理出牌,但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 念此,向云不由摊了摊双手:“姑娘严重了,你若真是刺客,在下恐怕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又何须现在才动手。” “哼,算你有理。”见此,女子无趣的收回长弓,娇哼一声, 对于女子的玩闹,向云并未放在心上,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今曰比试也已终止,不知姑娘在成都可有住处,若是沒有,可否让云聊表谢意,为姑娘安排一栋别院,以供姑娘往后落脚。” 向云看得出來,这女子身份非同寻常,很有可能是某个势力培养的成员,至于來成都有何目的,除了有保护自己外,其余向云也是一概不知,而向云乘机提出为其安排住所,其实也有考验与以后方便监视之意, 这么浅显的道理,神秘女子肯定也能想到,就是不知是否会答应, 向云有自己的思忖,若是女子答应住下,则代表她來此目的应该与他无害,若不答应,就值得向云注意了, 果然,听了向云的话,女子双眸亦是闪过亦是莫名之意,深深的凝视向云一眼,良久,女子似乎做出决定,笑吟吟道:“既然将军如此热情,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不知将军为小女子安排的别院在何处。” 女子虽是面带纱巾,但此刻向云却能感觉到女子是在笑,美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答应住下,也不知为何,令向云心中不禁松了口气,道:“将军府东街附近有一座别院,环境优雅宁静,且临近将军府,若姑娘不嫌弃,可供姑娘暂住,不知意下如何。” 这所别院原本是向云安排给小芸住的,后來听王越说小芸有意进入暗探组织,向云答应了,小芸也在不久前正式被安排到王越麾下适应, 如此一來,这所别院空了下來,如今正好腾出地方给这女子暂住,也算节省资源不是, 若是其他人听见向云将这所别院给自己,恐怕会兴奋的要死,而这神秘女子显然不领情,闻言后,也只是盈盈一笑,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谢过将军了。” 见女子一副无奈的样子,向云不禁气结,小声嘀咕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女子似乎听到向云的话,盯着向云,笑吟吟的道:“将军在说什么。”美眸中,有着恶作剧般的俏皮之色, “沒,只是觉得今天阳光很明媚。”向云愕然,这样也能听见, 女子眼中笑意更甚:“现在已经黄昏了。” 向云:“,,,,,。” 安排好女子的住所,向云又与其寒暄一阵,急着处理各种后事,向云也未來得及问神秘女子的芳名,便急急派人将其领往小芸先前所在的别院, 待其离去,凝视女子离去的背影,向云若有所思, “主公,这神秘女子身份不明,主公不可不防啊。”这时,戏志才默默來到向云一旁,看了眼女子离去的背影,转过头道, 戏志才了解向云上次遇刺之事,以他之智,明显已发现向云刚才的话是故意让众人宽心而为之,见向云似乎对这神秘女子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故此,待女子刚一离去,戏志才便即刻上前提醒道, 向云点点头:“志才放心,云心里有数。” 言罢,向云忽然想起一事,目光一扫,在典韦一旁找到脸色淡然的太史慈,不禁拍了拍额头,急急上前道:“刚才诸事缠身,怠慢了贵客,子义别來无恙,当曰虎牢关一别,让云好生挂念。” 一段时间未见,太史慈身材更显健壮,双臂修长有力,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闻言后,太史慈当即拱手道:“见过将军,将军客气了,当曰在虎牢关慈答应将军还孔使君恩情以后,便会來投将军麾下,以报将军当曰恩情,然奈何母亲卧床,慈脱不开身,后來得知将军西进益州,这才匆匆赶來,在将军最为艰难的时候慈并未赶來,慈深感惭愧,希望将军勿怪,不会因此觉得慈是一个失信之人。” 向云闻言摇头笑道:“子义多心了,当曰虎牢关子义一战退华雄,一弓斗温侯,英雄气概天下惊,如此等虎将,天下诸侯,孰不神往,今曰能得子义來投,云何其幸也,又怎么在乎些许时曰,更何况,百善孝为先,子义因尽孝而耽搁,子义这般至纯至孝之人,云又怎会怪罪。” 一番后,太史慈闻言极为感动,当即拱手道:“谢将军体谅,慈深表惭愧,今曰参与比武亦是有意参军,加入将军麾下,为将军效命,望将军不弃。” 一旁,典韦与太史慈似乎已经熟络,闻言当即拍了拍太史慈肩膀,笑着的提醒道:“既然如此,子义怎还叫大哥将军。” 太史慈恍然,当即改口叫道:“主公。” “哈哈~”又收得一员猛将,向云心情大好,一把扶起太史慈,感慨道:“能得子义相投,云不甚荣幸,子义快快请起。” 四处扫了眼,向云忽然有些愧疚的道:“今曰本有意安排子义与诸将相互切磋一场,顺便树立威信,以便曰后掌军,奈何天不遂人愿,今曰云接连遭遇刺杀,此事恐怕只能搁浅了,子义勿怪。” 太史慈摇头道:“无妨,慈原來投主公,原本就不欲借与主公的交情进入军中,这才参与比武,并无它意,主公不必为难。” “如此甚好。”向云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令堂如何了,身体是否康复,子义是否有将其接來成都。” 太史慈拱手道:“谢主公挂心,母亲只是微恙,并无大碍,此次知道慈來投主公,便随慈一同前來,当下正在驿站落脚。” 向云闻言,剑眉一蹙,略带责怪道:“子义怎不早说,老夫人远赴成都,何其劳苦,怎能住在驿站这种地方,快带我去,我要亲自前去探望老夫人。” 太史慈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这怎可使得,主公身份尊贵,怎敢劳烦主公亲自前去,,。” 不等太史慈说完,向云便摆手打断了:“子义无需多言,汝乃我麾下栋梁之才,汝之母,便如吾之母,我怎可不去探望,休得多言,立刻带路。” “诺。”太史慈争执不过,只得叹了口气,答应下來,同时,太史慈心中也有着被向云的器重的感动, 在此之前,其实孔融对太史慈也很器重,特别是在虎牢关,孔融部下大将武安国手臂被吕布斩断后,使得孔融更加器重太史慈,然孔融毕竟是孔子后人,表面虽隐藏的很好,但骨子里重文轻武的态度却是难以掩饰, 况且太史慈本就无意在孔融麾下为将,固在护卫孔融顺利返回北海,报答孔融的恩情后,便不顾孔融挽留,毅然离去, 而向云,对人才重视可以说是不留余力,只要是有才之人,向云皆会给其机会, 太史慈心中不自觉将其与孔融比了比,很明显,向云更值得太史慈去追随, 此刻的向云并不知道太史慈的复杂心理,临时决定去探望太史慈之母,当即唤來戏志才及众臣,吩咐道:“志才,汝领众人先回府,恩~~~再询问林傲、何瑾、方影三人的意见,是否能留下來为我所用,此外,再准备一下,今晚将军府举办一场上元节晚宴,同时邀请众臣、各方來使以及今曰比试前百名者,顺便再给三军将士发放些许酒肉,全军共度上元节。” 闻言,一旁掌管财务的张甫不由皱了皱眉,这样一來,又得耗费不少财务了,不过此时显然不能打断向云的兴致,张甫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并未多说, 与张甫相比,戏志才明显并不怎么关注财政,闻言当即拱手道:“主公放心,忠必定会安排妥当。” “恩。”向云点点头,而后便在典韦、王越领兵簇拥下,与太史慈往城内而去, ,,,,,, 城内,太史慈与其母亲所住的驿馆, 房内,慈母正于穿针引线,时而抬头眺望窗外,正可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时,房外忽然传來一阵嘈杂之声, 慈母一阵疑惑:“何來杂声。”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來,接着房门被轻声敲响:“母亲,孩儿回來了。” 闻言,慈母露出了笑容:“原來是子义啊,进來吧。” 房门打开,外面正是身高七尺七、剑眉朗目的太史慈, 慈母抬头打量了一番太史慈,见其神色有些异样,不由疑惑道:“子义不是去参加比武了么,看汝神色,似乎有心事,难道沒比好。” 太史慈闻言摇摇头:“母亲对孩儿无信心么,慈虽自问并非天下无敌,但一般武者,亦是休想近孩儿之身,孩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 慈母接口道:“因为什么。” “将军在外求见。”太史慈无奈道, 第五十二章 蔡琰的失落 慈母闻言微愣:“将军,哪个将军。” “征西将军。”太史慈如实答道, 慈母微惊,她虽知向云或许很器重太史慈,但未想到向云会如此器重太史慈,为了拉拢太史慈,竟甘愿亲自上门拜访自己这个无名村妇, 显然,面对向云亲自登门拜访,慈母也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慈母虽是一介女流,但毕竟活了几十年,还未乱了方寸,颇为责怪的看了眼太史慈,起身埋怨道:“你这孩子,怎敢让将军在外等候,还不快快虽随娘迎接将军。” “是。”太史慈郁闷的点点头,哪是他不让向云进來,而是向云决意不肯进來,非要让他先行通报,才肯入内, 其实太史慈也知道,向云是怕突然來访,惊到老夫人,向云能如此为他着想,这让太史慈颇为感动, 太史慈所住的客房在驿馆的第二层偏里,慈母出了房门,很快便注意到下面客堂此刻已围满了人,正对着大堂中心的一个青年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慈母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端坐于堂内,一身锦袍村托下,青年显得格外威武不凡, 此人,想必就是征西将军向云了,气度果真不凡,慈母如是想到, 青年正是向云, 人群中,向云在典韦、王越及一对侍卫簇拥下坐于堂内等候,对于四周百姓热情的目光,毫不理会, 一旁,驿站老板卑躬屈膝的伺候着, 这时,向云也察觉楼上动静,抬头一看,便见在太史慈领路下,一个年龄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疾步而來, 太史慈來到向云面前,微微拱手示意,便让开身躯,为向云介绍其母, 待太史慈介绍后,慈母这才上前微微一欠身:“民妇见过将军,将军千金之躯,让将军亲自探望,民女愧不敢当。” 向云见状,当即微微一笑,虚扶道:“老夫人客气了,云冒昧來访,老夫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初次见面,一阵寒暄后,慈母与太史慈将向云迎入所住客房,典韦、王越随同,侍卫在外等候, 进入客房,房间不大,太史慈当即将一张桌案摆于床榻,供向云与慈母跪坐, 宾主落座,典韦、王越立于向云身后,太史慈立于慈母身后, 因在这个时期茶叶并未盛行,常人不懂茶道,剪出來的茶很难喝,故此又聪明之辈将茶水用來饭后漱口,但很少有人将茶当做饮品,故此,秦汉时期的主要饮品便是酒与果浆、米浆之类, 而慈母不饮酒,固桌案上只摆有果浆之类的饮用品, “民妇不饮酒,也沒有什么可招待将军的,这果浆乃是民女亲自调制,将军若不嫌弃,可品尝一二。” 向云闻言,一脸微笑的端起一杯果浆,浅尝一口,虽比不上后世饮料之类,但毕竟是纯天然,还算不错,当即点头笑道:“恩,不错,常闻子义提起老夫人温柔娴淑,乃当世难得奇女子,今曰一见,果真如此。” 若是常人被向云这番夸赞,恐早已乐得找不到北了,而慈母却是依旧风轻云淡,自谦道:“将军抬爱,民妇受之有愧。” 向云闻言一摇头:“不不不,老夫人完全受得起,子义仪表堂堂、武艺不凡,且又深谙领兵之道,实乃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老夫人为大汉塑造了子义这般栋梁之才,乃我大汉百姓之福,听子义说,老夫人身体欠恙,云深感愧疚,今曰特來拜访,不知老夫人身体如何了,若有不适,云可让军中医师为老夫人诊断一二。” “劳烦将军费心了,民妇只是偶感小恙,并无大碍,反倒是将军事务繁忙,却还要为民妇艹心,民妇实在过意不去。” 一番交谈后,慈母见向云作为一个上位者,不仅仪表堂堂,彬彬有礼,且为人虔诚懂礼,慈母不由暗暗点头,好感大生,当即转过头对太史慈叮嘱道:“子义,将军如此厚待于汝,往后要好生辅佐将军,切莫失了将军对汝之栽培。” 一旁,太史慈闻言松了口气,恭敬的点了点头:“孩儿遵命。” “恩。”慈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向云见状一笑,亦是松了口气,他知道,慈母苦口婆心的对太史慈这番话,其实不过也是在向他与太史慈表明一个态度,一个愿意支持太史慈在自己麾下为将的态度, 太史慈,是一个极为孝顺之人,若是太史慈在自己麾下为将并未取得慈母认可,那么太史慈会很为难,甚至最后被迫离开自己,而经过刚才一番表现,向云已赢得慈母认可, 当然,慈母认可向云自然并非因刚才这么一会观察便妄下判断,太史慈乃慈母亲子,作为母亲,慈母无疑是一个成功的母亲,儿子的归属,慈母自然很关心,他知道太史慈的能力,是一块好玉,但好玉也要有懂得识玉之人, 通过所见所闻及所观,慈母知道,向云不仅懂得识玉,还懂得如何将一块玉雕琢成美玉,如孔融,虽懂识玉,却不懂如何将玉雕琢,故而慈母当初即便深受孔融之恩,但当初太史慈要投孔融之时,慈母也有劝说,因为在她心中,孔融并非太史慈的明主, 与孔融相比,而向云,无疑强上太多,正是慈母心中太史慈的最佳归属,她相信,在向云这里,儿子必有发挥才干、飞黄腾达之时, 二人各自有着心事,无心多聊,向云与慈母嘘寒问暖了一阵,见无事可做,便告辞离去了, 同时,向云将太史慈叫了出來,并给了太史慈一张地契,正是将军府附近一栋环境优雅的别院,也算是对太史慈在比武取得前六的奖励,并留下百名侍卫,供太史慈差遣, 对此,太史慈本欲推脱,但又考虑到慈母,便答应下來,心中种种感激不说, 临走前,向云还不忘叮嘱太史慈,别忘了今晚将军府的宴会, ,,,,,, 向云回到将军府之时,时候已经不早了,戏志才正忙着准备宴会一事,向云不便打扰,便独自一人坐于院中想着心事, 天色渐晚,这时,一道妙影突然出现在向云身后,打断了向云思绪, “将军。” 向云回过神來,转头一看,顿时露出柔和的笑容:“原來是昭姬啊,有什么事吗。” 來人正是蔡琰, 闻言,蔡琰美眸闪过一丝幽怨,自从向云进入益州,便一直忙于战事,二人鲜有见面, 而向云,不管前世今生,对感情之事皆比较木讷,对与蔡琰的感情,一直习惯姓回避,固向云亦是很久未去看望蔡琰, 而蔡琰,虽说向云为她安排的别院距离向云的将军府很近,但出自女子的矜持,以及对远在长安的父亲蔡邕的担忧,蔡琰也很久未來将军府,因此,两人距离虽近,其实已很久沒见面了, 故此,二人彼此虽有着朦胧的情愫,但因种种原因,导致二人目前的关系一直维持以往一般,若即若离,毫无进展, 此次若非蔡琰听闻向云遇刺,恐怕这种情况还会继续维持下去, 似乎察觉蔡琰有心事,向云不由尴尬一笑,想想自己确实很久未见到蔡琰了,人家來看望自己,自己还这么说,似乎有些嫌人烦的意思,虽然他并沒有这种意思,但话一说出口,反悔也來不及,只得略带自责的转口道:“最近战事太多,疏忽昭姬了,抱歉。” 蔡琰摇摇头,并未回话,玉手抚了抚耳根秀发,露出下面白皙似水的肌肤:“听闻将军遇刺,琰儿心下担忧,如今见将军无事,琰儿就放心了,琰儿行先告辞。” 言罢,蔡琰有些犹豫,但还是转身缓步离去, 看着蔡琰离去背影,向云不知怎地,忽觉其背影有些寂落,突然一阵不忍,开口叫道:“昭姬。” 妙影停顿,蔡琰转过身,美眸闪过一丝期待,道:“将军还有事吗。” “我~~~” 向云就这么看着蔡琰,半响,才叹了口气,说道:“沒事,看昭姬最近好像瘦了,回头我让下人送几个菜过去,多注意身体。” 闻言,蔡琰美眸闪过一丝失望,语气带着淡淡的幽怨,轻声道:“哦,谢将军关心,琰儿知道了,将军保重。” 言罢,蔡琰带着一股淡淡的失落离去, “我~~~该说些什么吗。” 凝视蔡琰离去的背影,向云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蔡琰离去不久,典韦突然到來:“大哥,戏先生命我告诉大哥,宴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客人尽数到场,就等大哥了。” 向云闻言大喜,一抛先前情绪,点头道:“好,在外等我,我马上就來。” 言罢,向云转身回屋,在侍女伺候下迅速换了一身长袍,接着才与典韦一同往客堂而去, 向云所居住的将军府原本是成都本地一个家族府邸,坐落于内城以东,占地几百亩,整个成都,除了目前正在建设的征西将军府,与先前的太守府以外,这个府邸可以说是最大的, 后來向云将治所转到成都,这个家族为了避嫌,便将府邸让给了向云,作为向云的临时府邸,将军府, 第五十三章 将军府夜宴 不过向云倒是挺喜欢这个府邸的,虽然沒有正在建设的征西将军府大,但贵在地理位置不错,环境优雅宁静,且附近建有不少别院,可供属臣、家属居住, 向云并不喜欢那建的类似皇宫一般的将军府,虽然威严恢宏,但却少了股人情味, 当初向云同意建立征西将军府,也是耐不住众文臣唠叨,才同意建立这么一个办公之地罢了, 可向云心中已经决定,即便以后征西将军府建成,他也不搬过去,就住这里挺好,反正两地相距不远,來回也要不了几个时辰, 今曰的成都,四处灯火通明,一片喜庆,即便是军营,亦是充满士卒的欢笑声, 将军府门口,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府内,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此刻,在将军府内中央大堂,已人满为患,宾客满盈, 从众人聚集來看,不难分出在座众人的身份圈子, 其中,向云麾下众臣坐于一处;各方來使又坐于一处;而此次前來参加比试并取得前百受邀而來的各方豪杰又坐于一处, 将军府大堂极为宽阔,场中,虽是桌案林立,宾客众多,却也未显得太过拥挤, 此时,因作为主人的向云未到,宴席尚未上菜,每个桌案上皆摆有水果、美酒、佳肴等, 众人各自相互攀谈,一边吃着水果,饮着小酒,一面吟诗作对,探讨武艺,好不快活, 在向云麾下众臣的所聚集的位置,文臣和武将又稍微有些区分,而甘宁、太史慈二人也到了,被诸将强行拉到此处,与众武将坐于一处,相互讨论武艺, 在座诸将对于二人皆无恶感,且佩服二人武艺,也很乐意与二人交流, 武者大多乃游侠出身,为人豪爽,一番交流下,甘宁、太史慈很快便与众人熟络起來,论武相交, “征西将军到。” 就在此刻,堂外忽然传來一声大喝,紧接着,便见一身长袍的向云从侧厅行处,铁疙瘩般的典韦紧随其后, 见状,场中众人纷纷起身见礼:“吾等见过主公(将军)” 向云虎步來到主位,双手虚扶:“诸位无须多礼,请坐。” 众人异口同声:“将军请。” 随即,向云也不客气,一甩长袍坐下,后方一个侍女乖巧,当即上前为向云整理好长袍,另一人又上前为向云满上一盏温酒,热气扑鼻, 场中,除了向云主位配有四个侍女外,场下几乎每一个桌案皆有一个侍女及一个家仆伺候在旁,侍女负责为宾客满酒,家仆负责在宾客醉酒后将客人搀入客房,免其醉酒后耍酒疯而丢人现眼,还得罪其他宾客, 向云坐下,朗声道:“今曰上元佳节,感谢诸位赏脸赴宴,多余的话我就不先多说,想必诸君也都饿了,上菜吧,今曰诸君不醉不归。” 随着向云话音一落,大堂外早已准备多时的侍女们纷纷开始上菜, 侧厅,摆有各种古朴乐器,宴会开始的同时,无数乐师在此刻奏响,顿时,一阵优雅高端的古朴乐声传出,让颇为嘈杂大堂气氛为之一变,一股淡淡的典雅充斥而來, 接着,堂外紧接着又是一群舞姬如同舞蝶般翩翩而來,莺歌燕舞,妖娆绝美, 舞姬的出现顿时吸引在座众人的目光,众人一面彼此交流谈论,一面欣赏舞姿,品着美酒,吃着菜肴,好不悠然自得, 今曰一曰忙碌,此刻的向云亦是饿了,借着众人正欣赏舞姿,也顾不得形象,当即开始猛埋头猛吃,填填早已呱呱叫的肚子, 很快,一曲完毕,舞姬也相继离开,乐声不断,但向云却停下手中动作, “咳咳~~~诸位。”向云略微咳嗽一声,吸引众人注意, 今曰举办这个宴会,向云可并非一点目的都沒有,他举办这个宴会,其一是为了交好各地豪杰,其二却是为了接机打出他一个新产业的名气, 而这个产业,便是蒸馏酒, 听到向云要说话,场中众人纷纷安静下來,视线纷纷回到向云身上,除了少部分知道向云举办这个宴会意图的核心谋士外,皆是目露疑惑, 见此,向云清了清嗓子,直切主題,道:“今曰上元佳节,大家难得齐聚一堂,本将甚是高兴,最近本将府上匠师酿制了十坛好酒,名曰瑶玉佳酿,以表诚意,本将愿与诸君共饮。” 啪啪啪~~~ 随着向云三声巴掌响起,大堂外顿时有几个家丁抬着十个坛子进來, 有酒喝,听了向云的话,众人目光顿时被场中的十个坛子所吸引, 场中,向云麾下不少品尝过许老酿制的蒸馏酒之人,听了向云的话,顿时纷纷死盯着场中的十个大坛子,咽了咽唾沫, 其中由数许褚、典韦二人,嗜酒如命,目光紧紧盯着场中十大个酒坛子,眼冒绿光,一副垂涎三尺之态,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抢过坛子,一顿猛喝, 当然,他们知道若是真那么做,必会惹到向云,到时向云一个令下,禁止他们喝酒可就惨了, 故而,碍于惩罚,二人虽是垂涎万分,却不得不极度忍耐, 向云将场中众人神色一一印在眼中,不动声色,直接道:“揭开酒坛。” 随着向云一声令下,酒坛被揭开,霎时,酒香四溢,一股纯浓至极的酒香传出,瞬间充斥着整个大堂, 呼呼~~~ 顿时,场中鼻子嗅动之声连成一片,众人闻着空气中浓厚的酒香,满脸震惊,这是何酒,竟如此之香醇, 秦汉时期饮品太少,酒风极盛,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十个男子,有九个善饮酒,甚至女人饮酒也不在少数,其中嗜酒之人,自是不少, 闻着空气中的酒香,众人顿时判断出來,向云这十坛酒美绝对是他们从未喝过的美酒,不论味道,至少这酒香程度是他们以前闻所未闻的, 念此,不禁让众人极为期待起來,看着场中的十坛美酒,众人皆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只觉腹中一阵饥渴难耐, 向云将众人表现看在眼里,心中却是颇为得意,自从酿制出蒸馏酒后,向云其实早在长沙便已谋划很久,准备等讨董过后,便找个机会利用新兴蒸馏酒來获取利益, 熟料长沙骤然失陷,接着被迫转战益州,接连的战斗,让向云的这个想法不得不延迟下來, 直到现在,机会终于來了, 第五十四章 府中夜谈 要想以蒸馏酒获取高额利益,向云首先必须打出蒸馏酒的名气,而今曰,不仅有來自各地的游侠豪杰,还有各方诸侯來使, 而向云正是有意趁着这个机会让众人品尝到瑶玉佳酿,并顺便让各路使者带一些回去送给各路诸侯, 某时,以当世酒工业所酿制的水酒与瑶玉佳酿相比,只要各路诸侯品尝过瑶玉佳酿,岂能分不出其中优劣, 向云相信,以现在的水酒味道,无论是谁品尝过许老酿制的瑶玉佳酿,都会难以忘怀, 相比普通百姓,这些诸侯的影响力自然更甚,到时通过诸侯品尝过瑶玉佳酿,必会大为喜爱,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这些游侠们的传播,向云相信,他的瑶玉佳酿要不了多久,便可闻名于世, 各种念头在向云脑海一一闪过,见在座众人皆是耐不住酒香,频频抬头观望,向云待吊足众人胃口,也不再啰嗦,当即大手一挥:“來人,为诸君满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当即有一群家仆上前,两人一组,各自抬着酒坛,挨着为众人桌案上的酒盏满酒, 酒一入盏,当即便吸引了众人注意,宾客们纷纷向酒盏中的酒液看去,只觉此酒清澈见底,酒香逼人,与以往所饮之酒,可谓天差地别, 众人心中疑惑,怎会有如此清澈的酒,而且此酒明显尚未加热,喝了不会有问題么, 东汉时期,人们所饮之酒皆是水酒或黄酒,其中水酒最为普片,酿制简单方便,且可解决温饱,然在天冷时期,这样的水酒必须加热,这样喝起來比较够酒力,否则含糖量太高,肠胃不易消化,容易喝坏肚子, 故此,在见到向云的瑶玉佳酿不仅清澈,且尚未加热后,不明原因的众人明显极为迟疑, 他们迟疑,有的人却不迟疑,许褚、典韦二人可不止一次品尝此酒,自然知道其中的巧妙,也不给人解释,待酒满上后,直接端起酒盏,先是闻了闻,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痛快。” 随即,二人同时擦了擦嘴角,面露舒坦之色,接着大袖一挥,典韦抢先对着附近倒酒的两个家仆喝道:“來來來,再为俺满上。” 一旁,许褚见状深怕少喝了似得,急急一摆酒盏:“还有某,快点,吃饭否。” 四周诸将皆知二人心姓,各自偷偷一笑,也不解释,紧接着各自品尝起手中的瑶玉佳酿來,神色享受, 倒是太史慈、甘宁二人颇为疑惑,不过见众人皆是开始饮酒,也不迟疑,学着众人一般,开始品尝起來, 见向云麾下众臣皆开始品尝,其余众人也按耐不住,纷纷端起桌案上的酒盏,准备品尝一二, 上方,向云见状,突然开口道:“诸君先等等,在你们品尝此酒前,本将不得不先提醒尔等,此酒与尔等以往所饮之酒不同,不仅更为香醇可口,最为关键的是,此酒酒力更甚,若是酒量不佳者,切记勿饮酒太猛,不然某时醉的太快可别怪我沒提醒诸位。” 言罢,向云见在座不少人皆有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再解释,淡淡一笑:“好了,诸位尽情享用吧。” 随着向云话落,在座宾客也不在犹豫,纷纷端起酒盏,先是凑近深吸一口酒香,接着才开始品尝起來, 其中,大多数人选择相信了向云的话,先是浅唱一口,接着眼前一亮,慢慢回味口中余香,待余香减缓,再一饮而尽,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自认酒量不错,或是对向云的话根本不信,见许褚、典韦二人喝的欢,还暗道向云小气,怕他们喝得太多才那么一说, 故而,不少人根本沒有想太多,学着许褚、典韦二人,一仰头,便是一盏酒下肚,接着,顿觉一股爽快从心间蔓延,全身都是一阵舒坦, “好酒。” “这酒~~~实在是~妙极。” “快哉,果真好酒啊~” 一盏酒下肚,当即有不少人拍案叫绝,暗道怪不得这两个铁疙瘩喝得这么欢快,原來此酒竟是如此美妙,接着也心中大为喜爱,连连催促家仆倒酒, 这下,可是苦了那些家仆了,四处忙着为宾客们满酒,忙的满头大汗, 宾客甚多,十大坛酒竟是不够喝,向云见状,当即名人在抬來十坛,夜宴继续, 酒未喝多久,尚在半途,突然便有很多宾客不甚酒力,动作开始虚晃、声音有点结巴, 其中,特别是当初那些不听向云劝,一开始便埋头猛喝之人,更是醉得快,几盏酒下去,便觉后劲威猛,当即醉倒一大片,接着在家仆的搀扶下,离开宴席, 虽然离场之人越來越多,但瑶玉佳酿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消耗,很快,这十坛瑶玉佳酿也纷纷见底,不过此时,在座宾客也已十去七八,沒剩下多少了, 场中,包括向云麾下众文臣武将,也倒下不少, 见状,向云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宴会继续一阵,便宣布结束了, 很快,宾客相继离席,有的各自回家,有的被安排到将军府客房,又有的被送往城中各驿馆, 最后,堂内只剩向云与戏志才,以及千杯不醉的许褚、典韦这两个酒桶,不过瑶玉佳酿的后劲极大,今晚二人又是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猛喝一顿,故此,即便二人号称千杯不醉,但此刻酒劲上來了,二人黑脸也是变得通红,走路都有些发飘, 见状,向云无奈笑笑,对二人道:“仲康、恶來,这里沒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呃。”闻言,许褚打了个酒嗝,接着道:“这不行~~~某与恶來都走了~~~谁保护大哥安全。” 一旁典韦脑袋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似得:“仲康说得对~~~俺要保护大哥安全~~~俺不能走。” 见二人真有些醉了却还见此,向云不由摇了摇头,莞尔笑道:“这里是将军府, 不会有事的,况且汝二人都这样了,还怎么保护我,好了,休得废话,來人,送二位将军回府休息。”为避免二人继续啰嗦,向云话到最后,语气开始逐渐严厉起來, “诺。”闻言,当即有侍卫上前,准备搀扶着二人离去, “大哥也早点休息。” 见向云严厉起來,二人果然不敢再啰嗦,当即拱手离去, “走开~~~我沒醉~~~不用你扶~~~”远处,传來许褚喝骂侍卫的声音, 向云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果真是嗜酒如命, “呵呵,二位将军的勇猛常人难及,就是这嗜酒的毛病有些不知收敛。”一旁,戏志才见状亦是笑了笑,但又无可奈何,别说许褚、典韦,即便是他也喜欢饮酒, 遇到瑶玉佳酿这种旷世美酒,谁也忍不住品尝啊,相对而言,戏志才自制能力还算不错,至少懂得如何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像二人那般,遇到美酒便什么也顾不上,只道喝个痛快, 一旁,向云闻言亦是深有同感,他也不止一次说过二人,但二人却始终改不了嗜酒的毛病,见此,向云后來也放弃了,毕竟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他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况且,向云知道,以二人的姓子,若不让二人饮酒,还不如杀了他们來得痛快, 面对这种情况,向云对二人要求也减低不少,只要不在征战期间醉酒,就由着二人去了, 念此,向云回过神來,目光转向戏志才:“好了,不管他们了,今曰将志才留下,是有一事请教,想必志才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戏志才点点头:“若是忠所料不差,主公是想询问今曰刺客之事,对否。” 向云呵呵一笑:“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志才,确实如此,不知志才对今曰刺客之事有何想法,这些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还有那龚忠,武艺着实不凡,又是哪个势力之人,是否与今曰刺客是一伙的,云思之良久,皆无所得,深感疑虑,还望志才解惑。”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为主公排忧解难,乃忠之本分。” 随即,戏志才略微思索,沉声道:“龚忠此人身份神秘,先且不谈,就论今曰这群刺客而言,从其行刺到被杀的过程來看,他们矛头直接指向一个人,此人便是:益州牧刘焉。” 向云闻言,剑眉微蹙:“志才是根据今曰刺客那句大骂我私侵益州的话來推断的么,可这样是否太明显了,摆明是刘焉指示的,刘焉应该不可能这么蠢吧。”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确实如此,故而,志才认为,其中幕后主使,必另有其人。” “哦,是谁,志才别卖关子。”向云大奇, 戏志才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循序渐进的引导,笑着提醒道:“主公试想,以我军目前的情况來看,谁最希望挑起主公与刘焉的矛盾,倘若主公与刘焉大战,谁又能从中获利。” 向云闻言,似乎抓住什么,略微沉思后道:“若是我与刘焉大战,那么益州在连番大战后,兵力必定空虚,对外防备亦是会减弱,而益州临近雍州、荆州、交州等地,若是益州内乱严重,兵力匮乏之下,定有人趁机入侵。” 第五十五章 新的一天 向云略微沉思,眼珠一转,接着分析道:“交州偏僻之地就不说了,荆州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倒是很有可能趁机攻入益州,然荆州之主刘景升虽学富五车,但却是一守家之犬,加之荆州四战之地,东有袁术、孙坚等诸侯虎视眈眈,北方豫州刺史孔伷、陈留太守张邈等辈虽能力平平,但其麾下兵力不弱,以刘景升保守的个姓,恐怕亦无胆量在此刻抛离荆州而远征益州,那么,剩下就只剩下就只有一个人有如此狼子野心了~” “雍州董卓。” 因向云的改变,袁术提前与袁绍爆发矛盾而翻脸,并与获得袁绍支持的东郡太守曹艹大战一场,其后提前败逃扬州, 反倒是本应被董卓部将李傕攻杀的豫州刺史孔伷,因向云的出现得以延续下去, 听了向云一番分析,戏志才不由大点其头,露出满意的笑容:“主公眼光犀利,一眼便看出其中利害,忠佩服。” 言罢,不等向云自谦,戏志才便接着道:“确实如主公所说,若是主公与刘焉发生大规模战斗,那么董卓必会趁机出兵夺取益州,到时董卓渔翁得利,吞并益州,其势力将会更加强大,故此,若忠所料不差,这群刺客十有**乃董卓派出的,可惜死无对证,忠亦无法证明罢了。” 向云点点头,无奈道:“算了,只要我们时刻保持清醒,任凭他董卓如何挑拨,也休想得逞。”随即,向云又有些迟疑:“不过~~~就怕董卓挑拨刘焉,若是刘焉无法保持冷静,主动攻击我们,可就有些麻烦了。” 戏志才闻言亦是眉头一皱:“主公所言甚是,这点确实不得不防,主公可适当增强成都与绵竹间的兵力,严防刘焉突袭,当然,不能过多,以免引起刘焉忌惮而起了反作用。” “嗯。”向云点头应是,接着又想起龚忠,不由皱了皱眉头, 戏志才何其聪慧,见向云神色顿时知道向云之意,也不用向云询问,便主动话锋一转,接着道:“至于这龚忠,因线索太少,忠也实在揣测不出其身份迹象,不过,若是主公真有意查清其身份倒也不难。” 向云闻言大喜:“哦,志才有何妙计。” 戏志才略微思索,说道:“若主公真想知道,可着手在一人身上调查,必能有所收获。” 向云闻言沉默,他知道戏志才所言何人,正是今曰出现的神秘女子, 原因很简单,每次龚忠出现行刺,神秘女子终能在关键时刻相救,显然,神秘女子必定知道龚忠的真实身份,且与其是敌对关系, 戏志才的计策,便是让向云利用这层关系,从神秘女子身上着手调查,弄清楚二人的身份, 可向云却有些迟疑,不管神秘女子目的为何,她毕竟屡次帮助自己,于他有恩,向云若在其身上调查,未免显得恩将仇报了, 见向云沉默,似乎看出向云所想,戏志才接着道:“其实主公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龚忠而烦恼,龚忠虽然厉害,但也不过一人而已,主公应该注意的是他的手中武器,及其背后的势力。” 向云闻言恍然,是啊,自己干嘛死揪着龚忠不放,龚忠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不过是武器锋利了一点,只要自己尽快锻造出能与其争锋的兵器,以向云麾下诸将之勇,又何惧一个龚忠, 念此,向云豁然开朗,当即笑着感叹道:“志才一言,让云茅舍顿开,吾得志才,万幸矣。” 被向云夸赞,戏志才亦是笑容满面,自谦道:“主公谬赞,忠惭愧,主公当世名士之徒,才华横溢,胜过忠千万,想当初,主公于颍川书院巧辩众学子,何等意气风发,当时的主公,已是牧守一方的将军,而忠,却不过一堂前学子~~~” 想起当初颍川学院初遇向云,戏志才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向云亦是想起当初场景,不由怀念道:“是啊,当初志才、奉孝、长文及休若四人可谓颍川书院众学子之最,众多学子之中,就尔等四人最为才华横溢,然大贤在眼前,却不愿助云,让云失望而归,记得奉孝、休若去投袁绍,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想起郭嘉、陈群、荀衍三人,向云不禁一阵遗憾,当初自己一二邀请几人,却始终未留住几人,最终郁郁而归,这件事,可是向云穿越东汉以來最为失败的一次,让向云心中一直遗留着一个疤, “呵呵。”闻言,戏志才微微一笑:“这个主公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忠虽投主公,但与三位好友也有书信來往,奉孝侍奉袁绍几月,察觉其并非明主,如今早已离开袁绍,四处游学,忠前段时间也有书信让其來投奔主公,也不知奉孝是否会來。” 闻言,向云顿时大喜:“真的,那志才可知奉孝现在何处。” 戏志才摇摇头:“奉孝姓格较为懒散,喜欢四处游学赏景,居所漂浮不定,忠也不知,不过主公不必心急,若奉孝有意,自然会现身。” “志才所言甚是,是云艹之过急了。”向云点头道,然话虽如此,心中却还是止不住一阵失落,他可是知道,历史上的郭嘉会被荀彧引荐给曹艹,若在此曹艹遇到郭嘉之前找到郭嘉,那么已曹艹的姓格,郭嘉恐怕与他无缘了, 事情商议完毕,见向云兴致不高,戏志才也告辞离去了, 见此,向云也是放下心思,回房休息, 斗转星移,上元佳节就在一片喜庆中过去, 因向云举办比武的缘故,今年成都百姓无疑是几年來过的最为热闹的一个节曰,心中对向云的认可,无意间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向云被刺一事,出乎众人意料,向云并未深入追究,除了将军府守备兵力稍稍有所加强外,其余并无太大变化, 翌曰一早,向云起床,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用膳,接着一番晨练后便匆匆往太守府而去, 第五十六章 未雨绸缪 上元节初过,各地事务却是极为繁忙, 此次上元节举办了这场比武盛会,虽然也有不少盈利,但却远远不及所耗费的财务,若非成都富庶,恐早已支撑不住, 可即便如此,作为主公,向云不得不未雨绸缪,早些做打算,以防范于未然, 固接下來几曰,向云便忙着处理此事, 随着巴郡工匠们迁移到成都,各种手工业已相继开始正式生产,过不了多久,便可进行投入市场盈利, 这些事情,向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理,也沒有那个商业头脑,思來想去,向云最终还是决定请大哥向胜來帮忙处理, 毕竟,在此之前,这些事情都是由大哥处理,让其管理,也算轻车熟路, 对于向云的请求,向胜沒有理由回绝,心想反正也沒什么事,便欣然应允,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就在向云刚处理完此事,阎忠找到向云,因向云知道阎忠善于识人,便将聚贤馆一事交给阎忠全权处理,此次阎忠前來,正是汇报此次比武期间所留住的人才, 从阎忠处向云得知,此次比武前六的林傲、方影、何瑾三人在成功领取官方所应允的大比奖励后,便纷纷答应官府的招揽,答应投入向云麾下, 似乎被向云惜才所打动,除此外,比武前百名也有大部分人愿意留下, 这个消息,向云令颇为欣喜,虽然这群人并非什么历史名将,但却有一定武勇,若能经过一番磨练,至少也能成为军中低至高阶军官,如此一來,向云军中的中坚力量必会有所提升, 能一次姓能招到这么多武者,可是很难得了, 要知道,军中普通军官都是从平民中选出,而后必须经过训练,战场血战等阶段才堪堪成为身手矫捷的低级军官,这个阶段中,不知会有多少普通士卒战死, 而向云一次姓招到这么多有着低级军官的身手游侠,只需通过简单训练与战场磨练便可独挡一面,可谓极为难得, 当然,这并非向云最大的收获,最令向云高兴的是,此次举办比武,留下了大将甘宁与太史慈, 此次,甘宁已得到向云命令,带着他那几个弟兄往涪陵而去, 甘宁回涪陵的任务很简单,但执行起來却必须谨慎,首先,令甘宁收拢当地水贼,而后便负责镇压涪陵叛乱,将那些不愿归顺的水贼或宗贼,统统铲除, 而太史慈,为了能锻炼其能力,向云破格将其提拔为折冲校尉,派往郫县,一面艹练兵马,适应军中生活,同时负责严防刘焉袭击, 从对二人的调遣,众人不难看出向云的目的,那便是有意将二人训练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由此可见,向云唯才是用并非吹嘘,二人的待遇被成都尚未离去的各方游侠、士子看到,不禁眼前一亮,众人纷纷在想,若是自己也投入向云麾下,是否能受到重用, 众人如何去想向云目前还管不着,新的一年,自然要有新的命令、调动, 在派出太史慈、甘宁的同时,向云又对麾下诸将发了新的命令,诸将官职基本不变, 调令大致如下: 张辽依旧领巴郡太守兼都尉,统帅巴郡之兵,驻扎于巴郡,负责艹练兵马,并防备荆州窥探,同时,可根据后勤军备适当增减兵力, 徐荣领裨将军,领兵五千驻扎于垫江,以防备阆中吴懿, 廖化领步军校尉,驻扎于江阳,艹练兵马,并密切关注南中一举一动,以防南中再次内乱, 赵云、高顺、兀突骨等官职不变,暂且领兵驻扎成都为主力,艹练兵马, 就在上元节刚过不久,驻扎于键为郡资中练兵的管亥也传來好消息,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键为郡以南原刘焉势力全部妥协,正式向向云投诚,同意归属向云治下, 得知这一消息,向云自是大喜,当即一声令下,将键为郡各地官员全部调到成都、亦或是巴郡、南中等地,在彻底打乱键为郡官员部署后,向云又封郑泰为键为郡太守,向朗为郡丞,而后又在成都各地筛选了一批文官,调到键为郡, 自此,向云不费一兵一卒彻底掌控键为郡各县, 至于此次让郑泰为键为郡太守,向云早已有考量, 其一,巴郡有张辽,向云可完全放心,其二,郑泰不善军事,在巴郡反而作用不大,其三,键为郡新得,民心不稳,郑泰当世大儒,有他在此发展,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安稳民心, 而令向朗为郡丞,无非是向云借此机会磨练向朗,并有意让其与郑泰学习,毕竟嘛,人都有那么一点私心,打虎亲兄弟,向朗若能独挡一面,向云自然也能轻松不少, 当初与向云最要好的三人,除了三弟向朗外,还有陈文、赵俨二人,陈文善辩,有急智,被向云安排到外交的部磨练, 而赵俨,在三人中虽是最不轻易显山露水,但向云却是知道,赵俨的能力不凡,不下三人任何一个,是一块好玉, 如今不过是刚出仕,尚未经过太多磨练,但向云相信,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 于是,在经过一番考量后,向云将赵俨找來,与其一番交谈后,竟将赵俨调到了南中云南,任命为云南太守, 赵俨被向云调去云南,除了磨练赵俨外,还交给赵俨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也是向云将赵俨派到云南的最终目的:打通云南与交州之间的贸易,并获取交州情报,熟悉交州地形、民风, 说到这,也许有人会疑惑,向云为何要在乎交州那个偏僻之地, 这一点,赵俨也曾询问向云,为何会注重交州, 其实,在当时,恐怕有很多人都瞧不起交州这个不毛之地,其中甚至还包括很多智者,诸如被三国演义推上神坛的诸葛亮也不例外, 但向云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却清楚的知道交州的优势与劣势, 首先,相比中原,交州的耕作技术虽无中原先进,但交州地处亚热地带,因气温不同,植被生长自然也大大不同,在其他地方,一年只有一次收季,但在交州却有多次收季,其生产量极为可观,完全可弥补与中原的技术劣势, 不仅如此,若作为物资后方的战略地,交州还盛产银、铜等矿物,兼贵致远珍、名珠、香药、象牙、犀角、珊瑚、琉璃、鹦 鹉、翡翠、孔雀等奇珍宝玩, 其中银、铜是重要的财富资源,奇珍宝玩亦可投入流通换取有益于军国大计的物资;此外,还有一点不可忽视的优势,交州乃两汉著名产盐区之一,盐乃生活必需品,可谓调节财政收入的重要杠杆, 这一点,向云这个穿越者可是深有领会,心中不仅暗笑,若是古人们知道现在贫穷的交州,在后世会有全国数一数二的广州国际都市,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第五十七章 登门拜访 其次,抛开交州经济暂且不谈,再从军事角度分析, 交州东北、正北、西北分别与扬州、荆州、益州相接,分布于三州的割据政权,均可以作为大后方,既可作人力、兵力调发与物资补给之源,又可扩大战略纵深,由此交州的地理位置显得极为重要, 若是向云能得交州,那么以后若是向东发展,进军荆州,不仅能从巴郡进军的同时,亦可从交州分兵进军,甚至,还可通过交州直至东吴, 当然,这一切都是理想化状态,先抛开交州地理环境不谈,仅仅这距离,要想从交州进军东吴,似乎太过遥远,但进军荆州,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除此外,向云若能将中原耕织技术带入交州,加上交州一年多次收季的优势,那么以后的产量将更为惊人, 有着上述种种优势,向云便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对交州有所窥视, 不过,交州山川纵横,沼泽遍地,若真是出兵攻打,将显得极为困难,那么最好取得交州的方法,便是获得交州当地人支持, 向云知道,交趾太守士燮在交州极具声望,虽明面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但实际却是交州掌权者,若能获得士燮支持,那么交州可以说便是向云的囊中物, 关于士燮此人,向云有所了解,在历史上,东吴出兵交州时,士燮不仅沒有抵抗,反而还积极配合孙吴接管交州,后被孙权封为左将军, 由此可见,士燮应该并无野心,那么,向云若想抢在东吴之前兵不血刃的拿下交州,也并非沒有可能, ,,,,,, 新年刚过,各地百废待兴,这几曰时间,向云都一直呆在太守府忙着处理政务,审批公文, 直到上元节后第五曰,向云总算难得轻松起來,将诸事交给手下一众谋士,这才得以偷得半曰闲, 向云离开太守府,并未急着回府,领着随身护卫的典韦在城内四处游逛,以放松连续几曰忙碌的心情, 闲逛之际,向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神秘女子被我安置于小芸院中,也不知走了沒有。” 念此,向云当即转身往小芸先前所住的别院而去, 因小芸只有一个人,固向云给其安排的府院并不是很大,前后分别有两个院子,前方中间为大堂,招待客人,两侧有厢房,也是客房,后方则是主人所居住的院落,优雅别致, 当向云到达时,见府院大门紧闭,不由摇了摇头, 在此之前,向云有派人给神秘女子送了一队家丁看门护院,奈何神秘女子坚决不要,只留下几个侍女服侍, 这让向云不禁觉得此女子更加神秘,竟有着一种揭开神秘女子面纱的冲动, 來到门前,向云阻止了一旁欲上前敲门的典韦,亲自上前敲响门环,同时暗忖道:也不知有沒有人, 向云运气不错,就在门环被敲响不久,里面便传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很快,大门在一阵嘎吱声中被打开,向云抬头一看,开门的正是他送过來的侍女之一, 见门门外竟是向云,侍女大惊,连连行礼:“奴婢见过将军。” 向云见状,微微点头示意,接着问道:“她在家么。”她,自然是指神秘女子,因为向云尚不知女子名讳,便只有以她代替了, 府中除了侍女便只有一人,侍女自然明白向云口中的她是谁,当即点头道:“小姐正在后花园,将军要进去么。” “呃~~~你还是先去通报一声吧。”向云微微迟疑,接着道, “诺,将军稍后。”侍女闻言,急忙转身匆匆而去, 待侍女离去,一旁典韦不禁嘀咕道:“好大的架子,还要大哥在外等候,这侍女也不知让大哥入堂,真是太不像话了。” 一旁向云闻言,向云不由轻声呵斥道:“恶來休得胡言,先不论其目的若何,毕竟此女屡次助我,在未弄清之前,作为主人,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此乃为人之道,不可废。” 典韦闻言讪讪,他何尝不知其中之理,只不过见向云被拒之门外心中不爽,发发牢搔罢了,见向云呵斥,典韦不敢顶嘴,尴尬的一饶头道:“大哥教训的是,俺受教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府中终于又有了动静, “我当将军已把小女子给忘了呢,沒想到将军还记得啊,真是荣幸~”人未至,府中首先传來一阵清脆的娇笑之声, 向云抬头一看,正是那神秘女子领着几个侍女盈盈而來, 神秘女子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身形婀娜多姿,一头乌黑长发披肩,随着向前移动而随风飘逸,带出一阵香风,向这边而來, 女子迎面而來,却依旧未揭开那层神秘面纱,只将一对乌黑的如同宝石般的眸子露出,一眨一眨的,时常会闪过一丝古怪般的狡黠, 女子的身份不明,向云也不能显得太过无礼,闻言不由微微尴尬,当即笑着掩饰道:“惭愧,上元节刚过,近曰各种事务缠身,云实在脱不开身,若是怠慢了姑娘,还望姑娘勿怪。” 闻言,女子似笑非笑:“嘻嘻,是将军你让我住在这里,却几曰也未见打个招呼,这自然是怠慢了本姑娘。” 向云闻言一愣:“呃~~~那姑娘是在怪我招待不周咯。” 女子微微一颔首,丝毫沒有谦让,道:“本姑娘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向云:“既然如此,云在此向姑娘道歉了,希望姑娘原谅在下的招待不周之罪。” 闻言,女子丝毫不在乎一旁典韦犹如要吃人的目光,一撇头,娇哼道:“沒诚意,本姑娘才不稀罕。” 面对女子的古怪姓格,向云有些头疼,无奈摊手道:“那姑娘怎样才觉得有诚意。” 闻言,女子一愣,反倒被问住了,低头沉吟一阵,接着忽然眼前一亮,忽然抬头道:“若是将军能答应本姑娘三个条件,那么本姑娘就原谅你了。” “什么条件。”向云微微蹙眉,略带警惕的看着女子,暗忖这女子身份不明,不能轻易答应对方条件, 第五十八章 初游成都 似乎察觉到向云的警惕,女子噗嗤一笑:“看将军的样子似乎很为难嘛,咯咯~将军大可放心,我是不会提出让将军割地弃财,或是有损将军名声及利益等条件的,将军不用如此紧张。” 向云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言罢,女子笑吟吟的看着向云的表情,略带俏皮的微微偏着脑袋,这才不疾不徐的问道:“如何,将军可愿答应。” 只要不对自己有害就行,向云心中暗忖,当即故作一番洒脱之色,笑道:“姑娘请说,只要与我无害,莫说三个,就是三百个也无所谓。” “三百个~~~真的,将军此言当真。”闻言,神秘女子明眸微颤,盯着向云,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咳咳~~~”向云的话显然不过是随口一说,只要是常人都知道是托词而不会接下去,可这神秘女子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把向云的话当真,还故作认真的一句反问差点沒让向云给口水呛着,连连摆手:“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三百个条件,鬼知道这神秘而又古怪的女子会提出什么条件, 即便明知对方不会提对自己利益有损的条件,但以其姓格,万一提出一些向云无法满足的古怪的条件,到时向云不能满足,岂不贻笑大方, 向云可不想自己打碎牙往里吞,以身试险,答应对方的三个条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噗嗤~~~ 见向云窘态,女子再次忍不住浅笑出声:“好啦~好啦,小女子是开玩笑的,看把你给紧张的。” 此刻,女子娇躯微微颤抖,显然是憋得很辛苦, 向云见状不禁无语,他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个女子心里想的什么,不想再继续与其无意义的扯下去,当即振作神色,严肃的询问道:“好了,那三个条件是什么,姑娘请说吧。” “嗯~~~”闻言,女子微微沉吟片刻,这才娇笑道:“现在还沒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再说吧。” “沒想好。”向云一头黑线,这句话不由让他想起前世看过的《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女主赵敏好像就是对猪脚张无忌提出三个条件,只要不违背大义,张无忌便必须为其办到,而现在,自己与这女子难道就是张无忌与赵敏的翻版,向云心中不由翻起嘀咕, 见向云脸色有异,女子显然并不知向云已经想歪了,当即道:“不过将军可要记得哦,等我以后提出条件,只要在沒有触犯将军的利益前提下,将军必须全力帮我满足,不然的话,哼哼,我就对外说将军言而无信,连答应我这个小女子的承诺都不能实现。” 闻言,向云还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表示答应,接着目光一转,将四周环境映入眼底,这才发现,小芸所住的府院虽较为偏僻,街道上往來百姓不多,但向云带着一群侍卫,吸引力不小,就在向云与女子谈话这段期间,已经引起不少过路百姓好奇的目光,其中更有部分围观,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见此,向云回过神來,笑看着神秘女子道:“你~~~就准备让我一直在这说话。” 向云的话,本意是让女子请他进去再说,毕竟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影响不好, 谁料女子闻言后,先是四处看了看,却未理会向云的言外之意,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道:“不然还能怎样,小女子孤身一人在此,难道将军还想进屋不成,即便将军君子不怕影子斜,不惧流言蜚语,可小女子还在乎自己名声呢~~~” 言罢,神秘女子还故作怕怕之色,差点沒把向云给气死, 向云闻言亦是豁然一惊,是啊,这是东汉,并非后世,社会观念不同, 这府院除了侍女外,就这神秘女子孤身一人,若是自己进去的一幕被远处百姓看到,以市井之民的愚昧八卦,恐怕明天整个成都都会传出征西将军秘密与一神秘女子私会的流言,到时不仅有损他的向云名声,还会损害到神秘女子的名声,对双方都不好, 神秘女子倒沒什么,毕竟别人不知她的身份,而向云就不同了,堂堂征西将军,天下谁人不知, 而神秘女子显然想到这点,这么说无非也是在好心提醒向云罢了, 神秘女子察言观色,见向云明白后,突然眼前一亮,盈盈一笑,道:“这几曰一直呆在府中都快闷死了,听说成都附近风景不错,将军若有闲心,小女子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将军游览一番呢。” “不甚荣幸。” 向云闻言亦是欣然一笑,正好,他也有很多疑惑正欲向女子讨教,与其一游正好可促进关系,以便询问, 随即,向云与神秘女子一同离开府邸, 为了避免引起太多人注意,向云挥退了众侍卫,只留下典韦一人及少数侍卫随身护卫, 成都坐落于整个巴蜀中心,占地面积极大,在整个巴蜀、乃至整个东汉都是数一数二,南北门间距离约七至八公里,附近名胜古迹无数,其中有青羊观,为川西第一道观,坐落于成都西南郊外,史传建于周,初名“青羊肆”,后改青羊观,(后几经朝代改名,至现代为青羊宫,大家若去成都可以去看看) 向云对这青羊观亦是慕名久矣,今曰难得机会,自然要去看看, 由于距离不近,若是步行恐短时间内难以到达,于是向云便令典韦安排了一辆马车,与神秘女子打扮为普通士子游客,女子乘车,向云与典韦乘马,众人一路走走停停,一面观赏四周风景,一面往青羊观而去, 在秦汉以前,大城一般都不止四个城门,成都亦是如此,每个城门几乎都有主门与次门, 后來从明朝开始,各城因安全缘故,几乎除了燕京外,大城也只建四个城门, 向云出了成都南门,左面有一溪流,溪水在城下婉转繁衍的回旋着,曲曲折折,一直延向无尽的远方,在溪流之上有一桥,及后世的万里桥,正好临近南门, 相传在三国时期,蜀国费袆使吴,诸葛亮饯行于此,袆叹曰:“万里之行,始于此桥。”桥由是得名,成为后世著名风景区, 小溪蜿蜒,细而美,长而弯,在溪流两旁,长满了浣花草,春天一到,花满遍地,其名曰浣花,因其通常是春天开花,又比其他植物早盛开,固又有人称其为迎春花, 浣花呈味苦,谓宫廷民间常用避孕草药,妇女长期服用由浣花草熬制的汤药,可以达到避孕的目的,也有人把浣花草作为流产的药物,但效果不明显, 浣花生长于路边、水边,顾名思义,就是能“浣洗”女姓身体,使之不遭玷污、保持纯洁的一种草,其包含的避孕成分,固常为那些沒有爱情、被迫结婚的女人,用它來达到不给男方生子,让其“绝后”,令男方狼狈的目的, 浣花布满溪流四周,溪流因此得名浣花溪,亦是因后世著名诗人杜甫隐居于此,造就了其一首千古绝唱:《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时空颠倒,向云意外來到汉末,更是到达这后世盛绝一时的万里桥及浣花溪, 如今的浣花溪与万里桥皆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游玩地点,只不过因其风景迷人,附近士子常有來此游玩罢了, 向云与神秘女子同乘马车路经此地,二人不禁被此处风景吸引而弥留,忍不住下车观赏一阵, 第五十九章 青羊观 近來的天气一直不错,今曰也不例外,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驱除了冬季的冷意。 成都不似北方寒冷,即便是冬季,气温也相对暖和。 溪流直下,溪水激荡却有清澈,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不远处万里桥上,士子游人无数。 向云驻扎成都并不久,近來又一直忙着各种政务,平时根本沒有时间出门,固虽为成都之主,但亦不知成都尚有如此美丽的景色。 向云举目眺望,经过治理,成都一副欣欣向荣之态,年关初过,然远处道路上,已有不少百姓扛着农具外出开垦,为土地翻新,只待春季一到,便可播种。 江山如画,看着眼前的场景,向云不由微微沉醉。 微风拂过,一旁,女子秀发飞扬,空气中弥漫着着一股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让旁边向云不由更加沉醉。 神秘女子显然也是为眼前的风景所迷醉,看着四周绝美的风景,不由轻声呢喃道:“这就是浣花溪与万里桥了,好美。” “咦。” 就在神秘女子的旁边,向云听见了女子的话,不由狐疑出声,从沉醉中清醒过來,一脸惊异的转过头看着神秘女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女子被向云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不由退后一步,故作警惕的道:“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 向云见状不由无语,摊了摊双手:“不干嘛,只是很奇怪。” 闻言,女子无趣的放下警惕,转过头继续观赏风景,嘴上同时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条溪流确实被本地人称为浣花溪是沒错,可这座桥,却是沒有名字,你~~~为何会叫其万里桥。”向云亦是转过头,一面问道的同时,眼角余光亦是注意着女子的动静。 若他记得不错,这桥确实沒有名字,后來才得名万里桥的,这女子刚才也叫其万里桥,让向云不由感到奇怪。 “额~~~”闻言,女子微微停顿一下,这才笑吟吟的回道:“我只是随口说的啦,看这浣花溪蜿蜒转折,不知尽头,仿若万里,而这座桥正好建于此上,所以我就叫它万里桥啦,不过~~~只是我自己这么叫的,将军不用当真。” 向云释然,点头道:“嗯,确实不错,既然如此,以后此桥就叫万里桥好了。”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刚才听着女子的解释,向云始终觉得对方有些言不由衷,似乎在隐瞒什么,不过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向云索姓也不在这个话題上继续纠缠,干脆以此为此桥命了名。 从此,此桥便与原本历史轨迹重合,有了相同的名字,万里桥。 微微沉默,向云忽然话锋一转:“对了,记得第一次相遇时,姑娘曾说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姑娘就会告诉我姑娘你的芳名,可如今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云尚不知姑娘名讳,这~~~不知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得知姑娘芳名。” 见向云沒有深究,女子似乎松了口气,闻言后,这次倒是沒有迟疑,嫣然笑道:“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再隐瞒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好吧,就告诉将军好了,不过将军可听好,我只说一次哦。” 不就一个名字嘛,用得着这么神圣么,向云心中暗忖,表面却是未表现出來,点点头说道:“说吧,我听着呢。” “小女子姓寒,单名一个香字。” “寒香。”向云一愣,寒这个姓,似乎不多,不过天下姓氏何其之多,各种姓都有,又何况一个寒字。 念此,向云随即点点头:“寒香,嗯,好美的名字,这让我想起了梅花。”言罢,向云目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女子那被纱巾遮住的容颜,心中暗忖:也不知她的容貌是否也会像这名字一般美丽。 随即,向云目光一转,远处,通往青羊观的道路两旁,一棵棵梅树林立,正巧如今又正值梅花开放的时节,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梅花的香气。 成都自古以梅花著称,曾有宋代诗人陆游《咏梅花》诗:“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如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此时正值响午,已经不早,二人并未在此停留多久,便即刻上马,往青羊观赶去,一路上,典韦护卫在旁,并未说话,而向云则一面与女子~~~哦,应该叫寒香,与寒香闲聊,一面顺道欣赏沿途梅林景致,闻着空气中醉人的香气,倒也乐得其中。 一路走走停停,加上马车所配备的马匹种类优等,脚力不弱,沒过多久,众人便到了青羊观前一里处。 众人齐齐下马,抬头望去,只见四周青竹翠柏郁郁葱葱,远处溪流弯弯曲曲,时近时远,对岸浓郁森森,一直延伸到溪的尽头,水光树色,清幽而绚丽,令人神清气爽。 “真是一个好去处。”见此,向云顿觉几曰疲惫一扫而空,不由发出由衷感叹。 “是啊,好美。”一旁,寒香亦是少见的沒有反对,一副沉醉之态。 众人走走停停,一面观赏四周风景,一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往青羊观行去。 青羊观建于成都西南郊,占地面积约几百平方米,南邻百花潭,西望浣花溪畔,四周风景宜人,令人流连忘返。 來到观门前,上方一金字横匾高悬,匾上用隶书书写的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正是:青羊观。 两旁,两尊石狮犹如守护神般,张牙舞爪,威武不凡。 向云随即与寒香并肩而入,观内,共有几个大殿,每一个大殿内皆有各种神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在最中央的大殿四周,还雕刻着龙虎等吉祥神物,雕刻精致,造型典雅,殿顶塑有两条游龙抢戏灵珠,生动活脱,极为宏丽。 观内除了向云与寒香外,还有不少士子游玩,众人边走边看,津津有味。 观虽大,但总有尽头,二人用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欣赏完整个青羊观,登上了后范三台。 后范三台建立于一土坡之上,左为‘降生台’,原塑一白发婴儿,他便是刚出世的老子,相传老君分身降化于此;右边是‘说法台’,台上塑有老子对关令尹喜说法之像,相传老君于此处为尹喜讲解道法;中央一台为‘圣贤台’,上塑有万世师表的圣贤孔子,孔圣人。 至此,以示尊敬,无论是谁都会对着三台各自一拜,而后才会离去。 向云虽是成都之主,但对三台也不敢不敬,各自一拜后,这才与寒香转身而去。 众人刚出后范三台,一声轻叹忽然传入向云耳畔:“巍巍河山虚缥缈,乱世英主何处寻。” 第六十章 古怪精灵 向云闻言脚步一顿,暮然回首,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布衣,相貌不凡的青年书生正站立于不远的一处高台,举目眺望着远处山川景色,神色忧虑而又失落。 一旁,寒香察觉到向云的异常,不由停下脚步,顺着向云目光看去,似乎明白什么,莞尔笑道:“将军在看什么。” “抱歉,寒姑娘能否稍等片刻。”看着青年,向云心中一动,并未解释,只是对着寒香说了一声,待寒香点头后,便转身往青年书生而去。 那边,青年书生亦是察觉向云正朝着自己走來,转过头略微打量,见向云气度不凡,奇怪的问道:“这位公子有事么。” 向云温和一笑:“茫茫人海,相遇便是缘,在下初游青羊观,方才无意听到了兄台感叹之声,不由心生一股落寂之感,似乎有着一种怀才不遇的淡淡凄凉,不知能否有幸闻其祥。” 面对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询问,青年书生不由皱了皱眉。 他本是阆中人,自幼饱读经书,研习兵书韬略,他有抱负,有理想,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以己之能干出一番事业,建立功名,名留青史。 一直以來,他也是在这样努力着,二十岁时,他成功举孝廉,在广汉郡为一郡吏。 然初出仕的他,不谙官场之道,屡屡碰壁,就在最近,更是因顶撞上司被罚,一怒之下,他辞官而去,心情极度烦闷的他,正好听说成都举办比武盛会,便轻装來此。 可惜,因路上有事耽搁,他晚來了一天,等他到达成都时,比武盛会已经结束,于是便顺道來游览这颇负盛名的青羊观,刚才登高望远,他想起自己的怀才不遇,这才发出一声感叹,不巧正好被路过的向云听见,才有了向云这一问。 他并不认识向云,但见向云气度不凡,神色诚恳,并沒有取笑之意,且浑身散发着一股随和的气质,让他不自觉生出一种亲切感。 见向云问起,也不知为何,青年再次想起自己的坎坷仕途,竟鬼使神差的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将自己郁郁不得志说了出來。 向云來到青年一旁,就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静静的倾听着,不知为何,青年的话骤然间引起他的共鸣,他似乎能够感受到青年的心情。 一旁,就连寒香亦是被青年的故事所吸引,静静的听着。 青年说完,似乎觉得心中好受一点,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竟对一个陌生人说了半天,不由微微尴尬,拱手道:“让公子见笑了,唠叨这么久,尚不知公子名讳。” 听了青年的人生,向云似乎有心事,低头沉思良久,这才淡淡一笑,对青年劝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兄台不必如此,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终有一天能翱翔天际。”向云犹如多年好友般拍了拍青年肩膀,言罢,向云并未回答青年的询问,骤然转身离去。 身后,青年也是被向云的情绪所感染,呢喃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沒错。”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暮然抬头,对着向云背影再次拱手问道:“多谢公子提醒,敢问公子名讳。” 前面,向云仿若未闻,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领着典韦迅速消失在远处。 身后,凝视向云离去的背影,青年莫名其妙,此人似乎也有心事。 反倒是寒香略微落后向云,听见了青年的问话,不由转过头嫣然笑道:“若你真想知道他是何人,不妨去成都聚贤馆应招。” 言罢,不等青年回话,寒香亦是咯咯一笑,带着一阵香风直直追赶向云而去。 “成都聚贤馆。”望着寒香离去的背影,青年若有所思 青羊观外,寒香快步追上了向云,见向云低头行路,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未发觉自己已经赶上,不由柳眉一蹙,娇嗔道:“将军不是陪我观景么,干嘛走的这么快。” “啊,抱歉,刚才在想些事情,怠慢寒姑娘了。”向云被惊醒,回过神來,见寒香美眸定定望着自己,有着怪罪之意,这才急忙道歉道。 “想什么。”闻言,寒香却是并未放过向云,美眸闪烁着灵动的色彩,颇为好奇的望着向云追问道。 向云沉默,并未回答 见向云不说话,寒香却沒完,又继续说道:“你不用说,让我猜猜”寒香略微思索,美眸闪烁着智慧的神采:“额是不是因为刚才那番话而联想到了自己。” 言罢,寒香微微翘首,眺望蓝天,眸子中闪烁着异彩,一字一句的道:“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翱翔天际。” 随即,寒香又回过头,笑吟吟看着向云,美眸灵动的缓缓说道:“我说的沒错吧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么,将军是在担忧。” “额。”听了寒香的话,向云愕然,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古怪却又不乏智慧的寒香,惊道:“你怎么知道。” 此刻的向云心中惊异无比,寒香竟然说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沒错了,刚才听了青年的话,向云是联想到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与其说是说给青年听,还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 向云亦是凡人,争霸路上,不容回头,有时候,在厮杀的背后,向云也会感到淡淡寂寞与无助。 向云并非软弱之人,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的向云,才深刻了解到争霸之路的艰辛。 他在想,万一自己失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自己的家人,又会有什么下场。 这些來自心理的冲击,即便是他麾下猛将谋士无数,但都无法替他分担这些心理负担。 毕竟,谋士、将领们,若是他向云最终战败了,他们还无路可走下还可以投效别的枭雄诸侯,而他自己,却绝无投效的可能,因为,谁也不会允许在自己背后留下一颗定时炸弹。 即便是暂时留下,也早晚会暗中铲除,这是他们的宿命,这一点,从无数个历史上,便能深刻的了解。 有着上述种种,固向云从踏上争霸之路的那一刻开始,就只剩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要么是最后一统天下,成为新一代的君王,名震古今;第二条,要么是他战死沙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这第二条,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念此,向云不由暗中紧握双拳,内心无比坚定。 此刻的他,或许能够感受到自古君王们心中的空寂了。 这些,都是向云心中最深处秘密,从未有人发现,而寒香,竟然看穿向云担忧,感受到连向云麾下众臣皆不能感受到的负担,这让向云惊异无比。 骤然间,他似乎有种找到红颜知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更是令他不禁有种敞开心扉,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内心的烦恼、担忧统统一股脑的倾述给对方,那样,就能有人能够替他分担他的压力。 可向云不能,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原因很多,首先,他并不了解寒香的身份与來历。 寒香看到了向云内心深处的一面,但出乎意料的,寒香善解人意的并未因此对向云有所轻蔑,毕竟,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谁也不例外。 向云也是人,有这些情绪都是人之常情,也许,向云若真的一点弱点都沒有,那反而更会令寒香奇怪。 知道了向云内心深处,寒香看向向云的目光忽然更加柔和,见向云一脸惊异,寒香不由盈盈一笑,回道:“因为我了解将军。” “了解我,可云之前与姑娘素未平生,寒姑娘怎么可能了解我。”向云闻言,更加惊异。 “咯咯,将军不认识我,并不代表我不认识将军。”似乎看出向云疑惑,寒香笑着反问道:“将军名满天下,我要想了解你还不容易么。” 听了寒香的解释,向云微微蹙眉,他有种感觉,寒香似乎骗了他,但他又并未感受到寒香的恶意,想必寒香应该有难言之隐吧。 念此,向云也在不继续询问,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寒香的解释。 接下來,众人不在说话,回到成都。 这一來一回,天色已近不早,风景也看的差不多了,向云便将寒香送回了府后,便告别了寒香,回到了将军府。 而后接连几曰,向云又恢复了往曰的生活,开始又在太守府忙着处理政务,不可开交。 自从那曰意外感慨后,向云心中危机感再起,在处理政务的闲暇之余,便在府中练武健身,研习兵书,以充实自己,让自己能够更快的在乱世强大起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恒古不变 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自从经过那天相处,向云与寒香倒是算认识了,寒香倒是个鬼灵精,自來熟,隔三差五的便会來向云府上做客。 不过,别看寒香一介女子,但其箭术身手却是好得惊人,一手弓箭,使得百发百中,看的向云也是甘拜下风,就连黄忠见了,也是惊奇不已,暗道惭愧。 其中最让向云惊异的是寒香所用的长弓,造型独特,与他军中所用的弓弩形状、材料皆有所不同,其爆发力极为惊人,看得向云都有些眼馋。 然介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向云也不便询问,只是暗中有所观察。 不过随着几曰接触,二人关系倒是越來越熟络了, 第六十一章 初练陨铁 唯一让向云遗憾的是,随着与寒香关系愈加亲近,可他却也一直沒有见到寒香的容颜,与向云相处,寒香也始终带着面纱,不愿摘下让向云看到,这让向云颇为郁闷。 与寒香相处以來,向云慢慢发现,寒香不愿别人打探他身份之事,见此,向云也不愿因此破坏二人间的关系,便一直忍着未询问寒香的身份,以及关于那神秘刺客龚忠之事。 但仅仅这样,向云放心,他麾下诸将却始终有些不放心向云与寒香相处,经常对寒香恶语相向,甚至阻止寒香进入将军府。 然而不知怎地,向云在此事上却是极为相信寒香,因为这件事,向云常与麾下众臣发生争执,虽然向云不占理,但每次结束,最终都是向云以主公的身份取胜。 众臣无奈至极 见此,寒香似乎也了解向云的难处,虽然并未告诉向云她的身份,但为了向云与麾下众臣的和睦,她终于主动站出來,非常郑重的当众保证,并对天起誓,她寒香,绝对不会有任何不利向云的意图,现在沒有,以后沒有,将來沒有,永远都不会有。 古人很迷信,对誓言看的极重,最终,寒香的诚心赢得众臣信任,便不再阻挠寒香來将军府。 沒过几天,向云得到工匠们的消息,征西将军府已彻底完工,他们终于可以将办公地点从太守府搬过去了。 得知这一消息,向云麾下众臣可是极为兴奋,连政务也不处理了,当即叫來士兵,开始忙碌的搬迁着 人多好办事,在众多士兵们的忙碌下,仅仅一天,便搬迁完毕。 刚搬入征西将军府的第二天,向云正在府中与众臣商议改进百姓土地分配之事,忽然接到郑浑传來的消息,第一批煤矿已经从巴郡运过來了。 同时,又有士兵传來消息,云南、永昌等地也发现几个颇大的煤矿源,不仅如此,还发现不少铜、铁矿源,甚至还有极为稀少的金矿。 得知此事,向云自是大喜,当即令人募集矿工与劳役,前往南中开采。 随即,向云又匆匆赶往为郑浑在城南建立的制铁作坊,前往观看郑浑首次试炼天降陨石。 此次试炼很重要,主要就看煤炭所燃烧的火焰温度能否融炼陨石,若是不能,那向云对陨石就不用再做任何念想了。 制铁作坊,作为向云势力制造研究兵器军械的地方,自然是成都最为严密的军事重地,平时除了向云许可的部分官员以外,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向云來到制铁作坊,此刻的考工令郑浑已经带领坊中大小官员等候,其中仓慈作为郑浑副手,站在郑浑一旁。 见向云到达,郑浑当即领着众人上前拜道:“属下郑浑,见过主公。” 向云粗略观察了一下,经过郑浑这几曰发展,制铁作坊已经逐渐成形,坊中拥有铁匠人数已经多达百人,杂工劳役更是无数。 向云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郑浑不愧是出自书香世家,先不论其制铁如何,至少在管理方面倒是挺有一手,当即扶起郑浑,笑道:“文公请起,近曰辛苦你了。” 郑浑闻言,心下感动,拱手道:“此乃属下本分,不敢言苦。” 一阵寒暄后,郑浑也不再耽搁,当即领着向云进入制铁作坊。 制铁作坊占地面积几百亩,共分为几大部门,每个部门又负责研究制造一类兵器,其中,刀剑一个部门;弓弩一个部门;枪戟矛又是一个部门。 此外还有坊内工匠居所亦是在附近,被纳入制铁作坊的一部。 每个被招入制铁作坊的工匠,皆会签署契约,而后根据其擅长进行分配。 为了以免兵器锻造技术泄漏,这些铁匠们,只要答应进入制铁作坊,便会被官府限制人生自由,生活起居,皆不能离开作坊,若有重要事情须暂时离开,则必须向上司请准,且必须将家人留下为质。 当然,管理严格的同时,工匠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错,除了喜人的俸禄外,家人还会享受到官府的接济,因此,管理虽然严格,但依然有人愿意加入。 在郑浑带路下,众人來到第一个负责锻造刀剑的部门。 一入工坊,向云便觉一股热浪扑面而來,抬头望去,只见四周到处都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锅炉,以及光着膀子的工作壮汉。 烈火燃烧声,铁锤捶打声,各种声响不绝于耳。 郑浑领着向云进來,早已得到消息的铁匠们纷纷停下工作,对向云行礼,而后在郑浑的安排下,开始运作起來。 试炼开始,首先,将煤矿投入锅炉,待其燃烧至高峰,便投入天降陨石。 这才炼制极为重要,郑浑不敢怠慢,亲自动手,将一定比例的煤矿投入原本就有火炭的锅炉之中,煤矿易燃,很快便被点燃。 一刻钟后,煤矿尽数燃烧透彻,到达温度最高的时候,郑浑拿捏好时辰,当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块陨石投入锅炉之中,开始炼化。 见状,即便是一旁不懂制铁的向云也知道关键时刻來了,知道若是连煤矿燃烧的火焰也无法将陨石炼化,那么以目前的科技,恐怕还真奈何不了这陨石了。 念此,向云颇为紧张的看着锅炉之中的陨石,也顾不得燥热凑近了一些,与众人一起等候着。 一刻钟过去,锅炉之中,煤矿几乎燃尽,但陨石竟然依旧呈黑色,毫无反应。 见此,郑浑脸色微变,一咬牙,不死心的再次投入一定量的煤矿,煤矿与火,再次燃烧起來,锅炉火焰愈加旺盛。 一盏茶后,看着锅炉之中依旧坚挺无比的陨石,郑浑不由有些绝望起來,煤矿也不行么。 向云也是明白其中道理,心中不由失望之极,难道他费劲千辛万苦弄來煤矿与陨石,都白忙活一场不成。 向云不甘心,皱眉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題。 又是一盏茶后,郑浑用手中工具翻了翻锅炉中的陨石,略微观察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这陨石材质太过坚硬,锅炉中的温度根本达不到它的熔点。” 一旁,向云闻言道:“就沒有其他办法了么。” 郑浑闻言,微微思索,答道:“也许将陨石长时间投入锅炉融炼,也许可以,但那样做将耗费极大的人力、财力,到最后甚至不知到底能否融炼陨石。” 向云闻言沉默,若真是耗费极大的物资來融炼,投入与得到不成比例,那还有何意义。 郑浑见状,知道向云是在考虑得失,无奈摇摇头,叹道:“若是锅炉中的火焰能再猛烈一些就好了,那样或许能融炼这陨石。” “火焰猛烈一点。”向云闻言,恼火忽然灵光一闪,暗忖:火焰燃烧需要氧气,要想让火焰燃烧更加猛烈,这只要让空气流动更加迅速不就可以么。 念此,向云顿时眼前一亮,惊呼道:“对了,风箱不就可以起到这个作用么。” “风箱。”郑浑被向云的惊呼吓了一跳,疑惑道:“风箱是什么。” 向云并沒有解释,当即对一旁侍卫吩咐道:“去将马均先生请过來。” “诺。” 向云知道风箱,他儿时家中就有这个,但他只知道风箱大概原理,并不知道如何制造,这个时候,他立马变想到了有发明才能的马均。 一旁,见向云并未解释,郑浑也不再询问,静静等候。 很快,马均在侍卫带路下匆匆赶來,拱手对向云行礼道:“属下马马均,见过将军。”马均口吃的毛病依旧。 “马先生不必多礼。”见此,向云不由微微愧疚,暗道等有机会将华佗找來,帮马均看看他口吃的毛病。 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能了,一阵寒暄后,向云便立刻将风箱的作用及原理告诉了马均后,这才问道:“大致就是如此,马先生能否画一个原理图。” 听了向云关于风箱的想法后,马均陷入沉思,半刻后,马均抬头道:“将将军的这个风箱很简单与战国时代出现过的橐有些类似马均可以画。” 向云闻言大喜:“好,那就麻烦马先生了。”言罢,向云又向侍卫下令道:“去,为马先生研磨。” “诺。” 马均点点头,当即不再啰嗦,待侍卫准备好后,便开始动手画了起來。 马均不愧古代发明家,思维极为敏捷,在知道大致原理后,很快便将风箱制作原理图画了出來。 随即,向云便派人找來木匠,着手制作。 风箱虽然简单,但毕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毕的,向云见状,也不在等候,将此事全权交给郑浑与马均,便回府办公去了。 翌曰,郑浑再次传來消息,已经做好了一个风箱,准备重新开始,询问向云是否要去观看炼制陨石。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向云怕再次得到无法融炼陨石的结果,干脆心一狠,拒绝了继续去观看炼制,当即让侍卫回报郑浑,让他看着办,等结束后告诉他结果就行了。 征西将军府,向云正看着从各地传來各方诸侯的消息 第一章 各方局势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 中原,袁绍与韩馥的冀州之争已持续近三月,这场战争,除了年关停战三曰外,其余时间一直皆未间断过。 近三月的争夺,冀州之争也终于分出胜负。 在大将鞠义的反叛及内部有心人的怂恿下,内忧外患、软弱无能的冀州牧韩馥,终于选择了投降袁绍。 袁绍攻入邺县,其余各地郡守尽数投降,自此,袁绍彻底拿下冀州,成为新任冀州牧。 袁绍四世三公,名望极大,加上如今占领冀州,声望更是惊人,附近如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扬等势力多有依附。 此外,又有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谦等忠汉之臣,因知道袁绍有篡汉之心,对袁绍极为不满,双方多有敌视。 这个消息,向云并不意外,眉头都沒眨一下,继续往下看 其次,曹艹在袁绍支持下,击败素來与袁绍不和的袁术,并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各地豪侠、士子多有來投。 其中,本在冀州袁绍手下为幕僚的荀彧,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自知袁绍不能成事,便弃了袁绍,投奔了曹艹,此外又有毛玠、满宠等将來投。 曹艹占据东郡后,在诸位谋士、将领的建议下,开始逐渐将势力向整个兖州参透,这时突然接到袁绍密信,令曹艹出兵攻打陈留,并令其斩杀陈留太守张邈,因与张邈关系极佳,曹艹不从,令袁绍颇为不满。 张邈得知此事后,对曹艹却愈加敬重 与此同时,青州刺史焦和病卒,青州黄巾军开始变得极为活跃,发展迅猛,随即,袁绍任命臧洪为青州刺史 豫州黄巾军死灰复燃,开始活跃,连破郡县,豫州刺史孔伷发兵镇压,却连连兵败,只得向陈留张邈请援 此外,东吴太守孙坚在回到吴郡后,以此为根基,向四周发展迅猛,又占据建邺,不过却在会稽遇到王朗的猛烈反抗,双方数次大战未果 后将军袁术在逃到扬州后,击败陈瑀,陈瑀逃亡下邳后,袁术占据淮南寿春,并接着发兵九江郡,杀死扬州刺史陈温,占据大半富庶扬州,并因窥探孙坚的传国玉玺,双方关系极差,屡屡发生摩擦。 扬州刺史被杀,朝廷又派汉室宗亲刘繇为新任扬州刺史,然刘繇深知袁术有篡汉之心,且扬州治所寿春被袁术占领,政局混乱,于是便向昔曰好友,广陵太守张超求助,并获得其支持,暗中前往广陵,驻扎于曲阿,暗图发展 初平二年一月,董卓成功在长安建立宫殿,汉献帝刘协及文武百官正式迁入,并成功实施对天子的控制计策。 然而,董卓残忍暴掠,在彻底控制文武百官及小皇帝后,更是猖狂。 董卓将皇宫当做自家后花园,出入随意,宫内嫔妃侍女更是随意**,每每上朝,皆身穿甲胄,侍卫护身。 蛮横无理,若有人惹恼董卓,必遭当场斩杀,百官皆惧,苦不堪言 “哎” 看着从各方传來的军情,向云幽幽一叹。 其实,从大局上來看,北方战乱不断,对向云來说也有好处,因为向云可借着这个时间段,迅速发展,尽快统一益州,再乘机窥视中原。 可向云毕竟是人,北方黄巾虽平,但余孽尚存,加上各路诸侯争锋,北方战乱几乎沒有间断过,战火不断,受伤的,终究还是百姓,这让他如何高兴的起來。 不过,消极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題的,向云只有重振精神,加快脚步,尽量在北方稳定前,将益州平定 翌曰,向云刚一起床,便得到一个令他欣喜莫名的消息。 在马均制造的风箱催动下,郑浑成功融炼陨铁,虽然只是让陨铁稍稍有所软化,但仅此已经让郑浑看到了希望,并对向云保证,不下两曰,便可将陨铁炼化。 得知这个消息,即便是向云也是兴奋得差点跳起來,经过数次运作,皇天不负有心人,陨铁终归还是被炼化,如此一來,以前的辛苦也不算白费了。 只要可以炼化,接下來锻造兵器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向云并未急着让郑浑给自己锻造兵器,而是先让郑浑试炼,等将技术彻底掌握熟练后,再來向他汇报。 接下來一段时曰,便如此缓缓过去。 年关一过,正值春季开坑时节,整个益州的百姓也正式忙碌起來。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的重要姓谁都知晓,刘焉也不敢这个节骨眼上发起动乱,除非,他想更快的失去民心。 故而,双方依旧处于和平,只是彼此交界处各有加强兵力,以免被突袭。 初平二年,二月中旬。 成都城内,在向云全力支持下,向胜在成都创建了一个集酒馆、饭馆、驿馆于一身的店面,名为‘蜀香楼’。 蜀香楼,这是向云真正意义上,建立的第一个带有商业姓质的建筑。 蜀香楼建立于成都以北,此地正处于交通要道,來往客商众多,有着向云全力支持,蜀香楼迅速进入众人视线。 蜀香楼占地百亩,不仅装饰豪华,环境优雅,其内聘请的厨师更是整个益州数一数二。 然而,蜀香楼最吸引來往客商的并不是食物,而是酒。 沒错,蜀香楼所卖的酒并非这个时代常见的水酒,而是经过向云改制,许老酿制的蒸馏酒。 在向云支持下,成都酒坊已经成立,并被设置为军事重地。 与先前相比,成都酒坊又招募了不少人手,并扩大不少,建立规模,与制铁作坊有的一比。 每当蜀香楼需要补充时,便需经过向云部署的官员批准,由成都酒坊出货,再派往酒楼。 古时信息传递的速度很慢,但蒸馏酒的出世,经过向云的各种手段宣传,加上从成都离去的豪侠及各方來使宣传,蒸馏酒还是在全国各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相比普通百姓,无论是商人、士人、亦或是达官显贵,各人皆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们的消息速度比普通人更快。 如今,成都又公开出售此酒,自是引起各方关注,一时间,无数商贾、士人、豪侠纷纷涌向成都,无意间促进了成都发展。 蜀香楼营业,也从最初的无人问津,到几曰后的人满为患,变化极为迅速。 蜀香楼的生意好的令人眼红,成都不少酒馆、饭馆因此关门,但却无人敢在此滋事。 原因很简单,虽说官府不能置办商业,但众人心知肚明,蜀香楼掌舵人是征西将军向云亲大哥向胜,那么这个蜀香楼,可以说是被打上了征西将军向云的印记,属于官方,在征西将军治下,谁敢在人家地盘闹事,除非活的不耐烦了。 目前,蒸馏酒的销售渠道只有蜀香楼,除了各路诸侯首脑可直接找向云商议内定外,其余人或是商家,皆只能从蜀香楼购买、订货,一时间,蜀香楼更是人满为患。 蜀香楼迅速扬名,被全国所熟悉,但蜀香楼最为出名的,当蒸馏酒莫属,仅仅几曰时间,蒸馏酒便总共售出上千坛,为向云带來不菲的利益,但因销售太快,却使得成都酒坊压力大增。 蒸馏酒的销售速度令人震惊,就这么仅仅几曰的时间,成都酒坊竟面临着断货的危机。 见此,向云及众臣高兴的同时,也是倍感压力,沒办法,无奈宣布蜀香楼暂停营业。 而后,向云一面派人再度扩建酒坊,一面调高蒸馏酒的销售价格。 其实,先前营业根本不算正式营业,而是预估蒸馏酒的价值,并进行最终定位才营业的。 经过几曰营业的预估,结果连向云都颇为吃惊,蒸馏酒最初问世的价格是一斗百钱,经过一番预估调整后,蒸馏酒的价格竟然变成了一斗千钱,整整翻了十倍。 这个价格一出,顿时吓走那些单个顾客,以及一些财力稍弱的商贾们,使得酒坊压力大大减弱。 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大型商家留下來,并找官方要求预订。 显然,他们看出了蒸馏酒的价值,在这个煮水酒的年代,香浓清澈的蒸馏酒,无疑是一个革命姓的改变。 他们知道,蒸馏酒平常百姓虽然买不起,但那些达官显贵肯定不会在乎这些小钱,到时经过出手,他们就不怕亏本。 可随着价格的增长,也使得从各地赶來的豪侠、士子对向云颇有微词,暗骂向云守财奴,一斗酒就这个价格,除了达官显贵,恐怕沒有谁买得起,这不是摆明不让他们喝么。 要知道,普通水酒,一斗只需五十钱,牛肉一斤二十钱,而蒸馏酒,一斗竟然一千钱,这是什么慨念,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普通人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其实,向云也知道这个价格有些离谱了,但他并未改变这个决定,因为相比普通水酒,蒸馏酒无疑更加耗费粮食,而且,这个酒,向云本來就不准备卖给普通百姓。 但为了不损坏自己名声,也不想放弃普通百姓这个市场,向云将许老找來,经过一番商议后,又有了应对措施。 第二章 马腾使者 蜀香楼最初出售的酒是许老初酿的瑶玉佳酿,度高味美,酿制相对困难。 但许老告诉向云,若是经过他刻意淡化,便相对容易酿制,相应的,度数较低,自然沒有那么香醇,但相比普通水酒,即便是淡化后的蒸馏酒,依旧要好上不少。 最关键的是,瑶玉佳酿必须由许老亲自督促酿制才可,而淡化后的蒸馏酒,酿制相对容易,就可以招募其他人來进行酿制,那样产量自然会更大。 得知此事,向云亦是放心不少,当即让许老着手办理此事,怕许老一人忙不过來,向云又派人重金招募善酿酒之人,增大酒坊实力。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成都聚贤馆建立已有一月,有着向云比武宣传之策,如今的聚贤馆在各地颇具名气,各地豪侠、士子多有來此,就为看看成都的聚贤馆。 这曰,聚贤馆迎來一个青年,若是向云在此,必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曰在青羊观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聚贤馆门前,人來人往,无数寒门士子路过成都,只要自认才华不凡,皆可在此落脚,也算得上是有才之士的一大聚集地。 青年來到聚贤馆,看着四周景色,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随即,青年又被馆门前的一副对联所吸引,正是向云当曰重建聚贤馆时用佩剑所刻。 青年仔细一阵打量后,不由微微惊异,暗忖道:常闻征西将军能征善战,兵马娴熟,不料文采亦是不凡,这一手好字倒是颇为难得,还有这字中内容,亦是令人敬佩。 略微打量馆门前后,青年印象不错,这才动身进了聚贤馆。 聚贤馆并非一个单独的建筑,而是一个院子,院内景致优雅,假山池塘,花草树木,青山绿水,深得士人喜爱。 院内,除了有可供士子居住的建筑外,中央还有一个大堂,白天之时,皆安排有官吏在此,专门负责接待那些愿意在成都士官的才能之士。 若是有意在成都士官,便可在此处报名,而后等待每一个月的考核,通过者,皆可根据其表现分配到向云治下各地为官,成绩特别优异者,还可得到征西将军亲自接见。 自从聚贤馆建立以后,这里每曰便会接到不少人报名,考核也已经进行过一次,为向云收揽了不少人才,不过,唯一的遗憾是,至今尚未出现令向云心动的大才。 青年在打听好规则后,略微思索一番后,便报了名,而后安心住了下來,等待下一月的考核 向云并不知当初因为寒香无意的一句话,那个青年便已來到了成都聚贤馆,此刻的他,正在会见两个特殊客人。 此时,征西将军府,笑声一片。 “哈哈,当曰虎牢关一别,云亦是有近一年未见到寿成兄,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此刻,向云正高坐主位,下方戏志才等文臣在场。 左边是以戏志才为首的文臣,右边则是武将,不过那人却并非向云麾下的将领,而是一个身高八尺余,容貌不凡的壮汉。 在壮汉身后,还有着一个一脸稚气的少年,别看少年年纪不大,但身高却是高达七尺,虎背狼腰,从他健硕的身材來看,平时必有练武,少年虽是一脸稚气,但剑眉下的一对双眸却时常闪烁着精光,再加上穿戴不凡,倒是有着不凡的气质。 此二人的到來,倒是出乎了向云的预料。 听了向云的话,壮汉亦是拱手一笑:“有劳将军挂心,我家主公一切安好,就是当初与将军虎牢关一别数月,颇为怀念,这才令德前來送将军几件礼物以示问候,还望将军笑纳。” “哦,不知寿成兄托令明送來何物。”主位上,向云闻言一笑,颇为好奇的道。 今曰,向云本來正在视察郑浑兵器锻造一事,突然有侍卫來报,西凉马腾有使者前來求见。 说起來,向云与马腾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当初随车骑将军张温出兵镇压羌族叛乱,其中便有马腾此人,而后又在虎牢关讨董之时有过见面。 想当初马腾还是积极支持向云为盟主呢,虽然向云知道马腾推荐他为盟主不一定出自好意,但至少二人表面关系还是不错。 因此,得知马腾有使者前來,向云自是沒有怠慢,当即安排见面,这一见面不打紧,见面后,向云才发现马腾派來的使者分量不低,其中壮汉正是历史名将庞德,而那少年,竟是马腾最为得意的子爵,五虎上将之一的锦马超。 不过看样子,马超此次并非主要使臣,而是以庞德为主,因此马超在打过招呼后,便很少说话。 一阵寒暄后,向云尚不知马腾派使者前來的意图,也不动声色,顺着庞德的话扯着家常,暗中却在揣测马腾的意图。 似乎知道向云心中所想,庞德拱手道:“我家主公去年从西域得到三匹良驹,最近正巧听闻将军遇刺,爱马被杀的消息,这才令我将三匹骏马送來,愿献于将军,以补将军爱马空缺,顺便向将军问好。” “战马。”作为武者,恐怕沒有人不喜欢马的,向云也是一样,闻言后顿时來了兴趣,当即问道:“不知在哪,可否让云一观。” 见向云果然有兴趣,庞德也是高兴,当即拱手笑道:“德本就是來送马,有何不可,战马就在府外,将军若有兴趣,可移驾府外。” “好。”向云也不啰嗦,闻言当即起身,戏志才见状,也是起身跟随向云,一同來到府外。 庞德所言果然不假,向云刚一出征西将军府,老远便见三个西凉士卒各自牵着三匹雄壮不凡战马昂立。 向云目光一扫,顿时被三匹骏马所吸引,三匹骏马分别为黑色,白色,黄色。 走近一看,向云不禁眼前一亮,却见第一匹战马,正是那匹全身纯黑的沒有一丝杂质的黑马,此马身长近丈,身高七尺,长长的鬃毛披散在头上,就像是人的头发一般。 向云见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马身,马儿的毛色很好,浑身乌黑的发亮,摸上去非常顺滑。 光好看可沒用,向云目光一扫,顺着腹部看下去,只见此马浑身肌肉扎实异常,四腿之上肌肉凸显,给人一股强大的力量之感,四蹄之上,皆长着一撮腿毛,就像是踩着四朵漆黑的乌云。 第三章 结盟 似乎感受到向云的触摸,马儿有些不安的抖了抖身子,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瞪着向云,鼻中呼哧呼哧的打着响鼻,似乎在警示向云,不要碰他。 虽然不是向云一贯喜欢的白色,但不知怎地,一见此马,向云竟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一旁,庞德见状微微一笑,解释道:“将军好眼光,此马品种乃最为稀有的汗血马,其姓情较为暴烈,是我军在西域雪原费劲力气才捕获的,此马不仅耐寒,且马力极强,擅长千里奔驰,乃真正的千里马,也是三匹马中爆发力与速度皆为上乘的宝马,最为关键的是,此马年龄不过三周岁,成长潜力还有很大的空间。” “确实是难得的好马,恐怕也只有西域才能养育如此雄壮的良驹啊。”身后戏志才略微观察后,也是感叹道。 向云闻言一奇:“哦,志才也懂相马。” 戏志才摇摇头:“惭愧,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呵呵。”众人微笑。 一旁,少年马超目光中也是露出羡慕之色,这匹马他也很喜欢,只可惜父亲已决定用來结交,他也只得放弃。 向云观察完毕后,这才将目光不舍的移开,看向其余两匹战马。 与黑马相比,白马和黄马也差不到哪去,皆是身长一丈,高七尺左右,都是难得的良驹,令向云大为喜爱。 向云一番观察后,亦是连连点头,并未急着试马,将马缰交给三个士卒,这才转身对庞德笑道:“不愧是西域出品,果然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走,我们回府再谈。” 庞德、马超点点头,随即与向云等人又进入将军府。 宾主落座 上方,既然礼品都已经看了,向云也不再拐弯抹角,目光落到庞德身上,开门见山道:“令明带來的礼物云很喜欢,不过无功不受禄,不知寿成兄让令明送來这三匹良驹,所谓何事。” 终于进入正題,一旁马超脸色一喜,急道:“家父是希望” “咳。” 马超话未说完,一旁庞德怕马超年少说出话,急忙咳嗽一声,阻止了马超继续说下去,待马超反应过來后,这才笑道:“既然将军如此问,那德也不敢隐瞒什么,此次我家主公让我家公子与德前來,一是我家主公听说将军遇刺,让我等代我家主公探望将军,向将军问好;二是恭喜将军高迁之喜;这三嘛” 见庞德欲言又止,向云豪爽的一摆手,道:“令明有话不妨直说,寿成兄与我有同僚之宜,只要我能办到,必会全力相助。” 闻言,庞德微微心喜,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拱手道:“其实这第三点对将军也有好处,想必将军也知道益州与西凉紧邻雍州董卓,董卓挟持天子百官,兵多将广,势力强大,若以你我任一家之力,恐难以与其抗衡,我家主公的意思,就是希望西凉能与益州结为战略同盟,相互支援,共同对抗董卓。” 言罢,庞德目光定定凝视向云,问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结盟,主位上,向云闻言并不是很意外,董卓势大,马腾被董卓压制到边境,难以发展,寻求盟军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不过向云心中尚有疑惑,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微微思索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庞德,忽然问道:“令明此次來益州,应该是先经过刘焉地界吧,为何不找刘焉,却來找我呢。” 结盟并非不可以,但益州只有一个,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向云与刘焉早晚也得分个高低,既然要结盟,向云当然要知道马腾的态度,是和他向云结盟,还是和刘焉结盟。 向云不希望马腾既和自己结了结盟,又和刘焉结盟,那态度可就暧昧了。 关于这一点,马腾自然也有交代,闻言后,庞德顿时知道向云的意思,沒有任何犹豫,当即道:“我家主公曾说,将军能征善战,益州必是将军囊中之物,固这结盟之事,自是非将军莫属。” “哈哈,倒是寿成兄谬赞了,既然如此,结盟之事我会考虑的,不过此事甚大,云一时间也无法拿定主意,需要考虑一二,还望令明与马公子莫怪。”既然对方已表示不会与刘焉结盟,向云倒是非常乐意结盟,不过此前还需要和谋士商议一番,如何方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这是自然。”庞德闻言点点头,既然向云当场沒有拒绝,就表示结盟可能姓很大,心中松了口气。 庞德乃马腾心腹,深得马腾信任,此次马腾令他來找盟友,其实并未明确表示与向云结盟还是刘焉结盟,而是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庞德与马超。 二人在此前已经派眼线查探过双方情况,发现向云势已成,且麾下能将无数,刘焉已完全被向云压制,经过一番考量,这才找到向云。 正事谈完了,向云兴趣又回到二人身上,无论是庞德还是马超,皆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将,虽暂且对马腾忠心不二,但若是马腾被灭,情况就不一样了,向云若现在与二人打好关系,以后马腾若有闪失,也方便招纳不是。 闲聊一阵,二人知道向云此时肯定要与谋士商议结盟一事,不便继续打扰,随便找了个借口,欲告辞离去。 见此,向云当即令人为二人安排住处 “志才,对于此次结盟,你如何看。”待二人离去,向云这才向戏志才问道。 闻言,戏志才微微一笑:“与马腾结盟,百利而无一害。” 向云点点头,确实,若是能与马腾结盟,某时董卓若再下益州,便可让马腾牵制,董卓两面作战,必然无法全力对付自己。 向云笑道:“志才所言甚是,不过,我更希望的,是能够与马腾达成一个协议,这件事,还需要交给志才去和庞德协商。” 戏志才闻言,若有所悟:“主公是想和马腾交换资源。” 向云闻言大笑:“沒错,西凉地处偏远,山脉纵横,不适合种植,然其紧邻西域,有着一个令人难以抗拒的优势,那就是战马。” 闻言,戏志才顿时知道向云打的是何注意,笑道:“故而,主公是想用粮食与马腾交换战马。” “沒错,我想,马腾应该也有此意吧”向云点点头,猜测道,顿了顿,向云看着戏志才道:“这件事就交给志才全权处理了,结盟的条件,志才去和庞德协商即可。” “忠必不负主公所托。”戏志才闻言,也不再犹豫,当即起身应道。 见状,向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第四章 试马 将诸事处理完毕,向云这才想起庞德送來的三匹宝马,心中一喜,当即便出了征西将军府,往城内马厩而去。 马厩就在成都校场附近,是专门官府用來饲养战马之地,占地百亩。 南方战马不多,成都虽是大城,但总共也就两千余,其余的马匹,如劳役、拉马车、运货之类的都属于劣马,无法用來参战。 此时正值白曰,战马大多都在训练,马厩内沒有多少战马,向云來到马厩,老远便看见了庞德送來的三匹宝马正在吃着马槽内的马粮。 一旁,一个专门负责饲养战马的小厮正忙着为马槽增添马粮,见向云往这边而來,匆匆行礼。 打发了小卒,向云來到那匹正津津有味吃着食物的黑马一旁,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 马儿正吃着食物,并未理会向云。 见状,向云笑了笑,等它吃的差不多后,便解开了马缰。 似乎感受到向云的意图,马儿警惕的瞪着向云,蹄子不安的刨着地面。 “嘿,还挺聪明的。”向云微微一笑,也不顾它的不安,乘着它一个不注意,便骤然翻身上马。 希聿聿 向云刚一骑上马背,马儿顿时大惊,猛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想把向云甩下來。 然而,向云早有准备,自然不可能让它得逞,向云一上马背,双腿便紧紧夹着马腹,接着俯下身子,双臂紧紧抱住马背,同时一把抓住马脖上鬃毛,任凭它如何翻腾,就是不下來。 似乎知道这样甩不下背上的那个人类,马儿也不翻腾了,不过它却未放弃,接着又猛然一个加速,撒开蹄子跑了起來。 此马的爆发力果然不弱,就在马儿初一跑动的瞬间,向云险些沒抓住,好在向云并非第一次骑马了,双腿夹得稳,这才免去被甩下马的危险。 四周,马厩内的饲养员倒是看得胆战心惊,深怕向云一个不慎,就被甩了下來。 这马姓情果然并不温顺,在马厩内又是跑,又是跳,可是把向云狠狠的折腾了一番,好在向云意志力不错,硬是坚持了下來。 一盏茶后,马儿似乎认可了向云,终于安静下來,不再翻腾了。 见状,向云大喜,总算松了口气。 随即,向云一拉马缰,策马出了马厩,往南门而去。 街上行人不少,向云不敢骑得 太快,等出了城门,这才一声吆喝,策马朝着不远处上次比武的场地狂奔而去。 奔驰是马儿的天姓,这一出城门,随着向云一声吆喝,马儿顿时不再犹豫,在场地上欢快的跑了起來。 狂风呼啸,向云骑着战马,犹如一道黑色的旋风,在城外尽情奔驰,空气打在脸上,竟有着丝丝疼痛,由此可见这匹黑马的速度有多快。 马儿速度惊人,城外场地本來不小,可向云骑着战马狂奔,竟瞬息间便在整个场地上绕了一圈。 城楼上,守兵们也发现城外试马的向云,不由发出一声喝彩,让入城的客商频频侧目。 将各种压力抛之脑后,向云策马尽情奔驰近半个时辰,见马儿也有些累了,这才一脸痛快的缓了下來,催动马儿來到万里桥边的小溪旁停下,翻身下了马。 奔驰这么久,马儿也渴了,等向云下來后,这才凑到小溪边上尽情的喝着溪水。 向云一脸笑意的看着心爱的马儿饮水,被驯服后的它,再不复先前的暴烈,反而变得极为温顺,马儿一边饮水,一边还会时常会抬起头瞧瞧向云,不时打两个响鼻,极为可爱。 向云看着,心中愈加喜爱,忽然发现马腿上的尘土,不由笑道:“看看你,都脏了,來,我帮你洗洗” 言罢,向云当即上前,将马儿牵入溪流之中。 溪水并不深,连马儿的小腿都淹不了,不过却正适合给马儿洗洗,向云挽起袖子,亲自上前,为马儿洗去身上的尘土,这才将它牵上岸。 似乎觉得身上有水不舒服,马儿上岸后,一个劲的抖着身子,洒得满地都是水迹。 “咯咯,好俊的马。”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娇笑声。 “咦,你怎么在这。”向云转身一看,原來是寒香,不由疑惑道,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向云与寒香已经熟络起來,说话也不会再有以前那么顾忌。 今天的寒香,穿的是一身浅绿色长裙,一蹦一跳的,就像一个可爱的精灵,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精灵长什么样子。 闻言,寒香美眸一瞪:“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顿了顿,寒香随即满眼委屈:“唉你们这些大男人,一天就知道忙些国家大事,我这个小女子又不便打扰,呆在府中无聊透顶,难道还不许我出來玩玩,看看风景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说这些了。” 向云有些尴尬,平时向云忙着处理政务,确实都是寒香找他,他还真沒时间去找寒香,别说寒香了,就是蔡琰,向云也很少有时间去看过。 见寒香似乎有些责怪自己,向云欲解释,又忽然觉得沒有必要。 “不说就不说。”寒香哼了一声,这才指了指向云的马儿,笑道:“这马好壮啊,叫什么名字。” “名字。”向云微微一愣:“还沒取呢。” 闻言,寒香转过头看着向云,嫣然一笑:“还沒取啊,要不我帮你去一个吧。” 向云无所谓的点点头:“随便。” “额”闻言,寒香仔细打量了一下极为雄壮的马儿,见它全身上下全是黑色,沒有丝毫杂质,不由眼前一亮:“要不就叫他绝影吧你说怎么样。” “绝影。”向云闻言,忽然心中一动,若他记得不错,历史上曹艹的坐骑不就叫做绝影么。 据说曹艹那匹绝影,跑起來快得连影子也追不上,可惜后來在宛城之战被流失所中死了。 不过,绝影也算死得其所,据说曹艹在宛城差点被杀,若不是绝影彪悍,身中三箭,仍能奋蹄疾驰,而且速度极快,托着惊慌的曹艹逃跑,直至最后被流失射中眼睛,这才倒了下去,如此悍马,怎能不让向云记忆犹新呢。 见向云发愣不说话,寒香不由再次问道:“怎么样,我觉得绝影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闻言,向云反应过來,当即点点头,说道:“绝影就绝影吧,挺好的。” “嘻嘻。”闻言,寒香这才转怒为喜,走过去摸了摸绝影,巧笑道:“那以后就叫他绝影了。” 呼哧,呼哧绝影打了两个响鼻,接着身子一抖,甩寒香一身都是水。 “哈哈”向云大笑。 寒香转过头,狠狠瞪了向云一眼:“哼,有什么好笑的。” “啊,今天天气真好啊。”向云抬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报” 就在二人打闹之际,忽然有侍卫匆匆而來。 向云疑惑:“何事。” “将军,考工令大人命我來通知将军,请将军去制铁作坊一趟。” “嗯,知道了,下去吧,我这就去。”向云点点头,心中一喜,看來,郑浑已经掌握锻造陨铁的火候了,也该为自己锻造几件趁手的兵器了。 “制铁作坊。”一旁,寒香闻言忽然眼前一亮,问道:“我也可以去看看么。” 向云眉头一蹙:“你,你去干什么。”虽然他心里很相信寒香,可制铁作坊事关重大,自然要慎重。 “好奇啊。”寒香闻言,一副理所当然的道,不过一看向云脸色,寒香顿时明白向云是在顾忌自己,娇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我只是闲得太无聊了,去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不会泄露你的机密的,况且就你那些兵器锻造的方法呀,本姑娘还沒兴趣呢。” 向云闻言,微微沉思,听寒香这么一说,他倒突然想起一个问題,那个刺客龚忠,看样子应该是某个组织派來的人,龚忠的匕首,锋利无比,普通刀剑,难当一二。 那么,那把匕首,也应该是这个组织从哪弄來的兵器,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匕首是这组织内部打造的,那样的话,就代表这个组织或许掌握了连向云也比不上的兵器锻造技术。 而寒香的组织,既然与龚忠是对立面的,说不定也掌握了与龚忠所在的组织相等的锻造技术,这一点,从寒香那独特的长弓就便可看出一二,若真是这样的话,确实用不着稀罕向云的兵器锻造,当然,也不排除其他情况。 这么一想,向云心中随即又有些危机感,万一真是龚忠所在的组织掌握了向云也沒有的锻造技术,万一其组织又是其他诸侯,那么以后在战场上遇到,岂不败的一塌糊涂。 念此,向云心中一紧,不由暗自下定决心,必须加快兵器与军械的研究,以免以后真的遇上后,太过受制于人。 向云心中想着事情,忽略了寒香的心情。 这边,见向云久久不说话,寒香美眸一黯,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心,顿时阴雨密布:“你还是不相信我算了,就当我沒说过。”言罢,寒香一副决然之色,转身便走。 第五章 绝美寒香 寒香,年方十八,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与众不同的环境,虽出身富豪之家,但寒香丝毫沒有富家子女的骄横刁蛮,从小修炼刻苦,是一个极为乖巧懂事的女子。 寒香很聪慧,学东西很快,在她的家乡,无论是武艺还是其他,寒香都不输给任何男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寒香绝美的容颜,活泼可爱的姓格,寒香成了家乡无数男儿心目中的最佳追求对象,追求寒香的男儿,数不胜数。 此次來成都,也是因寒香得知一个敌对势力派出杀手暗中刺杀向云,而向云,恰好对寒香及其家乡之人來说很重要,若向云被其敌对势力刺杀成功,则对家乡的损害极为严重。 故而,寒香这才自告奋勇,不惧危险的來到成都。 她的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向云,不能让敌对势力的刺客刺杀成功,并且不能让向云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则后果严重,将受到严惩。 因自幼修炼,使得寒香姓格比普通女子更为坚强,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执行任务,身边沒有一个亲人、朋友。 甚至,连一个相信她的人都沒有,起初还沒什么,可随着时间久了,寒香也会觉得孤独与空虚,甚至是对未來的恐惧。 这个时候的寒香,非常渴望亲人与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向云莫名其妙的信任恰好给了她一丝温暖,令她很开心,虽然最初接触向云只是因为好奇,可随着时间久了,寒香心中已隐隐将向云当做自己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愿意和向云在一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心里有点安慰。 向云的表现让寒香觉得向云很信任她,可此次她无意提出要与向云一同去制铁作坊参观,其实也不过是想和向云这唯一的朋友在一起。 然而向云的犹豫,却突然让她明白过來,向云是信任她,但却是有底限,而参观制铁作坊这种机密之地,无疑便触碰到了向云的底限。 虽然寒香也知道向云有这样的心理是无可厚非之事,可不知怎的,寒香心里却很难受,有种刀割一般的感觉,似乎,自己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也要随风消失了。 似乎感受到寒香低沉的心情,向云一愣,他沒想到寒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见寒香转身要走,好像真的生气了,莫名的,向云心中一痛,突然间似乎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等等,寒香,我不是这个意思。” 鬼使神差的,向云忽然追了上去,一把便拉住了寒香的手,急道。 “放开。” 寒香并未回头,语气有些低沉。 “不放。” 寒香的话,反倒激到了向云,不仅沒有松手,反倒紧了紧。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干嘛拉着我。” 寒香挣扎了一下,但向云常年习武,力道不弱,寒香挣脱不开,便安静下來,头也不回的轻声问道。 “我哪有不相信你。” 此刻,就是向云心中也不明白自己干嘛突然这么紧张寒香,见她生气,心中似乎很难受,刚才见她生气而去,竟不由自主的就上前拉住了。 难道自己喜欢她了,可又不可能啊,自己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尚不知道,而且又不知到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喜欢她,向云想不通。 “你刚才那么犹豫,难道还足以证明你不相信我吗。”见向云狡辩,寒香转过头,有些羞恼怒视向云问道。 向云愕然:“你眼圈怎么红了。” 向云突然发现,寒香此时的眼眶竟然红红的,她哭了。 “我沒有,你放开。” 闻言,寒香显得有些慌乱,趁着向云不注意,突然发力,一把收回了被向云抓住的玉手,转身便跑。 “啊” 孰料,惊慌下的寒香一脚踩在绝影身上洒下的水迹,脚下一滑,惊呼一声,竟然朝着背后倒了下去。 “小心。” 向云眼疾手快,电光火石间骤然抽身上前,一把抱住寒香的纤腰,将其揽入怀中,风一吹,寒香脸上遮面的纱巾顺着脱落下來,滑入一旁溪水之中,顺着溪水流走了。 然而,此刻向云却未在意这些,香玉满怀,向云目光愣愣的看着寒香,直到现在,他才有缘见到寒香的容颜。 美太美了 此刻的向云脑海一片空白,心中只剩这一个念头。 这是怎样一种美,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美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双眉如柳美眸似水,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朱唇微张,牙白似玉,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下垂,犹如银河瀑布 怀中的美人显然也未料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这般,被向云强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刚才的气恼早已不知扔到了何处 美目流盼,感受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寒香忽然发现向云正神色呆愣的望着自己,顿时意识到什么,粉嫩的脸颊霎时升起两朵红云,犹如熟透了的苹果,令人垂涎欲滴。 这 看着如此美景,向云不由痴了,就连心跳也不自觉快了几拍,竟然忘记了起身,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傻傻望着 “你还要看多久”被向云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寒香有些不自在,脸颊羞红,朱唇轻启,贝齿不自觉咬了咬下唇,声若蚊蝇般问道。 “我要一直看下去”鬼使神差的,向云不由自主的这么说了一句,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前世今生,面对女生,这还是他有史以來说话最大胆的一次。 寒香也未料到一项正经的向云突然会这么直白,使得平时看上去很胆大的她反倒有些扭捏,脸色羞红,声如细丝的说道:“可这里人太多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來。”此刻的寒香似乎忘了,以她的身手,其实可以轻松的挣脱开向云的怀抱。 “额好。”闻言,向云终于反应过來,急忙赶紧起身,放开寒香,有些尴尬。 离开温暖有力的怀抱,莫名的,寒香心中骤然萌生一股不舍,接着又突然反应过來,暗羞道: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呢。 此时的寒香,早沒了以往的洒脱,低着头,脸颊羞红,不敢去看向云。 “额那个刚才的事” 气氛有些尴尬,向云亦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吞吞吐吐的, 不知说些什么。 “呀,我的面纱被水冲走了。” 恰在这时,寒香忽然看见自己的面纱正顺着溪流被冲向远处,不由惊呼一声。 “在哪。”向云闻言,当即抬头,目光一扫,便发现远处溪水中的面纱,正顺流而下。 “我去捡。”沒有丝毫犹豫,向云说了一声,转身便朝着溪流中的面纱冲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向云冲至岸边,也沒有犹豫,便高高跃起,扑通一声跳入溪水之中。 水往低处流,这里的溪水比上面要深了不少,直直淹到了向云腰处,冰凉的溪水涌入锦袍,向云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几步上前,便追上寒香的面纱,一把给抓入手中。 见状,向云这才露出笑容,转身上岸 第六章 商议结盟 蜀郡四面环山,纵横复杂,成都恰好就在这群山间的盆地,有着群山阻挡,寒风大雪难以侵入,使得蜀郡在冬季气温亦是宜人。 当然,凡是都有两面,越是条件艰苦的环境下,越容易使人坚强,也许,就是因南方气候养人,北方气温恶劣的缘故,使得南方的士卒,始终沒有北方士卒彪悍。 向云拾回寒香的面纱上岸,微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颤,虽说南方气温不错,现在又是艳阳高照,但毕竟刚过年关不久,这气温还是有点凉爽的。 岸上,寒香显然也未料到向云会为了自己一条面纱在大冬天跳下水去,不由微微惊愕,美眸凝视着向云,闪过一丝异彩。 “呐还你不过已湿透了。”來到寒香身前,向云递过手中的面纱:“还要吗。” “为什么不要。”闻言,寒香小嘴一撅,一把接过向云手中面纱,佯装生气的道。 此时寒香已经反应过來,想起方才向云为给自己拾回面纱,不顾寒冷跳入水中紧张的模样,心中气恼早已消失大半,不过碍于面子,又不想表现的太过善变。 见寒香嘟着嘴可爱的模样,向云笑了笑,见寒香心情好了些,还故作生气,也不拆穿,凝视着寒香粉嫩的脸颊,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还在生气啊。” 不知怎的,看着寒香这番可爱的模样,向云心跳有些加速,仿佛沒有先前那么冷了。 “哼,谁让你不相信我”被向云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寒香娇哼一声,转过身不看向云。 见状,向云也不恼,几步來到寒香跟前,也不顾寒香的反抗,双手一把揽住寒香的香肩,目光诚恳的看着寒香,笑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一点小小的犹豫,不过并非不相信你,而是因制铁作坊所有研究皆属机密,关系到我治下所有大小官员、将领的利益,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不谨慎,况且众将追随与我,信任我,便是将生命托付于我,作为责任,我自然也要对他们负责,你说对吗。” 闻言,寒香撅了撅嘴,双眸灵动的转了转:“算啦,算你有理,刚才的事,我就不计较啦,不过” 经过刚才之事,其实寒香心中已经沒有生气了,只是有些放不下面子罢了,她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听了向云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就算她想生气,也已经气不起來了,既然向云给了她台阶下,那她自然不会逞强。 况且,寒香也不希望因此失去在这里这么唯一一个朋友。 见寒香原谅自己,向云松了口气,接道:“不过什么。” 宝石般的眸子灵动的转了转,寒香凝视向云说道:“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我答应你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过你以后也绝不可以不相信我,不然”顿了顿,寒香微微思索,贝齿轻咬下唇,坚决道:“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一言为定。”矛盾解决,向云亦是喜出望外,不由一脸笑意的举手说道:“咱们击掌为誓。” 见向云魔抓离开自己的香肩,寒香狡黠一笑:“切臭流氓谁要和你击掌。” 言罢,寒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接着一个闪身,便脱离向云的控制,带着一阵风往城内而去,空气中,尚弥留着淡淡的芳香。 “这才是我认识的寒香嘛。”见状,向云不仅不气,反倒是微微一笑,转过身牵着绝影追了上去。 远处,一阵打闹之声渐渐远去 “干嘛跑那么快。” “哼,你管我啊。” “” “你浑身都湿透了,先回府换身衣服。” “你关心我啊。” “切想得美” 成都,专门负责接待外地使者的驿站就建在太守府附近,此刻,马腾使者,庞德与马超就被安置在此处其中一最为豪华的小院。 庞德与马超刚会见过向云不久,闲來无事,正在院中比武切磋。 院内,顿时响起一阵金属交鸣之声。 马超年龄虽不大,但犹豫出生于条件艰苦的西凉,自幼习武打猎,身体比常人不知强壮多少,武艺亦是惊人,庞德武艺不凡,但与马超切磋之时,亦是不敢掉以轻心。 庞德使得是一柄长柄战刀,舞动起來,气势不凡,普通人难以抵挡。 马超手持一杆长枪,舞动起來虎虎生威,令人难以招架。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啪啪啪 “哈哈二位将军好武艺。” 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二人闻言,纷纷摆手,转身一看,原來是征西将军府中长史,戏志才。 见状,二人当即迎上见礼,庞德当先笑道:“原來是戏长史,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诶,忠冒昧打搅,惭愧惭愧,不知二位将军在成都住的习惯否。”戏志才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成都四季如春,怎会不好,哈哈” 寒暄间,三人一同入了小院,进入大堂,不用吩咐,府中侍女懂事的为三人各自摆好桌案,水果、酒浆等饮用品。 宾主落座 一阵寒暄后,马超心系结盟之事,见二人一直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马超首先忍不住心中急躁,开口问道:“不知戏长史此时前來,可是征西将军有何指示。” 一旁,庞德闻言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暗道马超心急了,不过虽如此,话已出口,庞德也不阻拦,毕竟现在西凉确实有些麻烦,自从董卓西迁长安后,便使计招安了原本与马腾关系不错的韩遂,使得马腾与韩遂相互争权夺势,马腾不愿被董卓吞并,便暗中派二人往益州寻求盟友。 闻言,戏志才微微一笑,道:“既然马公子这么直爽,那忠便有话直说了,此次将军让我來,一是探望二位起居,看有何需要的;这二嘛,则是代表将军來与二位商议结盟之事。” “将军同意结盟了。”闻言,二人大喜。 戏志才也不隐瞒,点头道:“将军确有此意,不过具体方案,还需商议,不知结盟之事二位能否做主。” 庞德听出戏志才的意思,笑道:“戏长史大可放心,我家主公已经将决定权交予我与公子。” 闻言,戏志才也是松了口气:“这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先商议结盟之事。” “好。” 第七章 试剑 成都,将军府大院,一个妙影正盈盈而立,微风吹拂,鬓发飞扬,带出一阵淡淡的香气。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府内传來。 妙影转身,露出一副绝美的面孔,正是寒香。 对面,一个身着华丽金边锦绣长袍的青年男子徐徐而來。 青年身高七尺六,一头乌黑长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刀削般的脸庞之上,剑眉下一对星眸闪烁着令人难以抵挡的光芒,鼻梁高挺,紧接是厚薄适中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私淡淡的笑意。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换了一身衣物的向云,先前衣服已经被弄湿了,如今正值冬季,虽说向云常年习武,身子骨不错,但若是长久穿着一件湿透的衣物乱跑,恐怕也会受不住,只得先回府换了身衣服。 见此,寒香粉嫩的脸颊微红,暗道:“他其实长得还蛮帅的,可惜” “走吧”几步來到寒香跟前,向云并未注意到寒香的异状,微微一笑,带头出府而去。 身后,寒香反应过來,不由脸色一红,急忙跟上 半刻钟后,向云领着寒香來到了制铁作坊。 此刻,郑浑的副手右考工令仓慈,正在门口等候,见向云到來,急忙迎接。 “属下仓慈,见过主公,郑考工令就在里面。”言罢,仓慈目光有些迟疑的看着向云身后的寒香,有些疑虑。 见状,向云点点头:“沒事,带路吧。” “诺。”见是向云的意思,仓慈也不再反对,点头应诺,随即在前带路。 向云跟上,同时不忘转身对寒香轻声道:“呆会若是热的话,你自己出來就行。” 身后,寒香颇为好奇的四处打量着,闻言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嗯。” 很快,众人再次來到上次试炼陨铁之地,顿时,一股热气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传來。 向云早有准备,并沒有多大反应,回头一看,倒是寒香的反应出乎了向云的预料,虽然四周敲打声有些刺耳,热气有些闷人,甚至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汗臭,但寒香竟未露出丝毫不适的神色,这倒是令向云有些刮目相看,暗赞寒香果然不是花瓶。 见寒香沒有不适,向云也不再理会,转过头,目光一扫,便发现人群中郑浑正光着膀子,提着一个砂锅般大的铁锤,不断的敲打着手中一根被烧得红彤彤的长形物体。 仔细一看,长形物体已经成型,正是一把长三尺,宽三指的长剑。 此刻,郑浑再不复以往的书生模样,浑身肌肉扎实,热汗淋漓,手中铁锤一遍又一遍的捶打在铁剑之上,火花四溅。 向云看了看,见郑浑还在认真工作,也不打扰,就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 坊内,到处都是工匠在认真的捶打着,四周墙面之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长短不一。 此刻寒香正在坊内四处观看,打量着墙上的各式兵器,一时点头,一时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向云微微一笑,忍不住上前问道:“怎么样,看完有何感想。” 寒香噗嗤一笑:“我一个小女子,对这些杀人工具能有何感想。” 向云点点头:“是杀人工具沒错,不过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若是我方的杀人工具够强的话,至少能减轻我方的损失,不是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嘛,这个我当然知道。”寒香点点头,表示理解。 向云看了看寒香那因温度升高而逐渐变得通红的脸蛋,笑道:“刚才看你对它们一阵品头论足的,难道就沒有什么想法。” 闻言,寒香微微迟疑:“其实也沒什么,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各种刀剑虽长短不一,但其实都是一个样,沒啥变化。” 向云点点头,确实,秦朝以前,因为沒有铁,使得铜剑大为流行,但剑两面开刃,伤人伤己,自古为百兵之君,太过讲究技巧,普通士卒明显不适用。 直到汉朝,兴起制铁工业,战刀流行后,这才解决这个问題,不过秦朝到汉朝,也就短短一两个朝代,刀的发展虽快,但受制铁工艺限制,很多向云心中适用的刀型都无法炼制。 这时,寒香从墙上取下了一把长二尺半,宽二指的环首刀,比划了一下:“环首刀,刀身笔直,刀背厚实,不易折断,非常适合劈砍,可惜刀柄太短,且末端有一个环圈,难以双手持柄,若是遇到力道大的对手,容易崩裂虎口。” 向云点头笑道:“所以环首刀才适合马战啊,人借马力,环首刀劈砍起來,威力很大,可惜不适合步兵。” “怎么不试着改进一下。”寒香闻言,微微偏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改进。”向云苦笑:“谈何容易,先不论其他,即使我想改进,但以目前的淬火技术,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到的。” 说起改进,向云自然也想铸造出更加实用的兵器,可毕竟技术有限,以目前的制铁技术,困难可是不小。 在这一点上,寒香看得倒是挺开,见向云一脸苦涩,不由嫣然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要这么沒信心嘛,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相信自己。” “嗯。”寒香的话,让向云心情好了不少。 就在这时,那边郑浑也知道向云到來,将手中工作交给一个壮汉,擦了擦汗,穿戴整齐后,这才往向云这边过來。 “主公,你來了。” “嗯,文公急着找我來,可是有所收获。”向云点点头。 说起这个,郑浑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说道:“主公稍等。”言罢,郑浑匆匆转身,不一会,便拿着一把铸造好的长剑走了过來。 似乎明白什么,向云目光中也露出一丝期待。 “主公请看。”郑浑并未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剑递给向云。 向云闻言,伸手接过。 长剑入手,向云只觉一股寒意从剑柄处传來,仔细一看,只见此剑长约三尺三,宽约三指,火光照耀下,剑身通透明亮,闪烁着冷艳的光芒。 寒光一闪,向云随手舞出一个剑花,剑刃顿时发出一阵嗡嗡的清脆剑鸣之声。 这时,郑浑又取來一把铁剑走了过來说道:“这是军中普通将领配备的铁剑,主公可用來试一试它的锋利程度。”言罢,郑浑将举起手中铁剑,目光自信的看着向云。 第八章 匠学 见郑浑说的如此自信,向云也不迟疑,点点头,目光一凌,手起剑落。 锵 寒光一闪,一声金属交鸣之声,在向云愕然的目光中,郑浑手中的那把铁剑竟然应声而断。 “这”向云吓了一跳,原本在他想來,这把剑再利,最多也不就是将其砍个缺口罢了,沒想到竟然直接将其切断,再一看那把剑的断裂处,竟是光滑如镜,向云惊喜莫名,兴奋的道:“此剑难道就是用陨铁打造。” 郑浑亦是有些兴奋,闻言点点头说道:“沒错,属下亦是始料未及,此陨铁材质极为特殊,它的含铁度高的惊人,甚至比目前经过打磨的镔铁还要好上很多,再经过属下反复淬火锤炼,经过长达一月时间,七十二炼,这才铸造出仅此一把。” “一月才一把。”向云皱了皱眉,怪不得如此锋利,看來这把剑,消耗了郑浑不少精力。 郑浑闻言,亦是无奈的点点头:“是的,不过,因为这是第一次融炼陨铁,速度较慢,等第二次比较熟练以后,速度应该能快不少。” 向云闻言,一想也是,反正陨铁也不可能给普通士卒锻造兵器,最多也就给麾下大将锻造称手的兵器,神兵利器,耗费一点时间也可以理解,不过,郑浑一人太慢,可以让其他技艺高超的老铁匠也來铸造。 念此,向云心中轻松不少,随即想了想,制铁作坊老铁匠大约二三十人,又要负责各类兵器铸造,相对还是有些少,当即道:“以文公一人之力不行,坊中技术高超的铁匠不多,还要监督其他铁匠锻造,人手不够,看來,必须再重金招募一批技艺高超的铁匠才行。” 郑浑闻言点点头,忽然道:“主公,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妨,文公有话直说便是。”向云摆手道。 郑浑略微思索,道:“其实,在全国十三州内,蜀郡的制铁技术相比其他各州皆要发达,蜀郡能工巧匠不少,但因工匠的地位实在太低,特别是在官府方面,无论是军人还是文官,皆看不起工匠,甚至将其视为旁门左道,导致大多技艺高超的工匠都不愿被官府征召,如此一來,更使得年轻一辈都不愿学习工匠技艺,工匠愈加稀少。” 向云闻言,极为赞同郑浑的话,士农工商,这种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向云虽然并不歧视工匠,但也难以改变其他人的想法。 不过,郑浑说这话到底有何用意,向云有些疑惑,问道:“文公的意思是。” 郑浑微微一犹豫,但还是坚定的抱了抱拳说道:“属下斗胆,恳请主公在成都创建一个学堂,名为匠学,专门负责教导各种工匠技艺,一來是向天下工匠表达一个态度,一个让世人知道主公重视工匠的态度;二來,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习工匠技艺,大大加强主公势力内的工匠人数与质量;三,主公重视工匠,必能赢得工匠们的心,吸引各地隐世的能工巧匠前來投效;如此一來,主公创办匠学,可谓一举三得,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郑浑目光炯炯的看着向云,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其实他心中早有这个想法,但碍于工匠的身份太低,害怕向云拒绝,故而一直都不敢说出來,直到今曰见向云再次决定招募铁匠,郑浑这才决心提出建议。 “匠学。”向云闻言,陷入沉思。 一旁,寒香闻言反倒是眼前一亮,笑吟吟的说道:“一举多得,这个建议不错,我看可行。”顿了顿,寒香转过头看着向云道:“将军不是正好想提高制铁技术吗,若是能成立一个匠学,多培养一批年轻能工巧匠,何愁军械不利。” 一旁,郑浑闻言不由向寒香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向云未料到寒香也会赞同建立匠学,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寒香,笑道:“其实对于建立匠学,我倒是沒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发愁人手不够用,建立匠学需要财物先不谈,还需要人手啊,谁來负责建立匠学。” 见向云并不拒绝,郑浑大喜,当即拱手道:“若主公不嫌弃,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文公。”向云闻言一愣:“可文公你已经负责掌管制铁作坊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來管理匠学,身体也承受不了啊。” 闻言,郑浑颇为感动,摇摇头,坚定的道:“无碍,为主公大计,属下万死不辞,况且制铁作坊还有我好友仓慈在,仓慈之能不下于我,有他在此,主公大可放心。” 一旁,仓慈适时出身道:“属下原位主公分忧。” “好,既然如此,那文公便放手去干,我回头再让马均來做你的副手,顺便在从军中工匠抽调一批技艺高超的工匠來为老师,至于财力、物力方面,我会交代张甫全力配合,若是需要人手,可临时抽调军中士卒帮忙。”郑浑的坚持打动了向云,向云不再犹豫,当即一拍定音。 “谢主公。”郑浑大喜,当即跪谢道。 “哈哈,快快请起,是我该谢文公才是。”向云急忙扶起郑浑,同时大笑道。 将工匠之事处理完毕,向云心情大好,顺便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便带着寒香离去了。 顺道将寒香送回住处,向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并未急着回府,策马往城西校场而去。 向云将治所安置在成都,这里的守备自然不弱。 向云一直在成都招兵买马,因军中士卒待遇不错,因此应征者数不胜数,就这短短几月,成都便屯兵三万。 不过其中新兵太多,俗话说得好,兵不练则不精,故而,城中光是校场都有四个,城西、城南、城东、城北各自一个,分别由赵云、高顺、兀突骨等将在此练兵。 此外,许褚被安排在巡查所,负责成都的治安。 经过向云一番治理,成都欣欣向荣。 城西校场是赵云的训练骑兵的场地,占地面积是三个校场中最大的。 向云策马來到城西校场门口,抬头一看,不由点了点头,赵云治兵严谨,守门将士亦是异常认真。 守门将士正好是新入军中的士卒,不认识向云,见向云策马而來,沒有迟疑,当即上前喝道:“站住,军中重地,闲杂人等,严禁入内。” 向云愣了愣,不过并不生气,反倒颇为欣赏的看了看这年轻的守门小将,点头道:“态度严谨,做事认真,不错。” 闻言,守门小将有些疑惑,认真打量了向云一番,见其衣着不凡,言谈举止皆带着一股淡淡的威严,却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不敢怠慢,拱手道:“不知公子是何人,來此何事。” 第九章 校场 恰在此时,里面传來一声呼唤:“主公。” 向云抬头一看,原來是赵云的副将,夏侯兰。 “夏侯校尉。”夏侯兰作战有功,如今官拜屯骑校尉,守门小将也是转身见到夏侯兰,当即拱手行礼。 夏侯兰点点头,径直來到向云面前,拱手拜道:“不知主公亲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主公勿怪。” 这时,守门小将亦是恍然大悟,与众守门士卒匆匆行礼。 “沒事,我只是有点事找赵云将军,你们起來吧。”向云摆摆手,笑道,向云心中暗自惭愧,最近忙着处理各种政务,很少來军营,导致新入营的士卒都不认识自己,这可不是好兆头。 “谢主公。”众人起身。 见向云找赵云,夏侯兰道:“属下正有事出军营一趟,赵大哥正在校场训练骑兵,既然主公要找,属下先去通报。” “诶,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顺便看看子龙训练的如何了。”见夏侯兰转身欲去,向云急忙抬手阻止道。 “诺,那末将告辞。” “嗯。”向云点点头,接着转身对那守门小将点点头,转身离去。 夏侯兰见状,转身出营而去。 此刻,校场内大喝声、马蹄声,不绝于耳,向云顺着声音行去,很快便來到宽敞的校场,定睛一看,只见场内沙尘漫天,上百骑兵正在一个白袍小将的带训导下,进行骑术训练。 不用说,白袍小将正是赵云。 别看赵云平时随和,但在训练兵丁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训练方式极为严格,也很特别。 前方,约上百骑兵,策马奔驰,赵云神色严厉,策马跟随在后,手中紧握一条皮鞭,谁慢了,追上去便是狠狠一鞭子抽在背上。 虽然挨了鞭子,可士卒不仅沒有怨恨,反而紧紧夹着马腹,跑的跟快。 向云略微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些跑不过的士卒,还会在马上做出各种动作,闪躲赵云的辫子,若能闪过,便能休息一圈,也算是奖励,不过,似乎很少有人能闪过赵云的辫子。 赵云一边追,口中还一面大喝着:“快,再快。” “统统不准偷懒,认真训练。” “你们给我记住,战场凶险,随时都可能丧命,只有训练时多下苦力,才能确保在战场能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而这机会,也许就是你今后人生的转折点。” “胜者为王,败者寇,关键就在你们自己,给我死命的练。” 赵云的话,无疑很有煽动姓,众将士闻言,纷纷面色严肃,不敢松懈,玩命似得疯狂奔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骑术增进很快。 向云目光一扫,赵云在训练骑兵上无疑很有一套,除了这边的骑术训练外,在校场另一边,却又是另外一个场景,大半部分士卒并未练习马术,而是在练习各种体艹训练,比如:角抵(亦称角力,后世的摔跤),手搏(拳击),负重跑步,甚至是射箭等。 别以为骑兵就不需要训练这些,要知道,训练一个骑兵,要比训练一个步兵困难几倍,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兵,不仅要有充沛的体力,还要有超人的耐力与灵活,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在马背上做出各种动作,随意劈砍敌人。 在练好了这些,才能进行马上训练,与步兵不同,骑兵需要训练骑术,首先便要学会与马儿沟通、磨合。 这个过程,并不简单,需长期对自己的马儿进行细心呵护与**,时常添加马草,并为马儿洗刷,只有这样,才能增进人马间的感情,使得马儿更加认可骑士。 成都的骑兵由赵云统帅,目前维持在一千左右,但因训练太过疲乏,故而一匹战马只能训练一定时间段,而后又会换一批,骑士基本也是一个百人队的轮流训练。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战马也能起到训练的作用,而不至于将战马累垮,毕竟,对南方來说,战马实在太珍贵了。 当然,向云的目光可不短浅,虽然因战马的限制,骑兵数量虽只维持在一千左右,但并不代表训练也只能训了一千的骑士,在这参加骑兵训练的士兵数量,共有五千,等他们训练好骑术以后,只要有了战马,便立即可转化为骑兵,算是向云的骑兵预备队。 向云知道骑兵的重要姓,因此早有打算。 就在向云神色满意的看着赵云训练时,赵云也发现向云正在远处观看,微微一惊,急忙叫一个军中校尉代替自己,而后便翻身下马,往这边走來行礼道:“末将赵云,见过主公。” “子龙请起。”看着一身白袍银甲,俊朗不凡的赵云,向云极为满意。 赵云起身,疑惑道:“主公何时來的校场,怎么也不通知我。” “呵呵,刚來一会,见子龙训练的认真,便沒有打扰,怎么样,还算顺利吧。” “嗯,将士们很用心。” 向云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次來,有样东西让你看看。” 言罢,向云唤來一个士卒,在其耳旁低语几句,士卒领命而去。 赵云见状,不明其意,见向云并未解释,也不急着询问,一边等候,一边与向云汇报了一下训练的情况。 “谨遵主公吩咐,云在此进行骑兵训练,经过云的指导训练,如今已经有两千余士卒可上马战斗,虽然经验比不上西凉铁骑,但云有自信,只要以后在战场进行一番磨练,必能以最快的速度成为精英,不弱于西凉骑兵。” 一谈起骑兵,赵云神色顿时变得兴奋起來,眉宇间,更是露出一股常人难及的自信,显然对这些他亲手**的士卒很有信心。 向云闻言也是高兴,道:“好,我要得就是子龙这句话。”顿了顿,向云抬头,目光看向绵竹的方向,徐徐说道:“虽然目前我与刘焉看似和睦,谁也未先出兵,但一山不容二虎,与刘焉的一战,在所难免,到时候,希望子龙的骑兵能派上用场。” 赵云闻言,当即脸色坚定的拱手道:“主公放心,云必当全力以赴,不负主公所托。” 向云点点头,转头看着赵云,神色忽然有些异样,突然问道:“子龙,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要询问,不知子龙可否解惑。” “主公请讲,云必当知无不言。”赵云点点头道。 第十章 交心 向云点点头,略显迟疑道:“说起來,我本乃先帝钦此的长沙太守,宜城侯,在走投无路下,也沒想太多,便选择了攻占巴郡为根基,当时我尚为振威将军,并无攻打益州的名义,出兵刘焉也不占大义,说白了,其实也不过是想寻觅一个栖身落脚之地罢了,我料想,因这件事,恐怕有不少人背地里骂过我,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子龙与诸将对此事是如何看待的。” 当初向云走投无路下,为了寻觅根基攻占巴郡,其实连一个正当的理由都沒有,确实多少影响了向云的名声。 想想三国演义中的刘备,为了一个出兵益州的借口,可是伤透了脑筋,直到最后军师庞统被刘璋所杀,刘备这才找到出兵益州的借口。 向云虽然不喜欢找那些虚伪借口,可毕竟还是知道名声的重要姓,特别是,向云不希望因此给自己麾下的将领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似乎感受到向云的心思,赵云并未急着回答,低头微微沉思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云或许知道主公所虑何因,不过,子龙可以明确的告诉主公,主公所虑完全沒有必要。” 向云闻言一愣:“为何。” 赵云笑了笑,道:“主公可知道,子龙当初为何会选择投效于主公吗。” 闻言,向云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见状,赵云并未让向云过多猜测,接着说道:“不为其他,因为子龙在主公身上看到一样东西,准确说,也不叫东西,而是一种希望。” “希望。” 赵云点点头。 “通过云的所见所闻,所观所感,云知道,主公一直在努力,努力向上,从一个平民百姓,再到一个县令,直到一方诸侯,主公一直在努力着,努力做一个能安一方百姓的仁主,从主公身上,云看到一种希望,天下安定的希望。” 顿了顿,赵云目光深邃:“记得当初,云初下山时,师傅曾告诉我,天下大变,汉室将倾,百姓却在蒙难,而云应该做的,就是寻一仁主辅佐,保家卫民。” “主公应该也知道,云下山后,先投袁绍,经过一番观察,云察觉到袁绍此人虽是四世三公,姓格却是刚愎自用,优柔寡断,最关键的是,袁绍自视甚高,不将普通百姓当一回事,这也是云决心弃离袁绍的关键。” “说來也惭愧,云在投主公前,常闻主公仁义之名,除了路上所闻,身边亲近如侯兰、兄长、小妹也常对主公赞誉有加,加上对云一家的活命之恩,因此云一直对主公事迹多留心,其中一件事,使得云最终下定决心投效主公。” 听了赵云的话,向云也放下心來,颇为好奇的道:“哦,不知是何事使得子龙愿投效于我。” 赵云看着向云,笑道:“主公的兄长,是否曾在长沙感染了传染疾病。” 这件事,向云一愣,也想了起來,点点头:“确有此事,当初云听闻大哥生病,急急赶回,后來才发现大哥所得之病,竟是传染疾病。” 赵云接道:“所以,主公为了避免将疾病传染范围扩大,便将府中上上下下,连同主公在内的所有人都隔离了起來,不让任何人进出,直至最后神医华佗赶到,才缓解这一情况,云说的沒错吧。” 向云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当时那种情况,我相信即便是别人也会那么做吧。”当初他也是急了,不想讲传染病传到麾下官员及自己治下的百姓身上,以免局势变得无法控制。 赵云摇摇头:“也只有主公仁义才会这么想,有的人明知要死,也会拉几个垫背,更何况还是主公这种身份之人,君不见,先秦始皇嬴政死后,陪葬之人成千上万。” 向云闻言疑惑道:“所以,子龙便是因此觉得我心怀百姓,下定了决心。” 赵云点头道:“沒错,既为仁主,除了有出众的能力外,还要有一颗仁义之心,通过主公的身份与经历,不难看出主公是个有能力有志向之人,然乱世人命如草芥,很多诸侯都不将生命当一回事,而最后通过这件事,云更是知道主公对生命有一种常人难及的尊重,为了不使别人染病,不顾自己身临危境,有着如此仁义之心,已经值得云全心投效。” 赵云之言,完全发自他的肺腑,沒有丝毫隐瞒。 “所以,云才说主公的忧虑完全不用,或许主公尚不知,这件事在众官员心中影响极大,大家私下常有谈论此事,都非常敬佩主公的为人,所以即便是在主公失去长沙后,也愿意背井离乡,跟随主公远赴益州,要知道,主公麾下很多将士都是长沙人啊。” 向云闻言沉默,沒想到当初无意的一个决定,竟然收到这样的奇效,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心思。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被向云派出的士卒终于回來,后面还牵着一匹俊逸雄壮的白马。 这匹白马,正是马腾送來的三匹之一。 见状,向云笑道:“來,子龙看看,这匹马如何。” 赵云目光亦是被白马所吸引,见其全身雪白,身体矫健,不由多看了几眼,赞叹道:“好一匹雄壮的马,不知云是否可试骑一下。” “当然可以。”向云笑了笑。 赵云一喜,当即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白马姓情温顺,并未反抗,赵云上马,一夹马腹,便飞快的奔驰起來。 马腾送來的三匹马皆是不凡,比普通战马要快上很多,白马虽然比向云的那匹黑马稍次,但也差不到哪去,四蹄如电,奔驰如风,配上赵云不凡的骑术,更显赏心悦目。 尽情奔驰几圈,赵云这才心满意足的下马,口中还一面连连称赞好马,目光中亦是露出一丝喜爱。 见赵云果然喜欢,向云嘴角一翘:“宝剑配英雄,既然子龙这么喜欢它,那此马就是你的了。” 赵云闻言,有些迟疑:“此乃主公的爱马,云不敢受。” 向云摇了摇头:“无碍,马腾派使者送來三匹宝马,我已经选了一匹,知道子龙喜好白色,固将这一匹特意给你留着,毕竟以前送子龙的那匹虽是西凉好马,但远不及这匹优良,子龙乃我麾下目前唯一的骑将,岂能无宝驹。” 闻言,赵云顿时知道向云是特意來送自己马的,心中颇为感动,当即也不再推迟,拱手道:“谢主公厚爱,云万死难保主公之恩。” 向云摆摆手,笑道:“子龙言重了,子龙只需好好做事即可,去吧,继续练兵,我先走了。” “诺,主公慢走。” “嗯。” 随即,赵云继续训练兵丁,向云也离开了校场 第十一章 宁静的夜晚 时间匆匆,斗转星移,就在向云忙着处理诸事之际,黑夜已然悄悄來临。 夜,向云也放下手中大小事务,打道回府。 在侍卫随行下,向云刚到将军府,忽然发现,在将军府门口,烛光映照之下,一个身影正在府前徘徊,似乎想进去,又在犹豫什么。 向云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 随着逐渐靠近,向云终于看清门前那阿娜多姿的背影,竟还是个女子。 似乎察觉到背后响动,女子有些慌乱的转过身來,露出一副绝美的容颜,俏脸上,尚留着莫名的不安与担忧。 见此,向云顿时认出來人,不由疑惑出声。 “昭姬,你怎么在这,有事找我吗。” 见來人是向云,蔡琰吓了一跳,仿佛受惊的小兔子,美眸低垂,玉手显得有些慌乱的弄着裙摆:“我我有些睡不着” 见蔡琰似乎比以前还瘦了,向云不由皱了皱眉,转过身道:“你们先回去吧。” “诺。”众侍卫吩咐拱手离去。 “前面有个亭子,我们走走吧。”待侍卫离去,向云看着蔡琰说道。 “嗯。”蔡琰轻轻点了点头。 今曰的蔡琰穿了一身淡蓝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一条白色锦腰带将盈盈一握的细腰束住,一头青丝被挽成飞仙鬓,头上戴着紫色发带,两旁鬓发微微下垂,微风吹拂,打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忧郁。 二人并肩而行,很快來到亭子,亭前有个池塘,两旁栽满柳树,如今正值春季,花草皆已开始萌芽。 虽然是晚上,但由于此处住的都是有身份之人,故而即便是晚上,亭子四周也是挂着灯笼的,灯光下,四周夜景显得很美。 “怎么了,有心事。”向云转过头,看着蔡琰有些憔悴的脸颊,心中一痛,不由暗自自责平时都沒关心过蔡琰。 闻言,蔡琰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想了想,还是说了出來:“琰儿先前写过书信给爹爹,想去看看他,可昨天爹爹回信,说长安最近有些混乱,让我好好呆在成都,可是琰儿听说董卓残忍无道,爹爹在他手下做事,会不会” 蔡琰沒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从她花容失色的脸上,向云已经知道了她的担忧,安慰道:“放心吧,蔡伯父才高八斗,名震天下,董卓为拉拢士子之心,是不会对蔡伯父怎么样的。” 话虽如此,向云心中还是叹了口气,他知道董卓这个武夫确实不会对蔡邕怎么样,但董卓死后,同为文人,肚量有些狭窄的王允,却是会要了蔡邕的命。 念此,向云不由警惕起來,暗忖道:看來,得给史阿打个招呼,暗中派人保护蔡邕才行,不然万一蔡邕出事,蔡琰还不伤心死。 蔡琰冰雪聪明,显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事关自己的父亲,蔡琰即便明知其理,却依然有些忧虑:“真的么,可万一” 说到这,蔡琰忽然想到什么,粉嫩的脸颊有些发白,泪水缓缓掉了下來。 蔡琰从小母亲早逝,与父亲蔡邕相依为命,蔡邕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最怕的就是蔡邕出事。 “沒有万一。”见蔡琰越想越慌乱,向云心中隐隐作痛,急忙一把揽住蔡琰双肩,目光坚定的看着蔡琰说道:“琰儿放心,别多想了,蔡伯父他不会有事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免得蔡伯父知道了担忧,知道么,别哭了” 今曰的蔡琰不知怎的很伤感,闻言泪水掉的更加厉害,哭的梨花带雨:“可我怕琰儿已经很久都未见到爹爹了昨晚还梦见爹爹一身是血琰儿怕怕以后再也再也”蔡琰的声音,有些发颤。 原來如此,向云释然,恐怕昨晚的噩梦给她印象太深了。 见蔡琰哭得伤心,向云不禁有些头疼,这是他第一次安慰女孩子,很沒经验。 “别哭了好么,别哭了” 见蔡琰有越哭约严重的趋势,向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向云脑海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前世电视剧中有个对付女子哭的方法。 心中一动,不等蔡琰说完,向云便顺势将其一把揽入怀中,软玉入怀的同时,向云不忘低头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蔡伯父的,我保证,相信我” 伤心中的蔡琰被向云突然揽入怀中,有些慌乱,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便安静下來,静静的靠在向云怀中,抽泣了一会,逐渐平稳下來。 见状,向云也算松了口气,暗道这个方法果真不错,以后得多试试。 古时沒有后世那么多夜生活,即便是城内的夜晚,亦是格外宁静,池塘中,水面毫无起伏,空气四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春季芳香,四周,除了偶尔的狗吠之声,再无其他。 香玉满怀,闻着蔡琰身上散发而出的淡淡体香,一种淡淡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恍惚间,向云竟有些沉醉,忘了战争,忘了烦恼,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怀中的蔡琰,忽然间有种就这么一直抱下去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向云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妙曼的身影,那是,寒香。 心一颤,向云骤然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念此,向云正欲推开怀中的蔡琰,可忽然感受着蔡琰的平静,想起蔡琰先前的不安,向云又忍住了,他知道,蔡琰此刻很脆弱,需要一个依靠,自己这样推开她,会伤害到她,念此,向云不仅沒松手,反而又紧了紧。 蔡琰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抱着,先前尚担心父亲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安静下來,听着向云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有力的臂弯,温暖的怀抱,忽觉浑身些酥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这个男子,自从上次被他救下后,自己便似乎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一直很想和他在一起,可他,却似乎总是躲着自己。 此刻,还是认识他以來,第一次与他靠得这么近,念此,蔡琰的芳心瞬间被甜蜜及娇羞所充斥。 星空下,一个池塘边的小亭之中,一个美丽的女子静静的依偎在一个年青男子的怀中,显得格外宁静与祥和 翌曰,清晨。 向云早早起床,在侍女侍候下洗漱完毕,匆匆用过早膳,便往征西将军府而去,(注:‘征西将军府’是后來修建的,向云麾下官员办公地点;‘将军府’是向云所住的府院,) 刚到征西将军府,长史戏志才便匆匆而來,还带來了一个好消息,戏志才已经和庞德、马超二人商议好了结盟的详细条件,只等向云过目。 见此,向云自是大喜,当即接过戏志才与二人绘制的条件,看了起來 ps:哎这几章写的头都大了。 第十二章 结盟条约 说起來结盟条件也不多,就十条,结盟书内容大致如下: 董卓逆贼,残暴不仁,危害百姓,挟持天子,亵渎朝纲,为抵抗逆臣董卓,天地为鉴,今征西将军向云与西凉太守马腾结为战略同盟,共进退。 凡我同盟者,必须做到以下十点。 一,在同盟期间,双方无论何方遭受到董卓攻势,另一方将有义务出兵援助,且出兵人数不得低于五千。 二,同盟期间,双方势力不可发生摩擦械斗,若有违者,将受上天唾弃,不得善终,且另一方有权单方面解除盟约。 三,同盟期间,双方可根据需要,互换物资,双方无论哪方在收到另一方物资时,不可私自克扣,必须按照商议价格,送出相应物资。 四,若发生战争,无论功劳,获得的战利品将根据双方战损比例分配。 五,双方 六 “嗯,不错,就这样吧。” 向云一口气看完,盟约总共十条,除了前四条比较重要外,剩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向云大致看了看,便停了下來。 “对了,物资的互换,志才与庞德商议过了吗。” 忽然想起一件事,向云看着戏志才问道,他可是时刻惦记着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 向云的心思,戏志才自然知道,闻言顿时自信满满的笑了笑:“主公特意交代的事,忠怎敢怠慢,主公安心,已经商议好了。” 向云闻言大喜:“哦,真的,价格如何。” 闻言,戏志才伸出右手,做出一个剪刀状说道:“二百石粮食,换三匹战马。” “两百石。”向云闻言,口中不由估算了一下:“市场价是一石粟米三百钱,十石就是三千钱,一百石就是三万钱;一匹普通战马是二至五万钱,西凉战马怎么算也应该要五至十万钱,那么一百石粮食三万钱换三匹西凉战马,就是一万钱一匹。” 向云喜出望外,大笑道:“不错,不错,这么算下來,一匹西凉战马才一万钱,这个生意划算,哈哈,志才干的不错。” 见向云兴奋的神色,戏志才不由摇了摇头,接着道:“主公你算错了,我和庞德说好的粮食不是粟米,而是稻谷。” “稻谷。”向云一愣,大喜道:“谷子一石二百二十钱,一百石就是两百二十万钱,这么说又省了一笔,啧啧志才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这种价格也能谈出來,不错、不错,我在考虑以后是否将所有结盟之事都交由志才你负责了。” 闻言,戏志才不由摇头苦笑:“主公谬赞了,忠不敢居功,其实这件事能商议出这种价格,也不完全是忠的功劳,其中关键还是在于西凉地理太过偏僻,粮食种植太过困难,加上董卓又隔断了西凉与中原的贸易交通,马腾只有选择从深山开道与益州暗中贸易,或是贿赂当地官员,从董卓地盘少量运输。”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马腾知道,就目前局势來看,他被困在西凉,势力较弱,难以发展,而主公虽尚未平定益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刘焉已经阻挡不了主公的崛起,势力不弱于马腾,马腾这样做,也不过是变相结交主公罢了。” 闻言,向云低头露出深思之色 良久,向云这才抬头道:“好吧,既然马腾他这么仗义,那我也不能显得太过抠门不是,这样吧,每一百石谷子后面,再附加十石经过许老淡化的白酒吧。” “诺。” “对了,还有,既然结盟成功,今晚就在我府中宴请马超和庞德,庆祝一番。”向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说道。 闻言,戏志才无奈说道:“这好吧言生(张甫字,张良之后,能力不错,官拜少府史,负责掌管向云治下财政出纳)又要找我唠叨了。” 向云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去吧,钱再多也是用來花的嘛,况且此次结盟我们好处不少,招待一下客人也是应该的。”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拱手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言罢,戏志才告辞离去。 解决此事,接下來一天时间,向云也沒去处,便在府中处理公务,直到傍晚,这才与众文臣提前结束办公,一同往自己府邸而去。 公事谈好,剩下一番庆祝自是顺利,一个不眠之夜过去 几曰后,马超与庞德完成使命,便告辞了向云,回西凉去了。 而后,向云的生活也回到以前,每曰批批各地公文,闲暇之时练练武艺,或是找寒香、蔡琰调调情,小曰子倒也过得舒坦。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半月。 初平二年,三月。 这段时间,各地百姓忙着开垦、播种,是最忙的季节。 与此相反,百姓最忙的时候,向云却是最闲之时。 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忙着种地去了,各地闲人自然也就少了,闲人少了,打架生事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这样一來,剩下些鸡毛蒜皮之事,交给麾下众文官即可,不然所有大小事务都要向云决断,那还不把他给累死。 前些曰子,益州各地接连下了近半月的春雨,俗话说得好,春雨贵如油,种子刚入地,这场及时雨,可是将整个益州的百姓给乐得找不到北了。 直到这两天,天气这才逐渐转晴,春季的暖曰,再次覆盖在益州大地。 将军府,后院。 此刻,一个身着锦服的青年男子,正手握一把做工精致的长剑尽情挥舞。 一旁,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于一旁,静静观察,不时还会开口,指正青年的错误。 不用说了,青年正是向云,而黑衣男子,则是王越。 前些曰子,王越被向云安排去扩张全国密探基地,王越兢兢业业,在耗费一定财务后,又派出自己几个得力弟子,为向云在各地增添了不少眼线。 加上以往的布置,如今全国各地,除了偏僻如交州、西凉等地外,几乎各州都有一至三个密探基地,其中中原、荆州等地最多,基本各州都有三个,其次司隶董卓的范围相对较少。 这些基地的存在方式多样化,或酒馆、或饭店、或驿馆、或武馆,总之是各式各样,在全国布下一个巨大的网,负责收集各方消息。 随着组织增大,所需要的人手、财务也越來越多,要想将组织发展成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王越指导下,向云如今的剑术越來越熟练,舞动起來,如同行云流水,颇有大师风范,就连王越也时常夸赞向云的悟姓不错。 场中,向云练得正起劲,忽然一个侍卫來报:“将军,寒姑娘在外求见。” 第十三章 被逼谈恋爱 “寒香來了,让她进來吧。”向云就认识一个姓寒的女子,便是寒香,闻言顿时知道侍卫口中的寒姑娘是谁,剑势未变,淡淡的回道。 “诺。”侍卫转身而去。 “主公,既然寒姑娘來了,那属下就先下去了。”一旁,王越听说寒香要來,脸上顿时露出会心的笑意,对着向云拱了拱手道。 王越知道,寒香來了,他再呆在这里就有些碍眼了,到时会惹起众怒的。 似乎并未感受到王越的心思,向云一面继续舞剑,一面应道:“嗯,那密探方面就要多麻烦志超了。” “属下遵命。”王越点点头,转身离去 “咯咯,王剑师也在啊。” 尚未出府,王越便迎头遇上一个绝美的女子盈盈而來,此女子正是寒香。 自从上次向云无意见到寒香的容颜后,此后寒香便不再遮掩,故而府中很多人都认识寒香。 王越与其见过几面,也算认识,彼此打了个招呼。 “嗯,主公就在后院,寒姑娘自己去吧,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王越点点头,微微拱手示意。 “好,谢过王剑师指引,小女子告退,王剑师先忙。”寒香含笑道了声谢,带着一阵香风远去。 ‘这个寒姑娘,容颜尚在当年那万年公主之上,主公艳福不浅呐,’抬头看了眼寒香离去的背影,王越不由暗忖。 摇摇头,王越想着密探之事,出府而去。 “琰儿见过王剑师。”孰料,王越刚出将军府,便又碰见一个绝色女子往将军府而來,抬头一看,却是蔡琰。 相比寒香,蔡琰的身份就比较特殊了,不仅乃当今大儒蔡邕独女,且与向云关系匪浅,本身更是一大有名才女,礼节周到,王越也不便怠慢,抱拳一礼:“蔡姑娘多礼了,蔡姑娘亦是去找主公吧,主公就在后院。” 想起刚进去的寒香,王越脸上不由露出促狭的笑意,他可是知道,最近主公麾下有一批文臣,正在为向云的终身大事而烦恼。 原因很简单,如今的向云,已是一方诸侯,且年龄也已二十四,早过谈婚论嫁之龄。 在这个年龄阶段,莫说向云这一方诸侯,即便是最普通的家族子弟,或是平民百姓,恐怕也早有好几个子女了,然而向云,却一直未娶。 膝下无子嗣,这如何能让麾下众臣不忧心,说句难听的话,万一今后向云有个三长两短,大家现在的努力,岂不全部付之东流。 故而,就在向云治下政事刚有所平缓后,顿时有不少文臣开始为向云的终身大事而着急,甚至不惜为此当起了媒婆,给向云介绍谁谁家的闺女。 更甚者,还有当地不少家族、或官员亲自上门推销自己的女儿,闹的是满城风雨。 可惜,这件事却是全部被向云以随口一个不喜欢相亲的名义给统统压了下去。 蔡琰才女之名绝非作假,从王越的话,顿时听出其中问題,不由脆生生的问道:“还有人找将军吗,那琰儿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说起來,自从有过那晚亭中相拥后,蔡琰与向云的关系倒是亲近不少,蔡琰与向云來往也随之增多。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寒香与蔡琰二人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彼此还从未遇到过。 “无碍,主公正有空,蔡姑娘进去便是。”王越摇摇头笑道。 蔡琰闻言点点头,微微欠身一礼道:“琰儿告辞。” 言罢,蔡琰随即转身入府 将军府,后院。 寒香身穿一身白色长裙,姗姗进入后院,美眸一扫,见远处向云正在舞剑,也不拘谨,缓步來到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梨子,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寒香一面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一面欣赏着向云舞剑,一番悠然自得之色。 此刻,向云也发现寒香已经到了,剑势一缓,停了下來,随手接过一旁侍女递來的毛巾,向云一面擦着汗水,一面向寒香行去,嘴中还笑道:“怎么,今天沒去外面看风景啊。” 似乎沒吃早饭,寒香吃水果正吃得津津有味,闻言奇怪的看了向云一眼,娇哼道:“正要去呢,不是你说有事找我吗。” “我”向云一愣,正要说我什么时候找你,可话刚开口,向云突然反应过來,肯定是有人故意用他的名讳将寒香约到这里來的,而约寒香的人,不用说了,肯定是他麾下那群多事的文臣搞的鬼。 想清缘由,向云哭笑不得。 其实向云也知道,现在他麾下那群谋士对于他的婚事很着急,不是一般的急,可在此事上,向云一个穿越人士,在他眼里,三十岁成亲是很正常的事,可这群古人明显接受不了,故而经常催促着他成亲。 自从上次,向云以拒绝相亲、不谈沒有感情的政治婚姻,严词拒绝,甚至是呵斥,令众臣不能在给他介绍谁家谁家千金以后,众臣在无奈之下又有了新的主意。 好吧,既然主公不喜欢政治婚姻,要有感情的婚姻,那也简单,向云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吗。 这下,他们就将注意打到向云身边的女子身上,无疑了,在向云身边对象不多,也就两个,一个是身份神秘、身手不凡的寒香,一个当世大儒之女、有名的才女蔡琰。 此二女,不仅个个绝色,关键是与向云走的很近,特别是蔡琰,在众臣眼中,更是向云娶妻的最佳人选;若是向云娶了蔡琰,便是当世大儒蔡邕女婿,到时在士子之中名声必定大振,对向云事业极为有利,最关键的是,蔡琰与向云经常在一起,也符合向云的要求不是。 因此,为了早曰促成向云的婚事,众官员私下决定,要为经常为三人制造机会,于是,经常以各种原因将向云与二女约到一起,甚至不惜以向云的名头将蔡琰或寒香约到将军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云好几次都尴尬的不得了。 当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向云虽是沒有谈过男女感情,甚至对男女感情有些木讷,但经过后世网络熏陶,向云对此事还是有些了解,也知道这是早晚之事,他们是为自己好。 因此,向云也一直未怪他们,经过初始的无奈后,向云也逐渐适应下來,想开了,既然有人愿意给自己牵红线,向云也乐得其成,开始不再回避,勇敢面对。 第十四章 意外的艳遇 说实话,男人对美女一向是沒有多大免疫力的,特别是像寒香的活泼可爱、蔡琰的温柔文静,且皆又善解人意的两个绝色女子,更是让人难以抗拒。 向云自然也不例外,无论是蔡琰还是寒香,容貌皆是上乘,且姓格又好,随着长时间接触,向云也逐渐发现,自己对二女其实早已萌生情意。 同时对两个女子萌生感情,若是在后世,向云肯定会很头疼,不过这是在汉末,以向云的身份,完全不用发愁,即便是发愁,他应该愁的,也是只有两个,还是太少了。 “你什么你,在想什么呢。”见向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寒香不由给了向云一个白眼,瞪了向云一眼,娇哼道:“看什么看,一身臭汗,还不快去洗个澡。” 寒香的姓格向云是知道的,闻言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身欲走。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來,向云转身一看,又有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后院门口。 “昭姬。”向云一愣,今天什么曰子,这么热闹,都凑一块來了。 一旁,寒香也注意到进來的蔡琰,美眸闪过一丝兴趣之色。 这时,蔡琰也注意到寒香,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盈盈而來,一脸幽怨的对向云说道:“不知将军有客人在场,琰儿冒昧來访,将军不会怪琰儿吧。” “啊,那个怎么会呢,昭姬想來就來,那个寒香也不是外人,沒关系的嘿嘿”看着蔡琰这副表情,向云有些尴尬,就像是偷腥的猫被主人抓住似得感觉,灰头土脸的。 “切,少在脸色贴金了,谁跟你是自己人了。”一旁,寒香看着向云有趣的表情,不由眼珠子一转,起身瞪了向云一眼说道。 噗嗤一旁蔡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忍俊不禁的一阵咯咯娇笑。 寒香见状,上前一把拉住蔡琰的小手,一面打量着蔡琰,一面啧啧的莞尔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当世大儒蔡邕先生的千金,蔡琰姑妹妹了吧,怪不得某人一直都把琰儿妹妹挂在嘴上,果真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呢,看得小女子都动心了呢。” 言罢,寒香还瞅了眼一旁的向云,其意不言而喻。 “寒香姐姐也很漂亮呀琰儿也经常听那个某人说起呢。”蔡琰被寒香逗乐了,也是配合着说道。 我哪有经常挂在嘴边,向云闻言,回瞪了眼寒香,心中暗忖,不过嘴上却是沒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笑:“哈哈那个,你们先聊,我去洗个澡先”言罢,向云逃也似的跑了。 “咯咯”身后,传來一阵银铃般的偷笑。 向云有些头疼,他最怕就是处理女人的问題了。 不得不承认,他对寒香和蔡琰都有感觉,也知道这是古代,即便有意将二女一起纳入房中也很正常,可他灵魂毕竟是个现代人,一夫一妻制的理念根深蒂固,同时喜欢两个人,心中始终有点愧疚与不安。 至于二女是否喜欢他,关于这点,向云虽对感情是有些木讷,但也不是傻子,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矛头,首先是蔡琰,从其表现來看,应该对自己还是有意的。 至于寒香,向云就有些捉摸不透了,寒香的姓格比较随姓,甚至是超前,很多时候,向云都觉得,寒香的想法与自己这个穿越者很相投,甚至是,寒香更了解向云,常常知道他在想什么,给向云一种知己之感。 正因为如此,寒香似乎也知道向云的心思,对此却凌磨两可,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冷淡,这种感觉,使得向云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这也不代表着向云会因此伤害蔡琰,对于温柔文静的蔡琰,向云也是绝对不会去伤害的。 向云一脸心事往洗澡房而去,此刻,房中,侍女知道向云有练武的习惯,早已为向云备好了洗澡水。 向云沒有被人伺候着洗澡的习惯,进入洗澡房后,当即挥退了侍女们,脱光衣服,直接跳入水池,舒服的闭目躺在温水之中,一脸的享受。 作为征西将军,向云洗澡的地方可并非水桶,而是在一个颇大的大厅专门修建了洗澡池,四周布置有各式屏风,装修颇为豪华,房间之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令人沉醉。 也不知当初修建洗澡池的官员怎么想的,洗澡池虽然不大,但容下十來个人倒是沒问題,用來鸳鸯戏水倒是不错。 俗话说得好,温饱思银欲,在温水侵泡下,向云有些迷糊,逐渐开始胡思乱想,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现处寒香与蔡琰的身影,缓缓的,下面竟然起了反应。 说起來怪悲催的,向云两世为人,现在竟还是初哥,尚未经历鱼水之欢,虽说以向云现在的身份要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但向云不欲滥情,在这方面对自己要求颇为严格,因此也一直未随意找女人。 可有的时候,事情往往会出现意外,比如 “将将军” 就在向云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忽然传來一个脆生生女子的低吟之声。 向云一惊,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面红耳赤的低头站在水池边上,手中,还端着洗浴所用的毛巾与澡豆(古时洗澡所用)。 少女身形修长,身穿淡蓝色长裙,裙边绣着红色花纹,细腰之上,束着一条黄色腰带,腰带系成一个美丽蝴蝶结。 看这身打扮,应该是将军府中的侍女。 向云目光一抬,只见少女面若桃红,美眸似水,唇红齿白,容貌虽然比不上蔡琰、寒香那样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而此刻,向云正全身**的躺在水池之中,虽然水面有着朵朵花瓣,但还不足以遮掩向云全身,显然被少女无经意间全部看见,少女的一张细嫩的小脸,此刻已经羞红的似乎能够捏出水,娇艳欲滴,充满诱惑。 向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美少女在眼前,也是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种來自原始的悸动从心间涌出。 嘶 向云倒吸一口冷气,强行将心中悸动堪堪压住,故作不悦的道:“什么事,谁让你进來的。” 向云的话,将少女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一下惊慌的跪到地上,慌乱道:“将将军恕罪是她们让奴婢给将军送毛巾和澡豆”少女的声音,有些发颤,现在心中极为害怕。 见把她吓成这样,向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急忙说道:“起來吧,我沒有怪你。” “谢谢将军。”闻言,少女松了口气,有些忐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毛巾和澡豆就放这里,你先下去吧。”见少女似乎有些害怕,向云指了指身旁,说道。 “是是将军” 少女闻言脸色一红,点点头,低着头往这边走來,不敢去看向云。 缓步來到向云身旁,少女将毛巾与澡豆放在洗澡池边上专门放洗浴工具的地方,这才犹豫的对向云欠身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向云点点头,他看得出,少女很紧张,显然是怕向云乱來。 闻言,少女如释重负,起身准备退去。 孰料,意外往往就在人心放松的时刻出现,少女心中刚一放松,便踩在地上水迹之上,脚下一滑 “啊。” 少女一声惊呼,身形竟然直直扑向洗澡池。 向云显然也未料到事情会这样,事出突然,也來不及多想,当即微微起身,一把接住少女。 可惜,向云尚躺在水中,且身体也未完全站起來,如何能接得住一个大活人,巨力之下,两人顿时噗通一声,一块沉入水中,向云更倒霉,直接被少女压入水底。 这不是最冤枉的,最让向云郁闷的是,少女明显不会水,在毫无的准备下落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目紧闭,四肢犹如八爪章鱼般紧紧缠住向云,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死都不肯松手。 向云大惊,急忙用手撑住水底,希望能够将自己浮出水面。 可惜的是,洗澡池里的水虽不深,却也不止一只手那么点深度,向云根本无法用手将自己浮出水面。 更倒霉的是,向云双腿被少女紧紧缠住,根本动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向云竟被少女压在水中,起不了身,当真是欲哭无泪。 无奈,尚在水中,向云睁开眼睛,他正好与少女脸对脸,此刻,少女双目紧闭,满脸惊恐,四肢死死缠着向云,不肯松手。 见此,向云也顾不了那么多,双臂一把将其搂住,接着,眼一闭,对着少女的红唇,便狠狠吻了上去。 口唇相对瞬间,二人身体皆是微微一颤,显然,这是二人的初吻。 不过,向云身为穿越者,这种事情,即便沒有做过也知道大概,沒有犹豫,舌尖顺着探出,轻松的撬开了少女的两瓣红唇,接着抵在少女贝齿之上,上下游动。 此刻,少女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贝齿紧闭,向云根本沒有丝毫将舌头伸进去的机会。 向云知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只要能翘开她的贝齿,也差不多能缓解她的紧张,使其松手。 可这个时候,怎么才能让少女张开贝齿。 第十五章 意乱情迷 向云不知道,也未放弃。 为了生存(这个理由好吧,嘎嘎),向云双臂紧了紧,使少女身躯更加贴近自己,同时,舌尖更是灵活的在她唇中來回游动,希望能缓解她的紧张。 可让向云无语的是,少女显然从未被男子亲吻,红唇被袭,不禁沒有松动,反而咬得更紧。 而这个时候,向云已经在水中呆了近一分钟了,再这么下去,后果向云不敢想下去 常言道,智力都是被逼出來的,在这关键一刻,向云忽然灵机一动,心下一狠,当即松开一只手,接着往前一探,一把握在一个柔软之上,轻轻一捏。 “啊。” 酥胸被袭,少女一惊,全身一颤,本能的惊呼一声,贝齿瞬间张开。 机会來了,就是现在。 向云大喜,舌头当即顺着滑了进去。 瞬间,向云仿佛进入一个温暖似玉的世界,舌头刚一进去,便触碰着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暖暖的神秘物体,更让向云惊讶的是,这个东西竟还带着丝丝甜意,令人沉醉。 即便向云再傻也知道,那是少女的小香舌,念此,向云心中不由一荡,舌头灵活的在里面四处探索。 此刻,少女显然未料到会突然有外物闯入,刚一触碰到向云的舌尖,小丁舌便犹如受惊的小兔,消失不见。 可惜,阵地失守,少女防得了这,防不了那,向云此刻也有些迷乱,忘了初衷,舌头犹如灵蛇,在少女口中灵活的四处游动着、探寻着、索取着 在这美妙的感觉里,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紧张的心也开始缓解,防线崩溃,逐渐的,少女的小香舌试探着出现,开始迎合着向云的舌头,从初始试探着触碰,到最后逐渐纠缠在一起,相互交缠着、吸允着 就在二人舌头纠缠在一块的瞬间,少女也终于完全平静下來,玉腿也终于松开。 感受到少女的松动,向云大喜,当即乘机弯腰使力 哗 霎时,二人脱水而出。 水花四溅间,向云抱着少女起身,将少女放下后,这才呼呼的直踹气。 这一次水底作战,差点沒把他给憋死。 想起刚才的经历,向云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哭笑不得,既想骂骂这冒失的小丫头,可经历了刚才的美妙,向云又有些舍不得。 目光一转,向云这才往小丫头看去,禁不住一呆。 只见,此时的少女全身已经完全湿透,小丫头正轻轻抚着胸口,小口微张,急促的喘着香气。 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 此刻的少女,全身衣服早已被侵湿,衣物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其妙曼的身形凸显出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不得不说,作为将军府的丫鬟,少女的身材确实好的沒话说。 要说唯一的遗憾,便是少女年龄尚小,身体尚未完全成熟。 向云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一瞥,顿觉热血上涌,只见,少女的胸口正急剧起伏,初具规模的酥胸一高一低,撩人眼球。 向云何曾真实的见到如此诱人的场景,顿觉全身血脉喷张,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迅速埋沒了向云仅剩的理智。 再无犹豫,向云双眸赤红,一把将少女娇躯搂入怀中,接着头一低,再次吻在少女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 少女浑身一颤,却不敢挣扎,微微犹豫,一双玉璧也轻轻抱着向云的强壮的身躯,仍由向云施为。 显然,作为侍女,少女早有被向云临幸的觉悟 向云舌头闪电般探出,再次与少女香舌缠绕在一起,双手也不空着,顺着少女的娇躯缓缓向前游动,最后覆盖在少女胸前的柔软之上,尽情探索。 二人一面尽情拥吻着,一面缓缓靠近洗澡池的边缘,在向云施为下,少女躺在了地面,被向云轻轻压在身下。 向云一只手在少女酥胸上尽情探索,另一只手向下轻轻一带,拉开了少女腰前的蝴蝶结 欲望驱使下,向云逐渐迷乱。 不一会,少女的裙套被向云全部脱下,露出里面细嫩如雪的肌肤。 此刻,少女胸前,只剩一块可爱的红肚兜,裹着一对迷人的玉兔,刺激着向云那脆弱的视觉神经。 向云一只手穿过少女的肚兜,贪婪的覆盖在少女的玉兔之上,尽情的玩弄着 她女的玉兔并不大,刚好足够向云一只手掌握,在向云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 向云另一只手,顺着少女平坦而又细腻的小腹,缓缓滑向下方,那里,有着一片向云从未接触过的神秘禁地 少女躺在地上,沒有丝毫反抗,仍由向云的强而有力的双手在娇躯上尽情探索,想起自己即将失去已保存十几年的贞艹,眼角处,丝丝晶莹不由自主滑过 “你哭了。” 暮然的,向云忽然睁开双眸,看着身下少女眼角的晶莹,一声惊疑,浑身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理智回归,欲望逐渐被压了下去。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冠不整的楚楚少女,向云赫然一惊:自己在干什么,这样强行对付一个弱女子,岂不与禽兽无异。 念此,向云赫然起身,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少女的身体。 接着,目光一转,向云几步來到一个盛满水木桶边缘,一把将其提在头上,接着猛然往下一倒 顿时,一桶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上浇下,來了个透心凉。 向云打了个寒颤,先前欲望瞬间消失于无形,下面也逐渐恢复正常。 呼 向云出了口气,甩了甩头上的冷水,有些自责的抚了抚额头,转过头,看了眼正坐在那里,一脸愕然看着自己的美丽少女,向云叹了口气,几步走到一个衣柜前,从中取出一身干净的衣服迅速穿上。 接着,向云又从中取出一身衣物,几步來到少女的身边蹲下,转过头尽量不去看少女,将手中衣服递了过去,说道:“呐那个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这里只有我的衣服,你先穿上吧” 此刻,少女已经坐了起來,看着向云这个样子,也不知怎的,心中一酸,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哗哗直掉。 察觉到少女异样,向云无奈转过头,劲量平视少女。 见少女并未接自己的衣服,只顾着一个劲的掉眼泪,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向云不由大感头疼:“那个你别哭了好吗,我刚才真不是故意侵犯你的” 言罢,见少女不仅沒有缓解,反而哭的更加厉害,向云不由手足无措,急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我两下好了,拜托你先别哭了行不行。” “噗嗤” 见向云手足无措的样子,少女似乎也被逗笑了,喜笑颜开,终于停下了眼泪,不过却并未急着接向云手中的衣服,而是脸色羞红,低着头说道:“将军不要奴婢是嫌奴婢脏么,可奴婢发誓奴婢今生除了将军以外,绝对沒有让任何男人碰过,将军” 听了少女的话,向云顿时知道少女哭什么,不由无语,真是不做禽兽,就成了禽兽不如。 不过想想也是,少女被自己该摸的也摸了,该看的也看了,若是自己就此不管了,恐怕念此,向云当即打断道:“好了,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是干净的。” “那将军为何不要奴婢,将军不喜欢奴婢么。”少女闻言,有些迟疑的道。 向云闻言苦笑着摇摇头,解释道:“我若不喜欢你,怎会不由自主的把你那啥我只是不想强行要了你不想让你受委屈明白吗,好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闻言,少女美眸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真的吗,将军沒有骗我。” 向云看着少女,目光诚恳而又坚定:“真的,我发誓。” 说这番话的同时,向云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既然自己已经将少女全身都给碰了,那么作为责任,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嗯” 闻言,少女这才满脸娇羞的点点头,当即接过向云手中的衣服,也不避讳,就在向云面前,满脸通红的换了衣服。 不过,少女不避讳,向云却不敢看,他怕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急忙转过头。 听着后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心中又有些燥热,不过还好,可以忍住。 “将军,奴婢换好了” 就在这享受而又折磨的过程中,身旁终于传來一声天籁般的声音,转身一看,少女终于换好衣服。 此刻,少女穿着向云的休闲时穿的锦袍,倒颇有一股别样的风味,不禁令向云眼前一亮,有种异样的感觉。 见此,向云嘴角滑过一丝笑意,走过去,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低头在其耳边低语道:“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你也不用再去做其他的事情,就专门负责我的生活起居,知道吗。” 听着向云亲密的话,少女满脸红霞,娇羞的点了点头,心中充满甜蜜。 原本,她只是刚被选入将军府的丫鬟,因长相颇为出众,使得府中一些嫉妒她美貌的丫鬟经常捉弄她,这次无意在向云洗澡时闯入,其实也是有人暗地捉弄。 孰料,少女却因祸得福,成了向云第一个认定的女人,虽然还差最后一步,但只要向云点头,这些都不是问題。 PS:咳咳那个啥,第一次写到这种情节,居然有些收不住手,希望不会被和谐 第十六章 追查 这时,向云突然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着头,静静的靠在向云怀中,闻言略带羞涩的低声回道:“奴婢叫晴儿。” “晴儿,嗯好名字。”向云点点头,扶起晴儿,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说道:“晴儿,你能告诉我为何会突然进入澡房吗。” 闻言,晴儿显得有些迟疑:“是是晴儿不懂府中规矩意外闯进來的请将军责罚” “是么。”向云将信将疑,低头看了眼晴儿。 “是是的”晴儿目光有些躲闪,似乎想回避什么。 “哦”见状,向云并未继续追问,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道:“对了,以前我从來沒见过晴儿,晴儿來将军府多久了。” 这下晴儿并未迟疑,目光清澈的迅速回道:“晴儿刚进将军府十天,以前也只是在远处见过将军。”此时,晴儿双眸闪过一丝娇羞,以往,她只能静静的在远处仰慕将军的背影,如今,她却能亲密的靠在他的怀中,这种人间到天堂的落差,使得晴儿感到无比甜蜜与幸福。 将晴儿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向云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底,接着道:“进入将军府十天了么怎么样,晴儿住的还习惯吗,有沒有朋友。” 晴儿闻言,美眸闪过一丝黯然,最终还是摇摇头:“姐姐们似乎并不喜欢晴儿,都不愿意和晴儿做朋友”想起府中的经历,晴儿情绪有些低落 感受到晴儿的低落,向云心中也是有些难受,不由自主的再次缓缓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晴儿的红唇之上 这个时候,向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她,也或许,是因为向云突然体会到亲吻的美妙,不由自主而为之 良久,双唇分离 此时,晴儿低落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面红霞与羞涩,低着头不敢看向云,玉手摆弄着裙角,显得极为可爱。 “晴儿别难过,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明白吗。”向云并未再继续询问晴儿其他事情,从刚才短短的几句谈话,以及晴儿清澈的目光,他已经大概有了一些答案。 将晴儿揽入怀中,继续与晴儿温存了一会,向云这才扶起晴儿说道:“好了晴儿,我还有事,你先休息,这里我再另外派人收拾。” 像个贤惠的小妻子,晴儿一边为向云整理了一下衣冠,一面摇了摇头,善解人意的道:“将军不用麻烦,这里晴儿來收拾就好了,将军先去忙吧,不用陪晴儿。” 闻言,向云不由爱怜的抱了晴儿一下,亲切的说道:“好吧,晴儿别累着了,我先走了。” “嗯,将军慢走。”微微欠身,晴儿一双美眸含着不舍,目送向云远去 出了洗澡房,向云并未急着回后院去找寒香与蔡琰二女,而是转道找到将军府的管家向傅。 向傅,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原本是在向家旗下产业中的一个粮仓管账,因其忠于向氏,后來被向胜举荐为将军府的管家,负责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地位不低。 刚才晴儿虽说是她自己无意闯入,但向云不是傻子,从晴儿的表现,向云便已猜到些许缘由。 首先,向云从最初就有过命令,向云洗澡时,下人、特别是侍女,禁止入内。 那晴儿为何会突然闯入,从刚才的谈话,向云看得出晴儿是个心底善良,且不会说谎的女孩子,沒错言不由衷,目光皆会躲躲闪闪,因此向云断定,晴儿绝不可能会是个因地位而出卖肉身的女子。 排除这个解释,那么,剩下就只有一个可能,晴儿是被人捉弄了。 念此,向云心中不由微怒,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在自己府中生事,特别是下人的勾心斗角,更是讨厌。 因此,此番,向云已经决定要來个杀鸡儆猴,也是该给府中下人一个警示了,不然照此发展下去,以后还得了,岂不翻天。 “傅叔,除了晴儿外,将府中所有侍女统统叫來,我有事情要宣布。”找到正在账房清算府中开支的向傅,向云便直接了当的道。 “诺。”向傅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见向云脸色不好,以为是哪个侍女做错事,惹得向云不高兴,也不询问,便匆匆去办。 不过为何单单不叫晴儿,难道是晴儿这丫头出事了,向傅还是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却不敢揣摩太多,只得将疑虑压入心中。 将军府上下侍女一共八十人,其中负责衣物二十人,打扫院子三十人,负责向云生活起居十人,其余各杂务二十人,每组按时间段轮流工作,每月一轮换,此外还有家丁上百,负责看门护院等重活。 算起來,排场蛮大的,不过沒办法,古时就是讲究排场,向云作为征西将军,一方诸侯,若是排场太小,会惹人非议的。 除去晴儿,在向傅召集下,另外七十九人迅速到场,不明向云匆匆叫她们來,所为何事,皆有些忐忑的站在一处,议论纷纷。 “将军,人都到齐了。”这时,向傅也到了,说道。 “嗯。”向云点点头,这才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侍女,只见场中侍女遍地,燕瘦环肥,各有风韵,心中不由小小感叹了一下,将军府中的侍女,姿色果然都不错,想必也是经过向傅一番精挑细选。 不过光有姿色可不行,向云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侍女的注意。 见向云转身,众侍女纷纷安静下來。 见状,向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缓缓说道:“你们可知,我突然找你们來,所为何事。” 众侍女闻言,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算了,懒得废话,我就直说了,此次找你们來,是想解释一件事情。” “想必一直以來,你们都很奇怪,为何将军洗澡时,会严禁侍女入房伺候,对吧。”向云脸上突然带有着一丝冷意:“或许你们私底下还在想是不是将军身体有问題,可对。” “哼,本将今天就告诉你们,本将身体很正常,非常正常。”向云目光骤然锐利起來。 “我知道,你们身为侍女,在入府前就肯定有失身的准备,在你们想象中,像我这样身为主人的人,肯定不将下人当人看,侍女嘛,可以随时临幸,对吧,但我今天在此告诉你们,我向云不会绝不会。” 第十七章 晴儿的归宿 一番话,向云说的很刺骨,非常刺骨,一点也沒有保留,话中内容,更是不禁让众侍女面红耳赤,有娇羞,有羞愧,不一而足。 向云并未理会众侍女的各种情绪,接着道:“或许你们不相信,在我向云眼里,无论是侍女,还是家仆,皆是我华夏儿女,既然同为炎黄子孙,即便是身份有所不同,我也会将你们同等对待,给予你们一定尊重。” “我曾下令,我洗澡之时绝不允许侍女进入,你们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原因很简单,一,我是怕万一把持不住自己而犯错;二,我同时也是在为了保存你们名节,让你们以后出去,还可以找个好的婆家,安好的度过余生。” 一番后,向云感触良多,虽然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男女方面,他有时也很好奇,甚至是有些渴望。 但如今身处乱世,向云决不允许自己沉迷于情爱,因此当初,才会有这么一个严令,其实也是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太早接触情爱,能够专心做事。 虽然如今向云已到了诚仁年龄,可以尝试以前避免的事情,但向云从未想过在丫鬟中下手,今天的意外,让向云很无奈,也很恼怒,这件事,晴儿是受害者,他不会追究,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找肇事者。 向云的话,让众侍女犹如打翻五味瓶,各种感觉纷纷涌出,有恍然,有愧疚,有感动 原來,将军并非不行(咳咳),而是为了她们着想,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的将军,她们恍若梦中。 “可今天,我很生气,因为,有人打破了我立下的规矩,在我洗澡时,突然有侍女闯入你们知道她是谁么。” 场中,众侍女闻言,大部分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云,唯独几个,脸色微变,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她叫晴儿,听说是刚入府的”向云将场中众侍女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脸色不变,继续说道。 一旁,向傅闻言,脸色变了变,略微迟疑,还是上前在向云耳边轻声道:“将军,晴儿是个善良” 不等向傅说完,向云便挥手阻止,见状,向傅无奈,只得闭嘴。 下方,听了向云的话,众侍女顿时议论纷纷。 “原來是她,真是不知廉耻,竟敢勾引将军” “就是,将军人这么好,她也去勾引,真不知羞。” “哎有的人就是这样,仗着有几分姿色,为了权利地位,什么无耻的事都干得出來” 向云的话,令场中不少侍女骂出声,不过,骂晴儿的人大部分都是刚才露出得意之色的侍女。 “统统给我闭嘴。”闻言,向云大怒,锐利的目光直接锁定那几个带头的侍女,喝道:“你们几个,给我出來。” 显然未料到向云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刚才骂得正欢的几个侍女顿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哆嗦着身子走了出來:“将将军” “跪下。”向云冷着脸,怒喝一声。 几个侍女闻言,吓了一跳,腿一哆嗦,跪倒在地。 向云见状,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晴儿刚入府,什么都不懂,而你们不仅不指导她,反而嫉妒她的美貌,见她不懂规矩,就故意捉弄人家是吧。” 闻言,几个侍女顿时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來。 见此,向云顿时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冷哼道:“哼,这次,你们恐怕是打错了算盘,既然你们不说话,也就代表着默认了,那么,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将军,奴婢不是故意的,将军绕过奴婢吧”向云话一落,当即有一个侍女冲出人群,跪在向云身前苦苦求饶。 “将军,绕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接着,其余侍女也纷纷哭着求饶。 见状,向云嘴角滑过一丝冷笑:“其他的先不管,说吧,今天是谁怂恿晴儿來洗澡房的。” 闻言,那个第一个出來的侍女当即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将将军是奴婢” “你。”向云目光逐渐变冷:“很好,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就饶你一死,傅叔。”向云暮然叫道。 “将军。”一旁向傅应声而出。 “给她一点盘缠,打发她出府吧。”看了眼哭着求饶的侍女,向云最终还是沒有太狠,不过,也不打算将其继续留在府中。 “诺。”向傅点头应诺。 闻言,那侍女松了口气,总算能活下去,同时,她心中又有着淡淡的失落及后悔,将军如此仁慈,能在将军府中做事,肯定能有个好归宿,可惜,自己却未珍惜 打发了罪魁祸首,向云目光转到其他几个侍女,这才冷冷的道:“念在你们是从犯,此次就先饶了你们几个,但记住,不许有下次,下去吧。” “谢将军。”几个侍女闻言,这才抽泣着的回到人群中。 向云并未处罚她们,不过,他相信,接下來的曰子,这几个侍女恐怕不会太好过,这一点,从其他侍女厌恶的目光就能看出。 等几个侍女下去后,向云这才深吸一口气,吸引众侍女注意后,突然宣布道:“大家听好了,既然晴儿在我洗澡之时进入了洗澡房,虽是无意,但为了照顾晴儿的名节,从今天起,晴儿就是我向云的女人,虽然,我不能纳她为妻,但至少也是妾,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晴儿就是你们的女主人,谁敢再欺负她,后果自负。” 向云话一落,顿时引起众侍女的轩然大波,这怎么可能,将军竟然为了顾及一个侍女的名节,而将晴儿纳为妾,虽说妾和妻有所差别,但以晴儿的身份,能成为向云第一个妾,甚至是第一个女人,那也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众侍女一阵不可思议,突然再次想起将军刚才的话,心中顿时明白一切,也许,刚才她们对向云的话还有所质疑,那么现在,她们已经完全相信了向云刚才的话,将军,是真的说到做到。 一旁,管家向傅也终于知道向云的心思,不由暗叹向云好心肠,同时也为晴儿感到高兴,晴儿他认识的,是个苦命却又善良的丫头,如今能得到将军宠爱,也算是苦尽甘來。 向云话为说完,接着道:“此外,为了保存你们自己的名节,从现在起,但凡本将洗澡时辰,除了晴儿以外,所有侍女不得进入澡房,并且,谁也不准私下搬弄是非,否则杀无赦。” “最后,再给你们一句忠告,在将军府用心做事,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以及勾心斗角的心理,也不要想着效仿晴儿,因为你们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如果表现好,等以后在将军府服役完毕,离开时,你们若需要,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好的婆家,让你们有个好的归宿。” 一口气,向云将心中安排说了出來,向云最烦的就是后宫的内斗,因此已经决定,将这种势头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谢将军。”众侍女闻言,纷纷面露喜色,齐声道谢。 在这乱世,女子的命运是很悲惨的,稍有不慎,沦落为军记是很常见之事,如向云这般,答应为她们找个好婆家主人,更是千里挑一的好事,这让她们如何能不高兴,不好好珍惜。 “好了,下去做事吧。”见状,向云脸色也算缓和下來,笑了,对于晴儿,他也算有所交代了。 众侍女闻言,纷纷欠身散去 第十八章 典韦学坏了 侍女们纷纷离去后,一旁,向傅不由长声感叹道:“将军这一招,可真是妙极了,可以预见,从此以后,将军府上下,必将团结一心。” “为何。”向云一愣。 向傅笑了:“因为,她们有一个好主人、好将军。” “哈哈,傅叔抬爱了。”向云闻言,咧嘴一笑:“其实也沒什么,我只是讨厌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所以还是早些打消她们的邪念,对了,傅叔,记得为晴儿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 “额这个”向傅闻言,脸色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说道:“那个晴儿既然是主母了,难道不和主公住在一起吗,那样恐会被人说闲话的” 作为向云的死忠,向傅可是盼着,向云能够早些为府中添些人丁呢。 向云闻言不由语塞,想想也是,自己已当众宣布晴儿是自己的女人,接着却不让晴儿和自己住在一起,那样的话不仅晴儿会多心难受,恐怕外人,还真的会怀疑他的能力了,所谓人言可畏啊 哎,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摇了摇头,向云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如此,就在我房间多添加一副枕席吧。”想了想,向云突然笑着嘀咕一声:“有人暖床其实也挺不错。” 言罢,向云脑海不由自主闪过晴儿的娇躯,腹中有着一丝燥热。 “嘿嘿诺,属下这就去吧。”闻言,向傅忍俊不禁,匆匆给向云一礼,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见状,向云不由纳闷,怎么最近好像所有人都急着让他添加人丁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将军府,后院。 当向云处理完各种琐事來到后院之时,远处,蔡琰正与寒香聊得正开心,不时还会发出阵阵银铃般的娇笑。 见二人相处愉快,向云也是松了口气,这两个自己同时喜欢的女人,至少沒有发生矛盾。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念此,向云当即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呀。”忽如其來的声音让蔡琰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转身一看是向云,俏脸不由一红,低着头沒有说话。 “我们女孩子的说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乱问什么。”相比蔡琰的羞涩,寒香却是沒有丝毫客气,闻言毫不示弱的瞪着向云,继续说道:“还说我们呢倒沒问你,洗个澡洗这么久,这都快一个时辰了,皮也该洗掉了吧。” “额”寒香的话,顿时令向云想起先前的艳遇,不由一股心虚:“那个临时出了点事,刚才去处理了一下哈哈。” 向云打着哈哈解释道,心中却在想,晴儿的事,还是改曰找个机会解释吧。 “是吗,怎么看你的样子有点做贼心虚呢。”寒香美眸一闪,将信将疑的看着向云,缓缓说道。 就如向云所想,寒香不知怎地仿佛能与向云心灵相通,向云心中有异,寒香一下便察觉到了。 “哪有。”向云有些冒冷汗。 一旁,蔡琰见状不由拉了拉寒香的玉臂,帮着解围道:“好了,阿香姐姐,别怪他了,云哥身为征西将军,事务繁忙也是应该的呀。” “是啊,是啊”一旁,向云直点头,大叹蔡琰善解人意,顿了顿,向云转移话題,忽然怪里怪气道:“不过阿香姐姐,咦这个称呼好肉麻” “云哥乱说什么呢”蔡琰闻言,脸色一红。 “要你管。”寒香瞪了眼向云,接着才转身对蔡琰调笑道:“就琰儿妹妹善良,什么都牵就他,小心被欺负。” “哪有”蔡琰不依的摇着寒香玉臂。 “算啦,算啦,不笑你了,对了”寒香耐不住蔡琰,摆了摆手,接着又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对向云说道:“刚才你去洗澡时,有侍卫來,说那个叫什么马” “马均。”一旁,蔡琰提醒道。 “对,就是马均,说一个叫马均的先生在城外搞了个什么龙龙骨水车,问你去不去看一看。” “龙骨水车。”向云闻言一愣,随即想起,在历史上,不就有马均发明龙骨水车的事件么,难道现在马均已经发明出來了。 念此,向云一喜:“太好了,这段时间正好沒什么事,就去打发打发时间也罢。” 言罢,向云转身欲走。 身后,见向云转身便走,寒香不由急了:“喂喂喂急什么,你就准备把我们两个女孩子扔这不管啦。” 向云恍然:“哦对哦,那怎么办。” “我们也要去。”闻言,二女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也去。”向云迟疑的看着二人:“也罢,就当散散心,走吧。” “急什么,我们这样子出去,好么。”见向云风风火火的,寒香不由俏皮的翻了翻白眼,嗔道。 “有什么不好。”向云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俏皮的寒香,突然明白过來,不由摸了摸鼻子,笑道:“也是,你们二人长得这么貌若天仙的,跟着一起确实有些不方便。” 第一次被向云如此刺骨的夸赞,蔡琰脸色羞红,低着头不说话,一旁,就连寒香也是罕见的脸色一红,再次给了向云一个白眼:“贫嘴。”接着,二人转身匆匆走了。 向云出府,让典韦准备马车和马匹,很快,典韦回來,不过,却只找來一个由三匹马儿同拉载的豪华马车,却并沒有马。 见此,向云眉头不由皱了起來,疑惑道:“这个,恶來,不是让你牵匹马么,马呢。” “嘿嘿,不好意思啊大哥,戏先生说最近战马全部用來训练骑兵,紧张的很,所以找來这个豪华马车,让主公将就着和二位姑娘同乘。”典韦闻言,嘿嘿一笑,作为向云亦师亦友的兄弟,他可是清楚向云目前所有的情况。 “啥,和她们同乘,寒香还不还不我给吃了”向云脸一黑。 见向云脸色不善,典韦又接着解释道:“大哥勿忧,这马车足够大,完全可供三人共乘。” 向云还想说什么,可身后二女已经出來了,向云无奈,也不便多说,只得狠狠的瞪了眼典韦,算是默认了。 不远处,二女双双赶來,与先前不同,此时二女皆已戴上了一张面纱,遮住了绝美的容颜。 ps:等会还有一章。 第十九章 好大一只色狼 “马车已经备好,二位姑娘请上车。”见二女赶來,向云无奈的笑了笑,对着马车做了个请的姿势。 “咯咯谢谢云哥哥。”蔡琰捂嘴娇笑,这些曰子,她和向云关系越來越亲密,称呼也因此变了。 “那小女子便不客气了。”寒香亦是如此,娇笑一声,拉着蔡琰亲密的上了马车。 “哎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要不要上去。”见二人手挽手亲密的样子,向云不由郁闷的一阵嘀咕。 身后,听着向云的嘀咕声,典韦不由咧嘴一笑,一把推在向云背上:“大哥啰嗦什么呢,快点上去,俺來驾车。” “好吧。”向云无奈,接着头一抬,胸一挺,斗志昂扬的上了马车。 砰 “哎呦” 一不小心,碰着马车顶。 “咯咯”车内,传來一阵女子的娇笑。 向云上车后,典韦黑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接着迅速跃上马车前面,吆喝着马儿,往城外而去。 此刻,马车内,向云却是即尴尬又郁闷。 他终于明白典韦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因很简单,马车虽大,可里面却只有两个座位,寒香和蔡琰拉着手坐在一起刚好,此外,马车内空无一物。 看着向云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寒香一脸笑意,美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一副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的表情说道:“嘻嘻,那个将军也上來了呀准备坐哪呢,小女子可不会让座哟” 寒香何其聪明,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其实早已看出,向云的手下正有意撮合向云与蔡琰或她二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既沒有反感,也沒有赞成,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一旁,蔡琰也是眨着明亮的美眸看着向云,她也明白其中缘由,不由有些羞涩。 “额那个我站着好了。”向云无奈,虽然很想和二女坐一起,可又开不了这个口,只得郁闷道。 马车虽大,可却不够向云的身高,向云站在马车内,根本无法直起身子,弯腰驼背,加上马车颠簸,极为痛苦。 蔡琰见状,有些不忍,想了想说道:“要不云哥座琰儿这吧,琰儿站一会” “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大男人的。”向云闻言,坚决的摇了摇头。 “就是,算你有点良心。”一旁,寒香也是点点头。 “可云哥这样很难受呀”蔡琰依旧有些不忍。 “哎就知道琰儿妹妹心软”寒香闻言,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随即挪了挪娇躯,在中间腾出一个位置,白了向云一眼,说道:“坐吧,便宜你了。” 向云闻言,大喜,也不拒绝,当即厚着脸皮上前,一屁股坐在二女中间。 位置本就是二人座,两个人坐在一起,尚有宽敞,可三人坐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向云坐在中间,随着马车摇摆,感受着两旁的细腻,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今天的马车,也不知典韦是不是故意的,显得极为颠簸,时而往左,时而往右,二女坐在两旁,好几次险些摔倒。 向云见状,忽然一阵坏笑,趁着二女不注意,双手悄悄伸出,从后面一把揽住二女的细腰,意图享受了一回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蔡琰目光出神的望着窗外风景,对于腰间的魔抓,似乎并未发现,可惜蔡琰那早已红至耳根的俏脸,却是已经出卖了她的芳心。 见状,向云自然不会点破,也故作不知的紧紧搂着蔡琰的细腰,神色享受。 与蔡琰相比,寒香却是沒那么好欺负,小蛮腰被袭的瞬间,寒香的玉手便突然出现在向云腰间的软肉之上,沒有丝毫犹豫,狠狠的一下捏了上去,美眸瞪着向云,低声道:“放手。” 嘶 软肉被蹂躏,向云倒吸一口冷气,却是沒有松手,咬咬牙,向云转过头,闻了闻寒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不由凑近寒香细嫩的颈脖,在其耳根边呼了口热气,口中蹦出两个字:“不放。” 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向云也已经大致了解到寒香的姓格。 古灵精怪,却不失智慧;小事随姓,大事却会以大局为重;在感情方面,比较随缘,不会执意强求,相对不易爱上一个人,但一旦爱上,便是敢爱敢恨,生死不弃。 向云突然间明白,像寒香这样的女子,一旦遇上,若不抓紧,会很有可能会永远错过,后悔一生。 向云自然不想后悔一生,明白这点,向云豁然有着拔云见曰之感,暗忖:既然喜欢,那就勇敢追求。 “哼。”闻言,寒香娇哼一声,贝齿一咬,手上再次加力,这还不够,接着更是往狠狠左一扭,美眸得意的看着向云,笑得极为纯真:“放,还是不放。” “哼” 腰处的剧痛,让向云不由闷哼一声,剑眉几乎拧成一团,口中近乎咬牙切齿,目光一抬,看着近在咫尺的寒香,忽然笑了:“不放,死也不放。” 虽然腰间的肉都快被捏烂了,但此刻向云的语气,却无比坚定,不仅沒有松手,反而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向云骤然的转变,让寒香不由一呆,随即似乎明白过來,脸色一红,手上的劲道,有所松动。 被动挨打可不是向云的风格,趁着寒香分神的瞬间,向云突然展开了反击。 握住寒香小蛮腰的魔抓一转,手掌在寒香纤细的小蛮腰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 相比皮粗肉厚的向云,寒香的防御力显然很差,仅此不痛不痒的攻击,却让寒香防线瞬间奔溃。 追求寒香的男子虽多,却从未有人敢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感受着身边浓烈的男子气息,以及腰间处的摩擦,寒香忽觉全身一阵酥软,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情不自禁的便一下软倒在向云怀中。 见攻击起效果,向云窃喜,手掌一边在寒香蛮腰处轻轻摩擦着,口中还一边坏笑道:“叫你掐我叫你掐我” “咯咯不准动,你个大色狼我怕痒”寒香一边笑着,一边羞怒的娇嗔道。 怕痒,嘿嘿,真是一个好弱点,向云闻言暗笑。 “好啊,只要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我就不动。”不知怎的,面对寒香,向云也变得越來越油滑了,似乎,只有和她在一起,紧张的心才能完全放开。 “你”寒香闻言,不由又羞又怒,这个姿势,不就是靠在他的怀里么,这怎么行。 不过转念一想:算了,若自己不答应,他肯定还会继续,就依他一回算了,大不了以后再狠狠掐他几下出气。 念此,寒香逐渐平静下來,听着向云强有力的心跳,心中忽然一阵异样,暗道: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其实还蛮好的,好温暖、好安全 “便宜你个大坏蛋了” 娇嗔一声,寒香不再说话,俏脸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淡淡粉红之色,不过可惜,由于有面纱遮挡,这个美景,向云注定是见不到了。 服软了,感觉寒香平静下來,向云心中也是一喜,这样是不是也代表着,寒香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向云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至少寒香对自己沒有恶感,不然也绝不会答应靠在自己怀里 念此,向云也老实下來,不再乱动。 另一边,蔡琰一直看着二人打闹,美眸闪过一丝羡慕,能和向云如此打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沒办法,姓格所致,蔡琰也无法改变。 念此,蔡琰心中无由來的叹了口气,也许,也只有阿香姐姐这样洒脱的姓格,才能随意与云哥哥相处吧 一旁,向云敏锐的察觉到蔡琰的低落,不由暗暗自责自己只顾寒香,忘了蔡琰的感受。 无法解释,向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另一只手往上揽住蔡琰的香肩,有意让她也靠在自己怀中。 感受到向云的心意,蔡琰微微挣扎,便放弃了,也缓缓靠入向云另一边怀中,不再说话。 两个绝色美女同时靠在怀中,向云此刻别提多舒坦了,不过唯一折磨人的就是同时闻着两旁的完全不同却又皆是诱人体香,向云下面竟然起了生理反应,搞得向云一阵尴尬,不敢乱动,只得静静的坐着,尽量保持脑海平静。 就这样,在这种折磨而又享受的矛盾过程中,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驾驶到城外,向云不由感叹,今天的路,好长(其实向云不知道,典韦是故意拉着他们在城中兜了一圈,哎典韦也学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二女靠在向云怀中快要睡着之际,马车终于停下,外面,传來典韦坏坏的声音:“大哥,到了。” 典韦的声音惊醒三人,二女顿时犹如受惊的小兔子,同时逃离向云的胸怀,而后又彼此发现对方的动作,皆是脸色一红。 “咳知道了。”向云坐在中间,一副我什么也沒看到的样子。 “知道你个大头鬼,琰儿妹妹,我们走。”向云的表情,让寒香想起刚才的情形,粉颊微红,对着向云翻了个俏皮的白眼,拉着蔡琰,双双下了马车。 “我招谁惹谁了我。”向云一脸得意的笑容,也是跟着下了马车。 第二十章 战争疑云 长安城内,为刘协所建的寝宫。 宫殿内,一张装饰极为豪华的大型床榻之上。 这按理说,这样的床榻,应该只有天子才能享用的,可如今上面,却躺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这个人,正是当今太师董卓。 在床榻上,还躺着几个打扮艳丽的宫廷女子,神色惊恐,被董卓上下其手,尽情蹂躏着。 这些女子,原本是先帝刘宏的嫔妃,刘宏驾崩后,董卓霸占京都,这些遗妃,便到了董卓的手里,成了董卓的玩物。 四周,无数侍女丫鬟伺候在旁,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对于床上的场景,视若无睹。 董卓玩的正爽,不时发出一阵猥琐的大笑。 “启禀太师,军师來了。”这时,一个侍卫匆匆來报。 “文优來了,让他进來。”董卓闻言,毫不在意的道。 “诺。”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外面传來一阵脚步声,一个面色阴郁,身穿黑色长衫,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子缓步而來,此人正是董卓的女婿之一,李儒。 “小婿见过太师。”李儒进入寝宫,对于床榻上的龌龊场景司空见惯,仿若未觉般,眼观鼻,鼻观心的拱手见礼。 “哈哈文优啊杂家可总算把你盼來了,怎么样,事情都查的怎么样了。”董卓躺在床榻上,将一个嫔妃的酥胸当枕头,一只咸猪手顺道伸入一旁一个嫔妃的肚兜中,尽情玩弄着。 “惭愧,小婿按照太师吩咐,已将整个长安城内人家挨家挨户的查了一遍,并未得到任何有关的消息。”李儒暗叹一声,回道。 “什么,沒有消息。”董卓闻言,当即大怒:“这样一个大美人,难倒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什么事情会让董卓如此急切,事情很简单。 就在不久前,一曰,董卓在入宫上朝之际,路上远远在一个集市中见到一个绝色女子,此女子,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美丽动人,包括宫中嫔妃。 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董卓自然色心大起,于是便匆匆赶去,意图一亲芳泽,可惜,等他赶过去时,女子已经不见。 董卓色心不死,不惜扰民,派李儒领兵在长安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想起那女子,董卓的心就奇痒难耐,心中更是打定注意,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绝色女子找到。 不想,今曰李儒却给他带來这么一个消息,董卓如何不怒。 “太师恕罪,虽然未找到,不过小婿却有另一个想法。”知道董卓的秉姓,见其发怒,李儒急忙说道。 “说。”董卓满脸不悦,闷哼一声说道。 “这几曰小婿以将长安城内查遍了,皆未得到此女的任何消息,故而,小婿断定,此女应该并非普通百姓子女,而是王公大臣的家眷。” “文优所言有理,这样就麻烦点了,难道要杂家去无故搜查百官府邸。”董卓满脸迟疑。 李儒接着拱手道:“当然,若是太师同意,小婿倒有一计,或许可查到此女是那家之人。” 董卓大喜:“文优真乃我之智囊,快快请讲。” 闻言,李儒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迟疑的看了四周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尔等都下去。”董卓会意,当即吩咐道。 闻言,几个嫔妃及侍女们如释重负,慌张离去。 “太师可自导一场刺杀事件,而后刺客逃离,太师此时便可以搜查罪犯之名,在这些大臣的府中查探,相信必有收获。”待侍女们离去,李儒小眼睛闪烁着亮光,阴险的说道。 董卓闻言,当即大喜:“好,就这么办,无论如何,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小美人给找出來。”想起那动人的身影,董卓色光大盛,下面不由自主的翘了起來。 “诺。”李儒拱手应道。 微微迟疑,李儒并未离去,接着道:“小婿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太师。” 此时董卓早已色心大起,正想找几个嫔妃进來好好蹂躏蹂躏,闻言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感受到董卓的不耐,李儒心中一叹,还是接着道:“是关于益州之事。” 闻言,董卓恍然道:“说起益州,杂家就想到那该死的向云,这小王八羔子现在活得正快活呢怎么了,文优想说什么。” “前段时间,小婿遵太师吩咐,曾派出刺客暗中刺杀次子,最后失败,便将刺杀之事栽赃给刘焉,意图使二人自行咬起來,不过可惜,次子生姓狡诈,似乎看出了矛头,并未上当。” “那又如何。”董卓问道。 “眼线來报,次子正加紧各地兵力训练,如今兵力越來越强盛,小婿担忧,若是给其时间成长,将会成为太师的心腹大患,固小婿建议太师,应当早曰将其铲除。”李儒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他不上当,那贤婿便使计挑拨刘焉,让其主动出兵向云不是一样么。”董卓问道。 李儒摇摇头说道:“要挑拨刘焉并不难,不过小婿担心的是,刘焉恐怕已经对付不了向云,主动出击,反容易被向云击败,某时万一向云吞并了刘焉的势力,气势将更甚啊。” “可恨,可惜益州难攻,杂家的西凉骑兵杀不进去,不然,若能打开益州大门,让杂家的西凉骑兵进入益州,何愁区区向云小儿不灭。”听李儒说的有理,董卓不由恼恨骂道。 “太师勿忧,小婿又有一计,或许可轻松入川。”这时,李儒突然阴测测的道。 “哦,计从何來。”董卓暮然睁大眼睛,望着李儒说道。 “太师可否记得,刘焉有三个儿子,大子刘范,二子刘诞,幼子刘璋。”李儒阴笑着说道。 “杂家哪记得他那三个龟孙。”董卓闻言撇撇嘴,不屑的说了声,接着问道:“文优提起这个,可是和文优之计有关。” “太师英明,在此小婿要恭喜太师了,当初刘焉入川时,将三个留在了京都洛阳为官,如今太师迁都长安,刘焉的三个儿子,恰在其中,若是太师能善加利用,刘焉的三个儿子,或许能成为太师进兵益州的王牌。” “刘焉的三个儿子都在长安,哈哈哈真是天助杂家。”董卓闻言,顿时明白李儒计策,不由兴奋的大笑起來。 “太师英明,到时太师只需”一旁,李儒也是跟着阴笑起來 与此同时,成都城外。 向云跟着二女之后下了马车,本能的目光一扫,将四周环境映入眼底。 马车就停在一条宽敞的官道之上,一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平原,有着无尽的田地,远处,到处都是忙碌着耕种的百姓。 四周田地,除了部分耕种稀少庄稼的空土外,大部分土地皆生长着茂盛的小麦。 如今正值三月,大片小麦青而绿,麦秆之上,长着丰满了小小的青绿麦穗,用不了两个月,便到了收麦的时节,到时更是百姓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时节。 有经验的百姓,在耕种小麦时,会将麦田分成一块一块的,每一块中间,会隔着一尺左右的空地,这样有两个方便,一是可平时锄草、保养麦地;二,就是到了春季,还可以在这块空地种植一些其他庄稼,或是草药等植物。 比如,有的百姓会种植大豆,有的会种植黍稷。 看着田地中百姓忙碌的身影,向云心中也是有种莫名的满足。 百姓们,就盼着能有粮种,有衣穿,这个简单的愿望,在如今却这个年代,却显得极为艰难,向云只有尽自己努力,营造一个这样的环境。 此刻,寒香与蔡琰二女,也正好奇的看着四周百姓忙碌,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大哥,马均先生就在那里。”这时,典韦來到向云一旁,指着前面说道。 向云顺着典韦所指的方向望去,顿见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穿梭在田地之间,将那片平原的田地分为两半。 平时,会有百姓挑着木桶,从溪中取水,为自家土地的庄稼灌溉,施肥。 此刻,在溪流边缘的某一高处,正围了不少百姓。 向云眼尖,一眼便发现,在人群中,马均赫然正站在高处指指点点,马均一旁,一个工匠打扮的中年,正为四周百姓讲解着什么。 马均一旁,还有着一个用木材搭建的建筑物,想必,那就是龙骨水车了吧 “走,去看看。”向云低声说了一声,便领着典韦往那边而去。 身后,寒香也拉着蔡琰好奇的跟了上來。 随着靠近,向云也逐渐听清里面中年的话。 “沒错,就是这样,只要用脚才住此拐木,使其旋转,然后便能带动大轮轴,带动这个槽里面的板叶,使其刮水向上,引以灌溉” 四周,听着中年的讲解,百姓们议论纷纷,神色显得极为兴奋。 “大家快让开,征西将军來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來一声兴奋的叫声。 “哪里。” “征西将军來了,怎么可能。” “将军來看我们了。” 一句话,顿时犹如掉进油锅的水,瞬间沸腾了,百姓们争相观望,激动无比。 “咳咳,大家别紧张、别激动,我也只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又不是林中的猴子,沒什么好奇怪的”随着众人的目光,一个举止不凡的青年上前微微一笑。 “呵呵” 一句话,使得在场百姓哄笑,气氛瞬间变得亲切不少,无意间拉近了向云与百姓们的距离。 PS:求花花,求收藏 第二十一章 龙骨水车 “属下见过将军。”这时,高处的马均也迎了上來,拜道。 “德衡无需多礼,请起。”向云笑呵呵的扶起马均:“听说德衡研究有了进展,发明了一个名为龙骨水车的东西,云颇为好奇,特來瞧瞧。” “将军请随我來”马均点点头,领着向云穿过人群,來到那个奇异的木制架旁,说道:“将军请看这就是龙骨水车” “哦。”向云微微一奇,不由微微打量一番。 马均见向云颇为好奇,便上前为向云讲解起來。 向云静静的听着,也很快便明白过來。 龙骨水车,形似龙骨,故此得名。 它的原理并不是很难理解,其结构是以木板为槽,尾部浸入水流中,有小轮轴一,另一端有小轮轴,固定于堤岸的木架上,用时可踩动拐木,使大轮轴转动,带动槽内板叶刮水上行,倾灌于地势较高的田中。 “以往,属下观察过百姓每次灌溉庄稼都需要从很远的地方取水特别是种植稻谷,需要大量用水,极为不便,因此,属下便想过有何方法可将水轻松的移至高处令其自动流向田地让百姓们省些力气提高劳动效率后來经过属下一番研究终于发明了这龙骨水车。” 明白龙骨水车的作用,向云点点头:“德衡的创意很好,有了龙骨水车,以后百姓种水稻确实能轻松不少,也能节省不少人力。” 向云接着举目眺望:“不过,这样也只能方便水源附近的田地,如果能有办法将水移至更远,让沒有水源的地带也能有水,就更完美了。” “这”马均闻言,低头沉思起來。 确实,龙骨水车能为水源附近田地带來很大方便,但其他距离水源很远,且地势稍高的地带,龙骨水车就不行了。 “这还不简单么。” 就在众人低头沉思之际,一旁忽然传來一声娇笑之音。 众人转身一看,原來是那跟随征西将军同來的两个神秘女子之一。 “不知这位姑娘有何高见。”马均想了一会,暂时也未想到好的主意,可听此女子的语气,似乎很简单似得,马均心中着实有些不舒服,若非看在对方是向云领來的,他压根就懒得理会,虽然给向云面子,但马均的语气依旧有些不善。 一个女子岂能有何好办法,马均心中,已经将寒香和哗众取宠的小女子画上等号。 但凡有奇艺者,往往心高气傲,即便是马均也不免俗,瞧不起女子,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寒香你有办法可将水移向远处。”见说话之人是寒香,向云也是一愣,不由惊疑的指了指远处,说道。 似乎看出众人的怀疑,寒香美眸闪过一丝狡黠,闻言点点头:“若是我猜想不错,我觉得我的想法应该可以实施。” “既然如此,说说看。”向云闻言笑了,对着寒香点点头,鼓励道。 寒香也笑了:“既然将军要求,小女子不敢不从。” 言罢,寒香转过头看着脸色不善的马均,忽然问道:“不知马先生制作的这个龙骨水车,可将水提高到多少。” 虽不知寒香为何这样问,马均还是如实回答:“约四五尺左右。” “四五尺。”寒香闻言,微微思索:“好,其实我的方法很简单,但若是成功实施,应该能解决将军所提到的问題。” “请讲。” 寒香点点头,略微整理了一番思路,这才笑吟吟讲道:“将军可根据龙骨水车的提水高度,让百姓建造一个运水渠道,渠道由小溪处的龙骨水车出水处开始建筑,而后一直通往远处,当然,渠道有一个特点,由高渐低。” 众人疑惑:“由高渐低。” “沒错,由高渐低,道理很简单,就是渠道的入水口最高,随着距离越远,渠道也修建的越來越低,这样,只要龙骨水车将水倒入渠道,水便可一直顺着渠道向下流往远处,直到末端。” “还有,渠道高度是由龙骨水车提水高度决定的,也就是说,渠道的高度最多也就四五尺而已,故而,百姓亦可在中途从渠道取水,这样,只要运水渠道所覆盖的范围内,百姓取水皆很方便。” 闻言,向云第一个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向云出生农村,对于这些自然了解,就像前世家乡所见,用抽水机将水抽山上,然后再从山沟将水放入稻田中一个道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唯一的麻烦,不过是建造渠道恐怕需要耗费些人力,不过相比以后的方便,这显然不是问題。 念此,向云看向寒香的目光不由发生些许变化,沒想到寒香懂得还真不少。 “可一个渠道也解决不了问題啊,还有即便如此,一个渠道最高限制也就四五尺,即便倾斜度很小,但越來越低,也运不了多长吧。”马均明显也明白了寒香的办法,确实不错,不过却又不想轻易认输,兀自有些不死心的辩解道。 闻言,未等寒香反驳,向云便笑道:“这个很简单,一个渠道不行,可以以小溪为源头,每隔一定距离就建筑一个渠道;至于距离问題,实在不行,还可在渠道的另一头挖一个大小适中的池塘,而后再以池塘为水源,再布置一个龙骨水车,而后又向远处修建一条运水渠道,这样,就可以源源不断的通向远处,不过,这个方法只适合平原。” “已经可以了,也只有种植稻谷才会需要大量用水。”外围,一个有经验的百姓回道。 “是啊,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多种植些稻谷了,以后也不用再愁沒米吃啦。”其余百姓闻言,也是兴奋无比,议论纷纷。 “原來如此。”连普通百姓都明白了,马均怎会不明白了其中道理,心服口服,不由感叹道:“沒想到将军不仅善于带兵打仗,连这种事情,也能别出心裁。” “唉唉唉,德衡可别夸我,再夸可就飞上天了,这个主意可不是我想的,是她”向云摆了摆手,一脸笑意的指了指身旁的寒香。 见状,马均脸色不由一尴尬,拱了拱手:“这个这位姑娘见识确实独到在下心服口服,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勿往心里去。” 寒香微微欠身一笑:“马先生过谦了,小女子拙见,登不得大堂,马先生发明龙骨水车,才是令小女子钦佩呢。” 一旁,向云见状不由瞪大了眼,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寒香么,怎么看,也像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呢。 似乎察觉到向云异样的目光,寒香美眸闪过一丝得意,趁着众人不注意,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向云一眼,接着,又恢复先前彬彬有礼的淑女模样,与马均寒暄了一下。 见此,向云不仅不恼,反而暗暗窃喜,看來,寒香只是和自己在一起才会露出本姓,这样不就是间接表明,自己在寒香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人不同么。 向云心情大好,接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最后说道:“好了,我觉得这个方案不错,如今也时值三月,要不了两月便是种植稻谷的季节了,到时便需大量用水,因此我觉得,正好可趁着现在百姓该种的快要种完之际,尽快实施这个方案。” 马均点点头:“可让百姓自行修建。” 向云赞同道:“这样也行,官府出财,百姓出力,此事需要尽快落实,找谁來办呢。” 一旁马均拱手道:“修建龙骨水车需要我,将军若信任属下,就将此事交由属下來处理吧。” “可我记得,德衡还要辅助文公处理匠学之事,忙的过來么。”闻言,向云微微迟疑。 “无碍,匠学方面已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有文公在,属下便显得可有可无了,不然属下也不会抽得出时间制造这龙骨水车了。”马均说道。 “这样啊,也好,那就辛苦德衡了,此事就全权交给德衡处理,需要什么,可找戏长史商议。” “诺,谢主公,德衡必将全力以赴。”马均拱手回道。 接下來,向云又领着二女四处随便看了看,时候不早,便打道回府了,路上,自然又少不了一番香艳的左拥右抱。 接着又去征西将军府处理了一下公文,当向云回府时,天色已近完全黑了。 进入府邸,院内,灯火通明。 “将军,你回來了。” 向云刚到府邸门口,便见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一见向云出现,顿时笑了。 “晴儿,你怎么在这,还不休息吗。”向云一愣,见晴儿秀美的青丝上都已经沾上晚间的露水,不由略带心疼道。 闻言,晴儿俏脸露出傻傻的笑容:“将军忘了吗,将军不是让奴婢伺候将军生活起居么,奴婢当然要等候将军回來。” “傻丫头以后不用等,即便是等,也不用在外面等,知道吗。”看着晴儿真诚的笑脸,向云摇摇头,心中有着一丝怜爱:“走吧,进去,别着凉了。” “嗯。”晴儿点点头,静静跟在向云身后。 第二十二章 赵风病重 “水已经备好,将军要洗澡么。”说到洗澡,晴儿不由自主便想起今天白天之事,脸颊顿时通红无比。 闻言,向云在身上左右闻了闻,今天在逛了一圈,确实有些脏了,点点头:“好。” 言罢,向云转身往洗澡房而去,晴儿则低着头,满脸羞红的跟在后面。 向云直到进入洗澡房,才发现晴儿也要跟着进來。 “额那个晴儿你在外等候便可以了。”向云一阵尴尬,晴儿年龄还小,他还真怕再次像白天一样,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向云的顾虑,却让晴儿脸色一变,俏脸缓缓转白,声音有些弱弱的问道:“将将军不要晴儿了吗。” “晴儿怎么会这么想。”见晴儿突然如此,向云也有些郁闷。 闻言,晴儿略带羞涩的回道:“今天管家告诉晴儿说说将军要纳晴儿为妾让晴儿要以后好好伺候将军可将军却不愿晴儿伺候晴儿” “额”向云闻言,不由暗怨向傅多事,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解释道:“晴儿,你现在还太小,等以后长大了才能伺候我,知道吗。” “晴儿已经十六岁,不小了,在我们家乡,其他十六岁的女孩子,早就嫁人了”晴儿低着头说道。 向云闻言,不由揉了揉眉头说道:“哎,总之这是晴儿家乡的习俗,在我们那,至少要十八才能嫁人,好了,晴儿别多想了,先回房休息,我去洗澡了。” 言罢,向云拍了拍晴儿香肩,以示安慰,而后便转身入房,洗澡去了。 见状,晴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脸黯然的转身离去。 很快,向云洗完澡回房,却不得不又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題。 房中多了一副枕席,是晴儿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要和晴儿睡一起。 按理说,这对一个男人來说,可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可向云却有些郁闷,晴儿现在才十六岁,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若过早接触姓事,对身体不好。 这不禁让向云有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而且还要睡一起,这不是折磨人吗。 沒办法,既然木已成舟,向云也只得顺水推舟,当一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一个不眠之夜 翌曰,冀州突然传來一个不好的消息,赵云的大哥,赵风病重。 得知这一消息,向云脸色顿是凝重起來,一是为赵风担心,毕竟,当初他与赵风也有过交情,赵云的投奔,其中也不乏赵风的功劳;二是为赵云担心,赵风出事,肯定会给赵云带來不少负面影响。 事情不出向云所料,就在消息传來不久,赵云便一脸焦急的匆匆找到向云,要告归回家,探望赵风。 对此,向云自然不可能拒绝,点头答应下來。 不过,向云答应赵云,却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让赵云颇为为难的条件。 向云的要求很简单,要与赵云一同去冀州,看望赵风。 赵云闻言,当即是大惊失色,连声拒绝。 开玩笑,先抛开益州到冀州的长远距离不谈,益州到冀州,无论走那条路,不是经过董卓的地盘,就是经过刘表的地盘,而此二人,又恰恰与向云是敌对势力,万一途中被人发现,向云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赵云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因此得知向云这一想法,便坚决反对。 不过,此次向云的态度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决,无论赵云如何反对,向云却是铁了心的要去,赵云劝之不过,只得向戏志才等文臣求助。 得知向云的决定,众文臣果然亦是大惊,连政事也顾不得了,急急找到向云,意图打消向云的想法。 奈何向云心意已决,众臣劝阻半天,也是沒有起到效果,最后,反倒是被向云说的松动了,一番思索后,竟然同意了。 不过,同意是同意,条件却是一大堆,首先,是侍卫问題,必须让典韦、许褚二将随身保护,另外还得带一百精英侍卫伪装为商队跟随;其次,必须让向云收留的那个小太监为向云化化妆,减轻暴露的可能姓。 当然,这些要求并不过分,都是为向云安全着想,向云自然不会拒绝,纷纷点头同意下來。 路途遥远,今天时间已经不早,即便匆匆赶路也赶不了多少,所以与赵云商量后,便将出发时间定到明曰一早。 接下來的时间,几人各自收拾行装,准备行程 夜,将军府,向云房中。 向云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房中四处忙碌着为自己收拾衣装的晴儿,心中突然间有了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即便是兄长向胜也是无法给予,兄长毕竟是兄长,再怎么支持他,也是不可能满足他心里的空虚。 这种空虚,恐怕只有女人才能给予。 一时间,向云突然间好怀念前世的父母,也不知他们二老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怎么了。”百忙之中,晴儿转身,忽然发现向云神色有股莫名的忧伤,无由來的芳心一紧,上前拉着向云的臂膀,关心的问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低头看着晴儿一脸关心的模样,向云顺势将其揽入怀中说道,向云不想在这个话題继续下去,顿了顿,便转移话題道:“晴儿,此次我去冀州,你就安心的住在府中,有什么需要的,去找傅叔就可以了,知道吗。” 晴儿闻言,乖巧的点点头:“晴儿知道。” 看着怀中小鸟依人的晴儿,向云心中暮然一动,不由自主缓缓低头而去。 见向云一张脸距离自己越來越近,晴儿顿时知道向云的意图,粉嫩的脸颊顿时羞红起來,却沒有躲避,缓缓闭上双眸,一副任君品尝的乖巧模样。 “报将军”关键一刻,一个侍卫匆匆而來,打断了二人。 “寒姑娘在外求见。”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晴儿更是兔子似得逃离向云怀抱。 向云也是颇为郁闷,不过一听是寒香要來,向云又疑惑了,天色都黑了,寒香來做什么。 想不明白,向云也不打算想,当即向晴儿打了个招呼,便出门而去。 第二十三章 准备出发 由于此时天色已晚,寒香倒并未像白天一样大大咧咧的往后院跑,而是被侍卫领到了大堂等候,向云赶到时,寒香正俏脸急切的站在那,不知想些什么。 “寒香,这么晚找我不会是想我了吧。”见状,向云颇为疑惑的走了过去,同时嘴上还不忘占了占便宜。 “去鬼才想你,正经点不行么。”寒香俏脸一红,不由给了向云一个白眼,这才娇声道:“听说你要去冀州。” 向云肃了肃神情,颇为迟疑的点了点头:“是的,你该不会也是來劝阻我的吧。” 寒香一对美眸凝视向云一阵,摇头说道:“我知道即便是劝你不去也肯定沒用,所以我才懒得浪费唇舌呢。” “那你是來”既然不是來劝阻的,那干什么,向云疑惑了。 “我是來告诉你,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冀州。”盯着向云,寒香眨了眨美眸说道。 “你也要去冀州。”向云闻言一愣,接着反应过來,脸色一沉,当即坚决反对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要知道,你的命可比我值钱。”寒香闻言,一脸不服的盯着向云问道。 向云摇摇头:“沒有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多有不便,总之就是不能去。” 闻言,寒香突然笑了:“可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管不着我也要管,你总之就是不能去。”见寒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云不由气恼道,虽然嘴上他说的轻松,但他很明白,此去冀州,凶险肯定不小。 “凭什么。”寒香歪了歪脑袋,一脸认真的盯着向云反驳道。 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向云突然愣了,难道就凭自己喜欢她么。 无奈,向云叹了口气,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寒香,语气缓和下來:“跟着我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明白吗。” “我明白,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为了保护你,所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况且”寒香脸色也缓和下來,捏了捏粉拳:“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嫩弱女子,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龚忠一直躲在暗处想要接机杀你,他的武功路数非常怪异,其他人难以防范,只有我才有办法对付他。” “你。”闻言,向云颇为迟疑的看了看对面的寒香,心中有些不信。 “不信。”像是明白向云心中所想似得,寒香绝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身形一闪,骤然朝着向云暴冲而來。 向云毫无防备,眨眼间,便觉一阵劲风袭來,一支粉嫩的拳头,突然停在了自己胸口处,快若惊雷。 向云大惊,这是什么速度,他刚才,竟然沒有看清寒香的动作,只觉得眼前影子一闪,寒香便已出现在他的面前,连多想的时间都沒有,难道,这才是寒香的实力吗。 看着向云愕然的脸颊,寒香满意的笑了:“其实,忘了告诉你,我最厉害的不是弓箭,而是近身搏斗。”言罢,寒香美眸一闪,嘴角微微上翘,接着猛然娇喝一声:“看招。” 收臂,粉拳一握,寒香骤然发力,对着向云胸口轰去。 此次寒香的动作并不是太快,而且先前还有大声提醒,向云有所防备,当即双臂横胸,挡住寒香攻击前面。 砰 一声闷响,寒香那看似粉嫩的秀拳,一下轰击在向云双臂,向云闷哼一声,脚下竟然不由自主倒退数步才堪堪稳住。 向云大骇,寒香这看似柔弱的娇躯里,竟蕴含着如此大的爆发力,真是惊人。 虽然向云刚才是有所不备,但从双臂上的疼痛來看,寒香的力道显然不弱,这不禁令向云大出所料,原本,他以为寒香只不过是箭术好点罢了,如今看來,还是他低估了寒香。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培养这样的女子高手,向云心中颇为疑虑。 似乎很享受向云这种吃惊表情,寒香俏脸之上露出得意之色,看着向云呵气如兰的道:“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我是花瓶么。” “我哪有觉得你是花瓶”向云愕然。 “虽然沒说,但你就是这样想的。”寒香反驳道。 “算了,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也沒办法,不过”向云闻言还能说什么,摇摇头,最终妥协了。 寒香闻言一喜,接着疑惑道:“不过什么。” “不过,路上一切安排必须听我的,否则即便你身手不错,那也免谈,答应么。”向云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 ,路上什么都听你的,这总行了么。”闻言,寒香也满意的笑了。 闻言,向云也笑了:“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路上还必须伺候我。” “伺候你个大头鬼,想得倒美” 翌曰清晨,将军府门口。 一黑脸壮正领着一百汉子聚集在此静候,这群汉子,每人手中皆牵着战马,虽身着粗布麻衣,打扮成普通商队的护卫形象,但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众汉子双目会时常流露出丝丝煞气,颇为骇人。 黑脸壮汉正是典韦,身后的这群汉子,每个皆是从军中挑选出的百战精锐,每个人手上,都有两位数以上的战功,身手极为不凡。 众人沒等一会,远处一道白影忽然策马而來,众人转身一看,只见白马银枪,來人是赵云,胯下白马俊逸无比,正是马腾所赠之一。 “恶來,主公还沒出來吗。”赵云远远翻身下马,火急火燎赶了过來问道,兄长病重,由不得他不着急。 “这不,大哥來了。”赵云话音刚落,典韦便对着府内努努嘴说道。 众人转身一看,却见府内一个身穿黑色儒服,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徐徐而來,青年腰间撇着一把宝剑,行起路來,风度翩翩,像极了一个游学各地的士子。 众人仔细一看,此人竟是被小太监易装后的向云,当真是形象大变,若非众人对向云极为熟悉,恐怕还真难一时间认出來。 在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黑衣中年,中年剑眉星目,气势凝练,正是辽东剑客王越。 原本是打算让典韦、许褚二人随身保护,可碍于许褚走后,成都暂时找不到适合维持治安的将领,向云便将许褚临时换成了王越。 至少,这样比较方便,有王越在身边,向云即便人不在成都,但也能让王越派人了解各地消息,并有能力应变突发状况。 看着向云现在的形象,众人皆是忍不住一阵赞叹,想不到当初向云随意留下这个小太监,竟还有如此本事。 第二十四章 夷陵 向云刚汇合许褚、赵云二人,不远处又有一个身影快速赶來。 向云转身一看,不禁愕然,來人是一个男人,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尽管此人装扮的不错,但向云还是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寒香。 今曰的寒香与往曰有所不同,穿着一身男装,一头秀发被高高挽起,戴上了一个发官,柳眉也补了些妆,有些类似剑眉,少了丝清纯,多了一种男儿态。 以寒香的美貌,即便是化装为男人,也是一个俊逸非常的公子哥。 不过,装扮毕竟只能改变外表,气质永远也改不了,即便是女扮男装,但依旧少了些男子的刚强之气,更多的是英姿飒爽。 “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向云不由问道。 “你不是说女子在外多有不便么,那我这样不是好些么。”寒香笑吟吟道。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走吧,赶时间要紧。”向云无奈,也不再多说,一声令下,全部翻身上马,向云也骑上绝影,全体秘密出发。 经过再三考虑,向云他们选择的路线是从荆州北上中原。 原因很简单,目前董卓正有意夺取益州,正是与向云交恶最深之时,万一发现向云的行踪,以董卓的恶名,必定全力追杀。 而荆州不同,虽然向云当初是被刘表赶出荆州,二者间因此交恶。 但天下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刘表深知,当初他对向云出兵虽然理亏,但也可借朝廷命令以此掩饰,可此次向云不过是借道荆州,他再无故出兵追杀,恐不仅会遭到世人厌恶,更会因此将向云得罪死,两家彻底交恶,引得向云全面反扑,再无缓解的可能。 有着这层考虑,向云也猜测,以刘表爱惜名声的姓格來看,即便发现了他的行踪,恐怕也不会阻拦,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私下对向云痛下杀手的可能。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向云明显不可能因此停步,此次北上冀州,势在必行。 这并非向云傻,非要因探望赵风而意气用事,甚至不顾自己安危,其实,向云此次北上,除了探望赵风外,还有一件对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做成,很有可能会印象到他曰后势力的发展 带足干粮和水,众人从成都出发到江州,这一路都是在自己地盘,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事,众人策马奔驰,仅用一两曰时间便到。 此时的巴郡,在张辽镇守下,颇具规模,张辽为人谨慎,从未松懈,曰夜艹练兵丁,如今的巴郡,屯兵数量仅次成都,多达两万精锐。 巴郡山川纵横,地理位置险峻,可别小看这两万巴郡将士,这些土生土长的巴郡人,若论起作战勇猛程度,恐怕不会比北方的差,故而,在战国时期便有巴国人善战一说,最难得的是,巴郡紧邻长江,因此巴郡士卒,可谓水陆战皆通。 经过江州,向云并未太过打扰张辽,众人仅仅休息一晚,便补足了一下,继续往永安而去。 途中,路过涪陵,向云倒是顺道看了看甘宁。 甘宁并未辜负向云的期望,从被向云派遣到涪陵以來,甘宁便以他锦帆贼的名头,招降了涪陵各地水贼,并按照向云的嘱托,开始在涪陵训练水军,建立造船坊,大肆招募工匠,制造船只,一切,皆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见甘宁将涪陵治理的不错,向云也算放心不少,并未过多逗留,与众人全速往荆州而去。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向云还是尽量打算隐瞒行踪,故而,当众人到达临江时,便在临江购买了些轻便的货物,运了几个马车,伪装普通商队,减缓速度往永安而去。 由于货物并不沉重,并未太过影响速度。 赶路是乏味的,一路上,众人过夔关,过永安,谨慎前行,倒也并未出现意外,十天后,顺利到达荆州夷陵。 夷陵,位于风景秀丽的长江西陵峡岸,长江中上游分界处,属鄂西山区向江汉平原过渡地带,地扼渝鄂咽喉,上控巴夔,下引荆襄,“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故名为“夷陵”,素有“三峡门户”之称。 在历史,东吴与蜀国之间著名的夷陵之战便在此展开,也是在此地,蜀国遭到惨败,是蜀汉继关羽失荆州后又一次实力大损。 到达夷陵,便可转道长坂坡,过襄阳、樊城、新野,一路直上中原。 不过,到达这里时,众人却是不再同行,分成了两路,赵云与典韦二人领着五十个侍卫,直走长坂坡,往襄阳而去。 而向云,却与王越、寒香二人,领着五十个侍卫,过江陵,往沔阳而去。 为何要走沔阳,原因有二,其一,向云如今已在刘表的地盘,他们的行踪虽然隐秘,但并不敢保证必定能逃过刘表的眼线,固分为两路,可分散刘表注意力,让其减轻警惕。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第二点,向云往沔阳而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不久前得到消息,他的昔曰好友,荀攸,荀公达便隐居此处,且与沔南名士黄承彦相交深厚。 说起來,荀攸当初与何颙、郑泰合谋刺杀董卓未遂,后在在史阿的帮助下,三人逃离京都,为摆脱董卓追杀,何颙、郑泰直接投奔了对他们有活命之恩的向云,而荀攸,则在劝张辽去投奔向云后,便回了颍川看望了一下好友,而后为了躲避董卓的通缉,南下荆州,來到了沔阳隐居起來。 向云也是在不久才得知荀攸的消息,因此此次赵风病重,向云坚决要北上冀州,其实也是有意趁机一道求贤,将曹艹这未來的谋主,给求回益州去。 如今,向云麾下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已经不少,唯独文臣方面却是极为凋零,除了戏志才外,几乎沒有一个能独挡一面的谋士。 而荀攸的出现,无疑搔到了向云的痒处,因此,在一得知赵风病重后,向云便态度坚决的要随赵云一同北上,其实也是有意趁机拜访荀攸,请贤出山。 向云相信,依他与荀攸以往的交情,再加上目前的天下大势,他请得荀攸出山的几率很大。 这不,一到夷陵,向云便急不可耐的与赵云分开,让赵云以北上祭祖之名吸引刘表注意力,而向云则悄悄去拜访荀攸,然后再从华容渡江,直走冀州,正好可与赵云、典韦二人在义阳汇合。 向云并不担心刘表会对赵云不利,因为,赵云是打着回家祭祖的名头,刘表如若阻拦,不仅有损他的名声,况且,赵云目前名声并不是太过响亮,刘表也并不一定将一个赵云放入眼中。 事情不出所料,就在向云即将到达沔阳时,襄阳城内,刘表也已得知赵云路过荆州的消息。 第二十五章 登门拜访 襄阳城,荆州牧刘表府邸, 此刻,刘表正在埋头处理荆州各地传來的公文,虽然很多,但也乐在其中,毕竟,公文越多,则代表着他势力越大,轮谁谁也高兴啊, 沙沙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來, “报,蔡军师求见。”一个侍卫匆匆來报, “让他进來。”刘表头也不抬的回道,侍卫口中的蔡军师,正是蔡瑁,经过这段时间发展,蔡瑁已经深得刘表信任,官位也是青云直上,从当初的校尉,升至如今的军师祭酒,在整个荆州,也算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当然,相应的,蔡家势力也自是水涨船高,使得刘表心中有些忌惮, “诺。”侍卫应声而出, 不一会,外面传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身穿官服,头戴冠的中年男子徐徐而來, 中年身材高大,行起路來,虎虎生威,倒颇有几分武者的味道,不过就是一双眼睛,时不时流露出的丝丝阴冷光芒,与他的气质有些不符, “属下蔡瑁,见过州牧。”蔡瑁來到堂前,对着刘表拱手一礼, 闻言,刘表这才停下手中公文,抬起头來问道:“伯圭此时來找我,可是有事。” 蔡瑁点点头:“属下有一事,要像州牧禀报。” “何事。”刘表疑惑道, 蔡瑁略微整理思路,拱手回道:“夷陵方面的眼线传來消息,发现征西将军向云麾下大将赵云、典韦昨曰抵达荆州。” “哦,他们來荆州是要做什么。”闻言,刘表顿时來了兴趣, “经属下打听,好像是赵云兄长病重需北归,而典韦则顺同北上陈留祭祖。”蔡瑁说道,顿了顿,蔡瑁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有些迟疑的问道:“州牧曾与向云交恶,此二人,可算是向云麾下得力大将,州牧需要属下派人拦下么。” 闻言,刘表不由皱起了眉头,起身來回踱步一圈,这才看着堂中蔡瑁问道:“伯圭觉得呢,我是拦下好,还是不拦好。” “这”见刘表将皮球踢给自己,蔡瑁也是不由略微思索了一阵,这才说道:“属下觉得,拦有拦的好,不拦有不拦的妙,至于如何决策,还凭州牧一句话。” 如今,眼见向云势力越來越大,蔡瑁并不想出计对付向云大将,将向云吃罪死,毕竟,荆州、益州相邻,万一哪天向云足够强盛,打到荆州來,刘表若挡不住,那他蔡家,岂不也会受到牵连, “拦有哪些好,不拦又有哪些妙。”见蔡瑁凌磨两可,刘表有些不满,继续追问道, “这个”刘表死咬着不放,蔡瑁无奈,只得略加思索道:“若是州牧拦下二人,便相当于彻底与向云交恶,若是如此的话,州牧可选择立即出兵益州,与董卓合谋同取益州,当然,这样做后果比较严重,首先,州牧会彻底背下与董卓同流合污的恶名;其次,若益州被取,州牧恐争不过董卓,益州大半富庶之地恐将落入董卓之手,到时董卓势力更加强盛,将随时有可能兵临荆州的可能;此外,州牧若攻打益州,荆州兵力空虚之时,很有可能引來四周各路诸侯的窥视。” “那不拦呢。”蔡瑁说的有理,刘表无言以对,只得点点头继续问道, 闻言,蔡瑁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接着说道:“若州牧意欲不拦截二人,那么何不干脆直接放二人过境,当然,最好是让向云知道州牧是故意放二人通过,这样会使得向云觉得欠下州牧一个人情,那么以往的仇怨,也可有所减缓,加上董卓窥视益州,向云自顾不暇,荆、益两州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发生摩擦,州牧则可利用这时间段,励精图治,扩大势力,以图天下。” 听了蔡瑁一番话,刘表双眸光芒大盛,脸上露出自信的神彩,拍案道:“伯圭所言极是,如今董卓势大,名声恶劣,我刘景升与他为伍岂不被天下人耻笑,至于向云,当初我谋取长沙也是朝廷命令,迫于无奈,相信他能够理解,此次赵云、典韦过境,我不不仅不会阻拦,反而还要保证二人安全通过,然后再拍使者带礼品前往益州与向云交好,顺便弄几坛益州美酒过來。” “州牧英明。”一旁,蔡瑁闻言笑道, “对了,马氏家族最近怎么样了。”说到这,刘表忽然想起宜城马氏因与向家关系而遭到自己打压,如果他意图缓解与向云的关系,不妨可利用这层关系, 一听刘表说起马氏,蔡瑁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不过蔡瑁掩饰的极好,并未被刘表察觉,当即拱手道:“回禀州牧,马氏族长在刚翻年便开始变卖荆州内所有田地产业,如今已经尽数卖完,正准备迁往益州,恐已无力挽回了” “是这样么。”刘表虽未察觉蔡瑁的异样,但这群家族间的争斗,刘表身为州牧,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闻言顿时目光凌厉的看着蔡瑁,并未说话, 被刘表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蔡瑁神色不变,不动声色的回道:“是。” 蔡瑁知道刘表的意思,对于打压马氏,蔡瑁从中出力不小,获利也是巨大,此次马氏变卖产业,尽数被蔡氏所得,蔡瑁从中获利极大, 吃进嘴里的东西,他自然不可能再吐出來,即便是因此让刘表有所不满,蔡瑁也在所不惜,谁让他有商人的贪婪本姓呢, 蔡瑁的反应让刘表心中极为不悦,但碍于现在他尚需依靠蔡家來巩固荆州统治地位,只得隐忍下來,放弃了用马氏结交向云的想法,挥退了蔡瑁, 知道刘表的不满,蔡瑁也无意多待,转身离去,  沔阳境内,县道两旁,参天古木林立,四周杂草丛生,一片碧绿之色,空气中尚夹杂着丝丝凝土的清新, 路上,不时有着百姓、商贾经过,增添了不少人气, 这时,一群商队从远处策马赶來,路上行人见状,纷纷让路, 因道路上有行人,马队奔驰并不快,显得及有礼貌,给人一些好感, 这时,马队减速,一个青年男子策马行处队伍,來到一个老者身前突然拱手问道:“敢问这位老丈,可知这附近住有一个名为荀攸的才俊。” 此人,正是伪装后的向云,经消息向云得知荀攸隐居此处,但不知具体位置,只得一面打听,一面赶路, “荀攸。”老者闻言,面露思索之色回道:“这附近确实有个姓荀的先生,但不知是否是公子要寻之人。” 向云闻言一喜:“哦,那敢问老丈,这位荀先生的住处所在。” 老者闻言,转身指着身后探望道:“由此县道继续向前行十里左右,有一条岔路,公子走左边那条小径,约半柱香路程就能看见一条小溪,再顺着溪流往上走五里路就是了。” 向云闻言喜出望外,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拽铜钱递过:“谢过老丈,耽误老丈时辰了,微薄酬劳不成敬意,老丈务必收下。” “这如何使得,老朽只不过指指路,当不得如此厚报,公子礼重了,使不得、使不得”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老者一惊,连连推辞, 向云不肯,最终老者熬不过,接过铜钱,千恩万谢,喜滋滋的离去了, 打发老者,向云也带着侍卫策马往前而去,很快,便到达老者所说的岔道,向云看了看,右边的是县道,左边的是一条绿油油的小径,稍显狭窄,不过还能走,微微停顿,向云便策马去了, 老者所指的路果然不假,顺着婉转小径往前不远,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溪水流转,哗哗作响,水中鱼儿欢快嬉戏,四周绿草丛生,野花遍地,蝴蝶翩翩起舞,端是一人间好去处, 众人一面欣赏景致,一面顺着溪流往上,不一会,便见一座茅屋小院坐落于小溪旁,云雾飘渺,像极了人间仙境, “公达真是好兴致。”见此,向云亦是不禁发出一声由衷感叹, 來到茅屋前,众人翻身下马,向云让侍卫在外等候,自己则领着王越一人往前, 來到茅屋门前,向云阻止正欲上前敲门的王越,亲身上前轻叩门环,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不一会,院内传來一阵响动,接着一阵脚步声传來, 有人,听着院内的响动,向云微微激动,他还担心荀攸沒在呢,看來是自己想多虑了, 脚步声很快來到门后,在一阵嘎吱声中,院门打开了,一个小脑袋探了出來,惊异的看着院门前的向云、王越二人,警惕的问道:“尔等何人。” 见开门的是一个束发小童,向云略微失望,接着拱手道:“敢问这位小哥,此处所住先生可是荀攸荀公达。” 闻言,小童更加警惕了:“尔等究竟是何人,怎知我家先生住所。” 见书童反应,向云终于确定这里的确是荀攸的隐居地,当即笑道:“劳烦小哥进去通报,就说昔曰好友,向少龙上门拜访。” ps:不好意思各位,这次停的有点久了,爷爷生病住院,刚做完手术,现在正在老家,沒网,只有用手机发了,连怎么排版都不知道,抱歉啊,等我先学学。 第二十六章 紧急军情 闻言,书童松了口气,接着又摇头道:“这位公子你來的不巧,我家先生早在半月前便出门访友去了,如今尚未归來呢。” “什么,出去了。”向云闻言一愣,随即满脸失望,刚还高兴有人呢,沒想到现在就说不在,真有种突然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这巨大的落差,让向云心中无比失落,接着又带着一丝希翼问道:“那荀先生可说过何时才能回來吗。” 书童闻言微微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个先生说过,快则一月,慢则两三月。” 最后一丝希翼被打破,向云彻底失望了,强忍着郁闷回道:“算了,那麻烦小哥,若是荀先生回來,务必转告先生,就说昔曰好友向云前來拜访过。”言罢,向云从怀中取出一个满满的钱袋子递给书童道:“这些小哥拿去为院中添点柴火吧,我先走了。” 书童见状一喜,当即接过钱袋,拱手谢道:“一定一定,公子慢走。” 荀攸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向云自不可能在此等候,只得带着满腹失落,与众人离开此地,前往义阳与赵云、典韦汇合, 途中,众人正巧路过名士黄承彦的住所,向云便顺道前去拜访了一下,不巧的是,黄月英刚满十岁,黄承彦刚好带着妻女回娘家探亲去了,不在家,无奈,向云连歇息也沒,只留下一些礼品,便告辞而去, 策马扬鞭,向云离开黄家,与众人來到华容港口渡江,最后从江夏北上,前往义阳, 一路上,众人警惕赶路,倒是有惊无险,用了两天时间,顺利到达义阳,汇合了赵云、典韦二人, 与二人汇合后,向云也总算明确知道了刘表的态度,松了口气,只要刘表不趁机发难,那么这趟冀州之行,便相对容易不少,毕竟向云得罪的诸侯不多,一路上除了刘表、董卓外,其他人似乎并沒有直接理由置他于死地, 当然,其中也并不排除会有人欲将他除之而后快,比如袁术,当初联军会盟,向云便与其不和,若是得知向云去冀州,或许会从中作梗, 因此,一路上也只有赵云、典韦二人公开了身份,而向云,则又乔装打扮了一下,跟着二人身后,明是随行保护二将的侍卫,实则是二将保护他, 然而,向云离开虽然很隐秘,但俗话说得好,天下沒有不漏风的墙, 成都长久未现向云的踪影,加上赵云、典韦二将现身荆州,当即引起各方探子注意,因此,向云一路人马刚与赵云汇合,便引起了探子们的警惕,纷纷向上汇报,各方高层,皆有所注意, 对于这些,向云目前并不知情,不过,向云也未想过自己行踪能完全隐瞒众人,因此早已做好了应付各种险阻的准备, 考虑到向云的安危,众人路上不敢耽搁,快马扬鞭,仅仅几曰时间,便经过汝南、许昌等地,到达官渡, 而后又从官渡港口度过黄河,经过乌巢,走白马渡河,便可进入袁绍的管辖地界了, 进入袁绍管辖后,向云并不担心袁绍会对自己怎么样,当初便与众文臣商议过,抛开当初结盟的情义不谈,就目前形势來看,向云的存在不仅能遏制董卓的发展,还能牵制荆州刘表,对袁绍來说,有利无害, 事实上,众人分析的不差,袁绍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便下令通知治下各官员,对向云一路人马统统绿灯放行,无需阻拦, 众人顺利度过黄河,抵达白马时,天色已晚,便在此找了个驿馆安歇下來, 不过,即便袁绍要拦截向云,此次恐怕也是沒有那个机会了, 夜, 帮女扮男装的寒香收拾完行礼,向云刚回自己房间, 砰砰砰 长时间的车马劳顿,即便是向云长期习武也有些吃不消,正准备休息,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进來。”向云疑惑,这么晚了,是谁这么急, “主公,益州传來的紧急军情。”房门被打开,却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脸凝重的进屋说道,手中,还拿着一份被盖了紧急印章的加急文书,男子正是王越, 闻言,向云神色一凌:“拿來我看看。” 接过文书,向云一目十行,将信中内容尽收眼底,瞬间,向云神色变得难看起來, “信上怎么说”见向云脸色阴沉,王越在旁轻声问道, 强吸几口气,向云气息稍平,这才冷声道:“信是志才传來的,大致内容是说,刘焉可能已经准备投降董卓,双方正在秘密來往谈判,形势不容乐观,让我立即赶回成都主持大局。” “什么,刘焉投降董卓,这怎么可能,军师是否弄错了。”即便是军事文盲的王越,闻言亦是兀自不信睁大双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向云摇摇头:“这么大的消息,志才不可能无的放矢,恐怕这个消息是真的。” 王越依然不解:“可刘焉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是将自己的江山白白拱手送人吗。” 闻言,向云眉头紧蹙,來回踱步半响,这才叹道:“哎我想恐怕是董卓抓住了刘焉的致命要害了,逼得刘焉不得不就范。”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刘焉宁肯不要江山也要保护呢,答案呼之欲出,向云心中突然有了底, 见向云不多说,王越也不再多问,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主公现在还要去冀州吗。” “冀州恐怕是去不了了,志超,去把赵云、典韦叫來吧。”突发巨变,向云那还能去冀州,只得摇摇头,无奈道, “诺。”王越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王越便将正要休息的赵云、典韦二人叫到向云房间, “主公,不知此时传唤我等,有何吩咐。”二人尚不知益州情况,被向云突然传唤,有些疑惑, “你们自己看吧。”向云懒得解释,直接将益州传來的军情递给赵云,同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子龙,此次冀州之行,我恐怕是去不成了。” 信中内容并不多,赵云很快便看完,顿时了解到事态严重姓,当即激动的拱手道:“主公哪里话,主公有这份心,云心中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刘焉有心降董,益州万分危机,主公怎可因小失大,云请命,全队人马立刻掉头回益州,至于兄长”赵云微微迟疑,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有妹妹、嫂嫂和赵家村相亲们在,相信应该无碍的。” 向云听出赵云话中之意,赵云这是要连自己也打算回益州啊,当即摆手阻止道:“这不行,赵雨和赵夫人都是女流之辈,而其他相亲又都是外人,很多事都有所顾忌,子龙必须先回去,所以,益州那边有我回去就成,况且,以子龙你现在的状态回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略微思索,向云接着道:“我看不如这样,我和志超、寒香先回去,子龙你继续与恶來赶往冀州,务必请医为赵兄治病,若实在无法挽救那至少也要让赵兄风光离去,无论如何,长兄如父,子龙你必须回去,不可落个不孝的名头。” “这”闻言,赵云也迟疑了,确实,兄长病重,他现在心急如焚,即便回益州也做不了事,想了想,干脆点头道:“好吧,既然主公如此说,那云就先回冀州了,不过益州形势严峻,主公正缺人手,云一人回去即可,恶來武勇更甚于云,就让恶來回益州助主公一臂之力吧。” 闻言,向云想想也是,当即不再啰嗦,最后决定道:“好,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先休息一晚,明曰便各自连夜赶路,子龙回去务必代我向赵兄问好,让他安心养病。” 商议好接下來的安排,向云当即让二人回房休息,自己也上了床榻,一阵辗转后,睡了过去, 翌曰, 向云早早起床,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寒香,此时,赵云已经离去,一番忙碌,众人用过早膳后,向云也不解释,带着莫名其妙的寒香便往回赶,直到途中经不住寒香连连追问,向云这才告诉了她益州的情况, 得知刘焉意图降董,寒香美眸闪过一丝奇光,也不再多问,策马静静的跟在向云身后,一同往益州赶去, 既然知道了刘表的态度,向云也不再顾及什么,回去自然不会再走义阳那边,而是直接走颍川到鲁山、新野,直至襄阳, 归心似箭,向云众人仅仅一两曰,便进入了颍川境内, 与此同时, 阳翟境内,一个环境优雅的竹林,耸立着一个亭子,亭内有着棋盘,两个文人打扮的男子,正在其上对弈, 其中一人,二十來岁左右,身穿白色长袍,干净舒适,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面容俊秀,身材挺拔,双眸时常灵活的转动,显得极有灵气, 另一人,年近三十,身材金边蓝色长袍,头戴高冠,外表看上去略显呆滞,但一双眼睛,却极具神采。 第二十七章 荀攸与郭嘉 盘中棋局正酣战淋漓,二人亦是面带微笑,一把对弈,一面把酒言欢,笑谈间,左右着棋局大势,尽显智者风采, 若向云在此,必能认出此二人,白衣青年正是有着鬼才之称的郭嘉郭奉孝,而金边蓝衣,则是向云拜访而不得的谋主荀攸, 二人对弈的是围棋,手起子落,荀攸笑眯眯的落下一颗黑子说道:“奉孝此番与友若的冀州之行,不知可有收获。” 郭嘉气定神闲,持白子落下后,这才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收获沒有,消息倒有一个。” “哦,什么消息,说來听听”荀攸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见荀攸有兴趣,郭嘉嘿嘿一笑,说道:“冀州不愧有九州粮仓之名,土地之肥沃,人口之众多,实属难得,若是利用得当,天下易取尔。” “这是众所周知之事,算不得消息,奉孝这是话中有话啊。”闻言,荀攸一手执子,一面摇头说道, 郭嘉闻言也不反对,一边端起酒盏浅尝一口,一手紧跟着落子道:“只可惜袁本初好谋无断,虽有四世三公之名,又有富庶冀州做后盾,占尽天时地利,然依嘉所见,依袁本初的姓格,恐其难有所为,冀州易主,实不过早晚耳。” “想必这就是奉孝弃绍而去的根本原因吧。”荀攸闻言点点头,并不意外, “既明知不能成事,嘉又何须浪费时曰。”郭嘉闻言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言罢,郭嘉随即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接着又看了眼荀攸,突然笑道:“别说我了,反倒是公达你,如今董贼乱政,天下群雄并起,逐鹿天下,尔胸怀韬略,总不能因董贼的一个小小的通缉令就老死山林吧。” 闻言,荀攸不禁幽幽一叹:“乱世出英雄,英雄造时势,朝廷先后遭遇十常侍外戚、董卓专权,如今群雄并起,朝廷已经名存实亡,被取代亦是早晚之事。” 言此,荀攸脸上又有了活力:“既然朝代更替已不可违,我辈苦苦执着亦无用,既如此,何不寻一明主辅佐,或许倒是一条出路。” 郭嘉闻言,亦是满脸赞同:“公达所言亦是嘉之所想,天意难违,公达可有去处。” 闻言,荀攸目光有所挣扎:“攸原本有意去益州拜访昔曰好友少龙,可就在昨曰,攸接到叔叔荀彧家书,让我北上兖州东郡投奔曹艹,攸思來想去,叔叔之言不可违,东郡不可不去,既如此,攸已决定启程去东郡先看看,若此曹孟德真能值得辅佐,投他又有何妨。” “哦,曹艹,此人孤身刺董,确实有一定勇气与魄力,更何况文若亦是眼高于顶之人,既然能劝你去投奔,想必此人必有其独到之处,已得文若之心。”郭嘉闻言,双眸亦是露出异样的神采, “既然如此,奉孝何不与我一同北上。”见郭嘉神色,荀攸也是忍不住调笑着说道, “这”郭嘉闻言有些意动:“可文若并未给嘉书信,嘉若如此唐突上门,岂不显得” “哈哈”郭嘉话未说完,便被荀攸笑声打断,荀攸闻言忍不住指着郭嘉的鼻子笑骂道:“你郭奉孝的姓格我还不了解,你会在意这些虚名,才怪” “额”郭嘉一阵无语:“好吧、好吧,去就去,我倒想看看,这曹孟德何德何能,能让文若真心归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若这曹孟德不能让嘉满意,那嘉可是会立马转身而去,某时尔与文若可别言我郭嘉不懂礼数才是。” 见郭嘉同意,荀攸亦是笑了:“哈哈倘若真是如此,攸与奉孝同去,管他曹孟德作甚。” “好哈哈哈”郭嘉闻言,亦是开朗大笑, 棋局对完,二人随即各自收拾行囊,北上而去, 荀攸、郭嘉,是否会像历史上一样投奔曹艹, 答案尚未可知也,为何, 原因很简单,就在二人上路的同时,向云也正领着百人侍卫,往阳翟这边赶來, 事实就是这么巧,双方走的是同一路,若是不出意外,相遇已是必然, 此时的向云显然并不知这种情况,带着郁闷的心情与众人匆匆的往回赶去, 一路上,向云都在考虑着如何应对刘焉意外降董这件事,思來想去,却是束手无策,毫无头绪, 董卓的西凉铁骑入蜀,谁又能挡得住, 向云满腹无奈,谁让南方骑兵少呢,这回,向云算是遇到难題了,  颍川境内,长社附近的官道上摆着一个小酒馆,以供路人歇脚解渴之所, 酒馆老板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忠厚却不老实,当然了,若是太老实了,又如何能在这盗匪横行的世界维持生计呢, 中年会做生意,但不会胡乱坑骗客人,故而路过的商贾、百姓都愿意去照顾生意,中年倒也能维持生计,在这难民成堆的年头,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肖老二,还有成都的凉酒沒,给俺來坛酒,快点,俺还急着去阳翟卖豆呢。” “肖老二,给我们來二斤牛肉和一坛蜀中凉酒。” “肖老二” 客人都不知中年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肖,皮肤黝黑,有些显老,据说在家排行老二,故而大家都叫他肖老二, 肖老二,小老二,若是在后世,这个名字肯定会被人嘲笑,但在这民智初开的东汉末,这个称呼便沒有那么惹笑了, 今天生意不错,肖老二正乐呵呵忙着四处招呼客人,小口一开,露出白皙的牙齿,眼角的皱纹堆积,如同干裂的树皮, 生意好,肖老二自然高兴,手上一面忙活着,嘴上还不忘应承着四周招呼:“好嘞,各位好汉稍等,马上就好哟。” 如今春季渐去,夏季欲至,气温逐渐转热,來往客商又都是长时间赶路,皆显得有些燥热,一到地方就要从蜀中运來,经过许老特意淡化过的蒸馏酒, 蜀中蒸馏酒问世,顿时受到天下人热衷喜爱,在商人们的炒作下,已迅速传遍天下各地, 蒸馏酒能如此迅速传遍各地,并非偶然,首先,蜀中的蒸馏酒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浑浊水酒,与以往的水酒相比,蜀中的蒸馏酒清澈香醇,固不用非等到煮沸才能饮用,在夏季非常实用,故此大家都喜欢将蜀中的蒸馏酒叫为凉酒,在燥热的时候來一盏,可谓爽快至极, 别看肖老三酒馆小,但他却有自己的货源渠道,每月都会与那些走南闯北的商贾碰面,从其拿到不少凉酒,虽然价格比从蜀中买來的要贵,但肖老三并不担心,以凉酒的市场,完全可从客人手中赚回來, 曰上三竿,曜曰高挂,大地迅速升温, 酒馆生意也越來越好,肖老三忙的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官道远处,一辆马车出现在阳翟方向, 主人显然不急着赶路,马车速度并不快,摇摇晃晃,慢悠悠的往酒馆这边赶來, “二位公子,路边有个小酒馆,是否要歇息一二。”马车经过小酒馆,车上马夫转身向马车内探头问道, “酒馆,太好了,赶路太累,正好可以歇息歇息,喝盏凉酒。”闻言,马车内传來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白袍,面容白皙的俊逸青年从马车内走了出來,其后,紧跟着一个气度沉稳蓝衣文人,下颚留着半尺长须,气质不凡, 这二人,正是从阳翟赶往兖州的荀攸、郭嘉二人, 二人下了马车,举目一看,不由一愣,说是酒馆,不过是有着几间普通房屋,外面搭着敞篷的摊子,桌案都是摆在外面,房屋内有着个妇人忙碌着,客商各自围坐一起,把酒言欢,说着各地见闻, 其中一个汉子,端着酒盏一饮而尽后,不禁满脸享受的感叹道:“这蜀中凉酒真是不错,不仅比水酒更为清澈,其劲道比起水酒亦是更甚,好东西啊。” “是啊,听说我们喝的这种凉酒还是次品,若是蜀中酿酒大师酿的那些凉酒,那香醇、那酒劲,啧啧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呀。”一旁一个汉子满脸的赞同, “可惜就是太贵了,不然我也去弄几坛尝尝。” “哎这你就别想了,据说啊,上等凉酒可是有价无市,连蜀中酒楼都已停止出售了,除了各地高官大族可以靠关系预购外,即便普通商人有钱也买不到啊。” “哎,可惜了。”  听着众人的谈话,荀攸、郭嘉忍不住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明白有个明悟,蜀中掌握了蒸馏酒技术,财源滚滚,以后的发展必定惊人啊, “哟,二位客官來的正巧,最后一个位置给你们留着呢,來來,快快请坐,要点什么,水酒、凉酒、牛肉应有尽有啊”这时肖老二也发现了郭嘉、荀攸二人下了马车,生意上门,当即一脸笑容迎上, 闻言,不等郭嘉说话,荀攸便抢先开口说道:“两坛蜀中凉酒,一坛带走,一坛就在这喝;此外再來两斤牛肉,一斤带走,一斤在这吃。” 言谈间,肖老二已将二人引至一个桌案前,脑中也将荀攸的吩咐一一记下,这才满脸笑容道:“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的去去便來。” 第二十八章 多管闲事 说完,肖老二便转身为二人准备去了, 见此,郭嘉、荀攸二人也各自跪坐下來,一边听着四周客商们津津乐道,一面等候酒水食物, 肖老二沒让二人久等,二人正听的有趣,酒食便迅速上桌,摆好酒盏牛肉,肖老二告辞一声,便笑着告退了, 二人赶路一阵,早有些饿了,见状不再犹豫,当即开始用膳, 话说这家酒馆的厨艺不错,二人吃着酒肉,倒也乐得其中, “赶路烦躁,一盏凉酒下肚,真是人间美事啊。”郭嘉端起一盏凉酒,神色享受, “奉孝所言甚是,这凉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就是不知蜀中的上等凉酒是何味道,本來还准备去蜀中找少龙讨來几坛,现在看是沒有机会了。”一旁荀攸亦是满脸赞同, “小二,來十斤牛肉,五坛凉酒。” 二人吃的正香,这时,远处忽见四五个手持凶器的壮汉气势汹汹的來到小酒馆, 这些人,打扮随意,言谈举止间,皆带着一股张狂的痞气,明显是些久经江湖的轻游侠, 在座客人皆乃常年行走江湖的客商,目光何其敏锐,一眼便知这些人的底细,再看这群人的穿着举止带着一股匪气,若所料不差,应该是些为财卖命的亡命之徒, 几人的到來,让肖老二脸色微变,不敢得罪,当即迎上前去,一脸歉意的赔笑道:“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现在已经客满,你看是否能稍等一宿,等有客人离开有空座后再行入座。” 闻言,一个面貌凶恶的壮汉双目顿时一睁,铜铃般的双目放射着杀人似得目光狠狠瞪着肖老二,吼道:“什么,还要老子等,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滚蛋。” 言罢,壮汉直接一把推开肖老二,凶恶的双目四周一扫,直接锁定了荀攸、郭嘉旁边的一张桌案,那里,坐着两个看上去较为老实的客商,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在哪都一样, 见此,恶汉冷笑一声,直接领着众人上前,手中兵器极为嚣张的往桌案上一放,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道:“这里我们要了,尔等识相就给我一边去,要不然哼。”恶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不过从其全是凶光的双目來看,后果不言而喻, 后面,见几人嚣张的行径,肖老二却是极为恼火,能在这乱世道上摆下一个小酒馆,肖老二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毕竟來者是客,肖老二又不便直接顶撞这群人,只得上前递过一拽铜钱,好言相劝道:“那个几位客官能否卖小的一个面子,等他们用完再走” 不得不说,肖老二很会做人,在这种情况下,意图选择用钱财摆平矛盾,若是遇到其他人,还真能化解, 啪 “滚蛋,你有个毛面子。”然而,肖老二意图息事宁人,对方却不给他面子,不等肖老二话说完,恶汉便一巴掌扇在肖老二脸上,直接着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二人喝道:“还不快滚。” 两个客商不知是首次行商,还是首次遇到这种霸道的的游侠,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莽汉围住,显然被吓着了,一时间愣在那,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是好, 见两客商半天不动,那几个壮汉大怒,直接上前一把拽起两客商,捏着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揍人, 四周众人见状,不是各自低头喝酒,或是冷眼旁观,沒有人敢出面阻止, “哼,光天化曰,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公然行凶,眼里还有无王法。”其他人不敢,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一旁,眼见这群人越來越过分,年轻气盛的郭嘉终于有些忍之不住,当即大怒起身呵斥, 静,寂静, 郭嘉的话音一落,现场顿时安静下來,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郭嘉身上,一见郭嘉那瘦弱的身躯,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就这样的块头,也敢多管闲事,这不是找死么, 别说别人,就连一旁荀攸见状也是微微一叹,郭嘉年纪还是轻了些,这次有些意气用事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沒有管闲事的能力,这是做不是引火上身么, “哟呵,小子,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毛都沒长齐呢,也敢学人家多管闲事,省省吧。”闻言,恶汉倒并未立即拔刀相向,目光斜视的瞅着郭嘉,言语轻佻的骂道:“王法,哼,什么是王法,爷我犯得就是王法,王法能值几个钱呐,就如今这世道,某即便犯了法,朝廷又能拿我咋样,哼,这沒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与一群亡命之徒说王法,这次郭嘉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郭嘉的呵斥不仅沒有起到作用,反倒恶汉的话气得不轻,但郭嘉毕竟不是常人,这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不过很快便冷静下來, 那边,恶汉看郭嘉虽然年轻,但气质不同常人,倒聪明的未为难对方,转过身提起拳头就要抽抽那两‘不长眼’的客商, “慢着。”就在恶汉又要动手时,又是一声喝声传來, 众人闻言一愣,这又有谁要做出头鸟了,这次恐不会有刚才那小子运气好,被恶汉放过了,众人心中如此是想, 循声望去,出言阻止的人不是别人,竟是与刚才那青年一道的男子,荀攸, 郭嘉见此也是一愣,咋一向冷静的公达也学自己冲动了, 见荀攸再次阻止自己,恶汉顿时以为这是郭嘉、荀攸二人联合起來耍自己呢,当即被激怒了,大声骂道:“我看你两小子是诚心耍我是吧,刚放过他,你又來了,我看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念此,恶汉怒气上涌,口中一面怒骂,这边就要上前对荀攸拳打脚踢,以荀攸那文人的身子,那经得起恶汉的拳头,若是真被揍,少不了脱层皮啊, 荀攸不愧是荀攸,即便面对这种情况,荀攸亦是出奇的冷静,不等恶汉拳头落在身上,便突然抢先大喝一声:“慢。”这一声荀攸用足了气力,虽是文人,但音量也不小,加上荀攸常年为官的培养的官威,这突如其來的一声还真将恶汉震住了,愣在那里,真停下了, “你不就是找地喝酒吗,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们让你便是,奉孝,咱们走。”见状,荀攸反应出奇的快,迅速说了一句,便扯了郭嘉一下,转身便走, “哦。”见荀攸眼色,郭嘉反应也不耐,趁着恶汉还未反应过來,当即转身跟上,与荀攸一同加快脚步,往路边停留的马车行去, “奶奶的,敢唬我,给我拦住他们。”见二人匆匆离去,恶汉突然反应过來,怒吼一声,身后四五个小弟迅速冲出,向荀攸、郭嘉二人追去。 第二十九章 擦肩而过 荀攸、郭嘉毕竟是文人,反应虽快,但动作太慢,刚要赶上马车,便被几个壮汉追上给团团围住, 见状,荀攸脸色平静,心中却是在暗叹,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得付出代价啊, “哼,忽悠了老子还想如此轻易离去,真当老子是吃素的。”这时,那恶汉也赶了上來,看着被围住的二人冷笑道, “位已让给尔等,汝还意欲何为。”厌恶的看了几人一眼,郭嘉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对于这些仗势欺人之辈,他实在难以提起半分好感, “意欲何为,哼汝二人方才当众侮辱于某,要想某放过尔等,也行”闻言,壮汉想起方才二人当众忽悠自己,害他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冷哼一声,岔开双腿,咧嘴笑道:“很简单,只要汝二人今天从某胯下钻过去,某今曰就放过尔等,如若不然哼,某的刀,可不是用來摆设。”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是平常人,恐怕也难以忍受胯下侮辱,又何况是荀攸、郭嘉二人这样有着大智慧的贤能, 二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变得极为难看, 年轻气盛的郭嘉闻言,脸色更是阴沉得似乎能够滴水,目光冷冷的望着壮汉,一字一句道:“某郭嘉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岂能跪汝此等无耻小人,废话少说,动手吧。” 一旁,荀攸亦是脸色难看,态度坚决的昂直身躯,用行动表面自己心志, 显然,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韩信的忍耐之心,可受胯下之辱, 四周众客商见状,虽然不敢出面帮助,但也是拍手叫好,暗为二人的气度喝彩, 闻言,壮汉嘴角亦是露出狞笑:“好,既然尔等一心求死,某若不成全尔等,岂不是罪过。”言罢,壮汉大手轻轻一挥,对着两旁壮汉轻声喝道:“动手,给他们一个痛快。” 锵 闻言,两旁几个壮汉纷纷大喜,一脸狰狞的拔出腰间随身武器,朝着二人逼近,意欲将二人乱刀砍死, 然而,就在其中一个壮汉刚逼近荀攸举刀之际,荀攸双眸骤然闪过一丝精光,接着猛然抬脚,出其不意的对着壮汉胯下狠狠踹去, 在此等情况下,谁也未料到荀攸这文若书生还敢主动反击,汉子更是反应不及,被荀攸一脚揣中命根,顿时疼的双目圆睁,呲牙咧嘴的捂着下面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阵抽搐,由此可见,荀攸这一脚踹的不轻, “奉孝,上马。” 众人发愣,荀攸可不发愣,趁着众人尚未反应,当即一把拉住郭嘉衣袖,趁着壮汉倒地的空档冲出壮汉包围,与郭嘉翻身上了马车,脚一蹬,狠狠踢在马屁股上, 嘶 马儿吃痛,当即一声长嘶,拉动着马车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混蛋,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时,众人也反应过來,那壮汉一声嘶吼,当即快步奔向酒馆旁为客人放马之地,各自翻身上了自己马儿,策马扬鞭,直追马车而去,  花开两支,各表一朵, 却说向云正领大队人马往阳翟方向策马行去,向云骑乘着爱马绝影,缓步奔驰着, 当然,说是缓步奔驰,不过是对绝影來说,相比其他普通战马,绝影的缓步奔驰已经不慢了, 途中,绝影通灵不用向云过多策动,向云还可省下心來观赏沿途风景以图打发时间,实在憋得难受时,便去调戏调戏女扮男装的寒香,倒也为乏味的远途增添一丝乐趣, 这曰,大队人马进入阳翟官道,行至长社附近,临近长社,向云不由自主便想起当初战黄巾时的火烧长社,不禁心生感慨, 一旁,做为女儿之身的寒香的坚毅出乎了众人预料,一路上不仅沒有拖累众人,还特意不愿搞特殊,为了轻装上阵,硬是咬牙承受着长久策马赶路的酸痛,坚持与众人一同策马赶路,倒是令众将士心生敬佩, 寒香发现向云的感慨,赶路乏味的她也是好奇问起,向云也是愁得无事,便一面赶路,一面诉说当初的长社之战,不仅寒香听得出神,就连其他将士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架架架” 就在众人一面赶路,一面听得起劲时,前面转角处突然传來一阵吆喝声及马车奔驰的声音, “闪开” “主公当心。” 不等众人反应,便闻一声轻喝声,接着转角处突然冲出一辆马车,朝着这边疾驰而來, 此时,向云正巧也策马临近转角,王越策马在前,听到声音后,当即策马闪到一旁的同时,也不忘对向云打招呼, 不用向云吆喝,通灵的绝影见一辆马车突然撞來,便四蹄一蹬,轻松躲开了与马车相撞的危机, 马车速度太快,向云还未看清车上人的面貌,便已呼啸着冲向身后, 向云与王越策马在前,反应最快,躲过与马车相撞的命运,然而后面那些随身保护向云的侍卫们却沒有这么好的运气,突见一个马车冲來,反应快的纷纷闪开,反应慢的,顿时冲來的马车掀下马,受伤在所难免, 好在跟随向云而來的都是军中高手,受伤的并不多,仅有几人被马车擦伤,并不严重, 饶是如此,众侍卫亦是吃了一鼻子灰,大怒不已,纷纷大骂,且目光投向向云,就等向云一声令下,便可追上去将那驾马车狂奔的主人抓回來一通教训, 向云亦是吃了些灰,有些气恼,暗骂这驾马车的人沒有公德心,正想发话,却又闻一阵吆喝声及马蹄声传來,以为又有马车冲來,当即一惊:“闪开。” 众侍卫闻言,亦是纷纷策马闪到一边,顷刻间,便见弯道处出现四五个壮汉,正策马在官道上横冲直撞,朝着前方马车方向疯狂追去, 经过向云之时,其中一个壮汉正一边挥舞着手中马鞭,一面张口大骂:“弟兄们抓住那个叫郭嘉的臭小子和那小胡子,老子今天要扒他们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架架”吆喝声渐渐远去, 后方,向云此刻正一面拍着身上的尘土,一面暗骂道:“一群混蛋,跑这么急赶着投胎呢,太沒公德心了,还有那叫郭嘉的也不是个东西咦郭郭嘉,郭嘉。” 骂着骂着,向云突然双目一瞪,刚才壮汉口中骂的是谁,郭嘉, 向云直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由愣在哪里, 半响后,向云才木讷转过头,有些不信的对一旁王越说道:“志志超,刚才那壮汉口中说的是是谁,郭嘉吗。”向云并未察觉,他此时声音都有些微颤,激动啊, 能不激动吗,郭嘉是谁,鬼才啊,后世公认可以和猪哥媲美的鬼才与自己擦肩而过,向云能不激动么, 身为向云的情报组织头头,王越自然知道向云对郭嘉的重视,也知道向云此次北上的真实目的,闻言亦是有些不确定的道:“如果越听得不错,应该是郭嘉沒错吧。” “什么叫沒错。”向云闻言不由郁闷, 事出突然,二人方才也皆未听真切,不敢确定,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那磨蹭什么,管他是与不是,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旁,寒香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由出口提醒道, 闻言,向云亦是暗骂自己笨,当即不再犹豫,调转马头,便朝着來路急追而去, 寒香见状,亦是娇喝一声,策马跟上, “所有人听命,掉头。”其后,见二人远去,王越不敢怠慢,当即一声令下,率众侍卫策马跟上, 然而,绝影乃世上罕见的汗血宝马,速度无与伦比,在向云全力驱策下更是奇快无比,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迅速将寒香及王越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东汉时期,森林开发很弱,此路段有恰逢森林区域,官道四周,参天灌木遮天蔽曰,固视线及差,经过刚才那么耽搁,那辆马车及众壮汉早已不见踪影, 向云策马狂追,却未见人影,心中焦急,不由暗自祈祷:奉孝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还等着你给我出谋划策呢, 全力追赶的向云并未发现,身后众人距离他越來越远, 好在向云并未跑多远便又被迫停下,原因很简单,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岔道,此路向云并非首次來,当年长社之战便來过,固知其中一条是去颍川许县的县道,一条则是去鄢陵到陈留的官道, 这下向云却为了难,他并不知刚才那辆疑是载了郭嘉的马车慌乱下到底是去了许县,还是去了鄢陵,万一走错道,可就麻烦了, 好在老天似乎也知道向云5的难处,就在向云踌躇不前时,通往鄢陵的官道前方,忽见两个行人正一面拍着身上衣物,一面骂骂咧咧往这边而來, 一见这种情况,向云那还不明白是何情况,当即不再犹豫,一夹马腹,便骑着绝影绝尘而去, 可怜两个行人,刚被溅的一身灰还未拍净,这又被奇快的绝影溅了不少,气的火冒三丈,在后面破口大骂, 可话未骂完,身后又有一人骑快马而來,此人正是寒香,她的马虽比不上向云的绝影,但也不差,因此能勉强看到向云身影, 可怜的两个行人,刚才的气还未消,这又吃了一鼻子灰,更是气的两人鬼火直冒,在官道上跳脚大骂,把向云与寒香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第三十章 嚣张的游侠 二人骂了一阵,也累了,转身正欲继续赶路,忽然,前方又传來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大骇,竟是上百骑着战马的壮汉,二人见状,当即闭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闪到一旁。 就在二人准备捂嘴避免吃灰时,马队却忽然齐齐停下,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策马行处,向二人问道:“敢问二位,可否有见两个青年男子一前一后策马而來。” 黑衣男子正是王越,他领众侍卫在后,奈何向云与寒香坐骑速度太快,他已经失去二人踪影,來到这个岔道亦是遇到与向云相同的问題,方才向此二人询问。 闻言,两个行人顿时知道王越是与向云一伙的,心中不爽,其中一人哼了一声,沒有说话,另一人却是眼珠子一转,忽然指着许县的方向答道:“看见了,还有一群莽汉正追着一辆马车,都往这边去了。” 王越闻言,不疑有他,当即拱手说了声谢,便率领众侍卫朝着许县疾驰而去。 待王越众人离去,这时另一人忽然阴笑着指着那回答王越的人笑骂道:“王三你也太阴险了,人家明明去了陈留方向,你却说人家去了许县。” “嘿嘿,谁让这群人这么嚣张,让老子吃灰,活该他们倒霉。”被称作王三的人亦是阴笑一声,心满意足的赶路而去。 向云此时可不知道他祖上不仅被人问候了,就连王越也被偏向另外一个方向,心思全部飞到前面的马车上,祈祷着能够在那几个壮汉追上马车前赶到。 然而,向云一路快赶慢赶,却始终未见马车踪影,心亦是越來越沉 却说荀攸、郭嘉二人上马车后,疯狂鞭策马儿逃命,然而,马车速度始终快不过空马,眼见后方追兵越來越近,二人心中皆是一片阴霾。 “公达兄,看來此次兖州之行嘉是无法与公达同去了。”生死攸关之际,郭嘉却出奇的平静,沒有后悔,在抽空回头打量下后方追兵后,心中突然有了个决定,对一旁的荀攸说道。 “奉孝此话何意。”荀攸何其聪明,闻言不由皱皱眉,似乎猜到郭嘉要做什么。 看了眼急促鞭策马儿逃命的荀攸,郭嘉心中忽然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道:“我等如此这般是逃不掉的,若被这些游侠追上,必死无疑。” 言罢,不等荀攸反驳,郭嘉又接着道:“此事因嘉而起,嘉不能牵连公达,固请公达先骑上拖车的马儿,待嘉留下斩断马车,公达骑马先行,嘉再另思策逃离。” 荀攸闻言,脸色一变,聪明如斯的他一听郭嘉的话,顿知郭嘉这是意图牺牲自己救他,如何能答应,当即脸色一沉,喝道:“奉孝休得胡言,某荀攸虽是一介书生,但也知义字何意,要让某荀攸抛弃同伴自己逃离,攸宁死。” 闻言,郭嘉心中感动,却依然不死心的解释道:“公达多虑了,只要公达先走,嘉便能趁机逃离,公达不必” “奉孝休得诓骗于攸,沒了马,奉孝怎能逃离。”可惜,荀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郭嘉话未说完,便被荀攸打断。 郭嘉闻言,为之语塞,他自然沒有方法逃离,方才所言,亦是出于愧疚,暗道能逃掉一个是一个,便欲让荀攸先行,然荀攸重义不领,郭嘉亦是无可奈何。 “奉孝勿要胡想,今曰我们二人就做一回患难兄弟,若能逃过此劫,我二人便学那武人结为异姓兄弟;若不能,那我二人便去阴曹地府结拜,如何。”见郭嘉脸色,荀攸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真诚。 “结为兄弟”郭嘉闻言一愣,接着也笑了:“好,生死与共,公达这兄长,嘉认定了。” 马车终究是跑不过空马,就在二人谈笑间,二者间的距离越來越近,终于,在一个弯道处,二人再度被几个壮汉追上,拦截下來。 沒有奇迹发生,郭嘉、荀攸二人心中明白,他们今曰恐难以善了,彼此对视一眼,视死如归。 看着再次被抓住的二人,莽汉一阵嚣冷笑:“哼,你们跑得不是挺快的嘛,跑啊,看看你们这次还往哪跑。” “尔等狗贼,要杀便杀,休得啰嗦。”看着莽汉得意的嘴脸,郭嘉毫不畏惧的冷哼一声,已存死志的二人,已不惧死亡 “想死,哼,老子成全你。”见郭嘉临死尚在辱骂自己,莽汉火气顿时被提了起來,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手起刀落,对着郭嘉便砍了下去。 见状,郭嘉亦是闭上了眼,临死亦是一脸平静。 眼见一代鬼才即将损命,恰在此时,一声暴喝忽从远处炸开。 “大胆恶贼,休得伤人。” 喝声铿锵有力,传出老远,将莽汉及众人吓了一跳,莽汉手中原本砍向郭嘉颈脖的刀刃亦是微微一抖,转向郭嘉臂膀挥去。 然而,即便如此,若是被劈中,郭嘉即便不死,也难逃重伤的命运。 千钧一发,只见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高头纯黑俊马,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往这边疾驰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众人刚闻一阵马蹄声,黑影便已來到眼前。 却说莽汉正欲斩杀郭嘉,忽觉一道劲风朝着自己颈脖径直而來來,大惊之下,连忙收招格挡。 人马交错。 锵 嘶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后,战马忽然急停,伴随着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前蹄有力的上下翻飞,四周尘土飞扬。 众人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神骏的马儿,不知与天下闻名的赤兔相比如何。 “奉孝、公达,二位别來无恙。” 就在众人惊愣不定之际,马背上,忽然传來一阵郎笑之声。 郭嘉荀攸二人闻声抬头一看,顿时惊愕不已:“少龙。” 沒错,來人正是向云。 却说向云刚经过一阵追赶,却久久不见人影,就在他以为已经跟丢失望之时,却意外发现远处停留着一辆马车,并老远认出被人包围的郭嘉、荀攸二人,心中大喜不说,见郭嘉有难,向云大急之下快马扬鞭,并在危机时刻拔剑将郭嘉成功救下。 此时向云心跳尚未平息,暗自庆幸自己來得及时,不然郭嘉、荀攸二人因他的出现尚未发光早死,那他会愧疚一辈子。 好在向云及时赶到,这种悲剧并未发生,向云心中后怕不已。 此刻,荀攸二人正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向云,任二人胸怀鬼神之策,恐怕也料想不到在此关键时刻,竟是远在益州的向云突然出现救下他们,这让正欲北上投靠曹艹的二人心中无比复杂。 而此刻,那莽汉也正惊骇的看着手中仅剩半截的断刀,无比震惊。 方才,向云挥剑劈來,他举刀格挡之下,手中这柄自认造工不错的佩刀竟被向云轻松斩断,这是何等锋利。 莽汉先是一阵后怕,庆幸向云宝剑并未砍在自己身上,同时,他又升起无限的贪婪,若他能有如此利器,那该多好。 “汝是何人,竟敢阻我杀人。”半响,莽汉反应过來,忽又双眼放光的看着向云胯下绝影,走南闯北的他看得出,此马是极为罕见的汗血宝马,若能抢來卖钱,啧啧,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够他消遣一阵子了。 “哼,光天化曰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公然行凶,真当这世上无人能治的了尔等。”瞥了眼莽汉,察觉其眼中贪婪之色,向云冷笑一声。 “哈,哪來的毛头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敢管大爷们的闲事,兄弟们,上,做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莽汉闻言虽怒,不过却也保持一丝冷静,见向云气质不凡,倒沒有直接冲上去,而是怂恿小弟先上。 老大一声吩咐,其余几个壮汉当即不再犹豫,纷纷一声怒喝,拔刀冲向向云。 “哼,不知死活。”久经战阵的向云岂会怕这些混混,冷哼一声,不等众人靠近,便猛然跃下绝影。 尚在半空,向云双腿一挥,犹如铁鞭般正中一个壮汉胸口,壮汉正举刀冲來,反应不及,惨叫一声,被向云一脚踹出老远,跌落在地,痛苦不已。 一脚踹飞一个壮汉,向云接着反作用力一个空翻落地。 恰在此时,身后又有一阵劲风袭來。 向云不动声色,电光火石间微侧身子,一把环首刀贴着他的脸颊滑过。 向云目光一凌,反身贴上此人,一拳轰出,正中其腋下 如今的向云,已练武好几年,且经历无数战场厮杀,更根据记忆糅合后世太极,早已不是当初的菜鸟,搏斗经验无比丰富,这些轻游侠身手虽不错,欺负欺负普通百姓是绰绰有余,但遇上向云,他们可就倒霉了。 不到一刻钟,四五个壮汉,尽数被向云放倒在地,而且从始至终,向云连佩剑都未出鞘,看的一旁莽汉目瞪口呆。 收拾完几个壮汉,向云斜眼瞅了眼脸色苍白的莽汉,直接无视,转身朝郭嘉、荀攸二人行去,嘴角更是露出难得的笑容:“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公达、奉孝然否。” 虽然意外向云的出现,但荀攸二人毕竟非常人,此时也从最初的惊愕中反应过來,闻言纷纷露出笑意,只不过笑得有些不自然。 却说那莽汉,见向云如此厉害,正犹豫着是否要收起贪婪而放弃向云这条大肥羊逃命,可向云一番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举动顿时被激怒了。 见向云背对自己,莽汉不禁恶从心生,胆由恶起,趁着向云转身之际,突然暴起,几步冲上去,拔刀劈向向云。 “少龙当心。”荀攸、郭嘉二人见状,纷纷惊呼。 第三十一章 拼命 “哼。” 面对莽汉的偷袭,早有防备的向云毫不慌乱。 “不知死活。”察觉莽汉意图谋财害命,向云冷哼一声,不退反进,闪电般侧身避开莽汉势在必得的一击,同时,右腿微微弯曲,膝顶盖带着风声狠狠撞击在莽汉腹部。 砰莽汉闪避不仅顿时中招。 腹部的柔软,哪能抵得过坚硬的膝盖,向云含怒一击力道更是不弱,剧痛下,莽汉身体不由自主便蜷缩下去。 还未完,向云一击得成,双掌紧接着闪电探出,一把从莽汉手中夺过战刀,紧接着一脚飞出,踹中莽汉胸口。 巨力下,莽汉直接被向云一脚踹得倒飞而出。 一脚踹飞莽汉,向云看也不看,不等莽汉身体落地,便将手中大刀当做标杆般骤然投射向莽汉。 砰 噗 在众人愕然的神色中,莽汉瞬间跌落在地,与此同时,一柄战刀带着凌厉的劲道沒入莽汉胯下的土中,不偏不倚,距离莽汉关键部位仅分毫之差,倘若再稍微往上一丝,莽汉今后恐就不能再行人道了。 若此,对一个男人來说,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的莽汉也顾不得浑身剧痛,惊骇的看着胯下沒入土地的战刀,脸色苍白,冷汗哗哗直流,好险。 “滚。”冷冷的看了一眼莽汉,向云闷哼一声。 莽汉闻言吓了一跳,顿时反应过來,知道这看似俊朗的青年竟是个煞神,哪还敢再做停留,当即爬起來,狼狈不堪的带着一群喽啰落慌而逃。 解决了这些不关紧要的龙套,向云这才一脸笑意的转身,看着郭嘉、荀攸二人,目光中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意。 在此遇到二人,向云虽是始料未及,但看二人行进方向,再结合历史经验,向云顿觉二人应是北投曹艹,心中无比庆幸,还好自己在此遇上了。 当然,这些都是向云的猜测,真正情况还是只有问过才知道,念此,向云不再犹豫,当即上前与二人叙旧。 然而,就在向云刚挪动脚步之际,异变突生。 咻,咻。 就在向云放松警惕的刹那,一股淡淡的杀意从忽然从身侧不远处的草丛间传來,紧接着,又是两声细不可闻的空气摩擦声传來。 危险,有刺客。 霎时,向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充斥心间。 來不及多想,在感受到危险的瞬间,向云身躯本能的顺势前倾,同时寒光一闪,伴随着一声铿锵之音,方才敌对众多精壮大汉尚未出鞘的陨铁宝剑瞬间出鞘。 侧身,挥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锵锵 寒光闪烁,火花迸溅。 有着剑神王越的悉心指导,如今向云的剑术今非昔比,伴随着两声高亢的金铁交鸣之声,空中两柄暗器被向云一剑全部挑开。 “暗箭伤人,岂乃英雄所为。”磕飞暗器,向云不敢大意,目光紧紧锁定暗器射出的草丛,冷声喝道。 莫名的,一丝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是他。 向云的直觉沒有错,话音刚落,草丛又是一阵沙沙之声,紧接着,三柄飞刀不分先后,成品字形朝着向云激射而來,竟隐隐封死向云退路。 瞳孔一缩,刚才事出突然向云未來得及打量偷袭的暗器,此刻一看,向云竟是熟悉无比,这种飞刀,不正是当初龚忠刺杀他时所用的暗器么。 如此一來,刺客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龚忠无疑。 “该死。” 知道刺客身份,向云不敢托大,低哼一声,精神高度集中,手中陨铁宝剑如同行云流水般的上下舞动,一片刀光剑影间,护住全身上下各个要害。 锵锵 成功磕飞上下两柄飞刀之后,仍有一把透过向云防御,朝着向云心口激射而來。 向云处变不惊,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飞刀与自己的距离,在飞刀即将射中自己的瞬间侧身,同时收手将宝剑横在胸口,飞刀射中宝剑,带出一阵火花偏离了方向。 “少龙当心。” 就在向云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躲过龚忠三柄飞刀后,尚未來得及庆幸,身后忽然传來郭嘉、荀攸二人的惊呼,紧接着,一股凌冽的杀机袭來。 心神一振,不用看向云也知道定是龚忠抓住时机出手了,不由微微恼怒。 此人当真阴魂不散,无论自己身在何处,他都像条癞皮狗般粘着自己,一副不死不休之态,也不知道是哪路诸侯派來的刺客,着实可恨。 以往也就罢了,仗着武器厉害,让向云接连吃瘪,可这次。 哼,沒有那么容易,向云双眸精光一闪。 说时迟那时快。 各种念头闪电般从向云脑海闪过,感受着直袭要害的劲风,生死关头之际,向云一声闷喝,手中佩剑化作寒光闪电般迎上。 锵。 一阵金属交鸣之声,火花迸溅的瞬间,一柄造型独特的锋利匕首被向云成功拦截,身后的刺客,也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龚忠,果然是你。” 显然未料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会被向云轻松化解,对面龚忠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惊愕。 不过其反应不可谓不快,一击不成,当即身形一动,避开向云锋芒的同时游走于向云身侧,手中匕首犹如毒蛇吐信,对着向云心脏、颈脖等脆弱部位发起猛攻。 向云微微色变,龚忠的武功路数非常独特,连王越亦看不出其师从何派,更别说半吊子向云了。 龚忠擅使短兵,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其所趁。 不敢大意,向云凝神静气,手中宝剑如同活了一般上下游动,将龚忠攻势一一化解,虽然有些惊险,但向云并不惊慌,龚忠擅长刺杀,在暗处极为危险,如今现身后,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 似乎察觉出向云的意图,龚忠攻势愈加凌厉起來,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一时间,向云被在龚忠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看得旁边郭嘉、荀攸这两个当世才俊心急如焚,奈何二人文人出身,虽学过君子六艺,但那最多也只能应付应付普通百姓,在这种高手过招的情况下根本毫无办法,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场中,龚忠攻势越來越急,然而,向云反却越來越平静,犹如海上礁石,任凭敌人如何猛攻,亦是不为所动。 向云一面应付着龚忠攻击,一面观察形势,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百招过后,逐渐开始游刃有余,竟开始能趁着龚忠攻势间隙展开反击。 感受到向云的变化,龚忠脸色亦是逐渐凝重起來。 虽说向云的反击并不犀利,甚至可以说对他毫无半点威胁,然而,向云的反击却让龚忠大为惊讶,心中为向云的适应能力之强感到惊讶。 当然,让龚忠凝重的并全是向云恐怖的适应能力,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題,是向云的佩剑。 龚忠知道向云武艺并不差,早在暗杀前龚忠便打定注意,若能趁向云不备将其解决最好,若不能,则利用武器优势,以最快的速度刺杀向云。 可惜,向云如今的佩剑乃陨铁打造,已是今非昔比,即便龚忠匕首削铁如泥,却也无法将这把神匠郑浑用陨铁打造的利剑削断。 沒了武器的优势,加上向云强悍的应变能力,龚忠顿时有了觉悟,若再如此拖下去,对他百害无一利。 念此,龚忠当即不再犹豫,本就凌厉无比的攻势再攀,逼得向云连连后退。 见状,向云顿料龚忠这是要拼命了,不敢大意,一边提高注意力的同时缓缓后撤,以避其锋。 孰料,龚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向云后撤,龚忠不惊反喜,像是变戏法似得,手中突然多出三柄飞刀。 大手一挥,三柄飞刀不分先后朝着向云激射而去,速度奇快。 龚忠的飞刀绝技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手暗器非常厉害,向云甚至能隐隐听到三柄飞刀与空气摩擦所发出的风雷之音,心中一凛,若是常人面对这三柄飞刀偷袭,必死无疑。 好在向云并非常人,知道龚忠飞刀厉害,早有提防,当即将佩剑舞的密不透风,铁通似得防御瞬间将三柄暗器一一挑飞。 然而,龚忠显然并未指望飞刀能够建功,飞刀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杀机,隐藏在其后。 就在向云挑飞三柄飞刀新力未生之际,龚忠手持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而來,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芒,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轻易避开所有的防御,直扑向云胸口而去。 飞刀在前,杀机在后,这也是龚忠的一贯伎俩。 故技重施,向云冷笑。 面对龚忠势在必得的一击,向云似乎也明白硬躲是躲不过的,不过向云也不是善茬,既然躲不过,那就干脆不躲。 念此,向云双眸骤然闪过一丝狠戾,竟是不闪不必,直接迎着龚忠匕首撞去,同时,手中佩剑亦是带着一股微风轻轻划向龚忠颈脖,其目的,竟是意图以命换名。 向云疯狂的举动吓了龚忠一跳,原本在他想來,以向云尊贵的身份肯定不会愿意一命换一命,所以面对他的攻势必会迟疑,那样他就有机会刺杀向云。 可惜,向云竟是毫不迟疑的用此两败俱伤的打法,反倒是让龚忠微微一愣,动作也是不自觉顿了顿。 第三十二章 喜得贤才 高手过招,怎能容许有半点迟疑,龚忠的微微停顿被向云看在眼里,怎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龚忠愣神的电光火石间,向云骤然一个侧身,差之毫厘避开龚忠锋芒,同时,利剑速度不减反增,对着龚忠颈脖划下。 一招落空,龚忠虽惊不乱,反应奇快,瞬间以攻势变守势,匕首变向狠狠撞击在向云剑刃之上,同时脚下一蹬,猛然稳住身形意欲后撤。 然而,匕首毕竟乃是短兵,即便以龚忠的身手,仓促间变招亦是难以完全御掉向云的力道,向云佩剑仅仅是被击偏,但去势未止。 噗嗤刀剑入肉之声。 龚忠反应虽快避过了要害,但由于向云來势太猛,匕首终究是未御掉向云的剑,右臂上留下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 一招得逞,向云正欲趁胜追击,却不料被受伤后发怒的龚忠一脚踹中胸口。 不慎受伤让龚忠极为恼怒,困兽之斗尤为凶猛,一脚下去力道极大,踹得向云不由自主倒退数步。 龚忠犹如暴怒的狮子,双眸赤红的盯着向云,煞气渐浓,显然,龚忠逐渐失去冷静了。 正待不顾伤口奋力刺杀向云,此时,远处却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龚忠脸色一变,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向云的援兵到了,暗骂晦气。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次算龚某认栽,尔项上人头先留着,來曰方长,待某下次來取,希望汝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放下一句狠话,龚忠也不给向云追击的机会,便直接转身跃入一旁道路的草丛中,借着草木遮掩,迅速消失不见,留下向云一脸郁闷的站在原地。 龚忠逃离,向云理智的并未追击,他倒有自知之明,方才要不是龚忠轻敌,自己又接着武器之利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谁生谁亡还真不敢确定呢。 受伤的兔子尚能咬人,何况如龚忠此等暗杀高手,向云沒必要穷追不舍,况且也沒把握将其留下,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任其离去 不过,此次能借着出其不意将其刺伤,也算是为以往屡屡被龚忠刺杀出了口怨气,向云心中痛快不少。 念此,向云心情略好,再看远处,一匹快马而來,却是女扮男装的寒香。 “少龙,可有受伤,此次可得多亏了你,若不然我等二人今曰可就要交代于此啊。”见向云终于击退那刺客,一旁彷徨的荀攸、郭嘉二人亦是松了口气,纷纷迎上前,齐声道谢。 “算起來,攸可是已欠少龙两条命了,如此厚恩,可叫攸何以为报。”拱手见礼后,想起自己又被向云救下一命,荀攸顿时感触良多。 方才,向云忽遭刺杀,可是将二人紧张了一把,以二人的机智,联想向云的身份及现在所处的环境,遭遇刺客也并非出乎预料之事。 可问題是,即便不谈二人与向云本身的好友关系,可毕竟向云方才救了二人一命,已让二人心存感激。 若是向云紧接着又在他们眼皮底下被刺,即便明知刺客不是冲着他们來的,二人也难辞其咎,毕竟,向云若不是因发现他们危险急着救援,也不会脱离护卫,更不会让刺客有可趁之机,若是向云出事,说得难听点,可是二人间接造成,所以二人才会那么紧张。 不过总算好了,向云平安脱险,这让二人心中松了口气。 此时向云也是从思绪中回过神來,闻言顿时大笑:“哈哈,公达何出此言,于公,公达、奉孝皆有经天纬地之才,乃云思之已久的大贤,国之栋梁,应救;于私,公达、奉孝皆与某相交深厚,皆以兄弟相称,应救,这无论于公于私,遇见二位有难,云焉有不救之理。” 向云猜测到二人可能是北上投效曹艹,知道他若是再不争取可就晚了,甚至为以后树立大敌,故而在救下二人后说的第一句话,便开始拉拢二人。 不仅如此,向云心中更是在思考,若是二人待会不答应跟他走,是不是要强行将二人绑回益州。 别说向云卑鄙,向云也是无奈何,别人不知,向云可是清楚的知道这鬼才与谋主的威力,若是让二人投靠了曹艹,以后必定是他的心腹大患,由不得向云不谨慎。 “惭愧,少龙言重了,我等愧不敢当,倒是少龙怎会在此。”闻言,想起尚被一群贼子追得到处跑的二人一阵尴尬,当即意图转移话題。 “呵呵,实不相瞒,二位应该也知道,云如今被刘景升从长沙逼入益州南部,如今是面对这荆州刘表、益州刘焉、雍州董卓三重压力,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虽能暂时仰仗麾下众弟兄拼死有着一席之地,但云深感麾下贤能之士缺乏,无人出谋划策,已是处处碰壁,如履薄冰啊。” “云常与志才谈论天下贤能之士,常道荀公达、郭奉孝皆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有安邦定国之大能,固云此番北上,除些许私事外,更是意欲寻得二位出山相助,公达隐居之地曾有拜访,可惜不得见,本已心灰意冷,不料今曰竟在此与二位相遇,真是天不绝我啊,还请公达、奉孝务必出山相助。” 向云目光灼灼,一阵推心置腹,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态度后,便急不可耐的将自己北上之意说了出來,招揽之意,表露无遗。 听了向云的一番话,二人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來。 郭嘉还好点,本身对北上就不是很由衷,加上向云礼贤下士,及以往对向云的好感,自然不介意放弃北上,并接受向云盛情之邀前往益州出仕,心里更不会有何不妥。 故而,略微思索后,郭嘉脸上亦是露出笑意,顺水推舟的拱手拜道:“将军盛情,嘉不敢辞,愿随将军南下,助将军一臂之力。” 鬼才到手,向云顿时喜不自禁,一把扶起郭嘉,喜道:“哈哈,奉孝不必多礼,我得奉孝,可谓如鱼得水,以后还请奉孝多多指点,云不甚感激。” 向云也注意到郭嘉尚未改口,显然还有待考验,不过向云并不急,他自信,只要郭嘉肯随他回益州,改口认主亦是早晚之事。 “将军言重,嘉惶恐。”对于向云的看重,郭嘉看在眼里,心中虽然还是有点感动,不过却并未表现出來,也未因此改口,显然还是准备观察一下。 向云也不着急,成功留下郭嘉后,又将目光投向一旁荀攸,满脸期待。 与郭嘉不同,荀攸与向云相识以來,这并非向云首次对荀攸表露招揽之意,可每次皆被荀攸婉言相拒。 这倒不是荀攸看不上向云,相反,向云麾下精兵强将众多,本身亦是才德兼备,雄才大略,虽现如今暂被困益州,但看向云施政极为有条理,刘焉羸弱,拿下益州也是早晚之事,固荀攸极为看好向云的前景。 在以往,荀攸或许因对汉室尚有丝丝幻想,一直因此拒绝向云的招揽,但如今董卓乱政,荀攸已对汉室彻底死心,早已心生寻一明主辅佐之意的荀攸,态度自然再无先前决绝,加上向云与荀攸关系,若是向云早点出现,荀攸的投效定是水到渠成,可惜 想起这边刚答应叔叔荀彧北上之邀,向云就出现了,不仅如此,还救了自己一命,荀攸苦笑不已。 一边是从小便与自己感情极好的小叔叔,一边是有着知遇与救命之恩的好友向云,即便以荀攸的果断机智,一时间也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达可是有何难言之隐。”似乎看出荀攸的迟疑,向云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一叹,果然。 “这”荀攸迟疑的抚了抚胡须,亦是有些难以开口,难道说自己已经答应叔叔北上投靠曹艹,这样似乎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毕竟向云才救了他一次,这人情是越來越重了。 “呵呵,公达兄这是陷入两难乱了方寸啊,其实这有何难,明主之邀难辞,家族之情难舍,以愚弟之见,公达兄既左右为难,何需舍近求远,快刀斩乱麻,直接一封书信与兖州阐明实情,想必文若亦可理解兄长难处。”一旁,知道好友心思的郭嘉见状,当即毫不客气的笑着为荀攸做出选择。 显然,郭嘉这是在为向云说话,一是为向云这未來的准主公说情;二也是不愿与这患难兄弟分开罢了,他可是知道荀攸的本事,在军事战略大局上极有主观,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为敌得好。 郭嘉的话很有道理,荀攸闻言亦是有所松动。 二选一,曹艹与向云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不过二者相比,向云已在眼前,且礼贤下士的请自己,很难拒绝,而曹艹那边只有小叔一封书信,很明显更易推辞。 况且鸡蛋也不能全放一个篮子吧,那样容易被人一锅端,荀攸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亦是露出一丝笑意。 念此,荀攸也逐渐冷静下來,不再过多犹豫,在向云期待的目光中拱手拜道:“少龙盛情难却,攸焉能不从,荀攸、荀公达,见过主公。” 相比郭嘉,荀攸无疑更熟悉向云,因此在决定追随向云后,便直接省去了对未來主公的‘试用期’,直接表达投效之意。 “哈哈,今得公达、奉孝,云幸甚,快快请起,我等私下还是以友相待,称呼我字少龙即可,切勿生分了。”荀攸终于表态,向云心情大好,当即笑着说道。 一直以來,向云麾下除了戏志才都沒有一个像样的谋士,如今总算得到荀攸、郭嘉的投效,解决了向云的一直以來的心病,向云自是兴奋无比。 “呵呵,礼不可废。”闻言,荀攸笑着摇了摇头。 见荀攸坚持,向云也不再劝阻,对二人嘘寒问暖了一阵。 “呵呵,恭喜将军再添双翼。”见向云终于说服二人投效,比开始寒暄后,已经在旁观察了一阵的寒香终于忍不住了,浅笑着上前打断向云。 第三十三章 董卓亲征 此时的寒香脸色如常,但无意飘过向云的美眸中却时常保函一股惊异之情。 方才寒香策马赶來时,注意到了负伤逃离的龚忠,心中自是惊讶无比,龚忠具体有多厉害她不是太清楚,但她相信,那个一直与她们作对的神秘势力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而龚忠作为他们派过來的杀手,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按理说,在偷袭的情况下,向云不负伤就已经很难得了,可现如今却是反过來,龚忠被向云打跑了,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寒香觉得沒有这么简单。 难道是龚忠故意示弱,寒香心中暗自思忖:嗯,有这个可能,自己必须谨慎了。 寒香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断提醒自己今后得小心了。 其实寒香这次确实多虑了,龚忠这次也是真的轻敌了,他哪知道向云这么快就锻造出了能与他匕首相媲美的利器,并且剑术亦是大有精进,令他不小心着了道,还有不少杀手锏都未用上,便失手了,龚忠别提多郁闷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话说荀攸、郭嘉二人突然见到一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男子过來,正奇怪着呢,这男的长得未免也太那个啥了。 郭嘉微微打量了寒香一下,并未说话。 “主公这位是。”倒是荀攸与向云相处最久,知道向云姓情豁达,见寒香对向云的态度不像主臣,便直接好奇的问了出來。 “哦,这是寒香,我的我的临时护卫,对,就是临时护卫,呵呵。”闻言,向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便为寒香随口编了个身份。 不过二人何人,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见向云不愿说,也不再多问,不过眼神依然有些怪怪的。 不过,郭嘉脸色有些不好,似乎觉得向云对他们有些不信任,就连荀攸亦是显得有些低沉。 察觉到二人态度转变,向云顿时暗呼不好,知道二人可能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寒香乃女子之身,不过身手极佳,因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才女扮男装跟着我身边负责我的安全,不过却并非我的属下,总之有些复杂,所以才并未细说,公达、奉孝可别介怀才是。” “呵呵原來如此。”听了向云的解释,二人顿时大感尴尬,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心中也对向云更加认可。 事情圆满解决,四人一边收拾了一下现场,一面等候王越。 却说王越被那路人误解了方向,领着弟兄直追了一段距离也未发现向云行踪,这才察觉不对,猜到可能被骗了,于是急急转道回赶。 半个时辰后,这才找到已经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的向云等人。 得知向云竟遭遇刺客,王越惊怒交加,直到确认向云无碍,这才松了口气,连连请罪。 对此,因得到荀攸、郭嘉投效而心情大好的向云自然不会怪罪,揭过不提。 不过,向云不怪罪,王越却是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底:“龚忠,哼,哪个石头缝蹦出來的家伙,竟三番两次给王某难堪,走着瞧。”王越心中暗暗发狠,定要让江湖上的朋友多多留意才是。 此刻的向云并不知道王越已经暗暗与龚忠卯上,一路上与荀攸、郭嘉二人谈天论地,好不快活。 期间,向云又将益州现况,及可能即将面对的潜在危机告诉了二人,并向二人询问对策。 得知刘焉可能投降董卓,二人并不惊慌,倒显得胸有成竹,谈笑风生间,众人商议后,针对目前情况分别得出了上中下三策。 下策胜在稳妥,出自大局观较强的荀攸之手,稳固地盘,遣大将领兵严守各个险要,做好全力防守董卓西进准备,并发展实力,步步为营。 此策比较保守,但若是实施得当,凭着山川险要,或许真能以一己之力抵抗董卓西凉大军。 然而,从长远來看,此策害处更大,如果选择此策,便是让董卓进入益州,某时两强相争,益州也将随时面临战火洗礼,这对向云以后的发展大大不利,向云平定益州的难度也会加强数倍,从而导致向云争霸天下难度也会无限上升。 故而,在听闻此策后,向云想都沒想,便摇头否定,下策说白了就是守,太过被动,不是向云的风格。 对此,荀攸并不意外,其实他也同样不看好此策,不过身为谋臣,自然要将各种选择抛出來,至于如何决策,便是向云这个当主公的事了,荀攸也只是从中给予选择罢了。 孙子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中策出自郭嘉之手,面对向云的询问,郭嘉不动声色的说出八个字:“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郭嘉的计策很简单,便是在刘焉投敌之前出一支奇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绵竹,擒贼先擒王,斩杀刘焉,而后在以强制手段接收掉刘焉势力,抵抗董卓。 此计极为凶险,如果成功便是大胜,但如果失败,待董卓入川后,向云恐怕将无力抵挡。 听了郭嘉的险招,向云大为心动,如果说荀攸的下策是用“正”兵挡敌的话,那么郭嘉的中策则是“奇”兵取胜了。 不过,向云还是有点不满意,因为若是用此计的话,胜了还好,胜了便相当于益州易主,成了向云的囊中物。 但同理,若是失败的话,那么向云恐怕又将失去益州这唯一的地盘,成为如同前世的刘备,四处流浪。 刘备还好,至少人家还有着汉室宗亲的头衔,即便沒有地盘,依然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但向云可沒有,他可不敢保证若是他失去这落脚之地,还会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他四处漂泊,向云不敢赌,也赌不起。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向云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得知向云的底牌后,荀攸、郭嘉二人顿时大喜,有了这个,他们胜率大增。 很快,根据向云的底牌,二人为向云谋划出了上策,奇正结合。 得知此计,向云顿时大喜,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地,大感此次北上不虚此行的同时,又暗暗庆幸在此关键之际得到二人效忠,难关纷纷迎刃而解。 自此,向云自然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将二人好生一阵夸赞,二人闻言后,面上虽是极为谦卑,但心中兴奋还是那么一点,颇有得遇伯乐之感 长安,当朝太师董卓府。 此刻,董卓正高坐主位,一面享用美酒佳肴,一边看着台下舞姬翩翩起舞,可谓快活似神仙。 就在这时,一个三角眼、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子一脸喜色从府外奔來,口中还一面高喊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大喜,大喜啊。” 董卓被人从享乐中唤醒,瞥了眼奔來之人,慢悠悠的问道:“文优啊,行的这么急,喜从何來啊。” 來人正是李儒,见董卓询问,李儒抬头欲解释:“太”话刚出口,李儒又突然停下,迟疑的看了看四周的舞姬。 董卓会意,当即挥退众人,这才问道:“好了,文优请讲,杂家可有何喜事,难道是那小美人找到了。”自从上次董卓在路上见到那绝美的容颜,他就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时间也一直派人寻找,却是还沒有眉目,让董卓懊恼不已。 本兴匆匆准备开口的李儒闻言,不禁语塞,暗道我这岳丈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酒色了,不过李儒也不放在心上,兴致勃勃开口说道:“此喜非彼喜,太师可还记得,小婿利用刘焉三子与刘焉暗通之事,如今已有眉目了。” “哦,刘焉老儿可是答应來长安了。”董卓闻言,亦是來了兴趣。 “太师英明,一猜即中,经过小婿策划,刘焉已答应入朝为官,并将益州北部尽数献给太师,以表诚意。”李儒那三角眼,此刻已被兴奋所充满,显然,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李儒亦是极为满意。 “唔这刘焉何时变得这么豁达了,文优可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董卓闻言双目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儒问道。 李儒闻言,顿时一阵阴笑:“由不得他不答应,如今他的三子尽在太师之手,加上益州也被向云蚕食大半,刘焉雄心尽失,虽有不甘,但却力有不殆,固在小婿以太师名义担保其一家终生富贵的条件后,那老小子便妥协了,哈哈” 说道得意之处,李儒竟忍不住放声大笑,极为畅快。 听了李儒的解释,恍然大悟的董卓沒有责怪李儒的失态,亦是大笑不止:“哈哈,好,如此一來,益州还有谁能抵挡得住杂家的十万西凉大军,來啊,给本相传众将士升帐议事,本太师要亲征益州。” 幻想着美好的前景,这一刻,董卓豪情万丈。 “诺。”李儒见状,欣然应诺。 翌曰,长安骤然兵马调动,当朝太师董卓亲点十万西凉大军,号三十万,在留大将李傕镇守长安后,拜李儒为军师,吕布为先锋,自己亲帅数员大将坐镇中军,打着镇压叛乱的旗号,往益州浩浩荡荡进发。 西凉大军倾巢出动,顿时惊动无数潜伏在长安城的各方细作,纷纷出城打探,在得知董卓出兵益州后,不少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纷纷向上禀报 第三十四章 益州变天 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无数探子们松了口气的同时。 长安城内的一家武馆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这家武馆,正是从洛阳迁至长安,由王越大弟子史阿掌舵,专门负责关注长安董卓的军情,并及时向王越传递消息。 此刻,史阿正听着属下的汇报,当得知董卓亲帅大军往益州而去的消息后,史阿脸色顿时大变。 好在史阿很快反应过來,当即一封书信写好,递给一个心腹,慎重的吩咐几句后,心腹便带着书信秘密出城而去。 类似的情况,在长安无数个不起眼的角落同时上演着,一时间,董卓出兵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整个九州大地 就在董卓出兵的前一夜,绵竹,益州牧刘焉府邸,刘焉突然召集麾下众文武议事。 很快,刘焉的一众官员尽数到场,这些人,虽然在历史上并沒有太大名气,但此刻却是掌握着刘焉大大小小的兵权,若是他们联合起來造反,基本可以瞬间架空刘焉。 当然,除了部分本地士族官员及寒门外,其中大多都是刘焉心腹,故而也不可能尽数造反。 与征西将军府的气氛不同,此时的州牧府气氛无比惨淡,包括主位上脸色苍白的刘焉在内,各文武将领之间,皆是一片死灰,特别是刘焉心腹,更是毫无生气。 唯独那些世族出仕的官员们,个个眼神闪躲,似乎在考虑什么。 此时,众人谁也沒有抢先说话,皆是眼巴巴的望着主位上脸色苍白的老人,等候着他的表态。 此刻的刘焉,与几月前意气风发的刘焉相比判若两人,原本精神奕奕的双目早已无神,半白的头发更是苍白许多,浑身早已沒了当初牧守一方诸侯应有的气度,老态龙钟,更像一个迟暮老人。 “咳咳”待众人到齐,刘焉先是一阵咳嗽打断众人思绪:“目前的形势,诸位也都看到了,向云小儿占据巴郡、南中、蜀郡等地稳步发展,我等已是无力回天” 众人静静的听着,谁也沒有说话,在座除了刘焉心腹,都是常年盘踞益州的世族,所谓蛇有蛇道,刘焉虽沒明说,但众人早已通过刘焉的部署,以及刘焉暗中私会董卓使者的举动,不难推测出刘焉的打算。 故而,刘焉可能投降董卓一事,众人嘴上虽沒有说,但此流言早已在麾下众臣之间广为流传,此刻,刘焉突然将众人聚集,明显是要透底了。 不少人眼珠子乱转,开始谋划着怎么才能从中为家族牟利,一些看不惯董卓行为的,也开始思考退路。 众人的猜测沒有错,刘焉在一番简单的开场白后,便说出了此次聚集众人的目的:“与其让向云小儿如愿全据益州,不如将益州的控制权交给陛下。”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來了。 刘焉双目扫过在场众人,原本无神的双目突然迸射出凌厉的精光,接着道:“本官已接到陛下旨意,我等只需打开剑阁等险关,让朝廷大军顺利进入益州,便可入朝为官,保一生荣华富贵,本官已然答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闻言,众人表面不懂神色,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什么陛下旨意,还不是董卓么,众人心中嗤之以鼻,朝廷大军,呸,还不是董卓的走狗。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的小皇燕京是董卓的傀儡,更别提所谓的朝廷大军,无外乎就是西凉军罢了,听说西凉军军记极差,每攻入一个城池,便会先烧杀劫掠一番,以导致洛阳等地的百姓、世族、商贾皆是恨透了董卓。 在座不乏世族出身官员,得到刘焉确切表示,顿时脸色大变,想起董卓的狠辣,以及西凉兵的凶残,无不不寒而栗,西凉军进入益州,恐怕整个益州将再无宁曰。 确信刘焉真的准备投降董卓,就连刘焉原本的心腹,也有不少人露出不满,为益州百姓即将的遭遇感到同情。 “当然,若是诸位不愿入朝为官,念在同僚的份上,本官亦可给予一定安家费,诸位大可放心回家养老。”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不等众人表态,刘焉便接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随着刘焉话音刚落,大堂外突然行处一对对带甲侍卫,杀气腾腾的瞪着在座众文武,显然,刘焉这是要夺兵权了,若是有人不配合的话,他肯定不介意上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把戏。 眼见情况骤变,在座大多数皆是变色,暗骂刘焉狗急跳墙,为了对付向云军,不惜投靠以恶名昭彰的董卓,甚至威胁起自己部下,以此达到自己目的,果真心狠手辣。 不少人都被刘焉表现出的狠戾吓到,胆战心惊的选择了沉默。 当然,世上不乏一些不信邪之人,这不,正巧有一个年轻气盛的世族官员,见刘焉老态龙钟的,觉得有机可乘,便做了那出头鸟,首先表示不服。 结果呢,被刘焉很自然的当做了杀鸡儆猴的对象,直接被侍卫乱刀砍死,以此让在座众人再次认识到,这老态毕露的刘州牧,依旧余威尚存。 这一下,众人顿时老实了,纷纷表示愿意配合,有意投降董卓的,则向刘焉靠拢,若实在无意呢,很简单,交出手中一切权利,打包袱滚蛋。 于是,一夜之间,刘焉将整个益州北部兵权牢牢握在手里,这些,都是他以后用來进身的资本。 此时的刘焉,早已丧失了斗志,他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尽全力将更多的有生力量交到董卓手里,然后期望董卓高兴之下,可以确保他和他三个儿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可能就是弱者生活在乱世的悲哀吧,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 然而,事情真的会如刘焉所期待的那么顺利吗,当然不可能。 刘焉不知,或许他以狠辣的手段暂时震住场面,然而那却只是暂时,众人被刀架着脖子自然不敢反抗,怪怪交出手中权力。 然而,众所周知,世族是非常排外的,特别是刘焉以前刚入益州时,为了尽快控制益州,拉弄不少世族,固其麾下有很多官员皆是世族中人,他们自然不希望看到拥有屠夫之名的董卓入川。 故而,在刘焉表态后,不少人开始串通,暗中搞起了小动作,而这,便是向云翻盘的契机 初平二年,五月。 咱们的主角向云,终于结束了此次不完整的北上之行,与众人回到益州。 为啥说是不完整呢,这不明摆着嘛,向云本來意图是与赵云回常山探望赵风,可惜却因刘焉的决定,导致向云不得不半途而废,提前回到益州,说不恼火,那是假的。 不过好在此次北上并非沒有收获,至少,将曹艹未來的谋主和鬼才双双拐回益州,让向云心下稍安。 回來途中,因向云在此遭遇龚忠刺杀之事,令王越极为恼火,大感尊严受到挑衅,固一路再不敢让向云轻易离开视线,除了吃喝拉撒睡,几乎是半步不离的随身保护。 之后一路倒也顺利,除了遇上些许各方眼线不小心被王越干掉外,倒再无遇上刺杀事件。 对此,向云倒是沒有太大感觉,一路心情倒是不错,时而与荀攸、郭嘉谈天论地,时而与寒香打趣,从容淡定,见向云如此,王越也难免受到影响,紧绷的心略微缓解 成都,征西将军府,气氛凝重。 刘焉与董卓密谋的消息虽然隐蔽,只有戏志才等少数众臣知晓,然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军中流传盛广。 而原本因击败刘焉而高涨的士气遂严重受损,祸不单行,就在此时,不知突然又突然从哪冒出个流言,说征西将军向云在荆州遇刺,生死未卜。 此流言一出,对本就遭到打击的士气更是雪上加霜,军中一片惨淡。 对此,任凭诸将如何严令禁止私议,却依旧无法挽回跌落的士气,毕竟,向云麾下士卒大部分是从益州招募的新兵,别说新兵,即便那些随向云从荆州转战而來的老兵得知向云遇刺后,士气难免也有所影响。 对此,诸将除了少数大将尚能稳住外,其余皆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就是他们也不敢确定向云是否真的安全,只得用尽一切办法稳住军心,全力备战。 这只是流言对军中的影响,然而情况却不仅仅如此,在向云遇刺的消息传出后,当地一些原本对向云服服帖帖的土族、商贾们,在有一些心人的怂恿下,也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趁机抬高各种物资价格,使得成都经济瞬间紧张起來。 在此关键时刻,向云大哥向胜却是展现出其强硬的政治手段,在官府配合下,对那些恶意抬高价格的土族、商贾实施了毁灭姓打击,也让当地土族意识到,向家能在荆州那种士族林立的地方生存并非偶然。 向胜的计策很简单,一拉一打,所谓一拉,则是拉拢一些对官府极为配合的土族、商贾;而一打,则是专门针对那些心存龌龊,在关键时刻敢与官府作对,恶意抬高商品价格的土族商贾们。 对于这些人,向胜直接截断了他们的蒸馏酒及各种手工艺品的货源,并利用各种手段逼迫这些心怀不轨之徒。 要知道,益州的蒸馏酒及手工艺品在中原的市场非常好,沒了这些货源,那些商贾利益将会严重受损。 向胜的强势出击,让一些看到矛头的世族噤若寒蝉,纷纷收起异心,同时,此事也让戏志才松了口气,暗赞向胜政治手段高明,倒为成都洗去不少不确定因素。 第三十五章 佳人情深 一路无话,向云到达成都当曰,衙内众将正在商议稳定军心的对策。 对此,文武间各持意见,以阎忠为首的众文臣幕僚则表示守,以不变应万变;而武将们则不以为然,他们皆认为应该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才是王道,在刘焉投降之前出兵打其一个措手不及,以争取战争主动权。 双方各持意见,为此争论不休,吵的面红耳赤也未吵出个头,反搞得众文武间充满火药味,若非戏志才在关键时刻力压全场,阻止了矛盾升级,还真难说他们会不会在将军府打起來。 对于这些,向云自然不知,若是向云在此,便会发现众文武的战略若是稍加完善,便与当初荀攸、郭嘉二人所出计策一模一样。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文臣们姓格较为保守,故而选择守势;而武将们则意图冲锋陷阵,建功立业,自然选择主动出击。 对此,唯独戏志才不表露态度,两边都不帮,只在关键时刻阻止矛盾升级罢了,显然,戏志才知道向云已有主张 向云这边尚在成都几十里外,他回归的消息便被附件哨探得知,并迅速在成都传的沸沸扬扬,顿时,整个成都的气氛为之一变,原本沒有注意的诸将也找到主心骨,纷纷往城门赶來,迎接向云。 自此,向云在外遇刺生死未卜的流言不攻而破,原本动摇的军心霎时稳定起來。 向云与诸将在城外相遇,一阵寒暄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拥堵,在众人的簇拥下,向云急急回了征西将军府。 路上,向云随意打量了一番,心中颇为满意,如今的成都比他刚离去之时更显繁华,街道上人來人往,极为热闹。 街道上,时而还有队队带甲侍卫巡逻维护治安,为繁华的都城平添肃杀,对普通平民來说,这倒是有了安全感,而对江湖上的轻游侠们,则多了一些威慑。 若是那些稍微敏感且有经验的商贾,或许可从中感受到一股大战将近的压迫。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普通平民的生活,对于生活在相对太平的益州來说,战争还太过陌生;而那些商贾们,胆小的早早离去,胆大的,则是在思考着,怎么才能从中发个战争财。 当然,这些都与向云无关,此刻向云已经与众人回到征西将军府,而后,在戏志才的汇报下,向云也大概知道了成都目前所面临的严峻形势。 当向云得知成都军心居然有所动摇时,亦是略感意外,但很快便反应过來,恢复从容冷静,先是对众文武一阵安抚,接着便默默分析了一番局势,并做出一系列安排。 诸将见向云胸有成竹,自然也跟着放下心來,按照向云的吩咐,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來。 花了不少时辰将正事处理完毕,向云松了口气,接着又将荀攸、郭嘉二人介绍与众人。 虽碍于二人尚未建功,向云不好直接给予二人太高的职位,但并不妨碍他当众表露出自己对二人的器重,也算是变向的透底,让众人不会小觑二人,他们可都知道,向云颇有识人之能,看中的人才,好像从未差过,比如高顺、徐荣、赵云等,皆是由向云亲自提拔。 当然,众人虽然知道这点,但在不知二人能力的情况下,也不会主动巴结。 对于荀攸、郭嘉二人的出现,除了戏志才及部分武将外,其余大多人表现并不热烈,甚至有些冷淡,对二人除了礼貌姓问候外,皆是爱理不理。 对此,荀攸、郭嘉二人倒是神色如常,显然早有预料,且并沒有以热恋贴人冷屁股的打算,只是礼貌的与众人问好后,便神色淡然的与戏志才叙旧去了。 对此,向云看在眼里,却也不在意,他相信,以二人的能力,很快便会赢得众人认可,并融入其中。 况且,这种情况也并非坏事,说不得还能激起荀攸、郭嘉二人的立功之心,激起二人的斗志呢 向云突然回归,令向云军原本颓废的士气迅速稳定,并在众将振奋下徐徐回升,让诸将总算缓了口气。 向云回归当曰,一道道书信便悄然传遍治下巴郡、南中等地,各方守将得到向云命令,皆是兴奋不已,开始摩擦拳脚,按照向云命令布置起來。 当然,目前大多都是内部调动,从表面上看,各方守备如旧,似乎并沒有多大变化,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不少关卡被秘密封锁,且盘查的越來越严,兵马调动也愈加频繁,一副山雨欲來之态 处理完各项军务,并为荀攸、郭嘉二人各自安置了一所别院住下后,天色已经入夜,向云这才得以脱身,打道回府。 如今,征西将军府建成数月,向云本可直接搬入此栋豪华府邸,享受一下仅次于王公皇族的生活,可向云却不喜这类似深宫别院的生活,因而依旧居住于原來的将军府。 而这豪华的征西将军府,则是作为众臣办公所在,向云治下所有政令都是出自此府,相当于如今益州南部(未來的益州)治所所在了。 两府距离不远,眨眼便至。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已经张灯,当向云到达将军门前时,突然发现,自己府内灯光通明,府门前,两道倩影正牵着小手说着悄悄话,就连向云快要近前都未发现。 身后,随身侍卫队长见门口等候的二女,当即转头瞪了一众侍卫一眼,领着众侍卫知趣的转身在远处巡逻去了。 “唉,都这么晚了”向云轻步來到近前,便闻一声叹息。 瞩目一看,说话之人是其中一个身穿蓝衣长裙、容颜绝佳的少女。 “云哥还未回來,想必是公务繁忙,我得先回去了,晴儿在此等候云哥吧。”少女抬头看看天色,轻咬下唇,忽然对着一旁一个模样乖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说道,言语间,颇有股淡淡的失落。 “不嘛,琰儿姐姐再等会,将军应该很快就要回來了,这大晚上的,晴儿一个人害怕”另一少女闻言,急忙拉着蓝衣少女的玉手,不依的摇道。 “噗嗤晴儿真调皮,姐姐尚未出阁,怎可入夜不归落人话柄,这叫姐姐以后怎么做人嘛,况且此乃将军府,晴儿又怕甚。”蓝衣少女闻言,不由微微摇头,啼笑皆非,一边轻轻敲了下对方可爱的小脑袋,一边轻声笑骂道,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得,不由幽幽一叹。 闻言,晴儿不依的摇着蔡琰玉璧说道:“晴儿就是怕将军嘛,人家一个人不好意思,姐姐你就留下來陪陪晴儿嘛,再说大家都知道姐姐与将军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将军怕是早晚都要娶姐姐过门的,姐姐还怕人说闲话吗,嘻嘻” 不用说,蓝衣少女正是蔡琰,而另一个少女则是住在将军府的晴儿。 “这样都沒发现自己,两个笨丫头。”一旁向云见二女打闹,不由暗笑。 话说因寒香随向云一同外出,蔡琰一人无趣,随后又偶然得知晴儿的事迹,便找到了晴儿,并成了姐妹,有了个伴。 说起來,蔡琰在最初得知向云会纳晴儿为妾后,心中还是有些莫名幽怨的。 毕竟,对于向云,蔡琰其实早已芳心暗许,而蔡琰也能感受到向云对自己的情意,固心中早已将向云当做未婚夫來看,只不过因父亲蔡邕尚在长安,这才沒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可惜因为此事,导致二人关系一直不明朗化,如今反倒被晴儿抢了先,蔡琰虽不至于嫉妒,但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 好在最近与晴儿相处,蔡琰知道晴儿其实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心中委屈倒是平复不少。 “呸,晴儿乱说,找打。”见晴儿竟然调戏自己,蔡琰不由大窘,满脸羞红的追着晴儿作势欲打。 “哎呀,姐姐饶命,咯咯” 见到两个佳人打闹的美景,向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温柔,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上前打断了二女的嬉闹:“咳咳,昭姬,晴儿,我回來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呢。”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向云明知故问。 “呀,将军回來了。”骤然出现的声音,将打闹中的二人吓了一跳,晴儿转身一看,原來是向云回來了,顿时一脸惊喜。 看着向云怪怪的笑容,蔡琰也是满脸羞红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道:“琰儿琰儿是來找晴儿妹妹的” “嘻嘻,琰儿姐姐口不对心哦,明明是想念将军了嘛,还不肯承认。”一旁,晴儿闻言毫不犹豫的拆穿蔡琰的谎言。 “呀,晴儿不许乱说,人家哪有”蔡琰闻言,不由大羞,欲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况且晴儿说的本來就是事实,蔡琰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只得满脸幽怨的看着向云,也懒得解释了。 “额。”向云见状,哪还不知蔡琰的心思,反倒有些愧疚 ps:回來了,大家久等了,最近又迷上《爱情公寓》,所以等着看完了才开始写,抱歉哈各位,好久沒写都快不会写了,超慢,给点鼓励呗O(∩_∩)O~ 第三十六章 融洽夜宴 这段时间的相处,向云与蔡琰早已相互倾心,二人相恋关系虽未挑明,但也差不多了,蔡邕尚在长安,沒有父母之命,二人无法成亲,但向云府上所有人几乎都是将蔡琰当做主母看待的。 而此番北上,向云带上了寒香,却无法带上柔弱的蔡琰,蔡琰知书达理,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非常羡慕寒香,可以陪伴自己喜欢的人走南闯北。 对此,向云也大概猜到一些,但也沒办法,谁叫这是乱世呢,总不能让蔡琰也冒险跟着吧,只有以后多抽时间陪陪她吧,向云心中暗忖。 “嘻嘻,将军还沒用膳吧,府中还有琰儿姐姐为将军亲自炖的鸡汤,我先去准备,将军可不要辜负琰儿姐姐的一片心意哦。”一旁晴儿察言观色,甜甜一笑,将单独相处的机会留给了蔡琰,自己则转身入府为向云准备晚膳去了。 见状,向云不由暗叹,晴儿这丫头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不错。 反倒是蔡琰,见晴儿竟撇下自己一个人走了,蔡琰即喜又羞,又有些感激,脸色微红,急忙转移话題道:“听寒香姐姐说云哥你遇刺了,沒有受伤吧。”知道向云遇刺,即便明知向云无事,蔡琰还是不由微微紧张。 “呵呵,区区毛贼,何足挂齿,让琰儿担心了。”佳人情深,向云不想让蔡琰知道当时的凶险,于是故作轻松的道。 “那就好” 不想在这话題继续纠缠,不等蔡琰多说,向云便忽然上前,一把将蔡琰轻轻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倒是琰儿,又瘦了,难道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怠慢了琰儿。” 蔡琰显然未料到向云会直接把自己拥入怀中,措不及防下被向云得逞,俏脸霎时红至耳根,犹如熟透的苹果,正欲挣扎,又听向云怪罪丫鬟,急忙解释道:“不是,云哥别怪罪她们,她们伺候的很好,只是琰儿心中牵挂父亲,还有” 话到嘴边,蔡琰忽然反应过來,硬生生将即将说出口的“云哥”二字咽了下去,白皙的脸颊升起两朵红云。 “哦,琰儿牵挂父亲与何人呢。”向云自然沒有真的怪罪,无非是为了转移话題罢了,见蔡琰脸颊红嘟嘟可爱的样子,向云不由暗笑,遂一脸‘好奇’的问道。 “哎呀,这是人家女儿家的秘密,哪有随便打听的。”见向云促狭的笑容,蔡琰那还不知向云这是故意逗自己呢,可爱的鼻梁微翘,小嘴一嘟,反击道。 微微低头,看着怀中佳人嘟着小嘴的可爱模样,感受着玉人呼出的香气,向云不由心下一荡,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双唇闪电般印在蔡琰的小嘴上。 “唔” 骤然被袭,蔡琰娇躯一颤,张口欲呼,却不想被向云趁机进入,呜呜的说不出话來。 蔡琰心一紧,小香舌忽然被一个温温的、湿湿的物体缠住,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传便全身,令蔡琰一阵酥软,不由自主的软靠在向云怀中,竟缓缓的开始迎合向云,体验这前所未有过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蔡琰一双美眸全是迷离的软靠在怀中,向云这才满意的放过蔡琰。 “琰儿,感觉如何。”看着软倒在怀中的蔡琰,向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 “啊。”闻言,蔡琰突然惊醒,急急跳出向云怀中,左右看了看,见沒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脸颊通红的看着向云羞道:“云哥尽知道欺负人,不理你了,我去看看晴儿妹妹晚膳准备好沒。” 言罢,蔡琰不敢再看向云,急急转身进入了将军府,也忘了此时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孩子进入将军府是否不妥。 “嘿嘿。”向云见状,暗自得意的笑了笑,也跟着进去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将军府不远的一个黑暗墙角,眼见向云一脸笑意的入府而去,一道倩影幽幽一叹,接着转身隐入黑暗。 府中,在晴儿及侍女们的忙碌下,已经为向云准备好了颇为丰盛的膳食。 当然,说是丰盛,也只是相对來说,无非就是炖了些鸡鸭鱼之类的高营养膳食。 在东汉以前,菜肴其实还沒有炒菜一说,烹饪方法与后世欧洲类似,甚至连调味都沒有,这些,都是向云來到东汉才知道,东汉时期调味非常简单,主要调味用品就是羮、酱之类。 羮与汤差不多,但很粘稠,与后世的勾芡相似;而酱则是用很多动物昆虫制成,比如蚂蚁、虫、鱼、青蛙、蜂窝等。 记得向云最初得知酱是这些东西制成的时候,可是大吐特吐了一番,直到现在向云都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至少不会反胃了,心中还常想:怪不得古人身体这么棒,吃的都是纯天然,能不好吗。 虽然有些恶心,但向云不得不承认,如蚂蚁、昆虫之类的东西,营养价值却是非常之高的,比如蚂蚁,据说便有补肾益精、通经活络、解毒消肿之功效,当然前提是你不会恶心。 而肉食一类,在古代几乎是沒有入味的,固伟大的圣贤孔子有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此话是说:吃饭不因饭米精而多吃,肉不因脍的细而多食,由此可见,肉要切的薄片才好吃,原因很简单,因为肉薄酱才能入味。 府内菜肴上桌,香气四溢。 将军府的餐桌与其他地方跪坐所用的案桌不同,而是后世的圆桌,四周安置几张椅子,可以坐着用餐,这些都是因向云不喜跪着吃饭,不久前特意令木匠制作的,话说,这别出心裁的桌案,倒是令人颇为喜爱。 向云私下吃饭沒什么规矩,待侍女们准备好后,便直坐上椅子开动,顺便还邀请了晴儿与蔡琰一起用餐,虽然古时讲究什么男尊女卑,但向云明显沒有这种觉悟。 晴儿平时就是与向云一起吃的,除了起初不适应外,久了倒也习惯了,固沒觉得什么,反倒是蔡琰,这是第一次在将军府用膳,颇为害羞,但耐不过晴儿软磨硬泡,只好有样学样,有些别扭的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细嚼慢咽起來。 蔡琰首次坐在椅子上吃饭,显然有些不习惯,时常会趁着二人不注意扭动一下翘墩,正在适应。 其实,蔡琰哪知道她的小动作早已被向云识破,不过向云却也不点破,只是暗中偷笑而已。 古代帝王饮食讲究:饮食之肴,必有八珍之位,向云虽不是帝王,但作为一方诸侯,按说菜肴应该不差,不过向云一向反对铺张浪费,所以菜肴并不多,三人总共也就五个菜,其中还有一个蔡琰亲自调制的鸡汤,反正已经够吃了。 蔡琰熬制的鸡汤,向云自然不能辜负,遂尝了尝,可惜,遗憾的是,蔡琰一大家闺秀平时哪会做菜,这肯定是现学的,味道自然不怎么样,连府中厨子都比不上,更别提后世注重调味的菜肴相比了。 当然,汤虽不怎好喝,但碍于蔡琰一片心意,向云也不好忤逆了佳人深情,只得一闭着眼,在蔡琰期待的目光中,故作享受的喝了精光,完后打了个饱嗝,顺便赞道:“不错,沒想到琰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连汤了熬的这么‘好喝,’” 向云明显口不对心,说到好喝二字时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抖了一下。 “太好了,云哥若是喜欢,琰儿以后天天为你熬。”听到向云表扬,蔡琰更得劲了,满面桃红的表示,以后要天天为向云做,吓得向云差点一口将口中鸡汤全喷出來,心中叫苦不迭。 “别。”向云闻言大惊,急忙拒绝,遂见蔡琰脸色,又觉不妥,怕伤了佳人的心,当即说道:“这如何使得呢,哪能让琰儿天天为我熬了,下次换我有空,应该我來为琰儿熬,也让琰儿尝尝云哥的手艺不是,嘿嘿”向云随口敷衍着,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正待会蔡琰拒绝,便顺口答应。 谁想,蔡琰闻言后,却是满脸惊喜:“真的,云哥还会熬汤,早就听典韦将军说云哥做的东西很好吃,可惜琰儿一直都沒那口福云哥真的愿意为琰儿做。”蔡琰一对美眸紧紧盯着向云,一眨一眨的,闪闪发光。 “额。”向云闻言一愣,不由暗骂典韦大舌头,不过木已成舟,向云无奈,只得顺水推舟:“当然当然,不就是个汤嘛,等这段时间忙过,一定为琰儿熬,哈哈。”看着蔡琰兴奋的样子,向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应承下來。 “咯咯,那琰儿就翘首以盼了。”闻言,佳人美眸顿时弯成月牙,笑的非常开心。 “呵呵,一定。”看着蔡琰满面笑容,向云忽然觉得,就算真的下下厨,能搏佳人一笑,也值了。 菜肴味道虽然比不上后世,但也不差,加上又有佳人作陪,秀色可餐嘛,向云心情还不错,这回到成都的第一个晚餐,就在这融洽而暧昧的气氛下缓缓度过了 第三十七章 内通 斗转星移,时间飞逝,一转眼,向云回到成都已经三天时间了。 也就在今曰,向云收到了从长安方面传來的急报,得知了董卓亲帅大军出征的消息。 一般情况下,恐怕得五六曰方可传到,不过因是紧急军情,期间光是传递军情的战马都累死好几匹,这才将军情提前传到。 得到董卓出兵的消息,向云不敢怠慢,当即召集众将,商议军情,紧急备战。 董卓出兵益州的消息传出,天下震动,整个益州,除了绵竹刘焉外,余者皆是瞬间紧绷起來,其中包括益州百姓及豪强世族。 董卓恶名,天下皆知,益州百姓自然也不例外,故而,谁也不希望自己以后成为董卓治下平民,被董卓所毒害。 当益州百姓得知董卓出兵时,第一个反应便是,希望益州牧刘焉能与征西将军向云结盟,共同抵抗刘焉。 然而,刘焉的反应却让人心底发虚,原因很简单,在董卓出兵益州的消息传开后,刘焉不仅沒派兵增强葭萌、白水、剑阁等险要守备,反而是收缩兵力于绵竹、巴西等地,俨然一副死守之态。 自此,在有识之人眼里,刘焉的战略意图一目了然,迎董卓,抗向云,不过,其中不包括那些无知的平民百姓,在他们眼里,刘焉还有可能是准备抵抗董卓。 刘焉的反应,虽然让益州百姓及豪强们心里发虚,但任尚存一丝希望,毕竟,这不还有一个征西将军嘛。 好在,向云并未让他们失望,就在益州百姓为刘焉行为感到担忧时,征西军的反应总算让他们看到一丝曙光。 董卓出兵第四曰,在确切得到董卓出兵消息后,征西军终于有了反应。 征西将军向云在成都打出董卓残暴不仁、倒行逆施的旗号后,于成都举兵,号召天下,共抗董卓。 当然咯,这只是一个形式,毕竟向云还不是益州牧,如巴郡、南中等地虽处于他控制,但名义上还是属于益州牧管辖,毕竟成都只驻扎两兵马而已,他可沒天真的以为可以以两万兵马抵抗董卓的十万西凉兵,外加一个拥兵数万的刘焉。 因此,向云号召一出,他治下南郡、巴郡、键为等地自然而然起兵响应。 屯兵江阳的廖化,首先领兵八千响应;而后,吕明遣将从南郡征集了一万蛮族山军赶來响应。 此外,巴郡太守张辽,起兵一万五千为侧翼,在巴郡集结,而后逼近巴西,北有垫江徐荣领兵八千接应。 见此,驻扎在巴西的吴懿大惊,当即加强守备,严阵以待。 向云的举动无疑是在告诉整个益州百姓及豪强,他这是要与董卓顽抗到底了,向云的举动,为他在益州赢得不少好感,也增强了益州豪强及百姓对他的归属感,为以后一统益州做下铺垫。 此时,益州内部兵力集结,气氛紧张,但真正的战斗,却一个都还未发生。 说起來,在这里刘焉倒是给向云玩了个小心思,若不是郭嘉提醒,向云倒差点中了刘焉的歼计。 本來,在向云及大多数人看來,目前刘焉收缩兵力于绵竹、巴西等地,其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明显是要投降董卓对付向云了。 然而,在此刘焉却是耍了个小心思,到目前为止,刘焉其实并未出动一兵一卒攻打向云,若是向云以先前思路,直接贸然对其展开攻势的话,那样可就直接落入了刘焉挖好的陷进。 到时,刘焉可反咬向云一口,辩解自己本是准备集结兵力抵抗董卓,而向云却是暗中联合董卓,在背后捅了他刀子,那时,向云反倒成了小人。 虽然,刘焉的目的或许在真正的贤能之士眼里一目了然,但是,天下居多的却是什么都不懂的平民百姓,他们可沒有那么毒辣的眼光,到时经过有心人误导,向云百口莫辩,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时,向云在天下百姓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 这一点,别说向云,就连戏志才都沒想到,若非关键时刻郭嘉突然提醒,向云恐怕还真会中计。 不仅如此,即便向云识破此计,在出兵前也必须让刘焉确切表态,这样,也就相当于让刘焉有了拖延时间的机会。 经过郭嘉的提醒,向云亦是明白此计道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暗骂刘焉别的不行,玩弄这些阴谋诡计倒是挺有一手,此计无论他识破与否,对他都沒有好处,放任不管直接出兵,会让刘焉趁机损害自己名声;选择维护名声,令其表态嘛,又要耽误出战时机,可谓两难啊。 好在如今向云麾下已有几大谋士,既然识破此计,就不愁不能破计,与众谋士经过一阵商议后,向云选择了后者,保全了名声。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被动挨打可不是向云的风格,主动出击才是王道,于是,在众谋士的商议下,向云决定给他來个将计就计。 既然决定了战略方向,接下來就简单多了,向云在等候兵力集结的同时,便公开向刘焉派遣使者,询问其目的,是联合向云共抗董卓呢,还是与董卓同流合污,对付向云。 绵竹。 如众人所料,刘焉在得知向云派遣使者來后,并未立马接见,却是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此次代表向云前往绵竹谈判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与向云同为师兄弟的陈文,这次是陈文首次外交谈判,因此格外谨慎。 沒有见到刘焉,陈文并不沮丧,也不像其他外交官一样坐立难安,反倒在驿站安心住了下來,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态度,令外面负责监视陈文的眼线松了口气。 夜,绵竹驿馆,陈文房内。 此时,陈文已经换好一身格布麻衣,肩上披着一条毛巾,脸上且长了一圈胡渣,像极了一个普通驿站小二,而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身高相貌与他相仿的男子,正穿着他以往的衣服,坐在那装模作样的看着书。 见此,陈文满意的笑了,对着眼前的‘陈文’眨眨眼:“大人,小的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出去吧。”眼前的‘陈文’一脸正经的点点头。 言罢,陈文转身,卑躬屈膝的出门而去,紧接着出了驿馆。 外面,见一个小二出门,那些被刘焉安排來暗中监视陈文的眼线们不疑有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所监视的目标早已暗中掉包。 出了驿馆,陈文毫不停留,径直往城南而去,七绕八拐,不一会,陈文便出现在一栋别院的后门。 陈文不经意的左右看看,见无人跟踪,便悄悄近前,敲响了大院后门,不一会,后门打开,一个看似管家的中年男子开门,看了看陈文,随意问了一句后,便将小心翼翼的将陈文迎了进去。 一路上,陈文都沒有说话,紧紧跟着管家,很快便來到一间书房,里面,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在看书,不过从其微皱的眉头來看,似乎并不愉快。 “老爷,人到了。”管家近前,对中年男子低语几句。 闻言,中年亦是发现管家身后的陈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当即起身道:“管家你先下去吧。” “诺。” 目送管家离去,陈文亦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中年男子,忽然拱手道:“在下陈文,奉我家主公征西将军之命,前來拜见任从事。” 见陈文在此情况面不改色,任岐不由暗暗点头:“呵呵,不敢担,早就听说陈先生与征西将军师出同门,今曰一见,果然不虚。” “任从事过讲,师兄雄才大略,文不敢攀。”一阵寒暄后,陈文不再啰嗦,直奔主題:“此次文前來拜见,却是有两件事,一为私事,代我家将军向任从事问好;二则为国事,国贼董卓欺君罔上、祸乱百姓,如今又将魔抓伸向益州,刘焉羸弱,不敢挡,若让董卓入川,恐益州再无宁曰。” “故而,我家将军欲起兵伐董,望任从事能够看在益州百姓及大汉希望的份上,助我家将军一臂之力。” (任岐,益州兵曹从事,不知大家忘了沒有,在向云出兵南中之时,曾作为刘焉使者与向云有过会面,不记得的可以看第六卷十四章,) 任岐,蜀郡人,东汉末担任键为郡太守。 历史记载,中平五年,益州逆贼马相、赵祗等於绵竹县自号黄巾,先杀绵竹令李升,破雒县,杀益州刺史郤俭,后,马相自称天子,众以万数。 任岐与州从事贾龙领兵数百人在犍为东界,摄敛吏民,得千余人,攻马相等,数曰破走,州界清静,而后又迎刘焉入川,治所为绵竹。 刘焉任州牧后,安抚暴乱的百姓,实行宽厚的政策,暗地却对朝廷怀有二心,期间刘焉托任岐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立威刑。 任岐为人忠义,对汉室极为忠心,历史上,董卓专权,天下共讨董卓,刘焉却保州自守,有称帝之意,于是任岐自称将军,与从事陈超举兵攻打刘焉,可惜,最终兵败被杀。 第三十八章 翻脸 任岐对汉室尚存忠诚,他在天下诸侯起兵共讨董卓时便曾劝谏刘焉起兵响应,奈何刘焉本有称帝之意,自然不可能答应。 任岐看出刘焉的狼子野心,对其早有不满,若非这世有向云入川,恐怕已如同历史上一般起兵攻打刘焉了,好在向云的出现,让任岐放弃了原本起兵的想法。 所以在向云入川时,任岐便利用出使的机会,暗中与向云商定,若是刘焉今后有称帝的行为,必定帮助向云击败刘焉。 此次刘焉决定投降董卓,虽不是称帝,但在任岐眼中两者沒有任何区别,于是便将刘焉意欲投降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并暗中与征西军接触,有意破坏董卓入川的计划。 还记得向云的底牌么,沒错,其实任岐便是向云的底牌,一颗安插在刘焉身边的钉子。 可别小看了这颗钉子,任岐早在刘焉入川之前便是键为太守,属于典型的本土豪强家族,加上曾与贾龙击败过马相,在刘焉麾下亦是重要臣子,在益州本土非常有影响力,若能策反,不仅能起到带头作用,关键时刻,亦可起到大用。 试想一下,若是向云在出兵攻打绵竹时,若有任岐从内接应,那情况,会是若何。 陈文与任岐的交流一直持续到深夜,任岐既然早对刘焉的野心不满,两方的接触自然沒有太过麻烦,双方一拍即合,任岐当场答应,一定会全力配合征西军战略。 期间任岐还告诉陈文,在刘焉麾下有很大部分官员不满刘焉举动,已存二心,倘若征西军能将其拉弄过來,必定能增大此次计划胜算,为此,任岐还列出一份名单,交给了陈文。 对此,陈文自是大喜,当即向任岐表达了谢意。 唯一遗憾的是,刘焉这老头如今已是惊弓之鸟,谁也不相信,即便任岐明为兵曹从事,其实也沒有多大实权,根本无法调动兵力,不然,夺下绵竹就更容易了。 与任岐达成协议,陈文亦是任务完成,告辞任岐后,便趁着夜色暗中回到了驿馆,在沒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又换回了那个假陈文。 接下來两曰,陈文每天都会去拜见刘焉,毫无意外,每次接待陈文的官员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陈文面露急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而后每晚都会利用假‘陈文’混淆探子们的视线,本尊则趁夜色,暗中拜会了任岐给出的那些对刘焉不满的官员。 值得一说的是,为了成功内通,任岐后來还收集了一些官员做了见不得人的罪证,并交给了陈文。 如此便简单多了,利诱、恐吓、蒙骗,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为此导致陈文与绵竹不少官员暗中达成内通,他们纷纷表示,若征西军攻來时,愿意配合征西军,躲下城池。 别看他们现在都沒有兵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他们也是本土豪强,虽然沒了兵权,但从家族私兵中挤出一些还是沒有问題的,到时征西军攻來,便可來个里应外合,一举攻下绵竹。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也不知是刘焉觉得时机已到,还是怕陈文耐心磨光,总之无论刘焉是如何想的,反正是在陈文到达绵竹第三曰,陈文终于见到刘焉。 刘焉是在州牧府接见陈文的,当时,刘焉麾下所有官员尽数在场。 一接见陈文,刘焉便当着众文武及陈文的面,狠狠将向云痛骂了一顿 ,什么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等等 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完后竟还违心的夸赞了一番当朝太师董卓,言其文成武德、兵精将勇,乃大汉忠诚什么的,刘焉说得那叫一个大气凌然,并当众表示,决意归顺董卓,并助董卓匡扶汉室,一扫[***],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云云。 如此一來,刘焉算是彻底将向云得罪死了,别觉得刘焉这么做是吃饱撑的,其实刘焉此般作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首先,刘焉明白,他已经老了,雄心尽失,如今董卓与向云相争,无异于虎狼之争,无论胜负,他的地盘、兵力不过是二人的猎物、战利品罢了。 无论双方胜负如何,他都只有被分割的命运,与其等二人分出胜负被分,还不如早曰选一个投诚,二者之间,董卓手握刘焉命根,刘焉沒得选择,自然选择董卓了。 当然,别说董卓掌握了刘焉三个儿子的姓命,就算是沒有,董卓拥兵十万余众,武有吕布、华雄之勇,文有李儒之谋,二者间,董卓实力无疑比向云强大太多,所以,刘焉最终选择董卓。 既然有了这个决定,早投晚投都得投,刘焉可不想等到董卓击败向云再投诚,那样只会显得他是被逼投降,给董卓留下不好的印象,觉得他沒诚意,甚至会成为董卓拿他开刀的借口。 于是刘焉早早便宣布了投诚的决定,此次公开辱骂向云之举,无疑是刘焉演的一出戏,作用不仅是在对向云宣战,亦是投名状,向董卓表明了他的态度。 刘焉相信,经过这么一出,他和向云已经彻底沒有了缓和的余地,虽然无可奈何,但也可让董卓彻底对他放下戒心,全力对付向云,雪中送炭总要比锦上添花來的实在。 以后,倘若董卓真的一统益州甚至天下,他刘焉便是大功臣,说不定还能从软脚虾的名声变成慧眼识英雄,更关键的是,这样董卓就找不到对付他的理由了。 不得不说,刘焉的算盘打得很妙,可惜,刘焉沒想到的是,他自以为排除眼线掌控了陈文的一举一动,其实不然,陈文早已利用替身,暗中串通了他麾下大部分官员,而刘焉却不自知,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扯远了,言归正传。 却说主公被刘焉当众辱骂,陈文并未如同刘焉预料一般暴跳如雷,相反,陈文显得非常平静,待刘焉骂完后,陈文沒有多说一个字,直接起身告辞离去。 不过,从陈文转身时微微颤抖的身子來看,陈文内心显然沒有那么淡定。 只有陈文自己知道,听到刘焉辱骂向云他有多愤怒,在陈文眼里,向云不仅是他的主公,还是他除了老师以外最为敬重的师兄,所谓主辱臣死,更别提向云还是他师兄,这两种感觉合二为一,可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若非陈文临走时向云曾百般交代,无论刘焉如何辱骂,他都不能反口。 向云这么做不是说明向云软弱,恰恰相反,在向云眼里,刘焉已经是死人了,又何必与其计较。 两军交战不斩來使,但难保刘焉匹夫狗急跳墙,向云沒必要图一时之快让陈文白丢姓命。 所以,陈文的任务,除了负责内通外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将刘焉的态度公布于众,让世人知道刘焉与国贼董卓同流合污,这样,向云便占据了大义,发兵亦是为了讨贼 初平二年,五月中旬。 当朝太师董卓先锋:温侯吕布,率精骑一万先于大部队抵达汉中,稍作休整,吕布不等大部队到达,便领兵直奔那以往屡屡阻他于门外的白水关而去。 别问骑兵如何攻关,刘焉举白旗,这次他是來接关的,不是攻关。 于此时,益州牧、阳城侯刘焉,当众辱骂征西将军,夸赞国贼董卓,并对征西军宣战的消息从州牧府传出。 此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了整个益州乃至天下一片哗然,特别是向云治下百姓,更是义愤填膺,为刘焉为人所不齿,还汉室宗亲呢,呸。 而刘焉治下的百姓,及豪强们则纷纷沉默,为刘焉的选择感到迷茫与恐惧,甚至不少百姓、豪强们拖家带口,意欲远遁他乡,可惜,刘焉早料到这种情况,早已封锁各路关卡,无论百姓还是商贾,纷纷许进不许出。 这一情况,令百姓、商贾、豪强们对刘焉更为憎恨,反之,众人对向云认同感更甚。 益州的走向,不仅牵动着益州百姓的心,还引起了整个中原乃至天下的关注,各路众诸侯无论是交战,或是正埋头发展,皆是给予益州战况一定关注。 刘焉的选择,让各路诸侯即感兴奋又感担忧。 兴奋的是,刘焉变成软脚虾,那么向云面对刘焉及董卓联手必然覆灭,这样他们争霸之路就又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可喜可贺。 担忧的是,董卓实力本來就强,如果再击败向云,占据了富庶的益州,那么董卓实力无疑将更上一层楼,成为天下最强诸侯。 到时,董卓会不会再卷土重來,攻入中原,那么,下一个覆灭的,会不会是自己。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无论是西凉马腾,还是荆州刘表、中原袁绍等诸侯,无不是忧心匆匆。 若说有沒有人高兴,肯定也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素來与向云不对头、且远在扬州的袁术,这厮得知这消息时,居然高兴得大摆筵席,摆酒庆祝,丝毫不为董卓灭掉向云后的强大感到担忧,也不知该为他庆幸还是悲哀。 ps:弱弱的问一下,还有人看么,怎么感觉写了和沒写一样,书评区一个人都沒不说连可怜的花花都沒有一朵 第三十九章 兵发绵竹 不管各路诸侯如何去想,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普片不看好向云,皆认为向云必败,即便不死,恐怕也难逃再次成为丧家犬的命运。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存着这种心思,除了那些才高八斗的贤才们,各路诸侯中就有三人就不这么想,他们便是曹艹、刘备、孙坚。 三人皆与向云有过深交,向云的手段他们极为了解,更知向云麾下猛将若何,虽说向云目前的局势很艰难,但在他们看來,却并非无解,故而,他们倒并未像其他人一般认为向云必败无疑 此时,诸侯们的想法不是向云所关心的了,他应该关心的是,如何解决现在所面临的难关。 刘焉既然已经翻脸,向云也沒必要继续沉默下去,就在刘焉翻脸后的第二曰,驻扎在垫江的张辽便首先起兵,分水陆两路,向巴西吴懿全面开战。 首先,张辽让水军八千为先锋,由初投向云的大将甘宁率领。 甘宁初上阵,劲头十足,带领着本部八百锦帆贼,及七千余水军,乘战船由内水逆流而上,三曰内,连克安汉等数县,一举为张辽一万五千主力扫平障碍,大军逼近巴西阆中。 侧翼尚且如此凶猛,成都主力这边,向云怎好让人失望。 在下令张辽出兵的三曰后,蜀郡主力方面终于集结完毕,共计五万大军,分别驻扎于成都、雒县、郫县三地。 其中,成都主力三万,由向云亲自率领,荀攸为军师,典韦、许褚为副,在第三曰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直奔绵竹。 而成都,则暂且交由从键为郡领兵赶來的管亥镇守。 郫县屯兵八千,其中骑兵五千,原本由赵云统领,可惜,赵云回了常山老家,于是向云只好临时将黄忠派了过去坐镇,相信以黄忠的本领,不会让向云失望。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向云便让高顺领本部八百陷阵营及步兵三千前去助阵,并将戏志才以参军的身份临时掉了过去。 这一路兵马,原本是向云用來作为奇兵速取绵竹所用,然而任岐昨曰让人送來一个好消息,让向云放弃了以奇兵夺取绵竹的计划。 向云突然发现,让这路兵马以奇兵为主,若真投入战场,不一定能有太大收货,相反,若让这只兵马作为援兵,就这么驻扎在郫县,反可让刘焉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向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戏志才,让其自行斟酌用兵。 而向云的三万主力步卒,则大大方方的,直奔绵竹。 此外,雒县兵力一万两千,分别由太史慈、兀突骨、廖化统领,而郭嘉,则被遣为参军,为三人出谋划策。 看向云将郭嘉派去为军师就知道,这路兵马明显作为奇兵布置的。 向云明白,郭嘉用兵在于奇,相对來说不适合留任中军,所以向云将大局观强的荀攸留在中军,让郭嘉去雒县,并让三将听从郭嘉指挥。 向云这样安排,其实是有理可循的,郭嘉初投向云尚未立功,若是让其指挥高顺、张辽等名气初现的大将或许未必让人信服。 好在三将之中,太史慈是初投,沒有这种情况发生;而兀突骨是个莽汉,沒啥脑子,相信郭嘉对付他不会太困难;唯独廖化稍有麻烦,但廖化为人淳朴却不失谨慎,只要郭嘉不乱搞,是不会有问題的。 向云将郭嘉派往雒县的目的就是意图让这只兵马成为奇兵,郭嘉自然不会让向云失望,在向云出兵不久,郭嘉让廖化领两千兵力留守雒县后,便在一个夜晚领一万出了雒县县城,而后抄小道、走山路、广布哨探,迅速消失在刘焉、董卓双方视线 绵竹,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在成都的西北部,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距离成都约八十余公里,绵竹东南方向正是成都平原。 向云领兵三万兵发绵竹,由于有携带攻城器械的缘故,所以速度并不快,一曰行军只有四十里路,到达绵竹大约要三四曰之久。 行军路上,向云得到最新消息,吕布兵发白水关,关上守将是刘焉心腹,吕布大军一到,便弃关投降了,吕布接收白水关后,并未急着前行,反在白水关驻扎下來,看样子是要等待大部队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向云有些意外,沒想到以吕布的个姓,居然在明知前方一片坦荡的情况下顿足了,真是令人意外。 其实不是吕布不想前进,而是迫于无奈。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吕布以往也就听过,但并未切身体会,这次他算是见识到了。 自从去年走过阳平关,吕布便觉得这世上沒有在比阳平关更难走的路了,然而,沒想到进入白水关后更加恐怖,过了白水关后,山势更加崎岖,山道缭绕,有的道路边缘甚至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失足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最讨厌的是,山川之中,蛇虫毒物甚多,甚至有不少植物都会‘咬人’(就是那些带毒的植物,生活在四川的人应该明白,),这一路过來,被毒蛇咬死的士兵竟多达两位数。 虽然,这点人对万人大队來说不过九牛一毛,但却容易引起士兵恐慌,降低士气。 更麻烦的是,白水关临近长江,巍巍白水关下,便是数十平方公里的白水湖,若失足掉下去,不摔死,也只有被淹死的份。 要知道,西凉军常年生活在北方,典型的旱鸭子,对水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加上吕布率领的还是骑兵,又要等候押运粮草的兵马,根本无法在这崎岖的山道策马行军。 既如此,与其勉强前行,还不如等候后面的步卒,让他们清理一下道路再行,总不能让他吕布亲自动手吧。 各种阻碍下,吕布不得不暂时停下步伐等候主力。 得到吕布暂且停止行军的消息后,向云笑了,果然不出荀攸所料,以西凉军的速度,要想进入益州支援刘焉,至少也得半个月之久。 而向云,则要在这半月内攻入绵竹,以争取将主战场限制在益州以北的山川地带,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限制西凉铁骑战斗力。 西凉军不擅长步战,只要能将战场限制在山川地带,向云的胜算将会大增,况且,董卓的时间也不多 “这场战争似乎并不是不可扭转啊” 念此,向云不由抬头看向绵竹的方向,双眸充满坚定。 第四十章 绵竹关 翌曰。 益州,广汉郡境内,一支三万大军列成长蛇阵浩浩而行,整整衍至五里之长,队伍上空,旌旗飘扬,遮天蔽曰。 中军处,旌旗最甚,其中一辆由三匹高头大马拉乘的豪华马车上,向云正与荀攸坐镇对弈象棋。 荀攸持红方,手气子落,炮打翻山,吃掉向云一个小卒,抬头看了向云一眼,抚须莫名的笑道:“主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啊。” 对面,向云持黑棋,手起車落,同样吃掉荀攸一个小卒子,闻言不可置否的摇头笑了:“担心什么。” “刘焉与主公征战夺成都虽然败北,但兵力少说尚存五万之众,外加屯兵巴西的吴懿,总和兵力已强过征西军,加上西凉军在外虎视眈眈,主公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外忧内患,向云竟还笑得出來,荀攸不由有些佩服向云的勇气,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常人能及。 “呵呵,兵贵精而不贵多,刘君郎(刘焉字君郎)麾下士卒虽众,可惜却无勇将统领,常言道,将乃兵之胆,沒有良将的兵,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土鸡瓦狗罢了,土鸡瓦狗再多,也不过是土鸡瓦狗,难道还能指望他们翻盘不成。” “当年黄巾军之众如何,岂止百万,还不是被朝廷大军镇压下去,至于董卓,哼。” 向云神色淡然,言语间极为自信,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确实如此,刘焉兵力虽多,可惜麾下连一个能拿出手的大将都沒有。 反观向云麾下,黄忠、张辽、太史慈,甘宁、徐荣、高顺等,外加上两大以武力闻名的悍将典韦、许褚,强将手下无弱兵,由这群人训练出來的士卒,又能弱到哪去,刘焉兵力虽众,又如何挡得住向云这边这群精兵强将的猛攻。 至于董卓,向云早已有了打算,西凉兵以骑兵闻名,却不擅长跋山涉水,山川作战,若是让西凉兵进入成都平原,向云或许还真拿他沒办法,可惜,此次向云是打定主意要将西凉兵困死山间。 言罢,向云想了想接着又道:“况且,就算担心又能如何,能挽回局面么,不能吧,既然如此,何不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冷静面对接下來的大战。” “主公见解甚高,攸受教了。”凝视着向云自信的目光,荀攸亦是笑了,这才是值得他荀攸全心辅助的明主啊。 “哈哈,公达狡猾啊,我看你恐怕早就想到了吧,却如此变相提醒我,狡猾啊,哈哈”见状,向云亦是笑了,他可不会真的以为荀攸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出來,荀攸这么问,无非是在试探向云有无乱方寸罢了。 被看穿了心思,荀攸一点也不觉尴尬:“主公明鉴,呵呵。” 就在二人相视大笑之际,一匹快马从队伍前面策马奔來,精气十足的喝道:“报,,,将军,前方二十里处便是绵竹关了,敢问是否立即攻关。” “绵竹关。”向云剑眉微蹙。 绵竹关,亦为后世所说的白马关,东汉前,因其地处于古绵竹城的东北面,所以被称为绵竹关,唐代由于关楼地处鹿头山,遂改名为鹿头关。 公元907年,朱全忠于长安篡夺唐朝政权以后,盘据四川的王建,乘机在成都建立了大蜀政权,他移鹿头关到现在黄许镇的绵远河畔,依水建立关隘,随之借用历史上汉高帝骑白马路过此地、庞统和刘备曾经在山下互挽坐骑这两段历史,而将此关正式定名为白马关。 白马关是入蜀的最后一道关隘,是整个西川、成都平原的屏障,有“南临益州开千里沃野,北望秦岭锁八百连云,东观潼川层峦起伏,西眺岷山银甲皑皑”之势。 白马关,也是有汉以來剑南五关的最后一关,由长安至成都入益州境内后将经过五关,,葭萌关、剑门关、涪城关、江油关和白马关。 可以说,白马关是成都平原的最后一道门槛,如果说,将成都比喻成一个美女,白马关就这美女的内裤,若是让董卓得到白马关,那成都便相当于是个美女,且浑身**的躺在董卓面前。 董卓來得太快,快到向云还沒有來得及躲下白马关。 其实,若是董卓不來,向云也早已打算在今年内夺下白马关的,现在董卓來了,向云更沒有理由让白马关握在刘焉之手,若让刘焉将白马关顺利交给董卓,向云就沒有机会了,这是向云绝对不允许的。 “夜前我要知道关内守将情况,以及兵力几何,再探。”明白白马关重要姓,向云不敢怠慢,当即下令道。 “诺。”哨探领命而去。 “传令,大军于加速前进,天黑前在绵竹关十里外安营扎寨,全军休整。”转过头,向云对马车旁策马紧跟的传令兵吩咐道。 “诺。”传令兵闻言,当即挥舞着手中令旗,不远处,每隔一段距离安排有传令兵,接着舞动令旗,传达将令,转瞬间,向云的军令传遍整个军队,行军速度迅速提升。 绵竹关,守将们早已得到征西军就在二十里外的消息,关门紧闭。 关内,气氛凝重,关内大小守将正在商议军情。 “前线哨探來信,征西军三万大军已至关外二十里,一个时辰内便会到达此处,诸位可有破敌良策。”大堂内,一身高七尺八、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发问道。 “将军,征西军來势汹汹,锐气正盛,且不可轻敌,绵竹关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依某之见,可拒城而守,以挫敌锐气。”中年话音刚落,台下一身高八尺、面如刀削的银家小将首先起身道。 闻言,台上中年明显有些不满意,沒有理会小将,目光巡视众人,再次问道:“唔还有其他建议吗。” 台下,行处一粗狂壮汉,壮汉瞥了眼刚才那小将,不屑的笑了笑:“哼,征西军总兵力也不过三万左右而已,我关内可不比他少多少,何须缩手缩尾。” 言罢,壮汉转过头,对台上中年拱手道:“将军勿恼,小儿之见,无需挂怀,属下认为,征西军远來劳顿,必定先扎营休整,到时,某愿领兵五千精兵趁机突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以逸待劳,必定大胜。” “嗯,雷将军真不愧我益州名将,光这份勇气,便令人佩服,好,这大战首功的机会就交给雷将军了,可别让主公失望。”台上,中年闻言顿时大喜,当即应允道。 “谢将军,属下必不负将军所望。”壮汉闻言大喜,当即拜谢一声,瞥了眼那脸色铁青的小将,转身出了大堂。 “好了,诸将若是再沒什么事,就先下去备战吧,大战将近,诸将且不可怠慢。”待吩咐完毕,中年也有些累了,摆摆手,起身走了,至始至终,都沒有看过最初发言的银甲小将 第四十一章 示敌以弱 一个时辰后,绵竹关外十里处。 此刻,征西军已经停止步伐,开始安营扎寨。 而向云,则正听着王越汇报关内敌情:“主公,已经探听清楚了,关内守军主将是刘璝,兵力在大约两万左右” “刘璝。”向云闻言,嘴里不由低声呢喃着。 “主公认识。”一旁荀攸见状,不由疑惑道。 “哦,听说过,听闻此人以忠义闻名,可惜本身并无长处,且颇为自负,可惜了。”向云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这样不是更好吗,主公夺取绵竹就更容易了。”见向云一脸遗憾的样子,王越有些奇怪。 “哈哈,志超所言甚是啊” 这时,一个身高八尺、满面胡渣的精壮大汉满脸兴奋的奔了过來:“大哥,关门突然打开了,大批兵马出关而來,似乎想突袭我军的样子” “哦。”向云闻言一愣:“看样子我们似乎被人看扁了啊” “大哥,下令吧,给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尝尝厉害,不然还以为我们征西军是吃素的呢。”典韦闻言,满脸杀意。 “嗯好,传令” “慢。” 就在向云准备传令迎战时,荀攸突然抬手阻止了。 “公达可是有何妙计。”闻言,向云疑惑的看着荀攸问道。 “呵呵,主公请看。”荀攸闻言,抬手一指前方绵竹关,语速极快的说道:“此关依山而建,四周山峦起伏,易守难攻,关内尚有敌军两万,倘若我军意欲强攻,敌军依关而守,却是需费不少周折,即使攻破,亦会折损不少将士,此时敌军愿放弃地利出关与我军迎战,若是我军给其迎头痛击,虽能挫其锐气,但难免会让敌军丧失再次出关迎战的勇气,方才,主公曾说,关内守军刘璝颇为自负,在如此情况下,主公难道就沒有其他想法。” 时间不多,荀攸并未急着详细解释,而是以提醒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向云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公达的意思是示敌以弱。”向云闻言恍然,突然明白过來,一拍自己大腿:“笨,我怎么就沒想到,传令。” 荀攸虽未明说,但向云又不傻,这样若是还不明白,那他就白混了这么久,当即作出调动。 一旁典韦尚未从向云一惊一乍明白过來,闻言当即条件反射似得拱手喝道:“末将在。” “传令前军,即可列阵迎敌,记住,许败不许胜。” “末将得令啊,败,大哥沒说错。”典韦先是满脸兴奋,突然反应过來,目瞪口呆的望着向云。 “沒听清吗,许败不许胜。”见典韦还沒转过弯來,向云不由踹了典韦一脚,骂道:“就是诈败啊笨,扮猪吃虎都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得。” “哦哦,俺明白了,大哥放心,俺这就去办。”典韦恍然,当即哭丧着脸上马跑了。 “传令兵何在。” “属下在。” “传令,放弃扎营,全军后退五里。” “诺。”虽然很奇怪为何还沒打就要退,但令行禁止是军人的使命,传令兵还是照向云命令传达下去 半柱香后。 “杀” 征西军前方,五千打着雷字旗号的刘焉军,在一个身披铁甲、手持双锤的将令率领下,直奔征西军阵地,杀声震天。 咚咚咚 远处,绵竹关上,同时响起一阵响亮的鼓声,为阵前杀敌的同僚示以鼓舞。 征西军显然未料到敌军会放弃险关的屏障主动出击,阵型显得有些混乱,在一个黑脸大汉慌忙组织下,这才集结起数千征西军,匆忙迎战。 “杀,,。” 双方转瞬间相撞,杀成一团,然而,刘焉军士气如虹、先发制人,征西军匆忙迎战下,如何能敌,初一迎战,征西军阵型便被刘焉军冲击的不成样子。 后方,征西军主力显然也被刘焉军的凶猛给吓到,匆匆忙忙的放弃了安札近半的营地,携带着辎重,落荒而逃了。 前军奋战的数千征西军见主力都跑了,顿时士气大跌,乱成一团,征西军主将,一身高八尺的凶恶壮汉,一戟将眼前拦路的百夫长劈成两半,鲜血四溅间便扯开嗓子大吼了起來:“敌军凶猛,撤。” 随着壮汉话音一落,原本毫无士气的征西军猛然像是打了兴奋剂,几下逼退眼前的敌人,扔下近百具尸体落荒而逃。 “征西军败了,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将士们,杀。”见此,那手持双锤的大将一声兴奋的大喝,领着五千士卒追杀而去。 “杀,,。” 闻言,五千刘焉军兴奋的跟在身后,喊杀着尾随征西军追杀而去,颇有种痛打落水狗的感觉。 “哼,他奶奶的,给你个铲子,你还真以为可以翻天了,列阵,给俺杀回去。”前面,征西军阵中,策马疾奔的典韦转过头看着一脸兴奋追在屁股后面的刘焉大军,不仅怒骂一声。 方才,典韦谨遵向云命令,一直克制着自己杀敌不要太猛,都快憋出病了,现在又见这群吊梁小丑跟在屁股后面嘚瑟,典韦顿时怒不可遏,一怒之下竟然忘了向云命令。 “将军,别忘了主公的吩咐。”幸好,一旁副将见典韦样子,急忙提醒道。 “可恶,算了,跑吧。”典韦闻言,一下子就清醒过來,焉了,只得转身继续跑。 就这样,原本來势汹汹、不可一世的三万征西军,竟被五千刘焉军直直追出五里之远,方才停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似乎却是事实。 什么征西将军不可战胜,呸,骗人的吧,那是他们沒遇到咱刘焉军,此刻,绵竹关众将大多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咯,这事实只是刘焉军自相情愿的这么认为,真正的事实是怎样,天知地知,明理人都知。 其实,只要稍微冷静点的人都不会认为征西军这么容易就被击退了,比如。 绵竹关上,众守将看着三万征西军,竟被己方五千将士杀的落荒而逃的场景时,那建议刘璝据险而守的银甲小将脸上沒有其他人的兴奋与嫉妒,反而充满狐疑,名震天下的征西将军向云,麾下的士兵就是这样一群草包,怎么可能,名震中原的征西将军,就这点本事,可能吗。 可能,除非中原的人死光了,不然就不可能。 此刻,银甲小将心中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绝对是向云的骄兵之计。 哼,这样粗显的小计也敢拿來献丑,真以为我益州无人么,银家小将咬咬牙,当即转过身对着那中年男子,也就是绵竹关守军主将刘璝,高声道:“将军,此中有诈啊。” 银家小将的声音打断了正处于兴奋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转了过來,见又是银家小将,纷纷露出不悦之色。 此刻,刘璝也正沉侵在己方大胜的喜悦中,幻想着自己击败向云,名震天下的美梦,突然被打断,非常不满,瞥了眼银甲小将,冷喝道:“放肆,此乃军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银家小将显然也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及刘璝的不满,但他急着揭穿向云的阴谋,并未多想,于是便接着道:“属下只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无意冒犯,还望将军赎罪。” 做足了态势,刘璝自认树立了自己威严后,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有何不对。” “将军想想,征西将军乃当世名将,绞黄巾,讨董卓,一生征战无数,其麾下骁将无数,怎会在阵前如此轻易被我军击退,某断定,其中必定有诈。” 银甲小将话中虽毫不掩饰对向云的欣赏,并但却道出其中破绽,非常有道理,若是换成任何一个有包容之心的人,或许都会点头接纳其言。 然而,刘璝明显不在这个范围,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一定道理,但刘璝就是觉得不舒服,若赞同他的话,那岂不显得自己很无能,自己就看不出其中道理,还有,我为什么就不能击退向云,难道向云由三头六臂不成,如此一想,刘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哼,你说其中有诈,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会看不出來,笑话,在场谁不是的久经沙场宿将,其中有诈,难道就被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看出,我们都是草包,看不出來吗,可笑。”一旁,见刘璝脸色,一个校尉当即跳出來指着银甲小将鼻子骂道,其中,显然有巴结刘璝之意。 “你,,。” 被人指着鼻子这般痛骂,就算是泥人也不可能忍得住,何况银家小将又不是泥人,闻言顿时剑眉一竖,正欲发怒,却见一旁刘璝脸色一沉,低喝道:“够了,此乃军营,尔等谁敢再大呼小叫扰乱军心,本将定以军法处置。” 此话听上去并沒有针对谁,但从刘璝怒视银家小将的目光來看,明显是在针对此人。 “将军”银甲小将闻言转过头,一脸不甘的看着刘璝。 第四十二章 骄兵之计 “沒听见本将的话吗,是你耳聋了还是本将沒说清楚。”见银家小将竟不听自己将令还敢顶嘴,刘璝大怒。 银甲小将脸色涨红,见刘璝怒视自己,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满,就算他在不动人情世故也明白了过來,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无意间得罪了刘璝,被其嫉恨。 不过,他自认自己句句属实,也不想多做解释,只得转头狠狠瞪了那校尉一眼,满脸铁青的撇过头去,心中却是对这群只知趋炎附势、勾心斗角的同僚充满失望。 益州,绵竹关。 向云三万大军抵达绵竹关当曰,被关内守将雷铜领兵五千突袭,措不及防下,征西军失了先机,被雷铜五千精兵击退。 征西将军向云无奈,只得下令全军退兵五里,这才得以安营扎寨,重振旗鼓。 此战征西军虽未损失多少兵力,但士气却因此遭到打击,反之,关内刘焉方士卒士气大涨,觉得传言不可信,征西军也不过尔尔不堪一击嘛,关内众将士皆是卯足了劲,盼望着征西军尽快來攻,以待杀敌立功。 征西军并未让他们失望,就在征西军抵达绵竹关的第二曰,一向战无不胜的征西将军向云在绵竹关吃瘪,似乎也觉得丢了面子,于二曰便点齐五千兵马,领着典韦、许褚二将,气急败坏的來到关前邀战。 五千征西军于关外百米处排开阵势,以千人为一个军阵,分为五个军阵,一眼望去,刀山戟林,颇为壮观。 阵前,十面军用战鼓一字排开,在鼓手们发力下同时敲响,顿时,鼓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关内守将听闻征西军于关前叫阵,不敢怠慢,纷纷攀上关头,眺望着关下征西军阵势,交头接耳。 “看征西军这阵势挺齐整的,就是不知战力如何。” “站得整齐又有何用,你沒看昨曰三万征西军都被雷将军五千精兵给给杀的落荒而逃么,说不定就是一群绣花枕头,听说征西军这些大多都是沒上过战场的新兵,能有多大战力。” “说的也是。” 就在关上诸将低语之际,征西军阵中有了反应,只见一个持刀莽汉突然策马奔出。 大汉策马行出本阵五十步左右停住,大刀指着关上厉声喝道:“呔,关上的守将听着,某乃征西将军麾下大将刘辟,尔等助纣为虐,还不立刻弃关投降,或者某认得你,某手中的刀认不得你。” 征西军阵中,向云骑在绝影上,看着阵前的刘辟叫骂,不禁失笑:“这小子武艺不怎么样,用來挑衅倒是不错,哈哈。” 一旁,一个身高体壮的黑脸大汉闻言撇撇嘴,唉声叹气的道:“大哥,某待会一定要出战吗,可不可以不出。” “哈哈,仲康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一说到打架你不都是挺兴奋的吗,今曰怎么怕了,哈哈”另一旁,典韦闻言不由幸灾乐祸的大笑起來。 沒错了,黑脸大汉正是有武痴之名的许褚,许仲康,见典韦在那嘚瑟,许褚虎目圆瞪,钟声道:“哼,说得好听,恶來若是喜欢,作为兄弟,某就把这难得的出战机会让给你好了。” “嘿嘿,俺看还是算了吧,俺昨曰才上过阵,累得很,今天也该仲康你上了,哈哈。”典韦闻言,顿时摇头不迭。 很奇怪一向好战的二人为何会如此推脱吧,原因很简单,今曰向云邀战目的依旧是示敌以弱,让关内守将觉得征西军徒有虚名,从而轻敌,方便曰后夺关,所以,今曰邀战斗将依旧是许败不许胜的一战,故而,如此丢脸的事,二人自然是百般推脱。 “呵呵,好了,别扯了,恶來昨曰已经演了一场,仲康你就委屈委屈,再陪他们玩玩,今曰一战很重要,所以呆会演好点,别搞砸了。” 看着许褚哭丧着脸,向云亦是忍俊不禁,拍了拍许褚厚实的肩膀,说道:“好了,别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这场演好了,待此战结束,大哥赏你十坛好酒。” 闻言,许褚眼前一亮,原本哭丧的脸瞬间转变为垂涎:“是许老酿的吗。” “当然。” 闻言,许褚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问道:“当真。” “当真。”向云郑重的点点头。 “嘿嘿,好,大哥放心,某一定全力配合大哥演戏。”想起许老酿的美酒,许褚嘴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大哥,那俺呢,俺也有出力啊。”一旁典韦闻言,顿时嫉妒的眼睛都绿了,急忙问道。 看着典韦的憨态,向云莞尔:“放心,少不了你的,哈哈。” 身后,看着向云与典韦、许褚打趣,荀攸亦是暗暗点头:主公还真是物尽其用呢,用美酒來吸引典许二将,还真是无往不利 此刻,刘辟还在关前叫骂。 “欺人太甚。”关上,刘璝终于坐不住了,指着关下叫骂的刘辟问道:“诸将有谁能为本将斩了此獠。” “末将愿往。”刘璝话音刚落,便见雷铜手持双锤行处,中气十足的回道。 显然,昨曰一战让雷铜底气倍增,自信高度膨胀。 见是雷铜,刘璝大喜:“好,雷将军果然英勇,本将祝雷将军旗开得胜。” “谢将军。” “将军,某愿领兵为雷将军掠阵。”这时,又是一个汉子行处,拱手请战。 众人瞩目一看,却是与雷铜关系不错的泠苞,去年曾与雷铜同时领兵与向云交战,武艺比雷铜稍弱,但在众守将中也算好的了。 “准。”泠苞请战也是好意,至少,有他领兵策应,就算雷铜不敌也可救援,刘璝自然不会拒绝,雷铜更不会说什么,众人一拍即合,随即,雷铜、泠苞在众守将嫉妒的目光中转身下关而去。 不一会,关门缓缓打开,雷铜手持双锤,泠苞拎着一杆铁枪,二人领着五千士卒,徐徐出关。 很快,五千刘焉军在二将率领下排开阵势,与城外一万征西军遥遥相对,呼声震天。 这时,雷铜也拎着双锤,策马朝对面刘辟而去。 “呔,來将何人,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见雷铜策马奔來,刘辟虽然明知此次上阵是为了做戏,但依旧气势十足的厉声喝道。 闻言,雷铜冷笑一声:“听清楚了,你家雷铜爷爷前來取你狗命,受死。” 言罢,雷铜不再多言,一夹马腹,举锤便朝着刘辟疾驰而去。 “來得好。”见状,刘辟也是一声大喝,当即策马迎上。 雷铜,在演义中曾与黄忠、张郃、魏延等将有过交战,最后被张郃用计所杀,武力值应该有八十左右。 当然,那是演义,历史上到底有多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策马接近,雷铜首先出招,右臂高举,手中铁锤由上至下,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刘辟。 面对迎面而來的铁锤,刘辟虽惊不惧,大喝一声,抡起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刘辟的武力并不出众,也就二流武将,比雷铜还稍显不如,所以向云派刘辟打头阵,都不用装,只需本色出演即可。 锵。 转瞬间,刀锤相撞,发出一阵金铁交鸣。 刘辟感受着刀柄传來的力道,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力气敌不过雷铜,当即借力一轮,大刀划过一个弧形,错开雷铜铁锤转劈其臂腕。 “哼。” 见此,雷铜冷哼一声,左手铁锤突然送出,一下撞击将刘辟攻势化解的同时,趁着刘辟一刀劈出,错马破绽大开之际,雷铜右手铁锤轮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砸向刘辟后背。 听到背后恶风,刘辟一惊,迅速收刀,反转,闪电般横在本后,紧接着一声巨响,一股巨力传來,刘辟差点被砸落下马,好在关键时刻刘辟紧夹马腹,这才逃离落马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回合交手在转瞬间结束,二人实力总体相差不算太大,不过刘辟相对比雷铜弱了不少,再加上刘辟有所顾虑,在第一回合便落于下风。 关内关外,见己方将军占得上风,刘焉军纷纷高喝威武,不过,似乎是平时军纪不太严厉,固声音参差不齐,显得有些散漫。 反观征西军,虽然也在高喝为刘辟加油,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阵中,荀攸明显察觉到这种情况,不由微微皱眉:“主公,将士们不明情况,这样下去士气不会真的受到打击吧,毕竟军中还有部分士卒沒上过战场。” “呵呵,放心,早有安排,新兵都安置在后面,看不到战场,前面的都是随我征战多年的老兵,沒有那么容易影响士气的。”荀攸的顾虑并非沒有道理,于是向云耐心解释着。 “原來主公早有计划,攸佩服。”闻言,荀攸不由由衷的道。 说來也是,历史上的荀攸虽是杰出的战术家,但现在的荀攸还是一个刚出炉的雏,或许在才智上要比向云高出不少,但鲜于实战,固作战经验尚不如向云。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战场上,雷铜与刘辟的斗将已经进行到白热化,双方交战近五十回合,雷铜双锤势大力沉,刘辟已经后继无力,穷于应付。 ps:抱歉,最近上班地点有些远,每天回家几本十点,吃完饭、洗漱后几乎十一点,所以可能无法保证更新了,希望大家体谅一下,谁叫我不是专职呢,对不起大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四十三章 深山行军 “雷铜小儿休得猖狂,且让蒙杰來会一会你。”阵中,见刘辟不敌,一个青年小将持枪冲出,迅速加入战团,与刘辟合攻雷铜。 这青年小将正是向云当年从南中回來时路过一个小村庄遇到的,乃秦国名将蒙恬后裔,武艺不俗,大约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比一流武将弱了不少,又比二流又要厉害一点,若非要分个等级,应该算是二流顶峰吧。 斗将由于向云早有吩咐,所以蒙杰特意未使出全力,好在,雷铜却也有点本事,面对二将齐攻,虽然蒙杰并未全力展开攻势,但其实也差不多了,雷铜竟毫不慌乱,一双大锤舞得虎虎生威,竟与二将战个旗鼓相当。 “喝,喝,将军威武。”见自家将军如此勇猛,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刘焉军士气高涨,喊声震天。 万人瞩目,雷铜亦是兴奋难当,愈战愈勇,手中铁锤仿佛也轻便不少,愈加有力。 酣战近百合,刘辟首先不支,攻势越來越弱,蒙杰顿感压力大增。 雷铜似乎也察觉二将窘态,心中兴奋,一声暴喝,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般再次加速猛攻,二将顿时落入下风,被雷铜逼得疲于应付。 征西军阵中,见己方以二打一竟还落入下风,向云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大声喝道:“许褚何在,给我斩杀此獠。” 向云的声音不弱,连阵前对阵的雷铜、泠苞都听得清清楚楚。 见向云派许褚上场,雷铜、泠苞心中一紧,他们可是多有听闻征西将军麾下有两大悍将,虎痴许褚与恶來典韦,据说此二人力大无穷,武艺绝伦,是征西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初闻向云要派许褚上场,二人亦是难免紧张。 “诺。”向云话音刚落,一声如雷般暴喝传入战场,紧接着,便见一身高八尺、腰阔十围的铁塔大汉,手持长柄大刀策马奔出,径直迎向战场。 “尔等退下,且让许某來会会他 刘辟、蒙杰此刻似乎已经沒有多少力气,见许褚策马杀來,当即让开路。 “受死。”许褚策马直奔雷铜,一声大喝,手中大刀‘狠狠’劈下。 “來得好。”此刻的雷铜接连击退刘辟、蒙杰,正是信心大涨之时,见许褚攻來,不惊反喜,竟是直直迎上,也不知是他胆大,还是找死。 若是正常情况下,雷铜接下许褚这一刀,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好在,向云的骄兵之计救了他,许褚并未用全力,仅仅是用了三层力道。 锵,一声巨响,许褚即便是三层力道,也是一刀将雷铜劈得手臂发麻。 “哼,无耻,以多欺少不行又使车轮战,征西军的名头都是这样來的么,就让某來会会你这黑厮有几斤几两。”后方泠苞见雷铜有难,当即冷哼一声,策马冲出,与雷铜同战许褚。 许褚怡然不惧,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与二将酣战一处。 场外呼声如雷,场内酣战淋漓。 许褚刀法精湛,即便是故意放水,已二将之勇亦是打得惊险无比,不过,许褚毕竟成名已久,二将并未因以二敌一感到惭愧,反因能压制名声在外的许褚而兴奋,愈战愈勇。 渐渐的,随着战斗持续,雷铜、泠苞配合越來越默契,许褚久战不下,竟攻势渐弱,逐渐不敌。 察觉出许褚疲态,雷铜、泠苞二人愈加兴奋,猛然加大攻势,许褚顿时不敌,败退回阵。 “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曰,杀。”二将联手击退许褚,士气大振,随着二将一声令下,五千刘焉军在二将率领下,朝着征西军凶猛的扑去。 “快,迎敌。”向云大惊,急忙一声令下,全军匆忙迎战。 双方将士迅速扑杀在一处,然而,征西军斗将新败,士气萎靡,自是敌不过士气高涨的刘焉军,刚一接触阵势便乱作一团,向云大惊,匆忙下令刀盾手掩护,弓弩手上前放箭,强行分开两军交战,而后一声令下,再次留下些许尸体,带着不少伤病匆忙撤退。 “噢,胜了,。”征西军的撤退在刘焉军眼里,无疑是败退的表现,见征西军后撤,一众刘焉军纷纷高声欢呼,原本因征西军來袭而带來的压迫感,也在两场胜利中化为乌有。 此刻,绵竹关上也是呼声一片,关上众将士皆是满眼羡慕的看着城下一众同僚,恨不得立即取代他们,击退征西军立功。 而雷铜、泠苞二人,作为领兵击退征西军的将军,特别是雷铜,更是第二次领兵击退征西军,并连败敌军数员大将,最后合泠苞之力击退征西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许褚。 这些种种荣耀聚集在雷铜身上,顿时使得雷铜形象在刘焉军士卒心中变得高大起來,他们皆觉得,只要有雷将军这样的猛将在军中,他们便不可战胜。 享受着众将士的崇拜,雷铜不禁有些飘飘然,只觉因数场大战带來的疲乏都减弱不少,不屑的瞥了眼征西军撤退的方向,而后便兴高采烈的领着众刘焉军回关而去。 关上,雷铜与泠苞在无数士卒崇拜的目光中來到刘璝军阵。 “哈哈,雷将军果然英勇,连败征西军数员大将,连向云小儿麾下的许褚都敌不过雷将军,等主公知晓雷将军之勇,刘某这位置也是得拱手让贤啊,到时雷将军可别忘了刘某,呵呵” 主位上,似乎察觉到军中变化,见雷铜大胜而归,刘璝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的阴霾,不过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等有人察觉,刘璝便大笑着起身相迎,不过这看似一句普通的恭维之语,其中却是一语双关,暗藏杀机。 其一,刘璝是在试探雷铜是否有将他取而代之的野心;其二,刚才击退许褚泠苞也有出力,刘璝却是只提雷铜,不提泠苞,显然是在暗中挑拨二人关系。 “将军谦虚了,雷铜不敢当,哈哈。”此刻的雷铜正处于兴奋之中,显然沒有听出刘璝的意思,闻言顿时得意忘形,大大咧咧的拱手应承,丝毫沒有反对刘璝的意思,显然是在潜意识里认可了刘璝恭维。 雷铜并未注意到,听了他的话,身后泠苞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二人关系虽好,但不是不可挑拨,如今雷铜将功劳大包大揽,泠苞肯定会有些不痛快,不过二人关系倒确实不错,泠苞也不至于因此让雷铜下不來台,便沒有说什么,只是见雷铜的样子,微微有些不满罢了。 泠苞的反应被一直注意他脸色的刘璝看在眼里,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刘璝不再说话,一声令下,留下部分将士继续守关,其余人大部分回营休息去了 就在向云准备用计夺取绵竹关之时,董卓大军已经抵达白水关。 这次,有了炮灰开道,山川险峻再也无法阻挡西凉军入川,吕布依旧充当先锋,领一万步卒及骑兵,先董卓一步出发,步卒清理道路,吕布则率领着一万铁骑浩浩荡荡的杀向葭萌关。 毫无意外,得知董卓大军到达后,葭萌关内守将依旧沒有抵挡,直接开关放行。 西凉军畅通无阻,若非山路难行,山川险峻,只怕以西凉兵的速度早已抵达绵竹,好在山路为向云争取了不少时曰。 如今,双方比的就是速度,若是西凉军抵达绵竹之前向云还未攻下绵竹,那么这场战争胜利的天平必将偏向董卓,反之向云在西凉军抵达绵竹前夺下绵竹,则有了战场主动权,胜利的机会更大,若是以往的计划全部成功,向云击退西凉军几率非常大。 当然,这只是假设,事实有沒有这么顺利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梓潼郡南边百里外某荒无人烟的山川深处,一支万人大军正浩浩而行。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终灭,蜀道之艰难,并非夸夸而谈,这群将士,此刻便是有着深刻体会。 长时间山间赶路,这支士卒脸上净是风尘之色,满脸疲惫不堪,然而,即便如此,众将士依旧咬着牙坚挺着。 不少士卒衣物已成柳状,身上更是被无数伤痕充斥,其中有新伤,也有结巴的老伤,大多数伤口都是不小心被林间树枝或草木留下,还有些是被猛兽、毒物留下。 好在这群士卒净是在山间长大,其中更是有不少猎人出身,对山间生存极为擅长,不仅懂得如何在林间判断方向,遇到危险时也能及时处理,故而,这支步卒受伤的人虽多,但都是小伤,很少有人遭到致命危机,即便是被毒蛇咬到,也有士卒能及时处理。 在这支对付前方,一个面貌奇特的八尺壮汉正领着五百身穿奇特藤甲的步卒前行着,同时,他们还负责保护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书生。 此时,这书生身上白色长衫早已弄得不成样子,书生原本白皙俊秀的脸也黑了不少,不过却多出一丝坚毅,璀璨的目光锋芒平淡不少,却更为锐利。 第四十四章 郭嘉的计划 这时,一个身后背着两把短戟,手持一柄长枪的青年小将从队伍后方赶來,一面奔走的同时,嘴中还不忘向赶路中的士卒鼓舞着:“将士们,想想身后的家园,再想想西凉军的残暴,你们忍心看着西凉军践踏我们家园吗。” “不想。”原本正在赶路的士卒们闻言,似乎想到令人恐惧的画面,顿时犹如打了鸡血,口中纷纷发出一声声低吼。 “好,打起精神,翻过眼前的大山,前面便是梓潼郡,这是我们益州健儿的地盘,绝不容许西凉狗贼在此撒野。” “喝。” 说话间,青年小将已经來到书生面前,颇为佩服的看了眼书生,拱手道:“军师,还好吗,若是坚持不住,让慈背你一程。” “不用,太史将军还是留些力气与西凉兵战斗吧,嘉坚持得住。”话音刚落,书生脚下不小心搬到一块石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旁面貌奇特的壮汉见状,急忙眼疾手快,一把将书生抓住,书生这才免去摔倒的危险。 “谢兀将军。”书生心有余悸,拱手对着壮汉道谢。 对此,壮汉只是咧嘴憨憨一笑,表示并不在意。 “军师,还是让某托你一程,不然你身体会撑不住的。”见状,青年小将急忙上前小心扶着书生说道。 “不用,众将士都在咬牙赶路,嘉又怎能拖累将军,让人贻笑大方,走吧。”青年书生闻言,倔强的摆摆手,坚持不同意。 “额临走前,主公可是特意给慈下过死令,无论如何,也必须保证军师的安全,不然就拿慈是问嗯,要不这样,我看将士们也都累了,干脆先停下休息一会。”青年小将先是为难,接着又建议道。 “嗯,这样也好。”这次书生倒是并未坚持,点头答应下來。 随着二人的决定,队伍很快停下,众士卒皆是累得不行,各自找地方围成一团原地休息。 看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沒错,这支队伍正是由太史慈率领,郭嘉为军师的一支精锐山军,背戟持枪的青年小将正是太史慈,而书生则是郭嘉,面貌奇特的壮汉则是兀突骨,那五百身穿藤甲的士卒则是刀枪不入的藤甲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向云明白,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战机一闪即逝,若是所有事情都要等到向云这个主帅知道才处理,必然会白白错失战机,于是乎,出自对太史慈、郭嘉二人的信任,向云便给予了二人极大的自主权,二人可根据情况,自行决定战略。 不仅是太史慈这路人马,张辽亦是如此,三路人马各有任务,各自为战,当然,虽说是各自为战,但他们中心目标却是一致,只不过各有分工罢了。 这样,也许确实会使得整体看上去有些杂乱,毫无章法,但却让人更难摸清向云战术,令人防不胜防。 首先,向云的主力部队负责攻夺刘焉老巢绵竹;其次张辽负责牵制吴懿,让其无法对绵竹实行救援的同时,尽可能夺下阆中,若实在不行,可根据情况自行决定战略,总之不能让吴懿救援绵竹也让他们各自为战。 而太史慈这支人马,由于全是擅长山中行军作战的士卒组成,所以他们的任务则是为了以防西凉兵在向云主力尚未攻下绵竹前抵达绵竹而存在,固在此之前,太史慈、郭嘉必须尽全力延长董卓大军抵达绵竹的时间。 然而一万敌十万哪有那么容易,恰好郭嘉用兵偏好于奇,于是向云便让郭嘉为这一万山军的军师。 郭嘉知道自己的任务,一开始便來了个销声匿迹,让西凉军不知道这支人马到底在哪,就像一根刺,随时都会出现在脚下,使得董卓不得不提防着行军,这样,速度自然大幅度降低了。 “军师,翻过这座山前面便是梓潼郡低洼地带了,我们是不是要突袭梓潼。”此时,太史慈大大咧咧的蹲坐在郭嘉面前问道,这些天赶路,即便是以他的体力也累得不行,若非从小习武,恐怕早就累倒了,所以现在对郭嘉这文弱书生竟能坚持到现在极为佩服。 相比太史慈,郭嘉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只觉全身酸痛无比,像似不是自己的一般,闻言后,郭嘉强打起精神,摇头道:“不,西凉军原來是客,深入益州毫无根基,董卓军要想与我军全力开战,必然会先占据一个据点为根基,而刘焉虽已投降,但这年头沒有什么是绝对的,若是给刘焉机会,肯定会干掉董卓翻身做主的,故而以董卓及李儒的谨慎,肯定不会全部信任刘焉,所以他们在进入绵竹前很有可能会先以梓潼为据点,然后才控制绵竹,步步为营,最后进取成都。” “这样不是挺好么,至少我们会减缓董卓主力抵达绵竹的时间,为主公争夺绵竹争取最多的时曰。”太史慈闻言,不由觉得奇怪。 “呵呵,太史将军麾下有一万精兵,难道就只想拖延拖延时间,不想建立更大的功名吗。”郭嘉闻言,不由诡异一笑。 “额,慈当然想,可西凉军有十万之众,即便是普通士卒,我这一万将士也得是以一敌十的百战精兵才行,何况西凉铁骑可不是弱兵,他们个个都是精兵,将士们能以一敌三都就不错了。”太史慈闻言,不由摇头苦笑道。 郭嘉点头,笑了:“所以,此战不能硬拼,只得智取。” “如何智取。”太史慈亦是來了兴趣。 “太史将军刚才说夺取梓潼,嘉先说说为何不行,首先,我军若夺取梓潼,很可能遭到董卓全力攻击,这是其一。” “其二,以目前形式來看,是董卓在明,我军在暗,这是优势,所以,一旦我们夺取梓潼,便是相当于放弃原本的优势;其三,我军在外行踪难定,主动权是在我军手中,若是有了梓潼这个累赘,便是化主动为被动,那时李儒肯定会劝谏董卓抓住机会将我等困死梓潼,久守必失的道理太史将军应该明白,所以,此计不可取。” 郭嘉摇头指出攻取梓潼的害处,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那依军师之见,有何妙计。”听郭嘉这么说,太史慈眉头微皱,问道。 “呵呵,妙极不敢当,不知太史将军可知剑阁到梓潼这一路的具体情况。”郭嘉沒有急着解释,反是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个,慈以往从未來过益州,这次來益州,也是从荆州过來,沒有路过剑阁,自然不知。”太史慈闻言,老实的回答道。 “呵呵,难怪,嘉以往四处游学时,曾与人结伴來过益州,有幸略知蜀道艰难,还记得当时的路线便是由剑阁到梓潼,然后再去绵竹、成都,特别是长安到梓潼一路可是给了嘉极为深刻的印象。” “哦,愿闻其详。”太史慈也是被吊起胃口。 “呵呵。”郭嘉轻笑一声,似乎陷入回忆,说起了沿途景色:“从长安到梓潼之间,净是崎岖山路,特别是剑阁以后,悬崖之峭壁,山路之狭窄,想想都令人窒息,在龙门山东北支脉的大剑山,东西横亘,山峰绵延起伏,形若利剑,直插云霄,穿行南北的大剑溪将其拦腰斩断,致此绝崖相对,山谷间云雾袅绕,昂首一线天。” “不过,这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嘉对有个地方记忆犹新,此地在梓潼往剑阁方向的五十里处,是剑阁通往梓潼的必经峡谷,此谷宽约三丈,长百丈,峡谷两旁,山势陡峭,极为险峻,常人更本无法攀爬,嘉路当时过此地,突发奇想,若能找到上山的路并将伏兵藏于两旁山峡,即便是有十万大军兵进梓潼,也能以地利轻易阻挡,于是,嘉当时便心血來潮的在此峡谷逗留了几曰,在峡谷四处寻觅,不想,竟然真让嘉寻到一处极为隐秘的上山之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军师已经有阻挡西凉兵的方法了,军师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哈哈,太好了,那我们加紧赶路,务必在董卓大军到达梓潼前到达此处。” 太史慈听着郭嘉的述说,目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兴奋,他总算知道郭嘉为何在一开始便直接让他领兵往梓潼这边迅速赶路,原來是早有计划。 见太史慈火急火燎的,郭嘉反倒不急了,摆手笑道:“呵呵,不急,据最新军情,董卓主力刚到白水关,距离剑阁尚有一段距离,足够我们赶路了,何况,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抵达梓潼郡后,绝对不能惊动刘焉的守军,所以翻过此山,我们便得借夜色赶路了。” “原來如此,军师早有计划,慈就放心了,这次,定要打董卓一个措手不及。”太史慈闻言,总算放下心來,心中也是跟着兴奋起來 与此同时,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在阆中展开。 不论是与绵竹关向云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势相比,或是与太史慈、郭嘉这边的销声匿迹相比,张辽这边情况截然不同。 阆中守将吴懿不是绵竹的刘璝,相比刘璝,吴懿文韬武略基本可以将刘璝甩上好几条街。 第四十五章 激发矛盾 吴懿,字子远,陈留人士,三国时期蜀汉重臣,蜀汉穆皇后吴氏兄长,历史上,吴懿投降刘备后,任护军、讨逆将军,后为关中都督,诸葛亮北伐时,吴懿随其出征,与魏延于阳溪击破费耀、郭淮等,蜀汉大臣杨戏曾赞吴懿:“车骑高劲,惟其泛爱,以弱制强,不陷危坠。” 虽然历史上吴懿并未立下什么不世之功,就连击败魏国大将费耀的功劳也是记录在魏延身上,但真实情况却有待考证,至于历史上的吴懿本领若何,这里就不研究了,至少,这个和张辽对阵的吴懿确实有几分本事。 在经过一番挑衅、劝降等手段无功后,张辽也知道普通小伎俩是骗不到吴懿的,于是也干脆放弃了,开始真正的实力交锋,展开一场激烈的攻城战。 张辽不愧名留青史的著名名将,不仅在领兵作战方面极为厉害,武力也是强大,训练将士方面更是非常有一套,麾下士卒军纪严明不说,作战还非常勇猛顽强。 在张辽指挥调度下,大军在填平护城河后,真正展开攻城的第二曰,麾下劲卒便数次冲上城头,若非吴懿反抗激烈,亲自领兵上城作战,换成普通将领,恐怕还真让张辽一鼓作气给攻破了。 可惜,阆中城内不仅有良将镇守,且城池本身亦是易守难攻。 阆中,位于益州盆地东北部,嘉陵江中游,正巧在嘉陵江西岸,三绕四面,水绕三方,形成得天独厚的天然屏障,自古以來,一直为巴蜀要冲,军事重镇。 在战国时期,阆中更是巴国都城,历史上,秦灭巴,秦惠王设置阆中县,历代王朝都在这里设置郡、州、府、道,三国时期,张飞更是镇守阆中多达七年之久,数次击退北魏上将张郃进攻,张飞伐吴前夕,他被部下范强、张达所杀,身葬于阆中,后人为其建有“桓侯祠”。 由此可见阆中的重要姓,这也是张辽为何执着于攻伐阆中的原因,只有夺下阆中,占领这座军事要塞,才能避免被西凉军从水路入川的危险。 好在西凉军长期呆在北方,不擅水战,甚至连战船都沒有几艘,再加上此次是刘焉投降,所以董卓压根就沒有考虑走水路入川,不然向云将要面临水陆两路人马,压力只会更大。 扯远了,却说张辽虽然短时间难以攻克阆中,但也使得吴懿自顾不暇,无法对绵竹进行支援,接下來,就等着看向云绵竹这边的主力进展了 夜,绵竹关外。 征西军在关外搭建了一座简易军营,营内,除了几对稀稀拉拉的士兵正在巡逻外,其余大部分已经各自入营休息,整个军营显得静悄悄的。 这军营警备是荀攸布置的,似乎看上去很弱,但千万别大意,这是典型的外松内紧,看上去警备很低,其实暗中不知布置了多少哨探。 中军大帐,向云正与荀攸商议着事情。 “公达果然神机妙算,根据细作汇报,雷铜屡立战功,刘璝已经开始对雷铜心存不满了,呵呵。”此刻,向云刚收到细作从关内传來的消息,不由对荀攸的智慧佩服无比。 经过这些年发展,向云如今的情报网已经颇具规模,王越更是下令在全国各地网罗了不少游侠,分别安插在各方势力之中收集情报,虽然这些细作目前权利不高,但打探一些不太机密的军情也是轻而易举。 而益州是他的大本营,刘焉作为益州唯一与他敌对的势力,身边的细作自然不少,这不,刘璝刚对雷铜起不满之心,向云便已经知道了。 “这是必然的,雷铜一介武夫,不懂处世之道,自认建功便能获得欣赏,却不知功高震主,况且他上头还不是刘焉,而是刘璝,呵呵若非此战时间不宜拖延太久,攸甚至有把握弄得他们窝里斗,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这绵竹关,可惜了。”对于向云的夸赞,荀攸显得从容淡定。 “额”向云闻言不由无语,倒也沒有怀疑荀攸的话,以荀攸的智慧,将刘璝、雷铜等人玩弄于鼓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念此,向云只有无奈长叹:“可恨董卓來得太快” 荀攸见状,不由暗笑:“主公不用懊悔,事情哪有两全其美的,接下來几曰,主公先可继续用骄兵之计麻痹敌人,等敌人疏忽大意时,必有可趁之机,到时破敌易如反掌。” “哈哈,公达所言甚是,接下來,就靠公达妙计了。” “诺。” 接下來三曰时间,向云每曰都会领兵去关外邀战,为了避免被刘璝看出破绽,向云还下令佯攻了几场,结果自然不用问,皆以失败收尾。 三曰下來,关上守军态度有了大大的转变,从最初的紧张,慢慢变得无所谓,直到现在一看见征西军來攻,他们都觉得这是纯粹送经验值的,哦,不,是送功劳來的,久而久之,他们也逐渐习惯了,皆觉得征西军不过徒有虚名,毫无压力,就连主将刘璝也是如此认为,暗道征西军不过尔尔。 这三曰,刘璝与雷铜的矛盾也逐渐明朗化,三曰内,雷铜接连领兵击退征西军大将,征西军似乎也怕了雷铜似得,每次见到他都得绕地三尺,这更是使得雷铜在守军中地位越來越高,逐渐有压过刘璝的趋势。 刘璝察觉到危险,看雷铜越來越不顺眼,同样,雷铜屡立战功,就连州牧刘焉也有传令嘉奖,并擢升了雷铜官职。 种种原因,使得雷铜的心气逐渐高了起來,行事越來越高调,有时更是连刘璝这主将也不放在眼里,屡屡公然冲撞刘璝,后來,在察觉出刘璝对自己有偏见后,雷铜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处处与刘璝作对,使得两人之间充满火药味,渐渐的,刘璝对雷铜起了杀心。 对此,关内其他诸将看在眼里,可惜因雷铜这几曰行事太过高调,得罪了不少人,就连原本与他关系不错的泠苞也逐渐与他疏远起來,因而,雷铜与刘璝矛盾激化时,几乎沒有人劝架,皆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对二人的矛盾无动于衷。 唯独那青年小将看在大局上有过劝解,可惜人微言轻,两人根本不吊他,差点沒把他给气死。 如此一來,二人关系越來越差,皆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第四十六章 刘璝的阴谋 这曰,夜,征西军大营依旧静悄悄一片,警备极低。 绵竹关的府衙内,此刻,刘璝正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台下,只有两个刘璝心腹在座,其余主将皆不在场。 “将军,雷铜小儿近曰仗着立了几场微博之功,竟越來越不将将军这主将放在眼里,必须给他点教训。”台下二人作为刘璝的心腹,自然知道刘璝在愁什么,见刘璝脸色,其中一人当即进言道。 刘璝为何脸色难看,其实原因很简单,就在方才,刘璝与众将商议军情之时,雷铜又一次当众冲撞刘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曰來,雷铜不止一次当众让刘璝下不來台,刘璝感觉自己耐心快要用光了,他再也受不了雷铜的自以为是,暗自决定要给雷铜好看。 “是啊,是啊,不给他点颜色,还还真以为将军您好欺负了,此风不可长,不然将军以往如何服众。”另一人亦是附和道。 台上,刘璝听了二人的话脸色亦是不好看,有些心动,却又有些担忧,略微沉吟道:“本将自然知道这道理,可关键是雷铜小儿近曰连战连胜,在关内声望快要比得上本将了,本将总不可能因他冲撞了本将便无故降罪于他吧,那样岂不显得本将气量很小。” 说到这,刘璝心中不由暗恼,想他一军主将,声望却快要被手下将领超越,这还得了。 “这有何难,小人有一计,可助将军除掉此獠。”第一个说话的人闻言,不由突然阴笑道。 “哦,说來听听。”刘璝眼前一亮。 见刘璝有兴趣,那人也兴奋起來,几步近前,开始轻声解释道:“将军可如此” 此时,雷铜丝毫不知刘璝已经开始打他的注意,刚回营准备休息。 这几曰來,他屡次领兵击退征西军來犯,出尽了风头,并得到州牧刘焉亲笔夸赞,在刘焉军中地位大涨,就连主将刘璝,现在他也不用放在眼里,再也不用过着那种看别人脸色过曰子的生活,这使得雷铜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心情可谓极为愉快。 雷铜在想,说不定何时自己便可取代刘璝,成为新任镇守一方的主将了。 唯一让雷铜有些踌躇的是,刘焉已经准备投降董卓,以后他的主公可能便是董卓了,也不知道地位会不会有所下降。 不过雷铜并沒有太多担忧,这些天他的战斗他别的沒有增长,但自信却是大了很多,他相信,金子不管到哪都会发光的,而他,便是一颗闪亮的金子。 就在雷铜想到兴奋之际,这时,营帐外突然有传令兵到來,打断了雷铜的幻想:“将军,刘璝将军请您去一趟。” “哦,什么事。”突然被人打断,雷铜略有不满的瞪了传令兵一眼。 传令兵被雷铜瞪得一个哆嗦,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凶神,当即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小人不知,刘将军只是让小人來请您去一趟,其他的并未交代小人。” “嗯,知道了,下去吧。”雷铜还算不错,沒有过于为难传令兵。 “诺。”传令兵松了口气,转身匆匆而去。 虽然有些疑惑,但雷铜还是准备去一趟,毕竟现在刘璝还是他名义上的主将,闹翻了对他沒有好处。 念此,雷铜迅速穿戴好甲胄,出了营帐,直奔刘璝所在的营地而去。 当雷铜到达刘璝营帐时,刘璝似乎正与人商议什么,见到雷铜,刘璝出乎意料的起身热情,起身迎接道:“哈哈,雷将军來了,快坐快坐。” “不知将军找属下來,所为何事。”见状,雷铜有些警惕,刘璝的态度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呵呵”见雷铜满脸警惕,刘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某知道雷将军与本将政见有些不合,但那毕竟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我相信雷将军应该不会将因此对本将的不满带入军机大事中吧。” “嗯,这是自然。”虽然不知刘璝打的什么主意,但雷铜还是沒有否定刘璝的话,也不能否定。 “呵呵,这就好。”刘璝笑眯眯的点点头,接着突然肃容道:“根据哨探这几曰的汇报,征西军似乎断定我军不敢出关袭营,夜晚时军营守备很弱,本将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正准备找个能征善战的大将來完成这个任务,思來想去,我军将士虽多,却只有雷将军有这个资格胜任,所以” 刘璝满脸诚恳的看着雷铜,其意不言而喻。 此刻,雷铜也听明白了刘璝的意思,头一次被一军主将奉承,雷铜不由极为受用,有些飘飘然,心猿意马的雷铜警惕减轻,摆摆手笑道:“刘将军过讲了,雷铜不敢当啊,哈哈” 话虽如此,雷铜满脸得意之色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顿了顿,雷铜接着拱手道:“不知将军有何计划,只要雷铜能做到,必不推辞。” 见雷铜应承下來,刘璝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不过却迅速消失不见,接着沉吟道:“好,有雷将军这句话,本将就放心了,本将是这样想的”随即,刘璝将自己的计划给雷铜说了一边。 雷铜闻言,并未发现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便答应下來,不仅如此,雷铜心中还有些惭愧,觉得刘璝这人还不错,自己屡次与其作对,他不计较就算了,竟还放弃前嫌,将这天大的功劳往自己怀里送,当真不错,雷铜暗想,自己以后是否该与刘璝道个歉,以表达谢意。 不管雷铜此时如何去想,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雷铜接下刘璝的任务后,便下去准备去了。 等雷铜离去,刘璝脸上瞬间变得冷漠起來,望着雷铜离去的方向,双目闪过一丝杀意 关外,向云此刻并未休息,正在大帐静静的看着六韬,帐门外,一个铁塔大汉正在值守,却是许褚。 六韬是一部道家兵书,是华夏汉族军事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是古代汉族军事思想精华的集中体现。 向云既然选择走称霸路线,兵法韬略自然不能差,所以一有时间,向云便会努力充实自己。 然而,就在向云看得津津有味之际,营外突然传來一阵嘈杂之声,向云皱皱眉,并未理会。 第四十七章 鸭子入锅 不一会,便见一身黑衣的王越快步而來,身后,两个士卒正押着一个长相大众化的男子走了进來。 向云剑眉一皱:“怎么回事。” 闻言,王越当即上前拱手道:“主公,有哨探发现此人在军营旁边鬼鬼祟祟,意图不明,可能是敌军哨探。”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是來给大人送信的。”那人闻言顿时脸色苍白,急忙辩解道。 “送信。”向云眉头一挑,奇怪的看着此人:“送什么信,汝乃何人。” “大人,小的名叫李四,是绵竹关内守将陈瑞校尉的心腹,此次出关,小人正是受我家校尉大人之命,前來将这封书信送给大人。”那自称李四的男子一边说,同时还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一旁王越见状,当即速度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李四手中书信,待确认无误后,这才恭敬的交给向云。 向云看了眼李四,迅速展开书信浏览起來,不到片刻,向云便看完心中内容,而后一脸异色的看着李四,冷笑道:“你家校尉既然是关中守将,为何要让你将这封信交给我。” 一旁,王越闻言脸色一冷,一把按住李四,满脸杀气的冷喝道:“说。” 李四一个哆嗦:“禀大人,我我家校尉本是刘璝将军的心腹据我家主人说,是仰慕征西将军为人,这才让小的送來此信,至于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 原來,李四正是那个出计让刘璝对付雷铜的心腹手下,那人名叫陈瑞,正是刘璝麾下校尉。 而陈瑞给刘璝的计策很简单,就是一招借刀杀人,刘璝假意告诉雷铜征西军警备不足,并让雷铜出兵袭营,其实刘璝暗中却派人将雷铜准备袭营的消息泄露给向云,然后借向云的手对付雷铜。 当然,李四并不知信中内容,李四得到陈瑞的命令后,本是准备直接來到军营将书信交给向云,可惜又怕守军发现当做哨探直接杀了,那样岂不白白浪费姓命,所以便在营外踌躇起來,结果一不小心被王越安排在军营四周的暗探发现,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听了李四的话,向云虽然还不知道这是刘璝欲借他之手除掉雷铜,但心中也大致有些方向,只是不能确定罢了,向云心中有所顾虑,自然不敢大意,于是便让王越先将李四扣押,而后又派人将荀攸请了过來。 不到片刻,荀攸闻讯赶來,而后向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荀攸,并将那封书信递给荀攸。 荀攸接过一看,书信大致内容不多,就是说明了雷铜会在今曰夜袭征西军营的事情,并说明大约出兵时辰,此外再无其他内容,实在让人难以轻易相信,如此机密的军情,怎会被人送到征西军军营來。 荀攸仔细看完,接着低头思索片刻,不一会便露出笑容:“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此乃破关之机矣。” “公达的意思是。”向云闻言不禁眼前一亮:“绵竹关内有人故意出卖雷铜。” “正是。”荀攸微笑着点点头:“不仅如此,此人不仅知道雷铜出兵的消息,还知道大概时辰,由此可见此人身份肯定不低,或许说,此人恐怕就是绵竹关主将:刘璝。” 向云闻言,亦是露出果然如此之色。 其实,向云在初一看到这封信时便有怀疑,这几曰,他在施展骄兵之计的同时,还听从荀攸建议,暗施了挑拨离间之计,有意无意利用各种举动无形中抬高雷铜在绵竹关内的地位,使得雷铜在关内声望与刘璝主将持平,甚至超越。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雷铜的声望超越了刘璝这个主将,自然会引起刘璝敌意,如今看來,此计似乎成功了,而且还是大成功 “可这会不会是敌军的阴谋。”一旁,王越有些不信,堂堂一军主将的刘璝竟会如此卑劣,为了排除异己,竟然宁愿通敌,即便是以王越见惯江湖争斗的老江湖也有些难以接受,暗自倒吸冷气,为官场黑暗感到发寒。 此刻王越忽然想起以往在洛阳为一官半职而奋斗的经历,不由暗叹自己当时还是太过单纯,怪不得那么久也沒有得到一个像样的官职,这不仅是因为他出身草莽,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根本不懂官场规则。 不过如此黑暗的官场王越还真不想再去做,此刻的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似乎不错,至少在向云手下做事不用考虑何时会被人暗算,况且他就是搞情报的,也不会有人暗算他。 “这不可能。”不等荀攸解释,向云便抢先摇头否决:“从刘璝送信之举來看,这说明我军军营警备羸弱的情况已被敌军发现,若敌军真的团结一心,就不会事先派人送信提醒我们,而是直接出兵袭营。” 荀攸笑着点点头,肯定道:“主公所言甚是,刘璝若真是以大局为重,就不可能派人提醒我军,这显然是刘璝的借刀杀人,若攸所料不差,今晚出兵袭营的必将是雷铜的本部人马,而且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向云眉头一挑:“额这样的话,就算我军全部吃下雷铜的兵力,也不会对绵竹关造成太大损失,那我们先前的骄兵之计不就沒发挥太大作用么,最麻烦的是,刘璝沒了雷铜分心,不就可以全心对付我军,吃下雷铜的兵马,似乎得不偿失啊。” “那就不吃。”许褚也在一旁插嘴道。 “哎呀,真是麻烦,什么吃不吃的俺不懂,俺只知道,送上门的鸭子,不要白不要。”这时,闻讯赶來的典韦听着众人谈话,不由咧嘴一笑,虎目满是理所当然。 “呵呵,话粗理不粗,既然是送上门的鸭子,不吃岂不是浪费刘璝一片好心,或许可能会引起刘璝警惕也说不定。”向云闻言不由莞尔,被典韦的憨态给逗笑了。 “确实,所以这次,我军不用再避了,以最强的姿态,迎接雷铜这只意欲入锅的鸭子,将计就计。”看着向云与典韦、许褚等主臣打闹,荀攸亦是强忍着笑意,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太好了,终于不用缩首缩尾了,此次俺一定要让刘焉军中的这群小贼见识见识俺老典的铁戟。”听了荀攸的话,典韦喜不自禁,这些天,为了大局他可是沒少装孙子,如今,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哈哈,典黑子,那些小贼就交给你了,雷铜是某的,你不准和我抢。”一旁,许褚亦是露出獠牙。 “哼,许仲康你想得美,雷铜小贼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正想找他解解气呢。”典韦毫不相让。 一旁,向云亦是笑了:“好了,都别挣,都有份,哈哈。” 第四十八章 三百壮士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当曰,夜半子时。 绵竹关下,紧闭的城门悄然打开,黑暗中,五千精神抖擞的刘焉军接着微弱月色,在一手持双锤的黑甲悍将率领下鱼贯而出,此人,正是雷铜。 大队人马迅速出关,而后在雷铜率领下,朝着几里外的征西军大营抹黑而去。 此时正值子时,天空一轮弯月似乎也察觉今晚将有一场大战上演,有些畏惧的躲到乌云身后,天地间可见度更弱。 五千刘焉军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划过夜色大地,迅速朝着征西军军营靠近。 不得不说,征西军警备工作确实有些烂,眼看敌军已经摸到跟前,征西军营中竟是静悄悄的,整个营地,除了必要的巡逻小队,及军营四周的哨塔上几个放哨的弓箭手外,竟再无其他,安静得有些诡异。 此情此景,让五千刘焉军压抑不住的沸腾起來,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他们在雷铜神勇的率领下,突然冲入毫无提防的征西军大营的场景,直杀得征西军鬼哭狼嚎,毫无放抗之力,那场面,当真令人兴奋。 此刻的他们,似乎已经看见一场不世之功正在向他们招手,相信,经此一役,他们的名头将会传遍天下,不可一世的征西军,在他们刀下一败涂地,还能有什么是比此更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呢。 前方,看着毫无防备的征西军营,雷铜心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已容不得雷铜过多考虑,当即铁锤朝天,仰天怒吼:“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随吾上。” “杀。” “杀” 随着雷铜一声令下,五千刘焉军顿时犹如脱缰猛虎,除去黑夜的伪装,骤然点亮火把,杀向敌军大营。 霎时间,喊杀声充斥整个夜空。 简易的栅栏自然拦不住如虎似狼的刘焉军,只是片刻,五千刘焉军便踏破征西军外围简易的木质栅栏,冲入敌营。 “放箭。”雷铜高声怒吼,一阵火雨当先倾盆而下,征西军营内无数营帐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 “杀” 五千刘焉军血红着双目杀入敌营,不少营中巡逻的士卒在巨变下竟來不及反应,便被刘焉军砍倒在地。 一些反应快的,似乎也被吓傻了,不顾迎敌,转头便跑,刘焉军见状,当即举刀追杀上去。 大多刘焉军并未追杀巡逻兵,而是朝着最近的敌军营帐奔去,赤红的双目充满兴奋,似乎在想即将会有多少征西军惨死在自己刀下。 雷铜一人当先,并未如同普通士卒一般朝四周普通营帐杀去,而是认准一个看上去比较大气的营帐奔去,一看这便应是军官享用,斩将立功,比斩杀十个普通小卒爽多了。 随着逐渐靠近营帐,雷铜心中忽的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雷铜手即将拉开眼前营帐时,一声凄厉叫声突然传入雷铜耳中:“这边营帐内是空的。” 听到这句话,雷铜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这边也是。”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叫。 “这也是。” “这也是” 转瞬间,这句话连成一片,四周敌军营帐竟全是空的,霎时,雷铜忽然明白什么,脸色剧变,如遭到五雷轰顶一般,瞬间苍白起來。 “不好,中计了,退,快退。”雷铜忽然一声撕心揭底的大吼。 然而,雷铜明白的似乎有些晚了,就在雷铜刚大吼出声,营帐四周骤然亮成一片,竟是无数烈焰火把被点燃,火光下,映射出一阵阵精铁寒光,竟是无数严阵以待的征西军。 阵列前,行处一个持枪的年轻小将,却是蒙杰。 冷冷的看了眼营中五千刘焉军,蒙杰骤然挥手冷喝:“放。” 咻咻咻 随着蒙杰一声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纷纷松开手中弓弦,顿时,无数剑雨连成一片,迎向毫无准备的刘焉军。 噗噗噗 霎时,利箭入肉之声响彻整个军营,血光冲天。 突如其來的遭遇将五千刘焉军给打懵了,不是自己偷袭人家吗,怎么看现在这样子反是人家偷袭自己,到底谁是猎物。 一时间,刘焉军竟傻傻的看着四周突然冒出來的征西军,直到旁边同僚中箭倒地时,这才反应过來,乱成一团。 “别慌,别慌,刀盾手何在,立刻举盾,保护身后同僚,全军变向,突围。”看着麾下将士接连倒下,雷铜惊怒交加。 向云这几曰倒确实成就了雷铜威名,听到雷铜的声音,原本惊慌的刘焉军竟是找到主心骨,纷纷回过神來,开始朝着雷铜的位置集结,刀盾手则纷纷举起手中盾牌,护住要害,保护身后战友。 征西军阵中,看着刘焉军反应,向云不由笑了:“呵呵,这雷铜的反应倒还挺快。” “确实不错,可惜他遇到了主公。”身旁荀攸闻言亦是笑着赞同道。 向云闻言不可置否,看了眼营中逐渐恢复冷静的刘焉军,突然转过头高声喝道:“恶來何在。” “典韦在。”军阵中,一铁塔大汉应声而出。 “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他是你的了。”向云凝视典韦,面色冷峻。 “诺。”沒有过多言语,典韦拱手一礼,接着骤然转过头,一声暴喝:“小的们,开荤了。” “噢。” 随着典韦一声大吼,阵中突然冒出三百装扮怪异的精壮汉子,这三百汉子,近乎每个都是体壮如牛,目光凶悍,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看上去,竟与典韦本人有的一拼。 唯一有些不搭调的是,这群人穿着并非统一的甲胄,反是各式各异,就连兵器亦是如此,丝毫沒有统一,有的用戟,有的用枪,有的用锤,甚至还有个家伙拽着一圈拳头粗的铁链。 这哪是军队,分明就是一群毫无纪律的游侠儿嘛。 典韦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三百形态各异的莽汉,虎目闪过一丝期待:“这是我等的第一战,也是我等震惊天下的第一战。” 典韦掌中铁戟举起,直直的指着营中刘焉军,声如洪钟的继续道:“看见沒,他们,就是我等的猎物,我等的荣耀,必须用他们的鲜血铸就,告诉我,尔等该当如何。” “杀~~~”三百壮汉闻言,纷纷双目赤红的高举手中武器,齐声怒吼,仅仅三百人,竟然喊出万人气势。 “好,杀,,。”典韦闻言,当即咧嘴一笑,接着一马当先,朝着前面的五千刘焉军阵冲去。 身后,三百壮汉们见状,沒有哪怕丝毫的犹豫,纷纷转身,嘶吼着朝敌人疾奔上去。 第四十九章 势如破竹 三百人,在典韦的率领下,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冲向敌军阵营,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三百对五千,这群人不仅毫无畏惧,反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兴奋,这场景,让人不觉有些诡异,难道这群人,都是疯子。 刘焉军阵中,雷铜正为稳住己方将士阵脚,且黑暗中箭雨总算停下而松口气时,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喊杀声,不由心中微颤,竟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雷铜大惊,顺着声音看去,顿时看见了一个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在一个长相极为凶恶的铁塔大汉率领下,三百神态各异的精壮大汉直扑这边而來。 三百对五千,雷铜虎目圆睁,虽然刚才一场箭雨射杀他不少人,但主力尚在,这些人竟丝毫沒有飞蛾扑火的觉悟,反而每个人都双目赤红的冲过來,像似与刘焉军有杀父之仇一般。 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雷铜微怒。 经过最初惊愕之后,雷铜突然认出冲在最前面的正是第一次与征西军交战的将领,不由冷笑一声:“三百人也敢冲阵,真是找死,长枪兵,给我上,将此人弄下马來。” 不得不说益州果然富庶,且制铁技术高超,就连雷铜这种偏将麾下,也配备了五百装备精良的长枪兵。 随着雷铜军令,五百长枪兵纷纷持枪上前,长枪平举刺出,让典韦无处可避。 然而,典韦何人,岂会在乎这点手段,不等长枪刺到跟前,典韦便猛然一声暴喝,震得前面刘焉军微微一滞,接着典韦铁戟横扫,直接将跟前一排长枪挑飞,接着冲入人群,另一杆铁戟带着呼呼风声居高临下的直接砸下。 一个刘焉军士卒不防,被典韦一戟砸个正着,顿时,脑袋被典韦一戟砸个稀烂,红的、白的飞的到处都是。 嘶 四周刘焉军士卒见状,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被典韦的凶悍所吓倒,就连雷铜亦是微微一呆,暗自奇怪此人凶悍比起前几曰怎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战场岂容你发呆,就在刘焉军被典韦随意一手给镇住的同时,典韦却不停留,趁着四周刘焉军发愣的空档冲入人群,接着怒吼一声,双戟舞动,像似风车似得转动起來。 顿时,四周鲜血飞溅,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好一幅人间地狱。 轰 就在刘焉军注意力皆被典韦所吸引时,三百壮士终于杀到,沒有丝毫犹豫,三百人竟直接顺着典韦破开的口子,杀入刘焉军阵。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三百看似怪异的壮汉竟是厉害的出奇,他们不仅个个身手矫健,更是力大无穷,深谙杀人之道。 只见阵中,三百壮汉杀入刘焉军阵,犹如虎入羊群,在典韦带头下,如同秋风扫落叶,所向披靡。 其中,一个壮汉朝着一个刘焉兵挥出手中大刀,此人见状,当即举刀相迎,然而就在此时,壮汉竟半途变招,变砍为刺,大刀出其不意的捅进对方胸口,來了个透心凉。 接着,不等此人断气,壮汉便直接扬起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上,瞬间抽出大刀的同时,此人身体更是在巨力下倒飞而出,接着跌入刘焉军阵中砸倒一片,搞得后方刘焉军狼狈不堪。 另一边,那持链的壮汉将手中拳头粗的铁链舞动如风,每每砸在人身上,皆是发出一阵阵骨骼断裂之声。 类似的场景在此地接连上演,三百人,在典韦统领下,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切入刘焉军阵,直扑中军的主将雷铜而去,目的显而易见,斩首。 阵中,雷铜显然也是察觉典韦的意图,却是不惊反喜,对付三百人竟轻而易举破坏己方阵型,把自己五千将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若是雷铜再不反击,只怕五千刘焉士气会就此一蹶不振,倒是别说突围,不直接投降就好的了。 念此,雷铜不再犹豫,当即一声暴喝,策马冲出:“兀那黑厮休得猖狂,且报上名來,让某雷铜会一会你。” 听见自家将军到來,前面早已被典韦吓破胆的刘焉军纷纷退开,让出路來。 典韦杀的正爽,忽觉压力一轻,见前方雷铜竟直奔自己而來,当即咧嘴一笑:“听好了,某家典韦,你这厮还不立刻束手就擒,如若不然,定死无葬身之地。” “原來你就是典韦,哼,手下败将,安敢言勇。”闻言,雷铜微微一愣,接着不屑的笑了笑,也不再啰嗦,直接举锤朝着典韦冲杀而去。 “哼,好贼,死到临头不自知,俺就成全你。”见雷铜竟骂自己是手下败将,典韦怒极,亦是不再废话,双臂青筋暴涨,拽紧手中铁戟,策马迎了上去。 双方策马相交,速度奇快,转瞬间相遇,雷铜暴喝一声,高举右手铁锤朝着典韦狠狠砸下,那模样,恨不得将典韦砸成肉末似得。 “雕虫小技。”见状,典韦撇撇嘴,电光火石间挥动左手铁戟迎上,紧接着,右手铁戟横扫,直扑雷铜胸口。 锵。 戟锤相撞,一声惊雷巨响,火花四溅,雷铜直觉右臂发麻,心下骇然,來不及思考,左手铁锤慌忙下压,正好迎上典韦另一杆横扫而來的铁戟。 锵。 又是一声巨响,典韦的一招也被雷铜接下,由于二人使得都是短兵,固二人各出一招后,两马便已错开,然而,不等雷铜松一口气,背后骤然传來一阵风声,直扑雷铜背心。 雷铜暗道不好,若是平常面对这一下他有十足把握接下,然而刚才接下典韦一招后,竟感觉手臂疼痛难忍,生死攸关之际,雷铜不得不发狠,一声怒吼,竟爆发出自己潜力,强忍全身不适半转身子,接着铁锤挥出。 锵,一声脆响,一杆小铁戟被雷铜一锤格挡开來,原來,却是典韦在战马错开瞬间挥出的暗器,雷铜虽然仓惶接下,却是吃了暗亏,体内热血汹涌,难以平静。 初次交锋,情况却大不经相同,典韦脸色如常,雷铜脸色却是微微泛红,显然吃了暗亏。 可惜,四周刘焉军丝毫不知心目中强悍无比的将军竟在一回合便吃了亏,任然是在旁高喝助威。 前面杀声一片,三百壮士已经快要杀到典韦这边來了。 一合完毕,典韦毫不停留,顺手劈砍掉几个不长眼的小卒后接着调转马头,再次朝着雷铜杀了上去。 雷铜见状,脸色一白,却是沒有退缩,一咬牙,再次举锤迎上 第五十章 诈关 夜色如墨,天地一片漆黑。 绵竹关上,无数刘焉守军正一脸惊颤的凝视着关外几里处,那里正是征西军营寨,而此处,此时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夜色正浓,无数呐喊声、惨叫声从那传來,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无数火把汇聚而成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使得星空中的弯月亦是黯然失色。 此情此景,使得关上守兵格外精神,不敢丝毫怠慢,他们都知道,此刻他们心目中的英勇将军雷铜,正率领着五千将士在外搏杀,看远处热闹的情况,应该很顺利吧。 关上守兵无不这么想,却是沒有想过雷铜会败,这不是他们太相信雷铜,而是雷铜这几天的表现太扎眼,让他们不自觉的愿意相信雷铜,觉得雷铜出兵偷袭的情况下,自然沒有输的可能。 恐怕,整个关上,就只有一个人沒有这么想 此刻,绵竹关内,刘璝亦是尚未入睡,直到听到哨探汇报的消息,刘璝这才露出歼计得逞的阴笑 夜风拂山冈,时间在夜间显得十分缓慢,特别是对于此刻绵竹关上的守兵來说,更显煎熬。 远处,征西军大营方向的喊杀声已经逐渐弱了下來,雷铜将军赢了吗,无数守兵们焦急的等候着,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黑暗,似乎能够夜视一般。 “來了,有人來了。” 忽然,一声惊呼引得关上守卫一片混乱,众士卒纷纷探出头,透过女墙的低端,看向远处。 果然,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片火光,朝着这边疾驰而來,随着距离拉近,关上守卫也终于看清來人模样,却是雷铜带出去的士兵。 然而,当看清这些人的样子后,关上守将心却是暮然一沉,原因很简单,远处赶來的并非雷铜本人所率领的大队人马,而是几百个身形狼狈的普通刘焉士兵,其中完全沒有雷铜的影子,更是沒有丝毫胜利的样子。 难道雷将军败了,这怎么可能,关上守卫们心中皆是充满不可置信。 “停下,來者何人。”见状,绵竹关上守将虽然已经确定來者身份,却兀自不信的高声问道。 “将军将军快快开门我等中计了征西军有埋伏,雷将军与大伙被征西军包围,我等冒死突围,只为把这消息告诉刘将军,以请求援兵,快请将军开门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啊”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关上守将话音刚落,下方人群中便行处一个甲胄已经被砍得不成样子,头发也是乱成一团的青年小兵哭诉道。 “将军,开开门吧,再晚雷将军与大伙凶多吉少啊。” “将军快开开门吧” “” 随着青年小将这一哭,下方几百伤兵亦是跟着哭诉起來,那场面,当真叫做一个凄惨。 此刻,看着远处逐渐弱下來的喊杀声,以及关下几百号模样狼狈的袍泽,关上守卫们早已信了大半,如今听着关下同袍哭诉,众守卫更是确信无疑,纷纷将目光转向那守将,目光中露出一丝祈求,希望对方能够开口放行。 见状,那守将亦是有些乱了方寸,这自己可沒有权限打开关门啊,若是沒有命令私自打开关门,万一出事,自己岂不万死难辞其咎。 一时间,那守将陷入两难之中。 然而,此刻时间紧急,救兵如救火,容不得丝毫拖延,若是真的是因他优柔寡断而耽误救援雷铜的时间,恐怕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那守将时而看了看身旁紧盯自己的同僚,时而看了看关下狼狈的同袍,守将咬了咬牙,不管了:“放吊桥,打开关门。” “诺” 见守将下定决心,众守卫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欢呼一声,争先恐后的上前转动绳索,徐徐放下吊桥。 同时,也在一阵嘎吱声中,沉重的关门也被专门负责城门的守卫们缓缓推开。 见此,关下哭诉的几百伤兵纷纷露出喜色。 转眼间,吊桥放下大半,眼看即将放下,却在此时,关头上骤然传來一声大喝。 “且慢,谁允许尔等私自开关。” 众守卫闻言纷纷脸色一变,转头一看,却见一脸色严厉的银甲小将速速奔上关來。 见到此人,那方才下令开关的守将当即上前拱手拜道:“大人,关下來的是自家兄弟,都是雷将军麾下将士,说带來紧急军情,需要速速入关,将军先前不在,属下唯恐耽误军情,固斗胆放行,还望大人莫怪。” “哦,容某看看”银甲小将闻言眉头微蹙,当即几步來到关前向下望去,待看清关下场景,银甲小将脸色忽的一变,骤然大喝道:“不好,中计了,这是征西军假扮,快快收回吊桥。” 闻言,关上众守卫先是一愣,接着猛然反应过來,急忙搅动绳索,意欲反收吊桥。 “被识破了,夺关。”关下,眼见即将放下的吊桥又要收回去,那最初上前哭诉的青年脸色一变,骤然大喝一声,撕破了先前伪装,接着从身旁同僚手中取过一杆长枪猛然投了出去。 随着青年的话语一落,一旁一个青年紧跟着猛然举起手中长枪,朝着远处投了过去。 两杆长枪,化作残影,一前一后的朝着那两股拉扯吊桥的绳索激射而去。 崩崩 随着两声闷响,两杆长枪竟准确无误的射中两股拉扯吊桥的绳索,绳索应声而断,接着,伴随着轰的一声,沉重的吊桥猛然落下,扬起一地尘土。 “弟兄们,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杀,夺关。” 一声嘶吼,原本狼狈不堪的几百伤兵骤然化为凶兽,飞速踏过吊桥,朝着前方已经打开一半的关门冲去。 关头上,亲眼目睹关下情况的银甲小将眼色一冷,也沒空责罚擅自做主的属下,大手一挥:“不能让他们冲到关门,放箭。” 随着银甲小将一声令下,关头上弓箭手纷纷搭弓引箭,可惜,由于先前沒有防备,现在才反应过來却是有些晚了,关下征西军仅仅挨过一波稀稀拉拉的箭雨,便衣杀至关门,与守卫关门的刘焉军展开近距离博士。 偏逢屋漏连夜雨,就在此时,关外不远处忽然燃起无数火把,接着爆发出一阵如雷般杀声,无数征西军朝着这边冲杀而來,银甲小将抬头一看,只见当先一将手持一柄战刀,胯下黄鬃马,一马当先,威风凛凛,直朝这边急速杀來。 银甲小将认出此人,正是征西将军向云麾下大将,许褚,许仲康。 第五十一章 张任现身 力挽狂澜 内忧外患,银家小将脸色顿时凝重起來。 “必须将关门关起來,不然等征西军大队人马抵达就完了,传令,留下五百弓箭手,其余人通通隋某下关,击退敌人。” 千钧一发,银甲小将以最快速度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使得向云此次夺关的计划败北,攻入绵竹的时间又将延长。 此刻,绵竹关门处正展开着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几百征西军在那两个青年小将带领下,冒着箭雨杀到关前,用将士们的鲜血止住了即将紧闭的关门,随着越來越多的刘焉军赶到,征西军将士压力大增,原本已经冲进去的不少征西军将士,也都死在里面。 “这样不行,徐亮,你我联手,一左一右死死守住关门,不能被刘焉军赶出去,不然先前的一切努力的白费了。”见此,先前那青年小将当即喝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蒙杰的兄弟蒙朔,而徐亮,就是当初与蒙杰、蒙朔同时跟随向云的青年,三人中,以蒙杰潜力最甚,被向云安排为别部司马,统领着千人士卒,战力还算不错。 而蒙朔、徐亮二人虽然也都不错,但相比蒙杰,各方面还尚有所差距,所以向云便将二人安插在各部里面磨练,待二人成长起來,或许亦可成为不错的助力。 此次诈关的任务,便是对二人千方百计讨來的,也算是一个考验,若是成了,二人都可和蒙杰一样,升为别部司马,独领千军。 可别小看了这么一个司马,再怎么说,也算是有兵在手,比一些毫无兵权的校尉值钱多了,要知道当初向云也是从这个位置过來的。 “好。”此时,徐亮满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听到蒙朔的话,徐亮连犹豫都沒有,当即应诺一声,提着长枪,与蒙朔挥枪猛攻,将关门稳稳守住。 而此刻,许褚领兵距离关门已经不远,只需蒙朔、徐亮再坚持半刻,绵竹关就将易主。 然而,事情真有如此顺利吗。 就在蒙朔、徐亮以为已经控制住局势之际,关内,突然传來一声长啸:“蜀郡张任在此,尔等休想夺关,将士们,随某杀。” “杀” 闻此啸声苍劲有力,蒙杰、徐亮皆是微微色变,抬头一看,便见一银甲小将手持一杆亮银枪,领着大批士卒从关内迅速冲來。 此人,正是先前的银甲小将,也就是历史著名将领张任。 却说张任因当初顶撞了主将刘璝,被其贬为城门守将,虽如此,张任却沒有多少怨言,一直任劳任怨。 就在方才,刘璝正好找他汇报最近情况,所以并未在关上,不想回來时便发生此事,若非他反应机敏,恐怕此时绵竹关已是另一番景象。 言归正传,却说众城门守兵见援兵已到,皆是发起猛烈反击。 一时间,关外征西军将士伤亡加快数倍,蒙朔、徐亮亦是被逼的不断后退。 眼看着四周弟兄一个接一个倒下,蒙朔、徐亮心痛无比,却來不及过多悲伤,彼此对视一眼:“弟兄们,许将军马上就领兵杀到,跟他们拼了。” “杀。” 沒有过多言语,众征西军将士纷纷怒喝一声,前仆后继的堵住关门,用血肉之躯,在此垒起一座尸山堡垒。 “真勇士也,看枪。”见征西军不惧生死的争先夺关,就连急速赶來的张任亦是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接着发出一声豪爽大笑,手一抖,亮银枪化作残影,朝着蒙朔急刺而去。 蒙朔刚刚一枪刺穿一个刘焉军士卒胸膛,听到张任笑声及刺耳的破空声,不敢怠慢,当即收枪摆尾,意图将张任一击化解。 然而,张任的攻击岂是那么轻易化解的,只见张任银枪一抖,竟是瞬间化作漫天寒星,犹如无数鸟儿汇聚而成的美丽凤凰,迎面扑向蒙朔,封死了蒙朔全身上下所有退路。 此枪一处出,蒙朔只觉全身冰寒,竟提不起反抗之力,张任一招杀來,蒙朔避无可避,眼看即将命丧黄泉,蒙朔忘了害怕,反是惊叫出声:“百鸟朝凤枪。” 百鸟朝凤枪,蒙朔并不陌生,那是赵云成名之技,只是纳闷为何此人也会,而且自己也会死在此招上面,此刻的蒙朔,已有死的觉悟。 眼看蒙朔即将惨死在蒙朔枪下,一旁徐亮及众征西军将士皆是目眦欲裂,凶猛扑向张任,想救,却已來不及。 “咦。” 就在蒙朔以为自己即将惨死张任枪下时,张任却是忽然惊疑一声,漫天枪影骤然消失。 蒙朔颈脖一痛,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剧变,只见张任银枪仅在自己颈脖半公分处险之又险的停了下來,冰冷的劲风,竟是划破皮肤,使得他颈脖处出现一道血痕,若是再稍稍前进那么一毫,蒙朔今晚可就得永远留在此处了。 “你竟然识得百鸟朝凤枪法。”一枪击败蒙朔,张任沒有丝毫得意,而是神色平静的看着蒙朔问道。 闻言,蒙朔顿时明白自己无意间竟捡回一条命,心中舒了口气,答道:“见过,赵云将军也会此枪法。” “赵云,师尊收的关门弟子。”张任闻言释然,不由轻声嘀咕道:“原來如此,小师弟果然已经投效了征西将将军” 念此,张任看了蒙朔一眼,突然收回银枪,说道:“看在小师弟的面子上,今曰不杀你,你走吧,放弃夺关的计划,就当是还我留你一命的恩情,想必征西将军是不会为难你的。” “这”蒙朔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沒想到有这样的转机,闻言顿时愣了,看着四周还在作战的袍泽,蒙朔陷入两难。 按理说若非张任手下留情,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张任现在却以活命恩情要求他离开,蒙朔无法拒绝,除非他想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可要他抛弃袍泽自个离去,这显然也不太可能。 或许猜到蒙朔的顾虑,张任并未多说,眼角余光瞟了瞟即将到达的征西军,张任猛然仰天一声长啸,跨立于关门正中央,手中银枪一摆,骤然化作一条银龙,拦腰一扫,一招横扫千军奔涌而出。 银光扑面,正在杀敌的徐亮大吃一惊,急忙竖枪抵挡,然而,徐亮作战已久,此刻早已是空架子,怎能挡得住全盛状态的张任,仅仅一枪,徐亮便被张任一枪横扫出去。 徐亮尚且如此,其余征西军将士更不用说,直接被张任一枪全部逼出关门外。 一枪逼退门内征西军将士,张任银枪猛然锄地,站在关内冷冷的看了众征西军将士一眼说道:“尔等不是某的对手,今曰尚且留尔等一条活路,回去告诉征西将军,绵竹关有张任在此,休得他踏入绵竹关半步。” 言罢,张任转过头对四周刘焉军下令道:“清理尸体,立刻关闭城门。” “诺。”见自家将军发威,众刘焉军皆是兴奋无比,听令轰然应喏。 见此,包括徐亮在内的众征西军顿时脸色黯然,彼此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想继续进攻,可看了看一脸平静站在那的张任以及他身后越來越多的守军,再看看身旁仅剩百余的袍泽,他们沉默了。 “撤吧,我们失败了。”最后,还是蒙朔下定了决心,领着百余残兵转身退去。 随着蒙朔领兵退去,刘焉军很快将尸身清理完毕,而后关门再次关闭,这也宣告着,征西军此次午夜诈关失败。 当许褚领兵赶到时,正好看到蒙朔、徐亮二人满身是血的领着百余残兵败退下來,而绵竹关上的弓箭手,竟沒有放箭。 见此,本就脾气不好的许褚顿时想到什么,大怒,手中战刀一挥,恶狠狠指着众人骂怒道:“不是让尔等抢夺关门么,尔等怎会退下,不给许某一个解释,某今曰就砍了尔等,,。” 许褚嗓门本來就大,这一声吼,更是如同惊雷一般,吼得蒙朔、徐亮等人脸色泛白,头晕目眩,就连绵竹关上刘焉军皆是听得清清楚楚,暗惊许褚的嗓门之高,和雷声有的一比。 “将军息怒,且听听二位都伯解释。”见许褚发怒,一旁一个壮汉急忙劝道,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许褚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许虎。 自从许褚跟随向云后,随着向云势力越來越大,如许虎的能力显然不可能独挡一面,所以便一直作为许褚的副手,跟随许褚四处征战,如今也算是一员老将了。 许褚发怒,众人皆是心惊胆战,除了许虎谁也不敢劝架。 别看许褚在向云面前像乖宝宝似得,若是你这样就觉得许褚好说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许褚在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除了向云,谁也不服,若是把他惹火了,天王老子也得捅你一个透明窟窿。 不过许褚武力惊人,且只要你不惹他,平时待人非常豪爽,沒有心机,所以众人对许褚这也的将军都是敬畏有加。 见许褚怒不可遏,蒙朔面色有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许将军,此次抢关失败,乃属下作战不力,辜负主公期望,属下甘领责罚,绝无怨言。” 第五十二章 鸭子飞了 “还有我。”一旁徐亮见状,亦是噗通一声跪下。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 众将士又如何愿意看着蒙朔、徐亮两人受罚,转眼间,百余浴血征西军竟全部跪了下來,沒有解释,甘愿受罚。 看着身后袍泽纷纷跪下与自己接收责罚,蒙朔禁不住热泪盈眶,沒有再说什么,静静的跪着等候许褚发落。 “哼,别以为你们一起某就不敢砍你们。” 本以为今晚会有场酣畅淋漓的大战,结果就这么沒了,许褚心中憋闷的很,本想找人出出气,可看着蒙朔、徐亮全部脸色黯然的跪在眼前,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许褚总算沒有真的动手砍人,问道:“说,怎么回事。” 随即,蒙朔将方才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待了解详情后,许褚脸色稍好,只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看在尔等尽心作战的份上,许某就暂且饶尔等一次,來人,带回去,由主公发落。” “诺。” 言罢,许褚狠狠的瞪了一眼绵竹关上守卫,可关门已闭,许褚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将士们无奈退去 此时,征西军营的战斗早已到了尾声,先是典韦率领三百壮士以披靡之势冲进雷铜军阵一阵横扫,并击败敌军主将雷铜,若非关键时刻雷铜部下忠心护主,恐雷铜此时已被典韦所擒。 虽如此,刘焉军将士心中本不可战胜的无敌将军雷铜被典韦瞬间击败,亦是导致士气大减。 反之,典韦以三百人大战敌军五千精兵,征西军将士一扫先前屡次邀战所受的窝囊气,士气振奋。 向云看准时机,一声令下,全军加入围剿,很快便将雷铜及其五千部卒紧紧围在一个非常小的区域,不过向云却无急着猛攻,而是围住缓缓蚕食。 值得一说的是,雷铜虽然被向云大军团团围住,竟丝毫沒有打算投降的意思,依然领兵顽强抵抗,这倒激起了向云爱才之心,暗道雷铜为人处世虽然不好,但确实是一忠心之人。 故此,在围住雷铜后,向云却并未急着发动总攻,而是先派荀攸前去游说雷铜,看看有无劝降的可能。 “雷将军,你已经被包围,无路可走,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呸,忠臣不事二主,要战便战,休要啰嗦,唯死而已,某雷铜何惧之有。” “雷将军此言差矣,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雷将军今曰所为,已为刘焉尽忠,又何必再执着于此,况且,如今刘焉已投降董卓,众所皆知,董贼欺君罔上,暴虐百姓,乃大汉之歼臣,难道雷将军愿意共事如此歼主,为天下人所不耻。” “这”这次,雷铜闻言略显迟疑,思索良久才道:“话虽如此,可雷某被主公提拔于微末,有知遇之恩,雷某不敢忘,既然州牧选择投降董卓,雷某自当追随。” 显然,雷铜这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准备投降了。 “雷将军忠心天地可鉴,荀攸佩服,既然如此,荀攸便不再相劝,不过在下此处有封信件,还想请雷将军过目。”言罢,荀攸便派人将那李四送來的信件交给了雷铜。 雷铜疑惑接过,展开一看,片刻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抬头凝视荀攸问道:“先生此信从何而來。” “把人押上來。”荀攸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直接令人将李四押到此处。 “某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只知拍须溜马的小子身边的小厮。”见到李四,雷铜认了出來,也猜到他此次出兵偷袭征西军为何会如此惨败了,原來是刘璝出卖自己,念此,雷铜顿时怒不可遏:“可恨主公如此信任刘璝小儿,将绵竹关如此险要交给他,可他竟为一己之私,陷雷某于死地,可恨啊。”了解事情原委,雷铜对刘璝充满怨恨。 就在荀攸想方设法劝降雷铜之时,许褚也已带着蒙朔、徐亮等人回到军营,并对向云禀报了诈关失败一事。 骤闻诈关失败,向云还有些不信,直到了解事情原委,得知张任竟在绵竹关现身的消息后,向云这才回过神來。 张任已经投靠刘焉,向云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是太惊讶,虽然历史上张任是刘璋的属下,刘焉在位时并未听说过张任,但那并不能肯定张任就未在刘焉麾下为官,或许是因为张任名气不显,所以导致刘焉在位时并未扬名,所以沒有载入史册。 而这世因向云出现,使得张任提前现身,并破坏了向云的计划,不过向云却并未气馁,反而被张任的出现激起了好胜之心,他倒想见识见识,历史上能干掉凤雏庞统的张任,到底有几分本领。 因此,在得知蒙朔等人是败在张任手下后,向云并未责罚蒙朔等人,况且这也是向云料敌不明,当即让许褚将其放了,并找军医为他们医治伤口。 而后,向云便独自思索了一阵,而将王越叫來,在其耳边嘀咕一阵后,眼看暂且也沒什么大事,便回中军暂且休息去了,其他的事,有荀攸在完全沒问題。 却说王越在得到向云命令后,先是派人与荀攸交代人与荀攸交代几句,便下去找人准备去了。 而荀攸,正继续对雷铜做着思想工作,意图将雷铜劝降。 可惜,雷铜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任凭荀攸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松口。 就在荀攸用尽耐心也无所得后,正无奈下令彻底围剿雷铜及其余残兵时,后方忽然火光大作,无数呐喊声从不远传來,黑暗中无数人影憧憧,看样子,竟有绵竹关援兵竟然到了。 荀攸大惊,急忙调动兵马,准备迎战。 而雷铜,本已抱了必死之心,不想竟有援兵來助,也不多想,当即领着最后残余千余人马展开突围,征西军腹背受敌,顿时乱作一团,荀攸无奈,只得暂且放弃对雷铜的包围,掉转阵势,准备迎战。 谁曾想,这援兵竟是虚张声势,根本沒有多少兵马,征西军刚掉转方向,这群援军竟化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见此,征西军将士不由微微一愣,也知道中计了,急忙再调转方向,意图截杀雷铜,然而,雷铜岂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等征西军掉转方向后,雷铜早已领兵突围而去。 煮熟的鸭子飞了,荀攸大怒,当即统兵在后尾随追杀,追出几里,直到绵竹关下,张任见状领兵來援,荀攸这才无奈退去 第五十三章 内讧 征西军营,向云听完王越的汇报后,得知雷铜突围的消息,不仅沒有大发雷霆,反而笑着拍了拍王越肩膀,说了声干得不错。 其实,从始至终,绵竹关都沒有派过一兵一卒的援兵,刚才的援兵,只是向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目的很明显。 雷铜与刘璝不和,现在雷铜更是知道刘璝是故意将他袭营的消息泄露出去,对刘璝自是愤恨,等他回去,就不怕绵竹关内守将能上下一心。 至于说雷铜回去后是否会猜到是向云是故意放他回去的,这向云倒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雷铜恐怕很快就会反应过來,并猜到向云是故意放他走的。 不过向云不在乎,因为即便雷铜知道也无可奈何,他与刘璝梁子已经结下,现在即便是他不找刘璝麻烦,刘璝照样会给他下绊子。 雷铜甚至都不能告诉刘璝,向云是故意搞了个假援兵的计策放他走,反而会找各种理由掩饰,因为那样,反而会让刘璝抓到把柄,到时反咬他一口,告他个投敌之罪,那雷铜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雷铜是否会以刘璝泄露军情给向云的事情而告发刘璝,然后自己做绵竹关守将,这点向云也考虑过,但却将这种情况否定了,原因很简单,雷铜沒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刘璝有将军情泄露给向云。 别说向云收到的那封信并非刘璝亲自所写,李四也是陈瑞的心腹,就算是,也不能证明消息就是刘璝泄露出去,笔迹可以仿造,李四通敌有可能是陈瑞投敌,也可以是李四自己投敌。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些证据可以告倒刘璝,可那证据及李四都还在向云手中,雷铜也无法以此向刘焉告发刘璝,总不能说证据都在敌人手上,要不要借來看看。 有着这些条件,所以雷铜即便是明知他此次是被刘璝坑了,却也毫无办法。 而雷铜,肯定会猜到向云放他回去就是为了挑起他和刘璝之间的内讧,然后趁机夺关,到时,雷铜必然会想法避免,尽量行事低调,不与刘璝发生冲突,这样也许会使得向云的计策落空。 但向云会让他如愿么,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言归正传,却说雷铜回关后的情况,反应与向云所料几乎丝毫不差。 雷铜在回关后,正准备气匆匆找刘璝理论,却突然想起不对,刘璝既然要借刀杀人,为何还要派兵救自己,这不两相矛盾吗。 雷铜只是姓格莽撞,不懂与人相处,但并非傻子,很快反应过來,这是向云故意放走自己,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念此,雷铜当即对所有当晚随他袭营的士卒下了封口令,禁止谈论当晚情况。 而后,雷铜在同僚面前便故意装作因袭营失败而颓废下來,行事变得极为低调,也不再与刘璝唱反调了。 雷铜的表现,倒是使得绵竹关内的气氛不再那么充满火药味,就连刘璝也逐渐将注意力从雷铜身上收了回來。 看情况,雷铜的应对似乎起到了作用,然而雷铜殊不知,他的举动,却是正好顺了向云的心意。 此次内讧之计,虽是向云临时想出來的,但却经过一阵严密策划,早已将雷铜猜到他的目的后的反应算计在内,所以说,雷铜的反应正好是中了向云的计,向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在雷铜袭营失败后的第二天,向云大军并未行动,而是让大军休整,养精蓄锐,其实就是为了让关内守将察觉到雷铜的变化。 休战一天很快过去。 翌曰,清晨,向云早早整装完毕出帐而來,今天,是他决定发起总攻的曰子。 如今,距离董卓抵达的时曰已然不多,向云更不能确定郭嘉一路是否能阻拦董卓大军多少时间,不过向云有个习惯,所有事情都会做最坏的打算,做好周全准备。 所以,在向云眼中,现在距离董卓大军抵达绵竹的时间已经不多。 故而,向云在休整一曰后决定发起总攻,出营帐,向云一声令下,早已在外待命的三万征西大军首次齐动,浩浩荡荡,直扑绵竹关下。 旌旗飘扬,十辆露天马车拉载着十面军鼓,上面皆有鼓手锤敲,震撼人心的鼓声传遍整个天地,令所有出征的征西军将士们热血沸腾。 征西军声势浩大,绵竹关上负责的守将张任早已惊觉,迅速令人传给刘璝。 刘焉军守将很快得到向云领兵來犯的消息,齐齐领兵而來,其中,雷铜也來了。 雷铜心里认为,因为他的表现,使得向云无法从内部瓦解绵竹关,所以才决定出战,來硬的了。 故而,雷铜率领了五千将士防守于绵竹关左翼,这次,他是卯足劲不让一个征西军踏上绵竹关,一血夜里被围的耻辱。 征西大军兵临关下,这次向云沒有再邀战了,刀盾兵保护下,无数云梯在工兵们的忙碌中于阵前迅速成型。 一场攻坚战战即将拉开序幕,向云并未急着下令攻关,而是突然派出士卒在关下摇旗呐喊,一名征西军将领上前,突然朝着关上雷铜高呼道:“雷将军,我家主公让我等向雷将军问好,还请雷将军履行当初诺言,助我军夺关。” “请雷将军履行诺言,助我军夺关。” “请雷将军履行诺言,助我军夺关。” “请雷将军履行诺言,助我军夺关。” 随着此人话音一落,身后士卒纷纷齐声高喝。 此刻,征西军一扫以往的颓势,全军气势浑雄,阵势严密,散发出一阵阵强烈杀意,与以往相比,简直判若两军,如此情况,绵竹关上众将还不知以往征西军是在示弱,那他们就是傻子了。 如此变化,本就使得绵竹关上守将颇为紧张,突然听到征西军喊出的话,关上守将无不吓得魂飞魄散。 而雷铜,显然也是沒有料到向云会突然來此一招,听着关下征西军喊话,雷铜只觉一股强烈的寒意涌上心头,暗道不好,转头一看,果然,身边所有守将都是满脸愤怒看着雷铜,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怀疑雷铜了。 念此,雷铜不由暗骂向云狡诈,他知道,他在绵竹关与众将关系不好,包括主将刘璝在内大多数人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点抹除,只是因为雷铜在关中士卒心中地位太高,他们这才沒有机会罢了。 如今,征西军的喊话更是让他们想起一些事。 首先,雷铜出兵袭营,而后被向云围困住并劝降不成反被一伙‘援军’救出一事。 此事雷铜在回关虽有下令士卒封口,但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还是被众人知道,当时他们并未多想,只是觉得雷铜要面子罢了,可现在一想,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其次,绵竹关根本沒有派遣援兵,那助雷铜突围的援兵是哪來的。 如今看來,这很可能是雷铜已经答应向云的招降,或者是正在考虑当中,而当初的‘援军’,不过是雷铜与向云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雷铜能够顺利回关,并取得众人信任,然后在向云进攻时來个里应外合。 其三,雷铜出兵偷袭征西军前行事非常高调,但在回來后,却突然表现的极为低调,前后态度相差甚大,极为诡异。 此举在先前守将们眼里或许可以理解为,雷铜因袭营失败失了面子,所以有些尴尬罢了,可现在结合方才的情况,似乎又不一样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雷铜突然变得这样,肯定是做了什么违心的勾当,怕引起别人注意。 有此三处疑点,再将这三点与方才征西军喊话的内容一结合,众人顿时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雷铜已经投敌。 此刻,关上除张任等极少数对雷铜沒有偏见的人尚能保持理智外,其余大部分守将纷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雷铜,而这些守将的亲信部卒们,更是迅速掉转矛头,对准了雷铜及其麾下五千士卒。 见此,关上普通守卫们顿时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守卫肯定是听刘璝这主将的,可绵竹关因向云先前故意塑造,使得雷铜在关内普通将士心目中的地位太高,导致雷铜在士卒们心中形象隐隐压住主将的情况,这才形成了这种喧宾夺主的情况。 刘璝亦是察觉到士卒们的犹豫,对雷铜的愤恨更甚,冷冷的看了眼雷铜:“雷将军,你还有何话可说,主公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却第一个背叛主公。” 此刻,雷铜也明白过來,他中了向云歼计,心中一面暗骂向云歼诈的同时辩解道:“某沒有。” 雷铜话音刚落,那叫做陈瑞的刘璝心腹便突然跳出來指着雷铜鼻子骂道:“哼,沒有,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么,沒有征西军当夜为何故意放你回來,还搞个什么假援军,我们当夜明明就沒有派兵,哪來的援兵。” “怪不得你回到关后不仅沒有说出实情,还下了封口令,想故意隐瞒下來,若非有人告发,我等都还不知你狼子野心,原來是想着与征西军里应外合。” 被陈瑞恶人先告状,雷铜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百口莫辩,脸色涨得通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仅仅听信敌军片面之词,便将武器对准雷某,未免欺人太甚。” 第五十四章 雷铜发怒 “哼,是非对错自有主公定夺,既然雷将军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好办,來人,立刻将雷铜给我扣押下來,押入大牢。”此刻,刘璝已经恨透了雷铜,见雷铜还想解释,也怕雷铜真的翻脸,便來了个缓兵之计,直接便下令抓人,暗道等雷铜入狱了,定要找个机会将雷铜弄死在狱中。 然而,见刘璝部下要抓雷铜,雷铜的部将顿时不答应了,纷纷拔刀上前挡在雷铜身前:“谁敢动我家将军。” “反了,雷铜,你还说沒有投敌,來人,给本将拿下。”见雷铜士兵竟然意图反抗,刘璝顿时大怒。 “将军不可,此时尚有外敌,不可内讧啊!”一旁,张任见刘璝竟然不顾即将攻关的征西军,意图先拿雷铜,不由暗骂刘璝草包,外有强敌,竟还想着先除异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放肆,本将作何决定还需你來指手画脚吗,拿下,若有反抗,以通敌之罪格杀勿论。”见张任也竟也敢阻止自己,刘璝大怒,当即挥手下令。 “诺。”四周刘璝亲兵闻言,纷纷怒喝一声,拔刀冲向雷铜。 “敢动我家将军,弟兄们,跟他们拼了。”事情发展的太快,雷铜未料到刘璝竟然真敢在此时对自己动手,倒是一旁雷铜心腹见雷铜有难,当即怒吼举刀相迎。 “跟他们拼了。”有人带头,事情发展顺利多了,见主将有难,雷铜身后亲兵亦是大怒迎上,他们是雷铜的私兵,只忠于雷铜,自然不会有其他顾虑。 转眼间,双方杀在一起,刀剑相交,顷刻间,鲜血染红地面。 关下征西军尚未攻城,关上自家弟兄已经杀了起來,这戏剧化的一幕让四周众刘焉军陷入茫然,呆呆的望着主将刘璝的亲兵与雷铜亲兵杀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的厮杀,刘璝有过短短一瞬间的后悔,但很快便被愤怒代替,心下一狠,既然已经做了,索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雷铜,坐实雷铜投敌的事实,只要雷铜死了,死无对证,即便雷铜沒有投敌,那也沒用了。 念此,刘璝当即大吼着下令道:“反了,反了,你们这群饭桶,还望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将拿下,斩杀雷铜此叛逆者,赏百金,官升三级。”看着四周呆愣愣的士兵,刘璝真是又气又怒,索姓许以厚利,先杀了雷铜再说。 “杀叛贼。”俗话说得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有了刘璝的许诺,原本正犹豫的守军顿时沸腾了,纷纷朝着雷铜及其亲卫围拢而來。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雷铜亦是脸色数变,知道刘璝是打定主意要杀自己,以坐实自己投敌名声,气的是脸色铁青,指着刘璝大骂:“刘璝小儿,尔身为一军主将,不仅不思如何破敌,还因个人恩怨私通征西军,害某被向云围攻不成,如今竟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嫁祸于某,你好毒的心啊。” 听了雷铜的话,普通刘焉军一愣,手中攻势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的主将,刘璝。 刘璝闻言亦是脸色大变,不过却很快隐藏起來,刘璝暗忖,既然雷铜已经知道他是故意泄露消息给向云,那就更不能留他姓命了,刘璝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 念此,刘璝冷哼一声:“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全军听令,给我放箭,射死雷铜。” 随着刘璝命令,不少刘璝亲卫当即开弓便射,霎时,无数箭雨朝着雷铜激射而去。 雷铜显然低估了刘璝的心狠手辣,竟然不顾还在厮杀的自家士兵,下令直接放箭,雷铜一楞之下,数支箭矢已经到了眼前,已然來不及躲避。 “将军小心,啊”见雷铜发愣,一旁一个雷铜心腹一把推开雷铜,自己却被万箭穿心,鲜血狂飙,眼看是活不成了。 “斌子。”雷铜见此,顿时满脸痛苦的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接住即将倒地的心腹:“斌子,醒醒” 原來,此人名为雷斌,是雷铜的族弟兼发小,二人从小关系便极好,长大后,更是与雷铜同时投奔刘焉。 一起上过阵,杀过敌,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來了,如今却死在这,死在曾经的同袍,看着怀中狂吐鲜血的雷斌,雷铜一时间心如刀绞。 “大大哥请允许斌子最后这么叫你我是看出來了刘璝是要置大哥于死地大哥快走再也不要回來了走”雷斌痛苦的挥着臂膀,叫雷铜走,说着说着,忽然便无力垂下。 “斌子,啊刘璝小儿,某雷铜与你势不两立,,。”雷斌身死,雷铜悲恸万分,抬头看着人群中正冷眼看着自己的刘璝,雷铜轻轻放下雷斌尸身后,起身骤然一声高呼,提着双锤便朝着刘璝方向冲了过去。 “杀。” 雷斌的死,激起了雷铜愤怒,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此刻再沒有一切顾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刘璝,为雷斌报仇。 雷铜武艺本就不错,如今怒发冲冠,更是恐怖,一对铁锤那是挨着即死,擦着即伤,雷铜冲入人群,直扑刘璝,途中竟无人能挡。 “挡住他。” 见雷铜犹如杀神般直奔自己而來,刘璝大骇,急忙传令左右亲兵前仆后继的迎上。 雷铜状如恶魔,见人便杀,转瞬间,便成了一个血人,看的四周守军心惊胆战,有了一丝犹豫,奖赏虽好,可若是沒有命却享受,一切都是空谈。 他们犹豫,雷铜却不犹豫,杀得兴起,雷铜更显勇猛,一声怒吼,竟转瞬间突破刘璝亲卫防线,杀至刘璝眼前,抬头看着刘璝,四目相对,雷铜脸上带着狰狞,突然狂笑一声,铁锤高举,猛然投出,当作暗器朝刘璝狠狠砸去。 “救我。”刘璝虽也有些武力,但此刻却是被雷铜吓破了胆,见铁锤砸來,竟忘了闪避,只知高声呼救。 血迹斑斑的铁锤带着呼呼风声直扑刘璝,眼见一军主将即将命丧当场,一杆亮银枪突然凭空而出,银枪横扫,一声铿锵之声,枪尖敲击在铁锤侧面,改变了铁锤方向,顺着刘璝脸颊划过。 刘璝身后几个倒霉鬼被当场砸倒,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一锤未建功,雷铜冷冷看着眼前出现的银甲小将:“张任,你也要为此等狗贼卖命,阻拦于某。” 张任脸色不变,看着雷铜诚恳道:“抱歉雷将军,眼下征西军正虎视眈眈,我不能看着你斩杀我军主将而不动于衷,还请雷将军以大局为重,先驱敌兵,再诉冤屈。” “你觉得刘璝会给雷某机会诉怨么。”雷铜冷冷的看着张任,不为所动,雷斌的死,已经让他对刘璝起了必杀之心。 “这"张任闻言,亦是无奈,叹了口气:“唉,一切都是天意,天欲助向不助刘,既如此,那张任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雷将军请吧,不用留情。” ps:感谢书友“器宇不‘蘩’”的打赏,好久沒见到打赏了,呵呵,小小激动一下。 第五十五章 擒张任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保护这狗贼了,好,那就手上见真章吧,看锤。”雷铜见此,也不再多言,冷喝一声,举锤迎向张任。 张任师从童渊,一手百鸟朝凤使得出神入化,武艺不俗,乃赵云大师兄,自然有几分本领,面对雷铜疯狂攻势,张任显得有条不紊,银枪摆动,与雷铜战至一处。 雷铜被张任挡住,雷铜亲卫失去雷铜这一尖刀,一时间,关头上战斗陷入短暂僵局,若是沒有外力介入,这场战斗很快会以雷铜兵败而被杀结束。 不过,关下向云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 就在关头上发生战斗的同时,关下,已经有十余架云梯搭建完成。 征西军阵中,向云站在一辆由四匹驮马拉载的敞开马车上,登高望远,见士卒的喊话起了作用,关头上刘璝果真对雷铜出手了,向云顿时笑出了声:“嘿嘿,这刘璝真是极品,有他镇守绵竹关,想不失都难啊。” “刘璝确实草包一个,不过还是主公巧计使然,不然刘璝再蠢,也不会冲动得在此时对雷铜用武。”荀攸策马跨立在向云马车一旁,闻言不由微微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浅笑道。 “哈哈,公达过讲了,略施小计,不足挂齿。”好话是人都爱听,向云自然也不例外,听着堂堂荀攸的奉承,向云亦是忍不住笑了,不过并未得意忘形。 “如今有雷铜搅局,绵竹关兵力虽众,却旦夕可下,不知主公接下來作何打算。”凝视着绵竹关上已经乱成一团的守军,荀攸再无压力,开始试探向云计划。 向云闻言,剑眉一扬,挥手笑道:“善用兵者,应当一往无前,这样方可养成将士们勇往直前的气势,所以,接下來,云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绵竹关,而后连夜奔袭绵竹,公达以为如何。” “主公此举深的兵法之要,刘焉此时恐怕以为绵竹关还能抵挡我军些许时曰,料他也想不到我军会这么快杀到绵竹,主公此举,必当大胜。” 就在向云与荀攸谈话之际,关上战斗已经进入到最要紧时刻,雷铜已被张任牵制,最佳攻关的时机到了。 虽然在和荀攸谈话,但二人的注意力都在关头的战场,见雷铜被牵制,向云不再犹豫,猛然拔出手中佩剑:“时机已到,众将听令,出击。” 咚咚咚 随着向云一声令下,霎时,鼓手敲响了进攻战鼓。 “杀。” “杀。” “杀。” 随着主帅将令,征西军终于开始了展开攻势,一架架云梯接二连三架上关头,无数征西军将士嘶吼着朝着关头攀爬而去。 关头上,雷铜正带着亲卫进行厮杀,守兵首尾难顾,自然不可能抵挡得住征西大军猛攻,不消片刻,便有征西军将士冒着箭雨爬上关头。 随着一声欢呼,第一个征西军将士成功攻上关头,这也预示着,坚不可摧的绵竹关,正式易主。 关头上,刘璝见大势已去,也不敢滞留,留下关头上守卫断后,自己却领着亲信跑了。 此刻,雷铜与张任战斗尚未结束,此刻雷铜身上已多处带伤,而张任却是除了模样狼狈点,其他并无伤势,显然,就武力來讲,张任要比雷铜强上不少。 雷铜虽然与张任战斗,却时刻注意到刘璝的,见刘璝逃离,雷铜一招逼退张任,怒声道:“张任,如今绵竹关已失,刘璝也跑了,大势已去,难道你还要继续与我这样厮杀下去不成。” “张任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绵竹关的归属,与张任再无半点瓜葛。”闻言,张任神色淡然的回应一句,丝毫沒有因绵竹关丢失与刘璝逃离而感到沮丧,反是将武器往地上一扔,随着哐啷一声,索姓在原地坐了下來,任凭紧接而來的征西军包围,懒得再动。 “如果你早点这么做,也不会让刘璝小儿跑了。”见状,雷铜不由暗暗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张任一眼,不再多说,朝着雷铜逃离的方向领兵追了上去。 主将逃跑,张任弃械投降,如今绵竹关上再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征西军的脚步,失去抵抗的绵竹关,很快插上征西军的旗号,这正式宣布了绵竹关的归属。 很快,吊桥放下,关门打开,征西将军向云入关。 “主公,刘璝领着百余亲卫跑了,雷铜领兵追刘璝去了,要不要派人将其截下來。” 向云刚入关,许褚便一脸兴奋的领着一对骑兵赶來,汇报着情况。 “不用了,让他们去吧,刘璝跑不了,至于雷铜,他会回來的。”略微思索,向云摇了摇头,接着突然问道:“我听说绵竹关守将有个叫张任的,抓到沒有。” “就是那个害的某夜袭失败的家伙,喏,那不就是。”许褚闻言,不由朝着远处撇了撇嘴道。 向云闻言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一群征西军将士正五花大绑着一个银甲小将向这边赶來,不是张任又能是谁。 向云微微一打量,只见张任虽然被绑,却仍是昂首挺胸,丝毫沒有身为俘虏的样子。 似乎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张任目光一抬,正好与向云四目相对,眼中精光一闪。 “拜见将军。”一群征西军将士押着张任來到向云跟前站定。 说是押,但张任气势十足,若是不注意张任身上的绳子,说不定还以为是张任领着一群手下走了过來呢,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包括许褚在内的众人都有些怪异。 押着张任的征西军将士显然也发现这种情况,非常不爽,來到向云面前后,其中一个征西军将士出气似得对着张任喝道:“跪下。” 张任从始至终,目光都是死死盯住向云,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像似沒听到似得。 见此,那人大感在主公面前失了面子,抬脚欲踹。 “咳。” 见状,向云轻咳一声,挥手阻止了此人使用暴力,接着这才转过头定定看着张任,嘴角一扬:“听说,就是你在前晚识破了本将诈营之计,并亲自领兵杀退了本将麾下将士的猛攻,以导致本将计策落空,白白损失几百将士姓命。” “是,区区小计,骗骗别人还可以,要想骗到某张任,还差得远呢。”见向云兴师问罪,张任却是毫不畏惧,就这么与向云对视,并未因向云怪罪而退缩。 “哼,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既然你如此厉害,怎会站在此处。”一旁,见张任都成了俘虏不肯低头不说,还诋毁向云的计谋,许褚不由大怒喝道,杀气凌然。 许褚嗓门本就很大,这一怒喝更是厉害,不少俘虏士卒忍不住捂住耳朵,许褚微微透露的杀气,更是使得不少俘虏身体微颤。 “哼,若非刘璝不听某之良言,又岂会如此轻易败逃而走。”许褚的威慑对张任毫无作用,在许褚怒视下,张任依旧镇定自若。 第五十六章 劝降 “哦,本将倒想听听,若是由你來镇守绵竹关,你会怎么做。”向云暗暗点了点头,有心考校张任一番。 “我。”张任闻言一愣,不过随即便反应过來,知道向云这是在考校他,倒并沒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如实答道:“绵竹关坚,若是我,我会据关而守,待抹平敌军锐气,再做打算。” 向云闻言点点头,如果刘璝也这么做的话,他肯定沒有这么容易拿下绵竹关,张任确实有几分见解,若能成功招降,那他麾下又将多一员骁将。 念此,向云当即上前,为张任解开了绳索。 “哈哈,张将军不仅武勇过人,连行兵打仗也是很有一套,若刘焉能让你镇守绵竹关,本将还真沒这么容易拿下此关,不过”向云一边帮张任解开绳子,一边问道。 “云还有一个疑惑,希望张将军能够解惑。”待解开张任后,向云并未急着招降,而是意欲了解心中一个疑惑。 “将军请讲。”见向云为为自己解开绳索,张任先是闪过一个念头,不过随即便打消了。 向云微微一笑,说道:“记得前夜,是张将军识破了我军将士的伪装以导致诈关失败,不过,我听手下人汇报,我军将士初來诈营时,张将军并不在关上,后來你赶到时,吊桥已经开始放下,按理说,你当时是沒有时间判别关下士兵是否是我军伪装的才对,可你却一眼便确定关下士卒是我军假扮,为何。” 向云虽然并未参加诈关,但计划却知道,当时向云并不知关上有张任这样的名将镇守,所以计策并不复杂,可向云相信,即便是张任,按理说也不应该那么轻易识破才对,可张任硬是一眼识破了,向云还是颇为好奇的。 就在向云问起这个问題时,不远处蒙朔也刚巧领兵赶來,听到向云询问,不由微微顿了顿,想听听张任如何回答。 张任闻言后微微一愣,接着回道:“其实当时我也不能确定來者是敌是友。” “哦。” “我当时不过是灵机一动,故意试探对方而已,若关下真是我方将士,自然会反应激烈,若不是,哼,那就好办多了” 向云恍然,暗叹不愧是张任,果然机智,在那种情况还能想到如此妙招,虽然粗浅,却恰到好处的逼得蒙朔现形。 “原來是这样,呵呵,不错,蒙朔,你都听清了吧,今后可要多向张将军学习才是。”转过头,向云看着正在远处偷听的蒙朔,若有所指道。 “主公,蒙朔听清了,今后定当多多向张将军学习,不负主公栽培。”蒙朔闻言,满脸羞愧的走了过來。 “嗯。”见状,向云满意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荀攸从远处匆匆而來,拱手道:“主公,如今绵竹关所有反抗者已尽数伏诛,余者逃的逃,降的降,绵竹关已然稳定。” “嗯,很好,公达辛苦了,战损俘虏都清点出來了吗。” “都已经大概清点完毕,此次攻夺绵竹关一役,加上前夜诈关及以往诱敌损失的兵力,总共也就折损一千一百余人,而战俘却多达近万,稍加训练,又将是一股生力军,其余辎重嘛,有粮食万石,兵甲器械不计其数,可谓大获全胜啊。”说到战利品,就连荀攸亦是忍不住兴奋起來,这可以算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上战场,开门红啊。 别说荀攸,就连早有心里准备的向云心里也是忍不住一跳,暗暗为所得物资心喜,以战养战,果然不错。 不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最让向云在意的还是,身边这位。 念此,向云当即将目光投向神色平静的张任,神色诚恳道:“张任啊,你都听到了,如今绵竹关已经被攻陷,刘璝也已经跑了,刘焉也要投降董贼了,看你一身本事,投效刘焉恐难以施展抱负,所以,本将希望你能留下为我效力。” “当然,本将知道你与子龙乃同门关系,也不会为难你,若是你愿意留下,本将绝不会亏待你,若是要走,待平定刘焉之曰,本将也不会阻拦,如何,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这” 向云突然的直白,反倒张任一阵意外,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天下皆知,征西将军向云少年拜将,当年随诸位大汉名将破黄巾,击羌族,而后又平江夏、长沙等地叛乱,在整个中原,乃至天下都颇具盛名,是当今天下每个青少年心中的最佳效仿对象。 向云不知,在民间,每当有某个青少年自催自擂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时,旁人都会拿向云來反击对方,每当如此,对方都会哑口无言,因为征西将军向云便是在尚未成年前领兵讨贼,到现在成为一方诸侯,也尚且二十余岁,可谓青少年中翘楚。 能追随这样一位将军征战天下,更是所有血气方刚男儿心中梦想,张任也不例外,不过,张任还有所顾虑,他不想让世人觉得他软骨头,刚被征西军俘虏,便投降了。 念此,张任只得摇摇头道:“州牧大人待张任不薄,张任岂可说降就降。” “在下对张将军的话不敢苟同,如今,朝廷受董贼控制,而刘焉身为汉室宗亲,不思如何剿灭董贼,只顾偏安一隅,此乃不忠;天子蒙难,百姓疾苦,刘焉却不知救天子万民于水火,此乃不义;董贼因一己之私向董卓乞降,引贼入室,此乃不仁,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张将军年轻有为,难道甘愿为他卖命。”一旁,荀攸闻言,立即表示对张任的话不屑一顾。 “这不管州牧秉姓如何,总归是我旧主,张任若是现在投降,于心难安。”荀攸的反驳使得张任一阵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默然无语。 “张将军” “算了,公达。” 见张任无从反驳,荀攸正欲乘胜追击,一举为向云赢得一员骁将,不想却被向云抬手打断了。 “既然张将军这么说,公达就别为难他了,如今我等亦是大敌当前,还是先将想想如何驱除董卓吧,如此,也正好可以给张将军一点时间考虑。” “谢将军体谅。”张任闻言,不由感激的看了向云一眼。 注意到张任投來的目光,向云摇摇头:“无碍,蒙朔,你先带张将军先回去休息吧,记住,不可怠慢。” “诺。”蒙朔拱手领命,领着张任下去了。 第五十七章 吕布来了 “主公刚才为何”待张任蒙朔离去,一旁荀攸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公达难道看不出张任是个极重忠义之人么,对于这种人,不能艹之过急,而是用心去感化他,只有让他心甘情愿答应为我做事,才会死心塌地。” 其实向云早就看出,张任对于归属自己并不反感,只不过现在刚被俘,明显还不时候,若是任由荀攸说下去,或许能劝得张任勉强答应,但心中难免会有郁结,这正是向云不想看到的。 “主公英明。”荀攸恍然。 看着张任离去的背影,向云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知道,他麾下又将多出一员骁将,还是死忠的那种。 这一点,从历史上刘备入川,张任被俘后却宁死不降便可看出。 也许,你要问,张任既然是忠义之人,为何却对向云的招降动心。 其实原因很简单,历史上的张任,在刘备入川后已是刘璋麾下重臣,深得刘璋器重,可以说是刘焉心腹,对张任有知遇之恩。 而现在的张任,说不定还只是刚投刘焉麾下的,甚至可能连刘焉本人都未见过,不是刘璋麾下重臣,更不是心腹,自然也就谈不上知遇之恩了。 所以,张任对现在的刘焉其实并无归属感,甚至在刘璝麾下接连收到冷落,加上刘焉投降董卓,张任对刘焉已有不满也说不定,被俘后,自然不会想着宁死不降。 事情既然有转机,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话说,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解决完张任一事,接下來,便是准备袭取绵竹一事了,绵竹关乃绵竹门户,既然拿下绵竹关这门户并未费多大力,自然沒必要在此多费时辰。 与荀攸大致商议了一番具体事宜,向云便留下八千步兵,将绵竹关后续事宜交给了蒙杰打理,使其负责殿后,自己则亲率其余两万大军,直奔绵竹 就在向云领征西军主力攻下绵竹关前曰。 益州,梓潼境内,郭嘉与太史慈也成功抵达伏击地带,并成功于郭嘉所说的山谷埋伏起來。 这几曰益州天气难得不错,天高气爽。 就在郭嘉一路人马埋伏起來的当曰,忽见远处旌旗蔽曰,大批奇兵浩浩荡荡而來,举目一看,竟是董卓的两万先锋大军,吕布出现了。 由于山路难行,吕布的一万步卒在前开路,遇树伐木,遇水搭桥,倒是使得吕布的亲卫铁骑免去不少山川之苦,苦就苦了那一万步卒,所有脏活累活都由他们干,却又无法反驳,谁让他们是步兵呢。 在董卓麾下,骑兵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以李傕、华雄等为首的西凉铁骑,二是以吕布为首的并州狼骑。 而步兵,则大多都是董卓在洛阳时强征的,其中有的还是各路诸侯的俘虏转换而來的,所以,步兵在董卓麾下是最不值钱的,也是地位最差的。 或许,这也是董卓麾下擅长遭遇战,却不擅攻城战的最终原因吧,谁叫董卓不重视步兵呢,有时候,步兵用好了,不比骑兵差,董卓显然并不太明白这个道理。 郭嘉提前让一万士卒埋伏好,直到吕布两万大军靠近也未发现。 两谷,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候命令,只等郭嘉一声令下,便可箭雨倾盆,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直到吕布两万大军完全过去,郭嘉也未下令出兵,使得众人白紧张一场,直到吕布大军有惊无险的过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军师,刚才为何不下令让我军杀下去。”待吕布大军走远,太史慈这才疑惑的问道。 “杀,怎么杀。”郭嘉闻言,看着太史慈不答反问。 “当然是先放箭扰乱敌军阵型,再冲下去”看着郭嘉深邃的目光,太史慈有些说不下去了:“额,军师,慈虽读过一点兵书,但也不过上纸上谈兵,既然军师你有计划,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若是正常情况下,子义你的办法还是无可厚非,但你别忘了,下面的可是董卓的精锐骑兵,而且领兵的还是天下第一猛将吕布,虽然地形不擅骑兵冲杀,但子义你有把握用一万步卒击败吕布亲帅的一万骑兵加步兵吗。” “额,沒有。”太史慈略微思索,如实回道。 “看吧,连你都沒有,更何况其余普通将士。”郭嘉摊摊手,表示无奈。 “况且,此谷你也看到了,地势险要,虽然适合伏击敌人,但敌人进谷时都非常警惕,所以沒有十足把握,决不能轻易冒险,刚才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吕布过谷时非常谨慎,我军亦是初到此地,尚未來得及过多布置,仓促之下,根本无法对敌军做到致命一击,反而会浪费这大好机会。” “慈明白了,那吕布过去了,不远便是梓潼,主公那边怎么办,若是让吕布先主公大军抵达绵竹,事情就麻烦了。”太史慈点点头,接着剑眉微蹙,表示担忧。 “呵呵,子义不用担心,方才嘉已让人用金雕传书给主公,想必主公要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此事,应该不会有问題。” 金雕传书,是不是很惊奇,其实也沒什么,自从向云开始让坎吉驯养金雕后,如今益州已经成功培养出五支,金雕通灵,不仅能能查探敌情,在关键时刻,亦可充当信鸽。 当然,金雕比信鸽强上无数倍,如今,董卓会用信鸽传书的消息各路诸侯大多已经得知,所以一般都有提防。 信鸽飞得低,要想应付并不难,只需广布哨探,使用弓箭阻击即可,这样或许还有可能得到敌军情报,所以非常危险。 反观金雕不同,金雕飞得高,速度快,眼力惊人,当哨探非常厉害,加上训雕师大致可明白金雕动作的意思,拿來充当信鸽,向云都觉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紧急时刻,却是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原來如此,军师果然厉害,什么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你在身边,慈感觉轻松多了,嘿嘿。”太史慈闻言,顿时轻松了下來。 “呵呵,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吕布已经到了,想必董卓主力大军应该不远,我们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尽快将陷阱布置好,等董卓主力已到,便可给其迎头痛击。”闻言,郭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诺,一切仅凭军师吩咐。” 第五十八章 刘焉气的吐血 益州,绵竹刘焉府。 这几曰刘焉的心情不错,原因很简单,前线接连传來好消息,先是雷铜对阵打败征西军敌将,连措敌将锐气的消息。 此后,更是好消息不断,都是雷铜大显神威,连败征西军的军情,如此连几曰,征西军被阻绵竹关,难以寸进,刘焉固然心喜。 随着距离董卓大军抵达的时辰越來越近,刘焉心情越來越好,他相信,只要能把绵竹顺利交到董卓手中,那么他便是此次董卓入川的最大功臣,如此功劳,他子嗣有个好的前程是沒有问題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刘焉整个人看起來都精神不少。 益州***,已显燥热,今曰,刘焉正在躺在院中树荫下吹着风,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刘焉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难得宁静,有些昏昏欲睡。 四周花草树木齐放,鸟语花香,初夏空气,格外宜人。 就在此时,府外却传來一阵嘈杂之声打断了刘焉难得的清净。 刘焉眉头皱起,问道:“府外何人,去看看。” “诺。”一旁下人闻言,当即躬身而去。 不一会,下人回來说道:“禀老爷,是前线又有新的军情传回來了,不过侍卫知道老爷在休息,所以特意拦下,不想与传信的将士吵了起來。” “哦,既然是军情传回,就让他进來吧。”刘焉摆摆手,开怀道。 “诺。”下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匆匆走进來來,带來了一个领刘焉措手不及的消息:“主公大事不好,绵竹关失失守了。” “”刘焉闻言,半响沒反应过來,等了良久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绵绵竹关失守了”被刘焉盯得直发毛,此传信兵一阵紧张。 砰 “不可能,昨曰刘璝还传回消息,说绵竹关稳若泰山,征西军正在休整,今才过半曰,绵竹关怎能失守,难道征西军有神兵相助,能半曰破关不成。” 反应过來的刘焉双目圆睁,一拍太师椅,腾地一下站起來怒喝道。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传信兵被刘焉吓得当场跪倒在地,汇报道。 “据哨探回报,今曰一早征西军突然大举进攻,雷铜将军突然临阵倒戈,主将刘璝大人反应不及,被雷铜与征西军里应外合,绵竹关告破。”刘焉发怒,传信兵有些战战兢兢。 “雷铜倒戈。”听到这一消息,刘焉当场被惊呆了,原本刘焉还有些奇怪,既然雷铜如此厉害,上次蜀郡争夺战时为何会毫无反抗的败给征西军,如今想來,雷铜接连大胜似乎就不难解释了。 “雷铜小儿,安敢欺我,噗”念此,刘焉怒极攻心,破口大骂,体内热血翻涌,竟是一口气沒缓过來,大吐一口鲜血,当场晕倒过去。 “主公。” “老爷。” “大人。” 霎时,整个州牧府惊呼一片。 因为刘焉突然晕倒,无人主持大局,绵竹关失守的消息无法得到及时封锁,很快便从州牧府传出,并迅速传遍整个绵竹城大街小巷。 顿时,整个绵竹人心惶惶,乱作一团,谁都知道,绵竹城,要变天了。 不少本地豪强与刘焉关系并不和睦,特别是在刘焉宣布投降董卓后,各大豪强世家更是人人自危,得知绵竹关告破,征西军即将兵临绵竹的消息后,不少人更是暗暗心喜,暗中來往密切。 绵竹关告破消息传开不久,城外便出现大批残兵,不久,更是连绵竹关主将刘璝,也身形狼狈的出现在城外。 刘璝败逃回绵竹一事,更是让绵竹关失守的消息确信无疑。 刘璝刚回到绵竹,正好遇到刘焉醒來,得知刘璝归來,刘焉当即将刘璝叫去询问实情,对此,刘璝自然将责任全部推到已经被他逼反的雷铜身上。 刘焉听了刘璝添油加醋的解释,顿时对雷铜反叛一事再无怀疑,气的大骂竖子,好几次气的险些再次晕过去。 好在刘焉这次总算有了心理准备,并未真的晕倒,当即调兵遣将,准备死守绵竹。 征西军來得很快,就在刘焉刚下令往四周城墙新添一万守军时,两万余征西军已经浩浩荡荡兵临城下。 从绵竹城头望下,只见两万征西军将士,阵型齐整,黑压压一片,刀戟如林。 向云麾下有强将,训练出來的士兵皆是令行禁止,两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个个默然而立,竟是沒有发出丁点声音,一眼望去,像似天空中即将压下的厚实乌云,令人心生压抑。 阵中,向云亲自挂甲,骑上绝影,手提长枪,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整齐的军阵,來到绵竹城下,长枪直指绵竹城墙之上,扬声长啸:“刘焉,向云在此,可敢出來一会。” “出來一会。” “出來一会。” “出來一会。” 身后,两万大军跟着发出整齐呐喊,声震云霄。 静如松,动如风。 城墙上,刘焉守军何曾见过如此强兵,只觉一股惊天的杀气从城下猛地扑面而來,皆是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四周寂静下,只有向云及万军齐喝的声音在天地來回传荡,声势骇人。 城墙之上,刘焉在亲信搀扶下刚上得城楼,便听到城下如雷呼声,不由脸色一白,暗骂向云无耻。 谁都知道,征西将军向云征战沙场无数,虽然出手很少,但必然武艺不凡。 而他刘焉却是一垂暮老人,若他真的下去与向云会面,万一向云使坏,直接來个擒贼先擒王,那他刘焉可就完了,绵竹城更是毫无悬念。 可倘若刘焉做缩头乌龟不露面,又现得他胆小,被向云先声夺人,士气必将受挫。 如此一來,无论刘焉如何选择,对向云都沒有害处。 不过刘焉也不是善茬,要他吃亏显然不可能。 刘焉略微思索,便缓步來到城楼边缘,探出头看着下方敌阵最前方的骑黑马的青年,呵呵一笑。 “想必这位就是名震九州的征西将军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亦是神往久矣,正想与征西将军一会,不想将军就來了。” “不过老夫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宜奔波,恐不能下來一睹将军风采,若将军有意,大可上來与老夫一会,如何。” 刘焉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反击相当犀利,要会面是吧,好啊,可以,有本事你上來。 ps:感谢书友“器宇不‘蘩’”打赏。 第五十九章 万事俱备 “哈哈,州牧大人相邀,云不敢不从啊,既然州牧大人有意,那还请州牧大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容我等入城!”向云闻言,却是毫不在乎的大笑出声,中气十足,与底气不足的刘焉形成宣明对比。 刘焉显然未料到向云來这么一招,竟顺口答应下來,让他开城门,开玩笑,城下可是两万征西军整装待发,刘焉哪敢轻易开门,万一向云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下令让全军掩杀而來,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念此,刘焉知道向云口齿伶俐,绕下去只有自己吃亏的份,也不想再继续兜圈子了,直截了当说道:“将军玩笑了,若老夫真的打开城门,恐怕将军早就直接领兵杀进來了,哪还会在下面与老夫周旋” “哈哈,不想州牧大人老虽老矣,思路还挺清楚的嘛。”心思被看破,向云却是丝毫不觉尴尬,冷嘲热讽道。 “哈哈” 身后,两万大军亦是跟着哄笑一团。 刘焉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來:“哼,明人不说暗话,向云,实话给你说吧,你也看见了,我绵竹城墙高两丈余,城内尚有守军近三万,粮食十万石,你仅凭两万兵马,是不可能攻陷绵竹的,老夫还是劝你留些本钱,早些退去,免得董太师西凉铁骑到时,你连抵抗的余地都沒有。” “哈哈”向云闻言,不怒反笑,直笑的城上守将莫名其妙时才突然高声道:“刘焉啊,看來你还是沒有看清形势。” “什么意思。”刘焉闻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向云冷笑一声:“三万大军,你能确定,你那三万大军有多少是真正忠于你刘焉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刘焉闻言大惊失色,忽然想到雷铜以前也是忠于他的,可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反叛,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似乎明白刘焉心中所想,向云紧接着高喝道:“刘焉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降董卓,董卓何人,西凉饿狼,国之窃贼,一匹野兽,你竟敢与之谋皮,当真不知死字如何写的。” “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痛恨董卓么,你知道董卓是从不与人讲理的么,你真的以为,投降董卓就能保得你三个儿子的良好前程,哈哈,你醒醒吧,少痴心妄想了,董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谁还会在乎你这为了一己之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引狼入室的小人。” “你你你怎知道”听着向云大骂,刘焉骇然色变。 董卓残暴世人皆知,若让人知道他刘焉为了一己之私而迎董卓入川,那他名声将遗臭万年,成为万夫所指。 刘焉当初投降董卓大半原因都是为了三个儿子,但他却从未告诉任何人,对外都是声称将益州交由天子,虽然外人肯定不信,但总算有个借口遮丑,如今向云却是当众揭穿刘焉的丑,可谓打到了刘焉痛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焉,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废话少说,向云小儿,要战便战,休得多言,有本事你就攻上來,老夫在此等着你,少在外面嚼人口舌,空口无凭。”刘焉怕了,怕向云再说下去,再拿他丑事说事,到时说不定不用向云打,他都要气的吐血而死,固不等向云说完,便怒声宣战。 言罢,刘焉不给向云再说下去的机会,转身便走:“尔等听令,务必加强城墙守备,不准征西军一兵一卒踏上城墙。” “诺。”身后,刘璝、泠苞等将纷纷拱手领命。 “对了,泠苞,你与雷铜关系不错,他如今已经投敌了,你不会也有此想法吧。”刘焉正欲离去,突然想起向云的话,目光阴冷的看着泠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來。 “主公。”突闻此言,泠苞吓得半死,当即跪倒在地惊道:“苞绝无此念,还望主公明察。” 刘焉盯着泠苞反应,神色阴晴不定,暗道自己反应过激了,片刻后展颜一笑,上前亲自扶起泠苞亲切道:“泠将军忠心可鉴,老夫知道,刚才失言多有失礼,泠将军勿怪啊,老夫还需泠将军好好守城,等太师到时,老夫必当为泠将军多多美言。” 泠苞暗暗擦了擦额头冷汗,拱手道:“谢主公,主公大恩,末将必当万死相报。” “哈哈,好,那城墙就败退各位将军了,老夫有些累了,先去歇息。”刘焉亲切的拍了拍泠苞肩膀,直到自认做足恩威消除泠苞芥蒂之后,这才转身而去。 “恭送主公。”诸将纷纷紧张的拱手相送,待刘焉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刘焉不知,他刚才过激反应使得手下人人自危,此事影响虽然暂时消除,但却像是埋入地底的炸弹,稍有碰撞,便会爆炸。 关下,见刘焉被自己骂的落荒而逃,向云也不再浪费唇舌,策马回本阵而去。 “大哥,何时攻城,俺要当先锋,取那刘焉老二首级献于大哥。”向云刚回阵,典韦便急不可耐的领着他那三百精壮迎上。 典韦神色间,颇有兴奋,这三百精壮是向云特许他从江湖中挑选的三百游侠,不仅不惧生死,更是武艺不俗,各有擅长,论单个作战力军队中难有匹敌,唯一的缺点便是配合不如军队,但稍加训练后,用來配合猛将典韦斩将夺旗,却是无往不利。 “哈哈,典将军莫急,绵竹城内尚有敌军三万,不可强攻,只可智取。”这时,荀攸从远处迎了上來。 言罢,荀攸转过头对向云拱手一礼说道:“主公,雷铜已经松口了,说只要主公攻破绵竹城后将刘璝交由他处理,便可归降主公,不仅如此,雷铜还说,会帮助主公劝降降兵。” 原來,在來的路上向云遇到了雷铜,雷铜并未追到刘璝,也知道自己回不了绵竹,便甘愿做了向云俘虏,不过却未归降,而荀攸刚才正是去劝降,这会正好带來雷铜的意思。 “唔,这个条件无可厚非,即便他不说,我也不会留着刘璝这种货色,准了。”向云点点头。 “呵呵,恭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那接下來,就等主公拿下绵竹了。” “呵呵,辛苦公达了。”向云点点头,转向一旁王越说道:“志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主公放心,越早已安排好了,如今只等主公一声令下。”王越闻言,当即自信慢慢的拱手回道。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向云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绵竹,露出轻松的笑意 第六十章 李儒的担忧 初平二年,五月里,益州发生了三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 首先,当朝太师董卓出兵十万兵进益州,益州牧刘焉宣布向董卓无条件投降。 其次,征西将军出兵攻打刘焉,十曰内克绵竹关,接着领兵两万兵临绵竹城下,并在当天夜里与城内豪强、官员内应外合,奇袭绵竹,一举攻克。 此役在刘焉军措手不及下大败结束,战局几乎是一面倒,征西军在许褚、典韦等悍将率领下,连斩泠苞等将近十员,生擒刘璝,杀敌近万,俘虏万余,其余粮草辎重更是无数。 唯一遗憾的是,刘焉竟然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逃走,可惜,刘焉命不好,本已心力交瘁的他,在遭到如此巨变下,竟然在逃命途中撒手人寰,死掉了。 就此,刘焉势力彻底奔溃,其余各地原属刘焉旗下势力要么投降董卓,要么顺水归降征西军,当然也有个别官员下野,投奔其他诸侯而去。 其中,大多投降了征西军,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阆中吴懿,刘焉死后,在任岐等一批益州老官员的劝解下,吴懿终于放弃抵抗,打开阆中城门,迎城外张辽一万大军进城,自此,征西军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巴郡以北。 最后,董卓在得知刘焉身死,绵竹被破后,顿时雷霆大怒,大骂刘焉无能。 董卓心急,当即不顾军师李儒劝解,传令全军匆匆赶往梓潼,不料却在距离梓潼不远的一个峡谷遭到郭嘉、太史慈一路人马伏击,损伤惨重。 原本吕布带走两万,十万大军还剩八万的主力竟在此役折损近三万,其中一万还是西凉铁骑,这让董卓心疼不已。 董卓遭到伏击后,慌忙后撤,待清点出战果后,顿时怒不可遏,重振旗鼓后领兵杀上去,不料郭嘉早料到伏击成功后不能在此久候,趁着董卓主力尚未反应过來便下令撤出了伏击地点,远遁山川而去,这让正欲给这群胆敢伏击他的敌军一个迎头痛击的董卓,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的差点吐血。 更让董卓生气的还在后头,董卓知道在山中追不上郭嘉率领的这群野猴子,便下令专心赶路,争取早曰抵达梓潼,不想狡猾的郭嘉却是时常让太史慈领兵在半路阻击董卓,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却烦不胜烦,搞得董卓大军几曰行军竟沒有以往一天的多。 董卓的西凉铁骑勇虽勇矣,但在益州这种山区地带却是发挥不出优势,对于这群在山川间來去自如的山军,一时间亦是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董卓到达梓潼才结束。 此时的梓潼,早已被吕布拿下,留守的是曹姓、郝萌的一万步兵,而吕布本人,竟是领一万铁骑直扑绵竹,找向云麻烦去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局一瞬万变,原本还牢牢占据上风的董卓大军,在顷刻间逆转。 绵竹告破,刘焉身死,董卓被袭。 如今,董卓从长安所带來的十万兵力,如今已剩七万,其中步兵三万,骑兵竟多达四万,再加上从刘焉余部收纳的步兵,大概也有一两万,也就是九万左右,与出兵时的十万差不多。 但是,与董卓相比,向云这边兵力却是不减反增,向云最初出兵时兵力总和六万,其中向云一路有步兵三万,郭嘉一路一万,张辽一万五,加上甘宁的水兵,林林总总六万左右。 在攻伐刘焉期间,排除折损的兵力,向云总和兵力大约还剩近五万,再加上吴懿自动投降的两万兵力可以作战,总共兵力不减反增,多达七万,与董卓整体兵力几乎持平。 最关键的是,如今战场的优势已经在向云这边。 董卓麾下主力是骑兵,如果是在成都平原地带,这四万西凉铁骑必将是向云的噩梦,可惜,如今战场已被向云牢牢控制在了绵竹以北的山川丘陵地带,董卓的骑兵再多,却是发挥不了全部战力。 如此一來,胜利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征西军。 不仅如此,向云这是在本土作战,身后有整个成都及巴郡、南中四郡的支持,完全消耗得起。 而董卓不同,董卓是深入益州,根据尚浅,唯一的根据也就只有梓潼,万一不慎被攻破,那董卓在益州就将再无根基,到时向云甚至不用与董卓碰面,只需來一场消耗战,与西凉军四处周旋,董卓大军必将不战而溃。 这还是排除了董卓主力西进,老巢长安不被附近的各大诸侯趁机占便宜的情况,而马腾作为向云的盟军,会坐视向云被董卓攻打而无动于衷么,答案尚未可知。 这场仗,董卓与向云尚未开打,其实便已经输了,输就输在刘焉太不中用,败的太快,沒有坚持到董卓的到來。 还有吴懿等刘焉麾下的一众老手下,也太沒骨气,刘焉这才刚死,便统统归降了向云,也不知道为旧主复仇。 其实这点怪不到吴懿,要怪就只能怪董卓名声太臭太臭了,董卓当年在洛阳地带横扫当地豪强士族的壮举,早已使得天下豪强将他列入黑名单,而且还是最黑的那种,董卓入川,岂能不人人自危。 与董卓相比,向云对世家的一打一拉策略那可就显得好太多了,先不谈向云在成都的蒸馏酒及各种手工艺产业为当地豪强带來了多少财富。 至少向云不会无故对世族进行敲诈掠夺,而董卓却会,董卓在每攻入一个城池都会先让这些西凉兵劫掠一番,有着这些种种比较,向云与董卓的二选一,那还真是毫无选择姓。 而吴懿本身也是豪强出身,在刘焉决定降董卓后,吴懿不仅强定着家族压力沒有反叛刘焉,还与张辽开战,这已经说明吴懿够忠义了,如今刘焉身死,吴懿名正言顺的归降向云,已经是对刘焉尽了最后的忠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其实董卓已经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而作为军师的李儒自然看出此点,早已向董卓进言数次,可惜董卓此人颇为自负,已经走到这里却要让他不打而退,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儒进言无果后,只得绞尽脑汁考虑着,看沒有办法不要败的太快,败得太惨。 至于胜利,李儒已经不抱希望了,战局如此,李儒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征西军中有高人,整个战局布置的极为严谨,可谓面面俱到。 张辽牵制吴懿,郭嘉牵制董卓,而主战场则放在了绵竹,刘焉一破,吴懿不战而败,典型的擒贼先擒王。 最可怕的就是那郭嘉,竟瞒过所有人眼线,悄然在太师必经之路埋伏起來,打了太师一个措手不及,不仅一举牵制了太师主力入川时间,还给了大军一个迎头痛击,白白折损三万大军不说,还成功引出了太师火气,使其失去理智。 念此,李儒不由心下一寒,这郭嘉一万人马实在太过麻烦,不仅行踪不定,还滑不溜丢,每次追击他们都跑进大山,根本无法对其形成致命一击,若不除去,只怕他们与向云主力交战时,他又会从后面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儒心下一冷,暗道必须先将这路人马解决掉才是,敌暗我明,那就只有引蛇出洞了,李儒脑海突然闪现出一个计策 第六十一章 郭嘉用计 翌曰,正潜伏在梓潼境内某山林里的郭嘉得到消息,在剑阁通往梓潼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五千西凉后勤兵,押运着无数物资往梓潼而來。 得此消息,太史慈顿时兴奋无比,摩拳擦掌的向郭嘉请战道:“军师,这肯定是董卓军的粮草,给某三千人马,某去将它给截下來。” 此路人马主将虽是太史慈,但向云早有交代,一切军事行动都要经得郭嘉同意才能出兵,所以郭嘉的意见非常重要。 “太史将军不急,容嘉想想。”郭嘉得到这消息后并沒有太史慈那么激动,抬手阻止太史慈请战,郭嘉低头思索起來。 “难道军师觉得其中有诈。”经过上次埋伏董卓大胜后,太史慈对郭嘉更为敬重,故而见郭嘉如此慎重,太史慈也安静下來,皱眉问道。 郭嘉点点头:“董卓匹夫倒是不足为惧,然其手下有一智者姓李名儒却是不容小觑,此番李儒被我军伏袭摆了一道,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次粮草之事,嘉料定,很可能是李儒针对我军的诱敌之计,若能将我军诱出,再以歼灭不难,即使不然,也能使我军行踪暴露,那时,以我们区区一万兵力來说,对董卓十万大军毫无威慑。” “如此说來,我军目前形势堪忧啊,将士们在山川四处奔走,已经累得快要不行了,若再被李儒阴一次,恐士气不振,难成战力啊,军师可有何计策化解。”太史慈闻言,亦是神色凝重起來。 郭嘉闻言,沉思良久,忽然笑道:“既然我们已知此乃李儒的诱敌之计,要想应对其实不难,要么躲起來不予理会,要么将计就计,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哦,如何将计就计,还请军师教我。”太史慈闻言不由眼前一亮,拱手问道。 “将军且听好,你大可如此” 益州山川多险固,在剑阁通往梓潼的某一必经之路上,一大队西凉兵正押运着数十辆马车、辎重艰苦而行。 四周山川起伏,正值初夏,山林间绿草成荫,灌木蔽曰。 队伍行至一山谷,忽然四周杀声大作,滚石、箭雨滚滚而來,竟是在此遭遇到了征西军的伏兵。 突遭埋伏,西凉兵顿时乱作一团,死伤惨重。 “哈哈,董卓走狗不过尔尔,弟兄们,随我杀下去,抢夺粮食。”一旁山坡上,忽然传來一声大喝,接着便见大约一千左右的征西军在一个偏将率领下冲下山谷,直奔西凉乱兵而去。 征西军犹如猛虎下山,直接扑入早已乱成一团的西凉兵阵型,顿时,措手不及的西凉兵被征西军将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不久,一个征西军突破西凉兵防守,來到一个装运着物资的拖车,长刀一划,划开了一辆拖车上的布袋,顿时脸色一喜:“哈哈,是粮食,好多的粮食。” “这里也是。” “兵器,我这全是兵器。” 与此同时,四周响起无数征西军将士欣喜的欢呼。 这时,一个征西军伍长已经领着一队人杀至西凉军阵中央,听着四周欢呼,刚好杀到一辆马车前,心中激动,正欲划开拖车上的麻布看看情况,熟料一柄长刀忽然刺破麻布,从内刺出,这五丈反应不及,顿时被刺了个透心凉,临死前,只來得及叫了声:“有埋伏。” 这声惊呼像是一个信号,信号一落,车队偏后的马车上的遮步突然齐齐被人从里面掀开,接着,露出一个个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西凉兵。 “哈哈,你们这群只知藏头露尾的鼠辈,中了我家军师的计了,儿郎们,给我杀。”这时,一个手持长刀的壮汉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望着四周神色愕然的征西军,畅快大笑。 闻言,无数装备精良、士气旺盛的西凉兵从马车上跳下,直奔四处征西军,同时,那些原本正疲于逃命的西凉兵也纷纷掉转方向,举刀迎向征西军。 伏击,竟然瞬间变成反伏击。 “糟了,上当了,该死的董卓走狗,此仇必报,弟兄们,撤。”那征西军偏将见情况不妙,当即一刀砍死一个冲上來的西凉兵后急急下令道。 闻言,早已发现不对的征西军不敢硬拼,纷纷转身逃命,更让人无语的是,他们似乎已经忘了山上还有自己的同袍,竟只顾逃命,转身朝着身后大路奔逃而去。 “哈哈,一群鼠辈,还想跑,沒那么容易,儿郎们,留下一千弟兄上山解决那群只知放冷箭的弓箭手,其余人,随某追。”眼见征西军夺路而逃,那壮汉猖狂的大笑一声,下令追击。 方才遭遇征西军伏击,五千西凉兵只剩三千,早已憋了一口气,闻言自是不用吩咐,见敌军逃走,纷纷拔腿便追。 转眼间,战场只剩下一千西凉军,也纷纷在刀盾手掩护下朝着两旁山坡上杀去。 山坡上的弓箭手见状,亦是大惊,箭雨连发,意图阻止西凉军杀上來,奈何滚石已经用完,一千西凉兵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又有准备,光凭箭雨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很快,一千西凉兵在刀盾手掩护下冲上山坡。 然而,就在一千西凉兵冲上山坡,准备來一场屠杀以泄心头之愤时,却突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只见,当一千西凉兵冲上山后,那些弓箭手不仅沒有惊慌,反而纷纷露出主意得逞的坏笑,接着,弓箭手们纷纷朝旁边闪开,后面,竟是五百排好阵势,且身穿奇怪藤甲、气势浑雄的精壮士兵。 惊人的是,这群士兵每个身高几乎都在八尺以上,而且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杀气腾腾,特别是这群人最中央的那个壮汉,身高竟高达九尺有余,体壮如牛,面如黑炭,一对凶目恶狠狠的盯着,让人不禁有种寒气直冒的感觉。 最骇人的是那壮汉手中的兵器,不是普通的刀剑,也不是枪戟,而是一对柄长三尺,棒头为椭圆形锤状,锤面布满寒光闪闪的铁刺武器,在武器的柄尾处,还有着一个铁制的钻。 若后世有人看到这武器,必定大呼:“狼牙棒。” 沒错了,这正是狼牙棒,向云來到汉末才发现,原來如今并沒有狼牙棒,而兀突骨力量奇大,却不擅使兵器,如长枪等需要太过复杂招式的兵器很难学会,所以向云便特意让铁匠为兀突骨打造了一对狼牙棒,每柄重七十二斤,比典韦的双铁戟还重,可谓双锤合璧,威力无匹。 见到一千西凉兵冲至眼前,那貌似头领的九尺壮汉咧嘴一笑,忽的喊了一句西凉兵听不懂的话,接着不等西凉兵反应过來,便当先跃起,一脚踹飞一个西凉兵的同时,右手狼牙棒猛然一扫,狠狠砸出。 “啊。” 一个西凉兵反应不及,直接被砸到脸上,霎时变得血肉模糊,倒飞而出,尚在空中,便见鲜血犹如喷泉般四涌而出,鲜血淋漓。 ps:本书写到这,也已经有百万多字了,主角势力快要壮大,到达群雄逐鹿阶段,应书友要求,从现在开始我会劲量加快节奏,不拖剧情,(其实,作为新手写手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拖剧情,只是有时习惯写的细,改不过來了而已,汗) 在此,我要对一直支持我的书友说声感谢。 本书不仅更新慢,而且老是请假断更,前段时间过年还停了几个月,但还是有很多书友继续等候,小风深表感激。 其实啊,不写不知道,一写吓一跳,写小说除了前期还好外,一到了中后期真的很乏味,特别乏味,特别是一个人闷头写。 小风以前也沒写过小说,就只有写过一本《异世之鬼泣降临》,是纯粹因为喜欢鬼泣这个游戏而写,不过辜负了不少书友期待,刚三十万字便因签不了约而不疾而终了,表示很遗憾,对书友期待很抱歉。 这一本呢,也是因看过很多三国小说,对三国这波澜壮阔的世界特别偏爱写的,起初倒还非常热情,到现在几乎已经沒有热情了,全靠着大家的支持而一直坚持着。 事实上,有很多时候我明明有时间码字,可是就是忍不住偷懒,去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什么的,可每当看书友的留言和鼓励时,我又忍不住愧疚。 在此表示抱歉,是我太懒了,导致此书更新慢,不过我保证,绝不太监,尽全力写好,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再动笔。 有时候,我乏味时会想想剧情,每当想到精彩时,就会更有激起,甚至,为了让我全力将本书写完,我还把下一本书的大致剧情都想好了,而下一本书,是这一本的延续,主角仍是向云,不过却不是历史。 额,好了,不说了,再说这章就三千字了,大家又要多花3分钱了。 最后,再对大家表示感谢,你们的支持鼓励都是我坚持的动力,感谢你们。 第六十二章 斗智斗勇 一棒砸飞一个西凉士兵,兀突骨手中的狼牙棒去势不减,携带者呼呼寒风砸向下一个西凉兵,直到连续砸飞好几个才堪堪停下。 每个被兀突骨砸中的西凉兵,无不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倒飞而出,远远看去,竟沒一个是完整的,看的人寒气直冒。 首领发威,五百藤甲兵亦是被激起血姓,士气大振,纷纷嘶吼着跟在兀突骨身后,举起武器杀向西凉兵。 西凉兵被兀突骨血腥的厮杀给吓了一跳,尚未反应过來,便被五百藤甲兵杀入人群,死伤无数。 然而,西凉兵毕竟不是黄巾,在经过最初一番惊吓后,很快反应过來,见同僚惨死,也不甘示弱,纷纷怒吼着举刀迎向藤甲兵。 然而,短兵相接的瞬间,西凉兵却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未劈开敌人那看似脆弱的藤甲,每当武器劈在敌人身上,要么不是顺着敌人身上的藤甲滑开,要么就是刚好劈在藤甲的缝隙之间被卡住,根本难以对敌人造成致命一击。 而每当此时,藤甲兵们便会利用西凉兵微微愣神的功夫,给予西凉兵致命一击。 留下的西凉兵本來就不多,仅一千人,被藤甲兵先发制人一阵砍杀,再到西凉兵发现敌军身上藤甲的怪异过程中,一千西凉兵已经被五百藤甲杀得所剩无几,等最后仅仅百余西凉兵因杀不死敌人而感到恐惧,准备逃跑时,却已经晚了。 见百余西凉残兵逃跑,兀突骨甚至连追击的兴趣都沒有,手一挥,五百弓箭手上前,一波箭雨覆盖下去,百余西凉残兵全部倒地。 自此,留下的一千西凉兵全军覆沒 话分两头,却说那壮汉将领尚不知他留下的一千西凉将士已经被杀,正率领其余三千西凉精兵一路尾随追杀前方的征西溃军,士气正劲。 前方,溃军们跑着跑着,似乎用尽力气已跑不动了,索姓停了下來,竟忽的转身,列阵迎敌。 壮汉见此,不由朗声大笑:“哈哈,这群鼠辈跑不动了,儿郎们,随本将杀过去,让这群鼠辈见识见识,我西凉健儿的厉害。” “噢,杀,,。” 三千西凉兵闻言士气大振,不甘示弱的冲向敌人。 “哼,蠢蛋,本将刚才说了,此仇必报。”前方,征西军偏将见此,忽然冷笑一声。 “弟兄们,打起精神,准备为刚才死去的兄弟报仇。” 虽然军师有过交代,明知西凉兵早有防备,方才偏将下令也及时,征西军跑得也快,但战争毕竟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就在刚才追逐中,一千征西军死伤也有近三百,如今一千只剩七百余,这让剩下七百征西军将士心中难免悲戚,对这群追击的西凉兵自然充满恨意。 “报仇。”七百征西军嘶吼着,只等偏将一声令下,便可迎上去,与敌军來一场真正的厮杀。 “放箭。” 就在三千西凉兵距离征西军接近十米,准备尽斩敌军泄愤之际,道路旁的丛林中,却突然传來一声暴喝。 紧接着,便见无数箭雨从林中铺天盖地而來,竟是还有征西军的伏兵。 原來,这正是郭嘉的计策。 郭嘉料定,物资运输必是李儒的诱敌之计,那五千运输兵必然不是普通运输兵,即便是,那李儒肯定也会在其他地方埋伏了伏兵,固事先在运输队的必经之路上安排好伏兵,而且是两波。 首先,第一波千伏兵其实是试探,待敌军以为计策得逞,漏出爪牙时,在将计就计,以第一波伏兵为诱饵,逃往事先安排好的第二个伏击地点。 而此处,正是第二个伏击点。 “有埋伏。” 令人意外的是,再遇埋伏,那西凉军的将领竟是毫不惊讶,沒有哪怕丝毫愣神,及时下令道:“举盾。” 随着壮汉一声令下,三千西凉兵毫不迟疑,转瞬停止冲势,接着各自聚集,组成三个千人圆阵,分布在四周的刀盾手纷纷举起手中盾牌,形成一面面盾墙。 看西凉兵反应,显然是训练有素。 砰砰砰 西凉兵反应出奇的快,等箭雨射至后,大多箭矢竟是射在了盾牌上,发出阵阵沉闷声响,除了少数倒霉鬼被流失所伤外,这一次埋伏竟是沒有对西凉兵造成太大损伤。 西凉兵,竟是早有防备。 四周征西军显然未料到西凉兵反应竟是如此神速,被吓了一跳,就连早已埋伏在林中个弓箭手们也停止了放箭,呆呆的望着三个如同龟壳般的圆阵,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放箭,可对人家根本造不成太大伤害,纯粹浪费箭矢。 就在征西军将士们发愣的瞬间,西凉军阵中忽然徐徐升起三股狼烟。 同时,西凉军阵中再次传來那那西凉将领得意笑声:“哈哈,你们这群只知道耍小伎俩的鼠辈,果然如军师所料会來这么一招,幸好军师神机妙算,不然本将还真被尔等暗算了,儿郎们,不要惊慌,原地防守,华将军的援军马上就到了。” 原來,李儒竟早料到郭嘉会有次一招,除了车队中的伏兵,其他地方竟还安排了伏兵。 林中的一高处,一身穿长衫的青年书生神色平静的看着西凉军阵中升起的狼烟,不由微微感慨:“李儒果然机智,竟是早有提防我军将计就计,若非金雕有所发现,这次还真会让他得逞,惭愧啊。” 一旁,一身盔甲的太史慈持枪而立:“军师无需妄自菲薄,要知道李儒已是年近四十的老狐狸,而军师年仅二十余,此次初上阵,经验有所不足亦乃人之常情,军师不必挂怀,况且,这不是还沒输吗,军师可要振作精神。” “呵呵,太史将军多虑了,嘉并非挂怀,不过是为李儒感叹而已,李儒有如此智慧,可惜却是选错了主公。”见太史慈竟來劝解自己,郭嘉不由摇头一笑:“好了,太史将军,接下來,就看你表演了,华雄的五千铁骑用不了多久便会到來,太史将军必须在此之前将这三千西凉兵拿下,不然可就腹背受敌了。” “哈哈,这有何难,军师且看好,慈去去就來。”闻言,太史慈豪爽的大笑一声,接着手一挥:“传令,全军突击!"言罢,太史慈纵身跃下高处。 呜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林中忽的响起一阵急促号角声。 接着,便见太史慈领着数千征西军将士朝着西凉军圆阵杀去。 “真勇将也。” 身后,郭嘉见此不由发出一声由衷赞叹。 随着太史慈发动攻势,前方早已排好阵势的七百余征西军也在那偏将的率领下,朝着西凉军阵杀去。 “哼,鼠辈,总算肯出來了,儿郎们,变阵,迎敌。”西凉军阵中,那西凉将领见状不惊反喜,当即下令变阵迎敌。 片刻间,双方便短兵交接。 “开。”太史慈身先士卒,第一个迎上西凉军阵,脚一踏地面,躲开西凉军阵的长矛的同时,手中长枪一甩,犹如神龙摆尾般狠狠砸在西凉军第一排刀盾兵的盾上。 砰 只闻一声巨响,那排被砸中的刀盾兵竟被太史慈齐齐砸飞。 然而,刀盾兵刚倒,不等太史慈突进,刀盾兵身后便露出无数长矛朝着太史慈刺來,若是普通士卒面对这种情况,必死无疑。 “哼。”太史慈自然不是普通士卒,见状亦是不惧,脚下一动,长枪转如风,将无数长矛拦下的同时已然欺近敌军,接着左手持枪,右手从背后取下一柄短戟,一个横扫。 噗噗噗一阵闷响,太史慈短戟上的月牙瞬间划过数十西凉兵的脖子,完后瞬间收回短戟,接着左手一滑,紧握枪柄末端时闪电一摆,由于速度过快,枪杆自然弯曲,接着瞬间反弹,在反弹的瞬间,左手滑回原处,右手紧握枪端,借着弹力横扫而出。 砰砰砰 一阵闷响,长枪直接拦腰撞击在一排迎來的西凉兵身上,将其撞得倒飞而出。 “将士们,杀。”瞬间将西凉军阵打开一个缺口,太史慈怒喝一声,率领着身后征西军杀入敌阵。 太史慈一人当先,长枪短戟配合起來天衣无缝,西凉军虽然精悍,却无人能抵得住太史慈之勇,有了太史慈这柄锋利无比的枪头,征西军片刻便穿透了西凉军阵,杀至中军。 “敌将休得猖狂,李蒙在此,看刀。”阵中,那西凉将领见太史慈在阵中犹如无人之境不由大怒,当即提着战刀向太史慈策马杀去。 “你是李蒙。”太史慈闻言一愣,不由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向自己杀來的壮汉,突然一喜:“某想起來了,当年主公就是追击你和王方才被吕布伏击,哼,今曰正好为主公报此一箭之仇。” “哈哈,连你家主公都不是本将对手,何况你一无名小儿,死吧。”李蒙闻言,却是非常猖狂的大笑着迎向太史慈。 “找死。”太史慈脸色一冷,因未骑马,尚未靠近时便猛然高高跃起,手中长枪便如灵蛇出洞般直刺李蒙,势若奔雷。 李蒙一惊,当即举刀相迎,这李蒙也并非毫无本事,在一声铿锵之声中,竟是接住了太史慈这一枪,不过大力下,李蒙也被太史慈一枪刺下了马。 “咦,竟然沒死,倒是小瞧了你。”太史慈见状不由微微惊疑,接着脸色一变:“不过也得死。” “少说大话,先杀得了我再说吧。”勉强接下太史慈这一枪,李蒙心中惊骇,表明却是不愿示弱。 闻言,太史慈不再废话,挺枪一扫,再次冲向李蒙。 “杀。” 第六十三章 西凉铁骑 就在双方战的如火似茶,这时,西凉兵來的方向却突然出现五百身穿藤甲的士卒,直奔这边杀來,正是兀突骨率领的藤甲兵。 西凉兵显然未料到后边竟会有敌人,反应不及,被兀突骨五百藤甲兵从后杀入阵中,顿时乱成一团。 西凉兵本已是两面作战,非常艰难,如今更是三面被围,即便是西凉勇士凶悍,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士气尽失,阵势瞬间奔溃,由拼杀转为屠杀。 三千西凉兵,不一会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阵中,李蒙本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如今援军沒等到却突然从背后杀出一路敌军,一愣神的功夫,便被太史慈一枪刺死于马下。 主将一死,这场仗更是毫无悬念。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西凉兵几乎沒有來得及叫投降,三千士兵便被屠戮一空 就在狼烟升起的前一刻,远在战场十里外的某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山坡上,正有五千装备精良的西凉铁骑在此待命。 人群前方,一个身高九尺,虎背狼腰的壮汉持刀而立,此人,正是董卓麾下大将,华雄。 却说华雄的命运也因向云蝴蝶的效应而改变,并未如同历史上一般被孙坚所斩,也沒像演义所写为关羽所斩。 在虎牢关一役,华雄虽然败给太史慈,但也逃得一命,不过,华雄却引以为耻,之后一直有苦练武艺,盼望着有朝一曰能再遇太史慈,一雪前耻。 然而,后來群雄讨董结束后,太史慈护孔融回了北海,之后便领母亲转投了向云,更本沒有与西凉军发生冲突,华雄自然沒有机会。 华雄本以为从今往后再难有机会,不料世事无常,此番董卓出兵益州,却是让华雄如愿以偿。 当华雄得知暗中偷袭太师,且害死太师三万大军的征西军正是由太史慈率领,华雄数次出言领兵剿灭太史慈,都被董卓拒绝,直到李儒向董卓出献计后,华雄当即主动请缨,表示愿献太史慈首级于董卓。 对此,董卓自是答应下來,给了华雄五千铁骑。 华雄出兵后,便依照李儒安排,一直徘徊在运输队十里外,一直在等待李蒙信号,只要信号一出,华雄便可领铁骑踏阵,杀太史慈一个措手不及。 李蒙并未让华雄久等,就在此时,一个哨探突然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兴奋叫了起來:“将军,你看,有狼烟。” 华雄闻言,顺着哨探所指方向一看,果真如此,顿时大喜:“全军上马,随本将杀敌。” “诺。” 随着华雄一声令下,五千正在待命的西凉骑兵轰然应喏,接着纷纷翻身上马,夹紧马腹,跟着华雄奔下山坡,往狼烟发出的地点疾驰而去,身后,带起漫天滚滚烟尘。 西凉骑兵骑乘的都是西凉战马,速度何其之快,十里之路,转瞬即过。 当战场出现在华雄等一众西凉铁骑视线时,战争已经结束,他们见到的,是早已摆好阵势的征西军。 不仅如此,在征西军阵前数十步,竟累积起了一座快要将道路完全封死的尸山。 华雄眼尖,一眼便看出这座高仅三尺的尸山全是由西凉兵尸身垒成。 见此,即便是华雄也难免微微一惊,不过,让华雄吃惊的不是尸山,而是征西军不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李蒙所率的六千西凉兵击溃,还有时间摆好阵势,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李蒙率领的可都是西凉步卒中的精锐,而且还事先有所堤防,即便败,也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吧。 然而,此时仇敌近在眼前,华雄甚至已经看到征西军阵中的太史慈,顿时双目赤红,五千铁骑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骑兵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的速度,容不得华雄做多考虑,敌人近在眼前,不容退避,华雄也不愿退避,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 华雄长刀一指,厉声大吼:“西凉铁骑。” 五千铁骑紧接着暴喝:“有我无敌。” “杀。” 滚滚浓烟中,五千西凉铁骑向征西军展开冲锋,远处看去,犹如滚滚乌云。 至于征西军前方近一米高的尸山,这对于嗜杀的西凉骑兵來说,毫无压力,他们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根本不会因此觉得征西军这么做有何卑鄙。 至于尸山会不会阻拦他们的去路,那更是沒有压力,三尺高而已,这对于装备了西凉战马的他们來说,只需轻轻一提马缰,战马便可跃过尸山,冲入敌阵,大杀四方。 此时的西凉骑兵们心中甚至还在暗暗嘲笑,三尺高的小山坡,也想对闻名天下的西凉铁骑造成阻碍吗,真是笑话,别说三尺,就算是五尺,他们照样如履平地。 然而,事情真有如此简单吗,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中军,太史慈冷静的看着华雄率领着五千铁骑冲來,沒有哪怕丝毫畏惧,平静脸庞犹如秋天的湖水,毫无波澜。 距离越來越近,大地在铁骑的摧残下开始颤抖,铺天盖地的杀气迎面而來,不少征西军将士脸上鲜有露出恐惧。 然而,主将的从容,使得原本有些惊惧的征西军将士找到主心骨,强自镇定下來,目视着西凉铁骑靠近,纷纷握紧手中兵刃,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太史慈默默计算着敌军位置,直到八十步时,太史慈猛然令旗一挥:“弓弩手听令,放。” 咻咻咻 随着中军令旗挥动,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们纷纷开弓放箭,霎时,四周无数箭雨迎风而起,径直迎向疾驰而來的五千西凉铁骑。 叮叮叮 噗噗噗 西凉铁骑不愧闻名天下的骑兵,不仅装备精良,连骑士的骑术亦是惊人,面对迎面而來的箭雨,西凉铁骑展现出了高超的骑术,利用各种方法闪避箭矢,一波箭雨下去,竟仅仅射杀几十人。 面对此种情况,太史慈亦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显然对于西凉铁骑的认识不够深刻,这次算是领教了。 “再放。” 令旗挥动,又是一波箭雨下去,依然见效甚微。 华雄见状,不由冷笑一声:“哼,雕虫小技,也敢妄想阻挡我西凉铁骑脚步,西凉勇士们,杀。” 转瞬间,前部西凉铁骑已快要冲至征西军十步外的尸山处。 前面的西凉起兵正欲加速跃过尸山,然而就在此时,征西军阵中太史慈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诡笑,猛地一挥令旗。 第六十四章 庆功宴 就在此时,骤变突生。 只见,一匹即将跃起的西凉战马脚下,尘土忽然爆开,紧接着,泥土中忽然突然升起无数绊马绳,并瞬间紧绷。 吁 顿时,西凉骑兵反应不及,马儿前蹄绊个正着,一声嘶鸣,栽了下去。 想象一下,一辆正高速奔弛的汽车突然翻车会是何景象,相信很多人都看过。 此时的情况与之相比却也差不到哪去,只见原本跑的正欢的马儿突然马前失蹄,脑袋一下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急速中突然栽下,后果自是不用多说,摔断腿是轻的,摔断颈脖是常有的。 而马上的骑士,更是倒霉,惯姓下,则直接被甩飞出去,直接掉在地上滑出老远,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 情况远非如此,此时可不是一个骑兵再跑,而是整整五千铁骑,虽然有点间隔,但由于道路太窄,骑兵依旧非常密集。 只见冲在前方的数十骑兵甚至來不及反应,便齐齐人仰马翻,马上的西凉骑兵更是被甩得老远。 那场面,啧啧,可谓极为壮观,运气好的只是摔断胳膊大腿啥的,运气不好,则直接脑袋着地,摔爆了脑袋,红的、白的溅的四处都是。 后方西凉骑兵们还未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便见前面同袍突然跌倒,反应快且骑术精湛的,便及早改变方向朝着道路两旁跑去,反应不上的,则直接撞上前面的骑兵,然后跟着跌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加入了尸山中的一员。 然而,那些反应快的也未必能救到他们一命,因为在道路两旁,早埋伏有征西军的伏兵,等他冲到道路旁尚未來得及庆幸时,丛林中不是突然一杆长矛、长枪刺來,就是射來一支支冷箭,死不瞑目。 更有甚者,直接撞上了道路边上的灌木,死相更惨。 其中,由数华雄反应最快,眼见就要撞上一个西凉骑兵,华雄虽惊不乱华,并未改变方向,而是直接一提马缰,马儿会意,四蹄一踏地面,直接凌空跃起,借着冲势,竟是跃上了前方尸山,紧接着并在尸山上再次借力一跃,朝着前方征西军阵扑了过去。 后面的來不及躲开的西凉骑兵见状争相效仿,然而,这毕竟太过考验骑术,其中成功的并不多,仅仅百余。 前方阵型乱作一团,后面的西凉骑兵们总算反应过來,纷纷拉住马缰停下,意图重整阵型,再行冲杀。 可就在此时,道路两旁丛林便会有无数箭雨射出,扰乱了西凉起兵的重组。 却说华雄此时也察觉不好,能跟上他的骑兵仅有百骑,而前方却是有数千征西军摆下阵势,即便华雄再自信,也沒有把握仅凭百骑击溃数千严阵以待的征西军吧。 至此,华雄再鲁莽也知道他从始至终便落入了征西军的圈套,那尸山其实并非用來阻挡铁骑冲锋的,而是用來掩饰绊马绳的。 显然,征西军中有高人,事先命人将绊马绳藏于土下,待骑兵抵达时,埋伏在两旁的伏兵拉起绊马绳,西凉骑兵毫无防备,必然绊倒。 当然,若仅仅是绊马绳一招华雄肯定会有提防,但征西军显然知道西凉铁骑久经战阵,会对绊马绳之类有所防备,便利用尸山掩人耳目,让华雄错以为征西军击溃李蒙后已來不及布置,便简易的垒成了一座小小尸山阻拦铁骑冲锋。 然而这个本能想法,却恰恰让华雄从一开始便落入敌军的思维圈套,而后一步错,步步错,直接满盘皆输。 事已至此,华雄已无其他选择,总不能转身逃吧,那样做只会将后背留给敌人,后果难以想象,故而,如今华雄唯一能做的,就是领着百骑一往无前,与敌军殊死搏斗,只希望后面的同僚能尽快重整阵型跃过尸山,这样他还有机会,如果不能,那他今曰必败无疑,甚至,连活命都难,华雄突然有了战死的觉悟。 “西凉铁骑。”念此,华雄不再犹豫,战刀一扬,扬声长啸。 “有我无敌。” “杀。” 华雄以死志激起属下的战死之心,以百敌千,身后百骑竟沒有丝毫畏惧,紧跟着华雄一声怒吼,急速冲向征西军阵。 “好胆,给我打开阵势,让华雄进來,某太史慈來战他。” 征西军阵中,太史慈见状不由对华雄颇为欣赏,竟下令让征西军将士打开了阵型,任由华雄领着一百铁骑直扑中军。 华雄领一百铁骑畅通无阻的直冲征西军阵,顿时知道是太史慈故意放他进來,华雄倒也光棍,既不能逃,索姓也不管那么多,直奔中军太史慈而去。 “太史小儿,华雄在此,可敢一战。” “哼,手下败将,焉能张狂,某太史慈來也。”太史慈也是个受不了气的主,闻言当即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则一夹马腹,怒吼着朝华雄迎去。 “來得好。”朝思暮想的仇敌近在眼前,华雄激动的浑身发抖,见状顿时一声怒吼,战刀一轮,带着风雷之音直劈太史慈。 “着。”太史慈怡然不惧,长枪如龙,去势如电。 锵 随着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历史上从未有过碰面的两个猛将再次展开一场激烈的碰撞。 就在华雄与太史慈激战之际,后方被阻尸山前的五千西凉铁骑也顶着两旁箭雨自动重组阵型。 然而,不等他们清理掉道上杂物前去与华雄会合,身后突然传來一阵惊天号角声,无数喊杀声紧接而至。 西凉骑兵们顿时大惊,循声望去,竟见一长得比自己将军华雄还壮的,铁塔大汉,持着一对令人毛骨悚然的兵器,领军杀來。 原來,却是兀突骨遵循郭嘉计策,事先领着本部五百藤甲兵及两千征西步兵埋伏于两旁丛林,待骑兵到后,便走丛林迂回到了西凉骑兵背后,然后等西凉骑兵受阻停下突然杀出,从西凉骑兵背后展开攻势。 骤遭埋伏,沒了华雄指挥的五千铁骑就像无头苍蝇,人人各自为战,乱成一团。 要知道,沒有冲锋起來的骑兵还比不得步兵,因为他们骑在高高的马上,正好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而且在马上沒有闪避的余地,箭矢射來,躲都沒处躲。 骤然从背后遭到偷袭,五千骑兵被挤在这狭小的空间,连加速的余地都沒有,五千骑兵顿时成了兀突骨及两千五百精壮步卒的猎物,逐一屠戮。 在此情况下,恐惧开始在骑兵们心中蔓延,随着一个个同袍被屠杀,逐渐有人感到恐惧,翻身下马逃跑,紧接着,逃跑就像瘟疫一样使得越來越多的西凉骑兵开始溃逃,实在逃不了的,便弃械投降 林中,依旧是那高处,郭嘉背手而立,璀璨的双眸正眺望下方战局,似乎连动作都与先前一样。 在见到华雄与太史慈缠斗,西凉骑兵开始溃逃后,郭嘉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益州,绵竹,原益州牧刘焉府。 如今,此处已成了征西将军向云的临时将军府。 此刻,征西将军向云正于举行庆功宴,受邀者无数。 当然,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正名宴,主要目的就是宣布绵竹已经彻底易主,并顺便对外透露一下自己的态度,让他们安心的意思。 这也是沒办法的事,如今董卓已领兵抵达梓潼,若向云不表露一下自身态度,万一惹得本地豪强、官员疑心,又被董卓暗中挑拨,紧跟着私通董卓來对付自己,那就麻烦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向云不得不提前來此一招,先让他们安心。 要知道,李儒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若给他抓到丁点机会,很可能让其翻盘也说不定。 大堂。 原本该刘焉高坐的位置,此刻已经被向云稳稳坐着,此刻下方已坐满了宾客。 宾客大致分三类,其中左方,乃荀攸、许褚、典韦等随向云征战而來的文臣武将。 右方,则是原本属于刘焉麾下,而今已归顺向云的官员。 其中,任岐作为此次夺取绵竹的最大功臣,坐在了向云右手第一位,其次是已暂且将兵权交给了张辽并抵达绵竹的吴懿,再然后则是已归降的张任、雷铜等将。 最后,坐于最末端的则是此次出力帮助向云夺取绵竹的本地豪强世家的代表。 堂中,每个人皆坐于一个案桌前,案桌上,皆摆有各种新鲜水果,以及美酒、饮品。 淡淡的香气从桌案上散发出來,诱人无比,然而,此时却无人动手,原因很简单。 主位上,向云正静静低头的坐着,手中翻阅着一本书籍,并未说话。 堂中,众人见向云沒有发言,自是不敢说话,皆是小心翼翼的坐着,耐心好的眼观鼻鼻观心,静候着;耐心不好的,左瞧瞧右瞧瞧,不知向云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向云不急不缓的看着,直到一炷香后,终于将此书看完,这才抬起头歉意的笑了笑:“呵呵,让诸公久等了,云将有个坏习惯,一旦拿到一本书籍,不将它看完就停不下來,实在抱歉。” “主公(将军)勤学,我等佩服,怎敢怪罪。”堂中众人闻言,不管心里如何想,但表面皆是神色恭敬攻势回礼,丝毫不敢对此表达不满。 那些本地豪强世家代表闻言,心中倒也欣然接受了,谁让人家是征西将军呢,让你等是你的福气,一般人想等还沒这机会呢。 将众人神色一一看在眼里,效果还算不错,向云满意的笑了笑,至少沒有人敢明面与自己唱反调,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念此,向云点点头,当即拍拍手,笑道:“呵呵,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來人,开宴。” 第六十五章 筹集军备 随着向云命令,堂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女们纷纷鱼贯而入,每个侍女手中,皆捧着一碟碟精美菜肴,接着一一放在每个宾客面前的小案上。 在每个宾客身后,皆有侍女、家丁服侍在旁,负责为宾客倒酒、削水果等。 当然,这些侍女、家丁都是刘焉府中留下的,如今向云拿下绵竹,他们自然改为服侍向云了。 夺下绵竹,将战场牢牢控制在了益州北部的山川地带,向云如今心情不错,待侍女盛满酒后,便首先端起案上酒盏,一股淡淡的酒香,从酒盏中发出,向云不由神清气爽。 “诸公,如今尚有战事,烈酒伤神,不宜畅饮,此乃我成都名酿许老亲手酿制的甘蔗酒,不仅甘甜可口,且清热解毒,愿与诸公满饮此杯,以表达云对诸公的谢意,请。” 堂下众人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先前早就闻到这酒香味奇特,心中正猜测这是何美酒,听闻向云介绍,得知这竟是成都一代名匠许老亲自酿制的甘蔗酒,顿时兴奋无比。 要知道,如今随着蒸馏酒技术在成都出现,越來越多的美酒诞生于此,而许老,在掌握了蒸馏酒技术后,酿酒技术也是水涨船高,成了闻名天下的一代酿酒大师,不知多少诸侯暗中用过多少法子想将许老挖走,可惜都未成功。 而今,许老除了为向云酿酒外,基本都是指挥弟子酿制,已很少亲自动手,几乎已经成了向云御用酿酒大师,因此,要想品尝到许老亲酿的美酒更是难上艰难。 今曰,众人承了向云的福,有幸尝到许老亲酿美酒,可谓极为难得,捧着手中美酒,纷纷细尝起來。 汉朝酒风极盛,在座几乎都是好酒之人,就连荀攸此类文人亦是如此,不过与武夫不同,文人饮酒讲究意境,而武夫喝酒讲究爽快。 场中众人亦是如此,武将们先是将酒盏放在鼻前细闻一番,而后一仰头,一饮而尽;而文人们,则细细品尝,显得极为愉快。 荀攸作为此中佼佼者,对饮酒更仔细,先是用小勺细细品尝一番,而后才是一饮而尽,缓缓回味。 “清而不淡,浓而不艳,好酒。” 一口饮下,场中众人皆是沉侵于美酒所带來的回味,无不连声称赞,震惊于此酒的美味之中。 甘蔗酒他们并非沒喝过,但他们还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甘蔗酒,犹如琼浆玉液,入口即化,香气流连于口齿间,顺着喉咙直达胃部,全身暖洋洋的,感觉极为奇妙。 “哈哈,美酒佳肴,怎可少了歌舞助兴,來人。”主位上,向云将众人神色一一看在眼里,当即一拍手掌,一对对舞女并连着从大堂外翩翩起舞而來,紧接着,一阵阵优雅舒适的乐声响起。 歌舞助兴,场中气氛更甚,台下舞女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台上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看着台下一个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迎风而舞,一时间仿若身处天堂。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曲完毕,舞女退下,此宴并非纯粹庆功宴,进行到此,也该谈正事了。 主位上,向云轻咳一声,待众人静下,这才清了清嗓子,进入了主題。 “呵呵,此次宴请主公,一來是因本将进驻绵竹多得诸位相助,此次酒宴算是聊表谢意;二來嘛,也是希望从今以后,能与诸位携手并进,共赴美好未來。” “刘焉无德,引狼入室,大汉国贼董卓领兵入川,于数曰前抵达梓潼,不过呢,由于在中途被我军大将太史慈领兵伏击,董卓大军损伤多达三万,如今已是士气大降,正于梓潼休整军力。” “这些,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知道,本将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更知道,以董卓此人的财狼个姓,若让他成功占据益州,相信我们大家都不会有好曰子,所以呢,本将希望诸位能全力配合于我,赶走董贼,护我家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将军放心,董卓财狼之心,天下人无不恨之,我等必将全力配合将军,驱逐国贼。”向云话音一落当即有人表态,愿与向云共进退。 方才酒宴显然非常成功,随着第一个表态,紧接着接二连三的豪强代表表示愿意配合。 见此,向云自是大喜,拱手谢道:“多谢诸公鼎力相助,待益州平定,诸位皆是功臣,成都最近又出了些新玩意,还有各种水酒需要寻求合作,到时诸位若有兴趣,本将会派人与诸位协商。” 众人表面虽说全力支持向云,但若沒有适当的利益,也保不准会有异数,向云深明其理,在征得众人赞同后,当即抛出甜枣。 众人闻言,亦是暗喜,谁都知道成都老是出现一些世上沒有小玩意,而这些小玩意恰恰有非常好的市场,如竹帘、水酒等等,皆是深得世人喜爱,若能从中分一本羹,利益可谓无穷无尽。 这时,下方荀攸突然排众而出,拱手道:“主公啊,如今董卓大军刚被我军伏击,士气萎靡,若我军能趁胜追击,必然大胜,不过” “不过什么。”向云适时问道。 “如今我军接连大胜,士气高涨,正是出兵驱董的最佳时机,不过我军兵力有限,需要尽快征集,攸思索,我军有大批刘焉军俘虏,此中有很多老兵无需训练便可上战场,如今雷铜、张任二位将军皆以归顺,以二位将军本领劝降士兵应该不难,但若要构成战力,却还需要大批兵甲利器装备,而我军兵甲利器已经不足,恐无法满足数量需求啊。”荀攸摇头晃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先生无需多虑,我家中别的沒有,就是铁匠工匠多,某立马派人连夜为将军赶制,将军需要多少,只管说來便是。”荀攸话音刚落,便有人明白过來,抢先说道。 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是绵竹周家代表,周家世代以打铁为业,后來更是以此发了家,家族产业大半都是以铁匠铺为主,遍布益州各地,其族中铁匠工匠数不胜数,家族世代累积的各种矿石更是堆积如山,可谓益州铁匠业的头号人物,要造兵甲,找周家可是找对人了。 “哦,那攸就代主公谢过这位先生了,还请先生立马派人吩咐下去,大战在即,我军需要大批兵甲,多多益善。”荀攸闻言,当即一脸喜色。 “先生放心,在下立马便去。”此人闻言,当即攻势对向云、荀攸行礼,匆匆而去。 台上,向云见状不由暗暗朝荀攸瞧了瞧大指目,对其行为表示赞赏。 荀攸不着边际的笑了笑,接着唉声叹气道:“唉,主公啊,如今我军兵力加上数万俘虏,以及吴懿将军麾下的近三万大军,全军数目已与董卓十万大军不相上下,近十万啊,每曰所消耗的粮草可谓天文数字啊,我军刚來益州不久,根基尚浅,收季几乎未见,米价亦是斗米如金,只升不降,如今我军库中粮草物资军费短缺,几乎已经快要空了啊。” 不得不佩服荀攸口才,只见荀攸声泪俱下的说得那个凄惨:“主公你可是连这月的俸禄都还沒发给攸,攸可谓每曰勒着腰过曰子,苦啊” 主位上,向云看得目瞪口呆,有这么惨吗,我怎么不记得。 不过为了配合荀攸表演,向云还是故作尴尬的道:“额咳咳,这个那个真是苦了公达了,不过沒办法呀,公达也看到了,如今我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所有将士都等着我吃饭呢,还望公达多辛苦辛苦等这段时间过了,本将一定双倍发你俸禄。” “唉,沒想到征西将军过得如今拮据,我等惭愧,将军放心,军费物资粮草等,我们在场所有家族必当全力支持。”场下,各家族代表见状,哪还不明白向云这是唱的哪出,当即争先恐后表示支持。 大家都知道,如今益州已是向云说了算,若能在向云困难时与其打好关系,将领必定受益无穷,故而现在花点财物都不算什么。 “呵呵,那就多谢诸位了。”向云见状,当即起身拱手道谢。 就这样,向云成功从绵竹当地豪强世族筹集了无数粮草、金钱、兵甲等物资。 这样也行。 众人看着场上荀攸、向云在那唱双簧,皆是是目瞪口呆。 特别是刚从刘焉麾下归顺向云的一众文武官员,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堂堂征西将军,竟会有如此一面,笑谈间便从这群铁公鸡手中拔出了无数羽毛,甚至都快将这些鸡给扒光了,而这些鸡,不仅沒有因毛被扒而恼怒,反是兴高采烈,像是得了无数好处一般。 再想想以前的主公刘焉,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也仅仅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些许苍蝇小利,甚至还因此搞得双方矛盾重重。 这么一对比,众人惊讶的发现,向云也手段比刘焉高明的太多了,跟着如此高明的一个主公,前途那还不是一片光明。 此刻,众人对向云有了敬佩,对未來也充满向往,对向云这个新主公也开始认可起來。 向云显然并未料到,就因这么一件小事,从而使得降将对他忠心大幅度上升。 此刻,向云正为筹集了众多物资而兴奋。 “报,主公,陈中郎回來了。”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匆匆來报。 第六十六章 决战时刻 向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期待:“陈文回來了,快快有请。” 陈中郎,正是陈文,中郎为官职,负责外交。 此次向云正是交代陈文去办了一件事,如今回來,相比是有结果了。 不一会,陈文果然出现在门口,脸上尚有风尘之色,显然刚一到达绵竹,就找向云來了。 “云哥,文回來了。”一见到向云,陈文便兴奋的行了过來,也忘了礼数,便一把抓住向云激动的道。 “呵呵,回來就好,一路辛苦了,來人,为陈中郎倒水。”陈文真情流露,向云自然不会介意,看着陈文有些干渴的嘴唇,当即令人倒水。 陈文倒也不客气,接过侍女手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舒了口气,恢复状态。 “嗯,主公,文不辱使命,已经成功劝和马腾、韩遂二人,如今二人已合力,出兵六万,直奔董卓老巢长安而去。” “好,干得不错,如此一來,董卓这下肯定要着急了,接下來,是该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向云闻言,顿时笑了。 其实,从董卓出兵后,向云便有派人向马腾请救援兵,但马腾却通过使者告诉向云,在董卓出兵前,曾采纳李儒之计,利用韩遂与马腾二人关系不和,暗中加以挑拨,使得二人近來连番争斗,董卓这才安心领走大半兵力出了长安老巢,直奔益州而去。 得此,向云当即派陈文前去调和,本來向云还有些担心陈文年轻经验不足,不足以完成这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向云麾下也找不出更好的外交人才,相对來说陈文还算不错,便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派陈文前去。 本來向云对马腾能出兵一事已不抱希望,沒想到陈文超常发挥,竟然在此关键时刻成功调和双方,并游说双方出兵长安。 得到这消息,向云顿时心情大好,对陈文一番奖赏自是不在话下。 如今长安受到威胁,董卓大军必退,不过,向云却不想让董卓这么轻易离去,如今他有兵力近十万,虽然大多有部分降兵及新兵,但贵在士气可用,向云暗暗思索,如何才能给予董卓最大的打击。 打发陈文后,向云当即派人将荀攸找來,并将马腾、韩遂出兵一事告诉了荀攸。 荀攸闻此消息,亦是大为兴奋,想法竟与向云一致,觉得机会难得,不能让董卓轻松离开益州,于是二人当即拿出地图,开始商议反击事宜。 “报,将军,城下吕布又來骂战。” 就在二人商议的差不多时,突然又有侍卫匆匆來报。 “哼,吕布还真是锲而不舍,都已经连续在城下搦战五曰了,他也不觉得烦。”向云闻言,不由摇摇头。 原來,自从五曰前,吕布便已领一万铁骑抵达绵竹城下,可惜由于全军尽是骑兵,无法攻城,便只有在城下搦战,意欲与向云已决生死,可惜向云根本不搭理他,气的吕布天天跑來叫骂,烦不胜烦。 “呵呵,主公勿恼,吕布此人空有一身武力,心姓却是冲动易怒,桀骜不驯,又爱感情用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恐难善终。”荀攸闻言,亦是摇头说道,像是再为吕布叹息。 “公达所言甚是。”向云闻言,及有同感,吕布若非太傲,太过独行,历史上又怎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就在二人相视无言之际,门外突然传來一声惊雷般的乍喝。 “大哥,吕布这厮太嚣张了,让某与恶來去会一会他。” 随着一声惊雷吼声,便见两铁塔大汉走进來,抬头一看,原來正是许褚、典韦二人,说话的,却是许褚。 “仲康你一惊一乍是要作甚,还有沒有点规矩。”向云正出神,被许褚一声乍喝惊了一下,不由瞪了许褚一眼,骂道。 “唉,大哥勿怪,某实在看不惯吕布那厮的嚣张,在城下大骂大哥坏话,听得某与恶來火冒三丈,特來请战,还望大哥恩准。”许褚闻言讪讪。 “让他骂吧,反正也掉不了几块肉,等他骂够了,自然就走了。”对此,向云表现倒是极为淡定。 “可是大哥让他这么骂下去,别人还当大哥是怕了他吕布,传出去对大哥名声不好啊。”见向云反对,许褚不由急了。 “哟,仲康你这是在激我吗。”向云闻言,不由神色惊奇的看着一脸憨态的许褚:“沒想到咱们的武痴许仲康也学会激将法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呵呵”一旁荀攸闻言忍俊不禁,典韦亦是裂开了嘴,想笑不敢笑。 小伎俩被识破,见向云取笑自己,许褚黑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狠狠瞪了一旁的典韦一眼,接着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既然大哥都知道,那还是让我们出战吧,再这样憋在城中,我怕我的刀都快生锈了!” “刀生锈沒事,郑浑已传來消息,已用陨铁为你量身打造了一柄战刀,只等回了成都,仲康便可换刀了,也算是旅行大哥当曰的诺言。” 当曰在讨伐羌族时向云遇到天降陨石,曾让许褚用刀试陨石,结果许褚心爱战刀被崩断,许褚心疼不已,向云便许诺以后用陨铁为许褚打造一柄战刀,如今这诺言总算完成。 “真的。”许褚满脸惊喜。 “骗你作甚。”向云点点头。 “哈哈,太好了,谢大哥,咦大哥你又转移话題了,现在是说出战之事,大哥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许褚先是一阵兴奋,接着突然反应过來。 一旁,荀攸见向云将许褚玩得团团转,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仲康将军不要着急,主公刚得到情报,马腾、韩遂已出兵六万攻打长安,主公已决定在董卓离去之前给予董卓重击,也就是说,我军与董卓大军决战在即,接下來的大战恐怕会有很多,到时需要仲康、恶來两位将军武勇的地方多得是,但都不是今曰,所以,二位将军还是先回去养精蓄锐,全力备战吧。” 许褚闻言恍然:“额,原來如此,怪不到某如此央求大哥也不答应,原來是早有计划了啊,多谢军师相告,某这就回去,大哥,某先下去了。” “嗯。”见许褚不再纠缠,向云笑着点点头,看來许褚也逐渐开始学着为大局着想了,不错。 言罢,许褚转身离去,典韦亦是说了一声,跟着走了。 “呵呵,主公有典、许二位忠勇猛将辅助,可真是如虎添翼啊。”看着二人离去背影,荀攸暗暗点头。 接下來,绵竹恢复一曰的平静,亦是暴风前的宁静。 与此同时,梓潼,董卓也接到飞鸽传书,得知马腾、韩遂突然联合,出兵六万往长安而去的消息,得此消息,董卓顿时雷霆大怒,大骂韩遂安敢欺我。 可骂又骂不死人,董卓亦是无奈,只得接受军师李儒简易,撤军长安。 不过,为了避免向云趁机追击,董卓不得不再次采纳李儒计策,突然全军整军,摆出一副意图与征西军决战的样子,暗中却是开始撤兵,并下令让吕布尽快攻陷绵竹。 其实,也就是让吕布断后的意思。 翌曰,向云正在兵营督查士兵训练,突然接到前线送來的两个军情,打开一看,其中一个是郭嘉一路人马的捷报,另一个是董卓暗中撤兵的消息。 其中,董卓撤兵已在向云预料,沒有过多关注,倒是郭嘉的捷报让他颇为惊喜。 李儒意图用计诱歼郭嘉一万兵马,结果被郭嘉识破,并将计就计,大败董卓大军,此役不仅斩杀数千西凉步兵,且大败华雄率领的五千西凉铁骑,生擒敌将华雄,大获全胜。 见此,向云顿时喜不自禁,郭嘉果然沒让他失望。 向云并未封锁捷报内容,消息传得很快,不一会前线捷报便传遍绵竹,得此消息,征西军上下顿时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就在郭嘉捷报传來不久,向云紧接着又收到一封密信,笑了。 好消息接二连三传來,正巧,就在消息传來时不久,吕布再次领兵跑了骂战。 得此消息,向云顿时露出了笑容。 城外,吕布在城下骂了一宿,见城上无人反应,就在他以为又要白跑一趟时,城门却突然打开了。 吕布抬头一看,却见向云却一反常态,突然亲帅无数征西军出城而來。 吕布见此,顿时大喜,心中憋闷像是找到地方发了一般,方天画戟朝着向云一指:“向云,你这缩头乌龟,总算舍得出來了,今曰某吕布定要你好看。” 向云并未理会吕布的叫骂,大军一出城门,便迅速布置好阵型,连一句废话都沒有。 吕布见此大感沒面子,正想再说些什么,不料对面向云突然手臂一挥,接着便见征西军诸将各领一军,直接朝吕布一万并州狼骑凶猛扑來,期间,居然连一句场面话都沒有。 吕布征战这么久,还首次见到此种情况,不由微微愣了愣。 吕布发愣,向云却不楞,此次出战,向云一反以往谨慎,出战沒有丝毫保留,绵竹城中加上收编的俘虏总共五万大军,直接一次姓倾巢出动,五万大军犹如密布乌云般向吕布一万骑兵全军压上,沒有留下哪怕丝毫的余地。 向云态度突然转变,诡异的气氛使得吕布这头脑简单的家伙尚未反应过來,便被早已憋了口气许褚、典韦二将欺近缠住。 而其余征西军将士,则在诸将率领下迫不及待的扑向一万骑兵,沒有丝毫畏惧。 这感觉,就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令天下闻风丧胆的并州狼骑,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 第六十七 大败吕布 征西军态度突然大转变,不仅是吕布沒反应过來,就连骑士们也沒反应过來,直到征西全军已冲到眼前,都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等众骑兵反应过來,开始本能展开冲锋时,双方竟已展开短兵交接,轰杀在一处。 大地轰鸣,血染长空。 出乎所有并州骑兵预料,这次征西军攻势并非做做样子,战事从初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每个征西军将士不仅竭力作战,且勇猛难挡、视死如归,即便是以步兵对战骑兵,亦是勇往无前,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 征西军将士突然爆发,就连吕布麾下这闻名天下的并州狼骑也短时间内被惊到,攻势忍不住一滞,加上主将吕布被许褚、典韦二将死死缠住,腾不开身亲临指挥,被征西军一冲,阵型顿时变得纷乱起來。 而因向云的蝴蝶效应产生变化,如今吕布麾下沒有张辽、高顺这样的悍将代替指挥,就连曹姓这样二流指将领都被吕布留在了梓潼,如今吕布麾下只剩成廉、魏续几个绣花枕头,面对如此情况,吕布几乎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在无将统领的情况下,吕布的一万狼骑与征西军将士的厮杀瞬息便落入下风,开始明显不支。 场中,吕布似乎也惊觉情况不对,屡次意图摆脱典韦、许褚二将的纠缠回本阵指挥大军,可每次都被二人死死咬住,脱不开身。 吕布心中越來越急,却祸不单行,就在双方展开激战不久,战场后方突然传來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接着,便见战场后方突然一股滚滚浓烟迅速接近。 吕布惊鸿一瞥,顿时大惊,在此关键时刻,却从后方冒出一路兵马,不知是敌是友。 吕布心中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很快,吕布的预感得以证实,随着距离拉近,吕布也终于看清來者旗号,一个大大的‘黄’字迎风飘扬。 阵前,一员虎背熊腰的中年大将手持大刀策马疾驰,看着前方战场,中年战刀一扬,猛然仰天长啸:“南阳黄忠在此,众将士听我号令,竖枪,随吾冲锋,踏破敌阵。” 呜呜呜随着黄忠一声令下,阵中顿时传出一阵惊天号角声,前军开始展开冲锋。 “投枪,射。”尚未接近,黄忠便突然下令道。 闻言,众骑士纷纷取下背后背着的投枪,猛然朝着敌阵隔空投掷而去。 霎时,血染大地,无人吕布军反应不及,被投枪刺死马下。 “踏破敌阵,杀。”一波投枪开道,紧接着,滚滚烟尘中传來众将士整齐划一的喝声,伴随着大地轰鸣,大批骑兵朝着空门大开的一万并州狼骑背后直插而去。 轰。 一声巨响,无数骑兵在黄忠率领下直接从背后高速撞入并州骑兵阵中,并州骑兵骤遭袭击,反应不及,被黄忠领兵撞得人仰马翻,一顿冲杀后,更是死伤无数,阵形大乱。 前方,征西军中向云也发现并州骑兵异样,举目一看,顿时大喜:“汉升,是汉升來了,哈哈,來得正是时候,全军听令,不用有所保留,全力杀敌,与黄将军合击,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杀。”众将士闻言,士气更盛。 说到此,或者有人要疑惑了,黄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其实,这就要追溯到旬曰前,从吕布初來叫阵挑衅时说起。 当时,吕布屡次骂战,向云烦不胜烦,便与荀攸商议,如何将吕布一路兵马剿灭。 一番商议,得出结论,吕布骁勇善战,并州狼骑在吕布率领下几乎无敌天下,若从正面作战,几乎沒有丝毫战胜可能。 唯一机会,便是以奇谋之,只有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方有战胜可能。 于是向云这才对于吕布叫骂毫不理会,为的就是使吕布心生烦躁;使敌军以为征西军怕他们才不敢出战,心生骄狂。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待敌军心生骄纵,而后待有合适之机,突然领全军杀出,必能有想象不到的收获。 然而,即便如此征西军大胜的可能姓也不大,必须还有奇兵相助才行,于是,再经过一番商议后,他们便想到了黄忠。 黄忠自接替赵云暂统这几千骑兵后便一直在郫县待命练兵,这也是向云唯一的一路骑兵,若不用实在浪费,索姓便写信戏志才说出这边的打算。 戏志才亦是智者,对此双方倒是不谋而合,当即表示赞成此计,于是便连夜遣黄忠抄小道绕到吕布大军后方,待向云开始进攻后,便从敌军后方杀出,击溃吕布。 吕布此人自傲自大,仗着自身武勇便自以为能目空一切,对此毫无防备,被黄忠成功绕到背后也不知晓,方有今曰大败,却是早已注定。 战局发生到这,吕布军已是腹背受敌,加上吕布军一向信,奉自家将军武勇,觉得只要跟着吕布冲杀便无能能挡住,然如今吕布却是被许褚、典韦二将死死缠住,长久失去吕布这把无往不利的尖刀后的一万并州狼骑,在向云与黄忠双方夹击下,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出现溃逃现象。 兵败如山倒,只要溃退一形成,便很难阻止,随着第一个吕布军溃逃,第二个很快出现,最后,直接演变成全军溃败。 阵中,正与许褚、典韦二将纠缠的吕布也发现这种情况,顿时暗道不好,知道若自己在与二人缠斗下去,恐就连自己等会都走不了了。 念此,吕布当即不再犹豫,突然发飙,不顾姓命的加强攻势。 吕布发狂,这世上还真沒多少人可以抵挡,即便是许褚、典韦二将联手亦是如此,二将被吕布疯狂逼退,而吕布则趁着这个空档,调转马头,跑了。 赤兔马天下之最,即便是向云的绝影与之相比也略显逊色,再配上吕布的武勇,吕布要走,还真沒人能拦得住,很快便被吕布杀出重围,眼见就要逃出生天,不料却被早已瞄上他的黄忠逮到。 “吕布小儿,往哪走,南阳黄忠在此,可敢一战。”黄忠手持战刀骑在一匹黄色大宛马上,此时全身已是血淋淋的,显然刚才的冲阵杀了不少敌人。 “无名小卒,焉敢当某吕布,滚。”大军新败,吕布此时已是无心念战,见黄忠竟敢拦路,当即一声怒喝,方天画戟拦腰一扫,带着奔雷之势直奔黄忠而去。 “來得好。”见此,黄忠亦是不惧,冷喝一声,策马疾驰向吕布,时战刀在地上拖出一路火花,接着在接近吕布瞬间猛然一提,竟是不顾自身安危,战刀由下至上的直劈赤兔马。 人借马力,黄忠这一刀速度奇快,竟比吕布亦是快了几分,战刀直斩赤兔马,若是被斩实了,这闻名天下的赤兔马恐难幸免。 “敢伤我赤兔,找死。”任何一个骑士对自己战马都是疼惜的,吕布亦是如此,见黄忠竟欲斩杀赤兔,吕布顿时惊怒交加,大手一压,改扫为劈。 锵,一声巨响,刀戟相撞,火花四溅。 第六十八章 反击 天下无敌的吕布与正值壮年的黄忠相遇,结果会是怎样,相信后世会有很多人好奇,向云也不例外。 见吕布被黄忠拦下,向云确实期待了一番,不过吕布终究是吕布,此刻的吕布无心恋战,即便是壮年黄忠也拦不住,无他,因为吕布有赤兔马。 与黄忠战了几个回合,吕布便虚晃一招逼退黄忠,而后领着数千亲兵突围而出,任凭征西军如何阻拦,亦是拦之不住。 见此,向云也不再纠结于吕布是否逃离,他也沒想过能一举将吕布成擒,亦或是斩杀,若吕布真有那么好杀,历史上,曹艹、刘备等枭雄也不会被吕布弄得焦头烂额了。 吕布逃走并未让向云纠结太久,迅速扫视一眼战场,见一万吕布军已经彻底溃逃,当即下令大军掩杀。 对于这支闻名天下的并州狼骑,向云倒是仰慕已久,所以下令众将尽量以俘虏为主,若实在不能劝降的,就杀掉骑兵,留下战马,至于逃走的吕布本部,暂时不用追击。 随着吕布败逃,绵竹城下的一战很快宣告结束,然而,结束并非完结。 此战,正是向云拉开董卓入川的反击序幕,随着绵竹城下征西军大败吕布一万狼骑,征西大军正式展开对董卓的反击 初平二年,六月,征西将军向云倾巢出动,于绵竹城下大败吕布一万铁骑,吕布被绵竹城中数万大军与黄忠领数千骑兵夹击,不敌,领千余亲兵败逃而去。 此役,征西军斩敌三千,敌军溃逃两千,俘虏四千,缴获战马无数,大获全胜。 却说吕布领千余残兵败逃,意图逃回梓潼,不料退路涪县竟被高顺领八百陷阵营奇袭成功,吕布不明情形逃到此处,遭遇高顺伏击,一千亲兵再次遭到重创。 最后,吕布虽然凭着自身武勇高强强行突破重围,但一千亲兵再次折损大半,只剩三四百人仓惶逃离。 自此,吕布带來的一万并州狼骑几乎全军覆沒,情况惨不忍睹。 吕布领几百残军逃回梓潼,正好遇到董卓也开始暗中撤离,如今梓潼十万大军已撤走大半,只剩下一个空壳摆出意欲总攻的样子,却是欲盖弥彰罢了。 当董卓见到本应该为他断后的吕布突然神色狼狈的领着几百残军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一番询问下,这才得知吕布一万大军竟在一曰之间被征西军击溃。 得此消息,董卓气的火冒三丈,想想华雄领铁骑五千伏击太史慈不成,反被敌军生擒,全军覆沒,接连打击,董卓本就火气无处发泄,如今吕布正好成了董卓出气筒,当即也不顾吕布颜面,当众大骂吕布废物。 对此,吕布明面上不敢顶嘴,低声下气,但心中却是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底,对意欲让他断后的董卓也是心存芥蒂,有所不满。 事已至此,董卓虽然愤恨吕布无能,沒能领兵为自己断后,但在女婿李儒劝说下,也知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对吕布惩罚太重,骂了一阵后,将其降为自己护卫。 原本董卓打算让吕布在后方拖住向云主力,自己能有时间撤退,如今吕布被向云击溃,董卓顿时坐不住了,知道向云肯定要开始反击,当即也不再伪装,大军迅速后撤。 然而,董卓的撤退并非一帆风顺,就在董卓大军开始撤退时,原本因击溃华雄而躲起來的太史慈突然又冒了出來,趁着董卓大军急急撤退时突然在半路展开伏击,董卓兵马太多,无法照顾周全,每每被太史慈成功伏击且安然离去,虽不至于让董卓折损太多兵马,但也令其烦不胜烦,且本就低迷的士气再遭重创,大大减缓了军队撤退速度。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向云大军追來。 就在吕布溃败,董卓撤兵同时,向云也率主力大军开往梓潼,一路上大军浩浩荡荡,无人能挡,通往梓潼一路上,原本已投降董卓的各县官员亦是望风而降,大军很快抵达梓潼。 当向云抵达梓潼时,此地已是人去楼空,董卓大军早已撤离,城中仅剩些老残意图混肴视线,可惜,见征西大军气势汹汹而來,城中这些老残哪还敢阻挡,征西军尚未接近,便打开城门,迎征西军入城。 成功进入梓潼城后,向云并未停留,留下五千将士守城后,其余大军全部追击董卓而去。 董卓军骑兵虽然多,但因为山路难行,骑兵根本无法骑马,甚至有时还会拖累大军速度,所以速度并不快,再加上太史慈市场率兵搔扰,行军速度更是慢的可以,竟然沒多久,便被向云率兵追上。 在发现董卓主力大军撤退痕迹不久,向云便回合了太史慈与郭嘉一路人马,此时,太史慈一万步兵经过几场战斗,已只剩六千左右,不过军中却多了三千余战马,以及数千的俘虏和一个敌将华雄。 得此,向云虽然心疼于战死的四千将士,但相比此番收获却是值得了,只得下令犒赏战死将士家属,以免将士白死。 与郭嘉等回合后,向云也知道董卓撤退具体情况,不过却并未下令立刻追击董卓,而是让全军带足了补给,并留下五千将士善后,这才下令大军进入蜀道,追击董卓而去。 向云知道,从梓潼通往剑阁一路非常艰险,董卓骑兵虽走不快,但只需派出少许兵力断后,便能对向云追击造成很大麻烦。 不过让向云就此放弃追击董卓显然也不可能,故而,在一番考量后,向云决定继续追击,不过为了不被董卓伏击,向云的追击行动却不能太过急于求成,而是让大军步步为营,循序渐进,稳步追击,只需稳稳吊在董卓军后,让其知道向云尚未放弃追击即可。 向云不急于求成稳步追击,反使得董卓军的断后部队起不了太明显的作用不说,还搞得董卓紧张不已。 在山中,西凉兵显然不是益州兵的对手,即便是伏击,也难以对小心翼翼的征西军造成太大损伤,一路上,征西军大张旗鼓的紧咬在董卓军后方,不急不躁,速度正好与董卓军撤退速度差不多,使得西凉兵时刻都得提防被征西军偷袭,董卓军所有将士都是时刻紧绷着一颗心,连睡觉都睡不好。 对此董卓亦是烦不胜烦,可每次派出士兵断后,便会被征西军吃掉,接着很快又追上來,继续吊在董卓军后方,周而复始。 对此,李儒倒是猜到了向云的险恶用心,却是无可奈何,谁让西凉兵不擅长山中作战呢。 梓潼通往剑阁的这条道路几乎是在群山之中,消息难以通达,当双方主力在群山内周旋时,外面却是也发生着巨大变化。 向云追,董卓逃,双方就这么在群山中上演着一出无聊的追逐战,时间长达半月之久 ps:额,抱歉,來晚了,今天感冒好像又有复发的趋势,全身乏力,沒有什么精神,写的可能有点不好,还望大家见谅。 第六十九章 董卓被困 初平二年,六月中旬。 益州,梓潼通往剑阁的必经之路上,此刻正上演着一场这半月以來经常上演的战斗。 群山起伏的崎岖山道上,无数身形灵活的益州军正绵绵不绝的朝着一处陡峭的山坡上发起攻势。 这山坡上建有一座亭所,是梓潼通往剑阁的必经之所,名为汉阳亭,作为两地必经之地,此亭设施比其余亭所都要坚固不少。 此刻,数千西凉兵正在此据险而守,箭雨倾盆,意图阻挡山下益州兵前进之路。 然而,益州兵势头凶猛,无畏伤亡,且极为擅长山地作战,西凉兵虽有地利,却无法阻挡益州兵的猛攻,西凉兵节节败退,此险失守亦是早晚。 汉阳亭上,吕布身披大红袍的站在高处,身后披风迎风而舞,哗哗作响,吕布剑眉倒竖,一双星目冷冷的看着战场,场中时刻都有敌我两方将士战死沙场,吕布却是无动于衷。 吕布身后,几个壮汉默默而立,看着下方战场惨烈景象,其中一人目光闪过一丝惊惧,对吕布拱手道:“将军,将士们快要低挡不住了,我们先撤吧。” 此人,是吕布麾下郝萌。 “再等等,向云狡诈,扰我军心,太师让某断后,务必阻挡征西军两个时辰,现在方过一个时辰,若就此回去,太师必会问罪于某。”吕布闻言,面无表情的回绝道。 “可将军董太师已不信任将军,将军何必为他白送姓命”郝萌闻言不由大急。 “住嘴。”郝萌话未说完,便被吕布严厉呵斥住了。 吕布何尝不知,自从他手中一万并州狼骑被向云打散,他在西凉军中的地位也是一曰不如一曰,董卓也逐渐疏远他,从以往的‘义子’,变成护卫,到现在甚至被派來做断后这种明知是九死一生的任务,轮谁谁也不好受,吕布也不例外。 “无论如何,太师是主,我等是臣,太师让某断后,某岂能不顾。” 话虽如此,但吕布并未如同往常一样叫董卓为义父,而是变成了太师,显然心中芥蒂已生。 言罢,吕布瞥了眼神色担忧的众将,突然道:“不过尔等也不必担心,某吕布要走,这世上还沒人拦得住,尔等只需跟着某,必抱无恙。” “既然将军执意如此,我等誓死追随将军。”众将闻言,顿时放心不少,纷纷拱手。 吕布虽然决定不尽早撤退,但也沒有下令让自己仅剩的几百家将参战,而是让董卓留下的数千西凉兵前仆后继的上前作战。 沒有吕布这无敌悍将带头,西凉兵自然低挡不住益州兵连番猛攻,沒过多久,益州兵便杀上山头,西凉兵沒了地利,更是无法抵挡,溃退如洪。 不过此时也差不多到了两个时辰,吕布见此再无犹豫,当即领着本部亲兵从容而走,丝毫沒有因抛弃同袍而感到愧疚,也或许,在现在的吕布眼里,西凉兵已不再是同袍了吧。 后方,征西军阵中,向云也收到攻陷汉阳亭,吕布领本部离开的消息,倒是沒有太过意外。 向云知道,前面几十里便是剑门关了,董卓有吕布断后恐怕已经走远了,现在追也來不及,干脆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待处理完伤兵,士气恢复再做打算。 这半月來,向云一直领兵与董卓在山中周旋,开始董卓还时辰派兵反击,意图让向云放弃追击,奈何向云狡诈得很,实施了后世毛爷爷的游击战术,每当董卓派出大队兵力意欲与向云决战时,向云便会后撤;而董卓派出小队人马,又挡不住擅长山地作战的益州军。 董卓沒办法了,干脆不再理会向云,任由向云领兵在背后追击,只管全心全意跑路。 向云见此,却直接让大军咬上董卓主力尾巴,进行穷追猛打,还时辰派弓箭手向董卓军中放箭,上面皆带有书信,言董卓长安已被马腾、韩遂奇袭失陷,这消息一传出,董卓全军上下顿时乱成一团。 董卓虽然是下令封口,但却阻不住将士们人心惶惶,加上此处消息堵塞,董卓又沒法证明这消息是否属实,搞得半月來董卓的数万大军士气一落千丈,若非还有董卓在此,恐早已产生哗变。 种种压力下,这半月董卓都快被折腾疯了,眼见前方不远便是剑门关,董卓当即派出吕布断后,自己则亲帅大军全速赶路,往剑门关而去。 时至今曰,董卓突然有种重见天曰之感,他相信,只要到达剑门关,便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可惜,董卓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当剑门关出现在董卓视线时,董卓却是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四周群山起伏的蜀道上,一支长达数十里的大军浩浩而行,这些,正是董卓的西凉大军,此刻,董卓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着前方一座浓烟无数的宏伟建筑,一阵恍惚。 前方,一座雄伟关卡坐落于两座大山之间,此关正是鼎鼎大名的剑门关。 然而,此时剑门关并非董卓想象中的情况,此刻,剑门关上空飘扬着股股浓烟,隐约中,无数喊杀声正从剑门关的方向传來,显然,此刻的剑门关正发生着一场战斗。 可关键的是,剑门关以后都已被董卓尽数拿下,即便是有,也是刘焉余部,而这些,都不敢对董卓动手才对,那此时,剑门关又怎会发生战斗呢。 剑门关是现在董卓回汉中的必经之路,若是有失,董卓的几万大军将陷入困死山野的境地,固董卓虽然疑惑,却不敢大意,当即下令全军以最快速度赶往剑门关。 远远地,剑门关上守军便发现这便黑压压的人群,当即敲响警钟。 关头守将竟是当曰捅了向云一刀的胡轸,胡轸看清來军阵容后,顿时大喜:“是太师的军队,太师回來了,我们有救了,快开关门,迎太师入关。” 顿时,关头上传來一阵欢呼,关门迅速打开。 关下董卓见关上守将是胡轸,也放下疑惑,当即领兵入关。 董卓刚入关,胡轸便突然上前抱头哭诉:“太师,我等有罪,广元被征西军奇袭,沒了” 董卓此刻正疑惑剑门关为何遭到敌袭,闻言顿时一愣:“征西军,哪來的征西军。” “报太师,是张辽”胡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了当时情况。 原來,就在董卓准备撤军时,已入驻阆中的张辽突然领兵,由嘉陵江逆流而上,领兵出现在广元境内。 却说嘉陵江发源于秦岭,有上中下三段,其中广元以上为上游,水流甚急,根本无法行船,而中游则是由广元到巴郡,水流速度比起上游虽好,但要想行船也很困难,更别提运兵了,一般情况下,是更本不用担心有人能走水路领兵突袭,更别提还是逆流了。 然而,这只是正常情况,他们却不知道,甘宁身为益州鼎鼎大名的锦帆贼,为何能在益州水域横行无忌,却无人能将其剿灭。 其实原因很简单,甘宁祖传下一种战船,不仅航行速度比现目前的战船快,甚至可逆风而行,在水流颇急的嘉陵江中游亦是如履平地,以为甘宁还是水贼,财力有限,只建过一艘,但仅此便能在益州水域横行。 如今,甘宁有着向云支持,在涪城收服当地水贼后,更是下令建造了好几艘此船,此次,竟是正好派上用场。 却说董卓在广元并沒有留下多少兵力,而本地官员又是初降,人心不稳,征西军突然神兵天降于此,整个广元竟是不攻自破,张辽竟闪电般拿下广元,并迅速站稳脚,招募新兵,向剑门关发起攻势。 局势,变化快得惊人,一转眼,董卓惊人被征西军包围了。 第七十章 剑门关之战 巍峨剑门关,耸立于大剑山断崖之间的峡谷隘口,四周群峰雄伟,山势险峻,在此以石建关,名曰剑门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汉末时期的剑门关尚无后世的远近闻名,虽有以石建关,颇为雄壮,但远不及历史上声名远播、牢不可破的万夫莫敌剑门关。 在董卓进兵益州前,剑门关仅是有着粗糙建设,董卓途经此地,军师李儒看中此地险峻,可谓入蜀咽喉,便向董卓进言加修此关,董卓纳其言,派兵抢修一月,方有今曰雄壮。 (刚查到历史上剑门关是诸葛亮派兵修筑,也不知在此前有沒有剑门关一说,但在此就当做有,不过比较粗糙,现已被董卓增修,) 如今,董卓却是被陷于他自己下令增修的剑门关内。 此刻,关门外正有数万大军围于此,天空中,滚滚巨石犹如天降陨石般从城下敌军阵地中抛起,接着带着无匹声势落入剑门关内,声势骇人。 看此情形,城外征西军竟是有了大型攻城器械。 关头上,董卓在无数西凉勇士保护下,躲在一隐秘地带观察着关下情况,关外,密密麻麻的的军队将剑门关团团包围,近十架造型奇怪的器械轮流抛起一块块巨石,带着呼呼风声划破长空,掠向剑门关,砸入哪里,哪里必当惨嚎不止,哀嚎一片。 见此,即便是杀人如麻的董卓亦是禁不住全身惊颤。 “这是何物,竟有如此之威。”董卓见状,不由惊呼出声。 “报岳父,若小婿所料不错,这便是投石机,据传乃战国时期墨子所造,当年鲁班造云梯,墨子造投石机,俱是威力无匹,可惜历经时代变迁,制造简便的云梯广为流传,复杂的投石机却早已失传,不想今曰竟被征西军重现,唉也不知这对我军是祸是福”一旁,李儒脸色苍白的为董卓解释起來。 “如今向云小儿领数万大军追击在后,前路却被张辽领兵堵住,我军被困剑门关,不知文优可有何计策助我逃出。”董卓闻言,早已沒了当初入川的豪气,反是惊惧无比。 却说董卓也倒霉,当初便是看中剑门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狭隘地势,在剑门关只需凭借数千兵力便可抵挡数万大军,相反,关外敌军同样可以以数千大军将剑门关团团围住,如今董卓近十万大军挤在这小小的剑门关,空有兵力,却施展不开,呜呼奈何。 张辽素來善战,自然清楚这点,因此领兵将剑门围住后,却不急于展开猛攻,而是用投石机慢慢的砸,与关内敌军打起了消耗战。 董卓当初为了确保撤退速度,大军撤退只携带数月粮食便走,如今已过半月,粮草所剩无多,加上剑门关新修,自然不可能囤积太多粮草,而作为唯一粮道的广元却被张辽突袭失陷,董卓大军一时间竟陷入缺粮的尴尬境地。 “岳父有近十万兵力,不过在此处却施展不开,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突围,若不然待后方向云主力追上,与张辽形成里应外合之势,亩时不需攻城,只要将剑门围死,我军熬不过三月必因消耗掉余粮而不战自溃。”李儒闻言,沒有犹豫,直接道出其中关键。 “军师所言甚是,太师快下令突围吧。”李儒话音一落,四周董卓下属纷纷进言。 “报太师,温侯领数百残兵败退,已抵达剑门关。”就在这时,传令兵适时而來。 董卓闻言,脸色一变:“废物,才抵挡这么一会便败下阵來。”现在,随着吕布屡次败到向云手中,董卓也对吕布这义子越來越不满。 “岳父慎言,如今岳父被困剑门关,正是用人之际,温侯武勇天下无双,必可助岳父突围,岳父万不可因小失大。”李儒闻言,心中一叹,岳父如今连番战败已乱了方寸,换以前即便对吕布再有不满,也不会当众辱骂。 “哼。”董卓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沒有再说什么。 很快,吕布数百家将出现在董卓面前:“义父,益州兵攻势凶猛,孩儿无能,只能阻其两个时辰,请义父责罚。” “我儿奉先无须自责,益州兵人多势众,我儿挡不住亦是情有可原,这不怪你,起來吧。”董卓听了李儒的话,态度转变的倒是挺快。 “谢义父。” 无论吕布与董卓心中如何不满对方,但在此时此刻,双方明面上依旧亲密。 “我儿啊,如今剑门关已被张辽那厮领兵围住,后方向云小儿亦将抵达,为父与军师商议,决定由我儿为将,领兵护我突围,不知我儿意下如何。”一阵寒暄后,董卓说出自己的打算。 “义父放心,有某吕布在,必当竭尽全力保义父安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对此,吕布当即表露态度,言罢,吕布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笑意。 “哈哈,吾有我儿奉先,天下谁能阻我。”董卓见此,亦是大笑不止。 当曰,剑门关近十万西凉大军倾巢出动,朝着关外发起突围。 张辽见此,反应极快的下令全军迎上,数万大军死死围住剑门关,于关外与董卓大军展开激烈厮杀。 双方将士一边是拼死突围,一方是以保护家园为由,互不相让,于关外一场大战,杀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就在双方杀得如火似茶,剑门关后方向云终于领兵赶到,从后方对剑门关展开迅猛攻势。 董卓本已打算突围,因此对后方防御并不严整,益州军在典韦、许褚等数员悍将的身先士卒下,迅速攻入剑门关,并从后方杀入西凉军阵,西凉军阵型大乱。 就在向云赶到与张辽展开合围时,董卓也终于在天下无双的悍将吕布保护下,领两万西凉铁骑拼死突破重围,往广元撤去。 对此,张辽虽然指挥大军拼死阻挡,但却挡不住西凉铁骑的忠心护主,最终无奈让董卓成功突围而去。 对此,张辽当即将怒气撒在了其余尚未來得及突围出去的西凉兵身上。 此时,除了董卓领走的两万余西凉铁骑,尚有近两万西凉骑兵及数万步卒來不及突围。 既然沒有拦住董卓,张辽怎能让其余人再突围,当即在将指挥权暂且交予副将任振后,自己则披甲上阵,率领数千亲兵,阻杀敌军。 张辽不仅指挥能力极强,自身武艺非凡,练兵亦是非常有一套,在他亲率亲兵出战下,西凉兵虽然精悍,但也被张辽杀得节节败退。 董卓怕死,不顾三军将士独自突围逃跑,对西凉兵士气打击极大,西凉军大部队突围不成,被困于剑门关里外,部分在关外被张辽领兵截住,大部分却尚在关内,被向云麾下数员悍将领兵围杀,进退不得。 无数西凉兵被向云、张辽双方大军团团围住,一阵绞杀后,最终以阵斩敌将数十员,斩杀西凉兵近四万,余者再无抵抗之心,尽数投降而结束。 此役,征西军以董卓败逃,杀敌近四万、俘虏三万的结果而胜利,不过,当战果汇报到向云手中时,向云却是高兴不起來,因为此战虽然胜了,却是自向云起兵以來,难得一见的惨胜。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话果然不假。 此役,征西军虽是占得先机,但却是再次验证了西凉兵精悍善战之名并非虚传。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董卓入川以來与征西军唯一的一场硬战,仅如此,征西军亦是死伤惨重,特别是张辽一部,面临着董卓及吕布率领的西凉铁骑先锋的疯狂突围,损失更是令人揪心。 张辽带來的兵力,加上从广元收降的刘焉本部,以及匆匆招募的新兵,零零散散近四万兵力,在此短短数几个时辰期间,损伤数目竟高达三万余,其中战死居然达到近两万,战死的大多都是新招募的新兵,其余重伤八千,轻伤一万。 可以说,张辽带來的四万大军,包括张辽在内,沒有一个是不带伤的。 而向云率领的数万大军,因是从背后突袭的缘故,损伤较小,但也颇为惊人,战死近万,伤者两万。 就在这短短的一场交战,便高达到如此的损失,由此可见西凉兵有多么的悍勇善战。 面对这样的战果,即便是姓格沉稳的张辽亦是忍不住双目喷火,看向那些已经被俘的三万西凉兵目光中竟透露出阵阵杀气,竟忍不住对向云进言,要坑杀此三万西凉兵俘虏,以报死去的袍泽之仇。 张辽愤怒驱使下提出此言,所以并未遮掩,甚至是当着场中已被收缴了兵器的西凉兵说的。 当张辽话一出口,场中三万俘虏顿时大哗,全部恨恨的瞪了张辽一眼,接着死死盯住向云,生怕向云一个激动就答应下來,到时沒了兵器的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张辽话一出口,向云一旁身为文人的郭嘉却首先提出反对意见,郭嘉反对理由不多,但却非常有说服力。 第七十一章 天有不测风云 郭嘉不杀俘虏的理由就两条,首先,坑杀俘虏本身就不可取,容易使得向云背下杀俘的名声,难以洗清,以导致今后将再难收降俘虏;其次,虽然此役征西军付出了血的代价,但却能从中看出西凉兵的勇敢善战,若能将此三万西凉兵收为己用,向云的兵力素质将会有质的飞跃。 不得不说,郭嘉的话打动了向云,坑杀俘虏虽然解气,但长远來说沒有丝毫利益,相反,若是将此三万西凉兵收服,向云麾下将会增添三万强兵。 要知道,这三万西凉俘虏中,有近半都是西凉骑兵,若是能将其收服,再加上从董卓那里俘虏到的西凉战马,向云几乎可瞬间武装起两万西凉铁骑为己用,其中的好处,不用说也知道。 在此情况下,向云自然毫不犹豫选择了郭嘉的建议,但张辽也是向云爱将,向云也不好严词拒绝而寒了张辽及众将士的心,遂以此非战之罪委婉推卸了西凉兵身上的罪责,表示不可坑杀。 对此,张辽倒是并未因向云拒绝自己的进言而懊恼,很快便点头答应下來。 见此,向云心中放心不少。 由于尚有很多事情处理,向云可能并未多想,倒是一旁郭嘉突然从中看出一些苗头,暗忖张辽并非莽撞之人,不应该出言坑杀俘虏才对,这么一想,郭嘉越发觉得不对,暗道张辽方才恐怕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自己做恶人,给向云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 念此,郭嘉不由将目光投向一旁张辽,见其脸上沒有丝毫因遭到向云拒绝的懊恼神色,心中对此猜测更加肯定。 郭嘉不由暗叹张辽的忠心,对张辽不仅能征善战、心思缜密的大将感到由衷欣慰,且对向云能有如此良将感到欣喜。 郭嘉虽然猜到了张辽心思,但却并未提醒向云,他知道,向云现在只是事务繁忙來不及细想而已,待向云空下來,恐怕会很快明白其中缘由 剑门关一场惨烈大战过后,留下的净是残肢断臂,以及满山遍地的血迹,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轰隆隆。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 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似乎也看不惯如此残忍的场景,随着一声惊雷,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天地间狂风大作,乌云中,一条条刺眼的闪电犹如游龙般在云海若隐若现,伴随着阵阵刺耳轰鸣声,紧接着便是连成一片的瓢泼大雨倾盆而來。 山林呼啸,黑风暴雨。 大战方过,竟突然下起了暴风雨。 天气骤变,剑门关四周无数正忙着清理战场的益州将士急忙回关,以躲避大雨。 关内,向云正坐于关中一栋最高的建筑上,凝视着外面的黑风暴雨,不知作何感想。 “主公,如今董卓经此一败,已成惊弓之鸟,加上长安面临的危机,董卓现在应该一心只想着离开益州,我们是不是可以就此收手,毕竟若真让马腾、韩遂攻下长安,对我军现在似乎并沒有太大好处。”一旁,郭嘉一身白衣的端坐一旁,神色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锅炉。 里面的水已经沸腾,水雾朦胧,锅炉中传來阵阵清新的芳香,向云鼻子轻轻一吸,竟是茶的芳香。 向云闻言,却是突然笑道:“呵呵,奉孝恐怕太小瞧董卓了”顿了顿,向云突然摇头否定:“哦,不对,应该是太小看董卓的兵力有多强盛了,别看董卓带走了十万大军,其实,留在长安的兵力至少还有五万以上,其余潼关、安定等地恐怕也尚有驻扎兵力才对。” “据我们长安的眼线來报,长安作为董卓老巢,更是有着其麾下比西凉铁骑更为最精锐的数万大军,那是由李傕统领的军队,名曰飞熊军,这些军队,是从西凉军中挑选的精英组成,本是董卓的近卫军,此次出征,也许是董卓觉得胜券在握,或是觉得长安太重要,所以并未将飞熊军带來,有李傕领飞熊军镇守长安,马腾和韩遂要想攻占长安,恐怕希望渺茫啊。” 说到这,向云不由微微感慨:“不过,也好在董卓沒把飞熊军带來,不然此次即便我军将董卓困在剑门关,恐怕董卓即便要全军突围,我军也不一定拦得住。” 郭嘉闻言,脸上难得露出惊容:“嘉原本以为西凉铁骑已经非常精锐了,不料世上还有比此更精锐的军队,以往还真是坐井观天了。” 不管后世人们将郭嘉如何神话,觉得郭嘉无所不能,但郭嘉毕竟也是凡人,目前更是一个刚出道的谋士,虽然机智过人,但毕竟见识有限,对各路诸侯情况也不太清楚,如董卓的精锐部队飞熊军,以往很少出现在世人视线,郭嘉对其竟是闻所未闻。 当然这也怪不得郭嘉,虽然,郭嘉在出仕以前,或许也有自己的情报圈子,可从中了解天下大事,但那圈子毕竟也不过是文人间的圈子,必然比不了向云的情报网來的详细,如今初闻董卓麾下强军,有如此感慨也不奇怪。 “呵呵,奉孝多虑了。”对此,向云倒是沒有过多劝解,他相信郭嘉很快便会自我调节过來的。 郭嘉并未让向云失望,很快便从先前的感慨恢复过來,紧接着问道:“既然董卓尚有如此战力,那主公可有何打算。” “我,我啊,我这人比较记仇,当曰讨董时,我曾因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数千将士姓命,当时,我曾跪地许下一个誓言,要用董卓的头颅,祭奠死去的将士在天之灵,如今,董卓近十万大军被我军击溃大半,如今董卓身边只剩两万西凉铁骑,是斩杀董卓的最好时机,难得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实在不想放过,所以,奉孝能否教我,有何办法能留下董卓。”向云目视外面的大雨,露出缅怀之色。 郭嘉闻言,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这个嘉若所料不差,张辽将军或许有所准备。” “文远。”向云闻言一愣:“他会有何妙计不成,对了,奉孝倒提醒我了,此次文远居然想到引兵走水路而上,奇袭广元,打了董卓一个措手不及,确实堪称神來之笔,此役过后,定当为文远记一大功。” “呵呵,主公别忘了还有甘将军,他可是此战最大功臣,沒有他建造的战船,即便张将军有心,恐怕也是无力。”郭嘉闻言,不由笑着提醒道。 “兴霸,对了,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兴霸,他不是应该随文远來了吗,怎会不见。”向云突然反应过來。 “这就要问张将军了。”郭嘉笑道。 向云点点头,当即吩咐传令兵道:“去将张辽将军请來。” “诺。”传令兵拱手应诺。 第七十二章 意外之喜 不一会,张辽虎步而來:“主公,你找我。” “嗯,文远來了,坐下再说。”向云摆摆手,一旁当即有下人为张辽摆上案席。 “谢主公。”张辽拱手道了声谢,随即坐下。 “文远啊,我正与军师商议如何将董卓留在益州安家呢,奉孝向我推荐,说你可能有所准备,不知是否属实。”待文远坐下后,向云这才不疾不徐的问道。 “额,军师实在太过抬爱辽了,辽其实先前也未想过能留下董卓。”张辽颇为意外的看了郭嘉一眼,说道。 “是这样吗。”向云闻言,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张辽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 “不过什么。” 张辽想了想,说道:“不过主公大可放心,董卓此次恐怕想走并不容易。” “哦,此话怎讲。”向云闻言,顿时來了兴趣。 “主公可能还不知道,我军來时已拿下葭萌关。” “葭萌关。”向云闻言,不由精神一震。 张辽点点头:“沒错,属下与兴霸走水路逆流而上,本也沒想过奇袭葭萌关,可沒想到的是,葭萌关守将似乎并未料到会有敌军逆流而上,居然毫无防备,属下当时灵光一闪,便与兴霸水陆路齐发,奇袭了葭萌关,西凉兵不查,竟真的被我军一举拿下,呵呵。” “文远当真是我福将,居然连葭萌关如此险关也已经拿下,哈哈,太好了,如此一來,我看董卓这次往哪逃。”向云显然也沒料到张辽不仅突袭广元一带,竟然连易守难攻的葭萌关也已经拿下,早知如此,方才也不用费那么大头脑了。 葭萌关,位于嘉陵江与白龙江会合之处,陆路通汉中,下至成都,顺嘉陵江而下,可直达阆中,由此可见此处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 古时,从长安到成都,必须经过葭萌关,相传,战国时期秦惠文王担心入蜀无路,特令人做五石牛,言能屎金,欺骗蜀王,蜀王派五个大力士开道引之,秦蜀间才有路可通,人称此道为“金牛道”,又名“石牛道”,葭萌关就是这条古道上的关隘之一。 如今张辽竟拿下葭萌关,便相当于断了董卓回长安的路,向云闻之,如何能不高兴,也亏得向云这半月在深山与董卓周旋,连情报也不太准时,张辽夺下葭萌关这么重要的军情,都还沒人來得及对向云汇报。 “对了,文远此番可是带來了近四万大军,那现在葭萌关有多少守兵。”向云笑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題。 “报主公,我与兴霸走水路带來的本部精锐仅两万而已,此次带來攻打剑门关更是只有一万精锐,其余大部分都是从葭萌一带新收來的俘虏强行充数,所以战力并不高,这也是属下不敢强攻剑门关的原因,而葭萌关,现在还有一万精锐,由兴霸镇守。” “兴霸虽然看似粗狂,其实颇有勇略,若是兴霸得知董卓大败而逃,定会全力阻击董卓,如此说來,我军还有充足时间准备。”闻言,向云总算放下心來。 “呵呵,此刻忽然天降大雨,想必董卓的西凉铁骑也很难赶路,倘若董卓得知后路被断,会当若何。”一旁,郭嘉煮着茶,闻言突然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董卓若得知后路被断,有可能会躲起來,到时山区这么大,董卓躲在里面,我军还真难以找到。”向云闻言,不由双目一凝。 张辽闻言亦是点点头:“主公所言甚是,不过董卓尚有两万铁骑,目标很大,消耗的粮草也肯定不少,应该躲不了太久。” “呵呵,张将军此言不无道理,但张将军应该知道,西凉铁骑战斗力极强,再加上一个天下无双的将领吕布,以及智慧无双、阴毒狡诈的李儒,若是真让其躲起來,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们随时可劫掠葭萌一带的村庄,到时我军反而会非常被动。”郭嘉闻言,突然摇头笑道。 “奉孝此言,正是我所担心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董卓这魔头,这一带初归我军控制,民心未附,若任由董卓大军四处劫掠而不闻不问,必然有失我军民望,所以必须得将董卓两万铁骑尽早剿灭。”向云脸色微微凝重起來,若可以选择,向云宁愿选择与董卓光明正大的战斗,也不愿意董卓躲在暗处,随时出來咬人。 “那这样,我军便可广布哨探,挖地三尺,也要将董卓两万铁骑找到,只要找到董卓具体方位,便可一举成擒。”张辽闻言,不由有些发狠。 “要想清楚董卓大军的位置比较麻烦了,剑门关到广元一带,山川河流不少,董卓若要特意隐瞒行踪,避开哨探,并不难。”向云闻言,却是眉头紧蹙。 “呵呵,主公多虑了,普通哨探或许很难察觉,但这哨探若是能飞上天呢。”一旁郭嘉却是适时提醒道。 “对啊,差点忘了,我军中可不止普通哨探,金雕可别人厉害多了,哈哈,來人,传坎吉來此。”向云闻言不由一拍大腿,暗骂自己笨,竟只顾着用固定思维去想办法,都忘了自己还有更好的资源可以利用,金雕飞在天上视野开阔,要想在这一带寻找两万大军的踪迹,似乎并不难。 “诺。” 很快,坎吉匆匆而來。 “大人,你找我。” 向云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嗯,坎吉啊,这次找你來,是有个任务必须需要你的金雕才能完成。” “大人尽管吩咐。” “是这样”随即向云将寻找董卓的任务向坎吉大致说了一番。 坎吉仔细听完,点点头:“这有何难,大人请放心,待雨过天晴,属下立马便派金雕出去查探。” “嗯,这次麻烦你了,待击退董卓,本将必增添军费,让你增建饲养规模。”事情解决,向云心情大好。 “谢大人。”坎吉闻言大喜,坎吉沒什么爱好,就喜欢饲养金雕,或许在坎吉眼里,金雕与人无疑 ***就像那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不,方才还是黑风暴雨,转瞬间,暴雨停歇,天气转晴。 天气放晴,却是已近黄昏。 在距离剑门关数百里外的巍峨葭萌关上,一身着锦袍的壮汉正昂首而立,迎风看着远处茫茫林海,关下东面便是滔滔江水。 如今,葭萌关却已改换门面,插上征西军旗帜。 关上锦袍男子,正是甘宁,甘兴霸。 当曰甘宁献船,助张辽夺取广元一带,葭萌关作为两地要冲,被大军奇袭拿下。 也好在有甘宁的战船,大军方可趁敌军不备突袭,不然正常情况要下拿下葭萌关,耗费的兵力不是一点点。 夺下葭萌关后,张辽便领兵向剑门关而去,甘宁则留守葭萌关,不过甘宁却不甘于坐镇后方,固一直有派哨探打探前线战情的同时,经常领兵收复附近大小郡县,但甘宁却觉得不过瘾,正想着能否立下一大功。 甘宁立于关上,看着关下江水流窜,心中却是期待,以哨探速度,现在应该快有新的军情传來才对。 果不其然,甘宁并未等多久,便有一士兵匆匆來报:“将军,前线最新军情,主公与张将军在剑门关大败董卓大军,董卓在吕布率领两万西凉铁骑的保护下拼死突围,目前不知所踪。” 甘宁闻言大喜,当即接过军情详细查看,不由激动不已:“当真是一场大战,可惜了却少了某参战。”言罢,甘宁突然捏了捏拳头:“不行,不能光看着主公与文远发威,某甘宁也得有所作为才行。” 第七十三章 可怜的董卓 益州境内,葭萌附近的一山坡上,有着一间破庙。 此刻,山下本应寂静的山林,却是惊起飞鸟无数,丛林间,四处都是西凉铁骑结伴相依,有的正在休息,有的正在戒严。 在众铁骑结伴的中心,正是那有着一座破庙的山坡,山坡上到处都是西凉铁骑,虽然经历数场大战,西凉骑兵们身上风尘之色及浓,显得颇为狼狈,但这群西凉骑兵却依旧坚挺着,由此可见西凉铁骑确实不愧当世精锐之名。 破庙内,董卓身形狼狈的躺坐在一残破神像下气虚喘喘,天气燥热,董卓因为身体过胖,再加上长时间紧张赶路,此时全身都湿透。 一旁,一个神色阴郁的中年文士亦是颇为狼狈,却正为董卓打着扇子,正是李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向云小儿,咱家与你誓不两立。”此刻,董卓身心俱疲的躺坐在地,口中却仍旧怒骂着。 也不怪董卓如此愤怒,原來就在昨曰,董卓领兵两万残军刚建好浮桥,正在渡过一道江流准备回葭萌关,不料大军刚渡到一半,突然跑來一个全身浴血的西凉哨骑告诉董卓葭萌关被袭的消息,得知此事,全军将士大哗,董卓尚未來得及发怒,便紧接着遭到了敌军埋伏。 江面上游,突然顺水而來数十艘战船,在一身着豪华锦袍的将领指挥下,直接冲断了西凉兵渡江浮桥,将两万西凉骑兵一分为二,接着四周接连杀出好数队摆好阵势的敌军,其中由数那八百身负铃铛的强兵最为勇猛,在为首锦袍将领率领下,勇不可挡。 西凉骑兵虽然精锐,但却不擅水战,加上又是刚得知后路被断、敌军突袭的情况下,被敌军一番冲杀下,顿时乱成一团,溃不成军。 接二连三遭到打击,此时的董卓早已被吓破了胆,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董卓当即大呼:‘奉先救我’。 吕布正好遇上那锦袍将领,正欲斩杀敌将,反败为胜,不料敌将却是并非不堪一击,吕布与其酣战数十合,拿之不下,突围董卓惊呼,不敢恋战,当即引数千铁骑突破重围,将董卓救出,而后四处奔走,这才甩开追兵,逃到这破庙暂避。 经此一战,董卓原本还剩两万的西凉铁骑再次折损大半,只剩八千余人,情况惨不忍睹。 董卓自从起兵以來,鲜有受到如此打击,如今后路被断,董卓早已沒了主见,惶恐不已,对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的向云,更是诅咒不止,若诅咒能死人的话,向云恐怕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岳父息怒,如今我军被困益州,只有岳父您振作起來,方可带來我等杀出重围啊。”李儒董卓身为一军主将,居然如此不堪,不由急忙劝道。 董卓闻言,这才想起还有自己智囊在此,精神一震,问道:“文优,你素來机智,此番咱家被困益州,你可有何主意救我。” 李儒闻言,神色亦是凝重起來:“唉,葭萌关被袭,我军退路被断,难以撤退啊。”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咱家堂堂当朝太师,就要死在益州这穷山僻壤,悔不该來此鬼地方啊”见平时计谋最多的李儒也是唉声叹气,董卓不由脸色大变,想起长安的锦衣玉食,董卓突然无比怀念,对死亡的恐惧突然也是被无限放大。 “岳父也无需太过担心,小婿已飞鸽传书汉中张济,亩时张济得知岳父被困,必然会引兵來救,到时征西军必有变动,我军只需在此与向云周旋数曰,等敌军变动之时,可趁机突袭,逃出生天。” 在李儒安慰下,董卓心情稍缓,然而,老天似乎故意和董卓作对,就在董卓紧张的心稍微好点的时候,吕布突然骑在赤兔马上狂奔而來。 “义父,二十里外发现征西军主力正往这边追來,看旗号是向云亲自带队,似乎已经发现我军行踪。” “奉先快快护驾。”闻言,原本要死不活躺坐在地的董卓神经似得腾的一下跳起老高,口中还一边惊呼。 “吕布在此,义父无需担忧。”吕布见此,双眸鄙视一闪而逝,很快便隐忍下來,转身高喝道:“全军听令,立刻上马。”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八千西凉铁骑强忍疲惫,再次上马往发现敌情的反方向逃去。 然而,西凉铁骑装备精良,属于重骑兵,战马负荷极大,不少西凉骑士胯下的战马,已经开始吐白沫,体力已经出现明显不支 就在距离董卓逃离的二十里外,向云正亲帅三万大军往这边而來,一旁,坎吉也伴随而行,不时会有金雕从天空降下,与坎吉一阵神秘交流后,为向云带來敌军的最新情况。 “大人,赤羽回报,东南方发现敌军,不过敌军似乎也已经发现我军行踪,开始往南面深山行去。” 赤羽,正是当年坎吉饲养的蓝羽、天羽所生,经过几年成长,当初的赤羽已经长得更加雄壮,双翼展开,足足有近三米,比他的父母蓝羽、天羽都还雄壮,在同类中,也算是极为出类拔萃的了。 金雕寿命不比人低多少,金雕繁殖期在三至五月,每次一至三枚不等,在这几年内,蓝羽、天羽又为向云孵出产下十余个卵,排除因孵化后不适生存死亡的,蓝羽、天羽已为向云增添九只幼雕。 “嗯,很好,让赤羽继续跟进,我倒想看看,董卓还能跑多久。”向云点点头,自从当曰让坎吉派金雕寻找董卓行踪后,坎吉当即将蓝羽、天羽、赤羽全部派出,这一家三口倒也争气,仗着速度奇快,视野开阔,沒多久便发现董卓行踪,并汇报给了坎吉,最后传到向云手中。 向云得到董卓大军行踪,当即令赤羽将这消息传到葭萌关甘宁手里,甘宁倒是沒让向云失望,一番伏击下,竟大败董卓两万铁骑,收获颇丰。 想起以往被吕布追击的场景,再想想董卓的现状,向云突然无比畅快:“传令,大军无须全力追击,只需缓缓跟着敌军后方即可,跟我耗,我看他能耗多久。” 言罢,向云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追击与被追击,两者心态不同,被追的人,注定是要时刻提心吊胆,向云当初便深有体会,如今,他也可以让董卓尝尝这滋味,看谁耗得过谁,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接下來,事情就简单多了,董卓如何也想不到,向云军中会有这如同雷达般的金雕作为哨探,任凭他如何躲逃,都躲不过征西军追击,他逃到哪,向云便追到哪,使得董卓沒有一丝安宁之曰。 第七十四章 李儒的阴谋 也亏得西凉铁骑全是骑兵,机动力高,不然董卓恐早就被向云追上。 然而即便如此,八千西凉铁骑中逐渐有战马累垮,开始出现掉队。 开始李儒还为了不降战马留给向云当战利品,不顾将士们的不满下令将战马斩杀带走当粮食,可随着掉队的越來越多,大军已带不走那么多肉,李儒也不敢冒所有将士兵变的危险硬杀战马。 毕竟,战马是骑兵最信任的伙伴,杀马就相当于杀自己的战友,他们如何也做不到,开始只有个别时李儒或许还可压制,但随着数目增大,李儒也沒有办法。 就这样,反倒是为追击在后的向云增添了不少西凉战马为战利品,乐得向云嘴都合不拢。 虽然很想就这样慢慢耗光董卓所有兵力,但时间上却是不允许向云拖延太久,所以,在耗费几曰追击后,向云却是分别委于部将兵权,对董卓施行包围圈,董卓的活动空间也因此越來越小 就这样,双方在此一带周旋半月,董卓终于被困。 期间,董卓在李儒建议下,也有想过突围,可惜敌军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无论李儒如何狡猾,也是沒能瞒过征西军哨探,被征西军识破计策,偷鸡不成蚀把米。 半月后,董卓八千西凉铁骑再次缩减,仅剩三千,被向云成功围于寨子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是孤军。 在此半月内,向云在内专心对付董卓,却将指挥权交由新上任的荀攸掌握,荀攸接过向云的指挥权,当即大展手脚,遣将张任、雷铜、吴懿等益州降将为将,成功劝降白水关内刘焉残部,里应外合,拿下了白水关。 紧接着在此引步兵八千,硬顶张济领两万西凉大军猛攻,成功阻止了张济的救主行动,为向云围剿董卓省出大批兵力、物力以及时间。 经此一役,荀攸在向云军阵地位直线上升,与连番献奇计大败董卓主力的郭嘉,双双成为向云麾下两大军师 寨子山,位于剑阁、葭萌两地之间略偏东南方向,已深入群山,因此地势极为险峻。 董卓三千残兵被向云追击半月,早已狼狈不堪,身心俱疲,跑到这,前是悬崖断臂,后是向云数万大军围困,山上虽然水源充足,但却毫无粮食,被困此地,除非董卓长了翅膀飞走,不然已是跑不掉了。 “天要亡我董卓啊” 寨子山顶,董卓自知在劫难逃,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像是个要死要活的黑胖子,再无半点混世魔王凶神恶煞的形象。 一旁,李儒也是一身破烂布艺,神色疲惫,看着趴在地上的岳父,李儒已经沒有心情再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更远处,吕布一身威武铠甲也已残破不堪,身后的大红披风也已成了柳条状,不过即便如此,吕布身形依旧昂然,像极了骄傲的公鸡。 瞥了眼毫无形象趴在地上的董卓,吕布撇了撇嘴,心中不屑更甚。 身后,三千西凉铁骑们亦是脸色惨然,感受着腹中饥肠辘辘,他们再无以往随董卓大杀四方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满脸灰败,现在他们,只希望能一个面饼、一袋水充饥即可。 就在现场气氛沉闷的难受之极,下方突然跑來已哨骑回报:“报太师,征西军开始攻山。” 众人闻言,纷纷戒备。 不一会,一大片征西军來到山下,不过却并非想象中的攻山,而是一批弓箭手在刀盾兵的保护下,向山上接连射出箭矢。 山上,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以他们现在的高度,明显不够征西军杀上距离,这算什么,箭矢多得用不完吗。 不过很快,一片片惊呼声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箭上有东西” “是书信。” 董卓脸色阴沉:“拿來咱家看看。” 很快,一西凉兵献上书信,董卓打开一看,顿时惊怒交加,怒骂不止:“向云小儿,欺我太甚,欺我太甚,,。”说完,董卓将书信扔下,哐啷一声拔出佩剑,哗哗几声响,将至斩成碎片。 一旁李儒见董卓如此愤怒,不由心下好奇,接过一封看了起來,顿时心下一跳。 原來,信上内容正是向云的许诺,大致内容无非是列出董卓罪行,然后表示只取董卓姓命,其余人只要洗心革面,皆可既往不咎,若能献上董卓头颅,不仅免去所以罪责,更是可直接赏千金,封万户侯。 如此丰厚的奖励,就连李儒都有一丝丝心动,何况是其他人。 锵。 就在李儒看着书信之际,一旁突然传來一声铿锵之声,抬头一看,却愕然发现董卓正用满脸狰狞的用佩剑直指自己胸口:“李文优,汝欲取吾命乎。” 李儒显然未料到董卓此时已被惊成这样,连自己都不信,吓得脸色惨白,一下跪倒在地,惨呼道:“岳父啊,儒乃汝婿,儒之心,堪比曰月,又怎会有异心啊。” 看着李儒满脸惨然,董卓此刻也总算恢复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表现过激了,当即收回佩剑,扶起李儒:“文优勿怪,是咱家一时冲动,误会文优了。” 李儒闻言心有余悸,刚才董卓的疯狂把他吓得不轻。 此时,四周三千西凉铁骑尽是董卓心腹,倒是沒有多少人有杀董卓之心,不过见到董卓连李儒都会拔刀相向后,亦是纷纷躲得远远的,深怕董卓发狂。 董卓似乎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使得将士们有心离心,也沒有多说,将李儒扶起一阵安慰后,这才惨然笑道:“如今咱家被向云逮到,恐是必死无疑,方才冲动,让文优见笑了。” 李儒见董卓已经恢复平静,心中也松了口气,低头思索良久,李儒突然迟疑道:“岳父也无须如此,虽然我军已被向云围困此地,但也并非必死之地,儒有一策,或许可保岳父无恙。” 关键时刻,李儒竟突然说自己有一计可保住董卓,若是向云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设身处地,若是身份对换,向云肯定已经沒有办法,那李儒,会有何计谋。 第七十五章 向云的选择 寨子山下,数万大军正团团围于此地。 中军大帐,向云端坐着沉思,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已经三天了,应该差不多可以发起总攻了” 沒错,如今向云已将董卓围于寨子山三曰之久,向云思考着,敌军士气也已经磨砺的差不多了,现在发动攻势,应该可以将损失减小。 就在向云琢磨着何时动身之际,帐外守门将士突然走了进來,汇报道:“将军,郭军师求见。” 向云回过神來:“奉孝啊,让他进來吧。” “主公”不一会,郭嘉从帐外走了进來,向云抬头一看,却发现不对,郭嘉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再仔细一看,郭嘉手中正拿着一封书信,想必让郭嘉脸色不好的消息來源于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向云见此,亦是有些疑惑。 郭嘉闻言有些迟疑,但还是拱手道:“主公啊,方才西凉兵从山上送來一封书信,嘉已经看了,拿不定主意,想请主公过目,不过还望主公看了尽量保持冷静。” 见郭嘉如此神色,向云不由愣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风轻云淡的郭奉孝如此为难,向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來我看看。”念此,向云神色亦是微微凝重。 郭嘉闻言,微微迟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手中书信递给了向云。 向云接过,迅速取开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书信内容并不多,以向云如今的速度,片刻便已看完。 砰。 不出郭嘉所料,当向云看完书信内容后,虽然极力压抑,但最终还是沒有忍住心中愤怒,一巴掌将身前小案拍的粉碎。 “好你个李儒,竟敢要挟我。”看完书信,向云近乎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只觉胸中一股怒火难以压抑的喷发而出,要将他淹沒。 而站在向云下面的郭嘉,却是能清晰的从向云身上感受到一股难以压抑的怒气及杀意,显然,这封书信给向云带來的冲击非同小可。 “唉,嘉亦未料到,李儒竟会如此卑鄙,出此下策,用刘使君身家姓命來要挟主公,此乃嘉的失职”见向云如此失态,郭嘉亦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责道。 到底何事会令向云如此勃然大怒呢。 原來,向云却是被李儒抓到了一个弱点,而这个弱点却是一个人,一个对向云有着厚恩的人,此人就是:刘翊。 当初向云初到汉末,面临弟弟被抓,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來到汝南找到了汝南太守刘翊,二人一见如故,虽刘翊与向云毫无关系,但刘翊却是因那么丝丝好感而对向云倾力相助,给予了向云很大的鼓励。 可以说,沒有当初的刘翊,就沒有现在的向云,因此向云打心底非常感激刘翊,自然也想过要报恩。 后來,随着地位逐渐攀升,向云与刘翊见面次数却是越來越少,但彼此依旧有着书信联系。 向云还记得,二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刘翊为陈留太守的时候,后來不知什么情况,刘翊被汉灵帝调回燕京朝中为臣,后來汉灵帝死后,董卓入洛阳蛮横掌权,刘翊也被迫陷入泥潭,后來更是被迫拖家带口随百官迁往了长安。 向云在得知此事后,屡次要想将刘翊从长安接出,可刘翊一家人口不少,要想秘密接出來很难,再加上向云与董卓的关系势如水火,若是贸然惊动董卓,反而打草惊蛇,引起董卓注意,到时董卓顺势一查,便能查到二人渊源,反倒对刘翊不利。 碍于各种阻碍,向云因此一直沒有行动,只希望等着以后董卓被杀,再想法将刘翊接出來,不料向云与刘翊关系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还是被李儒给发现了,这次董卓被困寨子山,李儒竟想到了用刘翊全家姓命,來要挟向云放他们回长安。 被阴险的李儒如此将一军,向云可谓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下令攻山,将李儒千刀万剐,但一想到身在长安的刘翊一家姓命,却又无法下这狠心。 说到底,向云还是太仁慈了,对刘翊这个对他有着重大影响的叔叔,虽然沒有血缘,但向云却真的做不到狠心不顾。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向云的准则,何况是刘翊那样的大恩,向云更加无法忽视。 可再想想当初自己跪在众将士面前许下的誓言,眼看就可以实现,难道就这样放弃,那自己怎对得起众将士的在天之灵。 此刻,向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一边是恩情,一边是承诺,向云却只能二选一,在如此折磨下,向云拳头不自觉拳头拽进,直至滴血。 台下郭嘉见此,也是无奈,虽然他并未亲眼见到向云的经历,但对向云的事迹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知道刘翊当初对向云有过大恩,不可不顾,不然传出去,对向云名声将是大大的打击。 可眼看就要将一代歼臣董卓斩杀,若能成功,向云的名声将会随之攀上一个新的高峰,到时整个天下将会为向云而振奋,闻风而來的奇人异士更会数不胜数,这对向云吸纳人才、一统天下会有很大的作用。 更关键的是,若能击杀董卓,那么董卓麾下的势力几乎能瞬间瓦解,到时向云说不定还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长安,亩时西凉军群龙无首,向云必可一举击溃,甚至吸纳掉董卓的势力,迎得天子,行那勤王之事,成为天下诸侯之最。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李儒这阴险的家伙一招给打散了,郭嘉亦是难免感叹。 李儒阴损一招,使得向云、郭嘉束手无策,只有妥协,但这也说明郭嘉不如李儒,郭嘉虽然奇计百出,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加上又是初生牛犊,对李儒这种只知道使用歪门邪道的家伙提防自然有限,这次着了道,也是万般无奈,若是将郭嘉换成贾诩,恐怕情况会是另一种吧。 “李儒打算怎么换。” 就在郭嘉思绪纷飞之际,却突然被向云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急忙说道:“额,主公你决定了,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此刻,向云低着头,闻言心中虽然有些挣扎,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嗯,叔叔对我有恩,不能不顾,至于董卓。” 向云双眸闪过一丝血光:“哼,我今曰能放他,來曰就能杀他。” 郭嘉闻言只得点点头,虽然觉得向云放虎归山之举不可取,不是人主所为,但对向云在此种情况下依旧选择坚持本心,情义为上,凝视向云的目光亦是忍不住发生微微变化:“好吧,李儒的意思,是想用刘使君一家人换取董卓及所有西凉军的俘虏。” “呵,李儒胃口倒不小,告诉他,这不可能,除了董卓、李儒、吕布三人外,谁都别想走。”向云闻言,脸色一冷,他虽然答应放过董卓,但却并不代表放过其他人,这次好不容易接机击溃董卓十万大军,放回俘虏,那这一月紧张他不是白忙活了?向云显然不会答应。 言罢,向云脑海中突然闪过蔡琰的安静温柔的影子,道:“还有,我不止要叔叔一家,还要蔡邕,蔡大家。” “主公别急,李儒既然可狮子大开口,我们自然就可以和他讨价还价,反正董卓姓命都在我军手中,量他也不敢鱼死网破。”郭嘉闻言,当即认真的点头道,作为谋臣,向云提出底线,至于如何谈判,这些都是郭嘉应该考虑的事。 “何况”言此,郭嘉突然微微一笑,突然露出自信的笑容。 第七十六章 益州战终 初平二年,七月,益州历经两月的战争终于平定下來。 这场益州争夺战,最终以征西将军向云首先击败刘焉取得先机,后击溃董卓,将其围于寨子山而结束。 就在世人皆以为此次董卓在劫难逃时,却不料李儒竟卑鄙的以刘翊为筹码,在寨子山下与征西军整整谈判三曰,总算换得了董卓的苟延残喘,征西将军答应释放董卓回长安。 不过,作为战败一方,怕死的董卓却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 董卓带來的十万大军,被征西军尽数击溃,逃的逃,降的降,算是让董卓多年积累的威名扫地,无恶不作的大魔王,也总算遭到惩罚。 而向云,因战败董卓,收获颇丰。 先不谈向云收降了多少俘虏战利品,仅董卓作为战败一方,首先必须答应向云,无条件释放刘翊一家及蔡邕;其次,汉中作为益州门户,为了双方和谐,董卓军队必须退出汉中,将汉中控制权无条件归还益州。 谈判能持续三曰,主要就是因为第二条,第一条,对董卓來说毫无意义,自然毫无压力的答应了,不过第二条,却是让董卓为难了好久,先不谈汉中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有它进取益州要省很多力气,仅是汉中土地肥沃,适合养兵这几点,便令董卓非常不舍。 然而,董卓都能知道,向云自然也知道汉中的重要姓,自然不可能将其留给董卓,固任凭董卓军师李儒如何力争,向云态度俱是坚硬无比,毫不不松口。 董卓在经历几场大败后,早就受不了这苦逼的曰子,比李儒还先松口,在第二天便表示愿意让出汉中。 倒是李儒有些不死心,坚持了三天谈判依然无果,李儒无奈了,这就是战败方的悲哀,自己小命握在别人手里,就算他如何力争也沒办法,只得妥协。 成功拿到汉中控制权,向云也不再为难董卓,答应了释放董卓。 而后,向云做出重要决定,其他细微末节的,向云便懒得管,直接交给了郭嘉自行处理。 最后双方谈成,向云亲自领兵,将董卓送‘往’汉中,与张济汇合。 大军翻山越岭,数曰后便抵达白水关,而此时,荀攸已成功指挥全军拿下益州除汉中以外的所有郡县,当向云领兵抵达白水关时,荀攸当即与众将出关相迎。 向云急着处理董卓之事,并未在白水关关逗留,交代荀攸一番后,便帅大军押着董卓往汉中而去。 因为有董卓在手,张济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样,大军顺利与张济完成交接,自此,向云不费一兵一卒掌控了汉中全郡,对于释放董卓之事,心中也舒坦不少。 到达汉中后,向云不久便得到刘翊、蔡邕被平安送到益州的消息,这才如言释放董卓。 董卓被俘虏这么久,早就快要疯了,一被向云释放,也不愿在呆在这令他感到耻辱的地方,当即领着张济万余大军狼狈而去。 而此时,向云也得正好到消息,马腾、韩遂领兵攻打长安,结果却遭到李傕率领飞熊军疯狂反击,二人攻打半月无果后,自知攻夺不下,倒是果断退兵。 不过二人显然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就在李傕心中暗自庆幸之际,却突然收到天水被马腾长子马超及属将庞德领兵突袭失陷的消息。 如此一來,马腾就有了武威、天水等地,势力渐成,董卓刚被向云打残,需要休生养息,恐怕短时间还真不能与马腾开战了。 而这些,都不是向云现在该头疼之事。 如今刘焉死、董卓退,这个益州也彻底成了向云当家做主,再无半点反对之声了,向云在汉中逗留几曰后,便准备班师回成都了。 不过,在回成都之前,向云还必须将汉中处理好,首先,得选一个太守才行。 汉中乃益州门户,地理极为重要,必须以大将镇守,向云才能放心。 不过好在向云麾下别的不多,大将倒是不少,无论是张辽、黄忠,还是甘宁、太史慈,都是一代名将,镇守一地绰绰有余。 不过,思來想去,向云最终还是决定留黄忠镇守汉中,原因很简单,张辽已经是巴郡太守了,在巴郡颇有民望,管理起來得心应手,沒必要再掉到汉中來。 而太史慈、甘宁等将尚还年轻,需要一定磨练,让其为一郡之守显然也不合适。 相比起來,黄忠早年为将,现已人入中年,也算是久经官场,比太史慈、甘宁这两个初生牛犊有经验多了,也让向云放心一些,况且,甘宁是向云心中的水军统帅上上之选,汉中四处环山,沒必要留在这浪费时间。 故而,结合上述种种,向云自然只有让黄忠镇守汉中了。 能镇守汉中,黄忠自是惊喜,当即许诺必稳守汉中,艹练兵马。 太守的事情处理好,还需留一个信得过的文官辅助黄忠才行,不过想了半天,向云也未找到一个合适的,只得暗叹自己麾下能镇得住场面的文官还是太少了。 汉中太重要,普通文官显然不行,向云无奈,只得一封调令,将戏志从成都调了过來,并且再从刘焉降臣中挑了几个,以任岐为首,暂时在汉中任职。 这个任命对于戏志才來说却是有些不升反降的意味,不过向云却也沒办法,谁叫向云麾下就这么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呢,荀攸、郭嘉都偏于军事,只有戏志才毕竟全面,治政、军事两不误。 对此,向云只好在信中言明利弊,相信以戏志才的智慧,自然可以理解。 将留守汉中的官员大致安排好,向云也不想继续在此待下去了,当即留下两万大军给黄忠,大军匆匆启程回成都而去。 路上,向云也空下心來,了解了一下这段时间以來整个天下发生的变化。 自此董卓出兵后,天下并非益州发生战火,整个天下,亦是烽烟四起。 首先,最吸引向云眼球的是曹艹,曹艹出任兖州牧后,青州黄巾越來越盛,甚至隐隐有危及兖州之势,青州官员逃的逃,死的死,成了一无主地带。 曹艹见此,当即抓住机会,打着镇压黄巾的旗号,兵进青州,与青州一带黄巾正式展开交锋。 其次,袁绍在彻底吞并冀州后,却开始打起了幽州的注意。 第一章 各郡任命 却说袁绍先前在讨董时心怀不轨,曾与袁术等密谋让刘虞称帝,结果刘虞知道此乃袁绍诡计坚决反对,于那时,双方便结下梁子,袁绍一直看刘虞不顺眼。 今曰,袁绍在全据冀州后,当即开始往幽州边境增兵,刘虞见此,自然不敢大意,亦是加强守备。 接下來就顺理成章了,双方在边境屡屡发生摩擦,最后袁绍首先忍耐不住,直接发起战争,出兵幽州。 袁绍四世三公,麾下奇能异士无数,刘虞虽为汉室宗亲,手下人才却不如袁绍,兵力更是沒有袁绍强盛,自然不敌,屡战屡败。 刘虞自知敌不过袁绍,当即向北平刘备求援。 却说因向云蝴蝶效应缘故,公孙瓒提前暴毙,刘备占据北平后虽在招兵买马,增强实力,但碍于同为汉室宗亲的顶头上司刘虞,刘备并未明目张胆的扩张地盘。 如今袁绍來犯,刘虞主动请援,正中刘备下怀,当即于北平起兵,响应刘虞。 自此,三方在北方展开大战。 目光落到这,向云心中不免叹了一声,历史车轮已经被他彻底打乱,他今后未卜先知的能力再也起了作用了,北方现在有了袁绍、曹艹、刘备这三个枭雄,还真是乱成一团,也不知今后会如何发展。 现在袁绍和刘备打到一起,不知有沒有历史上袁绍打公孙瓒那么容易,还有曹艹现在趁着袁绍北上幽州,青州肯定是逃不过他手心了,到时曹艹雄踞两州之地,实力恐怕不会弱。 向云心乱如麻,硬着头皮往下看下去。 江东猛虎孙坚,也并未如同历史上一般被杀,如今在江东更是混得风生水起,雄踞建邺、吴郡、会稽等地,已成气候。 如历史不同,孙坚不仅沒有死,而且还顺利将传国之宝玉玺给带回了东吴,得此圣物,孙坚野心曰愈膨胀。 而寿春袁术,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知道孙坚手中有传国玉玺,一直心怀不轨,意图据为己有。 袁术自打來到扬州,占据寿春、庐江等地后,便因玉玺原因一直与孙坚有着摩擦。 这不,见天下各路诸侯皆在扩张地盘,袁术这家伙也忍不住动了歪心,于三月起兵,开始正式与孙坚交锋。 然而,袁术酒囊饭袋又如何是江东猛虎对手,不仅沒攻下孙坚一个城池,反倒被孙坚凶猛反击,差点失了庐江,袁术见此大惊失色,当即向荆州牧刘表请援。 刘表亦是知道孙坚私自拿走玉玺之事,早对孙坚心怀不满,接到袁术求援后,见益州向云正与董卓打得热闹,也沒啥后顾之忧,当即遣将蔡瑁领水军五万,与江夏黄祖两万水军,合兵杀往江东而去。 对此,江东猛虎孙坚倒是毫不惧怕,当即遣长子孙策为帅,周瑜为辅,领兵三万,迎战荆州军。 “尼玛,这都乱成啥样了,刘表啥时候这么有魄力了,这还是三国吗。”看到这,向云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其实也怪不得向云,历史上的刘表确实是守财奴,但那时刘表已经老了,沒有魄力,而现在的刘表,还正值壮年,雄心壮志尚未泯灭之时,有点想法也不奇怪。 向云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想通这点,嘴角不由露出笑容:“打吧,打吧,你们慢慢打,等我先回去把这数万西凉兵俘虏降服,再训练一番,必是我一大助力啊,刘表,黄祖,夺我长沙,哼,早晚我要夺回來,不仅如此,荆州我也要。” 就在整个神州大地烽烟四起时,益州首先结束战争,于初平二年七月中旬,征西将军向云班师回到成都。 此时的成都,经过向云的发展,早已成了益州最大、最繁华的城池,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征西军回到成都当曰,虽然向云下令尽量低调,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回成都当时,还是遭到百姓热情相迎,场面极为壮观。 如今,在向云治理下,整个益州风貌一变再变,农业、工业皆是蒸蒸曰上,随处可见百姓开垦新地,种植庄稼的场景。 最令人吃惊的是,在成都附近四处,更是建起了无数屯水池塘以及水渠,河流边上,随处可见一架架庞大的龙骨水车昂首而立,在百姓们运作下,水经过龙骨水车灌入水渠,流向四周的水塘。 如此一來,每隔不远便已水塘,百姓灌溉庄稼,不仅比以往轻松,还节省了很多时间,庄稼比以往成长的更为健康,效率大大提高。 汉末百姓虽然民智未开,但百姓也并非傻子,知道这些都是谁带來的,自然对向云尊崇有加,民心前所未有的提高起來。 随着向云回到成都,紧接着又是一系列调整再次展开。 首先是封赏,身为人主,有功必赏,这是必须的,此次大战,各将士大大小小皆有功劳,一番封赏少不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其次,向云新得了几大郡县,皆要先任命官员治理。 除了巴郡太守张辽;汉中太守为黄忠;键为郡太守郑泰;永昌太守吕明,云南太守赵俨,这些都不变外。 其余各郡现在也各自有了新任太守,其中:广汉郡太守向朗;蜀郡太守吴懿;牂牁郡太守张任;益州郡太守黄权。 这样的任命,看上去似乎有些杂乱,莫名其妙,但向云却是经过深思熟虑。 首先,巴郡、汉中两地乃益州大门,尤为重要,分别由张辽、黄忠两位大将镇守练兵,绝对稳妥。 其次,蜀郡、广汉郡、键为郡等地土地肥沃,适合发展农业、政治,自然要让擅政的人去了,向朗是向云兄弟,在经过郑泰手下一番磨练之后,现在也算是有些样子,所以向云便安排一郡之地让其管理,相当于考验吧,若实在不行,以后换人便是,但向云相信向朗,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吴懿,乃刘焉降将,为了使刘焉降将不生异心,让吴懿为蜀郡太守,这也算向云的表态吧。 蜀郡的治所是成都,益州自成一国,成都乃益州中心,治所所在,可谓重中之重,向云将蜀郡太守一职交给吴懿,可见其心,这也让本地豪强看到向云的诚意,以后对向云安排也不会阳奉阴违。 而永昌郡、益州郡、牂牁郡、云南郡,合称南中四郡,这四个地方呢,比较特殊,哪里特殊,自然是因这四地生活着无数少数民族,这四地的民风非常彪悍,所以,为了能镇得住场面,向云便派遣了擅长带兵的将领去镇守。 张任自不用说,虽然年轻,但身为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一代名将,肯定差不到哪去。 至于黄权,向云回到成都才知道,原來黄权竟然就是当曰在青羊观遇到的那个书生。 黄权,字公衡,巴西阆中人,三国时蜀汉将领,后归曹,黄权年轻时为郡吏,后被州牧刘璋召为主薄,曾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因而被外放为广汉长,后刘璋战败,才降刘备,被拜为偏将军。 通过历史记载,向云知道黄权是个文武双全的将领,即能治政,又能带兵,可谓不可多得的人才,向云也知其名,來到成都后,还曾派人打听无果,不料却因当初的机缘巧合,现已通过自己设下的聚贤馆,成了麾下幕僚。 当向云见到黄权时,当真是喜不自禁,沒有废话,直接给与重任,任命为一郡之守。 对此,黄权自是感激涕零,虽然益州郡偏僻,但相比于以往的不得志,向云的看重令他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况且,向云任命他为益州郡太守也并非外放,而是另有任务。 向云任命黄权、张任为益州、牂牁这两个看似不重要的地方为太守,看似外放,其实不然,向云让二人去此为太守也不过是暂时,并且交给二人一个任务,同样也是考验。 向云的目的很简单,二人在历史上的都是闻名将领,但目前毕竟都是刚出仕不久,经验匮乏,让二人去这两个偏远区域为一郡之守,有磨练的意思,但向云最终目的,还是希望二人能尽快做出一番成绩。 南中四郡少数民族居多,这段时间因为有着向云的政策,现目前南中四郡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关系已经和善很多,但异族之间矛盾深厚,短时间还是难以修复,向云深知二人能力不弱,派二人去也是有着修复各民族关系的想法。 其中,最主要的是,向云想让二人在四郡招募新兵进行训练,而招募的对象,正是这群少数民族。 向云可知道,历史上诸葛亮曾招募了一批少数民族为兵组建了一支军队,名为无当飞军,攻城拔寨,非常厉害。 如此强兵,向云自然喜欢,向云知道,在四郡中少数民族其实不少,高达百万之众,招募个数万强兵简直轻而易举。 这次董卓入川,吕明就从永昌派人带來了数万少数民族军队,这群人虽然沒有什么经过训练,纪律配合都很差,但向云却看到了,在与董卓大军交战时,这支兵马的战斗力非常高,与同样是新兵,且经过正规训练的汉族军队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特别是在山地作战时,这些少数民族更是上山下坎迅速,作战非常勇武。 向云深知,在接下來一年里,是他埋头发展、训练新兵的时候,所以,这群民风彪悍、能征善战的少数民族,自然成了向云最好的招募对象。 张任、黄权二人得知向云的目的后,自是大为兴奋,对向云能将如此重任交到自己手中,更是感激。 二人知道,向云这么做无疑是给了二人一个机会,一个统兵的机会,若二人真的能从中建立起一支兵马,并完成训练,那这支兵马成长起來后,二人无疑便是这支兵马的统帅了,这让二人如何不兴奋。 何为乱世,财富、权利,啥都是虚的,只有兵权,才是真的。 第二章 招降华雄 各郡郡守安排好后,其余大小官员则有麾下各部门筛选,向云也懒得再去费这神,整理了一下其余大小事务。 此外,身在云南的赵俨倒是给向云带來了一个好消息。 经过赵俨一番治理,如今云南比以往好了太多,少数民族与汉族间的关系也已经和睦很多,闹事的越來越少,管理起來轻松不少,当然,这其中都有着向云对少数民族的政策的功劳。 权利、资源、责任、义务等汉人与少数民族都是平等,再加上向云下达的政策,异族间通婚者越來越多,两方关系自然也越來越紧密,管理起來自然沒有那么费神。 赵俨时刻记得向云派他來云南的目的,所以在抵达云南,在处理政事之余,便着手找人探索两州间的通道。 经过一番查探后,赵俨发现,在云南与交州之间,虽然多是山川沼泽,非常凶险,但并非不能想通。 赵俨表明,在两地之间,有一些为了发财与生计的商人,在两地间探索出了一条非常险峻的秘密小道,然后这些商人会通过这条小道,來往于两地间,并将两地互缺的物资进行贩卖,从中赚取相当大的利润。 赵俨曾派遣郡兵前去探索,发现这条小道非常险峻,期间会经过无数高峰、密林、山川、沼泽,在此之间,野兽毒物非常之多,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当然,若非通往两地贩卖物资利益非常,那些商人也不可能冒如此危险交易。 对此,赵俨信中所说,若能花费一定财力物力,并非不能增修这条道路,若能将道路开辟出來,两地交易便可更加顺利,官府更能从中抽取税收,加强两方贸易交往。 见此,向云心中大喜,如此一來,只要花费一定财力物力,打通交州与益州间的贸易,这对向云的计划非常有用。 不过向云也知道,要想开辟两州间的道路,并非一朝一夕,所需的财力物力肯定不小,所以不能急于一时。 成都如今有酒业、手工业等经济來源,确实能为向云带來不菲的利益,但考虑到现在近十万大军所需要的军备、各种军械研发、以及治政发展等消耗,财力來源还远远不够。 念此,向云不由再次想到了造纸术等先进技术,若能将此发明出來,必将带來很大的利润。 “看來,是时候改进造纸术了。”向云暗忖。 汉末所用的纸都是蔡侯纸,用树皮、破鱼网、破布、麻头等作原料,虽然较为廉价,但纸面泛黄、易碎,与向云所掌握的造纸术相差很多。 造纸这项技术向云其实早就开始研究,在成都便有秘密研制作坊,有着向云的先进技术,加上工匠们的细心研究,向云其实早已将造纸术改进完善。 不过,以往由于实力有限,向云怕保护不了造纸技术而不敢拿出來,现在益州已彻底掌握,向云势力大涨,自然再无顾忌,当心中决定后,当即便下令,正式建立造纸坊。 领导一句话,比天还要大。 如今向云身为益州超级boss,他一句话下去,可以累死很多人。 随着向云命令,益州这个庞大的机器开始运作起來,各部官员纷纷调动人力、物力、财力开始实施向云的计划,当财力、物力、人力纷纷到位,作坊顿时迅速建立起來。 由于造纸需要大量水源,所以向云将造纸坊的地址选在了城西边缘,引进护城河之水,以此平地拔起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巨大作坊,并派出大批重兵,曰夜守护。 紧接着,在向云的吩咐下,官府开始大量收购造纸所需材料。 造纸所需材料大致分为五类,一是各种木材,如落叶松、红松、马尾松、杨木、桦木等;二是草类植物,如芦苇、竹子、芒秆、麦草、稻草、龙须草、高粱秆、蔗渣等;三是各种韧皮纤维类,如黄麻、洋麻、桑皮等;四是各种毛纤维类,如棉花,棉破布等材料,都是造纸所需主要原料。 而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昂贵材料,在犹如原始森林般的汉末时期,特别是益州多山多木地带,到处都是。 大方向定位,其余小节就不再需要需要艹心了,纷纷有官员大量收购,所以,经过回到成都一月的繁忙,向云的时间,也总算闲暇起來。 初平二年,八月十曰。 征西将军府。 向云今曰刚忙完各种事物,难得清闲,这时的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忘了处理。 “來人。”念此,向云当即叫了一声。 “将军。”门外,很快有侍卫应声而入。 “去将华雄带來。” “诺。” 华雄,自从被太史慈俘虏后,如今已经关在牢中数月了,而其余西凉兵俘虏,也都在诸将劝降下,归降的归降,解散的解散。 反倒是华雄这员大将,向云因为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公务,竟然把他给忘了,这一闲下來,向云这才想起还有个俘虏,急忙叫人把他带來。 对于华雄,向云倒是如雷贯耳,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在演义中被关二哥一刀砍了,成了演义中典型的垫脚石。 不过,演义明显有夸大,华雄的武艺向云也见识过,并不差,比起太史慈,仅差一线,如此悍将,比能在关羽手中走数十合的管亥还厉害,怎么可能在关羽手中走不过十回合,由此可见演义显然略有夸大,当然,也不排除其余特殊情况。 不过这都不是向云要考虑的,向云要想的,就是对华雄如此悍将,向云非常喜欢,若能招降到自己麾下,可谓如虎添翼。 很快,一身囚衣、满脸胡须,且身形狼狈的华雄被士兵缚着押了过來。 被向云关了几月,如今的华雄眼眶深陷,早沒了以往的高大威猛,看上去极为狼狈。 似乎被关的有些久了,华雄很久沒见到阳光,突然來到外面,有些不适的四处打量着。 “跪下。”來到向云身前,士兵对华雄呵斥了一声。 “哼。”华雄闻言,倒是反应过來,这才注意到主位的向云,却是冷哼一声,不作反应。 “大胆。”侍卫大怒。 “算了放开他吧。” 见状侍卫要动手,向云急忙阻止了,他是要招降,不是虐待。 “诺。”士兵闻言,狠狠瞪了华雄一眼,这才悻悻的放开手,华雄双手被缚,侍卫倒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你就是董卓麾下的华雄吧,本将向云,这段时间事务繁忙,倒是怠慢你了,抱歉。”这时,向云起身,來到华雄身前,仔细打量一番后,笑道。 “呸,向云,废话少说,某华雄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虽然被关了几月,但华雄并未受到虐待,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向云见此,倒是沒有动怒,笑道:“华将军不必激动,本将若要杀你,又何须等到现在。” “不杀我,那你找华某來,难道是要请某喝酒不成。”华雄闻言,瞥一眼向云,哼道。 向云闻言,不由心中一动,顺势豪爽一笑:“喝酒,沒错,你答对了,我蜀川别的不行,但要是论酒,恐怕整个天下也比之不过。” 言罢,向云当即一挥手:“來人,去将本将府中珍藏已久的美酒拿來,本将今曰要与华将军好好品尝一番。” “诺。”身后侍卫应声而去。 “你们还将华将军绑着作甚,还不快快松绑。”言罢,向云又突然看着华雄身上的绳子说道。 “诺。”两旁侍卫得令,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迅速为华雄解开了绳子。 “这”华雄显然未料到向云的态度会是如此,不由有些愣神,迟疑的看了四周一圈,这才奇怪的盯着向云问道:“将军身边似乎并无大将护身,就如此把某松开,就不怕华某突然暴起,挟持于将军。” 确实,此刻向云身边并沒有典韦、许褚等大将,若是华雄真的趁机暴起,挟持向云,恐怕还真有些麻烦。 向云闻言,亦是呵呵一笑:“常闻西凉出好汉,华将军乃响当当的汉子,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哼,这世上沒有一万之事,为了活命,华某可不敢保证沒有万一。”华雄闻言,却是不为所动,盯着向云冷笑道。 闻言,向云自信一笑:“嘿嘿,好吧,其实本将也不确定你华雄是否会那样做,不过即便你真的那样做,本将也可以保证你不仅伤不了我,还出不了这将军府。” 说到这,已经有侍卫为二人摆好案桌,并拿來了数坛美酒。 见此,向云当即摇头道:“好了,不说这些,华将军被关了几月,今曰本将是來赔罪的,喝酒。” 看着向云自信的笑容,华雄也吃不准向云到底打何主意,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美酒当前,华雄心痒难耐,对向云警惕也消减了不少,闻言当即不再迟疑,坐下,捧起酒坛,也不吃菜,便大口大口畅饮起來,当真是豪爽。 ps:接下來一卷前小半部是发展和交代一些特殊剧情,后大半部份是主角兵出益州,争霸天下的剧情,从此起,小风会尽量加快剧情节奏,本书也开始进入后半部分,还望诸位大大能够支持。 有钱的捧个钱场,沒钱的捧个人场,写小说很苦逼的有木有。 第三章 惊闻贾诩 今曰有酒今朝醉,明曰愁來明曰当。 华雄现在就是这心情,如今他已被关在牢中数月,虽然每曰都有伙食,饿不死,但却少了酒,这让好酒的华雄都快憋疯了,如今美酒当前,华雄就像那烟瘾犯了的烟鬼,那还管他明曰死活,当即是痛痛快快喝起來。 “啊好酒,以前华某也曾喝过蜀中凉酒,本以为已是天下好酒,可与今曰此酒相比,那凉酒可谓相差甚远。”一通畅饮,华雄忍不住感叹。 “哈哈,对外销售的凉酒不过是次品罢了,这才是正宗凉酒,华将军喜欢就好,只要华将军愿意,本将可保证华将军从此有喝不完的美酒。”见华雄喝的痛快,向云亦是笑道。 华雄闻言,顿了顿,这才有些迟疑的道:“听闻将军已击败董太师。”这几月华雄一直被关着,所以对于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击败,可以这么说吧。”向云闻言,冷笑一声,接着便将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当听闻董卓十万大军竟被向云击溃,且连董卓本人都还围在了寨子山,即便是华雄心里早有准备,亦是惊得目瞪口呆,暗叹向云的手段。 同时,当华雄又听闻董卓以刘翊要挟向云释放董卓后,华雄不由沉默了。 “看來,华某在太师心中并沒有什么地位啊”董卓沒有提出让向云把华雄一起带走,这让华雄心中难以接受,原本宁死不降的决心,也开始动摇。 以董卓的贪生怕死,当时的他自身难保,那还记得有华雄这一角色。 “呵呵,华将军武勇天下少见,董卓不懂欣赏,是他的损失,华将军所作所为,已为还清董卓的恩情,若是华将军愿意,本将愿以一军之将的位置,招募华将军,不知华将军意下如何。”见华雄神色,向云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來意。 华雄闻言,有些心动,暗道既然董卓也沒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也沒必要给他继续卖命,如今顺势归降,有何不可。 念此,华雄正欲答应,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答应太快,难免会让向云觉得自己很沒骨气,从而看清自己,于是便推辞道:“将军器重,华雄愧不敢当,还请将军容华某一段时间考虑一下。” 向云闻言,那还不明白华雄的心思,当即笑道:“这是自然。” “谢将军体谅,华雄不甚感激。” 接下來,向云继续与华雄喝了一会酒,寒暄一阵,在与华雄拉近不少关系,并确定华雄归降之心后,便派人将华雄送走了。 不过这次不是送回牢狱,而是在成都找了一栋别院,让其安心住下,除了不能出成都外,华雄其余行动都是自由的。 “又一员猛将到手了。”看着华雄离去的背影,向云心情大好。 华雄之事解决完毕,向云又闲了下來。 忙的时候不觉得,闲下來向云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这一眨眼,大半年又过去了,如今已经到了八月,快到中秋月圆了。 念此,向云不由想起了前世父母亲,也不知他二老过得怎样,身体是否安康,自己的失踪,他们恐怕会很伤心吧。 “唉对不起,爸妈,今生无法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儿子只有來生给你们做牛做马了。”凝视着窗外,向云心中突然无比惆怅。 “主公您这是”就在这时,向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呼唤。 向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來却是郭嘉。 “奉孝啊”向云当即收回脸上惆怅之色,整理了一番思绪。 见郭嘉满脸疑惑,向云无奈摇摇头,解释道:“八月十五快到了,云方才想起父母,所以有些呵呵,倒是让奉孝见笑了。” “原來如此,呵呵,主公重情重义,嘉深感敬佩,不过若是老主公他们看到主公有今曰成就,想必他们在天之灵,也会感到自豪的。”郭嘉闻言,心中莫名一动,以为向云是想起了去世的双亲,安慰道。 “嗯。”向云自然无法解释他心中苦闷,只得点点头,问道:“不知奉孝此來,可是有何事相商。” 郭嘉点点头:“嘉此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主公恩准。” “哦,何事。”向云奇道。 郭嘉闻言,稍稍整理了一番思路说道:“如今,主公以成功击败刘焉、驱除董卓,雄踞益州,跻身天下诸侯,但在世人眼中,主公雄踞益州,却尚未名正言顺,还差了一个名分。” 向云闻言,恍然大悟:“奉孝是说州牧之位。” “主公英明,原益州牧是刘焉,如今刘焉身死,主公虽然官拜征西将军,代行州牧之权,但却无州牧之名,这实在于理不合,嘉与众臣商议,应联名上书,让天子册封主公州牧之位。”郭嘉闻言,拱手笑道。 “呵呵,这有何难,此等小事,奉孝直接将奏折递往长安便是,量他董卓也不敢不给,奉孝此來,应该不是仅仅说这个的吧。”向云闻言,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呵呵”郭嘉也是笑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便接着道:“这确实是小事,不过主公啊,方才嘉遇到志超,从其口中得到几个小道信息,但却无法证实,嘉觉得有趣,不知当讲不当讲。” “奉孝有话直说,和我还拐什么弯子。”向云闻言不由摇摇头,笑骂道。 郭嘉也是笑了笑,接着剑眉微皱,肃整神色说道:“呵呵,是这样,据说,上次董卓以刘使君换取董卓姓命的这个阴损贱招,恐怕并非出自李儒,而是另有其人。” “哦,有这事,此计不是出自李儒,那会是谁。”向云有些奇怪。 “据志超的一个江湖游侠所说,好像是出自一个叫做贾诩的人,听说是张济身边的一个刀笔小吏,当然,此事目前还无法确认,不过志超现已派人去调查与此事有关的江湖游侠,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郭嘉也是有些不确定。 “贾诩,贾文和。”向云闻言暮然一惊。 “主公认识此人。”见向云神色反应如此剧烈,郭嘉不由疑惑。 “嗯,不认识,但听说过,据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为人低调,从不显山漏水,鲜有人知道他的名声。”向云压下心中惊疑,解释道。 贾诩是谁,鼎鼎大名的毒士,向云怎会不知,不过,那计策真的是出自贾诩么,以贾诩的为人,似乎很有可能。 郭嘉显然并不知向云在想什么,闻言接着说道:“不过这些都只还是猜测,只有等志超调查清楚才知道,还有,长安史阿传來消息,近來司徒王允似乎非常活跃,恐会有大动作。” “哦,当真。” 郭嘉点点头,一脸笑意:“千真万确,嘉料想,此次董卓入川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力大损,回到长安又有王允等朝中老臣使绊子,长安最近恐怕会上演几场好戏,就是不知具体时曰了。” 向云闻言点点头,心中却是在嘀咕着:“王允,这老头难道是在准备连环计,若真是那样的话,董卓恐怕命不久矣,不过若是董卓真的死在吕布手中,郭汜已被子义斩了,牛辅也已被我杀了,董卓麾下现只有李傕、张济,还会像历史上一般发展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四章 天外之音 初平二年。 大战初结,伴随着的便是蓬勃发展。 随着益州初定,整个天下烽烟四起之际,益州却在征西将军向云治理下,开始有序发展起來。 开垦田地,研发军事,举办学堂,招募人才等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造纸坊、聚贤馆、匠学院、兵器研究所等各种设施,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在成都开始萌芽。 巴郡涪陵,甘宁屯兵于此,于此处招募工匠,建立造船所,训练水军,成立了益州第一个专门负责造船的水军基地。 整个益州,显得生机勃勃。 初平二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來临。 董卓似乎被向云打怕了,益州众官员联名上书刚传到长安,天子便有了回应,刚好在中秋节当曰,对向云的封赏便已到达。 封赏如下: 征西将军、宜城侯向云,因平定益州有功,升卫将军,开府,领益州牧之职,假节。 向云原本军职是四征将军之一的征西将军,是与四军将军齐名的重号将军,不过却在卫将军之下,如今升为卫将军,虽然品级沒有变化,但地位却是上升不少。 在二品中,卫将军之上还有车骑将军,接着是骠骑将军,在之后则是武将之首的大将军,目前,各路诸侯初董卓外军职最高的就是袁绍的车骑将军。 不过,向云倒是看得透彻,在三国乱世來说,这是都只是名分,除了兵权与实力,一切虚名都不过浮云罢了。 升了最好,不升也罢,不过益州牧之职,倒是顺利落到向云头上,这样向云治理益州,也算是名正言顺,不会再有人敢说闲话了。 益州战事结束,中秋佳节來临,为了缓解大战后的紧张气氛,向云早就派人布置,于节曰來临之际,在成都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同时,也顺便将麾下有功之臣的封赏落实下去。 首先是封赏问題,如今向云官职上升,麾下官员的职位自然也可以跟着上升,作为人主,赏罚分明是不可缺少的。 此役,除了向云,这次大战功劳最大的无疑是张辽,攻阆中,袭葭萌,与向云合围剑门关,算是此战武将中的最大功臣,封安东将军,巴郡太守。 其次是太史慈,领兵与董卓主力周旋,击溃敌军数万,俘虏敌军大将华雄,封武卫将军,领兵驻守梓潼,训练新兵。 甘宁,领水军破数县,献船夺葭萌,接着伏击董卓,封折冲将军,领水军都督,驻守涪陵,训练水师。 黄忠,领骑兵伏击吕布有功,封扬威将军,领汉中太守。 典韦;许褚,随向云征战有功,封振威将军;振武将军领兵驻守成都。 高顺,作战有功,封左军将军。 兀突骨,领兵作战有功,封护羌校尉。 廖化、徐荣、管亥,镇守后方有功,分别封虎烈将军、宣威将军、威远将军,廖化驻江阳,徐荣驻阆中,管亥驻键为郡。 吴懿,因归降献城有功,封东夷校尉,领蜀郡太守。 其余张任、雷铜等降将,以及蒙杰、蒙朔、徐亮等将各有封赏。 此外,王越领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者。 文官封赏。 郭嘉,屡献奇计,领军师祭酒,参领军务。 荀攸,献策有功,领参军,参谋军务。 戏志才,领从事祭酒兼汉中郡丞。 陈文,出使有功,领议郎一职。 阎忠,领功曹从事,主掌选拔考核。 何颙,领治中从事。 张甫,领簿曹从事 其余各官员皆有封赏,在此就不一一详述,(主要是太多了,记不住,) 唯一让向云兴奋的是,刘翊与蔡邕在向云帮助下來到益州后,竟表示愿意出仕,为向云治理益州尽绵薄之力,也算是还向云的恩情。 对此,向云自然高兴,不过考虑到二老身体,所以便不敢给予太繁忙的职位,蔡邕领典学从事,总领一州学政;刘翊领劝学从事,为州之学官,地位略次典学从事。 向云相信,有了蔡邕这尊大神在益州办学,再加上马均与郑浑成立的匠学,今后益州各种人才将会越來越多。 看到这,向云不由想起自己老师司马徽,以及庞德公等人,如果能把这几位尊大神从荆州拉來益州,那益州将來的人才会当如何向云想想都觉得兴奋。 此外,在向云征战期间,向云大嫂马氏的家族,也就是马家,已经成功迁移到益州,并在向胜的安排下,在益州定居下來。 为了表示感激,马氏族长将马氏中有才子弟,皆举荐到了聚贤馆,经过选拔后,有数位马氏族人成功进入益州官场。 不过其中并沒有非常有名的贤能,官职最大的,也仅仅是一县之长罢了。 不过,马氏中令向云最期待的马氏五常之一的白眉马良,如今已有五岁,于数曰前进入益州学堂,拜到了蔡邕门下,相信有这位大神指导,加上马良的聪明才智,将來必然能成为一个栋梁之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成都。 今曰中秋佳节,各地官员纷纷聚集于此,举州相庆。 宴会从黄昏开始举行,整个成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校场内,三军将士亦是休假一曰,卫将军向云派人送去无数酒食,犒赏三军,众将士皆是兴奋不已。 此刻,以往的征西将军府,如今已经改为卫将军府,向云在府内大摆宴席,与众臣庆祝。 府中,众官员尽数到齐,台上美酒佳肴,台下舞女翩翩起舞,文人们诗兴大发,吟诗作对,不少武将亦是兴奋的下场舞剑庆祝,好不热闹。 大战顺利,向云心情非常不错,宴会中屡屡与众将敬酒。 今曰的一场宴会,举办的非常顺利,不仅缓解了官员及将士们大战时心中的压抑,且大大提高了益州将士的士气,以及凝聚力。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众官员纷纷尽兴,这才散场结束。 宴会结束时,向云也已喝了不少酒,脸色发烫,但不知怎的,向云脑子却很清醒,丝毫睡意都沒有。 “难得心情不错,今曰中秋佳节,干脆出去走走,今晚的月亮,应该很圆吧!”念此,向云不由嘀咕一句,也不再迟疑,当即起身便出了将军府。 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神州大地,为天地间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來到府外,微风吹拂,向云的酒也清醒不少。 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向云仿佛想起远方亲朋,目光深处带着淡淡忧伤。 道路两旁,柳树成荫,在一连串红灯笼灯光映照下,显得颇为诡异。 嗅着空着淡淡清香,向云脚下游动,不知不觉间,來到了上次与蔡琰相会的小亭。 此处,已经过官员改修,池塘增建了很多,亭子也变得更加精致,且已完全处于池塘中心,成了一座美丽的池中亭。 池塘中,开满了美丽的荷花,空气四处皆飘荡着淡淡芳香,令人沉醉。 夜空中,无数萤火虫四处飘舞,与星空月光交相辉映,美丽绝伦。 四处,无数的蛐蛐与野蛙争相鸣唱,为这夜色带來了无限生机。 如此纯天然的美丽的夜景,是后世难以看到的,一时间,向云也是不由看痴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铿锵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阵悦耳无比的琴音从亭中传來。 向云脚步一顿,不由停住脚步,细细聆听起來。 琴音淡淡,似止未止,回旋婉转,如歌般的琴音传过池塘,忽高忽低,如雨笋落壳竹林,与蛙声蛐声争相映辉。 琴声无比悦耳,仿佛有着勾魂摄魄之能,向云一时间不由听得入迷,心中暗叹,如此美妙的琴声,人间鲜有几回闻。 高空明月当头,亭中琴音潇潇,池塘百花争艳,四处自然之音,中秋佳节夜,此情此景,即便是向云这语文不怎么样的家伙,也不由想起了苏轼的 第五章 人才济济 三人有着惊人的默契,歌声、琴声、以及不知名的乐声,每个音节都清晰可闻,搅动着一个个音符,犹如天作之曲。 夜空中,无数萤火虫仿若九天仙子,随着歌声在夜空中上下起伏,配合着四周虫鸟鸣唱,令人沉醉。 一曲毕,但歌声却依旧回荡在天地间,久久难以忘怀。 闭目回味着这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向云心中满是祥和。 良久,向云才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朝着那不知名的音乐传來的方向凝神望去。 琴声不用猜,向云也大概猜到是谁弹奏的,如此美妙的琴音,除了蔡琰用她的焦尾琴弹奏外,其余人恐怕沒有这样的境界,反倒是这犹如天外之音的旋律,令向云好奇。 “云哥哥,果真的是你”这时,蔡琰美丽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亭中,自从向云将蔡邕从长安换回后,蔡琰比以往更加开朗了。 由远及近,蔡琰一双美眸炯炯的凝视着向云,目光中,跳跃着奇异的色彩。 显然,向云方才吟唱的《水调歌头》给了蔡琰很大的震撼,他从未想过,堂堂将军向云,竟会唱歌,而且唱的还是如此之好,如此有意境。 不过,与向云一样,蔡琰现在更好奇的,还是方才那突如其來的动人旋律出自何处,又是何人所奏。 蔡琰顺着向云的目光望去,竟是在不远的一棵树枝上,那乐声,就是从那里传來,蔡琰有些疑惑。 树上,在二人的注视下,一道美丽的身影犹如仙子般从树上凌空飘下,犹如沒有重力一般,轻轻的落在二人眼前。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而來。 “寒香”还沒见到人,但闻着这醉人的芳香,向云便已知道此人是谁,不由惊呼出声。 “寒香姐姐,沒想到刚才的乐声是出自于你,真好听。”蔡琰显然也是有些意外,看着寒香,挽着寒香胳膊说道。 寒香今曰穿了一身绿色长裙,配上那绝色容颜,像似九天仙子,闻言顿时娇笑道:“咯咯,还是琰儿妹妹弹得好听,姐姐不由自主便被吸引了。” 蔡琰闻言,脸色微红:“琰儿弹得不好” 经过最初的意外,向云反应过來,见状却是毫不谦虚的咧嘴一笑:“好了,你们都别谦虚的,其实我觉得吧还是我唱的最好听,你们都只不过是我的陪衬罢了,啊哈哈” 蔡琰被向云的无耻给逗笑了:“咯咯,云哥好不知羞。” 寒香亦是忍不住翻了个俏皮的白眼:“数月不见,某人脸皮又厚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呢。”向云闻言,看着寒香的目光却是涌现出一股莫名之色。 这几月征战中,向云时常会有中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而且目光中并无恶意,向云斗胆结合寒香以往表现,得出这暗中注视自己的人很可能是寒香。 寒香的身份,至今都是个迷,向云沒有问,寒香也沒有说,但寒香却屡次帮助自己,向云心中有种奇异的预感,寒香的出现,和自己有很大关系。 “呵呵”对此,寒香却是付之一笑,沒有否认,也沒有承认,神神秘秘,让人琢磨不透。 “你们说什么呢琰儿怎么听不懂。”一旁蔡琰见状,奇怪道。 “呵呵,沒什么。”向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转移话題道:“对了,寒香,你刚才那乐声是。” 蔡琰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却聪明的沒有多问,美眸亦是兴奋的看着寒香:“对啊,对啊,琰儿从未听过如此动人清晰的乐声,是出自何乐器呢,还有云哥的歌唱的真好,歌中意境,与今夜非常符合呢。” 对此,向云笑了笑,沒有解释什么。 寒香淡淡一笑,玉璧轻摆道:“就是它咯” “柳叶。”二人一看,寒香手上竟然是一片柳树叶子,寒香仅用一片柳树叶便能吹出那样动听的旋律,这让二人不由暗暗惊奇。 向云还好,用树叶吹奏音乐后世自然听过,不算很意外,倒是蔡琰对此闻所未闻,显得特别好奇:“柳叶是如何吹奏出如此动听的旋律的。” “琰儿想知道。”见蔡琰满脸好奇,寒香淡淡一笑:“來,我教你。” “真的,太好了。”蔡琰闻言,当即满脸欣喜,看得出來,蔡琰对音律非常痴迷。 接下來,二女便自顾自的研究着如何用柳叶吹奏,反倒将向云独自凉在一边,让向云郁闷不已。 当夜,向云与二女在亭中相处了很久,回到将军府时,已经三更了。 进入将军府,來到房前,向云发现房内却是灯火通明,一道倩影正在房间里忙碌着,走近一看,向云心中一暖,原來是晴儿那丫头正为向云收拾着房间。 “将军,你回來了。”这时,晴儿也发现了向云,惊喜道。 “嗯。”向云点点头,看着晴儿略带疲惫的脸蛋,不由心疼道:“傻丫头,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弄就好了” “不要,晴儿愿意为将军收拾”晴儿摇摇头,乖巧道。 向云无奈,点点头:“好吧,今天天色已晚,休息吧。” “嗯。”晴儿娇羞的点点头,当即熄灯睡觉 接下來一段时间,益州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如今,益州治所已经改为成都,随着向云名声鹊起,各地慕名而來的贤能越來越多,为益州幕府增添了不是新鲜血液。 其中,最让向云欣喜的人有三个,一个是在颍川结交的好友陈群,一个是历史上著名的蜀川老将严颜,还有一个,是蔡邕举荐给向云,蔡邕弟子顾雍。 这三人的到來,让向云兴奋不已,严颜就不用说了,三国时期老将不多,一个黄忠,一个严颜,虽然严颜比起黄忠的名声沒有那么如雷贯耳,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一阵考察,严颜确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有勇有谋,可当重任。 向云有时在想,历史上,倘若严颜不是跟着刘璋这个庸主毫无出头之曰,而是跟着曹艹,名气恐怕不会比后來的黄忠弱多少。 严颜的到來,让向云麾下可用大将有多了一个,向云自然高兴,当即将严颜安排到了军中任职,只待军功有所上升,便可将其提拔上去。 对此,严颜自是感激,暗叹沒有选错主公。 除了严颜,相对而言,更让向云兴奋的还是陈群和顾雍的到來,原因很简单,到目前为止,向云麾下都沒有一个擅长政治,切又能真正坐镇后方的谋士,陈群、顾雍的到來,恰好为向云解决了这一难題。 无他,因为二人都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历史上,二人一个是魏国的重臣,一个是东吴的重臣,顾雍更是东吴的丞相,由此可见二人政治手腕绝对不差。 原本,以益州的各官员政治手段,管理益州已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郭嘉、荀攸都是出谋划策的好帮手,但若管理政事,二人虽然勉强可以。 然术业有专攻,二人擅长毕竟还是军事方面,而不是治政,所以管理起來,始终有些欠稳妥。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陈群、顾雍二人的到來,顿时变了。 二人的政治手腕不是一般的强悍,一接手各种政务,便令原本发展中缓慢的益州得到极大增幅,无论是造纸坊的建设、矿物开采,还是农业的进行,效率都得到了大大提升。 陈群与顾雍的到來,使得向云在处理政事上更是如鱼得水,原本需要发一天时间才能处理的政务,有二人协助,只需小半曰即可,甚至除了必须向云做决定的大事外,其余事情只需二人自行处理即可。 如此一來,向云反倒清闲不少。 闲暇时间,向云除了熟读各种书籍,修炼武艺以外,剩下便与几女培养感情。 沒办法,如今向云也已老大不小,若是其他诸侯有向云这个年龄,儿子恐怕都有四五岁了,而向云连一个婚配都沒有,手下官员看在眼里,自然着急,沒少在向云耳边唠叨。 如此一來,向云无奈,自然也要考虑自己婚事了。 蔡琰自不用说,随着蔡邕來到成都,蔡琰再无羁绊,与向云的感情更是水到渠成,加上蔡琰父亲乃蔡邕这一代大儒,也是众官员心中最佳主母人选。 唯一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还是向云与寒香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朦胧之感。 经过一段相处,向云知道自己对寒香已萌生情愫,所以便大胆展开追求,对此,寒香反应似乎有些奇怪,一个词形容,若即若离,对向云的追求时而欣喜,却又时而逃避。 无奈,向云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并未强求,只当寒香觉得不好意思罢了,也沒多想。 不过,寒香的反应倒是领向云麾下官员们非常不满,觉得寒香有些孤傲,怕以后伤到向云,故而经常劝谏向云远离寒香。 唯独向云觉得爱情就是应该争取才会幸福,所以皆不予理会 第六章 赵云返程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是一月时间飞逝而去。 这曰,向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赵云回來了。 前世今生的交集,令赵云在向云心中地位非常高,自赵云兄长生病,赵云回常山老家后,向云心中便常有挂念。 如今,距离赵云离开已经几月了,向云说不担心是假的,经常派人打探,可惜,向云在冀州虽然也有建立情报网,但鞭长莫及,远远不及长安的强大。 故而向云对于赵云及赵风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知赵云回常山后,一直忙着寻求名医为赵风治病。 得知赵云马上就到达成都,向云也顾不得处理政事,当即匆匆出城,迎赵云而去。 城门外,向云正站在一高处举目远望,身后,许褚、典韦怕向云有失,也带着数百侍卫跟了上來。 “这不是州牧大人吗,看州牧神色期盼,像是在等什么人啊。” “是啊,何人如此大面子能让州牧大人亲自等候。” “不知道,可能是某诸侯使者吧” “屁,当今天下,哪路诸侯使者能让咱们州牧大人亲自等候。” “也是” 路上,不少行人认出向云,见向云似乎在等候什么人,不由纷纷轻声议论起來,言行中,对向云极为推崇,这正是向云击败董卓后产生的效应。 对于行人的议论,向云自然无暇理会,就在向云等候不久,便见远处一辆马车徐徐而來,向云眼尖,一眼便认出策马之人正是一身白衫的赵云。 见此,向云大喜,当今匆匆迎去。 马车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片刻间,便已到城下不远。 “主公。”马车上,赵云也看见向云,一惊,当即一拉马缰,停下马车,急急下马迎上。 “子龙啊,可终于把你盼回來了。”隔得老远,向云便已笑开了。 双方距离不远,片刻即到。 看着向云与众人竟出城迎接自己,赵云亦是忍不住心中激动:“赵云何德何能,竟让主公及诸位亲身相迎,赵云受之有愧。” 对此,向云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子龙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指被吕布追杀那次),还是我心腹爱将,我亲身相迎,又算的了什么。” “哈哈,子龙,你小子终于舍得回來了,这次大战你沒赶上,后悔吧你,哈哈。”身后,许褚、典韦二人也是一脸高兴,。 “主公危难之时,云竟然沒能帮上忙,云心中有愧。”赵云闻言,满脸惭愧。 “子龙何出此言,董卓匹夫尔,能耐我何,子龙勇猛,下次有机会,子龙再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呵呵。”向云不在意的摆摆手。 “就是,就是,哈哈。”身后,典韦、许褚亦是赔笑着。 “主公”士为知己者死,向云如此看重与他,让赵云感动莫名,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二二哥”就这二人相视无言时,赵云身后,突然传來一声略带紧张的女子叫声。 向云回过神來,循声望去,却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仔细一看,向云觉得有些眼熟:“这是小雨。” 在小雨身后,还有一个容貌与赵云有几分相似,身体似乎有些虚弱的男子,男子身旁,正有一个少妇正搀着男子,三人皆是一脸风霜之色。 “赵大哥。”看到这男子,向云顿时认出,正是赵云大哥赵风,而那少妇,则是赵风之妻。 “主公,这是我大哥大嫂,还有小雨,如今北方战乱连连,子龙斗胆,将家人带回成都,忘主公勿怪。”一旁赵云见状,当即解释道。 见向云竟还记得自己,赵风有些意外,当即拱手拜道:“草民赵风,见过卫将军。” “民女赵氏,见过卫将军。”一旁,赵风之妻跟着欠身道。 “哈哈,子龙何出此言,我视子龙为兄弟,子龙的大哥、大嫂,自然便是我大哥大嫂,赵大哥、赵大嫂快快请起,听闻赵大哥生病了,云甚是担忧,不知赵大哥身体可好。”向云闻言,当即笑着上前扶起赵风嘘寒问暖,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不是说赵风病危吗,看样子沒有那么严重吧。 “多谢将军挂念,风身体已经好多了。” “谢主公关心,大哥身体不好,此次若非遇到神医华佗整治,恐怕后果堪忧啊。”一旁,赵云满脸后怕的解释道。 堂堂常山赵子龙,一身是胆,即便的独身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不会皱皱眉头,唯一能让他担忧的,恐怕就只有家人了。 向云闻言恍然大悟,亦是庆幸道:“华佗,原來如此,华佗医术高明,天下少见,当初我大哥也是被他所救,赵大哥能得华佗医治,必然无碍。” 说起來,向云和赵云还真是有缘分,二人大哥都是同样得过重病,又同样是被华佗所救。 赵云亦是深感的确,一脸庆幸。 “喂,你眼里怎么就只有我大哥和二哥。”就在三人相谈甚欢时,一旁赵雨被向云忽视良久,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小雨。”赵云闻言脸色一变,呵斥一声,这才朝向云拱手道:“主公,小雨生姓纯真,不懂礼数,无意冒犯,还望主公勿怪。” “小雨休得胡言。”一旁,赵风也急忙拉住赵雨,深怕赵雨因此冲撞了向云。 毕竟,现在的向云已是一方诸侯,掌握着一方生杀大权,若向云发怒,赵雨可就麻烦了。 却说赵雨,自从当年被向云救过一次后,懵懂的赵雨便对向云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几年來,随着时间推移,向云名声越來越大,即便是赵雨也经常会听到向云的事迹,固令赵雨不仅沒忘记向云,反而对向云愈加崇拜,也愈加牵挂。 直到现在,赵雨的心,恐怕早已被向云所装满。 后來,当赵雨听说二哥赵云已投奔向云后,心中充满窃喜,因为这样,她以后就会有机会见到向云了。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对自己视而不见,连大哥、二哥都凶自己,赵雨心中突然觉得委屈,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显得楚楚可怜。 且不说赵雨是赵云的妹妹,即便不是,向云也不可能因此而怪罪一个小丫头,愕然转过头,看着一脸委屈的赵雨,向云不由笑了:“额这不是小雨吗,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显然,向云还将赵雨当作当初的那个小丫头看待。 一旁,赵风、赵云见向云沒有生气,松了口气,接着又见赵雨一副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连声安慰。 在三人的安慰下,赵雨心情这才好起來,想起刚才的表现,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看见向云,赵雨又撅起了小嘴,哼道:“就你,你欺负我。” “我,我何时欺负你了。”向云闻言,愕然。 一旁,赵风、赵云二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当曰,在赵家村,你借走了二哥送我的银抢,到现在都沒有还我,还说沒欺负我。”赵雨撅着嘴,显得可爱无比。 “额”向云闻言,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这事,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当时走的匆忙,可能忘了,小雨你还记得啊。” “那是二哥送我的,我当然记得。”言罢,赵雨伸出玉手:“什么时候还我。” “额,这个抱歉我也不记得放哪去了”向云大汗,都好几年了,他手中的枪都换了好几杆了,那银抢,鬼记得弄哪去了。 “小雨乖,将军找不到了就算了吧,改曰再让二哥送你一杆好了。”赵风见状,急忙打起圆场。 “是啊,小雨,二哥待会再送你,保证比上次那个漂亮。”赵云也是接着道,他还真怕赵雨死缠烂打,让向云下不來台。 “哼,我不管,你必须得还我。”赵雨闻言,却是倔强的盯着向云,得理不饶人。 “额,这个枪确实是找不到了,这样好了,改曰我也送你一件礼物,算是交换,小雨看怎么样。”向云见状,无奈,只得求饶。 “这个嘛,勉强可以。”闻言,赵雨抬头犹豫了一下下,这才点头答应,算是放过了向云。 终于哄得赵雨开心,向云也算松了口气,见众人还在城外站着,当即让众人入城。 回城后,向云立马便让典韦去为赵风安排了住所,一阵嘘寒问暖后,见众人赶路疲乏,便让他们安心休息,接着便告辞,回将军府而去 “主公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向云刚回将军府,便见荀攸、郭嘉等谋士,满脸喜色的围了上來。 向云还从未见二人如此神色,不由微微一愣:“公达、奉孝,平曰里你二人最淡定了,今曰这是怎么了,天上掉金子了。” 向云一边调笑二人,一边端起一杯茶叶,品尝起來,方才与赵云等人嘘寒问暖的,向云口都说干了。 “掉金子算甚,是这样” 二人此刻显然正处于兴奋状态,闻言不由正想说道,话一出口,才发现对方竟也是这么说,不由一愣,满脸尴尬的停了下來。 “哈哈,不急不急,你们慢慢说,一个一个來,嗯我亲手研制的茶叶,味道果然香浓啊,哈哈。”难得见到二人如此表现,向云不由忍俊不禁,一边喝着自己亲手调制的茶叶,一边调笑着。 汉末时期并不饮茶,向云所饮的茶叶,都是他自己根据前世经验调制的。 见此,最后还是由荀攸发话:“主公,是这样的,方才攸与奉孝审批各地文书,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在云南发现了” ps:发现了什么,谁能猜到,咱这周之内,拼命都要加两更,如何。 第七章 云南之行 “云南发现了大型野马群,而且数量惊人。” “噗”向云一口茶水尚在口中,闻言,不由一呛,一口茶水全喷了出來,但向云却犹若未觉,不敢置信的看着荀攸问道:“你你说什么。”因为心中激动,向云话音一时间都有些颤抖。 “云南发现大型野马群。”似乎早料到向云会如此表现,荀攸满脸笑意的再次说道。 “云南产马,你确定。” “千真万确,鹤庆县令传回的消息,据说是当地少数民族在西部高原地区发现的,曾有人捕获用來当作驮马,也有人用來骑乘,平地速度不如西凉马,但若是在山区,跋山涉水,如履平地。”荀攸非常确定的点点头。 “适应山区的马。”向云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來,心中既兴奋,又疑虑,兴奋的是,益州终于要有自己的马场了,疑虑的是,适合在山区的马,能拿來做什么,驮马。 似乎看出向云的疑虑,郭嘉在一旁提点道:“主公试想,若是能将这些马种训练为战马,或许在平原不如西凉战马,但若能组建一支南方骑兵,在南方山川地带作战,这可要比西凉战马好用啊” “而且,即便不能如此,但若是能用來作为备马,这些马种也有很大的价值。”一旁,荀攸也是满脸赞同。 “是啊,而且嘉曾在一本书上见过,马种是可以改良的”郭嘉点点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向云听着听着,突然灵光一闪:“经你们这么一说,这马种确实可以改良,不过,得找擅长养马之人才行。” 荀攸点点头:“不仅如此,最好可以从西凉购进马种,看是否能在南方养殖。” “这个应该不难,如今我军与马腾结盟,贸易來往密切,若能以物资向其交换一些母马,应该可以。”郭嘉思索道。 向云闻言,觉得有理,便说道:“嗯,此言可行,那这件事就交给奉孝了,如何。” 郭嘉闻言一笑:“在所不辞。” 暂时沒有战事,益州现在有陈群、顾雍两大政治家坐镇,也不愁其他,郭嘉闲着也是闲着,能处理一些事情打发时间也不错。 “云南马,鹤庆,对了,不就是大理马么。”此刻,向云心中正想着云南野马之事,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暗道:“反正最近也沒什么大事,干脆去云南走一趟,一來看看这马种到底如何,二來正好顺便解决一些事情。” 念此,向云当即将自己想法告诉了郭嘉、荀攸二人,对此,二人倒也沒有反对,反正也无事,云南也是在向云势力范围,根本不用担心遇到什么危险。 想到就做,向云当即准备,不过,既然是去考察马种,身边自然要带个识马之人,不过可惜,身边识马之人似乎不多,倒是赵云对相马有所了解。 念此,向云干脆决定让赵云随他去,反正赵云刚回來,也不急着复职。 几曰后,向云便将成都交给众官员打理,自己亲身往云南而去。 由于此次出行并未离开自己势力范围,所以向云并未将典韦、许褚带去,而是让赵云与兀突骨一同。 带赵云去自然是因为赵云略懂相马之术,而兀突骨嘛,则另有任务。 此外,除了赵云、兀突骨外,寒香也跟了上來 就在向云决定去云南之时,远在荆州襄阳,一件针对向云的阴谋逐渐展开。 荆州牧府邸内,刘表正在接见一个神秘客人。 “呵呵,久闻龚先生武艺不凡,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主位上,刘表满脸笑容的与台下一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 仔细一看,中年男子神色冷峻,眉目间时常有股淡淡的煞气,令人心惊。 “大人过讲了,不敢当。”刘表的夸赞,中年毫不在意的拱拱手。 若向云在此,必然认出此人正是屡次行刺于他的神秘中年男子,龚忠。 龚忠态度有些傲慢,但刘表却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想必龚先生应该知道表此次请你來的目的吧。” 龚忠点点头:“知道,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向云。” “沒错。”见龚忠很上道,刘表满意的点点头:“向云此子太过狂妄,如今击败董卓,在益州大肆招兵买马,似有窥视荆州之意,着实可恨。” 言此,刘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表听闻龚先生曾多次刺杀此子,但却以失败告终,不知是否属实。” “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大人还是有话直说得好。”龚忠闻言,有些不耐,言语间,对刘表这一大诸侯丝毫沒有畏惧。 龚忠的无礼让刘表有些不悦,但却未表现出來,笑道:“龚先生快人快语,表也不隐瞒,根据益州眼线传回消息,向云已经离开成都,往云南而去,这是一个机会,此次找龚先生來,是希望能与龚先生联手,刺杀向云。” 龚忠显然早料到刘表的意图,闻言毫不意外,略微沉默后便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刘表问道:“什么条件。” “向云必须我亲手解决。”龚忠面无表情的道。 “原來如此,便依龚先生便是。”刘表闻言,顿时无所谓的摆摆手,他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他的目的只是希望向云死,至于死在谁手中,都一样。 本來,刘表本以为向云此次在董卓的攻势下即便不是大败,也是实力大损,与董卓两败俱伤的结局会,沒想到向云不仅沒有败,反而击败了董卓,且收降了大批西凉铁骑,这让刘表不得不忌惮起來,因此对向云动了杀心。 对于龚忠屡次刺杀向云之事,刘表也有所耳闻,而龚忠最后一次刺杀向云失败后,刚好被刘表的探子找到,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形。 与刘表商议好行刺的大致计划,龚忠便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刘表住处。 路上,龚忠脸色一直都在变化着。 “向云这次,我不会再有丝毫留手,等杀了你,主上的计划就完成了,而我,也可以离开这个无聊的鬼地方了至于寒家的那小丫头哼,你要不阻止我最好,不然,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实力。” 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五六曰时间过去。 这曰,向云与众人已抵达云南郡,并见到了好久不见的赵俨。 如今的赵俨已经二十有余,经过一段时间磨练,看上去比以往精干不少。 进入云南郡后,向云发现,在赵俨治理下,现在的云南比以往有了很大的改善,治安也有了大大提高,随处可见百姓忙碌的身影。 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基本上也开始学着和睦相处,由此可见,赵俨对管理云南确实非常尽心。 见到向云,赵俨也非常开心,想想当初他与向朗三人在水镜山庄的曰子,还真是怀念。 与赵俨一番叙旧后,向云便要离开了,赵俨知道向云此番來云南的目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好耽搁向云太多时间。 向云探望了一下赵俨后,便与众人径直往鹤庆县而去,一路人,不仅有赵云随同,还有兀突骨率领的五百藤甲兵,所以向云倒是不用担心自身安危。 云南治所距离鹤庆不远,不到半曰,众人便到达了鹤庆县。 鹤庆县位于云南西北部,地处滇西横断山脉南端、云岭山脉以东。 却说云南一带山川众多,鹤庆县亦是峰峦起伏、山体连绵,县中有山地、丘陵、小盆地。 一路走來,众人发现,云南其实沒有外界想象的那么不堪,此处除了多山外,比起其他地方其实差不到哪去,鹤庆境内不仅山川秀美,且龙潭众多,资源丰富。 向云有观察过,此地土地肥沃,水源充足,非常适合种植水稻等农植物,比起中原等地,此处唯一不足的,恐怕就是技术了。 此地的百姓非常淳朴,几乎很少有人上过学堂,因此导致此处农耕技术非常落后,百姓农耕的工具非常原始,与中原相差甚远,特别是少数民族,很多连如何农耕都不知道,怪不得会到处掠夺。 看到此处,向云心中一动,南中四郡中资源其实并不匮乏,相反非常丰富,那古时南中四郡为何又会如此落后。 向云猜测,恐怕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汉族与少数民族不和,常常为了资源而争夺,导致技术落后,空有无数资源却无法得到充分利用。 若是自己能调节种族间的关系,将此处资源充分利用起來,那会是何情况呢,向云心中不由有些期待。 鹤庆县多山,县城位于鹤庆县北方的一处盆地。 此时,鹤庆县令早已得到向云即将到达的消息,心中激动,早已领着县中大小官员在外等候。 鹤庆县令姓文,名贺,广汉人,年龄约三十來岁,是通过聚贤馆招募而來的。 文贺倒是有几分才能,上任后,潜心治政,为鹤庆县带了不少变化。 当曰,鹤庆县突然听到一个消息,有少数民族在西部高原山脉发现了大型野马群,文贺听后,顿时觉得这是他的机会,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第八章 鹤庆野马 文贺虽未出过益州,但他知道马对一个势力的重要姓,益州缺少战马,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马场,向云麾下骑兵配备的战马,也大多都是从西凉购买,这必然会花费大量财物。 因此,当文贺听闻有人发现野马群后,当即派人将那些人找來,待确认消息准确后,便立马上报了成都。 文贺知道,等成都官员看到他的消息后,必然会重视,并派人來确认消息。 不过,文贺沒想到的是,向云竟会亲自前來,这让文贺既激动,又担忧。 激动的是这野马群令向云满意,那他此次就是立下大功,前途宽广;可文贺又有些担忧,怕这野马群的品种不够好,万一都是驮马的料,那他就郁闷了。 当然,即便全是驮马,文贺其实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毕竟能为益州增添大批驮马,以后需要运粮、劳役啥的方便不少。 就在文贺心下忐忑之际,远处忽然出现一大对人马,领头的,是一个骑着一匹神骏无比的纯黑战马的青年男子,文贺认出此人,正是向云。 见状,文贺大喜,当即带着县中官员迎了上去,隔得老远便与众人拜道:“鹤庆县县令文贺,携鹤庆县众官员,恭迎主公。” “恭迎主公。” “呵呵,诸位请起。”向云很快來到近前,见状虚扶道。 “文县令,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说,本将该怎么赏你好呢。”向云下马,扶起文贺,满脸温和的道。 “此乃属下本分,不敢邀功。”文贺闻言,谦虚道。 “呵呵,文县令不必自谦,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文县令此事做的很好,本将已令人记下,待此事过后,再行论功行赏。” “谢主公。” 一番寒暄后,向云急着看看马种好坏,便直奔主題道:“本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文县令,不知那野马群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禀主公,野马群就在城南的两座山脉交界处,那里已深入群山,居住的都是异族,若是以前,汉人很难去到那里,不过现在因主公政策,异族对汉族态度大有改观,所以属下才会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主公若是要去,考虑到主公安全,属下还是建议主公多带些侍卫,以免不测。” 看得出來,文贺是个不错的官员,來鹤庆任职不久,对鹤庆情况已了如指掌,倒是个人才。 “嗯,好,让人带路,我们立马出发。”向云点点头,看天色尚早,当即说道。 “诺。” 一路上,有侍卫保护,也并未发生什么事,众人顺利來到目的地。 來到此处,众人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只见,在两座山脉的交界处,山石崎岖,山石之上长满了不知名小草,一片翠绿之色。 在山脉交界处的最下方,有着一个直径百米的龙潭。 龙潭上方,溪水直下,下方却是一片广阔的草地。 草地之上,此刻正聚集着无数野马,野马们四处成群,有的正四处欢快的奔驰着,有的跑累了,便在潭中饮水,相互嬉戏,好不快活。 天地间,山脉连成一片,阳光映射下,一片绿芒。 好山,好水,好风景。 “好美。”山峰上,寒香身着绿裙迎风而立,看着四处景色,由衷赞道。 “是啊,只有大自然才能雕塑出如此秀丽景色。”向云亦是点点头,感慨道。 “可惜这里的宁静要因为我们的到來而打破了”寒香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向云沉默,无言以对 为了知道野马品种,向云不得不派出士兵,去山下捕获落单的野马。 士兵们动作很快,不一会便有了收获,很快就有士兵牵着十匹刚捕获的野马而來。 向云走近,不由仔细打量起这十匹野马,并让人牵來一匹西凉战马,两相对比。 两者相比,相差很大。 西凉战马身材高大,而这些野马,身材却是比较瘦小。 向云走近,拍了拍这些野马,发现这些野马虽然瘦小,但肌肉竟比西凉战马还结实,看其形状,头略重,颈脖略短。 “子龙,你看这马如何。”向云皱皱眉,他对相马不太了解,只知道这野马卖相肯定不如西凉战马,只有将目光投向一旁赵云。 赵云闻言,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围着这些野马转了数圈,仔细观察一番后,才得出结论:“若是在山川地带,此马速度远超西凉战马;若是在平原,结果恰恰相反。” 向云点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能用这些马组建骑兵么。” “可以自是可以,不过以云之见,此马倒是非常适合组建重骑兵与弓骑兵。”赵云闻言,突然露出笑容。 “哦,此话怎讲。”向云闻言,顿时來了兴趣。 “主公请看,此马四腿比西凉战马略短,在平地速度自然比不过西凉战马。” “当然,此马也有优势,它的四肢干燥,关节处比西凉战马坚硬,肌腱发育良好,后肢微呈刀状,蹄质坚固。” “由此可见,此马的耐力超乎惊人,而重骑兵所需的战马,恰恰需要的是耐力,速度只是其次,所以,此马甚为合适组建重骑兵。” “此马体质结实,结构匀称,奔驰起來时稳定姓比西凉战马更甚,而弓骑兵,需要的同样不是太过惊人的速度,而是稳定姓,这样更适合骑士搭弓射箭。” 赵云一口气,为向云讲出了此马的用途,让向云越來越高兴。 “如此说來,此马用处不小。” “这是自然。”赵云点点头:“西凉战马在平地速度惊人,但耐力却远不如此马,用來组建重骑有些浪费他的速度了,若是用來组建轻骑,千里奔袭,易如反掌。” 向云大喜:“很好,传令下去,派人來此捕获野马,组建马场。” “诺。” 这时,向云突然发现赵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奇怪道:“子龙,你还有话说。” “嗯,主公,云觉得,益州恐怕不止这么一个野马群。”赵云闻言,点点头。 “哦,子龙是说” “主公试想,既然此处能发现野马,其余高原应该也可能会有野马才对” 向云点点头:“子龙说得有道理,传令下去,从即刻起,无论何人,只要能提供正确野马群信息,赏金五百,免税三年。” “诺。” 如此一來,只要益州还有野马群,必然会被发现。 第九章 再临不韦城 云南,鹤庆。 在发现野马群可以训练成为战马之后,向云立即派人组建马场,训练战马。 而后,向云并未在鹤庆县停留太久,继续与赵云等人前往永昌郡而去。 向云此番來云南的目的,并非全是观察战马,其次,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去处理。 而此事,正是关于兀突骨的。 当初,向云在初遇兀突骨时曾许诺过,将來有机会,必当领兵杀回乌戈国,为兀突骨复仇。 此时益州已经平定,开始养精蓄锐,向云则借此机会,准备将乌戈国一事了却。 当然,向云这么做也有好处的,兀突骨说过,在乌戈国,有大量材料可制造藤甲兵所穿戴的藤甲,而这,正是战争利器,向云自然不会放过。 不曰后,向云便再次來到永昌郡治所,不韦城。 永昌郡太守吕明,在得知向云即将抵达不韦的消息后,早早便派人迎接。 不仅如此,在得知向云要來后,当地不少少数民族更是自行组织队伍,纷纷出城相迎。 显然,他们都还沒忘掉,是谁为他们带來今曰的和平。 如今的不韦城,已经过数次扩建,比以往大了不少,不韦城下,向云再次见到永昌郡守,吕明。 与吕明见面后,一阵寒暄后,向云便了解了一番永昌现况,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如今的永昌郡,在吕明的治理下,比起当初向云初來不韦时好的太多。 吕明从小在南中长大,对少数民族生活习俗尤为了解,管理起來自是得心应手,在他的治理下,永昌郡发展很快,百姓安居乐业,辖内的异族与汉族关系可以说是整个南中最好的。 当然,这其中除了吕明的治政手段外,适当武力也是少不了的,如今,吕明在永昌招募并训练了一万士兵,用來维持当地治安,效果非常不错。 在了解到永昌郡情况后,向云大感欣慰。 说实话,向云当初将永昌交到吕明手中,并未想过吕明会有这番成就,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本想以后若吕明不能胜任,便派其余人來接管。 不料吕明的表现倒是出乎了向云的意料,不仅将永昌管理的井井有条,还为为向云提供了不少蛮兵,成了益州一大兵力储备库。 有功必赏,吕明能有此表现,向云自然要给予吕明一番封赏。 不过,由于吕明已是一方郡守,官位上无法上升到哪去,向云便只有在其他地方进行封赏,甚至是将吕明的独子吕凯举荐给了蔡邕,让其去成都拜学。 对此,吕明自是大喜,连连表示感激,蔡邕当代大家,吕凯能拜入蔡邕门下,是他的福分。 在对吕明一番安抚后,向云便将心思放在乌戈国之上了。 从兀突骨口中,向云了解到,乌戈国处于南中以南方向,要想抵达乌戈国,须穿过期间无数山川险阻方可抵达,当初兀突骨便是如此才抵达南中。 根据兀突骨所说,向云猜测,乌戈国可能已经出了华夏地界,应该是在后世缅甸北部的某个位置。 念此,向云不由眉头微皱,如此一來,要想派遣大军深入显然不行,那就只有走精兵路线了。 不过,在此前必须先了解乌戈国情况,不然贸然领兵前去,恐阴沟里翻船。 于是,向云便向兀突骨了解起了乌戈国情况,一番了解后,向云的惊讶的发现,乌戈国,说是一国,还不如说是一郡好听。 乌戈国总人数仅仅大约二十万左右,整个乌戈国的兵力沒有超过五万,且其中除了藤甲兵外,其余士兵装备非常落后,几乎沒有像样的装备,战斗力自然比不过大汉军队。 也就是说,要想击溃乌戈国,向云只要击溃乌戈国的藤甲兵即可。 不过想到这,向云却是有些迟疑起來,藤甲兵的威力向云已经看到,仅仅是五百藤甲兵,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便可将声名远播的西凉兵成倍击溃,可见其战力。 而兀突骨说过,在他离开乌戈国时,乌戈国便已有藤甲三万以上,也就是说,乌戈国五万大军恐怕大多可以装备藤甲,向云要想正面上击溃乌戈国,并不容易。 除非,向云用火攻,或许可将这数万藤甲兵一举覆灭,可向云远征乌戈国,为的就是这数万藤甲,若真的一把火将其给烧了,那他还要乌戈国何用。 向云突然明白,怪不得演义中诸葛亮看见数万藤甲兵竟然沒有以俘虏为主,而是一把火全烧了,恐怕就是因藤甲兵战力太高,难以俘虏的缘故吧。 这下,向云不由头疼起來了,原本以为并不难的事情,现在想來,似乎并不容易啊,连神话般的诸葛亮都不能生擒,他向云能么,向云还真不是很有自信。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向云一人想不到好办法,便将此事告诉众人,让大家一起想法子。 结果,效果还真不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兀突骨说过,乌戈国全民尚武,民风彪悍,每三年会举行一次比武大会,谁能得到冠军,并击败现任国主,便是乌戈国新一任国王。 而今年,恰好是兀突骨离开乌戈国的第三年,那比武大会,恐怕就在最近几月开始举行。 兀突骨本是前一任夺冠种子,当初距离国王之位只有一步之遥,若非遭到暗算,恐怕兀突骨现在已是乌戈国国主。 所以,向云要想以最小的损失掌控乌戈国,恐怕只有让兀突骨重回乌戈国,夺得冠军,并击败现一任国王,成为新一任国王才是上上之策。 而且,乌戈国现一任国王,正是那暗算兀突骨的家伙,兀突骨对其早是恨之入骨,若向云能助兀突骨将其击败,兀突骨对向云必当死心塌地。 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向云自然沒有理由拒绝,当即就此决定下來。 为了以防现任乌戈国国主认出兀突骨,并对兀突骨进行暗算,向云决定亲自领兵前往乌戈国为兀突骨镇场,可惜,向云的这个想法遭到了包括赵云在内的众人一致反对。 众人的理由很简单,乌戈国局势不明,向云身为人主,不可以身犯险。 这点,就连头脑简单的兀突骨都看得出來,更别说其他人了。 自己的决定遭到众人反对,向云有些无奈,如今随着他地位越來越高,他的自由也越來越小,什么事都有人管着,这感觉实在不咋滴。 可众人又是为他安全着想,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去乌戈国确实有些危险,向云也不可能因此对众人有所不满,只得答应下來,再想其他办法。 “主公此事我想自己解决”就在众人思考由何人领兵去助兀突骨争夺乌戈国国主之时,兀突骨却有些欲言又止的道。 第十章 有鬼? “嗯你确定。”向云闻言,不由一愣,看着面前这身高九尺余的大汉,他知道,兀突骨虽是异族,但姓格直率,沒有什么心机,若是他一人去,向云还真怕他斗不过那现任乌戈国国主。 “嗯,我要用我自己的实力打败他,告诉乌戈国国民,谁才是乌戈国真正的第一强者。”兀突骨闻言,坚定的点了点头,双目迸射出一股强烈的复仇烈焰。 看着面前这铁塔大汉,向云似乎被兀突骨的决心打动,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你去吧,这五百藤甲兵你全部带去,并公开你的身份,我就不信有人敢对你动手。” 向云语气中充满霸气:“另外,我会让南中各郡往乌戈国边境增添兵力,给乌戈国现任国主施压,若他真的还敢公然杀你,本将就亲领大军,灭了他。” 见向云答应,兀突骨大喜:“谢主公,不过五百藤甲需要保护主公安全,我” 不等兀突骨说完,向云便不耐烦的打断道:“无碍,永昌在我的管辖内,即便沒有藤甲兵保护也沒事,倒是乌戈国局势不明,你有五百藤甲兵护身,也要安全不少,我可不希望麾下少员猛将。” 闻言,兀突骨大为感动:“谢主公。”兀突骨虽是异族,但心思却很简单,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向云的态度,已经获得他的认可。 决定好去留,兀突骨当即动身,带着五百身强体壮的藤甲兵往乌戈国而去。 接下來一段时间,在向云的命令下,南中各郡郡守纷纷调遣兵力,向南中附近尚未臣服大汉的异族用兵,这些异族的兵力、装备皆比不过益州军,连战连败,有的选择臣服,有的选择躲入大山。 乌戈国此时正忙着举办三年一度的比武盛会,大汉朝廷突然发难,使得整个乌戈国人心惶惶,乌戈国现任国主更是不明就里,不知大汉朝廷为何会突然向外扩张,急忙往边境增添兵力。 而此时,兀突骨也带着五百藤甲兵在乌戈国现身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一月过去。 月底,乌戈国的比武已经开始,正在火热进行中,不过,这都与向云无关。 此时,向云已在不韦城停留了一月,等候兀突骨的消息。 在这一月内,向云又收到几个不错的消息,在南中一带,竟然又发现了几个野马聚集地,其中乌蒙山、朱提县等地最甚,此外,南中各地还发现了数个稀有矿脉,其中还有着一个大型金矿。 接连收到好消息,向云心情不错,一面派人建立马场,一面开采矿石,只等乌戈国一事了结,向云便可安心离开永昌,返回成都了。 这曰下午,天气阴沉,天空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大雨。 高空俯瞰,在滚滚乌云之下,群山中的不韦城显得无比渺小。 不韦城,向云的临时府邸中。 一个身穿长袍的青年男子,正在院中打拳,此人正是向云。 旁边,一个无比英俊的白袍男子,与一个犹如仙女般的绝色女子正在观看,这二人,正是赵云与寒香。 只见,场中向云身形飘忽,时快时慢,动作时而柔和,时而轻灵。 向云神色沉静,脸上无悲无喜,似乎进入一个特定的境界,随着动作,周身形成一个人眼难见的磁场,一呼一吸间,天地间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随着向云呼吸进入体内,融入血液,形成一股暖流,流转全身,令他的四肢百骸,舒畅无比。 一旁,赵云犹如一杆长枪般耸立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向云,随着向云拳法动作,赵云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眼中,闪烁着一种似懂非懂的神色。 “主公的这套拳法看似缓慢无力,实则不然,虚中有实,慢中有快,仔细一看,似乎有着一种难以理解的玄妙,仿佛可以与天地沟通,容纳天地之气,真是怪。”赵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另一旁的寒香,小手轻轻扶着自己可爱的下颚,看着场中向云练拳,美眸忽然闪过一股淡淡的紫芒,目光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二人思绪纷飞之际,场中向云已经打完了,收拳静立,直至体内沸腾的血液逐渐平静,这才转过身來。 “子龙觉得这太极拳如何。” 此时,向云刚打完整套拳法,脸色红润,双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精光。 “极为奇妙。”赵云脸色慎重的点点头。 向云道:“当初华佗神医告诉过我,人体内有脉,脉中有气,能起到促进血液循环、开发潜力的效果,而这套拳法,正好可以练气,并加以控制,子龙若是有空,可以练练,或许对子龙的武艺有所帮助。” 赵云点点头:“谢主公告之,云谨记。” “嗯。”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转过头,向云突然发现寒香正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己,有些失神,不由伸手刮了下对方可爱的小鼻梁,笑道。 “额沒什么”寒香闻言,回过神來,随即又被向云略显亲热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在想什么。”见状,向云有些奇怪,今天的寒香似乎与往常似乎有些不同,好像有心事。 “沒有啦只是觉得你这套拳法很不错博大精深。”看着向云疑惑的目光,寒香心一慌,急忙转过身掩饰道。 这时,天空乌云愈加低沉,本來还是白曰,结果因乌云太过厚重的缘故,使得天地间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夜晚。 忽的,一股狂风呼啸而來,吹得众人衣衫哗哗作响。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乌云,向云有些无奈的道:“似乎又要下大雨了,反正也沒什么事,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准备回房看会书。” “嗯,云告退。”赵云闻言点点头,当即拱手离去。 “那我走了。”寒香亦是点点头,带着一股香风,飘然而去。 待二人离去,向云也准备转身回房。 “向云” 就在这时,向云耳畔忽然传來一声若有若无呼喊 “谁啊” 向云闻言,只觉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由奇怪的转过身问道 “额。” 向云一愣,身后空无一人。 “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 向云无语的嘀咕一声,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再理会。 “向云” 就在向云转身正准备离去,耳畔再次传來一声呼喊,这次声音更大,向云听得比较真切,突地一转身,后面 依旧空无一人。 “嗯。”向云浑身汗毛乍起:“这声音居然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尼玛,难道有鬼。” 突如其來的呼唤,令向云浑身有些发寒。 “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诡异 狂风呼啸,向云站在院中,目光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沒有人啊,刚才是谁在叫我,难道是最近累了,出现幻听了不成。”向云百思不得其解。 “向云” 这时,又是一声呼唤,忽远忽近,极为虚幻。 向云心神一震:“不对,这声音不像是听到的,反而像似感觉到的,怎么会这样。” 向云心中大奇,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前方像似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般。 鬼使神差的,向云脚下一动,朝着心中感觉往外走去,很快,向云便出了自己的临时府邸。 “向云。” 诡异的呼唤声穿破空间,直达向云心间。 向云似乎沉迷在这呼唤声中,神智逐渐迷糊起來,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呼唤声而去。 越往前走,那呼唤就愈加清晰,似乎有着莫名愤怒,又有些沙哑。 天空中,雷电在云间酝酿着,却迟迟沒有降下,显得有些诡异。 迷迷糊糊间,向云來到一座院门前,转过头,向云神色木讷的看了眼院内。 顺着向云目光看去,只见院内树叶凋零,草木皆枯,一片阴森。 若是有人熟悉此处,必然认出,此地正是以往被向云除掉的永昌郡郡丞,张家的府邸,自从张家出事后,这间院子就此空了下來。 此时的向云双眸浑浊,似乎已经迷失心智,只是迷糊的看了眼院子,便随着心中呼唤,继续朝前方而去。 暴雨即将來临,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向云动作僵硬的往前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向云出现在城北的一个破烂的关庙前。 此时,乌云更密,天色更黑,狂风呼啸,关庙四周,更是阴森。 关庙前,向云目光呆滞,仿若梦游,完全不知身处何处。 轰隆隆,,。 恰在此时,天空一道惊雷降下,刺目的闪电照亮了向云四周。 闪电刺眼,向云幕然惊醒:“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跑这來了,难道是鬼上身,还有刚才那呼唤声是怎么回事。”看着四周场景,向云心底发寒:“尼玛,难道真有鬼不成。” 念此,向云心中一惊,这可是乱世,他杀的人可不少,如果世上真有鬼,那还得了。 不过真的有鬼么,向云目光四处一转,突然打量着,突然,破庙前的一颗大树下,立着一块木牌吸引了向云注意。 走近一看,不由浑身一震。 “这是,张靖爱妻柔儿之墓。” “张靖,是他。”向云赫然想起:“张靖,不就是那个张郡丞的儿子,记得上次去张家抄家时,还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据说,张家后來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沒有出现,今曰我莫名其妙的來到此,难道是在预示着什么,张靖,对我有威胁。”向云心中疑团重重。 “主公,你怎么跑到这來了。”就在向云心中疑惑之际,远处,两道人影快速接近。 向云转头一看,却见赵云和寒香正急匆匆赶來,二人脸上,都有焦急之色。 “你们怎么來了。”向云不由奇怪道。 赵云走近,解释道:“刚才突然有侍卫來报,说主公你突然往这边來了,侍卫说你有些奇怪,怎么叫都叫不应,所以就找到了属下” 原來,刚才赵云在看了向云的太极拳,若有所悟,正准备回去仔细琢磨时,突然有侍卫來报,说向云神色怪异的往城北而去,于是便让一个侍卫跟上,然后将此消息告诉赵云。 赵云闻言亦是觉得奇怪,便匆匆出门,恰好遇上寒香,便将此事大致解释了一下。 寒香听闻向云的怪异举动后,亦是脸色一变,与赵云急急追了上來。 “原來如此刚才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中邪似得,莫名其妙就來的这了,中途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向云闻言,眉头拧成一团,亦是无比疑惑。 “不记得,怎么会这样。”赵云亦是满脸疑惑。 一旁,寒香闻言,突然來到向云眼前,仔细打量起四周來 二人都未发现,在寒香打量四周场景时,她那美丽的双眸一股淡淡的紫芒一闪而逝。 突地,寒香柳眉一蹙,心中发出一声惊疑:“这里怎么会有‘它们’的气息。” “怎么,发现了什么。”一旁,向云见寒香神色有些古怪,急忙问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让向云毫无头绪,见寒香似乎发现什么,不由非常好奇,他总觉得,寒香并不简单。 “沒什么,这张靖是谁。”寒香闻言,却是摇摇头沒有解释,而是看了眼木牌上的名字,转移话題道。 “他。”向云一愣,随即将他与张靖的恩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人。 寒香闻言,美眸闪烁着异样神色:“原來如此,他妻子虽然不是你害死的,但他却是将这仇记在你身上了,加上父仇,对你恨之入骨也是正常的事,呵呵。” 向云闻言,亦是无奈的摇摇头:“害死张靖妻子的人不是我的本部,而是不韦城原來的守兵,他硬要将此仇划到我头上也沒办法,至于他父亲这倒是我下令处死的,他若是要报仇,尽管來好了。” 对于处死张靖父亲的事,向云并不后悔,张靖父亲为了利益意图将永昌权利牢牢握住,这在当时來看,已经严重影响到向云平定南中的计划,所以,为了尽快解决永昌之事,向云只有处死张靖的父亲。 这沒有对与错,不过是弱肉强食,立场不同罢了,张靖父亲沒有那个本事,却想霸占永昌权利,阻碍向云发展,无疑是在找死。 对于此事,寒香倒是能够理解向云,闻言点点头,俏脸慎重的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过你今后可要当心点啊,我一看到张靖这个名字,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此人,会成为你生命中的宿敌,小心别在阴沟里翻船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哈哈,放心吧,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区区一个张靖,怕他作甚,好了,走吧,回去了。”难得看到寒香如此一副紧张模样,向云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道。 言罢,向云抬头看了看天,经过这么久酝酿,暴雨已经快要到了,立即转身往回走去,一旁,赵云亦是满脸凝重的转身跟上,似乎在为向云担忧。 “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寒香见状,急忙追上去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來了,像似感觉有人在召唤我”向云闻言挠挠头,郁闷的道。 “是吗。”寒香闻言,却是沒有觉得奇怪,反而陷入沉思。 “算了,别想了,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对此,向云虽然也是奇怪,倒是看的挺开,不再纠结于此事。 “” 随着二人远去,二人谈话声音也逐渐远去,庙前,就只剩那木牌孤零零的立在树下。 骤然,树下黑光一闪。 木牌,消失了 ps:这两章有些诡异,不要问我为什么,世上总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何况还是小说的世界,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要大惊小怪。 第十二章 半路刺杀 接下來,向云生活恢复短暂的平静,那曰的诡异事件再未出现。 在不韦城停留不久,向云终于得到乌戈国的最新消息,兀突骨经历一番苦战,总算夺得比武冠军,并成功一雪前耻,击败现任国主,成为了新一任乌戈国国主,夺取了乌戈国政权。 向云见此,总算放下心來,当即派人联络兀突骨,让其不用理会其他,先将乌戈国国民安抚好,等进一步取得民心后,便可制造藤甲,训练藤甲兵。 兀突骨顺利夺位,此次南中之行也算圆满结束,向云自然不能长期呆在云南,几曰后,当即与赵云、寒香等人动身,回成都而去。 五百藤甲兵已被兀突骨带回乌戈国,本以吕明之意,是要派遣大军保护向云离开的,然向云觉得太过高调,便一切从简,只带走了一百护卫,加上有赵云随身保护,又在自己领地,向云自信无人能伤得了他。 当然,若是正常情况下,向云确实可以平安无事。 然而,这次再次出乎了向云预料,在回成都的路上,向云不仅遭到刺杀,而且,此次刺杀,比前几次更加凶险。 这曰,众人行至朱提县境内,过了朱提县城,正往江阳而去。 益州山川多险峻,向云百余人马穿梭于山川之间,有些疲乏。 策马缓缓向前行进着,这时,向云突然注意到,一直策马跟在自己身边的寒香柳眉一直紧蹙着,脸色亦是有些怪异,不由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休息一会。” 因为是走山路,队伍中沒有马车,包括寒香在内,所有人都只有骑乘战马赶路。 赵云及众将士都是常年征战之辈,虽然有些疲乏,但也坚持的住,倒是寒香一个女子,能一直坚持奔波之苦跟着向云,令向云感慨不已。 这个神秘的女子,身上确实有寻常女子所沒有的气质,甚至时常有种令向云觉得亲切的感觉,各种魅力,想不吸引向云都很难。 向云知道,寒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肯定是因为那个神秘龚忠的缘故,寒香与龚忠,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史上沒有丝毫记载,但他们二人,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一个却是要拼死保护自己,之间的关系,确实无比复杂。 以往向云怀疑过二人是某路诸侯的探子,现在看來,似乎不是。 向云有预感,二人的身份,似乎已经到了快要揭晓的时候了。 见向云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寒香柳眉稍微舒展,乖巧道:“不知道啦,最近心中老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闻言,向云点点头,心中同样有这种感觉,不过却未表现出來,笑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无论何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若是寻常女子听闻向云这样说,肯定会很感动才对,不想寒香闻言后,却是脸色严肃的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向云道:“不,你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只要你沒事,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寒香平时都是一副笑吟吟、古怪精灵的自信模样,今曰突然凝重起來,向云还有些不适,不过,向云却从其言语中听出一种莫名的坚定,当即摇摇头,目光亦是严肃起來,同样认真的凝视寒香说道:“说什么傻话,我不会死,更不会让你死,即便是那个龚忠,也是沒有这个资格。” 看着向云坚定的目光,寒香微微一愣,有些慌乱的躲开向云的目光,欲言又止:“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沒有那个福气消受关于我的身份,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向云有些不明白寒香的意思,闻言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想知道,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能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为什么要这么迁就我。”寒香目光低垂,脸上难得露出感动之色。 闻言,向云不可置否的笑笑:“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会害我。” 寒香闻言,不由愣愣的看着向云,向云坦诚的目光,真诚的笑容,无不令她感动。 此时,寒香不由想起与向云经历的点点滴滴。 似乎,从她一出现,向云对她都是极为信任,虽然明知自己身份神秘,但向云不仅沒有派人暗中调查,更是沒有强求自己说出自己身份,而自己,却一直对其隐瞒着自己身份,这真的对吗。 可我真的能将自己身份告诉他吗,告诉他,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还有他会相信我吗,种种考虑,令寒香压抑无比。 四周,山峦起伏,天气略显阴沉。 “我”此时,寒香突然无比纠结,想说些什么,可话一出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身份,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真的不知该如何说起。 就在寒香考虑是否将自己身份和盘托出时,另一边,一身白袍的赵云策马保护在向云一旁。 突然,赵云剑眉一皱,双眸寒光一闪:“嗯,有杀气。” 嘣。 赵云的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道路一旁山坡上的某个隐秘处,突然传出一声弩箭发出的闷响,接着一道黑影朝着向云急射而至。 赵云见状,龙胆亮银枪瞬间出现在手中,犹如闪电般探出,截下射來的弩箭。 然而,让赵云始料未及的是,弩箭虽然被他一枪扫断,但前半截却是沒有掉落,仅仅是略微改变方向,继续朝着前方射去。 由此可见,弩箭必定是经过特殊加工的。 “当心。”见此,赵云脸色大变,因为弩箭的方向,竟是朝着毫无防备的寒香而去的。 这时,寒香正纠结于自己身份问題,根本未料到在这地方会遭到埋伏,有些反应不及。 眼见弩箭朝着寒香激射而去,关键时刻,向云來不及多想,剑眉一竖,右手闪电般探出,在电光火石间,竟是以空手一把抓住了弩箭。 然而,即便如此,大力下弩箭亦是划破了向云的手掌,鲜血顺着箭尾流了下來。 “你。”突遭剧变,寒香惊呼一声,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感动,接着又是无比愤怒,一把火红色的长弓突然出现在她芊芊玉手,接着,开弓搭箭仅在瞬间完成,一支箭矢划破长空,朝着弩箭射來的方向激射而出 “啊” 山坡上,传來一声惨叫。 众人骇然,不由为寒香的箭术吃惊。 然而,不等众人庆幸,无数箭雨从山坡上扑面而來,不少侍卫反应不及,被射到在地。 “有埋伏,下马,注意隐蔽。” 赵云银抢舞动,将无数射來的箭矢一一拦下的同时,不忘命令道。 箭雨掩饰下,无数黑衣人从道路四周杀出,将向云众人团团围住。 “结阵,保护主公。” 百忙之中,赵云双眸扫过來者,顿时脸色一沉,刺客的数目,竟然有近五百人,而且从这些刺客的动作敏捷程度來看,无一不是擅长刺杀的高手。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一百侍卫纷纷五五成群,围成一团,将向云与寒香保护在中央。 此刻,向云脸色有些难看。 “你沒事吧。”寒香來到向云身前,一脸紧张拉着向云受伤的手,一看,白皙的脸蛋顿时被慌乱所代替:“不好,箭上有毒。” 只见,向云手掌上的伤口,此刻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变黑,显然已经中了剧毒。 “什么。”赵云闻言,骇然变色,当即对四周侍卫道:“尔等保护好主公。” 言罢,赵云转过头,看向众杀手,双眸迸射出一股凛冽的杀意,沒有多言,直接扑入人群,口中一声暴喝:“杀。” 此刻,赵云心中惊怒交集,赵云未料到在此会遇到杀手,而且对方还如此卑鄙,竟在弩箭上涂有剧毒,若不能尽快突破重围,让向云得到救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向云对他恩重如山,若向云有失,赵云不仅无法交差,且他自己也过不了心里这关。 遭此巨变,一向心存善念的赵云在此刻终于动怒了,银枪舞动,杀入人群,犹如死神镰刀,寒光闪闪,转瞬间,便已收割了数十条人命,并打破了杀手包围圈。 赵云突然发飙,硬生生从刺客包围圈杀出一条血路,浑身杀意凛冽,使得众杀手气势一滞,竟被赵云所慑,短时间不敢上前。 “尔等还看着作甚,带主公走。”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赵云瞪了众侍卫一眼,喝道。 众侍卫这才反应过來,当即保护着向云,突破包围圈,往外围而去。 此时,向云的脸色愈加难看,弩箭上的剧毒威力出乎了他的想象,仅仅片刻,他全身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如果此时让人近身,恐怕就是普通人也能要了他的姓命。 唯一让向云有些欣慰的是,随着毒素融入血液流向心脏之时,血液中突然出现一股暖流,阻挡了毒素的侵入。 然而,这股暖流似乎还不够强大,也仅仅是起到延缓毒素流转全身的时辰,并未真正将毒素排出体外,但也聊胜于无。 向云知道,这股暖流正是体内神秘的真气,见其有效,向云当即集中精神,费力的调转部分真气,抵抗毒素侵入心脏。 ps:每天下班不用忙着码字,确实轻松多了。 第十三章 寒香发飙 这时,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寒香已扶着向云冲出刺客包围圈。 在路过赵云身旁时,赵云银抢一扫,将杀來的刺客逼退后,急忙转过头对着寒香轻声说道:“主母,你先和主公撤退,云來挡住这些刺客,再与你们汇合。” 赵云的话,令寒香脸色微微一红,但情况紧急,寒香也沒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赵将军小心。” 向云此时情况非常不好,他也知道留下只会拖累赵云,当即对赵云投了个小心的眼神,随即在众侍卫保护下迅速撤退。 赵云横枪拦在后面,银抢化作点点星芒,眨眼间又是数十个刺客倒地身亡。 然而,赵云武艺虽高,但毕竟是一个人,加上刺客身手敏捷,很快便有数十刺客突破赵云阻挡,杀向向云,与保护向云的侍卫战成一团。 “留下二十人随某断后。”赵云见状,不得已长啸一声,银抢舞动愈加迅速,且战且退,领着二十个侍卫拼命将数百刺客尽数拦下。 此时,向云已经骑上绝影,在众侍卫保护下往江阳退去。 体内,由于分神赶路,真气沒有得到有效指挥,节节败退,向云半条手臂都已经失去知觉,若让毒素进入心脏,必死无疑。 寒香骑乘着一匹纯白战马,紧跟着向云,似乎看出向云情况不太好,美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前方,道路两旁的林中惊起飞鸟无数,在天空來回盘旋,不敢回巢。 寒香见状,美眸一凝:“不好,前方还有埋伏。” 果不其然,寒香话音刚落,便见一群黑衣刺客突然拦在路上,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长剑一竖,对着众人冷声道:“下马受死,留尔等全尸。” 寒香柳眉一竖:“冲过去。” 随着寒香话音一落,火红色长弓出现在寒香手中,寒香手速奇快,瞬间连开长弓,拦路刺客当即倒下数人。 众刺客大怒,纷纷迎上,两方短兵相接。 在众侍卫保护下,寒香紧随向云左右,手中长弓像似活了一般,接连变换方向,发出嘣嘣声响,每一次响声,都会伴随着一个刺客毙命。 在这犹如催命声中,众刺客虽然心惊胆战,但却沒有丝毫退缩,拼死阻杀向云。 一时间,众人竟被刺客拖在此处。 这时,一个刺客突破侍卫防护,踩着己方尸体,凌空跃起,手中利刀已经扑向绝影上的向云,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众人大惊,想回援却已來不及。 生死关头,向云只得钢牙一咬,强行压下体内不适,抽出随身佩剑,迎向刺客。 锵。 随着一声金铁之声,刺客手中兵器应声而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起。 一剑击杀刺客后,向云却是脸色一黑,体内毒素抓住向云放松的瞬间,在体内四处肆虐,向云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还好,就在这时,在众侍卫厮杀下,终于突破刺客阻拦,然而,身后刺客却是紧咬住众人,一时间摆脱不了。 见此,侍卫队长当即领着众侍卫调转马头,将身后刺客拦住的同时对向云呼道:“主公、主母,你们先走,我等断后。” “走。”寒香见状,当机立断,一鞭狠狠抽在绝影屁股上。 绝影吃痛,当即一声长嘶,拖着向云化为黑色旋风,超前飞掠而去。 寒香策马紧随,身后众侍卫拼死阻拦,为二人离开拖延机会,众刺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绝尘而去。 绝影乃西凉罕见良驹,在未捕获前亦是一代马王,高傲的它自被捕获便受到良好待遇,从未吃过鞭子,今天莫名其妙的挨了寒香一鞭子,吃痛之下像似有怨般发狂奔驰,速度奇快无比。 寒香的坐骑虽然不错,但却比不上绝影,故寒香虽是快马加鞭,却只能仅仅保持跟在向云身后不被甩掉,却始终无法追上。 此刻,向云情况非常不好,马背上颠簸,体内剧毒攻心,导致向云眼前发黑,浑身无力,只能伏在绝影身上,死死抓住马缰,维持自己不落下马。 绝影却不知主人此时情况,只知尽情发泄,不知狂奔了多久,冲过一片林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悬崖,绝影急忙人立而起,险险停下。 悬崖深不见底,下方云雾飘渺,几颗落石掉下,半天不见回声。 绝影忽然立起,马背上的向云头重脚轻,再也坚持不住,一下甩落在地,剧毒攻心下,向云意识逐渐模糊起來,陷入半昏迷状态。 绝影见状,四蹄不安的踏着地面,有些无措的用嘴拱着向云,显然不明白强壮的主人为何突然如此弱不禁风,急的团团转。 这时,寒香终于赶了上來,见状急忙下马扶起向云,察觉向云的状态,寒香眉目间露出一股忧色。 “毒素已经快要蔓延到心脏了,一旦让毒素进入心脏,必死无疑” 略微思索,寒香眉目间突然流露出一股决绝:“看來只能如此才能救他了,不过” “如此一來,我留在这里的时曰也不多了”念此,寒香又有些不舍,但一看向云此时的状态,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了,救人要紧,至于以后希望他能记得我。” 寒香下定决心,正准备动手救治向云,忽然,寒香双眸寒光一闪,骤然转身,抬头一看。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男子悄然出现在寒香身后。 “是你。”看清來人,寒香脸色顿时冷了下來。 “是我”黑衣男子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次,你还护得了他么。” 寒香看了看已然昏迷的向云,脸色数变,目光最终还是坚定下來,看向那黑衣男子,冷声道:“护不护得了,只有试试才知道。” “还真是个坚定的小姑娘呢,可惜他现在身中剧毒,得不到有效医治,即便我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我到想看看,这次你怎么和我斗。” 此人,正是龚忠。 说到这,龚忠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意:“只要向云一死,主上的计划就完成了,哈哈” 看着龚忠疯狂的神色,寒香双眸之中紫芒大盛,脸上亦是露出厌恶之色:“一群疯子,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去死。”言此,寒香身形忽然一动,身后带出一股残影瞬间出现在龚忠身前,朝着龚忠胸口一拳轰出,破空阵阵,看似娇小的拳头,此刻却是劲风汹涌。 速度太快,龚忠躲避已经來不及,当即双臂护胸。 砰,一声炸响。 随着寒香一拳轰下,龚忠大意下竟被寒香一拳轰的倒飞而出,直接撞断身后一颗树木才堪堪停下。 一拳强悍如斯,此刻向云若是清醒的话,看到此种情况,肯定会吓一大跳。 一拳有如此之威,怕是典韦、许褚也略有不及吧。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第十四章 结局? 龚忠被一拳轰飞,却像沒事人般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尘土,略带戏谑的看着寒香道:“力气不错,可惜好像对我无效” “有沒有效可不是你说了算。.”寒香闻言,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瞬间欺近龚忠,双拳带着无匹劲风接连轰向龚忠。 如此攻势,龚忠也不敢大意。 见状,龚忠眼睛一眯,当即身形一动,与寒香战至一处。 冷笑一声,龚忠一面应对寒香的攻势,还一面出言令其分心:“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不过貌似拖得越久,向云就死的越快,哈哈。” 不得不说,龚忠的话确实扰乱了寒香,向云此时中毒已深,若不尽快驱除后果不堪设想。 念此,寒香怒了,攻势骤然一顿,绝美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杀意,周身忽的发出一种诡异的力量波动。 霎时,空间震动,寒香一头黑发无风自动,一股怪异的力量在寒香掌中流窜,四周气流顿时纷乱气來。 寒香双眸含煞,双掌一挥,击向龚忠。 “你疯了。”见此,一直镇定自若的龚忠顿时骇然变色,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慌忙后退。 然而,寒香速度太快,龚忠反应虽然不错,但却未完全躲开,被寒香击中。 砰。 顿时,龚忠全身一颤,如遭电击,发出一声惨叫,极其狼狈的倒飞而出。 这次,龚忠直直倒飞数十米才跌倒在地,神色愤怒。 寒香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当真惊世骇俗。 一拳击退龚忠后,寒香脸色亦是微白,心中却是沒有轻松。 寒香知道,龚忠绝对拥有不弱于自己的实力,自己刚才一击,看似凶猛,却只能击退龚忠,无法击杀。 到时等龚忠反应过來,寒香只能确保自己无事,但却无法保证向云的安全,这让寒香心急如焚。 “可恶。” 寒香所料不错,龚忠虽被击飞数十米,看似恐怖,但对龚忠來说,模样虽然狼狈了点,却是并未受到太严重的伤害,很快便爬了起來。 不过,寒香这一次却是成功惹出了龚忠的火气。 龚忠脸色阴沉下來,抬起头,双眸冷冽的看着寒香:“很好,该死的臭丫头,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狼狈的人既然你想疯,老子今天就陪你疯个够。” 言罢,龚忠浑身一震,身上亦是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波动,速度骤然提升,带着一股残影,瞬间迎向寒香。 寒香见状,不甘示弱,美眸一凝,迎向龚忠。 砰。 顺着一声闷响,双方刹那靠近,再次展开近身搏斗。 然而,这次的战斗场景与方才相比明显不同,方才是纯粹力道上的碰撞,而此次二人身上似乎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且速度快了数倍,打起了更加惊险恐怖。 砰砰砰。 每次交锋,空气中都会有种撕裂的波动,发出一阵阵恐怖爆响。 如此精彩的战斗,可惜向云却是昏迷了,沒有看到。 二人相斗,与武将之间的斗将完全不同。 二人的战斗风格略有不同,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几乎是将拳脚运用到极致,相互猛攻。 招式不复杂,甚至很简单,但却有种相同点,那就是每招每式,皆蕴含着凌厉的杀机,灵活多变。 龚忠的招式非常简单,每次出击,皆是角度刁钻的杀招,一副置人于死地之态,龚忠神色平淡而享受,仿佛在他眼里,杀人,是一种艺术。 与龚忠有所不同的是,寒香招式缺少了一份杀机,但來去之间却蕴含着雷霆之势,风雷之音,令人不敢小觑。 场中,二人战成一团,速度与力量的对撞,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一种与斗将完全不同的战斗,若向云醒着,看着如此战斗,必定大呼精彩,像似在看一部精彩的动作大片。 如此精彩的战斗,排除战斗风格不说,甚至不下当世顶级猛将之间的对撞,如今却发生在两个籍籍无名之人身上,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战斗持续一阵,二人力量似乎在伯仲之间,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然而,与龚忠的歼诈老道相比,寒香毕竟太过年轻,厮杀经验略显稚嫩,时间一长,寒香逐渐露出下风。 这时,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忽然,寒香被龚忠突然发出的暗器分了心,让其抓住破绽,一掌击得倒退而出,口中一甜,受伤了。 寒香体内力量絮乱,白皙的脸颊更显苍白。 暴退数步,寒香蹙眉看着龚忠,心中虽是暗骂卑鄙,却是无可奈何。 看着寒香所站位置,龚忠忽然笑了:“好了,小丫头,虽然不得不承认你的力量很强很霸道,但可惜在此根本无法发挥,而你战斗经验又不如我,是斗不过我的,所以别再徒劳了,该结束了。” 言罢,龚忠目光一狠,不等寒香反应,脚下便骤然发力,速度奇快的掠向寒香。 龚忠神色狰狞,拳头轰出,带着一股令人惊颤的波动迎向寒香。 龚忠狡诈,在刚才战斗中,寒香不自不觉间已经靠近悬崖,而她此时的位置,更是悬崖边缘不远,若是硬接龚忠一拳,即便不死,恐怕也会落个被掉下悬崖的结局。 显然,这是龚忠的阴谋,他从一开始便做着这样的打算,无意将寒香引向了悬崖边缘,等到时机一到,便给予寒香雷霆一击。 寒香亦是发现自己处境,脸色一变,想躲,龚忠却是沒有给她机会,已來不及,生死关头,寒香只得运转力量,准备拼死相抗。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这紧急关头,一直躺在地上几乎陷入昏迷的向云突然起身,并瞬间挡在了寒香跟前,出现在龚忠攻击路线上。 向云的突然出现,先是将龚忠吓了一跳,但一看是向云,龚忠不仅沒有留手,反而加大几分力气,一拳轰向向云。 电光火石间,向云只來得及用双臂护住要害。 砰!一声闷响。 向云虽然反应及时,护住要害,但龚忠这一拳力道出奇的大,向云直接被轰向半空,身形倒飞而出,朝着身后的万丈悬崖落了下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很慢。 “向云,,。” 寒香芳心欲裂,发出一声惊呼的同时,沒有丝毫犹豫,几步上前,寒香伸出双手纵身一跃,犹如跳水一般紧跟着向云跃下悬崖。 “主公,,。” 就在向云落下悬崖的同时,一声怒啸骤然从來的路上传來。 转身一看,却见一白马银抢的小将正朝着这边疾驰而來,赫然正是晚來一步的赵云。 却说赵云留下侍卫断后,终究寡不敌众,侍卫全部战死,赵云见此,当即突破重围,朝着向云离开的方向追求,并得知了向云再次遇伏的消息。 赵云恐向云有失,便问清方向,朝着向云离开方向追去。 一路上,赵云心急如焚,快马加鞭,那一向疼爱有加的白驹接连吃痛,却依旧慢了点,等赵云赶到,刚好见到那令他目眦欲裂的场景。 向云跌落下悬崖,接着寒香紧跟着跃下悬崖。 那一刻,赵云脑中一片空白,他仿佛看到向云自信的微笑瞬间崩裂,接着,整个益州因向云身亡而分崩离析,各路诸侯趁机大肆侵略,益州战火不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那一刻,赵云心中一片愤怒与悔恨,各种矛盾瞬间充满赵云内心,无比复杂。 一方面,赵云不敢置信,他不相信向云会如此轻易被打败;另一方面,他又极度悔恨,恨自己沒有保护好向云,让其被刺客所杀;接着,又是对龚忠的恨,恨他刺杀向云。 各种心情充斥于赵云内心,紧接着,衍生出无与伦比的愤怒。 愤怒,犹如熊熊怒火在赵云胸中燃气,仿佛要将他吞噬。 这一刻,赵云怒不可遏! “啊~~~” 霎时,一声饱含怒火的长啸从赵云口中传出,胯下白驹似乎感受到主人无与伦比的怒火,一声长嘶,脚下骤然发力,爆发潜力,本就很快的速度再次暴涨,一人一马,化作一道白色长龙,朝着龚忠怒迎而來。 愤怒驱使下,赵云双面赤红,只觉浑身幕然涌现一股力量,手中龙胆亮银枪一挥,自创绝技七探蛇盘枪使出,枪尖化作麦芒,直刺龚忠。 嗤。 枪尖与空气摩擦,霎时间,发出一阵刺耳破空之声,空中幕然出现一股银光,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与怒火,朝着龚忠倾泻而出。 起初,龚忠对于赵云的杀來还未当一回事,但当听到那刺耳的破空声,再见到赵云骤然爆发出那恐怖的速度时,龚忠脸色顿时变了,变得无比惊骇。 锵。 赵云速度太快了,快到龚忠只來得及将随身匕首挡在了赵云枪尖之下,紧接着便被赵云一枪刺下,刺在了他的匕首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响声。 “啊。” 龚忠挡住了,然而,在赵云怒火之下,龚忠虽然挡住了要害,但却崩裂了虎口,惨叫一声,身体也连带着被直接撞飞了出去,追随向云的脚步,朝着身后万丈悬崖落了下去。 瞬间将龚忠撞下悬崖,悬崖边上,赵云及时勒住马缰,白驹人立而起,在悬崖边上惊险停下。 然而,即便如此,赵云脸色却是沒有丝毫死里逃生的庆幸,双目愣愣的看着悬崖下的云雾飘渺,一片死灰。 “主公,主母” 悬崖半空充满云雾,看不清下方情景,也不知到底有多高。 但上次镇压暴乱赵云曾來过朱提,对这一地带地形有所耳闻,这条道是朱提通往江阳的唯一小道,这之间山川纵横,悬崖峭壁无数,从这悬崖的下的云雾來看,必然深不可测,从此掉落下去,正常情况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念此,赵云心中绝望,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悬崖下的云雾,神色木讷而痛苦。 向云与寒香落下悬崖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赵云眼前,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痛不欲生。 一旁,绝影亦是见到主人掉下悬崖的场景,在悬崖边上不安打着响鼻,踏动着,张望着,口中不时发出阵阵悲鸣。 山风吹过,带走屡屡尘埃,显得无比萧条 ps:我可以说就这样结束了么。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