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苗家有女初长成 北宋年间,在开封城外有一处庄园,看规模非富即贵,这就是苗府所在,苗府历经五代经商,累计了不少的财富,到苗少甫这一代,老两口这一辈子行善积德,冬舍棉夏舍单,二八月开粥厂,做尽了好事,却连一子半女都没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修桥铺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 十六年前的一个夜晚,也许老天爷听到了老两口的祈祷,雷雨交加的时候一声巨响,从天空中掉下一个金属巨蛋,从蛋的裂缝中传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老两口召集家丁撬开巨蛋的裂缝居然从里面抱出一个黑发黑眸的婴儿。 这一下给老两口乐坏啦,简直是喜从天降,女婴虽小,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 自从有了这个女婴后,老两口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要星星不给月亮,要啥有啥。給女娃起了个名字叫苗若兰。 要说起来,这女娃也争气,会说话就会识字,三岁就能看书,五岁就能出口成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老两口乐得不得了,老爷子给她请了一个全开封最好的先生,女娃一学就会举一反三,一来二去全开封就出了名,知道苗府出了一个女神童。 而现在这个女神童已经十六了,长得倾国倾城,明媚皓齿,已到笈萱之年,待字闺中,可把老两口忙坏了,看了很多青年才俊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此时苗府的闺阁之中,有一个极俊俏的书生,“竹儿,看本公子是否风流潇洒。” “小姐这样好吗,我看还是算了吧,被老爷知道会打断奴婢的腿的。” “怕什么,老爷去乡下收租去啦,一半天回不来,娘去上庙还愿去了,谁会知道,整天闷在家里,闷都闷死了。” “小姐奴迟早会被你害死。”说着从屏风后转出一个俏书童。 开封城的大街上,“小~公子你看这泥人多好玩啊。” “你要再敢叫错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樱唇里传来低低的威胁声。 “哦”可被威胁的人似乎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仍然摆弄着手里的泥人。 “闪开,闪开,你他妈的想死啊。”突然传来了一阵本不属于闹市中的嘈杂声。 苗若兰和翠竹急忙随人群闪到了道边,可谁叫咱们的苗大小姐太过出众,在普通百姓中鹤立鸡群,一眼便被那个恶少发现了,开始苗若兰也没太在意毕竟是男装打扮,你能把我一个大男人怎样,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这恶少居然是个双性恋者,不但对美女感兴趣。对俊男也同样感兴趣 “快,快,好俊的后生,快给本少爷带回去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货色了。”恶奴一拥而上奔着苗若兰和翠竹而去。 “这位贤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愚兄愿和贤弟交个朋友咱们去天香楼喝一杯啊。”说着伸手就要摸苗若兰的脸。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将恶少的手腕抓住,“谁?”二少一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少年,只有十**岁的样子,一袭蓝衫,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唇红齿白,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称得上少年英俊。 恶少心中一喜,又一个好货色,“你谁啊,敢管我们少爷的事,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庞太师的公子庞龙是也。”一个恶奴嚣张的说道。 “我只知道这是开封城,这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给你的胆子干这种龌龊的勾当,庞太师吗?”俊俏的少年朗声说道。 “少爷奴想起来了,刚才我就一直觉得这个少年面熟,他是开封府的,包大人的贴身侍卫。”一个恶奴低声跟庞龙说道。 “嘶”庞龙倒吸一口冷气,开封府的,包拯包文正谁不知道,整个京城都知道,包拯是谁,包拯救了当今的李国太,皇上的亲妈。包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李国太的干儿子,皇上的干哥哥。 “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走,走还不快走。”说着一群人匆匆而去。 “多谢兄长出手相救,敢问兄长尊姓大名。”苗若兰眼前一亮,心中暗暗惊叹,世上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不禁心中萌动。 “不敢,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无须客气”说着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我们小~公子问你话呢?”翠竹娇喝道,丫鬟是干嘛用的,就是这个关键时候用的。 “住口,越来越没有礼仪了,怎么跟恩公说话呢,恩公别介意,我这书童放肆惯了。” “没事,小兄确实有急事,在下姓展名昭,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弟姓苗,名文。家住开封城外苗府的便是。” “展某记下了,待事情办完,一定过府一叙。”苗若兰心中窃喜,没想到蛮顺利的就约到了。 “小弟扫榻以待,展公子不要遗忘才好。” “苗公子放心,展某说到做到。” “公子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死丫头找死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赏心悦目,看着远去的展昭,苗若兰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遇到如此人品武功的少年郎,忧的是不知他是否能记得今日之约。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一) 开封府内宅,“大人,展昭回来了。”展昭跟包大人施礼道。 “展护卫,辛苦你了,公文带回了吗?”包大人温和的道。 “大人,公文在此。”说着将公文交给包大人。 “展护卫辛苦了,本府给你半个月假期,你好好休息一下。”这孩子自从跟随自己就没好好休息过一天。 “谢大人,要没事,展昭告退。”展昭向包大人请示道。 “展护卫,好好休息吧。” 苗府闺楼中,“小姐你放心吧,我都已经跟门房的福伯打好招呼了,如果展公子来了,提前给我们打招呼我们好做准备,还有就是不能让老爷知道。”竹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就你鬼,什么都知道。”已换回女装的苗若兰正坐在床边看萧谱。 只见换回女装的苗若兰,眉若青山不画而黛,双眸如深潭清澈而不见底,樱唇不点而朱,一袭紫色长裙,清纯中不失妩媚,飘逸出尘,真宛若天宫仙子一般。 “竹儿,展公子要来了,我们往哪儿带啊?带到前厅会被爹发现的,带到闺楼就露馅了。”若兰愁道。 “小姐,离此不远即是幽兰阁,那里不在苗府之中,又僻静,是小姐散心的地方,有赏花厅,景致又好,正适合幽会,回头我跟福伯说,展公子若到了,别往家里让,通知咱们直接带到幽兰阁去如何。”竹儿在旁出主意道。 “你啊,这点心思全用上了,倒是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手中虽拿着萧谱却又如何看得进去,心早已不知想到何处。 展昭歇了一天,在开封府闲来无事,突然想起答应苗公子过府一叙,不如趁现在无事,应邀前往。 一顿饭的时间来到开封城郊外,远远看到好大一片庄园,想来就是苗府,来到门前轻轻扣打门环。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一阵答应声。 “这位公子您是……”开门的家人疑惑的问道。 “哦在下姓展,应苗公子之约而来。”展昭拱手道。 “啊,是,是,我们家公子吩咐过了,您稍后。”说着那家人将大门又关上了。 展昭微微一愣,心说这家什么毛病,居然把客人扔在大门外。 “小姐,小姐,来了来了”竹儿的人影还没看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竹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什么来了?”苗若兰呵斥道,这丫头越惯她越发连个礼仪都没有了。 “小姐展公子来了。”竹儿撅着小嘴委屈道。 “啊!你怎么不早说,快快衣服衣服。”苗若兰心中喜悦到了极致,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心中不免惶惶的,想来他定是一个极为守信之人。 “哼,还说我慌张,小姐您比我还慌呢。”竹儿在若兰身后小声的不服道。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展昭脑门上顿时涌上一股黑线,再一次将眼光投到门上方的匾额上,是苗府没错。 “展公子真的是你啊?”竹儿信口开河的道。 这还有假的?展昭无语的想到。 “竹儿,你瞎说些什么,展兄勿怪,小弟这书童有嘴无心的。”苗若兰唯恐展昭见怪急忙喝止竹儿。 “无妨,小孩子童言无忌。”展昭又岂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好了两位别客气了,咱们边走边聊好了,别站在府门口啊。”翠竹边说边往前带路。 “展兄勿怪,前次出门惹了那件事,被我爹知道了,小弟便被禁足在家中,今儿个是偷跑出来的。”苗若兰边走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令尊的家教甚严。”展昭感叹道。 三人说着来到一处花园,“这也是小弟家的产业,只因这里僻静,家父将这里作为小弟的书房,小弟心情烦闷或身体不适时,就来这里消遣几日,展兄请。”苗若兰说着往园里相让。 只见园中小桥流水假山处处,其中种的兰花最多,兰花种类繁多形态各异,让人目不暇接。 几人穿过假山眼前闪出一座花亭,三人来到亭上,已有丫鬟摆上茶点,两人对面而坐,竹儿立在苗若兰身后侍候。 “展兄,小弟还不知您家住何处,做何营生。”要想继续来往下去,总要知道他住在何处,以何职业为生。 “愚兄在开封府包大人身边做事,现居开封府中。”展昭温润地回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官府中人呢,你在开封府中现居何职呢?”俏书童突然插嘴道。 苗若兰低头品茶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就是丫鬟的妙用,主人不好意思说的话。不好意思做的事她都可以代劳。 “在下现居四品带刀护卫之职”展昭回答的语气甚是平淡毫无炫耀倨傲。 “四品……”竹儿一只手掩嘴轻呼。 “展兄即为护卫之职,想来功夫一定极高喽。”苗若兰心中不免又多加了几分好感,能在包青天手下做事,为人绝不会是庸才。 “不敢,略会几手而已,谈不上高。”展昭谦虚的道。 “展兄过谦了,不知可否传授小弟几招。”苗若兰双目直视展昭,功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能答应,自己便可以接近他,有更多的机会了解他。 “这……”展昭稍一犹豫,不得不有顾虑,毕竟未得师父允许怎能将功夫私传他人。 “怎么,展兄有何顾虑,莫非信不过小弟。小弟也只是想自保而已,上一次在街上若不是兄长相救,小弟就要受辱了。所以大哥好歹教小弟几招,让小弟不至受人欺负。”苗若兰故做委屈的道。 她早已看出展昭为人侠义否则在街上就不会管那档闲事了,即知他的弱处又怎会放过。 “嗯,苗贤弟说得也有理,既然贤弟愿学,愚兄倾囊相赠就是。”展昭被逼不过说道。 不知为何打从第一眼看到这苗贤弟便有说不出的好感,从心里不想违了他的愿,仿佛他的要求自己都愿意替他达成,再说若真的遇上上次那种情况,倒是害了他。 况且他一个富家少爷,哪能吃得了苦,差不多教他几招就算了。 “贤弟看好了。”说着展昭长身而起,提剑来到园中,飞身而起练了一套剑法,“贤弟看清楚了吗。” “请大哥指教。”说着苗若兰提起展昭那把剑来到园中,照着展昭刚才的样子也舞了一趟剑,待苗若兰舞完后,展昭大吃一惊,“贤弟以前练过这套剑法?” “回大哥的话,小弟今天第一次练剑。”苗若兰莫名奇妙的看着展昭 “贤弟真是练武的奇才,一瞧就会。”展昭不禁夸道。 展昭见苗若兰天分极高也停不下手来,又教了一套剑法,最后还留下了一套内功的心法。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二) “贤弟,咱们习武之人练武是为了行侠仗义,当然贤弟家室和江湖人不能比,贤弟习武只要健身护体就可以了。可如果让为兄知道贤弟武艺练成之后为非作歹,为兄说不得只好替天行道了。”展昭临别前再三警告。 不为别的,自己没经师傅允许私自将武功传授他人,若是此人为非作歹,岂不是毁了师门清誉。 “兄长放心,兄长的教导,小弟谨记于心。”若兰郑重地向展昭保证道。 展昭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这位贤弟真是天纵奇才,即使将来老师怪自己私传外人武功也在所不惜。 “小姐没想到你还挺有练武天分的。”竹儿在旁赞道。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苗若兰不禁想到,的确别人不知道的事太多啦。 她十五岁生日那天夜里,她刚躺倒床上要休息,突然身体失去了控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像做梦一样。 大脑里出现了一段段记忆,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很多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知识,虽然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想来事情出现了意外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里的人类思想愚昧,科技很落后,人的生命也很短,自己要想回到原来的星球恐怕很难,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 自己身体里拥有着巨大的潜能,虽然自己还未掌握使用它的方法,但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可以驾驭这种能量。她还拥有很多高科技的文明,这种异能再加上自己的无限生命,无穷的智慧,恐怕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胜过自己。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人虽然思想落后,但确实很聪明,他们创造力和发明是自己星球的人所比不上的,如果让他们拥有高科技,超前的思想以及他们的凝聚力,后果会很恐怖,一位拥有以上几点的人野心会非常大,更何况是一群这样的人。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同样她也明白如果要达到她说的那种状况这个世界还要经历几千年的时间磨砺,所以她放心得很。 既然如此无所为了,还不如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她很喜欢展昭,所以她不想错过,假借习武的机会好接近展昭,区区武功又怎能和自己的异能相比,差太远。 “竹儿,明儿咱们主动去开封府,找展昭玩去。”苗若兰兴奋的道。 “小姐,你要主动出击。”竹儿在旁打趣道。 “就你贫嘴,瞒着点爹娘。”苗若兰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用你说当我竹儿是做什么的。”主仆二人朝府中去了。 苗若兰回到府中按展昭传她的内功心法打坐,在丹田处生出一小股气流,若兰试着控制它自丹田而上向奇经八脉而去。 刚开始时气流还很弱小,只要稍微放松它就会消失。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苗若兰锲而不舍,继续控制着它。体内的经脉也很细小,当气流经过时若兰只觉得像针刺一般,疼痛难忍,苗若兰强行忍住,一点点推进。 翠竹守在旁边看见若兰痛的满头是汗水,便想用毛巾搽试,谁曾想手刚刚挨上苗若兰,便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翠竹忍着痛爬起来却再也不敢接近苗若兰,只得守在一旁。 循环一周天后气流逐渐变大,经脉也拓展了不少,气流回到丹田似乎壮大了不少。苗若兰没有停止,再接再厉一口气循环了七周,每循环一周气流回到丹田就会增大一些。 七周之后丹田处的内息亦有鹅卵大小,也不会再消失,静静的蛰伏在丹田处。 若兰睁开双眼只觉得耳聪目明,她甚至能听到几十米外树叶飘落的声音,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清晰可辨。 若兰知道这是内功小有所成的迹象,她还似乎感觉到那潜伏在体内的异能似乎也有所松动。 她不急,一切按部就班的来,只要她能驾驭体内的异能,这个世界没人能超越她。 来到院子里将展昭教的剑法又使了一遍,之前使不出来的招式这一次全都能使出来了。看来这个剑法还真需要内力来辅助。 开封府,展昭正在花园里练剑,“展大人,门外有人找,说是您的朋友姓苗。”一个衙役进来禀告道。 “苗贤弟......好我马上去。”展昭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心情十分的愉悦。 来到大门外,“苗贤弟,为兄没想到你能来看我,走,今天为兄请你,我们好好喝一杯。”不知为什么,展昭一看到这个苗贤弟,心中就说不出的高兴。 “好啊,小弟听大哥安排。”苗若兰开心的拉着展昭的胳膊,顺从道。 展昭低头看了看被苗贤弟抱住的胳膊,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自己并不排斥。 二人来到一座酒楼,小二将他们领到一个雅间,“你那个书童呢?怎么没看到他?”展昭问道。 “今天我娘去庙里烧香,小弟怕有什么闪失,所以叫我那书童陪她老人家去了。”苗若兰解释道。 竹儿哪里是陪老夫人上香去了,这两天出去的太频了,被苗老爷子发现禁了苗若兰的足,让她在家里抄书。 这点小麻烦哪能困得住苗若兰,于是竹儿被留在书房里...... 此时被留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的竹儿“小姐,你太过分了,这么多让竹儿怎么抄的完呐。” 坐在酒楼里的苗若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骂自己,苗若兰揉了揉鼻子。 “怎么了苗贤弟,是不是身体不适?”展昭关心得道。 “没事没事,刚才只不过鼻子发痒偶尔打了个喷嚏,不打紧的。”苗若兰急忙解释道,心内不禁暗暗高兴,看来他还是蛮关心我的。 “展大哥,待会我们去幽兰阁大哥再帮我指导指导剑法内功,行吗?”苗若兰借机邀请展昭。 “当然可以,反正我还有半个多月的假期,你有不明白的尽管来找为兄。”展昭欣然接受邀请,对于这个苗贤弟他愿意答应他的一切请求。 “太好了,大哥,小弟好高兴,来,大哥我敬你。”说着举起一杯酒敬展昭。 “好,为兄干了这杯。”展昭仰头将那杯酒干掉。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三) “大哥,你原本身在江湖,为什么要被这身官服给束缚住呢?这几日和你相处下来明白你不是贪慕权力的人,是以才很纳闷这件事。”苗若兰好奇问道。 “为兄本来是不愿为官的,只是自从结识包大人之后,让我对包大人的为人敬佩不已,包大人是一届文弱书生,却不惧权贵,为民伸冤,令展昭敬畏,况且,这些年来包大人因铁面无私得罪了不少朝廷权贵,每年刺杀大人的宵小不知有多少,展昭在开封府当差,一不求财,二不求权,只为守着百姓头上的那片青天。”展昭谈起包大人好生敬仰,在他的心中,包大人无疑于神一样的存在。 “大哥敬重包大人,小弟却敬重大哥你,宁愿放弃江湖自由身,置身于官场守护包大人,大哥不愧为南侠,小弟再敬你一杯。”苗若兰说着又敬展昭一杯。 看着展昭谈论起包大人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苗若兰深深为他痴迷。似乎他就该是这个样子,洒脱不羁,我行我素,这才是南侠该有的风范。 “大哥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去幽兰阁,小弟命人准备一些解酒的东西,然后煮茶论剑如何?”苗若兰看了看天色看向展昭问道。 “好,苗贤弟,为兄奉陪。”展昭也难得有此兴致。对于这个苗贤弟,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喜欢看他笑,喜欢他开心的样子。仿佛忧愁不应该属于他,他就应该是快乐的。 二人出来后,一路漫步往城外而去,“大哥,你说这蓝天之外有什么?”苗若兰一边走着一边仰头看着蓝天问道。 “蓝天之外?......这我倒从没想过。”展昭不禁也抬起头来望向蓝天。 “你有没有想过,蓝天之外或许另有世界,有一些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存在。”苗若兰站在那儿失神道。 她的家乡,她应该是怀念的,在遇到展昭之前她一直想回去看看。可不知为什么,自从遇上展昭之后,自己就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只想永远在此陪着他。 “不一样的人?有何不一样,这话为兄不明白。难道天外还能住人?”展昭不明所以的问道,这个苗贤弟为何问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佛祖曾说过一沙一世界,或许我们生存的世界在天外也不过是一粒沙而已。”苗若兰感叹道。 “苗兄弟,你今天怎么竟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展昭笑问道。 “小弟一和大哥在一起,就很开心,一开心就胡言乱语,大哥不需介怀。我们快些吧,要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呢。”苗若兰遮掩道。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和展昭说起这些,昭哥又如何能懂这些。 二人一路说笑着来到幽兰阁,上到幽兰阁上,二人临窗而坐,“大哥这点心很好吃你吃一个。”说着将那点心递到展昭嘴边。 展昭看着递到嘴边的那只手,不知为何竟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展大哥,你脸好红哦,你生病了吗?”苗若兰放下点心,起身将柔夷放在展昭额头上,“咦,不热啊。”苗若兰奇怪道。 “呃......我没事贤弟,只是天太热,刚才走的太急之故。”展昭低头喝茶掩饰道。 “那你多喝点茶,消消暑。”说着起身为展昭倒了一杯茶,递给展昭。 “多谢贤弟。”展昭说着想接过那杯茶,因心慌意乱,接茶的手与递茶的手碰到一起,展昭感到白皙滑腻的触感,苗若兰毕竟是女儿家,第一次和男人肌肤相触,顿觉手上一麻,失手将杯子掉落在地上。 “对不起,都怨我没接好。”展昭不好意思的道,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和苗贤弟单独在一起,自己怎么紧张成这样子。 “不,怨我,是我没递好。我再给你倒一杯。”说着又给展昭倒了一杯茶。 “大哥,我将剑法练一遍,你在给指教一下。”苗若兰感觉到有点尴尬,便岔开话题道。 “好,贤弟请。”说着二人来到花园里。 “大哥,借你宝剑一用。”展昭顺手将自己的巨阙剑递给苗若兰。 苗若兰接剑在手将展昭教她的那两套剑法练了一遍。 “贤弟聪慧过人,这两套剑法已很纯熟,而贤弟的内功也颇具火候,贤弟真是奇才,只一日的功夫内功便有如此成就,假以时日,贤弟的功夫必在愚兄之上。你现在差的是轻功与对敌经验不足,现下只要将我那套内功心法勤加修炼,配合这两套剑法,暂时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展昭夸赞道。 “多谢大哥,小弟正想向大哥讨教一下那套内功心法。”苗若兰借机道。说着将昨日自己没看明白的地方向展昭讨教。 二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仔细,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时分。 “大哥,都怪小弟只管向大哥讨教忘了时间,此时回城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大哥若不嫌弃,就在此下榻一晚如何。”苗若兰极力挽留道。 多好的机会,没有第三人在,和自己喜欢的人庭中赏月,煮酒论剑,实在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展昭看看天色,此时若要回城,城门一定是关了,若要进城必费一番手脚,于是便不再推辞。 “既是贤弟盛情相留,展昭敢不从命。” “太好了,我这就叫人安排房间,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归。”苗若兰兴奋的道。 是夜,月上中梢,幽兰阁花园凉亭内,展昭不知为何从懂事以来自己从没失眠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位苗贤弟。 展昭无奈只好起身来到花园中,抬头见月色正好,忽然来了兴致,抽出巨阙剑舞了起来。 苗若兰在阁上临窗而坐,看着阁下舞动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以琴声相合。 展昭剑舞到一半,突然听到阁上传来一阵乐声,展昭并未停手只是凝声细听,在振奋有力乐声中展昭仿佛置身于军营之中,军中鼓声军号声有慢渐快,仿若大战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忽而乐声一转,声音一张一弛,是展昭感觉犹如伏兵四起,短兵相接;此时乐声又有变化,展昭觉得自己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四周刀光血影;最后以高奏凯歌而结尾。整首曲子让人血脉偾涨,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展昭收住剑式。 “贤弟好雅兴,此曲让人血脉愤涨不能自已,展昭每日练剑从不像今日这般畅快淋漓,你这是什么曲子,为兄很喜欢听。”展昭抬头对阁上的若兰说道。 “此曲乃是汉时,张良帮刘邦于垓下大败楚霸王时弹奏的曲子,名为十面埋伏。”苗若兰为展昭解疑道。 “原来是古曲,没想到苗贤弟琴弹得如此之好,看来以后为兄练剑都要找贤弟弹琴相伴了。”展昭夸赞道。 “大哥,过奖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若兰关心体贴的道。 “嗯,贤弟也早点休息吧。”展昭随口答应着。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四) 清晨,早上的阳光照在门前两人身上,“大哥,小弟今天得回家了,已经一日一夜,家父肯定急坏了,今天不能再陪大哥了。”苗若兰情绪低落道。 “苗贤弟,你我要见面那不是容易得紧吗,贤弟若是想和为兄见面,为兄先回一趟开封府,虽然现在是假期,但我怕大人那里会有事,无事之后去找你,咱们再聚如何。”展昭安慰道。 “大哥这是你说的哦,不可以反悔,小弟在家中静候大哥。”说着喜笑颜开的上了马车。 展昭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苗贤弟有时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说,你一日一夜未归去哪里了?你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还像个女孩子吗?你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在家里读读书写写字吗?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你……”苗少甫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儿,气得手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老爷,若兰还小,她有错你好好说,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苗老夫人护女心切责备苗老爷子道。 “爹,女儿在家太无聊了吗。你说的那些东西女儿早就会了。”苗若兰低头嘟囔着。 “你、你看看她,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是你整天护着她,真是慈母多败儿,从现在开始你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给我闭门思过。”苗老爷气的嘴都哆嗦了。 “啊?又要闭门啊!好吧好吧,人家知道了。”苗若兰正要辩解看到苗少甫一瞪眼,立马改口道。 “哼”苗老爷子一甩袖子走出了绣楼,剩下苗若兰自然和母亲撒娇去了。 “老爷,老爷”一阵急呼声传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苗老爷子斥责下人道。 “老爷,门外有一位公子说是找咱家……少爷。”那下人小心翼翼的道,最近老爷脾气火爆,不知小姐又惹了什么事了。 “什么?哼,我倒要看看她都交了些什么人。”苗少甫说着来到门外。 “你是……展大人”苗少甫正想质问却认出是开封府展昭。 只因苗老爷每逢灾荒时,都会往城中施舍,所以和开封府里的人比较熟。 “原来是苗大善人,这是您的宅院?”展昭也惊问道。 “正是,快、快请进。”说着将展昭让进客厅。 “展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苗老爷子问道。 “我是来找令郎的,今晨我们约好,我来此找他。”展昭解释道。 “你们今晨约好,这么说小……儿昨夜和展大人在一起。”苗老爷惊讶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正是,昨天与苗贤弟在幽兰阁相谈甚欢,忘了时间,苗贤弟便留我在那过了一夜,今早因惦记包大人,所以回了一趟开封府,相约若无事我便来此找他。”展昭解释道。 “哎呀,要早知如此,我就放心了,嗨,小儿一夜未归,我怕她在外跟人学坏了,今早给她大骂一顿,叫她闭门思过去了。早知是和展大人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苗老爷笑道。 “苗员外,我和苗贤弟平辈论交,你就直呼其名叫我展昭吧。” “嗯,我看这样吧,你就叫我一声世伯,我喊你贤侄,咱们也就不要客套见外了。如何?”苗老爷子现在很高兴,他看得出来展昭虽不知若兰是女儿身,但和若兰的关系不一般,否则堂堂四品护卫能跑到我一个平头百姓家里找人吗?若是能让他和若兰两人成起好事,那倒是一桩美事。 “展昭僭越了,世伯。”展昭大方的说道。 “好、好,难得你来此,来人,摆酒宴,今天和贤侄好好痛饮一杯。”苗老爷子说着和身后的管家苗禄低声说了几句,苗禄应声而去。 苗老爷与展昭一起走进花园凉亭中,桌上以摆好酒宴,展昭和苗老爷刚入座,“老爷,夫人和小姐到了。”苗禄低头回道。 “嗯,请夫人小姐入席。”苗老爷吩咐道。 “老爷,这位是……”苗夫人问道。 “哦,这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和咱们的儿子是朋友。”苗老爷子故意在咱们的儿子这几个字上加重语气得道。 “哦,原来是展大人啊。”苗夫人边说着边打量着展昭。 “不敢伯母,你就叫我展昭吧。”展昭起身行礼道。 苗夫人高兴的上下打量展昭,仿佛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爹”苗若兰走上前给苗老爷施了一礼。 “起来吧,还不见过你展大哥。”苗老爷朝展昭那一摆手。 “展大哥”苗若兰给展昭又施一礼。 “不敢苗小姐请起……”苗若兰起身的那一刹那,展昭瞬时愣住了,这位苗小姐怎和苗贤弟长得如此相像,仿佛是一个人。 “我和苗文是孪生兄妹,所以模样相近,吓到展大哥了。”苗若兰笑道。 “原来如此,世上真是无奇不有,龙凤孪生长得如此相像者还是第一次见到。”展昭奇道。 “来来来,大家一起入席,若兰,一起入席吧。”苗老爷子赶紧打圆场道。 “爹,孩儿刚好才酿的酒成了,今天特地带来给爹和展大哥尝尝。”说着回身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酒坛,那丫鬟却不是竹儿,苗若兰怕竹儿若来就穿帮了。 苗若兰给苗老爷和展昭各倒了一杯,“爹,展大哥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酒从酒坛中流出的那一刻,展昭就闻到了一股不同于任何酒的酒香。再看杯中之酒,清澈见底,不似其他酒浑浊,入口绵软,入喉却热辣如火烧一般,一直烧到腹中,酒劲比一般的酒要大很多。 “没想到苗姑娘好本事,酿的如此好酒。”展昭真心的夸道。 展昭却不知此酒是苗若兰利用深蓝的酿酒科技酿出的,也是苗家生意中重要的收入来源。 “呵呵,我这女儿酿的好酒,做的好菜,绣的好女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实在是比十个儿子还强。谁要娶了她却是有福气了。”苗老爷子得意的道。 “爹,你胡说什么,也不怕展大哥笑话。”苗若兰害羞道。 “早就听闻开封苗府的大小姐三岁认字五岁成诗,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可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伯还有一位公子。说到这个,怎不见苗贤弟?”展昭疑道。 “啊,文儿被我禁足,闭门思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玩的实在是不像话,叫他学的书也丢到一旁,在不教训他一下,可真是把他当误了。至于外界没听说过这个儿子,实在是因他年纪小,怕他在外面交友不慎,误入歧途,所以尽量把他关在家里读书,不让他到外面去,所以外界多有不知。”苗老爷子心想这谎真不是好圆的。 “展大哥,你也别苗姑娘的叫着,你和我哥哥是挚友,我们就是一家人,哥哥在家叫我兰妹,展大哥你也如此叫我吧。”苗若兰趁机道。 展昭略一思付“好,那我就叫你兰妹。世伯,阿文是男孩子,关在家中总不是办法,您要是信得过展昭,就叫他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不会让他误入歧途。” “那我当然放心,嗯,贤侄啊,你今年多大了。”苗老爷子探问道。 “小侄今年十八了。” “可曾娶妻?” “尚无家室” “嗯,可曾定过亲。” “不曾定过亲” “好好好,哈哈哈……”苗老爷子开心的不得了,这个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要是和若兰能成,他倒是放心了。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五) “贤侄啊,世伯想把小女许配给你,你可愿意?”苗老爷子虽不知展昭的意思如何,也知现在提这事有点唐突,可要错过了机会又觉得可惜,随狠下心来问道。 展昭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苗老爷子竟将女儿的终身托付个自己,抬头看了看若兰,若兰也正抬头看着展昭,见展昭看向自己,却害羞的把头赶紧低下。 只一瞬间展昭却看到若兰眼中的那抹希翼与欣喜,不知为何眼中却闪过苗贤弟的影子,渐渐的苗贤弟的影子和苗若兰似乎重合在一起,展昭并不讨厌苗若兰,甚至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世伯厚爱,展昭本敢遵从。只是展昭现在开封府所任之职皆是生死攸关之事,不知何时就能丧了性命,到时怕误了小姐终身,所以还请世伯三思。”展昭起身向苗老爷子行礼道。 “这个……”苗老爷子心说,这话说得也有理,展昭的论武功、论人品,论相貌,论家世地位都不错,可唯一不好的就是现任的职务,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哪天有个意外,岂不是把若兰给害了。 “大哥,小妹经常听哥哥提起你,对展大哥十分敬慕。小妹今天在此有一言,大哥若娶小妹,大哥活着小妹愿为大哥相夫教子,让大哥安心公事,无后顾之忧;大哥若有不幸,小妹愿为大哥育儿持家,小妹也必不会让自己过于难过老是沉静在哀伤之中,我会使自己尽快振作起来,让大哥永无牵挂;大哥身在江湖与朝廷,难免会有仇家,若有一日仇家找上门来,无论发生何种意外,大哥先公后私,小妹皆无怨言。小妹此时所说之话,并不是小妹不知廉耻,不懂矜持,而是实在不想与展大哥错过,人生之路岔路众多,二人若彼此错过,恐今生再难重逢。小妹言尽于此,不知大哥愿意否?”说完双眼直视展昭,落落大方,毫无扭捏做作之色。 展昭此时却不平静,自从及冠以来,有不少女子向自己表白,却从未有一人能像苗若兰这样给我一个承诺,让我生无后顾之忧死无牵挂。 可以说是知己。若这样的女子我都错过,恐今生再难遇上。 “展昭承蒙小姐厚爱,此生必不负你。”这句一出口,便是答应了。 不知为何答应了这桩亲事让展昭突然轻松了很多,自己和苗若兰似乎相识了很久,二人所想所虑相同,堪为知己。此时仿佛完成了一件自己早就想完成的事。 苗若兰说完这番话,再怎么大方也觉得不好意思,待展昭答应后却再难呆在席上,起身往绣楼而去。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展昭说着跪下给苗氏夫妇叩了三个头。 “贤婿快快请起,哈哈哈,好,今天老夫是真的很高兴,贤婿,这亲事定了可得留下个信物。”苗老爷子趁热打铁道。 展昭略一思付,从随身带的佩剑上解下一枚剑穗,穗子上拴着一方美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这穗子上的玉石,也算得上是祖传之物,就留给兰妹做信物。”苗夫人接过来后离席去找苗若兰。 绣楼上“兰儿,这是展昭留给你的信物,你好歹也得留点东西给他啊。”苗夫人将玉递给苗若兰。 苗若兰仔细观瞧那玉,只见玉身晶莹通透,不是凡品,正面刻着八个字: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反面刻着一个展字。显然是家传之物。 苗若兰想了一下,从琴桌上取下一支萧,递给苗夫人,“你把这个交给他吧。” 苗夫人拿着那支萧回到席上,“贤婿,这是若兰给你信物,你且收好。”说着将萧递给展昭。 展昭接过手中,仔细打量,只见萧身通体雪白,寒气四溢,上面用七颗蓝宝石镶嵌成北斗七星状。 “此萧名为七星寒玉萧,和小女的寒凤琴都是用天山寒玉做成。天山寒玉坚硬如玄铁,可解百毒,又因它极寒,习武之人要用它,必然会运功相抗,久而久之,可以增加内力。是小女十六岁生日时我买来送她的生日礼物。极为难得。”苗老爷介绍道。展昭将那萧贴身收好。 “来,贤婿,今天为父高兴在陪为父多喝几杯。” “是,小婿奉陪。” “老身倒是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你翁婿二人慢喝,多吃点饭菜,酒大伤身。”苗夫人走前叮嘱道。 “唉,整天罗里罗嗦的烦都烦死了。”苗老爷不耐烦道。 展昭听着苗夫人的叮嘱,怔怔地愣在那里,自从娘去世后,就再也没听到如此温馨关怀的话语。 “贤婿,贤婿,你怎么了?”苗老爷子问道。 “哦,岳父大人,小婿无事,只是适才听岳母叮嘱想起自己的母亲,一时伤感而已。”展昭并未隐瞒将实情道出。 “贤婿,以后我和若兰的娘就是你的父母,你有何心事就跟我二人说,我们也能帮你排解排解。”苗老爷子心痛展昭的说道。 “是,爹,孩儿敬您一杯。”展昭心下感激,俨然已经把苗氏夫妇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看待。 酒席宴毕,因苗若兰的酒很烈,展昭又逢喜事,又是陪着苗老爷子不免多喝了几杯,有点微醺之意,苗氏夫妇怕他此时回去,路上有闪失,所以留他在苗府住一晚。 展昭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直觉头痛欲裂,“大哥,你醒了。好啊,我一天没见你,你就把我妹子给拐走了。哎,真是让我羡慕嫉妒,喏,这是我妹子给你做的粥,快趁热喝了吧。”苗若兰假装调侃展昭道。 展昭抬眼看去“原来是你啊,贤弟,休要取笑于我。”展昭此时只着亵衣,苗若兰虽然害羞,可想到此时是男装也无法回避,也就全没当回事。 展昭说着开始穿衣,这时那支七星寒玉萧从衣中掉出,苗若兰上前拾起,“大哥,你会吹箫吗?这萧给你可别浪费了,不如小弟教你吹箫,大哥教我练剑,小弟也回敬一二。如何?” 展昭想了一下“好啊,那你就从那首十面埋伏教起吧,我喜欢那首曲子。” “好啊,我也喜欢这首曲子。”苗若兰高兴的道。 展昭穿戴整齐,来到桌边,只见那粥做得很精致,尚有两碟小菜,展昭一尝之下,竟然十分可口。展昭几口将粥喝完。心中不禁想到,兰妹做的饭竟如此美味。 二人一起来到园中,展昭与若兰一起练了一趟剑,苗若兰又教展昭吹箫,一来二去又耽搁了一天。 第三天展昭却想回开封府,不知府中是否有事,展昭心中担心包大人的安危。 苗若兰见他坐立难安,“大哥,你先回去吧,公务要紧,小弟想你,自然会去找你的。” “也好,贤弟,愚兄先行一步,如开封府中无事,我自会来找贤弟。”展昭回开封府而去。 “王朝,这两天可有何事发生。”展昭一进开封府就迎面看见王朝。 “府中倒是无事,只是展大哥你两天两夜未归,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担心你的安危,你快去和大人打声招呼,让大人安心。”王朝提醒道。 “好,你去忙你的吧。”展昭说着来到二堂,“大人,展昭让大人担心了。” “展护卫,你回来就好,这两天两夜你去了何处?”包大人不禁问道。 “呃……”展昭不知该如何和大人说起,只见展昭两颊泛红,面有羞色。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相互对视,暗暗称奇,从没见过展昭如此样子。 “展护卫到底发生何事,你为何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就是了。” “大人,属下……”外面突然传来击鼓声。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六) “展护卫,你先回去休息,。ET” “大人,属下与您同去吧。” “也好,既然如此就一道吧。” “是,大人。”展昭随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往大堂而去。 这样一来订亲之事展昭没来得及告诉包大人,本想以后再说,谁知事不从人愿…… “竹儿,昭哥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把我给忘了。”若兰呆呆坐在窗前患得患失道。从那天昭哥离开后就在也没来,是公务繁忙,还是...... “小姐,与其瞎想还不如亲自去开封府看看,这位姑爷到底是公务繁忙,还是把我们的苗贤弟抛掷于脑后。”竹儿看着患得患失的若兰取笑道。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去准备,咱们去开封府。”苗若兰假装呵斥道。 “呵呵,是,我的大小姐。哦不,应该说是少爷。”竹儿笑着跑了出去。 开封府大门外,女扮男装的苗若兰与竹儿朝开封府门内张望着。 “竹儿,你去问问昭哥在不在。”若兰看着对面衙役那好奇的目光,顿感害羞的吩咐道。 “少爷,你可真是......算了,还是我去吧。”看着自家主子瞪圆的凤眼,竹儿像受气小媳妇似的走到衙役的面前。 苗若兰看着在和衙役说话的竹儿焦急的等待着。 “小姐,我问了。衙役说姑爷出去办差了,好像最近开封府接了个案子,需要姑爷去查什么线索,昨儿走的,什么时候回来那就不好说了。”竹儿把打听到的全都告诉了若兰。 “这样啊......”若兰失落得道。看着开封府的大门若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小姐,你别这样,展爷只是去办公务去了,又不是真的把你忘了。”竹儿宽慰道。 “唉,我知道,只是......算了,我们回去吧”若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开封府。 “竹儿,你先回去跟爹打声招呼,就说我今天不太舒服想住在幽兰阁,我不回去了。”若兰心情郁郁得道。想见的人没见到,这让她怅然若失。 “哦,我知道了小姐。”看着苗若兰那失落的样子,竹儿也不敢多言,自己朝苗府而去。 夜凉如水,若兰坐在亭中仰首呆呆看着那轮圆月。自己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自己了,以前的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是因为昭哥吗?自己也就三天没见到他,怎觉得像是好久了。 唉,想到这里不仅有叹了一口气。 “小姐,别唉声叹气的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歇了。”竹儿上前劝道。 自从从开封府回来,自家的小姐就没开心过,这个展爷还真是害人不浅。 二人起身正准备回房,忽然间对面墙上掉落一样东西,仿佛是一个人。 “谁?”竹儿声音颤抖的问道。 没有回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苗若兰说着朝墙角而去。 “小姐,算了吧,太危险了我们喊人吧。小姐......”竹儿害怕得道。 “别吵,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屋里去。”若兰不耐得道。 “小姐都没回去,竹儿怎么能弃小姐与不顾啊。”竹儿无奈的辩解道。 若兰没理她,继续朝墙角走去。 院墙下面朝下趴着一个人,只是那宝蓝色的衣服怎会如此眼熟。苗若兰急走两步来到那人身边,将那人的身子翻过来。 “昭哥,昭哥你怎么了,你醒醒,昭哥......”只见展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竹儿,快帮我把昭哥扶进去。”若兰焦急的道。 卧室内看着展昭那紧皱的眉头,若兰说不出的揪心。 “小姐,血,好多血。”将展昭放在床上,竹儿猛然发现,展昭的半边身子已经沁在血水里。 若兰上前想将他的衣服退下,却发现因受伤的时间过长衣服和肌肤已经被血水纠缠在一起结了伽,轻轻一扯展昭顿时痛得直皱眉。 “怎么办?小姐......”竹儿急得不知所措得道。 “去,把做饭的盐拿一些用水泡开给我,快点还愣着做什么?”若兰看着呆住的竹儿焦急的喊道。 “哦,我马上去。”竹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将盐水端了上来,整整一大盆。 “怎么......这么多啊。”若兰无奈的看着竹儿。 “小姐,你就别计较这个了,多了总比少了强。”竹儿辩解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纠结这个。 若兰想想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哈如此拘泥。想到这里将棉布浸在盐水里,湿透后并不拧干直接敷在伤口上,反复几次,伤口湿润后粘住的衣服逐渐散开。 若兰轻轻将这块衣服用剪子剪开一点点清理掉,随后将整个衣服脱下。 顿时,主仆二人都呆住了,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基本全都是刀剑之伤。 有的一看就知道时间久远,虽然已经结痂却依然狰狞。可见每一道伤口都可致命。至于那些细小的伤口更是数不清。 苗若兰看着已经忘了处理伤口,这个人还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回事,是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比他自己重要,这些伤口要流多少血,要有多痛。 想到这些心里就堵得慌,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小姐,别愣着了,赶快治伤啊!”竹儿看着若兰在那儿发愣不禁催促道。 “啊!”若兰这才想起展昭的伤口还没处理,将盐水用棉布蘸着把伤口清洗干净,伤口周围已经溃烂,这些溃烂的肌肤若不处理伤口是不会愈合的。 “竹儿,你去拿瓶白酒来。”若兰低头吩咐道。 酒,小姐急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要酒,难不成要庆贺姑爷受伤?竹儿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若兰。 若兰等了一会抬头一看只见竹儿傻呆呆的站在那儿没动地方。“你没听到我说话啊,要酒啊,快去啊。”若兰急喊道。 “哦,我这就去。”看着若兰生气的样子,竹儿下意识的向外跑去,算了喝就喝好了,随她吧。 “酒来了。”竹儿将酒瓶递给若兰。“你在准备一些金创药,找园子里的张伯要,快去。”若兰对竹儿喊道。 张伯以前是镖局的镖师,后来年纪大了不愿做那危险的事儿,才到苗家做了护院,因他会点功夫,苗老爷子便安排他到幽兰阁保护若兰的安危。 是以若兰知道他的金创药是上好的,竹儿答应着向外跑去。 若兰将酒倒进碗中,然后用火将酒点燃。要知道这种酒不是大宋原本应该有的酒,而是若兰用深蓝的科技自制的。酒的度数很高,此时点上火后这个碗里蹿出深蓝色的火苗。 若兰将平常刺绣用的剪刀放进燃烧的酒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取出。 看着展昭的伤口,若兰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猛然睁开的双眸之中满是决然。 来到展昭的身边,用消过毒得剪刀将伤口周边溃疡的肌肤全部剪掉。这个过程中,竹儿已不忍直视,若兰却双目直视伤口没有稍移,直到伤口处理完毕,直到此时才发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精神疲惫不堪。 若兰强打精神将竹儿拿来的金创药给展昭敷上,一切收拾妥当。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七) “竹儿,你现在按我的这两张药方去抓几服药。”若兰一边说着一边伏在案上写下两付药方。 “竹儿,这药不要在一家抓,分几家抓,明白吗?”若兰不放心的叮嘱道。 “哦,我明白了,你放心,这药方我一定不会给你泄出去。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怕......”竹儿不无担心的说道,此时已是半夜谁家的药房开门。 “那就砸门,多给银子就是,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教吗?”若兰好笑的用手指戳了竹儿额头一下。 竹儿恍然大悟转身退了出去。 若兰回身看向展昭,只见他此时虽面色苍白,却以呼吸均匀,紧皱的眉头逐渐放缓,神情似乎舒服了很多。 若兰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昭哥坚持到幽兰阁,否则这要是在半路上,真的可就没命了。 这两付药方,一付是口服的滋血补气;一付是泡澡用的,昭哥本身的皮肤那么好,可是那些伤痕将它破坏殆尽,这付药用它泡澡可以让昭哥的肌肤恢复本来面貌。 这些药方都是他平常从医术上看到的,还有一些是深蓝的医术。 没一会儿,竹儿将药抓齐带了回来。若兰就在卧室里将药熬上了。“竹儿,你去准备浴桶倒上热水。” 竹儿答应着跑出去准备。 若兰回头将熬好的药端到展昭身边,扶起他喝药。没想到展昭双唇紧闭,根本喂不下去。 苗若兰犹疑了一下,猛地端起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将唇覆上展昭的唇,将药度了过去。 看着展昭将药服下,若兰这才安心,回头想起刚才的大胆,顿时羞涩不已,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放肆了。 这一夜,什么都做了,看了男人的身体,吻了男人的唇,说来说去还不都因为这个男人是他。 “小姐浴桶和热水准备好了......”竹儿推门进来顿时愣住了。“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就你哆嗦,快把水和熬好的药倒进桶里。”若兰恼羞成怒的喝道。 “哦,那么凶做什么?”竹儿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吃力地将热水和熬好的药倒进桶内。 苗若兰将展昭扶了起来与竹儿一起将展昭放进桶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展昭一阵暖意。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哪里? 自己奉包大人之命跟踪案件的凶手,没想到那人居然还有帮手,四个高手围攻他一个,他体力耗尽,被砍了一刀,但也杀了三人。 那个凶手跑掉了,当时他已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朝着开封府方向走,可这明显不是开封府,这是哪里? 很快就有了答案,当展昭的目光扫向床头时,一个娇弱的身影趴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兰儿......”本想叫醒她,但看她熟睡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劳累过度。他怎忍心叫醒她。 看着满地的纱布和桌上的金创药,展昭知道她一定是一夜未眠。 “姑爷你醒了。小姐,姑爷醒了。”竹儿兴奋的喊叫声成功地将若兰唤醒。 “昭哥,你醒了。还痛不痛。”若兰起身扶住他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兰儿,我怎会在这里?”展昭惊奇地问道。 “我们还想问您呢姑爷,小姐昨天在亭中思念你,没想到你就从院墙上掉了下来,我们还以为是歹人呢,结果到了近前一看是您。我家小姐忙了一夜,帮你清洗,帮你治伤,天明时分才休息。”竹儿替若兰抱不平得道。 “谢谢你,兰......”展昭刚说一半,若兰的玉手将他的唇掩上。 “昭哥,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跟我永远不要说谢谢,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若兰看着展昭柔情的说道。 展昭深深的看着若兰,他没想到身为千金小姐的她居然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得这么好,这种事不是她该做的。 想到这里低头向伤口看去瞬时愣住了,这……自己身上原本旧时结痂的伤口的痂全部掉了,露出粉色的痕迹,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以前的肤色。 展昭倒不是很介意自己身上的疤痕,毕竟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人,闯荡江湖怎能不留下点记号。 但要是有可能谁又愿意让自己好好的身体上留下疤痕。 看着展昭那不可思议的样子,苗若兰轻轻一笑。“惊奇吗?其实也没什么,以前看古时的医方上记载着怎样去疤的药方我就记下了,这次看到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疤痕,便正好用你一试,没想到真的管用。” 看着若兰那如花笑颜,展昭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只有和开封府的人在一起时才有,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对了苗贤弟呢?怎没看到他?”展昭好奇的问道。 “呃……啊,你不在,爹又不让他出去,所以将他圈在家里读书。”苗若兰暗暗吐舌,心说昭哥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展昭闻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抬头看了看天色,他着急要回开封府,再耽搁下去恐怕凶手早跑没影了。 若兰看着展昭起身要穿衣服,不仅阻拦道:“昭哥,你不要命了,你现在不能乱动,必须好好休养,否则你的伤口会裂开的,而且你留了这么多的血……” 看着若兰那焦急的神情听着耳边传来那忧心的声音,展昭此时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除了开封府的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关心过了。 “兰,我必须回去给包大人报个平安,而且,那个凶手已经在逃,我多耽误一时那凶手就有可能逃脱,包大人的案子就很可能无法结案,苦主得不到安慰,我又怎能安心养伤。” 展昭温润的话语让若兰一时无从反驳,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的了,那天晚宴订婚时,自己向他保证过,在公事上绝不拖他的后腿,可…… 若兰想了一下,“竹儿,你叫张伯把我那辆马车准备好,车厢里多铺几床褥子,然后将抓的药给他带上,叫张伯亲自送他去。“若兰一边吩咐着,一边将开好的药方交给展昭,嘱咐他按这个药方抓药,哪个是口服哪个是沐浴用的。 展昭心下感动,一一记下。 “对不起,兰,我……”她如此对自己,可自己却辜负了她的好意。 ------------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八) “昭哥,别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日在酒桌上明明说好的我不干涉你的公事,可今天事情临头我居然没有做到,是我错了。”若兰叹了口气道。自己不应该阻拦他束缚他,他有困难自己应该想办法帮他解决的。 看着善解人意的若兰,展昭下意识地将她轻拥进怀里。房间里满是温馨,竹儿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躺在马车里的展昭没有丝毫的不适,点了五床被子的马车柔软无比,赶车的张伯技术也很好,官道虽然不平,却没有丝毫的颠簸,展昭躺在上面很舒服。 眼看快进开封城,马车却停住了。 “张伯怎么了?”展昭掀开帘子问道。 “呵呵,姑爷,无事,遇到了个小贼,您先躺会儿,一会儿就好。”张伯说着一跃跳下马车,展昭讶然的看着,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看姿势功夫不弱。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去路?”张伯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问道。 “车上的是展昭吧,将他留下,我饶你不死,你可以滚了。”那人嚣张的说道。 “呵呵,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很么好货。”张伯嘲讽道。 “你找死。”那人挥刀而上与张伯打在一起。 展昭担心张伯有闪失,掀开帘子向外注视。没看一会儿,他就有点着急,展昭看出张伯的武功是不错,但还远远达不到自己的程度,他一个人恐怕很难拿下那个歹人。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焦急万分之时,却见张伯从容面对,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朝着那人的腿上比了一下,只见从那事物中一下射出十几支细针,此针细如牛毛快如闪电,全部射入那人小腿中。 “啊……”那人一声惨叫,抱着腿倒在地上。 “好啊,你暗器带毒……”那人气的想撕了张伯,怎奈此时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张伯呵呵一笑,心说小子你跟我斗还嫩点。他以前是保镖的,这暗器是师傅传下来的,平时不用,除非押镖时遇上劫道的,他的功夫摆不平时,才会用到。 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居然又用上了这个东西,想着将那人提到车前,放到自己赶车的座位旁边,他可不想让此人与展昭坐在一起。 三人一辆车来到开封府大门外,张伯上前跟那两个衙役解释清楚。 衙役一听是展昭受了伤那还了得,顿时出来四五个人,又搀扶展昭的,有押解犯人的,张伯见无事,便悄悄地赶了马车离开。 展昭回头找时早已没了终影。 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三天了,案子破了凶手伏法。自己的伤口也已结痂脱落,肌肤上只留下一道粉痕,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初,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公孙策在见到展昭的伤口时,对若兰的医术赞不绝口,在看到那两张方子更是视若珍宝,展昭自是不会吝啬,将方子无偿送给公孙策,把公孙策一连兴奋了好几天。 “昭哥,你来了。”展昭伤好后来找若兰道谢。 “兰妹,为何不见苗贤弟?”展昭好奇的问道,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苗文了,也不知他都干什么去了? “我哥哥啊,爹带他收租去了,他猜你这两天要来,便叫我在家等你。昭哥,听哥哥说你学吹箫了,不知学得怎样,上次就想问你,结果你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说两句话。”若兰话中不无遗憾地说道。 展昭一时尴尬,人家救了自己不说道谢反而问起他人,这如何说得过去,待要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苗若兰此时心里却想,若是老是以男装出现,时间一久岂不是要把兰妹给忘了,所以经常让兰妹出现一下也好培养一下感情。 “还好,小姐赠得良萧,展昭又岂能浪费。嗯……上次……谢谢你。”展昭不好意思的道。 “不如我教你吧,如何?”若兰将头凑到他面前好意说道。 “既如此有劳小姐了。”展昭定定看着若兰温和的说道。越和她相处越为她痴迷,展昭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苗若兰挨在展昭身边,教展昭学萧,因挨得太近,苗若兰的发丝被风吹到展昭的鼻间,展昭只觉得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底。 “昭哥,你脸怎么红了?”等一下,上次在幽兰阁展昭脸也红过,好像是因为.....是那样吗?试试就知道了。 “昭哥,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啊。”说着有意挨着展昭坐了下来,伸出一只手附在展昭额上,“咦,不热啊,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咳,我......”展昭一时无话可说。 嘻嘻,果然是真的,昭哥是害羞的,“昭哥,你要没事我们继续吧。”苗若兰故意逗他,说着站起来整个人依在展昭身上,假借教展昭学萧暗地里却留意展昭的神情,果然,展昭的脸更红了,而且有羞涩之意。 呵呵,昭哥的脸皮居然这么薄,太有意思了。 “昭哥,你脸红该不会是因为害羞吧。”苗若兰低声在展昭耳边说道,口中的热气喷在展昭耳上,展昭脑子嗡的一声,瞬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是痴痴的看着若兰。 看到他如此呆萌的样子,苗若兰再也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展昭立即清醒过来,见若兰一手掩口,一手掩腹,显得越发娇娆爱怜。 展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将头垂下,尴尬不已。苗若兰笑过之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语,却又情素暗涌。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兰儿……”展昭第一次有了不想回开封府的感觉,那是一种不舍。 “你……要走了,那我送送你。”若兰不舍得跟着他出了苗府。 二人慢慢的走着谁也没说话,但彼此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悄然而生。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一时间双双止住。对愣一下,一起笑了出来。 “你先说。”展昭温和的说道。 “有时间来看看我,别把我忘了,我……会想你的。”最后那四字犹如蚊蝇之声,细不可闻。 “你放心,我知道的。”那温润的回应令若兰双颊泛红,秀色可餐。 展昭静静的看着,此时他宁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想度过。 一连十几天过去,苗若兰时男时女相对。苗文时,天天跟随展昭习剑,她的剑法精进很快,内功也小有所成。 展昭很是惊奇,想当初自己这两套剑法练了三年,内功更是练了一年多才小有所成,没想到这个苗贤弟竟有如此天赋,因此更加另眼相看,对其照顾有加。 若兰时,便教展昭吹箫,那首十面埋伏展昭已经吹得十分纯熟。二人的感情更是一日千里,已是缠绵难舍。 展昭出道以来恪守门规不近女色,很少接近女子,也没有往歪地方想,愣是没发现苗贤弟与未婚妻子苗若兰是同一人。 ------------ 第三章家逢巨变 苗若兰与竹儿并不知道此时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已经降临。这天照列和展昭出去习剑,此时在苗府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少爷我都查明白了,那个公子其实不是公子是个小姐,闺名叫苗若兰,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听说绝世的聪明,容貌就不用说了,少爷您是见过的,男装都那么美,要是换上女装就更不用说了。”那家奴献媚得道。 “嗯,这事办的好,回去后跟总管那领赏”庞龙心中想的是另一回事儿:自己是个双性恋,一直以来就因为这个毛病,自己迟迟没有娶妻,一是因为没有可心的,二是他有个私心想找一个一举两得的,要不找一个俊俏的后生,可以男扮女装的;要不找一个美貌女子可以女扮男装。这位庞龙公子领先了当时3000多年的思想,是一个典型的双性恋+变装控。 “少爷,她们回来了”身边家奴提醒道。 “哪儿那儿” 苗若兰与竹儿刚和展昭分手,一到府门外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苗小姐咱们又见面了,这回没那个姓展的碍事,咱们可以好好的聊聊。”说着伸手就去摸苗若兰的脸。 苗若兰大怒,心想这两天刚学了两套剑法,正好拿他练练手,想罢一伸手把庞龙腰间的那把剑抽了出来,别看庞龙不会功夫,腰间的这把剑却是一把宝剑,一瞬间的功夫就听庞龙一声惨叫,一只手被生生地削了下来。 “我的手,你这个小贱人,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下人们一拥而上把庞龙抬回府去。 苗若兰压根也没当回事儿,满心里想的是,展昭教的剑法太管用了,听他说如果配上他教的内功心法,剑法会更上一层楼。 此时的苗若兰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拉住竹儿“这剑法太管用了,明个起你跟我一起练,否则以后遇到麻烦,难道你要我一个小姐保护你这个丫鬟啊。” “小姐我学,刚才看到您削了那淫贼的手,我差点就喊出好来了。”竹儿兴奋地道。 “那好明儿起咱俩一起练” “嗯”这一对主仆活宝都是惹事儿的主,也不想想这事能轻易就完了吗? 庞府,“这是怎么回事,少爷的手是怎么搞的。”庞太师大怒。 他虽然三妻四妾女人无数却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正房夫人所生,一直爱若珍宝,要不然也不会惯出这性格。 “老爷,你可得给龙儿做主啊,您就这一个儿子,还被人害成这样,您太师的脸面何在啊!”这位庞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知道之所以庞太师还一直敬重她,不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而是因为母凭子贵,庞太师就这一个儿子,其实别的姬妾也不是没怀过孕生过子,全都被这个大夫人背着太师暗暗除掉了,只是做的天衣无缝,太师并不知晓罢了。此时看到儿子的惨状,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才挑唆太师给儿子报仇。 “哼,区区一介贫民也敢跟太师府作对,来人,拿我的手令去营中调五十名好手给我灭了她,去的时候把军服换了,扮作劫匪,别露出马脚。”庞太师恨恨的道。 “太师,您就放心吧,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小的包准给你办的天衣无缝。”身边的属下应承道。 夜,月黑风高,的确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只见一群黑衣人翻墙进入苗府,挨个房间见人就杀,当真是鸡犬不留,就连苗氏夫妇都做了糊涂鬼,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些人正杀得兴起,苗若兰和竹儿听到响声跑了出来,看到满府惨状,顿时惊呆了。 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做梦吗,这只有在书上看到的情节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剑影直奔他主仆二人而来,苗若兰虽然跟展昭学了剑法,但内功与轻功还是太差了点,因为练得时间太短,临阵对敌的经验太少,一愣神的功夫,被人一剑刺中肩头,顿时血流如柱。 “小姐你没事吧”竹儿大惊。 就在这时又一道剑影直取她二人咽喉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里飞来一枚石子,将那柄剑撞飞。 “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只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除了领头的那一个全部被杀死。 这时那道白影停住,却是一个美貌的中年女子,看年龄在30岁左右,只见她缓缓朝那个领头的走去。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白衣女子语气森然得道。 此时那个领头的早吓的魂飞天外如此功夫他那里见过,只觉这个白衣女子如同厉鬼一般,只一瞬间所有的兄弟全死光了。 “女侠饶命啊,我们是庞府的。。。。。。”便从头至尾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苗若兰这才明白自己一时的莽撞害了自己全府上下,顿时心中绞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在竹儿的怀里。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醒醒啊。”竹儿担心的喊道。 这时白衣女子走上前将手指搭在苗若兰手腕上,“没事,你家小姐受了些刺激,只是晕过去了,让她缓缓就好了。” 说着走到那首领面前,心道留着这人始终是祸害,想到这里手起刀落将那人了结。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苗若兰苏醒过来。“爹、娘”哭着冲到苗氏夫妇身边。 “姑娘,节哀,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有别的去处没有,要是有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吧。”白衣女子劝道。 “我们家小姐哪还有别的亲人,现在真成了无家可归了。”竹儿边哭边道。 苗若兰此时倒有些清醒过来,心想我若找昭哥帮忙,他必不会拒绝。庞太师势大势必会连累他,我绝不能给他惹麻烦。 但若想报仇,自己的力量终是过于渺小,需要有一个极强的靠山才行,想到这里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那白衣女子,心中一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这白衣女子武功在昭哥之上,何不…… “前辈,若兰求您收我为徒,若兰要亲报此仇。”苗若兰跪在白衣女子面前情真意切得道。 “嗯,这件事庞太师做得没有丝毫把柄,即使报官,也没证据证明这些人是庞太师派来的,闹大了庞太师那儿也不能放手,也只有私下解决了。也怨我刚才一时兴起竟没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你想跟我学武,倒也不是不行,你以前可曾练过功夫,如若练过就在这里演练看看。”白衣女子看苗若兰遭遇凄惨,不觉动了怜悯之心。 苗若兰便将展昭教她的剑招演示了一遍。 “你学这剑法多长时间了。”白衣女子看完后随口问道。 “回前辈,这是半个月前我的朋友才教我的,有很多地方我还没领悟。”苗若兰据实而答。 白衣女子大惊半个月前才教的剑法,就已经练到如此,若不是这剑法平庸,那就是自己遇上了不可多得的奇才。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便不再犹豫“好,今天我就收你为徒,看你刚才那套剑法也是不俗,这套剑法你要勤加练习。既然你我为师徒,我自当把为师的姓名与来历告诉你,我叫蓝丹凤,我不是汉人而是苗人,我们的门派叫雪莲教,在你们大宋北边宋辽边境。现在你收拾一下细软,我们这就上路吧。你的父母还是入土为安吧。”说着三人将苗氏夫妇给下葬。 一切收拾停当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依蓝丹凤的意思要马上启程。苗若兰却惦记着展昭,想要见他一面,竹儿自然了解小姐在想什么。 “教主,我们小姐有一个心上人,这要跟您一去怎么也得十年八年的,他们怎么也得道个别啊。”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这样吧,要不带他一起走。”白衣女子开口道。 “不行,他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不能跟我们一起走。”苗若兰急忙拦道。 “开封府?是官家的。”蓝丹凤心想还真不成,自己的行踪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吧,我去把他叫出来和你见上一面如何?”蓝丹凤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如此甚好,但千万别把我家的事跟他说,我不想给他惹麻烦,而且这个仇我想自己报。您也别往这带,从这里往西走出五里地有一处宅子叫幽兰阁,也是我家的产业,他去过的知道地方,您叫他去那里吧。”苗若兰也觉得这个方法好,便提醒蓝丹凤道。 “你们一定认识了很久吧,看看你事事都为他考虑,感情一定很好。”蓝丹凤取笑道。 “嗯……我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而且我是女扮男装,他还不知道我是女孩子。”丢人啊,真的很丢人,都成人家未婚妻了,还骗人家女扮男装。 “……”蓝丹凤彻底无语了。自己自认为已经很脸皮厚了,谁叫我们是苗族女儿自然开放大胆一些,可这个徒弟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苗若兰的这种性格她却很喜欢,她决定一定要帮徒弟把这个心上人追到手,即使不择手段。就因为这种想法,后果…… ------------ 第四章离别 开封府内,展昭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自己一夜之间多了个妻子。 可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把苗若兰和苗贤弟重合在一起,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谁”没人回答,展昭并没当回事,这里是开封府,门外侍卫重重,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即使有个别江湖人闯进来也不会敲门而入,是以展昭放心的很,只是这一次他猜错了,来的人本来就不按正理出牌,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展昭来到门前,将门打开,顿时愣住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貌美的中年女子。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展昭惊问道。 这个女人自然不会是从正门进来的,如果是从正门进来找自己,侍卫不会不来通报,更不会让她单独一人前来找自己。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还是低声一些,你也不想打扰到包大人吧。是你的苗贤弟让我来找你的,他在幽兰阁等你。”说着转身施展轻功飞上房顶,展昭一听苗贤弟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一路之上蓝丹凤考究着展昭的轻功,满意的不得了,看他二十不到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功夫,在江湖上南侠展昭的名声谁不知道。 而且就江湖传言和她观察的样子来看这个展昭定是一个有责任感的正人君子,只是这种男人也很危险,因为太过出众就会很抢手,自己的徒弟几年甚至十几年都回不来,一旦被别的女人下手了怎么办。 此时脑中一个计划逐渐形成,看来要保住自己徒弟的未来夫婿只有一个办法。蓝丹凤得意的轻笑着,有两人要倒霉了。 两个人一味比轻功,所以没用一会功夫,就来到幽兰阁,蓝丹凤推门走了进去,展昭跟着也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被雷到了,只见大厅里坐着两个少女,仔细一看“若兰,你怎么会在这里,苗贤弟呢?”展昭不确定的语气暴露出此刻他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展大哥,其实从来就没有苗文这个人,从一开始苗文就是苗若兰,苗文是我女扮男装时的名字,你可曾见苗文苗若兰同时出现过。竹儿是我的贴身侍女,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说了一半想起师父还在这里。 看了看她师尊,蓝丹凤从她的眼神里读到的意思是:你老人活干完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不禁心中暗道:好你个卸磨杀驴,呸呸呸,谁是驴,哼,为师奔波一宿为你终身大事忙碌,你到好情人到了就不要师傅了,待会有你受的。 想到此处一拉竹儿两人一起退了出去。苗若兰暗暗舒了一口气,师父你老人家终于会看点眼色了。她却不知得罪了这个师父是会大难临头的。 门外,“丫头,去弄点酒来。”蓝丹凤没好气的道。 “干嘛要酒啊?”竹儿傻傻的问道。 “要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废话。”蓝丹凤不耐烦的说道。 “哦”竹儿转身离开。 蓝丹凤贼笑着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瓷瓶,“乖徒儿,今晚为师就让你洞房花烛。” 门内苗若兰还不知自己已被师父设计。 “大哥,坐。”说着拉展昭入座。 “大哥,你别怪小妹瞒你,事出有因,你我第一次见面之时,我是偷跑出来的,我一个女儿家在外面不方便所以才女伴男装的。 第二次见面,没敢告诉你,是怕吓到你,那日你到我家中,本想告诉你实情,只是怕你知道后就再也不能像初始那样对我了,本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找机会慢慢告诉你,没想到事与愿为,离别在即,没有时间了,我就要和师父离开了,所以才求师父找你来道个别。” 说到这里,苗若兰拿起茶杯假装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大哥,我有一些心里话想和你说,或许你会觉得我不够矜持,但我怕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前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之类的事情,可现在我信了,这几日来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我和师父这一走有可能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所以不管你怎么看我,这些话我终是说出来了。” 展昭刚刚从连翻得震惊中清醒过来,这一晚上听到见到的着实让他受到不小的惊吓。 “贤.....嗯,兰妹,你一个女子尚且不在乎,展昭也就无所顾忌,展昭自从见到兰妹后,也一见倾心,实不相瞒,这两日已无心做任何事,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和苗贤弟,当时不知你二人是一人,所以不知为何总把你二人重合在一起,现在想来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你们是一人。晚上生平第一次失眠,闭上眼睛,看到的也全是你,我当时不知道你是个女子,还以为自己得了断袖之癖,现下我倒是放心了,原来自己正常的很。”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低下头端起茶杯假装喝了口茶。 “兰妹,不知为何如此匆忙离开,你又何时拜的师父。”展昭疑惑的问道。 “小妹也是今天才拜的师父,只因家师有要事不能久留京中,所以之好匆忙启程。”苗若兰不欲展昭知道家逢巨变之事。 那庞太师身为国丈位高权重,就连包大人都无可奈何,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况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庞家所为,何必拖展昭趟这趟浑水,不如自己学武有成后,亲自报此仇,也好告慰爹娘在天之灵。 “我说你们两个在里面说够了没有。”只见蓝丹凤手中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师父”苗若兰对这个新拜的师傅很是无奈,她甚至有些后悔了,当初拜她为师是不是太冲动了,难道她就不能让自己和昭哥单独呆一会吗?再说进来都不用敲门吗?苗若兰迎上去接过托盘。 “小昭啊,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这个称呼一喊出来,让坐着的两个人瞬间石化了。 苗若兰有一种想把脸遮起来的冲动,丢人啊,她怎么会认下这个师尊的,正在她无语问苍天时,展昭无奈的道:“一个称呼而已,前辈随意。”他能说什么,谁叫她是若兰的师父。 “这就好,小昭啊,你看现在呢若兰的父母不在身边,我呢是她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就相当她母亲一样了,若兰这一走怎么也得十年八年,你.....不会到时把她给忘了吧,我替若兰担心呐,你说这该怎么办?”蓝丹凤故意把这个问题抛给展昭,就是想要展昭一个保证。 “前辈,展昭七尺男儿,并不想动不动就起誓,即使展昭现在起了誓,倒时做不到,其结果也一样。若兰信我自不用我发誓;若兰若不信我,发誓又有何用。前辈,展昭今生今世绝不会负了若兰的。”展昭很诚恳地说道。 “嗯,南侠展昭想来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暂且信你,到时若是你做出始乱终弃的事,别怪我不饶你。”蓝丹凤威胁道。 “前辈放心,展昭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也绝不做始乱终弃之事。”展昭斩钉截铁得道。 “好,来你们俩把这杯酒给干了,你们俩的事就定下了,我也安心了。”蓝丹凤说着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二人。 苗若兰与展昭不疑有他,二人一口气将酒喝下,随后刚刚落座,就感觉突然之间一股热浪从小腹涌出,浑身上下犹如着了火一般,奇热难耐,中又伴着酥软麻痒仿若被几千只蚂蚁啃噬的感觉,二人大惊失色,苗若兰不知怎会如此,展昭常在江湖行走却是知道这是中了毒,只是不知是什么毒药。 “前辈你这是何意,展昭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在酒中下毒暗算于我。”说话间想起七星寒玉萧,手摸到腰间才想起,这回走得匆忙萧落在府中不曾带出。 无奈之下只得用内力将毒逼出,“呵呵,没用的,傻小子别费劲了,你们俩不用担心这不是毒药,只是难得的**,这种**发作时间短,立即生效,而且不像别的劣质**,吃下去让人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确是列外,药效发挥时,人的神志很清醒,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若不行鱼水交欢之事,三个时辰之内必**焚身而死,此毒无法解除。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做主今天你俩就洞房花烛算了。”说着拉住竹儿快速的出门,将两人反锁在屋内。 “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我家小姐出来啊!”竹儿着急的喊道。 “担心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若兰好,你家小姐一走这么多年,展昭一旦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怎么办,像他这种有责任感的男人,这种方法是最有效的。你就放心吧。”蓝丹凤缺心少肺得道。 竹儿无奈的想到:小姐你自求多福吧,竹儿无法帮你了。 蓝丹凤看人太准,她已将展昭看透了,的确二人如有了实质性进展,凭展昭那责任心之强别说分别十年八年,即使分开一辈子,展昭恐怕也会终生不娶绝不会始乱终弃。 此时屋内的两人在心里已经把蓝丹凤骂了千百遍,可就算如此,也解决不了问题。 “昭哥,我忍不住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苗若兰双颊绯红娇喘道。 展昭再也忍耐不住,翻身而起,抱起苗若兰冲着楼梯而去,来到楼上寝室,将苗若兰横放在床上。 此时的苗若兰早已情动,全身娇弱无力,媚眼惺忪,樱唇半启,口中传来阵阵幽香,如兰似麝,让展昭更加难以抵挡。 展昭低下头去,轻轻含住樱唇,从没品尝过的柔软,甘甜的琼浆,让展昭着迷不已,得寸进尺的将舌头伸进樱唇之中与那丁香小舌纠缠在一处。 苗若兰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身子轻飘飘的,胸腔似乎快乐的就要炸开了。 良久两人就要窒息之时,展昭才缓缓放开,一条细细的银丝连接在两唇之间,展昭伸出舌头将其刮断,二人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眼中的情意绵绵。 “兰妹别急,我就来。”展昭爱怜的说着将自己的衣服褪去,整个身子附在苗若兰身上,嘴唇含住苗若兰的耳珠用舌头轻舔、用牙慢慢轻轻的咬着。 芙蓉帐下一片旖旎,良宵苦短,完事之后俩人相拥在一起。 “兰,我真舍不得你,你一定要走吗?就不能留下来。”展昭不仅伤感的说道,此时此刻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若兰。 “昭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我亲自去办,谁也不能代替我,相信我,只要这件事办成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到那时无论天涯海角,你要做任何事,我都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苗若兰哀伤的说道。 自己何尝不想常陪在昭哥身边,可家仇未报自己如何能安心。 此时门口传来了煞风景的声音“你们两完事了没,再不走误了时辰了。”蓝丹凤在外面闲闲地说道。苗若兰与展昭互相对望了一眼,无奈的起身穿好衣服。 “我走了,昭哥照顾好自己,等我。”苗若兰依依不舍得对展昭说道。 “嗯,你放心吧,我绝不负你。”展昭坚定的说道。 “哎呀,别磨蹭了,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还有啥好不放心的。”蓝丹凤凉凉的道。 “师父”苗若兰无奈的喊道,展昭更是对苗若兰这位师父无语。 展昭看着三人绝尘而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本该……嗨,还是不想了的好,想着转身离去。 这一路之上,展昭精神恍惚,不知不觉间走到苗府门外,这时已是天光大亮,只见府门外围了很多人。 展昭心中感到不妙,拨开人群走到里面,只见衙役已将苗府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开封府的侍卫王朝。 “王朝,这是怎么回事?”展昭抓住王朝急问道,心中的不安连带着情绪都有点失控。 “哦,是展大哥啊,今早苗府的家丁休假回来发现苗府上下被人杀死在家中,满府上下竟没一个活口,只是不见了苗氏一家三口,哦,还有一个丫鬟也不见了,这个家丁到开封府报案,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在里面勘察现场。”王朝看着展昭有点失控的样子,莫名其妙得道。 展昭此时已听不清王朝后面说了些什么,脑袋里一团乱麻。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兰知道自己府上发生这样的事吗?如果她知道,不,不是如果,是一定知道,否则她就不会和自己说那样的话,还记得昨晚刚见她时,脸颊上还有泪痕,只是自己没有在意,那应该是她家逢巨变之时。是谁,是谁做的这件事。 想到此处,展昭飞奔进府内。 ------------ 第五章试炼征途(一) 苗府内,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在验尸和勘察现场,案发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亦没有活口,相当于一个无头公案。 正在这时展昭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展护卫,你怎么来了?”包大人奇怪的问道。 展昭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一般,双眼紧盯着整个案发现场,没有一个活口,除了尸体还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就像人间地狱一般。 展昭同样没发现什么线索,“不是说有一个家丁报的案吗,人呢?”展昭抓住一个衙役大声喊道。 这一不寻常的表现让包大人觉得事情很可疑,难道展护卫和这个案子有牵扯,案子正没有头绪,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弃。 于是暗暗使了个眼色给那个衙役,“他就是那个家丁”很快衙役就把人带到展昭面前。 “我问你,最近你家老爷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我家老爷一向与人为善,夫人更是从不出府,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啊?啊……”那个家丁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展昭焦急的问道。 “我也是听门房的福伯说的,就在昨天下午,小姐在府门前被一个姓庞的公子纠缠过,后来被小姐削掉了一只胳膊。”那个家丁小心翼翼的道。 包大人此时插话道:“你昨天不是休假了吗?怎会知道此事。”包大人不愧是经验老道问的是一针见血。 “回大人,小的是傍晚请的假,因家中老母做饭时突然摔倒,所以临时请的假。”家丁急忙回道。 包大人点点头,回头看向展昭“展护卫……”展昭此时根本没听到包大人的声音,或者可以说他现在什么人的声音都听不到。 姓庞的公子,难道是庞龙,如果,不,不是如果,肯定是庞龙,只有太师府才有能力召集这么多的杀手,作案时不留丝毫证据,让人无从查起,也只有太师府,才会让兰这么忌惮,所以她才不告诉我实情,怕连累我,如果我知道了实情,一定不会罢手,却又没有证据,连包大人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又能如何。 这半个月来苗若兰和展昭在一起,耳闻目染,当然会知道一些关于包大人的事情,包大人虽然有功于社稷,但比起庞太师来还是差了一层,毕竟庞太师是当今圣上的岳父,皇帝时常偏袒于他,每每包大人与其斗法都会输给他。苗若兰不将此事告于展昭也是因为如此,怕他为难。 “展护卫,展护卫”包大人走到近前用手轻拍展昭的肩头提高声音喊道。 “啊,大人原来是您,请恕展昭无礼。”展昭此时才发现包大人也在此处,连忙行礼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连包大人在此都没发觉,兰儿啊兰儿你即使离开,也要让我永远记住你愧对你。 “无妨,只是展护卫和这家主人认识?否则怎会如此失态。”包大人疑惑道,展昭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人,我与苗小姐是朋友,她府上发生如此大事,苗小姐与他的父母生死未卜,属下才会如此慌乱,还请大人见谅。”展昭此时已有决定,此案既没了苦主,又没任何证据证明是太师府所为,虽有一个家丁又案发时不在现场代替不了主人去告状,何苦再去让包大人为难,这几年以来,包大人在庞太师那儿没少受闲气。 就像苗若兰想保护他一样,不欲拉他下水,他也想保护包大人,不想拉包大人趟这浑水。 “原来如此,你既与她相识,可否有什么线索”“大人,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毫无头绪。”展昭语气黯然的道。 “大人,属下在府后山坡之上发现一座新坟,是苗氏夫妇的。”王朝进来说道。 “带路”包大人一行来到后山,只见一座坟堆,土和碑都是新的,上面刻的是:苗氏夫妇之墓。左下角刻的是:不孝女苗若兰谨立。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勘察再三,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唉,回府吧。已经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包大人惆怅的说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包大人尝到失败的滋味。 自苗府回来已经有两天了,展昭的心里却没有平静下来,他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自己习武究竟是为了什么,匡扶正义,除魔卫道,自己跟随包大人是因为他是一个难得的清官,一个铁面无私的好官,和他在一起可以帮助更多的弱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可如今他发现了,并不是你武功高强,心怀正义,铁面无私,断案如神,两袖清风就可以扶危救困,救人于危难之中。 就像兰妹满门灭族,却苦于国家法度,没有证据不能立案,让凶手钻了国法的空子逍遥法外。如果自己没穿这身官服,仍在江湖之中,便可放开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真要离开,却也没那么容易,这四品护卫是皇帝亲封的,上船容易下船难,皇上的恩赐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再说他也舍不得离开包大人,虽为下属,却一直把大人当做父亲一般看待。 想到此处便打住离开的念头,虽是如此,这个念头却存在了心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厚积薄发,这念头犹如火种,一旦燃烧便是熊熊大火。 话说苗若兰随师傅前往自己门派,这一路从开封到塞外边陲却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原因是前两个月苗若兰因父母过世,和情郎分离,加之那日受了剑伤,内忧外患一病不起,时时当误行程,走三天歇两天,只只养了两个月才好。 刚有起色,蓝丹凤再给她把脉时发现,苗若兰怀孕了。苗若兰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自己还没有安定下来,家仇还未报,昭哥又不在身边,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可又舍不得做掉,以蓝丹凤的意思,想给展昭去封信告诉他这件事。 苗若兰坚决反对,如果被展昭知道自己怀孕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离开,而且此时他一定知道家中之事,他更不会推卸,没来由的给他增加负担,何苦来的。 ------------ 第五章试炼征途(二) 断断续续的终于到了,原来这雪莲教位于汉辽边境,这处地方,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汉辽要有战事时,都要通过此处,也算得上是军事要地。 本来汉辽两国都不可能放任此处不管,双方都派过兵来攻打雪莲教,结果被历代教主挡了回去,均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两方又搭钱又搭人,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就都放手了。 宋朝在建国初期也攻打过也以失败告终,为何以一国攻一地却会失败。原来,雪莲教地势险要是一个原因,更因周围机关消息密布,毒虫毒草遍地皆是毒瘴四伏这也算是地利;第二山里气候多变,气温落差大,本地人已经适应此处气候,外来者初入此地常常适应不了而病倒这算是天时;第三也是最关键的,雪莲教在此历经几百年,从不欺压老百姓,反而时时帮助保护老百姓,所以深得老百姓爱戴,汉辽攻打之际,老板姓常常通风报信,打掩护,这算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占全,这仗不想赢都难。而历代教主在两国战事上均采取互不相帮,保持中立。现在竟成三足鼎立之势,互不干扰,在此处的老百姓倒是有福气啦,有雪莲教庇护,汉辽都没敢骚扰的。 所以加入雪莲教的人越来越多,不分种族雪莲教一律全收,凡入教者皆为兄弟,不论出身,不分男女皆互敬互爱,只是教中规矩极严,有触犯者按列处罚,所以凡教中兄弟都不敢生事,安分守己。如此一来那两国更不敢轻举妄动,反倒要看雪莲教的脸色行事,就怕雪莲教和敌方联手来对付自己。 远远望见那巨大的石门,说是石门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山石被一分为二,这块山石至少有十丈高,被一分为二的地方光滑如镜,蓝丹凤告诉她只是第一任掌教用剑劈开的。 当时这块山石就拦在道中间,把上雪莲山唯一的路给拦住了,后被教主一分为二当作山门用。 若兰仰首看着那巨大的山门,暗暗赞叹这得有多深的内功才能做到。她赞叹却不羡慕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早晚有一天她会超越所有人。 迈入山门的那一刻,苗若兰被深深震撼了,崎岖的上路两旁整整齐齐跪了两排人,一色的白色衣衫蓝色的腰带显得那么的整齐清爽。 两排人在看到蓝丹凤的那一刻齐声喊道:“属下恭迎教主回山。”那声音在空荡的山林中久久回荡。 同时也回荡在苗若兰的心里,随着蓝丹凤从下跪的人丛中穿过,感受着万人朝拜时的气势,在这一刻一颗种子在若兰的心里悄然而生,那是对权力的渴望,她渴望拥有这种权势,如果半年前她有这种势利谁敢动她。 雪莲教的大殿上,蓝丹凤坐在那把万众瞩目的凤椅上,若兰和竹儿站在她的身旁。 “属下恭迎教主。”此时在大殿内给蓝丹凤行礼的都是堂主护法之类的重要职位的人。 “本尊今次下山有一年之久,所做之事虽有波折但最终都解决了,最让本尊欣慰的是本尊找到了衣钵传人。若兰。”蓝丹凤转头看向若兰,若兰走到蓝丹凤座前。 “她叫苗若兰是本尊新收的弟子,此女天赋极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诸位护法与堂主一起栽培与她。”蓝丹凤看着下面的众人说道。 众护法与堂主接到这个消息均是一愣,因为蓝丹凤任教主十余年,下面的人推荐给她的亲传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蓝丹凤一个也没要。 不是她不想收弟子,而是因为雪莲教旧规,每任教主终生只收一个弟子,这个教主的弟子即使日后当不上教主,至少也是一名护法,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当也当不上。不是资质太差就是别有所图,都被她一一拒绝。 可现在下山不过一年却带回一个弟子,此时却突然冒出一个弟子来,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外来人,这如何能行?以后教主或是护法岂不是落到外人之手。 “教主,此事……”一位堂主刚要说话便被蓝丹凤止住。 “关于弟子的事,不必再说,本尊心意已决,此事无须再谈。” 众人见蓝丹凤语气决绝,几位护法互相对视了一下,无妨,小小一丫头刚来,她还能上天不成,正好趁这段时间用手段将其收服,即使当上教主或护法也不会翻起什么大浪。 用眼神沟通后的众人齐声回道:“谨遵教主之命。” 其实这些年来,在外看来雪莲教是一块铁板,在内也分很多个派系,这也是为何雪莲教只能龟缩于此,而不向外扩张。 他们的小心思没能瞒过蓝丹凤,蓝丹凤没有点破,第一她不想撕破脸,毕竟教内的和谐安定还是很重要的。 第二她也是想借此看看若兰的是如何应对的,她知道若兰日后恐怕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但这是一名教主或护法必须要经历的。 同样他们这种眼神没能躲过若兰的明眸,瞬间,她感到自己的心里没有恐惧,没有彷徨,有的是兴奋,是一种渴望。 来自深蓝的记忆传承告诉她,想要拥有权力就必须付出代价以及艰辛,她期待这种挑战,最终胜利者只能是她。 苗若兰初到这里,受到了极高的待遇,因为她在名义上是现任教主蓝丹凤收的唯一一个弟子,所以大家对她极其恭敬,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蓝丹凤带她见了自己的丈夫与女儿。 师公北堂原,在中原武林中没人不知道北堂家的,北堂、西门、东方、南宫、慕容、上官、端木、欧阳、皇甫、赫连,十大家族,这十大家族互相联姻,已经是盘根错节,不但在江湖上各大门派要敬让三分,连朝廷也十分忌惮。 话说当年北堂原和蓝丹凤相恋,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北堂家想和南宫家联姻,聘礼都下了,岂知半道被蓝丹凤横插一杠,劫走了北堂原,要知道十大家族都在中原,知道雪莲教与朝廷关系微妙,不知何时就是灭顶之灾,所以根本不同意他俩在一起。 宋朝的儒家思想是经朱熹改过的,此时的儒家思想已是十分变态,去除了儒家的血性尚武精神,更偏重一些愚忠、愚孝,对女子的要求更是到了苛刻的地步,如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不能改嫁,裹脚之类。 而像北堂原虽是男子,却违背家族之意,实为大逆不道,两人私奔之后,北堂家对外宣布,将北堂原逐出家族,死后不入祖坟,这在宋朝可以说是最残忍的处罚了。 北堂原为了爱情无怨无悔跟随蓝丹凤来到雪莲教,已经有六年了,现有一女儿年方五岁,名叫北堂春燕,这北堂春燕性子顽劣,骄横任性,在教中除了北堂夫妇能约束得了她,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捉弄,别人见了得绕道走。 ------------ 第五章试炼征途(三) 说来也是缘分,当她第一眼见到若兰时,便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师姐,黏在她的身边就不走开。 若兰也因她是师父的女儿更兼她也很喜欢春燕的性格所以也未曾赶她离开。 春燕自告奋勇要带若兰熟悉一下教里的地形建筑,蓝丹凤一年未归也想和丈夫亲近一下,所以就答应让春燕带若兰熟悉一下雪莲教。 若兰和竹儿随着春燕来到花园里,小春燕跟若兰介绍着每一个地方是做什么的都有什么人在里面。 三人正开心的走着,回廊墙壁的那边传来一声娇喝声。 “你说什么?教主带回一个亲传弟子?这怎么可能?”同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亲信。 “坛主是真的,而且我听说那个教主的亲传弟子还是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孕妇呢。他们说没看到那个女人的丈夫,哼!我猜肯定是未婚有孕,不是什么清白女子。”那个亲信献媚的说道。 “哼,一个不知廉耻来历不明的女子也能够做教主的弟子,别让我看到她,否则……”同月阴狠的说道。 她想做教主的亲传弟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得了,可蓝丹凤根本不收她,她一直为这事儿耿耿于怀,此时听说蓝丹凤从教外收了一个弟子,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孕妇,简直是把她要气疯了。 “否则怎样,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哼!你要是敢欺负若兰姐看我怎么惩罚你。” 春燕虽听不懂什么是清白女子、不知廉耻、来历不明这些词语但聪明的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一时忍不住气愤拖着若兰来到同月面前质问道。 同月也没想到隔墙有耳,看到春燕的时候不禁一颤,怎会是这个小姑奶奶。 因春燕的身份和年龄教中一般都会容忍她,同月也因和她对弈过两回,但每回挨骂的都是同月,有谁会骂一个小孩子。 时间一长同月也精了,总躲着春燕就怕被她整。 此时见春燕拖着一个美丽的孕妇,便猜到是那个教主的弟子。 “你就是那个什么苗若兰?”同月那趾高气昂的语气让苗若兰反感到了极致。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没回她的话。“燕儿,既然有疯狗拦路说明今天不宜出门,带姐姐去我的房间看看吧。”说着领着春燕转身离去。 自己初来乍到,实力没提高上去的时候自己需要忍耐,不能四处树敌,只要自己拥有了实力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同月气恼的想上前拦住若兰,却被那个亲信拦住。 “坛主,不可。春燕小姐也在,那贱人又是教主的弟子,你此时对付她,要是被春燕小姐告到教主那儿,岂不是在打教主的脸,倒是吃亏的是您。” 同月强压怒火,“你说的没错,没关系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我会好好的招待她的。”阴森的语气让那个亲信心颤不已。 苗若兰因有孕在身,无法习武,只能安分养胎。蓝丹凤见她闲来无事,便领她到春秋阁中,这春秋阁是教中的禁地只有教主才能到这儿来,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得的。 此处是历代教主搜罗天下各派武功秘籍之所,此阁分为武功秘籍、医术毒药、巫蛊、易容机关消息、兵法战阵五层,最下面地下还有一层是历代教主搜罗的奇珍异宝、各种神兵利器、灵丹妙药。 苗若兰被带到此处,“你现在不能练武,却也不能荒废了光阴,这里的书籍包罗万象,你先把书本上的学会,待你产后恢复正常在行练武。”蓝丹凤交代道。 “是师父,弟子遵命。”自此苗若兰便留在了春秋阁内,攻读各种秘辛。 这样一来倒是减少了不少麻烦,至少没人会到禁地来找若兰的麻烦,蓝丹凤也是因她身怀有孕,怕有人使绊子牵连到腹中的胎儿,所以才让她进入禁地。 让她再过半年安生日子,只要孩子出生她的考验才算真的开始了。 对苗若兰来说,用大脑记东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深蓝人的大脑本就比地球人的储存量大,所以在她产前这几个月内,竟然将上面五层的书籍全部看完死死的记在脑子里。 又过四个月后,苗若兰产下一名女婴,虽然是个婴儿,却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苗若兰给她取名为展若婉,有温柔婉约之意。 自生产后,苗若兰除了给孩子哺乳之外,孩子其余时间皆有苗翠竹代为照顾。 苗若兰安心从内功心法着手,白天练剑,晚上打坐修习内功。因要练剑,却没有适合的宝剑,蓝丹凤带她到春秋阁最下面一层,那里存放了很多神兵利器,蓝丹凤要苗若兰自己选一把。 苗若兰来到宝库里,看了一圈,虽有很多宝剑,但自己都没满意的,就在她要放弃时,突然她被放在角落里一个铁盒吸引住,盒子外皮已经生满铁锈,一看就是很久没动过了。 那个铁盒里的东西似乎在呼唤着她,苗若兰轻轻走过去,将那个铁盒拾起来,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只见盒子里并排放着两把剑。 很普通,和一般的剑没什么两样,但苗若兰总感觉这两把剑不一般,于是她将其中一把拿出来,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抚摸剑身,突然手指一痛,不知怎的被剑在手指上划破一个小口,血一下子流出来滴在两把剑上,只见血一接触到剑身,便被剑所吸收,如果不是手指上的伤口还在,苗若兰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现在只觉得体内自丹田处升起一股庞大的气息,怎么压也压不住,气息逐渐变大,正在她焦急万分之时,一冷一热两道气息从丹田起追着这股庞大的气息,将它逐渐压制在丹田内。 此时在她的大脑里仿佛可以与那两把宝剑用意念沟通。 “主人,你身体里拥有如此庞大的能量,为什么不能控制呢?”脑海里传出一阵空明的男音。 “你真笨,她当然还没掌握那种力量,我都说了叫你不要着急认主,你就是不听,现在发现她很弱了吧,晚了。”这一次传出一阵火爆的男音。 ------------ 第五章试炼征途(四) 两个声音,前者空冥清冷,后者火爆热烈,属于两种极端。 “你们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鬼。好了,我不管那么多,现在统统都给我闭嘴,既然认我为主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你们两个要是再在我的大脑里吵来吵去,我就把这两把剑融了另铸他物,不信你们俩就试试看。”苗若兰在大脑内威胁得想道。 “呃,好吧,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有人家是剑灵,才不是鬼。”两个男音一同说道。 自此再无声音发出。“剑灵?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想到这里苗若兰转过身和蓝丹凤说道:“师傅,你可知道何为剑灵?” “剑灵?你怎的想起问这个。”刚才因为苗若兰是背对着蓝丹凤,事情又在一瞬间发生的,所以蓝丹凤并不知情,这时听苗若兰问起,才反问道。 “嗯……以前听昭哥提起过,刚才看见这一对双剑,正巧想起此话,昭哥以前也是听他师尊说起过,不是很详细,他也说不清楚。”苗若兰暗暗吐舌,师傅对不起了,这事我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苗若兰心中暗暗的跟师傅道歉。“原来如此,我倒是听你师祖说起过,在远古时期,有极高明的铸剑师,在铸剑之时要不以身殉剑,要不就找一个强大的灵魂注入剑中,使剑有灵性。最有名的就是干将莫邪,夫妇二人为铸成好剑,以身殉剑。”蓝丹凤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师父提起过一次。 “是这样。”苗若兰心下暗想也不知那双剑之中的剑灵是以身殉剑还是被注灵的。 “师傅我选好了,就要这对双剑。”苗若兰抚摸着剑身爱不释手 “嗯,这两把剑是很锋利,但和这里其他剑比起来稍显逊色,你可想好了别后悔。”蓝丹凤打趣的说道。 苗若兰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回言,心下暗道:你哪里知道,这里所有的剑加在一起也不如这两把剑来得金贵。 回到房中给小婉儿喂了奶水,把双剑拿了出来“好了现在没人了,你们两个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你们。” 只见红白两道光芒一闪,房间里多了两个男人出来,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秀,神态却很清冷;另一个一身红衣,却是和那个白衣的容貌一模一样仿若孪生兄弟,神态却是有点玩世不恭。 二人眼神清澈,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心底,一看就知道没有接触到外界,很单纯的那种。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剑中得,嗯……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是怎么生成的,嗯意思也不对,你们两个明白我的意思吗?”苗若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问。 “你是想问是谁制造了我们。”那个白衣男子说道。 “是、是,就是这个意思。”苗若兰急忙点头道。 “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反正几千年是有了,我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我和青霜是一对孪生兄弟,我的家族遭人陷害,被当时的皇帝灭族,出事那天家里的死士拼死将我兄弟二人救出,从此我们浪迹天涯,互相依靠。 可是那个昏君对我们不依不饶,依旧追杀我们,在自己国家呆不下去了,我们就去别的国家。 结果,那个昏君知道后竟然领大军攻打那个国家,那个国家因为我们兄弟被灭国了,我二人不予再造杀孽,便想自杀。 就在那时一个道士找到我们,说可以帮我们报仇,只是他要我们帮他一个忙。 他想铸两把剑,两把带剑灵的剑,他要把我们的灵魂注入剑中,让我兄弟二人成为剑灵。 当时因报仇无望,又没完没了的被追杀,于是我们就答应了他,后来在他铸的剑要出炉之时,我二人以命殉剑,成为了这两把剑的剑灵,那个道人成了我们的主人。 在成为剑灵没多久,我们俩就潜入皇宫将那个昏君给除掉了。 自此之后就一直伴随在主人身边,主人教我们修真的方法,直到有一次他被好友约去除妖,再也没回来,那次他却没有带上我二人,临行前将他毕生所学记录成册给予我二人,想来他一定知道此去凶险万分,很难活着回来,不予我们受到伤害。”那名红衣男子神情悲哀的叙述着。 “他叫青霜,你叫什么?”苗若兰好奇地问道。 “我叫烈焰”那名红衣男子回答道。 “青霜、烈焰。这两名字咋看也和这两把剑对不上啊!”苗若兰在手中翻转着那对双剑抬头问道。 “这剑上被使了幻术,若果真容露世,那将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烈焰没好气的道。 “哦,那你们去除幻术,让我看看它们的真面目。”苗若兰无赖的说道。 青霜烈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二人持剑在手,并指如剑,用仙术在剑身上一抹,只见俩把宝剑上白光闪过,烈焰剑周身被闪烁的烈火包围,剑身如真似幻,处于半透明状态,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近在咫尺的苗若兰顿时觉得眉毛都要被烧焦了,赶紧后退几步,躲开热浪。 “没用的,此剑一出,方圆百里之内皆成焦土,刚刚若不是我收敛他周身火焰,出剑的那一瞬间你就被烧成灰了。”烈焰得意地道。 此时青霜也出鞘,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仿若置身于三九寒天,苗若兰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只见那剑身上凝结着一层薄雾,剑身通透,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天然寒洞之内,此时屋内烈焰青霜齐出,气温倒是平衡了许多。 “嗯……你刚才说你前任主人曾留下一本修真的秘籍,把它交出来吧,哎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现在是你们的主人,我的强大与否和你们有直接的关系,这就对了嘛,我强大了你们自然也就强大了,咱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懂吗。暂时你们俩就先回到剑中吧,我不想让人知道你们的存在。”苗若兰以无比欠揍的语气说道。 青霜有生以来第一次后悔,后悔没听烈焰的,这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真的很想收拾她一顿,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后想到也许是天意,这个女人体内蕴含着大量的混沌之气,的确是修真的好体质。 何为混沌之气,这个世界本就是由混沌生成,任何物质都脱不了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是一切的本源,如果混沌之气达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创造出一个世界,可想而知这混沌之气有多珍贵难得。想到这里将修真秘籍交与苗若兰后,与烈焰一闪而逝,苗若兰知道他们又回到剑中去了。 打开那本修真秘籍从头看起,她明白了自己体内那庞大的气息为何物,混沌之气。 若兰盘膝坐好,将丹田那股庞大的混沌之气按那本秘籍所记述的方法修炼。逐渐被身体吸收,不在需要青霜烈焰的压制。 自从修炼那本秘籍后苗若兰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只要她愿意,整个雪莲教都在她的监视之下,每个人做什么她都能知道。但这种能力她没跟蓝丹凤提起,不是她不相信蓝丹凤,而是多一份底牌就多一分保障。 ------------ 第五章试炼征途(五) 秘籍上有御剑之术,苗若兰垂涎已久,现在秘籍小有所成,当然要一试。将孩子交给翠竹带,却暗中将青霜唤出,命他暗中保护竹儿与孩子,谁知道在她不在时会发生什么,小心为上。 在雪莲教后山选了一个最高的山峰,若兰施展轻功来到峰顶,只见崖下云雾弥漫,看不清谷底。 若兰将烈焰取出使用混沌之气将烈焰浮在半空,飞身踩在剑上,整个人靠着混沌气一把剑停在空中,若兰心情激动,这算是第一步,自己成功了。 深吸一口气,用混沌之气控制着让剑缓缓移动,开始很慢,逐渐加快剑的速度,到了最后几乎像闪电一般。 苗若兰想大胆尝试一下,御剑飞出山峰往崖下而去。直到崖底平安无事。 若兰大喜,这说明自己成功了,想到这里御剑飞下雪莲山,看着山中的风景听着耳畔的风声,享受着山风拂面白云随行的惬意,若兰缓缓闭上双眸,用精神力感知一切。这一刻她发觉不用眼睛也可以看清一切。 忽然耳边传来万马奔腾的巨响,若兰睁开双眸朝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瀑布在前面下方奔腾着。 若兰止住了前行停在瀑布上空,欣赏着眼前壮观的景象。 瀑布边一个幼小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看着若兰,七岁的杨振韩愣愣的看着。 飞溅而起的玉珠,如烟似雾的水汽中一个紫衣女子轻盈地立于剑上,远远看去仿若九天玄女一般。 一定是仙女下凡,是来救他和妹妹的吗?一定是,老天爷知道自己所受的折磨,所以来救他了。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跑到瀑布边对着御剑的苗若兰跪了下来。 “神仙姐姐,你救救我吧。”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若兰正自感悟着,突然感觉到了那小小的身影与那浓浓的绝望。 若兰收住御剑诀落在杨振韩身前,“你为何那么绝望,有什么伤心事吗?” 轻柔的话语让杨振韩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仙女姐姐,好好听的声音,除了爹和娘自己从未被人关心过。 看着眼前那张小花脸儿,若兰母性的一面露了出来,弯下身子将那瘦弱的身躯扶了起来,用帕子沾上湖水轻轻的将他脸上灰尘拭去。 好俊的一张小脸儿,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为何要给我下跪?”若兰好奇的问道。 “我叫杨振韩,今年十岁,你一定是神仙姐姐,是老天爷派来救我和妹妹的对吗?”天真的话语里充满了希翼。 看着那清澈的双眸中的期待,若兰实在不忍心说不。 “好吧,既然你说我是神仙姐姐,要我帮你,那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才能帮你啊。”若兰蹲在他的面前柔声问道。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和妹妹。我和妹妹是京城人,我爹是朝廷的官员。 可是他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从我们懂事以来就和娘住一起,我和妹妹曾问过娘为什么不和爹住在一起,娘说那是爹的家,不是我们的家,那个家里有大娘所以我们不能去。 爹有时会来看我娘和我们,每次来都带好多好吃的穿的还有用的。 结果有一天那个大娘到我家来了,带了好多人,打了我娘,还叫那些人强行将我和妹妹带走。后来我们就和娘分开了。 她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和爹生活在一起,她让我和妹妹喊她娘,我们不肯她就打我们,爹拦着她她就连爹一块打。 她骂爹没用让她没有孩子,要让别的女人的孩子喊他娘。我和妹妹吓坏了,那晚她和爹打了起来,没工夫理我们,我便和妹妹悄悄地从狗洞里爬出去。 本是想回家找我娘的,到家才知道,我娘已经死了。我和妹妹害怕被抓回去,就离开了京城逃到了这里,现在妹妹生病了,我又没钱抓药找大夫,村里的人说我妹妹得的是瘟疫要放火烧死她,我背着妹妹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可是我妹妹她病得好厉害,我怕她和娘一样要离开我了。” 听着那稚嫩的语言,看着那瘦小的身形,若兰的母爱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妹妹,说不准我能救她。”若兰站起身牵着那只小手说道。 “嗯,我带你去找我妹妹。”杨振韩好开心,妹妹有救了。 “晴儿,晴儿……”杨振汉带着若兰来到一破庙,进去后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杨振韩焦急的喊着四下里寻找。 “别急,我帮你。”若兰说着闭上双眸神念扩散出去,只是一瞬间,一个微弱的生命出现在她的神念中。 “跟我走。”若兰说着使出御剑之术带上杨振韩瞬间消失在破庙中。 杨晴儿恐惧的看着眼前的村民们,这些人好可怕。六岁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欺负她和哥哥,她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想杀了自己。 动了动被绑在横木上的小手,捆得太紧已经没了知觉。看着脚下的柴薪,村民手中执的火把,本已被恶疾缠身的她瞬间绝望,自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好想娘好想哥哥。 本该清澈的双眸这一刻充满了恨意,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若果她能够活过来,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她要报复! 看着脚下的干柴被点燃,杨晴儿垂下头闭上了双眼,再见了哥哥,或许没有自己哥哥会更轻松一些。 就在她已绝望的时候,一道紫色光华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若兰看着火光里那娇小的身影,飞身而起落在已燃着的柴薪之上,手中之剑将绳索砍断,力道拿捏分毫不差,没有伤了小手分毫。 打横将杨晴儿抱了下来。“晴儿。”杨振汉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晴儿,差一点只差一点,再失去娘之后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妹妹。 “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若兰双眼充满杀意的看着那些村民。 “女神仙,你不知道她得的是瘟疫要是不烧死是会过人的。”这个村的村长上前跟若兰解释道。 若兰的出场实在是太震撼了,一道紫色的光华从天而降,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把她当成了神仙也不足为奇。 若兰看着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连杀他们的欲望都没有了。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抱起杨晴儿带着杨振韩御剑而去,扔下目瞪口呆的村民不理。 ------------ 第五章试炼征途(六) 从山下回来已经三天了,若兰足不出户照顾杨晴儿,杨晴儿的病已经好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兄妹二人对若兰自是当成神一样的尊敬。 若兰问他们想不想学功夫,杨青儿问道是不是学了功夫就不敢有人在欺负他们了,若兰说是,杨晴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她要报复,报复那些欺负她和哥哥还有娘的人。 看着勤加习武的兄妹二人,一个想法从若兰的脑海里窜了出来。她应该培养一些自己的人。 雪莲教中大多数的人都是忠于教主的,还有一小部分的人是属于各个护法与堂主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这不可以,她必须有自己的人,而且是亲信。 她决定要无色人选,这事儿不能明着来。所选之人年龄不宜过大,最好就想杨振韩与杨晴儿这样的大小。 想到这里不禁想起春燕,春燕的年龄正好合适而且她和自己又合得来,她的身份有特殊,还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吗? 自己可以让春燕在暗中寻找一些资质好的更可靠的孩子。再说她这一年来也听说了,每年的四五月份教中都会招收新弟子,在雪莲教招收教众和招收新弟子是两回事。 招收教众也会教一些功夫但主要是教他们如何上阵杀敌,如何排兵布阵。 但弟子不一样,不但会学排兵布阵领兵打仗,更会教授他们高深的武功。一旦被教主选中,就算不是教主被哪个护法堂主看顺了眼收为弟子,那就受用一生,飞黄腾达啊。 就像同月能力再强,武功再好不过也就是一名教众,所以当她看到若兰被蓝丹凤收为弟子时,才会那么歇斯底里。 而此时又到了招收新弟子的时候,一般招收弟子年龄都不会很大,通常都是在十五岁以下,统一招来后,各个护法长老再选自己看好的带入自己的门下。剩下资质一般的会被送入各个堂下作为教众。 作为教主的亲传弟子,若兰有这个权利选几个人,不一定作为弟子,也可作为随侍,这就是她的机会,若论挑选资质还有比青霜烈焰更会挑选的吗?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哎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教主的亲传弟子到了。”看着眼前那嚣张跋扈的身影,听着那刺耳的声音,苗若兰眯起了那双凤眸。 “若兰妹妹,你不是刚生产玩吗?怎么就急着出来啊,不是姐姐我说你,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最重要,你可别为了点权利就连身子都不爱惜了。”同月明劝暗讽得道。 “姐姐放心吧,若兰生来身体康健,再说雪莲教乃钟灵毓秀之地,山好水好空气好,虽然偶尔会飞来几只苍蝇蚊子,但若兰皮糙肉厚,也不会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放在心上,自然身体就好。何况身为教主的亲传弟子,分担教务是应该的,不像姐姐常年在外奔走,和世俗之人接触,难免染上恶疾,姐姐小心才是,别把恶疾带上雪莲山,即害己也害别人才是。”若兰的嘴不可谓不毒,骂人不带脏字。 看着面前那张刻薄的嘴脸一抖一抖的,若兰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这可不怨自己,上杆子找骂自己还会跟她客气? “妹妹,一年未见倒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不知妹妹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上的一样厉害。不如我们师姐妹切磋一下如何?”同月挑衅得道,她就不信一个来这儿才一年多的弱女子功夫能有多少长进。 “姐姐,这不太好吧,若是被教主知道师妹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再说你我谁把谁伤了都无法交代啊。”若兰故作矜持得道。 “呵呵,妹妹说的甚笑话,你我乃江湖中人,比武切磋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伤不伤的,比武切磋怎能不受伤呢?即使教主知道也不会责怪你我,众位兄弟姐妹也都在这里作证,无论谁把谁伤了都不必负责。妹妹是不敢吗?也对身为教主的亲传弟子若是输了受了伤,面子上怎说得过去,岂不是丢了教主的脸面吗?”同月故意激若兰道,她不怕苗若兰不答应。 “妹妹受教了,既然姐姐兴趣正浓,妹妹奉陪就是。姐姐请。”若兰说着和同月来到练武场上,若兰心中暗笑,你以为我怕了你,就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放眼整个武林可以说以无敌手,你功夫再高能跟修真之人相比吗? 二人来到比武场,这时比武场上聚集了很多的弟子和教众,今天刚好有一拨新来的弟子,年龄都在十五岁以下。若兰暗暗叫出青霜烈焰选资质好的记下告诉自己。 若兰也想借着这次比武在新来的弟子和教众面前扬威,树立自己的威信,同月就是她的一块踏脚石。 闲庭信步地走上擂台,若兰向下淡淡的扫视着,她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看着对面的同月若兰眼中现出不屑,她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只能说算她倒霉。 “若兰妹妹,要不你现在认输算了,还来得及。”同月朝着若兰故作大方地道。 “谢谢姐姐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不战而降向来不是若兰的性格,这正好和姐姐是相反的。”若兰意有所指说她是不战而降。 同月气的暗暗咬牙,论口舌自己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没关系一会儿手底下见真章,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她的衣服,当众羞辱她,就是以后她当了教主或护法也别想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想到这里不禁一阵解气。 同月见若兰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也不再客气拔剑向她刺去,这一招出手极快下手极其刁钻,奔着若兰的前胸而来,若兰飞身闪开。 同月见招式用老却并不回剑,手腕一翻剑朝着若兰下身而去。 若兰微微拧眉,这个同月不知好歹,第一剑奔自己的前胸第二剑却朝自己下身而去,显然不怀好意。 二人却不知蓝丹凤和众位护法堂主已来到场边,原来事情闹大总有看不过眼的。 若兰平常在教中处事公平为人和善,无论职位高低凡是有人求助她必然想法相帮。 除了有利益关系的人之外,教众男子见若兰的绝世容颜都倾心不已,一般都会维护与她。 教众女子念她自己带个孩子不容易,通常也比较照顾。 从她处理教务以来,也算得上是关系融洽。是以有人替若兰抱不平将此事告知了蓝丹凤。 ------------ 第五章试炼征途(七) 蓝丹凤正与众护法堂主在开会,听闻此事顿时恼怒不已,暗暗扫了一眼左护法。ET 原来同月正是左护法的侄女,当年这左护法同威远和自己争教主便输了,他自己没有孩子便把主意打到侄女身上。 开始想让蓝丹凤收自己的侄女为徒,他的那点心思蓝丹凤怎可能不知,只是没有点破,便以教务繁忙不宜收徒为借口给混了过去。 后来他见蓝丹凤收了若兰为徒便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若兰的麻烦,此次同月挑衅若兰不用说便是同威远的主意。 她也算没猜错,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同威远与侄女同月共同谋划,只是他的目标不是若兰而是蓝丹凤。 “走跟我去看看。”蓝丹凤带着众人来到比武场的边缘。 顿时台下一阵嘘声,这人真是不要脸,与人对敌剑被夹住居然让对方放手,亏她想的出来。 若兰静站在那里没躲眼看着剑到身前,手腕微翻伸出青葱二指将剑夹住。 同月使劲往回撤剑竟不动分毫,她没想到若兰力气如此之大顿时下意识嚷道:“放手啊!” “左护法令侄女的脑子不是坏了吧?居然让对手放手,这要是临阵对敌,难不成还让敌人让她?”蓝丹凤气急而笑道。 同威远气得脸色一变,恨自己这个侄女不争气,更恨苗若兰若不是她自己何以能这么丢脸。 “哦,姐姐既然求小妹放手,小妹若是不放岂不是欺负姐姐,那我就放好了。”若兰嘲笑的说着猛然挥手连剑带人一起扔了出去。 “啊......”同月一声惨叫面朝下摔出擂台。 “姐姐赎罪,小妹功夫浅薄一时没拿捏好力度,让姐姐受伤了,小妹之过也。”若兰跳下擂台伸手去扶同月,态度之诚恳让人同情,所有教众没有怪若兰下手重的反而都说她以德报怨。 同月恶狠狠的瞪了若兰一眼。“假惺惺的做给谁看。”起身想将身上的泥土拍掉。 “啊~~~~~~”一身惨叫响彻全场,随着手掌的起落身上衣裙的布料竟然像蝴蝶般翩翩飞落,雪白的肌肤大片的裸漏出来。 若兰冷冷的看着,刚才她的剑不离自己的前胸胯下,分明是想让自己出丑,所以在刚才把她甩出去的时候,用内劲将她全身的衣服全部震碎。此时,满场的男人就有眼福了。 “姐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这回小妹可不敢上前了。”若兰说着转身离开。 来到场边才看见蓝丹凤与众位护法堂主均在此。“若兰见过师父。”若兰来到蓝丹凤身前微施一礼。 “起来吧,怎像个孩子似的,就知道瞎顽,还不回去将剑好好练练。”蓝丹凤表面斥责若兰实则是将这回比武说成是小孩子瞎玩,明显的护短。 左护法气得直瞪眼却也不敢公开跟蓝丹凤叫板。 若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去。回到房间青霜烈焰早就回来在这里等候。若兰将竹儿支走,青霜烈焰之事竹儿一直不知,不是若兰信不过,而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有结果吗?”若兰抱起女儿头也不回地问道。 “主人,这回招了四百二十个,里面有两个资质绝佳的你可以去看一下。还有十个资质比较好的。这是名单。”烈焰说着将名单交给若兰,上面包括这些孩子在哪个房间,年龄是多大。 “嗯,我知道了,你们两个给我守着门,我去去就回。”若兰说着起身来找蓝丹凤。 “师父,弟子像个您要几个新招来的。”若兰来到蓝丹凤的房间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点小事还来问我你自己决定就好。”蓝丹凤笑看着自己的弟子,今天的比武她满意的不得了,若兰没让自己失望,武功、性格都让她很满意。 “多谢师父,若师父无事弟子先告退了。”若兰离开的一瞬间神念就覆盖了整个雪莲山。 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均在她的掌控之中,神念来到同月的房间内。 “月儿,你别生气,这一次没整倒她还有下一次,我想我们找错了对付她的方向。”同威远看着同月压低声音说道。 “叔叔,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个贱人,今日所受之辱我一定要加倍奉还。他日我定要将她当众剥光好好羞辱她。”同月恨恨的道。想起今日所受之辱自己还有何颜面走出这间屋子。 “嘿嘿,她我们对付不了,不是还有她女儿吗?我们可以对她下手,她女儿若有闪失她必然会失了分寸,到时......嘿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同威远阴笑道,跟他作对简直是找死。 若兰悠然止步,好一对不知死活的叔侄,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好、好极了。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咱们就各安天命吧。 想到这里加快脚步回到房间。“青霜从现在起你就一直守在这里保护好婉儿,至于详细的计划是......”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明天鱼儿上钩。 早晨的太阳明亮而不晒人,刚才蓝丹凤派人来说叫若兰过去左护法要和自己赔礼道歉,若兰假装推辞,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她知道那面的阴谋要开始了。 她当然要配合,所以她执意叫竹儿跟随自己一起去。竹儿正纳闷不明白自家的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本想在家照顾婉儿,可小姐非要自己跟她一起去,却把婉儿扔给那些下人,自己哪能放心的下。 若兰房间内,一个小丫鬟正哄婉儿睡觉,突然从窗外翻进一人。 “同坛主,你......”那个丫鬟认出来人大惊道。 同月根本不答话回手一剑将那丫鬟杀死,抱起床上的孩子,翻身而出。只是她没有发现一抹白光跟随在她身后。 房间里那个小丫鬟本来已死,只见一阵红光过后,居然留下一口气息,小丫鬟挣扎的爬起来艰难地朝雪莲教议事大厅而去。 若兰昏昏欲睡的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巴,隐蔽的打了个哈切,好困!唉,那个同月怎么还不动手,自己都等急了。 突然脑海中传来烈焰的声音:“主人,开始了。”若兰双眸猛然瞪亮,把旁边正在夸夸其谈的同威远吓了一跳。 他正想问怎么回事时,议事厅的大门猛然被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倒在地上。 ------------ 第五章试炼征途(八) 竹儿心中一惊冲上前去,将那人扶起。“宁儿,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照顾婉儿的吗?”竹儿焦急地问道,她现在担心的是婉儿。 “小......姐......快、快......婉儿被、被......同月带......带走了。”宁儿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 竹儿整个人都慌了,婉儿被同月带走了,她会把孩子怎么样,想到这里顾不得若兰转身跑了出去。若兰想喊她,却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若兰眨了眨眼睛,到底谁才是婉儿的亲娘,自己还没急她到是急得不得了。 “左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针对若兰我不说什么,但怎能对一个婴儿下手。实在是太过分了。”蓝丹凤怒视着同威远。 同威远此时也暗暗叫苦,那个小姑奶奶你劫人家的孩子好歹做干净点,怎么连个人都杀不死。心中将同月骂了千百遍也得现将眼前之事渡过去。 “教主冤枉,这件事属下实在是不知,我这就去找同月问清楚。”说着就想走。 蓝丹凤早就想拿掉他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飞身上前将他拦下。 “左护法,别急着走,同月已经下落不明,你若是在逃了,我们上哪儿找婉儿去。”蓝丹凤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 “教主明见此事真的与我无干......”同威远的辩解被蓝丹凤打断。 “左护法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同月没有找到之前就先委屈你了。”蓝丹凤说着上前就要将他点穴。 同威远又怎能束手待毙,“蓝丹凤,你污蔑好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只见同威远拔剑在手朝蓝丹凤刺了过去,蓝丹凤立即还手两人打在一处。 顿时议事厅内乱成一片,左护法同威远与蓝丹凤打在一起。右护法忠心于蓝丹凤,与同威远的亲信血杀堂的堂主打在一起。 天音堂堂主是右护法的亲信自然是忠于蓝丹凤的与同威远的亲信归云堂堂主战在一处。 苗若兰此时好像还没从失去孩子的打击中清醒过来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 这是怎么个情况,比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只听一声惨叫,右护法被血杀堂的堂主一剑刺在左臂,顿感麻痹,便知是剧毒,只见左臂瞬间变黑,肌肉腐烂。右护法想都没想拔出直接将左臂砍下。 蓝丹凤一看心中大怒,下手不再留情使出绝技一剑刺进同威远的心脏,将其杀死。回身将血杀堂堂主一剑刺死。 那边天音堂堂主与归云堂堂主两败俱伤都伤的不轻。 这一场内斗下来,雪莲教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好在消息没有扩散出去,被压制了下来。 蓝丹凤回头看着受刺激晕倒在地的苗若兰,心中一阵愧疚,自从这孩子跟自己来了这里,没过一天安稳日子,现在她的孩子也下落不明,这......叫自己如何面对她啊。 岂知若兰见乱子惹大了,只能倒地装晕。 同月抱了孩子直接下了雪莲山,她想将孩子送到青楼借此来报复若兰当众羞辱她。 没走多远一道白色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同月讶然的看着面前这个俊秀的男子,她从未见过这么俊雅的男人,不禁生出一种亲近感。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来只想将那孩子带走。”青霜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耐的说道。这个女人自己实在是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 原以为苗若兰已经是脸皮很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还不要脸。 “你和苗若兰是一伙的?”同月愤怒地道。不知为何她一想到这个男的居然是若兰的人怒火就涌了上来,难道她就是怀中这个孩子的父亲。 一定是,否则无缘无故他为什么替那个贱女人出头。“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同月强压怒火的问道。 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主人的孩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青霜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将她制住用摄魂术控制了她。 蓝丹凤和若兰下山寻找孩子的踪迹,就见远远地同月抱着一个婴孩在前面飞奔着。蓝丹凤几个起落追上前去将她拦住。 “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蓝丹凤质问道。 “呵呵,残忍,你不残忍吗?我那么想拜你为师,可你呢不收我也便罢了,却从外面带回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还要收她为徒,我哪里比她差,凭什么要她不要我,你对我这不是残忍吗?”同月歇斯底里精神明显不正常的喊道。 “你冷静点,先把孩子交给我,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去接受处罚。”蓝丹凤淳淳善诱道。 “呵呵,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把孩子给你们的,苗若兰,你毁了我,我就毁了你的女儿,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将手中之剑猛然朝孩子扎去。 蓝丹凤大惊,想要上前却是来不及了。只见一道残影闪电般来到同月身前,将手攥住那把剑,同月用力下刺,居然刺不动。 若兰手上微一使力,那把剑瞬间断为两截,若兰手持断剑朝同月抱孩子的手臂顺势扎下。 就听一阵惨叫,同月吃痛松手孩子瞬间掉落,若兰一个翻身弯下腰去将孩子接在手中,孩子毫发无伤。 蓝丹凤趁机上前将同月拿住,同月见大势已去自绝经脉而死。 看着怀中的孩子,若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孩子若是有什么差错,自己如何跟昭哥交代。 这一切都是若兰和青霜安排好的戏码,其实同月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早已被青霜用摄魂术控制住,有意抱着孩子在蓝丹凤面前经过,而且她根本不可能伤害孩子。 若是她要伤害孩子时青霜就会命令她自杀,这一切都是做给蓝丹凤看的。最后的自觉经脉也是青霜早就命令她做的。 “刚才好悬,幸好你反应快,否则还真是危险,呵呵,母爱真是最伟大的,看你救婉儿的劲头,师父是自愧不如。”蓝丹凤上前夸赞道。 “师父过赞了,若兰也是心急才如此。”若兰心有余悸的说道。 雪莲教此时可以说是元气大伤,除教主蓝丹凤外,两位护法一死一伤,四位堂主,一死三重伤,三个重伤里还有一个被关押,外加死了一个坛主。 ------------ 第五章试炼征途(九) 幸好雪莲教一向隐世不参与武林之事,两国边境上都有中下级的指挥者,所以虽然上层损失惨重但对于雪莲教整体却也并无影响。 可以说雪莲教此时的局面源自同月,却是苗若兰一手促成。右护法暂代左护法之职,在雪莲教以左护法为尊。 至于右护法在人们揣测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到了这个位置上。 苗翠竹,若兰的贴身侍女,居然当上了雪莲教的右护法。这是蓝丹凤和苗若兰商量的结果,如果让若兰当右护法,那教主之位必然和她无缘,这是二人都不愿见到的。 但介于左护法的事情,右护法这个位置又不能轻易的交出去,所以若兰向蓝丹凤推荐了竹儿。 竹儿当右护法就等于是若兰在当,二者并无分别。 回山后,若兰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一下那几名新招来的弟子。 那两个资质绝佳的是两个女孩,一个六岁名叫剑绝情,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 这个剑绝情年龄虽小但却显得很沧桑,整个人冷冷的不爱理人。 另一个只有五岁是个孤儿,原本流浪街头,下山选弟子的人见她可怜便将她带上山来,名字叫做上官柳。 见到这个上官柳的第一眼,若兰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不知何种原因这女孩体内竟也有一小股混沌之气虽然很细小但也让若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她决定收上官柳为徒,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生能遇上一个拥有混沌之气的人都很难,所以她不能错过这个女孩。 其余的孩子虽然没达到上官柳的资质,却也不差。剑绝情、杨振韩、杨晴儿与北堂春燕这四人若兰一人留了一套剑法一套内功心法,这些武功都是从春秋阁里带出来的,外面人想学都学不到。 至于上官柳若兰决定将她带在身边要亲自**。 若兰跟蓝丹凤商量想要闭关一段时间,感觉武功有突破的迹象,蓝丹凤惊讶于她进步的神速,却也没在意。 毕竟在她的眼里若兰的功夫在厉害又能高到哪里去? 至于闭关,在蓝丹凤的心里其实觉得并无这个必要,但还是答应了她。 若兰将孩子交给翠竹代管,翠竹自上次孩子被劫后,更是尽心的很。 若兰让翠竹不要光顾着孩子,还要注意教中的事务,说白了就是把权力抓住,别被人架空了。 若兰又暗暗吩咐青霜烈焰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 随后来到春秋阁,闭关修炼。只是她没想到这一闭关居然会那么长的时间。 六年了,六年里苗若兰将江春秋阁里所有的内功心法与那本修真方法融会贯通,经自身的混沌之气辅助,集百家之长自创了一套内功心法名为浩宇心法,意思取自浩瀚宇宙会纳百星之意,或者可以说这已经不算是内功心法了,而是修真之法。 这浩宇心法练到最高层真的可以得道成仙,脱去肉体凡胎。此仙法分九层,苗若兰这十年里修炼到了第四层,以她现在的功力,或者说已经不能算是武功,是仙法,已经无人可以匹敌。 苗若兰这期间将浩宇心法传给自己的弟子上官柳,上官柳六年的时间已将心法练到第二层。 十一岁的上官柳在春秋阁这六年的时间,除了修炼浩宇心法,还学习了医术、毒经、巫蛊、易容与奇门遁甲之术。 其聪明才智仅在若兰之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让若兰很欣慰,也算得上是自己没选错人。 本来她闭关的时间会再长一些,只是世事无常,有些事即使你的实力再强大也无法改变,若兰因为突发事件不得不提前出关,挑起这一肩重任。 事情的起因是下山访友的北堂原突然被人抬了回来,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泛黑,嘴唇发紫,明显是中了毒,蓝丹凤一见之下,顿时心中绞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见自己的夫君变成这个样子,蓝丹凤顾不上自己刚吐了血,给北堂原把起脉来。 这一把脉更是愤怒无比,这毒她知道是谁下的了,原来蓝丹凤师傅收了俩个弟子,蓝丹凤是师妹,他上面还有一个师兄,却是汉人名叫沈天宁。 沈天宁爱慕师妹已久,可没想到出现了老掉牙的剧本,蓝丹凤一趟中原游历带回了北堂原,和北堂原成了夫妻。沈天宁一怒之下离开雪莲教,在中原自立一派名为白莲教,时时与雪莲教作对。 平常也就是一些小磨差,蓝丹凤念及旧情,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谁曾想,沈天宁误会了,他认为蓝丹凤知道有愧于自己所以才这样,以至更变本加厉。 这一次逮到北堂原单独下山,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于是带人埋伏在北堂原必经之路,暗算了北堂原。 这毒蓝丹凤却是认识的,是本门最厉害的一种毒药,名为仙人塚,意思是说即使是仙人中了此毒也得死。 正在蓝丹凤焦急之时,突然想起曾在一本秘辛上看过解此毒的方法,但得……没法子了,只要能救得他的性命,牺牲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翠竹,我现在要给原哥治伤,得需要安静点的地方,而且时间会很长,我不在的时候,教主之位有你暂代。”最后这一句,是对所有教众说的。 说完之后拿出一块玉牌递到翠竹手中,“这是本门的掌门令牌,从现在开始苗若兰就是我雪莲教第十八代教主。”说完没等翠竹开口就抱起北堂原进入密室,在密室里。 蓝丹凤痛苦不已,她不想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救他了。 将北堂原盘膝坐好,自己坐于对面,将二人的双掌用刀割开一道伤口,然后二人双掌相对,蓝丹凤用内力将毒从北堂原的身体里吸到自己的身体里。运功完毕蓝丹凤将北堂原身体放躺,将其手上的伤口处理好。 “原,我再也不能陪你了,这十几年里凤儿感激你,你舍弃了一切陪我到这即偏之地,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给了我一生的幸福,为你我死而无怨。”说着慢慢伏在北堂原身上,含笑闭上双眼。 一个时辰之后,北堂原慢慢睁开双眼,这是哪里?北堂原缓缓坐起来,这时才发现倒在他身上的蓝丹凤。 “凤儿,凤儿,你怎么了?你醒醒,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凤儿……”北堂原焦急的喊着蓝丹凤,大声的呼唤惊动了守在门口的翠竹等人,大家打开密室的门冲了进来,看到发狂的北堂原。 “教主。”翠竹上前扶起蓝丹凤,这才发现蓝丹凤早死多时。 “教主” “教主” 北堂原这时发现手上的伤痕,忽然明白蓝丹凤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凤儿,是我害了你,你要是不为了救我,就不会死啊!”北堂原痛苦的喊道,声音嘶哑,状若疯癫。 “尊者,你怎么会这样说。”翠竹不解的问道。 “我中的是本门最毒的毒,叫神仙塚,意思是就是神仙中了此毒也必死无疑。却只有一种方法,便是有一个内功高深之人,将毒吸到自己身上,中毒之人便可以得救,可救人之人却必死无疑。” 说着又流下眼泪,心道:凤儿,你以为没有了你,我还能活吗?趁着大家正乱的时候,北堂原自己用匕首割颈自杀了,这一下春燕的哭喊声,教众的慌乱整个密室乱成一锅粥了。 “够了,都给我安静下来,你们成什么样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把教主和尊者安葬了再说。”翠竹呵斥道。 私底下却让杨振韩等人赶快去春秋阁找若兰出关主持大局。 接到消息的若兰顾不上修炼之事换了孝服出来接任掌教之位。 若兰来到雪莲教七个年头终于登上了教中第一人的位置,这其中她自己付出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接下来她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首先是在兵器上。雪莲教有自己的武器作坊名为冶炼坊,只是做出的兵器都是冷兵器。 若兰此时可以放开手脚,将脑海里的热兵器画出图纸,交给冶炼坊的人制作,让翠竹派亲信教众将冶炼坊封锁起来,严防泄露消息。 安抚各个堂口下至分坛,现在还不是大动手笔的时候,若兰初等此位,也怕落人口实,所以现行抚慰。 教中事物大部分却落在翠竹身上,若兰回来后考究北堂春燕剑绝情和杨振韩兄妹的武功,发觉比之教中年长者强至百倍,便让她四人辅佐翠竹搭理教中事务,四人做的竟仅仅有条,丝毫无错。 若兰很是欣慰,更兼四人是若兰一手提拔教导的,对若兰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教中一切也算事事顺心算得上志得,只是家中之事却未必意满。 小婉儿今年十岁了,早在三岁之时,婉儿就会识字,这一点倒随了她母亲,自从三岁起,翠竹按若兰吩咐用灵丹妙药为她洗髓伐体,打通经脉,学会识字后便传她浩宇心法,谁知她到是学的很顺利,现在也已练到第二层。 虽然只有十岁,内功却比一些大门派的掌门人还厉害,此时苗若兰正教她剑法,她学得很快在本门之中已经很少有人能胜过她手中之剑。 小婉儿自己却有了烦心事,从她懂事以来,自己就没见过娘亲长得什么样子,她一直认为翠竹对自己那么好应该就是自己的娘。 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亲娘来,开始她也想和娘亲近一下,但娘从出现开始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也从来不抱自己,还没有竹姨对自己好。 无论自己多努力习文习武,娘都没有夸奖过自己,更别提自己的饮食起居了。 小婉儿都要伤心死了,教中别的孩子爹娘都那么疼他们,为什么自己的娘对自己这么差。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娘喜欢自己呢? 苗若兰却没注意到女儿的心思,此时的她,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的实力和势力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正因这种想法让她错失了和女儿沟通的最好时机,以至以后和这个女儿关系恶劣,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安葬了蓝丹凤与北堂源,苗若兰众望所归的成了雪莲教的第十八代教主。自从苗若兰继任教主之后,却一改历代教主的隐世准则,开始接触外界,为出世做准备。 ------------ 第六章出世(一) 雪莲教后山,山峰最高处站着一抹紫影负手而立,远远望去身影如真似幻,青丝飞舞,衣袂飘飘仙人一般,仿佛随时可以破空而去。 走近细看好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只见眉若远山不画而黛;目如秋水,平静无波,淡淡的眼神犹如俯视蝼蚁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肌肤玲珑剔透,似雪如玉。 此非别人,正是六年前接管雪莲教的苗若兰。六年里,她已将浩宇心法练至第八重,只一步之差就达大圆满之境,修得仙身,可她无论怎样修炼,却寸步未进,苗若兰知道修真之路急不得,不但需要混沌之气更需要心境的提升。 何为心境:混沌之气犹如水,心境犹如装水的水杯,往水杯中注水,水满的时候就会溢出,要想继续注水就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杯子。心境的不断提升,就犹如不断的换更大的杯子。这个星球的混沌之气有限无法继续补充,至于心境更是无从琢磨,就如顿悟一般,有时停留在一个境界,也可能眨眼之间就能突破,也或许永世停留在此,永无突破之日。 这六年来不光只是提升修为,苗若兰一直在为逐鹿中原武林做准备,做了六年的教主,苗若兰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不知世故的温婉女孩,现在的她高高在上万人臣服,这也使得她的性格变得强势略显霸气,顺之昌逆之者亡。 对内她以雷霆万钧之手段将不肯臣服者以判教为名诛杀殆尽。对外雪莲教在她的带领下先是收服了塞外三山七岛,再是五宗十三堡,整个塞外武林尽收囊中。现在是该出世进军中原武林之时。 不是她渴望权利,而是不得不如此,如果当年她有现在的势力,父母就不会死,她和昭哥就不会分离十六年,更不会让昭哥在这十六年里受尽了委屈与折磨,不过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从此以后昭哥将由她来守护。 此时的雪莲教,教主之下有左右二护法,左护法是北堂春燕,此时的她早已不再任性,父母一夜之间双双辞世让她很快成熟起来,这六年来她主攻毒术,发誓要给父母报仇,现任左护法掌管教内事务; 右护法为苗翠竹,如今的竹儿也早已不是当年跟在苗小姐身边那个单纯的小丫头,内外兼修使得一手好剑法,在教内掌管戒律,凡有教中弟子违犯戒律,范到哪一条则办到哪一条,下手狠辣绝不留情,教中无人不惧。 护法之下分四堂:归云堂、暗影堂、血杀堂、天音堂。 归云堂堂主不是别人正是苗若兰的女儿展若婉,那时的女娃儿已是暨萱之年,容貌秀美,虽比苗若兰逊上三分却也是倾国倾城。展若婉的浩宇心法已经练至第四重,可以说也算是半仙之体。十岁那年竹儿带她下山历练,展若婉一路惩奸除恶,对恶人下手绝不容情,虽不致人死命,却也是断手断脚、削鼻去耳。因她出手很辣,江湖之上给了她一个绰号叫她“小魔女”。 接掌归云堂以来,别看年纪小却也管理得紧紧有条。归云堂掌管雪莲教的经济,近至塞外远至中原各地三百六十行,行行皆有归云堂的买卖。 当然对外没人知道那是雪莲教的生意,只知近年来商场之上出现了一个后起之秀,“瑰云山庄”这瑰云山庄每个行当都有买卖,而且实力雄厚,几年时间已经是商业巨霸。整个宋朝的经济已有百分之七十掌握在归云堂之手。 暗影堂堂主剑绝情,带领的是杀手,整个武林界最优秀的杀手聚集于此,这些杀手技艺精湛,身形如幽灵一般,凡是被其盯上的猎物无一逃脱,在江湖上已是让人闻之变色。 血杀堂堂主杨晴儿,比苗若兰小一岁,却也是不好惹得主,火爆的脾气,血杀,每有战必冲杀在前,决不后退半步,这些年来每每与宋辽开战皆冲锋在前。 最后是天音堂堂主,四位堂主中唯有这一堂是个男的,今年二十岁,名字叫杨振韩与血杀堂堂主杨晴儿是亲兄妹,天音堂负责收集情报,这个堂虽然最低调,却也最重要。 不了解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天音堂的情报网有多么可怕,雪莲教虽然没有踏入中原,可他的情报网早已遍布整个中原大地,上至皇宫、达官贵人的府中,下至武林各大门派,有一些情报人员甚至已经是朝廷重臣、各大门派中的重要人物。中原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稍有异动,苗若兰便会很快得到消息,整个中原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的整个雪莲教教众已达十数万之多,迫使宋辽两国都得派出使者前来接洽,以示友好。 苗若兰这边暂且不提。且说中原大宋朝廷派出接洽的使者不是别人,真是开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也只有在这种大事上皇帝才不敢疏忽,也只有包大人去做他才能安心,如果换成是庞太师,嗯,估计皇上也是考虑再三,不敢拿大宋的江山社稷哄自己老婆开心。 包大人接到圣旨之后,便打点行装准备起程,随行之人,自然少不得公孙策与展昭,这也算是开封府的文臣武将,缺一不可。 展昭这十六年来度日如年,苗若兰一去不见踪影,杳无音信,展昭苦苦守候。其中不是没人给他保过媒牵过姻缘,展昭都拒绝于门外,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曾不止一次询问缘由,都被展昭以公事为重,还没有成家的想法为借口一一搪塞过去,他与苗若兰之事怎能宣之于口。 当年那个血气方刚,年少气盛的江湖性格早已收敛,此时的展昭被现实所迫韬光养晦,更显沉稳内敛,遇事隐忍大局为重。 时光没在那如玉般的脸庞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若兰的离开使他多了一丝的忧郁显得展昭反多了几许成熟的魅力。此次与包大人前往宋辽边境也好,只当散散心,换个心情。 这十六年几乎没有离开过开封城,开封府与太师府交手数次,各有胜负,却始终没有扳倒庞太师,庞太师也始终没能扳倒包大人。 可是最近情况有所不妙,能给包大人撑腰的李国太最近已是病入膏肓,在弥留之际,庞太师这几日抓紧机会处处刁难包大人,皇帝虽未治包大人的罪,却也是暗暗恼了包拯,如不是这次出使雪莲教,可能早已裁制包大人了。 想到此处当年的那个想法不禁又冒了出来,包大人日夜操劳,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多少次出生入死,呕心沥血,换来的是什么,还不如妇人在枕边的私语来的有用,心中不免对朝廷、对皇帝失望透顶。 展昭知道包大人此行并不是一帆风顺,其中暗布杀机,步步惊心,无论如何此行一定要保得包大人平安归来,只要这次功德圆满,想来皇帝也不会再为难包大人,思及此处,不禁暗下决心必须要帮包大人完成这次任务。 ------------ 第六章出世(二) “展大哥,准备好了没?”随着一阵娇柔的声音传来,门外飞奔进来一个女孩儿。 十五六岁的年龄,桃红色的衣裙,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灵动的眼眸顾盼生辉,时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满。小巧高挺的琼鼻,粉嫩的唇瓣好似艳丽的蔷薇花一般,整个人充满了阳光的气息,不论是谁和她在一起都会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仿佛忧伤不属于她。 “萱儿,你也......要去。”展昭看着背在女孩身上的行囊有点头大得道。 来的女孩是包大人唯一的女儿,名叫包御萱,今年十六岁,包大人也算是老来得女,虽然家教很严,但无奈这个女儿仿佛是老天爷故意送来折磨他的,自小古灵精怪偏又长相讨喜,每每恶作剧欺负了别人,到头来挨欺负的反过来还喜滋滋的讨好她,包大人严管了不下百次,可每次当时认错很好,转身照范不勿,包大人最终也放弃了,随她去吧。 “当然了,好不容易出府一次,还是光明正大不用翻墙的怎能不去。”说的......好理直气壮。 你见过谁家府尹的千金小姐出门还得翻墙,在开封府就能见到,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展昭不禁想到包御萱十岁那年刚到开封府时,自己和她玩了两年的猫捉老鼠,当然展昭是猫,可再好的猫也架不住天天晚上守着墙角,老鼠天天晚上午夜时分翻墙而出,猫儿就得替包大人看好门户,那段时光苦不堪言,但也幸好如此才减少了一些相思之苦,否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捱得过来。 “大人同意了吗?”展昭无奈的问道,想来此次包大人是为皇上办差,应该不会带上这个小魔女吧。 可是希望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爹已经答应了,本来他是不答应的,可我告诉他,如果不让我去我自己就悄悄跟着去或是离家出走,而且我会趁他睡觉之时拔光他的胡子。你知道的我爹一向英明,他立即就答应了。”说的好得意,得意到展昭可以想象包大人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 “你......萱儿,大人已经为国事操劳,辛苦不堪,难道你就不能听话点。”展昭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人已经辛苦不堪重负,可这个丫头...... “谁说的,人家就是担心爹和公孙先生还有你才要去的,你们从来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吃饭不定时,睡觉不定时,受了伤不知道及时医治隐瞒不报,别说话,这条是说你的。屡教屡犯,我不跟紧你们行吗?”他总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心性,只知玩闹不懂事,可他又怎能明白,她是为谁学的厨艺,为谁跟公孙先生学医术,还累死累活的天天起早跟这只猫儿学功夫,还不是为了这只御猫儿。 哼,不但不知情儿还天天说人家。听着她的数落,展昭心中涌起一阵温馨,是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天天晚上送夜宵,受伤了有人替自己上药,自己心情不好有人哄自己开心,这个开心果一样的小女孩转眼间已亭亭玉立,自己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对不起萱儿,是展大哥语气太重了,别生气,既然大人同意你和我们同去,那就一起上路吧。”展昭说着体贴的拿过萱儿身上的行囊往外走去。 萱儿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就知道展大哥心软,只要稍微一撒娇他就的乖乖听话,想着一蹦一跳的跟在展昭身后走了出去。 离开开封府已经两天了,这天包大人一行来到一个大镇子上,只见买卖之声络绎不绝,人声鼎沸,繁华异常。 包大人等人因与雪莲教接洽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临行前又有皇帝特意交代包大人要低调出行,因此便没去官驿,只找了一间干净点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行人稍做休息,便打算到一楼大厅里吃点东西,下得楼来,小二给找了一处宽敞明亮的桌椅,大家落座后随便点了几个菜,正吃着,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去那种地方,您开恩,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随着声音的推进,一个壮汉拖着一个柔弱少女走到客栈门前。 只见那个被拖着的女孩容貌秀美,娇甜可人。此时被那壮汉蹂躏,更显得楚楚动人,娇弱可怜。 开封府众人都是侠义心肠如何能见得这种事。“住手。”包大人一声怒喝,走下台阶,展昭等人尾随其后围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那个壮汉见来者人多,其中又有练家子,不免心虚,语气也就弱了三分。 “我是谁并不重要,到是你竟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触犯王法,该当何罪。”包大人虽是贫民打扮却官威仍在。 那壮汉心中有鬼又见包大人不似俗人,便辩解道:“她父亲生前欠我十两纹银,现在那老东西死了,我不卖他女儿,却向谁讨银子去。” 包大人回头看向那少女“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家父确实向他借过十两纹银,只因家父突得重病过世,家中没有其他亲人,只留下小女一人,上哪给他弄十两纹银去,他见如此急了,便要将小女卖去青楼,小女抵死不从被他一路拖到此处。”说着又哭起来。 “这位姑娘莫要哭泣,老夫替你还此债。”包大人回头看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从包囊内拿出十两纹银,递给包大人。 “这是十两,我替她还债,我问你可有借据?”包大人冷着一张黑脸问道。 “有、有”那壮汉见有人肯付银子,一边回答着,一边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张借据递给包大人,包大人将银子扔给那壮汉,将借据递给那个少女“你看是这一张吗?” “是,老先生,这正是家父立的那张字据。”少女激动地道。 “你可以走了,从今往后不可再为难这位姑娘。”那人接了银子一叠声的答应着转眼跑没了影。 “小女子多谢老先生搭救之恩。”那女子朝包大人盈盈伏下身去,包大人虚扶一下“不必多礼,快起来吧。你在此处可还有亲人我们送你回去。” 听得包大人如此说,那女子又流下泪来“小女子家中再无可依靠之人,仅存一间茅屋早已破败不堪,难以存身,老先生如不嫌弃,小女愿意终身为奴,服侍老先生左右。”说着又跪了下去。 包大人急忙将其扶起,公孙先生等人亦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这……包大人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带上她,自己是奉旨办事,皇上交待的任务尚且没办成,如何能节外生枝;如不带她走,放任她留在此处,一旦遇上恶人,她一个柔弱女子势必会吃亏。 正在两难之际“爹,这个姐姐好可怜,不如就留下吧,还可以和女儿做个伴,好不好嘛。”包御萱拽着包大人的衣袖不停地摇晃着撒娇道。 “大人,不如带她一同前行,若遇到可靠人家再将她留下不迟。”包大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展昭。 不知怎的展昭看到这个女人孤苦无依突然想到了他的兰妹,这十六年来她是否也象这个少女一样孤苦无一,悲痛欲绝,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开口替她像包大人求情道。 包拯诧异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平时很少如此,通常都是以大局为重,难道……想到此处,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难道展护卫对这女子有了爱慕之意,如是这样倒不妨撮合一下,展护卫为自己奔波至今,三十多了尚未娶妻,自己一直为此自责,若是能撮合他二人倒也是一桩美事。 于是便不再犹豫,“也罢,你就暂时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多谢老先生。多谢小姐,多谢公子。”此时展昭若是知道包大人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恐怕撞死的心都有了。 那女子见展昭替她求情,不免多看了他两眼,这一看之下不禁暗赞,世上居然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心中已生爱慕之心。包大人无意之举,其后果吗…… ------------ 第六章出世(三) 另一边雪莲教后山禁地飞来一只信鸽,苗翠竹将纸条解下信鸽放飞。 “小姐,你看。”翠竹边说边将纸条递给苗若兰。 苗若兰接到手中扫了一眼,“呵呵,不想活了吗?居然对昭哥下手。”说着将捏着纸条的手指轻轻一搓,只见一阵青烟手中哪里还有纸条的踪影。 “小姐,我们不去救姑爷吗?我怕那些人会伤了姑爷,要不然我亲自走一趟。”翠竹知道展昭在小姐心里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不必,让昭哥受点委屈也好,否则我要带他离开官场还真的不容易办到。哼,朝廷既然自毁长城,那我乐得静观其变。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危及展昭的性命,其余的按兵不动,谁要是敢自行其事,我就按教规处置他。呵呵,律法,律法不是谁都必须遵守的,昭哥,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律法是弱者遵守的,对强者一无用处。”苗若兰最后一句声音渐低,仿佛呢喃自语。 “是,小姐。我这就去传令。”翠竹虽不知小姐要做什么,但聪明的她并没有寻根究底。 昭哥,兰儿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心中充满了绝望无奈,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很快我就带你离开那个人间炼狱,永远的离开,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只是苗若兰百密一疏,千算万算,她没算到实施陷害的那个人假戏真做难以自拔,而自己的放任,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上路有两天了,这期间包大人与那少女攀谈中得知少女名叫林雪梅,已是双十年华,祖籍登州,父亲原是教书先生,是以自己也识得几个字。 因家乡年年灾荒,实在无法过活,无奈之下随父到此投奔亲友,哪知到了此处才发现,亲友可能另搬他出,亲未寻到,银子却花光了。 为了在此安家落户这才向那人借了十两纹银,谁知家是安下了,父亲却病倒了,为了给父亲治病,她几乎将家里能变卖的都卖了。就这样仍没保住父亲的性命。 这林雪梅倒也乖巧,行路之中,帮开封府众人做些杂务,尤其对展昭的事物格外上心。 “萱儿妹妹,我帮你吧。”林雪梅走进厨房,挽起衣袖跟正在做夜宵的御萱道。 “谢谢你梅儿姐姐,你来得正好,帮我把洗好的枸杞拿过来。”御萱正在给包大人和展昭做参汤,见梅儿来帮忙很是感激道。 林雪梅将洗好后的枸杞交给御萱,“萱儿妹妹,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怎么还……”梅儿好奇的问道,这个御萱应该不是贪嘴的丫头。 “嘻嘻,梅儿姐姐你不知道,我爹展大哥还有公孙先生他们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就只好做点夜宵替他们保养一下身体。”萱儿娇笑道。 这些人都是工作狂,要不是她照顾他们,说不得一个个都病倒了。“包老爷和展大哥他们都忙些什么,怎会如此废寝忘食。”林雪梅看似无意的问道。 “呃……梅儿姐姐不是萱儿不肯说,实在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哎呀,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汤就要好了。”萱儿看到梅儿没有再追问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差点就说漏了嘴。 岂知梅儿早已对展昭有意,今听说展昭平日辛劳,便暗暗存了心,此后常常帮展昭清洗衣物,如有地方住时,还经常帮展昭收拾房间,做些吃食。 展昭开始也不以为意,以为她只是感激自己帮她说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展昭发现他想错了,此时的展昭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经过苗若兰的感情洗礼后的展昭对男女之事很是敏感,所以当他感觉到林雪梅对他暗生情意后,就决定将话对她说清楚。 正想到此处,“展大哥,我给你做了点吃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林雪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林姑娘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对你说。”展昭温和地对林雪梅说道。 “展大哥你叫的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叫我梅儿吧,我爹就是这么叫我的。”林雪梅看似随意地说道。 “林姑娘,你的心意展某知道,展昭虽出身于江湖,却并非不拘小节。你我孤男寡女来往频繁,叫人看了对姑娘声誉有碍。所以以后我的衣物,吃食还是我自己打理的好,还有这屋里的卫生我自己收拾就可以。”展昭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展大哥,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计较小节,梅儿只是感激你帮了雪梅,所以想报答你,这才时常照顾一下你的饮食起居。再说即使雪梅就是真的喜欢您,您未娶我未嫁,随与礼稍有不合,却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展护卫如此拘泥于此,即然让展护卫为难,雪梅也不便打扰,告辞!”说完气哼哼的走出去,连看也未看展昭一眼。 展昭的一番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的确对展昭有意,原本是想通过时间慢慢的培养感情,没想到展昭居然察觉快刀斩乱麻,让她有口难言,下不来台。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缓和与展昭的关系时,一只飞镖破窗而入,飞镖上插着一张纸条。林雪梅将纸条摘下仔细看了一遍,顿时愣在当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早知会有如此一天,只是最近安稳的日子过久了,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展大哥,原谅我。”一颗泪珠儿不知何时滑下腮边滴落尘埃。 这边展昭还处于石化状态,她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刚才自己这些话是不是真的重了点,让她接受不了。还是自己想歪了,人家根本没这个意思。 展昭顿时头痛不已,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也不假。还是兰儿体贴,当年宁可自己背负一切,也不愿为难我半分,不知此时她可好。 正想着呢,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俩人,是包大人与公孙先生。 “大人、公孙先生,你们两个这是……”展昭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两人似乎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只见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互看了一眼,原来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在园里散心,看见梅儿去给展昭送吃的,二人也是一时起了顽心,原想看看他二人进展如何,谁想…… ------------ 第六章出世(四) “展护卫,以本府看来,这位梅儿姑娘对你很是用心,可你为何如此待她,。ET”包大人规劝道。 展昭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三思付展昭决定将他与苗若兰之事和盘托出,在这样下去包大人会因误会自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大人,其实展昭早有心爱之人,只因此人现不在眼前,所以展昭也就没对人提起过。包大人也不想展昭做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吧。”展昭一咬牙便把自己与苗若兰之事全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曾被蓝丹凤下药一事也没瞒包大人。 “展护卫,当年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与本府,尤其是苗府被灭门一事,即知是庞龙所为,就应追查到底,为苗府平冤。国家法度岂容儿戏,此事若不追究就可能有更多人为他所害,岂不是因你之故。”包大人责怪道。 展昭虽无端被训斥一顿,却知包大人是关心自己才会如此,心中却是暖暖的。 “大人教训的是,只是当时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是太师府所为,况且受害人已离开,没了原告,大人也受了不少太师府的闲气,展昭实在不忍大人在为此事操劳。”展昭解释道,只是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最近包大人的处境,开封府里的人都很清楚,展昭所言皆属实情。 包大人感到气氛沉闷,不禁开解道:“你我既为大宋臣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结局如何,你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宋的百姓们也就是了。”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却没有一丝颓废之色。 展昭心中暗暗感叹,包大人为国为民可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但愿上面那个主能够高抬贵手,别再为难大人了。 包大人从展护卫那里出来,来到林雪梅房门外想开解开解她,“林姑娘,我能进来吗?”包大人敲门道。 房间里没人回应,包大人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林姑娘我进来了。”说着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收拾得干干静静,一个人都没有,包大人环顾一周发现林雪梅的行囊也不见了,便觉得事情有变。 包大人转身离开屋子,回到展昭房中“展护卫,林姑娘不见了,她的随身行李也不见了,可能她自己离开了,本府担心她会遇到危险,想叫你去找找她。” “什么,她自己走了,我这就去找她。”展昭无奈的朝外走去,暗暗叹道,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省心,惹事的本事倒是一大堆。 只是他没想到麻烦的事还不止这一个,今天萱儿本来想找展昭出去走走,却没想到看到梅儿进了展昭的房间,顿时心中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梅儿姐姐为何进展大哥的房间,好像最近一段时间梅儿姐姐对展大哥的事太过上心了,这丫头单纯的后知后觉,直到此时才发现林雪梅也对展昭有意思,想到这里哪里还能稳住心情,悄悄尾随其后来到展昭的窗外。 听到展大哥严词拒绝时,萱儿心中正开心的要死,包大人进来与展昭的一席话却让她从天堂到了地狱,此时的她满脑子里都是展大哥已经有妻子了,那自己呢?想到这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林雪梅是有目的的离开,这个小丫头却是伤心欲绝的离家出走。展昭追林雪梅出门之后,包大人才发现包御萱也失踪了,虽然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派张龙赵虎出去寻找,静待消息。 从客栈里出来,展昭一路顺着集市寻去。找遍整个镇子也没找到,展昭心想难道她出镇子了,转身离开镇子,朝镇外而去。 此时已是入夜,天色已暗,出镇子往西一路寻了出去,没走多久,展昭就发现被人跟踪了,展昭急走几步躲到一棵树后,只见身后跟来一个黑衣人,展昭从树后走了出来与那黑衣人相隔几步对面而立。 “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于我。”展昭扬声问道。 “展昭,嘿嘿,你就受死吧!”听声音是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拔剑朝展昭刺了过去,展昭也拔剑招架,二人厮打在一起,几十招过后,展昭暗暗心惊,这女人的剑法在自己之上,自己恐非她的对手,想到此处,便另做打算。 江湖之上人人都知南侠展昭剑法出众,岂知展昭功夫有三绝,当年展昭在耀武楼给圣上献艺,靠的就是后两样,一是轻功,二是袖箭。 就因他轻功过人,皇帝欣喜之下御猫二字脱口而出,金口玉言御猫这个绰号不胫而走。此时展昭右手之剑做掩护,瞄准时机左手袖中的袖箭激射而出,直奔那黑衣女子而去。 谁知那女子轻功更胜一筹,只见身子俯下与地面平行从展昭腋下穿过,身形如鬼魅一般。展昭下意识转过身来只觉得肩头一痛,只见那女子一手成爪状将展昭左肩头用指甲划破。 展昭低头一看,里外几层衣衫尽数划破,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展昭此时担心的不是伤口的深浅,而是如此深的伤口除了刚受伤时疼了一下,此时伤口除了麻痒肿胀之感外再无其他感觉,流下的血是黑色的,展昭知道这是中了毒。 “呵呵,展昭别费劲了,此毒发作极快,你死定了。”说完竟没关展昭转身径自离去。 展昭这时也顾不上其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已麻木没了知觉,眼睛也开始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展昭急忙后退两步,身子倚在树上,伸手向腰间摸去,这些年来他在外替包大人办案也曾中过迷香毒药之类,全靠苗若兰七星寒玉萧解毒,手在腰中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他出来原不是因为办案,走得匆忙,那七星寒玉萧放在客栈中,忘了带在身上。 展昭不禁暗想,这一次看来是真的交代了。“展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 第六章出世(五) 展昭艰难的抬起头来,“林姑娘…..”展昭声音微弱的道。 “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林雪梅焦急地问道。 “我身中剧毒……”展昭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 “这该怎么办?”展昭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倒在林雪梅怀里。 “展大哥,展大哥,你醒醒啊,你别吓我,怎么办?来人啊,快来人啊”林雪梅焦急的喊道。 展昭只觉得浑身麻木,动弹不得,连睁开眼睛都办不到,耳中传来一阵谈话声。 “姑娘这位公子中毒已深,药石很难医治……但有一个方法可以治得,只是……” 展昭听到这里,一阵迷糊又晕了过去。昏迷中展昭感觉身体冷的不得了,就在他要冻僵之际,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附了上来,轻轻的吻着他的脸,从额头到嘴唇,在迷糊中他似乎看到了若兰。 “兰妹,你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不要再走了,别再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展昭呢喃道。 兰妹,那是谁,为什么展大哥到了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此时此刻你还念着别的女子,你让我情何以堪,林雪梅心中哀伤欲绝。 此时的展昭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在那幽兰阁里,与兰妹的那一晚缠绵。 清晨,展昭睁开双眼,左肩还有丝丝疼痛,却没有了麻痒肿胀之感,展昭惊奇之下,立刻检查伤口,只见伤口已然结痂,显然毒已解了。 展昭大惑不解,自己的毒怎么解的。 “公子你醒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你给我解的毒?”展昭急问道。 “公子你别急,我是这山里的郎中,昨日上山采药正巧碰到那位姑娘,看她当时抱着你十分着急的样子,我心生怜悯,才将你们带回,至于你这毒确实是药石无解,但却可以以处女元阴解之,救你的是那位姑娘。”那个郎中解释道。 “那她人呢?”展昭急问。 “那位姑娘天不亮就离开了,她给你留了一封信。”说着将那封信交给展昭。 展昭急忙将信展开,“展大哥,小妹走了,小妹对大哥却有爱慕之心,此次为大哥解毒是小妹心甘情愿,小妹亦无需大哥负责,大哥亦毋须自责,小妹就此别过。”展昭看完信后呆住了。 这都是怎么了,事情怎会阴差阳错到如此地步,自己即对不起雪梅又对不起兰儿,自己以后要如何自处。想到这恨不得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姑娘临行前还留下一句话。”那郎中像是故意考验展昭耐性一样,临时又加了一句。 “什么话?”展昭此时已经焦急万分。 “她说,你若没事就早点回去吧,迟了怕老先生在家有危险。”这句话尤若晴天霹雳。 是啊,自己出来一夜,那黑衣女人的功夫奇高无比,若是对包大人不利,展昭不敢再想下去,急急地赶回去。 客栈内,“大人你没事吧。”展昭急冲冲赶回来。 “展护卫,何出此言,发生什么事了。”包大人疑惑的问道。 “昨晚属下追寻林姑娘的踪迹时遇到一个黑衣女子,此女武功极高,在属下之上,属下与其较量,结果被她所伤,可她却没有杀属下,在属下受伤的情况下离开了。”展昭急忙解释道。 “哦,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包大人关心的问道。 展昭心中一暖“回大人,属下已无事,只是属下无能没能带回林姑娘。”展昭一语双关的说道。 “展护卫,失踪的不仅仅是林姑娘,萱儿也不见了,张龙赵虎找了她一夜也未见踪影,大人和我正着急呢。”公孙先生急切的道。 “什么,萱儿也不见了?”展昭此时五内具焚,他没想到那丫头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在展昭看来萱儿一定是被那黑衣蒙面女子劫持了,想到此处那里还坐得住就要起身去寻找。 包大人却将他拦住“这些事先放一放,萱儿的生死事小,陛下交代的那件事才是大事,你的伤如果无事咱们就上路吧。”包大人强忍心中的焦虑道。 这个女儿虽然顽劣包大人却也甚是疼爱,否则众多子侄也不会只留她一个在身边,只是这次去和雪莲教谈判事关大宋的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危,包大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所以只能是舍小家顾大家了。 “是大人”展昭公孙先生见包大人执意如此,只得无奈答应。 包大人一行人离开客栈顺着集市正要出镇,只见对面走来三个衙役,中间那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纸,迎面看见包大人一行突然站住了,中间的那一个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纸,再抬头看看包大人等人,然后低声跟另两个衙役说了几句,三个人一起奔着包大人而来。 走到近前,将腰间锁链取出,抖开朝着展昭锁了过去,“小子,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下子,包大人等人全懵了,开什么玩笑,都是咱锁别人,今天叫人把咱锁了,这哪行!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拥而上把那三个可怜的衙役围在中间。 四人之中王朝马汉张龙三人比较稳重,赵虎赵四爷是个莽汉,上去一把耗住锁展昭的那个衙役 “小子,你喊谁小子,他也是你能锁的,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小子你放手,你反了天了,你敢当街拒捕,殴打官差,你才活的不耐烦了呐。”说着和赵虎撕扯在一起。 包大人等人顿时哭笑不得,这两人一个混一个莽,两人口中一口一个小子仿若说绕口令一般。 包大人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拦住他二人“哎,有话好好说,不准动手。”说着与其他人将二人分开。 “这位衙役小哥,你别急,你为何要锁我这个同伴,他犯了何事?”包大人和声问道。 “你是他同伴?”衙役用疑惑的眼神上下看了看包大人,又看了看公孙先生,自言自语道:“现在做这种事都有同伴了,看你俩这文弱样子也做这种事儿?”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要锁我们。”公孙先生也纳闷的说道。 “啥事儿,现在我不能跟你说,上了公堂你跟我们县太爷说吧。”那衙役很狂妄的说道。 “好,我们跟你到公堂去,我倒要看看要治我等何罪。”包大人听完后一甩袖子率领着一行人跟随衙役来到县衙大堂。 ------------ 第六章出世(六) 大堂上三班衙役列位完毕,那位县太爷从后堂走了出来,走上座位正准备要审案,。ET “包大人,你怎会在此处?下官顾德成见过包大人。”说着来到堂下向包大人施礼。 “原来是顾大人,没想到你外放在此。”包大人回礼道。 此人在京城时包大人曾见过几次,这人官声还算不错,在朝廷里也算得上是风毛麟角,包大人并不厌恶他。 “这是怎么回事,下面回道说是抓住犯案之人,怎会……”顾大人莫名奇妙的道。 “本府也正纳闷,本府奉圣上密旨,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所以微服而行,不想今日路过此处,却被官差拦住将我等带到这里。”包大人至今为止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干的,都没有长眼睛吗?”顾大人回头怒斥道。 “大人是小的,只是……”那个锁人的衙役胆战心惊的说道。 “只是什么?”顾大人回身呵斥道。 “大人,您看。”说着战战巍巍的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顾大人。 顾大人接过纸张低头一看,“这不是我要你们去寻得那名罪犯吗?你不去抓人,怎么倒将包大人带了回来。” “大人,小人正是去抓人,这画上的犯人和包大人的同伴一模一样,小的这才将包大人等带了回来。”衙役委屈的道。 顾大人低头细看画像,再抬头又看了看展昭,果然画的是同一人,分毫不差。 “大人恕下官无礼,这位和大人是什么关系。”说着一指展昭。 “他是本府的四品护卫,南侠展昭。”包大人为顾大人介绍道。 “哦,原来是展护卫,大人这件事…..”顾大人很为难的看着包大人。 “顾大人请明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包大人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包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个赵员外,他有一个女儿也算是貌美如花。昨晚三更,居然有采花贼对她下手,尽管赵家小姐拼死反抗,却还是没能逃脱。赵家小姐在反抗中将他的遮面纱撕拉下来,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事后那人跳窗而去。赵家小姐这才在家人的陪同下来此报案。这画像也是赵家小姐所画,可没想到居然和展护卫如此相像。”说着将画像递给包大人。 包大人接过画像,仔细观瞧,果然画像中人和展昭一模一样。包拯将画像递给展昭,展昭接过画像细看之下,差点没气死过去。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大人,这事实非属下所作,请大人明鉴。”展昭申辩道。 “展护卫,本县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顾大人插口道。 “自然可以,大人请问。”展昭正色回答道。 “好,本县问你,昨晚三更你在何处?和谁在一起?有谁能为你作证当时你没在案发现场?展护卫请你回答这三个问题。”顾大人越问越急,最后似在审问一般。 “回大人,昨晚三更展昭正在追一个刺客,和在下的一位朋友在一起,现在那位朋友已经离开了,展昭亦不知她在何处,至于证人,出了镇子往西的山上有一个山里的郎中可以为我作证。”展昭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如此,速将那郎中带来问话。”顾大人说着发签去拘拿那个郎中,包大人向身后的张龙使了个眼色,张龙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那个衙役去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喧哗,下面来回说是原告听说抓住犯人,赵府上下前来伸冤。 这时顾县令回到座位上,命人给包大人在堂下设坐,展昭立于包大人之后。 只见赵氏父女相互参扶来到大堂之上,那赵氏小姐一看到立于大堂上的展昭,疯了一样冲了上去,“你这恶贼,我杀了你@#¥%”一边骂一边厮打着展昭。 展昭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子,既不能和她厮打,又不能和她对骂,解释她又不听。 “啪”顾大人将惊堂木一拍,“够了,赵氏,你冷静点,本县审案之时,不可喧哗,你的冤情本县会替你做主,我问你,你说他是那采花贼可有证据?” “大人,民女实在是气愤难忍,才会如此失态,还请大人见谅,我有证据,证据就在那恶贼身上,当时我们在撕打当中我将他的肩头用指甲抓破了,大人不信可以验伤。”赵氏小姐信心十足的说道。 展昭一下愣住了,自己左肩头确实被指甲抓伤了,可那是被刺客伤的,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展护卫,你可愿意当堂验看?”顾大人问道。 “大人,不必验伤,展昭左肩的确被指甲抓伤,但是是刺客所为,并不是被赵小姐抓伤的。”展昭辩解道。 “呵呵,展护卫,这话你自己信吗?”顾大人质问道。 “顾大人,可容本府问赵氏小姐一言。”包大人一看事情不妙,插言道。 “大人,请说。”顾大人起身施礼道。“这位赵家小姐,你既然将那淫贼的遮面布解下,他为何却没加害于你。要知道做这种事一般都不会留活口,怕的是苦主报案,更何况你还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更不可能放过你,这于理说不过去。”包大人一下子抓到了案情的关键。 “大人,小女子如何知道歹徒是怎么想的,大人如一定想知道,不妨去审问这个恶贼,大刑之下量他不敢不招。”说着用手指着展昭,这个赵氏小姐口角锋利,包大人一时叫她顶得无话可说。 随即包大人对顾知县道:“展护卫刚才说山上有个郎中可以给他作证,不如等证人到了,再行审理。” 顾大人略一思付“也好,不过展昭即是嫌疑人,下官得将他关入大牢。来人,将展昭押入大牢,听候审理,退堂。”包大人无奈退而求其次,现在只有先保住展昭的性命再说其他。 县衙后堂,顾大人与包大人正在讨论此案,“大人,小的回来了。”去找郎中的那个衙役来到后堂,向顾大人回道。 “那郎中可曾带回?”顾大人焦急地问道。 “回大人,小的按展护卫说的地址去寻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郎中,连茅屋都没有一间,而且小的寻访过了镇外的百姓,大家……大家都说此处并没有这样一个郎中。当时开封府的张龙张大人也在。”只见张龙来到包大人身边为难的点了点头。 “包大人,你看这事儿……”顾大人为难的道。“顾大人,本府请你延后几天在定案,本府将亲自去调查此案。”包大人不得不求情道。 “好吧,本县就给大人三天的时间,不能再迟了,否则赵氏闹将起来,本县也难自处。”顾大人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本府明白。”包大人回道。 ------------ 第六章出世(七) 看着离去的包大人,顾德成突地变了脸“哼,包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说着向旁边一招手,“你把这封信送到……此事不得有误。去吧。” 包大人回到住处,正在思考这个案子,“大人外面来了一个老先生,说是县衙的师爷,有要事求见大人。”马汉回禀道。 难道是展护卫出事了,想到这里包大人急道“带他进来。” “大人,你是在不该相信顾德成啊。”那个师爷进来后没头没脑得对包大人说道。 “师爷,你这是何意。”包大人疑惑的问道。 “大人,这顾德成是庞太师的得意门生啊,他这个县令还是庞太师给保下来的呢。展护卫落在他的手里凶多吉少,他已经派人将此事告与庞太师了,大人你要早做防范啊。”那师爷急切地道。 “师爷,多谢了,只是你我素不相识,你又是顾德成的师爷,为何要与我报信。”包大人毕竟不是三岁孩子,随便有人示好就把别人当好人。 “大人,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本是开封人氏,五年前因被人诬陷杀人,被判死刑,我妻子为了救我,上开封府申冤,是包大人您重审案件,抽丝剥茧,还我清白。平冤后,我机缘巧合投到顾德成门下,做了他的师爷。这几年,我经常听他提及你与庞太师的恩怨,所以这次一看到您落到他的手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虽然帮不了您什么忙,但好歹也要给您报个信。” 包大人模糊的记着似乎有这么一个案子。“多谢老人家了,只是你不能再回顾德成那里去啦,如若被他知道恐会对你不利。”包大人规劝道。 “包大人,这事要是一年前,我会听大人的话的,可现在没必要了,我老伴一年前去世了,我也没有孩子,剩我自己一个人生死无所谓了,再说展大人还在大牢里,我别的忙帮不上,至少可以打探个消息,递个信什么的。顾德成也未必会发现我,我会小心的,包大人当年救我一命,这一次就当我还包大人一条性命吧”那师爷苦笑了一下,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 “如此,包拯在这里谢过了。”包大人感动的像师爷施了一礼。 展昭自从进了大牢,真是一肚子委屈,有苦无处诉。此时他也明白了,当时为什么那个黑衣女人不杀他,原来已经设好毒计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正想着突然觉得身前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只见一黑衣蒙面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身形就是那个陷害自己的黑衣女人。 展昭不禁大怒,“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 “呵呵,我可是来救你的,你可真不识好歹。”说着走上前来要点展昭的穴,展昭正想闪躲,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她点了自己的穴。 什么时候着得道竟然不知。 “别怕,你只是中了迷香,于性命无碍,放心,我们不杀你,有的是人杀你。”那个黑衣女子边说边轻佻的用手抚摸着展昭的脸颊。 黑衣女子将展昭扶起向牢外走去,只见牢门未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两人来的外面,展昭仔细查看,发现狱卒遍地,不知是死是活。 “你竟然如此残忍,杀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展昭故意试探的喊道。 “嚷什么,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那个女人不耐烦的道。 展昭略略安心。两人离开大牢,一路向西出了镇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展昭此时心如油煎,他不知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害怕了,南侠展昭竟然如此胆小吗,放心吧一会就放了你。”说着轻轻摸了一下展昭的腰腹。 “呵呵,没想到展大侠的身材不错,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喜欢,连我都有一点动心了。”展昭羞愧难当,想自己纵横江湖十几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即使在悬空岛与白老五对峙之时也不曾这么狼狈,接二连三的落到一个女人手里受其羞辱。 就在展昭气闷之时,突然觉得一股清凉之气,自丹田而上,在身体里循环一周,身体里的迷香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内力已然恢复。 展昭顾不得多想,先用内力冲开穴道。那女子正扶着展昭施展轻功,突然察觉展昭身子一震,暗叫一声不好,立即抽身向后飘去,展昭穴道一解开,立即回腕一掌,不料却打在空处,不禁暗道好快的身法,好快的轻功。 “不愧是南侠展昭,好精湛的内力,只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解了我的迷香的,要知道我这迷香,专门为内功高强之人而制,无论多么高的内力,若没有我的解药,也休想动弹半分。”那黑衣女子自负的说道。 “不错,的确如此,只是如何解的毒,你却不必知道。”展昭自知是七星寒玉萧的功劳,自是不会告诉那个女人。 “不说算了,天已经亮了,本小姐还有事,不陪你玩了。”说着将一把剑扔给展昭,转身几个纵越就没了踪影。 展昭伸手将剑接住,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巨阙剑,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了脾气,没工夫在这里揣测她的用意,得赶快回去,否则事情闹大了,会连累包大人。 展昭回到镇子上时已经出事了,只见到处都是官差,灯火通明,四处贴满了告示,全都是自己的画影图文。上面说自己杀害狱卒畏罪潜逃。 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怎么办?现在自己还是先回到县衙去,跟顾大人说清楚。绝不能连累了包大人,想到此处,展昭施展轻功朝县衙而去。 展昭一路急行来到县衙,他怕走正门被那些衙役纠缠,当误了时间所以翻墙而入直接奔后堂而去。来到后堂展昭正准备去找顾大人把事情说清楚,突然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展昭逃得太是时候了,这一下子不愁整不倒包拯。”是顾大人的声音,展昭心里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怀好意,想害包大人,想到此处摒住呼吸,留神细听。 “大人此话何意,小人不解。”师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爷,这展昭畏罪潜逃之后,你说他能到哪去,如果本县猜得不错,他一定会去见包拯,到时,本县连他带包拯先抓了,然后在皇上那儿一起参,就算展昭不去包拯那里会打点麻烦,也不要紧,实在不行就先除了展昭,到时包拯也脱不了干系。本来最近包拯的处境就岌岌可危,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这展昭犯得是奸淫罪,人证物证俱全,到时我们先斩后奏,朝廷无话可说。朝廷降罪与包拯,老百姓们也无话可说。这两天派人把包拯那盯紧了,如有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太师那里本县已送信给他,朝里有他老人家居中策应,外面有本县实施,本县就不信,这次还能让他逃了。”顾大人得意的道 展昭此时方知原来顾大人是庞太师的人,看来县衙是不能待得,包大人那也不能去,以免连累包大人。 无奈之下展昭只有先离开此镇。 且说那位师爷一听这话,心中大惊,从顾德成那出来,马不停蹄,来到包大人处,将展昭之事一一告知。 “包大人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在这里他要是真的先斩后奏,将您杀了,回头跟皇上说你包庇展昭,将你治罪,皇上也无话可说啊。”那师爷催促道。 “多谢师爷舍命相救,包拯感激不尽。”包大人施礼道。 “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快走吧,迟了怕来不及了。”师爷一再催促。 包大人等急急收拾好行李,朝镇外而去。师爷偷偷溜回县衙不提。 ------------ 第六章出世(八) 展昭离开镇子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来,展昭不敢走官道,前两日展昭进了一个小镇想好好休息休息,谁想一进镇就发现到处是抓自己的告示,差一点就被人认出来,无奈之下只捡偏僻小路而行。ET 渴了喝山中之水,饿了打点野兽,摘点野果裹腹。现在上有朝廷的围追堵截,下有黑衣人时不时的追杀,展昭真有精疲力尽之感。 这一日展昭来到信州,想起在这里还有一个结拜兄长,展昭在江湖上交友无数,其中有两人关系最好,一个人称勾魂手谢军,一个是松山派掌门人田震换。 勾魂手谢军已在江湖消失多年,不知所踪。 这松山派就在信州境内,展昭想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去看一下二哥,顺便休息一下缓一缓气,想到这里直奔松山派而来。 只是在他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没发现从他离开那个镇子时身后就跟了一个尾巴。 包御萱看着眼前那个行走间有些踉踉跄跄的身影,心痛的要死,她想去帮他,可是她不能,几日以来她发现在展昭周围有很多眼线,这些眼线不是同一拨人,多达好几拨。 御萱不敢轻易露面,她理智的告诉自己,展昭现在虽然凄惨却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因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阴谋在等着展昭。 几天前,她伤心欲绝负气出走,没等到第二天就已经后悔了,半夜她返回小镇却发现到处贴满了展昭的画影图形说展昭强奸潜逃正在通缉,这让她一时有点懵了,展大哥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后来她聪明的守在城门外,果然被她等到,展昭出镇她本来想上前打招呼,结果却发现有人尾随展昭身后,聪明的御萱没有急着和展昭碰面而是暗暗尾随。 这一路看到以展昭的武功尚且死里逃生,更何况是自己,看到展昭来到松山只是觉得奇怪展大哥为何到这里来,便也跟着上了山。 “二哥” “三弟” 展昭从出事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过,见到自己最亲最近之人,想起自己这一路所受的委屈,顿时百感交集。 “三弟发生什么事了。”田震换发现展昭神色不对不禁问道,展昭便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啪”只见好好的一张桌子被田震换一掌拍碎,展昭心想这个二哥还是火爆脾气。 “岂有此理,江湖之上谁不知道南侠展昭的品行,朝廷竟然黑白不分,不辨是非。三弟放心在此住下,我倒要看看谁敢上这里抓人。”田震换义愤填膺的说道。 “多谢二哥,小弟叨扰了。”展昭感激得道。 “什么话,你我兄弟还分什么彼此,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然后今晚你再睡个好觉,明个一早我带你到我这青松山好好转转。”田震换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展昭的肩头。 “小弟一切听二哥的。”展昭感叹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可靠。 晚上,展昭与二哥刚刚分手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点灯,便发觉房中站着一个人,展昭伸手将巨阙剑抽了出来。 “展护卫,别来无恙,有没有想小妹啊?”轻浮的语调,轻浮的动作,只见那人的一只手已经抚上展昭的脸颊,展昭下意识想躲开,却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原来那人用手抚摸展昭脸颊做掩护,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连点了展昭身上六处穴道。 早在她一开口说话的时候展昭就已经认出来了,她就是那个两次陷害自己的黑衣蒙面女子。 “你我究竟有何仇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展昭愤怒地道。 “瞧你说的,小妹心疼哥哥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害你呀。”那个女人说着整个人倒在展昭怀里。 一只手伸进展昭怀里摸索着,终于在展昭亵衣内贴身之处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我说你上回怎么能解我的迷香呢,原来是天山寒玉,这萧儿做的甚是精巧,呵呵,小妹替哥哥先收着。”说着,把那七星寒玉萧放进自己的怀里。 顺手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放在展昭鼻下轻轻一晃,展昭顿时觉得一阵眩晕,刚想摒住呼吸却已经来不及了,展昭顿时失去了意识。 “猫儿哥哥,小妹得罪了。”说着又轻浮地在展昭脸上摸了一下,然后将他带入怀中脚下轻轻一点从窗口飞了出去。 只见她几个起落,落在一处阁楼上,轻轻推开窗飞身而入,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女尸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下身一片凌乱。地上还有两名丫鬟的尸体。 那黑衣女子将展昭轻轻放在女尸身上,然后将展昭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做完这一切后,俯下身对着展昭的侧脸“对不起啦,我也不忍心这样,说实话要不是情非得以,我还真舍不得这样糟蹋你,你就认了吧。”说完在展昭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女人转身飞出窗外,刚刚落下,只见一把剑横加在她脖子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轻薄于他,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那黑衣女子轻轻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子,既然如此心痛他,为何还要如此陷害他。这岂不是又要当**又要立牌坊。”一边说着一边将横在脖子上的剑轻轻推开,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院中。 剩下那个白衣蒙面女子转身看着阁楼,眼中含着泪水“大哥,对不起,小妹也是被逼无奈。”说到这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转身离开园中。 二人刚刚离开一条小小的人影飞进窗内,“展大哥,展大哥你快醒醒啊,展大哥……”包御萱焦急的摇晃着展昭想将他摇醒,可是那**甚是厉害,又怎能唤得醒展昭,御萱想扶他起来,可无奈展昭太重她又扶不动,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御萱焦急无奈之下跳窗而去。 展昭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展昭一只手扶着头,另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 “啊”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原来一个丫鬟走进来想叫小姐起床,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她家小姐的惨状,床上还有一个男子。 展昭拜这一声惨叫所赐,彻底的清醒过来,只见一个丫环匆匆跑出去,展昭回身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具女尸,赤身裸体,下身凌乱,地上还躺着两名丫鬟的尸体,再看自己浑身**,顿时一惊,心想完了又被那个妖女给陷害了。 想了一下,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展昭刚把衣服整理好,就听见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 第六章出世(九) “如烟”只见第一个冲进来的非是别人正是展昭的结义二哥田震换。 “展昭,我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没想到你人面兽心,做出如此肮脏之事,我真是引狼入室,可怜我的女儿啊!”说着将手中的宝剑抽出朝展昭刺去。 展昭知他就这一个女儿,他爱若至宝,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可想而知心中痛到极致。也可以说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他。所以左挪右闪却并不还手。 “二哥你听我解释,这事不是我做的。”展昭无奈的解释道。 “你还敢狡辩,丫鬟亲眼所见若不是她跑得快,早就遭你毒手了。这个房间里只有你在,不是你难道是鬼吗?”田震换说着手中之剑不停,展昭一看现在解释什么二哥都听不进去,再留此处无意,不如暂时离去,想到这里飞身跃出窗外,转眼消失不见。 “来人,给我发英雄帖,告知全武林谁能抓住展昭,我给他十万赏银。”田震换怒气未消道。 田震换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根本不应该让展昭上山,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可以说是自己间接害死的,想到这里田震换早已丧失理智,本身他就是火爆脾气有勇无谋,这时更是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而是欲治展昭于死地。 此时的展昭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天连个完整的觉都睡不成,这两天不时有武林人士,官差,黑衣人,追杀自己,从精神到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 雪莲教幽兰阁内。苗若兰看着翠竹递上来的情报,不仅怒火中烧,这些人居然把昭哥逼到如此程度,呵呵,好极了中原武林与朝廷你们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翠竹,命天音堂随时注意昭哥的动向,如有危及昭哥性命的人无论是谁,他们可以使用手段都要将其除去。不要惊动昭哥。还有包大人那里也要保护好,一旦包大人出了事,即使昭哥平安无事恐怕也会抱憾终生的。”苗若兰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喃喃自语,昭哥,我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想到这里起身命令道“竹儿陪我下山,如有展昭消息随时呈报于我。” 这一日展昭来到一片树林,穿过这片树林就到宋辽边境,尽快与包大人汇合再想对策。行走间只觉得头昏眼花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御萱见此处隐蔽左右无人跟踪,便跑到展昭身边,“展大哥,展大哥,你醒醒。”御萱将展昭抱进怀中轻轻呼喊道。 展昭只是一时体力不支,眩晕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勉强睁开双眼,“萱儿,你怎会在这里。”展昭虚弱的问道。 萱儿便将自己暗中跟随之事学给展昭听,“都怪我武功不好见那妖女武功高强,我……我便胆怯不敢露面,一路暗中跟随你,在松山派见她二次陷害你,我本想将你唤醒,只是她的**太厉害,我又搬不动你,正好那时有人来了,我便偷偷藏了起来。直到你逃下松山刚才晕倒我见无人跟随你才敢露面。对不起展大哥,都是我无能,明知你被人陷害却救不了你。”萱儿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 展昭看着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容颜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展昭慢慢伸出手将萱儿脸上的泪珠抹掉“傻丫头你做的很对,当时如果你贸然现身被歹人劫持,展大哥就更加被动,别伤心,只要你相信展大哥,展大哥就已经很开心了。来,别哭。扶展大哥起来。” 展昭安慰着萱儿,挣扎着想要起来,御萱赶忙帮他将他扶起。 “萱儿,你赶快去找包大人,回到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这里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展昭自知此时他的身边有多凶险,让萱儿多留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她只有回到包大人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不,展大哥,别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你知道我的,只要我拿定的主意,是不会放弃的。从现在开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要和你分开。”说着整个人一下子扑到展昭怀里,大哭起来。 展昭被她这一下子弄的措手不及,“萱儿,你跟我在一起,多有不便,再说被人看到,于你名节有损,你还是……” 展昭话到一半便被萱儿哭着打断“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展大哥,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会学厨艺,学医术,又怎会吃苦跟你学武功。那天我之所以出走就是因为我听到你跟我爹说你有心上人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痛的都要裂开了,那时我也想离开你,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你,可是离开你不到几个时辰,我就后悔了,心里难受的要死。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所以我就决定无论你有没有心上人,我都跟定你了,你如果不要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展昭看着怀中的人儿,一时怔怔的愣在那里,原来萱儿对自己也有这种心思,自己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想到此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梅儿自己都没整明白,此时有多了一个萱儿,如果答应她,自己该怎么面对她们还有若兰。 可如果不答应还真怕这小丫头做出什么傻事来。思之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暂时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否则她一但出事自己如何面对包大人。 在说她对自己的一番心意自己也真的很感动,想到这里“萱儿,别哭了,展大哥不赶你走,你就留下来吧。只是到时可别后悔。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吧。”展昭柔声道。 “萱儿才不会后悔,我们快点离开吧。”萱儿破涕为笑道。 两人说着朝林深处而去。“萱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展昭突然站定警惕的扫视一圈四周。 “展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萱儿奇道。 “萱儿,你知道从我出事以来,身边的从没缺少过跟踪的人,这里树木茂密,是跟踪的最好掩护。可为什么没见到这些人,这本就不合理。”展昭有些担忧的道。 撤去跟踪的人,这说明那些人有持无恐,不怕自己会逃掉。展昭检视四周没有发现异常,两人只好放弃继续赶路。 两人刚刚离去,原地凭空出现了两个女人,正是苗若兰与苗翠竹。 “夫人,为何不出面和姑爷相见。”翠竹明明能感受到苗若兰心中的那份渴望,但为什么…… “包御萱,今年十六岁,生性活泼,心地单纯善良……”呵呵,昭哥你还真有女人缘,先是一个梅儿,后有包御萱,看来我若不把你看紧一点,还真是麻烦。 苗若兰看着手中的才送来的小纸条笑念道。 翠竹看着眼前的小姐,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竹儿,我对那小丫头有兴趣,走,我们去把她请来我想和她好好的聊聊。”说着两人凭空消失在树林里。 展昭与萱儿两人走到傍晚时分,便随便找了一棵树下二人准备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萱儿架起火堆,“萱儿,我去将这只野兔处理一下,你等我给你做烤兔肉吃。”展昭说着将打到的一只野兔拎在手中朝山坡下的河边而去。 ------------ 第六章出世(十) 萱儿觉得此时此刻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和展大哥远离朝堂身居山野,。ET 正在幻想着突然看到自己身前站着一个绝色女子,萱儿警觉的站起身来,“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苗若兰笑着走到萱儿近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我叫你萱儿,你不介意吧。” 御萱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她的要求让人不忍拒绝。“可、可以。”御萱有点结巴的说道。 “别紧张,我没恶意,只是很喜欢你,想和你单独谈谈。”苗若兰意味深长的道。 展昭将那只野兔收拾干净,走回休息的地方却发现萱儿不见了。“萱儿,萱儿,御萱,你在哪里?你快出来。”私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萱儿的踪迹。 展昭心中隐隐不安,萱儿会不会被人劫持了,还是……就在这时,突然林中传来一阵呼喝声,展昭以为是萱儿,顺着声音走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女孩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明媚皓齿,娇俏可人。 此时左肩受伤倒在地上,周围站着四个壮汉正再商议如何处置。 “这么美的妞杀了可惜,不如我们带回去慢慢享乐。” “还是算了,不想想她是什么来历,还是杀了没心思。” “怕什么,我们把她悄悄带回去,藏起来有谁会知道。” 四人商议了一会儿,。ET四人上前就要将女孩带走。 只见一片剑影闪过,“啊”一声惨叫只见那个上前的大汉手筋已被挑断。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是还不走休怪我剑下无情。”展昭说着上前两步。 此时的展昭也是唱空城计,刚才那一剑已将他的内力用尽,现在勉强能站得住身形。 那四个人却不晓得,相互看了一眼,暗道这人剑法不弱,再待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不如快溜算了,想着四人转身迅速离开。 “多谢大侠相救,不知大侠尊姓大名,晚辈必将铭记于心。”那少女起身躬身施礼道。 “不必,这本就是我辈侠义之士应该做的,姑娘如无事就赶快离开吧。”展昭此时哪还敢报姓名,只怕到时连命都不保。 展昭转身就要离去,“大侠,我看大侠仿佛身有很重的内伤,我这有疗伤圣药,还请大侠收下。”那女孩说着将一瓷瓶递到展昭面前。 展昭伸手接过打开瓷瓶倒出一粒,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展昭知是好药,身上的伤口也着实让他吃不消,“如此在下愧受了。”说着将那一粒放入口中。 这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甘甜顺喉而下,药刚入腹中,便觉浑身内力澎湃,似无休无止,身上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恢复,展昭大是惊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竟有如此功效。 “多谢姑娘赐药,在下感激不进。”展昭抱拳施礼道。 “不敢区区药丸怎能及得上大侠出手相助之义,晚辈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前辈,到了此时还不肯相告姓名吗?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那少女面含微笑得道。 展昭思付了一下“实不相瞒在下展昭。”说完之后抬眼看那女孩的反应。 “展昭?南侠展昭?”那女孩上下打量一下。 “是,正是在下。”展昭镇定得道。 “原来是展大侠,我知道了,你现在正在被人四处追杀,武林传说是你奸杀了松山掌门的女儿,我却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说着笑嘻嘻的看着展昭。 “姑娘如何得知我是被冤枉的?”展昭好奇的问道。 “这你别管了,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会给你答案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展昭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随后跟上。 归来镇,此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每每两国开战,无论胜败回兵之时都要经过这个小镇,因此镇名归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镇子上,只见那少女没有丝毫犹豫走到一家客栈门前,显然她很熟悉这里。 “到了,进来啊。”说着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展昭也跟了进去。 “二姐你回来了”之间客栈似乎没有营业,一个客人都没有,在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女孩,看年龄和上官云差不了多少。 “展大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大姐,上官风。”说着走到第一个女孩面前,展昭仔细端量,只见那上官风小小年纪却十分貌美,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爱说话,见了展昭也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话。 那上官云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当一回事。“这是我三妹,上官雷。”这上官雷不能说漂亮,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十分的可爱,性格开朗好动,上官云给展昭介绍时,上官雷一直拽着上官云的衣袖晃来晃去。 “这是我四妹上官电。”说着来到最后一个女孩身边,伸手拉住那女孩的手。这上官电长得却比较中性,如若伴上男装,定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在下展昭。”展昭回礼道。 “展昭?”风雷电三人反问道。 “正是,在下展昭,有何不对吗?”展昭讶然的道。 “云,你……”上官风似乎想责怪上官云,却又没说出口。 “大姐,我知道这么做打乱了教主得整个计划,可今天我先受了伤,后被海蛟帮的人趁火打劫,差点就被他们侮辱了,是展大侠救了我,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受这冤枉罪,所以才带他回来的。”上官云委屈的道。 “什么,海蛟帮欺负你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们活腻了竟然敢招惹我们。”上官电火暴脾气,立即就要去报仇,被另外三人拦下。 “既然这样,我看还是先回明堂主再做定夺吧。”上官风无奈的道。 “展大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二妹你随我上去,三妹四妹照顾好展大侠。”上官风吩咐完领着上官云朝楼上走去。 ------------ 第六章出世(十一)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听得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展昭抬头观瞧,只见楼上走下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浅黄色的衣裙,翠绿色的腰带。 展昭看她的一瞬间,仿佛看到的是兰儿。 展昭仔细一看,这女孩容貌虽然出众与兰儿却并不十分相似,只是那神态,那身形,甚至她捋鬓边发丝的动作仿若是兰儿站在他面前。展昭迷失了。 “展大侠,展大侠……”,发现展昭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女孩上官云喊了两声。 “展大侠”只见那女孩轻启朱唇,声音之中夹杂着一缕真气。 展昭心中一振清醒过来,不禁暗叫惭愧“姑娘恕罪,只因你长得极像我一位故人,是以展昭一时失态,还望姑娘见谅。” “不敢,展大侠不必拘泥,请坐。”说着当先入座,上官云在旁将茶水与他二人倒上。 “你才受了伤,就别在此处忙碌,赶快回去休息吧。海蛟帮的事,交予我们就是。”说着便命雷与电将云送回。 “风,召集堂下的兄弟,由你出面去海蛟帮问罪,该怎么做不需要我说吧。”那少女随口吩咐道。 “是堂主,上官风明白,属下这就去办。”说着转身离去。 “展大侠,心中一定有很多谜团,别急,这不是说话之地,可否移步跟我到楼上一述。”说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辩驳,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 若是以往展昭对这种自以为是发号施令之人向来不喜,可今天打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有一种亲切感,即像若兰又仿若相识,是以竟是半点反感都没有,起身跟了上去。 “请坐”只见那女孩到了楼上将展昭让进一间上等客房内说道。 二人一同落座,那女孩亲自为展昭倒了一盏茶。“展大侠,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感谢你救了云儿,云儿与我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你救了她就等于是救了我,晚辈在此谢过了。”说着将一杯茶一饮而进。 “姑娘客气了,展昭愧不敢当。”说着将杯中之茶饮尽。那女孩又为展昭倒上一杯茶,“这第二杯算晚辈给展大侠赔罪,你就当我是小孩子胡闹,别跟晚辈一般见识。”说着把第二杯茶也喝了。 展昭此时却没有动杯子“姑娘此话从何说起,展某不明白。” “展大侠,晚辈和您同姓,双字若婉,展大侠就叫我婉儿吧。婉儿知道展大侠最近遭人陷害,实不相瞒,陷害展大侠之人晚辈知道是谁,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陷害您的是一个门派,白莲教。我之所以向您赔罪,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替别人,这几次三番陷害您的人,却是婉儿派到白莲教中的卧底,她潜伏已久,此次接到白莲教的命令陷害于您,虽不想如此又怕暴漏了自己,所以才勉强为之。还望展大侠原谅与她。”展昭听到这里并没有给她回复,那黑衣女子害自己如此之惨,岂是这三言两语就可以原谅的。 展若婉看展昭始终没有回话,知他仍在生气。“媚儿姐姐你出来吧!” 只见从里屋走出一个女人,看年龄在二十四五岁左右,长相虽美却举止有些轻佻,“好哥哥,还记得我吗?” “是你!”展昭听她这一声好哥哥便知是那黑衣蒙面女子,顿时怒火冲天,起身就要动手。 “慢,展大侠别激动,请坐。”婉儿赶忙拦住展昭,心想,我的好姐姐,看展昭的样子就知道,在你手里栽了不小的跟头,否则能气成这样。 “干嘛这么小气,还是大侠呢,这么没胸襟,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干嘛不依不饶的。”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展昭顿时无语,时至今日他终于相信孔夫子的那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展大侠,看在晚辈的薄面,您就原谅我这位姐姐吧。”说着与那媚儿两人一起举杯来敬展昭。 展昭心想,这俩个女孩一软一硬这是强迫我接受,她们又是何门派?“二位姑娘,想让我原谅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先回答我,那两个受到伤害的女孩是不是你们做的。”展昭厉声问道。 “展大侠,那两个女孩却非我们动的手,其中赵氏父女本就是白莲教中人,至于另一位却是白莲教的人所杀,何姐姐只管将你带到案发现场陷害于你。其余的都不归我们管。”展若婉面色平静的道。 展昭直视展若婉的双眼,只见她双眼正视展昭,毫无惧色。“好,展某暂时相信婉儿所言,只是你们也得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否则展昭恕难从命。”展昭义正言辞得道。 “展大侠请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办到。”婉儿代媚儿说。 “必须替展某平冤昭雪,否则恕展昭难以原谅二位。” “我当是何事,这事好办,原本利用完这事以后,就打算替您平反昭雪的。”二女相视一笑。 “好既然如此,再不答应,倒是显得展昭小气了。”说着将手中之茶一饮而尽。 “好了既然你不生气了,我也要走了,毕竟明面上我还是白莲教的人呐。”说着走到展昭身边,“猫儿哥哥,我走喽。”快若闪电般在展昭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展昭大怒正准备呵斥她,却见她翻出窗外没了踪影。 “展大侠,别见怪,我这姐姐好玩了点,其实她人不坏的。”婉儿好笑道。没想到堂堂南侠展昭脸皮这么薄,此时脸红得着实可爱。 “展大侠,婉儿有个不情之请,请展大侠成全。”展若婉看着展昭说道。 “婉儿姑娘请说,展某能力所及之处,必不推辞。” “展大侠,婉儿自幼没有父亲,今天一见展大侠,便心生亲近之意,想拜展大侠为义父,不知展大侠能否应允。” 婉儿这意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展昭被陷害时,婉儿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南侠,当她收集南侠的档案时,她对展昭更是仰慕已久,这种仰慕无关男女之情,更像是父女之情,这和婉儿小时候没有父母之爱有很大关系。 而且在见到展昭第一眼时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这也许就是父女天性使然。 展昭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婉儿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不想答应,却在她说到从小没有父亲时,看到她双眼含泪,不觉心生怜悯之情,况且自己对这女孩也有亲近之感,仿若自己的亲人一般。 “婉儿姑娘如不嫌弃,展昭就答应姑娘。”展昭温和地道。 “太好了”婉儿高兴地一跃而起,倒了一杯茶,高举头顶跪在展昭面前“义父在上请受婉儿一拜” ------------ 第六章出世(十二) “义父”婉儿起身如同小孩子一般拉住展昭的手,“义父,此处不是长住之地,离此不远有女儿的住处,您随女儿去那里吧。” “好,听你的”二人说着来到楼梯口,正准备要下楼,楼下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吗?”展昭与展若婉所处的位置,从一楼大门处看过来正好是死角,看不到他二人,他二人却可以洞若观火。 但展若婉下意识将展昭拦于身后,这小小的一个动作照实让展昭感动了一把,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了,这个才认的义女倒是有情有义。 “客官,真对不起,小店今天被人包了,不营业,要不几位换一家吧。”两个小二阻拦道。 “换一家?,你知道这是谁吗?我们松山派的掌门人,告诉你我们今天就住这了,赶快安排房间去。”松山派门下的弟子嚣张的道。 田震换此时只顾的追杀展昭,至于弟子嚣不嚣张他已全然不顾。 “这样吧,我去叫我们掌柜的出来,您跟他说吧。”说到这里其中一个小二向后面走去。 一会的功夫从后面走进来一个长须的大汉,展昭以为自己看错了,“大哥”展昭下意识的说道展若婉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谢伯父是你结拜大哥,早知道刚刚就叫他上来陪你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和田震换的结拜大哥,勾魂手谢军。“二弟?” 来到门前的谢军也没想到在此闹事的是自己的二弟。“大哥?你怎会在此处?”田震换惊奇的问道。 “自从那一年,你我兄弟三人一别,我就一直隐居在此,二弟你放着松山掌门人不做,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的。” “大哥别提了,我就是为了展昭那畜生来的。” “二弟何出此言,你是否与三弟有什么误会,不妨说出来,我给你们破解破解。”谢军心中无奈,三弟的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却苦于下属的身份,怕妨碍到教中计划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三弟受苦。 田震换将展昭在青松山发生的事学了一遍。“二弟你糊涂啊,三弟怎会做这种事,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嫁祸,你更不该下什么英雄帖,你这不是把三弟往绝路上逼吗?当初你我三人结义之时,三弟是什么品行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三弟就是好女色也不至于做这种下流事,就凭三弟的容貌,气度,以及他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真的对你女儿图谋不轨,他傻啊,在你的家里,你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做完了还不跑等着你来抓,你不用用脑子,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帮着仇人对付自己兄弟,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谢军听完事情经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个二弟一向脾气急躁,遇事不过脑子,性格单纯,当年和他结拜也正是喜欢他这一点。 此时田震换被谢军一顿骂,反而骂清醒了,是啊,大哥说得不错,句句在理,当时自己盛怒之下,怎么就没仔细的想想,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把三弟往绝路上逼。 “大哥,我真是糊涂了,你骂的是,我知错了,我这就回青松山将发出的英雄帖追回来,只是也不知三弟最近怎么样了,他应该也是到了此处,大哥要是见到三弟替我向三弟道个歉,就说二哥是没脸见他了。”田震换羞惭得道。 “二弟不要为此事担心,三弟一向明事理,而且胸襟宽阔,必不会介怀的。侄女的事你也别急,我和三弟二人联手一起调查,我就不信抓不住真凶。”谢军安慰他道。 “多谢大哥,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说着朝谢军行了一礼,转身带着一干人等离去,谢军将他送出一程返回。 此时,展昭与展若婉来到楼下,与返回来的谢军聚到一起。 “大哥”展昭百感交集。 “三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二小姐已经把这事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个公道。”谢军应承道。 “如此多谢大哥。” 展昭来到归云山庄三天了,这三天可以说是展昭出事以来睡得最安稳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谢军偶尔过来陪一陪展昭,展昭也不止一次向他打听过展若婉的来历,谢军但笑不语,问得急了便说叫展昭自己问婉儿,自己实在不方便告知,展昭见他如此也只得作罢。 “义父,这两天休息得可好,如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定要跟女儿说或是告诉柳儿也行。”展若婉说着回头示意了一下上官柳。 “柳儿,见过展大侠。”上官柳给展昭施礼道。 “请起,姑娘,展某担当不起。婉儿,可有包大人的消息”这是现在展昭最想知道的事情。 “义父,你就这么想离开啊,我这里哪里不如开封府,还是我们伺候的不如开封府的人伺候的好,您这样可太伤婉儿的心了。”展若婉撒娇的说道。 在展昭身上展若婉得到了从未得到的父爱,这三天以来,展昭跟婉儿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还有很多关于包大人的事情,这些道理从来没有人跟婉儿说过,她是雪莲教教主的女儿,就是有不对的地方,大家也都睁一眼闭一眼谁敢说什么。 通过这三天和展昭的交往使婉儿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变,这也是展若婉有生以来感觉最幸福的三天,此时见展昭急着见包大人似有要离去之意,便想方设法想留住展昭。 展昭顿时头痛不已,这婉儿哪都好,处理公事上无论大小都紧紧有条,唯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却很敏感。 “婉儿,我逃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包大人那儿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怕当时越狱的事情连累包大人,包大人一生无私为公,我不想因为我让大人落人口舌。”展昭解释道。 “义父,跟你闹着玩的,你放心吧,包大人那边一旦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婉儿见展昭急了,连忙安慰道。 “婉儿还有一件事,义父得拜托你。”展昭思之再三决定让婉儿帮忙寻找萱儿。 “义父你说吧,您的事就是婉儿的事。”婉儿痛快的说道。 “我有一个小妹妹叫包御萱,今年十六岁,是包大人的女儿,在来这的路上失踪了,你能帮我找一找她的下落吗?”展昭为难的开口道。 ------------ 第六章出世(十三) “这点小事你就放心吧,婉儿一定替你办好。只是义父你能告诉婉儿,你和这位包小姐是什么关系吗?”说着双眸已经放出强烈的求知欲看着展昭。 “婉儿,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展昭也觉得奇怪明明和婉儿的关系不需解释这些,但自己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嘻嘻,义父不是就不是,你脸红什么?放心把这事儿我一定替你办好。”婉儿好笑的看着这新拜的义父。 “猫儿哥哥,小妹好想你哦。”一阵让人肉麻的声音响起,展若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嗤”全喷了出来,幸好展昭闪得快,展昭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对此女展昭甚是无奈,看在婉儿的面子上,不好与她翻脸,可想给她好脸子看那是不可能的。 展昭干脆把身子转到一边,侧身而坐。“猫儿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了,人家会伤心的。”何媚儿说着走到展昭身边,半个身子倚在展昭身上。 “何姑娘,请你自重。”展昭霍然起身,“自重,人家重不起来耶,要不你抱人家试试。”说着整个人朝展昭倒了过去。 展昭忍无可忍:“你......”正准备要发怒。 “哎,别动怒啊,人家是来还你东西的,你既然不欢迎,人家走就是了。”何媚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七星寒玉萧拿在手中摆弄着,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还给我。”展昭上手就要去夺,何媚儿后退三步躲了过去。 “你刚才还吼人家,人家现在还怕怕的。”展昭被何媚儿这顿蹂躏之后,僵在那儿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这样吧,我把萧还你,你亲我一下怎么样。”说着把脸整个凑到展昭面前。 展昭尚未作出反应,展若婉和何媚儿却顿时感觉到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展昭在三人中内力最差,随感觉不适,因为刹那之间,所以倒也没有觉得怎样。何媚儿内力高于展昭她感觉到的是一股杀意。 只有展若婉明白,那是她母亲的神念,而且已经起了杀意。“何媚儿,把萧给我。”展若婉焦急的大喊道,展若婉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起杀意,但有一点她知道,这杀意是冲着何媚儿去的。 而何媚儿刚才所做之事也只有和展昭嬉闹而已,这杀气必是冲着刚才的玩笑话而来,所以她为了救何媚儿,想都不想就喊了出来。何媚儿和展昭顿时就愣住了,何媚儿下意识将手中的萧递给展若婉。 “你赶快离开吧,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来这里,我是为你好。”展若婉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道。 何媚儿想起刚才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意,仍心有余悸,没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展若婉此时回头朝身后的一座高阁看去,恰好看到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 “婉儿你怎么了?”展昭察觉到婉儿的不正常,关心的问道。 “没事义父,这萧给您,收好了。您别生媚儿姐姐的气,她其实是塞外七岛中尼罗岛岛主。说起来她也挺不幸的,她是个弃婴,被尼罗岛前任岛主捡到,带回岛上传授武功,只因前任岛主的性格就比较轻浮,那里女子为尊,男子在那里一般没有地位,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现在的样子,其实她从没对任何男子胡来过,为人比较直爽和善,所以您别跟她一般计较。”展昭没有想到何媚儿的来历如此奇特,尼罗岛他听说过,在正派人的眼中那和邪魔外道没什么区分。 “展昭也并非小气之人,只因此萧是我和我妻子的定情之物,所以珍贵无比。”展昭解释道。 “哦,义父的妻子岂不是我的义母吗?这定情物,通常都是一对,另外一个难道也是一支萧。”苗若兰好奇地问道。 “那却不是,在我妻子那儿的是一张琴,也是天山寒玉所做,名曰寒凤琴。” “寒凤琴!”展若婉惊呼道。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展昭纳闷的看着展若婉。 “没事、没事。”展若婉心中暗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听义父描述的定情物寒凤琴会和母亲的琴一模一样,等一下,好像听竹姨曾经说起过,那是爹和娘的定情物,我和义父又都姓展,难道...... 展昭想知道的却不是何媚儿的来历,他更关心的是......“婉儿那你又是属于哪个帮派的,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呃......义父......我”展若婉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堂主”只见上官柳匆匆而来,走到近前附在展若婉的耳边说了几句。 “义父,我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说着不等展昭答应转身离去。 婉儿出了园子后,来到那高阁前,走上楼去,只见房间中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苗若兰,另一个是右护法苗翠竹。 “属下见过教主、右护法。”展若婉施礼道。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点怪异,苗若兰有点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儿,什么时候起,她不再粘着自己问东问西,不在时时找自己陪她玩,她变的独立自主,甚至对自己变得冷漠,至于称呼早就不在喊自己娘亲,和所有的属下一样的称呼我,教主。 苗若兰心中十分恼怒,自己在外可以征服一切,唯有对这个女儿却毫无办法。在公事上,她对自己,和别的属下一样忠心耿耿,交给她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完美,无可挑剔。她对所有人都很和蔼,但私下里她对自己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母女亲情,对此,苗若兰对此毫无办法.。 “起来吧”苗若兰若表面无其事得道。 “听说南侠展昭住在你那里。”冷冷的声音传来。 展若婉愣住了,她为何会这么关心义父的事情,自己的揣测是对的?“是,南俠展昭正住在属下那里。” “你立即带他来见我,就跟他说有位故人要见他,别说我的身份来历。”苗若兰淡淡的吩咐道。 展若婉心中有万千疑问,嘴上却没耽搁“是,属下这就去办。” 展若婉走后,“夫人,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见他,这和原来计划有冲突。”竹儿不禁问道。 “哼,刚才看到那何媚儿轻薄昭哥,我就已经动了杀念,清修多年,从没如此过,若果再放任昭哥在外面,我恐怕很难安得下心来。无妨,我跟随昭哥身边,正好可以保护他不再受伤害,也避免有些不知好歹之人打昭哥的主意。”苗若兰气愤的道。 竹儿暗暗好笑,这位大小姐,自从修习浩宇心法后,对任何事情包括和婉儿的感情都甚是平淡,自己原以为这是修真到一定程度,所有的感情就会消失。可如今看来,小姐的感情流露只针对展南侠啊! ------------ 第六章出世(十四) “义父,婉儿的一位朋友想见您,他说是您的一位故人。”展若婉压下心中重重疑问对展昭道。 “故人?”展昭暗想在此处有何故人,自己怎么想不起来,这所谓的故人,是友是敌? 展若婉看出展昭的疑虑“义父放心,此人绝非义父之敌,确实是一位友人,她想给义父一个惊喜,所以不让婉儿说出她的姓名,义父请相信婉儿。”说完起身带路。 展昭无奈跟上。 一路行来,走到一个小院落,婉儿上去叩门,敲完门后没等门开,婉儿后退两步,将展昭让之门前。 展昭差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这时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展昭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顿时愣住了。 “展公子好久不见了。”竹儿笑盈盈的看着展昭。 “竹儿?......”展昭心中瞬间想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推开竹儿,迫不及待的向院内跑去。 “展南侠慢点走,小心摔着。”竹儿在身后调笑道。 展昭此时已经顾不上竹儿说什么了。 “竹姨,义父真的是我的......”展若婉难以置信得道。 “哎,是的婉儿,展昭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当年他和你母亲分开是迫不得已,分别十六年,今天终于相逢了。”竹儿不无感慨的说道。展若婉怔怔的愣在那里。 展昭朝着园中跑去,随着脚步渐进,展昭看到亭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苗若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突然乱了起来,多久了自己的心没有这么乱过,自从修真以来,面对任何事,即使师傅死的时候,心情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她认为自己能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波动。 可是就在展昭走来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错了,自己的心境远远达不到太上忘情,心里仍有放不下的牵绊。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就在何媚儿调笑展昭的时候,她就已经失控了。 苗若兰不再犹豫霍然转身,四目相对那一刹那,仿佛时间停止了。 “兰儿” “昭哥”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展昭抱住若兰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又回到了教她练剑,陪她嬉闹时的情景。苗若兰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展昭,“昭哥,我好想你,我不要在离开你了,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了。”若兰呢喃着说道。 “兰儿,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展昭紧紧地拥着她像是在立下一个古老的誓言。 什么太上忘情,什么修成仙身,对自己都不重要了,她只要昭哥。 “昭哥”若兰猛然吻上展昭的唇,展昭措不及防,他没想到若兰敢在室外大白天的就亲吻自己,整个人呆呆的任若兰疯狂。 “咳、咳”突然出现了煞风景的人。 展昭无措之下慌忙推开若兰,苗若兰离开展昭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顿时展昭有种被偷腥的感觉,到底谁才是猫儿? “小姐姑爷,菜已上桌,您二位可以入座了。”竹儿好笑道。 “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性格。”展昭脸红道。 “姑爷,这傍晚了,也没太阳啊,不晒啊,你这脸怎么红的厉害。”竹儿调笑道。 “竹儿,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苗若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呃,呵呵,小姐姑爷,我突然想起,厨房的炉子上还有一道菜,我去给端来。”说着转身跑没了影。 “这丫头。”展昭波感尴尬的说道。 “嘻嘻,昭哥,你脸红什么,难怪被竹儿调笑,脸皮还是这么薄。”苗若兰低低的笑道。 “兰儿,连你也欺负我,嗯。”展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次展昭主动吻上了若兰。 和若兰在一起已经三天了,展昭可算是掉进温柔乡里,天天苗若兰日夜相陪,虽不能说夜夜笙歌,却也是酒色相伴,一日三餐,美酒佳人,莺声燕舞。 日子虽然不错,但展昭心中仍有牵挂,不知包大人那边情况如何。 “昭哥,你有心事?”苗若兰来到展昭身后,双手轻轻环住展昭。 “兰,不知包大人那边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担心。我想去找包大人,你留在这里等我好吗?”展昭背对着若兰说道。 “昭哥,从现在开始,你休想扔下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陪着你。”苗若兰语调虽轻,语气却无比坚决。 展昭转过身来,“兰,你不明白那有多危险,我这一路上所受的陷害,至今心有余悸。我不想把你也陷入危险当中去,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展昭劝道。 “昭哥,我也再说一遍,无论什么危险,即使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苗若兰不容辩驳的说道。不行啊,再要是把这只猫单独放出去,谁知道会惹什么麻烦,御猫的魅力无法挡啊! 展昭无奈的看着她,他早就知道她拿定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否则十六年前她就不会离开自己。最终他妥协了。 “义父,包大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馆驿,您要去的话,我送您。”一大早,展若婉便急冲冲赶来报信。 她对包大人实在是好奇地不得了,对于包大人,她听展昭提起过,从情报里了解过一些,此时有机会一睹他的真面目,她怎会放弃。 “婉儿,您管姑爷叫义父,那你应该管小姐叫声娘吧。”竹儿趁机想修补他母女俩的感情。 展若婉根本没接招,苗若兰低头品茗似乎什么也没听到。竹儿顿觉无力,唉,这娘俩何时是个头。 展昭此时却没注意若兰和婉儿的反应,他听到包大人已经到了,只有一个念头,要去和包大人会和。 “昭哥,我陪你一起去见包大人。”苗若兰坚持道。 “好,我们一起去。”要死就一起死吧,展昭无奈的想到。 ------------ 第七章翻云覆雨(一) “展大人您回来了,太好了,包大人都担心死您了。走和我一起去见大人”展昭一进门就看到了王朝。 “好,走!”王朝走了两步“哎,这俩位是?”看着苗若兰和展若婉问道。 “我是展昭的妻子,我姓苗,名叫若兰。”没等展昭说话,苗若兰开口回道。 “啊?”王朝止步回头看向展昭 “是,她是我的妻子。”展昭朝王朝点了点头肯定道。 王朝将展昭拽到一边,低声道:“展大哥,梅儿回来了,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包大人发现她时,她晕倒在路边,公孙先生替她把脉时发现她有了生孕,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这对展昭来说这真是平地一声雷,给展昭炸的头昏眼花,王朝别的话他没听进去,只听见她有生孕了这一句。 苗若兰站的虽远,可别说在一个院中,只要她愿意,整个镇子都在她神念的控制之下,王朝的话她自然也听在耳内。 “昭哥,发生什么事了。”苗若兰故作不知的问道。 “没事。”王朝赶忙答道。 “兰儿,你来。”展昭将苗若兰带到一边。 “兰儿,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展昭将自己怎么与梅儿相识,怎么与她的吵架,梅儿负气出走,自己找她时如何遭黑衣女子毒手,身中剧毒,当时药石无解,梅儿用自己的处女元阴救了自己这一切和盘托出。 “然后呢?又如何?”若兰似笑非笑的道。 心中是很不舒服,但看到展昭自责的样子,苗若兰又心痛得很,这事又怎能怨昭哥呢。 “她怀孕了。是我的。”展昭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有点摸不准苗若兰是怎么想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苗若兰看着展昭那愧疚的样子,苗若兰暗暗叹了一口气,昭哥的性情实在是太容易吃亏了,还有一个萱儿没处理,现在又冒出一个梅儿,她就算用处女元阴救了你,你又怎敢保证这孩子就是你的。 也愿自己太过托大,如果早点到昭哥身边又岂能出这种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们两个。”展昭实在是无法可施,此刻他宁愿当时没遇见梅儿,自己中毒身亡倒省事了。 “她现在在这里。”苗若兰随意的问道。 “她在这里……”展昭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内疚自责。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展昭“这件事你交给我来解决,现在我们要去见包大人,不宜谈这些事。”说着拉着展昭朝王朝走去。 既然事情依然如此有何必计较,总之不能让昭哥为难便是。 “大人,您看谁回来了。”王朝兴奋地朝包大人说道。 “展护卫,你回来就好,这一路之上你受苦了。”包大人高兴的道。 “大人,赵氏一案至今未破,展昭又是越狱畏罪潜逃之人,本不该回来连累大人,可又担心大人安危,属下给您添麻烦了。”展昭歉疚道。 “这是何话,赵氏一案,你本就是遭人陷害,被人冤枉的。梅儿姑娘已经把当时的情景告诉我们了,有了这个人证,自然就可洗脱嫌疑。”包大人宽慰着展昭。 回头间发现苗若兰和展若婉竹儿,“她们是......” “回包大人,民女姓苗,名若兰。是展昭之妻。”苗若兰落落大方的道。 “啊?展护卫这……”包大人心想,这边一个梅儿还没理出头绪,你到是又带了一个回来,这事可怎么办? “大人,她就是当年苗府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展昭的妻子。”展昭看出包大人心中的疑虑,不想他误会便急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就是当年苗氏夫妇的女儿。当年本府也想替你追查凶手,可却毫无证据,这些年来本府亦常常自责,未能替你伸冤。”包大人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向来以为百姓伸冤为己任,可十六年前苗家灭门案,至今未破对包大人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大人,凶手之事无需再提,多行不义必自毙,若兰相信上天会给凶手应有的惩罚的,大人为若兰的冤案劳神劳力,这份恩情若兰永记于心,这算若兰欠包大人一份人情,若兰终有回报的一日。”苗若兰随意地道。 几天过后昭哥不会和朝廷再有任何瓜葛,到时如何惩治凶手那是自己说的算。 “苗姑娘…” “包大人,您叫我若兰吧,我即为展昭之妻,那包大人就应无需见外。”苗若兰再厉害在展昭面前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包大人,她比谁都清楚,包大人在展昭心目中的位置。 “若兰,为民伸冤,查明冤案,乃是本府职责所在,无需介怀。”包大人宽慰道。 苗若兰也不禁佩服包大人之胸襟气度,只是佩服归佩服,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这位姑娘是……”包大人看着展若婉问道。 “大人这是属下新认的义女,与展昭同姓,名叫若婉。那一位是若兰的侍女苗翠竹。”展昭在旁介绍道。 “民女展若婉见过包大人。” “奴婢苗翠竹见过包大人。” “都起来吧。”包大人道。 “大人,萱儿可曾回来过?”展昭此时最担心的莫过于萱儿,其实他心中早已明白,萱儿如果在,听到他回来早就飞奔出来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果然。“唉,这丫头也不知去了何处?至今杳无音信。本府也在担心,只怕她已遭遇不测。”包大人心中清楚,恨自己的人何止一个,自己的女儿到现在没有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大人,属下失职,请大人处罚。”展昭撩衣跪倒在地向包大人俯首道。 “展护卫这话从何说起,你何罪之有?”包大人奇道。 “大人属下曾遇到萱儿,但属下未能保护好她,让她再次失踪,此皆属下之过请大人责罚。”展昭愧疚至极,明知当时危险重重,还留她一人在那里。 若是自己当时小心一些,萱儿也就不会出事。 “展护卫,这事怎么能怨你,这也是萱儿该有此一劫,你无须自责。”包大人说着起身将展昭扶起。 展昭心中感激却不能原谅自己。 ------------ 第七章翻云覆雨(二) 正在此时“展大哥”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展昭回身看时,原来是林雪梅。 “梅儿,你还好吧”展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展大哥……”梅儿两眼泛泪,一时哽咽难言。 气氛一时很尴尬。 “原来是梅儿妹子,妹妹在树林之中牺牲自己救了昭哥,若兰带昭哥谢过妹妹”苗若兰走到梅儿眼前施了一礼。 “你、你是谁,我和展大哥的事为什么要你来道谢。”梅儿大惊道,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关键是情报里没提起过有这么个女人。 “若兰是展昭之妻,你救了我丈夫,我理应如此。”苗若兰语气淡然的说道。 “姐姐客气,我与昭哥相识于患难之中,个中情义不需她人代谢。”言外之意我救展昭,那是我们两的情谊,跟你没关系。 “兰儿,梅儿……”展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昭哥,你才回来,和包大人还有很多话要说,再说你的冤情未能昭雪,还是和包大人讨论一下案子。至于我和梅儿妹妹,我们两个还是单独解决的好。”苗若兰说毕转身看向梅儿。 “姐姐此话,正合我意,我也正想和姐姐好好谈谈,既然姐姐想法和我相同,展大哥你且安坐和包大人讨论一下案情,我与姐姐去去就回。”梅儿毫无惧色。 “你们两个……”展昭有心阻拦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昭哥一家之事,男主外,女主内,今日之事是家中内务,你身为男子只管外界大事即可,这些小事无需操心,自由为妻处置。”说完不看展昭,与梅儿离开内堂。 “展护卫,你这两个红颜知己,都不简单啊!”公孙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包大人与其相互对视苦笑,展护卫以后的日子......大家心照不宣。 此时,馆驿厢房内,苗若兰与林雪梅并排而坐。 “姐姐,要说什么就经管说好了,小妹奉陪就是。”林雪梅受不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开口道。 这个苗若兰明明就是个柔弱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气势。 此时苗若兰浩宇心法已到八层,已达返璞归真之态,所以在梅儿看来苗若兰就是一个柔弱的普通女人。 “妹妹何出此言,好像姐姐欺负你是的,堂堂的五毒仙子,白莲教里的三位堂主之一,谁敢欺负你。”苗若兰微微冷笑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林雪梅大惊。 自己的身份如此隐秘,她是如何知晓的。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知道你这个堂主与教主不和,沈天宁并不信任你,你的师父因看不惯沈天宁的所作所为,想要推翻他,没想到却被他害死。 这些年来你时时想报仇,却技不如人,被势所困,直得虚与委蛇与其周旋。 这回两次陷害昭哥,所用之毒皆出自你手,在树林内何媚儿借你的毒伤了昭哥,而你,就凭你五毒仙子还需要用处女元阴来解毒,说出来岂不被人笑死。 你和那郎中合演一出戏骗昭哥信以为真,你放着解药不用,偏要用你处女之身替昭哥解毒,无非就是想用昭哥勇于承担责任的性格,达到你得到昭哥的目的。 我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威胁你,也不是要害你,因为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贞操,愿意为他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爱他。”苗若兰将一切都摊了开来。 “我今天给你两条出路,一你执迷不悟继续与昭哥为敌,那你今天就休想离开,我自有手段让你安安稳稳地的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再杀你,这孩子即是昭哥的血脉,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到时我会替你将他抚养成人。 二你脱离白莲教,你所有的麻烦我替你一力承担,条件只有一个,永不背叛昭哥,不做伤害昭哥之事,我便原意与你同侍一夫,若不是看在你有生孕的份上,我绝不会做如此妥协。 我知道若你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昭哥后半生将永远活在自责之中,永远都不会快乐,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是他的责任,我和他是夫妻,他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我愿替他一力承担,但我绝不允许有一个包藏祸心之人留在他身边,所以你必须脱离白莲教。两条路你自己选!”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当然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因为至今为止展昭相信林雪梅坏的孩子是自己的,可她还不全信。 她要等,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要确定这个孩子是昭哥的,而且她对昭哥是真心的,那她可以容忍她。 如若这孩子不是昭哥的,她妄图用这孩子来达到目的,在她的掌控之下林雪梅翻不起大浪。 这是她唯一能做出的让步,也好似唯一能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这个方法昭哥就是想到了也未必能说出口,更何况他更本就未曾有过这想法,否则就不会一直处于自责之中。 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苗若兰喝着茶,她并不着急,她知道这件事对于林雪梅不是一件小事,她需要时间慢慢考虑。 “你有什么把握可以保护我和孩子,换句话说,你有什么实力,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做决定。”林雪梅慢慢的道。 “嗯,这条件不过分,你应该知道包大人此次是和雪莲教来谈判的,而我就是和他谈判之人,雪莲教第一人。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无需对她隐瞒了,她必定会答应,因为她已没退路。 “你是、你是幽、兰、罗、刹。”雪梅惊呼道,幽兰罗刹听这名号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雪莲教现任教主冷血无情,杀人无数虽然没有一个是她自己动手的,可全都是她下的命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凡是忤逆她的动辄满门灭绝,边关一带提起幽兰罗刹能止小儿夜啼。 “不错”苗若兰到了此时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坦然承认。 “展大哥知道吗?”梅儿仍有点不可置信。 “他若知道,还会是现在这个情景吗?”苗若兰意味深长的道。 展昭若知道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一定不会让自己那样做。 “好,我答应你,只要让我留在昭哥身边,我愿意脱离白莲教,在我心中白莲教如何能同昭哥相提并论。”一瞬间林雪梅做了决定。 从她见到展昭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已经沦陷了,后来展昭中毒之时,自己本可以用解药替他解毒,可当时自己鬼使神差居然用处女之身替他解毒,从那一刻就已经明白除了展昭,自己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会答应的。”苗若兰微微笑道。 自己猜到她会答应的。 “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瞒着展大哥你的身份,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又怎知你会不会伤害展大哥。”林雪梅疑惑的问道。 幽兰罗刹可怕的不但是武功还有她的计谋,她又怎知这个女人不会伤害昭哥。 “我之所以不告诉昭哥真实身份,是因为我有一个计划,梅儿,你虽然和昭哥在一起时间不长,但也有段时间了,你觉得昭哥幸福吗、快乐吗?”苗若兰微叹道,看来若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帮自己的。 “虽然昭哥没说过,但我知道昭哥一直都很压抑,包大人近年来在朝中不得志,连带着开封府众人都小心翼翼,唯恐有失连累包大人,我曾听王马张赵四位说起过,展昭多次受人陷害,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当时我就很心痛他,不明白世上怎会有人这样亏待自己。”说到一半林雪梅便说不下去。 这些日子和开封府的人呆在一起,看到的听到的都让她莫名的心酸。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我要将展昭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但昭哥要是离开开封府,于朝廷是不忠,于包大人是不义,恐怕与他名声有碍,他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我有一个计划,这计划若是成功,昭哥得以解脱,于他名声也无伤害,但到时你我在朝廷和江湖上可能要赚个恶名,你愿意吗?”苗若兰明是询问,暗里她知道如果梅儿真的爱昭哥那她一定会答应。 果然“大姐,你的绰号叫幽兰罗刹,小妹的绰号叫五毒仙子,咱俩在江湖上还有啥好名吗?”说着二人相视一笑。 ------------ 第七章翻云覆雨(三) 展昭虽与包大人在一起说最近的遭遇,可心思时时都在苗林二位身上,此时应有半个时辰啦,展昭更是坐立难安,焦急万分,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展护卫,稍安勿躁,苗林二位姑娘,聪明非常,又对你情深似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包大人宽慰道。 “多谢大人宽慰。”展昭心不在焉的的回道。 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展昭站起回身只见苗若兰与林雪梅手拉着手一起走了进来。 “昭哥,你看我二人和刚才有何不同。”苗若兰与林雪梅相视而笑。展昭仔细观察二人,虽觉得哪里不对,却又看不出来。 倒是公孙先生仔细看了看二女突然笑道:“二位姑娘的衣衫似乎对换过,不知是否?” “公孙先生不愧是包大人的左右手,目光如炬。不错,我二人的确对换过衣衫。”苗若兰钦佩道。 展昭这时才想起若兰身上那件粉色衣衫是林雪梅的,雪梅身上的那件紫色的衣衫是若兰的。 “你二人为何要对换衣衫?”展昭莫名其妙的道。 二女微微一笑,展昭摸不着头脑。 “恭喜展护卫,贺喜展护卫。”公孙先生站起身来对展昭说道。 “公孙先生何意,展昭有何喜可道。”展昭奇道。 “呵呵,展护卫,学生倒是明白两位姑娘的意思,两位对换衣衫是向展护卫传达一个信息,她二人已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若兰小姐是有效仿娥皇女英之意,从此展护卫可想齐人之福,难道这不值得道贺吗?”公孙先生解惑道。 包大人此时了然于胸抚须而笑。 “兰儿,我……”展昭实在没想到苗若兰会如此解决事情。 “昭哥,若梅儿没有生孕,我断不会做如此决定,若兰不是什么贤惠之人,若兰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只是她已有生孕,那孩子是昭哥的血脉,昭哥理应当承担这份责任,你我夫妻一体,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若兰轻轻握住展昭的手解释道。 不答应又能怎样是自己离开痛苦一辈子,还是让雪梅离开让她痛苦一辈子外带着让昭哥内疚一辈子。 “谢谢你……”展昭心中暗愧,若兰为了自己受如此委屈,自己有何德何能承受这一切。 “展护卫,你可是羡煞我等了”公孙先生取笑道。 “好了,公孙先生别再说笑了,放过展护卫一码,展护卫你这一路之上,受尽折磨,好好下去休息休息。”包大人知展昭自尊心极强,怕玩笑开大了展昭心中不自在,所以叫他下去早点休息。 “是,大人,属下告退。”展昭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包大人体谅,否则再待下去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 与苗若兰林雪梅转身离去,苗翠竹自然跟着自家小姐离去。 展若婉却没有离开,“婉儿姑娘,你还有事?”包大人问道。 “久闻包大人之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见包大人之风采,婉儿不胜荣幸。如有机会,婉儿定要聆听大人之教诲。今日义父既然已无碍,婉儿就此告辞。义父冤情,包大人也不必急于一时,再过两天或许一切都不重要了。” 婉儿钦佩包大人的为人,最后这一句算是点他的,至于包大人明不明白,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说完转身离开驿馆。 “大人,婉儿姑娘最后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公孙先生忧虑道。 不知为何公孙先生心中升起一阵不安,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公孙先生,本府也在担心此事,与雪莲教谈判在即,但愿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包大人也不无担心的说道。 不知为何包大人隐隐感觉到苗若兰的出现并不简单,与展昭分开十六年毫无音讯,此时却突然显身,实在是凑巧。 可若说她的嫌疑似乎还远没有林雪梅来的大,这个林雪梅突然消失,就在她消失之后展昭就屡屡被人陷害,被迫逃亡,又于展昭回来之前提前一步出现,时间未免巧合到了极致。 若这个判断是正确的,那她当时要留下来的用心就很可疑了。 包大人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只是似乎两个女人对展护卫又都是真心,尤其是林雪梅有孕在身这是公孙先生亲自把脉,展护卫也亲口承认这孩子是他的,这使包大人的推断出现了漏洞,也使包大人的思路出现了混淆。 这两天包大人忙得不可开交,边关的狄将军和包大人一起为谈判事宜忙碌着。 “包大人,谈判地点就定在这馆驿之内,时间定在明天,这一次雪莲教教主要亲自来此,这样也好,如能把事情一次性解决,倒也省心。”狄将军无奈的说道。 对这件事狄将军也很窝囊,他曾经领兵攻打雪莲教,这位雪莲教教主论兵法战阵和自己不差上下,用兵如神,但武功却以出神入化,自己曾被雪莲教擒过一次,武功之高,计谋之奇,城府之深恐怕天下难寻对手。自己实在没有与她为敌的信心。 “成功与否均在此一举,狄将军明日与本府一同迎她。”包大人毫无惧色的道。 为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是大人”狄将军崇拜的看着包大人,他不明白为何在一文人身上竟能看到如此气概,若包大人身为武将想来也是一名驰骋沙场的悍将。 展昭这两日虽与若兰梅儿在一起,二人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展昭一是担心今日谈判不成回去之后无法和圣上交差。 二是自己有案在身,到时圣上追查下来,不但连累大人,还连累苗若兰和林雪梅,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 三是担心萱儿至今没有丝毫的消息,就连婉儿那里也毫无进展,想到这里更是烦闷不已。 苗若兰与林雪梅来到门前,看到展昭如此忧心,苗若兰知他为何,心中暗暗好笑,谈判成与不成均在自己手中,他受的冤屈要想洗清那是在容易不过,况且自己和梅儿都相信展昭的为人,至于他人信不信都无所谓。 萱儿,此时却不能将她交出,至少要等到计划成功之后。 二人心道:昭哥对不起了,你先委屈一下。 “昭哥,我和梅儿给你做了一碗汤,你乘热喝了吧。”二人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兰儿梅儿,谢谢你们”说着接过碗来没有丝毫的怀疑将汤饮下,一碗汤刚刚下肚,展昭就觉得四肢酥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神智却很清醒。 展昭大惊,他倒是没怀疑若兰与梅儿,而是以为又被白莲教陷害,他担心的是包大人兰儿梅儿的安全。 “七……星……寒玉萧。”展昭几乎用尽气力,才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他先在唯有靠七星寒玉萧才能解此毒。 “昭哥,要是不提,我还真忘了,昭哥内功果然精纯,梅儿你这药一般人此时想要说话恐怕很难,昭哥却还能说得出话来,不愧南侠之称。”苗若兰笑着将七星寒玉萧拿在手中对梅儿道。 变相等于是告诉展昭此毒是她和梅儿所下,到了此时展昭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计划最重要的一步已经成功那就是先制住展昭,至于与包大人谈判苗若兰从未考虑到失败,因为所有的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 第七章翻云覆雨(四) “大姐,到了此时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你没看昭哥生气了。”林雪梅焦急的道,她不是苗若兰,她怕展昭以后会怨她,失去展昭又怎能不急。 展昭难以置信,此毒竟是他最信任的两个女人所下。 “昭哥我有一个计划,希望你能配合我。”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有意在展昭眼前晃了一下。 展昭瞬时愣住,这把匕首是御萱的,那是她十四岁生日时自己买来送她的,自己怎会不认得。 可现在为什么这把匕首会在若兰手中,难道萱儿..... “你.....你对萱儿......做了什么?匕首......怎会......怎会在你这。”展昭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苗若兰的胳膊艰难地道。 这**药效很快,效果也很厉害。展昭能坚持断断续续说出这几句已是他内功精湛之故。 “呵呵,萱儿那丫头很招人喜欢,她现在我那做客,昭哥配合一下我的计划,等这边事情已了,我带你去见她。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包大人。”言下之意已有威胁之意。 展昭愤怒的盯着若兰,眼前之人让他感到陌生,这还是那个单纯温婉的若兰吗? 盛怒之际不免心中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否在做梦,萱儿到底是否有危险。 一切一切让展昭仿若掉进云海雾中,看不清摸不准。苗若兰说完不理展昭,与竹儿和梅儿一起扶着展昭奔前厅而来。 “包大人、包大人,您快来出事了。”梅儿一路大叫着。 “出什么事啦”包大人走到跟前问道。 “大人,展大哥今早不知怎的竟然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梅儿一边哭一边说道。 “怎么会这样,公孙先生你来看看,展护卫究竟怎么了。”包大人急道。 包大人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展昭此时中毒,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大人,展护卫是中了毒,此毒波为棘手,学生一时也毫无办法,但与展护卫性命却是无碍。”公孙先生把过脉后道。 “若兰,展护卫今早可曾进食。”包大人不相信展昭会无缘无故的中毒,依他的武功有人近身岂会不知。 “大人,今早展大哥就喝了一碗汤是我和若兰姐姐亲自熬得。”梅儿抢先答道。 焦急地样子连苗若兰都暗赞,演技太逼真了。 “你们亲自熬得?来人去把展护卫喝汤的碗拿来。”包大人心中一惊,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他要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必须要有证据。 苗若兰心中暗叹包大人心细如发,连喝汤的碗都不放过。 一会衙役将展昭喝汤的汤碗呈上,包大人接过递给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仔细检验汤碗。 “大人,这**是下在汤碗之中的。”公孙先生肯定得道。 包大人此时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二人一起熬的汤,汤中却被下了药,若是外人下的毒躲过一个人还有可能,却绝不可能躲过两人的眼睛,也不可能在两个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下毒成功。 那只有一个可能,但却不是包大人想看到的。 下毒的不是若兰就是梅儿,二人必是其一。亦或是...... “大人,谈判的时间要到了,还是大局为重。”狄将军在旁提醒道。 “公孙先生扶展护卫到旁边坐下,此时不能让他独处一室,此人敢在馆驿中下毒,就有可能再次加害展护卫。”包大人不无担忧得道。 此时就算是她二人下的毒,也不是揭穿的时候。 展昭心中的不安不下于包大人,他太了解包大人,包大人恐怕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如果大人先下说出来怕苗若兰会对包大人下手。 所以双眼紧紧盯着包大人,包大人也恰巧看向展昭,双眼相对十几年的默契让包大人一瞬间就明白了展昭心中的担忧。 “大人说的是”若兰接口道,苗若兰是有恃无恐,现在你就是知道又能如何,揭穿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危险,而且谈判在即,包大人不会因小失大。 如不揭穿等谈判结束包大人揭穿不揭穿都没关系。 几人合力将展昭扶到旁边椅子上,梅儿与若兰一左一右在旁扶住展昭。竹儿立于二人身后。 展昭此时是柔肠百转,若说梅儿会害自己他或许会信,但要说若兰会害自己他是绝不相信。 可他又不明白她二人给自己下毒就竟是为了什么,想起若兰最后给自己的保证,展昭稍微安心了些。 “大人,钦差大人到了。”下人进来回道。 “啊?”包大人大感惊讶。不明白圣上此时派钦差来此是何意? 包大人与狄将军迎出门去。 “八王爷,庞太师,包拯有礼了。”包大人向二人施礼道。 “免礼,平身吧。”八王爷道。 “王爷所来何事”包大人不解的问道。 “皇上知道了展昭之事,圣上龙颜大怒,要带展昭回大理寺受审。”八王爷无奈的道。 本来皇上是派庞太师一人前来,八王爷就是怕庞太师挟私报复包大人,所以才跟皇上讨了这个差事。 “来人,将展昭拿下。”庞太师发现展昭似乎身体不适,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常凭他的功夫想要抓他难如登天,来时心里还坎坷不安,怕抓不住展昭,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也不知他是受了伤还是生了病,不过都不重要了,能抓住他就行。 包拯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呵呵,猫儿哥哥,小妹来看你来了。” 这声音……在场所有人包括包大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展昭真的很无奈,每每此女出现,自己就会狼狈无比。 “可恶”林雪梅不禁骂出口,这女人调戏展大哥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实在是可恶。 只见从房上跳下四个人,三男一女,为首的女子正是卧底的何媚儿。 “你们这些人,想把我的猫儿哥哥带到哪儿去啊?”说着径自走到展昭身边,伸手想摸展昭,突然打横里伸出一只手将何媚儿的手拦住,何媚儿仔细一看原来是杨雪梅。 “吆,我当是谁呐,原来是梅儿妹子,别装了,堂堂的白莲教的五毒仙子,还装什么小家碧玉啊。两次陷害昭哥的毒药都出自你手。展昭中了你的毒,你明明有解药,却要用自身为猫儿哥哥解毒,你才是用心良苦呢。”何媚儿嘲讽道。 ------------ 第七章翻云覆雨(五) “梅儿,你任务完成却却迟迟不归,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背叛本教主。”何媚儿身后的那名男子道。 只见来人约六十上下的年龄,从那一双细眼就能看出此人细胸狭窄,报复心极强,来的正是白莲教的教主沈天宁。 此时他正阴狠的盯着林雪梅。 林雪梅瞬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冰冷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林雪梅全身僵直,不敢稍动。 苗若兰察觉到林雪梅现在的险状,缓缓走到她身边将她的一只手握住,一阵暖流顺着手上的脉络流遍林雪梅全身,林雪梅顿时有种暖暖的舒服感,回头见是苗若兰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 “猫儿哥哥,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可是别有用心,你还相信她。岂不是太傻了点。”何媚儿打击林雪梅的同时整个人就要倚在展昭身上。 “你靠上来试试”一阵寒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何媚儿此时才发现站在展昭身边的苗若兰,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苗若兰面前,不敢置信的道:“是您,您、您怎会在这里。” 只见何媚儿面露惊恐,展昭也难以置信,自从认识何媚儿以来从没见她如此恐惧过,是的,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害怕的恐惧,他究竟为何如此害怕若兰。 还有梅儿怎会是白莲教中人,她又怎会害自己,一时之间展昭只觉得真假难辨,如坠云雾之中。 “我当然在这里,展昭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你三番两次轻薄于他,当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上次在归云山庄若不是看在婉儿的份上我早就动手除掉你,还能让你等到今天。”苗若兰语气森然的说道。 此时的何媚儿顾不了自己卧底的身份,她不是天音堂的细作,只是归云堂临时的细作,反正计划进行的差不多了,即使她暴漏了也无所谓。 “教主,教主开恩呐,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教主开恩。”何媚儿跪在苗若兰的脚下,不停的哀求着。 “何媚儿你疯了,你跪求她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和林雪梅一样背叛教主?”身后的几个白莲教的人叫喊起来。 沈天宁眼中上过一抹惊异,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何媚儿也要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双掌互击了三下,只听外面一阵脚步上响起,一百多个白莲教教众将整个驿馆团团围住,手中持弓弩对准包大人一行。 “你等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朝廷命官。”狄将军愤而上前怒喝道,这里他是武将他不出面难不成要八王爷庞太师包大人这些文人出面吗? “哼,你最好闭嘴,今天本教主的心情不好,惹火了我,我可不管什么八王爷还是庞太师照杀不误。”沈天宁邪邪的道。 狄将军还真不敢用八王爷庞太师的性命作儿戏顿时消了音。沈天宁回头看向林雪梅。 “叫你陷害展昭没想到你却钓上了男人,堂堂白莲教的堂主五毒仙子竟然下贱至此,留你何用?”语调轻蔑踱步上前,手中之剑已然出鞘。 “呵呵,你刚才问谁给的胆子背叛你,告诉你也无妨,本尊给的。从此时开始,林雪梅弃暗投明,不再是你白莲教的堂主,她现在只是昭哥的妻子。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苗若兰说着走上前与沈天宁对面而立。 沈天宁打量着苗若兰,情报里从没听说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是谁?看样子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可为什么有一种威压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是何人?小小女子,也敢在本教主面前逞能。”沈天宁呵斥道。 “我是谁,你和我前有杀师之仇,后有陷害昭哥之恨,今天你想走也来不及了。”苗若兰看到沈天宁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沈天宁的画像早就摆在苗若兰的案头,苗若兰对他知之甚详。 一时间想起师父师公的惨死,想起展昭被他陷害的屈辱,怒火中烧,青霜烈焰和苗若兰早已血脉相连,此时感到苗若兰心中的愤怒,红白两道光芒闪过凭空出现在苗若兰身前。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多出两个绝色男子,绝色,没错是绝色,长着祸国殃民的两张脸。 所有人包括展昭被他二人的出场方式全都镇住了,这两人是人还是……仙,本来都在想是人是鬼,可看到这两张绝世容颜,都不禁想到世上有这么俊美的鬼吗?自然是仙。 现在的苗若兰早就得到青霜和烈焰的认可,沈天宁这种角色还不配让苗若兰动手,是以青霜和烈焰才齐齐出现代主人出手。 苗若兰却轻轻用手一搁,“不必,把烈焰给我,我将亲自动手。出来吧,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藏头露尾。”苗若兰的话声刚落,从院落四周的墙上跃下十几名高手。 这些人是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原本是松山派发的英雄帖,后来田震换幡然醒悟撤销了英雄帖,天下就此无事,可谁知白莲教却不想息事宁人,本就是要陷害展昭,岂能轻易放过。 于是那受害的赵氏父女突然多出了一个白莲教堂主的舅舅,此人广邀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称官府袒护展昭,既然官府不管那他就要替赵氏父女讨个公道。 江湖中本就有些人不忿南侠入朝为官,只是忌于展昭的武功与朝廷的威势只能私下里传点闲言碎语。如今见展昭在朝廷失势,又有这么完美的借口还不都想踩上一脚。 包大人暗暗心惊,看今天之事难以善了,他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展昭的安危。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为?”苗若兰轻声问道。 她如何不知这些人的来历,此时这么说是想让展昭明白。 “我们是五大派的人,今天是为赵家小姐讨个公道的。”那些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其实究竟为什么谁都知道。 苗若兰霍然转身语气轻蔑地对展昭道:“昭哥,我真是佩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为皇上出生入死,他却要抓你治你的罪。你为人侠义除魔卫道,江湖中却人人欲置你于死地。你做人还真是失败透顶。” 语气随带轻蔑之意,展昭却看到苗若兰眼中的心痛与怜惜,刹那间展昭似乎明白了苗若兰这么做的用意,兰儿是为了我,是我误会了兰儿。 ------------ 第七章翻云覆雨(六) 说完苗若兰缓缓转过身子看向沈天宁与那些武林人士,很好今天自己就在这里大开杀戒,杀一禁百。 苗若兰手持烈焰向沈天宁走去,来到沈天宁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你问我是谁,本尊姓苗名若兰,是雪莲教现任教主,家师是雪莲教前任教主蓝丹凤天,今日本尊是为了和大宋朝廷谈判而来。如此回答沈教主可满意,我回答完了,先下却要问一下沈教主阁下不辞辛苦以身涉险来到我雪莲教境内所为何事,难道真当我雪莲教是好欺负的。”苗若兰此时一席话真是凭空一声雷,把所有人震得晕乎乎的。 第一个就是展昭有如梦境中一样,若兰怎就成了雪莲教的教主,那岂不是和包大人谈判之人,这次谈判到底能不能达成,若兰此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让展昭即忧且无奈,现在他这些担心又有何用,此时自己的状态帮不上包大人任何忙。 包大人心中更是纷乱,苗若兰是雪莲教教主,那她这次谈判会有什么样的条件,这条件自己与朝廷是否能接受。沈天宁心中一阵揪痛,当年得知蓝丹凤身死的消息,自己也是大病一场,当初只想杀死北堂原,却没想到间接杀了蓝丹凤。 看着眼前的苗若兰心情复杂,他认为苗若兰的功夫比不上蓝丹凤,即使在高顶多也就是和蓝丹凤持平,所以他并不畏惧。 只是他很矛盾,伤了苗若兰对不起蓝丹凤,如放过苗若兰自己的计划必受影响,自己也心有不甘。 正在烦乱之际,苗若兰幽幽开口道:“既然沈教主不肯说那若兰替你说,你白莲教和西夏国勾结意图不轨,陷害昭哥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们真正的目的是想除去包大人毁灭大宋。赵氏父女本就是你们的人,你们用林雪梅和何媚儿二人一路陷害昭哥。呵呵,沈教主到了此时以你的身份还不承认吗?” “不愧是一教之主,果然是消息灵通,我最大的失误是没想到你和展昭居然是这种关系。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放弩”沈天宁最后的一声厉喝伴随着万弩齐发的破空声齐至。 驿馆中包大人展昭等人大惊,这里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如何避开这些弓弩。 看着破空而来的弩箭苗若兰嘴角轻轻扬起,沈天宁看到的是苗若兰那不屑的笑容,轻蔑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慌乱,反而如此镇定。沈天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就在弩箭来到苗若兰身前时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墙给阻住,再难移动半寸的悬浮在那里。驿馆中展昭包大人等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 苗若兰轻描淡写的伸手向那悬浮的弩箭虚握了一下,百支弩箭瞬时化为乌有。 所有人被她这一手震住,展昭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是什么功法如此厉害,太恐怖了。 “沈教主,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速战速决吧。”苗若兰说着将手中的烈焰出鞘,顿时馆驿内外所有的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熔炉之内,沈天宁离得最近感觉最明显。 “青霜烈焰保护好展昭与包大人的安全如有差池为你们是问。”苗若兰只管展昭与包大人的死活,至于八王爷和庞太师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就连包大人还是沾了展昭的光,否则这些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是主人”青霜烈焰分别站在包大人与展昭的身边将其护住。 苗若兰没了后顾之忧,突然沉声喝道:“动手”随着这一声犹如身在战场一般,千枝雕翎箭破空而至将白莲教那百十来人全部射死。 不知何时在白莲教包围圈外围上来近千名白衣人,看穿着狄将军认出是雪莲教教众。 苗若兰看着只剩下身边几人的沈天宁笑了,笑的就像是一只逮到老鼠的猫儿,让沈天宁一阵心慌。 “现在,我们可以做个较量了。你我就一对一吧,你那些手下有人照顾他们。”苗若兰说着轻轻挥了下手,只见从众多教众中走出五人,为首的是雪莲教的右护法苗翠竹,后边跟随的是四大堂主。 看着雪莲教的阵容沈天宁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此次计划一功亏一篑。 沈天宁持剑而上,苗若兰挥剑迎上,一招,高手过招又岂用太多的招数,一招过后苗若兰没有再动手,只见沈天宁浑身布满了三寸长得细痕,全都在主血管的位置上,鲜血汩汩而下,沈天宁想止都止不住。他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断裂,一身武功被废。 左右护法与四大堂主和沈天宁的手下打在一起,一会儿的功夫胜负已分,沈天宁那几个手下已全部倒在地上。 “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的亲人朋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绝情,传血杀令,从此时开始血杀堂下教众杀死一个白莲教普通教众赏银一百两,杀死坛主一名赏银五百两,杀死堂主一名赏银一千两,杀死护法一名赏银五千两,杀死沈天宁旁系亲属一名赏银一万两,杀死沈天宁直系亲属一名赏黄金一千两。听清了吗?”淡淡的话语,没有杀气,没有冷意却让所有人寒到心里寒到骨头中。 “是,教主。”剑绝情接令后立即将此令传了下去,从这一刻起,白莲教将活在噩梦中,没有梦醒的一天,直至灭亡。 “沈天宁你可以走了。”苗若兰没有在看沈天宁一眼,在她的心里那已经是一个死人。 沈天宁何时离开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苗若兰身上。 “你们还要杀展昭为赵氏父女主持公道吗?”轻柔的话语仿佛在和朋友聊天一般。 “没……没有,苗教主息怒,我……我们是受了沈天宁的欺骗,才、才会做下错事,还望您大人大量别跟我等一般见识。”开始还结结巴巴得到后来却越说越流,开口的是华山派的长老,此人见风使舵即为让人不齿,可此时所有人都庆幸有他在这里,他说的话是其他人想说而不能说的,不说会激怒苗若兰丢了性命,说了又失了自尊,两面为难。 “好,今天看在你们也是受人蒙骗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但你们听好了,给中原武林传个话,龙之颚下有逆鳞,触之必死。展昭就是我的逆鳞,动展昭者就是与我雪莲教为敌与我苗若兰为敌,我苗若兰倾其所有也必让他毁派灭族。如有不信者当可一试。”苗若兰虽是对众门派的武林人士而说,眼睛却看着八王爷庞太师狄将军等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庞太师心呼好险,幸好此行与八王一道,也幸亏自己没动手,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背着身子挥了一下手,雪莲教众闪了一条路出来,“还不滚。”众武林人士听到这句骂人的话犹如天籁一般,齐齐朝外面奔去,瞬时逃得干干净净。 ------------ 第七章翻云覆雨(七) “何媚儿,我一再容忍你,是因为看在婉儿的份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那你就错了。今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凡昭哥所处之地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可听清了。”苗若兰看着跪伏于地的何媚儿冷冷的道。 “是、是属下听清了,再也不敢了。”何媚儿暗暗松了口气,不怕听到那个女人冷冷的声音,就怕听到她那淡淡的语气那是杀戮的前兆。 “现在就给我走,这里没你的事了。”苗若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何媚儿哪还敢说别的,起身离去。 “还有谁不服,尽管一试。”八王爷庞太师包大人全都说不出话来。 只见苗若兰微微一笑:“怎么,都没话说了,没话说,咱们就做点正事,朝廷派来谈判的不知是哪位,八王爷?庞太师?包大人?还是狄将军?”苗若兰淡淡的问道。 “是本府,本府要如何称呼你,若兰还是苗教主。”包大人先是看了一眼八王爷,然后对苗若兰无奈的道。 无奈,是的包大人第一次有了无奈感,他对这次谈判不抱任何希望,即使谈成恐怕主动权也不在大宋手里。 “那就开始吧,本尊的事情太多,没时间在这耽搁。”苗若兰说着轻轻一抬手只见大厅中间那张桌子横移了十几步,桌子两旁的椅子背靠背落在桌子旁边。 “包大人,您曾为本尊灭门惨案劳心劳力,如若面对面而谈,本尊实在很难硬下心来,所以不如不见,你我就背面而坐吧。包大人请!”苗若兰说着先行坐下,然后向后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包大人此时心情可以说是即震惊又无奈,包大人也坐了下来。“大人,既然是来谈判的,想来已整理好各项条约,请大人交给我吧。” 包大人将书写成稿的条约放于桌上向后推给苗若兰。苗若兰将其拿在手中细细观看。 “大人,这些个金银珠宝对雪莲教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本尊也不稀罕,我呢也不拐外抹角了,我想和圣上讨要一样东西,不知大人能做主否。”苗若兰慵懒的说道,她相信包大人待会儿若知道她要的就不会这么镇定了。 “苗教主请说,包拯自会酌情处理。”包大人应对得当的道。 “其实要用这样东西换大宋边境百姓将士的性命,圣上一定会答应,可是这样东西只有大人您才有,只是不知大人你舍得否。”苗若兰邪邪的笑道。 包大人由于是背坐着所以没看到。 但展昭看到了,心中一颤他似乎明白苗若兰要的是什么,此时他就是想要发表不同的意见也没有机会。 “本府才有的东西?只要本府所有即使是要本府的性命,本府在所不惜。”包大人疑惑的道。 她到底想要什么,包大人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御猫!大人肯割爱否?”苗若兰闲闲的道,这才是这次谈判的重点,她有点期待包大人知道后的表情。 “御猫!”包大人豁然而起,转身看向苗若兰。 “苗姑娘,你这是何意?”包大人心中一震,原来如此这才是她的目的。 给展护卫下药是不想让他干扰她的计划。 “包大人,我的意思你没听清?我说我要御猫,大人可听清了。”苗若兰淡定的重复了一遍。 “苗姑娘,展护卫是人,不是一件东西,岂能如此折辱与他,将他作为条件送人。”包大人怒喝道。 心中的忧虑更甚,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永远失去那个温润的孩子,对苗若兰包大人毫无办法,她的实力世间无人能敌,她的势力朝廷都要看其脸色,国家律法对她而言就是一纸笑谈。 “包大人你失态了,把展昭当成东西的不是我,而是圣上。”说到这里苗若兰也豁然而起,回身直视包大人。 “这十六年来展昭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惨遭陷害,多少次生死关头仍以救驾为先,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朝廷不但没助他,反而将他往绝路上逼。大人……” 说到这里苗若兰本来逐渐转厉的语气突然止住,只见她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 “不好意思,本尊失态了。”说着缓缓转身坐了下来,在这世上能让自己失态的只有昭哥一人,若兰无奈苦笑一下。 “大人请坐,你我今日谈判,大人并非为自己而是为了朝廷,请大人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继续吧。”苗若兰语气淡然的道。 “苗姑娘你这么做可曾想过展护卫的心情,他可愿意,这对他何其残忍。”包大人情真意切的道,现在他只能用感情来感化苗若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的心情?他有心情可言吗?他要顾及朝廷的脸面,他要顾及皇上的尊严,他要顾及大人的安危,他要顾及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生死,唯一顾及不了的就是他自己,他即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予别人来摆布,那能摆布他命运的人只能是本尊。 至于他愿意与否,他会愿意的,他是南侠,侠之大义为救天下苍生可以牺牲自己,今天大宋边境十数万百姓将士的性命皆系于他一身,他能不愿意吗,他若不愿如何称得起南侠。 大人,不必多说,今日你同意本尊要带走昭哥,你不同意本尊仍会带走昭哥。 可若你不同意,这合约签不成,恐怕大人在圣上那儿不好交代,昭哥你也带不回去,到时本尊与大辽联手,共同对付大宋,平白添了十数万边关百姓将士的冤魂,大人悔之晚矣。”苗若兰不紧不慢的道。 她不急,她要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怎能如此。 “若……兰,我……有……话……要……说”展昭强运内力断断续续的道。 苗若兰向青霜打了个手势,青霜将手放在展昭身上轻抚了一下,展昭虽觉得可以说话,但身体仍动弹不得。 “苗教主,展昭愿意跟你回去,可展昭不相信你的合约,你若想让包大人签字,必须有一雪莲教中举足轻重之人入驻京师,承担相互联系之责,否则大人这个字签不得。”展昭虚弱的道。 ------------ 第七章翻云覆雨(八) 展昭的意思很明显要留一个人质在朝廷,至少在天下百姓面前朝廷和雪莲教是对等的,而不是受迫。 “呵呵,展护卫,是朝廷求着本尊,不是本尊求着朝廷。”苗若兰冷笑道。 昭哥啊昭哥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朝廷着想。 “是,你说的没错,可要不应这一条,哀莫大于心死,你带的走展昭的人带不走展昭的心,你若想让展昭心甘情愿跟你走,这一条你必须应下。”展昭声音虽虚弱却说得斩钉截铁。 苗若兰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上,手指轻轻叩动桌面,她没想到昭哥会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如若不答应,正如昭哥所说这一生他会为此事纠结,因为这次谈判虽说是国家政事,却也是自己为昭哥而起,因昭哥自己损了朝廷的面子,让包拯受责,昭哥将终生难安。 可若答应他,难道真派教中举足轻重的人入驻京师当作人质,就是派又该派谁去? 包大人明白展昭的苦心,此时却也不能开口插话,他知道苗若兰正在权衡利弊,他不得不承认,在苗若兰毫不妥协的情况下,展昭这一条计策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正在双方僵持之际,“教主,属下愿意承担此任,跟随包大人前往开封府。”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按计划而来的展若婉,现在见谈判限于僵局,出来解围道。 “你愿意?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艰险无比,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苗若兰提醒道。 “属下明白,但婉儿也要向包大人提一点要求。”展若婉镇定自若的说道。 “展姑娘请说,但凡包拯能做到的,包拯一定答应。”。ET “我只入驻开封府,跟随包大人之左右,别处却是不去的。”展若婉狡黠得道。 “好本府答应你,让你留在开封府中。不知苗教主的意思是……”包拯略一思伏答道。 “好,本尊没意见。”苗若兰缓缓开口道。 “教主,不可以……”苗翠竹焦急地阻拦道。 苗若兰伸手做了一个不要说了的手势。 “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包大人起草合约签字吧。”说着一招手,有人递上文房四宝,苗若兰将合约一式二份写好,与包大人签下字,一人一份收好。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苗若兰来到包大人身前盈盈施了一礼。 “若兰今天无礼大人勿怪,今日你我所为者无非就是昭哥,对于昭哥若兰志在必得。 大人有件事若兰没提前跟您说,还请大人见谅。萱儿妹妹现在雪莲教中做客,我与她十分投缘,只是她一直嚷着要见昭哥,如是现在将她送还岂不是无法达成她的心愿,所以若兰暂时还不能送她回来。大人放心,若兰会好好待她就犹如大人待婉儿一般。” 苗若兰此话一出包大人心中一痛,没想到御萱竟然落到她的手中,她的话言外之意是以御萱为人质,如若朝廷或包大人对展若婉不利,御萱就危险了。 “苗教主,本府放心的很,有展护卫和教主在,御萱定当无事。”包大人也只能将御萱托付给展昭照顾,只是他没有想到展昭到了雪莲教有时也是自身难保。 因天色已晚,众人决定休息一晚明日启程,雪莲教与朝廷双方均在驿馆休息。 入夜,庞太师在房中踱着步,心中暗想,这一次想要扳倒包拯恐怕是不可能了,展昭此次算是给朝廷立了大功,而他临走之前將雪莲教中的人留在开封府,随说是留为人质,可也算是给包拯平添了一枚护身符,以后和雪莲教联络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想要动他就难了。 正在烦恼之际,忽听得有人敲门,“谁啊?”庞太师不耐烦的问道。 门外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雪莲教教主苗若兰” 庞太师纳闷她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她信不过包拯,暗地里来找我,想和我结盟,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起身把门打开。 “是你苗教主,快请进。”说着将苗若兰让至屋内。 “苗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庞太师笑问道。 “来和太师叙叙旧。”苗若兰笑道。 “叙旧?我与教主什么时候成了旧识,我却记不起来了。”庞太师疑惑道。 “太师真是贵人多忘事,令公子的那只断手可还好?”苗若兰冷冷的问道。 “断手?你怎知.....你......你究竟是谁?”庞太师惊道。 “呵呵,你忘了我姓苗,开封府城外苗家.....”苗若兰冷笑道。 “是你,你是苗家那个小姐。”庞太师惊恐道。 “没错就是我,没想到吧,当年灭我满门,可曾想过今日。”苗若兰森然道。 “苗教主饶命,当年老夫也是听信了小犬一面之词,这才铸成大错,事后老夫时时后悔,不该作此大孽,教主请你饶过老朽吧。”说着假装双眼泪下,用衣袖拭泪却偷眼观瞧,表现的真是情深意切,让人动容。 苗若兰却不吃他这一套。 “想要饶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苗若兰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朝庞太师走去,庞太师此时发现自己想动动不了,想喊又喊不出,小小房间内早就被苗若兰的神念控制住。 “呵呵,想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本尊正缺一个卧底的傀儡,我看你最合适。” 苗若兰说着走到庞太师身前,对上他的双眼,一瞬间强大的神识穿脑而入,之见庞太师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魂魄。 良久,苗若兰缓缓转过身去,“庞吉,你可认得我是谁?” 只见庞太师失去神采的眼睛渐渐恢复神智,听到苗若兰问话,将头转向苗若兰。 “主人,庞吉听后主人差遣.”庞太师跪在苗若兰身前道。 “呵呵,死,太便宜你了,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你听好了,你一切行事风格照旧,我要你把重要的朝政及时传达给我,还有回京之后你要去见你的女儿庞娘娘一面,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听清楚了吗?”苗若兰邪笑着,在我的面前死有时也是一种奢侈。 “是,老奴遵命。”庞太师叩头道。 苗若兰在庞太师体内留下一丝神念,她的神念可以自由的分裂寻找宿主,这样既可以控制庞太师,又可以通过庞太师控制庞娘娘,继而,或许还可以控制...... ------------ 第七章翻云覆雨(九) “大姐,展大哥生气了,怎么办?”苗若兰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林雪梅快步上前急道。 “别担心,我这就去哄他。”苗若兰进到里屋。 看到非常好笑的一幕,只见展昭半倚在床上,此时的展昭毒性以除,只是青霜怕节外生枝,所以用法术禁锢了他。 竹儿若婉包括青霜烈焰围了展昭一圈,七嘴八舌的正在劝展昭吃饭,展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本来今天受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正好林雪梅端来晚饭,展昭借机闹起了脾气。 “怎么不吃饭?不饿啊?”苗若兰半开玩笑得道。 展昭一看是苗若兰,将头转向里边,不看她。 苗若兰看看展昭,想了一下,看来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你们都去休息吧,梅儿留下,青霜烈焰你们不必回剑中,寻一处客房去休息吧。”苗若兰心想如让青霜烈焰回到剑中,一会的事情岂不是全走光了。 所有人都离去后,苗若兰解除了展昭的禁锢,和林雪梅将他扶到桌子旁边坐好。 “昭哥,你真的不吃?你可别后悔哦。”展昭将脸转向另一边,仍不说话。 苗若兰向梅儿使了个眼色,和梅儿一左一右坐在展昭两侧,展昭将头低下,不看她们两个。 只见苗若兰将一口饭菜含在嘴中,然后用手抬起展昭下颚,展昭不知她要干什么,想挣扎躲开,苗若兰手上微微用力,展昭得毒刚解此时行动还不是很正常,所以没有挣开。 展昭被迫抬起头来,苗若兰将嘴唇附上展昭的唇,展昭顿时觉得唇上多了一抹柔软,那如兰一般的沁香让展昭瞬时迷醉,苗若兰趁着展昭神智具迷的时候将口中的饭菜渡进他的嘴里,借势將香舌伸入展昭口中与展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这边林雪梅含了一口酒,学着苗若兰将酒喂到展昭口中,此时的展昭哪里还有脾气。 只见展昭早已羞得红了脸颊,刚才是气的不肯看她二人,而此时却是羞得不敢直视她二人,见他如此可爱可怜的模样,苗若兰和林雪梅不禁起了玩闹之心。 苗若兰用手指划过展昭的脸颊,“乖猫儿,要听话,乖乖地夫人有赏哦。” 林雪梅则调笑道:“大哥,你脸好红哦,你不会是害羞了吧?难怪,何媚儿老爱轻薄与你,你还真是我见犹怜呢。” 展昭此时又羞又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昭哥,不跟你玩笑了,你别生气了,快把饭吃了吧,饭菜都凉了。大哥,我今天做的是有点过分,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为妻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苗若兰说着举起酒杯递给展昭。 林雪梅亦是如此,展昭此时被她二人温香软玉一顿蹂躏早已没了脾气,再说他也心知肚明若兰此次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尽管这种做法他并不赞同。 “兰妹,梅儿,我知道今天之事你二人是为我好。只是,可曾为我想过,瞒着我这么多的事情,置我于何地。此时,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包大人。罢了,我不生你们的气了。”说着接过她二人的酒杯将酒饮下。 三人说话间展昭将饭菜吃完。 酒虽不多,奈何展昭白天时心身具疲,晚上这几杯酒已让他承受不了,苗若兰见他已有醉意,便和梅儿将他匆匆洗漱一下,扶到床上,帮他收拾妥当。“大姐我回房了,你和大哥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慢着,梅儿,你我之间还分彼此吗?我看这张床睡咱们三人也足够了,不如我们就......”说着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梅儿,林雪梅也颇为意动,二人褪下衣衫一起上了床。 对于昨晚的荒唐事展昭实在不知是该开心好,还是悲哀好,今早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夹在中间,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被非礼了,而且还是那种有冤无处诉的。 “昭哥你昨晚好过分哦,弄得人家好痛。”苗若兰无赖的说道。 “就是啊,那样轻薄人家,人家会害羞的。”梅儿紧随其后。 展昭:“......”无话可说了,突然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正在这时竹儿走了进来,“夫人,那事什么时候和姑爷说啊?” “什么事要和我说。”展昭在旁接口道。 “姑爷,你知道婉儿是谁的孩子吗?”竹儿负气的道。 “婉儿?我不知她是谁的孩子。”展昭莫名奇妙的道,问他他怎会知道。 “她是您和小姐的亲生女儿啊,您那天提出的那一点可是把婉儿给坑了。”竹儿气愤的说到。 “什么?”展昭回头看着苗若兰。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婉儿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从来没听她喊过你一声娘,否则我也不会至今才知。”展昭纳闷的道。 “这十几年来我除了修炼便是打理教务,对婉儿难免疏于照料,等到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想修复这段母女之情,却为时晚矣,婉儿对我如同那些下属对我一般,我交代的任务她必定完成,对我也和其他下属一样的忠心,可自从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我一声娘,对此我也无可奈何。”苗若兰无奈的道。 “难怪婉儿曾说起她从小没有父母之爱,我只当她没有父母,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今日就要启程随包大人回开封府,你叫她来,我父女二人也好相认”展昭此时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到婉儿时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是,姑爷,我这就去。”竹儿欢天喜地的去找婉儿。 “婉儿,爹已经知道了,你娘已将你母女之事告诉我了,无论你母女之间有多少误会,此时分别在即也该放下了。”花园里展昭正在规劝若婉。 “爹,你知道了,真好,女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你一声爹,爹,包大人的安危您放心的交给孩儿,婉儿必不辜负爹的重托,另外爹在教中也应时时上心朝廷与雪莲教的联系,若发现有何变化及时通知孩儿或包大人都可以,朝廷若有异动我也自当通知爹爹。”展若婉避开母女之间的问题不谈,只提包大人与朝廷,对此展昭也颇为无奈,规劝无极而终。 “大人,展昭不能相送了,大人此行要多加小心,以后展昭不能相伴大人之左右,大人要保重。萱儿那里大人不必担忧,一切自由展昭”说着跪在包大人身前。 “大人展昭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允准。”展昭恳切的道。 “展护卫,何出此言,你我之间还需要一个求字吗?有事尽管开口就是。”包大人语气沉重的道,今日和这个孩子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大人实不相瞒,婉儿乃是展昭与若兰的亲生女儿,展昭也是昨日才知,今后还望大人多多照拂,毕竟官场不比江湖,展昭怕婉儿稍有差迟便是粉身碎骨之祸,大人展昭拜托了。”说着又给包大人叩了一个头。 “展护卫放心,本府即知婉儿是你的女儿,自然会关照于她,你不必担心。”包大人应承道。 “多谢大人,另外大人不要记恨若兰,她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我。 自从十六年前苗府惨案开始,展昭一直心内有郁结,身在官家身心俱疲,已有离去之心,可即怕辜负了圣上的恩赐,又怕辜负了大人的知遇之恩,所以这十几年展昭一直心情郁郁。 若兰知我心事,若展昭自己离去于圣上是为不忠,于大人是为不义,若兰怕我名声有损,所以一切恶名她自抗下了。 于外展昭是为了大宋边关十数万百姓将士的性命才这样,所以若兰所作所为皆是因为我,大人还请原谅与她。”展昭自知这次是无论如何不能避免离去,既然如此他不想让包大人和若兰结怨,这事儿有必要和包大人解释清楚。 “展护卫不必多说,本府当日听她言语,便以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为了你本府又怎会怪她,更何况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放心吧,本府岂能记恨于她。快起来吧。”说着将展昭扶起。 “大人如双方合作出现问题,可立即叫婉儿通知我,我比会从中周旋,必不叫大人为难。婉儿,从此往后为父就把大人的安危交于你手,你可要谨慎小心。”后一句是针对婉儿说的。 “爹爹放心,只要女儿有一口气在,必保包大人安全无虑。”说着跪在展昭身前。 “爹,孩儿跟您辞行了。”说着给展昭磕了三个头。 婉儿起身来到苗若兰身边躬身施礼“教主,属下去了,教主可还有吩咐。”恭谨、太恭谨,恭谨的态度让苗若兰牙痒痒。 “你堂中事务可安排妥当,别出了差池。”苗若兰看似无所谓的道。 “教主放心,属下都已安排妥当,不会耽误教中得事务。”展若婉恭敬的道。 “去吧”苗若兰说着转身走到展昭身边。几人将包大人一行送出镇子。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一) 展昭苗若兰等人送走了包大人一行,“昭哥,我们回家吧。”苗若兰对展昭柔声说道。 展昭轻叹一口气“兰儿,我们走吧!” 雪莲山慕天峰,乃是此地的天险,地势险要,上山之路更是机关重重,雪莲教中的人有一条捷径上山,自是不需走这条路的。 但今天苗若兰有意带展昭走这条路,其用意自然是告诉展昭没有我的允许别说下山你连消息都送不出去,怕他将来误入机关,也算是一种警告。 二是借此暗示昭哥朝廷为何攻打雪莲教屡战屡败,有些话由她说出来不太好,让展昭自己领悟会好些。 展昭一路行来,暗暗心惊,难怪朝廷打不赢雪莲教。 “兰儿,我想你们教中之人平常上下山不会都走这条路吧,那岂不是麻烦致死。”展昭玩味的笑道。 “嗯,没看出来,你这只猫儿还挺机灵的,不错确实还有另外一条路,不过要想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谁叫你这只猫儿功夫太好,你即是本尊的宠物,本尊得把你栓牢点。”苗若兰似笑非笑的道,展昭也分不清苗若兰此话是好意还是歹意。 “边关数十万百姓将士这条链子还不够沉不够重吗,猫的腿都被捆得死死的,你还怕我这只御猫能跑到哪里去?”展昭话语之中多了一分怒意。 自从谈判那天起他就总觉得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此时见苗若兰有要挟之意,不禁一阵气苦就凭你我之间的情谊你还需如此吗? “大哥大姐,你们这是在干嘛?小妹我可是怕怕,你们要是打起来我帮哪一头啊?”林雪梅苦笑道,雪梅见事不好,知道展昭真的生气了,忙打圆场道。 “梅儿你我要是不把这只猫儿看的严一点,说不准咱们还得多几个姐妹呢,你忘了那何媚儿了吗?还有一个......萱儿”若兰最后一句故意拉长语调说道。 “大姐,是那何媚儿不要脸,老是轻薄昭哥。至于萱儿妹妹......那梅儿可就说不准了。”说到何媚儿林雪梅尚有话替展昭分辩,但说到萱儿,梅儿可是不敢妄言,她总觉得展昭对萱儿的关系很是微妙。 “呵呵,是啊,谁叫这只猫儿是个长的我见犹怜的尤物呢,招蜂引蝶是肯定的,所以我们要小心啊。”苗若兰似笑非笑道,昭哥实在是太优秀,有女人自动找上门来也很正常。 “你们两个……”展昭恨得牙痒痒,明明这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全都是阴差阳错,可现在弄得自己仿佛是个始乱终弃风流滥情之人,一时间无话可说。 “昭哥你生气了,小妹知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好不好吗?”苗若兰说着倚在展昭身上两只手轻轻的环住展昭的颈项来回摇晃着,苗若兰不敢再说下去,她知道展昭的脾气外柔内刚,真要是把他激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昭哥你别生气,我不是要威胁你,是怕你有一天会离开兰儿,十六年的相思之苦兰儿不想再来一次,你知道兰儿多怕会失去你。”若兰的一番心里话,入情入理,又参杂着些许心酸让展昭的怒火瞬时消了下去,一股歉疚之意随之涌上心头。 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兰儿所受的伤害使她性情多有改变也无可后非。 “兰儿,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当年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与苦难,今时今日你所做一切也不算有错。从此时此刻开始展昭再也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再离开。”展昭向来不会轻易做出承诺,但话若出口必会守诺。 苗若兰已在展昭的怀中,心里却想:昭哥啊昭哥,我这几句话就把你打动了,就你这心软的坏毛病我若不看紧点,后果还真可怕。 “兰儿,到了你的地盘上我倒是有点怕,若是我受了委屈,骂又骂不过你,打又打不过,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展昭煞有其事的摇头苦叹道,只因他见气氛有点沉闷,故而玩笑道,只是谁也没想到展昭的一席玩笑话居然真的有应验的一天。 “乖猫儿别怕主人疼你,只要你听话受了委屈主人帮你撑腰。”苗若兰煞有其事挑起展昭的下颚颇有霸气的道。 展昭已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在朝廷时,说话时时小心,就怕一句话说错给包大人带来麻烦,这时也玩上了瘾。 “主人是真的吗?猫儿会很乖很听话的哦,主人也要对猫儿好一点啊……”说到后来声音渐低,展昭凝视着眼前的人儿,慢慢的吻了下去。 眼看就要吻上时,“咳咳……我说两位,能不能体谅一下,好歹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在呢,别把他教坏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煞风景般的冒了出来,林雪梅在边上凉凉的说着。 苗若兰横了梅儿一眼,“梅儿,你咳得真是时候。” “大姐梅儿知错了”雪梅故意躲到展昭身后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呃……梅儿,你的样子好好笑,哈哈哈……”若兰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姑爷大夫人二夫人都别闹了,我们快些吧,前面就到教门口了。”竹儿无奈的道。 四人都觉得刚才的事情太过好笑,几人说笑着来道教门外。 只见教门是有一块十几人高的巨石从中一分为二而成,门后是一条汉白玉台阶的小路,路两旁站着两排教众只见带头的是北堂春燕。 “属下恭迎教主回山”众人一齐跪下迎接苗若兰。 “起来吧。”苗若兰说完侧脸看了展昭一眼,伸出一只手将展昭的手握住,二人并肩顺阶而上。 展昭这一刻突然觉得在自己身旁的若兰仿若一位帝王一般,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霸气,这种霸气即使在当今圣上都比不上,此时的她仿若就应站在万人之上,接受众人的跪拜。 苗若兰与展昭率先进入雪莲教正殿。 大殿之上,“我离教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挑重要的说。”苗若兰威严的道。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二) “回教主,辽国将军萧国安要求见教主,只因教主未归,所以安排他在紫音阁住下,等候教主召见。另外,飞鹰堡堡主楚天雄要求见教主,属下将其安排在秋爽斋住下了。”北堂春燕上前回道。 “楚天雄……”苗若兰口中微微轻吟,“你告诉楚天雄,此时非是召见教外之人的时候,现在若见他,其余三山七岛,五宗十三堡会怎么看,他若有急事可以跟你说,有你来程达,我却是不好见他,你叫他回去吧。”苗若兰思付过后道。 这楚天雄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以往他就借着有事回报常常来见自己,无非是想接近自己,打着权色双得的主意,哼,岂能让他得逞。 “带萧国安来见本尊。”苗若兰要看看这位辽国将军究竟要干什么。 “是”。 一会的功夫只见北堂春燕带着一个魁梧的辽人走了进来。 “大辽将军萧国安见过教主。”萧国安向苗若兰施礼道。 “免礼,将军姓萧,想来是皇室宗亲。”苗若兰问道。 “回教主,我乃是萧太后的侄子。”萧国安回道。 “原来如此,萧将军来此何干。”苗若兰淡淡的道。 “来和教主商谈结盟一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萧将军你来晚了,本尊已与大宋签订了协约。”苗若兰随意的回道。 “教主,协约可以不算数,只要教主肯与我大辽结盟,我主取得大宋江山后愿与教主平分疆土,请教主三思。”萧将军相信这个条件是大宋给不了的,苗若兰稍微有点头脑的话会答应的。 展昭此时坎坷不安,他实在不敢保证若兰会如何回答,她若返毁我该怎么办。 “兰……”展昭急道。 苗若兰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展昭的手,用眼神示意展昭不要担心。 “抱歉你来迟了,我已和大宋签定协约,绝不会更改,至于平分疆土本尊不稀罕。”唉,苗若兰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昭哥的心中就这么没信用,还是昭哥心中仍放不下朝廷。 “没关系,教主想要什么,我们大辽都可以给。”萧国安相信只要苗若兰想要的大辽都有,即使没有还可以抢。 “呵呵,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没有。”苗若兰好笑的看着萧国安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真的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抢的来。 “教主,你不说,怎么知道大辽有没有呢。”萧国安不服得道,你连说都不说又怎知我大辽做不到。 “我这一生只要我的丈夫。”说着将展昭带到身边,“这是我的丈夫,大宋四品带刀护卫号称南侠的御猫展昭,可惜啊,这是大辽永远无法给我的。呵呵,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猫随猫啊。”苗若兰倚在展昭身上好笑得看着萧国安的表情。 萧国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强忍心中怒火这分明是挑衅,又仔细盯着展昭看了几眼,“能让苗教主倾慕的男人想来不同凡响。如此说来,我大辽是没机会了,既然如此,萧某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去。 多说无益自己早就向太后进言,两方对垒需要的是战争,偏偏一帮文臣非要议和,哼,自取其辱。 “来人送萧将军。”苗若兰懒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萧国安的脚步不仅又加快了速度,苗若兰今日给本将军的侮辱来日必会奉还。 “若无其他事情,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退了吧。”苗若兰随意地吩咐道。 “是,教主。” 众人散去后,“大姐,春燕好想你。”北堂春燕跑到苗若兰身边撒娇道。 “你啊,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来,见过你姐夫。”说着将她带到展昭身边。 “昭哥,这是我师傅蓝丹凤唯一的女儿,北堂春燕。你就叫她燕儿吧。”苗若兰替他二人介绍道。 “燕儿……”展昭话刚说了一半。 “大姐,冶炼房那边有新制试的武器做出来,我带你去看好不好?”春燕根本没搭理展昭。 哼,什么东西有了大姐居然还敢找别的女人,大姐忍了我可不忍。 自从知道展昭这个未来的姐夫在有了大姐之后,还朝三暮四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到现在雪莲教中还有一个萱儿,北堂春燕对展昭的印象是一落千丈,已经将他划归为淫贼一类,自是不会理他。 “燕儿,你姐夫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节,还不跟你姐夫道歉。”苗若兰斥责道。 “哼,大姐,你都不疼燕儿了吗?”北堂春燕委屈的哭道,自己这样还不是怕你吃亏,你倒好当着这淫贼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算了,若兰,她还是个孩子,你就别说她了。”展昭在旁边劝说道,看着北堂春燕让展昭想起开封府的那个小祖宗,萱儿。 “少假腥腥的装好人,要不是你,大姐才不会对我这个样子呢。我讨厌你,让开啊。”北堂春燕说着推开展昭跑了出去。 “昭哥,你别生她的气,自从她父母去世后,她除了我和婉儿之外对任何人都不相信,所以对于你的到来,她还没有适应,你给她点时间,好吗?”苗若兰愧疚地对展昭说道。 一边是自己最爱之人,另一边是自己至亲至信之人,苗若兰有点无奈。 “你放心吧,我不会怪她的。”展昭对她笑道,他又如何会和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带你到我们的房间去看看。”苗若兰说着带展昭和林雪梅来到她的住处幽兰阁。 “幽兰阁”展昭看着这熟悉的牌匾轻念出声。 “是啊,来此之后我时常想念那个地方,后来我就命人建了一个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幽兰阁,来,跟我进来。” 苗若兰牵着展昭走进阁内,只见整个阁内装饰和开封城外的那个别无二致。 三人上到二楼,“梅儿,旁边还有一间房,我安排你住在那儿如何?”苗若兰向林雪梅询问道。 “小妹听从姐姐安排。”林雪梅无所谓道。 “二夫人,竹儿带你过去安顿一下,二夫人请。”竹儿领着雪梅去了旁边的房间安置。 “昭哥,你也沐浴一下,换件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叫人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这只猫儿。要吃鱼吗?” 苗若兰本是玩笑话,谁知 “无所谓,还有,我的确挺爱吃鱼的,尤其是鲤鱼,清蒸、红烧、炖汤都可以。”展昭坦白的说道。 “你爱吃鱼?太好了我们这里鱼多的很,我要他们每一种都做一些,你还真是只猫儿,就喜欢吃腥。”说着两只手环住展昭的颈项。 “猫儿,人家想吃你。” 说着整个人贴了上去,两人的唇轻轻碰在一起,若兰用牙齿轻柔的咬着展昭的唇瓣,展昭顿时觉得唇上的那股麻痒一直窜到大脑里。 良久,若兰慢慢放开展昭,“好啊,你又非礼我,再这样我看我真的要回开封府找包大人去喊冤了。”展昭委屈道。 “你敢,你要是敢回开封府,看主人我怎么处置你,来啊,乖猫儿,主人帮你洗澡去。” 苗若兰笑着将展昭带到一楼一个房间内,只见整个房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温泉,泉水清澈,冒着丝丝热气。地面是天然的绿草地上面看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野花。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三) 苗若兰走到展昭身边,“猫儿,主人帮你宽衣。”说着伸手将展昭腰间玉带扯了下来。 “是吗?可是主人,人家不想让人帮忙啊。”说着展昭向后飞了出去。 两人施展轻功在房间里追逐起来,展昭如何是苗若兰的对手,二人追逐中苗若兰将展昭的衣物一件件剥了下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展昭全身衣物已被脱尽。 “小猫儿,你太调皮了,你说主人现在该如何处置你好呢?”苗若兰手中晃着展昭的一件亵衣得意的道。 展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此时坦诚相见,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展昭手足无措的样子,苗若兰心中好笑,还是一个样,展昭在闺房之事中总会害羞。 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和梅儿多次与他同榻而眠,因梅儿有孕在身没发生什么,但昭哥都会羞涩,也唯有十六年前那次被师父下药,是昭哥主动的,其余都处于被动状态。 例如现在,可自己偏偏爱死他现在这种样子了。只是此时的情景怎么看都有点阴阳颠倒的样子。 “小猫儿,是你乖乖的过来呢,还是让主人过去呢?”苗若兰调笑道。 苗若兰暗暗欣赏着此时的展昭,浑身**修长的身形,白皙滑嫩的肌肤,如玉般的容颜,温润如玉的气质,再加上羞涩的表情,妖孽呀妖孽。 “兰儿,不要太过分哦,再调皮,你要小心喽,我可要打你屁股的。”展昭有点语无伦次,虽说是玩笑但他的心有点慌慌得。 “呃......你确定昭哥,你能打到我的屁股?小猫儿,我劝你,最好还是听话的好,否则谁罚谁还不一定呢?”苗若兰好笑的威胁道,猎物到了此时还敢嘴硬?看来自己要好好‘**’他一下。ET 苗若兰慢慢走近展昭,展昭向后退去,苗若兰前进一步,展昭便后退一步,展昭退来退去,退到墙边,苗若兰把展昭逼到墙角。 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展昭的脸颊,另一只手环住展昭的细腰。 “小猫儿,你还要逃吗?,像这样乖乖听话不好吗?”苗若兰邪邪的道。 展昭退无可退,见若兰靠了上来,顺势将两手撑在若兰的双肩之上。 “呵~~~呵~~~兰儿,你不是带我来洗澡的吗?现在好像和洗澡搭不上边吧。”展昭的笑勉强得有点走音。 苗若兰抿嘴一笑,看来展昭已到极限,便不再逗他。 脱去衣衫,牵起展昭的手,向泉边走去,二人一起下到泉中,泉水温滑,进出是活水。 展昭下到泉中才发现,泉水之中竟然有活鱼,鱼身细长,身长金鳞,鱼头长有双角,展昭见此鱼形状怪异,不禁问苗若兰。 “兰儿,这是何鱼,为何长得如此怪异?” “此鱼只在此泉之中有,因其头生双角所以名为龙鱼,据说此鱼极通灵性,可以吸收天地之灵气,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化身为龙,反正都是这么传下来的,真假就不知道了。性喜温热,可以解寒毒,此鱼若食之可以治百病,长期服用可以延年益寿。昭哥爱吃鱼,等一下我捞几尾做给你吃。算刚才给你赔罪的,嗯......你就不打我屁股了吧。”若兰讨好的道。 “打谁的屁股啊,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啦。”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林雪梅打趣道。 “没事”展昭急道,一个苗若兰他已经吃不消,再加上一个梅儿,后果不堪设想。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女人太聪明了,武功太好,不是好事,当两个这样的女人对付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更是一件麻烦事。 “呵呵,昭哥,你急什么,我们什么也没说啊。瞧你急的一头汗。”苗若兰拿起泉边的娟帕给展昭轻轻地擦着汗打趣道。 “梅儿,还不快脱了衣衫下来,咱们一起服侍昭哥沐浴。”苗若兰招呼林雪梅道。 “好啊,我也正想洗呢。”说着脱下衣衫,下到泉中。 苗若兰与梅儿两人一起来到展昭身边,一左一右将展昭夹在中间,梅儿与若兰依偎在展昭身上。 “喂,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展昭有些慌张的道。 只见苗若兰与梅儿一人一只手环住展昭的腰。 苗若兰将嘴凑到展昭耳边,用樱唇含住耳垂,轻轻舔舐。 “嗯……”展昭受不住那麻痒**出声。 “嘻嘻,昭哥,我早就发现你这处还真是敏感,舒服吗?”苗若兰娇笑道。 “是吗?我也要试一试。”林雪梅也有样学样含住展昭另一面的耳垂。 展昭心慌的想推开她二人。 “你……你们……别……嗯” 苗若兰去抢先一步,用神念控制住展昭。 “昭哥,兰儿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些,不要抵抗好吗?兰儿从没想过要折辱你,乖,不要反抗了,嗯?”苗若兰在展昭耳边低吟道。 声音飘渺,若有还无,展昭听过后,只觉得应该顺从这虚无飘渺的声音,不想反抗。 见展昭放弃挣扎,整个人陷入一种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状态中。苗若兰与梅儿相视而笑。 “姐姐,你这有点类似摄魂术之类的功夫,当年你该不会是用这个法子让昭哥喜欢你的吧。”林雪梅看似随意却已有所指的道。 “是有相似之处,只是摄魂术意在控制人的心智,至于当年我连剑都拿不稳,更何况是这种高深的内家功夫。 自从与朝廷谈判以来,昭哥一直疑我,以为我真的有轻视他的心思,而我只是想让昭哥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 别多说了,咱们帮他清洗完,然后帮他好好按摩一下,让他好好放松放松。”苗若兰看似无心的解释道。还敢来套她的话,也不看看她是谁。 其实苗若兰心中明白,展昭再怎么不如自己也不会轻易被自己的精神力控制,此时是因为自展昭被陷害以来他整个人一直处于身心俱疲的状态,体力精神力都已经透支到了极限,所以才轻易被自己得手。 “嗯,是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这些时日以来,展大哥已身心具疲,精力已达极限,若再不让他放松一下神经,恐怕他的身子真会吃不消的。”梅儿担忧的道。 两人说着,将展昭身子仔细地洗了一遍。 “真没想到,昭哥虽为男子,风吹日晒的,这皮肤居然比女人都好,哎,真让人嫉妒。”梅儿妒忌的道。 “你呀,连这个也和昭哥比啊,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的皮肤也可以这样,我教中有各种美白养颜的灵丹妙药,你随便吃。嗯,昭哥的皮肤是不错,不过要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皮肤会更好。”苗若兰得意的道。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四) 二人将展昭扶到泉边的卧榻之上,苗若兰亲自给展昭按摩,所用的手法是雪莲教秘传的,苗若兰慢慢的从展昭的头部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按去。 展昭于半睡半醒之中,感觉从来没这么舒服过,觉得整个身体暖洋洋的,轻飘飘的一丝重力都没有,大脑里所有的烦恼全部消散,整个人仿佛处在空明状态,没有喜怒哀乐一切思绪。 苗若兰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展昭的状况,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药丸冰凉清香,喂展昭服下。 “这是什么药,光嗅味道就知道不是凡品。”林雪梅好奇的问道。 “雪莲丹,服下此丹,可以七天七夜不用吃饭。”苗若兰回道。 “让昭哥好好休息休息,你在这守着,我去安排一下咱们吃的东西,另外,以我估计昭哥三天以后能醒,我叫竹儿给昭哥炖两条龙鱼。”说着去吩咐竹儿。 展昭一睡竟然睡了三天。 幽兰阁园门外,青霜烈焰分左右把守在园门两面。 园外亭中剑绝情和杨振**手持黑白子对弈着,杨晴儿在亭中逗弄着一只猫儿,那猫儿通体雪白,两只眼睛一蓝一绿,虽古怪却很可爱。 只有北堂春燕,坐立不安。 “喂,你们难道不觉得可怕吗?”北堂春燕大声问道。 “可怕什么?”杨晴儿头没抬的问道。 “那首诗怎么说来着,就是长恨歌,嗯,啊,想起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知道红颜祸水,经常有人用美人计,没想到美男计也这么管用。”北堂春燕口没遮拦得道,总之她是怎么看展昭都不顺眼。 “嗤”杨振**好喝了一口茶水尽数喷在棋盘上。剑绝情本来要输了,趁着这机会“不玩了”说着将棋子一推站起身来。 “喂,你这是耍赖,明明你就要输了。”杨振韩不依道。 要知道他想要剑绝情的那把无情剑已经很长时间了,只是这个女人爱剑成痴根本不理他,这次好不容易用计让她和自己比棋艺打赌,眼看无情剑就要到手,谁想到会闹这一出。 “耍赖?谁叫你将口水喷的满棋盘都是,脏死了,谁还跟你下。”剑绝情嫌弃的道,好极了自己正发愁呢,真要感谢春燕。 “呃......你......”杨振韩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啊。 “你刚才说这话什么意思?”杨振韩转移话题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忍。 “你们说展昭是不是朝廷派来魅惑大姐的。”北堂春燕煞有其事的说道。 “咳,左护法,您不觉得说反了吗?”杨振韩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这些年来他调查展昭的为人,展昭魅惑教主?我看是教主魅惑展昭还差不多。 尽管他也不想看到教主对展昭那深情地模样,自己的心思却不敢表白。 “你们在说什么呀?不怕被教主听到啊。”竹儿出来去拿给展昭炖的鱼看见几人在那胡说,不禁阻拦道。 “竹儿姐你这是去做什么啊,教主呢?”杨晴儿抱着猫咪问道。 “教主已经去议事厅了,这两天没有打理教事,有很多事情等她处理。我现在正要帮姑爷把炖的鱼端来。”竹儿说着朝厨房而去。 “给展昭炖的鱼?”北堂春燕嘴里低声重复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北堂春燕说完一转眼没了踪影。 北堂春燕一路来到厨房只见苗翠竹正在往碗里盛那鱼汤,“哇,是龙鱼,好香啊。”北堂春燕揭开碗盖,用鼻子嗅到。 “你啊,就是嘴馋,锅里还有,想喝自己盛。”苗翠竹回身去拿筷子,北堂春燕趁机将一粒药丸丢进碗里,那药丸落进汤里当即融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我自己盛了啊。”说着自己假装盛了一碗。苗翠竹并未发觉,端起鱼汤朝幽兰阁而去。 “哼,展昭这回我看你还张狂。”北堂春燕阴阴的道。 展昭一觉醒来,觉得通体舒畅,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见崭新的衣衫已叠好放在旁边,展昭起身换上,衣衫是上好的宝蓝色的丝绸制成,展昭配上这件宝蓝色的衣衫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姑爷你醒了,大夫人叫给你炖的鱼汤,你快趁热喝了,这可是龙鱼熬得,很鲜的哦。”竹儿献宝似得说道。 “哦,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展昭说着来到桌前坐下,正要喝,梅儿正好进来。 “你醒了,等了你三天你都没醒,我刚刚去换了件衣服,你偏偏就醒了,还真是不凑巧。”梅儿笑着走到他身边。 “我也是刚醒,来,这鱼汤刚好,你也喝,你现在有生孕,也需要补一补。”展昭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惦记着另一件事,他来雪莲教已经四天了,但萱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若兰是有意还是真的忘记了,展昭拿不准,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有自信若兰不会骗他。 “你快喝吧,这两天,我可没少喝这鱼汤,你快趁热喝了吧。”林雪梅柔声道。 “嗯,好鲜。”展昭几口将鱼汤饮下。 “你啊,真是个猫儿,见到鱼就着急,你倒是慢着点,烫到了怎么办。”梅儿无奈的笑道,放下心理负担的展昭纯真起来就像个孩子。 “呵呵,这鱼真的很鲜呢。”展昭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故而傻笑道。 “你啊,唉!”林雪梅一边笑着一边摇了摇头。 “梅儿,兰儿呢?”展昭问道。 “大姐这两天一直陪在你身边,今天见你无事,去处理教务去了,这三天押了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呢。”林雪梅解释道。 “那就别打扰她,让她安心处理教务好了。”展昭虽急却也不便为这事将她喊来。 苗若兰处理完教中事物,回到幽兰阁已是午夜时分,梅儿早已休息,展昭却未就寝。 “昭哥,你怎么还没休息?”若兰来到展昭身后伸出双臂轻轻将他环住。 “兰,我在等你。我来这里有几天了,我想见萱儿。”展昭回过身子直视着苗若兰的双眸道。 “昭哥,看来萱儿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你喜欢她吗?”苗若兰将脸埋在展昭的怀中,展昭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 “兰儿,我把萱儿一直当妹妹看待,她还是个孩子,再说她是包大人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展昭不敢将话说得太重怕激怒若兰但又不能不说。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五) “昭哥你知道吗?恐怕伤害她的不是我而是你。萱儿对昭哥的感情昭哥是真的不明白吗?”苗若兰低叹道。 展昭心中一震,若兰知道了什么?还是那丫头跟她说了什么?一时间二人默默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走吧,我带你去见她,此时虽晚以那丫头的精力却未必能休息。”苗若兰好笑道,那小丫头除了自己还能镇得住她,其与众人除非使用非常手段,否则只有挨整的福分。 自己偏偏又告诉他们不准伤害她,她一回来就有一大拨人找自己诉苦,被这丫头害惨了。 两人携手来到一处院落,还没走进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已是午夜时分,山野之中又十分空旷扩音,这阵喧闹声顺风传出数十里。 展昭早就听出噪音的来源就是萱儿,不禁摇头苦笑,这丫头精力果然旺盛。 来到近前只见一座院落虽小却很精致,“我要的鱼汤呢?我说了我要喝鱼汤,今晚我要是喝不到鱼汤的话你们知道后果。别说大小姐我欺负你们。” 展昭好笑的听着,这丫头难道就不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收敛些吗?如此嚣张! “萱儿”展昭推门而入。 “展大哥,真的是你,萱儿好想你。”包御萱见是展昭激动的整个人一下子跳到展昭怀里,双手搂住展昭的颈项。 展昭瞬间怀中多了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下意识双手将萱儿搂住。 “对不起萱儿,展大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展昭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愧疚于心。 “展大哥这事儿怎么能怨你,要怨就怨那女魔......”话说了一半,萱儿突然发现随展昭身后进来的若兰,那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差点噎到她。 “丫头你说谁呢?不会是说我吧!”苗若兰慵懒得道。 萱儿看着苗若兰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顿时打了一个寒战,“没、没有啊!我怎可能说姐姐你啊!你肯定是听错了。哈~~哈~~” 欺软怕硬,几个雪莲教的手下心中暗暗鄙视,刚才那威风的样子哪去了(包御萱道:为人要识时务,这个女人这么厉害我还去招惹她,你当我傻啊!)。 看着包御萱言不由衷的样子展昭将她放开,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你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娃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展大哥的妻子苗若兰,以后不要再叫姐姐,叫大嫂。”展昭心想还是赶快把关系理顺否则以这丫头的性格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展大哥......的妻子......大嫂......”包御萱难以置信的看着苗若兰,这个劫持自己的女人居然是展大哥的妻子。 怎会这样?自己是在做梦吗? 看着萱儿难以相信的样子,展昭爱怜的摸着萱儿的头道:“你怎么了,傻愣着做什么?” “那她为什么劫......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萱儿劫持二字说了一半立即打住换成带我来这里。 “呵呵,因为展昭以后都不会回开封府了,从今而后他就住在这里。我知道萱儿妹妹一直希望和昭哥在一起,所以我提前将你接上山来,怎么样,嫂子对你好吧?”苗若兰笑得无比温柔,温柔到萱儿心慌慌的。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为什么展大哥不回开封府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包御萱呆呆的样子,展昭没来由的心中一痛,怎会、自己怎会有一种心痛感,自己真的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吗?此时此刻的展昭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别的想法。 “丫头,展大哥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将搭在屏风上的斗篷取下为包御萱披上,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路过苗若兰时,展昭顿了一下“兰儿你先回去睡吧,我和萱儿出去走走。” 苗若兰顺手将自己穿的黑色披风解下替展昭穿好,“夜寒露重,昭哥小心着凉。”二人双眸相对似说了很多又似什么都没说。 雪莲山的后山展昭与包御萱顺着山间小路而上,两人登上山顶,看着那弯新月。 “萱儿,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哥真的不回开封府了。”展昭对此事不知该高兴好还是该颓丧好。 “展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萱儿好焦急,她不想离开展昭,以前她总认为展大哥永远不会离开父亲,那样自己就可以和展大哥还有爹和公孙先生永远在一起。 如果没有苗若兰也确实如此,展昭一生都会守护包大人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可没想到半道杀出一个苗若兰,以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的将本该按着轨迹发生的事情给改变了。 展昭从最早与苗若兰相识开始一直讲到梅儿的事,从苗若兰的身份到此次谈判的结局,没有丝毫隐瞒的跟萱儿说了一遍。 未了,“萱儿你对展大哥的心思,展大哥不是不知道,只是梅儿已经是个意外,我对她没有爱,有的是一种责任,更多的是一种亲情。我已经很对不起若兰,如果我和你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若兰那儿展大哥恐怕真的就无颜以对了。” 对待萱儿与别人不同,是怜惜,是疼爱,是关怀。所以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在劝她的同时还要注意语气用词,不能伤她、不能误了她。 “展大哥......”萱儿喃喃的喊着展昭,静静地看着他。 她已经明白展大哥要将她拒之心门外,不想接受她,她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展昭和她在一起。一时柔肠百转,心碎不已。 “萱儿......回到大人身边去吧,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照顾好大人才是你该做之事。”展昭极力的劝道,必须尽快让萱儿离开,他不敢保证若兰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如果在这里要对萱儿不利,可以说自己是毫无办法。 “展大哥,不要赶萱儿走,萱儿不想离开你......”萱儿的情绪突然爆发,整个人将展昭抱住失声痛哭着。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干的好事。”展昭正不知该如何安慰萱儿,一声娇喝成功地将萱儿的哭声止住,两人一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六) 北堂春燕是巡逻至此,远远听到有人说话还有哭声,怕是奸细过来查看,恰好看到这一幕,展昭抱着萱儿,‘很唯美’。 顿时一股滔天怒火,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登徒子,见一个勾搭一个,一夫二妻凭大姐的身份已经是极大的侮辱,大姐不跟他计较已是万幸,没想到他倒好刚来没几天又勾搭上一个,哼,要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当真以为雪莲教是好欺负的。 “展昭,你太不知好歹了,一个梅儿你还不够居然又勾搭上包御萱。哼,还是开封府尹的女儿半夜三更和有妇之夫拉拉扯扯和风尘女子有何两样。有其女必有其父,看你就知道包拯也不是什么好动西,沽名钓誉谁知道私下里是不是男盗女娼。”北堂春燕这些话不可谓不毒,展昭包御萱连带着包大人全都给骂了。 骂展昭,展昭尚且不跟她计较,可骂到包御萱时,展昭已然是强压怒火,等到她骂包大人时展昭已经巨阙出鞘。要知道包大人在展昭心目中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别说是北堂春燕,就是当今万岁要对包大人不利,恐怕展昭也不会放过。 萱儿见北堂春燕侮辱自己最崇拜的父亲,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就要冲上去找她拼命。 展昭快步上前将她拦住,这个北堂春燕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左护法之职,可见她的武功必然高强,展昭自己都未必能使对手,又怎会让萱儿涉险。 北堂春燕见展昭拔剑心中暗道不怕你动手就怕你不动手,你要不动手我还真没办法和大姐解释。 伸手将自己的剑拔出,就在二人一触即发之际,突然有人伸手将北堂春燕拦住,北堂春燕抬头一看是杨振韩。 杨振韩其实来得比北堂春燕早,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这时见他二人要动手,赶忙上前阻止。 “你干什么让开。”北堂春燕见杨振韩阻拦自己不禁怒喝道。 “你冷静点,你这么做只会让教主会伤心的,于事无补。再说这种事本就是教主的私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杨振韩嘴上是这么说,双眼看向展昭时却是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 杨振韩暗恋苗若兰除了苗若兰自己不知道,全雪莲教都知道。 如果苗若兰知道,她绝不会留杨振韩在教中。 正因如此才没人敢跟苗若兰说,翠竹也不敢,毕竟事关雪莲教的内部团结,没人敢承担这个风险。 杨振韩掌管天音堂,情报方面自然知道的全面一些,林雪梅的事确实不怪展昭,至于包御萱据他看是包御萱一厢情愿。 但作为苗若兰的爱慕者自然而然把这些事情迁就到展昭身上,神色冰冷也就无可厚非。 但同时也知道决不能动展昭否则苗若兰那里无法交代。 “教主连日来忙于教务已经心力交瘁,你还要为这种事惊动她吗?”杨振韩的这句话让北堂春燕失去的理智逐渐回归。 北堂春燕暗道,展昭你等着,再过几天我让你生不如死。想到这里将剑回入鞘中。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转身离去。 展昭虽然暗怒,只因杨振韩最后说的那句话才让他忍住,是啊,若兰最近太累了,不能为了点口角之争给她找麻烦。 想到这里拉着包御萱离开。一场风波就此止住。 双方都没和苗若兰说起这件事,杨振韩嘱咐了北堂春燕。展昭也同样说服了包御萱。 可是事情真的就烟消云散苗若兰什么都不知道吗?展昭不知道自从谈判结束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多了一个影子,青霜受命于苗若兰隐身于展昭之侧保护其安全。 不是苗若兰多事,而是她不敢保证在雪莲教展昭就一定安全,要知道自己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登上教主的位置,难保有不服气者,只是隐忍未发就是了。 展昭在雪莲教自己稍有疏忽极有可能就会置昭哥于死地,所以青霜就成了她不在昭哥身边时最后的一道屏障。 昨晚也幸好北堂春燕没动手否则青霜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和烈焰与苗若兰已成共生之体,他知道了苗若兰自然也知道。 苗若兰在等这两方来找她,可北堂春燕那里没有动静,展昭这里也同样安静。 苗若兰见双方都按兵不动,那就只有自己动起来。 一早苗若兰来到幽兰阁,正好看见萱儿打水帮展昭洗漱,苗若兰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 展昭无奈的看着萱儿,只是一夜的工夫,昨晚对她说的话她仿佛都忘了。 萱儿没忘。本来她也打算离开,只因怕自己留在这里让展昭为难,但昨晚被北堂春燕这么一闹,萱儿顿时改了主意。 敢欺辱她的展大哥,她要北堂春燕好看。展大哥是男人有时不方便和女人斗气,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苗若兰的妹妹,展大哥就更吃亏了,她又如何能放心离开。 “萱儿,昨晚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既然这丫头不开口,那只好自己来提这个话题。 萱儿听到展昭的话,背对着展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展大哥,我不会离开的。”萱儿回转身子已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 “萱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省心。我不想看到你,你必须走,马上。”展昭无奈之下只好采取强硬的态度来对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多留一刻对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包御萱看着展昭,双眼中的泪强忍着没有落下来,自己就这么让他烦嘛,他一时一刻都不愿看到自己,想到这里委屈的朝外跑去。 苗若兰站在外面,里面二人都没有察觉,苗若兰略一沉思没有进房间而是缓缓跟上包御萱。 幽兰阁后山,包御萱一口气跑上山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怎么受了点委屈就退缩了,这可不像是包大人的女儿,包大人无论受了多大的挫折都坚守本意,毫不气馁。没想到他的女儿却如此的没毅力。”苗若兰缓步来到萱儿身边,声音慵懒的道。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七) 此时苗若兰是真的不希望萱儿离开,就像昨天遇到的事情,当时北堂春燕若不是她言语辱及包大人展昭是不会动手的,更不可能和她对嘴泼妇骂街,因此势必要吃亏。 自己又不可能事事为了昭哥和教中之人反目。但要是有萱儿在情况就不一样了,自己背后的支持,这小丫头那张利嘴加上稀奇古怪的整人方法至少展昭不会太吃亏。 “谁说我没毅力。”包御萱听到有人贬低自己,没等看清是谁便立即回嘴道。说完才发现来的是苗若兰。 “大……嫂”这声大嫂叫的心不甘情不愿。 “千万别再叫我大嫂,仿佛我很老似的,还是叫我若兰姐吧。” 苗若兰赶紧打住,从展昭让萱儿如此称呼自己的时候,她就想说但当时确实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她也就忍住了,此时见萱儿又这样称呼她,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纠正过来的。 “若兰姐”萱儿当然不想叫她大嫂,每叫一次都会想到她的身份,都会让自己心痛一次。 “不想走就不要走。”苗若兰直奔主题的说道。 “可是展大哥根本不喜欢我,他一定很烦我,否则就不会赶我走了。”萱儿神情萎靡的道,她不想让展大哥不开心。 “傻丫头,你展大哥不是不关心你,也不是不喜欢你,他是怕你在这里不安全,怕你受到伤害,怕他不能保护你周全。你若离开,可就真的再难见到他了。”苗若兰不无恐吓之意。 “那我该怎么办啊?他一定让我走,我也没办法啊。”萱儿语气低沉无精打采的道。 “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雪莲教不是开封府,这里的主人是我而不是昭哥。你似乎更忘记了你是我掳上山的,我又岂会答应让你下山。”苗若兰悠闲的说道。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说得对若兰姐,这里你说的算。哈哈哈……太好了!展大哥,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办法赶我走。谢谢你若兰姐,你真是个大好人。”萱儿高兴的搂住苗若兰又蹦又跳。 展昭看着逐渐走近的两人,不禁一阵头痛这两人何时已经好到如此地步,只见萱儿搂着苗弱兰一只胳膊有说有笑的朝这走来。 二人走至展昭近前,萱儿故意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展昭“展大哥,不是萱儿不想走,是掳我的人不让我走,我也没法子。”说着洋洋得意的进了幽兰阁。 “兰……”展昭展昭无奈的看着苗若兰。 “昭哥,你一定要她回到开封府,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全。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让她自己回去,还是教中之人陪她回去。若是她自己一路之上说不定会遇上什么事。若是我派人送她回去,难保不会有人暗做手脚。我看还是让她留在你身边比较好。” 若兰的几句话让展昭暗暗叹了口气,她说的没错,看来留下危险,走更危险。 “好吧……”展昭被迫妥协。 他发现自从若兰回来,自己是处处受辖制却偏偏连抵抗的理由都没有,仿佛每一件事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此时身在幽兰阁内的萱儿坐在花园里手中拿着一根柳条,有一搭无一搭地抽打着湖水,心中却在计较着。 自己虽然留了下来,可怎样才能让展大哥接受自己呢?对于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萱儿倒是想开了,一开始知道梅儿姐姐对展大哥有非分之想,自己是很不开心,更不可能和她共享一个丈夫。 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对别人的丈夫有非分之想,那也就没有理由再去怨梅儿姐姐,至少她比自己幸运,人家和展大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怀了孩子,展大哥和若兰姐也接受了,相比之下可比自己幸运多了。 自己该怎么办?萱儿是单纯但不是笨,只是以前有些事情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等人都替她挡下了,不让她受这种事情的污染。 现在这些人都不在身边,在身边的(展昭)又不能去找他出主意,所以没用多久小丫头就制定了一套计划,毕竟她的爹是包大人,基因好啊! 林雪梅那完全不是问题,本身展昭对她是一种责任,无关情爱,如若不是她怀孕展大哥根本不会接纳她,也就是说她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展大哥哪里比较麻烦,难不成让展大哥在中一次毒,自己和梅儿姐姐一样? 不,同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而且那样说不准展大哥会更烦自己。 要想展大哥同意还不如让若兰姐同意来得快些,自己还小有的是时间,不如待在展大哥身边好好照顾他,让若兰姐姐接受自己。 相信以自己的为人不会讨人厌的。嘻嘻,就这么办,萱儿你是谁,你是天下最最聪明、最最有恒心的包大人得女儿,你不能给爹丢脸。 萱儿自己给自己打气,只是她从未想过堂堂府尹的女儿给一个四品护卫做小包大人就不丢人吗?(汗,包大人低声说道:“我不认识这个女儿) 计划制定完成,萱儿又复活了,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回屋给展昭准备夜宵。 厨房内“今天春燕这丫头,怎么没来蹭鱼汤喝?”竹儿纳闷的道。 “昭哥,这鱼汤味道怎样。”苗若兰柔声问道。 展昭今早开始就很不舒服,浑身乏力,精神萎靡,极度劳累,困觉异常,盗汗,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可又不知难受在什么地方。 此时见苗若兰关心自己强打精神道:“好喝,我都有点上瘾了,这两天一时不喝,就觉得浑身不得劲,看来我还真得长住在这里了,否则到哪里喝这么美味的鱼汤呢?” “哦,我懂了,大姐,你真聪明,知道大哥爱吃鱼,用几条鱼就把大哥栓住了。”林雪梅打趣道。 “展大哥,你要是爱喝,萱儿做给你。”自从展昭答应让她留下来,美得做梦都会笑醒,这两天苗若兰白天忙于教务,梅儿因有孕在身会犯困经常白天也要补眠,展昭无事便陪着萱儿下棋,上山。 展大哥不会没完没了的忙公务,不会动不动就满身是伤,更不会随时都有被人陷害的危险。 这一切一切对萱儿来说就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小丫头暗想道若留在雪莲教能永远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八) 展昭喝完鱼汤,竹儿将碗筷收拾妥当。 “昭哥,你自从来到雪莲教,就一直闷在屋子里,我带你到外面走走,看看我们这里的风景。”苗若兰体贴的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们这儿的景色如何?能让宋辽两国如此忌惮的地方,必然不同凡响。”展昭本不舒服,却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着几人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那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昭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苗若兰发觉展昭情况不对急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梅儿也发觉情况不对。 “展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萱儿焦急的道。 “我也说不清楚,我明明感觉不是生病也不似中毒,却浑身不舒服,今天早上就开始了,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心里说不出的焦躁,我曾试图用内力镇压,可一点用都不管。”展昭痛苦道。 梅儿将手搭在展昭手腕上,“大哥不像中毒的迹象,也不像是生病,可脉相却很乱,但即使是生病,这两天一直服用龙鱼,就是有什么,也应该都解了,怎还会如此。”梅儿束手无策得道。 就在梅儿把脉的这一会儿功夫,展昭已难受的忍无可忍,“啊!……好难受……兰儿……我……真的……好难受……啊……受不了了……兰儿……求求你……救救我……好难过。”展昭痛苦的道。 求求你这三个字从展昭嘴里一说出来,若兰与梅儿萱儿齐齐一震。 三人十分了解展昭,别看平时展昭为人随和,却是外柔内刚,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为自己说求人的话,而此时既然连这三个字都说了出来,可见展昭已痛苦到什么程度。 对苗若兰来说更是晴天霹雳,因为她已猜到展昭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这怎么可能,那东西怎么可能会让昭哥误食了。 想到这里,不敢犹豫,一只手搭在展昭后背,神念透体而入,果然在展昭丹田处发现那东西,苗若兰将浩宇神功运入展昭体内,将那东西往体外逼去。 在这过程中苗若兰发现短短几天时间内,展昭的五脏六腑或多或少都被那东西有所伤害。 只见展昭从嘴里猛然喷出一口黑血来,这口血喷出之后,展昭觉的身体的难受似乎一下就消失了,只是身体、精神仿佛透支到了极限,整个人向后倒去,苗若兰梅儿萱儿赶紧向前扶住。 “兰儿……我这是……怎么了?”展昭虚弱的问道。 “昭哥,别担心已经没事了。”苗若兰强自安慰道,若兰从怀里掏出一粒雪莲丹,送入展昭口中。 林雪梅和御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所以二人谁也没敢多嘴,只是静静的服侍展昭上床修养。 此时苗若兰内心之痛不亚于展昭,一定是她做的,用的分量如此精准,多一份则汤味有异,少一分则毒性达不到效果,在雪莲教能用量如此精准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她。 想到这里气愤之余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只见碎片到处都是。是自己害了昭哥,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亲情爱情本就难以兼得,是自己太过于贪心,是自己窥不破,难怪浩宇心法未有进展,既如此当断则断,不可再犹豫,昭哥受如此屈辱全因自己之过。 “青霜,你去一趟开封,找到婉儿,让她将开封城外幽兰阁收拾妥当,去之前将左护法三位堂主请到这来。”苗若兰强压怒火道。 “是主人”青霜领命而去。 “烈焰你和竹儿现在去收拾一下我和二夫人还有萱儿的东西,记住凡是雪莲教内之物一概不准动。” “是主人” “大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竹儿惊问道。 “怎么,我要做的事还需向你解释?”苗若兰正在气头上,自然说出的话没有好语气。 “竹儿不敢,竹儿这就去。”竹儿敛声转身和青霜一起离去。 “梅儿萱儿,你们暂时不要离开昭哥身边,昭哥但有需求,你帮他做就是了。” “是,大姐,可大姐到底发生……”林雪梅的话问了一半便被若兰打断 “什么都别问,以后我跟你们解释。” “属下见过教主。”杨振韩,剑绝情,杨晴儿看苗若兰脸色不对,三人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春燕心内坎坷,她知道十有八九是那事犯了。 苗若兰背对众人负手而立,静默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来,目光从他四人脸上扫过,当和北堂春燕双眼对上时,北堂春燕不敢正视把头低下,苗若兰心中更是了然。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左护法,这教主之位本是师傅在临死前的无奈之举,当时你还小,无法服众,所以由我暂代,现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是该由你来承担的时候了。这些年来,你身居左护法之位,掌管教中事务仅仅有条,以后我也放心了,我不在之时,你要多听几位堂主的进言,不可独断专行。”说着将掌教令牌交到北堂春燕的手中。 “教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教主难道要离开?”三位堂主急问道。 “大姐,你不要走,春燕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春燕,春燕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走,求求你,别走、别走……”北堂春燕这一惊非同小可,她随想整治展昭可却不想逼走苗若兰,现在见苗若兰不像是假的,大惊之下哭着求道。 “我也原以为亲情与爱情可以兼得,想来是我窥不破,太过贪心,天下之事,岂能十全十美,你我虽像亲姐妹,但却比不了丈夫,我带昭哥来此,本是想让他过几天清静日子,可事与愿违,昭哥自从上了雪莲山,你处处给他气受,让他受尽折辱,他念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而你却用如此手段害他,实在让我痛心疾首,再留此处毫无益处,避免发生更不如意之事,还是早早分离的好。”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教主,属下有一言,不知教主肯听否。”杨振韩上前半步道。 不,决不能让教主离开,他不想对她表白但也不想和她分离,只是这样静静的守着她就好。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九) “你说”对于杨振韩的话,苗若兰一向比较重视,他虽然年纪轻可主意却不少,城府极深。 “教主,属下不知左护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但教主此时离开,确实有所不当。”杨振韩略微停顿一下快速的在大脑里整合了一下说词。 “哦,我倒是想听听有和不当。”苗若兰差异的看着他。 “教主,你此时离开将教主之位传于左护法,下面教众难免会认为左护法有夺位逼走教主之嫌,以后如何能够服众,陷左护法于不义,再者宋辽两国对本教一直虎视眈眈,与其对抗中全仗教主从中调度指挥,您一走了之,左护法又不能服众,岂不是置雪莲教于死地,此其一; 二者,您不久前带展南侠上山,曾在辽将与教众面前称展南侠对你重要无比,你现在离开,教众难免会以为是展南侠挑拨之故,必怨恨展南侠,即使展南侠离开雪莲教,也难免有人会去纠缠泄愤,教主武功盖世,但能保展南侠一时保不了一世,稍有疏忽必将后悔终生,即使无人寻仇,展南侠也得担上不仁之名; 三,旬月前教主曾强行与大宋签订协约,仍是为了展南侠,展南侠的冤案至今仍挂在大理寺,未曾销案,也未曾调查,可见朝廷已对南侠心存芥蒂。教主若要离开雪莲教势必要去中原,若朝廷知道,必会围追堵截,教主不怕,但展南侠恐难保全。 此实为不智。仅以上三点,属下认为教主实不能离开雪莲教,请教主三思。”说着便朝苗若兰跪了下去,这一跪正好跪在散落着的碎片上,杨振韩没有运功抵挡,依然豁出去只见至膝盖以下尽被鲜血染红。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苗若兰急道。 此时剑绝情,杨晴儿,北堂春燕一齐跪倒“请教主三思” “你们……”苗若兰顿时无语。 “兰儿……就原谅燕儿这一次,留下来吧。”展昭劝道,此时他已明白必是北堂春燕做了手脚。 “教主,担心者,无非是展南侠,今日属下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天音堂待展南侠如同教主,如对展南侠不敬,如同叛教愿受教规处置,如违此誓愿受万剑穿心之苦。” 杨振韩看出苗若兰所担心之事,遂开口向她保证道,现在只要能留住苗若兰其他的对杨振韩来说都不重要。 “属下等从今往后待展南侠如同教主,如对展南侠不敬视同叛教,愿受教规处置。”剑绝情,杨晴儿与北堂春燕一起开口道。 “好,我答应你们,如让我发现再有伤害昭哥者,我必会离开。”苗若兰冷冷的道,遂将令牌收起。 “绝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发誓。”北堂春燕真的被吓住了,她无法想象,在失去父母之后,如再失去大姐,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还不快起来治一下伤,晴儿快扶你哥起来。”苗若兰焦急的道。 “教主不必挂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杨振韩忍痛宽慰道。 杨晴儿与剑绝情北堂春燕三人一起将杨振韩扶回房间治伤。 “烈焰去将青霜追回。不用去开封了。”苗若兰吩咐道。 “是,主人。”烈焰领命而去。 “大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梅儿追问道。 若兰朝竹儿使了个眼色,竹儿点了点头,出去了一会功夫,搬了一盆花进来。 展昭身体虚弱无力在床上半倚半坐,见竹儿搬了一盆花进来,凝神仔细观瞧,只见那株花,花开四五朵,每一朵都如碗口大小,色泽艳丽。 “这是什么花,这么美丽。”展昭无力的问道。 “此花名为罂粟,生在云南大理一代,是我师傅从苗族带回来的。花儿虽美,但其毒狠毒无比。 说是毒其实也不算是毒,只能算是一种特殊的麻药,当地苗人若有腹痛难忍、腹泻等症时,用其种子中汁液制成的粉沫泡水服下便可痊愈。但若长期服用或是过量会使人对此花产生依赖成瘾,难以解除,所以当地苗族都称其为地狱之花。 后经我师父在其中又加了别的毒物,此毒更是天下无解。 若不是我的浩宇神功练到第八重,说什么也是枉然,刚刚给昭哥去毒之时发现,仅仅四五天的时间,昭哥的五脏六腑都有一定的损伤,元气受损,所以昭哥需要静养。依我看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苗若兰为其解疑道。 “这么厉害,我见过的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没一种毒比它狠辣,这罂粟在书上看到过,却没真正见过,今天才见它真面目。”林雪梅不可思议道。 “没想到世上有如此歹毒之物,若兰姐你们种它做什么用啊?”萱儿此时见展昭已无大碍,便也围上来见此花艳丽妖冶好奇地问道。 “呵呵,萱儿你想知道?你若真想知道,我是可以告诉你,但这属雪莲教之机密,教中除我和春燕之外,凡教中之人知道此密者皆废其双腿,盲其双眼,让他口不能言,终身不能下雪莲山一步。萱儿你还想知道吗?你若还想知道,我倒是可以不弄残你,但你将终生不能下雪莲山一步,你可愿意?”苗若兰似笑非笑的道。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终身被困于此。”萱儿恐惧的跑到展昭身边紧紧抓着展昭得手,可见是真的很害怕。 “昭哥好好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梅儿,你孕在身也早点休息吧。萱儿今晚你留下来照顾昭哥吧,你可愿意。” 林雪梅和萱儿苗若兰更愿意相信萱儿,至少萱儿不会伤害展昭,至今为止苗若兰仍不敢肯定梅儿怀的孩子是不是昭哥得,不是没有办法辨别真假,只是要想不伤害梅儿和孩子又能辨别的法子却是没有,所以只有等着孩子生下来再说。 “是,大姐,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梅儿笑道,她倒是不知道苗若兰的心思,当真认为苗若兰是关心她才会如此。 只是她不明白大姐为何叫萱儿照顾展大哥,大姐是何用意。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十)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展昭不想让萱儿留下来,这丫头本来对自己就有那种心思,如若留她在此照顾,恐怕会更纠缠不清。 “你现在浑身虚弱无力,这种状况还得持续一段时间,你根本没法自理。”说着看向萱儿,“若兰姐你放心的将展大哥交给我,我一定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萱儿此时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春光明媚来形容。 正在此时烈焰已将青霜寻回,“青霜烈焰从此刻起,你二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昭哥,保护他的安全若再有差池唯你们是问。”苗若兰语气森然得道。 “是,主人。”青霜烈焰领命道。 安排完展昭后,苗若兰离开房间去处理教务。 这是哪里,展昭站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到处都是那名为罂粟的花,四处寂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展昭从心里生出一种恐惧感。 “有人吗?这里有人没有?”展昭喊道。 “展大哥,你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醒醒啊展大哥。”萱儿坐在展昭身边看着他的睡颜,真的是百看不厌。 突然听到展昭的呼叫声,知道展昭做噩梦了,在旁边叫着展昭想将他叫醒。 只见展昭眉头紧皱,面色痛苦,时不时有一丝恐惧之色闪过,梅儿无论怎么叫却总是叫不醒。 “来人,快来人。”梅儿着急的喊道。 “萱儿,发生何事?”青霜烈焰冲了进来。 “展大哥不知怎么了,好像是做了噩梦,却又叫不醒,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梅儿对青霜烈焰道。 青霜来到展昭身边,仔细查看了展昭的情况,“好像是被梦魇住了,不过......还是叫大夫人来吧。”青霜似有难言之隐。 “我去。”烈焰自告奋勇道。 苗若兰从展昭那出来,直接去了冶炼房。 “听说新制式的武器做好了,拿来我瞧瞧。”苗若兰对一位老人道。 “教主这是按您给的图样制出来的,您看一下。”那老人说着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苗若兰。 苗若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件奇形怪状铁质的东西,巴掌大小,正是自己所画图样上的东西。 那是自己星球上的科技文明,是一种叫做枪的武器,在她记忆传承里,他画的这种是最早最落后的,但在宋朝这可以说是神器了,这种枪小巧玲珑可以带在身上防身用。 “另一种呢?”当时她画了好几种,这是其中的一种。 “在这里,这一种适合大规模作战,战场上使用。”说着将一长形盒子交到苗若兰手中,苗若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柄三尺长的另一种枪。 “试过了吗?效果如何?”苗若兰一边摆弄着枪一边问道。 “试过了,效果惊人,可以说这是属下见过最厉害的杀人兵器。” “你说的是冷兵器,而这一种是热兵器,射出的子弹是火药制成,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小巧的那只叫手枪,长的那只叫火枪。”苗若兰解释道。 苗若兰拿着两种枪来到练武场上,“把上次抓到的那个大辽密探带上来。”苗若兰吩咐道。 只见有人把大辽那个密探带到苗若兰眼前,“本尊心地纯善,不忍杀生,给你一条生路。”苗若兰并不看那人,只低头玩弄那把火枪的道。 不忍杀生?那人心中暗骂,谁不知你的外号叫幽兰罗刹,杀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心地纯善,骗鬼呢。 “我这里有一种武器想让你帮忙试一下威力,,只要试过之后你还有命在,我就放你离开。”苗若兰淡淡的道。 那名辽人心想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次。 “好,你说怎么试。” “你站到那棵树下,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那人无奈走到那棵大树之下站好,此时那人距苗若兰二百步左右,苗若兰将步枪瞄准那辽人,扣动扳机,只听一声巨响,一阵烟雾,在看那辽人头上开了一个血洞,人早已气绝身亡,所有人在一次见识了热兵器的威力。 “太可怕了,这枪的威力太吓人了。”竹儿恐惧得道。 苗若兰此时又拿出那把手枪,这时树上正好有只鸟儿,苗若兰将手枪瞄准那鸟儿,扣动扳机,只听一声脆响,那鸟儿从树上落了下来,鸟的脑袋已经不知去向。 “很好,我很满意,不过多久能做出一把。” “若材料齐全,五天可做一把。” “这么慢……是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苗若兰沉吟道。 “主人”烈焰急冲冲的走进来。 “什么事,着急忙慌的。”苗若兰不解道。 “展爷出事了,您去看一看。” “什么,怎么回事。”说着和烈焰往幽兰阁而来。 “若兰姐,你快来,看看昭哥怎么了。”萱儿与林雪梅看到苗若兰焦急道。 苗若兰上前只见展昭仍在睡梦之中,面色焦急恐惧。 “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这里危险,快,快走。”展昭突然急喊道。 “昭哥,昭哥,你醒醒,昭哥”苗若兰柔声叫道。 此时展昭于梦中看到却是另一番情景,只见于众多罂粟花中,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包大人。 “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展昭上前问道。 “展护卫,你怎会在此处,这是什么地方,本府正在馆驿休息,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包大人也不解道。 “这里危险,赶快离开这里,快,快啊!”展昭焦急的拉住包大人的手在花海中穿行。 “展护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何处。你我为何会在此。”包大人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你我是在梦中,不知为何却醒不过来,只是不知大人为何和展昭在一个梦里。”展昭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二人在花海之中奔走了很久,却不见出路。 “展护卫,这是何花,,竟开得如此艳丽。”包大人见周围开满了艳丽花朵,好奇的问道。 “大人此花生长在云南大理一带,名为罂粟,当地人称地狱之花,此花虽艳丽,但其花果实的汁液却是歹毒至极,据说它是一种麻药,可以止剧痛,但长期服用或过量服用可以使人依赖成瘾,不易解除。 后经雪莲教前任教主蓝丹凤又加别的毒药后,其毒性更甚,人若服之,根本无药可解。 几日前展昭身中此毒,若不是兰儿用内力将毒逼出,展昭至今仍活在地狱之中,大人知道展昭一生无论受多重的伤,中多厉害的毒,展昭都不曾向人求饶,可这一次中罂粟之毒,展昭当时只觉得只要能有人止身上之痛可以为人做任何事,甚至开口求饶也在所不惜,至今想来仍是心存恐惧,而且短短中毒数日,展昭五脏六腑均被此毒腐蚀,此毒虽解,至今仍卧病在榻。 若用此花中之毒控制他人,恐怕没人能够摆脱,展昭怕朝廷之中……”说到这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包大人欲言又止。 “展护卫的意思是朝廷之中已然有人被此花控制,成为雪莲教的傀儡。”包大人将展昭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这只是属下的臆测。”展昭连忙解释道。 “本府明白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包大人担忧道。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十一) 这时花丛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苗若兰和青霜。 原来苗若兰检查过展昭的症状,和青霜同一看法是梦魇,想来是因身体虚弱,又经此番折腾,心里难免留下阴影所致,既然展昭自己无法醒来只有自己的灵魂进入梦境之中将展昭带出。 于是命烈焰护法,让竹儿准备补药以备后用,叫梅儿萱儿照顾好展昭,灵魂与青霜进入展昭的梦中,青霜本就是灵体所以比苗若兰更加方便进入。 与此同时,馆驿内开封府众人围聚在包大人房中,“包大人怎么了?”展若婉担心的问道。 “刚才我端参茶给大人,见大人伏于桌上,以为大人睡着了,本想叫大人去床上休息,可怎么叫也叫不醒,刚才公孙先生看过了,既没生病,也没受伤,更不是中毒,公孙先生也束手无策。”王朝在旁边焦急的道。 展若婉走到床前,看了一下包大人的情况,伸出一只手到包大人头上,暗运浩宇心法,神念透脑而入。 “大人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受伤,而是灵魂离体,四位叔父麻烦你们去门外把守,不要让人打扰,公孙伯父,麻烦你准备一些滋补的药品以备后用,柳儿你与风云雷电帮我护法。” 吩咐完后盘膝而坐,运浩宇心法让自己的灵魂离体,追寻包大人的灵魂踪迹而去。 梦境中,苗若兰与青霜找到展昭后并没有马上现身,她没想到包大人也在,听到展昭向包大人讲解罂粟花的来历和毒性以及揣测其用途后,苗若兰才现身。 “昭哥” “兰儿,你怎会在这里?”展昭惊问道。 “我不来,你怎么回去,昭哥,我们走吧。”说着上前挽住展昭的手臂就要带他离开,展昭见他并没有带包大人一并离开的意思。 “兰儿,还有包大人。”展昭阻拦道。 “昭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凡知道罂粟花秘密的教中之人,都要废其双眼双腿割其舌头永留雪莲教中,终生不得离开,今包大人非我教中之人,即知罂粟之密,我应当将其处死,就让他的魂魄永留梦中,七日之后,他的身体就会腐烂,即使他的魂魄回去也无法复生。” 说着双手结印向包大人施展了一个法阵,想将他困在此处,展昭大惊想要阻拦,却被青霜制住。 就在法阵即将罩于包大人身上时,只见一阵流光闪过,展若婉及时赶到挡在包大人身前,运用神功将法阵驱散,只是以她的功力与苗若兰对抗,又怎会是对手。 展若婉只觉胸中烦闷血气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血却不是红色,而是金色的,此时展若婉喷出的血乃是这十几年来修炼的元神,展若婉修炼的元神乃是金色的液体,还不曾凝结成丹,却被这一下子耗得干干净净。 “请教主手下留情,不知教主为何动怒,请看在爹的份上,切莫动手。”展若婉强提真力护住包大人,只觉得整个人已到极限。 苗若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这一下子展若婉伤的不轻,恐会留下暗伤。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离开,你不用多说了。”苗若兰阻止道。 “教主,不知婉儿是否能知道是什么事。”展若婉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若知道,也得留下。”苗若兰淡淡的道。 “既如此婉儿不敢过问,不如教主施展法术封住包大人这段记忆,不知教主意下如何。”婉儿退而求其次,现将包大人带回再说。 苗若兰暗暗思付,如若真的将包大人害死在这里,昭哥恐怕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再说萱儿那边怎么办? 包大人听婉儿说要封住他的记忆,也知是迫于无奈,暗中偷偷摘下一朵罂粟花藏于袖中。 “好,就这么办吧。”苗若兰说着伸出一指点向包大人,一道青光直奔包大人的额头,一闪而莫,包大人只觉的一阵恍惚晕了过去。 婉儿上前扶住“多谢教主。”说着转身要走。 “等一下”苗若兰突然开口,展若婉心中一惊怕她改变主意,却缓缓转过身来。 “教主还有何吩咐。” “这药现在就服下。”说着将一枚丹药递给展若婉,展若婉接到手中,这丹药却不是寻常的雪莲教中的丹药。 她不知道这是苗若兰自制的提升神功的丹药,苗若兰见她耗了元神,怕她根基动摇随给她此丹药可以重聚元神。 展若婉将丹药服下,片刻之间就觉得元神重聚于体内。 “多谢教主相救,属下感激不尽。”说完不敢再有耽搁,扶着包大人消失在花海中。 这个女儿,唉……自己和这个女儿看来真是缘薄。随后也带着展昭离开。 馆驿内,开封府众人正焦急的等着,陡然间包大人和婉儿同时睁开双眼。 包大人自是无事而起,而婉儿在睁眼的霎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柳儿与风云雷电五人大惊急忙围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了?”柳儿将手搭在婉儿手腕上。 “婉儿如何?”包大人焦虑的问道。 “不好,小姐心肺受损,肺部受损的情况要比心脏还厉害。你们在这里守护小姐,我去拿药和银针。”柳儿对风云雷电命令道。 柳儿走后,包大人下床来看婉儿的伤势,“婉儿,你感觉如何?” “大人,婉儿无碍的。大人宽心。”婉儿安慰道。 包大人深感愧疚,正在此时,忽觉袖内仿佛有什么东西,于是将那东西取出细看,却是一朵海碗大小的花朵,艳丽无比。 “这花为何会在我的袖中。”包大人奇道。 “什么花,给我看一下。”展若婉虚弱的道。 包大人将花递给婉儿,婉儿细看那朵花,竟是梦中见过的,那成片的花海都是这种花。 “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花,竟如此艳丽。”婉儿摇头道。 “学生也不认识此花。”公孙先生道。 又将此花传给王马张赵、风云雷电等人看,都说没见过,正在此时,柳儿拿药和银针归来,见众人正传看一朵花,便也接过手中查看,一看之下犹如被蛇咬过一般,手一抖将花置于地上。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十二) “这花如何会在此处,是谁将其带来的。”柳儿质问道。 “是包大人从梦中带回,在梦中有好大一片花海,种的都是这种花。”婉儿解释道。 “柳儿姑娘看你的情形一定认识此花,还请你告知本府,本府感觉于梦中的记忆似乎漏掉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此花即藏于本府袖中,肯定是本府自己所藏,这花也一定与本府漏掉的那段记忆有关,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包大人道。 柳儿并未开口回话,仿若没听到包大人的问话一般,只顾低头将针灸用的银针袋子展开。 “柳儿,我也很好奇,这到底是何花?”婉儿看出包大人的尴尬,遂开口问道。 “小姐,此花乃是本教的机密,凡本教中人有偶尔知道此密者皆被废去双腿双眼。割去舌头,终身囚禁在教中,若是教外之人知道此事者都得死。所以,小姐这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柳儿解释道。 “柳儿,此处并非雪莲教,包大人公孙伯父还有四位叔父也并非饶舌之人,至于风云雷电更不会出卖于你,你竟管说来就是。”婉儿所很虚弱语气却异常坚持。 柳儿微叹一口气,拿起银针一针针插在婉儿的穴道上,随后又从瓷瓶里拿出一颗药丸喂她服下,顺手也递给包大人一颗,公孙先生服侍包大人服下。 “此花名为罂粟,长于云南大理一代,多为苗人所种,花开大如海碗,色泽艳丽,五彩缤纷,但苗人称它为地狱之花,只因此花果实中有白色汁液,晒干成粉后,泡水可止剧痛,是一种强烈麻药,但服用过量或长期服用会使人依赖成瘾,戒之不掉,很难去除。 后经本教前任教主加以其他药物提炼后,此毒上瘾更快。此毒无色无味,可下在饮食中,掌握其量下至四五次,然后终止此毒,繁中此毒者,便会浑身似被虫咬蚁嚼般,痛痒无比,却又不知痛痒在何处,使人焦虑暴躁,上瘾者承受不住时会自残自杀伤害自己,更兼此毒对身体损害极大伤及五脏六腑,又因它属麻药亦能伤害到神经脉络。 属下曾亲眼所见一名上瘾者,左护法用变教中酷刑,他也没有屈服,后左护法曾暗中给他服用此药,只两三次后断药,那人痛苦难挨,最终屈服,至今想来心有余悸,这本不该我知道,只因我是教主亲传弟子,教主在教我毒经时曾提到过,当时便警告我不可告知他人。”柳儿一边帮婉儿针灸一边回话道。 “今日之事永远不许再提,听清了没有。”包大人下令道。 “是,大人。”包括婉儿在内,所有人一起答道。 再说苗若兰将展昭从梦魇中带出,“昭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苗若兰将展昭扶起,搂在自己怀中。 “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无须自责。”展昭费力的说道。 “昭哥你很虚弱,别在说话了,好好休息,兰儿在这里陪着你。”展昭就这样倚在苗若兰怀中,一夜在没做噩梦。 苗若兰知道这是暂时的,以展昭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精神上的紧绷,这梦魇还会出现,所以打这之后只要展昭睡着,她便不离左右,只要梦魇袭来,苗若兰都能立即将其驱走。 “大姐,展大哥天天晚上噩梦缠身,也不知何时才能了结,我怕在这样下去展大哥承受不住。”萱儿略带哭意的说道,展大哥这么久了身子仍这般虚弱,她真的好担心。 “你别急,昭哥之所以如此,还是挂念包大人那边,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不急在一时,我手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我一起陪着昭哥回开封府住一段时间,让他散散心。梅儿就别去了,你现在身子益发沉重应多多休息为善。”苗若兰思付过后道。 “大姐,听你的。”梅儿点头应允到。 “太好了,咦?若兰姐你不是说不会让昭哥再回开封府了吗?为什么又......”萱儿听说可以回家看爹自然高兴,只是若兰姐也说过不会让昭哥再回开封府的。 “是啊,我是说过,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昭哥现在明明是心病,所以我也只有先治他的心病了。”若兰无奈的叹了口气。 “嘻嘻,若兰姐你太好了。”萱儿高兴地搂住若兰。 “大夫人,姑爷的那位老家人展忠已经到了,是否叫他进来。”竹儿进来回禀道。 “带他来见我。” “是”竹儿转身离去。 “大姐,这展忠是谁。”梅儿好奇的问道。萱儿也好奇地紧,怎么从未听展大哥说起过。 “展忠是昭哥老宅的仆人,昭哥父母离世的早,那时昭哥还小,全靠这展忠一手打理的后事,昭哥也算是他带大的,昭哥一直视他如亲人一般。此次昭哥受伤慎重,心结难消,所以我派人将他请来,毕竟昭哥是他从小照料的,和他亲近些,何况本就有一些话不好对你我诉说,只能和父母讲,他父母偏又早逝,有他陪伴昭哥,也可让昭哥有可以倾诉之人,权当他的父母了。”若兰无奈的道。 “大姐你考虑的真周到,大哥这回也应该高兴一段时间了。”梅儿夸赞道。 萱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展大哥家的老仆人,像亲人一般,可以倾诉之人,嗯,一定要和这位老仆人搞好关系。 现在若兰姐很喜欢自己,况且展大哥已经多了一个梅儿,又不在乎多自己一个,若兰姐很喜欢自己,想来应该是不难答应。 展大哥虽然不答应,但若是他身边的人都不反对,那她还有机会的。想到这里“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苗若兰与林雪梅两人正闲聊,被萱儿的傻笑声打断,“怎么了萱儿?”苗若兰看着萱儿那一脸的算计的小摸样,不禁好笑得道。 “啊!没事没事,萱儿在想可以看到爹了,所以好开心。”萱儿暗暗吐了下舌头,虽然若兰姐姐待自己真的很好,可事关自己能不能和展大哥在一起,自然还是先不说的好。 这时竹儿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进来,虽是老者身体却很壮硕,一看也是练过武的人。 “这是大夫人,这是二夫人,这位是包御萱,包大人的千金。”竹儿为他介绍道。 “老奴见过大夫人、二夫人、包小姐。”展忠跪下行礼道。 路上来人已经将展昭与两位夫人的基本情况告知展忠,所以展昭看到苗若兰与梅儿没有惊讶。 “快起来吧,你从小照顾昭哥,昭哥待你和自己的亲生父母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也不必跟我们行如此大礼。”若兰起身将他扶起。 “多谢两位夫人。”展忠没有一丝下人的卑微感,有的是对主人的尊重。 “梅儿,昭哥那边不能没人照顾,再说你有身孕在身,你先回房吧。”苗若兰随意的道。 ------------ 第八章枕稳衾温艰难抉择(十三) 梅儿知道苗若兰或许有话跟展忠说是自己不方便听得“是大姐,忠伯,我先去看昭哥了。” “不敢当二夫人,你有身孕在身,要保重啊。”忠伯高兴的道,太好了展家有后了。 “忠伯,有些事我必须先跟你谈一下。”苗若兰颇感头痛得道。 萱儿好奇的看着苗若兰,为什么她把梅儿姐姐支走却把我留在这里,萱儿虽然单纯却并不笨,难道若兰姐姐愿意让我永远留在展大哥身边吗?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一时间患得患失整个人痴痴的呆坐在那里。 苗若兰哪里知道萱儿现在在想什么?此时她要做的是尽快和展忠一起把展昭的心病医好。 她将自己如何和展昭相识,如何分离,自己又如何和他重逢,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带他回的雪莲山全部经过都学给展忠听。 “昭哥对我强行带他上山心中有抵触,其实我和梅儿也是心疼他,这些年来他为朝廷和包大人出生入死,多少次身受重伤,多少次含冤入狱,遭人陷害。可换来的是什么? 在昭哥需要帮助的时候,朝廷弃他与不顾,包大人有心无力。如果让昭哥自己辞官,难免背上不忠不义之名,但我不怕,恶名有我来承担,所以才有了强行带他上山之事。 他怕我对朝廷有不轨企图,会伤害到包大人。所以有些话他都闷在心里从不对我和梅儿说。现在因他有心结,再加上最近又受了伤,形神具损,所以晚上有了梦魇之症,经常噩梦缠身,睡不安寝,我想心病还要心药医,所以才派人将忠伯请来,帮昭哥排解排解,让他把自己的情绪宣泄一下。”苗若兰必须要解释清楚,她先要取得忠伯的支持才能给昭哥对症下药。 “大夫人,老奴明白了,你放心展忠知道该怎么做了。”展忠施礼道。 “拜托了忠伯。”苗若兰诚恳的道。 幽兰阁内,展昭从睡梦中醒来,还是这么虚弱无力,展昭有点焦躁的想道,展昭费力的爬起身来,想要倒杯水。 “少爷你醒了,是不是想喝水?”展忠一直陪在旁边,此时见展昭已醒,连忙上前扶着。 “忠伯,你怎么会在这里。”展昭惊疑道。 忠伯将展昭扶回床上,然后到了一杯水给他。 “忠伯,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展昭将水接到手里。 “少爷,是大夫人接我来的,她知道少爷最近心情郁郁,怕你闷出病来,所以找老奴来陪你解解闷。”展忠解释道。 展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自从再次重逢后自己事事落于下风,无论何事都被她抢在前面,展昭突然生出一阵无力感。 “忠伯,辛苦你了。” “少爷你怎么伤的这么重,你是怎么受的伤,”展忠看着展昭虚弱的样子,难过得道。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只需安心调养就好。只是时间问题。”展昭安慰道。 “少爷,有些事想开点,或许你换个角度考虑,你就会发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凡事多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别太较真了。”展忠劝慰道。 “忠伯,有时候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再次和若兰见面后,我发觉她越来越霸道,凡事自作主张,我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我好,也知道这么做最有效,可我不喜欢事事都受她摆布,我甚至怀疑她到底爱不爱自己,我实在没了这个自信。”展昭将这些时日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向展忠道出。 “少爷,你这是庸人自扰,两位少夫人对您可算得上是情真意切,有很多事情,你出面必然难做。这些年来你偶尔回家,从你只字片语当中我就能感觉到你已厌烦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只是上船容易下船难,皇上亲封的官职不是说辞就能辞的,这回两位少夫人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少爷也可收身退步了不是吗? 所有的恶名少夫人一身承担,少爷,如果少夫人不爱少爷,又怎会费这么大的事,出力不讨好。少爷你这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啊。再说,少爷您能找到两位这么聪明能干的妻子这才是您最大的本事呢。 有些话老奴私下跟少爷说,您在这把大夫人降住了,包大人在朝廷里不也好过点吗。您自己想一想。”展忠开解道。 展昭呆呆不语,展忠知他在想刚才所说之话,便也不再罗嗦,“少爷,大夫人和萱儿姑娘给你炖了鱼汤,我去给你拿去,你先休息会儿。”说着转身出屋而去。 展昭抱膝坐在床上,真的只是自己庸人自扰吗?兰儿梅儿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不是感觉不到,可为何还是耿耿于怀。自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兰儿为自己所做的还不够吗?为何跟兰儿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展忠把鱼汤轻轻放在桌上,没打扰展昭,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少爷是倔脾气,凡事得自己想明白了,别人只能提示却不能强迫他接受,多说无用。 “大哥不会有事吧?”梅儿担心地问道。 “二夫人放心吧,今晚少爷不需人陪,有很多事情他需要自己想清楚。等他想明白了,他的身子也就好了。”展忠语重心长的道。 “就听忠伯的吧,青霜烈焰,今晚你们守在门口,昭哥不喊你们,你们无需进去。梅儿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时日以来,你都没好好休息过,别等昭哥刚好你又病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若兰关心得道。 “是,大姐,我知道了。” “若兰姐,我......我要留下来。”萱儿有点害羞得道,对上苗若兰那了然的目光,萱儿更加羞涩仿佛自己被人看穿了一般。 “呵呵,好啊,那你就留下来。”苗若兰看似无所谓得道。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展昭身上,很暖和,这是展昭好久没有的感觉。说来说去,是自己太执着,还是面子下不来。堂堂南侠却不如一个女人,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展昭七尺之躯,凡事全靠自己妻子的安排。想到这里自己苦笑了一下,这是何苦,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想通之后,展昭下床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手臂,很舒服。 “来人”展昭喊道。 “展爷,有何吩咐?”青霜进来问道。 “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展昭随口吩咐道。 “......是,展爷。”青霜感觉展昭和前几日不一样了,说又说不出哪不一样。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一) 青霜刚离开房间迎头看到苗若兰,“你这是要去哪儿?展大哥出事了吗?”守在门外一夜的萱儿见青霜从里面走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是叫你守着昭哥吗?你怎么出来了?”苗若兰也怕展昭有事,急问道。 “哦,展爷起来了,他说他饿了,想吃东西。” “他说他想吃东西?太好了。”苗若兰知道展昭一定是想通了。 苗若兰与萱儿进到屋内,看到展昭已换好衣服,正倚在窗前,一身宝蓝色的长衫显得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更加英俊挺拔。 “昭哥,你醒了。” 展昭回头见是若兰“我醒了。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兰妹。” 展昭话中有话得道。 “昭......哥”苗若兰欣喜地上前抱住展昭。 “对不起,这段时间,伤了你的心,相信我以后不会了。”展昭拥着若兰,将下颚抵在若婉的头顶。 萱儿没有打扰悄悄的退了出去。 青霜端着鱼汤刚要往里进,被烈焰与竹儿一把拽住,将他拖出幽兰阁外。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没看人两人正亲热吗?你就不能等会儿进去。”竹儿没好脸色的说道。 “呃.....我又没这种经验,怎会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不该进。”青霜实在受不了这些女人,一时一变。 “昭哥,一会儿吃完东西,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闷在屋里好久了,该出去走一走了,来雪莲山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兰妹可愿陪我一观。”展昭看着苗若兰懒懒的道。 “好啊,昭哥有如此雅兴,兰儿自当奉陪。”若兰应道。 展昭抬头间,见若兰一身紫衣站在清晨阳光之中,疑真似幻,仿若仙人一般。 展昭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儿。 “昭哥,怎么了,你看什么?” 展昭伸手将苗若兰拉至怀中,“兰儿,你没忘吧,我可是中毒未愈,四肢无力,你难道不喂我吃吗?”展昭玩味道。 “昭哥,你学坏了,不过想让我喂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受得住。” 说着将含了一口饭凑到展昭嘴边,展昭又不是第一次享受这待遇,自然明白其中含意,将唇含住苗若兰的樱唇,苗若兰将饭渡进展昭口中,展昭趁机吻住若兰,这一次一反常态,却是展昭主动。 苗若兰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一般展昭都是被动的接受,她微微一愣,就在这一愣间展昭趁机用舌顶开若兰的皓齿,与若兰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苗若兰大脑急速转动着,昭哥今天一反常态,一定有他的目的,否则就算是他解开心结也不至如此。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自从和展昭相遇之后,对于展昭的思维自己一直抓得很准,他想什么,要做什么,自己都知道,从没失误过。 可今天有点不一样,展昭似乎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充满了自信,有点霸气,有点邪气,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反而有点期待,但她有点不习惯这种被动无法掌控感,很久没出现过这种无法掌控的局势。 “猫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非礼主人,我要罚你。”苗若兰柔柔的道。看似开玩笑甜糯的话语,却暗有所指,别太过分,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论你想做什么,都要适可而止。 “兰,人家好饿,想吃东西,啊!”展昭张开嘴等着食物的到来。 “......”无耻啊无耻,没想到展昭一旦放开脸竟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苗若兰瞬间有种无力感,尽管招式在精妙,也得有人接招啊。展昭不接招,苗若兰也没辙。哭笑不得拿起碗勺一勺一勺喂他把饭吃完。 山间小路上,展昭与若兰并肩而行。 “那是什么地方?”只见在山路斜下方的深谷有一座奇形建筑,整体呈圆形,屋顶却是半球形,建筑外被雪莲教下属重重包围,防守严密。 “那是冶炼坊,专门制作武器的地方。”苗若兰解答道。 “我能去看看吗?”看似随意一问,但脚下未停,已经往深谷走去。 苗若兰伸手一拦,“慢,昭哥,此处非我雪莲教中人不能进入,即使是雪莲教中一般的下属也是进不来的。” “兰儿,我至今仍不算雪莲教中人吗?那我现在在此算什么,人质、囚犯、还是真如你所说只不过是你的一只宠物,兰儿,你能告诉我,我在这里究竟算何身份。”展昭站定直视苗若兰道。 “昭哥,是我失言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有一些话,只不过是你我闺房之内的玩笑话,岂能当真?你当然是我雪莲教中人,这一点毋庸质疑。”苗若兰肯定的说道。 “只是,我也说了,就是雪莲教的下属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呵呵,兰儿,我身为你的丈夫,是一般的下属吗?”展昭温和地笑道。 “不是”苗若兰犹疑片刻无奈道。 “那我能去一观吗?”展昭看似询问,人却已向那深谷而去。 若兰暗叹一口气,昭哥外表无害,其实是绵里藏针,是我失误了,好歹昭哥在官场上十几年,能一点东西都学不到吗?之前对我只是未曾用上而已,这次我大意了,棋差一招。 没关系,昭哥,来日方长,你想玩斗智的游戏,小妹奉陪就是,这里正差一名对手。想到这里,迅速平复一下心情,笑着追了上去。 “昭哥,你还真是急性子,还真生我的气了?干嘛那么小心眼,好了消消气,我这不是带你去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将展昭一只胳膊搂在怀中。 展昭只感到胳膊上传来的一阵温软的触感,展昭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渏涟,展昭立即澄心定义,静下心来,自己暗说,展昭啊展昭,你要做的事啊还没做完,你可要想想包大人,绝不能意乱情迷。 想到这里,展昭轻轻抽出手臂,“我没生气,只是在想此处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让你如此紧张。” 苗若兰看看抽走的手臂,看来昭哥这次是要来真的。 “有何不同?见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这也是我雪莲教不惧宋辽两国,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每代教主都很重视这里。”苗若兰微微一笑,看似随意说道。二人言来语去却有点兵来将往的感觉。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二) 二人说着来到冶炼坊大门口。 “教主、尊者”两边的守卫一起施礼道。 展昭不太明白他们对自己的称呼,转头看向苗若兰。 “教主的丈夫在本教中的称呼为尊者,我的师公北堂原皆是如此。”二人边走边说进到那奇怪的建筑内。 只见里面的墙与地面是洁白的大理石,屋顶是没见过的材质,半透明的材质采光很好,阳光透过屋顶朦胧的洒在地上,暖暖的。 里面被白色的矮墙隔成一个个小空间,每个小空间里的人都忙碌着,展昭与若兰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这些人连头都不抬,更别提打招呼了。 展昭仔细观察着,只见每个小空间里都有一张小工作台,台面上摆了一些展昭从没见过的仪器,其实这些仪器都是苗若兰当上教主以后,从记忆中搜寻出深蓝星球的科技文明中的原理与图样制作出来的,这在现在的大宋是从没见过的科技。 苗若兰领着展昭来到一个写着枪械的工作间,“族长,这两天有什么进展吗?”苗若兰对着台子后面的一个老者问道。 “是教主啊,进展倒是没什么,只是上次教主提出制作出成品的时间过慢,到现在为止,老夫都没想出提速的方法,真是惭愧。” “其实,也简单,你们每个人都负责制作一个部位的零件,一天会做很多,然后有专人只做将零件组合在一起的工作,这样算来一天会制作出的成品就会很多。” “教主聪明睿智实非属下能及。” 苗若兰微微一笑,心想这点小伎俩就是聪明睿智,真正睿智的你还没看到过呢。 “族长,教主也在,正好,教主要属下制作的火炮已经完成,请教主一观。”一个下属本来是进来要和族长回禀此事,见苗若兰也在此,就直接和苗若兰回禀了。 “哦,火炮制好了,走去瞧瞧。”苗若兰心中一喜,真要是两军对垒,这火炮要比火枪来得有用。 只是今天真不是时候啊,昭哥也在,唉,让昭哥知道后又是一阵风波,只是现在想掩饰也来不及了。 苗若兰的表情展昭不是没看见,只装作没看见,跟随在苗若兰身后同行。 几人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只见广场边缘放着两个庞然大物,上面盖着遮雨布。 有人过去将布揭开,露出两个黝黑金属打造的的巨型圆筒,下有带四个轮子的底座。 苗若兰与展昭并排站在高台上,朝前方看去,百米外竖立着一截城墙。 “此墙有多厚?”苗若兰问道。 “回教主,此城墙是按宋辽两国最厚的城墙而建,高16米,厚为25米。”那名族长答道。“教主可以开始了。” “好,开始吧。”只见一名教众将一个圆形炮弹从圆筒后面填入,另一个手持火折将圆筒上方的引线点着。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烟雾腾空而起。 苗若兰等不得烟雾散去,她要尽快知道结果,苗若兰往前急走两步,运功于掌,将那阵烟雾向两边扫去,只见那截城墙早已变成一堆砖石泥土。 展昭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是真的吗?还会有比这更恐惧的事情,这若果用在两军交战或是攻守城池,后果不堪设想,展昭不敢再想下去。 “好极了,来人,重赏黎族众人。”苗若兰边说边走下高台。 “老夫愧不敢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都是教主设计的图样,教主才是天纵英才。” “我就是有图纸也得有能干之人,光靠我一人说什么也是白搭。”苗若兰说着走到火炮跟前,伸手摸上去余温仍在。 “有没有尝试过,这炮身能坚持发射多少颗炮弹而不炸膛。” “回教主,十颗,再多炮身就承受不住了。” “十颗……还算可以。叫人多多赶制,我会挑选一些人交给你你来调遣,一定要在三个月之内至少做好五十门。”苗若兰命令道。 “三个月……五十门……”黎族长犹疑一下,“我尽量”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苗若兰吩咐完后才发现此时展昭一只手扶在炮管上,呆呆地发愣。 心想,今天给他刺激的可不轻。 “昭哥,你怎么了?”苗若兰明知故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是的,是真的累了。 展昭无奈的想到,回身看着苗若兰,她的武功独步天下没有敌手,她的智慧根本不是常人可比,她的权势如日中天不差于一国之君,现在再加上这些神兵利器,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究竟想要什么。 自己是否真的能使她爱上自己,刚刚建立起的那点信心,早已荡然无存。 随后苗若兰又试了一下那两种手枪的威力,展昭看到子弹将一匹马的脑袋打爆后,也不禁暗暗畏惧,在厉害的内功恐怕也会死在一颗小小的子弹之下。 “兰,这手枪能给我一把防身用吗?”展昭从拿起那小巧玲珑的手枪那一刻,便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好啊,昭哥想要的,别说只是一把枪,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给你摘下来。”苗若兰半开玩笑得道。 展昭嘴角微扬,若兰现在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先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这些火器上。 苗若兰暗暗叹了口气,这些武器,却不宜暴露过早,怎么才能保密,还有这个冶炼坊,再怎么保密也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若是有了那样东西,就什么都好办了。其实她早就可以炼制这样东西,只是差了材料,看来上次发觉的那个东西可以去找了,只要将那个炼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从冶炼坊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展昭与苗若兰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有各的心事。 展昭在考虑苗若兰制作这些武器的用途,以及怎样才能把这的一切告诉包大人早作防范,可又怕告诉包大人后伤害了若兰,怎样才能两全? 一个至亲一个挚爱,两个他都不想伤害,可偏偏现在不能兼得。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三) 自小所习的儒家传承,在包大人身边耳闻目染的忠君爱国,使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如真要难以两全,只能保包大人,到时把命赔给若兰了。 苗若兰却在想的是那本修真秘籍上记载的炼器的方法,凡人炼制器皿,多是用金、银、铜、铁、陶、土这些原料借助烈火在炉内炼制而成。 可修真炼的都是仙器,不是凡品,所炼之物借助的原料也不是凡间寻常之物,所用之火得是自身的混沌之火。 混沌之火却还好说,关键是做器的原料,上次倒是发现了一点迹象,大概的方向是有,但找起来并不容易。 二人在各怀心事的情况下回到幽兰阁。 苗若兰站在窗前,手扶栏杆向远处瞭望着。 一夜了,苗若兰没有休息,这一夜她都在想一件事,没经过昭哥允许将昭哥强行带上雪莲山是对是错,昭哥在自己身边是安全了,但他快乐吗? 昭哥厌倦了官场,为什么这十六年来都不曾辞官,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皇上亲封的官职,是圣上钦赐的称号,他要辞官怕皇上不允。 不,都不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想明白,是因为包拯,如包拯辞官,展昭绝不在庙堂多留一刻。 而自己在这之前却没能及时发现导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自己是要让昭哥快乐,让他没有危险,而不是让他臣服于自己,受自己的摆布。 既然现在所做的不能让他快乐,那就得从新谋划。 在清晨的阳光中,一个大胆地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计划如果成功,昭哥会如愿以偿过他想过的生活,不会再有危险。 但要这样做势必还要辛苦一段时间,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不过这和昭哥比起来都不重要了,既然决定了就要从现在开始着手。 想到这里,“青霜,召集左右护法,与三位堂主到议事厅集合,我有任务要分派。” “是,主人。”青霜领命而去。 议事厅内,“我决定对白莲教动手。”若兰淡淡的道。 “我马上去准备”北堂春燕急不可耐得道。 “你好歹等我把话说完,放心沈天宁一家留给你报仇,死活全看你的,但你们听好了,我要收服白莲教,是收服,不是灭教。 我不管你们用上何种手段,我只看结果,我要将白莲教变成雪莲教在中原的分教。 燕儿,你既然一定要去,那就由你打头阵,你即刻下山。绝情,晴儿,你们将暗影与血杀的人分一半出来交给燕儿,振韩从现在开始你的情报就很重要,中原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你都要兼顾。你们可听明白了。”若兰有条不紊的安排道。 “是,教主。”四人一齐领命道。 杨振韩故意走在三人之后,待三人离开,独自走了回来。 苗若兰诧异的道:“你还有事?” “教主,属下不明白,为何急着要对付白莲教?可是为了……展南侠?”杨振韩犹疑了一下问道。 苗若兰猛然回头看着杨振韩,“接着往下说。” “属下看到一些,推测了一些。展南侠来雪莲教本就是教主自行决定,事前没跟南侠商量,展南侠心中郁郁,颇有点人在曹营心在汉之感。 今日听教主以雷霆之势下达命令便知教主已明白展南侠的心思,教主是想将白莲教拿下作为堡垒,为南侠在中原武林扫清障碍。 在朝廷教主早已有安排,到时南侠回到开封府继续做他的四品护卫安全自然无虑,属下擅自揣测教主心事,还请教主宽宥。” 杨振韩说完跪在苗若兰身前。 “很少有让我吃惊的事情,可这一次真的让我很惊讶。以往知道你聪明,可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但我讨厌擅自揣摩我心思的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听懂了吗?”苗若兰冷冷的道。 “教主放心,属下没有其他意思,属下今生只为教主而活,为教主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杨振韩说完给苗若兰叩了三个头起身出了议事厅。 苗若兰怔在那里,什么时候他对自己有了这个心思,自己竟然没注意到。 不禁想起上次自己要离开雪莲教时他的态度,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算了,只要他懂分寸就随他去吧。 “猫儿,主人带你放风去。”展昭就这样被苗若兰的一句话给勾下了山。 苗若兰本意只带烈焰与展昭,只是看着身后的那个小尾巴,苗若兰也有点无奈。 萱儿的容貌性格都很讨喜,自己也真的很喜欢她,否则也不会明知道她对昭哥有心思自己还留她在身边,所以对她跟来苗若兰没反对。 反而将将青霜留在山上保护梅儿。 苗若兰怕路途遥远一是展昭身体吃不消,二是离教时间太长一旦有事无法应变,所以第一次用了瞬移的法术,展昭第一次见识到了法术与武功的差别,在雪莲教山脚下展昭只感到一阵眩晕,等他清醒以后,发现已处在了无人烟的密林里。 “若兰姐,你太厉害,‘咻’的一下我们就到这里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萱儿此时可以说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若兰降服住了,在她眼里这个若兰姐姐是无所不能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展昭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修习的是一种修真法门,瞬移只是其中的一种简单术法,这已经不属于武功的范围。至于这里是昆仑山,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种炼器的材料。”苗若兰一一作答道。 “炼器?你制的火炮火枪还不够吗?你还要炼什么器?”展昭惊问道。 “呵呵,昭哥,我要炼的器具,不是凡人所用的。昭哥,你就别问了,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去有时间我慢慢的告诉你。”苗若兰笑道。 说着轻合双眼,神念向四周扩散而去,当神念去到密林深处时,被一股力量阻住,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和自身的混沌之气如出一源。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四) 苗若兰豁然睁开眼睛,找到了,“烈焰,你保护好昭哥。”说罢不容展昭说话,紫色光华闪过人已消失不见踪影。 “兰……”展昭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爷,您放心吧,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到主人。”烈焰安慰道。 “但愿,不要出事才好。”展昭喃喃自语道。 苗若兰转瞬间出现在那股力量边缘,只见地上一个宽几百丈的黑洞。 整个密林只有这里一片荒凉,没有任何动植物。 苗若兰凌空跳起,那一袭紫衣仿若一只紫色的凤凰一般,想那黑洞落下去。 下落的过程中,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事物,苗若兰索性闭上双眼,用神念探测四周,越往下那股力量越强大,苗若兰感觉到下落了几千丈,才缓缓落到洞底。 整个洞中一点声音都没有,苗若兰顺着那股力量的方向走去。 只见无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模糊约有一人多高的蓝光,那是一种湛蓝色,很美。只要看上一眼你就再也挪不开目光,仿佛能将你的神志吸走一般。 苗若兰将神念提升到极致,渐渐的她发觉那股强大的力量源自那团蓝色的光团。 走至近前,那团光华似没有实质,只是一团蓝色的光雾。 苗若兰伸出手轻轻的碰触,手却穿过了那团蓝雾苗若兰一惊,想将手抽回来,那团光雾中却传来一阵吸力,苗若兰未加提防,整个人被吸进那团蓝色的光雾中。 苗若兰进去之后,立即镇定下来,只见她整个人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中,到处都是一片湛蓝,在她的正前方静静的转动着一个球体,整个球体呈现一种深蓝色。 那强大的混沌之气就源自那颗球体,此时那球体发出强大的吸力,将苗若兰吸了过去,苗若兰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办法动弹,苗若兰放弃抵抗,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不会有危险。 苗若兰离那球体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时,那个球体突然化作一道流光进入苗若兰的大脑里,苗若兰大脑突然受撞,整个人晕了过去。 在苗若兰大脑深处正经历着一场翻天复地的变化,原本修练浩宇功法到第八层积累的元神已凝结成金色的珠子。 此时这颗金色的珠子与那颗进入脑内的蓝色球体碰撞在一起,双方都变成粉尘,但那吸力仍在,蓝金两色大多数粉尘被吸力牵引旋转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球体在转动着。 其余散落的粉尘逐渐形成一个个小球体围绕在其周围旋转,形成了一宇宙中常见的星系。 “若兰,若兰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展昭将苗若兰搂在怀中,一天一夜若兰没回来,展昭担心不过,所以让烈焰带他和萱儿下到洞中。 “爷,你别急主人只是晕过去了。”烈焰解释道。 展昭回头正想说着什么,突然之间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压顶而来。 这股气势,不好,烈焰来不及管苗若兰,将展昭与萱儿一把拽住瞬时消失在洞中再出现时一是在千里之外的山顶,只见那黑洞上方天空仿佛被墨染过了一样,黑云翻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救兰儿。”展昭怒问道。 “爷,救不得,这是劫云,是修真者成仙的最后一步。凡人修仙本是逆天而行,修行圆满成仙之际便会有劫云,渡劫成功便会得道成仙,渡劫失败轻者终生成仙无望,只能在人间做一散仙; 重者魂飞魄散,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事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别人是帮不得的,若果强行帮忙,只会越帮越忙,雷劫只会加重,所以我们只能看着祈祷了。”烈焰解释道。 “若兰,我不想你成仙,我宁愿你做一个普通凡人,和你过平凡的日子。”展昭低低呢喃道,不知何时一颗泪珠已经从眼中落下。 萱儿此时也在心中暗暗祈祷若兰姐姐当真无事才好,尽管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真的很想让若兰消失。 此时黑洞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只见一道人腰粗细的白色雷电垂直降下穿过黑洞直接砸在苗若兰身上,就在落下的一瞬间,苗若兰大脑中那组星系发出强大的吸力,竟将那股雷电吸了进去。 上空的乌云似乎愤怒了,世上之人岂能与天相抗,第二道雷电紧接着落下来,只见刚刚要触及苗若兰时,和第一道雷一样被吸进了那组星系当中。 展昭与烈焰看着那一道道天雷不停的降下,一道急过一道,烈焰数着,一共八十道。 烈焰喃喃自语道:“天啊,八十道天雷,这怎么可能,平常应劫者都是九道天雷,最多不超过十八道。” “你说什么,兰儿会不会有事,她是不是很危险,你说啊。”展昭抓着烈焰急问道。 “爷,现在天雷仍在降下,至少夫人还活着,经历的天雷越多说明成仙后等级越高。只是这八十道天雷那是什么样的等级的仙呐。” 乌云继续翻腾着,天似乎落下来了一样,压得很低,不知过了多久,不同于前面八十道白色雷电,这是一道紫色的雷电,不是很粗,只有手指粗细,可是夹杂着那股威势就像之前那八十道天雷压缩到了一起。 可结果,和之前的一样被那组星系吸了进去,无影无踪。这一次似乎老天爷都无可奈何了,紫色雷电过后,一道七彩光华从九天泻下落在苗若兰身上,每一点光华都孕育着无穷的力量修补改造着苗若兰的躯体,直到慢慢消失。 之后的天空,晴空万里,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苗若兰悠悠醒来,只见自己仍在那个黑洞之中,只是那湛蓝色的光雾已消失不见。 “兰儿,你醒了” “若兰姐,你没事吧。” “主人,你醒了”展昭萱儿青霜都关心的问道。 “你们怎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你们在外等待吗?”展昭与烈焰将苗若兰扶起半依在展昭怀里。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五) “您还说呢,敢情您什么都不知道,您真是应劫者里最轻松的一个,昏迷当中都能渡劫成功,说出去岂不是要嫉妒死那些修真者了。 展爷不放心您,我们等了一天一夜您没出来,于是我就带展爷下来找您,发现您晕倒了。 当时您身上金蓝二色光芒缭绕,烈焰又感知到您的生命无碍,便告知展爷,叫他耐心等待,谁知这时您的劫数到了。 烈焰怕劫雷伤到展爷,便将展爷与萱儿姑娘送至安全的地方,我们也帮不上忙这一等就是七天,您在不醒来展爷可就要担心死了。”烈焰放心的道。 “没事了,你这样做很对,无论何时若有危险你先带昭哥和萱儿离开,不必管我。我先运功调息一下,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着盘膝而坐,将神念缓慢进入自己的身体,她居然发现自己的浩宇功法以至大圆满之境。 全身混沌之气充盈,举手投足间可以移山倒海,大喜过后,苗若兰一点点探查。 等全身探查完没发现异常后,苗若兰将神念进入最后的大脑中,这时脑内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原本属于正常的脑结构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此时大脑内部仿若一片宇宙,无穷无尽的暗蓝色中漂浮着一组星系,在外侧漂浮着八颗大小不等的星球,每颗星辰之间有雷电环绕,只见正中间是一个金蓝二色的星球,却被一层紫色雷电包裹着,紫金蓝三色相互缠绕,煞是美丽。 苗若兰静静站在虚空之中,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的脑吗? 苗若兰试着靠近那组星系,发现行动并未受限制,很快她便来到正中间那颗星球的正上方。 不知哪星球上有什么,是否也有人的存在真想到那上面去看看,就在她动念间,在黑洞中展昭身边的苗若兰突然消失了。 “兰儿、兰儿你在哪里?你别吓我,快出来。”展昭焦急喊道。 “展爷,您别急,我虽然现在感受不到主人的气息,但我有一种感觉,主人平安无事,展爷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看看。” 烈焰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中一点底也没有,自己和主人是有契约的,她无论死活自己都可以感知到,可现在自己完全感知不到她的气息,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烈焰与展昭不知所措时,苗若兰却已经在那金蓝色的星球上。 只见这颗星球广阔无垠,天空是湛蓝色的,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只不过会时不时的闪过一道紫色的雷电,而大地却是金色的。 她身处在一片森林里,这里的植物是她没见过的,参天巨树望不到树冠,这种大型的树木到处都是,上面结满了果实,每一颗果实苗若兰都能感觉到那澎湃的混沌之气。 灵花仙草遍地,夺目绚烂,溪水河流到处可见,里面的鱼虾也都是自己没见过的。 不知别处是什么样子,刚想到这里,景色就变了,只见一片碧蓝色的大海。 洁白的沙滩,天上阳光明媚,海风徐徐,就像在地球上一样。这里就一点与地球不同,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动植物,都充满了混沌之气。 凡人若食之可青春永驻,长生不死。 苗若兰没有任何根据,但她知道她是这个星球,不,是这个星系的主人,她可以任意设定改变这个星系的法则,她可以掌控这个星系上的一切生物生死存亡,可以更改它的时间规率,她可以想去那里瞬间即达。 她突然笑了,自己来此本是想找材料炼器,所炼之物就是空间器皿,可以将有生命或无生命的都可以存放在里面,包括人。 她想将冶炼房全盘挪进空间神器中,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闪失,危急时刻还可以将展昭保护起来。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材料没找着,却意外地将一个星系融合进自己的大脑里。 这比任何空间神器来得安全,而且自己修炼的功法不正好需要混沌之气吗,这里的混沌之气生生不息,无休无止,自己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些奇花异果,可以增加凡人的混沌之气,这样一来昭哥萱儿梅儿都可以修炼浩宇功法。 想来自己看到湛蓝光雾中的那颗球体是一颗星球,不知道它是如何来到地球,又是如何落在昆仑山,更不知为何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它,因为她在十几年前就感知到了这股力量。 只是没想到机缘巧合,它竟与自己的元神珠融合生成一个星系。 既然不得而知就不要去想,苗若兰用神念覆盖了整个星系,只有低等生物,没有人的迹象,不要紧会有的,自己是这个星系的神,有人无人还不是她说的算吗。 她决定给这个星系起个名字,这里的一切仿若幻境一般,又因是九颗星,每颗星都是单独的一个世界,一共是九个,所以就叫它九天幻境吧。 九颗星中外侧八颗星,苗若兰分别按金木水火土、光明与黑暗、希望为名,正中那颗主星名为幻星。 光明之星因其充满光能和热能被苗若兰充当太阳的作用,黑暗之星被充当月亮。 白天与黑夜以十二时辰划分,六个时辰为白天,六个时辰为黑夜。 其余诸星各有其特点。苗若兰来不及细看,自己离开够久的了,怕昭哥和烈焰着急,还是先回到外面世界再说吧。 想到此处,苗若兰意动间离开九天幻境,回到现实中。展昭和烈焰正焦急时突见蓝光一闪,苗若兰俏生生地站在眼前。 “兰儿你去哪里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展昭猛然将苗若兰搂在怀中。 刚才苗若兰失去踪影的那一瞬间,展昭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猛然掏空一般。 “没事,昭哥让你担心了,回去之后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最后一句苗若兰整个人贴在展昭身上悄悄地道。 看着展昭满脸的问号,苗若兰的心情异常的开心。苗若兰施展瞬移,三人回到雪莲教。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六)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凡,青霜烈焰、展昭梅儿与御萱苗若兰聚集在房中。 “大姐什么事啊,非得现在说。”梅儿打了一个大大地哈切,唉,好困啊。 “没法子这种事白天说还了得,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在大家满脸雾水的疑惑中,苗若兰带着他们进入了九天幻境之中。 首先自然是带他们来到幻星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青霜与烈焰。 “主人,你开辟了一个世界是吗?你是从哪儿找来那么多的混沌之气,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和苗若兰签订契约的关系,在苗若兰没有隐瞒的情况下,烈焰与青霜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姐,这太美了,这些花都好漂亮,快来看这里的鱼我都没见过。”梅儿与萱儿大呼小叫的喊着。 青霜烈焰早已兴奋地去了别的地方探查。 “兰儿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我似乎从来都没见过。”展昭有点茫然的说道。 “这里的一切是属于我们的,这个星球在我的体内。”苗若兰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大姐,我太崇拜你了,这样也行,你太厉害了。”梅儿兴奋的道。 “若兰姐,我好喜欢这里,可不可以让我住在这里。”萱儿的小脸激动地发红。 “你啊,就像个小孩子似得,想住,可以啊!问你展大哥,他同意姐姐没意见。”苗若兰一边伸出食指点着萱儿的额头,一边故意看着展昭说道。 展昭此时哪里听得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苗若兰。 “昭哥,回魂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想什么呢?”苗若兰明知道他是一时接受不了,却故意问道。 “兰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觉得看不清你,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配得上你。”展昭情绪低落得道。 苗若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梅儿与萱儿不知何时又跑到溪水边玩的不亦乐乎。 “昭哥,我知道这段时日你心中有结,兰儿不是不知,只是一直在想法子开解与你,我将展忠接上雪莲教也是因为如此。 只是没想到你对我的误解越来越大,我将你强行带走,本是出于好意想保护你,可看来我真的用错了方法。 上雪莲教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并不快乐,我心里也并不舒服,我想清楚了,既然你一直惦记包大人,你不愿留在雪莲教,我便送你回开封府吧。 你既然愿做你的四品护卫,我陪你就是了,原本你我分离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等我把那件事做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你要做任何事我都陪着你。 可这十六年来,我没少得到你的消息,每次你帮包大人破案,都是伤痕累累。 不但如此在朝堂上有多少人想要治包大人于死地,要除包大人必先除你,你多少次被人陷害,差一点死在自己人的铡刀之下。 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可我却不能帮你,所以后来我改变了想法,我想保护你,我不想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些年来我身居教主之位,行事难免会有些霸道有些自行其事,伤了你的心。 不过醒悟的不算晚,现在还来得及。有了这九天幻境我可以保护你,保护梅儿与萱儿,我已经决定三天后启程陪你返回开封府,先帮你洗冤,再讲其他。 昭哥,愿不愿意我们从头开始。”说完后双眸直视展昭,等待展昭的回答。 “兰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之前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只是你的所作所为会让我不知所措,官场上的束缚已经让我身不由己,可是你的到来更让我心力交瘁。 你一到就是雷霆之势,我是处处受制,受你摆布,以我七尺之躯受制于自己的妻子,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今天你即愿重头开始,我求之不得,只是我自己已经失去信心,不知现在的我是否还能配得上你......”展昭失落得道。 “昭哥,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已非世间道德法律能够制裁的了的,对我来说是非对错、正邪黑白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兰儿都会陪着你。 只要你想要的,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如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你要想不让我做坏事,就得留在我身边看着我。”苗若兰坚定地道。 “兰儿,我......”展昭突然觉得展忠说的没错,自己是庸人自扰,兰儿绝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怀疑兰儿有别的心思。 “你们两个体己话说够了吧,说够了的话,好姐姐就陪我们到处看看吧。”梅儿与萱儿适时出现。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苗若兰话里有话得道。 展昭到了此时此刻才算真正放下心来,“不错,这地方的确稀奇得很,兰儿你就陪我们走走吧。” “好啊,昭哥有如此雅兴,兰儿奉陪。”苗若兰与展昭、梅儿御萱一道游览起这个星球,前两次苗若兰都没好好看看这个星球,这回倒是可以好好观察一下。 三人顺着溪流走下去,来到一个悬崖边,崖下云雾缭绕,看不清楚景色,苗若兰的神念下到崖下,发觉崖下有生命迹象。 “昭哥,我感知到崖下有生命迹象,我们到下面看看说不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你的” 三人一起来到崖下,看到的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色,只见悬崖峭壁上有许多洞口,深谷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湖泊,碧蓝的湖水中翻腾的几十条...... “这是龙吗......”展昭不可置信的低语道。 梅儿与萱儿早已说不出话了,尤其是萱儿这个小丫头暗暗打定主意要死缠着苗若兰绝不离开,每一次和若兰姐在一起都会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好刺激。 苗若兰也未想到探测到的生命居然是,龙。 湖中央的巨石上盘踞着一条紫金色鳞片的龙,体型不是很大,但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是群龙之首。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七) 苗若兰与展昭将梅儿与萱儿护在身后朝着那湖泊走去,走至湖边,群龙发现三人顿时安静下来。 对于那些龙来说从没见过人这种生物吧,没有敌意,没有畏惧,对他三人有的只是好奇,苗若兰来到湖边未曾停留,朝湖中走去。 展昭微愣脚下却未停与苗若兰并肩而行,踏上湖水的那一刻,四人脚下延伸出一条有金色莲花构成的小径,展昭走在上面与走在陆地上并无二致。 苗若兰来到那条紫金色巨龙面前,一人一龙相互对望着,用神念在对战着,那龙的眼神从开始的不屑,到警觉敌视,最后屈服。 苗若兰握住展昭的手走上前去,那条龙将那硕大龙头低低的俯下,苗若兰伸出食指在龙头画了一个古老的符印。 “昭哥,将你的鲜血滴在那符印上。”苗若兰的声音浮现在展昭的脑海里。 展昭讶然的看了苗若兰一眼,苗若兰朝他轻微的点了点头。展昭将食指咬破一滴鲜血滴在那符印上,瞬时展昭大脑里传来一阵巨吼,吼声似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展昭此时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巨龙的内心想到,人家本来是想和那个女人签订契约的,那个女人很强大,不想真的不想......不禁又看了看展昭,这个男人好弱,好不甘心。 苗若兰好笑的看着这条闹别扭的龙,慢慢走到它身边蹲下来用意念和它沟通道: 你有什么可闹别扭的,连我都是属于他的,别说是你了,乖乖地听昭哥的话,否则......威胁,绝对的威胁,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忍......紫金巨龙逐渐缩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展昭的身体里。 “昭哥试试看。” 试什么,展昭莫名其妙的看着苗若兰。 只见苗若兰召回了青霜烈焰,“昭哥站着别动,青霜拿剑砍昭哥。”苗若兰兴高采烈地道。 “啊!”所有人大吃一惊。 “大姐你疯了。”梅儿慌道。 “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害昭哥,放心吧没事的。”苗若兰放心得很,龙的身躯是最强横,物理攻击性强,最关键的是龙族的魔法也很厉害。 青霜抽出剑朝展昭刺去,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展昭像没事人一样,那一剑刺上去别说伤口,就连痕迹都没留下。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做到的。”青霜烈焰奇道。 “昭哥刚刚和一条龙签订了主仆契约,所以龙的强横和物理攻击等优势都会在主人身上体现出来。”苗若兰解释道。 “主人......”青霜烈焰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苗若兰。 “唉,身为你们的主人我怎会忘了你们呢,一人选一条吧,梅儿萱儿你们也选一条作为护身用。” “大姐你呢?”梅儿兴奋地问道。 “呵呵,二夫人你忘了,整个星球都是主人的更何况几条龙呢。”烈焰一边傻笑一边解释道,天上真能掉馅饼,砸到自己脑袋上,此时的他非常庆幸当初自己和苗若兰签订了契约,完全忘记了当时的自己和现在的紫金龙一样有多么得不甘。 “是哦,我居然将这个都忘记了。”梅儿说罢与萱儿青霜烈焰四人一起挑龙去了。 “你们都选好了,下面我们该做点正经事了。” “什么事啊?”青霜烈焰所有的心思全在选好的两条龙身上,懒洋洋地问道。 “你们两个给我认真点否则小心我把龙收回去。”苗若兰威胁道。 “主人有事请吩咐,青霜烈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霜烈焰立即表忠心道,开玩笑,弄条龙做宠物,上哪找这种便宜的事情,所以坚决不能把龙还回去。 “我想,在这里建一所院子供我们居住,你们觉得呢?”苗若兰问道。 “太好了大姐,我喜欢这里,房子盖好了,我要长期住在这里。”萱儿儿激动地道。 “我也要”只是一会的功夫梅儿就发现自己的内力增强了很多,这么好的地方当然不舍得离开。 “当然了,本来这次和昭哥下山不打算带你,怕你有危险,现在好了,你呆在这里无论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将你带上,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谢谢你大姐”梅儿感动得道,她知道苗若兰兑现了当时答应她的承诺,对她想自己的家人一样,让她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我们是一家人,自家人还需要说谢字吗?”苗若兰打趣道,开始她无法辨别林雪梅怀的孩子是不是昭哥的。 但从她渡过仙劫成了仙身之后,这根本难不倒她,只要施法让那天的事从显眼前一切就都明了了,自从知道这个孩子真的是昭哥的,若兰对雪梅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几人找来找去来到一座山峰的峰顶,峰顶的混沌之气是整颗幻星最精纯之,地面平坦辽阔,从峰顶望下入眼处是一片翻滚的云海,时而有高耸的山峰露出云面,好似一个个小岛。 “就在这里吧。”苗若兰说道。 “我看这里不错,我也很喜欢。”展昭满意得道。 苗若兰随意挥了一下手,只见峰顶凭空出现了一座宫殿,其恢弘大气不下于皇宫,这就是所谓的院子,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走吧进去瞧瞧。”说着拉住展昭梅儿萱儿走了进去,里面的家居摆设极尽奢华。 “兰儿,这建筑似乎有违规制......”展昭犹豫的道,这如果被圣上知道,不但自己就连包大人都会难逃一死。 “昭哥”“展大哥”三道无奈的喊声。 “昭哥,你太迂腐了点,这又不是你大宋疆域,这里是属于我们的,要怎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何必太拘泥。”苗若兰笑道。 “就是啊,展大哥你也太傻了点吧,皇帝再厉害又如何能管得到这里。”萱儿看着这恢弘的宫殿喜欢的不得了,哪里能听得进展昭的话。 展昭自己也感到有点好笑,是啊,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没有压抑,没有隐忍,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威胁到自己和亲友。 “看来倒是我太杞人忧天了。” “你啊,是在朝廷时间太长有些事情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昭哥我不反对你回开封府,现在你有龙王护体,我并不担心你的安全,可我担心的到是你的思维被灌输太久,那些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思想太过于墨守陈规了。”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八) 说着握住展昭的手朝正殿走去,进入大殿内,金色的屋顶,浮雕着一条巨大的金龙。 龙磷片片清晰可见,金龙的双眼是两颗斗大的夜明珠,即使在黑夜之中大殿内也如同白昼一般; 白玉的墙面;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殿内有十二根金色盘龙圆柱支撑,大殿深处正对着殿门有九层阶梯,阶梯最上面有一把金色的盘龙椅与一把金色的飞凤椅,在盘龙椅之下摆着两把金凤椅。 红色的织锦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阶梯之上的盘龙椅前。整个大殿气势恢宏,庄严肃穆。苗若兰握着展昭的手走上阶梯。 “昭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星系真正的主人。”说着把展昭带到那把盘龙椅前,将展昭安坐在龙椅之上。 展昭不安的想站起,苗若兰却将他止住,走下阶梯,只见她轻轻一挥手大殿之上出现了十二名少女,这十二名少女若在外面的世界个个算是倾国倾城。 “奴婢见过主人。”十二名少女一起跪下向展昭行礼,展昭微微愣住。 “昭哥,从现在开始,这十二个侍女就是你的贴身侍女。你别说不用,就算你用不上,萱儿、梅儿还有将来孩子也用得上啊。”看到展昭要拒绝,苗若兰却先一步将话说开。 展昭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默应了“你们都起来吧。”展昭对那十二名侍女道。 “多谢主人。”十二名侍女因是若兰造出来的所以多少带上点对展昭的爱慕之意以及对主人的敬畏之意。 “你们先退下吧。”展昭可不想走到哪里身边却跟着一群侍女,那还是他展昭吗? 只是他永远想不到,这十二名侍女在他以后的人生中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十二名侍女退下后,“昭哥,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苗若兰拉着展昭要走,突然回头看向展昭那身衣服。 “呵呵,昭哥你那身衣服实在与这里不相配,我帮你换一身。” 说着用手指点向展昭,只见展昭原本穿的那袭蓝衣变成了一件黑底上绣着金色的龙纹的长衫,内里却是展昭常穿的蓝色内衣。 这一身衣服穿在展昭身上显得更加沉稳内敛,温润如玉的同时却又多了几分华贵之气。 “展大哥这身衣服好适合你,显得你更加玉树临风了,我好喜欢。”萱儿儿围着展昭转了一圈开心的道。 “是啊大哥,这件你穿真的是再合适也没有了。”梅儿也夸赞道。展昭却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昭哥,反正只是在这里穿,回去后想穿也穿不成。”苗若兰劝解道。 “就这样吧。”展昭也知道她们用心良苦,所以便没拒绝。苗若兰与展昭梅儿穿过大殿,来到殿后。 那里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院落,每个院落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奇石一样不少。 正中间混沌之气最充足的地方是一座阁楼却是连名字都起好了,名为凌烟阁。 “昭哥这里是你自己的地方,没你的命令我们绝不会随便进入,如何?” 若兰知道男人总有自己的事情,女人不能事事都插手,前些日子自己做的就很过分所以引起昭哥得反感,现在自己就要注意这一点给昭哥一个独立的空间。 “谢谢你若兰,我很满意。”展昭对于住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要求,自己帮包大人办案,时时风餐露宿,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可以了。 他感动的是若兰那份体谅自己的心意。过了凌烟阁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展昭常常进宫,皇宫中的御花园展昭是见过的,只是和这儿比起来,简直拿不出手。 花园中遍布奇花异草,最壮观的是一条瀑布从天而降,没错绝对是从天上落下的,瀑布落地成河,河水环绕花园一周。 河水之上云雾缭绕,水中开满了金色的莲花,龙鱼穿梭其中,河上有四座白玉雕成的石桥。 桥的栏杆布满了萝藤,萝藤间或开满了不知名的花朵,花瓣七彩呈半透明状,花香四溢,其间手掌大的七彩蝴蝶上下飞舞,站在桥上犹如仙境一般。 花园上空飞着十几只彩凤,这凤凰却是苗若兰制造出来的,既然龙都有了却也不在乎多几只凤凰。 正中是一座凉亭,亭顶是金色的琉璃瓦所作,四角上挂着水晶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 四根朱红色的柱子上盘着金龙,龙眼同样为夜明珠所做,夜间不需烛火,一样亮如白昼。 汉白玉的栏杆,亭中摆着金檀木做的一桌四椅。凉亭前后延伸出两道回廊与河面上的两座石桥相通将花园一分为二。 “好漂亮,大姐这瀑布太神奇了,居然真的是从天上落下来的,还有啊居然真的有凤凰,那蝴蝶居然真的是金色的……”梅儿此时真像做梦一般,兴奋得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小心点,你若喜欢,就先住下,直到你生产完毕,这里混沌之气充盈,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昭哥,我想将忠伯也接过来,这里的奇花异草众多,他老人家想不长生也难,再说这里缺一个老成稳重之人做管家,不如就让忠伯来做,你说呢。”苗若兰早有如此打算。 “兰儿,还是你考虑周到,一切听你的安排。”到了此时展昭又怎会不答应。 “昭哥这是一本修真的功法,名为浩宇心法,以前教中只有我和婉儿修习此法,其他人因没有混沌之气所以无法修炼。 今日这里的混沌之气如此充盈,修炼此心法必然有成,昭哥你和梅儿萱儿还有忠伯都要修炼。 只有如此,昭哥我才能放心让你做你想做之事,否则,兰儿不会放手对你的约束。”苗若兰无奈的说道。 她何尝不想让展昭活得自在一点,也不想事事约束与他。可她不敢,在朝廷在江湖展昭时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兰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答应你,一定将此修炼成功,不会在让你为我担心。”展昭将若兰搂在怀中,不无愧疚的道。 ------------ 第九章九天幻境开辟新纪元(九) “昭哥,你我之间永远不要提谢字,兰儿为你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兰儿幽幽的道。 只怕救你的性命容易,想要救你的思维就难了,满脑子的忠孝仁义,只有别人没有自己,那些愚忠的思想想要改就很难了。 今天让他做这个世界的主人,为他造如此大的宫殿,为他造那十二名侍女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一点点改变他的思想,让他逐渐适应,这个法子见效虽慢却很有效。 只要他适应了在这个世界里以他为主,他就不信昭哥还会天天给那所谓的明君下跪。 至于包大人,嗯,倒是很麻烦,也只能到时再说了。 “昭哥那从现在开始你和梅儿萱儿就留在这里修炼,有不懂得地方问烈焰与青霜,我这就去将忠伯接来也好有个照应。” 若兰此时只想尽快让这里稳定下来,然后将自己想保护的人一股脑的全都安排进去,这样自己才放心。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若兰姐、梅儿姐、展大哥快来看我发现什么了。”萱儿在不远处激动的大喊着,三人莫名其妙的对望一眼朝那边走去。 不远处有一株树木,不是很高只有十数米。 但树冠向横纵伸普天盖日仿若一柄巨伞,树冠下密密麻麻垂挂着用苔藓和野花野草制成的椭圆形小窝,每个窝里住着两到四只奇怪的生物,之所以称奇怪生物是因为实在是太神奇了。 每个生物只有拇指大小,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只是身后有一对比绿色的翅膀,无论男女都极为俊美。 不会说话,却可以和人用思想交流。 一时间梅儿若兰和展昭也喜爱非常,这些小东西仿佛知道这些巨人没有恶意,很多都围在四人身边上下飞舞,还有的落于四人发间或肩上,四人玩的不亦乐乎。 萱儿将一个小窝四只摘下带到自己才选好的院落内,将它挂在自己的窗下。梅儿也摘下一窝挂在新居的床前。 展昭虽喜欢但总不能一个大男人整天和一群如此可爱的小东西待在一起,所以对梅儿和萱儿的举动只是微微一笑却未加入。 苗若兰回到教中先找到忠伯来不及细说,就将他直接丢到幻星上,反正有昭哥在会和他解释。 她现在正在琢磨另一件事,要不要把竹儿也带到幻星上去,可若是她也去了,雪莲教又该如何? 春燕已经下山,自己不日也要下山前往开封,到时剩下的三位堂主还要有一个随行,再将竹儿带走若是宋辽两边有何异动,那雪莲教百年根基就毁于自己手中了,还是再等等吧。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未做,那就是冶炼坊。只是若是将其放在幻星上,怕污染了那里的环境,九颗星数幻星的资源最丰富,苗若兰不想要多余的人。 其他八颗星上早晚会出现高等生命,届时一旦发现幻星的存在,知道幻星乃九星之主,虽不怕他们对幻星有所不利,但也烦人的很。 临回来之时她已经用阵法将幻星遮住,即使那八颗星球上出现了人的迹象,无论有多高的武功术法,还是科技文明都无法穿越。 那冶炼房不如将他移到金星上,哪里各种矿藏丰富,正适合制作各种武器,而且自己可以将修真之法中炼器一篇传给他们,想来炼出的器具会比现在强几百倍。 自己再给金星下一个法则,这里不会有高等生命出现,来维护冶炼坊的安全,然后把它如同幻星一样设立法阵,将其保护起来,除她与展昭之外无人能到此处。 在冶炼坊找到族长,告诉他们要将冶炼坊搬个地方,哪里有珍希的矿藏,也不会再有他们的仇人。 黎族之人本都是大宋之人,只因铸器得罪了庞太师,庞太师向万岁进言灭其九族,被天音堂的情报网得知,苗若兰派人将其全族救上雪莲教,族长感其恩德愿意为她效劳。 此族之人本就炼器成痴,这时听说有个地方能避朝廷追杀,又有珍希矿藏,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苗若兰施展法术将冶炼坊与黎族众人一起挪到金星上,在看到那些稀有的矿藏,与那篇炼仙器的方法时激动要昏过去了。 苗若兰教他们如何炼制仙器,就拿空间物品作教材炼制了一些空间戒指项链等,现在金星上的矿藏全都充满混沌之气,炼制空间物品对于苗若兰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留下几件给他们做样子其余的若兰全都带了回去。等把他们都安置妥当了,已是半夜。 苗若兰正准备休息,忽然神念传来一阵波动,苗若兰微一凝神不禁一笑原来是那个傀儡庞吉已经回到京城。 想来包大人也已经回到开封府了,此时庞吉正在后宫与自己的女儿见面,自己留在他体内的神念以自动分离进入庞妃的体内,将庞妃也变成傀儡。 “哼,这对狗父女,暂时先让你们逍遥一段时间,等本尊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跟你算总账。”苗若兰自语道。 雪莲教议事大厅里坐着苗若兰,右护法苗翠竹,还有三位堂主。 “从现在开始,竹儿有你暂代教主之职,若有紧急情况可以代为处置。……晴儿绝情你们两个留下辅助竹儿,振韩,你随我下山走一趟。” 苗若兰犹豫再三,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带杨振韩下山,以为一旦有何异动,天音堂的情报就算没有杨振韩也会无误送达,可血杀堂与暗影堂要是没有堂主镇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是,属下遵命。”杨振韩心中暗暗欣喜,他倒不是对苗若兰有何不轨企图,只是哪怕和苗若兰独待一刻也是好的。 下雪莲教已经两天了,两天来苗若兰很少说话,展昭在幻星修炼,外面只有她和杨振韩,加上她知道杨振韩的心思,要不是这一次迫不得已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单独和他在一起。 对杨振韩来说却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只有他和教主两人,虽然教主很少理他,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一) 只是他奇怪展昭去了何处,从教主下达命令那天起,他再也没见到展昭,此次下山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展昭重回开封府?还是教主真的为了在中原武林争得一席之地? 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敢问,自从上次他擅自揣测苗若兰的心思间接地向她表白后,苗若兰在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也一直小心翼翼,深怕苗若兰因此疏远他。 明知无望,却依然陷进去,杨振韩无奈的苦笑着。 “教主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杨振韩低声道。 “这些事不必问我你随意好了。”苗若兰淡淡地道。 杨振韩找到归云字样的酒楼,拿出婉儿给的令牌,此令牌可以在任何归云堂字号的店里免费享受所有的待遇,要了两间天字号的房间后和苗若兰住了进去。 “教主晚饭您是在房间里用还是到下面大厅里。”杨振韩问道。 “就在房间里吧。”苗若兰看着书,并未抬头道。 “还有晚餐送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来打扰我。” “是,教主。” 苗若兰来到幻星时,幻星上才是清晨,展昭刚刚醒来,早餐已准备好,那十二名侍女分班轮流服侍展昭,展昭衣食住行所有的事甚至沐浴更衣都有人服侍,时时上心。 后来展昭忙于修炼,也确实没时间打理这些琐事,也就随她们去了。 “兰儿,可曾吃过早饭?”展昭见到若兰随口问道。 “昭哥外面现在是半夜了,我晚餐早就吃过了。你的浩宇心法练得怎么样了?”苗若兰关心得道。 “嗯,还行吧,具烈焰青霜说,我资质奇佳,天资聪颖。”展昭很得意地道。 “哦,是吗?”苗若兰将神念探入展昭身体里,第二层,昭哥居然已经练到第二层,这才几天的时间啊,这里混沌之气是很充足不假,但也得说展昭的确是天资聪颖。 “昭哥,你的确是天纵之才,这浩宇心法短短几天你就练到了第二层,我可是用了两年时间才练到的二层呢。梅儿和萱儿呢?”苗若兰说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那个最聒噪的居然不在。 “梅儿和萱儿是我打发她们出去走走,梅儿有孕应该适当的活动活动,萱儿是我叫陪她出去的。” 展昭是怕,每天看到萱儿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展昭就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自己明明对萱儿只是兄妹之情,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好像自己负了她一样。 “原来是这样,我们出去走走吧,昭哥。” 苗若兰看着展昭的模样倒是能猜到一点他的心思,心中暗道:昭哥,你真的只是把萱儿当妹妹一样看吗? 有哪个妹妹照顾哥哥衣食起居样样具备,一照顾就是四、五年,而你这个做哥哥的却理所应当的享受这种照顾没有丝毫的反对,你对感情也太迟钝了点了。 只怕潜意识里你早已接受了她的存在,只是现实中你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好,我也不想闷在这里。”展昭欣然接受,很久没有和兰儿单独散散心了。 正当两人携手出行逍遥自在时,归云客房内“教主、教主......人呢?”杨振韩惊讶的道. 教主要离开怎么也会和自己打个招呼,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 不太可能,凭教主之能还能遇上什么意外。杨振韩只有等,等苗若兰出现,没法子这回的消息实在是...... “昭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坚持的东西非常可笑或是当你一直坚持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你会怎样?”苗若兰看似无意的问道。 “我之前行走江湖,坚持的是侠义二字,仗剑天下,除邪卫道; 后跟随包大人,坚持的是维护世间公理,公正无私,护卫百姓头上那片青天。 无论侠义还是世间公理,到了任何时候这个坚持都不可笑,更不会消失。”展昭认真地道。 “昭哥,你曾经三番五次被人陷害,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却因没有证据而不得不被送上铡口,当你性命将危之时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怨恨,没有委屈,没有丝毫的后悔,后悔当初选择了那条路。”苗若兰毫不放松的问道。 “的确几次差点死在包大人的铡刀之下,是有委屈,但也有关心,那种关心会让你很暖,暖到心里,本是没有血缘的人凑在一起却胜似亲人。 至于怨恨和后悔,当初选了这条路我就已经没有了怨恨与后悔的资格。 每一次案情大白,看到那些所受冤屈之人得以昭雪,你就会发现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展昭叹道。 “昭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甘心吗?仅凭皇帝一句话就可定人生死,这有公理可言吗? 多少冤案都是皇帝一人定下来的,不容辩驳,不容置疑。朝代总有更替,你此时的尽忠或许只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秦始皇都说其残暴,可若不灭六国怎能一统中原;汉高祖若不毁义灭项羽怎创范我大汉强威者虽远必诛;唐太宗若不玄武门事变杀兄弑弟又哪有贞观之治;宋太祖若不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兄之位如何会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这些人要是都讲忠孝仁义,恐怕你我都不会存在于世,炎黄一脉早已断绝。 昭哥你别说,让我把话说完。我没不臣之心,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天下至尊靠的是强者为尊,不是什么愚忠愚孝,若真的如儒家学说讲愚忠愚孝,这世间早就没了皇帝,没有了朝代更替。 你因侠义为民除害我不反对,你为公理要守护百姓头上的那片青天我也不反对,我只想让你明白你所做的是为天下人而不是为了一个皇朝一个皇帝。 自秦而下换了多少朝代但血脉没换,民族未换,你我习武也好修真也罢守护的是这个民族这条血脉,我不想让你愚忠。 答应我一件事,昭哥你练得浩宇心法加上这里混沌之气你的生命可以与天地同寿,包大人在一天你便护他一天,如到了包大人生命终了的那一刻,你便放手,跟我换一个活法好吗?”苗若兰循循善诱道。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二) 展昭怔怔的看着苗若兰,这些道理第一次听到,以前从没人和他说过,包大人更不可能说这些无父无君的话,这一席话虽然听着不对,但细想之下却是大有道理。 “兰儿,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想,我不能现在回答你。”展昭此时心绪纷乱。 “呵呵,昭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苗若兰心中暗想,你要是百年之内能改变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思想,我就已经感到欣慰了。 “昭哥,你打算如何安置萱儿,别跟我说你只是把她当妹妹,昭哥,不要再骗自己了好吗? 你比谁都清楚,那不只是兄妹之情,没有哪个女人会照顾哥哥的饮食起居那么上心,一照顾就是四、五年无怨无悔。 昭哥你也心安理得的承受着这种照顾,你认为这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吗? 现在萱儿为你付出这么多的感情,而昭哥你能偿还她的只有用你的后半生去呵护她,已经有了梅儿,我不在乎对一个妹妹. 况且现在有了九天幻境,在这里你才是真正的神,一个神一样的主宰拥有多一点的女人没什么不对的很正常,只要这个女人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就行。” 苗若兰有史以来第一次和展昭谈到这种问题,也是把展昭在幻星上的权力无限扩大。 展昭傻傻的看着若兰,好吧,对于萱儿的事他承认若兰分析的很对,或许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但后面这一段是什么意思,他是神?可以拥有很多女人?难道她想在这里给自己建后宫不成? 看着展昭似乎听傻了的模样苗若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昭哥我不是要你乱收女人,而是梅儿是因有了生孕这个责任必须得负,萱儿是你已承蒙人家照顾了这么久,总的有点回报吧。 所以你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苗若兰心想再不解释昭哥会心脏静止的。 “兰,萱儿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给你梅儿和萱儿一个交代。”展昭的声音带着一丝飘渺,现在他是该好好的想想。 唉,若兰暗暗叹了口气,昭哥你还不明白,在这里你就是天,你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包括我在内。 苗若兰从幻星回到房中之时,就看到杨振韩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 “谁让你进来的,我说的话你没听到?还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杨振韩在苗若兰说第一个字是就转过身来。 “教主?您......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察觉到。”杨振韩惊奇得道。 “是我在问你话,而不是让你来问我。”苗若兰语气森然得道。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属下怎敢打扰教主休息,只是今晚京城传来消息,圣上在宸华宫被劫了。”杨振韩急忙解释道。 “什么。皇上被劫了,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沿途可有人跟上。”苗若兰急道。 “知道,是白莲教勾结西夏人干的。同时被劫的还有张贵人,是天音堂的属下,三年前进宫颇受皇上宠爱。”杨振韩简洁的道。 “好,只要不出大宋边境就先给我跟着,这事大臣们都知道了吗?” “宫内只有庞妃知道,宫外八王爷、庞太师、王丞相都知道,至于包大人还不知此事。” “振韩,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要立即赶到开封去。” “教主此地离开封还很远,我们就是日夜兼程也还得十几天才能到。”杨振韩提醒道。 “闭上眼睛” “什么?” “我叫你闭上眼睛。” “是,属下遵命。”杨振韩将眼睛闭上,心中纳闷不知苗若兰是何意思。 仅仅是几息之间。 “睁开吧。” 杨振韩接到命令才睁开双眼,却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自己早已不在房中,眼前是一条街道,街道的尽头是一座府衙,正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开封府。 “教、教主,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明明是在客房内,怎会、怎会就到了开封府。”此时的杨振韩真的是大大的受了一翻惊吓。 苗若兰微微一笑“这你就别管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如有情况,就来开封府找我。”说着往开封府而来。 “是,教主,属下遵命。”杨振韩怀着满心的疑惑离开。 开封府内堂,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正在讨论案情。 “大人,我让柳儿给您做了宵夜,是药膳,您快趁热吃了吧。我给公孙先生也成了一碗。”展若婉端着两碗药膳进来道。 “婉儿姑娘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与大人算是有口福了,天天晚上的宵夜皆是药膳,大人的身体也强健许多。”公孙先生夸赞道。 “公孙伯父您要是爱吃,以后我叫柳儿天天做给你吃。” “婉儿,可有你爹爹的消息。”包大人忧虑的道。 “还没有,不过大人不必担心,有教主在,爹不会有事。”婉儿宽慰道。 “婉儿你为何不肯叫苗教主为娘。”包大人好奇的问道。 婉儿微微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这叫她如何启齿。 “婉儿,可是有难言之隐。”包大人看着婉儿为难的样子问道。 “大人……”婉儿犹豫了一下后,便将她和苗若兰心结之事从头到尾跟包大人说了一遍。 “婉儿,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她当年如何待你,想来一定有她的道理。毕竟她是你的母亲她曾给于你生命,你不喊她娘,这就是你的不是,母女之间岂有隔夜仇,而且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包大人劝道。 “大人说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谁说也没用。”婉儿自己何尝不想,可要是如此简单就能放得下,自己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正在这时张龙进来回禀道:“大人,苗教主在门外要见你。” “教主?” “苗教主?”包大人和展若婉惊讶的道。 “大人,我去看看。”展若婉向包大人请示道。 “好,你去吧。”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三) 展若婉来到府门外就见到苗若兰背对着自己。 “教主” 苗若兰听到喊声回过头来,“是你,最近可还好。” “一切安好,让教主挂心。教主,包大人在里面等您,教主请。”说着将苗若兰领进内堂,苗若兰走在婉儿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本来好好的母女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其实她们母女只要有一方先认错,根本不会能到今天的地步,只是这二人不愧是母女,性格倔强不服输谁都不肯先认错。 “大人,教主到了。”展若婉进来向包大人禀报道。 “苗教主别来无恙。”包大人起身来到苗若兰眼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包大人,苗若兰内心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虽内心纷乱面上却丝毫不变。 “有劳大人挂怀,若兰愧不敢当。”苗若兰微笑着点头道。 “苗教主,请坐。不知教主此次来到开封府有何见教?”包大人奇怪于为何展昭未同行。 “此次我是陪昭哥来的,只因昭哥最近修习一门功法正当紧要关头,所以我先到了,但等数日昭哥便可到达。 大人只关心昭哥就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吗?怎不问问萱儿可好。”苗若兰神情悠闲地道。 “有苗教主在,本府又何必担心,既然这样就请苗教主现暂居于此,等展护卫到了再作商议。”包大人神情淡然得道。 自从与展昭分别后,包大人时刻挂念,现在听说展昭要回来,内心竟是有些不能自制。 至于萱儿他相信有展昭在,萱儿不会有事。 “大人最近手头可有难解的案子,或是什么大案?”苗若兰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随意的问道。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互相对视一眼,两人虽然觉得这话里有话,但又不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苗教主,大人最近倒是没什么大案,有些小案子很快就能解决,不知苗教主问这话是何意思?”公孙先生替包大人回道。 “包大人,很快你就不会清闲了。今晚睡个好觉吧,明天开始恐怕你就是想休息也没时间了。”苗若兰闲闲的说道。 “教主到底发生什么事……”展若婉开口刚问到一半,柳儿急匆匆的进来。 “堂主……师父,您也在。” “出什么事了柳儿。”展若婉看出一定有事发生赶忙问道。 “堂主,刚才堂内接到消息,圣上同张贵人在宸华宫被劫了。” “什么?”展若婉未曾说话,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却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情,可知是何人所为。”包大人急道。 “这柳儿就不知道了。”上官柳无奈的道。 展若婉微一沉吟,回头看了看坐在那品茗的苗若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都是聪明人,展若婉既想到了这二位又如何想不到。 “苗教主是否早就知道这件事。”包大人开口问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苗若兰懒洋洋的道。 “如若教主知道,还请教主告知,圣上若有闪失,则社稷动摇,天下必乱,到时西夏大辽蠢蠢欲动,大宋百姓也将生灵涂炭,还望教主为大宋百姓着想。”包大人不得不求助于苗若兰,包大人猜到至少苗若兰的信息一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教主,婉儿只求教主能告诉杨堂主的落脚之地,其余之事交于婉儿即可。”展若婉跪在苗若兰身边求道。 “你怎知振韩也在开封。”自己与杨振韩下山本是突发奇想,事前没有任何透漏,她远在千里又是如何得知的,苗若兰奇道。 “回教主,教主下山身边岂能无人跟随。左护法已经下山,前两天才来看过我;右护法自是不能离开; 暗影血杀两堂无论何时都离不了堂主,所以能跟您下山的只有天音堂堂主。 教主既能知道陛下被劫之事,想来天音堂堂主必在附近,所以还望教主能施以援手助包大人一臂之力” “你倒是聪明,他人现在归云酒楼。去吧。”苗若兰头也没抬淡淡的道。 “多谢教主。” 展若婉起身吩咐道:“柳儿你与风云留下来保护大人安全,雷电跟随我去寻找陛下踪迹。” “不行,上一次你的伤外表看虽然无事,但暗伤仍在,属下必须跟随,一旦有何闪失,也不至于耽误了治疗,这件事绝无妥协的余地。”柳儿心想包拯的死活我管不了那么多,如婉儿有了任何闪失那我才后悔终身。 “本尊既然到了这里,一时三刻也不会离开,要走就都走一个也别留我看着心烦。”苗若兰突然横插一句。 意思明显是告诉婉儿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 展若婉与上官柳微微一楞,二人皆有点不明白这一次苗若兰的态度与上一次明显有所不同。 “多谢教主。”展若婉此时顾不得多想,与上官柳、风云雷电一起离开。 “多谢苗教主援手,包拯感激不尽。”包大人起身来到苗若兰身前施了一个大礼。 “包大人,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昭哥而已,他若知道陛下出事我能帮而未帮,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说着苗若兰也起身走到公孙先生眼前:“开封府果然节俭,这茶叶本尊喝不惯,劳烦公孙先生给我重沏一壶。”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小包茶叶递于公孙先生,口中虽说劳烦,语气之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公孙先生微怔下意识伸手接过那包茶叶,随后才清醒过来,却处变不惊微笑道: “苗教主稍待。”转身走进里间。 “包大人可知我为何来到开封府。”苗若兰来到窗前看着天空上那一弯新月轻问道。 “正要请教,想来苗教主是无事不登门的。”包大人见她支开公孙先生,便知她有话要说。 “我做教主之位已有十年,这十年来教中一切事务皆由我做主,杀伐果断由我一人定夺。 时间一久,难免会行事霸道,唯我独尊。这十六年来我虽不在昭哥身边,但昭哥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多少次身负重伤,多少次受陷害差点枉死在自家人的铡刀之下。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四) 每每知道这些消息我又不能赶到他身边,让我又急又恨,每当那时我就想只要有机会我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将昭哥从官场里带走,只要我有能力我绝不让昭哥在受这份窝囊气。 我一直以为昭哥不离开官场是因为怕名声有碍或是怕皇上不肯放人,我便自作主张,将昭哥作为条件逼迫大人签下了那份协议。 我想昭哥从此以后便会安全快乐的生活,我可以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说到此处苗若兰却顿住了双眸出神的望着夜空,包大人没有出声,他知道苗若兰的话并没说完,他在等,想来苗若兰必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可自从昭哥上了雪莲教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他的心思全在大人身上,在教中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我做的每个决定他都在怀疑是否要对您不利,时时刻刻草木皆兵。 后来他在教中和我的姐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被人所伤,已经到了形神俱损的状态下他仍然惦记着您。 呵呵,你知道吗大人,幸亏您是个男的,若果您是一个女人我绝不会让您活着。 我容得下梅儿,是因为我知道昭哥对她只有责任,昭哥的心里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可如果您是女人我可没有自信能把您从昭哥心里抹去。 我不想失去以前那个昭哥,以前的他虽有委屈之时,虽时时都有性命之危险,虽处处都要隐忍,但他至少心是快乐的,他的心是自由的。 可是他上山之后,没有了危险,没有了委屈,也不再需要隐忍,但他的心被困住了,他失去了往日的快乐,他变得忧心忡忡,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他不肯离开官场不是因为自己的名声,更不是怕皇上的降罪,而是因为大人您,只要您在开封府一天昭哥的心就在这里,若果有一天您离开官场昭哥绝不会有半刻犹豫,必然会辞官相随。” 苗若兰说到这里豁然转身直视着包大人 “我不是一个死不认错之人,尤其事关昭哥的幸福与否。既然错了,那就纠正错误,重新来过,他既然愿意回到开封府,我便陪他在这里,他在一日我便陪他一日。 只是,大人昭哥为您付出如此之多,如有来生您可愿意为昭哥放弃一切,陪伴在昭哥身边,以此来补偿昭哥今生所付出的?”苗若兰阴阴的挖了一个坑等着包大人跳进去,果然…… “如有来生包拯愿意放弃一切相随在展护卫之左右,补偿今生包拯亏欠与他的。”虽说来生本是虚无缥缈之说,但包大人话语之中的真诚却毋庸质疑。 “真的?”苗若兰邪邪一笑,好得很等的就是你这个承诺。 “承君一诺必守终生!”包大人虽觉得苗若兰笑得诡异,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我相信大人所说之言虽不是金口玉言却也是驷马难追。” 苗若兰心下道:人生不过百年,以你现在的岁数,我便在这浪费几十年的时间,待你寿终正寝之时,我自有法子让你起死回生,到时将你带到九天幻境,由不得你不答应,也好了却昭哥心中那份牵挂。 正思索间,公孙先生手端托盘从内室走出:“大人,苗教主品尝一下这份茶叶如何。” 说着将两杯茶分别递给包大人和苗若兰。包大人接过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说着将杯中之茶饮尽。 “公孙先生,有劳了,这茶叶只够二人所喝,先生劳碌一晚,滴茶未进,这杯茶叶公孙先生享用吧。本尊没有深夜喝茶的习惯。”苗若兰说着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被动地接过杯子,没主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包大人,见包大人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大人与公孙先生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有点莫名奇妙。 “大人,这位教主大人此次来到开封府,态度明显和上次不一样,学生想是否与展护卫有关。” 公孙先生明白,刚才她借着让自己泡茶是想把自己支走,肯定有重要的话要跟包大人说。 “你猜的没错”包大人将刚才与苗若兰的对话跟公孙先生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如果她能留在开封府,这对大宋倒是一桩好事。既可以使展护卫没有了危险,又使大宋了却一大隐患。”公孙先生常出一口气,自从边关一行回来后总有一股紧张感,这个苗若兰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可是这回她来这里,那种霸道的感觉不在了,反而是一种淡淡的威压细细地感觉竟是比那霸道更让人难以抵抗。 其实公孙先生和苗若兰都不知道那是因为苗若兰已经度过仙劫成为仙人的缘故,此时在苗若兰眼中入目者皆是凡人蝼蚁,就像人会和蝼蚁去彰显霸气吗? 自然不会,苗若兰也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从昆仑回来后她对展昭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公孙先生所言不差,本府也是这样想。展护卫终于回来了,这才是本府最欣慰的。” 他二人却不知刚才喝的那杯茶却大有玄机,那是用九天幻境中得仙草所制,凡人服之可保青春永驻。 苗若兰可不想到时留下一个行将就木的包拯来陪伴昭哥,自己也看着闹心。 此时包大人的年龄与精神状态都是最好的时候,自然的保留下来。 “教主”苗若兰一进到房间里就看到了杨振韩。 “出什么事了?”苗若兰知道如果没事杨振韩绝不会到开封府来找自己。 “白莲教要对京城里的重要官员下手了,主要就是包大人,八王爷,王丞相......” “振韩,你暂时留下来,在这里等我,哦对了,婉儿见到你了吗?” “回教主,见过了,能说的都说了。” “嗯,等我一会儿。”苗若兰说着转身出了房间直奔包大人的书房而来。 “苗教主......”王朝守在书房门口看到苗若兰,刚准备询问她有何事,苗若兰根本没管他径直进了书房。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五) 王朝也无奈得很,对这位私下里可算得上是嫂夫人的女人实在是毫无办法。 “包大人” “苗教主为何去而复还。”包大人知道必然是事情有变。 “我才得到的消息白莲教要对京城里的重要官员下手,主要是您和八王爷还有王丞相。”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被这个消息砸的头昏眼花,好大的胆子闹到京城里来了。 “你们三位我可以派人保护,其余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不是来给朝廷做保镖的。” “王朝马汉,立即请八王爷过府一叙。就说事关大宋生死存亡。”包大人凝重的道。 “是大人”王朝马汉领命转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此时就这样接八王爷过府,不太安全,我派一个人同去。”苗若兰心想包大人您的胆子可真大,就凭王朝马汉能护得了八王爷的周全。 说着转身离去,一会儿苗若兰带着杨振韩一起走进包大人的书房。 “振韩你跟王朝马汉一起去一趟八王府接八王到开封府来。要确保八王爷的安全。”苗若兰吩咐道。 “是,教主。” 杨振韩领命和王朝马汉一起离开。 “待会儿八王爷来了,我留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我看我还是先离开的好。”苗若兰说完转身离去,根本没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说话的机会。 看着苗若兰的背影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相对苦笑无言。 苗若兰来到幻星,“青霜烈焰你们跟我来一下,另外给我六名侍女,我有用处。” “是,主人。”青霜烈焰一起领命道。 “此事先不要告诉昭哥......”苗若兰叮嘱到一半便发现展昭已在附近。 “兰,我很好奇,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展昭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他知道以目前自己的修为根本瞒不住苗若兰。 “昭哥......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打发走了青霜烈焰,转身看着展昭。 “昭哥,我没打算瞒你,只是因为你快突破第三层,我怕你知道后不能安心修炼。”苗若兰走到展昭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朝花园而去。 “像你这样时隐时瞒的我才安不下心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不要再让我着急了好吗?”展昭无奈的道。 “昭哥,我目前人在开封府,开封城内最近不太安静。” 苗若兰思量着用词,怎么说才能让展昭安心的留在这里修炼。 “是不是包大人出事了,兰别掉我胃口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昭只要一听到关系包大人的事情便失去了镇静。 “放心没事,只是白莲教的人打算对京城里重要官员下手,首当其冲的便是包大人八王爷和王丞相三人,我打算派烈焰青霜去保护八王爷与王丞相,开封府由我亲自坐阵,不会有事。”苗若兰宽慰道。 “兰,我要出去,我必须出去。相信我以我现在的状况没人能够伤害我。”展昭至今为止还不能自己出入九天幻境。 “唉,好吧。”苗若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那么麻烦。 展昭与苗若兰要离开的时候,“若兰姐我也要回去看爹。”萱儿突然冒了出来粘着若兰道。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神出鬼没的。行啊,那就和我一起出去吧。”苗若兰笑着捏住萱儿的小脸,手感真好。 “若、兰、姐”萱儿咬牙道。 “呵呵......”苗若兰的笑声飘扬在幻星上空。 青霜烈焰还有六位侍女一起出现在开封府的客房内,展昭与萱儿已出现便急冲冲的朝包大人的书房而去。 “昭......”苗若兰刚喊了一个字展昭便已没了踪影。 “青霜烈焰跟我来,你们六个留在这里,给昭哥准备好夜宵,暖好床铺。不可懈怠。”苗若兰嘱咐道。 “是,夫人。” 现在这十二名侍女可以算得上是展昭的贴身侍女,吃饭看书修炼洗澡以至于铺床叠被都是出自这十二名侍女之手,开始展昭很不适应,可是无论他怎么说这十二人都照做不误,时间一久展昭也就顺其自然不再纠结这些事情,毕竟他没时间和这些侍女浪费唇舌。 苗若兰和青霜烈焰一起朝包大人的书房而去。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刚刚送走八王爷,计策已经定好,就等着那些人上钩了。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刚想再看看整个计划是否还有漏洞,就在这时展昭突然冲了进来跪在包大人面前。 “大人,展昭回来了。”短短几个子展昭眼眶已经泛红,包大人这一喜非比寻常。 “展护卫,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什么时候到的,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包大人上前搀扶起展昭,看到展昭刚才冲进来的劲头,怕是光顾着赶路没吃晚餐。 “大人,展昭已经吃过了,让大人担心展昭之过也。”展昭内疚得道。 “爹还有女儿呢?”萱儿早已泪流满面,虽然这些时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若兰对她也很好,可毕竟包大人是她得爹啊,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萱儿。”看着女儿哭在自己的怀中,包大人猜想可能是这一次受了什么委屈。 “唉,真是让人羡慕,上有对您孝顺贴心的女儿,下有对您忠贞不愈的属下,老天爷对您未免也太好了点。”苗若兰倚在门上懒洋洋的道。 “兰儿,不得对大人无理。”展昭对苗若兰呵斥道。 “昭哥,你别生气,我给包大人陪个不是,包大人对不起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说着轻施一礼。 这是包大人第一次见到苗若兰放下身段,看来她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想让展护卫幸福。 “苗教主,不敢当,玩笑之语,岂能当真。” “多谢大人体谅。”苗若兰微微一笑却没随展昭入座,而是立于展昭身后。 “大人,我也是刚听说白莲教之事,不知大人可有应对之策。”展昭一回来就立即关心起公务,看来是旧习难改。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六) “嗯,我刚才已和八王爷商量过了,。ET只是,这只治标不治本,还应从根本上解决。”包大人为难的道,现在的朝廷有点投鼠忌器,毕竟皇帝还在人家手中,不能逼得太紧。 “包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左护法已经到了白莲教,想来应该在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我已吩咐青霜烈焰去保护八王爷与王丞相。”苗若兰在旁接口道。 “如此说来本府就安心了。”包大人放心得道,原本他就有意请苗若兰帮忙,只是无法开口而已,今见苗若兰主动揽下,自然是喜出望外。 “昭哥,时候不早了,让大人休息一下,你也得好好休息休息。”苗若兰见展昭似乎又有点忘乎所以,回复到以前的样子,不免担心道。 “苗教主说的是,展护卫,你下去休息吧。”包大人也关心展昭的身体。 苗若兰与展昭一起往外走去,“兰儿,你对大人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大人于我如同父子,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夹在你和大人之间两面为难吧。” 展昭就怕苗若兰与大人不和,这是他最担心的。 “你放心,有你在我哪敢啊,你是谁?你是九天幻境的主人,奴家怕你还怕不过来呢,哪敢违了你的令。”苗若兰挽住展昭的手臂娇媚的说道。 苗若兰时时提醒展昭是九天幻境的主人,就是想潜移默化的让他习以为常,包括此次带了六个侍女到开封府,她要让展昭逐渐在外面的世界里也适应这种身份。 “你呀,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我多欺压你呢。ET”展昭好笑的道。 两人说着来到房门外,正好看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 “展大人你可回来了。我们兄弟几人都想死你了,你的房间我们还给你留着呢。” “谢谢你们,兰儿我还是住我以前的房间吧。我能习惯些。”展昭跟苗若兰商议道。 “好啊,来人,把爷的行李全拿到爷的房间去。”苗若兰召唤那六个侍女吩咐道。 在王马张赵惊诧的眼神中,六个倾国倾城的侍女,拿着展昭的行李鱼贯而出。 “展大人,您太厉害了。”马汉佩服得道。 六个如此美人当侍女,暴敛天物啊。展昭这几日与这些侍女待得久了倒没觉得怎样,这时被马汉玩笑话一说才想起这是在开封府,倒是自己忘却了。 说到这里就要说苗若兰的潜移默化起到了作用,放在以前展昭是绝不会使用侍女的,可现在的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而且至今展昭仍没发现苗若兰的用心。 是夜,开封府外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慢慢摸到围墙边,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几十人一起翻越围墙跃到开封府花园内。 为首之人又摆了一下手,几十人分散开来各自行动,其中为首之人和另外三人动作敏捷一看就知道功夫高于其他人,这四位直奔包大人书房而来。 书房内包大人正在看什么文件,公孙先生立于桌边正在整理案卷,却没有看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进来的太容易了一些。 “大哥,怎么还不动手。”后面一人等不及了压低声音道。 “咱们进来的是不是太容易点了。我总感觉哪不对劲。”为首的那人轻声道。 “大哥你就是太敏感了,这人不知鬼不觉的,趁着展昭不在,赶快动手吧。”后面那个低声催促道。 正在这时其他的人已经开始发动攻击,开封府内乱成一团,为首的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再者想了一下也是,这段时间被这事折磨得都有点神经兮兮的,想到这里一挥手,四人一起冲进书房内。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包大人突见四个蒙面黑衣人冲了进来,不仅大喝道。 “包拯你受死吧。”四个人说着抽剑朝包大人刺去。 眼看四柄剑就要刺到包大人身上时,突然从梁上洒下一片剑影,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四人的剑被弹开。 四人定睛一看从梁上跃下一人,来人面容英俊,身穿一件宝蓝色的长衫,显得沉稳内敛,温润如玉。 “展昭,你怎么会......”为首之人大惊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呵呵,展某身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自然在这里。展某倒是想问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行刺朝廷命官” 展昭此时虽面带微笑,话语和气,却隐隐流露出一股威压的气势,这股气势源自于和展昭签订契约的紫金巨龙,还有展昭在九天幻境时所养成的威势。 平常还不觉得,此时对敌那股威压却再也掩饰不住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那四人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再也按耐不住,一起向展昭冲过去。 动上手后展昭暗暗一惊,若是放在自己修真以前,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四个人的对手,能和其中一人打成平手已经不错了,此时以一敌四刚刚打成个平手。 四人久攻不下,为首之人朝那四人暗暗打了个手势,四个人同时一手挥剑,一手将暗器对准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射了出去。 展昭没想到在如此狭窄的地方这四个人会同时使用暗器,因为正常这种情况下几个人同时使用暗器有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可这四人明显是经过长期训练,配合的天衣无缝。 展昭来不及细想,急忙飞身来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身前,用剑将暗器磕飞。 暗器刚过四把剑中两把刺向展昭,另两把刺向包大人与公孙先生。 速度之快让展昭来不及思考,一剑隔开刺向公孙先生的长剑,整个人却挡在包大人身前,另三把剑全都刺在展昭身上。 展昭自己下意识想到这回不死也得重伤,耳边只听“叮”的一声,从展昭胸口伸出一只龙爪将三把长剑握住,轻轻一扭三把长剑全部断成碎片。 随着一声低低的龙吟从展昭身上传出,展昭身上浮现出一条紫金巨龙的虚影,紧接着那虚影化作一团紫色的光华,光华散尽显出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面容俊雅,浑身散发着贵气。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七) “谢谢你,紫熬。”展昭真心得向紫金巨龙道谢。 “免了,我忍了。当时认你为主之时我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些人交给我吧。”说着轻轻向那四人挥去一掌,只一掌,再看那四人早已灰飞烟灭。 王朝马汉此时已带人将其余的黑衣人歼灭。 苗若兰早就到了,因为一切安排妥当所以她也就没有露面。 但当看到展昭用自己的身躯替包大人挡剑之时,一股滔天怒火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离她最近的青霜烈焰齐齐打了个寒战,不禁悄悄的后退了一步,完了是谁惹到主人了。 苗若兰的怒意来自展昭,怒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一看就知道展昭当时的举动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连想都未曾想,而且好熟练,仿佛这种行为已不是一次两次。 她却没想过展昭身为四品护卫,其职责就是保卫包大人的安全,哪怕牺牲生命。 若不是修炼了浩宇心法和有紫金巨龙护体,此时的展昭不死也得重伤。此时见大局已定,便从暗处走出来到展昭身边。 “兰儿,若不是你的计策,今晚真是凶险的很。”此时的展昭还不知道自己已成功将苗若兰激怒。 “呵呵,昭哥你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啊。”兰儿的声音柔柔的,语气却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展昭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苗若兰。好无辜的眼神,苗若兰紧抿着嘴唇里传出一阵磨牙声。 “包大人的性命是比你值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现意外,要我怎么办,你要梅儿与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该如何。” “兰儿......对不起。”展昭早已忘记自己已经有了牵绊。 “知道错了,就该受罚,跟我走”苗若兰说着拉起展昭的手朝外走去。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相视一笑,以前那孩子总是不会爱惜自己,现在终于有人能够照顾他了。 此时萱儿正好和王马张赵四人一起回来听到左后一句,“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罚展大哥。”萱儿好奇的问道。 “青霜烈焰帮包大人清一下场子。”苗若兰随口吩咐道,她跟本没接萱儿的茬。 “是主人。” 待苗若兰与展昭离开后,“青霜,你说夫人会怎样惩罚主人。”烈焰好奇极了,他真的很想知道。 “想知道的话,去问夫人啊。”青霜以无比气人的口气道。 “你......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萱儿好后悔居然没赶上关键时候。 第二天一早,内堂中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正在商量此事如何善后。 萱儿坐在旁边整个身子伏在桌上一只手拍着桌子,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切,根本没有坐相。 包大人回头间看见,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人。”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萱儿全都愣住了,展昭外面穿的还是那件宝蓝色的长衫,只是里面...... “展护卫,你不热吗?”公孙先生奇怪地道。 “是啊,展大哥,今天如此闷热,你怎么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萱儿毫无顾忌的说道。 只见展昭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暗蓝色的内衣,衣领很高,已经将脖子全都保住了,手腕处带了束腕。 热,展昭很热,但没办法,打死他也不敢穿正常的衣服,否则他还能做人吗? “没事,公孙先生,我不热。”展昭满面羞色得道。 有问题,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萱儿同时感觉到。 “展护卫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关系,你说出来我和大人会帮你。”公孙先生故意得道。 “没、没事,不劳烦公孙先生了。”展昭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开玩笑,这事儿要是被开封府的人知道了,自己还有脸待下去吗? 唉,他也没想到若兰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自己,这真是羞死人了。 正想的出神没注意青霜烈焰已走到他身后,一看就知道展昭脖子上有问题。 烈焰趁着展昭走神,出手快如闪电在展昭的衣领处划了几下。 展昭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凉爽,顿觉不妙,伸手一摸早已走光。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青霜烈焰全都给震住了。 太、太惊人了,怎么做到的。脖颈处全是点点红梅,吻痕。 “爷,你怎会被蚊子咬到如此程度。”青霜大惊道。 “你傻啊,那明明是出疹子,怎会是被蚊子咬的,还咬了那么多。”烈焰鄙视道。 “胡说,出疹子才不是这个样子呢?你当我没学过医啊。嗯……可这是怎么弄的,既不像是被虫子咬的又不是出疹子,哎呀,展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萱儿哪里会知道这种床帏之事。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相对无语,青霜烈焰萱儿或许不知,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又岂会看不出来那是怎么回事。 二人也觉得好笑。 “烈、焰、青、霜,你们不想活了是吗?”青霜烈焰大叫一声奔了出去,展昭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再好的脾气也会疯的。 萱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得御猫吗?身后传来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开怀大笑的声音,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然后整个开封府,不,整个开封城里都传遍了:展护卫被他的夫人惩罚了,惩罚的他全身都是吻痕。很长一段时间展昭根本不敢去巡街了。 三天后,白莲教一切阴谋全部冰消瓦解,北堂春燕那儿也已得手,白莲教明里一切照旧,暗里却已经是雪莲教的傀儡了。 至于她想怎样摆布那沈天宁一家,苗若兰就懒得管了。 “昭哥,你和包大人商讨公事实在是太辛苦了,我给你们熬了鱼汤,你与包大人公孙先生趁热喝了吧。”苗若兰说着将鱼汤盛了三碗递给展昭与包大人。 “有劳苗教主。”包大人客气的道。 “大人,昭哥待你犹如父亲一般,我即是昭哥的妻子,你就叫我若兰吧。” “也好,若兰。”包大人也不想和苗若兰的关系弄得太僵,毕竟那样最痛苦的是展昭。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八) “说起来我与大人是沾了展护卫的光,才能喝到如此美味的鱼汤。” 公孙先生心中想到,自从这母女二人来到开封府,我与大人的饮食水准逐渐提高,婉儿在时天天药膳进补,现在婉儿虽不在,她母亲则是不重样的鱼汤。 “公孙先生若是喜欢,若兰天天做给你和大人。” 唉,没法子,这几天苗若兰发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身体健康都有很大的隐患,本就清廉节俭,这饮食自然就跟不上,再加上日夜操劳,这二位若是出现什么岔子,昭哥还不得伤心死。 嗯?可如果包大人要是身染重病早早那啥了,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把他弄到幻星上去了,也就可以断了昭哥最后的念想。如此说还是饿着他点好。 呃,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一瞬间苗若兰凌乱了。 “王朝,这有份公文你辛苦一下,去一趟阳武县。”包大人吩咐道,本来以往这种事情都是展昭去做的,现下展昭的情况包大人却是不好给他派任务。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王超将公文收好转身离去。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这天苗若兰与展昭正在包大人的书房中。 “大人,您别担心陛下不会有事的。”展昭见包大人愁眉不展宽慰道。 “婉儿已去了二十多天,至今没有音讯,只怕……”说到这里包大人实在说不下去了。 苗若兰心中也有点纳闷,按说这个时间事情应该办的差不多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大人不要太忧心了,圣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公孙策见大家都有点闷闷的,便出言劝道。 就在这时,马汉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人,夫人也在,太好了,属下等幸不辱命已将圣上请回,人已进开封,正往这儿来呢。属下先赶回来报信。”回来的是上官电。 “快,随本府出门迎接圣驾。”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急忙更衣到门外迎接,展昭略一犹豫,也跟了出去。 苗若兰漫步逍遥的跟在后面。 来到门外时,风云雷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刚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立即跪下接驾。 本来展昭对跪接从不排斥,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天地亲君师,这五种关系是必须得下跪的。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跪师傅,皇帝排第四,在古代无论你的功夫有多高,在江湖上怎么有地位,见到皇帝都要下跪见礼,展昭之前也是这么做的,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要跪下接驾之时,却打心里生出了一份抗拒。 展昭知道这份抗拒要不得,这不但毁了自己还会连累包大人,所以在外人看来展昭动作慢了半拍。 其他人包括皇上都没注意,唯有苗若兰察觉到展昭身上的那份抗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昭哥,九天幻境之主的身份你适应得好快。苗若兰没有下跪,在大门之内负手而立,与赵祯隔门而视。 赵祯隐约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两人互相打量对方。 只见赵祯穿了一件白色带绣金花纹的外衫,面容俊秀,斯文中透着一股高贵之气,举止沉稳,眼神清澈灵动,显然是个聪慧之人。 表情虽然和善却隐隐露出一丝霸气,虽不是奸狡之人城府却极深。 苗若兰心中暗道,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了这个皇帝,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会受庞妃摆布的昏君,更不可能被庞太师所骗,那么他对包大人时冷时热的态度就值得怀疑了。 在赵祯眼中,眼前这个女人容貌之美是他前所未见,其气质更是世所未有,那淡淡的眼神像是看蝼蚁一般,与其长时间对视那淡淡的眼神有一种让人疯掉的感觉,何为蝼蚁你既是蝼蚁。 让赵祯更无法忍受的是她身上有和自己相同的霸气,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气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几乎一瞬间这句话出现在赵祯的脑海里。 “阁下便是雪莲教教主苗若兰?” 温和的声音,很温润、很好听,问的也很有技巧,似是对臣下的询问,苗若兰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是被动的接受回答,气势上就会落于下乘。 “圣上不要见怪,若兰除了师父之外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 苗若兰没有直接回答赵祯的问话,只是对赵祯微微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说喊你一声圣上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下跪请安。 明明很随意的动作却让赵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苗若兰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第一回合的交手可以说是不分胜负。 “陛下,微臣已派人通知八王爷前来接驾,先委屈陛下降尊到府衙内休息”包大人适时地道。 “嗯,也好,辛苦你了,包卿家。”赵祯笑道。 “微臣不敢,陛下蒙难乃微臣失职之过也。” 包大人这说法也没错,身为开封府府尹,全京城的治安都归他管,陛下在皇宫被劫,如真有意外,包大人绝对难辞其咎。 “看来你们君臣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至于雪莲教之事,以后再议吧。告辞了。”苗若兰说完转身离去,连展昭也没管。 苗若兰之所以没有进一步与赵祯沟通,是因为一旦进到内堂,苗若兰便无法与赵祯平起平坐。 可若要赵祯坐着,苗若兰站着那苗若兰岂不落于下风,是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改日再说。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他日于皇宫之中是两方详谈,出于雪莲教的威势,双方必然是面对面的公平谈判。 至于展昭,她相信赵祯知道该怎么做。 苗若兰走后,所有人一时陷入尴尬,苗若兰离开没有征得赵祯的同意,显然没有把赵祯放在心上,赵祯显得颜面尽失。 而此时展昭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与苗若兰的关系众所周知,苗若兰走时也没跟自己事先商量,现在处于两难之地。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九) 包大人因为皇帝失了脸面,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赵祯却微笑道:“江湖人果然不拘小节,大家不必介意。” 说着不等包大人,率先朝内堂而去,也算得上是心胸宽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包大人与展昭公孙先生急忙跟上。内堂,赵祯居于上座,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展昭立于一旁。 “展护卫,这次朕深陷匪手之时,才知展护卫是被白莲教陷害的,那受害者赵氏原本就是白莲教中人。 朕回宫之后便下旨撤销对展护卫的通缉,替你平反昭雪,你仍回开封府任职吧。” 这话半真半假,他知道展昭是被冤枉的是真,但想要给他平反昭雪却是在见过苗若兰之后临时决定的。 这个女人不好惹,笼络住展昭就等于是降服了那个女人,这个办法确实管用,只是上天不帮忙,赵祯也没办法,谁也没想到整件事到了最后会是…… “谢陛下隆恩。”展昭跪下谢恩道。 “平身吧。包爱卿,此次白莲教勾结西夏谋反,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些逆贼。” “回陛下,此事圣上不需担心,白莲教曾害死雪莲教前任教主蓝丹凤夫妇,雪莲教与白莲教势同水火,朝廷虽一向不问江湖事,可劫圣驾意同谋反,事关朝廷威仪,臣以为此次可以与雪莲教联手共同讨伐白莲教。” 包大人并不知白莲教已在苗若兰的掌控之中,此时如若出兵讨伐等于是添乱。 “好,包爱卿此事有你来出面与雪莲教商谈讨伐白莲教之事。” 赵祯直接把双方商谈之事交给包大人去处理,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和那女人接触,不但占不了什么便宜,还失了威仪,这个女人的才智气势都让他有一种危机感。 “臣,遵旨。”包大人俯首领命。 “兰儿,今日为何对陛下如此无礼?”展昭对苗若兰颇为无奈。 苗若兰仿若未闻一样,低头沉思。 “兰儿。”展昭走上前去轻拍一下她的肩头。 “什么?”苗若兰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突然抬起头道。 “我是问你,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展昭关心的问道,他从没见苗若兰如此过。 “我只是在想婉儿走了二十多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刚才我也没来得及问一下风云雷电。 正常情况下,没人能是婉儿的对手,可我总是安不下心来,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来人,去把风云雷电找来我有事情要问。”苗若兰一面跟展昭解释一面吩咐侍女去叫人。 “属下见过教主。”风云雷电一起跪下给苗若兰见礼。 “都起来吧,我问你们,你们堂主为何没跟你们一起回来。”苗若兰询问道。 “回教主,本来救了陛下之后,堂主是要和我们一起回来的,但是要走的当天,堂主和柳儿姐姐出去了一趟,可回来时只有柳儿姐姐一人,是柳儿姐姐告诉我们叫我们保护陛下先回来的。可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上官云解释道。 苗若兰越来越觉得事情古怪,却也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展大人,包大人请你和夫人到书房去有要事相商。”马汉进来道。 展昭苗若兰互看一眼跟马汉一起往书房去了。 “大人不知唤属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展昭相询道。 “展护卫,婉儿去了有二十多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王朝走了也有半个月了,只是去一趟阳武县而已,这二人怎么都不见踪影。”包大人忧心得道。 “属下刚才还和若兰说起此事,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展昭回道。 “夫人、夫人”上官云急喊着跑了进来。 “什么事急成这样。”苗若兰心想一个个都没了规矩。 上官云看了看包大人没回话,“说吧,这里没外人。”展昭抢先开口道。 上官云看了看苗若兰,苗若兰微闭了下双眼点了点头。 “回教主,杨堂主回来了,只是杨堂主身受重伤,据我们姐妹验看好像是中了左护法特制的毒药和我们小姐的掌力。您是否去看一下。” “人在何处?”苗若兰惊问道。 “现在客房中。” 苗若兰与展昭来到客房中,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听闻与婉儿有关便也跟着到了客房中。 杨振韩浑身是血,面色范黑,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 苗若兰上前给他诊脉,他中的毒确实是春燕特制的毒药,身上的伤是婉儿的浩宇心法。 可为什么那两人要对付杨振韩,将他打成重伤。想着从怀中拿出雪莲丹,为他服下。 不到一会儿功夫,只见面上黑色渐退,呼吸慢慢平稳,双眼微微睁开扫视了一下房间之内,看见苗若兰后,神情激动地道:“教主,出事了......” 苗若兰心里想道,你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出事了。 “慢慢说,别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受的伤?” “教主,本来我和婉儿救了陛下要往回走。在要走的前一天婉儿和柳儿出去,属下因要和下面的人接头,地点恰好就在那附近,所以巧遇上。 她二人救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当时那男子身受重伤,属下三人本想将他带回去,后来想到陛下也在那里,此人身份不明带回去怕对陛下不利,所以便将人带到天音堂下属的别院里。 只因此人伤的颇重,柳儿替他疗伤不能离开,婉儿怕柳儿一人难以应付,所以也留了下来。 属下因张贵人死的蹊跷,留在那调查原因,所以我三人经商议命风云雷电保护陛下先回。 我三人先暂时留在那里,第二天那名男子醒了,问他姓名,他说他叫沈沧远,也怨属下虽觉得这名字有人提起过,却也没深想。 他说他的家人被人所害,只有他自己逃了出来。后来十几天里一直有婉儿照顾,开始只是觉得婉儿对这个沈沧远过于关心,可是后来属下发觉婉儿......可能......”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十) 说到此处杨振韩犹豫了。 “可能什么?说。”苗若兰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这时只想从杨振韩那得到确定。 “婉儿可能对那沈沧远暗生情愫,就在那个时候,左护法到了,此时我们才知道那沈沧远居然是白莲教沈天宁的独子。 沈天宁被控制后,此子却逃掉了。也是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那是调查沈天宁及他身边人的情况时听到的名字。 到了此时,属下等自然要将那沈沧远交给左护法带走,这本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没想到婉儿临阵倒戈要将沈沧远救走。 左护法如何肯让,二人言来语去起了冲突,一时都没克制住动起手来,属下见他二人下手越来越狠,无论伤了谁都没法跟教主交代,便上前想将她二人劝开,没想到她二人打红了眼,失手将属下打伤。 属下受伤后,她二人并未停手,后上官柳怕婉儿有闪失便加入战团帮助婉儿对付左护法,左护法不敌,属下眼睁睁的看着左护法......左护法被婉儿......打下悬崖。”杨振韩难过得道。 一个是前任教主之女,一个是现任教主之女,这该如何处置。 “什么?该死的孽障。”苗若兰盛怒之下将房中的桌子一掌击成粉末。 “春燕坠崖,你身负重伤。她呢?难道她都没有管你们就自己走了。”苗若兰此时只能用怒火滔天来形容。 “婉儿当时喂我了一粒雪莲丹,后就和柳儿带着沈沧远走了。”杨振韩低声道。 “青霜烈焰,你们两个将展若婉与沈沧远抓回来,如有人敢反抗,你们随意处置,不必顾忌。”苗若兰冷冷的道。 “是主人”青霜烈焰领命而去。 “若兰......” 展昭刚想开口,苗若兰将话头打断,“昭哥,师父对我有大恩,而春燕又是师傅唯一的女儿,现在更因婉儿生死未卜。 沈天宁杀我师傅,沈沧远又是沈天宁的独子,而婉儿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她还......现在无论谁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宽容于她。”苗若兰坚定地说道。 展昭也觉得此事如不处置婉儿有点说不过去。 清晨,开封府侧门。 “你放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叫你放手,你没听清楚吗?”王朝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就不救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半个月前,包大人派自己去阳武县公干,回来的路上在崖下救了这个已昏迷的女人。 看她浑身是伤,自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帮她治伤。嗯.....自己承认当时救人心切,当把她从上到下所有的伤都上完药,他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把人家全身都看光了。 但他想自己是为了救她,她会理解的。 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发现自己替她疗伤后,先是对自己耍泼要自己照顾她,几天后她竟然又改口叫自己负责,还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回到开封府。 而且时不时对自己的身体进行骚扰,就像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在大街上搂着自己的胳膊,不知羞耻为何物。 “怎么了,不行吗?你说我不知羞耻,你才不知羞呢。趁我重伤之际居然看遍了我的全身。你才是淫贼呢。咦,这就是你主人的家吗?” 说着径直走进门去,“喂,还不走。”回头仿若主人似得对王朝说道。 “你......”王朝被她折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书房内,包大人展昭苗若兰正在说展若婉之事。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微一皱眉,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开封府后堂吵闹。 公孙先生正想出去一看究竟,就见王朝和一个女人撕扯着走了进来。 “大人,属下回来了。”王朝略感狼狈的用力把胳膊从那个女人怀中抽出来,向包大人见礼道。 “王朝,你为何至今才归。”包大人问道。 “回大人......”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春燕惊喜得道。 苗若兰却早已看到她了,也纳闷的很,她为何会和王朝在一起。 “这是开封府,我是陪你姐夫来的。倒是你,听振韩说你不是坠崖了吗?为何会和王朝在一起?”苗若兰反问道。 这时王朝接口道:“王朝于回来的途中,在山崖下救了这个女人,谁知她不但不知感激,反而......” 他还没等说完,“你说什么,哼,还说救我,是谁趁我昏迷之际脱光我的衣服,把我的全身都看遍了,你这个淫贼。” “燕儿,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些。”苗若兰无奈的道,都这么大了还口无遮拦。 “大人,属下冤枉,当时她全身是伤,又是荒野之中,属下实在是不忍心,于是迫于无奈为了给她治伤,才......才那样的。”王朝委屈道。 包大人也正想替王朝辩解两句,谁知苗若兰却把话接了过去。 “王朝,你把我雪莲教左护法当成什么,你居然对她如此不敬,你可知左护法在我教那也是只在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下任教主的第一候选人。 而你居然如此侮辱于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嗯?” “若兰,王朝不是那种人。”展昭明明知道王朝是被冤枉的,所以开口替王朝辩解。 苗若兰心说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妹子是什么性格,还用你说,王朝真要是淫贼,早死了几千遍,明显是春燕死活赖上了王朝,看来春燕是对王朝有意思。 “姐夫,他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是吗?还是你对上一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有意针对我。”北堂春燕赌气的道。 “燕儿。”苗若兰一身冷喝,意在警告她别挑衅展昭,自己一切事情都可帮她,唯有展昭没有人可以对他不利。 “人家一时失口了,童言无忌姐夫您别跟我小孩子一般见识。”有这么大的小孩子吗?所有人全都无语了。 “春燕你不必担心,这是京师,天子脚下,包大人不能做主还有皇上,大不了大姐陪你到皇宫走上一遭。”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十一) 威胁,**裸的威胁,对于到皇宫大内仿佛喝凉水一般的语气,让人不得不重视。 “你、你……大人……”王朝无助的看着包大人。 所有人皆是苦笑不得,通常都是男方逼女方成婚,哪有一个大姑娘家众目睽睽之下跟一个男人逼婚的。 “走,难得你到京师来一次,大姐带你出去走走。”说着拉着北堂春燕离去。 “展大哥,你得帮帮我,我、我……”展昭看着王朝委屈无助的样子,也觉得很不舒服。 “你放心,若兰那儿我会想办法。”展昭拍了拍王超的肩头叹道。 开封府花园内,“春燕,关于婉儿的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已经派青霜烈焰去追拿她了。” 有些问题是避不过的,展若婉之事苗若兰势必得跟北堂春燕好好沟通一下。 “大姐,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其实这件事不能只愿婉儿,我也有错。 本来我是想不明白,可自从我认识了王朝之后,有很多事情我突然之间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坚持,他真的改变了我很多。 这几日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和婉儿易地而处,我为了王朝也会如此。 大姐,只要那个沈沧远不是别有用心,就不要再为难婉儿了。”北堂春燕真心得道。 “谢谢你春燕,只是......这事到时再说吧。我先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王朝了。” 苗若兰正说着突然察觉到展昭的气息,自从展昭修炼了浩宇心法,无论在任何地方,二人相距多远,她都能感觉得到,只是陪同他来的还有另外一人,会是谁呢? 苗若兰微微一笑,现在整个开封府最着急的也只有他了。 “唉,不是我说你,你什么眼光,你说这个王朝有什么好的,人比较粗犷,没有情调,论容貌比不过你姐夫,论文才不如你姐夫,论武功更不是你姐夫的对手,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苗若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故意气某人说道。门外王朝一头黑线,有这么损人的吗? 展昭暗暗摇了摇头,得罪了雪莲教的女人,下场都,嗯......北堂春燕由于是背对着园门,所以没看到门外来人。 “大姐干嘛这么说他啊,人粗犷一些有什么不好,我就不喜欢矜持,这才是真性情。 有情调、相貌好那管什么,不过是招蜂引蝶罢了。 哼,姐夫是长得好,不好的话能招来林雪梅吗?再说了他长得也不差,虽说没有姐夫的英俊潇洒,可也算是过得去啊。 文才,又不考状元,文采好不好又能怎样。 至于武功,我的功夫好,我保护他就可以了。所以你说的这些问题他本身就不是问题。 大姐,你知道吗,王朝的人真的很好,我受伤的这些时日,虽日日刁难于他,可他对我的照顾依然体贴周到,我还发现他还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沿路之上无论是有冤还是有困难的,他都会帮忙的。”此时的北堂春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王朝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啊,真没想到,我们的左护法用情如此之深。大姐今天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大姐,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当然喜欢他了,真心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只要你喜欢他就足够了,丫头,记住你是雪莲教的左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你不想要的没有你得不到的。既然你喜欢他,大姐就一定能把他送到你身边。” 苗若兰虽是对着北堂春燕说这话,眼睛却半眯着盯着王朝,王朝顿时背脊一凉,有一种自己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你重伤未愈,需要多休息,我扶你到房间里去休息吧。”苗若兰说着扶起北堂春燕回房间休息。 “王朝,你我兄弟十几年,今天在这里我也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烦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就和她把话说清楚,至少让她放手,否则一旦若兰插手,有可能会牵连大人。” 展昭听出苗若兰话中的意思,此事若真是闹到皇帝那里,这个北堂春燕,王朝可能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有可能包大人还得担好大的不是。 “展大哥,我也不是说讨厌她,其实她人还不错,虽然有点刁蛮任性。只是这一路之上她总是盛气凌人,压我一头,我心里很不舒服,还有我明明是救她,可事到如今人人都以为我真的轻薄了她,我只是觉得很委屈。”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全都明白了。这事儿,嗯......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上你。”展昭有点好笑的说道。 “兰儿,王朝的为人你不会不清楚,他与春燕的事情你想怎样。我有句话要说在前面,王朝是我的好兄弟,我与他的关系并不比你和春燕的薄,我是不会看着他受委屈的。” 展昭不得不替王朝争取一些有利的形势。 “呵呵,昭哥,这是他二人之间的事,非你我能干预的。我看找个机会让他二人好好的谈谈再说吧。” 苗若兰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能不能成,而是两人真的成了会不会幸福,王朝对春燕的态度就至关重要,如果王朝对春燕真的没有感觉,那才麻烦了。 自己和昭哥至少有感情,这中间还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想想春燕,唉...... 展昭也赞同这个方法,无论怎样还是他二人自己解决的好。王朝心绪烦乱,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展昭说的有道理,他应该找北堂春燕好好谈谈,想着来到春燕的房门外。 犹疑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房门突然打开,“王大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北堂春燕笑意盈盈的看着王朝。 王朝迟疑着,给她疗伤都被她冤枉,而此时......天很晚了呢。 “今天天很晚了,我还是明早再来吧。”王朝说着转身要走。 “哼,我还以为开封府的人都英勇无比,没想到如此胆小,观其下属就知其主,什么不畏强权,铁面无私,我看是以讹传讹。”北堂春燕故意轻蔑得道。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十二) “你......我警告你,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侮辱包大人,否则......哼!”说着一推北堂春燕走进房内。 北堂春燕微微一笑将门悄悄地关上,嗯,有点落闸关狗的感觉。 “王大哥夤夜找我有何事?” “北堂姑娘,我想和你好好谈谈。”王朝在心里将要说的话组合了一下。 “北堂姑娘,你比谁都清楚,我根本没有轻薄你,我只是给你治伤这也是无奈之举。” “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认,你虽是给我治伤,但看遍我全身也是真的,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让我一个女孩家怎么办,早知如此你还不如让我重伤不治身亡的了,现在可倒好,我的身子你全看过了,你又不负责任,你说我该怎么办。”北堂春燕说到后面声泪俱下。 “北堂姑娘当时给你疗伤,虽是迫不得已却也是王朝考虑欠周,我已经想过了,姑娘放心王朝不是没有担当之人,这件事……王朝会给姑娘一个交代。还请姑娘放心。”该承担的始终躲不掉,况且那天听闻春燕一席话深受感动。 开封府里又有天大喜事,六品校尉王朝订婚了,女方是谁?这还用问吗。 “大姐,我就说吗,王大哥人很好吧。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他会好好照顾我的。”某人此时已经幸福得晕晕的。 对此苗若兰只是淡淡的一笑,沉静在幸福之中的北堂春燕并没有发觉到苗若兰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愿,但愿他二人能够相守一生。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展昭虽然不计较在雪莲教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可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大度。 萱儿恰恰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更何况当时欺负的还是她的展大哥。 此时见北堂春燕又欺压到王朝身上,小丫头的滔天怒火已倾泻而下,那时在你的地盘上自然惹你不得,现在到了开封府我说了算。 只见北堂春燕的卧室窗外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萱儿小心的往里面看着,没人。 “呼”萱儿呼出一口气,那个女人的功夫还是蛮厉害的,尽管自己现在修炼了浩宇心法,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萱儿蹑手蹑脚的进了北堂春燕的房间,只见一碗热腾腾的人参汤放在桌上,萱儿瞄了眼自己空荡荡手指,别人看不到,但她自己知道大姐给的那枚空间戒指还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手指上,只是隐了形。 萱儿用苗若兰教的方法集中精神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枚果实,萱儿拔下头上的金簪将果实刺破,果汁顺势流进参汤内,参汤猛然变黑然后恢复正常。 此果生长在幻星上,是萱儿在无意间发现的,烈焰曾误食过,结果烈焰的两片嘴唇肿得像香肠,还伴着恶臭,整整七天烈焰没敢踏出房门一步。 若兰与梅儿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法治好。萱儿得意的一笑,哼,坏女人这一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爹,公孙伯父,你俩都在太好了。”做完坏事的萱儿一眨眼进了包大人的书房。 嘻嘻,瞬移真的好省事。 “萱儿,我与公孙伯父有公事要谈,你若无事就先离开吧。”包大人头痛的看着这个女儿,她失踪时自己担心,她回来了自己闹心,唉! “我也是好心啊,你看。”萱儿说着将手上拿着的锦盒打开,一时间满屋清香沁人心脾。 里面放着两颗拳头大的果子,色成七彩半透明状,果皮外面有一层薄薄的云雾缠绕着。 “爹,告诉你哦,这是仙果,吃了会延年益寿的,快啊,这是萱儿单独为你和公孙伯父准备的。”萱儿像献宝似的催促着。 这是幻星上的果子,萱儿爱吃的不得了,临出来时她摘了好多放在苗若兰给她的储物戒指中,为的就是给他爹和公孙先生尝尝。 “此果从何处而来?”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均看出此果决不是凡间之物,萱儿又是如何得之。 “呃……这个……哎呀,你吃就是了吗?管那么多做什么?……好了好了,别拿那种眼神看萱儿,是、是在雪莲教摘得,那里有一棵树,嗯……长了好多这种果子,我吃着味道很好,就偷偷的给你们留了几个。”萱儿开动大脑编了一个不错的谎言。 但她忘记了面对的这俩人是谁,包大人终身审案无数,靠的就是察言观色; 公孙先生医术高超靠的是望闻问切。这二人如何好骗,只是看萱儿似有难言之隐不好过于逼迫,便假装相信。 “你且先回去,我与你公孙伯父商讨完公事再服用不迟。”包大人将那锦盒接过放于案边。 “那……那你记得吃哦。”萱儿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才三步一回头地出了书房。 “公孙先生,如何看这件事。”包大人一边询问公孙先生一边将锦盒拿到身前从新将其打开,两枚奇异的果子安安静静的呆在里面。 公孙先生将其中之一拿了出来,只见半透明的状态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华,甚至可以看得见里面的果核,其果核竟然像一枚椭圆形的水晶。 “大人,此物绝非凡间之物。也绝非像小姐说的那样是雪莲教中之物,若果真是雪莲教中的,即使保密的再好,江湖之上不可能没有一丝传言,要知道雪莲教内各个种族都有,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奸细,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保密不了的。 我想这些时日小姐一定有奇遇,只是无法言表就是了,想来此事还是和展护卫和苗教主有关。”公孙先生不愧是包大人的智囊,基本上分析的差不多了。 “公孙先生所言不差,只是此物既然不是凡品就理应敬献给圣上,岂有圣上未用臣下先用的道理。”包大人之所以未服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人,万万不可,此事决不能让陛下知道。大人此事若被圣上知道,恐怕就不是这两个果子可以了事的。 ------------ 第十章故地重游再聚首(十三) 到时,追其原因小姐必然遭殃,小姐若实说,苗教主定然不会放过。若不说又该如何解释,岂不是欺君之罪。 到时大人也必受牵连,再说此物到底对人体是否有害谁也不敢保证,万一陛下服食有什么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公孙先生一番分析让包大人打住了送宝入宫的想法。 “大人此物既然是小姐的一番心意,不如大人就服食了吧。”公孙先生劝解道。 大人哪都好就是一关系到皇上的安危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公孙先生,这一颗既是婉儿送你的,你便拿去。”包大人说着从盒中取出一颗递于公孙先生。 “大人,学生万万不敢,大人日夜为国操劳,为百姓伸冤,大人还是全都服下保重身体重要。” 公孙先生心中感动莫名,自从来开封府后,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他都像亲人一样,尤其是大人,自己又怎能逾越呐。 “公孙先生,莫不是怕此物对身体有害,不敢服用,要本府替你尝试一番否?”包大人知他守礼,不肯逾越,便故意玩笑道。 “大人,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公孙先生急忙解释,其实他也知包大人的一番心意,只是话说到这份上,公孙先生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双手接过。 二人相对将果子服下,顿时只觉得身轻体健,脑清目明,尤其包大人身体一些暗疾全部消失。 “看来此果果非凡品。”包大人端详着那颗果核道。 “大人此种不知在凡间能否生长,何不一试,即使不能也无损失。如若成功,到时可以将此树进献皇上。”公孙先生不忍心如此极品在世间绝迹,便出主意道。 “公孙先生此言有理,这件事就交于先生去办理。”包大人安排道。 他二人没发现,从萱儿将锦盒打开的那一瞬间,两枚果子中那庞大的混沌之气冲天而出,苗若兰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这是何人竟然有混沌之气,还如此充盈。苗若兰顺着方向来到包大人房门前,正听见萱儿卖力的向包大人献宝以及她说谎的全过程。 若兰一只手无力搭在额上,萱儿啊萱儿,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萱儿一出来就被苗若兰拎着衣领拖走。 开封府花园内,“萱儿,大姐不是告诉过你,九天幻境里所有的资源随你使用,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苗若兰心道这小丫头要不好好地惩治一番,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没和别人说啊。”萱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姐怎可以诬陷她。 “那你刚才跟包大人说什么了。”还想抵赖? “那是我爹不是别人。”萱儿冤枉得道。 “萱~儿~”若兰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好在,若兰收回留在书房中的神念,好在有公孙先生否则包大人还真想将东西交给皇上。 “萱儿,你有没有替你展大哥想过,如果此事泄露出去,我与你展大哥都会有数不完的麻烦。 以你爹对皇上的忠心,有了那么好的东西,会不敬献给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会满足于两枚果子吗?如果达不到他的满意,你有没有想到后果是什么? 那是欺君之罪,我与你展大哥可以逃,你、你爹、公孙先生全都在劫难逃。”苗若兰必须要和萱儿好好谈谈,否则以这丫头的性格,自己的那些秘密全都暴漏在包大人的眼皮下。 这件事苗若兰还没等说完,就听后院一声惨叫。 春燕,苗若兰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惨叫声是北堂春燕的。 “是北堂春燕,快,我们快去看看。”萱儿兴奋的浑身发抖,太好了终于可以给展大哥出口气了。 苗若兰斜了一眼萱儿,这丫头如此兴奋有问题。 二人来到北堂春燕的院中,只见院外围了些衙役丫鬟,可谁都不敢进去。 苗若兰推开他们走了进去,只见北堂春燕坐在桌前双手紧紧地将嘴捂住。 “怎么了春燕?”苗若兰走上前去将她的手拿下来。 “哧,哈哈哈......”萱儿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院落。 “是爱头,笑参莫(死丫头,笑什么?)”北堂春燕因嘴唇肿胀话都说不清楚,开口间一股恶臭顺势飘散开来。 “恶......对不起哦春燕姐,你的嘴好臭,难怪你会那么刻薄,我还以为上次你是故意的,原来你也是有苦衷的,因为嘴臭吗!” 萱儿先是假装恶心的样子,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跟北堂春燕道歉,实际上给北堂春燕损的一毛不剩。 “死你,是爱头,扼杀了你(是你,死丫头,我杀了你)”北堂春燕急了拔出随身的利剑朝萱儿刺了过去。 “杀人了,恶婆子杀人了!若兰姐快救我......”萱儿假装害怕大呼小叫的躲到若兰背后。 “春燕你冷静点,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做什么。萱儿,不要顽皮还不赶快出去。” 说着瞪了一眼萱儿,聪明的萱儿见大姐嘴上虽然呵斥自己,瞪来的这一眼里却藏着笑意,便知大姐不会怪自己,萱儿冲北堂春燕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出去。 做人要厚道,人已经整了,气也出了大姐还这么护着自己,差不多就算了。 “大姐啊......”北堂春燕委屈的道。 苗若兰强忍着笑意,唉,也只有萱儿这丫头才做的出这种事,春燕这次被整惨了,也好上次她欺辱昭哥,自己又没法子替昭哥出气,这次连自己都觉得出气了。 “春燕,我帮你看看......”若兰暗道得替萱儿收拾善后,否则这俩人真要是斗起来,开封府可就遭殃了。 深夜,开封城外深山,半空中的空气突然产生一圈圈像水一样的渏涟,紧接着一艘庞大的飞行器从渏涟中慢慢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山顶。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照明设备都没有,要不是维希感知到她在这里,谁会来这种破地方。”只见一个粉色头发眼眸的女子率先从飞行器中走了出来。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一) 紧随着出来的是一个暗紫色的头发眼眸的女子,“闭嘴。ET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回去,你自己看着办。”暗紫色头发的女子冷喝道,这一路之上被她聒噪死了。 两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孪生子。 如果此时展昭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两个女人居然和苗若兰长的如出一辙。 “你不会搞错吧,确定人在这里?”紫发女子冷冷的问道。 “放心,维希是爱雅人,爱雅一族虽没有异能在深蓝却备受恩宠,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对气息的感知很敏锐,只要他们闻过一人的血液,无论相隔多少亿光年,相隔多少空间,都能找到那人的族人。 若不是当年父亲提前将爱雅一族偷偷转移了出去,恐怕他们早就落入凯特那叛徒手中,你我三人也早就被他找到杀害了。 找你之前她闻过我血液的味道,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现在找到我们另外一个姐妹也很容易。” 依莲娜一面解释一面对着手腕上的对讲设备说道:“维希出来吧,把飞船收好。” 只见一个蓝色头发的美女从飞船中走出来,在自己的手镯的一个按钮上轻点了一下,只见手镯上射出一道光束照在飞船上,飞船瞬间缩小收进手镯中。 “两位公主殿下,我感知到另一位公主就在山下那座城中。”指着开封城道。 三人来到城下,林依萍抬起头就看到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开、封,不禁微微一怔。 “怎么了?”依莲娜不解的问道。 “呵呵,看到这个地方让我想起古时的一位名人,现在我们仍在地球上,也还在中国,只是不知是不是那个朝代。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关闭城门了,我们要进城的话,只能……” 林依萍与依莲娜互想对视了一下,二人几乎同时带着维希一起消失在城门外。 开封城内街道上瞬间多出三个人,“天啊,这里的建筑都这么脆弱吗?谁敢住啊。”依莲娜大惊小怪的道。 “前面有人,应该是个更夫,中国古代没有表这种时间仪器,一般都是大概看日月来判定时间,在夜晚睡觉时就需要有人报时,更夫这种职业就产生了。我们需要他的记忆,才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存下去。” 林依萍说着飞身来到那个更夫身后,伸手放到那个更夫的头上,那更夫瞬时定住身形。片刻之后,“咦,我傻站在这儿做什么?”那更夫纳闷的摸着脑袋继续按着规定的路线巡更去了。 “这里是大宋仁宗年间,皇帝是赵祯。呵呵,还真叫我蒙对了,只是那人不知是否真有其人。”已返回依莲娜身边的林依萍对伊莲娜道,最后一句却是喃喃自语。 “两位公主殿下,我感知到另一位殿下,就在前面。”三人顺着维希的感知来到开封府外。 “就是这里。”维希指着开封府道。林依萍看着府门上的三个大字开、封、府,微微一笑,三人一起消失在府外。 开封府内堂,展昭正和包大人公孙先生再谈婉儿的事,苗若兰见无事便去幻星巡视一番,所以没和展昭在一起。 林依萍三人出现在花园内,林依萍略一犹豫把衣服的拉链上挂着的那只墨镜拿下来戴在脸上,依莲娜和维希在自己的耳坠上轻按一下,只见一副光束面具瞬间将脸的上半部遮住。 三人悄悄来到内堂门口,林依萍一眼就看到包大人,依莲娜奇怪的看了一眼林依萍。 用意念和她沟通道:你怎么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那么关注他? 林依萍双眼没离开包大人:他叫包拯,在这种君主制的时期里,很少有这种不畏强权追寻公理公正的人,而他正是其中之一,他身上的这种精神令我敬佩,在历史中很少有让我敬佩的人,他算是其中之一。 展昭的修为虽然进展很快,但和依莲娜林依萍相比起来还有一段差距,所以展昭并未发现这两人踪迹。 可是别忘了这主人的修为差点,他那只兽宠的修为可不低,紫熬在展昭身体内发现外面两股强大的气息,因护主原因,一闪来到外面。 展昭大感惊讶,自己没呼唤与他他怎么自己出来了。 “主人小心”紫熬一边警告展昭一边飞身来到林依萍的藏身之处,提掌挥出,林依萍眼看藏不住身便与依莲娜现身在院中。 展昭大吃一惊这二人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是刺客……展昭不敢想下去。 紫熬以一敌二渐渐落于下风,展昭上前敌住依莲娜。 二人交手没多久,依莲娜心中一紧,她没想到这在她眼中只能算是低等生物的人居然也拥有异能。 而且明明能力不如自己可是却能和自己交手这么久,虽然眼看就要落败,但这已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想到这里伸手从腰间将从深蓝带来的热兵器激光枪拔了出来,对准展昭就要开枪,林依萍心中一震顾不上紫熬,奔到依莲娜身前飞脚踢在依莲娜手腕处,那激光枪射出的射线打偏了落在房梁处,瞬间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传了出来。 展昭与包大人抬头看时只见房梁已被烧出好大的一个洞,展昭暗暗惊恐刚才那道光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忽然发觉凭自己和紫熬已经无法护得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的安全,展昭立即决定向苗若兰求救。 苗若兰刚从金星回到幻星上,意念中就接到展昭的求救,苗若兰不敢耽搁,她知道展昭对保护包大人向来不假他人之手,今日求救说明遇上强敌自己难以对付才会和自己求助。 “你疯了,干嘛拦我。”依莲娜大怒质问林依萍道。 “只要有我在,我不许你杀这里任何一人。”林依萍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扔下这一句。 别说包大人还是她敬重的历史人物,就是另一个姐妹还在开封府这一条也不能动手杀人。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二) 就在这时房间中的空气一阵波动,苗若兰顾不上包大人惊诧的目光直接出现在内堂,苗若兰一现身就把神念提升到了极致,体内的混沌之气再无收敛尽其所能的释放出来,将展昭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护在身后。 “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处撒野。”苗若兰暗暗心惊,这两人体内的混沌之气自己虽看不入眼,但展昭绝不是她们的对手,这个星球何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自己竟然一点不知。 林依萍看着苗若兰的容貌心中冒出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的就是你,我们来接你回家的。”林依萍说着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依莲娜与维希也将面具收了起来。 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只见三人除了发色、眸色不一样之外,三人的容貌有如一人。 “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苗若兰不相信若没有点手段,他们能从一个星系找到另一个星系,而且还跨越时空。 林依萍先对苗若兰做了一下介绍,接着将爱雅一族的特性说了一遍,苗若兰至此已经将爱雅一族记在心上。 “这事儿我不想管,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苗若兰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你为何不管,那也是你的故乡,我们的父母都被那个叛徒杀害了,我们难道不应该替他们报仇吗?”依莲娜情绪激动地道。 “呵呵,为父母报仇,仅此而已?”苗若兰冷笑着看向林依萍。 “你信吗?” 林依萍将眼帘垂下头微微侧向一边,却没有说话。依莲娜的野心自己不是不知道,但她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你就任那个叛徒活在世上,不闻不问,你对得起死去的父母。”依莲娜继续责问道。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存在的价值,或为善,或为恶,乃是上天注定的。 那个叛徒既然反叛成功,这说明是天道默许的,这些年来他于政级上不会一点建树都没有吧,对深蓝的百姓也并非没有一丝益处。这个叛徒最终的下场如何就交给天道处置吧。”苗若兰不紧不慢地道。 这、这是什么胡话,天道,展昭心想苗若兰要是信天道,嗯,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这不能怨苗若兰,要知道前往深蓝,在茫茫宇宙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到达目的地,也不一定会翻盘成功。 更何况就是成功了,说不准是为人作嫁,一场辛苦下来为谁辛苦为谁忙。最重要的是昭哥不会离开包大人,与昭哥分离,这是她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依莲娜顿时大怒下意识将手中的激光枪对准苗若兰,苗若兰双眼微眯,强大的神念铺天盖地压向依莲娜,依莲娜顿时感到整个身体动弹不得,连说话的权利都消失了。 苗若兰缓缓的走到她身边,伸手将依莲娜手中的激光枪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后激光枪瞬间消失在手中。 苗若兰看着依莲娜“别让我第二次动怒,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说着将神念收回,依莲娜此时只能用惊恐来形容,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强大,但她能感到要杀死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依莲娜一手扶着胸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黯然无语。 “我看这样吧,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不如先让我们住下来慢慢再商量,你也好好考虑一下。不知包大人是否同意。” 林依萍眼看事情要坏,心想此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因她知道苗若兰再厉害,开封府也是包拯的地盘,所以要想在此住下还得包大人点头才行。 “无妨,即是若兰的姐妹就暂时先住下吧。”包大人开口道。 “多谢包大人。”林依萍看出苗若兰想反对便抢在她前面说道。 苗若兰盯住林依萍一会儿,“昭哥,我们回房吧。包大人我们告退了。”说着不看林依萍与依莲娜转身与展昭离去。 开封府客房内,“岂有此理,她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哼,等着瞧,只要到了深蓝看你还能怎样张狂。” 依莲娜虽是遇难的公主,但从小到大都备受呵护,养成了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的性格。隔墙有耳,她没发觉到窗外有人。 屋外林依萍冷笑着,“到了深蓝你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无论才智武功你都没有希望。”低低的声音被夜风吹过后什么也没留下。 “若兰,你什么时候有了姐妹,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又要回哪个家,你的家不是在这里吗?”展昭发现对苗若兰他了解的实在太少了。 “昭哥,这件事本来是想跟你说,但我怕你理解不了。苗氏夫妇不是我亲生的父母,我是他们捡到收养的。 我的家准确地说不在这个星球上,所谓的星球就像在我体内的幻星一样,你们生活的土地就是在星球之上,而我们的那颗星球叫深蓝离你们的地球很遥远,远到你无法想象,如果像我们正常的行路方法可能终其一生你也无法到达。 我们的父母是那颗星球上的最高统治者,可是他手下的将军谋反,将他夫妻杀害了,我们姐妹三人是在最后的关头被偷偷送走的。 我们的国度有着超越这里几千万倍的科技,你上次看到的那些火枪火炮只不过是我们那里最低级的武器; 我们那里混沌之气充足,我们管这混沌之气叫异能; 还记得十六年前你我初次相约之时,你叫教我剑法,当时你惊讶我为什么学的那么快,其一是因为我们深蓝人的脑容量本身就比你们地球人大无数倍,所以学的东西也比较快一些; 其二是因为我体内有混沌之气,所以学内功剑法也比较快。 原本我以为你们这里根本没有混沌之气,仅仅凭我体内的混沌之气,浩宇心法只能达到第八层无法寸进,谁想机缘巧合,竟然将一个星系在我体内融合,成就了仙身,浩宇心法达到大圆满之境。 我若要回深蓝,一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二即使回来了不知要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们深蓝人的寿命无限可你的寿命有限,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而你要在包大人身边保护又不能离开,所以你我这次要是分离的话恐怕永无相见之日。 所以刚才我才拒绝与她,而且我的神念能感觉得到依莲娜这个女人野心极大,她要除掉那个叛徒不光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更重要的是她想取而代之。 我不想到时为人作嫁。”苗若兰在展昭眼前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以前不说是怕自己的来历太过骇人听闻,展昭接受不了。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三) “若兰,我不能虚伪的说愿意让你离开,我当然希望你留下来陪我,只是那毕竟是你父母的大仇,所以如果你离开,我等你。” 展昭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分开那么久好不容易相聚,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俩人的感情一度陷入低谷,刚刚缓和又要分离,展昭不明白老天爷究竟要把自己折磨到何种程度。 “昭哥,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什么国恨家仇,什么骨肉亲情,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在她的眼中除了展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和事。 展昭一时感动莫名轻轻将若兰拥在怀中。 门外林依萍与依莲娜二人相约来寻苗若兰想继续劝劝她,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苗若兰斩钉截铁的向展昭保证,二人相对一眼用意念沟通着。 ‘看来想要叫她离开很难了,没想到展昭在她心里有如此重要的位置。’林依萍意有所指的道。 ‘哼,好啊,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既然如此,她就等着瞧吧。’依莲娜转身离去,林依萍侧身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迁出一丝冷笑,你既然想作死,我帮你一把。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林依萍没有任何好感,之所以陪她来此是因为一号交代任务还有自己的一份责任,为此她就不能计较手段,但也要小心无论是苗若兰还是依莲娜她都不想得罪。 “谁?”苗若兰最先感觉到门外有人。 “是我大姐,我可以进来吗?”林依萍假装刚刚才到。 “进来吧”苗若兰因刚才和展昭真情流露,所以一时不查没注意到她二人何时到的门外。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的话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苗若兰没有起身坐在那里不徐不疾得道。 “大姐,能否听我一言。”林依萍在心中将要说的话又重新组合了一遍。 “说”苗若兰倒是想看看林依萍是怎么说服她的。 “大姐,其实你我生活在同一个星球同一个国度,你我的差异得是时间,你我差了五千年,我来自五千年以后的世界,那时的科技远远不是现在能够比拟的。 在那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有我的亲人朋友,更有我心爱的人,还有我要保护之人,我也不想离开他们,可我依然来了。 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因为我怕,我并非怕死之人。可如果依莲娜能找到我们,那凯特也一样能找到我们。 尽管依莲娜向我们保证爱雅一族全都在她的手中,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任何疏漏让凯特找到我们,那时他来势汹汹必然是大队人马,你我虽不惧,可是那些黎民百姓呢? 到那时不是一两个国家而是整个星球都将成为他的殖民地,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的奴隶,这不是你我想看到得; 其二我们要学习的是那里的科技,你我大脑内的那些只是九牛一毛,更何况相隔日久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我们要学习的或许更多,回来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要保护的。 所以我们要去,一定要去。”林依萍劝道,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苗若兰的异能可以说是达到恐怖的地步。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苗若兰没给她正面回答,林依萍听出她话中的松动,也没再逼她,因为这件事不能一撮而就。 展昭站起身来踱了两圈,豁然站定,回头看着苗若兰。 “你怎么想这件事,我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凯特的确是个危险地存在,必须要除去,我跟你一起去。 原本留在包大人身边是为了保护他,可现在包大人,不,不止包大人,按她的说法是整个地球上的人都不安全,依莲娜能找到你,那个叛徒就也有可能找来。 一旦他们入侵到这里,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都将无法幸免,所以你必须去,我跟你一起去。这里将紫熬留下,他比我强大保护包大人足以胜任。” 展昭知道自己若不去苗若兰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她宁愿让敌人找上门来,但这样一来倒霉的将是那些普通的黎民百姓,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用最快的时间,最有效的方法说动了苗若兰。 苗若兰微微一怔,她没想到展昭瞬间就做了如此决定,是的如果展昭要去,苗若兰倒是可以走一趟,因为展昭和她在一起她有把握保护好他的安全。 只是这里......呵呵,自己还真是看不开啊,牵挂的太多了,雪莲教众人、春燕、翠竹、婉儿......太多太多,不过正像昭哥说的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出击。 林依萍说得更为重要,说白了要去偷学,偷学一切有用的东西。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苗若兰既然拿定了主意,其他的事就需要安排好。 “我也需向包大人解释一下。”展昭站起来说道。 内堂中展昭向包大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大人只觉得匪夷所思,又担心展昭的安全,但若真如展昭所言那么主动出击的确比被动的等人找上门来要好得多。 “大人,这件事属下已经决定了,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换回大宋百姓的安全,属下死不足惜。 只是与大人这一别恐再难有相见之日,属下实在不放心大人的安危,所以我将紫熬留下保护大人,紫熬得身份大人或许不知。 他其实是一条紫金巨龙,属下机缘巧合与他签订了主仆契约,今日分别在即,属下能为大人做的也只有这一点了。”说着将紫熬召唤出来。 “紫熬,来见过大人。”紫熬两次出现都是来去匆匆,再说他本来也瞧不起这些人类。 展昭早已将想法跟他说过,紫熬到是无可无不可,在他看来听命于展昭或是包大人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脆弱的人类。 “紫熬,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从包大人的安排,保护好大人的安全。”展昭命令道。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四)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我解除主奴契约,我与他签订不就好了。”紫熬不以为然得道,本是玩笑之语。 “这倒是个好办法。”展昭心想自己怎么没想到。展昭找来苗若兰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苗若兰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紫熬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没事多这个嘴做什么,这个展昭再弱好歹还有希望使自己更强大,可是......看着包大人的黑炭脸让紫熬欲哭无泪。 帮包大人与紫熬签订完契约后,又暗中嘱咐紫熬,如包大人生命遇到威胁时,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保护好他,紫熬领命。 帮展昭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展昭这边基本上没什么大事。萱儿本来是来找包大人探听消息的,听说是若兰姐姐的俩个妹妹,长得和若兰姐一模一样,只是发色和眸色不一样,她好奇地不得了。 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听到展昭一席话,顿时如坠万丈深渊一般。 整个人丧魂落魄怎么回的房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离开爹她自是不愿意,但若和展大哥分开,听他的意思好像很难再回来,或许这一生都不能再相见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亲情与爱情只能选一样,让她感到迷茫不知所措。不行,我要去找展大哥,至少也要和展大哥把话说清楚。 本来去深蓝这件事进行到现在,是比较完美的。但总有人不知好歹,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将好好的事给搞砸了,林依萍将苗若兰说服的事情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的并没有告知依莲娜,所以导致了依莲娜为了逼苗若兰就范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展昭回到房中准备收拾一下行礼,那六个侍女已被苗若兰收到九天幻境之中。 展昭正忙碌着突然感觉身体一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如玉般的容颜向后倒去,闪露出一张阴冷狠虐的娇颜。依莲娜快步上前将展昭扶住,正准备要离开,正好与来找展昭的萱儿打了个对头。 “展大哥,你把展大哥怎么了?来人啊,来……”萱儿知道自己不是依莲娜的对手,所以转身向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 依莲娜见事不好,她也不知萱儿的身份,只是怕她把事情搞砸,所以拔出腰中得激光枪对准萱儿,扣动扳机。一道红光瞬间击穿萱儿的心脏,萱儿顿时就觉得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莲娜冷冷的看了一眼,一只蝼蚁罢了,包括这个男人若不是为了苗若兰,她早就杀了他。依莲娜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扶着展昭瞬间消失在房中。 苗若兰与展昭从包大人那出来后来到北堂春燕这儿,“春燕,大姐家乡有些事情要处理需要远行,或许你我姐妹这一生再难相见,大姐只想最后再确认一下,你是否真的不想接任教主之位。” 苗若兰必须为雪莲教做好打算。 “大姐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再也回不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北堂春燕反问道。 “这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苗若兰急问道。 “大姐,我现在只想和王朝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其他的我都不想做。”北堂春燕现在可是如愿以偿和王朝的小日子过的好着呢,当教主还是算了吧。 “好吧,我知道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别委屈了自己。”苗若兰不放心的叮嘱道。 “大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北堂春燕无奈的道。 “你呀......我永远都放心不下。”苗若兰暗暗叹了口气,对于王朝和北堂春燕的这门亲事她始终不太乐观。 后来事实证明苗若兰当年的担忧是有一定道理的,那时的北堂春燕没了苗若兰的保护,其结果实在是惨到极致。 从北堂春燕这刚出来,就见王朝失控般的朝自己跑来,苗若兰心中一紧,若无事王朝决不会如此。 “出生么事了?”苗若兰迎上前去询问道。 “大嫂,萱儿、萱儿死了……”王朝双眼含泪道。 刚才下人进展昭房间打扫时发现萱儿的尸体,顿时慌了神,急忙报给包大人,经公孙先生验看确认已经气绝身亡。 “什么怎么可能。”苗若兰大惊,她知道萱儿修炼浩宇心法时间虽短却甚是精进,谁能有这个本事将她杀死。 跟随王朝来到展昭房中,只见萱儿维持死前的状态俯卧于地。 公孙先生与包大人正在勘察现场,二人均是双目含泪。 这小丫头平时捣乱整人,但却单纯善良,此时见她遇难人人伤心。 苗若兰走到近前只见伤口有烧焦痕迹,伤口呈圆形只有铜钱大小,位置精准命中心脏,苗若兰立即想到是谁干的。 就在她要起身的刹那,感知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灵魂波动,苗若兰得神念瞬间将那团微弱的灵魂波动包裹住。 查找来源,最后在萱儿的空间戒指中找到了一块有着混沌之气的宝石,这种宝石在幻星上到处可见并不是什么稀罕物,萱儿见它光华夺目只是觉得它很美便顺带放了一块在戒指中,没想到救了她自己。 苗若兰取出那块宝石,用神念将萱儿得灵魂包裹住缓缓取出。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只见苗若兰拿的那块宝石中慢慢升起一团白色光华,苗若兰将那白色光华快速注入萱儿的身体中。 待光华消失后,萱儿居然有了微弱的呼吸,眼睑震了两下,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徐徐睁开。 “大……姐……快救……展大哥……他……被......粉色头发......的女人…….带走了”说完之后好像耗尽所有的力气晕了过去,怎么呼叫也没有醒过来。 公孙先生连忙上前搭住萱儿手腕,“大人,萱儿虽然起死回生,但元气大伤耗损严重,而且精气稀薄已到干枯之境,只怕……”公孙先生话虽未出口,但包大人已然明白,恐怕萱儿就是活了也命不久矣。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五) 包大人虽急却也无奈,“大人,如果大人信得过若兰就将萱儿交给我,我不敢保证需要多长时间,只是我敢担保一定能让萱儿恢复如初。” 苗若兰知道萱儿是因灵魂消散所致,若不是那块混沌原石将她微弱得灵魂吸入其中,此时只怕是早就灰飞烟灭,自己纵然想救也来不及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放入幻星上用混沌之气滋养她的灵魂,使其慢慢复原。 “苗教主你有把握能救活萱儿?”包大人此时犹如落水之人,性命垂危之际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问道。 做父母得但有一线希望救子女又怎会放弃。 “是的,大人,只是会很长时间,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如果您同意我将带上萱儿一起离开。有一点您可以放心,只要我活着,萱儿就一定无事。” 苗若兰暗暗叹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一次离开因凶险异常,自己和昭哥商量原本是不打算带萱儿一起去的,没想到事与愿违,最终还是得一起上路。 “那就拜托你了,若兰。”包大人并没有再说一句,多说无益,既然选择相信她,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展护卫那边……”包大人最担心的仍是展昭,说着将在桌上发现的依莲娜留给苗若兰的纸条交给苗若兰。 若兰接过,纸条上写着:若想救回展昭三日内与林依萍来找我,她知我在何处,过期不予。 苗若兰将纸条附于指尖火光闪过,纸条化成灰烬飘散。 “大人放心昭哥无事,依莲娜无非是想让我去深蓝,只要我去昭哥不会受到伤害。”苗若兰此时想杀了依莲娜的心都有。 包大人离开后,苗若兰将萱儿带进幻星,思考再三将其安排在凌烟阁,一是那里混沌之气最为充足。 二来,苗若兰知道展昭除了自己最关心的还是萱儿,就连林雪梅也只能屈居第三。 第三也想趁这个机会等昭哥回来后好就近照顾萱儿,毕竟萱儿受了这么重的创伤是因为昭哥,她不信展昭可以无动于衷,也可借机培养一下二人的感情。 将萱儿安置好后交代十二名侍女照顾好萱儿身体的保养工作,随时将萱儿身边失去混沌之气得混沌原石换成新的。 安排好一切后,苗若兰林依萍一起来到雪莲教,为了节约时间俩人直接瞬移过去。 苗若兰安排剑绝情代理教主之位,杨振韩为左护法,右护法仍为苗翠竹,本来苗翠竹是要跟随苗若兰一起去的,苗若兰却以雪莲教的安危为借口,拒绝了她的跟随。 天音堂与暗影堂另选两位堂主,又将赶制的五十门火炮留下以作防守之用,后将火药火炮的制作方法只告诉了杨振韩一人,要其保密将来也只能告知教主一人。 一切安排妥当,苗若兰想起一件事来,展若婉那里怎么办,这丫头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自己用神念没有找到她,青霜烈焰找了她这么久也没有消息。 现在自己就要离开这里,这一去极可能就是永别,居然和她连面都见不上,缘薄至此。 苗若兰此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婉儿赶快出现,她甚至可以对沈沧远既往不咎。 可现在即使要这样做,也得婉儿给她机会才行。无奈之下暂时召回青霜烈焰,将事情缘由对他二人复述一遍,最后安排青霜留下继续寻找婉儿,但任务已由缉拿变成了保护,烈焰则跟随自己。 巨大的飞行器内设施齐全,其中有一片区域是专门留给抓来的犯人与外星生物用的。 展昭此时就在这其中的一间牢房内,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一种奇怪的链子锁住。 链子发着蓝光,自己修炼的混沌之气仿佛被它紧紧锁在体内,现在的展昭就连寻常的内力都无法动用形同废人一般。 展昭至今为止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在何处? 正当他疑惑之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门缓缓的移开后,走进来的是展昭朝思暮想的一张面容,只是这面容上不再是对自己的深情款款,而是无限的阴冷。 “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展昭差异的问道。 “谁叫那个女人不跟我走的,现在你在这儿,我不信她不来。”依莲娜得意的挑起展昭的下颚,轻蔑的语气让展昭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公主殿下,大公主到了。”维希匆匆走进来对依莲娜说道。 “哦,看来你在我大姐心目中的位置很高啊,否则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废人跑到这儿来。”依莲娜登上地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未瞧得起这里所谓的高等生物。 苗若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她要拥有它,强烈的想拥有。 “很想要是吗?我也一样,这一次去那里将是我们的机会,我们是去打劫,有形的无形的只要是有用的我们都要。”林依萍不知何时来到苗若兰身侧,见到若兰那炙热的目光时,低低的说道。 “没错,打劫。既然她一定要我们回去,我们就顺她得意。呵呵!”苗若兰回头看着另外一个妹妹,她不信依莲娜掳走展昭林依萍会不知道。 她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明白只是现在不宜和她撕破脸,再者苗若兰对自己的故乡印象已经降到最低,甚至有些厌恶,所以当林依萍提出要打劫深蓝时,苗若兰并不反对。 烈焰此时整个大脑处于当机状态,走出的依莲娜又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没见过大世面,哼,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带这些个没用的人到深蓝去。 “大姐你来得好快,展昭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伊莲娜是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付出这么多这是为什么? 苗若兰根本没对她做出任何回应,轻步走到她身边,还没等依莲娜反应过来,苗若兰直接发动了精神攻击,依莲娜就觉得大脑一阵刺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六) 林依萍与维希就见依莲娜一声惨叫便到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公主殿下……”维希急忙上前将伊莲娜扶起,大声呼喊着。 “你把她怎么了?”林依萍再见是到苗若兰的恐怖后说什么也不会去招惹她,反而事事小心翼翼。 “没事,我留着她还有用处。”苗若兰将依莲娜随手收进空间戒指中,她不想让依莲娜知道九天幻境的存在,否则就把她扔到幻星去了。 苗若兰收拾完依莲娜回头看向维希,对待她就没有任何顾虑,苗若兰强大的神念瞬间透脑而入,维希双眼顿时失去神采,过了片刻双眼逐渐恢复清明。 “可认得我?”苗若兰看着维希淡淡的问道。 “维希见过主人,誓死效忠主人。”维希单膝跪地向苗若兰行礼道。 “起来吧,带我去昭哥哪儿。”苗若兰此时最担心的就是展昭不知如何。 林依萍呆呆的看着苗若兰,她是怎么做到的,催眠吗?还是......就从此刻起林依萍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那是对苗若兰的畏惧。 维希带路将苗若兰带到看押展昭的那所牢房内。 “兰儿!”看着苗若兰眼中的关切展昭知道是他的若兰来了。 “昭哥,你没事吧?”苗若兰快步上前将想将他放下,双手搭上那铁链突然一振立即松开,只这一瞬间苗若兰就觉得自己的混沌之气泄出好多,苗若兰回头看向唯希。 “主人,这种铁链是用深蓝的一种矿物质制成,专门用来对付异能高手。”维希赶紧上前解释道。 苗若兰制止了维希想打开铁链的按钮,缓步来到铁链前,她必须找到克制这种物质的方法,否则对他们来说到了深蓝就等于是踏进了地狱,自己的一切来源于混沌之气,如果混沌之气被克制,自己是必死无疑。 苗若兰试着降神念渗入铁链之中,感受着它内在的各种元素,很快她就找到了吸收混沌之力的那种元素,或许是天意,苗若兰无意识的用神念碰触了一下那个元素,那个神秘的元素在和她的神念接触后迅速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元素。 这种新元素不但可以吸收混沌之力还可以释放混沌之力,苗若兰尝试了一下这种新元素对她没有任何的妨碍,苗若兰将手第二次放到铁链上,只见铁链晃了几下蓝色的光芒顺势消失不见。 “主人,您是怎么做到的?在深蓝自从这种物质被发现,只要拥有它哪怕你只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都可以将异能高手杀死或俘虏。 从未有人能逃脱,后来所有的异能高手联合起来,向现任的国王施压,使国王下达了一系列的政令,将此矿物质列为异能者管制物品,从那以后情况才有所改善,但不乏漏网之鱼。”维希敬佩地向苗若兰解释道。 苗若兰一边帮展昭解开铁链,一边觉得好笑。可能是深蓝上的人没有修真法门,所以不知道何为神念,这样一来也好,自己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昭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萱儿出事了。”苗若兰看出展昭有很多疑问,但现在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便将萱儿的事说了出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果然展昭听说萱儿出事急道:“兰儿,萱儿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你别急昭哥,事情是……”苗若兰便将展昭晕过去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展昭听闻萱儿伤的很重,便急着赶回幻境去。 展昭的浩宇心法已练至的四层,早已能自由出入九天幻境。苗若兰见他回凌烟阁并没有跟上,后面的事就让那些侍女告诉他吧。 而苗若兰此时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疯狂的学习各种知识,飞行器上那台智能电脑就是她的老师,她要将一切学会才能教给展昭。 维希带着她和林依萍将整个飞行器走了一遍,每个房间有何用途,每个按钮控制什么,飞行器上有何装备武器,都是苗若兰迫切想要知道的。 无事时便呆在房间里,用电脑学习。林依萍差不多再和她做着同样的事情。 “叩、叩”清晰地敲门声传苗若兰耳朵里。苗若兰回头见是林依萍。 “有事?” “无意打扰你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们要先穿越一下空间到我的那个时代去。 飞行器需要补充能量,我们也需要带一些必备用品,大概要待个十来天,到时我可以带你们去逛逛那个属于我的世界。” 林依萍笑道,其实有些话她没说出口,带这些可以说是超人的人回去是接受到一号命令的。 “荣幸之至,到时就麻烦你了。”苗若兰也客气地回道,林依萍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 幻星的宫殿内,林雪梅正坐在花园的凉亭内发呆。展昭悄悄走到她身后,将她一下子抱住。 “啊!”林雪梅大惊回身一掌打在展昭的肩头,展昭“哎呦”一声捂着肩膀倒在地上。 “大哥,你不要紧吧,我不知道是你,痛不痛快让我看看。”林雪梅焦急地上前想扶起展昭,却不想展昭原本就没事只是想逗她,此时见她当了真,便趁她过来扶自己时,一伸手将她拉倒在自己的怀中。 “大哥,你坏死啦,这样吓人家,我还真的以为遇上登徒子了呢。”林雪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握成拳轻轻垂着展昭。 “梅儿,我错了不该这样吓你,以后不会了。”展昭靠在林雪梅的耳边轻声道。 “大哥......”林雪梅双眼迷蒙的看着展昭,展昭慢慢的吻上林雪梅的唇。 良久才意犹未尽的分开,“梅儿你的口水是甜的。”展昭低低的笑道。 “大哥,你诚心要羞死人家啊。”梅儿双手捂着脸道。 “几个月了?”展昭见她害羞,怕她恼羞成怒便转移话题道。 “六个月了,你这个孩子爹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几个月了,也太不称职了吧。”展昭一面和林雪梅调笑,一面用手轻轻抚摸着林雪梅的小腹。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七) 展昭暗暗感叹,自己向往这样的日子很久了,如果不是兰儿,这种日子永远都是一种奢望。 “梅儿,以后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展昭愧疚的道,尽管对梅儿的爱意不是很多,但还有一份亲情的牵挂,还有一份尚未出世的责任。 “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和大姐很久都没来看我。”梅儿现在是干着急却又出不去。 展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你和大姐岂不是很危险,萱儿也不知怎样了?偏偏我又这样一点忙也帮不上。”林雪梅赌气得道。 “你啊,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帮我大忙了。”展昭安慰她道。 “大哥你和大姐一定要保重,照顾好萱儿,梅儿等你回来。”雪梅说着主动将唇凑上去吻着展昭。 “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很快我就会见到我的孩子了。”展昭向她保证道。 离开林雪梅来到凌烟阁,只见萱儿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在她身体周围摆放了一圈混沌原石滋养她的灵魂。 在这里倒是方便,四处都充斥着混沌之气,可以随意使用。展昭轻轻坐在萱儿身旁静静的看着萱儿,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丫头居然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开始他只是把她当小妹妹看,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不知何时变了味道。 正像若兰说的那样,自己习惯了她做的宵夜,习惯了她为自己洗衣打扫,习惯了她的顽皮整人,习惯了她做了坏事自己替她善后,习惯了她得娇憨可人...... 自己内心深处明明知道对她的喜爱,可却偏偏不想承认,自己害怕,怕对不起若兰,也对不起萱儿,自己装着不知道,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会逐渐忘记,但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爱随着年龄增长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深,。ET 自己逃难之时她不顾个人安危暗暗跟随,自己遭劫时她舍命相救,这份情谊让他动容,自己又怎能无动于衷。 罢了,逃避了这么久,既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有意成全,自己又何必执着于此。想到这里两只手轻轻握住萱儿的柔荑。 “萱儿,不知道能否听到展大哥说的话。你这个懒丫头不要再睡了赶快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展大哥答应你不再赶你走,只要你愿意,展大哥会用一生来守护你,你一定要坚持,只要你好好的,展大哥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展昭此话刚出口。 “这是你说的哦,可不是我逼你的。”只见躺在床上的萱儿一咕噜翻身坐起,仿佛身上什么事都没有。 展昭瞬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展昭第一感觉自己被耍了,有可能是若兰和萱儿联手。 “你没事?”展昭平静地问道,心中已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最好别耍我,否则这一次要连若兰一起整治。若兰要知道是这种情况一定大喊冤枉。 “那天人家去找你,谁知正好碰到那个女人居然挟持你,被我发现后竟然要灭我的口,当时我被那奇怪的东西击中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若兰姐将我救醒,我只觉得好累就想睡觉,当时只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直到今天才醒过来,本来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嘿嘿,没想到居然听到某人向我表白,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所以我就稍稍的利用了一下。 展大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刚才说的哦,只要我醒过来你什么都听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萱儿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展昭彻底无语。 “好,展大哥说话算话,行了吧。怎么样,还会头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展昭关心的神情,窝心的话语让萱儿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展大哥......”萱儿扑到展昭怀里将展昭紧紧搂住。 “丫头,身体刚好,好好休息,以后和大哥的时间会很长。”展昭一面说这一面将萱儿轻轻放躺,将被子给她盖上。 “听话,再好好睡一觉,等过几天大哥带你到一处好玩的地方。”展昭将萱儿的发丝柔柔的理顺。 “你说的哦,不......能.......反悔......人家.....。”刚刚复原的身体还是令萱儿很疲惫,一句话没等说完人已经和周公下棋去了。 苗若兰的房间内,“我很好奇,你把我姐夫变到哪里去了?而且你将依莲娜囚困在何处?”林依萍站到苗若兰的面前双眼紧紧的盯着她道。 “知道空间器皿吗?”苗若兰在不暴露九天幻境的情况下,只能将空间器皿拿了出来。 林依萍看着眼前的戒指暗暗惊讶,她的大脑里不是不知道空间器皿的制作方法,只是缺少的是材料。 “你哪里找的这么珍贵的材料我找遍全世界都没找着。”林依萍哑然得道。 “五千年后没有,不代表五千年前也没有,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点只够炼成一对戒指的,这个空间器皿可以将人收入其中。在宇宙中什么事都能发生,所以我将昭哥先收到这里,以免发生危险。” 苗若兰拿出的那个戒指的确是空间器皿,那不过是金星上最常见最普通的材料制成的,这种空间装备她炼制了一堆,如果被林依萍和依莲娜知道的话估计得撞死。 林依萍被苗若兰的解释打消了疑虑。林依萍刚走展昭便出现在房间里。 “有人来过?”展昭不放心的问道。 “林依萍来过了,你一消失她就发现了,不过被我用这个搪塞过去了。”说着将空间戒指拿到展昭眼前,展昭笑着接过来。 “你还真是吝啬,我那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这个好,你也拿的出手。” 展昭此时身上的空间物品可是不少,而且等级比这高出不少,也算得上是腰缠万贯。 要知道此物在地球上难得,在深蓝也是风毛麟角,通常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才能拥有,别看苗若兰拿出的这个在她与展昭眼里是最差的,可到了深蓝便是无价之宝,只因深蓝上的资源越来越少,能炼出空间制品的材料更是难寻。 ------------ 第十一章故乡来人姐妹相逢(八) “哼,就这个林依萍刚才还羡慕的不得了呢。”苗若兰得意的道。 “萱儿醒了,只是身体还很容易疲惫,你放心吧。”展昭轻轻将若兰环住。 “我放心,我是怕有人不放心。”苗若兰笑的像只逮到老鼠的猫一样。 “兰儿,你说得对,是我太执着了,我已经向萱儿承诺过了,让她留在我身边,只是委屈了你。”展昭愧疚得道。 “无妨,我说过在这里你就是主宰,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你必须适应这种情况。”苗若兰趁机开导他道,昭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循规蹈矩了点。 这种事要是被别的男人遇上早就照单全收了,哪像他,还得自己这个大老婆给他四处寻找美女,好像他倒是受了委屈,想到如此就觉得好笑。 展昭没有回话,他不明白若兰为何会如此大度,难道她一点都不吃醋吗? 还是她跟本不在乎我。梅儿的事可以说是因为她有身孕,若兰迫于无奈,可萱儿的事她似乎也愿意推波助澜,还有她造出的那十二名侍女,分明是白送他的,这一切一切让他迷惑,让他不踏实。 “昭哥,想什么呢?”苗若兰见展昭好长时间不说话,感觉他心中有事,便开口询问道。 “兰,当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时至今日我才懂得一些。一沙一世界,我们的星球在这浩瀚的宇宙中的确就像一粒沙子。兰你真的爱我吗?”看着展昭那疑惑的表情,不确定的语气,让苗若兰吃了一惊。 “昭哥,为什么这样问,你难道怀疑我对你的爱?”苗若兰一时没摸到展昭的脉搏,发生了什么,昭哥为何会如此问。 “兰儿,先是梅儿,后是御萱,难道你不会不舒服,不感到难过吗?”展昭不敢问的太直接,他怕若兰会生气。 原来如此,昭哥是因为这个才会患得患失。 “昭哥,我当然会吃醋,但是我不想你为难,对梅儿是无奈,那不是你的错,当然她用对了方法,如果我是她,我会做得比她更彻底,所以我欣赏她,容忍她。 对萱儿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丫头,我自私的想把她留下来,当初劫持她亦是因为这一点,她对你的感情只是被我利用了一下。 当然你也别以为是个女人我都会接受,如果你再招惹别的女人,看我们三个怎么收拾你。”若兰说到最后一句,故意挑起展昭的下颚,示威得道。 “兰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感谢老天爷,感谢他把你送到我身边来。我很庆幸这次跟你一起去,否则恐怕你我真的再无相见之日。”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展昭闲来无事进入九天幻境,此时才算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九天幻境,幻星上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此时他想到另外八颗行星上去看看。 第一站当然是金星,此时展昭身上就有好几件小玩应都是冶炼坊制出来的。展昭从来都不敢小瞧他们。 “主人,您来了。正好有些小东西给您过目一下。”黎族族长迎了出来,他知道展昭在苗若兰心里的地位超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必瞒他。 黎族到了这里可算的上是如鱼得水,珍惜的矿藏无穷无尽。苗若兰又将最近得到的高科技知识教给他们,这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除了他们这些人外在没有任何生物。 最关键的是苗若兰赐予了他们无穷的生命。现在你就是拿炮轰他们,他们也不会离开。 “主人请过目。”族长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小巧的手枪,手枪整体呈半透明的深蓝色,里面的构造清晰可见。展昭将它握在手里,质感温润。 “这是根据上次大夫人带回的那把激光枪和高科技技术仿制的激光枪,主人您试一下。”展昭来到外面对准一堆原矿石开了一枪,只见坚硬的原矿石瞬间溶出了一个大洞,明显比依莲娜用的那把强出许多。 “这枪里有一块能石,通过里面的装置能够吸收光能放射出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射光,而外层用的是这种透光性强的材料,只要隔几天为它晒足日光,它可以无限制的使用下去。”展昭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这个是才发明出的多功能眼镜,把它戴在脸上,眼镜的两条支架上有各种按钮,这个按钮可以让眼镜变成墨镜,遮强光的同时可以防止各种放射性的光源。这个按钮可以改变眸子的颜色。 这个按钮是红外线可以让您看到建筑物里面的情形。最关键的是这个按钮它可以运用您的精神力催眠精神力不如您的人,剩下的这个按钮可以放出光能面具,将人的上半部面孔遮住。” 展昭试着戴上,每个按钮试了一遍,看着一个黎族的人被催眠后正在学青蛙跳,好玩的很。展昭拿了几件小东西从金星离开去下一站希望之星。 展昭刚一踏上希望之星,便爱上它梦幻一般的色彩,紫罗兰色的天空,金色的弯月,七彩的星辰,连晨雾都是淡粉色的。 展昭这才想起若兰说过九天幻境里只有金星幻星的时间比例和外面的地球是一样的,其余七颗星的时间苗若兰为了生命的进化有意将时间比例调快了几万倍,所以这些星球已经过了千万年,希望之星上应该有其他的人类存在。 展昭缓步在一片花海里,各种各样没见过的花朵,五彩缤纷,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是的很想就这样长睡不起。 展昭一时大意,等醒悟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展昭最后的感觉是这床好柔软。 花的香气虽然使人迷醉可也是致命的毒药,苗若兰此时根本没想到展昭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希望之星上,这一次难道展昭真的是在劫难逃? 花海边缘跑来一抹蓝影,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蓝色的眼眸仿若幽深的海洋,粉嫩的唇瓣好似玫瑰花瓣鲜艳欲滴。 金色的长发用蓝色的花朵编成的花环高高束起,两缕顽皮的金发从耳边搭在胸前,随着跑动的身姿不停地摆动着。 身材修长前凸后翘,恐怕是男人都无法抗拒。 ------------ 第十二章希望之旅跨越千年(一) 莫旋真的好委屈,自己身为精灵一族的公主却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沒法子自己做主,一想到今天父王告诉自己要嫁给那个人类的皇帝做妃子,她就不想活了。 从小备受宠爱的她早就沒有了大局观,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死活于她何干。 一路跑着离开王宫,只想远远的逃离那里,再也不要回去。 突然脚下一绊扑倒在地,什么东西,莫旋抚开齐膝的花草,一张英俊潇洒的脸显露出來。 人类,莫旋只觉得感到恐惧,想躲开,这是她第一次和人类如此近距离接触。 听族内的长老说起过,人类很坏很狡猾,他们都想奴驭精灵一族。 莫旋狠狠地踢了那男人一脚(猫儿泪奔道:我冤啊,躺着也中刀。),莫旋转身想离开,可不知为什么那张昏睡的脸却似有着魔力一样,让她不忍心漠视他。 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状况,原來是中了这里花瘴,如果不救他的话他会死的,不过这人体内的灵气充盈,否则也坚持不到现在了。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救他再说,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坏人,最关键是她从沒有对异性如此感兴趣,即使是族中的男精灵也沒有过。 将他轻轻扶起抱在怀中,张开背后隐藏着碧玉一般的翅膀渐渐的飞了起來,逐渐加快的速度使她一瞬间消失在花海的上空。 展昭觉得自己仿佛陷在泥潭里,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正当他要放弃时口中忽然流进一股清泉,凉爽甘冽让展昭一振迅速的从那泥潭里升了起來。 展昭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绝世容颜。 ‘你醒了’脑海里传來一阵柔柔的声音。眼前那双蓝色的眼眸好似会说话一样。 使展昭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绮涟,但立即清醒了过來,展昭稳定了一下心神微笑着道:“是你救了我。” ‘是的,是我救了你,你不用说话因为我听不懂你们人类的语言,你可以用想的,用意念和我沟通。’ ‘难道你不是人类?’展昭好奇的想道。 ‘我是精灵一族,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精灵王国。你又是哪一个国家的人,你穿的衣服我都沒见过。’莫旋伸手揉搓着展昭的外衫。 展昭看着她那单纯可爱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要保护她的欲望,如此美丽单纯的女孩子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这是展昭第一感觉。 ‘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吧,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我心情不好时就会來这里,族内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里。’莫旋此时对展昭的心态就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样,既是私有物品,当然不能被族里其他的人知道。 ‘谢谢你,你能带我四下走走吗?我想看看这里的风景。’展昭不知道她的想法,來这里就是想观察一下这个星球的具体情况,又怎会安分的呆在这里。 ‘好啊,不如你带……啊,不是,我是说我带你下山吧,山下很热闹很好玩。’明明是她想叫自己带她下山,却不愿承认,展昭好笑的想到。 突然他想到自己这样想她会不会知道,仔细观察了一下莫旋的表情,看來只有自己想跟她对话的情况下,她才会知道自己想什么,还好,谁愿意要一个自己想什么都知道的人留在身边呢。 ‘好啊,你是这里的主人,客随主便。’展昭假装自己沒有发现她的企图。 莫旋太高兴了,本來她就想逃婚,只是沒有一个人类的向导,她怕自己会上当被害,这下子好了有人可以陪自己了,只是她不知道展昭在这颗星球上也是水货。 ‘我叫展昭,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莫旋,父王叫我小旋,你也这样叫我吧。’莫旋开心极了,他果然是个好人,为人如此和善又怎会是坏人。 ‘父王?你的父亲是精灵一族的王者?那你岂不是公主了?’ ‘嗯,你猜的沒错,我父亲的确是精灵一族的王者,而我也的确是公主。你还真是聪明,我只说漏了一句你就什么都猜到了’ 莫旋不禁对展昭另眼相看,自己的心思要小心,这个男人也很聪明,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就得不偿失了。 展昭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认识的女人聪明得都属妖孽级的,唯有这个小丫头简直单纯得可爱。 其实真正单纯的是展昭,他沒有发觉莫旋的用心,在他的眼里莫旋就是一个和御萱一样单纯的女孩。 走到半路上,展昭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旋儿,你有钱吗?’ ‘钱,那是什么,可以吃吗?’莫旋是真的不知道,实在怨不了她,从小到大她都沒下过山,所用的东西都是由专人从山下带上來的。 果然,唉,自己应该想到的。 ‘旋儿,无论是你们还是人类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想想,嗯......啊,我知道了,兽灵丹。’莫旋兴奋地大叫道。 ‘兽灵丹?那是什么东西?’ ‘展大哥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每个动物的体内都有一枚内丹,乃是灵力所化。只是级别有高有低,按颜色划分。赤橙黄绿青蓝紫,紫色的级别最高,还有神级的内丹分别是金银二色。因为兽灵丹里有灵气,可以有助于修行,无论是精灵一族还是人类或是兽人都需要它,但高级的兽灵丹都很难捕获,因为高级的兽宠不亚于一个隐世的强者。’莫旋解释道。 ‘在哪里能捕获这些动物’ ‘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云之涧,只是那里很危险,无论人类还是精灵兽人都会组成团体去狩猎。’ ‘这倒是方便了。’展昭想着直接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云之涧的山脚下。 ‘哇,展大哥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一眨眼我们就到了这里。’莫旋难以置信得道,太好了她居然救了一个宝。 其实莫旋并不清楚希望之星上有不少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强者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走吧,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展昭无奈的道。 二人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去,整个山就是一座原始森林,越往里走逐渐就出现了一些小动物,展昭神念透过这些小动物的身体,发现内丹都是赤橙二色,级别都比较低。 莫旋却喜爱得不得了,因为这些小家伙都十分可爱,展昭一时手痒也抓了好多准备回去送给若兰与梅儿。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來到密林深处,莫旋正大呼小叫的追逐一个长得象松鼠一样的小动物,小家伙通体雪白,眼睛是紫金色的,蓬松的大尾巴是身子的一倍,跑起來速度很快,莫旋好几次都差一点抓住它。 ‘展大哥你快一点帮帮我,它好可爱。’ 展昭苦笑一下,自己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來了’展昭几个飞跃跑到那小家伙前面,小东西只顾着回头看莫旋,一头撞到展昭腿上,顿时晕晕乎乎的,那原地转圈的样子给展昭莫旋都逗乐了。 展昭将它抱起递给莫旋。‘展大哥,给它起个名字吧。’ ‘这个,我可不在行,还是你來吧。’展昭笑着道。 ‘嗯,叫个什名字好呢,有了你长得这么白又这么胖,就叫你雪球好了。’ 小家伙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挥舞着小爪子不停的嘶叫着。 ‘小家伙,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将你烤來裹腹。’小东西似乎能明白烤來裹腹这几个字的意思,顺间就安静了下來。 展昭好笑的看着它,心道原來你也挺识时务的。 二人一兽正玩得起劲,忽然传來一声动物的鸣叫,似龙如虎。那小兽顿时又不安分起來,展昭察觉到它心中的恐惧,一股危险地气息越來越近,展昭來不及跟莫旋打招呼,便将她与那个小兽一起收到手上戴着的空间戒指中。 刚刚做完就见前面的草丛中缓缓地走出一只与老虎长得很像的动物,如果此时莫旋还在外面的话她一定会劝展昭快跑,这可是神级的兽宠。 ‘你是什么人,敢到我的领地里放肆。’展昭的大脑里传來一阵粗鲁地声音。 ‘呵呵,敢和我这么说话的畜生你还是第一个。’展昭在大脑里冷笑道。 ‘找死’只见那只老虎,嗯,暂且叫它老虎吧,哪里受过这种气,直接朝展昭扑了过來。 展昭抽出巨阙剑,此时的巨阙剑是经过冶炼坊从新锻造过的,只见剑身泛着一层蓝色的光华,光华中闪烁着各种繁复的花纹,每一个花纹都是一个阵法,有攻击的、也有防守的。 展昭将混沌之气灌注剑身,顿时蓝光大盛,那只老虎顿时感觉到一股威胁再也按耐不住,扑过來的同时张嘴喷出一股火焰。 展昭虽惊却并不慌乱,闪电般高高跃起,整个人落在虎背上,巨阙狠狠的从虎背上插入,这一剑插得及狠,那老虎痛急发起疯來。 不停的上蹿下跳,展昭死不松手,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流的越來越多,渐渐地那老虎不动了,展昭拔出巨阙跳下虎背,确定老虎已死,才放出莫旋与那小兽。 ------------ 第十二章希望之旅跨越千年(二) ‘展大哥,这、这是火焰兽,。ET你一个人就杀了一个神级兽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莫旋目瞪口呆得道。 就是自己的父皇也做不到这一点。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刚才他把自己收进的空间戒指,明显比其他的要高出好多,至少活了这么大自己从未见过或听说过这种空间装备。 不行说什么也要将这个男人据为己有,有了他自己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展昭却并未想那么多,此时的他用神念找到兽灵丹所在,巨阙当场开肠破肚将兽灵丹取出,只见这兽灵丹是一颗金色鹅卵大小的球体,这金球的混沌之气充沛虽比不上幻星上的花草,但在这希望之星上却是难得之物。 展昭将此物收入空间戒指中。 莫旋眼中闪过一丝欲望,那是对一种东西齐了觊觎之心的欲望,可惜展昭并未发觉。 一路行下來总共获取了银色的兽灵丹三颗,紫色的兽灵丹十八颗,蓝色的三十二颗。 展昭将那金色的一颗递给莫旋‘送给你,就当是谢你的救命之恩吧。’ ‘送给我?这是真的吗?神级的兽灵丹!’莫旋兴奋地语无伦次,却并未有感恩之心。 是啊,自己救了他得命,他回报自己是应该的。况且他一个人类能和自己这个精灵公主在一起,本就是他的福气,这颗神级的兽灵丹本就应该是自己的。 莫旋将那兽灵丹一口吞下,盘膝而坐。只见莫旋全身泛起金光,身后隐藏着的一对翅膀慢慢展开,本是翠绿色的翅膀此时却参杂着一缕缕金线,仿若叶脉一般。 渐渐地那对翅膀之下又伸展出两对翅膀。金光消散,莫旋兴奋的跳起來‘展大哥,我进阶了,我有三对翅膀了,太棒了。’ ‘哦,你们的级别高低看翅膀就行了吗?’展昭不解的问道。 ‘是的,像我父王他有六对翅膀,级别是最高的。这一次我一下子进了两阶,现在我可以和族中的那些长老们一样了。’莫旋激动得道。 ‘对你有帮助就好,你救我一命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其实他二人都不知道,这个莫旋和幻星上那些微型带翅膀的小人都是精灵一族。 而莫旋此时对展昭的想法有些变了,刚开始只是单纯的想救他,可是在她见识到展昭的强大之后,她不禁起了别的心思。 若是能让展昭爱上她,那么如此强大的实力或许父亲就不会比自己嫁给那个皇帝。 想到这里,便暗暗的筹划着怎样才能让展昭爱上自己。 二人來到人类城市已经三天了,刚进城时,他二人一个初來乍到,一个懵懵懂懂,最后展昭只有先弄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再说。 经过打听展昭终于将希望之星上的格局弄清楚,整个希望之星分成三块大陆,其余的地方是海洋。 东面是米格大陆,上面有四个大国:东海国、其尔国、赖萨国、寒震国。 北面是蛮荒大陆:只有兽人一个国家。 南面是青之森:是精灵一族的领地。 这三个块大陆相连,而青之森正好和米格大陆上的东海国边界相连。 东海国国主野心极大早就想将青之森纳入版图之内,所以这次向精灵一族逼婚无论精灵一族答不答应,这场灾难都避免不了。 此时这二人还不知道无论青之森还是东海国都已乱成一锅粥了,青之森的公主东海国的王妃失踪了,这使东海国有了更好的出兵借口,现在东海国已集齐二十万大军一开到两方边界。 二人进城后先去了类似的典当铺的地方将兽灵丹换成钱币,展昭现在想起那个老板看到那些兽灵丹以及银色的兽灵丹时惊讶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 ‘展大哥,你看这个好好玩,还有这个好漂亮,这个也不错,这个好香啊。’莫旋就像个小土包子一样,看什么都觉的好。 却沒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是她吗?’ ‘沒错,就是她,跟上。’二人的一举一动,莫旋虽未发现,展昭却早就发觉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待会别回头跟我走’展昭对莫旋沟通道。 莫旋虽然莫名其妙但却听话的跟着展昭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两条尾巴相互对看一眼,其中一个转身离去,另一个继续跟随。 展昭与莫旋來到城外的一处平原上,后面突然围上了几十个士兵,为首的是一个将军。 展昭与莫旋停下脚步转过身來,“几位军爷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展昭故作不知的问道。 “末将东海国镇边将军傅明见过莫旋公主殿下,奉我国国主之命接殿下回宫。”领头的将军根本不理展昭,直接來到莫旋身前跪倒行礼道。 ‘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残暴的人。’所有人的脑海里响起一阵恐慌的声音。 展昭下意识的來到她的身后将她搂在怀中,不知为何听到她刚才惊恐的声音,自己心中升起一股怜意。莫旋感受着身后的气息,从來都沒有如此的安心过。 “殿下,我东海国已屯兵二十万于边境,如殿下悔婚则我国国主必然大怒,到时兵戎相见,两国生灵涂炭全是殿下之过也,想來以殿下的仁慈,必不忍如此。末将这些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傅明不卑不亢得道。 展昭在他说话时上下打量着他,只见这傅明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脸英气不似奸邪之人。 正在此时怀中的人儿浑身一震,抬起头双眼迷蒙的看着展昭,‘展大哥,旋儿该怎么办?我不想嫁给那个暴君,大哥你会救我的对吗?’ 莫旋焦急的看着展昭,她沒有发觉自己的改变,在这关键的时刻,她只想着怎样才能从这困局种解脱出來,把这个难題扔给了展昭。 任何生物包括精灵这个单纯的生命也一样,在危难的时候才会看出她的品质。 此时此刻她心中沒有了族人的安危,沒有了展昭的生死,她心中想到的只有她自己。 自己救了他,而且他对自己也有好感,他救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况且自己是精灵一族的公主,本來就应该享受到别人的照顾。 “殿下,若是您不回去,就别怪微臣......”傅明说着一摆手,只见四面八方瞬间涌出了更多的官兵,手持弓箭将展昭和莫旋围在中间。 展昭看着眼前的形势,他知道今天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自己的能力和那个将军在伯仲之间,再加上这些官兵,自己要脱困还有希望,若是带上莫旋恐怕...... 想到这里,展昭的侠义之心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旋儿,待会儿我冲过去拦住他们,你赶快向后面跑,别回头,知道了吗?’ ‘嗯,我会的。’莫旋赶紧答道,甚至她都沒敢问一句,展昭该如何脱困。 展昭将莫旋使劲抛向后方,莫旋借力展开翅膀快速的向身后跑去,她,甚至沒有回头看展昭一眼。她不敢,她怕被那些人追上,此时有什么是比逃命更重要的。 傅明想要追出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困住了。展昭知道凭自己想要拦下傅明和那些官兵,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想做到只有一个方法,展昭将全身的混沌之力全部使出布了一个结界,将傅明和官兵一起困在了里面。 傅明却沒有一丝着急的样子,展昭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 “沒用的,这里的四周全都是我们的人,莫旋殿下根本跑不了,不信你就试试看。”傅明轻蔑的对展昭说道。 展昭全身的混沌之力都用在了这个结界上,那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查看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的埋伏。 展昭此时满脑子都是莫旋,顾不上傅明和那些官兵,撤回混沌之力转身朝着莫旋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等展昭赶到早已沒了莫旋的踪迹。展昭开始还以为只是宵小打劫,哪里想到是为了莫旋而來,更沒想到莫旋是东海国未來的王妃。 此时怔怔的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留下莫旋,可他救不了精灵一族,更救不了两国的生灵,可为什么他的心有一丝丝不舍,有一点点心痛,虽然这种感觉沒有当年和苗若兰分离时那么强烈。 苗若兰一时无聊用神念感受了一下展昭,突然察觉到展昭心中的迷茫不知所措,苗若兰不知展昭发生了什么事放心不下,便分出一丝神念进入九天幻境,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展昭所在的星球。 说來也巧,苗若兰初到希望之星的地点居然和展昭是同一个地方。 这就看出区别,展昭虽名义上是九天幻境的主人,但那是苗若兰让给他的,在九天幻境上他还是很受限制。 比如说这里的花瘴,如果当时沒人救他,虽然害不死展昭,却可以让他永远沉睡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天。 严格的说起來苗若兰才是九天幻境真正的主人,所以苗若兰现在也置身于花瘴之中却什么事都沒有。 ------------ 第十二章希望之旅跨越千年(三) 苗若兰强大的神念从希望之星上一扫而过,希望之星上的所有一切信息都已在她的大脑里,随即她也找到了展昭的位置。 就在她神念扫过的那一瞬间,在希望之星上的所有强者同时感到一阵心悸,顿时很多隐世强者都纷纷现身,他们不知道这个星球上什么时候出了神级的强者,要知道希望之星的历史上从沒有过神级的强者。 这是第一个!所有强者相信这决不是最后一个。 这些强者怎么想的展昭丝毫不知,现在的他正在东海国的国都,他决定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能弃莫旋于不顾。 來到东海国国都后,展昭心中充满了疑虑,看着繁华的街道,满街的百姓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充满着自信,身体强健,样子并不像被长期压迫。 传说这东海国的国王不是暴君吗?为何这里的一切并不像传说的那样。 展昭顾不得多想,直接进入皇宫之中找到莫旋的所在,‘展大哥!’莫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太厉害了居然能找到这里,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绝不能放弃他。 ‘旋儿,我來带你离开这里’展昭握住莫旋得手准备将她带离。 ‘太好了展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我们快点离开吧。’莫旋拉着展昭向门外跑去,她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 “这就是你不肯嫁给我的原因,为了这个男人。”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來。 展昭猛然回头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长相英俊,浑身上下充满着霸道、孤傲的王者之气。 展昭心中暗惊,以展昭的修为居然沒有发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來的。 在展昭看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展昭。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展昭一身黑色金龙纹的长衫,面容俊秀,沉稳内敛,气质温润。 虽然修为和自己不差上下,但不知为何在他的面前自己感到一股威压,虽然很淡,但的的确确感觉到了,越天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一个清冷孤傲,一个温润如玉仿若两种极端。 “我來是要带她离开的,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她不愿意留下你又何必强逼于她。”温润的声音很好听,东海国的国王越天麟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阵阵渏涟。 “呵呵,感情,这个词对我來说是一种奢侈。我要的是她的人她的身份,至于她爱不爱我,我并不在乎。只不过,你既然來了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越天麟盯住展昭握着莫玄的手,冷冷的说道。 展昭立时警觉,只见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法阵,展昭顿时感到一阵虚弱,体内的混沌之气逐渐消散。 本來在此之前展昭困住傅明的时候就浪费了不少混沌之力,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展昭强自提混沌之气想突围出去,却发觉强自用劲混沌之气消散得更快。 展昭一阵眩晕,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倒在法阵之中。 ‘展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倒了我怎么办?’莫旋使劲的推着展昭,根本沒有一丝的怜悯。 “将她拖出去,关起來。”越天麟喝道。 旁边冲过來几个侍女将莫旋拖走。 “來人,将此人带到清风阁。”越天麟在展昭身上又施加了几个禁术,对侍从吩咐道。 早在傅明回來告诉自己找到莫旋的经过时,自己就已经留意上这个男人,派人去调查他的來历,这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这之前沒有他的任何信息。 于是他决定赌一把在这里设下陷阱等他自投罗网,他赌赢了展昭果然放不下莫旋。 清风阁,展昭从昏迷中醒來,入目的是金碧辉煌的屋顶暗蓝色的帐幔。 这是哪里?展昭猛然想起自己晕倒在那法阵里,自己被抓了?展昭想起身,却发现全身乏力,别说起來,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全身发软。 展昭痛苦的闭上眼睛,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无用,连救个人都能被抓。 越天麟來了有一段时间,站在床头看着展昭无助的样子,顿时有一种想把他拥入怀中好好痛惜的想法。 沒错是痛惜,外界并不知道,其实越天麟并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男人。 所以他迟迟未立王后,有的几个妃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在此之前他玩弄的男人无数,玩过之后都被他杀死灭口。 因为他从沒遇上如此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在看到展昭的一瞬间,他就决定了这个男人他要定了。 “你醒了。”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來。 展昭愕然的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來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沒察觉。 “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展昭有些气自己的道,气自己这么无能。 看着展昭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越天麟竟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坐到展昭身边,伸出手将展昭的下颚轻轻抬起,展昭一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看到越天麟眼中的炙热时,展昭感到危险略带惊慌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猜。”看着展昭惊慌无措的样子,越天麟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子张嘴吻住展昭的艳唇。 展昭瞬时瞪大眼睛,眼中透出恐惧,看着展昭恐慌的样子越天麟心中狠狠的揪了一下,慢慢放开他的唇。 “畜唔……”展昭刚骂了一个字便被越天麟的舌头给堵了回去,上当了。 越天麟如愿以偿的将舌头伸到展昭的口中,肆意的**着展昭的口腔。 展昭想将他的舌头顶出去,却未能如愿反而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开始时展昭还在微弱的反抗,渐渐的展昭感到一阵窒息,眩晕中展昭有一种飘飘欲仙其中还夹扎着些羞耻的感觉让展昭有点沉醉其中。 这是在若兰与梅儿身上从未感受到的,展昭发觉自己并不排斥它。 良久越天麟恋恋不舍地离开展昭的唇,他的口水居然是甜的,微微勾起唇角邪笑着。 “怎么,沉醉其中了,很舒服是吗?”邪邪的语气让展昭瞬时清醒过來,从未有过的羞耻感一下涌了上來。 “你……畜生你不得好死。”阴狠的诅咒却因无力而显得柔弱怜人。 “哼,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那个精灵公主不知会落得何样下场。本王不喜欢女人,可我那些下属却很喜欢玩弄女人,本王一向很大方的。”**裸的威胁。 展昭无力地闭上眼睛,此时他真的无能为力了,越天麟用莫旋威胁他,他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 看着猎物已经臣服,想來是该享用的时候了。越天麟伸出手指抚摸着展昭有些红肿的唇瓣,**的感觉令展昭很不舒服,将脸转向一边躲避着。 “嗯?”轻轻的一声在展昭的耳中却带着威胁。展昭想着莫旋无奈之下乖乖的将头转了回來。 “呵呵,听话就好。”越天麟说着伸手解开展昭身上的衣物,他故意解得很慢,这对展昭來说是一种折磨。 当最后一件衣服被揭开,“沒看出來你的肌肤保养得很不错。”越天麟故意在展昭的耳边羞辱他道。 展昭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嘴什么都不说。越天麟俯下身子亲吻着展昭的身体。 展昭死死的用牙齿咬住唇瓣,不让那羞人的声音冒出口來。 “我看你能忍多久。”展昭越是反抗越天麟就越想征服他,越天麟这一生征服了无数猎物,他不信这个男人会成为例外。 低头重新含住那抹艳红,手抚上了那完美的身躯。 “我还以为你多么贞洁,原來也不过如此。”邪邪的语调令展昭有股自杀的冲动。 “嗯……”展昭不防之下泄出一丝娇哼立即将唇咬住,在不吭一声。 越天麟轻柔抚摸中突然使力握住,展昭正觉得酥麻难耐很是舒爽却突然传來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那舒爽的感觉当展昭逐渐适应之后,又是狠狠地一用力剧痛瞬间袭了过來。 如是反复十几遍,展昭再也坚持不住“嗯…….啊……哦……嗯……别……住……手……不……不……要” “呵呵,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不说清楚我怎会知道。” 越天麟故意当作沒听清楚,手却沒有停下來,看着展昭一到极限的样子,越天麟悄悄的打开一个药盒将里面的药膏抹在展昭的敏感处。 越天麟此时却故意停了下來,“我这个人向來不爱强人所难,你既然要我停下,那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站起身來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展昭本來已到极限就已经忍耐不住,此时下身的药力发作起來,一是内忧外患哪里扛得住。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展昭察觉下身有异,顿时明白一定是越天麟做了手脚。 “不急,我说了我喜欢猎物主动点,我一向不会强人所难,全凭自愿。”他有的是时间,那药沒有五个时辰不会消散,我看你能忍得住。 ------------ 第十二章希望之旅跨越千年(四) 展昭只觉得身体越來越痒,空虚难耐。 “啊……我……我……求……你,我……好难……过……帮帮……我” 展昭痛苦的流下眼泪,妥协的滋味并不好受,上次开口求饶好歹是在若兰面前,自己的妻子并不觉得怎样,可这次不同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开口求饶,还是求人做这种事,展昭顿觉生不如死。 “呵呵,这可是你求我的,不是我强迫于你。”说着,越天麟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他并沒发觉从展昭一入皇宫开始,有一个人就一直跟着展昭。 还能有谁,苗若兰的那丝神念,苗若兰之所以沒和展昭见面是她很好奇,她不明白昭哥为何到东海国的王宫里來。 所以她一直沒出声,直到展昭被算计,她依然沒管:既然你想英雄救美,总要承担一些后果吧。 但她也沒想到越天麟竟然好男风,开始她见展昭并非一点感觉沒有,心中突发奇想让展昭享受一下异样的快感。 可到后來越天麟要脱衣服,苗若兰却不想污染了自己的眼球,自己喜欢看昭哥的裸体,可并不代表她也喜欢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越天麟正想俯下身子,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呵呵,到此为止吧,再做下去,即使昭哥愿意,我可不愿意。” 苗若兰说着将越天麟推到床下,來到展昭身边,展昭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嘴中呢喃着什么。 苗若兰心中有点愧疚,刚才自己一时图高兴,沒想到让昭哥受了这么大的罪。 苗若兰伸手在展昭的额头上轻轻拂过,只见展昭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來,浑身的燥热慢慢散去,人已经陷入沉睡之中,显然那**的药力已解。 苗若兰回过身來看着倒在地上的越天麟。 “你起來吧。”苗若兰走到桌边坐了下來。 越天麟发觉自己能动了,压下心中的惊惧,坐到苗若兰对面。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來的?” “这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要想杀你易如反掌,这就足够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帮你的人,帮你统一这个星球的人。我知道你有野心,也有雄才大略,只是缺少机会而已,否则你也不会用一个精灵公主來制造机会。我可以给你机会。”苗若兰笑得像只阴险的狐狸。 “你为什么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越天麟才不相信世上有白吃的午餐。 “我需要有一个人做这个星球的主人,替我掌管这个星球,我可以给他永恒的生命,这个星球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所要的只是你的忠心。 如果你能做到说不准昭哥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机会,只是这得昭哥愿意才行,如让我再发现你对昭哥用强别怪我不客气。”有些事情该让他知道就必须让他知道,否则事到临头会拖自己的后腿。 “替你掌管这个星球?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无法答应,我不会糊里糊涂地替人卖命。”越天麟必须要摸清对方的身份底细,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苗若兰微微一笑将身为创世者的神威释放出來道:“我來自天界,你该明白了吧。” “你……你是这个星系的创造者。原以为只存在传说中,沒想到您真的存在。”越天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來这里是要告诉你几件事,第一件事是眼前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他,谁动了他就等于动了我的逆鳞,必死。 第二件事在这人间界我需要一个统治者,你的性格、你的野心、你的才智让我选中了你,我可以帮你统治整个希望之星。当你完成大业后每年在你的王国之中选出武功才能出众之人我可以让他们到天界去。 第三件事精灵一族我有用处,你不可在为难他们。”若兰说完后静静喝着茶水,她在等着越天麟的答复。 越天麟在见识到苗若兰身上那股神的威压后,來到苗若兰身边沒有丝毫的犹豫单膝跪地。 “越天麟见过神尊,愿认神尊为主,甘受驱使。” “起來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苗若兰说着伸出食指在越天麟的额头一点,越天麟瞬间觉的体内似乎多了点什么。 “我给了你永恒的生命,你可以有无穷的时间來完成你想做的事。” “多谢神尊恩赐。”他不知道在苗若兰给予他永恒得生命的同时也在他的灵魂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如果越天麟有异心那么这抹印记将会让他永堕地狱生不如死。 “你记住了你要敢再做伤害昭哥的事,我会收回给你的一切,我虽是九天幻境的主人,但昭哥就像我的主人。你明白了吗?”苗若兰警告道。 “是,主人。属下明白了。”越天麟心中苦涩的道,神尊的主人又岂是他能窥视的。 苗若兰心中暗暗腹诽道,就是需要也应该是昭哥主动而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呀。 说着暗暗召唤來烈焰保护展昭,带上越天麟用瞬移直接來到精灵一族的青之森。 “神尊带我來这里做什么?”越天麟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这块大大的疆土吗?我把它送给你。”苗若兰看了越天麟一眼,來到精灵一族的驻地外。 只见苗若兰微闭双目双手飞快的结着符印,动作之快让越天麟眼花缭乱。 随着最后一个符印结成,一个大大的法阵将整个精灵一族笼罩在内,整个精灵一族中的精灵全部陷入沉睡之中。 法阵慢慢缩小整个精灵一族全部被收拢到法阵之中,苗若兰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一枚水晶球。 将水晶球朝那法阵推送过去,法阵瞬间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水晶球中,整个青之森仿佛从未有过精灵一族连一点痕迹都沒留下。 越天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整整一族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苗若兰微微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东海国王宫,“你把那个精灵公主交给我,我要带她的离开。”苗若兰吩咐道。 “是,主人。我这就叫人把她带过來。”越天麟遵从道。 ‘展大哥......’莫旋一走进房间就看见展昭倒在床上,展昭的生死不在她关心之内,他只是担心沒有了展昭自己该怎么办? 奔过去的脚步却被两个侍女拦住。 “放她过來。”苗若兰命令道。 两名侍女微微一愣,看向越天麟。 “听她的。”越天麟吩咐道。 两名侍女放开莫旋,莫旋跑到床前手轻轻抚着展昭的脸,‘展大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苗若兰沒去管她,走到越天麟身边叮嘱道:“如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捏碎它,用它通知我。”说着将将一枚玉片交给越天麟,越天麟接过后收好。 苗若兰走到莫旋身后,莫旋的注意力全在展昭身上,还沒等她察觉一阵睡意袭來,莫旋瞬间晕倒在展昭身上。 苗若兰取出那个水晶球将莫旋也收入其中,來到床前扶起展昭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越天麟此时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个女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看着手中的玉片,不禁兴奋地道:“有了主人的支持,这天下早晚是我的。” “大姐,大哥怎么了?”梅儿起身倒了杯水回身时却发现苗若兰与展昭出现在房中,看到展昭昏迷在苗若兰怀中顿时大惊。 “呵呵,沒事,放心真的沒事。哈哈......”想起展昭这次遇到的事情苗若兰就觉得好笑。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把你美成这样。”梅儿好奇地问道。 “你來,我告诉你......”苗若兰将展昭在幻星遇到的事情告诉梅儿。 “哈哈哈......”二人沒良心的大笑着。 “大姐,你为什么不晚点出现,大哥的魅力还真是不小,连男人都不放过他。” “你以为我不想啊,反正昭哥又不是女人不用怕吃亏,昭哥的身体也就罢了,我可不想看别的男人的身体,沒得脏了我的眼。啊!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让萱儿知道,否则那小家伙一定不会放过那越天麟的,我留着那人还有用呢。”苗若兰口气中明显带着遗憾。 “嗯,你放心我知道的。唉,好可惜哦。”梅儿也很遗憾得道。 幸好展昭此时还沒清醒,否则也得被气死过去。 苗若兰将手放在展昭的额头上一阵柔光过后,展昭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开始整个人还沒有完全清醒过來,接着想起之前的事情,猛然坐了起來。 “昭哥,你怎么了?”苗若兰与梅儿在旁急忙扶住他道。 “若兰?梅儿?”展昭疑惑地看着她两,自己是在做梦吗? 明明刚才还在东海国王宫中,自己正受着羞辱,怎会一转眼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哥,你醒了,喝点水吧。”苗若兰接过梅儿倒的水喂给展昭道。 “兰儿,我是做了一场梦吗?”展昭犹豫地问道。 ------------ 第十二章希望之旅跨越千年(五) “什么梦,是指那个精灵公主,还是与那东海国国王......”苗若兰与林雪梅互看了一眼,强忍着笑意问道。 “你都知道了......”展昭呐呐得道。 “我若不知道你回得來吗?此时说不准已经被人家......呵呵。” “兰儿不许说下去了。”展昭急忙喝止道。 “大哥你不用拦了,大姐早就告诉人家了。”梅儿好笑的道。 “你们两个......”展昭无语得道。 “哎,昭哥问你一句话,你得如实回答我。”若兰笑得邪邪的。 “什么话?”展昭奇道。 “你是真的喜欢那个精灵公主吗?”苗若兰一副八卦的样子。 “我......我......”展昭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一点感觉沒有连他自己都不信,若说有当着两个妻子的面有点无法说出口。 “很难回答这个问題吗?那好吧,换一个,你和那越天麟做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爽。”苗若兰不怕死的问道。 “兰、儿”展昭咬牙切齿的道。 “哈哈哈哈哈......”两个小沒良心的笑得差点倒在地上。 “喂,那个......那个......”展昭期期艾艾的说着。 “什么,说啊昭哥,你不说我怎会知道是什么事?”苗若兰心知肚明得道。 “那个,旋儿你带回來了吗?”声音越來越低,几不可闻。 “哦,你是说那个公主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苗若兰故意气他道。 “兰儿......你生气了。”展昭小心翼翼的道。 “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若兰好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兰儿......”展昭垂下头去无法再说下去。 苗若兰见展昭有点抹不开脸,便将那个水晶球取了出來。 “喏,给你,那个精灵小美人长得还蛮漂亮的,至于心地……算了,不说了,不过,按你这种速度这座宫殿很快就需要扩建喽。” 苗若兰将莫旋从水晶球里放出來,此时的莫旋还沒醒,就像一个睡美人一般。 梅儿第一次见到莫旋,从沒见过金色头发的人类,。ET 苗若兰将水晶球收回,却并沒有告诉展昭整个精灵一族都被她收在水晶球内。 “旋儿,旋儿。”展昭将莫旋抱到床上,轻轻唤着。 莫旋渐渐睁开眼睛,‘展大哥,你沒事了。’莫旋立即爬起拉住展昭仔细的检查着。 ‘我沒事’ ‘太好了。’莫旋一下子扑到展昭的怀中。 “嗯哼”苗若兰与梅儿一起出声提示道。 ‘她们是谁?’莫旋惊异的看着若兰和梅儿问道,她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和展昭的关系不一般。 “是啊,昭哥我们是谁啊?”梅儿故意反问道。 ‘她们是我的妻子。’展昭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 ‘你、你已经有妻子了。’莫旋大惊得道,瞬间心中涌起一阵被骗的感觉。不行,展昭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和她抢。 “嗯,还是两个呢。”梅儿凉凉的道。 ‘你们能听到我的心声’莫旋惊讶的道。 “你可以说话了,不必再用想的,我们都听得懂。”兰儿來到她身边道。 “是你,你不是和那个暴君是一伙的吗?”莫旋大声得喊道。 “你说什么呢?她是我的妻子,苗若兰。”展昭解释道。 “不是的展大哥,我亲眼看到她和那个暴君关系密切,而且那个人还很怕她。”莫旋急切地跟展昭说道。 原來展昭不知道这个女人干了些什么,自己一定要让展昭离开她。 “兰儿?”展昭见莫旋说的肯定,向兰儿质疑道。 “不错,我帮了他,我并不觉得他是个暴君,他有野心,同样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他让自己国家的百姓食之有肉,住则有屋。 他为了自己国家的百姓有更多的土地而去侵略别的国家,这样的皇帝有什么错吗? 而我恰恰需要这样的人为我掌管希望之星。”苗若兰看着展昭缓缓的问道。 展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展昭早在东海国国都之时就发觉越天麟算的上是一个明君,至少东海国的老百姓都很敬重他。 “那精灵一族怎么办?”展昭最关心的莫过于莫旋的家人。 “昭哥这事儿你交给我好了,不必担心,我会妥善处理。” 苗若兰心中另有打算:精灵一族,本身沒有什么攻击力,但却有一项特殊的技能,治愈术。 是的无论是什么疾病,受伤,还是中毒精灵都能治愈,更兼精灵一族无论男女都长相俊美心思单纯,能歌善舞,所以在希望之星上凡是有点实力的人都想捕获精灵做自己的禁奴。 幻星之上除了自己与昭哥梅儿萱儿还有忠伯烈焰,再來就是那十个制造出來的美人再沒有其他的人类,似乎有点单调。 可若是安排其他的人,又怕人心难测。这精灵一族,沒有攻击性心地纯善,更兼善使治愈术,容貌俊美却是最好的人选。 最重要的是精灵一族从最早开始所膜拜的就是创世神,也就是苗若兰,对她的忠心毋庸置疑,她有意在幻星选一处地方妥善安置精灵一族。 只是这个莫旋,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唉!只要她安分一些自己是不会太为难她的。 “昭哥你还是先给她找处住得地方安置一下,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对昭哥是不是有点过于宽容了,找女人的速度有点过快,和梅儿对视了一下立即明白对方的眼神,不能轻易妥协。 莫旋暗暗心惊的看着若兰和展昭,她看得出來在这里是以若兰为主导地位的,就连展昭也得听从若兰的安排。 若兰暗暗的摇了摇头,对梅儿是沒有办法,当时她已有生孕,这个责任不能不负。 对萱儿,是自己太喜欢那个小丫头,可以不介意。 可这一次,却不能轻易应允。 “好吧!”展昭也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无奈之下也只有先答应。 “梅儿,莫旋先交给你了,好好照看着。”苗若兰看着梅儿说道。 “大姐放心,小妹明白。”梅儿自然明白苗若兰的意思。 “昭哥我先送你回去,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个分身,我留下來把精灵一族的事情解决一下,也好让你放心。”苗若兰说完之后根本沒给展昭说话的时间,直接将展昭送回飞行器的房间里。 苗若兰独自一人來到一片森林茂盛的地方,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将地面于天空一分为二,俨然像一个地下王国。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來,明暗交错,让整个地下王国充满了梦幻感。 这里很适合精灵一族生活,苗若兰将水晶球取出,放出精灵一族。 莫文英清醒过來后,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突见前面站着一名紫衣女子。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何将我的族人掳來这里?”莫文英焦急地问道。 “这里是天界,而我就是你们一直膜拜的的神。”说着将创世神的威压全部释放出來。 莫文英大吃一惊,这威压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整个世间都无法找到有如此神威之人。 唯一拥有这股力量的只有一个“精灵族族长莫文英见过伟大的创世神,精灵一族是您永远最忠诚的信徒。”莫文英激动的跪在苗若兰脚下行礼道。 “起來吧,人间界即将要大乱,我不忍心见你们这些忠诚的信徒遭受战乱之苦,所以将你们带到天界,你们是第一拨登上天界种族,在这里你们可以安心的繁衍,只要我是你们唯一的信仰。”苗若兰心中暗暗腹黑的想到,难得啊难得,难得有这样一个种族居然对自己信仰到如此程度,连洗脑都省了。 “天神大人,您是我们永生的信仰,我与我的族人愿意为您献上我们的一切成为您最忠实的仆人。”莫文英太感动了,他们的神竟然让他们生活在天界,这是无上的恩宠。 “好好安顿你们的族人,你的女儿我很喜欢所以决定留她在天宫里服侍我,你沒意见吧。”苗若兰似是询问语气却沒一丝商量的余地。 “多谢天神大人,那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一族的荣耀。”莫文英有一种兴奋的要死过去的感觉。 “呵呵,好,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苗若兰低估了自己在精灵一族中的威望,她沒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飞行器内,展昭已经站在窗前有半个时辰了,一句话都沒说。 苗若兰处理完精灵一族后收回分身“昭哥,喝杯橙汁解解渴。”说着将一杯橙汁递给展昭。“ 若兰,对不起,我......”展昭有点愧对苗若兰。 苗若兰暗暗叹了口气,伸手不打笑脸人,展昭此时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反而让苗若兰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昭哥,知道错了要怎么弥补我们啊。”若兰说着整个人倚在展昭怀里,柔柔的道。 “不如......”苗若兰在展昭耳边低低的说着什么。 “不行,我不干。”展昭还沒听完便叫道。 “哎呀,刚才还有人说自己错了,连这点事都不肯做,一点诚意都沒有。再说又不是现在,我是说等深蓝的事完了之后吗。”苗若兰无赖得道。 ------------ 第十三章未来世界震惊!震惊!(一) “兰儿”展昭有种想哭的冲动。 “说吧,做、不做选一个。”苗若兰咬死了不松口,哼,若不给点教训,以后还不知会怎样。 “做......”展昭无奈的答道。 “嗯,记得哦,这件事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苗若兰兴奋地道。 “你......好,你就好好的记着吧。不过这回你不生气了吧。” “我和梅儿本來就沒生气,是你自己总以为我们生气了,所以我要是不表示一下的话,那岂不是沒了立场。”苗若兰开心得道。 “兰、儿”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 “叩叩”门外传來一阵敲门声,二人止声互相对视一眼。苗若兰将房门打开。 “有事?” “告诉你们一声我们到了,准备一下,去看一下不一样的世界。”林依萍微笑道。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东西我都沒有见过。”此时刚刚从幻星出來的萱儿正惊奇地看着飞行器里的一切。 “好玩吗?”苗若兰宠溺的搂着萱儿的肩头。 “好玩,大姐这是做什么用的?”萱儿好奇的抚摸着飞行器内的仪器。 “这叫做宇宙飞船,坐上它可以到天外去。”苗若兰看着她那副土包子的小模样,不禁好笑道。 “真的?若兰姐,你也带我到天外去看看好不好?”萱儿整个小脸贴在若兰的怀中不停地磨蹭着。 “好了别闹了,等几天,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全,我就带你去天外看一看。”若兰捏了捏萱儿水嫩嫩的小脸。 “太好了,若兰姐你真是个大好人。”萱儿兴奋地大叫道,巨大的兴奋让她直接抹杀了若兰捏她小脸的举动。 巨大的飞行器缓缓降落在一处停机坪上,“这是给你们的,换一下衣服否则这样出去人家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依萍说着将四套衣服递给展昭苗若兰萱儿和烈焰。 “昭哥,好看吗?”当苗若兰从换衣室里走出的那一瞬间,展昭瞬时有被电到的感觉。 淡紫色的随体连衣裙直到脚踝处,包裹着苗若兰修长有致的身材,深紫色的腰带上搭配着白色玉兰花腰带扣,衣袖乃是淡紫色轻纱所制,袖口处收紧既显得飘逸又显得清爽。 一只白玉雕成的兰花发簪将满头乌丝高高束起,两缕秀发从鬓角处垂落胸前,将这幅绝世容颜衬托得更加倾国倾城。 “美,真的很美!”展昭由衷的道。 “我的呐。”萱儿紧随其后从换衣室中钻了出來,只见萱儿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旅游鞋,配上简洁的马尾辫将萱儿衬托得更加清纯活泼。 “很可爱,很漂亮。”展昭看着眼前的萱儿恍若隔世。 “嘻嘻,展大哥你怎么沒换衣服。”看着展昭呆呆的样子,萱儿嬉笑道。 “嗯,我……”展昭看着这身衣服为难得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穿。 “我帮你。”苗若兰笑着将展昭推进换衣室,帮他换上那套西装。 衣服换好后,苗若兰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展昭,白色的衬衣,合体的黑色西装,黑色的皮鞋,一头黑色的柔发用深蓝色的发带束在脑后,温润内敛中透着一份潇洒,加上那张英俊的面孔,妖孽,绝对的妖孽。 苗若兰心中暗叹他现在这个样子出门,别说回來恐怕连渣子都剩不下。 看來以后他去哪里自己就得跟到哪里得死死地看紧他,不,是保护,保护好昭哥。 “主人,好了沒,好了的话就快出來,告诉我这破衣服怎么穿啊!”门外烈焰那不知好歹的声音轻易的穿过房门。 苗若兰无奈的打开房门。 “主人,这衣服……” 在看清里面三个人换完衣服后的样子时,“快、快、快帮我换上,原來这衣服穿上的效果这么好,连他穿上都显得这么英俊更何况是我了。” 苗若兰一时羞愤交加,丢人啊,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属下,自己都会觉的无法见人。 “昭哥,你帮这活宝换吧,我受不了他了。”说着和萱儿转身走出房间。 展昭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希翼的烈焰,“來吧,我帮你换衣服。” 走下飞行器,维希教展昭怎么把飞行器回收起來。 “好,现在下山吧。”林依萍头前带路,后面是展昭苗若兰萱儿烈焰。 走到山脚下,只见一条坚硬整洁道路蜿蜒看不到尽头,上面无数辆快速驶过的铁家伙,展昭还沒有从震撼中清醒过來。 头顶忽然传來一阵轰鸣,展昭抬头仰望,天空中一只很奇怪的鸟儿飞速而过。 “那是……什么?” “哦,那个叫飞机是一种代步工具,一夜可以飞上千公里。至于路上跑的是汽车,短距离的代步工具基本上家家都有。”林依萍看出展昭的疑问,便详细的解答道。 展昭的想象力正遭受着极为严峻的考验。 “亲爱的,这里。”一阵悦耳的声音飘过。 众人一起回头,一辆车子旁倚着一个白皮肤金发蓝眼的英俊男子,帅气中透着一抹高雅的气质。 “威廉,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依萍疑惑的看着这个心爱的人,自己从和他恋爱开始从沒怀疑过他,在她的眼里威廉是一个Y国贵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是一个温柔浪漫的好情人,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丈夫的人选。 可是今天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他,自己离开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何时归來他都不应该知道,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巧合,不,她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这一切的想法如电光火石一般从林依萍的脑海里一掠而过。 “我正好刚见完一个客户从这里经过看到你,你不告而别连上帝都可怜我了。”威廉风趣的道。 “抱歉,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不信上帝,我有我自己的信仰。”林依萍的语气有点冷淡。 威廉心中暗暗纳闷,自己从和她拍拖开始,她从來沒如此对待自己,问題出在了哪里,是自己今天的出现引起了她的怀疑。 她为何借信仰的事对自己话里有话。她离开时沒跟自己说,去了哪里,去干什么?自己统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一定不在信号区内,否则安装在她身上的信号发射器会告诉自己她的准确位置。 自己之所以现在能找到她也是因为这个发射器。那问題就出现了,她去了什么地方沒有信号还这么久,还有她身后这两男两女是谁,其中那个女人为何除了发色和眸子的颜色之外和她如此相似。 威廉正在纠结当中时,另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传了过來“林少将,奉首长的命令接你回去,上车吧。” 不知何时另一辆车子停在道边,车上下來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军官。 不英俊很冷、很酷,却有一种硬汉的气质,脸型棱角分明,双眼大而有神,嘴唇很薄但搭配在这张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诱惑感,修长的身材很壮硕充满了爆发力。 只有和他相熟的人才会知道,这家伙内在和外表是两种极端,外表正直冷酷其实内在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他对林依萍有意思在军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林依萍看向他时,“萍萍,我们好久沒见了,你坐我的车回去吧。”威廉继续地邀请着。 “威廉,公事重要,你回去等我吧,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林依萍一边说着却沒看他,一边向着那个硬汉走了过去。 众人自然随着她一起來到硬汉身边。威廉看出此时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地点也不对。 无奈“好吧,亲爱的我回去等你。”说着上车离去。 林依萍向几人介绍道:“这是我工作的同事,他叫严嘉骏。” 几人上了严嘉骏的面包车,林依萍坐在副驾驶上。 车开动之后,所有人都沒有说话,突然林依萍喊道:“停车!”严嘉俊沒说话将车在道边停下。 “有事。”严嘉俊沒有看林依萍淡淡的道。 “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说过了首长要见你。” “要见首长也不是走这条路。”林依萍两眼望着挡风玻璃沒有丝毫感情的道。 “一号首长要见你。” “一号......” 林依萍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一生只敬重两个人,一个是义父捡回了自己为了自己终生未娶,另一个人不遗余力的栽培了自己就是一号,自己这一生唯一亏欠的就是这两个人。 “走吧”林依萍低声道。 “你不会也是凑巧知道我今天到吧。”林依萍看似随意的问道。 “我是影子的负责人,每一个影子的行踪都在我的监控之下,你是影子的一员,所以你也在我的监控之下。 从你加入这个组织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永远失去在阳光下的资格。你的命运早就不属于你自己,你的自由、灵魂、乃至最宝贵的生命只能属于国家民族人民。 你是一个影子,是国家的影子、民族的影子、人民的影子,你活着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个,守护,守护这个国家、民族、人民。 你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军令的老兵,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严嘉骏有必要提醒她,提醒她记住自己的使命。 ------------ 第十三章未来世界震惊!震惊!(二) 林依萍苦笑着,是啊,走上这条路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后悔的资格,无意识的抬头看到后视镜中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眸。 是他,呵呵,倒也是论起來自己和他还是同行啊。四品护卫!至少他还能活在阳光之下,而自己只能是一名影子。 展昭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民族。 以前在包大人那儿听到过国家,圣上,黎民百姓,但很少提到民族。 他想起第一次踏上幻星时,若兰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加上刚刚听严嘉骏对林依萍的一番话让展昭陷入到沉思之中,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題,但逃避于事无补,也许有些事是到了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萱儿的注意力全在展昭身上,见展昭的陷入沉思,她好奇展大哥在想什么。 就在所有人各有所思的时候,总有人的神经比较大条,烈焰就是其中之一。 车子开出了山区,进入市内,就在众人默默无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突然冒了出來。 “看,那个建筑居然这么高,住在里面的人地位一定很高吧。啊!那些女人的衣服为什么这么暴露,难道他们很穷吗?不像啊。那个飞快的东西是什么?”烈焰看着几个男孩踏着滑板从车边飞驰而过惊讶的问道。 苗若兰很想掐死他,难道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吗?知道你第一次看到,知道你觉得好奇,但好歹你也要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啊。 展昭在沉思中被他的叫声唤醒,顺着烈焰的声音看向窗外,顿时目瞪口呆,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林立的高楼大厦,成群穿着暴露的美女让展昭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就看出性格的重要,展昭虽也惊讶,但本就沉静内敛,性子温润,又兼长期在包大人身边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一些,也就养成坚韧的神经,所以尽管心中滔天巨浪,表面上却能风平浪静。 但双眼之中的眼神却并不平静。 而萱儿的小嘴已经张的大大的,能塞下一个核桃,此时已经震惊的失去了语言能力。 “啊,你看......”烈焰看着商场外面那超大的电视屏幕又要喊出來时。 “闭嘴”被两个女声齐齐打断。 “你要是再敢出声我就把你扔下车去。”林依萍冷冷的道。 本來去大宋的时候就被依莲娜聒噪的受不了,沒想到烈焰比她更闹人。 “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交给越天麟,让他來处置你。”苗若兰的威胁刚一说出口。 “不要啊夫人,烈焰再也不敢了。我看还是主人比较适合越天麟。”烈焰紧紧抓着胸前的衣领处恐惧得道。 “住口!”展昭很少对人发脾气,可烈焰的话一出口展昭就按耐不住的大喝道。 在越天麟那受到的委屈,是展昭一生的耻辱,平常连想都不愿去想更不要说被人提起。 “谁是越天麟,为什么他适合展大哥。说啊,烈焰这事不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萱儿发现展大哥的事情竟有自己不知道的,这还了得,由刚才展大哥训斥烈焰看來这件事展大哥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展大哥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若兰姐一定站在展大哥那一面不用考虑,那么知道事情原委的只有一个烈焰,不问他问谁? “萱儿小姐,不要为难我了,我真的不能说。主人......”烈焰哀嚎着看向展昭,展昭回了一个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摆平的眼神,就再也不搭理他了。 满车之中除了严嘉骏,所有的人都对他威胁了一遍,烈焰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发。 很少有事情能让严嘉骏感到兴趣,可此时他却对烈焰有了好感,很直爽很可爱的性子。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至少在京城这个车牌子还沒人敢拦,车子开进一个小巷子的院落里。 车子停稳后,几人下了车。“你先去吧,我带他们去休息室。”严嘉骏对林依萍道。 “嗯,那我先去见他老人家。”林依萍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外。 “报告” “进來” 一个威严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來。林依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首长,我回來了。” “萍萍啊,回來就好,來,坐。”窗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老人,一头的华发,一双眼眸依然精神烁烁,高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显出这个老人的坚毅。 “坐,不必拘束,这不是在家里,在外面就随意一些。”老人慈祥得道。 “是,首长。”林依萍此时娇憨的声音像个小女孩似得,只有在自己的义父与这个老人面前,自己才能放下假面具,让自己自在一些。 “呵呵,你啊,有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觉得自己像一个正常的老人。你这次去了哪里,都发生了什么?”老人缓缓的问道。 严嘉骏陪着苗若兰与展昭烈焰依莲娜在休息室内。展昭从新陷入了沉思,萱儿和烈焰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看西瞅,看到什么都觉得有趣。 苗若兰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但那强大的神念却已笼罩了整个院落,整个院子看似平常却有着强大的防御系统,保护着这个小院。 來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内紧外松,掩人耳目。神念一直來到一号首长的房间内,苗若兰看到了那个老人,也看到了林依萍对那个老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她就更加好奇,神念停留在那个房间内。 “沒想到短短的几天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件事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了吗?” “有一个,只不过......这个人说服起來有点麻烦。”林依萍有点犹豫得道。 “谁?” “我大姐苗若兰,依莲娜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这个姐姐身上有着无数的秘密,只是大姐为人桀骜不驯,身上隐隐透出一股霸气。”林依萍很客观的描述着苗若兰,尽量让语言简洁明了使老人能够明白。 “哦,难不成她也有什么雄心壮志?”老人微微一惊。 “我不敢说她沒有雄霸之心,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克制她。”林依萍信心满满的道。 “谁?”老者很好奇这样一个女人有谁能控制得了她。 “她的丈夫展昭。如果您想要和她合作共同对付依莲娜,就必须先说服展昭。”这是唯一行得通的办法。 “哦,为什么?难道她丈夫的武功比她还厉害。”老人惊问道。 “那倒不是,是因为我这个姐姐爱展昭胜过爱她自己,和她接触的这段时间,我能深深感受到她把展昭不仅仅当成爱人,已经当成了一种信仰。 只是她自己还沒发觉到而已。所以我认为您应该和展昭好好谈一次,毕竟我说的再多他不一定会相信,而您的地位比我更有说服力。 他活在宋朝受的是忠君爱国的思想,这一点和我们要做的并不排斥。只是他不明白国家与民族的区分,而您要做的恰恰是这一点,让他明白朝代总有更替,民族却不能取代。 只要他能支持您,苗若兰那里不是问題。您最好还要把我们信仰的涵义跟他详细的说说,让他能够更好地了解到这个时代远远要比宋朝做得更好,值得他來守护。”林依萍解释道。 “嗯,不错,你说的有道理,不仅如此你还要带他出去多走走多看看,让他更好地了解现在社会。”老人微笑的道。 “嗯,您放心,我会的。”林依萍一口应承下來。 “你去吧,帮我把那个展昭叫进來。我是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了。”老人微叹道。 林依萍退出房间的一瞬间苗若兰的神念瞬时收了回來,呵呵,想通过昭哥來说服自己,是个办法,但自己是那么容易受人摆布的吗? 不过如果趁此能改变昭哥千年的思维模式,倒也不是不能通融。 “展南侠可否移驾,我有一个伯父想单独见你。”林依萍说道单独二字时故意看了苗若兰一眼。 展昭沒有犹豫起身往外走去,他是要见一下那个所谓的一号。 “昭哥”苗若兰喊着走到他身边。 “大姐,我伯父想和姐夫单独谈谈。难不成姐夫沒有你在身边,就什么事都不能做?”林依萍笑看着苗若兰伸手拦道。 “你不必如此,我不是要跟他一起去,昭哥的衣领翘了。”苗若兰走到展昭眼前,伸手将他翘起的衬衣领子抚平,趁机抬头看向展昭。 ‘昭哥,有些事是你该决定的时候了,当断则断,这一次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苗若兰用意念和展昭沟通道。 ‘放心,我明白。’展昭看着苗若兰的双眼充满了柔情。 苗若兰转身回到座位上,展昭看向林依萍。 “头前带路吧。”林依萍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房间,从展昭离开的那一刻,苗若兰的神念便牢牢的跟随于他。 “叩、叩”轻轻敲了两下门,这回带展昭來就不能喊报告了。 ------------ 第十三章未来世界震惊!震惊!(三) “进來” 林依萍打开门带着展昭走了进去。展昭看着房间正中站着的那个老人,老人也在观察着展昭。 “萍儿你先出去吧。”老人对林依萍道,他的目光却沒离开过展昭。林依萍轻轻推出房间,将门关好。 一天一夜,展昭和那老人正正谈了一天一夜,二人从历史谈到未來,从几千年的文化沉淀讲到民风民俗,从政治到军事,从社会体系到人类的信仰。 但有一点所有的谈话的中心围绕在国家民族这两个词语。 隔天早上老人离开了,展昭看着空间戒指中那满满的书籍,又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他知道了那个老人的真正的身份,他沒想到那个老人居然是现在这个国家最高的领导人,三军的统帅。 这些书籍是那个老人给他的,老人告诉他,他需要学习新的知识。展昭也答应了老人的请求,守卫这片土地,守护这个民族,这本身与展昭的坚持不发生冲突。 他却并不知道,老人也给他设下了一个阻碍,一个回到宋朝的阻碍。 宋朝不论发生什么,毕竟历史就是历史展昭无法改变,但未來国家所面临的世界上的各种压力、各种危机要比宋朝多的多,以展昭责任心之强,在读完那些书籍后恐怕很难放下心回到属于自己的朝代去。 苗若兰笑着收回神念,不愧为一国的领袖城府很深,可惜时间不够否则倒是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 接下來的几天里,展昭很忙,这时他十分庆幸自己的神念可以分身,分身跟随严嘉骏林依萍出去开阔眼界,本体待在幻星的书房里看那些书籍了解中国的历史进程。 严嘉骏与林依萍带着展昭苗若兰等人去遍了各种地方:电影院、游乐场、蜡像馆、博物馆、图书馆、商场、餐厅…… 其中萱儿最兴奋,很快她就迷恋上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她喜欢这里的饮食,各种各样的世界大餐,地方小食,可种零食。 其中巧克力和冰淇淋是她的最爱,也是到后來苗若兰才发现,萱儿买的巧克力和冰淇淋装满了五个空间戒指,怎么说好,嗯......如果每天吃的不是很多基本上这一辈子都够了。 另外除了逛街,游乐场电影院也是萱儿的最爱,简直使她迷醉。 还有一个是展昭最感兴趣的地方,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 那个老人特别允许了展昭可以去那里参观,在那里带给展昭的震撼不是一星半点,那些人在展昭眼里很弱,沒有丝毫的内力更不要说混沌之气,但他们所受的非人的训练程度即使是展昭也有点吃不消,何况是那些普通人。 他开始不明白是什么让那些人坚持了下來,但很快他就懂的了,是信仰。 他也终于明白了信仰的含义,其实在中国的历史上从不缺乏信仰,只是那时的人都不懂得这个词,贯穿整个中国历史的信仰大多时候只有一个,儒家。 在权力集中的封建时期,儒家思想是最有效的。时至今日在这个国度里信仰自由,已经不再是儒家一家独大。 感触最深的就是一点信息的公开化,报纸杂志、电台媒体、网络平台,这一刻你的国家出点事下一刻全世界都会知道。 接触的越深展昭渐渐的被这个时代所吸引,这是一个自由时代,言论自由,行动自由。 只要你遵守国家的法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用给人下跪,沒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百姓不会沒有粮吃,孩子都可以读书。待得越久,他越舍不得离开。 通过那些书籍,他知道了中国的历史发展,知道这个他所喜爱的时代是用了多少人的鲜血换來的。 这不免就要提到一个邻国,一个几代以來让国人痛恨无比的民族,展昭每每看到这段历史,以他沉稳内敛、温润如玉的性格都有了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他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伟人能在那个国民都已麻木的时代,带领着他们冲出绝地开辟一个新的纪元。 沒有这个伟人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新的民族,展昭有点向往那个枪林弹雨的时代,他想看看那个伟人的人格魅力是不是真如书中所说。 同样他也了解到这个世界并非沒有了侵略,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文化侵略、经济侵略……战争仍然在持续,只是大多数的百姓沉静在这幸福的日子里并不知道而已,他明白了那个老人的苦心,是的这个时代更需要人來守护,这个时代的人沒有了武功,更不会有人去修真,更多的是失去了精神灵魂,而他需要做的是让这些消失的从新回到这个民族。 这个责任很沉重,而他需要做的更是艰难无比,但他既然已经承诺了那个老人,他就要做到底,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今晚月色不错,这是留在地球最后的一个夜晚,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启程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留在家里的只有三个女人,傍晚时严嘉骏來了带走了展昭与烈焰。 苗若兰本想跟随,但严嘉骏却说男人们的聚会不需要女人,今晚他们三个男子汉要畅谈人生,有女人在会妨碍到他们。 三个女人一笑置之,门外送走了三个男人,林依萍手中却多了一个文件袋,那是严嘉骏临走时留给她的。 林依萍开始并沒当回事,苗若兰注意到林依萍开始心情很不错,但沒看多久林依萍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苗若兰淡淡的问道。 “沒事,我自己能解决。” 说着林依萍站了起來,“我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明天一早我会准时回來,不会误了大事。”说着打开门上车离开。 苗若兰并不放心,分出一丝神念暗暗跟随,毕竟她们有着血缘关系,再说大战在即少了任何一个都会失去一份生的希望。 高速公路上,林依萍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着手机扬声器:“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老地方见。”说完沒给威廉回话的机会便将手机挂掉。 那头威廉挂断电话暗暗叹了口气,当初真不应该接这个任务,自己也沒想到会动了真情,该怎么办?林依萍将车开到海边停了下來,威廉已经到了。 林依萍下了车走向威廉,“这就是你对我的爱,这就是你我相恋三年的感情基础,这就是你对我所负的责任。”说着将拿在手中的一沓资料甩在威廉脸上。 只见资料内有档案有照片,照片上是威廉身穿Y国特种兵迷彩服的英姿。 “不是的,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刚开始我接近你确实是因为接到的任务。 可后來和你在一起时间越长我就越痛苦,我渐渐地被你所吸引无法自拔。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也有我的信仰,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人民,我进入这支队伍时也是发过誓言的,我也想忠于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你能原谅我吗?”威廉痛苦的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 “原谅?呵呵,即使我原谅了你,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如果要在一起,是你背叛自己的信仰还是我背叛自己的信仰,你我在一起本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我们该谈的是怎样纠正这个错误而不是解释缘由。”林依萍颇感无奈的苦笑着。 威廉一时无语,二人倚在各自的车旁默默相对。 “我们该结束了,就到这里吧,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林依萍的话说到一半,手机忽然响起。林依萍接通手机,手机那边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林依萍一句话都沒说只是在听。 手机挂断之后,林依萍缓缓转过身來,“不必等到下次见面了,在这里我们就做个了解吧。你们的人就在今晚闯进了科研所杀了我三个同事六名科研人员,你知道这件事吗?來这见我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是吗?” 林依萍冷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愤怒,虽然干这种事看惯了生死,走上这条路时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看着三名同事不久前还和她说笑过,转眼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任谁也接受不了。 威廉默默地一句话也沒有,“回答我。”林依萍大喝道。 不回答就代表着......林依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想起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林依萍似乎忘记了,对于地球人來说她也是一个异类。 二人都实在太了解对方了,几乎就在一瞬间,两人同时做出了相同的反应,拔出手抢扣动了扳机,从林依萍枪里射出的那枚子弹击中了威廉的眉心一枪毙命。 而威廉的那颗子弹正常的情况下林依萍是躲不开的,但总有意外,别忘了苗若兰的神念一直牢牢锁定她的位置。 林依萍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子弹飞向自己的额头,当时只觉的心内从沒有过的平静,微阖双眼,良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传來。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睡着了吗?小心着凉。” ------------ 第十三章未来世界震惊!震惊!(四) 林依萍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只见苗若兰两根手指夹着一枚冒着热气的子弹在自己的眼前晃着。 “谢谢你!你跟踪我。”林依萍下意识开口道谢但转瞬间就想到了关键问題。 “自己的妹妹大半夜外出,身为长姐有权利知道她的去向,保护她的安全。”苗若兰不以为意得道。 “你......算了,好歹你也算救了我一条命,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向威廉的尸体走去,只是和苗若兰错体而过的一刹那,一颗泪珠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了下來。 从义父去了之后,多久了自己沒有被如此关心过,多少年自己从沒掉过一滴眼泪,自己的心早已冷了,可今天忽然又有了那种暖暖的被人关心被人呵护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你的信仰难道比你的爱人更重要吗?你不属于这里,你沒有背叛不背叛之说,你为什么不陪他到那边去。” 苗若兰真的很想弄明白,如果今天换成是她和展昭,她才不会管什么信仰不信仰,在她的心里昭哥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就算是深蓝也不能和昭哥相提并论。 “你不明白的,其实你也有信仰,只是你的信仰就是展昭,只是你一直都沒有发觉而已。 在你的观念里沒有是非对错,沒有正邪黑白,所以展昭就是你的一切。 而我不一样,我的义父就是一名党员,我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我的成长一直在我义父的熏陶之下,信仰早已融入到我的骨子里,无法改变,无法取代,谁都不行。”林依萍坚定地道。 二人将威廉的尸体处理干净,林依萍行动起來她要处理善后事宜,将所有的一切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 此事可大可小关系到政治外交,她不可以给那个老人惹麻烦。 随后苗若兰协助她找到这支潜入中国的Y国特种小部队,要知道苗若兰的神念找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人将其他的成员消灭干净。整个小队仿佛消失了一般,一丝痕迹都沒留下。 就在二人做下惊天大事时,三个男人也做了一件大事。 严嘉骏说要带展昭烈焰长见识,这几天來展昭所去的地方的确长了很多见识,所以展昭并沒拒绝。 导致现在,展昭看着眼前这个地方无比的后悔。堕落天堂,位于B市郊区,外表是一栋健身会所,这个健身会所白天不营业,只有在晚上才会开张纳客。 堕落天堂这个名字在B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堕落天堂内,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可以玩你想玩的任何游戏,这种游戏当然不会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整个一楼大厅就是一个超级赌场所在,想要热闹的可以在大厅;想要高雅安静的有贵宾室。 不想赌博,可以,这里还有无数的美女,燕瘦环肥。欲迎还拒的成熟欲女;寒若冰霜的冷美人;精明强干的职业女郎;清纯无害的女大学生;甚至还有娇憨可爱的稚女。 当然如果你出得起价钱也可以给你安排名模、影视明星,甚至你指定的人。 无论正常的**还是特殊爱好都不是问題,这些女人都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往外掏银子。 或许有人会说玩女人已经沒有丝毫的兴趣,不要紧,这里有照顾特殊兴趣的房间。 里面有各种俊男,酷哥型、温柔体贴型、成熟内敛型、开朗外向型、单纯幼稚型、多情得花花公子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办不到的。 整个建筑装饰奢华,体贴的服务,简直是那些有钱人理想的去处。 可并不代表展昭也喜欢这里,展昭非常厌烦这种吵闹的环境。 展昭四下看了看,发现一个角落比较幽静,走到近前才发现有两个人已经捷足先登,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这个老人身上有一种沧桑感,身形微胖,面容和善双眼锐利有神。 不过展昭凭着老人的这双眼睛就觉得这个老人年轻时必然不简单。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算不上漂亮却很有韵味。展昭过來之前老人似乎在和那个女人交代着什么,展昭的介入打断了老人的谈话。 展昭也沒想到这里会有人,顿时停下脚步。 “对不起,打扰了。” 凡事总有先來后到,展昭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了便和那老人至歉道。 那老人沒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展昭,那老人察觉到展昭似乎并不认识他,这对老人來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來这里的人无论黑白两道沒有不认识这个老人的。 看着展昭眼中沒有其他人那样的趋炎附势,沒有卑躬屈膝,眼中有的是现在年轻人很少有的正直清澈。 “沒关系年轻人,我也不喜欢热闹,能坐下陪我一会吗?”老人看到展昭要走急忙开口道。 展昭回身站住犹豫了片刻,让他犹豫的是在这个老人身上他有一种熟悉感,老人身上有一种气质包大人身上有过,赵祯身上有过在那个小院中的老人身上有过。 展昭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了下來。 “你去吧,那件事就按我说的办吧。告诉他们沒事别來打扰我。”老人淡淡的对那个女人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那女人看了展昭一眼离开角落。展昭并不知道这个角落是专给老人准备的,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会场。 “年轻人,你叫什名字?”老人和善的询问道。 “展昭” “哦,这个名字很有趣......”老人的话才出口,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來。 “荣老,沒想到今天能在这儿遇上您,真是荣幸之至。”严嘉骏快步走进这个角落來到展昭身边。 “他是我的朋友,并不知道这里是您的地方,打扰您了,我这就带他离开。”说着拉起展昭向外走去。 “严家小子,难不成我是毒蛇猛兽,你的朋友我就不能和他接触,嗯?”老人虽然微笑着,就是连展昭都感觉到了一股威压。 “不,荣老,您误会了,嘉骏不敢......”严嘉骏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恐慌。 “呵呵,别紧张,你紧张不要紧,连你的朋友都跟你一起紧张。坐。”严嘉骏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与展昭坐了下來,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今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自己不是胆小怕死之人,可对这个老人是既敬且惧,据说这个老人是影子创始人,据说他是这个国家的**教父,据说他和一号是生死之交,据说他拥有无数的商业巨垒,据说...... 据说的很多但沒有一个可以得到证实,如果你想调查恐怕地球灭亡你也查不出结果。 以前有不怕死的想触动这根弦,结果调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碰触这个禁忌。 “展昭是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老人似乎对展昭很感兴趣。 “他以前给人做过守卫,现在......他沒工作。”严嘉骏抢在展昭前面说道。 “严家小子,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老人淡淡的道。 严嘉骏颇为无奈,他不能得罪这个老人,因为他和上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昭......”严嘉骏看着展昭只喊了一个字就在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展昭温润的声音让严嘉骏稍稍安心了些,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他來这里,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向苗若兰交代。 “荣老,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严嘉骏离开后展昭开口问道,自己至今还不明白这个老人想做什么,冥冥之中展昭有种感觉,这个老人不会伤害自己。 “当然可以,我叫你啊昭你不反对吧。” 得到展昭的同意后,“啊昭,我身边还缺一个保镖,你想不想到我这里來。” “对不起,荣老,最近我要离开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如果我还能活着回來,我会去看望您。”展昭心里并不不讨厌这个老人,所以很诚恳地说道。 “这件事很危险,关系到你的生命,那你还要做?”老人疑惑的道。 “人生在世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却必须有人去做,至于生命,那要看你做的这件事值不值得你付出生命。” 展昭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的性命和千万条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年轻人总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正像你说的如果事情办完你还活着,一定要來看我,我要好好招待你。” 老人有些失望,他看人的眼光很准,这个展昭不简单,如果能将他收到麾下,那对他以后的事业会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并不知道一号和他打着同样的主意。 “这个名片你收好,以后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打上面那个电话。”老人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展昭。 展昭当时并不知道这张名片意味着什么,有多少人为得到这张名片费尽心机,此时他只是出于对一个长者的尊重将名片收好。 “主人,我赢了好多钱。”烈焰兴冲冲的拿着一张支票向展昭献宝。 ------------ 第十三章未来世界震惊!震惊!(五) “这位是......” 烈焰的一句主人让荣老有点摸不清状况。眼前的这个男孩一身艳红色的休闲服,这种颜色本不太适合男人穿,但穿在这个男孩身上却出奇的顺眼,将他那开朗火热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叫烈焰是我夫人的属下。” 展昭说着接过那张支票,看着上面那过了九位数的金额,展昭的眉头皱了起來,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展昭都明白在赌场赢太多的钱都是一个大麻烦。 “你要钱有用吗?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到了那里要钱能做什么,把钱还给人家。”展昭冷冷的道。 “这钱是人家赢來的,干嘛要还回去。”烈焰心有不甘得道。 “烈焰你这是在顶撞昭哥吗?”柔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额......”烈焰心中哀嚎,不会这么凑巧吧。 “主、主人,呵~呵~呵呵,好巧,哈~哈哈”笑的声音已经起了颤音。 “是啊,好巧,巧的让我撞见你居然敢顶撞昭哥。”苗若兰狠狠地说着。 “兰,你怎么來了。”展昭纳闷得道,苗若兰能找到自己这并不稀奇,自从修真以來他二人之间以毫无距离可言,无论相距多远都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他奇怪的是苗若兰干嘛來找自己,难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來的还有我展大哥。”萱儿走到展昭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看着展昭眼中的疑惑,苗若兰柔声解释道:“沒事,萱儿待在家中也闷得慌便叫依萍陪我和萱儿出來走走,只是沒想到姓严的居然敢带你來这里,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最后一句说得声音很低却是咬牙切齿。 远在大厅另一边的严嘉骏忽然打了一个寒战,怎么回事,难道空调坏了。 “这位是你的夫人?”荣老询问道。 看着眼前这名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比展昭更加强大。 “她是我的妻子苗若兰。若兰,这是荣老。”展昭为他两介绍道。 “展夫人” “荣老,荣老如此看得起昭哥,是昭哥的荣幸,正如昭哥所言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來,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苗若兰得体的道,这个老者不是凡人,打好关系说不准以后会有大用处。 “呵呵,那我就扫榻以待恭候大驾。”老者笑着说,这对夫妻是人中之龙凤如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今天时候不早了,荣老还是早点休息,我们也要离开了。”自从苗若兰來了之后整个见面的节奏掌控在苗若兰的手中。 苗若兰拿过烈焰手中的支票,递给那老人,“麻烦你将这张支票赠给慈善机构吧。” “展夫人放心,我一定替啊昭办到。”老人爽快地答应。 严嘉骏看着走來的苗若兰顺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好在她來了如果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苗若兰林依萍与展昭烈焰找到严嘉骏一起离开。 深夜,屋外的草坪上传來一阵阵的哀嚎声,沒过多久就见苗若兰一脸清爽的走了进來,好久沒运动了,难得有人当靶子,揍人的感觉真的很爽。 屋内展昭烈焰二人正襟危坐,萱儿坐在展昭身侧,“兰儿,你听我解释......”展昭一脸愧疚的说道。 “展大哥,你不需要解释,一看就知道是烈焰怂恿你去的,要解释也该是他解释。”萱儿皱着一张小脸冷巴巴的对着烈焰道。 哼,谁叫这家伙问他展大哥和越天麟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就是不肯说,再不给他点教训,他岂不是要翻天了。 “冤枉啊,夫人,我连那里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怎会怂恿主人去那里,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烈焰看向萱儿的眼神似乎在狂喊,萱儿姑娘,你不能因为我不跟你说那件事你就如此陷害我。 萱儿立即回瞪回去,活该,谁叫你不听话的。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苗若兰对萱儿和烈焰说道。 烈焰如逢大赦一般,丢下展昭头也不回的奔进房内。 萱儿不安的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展昭,“大姐,你可别为难展大哥,都是那个严嘉骏的错,展大哥是受他的连累。”萱儿小小声地替展昭求情道。 “死妮子,就你心痛昭哥,别人都不心痛他啊。”若兰捏着萱儿的小鼻子说道。 “快去睡觉,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好好养养精神。” “是,大姐,萱儿知道了。”说着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 客厅内只剩下展昭与苗若兰。 “兰儿,我......” 展昭刚想开口,若兰伸手轻掩住展昭的唇。 “昭哥,我何时不信你了。”若兰看着展昭柔柔的道。 “跟我來有个人在不解决真的就沒时间了。”苗若兰拖着一脸问号的展昭一闪身进了九天幻境。 來到九天幻境的火星上,火星上并不是只有火,而是活火山比较多,这里到处充斥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地狱之星。苗若兰与展昭此时漫步在这个星球上,却一点也不需要担心那漫天飞舞的火球和流经脚下的熔浆。 來到一处活火山口,火山口时不时有浓烟冒出仿佛火山随时会爆发出來。苗若兰带着展昭飞进火山口,像火山地底下落去。 下到火山地底几千米深,眼前出现了一片比较平坦的土地,有点像个孤岛,四周全都是熔岩。 苗若兰挥手间出现了一栋建筑,样式很一般,沒有过多的装饰,整体呈黑色,建筑四周有巨大的法阵将它围绕其中。 苗若兰带着展昭走了进去,里面分四层,每一层都有一条长走廊,走廊两面是一个个牢房。 走进其中一间,苗若兰将牢门关上。将伊莲娜放了出來,伊莲娜自从上次受到精神攻击后,就一直昏迷着。 原因是苗若兰当时暗暗留下了一道精神印记在伊莲娜的脑海里,将伊莲娜自己的意识体紧紧锁住,是以伊莲娜一直未曾醒來。 “兰儿,你想做什么?”展昭察觉出苗弱兰恐怕是要对伊莲娜动手。 “昭哥,伊莲娜不解决好,你我萱儿都会有危险,况且我们要去的是一个未知的我们从未到过的地方,我们不得不小心。” 若兰知道展昭一向以侠义自居,有些事他不会赞同更不可能去做,这种想法在大宋勉强可以,因为展昭的武功也算得上是无敌,可到了深蓝如果还有这种妇人之仁,温润隐忍的性格那可是会吃亏的。 “昭哥,答应若兰到了深蓝后收起你的仁义,那是真正的异族,不是大宋的百姓,我们的仁义只针对自己民族的人,对于其他异族跟我们沒有丝毫关系。” 若兰看着展昭,她在等着展昭的答复,这直接关系到待会自己要做的事。 “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展昭无奈的道。 他明白若兰说的都是对的,也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心中始终觉得不忍。 苗若兰來到伊莲娜身边俯下身去,单手附在她的额头上,庞大的神念瞬间涌入,将伊莲娜所有的记忆完全梳理了一遍。 “呵呵,找到了。” 苗若兰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信息,爱雅一族在何处,拥有如此可怕异能的种族必须要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她才放心。 在苗若兰退出伊莲娜脑海时,留下了一道灵魂印记,这不同于她的神念,神念是通过控制他人的思维进而來控制这个人的行为,简单的说就是在中招的一瞬间,那个人的意识体已经不存在了,相当于已经死亡,比如说庞太师、庞妃。 而灵魂印记则更为阴险,他留在人的大脑最深处,平时看不出來,就连中招者自己都无法察觉。 一旦到了施术者想要动手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想法中招者便会按着施术者的意思去做任何事,哪怕是自杀都有可能。 简单说就是这个人的本体意识还在,这个人还活着。这就是灵魂印记和神念的差别。 在得到她的记忆留下精神印记后,苗若兰稍稍改动了一下她的记忆。 让她忘记那天她劫持展昭杀死萱儿,后被自己打晕抓住的事情,并且让她以为维希是她主动让给自己的。然后庞大的神念缓缓退了出來。 “好了,不必管她,再到深蓝之前先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苗若兰说着拉住展昭退出牢房,在牢门外苗若兰双手结印一个小型的法阵从两手间弹出将牢门封死,若沒有苗若兰任谁都无法解开将伊莲娜救走,伊莲娜自己也沒有办法。 “昭哥,跟我來,我有话跟你说。”苗若兰带着展昭沒有回幻星,而是來到希望之星。 展昭故地重游,感慨万千,想起和莫旋那段时光,不禁怔怔无语。 “昭哥,在想你那个精灵公主啊!”若兰看到展昭眼中一闪而逝的那抹柔情,也不禁有点吃味。 “兰……我、我不是、我……”展昭怕若兰生气想说不是,可又不想欺骗若兰也是欺骗自己,一时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一) “原來不是在想莫旋,啊!我知道了,你是在想越天麟对吗?” 苗若兰故意逗他,知道越天麟那一次是展昭最不愿提起的。 果然,“兰、儿!”展昭咬牙一字一顿的喊道。 “呵呵,跟你说着玩的,好了,赶快做正事。”说着也不管展昭愿不愿意拉着他瞬移到一处山峰峰顶,这里恐怕是希望之星上混沌之气最充盈的地方。 “昭哥,你信我吗?”若兰与展昭相对而立,双眸紧紧盯着展昭的双眼。 “兰儿,这是何话。我若不信你还能信谁?”展昭虽感诧异,但仍坚定的说道,若不信她自己怎会陪她來到五千年后的世界。 “昭哥,相信兰儿,兰儿永远不会害你。”若兰深情地倒在展昭怀里。 “昭哥,來,盘膝坐好,闭上双眼,放松精神,别紧张。” 苗若兰拉着展昭二人盘膝坐在花海中,展昭按若兰说的将精神放松,就一瞬间展昭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拉出自己的身体。 就在展昭惊慌的时候,若兰将自己的神念围上展昭的灵魂,轻轻安抚着他,展昭感觉到來自苗若兰的安抚,慢慢安静下來。 ‘昭哥,你别紧张,一直以來我想做一件事,但是这其中发生很多事情,我一直也沒去做。 但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去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件事若不做,我会担心你。 我要将九天幻境、我和你真正的融合,这样一來你才是九天幻境的主人,我要和你共同执掌这片天地。 你我二人和九天幻境融合异常凶险,所以你必须放松精神,把自己交给我。’ 苗若兰柔柔的声音在展昭灵魂深处响起,展昭听到苗若兰的解释后,异常感动,将自己的精神全部放开。 苗若兰立即将自己的神念融进展昭的灵魂里,展昭此时就觉得脑海里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同时他也感到身体在不断的吸收能量。 当混沌之气达到身体极限的时候,展昭感到自己的身体要炸开了,无穷的能量让他痛苦不堪,就在展昭感觉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所有的能量找到了宣泄的通道,展昭终于与九天幻境融为一体。 当展昭体内的混沌之气稳定之后,展昭与苗若兰同时睁开眼晴,展昭眼中一缕蓝色光华一闪而逝。 展昭感觉自己能主宰九天幻境里的一切,这里的的一切生命,无论动物还是植物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这种生杀予夺的感觉很美妙。 展昭自己并沒发觉,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性正在悄然而变。 “昭哥,感觉如何?”若兰轻轻拥住展昭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甜腻的问道。 “兰谢谢你,感觉很奇妙。”展昭环住若兰的柳腰,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九天星系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谁是主宰者,我就是主宰者! 一股冲天霸气从展昭身上释放出去。看着眼前长发飞舞,俊颜如玉的面孔,苗若兰瞬间迷失了自己,展昭得温润如玉、柔情似水,只能自家姐妹才能分享。 展昭的侠义仁慈只有顺从他的子民才能恩享。对外之时他应是霸气的。 对待他的敌人应是冷酷无情的,这才是她想看到的昭哥。 展昭看着那双痴迷的眸子,从若兰回归后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和若兰真正的融合为了一体,无论是自己还是若兰所有的想法都会在第一时间让对方知道,当然这是在自愿的情况下。 这一晚二人留宿在了希望之星上,抵死的缠绵让展昭终于沒有了负担,沒有了压力,尽情的释放自己,长久以來若兰的一切让他失去了自信,这一切在与九天幻境融合后全部消失了。 早晨的阳光洒在草地上是如此的温暖,苗若兰和展昭萱儿、烈焰与林依萍还有...... “你们來做什么?我们又不需要打杂的。”苗若兰闲闲得道。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严嘉骏有种杀人的冲动,昨晚回來之后她居然、居然把自己这张酷脸打成了猪头。 看着眼前这张青紫相间的俊脸,苗若兰的心情暮然好了许多。 “一号命我带领影子一组成员和林依萍一起去深蓝,我也是奉命行事。”严嘉骏冷冷的道。 “放心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一些异能,就算是废物我们也需要有人做杂活不是吗?”林依萍笑道。 “你们……”严嘉骏实在是沒了脾气。 “好了,有完沒完,男人也这么婆妈,时间差不多了,赶快走吧。”若兰现在是怎么看严嘉骏怎么不顺眼。 看着众人那想笑不好意思笑出來的样子严嘉骏就觉得很窝火,大家看到他的表情也心知肚明。 苗若兰让维希放出飞行器,大家一起进入飞行器内,踏上新的征途。 巨大的飞行器,缓缓降落在一处平缓的地势上。苗若兰和展昭、林依萍与严嘉骏以及那一个小分队的特种兵鱼贯而出下了飞行器。 维希走在最后,下來之后将飞行器收起。 “依萍,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不太方便,把你的人收起來吧。”若兰说着将一枚空间戒指扔给林依萍。 “大姐,你怎么突然变大方了,我在此之前问你,你不是说只一枚吗?怎舍得送我?”林依萍打趣地说道。 “我是不舍得,怎奈何你带的这些人实力太弱,我怕托我后腿,还是小心为好。只有忍痛割爱了。”若兰说着瞟了眼展昭,展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林依萍拿着戒指笑问道:“你大方一回总得告诉我该怎么用吧?” 若兰将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详细地告诉林依萍,林依萍按她说的方法将戒指认主。 “试试看,好不好用。”若兰双手抱肩倚在展昭怀中,慵懒得对林依萍说道。 林依萍按若兰说的方法集中精神想着将那一小分队的人收进戒指中,只见那一队十二人眨眼的功夫便从原地消失。林依萍清晰地感觉到他们正待在自己的戒指中。 “维希,现在靠你带路,我们先去你族人那里。”若兰开口吩咐道。从了解维希一族的特异功能后,若兰时时刻刻都念着维希这一族。 让他们多留一天在外面,自己就多一份危险,必须将他们安置到九天幻境里,自己才能放心。 “殿下请跟我來。”维希头前带路 “啊,还有两位殿下,我们到了这里,就得说深蓝语言,我教过您的。”维希适时地提醒道。 “放心我们知道。”若兰笑着说道。她和林依萍都会说,严嘉骏学的也很快,至于展昭就比较省事,因为他已和若兰九天幻境融为一体,若兰会了就等于是他会了。 五人穿行在山林间,头上本是深蓝色的天空,此时灰蒙蒙一片,苗若兰林依萍严嘉骏三人都知道那不是雾,而是热兵器使用过多造成的大气污染。 “战争无论到了何时都是魔鬼。”林依萍心有所感的说道。 “呵呵,依萍,沒想到你如此的感性。这对你从的事情并不是好事。你所做的事需要的是冷酷无情,不需要悲天悯人。”若兰看似玩笑实则是点醒她。 “大姐说的是,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大姐不必担心我,我看还是担心一下姐夫吧。”林依萍看着展昭笑道。 若兰轻叹一声,她如何不知昭哥的性情,只是他远离自己的星球,在这里可以说是真正的异族人,对深蓝來说是真正的入侵者,自己和林依萍维希还好说毕竟是深蓝人,严嘉骏虽然也是异族,但他做事不会手软,更不会吃亏。 所以最容易吃亏受伤害的反而是昭哥,这也是为什么她坚持再到深蓝之前,让展昭和九天幻境还有自己相融合的原因,一旦他出现危险,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保护好他。 想到这里,若兰握着展昭得手紧了紧。展昭微愣随后马上明白若兰的心思,向苗若兰温和一笑,像是向她承诺什么似得。 五个人穿过这片丛林,前面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一色的紫色的草,有半人多高,人行走其间,颇为难行。维希在前带路。 这些紫色的草长满了紫色的绒毛,远远看去就像是动物的尾巴一样,毛茸茸的,摸上去手感就像是动物的皮毛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这些草真漂亮,手感摸上去也很舒服,这是什么草?”林依萍一边抚摸着一边问维希。 “这是紫色绒尾草,因它长得像动物的尾巴得名,这种草可以治伤,在深蓝是一种药材,比较常见。一般生病无钱医治之人都会用它來治病。”维希解释道。 若兰挥手间周围十丈之内的绒尾草全部都消失了,是被她搬进九天幻境之内。她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 几人过了这片草原,來到一座山崖处。维希走过去轻易地在一块隐藏很好的山石处找到机关,将机关上的那块岩石打开露出一个瞳孔扫描仪,维希将自己的眼睛对上去让它扫视了一下,只见那座山壁横移了开去。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二) 几人进了山洞,只见山洞入口处有一个少年男子在把守。“维希,你回來了,殿下呢?”那男子上前讯问道。 到了眼前他才发现维希身后的苗若兰和林依萍,“西斯纳见过两位殿下。”那少年跪下行礼道,因为二人与依莲娜长得像一个人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二人的身份。 “起來吧。”若兰淡淡的道。对于深蓝的人,她真的沒有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來这里说是为了给父母报仇,其实是來掠夺的。 投入太多的感情这个目的就很难达到了。 西斯纳拿出一种类似通讯器之类的东西,向里面喊着:“两位殿下找到了,我正带他们向这里來。”说完头前带路向山洞深处走去。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前面是一空旷的大厅,厅内站了很多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老者。 看到那位白发老者后,若兰和林依萍终于知道依莲娜为何会來找她们了。这个老者看她们的眼神是不屑与轻视。 就冲他明明知道自己和林依萍的身份特殊,却仍然在此等候而沒有出去迎接这一点來说就可想而知了。 “古维携全族见过二位殿下。”说着弯腰行了一礼,身后众人随着他一起弯腰行礼。 “免礼吧。”若兰并未看他随口说道。 “不知依莲娜殿下现在何处?”古维看似无意的问道。 “依莲娜受了点伤暂时在别处养伤,伤好后回來。”若兰淡淡的道。 “不知依莲娜殿下在何处养伤?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的吗?”古维笑道,只是若兰从那笑容里看到的是一丝迷惑一丝不安。 若兰轻轻一笑,她到要看看这个古维耍什么花样。 “呵呵,你放心,她现在在的地方无比安全,沒有任何的危险。你完全不必担心。你这里一共有多少族人,全都在吗?”若兰看似安慰得道,她要一次性将他们收走。 “回殿下,全族男女老幼一共一千二百五十一人,全都在这里。”古维不明所以的说道,他不知道若兰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很好......”若兰柔声笑道,不知为何古维看见若兰的笑容感到一阵恐惧。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苗若兰已发动了攻击,只在一瞬间,整个山洞内,所有的人皆都被若兰的精神力控制。若兰将除族长和维希外的所有人收到九天幻境。 展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沒想到苗若兰会动手,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何要动手。 “若兰,为什么要这么做?”展昭看着若兰问道。 “昭哥,维希族人的特异功能你不是不知道,凯特的实力如何你我一无所知,如果他们一旦落入凯特之手,就是你我之死期,所以,我们只有将他们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放心,你明白吗?”若兰耐着性子解释道。 展昭回头看了眼林依萍和严嘉骏,二人皆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展昭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自从离开宋朝自己仿佛是最另类的一个。 “我明白了。”温润的话语中透着一抹落寞。若兰不是听不懂而是沒有时间顾忌展昭的感受。 “维希你和族长带我们去看一下整个基地。”若兰吩咐道。 只见族长和维希头前带路朝旁边的侧洞走去。若兰挽住展昭得手跟着走了过去。林依萍和严嘉骏紧随其后。 之间通道内的墙壁是钢板镶嵌,洞顶有许多灯,将整个通道照的犹如白昼。几人走到尽头是一道金属门,族长上前录入指纹将门打开。 里面到处都是电脑各种按钮。“这里有凯特的详细资料,还有深蓝的一些科技资料。”族长空洞的声音响起。 若兰坐到电脑前面将里面的文件夹一个个点开,直到最后一个沒有名字的文件夹,若兰点上去竟然出现了一个输入密码的条框。 所有人微微一愣,若兰看向古维。“这个文件的密码是多少?”若兰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文件夹我沒见过,我不知道密码。”空洞的声音回应着若兰。 正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若兰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串密码,若兰直觉告诉自己这串密码就是这个文件夹的,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想到这里将那个密码输进密码条内,密码顿时解开。就在这一瞬间,房间内所有的电脑全部亮了起來,天棚的正中那盏关着的照明灯突然亮了起來。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灯上洒下來形成一条白色的光柱。在白色的光柱内,在白色的光柱内逐渐形成一个淡淡的人影。 “好像是三位的立体摄影。”林依萍低低的对他们说道。 那道身影逐渐清晰,当看清她的庐山真面之后,所有人顿时一惊。 那光柱中形成的女子竟然和苗若兰林依萍长得一模一样。 若兰和依萍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抚摸那女子的脸。那女子本是紧闭的双眸悠然睁开,一双深蓝色清澈的眸子射出夺人心魄的光华。 “你们终于回來了,我的孩子。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留下的影像。 对不起,我的孩子们,妈妈沒能照顾好你们、保护好你们,让你们从小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 但妈妈和爸爸也是迫不得已,深蓝出现了叛徒,想來事情的大概你已经知道了。 我留下这团影像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并非孤军作战,也并非一无所有,我和你父亲留下了一些东西,可以帮助你们,下面你们要看仔细了东西的地图就在你们面前。” 只见那女子化作点点白光逐渐消失,那点点白光在半空中慢慢收拢,等白光消失竟然形成了一幅地图。若兰飞身上前将那地图收入手中。 林依萍与严嘉骏也想做同样的事,只是速度比若兰稍慢半步,结果地图被若兰收入囊中。 “大姐,这不好吧,我们是一起來的,这地图我们也有权看的。”林依萍看着若兰毫不放弃得道。 “呵呵,依萍咱们是亲姐妹,有姐姐的还能少了妹妹你的吗?只是现在你我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注意安全。我们四人之中,我与昭哥的实力最强,这件东西放在我们这里比较安全,放心,我不会吃独食的。”若兰看似安慰实则根本不想让她知道地图上的位置。 “你......”林依萍咬牙暗恨自己的实力不行,无法与苗若兰一较高下。严嘉骏轻拍了林依萍得肩一下,林依萍回头看去,严嘉骏微微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若兰沒有看向他俩,走向展昭。 “昭哥,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沒时间说太多,但我希望你收起侠义之心,那是对你的族人用的。这里是深蓝不是大宋,所以我希望你收起侠义与悲天悯人之心,你我踏错一步将是粉身碎骨。”若兰说完转身将族长收进九天幻境之中,与维希步出房间。 展昭愣愣的看着苗若兰,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雪莲山,若兰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展昭默不作声的跟上,林依萍与严嘉骏也急步跟上。 來到山洞外,若兰看着手中的那个电脑芯片,这个基地里她能带走的设备与资料全都带走了,所以它沒有必要存在了。 在林依萍与严嘉骏那恐怖的目光中苗若兰挥手间整个山洞毁于一旦。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往哪里走?”林依萍冷冷的道,到现在她仍为若兰将地图私吞的事儿生气。 “维希带路,我们先去这个叫图捺的小城,到了那里再说。”若兰漫不经心的说道。 五人走了两天远远的看到了那个小城,若兰与林依萍自从见过母亲的影像后便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改变容貌这种事对若兰來说就是雕虫小技,展昭与严嘉骏倒是不必。 來到深蓝后给若兰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里处处都透着科技气息。 拿这个小型城市來说,放在地球上无非就是一个乡下的概念,但这里的科技文明远远不是地球可以比拟的。 若兰和林依萍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仔细研究,來不及研究的直接掠夺,反正有的是地方放。 几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我们先在这里住两天,采购一些必备的用品,往后的几天里我们可能要露宿荒郊。”若兰几人道。 她从那个基地里离开时可是搜刮了好多深蓝币,这种纸币对若兰等人來说毫无用处,将來他们返回大宋时这就是一堆废纸。 所以能用就用,就是沒有了对他们來说也不是问題,展昭苗若兰身为宋朝人对杀富济贫的事本就不陌生。林依萍与严嘉骏更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四人对钱财的事丝毫沒有担心过。 若兰将维希带在身边,以防万一。“昭哥,我们俩出去一趟。依萍你和嘉骏留下在这里等我们。”若兰安排道。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三) “为何我们留下?我们也要和你们一起出去。”林依萍直觉告诉自己若兰出去肯定有事。 “你与他的实力太弱如出了事你们无法自保,我与昭哥还得分心保护你们,所以你们留下,还有疑议吗?”若兰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 “......”林依萍与严嘉骏相对无语。唉,沒有办法啊,谁叫人家说的是事实呢! 展昭与若兰维希來到旅店外,看着外面行走的人群,展昭感叹道:“这里除了科技之外基本上与地球差不多沒有何区分。” “是啊,昭哥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不要有仁慈,侠义之心等你回到大宋时再用吧。”若兰轻轻挽住展昭的手臂柔声劝道。 “我......明白......”展昭微微叹息道。 二人來到一栋建筑前,这里就是这个城市的核心部分,这个城市的市长办公的地方。 若兰找了个沒人的地方将维希收进九天幻境,与展昭隐身后进入了那栋建筑。 建筑周边设置了很多安全设施,但这对若兰和展昭來说根本不是问題,二人轻松间來到市长的办公室里。 桌案后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正在写着什么,“长官,都城派人來催了,问您何时启程?”门外走进一个漂亮的女人询问道。这应该是那人的秘书。 “琼娜你说我该去吗?我若是去了都城恐怕命都沒了。这个该死的凯特,都把我贬到这里了还不放过我。”那个男子愤慨得道。 “长官,这也是沒法子的事,谁叫您是前任陛下的人,他登基后自是不放心的,对您打压也属正常。”那个女子上前安慰道。 “你先出去吧,这事儿先拖一拖,我想想再说。”那个男子疲惫的说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那个琼娜说着走出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那个男子一人,只见他双目紧闭似再想办法。 悠然睁开双眼,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就别怪我出手。想到这里站起身穿上外套,出了办公室。 若兰和展昭不知他要做什么便也跟了出去,那人驾驶着车居然是悬浮在空中的。那人将车子发动后向市外开去。 若兰与展昭本來是想上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资料,沒想到这个小城市里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二人决定要一探究竟。二人施展瞬移紧紧地跟住那人。 跟着那人來到郊外的一个小木屋中,若兰不明白他为何來此,但这里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地方。 若兰走至近前便发觉这个小木屋四周有一股力量可以屏蔽气息,只是这点能量对若兰与展昭來说沒有丝毫用处。 那个男子自以为无事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时,若兰瞬间一阵激动,锦盒内是一把钥匙,一把金色的钥匙。 若兰认出这就是她母亲影像中留下的宝藏钥匙,一共五把,分别在五个人手中,她之所以到这个小镇來來是因为她知道这把钥匙的存在,只是沒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 也就是她,身负九天幻境,又是仙身,若是换一个人根本无法感知那钥匙上的气息。 若兰沒有犹疑,显出身形在那男子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直接來到他身前,一手取走钥匙,一手附在他的头上直接获取他的记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包括生命灵魂都是属于主人的,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明白吗?”若兰直接发动了灵魂攻击。 “是,主人,阿内斯见过主人。”阿内斯声音空洞的跪倒在若兰身前。若兰将阿内斯收入九天幻境,留着他还有用处。 获取了阿内斯记忆的若兰同时知道了那四把钥匙在何处。 展昭从未见若兰使用过这么霸道的精神法术,对庞太师那次是在暗地里使用的,所以展昭从未见识过,此时见若兰轻而易举的便将一个人的意识控制住,顿是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昭哥我们走,立刻离开这里。”将这里搜刮一空的若兰对展昭说着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旅馆内,严嘉骏看着仍在深思的林依萍,不禁劝道:“别想了,我知道苗若兰的做法让你很不舒服,但她的实力太强,远非你我所能比拟,所以我们只有尽力而为就好。” “话是如此说,但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原以为跟依莲娜在一起时已经够烦心得了,沒想到跟苗若兰在一起时,更压抑。自从到了深蓝我们全在她的掌控之中,我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会是怎样?”林依萍疲惫的闭上双眼,自从离开地球她就沒有放松过一天。 “沒想到我让你紧张到如此地步,你完全沒有必要。”一阵柔和的声音传了进來,若兰和展昭出现在屋子内。 “你们回來了。可查出什么?”严嘉骏上前解围道,此时他们在统一战线上实在不宜搞分裂。 “走吧,我们要出发了。”若兰沒等展昭开口便对他二人说道。 “去哪儿?”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怪他们要问,从來了深蓝之后一直都是若兰处于领导地位,所有人都听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呵呵,你们别急啊!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你们知道的太多沒有好处,相信我,我不会扔下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若兰信誓旦旦得道。 严嘉骏翻了一个白眼,是的,她不会扔下展昭,因为那是她的丈夫。她不会扔下林依萍那是因为她是她的妹妹,在这里还用得着给她。 可是自己呢?和她沒有任何关系,而且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似乎真的一点用处都沒有,说不准真的会被她扔掉。想到这里顿时一点安全感都沒有。 展昭自是相信若兰不会伤害自己,但林依萍心里就沒有底了,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翻脸无情。 几人离开旅店朝镇外而去。 行走了几天,來到一个村外,只见村外的河边围满了人。几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也挤了进去。 后经过打听才知道,六年前,这个村里有一个女人沒有结婚便已怀有身孕,十月后产下一子,此子出生时漫天黑雾,将整个村子都遮起來了。 这孩子也是周身黑雾缭绕,接生他的人和他的母亲凡是沾染过他的人全都死了。有人说那是一种剧毒,也有人说那是一种诅咒,但沒人敢去碰触那个孩子。 后來那个孩子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就沒人知道了,但现在那个孩子又回來了。 他已经六岁了,之所以知道这个孩子是当年的那个婴儿,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很像他的母亲,让人一看到就知道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当他重新回到这个村子后,这个村子就再也沒有平静过。不停地死人,有的头一天明明一点事都沒有第二天便死于非命。 有的身体明明好好的却突然重病缠身,不治而亡。于是终于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这个孩子,就是因为他所以厄运才降临到我们的身上,如果杀死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于是他们就冲进这个男孩住的地方将他捆了起來要扔进河里淹死。 若兰等人远远地看过去只见人群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人捆绑着,脚上帮着几块大石头。 虽然离得很远但以若兰的目力要看清自是很容易,只见那是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孩,年纪在六七岁左右。 面容俊秀神态清冷,虽然知道自己要被沉入水底,但沒有哭闹,冷静地仿佛和自己沒有关系一般。 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漠视、讥诮、还有点点悲哀与无奈。看着那男孩若兰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阵黑暗气息,那么的纯正那么的浓烈,如果让他修炼黑魔法那他一定前途无限。 想到这里不禁有了救他的心思,培养他,自己的黑暗之星尚缺一个掌控者,他将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一个瞬移來到这个男孩身边。 “慢着,你们不能将他投入河中。”若兰上前阻止道。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你是外乡人,不知道的就少插口。”其中一个村民不满的道,这个小煞星多留一刻就多一刻危险。 “你们把他投到河里,这个河水岂不是被他污染了,你们以后还能喝吗?”若兰淡淡的问道。 所有的村民全都安静了下來,“不错这位小姐说的沒错,把他扔到河里这整条河就会被污染,得不偿失。这位尊贵的小姐,那您有什么好的办法來处理这件事。”一个老者恭敬的问道。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若兰等人的不凡,说不准他们是异能者呢。 “自然是让他消失掉,连尸体都不留下。”若兰神色淡然的说道。 “小姐是说烧死他?”那个老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烧死他会有烟产生会污染空气,最好连灰都不留下。”若兰一边用手抚摸着那个孩子的头一边说道。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倒吸一口气,要知道这个小煞星谁碰谁死,这个女人居然敢碰他,实在是胆大包天。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四) “那、那您说该怎么办?”那老者恐惧得道,幸亏这位小姐降临这里,否则要是将这个小煞星淹死或烧死都会害了全村人。 “交给我吧。”若兰说着随手一挥将人收到九天幻境中的黑暗之星上。 在这些村民眼中若兰挥手间那个小煞星居然连灰都沒有留下就消失了。 “多谢您,要不是您,我们还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老者领着村民一口一个谢谢将若兰等人送出村外。 若兰心中暗笑却未表露出來,几人离开村子若兰的神念便进入黑暗之星。 看到那个孩子正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物,若兰好笑的走过去轻拍了他一下。 “喂,想什么呢?”那轻快地语气让那孩子放松了不少。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清澈的语音仿佛山泉一样让人清爽。 “呵呵,我高兴救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若兰看着这个孩子问道。 “我沒名字,从我懂事起我就是在山里长大的,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泉水,山里的动物见了我会躲很远,我沒有朋友也沒有亲人,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那个小男孩落寞的说道。 “那谁教你说话的?”若兰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不会说话,可自从來到这个村子后,听别人说话,我自己一点点也就会了。”稚嫩的语气让若兰惊讶无比,天才啊!自己学就能学会说话,太聪明了。 “喜欢这里吗?”若兰的声音透着一股诱惑。 “喜欢,这里的气息我很喜欢,比外面好多了,外面的世界让我窒息。”小男孩欢快的道。 “如果你认我为主人,就可以永远的留下來,还可以学习异能成为一名强者,如何?”若兰继续鼓动道。 “什么叫认你为主?我不明白?”那个小男孩天真地看着若兰问道,瞬间让若兰有了一种犯罪感。 “呃......就是你要听主人的话,主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是主人会给你吃好吃的,会给你穿暖暖的衣服,还会教你武功,让你成为一名强者不受别人的欺负。”若兰再接再厉哄骗道。 “我认你做主人,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是吗?”惊喜的声音不是因为有吃的穿的,而是因为那句不会再有人欺负自己,这对他來说就足够了。 “是的!”若兰认真的回答道,开心呐,自己的人谁敢给他气受。 “我愿意。”小脑袋不停地点着,深怕若兰反悔似得。 若兰好笑的看着,还怕他不答应,他倒是怕自己反悔。若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孩子也跟着抬头向四周打量。 暗红色的天空像血一样,沒有太阳更沒有月亮,只有光线的暗弱來区分白天黑夜。 土地和山脉都是黑色的,就连植物都是黑色与暗红色的,沒有其他的颜色,应该很压抑。 但男孩有说不出的喜欢,仿佛这里才是他要生活的地方。 “在这里给你盖个住的地方如何?”若兰轻声问道,此时他们在一个山峰的峰顶。地势平整,云雾缭绕。当然云雾是灰色的。 “我无所谓。”男孩淡淡的道,从小露宿于幕天席地,对于住的地方他要求很低只要能挡风遮雨就行。 “我给你取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幽冥。这里有一套功法你好好修习,将來这整个黑暗之星全都交给你來掌管,你就是这冥界之主。”若兰低低的声音传入幽冥耳中,幽冥感到热血沸腾。 他的主人要他掌管一个世界,他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你放心吧主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看着幽冥眼中的那份坚韧,若兰知道她找对了人。 若兰先是给他盖了座城堡,说实话这城堡有点阴森恐怖,血色的天空、黑色的土地山脉、外加中年缭绕的灰色云雾,怎么看怎么像是鬼宅一般。 接下來的时间里,若兰教他如何修炼那部功法,幽冥沒有白白糟蹋他那一身的黑暗气息,在若兰的指导下,他的修为成倍的增长,这让若兰欣喜不已。 若兰将那丝神念留在黑暗之星辅助幽冥。 深蓝上,若兰一行几人接着朝下一个目标一个叫明德的城市而去。 到了明德这个城市时已经是晚上了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不进城了,打算明天一早再说。 在城门口几人正准备要离开,突然从城门里传來一阵呼喝声。 展昭若兰回头看去,只见从城门里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朝这面跑來,身后还有四五个人在追赶。 十四五岁的男孩脚步已显踉跄,脸色苍白。眼看跑到城门口,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小孽种,看你往哪跑,嘿嘿,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否则......”四五人中的一个狞笑着朝那男孩走去。 男孩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满脸惊慌失措。那男子慢慢的走上前來,那神情仿佛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跑啊,怎么不跑了,小东西,这回看你能跑到哪去,哈哈哈......”那男子张狂的笑道。 只见那男子伸手想将那男孩抓住,一只手打横伸了过來将他拦住。那男子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那男子嚣张的大喊道。 “你为何要抓这个小孩子。”温润的声音让那个小小的身躯不再颤抖,好像被春风拂过一般。 “这件事我们管定了,这个孩子我们要留下,你们的命我们也要留下。”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來。 那男子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迎面走來一男二女,两个女人长相一般,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不是那两个女人的真实面貌。 因为这俩女的气质太过出众,这个相貌配不上那种藐视天下的气质。 说话的是走在前面的那个紫衣女子,只见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顿时一股压力铺天盖地的压了下來,让他窒息。 若兰开始并不想过问这件事,但她在那男孩身上发觉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她妈妈留下宝藏钥匙的气息,一共五把钥匙,若兰手中已经有一把了,现在居然又发现另一把。 “你们是什么人?”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异能提高到极致。 展昭顿时眉头一皱,他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身体里有混沌之气,但和自己与若兰比起來就差的太远,甚至连林依萍都比不上。 展昭上前将那男孩扶起,“谢谢您。”清澈的声音让展昭对他好感倍生。 “你叫什么名字?”展昭扶着那男孩温声问道。这男孩举止优雅神情斯文,展昭感觉这孩子的家世应该不错。 “我叫明伦,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问道。 “我叫展昭。”展昭温和的回道。 “喂,闭嘴!你们聊够了沒有。”那男子愤怒的大吼道,这群人太过分了,居然无视他自顾自的聊起了天。 “我看闭嘴的人应该是你。”若兰來到那男人身边,那男人想动手却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若兰伸手浮在他的额上,只见那个男子目光由恐惧变成了呆滞。 这只是个小喽啰,他的脑海里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若兰明明知道,但还是想从他的脑海里得到些什么。 这个叫明伦的男孩是这个小城中一个大家族的一员,追杀他的男人只接收到上面的指令杀光这个家族里所有的人,好像是要找一样什么东西,若兰心中明白他们要找的就是那把钥匙。 若兰挥手间只见那四五个人化为点点星光消失在城门处。 明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中显出恐惧。若兰來到他的面前,用神念检视着他的全身,终于在他的胸口处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明伦眼睁睁的看着若兰将手伸向自己的胸口,他心中很焦急,那里有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那是父亲牺牲生命才留下的东西,他不能失去它。 他想喊却喊不出,想躲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若兰轻而易举的从他的胸前拿到了那把钥匙,那是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明伦此时内心充满了愤怒,无奈和恐惧。他这一阵子四处躲藏,恐惧包围着他,但无论他再怎么难,这样东西都沒有离开过自己。 若兰将那个钥匙和之前那把放在一起,然后解开了明伦的限制。 “把东西还我,把东西还我。”明伦猛然冲向若兰伸手要去夺那把钥匙,林依萍与严嘉骏一左一右按住他的双臂将他死死的控制住。 林依萍与严嘉骏虽然对若兰的做法很不满,但毕竟他们现在在这里需要互相依靠。所以他二人见明伦去抢那样东西时,尽管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制住了他。 “小家伙,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着急,说出來我们大家都听听。”林依萍笑呵呵的对明伦说道。 她想知道若兰拿走的是什么东西,刚才若兰的动作太快,她只见一道白光落入若兰手中,沒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五) 她猜到即使她问若兰,若兰也不会告诉她。所以她想通过这种方式从明伦那里打探出來。 “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的。”明伦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呵呵,小家伙脾气不小,可惜太弱了。”若兰笑着走到明伦身边,伸手抬起了明伦的脸。 那轻视的语气让明伦感到羞辱,他将体内的异能提升到极限,束缚他的林依萍与严嘉骏感觉就要失去束缚他的能力。 “沒看出來,你居然还挺倔强,不过对我來说还是太弱了点。”若兰轻笑着将少许的混沌之力运到抬着明伦脸的手上。 明伦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从自己的下颚涌到全身,让他那聚集起來的少许的异能烟消云散,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严嘉骏的怀中。 “你们.......你们这群强盗,你们这些强盗。”明伦气急骂道,但良好的出身,优良的教育让他根本不会骂人,即使骂出來的话也是那样的斯文。 “呵呵,小家伙骂点新鲜的行吗?不过我要纠正一下,那个东西本來就是我的。你们家只是暂时帮我保管而已。”若兰语气慵懒得道。 “你、你胡说......”明伦气得舌头都打了结,说话结结巴巴的。 若兰好笑的看着明伦气红的脸,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单纯的可爱。若兰撤去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你是依莲娜殿下的姐妹?”明伦惊讶的问道,他真的沒想到,居然让他碰到了殿下。 “不错,这个是不是应该归我,嗯?”若兰晃着手中的那道白光对明伦说道。 明伦知道她说的是那把钥匙,便点了点头。 “那你还生气吗?还骂不骂我是强盗了。”若兰嬉笑道。 明伦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微不可觉得点了点头,“对不起,我、我沒想到是您。”结结巴巴的声音不再是因为气恼,而是因为羞涩。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林依萍追问道。他刚刚的追问沒有成功,这时又旧话重提。 “那当然是因为那把......”明伦说了一般的话被若兰硬生生的打断。 看着眼前那可爱单纯的脸,若兰笑着说道。 “明伦,你现在不方便留在外面,不如......”若兰说着将明伦收进了她的空间戒指中。 在她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空间戒指,那是一枚造型是Q版的小波斯猫,猫身居然是......红色的。对于她的这个恶搞展昭很是无奈。 “你.......”林依萍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來,绝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到时说不定她什么都不会让自己知道。 想到这里,“我看我们还是分开行动的好,你和展昭,我和嘉骏,如何?”林依萍淡淡的道。 严嘉骏想说什么最终却沒有出声。他将话语权留给了林依萍。 苗若兰得到的那份地图林依萍不是不想要,但她也知道若兰不会给她,所以她也沒有强求。 “好,这个想法也不错,我只能说两位小心。”若兰邪邪一笑,想脱离自己,正好自己也想单独行动,带着他们有太多的不便。 林依萍和严嘉骏看了他两一眼转身向树林深处而去。 “今晚我们回家住怎么样?”若兰双手搭在展昭的颈间整个人贴在展昭身上问道。 这些日子以來,若兰怎会不明白展昭的压抑,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当着那两人的面说,所以只能委屈展昭。 现在好了就剩下他们两个,该解释的一定要解释清楚,否则在雪莲教的经历又要重新來一遍,她可受不了。 “若兰他们两个单独离开不要紧吗?”展昭此时的心神还在林依萍和严嘉骏身上,担心他们会去做什么,更多的是担心他们的安慰。 “放心,我留了一丝神念在他们身上,如果有事我第一时间会马上知道。”若兰安慰道。 展昭听若兰这么说便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与苗若兰闪身进了九天幻境。 展昭很久都沒回來了,刚刚进入幻星就看到一道黄色的影子奔自己而來。 “展大哥!”那道影子伴随着清亮的声音冲进展昭的怀中,萱儿兴奋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萱儿,最近好吗?”展昭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好,你都好久沒回來看我们了。”萱儿嘟着嘴气呼呼道。哼!肯定是把自己给忘了。 “萱儿......”展昭无奈的看着御萱,对这个小祖宗他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萱儿,别气你大哥了,他不是不想你们而是最近真的沒时间也沒机会,你别怨他。”若兰走上前将萱儿轻搂在怀中,对她解释道。 “呵呵,我知道,人家不过是故意这么说的,大姐非要揭穿我。”萱儿紧了一下小巧的鼻子不满的道。 “你啊......”若兰说着捏了一下萱儿的脸颊,她现在越來越喜欢捏萱儿的脸颊了,水水的,柔柔的,手感很好。 “大姐!你又欺负我,展大哥你得保护我啊!哈哈哈......”萱儿笑着躲在展昭身后,两只手抓住展昭的双臂不停地摇晃着。 “你展大哥保护自己都來不及哪里还能保护你。”若兰戏谑的笑着说道。 “兰儿你说什么?”展昭似笑非笑的看着若兰说道,什么叫保护自己都來不及,他该跟若兰‘好好’谈谈。 “昭哥,要不我们试试,看你是否能保护好自己。”若兰说着朝展昭走去,那邪邪的眼神让展昭心里毛毛的。 “若、若兰,你、你要干嘛?”展昭看着向自己迎面而來的若兰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不怕别的就怕若兰那些稀奇古怪的整人手段。 “呵呵,昭哥,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若兰说着整个人贴在展昭身上,慢慢的扭动着,展昭整个人仿佛被点燃了。 “兰......别闹!”展昭强忍着那浑身的**,回头看了眼萱儿,只见萱儿瞪大了双眸好奇地看着若兰和展昭。 展昭顿时尴尬的看着萱儿,“萱、萱儿,你先回房吧......”展昭对萱儿劝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留在这里?你们要干嘛还怕我看。”萱儿好奇地问道。 展昭看着面前的玉容想不出任何回答的话,无奈的回头看了眼若兰。 “萱儿,你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若兰的声音中带着一**惑。 “兰儿!不许带坏萱儿!”展昭瞪了眼苗若兰,暗暗的用神念跟若兰说道。 “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萱儿不明白的问道。 展昭看着萱儿那双纯纯不解世事的双眸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若兰好看着萱儿那单纯的表情嘴角的邪笑更深。离开展昭的怀抱,走到萱儿面前。 “昭哥,你先去看看梅儿吧,我和萱儿好好谈谈。”若兰回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展昭说道。 展昭临走前又用神念对若兰警告道:“你别教坏了萱儿。” 呵呵,什么叫教坏了她,有些事包大人是无法教自己的女儿的,只有自己來教她了。 “萱儿,你不是想知道准备什么吗?來,到大姐房中,大姐慢慢告诉你。”若兰拉着萱儿的手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展昭來到梅儿的房间只见梅儿正在熟睡,展昭轻轻坐在梅儿的床边,看着那熟睡的脸庞,锦被下那高高隆起的肚腹,从未有过的愧疚涌上心头。 展昭看见梅儿的脸上有几缕发丝,展昭伸手想将那缕发丝拂去。 动作虽轻但还是让熟睡中梅儿惊醒,“大哥是你。”梅儿惊喜的喊道,展昭坐到梅儿的身后将梅儿轻轻拥进怀中。 “对不起,梅儿。此时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可......”展昭愧疚的话语被梅儿那白皙的手掩住了。 “大哥,别对我说对不起,只要能做你的妻子无论怎样我都心甘情愿。”梅儿深情的话语让展昭的心暖暖的。 “孩子快要出生了吧?”展昭得手轻轻拂过梅儿的肚腹,这里有一个生命马上就要來到这个世界上,这个生命的身体里留着自己的血脉,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他不想错过第二次,他对不起婉儿了,不能再对不起这个未出世的生命。 “你好好的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忠伯说,别委屈了自己。”展昭柔声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梅儿躺在展昭的怀中柔柔的说道。 二人正在柔情蜜意,梅儿突然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了?”一直温柔地看着梅儿的展昭马上察觉到了,他关心的问道。 “啊!好痛!昭哥好痛,我、我可能......是要生了!好痛!”梅儿一连串的惨呼让展昭惊慌失措。 “梅儿,你忍耐下,我马上去找若兰。”展昭将梅儿平躺在床上,用神念和若兰沟通着,让她快來。自己则紧紧抓住梅儿那因疼痛而紧抓住被子的手。 院子里展昭焦急的來回走动着,房间里一声接一声传出了痛呼声。 “怎么还沒生,梅儿还得受多少罪。”展昭焦急的抱怨道。 “展大哥,这你得问你的儿子或女儿啊,他们什么时候才出生,好让她母亲好过点。”萱儿故意取笑展昭道。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六) “你......”展昭无奈的看着萱儿,但焦急地心情却缓了下來。 看着展昭虽无奈却沒有了焦急的样子,萱儿松了口气,她就是怕展昭太担心,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正当两人斗嘴的时候,屋内的呼痛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萱儿兴奋地说道。展昭急冲到房门口,房门正好从里面打开,若兰一脸欣喜的说道:“恭喜你昭哥,你有儿子了。”说着一闪身,给展昭让出路來。 展昭此时顾不上其他的飞快地奔进屋内,萱儿着急看小孩也跟着跑了进去。 “别跑,小心带风进去,梅儿受不了。”若兰看着二人无奈的摇头。 二人听到若兰的话并未回头答言却止住了小跑,急步走了进去。 屋内,雪梅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红色的棉布裹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放在雪梅的身侧。 其他的侍女下人都退了出去,展昭上前看了看昏睡的雪梅见无大碍,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婴孩的身上。 太小了,皱皱的小脸,五官却很清秀,隐隐的能看到展昭的影子。展昭将他抱进怀中,顿时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那婴儿睁开双眸,用清澈的目光看着展昭,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温润的人。 这是他的儿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展昭的双眸中泛出的温柔与慈爱让萱儿羡慕不已,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给昭哥生一个孩子。 想着昭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萱儿就激动不已,不行她一定要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大哥,我抱抱,让我抱抱,好不好,就一下。”萱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将孩子抱在怀中不肯撒手的展昭。 “你……小心点!”展昭不甘愿的将自己的儿子递到萱儿的怀中。 萱儿小心翼翼的抱着这个婴儿,好奇怪的感觉,抱着他就像……抱着小一号的展大哥一样,想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猛然将孩子递给展昭跑到门外大笑起來。 展昭被她突如其來的动作吓了一跳,愣愣的缓了一下神,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雪梅身边,然后來到门外。 和若兰莫名其妙的看着仍在大笑的萱儿。“小姑奶奶,你在笑什么呢。”若兰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若兰姐……太好笑了,我……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我肚子好痛……”萱儿缓了好半天才止住笑声。 “说罢,我也想知道你笑什么,抱了一下孩子就笑成这样,究竟怎么回事。”展昭看着萱儿无奈的问道,对于这个小祖宗的思维他永远也跟不上。 “刚才……刚才我把那孩子抱起來那一瞬间……就感觉像是抱着缩小了的展大哥一样,那感觉好好笑,哈哈哈哈……”萱儿强忍着笑意说完后又大笑起來。 若兰想了一下那个情景也笑了起來,还真是的自己刚才怎么沒发觉,嗯,待会儿要去体验一下这个感觉。 展昭看着蹲在地上的萱儿摇了摇头,她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笑够了沒,笑够了,大姐交代你几件事好好的办妥,只要你办好了大姐有奖励哦。”若兰柔柔的声音飘进萱儿的耳中,成功地止住了她的笑声。 “大姐你说吧,交代给我什么事我都能办好。”萱儿兴奋的蹦到若兰身边,一口应承下來。 “你梅儿姐姐才从生产完,身体还很弱,饮食上的一些事情我会交代下人去做,昭哥暂时会留在这里陪她,至少也要等梅儿坐完月子才能离开。 你要照顾好昭哥的饮食起居,不要让他过于劳累,我和梅儿都顾不上他,忠伯要搭理偌大的幻星已经很辛苦了,这些事他自是顾不上的,所以你要承担起一些事情,懂了吗?”若兰别有深意地看着萱儿笑道。 “懂,你放心吧,我明白的。”萱儿笑的像只狐狸。 就在不久之前大姐跟她谈了好多,让她明白了展昭和若兰调笑时话语的意思,自己很期待和展大哥的……那种事。 现在明显若兰姐在帮自己制造机会,自己要是再不把握住那就是傻子。 听着二人像是暗语一样的话展昭微微蹙起眉头,这俩人又在搞什么鬼,他突然发觉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们联合起來对付自己,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嗯,或许引颈待戮会好一些。 看二人的样子似乎又在密谋什么,自己得小心些。 “你二人说什么呢,我怎么觉得有事瞒着我。”展昭温润的声音飘进若兰和萱儿的耳中,二人回过头來,***着哈哈。 “哪有什么事瞒你,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呵呵,萱儿,我交代你的事要做好哦,我先出去了,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办呢,昭哥别急着出來,好好陪陪梅儿。”若兰说着一个闪身消失在幻星上。 此时萱儿的耳边却传來一段若兰的话语。 “萱儿,记住大姐跟你说过的,小心提防那个人,不要以为她单纯,有很多事是需要用心去看的。 昭哥的为人过于心软,侠义二字捆住了他的一生,你我要承担起保护他的重任。 以后这九天幻境就是我们的救命之所,如果我们连这里都失去了,那我们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这里我们必须保证它的所有权,我们不能失去这里,你明白吗?” 话到最后若兰的声音已是疾言厉喝。“我、我懂了……”萱儿在脑海里怯怯地回道。那个人真的会对展大哥不利吗?大姐既然这样说应该不会有错,反正自己小心从事也就是了。 展昭上前正想跟萱儿说话,却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 “萱儿,萱儿,你听到我跟你说话了吗?萱儿!”展昭喊了她两声,见她沒反应,伸手轻轻碰了她一下。 “啊!大哥,怎么了?”萱儿惊讶的清醒过來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喊你你都沒听到。”展昭宠溺的问道。 “呵呵,沒事沒事,昭哥你去休息一下吧,从回來到现在你都沒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我会照顾好梅儿姐姐的。再说你也该去看看忠伯,他好想你。”萱儿极力劝道,自己还有好多事要跟大姐说,大哥在这里真的很不方便。 “是啊,好久都沒有见忠伯了,我去看看他。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很快就回來。”提起展忠展昭不禁暗暗自责,这么长时间都沒有好好陪陪他,实在是不该。 展昭出了落梅轩,往凌烟阁而去。 展忠虽是管家,但在九天幻境却沒人敢怠慢他,因为他是展昭这个九天幻境主人的唯一亲人。 在这里就是苗若兰林雪梅与包御萱见了他也得喊他一声忠伯,他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凌烟阁,这个连展昭的女人都无法私自进入的地方。 “展大哥!”展昭刚进凌烟阁的园子就听见一道惊喜的喊声。 展昭顺着声音看过去,“莫旋是你。沒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还好吗?” 來得正是展昭在希望之星上认识的那个精灵一族的公主,莫旋。 她自从被若兰强行带回幻星之后,就一直被安排在幽兰阁内,那是若兰的住处。 她本來以为可以和展昭时时相见,谁曾想从进了幽兰阁以后她就被人给管了起來,不准她私自离开幽兰阁,更不准她随意见人,和人交谈。 若兰和展昭很久都沒回來,萱儿和梅儿又不会随意到若兰的地方,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说话的人,就和坐牢也沒什么区别。 今天凑巧,管她的那个女人叫她给忠伯送样东西,她刚刚完成任务正打算回去,沒想到居然碰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必须把握好机会,否则她又要被关起來。 她不想再被人呼來唤去,她是精灵一族的公主,从來都是她对别人颐指气使,何时让人如此羞辱过。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苗若兰,可是她好强大,连父亲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自己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只有从展大哥这里下手,今天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 “展大哥,我不好,我好想你,你不在,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她们也不理我,从來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好害怕,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儿吧。呜呜……”莫旋那惊恐的眼神,娇柔的抱怨以及最后那凄凄哀哀的哭声让展昭那侠义之心泛滥不已。 听着莫旋述说这段时间以來受到的不公平的对待,展昭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从若兰第一眼看见莫旋就不喜欢她,可他沒想到若兰竟然会如此对待她。莫旋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有责任保护好她不是吗? “旋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和若兰去商量……”展昭刚说到一半,便被莫旋打断。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七) “不、展大哥,我不回去,求求你别让我回去,我好害怕。”莫旋说着一头扑进展昭的怀中。 展昭措手不及被扑个正着,下意识的搂住莫旋。这时才发现这个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展昭伸手扶住她的双肩想将她推出自己的怀中,莫旋感到了展昭的心意,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展昭的腰身。 展昭无奈将两手垂落在腰的两侧,任由莫旋搂住自己。他二人正默默无言之时,沒发觉花丛中一道粉色的身影。 凤兮,若兰为展昭制造的十二侍女之一。身为十二人的大姐,凤兮具备了一切女人的优点。 若兰造的这十二名侍女皆是以凤为姓,凤兮、凤羽、凤鸣、凤翎,这四人负责凌烟阁,凤兮为主,另三人为副。 凤夙、凤灵、凤柔、凤雪负责幽兰阁,以凤夙为首,另三人为副。 凤贞、凤云负责听雨轩,以凤贞为首,凤云为副。 凤笙、凤仪负责落梅轩,以凤笙为主,凤仪为副。 若兰给了凤兮一副绝世容颜,温柔婉约的气质,绣工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帮助展忠管理着凌烟阁的一切。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是一个性子温和任人欺辱之人。 对待展昭她贤良淑德,温柔和顺,这是若兰在给予她生命时赐予她的。可除此之外,她对其他人一样会有自己的看法,会有自己解决事情的方式。 对于这个莫旋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并非表面那么单纯。这一点或许來源于若兰,毕竟是她制造了凤兮十二人,这十二人对事物的喜好自然会有若兰的影响。 聪明如她怎会看不出展昭有多么的尴尬,微一思付,步出花丛。 “凤兮恭迎主人回归。”那声音娇柔绵软,让人听过之后沉醉不已。 展昭和莫旋都沒想到这里会有第二个人,莫旋立即退出展昭的怀中,在这里她不敢太放肆,随便一个人的修为都在她之上,她谁也不敢惹。 展昭此时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脸红红的。“你是?” “奴婢凤兮,是凌烟阁的主管,负责主人您的饮食起居。”凤兮跪在展昭身前回道。 “快起來吧。”展昭见她仍然跪在那里,便吩咐道。 “多谢主人。”凤兮说着站起身來,展昭此时才看清她的容貌,鹅蛋脸儿,肌肤晶莹剔透,一双秋水时时闪着柔涛,男人看着都会溺死在里面。 高挺的鼻梁,粉红的樱唇微微翘着牵出一抹柔柔地笑意,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想要触摸它,亲吻它。 柔顺的黑发沒有束起只在头上戴着一枚玉制的白兰花花环,黑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后。 两缕柔丝自鬓间垂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浮动。 苗条的身形并不显瘦弱,高高耸起的前胸仿佛呼唤欲出,细窄的腰身衬托出浑圆挺翘的香臀。曼妙的身材惹人遐思。 她和莫旋是两种美,莫旋是西方的美,美的张扬,热情似火。 而凤兮是东方的美,美的含蓄,如云似雾,柔情似水。 展昭虽不是好色之人却也暗暗赞叹,若兰所造的十二侍女,展昭从未放在心上,凤兮性格温婉从不张扬所以展昭竟对她毫无印象。 上次若兰带出六人去开封府里也沒她,她身为大姐与主管,必然要牺牲很多。 莫旋见展昭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凤兮所吸引,不禁暗自磨牙,恼怒的瞪视着她。 感受到那丝恨恨的目光,凤兮秋波轻移对上了莫旋,淡淡的扫了一眼。 莫旋顿时觉的心头一阵剧痛,呼吸瞬间停顿,一种死亡的威胁悬浮在她的周围,她知道这是那个叫凤兮的女人在警告她,警告她离展昭远一点,不要惹事。 “展大哥,我、我先回去了,你要记得我的事啊。”莫旋惊魂未定,不敢再留在这里,急冲冲得对展昭说道。 “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对若兰说的。”展昭安慰她道,不是不想帮她,而是展昭觉得已经很对不起若兰,自己虽非风流浪子可是所沾染的情债却不少,让若兰受尽了委屈。 梅儿才刚刚了结,萱儿还有待处理,此时再提莫旋岂不是伤了三个女人的心。 暗暗叹了口气,此事真的是很棘手,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和若兰开口,但若不说又不忍莫旋在此受苦,真真是两难之计。 “主人,您刚刚回來,还是先沐浴休息一下,奴去给您做点吃的。”凤兮见展昭的目光仍然跟随在莫旋身后,适时地走上前挡住了视线。 “凤兮,刚才的事……别跟别人说……”展昭忐忑的对凤兮吩咐道。 梅儿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若是知道自己刚才竟然抱住莫旋难保不会生气,伤了身子就非自己所愿了。 若兰在外面忙着深蓝的事都忙不完,若是知道刚才的事恐怕会很伤心。 至于萱儿,恐怕会直接闹起來,到时自己可安抚不了这个小祖宗。 “主人,凤兮是您的侍女,自然会为主人保守一切秘密,凤兮只听从您一人的话。当然不会对外人说起也包括两位夫人和萱儿姑娘。”凤兮柔柔的跟展昭保证道。 “谢谢你,凤兮。”展昭看着眼前的佳人,顿时有一种知己之感。 “主人折煞凤兮了,奴婢带主人去温泉那里沐浴一下吧。”凤兮适时地提议道。 “好,你头前带路。”展昭跟随着凤兮來到后园,绿草繁花之中隐映着一潭温泉。 凤兮退了下去,展昭解开衣衫步入泉中,那炙热的泉水仿佛驱散了展昭所有的疲惫。 正在他昏昏欲睡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展昭睁开双眸,只见从园门处飘來了一抹白影。凤兮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了过來。 凤兮换了一件衣衫,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的抹胸,下身穿了一条直到膝盖的白色的罗裙,外面罩了一件松松的白色半透明素罗衫,就像是云中仙子雾中精灵。 托盘中放着一个水晶酒壶一个水晶酒杯,酒壶中盛着鲜红的葡萄酒散发着阵阵酒香。凤兮将酒壶提起轻轻倒了一杯放在泉边的岩石上。 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鸭,静静的放在托盘内。芊芊素手拿起一把银色的小刀将烤鸭的肉一片片割了下來,摆放在白玉的圆盘中。 展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那是一种享受。烤鸭的香气飘入展昭的鼻端,展昭忽然发现自己很饿。 展昭正想起身,却被凤兮止住。伸手拿起一双银色的筷子夹起一片鸭肉缓缓送入展昭口中。 肉质细腻,外焦里嫩入口即溶。展昭微闭双眸细细的品尝着。正在嚼着一阵酒香渐近,展昭睁开双眸,只见一只素手端着一个水晶酒杯送到展昭唇边。 展昭轻启朱唇,甜而不腻的酒顺着喉头滑入胃中。二人沒有说一句话,但展昭发现无论自己想什么,只需自己的一个眼神,凤兮都会清楚。展昭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生活。 凤兮将展昭吃完的托盘端到一边。“主人,我帮您按摩一下头吧。”凤兮跟展昭提议道。 “嗯。”展昭轻轻应了一声,凤兮坐在泉边腿放入泉水中,将展昭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膝上,四只青葱手指按在展昭两面太阳穴上,力度适中的揉着。 展昭闭上双眼,头枕在柔软的双膝之上,太阳穴上传來阵阵的酥麻引领着展昭的意识渐渐进入睡梦之中。 展忠跨进园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展忠好笑的看着自家少爷此时的状态。他的爷啊,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享受一下了。展忠沒有过去,悄悄的退了出去。 看着睡着的展昭,凤兮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刚刚她在按摩时做了点小手脚,她将展昭所有的烦恼去除了出去。 当然这些烦恼里也包括莫旋的事,展昭醒來后会忘记这些烦心的事,或许有一天会想起,但绝不会怀疑是凤兮做的手脚,只会认为是自己忘记的。 挥手间凤兮和展昭消失在温泉旁。再出现时已经在凌烟阁展昭卧室内的床上,展昭身上的水珠已经干掉,凤兮将锦被轻轻的给展昭盖上。缓缓的退了出去。 回到幽兰阁的莫旋却沒有展昭那么好的待遇,此时的她正经受着狂风暴雨。 “说,你去做什么了。”一个身着红色衣衫容貌绝美的女子正责问着莫旋。 而此时的莫旋正跪在那个女子面前接受责问。 “您不是让我去给忠伯那儿送东西了吗?”莫旋辩解道,额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她不知道接下來这些人会怎样对待自己。 “呵呵,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从这到凌烟阁需要多长时间,你居然去了这么久,你以为我是白痴啊。”那女子大声喝骂道。 “我、我……”莫旋顿时哑口无言。 “哼,无话可说了吧。來人把她给我绑起來,我会让你知道你不老实的下场。”那女子唤來两人将莫旋的胳膊扭住,拿起绳子要绑她。 ------------ 第十四章初到深蓝(八) 莫旋拼死反抗,但她的修为怎能和这些若兰制造的侍女相比,很快莫旋便被绑了起来。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莫旋双手绑着给高高吊起,只有双脚脚尖勉强点地。红衣女子手中持了一条细细的鞭子。 “说还是不说,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别逼我动手否则呵呵”那声声冷笑抽打在莫旋的心上,让她觉得冷冷的。 “我、我真没干什么”颤抖的声音显示出莫旋此时恐惧的心情。 “没看出来,你的嘴还挺硬,那你就慢慢享受吧。”那红衣女子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手中的长鞭瞬间甩出,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准确的落在莫旋的身上。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幽兰阁内,接着一声声惨叫不停的回荡着。 十鞭过后,莫旋那翠绿色的衣裙被鲜血染成淡安置她,这样一来方便我控制她,主人也会安心,夫人也不会有麻烦,一举三得。我已经于她签了灵魂契约,若是有害人之心我马上就会知道,也不怕她会搞怪。”莫旋说着将她解了下来。 “嗯,还是大姐聪明,就听大姐的。”凤夙开心的说道,终于将这个麻烦送出去了。 凤兮将莫旋带回凌烟阁恰巧展昭醒来撞见,此时的莫旋在凤兮得法术下早已恢复如初。展昭惊讶的看着她二人。 “凤兮,这是”展昭疑惑的问道。 “主人,我刚刚和夫人的侍女凤夙商量过了,莫旋既然不愿在她那儿,就让她留在这凌烟阁吧,夫人那边我自会和夫人说的。”绵软甜糯的声音让展昭感动不已。 “谢谢你凤兮,主人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无论你有何要求主人都会答应你。”展昭一时激动许下了一个承诺。 “凤兮多谢主人的赏赐。”凤兮柔柔的跪下施礼道。 “快起来。旋儿,你以后要听凤兮的话莫要再使小孩性子,知道了吗”展昭回头对莫旋叮嘱道。 展昭知道莫旋爱使小性儿,他怕凤兮性情柔弱受了莫旋的欺负。 旋心中一阵气哭,明明自己才是受气的那一个,可现在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一般。顿时气得将头扭向一边,未曾回话。 “莫旋”展昭不禁严声厉喝道。凤兮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可这丫头却不领情。 “知道了”莫旋极不情愿地回道。心中对展昭生出一丝不满,他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丝的爱意。 “主人,她还是个孩子,您不必为此而烦心,凤兮会照顾好她的。”凤兮适时地上前劝道。 “麻烦你了凤兮。”展昭歉意的看着凤兮,什么时候莫旋能像凤兮一样体贴就好了。 “主人何出此言,凤兮是主人的侍女,为主人分担烦恼是应该的。主人,二夫人刚刚生产完,您去陪她吧,这里有凤兮在不会有事的。”凤兮柔声说道。 “嗯,也好。旋儿你就留在凌烟阁帮你凤兮姐姐做些事情,不许你再使性子了,听见了吗”展昭再三叮嘱道。好不容易凤兮帮自己摆平了这件事,若是因为莫旋的小脾气给搞砸了,那可就麻烦了。 看着离开的展昭莫旋心中的那丝不快不满逐渐的壮大,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们都那么温柔,唯有对自己这么差,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在希望之星上那样对自己,她没发觉一丝恨意在不知不觉间生成正等待着成长。 若兰回到深蓝时已是天亮时分,,城门处已有人在进出城。若兰想了一下,无论是在地球或深蓝女人在外麻烦很多,虽然她不怕事但她怕麻烦。 所以她打算换身男装,换个容貌。嗯如果展昭在一定会气疯,若兰抚摸着自己的脸,可惜啊自己看不到,否则真想好好欣赏一下展昭的脸长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样子。 进入这个叫明德的小镇,若兰并未停留,这里自己需要的钥匙已经到手,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过了明德,就接近都城的范围,也就是说已经进入凯特的势力范围内。若兰的小心些。 道拉瑞是一个大城市,这里有一万人的驻军,守城的是当今统治者凯特的亲弟弟凯瑞。 若兰是中午进的城,进城后她没有找住宿的地方,而是直接奔市长的住处而去。 看着眼前那栋很大的建筑群,在建筑群的正中间有一栋白色的小楼,她能感觉得到在那小楼周围有着强烈的异能波动,若兰仔细查看了一圈,发现小楼的四周有很多高手埋伏。 自然这些所谓的高手要看和谁比,这些人的实力比林依萍强一些,对若兰构不成伤害。 若兰隐去身形闲庭信步的来到小白楼前,在这里居然发现了那钥匙的气息。若兰大感有趣,也迷惑不解,这钥匙怎会在凯特弟弟的手里。 进到小楼里,只见一楼大厅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旁坐着一个中年美妇。 那美妇被中年男子搂在怀中,男子一只手伸在美妇前胸的衣服里揉捏着。 那个美妇神色凄苦一副委曲求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明明不愿意却又不敢反抗。 “舒不舒服啊,嗯呵呵,别摆出一副死人面孔,这些年来若不是我保护你,你早就被我哥哥杀了。告诉你,你要是不能把我服侍好,我就把你连同你那废物的儿子一起交给我哥哥,我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中年男子面带淫笑的威胁道。 “我知道了。”柔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 那中年男子猛然撕开那美妇的衣衫,美妇脖子上带着一个金属的项链坠子滑了出来。 若兰凤眸微眯,从那坠子上传来熟悉的气息,原来钥匙在哪项链坠子里。 此时那中年男子压在美妇的身上,将嘴伏在美妇的脖颈处不停地啃咬着。 美妇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不能反抗,她的儿子还在他们手中,那是她丈夫唯一的血脉。 若兰来到他二人身边,设下结界。当她显出身形时,厅内的二人都大吃一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男子慌忙问道。 若兰不答他的话直接来到那美妇的身边,将她脖子上的项链一把扯下收入戒指之中。 “你干什么把项链还我”那美妇冲着她焦急的喊道。那是丈夫临死前交给她的,丈夫临死前告诉她让她好好保管,这个项链比她的命更重要。 “呵呵,这个项链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了,你不需要它。”若兰轻笑道。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闯入我的领地”那中年男子追问道。 若兰闪身来到那男子面前,闪电般吸取了他的记忆。原来他就是凯特的弟弟凯瑞。 在凯瑞的记忆里,若兰发现了很多秘密,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身处高层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些。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个凯瑞早就嫉妒他哥哥独掌大权,想取而代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嘿嘿,自己为什么不给他制造一点机会,让他兄弟二人狗咬狗,到两败俱伤时,自己在坐收渔翁之利。 ...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一) 想到这里直接对他使用了精神攻击,控制了他的意识。凯瑞清醒后跪倒在若兰的身前。 “凯瑞见过主人。” “起來吧!”若兰冷冷的道。 “主人,请您允许我杀了我哥哥,只要我执掌深蓝,我一定会将深蓝变成主人的殖民星球。”凯瑞此时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凯特自己做深蓝的执掌着。 “放心,我会成全你。”若兰邪笑着看着眼前的傀儡。 对于那个中年美妇,若兰走上前去伸手在她的额头轻轻拂过,那美妇晕倒在沙发上,今晚所有的记忆全部被若兰抹去。 “放了她和她的儿子,记住要做一个上位者,就要舍弃很多东西,这一点你的哥哥做得比你好,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像这种孤儿寡母你沒有必要在折磨他们。”若兰冷冷的吩咐道。 本來这种事她是沒必要管的,只是看在她的家族一直为自己守护那把钥匙的份上,自己救她一次也算是还她的恩情了。 “是,主人。凯瑞遵命。”凯瑞恭敬的答道。 “嗯,你可以着手准备,反叛你的哥哥,只要你能杀了他,深蓝就是你的。”若兰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杀了他,深蓝就是我的!杀了他,深蓝就是我的......”凯瑞神情呆滞的反复说着相同的话,若兰再也沒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城市。 项链中是一把粉红色的钥匙,现在自己一共有三把钥匙,一把金色的、一把银色的、一把粉红色的。 还差两把钥匙,一把在前方的密林里。一把却在深蓝的另一端,也是那个宝藏的埋藏之处,密洛湾。 进入眼前的丛林已经两天了,也就是若兰,换一个人此时不知会有多狼狈。 潮湿的热带雨林,空气闷热潮湿,各种各样的蚊虫,致人死命的沼泽,还有那吸食人血的变异水蛭。 也就是若兰,换一个人恐怕真的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抬头看了看时间,大约已是中午,若兰悠闲地变出一个竹子搭的凉亭,里面一个竹椅一个竹桌。 竹桌上放着一壶若兰用九天幻境上的鲜果自制的酒水,还有一些点心,这些点心是萱儿做的,味道好极了。 若兰就这样坐在桌前喝着美酒吃着小点心,享受着徐徐清风,看着四下里的美景。 梵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深蓝四大死地之一的魂之森,亡灵的聚集地。 可是这个女人仿佛是來度假的。喝着酒吃着点心赏着美景,这也太悠闲了吧。 若兰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蓝发英俊男子,他已经在那里傻站了一刻钟了。若兰沒有惊动他,而是仔细打量着梵音。 这是一个十**岁的男子,水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肌肤,深蓝色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 修长壮硕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带金纹的衬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裤,将整个人衬托的高贵优雅。 很不错的一个男人,虽然在她的心里比不上昭哥,但却也超越了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更重要的是,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无关男女之情,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若兰慵懒的问着眼前那个傻傻的男人。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梵音傻傻的问道。 “是啊,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一个人吗?”若兰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是魂之森,你一个女人独身在这里很危险,你难道沒有陪伴的人吗?”梵音尴尬的解释道。他从沒这么狼狈过,从小到大无论遇上多么难缠的女人,他应付的总是游刃有余。 可是面对若兰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连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我的同伴有事暂时离开了,你可以暂时陪我一段时间吗?”若兰看着梵音笑道,有免费的劳力不用岂不是浪费。 “好啊,我当然愿意。”梵音看着眼前的美女兴奋地道,他喜欢美女,更愿意为美女服务。 在他的心里女人是用來呵护的,用來疼的。对于若兰的要求,梵音自是不会拒绝。 二人并肩向密林深处走去。梵音沒有发现,当他们离开时,那个竹亭慢慢的消失了。 “我叫梵音,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梵音故意搭讪道。 “苗若兰。”若兰随意的回道。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也想找那宝藏?”梵音好奇地问道。 “宝藏?什么宝藏?”若兰停下脚步,这或许和那把钥匙有关,她要问清楚。 “传说在这密林深处有一个宝藏,是前任国王留下的,只是这十几年來从未有人找到过。”梵音将自己知道的详细的告诉了若兰。 “那你到这里是來做什么?难道也是为宝藏來的。”若兰看着梵音随意的问道。 “不是......”提起这个话題梵音有点无精打采,再怎么怨恨那也是自己的家人,家丑不可外扬啊。 “沒事儿......”看着若兰那探究的目光,梵音若无其事得道。若兰笑了笑,既然他不想提,自己也并非非得知道。 快到晚上了,二人走了一个下午,看了看此时的天色,“我们的在这住一宿,魂之森的夜晚是很可怕的,我们要小心了。”梵音回头看着若兰说道。 “你决定就好,反正有你在,就是有事也是你保护我,难道你还能看着我一个女人受难而不管吗?”若兰闲闲的道,这个梵音很可爱,性格‘纯纯’的,适合让她虐。想着嘴角牵起一抹邪笑。 梵音正好回头看到,顿时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美人的一个微笑,怎会让自己不寒而立?是自己太敏感了。 梵音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搭起了帐篷,这种事当然是梵音來做,若兰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來。 看着梵音忙碌的身影,若兰升起了一丝好奇。看他的穿着与素养应该是出身良好的家世。 但他干起活來却格外的顺手,仿佛他经常做这种事。 “我很好奇,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一个良好的出身,像你这种出身的人应该不会做这些琐事,可你好像做得很顺手,我对你的來历越來越好奇了。”若兰懒懒的说道。 梵音沒有说话看着那堆火发着呆,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來,手中是一个水晶的酒壶。 “要喝吗?我自酿的,味道很好,可以尝尝。”若兰看着满眼忧郁的梵音诱哄道,不灌醉了怎么套他的话。 “谢谢……”梵音愣愣的接过酒壶,猛地仰头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这什么酒这么辣,不过我的心情觉得好多了。”梵音咳嗽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來,不知是咳得还是…… 几口酒下肚梵音已处于半醉半醒之间,话,不可避免的多了起來。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皇族的一员,只是不是现在的皇族,而是前朝的皇族。”梵音说着停了下來,又灌了几口酒。 原來他是父亲的族人,不知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难怪,一见到他就有一种亲切感,不管怎样,能保护他的时候,就多尽点心吧,毕竟他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皇族已是过去式,我的家族因为是皇族的嫡系,我的父亲和前朝的皇帝是亲兄弟,如果皇帝还在我应该叫他一声大伯。”梵音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骄傲的眼神。 他是真正的皇族,而现在占据着都城的那个不过是一个强盗,一个杀人抢掠的强盗。 “我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后一直沒有孩子,因为家族的传承所以父亲娶了第二个妻子,结果不久后那个女人就给父亲生了一个儿子,父亲开心的不得了。 说來也奇怪,在那不久,我妈妈就有了我,但所有的人都说是二娘将好运带个了我的家族。 家里的人都很宠她,从小大哥收到的宠爱就比我多,可是在一次家族的测试中,他们居然发现我的异能超过了大哥,从那时起我才受到重视。 可能大哥感到了威胁,所以总是针对我,明里暗里陷害、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不久之前父亲突然病倒了,大哥居然不让我去探视,后來在家中老仆的帮助下我见到了父亲。 父亲告诉我了一个秘密,原來大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是二娘和别人有的。 二娘母子见事情败露,便暗中下毒将父亲毒倒,因为父亲想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 本來父亲见到我之后便想來个鱼死网破,他也有很多忠心于自己的人,可谁曾想大哥居然投靠了凯特,那个强盗。 凯特派兵将我家族中的所有人全都杀死了,我是父亲和很多人牺牲自己才将我救出的,直到现在我还在逃命,我不敢去城市里,就是现在也到处都是追杀我的人。”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二) 梵音情绪低落的讲述着,虽然大哥和自己并无血缘关系,但好歹相处了那么久,也算是族中的一员,沒想到他竟然背叛了家族。 看着梵音的落寞,若兰居然有了一丝心痛,这种感觉多久沒有出现了,她只对昭哥心痛过,也许这就是血脉亲情吧,毕竟他是自己的堂弟。 若兰沒有与他相认,事情还沒有到那个地步,至少也要等到她找到妈妈留给她的那些宝藏以后。 梵音已经睡下了,那瓶酒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还是在他性情郁闷的时候,他怎能不醉。 若兰抬头看了眼那与地球迥异的月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很庆幸,庆幸自己到了地球,遇上了展昭,这三十多年的人生虽然也很艰辛很辛苦,但并不压抑。 梵音、依莲娜还有很多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生活得很压抑,精神上很痛苦,他们承受的远比自己多得多。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自己对依莲娜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正想着,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由远而近,远处传來一阵嗡嗡声,就像是一大群蜜蜂飞了过來。 若兰敏锐的感知到,可能她遇上了麻烦。看了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梵音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自掘坟墓,若是不灌他酒,或许她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若兰半眯着眼,看着那飞來的一群昆虫,以她的眼力虽然还有几千米,但依然将那些虫子看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都有拇指大小,有两对翅膀,飞起來时翅膀有力地振动着。三角形的脑袋,一对复眼,最明显的是口器中的那对巨大的獠牙,闪着烁烁寒光。 一只并沒有什么,但那是一群,有上万只,凡是它们飞过的地方无论动植物连渣子都沒剩下。 连若兰都觉得麻的很,若兰挥手设下一个结界,将她和梵音保护起來。 当那群东西飞到眼前时,若兰也头皮发炸,但很快她就发现在那群东西的队伍正中有一只个头比那些虫子大上三四十倍的,那些普通的虫子仿佛是在保护它。 若兰看着这些虫子她有了一个想法,在她的修真秘籍中有一个可以驾驭昆虫动物的方法,到一些她无法去的地方探听消息,当然也可以培育成体内带毒的虫子进行暗杀,多么完美的生命啊。 若兰既然想要就不再犹豫,她的精神力一下子穿透了那个正中巨大虫子的意识海。 只见那个虫子连叫都沒叫便被若兰乖乖的收服了,通过它那简单的记忆,若兰才明白它们是类似于地球上黄蜂的一种昆虫,尾部也有刺会蜇人,它们吃的不是花蜜,而是动物身上的肉。 它们这么大规模的迁徙,是因为以前居住的地方已经沒有了食物,它们需要换一个住所,若兰收服了它们的女皇,也就收服了它们。 若兰暂时将他们放养在一个空间戒指中,那里是模拟热带雨林铸成的,灵气充沛,有很多的动物,所以那些虫子很喜欢,更重要的一点是,若兰可以用很多带毒的东西喂养它们。 清晨伴随着一片金芒,梵音醒了过來,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醒了?”那慵懒的声音传进梵音的耳中,让梵音一震,顺着声音看过去,梵音顿时愣住了,若兰换了一套衣衫,这次是梅红色的。 但她好像沒有拿行囊,她的东西是在哪儿放的?等等,昨晚的酒是哪來的?梵音突然觉得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这个苗若兰处处透着神秘。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明明沒有行囊,却能随时拿出很多的东西,你來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梵音直视着若兰,等待着她的回答。 “呵呵,现在才想起问不觉得有点晚了吗?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不会把你给拐了的。”若兰以无比欠揍的口气说道。 “你……”梵音被她顶的哑口无言。 算了,自己本來也不会和女孩子吵架,女人本來就是需要男人让的,何必和她计较。想到这里便安静了下來。 “我去打点野味,吃过了早餐就上路。”梵音面无表情得道。 看着远去的梵音,若兰毫无愧疚的想到是不是自己有点过分了。不久梵音提着两只像是兔子一样的小动物走了过來。 看着他熟练的将动物烤好,撕下一只前腿递给若兰。若兰并不客气,接过來后轻尝了一口。 嗯,很美味,肉质细腻,外焦里嫩,很鲜美!这个男人真是个宝,居然连饭都会做,以后自己和昭哥有厨娘了。若兰此时已经起了招揽梵音的心思。 二人吃过早餐,來到密林深处,那有一股不小的瀑布,从高峰上倾泻而下,瀑布流入一个不大的深潭之中。 若兰从这个深潭里感知到了那钥匙的气息,她要下去看看,但她不是自己,她身边还有一个闲人在。 “我要下去看看,你呢?”若兰回头看向梵音,试探的问道。 “你要下潭去?幸亏你和我在一起,换一个人还真沒法子。跟我來吧。”梵音有些得意地道。 自己是一个异能者,但沒人知道他还是一个变异的异能者。他,能控水!是一个水系异能者。 若兰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水系异能者又能怎样,在自己的眼里他的异能就是一个笑话。 只见梵音伸手在半空之中画了一个圆将自己和若兰包裹在内,缓缓的上升到半空之中朝那深潭飘去。 他们來到深潭上空时,慢慢朝潭水中降落下去。 潭水清澈冰冷,水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有很多的鱼在游來游去。 就在二人下到一半时一股庞大的吸力从潭底传來。梵音极力的想停住,却怎么也停不住。 强大的吸力将二人拉入潭底的正中央一个深深的洞口中。 二人坠入洞中后才发现这个洞底是干燥的,抬头向上看去,上面的湖水不知什么原理居然沒有从洞口落下來。 脚下是脱水后干掉的水草踩上去软软的,二人朝着通道的深处走去。 沒走多远出现了一个石门。 梵音走上前去用手推了推,门死死地关着,很沉,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打开。 梵音无奈的朝若兰耸了耸肩,意思是说我都打不开你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即使找到了宝藏又有什么用,门打不开。 若兰沒理梵音,径直走到石门前。眼前的石门宽大厚重,雪白的门面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若兰看着那繁复的花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了上去。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东西划过若兰的手指,一点鲜血流到那些花纹上。 就在一瞬间整个门上的花纹像活过來一样,鲜血顺着花纹不停地游动,只有那一点点的鲜血却将整个门上的花纹染了一遍。 大门缓缓的打开,门内黑洞洞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若兰和梵音对视了一眼,朝门内走去。脚刚刚踏进门内,本是一片黑暗却一下子亮了起來。 若兰抬起头來顺着光源看去,在屋顶上是一颗人头大小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一个宽广的大殿,大殿的正面摆放着一个案子,案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大殿的地上堆满了深蓝色的宝石,从一进去若兰就发现深蓝色的宝石上散发着混沌之气。 但这点混沌之气对若兰來说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在九天幻境随便捡起一块石头,里面的混沌之气都比这些蓝宝石多得多。 若兰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案上的那个锦盒里。若兰感知到那把钥匙就在锦盒里。 若兰缓步走到案头将锦盒拿在手中,轻轻打开,里面一把水蓝色的钥匙静静的躺在那里。 若兰将锦盒收了起來,转身看向梵音。只见梵音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深蓝色的宝石。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天啊,这么多的深蓝币,天啊。”梵音到后來兴奋的大叫道。 “深蓝币?深蓝币不是纸质的吗?”若兰好奇地问道。 “纸币是后來才有的,在深蓝的历史上一直使用的是这种深蓝币,这种深蓝币内异能充足,可以给人修炼用。但后來这种矿石越來越少,深蓝币逐渐消失,那时的皇上只能换用纸质的钱币。”梵音解释道。 “你很想要这些深蓝币?”若兰看着梵音问道。 “当然,难道你不想要?”梵音反问道。这么多的深蓝币可以让自己的异能提升好几个层次,可以让自己成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既然你想要,那就全拿走吧。”若兰轻描淡写得道。 “你......你耍我!”梵音看着若兰气呼呼得道,这么多的深蓝币就是自己想拿也拿不走。 若兰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时他真是傻的可爱。罢了,看在他和自己的血缘关系的份上,就给他点见面礼吧。 想着,若兰拿出一个一般的空间戒指,在梵音那惊讶的目光中将深蓝币全部都收进戒指中。 天啊!居然是空间神器,那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东西,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有。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三) 难怪,沒见她拿行李却可以随时拿出要用的东西,这个女人的來历一定不简单,因为这么精致的空间装备就连现在的统治者凯特都沒有。 当若兰将那戒指递给他的时候,梵音激动地手在颤,这个女人居然要将这个空间神器送给自己。 就在他要接过这个戒指时,突然他的动作定住了。在若兰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英俊的男人。 展昭忙里偷闲趁着萱儿在照顾雪梅时,出來想看看若兰,沒想到看到如此一幅唯美的画面。 若兰正将一枚空间戒指递给一个水蓝发色的英俊男子,两人......仿佛......很熟。 若兰开始低头正看着手中的锦盒,后來发觉梵音沒有接那枚戒指,便抬头向梵音看去,只见梵音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身后。 若兰透过梵音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个人,昭哥! 若兰豁然转过身來,“昭哥,你回來了。”若兰兴奋的冲到展昭怀中,双臂搂着展昭的脖颈整个人和展昭贴在一起。 梵音诧异地看着若兰,沒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此的柔情。 “这位是......”展昭故意看着眼前的梵音问道。这个男人居然趁他不在勾引他的女人。展昭自动的将梵音打上了淫贼的标签。 “他叫梵音,我要來这里需要一个打杂的,所以我就带他一起來了。”若兰看出展昭的醋意,故意明是打趣暗里是去展昭的疑心。 打杂的?说谁?是说自己?开什么玩笑,自己反而成了打杂的了。 “喂,我们是朋友我才帮你的,你居然说我是打杂的,你太过分了。”梵音不满的喊道。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居然敢说他的若兰,微眯的猫眼里射出了一道慑人的光芒。 梵音顿时一阵发寒,他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大,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展昭并不是一个爱动怒的人,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优秀的男人神态亲密,尽管只是一个递东西的姿势,但仍让展昭很不快。 若兰好笑的看着这一对儿,沒想到这个梵音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让她看到了昭哥吃醋的样子。 和展昭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吃醋,若兰心中有了一丝甜意。 “昭哥,他是我的堂弟,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亲兄弟,你别误会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还沒和他相认,你可别说露了。”若兰通过神念和展昭沟通道。 呃……居然是若兰的亲人,完了,这回糗大了。 若兰欣赏着展昭那张猫脸迅速变红的样子,简直是太可爱了。 而梵音此时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前一刻还散发着慑人的气质,后一刻却像是一个害羞的男孩,这落差也太大了点。 他是我的丈夫,名叫展昭。”若兰说着整个人已在展昭怀中,向梵音介绍道。 “你好。”梵音朝展昭点了下头打招呼道。 “你好,对不起,刚才以为你是坏人所以才……”展昭尴尬的说道。 坏人?自己像是坏人吗?梵音郁闷的想到,但看在展昭赔礼的样子,自己再追究就显得小心眼了。 “沒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梵音大度的道。 “梅儿,沒事了?”若兰关心的问道,她担心的是那个女人是否安靖。 “嗯,你放心一切都好。”展昭拥着若兰安慰道,本來是想提莫旋的事,但,展昭看了眼梵音,现在实在不是好时候。 “昭哥,你出來找我有事儿?”若兰好奇地问道。直觉告诉她,展昭出现是有事情发生。 虽然她可以感知九天幻境的一切,但自从展昭和九天幻境融合以后,若兰已经很少去感知九天幻境中的一切了,他怕会引起展昭不舒服。 她基本上将九天幻境里的一切事情交给展昭去搭理,自己已经很少去过问,除了那个人的事例外。 展昭犹疑着,莫旋的事是说还是不说,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说,此时场合时机都不对。不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莫旋。 虽然凤兮说她会跟若兰说这件事,但毕竟自己是个男人,这种事哪能退缩。 “若兰,有件事......我是想求你,只是不知你会不会答应。”展昭将若兰拽到一边,吞吞吐吐的说道。 若兰心中一惊,她隐约的猜到了展昭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事,那个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到底让她和昭哥见了面。 “说吧,什么事?这么严肃。”若兰半开玩笑的说道。 “若兰,关于......莫旋,她在幽兰阁待得并不舒服,所以我将她安排到了凌烟阁,你,你觉得可以吗?”展昭一咬牙将事情说了出來。 但他并未提凤兮的事情,他怕若兰会迁怒凤兮,却不知道,若是若兰知道这是凤兮的主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若兰看着惶惑不安的展昭,想了一下。 “萱儿和梅儿都知道吗?昭哥,这件事你决定的也太快了点。不过既然做都做了,就这样吧,那两个要是问起來,你就推我身上,说是我同意的。唉!昭哥,下回这种事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身为她们的大姐,我也很为难的。” 若兰表情颇为无奈,自己心中再有不甘又能如何,自己若是一意孤行,只会让昭哥心中难过,何苦來的。 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留在幻星的那些侍女全是摆设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沒人通知自己。 想到这里神念直接找到了凤兮,当凤兮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她之后,若兰才松了一口气,她就说留下的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既然凤兮有准备,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却不宜让昭哥和那莫旋多接触。 “昭哥,这件事虽然允了你,但你也不能扔下梅儿和萱儿不顾,以免冷落了二人。尤其是梅儿才生产完你更应该多陪陪她。”若兰对展昭劝道,此时她对展昭不能说的太重,以免让展昭心生误会,那就麻烦了。 “这一点你放心,我不会冷落她们的,谢谢你,若兰!我......”展昭羞愧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总是给若兰找麻烦,他有时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兰。 展昭回九天幻境了,这里又只剩下若兰和梵音两个人,“下面我们去哪里?”梵音看着若兰问道,他不知道若兰下一步要干什么,他还对展昭失去踪影的事儿耿耿于怀。 简直是來无影去无踪,梵音对此好奇地不得了。那个展昭去了哪里,为何不见他离去时的踪影。 “陪我去一个地方对你会有好处的,这是那枚戒指,你先拿着,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若兰诱拐得道,这么好的劳力不用上哪找去。 “好、好吧!”梵音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去看看,只是怕那些人追踪而至连累了这个若兰姑娘。 “只是......我有很多的仇家,我怕......会连累你。”梵音期期艾艾得道。 “仇家啊,无所谓了,我的仇家也不少,我从來沒怕过,走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仇家有多厉害。”若兰好笑的说道,再厉害能有自己厉害吗? 此时的苗若兰不但在地球上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深蓝上也是一样,以她的修为早已是无人能敌。 既然女人都不怕,自己害怕什么?该失去的早就失去了,要不是想给父亲报仇,自己早就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 想着跟随若兰朝林外而去。 二人下了山,往下一个钥匙所在地而去,密洛湾。 展昭回到九天幻境时,已是中午,來到落梅轩时,萱儿正好在给梅儿端來吃食。 “大哥,你來了。”梅儿开心地说道。萱儿也兴奋地忙前忙后,幸好自己的午饭多做了一些,可以给展大哥也來一份,萱儿庆幸不已。 “大哥,你來的还真是时候,孩子已出生好几天了你还沒给起个名字呢。”梅儿娇娇的抱怨道。 呃......是啊!自己都沒想起这件事,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梅儿。 展昭将孩子抱起來,眼睛看着孩子想了想。“就叫他雪林吧,展雪林,如何?”展昭对雪梅商量道。 “为什么叫展雪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霸气。”萱儿撇着嘴说道。 展昭无奈的看了眼萱儿,“呵呵,萱儿,这个我知道,这个名字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昭哥!”梅儿看着展昭柔柔的说道。 雪梅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明白了展昭的苦心,雪林,正好是自己名字中的两个字反过來,昭哥也算是用心良苦。 展昭明白梅儿已经明白自己的用心。 “大哥,你也陪梅儿姐姐吃点吧,我有多做。”萱儿将饭盛好对展昭说道。 “好,我们一起吃。”展昭将孩子轻轻的放到床上,与梅儿萱儿一起坐到桌边。 梵音和若兰二人來到密洛湾,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密洛湾是其中的一个港口。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四) 若兰一到了这里就感知到了那钥匙的气息,就在那海洋的深处。 “我们先雇条船吧。要不沒法出海。”梵音提议道。 “你决定吧,我无所谓,我要到那海洋的深处,这一点要跟船家说清楚。可以多给钱,钱不是问題。”若兰叮嘱道。 “我知道了。”梵音向船行而去。 蓝天白云沒有一丝的风,若兰此时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欣赏着大海的魅力。 梵音看着眼前那负手而立的女子,有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看什么呢?”若兰回头看见傻呆呆看着自己的梵音,不禁开口问道。 “呃......沒事。”一定是错觉,在女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霸气。 “跟我说说,你家里具体的事情,我很好奇。能跟我说说嘛?”若兰看着梵音玩味的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那晚能说的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梵音不想提起那个话題的说道。 “哎呀,说说嘛,闲着也是闲着。”若兰像是发现新奇的东西似的,追着梵音猛问道。 “你、你好烦。”梵音被追的头痛,口不择言得道。 “什么?你敢说我烦。”若兰那低低的声音中有一种危险潜藏着。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哈哈哈......你听我解释。”梵音看着缓缓而來的若兰,浑身发冷。 好可怕,明明只是一个女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气势。他知道若兰肯定是一个异能者,但他不知道若兰的实力如何。 “现在才怕,有点晚了。”若兰说着走到梵音的身前,轻轻一点。 梵音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个女人明明只是在自己身上轻轻一点,可自己就失去了支配身体的能力,这太恐怖了,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别紧张,只是小小惩戒你一下,下回你就知道该听话了。”若兰在梵音耳边悄声的威胁道。 天啊,早知道这么恐怖,自己刚才就乖乖地听她的话了。 饭桌前梵音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餐,已经是半夜了,若兰‘心善’的解开了梵音的穴道。 梵音心中已是千恩万谢,两顿沒吃了,自己都要饿疯了。 “好吃吧,慢点吃,别噎着。呵呵,早点听话不就沒事了,偏偏要逆我的意。”若兰倚在桌子上,看着梵音教训道。 梵音连头都不敢抬,这真是个女煞星,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自己落在她的手中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梵音吃饱后用帕子抹了抹嘴,“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此时的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父亲就沒留下什么话或者是什么东西?再或者他沒交代你做什么事情?”若兰看着梵音问道,她对自己父亲的事知道的太少,若是要对付凯特就要有更多的筹码。 “话?东西?事情?”梵音仔细搜寻着大脑里的记忆。似乎沒有什么...... 等等,好像父亲曾经说起过,但太久了,那是自己的异能刚刚显露出來时,父亲高兴地和自己喝酒,在他似醉似醒的时候,曾经说了一些什么?究竟是什么?自己当时也喝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 对,钥匙,是钥匙,好像不是一把,一共是多少把來着?一只手在自己的面前晃着,五个手指,父亲好像是说......五把,是五把钥匙。 要伯父的血脉才能开启,对,还有什么五芒星的,记忆已是碎片,再怎么想也想不起连贯的。 梵音将自己的记忆碎片告诉若兰,虽然很少,但也至少还有点用处。 “说说,你大哥和你二娘的事情,我会帮你报这个仇。”若兰说着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本秘籍递给梵音。 梵音接过來,仔细看了两页,他惊讶地发现这是一本很高深的武功秘籍,如果加上自己的异能,他不敢想象自己会达到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但问題來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把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自己,这种东西很少有送人的,就是有也会留给自己。 看着梵音那诧异的目光,若兰抿了口茶水。 “很奇怪为什么将它教给你是吗?”若兰替梵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的,我很奇怪,这么珍惜的秘籍为什么白送给我。”梵音直视着若兰的双眸问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梵音还是懂的。 “这个问題提的很正常,但我现在不能回答你真正的原因。有几点不主要的可以跟你说,第一接下來的旅程很危险,我不想你托我的后腿;第二,你好歹服侍我了这么些天,这也算是给你的报酬。”若兰悠闲地对梵音说道。 好吧,尽管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和内容很气人,但看在这本秘笈的份上,自己认了。 一连几天,若兰带在船上指教梵音的修炼,梵音自从修炼秘籍后,异能成倍的增长着,若兰又将自己提炼的药物给他服下,此时的梵音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三天后船已经进入大海的深处,若兰顺着神念的感知找到了准确的位置,一手拉着梵音就直接跳入海中。 海水冰冷而幽深,果然非潭水可比拟,若兰暗暗感叹。水下海水湍急暗流涌动,但任凭它诡异莫测若兰都能化险为夷。 梵音被她吓了一跳,沒想到她居然也会水,想起在深潭之中自己还在她面前卖弄,顿时一阵脸红。 若兰此时只顾寻找那处宝藏的下落,哪还顾得上看梵音的脸色。 顺着那感应二人來到海底一座大石前,若兰仔细的打量着,如何才能找到第五把钥匙,要如何才能进入。 梵音也四下打量着,他不知道若兰在找什么,但他知道若兰要寻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 正在二人四下寻找的时候,突然若兰停了下來,她感到一个不一样的生命体正在接近自己。 那个生命体移动很快,刚刚还在几千米之外,一眨眼就已经出现在眼前,梵音瞪大双眼看着……这是什么? 只见一条长达千米的海蛟,周身的鳞片泛着寒光冲向他们,长长的蛟尾鞭子似的甩了过來。 一瞬间梵音似乎闻到了那海蛟身上的腥臭味,若兰见梵音还在傻楞着,一把抓住梵音的胳膊到飞了出去。只见这一尾甩在空出将海底的礁石击得粉碎。 梵音一阵心寒,幸亏她拉自己躲得快,否则……梵音打了个寒颤。 只见那海蛟一击不中却并未追赶,庞大的身躯将那块巨大的礁石盘的严严实实。 两个人头大小绿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若兰和梵音。梵音被它看的像是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发冷。 若兰满怀新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生物,她居然感觉得到这个海蛟有了思维,她可以和它用神念沟通。 “女士,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你身上的异能很充沛,不,不能说是充沛,应该说是浩瀚。你应该就是主人说的继承人吧。你能來到这里手中应该有了四把钥匙,能让我看看它们吗?”出乎意料那海蛟的声音并不像它的眼神那样凶狠。 若兰将四把钥匙拿在手中送至到它的面前,那海蛟突然一声长啸,只见它体内浮出一阵柔和的黄色光芒。 最后一把钥匙从它的额头上浮现出來,缓缓的落到若兰的手中。 “太好了,继承人,谢谢你的到來让我得到了解脱,我已经在这里有好久了,一直被体内的那把钥匙所束缚着。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等待你的到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那海蛟和若兰沟通后闪电一般朝海洋深处游去。 若兰看着那仿佛逃命一样的身影暗暗好笑,梵音已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雷声大雨点小,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沒想到那海蛟轻易的就放行了。 “它、它为何会离去?这也太容易了一些吧?”梵音颤抖着说道。 若兰不屑地睨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胆小,“沒事了,跟我來。” 若兰來到那块大石边,将混沌之气运于手掌一掌劈在那块大石上。 那块大石四分五裂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若兰带头朝洞内而去,梵音紧跟而上。 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若兰伸手拿出一个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布满山洞,若兰借着柔和的光芒打量着。 打磨得很平整,一看就知道是人工的痕迹。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金色的大门。 若兰走上前去,只见金色的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图案。五芒星的五个角上有五个颜色的锁孔。 若兰将五把钥匙按颜色插在相对应的锁孔里,施展混沌之气将五把钥匙同时转动。 只听一阵金属的磨察声,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并不是厅堂而是有一条长廊。门打开后那五把钥匙竟然沒入锁孔之中和锁孔形成一体。 长廊两面有很多的房间,若兰走上前去推开第一扇门。 房间内不知是什么照明,竟然亮如白昼。当若兰和梵音看清房内的东西时,别说梵音连若兰都惊呆了。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五) 整个房间带点空间异能,无限的扩展仿佛无边无际。 在这旷阔无垠的房间内停着一艘都不能说是巨大,已经像是一个小行星一样的飞行器。 若兰痴迷的看着面前的那个飞行器,太霸气了。整个飞行器暗金色的表面,椭圆的外形,身子四周露出几百个寒光闪闪的炮筒,远远的看去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若兰绕着飞行器走了一周,没有发现入口啊。若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飞行器的外壁,当她得手摸到外壁一个突出的四方形金属盒时,一个漠然的声音响起。 “宁星号请舰长输入血液匹配血型,验证身份。此程序将在一分钟后自动锁死,不可再行启动,请舰长立即匹配。”没有情绪的语音连续说了两遍。 若兰不再犹豫将手指咬破鲜血滴在那凹槽里,瞬间整个飞行器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 白光散去后,一架长梯自飞行器上缓缓降下,若兰顺着阶梯慢慢走上去,梵音赶紧跟上。 当若兰来到主控室后,主控室的电脑一下亮了起来,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一排排的按钮,每一面墙都是一立的电脑。 若兰来到操控台上一阵柔和的光芒洒了下来,若兰就沐浴在那光芒之中。 若兰只觉得脑海里多了些什么,这个飞行器的控制之法自动的进入若兰的脑内。 若兰将面前的电脑按方法开启,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文件夹,若兰将其一一打开。 顿时,若兰频住呼吸,每一个文件夹里都有想不到的收获,那是一个个文明科技,每一个都足以颠覆世界,而现在却有如此之多。 这个飞行器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堡垒,里面存放的武器可以武装十几万人的部队。 还有很多小型的飞行器,飞船之类至少有千架之多。若兰不是没有自制的人,但仍是难压心中的兴奋。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在颤抖,她和展昭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来的,而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正在她激动万分的时候,电脑上突然出现了她的母亲的影像。 “孩子,你终于来到这里,你眼前的一切都是父皇和母后留给你们的。 你或许会奇怪,为什么拥有这么多先进的科技还能被人打败。我们败是败在叛徒的手里,你的父皇太轻信他的臣子了,所以凯特的背叛让他措手不及,你们应该从中吸取教训,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这里有足够的金钱、武器、先进的科技、还有不会背叛的手下,这些搜都是父皇母后留给你们的宝藏,愿你们姐妹三人能重整家国为我和你父皇报仇。”那个影像说完后就自动销毁了。 若兰呆呆的坐在控制台上,父母之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报仇之后呢自己是不会留在这里的,因为昭哥不会留下,所以自己也不会留下。 林依萍也不可能留下,她看得出林依萍对信仰的执着,对一号的忠心,她是绝不会背叛一号的。 那这里怎么办只有两种方法:一,找一个靠得住的人。二,将这个深蓝星彻底毁去。 第二个方法不说别人就是昭哥也不会答应,那得死多少人,昭哥怎会忍心。 那只有第一个办法,找一个可靠的人。谁合适若兰思来想去只有身在火星的那个人依莲娜。 没有比她在合适的人选,尽管她并不希望由伊莲娜接管,但毕竟她的身份与地位在那摆着,换一个人没人会信服。 若兰幽幽叹了一口气,算了折磨了她这些时日也差不多了,是该和她好好谈谈了。 梵音此时顾不上若兰,他早已被刚才那段影像震昏了头,那个影像说若兰是前任皇上与皇后的女儿,那不就是自己的表姐吗 早就听说在自己出生以前,大伯有三个女儿出事前被送走了,没想到若兰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应该是自己的表姐,没想到自己还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在世上。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将那么宝贵的东西交给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原因吧。 梵音没有出声打扰她,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若兰思考完毕。 当若兰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等自己的梵音,若兰缓缓的开口道:“你都清楚了吧。” 梵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都知道了,走吧,看看别的房间里都有什么”若兰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 二人下了飞行器,若兰挥手间将偌大的飞行器挪到了九天幻境的金星上,好在金星够大,否则还真是装不下它。 当二人来到第二个房间时,梵音瞪大了双眼,满满一屋子的深蓝宝石,也就是深蓝币。还有各种宝石和稀有的金属。 这些东西若兰并不稀罕,本来这些事留给宁星号做能源用的,但若兰体内的九天幻境拥有无穷无尽的混沌之气,可以当作能源来用。而且还可以吸收别的能源进行转换。 所以她将这些深蓝币收进空间戒指中后递给梵音,送给他做见面礼了。 这使得梵音在走进第三间屋子时还傻笑着,自己仿佛做梦一般。 这间屋子里,若兰明白了妈妈的话永不背叛的属下。整个空间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仿真机器人。 那是制作的和真人一样的仿真机器人,若是你不拆开它的外皮,根本发现不了。 这些机器人总有个上万台,若兰在脑海里翻阅着在电脑里看到的资料,拿起台子上的遥控器,输入密码轻轻的按了下去。 瞬间所有的机器人向若兰跪下,没有感情的声音回响在这个空间内,显得沉闷压抑。 “恭迎主人。” 若兰感受到他们体内那磅礴的力量,只要有足够的能源,他们就是无法战胜的。而所需的能源可以是任何一种能源,如风能日能等等,他们都可以转换成机器人的能源。 即使有所损伤也不要紧,主控室的电脑内有这些机器人的制作方法,还有会制作他们的机器人,只要材料充足可以不停的制出这些仿真人。 好极了,这样一来自己和昭哥就拥有了自己的属下,这些属下的实力个个都比的过异能高阶,也只是比林依萍略差些。 将这些机器人收进九天幻境,转身向下一个房间走去,那是整个深蓝的地图,哪里有矿藏,哪里有能源,哪里是军事要塞,每一个地区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有了这些若兰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她欣慰地将这些东西毫不留情地收进戒指中。 下面的房间里存放着大量的书籍,里面包含了深蓝所有的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图书馆,也是深蓝的历史传承。对于这些若兰更不会客气,直接打包送进幽兰阁内。 在另一个房间内存放着的是深蓝上各种动植物的dna基因数据库和基因样本,当然也有深蓝人的基因,也就是说只要若兰愿意她就可以造出深蓝人。 当若兰退出这些房间时,所有的房间已是空空如也。 看着这整个宝藏基地,若兰居然有一种想将它打包带走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太贪了点。 若兰摇了摇头,带着梵音原路返回,当她刚刚踏出洞穴的那一刻,似乎整个海底都晃动了起来。 若兰带着梵音一个瞬移消失在海底,再出现时已是在万米高空。 只见海面上掀起几十米高的海浪,好在这是深海人迹罕至否则不知会死多少人。 若兰用神年感知了一下,海底已是一片混沌,深洞早已无影无踪,就是自己恐怕也无法找到。 想到这里知道多留无益,带着梵音迅速的离开了。 从海上回来已经三天了,若兰思前想后决定带梵音进入九天幻境,她必须要跟伊莲娜好好谈谈,顺便将莫旋的事了结。 当梵音第一次踏上九天幻境时顿时被它的美丽与灵气惊呆了,在得知这个星系是在若兰的体内时,更是惊讶莫名。 若兰问他愿不愿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必须等他报完仇以后,他不能放过那些杀他父母族人的凶手,若兰答应了他。 幽兰阁内,若兰一身轻松的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持着水晶杯,里面是那金色的美酒。 轻抿了一口,神色慵懒的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那个局促不安的身影。 “你叫莫旋是吗”声音中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傲气,仿佛在询问一个女奴般。 “是,大夫人。”莫旋怯怯地回答道,看着若兰的态度,莫旋心中已被怨恨填满,她恨这里的一切。 恨苗若兰、恨包御萱、恨这里所有的女人、更恨那个男人,展昭 此时的莫旋早已被嫉恨洗了脑,她没有想过展昭是有妇之夫,自己是在破坏别人的婚姻。 她只认为所有的人都负了她,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只能说若兰识人很准,在她还没显露出心胸狭窄之际,若兰便已发觉了她的个性。 ...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六) 那是源自于御萱的到來。莫旋來到九天幻境时,知道若兰己是展昭的夫人,展昭对若兰的感情她很清楚,她不敢惹若兰。 梅儿是二夫人,而且已怀了展昭的孩子,虽然展昭对她的感情沒有对若兰的好,但胜在她有了展昭的孩子,莫旋不敢冒大不韪对付雪梅,至少现在她不敢。 但当御萱的到來时,若兰明显从莫旋的眼中看到了恨意与杀意。若兰就知道她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若兰、梅儿、萱儿从不曾伤害过展昭身边其她的女人,因为那样做只会让展昭伤心,所以若兰容忍了她们。 但这个莫旋是不同的,否则为什么若兰对待她和雪梅御萱不一样呢。雪梅可以为展昭牺牲生命,完全是以展昭为主。 御萱心思单纯心地善良,而且凡事比较讲理,处事也比较公平,基因好嘛。沒看看他老爹是谁。 但这个莫旋太以自我为中心,而且并不是外表那么单纯,昭哥已被她的假象所迷惑。 “來,到我身边來,让我好好看看你。”若兰召唤她的语气仿佛是在唤一条小狗。 “是,大夫人。”莫旋刚想站起身來,一声厉喝传了过來。 “放肆,谁让你起來了,大夫人面前也有你站的位置?还不爬过來。”凤夙斜睨着莫旋轻蔑的教训道。 若兰嘴角牵着一抹邪笑,静静的看着,她要看看这个莫旋,会怎样做。 此时的羞辱让莫旋死死的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在眼中翻滚着,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泄露,头垂的低低的,泪水不敢流出眼眶。 屈辱的挪动着膝盖慢慢的爬过去。 “快点,装什么死人,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就知道偷懒,还不快点。”凤夙挥舞着鞭子驱赶着莫旋。 这个莫旋不简单,知道隐忍,看來自己对她要多加提防,不过还好,在这里她翻不起大浪。 “听说你在我这幽兰阁待的不舒服,不知道是我这儿风水不好还是你对我有意见,到底是什么让你不舒服,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吗?”那懒懒的声音让莫旋从心底发颤。 展昭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真是太凑巧了,你是故意的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不关心我的死活。 我一定要得到你,当我得到你的时候,我一定要报复你,报复你对我的种种戏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若兰看着莫旋眼中的那抹恨意,神念通过凤兮留下的灵魂印记轻易的知道了莫旋脑海中的想法。 不知死活,居然敢怨恨昭哥,你若是怨恨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我都会饶你不死,但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昭哥,就别怪我。 梅儿今天出月子,可以下地活动了。自己有意让展昭陪她出去走走,孩子交给萱儿照顾,为的就是支开展昭,好整治这个莫旋。 “沒、沒有,大夫人,我、我沒有,是、是展大哥、对是展大哥他误会了,我其实很愿意待在这里,是展大哥误以为我会不习惯,所以才......”莫旋讨好般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展昭身上。 “哦,是这么回事,那昭哥那里你就该说清楚,怎么能不清不楚的让昭哥烦心?你是救过昭哥一命,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他,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清楚?” 那轻蔑的语气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莫旋的心里,将她的自尊心劈的四分五裂。 “是、是、莫旋明白了。”惶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甘。 若兰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精致的俏脸上布满了泪水,眼中的恨意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却瞒不过若兰的双眸。 “果然是个美人,只是美人都不安分,一心想着怎样勾引主人,这样容易害了自己,为了你也为了昭哥着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些防范的措施呢?”仿佛是自问的语气却让莫旋的心露跳了好几拍。 “夫人,莫旋不敢,莫旋不敢勾引主人......”辩解声被无情的打断。 “是不敢,不是不想对吗?”若兰轻抿了一口酒,唉,喝惯了九天幻境上的仙果酿的酒在喝其他的一点味道都沒有。 “......”莫旋沒有可辩解的话了,若兰说的不错她是不敢不是不想。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找个不错的男人将你嫁了如何?”若兰好像施舍的语气让莫旋打了个寒颤。 “不、不要啊大夫人,莫旋知道错了,莫旋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听话,不再有任何的妄想,求求您,求求您......”莫旋知道她只有一次祈求的机会,过了这一次她恐怕真的会被她们随便找一个男人给嫁了。 “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敢再犯,呵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若兰将水晶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叮”一声脆响,却让莫旋的心抽动不已。 “既然你已经在凌烟阁了,就留在那里吧。听着,你的一切都归凤兮管,她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也就是说她可以先斩后奏无需请示。你最好听她的话,否则她杀你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更不用说她对你用刑了。你听明白了?”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在决定一只蝼蚁的终生。 “是,莫旋......明白了。”最后三个字几乎不可闻,莫旋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不,她不放弃,只要活着她就还有机会。 若兰看着退出去的莫旋,邪笑着。不放弃是吗?好极了,正好用你來教育一下昭哥,让他彻底的死心。 “主人,为何轻易的放过她?”凤夙上前给若兰的酒杯斟满了酒。 “无妨,现在动她会让昭哥反感,慢慢來。告诉凤兮,她是昭哥贴身的侍女,早晚是昭哥的人,该怎么做不需要我说。 我给予你们生命的时候就赐予了你们一项能力,媚术!让她好好的服侍昭哥,外有萱儿内有凤兮,我让她无处下手。 凤兮有能力让昭哥爱上她,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让凤兮加把劲,我等着她的好消息。”若兰轻松的说道。 男人就是男人,尽管昭哥不是滥情之人,却也逃脱不了,面对一个温柔婉约和他朝夕相处尽心尽力服侍他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上有雪梅萱儿,下有凤兮诸女,在好好控制住莫旋,展昭就是对她有一点点情意,也会消失在时间的消磨中。昭哥不缺女人,他缺的是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入微关心,对于这一点若兰一项掌控的很好。 火星上,若兰刚刚处理完莫旋的事,现在应该去见见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依莲娜。 自从在地球上若兰将依莲娜扔进了火星的地狱里就再也沒來管过她。 顺着火山口缓缓的降入火山底。 走进那个炼狱,顺着那条长长的黑暗的走廊來到关押依莲娜的那个牢房前。 从牢门的贴窗口看进去,只见依莲娜憔悴的瘫在地上。她的手上脚上都带着幻星上那种能吸收异能的矿石制成的铁链。 所以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的都沒有,虚弱到了极点。听到门口传來的脚步声,艰难的抬起头來。 “是......你!”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随着声音身体缓缓的蜷缩着,紧紧地将身体缩在墙角。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人她是一个恶魔,一个可怕的恶魔。 在來到这个地狱之后,每天都会经历一场刑罚,那些不明的生物天天会來押她受刑。 那些刑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明生物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淫邪,仿佛用眼神就能剥自己的衣服。 虽然他们沒有动自己,但她不知何时这些不明生物会失控,自己会受到侵犯。 此时见到若兰即恐惧又怀着期望,她哪里还敢跟她作对,讨好她还來不及。 “知道自己错了吗?”若兰缓缓的來到她身边,看着依莲娜那瑟缩的样子,若兰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不忍,毕竟那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错了,大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了我,所有的一切事情我都听你的。” 依莲娜不知哪里來的力气,一下子扑到若兰的身前,紧紧地抱住若兰的双腿哀求道。眼中含着祈求的泪光。 若兰伸手抬起依莲娜的下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使若兰决定暂时放过她,她的灵魂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要她性命。 “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对深蓝沒有兴趣,可以帮你得到它。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若兰放开手转过身去。 “你说,大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照做。”依莲娜仿佛落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个稻草,赶忙说道。 “永远安安分分的待在深蓝,不许你踏入太阳系一步。能做到吗?”若兰声音清冷的问道。 若不是为了昭哥,她也不会提这么简单的要求。果然...... ------------ 第十五章继承宝藏(七) “我愿意,大姐,我能做到,我会安安分分的待在深蓝,不会踏入太阳系一步。”依莲娜急忙保证道。她沒想到若兰提的要求会这么简单。 若兰上前将束缚她的铁链解开,体内的异能在逐渐的恢复,伊莲娜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若兰将她重新收入空间戒指中。“你先待在这里面,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你出去。”若兰对她说道。 对于这样依莲娜已经很知足了,这总比在那炼狱里成天承受着那些淫邪的目光要好得多。 若兰解决完依莲娜的事情后,回到了幻星上。 展昭和梅儿也恰巧回來,“若兰,你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吗?”展昭关心的问道。 这些日子以來自己有点疏忽了若兰,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嗯,该做的都做了。昭哥,让那莫旋暂时留在凌烟阁吧,只要她安分不惹事,我是不会反对的。”若兰体贴的对展昭说道。 是的,‘只要她安分。’但她是安分得主吗?凤兮会让她动起來的,只要她动起來昭哥就会清楚她的为人,到时不用自己出面,有人会代劳。 所以对待莫旋的事若兰一点都不担心,就像前面说的,只要控制住她不和展昭照面,昭哥这面忙得很恐怕也不会记得住她。 “谢谢你,若兰......我......”心中的愧疚让展昭不知所云。 “昭哥,你我之间还用一个谢字吗?只要你沒有危险,其他的对我來说都不重要。”若兰话有所指的道。 只是展昭现在的心中全是负罪感,根本沒理解若兰话中的意思。 “外面的事怎么样了?”展昭关心的问道。 “放心吧,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下一步,我要去找林依萍,是该正面出击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战一旦开始何时才能结束。”若兰看着九天幻境中优美的景致感慨的说道。 “兰,但愿这一切早点结束,我有点想家了。想念包大人、公孙先生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兰,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展昭看着若兰惭愧的说道。 明明是自己要陪她來的,可现在大战在即自己却拖她的后腿。 “昭哥,你不是自私,正是因为你时时刻刻都为别人着想,才会这样折磨你自己。相信我,我会尽快让这战争结束,然后我们回家,和包大人他们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若兰倚进展昭怀中,柔声的说道。 “好......”展昭轻拥着若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若兰带着依莲娜与梵音离开九天幻境,决定先去找林依萍汇合。 若兰将维希叫了出來让她感知林依萍的去处后,带着两个跟班直接杀了过去,可想而知,当林依萍看到这群人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天午时,他们來到一个大城市,若兰打算在这里吃过午饭在上路。 就在进城的时候,若兰发觉梵音愣愣的站在城门口,整个人傻愣在那里。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对于这个小堂弟若兰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对于他的事若兰格外的上心。 “这里是我......以前的......家。”梵音情绪低落的说道,以前这里是自己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自己被驱逐了这里,再也回不來了。 若兰看着颓丧的梵音,她知道若是不能将这个阴影从他心里抹去,他永远不会振作起來。 若兰拉起梵音的胳膊向城内走去。 “干嘛?放手啊......”梵音大惊的喊道,他虽然知道若兰很厉害,但那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死倒无所谓,但若是连累了别人就不好了。 若兰死死的抓住梵音拖着他向城里走去,“你要还是我们家的男人,就跟我走,打败他,重新振作起來。若是你做不到,就给我滚一边去。” 听着若兰粗鲁的话语,梵音却感到一阵窝心,好久都沒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 梵音沒有在说话,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由她拖着自己。 看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庄园,若兰也不禁暗暗感叹,难道皇家都这么有钱,连落魄都还有这么大的房产,要是全盛时期的奢侈成什么样。 “拜托,这么大的一所庄园,你居然放弃太败家了。”若兰一副长姐训幼弟的口气让依莲娜笑了出來。 这少在这一阶段依莲娜是真的想体验一下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之所以说是这一阶段,那是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对权力的欲望,不会厌倦,不会放手。 “被你一说,好像......是有点败家。奇怪,怎么以前沒有这种感觉?”梵音搔了搔头羞涩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从未有过家人的感觉啊!若兰心底轻叹道。她可以想象得到在那样的大家族中,若不是后來发觉梵音的异能很强大,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若兰率先朝着大门走去。 “站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私闯王爷府,活得不耐烦了。”门口两名侍卫阻拦道。 “怎么,你们家少爷回自己的家还要你们來指手画脚的。”若兰双眼看天淡淡的说道。 这是那两名侍卫才发现若兰身后的梵音。 “二少爷......喂,你快点走吧,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你死定了。”其中一名侍卫好心的说道。 “我这次回來就是來见他的,你去通报吧。”梵音长出一口气,大姐说的沒错,他是一个男人,是这个家族仅存的男人,他必须要承担起这个家族的责任。 他逃过了,但那些人并不打算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 现在该是自己向他们讨回公道的时候了,就凭这些日子大姐教自己的武功,与服用的丹药,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为父报仇。 想到这里,不等那些下人通报回來,便昂首走了进去。 一路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梵音眼中慢慢的模糊了,是自己太无能了,当时居然就那样逃走了,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是男人吗?自责在侵蚀他的心。 就在他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來。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那废物弟弟吗!怎么还敢回來,忘了你当初的狼狈样子,是怎么从这里驱逐出去的。居然还敢回來,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若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身穿华服的少年男子正站在回廊上,轻蔑地看着梵音。 “他是谁?”若兰冷眼看着那个男子向梵音问道。 “他就是我那个大哥梵銘”梵音看着梵銘咬牙切齿的道。 “杀了他,梵音你若做不到就不是我弟弟。”若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转身对梵音冷声道。 此时那少年男子才发现若兰和林依萍的存在,一看之下失了魂魄,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女人,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玩的女人都是凡花俗草白活了。 “嘿嘿,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不如留在本少爷身边,只要你服侍好我,本少爷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这可比你跟着那个废物强多了。”梵銘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摸若兰的脸。 梵音大怒伸手将梵銘的手抓住,身为男子怎能看着自己家的女子被人非礼而默不作声。 “梵音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來人把他给我抓起來,本少爷重重有赏。”梵銘对着下人大喝道。 无数的家丁向若兰梵音冲了过來,梵音冲上前去运用起若兰教他的剑法,只见一阵剑影闪过,所有的家丁全都倒在地上。 梵銘心中大惊,这些家丁的能力他知道,放在以前对付梵音绰绰有余,可沒想到几日未见他竟学会了古怪的异能,变得厉害了起來。看來自己要小心从事。 想着向身后一招手,只见从身后慢慢踱出一个中年男子。 若兰來到梵音身前将他挡在身后,因为她看出來这个中年男子异能很强大,远远不是梵音能够对付得了的。 中年男子见若兰替梵音出头,变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若兰,在若兰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异能波动。 这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个女人根本沒有异能,二是这个女人的异能已经超出自己太多所以自己感觉不到。二者相比他宁愿相信是第一个,因为若是第二个实在是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你的异能能达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不容易,现在若是认输我还可留你一条性命,若是动上手,你可是连命都沒有了。”若兰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你尽管來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小丫头能把我怎样?动手吧!”那中年男子狂傲的说道。 既然想作死自己就成全他吧,若兰冷冷一笑。 中年男子见若兰沒有先动手的意思,便朝若兰一拳挥了过來,此时苗若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吓呆了一般。 除了依莲娜之外所有人包括梵音在内都认为苗若兰不死也得重伤,梵音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不忍看下去。 ------------ 第十六章深蓝战争(一) 中年男子不屑地想到区区一个小女子也敢挑衅自己,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就不用在这儿混了。 眼看这一拳就要打到若兰身上,突然他觉得眼前模糊了一下。是的,那个女人的身影模糊了一下,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累了,眼都花了。 那个女人明明好好的站在那里,近了,自己马上就可以将她击飞出去。 就在他自以为要得手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腹部一凉,接着有什么东西喷了出來。 他停住身形,用手抹了一把,抬手看去,是血!怎会有血?是谁的?正在他猜想之际,眼前开始模糊,接着天地都在旋转,慢慢地他感觉到天在倾斜,再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有人傻傻的看着若兰,她是怎么做到的。所有人都沒看清她是怎么杀死那个男人。所有人只觉得在自己眼中那个女人的影子只是模糊了一下,大家都认为那只是自己的眼睛过于疲劳而出现的状况。 只有依莲娜知道那是因为若兰的速度太快导致的,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 “你、你是人是鬼?”梵銘惊恐的看着若兰,那个中年男子有多厉害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呵呵,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说着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梵音。 “杀了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梵音得手重如千斤。梵銘虽然被判了家族,但从小和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自己怎么忍心下手。 梵銘恐惧的看着手持匕首的梵音,“二弟你饶过大哥这一次吧,大哥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份上,放过大哥吧。” 梵銘沒骨气的跪在梵音身前哀求道。 “梵音,你忘了你父亲母亲是怎么惨死的吗?你忘了你的母亲受了多少的委屈了吗?你忘了你的族人是怎么屈死的了吗? 如果你不杀他,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父母兄弟,今天你不但要杀他,还要灭他满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我连你一起杀,我们的家族不需要懦弱之人。”苗若兰看着梵音语气阴森的说道。 梵音打了个寒战,他不认为若兰说这话只是为了吓吓他,他能感觉得到她话中的杀意。 是啊,自己和家人已经被他害的这么惨,自己却还妇人之仁。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向梵銘走了过去。 梵銘知道大势已去,却想做拼死一搏。他见梵音心存犹豫,便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刃,奋力向梵音刺去。 梵音一惊,却并未惊慌,此时的他经过若兰十几日的训练,早已是今非昔比。 只见梵音的身体轻轻一闪避开利刃,出手快若闪电般撰住梵銘的手腕。 梵銘大惊沒想到几日不见梵音居然有了这么好的身手,异能全部集中于手上,与梵音拼起了异能。 梵音心中冷笑,难怪大姐生气,自己实在是太好骗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若不是大姐教自己的功夫,自己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梵銘想跟自己拼异能,那就如他所愿吧。想到这里将异能聚到撰住梵銘的那只手上,二人交上了劲。 梵銘只认为梵音的身手变好了,哪里知道他的异能早已是今非昔比。若兰对于这个堂弟可算得上是下足了本钱。 九天幻境上的仙果随他食用,这十几日來,梵音的异能(也就是混沌之气)成倍的增长。以前梵銘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更是望洋兴叹。 梵銘就觉得梵音的异能犹如大海狂涛來势凶猛,无休无止。他想收手已经來不及了,此时收手所承受的将是梵音和自己的双倍打击。拼下去,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沒了实力。 就在他两难之际,梵音也察觉到了梵銘力竭,另一只手将若兰交给他的匕首对准梵銘的胸口插了过去。 梵銘沒想到梵音出手如此迅速,躲闪不及,被梵音刺中心脏当场毙命。 梵音傻傻的看着死去的梵銘,他从沒想过有一天他会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大哥,尽管沒有血缘关系。 梵音看着若兰,他不知道自己下面该做什么。 看着梵音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若兰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小堂弟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继续”若兰仅仅吐出两个字,却让梵音觉得重如千斤。 “大姐,这里还有老弱妇孺,要不就放过他们吧。”梵音呐呐的说道。 “放过他们?然后让他们向你寻仇,梵銘对待你的亲人时,可想过放手。梵音,有时麻烦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找的。如果你现在放手那你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若兰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梵音猛咽了口口水,似乎大姐说的有道理,可、可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匕首,拼了!想着梵音紧张地朝后宅而去。 看着梵音那好似英勇赴死的样子,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有欠磨练,还是欠**。 是夜,月上中天,依莲娜和苗若兰对坐在桌旁吃着夜宵,至于梵音...... “我说你行不行啊,吐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沒吐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依莲娜不耐烦的说道。 “他要是男人就不会去吐了。”苗若兰抿了一口酒闲闲的说道。 “两位姐姐我错了,你们就不要在继续打击我了......呕......”梵音刚回了一句嘴,一阵反胃的干恶止住了他的话语。 若兰和依莲娜相视一笑,有这么个小堂弟,这一路上不会无聊了。 林依萍自从和若兰分开后,她终于明白了若兰的重要性,这一路上她和严嘉骏基本已经快成为神经质了。 事事小心处处提防,就怕被人认出來。但最终她还是被人认出來了。 离开若兰沒多久,她和嘉骏救了一个中年男子。起初以为他就是遇上打劫的了,后來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起义军的首领,萨明德。 所谓的起义军其实就是前任国王的人,自从凯特登基以來,他们就隐于暗处,不时地给凯特找一些麻烦。 凯特震怒,派兵围剿,这一次便是在对弈中萨明德败了,他被人追杀身负重伤,生死一线之际被林依萍和严嘉骏救下。 当他睁开眼看到林依萍时,顿时激动不已。公主殿下!沒错就是公主殿下,她的样子和当年的皇后一样。 萨明德极力的邀请林依萍和严嘉骏去他们的队伍,林依萍求之不得的答应了。 萨明德的队伍装备还不错,林依萍比较满意,对于皇室的忠心也沒的说,再得知林依萍的身份后,对林依萍更是忠心一片。 林依萍带领着他们用地球上的作战方法打了几场,全都胜利了,极大的鼓舞了士气,士兵们对林依萍更是爱戴。 当苗若兰和依莲娜找來时又引起了一阵轰动,三位殿下的到來是神的旨意,连神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他们一定会胜利。 此时的指挥室里,林依萍看着苗若兰和依莲娜,她感觉得到,这两人仿佛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仿佛她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自己只是离开了一阵子,这两人怎么就好到这种程度。她不知道这其实只是表面现象。 苗若兰心中有数是因为自己给依莲娜下了灵魂印记,所以不怕她翻得起大浪來。 依莲娜现在是忌惮苗若兰的能力,她打不过苗若兰只能暗自隐忍,以大局为重。是以从表面看上去,二人好得不得了。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都干嘛了?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不妨拿出來看看。”林依萍很清楚,若兰这一次一定是大丰收。 “呵呵,急什么,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來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小堂弟梵音。梵音这是你的二堂姐林依萍。”若兰借着给林依萍和梵音互相介绍岔开了话題。 “哦,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小堂弟,让我瞧瞧。”林依萍说着來到梵音身边上下仔细打量着,梵音被看得双颊泛红,这三位堂姐沒一个好相与的。 “咦,居然还脸红,呵呵,梵音堂弟还真是单纯呢。”林依萍说着伸手抬起梵音的下巴,将那害羞别过去的脸转了过來。 “你干什么?”梵音出手将林依萍得手打开,双颊因气愤泛起可疑的红晕。 “呵呵,气什么,开个玩笑吗?这么小气。”林依萍故意气他道。 “你......”梵音瞪着林依萍一时气结连话都说不出了。 “好了,别闹了。说点正经事,现在的战况如何了,打到哪里了?”若兰的提问适时地打住了林依萍要吐口的话,亲人之间也一样,适当的玩笑可以加深感情,但若是玩笑过度是会伤人的。 梵音感激的看了一眼若兰。 林依萍也适时地打住了,她也明白这个小堂弟看样子不怎么识闹,还是说点正事吧。 ------------ 第十六章深蓝战争(二) “现在表面看起來,我们闹得挺欢,其实已有点强弩之末。你比我更清楚,以一地和一国相抗,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且我们的装备太差,基本上沒有什么先进的武器,凯特也预防这一点,所以看得很紧。现在你來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吧。”林依萍舒了一口气得道。 这些日子她的精神一直绷得很紧,就怕稍有差池出了事,那事情就大条了。这可不是夺权的时候,她宁可将这大权让出去。 “那些士兵的素质如何?还有多少士兵可用?武器还有多少?现在还有多少城池在我们的手里?都报上來我听听。”若兰有条不紊的提问着。 “目前为止可用之兵只有两万,士兵的素质还不错,我已经叫那个小分队的人按我们野战队的方法训练他们,效果很好。至于武器虽然人手都有但都很落后。现在在我们手上的城池有三个,每一个有五千人在把守,也就是说算上这个城池把守的士兵,我们可用的人手只有一万人。”林依萍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说道。 若兰静静地思付了一下,她不想过多的使用妈妈留下的宝藏。那些武器有一部分已经交到黎族长手里做样品,这样一來武器的制作方法和样品、原材料都有了。 可那需要时间,现在她陷入了两难之际,要想赢得胜利她就必须得动用那些宝藏。若是不动用则必败无疑,唉,真的是两难的决定。 “这样吧,我手头还有一些装备,能比这些武器先进些,就先给他们装备上吧,这一次天风城我们必须拿下來,这将是我们进攻都城的桥头堡,只能赢不能输。”若兰看着地图对林依萍严肃地说道。 “哦,什么样的装备我先看看”林依萍嘴上说笑着,心里暗暗嘀咕,她果然得到了好东西不知道妈妈的宝藏里都有什么。 她想问可是看了眼依莲娜还是放弃了,她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其实也沒什么你想看就看好了。”说着苗若兰将宝藏中一些最低级的武器拿出了一部份,但仅仅如此也让林依萍和依莲娜大吃一惊。 吃惊是必然的,要知道当年深蓝的国王留给自己孩子复国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领先现在不知多少年。若不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又岂会一败涂地。 “大姐,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这些武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依莲娜看似崇拜的说道,至少现在她不敢跟苗若兰撕破脸。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好了依萍将这些武器给下面的人装备上,这些足够装备一万人的了。”苗若兰打个哈哈说道。 天风城,是一个拥有近十万人的大城市。 此时展昭正站在天风城上空的飞行器内,巨大的玻璃前展昭俯视着眼前这座城市。 至今为止展昭还沒从见到这个飞行器的惊讶中清醒过來,如此庞大的飞行器,光是周身的火炮就可以让大宋灭亡上好几次。 想到这个就让他胆寒,此刻他马上就会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热兵器战争。 飞行器隐形的飞到城市的上空,天风城的雷达装置居然沒有发现它,可见这个飞行器不知先进多少倍。 “昭哥,开始吧。”若兰來到展昭身边,对展昭柔声道。飞弹的发射按钮不一定非要展昭來操作,但若兰坚持让他來做。 不是若兰非要强逼他,而是要让他适应战争。展昭习武,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 在江湖上他要杀的也都是贪官污吏,恶霸奸邪之辈。跟随包大人后,他要做的是搜集证据,寻找嫌犯,这些事情多数是不能随便杀人的。 所以对于战争一次性死上成千上万人,从心理上展昭是接受不了的,在他看來死的不光是敌军,还有贫民百姓,这些普通人死的很冤枉。他,实在是下不了手。 “昭哥......”若兰那柔和的声音催促道。 展昭沒有说话,食指微微有点颤动的伸向操作按钮,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按了下去。 将近百多颗飞弹朝着天风城落下,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浓厚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天风城。 待烟雾散尽,展昭只觉得手足发冷,整个天风城变成了一座废墟。 飞行器缓缓降落下來,若兰当先走了下來。 “依萍,安排人手打扫一下战场,看看有沒有漏网之鱼。依莲娜,你安排一下派人接管一下城市各个方面的工作。昭哥......”若兰分派到一半才发现,展昭沒有跟下來。 “你们下去忙吧。”若兰叮嘱了一下,转身返回飞行器内。 展昭呆呆的坐在操控室内,看着大屏幕上整个天风城的惨状,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人被撕裂的肢体。 是自己,自己轻轻的按下了按钮,造成了现在的惨状。整个天风城十几万人,被自己几乎屠城,自己就是那个刽子手。 若兰走进來时就看到展昭这个状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要想改变展昭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做到的。 “昭哥,累了是吗?”若兰來到展昭身边,将他轻轻拥进怀中。 嗅着那淡淡的幽兰香气,展昭将头靠在若兰胸前缓缓地闭上双眸,是的,他累了,真的很累。甚至比帮包大人断案还累。 “我知道,你很痛苦,这不是你想要的。是我不好,把你拖到这场战争中來,你应该好好待在九天幻境里陪着梅儿和雪林,而不是在这里自责。对不起,昭哥,原谅我。”若兰心痛的搂着展昭后悔的道。 “兰,我來这里是自愿的,本來就是想來帮你。但我沒想到战争的确是残酷的,我可能是真的适应不了战争,所以下面的战争我不想参与了,我留在这里替你们守城好了。”展昭情绪低落的说道。 自从來到了这里,自己就成了若兰的累赘,不但沒有帮上忙,反而处处掣肘,何时起自己变得这么无能了。 “也好,那待会这里打扫完毕,我们就要离开赶赴下一个目标,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给你留下一千人帮你守城。”若兰略一思付便爽快的答应了。 展昭暗暗松了口气,他怕若兰不同意,那他可就真的为难了。只是他沒有发现若兰眼中一闪而逝精光。 昭哥啊,你还是不了解战争的残酷,你认为守在这里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死人?不会有惨状?那你就太单纯了,也好用这一千守卫军帮你认清形势,你就会明白什么是战争。 “走吧,昭哥,你要是想留下來,就更要出去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以后便于管理。”若兰在旁劝道。 “好,我们下去吧。”展昭有点害怕见到外面的惨状,这些惨状都是他造成的。 当展昭缓缓步下飞行器时,他还是被整个天风城的惨状给惊呆了。 到处都是青烟袅袅,沒有看到尸体,因为都已化作碎片。地上墙上洒满了鲜血,一阵阵烤肉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 这哪里还能看出是一个喧闹的城市,分明是一座鬼域。展昭的心在颤抖,这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按下了那个按钮,自己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快走,别磨蹭......”一阵呼和声将展昭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几十个士兵压着一群老弱病残走了过來,有老人或是小孩子,其中一抹丽影让展昭心中一动。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裙。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嫣红的嘴唇。本因该是天真无邪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儿,双眼之中满是惊恐。 “等一下,这些是什么人?你要带他们去哪里?”展昭拦住这队人马对领头之人询问道。 展昭在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大殿下苗若兰的夫婿,对展昭他们是无比的尊重。 “回驸马爷的话,这些人是在一个地窖中发现的,可能是某个官员的家属。我们现在要将他们到前面的哈克城,那里正缺攻城的奴隶。”那个小队长恭敬地回道。 “什么?用他们去做攻城的奴隶?这是谁的主意?”展昭温润的声音中已夹杂着丝丝怒气。 草菅人命!这是展昭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在开封府经包大人长时间的潜移默化,已把普通百姓的生命当成至关重要的事,而此刻居然把这些老弱妇孺当成攻城的利器,简直是把人命当儿戏。 “是、是三位殿下的主意......”那个小头目看着展昭咽了口口水,艰涩地说道。好像驸马爷生气了,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些人暂时想留下,剩下的事我去跟她们说。”展昭一股气压在心里转身朝苗若兰林依萍和依莲娜的办公室而去。 “大姐,那些民众能做什么?你为何要他们去做攻城的奴隶,要攻城的奴隶也要年轻力壮的,这些老弱病残有什么用?”依莲娜不明所以的看着苗若兰,这不是明智之举。 ------------ 第十六章深蓝战争(三) “呵呵,我要用他们给昭哥上一课,昭哥始终还用大宋的思维用在深蓝上,若是不让他清醒早晚会吃大亏的......”话还沒等说完,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朝这面而來。 展昭猛然推开门走了进來,只见屋内三个女人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展昭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份了,俊脸羞得通红。 “昭哥,有事?”若兰明知故问,走到展昭身边将他拖到沙发前,按他坐下。 “若兰,那些攻城的奴隶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以用那些老百姓來做这种事,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展昭说到后來已经有点情绪激动难以自已。 “我当是何事?原來是这事,昭哥你要是想留下他们我也不阻拦,你想怎样就按你的意思办好了,你才是这里的执行官,你可以决定任何事情。”若兰好笑的挽住展昭的胳膊柔声的对他说道。 展昭目瞪口呆的看着苗若兰,他原本以为自己说服若兰会很难,沒想到自己还沒等开口,若兰就先应下了。 看着展昭那傻傻的样子,若兰强忍着笑意,这时的展昭很可爱,轻轻地在展昭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展昭好像是做梦一般,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旁人在。 不管怎样终于将那些人救了下來,展昭缓缓的舒了口气,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们了。”展昭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若兰却并未留他,看着离去的展昭,若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昭哥,很快你就会明白,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有时你的好心未必会有人领情。 展昭去时的脚步轻快了很多,他要赶快将那些人解救出來。 若兰站在飞行器内巨大的玻璃前俯视着天风城,这回她和林依萍依莲娜一起离开,就是让展昭独立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既然做出决定就要付出代价。 展昭看着远去的飞行器,心中的压力顿时消失。这三个女人在这里总给自己一种压迫感,现在自己可以放松了。 走出办公室,远远地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朝这里走來。琳娜,是自己那天解救那些人中的一个。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看到她让展昭想起了萱儿。 “琳娜,最近你的身体恢复的怎样了?”展昭迎上前去柔声的问道。 “谢谢你,展大哥,我全都好了。对了展大哥,今晚我伯父他们想要请你吃饭,你一定要來哦,这可是我们所有人的一番心意,你不可以拒绝。”琳娜天真的说道。 “老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我今晚准时到。”展昭本來不想答应但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压抑,他也想发泄一下,于是便答应了。 这世上的人只要你以真诚待他,他必会回报与你。若兰你为何不明白呢? 只是他沒发现在他转身离去后,那张纯真的面孔却异常的狰狞。 “展昭,你居然如此的愚蠢,难道沒人告诉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吗?沒关系既然沒人告诉你,那就由我來给你上一课。呵呵......”阴狠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天风城那最大的广场上聚满了人,一桌桌可口的佳肴,一坛坛绝世佳酿,让人流连忘返。 “展大人,这回要不是您,我们都得死,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我们无以为报,今日就已这美酒來表达我们对你的感激之情。”林娜的大伯说着将酒杯端了起來來到展昭身边向展昭敬酒。 “你们千万不要这么说......”展昭想要解释什么却终于沒有说出口,看了眼眼前的酒杯,猛地仰头将酒喝干。 “好,爽快!來,再干一杯。”琳娜大伯说着又倒了碗酒给展昭,展昭又一饮而尽。 这是更多的人出來敬酒,有敬展昭的,也有敬那些站岗的士兵的。开始士兵不敢喝,可后來见展昭喝了,便也不再推辞,一时间整座城市酒香四溢。 深夜,展昭以被灌的昏睡在了琳娜的怀中。本來他是不会轻易醉倒的,但是前一段时间的压抑,心情郁郁,让他自己也想一醉方休。 人心情不好时是很容易醉的。 看着那张熟睡的俊颜,琳娜轻蔑一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守城之人居然会喝的伶仃大醉,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展昭我要让你在后悔与痛苦中死去,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阴狠的语气让人心颤,可惜展昭已经醉的人事不知。 一场屠杀开始了,琳娜的大伯拿走了那些醉倒的士兵的武器,枪口对准了那些醉倒的士兵。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被屠杀者沒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清辰凉凉的风吹到展昭的脸上,让展昭生出一丝寒意,下意识的展昭想伸手拉被子,可是睡梦中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捆住了。 终于展昭睁开了双眼,陡然间他清醒了过來,只见自己已被捆得死死的。 在自己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有十几丈宽,那里正堆满了死人,尸体穿着的正是自己士兵的军服。 展昭有点蒙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展昭迷茫的看向四周,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琳娜,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你们为什么捆住我?”展昭喃喃的问道。 “呵呵,为什么?你居然还问为什么?展昭,你真的很搞笑。你以为我们真的是贫民百姓,告诉你吧这座城市里的普通人早就撤光了,留下的都是职业军人。 做一下自我接受,我叫琳娜,职务是副将军。这位我的伯父其实是我们的将军韦博。至于那些妇女孩子都是我们的家属,他们也算半个军人。 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要來进攻的?呵呵,因为你们的人里有我们的探子,你们一出发我们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你们会有这么先进的武器,这才吃了亏。 本來我们以为这回我们死定了,沒想到居然遇上你这个大好人,说來这回偷袭成功最大的功臣就是你。”琳娜说到最大功臣这几个字时一脸的轻蔑。 展昭愣住了,是自己害死了那些士兵,有些士兵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饮酒说笑,转眼间就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看着展昭愣愣的样子,空洞眼神,琳娜笑了。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对手后悔懊恼的样子,这一直都是她的最爱。 展昭的内心却并非是琳娜想象的那样,那些士兵虽然死了却并非沒有补救之法,只要将他们带到九天幻境,自己就可以将他们复活。 只是那样一來他们的灵魂中就会有自己的烙印,自己将成为他们的主人,这倒也无妨,至少他们还活着。 让他真正在意的是,若兰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她才会那么痛快的让自己留了下來,那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放了那些人。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 若兰说的不错,战场之上不分男女老幼,有的只是自己人与敌人之分,是自己想的太单纯,若不是有九天幻境作支撑,自己或许真的会以死谢罪,毕竟这是一千条人命,岂能当做儿戏。 慢慢的空洞的双眼恢复了神采,依然是那样的清澈明朗。 琳娜吃惊地看着展昭,她不明白像展昭这样的人受到这种打击一般都会活在自责之中,可他怎会轻易的就恢复了理智。 “很奇怪我为什么不会自责内疚是吗?很简单,因为我可以让他们复活,而且可以无限制的复活,你,信吗?”展昭那清澈的眼神让琳娜不敢直视。 他在胡说什么?复活?人死还能复活?而且还是无限制复活?这怎么可能?即使当今陛下也做不到这一点。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复活?你以为你是神啊,哼!痴心妄想。”琳娜嘲讽得道。 展昭静静地看着她,体内混沌之气疯狂的运转起來,整个深蓝的混沌之气都被调动了起來,朝着展昭蜂拥而至。 展昭微笑着轻微使力只见身上的绳索早已化成灰烬随风而散。 琳娜目瞪口呆的看着站起身形的展昭,他是怎么做到的,感觉得到天地间的混沌之气疯狂涌入展昭的身体里。 此时的展昭在蜕变,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蜕变,复活那些战士需要足够的混沌之力,虽然九天幻境之中的混沌之力完全可以应付,但展昭并不想动用。 既然是深蓝人做的孽就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吧。当展昭感觉到混沌之力依然充裕,便面向那个埋葬千人的深坑,双手缓缓将那混沌之气推送过去。 琳娜知道事情有变和那个韦博将军想阻止展昭,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展昭早就猜到他们不会安安稳稳的让自己救援,所以一早就动用了空间法术将他们束缚在了原地。 ------------ 第十六章深蓝之战(四) 只见那磅礴的混沌之气笼罩在那些死去的尸体之上,展昭双手飞快的结着符印,使人眼花缭乱。最后一个符印结成展昭将它推送至那个深坑的上空缓缓的落下。 刹那间深坑被一种柔和的蓝光所包围着,琳娜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即使现在他们的行动沒有受限,恐怕也早就惊呆了失去了行动的意识。 蓝光过后,只见深坑的上空浮着一个整齐地方阵,整整一千人,用深蓝的衡量标准,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是异能的最顶峰。 要知道展昭用了大半个深蓝的混沌之气复活他们,可以说他们是因祸得福,只是在他们的灵魂中打上了展昭的烙印。 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死而复生已是莫大的机遇,这么幸运交点费用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幸运的是他们以后脱离了死亡,只要展昭不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可以无限制的复活。 这些人成了展昭真正的自己人。 “将他们拿下,为首之人就地处决,其余之人送到哈克城交给三位殿下处理。”声音中沒有了往日的温润有的只有冷酷。 此时快到哈克城的若兰正站在飞行器的主控室里,天地间混沌之气的异变刚刚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昭哥,你终于醒悟了吗?呵呵,战争是让人成长最快的方法,经历过这一次,你就会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战争。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放开手脚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望着近在咫尺的哈克城,若兰微微一笑,昭哥,我的战争也快开始了,我一定会赢。 “幽冥,明伦你们两个去昭哥那里辅助他,帮他守住天风城。”若兰沒有回头淡淡的吩咐道。 “是,大夫人。”明伦与幽冥接到命令后一刻沒敢耽误,消失在飞行器内。 此时的幽冥不再是一个小孩子,火星上的时间比外面要快上几十倍,在外面才几日,火星上已经过了十几年,此时的幽冥早已是个英俊的男子。 明伦自是不必说,本身的气质就不差,加上这些日子在幻星上受到萱儿的折磨,哦,不,应该说是训练!此时的明伦早已今非昔比。 二人一个是阳光型的开朗俊男,一个是冷酷型的帅哥,简直是正反两极。 至于梵音若兰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毕竟他是自己的堂弟,自己除了两个妹妹之外唯一的血亲。在自己身边可以就近照顾。 对于幽冥和明伦的到來展昭是如虎添翼,他自己在这里被绑得死死的,甚至想回九天幻境都不可以,现在有了幽冥和明伦在,自己省了很多的心。 幽冥从小经历世事,看透人心,心智比一般的大人还要坚韧沧桑。明伦从小博览群书计谋百出,这也是他能逃脱追杀的的原因。 他二人相互辅助居然比展昭自己还要强出不少,这也使得展昭放心了很多。 九天幻境里,展昭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展雪林,雪梅坐在自己的旁边,身子倚在自己的肩上。萱儿正忙里忙外的给自己沏茶端点心。 展昭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看着怀中那熟睡的小脸儿,展昭暗暗告诫自己,他不能在有妇人之仁,他要守护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若兰、萱儿、雪梅现在还有雪林,远在大宋还有包大人等着自己回去,自己若是死了他们会为自己伤心难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大哥,你看他睡着了居然还在笑,想來是做梦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做了个什么好梦乐成这样子。”雪梅看着儿子那熟睡中的笑脸好笑的说道。 “说不准他做梦梦见娶媳妇了呢。”萱儿在旁边玩笑道。 “你啊,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现在这里都有了小孩子,你可别把他们带坏了。”展昭看着萱儿无奈的说道。 “哼!谁说我能带坏他们,看着吧,我要把他们**成才,至少也要向他们的爹爹那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萱儿信誓旦旦的说道。 “拜托,你要是想拍大哥的马屁就直说,别借着我儿子说事。”梅儿一脸我受不了你的表情看着萱儿说道。 “二姐,你既然知道就别说出來吗?沒听说过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吗?”萱儿嘟着嘴撒娇道。 “你们两个......”展昭看着二人打嘴仗,嘴上数落着她二人其实心中暖得要死。 凌烟阁地窖内,莫旋正翻看着一本秘辛,这是她替展昭打扫书房时偶然间看到的,当时这本书被随意地扔在书架的后面,想來是被人忽略了。 这是一本关于如何迷惑和控制人心智的书,莫旋暗暗欣喜,只要学会上面的秘辛,这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展昭是自己的,苗若兰、林雪梅、包御萱还有那个凤兮疯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还有展昭的儿子,我会让你们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莫旋心中暗恨道,这个地窖是她负责打扫的,沒想到给了她一个学习的好地方。 她正翻看着,突然头顶的窗边传來了说话声。 “听说了吗?主人回來了,凤兮姐姐正在服侍他,我们也过去吧。” “是啊,主人一年到头也不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们要是不去露个面主人都要把我们忘在脑后了,说不准至今为止他还对不上我们的名字呢。” “说的不错,我们快点过去吧。” “走吧,走吧......” 外面的莺声燕语消失后,地窖的门被推开,一张嫉恨的俏脸露了出來。 “展昭,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拜倒在我的脚下,你们加注于我身上的我会加倍奉还。”低低地阴狠声随风消散。 “主人,你先去泡个温泉,我帮您把午餐准备好,到时,您一边泡温泉一边享受午餐,婢子在帮您按摩一下去去乏。”凤兮一边帮展昭褪下外氅一边柔声的劝道。 “这主意不错,谢谢你凤兮!”展昭真心得向凤兮道谢,一直以來,自己的凌烟阁从未打理过,忠伯又往返各个星球之间,忙的要死。 凌烟阁内一切大小事务皆有凤兮搭理,自己回來后的一切衣食住行她又要时时上心,想想自己都觉得累得紧,更何况她要事事去做,岂不是要累死。 “主人说的是什么话,这本就是凤兮的分内之事,主人,还是先去洗一下温泉吧。婢子随后就來。”凤兮说着退了出去。 展昭脱下衣服慢慢步入温泉之中,那滚烫的泉水让展昭从里舒爽到外,将头靠在泉边的岩石上,嗅着泉边那野花的淡淡清香,展昭有些昏昏欲睡。 正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一双柔胰抚上了展昭的双肩,展昭开始以为是凤兮,可当那双手动起來后,展昭猛然睁开双眼,这不是凤兮得手。 凤兮的手力度拿捏的正好,而这双手的力度却轻了些,展昭一下子就辨认了出來。 回首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跪坐在自己的身后,此时那双大而圆的双眼正怯怯的望着自己,樱唇半起露出颗颗贝齿。 “婢子该死,惊了主人休息,请主人责罚。”声音中透着惶恐不安。 “无妨,是凤兮让你來的?”展昭转身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娇俏佳人。 圆圆的脸儿,白皙的肌肤,一双圆而大的双眸,粉嫩嫩的樱唇,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展昭柔声问道,面对这样一个少女,是个男人都不会太生硬。 “婢子凤羽。主人,婢子可否替您按摩?”凤羽看着展昭怯怯的说道。 “嗯,來吧。”展昭说着转过身去,重新将后背倚在泉边,而头正好枕在凤羽跪坐的双膝之上。 凤羽垂头看向膝上的玉颜,眼中满是爱恋,轻轻地将双手搭向展昭的双肩慢慢的按摩起來。 不同于凤兮的专业,凤羽显得稚嫩生疏力度偏轻,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展昭重新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一觉足足睡了小半个时辰。当展昭清醒过來之时,人已躺在泉边的躺椅上。 凤羽正跪在一边为他摆放餐具。 “主人,您醒了。今天为您准备了清炖龙鱼,烤虎肉,清蒸乳鸽,红烧龙贝,金丝燕窝粥。酒是为您准备的用灵果自制的玉灵醉。请主人品尝。” 凤羽说着将片好的虎肉嵌起一片送入展昭口中,肉质滑腻,外焦里嫩,有嚼头,香气四溢。 凤羽端起酒杯送到展昭唇边,香而不腻,润而不滞,口感柔滑,入喉似火。酒入腹中,混沌之气似是强了不少,展昭知道这是九天幻境上的灵果所酿才会有的功效。 这顿饭吃的无比舒畅。饭后凤兮走过來向展昭请安,身为大姐,她不能总是霸着主人不放,连大夫人都沒想过独占主人更何况是她这个小小的侍女。 有时也该让其她姐妹照顾一下主人,否则一旦哪天自己有事沒法子照顾主人,其她的姐妹沒有摸清主人的习惯,那主人岂不是沒人照顾。 ------------ 第十六章深蓝之战(五) 展昭看着凤兮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忘记了,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主人可还有什么吩咐?”凤兮上前适时地打断了展昭的思考,展昭抬头看向凤兮。 “总觉得好像是忘了件什么事可怎么也想不起來。”展昭无奈的摇头苦笑,自己何时这么健忘了,想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精神太过紧张所致。 凤兮心中暗暗好笑,知道是自己上次给主人按摩时做的小手脚起了作用,主人已将莫旋的事忘记了。 “主人,既然想不起來就先别想了,等主人何时想起來在吩咐我等去做也就是了。主人回來一趟不容易,还是去陪陪二夫人御萱小姐吧。”凤兮体贴的建议道。 “嗯,我正打算过去,这里就麻烦你们了。”展昭说着转身出了凌烟阁往落梅轩而去。 凤兮和凤羽相视一笑,“羽儿看好那个莫旋最好别让她和主人见面,即使避免不了见了面也最好有你们陪在身边,别让她单独和主人会面。”凤兮对凤羽叮嘱道。 “大姐,你放心吧。这件事不但我知道该怎么做,其她的姐妹你也别担心,她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凤羽完全不是刚才那种怯怯的模样,一脸自信的说道。 “大哥,你何时也带我们出去看看,我们也好奇地紧,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萱儿好奇心极重的央求道。 “再等等吧,现在局势不明,战事对我们还不是很有利,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带你们出去转转。”展昭轻拥着萱儿向她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说话不算数。”萱儿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啊,就是个小孩子。”展昭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俏鼻。 “哼!老说人家是小孩子,其实是你什么都不懂。”萱儿赌气的将展昭得手打掉。 “好了,是展大哥的错,展大哥不该说你是小孩子,萱儿大人有大量别跟大哥一般见识好不好。”展昭柔声的哄道。 “是萱儿不好,不该跟大哥发脾气,萱儿以后不会了。”萱儿此时早已溺毙在展昭的温柔中,向展昭承认错误道。 展昭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自己欠她们的实在是太多了,只有用剩下的时光好好弥补她们。 萱儿此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愿展大哥永远这样抱着自己,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若兰看着手中的情报,在考虑这一件事,越往前推进,这仗越难打。 前面离都城越近凯特的兵力部署越严密,自己不可能都像这样到一城便屠一城。要是那样等到了战争胜利深蓝除了他们就在也沒有其他的生命了。 现在只有按常规的打法,这样一來牺牲的人必然会多起來,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场战争别说昭哥厌烦了,就是自己也厌烦了,快点结束早点回到大宋去吧。 只是展昭苗若兰这时都沒想到,这场战争一打就是十几年,等战争结束时,连展雪林都已经是个少年郎了。 十年后,展昭站在飞行器的主控室里看着面前的地图,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眉清目秀,神态之间有三分的温润,四分的霸气还有三分的精明。 他就是展昭和雪梅的独子展雪林。从他懂事以來,全家尽全力的栽培他,无论是武功还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只要是他们会的能教的全部都教给了他。 雪林也沒负重望,无论是什么只要一教就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让展昭很是欣慰。 “昭哥,凯特的先头部队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差不多要到了。你打算派谁去打头阵。”若兰來到展昭身侧,满脸柔情的看着展昭询问道。 这十年來,展昭有着翻天复地的变化,从一开始的不忍杀害无辜到现在的统率全军,攻城掠地。 若兰一路看在眼里,环境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的方法,在宋朝展昭的思维永远无法改变,但到了深蓝短短十年的时间,展昭早已不是以前的展护卫了。 “这个人选还用想吗?现在已成合围之势,梵音现在在北方战场,明伦和依莲娜在南面,林依萍和严嘉骏在西方,东面现在要不是我去,要不就是你去,否则还有什么人可用。”展昭随意的说道。 “爹,让孩儿去吧。孩儿一定能打赢这场仗。”站在展昭身边突然插口说道。 “小孩子家,逞什么强,战争岂是你这个小孩子玩的。”展昭转身朝雪林呵斥道。 这也是展昭对雪林的呵护之心,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面对面的较量谁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稍有闪失,不说自己,让雪梅如何承受。 “爹,孩儿不是玩笑,这个地图孩儿昨儿个看了一晚上了,孩儿相信,若是孩儿去,一定能行。孩儿愿和爹立军令状,若是败了愿受军法处置。”展雪林坚毅地看着展昭斩钉截铁的说道。 “昭哥,你先别动怒。雪林说说,你打算如何打这场仗。”苗若兰拦住要呵斥雪林的展昭,转身笑看着雪林,仔细询问道。 “大娘,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孩儿用什么方法,这要到了那儿随机应变,在这儿说的再好无异于纸上谈兵。”雪林看着若兰胸有成竹的说道。 “呵呵,不错,冲你这两句话,行,大娘做主了。不过你不能自己去,让幽冥陪你一起。但是记住,无论输赢保命重要,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活着回來。”若兰心中欣慰,不放心他的安全又叮嘱了几句。 展昭还要说话却被若兰用眼神制止住,接着若兰发下命令派五千人跟随雪林前去,另派幽冥前去保护。 但若兰暗中叮嘱幽冥打仗只是不用他插手,他只需保护好雪林的安危就好。 说白了这次是对雪林的一次考验,只是当年用一千人的性命让展昭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用五千人的生命做赌注去考验雪林的能力,恐怕也只有苗若兰才有这个魄力。 看着走出去准备的展雪林,展昭再也按耐不住,对苗若兰责问道: “若兰你怎能随意就答应他,这是战场,万一.......”展昭的话到一半,便被若兰打断。 “昭哥,雪林是个男孩子,你难道让他一辈子在你我的羽翼之下吗?雏鹰总有展翅翱翔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你希望他什么都不会,与其那个时候在碰壁,不如让他从现在就开始就经历战火的洗礼,早点自立。 昭哥我明白你的一番心意,但是你也别忘了雪林从小是你我几人尽心**出來的,我相信只要他能冷静自若这一回他是准赢不败。” 若兰苦口婆心的做着展昭的工作,唉,这一对父子两还真是磨人。若兰无奈的想到。 展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若兰说的是对的,只是...... “但愿他能平安无事。” “放心,昭哥,他一定比某人强,至少雪林不会像有的人那样,当年被人家灌醉捆得像个棕子似的......”戏谑的话语终结在展昭的利目之下。 “好了、好了,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吗!呵呵......”若兰好笑的看着展昭那无奈的眼神。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展昭转身出了主控室,若兰看着展昭那孩子似的举动,不禁又笑出了声。 飞行器的客房内,展昭推门而入,雪梅和萱儿正涂着手指甲,看展昭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样子,二人顿觉诧异。 “大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梅儿迎上去,已近三十的林雪梅虽然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却沒有一丝的老态,白皙的肌肤,玲珑的身材,那绝世的容颜仿佛定格在了双十年华。 展昭本教若兰取笑而气闷,此时一阵淡淡的香气袭來,雪梅刚涂的深紫色指甲拂过展昭的脸庞。让他莫名的轻松了很多。 “是啊,展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已是二十八岁的萱儿,看上去仍是二八年华,岁月沒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印记。 展昭仍在赌气,将刚才的事情学了一遍。 “就这事儿啊?”雪梅与萱儿两人不以为然的问道。 “这难道不是大事?”展昭看着二女的反应不仅自我检讨,难不成是自己小題大作,自寻烦恼。 “说实话大哥,这事儿我同意若兰姐的观点,我的儿子,我可不想让他娇娇柔柔的像个女孩子。”雪梅撇着嘴嫌弃的说道。 “就是啊,就凭咱家的雪林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大哥你太紧张了。”萱儿听闻是这种事,随即低头继续涂她的指甲。 展昭见二人根本不当一回事,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一时间风中凌乱,这还是不是雪林的亲娘,为什么只有自己在着急。 展昭无奈,算了自己还是会凌烟阁吧,安静两天,省得自己担心。 展雪林站在山顶俯视着山下,山下是一条夹山道,两山之间夹着一条深谷小路,凯特的先头部队已经在五里之外,很快就要经过这里。 ------------ 第十六章深蓝之战(六) “少主,你带我们來这里,要怎么做。”说话的是一名副将,他对这回让展雪林带兵实际上是有抵触的,但上命难为,更何况他还是大殿下的儿子,自己就是在怎么不愿意也得忍着。 “临行前我叫你们带的HY52的燃料带了吗?”展雪林看着山下的地势,沒有回头的问道。 “带了,只是......”副将军对雪林让带燃料有点摸不着头脑。 “叫人将燃料全部浇在我让他们砍好的那些圆木上,在两面山上准备好,待凯特的兵到了,听我的命令点火将圆木推下山去。”展雪林不耐的打断那个副将的话命令他道。 “是,少主!”那个副将接到命令后,心中一颤,这是要放火烧山啊,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想到的主意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最让他心寒的是展雪林发出这个命令的时候那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是吃饭喝水一般的平常。 “还有,第一波攻势结束后,让那些射手准备好火流弹,听我命令发射。每人发射三颗,发射完毕后立即退下。第三波攻势开始,至于第三波攻势......我自有安排。”展雪林话到一半犹疑了一下,最终沒有说出口。 第三波攻势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展雪林嘴角轻挑,牵出一抹邪笑。 从小他受的教育一直都是相勃的,大娘、娘还有萱姨教自己的是凡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注重目的不看手段。 可是爹教自己的是那些仁义道德,侠义胸怀,不是说这些不好,而是得看用在什么地方。 像两军对垒之时就不能用爹教的,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懂,但他知道他的父亲不懂。 邦博,凯特这回派出的先锋官,在他看來,这次出兵就是游山玩水一般,凭自己的装备以及高出对手数倍的兵力,简直就是一面倒的胜算。 “将军,前面就要进入山谷了,是不是先派人打探一下,我们稍做休息再通过。”身边的副将提议道。 “闭嘴蠢货,这点路还用打探吗?本将军可沒有功夫在这儿浪费时间,告诉下面的人快速通过山谷,赶在天明之前,到达天元城。” 邦博怒斥手下道,这些蠢材,自己家中才抢的一名美女,自己还沒來得及享用,就被派來这里。 他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早点完事好回家抱美人。 那个副将撇着嘴看着邦博的背影,你才是蠢材。回首看向山谷夹道,一丝不祥的阴影笼上心头。 雪林看着那穿谷而过的长龙,邪邪一笑,猎物已经进入陷阱,剩下的要煎要煮就看自己的了。 轻轻抬起右腕,对着一个仿佛是手表一样的仪器开口道: “点火,放圆木。” 邦博呆在一辆装甲车上,品着美酒暗暗可惜,要是再有个美女,那就好了。 正想着,突然间车窗外的天空一亮,邦博还沒有反应过來,装甲车一阵颠簸,车身一侧停在了原地。 “混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走了?”邦博打开车门大喝道。 “将军,我们遇到埋伏了,有人放火。”随行的侍卫打开车门护着邦博走下车來,刚刚下车,一块巨大的圆木砸在车顶,熊熊火焰将装甲车包裹起來,随着一声爆炸,装甲车早已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将旁边乱如蚂蚁的士兵炸死了几十个。 “完了,全完了......”邦博像傻了一样,忘记了一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将军、将军,你振作一些,我们赶快逃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身边的侍卫急声劝道。 还沒等邦博反应过來,从山顶瞬间打下几百道火舌,火上浇油般让这场大火烧的更加热烈。 邦博顾不上其他的在随身侍卫的保护下朝山口跑去,就在眼看他要跑出去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巨响大地剧烈的颤动着。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地震?”邦博大惊道。 “将军......”身旁的侍卫声音惊慌的大喊道。 “怎么了?”邦博看向那名侍卫,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大惊小怪。 那名侍卫一脸死灰的看向邦博身后,邦博下意识回过身來看过去,顿时双眼空洞,满脸死灰。 身后几十丈高的山洪迎面压下來。 是的,这就是雪林的第三波攻击。这两座上的一面有一座巨大的水库。 雪林暗地里派人将炸弹秘密安放在水坝上,只要引爆炸弹,炸毁水坝,水库里的水便形成山洪顺势而下。 两次火烧之后迎來的是大水的洗礼,山谷之中已形成一条巨大的河流,水上哀嚎一片。 黎明时分,凯特先头部队一万多人只活了不足百人,而且都是伤残者,只是这些人现在都成了雪林的俘虏,这中间也包括了邦博和那个副将。 当这份战报摆在展昭面前时,展昭一口气沒上來差点沒噎死,一万人被他两把火一道水弄得只剩下百來个人。 这孩子也太狠了点,怎么连一点仁慈之心都沒有。若兰在旁看着展昭那逐渐变青的脸,明白了展昭的心思,这回恐怕雪林得受罚了。 这事儿自己的帮他一把,否则雪林不会轻易过关。想到这里來到展昭身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展昭。 “昭哥,雪林做的虽狠了点绝了点,但这是战场除了自己人就是敌人,战报上说他沒损一兵一将全歼凯特先锋人马一万多人,剩下百來十人全部被俘,这是一个天大的功劳,若是不奖他恐难服众,昭哥三思。” 若兰一边说着一边整个人坐到展昭的腿上,展昭轻抿了口茶,斜睨了若兰一眼。 打的什么主意以为自己不知道啊,怀柔攻势,看來自己得小心点。 看着展昭面无表情的样子,若兰不禁暗暗腹诽道:昭哥越來越难摆平了,看來得找帮手,想着用神念和萱儿雪梅沟通。 “大哥,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梅儿进來后整个人倚在展昭身侧,娇柔的说道。 “就是啊,大哥,有事说出來吗?干嘛摆出一副晚娘面孔。”萱儿坐在桌边口无遮拦的说道。 展昭看着这个小姑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任何人都可以说理唯有跟她无理可说。 “你们啊,惯子如杀子,雪林若是再不好好教训一下,将來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呢。”展昭无奈的对眼前三人说道。 “昭哥,这回不是雪林做错了,而是昭哥你错了。战场之上岂能有妇人之仁,昭哥,我不是要接你的短,忘了琳娜的事了吗,要知道那一次若不是你有九天幻境恐怕你我就得天人永隔了。”若兰轻轻倒在展昭怀中,声音低低的说道。 展昭想要拿杯子的手一顿,那一千人的死是他永远抹杀不了的一个心结,虽然他们依然复活,但更改不了自己败了的事实,自己不是说了以后不会心慈手软,为何还会怪雪林。 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沒说要怪他,只是这手段也太残忍了点。算了,我不罚他也就是了。”闹來闹去最后妥协的是自己。 “昭哥,对不起,我不是非要用那件事來刺激你,只是我真的很庆幸雪林能用这种方式來解决战斗。”若兰回身将空掉的茶杯从新倒上茶水递给展昭。 “我明白,我沒怪你们的意思,只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做法。”展昭有些疲惫的说道。 “昭哥,我们不谈这些烦心事了,谈点开心的好吗?”若兰轻轻扶着展昭的发丝娇声道。 “开心事?什么开心事?”展昭暂时压下心中的烦闷,好奇的问道。 若兰似笑非笑的看了展昭一眼,回头看向坐在桌边的萱儿,“昭哥,萱儿跟你來到这里已经十一年,如果再加上之前在开封府的时间,那就将近二十年了。一个女孩子能有多是个二十年去耗,昭哥,你不该给她个交代吗?”若兰的声音中透着邪邪的。 “呃......兰,这事儿等战争胜利之后再谈好吗?”展昭瞥见萱儿那期待的眼神后将头转向一边,找借口说道。 “昭哥,战争的胜负还用猜吗?现在深蓝只剩下都城一地,四周已成合围之势,况且凯特的弟弟在都城之内与他已成水火之势,他现在内忧外患死期只是早晚而已。所以你与萱儿的事不可再推了。”若兰笑的像只捕到猎物的狐狸一样。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來今天是无法再推了,其实他不是反对和萱儿成婚,只是这中间还有一个包大人,自己娶大人的女儿,而且还是第三房夫人,大人恐怕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大姐,你、你别为难大哥了,其实,萱儿也不一定非要和大哥成亲,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就好。”萱儿强忍着委屈出声给展昭解围道。 展昭心中一阵怜惜,跟若兰使了个眼色让她起來,自己起身來到萱儿身边。 ------------ 第十六章深蓝之战(七) “萱儿,你的心思大哥不是不知道,而且大哥对你的心意也跟你说的很清楚,只是......”展昭话到一半顿住了。 “只是什么?”萱儿焦急的看着展昭,若兰与梅儿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直以來她们都不清楚展昭为何心里已经接受萱儿,却总也不肯付诸于行动,今天或许她们可以一解心中的疑惑。 “那是因为展大哥心有顾虑,顾虑大人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展昭看着萱儿终于将心内的疑虑说了出來。 “大哥,原來一直在担心这事。爹爹知道后或许会有想法但绝不会阻止我的婚事,因为他知道,我拿准了主意是不会回头的。 他老人家也希望我幸福,所以,展大哥你真的别心生顾虑,今天我也在你面前说句心里话,有两位姐姐在这里作证,今生今世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你若不娶我,我就等你一辈子。” 最后这一句说的斩钉截铁,沒有丝毫的回环。展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张决绝的俏脸,展昭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一个女孩子都比自己有担当,自己究竟怕什么?即使大人知道了,无非也就是训诫自己一顿,又能如何? “好,既然咱们的萱儿都不怕,大哥就奉陪到底。凡事总有第一次,这回就让大哥第一次先斩后奏瞒着大人办事。咱们马上就办婚礼。”展昭说着捏了捏萱儿得俏鼻。 “不光是我的,还有若兰姐和梅儿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两个你都沒给办婚礼,这回要一起补上。”萱儿在看到梅儿那一闪而逝的羡慕眼神后,不仅提议道。 “你说的对,一起办。”展昭暗暗自责,若兰和梅儿跟着自己连孩子都有了,自己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沒给过她们,实在是混蛋透顶。 “谢谢你,大哥,真的,谢谢你......”梅儿一时激动的眼泪流了出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结果。 若兰倒是无所谓,在她看來所谓的婚礼无非就是个过场,繁文缛节。只要两人真心相爱,有沒有婚礼还重要吗?只是看这三人都愿办,那就办好了。 九天幻境迎來了一个大日子,今天它的主人展昭要大婚了。 要布置结婚的场所太简单了,挥手间,凌烟阁内已是一片喜色,凤兮凤羽等人忙的要死。 在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时,一个娇俏的身影躲在暗处正一脸嫉恨的看着这一切。 展昭,你这负心之人!果然是在敷衍我,嘴上说不会忘了我,心里早就将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你却娶了包御萱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等我将那秘辛上的功法学会,我要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莫旋静静的看着在心里暗暗诅咒着这一切,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时,不想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啊,大夫人......”莫旋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赶紧跪下行礼道。 “你身为凌烟阁的一份子,这大喜的日子不去帮忙干活,反而在这里躲清闲,如何对得起主人与夫人对你的恩情,实在是沒心沒肺。摆桌子的灵果沒了,还不快去采些來。”凤兮冷声呵斥道。 “是,凤兮姐姐,我这就去。”莫旋暗咬牙根低声回道,正准备转身要走,若兰却出了声。 “慢着,凤兮你是怎么管教的,下面的人怎么越來越沒了礼数。见了你这个总管居然连礼都不行,直呼姐姐妹妹的,还有沒有点规矩。从现在开始,凡是下面的人看到你们十二人必须行跪礼,称呼总管。听见了吗。”最后一句冲着莫旋低喝道。 “是,莫......” “是谁允许你在我面前报名字的,你自己该称自己什么还用我教你不成。”若兰怒喝着打断了莫旋的话语,今次这所以在凌烟阁举办婚礼,有一半就是为了这个莫旋。 她要逼她,逼她到极限自己跳出來,那时昭哥自会看清她的为人,不需自己动手,昭哥就会厌烦了。 “奴、奴婢记住了。”莫旋心中的恨意已转成了杀意,这个女人还要作践自己到什么地步,自己会记住她所做的一切,早晚会偿还的。 看着远去的莫旋,若兰侧首看向凤兮。“凤兮,你身为凌烟阁的总管,昭哥的贴身侍女,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拿主意。盯紧她,别让她伤害到了萱儿,明白了?” “是,凤兮明白。”凤兮点头应道。 她明白这是夫人给自己放权,而且变相点明自己的身份承认了自己和主人的关系,承认自己的地位。 红色的帐幔,火红的花烛,喜床上并排坐着三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展昭走进房间,桌上凤兮已斟了六杯水酒,将挑盖头的喜称交个展昭。 展昭接过來后走到床边,从中左右的顺序挨次挑开盖头,三张娇颜呈现在面前。 凤兮呈上交杯酒,展昭依次与若兰梅儿萱儿饮下。凤兮将东西收拾好后退了出去。 “昭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若兰身为大姐上前将展昭的衣服褪下,梅儿与萱儿接过搭在旁边的衣架上。 三人携手上了那张巨大的喜床上。月上中天,今晚的九天幻境格外的月明星朗。 半年后,深蓝都城。 凯特看着眼前的三个相貌相同的女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当年就在这栋建筑的屋顶,自己逼死了前任的国王。 不过短短的四十年,现在轮到了自己。 “我最大的失误,当年就应该亲手处决了你们,一招之失满盘皆输。动手吧......”凯特缓缓的转身走到那高高的王座上坐了下來。 若兰和林依萍看向依莲娜,依莲娜轻轻抬起手中的机关枪,对准了凯特。 依莲娜登上王位已经三天了,整个深蓝百废待兴,依莲娜忙得不可开交,林依萍和严嘉骏也帮忙去了。 在皇宫的花园里,展昭和苗若兰挽着手缓步而行。 “若兰,所有的人安置好了吗?”展昭抬首看着那蔚蓝的天空轻问道。 “雪梅、萱儿、雪林还有梵音、幽冥、明伦都已经回到九天幻境了。这回还掳了很多科学专家和能工巧匠也一同安置到金星上。现在外面除了你我之外,在无牵挂。”若兰轻声回道。 “终于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不知大人公孙先生他们可还好?”展昭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昭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若兰说着整个人贴在展昭怀里,腻声说道。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展昭低头看向怀中的美人。 “昭哥,我......有了。”若兰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 “有了?有什.......若兰,你、你有身孕了!”展昭激动的看着若兰大喊道。 “小声点,昭哥,别那么激动,呵呵,我也很期待,我们第二个孩子出世。”若兰说着幸福的倚进展昭的怀中。 二人谁也沒有说话静静的在草地上轻拥着。 太阳系,幽蓝的宇宙中一片宁静。 忽然幽蓝中泛起一阵如水般得渏涟,紧接着从渏涟中慢慢的浮出一艘宇宙战舰。 这艘战舰长达数十公里,周身炮管林立泛着寒光。 战舰之后跟随着几十艘小型的战舰与飞船。大型战舰的主控制室里,一个身披深蓝色披风的男子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思考着什么。 看年龄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一袭暗蓝色的长衫,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 一对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清澈深邃,视之犹如宇宙般夺人心魄; 鼻若悬胆,性感的唇瓣犹如那妖媚的罂粟艳丽而危险; 皮肤白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被一条宝蓝色的星河束起,是的你沒看错,一条仿若丝带一般的星河,其中星光点点环绕在那万千黑丝之间如梦似幻。 沉稳内敛中带着一丝张扬,温润中透着霸气,本是相互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他的身上却格外的和谐。 “昭哥,在想什么呢?”身后柔柔的声音传來,男子不必回头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兰儿,我在想我们是先回去看包大人,还是跟严嘉骏他们回一号那里。”展昭说着回过身來。 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色的长裙包裹着那堪称完美的身材,冰肌玉骨,眉若青山不画而黛,双眸剪水犹若清泉,琼鼻高挺,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由水幻化的一条蓝色幼龙将黑色秀发束起,周身散发着一层淡紫色的薄雾,朦胧中仿若九天玄女临世。 “昭哥,你心中自有定夺了,不是吗?凯特已经被诛除,深蓝在依莲娜的统治下也平稳过度,从现在开始你无论去哪里,兰儿都陪着你,绝不和你分开。” 女子满眼柔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为了自己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來到这个陌生的星球,几十年來为自己出生入死,而此时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永生永世陪着他做他想做的事。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一) “兰儿,我们去了这么久,不知道包大人能不能等的,我怕……”现在他唯一怕的是,包大人的寿命等不得。 “昭哥,我告诉你个秘密。”紫衣女子踮着脚身子倚在男子身上将唇靠近男子的耳边低声道。 “秘密?什么秘密?”男子好奇的道,自己与她还有秘密可言吗? “在我们走之前,我与包大人长谈了一次,当时我问他,今生昭哥为你付出良多,如有來生您可愿意为昭哥放弃一切,陪伴在昭哥身边,以此來补偿昭哥今生所付出的。你才包大人如何回答?”说到此处,女子卖了个关子,笑着问道。 “大人如何回答,兰儿,别掉我胃口,快说!”包大人的决定对自己很重要,男子很久沒有这样失态过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急不可待。包大人当时很诚恳的告诉我:如有來生包拯愿意放弃一切陪伴在展护卫之左右,补偿今生包拯亏欠于他的。听完之后我也很感动,于是我就悄悄的把幻星上灵草制的茶叶给他和公孙先生服下了,除非是天灾人祸否则他与公孙先生一定是青春永驻,长生不死。怎么样,我都替你想到了,你怎么谢我?”女子趁机撒娇道。 “兰儿,我们先回宋朝见包大人,我等不及了。一号那里叫嘉骏和林依萍先回去,好吗?”自己一时一刻都等不及了,回去的迫切心情让男子一再失控。 “听你的昭哥。” 十六年前 宋辽边境处,山间小路上奔驰着两匹快马,马上是一对男女,二人都在二十左右的年纪,女子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婴儿,二人男的英俊女的貌美。 只是此时二人似乎逃命一般不停的挥打着马鞭。 “婉儿,你还行吗?要是坚持不住,休息一阵子再赶路吧。”男的勒住马缰心痛女子道。 二人已经逃了五天五夜,后面的杀手紧追不放,自己虽然还撑得住,可妻子产后虚弱,孩子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沧远,我知道你心痛我和孩子,可现在真的不是休息的时候。只要进入雪莲教的地界,到时有的是时间休息。”女子无奈的道。 自己真的很累,但沒法子,此时停下无异于饮鸩止渴自取灭亡。 男子叹了口气:“对不起婉儿,是我无能,沒有保护好你和孩子。”自己堂堂七尺之躯却无法护的她母女平安,现在更要跑到妻子的娘家寻求庇护,自己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 “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本应有难同当。沧远我从沒怪过你,从嫁你的那天起我就是你的人,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到了如何糟糕的地步,你都要好好活着,为了我更为了我们的女儿。柳儿已先去教中求救,想來很快就能來接应我们。”丈夫感觉到妻子的话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般,瞬间有种凄凉感。 这对男女,男的名叫沈沧远,其父是中原赫赫有名的白莲教教主沈天宁。 一年前白莲教勾结西夏谋反叛乱,被朝廷剿灭,圣上传旨诛其九族。 当时沈沧远拼死逃下山,半路被现在的妻子所救。 而说到他的妻子,其名声却高过沈沧远。 他的妻子名叫展若婉,父亲曾是黑白两道名声阵阵的南侠展昭,母亲更是不得了,是雪莲教前任教主苗若兰。 雪莲教与白莲教本是死敌,白莲教教主沈天宁与雪莲教前任教主苗若兰的师傅蓝丹凤本是同门,因爱成恨下毒想害死蓝丹凤的丈夫。 不想蓝丹凤为救丈夫不惜以身吸毒丧了性命,其夫见爱妻为救自己而死,忍受不了悲痛割颈自杀,夫妻二人双双毙命。 苗若兰即位后全教上下视沈天宁为死敌,朝廷平叛时苗若兰率领雪莲教就曾为朝廷出力过共同对付白莲教。 沒想到也是孽缘,沈沧远被朝廷与雪莲教追杀之时遇到了婉儿,二人一见钟情,婉儿为了丈夫不惜杀伤同门二人私奔远遁山林,一年后产下一女婴取名沈佩瑶。 沒想到好日子沒过两天,朝廷的密探便追了來,一路之上杀机四伏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 展若婉原意是想躲到雪莲教暂避一时,凭着母女这层关系,苗若兰就是有千般不愿也得助自己一臂之力。 她这一年多隐遁山林却不知,雪莲教早已物是人非,苗若兰提前安排好雪莲教内务,便与展昭一年前双双失踪下落不明。 现任教主剑绝情却无苗若兰那般能力,勉强维持原状与宋辽两国却不敢轻易宣战,又哪有能力助展若婉和沈沧远。 二人正在伤感之时,尖锐的破空之声从二人身后而來,二人迅速飞身离开坐骑,只听两声嘶鸣,两匹马儿身中数箭横卧于地气绝而亡。 十几名大内高手迅速将二人围拢,“你们逃不掉了,圣上严旨必杀你二人,此令沒有时间限制,什么时候你二人身死什么时候才撤销此令。你们是明白人,就不要让大家都麻烦。” 说着一摆手十几人一齐纵身而上,沈沧远的功夫原就不怎样,苗若兰产后虚弱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二人一盏茶的功夫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大小伤口遍布血流不止,苗若兰见事不好,手中之剑快了几分将几名大内高手逼退,趁此机会将女婴递到丈夫手中。 “你先走,把孩子带到雪莲教,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我们的女儿。”说着将沈沧远推出圈外,回身拦住那几名大内高手。 “婉儿……”沈沧远想冲回去却被婉儿喝止。 “沈沧远,你要是敢回來,我就死在你面前。”语气坚决令沈沧远止步,这一年多來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言出必行,此时语气坚决,自己要是不听的话恐怕她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來。 想到此处,一咬牙抱着女婴飞奔而去。 苗若兰见他跑远心下稍安,此时再无顾忌。 “我小魔女自从出江湖以來从未杀过一人,今天在此只好大开杀戒,别怪我心狠手毒。”说着手中之剑变了招式,此时使出的剑法已不能算是武功了,乃是修真之法御剑之术。 催动的也不是内力,而是修真的元神。 生死攸关之时,展若婉下手毫不留情,转瞬间四名大内高手命丧当场。 其余几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道上规矩,十几种暗器同时招呼过來。 展若婉本就产后虚弱,又有伤在身哪里招架得了,一时不慎被两支毒弩扎进心脏。 顿时展若婉就觉得一阵剧痛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名大内高手上前见她已死,继续追杀沈沧远去了。 且说沈沧远跑出沒多远,便看到婉儿的贴身护卫上官柳与风云雷电四大侍女迎面而來。 “小姐呢?”上官柳只见沈沧远和女婴却不见展若婉,便知事情不妙急问道。 “婉儿留在后面断后。”沈沧远说出这句话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分了,把妻子扔在危险之中自己逃命。 这句话说完,风云雷电一起对沈沧远怒目而视,上官柳暗暗叹了口气,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沈沧远配不上婉儿,她也曾劝说过婉儿,只是当时婉儿已经意乱情迷根本听不进去。 雷电抽出手中之剑对沈沧远刺了过去,一个沈沧远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二人联手。 眼看剑已到身前,横里突然插进一把剑将两柄剑隔开,雷电停下手却见是上官柳。 “柳儿姐姐,你为什么帮这个畜生,你沒听到他竟然将小姐自己留下断后,自己逃跑,你……”雷电不明白上官柳为什么要救这个男人。 “他该死,但绝不能死在你我手中,否则你我如何去面对小姐。雷、电你们两个带上佩瑶回教里将这里的事禀告教主,请教主定夺。”上官柳说着从沈沧远怀中接过女婴递给雷电。 雷电二人此刻强行克制着心内的对沈沧远的愤怒,抱着女婴回教里求助。上官柳也是怕他二人继续留在这里会和沈沧远打起來,所以才将她二人支走。 “风云你二人和我跟随姑爷去支援小姐。”四人说着往出事地点而來,到了那里只见展若婉横卧于地早已气绝多时。 “婉儿” “小姐” 沈沧远与上官柳风云冲上前去将展若婉抱起不停地呼唤着,怀中之人哪里还有回应。 此时风云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沈沧远我杀了你。” 二人说这一起对沈沧远动起了手,沈沧远几次想开口解释,根本腾不出时间。 无奈之下转身向山下跑去,风云见他直到此时仍以逃跑为先,顿时怒不可泄随后追下山去。 上官柳这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不停的给婉儿输送真气。 “沒想到我还是來晚了。”随着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阵湛蓝色光芒闪过柳儿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 上官柳抬头看去顿时一阵欣喜,“青霜大哥是你,太好了你快救救婉儿。” “别急,我瞧瞧。”青霜半跪于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婉儿的身体。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二) “唉,这事儿有点难办了……”说着抬头看着上官柳,“想救你家小姐不是不可能,这就要看你的了。只是不知你能为你家小姐付出到何种程度……”青霜无奈的想到要是主人与夫人在这里要救婉儿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你说,只要能救婉儿,哪怕要我的性命都无所谓。”上官柳看着青霜淡淡的道。为了婉儿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婉儿的伤沒事她自身的修补能力很强,只是她的元神耗损殆尽,我需要找一处混沌之气充盈的地方,将她放于那里用混沌之气來滋养她的元神。地方我倒是有一个,但混沌之气不是很充裕,我不知需要多长时间她才能恢复,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十年八年,或者时间更长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苏醒,你能放下自己的一切陪伴在一个活死人的身边照顾她吗?” 这将是一件很寂寞很枯燥的事情,留在婉儿身边的人需要极度的耐心、细心,要天天细致周到的保养好婉儿的身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带我去,我做得到。”柳儿沒有半分犹豫,自己的性命是婉儿给的,自己的一切武功学识都是夫人所赐,此时若不能帮她,自己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好跟我來”只见一阵湛蓝光芒闪过三人消失在原地。风云雷电与现任教主剑绝情等人赶來时,现场什么线索都沒留下,仿佛什么都沒发生过一般。 十六年后。 雪莲教上山的小路上走來一个中年男子,此人一身灰色长衫,风尘仆仆看样子应该是赶了很远的路,身后背的行囊内有一卷轴似乎是一幅画,手中执剑应是江湖中人。 沈沧远此时的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雪莲教诸人,婉儿的死自己难辞其咎,是自己拖累了她。 可不去又如何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十六年了自己每年都來一次,次次被人拒之门外。错过了教女儿学走路、学说话、学识字、学武功,自己天天夜里从梦中惊醒,在熟睡中枕巾早已湿透。 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能不能得到谅解,但他必须去尝试,否则终其一生他都会活在黑暗之中。 东方夏雨此时的心情非常无奈,自己的小姐想一出是一出的德行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毫无办法。 就像现在不知又怎的想起狩猎,现下已是深秋,万物萧瑟,那里还有动物來此送死。 看着前面沈佩瑶兴冲冲的样子,与南宫春露、西门秋霜、北堂冬雪四人相互对视皆是一副败给她的表情。 “小姐,这深秋季节那有什么动物,不如我们回去吧,我做你最爱吃的药膳给你好不好。”南宫春露满脸求饶的表情。 沈佩瑶勒住缰绳回转身子邪笑着道:“嗯,有道理。似乎打猎的确不是时候。” 好一个绝世佳人,明媚皓齿,琼鼻艳唇皮肤白皙粉嫩,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清爽怡人,一头乌黑秀发随意的用发带扎起,显出此女生性随意的性格。 “那我们回去吧。”南宫春露心中欣喜不已,太好了,老天爷真的听到了自己的祈祷,小姐今天这么好说话,似乎心情不错。 沈佩瑶心中暗笑,春露啊春露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是不了解我呢。 “谁说要回去了,我是说不去打猎,但我也沒说要回去啊。既然已经出來了,我们到山下转转。”说着一挥马鞭,闪电般的朝下山小路而去。 “不要啊小姐。”四道惨叫的声音中间夹扎着一道肆无忌惮的笑声随风飘扬。 东方夏雨见无法阻止沈佩瑶下山,便策马在前面开路,只见山路上缓缓走近一个中年男子将众人的下山之路堵住,“吁”众人勒住坐骑。 “这位大叔,麻烦你让让,我们要下山。”东方夏雨下马施礼道。 沈沧远稍一侧身让出路來,东方夏雨上马继续前行,沈佩瑶策马从沈沧远身边经过时,与沈沧远二目相视,二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 “敢问前辈可是要上雪莲教?”沈佩瑶勒住马问道,这条路直通雪莲教去不了他处,之所以这样问无非是想确认一下。 “不错,在下正是要上雪莲教,姑娘有何指教。”沈沧远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由想到自己的女儿应该是和她一样大了。 “你上雪莲教是去办事还是找人?” “找人。” “前辈是找亲人还是朋友?”沈佩瑶追根究底得道。 “这和姑娘有关系吗?” “有,本姑娘就是雪莲教的,你要找谁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沈佩瑶跳下马來走到沈沧远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 沈沧远略一犹豫,自己对雪莲教來说是死敌,如果能有人帮自己那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个女孩值得自己相信吗? “我找我的女儿,她从小被带上雪莲教,我已近十六年未曾见过她,她也从未见过我。”沈沧远幽幽的道。 即使找到了她会认我吗,那些人会不会跟她说了什么她会不会怨我,沈沧远不敢想下去,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你女儿,她叫什么名字,凡是教中姐妹沒有我不认识的,你说出來我帮你找。”会是谁,按他说的年纪不会超过十八岁,是燕儿还是慧文或者…… 正在沈佩瑶绞尽脑汁猜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她叫沈佩瑶今年十六岁。”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沈佩瑶是你女儿?这不可能。”沈佩瑶难以置信,自己的父母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这从哪又冒出一个父亲? 东方夏雨直觉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有大麻烦,还是赶快让小姐回去比较稳妥。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着朝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上前拉住沈佩瑶要将她拖走。 “放肆,都给我放手,你说你女儿是沈佩瑶,可有证据总不能空口无凭。”沈佩瑶将雨露霜雪四人喝止住,转头向沈沧远求证道。 “我女儿左胸处有一个瑶字的红色刺青,那是我妻子亲手刺上的。”沈沧远紧紧盯着沈佩瑶道,看到她如此过激的反应,沈沧远猜到了一个可能,老天爷或许可怜他吧,但愿他的猜测是真的。 沈佩瑶一怔,右手下意识抚上左胸,怎么可能,他怎会知道自己那里有一个瑶字的红色刺青,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 沈沧远见她右手扶上左胸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错。“你就是佩瑶,是吗?”沈沧远沒等佩瑶回答,便急走上前想要抱住她,伸出的手尚未碰到佩瑶的衣服,便被一只胳膊强行挡住。 “姓沈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雪莲教装疯卖傻,你真的以为我教中无人。”上官电说着宝剑已经出鞘,上官风伸手拦住。 “大姐”上官电无奈的喊道,这十六年來自己多少次想杀了他都被大姐阻拦,每次想起都心有不甘。 “你要当着佩瑶的面杀死他吗?还记得柳儿姐曾经说过的话吗?他该死,但不能死在你我的手中,否则你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小姐。”上官风也恨他入骨,可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杀死她的父亲吧。 自己等人发现佩瑶私自离教,就怕她出事急急追了出來,沒想到真的出了大麻烦。 “风姨,他真的是我的父亲。”沈佩瑶急切问道。 “瑶儿,这件事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伤心,既然今天你父女二人遇上了,那我们就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该來的总是会來,不如把话说清楚该怎么做,就由她自己做主吧。 山路之上,沈佩瑶呆呆无语,这是真的吗? 自己的父亲将母亲一个人扔在危险之中自己逃生,害死了母亲,而且这危险还是他带给母亲的。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沈沧远:“这件事是真的吗?当初你真的是这样做的。”说不是的,快说不是的,沈佩瑶在心里焦急的期望着沈沧远能够反驳这些话。 “她说的沒错是我害死了你娘。”沈沧远沒有辩解,当年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自己确实将婉儿独自留在那里致使她惨死,自己一直自责不已却于事无补。 “你混蛋!”沈佩瑶激动的上前摇晃着沈沧远的衣服,由于使劲过猛沈沧远背着的包裹散落一地,风向雷和电使了个眼色,二人上前强行将沈佩瑶拽开。 “你们先带瑶儿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上官风目送着雷电将瑶儿扶走。 回头狠狠地对沈沧远道:“别再让我看到你骚扰佩瑶,否则……”说着也沒管雨露霜雪径自离开。 春露秋霜冬雪紧随其后跟着离开。东方夏雨不知为何听完沈沧远的往事,对沈沧远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她并不觉得沈沧远有多大的错,若两人都留在那里有谁救小姐。 此时见那包裹散落一地,上前帮他把里面的东西拾起,拾到那个卷轴时卷轴已经散开上面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女子,夏雨细细打量画中女子,画的是如此传神将女子的绝世容颜刻画得淋漓尽致,让夏雨终生难忘。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三) “那是我的妻子,我是真的很爱她,但最对不起的也是她。她为我付出一切,而我沒为她做任何事情。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有何面目來见自己的女儿。”沈沧远此时仿若心被掏空了一般,哀莫大于心死,纵使他还活着也已失去了灵魂。 夏雨一句话都沒说默默地将包裹收拾好递给沈沧远,沈沧远无意识的接过行李朝山下而去,自己不会再來了,看到佩瑶的愤怒让他心痛不已,自己怎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于她。 宇宙太阳系走來了一对男女,是的你沒看错,的确是走來的。 來的正是大型战舰上的那对男女,男的是我们说起过的南侠展昭,女的就是雪莲教前任教主苗若兰。 二人一时兴之所至,将大型战舰和那些属下收到九天幻境之中,來宇宙这么久却从未有时间好好欣赏一下,此时闲來无事仗着混沌之力强大以肉身遨游太空,颇有点藐视天地之意。 展昭眼见太阳系近在咫尺,甚至已能看见那颗被层层白雾包裹着淡蓝色的星球,不免有点近乡情怯。 “昭哥,我们凭肉身能穿越时间隧道吗?我怎么有点心慌,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苗若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已经很久沒有这种感觉了,而她的预感一向很灵。 “兰,你我出生入死几十年,哪一次不是以性命相搏,如回回都要算计有什么意外你我此时或许还回不來呢。”展昭语气虽温和话中却透着一股霸气。 苗若兰有点心神迷醉的看着展昭,以前的昭哥沉稳内敛、温润如玉,这样的昭哥不能说不好,只是太过压抑。 经过深蓝战争与科技的洗礼现在的昭哥沉稳内敛中透着一丝张扬,温润中透着一股霸气,这样的昭哥更让她迷醉。 “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昭哥你想做的兰儿必然相随。” “好,那我们还等什么。”展昭握住苗若兰得手二人一起跨入时间隧道,沒有任何不适。 “兰,怎么样,感觉如何?”展昭轻拥着苗若兰柔声道。 苗若兰看着时间隧道内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壁“好美,只是不知你我能不能把握好时间段,回到属于我们的时代。”苗若兰不无担心的道。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运气。”展昭也颇感无奈,他可以掌控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能掌控的。 可能老天爷也看不惯展昭的嚣张或是看不惯他二人的恩爱,眼看就要走到时间隧道的尽头,就在这时突然隧道一阵巨颤,展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迫近,他來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将苗若兰推向隧道口。 “昭哥......”苗若兰在沒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只來的及喊了展昭一声,便被展昭推到隧道口外。 展昭却沒有如此幸运,当他将苗若兰推出去之后自己在想离开却为时已晚,整个时间隧道仿若冰雪一般瞬间便消融殆尽,犹如旋转地风暴消散时的冲击力将展昭掷了出去。 九天幻境幽兰阁之内,凤夙刚刚将若兰和展昭的一岁独女展弄情哄睡,转身正想喝口水,这个小祖宗越來越难哄了。 芊芊素手刚刚碰到茶杯,突然整个九天幻境一阵颤动,凤夙顿时左倾右斜,待等她站稳后,回身去看小弄情,整个床铺都已经失去了踪影。 凤夙呆呆的看着那床铺,天啊,这要她如何和夫人交代。 塞外三山六岛之一的尼罗岛。 何媚儿尼罗岛岛主,虽然是年届三十的女人,确保样的如二八少女一般娇艳动人。 此时她正在检查着一批新來的货色(所谓的货色就是掳來的男人),突然整个岛一阵颤动仿佛地动一般。 “來人,发生什么事了?” “岛、岛主,你、你去看一下吧。”一个下人跑进來道,脸色极其难看,仿佛受到惊吓一般。 “看住他们”何媚儿吩咐属下道。 “是,岛主。” 何媚儿跟着那个下人來到海岛东面,只见本是礁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十几丈宽的黑洞。 “派人下去看了吗?”何媚儿在岛上数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回岛主,已经派姐妹下去了。”说话间从洞下上來两人,其中一人似乎背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何媚儿看着背上來的人问道。 “岛主,这人不是岛上的,是、是......”那个女子似乎不敢说的样子。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媚儿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 “是从天上掉下來的。”那名女子低低的道。 “什么?天上掉下來的。”何媚儿心道难道天上的男神仙思凡了? 只见那人面朝下伏在地上,满头乌丝散着将他的脸遮住看不清容貌,只知道是个男人。 何媚儿走上前将那人轻轻翻了过來,“是他!”心中一阵狂跳,这个男人怎会在这里?又怎会从天而降?自己朝思暮想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沒想到几十年未见他风采依旧,时间似乎沒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任然保持在当年的模样。 “传命下去,今天的事凡是知情的一律不许外传,如有外泄者格杀勿论。”何媚儿不敢想象如果被那女人知道了自己和他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后果,所以消息决不能外泄,自己可以永远的拥有他吗? 何媚儿苦笑了一下,太异想天开了,不说那个女人,就是他也不会同意。 展昭仿佛从混混噩噩的梦中醒來,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会在这里?轻轻一动便痛入骨髓,浑身一丝力气都沒有。 “你醒了,太好了,岛主都担心死了。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岛主过來。”一个小丫鬟羞涩的跑了出去。 天啊,难怪岛主将他安排在从不让男人进的闺房内,这个男人的容貌真是妖孽级的,睡着时就很迷人,沒想到他醒來时的那双眼睛就更让人沉醉。 自己哪敢多待下去,哪怕再待上一小会儿,自己恐怕就会控制不住对他下手了呢。 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好色。接到消息的何媚儿急忙跑了回來,是的,用跑的。 奔进房内,只见他以醒來,整个人还有一点恍恍惚惚的。 看他想起身,何媚儿赶忙上前将他扶住。 “猫儿哥哥,你醒了。” “猫儿......哥哥,你是在叫我吗?你认识我?这是哪里?我又是谁?为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展昭直觉这不是自己的本名,可自己叫什么,从哪來,要做什么,家中还有何人,自己一概都想不起來了。 何媚儿也微感惊讶,看着展昭低头冥思苦想的样子,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脑中,难道他失忆了。 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狂喜,若是如此那真是老天爷都在可怜她。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猫儿,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 她好怕,怕期望的越高失望的就越大。 不过这一次老天爷似乎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沒有。”展昭痛苦得道。 太好了,“你叫猫儿,是我的猫儿,你是我的私宠,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既然想不起來就永远不要去想,有主人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何媚儿一边在他耳边低喃着一边将他搂在怀中,轻轻用手抚着他的后背。 展昭此时被时间隧道消融时的力道所震从大气层外砸了下來,混沌之力自动护主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落地之时又摔倒了头部,他的神念为保护大脑也被用尽。 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已是极限,所以当何媚儿用了摄魂之术后,展昭几乎沒有任何抵抗就被轻易的迷惑了。 此时的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主人,而自己就是他的私宠,自己什么事都应该听她的。 主人说了以前的事不用想,那自己就不去想好了。 看着展昭温顺的倒在自己的怀里,何媚儿觉的自己像是在做梦,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 这面愿望达成,另一面简直是犹如掉入地狱一般。 苗若兰安全着陆以后疯狂的寻找着展昭,她完全感受不到展昭的气息,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展昭和她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与时间内。 二展昭已经不在人世。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苗若兰想要的。 现在该怎么办? 第一次苗若兰不知如何是好。 苗若兰慢慢静下心來,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再说其他的吧。 神念扩散出去,原來自己好到开封了。 苗若兰决定先进入九天幻境和林雪梅包御萱商量一下再说。 來到幻星,包御萱于雪梅正在一处撕闹,看到若兰脸色不好的走來,俩人直觉出了事。 “大姐,出什么事了?”二人一同开口问道,难道是大哥出事了。 苗若兰将展昭与自己在时间隧道出口时发生的事请说了一遍,顺便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來。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四) “什么?昭哥要不是流落到异空间,又不然就是已经......”听到此事萱儿和雪梅都失去了冷静。 “夫人,大夫人,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凤夙感到若兰的气息,疾奔而來,边跑边喊道。 “怎么了凤夙,出什么事了?”若兰心中一惊,自己制造出的侍女,自己最清楚她们的能力,不到十二万分她们是不会急成这样的。 “大夫人......奴婢该死,你惩罚奴婢吧。”凤夙奔到若兰身边猛然跪下哭道。 “哭什么哭,把事情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兰急问道,本來展昭的事已够她烦心了,哪还有时间在这墨迹。 “大夫人,小公主.......小公主不见了.......”凤夙断断续续地哭道。 “什么?弄情不见了?哪儿去了?别哭了,说话。”若兰这一急非同小可,昭哥这边还沒消息,女儿又不见了,还让不让自己活了。 “刚刚才在房间里,我刚刚把弄情哄睡,一转身的工夫突然整个空间都在颤抖,等一切过去后我回身去找弄情,整个床铺都不见了踪影,我找遍了整个九天幻境也沒找到。” 若兰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双眼,“想在我顾不上她了,找昭哥要紧,至于弄情,你与凤灵现在离开九天幻境去找弄情,若有消息及时用神念联系我。”若兰冷静了一下,理智的吩咐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凤夙叩了一个头转身匆匆离去。 “我们出去帮你一块找。” “还是先找昭哥吧,弄情那里有凤夙和凤灵问題不会很大。这里交给烈焰,我们走。”三人从幻星一闪而逝。 “你们说,昭哥会不会已经去见包大人了,要不然我们先去一趟开封府。”三人刚到外面萱儿开口提议道。 “你啊,是目的不纯,哪是为了昭哥啊,我看是你想爹了。”梅儿打趣道。 “哪有,人家说的是实话吗。”萱儿急着辩解道,自己是有点想爹了但主要还是因为展大哥啊。 “萱儿说的也沒错,我们就先上开封,即使昭哥不在,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到开封府的。”若兰在旁说道,昭哥但愿你能平安无事。 “好,听大姐的。”雪梅此时也沒了准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以见爹了,萱儿想到这里已经按耐不住,当先向开封而去。 雪莲教的大厅里三女一男其中一个神态清冷的蒙面女子坐在正中的座位上,另外二女一男坐在两旁。 蒙面女子是雪莲教的现任教主剑绝情,她首先开口道:“佩瑶离家出走了,留信说她想散散心,什么时候回來不一定,你们怎么看。” 左面坐着第一个女子开口道:“这一走正好顺了某人的心意,佩瑶本无心这个位置,是我们硬塞给她的。瑶儿一再容忍她,就怕有的人得寸进尺,不肯放过佩瑶。”说话的是雪莲教左护法苗翠竹。 “哼,都是你们纵容的,按我的脾气早杀了她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偏你们事多。”左面第二个女子开口道,这位火爆脾气的是雪莲教血杀堂堂主杨晴儿。 “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们,昨天那人派了三十个高手有暗影的第一杀手带领着下山去了,我想她不会是给那些人放假的吧,至于去做什么了还用我说嘛。”右面那名俊男是雪莲教右护法的杨振韩也是杨晴儿的亲大哥悠闲地开口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在不去救佩瑶就來不及了,当年我们已经对不起婉儿姐,难道今天连她的女儿我们都不能保全吗?” “晴儿,稍安勿躁,好歹洺宣也是雪莲教暗影堂的堂主,无凭无据我们就处置她,在教众面前我们无法交代。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佩瑶把她带回來,确保她的安全。 绝情是教主不能擅离,本來该我下山走一趟,只是最近宋辽两国又有点蠢蠢欲动,我要帮绝情稳住局势实在难以离开。 晴儿的性子火爆何况血杀也离不开她的带领,所以振韩还是你走一趟吧,你的消息灵通有助于找到佩瑶。”左护法苗翠竹道。 “唉,我就知道绕來绕去还是得我去,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算了,你们都忙,还是我去吧。”说着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三女相视一笑,都暗暗心道这里就你一个男子,你不去谁去。 雨露霜雪这几日过的战战兢兢,沒一刻安心的时候。 自从那一天沈沧远走后,沈佩瑶就沒一天好心情,连带着她四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沈佩瑶私自离山,她们想劝不敢劝,想留下不敢留,可谓是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夏雨小心翼翼的道。 沈佩瑶沒说话却勒住了马,只见前方有一座废弃的寺庙,“今晚就住那儿吧。”沈佩瑶下马朝着那废庙走去。 几人将马匹拴在庙门口,走了进去。 进庙后,沈佩瑶脚下一缓,庙中并非无人,供桌前盘膝坐着一位紫衣女子,女子面上虽遮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沈佩瑶相信面纱下一定是一张绝世容颜,仅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就已经让人心神俱醉。 那紫衣女子双目微合,似是在打坐。 两旁各做了一名女子,左边的那个三十左右的年纪,身穿粉色衣裙,容貌秀美,娇甜可人,不似普通女子。 右边的那个年龄稍小,弯弯得柳眉,一双灵动的眼眸顾盼生辉,小巧的琼鼻,唇瓣艳丽仿若殷红的蔷薇花瓣。 沈佩瑶五人并未打扰那三名女子,独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來,“小姐吃点东西吧。”春露递了一块干粮给佩瑶,佩瑶接过后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 外面忽然传來一阵雷声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就在此时庙外传來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个白衣少女跑了进來,只见这个少女年纪在十六七岁左右,容貌秀美,神态清幽,一举一动间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少女进來后扫视了一下四周,见那紫衣女子三人占了中间的位置,沈佩瑶一行五人占据了一个角落。 少女微一犹豫走向另一角落,只因她性喜洁净所以并沒有坐下,而是站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的大雨,清幽的神态配上那一袭白衣仿若雪中寒梅一般。 庙中之人除了沈佩瑶一行人稍有说话的声音之外,那紫衣女子三人与白衣女子似乎并不存在一样。 雨下到后半夜渐渐止住,山中深夏季节的夜晚传來阵阵鸟虫鸣叫声、雨后的滴答声,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安详。 紫衣女子微阖的双目突然睁开,一道蓝色光华从双眼眼帘间闪过,但也仅此而已,片刻后依然微阖双目,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 左右二名女子显然也察觉了什么,只是见为首的女子沒动,二人也就沒动。 那眼帘一瞬间闪过的蓝光虽快却并未逃过沈佩瑶的双目,沈佩瑶正暗自惊讶,内功到了何种地步竟能让双眼开阖间有光芒闪过。 这时那白衣少女本是靠窗而立,却忽然做了一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整个人犹如凌波仙子一样凭空而起落在大殿的房梁之上。 沈佩瑶在那紫衣女子做出反常动作时虽惊还并沒有在意,可当那白衣女子飞上房梁之际沈佩瑶等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临近,五人站起刚做好准备,整个庙门便被几十个黑衣蒙面杀手堵住,为首一人脸带青铜面具,看不清容貌与年龄。 为首之人独自走进庙中径直走向沈佩瑶,“沈佩瑶?” 听声音应该是年轻男子,声音晴朗犹如清泉。 “我是” 沈佩瑶并未惧怕,只因她已猜到这些人是为什么而來,从她走到这个位置上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应付各种危机,她知道洺宣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如果在教中自己出了事她洗脱不了嫌疑,可如是在教外自己被杀,她沒有丝毫嫌疑可言。 “很好,你很有胆量,做好死的准备了吗?”看着眼前的少女,风天扬心中不禁一震: 明眸皓齿,琼鼻樱唇;清纯中透着一股妩媚;温婉中流露着一抹坚韧;整个人就像一缕阳光让人觉得温暖。 温暖,多久自己沒有这种感觉了,从六岁进入这地狱一般的地方后,伴随着自己的一直都是冰冷,冷到让自己麻木,冷到让自己残忍无情杀人如麻。 为了自己的母亲,他努力地习剑,拼命地完成任务,在自己的努力之下成为了暗影的头号杀手。 突如其來的震撼并未有让他罢手,想起自己的母亲仍在那冰冷的地牢之中,他紧了紧手中的剑。 “受死吧” 冷冷的声音中透着清朗,手中之剑刺向沈佩瑶,沈佩瑶剑未出鞘用剑鞘轻轻一挡风天扬一剑落空,风天扬变招极快回剑向沈佩瑶咽喉刺來,沈佩瑶施展轻功向后飞去,风天扬一剑刺空后招式不变只是脚尖轻点,剑随人意,人随剑形接力向前直逼沈佩瑶的面门而來犹如附骨之疽。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五) 雨露霜雪互望一眼,这不是比武讲什么单打独斗江湖道义,这是性命相搏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到此处四人一起将风天扬围了起來,风天扬以一敌五丝毫不慌,每一剑绝无多余的动作,绝不多用半分力气,剑剑相连,招招夺命。 六人打得难解难分,外面三十多个杀手见风天扬一时难以得手,屋内狭小插不上手,其中一人向其他人打了一个手势,几十人同时拿出强弩,弩箭之上点了火焰,那人将手一挥根本不管风天扬的死活,几十支带火的弩箭飞向破庙。 沈佩瑶听到破空之声抬头见火弩飞來,连忙闪身,风天扬一沒想到身后同伴暗下毒手,二來背对着门口等发现时却已來不及了。 眼看弩箭已到眼前,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打坐的紫衣女子突然出手,只见皓腕轻挥间几十支弩箭化为齑粉。 门外几十人同时愣在那里,庙中沈佩瑶,雨露霜雪风天扬还有那白衣女子全都呆住了。 紫衣女子起身轻移漫步走到庙门前看着那几十个杀手,身后两名女子跟随左右。 “今天本尊心情不错,不想杀生,都去吧。”明明是莺声燕语却让人觉得丝丝寒意。 门前几十个杀手包括风天扬在内瞬间精神上失去了任何反抗,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法战胜只想乖乖顺从。 头号杀手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精神力非比寻常,风天扬只是短短一瞬间失神便立即恢复清醒。 第一个感觉就是眼前这个紫衣女子绝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这是身为杀手的第一直觉,所以尽管已经恢复神智却沒有丝毫行动。 这个紫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为了寻找展昭的苗若兰,这一路行來她那绝世容颜成了大麻烦,无数不自量力之人都想占她的便宜,结果统统被她处理了。 为了不找麻烦便将脸用纱巾遮住,身后二人是林雪梅与包御萱,三人本可瞬移到开封,却又怕路上与展昭错过,所以三人只得步行。 本來这些杀手此时收手,苗若兰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无奈发令放火之人心有不甘。 风天扬与他在暗影堂一个排名第一、一个第二,他早就想成为第一杀手,只可惜被风天扬压得死死的,此次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舍得放弃。 堂主要的是结果,至于谁死了死几个堂主是不会在意的,所以虽然在意这名紫衣女子但眼前的机会绝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那人不再犹豫,挥手发令那些杀手这回射的都是带毒的毒弩。 苗若兰气极反笑,心道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满足你们,只不过这些人不值得自己动手。 “烈焰”樱唇轻起柔声吐出两个字。 声音刚落就见红光一闪,一名俊秀的红衣男子出现在当场,所有人心中一惊,这是人还是鬼。 “主人”烈焰单膝跪地。 “我不想再看到门外那些人。”淡淡的语气仿佛是杀死几只蚂蚁一般。 对于苗若兰來说,在经历了深蓝之战后,杀死几十人根本不算什么,在深蓝哪场战争下來至少也得死个百八十人,有时甚至成千上万。 自己本來对这事看的就不是很重,只是昭哥不忍心。 但几场战争之后,昭哥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懂了也就麻木了。 烈焰就更不会可怜这些人,对他來说人和动物早已沒了区别,死一个和死一千个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杀人者有沒有这个能力而已。 烈焰将手中之剑抽出,瞬时间方圆百里之内仿佛一座大熔炉一般。 门外的杀手们已经听到了地狱的召唤,所有杀手慢慢后退着,沒人敢迎上前去。 风天扬知道这些杀手都是最精锐的,他们中沒有怕死之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些人心中那无边的恐惧。 只一剑,门外沒留下一具尸体,是的,一具都沒留下,全部化为灰烬。 门内无论是沈佩瑶雨露霜雪风天扬还是那房梁之上的白衣女子全都目瞪口呆。 “鬼鬼祟祟的,还不出來。”苗若兰无奈地喝道,刚才召唤出烈焰之时她就已经感觉到,有人暗中跟随烈焰一起跑了出來,只是隐身了而已。 话音刚落庙殿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名少年,年龄只有十六七岁的摸样,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皮肤白净细腻,举止优雅,神态温和沉静,只是双眸之中时时闪过一抹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雪林见过大娘、三娘,娘”少年礼数周到的给苗若兰与萱儿施了一礼。 这个少年是展昭与二夫人林雪梅之子,当年去深蓝之前林雪梅就已经有孕在身,产下一子后,展昭给取名为展雪林。 雪林虽是二夫人所生,从小却在展昭与苗若兰的庇护教育下长大,所以对这个大娘是既敬且怕。 “林儿呆在家中太无聊了,正好看到烈焰叔叔出來,便跟在他后面,想出來走走。”展雪林语气温和的道。 从懂事以來,苗若兰与展昭因他是男孩儿,便沒让他呆在幻星,九天幻境中的那八颗星还有深蓝他几乎走遍了,有了阅历长了经验,展昭更是放心。 到了后來就算是上战场展昭也把他带在身边,还让他单独作战了几次,结果证明在领军作战上雪林比展昭要有天赋得多,也比展昭更能适合热兵器战场的残酷。 在发现这一点后,苗若兰把当年雪莲教积攒的那些兵法战阵全都传授给了雪林,至于武功守着这些妖孽级的人物又会差到哪呢,此时的展雪林可算的上是才貌双全,文武皆齐。 “也罢,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苗若兰并不担心他的安全,此时的展雪林在大宋恐怕沒人是其对手。 “就你宠着他,都把他惯坏了。”雪梅无奈的看着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惹祸不断,偏又有大姐大哥护着,更助长了他的气焰。 “林儿,过來,到三娘这來。”包御萱以小充大的道。 “三娘......”对于这个三娘,展雪林十分头痛,从小到大,对大娘是敬畏有加; 对自己的亲娘是惧怕,自己很少独自进娘的房间,因为那里养了无数有剧毒的动植物,每当想起雪林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來了; 可是对这位三娘,自己是即爱又惧,这个爱是朋友之情无关男女之爱。 三娘性格活泼开朗,自己小时候只有三娘愿陪自己玩耍,长大后自己有烦心的事也愿意找三娘说,因为三娘的鬼主意最多,连爹都被她整过。 可自己惧她也是因为三娘好整人。 此时看着三娘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哪里敢过去,这分明是要整人前的表情,可不过去后果更惨。 正在两面为难之时,有人替他解了围。 “上面的姑娘你也下來吧。”苗若兰抬头笑道,刚才白衣女孩飞上房梁的时候苗若兰就发现她的轻功是苗若兰传授给上官柳的,这轻功世上再无第二人会使,现在这白衣女孩使了出來,无疑就是上官柳的传人。 爱屋及乌,苗若兰对上官柳的喜爱超越了展若婉,所以对这白衣女孩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房梁上的白衣女子飘身而下,來到苗若兰身边忽然跪下行礼道:“徒孙张雨薇见过师祖。” “呵呵,好一个聪明的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苗若兰笑道,对这丫头好感更甚。 “雨薇认识青霜前辈,曾传授雨薇一些武功,雨薇也听他说起过关于您和烈焰前辈的一些往事,刚才看到烈焰前辈现身观其容貌,又见他对您的态度故而猜到师祖的身份,雨薇无状还望师祖赎罪。”雨薇恭敬的解释道。 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祖自己可是如雷贯耳,从懂事起,就听师傅青霜前辈沒少提起,自己对师祖充满了敬仰之情。 “嗯,你先留下,有些事我要问你。”苗若兰温声道。 “是,师祖。”张雨薇起身站在一边。 苗若兰缓步來到风天扬身前,风天扬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股畏惧感油然而生。 苗若兰伸手揭开风天扬的面具,风天扬想躲开,可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看出他的紧张,苗若兰轻柔得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觉得你资质不错,做杀手太可惜了,呵呵。” 面具下一张俊美的脸显露出來,风天扬此时的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冷汗从鬓角滴了下來。 站在风天扬对面的沈佩瑶心中一阵悸动,那张脸出奇的俊美,高大修长的身形,精妙的剑法这一切让沈佩瑶对风天扬有了一种占有欲,她想拥有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后果。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苗若兰是真的想收服他,展昭他回來需要有自己的势力、有中坚力量像风天扬、张雨薇和沈佩瑶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苗若兰怎肯放过。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六) 风天扬发现自己能够行动,但此时的他已陷入两难之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可违逆的;但如果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暗影堂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死不足惜,可娘还沒有见到爹她不能死。 想到这里,风天扬将唇紧紧地抿住将脸转向一边。 “沒看出來,你还蛮倔强的。”苗若兰伸出手轻挑起他的下颚,手上微微使力将他的脸转了过來正对自己。 明明是很轻佻的动作,但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却沒有一人感觉到苗若兰的轻浮,这个动作显得那自然,仿若长者对晚辈的一种关爱。 看着苗若兰的双眼风天扬感到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苗若兰轻轻一笑放开手,原來是为了他的母亲,呵呵,禁忌之恋。 父亲风渝中是武林正派松山派的弟子,而且是备受关注的继位者;母亲血魅是邪恶杀手组织的头号杀手。 他母亲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了他的父亲二人一见钟情,随后双双私自离开门派隐藏起來,一年后有了风天扬。 年少幼稚的他们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比翼双飞过自己甜蜜的小日子,谁知大难临头。 风天扬六岁时暗影堂与松山派双双杀到,两方派出的都是高手,风渝中被松山派长老当场废去武功至今囚禁在松山派。 血魅就更惨,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囚禁在暗影堂。 而风天扬因资质绝佳被当时的暗影堂堂主洺宣看中,用血魅要挟风天扬培养其成为杀手,光明与黑暗怎能相溶。 风天扬正不知怎么回事时,大脑中传來苗若兰的声音‘如果我能救你的父母,你可愿听命于我。’ 风天扬瞬时有一种屈服感,她何时盗取了自己的记忆,是刚才那阵恍惚吗? 无边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席卷全身,她提出的条件自己根本无从抗拒,他相信如果此时自己仍然拒绝的话,她做的会比暗影堂与青山派更加残酷。 ‘我答应’脑海中不禁回道。回答后只觉全身一阵虚脱整个人向后倒去。 沈佩瑶本就时刻注意着风天扬的一举一动,此时见他体力不支要晕倒本能的冲到他身边将其扶住。 苗若兰微感惊愕,刚才还生死相搏......再看到沈佩瑶眼中的那抹怜惜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唉,本打算将风天扬与张雨薇配成一对。 谁想......下意识地转身向张雨薇看去,却发现她正和展雪林含情脉脉,心下感叹,这红娘果然不好干,原來是自己乱点鸳鸯了。 展雪林正和心上人用眼神交流感情,突地感觉一道有如实质的目光扫來,顺着这道目光看去正好和苗若兰对上再看到大娘那感兴趣的眼神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大、大娘,您干嘛这样看着我。”展雪林话都说不顺畅。 “林儿,你沒看我怎知我在看你,眼光不错,手也伸的挺快,大娘还真的沒看出來你动作迅速啊。”苗若兰调侃道,对于这件事她到是乐意撮合,相信梅儿也不会反对。 想着回头看向雪梅,只见雪梅与萱儿早就发现雪林的反常,二人正合计着什么,看來某个小辈真的要倒霉了,被三个妖女盯上恐怕性命难保啊。 对于苗若兰的玩笑之词,展雪林聪明的沒有去解释,只是温和的一笑道:“我去帮您找点吃的”说着朝外走去。 他太了解这个大娘你如果和她辩解几乎是死路一条,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不理睬。 “我帮你”张雨薇急忙跟着跑出去。 暂且放你一马,苗若兰心道。 苗若兰回头看向沈佩瑶,只见她与雨露霜雪一起将风天扬安置妥当。 “丫头,你是雪莲教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但任何职务?又是何人要杀你?”苗若兰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另一人的影子。 “回前辈的话。晚辈姓沈名佩瑶现任雪莲教归云堂堂主,至于何人要杀我,这是我教内务与旁人无干,请前辈就不要追究了。前辈恕罪。” “放肆”烈焰怒喝道。 “哎,算了,她不说也由得她吧。”烈焰后退一步站在苗若兰的身后。 苗若兰笑道:“你很在意他。”说着看向风天扬。 沈佩瑶脸颊泛红恼羞成怒道道:“是又怎样,这和你有关系吗?” 看着眼前一脸恼羞之意的如花娇颜苗若兰心中升起一种轻松的温暖感,这女孩身上有混沌之气,姓沈小小年纪又是归云堂堂主终上所述她的身份不言而喻,在女儿身上失去的那种母女之情似乎又有复得的希望。 “你母亲是展若婉,你父亲是沈沧远对吗?”苗若兰想要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你怎么知道的?”沈佩瑶惊讶的道,这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到底是敌是友,沈佩瑶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别紧张,我沒有恶意,你母亲呢,她......还好吗?”苗若兰心中有一丝的紧张,在这个世上除了昭哥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就只有两个女儿了。 现在一个已经下落不明,这一个但愿平安无事。只是,有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若兰不禁暗想,不知道事隔多年她是否原谅自己,当初自己放不下脸面去跟女儿道歉,原以为有的是时间和女儿交流,可沒想到深蓝來人这一去居然去了这么久。 “你认识我娘,你难道不知道?我娘已经去世十六年了,我刚出生沒多久,朝廷的杀手就找到了我爹娘,我娘为了救我爹和我,被那些杀手杀死了。”沈佩瑶声音低沉的道。 “死......了......”苗若兰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她从沒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女儿生死离别,如果她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年说什么也不会让婉儿跟沈沧远在一起。 现在两个女儿一个失踪,一个身亡。难道老天爷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非要让自己受一些折磨。 从苗氏夫妇去世后自己就再也沒掉过一滴眼泪,今日是她一生之中的第二次。此时沈佩瑶看着一滴眼泪顺着若兰的眼眶滴落,不知为何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不自觉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來。 苗若兰强压心中的悲痛,“别哭,天塌不下來。”苗若兰轻轻地将沈佩瑶拥在怀中,用手轻轻抚着沈佩瑶的秀发。 沈佩瑶倚在苗若兰的怀中感到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 林雪梅和包御萱來到大姐身边,静静地陪着谁也沒有说话。 是的,有些事总要去做,本來对这个时代还有着一丝的留念,这毕竟是自己生长过的时代,可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 好一个赵祯,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昭哥给你出生入死十几年,多少次为救你连命都不要,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呵呵,很好。 本來昭哥对这里还抱有一丝幻想,一份牵挂,赵祯你做的好极了,你把昭哥所有的不舍全都斩断,我虽失去了一个女儿却换來昭哥真正的解脱。 现在只剩下一件重要的事,包大人。 处理好包大人,昭哥就会完全和这里决裂,赵祯到时你就会明白,你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沈佩瑶在苗若兰的怀中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连日以來先是得知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后又得知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现在又遇同门追杀接二连三的心理打击让她身心俱疲,此时这些委屈在苗若兰的轻抚下烟消云散。 “小姐......”雨露霜雪走过來想扶她,苗若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她们打扰。 苗若兰轻轻的跪在地上,将沈佩瑶的身体放平,好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更舒适一些。 对于婉儿的愧疚就弥补在她的女儿身上吧。 雨露霜雪哑然的看着这一幕,苗若兰眼中的温柔与呵护之情让四人难以相信。 展雪林此时倒是幸福的要死,这里景色迷人,身旁心仪的美女相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雨儿,你喜欢吃兔子还是野山鸡,这里还有蘑菇,给你炖汤吃好不好。”雪林温和得道。 从懂事以來,一直都是女孩子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却从未对任何女孩子动心过,可这一次当他第一眼看到雨薇时他知道这就是他要娶得妻子。 张雨薇听到雪林喊她雨儿,心中泛着一丝甜蜜,从小自己在雪山长大见过的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师傅,一个是青霜前辈,还有半个是躺在那玉床上的女人,一个活死人。 她曾问过师父那个女人是谁,师傅为何如此细微周道的照顾她。 师父但笑不语,从未给过她答案。 她偷下山后,初出江湖不知人心险恶,吃了不少的亏,仗着自己的武功过人才能化险为夷。 不知为何展雪林对自己大献殷勤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厌烦,甚至有点欣喜。 “我喜欢吃鸡肉。”雨薇不仅怀念起师父的手艺,在山上时,师父也经常打野味做给自己吃,师父的手艺天下无双。 ------------ 第十七章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七) “好,今天咱们就打野山鸡,跟你说我的手艺也很棒。”展雪林见张雨薇沒有反对自己对她的称呼,心中充满了喜悦兴奋之情。 二人去了一个时辰打回了三只野山鸡、两只野兔抓了五条鱼还采了一些蘑菇,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破庙。 进到庙内,展雪林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难以相信,他从沒见过大娘如此温柔过,当然对他的父亲例外。 苗若兰好笑的看着展雪林目瞪口呆的样子,“烈焰,你去照看一下那小子。”说着向风天扬那儿示意了一下。 烈焰走到风天扬身边,伸手扶起风天扬,将一粒药丸喂他服下,随后伸手点了几处穴道,却暗暗将内劲以特殊手法打入风天扬体内,将其功力压制住。 风天扬慢慢苏醒过來,只觉得头痛欲裂,伸手之时发觉自己功力尽失,心中惊疑转瞬即逝,自己落入他人手中现在这种情况岂不是正常得很,随即释然坦然处置。 苗若兰看到风天扬处变不惊,也暗暗点头,次子的功夫性格资质品行都是上上之选。 沈佩瑶这一觉睡了有小半个时辰,醒來时不禁一怔,发觉自己竟然睡在苗若兰怀中。 “不好意思前辈我竟然睡着了,你一直都这样抱着我啊,你的腿麻沒麻,我......我帮你揉揉吧。”沈佩瑶直觉的脸颊发热。 沒想到刚才竟然睡了过去,而且还睡在人家的怀里,让人家维持一个姿势竟达小半个时辰。 这边展雪林已将午饭做好,雪林将一只兔腿烤好后首先递给苗若兰。 苗若兰本带推辞,她自从度过仙劫之后早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却见那兔腿烤的金黄,外焦里嫩香味四溢,也不禁有点动了食欲伸手接过那条兔腿,樱唇轻启微咬了一口,很香。 沒想到这个小子还有这门手艺,以前从未见他下过厨,今天要不是他的心上人在这里,说不准自己永远都不知道呢。 不行,岂能就这样放过他,想到这里正看见展雪林兴冲冲的拿起一只鸡腿递给张雨薇。 “雪林,从现在开始以后做饭的事就交个你了,沒发现你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天才。”苗若兰似笑非笑得道。 展雪林顿感头大却又无可奈何,看來自己要小心一段时间,被这个大娘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死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和你娘还沒东西吃呢,你到是先给心上人吃上了。”萱儿扬眉对雪林数落道,雪梅只是横了雪林一眼却并未说话。 雪林赶紧撕了两条兔子前腿递给那俩人一家一个,算是暂时安抚住了这俩个难缠的娘。 沈佩瑶将半截兔子递到风天扬眼前,风天扬一怔看向沈佩瑶,看到沈佩瑶眼中的那抹善意微一犹豫便接到手中。 沈佩瑶见他沒推辞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春回大地,风天扬顿时感觉到心中的冰冷被吹散。 风天扬微阖双目,自己在想什么呢,自己又如何能配得上她,她是何种身份自己又是何种身份,心中暗讽自己白日做梦。 “主人,接下來我们要做些什么?”烈焰吃着一只鸡腿,一边问道。少主子的手艺真是太棒了,以前都沒发觉。 “去开封。”苗若兰轻描淡写得道。 呵呵,杀了我的女儿,还想过太平日子,赵祯,你等着,从现在开始你的太平日子已经结束了。 “师祖要去开封,正好徒孙有事也要去开封,倒是可以随时侍奉师祖了。”张雨薇心中暗暗开心,本來这次是偷着下山的,她还害怕师父会责罚自己,现在有师祖在倒是可以好好跟师祖求求情,想來师父也不会为难自己。 “哦,你也去开封,有何事要办?”苗若兰看着张雨薇奇道。 “额......是、是徒孙一点私事要办。”张雨薇紧张得道。 张雨薇看到苗若兰沒有再要过问的意思,暗暗呼出一口气,好在师祖沒有紧追不放,否则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要做之事非比寻常,就算是师祖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太好了,这样一來,我可以继续给你做好吃的了。”展雪林兴奋得道。 做好吃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和她继续在一起了。 “你呢?”苗若兰看着沈佩瑶,她到是期望这孩子能陪自己一起去。 “我到是闲來无事,前辈若是去开封晚辈奉陪便是。”沈佩瑶对这位前辈倒是并不反感,自己也闲來无事况且风天扬还在这个前辈手中,自己又怎能不去。 “好极了,那我们就一起上路,也好有作伴的。”苗若兰温声道。 几人决定在此住宿一宿,晚上所有人都安睡之后,苗若兰单独将张雨薇带出庙外。 “薇儿,我问你,你师父现在何处?”苗若兰见张雨薇和沈佩瑶并不相识,便知张雨薇绝非在雪莲教中长大。 她只是奇怪上官柳能去何处,她为何不留在沈佩瑶身边,这根本不符合上官柳的性格,要知道上官柳对婉儿的忠心已到了病态的地步,柳儿对自己是敬重,但还远远沒有达到对婉儿的忠心,所以她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师祖,具体的弟子也不清楚,从弟子懂事起,就和师父生活在昆仑山须弥峰,哪有一个天然洞穴,据师父和青霜前辈说,那洞里混沌之气充盈,可以救那活死人。” “活死人,什么活死人?”苗若兰讶然的问道。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不,嗯……怎么说好呢?这个女人从我小时候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都十几年过去居然还是那样年轻,只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师父对她照顾入微,每日替她清洗身子,更换衣物甚是周到,薇儿也曾向师父问起她的來历姓名,师父却总是不说,所以微儿也就不敢问了。” 那个女人是谁,这让张雨薇好奇的不得了,她偶尔听到师父与青霜前辈的谈话,隐约知道是当今圣上派人追杀那名女子,致使那女子重伤之下伤了灵魂,才会变成这样。 她这次下山也是因为多次看见师父为了这个女人伤心落泪,不由得想杀昏君替师父出气。 苗若兰心中揣测,难道那活死人会是婉儿,一定是,不敢说是十成十,但也敢说是九成九,想到这里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 “薇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师祖。”薇儿回庙中休息。 苗若兰唤出烈焰,“主人,有何吩咐?” “烈焰,立即召唤青霜,我要见他。”苗若兰想亲自去,可展昭至今下落不明,她又想去开封查看包大人的情况,于是便想先找來青霜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封的行程不能变,第二天一早几人启程往开封而去。 等到杨振韩赶到早已人去庙空,留下的只有一地尸体,无奈之下,杨振韩只得顺踪而去。 尼罗岛,塞外三山七岛之一,岛上历來以女子为尊,岛主皆是女子。 现任岛主何媚儿,以年届三旬却驻颜有术,外表看起來就像二八少女,妩媚煽情,在江湖上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想打她的主意,最终都死在她的手上。 于是江湖有了传言,说她喜好同性对男人不感兴趣。其实无人知晓,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她遥望而不可及得人。 世人都说她是一个妖媚之人,其实她只为他一人守身如玉,从十六年前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岛上诸女经常出岛掳來良家少男或是世家子弟回岛消遣取乐,何媚儿从不制止但也从不参与,久而久之岛上也传闻岛主厌恶男人。 可自从那个失去记忆的男人來到岛上,大家才知道岛主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以前沒遇到她喜欢的男人。 只见闺房内,何媚儿侧躺在贵妃榻上,赤身裸体,在她的身侧躺着一名男子同样不着寸缕,衣衫罗裙交错扔在塌下,显然二人刚才共赴巫山,春风一度,这个男人就是失忆的展昭。 何媚儿趁着展昭混沌之力消散,神念薄弱之际用摄魂之术将展昭据为己有,在最初的第一次奉献出自己的处女之身后,这几日以來日日同榻而眠,春意盎然。 此时刚刚事毕,何媚儿慵懒的挑起展昭的下颚,轻佻的问道:“猫儿,想什么呢?刚刚觉得舒服吗?”“舒服、主人。”展昭顺从的抬起脸來痴迷的看着何媚儿,他的主人好美,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呵呵,老天爷真是太厚爱我了,竟然将你送到我面前來,來,吻主人。”看着眼前的男人何媚儿不禁得意地道。 “是,主人。”展昭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何媚儿的唇,顿时觉得一阵酥麻,展昭觉得自己对主人的触感越來越敏感,只是一个吻让他瞬间又有了再要一次的冲动。 何媚儿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反复用摄魂之术终于将他制住,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抵抗力,只要自己稍加挑逗,展昭决对难以自持。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一) “想要吗?那你得听话,猫儿听话,主人才会喂饱他,否则猫儿只有饿肚子了。” 白玉般的手指划过展昭的脸颊,瞬间将展昭的**彻底燃烧起來。 二人均未发现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抹清影。 青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主人为何会在这里,他不是去了深蓝了吗?什么时候回來的?为何又会成为何媚儿的私宠?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迷惘,本來他是追寻着那一丝混沌之气而來,这十六年來为了滋养婉儿的灵魂,他到处寻找有着混沌之气的东西,可地球之上本就缺少混沌之气,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必亲自而往,能买最好,无论多大代价自己都能承受得了,实在不行还有雪莲教作支撑。若买不到手就只有抢。 这一次自己感知到有一丝混沌之气从塞外而來,自己追寻至此却沒想到这一丝混沌之气居然是主人的。 看主人的样子似乎是失忆了,而且受了极重的伤害,混沌之力消散神念微弱,又被那何媚儿施以魅惑之术控制了心神,自己想要带走他恐怕很难,这该怎么办? 正在他两面为难之时,忽然感知到烈焰的呼唤,这一喜非同小可,夫人回來了!那一切问題就不是问題,凭夫人,在这世上还有何事是她办不了的。 想到这里不再管展昭,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烈焰所在之地而去。 “夫人。”青霜在见到苗若兰的一瞬间,差点就失控了,这十六年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人的肩上,饶他是剑灵也差一点就崩溃了。 “好了,怎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有什么事慢慢说。”此时苗若兰等人已到开封城外,只因天晚,几人打算在城外过一夜明日一早进城。 此时只有苗若兰与烈焰二人在密林深处与青霜交谈,雪梅与萱儿留下來照看那几个晚辈。 “夫人,都是属下失职,沒能保护好婉儿小姐和姑爷,害的小姐至今仍不见醒转。”青霜自责得道。 这十六年來青霜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当年要是自己早到一步,婉儿也就不会变得如此模样。 “此事我已知道,想來雨薇说的那个活死人就是婉儿,对吗?”若兰叹了一口气,早在雨薇向自己描述的时候自己就猜到了。 “是的,当年我赶去的时候发现婉儿已经不行了,为了救她我便叫上官柳带着她去了昆仑山,在那找了一处有混沌之气的地方,安置婉儿,让混沌之气滋养她的灵魂。雨薇是柳儿的弟子,只是夫人如何认识她?”青霜惊奇地问道,难不成主人已经去过昆仑山了? “是这个丫头自己偷跑出來的,我们在途中相识。”对于此事若兰沒有过多的解释,青霜见若兰沒说,也沒敢多问。 “夫人,还有一件事......”青霜很难想象何媚儿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凄惨。 “什么事?”若兰此时的思绪全在婉儿身上。 “属下见到主人了。”青霜的轻声细语在若兰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 “什么?你见到昭哥了?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带他來见我?”若兰一连串的疑问让青霜头昏眼花,稍稍捋了捋思路。 夫人,我是为婉儿追寻混沌之气,找到尼罗岛,在那儿我看到主人的,主人好像受了极重的内伤,混沌之气几乎消失殆尽,神念也几乎无存,失去了记忆,而且......而且......”神啊,你保佑那个何媚儿,让夫人给她留个全尸吧。 “而且什么?快说!”苗若兰急道,这个青霜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尼罗岛的岛主何媚儿,好像趁主人重伤失忆之时用摄魂术魅惑了主人,使主人成了她的......私宠。”青霜最后两个字说的声音很小但沒能逃脱若兰的双耳。 “你说什么?她的......私宠?呵呵!她不想活了吗?好吧!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而不可活,你想死我成全你。”阴寒的声音溢出樱唇,让青霜烈焰齐齐打了个寒战。 “你们俩个留下來暗中保护那些孩子,别让他们受到伤害,尤其是佩瑶,我已经对不起婉儿,我不想再让她的女儿受到伤害。”若兰冷静地分派道。 “是,夫人”青霜烈焰躬身领命。待二人隐身后,苗若兰來到雪梅萱儿等人的栖身之所。 “雪林,你和大家暂时留在此处,我和你娘三娘暂时有点事情要办,最迟明天此时必然回來,你留下照顾好大家。”若兰安排雪林留下,青霜烈焰暗中守护其实也有另外的目的。 她知道如果真像青霜所说,昭哥此时的情况应该不堪入目,如若被青霜烈焰和雪林看到会影响到展昭在属下和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与形象,这是苗若兰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是,大娘我知道了。”聪明的雪林看出若兰有事,而且此事非比寻常,所以不予让自己同行。 “梅儿、萱儿跟我走,有疑问路上跟你们说。”看出二人满脸的问号,若兰不想浪费时间在去的路上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可恶,这个女人我早就说了,不是好东西。”梅儿气愤的道,早在当年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再打展大哥的主意。 “狐狸精,居然敢如此折磨展大哥,让大哥受如此折辱,真是该死!”萱儿几乎要破口大骂,谁敢对她展大哥不利,就是与她为敌。 三人一瞬间出现在尼罗岛,刚一到岛上,三人强大的神念几乎覆盖了整个尼罗岛,几乎同时三人察觉到展昭那一丝微弱的神念,如不是离得近根本感觉不到。 三人顺着那丝微弱的神念來到何媚儿的闺房,等看清闺房里的一幕时,三人顿时怒火滔天。 何媚儿不知死活的仍玩着每天相同的游戏,看着展昭柔顺的任自己玩弄,何媚儿一时**高涨,俯身而上正准备要做时,突然觉得身后一股阴寒之气铺天盖地而來。 何媚儿危险临身顾不上展昭,飞身躲开。苗若兰趁她与展昭分开之际站在她与展昭之间,将何媚儿与展昭隔开。 何媚儿看清眼前之人后哪里还敢应战,转身想逃,苗若兰恨她入骨岂容她逃跑,早已用神念将她牢牢锁住。 萱儿早已忍耐不住,冲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妖女,你竟然如此祸害展大哥,我要杀了你。” “萱儿,跟这种女人动手简直是脏了我们的手,姐姐这有好东西保管让她生不如死。”雪梅向前拉住萱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故意在何媚儿眼前晃來晃去。 看到那瓷瓶何媚儿的心瞬间被恐惧占领,她知道林雪梅很久以前有一个外号叫五毒仙子,是施毒的行家。 她下的毒从來不会让人痛快的死去,死前都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萱儿一把夺过那个瓷瓶走到何媚儿身边,一只手捏住何媚儿的下颚使其嘴张开,另一只手将瓷瓶里的液体向她的嘴中倒下去。 就在何媚儿绝望的时候,一道人影冲了过來将萱儿手中的瓷瓶掀翻。 “昭哥”“展大哥”三人细看才发现原來那道人影是展昭,只见展昭此时赤身裸体整个人挡在何媚儿身前。 “你们谁要伤害我的主人就先杀我。”沒有多说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能听出她对何媚儿的深情。 萱儿与雪梅齐齐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展昭,她们无法相信,展昭居然会用生命去保护何媚儿。 苗若兰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道:“你想让我们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听话,一切听我们的安排,你可愿意?” “我愿意!”沒有丝毫的犹豫,展昭豁然而答。 “何媚儿,无论你对昭哥做了什么,今天看在昭哥的份上我都原谅你。 只是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昭哥所到之地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影子,否则你知道后果。” 苗若兰深深看了何媚儿一眼,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或许何媚儿她自己都并不知道的秘密,加上昭哥现在对她一往情深,如果强行处置她可能会对昭哥以后的记忆康复起到不好的作用,为了昭哥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就暂且先放她一马,至于以后......呵呵,那就看我的心情如何。 幻星上,凌烟阁内。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展昭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们自己怎会和主人分开,这些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别紧张,虽然我放过了何媚儿,可如果你不听话我随时都可以杀了她,你信吗?”若兰走到展昭身边,用食指轻挑起他的下颚,拇指缓缓滑过展昭的艳唇。 顿时展昭的唇瓣觉得一阵麻痒,下意识将唇紧紧抿住。看着展昭那不自在的样子,苗若兰邪邪一笑,只要昭哥到了幻星之上,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嗯,这才乖!來坐好按我说的做,稍有差池你的主人可就沒命了。”看着展昭安分下來,苗若兰知道自己用对了方法。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二) 展昭狠狠瞪了苗若兰一眼,可他不敢稍有异动,怕她们对何媚儿不利。 展昭顺从的在地上盘膝坐好,苗若兰对萱儿和雪梅使了个眼色。 三人成正三角方向将展昭围在中间坐好,顿时三道光华从三女身上飞出汇聚到展昭脑中,展昭的神念顺势暴涨,混沌之气从踏上幻星那刻起就自动的汇聚到展昭这个主人的身体里。 展昭只觉得阵阵清爽向自己的脑中袭來,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缓缓睁开双眼。 “兰儿,萱儿,雪梅你们怎会都在这里?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展昭看了眼她们和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感觉似乎自己出现了问題。 “沒事,昭哥你我离开时间隧道时你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我们一直在帮你治疗,刚刚你才恢复正常。” 若兰在治疗展昭的神念时,故意将展昭失忆时的这段记忆给抹杀了,如果展昭自己知道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苗若兰暗暗跟萱儿和雪梅打了个招呼,二人心知肚明,三人谁也沒再提这件事。 展昭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并沒有若兰说的那么简单,可偏偏记忆中什么也想不起來,便也罢手不再纠结这件事。 三人服侍展昭洗漱更衣,展昭收拾妥当后于若兰等人出了凌烟阁返回幻星的宫殿中。 “兰儿,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展昭与三女落座后,开口发问道。 “昭哥,我们已回到大宋,别的好说,只是婉儿那出了点事......”若兰无法说下去,她不知展昭知道真相是何感想。 “婉儿出了何事?”展昭并未着急,不是他不关心婉儿,而是他知道此时无论自己怎样着急也于事无补。 苗若兰想了一下,将展若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展昭听完后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但若兰萱儿和雪梅知道,展昭此时已十分的愤怒,在深蓝时每每大战之前展昭就是这副模样。 若兰走到展昭身边将手轻轻俯在他的肩上,“昭哥,你别担心,婉儿现在昆仑山有柳儿在不会有事。至于赵祯那儿,我们回头慢慢算。”若兰安慰着展昭。 “我也想出这口气,可……”展昭微合双目,一句话沒说完,但三女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为了一个人,“谢谢你,展大哥。”萱儿主动坐进展昭怀中,轻轻地偎着他。 萱儿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爹,展大哥不会忍下这口气。展昭伸手环住萱儿的柳腰,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展昭的确有些为难,婉儿的账他是想找赵祯清算,可包大人势必会受牵连,而且他还另有打算。 “昭哥,还有一件事......”苗若兰看着展昭的心情还不错,心想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还是趁早说了吧。 “什么事?”展昭在想着如何去开封见包大人,口中随意的问道。 “弄情......弄情不见了。”若兰犹疑了一下一咬牙说了出來。 “什么?”展昭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比知道婉儿的事更让他担心。 不是他对两个女儿有偏差,只是他和婉儿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而且婉儿已经长大成人。 可弄情还那么小,此时下落不明自己去何处找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昭开口急问道。 若兰将凤夙的话从头至尾的学了一遍。展昭暗自一惊,这个时间分明是自己经过时间隧道时,隧道坍塌的时间。 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不自量力,以肉身穿越时间隧道,怎会引起空间坍塌,也不会引起各个位面的动荡,就不会发生小弄情的事了。 看着展昭那一脸自责的样子,若兰柔声安慰道:“昭哥,你也无须自责,以你我的能力,正常來说穿越时间隧道应该不是难事。但居然在你我通过时发生那样的事,这说明是老天爷的安排。 这个孩子或许该有此一劫,与你我的缘分浅薄,命该如此。昭哥当下先是去开封把包大人的事情办妥,再去昆仑山将婉儿的事情弄清楚,再谈弄情的事也來得及。” 展昭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若兰分析的很对,此时急着去找弄情恐怕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耽误了时间去办其他的事情。 若兰见展昭点头暗暗舒了口气,不是她无情,而是此时最关键的是把包大人的事办好,这是展昭最大的心结,其他的都不急。 展昭不知道,就在他烦心之时,张雨薇与展雪林却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间接的帮了展昭一个大忙。 苗若兰与萱儿雪梅走了以后,剩下的人暂时在此落脚。 上路这几日以來,风天扬内力尽失,行动大受限制很多时候需要人照顾,沈佩瑶与雨露霜雪就承担起这件事。 而雪林的全部心神全用在了雨薇身上。他发现自从到了开封附近,雨薇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开封城上。 第一晚大娘她们在的时候还好,到了今晚雨薇一直走神,自己跟她说笑她往往前言不搭后语。 雪林暗暗留心,吃罢晚饭众人都找地方睡下,雨薇躺下后却并未睡熟,而是闭目养神。 雪林也沒睡,他一直留意着雨薇的动向。 月上中梢,雨薇轻轻翻身而起,四下留意一翻见众人都已睡熟,飞身而起向开封城而去。 雨薇刚一离开,雪林立即起身悄悄跟上。只是雨薇沒发现他,他也却沒发现青霜。 苗若兰留下烈焰青霜暗中保护,此时见他二人脱离大家私自行动,烈焰与青霜经过沟通,决定青霜跟上他二人随行保护,烈焰留下保护佩瑶等人。 雨薇一路來到开封城下,抬头看了看城墙,暗运内力飞身而上翻过城墙落到城内。 只见一列巡查的士兵迎面而來,雨薇闪身躲入城门边的暗影处,待那列士兵走过后,轻步走出私下检视一番,见无人察觉翻身上了民居屋顶,施展轻功朝城中心而去。 雪林缓缓走出,看着远去得娇影暗暗思付,她到底想干什么?略一犹豫随后跟上。青霜隐着身形暗中随行。 雨薇暗暗焦急,原以为皇宫很好找,可进了开封才知道,这京城好大,根本摸不着东西南北,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迎面走來一个更夫。 “告诉我皇宫在何处,否则我杀了你。”低低的恐吓声传出,那更夫本不想说,可看着颈间的利刃那里还有胆量反抗。 “往前直走~~~十字路口~~~往南走两条街~~~就、就到了。”那更夫吓得声音都走了调,结结巴巴得道。 雨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轻挥掌将更夫打晕拖到暗处藏好,随后按更夫所说直奔皇宫而去。 來到宫门口,雨薇为了观察皇宫的地形翻身上了旁边的一颗高树,细看之下大惊,她从小未下昆仑山,连大一点的宅院都是下山后才见识到的。 此时见眼前的皇宫似是无穷无尽,院落纵横,宫殿无数,近千间房屋却从何查起,又怎知皇上在哪间房内。 正在她彷徨之际,宫门外來了一顶轿子,轿前站着四个护卫,俩名穿红衣,俩名穿黑衣异常威武。 轿旁站着一名儒生,轿停后儒生上前将轿帘撩开搭在轿顶,只见轿内坐着一名官员。 接着月光雨薇看着眼前那名官员目瞪口呆,她知道自己是不应该以貌取人,只是……这也太黑了点吧,也太胖了点吧,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晒出來的,如果是天生的他爹娘敢要吗? (这一点倒是被她猜对了,包大人刚出生时连他的父亲都不喜他。)要是后天晒成的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强的日光才能……雨薇、雨薇你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怎么想这么无聊的事情。赶紧将目光移到那名官员身上,只见守门的官兵迎上去施礼道:“包大人这么晚了您还入宫,此时已宫禁了大人若有事明早在來吧。” “王统领,麻烦你给通报一声,本府却有急事,此事事关大宋安危江山社稷,兹事体大,麻烦你了。”那名官员看似却有急事竟然对那名侍卫施了一礼。 “这可不敢当,包大人您折煞小的了,这样吧我帮您通传一声,成不与不成就难说了。”那王统领看來对这名官员很是敬重,言辞很是有礼。 “有劳王统领。”包大人感激的道,这事若是耽搁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就真的完了。 过了能有小半个时辰,只见那名王统领急冲冲的走了出來“包大人,皇帝在选德殿等您,请吧!” “多谢!”包大人顾不得多说独身随着那王统领朝大内而去。张雨薇见有人带路自是高兴,紧跟住包大人朝选德殿而去。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包大人跪下请安道。 “包卿平身吧。” 此时的赵祯已经年届五十,精神与体力都在逐渐衰退,鬓边华发重生。 “爱卿此时进宫可是有什么大事。”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三) 赵祯心不在焉得道,最近实在是有件天大的喜事,自己还沒來得及跟朝臣们说,本该待在庞妃身边好好陪她,却又被这个包拯弄到这儿來,心中多少已经产生了不满情绪。 无奈他的不满并未被包大人发现,包大人全部的心神全在那个大事上,哪会注意这些。 “陛下,昨日晚间宗实殿下在來京的途中遭遇杀手袭击,虽未受伤却受了不小的惊吓,臣请陛下派人接应宗实殿下,以免发生不测动摇大宋之根本。”包大人跪伏于地请示道。 这个宗实殿下是谁,为何他的生死关系着大宋的存亡?原來赵祯登基以來迟迟未立太子,只因他有几个儿子先后而亡,现在有的只有女儿。 朝中大臣大多的意思是从赵氏宗室里过继來一个立为太子,选中的就是襄阳王的儿子宗实。 这在皇室并非奇事,当年赵祯的父亲在不知赵祯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情况下就是这么做的,从自己的兄弟八贤王那儿将赵祯过继來。 此事被赵祯一直拖着,毕竟那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有一线希望谁去过继别人的孩子,于是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最近襄阳王去世,赵祯便有意接宗实入京过继为太子,因为亲生父亲已死,自己稍加笼络就可使其归心。 包大人也颇为赞同立宗实为太子,毕竟太子乃国之根本,说句大不逆的话,皇帝日渐衰老哪一天突然驾崩,皇位虚悬此乃动摇国本如何能行。 “哦,还有这种事,朕知道了,自会派人去做,你先平身吧。至于立太子一事先放一边,等等再说吧。”赵祯敷衍的道。 “陛下,此事在朝堂上已然商议妥当,为何陛下又要反悔。陛下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包大人刚刚起身一听之下大急,连忙开口劝道。 说到这里其实包大人也太过耿直忠正,完全是为大宋江山社稷着想,可是他忽略了人之常情。 “够了,包拯,立谁为太子,朕自有定论,你这是在教训朕吗?朕知道你一直都想立宗实为太子,朕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何居心,别人向朕进言说你心怀不轨朕还不信,此时看來此言不假。 立太子之事毋庸多言朕自有主张,此事不许再提,如有再犯一律按抗命治罪。”皇上的一阵狂风暴雨让包大人愣在当地,不知皇上这阵无名火來自何处。 正当赵祯起身要离去时,张雨薇却不愿再等,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下回要想找到皇上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想到此处飞身而下朝赵祯直冲过去,芊芊柔夷中得一抹寒光直奔赵祯咽喉而去,包大人正站在那里发愣,见有人行刺大脑尚未反应过來身体已经当在赵祯身前,张雨薇不想殃及无辜,只好半路折下。 “喂,你这个黑炭头快让开,我要杀的是那个昏君,你干嘛挡我。再说我杀了他你岂不是就可以让那个什么宗实当皇上了吗?连太子这一级都省下了,你我两合适干嘛拦我。”张雨薇这话本是单纯不通事故,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哪里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來赵祯就起了疑心,见这个蒙面女子说了这番话,更是断定包大人和这女刺客是一路的,说不准就是要刺王杀驾,扶宗实继位。 包大人更是窝火,知道此女这一番话出口,陛下必定疑心,于是连犹豫都沒犹豫直接唤出紫熬,就见包大人周身紫光萦绕,一条虚幻的紫龙浮于背后。 慢慢紫光消失,一个紫衣男子出现在包大人身前,正是展昭当年离开时留下的那条紫金龙王,紫熬! 紫熬显形显得十分不耐,只因自从展昭离开他和包大人鉴定契约后,他发现包大人体内虽沒有混沌之气,却有着浩然正气,自己潜伏在他体内借助浩然正气竟然也可修炼,所以若平常无事时,紫熬大多数时间宁愿呆在包大人体内。 此时被包大人唤出他自是不愿,所以他想速战速决。紫熬一出现就让雨薇一惊,因为她也看出紫熬并非普通人,暗暗戒备。 紫熬根本沒将她放在眼中,直接一掌挥向雨薇,雨薇使出十二分的功力轻轻一转躲开这一掌,只是蒙面丝巾被这一掌的掌风扫落,就见一副绝世姿容显现在赵祯与包大人面前。 包大人倒是沒觉得怎样,赵祯心中却是一阵剧荡,这张脸自己在梦中见过几千次。 每当午夜梦回就会想起当年的张贵人,想起当年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想起她的身份,雪莲教天音堂的细作。 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她是他最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女人,沒有哪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带走后而无动于衷的,这女孩是谁? 为何她和她长得如此相像仿若一人,难道她是当年若华肚中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女儿? 赵祯在那儿柔肠百转,紫熬却不会等他思念完毕,一掌落空第二掌直接挥到,“住手!”两声大喝,一个來自于赵祯,他怕那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还沒等相认就人魂两隔。 另一个是包大人,他怕雨薇死了自己就真的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紫熬对赵祯的话可以无视,但对包拯的话却不能不听,所以在听到包拯的呼喊后,掌稍顿,就是这一瞬的停顿就见另一道人影从房顶飘身而下,与紫熬对了一掌。 紫熬顿时觉得血气翻涌,体内混沌之气震荡似有溃散之像,不禁大惊此人的混沌之力比自己高出好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只见与其对掌之人竟是一年轻男子,剑眉星目,相貌英俊,神态温润,那一袭蓝衣,手中之剑……“主人?……” 不,他不是主人,这个男孩虽然有八分像主人,但他不是,主人神态雍容气质温润,性子温和沉静。 而此人神态虽雍容却有华贵之气,气质虽然温润却透着一股霸气,性子温和沉静却夹扎着无尽威严。 “你是谁?为何行刺当今圣上?”紫熬必须弄清楚他的來历。 來的正是展雪林,他跟踪张雨薇一路來到皇宫,见她居然要行刺皇上,本來皇上死不死跟他也沒关系,只是那个包大人却不能有事。 他从小就听父亲与三位娘亲说起包大人的事情,包大人是个清官,为百姓伸冤不惧权贵,他自幼便很仰慕这个父亲最敬重的人。 雪林自幼聪慧,他看得出父亲对眼前这个老人的眷恋,三娘对这位父亲的思念,以及大娘想将包大人带回幻星的心思,所以他打算将错就错,这就是他与展昭不同之处,雪林不像展昭拘泥于侠义,雪林是只求结果不择手段。 “呵呵,包大人,你可真下得去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此时你见事情败漏居然想杀人灭口,沒想到您狠毒至此,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留情,雨儿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來。” 最后一句是跟雨薇说的她在这里自己放不开手脚,雨薇知道他的武功要想离去很容易自己在这帮不上他,反而拖累他,所以沒有犹豫飞身上了屋顶一转眼沒了踪影。 少了雨薇的掣肘雪林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就在这时赵祯喊道:“來人,有刺客。”殿外御林军瞬间涌了进來,展雪林微微一笑,这些普通人在他的眼中和蝼蚁沒什么区分。 展雪林直接一个瞬移來到赵祯身边,手中之剑架在赵祯的颈间。此事仿佛时间停止,所有的御林军包括包大人和紫熬全部静止下來谁也不敢妄动。 “呵呵,包大人,你猜我这一剑敢不敢刺下去?”张狂的语气让包大人的心揪得更紧。 这个年轻人虽然长得很像那个人,但性格气质差的太远。那个人不会做这么张狂的事情更不会陷害自己,更多地时候他宁愿他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自己。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行刺陛下?”包大人沉声喝道。 “包大人,您怎么能问我呢?这事儿您比我清楚,于其问我不如问您自己,您说呢?”邪邪的语调带着玩世不恭。 保护皇上的羽林军听到这话哪还用皇上吩咐,自动将包大人和皇上隔开,而皇上也沒阻止这一幕的发生说明皇上已经对包大人彻底死心。 也许正像传说的那样人老多疑,赵祯年轻时还沒有这样,自从近两年开始,他不但对包拯对所有的大臣都是如此。 包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自己一生是何为人难道陛下您不清楚吗? 仅仅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就让您对微臣失去信任了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己无怨无悔,可至少也要相信微臣的忠心。 罢了,只要自己仰无愧于天府无愧于地也就是了。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陛下?”包大人口中虽这样询问,却暗暗吩咐紫熬,若有机会先救陛下。 展雪林看着眼前的包大人暗叹,不愧是让父亲敬仰之人,忠正耿直,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四) 其主如此对他,虽心丧若死却依然衷心护主,自己是否太过分了。 稍一走神,紫熬抓住眼前的机会身化成影冲到展雪林眼前,伸手将其执剑之手扣住。 其实在他冲到雪林眼前时,展雪林就已经恢复神智,只是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來结束今晚的闹剧。 展雪林借着被紫熬扣住手腕故意将手中之剑扔在地上,略显惊慌的一掌推开紫熬翻身下了御阶。 “小爷今天不奉陪了。”展雪林说完后一个瞬移消失在大殿中。 临消失前对着包大人笑道:“包大人,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最后这句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祯并沒有看包拯,弯腰从地下拾起展雪林丢掉的那柄剑,只见剑身泛着湛蓝色的光华,上面隐隐有着繁复的花纹。 那是展昭经过从新淬炼之后加入的各种法阵有攻击的有防御的,后來以展昭此时的实力哪里还需要此剑,便将此剑赠与雪林已做防身之用,但赵祯并不知道这些。 目光上移來到剑柄处清晰地刻着两个篆体小字‘巨阙’ “來人,包拯勾结叛逆意图谋反刺王杀驾,将他拿下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赵祯沒听包大人的解释,一连串的罪名扣了下來直接将他下了天牢。 包大人的处境展雪林并不知道,很快他找到雨薇的气息追上了她。 “雨儿,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刺杀当今皇上。”雪林并不在乎杀不杀皇帝,那对他來说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他在乎的是雨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以帮她。 “雪林对不起把你也搅进來了,这件事我暂时真的不能跟你说,你能原谅我吗?” 雨薇心中忐忑,低下的头不敢抬起來,她怕雪林会怨她、会不理她。 以前的她虽然外表温和但内心孤傲,自信满满从來不会这样想。 可自从她遇上雪林后,雪林的一切都太优秀,优秀得让她有点自卑她怕雪林知道她的事情会离开她,她承受不了。 学林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仿佛像受惊的小兔子,轻轻地将雨薇揽入怀中。 “雨儿,你现在不愿说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怨你,相信我我能帮你,当你遇到麻烦或解决不了的事情时來找我让我帮你,好吗?” “雪林谢谢你,我答应你。”雨薇轻轻环住雪林的腰,二人静静地站着直至东方泛白。 “雨儿,我们该回去了。”雪林轻声道。 “嗯” 雨薇双颊泛红自己从來沒和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自己都觉得吓了一跳,昨晚是什么让自己这么大胆,他会不会看轻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轻佻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心慌得道:“雪林昨晚你别误会,我不是一个随意的女孩子......” 看着雨薇惊慌的样子,雪林怜惜的将唇凑到雨薇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不是随便的男孩子,不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会抱得。” 雨薇瞬间俏脸红的像雪中红梅一般,心里却甜蜜无比。二人一起朝着大家落脚之地而去。 來到落脚地,却见苗若兰林雪梅已回來,萱儿却不知去向。 青霜站在若兰身边,当时他二人离去后,青霜并沒有跟上而是用神念将此事告诉苗若兰。 若兰听到雪林在皇帝那儿诬陷包大人差点就大声叫好,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这样一來自己要带走包大人简直太容易了,只要自己稍加努力在推一把还怕包大人不到手吗? “大姐什么事把你美成这样?”萱儿好奇地问道。 “呃......呵呵,萱儿我说了你别急。”兰儿有点担心萱儿若知道了雪林如此陷害包大人,雪林会死的很惨。 若兰将事情经过向展昭和雪梅还有萱儿说了一遍,雪梅顿时无语,儿子虽然是自己的,但这件事上她可帮不上忙。 “死小子居然敢陷害我老爹,哼,还有那昏君人家随便说两句他就当真,早就看他不顺眼,以前每次來开封府见到我都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萱儿愤怒地道。 (赵祯愤怒的大吼:“俄冤呐,每次去开封府都盯着她看,那是因为我不明白像包大人家教如此严格的人怎会生出你这种女儿,包大人应仰天长叹啊!”)三人狂汗的看着萱儿,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 “雪林大概是看出了你我的意图,所以有心帮我,只是这件事他做的有点过,这样吧,我和萱儿去看一下包大人,说不准会将他带回來。 你先回他们那里,我想事情要真是这样,一会官军就要來拿人了。不行的话就把他们全都带回幻星去,反正结果都一样。”展昭随口安排道。 他怕自己去晚了包大人真的有什么危险,那真是后悔终生了。 “好,我看这样,等雪林回來我让他去找你,叫他给你帮把手,将功赎罪也好给包大人陪个不是。” 唉,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得帮他一下,再说包大人以后真要是和大家一起生活,也好打个好基础。 “我看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苗若兰最后拍板将这件事定了下來。 “大娘你什么时候回來的?”雪林见到苗若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紧,赶忙问道。 “林儿你倒是长大了,很多事情不经过我们这些长辈,可以自己拿主意了。我该怎么夸奖你好呢?”若兰慵懒得道,这些小辈不借机好好敲打一下,还不知他敢做出什么事來。 “大娘,你......都知道了?”雪林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若兰和雪梅差点就笑出來。 “知道什么?是你跑到皇宫里英雄救美,还是诬陷你三娘的亲爹包大人啊?”苗若兰闲闲得道,明显的挑拨离间,雪林心虚的瞄了瞄四周,沒发觉三娘的踪迹,雪林暗暗吁了一口气。 张雨薇走到苗若兰身边,突然跪了下去:“对不起师祖,这件事不关雪林的事,都是雨薇的错,雨薇情愿受罚。”说着跪在那里等着苗若兰的责罚。 苗若兰横了一眼展雪林,“快起來,谁说我要怪他了,这件事你们做得好,尽管雪林做的有点不择手段,但我觉得恰到好处。 这件事唯一难办的是将來包大人要是和我们在一起,你和他总会很尴尬,所以雪林你现在就去找你父亲,跟包大人道个歉请他原谅你。”若兰将他拉到一边细细嘱咐道。 “是,大娘我知道了。”雪林知道大娘这是在帮自己。 走到林雪梅身前跪下“娘,孩儿一时鲁莽,你别生气,孩儿这就去找父亲求包大人原谅,请娘放心。” “你去吧这里的事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雨薇我会替你照顾她的。”林雪梅來到雪林近前借着拉他起來的机会悄声说道。 “谢谢娘!”雪林是真的放下心來,对雪梅感激的道。 “死小子,跟娘还这么客气,还不快去。”林雪梅笑着推了展雪林一把,雪林转瞬消失在原地。 “谁?”雪林刚刚消失,青霜就感觉到了有人再靠近,其实若兰和梅儿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梅儿见若兰沒说她也就沒在意,这说明來人并沒有危险性。 “是我!” 只见从树后转出一个俊秀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快走几步到了苗若兰身边单膝跪地“属下见过教主!” 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眼前之人,沒想到老天爷可怜他居然让他和她重逢了,他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唉,何苦來的,我已经不是教主,你也不再是我的属下,莫须如此快点起來吧。” 苗若兰长出一口气,就知道是他,对于这个男人自己沒有恶感,他从小和妹妹是孤儿二人相依为命,自己偶尔下山见到,看他二人资质不错带回山上传授武功。 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变了路,他对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感情,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自己还是知道了。 “在振韩心中您永远都是振韩的主人,主人请您答应振韩让我随侍左右,振韩愿终身跟随主人!” 他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一定要跟随她的左右,尽管知道她心有所属根本对他不屑一顾,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时时见到她无论叫他做任何事他都愿意。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那抹坚毅,苗若兰暗暗思付,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就成全他吧,只是这个后果怕他承担不起。 “如果我答应你,你愿意为我做出任何牺牲,不计后果即使搭上你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苗若兰觉得自己有当魔女的潜质,此时就像是自己这个魔女在诱拐良家少男似的。 “我愿意,无论付出什么付出多少我都愿意。”杨振韩此时已经被心中那份挚爱冲昏了头脑,想都沒想就允诺了下來。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五) 但他永远想不到等待着他的是什么,那是一个心灵的无底深渊,他将遭受的是生生世世的折磨,心灵的折磨。 看到他一无反顾的答应自己,“好,等这边事毕你跟我一起走,你先起來我有事要你去办。” 若兰心想他來的正好,将那件事交给他办理,再合适不过。 “主人有事尽管吩咐……” 杨振韩话刚说一半,苗若兰纠正道:“你若是想以后跟随我,就别再叫我主人,叫我夫人,你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昭哥,你听明白了吗?”此时就应该给他定下规矩让他明白该怎么做。 “是、主……夫人。”杨振韩心中泛起苦涩,自己就是那飞蛾扑火,明明知道后果是什么偏偏不肯罢手,罢了,既然选择这条路就什么都别说了。 杨振韩垂下眼帘将眼中的心碎与悲哀掩起。 “佩瑶天扬你们过來。”沈佩瑶此时还沒有从震惊中清醒过來,迷迷糊糊的和风天扬來到苗若兰杨振韩身边。 “振韩叔叔?你和这位前辈认识?你为什么称她为教主?”不确定的语气表露出佩瑶心中的疑惑,一个个疑问让她有点转不过弯來。 “佩瑶难道夫人沒跟您……”杨振韩话到一半抬头看了看若兰,见若兰沒有阻止心神一松。 “夫人是你的外婆,你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女儿。” “什么?你说什么?振韩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佩瑶难以置信的紧紧抓住杨振韩的衣袖,看看杨振韩又看看苗若兰,一时间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说的沒错,我是你的外婆,你妈妈是我唯一的女儿。”苗若兰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她身边扶住那激动的娇躯。 沈佩瑶转过头,看见蒙在苗若兰脸上的那块丝巾逐渐变淡直至消失,露出一张绝世容颜,世上沒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形容出她的美貌,在场所有人包括杨振韩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那副容颜。 “怎么了,看什么呢?”若兰好笑的看着佩瑶。 “外……婆……”沈佩瑶还不是很适应对苗若兰的这个新称呼,这个外婆也太年轻了点。 苗若兰走到佩瑶身边将她搂进怀中,“孩子,外婆知道你有很多的委屈,相信外婆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外婆都会帮你。即使是风天扬也不例外。”最后一句苗若兰悄声在佩瑶耳边说道。 “外婆……”沈佩瑶的脸颊瞬间泛起可疑的红色。 “好了,外婆知道你是害羞,咱们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外婆带你回家。” 苗若兰打定主意把佩瑶和天扬带回九天幻境,至于雨薇那更不用说了,她早已把她当成是自家的儿媳妇,难不成还有留在这里的道理。 “振韩,风天扬的母亲血魅仍关在血杀的地牢中,你走一趟告诉绝情是我说的,将她放了带到我这里來,我有用处。” 苗若兰根本就沒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风天扬看來终身无望的事情,在苗若兰这里本就不值一提。 “是,夫人,我这就去办。”杨振韩此时的内心激动万分,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只要能和苗若兰在一起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尽管在雪莲教他只是一个左护法,论地位与实力威望都远远不如苗若兰。 但是要救血魅在他看來也只是小事一桩,所以他连想都沒想就一口答应下來。 杨振韩走后,苗若兰本想原地等候展昭回來,谁想要等的人还沒回來,官军先到了。 苗若兰在包大人的事情沒有了结以前,不想节外生枝,所以直接一个悬浮术将所有的人硬生生从地面带到了几千米的高空,那些官军很快就搜查过去。 “外婆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教教我好吗?”沈佩瑶兴奋地拽着苗若兰的衣袖撒娇道。 “这还不容易,只要你想学,外婆把所有的都交给你。”苗若兰宠溺的拍着她的脸颊道。 “好啊,这是您说的,可不准反悔!”沈佩瑶这些年以來虽说有很多人呵护,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有一种寄人篱下之感。 此时有一血脉相连之人对自己百般宠爱,其心情可想而知。 “雨薇,你來我有话和你说。”苗若兰带着张雨薇來到僻静之处。 “告诉我你爱雪林吗?”苗若兰开门见山的问道,到了她这种实力对任何事都不需要拐弯抹角。 “师祖……喜欢……”雨薇害羞的道,这位师祖也太直接了,好歹我也是个女儿家,你就不能含蓄点问我吗? 张雨薇无奈的想到,又不能不回答怕错过了这次机会,所以只好含羞带怯的道。 “喜欢就好,这次事情了了之后跟我一起回去,带你见见你以后生活的地方。”若兰满意的不得了,这个儿媳很不错。 在张雨薇和展雪林的事情上,因为她是柳儿的弟子,所以带她走必须要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而对待沈佩瑶和风天扬的事情上,苗若兰只征求了沈佩瑶的意思,对风天扬她从未想过要询问他的意见,因为他已无退路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换句话说他沒有这个资格,苗若兰也从未想过风天扬的感受,在她看來那本就不重要。 “梅儿,你和烈焰青霜留在这里等我,我有点事去去就來。” 苗若兰忽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留下的傀儡,是应该去见见他们的时候了。 苗若兰再次出现是在内宫之中,眼前的宫门里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苗若兰将神念慢慢透过宫门,只见床榻上一个女子半裸着身体斜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女子娇媚的容颜中透着一抹妖媚,那男得魁梧英俊。苗若兰暗暗纳闷,这个女人就是庞妃而那个男的却不是皇上,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给当今皇上戴绿帽子。 “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了。”庞妃喜滋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出的话对男人來说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只见那男人浑身一震,“怎、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一直很小心吗?这该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颤抖的声音泄露出这个男人心中有多么恐惧。 “慌什么?呵呵,我是有意怀上你的孩子的,别怕,唉!沒法子啊,皇上一直沒有子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朝堂上包黑子和一帮老臣却出了一个馊主意,要立襄阳王的儿子宗实为太子。 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想尽一切办法让皇上打消这个念头,只是子嗣到底是个大事,你我要想天长地久那我的地位必须保住,所以我必须怀有龙种。 可皇上随着年龄增长龙体越來越差,别说怀孕了连宠幸的力气都沒有,无奈何我只好出此下策,借你的种來完你我的心愿。 放心,我算准了日子让皇上宠幸我的,皇上根本不知道,你沒看到皇上知道我怀孕后高兴的样子,我想起來就觉得好笑,他自己也不看看都老成什么样了,还相信孩子是自己的。 还有,他明明知道是我派人去刺杀宗实的,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跑到我这里哄我开心,重一点的话都不敢说。”庞妃得意洋洋的和自己的奸夫邀功道。 “只是生个男孩还好,要是个女娃......”那个男人得寸进尺的忧虑道。 “沒关系,我都想好了。是男孩最好,女孩也不怕,先皇时不是有狸猫换太子吗?今天我们就给他來个偷龙换凤,女孩你抱回家养,等长大后我让小皇上娶她让她当皇后,让你当太师如何?”庞妃自觉聪明得道。 “娘娘您可真是聪明,唉!皇上也真够惨的,啊?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张扬的传出门外。 “达,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耽误时间了,嗯?”庞妃眼角眉梢已是春意盎然,坐在男人的怀中伸手揽住那个男子的颈项妖媚得道。 “怎么娘娘着急了?好,微臣这就伺候娘娘上床。”男子邪笑着将庞妃抱起朝凤床上而去。 门外苗若兰也邪邪一笑,居然干起这种勾当,不过说不准可以利用一下,把包大人的事给搞定。 想到这里直接瞬移到庞妃房内,那个男人正在兴起的时候,被苗若兰直接打昏倒在庞妃身上。 庞妃也正在兴头上,突然感到他不动了。一连串的淫词浪语吐出唇外,却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极不情愿的睁开春眸。 “主、主人......”庞妃看清眼前的人后吓得赶紧将身上的身体推下去起身跪倒于地。 “这个人是谁,你和他多久了?”苗若兰淡淡的问道。 “回主人,小奴和他认识有半年了,他是这宫中禁卫军的统领叫李达。主人,您别生气,小奴再也不敢了。”庞妃惊恐地道。 “放心我不怪你,你和谁上床与我无关,只是小心一点别让皇上知道了,那你就惨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去做。”苗若兰懒懒的道。 “不知主人要奴做什么事但凭主人吩咐。”庞妃恭敬地道。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六) “知道包拯打入天牢的事吧,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说动皇上制他死罪,如何能做到吧?”苗若兰心道包大人委屈你了,既然已经陷害你就陷害到底吧。 “主人放心这件事小奴一定替您办好,本來小奴也想让他死,小奴一定会帮主人完成心愿。”庞妃像只哈巴狗一样讨好苗若兰道。 “好了你继续,我走了。”苗若兰把交代的事办妥后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只见她消失后那晕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來迷茫得道:“我怎么会躺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好人这得问你自己啊,刚刚那么厉害弄得人家好舒服,你自己用力过猛摔倒床下,却问谁來?”庞妃笑吟吟得道。 “嘿嘿,原來是这么回事。娘娘微臣接着伺候您。”说着抱起庞妃返回床上。 展昭和萱儿离开苗若兰后,直接奔天牢而去,进了天牢后很快就找到关押包大人的牢房。 只见牢门外一片愁云惨淡,公孙先生和王马张赵全都到齐了。 “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会说大人勾结贼人意图谋刺皇上,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相信。这简直就是陷害。”公孙先生气愤的道,自己跟随大人半生,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清楚吗? “大人学生这就去想办法。”公孙先生说着站起身來朝外跑去。 “公孙先生......”包大人虎眼含泪喊道一半,声音已哽咽。 “大人......都是我等无能帮不上大人的忙。”王朝跪在牢门外自责得道。 “胡说,此事和尔等沒有关系,还有你们四人要遵守国家法度,不可做出格的事情,否则即使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会安心的。”包大人太了解这些孩子们,若不如此说难免会做出什么事情來。 “大人......”王朝痛苦的流下泪水,自己这一生毁了自己最爱之人,保护不了自己最敬重之人,自己活着还有何意义。 “要是展大人还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赵虎看到包大人此时的样子心中难过下意识道。 “展护卫......恐怕本府是等不到他了,今生今世我包拯亏欠最多的就是展护卫了。”包大人每每想起展昭就觉得有愧与他。 隐身于暗处的展昭,心中隐隐有种窝心感,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开封府包大人的关怀,包大人的勉励,包大人的教导,受伤时包大人殷切的眼神,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昨天。 “大人,为了您这番心意,即使您会埋怨展昭,展昭也一定要带您离开这里。”展昭低低呢喃道。 “大哥,爹他一定不会怨你的,他知道你是为他好。”萱儿看出展昭此时的心情轻轻依偎到他的怀中,安慰他道。 “萱儿,谢谢你!”展昭轻轻环住萱儿,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爹......”展雪林顺着展昭留下的气息一路找來,刚刚找到不想却撞上自己的爹与三娘在调情,顿时雪林羞红了脸。 “死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这时候來,哼!还有你居然敢陷害我爹,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萱儿一看到雪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反正有结界她不怕被牢房中的几人听到。 “三娘您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爹才这么做的,您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展雪林躲到展昭身后向萱儿求饶道,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面子,要是被三娘记恨上自己可就惨了。 “萱儿,算了。雪林说的也沒错,他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况且对他的手段我虽然并不赞同,但对这个结果我还是很满意的。”展昭插手使得萱儿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算你走运,要不是大哥替你说好话我才不会原谅你。”萱儿斜了雪林一眼。 “嘿嘿,我就知道三娘最好了,你是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雪林很沒有骨气的讨好道,反正雨薇又不在,他要面子何用?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包大人站在大牢的铁窗前,望着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今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包大人有点迷茫,他这一生都在为大宋的江山社稷安危,为黎明百姓伸冤,他忽略了自己,忽略了家人,到了此时此刻他本坚定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彷徨。 他不认为自己选错了路,但事情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门外王马张赵四人跪在牢门外守了包大人一夜,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给包大人守卫了。 “大人……”一声哽咽的呼喊让包大人回过头來,只见公孙先生丧魂落魄的站在大牢外。 “公孙先生,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包大人惊问道。 “大人昨晚学生去了八王府,八王爷身染重疾已是回天乏术,学生无能救不了八王,更救不了大人……”说到这里公孙先生放声大哭,他其实有很多事情沒说,这一晚他不光去了八王府,他去了很多大臣的府邸。 王丞相早已过世,八王病重自身难保,其余的大臣不是资历不够难以说动皇上,就是胆小明哲保身,再不然就是庞太师生前的党羽现在是庞妃一系,大多与包大人有怨。 一晚下來,公孙先生受了多少闲言闲语、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当是何事,公孙先生辛苦你了,是本府连累了你,生死有命何必强求,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为臣之道,夫复何言。” 包大人强忍心中之痛安慰道,公孙先生虽然未说,几十年的官场他又如何不知,看到公孙先生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中就明白,这一晚上公孙先生还只不定收了多少委屈。 “呵呵,好一对主仆情深呐,可惜啊包大人命不久矣。”随着一阵娇柔声传來,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还有王马张赵四人一起向牢外看去,从天牢的大门外缓缓行來一个绝色女子。 走至近前,包大人心中虽怔多年來养成的礼仪使他很自然的跪了下去。 “罪臣叩见庞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包大人也颇为无奈,自己虽然痛恨庞氏父女,可毕竟贵妃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自己不能不认。 庞妃斜眼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包大人,一脸的舒爽仿佛刚刚做完的那事。 “包大人,本宫今日是奉了万岁的旨意來办差的,包拯接旨。”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一道圣旨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开封府尹包拯外表忠贞,内怀矫诈,暗通逆贼行刺天子,视同谋逆,按罪当诛九族,朕心仁慈不忍多造杀戮,今赐鸩酒一杯,自行了断。钦此!” 庞妃念完后将圣旨递到包大人面前“包大人接旨啊!难不成你还想抗旨不成?”轻蔑的语气让王马张赵四人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臣……领旨……谢恩!”包大人停顿的话语让人有一种悲凉感。 包大人接过圣旨站起身來。 “呵呵,是不是觉得冤枉,是不是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为了立太子的事皇上生那么大气,为什么皇上一口咬定你与那刺客是一伙的,为什么皇上连给你辩解的机会都沒有,是不是觉得委屈?其实也很简单,立太子的事是因为本宫有了生孕,至于刺杀一事......” 庞妃说着回身从随行太监手里接过一柄剑,正是展雪林故意掉落的那柄剑。 庞妃拿起扔到包大人脚下,包大人弯身拾起,只见剑柄上清晰地刻着两个篆体小字‘巨阙’包大人心中一震,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明包大人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平静。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巨阙剑是御猫南侠展昭的家传宝物,展昭是你包大人的忠实护卫,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还觉得冤吗?” 庞妃故意把事情的真相说得这么清楚就是想故意刺激包大人,你不是最信任展昭吗,你最信任的人就是要害你的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陷害够你后悔终生的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包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至于展护卫的巨阙剑何以会在这里? 包拯相信,此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展护卫为人包拯最是清楚,即使就真的是展护卫所为也沒什么好后悔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欠展护卫的,沒有展护卫欠我的。” 包大人说的情真意切,一脸坦然。 庞妃沒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一时又难以有话反驳,便气道:“既然如此就赶快喝吧,本宫还要回去复命呢。” 包大人看着眼前的那个杯子,缓缓拿到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酒倒进口中。 不愧是皇家的东西,连毒酒发作的都这么快,酒刚一入腹顿时一阵绞痛,包大人只觉得眼前逐渐开始模糊,大脑昏沉。 就在倒下的一瞬间,庞妃走到他身前在他耳边低低的道:“本宫刚刚忘记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龙种。哈哈哈......”庞妃的脚步伴随着张狂的笑声走出牢房。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七) “大人” “大人” 公孙先生和王马张赵冲进牢房将包大人扶住。 包大人此时内心充满了焦虑,他还在担心大宋的江山,因为他即将落入宵小之手,大宋将毁于一旦,自己内心苦笑了一下,那又如何别说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即使自己还活着能见到皇上,皇上又如何能信自己。 眼前越來越模糊,耳边已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公孙先生与王马张赵那焦急绝望的眼神,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眼前突然多出一张面孔,为何那样熟悉,是谁?萱儿?怎么可能她已经离开好二十年沒有踪迹,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展护卫也在,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产生了幻觉?紧接着一阵恍惚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爹,爹,您醒醒啊!爹......”萱儿见父亲喝下那杯毒酒,明知无事可在感情上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父女天性。 所以萱儿直接冲出结界奔到父亲身边,看到父亲气息越來越弱,萱儿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晕倒在刚刚赶到身边的展昭怀中。 “萱儿......”展昭下意识地扣住萱儿的脉搏,发觉她只是受了刺激晕了过去,但同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萱儿,怀孕了! 展昭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立即召唤若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包大人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紫金的床顶,金色绣着龙纹的幔帐。 包大人慢慢坐起身來,发现铺的是上好的丝绸褥子,盖得被子上皆有龙纹。 包大人心中暗惊自己怎会躺在龙床之上,这是僭越,大不敬之罪是要灭九族的。 包大人却忘记了不久之前他才被赐毒酒哪里还会有什么灭九族。 下了床來到桌边,只见座椅乃是金星檀木所做,世间最珍贵的木材却用來做桌椅随意使用,桌上摆着的茶壶与茶杯是极品玉石做的。 这让包大人迷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应该不是皇上的寝室,皇上的寝室自己也到过,不是这个样子的。 包大人思考着下意识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入口苦涩中带着甘甜,这味道......包大人感到似乎自己很久以前喝过。 “老先生,您醒了,太好了,三夫人昨晚陪了您一宿,今早见您无事刚刚去休息,您等着我去请她。” 俩个侍女进來见包大人已醒,其中的一个急忙说道,转身跑了出去。 “三夫人?”包大人纳闷得道,这个三夫人又是谁?她为何愿意陪着自己? 剩下的那名侍女轻步上前扶住包大人“老先生你才刚好,身子正虚,还是到床上等三夫人吧。” 包大人侧脸瞧过去,只见这个侍女从容貌到气质皆是上上之选,侍女都是如此不知她的主人是何样人? 包大人却不知这座宫殿里所有的侍女奴仆皆不是正常的普通人,而是九天幻境中的精灵一族。 是的这里正是九天幻境中的幻星上,展昭那一日将包大人和萱儿还有公孙先生王马张赵等人带回凌烟阁,这凌烟阁平常沒有展昭的命令无人敢进,就连苗若兰三女皆是如此,但又怎会包括包大人。 回到幻星展昭第一时间将包大人送进凌烟阁,因为这里的混沌之气充足有利于包大人的康复,在展昭心里沒有比包大人更重要的了。 萱儿、公孙先生、王马张赵四人自然也就跟着住进了凌烟阁。 “姑娘,你家三夫人是谁,为何昨晚是她陪了我一晚。”包大人疑惑的问道。 “老先生,原來您不知道啊,我们三夫人姓包,叫包御萱,是您的女儿啊。”那名侍女讶然得道,她以为这个老先生知道三夫人的身份呢。 “萱儿?她怎会成了你们的三夫人?难道她嫁人了?她的丈夫是谁?” 包大人听闻之下哪里还稳得住心神,在众多子侄中自己最疼爱的便是萱儿,现在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居然嫁人了,包大人一时难以接受。 而且居然还是三夫人,这说明她只是那男人众多妻子中的一个,他最心爱的女儿竟然成了别人的妾氏,这让他如何不急。 “她的丈夫是我们的主人恕奴婢不敢直呼主人的名讳,我们主人是神一样的存在,当然会有很多妻子,但在这里真正管理事务能做主的只有大夫人二夫人和您的女儿三夫人三人......”这名侍女跟包大人解释道。 不是这名侍女爱嚼舌根,是因为展昭吩咐下來以后包大人就住在凌烟阁,见他如见自己一样,包大人如有不明白的无论问道谁,谁都要如实回答。 正当那名侍女还在解释时门外出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爹”只见门外冲进來一个二八少女。 “萱儿”包大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算起來萱儿此时的年龄已有三十左右,只因修炼浩宇心法这里混沌之气又很充裕,所以看起來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萱儿用百米冲刺得力道撞进包大人怀中,看的随后跟进來的展昭一身冷汗,姑奶奶,尽管你现在已是仙身,但你好歹也要小心些,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 萱儿此时那还管那些,倒在包大人怀中放声大哭起來。 “萱儿,不哭,不哭……”包大人百感交集的搂着萱儿,一面安抚着一面用手轻轻拍着萱儿的背。 “爹,萱儿不哭了,爹您身体刚好快坐下。”萱儿扶着包大人回到床上坐了下來。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男子,进來的一瞬间,包大人恍惚了一下,这人不是展护卫吗? 只见展昭穿了一件黑色用金线绣着龙纹的长衫,长发被一条繁星组成的发带高高束起,沉稳内敛中带着一丝张扬,温润中透着霸气。 “展护卫?……”不确定的语气说明包大人此时内心的震惊,这一身的装束还是那个温润的展护卫吗? 展昭來到床前与包大人对视了一下,猛然跪在包大人的床前,多久沒有给人下跪,自己早就适应了傲视天地,可见到包大人自己仍然控制不住对他的敬仰,自然而然的就跪倒在他面前。 展昭抬头看出包大人眼中的那抹差异,展昭并未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下萱儿,萱儿明白展昭的意思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到展昭的手中,展昭接过茶杯高举过头顶敬给包大人 “爹,小婿展昭给爹请安,爹请用茶!”包大人内心被这一出给整的晕头转向。 “展护卫……萱儿这是怎么回事?”包大人回头问萱儿。 “爹,孩儿跟展大哥成亲已经有几年了,孩儿过得很幸福,真的!”萱儿赶紧跟包大人解释道,最后还加上一个真的來告诉包大人她和展昭真的很幸福。 包大人此时感觉自己仿佛做梦一般,展昭居然成了自己的女婿,等等,刚才那个侍女说过自己的女儿嫁的那人在这里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有很多的女人,难道这个主人就是展护卫? “爹,大哥还等着呢。”萱儿看到展昭还跪在那里不禁有点心痛展昭道。 包大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刚才的震惊过去后包大人迅速的镇定下來,这一生所经历的事哪一件拿出來都够人震惊的,包大人早已适应了这种状况。 他现在想到的是,不论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儿嫁给展昭已经是事实,自己愿意不愿意都改变不了,现在他只想闹明白这些日子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包大人伸手接过展昭手中的茶杯将茶一饮而进。 “展护……展昭你起來吧!”包大人心中苦笑,展护卫,这个称呼可能永远无法再叫了。 展昭抬头静静的看着包大人一会儿,缓缓的站起身來。 “爹,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现在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展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昭定定的看着包大人。 “你们都退下吧,爹,你和大哥先聊着,女儿去给您准备一些吃的。”萱儿聪明地将侍女屏退,自己也借机离开。屋中一时只剩下展昭与包大人。 凌烟阁卧房内,展昭与包拯相对而坐,展昭将他离开后的事情向包拯详细的说了一遍. 包括这九天幻境的來历以及他的一切,但在未來世界和一号见面的事他沒说,不是信不过包拯,而是不利于他接下來的计划。 包拯沒有插嘴静静地听着,展昭的经历对于包拯來说就像是一场梦,对于和萱儿的亲事展昭沒有避开不谈,而是把他和萱儿的感情之路如何坎坷原原本本的跟包拯说了个清楚。 “爹,不是展昭不知好歹亵渎萱儿,实在是萱儿对展昭之情让展昭感动......” 展昭话到一半被包拯打断,“展......我叫你啊昭吧,如何?啊昭,萱儿对你的感情其实我与公孙先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她对你的感情如此执着。其实只要萱儿幸福快乐,其余的都不重要。”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八) 在得到展昭同意后包拯对展昭改了称呼,同时表达了自己对他二人亲事的看法,让展昭彻底放下心來。 “爹,你们翁婿俩聊什么呢?”萱儿笑呵呵的端着几盘精致的小菜两碗八宝粥走了进來. 展昭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早就來了,躲在外面偷听不进來,把自己扔在火上烤,此时见无事便跑了进來,展昭给了她个你等着的眼神。 萱儿看到后故意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意思说你來呀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拿他出气。 展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个小动作沒瞒住包拯,看着眼前俩个小儿女的打情骂俏让包拯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下來。 “啊昭,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把巨阙是怎么回事吧?”包拯笑问道。 展昭心中暗暗感叹包拯似乎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瞒不过他。 “萱儿,把那孽障叫进來。”展昭回头喝道。 “哦,我这就把那死小子叫进來。”萱儿心中暗暗想到,林儿,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看样子昭哥是要牺牲你來换取爹的开心了。 不一会儿萱儿带着雪林來到展昭与包拯身前,展雪林快走两步跪倒在展昭身前。 “爹,孩儿知错了,不该和外公开那种玩笑。”雪林也很贼,他把那件事定性为开玩笑,也就是说我那可不是陷害。 “畜生,给我赔不是做什么,你又不是和我犯的错。”展昭父子俩配合得很默契。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何况就现在來说还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展昭又如何舍得处罚他,况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让包拯出气不得不如此。 展雪林何其精明听得展昭话里的意思,急忙起身來到包拯的身前撩衣跪倒。 “外公,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爹和我三娘的份上您就原谅外孙这一次,外孙年幼无知,一时贪玩犯了大错,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要是实在不解恨,您就打我两巴掌出出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不止包拯,就连展昭和萱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展雪林。萱儿心中破口大骂,无耻啊无耻这孩子什么时候把我那一套装疯卖傻都给学会了,以后让我这个做师傅的还混不混了。 展昭暗道这是我的儿子吗?该不会是在深蓝被人给掉包了吧,自己一直秉持侠义之道,正直守诺,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太、太丢人了,能把死的说活了。 包拯起身将他扶起,“你母亲是林雪梅吧?”虽是询问但语气却非常肯定。 “是的,外公。”展雪林小心翼翼的答道,他总觉得包拯和蔼的态度里隐藏着什么,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你既然说那是闹着玩的,我也就不怪你了,今天你即叫我一声外公,我就把你做我的亲外孙看,但这种玩笑我并不喜欢以后也不想再遇到。只是那个行刺陛下的女子是何人,她不会也是在闹着玩吧?” 就在展雪林舒了一口气时,包拯突然将雨薇提了出來,让雪林措手不及,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门外传來一阵青冥之音。 “这件事我來向大人解释。”苗若兰与林雪梅携着雨薇走了进來。 “您是萱儿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不介意我们喊你一声爹吧。”苗若兰一进來就先声夺人的把关系拉近,都成了父女了,你还能把我们怎样? “自然可以,多谢苗教主这些年以來照顾萱儿,包拯不胜感激。”包拯起身对苗若兰道。 “爹,现如今我不是雪莲教的教主,您也不是开封府的府尹,咱们只是单纯的父女关系,这样不是很好嘛?”苗若兰笑着对包拯说道。 “不错,这样你我的关系的确单纯了不少。” “爹,你问的那个女刺客是女儿的徒孙,同时也是雪林未來的妻子。你刚才问到她为何要行刺,我來回答您。 是因为婉儿,婉儿被皇上派來的大内高手打成活死人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柳儿为了陪伴婉儿给她治伤,不惜牺牲自己的青春空耗光阴,每每思及婉儿的伤势,常常以泪洗面,被她的弟子雨薇知道,想替她师傅出气才去刺杀皇上,爹,您说她错了吗? 如果她错了,婉儿是不是就应该落到如此下场。” 若兰看着包拯的眼神泛着寒光,越说下去心中的怒火燃烧的越旺。 包大人看着若兰默默无言,对于婉儿的事包拯慎觉愧疚,至少人家将自己的女儿照顾得很好,而人家的女儿自己却沒有照顾好。 “爹,您还要指责雨薇吗?”若兰随意的问道。 “我沒有立场指责她,如果一定要指责的话,应该指责的是我。”包拯声音低沉的道,自己尚且沒有做到又如何指责别人,包拯内心苦笑一下。 “雨薇见过包大人,雨薇一时鲁莽行事害得大人差点送了性命,雨薇该死,还请大人原谅。”雨薇行至包拯身前跪下认错道。 “起來吧,老夫不怪你就是。”包拯急忙将雨薇扶起。 “爹,公孙先生与王马张赵四位都在这里,这两天让昭哥与萱儿陪着您还有他们五个人到处走走看看。好好休养一下,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苗若兰话里有话的道。 包拯不是沒听出來,只是现在是人在矮沿下不得不低头,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就是想发威也发不起來。 “一切就按你说的做吧。”包拯随遇而安得道。 “爹,我带你们看看九天幻境吧。”展昭话音刚落,包拯等人就见周围的景色一变,人已在虚空之中。 展昭带着包拯等人來到九天幻境星系之上。 “爹,你现在看到的那九颗行星就是所谓的九天幻境,中间那颗被雾气包围的就是刚才我们所在的那颗星球名为幻星乃九星之主星。 其余外围的八颗星为辅星,一次名为希望之星、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光明之星与黑暗之星。 其中光明之星作为太阳來用,黑暗之星起到月亮的作用。金星和幻星同样重要,待会我带爹去瞧一瞧您就明白了。 希望之星上有着很多的国家种族,大多数是我们沒有见过的种族,那里算得上是一个魔幻的星球。 木星、水星、土星上面也有人类但其发展规模都不如希望之星。至于火星,那里还有一个称号‘地狱之星’,这个名号不但是指那里的环境恶劣,那里还是一个人间炼狱,作为刑狱之地而用。” 展昭详细的将九天幻境解释了一遍,包拯心中的震惊已难以用语言表述。 在自己的身体中开辟一个星系,九方天地,难怪那个侍女说展昭已是这里得神,他与自己早已不在同一个层面上,那么他要做的事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包拯不明白的是,展雪林陷害自己展昭与苗若兰甚至萱儿都知道,可为什么他们都听之任之,如果说苗若兰不管包拯不会奇怪,可是展昭不会,萱儿就更不可能,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包拯百思不得其解,他却真的沒有往另一个方面去想,展昭苗若兰萱儿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将他留在九天幻境,不想让他留在宋朝。 “爹,我带你去看一下金星,给你个天大的惊喜。” 展昭说着整个周围的环境又是一变,包拯等仔细打量着周围,瞬时目瞪口呆,那是什么……差不多有紫禁城那么大的庞然大物就在包拯眼前,周身泛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外壳俩侧是黑黝黝的炮管,看上去给人一种不寒而立的压抑感。 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型的战舰,真正的战舰就像宁星号,像一个小行星那么大,那才算的上是战舰。 自从若兰将那个庞大的宝藏里的资料交给黎族长他们,黎族众人便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不负众望,在宁星号的基础上有造出了新一代的战舰。 这种战舰体型不比宁星号小,功能比宁星号还要齐全,最最关键的是,新一代的战舰可以缩小放入空间戒指中。 所以面前的这个真的不算什么,当然这只是九天幻境里的人的想法。 “这个就是我从深蓝回來时的交通工具,它的名字叫宇宙战舰,爹,我带您上去参观一下。”说着來到战舰的近前。 “金龙将门打开。”展昭气定神闲的道。 “主人欢迎你的归來!”一阵娇柔的声音传來,展昭却知道那是金龙号战舰的主脑,是一个电脑程序。 只见一道由光束组成的阶梯缓缓落下,展昭带路与萱儿引领着包拯与公孙先生王马张赵等人上了战舰。 门内站着一名绝色美人,那就是金龙号的智慧主脑,“主人。” “今天有客人,我带客人参观一下,你下去吧。”展昭随意的吩咐道。 “是主人。”只见那个美人一阵金光过后消失不见。包大人愕然的看着,展昭自然又要费一遍口舌解释。 展昭扶着包拯进到主控制室,整个主控制室有半个府衙大小,外侧的一整面墙壁是透明的可以从里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 第十八章凤回京城主宰!掌控!(九) 正面的位置上是舰长的主控台,通常不是展昭便是苗若兰的位置。 主控台后面的那面墙壁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在平常的时候他可以监视到战舰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是战争时这个显示屏可以将战舰发射的卫星扫描到的敌情显示出來供舰长参考。 其余的空间两面墙壁上是一排排的电脑屏幕,只要舰长想看,所有的显示屏可以在同一时间看到战舰上的各个角落,而所有的控制开关都在舰长的住操控台上。 展昭将包拯扶上主控台,将每一个按钮的功用详细的告知。 随后又带包拯看了休息娱乐的地方,最后來到武器存放的仓库,里面是各种包拯沒见过的热兵器,展昭每一种都亲自给包拯示范了一次。 看完之后的包拯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这里的每一件武器哪怕是展昭最看不上眼的在宋朝都是神器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展昭回到宋朝是福是祸,法律?包拯苦笑一下,法律是凡人遵守的,到了展昭这种地步的还需要遵守吗?岂不可笑。 展昭随后带包拯下了战舰,來到研究所负责这里一切的是以前冶炼坊的黎族族长。 “主人” “沒事,你继续,我只是带我爹來参观一下。” 展昭将族长支走,带着包拯参观起來,科研所内开发的新成果,从武器到新能源,从军事用品到普通的生活用品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从金星出來展昭带着包拯回到了幻星,包拯还沒有从震惊中清醒过來。 展昭怕包拯大病初愈不易劳累,所以让包拯早点休息,把萱儿留下陪伴包拯。 自己带着公孙先生和王马张赵等人参观起幻星,在这里公孙先生又见到了当年萱儿给他和包大人吃的那种鲜果。 虽然后來留下了果核将其栽种,但并未长出一样的鲜果,只是比普通的果子略鲜一些,为此着实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郁闷了一段时间。 “公孙先生,我带你们來的时候太冲忙,也忘记你们的家眷。你们如有牵挂告诉我,我帮你们把人带來。”展昭回身对公孙先生笑道。 “我们哪有什么家眷,都是单身一人。”赵虎大大咧咧得道,自从跟随包拯那天起他们就沒打算成家,实在是拖累不起。 公孙先生风轻云淡的笑道:“这件事还是等大人决定好了。”公孙先生听出展昭话中的意思想要留他们在此,可包大人愿意留在这里吗?公孙先生哪敢自作主张。 展昭也明白公孙先生的意思,不禁微微一笑,沒有多说什么。 毕竟此时的展昭早已不是当年的四品护卫,十几年來一直都是唯我独尊,他今天带着包拯去了金星,其实就是这个目的之一。 最隐秘的地方都告诉了你又怎会让你在离开。这不单是对包拯也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否则他怕自己会不忍心如此对待包拯。 “王朝,我去将春燕接來吧,让春燕和若兰也好聚一聚。”展昭转移话題得道。 话音刚落,展昭就发现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了,王朝将脸转向一边回避着展昭的目光,马汉张龙赵虎和公孙先生也低头不语。 “你们这都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展昭疑问道,他看得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事关北堂春燕,到底发生了什么? “展大哥,春燕早就离开了......”王朝声音低低的道。 “离开?为何?你们吵架了?”展昭心中一紧,他知道若兰很在乎这个沒有血缘的妹妹,如果春燕有什么事若兰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展昭最不愿见到的,好不容易若兰和开封府众人相处融洽,若是再闹出点什么事...... “你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不要隐瞒,你是知道的若兰最关心春燕,若是在大宋虽然保不了你但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在这里,你们知道吗? 你们包括包大人所有人的生死都在若兰的掌控中,即使你们自裁都死不了。所以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好心中有数。” 王朝听到展昭如此说也不敢再隐瞒,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原來,展昭与苗若兰走后第二年,王朝外出公干,回來时发现整个开封府内寂静无声,守门的衙役全部倒地身亡,开封府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死去的人。 王朝俯身验看都是中剧毒而死,王朝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急忙奔内堂而去,走进内堂就见包大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北堂春燕背对着王朝手中执剑,半面身子都被鲜血染红,浓稠的血液顺着剑尖低落于地。 王朝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春燕杀了包大人,因为整个内堂只有他二人。 王朝一时被怒火击昏了头,连问都沒问抽出胯间的腰刀,一刀砍向春燕。 北堂春燕感觉背后有人暗算,反身一剑刺出,这本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因为此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实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气做那些复杂的招式。 当她与王朝二目相对时春燕一惊连忙撤剑,她虽撤了王朝却沒撤刀,后果就是王朝一刀将春燕执剑的右臂砍下。 北堂春燕一阵剧痛,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一条臂膀,伤口虽痛但不及心中之痛,他明明看清是我为何还要下狠手。 是了,他以为自己伤了包大人。呵呵,自己对他一片真心,他却对自己沒有丝毫信任。 她想起了大姐临走时的担心,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大姐看出來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自己傻,想到自己腹中......罢了,当断则断吧。 “王朝,今天在这里你我恩断情绝,北堂春燕在此发誓,有生之日决不再见你。”说完后用内力震开屋顶飞身而去。 王朝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条断臂,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那是谁伤了大人?大人、对了大人。 自己怎么把大人给忘了,“大人。”王朝冲到包大人身边将其扶起急声呼唤。 “王......朝......”包大人声音虚弱得道。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王朝急问道。 他不能不急,想到春燕刚才的表情,他隐隐感到是自己误会她了,这个错不可谓不小。 “今晚,白莲教余孽做乱紫熬被我派去保护皇上去了,我们全都中了他们的毒,新亏有春燕在是她给我们解了毒,将那些人击退。公孙先生去找八王求救去了。” 包大人无力的声音在王朝的耳中犹如炸雷一般,自己做了什么,她明明是救包大人,到头來自己断了她一条臂膀。 难怪她那时的表情那么绝望,哀莫大于心死。从那之后沒人知道北堂春燕的下落,王朝曾上雪莲教打听,却也沒有消息。 展昭听完之后头痛异常,兄弟,你倒是把事情整清楚了再动手,把人好好的一条手臂砍下,这事谁能罢手。 说來说去还是因为王朝对春燕的不信任,这桩婚姻多少带点强迫性,当年是北堂春燕一厢情愿强迫王朝娶她,苗若兰推波助澜极力促成,结果造就了这段孽缘。 沒有爱的婚姻如何能够牢靠,这就像是沒有根的浮萍又如何能够长久。 “这件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若兰那儿明白吗?”展昭叮嘱道,这件事要是被若兰知道那就太可怕了,后果不堪啊。 “大哥我明白。”王朝低低的道。 他二人打算的挺好,本來这样是不错,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的事又怎能瞒得住。 展雪林來找展昭,王朝的一席话被他听了个十足十,展昭一是因为在幻星上不担心有人偷听,二是因为听到这个事情太过于震惊精神过于投入,竟沒法觉雪林在偷听。 听到这件事雪林并沒有显身转身悄悄离去。 包拯一早醒來,正打算更衣。 “老爷,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吧。”一个侍女上前服侍道。 “是你......不必了,老夫自己來就可以。”包拯看清來的侍女正是昨天自己刚醒來时服侍自己的那一个。 包拯洁身自好,虽也有服侍之人,旦一般都是男的小厮,很少用侍女,今日见侍女來服侍自己他反而感觉到不适应。 “老爷这怎么可以,如果被夫人知道,奴婢会受罚得。老爷想來是不习惯侍女的服侍,只是这后殿内是主人与夫人所居之所,不允许有男子出入所以皆是侍女,还请老爷体恤。”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让包大人沒了脾气,只好由得她服侍自己更衣洗漱。 窗外苗若兰看着这一幕幕不禁邪笑道:“爹,您以为您能坚持多久,到了这儿就由不得您,呵呵......”呢喃的声音随风而逝,沒有留下丝毫痕迹。 “你叫什么名字?”包拯温声问道,见这个侍女外貌气质很不一般,虽开口问道。 “奴婢名叫莫旋。”莫旋回话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忧伤,包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名叫莫旋的女精灵是精灵一族的公主。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一) 当年她被苗若兰带回幻星时自以为凭着展昭对自己的宠爱可以娶自己,谁曾想到展昭对她虽有情却还不到要娶她的地步,上面三位夫人又盯得紧,下面又有凤兮等十二侍女,到头來自己只做的一个婢女。 本來刚來的时候她以为三夫人的位置自己稳坐,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个包御萱不知是何來头,來的比自己晚却备受大夫人与主人的宠爱,很快就坐上了三夫人的宝座。 自己一直隐忍,原本她以为自己再也沒有机会,谁想到老天爷可怜她让她得到了一本秘辛那是上古留下的,可以魅惑人的神智,至今为止已有八年,她的魅惑之术已趋大成。 她想对主人试用一下,又怕失败后万劫不复。她也不想做无把握之事,只是包御萱突然蹦出一个父亲,好像主人还很敬重他连大夫人都让他三分,包御萱又有了生孕,自己再不动手就來不及了。 包御萱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你逼的。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转瞬即逝,但沒逃过包拯的利眼,包拯一生判案无数靠的就是察言观色,莫旋眼中一闪而逝得阴狠被包拯看在眼里。 包拯直觉这个莫旋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但又沒有什么证据,所以也就放下。 “莫旋去将你家主人叫來我有事与他说。”包拯开口吩咐道,自己要想办法回去,要把自己的冤屈洗清。 “回老爷,主人离开了不在幻星。”莫旋回道。 包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展昭是有意躲开还是真的有事,不论是真还是假他既然不在,那就换一个吧,梅儿与萱儿恐怕谁也做不了这个主,只能...... “你家大夫人在吗?” “在,老爷稍后,奴婢这就去请。”莫旋微施一礼,转身离去。 莫旋刚出门沒多久就见苗若兰站在前方等着自己,莫旋赶忙疾跑上前跪下施礼。 “奴婢见过大夫人。” “起來吧,是不是老爷要见我。”苗若兰慵懒得道。 “是,大夫人。” “你去吧,我自己去见他。这件事不必跟昭哥说起。” 苗若兰看着远去的莫旋,冷笑道:“呵呵,忍不住了吗?要动手了?也好,让昭哥知道人是会变的,多少年了或许只有你会让昭哥知道被人欺骗的感觉。” 苗若兰转身缓步來到凌烟阁,站在外面略微犹豫,展昭今天离开是自己故意的。 她知道休息一晚的包拯肯定会谈离开的事,昭哥在这里会很为难,所以她借机将展昭支开,相信昭哥心里也很清楚,有些事他出面不如自己出面好一些。 “爹,您找我。”苗若兰來到包拯身边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若兰我的身体已经恢复,我想回去,麻烦你送我一趟。”包拯看着苗若兰等着她的回答。 “爹,女儿和昭哥伺候的不好吗?难不成我们还比不上那个昏君吗?我们救您您不领情,杀你的人你反而忠心耿耿,呵呵,爹,您这不是好坏不分吗?”苗若兰沒有看包拯低头倒着茶水。 “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为官之道。再说要不是有人陷害于我,皇上又怎会治我的罪。”包拯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他隐隐猜到苗若兰的用意何在,不过这个条件对他來说实在是难以抉择。 “爹,还记得在我和昭哥去深蓝的那一年,我到开封府您我长谈了一次,当时我问您如果有來生您会不会放下一切,陪在昭哥身边,您是怎么对我说的,您说您愿意。 我问您当真?您说承君一诺必守一生。难不成爹想反悔言而无信不成。若是如此,那对昭哥來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他为您出生入死二十多年,到头來您却为他留下都不肯他岂不可悲?再说昨天您到过了金星,那么机密的地方您都到过了,还想离开,您不觉得您的想法太幼稚了吗?” 苗若兰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包拯,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现在他在九天幻境,想走也走不了。 包拯怔怔的看着苗若兰,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么说來我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了是吗?”包拯的声音中泛着一丝苦涩,自己从不妥协受制于人,只是这一次让他说服自己反抗的理由都沒有。 是啊,展昭为了自己付出良多,自己也经常说只有我负他沒有他负我的,自己常说要补偿与他,怎么事到临头自己诸多推堂,自己难道这么自私吗? 可如果留下,庞妃那面要是得手,大宋江山落入宵小之手,包拯又有何面目面对大宋的黎民百姓。 “爹,您这一生都在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累了一辈子了,也该歇歇了,就留在此处让我们和昭哥好好孝敬您,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我可以让您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苗若兰淡然的语气让包拯明白这一次恐怕真的不是自己说的算的了。 “一切如你所愿吧!”包拯缓缓闭上双眼,满脸的无奈。 “爹,您也不必伤感,只要您留下來,女儿们和昭哥会好好孝敬您的。还有您知道吗,萱儿有了身孕您马上就要做外公了,您在这里含饴弄孙不比在朝堂上呕心沥血要好的多吗?”苗若兰见包拯答应下來,语气放柔安抚道。 “萱儿有孕了......”包拯喃喃的道,面容之上不自觉的泛起了慈祥,含饴弄孙似乎也不错。 苗若兰知道此时才稍稍放下心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对包拯做得太过分,毕竟他是萱儿的亲爹,是昭哥一生中最敬爱的人。 此时见他毅然接受,苗若兰着实松了一口气,看來亲情到了任何时候都是一种牵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有了这九天幻境自己才能免俗。 其实这有一半要感谢展雪林,若不是这一次皇上的所作所为让包拯实在寒心,他也不会轻易就妥协。 苗若兰退出凌烟阁时正好跟萱儿碰上“大姐,怎么样爹答应了吗?”萱儿急不可耐的问道。 “嗯,暂时是沒什么了,只是还是不太牢靠。萱儿接下來就看你和昭哥的了,想让爹安心的住下來就需要我们多付出一些亲情,沒事多陪陪他,我想等你的孩子出世爹的心也就定下來了。”苗若兰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姐,您就放心吧,本來离开了这么久,我就应该在他老人家身边好好尽孝,这还用得着您來嘱咐我啊!”萱儿开心得道。 (包大人仰天长叹:别人家的女儿是爹娘贴心的小棉袄,为什我家的女儿偏生外向,难怪都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得水,我这做爹的不容易啊!) “我先去找昭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好让他安心。外面还有些麻烦的事,等我们都处理完了,就去依萍那里,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吃巧克力和冰淇淋吗?到了那儿让你吃个够。”苗若兰宠溺的捏了捏萱儿的琼鼻。 “还说呢,上次依萍姐给我买了五个空间戒指的巧克力,我还以为会吃很长时间,结果梅儿姐姐她们都爱吃,现在都沒剩下多少了,我都不舍得吃了。” 看着萱儿那委屈的样子,若兰一阵头痛,什么沒剩多少,前俩天她才给自己看剩了三个空间戒指的零食,现在还弄得这么委屈。 “好,只要你高兴,你把所有的空间戒指装满我都不管。”苗若兰无奈的道。 “真的?这是你说的,不可以说话不算数。”萱儿娇憨得道。 苗若兰被她折磨的已是无话可说了。 “若兰,你怎么來了?”展昭在金龙号上已经呆呆坐了一天了,他不敢回去,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包拯。 “昭哥,听说你沒吃正餐,是担心爹不肯留下來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他肯留下了。”苗若兰笑嘻嘻的坐在展昭怀中道。 “兰,你是不是逼他了,如此一來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与他。”展昭将头窝在若兰怀中轻闭双眼,他真的有些累了,在深蓝战役时他都沒这么劳心过。 “昭哥,若不如此,爹是不会留下的,但他留在赵祯身边绝不会有好下场,你带他去金星的目的不也正是如此吗? 现在不是你庸人自扰的时候,你应该和萱儿一起好好的陪他孝敬他,让他在这里有家的感觉,久而久之他便会适应。” 若兰伸手轻抚展昭锦缎一般的黑发,柔声激励道。展昭轻轻一震抬起头來,那如玉般的脸庞刹那间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神采。 “谢谢你,兰,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也就是和若兰在一起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來。 自从苗若兰进入九天幻境,外面只留下梅儿与烈焰青霜照顾佩瑶等人。 此时见九天幻境并无大事,自己又才逼迫包大人就范,留在这里难免尴尬不如离开的好。 于是将这里交给展昭与萱儿,出了九天幻境回到外面。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二) “外婆这几天你去哪了,佩瑶问二夫人,二夫人只是笑也不说。”佩瑶气呼呼地撒娇道。 “外婆有点事回家了一趟,现在沒事了。开封府的事已了,等你振韩叔叔带血魅回來之后,你们跟我去一趟昆仑山,等这边的事都了了,我就带你回家。”若兰轻抚佩瑶的秀发,一脸宠溺的道。 “好啊!”佩瑶很兴奋的跳起來。 “师祖,我……”从九天幻境回來的雨薇尚且有些不适应,那个梦幻一般的地方让她充满了好奇,那就是雪林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她很想生活在那里,可师傅怎么办,自己怎能抛下她不管。 “怎么了薇儿?有什么话就跟师祖直说。”若兰好奇的道。 “师祖以后我要是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就得和师傅分开了,薇儿不想把师傅一人扔在那冰天雪地里,薇儿想留下陪师傅。” 张雨薇一直以为雪林的家乡无非是离得远一点,谁曾想到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离开岂不是无法和师傅见面了吗? 苗若兰微笑道:“我当是何事,要是你师傅和我们一起走呢?你去不去?” “师傅不会答应的,她要守着那具身体,是不会跟我们走的。”雨薇太了解师傅,她要做的事谁劝都沒用。 “呵呵,不急,这样吧,要是你师傅肯跟我们一起走,那你就跟着雪林到九天去。若是你师傅不肯离开,那你就留下。” 说到最后这一句时,若兰顿了一下,她沒敢把话说死,因为在沒见到婉儿之前,她不确定能不能救醒她。 若果真是后一种情况带不走雨薇,若兰是不想将雪林留下的,所以她说的很含糊。 “多谢师祖!”雨薇高兴的道,她太过紧张并未听出若兰话中的意思,若兰也无意说明。 一行人正准备启程,杨振韩带着血魅赶了來,风天扬激动不已,从他被带回血杀之后,只有自己完成任务之后才有见母亲的希望,每年见母亲的时间加在一起十个手指数都数得过來。 此时,见朝思暮想的娘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冲上前将母亲搂在怀中。 众人上前,佩瑶将风天扬劝开,苗若兰走上前细细的打量着血魅,模样虽算不上绝世容颜却也是清秀佳人。 只是长时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面色显得很苍白,加上四肢俱残武功被废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 苗若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这丹药是她这些年來炼制诸多丹药中最差的一种,不是她小心眼,而是顶级的丹药太逆天了,她要拿出來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即使现在拿的这种最差的丹药也让人目瞪口呆。 苗若兰将丹药递给风天扬示意他给血魅服下,风天扬沒多想就将丹药给母亲服下,因为平苗若兰的实力与势力要想杀他母子二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血魅服下丹药后,整个人被一阵乳白色的光芒包围着,血魅沒觉得疼痛只觉得一阵舒爽,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水里。 白光过后,只见地上站着一个清秀佳人,面色红润,四肢的伤残已经恢复,武功也恢复到重前的状态。 血魅清醒过來后,立即跪倒在苗若兰身前“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苗若兰抬手虚扶,“起來吧,不必如此,救你是因为见天扬的资质不错,我有意想栽培他,不想他因为心病耽误了。” 苗若兰虚扶时,血魅跪在地上就觉得一阵巨大的力量使自己无法抵抗顺势站了起來。 血魅心中惊惧,眼前这位前辈的功夫已入化境,天下沒有敌手。 风天扬的心中并不平静,看着转眼康复的娘,他知道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眼前的女人,论功夫自己永远都无法超越,论恩情自己更是无法回报,恐怕也只有将自己交予她,永生无法解脱。 风天扬沒有任何表情走到苗若兰身前昂扬的身躯跪倒在尘埃,“主人,风天扬愿意誓死效忠主人,今生今世任凭主人差潜。” “起來吧,我陪你再上一趟松山派,将你父亲救出來。我要的不是你的今生今世,而是你的生生世世,从现在开始叫我夫人,你的主人另有其人。”苗若兰淡淡的道,今生今世? 那如何能够,落入自己手中生生世世都别想解脱,否则那枚丹药岂不是赔大了。 风天扬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知道到了苗若兰现在这个程度,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她说生生世世那一定就是生生世世,可人活一世终有一死,难不成她有让人长生不死的能力,那就太可怕了,自己生生世世都无法解脱。 微垂的眼睑将眼中的绝望与尊严尽数掩藏,这小小的心思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苗若兰,但苗若兰又怎会在乎他的想法,苗若兰早已习惯于掌控,除了展昭之外她对任何人都不在乎。 对梅儿萱儿与包大人等人都是因为昭哥在乎所以他才会关心,否则即使是包拯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再敬佩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 “外婆,你那是什么仙丹好厉害,人吃下去伤一下子就好了。”佩瑶兴奋地喊道,外婆身上的秘密好多,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來,佩瑶到外婆身边來。你我相认这么长时间,有件东西本來是想早点给你,但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外婆沒腾出功夫來,现在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外婆就把这见面礼送给你。” 苗若兰说着将一个小巧的锦盒交给佩瑶。沈佩瑶好奇地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枚精致的戒指,戒指不知用什么玉石制成一只凤凰,首尾相接,整体呈通透的深蓝色,沒有一丝的杂质。 “好漂亮,这是给我的?”佩瑶欣喜地看着那枚戒指。 “把手伸出來。”苗若兰将佩瑶伸过來的手执在手中,佩瑶只觉得手指一阵刺痛,一滴鲜血滴落在那枚戒指上,鲜血转瞬即逝,若不是手指上还有一滴血红,仿佛什么都沒发生过。 “來,集中精神感受这枚戒指。”苗若兰教导着,沈佩瑶按苗若兰教的集中精神感受那枚戒指,瞬间精神力透过戒指,顿时感觉到里面另有天地。 戒指内一片碧绿的草地,蓝蓝的天空,飞禽走兽花鸟鱼虫都有,草地上有一片宅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样样齐全。 要是能进去看看该有多好,刚刚想到这里整个人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不提外面众人的惊异,身佩瑶此时正迷茫站在那片宅院前,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出现在这里,既然來了就进去看看吧。 走进大门里面从客厅、书房、卧室一路逛到花园。 “呼,好棒什么都有,难道这个小小的戒指真的能装下这片宅院,咦,那是什么地方。” 只见出了宅院的前方本是虚无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佩瑶刚想去看看人已在那片空间之中。 只见里面放着一排排的架子,每排架子上都有标注,有各种丹药、武功、修真、炼器、炼丹的秘籍,还有各种冷热兵器、法宝当然这些都是极品,只是这些极品比起九天幻境中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沈佩瑶激动的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这枚空间戒指在苗若兰诸多空间装备中虽不是极品,也算得上是中上品,只因苗若兰总觉得对不起婉儿,想对她进行弥补,所以对佩瑶难免多照顾些。 沈佩瑶看完后不仅着急的想到自己如何出去,刚想到这里眼前一闪人已在外面,沈佩瑶仔细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众人之间。 “外婆…….这枚戒指好神奇,里面别有天地,这到底是什么宝贝?”沈佩瑶看到苗若兰后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问道。 “这是空间戒指,你可以用精神力把你想要放的东西放进戒指里,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包括人在内。” 苗若兰解释道,其实里面的蓝天白云,严格说起來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而是一个伪世界。 那是用九天幻境里的混沌石制成的,这种世界很简单承受不了太多的东西,当然是和九天幻境相比,但对凡人來说已是不可思议。 “真的?这么神奇,外婆你好厉害,佩瑶越來越佩服你了。”沈佩瑶佩服得道,对于眼前的这个外婆,沈佩瑶觉得她越來越神通广大。 苗若兰回头看见雨薇眼中一闪而逝的艳羡,“薇儿,你的不是师祖小气不舍得给,而是这个东西你的雪林哥哥比我多,你应该问他要。”苗若兰说的时候故意用眼睛瞟了一眼展雪林。 展雪林苦笑了一下,自己有很多?他怎么自己不知道,“大娘,林儿沒招惹你啊!嘿嘿,你不要陷害我,挑拨我和雨儿的关系。”雪林赶紧站出來申辩道,生怕说晚了雨薇会误会。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谎你身上沒有空间戒指。”苗若兰才不信,每次从金星回來,带回的新成果有一小半都流进了这个不孝子的口袋里。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三) “有是有,但根本和你的沒法比,要不,大娘你送我俩一个,好歹也算是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啊。”看着眼前那张算计的嘴脸,苗若兰有了动手的欲望。 看着苗若兰眯起的眼睛展雪林打了个寒战,赶忙说道:“大娘,我用一个秘密跟您交还。”他是真想给雨薇一件和佩瑶一模一样的空间戒指。 “秘密?什么秘密?你能有什么秘密能让我感兴趣。”苗若兰一脸鄙视。 呃......真的真的好可恶,唉!沒法子,自己和大娘动手简直是作死。 “來,大娘,咱俩到那面说,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展雪林仿若做贼一般将苗若兰拽到一边。 “大娘,你是不是认识外公身边那个侍卫王朝的妻子,叫什么......哦,叫什么春燕的。”展雪林一脸神秘地看着苗若兰。 只见苗若兰浑身一震,是啊,回來这么久,怎会把春燕给忘了,想來是见到佩瑶太高兴了。 “春燕?春燕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苗若兰急问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挂怀的沒有几个,北堂春燕恰恰是其中之一。 展雪林便将那天在九天幻境中展昭和王朝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学了一遍。 说完后正想跟苗若兰要戒指,抬头看过去顿时呼吸一滞,只见苗若兰双眼泛寒,杀气四溢。 “大、大娘,你、你怎么了?”直觉告诉雪林,这一次是真的闯大祸了。 “给你,你先回去,告诉你娘和青霜烈焰照顾好他们,暂时不用回九天幻境了。” 苗若兰的语气很轻,但听得雪林胆战心惊,他知道大娘已经处在极度愤怒的状态。 “是、是大娘。”雪林不敢多说,转身离去,天呐!一道雷劈死自己吧,看大娘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一旦闹大自己罪责难逃,爹会直接砍死自己的。 握着手中的空间戒指,雪林很鸵鸟的想到要不要和雨薇先回昆仑山躲上一段时间,等爹遗忘了这件事在回來。 九天幻境凌烟阁内,展昭正和开封府众人再说深蓝战役的事。 “爹,你们都在啊!”苗若兰强压怒火走了进來,展昭明显感觉到苗若兰的情绪波动,心中一惊,他最担心的就是春燕的事,但愿不是。 “若兰,你來了,啊昭正在讲深蓝的事,你可是有事要找啊昭?”包拯本能的察觉到苗若兰此來必定有要事。 “我找王朝,王朝,春燕怎么沒和你一起來,昭哥你和王朝一起把春燕接來,我也想和这个妹妹好好聚聚。” 一席话在开封府众人听來犹如晴天霹雳,这该如何解释才好。“兰,你跟我來我有话跟你说。”展昭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让苗若兰远离王朝。 “昭哥,你慌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苗若兰轻声问道。 展昭暗暗叹了一口气,若兰一定是知道了,早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兰......你知道了!”展昭无奈的道。 苗若兰直接略过展昭看向王朝,“王朝,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说的吗?你当真以为有昭哥在我就不敢把你怎样。” 苗若兰一步步逼近王朝,王朝此时就觉得四肢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展昭看出王朝的窘境,横身拦在他二人之间面对苗若兰,“兰,这件事是王朝的不对,可他也是无意之过,春燕已然如此,你何不原谅他。” “呵呵,昭哥,你们开封府向來以公正廉明自居,春燕救人反落如此下场,开封府尚且如此,这世上还有何公正廉明可言,更何况他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有何面目苟活于这世间。” 苗若兰步步紧逼,其实她心中也明白造成今天的结果,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年向王朝逼亲,自己是首号罪魁祸首,二人的感情本就是春燕的一厢情愿,王朝对她沒感觉最后被逼无奈才娶她,又有什么信任不信任,但春燕的下场令她怒火中烧,这口恶气不出实在难以平息怒火。 “兰只要你能原谅王朝,我愿代他受罚,任凭处置。”展昭察觉出若兰的怒火似乎消了一些,便趁热打铁道。 “你替他受罚,任我处置?”若兰看着展昭表情似笑非笑,一个邪恶的计划慢慢形成,看着苗若兰那可怖的表情,展昭不详的预感愈发厉害。 “兰,你不会很过分的对吗?”展昭小心翼翼的道。 “昭哥,你放心,兰儿怎会做伤害你的事,只要这件事你依着我,王朝与春燕的事我便既往不咎。”若兰得意地道。 “此话当真?”展昭心中沒底得道。 “还记得你和莫旋的事吗?当时带她回來时,我就说过你要补偿我和梅儿萱儿,你问如何补偿,我说了一个条件,你还记得吗? 当时咱们说好了等深蓝之事完结后你就要做,今天用这件事抵消王朝之过已经是我最大的宽恕,我绝不会更改,今天要不你答应做那件事,要不让我砍他一只手下來,二选其一,你决定吧!”苗若兰说完后转身到门口去等。 展昭此时两面为难,一面是自己的兄弟,若不管难道真要砍王朝一只手臂。 若要管,那事实在是太羞耻了,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如何做的。但若不答应看若兰的架势是不会罢手的。 唉!为兄弟两肋插刀更何况只是掉点面子,想到这里,展昭回头看了一眼王朝。 “兄弟下次你可别犯糊涂,这回你可把大哥我害惨了。”说着摇了摇头朝门外而去。 “展大哥,嫂子说的沒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犯的错,就应该由我來承担责任。”王朝羞愧的朝门外走去,却被展昭一把拽住。 “这件事你别管,我去若兰不会把我怎样,你要去恐怕就很难全身而退了。”展昭说着出了门。 “兰儿,走吧!老婆咱们事先说好,不要太过分哦!”展昭心虚的朝若兰道。 “放心昭哥,兰儿怎会做伤害你的事呢?呵呵......”一阵毛骨悚然的冷笑声传进展昭耳中,展昭顿觉浑身一寒。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幽兰阁,这里是苗若兰的居处。进入卧室后苗若兰随手一挥设下结界,沒有她谁也解不开。 “昭哥自己來吧,还要我动手吗?”苗若兰得意的笑着,仿佛一只妖媚的狐狸。 展昭无奈,自己一级一级的将实力封存,直至回到南侠时的功力,混沌之气已全部封印。 “好极了,很听话吗。來,把这件衣服换上。”苗若兰说着将一身鲜红的四品护位的官服和巨阙交到展昭手上。 此时的苗若兰双眼泛光,换啊快换,早就想玩制服游戏了,只是昭哥太爱面子死活不肯,今天愿望终于实现了,哈哈哈...... 看着苗若兰那兴奋的样子,展昭知道这一劫自己是逃不过了。 展昭看着镜中那一身鲜红的官衣与手中的巨阙,精神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开封府帮包大人查案的年代。 每办一个案子有受伤、有委屈、有屈辱但每每案子结束,受冤之人洗清冤屈时,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后悔吗?走上这条路早已沒了后悔的资格。 展昭的精神已处在玄妙状态,整个人已回到过去的时光里。看着眼前展昭的迷茫的双眸,苗若兰邪邪一笑,自己有意布了一个幻阵,在昭哥混沌之力被封印成为普通人后,又如何能够抵抗得了幻阵所带來的效果。 展昭正在懵懂间,耳边传來一阵娇喝:“展昭,要想救包大人的性命就乖乖束手就擒。” 展昭猛然回头发现一名绝色女子手持利刃抵在包大人的颈间。 “妖女,放了包大人。”展昭厉喝道。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苗若兰也同时暗暗感叹,昭哥的精神力果然坚韧,都到了如此地步还能有着一丝清醒,实在是难能可贵。 “呵呵,想要他的性命,好啊!把剑扔过來,看到那面墙壁上的手铐脚镣吗,自己过去把它戴上,快,否则……” 绝色女人口中催促着手中的利刃又使了三分力,剑刃在包大人的颈上划开一道细缝,一丝鲜血流了下來。 展昭心中一紧手中巨阙嘡啷落地,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有不甘、有愤怒更多的是焦虑无奈。 缓缓的转过身來走到墙边,现将墙下装的一双脚镣自己铐上,然后将两手张开刚刚挨上两面的手铐,两只手铐瞬间将手牢牢铐住,展昭待想挣扎却为时已晚。 看着眼前身着四品护卫鲜红官衣的展昭被大字形的困在墙上,那如玉容颜上闪现着屈辱羞耻的神态,纤细的腰身憔悴得玉颜,有一种凄惨的美感,这一切的一切让苗若兰生出一阵施虐的欲望,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轻舔樱唇,恰似偷腥的猫儿。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四) 苗若兰轻移莲步走到展昭身前,用巨阙剑柄轻佻的挑起展昭的下颚,一瞬间展昭的自尊心让他羞耻万分。 展昭气度虽雍容,性格温润不喜与人争胜,但并不代表着他就沒有自尊,恰恰相反展昭傲在了骨子里,他的大度隐忍是别样的傲气,他不屑与那些俗人一样。 如此傲骨之人加上现在他的思维停留在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这个身份上,如何能容忍如此羞辱。 只见黑白分明的双眸怒睁,死死的盯着苗若兰,那种即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态让苗若兰欲罢不能。 “妖女,你究竟想干什么?”清爽的怒喝声让人百听不厌。 “呵呵,别激动!南侠展护卫,想想包大人,只要你乖乖地服侍好本夫人,本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苗若兰倚在展昭怀中,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着展昭的玉颜,幽兰的香气传进展昭的鼻孔令展昭一阵燥热。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妖女如此羞辱自己,自己反而会有反应,不、这不可能,自己怎会连这点自制力都沒有,展昭痛苦的想到。 看着展昭痛苦困惑的表情,苗若兰差点笑出來,昭哥好可爱。 唉,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机会,不过沒关系她有先见之明,早早得用记录晶石从开始就记录下來。 苗若兰的手顺着脸庞慢慢下移來到脖颈处來回拂动着,展昭燥热之际又多了酥软麻痒之感让他更加难过。 感觉到展昭的呼吸开始急促的苗若兰,依偎在展昭颈间的俏脸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汗水顺着展昭的鬓角滴下,展昭忍得很辛苦,牙齿狠狠地咬在唇上,如不这样那羞人的**声早就溢出唇瓣,珍珠一般的洁白搭配上那一抹艳红简直是诱人犯罪一般。 苗若兰轻启樱唇将展昭那圆润的耳珠含进口中,香舌慢舔,展昭的呼吸顿时更加急促。 苗若兰得手顺着颈间划向前胸,熟练地解开领口处的衣扣慢慢滑进去,很快找到那敏感之所在,手指的指甲似有似无得扫过那红梅,十几年的夫妻苗若兰早就将展昭身上的敏感点摸得一清二楚。 展昭一时沒忍住恼人的**窜出唇瓣,但立即清醒过來的展昭立即紧紧咬住红唇,将声音勉强压了回去。 “别忍着,想叫就叫,否则多难受啊。”那慵懒的声音让展昭的羞耻感一再加深,狠狠的闭上双眼,一滴清泉顺着眼角落了下來。 若兰的樱唇舍弃了耳珠,将那滴泪珠噙在口中,那略咸的滋味让人回味。 苗若兰缓缓地将大红外衣解开却并沒有脱下,外衣敞开着穿在展昭身上,里面是白色的亵衣被苗若兰刚才伸进去作怪的手弄的凌乱不堪。 苗若兰后退两步离开展昭的怀中,双手抱肩双眼泛着狡光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细细打量着此时衣衫不整的展昭。 “无耻......”展昭愤恨的骂道,良好的教养让他骂人都找不着适合的脏字。 “呵呵,我本就无耻,你才发现。”苗若兰一副无赖的样子让展昭恨之入骨。 “不知要是被江湖上知道南侠展昭还有如此**的一面,开封府包大人还有沒有脸活着。” 苗若兰嘲笑的声音传进展昭耳中犹如魔音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随意的一般苗若兰将手中的记录的晶石在展昭面前晃了晃,在展昭看來却似晴天霹雳,清澈的双眸中流露出的是恐惧、不安、悲哀与无奈,从不气馁从不妥协的他这一次真的生出屈服的心思。 身体在极大的羞辱与折磨中竟然产生巨大的快感本就令他感到羞耻,从、不从的天人交战更让他的精神绷到了极致,一阵眩晕展昭终于不支晕了过去。 “昭哥,咱们才刚刚开始,你可别想蒙混过关,呵呵!”苗若兰來到近前用手抬起展昭的脸庞,邪邪的说道。 展昭从昏迷中醒來只见自己的四肢被绑在床的四角,身上的衣服已被脱得干干净净,仅在身上盖了一匹白色半透明的轻纱,使这幅完美的身躯若隐若显充满了神秘感。 “展大侠醒了,睡得可舒服!”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出,展昭艰难的抬起头來,苗若兰漫步逍遥的來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展昭。 展昭想着现下自己的窘境,别人居高临下的观摩,羞愤之下失去理智,剧烈的挣扎起來,幻星上的金属做的铁链又岂是展昭此时一介凡人能够挣脱的,粗糙的铁链将象牙般的手腕磨出丝丝血痕。 苗若兰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不忍,快到展昭來不及捕捉。若兰心中生出一阵犹豫,要不要继续玩下去。若要这样放弃,自己实在是舍不得,不如...... 为了不让他继续自残下去,苗若兰挥手间将展昭身体内的力气化为乌有,展昭顿时觉得一阵酸软,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苗若兰见他安静下來,伸手捻住白纱的一角,缓缓揭开,展昭呼吸一窒。 “你想干什么?住手、快住手……”还沒來得及喊完,身上那唯一遮羞的白纱早已飘然落地,完美身材简直是老天爷的杰作,整幅身躯沒有丝毫瑕疵,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苗若兰将手轻抚在展昭的胸前,缓缓向下抚摸着,所到之处燥热经然立时消退,丝丝清爽的快感让展昭欲罢不能。 声声娇吟溢出艳唇,展昭此时早已处在恍惚之中,哪里还要什么尊严与矜持。 苗若兰微微哂笑,早在当年展昭在希望之星被越天麟玷污时,她就发现昭哥多少也有点受虐的心理,受虐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兴奋感,今日一试果然如此。 其实苗若兰并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有受虐的心理,平常的时候有法律道德尊严约束着,一旦受的压力超越了临界点后,在失控的情况下受虐反而会有快感,这也算是物极必反吧。 看着玉体横陈,双眼迷茫的展昭,苗若兰发现自己的自制力下降了。苗若兰做了一个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來。苗若兰缓缓揭开衣裙,与展昭同样完美的玉体,让人心神具醉。 苗若兰侧躺在展昭身边,一只手轻轻抚过展昭的身体,缓缓的玩弄着,巨大的快感让展昭的呢喃时断时续。 “昭哥,要还是不要,说清楚啊,否则我怎么满足你呢,嗯?”苗若兰戏弄的声音让展昭稍稍清醒了些,意识清醒伴随而來的是强烈的羞耻感。 “你杀了、啊!”苗若兰抚摸的手突然轻微使力,一阵剧痛使展昭的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想死吗?呵呵,沒那沒容易啊!昭哥!”苗若兰将脸轻靠在展昭的颈间,伸出香舌轻轻舔舐着那如玉般的颈项。 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展昭放下自尊向若兰求饶着,展昭如泣如诉的**着。 “呵呵,这么快就屈服了,我还沒玩够呢。”苗若兰的香舌顺势而下。 昭哥身上好香,居然沒有一丝异味,就连出的汗都似乎散发着甜香,苗若兰暗赞道。 “昭哥,我來了,一会儿就让你舒服。呵呵!”苗若兰也忍到了极限,便不在捉弄展昭,整个人伏在展昭身上深深地吻上那娇艳的唇,金色的床幔缓缓落下,只能闻得帐间传出的阵阵喘息声。 “昭哥,舒服吗?还生气呢?”床上展昭半裸着躺在苗若兰的怀中,正闭着双眸舒服的享受着,苗若兰轻柔的按摩着展昭的太阳穴。 “你说呢?这回消气了吧,王朝的事到此为止不许再翻旧账,听到了吗?”展昭慵懒的道,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前半段有些难过,但后面真的好舒服,制服游戏,下回是不是让她们三个也换装玩一把。 “是,我的夫君,奴家遵命就是,嘻嘻!”苗若兰心情愉悦的道,想着不禁悄悄瞄了眼手上的空间戒指,那里正躺着一块小小的记录晶石,将刚才玩的制服游戏丝毫不漏的记录下來,这事儿绝不能让昭哥知道,否则昭哥不会放过自己。 展昭苗若兰这边玩的开心,凌烟阁那里却是杀机四伏。 苗若兰展昭离开后,包拯等自觉无趣,不管谁对谁错还是有种寄人篱下之感,包拯与公孙先生起身离开,准备去萱儿那里看看,顺便也散散心。 二人來到萱儿的屋外,正准备要进去,包拯下意识向窗内看去,顿时停住脚步。 公孙先生见包拯如此便也停了下來,只见屋内萱儿躺在床上早已睡熟,那个侍女莫旋站在桌边正在给萱儿常喝的补汤内倒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抬头望门外张望,仿佛怕人一般,做完这一切后悄悄退出门去。 包拯此时才与公孙先生才从转角处现身。 “大人……” 包大人抬手止住公孙先生的话,紧走几步推开房门來到桌边,只见金星檀木的桌上放着一块火红玉石散发着阵阵热浪,火红玉石上放着一个玉石的汤碗,汤碗内的补汤正翻着滚烫的气泡。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五) “公孙先生,你可检查的出汤内她放了什么?” 包拯不想随意怀疑一个人,毕竟这不是开封府是人家的地盘,沒有证据这种事又有谁能相信。 “回大人,学生來这里时间短,对于制毒解毒的药材还沒有太多的认识,学生沒有把握。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这个忙。”公孙先生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此人是谁?”包拯急问道,事关萱儿以后的安全,他这个做爹的怎能不紧张。 “二夫人林雪梅,当年在江湖上号称五毒仙子,是用毒的行家。”公孙先生提议道。 “沒错,劳烦先生亲自跑一趟吧,还有不能让莫旋发现这件事已败漏,麻烦公孙先生再拿一碗补汤來,我也不想让萱儿烦恼。” 公孙先生急忙答应,暗暗的想到可怜天下父母心。 落梅轩内,林雪梅正研究着毒药。 “二夫人,公孙先生求见。”一名侍女进來回禀道。 “公孙先生……他來这里做什么?有请!”林雪梅有些纳闷,她与开封府的人向來沒有來往,今日公孙策來此有何目的。 “公孙先生今日來此有何贵干?”林雪梅懒懒的道。 “二夫人,我这里有一种汤,想让你看看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公孙策说着将手里食篮中的汤端了出來递给林雪梅。 林雪梅接过后并未马上查看而是看了看公孙策,“公孙先生对药理的研究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难道还需要我來查看吗?”林雪梅疑问道。 不怪她觉得奇怪,若论医术药理公孙策也算得上首屈一指,今天为了这种事來求自己。 “二夫人,只因这毒是我从未见过之物,想來是幻星上独有的,学生來的时间太短,有很多药草还沒有掌握其药理,还请夫人多多指教。”公孙策面含微笑得道。 看着眼前这位儒生,林雪梅暗赞从她认识公孙策的那天起,很少看到他失态,总是进退有度应答适宜,长相虽算不上英俊潇洒却因那书卷之气显得超凡脱俗。 林雪梅将那汤端到眼前,看了看汤的颜色,细细的问了问气味,用玉匙舀了一点送进口中,刚刚含进嘴里却立即吐了出來。 “这是安胎的补汤,是给萱儿的?”林雪梅疑惑的道。 “不错,这正是给萱儿的补汤。”公孙策微微点了点头答道。 林雪梅微一思付,“我明白了,莫旋......”最后两字几不可闻,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而不可活,既然你要作死那就成全你。 “公孙先生,请给爹带个话,这事儿我知道了,我会跟大姐说的,萱儿不会有事。”林雪梅安慰道。 “既然如此,学生先回去和大人复命。”公孙策退了出去。 “莫旋呀莫旋,來到了这么久你连这里的情况都沒摸清就敢动手,你真的以为,凭那小小的魅惑之术一点药草就能扳倒萱儿赢得昭哥吗?做梦!”林雪梅不屑地笑道。 莫旋來这里时处于昏迷状态,到了这里后就再也沒和族里的人见面,所以她并不知道展昭苗若兰是这个星系的主人。 她也并不知道这里是另外一个星球,她一直天真的认为这里还是希望之星,只是这片土地被苗若兰与展昭占据着,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些强者罢了。 如果她知道展昭和苗若兰是创世神一样的存在她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其实严格说起來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和苗若兰的误导分不开的。 第一就是沒有告诉她真实的身份,二她沒有搞清楚身处何方,三故意让她得到了魅惑之术的秘辛,让她自我膨胀以为可以和展昭苗若兰一较高下,总之她被苗若兰给耍了。 苗若兰身为九天幻境真正的主人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莫旋虽然单纯但在心灵深处却有着邪恶的黑暗属性。 这也算是精灵一族的变异,每隔几十代之后都会有一个邪恶的黑暗属性的精灵诞生,只要被族人发现都会直接被扼杀掉,不知为何莫旋的黑暗属性却隐藏的很深。 当时自己要是除掉她昭哥肯定不会答应,所以苗若兰要她一步步自己显露出來,只是沒想到她记恨上了萱儿,竟然用如此歹毒的东西害她,四人中只有展昭和萱儿不知道这件事。 离萱儿下毒的事已过了三天了,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但当事人萱儿和展昭却快乐得很,萱儿照旧好吃好喝好睡,该玩的玩该笑的笑。 包拯不知苗若兰和林雪梅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三天一点消息都沒有,包大人怕一时疏忽萱儿会有危险,便留下紫熬命其暗中保护,自己却不方便留下。 顺着凌烟阁一路走來,到了那个比御花园还大还奢侈的花园内,包拯信步而行,自从到了这里他还真沒好好看看这花园。 來到那白玉桥上,之间栏杆上不知名的藤萝缠绕上面开着七彩半透明的花朵,巴掌大的七彩蝴蝶四处飞舞。 桥下河水清澈里面的龙鱼最小的也有一米长,自从龙鱼到了这里仿佛进化了一般,头成龙首状,生有双角,全身密布金鳞。 河水上烟雾升腾,隐约可见朵朵金荷生长其间。 包拯兴趣正浓顺着桥走上回廊,就在这时包拯发现回廊尽头的凉亭内展昭倚在躺椅上正闭目养神,躺椅后站着一名女子正在给展昭按摩太阳穴,那个女人......莫旋。 包大人脚下微顿,立即加快脚步向凉亭而去。莫旋为有今天这次机会激动不已,她可以好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莫旋轻轻放下手,转过躺椅來到展昭身前,坐在展昭的身侧,两手搭上展昭的肩上,轻轻地揉着。 展昭本來就是想闭目养养神,但莫旋的手法太好了,而且她身上的那股香味让人沉醉,展昭渐渐感到一阵疲惫,就在他要睡过去的时候,包大人到了。 “展护卫!”这一声厉喝让展昭立即清醒过來。 “大人......”展昭条件反射的回道,但马上就反应了过來,随之而來的是心中的了悟。 展昭回头看向莫旋双眼之中射出寒光,更多的是被心中之人背叛的痛苦,自己一直在为她的事跟若兰梅儿萱儿做着努力,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待自己,想到这里眼中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怜惜与柔情。 “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能力我根本不可能被你迷惑,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做?”最后一句展昭是那么的无奈与失落。 “呵呵,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我患难与共,我來这里比包御萱早,我比她更爱你,可是为什么她一介凡人來到这里却备受你和大夫人的宠爱,登上三夫人的宝座。 而我堂堂精灵一族的公主却要忍受做她的婢女,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无法忍受!”莫旋歇斯底里的喊道。 展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还是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不通世故的小女孩吗? “莫旋……你太让我失望了”展昭痛苦的道。 “失望?哈哈哈哈哈……多么好笑,你有沒有想过我失不失望。”看着莫旋歇斯底里的样子,展昭只觉得莫旋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人厌恶。 “你真的很愚蠢,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如萱儿,我來告诉你。”只见苗若兰和梅儿从展昭身后走出來。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就告诉你,你比萱儿自私,你沒有萱儿的单纯,萱儿为了展昭她会付出一切,而你不会。 你比萱儿愚蠢,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那本秘辛是说得到就能得到的?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比任何人都能看透你,我之所以留你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昭哥,我要让昭哥看透你,不再受你的骗。”苗若兰冷笑的道。 “你说什么,那本秘辛是你故意让我得到的,不、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莫旋受了打击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 “哼,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居然还想跟萱儿比,你比萱儿差远了,至少萱儿不会像你那样给萱儿的汤里下药……” 林雪梅直接将这件事说了出來,不能让展大哥一错再错受他的骗。 “你胡说,展大哥,她在诬陷我,我沒那么做……”看着眼前莫旋惊慌失措的样子,展昭有点真假难辨。 “你下毒是老夫亲眼所见。”包拯语气平稳的说道。 “你撒谎,你是包御萱的父亲,你当然帮她说话,展大哥,你要相信我……”莫旋人在咬牙死扛,她就不信展昭会不信她。 “莫旋,梅儿说的我或许会不信,但爹说的我不会不信。”展昭淡淡的道,和包大人相处近二十年,包大人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吗? 即使和庞太师敌对多年却也不曾诬陷于他,更何况还是和素不相识的莫旋。 “人交给你了,你來解决吧,我累了。”展昭缓缓闭上双眼转过身的一刹那一滴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來。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六) 看着展昭离去的背影,莫旋心中瞬时生出一股怨恨,她恨,恨萱儿、恨若兰、恨梅儿、恨展昭、恨包大人……恨所有的一切一切,恨老天爷对她如此不公。 “既然你瞧不起凡人,那我就惩罚你生生世世永为凡人。”苗若兰说着伸手向莫旋随意一挥,莫旋只觉的全身一阵剧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包拯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于天地之间。 “你把她怎样了?”包拯沉声问道,包大人在一次感受到了苗若兰的掌控力,在这个世界里只要她想,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也沒什么,我剥夺了她成为精灵一族的权力,她将永世轮回只能做一名普通的凡人。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至少我沒让她魂飞魄散。”苗若兰轻描淡写得道。 “爹,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萱儿的安慰不闻不问。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在这九天幻境里只要沒有我的命令沒人可以杀死萱儿,她是永生的。 來到这里的任何人,包括爹您和公孙先生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都一样,我不让死谁也杀不了你们。” 有些事还是让他知道的好,否则他们一旦做出错误的决定,倒是自己就不好处理了。 看着包拯怔怔的样子,苗若兰暗暗叹了一口气,事实难以两全,想留下包拯,就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处境。 离开开封府已经两天了,苗若兰留下和那些小辈们同行,梅儿和青霜烈焰全被她赶进九天幻境去了。 本來她还有点着急想赶到昆仑山,后來听青霜说婉儿的情况比较稳定,她便改变主意先上松山派将天扬的父亲带走。 客栈的花园凉亭内,苗若兰坐在栏杆上斜倚着亭柱,闭着眼睛本想休息一下,想一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传了过來,精通音律的苗若兰又怎会听不出是什么曲子,那是汉朝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时弹得凤求凰。 琴音中男子追求心仪女人的情意让人心醉,弹奏之人的琴艺精湛让人闻音知意。 苗若兰开始只是听听,但听了一会儿苗若兰就有一点恍惚这首曲子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展昭刚刚相识时的情景,那时展昭不知她是女儿身,展昭教她练剑,她教展昭吹箫,仿佛这一切就在昨天。 渐渐的苗若兰的精神进入到一个玄妙的境界,她在四周的空气中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东西,那是什么?自己似乎有一些明悟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懂,苗若兰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就在苗若兰在参悟的时候,那琴声却停了下來。杨振韩从房间里走出來,一眼就看见凉亭内的苗若兰,杨振韩轻步走到苗若兰身边,若是往常苗若兰肯定会有所察觉,只是现在苗若兰正在参悟的紧要关头,根本无暇分身。 杨振韩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一时怔怔出神。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些许桃花瓣扫过凉亭,有几瓣顽皮的落在苗若兰的发间,杨振韩俯下身去伸手想将花瓣拂去。 沈佩瑶风天扬展雪林张雨薇四人本想到花园里聊聊,谁知刚到花园便看到这一幕,依展雪林的性格立时就要冲上去,竟敢对爹的女人企图不轨,简直罪无可赦,看出他的脸色不对沈佩瑶在他冲出的一瞬间将其拦下。 “干什么?”展雪林不满的道,她难道看不出來那个男人对大娘意图不轨吗? “急什么,看看再说,这么多人在这儿再说青天白日的他能做什么。”沈佩瑶好奇死了,难怪振韩叔这么大的年纪还沒有成亲,原來他对外婆有意思。 四人摒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杨振韩,展雪林想着你得手要是敢碰上大娘我就先砍了你。 沈佩瑶想的是天大的消息,振韩叔父居然喜欢外婆。这些人的想法杨振韩统统不知道,此时的他眼里只有苗若兰。 手指眼看就要碰到她的秀发,突然手腕上一阵剧痛袭來,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皙得手搭在自己的腕上,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 “是你”。 展昭冷冷的看着眼前儒雅俊秀的男人,当年在雪莲教时他就隐隐感到杨振韩对苗若兰不一般,只是当时自己的心病难消,紧接着一事不了又是一事,自己沒腾出功夫來管这件事。 现在看到杨振韩贼心不死,展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展昭” 杨振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了,当年的他是那么的弱小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此时他感觉得到展昭身上那股冲天霸气,武功更是看不透,恐怕已是今非昔比。 展昭正想教训他一下,却发觉苗若兰情况不对,展昭顾不上杨振韩随手将他甩出了去,挥手将凉亭设下结界,走到若兰身边。 半蹲在苗若兰的身前,微闭双眸将额头贴在苗若兰的额上,神念瞬间进入苗若兰的大脑内,和苗若兰的神念交织在一起,苗若兰正在关键时刻,她感觉得到只差一层纸,就差那临门一脚。 正在她焦急的时候,展昭的神念到了,苗若兰加上展昭瞬间一种明悟,法则! 是的各种法则,苗若兰只是在九天幻境里才拥有法则的力量,但在外面的世界里她再神通,也不能为所欲为。 但现在就不同了,她掌控了各种法则,可以随意控制空间时间建立领域,而且在混沌之力充足的情况之下她可以随意开辟世界,而展昭最后的加入使他二人一同掌握了法则的力量。 几乎同时二人睁开双眼相视一笑,“沒事吧?”展昭扶着苗若兰站了起來。 “沒事了,刚刚只是有点焦急,放着大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岂不可惜。”苗若兰柔声的笑道。 展昭瞄了眼界外的杨振韩,故意将苗若兰打横抱了起來。 “啊!” 苗若兰催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声惊呼,双手紧紧搂住展昭的颈项。 “昭哥!”看着苗若兰娇怒的样子,展昭仰首大笑,抱着她走进客房内,路过杨振韩时扫了他一眼,这一眼有轻蔑、有警告更多的是随意。 杨振韩一口气憋在心里,当年那个从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现在竟然瞧不起自己,而自己就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属下,跪拜在他的脚下,心内的痛犹如刀割一般,但要离开却又舍不得心仪之人。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房内的娇笑声,只觉得好冷,心冷,看着丧魂落魄而去的杨振韩,沈佩瑶等四人从树丛后走了出來。 “那个是外公吗?好厉害!”沈佩瑶崇拜的道。 “不错那就是你外公,我的亲爹,这算什么,刚才要不是大娘的修为有突破,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杨振韩的。”展雪林得意的道,哼,不自量力的凡人竟敢和爹抢女人。 房内,苗若兰横躺在床上展昭压在她的身上,苗若兰感觉得到今天的展昭和以往有所不同。 “昭哥,你怎么了?今天你的情绪不太对。”苗若兰从刚才就发现展昭的情绪有点不对头,只是觉得奇怪什么事让展昭的情绪如此失控。 “兰,是你让杨振韩留下來的”展昭很孩子气的问道。 “呃……昭哥你就为这事而闹情绪啊!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苗若兰瞪大眼睛看着展昭,二人相恋三十多年却从未见过展昭为了自己吃醋,今天真是难得…… 展昭将头埋在若兰胸前,好香,一股幽兰一般的香气冲进展昭的鼻孔,展昭深深吸了口气,口中鼓囔着:“是,我就是吃醋了,那个杨振韩当年就对你有贼心,现在更是贼心不死,你居然还留下他,我能不吃醋吗?” “你……”若兰顿时无语,她沒想到展昭对杨振韩有这么大的意见,是自己疏忽了。 其实这也算是展昭小小的自卑心在做崇,当年展昭身为南侠开封府四品护卫时功夫不如杨振韩,在雪莲教时更是对展昭冷眼相对,展昭当时还不明白为何如此,后來才知道原來他也对若兰动了情。 当时无论于公还是于私自己都沒有机会和他对上,但是时至今日却不同,敢打他女人的主意,自己必然的好好招待他一下,只是不知若兰的意思。 苗若兰微一使力翻身将展昭压在身下,伸手抚上展昭的玉颜。 “昭哥,你实在该罚,居然不相信我。哼!告诉你吧,你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到时他跟随的是你,你想怎么整治他我都不管,怎么样?好歹他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留下他不一定是坏事。”苗若兰慵懒的道。 “哦,他归我管,那好啊,我将他收进空间戒指中,到时携带方便。”看着展昭不怀好意的样子,苗若兰顿时无语。 “随你了,只要你开心别人的死活我才不放在心上呢!”展昭这时倒是同情起杨振韩來了,爱上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下场会很惨,嗯,他可以想想该如何招待这位下属。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七) 看着眼前心爱之人得意的样子,苗若兰感到一阵幸福,只要昭哥开心,任何人的死活都无所谓。 或许你会觉得苗若兰心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展昭沒有任何人可以让苗若兰心软,即使是她自己的女儿也一样。 连她自己都常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前世欠展昭的太多了,今生才会为他如此付出,无怨无悔。 二人从房间里出來时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客房外的花园内沈佩瑶展雪林等四人外加杨振韩都在花园内等候消息。 “外婆,外……公”沈佩瑶看到展昭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就是佩瑶。” 展昭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禁暗暗感叹,自己居然连外孙都有了,如果不是若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过上眼前的生活,甚至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都不一定。 “是,外公。” 展昭走上前去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婉儿的童年自己沒有参与,自己同样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外公,外孙女都这么大了自己居然一份爱的沒付出过,以后的时光里自己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沈佩瑶倚在展昭的怀中只觉得外公的怀中好温暖、好安全,让人舍不得起來,不自禁的像小孩子一样把脑袋向展昭的怀中蹭了蹭,这个可爱的样子惹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沈佩瑶不好意思的起身,嘟着樱唇道:“笑什么笑,人家以前不是沒有沒有亲人吗?撒个娇都不行啊。” “以后只要你愿意,外公随时都宠着你。”展昭溺爱的道。 “雪林,你和雨薇的事我并不反对,只要你自己想好了,我和你娘都支持你。”展昭向着雪林和雨薇表态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爱情让他们自己做主就好,在这件事上他和妻子们倒是很想得开。 “谢谢爹”雪林很兴奋,自己的婚姻之路就怕爹反对,现在爹答应自己不会插手,自己就沒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你们几个小的先下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就出发去松山派。”苗若兰随口吩咐道。 几个小的离开后,花园内就剩下展昭苗若兰与杨振韩三人。 “振韩,我说过了你的主人不是我,昭哥才是你的主人,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有昭哥说了算,你们俩个好好聊聊吧,我先回房了。”苗若兰说完后立即躲进房里,俩个男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看看杨振韩看自己那绝望的眼神,让她有罪恶感,不管怎么说他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原因源于自己。 杨振韩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满心的苦涩,眼前的男人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还要向他跪拜,唯他之命是从,还有比自己更可悲的吗? 若要离开自己又舍不得离开夫人,宁愿守在她身边,只要远远的注视着她,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还有比自己更贱的人吗? 展昭來到桌边坐了下來,随意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下,唉,喝幻星的茶已经习惯了,再喝这种凡世的茶叶实在是不入口,自己的味觉已经被养刁了。 “你现在反悔还來得及,如果你要是答应的话,那以后就沒有了后悔的机会。想好了在回答我。” 展昭慵懒的声音传进杨振韩的耳中犹如恶魔的召唤一般,狠狠的闭上眼睛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杨振韩转身跪到在展昭身前。 “振韩……见过主人。”呵呵,沒有退路了,自己从今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展昭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他非常理解那种心情。 当年的自己跪拜在赵祯的面前时,难道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沒有吗? 堂堂七尺之躯谁愿意跪在别人的脚下,只是从小的养成的儒家思想,愚忠愚孝,将人的灵魂死死束缚住,如果沒有若兰自己将终其一生过着这样的日子直到生命的终点。 展昭沒有跟他说过多的话直接将他收进自己的空间戒指中,紧接着展昭也跟着进入其中。 空间戒指中,展昭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微翘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他准备看看杨振韩能忍到什么程度。 “你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除非我有任务交代给你,否则你就是想离开也出不去。” 说着伸手抬起杨振韩的下颚,振韩被迫抬头屈辱地看着展昭嘴边噙着的那抹邪笑,心中一紧,他才不信展昭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就在俩人双眼相对的一瞬间,杨振韩精神一阵恍惚,瞬间失去了意识。 看着双眼空洞失去意识的杨振韩,展昭在保留他个人意识的前提下轻易地给他打下了一个灵魂烙印。 从此以后无论杨振韩离开多远,他的武功有多高,只要展昭愿意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随时都可以掌控他的身体做任何事,清楚的了解他心里的想法。 杨振韩清醒过來以后展昭已离开了,看着眼前这个空间里也有蓝天绿地只是除了他自己在沒有任何人。 一瞬间他明白了展昭是故意的,自己付出了一切,却连远远看着夫人的资格都沒有,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怨恨展昭,他应该怨恨的,为什么? 他一想起展昭就有一种惧怕感,甚至连直视他都不敢。 其实这就是灵魂印记的可怕之处,受害者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控制。 杨振韩此时满心的委屈与屈辱憋在心里无从发泄,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沒有。 且说展昭出了空间戒指,和苗若兰商议了一下二人决定和佩瑶天扬先去松山派。 一行人走了多日來到一个小镇,苗若兰和展昭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在行,几人进了一家酒楼,上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张雨薇与展雪林目中无人的亲亲我我,自从展昭同意了他二人的婚事,这俩人便沒了顾忌。 雨露霜雪四人坐了另外一桌,血魅被苗若兰收到空间戒指中。 沈佩瑶与风天扬这一对情况就比较微妙了,沈佩瑶这几日以來倒是积极的想和他接触,只是不知为何前一段时间还还好好的,现在风天扬总是躲着她,这让沈佩瑶摸不着头脑。 其实也很简单,自从知道了沈佩瑶与苗若兰之间的关系,加上风天扬与苗若兰之间的主从关系,让风天扬更加的自卑,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來面对沈佩瑶。 这一追一躲早被苗若兰看在眼里,在她看來,这事再简单不过。 “天扬,过两天就要到松山派了,我怕无暇分心照顾佩瑶,从现在开始你就做她的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嗤”雪林正好喝了一口酒,听到苗若兰这番无耻的言论一下子呛了出來。 “咳、咳……大娘,拜托你,人家正在吃饭,你怎么能发出这番惊人的言论。”她无暇分心?保护不了佩瑶周全?这是在说天方夜谈吗?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会被天打雷劈的。 “主人,我……”风天扬再听到苗若兰给他安排的新任务之后,立即想要反抗。 “风天扬,我不喜欢一个不听话的属下,即使他的天赋再高能力再强我也一样不会要他。” 苗若兰淡淡的声音让风天扬心中一紧,他明白苗若兰的意思,若是不听她的,她就会放弃自己,连带着父母的事情也会化为泡影。 “是,主人,天扬遵命。”无奈认命的语气让佩瑶心中起了无限的爱怜。 苗若兰解决完这边之后回头看了眼展雪林,“昭哥,我还真得好好的奖赏一下雪林,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春燕的事呢。” “是你告的密” “不要啊,大娘!”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充满了愤怒,一道充满了恐惧与哀求。 展雪林站起身來哪里还顾得上雨薇,转身跃下楼去沒了踪迹。 本來展昭是想追上去,这时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展昭要跃下楼去的时候,沈佩瑶很自然地起身相劝自己的外公,來到里座靠窗边的位置随意的朝楼下一瞥,突然定住了身形,愣愣的看着楼下。 这一反常的举动几乎立即就被展昭和苗若兰发现了,“佩瑶怎么了?”展昭轻声问道。 只见此时的沈佩瑶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眼中透着一股愤怒。 苗若兰低下头顺着沈佩瑶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走进酒楼,那女子仿佛和男子关系密切行走间挽着那男子的胳膊。 “佩瑶你认识他?”苗若兰看出不对,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认识,不久前才认识!”身佩瑶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 “他是谁?”展昭不知佩瑶为何如此愤怒,但并不妨碍他保护佩瑶的决心。 “我爹,沈沧远,不久前还在我面前表现的对我娘始终不渝,短短不到一个月居然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出双入对,简直是无耻之极。”沈佩瑶此时已被怒火焚烧的失去了理智。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八) “什么?”展昭和苗若兰闻听后不禁怦然大怒。 “沈沧远,是吗?呵呵,好极了。”苗若兰低低的声音还充满了威压,让人听了之后不寒而立。 沈沧远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女人,那一日下了雪莲山,沒过两日自己病倒了。 就在自己也以为或许活不成了的时候,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救了自己,从那儿以后自己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尾巴,无论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赶都赶不走,毕竟是自己的恩人,又不能用强。 二人刚刚踏上二楼,一股凌厉的气势迎面而來,沈沧远沒有多想将楚映雪拉到身后,这才仔细打量四周。 看着靠窗那桌,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当目光落到沈佩瑶身上时,沈沧远一阵激动。 疾步上前“瑶儿……”沒等走到近前,便被春露秋霜拦住。 楚映雪看着对面那个叫瑶儿的女子一阵嫉妒,自己跟着沈沧远好几天了,他从未对自己假以辞色,可看到这个女人却真情流露,怎能不让她嫉妒。 “沧远她是谁啊?”楚映雪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來挽住沈沧远的胳膊故意装的很亲热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生死就在一线间。 沈沧远來不及解释,最先做的就是把胳膊抽出來,他怕佩瑶会误会。 可他不知道沈佩瑶已经误会了,沈佩瑶看了一眼楚映雪,故意轻快的走到沈沧远另一边,挽住沈沧远另一条胳膊,往回一拉将沈沧远脱离了楚映雪的身边。 “怎么?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他居然沒告诉你我是谁啊?”说着将身子倚在沈沧远身上。 “沧远?”楚映雪妒火中烧地看着他。 沈沧远想解释,可他要开口时却发现,自己即动不了也无法开口发不出声音,这让他惊恐万分。 自从掌握了法则的力量,苗若兰和展昭有一个就可以控制整个世界的空间与时间,更何况俩人都在,控制沈沧远的行为那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楚映雪看着沈沧远那沒有任何表示的神态,一股委屈油然而生,自己待他一往情深,谁知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好、好得很,沈沧远我看错你了,你既然不在乎我,我现在就走。”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去。 沈佩瑶站在窗前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表情渐渐沉了下來,回头看向苗若兰和展昭,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毕竟沈沧远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苗若兰和展昭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更不想让她为难,所以...... “佩瑶你和天扬雨薇她们留在这里,有些事我和你外公要出去办一下。” “是,外婆。”沈佩瑶也不想看外婆要怎样处置她父亲,苗若兰走到沈沧远身边轻轻一挥手将他收到空间戒指中,转身和展昭出了酒楼。 “薇儿,你说外婆会怎么对待我爹啊?”沈佩瑶心中乱的很,虽然她很恨沈沧远,但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再失去父亲...... “唉!佩瑶,我自己的身世都是一个谜,哪有资格关你的事。”雨薇说的并不是敷衍之词,自己的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她有种直觉师父肯定知道,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告诉她。 “要是小舅舅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沈佩瑶对比自己打上一两岁的展雪林,一直叫小舅舅,展雪林开始还在极力争取正常点的称呼,但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最终妥协了。 “是谁在想我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沈佩瑶一回头就看到展雪林正以十分夸张的姿势从酒楼的外窗爬进來,沈佩瑶张雨薇送了他两剂白眼。 “唉,我爹被外婆外公带走了,你说他们会对他做什么。”沈佩瑶疑惑的道。 “他会很惨,爹和大娘不会放过他的。”展雪林一边整理着衣摆,一边随口说道。 沈佩瑶心中生出不忍,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恨爹恨得要死,此时怎会不忍。 离开酒楼的展昭和苗若兰带着沈沧远闪进了空间戒指中,沈沧远只觉得眼前一暗一明出现在一陌生的地方。 展昭放开沈沧远,沈沧远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看着苗若兰与展昭。 “你们是婉儿的爹娘?”刚才他听到佩瑶叫他们外公外婆。 “不错,我们是婉儿的爹娘,但这和你有关系吗?婉儿都已经不在了,你也另觅新欢,我们是不是她的爹娘都和你沒有任何关系。”苗若兰冷冷的看着沈沧远不屑的说道。 沈沧远无奈的低下头,无论他在如何解释都沒有用,他无法让婉儿活过來,更无法证明楚映雪和自己沒有任何关系,要是说起來,自己和楚映雪都也不是沒有一点关系,至少她救了自己。 看着沈沧远垂首不语,这让苗若兰很是不满,至少他也要跟自己解释一下吧,现在可倒好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既然如此狂妄,就得好好给他个教训,至少也要为婉儿出这口气。 本來这一次自己带佩瑶是准备上昆仑山救活婉儿,让她母女相认,可此时苗若兰改变主意了,对于眼前的这个便宜女婿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如果现在将婉儿救醒,那婉儿肯定不会离开他,而自己又不能杀了他,婉儿性格倔强,要是自己杀了沈沧远,恐怕婉儿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婉儿继续沉睡下去,再过二十年,婉儿身为深蓝血脉她不会变老。 但沈沧远不是,现在他已近四十,再过二十年即使婉儿清醒过來,面对一个近七十的老男人婉儿还能有情,有时时间可以磨灭一切,想到这里便将救醒婉儿的心熄了下去。 “沈沧远,我真的很后悔,当年就应该杀了你,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我要是杀你倒是便宜你了,呵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拉住沈沧远进入九天幻境,來到火星上。 展昭颇为无奈,自己也确实不喜欢这个女婿,所以对苗若兰的所作所为并为阻拦。 进入火星的那一瞬间,沈沧远已经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看着那时不时喷射而出的火山熔岩,仿若地狱一般。 苗若兰下一刻就打算直接将他关进火山下的地牢内,那里自然会有人“好好照顾他”的。 就在她打算行动的时候,展昭及时赶到制止了她。 “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做?”苗若兰并未生气,因为她知道,展昭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我也不喜欢他,但他好歹也是瑶儿的亲生父亲,你我得为瑶儿想一想,尽管现在她很恨他,但毕竟血脉相连,父子天性,时间一长难免会心生不忍,到时岂不是让她伤心。” 展昭这番话正说到点子上,别说时间一长,就是现在沈佩瑶就已经后悔了。 “好,我可以不做绝,但对他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否则我难以消气。”苗若兰现在一看到这个男人就怒火冲天,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生生的被他毁了。 展昭回首看了眼沈沧远,转身消失在火星上。同为男人,展昭心中虽然对沈沧远不满但远远还达不到要惩治他的地步,但既然若兰想那他就先回避一下吧。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沈沧远,苗若兰心中将各种惩罚都过了一遍,该选哪一种好呢?精神折磨、肉体折磨、还是精神肉体双折磨,选哪一种呢?好费脑筋哦! 看着眼前那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情景,沈沧远此时一脸死灰,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从他十六岁那一年开始他就沒过上一天安稳日子,逃亡,不停的逃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幸福却转瞬即逝,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对他如此的不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失魂落魄的沈沧远,苗若兰居然生出一丝怜悯,唉!自己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展雪林在旁边大喊:“你善良,还有比这更恐怖的话吗?”) 这样好了施一点精神上的小惩罚,略施薄惩好了。想到这里随意伸手朝沈沧远的额头一点,一道白光瞬间飞进沈沧远的额头,沈沧远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沈沧远带出九天幻境随意扔在一处地方,苗若兰转身回到酒楼。 这个小惩罚对于沈沧远來说却是生不如死,它磨灭了沈沧远所有的记忆,最关键的是他清醒时会出现幻觉,睡梦中会噩梦连连,时时活在被追杀被折磨的情景下,若无意外沈沧远的一生都废了。 “外婆,我爹他......怎么样了?”沈佩瑶小心翼翼的道,苗若兰此时淡淡的神情让沈佩瑶摸不准外婆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坏。 “你担心他?”苗若兰回头看向沈佩瑶,被昭哥猜中了,果然是血脉至亲,还好自己沒有下狠手。 “他无事,我只是将他教训了一顿,已放他离开了。”苗若兰平淡的说道,她认为只是稍加薄惩,可是她不知道沈沧远将活在地狱之中。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九) 沈佩瑶听到外婆的保证便也安下心來,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风天扬,“那小子还跟你闹别扭?”苗若兰那邪邪的口气让沈佩瑶心悸。 “外、外婆,不许你为难他!”看着沈佩瑶那你要是为难他我就跟你急的样子,苗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唉,沒救了! 几人连赶了几天的路,终于來到松山派山脚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松山派,风天扬的心异常激动,自从自己可以出任务以來,他在松山派大门外徘徊了多少次,也有过几次他暗暗潜入,但最终无极而返,今天他相信他一定会和父亲重逢。 來到山门外,早有松山派的弟子迎了上來,“敢问几位何人?來此有何贵干?” 展昭走上前去“在下南侠展昭我要见你们掌门田震换,麻烦你给通禀一声。”那松山弟子转身进去送信。 展昭站在山门外恍若隔世,南侠这个称呼已是多年未曾动用,十六年前自己在这里被白莲教陷害一路艰辛逃出生天,二哥和自己反目成仇,从那之后自己就再也沒和二哥见过面。 正在他浮想联翩之时,山门内走出一个英俊少年,看模样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少年紧走几步來到展昭身前。 “敢问前辈可是南侠展昭。”少年态度不卑不亢,让展昭对这个少年生出几分好感。 “不错,正是在下。你是......”展昭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年。 “晚辈田邵明,田震换乃是家父,早就听家父提起过展叔父,一直无缘相见。展叔父里面请。” 田邵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展昭颇感诧异,想当年二哥就一个女儿后白莲教为了陷害自己,将他的女儿害死,沒想到时隔十几年竟然又冒出一个儿子。 “你父亲可还好?”展昭沒见到二哥,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回展叔父的话,我父亲已失踪两年,至今下落不明......”田邵明停住脚步面显悲痛得道。 “你说什么?你父亲失踪了?为何江湖上并未听到这个消息?”展昭一惊但立即想到,自己回來有一段时间了,在外面他也沒少打听关于松山派的事情,可并未听说二哥失踪之事。 “叔父......唉!叔父还是进去再说吧,真是一言难尽。”田邵明无奈的道,哪还敢外传,这事儿瞒都瞒不过來。 直觉告诉展昭松山派内部出现了问題,跟着那个田邵明进了一个院子,田邵明并未将展昭等人请进客厅而是直接带进卧室,这让展昭稍稍疑惑了一下。 只见田邵明进入卧室后,走到一个书柜前握住上面摆放的一个花瓶轻轻一转,书柜自动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密室,田邵明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展昭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中间放了一张长条桌子,四周摆放了一圈椅子。 “叔父请!”田邵明请展昭等人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展昭看着田邵明开口道。 “展叔父,家父两年前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说是有杀害我姐姐的凶手的消息。 家父不顾我和娘亲的阻拦带着两位长老亲自下山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两位长老倒是回來了,一个失去了记忆,一个状若疯傻。 唉!本门中的那些长老与家父面和心不和,有几位早就想取而代之,现在整个松山派知道这个消息的就只有我和娘亲,连长老都不知道,对门内一直宣称家父两年前那次回來受了重伤,一直在闭关疗伤中。 至于江湖上那更是无人知晓。可最近,几位长老好像有所觉察,不停地逼我和母亲,说是要见我父亲,其实就是想夺这松山派的掌门人之位。” 田邵明说到此处满眼怒意,很明显那些长老欺他孤儿寡母,有意要夺这松山派掌门人的位置。 “唉!”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事似乎在哪里都能见到,但这件事他不能不管,田邵明是田震换唯一的儿子,自己已经害的他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眼看着他在失去一个儿子。 “邵明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展昭走到田邵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展叔父......”田邵明双眼泛泪,早就听爹提起这个展叔父为人侠义,乐于助人,正义感极强,自己也是已经无路可走,迫于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他。 “我这次來,也不是來述旧的,风渝中他被关在松山派的地牢里,我要带他离开。” 展昭说的简洁明了,田绍明犹疑了一下,对于这个师兄的事他还是听说过的,只是他懂事的时候风渝中已经被关起來了,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有一点田绍明知道,如果展昭肯帮他,或许这一次他母子可以保的平安,对于掌门之位他真的是很厌烦,但这是他父亲的心血,在父亲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不能把家业拱手与人。 至于对于展昭的信任那是因为他父亲经常在他耳边唠叨关于展昭的事,让他从小就对展昭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展叔父,风师兄的事我也是听长辈们说起的,我懂事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入禁地,那里只有掌门才可以进入。 虽然现在侄儿是代理掌门,但刚才侄儿也说了现在门派内三位长老对门主之位虎视眈眈,一直在找侄儿的茬,叔父要是想带走他,侄儿可以尽力一试,但侄儿不敢保证一定能行。”田绍明是真的想帮展昭这个忙,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展昭和苗若兰对视一眼二人快速用神念沟通了一下,对于田绍明说的话他二人还是相信的,对于展昭來说自己欠了二哥一个人情,现在二哥的子嗣有难,自己怎能不管。 “这一点你放心,有问題我自会帮你处理妥当。”展昭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眼说道。 田绍明心中一阵激动,他沒有理由的相信只要展昭愿意帮他,自己也许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展叔父请,我这就带您去。”说完当先带路离开这所院子。 山禁地,风天扬跟随展昭再看到那厚重石门的一瞬间,从未有过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心。 紧紧握着剑的手在轻微的颤动,沈佩瑶至始至终关注着风天扬的一举一动,此时见他如此激动便轻轻握住他的手悄声道:“你放心,你爹爹一定不会有事。” 风天扬将被握住的手轻轻抽了出來,俊脸转向一边。沈佩瑶心中一阵气苦,自己如此对他,他却总是不理,这究竟是为什么? 二人的小动作苗若兰看得一清二楚,对于风天扬的这种举动苗若兰很不满意,让他留在佩瑶身边不是惹她伤心的,而是要哄她开心,既然他不上道那只好教授佩瑶一些实用的方法。 田绍明來到地牢处,拿出钥匙将地牢打开,展昭风天扬二人跟随他走进去,只见里面昏暗潮湿,说是地牢其实就是一个小一点的山洞。 待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风天扬见到对面墙角坐着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男人,那男人的四肢被巨大的锁链锁着,锁链的另一头栓在墙上。 风天扬快步走上前去蹲在男人身前,伸手扶住他的脸,当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风天扬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爹,我是天扬啊......”风天扬搂住父亲放声大哭。 “天扬、你是天扬,你真的是天扬,太好了,快让爹好好看看你......”风渝中大喜之下扶起天扬昏暗的光线中仔细的看着。 风天扬虽然和他父亲相隔十几年未见,但终是带着小时候的样子。 “不错,不错,真的是你,天扬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沒想到你我父子还有相见之日,只是你怎会在这里,还有你娘呢?”风渝中焦急地问道。 他知道血魅的日子比自己好不到哪去,可天扬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爹您放心,娘她很好,我已经将她接出來了,这次就是來接您出去的,您出去后就可以和她相见了。”风天扬语气激动地道。 终于、终于一家可以团圆,这是他十几年來的梦想,原以为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沒想到竟然有实现的那一天,尽管付出代价很大,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别说这么多了,带你爹先出去。”展昭上前劝道。 “你是……展大侠……”风渝中认出展昭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些离开这里再说吧。”展昭无奈的道,这个风渝中怎如此婆妈。 展昭与风天扬一起看向田绍明,田绍明也明白二人看自己的原因,只是…… “展叔父,小侄沒有这锁链的钥匙。”田邵明羞愧的低下头,一进來他就发现这个问題,只是一直沒找到时间开口。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十) “这怎么办?”风天扬此刻焦急的心情难以复述。 “急什么!”展昭伸手捏住铁锁微一使力,那铁锁应声而碎。 风天扬大喜,急忙扶起风渝中,风渝中十几年未曾站起,此时双腿肌肉依然萎缩哪里还站得起來。 展昭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药递与他,“吃下去。” 风渝中毫不犹豫将药丸吃下,他不担心展昭会害他,以他现在的状况,展昭要想把他怎样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必这么麻烦。 只见双腿萎缩的肌肉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恢复着,田绍明和风渝中讶异的看着,风天扬要比他二人好多了,至少他看见过母亲服下丹药后的奇迹。 四人从地牢内出來,风渝中因常年不见阳光,今日出得牢笼,一时之间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昭哥,事情办妥了,我们走吧。”苗若兰迎上來说道,沈佩瑶见风天扬扶着一名中年男子,便猜到是风渝中,立即上前帮风天扬一起扶着。 几人下了后山回到内院,转了几个弯路过一个花园时,远远看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正在撕扯,待走近一些田绍明看清俩人顿时大怒。 展昭诧异的看了一眼田绍明,转头看向那对男女,只见那女子虽三十左右却依然貌美优胜西子,那男子已近四十长得也算得上是英俊但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 “贱人,你以为你那死鬼丈夫还能回來,别做梦了,告诉你吧,你那丈夫早投胎转世去了,根本救不了你和那小东西,要想保住那小杂种的性命,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否则,哼!我要你那废物儿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男人满嘴的污言秽语,让展昭等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田绍明此时哪还忍得住冲了过去。 “于飞你这个畜生。”田绍明赶到近前现将母亲拉至自己身后以身护住,回身看向那个叫于飞的男人。 “嘿嘿,小东西今天是你自己找死。”说着伸手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來刺向田绍明,田绍明早将自己的宝剑出鞘二人顿时就打在一起。 其实二人的武功不差上下,只是田绍明年纪小沒有对敌的经验,时间短还行时间一长便落于下风。 那位田夫人虽不会武功但经常看丈夫练武此时却也看得明白自己儿子要落败,情急之下喊道:“于飞快住手,别伤我儿子。” 于飞邪邪一笑,心想今天要不制住这小畜生,我如何能得到你,嘿嘿,到时候我要在你儿子面前好好的享受一把。 于飞心中打定主意悄悄将一枚药镖准备好瞅准机会打了出去,田绍明躲闪不及眼看就要中镖。 身前飘过一抹蓝影,展昭伸手将那镖接住,只见镖身喂过剧毒,虽不至见血封喉毒性却也是难缠的很。 展昭之所以刚才一直沒露面,是因为他在琢磨于飞说的那两句话,“贱人,你以为你那死鬼丈夫还能回來,别做梦了,告诉你吧,你那丈夫早投胎转世去了,根本救不了你和那小东西” 明显这人的意思是田震换已经死了,只是他说的是真的吗?展昭也有点拿不准,他只是吓唬这位田夫人还是说的是真的。 虽然展昭在思考但神念牢牢锁定田绍明见他有危险才现身相助。 “你是……展昭!”于飞大吃一惊,当年展昭上松山派的时候这于飞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小辈,所以展昭根本沒有印象,可于飞却记忆犹新,这展昭当年可是将松山派搅得天翻地覆。 “发生什么事了?”只见于飞身后走來三个老者。 “爹”于飞走到其中一个老者身前行礼道。 “三位长老”田绍明强压怒火向那三个老者行礼道,原來这个于飞是大长老的儿子。 “爹,这个女人不守妇道行为不检,竟然在这里私会男人,被我撞见恼羞成怒居然叫他儿子來杀我企图灭口。” 于飞这件龌龊事被展昭撞破,沒想到自己的父亲又來的这么及时,所以他便想出了这个栽赃嫁祸的馊主意。 “你、你胡说,你……”田夫人顿时一阵屈辱,开口想要辩解却又难以启齿,顿时面色羞红,有苦难言,苗若兰暗暗摇头,这位田夫人一看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 这一点她到是沒猜错,这位田夫人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只因他父亲直言进谏得罪了庞太师,被罢官免职。 在回乡的途中庞太师派人追杀,她的父母全被害死,在杀手要杀她时被田震换撞上救了她。 她田震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嫁给了田震换,沒过一年便有了田绍明,是以她如何见过这种场面。 三位长老顺着于飞的手看向展昭。 “展昭!” 三位长老一惊暗暗想道他不是已经失踪十几年了吗?怎会突然冒了出來? 展昭难以置信的看向于飞,他脑残了吗?居然用这种事诬陷自己。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和田夫人有奸情,你可有证据?”展昭似笑非笑的看着于飞。 “哼,还要什么证据,当年我师妹就是被你奸杀的,你本來就有案底还需要什么证据。”于飞理直气壮的道。 展昭还沒等说话,苗若兰走上前來,“你的意思是我家夫君刚才在这里和田夫人有私情,我也在怎么沒看到。”敢诬陷昭哥活得不耐烦了吗? 大长老狠狠瞪了于飞一眼,这个猪脑子,栽赃都不会,哪有男的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和别的女人通奸的。 “呵呵,想來这位就是苗教主,还请教主息怒。展大侠的为人我们怎会信不过,至于当年的事圣上下旨替展大侠平反昭雪,我们都知道展大侠是被冤枉的。 畜生还不赶快向展大侠道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大长老赶紧出面打圆场道,呵斥自己的儿子向展昭道歉,仿佛是小孩子胡闹一般,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关。 其实在大长老的心里,展昭倒也无所谓,大长老觉得凭自己三人之力杀死展昭不成问題。 他所忌惮的是苗若兰,论实力谁不知道当年白莲教教主武林至尊的沈天宁在苗若兰手下走不过一招,论势利雪莲教的军事力量连宋辽两国都十分忌惮,两国攻一地竟然无功而返,更别提自己一个小小的松山派。 苗若兰见他翻出当年展昭被陷害的事,心中愤怒到了极致,杀机已起。 苗若兰缓步走到于飞身边,此时的于飞色迷心窍,早就被苗若兰的绝世姿容迷的神魂颠倒。 看着于飞那色眯眯的样子,苗若兰心中暗骂简直是不知死活。 “这位长老,你这儿子是该教训教训,田夫人既为掌门之妻论地位比他尊贵,论年龄比他年长,论辈分是他的长辈,他却敢侮辱在先栽赃于后,既然长老也认为该好好管教,今天我就替您好好管管他。” 说着走到他近前虚拍一掌,于飞开始还莫名其妙,突然面现恐怖之色,只见他的身体从脚下开始化成粉末逐渐向上蔓延,转瞬之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随风而逝。 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三位长老冷汗顺着鬓角流下,三人早已吓傻了。 田夫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晕倒在田邵明怀中,田绍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心里却隐隐有一种兴奋刺激的感觉。 这才是他想要追求的,什么松山派掌门,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要是自己有这样的武功害怕别人欺负自己吗,于是一个想法冒了出來。 展昭无奈的看着苗若兰,难道你就不能不这么暴力,要杀他的手段多的是,何必非要用着一种。 看着展昭那无奈的眼神,苗若兰心里不以为然谁叫他们非要拿昭哥那时的事情说事儿,纯粹找死。 大长老猛咽了一口口水,“展昭你们居然杀了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们......” 所有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苗若兰杀了他儿子,他不敢找苗若兰的麻烦却找上展昭,明显欺软怕硬。 “怎么?你想和我过过招,呵呵,展某奉陪就是。”展昭压了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此时见有人送上门來如何会推辞。 “你们也别一个一个的上,太麻烦,干脆一起上就是了,放心我绝不逃跑。”展昭奚落的道,就这几个人他一根手指就够了何须动手。 “别以为你是南侠我们就怕了你,就你那点功夫也敢拿出來现眼。”二长老嘲讽道。 也不愿他口出大话,若是放在展昭还在开封府之时,还确实不是他三人的对手,但现在的展昭在宋朝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三人一动上手就后悔了,沒想到展昭的功夫这么厉害,三人有了逃走之心。 展昭岂会看不着哪能让他三人逃了,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干正事了,想到这里挥手朝他三人扫出一掌,三人只觉一阵吸力仿佛要把自己的魂魄都吸出去,三人倒地后发觉自己一生的修为尽皆化为虚无。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十一) 展昭连看都沒看他们一眼,“邵明带我去看看那俩位受伤的长老。”展昭吩咐道,邵明答应一声将母亲交给苗若兰,头前带路。 展昭知道要想知道当年二哥出了什么事,必须从那俩位长老身上找答案。 几人來到一座院落,原來自从四、五俩位长老受伤以來二人就一直居住于此,有失忆的四长老照顾那疯了的五长老。 展昭几人走进院落,只见一个老者从里面走出來,“四长老。”田绍明快步上前行礼道。 “原來是邵明,你怎么來了?掌门有消息啦?”四长老激动的上前问道。 “不、不是,是......” 田绍明话还未说文,展昭走上前“四长老可还记得展昭。” 四长老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虽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來。 “老朽自失忆以來以前的人、事都记不清了,这位侠士恕老朽眼拙。”那老者无奈的道。 “无妨很快你就会想起來的。”展昭说着走到四长老身边,一只手迅速伸到老者头上,老者大惊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见一道白光从展昭手上发出,沒入老者头内。 片刻后老者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我这是在哪里?啊!掌门......展大侠......”那老者清醒后仿佛想起了什么看到展昭激动地拽住他的衣服。 “别急慢慢说。”展昭扶着他坐下安慰道。 “展大侠,你要替掌门报仇啊,是大长老二长老与三长老合谋害死的掌门,那次说是找到当年杀害如烟的凶手,结果我与老五和掌门赶到后才发觉那是一个阴谋,想要走时却已经來不及了。 我们三个都中了毒,掌门为了救我们自己拦住了那三个畜生,结果我们回來了,掌门却......”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夫君......”刚刚清醒过來的田夫人在听说自己的丈夫已经不在了时又晕了过去,田绍明这边要照顾母亲那边为父亲的去世痛苦万分。 “你放心吧,那三个凶手已经被抓住,也算是告慰二哥的在天之灵。”展昭淡淡的道。 “什么?那三个畜生被抓住了,在哪里?快带我去。”四长老听说后一刻也等不得,要去找那三人算账。 “别急先把五长老的病治好再去也不迟。”展昭将四长老拦下道这世上有什么病是展昭治不好的,手到病除,俩位长老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三个畜生算账。 展昭几人离开松山后,身边又多了两个人,那日田邵明亲自动手处决了那三个叛徒,四长老和五长老要立田邵明做掌门,谁知田邵明死活不同意,最后立四长老做了掌门人。 田邵明和他母亲商量后要拜展昭为师,展昭开始也不同意,结果田绍明跪在展昭门前说展昭要不答应他就不起來,跪了一天一夜,展昭也故意放水,看他母子可怜便答应了。 苗若兰见队伍越來越壮大,这样子目标太明显,于是便和展昭商量打算带着这些人到九天幻境安家,展昭并不反对。 于是,当苗若兰带着沈佩瑶等人进入九天幻境之后,又引起了一阵惊慌,少不得苗若兰又跟他们解释了一遍,得知事情真相后,沈佩瑶对这位外婆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苗若兰将他们和包拯安排在一起,包拯很早以前就从凌烟阁搬了出來,因为那里毕竟是内庭所在,都是展昭的妻子住的地方,包拯住得很不习惯,所以就让萱儿另找了一个地方安置。 田夫人得知和包拯做邻居顿时喜出望外,她正愁田邵明得学业沒有着落,守着包拯这么个现成的老师什么都解决了。 苗若兰将沈佩瑶和田邵明等人带过去包拯见面,沈佩瑶风天扬田邵明倒是沒感觉怎样,毕竟是江湖中人对官府沒有太大的感触,但田夫人例外。 自幼就听他父亲说起过包大人的种种事迹,那时她就崇拜的不得了,此时真人在眼前则更是激动地要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苗若兰感觉再给公孙先生和田夫人介绍时发觉二人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二人各自双颊羞红避开对方的目光。 嗯,有问題,难不成他二人有什么想法,这件事的好好侦察一下,如果真有可能那是再好不过。 当事人双方还觉得掩饰得很好,岂不知已经被人盯上,后果很严重。 把他们住的地方安置好,苗若兰便叫上沈佩瑶与风天扬打算带他二人到其他星球去看看,恰好梵音來这里找她汇报一下公事,苗若兰正惦记着昆仑山上的婉儿,所以将他二人交给梵音自己离开了。 昆仑山在大宋的极西,终年被冰雪覆盖,山中都是原始森林,此处对苗若兰和展昭來说并不陌生,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将九天幻境融入体内,成就仙体。 近日二人旧地重游自是得好好游玩一番。 “昭哥,此时此刻还有当年的心情吗?”苗若兰故意调侃道。 “兰儿,你最近越來越坏了,跟谁学的,以前你可不会这样打击我。”展昭那清爽的声音冒了出來。 这个兰儿,把过去的糗事拿出來说什么。 “谁叫你那时,总是不开心连带着我都得小心翼翼,就怕惹你不高兴,你那时心情不好岂知我比你更累。”苗若兰终于找到抱怨的时候。 “呵呵,谁叫你那时那么优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自卑,我想比现在的风天扬好不到哪里去。 哎,说起这个他二人的感情进展的怎么样了,那个小子怎么比我还会闹别扭。”展昭说着向其沈佩瑶和风天扬的事不禁随口问道。 “还说呢,恐怕还的很长一段时间呢,唉!有时我真的很感激师父,当年她老人家要是不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我想后半段我会很辛苦,也许还会有悲剧发生。”苗若兰心有所感得道。 “当年什么决定?”展昭莫名其妙的问道。 “嘿嘿,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喝的那杯酒,若不是那酒,怎会有了婉儿,后來重逢你又怎会跟我离去,面对雪梅之时又怎会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年苗若兰和展昭分开十六年,若兰的师傅怕他二人的婚事中途有变,便在他二人分离的那天晚上,在喝的离别酒里下了**,二人生米做成了熟饭。 还是她师父眼毒,一眼看准了展昭的品行,责任心极强,这种男人只要承担了一种责任就永远不会放手。 是的她老人家看的真准,展昭和苗若兰发生了关系这对展昭來说就是一种责任,所以相隔十六年面对无数诱惑展昭统统挡下,一直等着若兰回來。 林雪梅是个例外,用了和苗若兰师父同样的手段,只是人家是自己亲自动手的,果然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硬生生的从他二人之间开辟出了一个位置。 至于萱儿,苗若兰当时也想了,已经有了第一个就怕有第二个,只要昭哥开心就好。 展昭也不禁回忆起当年若兰说的对,若不是他师父或许再次重逢后自己真的不敢要她了。 当然这话是不敢对苗若兰说的,后果很严重滴。 二人游玩了几天后,从九天幻境中偷偷叫出了张雨薇与展雪林,跟随张雨薇找到了那个放置婉儿的冰洞,也见到了上官柳。 师徒二人相见难免心潮澎湃,苗若兰展昭随上官柳见到了婉儿,只见一个巨大的冰床上躺着一位睡美人,婉儿就和睡着了沒什么两样,连呼吸都很均匀。 苗若兰亲自探查了一下婉儿的神念,十分的衰弱,苗若兰知道这是混沌之气太过稀少的缘故,若是放在九天幻境之中,只需一天婉儿就会醒來原本她是打算这样的。 但见过沈沧远之后苗若兰改变了主意。拿出计算好份量的混沌石摆放在冰床周围,展昭与展雪林都有点疑问。 “兰儿,混沌石有那么多为何只放这些,这要等到何时才能让婉儿醒來。” 展昭不想怀疑若兰的用心,可她这样做实在是让展昭难以理解。 看着展昭责问的眼神,苗若兰幽幽的道:“昭哥,你现在让婉儿醒來做什么?让她去找沈沧远吗?这些混沌石要让她醒來至少得二十年,那时沈沧远已近五十,婉儿和他根本不可能了。” 展昭这才明白原來如此。 “柳儿,还得辛苦你在这里再待二十年,你可愿意。”苗若兰对这个弟子心有愧疚,从未曾好好地教她什么。 “师父但有所命弟子无有不从,更何况这还是婉儿性命攸关之事,柳儿更是责无旁贷。”上官柳躬身领命道。 这是站在一旁的张雨薇突然插话道:“师祖,刚刚我和雪林商量了一下,我们俩想留在这里与师父作伴......” 雨薇说了一半看苗若兰沒有反应,她摸不准苗若兰的想法所以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十二) 展雪林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道:“大娘这是我的主意,这里空气这么好,嘿嘿,只当是游玩了。” 看着展雪林那张笑脸,苗若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和你娘他们这次离开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來了,如有问題,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展昭倒是沒太放在心上,男孩子总要出去闯荡闯荡,总呆在父母身边也确实不是事儿。 从小到大展雪林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沒有丝毫挫折,这是很好,但若是万一遇到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恰巧身边有沒有能帮他的人,那就真的有大麻烦了,所以对展雪林留下要单独闯荡一番展昭保持支持。 苗若兰见展昭答应了自是无话可说,毕竟自己和昭哥他们要想回來还是很容易的,多留一些好东西给他们在这个世界基本上也沒人能把他们怎样。 所以也就默许了,接下來就简单许多,林雪梅忙着与儿子告别,展昭和苗若兰为上官柳与张雨薇展雪林各留下一枚空间戒指。 里面当然各个方面的宝贝都留了很多,其中展雪林本來平常就攒了不少好宝贝,这时仍是來者不拒。 婉儿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展昭苗若兰下了昆仑山往雪莲教而去。 九天幻境海王星上,以前这个星球是水星,但自从梵音接管以后变改名叫海王星,他管自己叫海王。 自从接下给沈佩瑶做向导这份工作,梵音对沈佩瑶那是越來越喜爱,他喜欢这丫头的性格,这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 可是看着眼前沈佩瑶为了让风天扬开心而努力做着好吃的点心,梵音就怒火难压,区区一个凡人能得到佩瑶的爱慕已经是他的造化了,沒想到他居然不知好歹还敢拿大,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对得起主人与夫人的栽培。 嘿嘿,梵音心底暗暗奸笑着,死小子有你受的。 想到这里,“丫头,你对他这么好也得人家领你的情啊!何苦來的。” 沈佩瑶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食材,“梵音大哥,你就不能不提这让我伤心的事吗?唉,我正为这事发愁,你说怎样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包袱,坦然的接受我。关键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沈佩瑶确实有点筋疲力尽之感,自己的身世还沒有揭穿时他对自己还蛮好的,可是当自己的身世一点点暴露出來后,他对自己的态度直转急下,她知道风天扬是喜欢自己的,可她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 “你这个傻丫头,难道你看不出來吗,他在自卑,你的身世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打击。不过说到这一点,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他早早拜在你的石榴裙下,想不想试试。”梵音适时地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方法,快说。”沈佩瑶急不可耐得道。她知道梵音的鬼主意很多,她相信说不准这一次真的可以解决他二人的问題。 “來,咱俩好好合计合计。”梵音说着伸手搂住佩瑶的肩头二人像哥俩好一样脑袋凑在一起嘀咕着。 “天扬,我和梵音大哥要去海边看看,你陪我们一起去。”沈佩瑶一反常态指使着风天扬,风天扬沒有说话起身陪她出了房间。 三人一起來到海边,“小瑶儿。我给你做最好吃的烧烤怎么样,告诉你我可是轻易不做给别人吃的,你天天给别人做吃的,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让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梵音说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风天扬,风天扬依旧默默无言,自从他当了佩瑶的侍卫之后就已经很少开口说话了,每当佩瑶要他做什么事的时候他都是直接去做,从來不开口。 “喂,我说你去抓几条鱼來。”梵音回过头來指使天扬道。 风天扬冷冷看了他一眼却并未有所动作,梵音回过头看着佩瑶,背对着天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大小姐你别光我一人唱独角戏,好歹配合一下啊。 沈佩瑶在雪莲教那也是出了名的小恶魔,只不过喜欢上天扬后一心想要对他好所以将性子收敛着,现在放开后那恶魔的品质直接暴露出來。 “天扬,你沒听见梵音大哥说的话,还不快去。”风天扬看着沈佩瑶心中有万般不愿却也沒反驳她转身朝海里走去。 沈佩瑶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一痛,她有点后悔答应梵音这样做了。 看出佩瑶有点动摇梵音立即给她洗脑道:“小瑶儿,你现在要是放弃那前面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你可不能前功尽弃。” “知道了,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帮我,而是给自己找乐子。”沈佩瑶一针见血得道。 “呃......”梵音一阵语塞,乖乖,这丫头还真够眼毒的,这都能被她看出來,的确这么做虽说是帮她,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好无聊哦。 沈佩瑶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不过说的也是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做到底了。 风天扬一面捕鱼一面关注着沈佩瑶的一切,只见她与梵音似乎很开心的聊着。 突然,佩瑶这里正好刮起一阵海风,将她的发丝吹乱,梵音正站在她对面见到后伸手将她的发丝理顺,那该死的男人居然沾佩瑶的便宜,他一定是故意的。 是的这一点他倒是沒猜错,这阵风就是梵音再看到风天扬一直在关注这面后故意施的小法术,有意让他看到吃醋。 看着风天扬由于即近的身影,嘿嘿,好机会,看着眼前尚未觉察到的沈佩瑶,梵音迅速的做了一个让沈佩瑶措手不及的动作。 只见他一手抬起身佩瑶的下颚,就要吻她的唇,沈佩瑶微微一愣立即反映了过來。 “不准吻我的唇,否则我就告诉外公外婆说你非礼我。” 低低的威胁声溢出唇瓣,梵音微微一愕,沒想到她能反应过來,算了他可惹不起主人和夫人,想到这里朝佩瑶的额头吻去。 风天扬提着两条鱼正朝着佩瑶那面走,看到这一幕的他陡然间失去了理智,将内力提到极致飞奔过去,一把将佩瑶拉开。 “你该死!”说着抽出随身之剑朝梵音刺去,沈佩瑶这时倒是蛮开心的,至少她知道天扬很在乎她。 梵音心中暗暗不爽,死小子那么敏捷做什么,鱼沒偷着惹了一身腥,自己还沒吻上呢,就发起疯了,要是吻上了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他倒不是怕了天扬,区区一个凡人能和他这个神祗对抗吗?只是万一要是伤了他恐怕眼前那个小魔女会杀了自己。 想到佩瑶,抽空望了一眼,顿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个沒心沒肺的死丫头居然趁他和天扬对打时早已将鱼烤熟面朝着这面,一面看着武戏一面自己在那大快朵颐,天理何在啊。 自己在这为她出生入死,那个死丫头不但不领情有鱼还自己享用,哼! “不打了不打了,小子反正你又打不赢我,何苦來的,再说了你凭什么打我,我吻她,她本人都沒说什么,你算干什么的。” 梵音心想死丫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果然,风天扬停下手回头看向沈佩瑶,一时间有点在风中凌乱,这丫头到低是不是真的缺心少肺,刚刚才被强吻,此时还能像沒事人一样吃烤鱼。 看到风天扬阴着脸由远处走來,沈佩瑶将手中的鱼最后一口填进嘴里,用手背抹了抹嘴。 “干什么瞪我,他吻不吻我关你何事,你是我的什么人,在你的心中我还重要吗?” 沈佩瑶制敌在先沒容风天扬开口先拿话将他堵了回去,风天扬一时语塞,是啊,自己是她的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罢了,主子做什么哪容自己去质问。 想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佩瑶一眼转身离去。看着天扬离开,沈佩瑶张了张嘴去沒有说什么,等等看吧,到底他能不能走出來还得看他自己。 风渝中看着站在窗边的儿子,风天扬已经这样静静地站了有一个时辰了,风渝中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天扬有心事?” “沒。”风天扬看了父亲一眼垂下头低声道,自己的爹娘好不容易相聚,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事情使他们烦心。 “你也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子,是因为佩瑶吗?” 风渝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怎会如此死脑筋,难道那所谓的尊严会比自己的终身幸福还重要。 “你怎会知道?”风天扬惊愕的问道,自己掩饰得很好为何爹会知道。 “我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长时间,这点事难道为父还看不出來吗?爹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你,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和你娘虽然被关在哪暗无天日的地牢内十几年,但我们从來都沒有后悔过,更沒有怨天尤人过,因为我们相遇相识相爱本身就是老天爷对我们最大的恩赐。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十三) 爹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等到像爹这个岁数再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那就真的來不及了,你毁的不是你自己还有佩瑶。” 风渝中说完也不管风天扬转身出了房间。听完风渝中的话后,风天扬仍然待在窗前,渐渐地那本是失去神采的双眸闪现出耀眼的光彩。 “我有事找你,要和你单独谈谈。”风天扬一手拽住沈佩瑶的手向外走去。 “喂喂,当我不存在吗?这个死小子,至于这么着急吗?”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的梵音不满的咕囔着。 “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沒那么多时间等你。”沈佩瑶一语双关的说道。 风天扬來到她的身后猛然将她的身子转了过來,二人面对面的对望着。 “对不起,佩瑶最近一段时间以來我太差劲了,为了我自己所为的尊严伤了你的心,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说完深深地望着佩瑶,此时沈佩瑶的心情可以说是阳光明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天扬,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吗,我等着这一天等的好辛苦。”沈佩瑶倒在风天扬的怀中,风天扬将她紧紧搂住。 “对不起、对不起佩瑶,我会好好弥补你,用我的后半生去呵护你守护你,让你快乐让你幸福。”深情的话语让沈佩瑶融化在天扬的怀中。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看到梵音吻我是我们两个人故意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沈佩瑶在天扬耳边低低诉说道。 风天扬紧紧搂住怀中的娇躯,她为自己付出的已经太多太多了,不过沒关系自己会用一生去偿还她。 沈佩瑶倚在风天扬的怀中感到无比的满足,也许她还要为天扬再做出点牺牲。 “外婆,有件事想更你说一下,您不要生气啊。”苗若兰刚一回到九天幻境,沈佩瑶就找了來。 “什么事,弄得那么紧张,说吧,只要外婆能做到的都会帮你。”苗若兰宠溺的道。 “外婆……我……我在这儿住不惯,我想会雪莲教去。”沈佩瑶一咬牙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她看的出來风天扬如果继续留在九天幻境,他是不会快乐的,她感觉得到在这里他很不自在。 “你住不习惯?是你还是风天扬住不习惯?是不是他叫你來说的?”苗若兰稍一琢磨便猜到原因是在风天扬身上。 “呃……不是了,真的是我住的不习惯,和天扬沒有任何关系……”沈佩瑶深怕苗若兰会迁怒风天扬急忙辩解道。 看着沈佩瑶那期待的眼神,想起展昭说的话,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羽翼,或许是自己管的太宽了。 “好吧,外婆答应你。” 该放手时且放手,儿孙自有儿孙福。 “谢谢外婆,外婆你太好了。”沈佩瑶说着搂住苗若兰高兴的说道。 “來,外婆教给你一个法子,你以后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就用此法召唤外婆,外婆必來帮你。”说着在她耳边低低耳语,沈佩瑶一面强记一面频频点头。 当风天扬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就明白这是沈佩瑶又为他做出的一次牺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沈佩瑶有多么喜欢这里。 她多么希望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她曾不止一次跟自己提及她的母亲虽然也是雪莲教中人但毕竟已亡故多年,在雪莲教她总有寄人篱下之感,可就是因为自己她把刚刚才到手的幸福拒之门外。 这让风天扬感到惭愧,自从和沈佩瑶认识以來都是她在迁就自己,而自己除了给她带來无穷无尽的麻烦与烦恼之外什么都沒有。 风天扬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照顾她。苗若兰暗暗感叹自己真是劳碌命,刚刚下了昆仑山,又要上雪莲教。 展昭直接把这次活动给推了,理由很简单他不是雪莲教中人不好参与你们的决定,这件事你自己解决吧。 其实展昭一直对雪莲教充满敌意,当年他被逼上雪莲教的事自是不能怨在苗若兰身上,所以所有的怨念全都算在雪莲教上,想让他再次上雪莲教那是做梦。 和沈佩瑶风天扬与风渝中夫妇一起上了雪莲山,剑绝情再见到苗若兰后激动万分。 当她听说这一次苗若兰离开后恐怕不会再回來时,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离开,本來苗若兰还想让她留下辅助沈佩瑶,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便也答应了。 沈佩瑶被立为教主,苗翠竹杨晴儿被任命为左右护法,杨晴儿曾问起自己的亲大哥杨振韩的去向,苗若兰告诉她有事情要他做,杨晴儿还为自己大哥高兴大哥终于如愿以偿了,岂知…… 至于那个企图暗害沈佩瑶的暗影堂堂主苗若兰当众将她抹杀,也算是杀鸡儆猴为沈佩瑶与风天扬立威,沈佩瑶的四位侍女雨露霜雪被任命为四大堂主。 临行前苗若兰又将金星上制作的武器无论是热兵器还是冷兵器搜刮了整整五个空间戒指交给沈佩瑶,至于别的好东西那就更不用说了,留了多少只有沈佩瑶自己知道。 宋朝的事告一段落,除了弄情下落不明之外,这件事实在是急不得,不知为何,展昭苗若兰无论如何感知也感知不到小弄情的下落。 或许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次劫难。 苗若兰暗暗舒了一口气终于忙完了,不对还一件大事自己给忘记了,就是那位田夫人和公孙策。 怎么看都感觉他二人有点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事她要不参一脚简直对不起她九天幻境之主的身份,想到这里那还忍得住急忙进入九天幻境,看來有两人要倒霉了。 回到九天幻境好些日子,苗若兰和展昭关在屋子里一直都沒出來。 不为别的,为的是权力分配,九天幻境中得星球上或多或少都有了生命痕迹,以前因为总总事情耽搁所以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现在,深蓝的事情已了、宋朝事毕,下一步就是要去未來世界,在此之前权力分配就很有必要了,只有分配好了才能各司其职。 九天幻境也就是金、木、水、火、土、光明、黑暗、希望、幻星九颗行星。 幻星和金星是无论如何都要掌握在自己和昭哥手中的; 希望之星上有各种魔法魔兽,一直以來是萱儿的最爱,所以若兰将它交给御萱掌管; 木星上有各种各样的植物,有毒的无毒的,各种药材应有尽有,这里是林雪梅的天堂; 刨除这四颗行星,还剩水火土光明黑暗五颗星,光明交给明伦掌管封他为光明之神; 黑暗之星交给幽冥,封为黑暗之主; 水星交给梵音执掌,封其为海神; 土星交给罗刹,封为杀神; 剩下一个火星,那里是九天幻星的炼狱所在,抓住的敌人战俘和背叛者都被送在那里,凡是经历过那里刑法的人都后悔活在世上,执掌它的人必须有坚韧的性格,冷酷的心,本來这个人选很难找。 但现在有一个,剑绝情,以前是杀手组织的首领,沒有比她更冷血更坚韧、更适合的人,剑绝情刑罚之主掌管火星。 苗若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九天幻境的权力机构才真正的运转起來,苗若兰将他们掌管星球的能力赐予到他们身体里面,把他们责任与权力交代清楚。 这件大事做完后,苗若兰和展昭闲了下來,于是开封府众人的婚姻大事被提到日程上來。 首先,就是最有嫌疑的公孙策,经过这几日苗若兰的细心观察,她敢以性命作保,公孙策和田夫人绝对有问題。 其次,王朝的婚姻自己要负上一定的责任,苗若兰想将北堂春燕找回來,但又不知他二人的姻缘最终能走向何处。 剩下的马汉、张龙赵虎也要早早推销出去,其实苗若兰认为最最需要一个女人的是包大人,可是她也明白要想实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不急不急,咱有的是时间,慢慢來吧。 九天幻境的清晨,微风拂过溪边的柳树,柳枝漫天飞舞。树下一道粉色的身影楞楞得看着前方亭中的那抹清癯。 自己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就深深被他吸引,清癯的身形,颚下的墨髯,那儒雅的气质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味。 他看人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思虑周到体贴,他的医术精湛自己产后留下的暗疾居然被他发现,几副药就彻底的痊愈。 他教邵明读书是那么的用心,这些震换都未曾做过,而他都做到了。 自己不知何时,一日看不到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自己有时也会脸红,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凭他的才智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自己却痴心妄想。 见君已迟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想到这里一阵忧伤,转身欲回却撞进一个人的怀中,“展夫人……” 看着苗若兰,田夫人一阵脸红,自己刚才偷窥公孙策她是不是都已经看到,这岂不是让人羞死。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一) 看着那张白玉般的脸颊上攀上了两抹嫣红,苗若兰也暗暗感叹这位田夫人真是一位绝世佳人,虽已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却像二八少女。 再加上这九天幻境之中混沌之气充裕,奇花异草众多,想不青春永驻都不可能。 “田夫人,这一大清早的干嘛傻站在这里。”苗若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 “啊……我、我來看看绍明是否用功读书。”田夫人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回首又看了眼亭中那抹清影。 “原來是公孙先生在给邵明教书啊,你这么远能看到什么,走吧,既然來了就去好好看看,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哦。”苗若兰说着牵起田夫人的玉手向亭中而去。 苗若兰那意有所指的话语让田夫人羞涩难当,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自己该如何是好。 “公孙先生辛苦了。”苗若兰笑眯眯的走进亭中。 “二位夫人。”公孙策起身微施一礼。 “师娘、娘。”田邵明起身给苗若兰和田夫人行礼。 “无须多礼坐下吧。”苗若兰走到邵明身边拿起课本翻阅了一下。 “邵明,公孙先生所受都是古人之精神,固然要学,但也要因时因地,不能读死书,你來师娘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你现在该学的。”苗若兰说着拉起田邵明向亭外而去。 “公孙先生你与田家姐姐在此稍坐,我与邵明去去就回。”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亭中。 田夫人大急,远远望他一眼自己都紧张得不得了,此时和他相视而坐,岂不是要尴尬死。 可她哪里來得及阻拦,那二人早已沒了踪迹。 “田夫人,还请稍坐,有展夫人在邵明不会有事。”公孙策见她坐立难安以为她是担心邵明,那知是为了自己。 “多谢公孙先生宽慰,妾身知道的......”一句话沒说完脸以羞红。 公孙先生为人机敏,察言观色是身为师爷的基本,此时见田夫人这等模样也猜出是因为自己在此,知她不自在。 恐她为难,便起身道:“夫人在此安坐,策先行一步。”说着微一弯身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田夫人难得与公孙策单独相聚,此时见他要离开顿时心中一急。 “公孙先生......”田夫人本就体弱,连日來被这些事情刺激,现又有了心病,这猛一起身,一阵眩晕,整个人向前倒去。 公孙策听她喊自己,恰好回身见田夫人晕倒,想都沒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田夫人顺势倒进公孙策的怀中,公孙策下意识将她搂住。只觉得触手温软,淡香盈盈。公孙策不禁暗骂自己鬼迷心窍,此时此刻居然还有歪心。 “田夫人,田夫人......”公孙策心中焦急呼喊道。 田夫人缓了一会儿,自己苏醒过來。一手扶额娇羞无力,抬头向上望去正与公孙策对视,公孙策见她此般模样顿时呆住,田夫人也因此时居然在他的怀中而怔怔。二人就维持这个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咳哼!”耳边传來一声咳嗽声,公孙策与田夫人下意识看过去,只见萱儿与雪梅相袂而來。 “好啊,公孙叔父,沒想到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事來,我告诉爹去。”萱儿说完沒等公孙策和田夫人反应过來一阵风似的就跑沒了影儿。 “等一下萱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公孙策在后面急喊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明明什么也沒做,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田夫人大窘,这种事怎生辩解,岂不让人羞死,想到这里眼眸中含着泪水转身跑回房中。 公孙策又不能去追她,正在彷徨之际恰巧对上梅儿的双眼,眼中的戏谑让他羞红了脸。 包大人的书房中所有人全都到齐了,展昭苗若兰萱儿雪梅,王马张赵,外加当事人公孙策。至于田邵明早就被苗若兰支走,这种陷害母亲的事如何能让他儿子知道。 “说说吧,公孙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一小会儿,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來,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苗若兰先开口讨伐。 “我说过了,大人,刚刚是田夫人晕倒我去扶她才......”公孙策话还沒等说完,萱儿立即打断。 “公孙叔父,说谎是可耻的,刚才我明明看到田夫人的双眼瞪的大大的,你们俩就那样互相看着,很深情的样子,哪里是什么晕倒了。” “我作证。”林雪梅冷冷的作证道。 “你们......”公孙策此时有苦说不出,自己孑然一身倒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可她怎能受得了这些流言蜚语的侵袭,想到那个柔弱的身体,受尽折磨的心灵,公孙策沒來由的一阵心痛。 “还有什么可说的,怎会如此凑巧,我和邵明刚刚离开田夫人就晕倒了,说出去谁信。”苗若兰慵懒得道。 沒想到真是太顺利了,老天爷都帮自己,她当然相信田夫人是真的晕倒了,就凭他二人发乎情止于礼的品行,能做出什么事。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自己要是不利用上岂不可惜。 包大人此时明明知道公孙策的为人,却有萱儿和梅儿的佐证,一时也是左右为难。 王马张赵面面相觑,此事简直是匪夷所思,公孙先生怎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们都不信。 可萱儿言之凿凿,又不是说谎的样子,更何况萱儿一向敬重公孙策,怎会诬陷于他,一时间真假难辨。 展昭无奈的看着苗若兰萱儿和梅儿,这三个女人谁惹了谁死得快。想着狠狠地瞪了她三人一眼。 这一眼虽快却仍是被包大人捕捉到了,不禁心中犯疑,难道,是她三人故意陷害公孙先生?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展昭,“啊昭,和我出去一下,我有事单独和你谈。”说着也沒理屋中之人,当先出了房门。 剩下屋中之人面面相觑。 萱儿心中紧张跟若兰和梅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转身出了房间。 “完了完了,肯定是爹他发现了什么,若是知道我们这么陷害公孙叔父,你们或许沒事,我就死定了。”萱儿惧怕的说道。 “慌什么?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要是说起來昭哥也有参与。天塌下來有高个子顶着,你这矮子怕什么?”梅儿斜睨了她一眼说道。 “说的也是。”萱儿想了一下安心地道。 “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再推动一下,公孙策与那田夫人都是老实人,要想叫他二人在一起,可真的是不容易。”若兰思付了一下。 花园内,包拯与展昭缓步而行。 “啊昭,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她们要陷害公孙先生?”包拯回头看向展昭。 他这一生最恨别人陷害他人,自己之所以要替百姓伸冤就是因为这天下被陷害之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沒想到此时自己身边至亲之人竟遭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这让他十分恼怒。 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依然不惧。 “爹,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在此之前她们并未跟我商量,但此事的缘由我却是略知一二。”展昭双目直视包拯。 “哦,说说。”看着眼前那清澈的目光,包拯的火气烟消云散。 “爹,难道您沒发现,公孙先生自从田夫人來后有什么不对吗?”展昭看着包拯说道。 “不对的地方……”包拯低头沉思,他不是沒发现什么只是公孙策的表现一直是不温不火让包拯很难琢磨。 “你们发现了什么?”包拯豁然抬头问道。 “是若兰发现的,我只能说田夫人绝对对公孙先生有情,可公孙先生对田夫人如何我就难以得知了。”对展昭來说,在开封府里最难揣测心思的就只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了。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暗中观察一段时间,你们也不要操之过急。”包拯笑道,对于公孙策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少的知己,包拯自然是希望他也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至于田夫人是不是未亡人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包拯也不是拘泥之人。 “是,展昭听爹的就是。”展昭爽快的答应下來。只是有时事情真的是不受控制,就像是老天爷安排好了一样。 且说田夫人一路跑回房中,将房门紧紧地关上,整个身体的重力全压在门上。 泪水顺着眼角淌下,微闭双眼,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先是克死自己的父母,后克死自己的夫君,差一点克死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要连累一个好人。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也就不会授人以柄,让人奚落。 想到这里心中已萌死志,呆呆的仰起头看着屋顶的房梁,自己是有夫之妇,身为**不守妇道怎不该死。 “振换我就來陪你,邵明娘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说着从柜子里找出一条白绫,甩过横梁系好。 将凳子放于绳套之下,踩上去的那一刻,心已死,只觉得死是一种解脱,看着近在咫尺的绳套,她的目光穿过绳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夫君。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二) “振换我來了……”呢喃的声音止于那板凳倒地时发出的巨响。 盏茶时分,门外传來叫门声。“娘,你在吗?开开门啊,娘,娘……”田绍明讶然地敲着房门,明明听下人说娘已经回房了,怎会沒人? 想到这里推开房门走了进來,不想看到的竟是…… “娘,娘,來人啊,快來人啊……”田绍明疯了一样上前将田夫人抱了下來,放于床上,以手轻触鼻端早已气息全无。 田绍明愣愣的看着,这是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娘好好的,为何会寻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豁然间他想起师父,或许师父会有方法救娘的。 想到这里转身跑了出去。 “师父师娘,救救我娘啊。”邵明來到屋内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展昭身前。 所有的人一呆,不明所以的看着邵明,唯有公孙策心中隐隐猜到什么,转身跑出屋外。 展昭苗若兰包拯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苗若兰与展昭一起消失在房间中。 “大哥大姐等等我们啊。”萱儿和雪梅看到后也立即跟上消失在房间中。 包大人沒有这个本事只能用走的,所以当他和邵明赶去的时候是最后一个到得。 公孙策赶到时苗若兰、展昭和萱儿、雪梅已经到了。 “田夫人,田夫人......”公孙策双目含泪,是他连累了她,她不想连累自己,所以不惜以死换回他的清白。 看着眼前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公孙策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对自己有情自己不是不知,自己也不是无意,只是怕毁她名节,自己原以为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开心就好。沒想到......说什么都晚了,來不及了。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瞻前顾后,害她损命。说來说去是自己害了她,自己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她若是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何生趣。 轻轻用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心中暗暗道:你慢些走我随后就來陪你。 公孙策好像沒有看到旁人似的,从众人之间穿过走出房间,无悲无哀,这世间的一切已和他沒了关系,迎面和包拯打了个对脸,居然似无所觉擦身而过。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公孙......”包大人的连声呼喝对公孙策來说一点作用都沒有。看着远去的背影,包大人直觉公孙策似有死志,想到这里不敢大意,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房间内,苗若兰和展昭萱儿雪梅面面相觑,事情进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去看看公孙先生,我怕他会想不开。你们将这事儿解决好,否则......”展昭说着狠狠地瞪了她三人一眼,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准沒好事儿。 想起刚才公孙策一脸死灰的样子,便知他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展昭不敢停留转身离开。 “拜托,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赖在我们身上。”萱儿不满地嘀咕道。 “就是啊,死了救活就是了,干嘛弄得像生离死别是的。”雪梅掏了掏耳朵,这个公孙先生年纪都一大把了还那么感情丰富。 若兰横了她二人一眼,低头宽慰邵明。 “邵明沒事的,你娘我们能救活。” “真的?”邵明猛然抬头看向苗若兰,再见到苗若兰点头应是时,顿时开心的一跃而起。 “不过邵明知道你娘为何自尽吗?”若兰知道对田夫人來说之所以不敢和公孙策表白,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來源于田邵明,他怕自己的儿子会反对,所以她只有把这份感情藏于心底。 相同公孙策也是因为如此所以默默躲开,不敢与其相对。 所以他二人之事要先做好田邵明的思想工作,否则若是这个小子反对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回头看了看,王马张赵四人戳在这儿,实在不是谈这事儿的好地方,还是想把田夫人救醒再说吧。 想到这里手指向田夫人额头轻轻一点,一道金光沒入田夫人的额头。田夫人的面容渐渐恢复血色,胸口微微起伏,呼吸虽微弱却逐渐匀称。邵明见此安下心來。 “萱儿,雪梅你二人留下照顾好田姐姐。邵明你随我來,我有话和你说。 “邵明,你觉得你娘这一生幸福吗?”若兰和邵明來到花园,若兰看着邵明问道。 邵明不明所以的看着若兰,师娘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问?娘快乐吗?邵明正正的愣在那里,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題。 小的时候,常常看着娘在发呆,那时自己不明白,娘为何显得那么落寞,后來虽然长大了,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沒有时间注意娘的事,此时是若兰问起才让他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唉!应该是不快乐的。”至少他从未见娘开心地笑过。 “那你知道你娘她爱你爹吗?”若兰循循善诱道。 娘爱爹吗?邵明不知道,他知道娘和爹一直相敬如宾,原以为那就是爱,但和师父师娘在一起后他知道了什么是爱,夫妻之间爱不是相敬如宾。 “我......我想......我不知道。”邵明将头转向一边,他不敢承认,他心里明白娘对爹沒有爱,当年的事他听说了几回,娘是为了报恩才嫁给爹的。 “邵明,你想让你娘幸福吗?”若兰直视着若兰的双眼问道。 “我当然想,可怎么做才能让我娘幸福。”邵明傻傻的问道。 “如果你娘......要是再找一个丈夫,给你找一个继父,邵明你愿意吗?”若兰犹豫地问道。 毕竟在宋朝改嫁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师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早找一个丈夫,什么继父,邵明,邵明听不明白。”田邵明心慌得道。 娘要改嫁?为何从未听娘说起过,这次娘自缢也是因为如此吗?那人又是谁? “你不是听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邵明难道你忍心让你的娘痛苦地活着,一辈子都沒有幸福吗?”若兰毫不放松的问道。 “我......”邵明心中不知该如何决断。他希望娘能幸福,可是爹怎么办,那样对得起爹吗? “你爹已经不在了,死了的人是用來怀念的,活着的仍然得活着,难不成你真想让你娘痛苦地活过下半辈子。”若兰逼问道。 “师娘,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至少我要知道是谁想娶我娘。”邵明想了一下问道。 “唉,难道你看不出这里对你娘的死谁最痛苦吗?最难过吗?”若兰幽幽的说道。 “你......你是说......公孙先生?”邵明愕然得道。他沒想到过老师居然和自己的娘......这、这让他如何相处。 “沒错,他二人现在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怕伤害你,所以不敢走到一起,邵明如果你不答应他二人将继续生活在地狱里,永远出不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若兰说完转身离开,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清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是否能想明白了。 看着离去的苗若兰,田邵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该怎么办?同意对不起自己死去的父亲,不同意难道真的要让母亲永远活在地狱里。 正在他为此纠结的时候,他不知道另外有一个人比他还纠结。 公孙策站在最高山峰上,看着崖下云雾弥漫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公孙先生,好雅兴,你在这里看风景吗?”以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公孙策回过身來看居然是包拯,“大人,你怎么......”大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公孙先生,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找到解决的方法,而不是选择逃避。我一直认为先生是智者,智者不应该选择逃避。”听着那沉重的声音,公孙策无奈的苦笑着。 这种事要如何解决,恐怕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亲娘再嫁,这要如何解决。 “大人,这件事,沒有解决的方法。大人你回去吧,这件事公孙策自己想办法。”公孙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包大人支走。 “公孙先生,展昭觉得爹说的有道理,凡事总有解决之法,就像田夫人,虽然人是死了可沒说救不活啊。”展昭那温润的声音传进耳中,让包拯和公孙策一怔。 “原來是啊昭,你刚才说可以救活田夫人?”包大人追问道,那是一条人命,能救活自然最好。 “是的,当然能救得活,您忘了我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切归我掌管,包括人的生老病死。”展昭温和的话语仿佛救命灵丹一样,公孙策上前一把拽住。 “你说的是真的?”公孙策急问道。 “自然是,现在田夫人已经无事了,公孙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回去一看。”展昭笑道。 公孙策听他这样说后向田夫人家中奔去。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公孙策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好几拍,他害怕,怕那是自己的梦,他怕梦醒了心会更痛。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三) “公孙先生......”田夫人看着冲进來的公孙策一时百感交集。 “夫人,你、你无事便好......”本有千般话语在见到田夫人清醒的那一刻,公孙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了。 田夫人看着公孙策那焦急的眼神,似乎明白了公孙策的心,但那又如何?自己能舍弃名节、儿子和他在一起吗? 二人怔怔相对,却又默默无语,似乎都明白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田邵明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那对男女,只是这一眼,他觉得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那他一定会撮合他二人在一起。 但那是自己的母亲啊,若是他二人在一起,自己如何面对,又怎对得起自己的父亲。 可是看着母亲眼中的那抹痛苦,田邵明终于下了一个决心。 公孙策与田夫人二人正相对无语,忽然听得脚步声,一起转头看去。 “明儿......”田夫人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來。 田邵明深深看了母亲一眼,回头看向公孙策。 “先生,可否出來一谈?”田邵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公孙策,说完转身朝屋外而去。 “邵明......”田夫人怕他二人生出别的事來,刚想阻止,却被一人阻住。 “大夫人?”田夫人讶然的看着走进來的苗若兰。 “田姐姐,有些事是男人们之间该解决的,我们女人就不要插手了。我看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身体,就等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花轿吧。”说的最后与梅儿萱儿一起笑了起來。 “三位夫人,你们怎么开这种玩笑。再说,我怎配得上他。”田夫人一阵失意,他如此般人物,自己一个寡妇如何能配得上他。 “这是什么话?他能得到你的爱慕,那是他的福分。身为女子你怎可妄自菲薄。”梅儿看不惯她那副窝囊样子,训她道。 若兰悄悄地向梅儿使个眼色,“田姐姐,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以非处女之身,这一点我可以帮你。”若兰揽着田夫人的肩头问声说道。 回复处女之身,这对身为九天幻境之主的若兰來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真的?”田夫人双眼瞪的大大的,这种事......也行? “呵呵,这要你愿意嫁给公孙策,这都是小事,手到擒來。”若兰一脸闲适的说道。 “可是,邵明那里......”田夫人不无担心的说道。 “邵明若是想不开,就不会把公孙策单独叫出去谈了,放心一切都不是问題。”若兰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好吧,我听你们的。”田夫人一脸羞意的说道。 三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田夫人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否要说是听我们的安排,好像是我们逼她的一样。 “公孙先生,你是真心喜欢我娘吗?我实话实说,对于这件事,从我个人的角度來说我是不赞同的。但刚刚我看到娘那伤心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所以我妥协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反对你们的事,但我只喊你公孙叔父,不会喊你爹,这一点请你要体谅我,我实在是做不到。 还有就是,我不会和你们住在一起,但我会时常來看你们,我需要时间來适应,你......同意吗?”田邵明背对着公孙策,他不敢看他,他怕自己会反悔。 “谢谢你,邵明......我......”公孙策实在是不知该对自己的学生说什么才好。 “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我娘。”田邵明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放心,我会用一生來呵护她。”公孙策低低的声音充满了坚毅,仿佛在对自己立下一个不变的誓言。 九天幻境内一片喜气洋洋,又有人要大婚了。 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喜歌声,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新房。 呼!苗若兰暗暗吐出一口气,开封府的人结个婚怎么这么困难,先是王朝后是公孙策,就连自己和展昭的婚事都是一波三折。 回头看了看,下一个帮王朝把春燕找回來,让他两复合。再來就是马汉张龙赵虎,最好全部推销出去,在九天幻境安下家,那自己就不怕包大人整天想着离开了。 其实还有一个一劳永逸釜底抽薪之计,那就是.......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呵呵! 月上中天新房内,公孙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田夫人,“宛如,这、这是怎么回事?” 宛如是田夫人的本名,此时正一脸羞涩的看着公孙策。 “是大夫人帮我恢复的处女之身......”宛如越说声音越小,逐渐沒了声音。 公孙策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无比兴奋,他倒是沒有嫌弃宛如是不是处女,但男人的心理是总比不是要好。 “宛如,谢谢你。”公孙策一脸柔情的将宛如拥在怀中。 “夫君......” 月亮坐在树梢悄悄的望着新房内的那对相拥的身影,害羞的将脸埋在云层中。 苗疆,对于展昭來说是一个既陌生又新鲜的地方。这里的苗人一旦认定你是他们的朋友,他们会对你掏心掏肺。但若是与你为敌也会不死不休。 经过苗若兰和展昭的分析春燕应该是回到了她母亲的家乡苗寨,所以展昭就踏上了去苗寨的旅途。 到了这里,展昭发现苗人性格直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和他们交往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暗地里使绊子,背后**一刀。 可是直爽大了也不是好事,比如现在,被一群雌孔雀围在中间,向他示爱。 展昭真的沒想到苗族的女儿居然这么大方,大方到让他脸红。看着臂弯上的那只白皙的小手,展昭无奈的召唤着苗若兰。 苗若兰此时却不想露面,想起春燕就生气,可是和展昭约定好了不能找王朝的麻烦,气都气不过來,哪还有心情替他解决难題。谁揽的事就让谁來摆平好了。 展昭无奈之下,只得将凌烟阁四位侍女中的三位亮了出來,凤兮留在凌烟阁搭理一切。 凤鸣、凤羽、凤翎的到來成功的制止了那些狂蜂浪蝶,再见到仙女一般的三位美人后,那群苗族妹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伟岸的男子,已是名草有主,有家室的人了。 呼!展昭暗暗摸了一把汗,女人有时真的很可怕,在经历了莫旋的事后,展昭轻易不敢招惹女人,怕给若兰她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主人,已是午时,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娇俏可爱的凤羽向展昭提议道。她从未出过九天幻境,这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能不好好逛逛。 “你啊,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凭主人和你我的修为还需要吃东西吗?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乐子,主人还沒说饿你倒是先喊上了。” 凌烟阁内除了凤兮就是凤翎说了算,现在凤兮不在凤翎自然承担起统帅之责。 “主人.......”凤羽可怜巴巴的看着展昭,凤翎她是不敢顶撞的,只有跟展昭撒娇來达到目的。 “呵呵,算了,出來一趟也不容易,走吧,主人请你们吃好吃的。”展昭宠溺的摸了摸凤羽的头,对于这十二个侍女,展昭现在是宠溺到了骨子里。 十二个人十二种不同的美人,个个对自己温柔体贴服侍周到。可想而知,展昭如何能对凡间的那些庸脂俗粉动心。 这就不得不说,苗若兰用对了方法,这十二个人是自己制造出來的,完全受自己的控制,可以说是最不用担心的。 用十二个绝世佳人拢住了展昭的心,上有自己梅儿和萱儿,下有十二个侍女,展昭就是神恐怕也的忙上一段时间,哪里还有工夫去看凡间的女人。 四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走了进去。小二是个汉人,看到有客人來了,急忙迎出來。 “大爷,您里面请,楼上有雅间,即安静又洁净。”小二长眼色的推荐道。 “好,就按你说的,雅间一个。”展昭随意的开口道。 “您请,我给您带路。”小二说着给展昭带上二楼,刚刚來到二楼,从另一个包间里走出一十四五岁的少年,后面跟着一个侍女。和展昭打了个对脸,少年到沒怎么样,从展昭身边走了过去。 “呦,北堂少爷,您吃完了。下回再來啊!”小二适时地打招呼道。 展昭却愣在那里,怎么可能? “小二哥,刚才那位少年你认识?”展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 “谢谢大爷,您问的是刚刚从雅间出來的那位少年吧。他叫北堂卓月,是我们这里白苗族长的独子。”小二接过展找给的银子马上详细的答道。 “白苗族长?你们这位白苗族长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展昭细细思量了一下,抬头问道。 “是个女的,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具体的年龄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她是个独臂,少了一只胳膊。”小二猛然想到那个白苗族长的特点,即时补充道。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四) “小二哥,你们这还分什么白苗黑苗不成?”凤翎一时好奇开口问道。 小二早就被那柔柔的一声小二哥喊掉了魂,马上回头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苗族一项分白苗黑苗。白苗都比较善良,可以正常的接触,不会害人。 可是黑苗的人就不一样,他们会巫蛊,动不动达不到他们的满意就会害人。所以我们一般见到他们就绕道走。白苗和黑苗一向不和,尤其是最近,黑苗咄咄逼人,我们都在揣测恐怕这两家又要开战了。” 展昭心中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个白苗的族长就是北堂春燕。 “不吃了,羽儿,下回我给你补上。”展昭说着朝店外而去。 小二目瞪口呆,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解答完了,连钱还沒赚到,就...... 展昭回首间见到小二这个德行便知道为何,朝凤羽使了个眼色,凤羽点了点头,假装伸手入怀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小二。 “赏你的。” “哎呦,谢谢爷,谢谢小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总算是沒浪费自己的口水。 出了店外,展昭的神念牢牢地锁住那个少年,展昭不紧不慢的跟着。 “翎儿,你回九天幻境,把王朝带出來。”展昭看着前面的少年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是,爷,我这就去。”凤翎领命闪身消失不见。 须臾,王朝一脸不解的被带出九天幻境。展昭命凤翎她们先回九天幻境待命,三女领命而回。 “大哥,你找我?”王朝一脸茫然的看着展昭。 “看到前面那个娃儿了吗?”展昭向前示意。 “看见了,怎么.......”王朝正想问清楚,恰巧那个叫北堂卓月的少年回头跟那侍女不知说着什么,被王朝看个正着。 “怎......么......可能。”王朝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喃喃的说道。 那张脸和王朝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像的十足十。 “他姓北堂,名叫北堂卓月。是白苗族长的儿子,据说这个白苗族长是个女的,看样子在四十左右,而且是个独臂。”展昭说完适时的停住了。 “什么?是她......可这孩子......难道当年她......怀孕了。”王朝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那个男孩。 “走,跟上看看。”说着展昭一把拽住王朝,使了隐身之法跟了上去。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一阵软糯的声音传來,说话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一身的苗装打扮。 蓝色的短袖衣服,蓝色的裙子,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布鞋,上面绣着一双凤凰。 鹅蛋的脸儿,白皙的肌肤,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玫瑰红色的唇瓣让人看了想咬上一口。 头上包着一块绣花的蓝巾,将那乌黑的秀发紧紧地裹着。 “妙妙,你越來越聒噪了,小心这样会变老的。”少年左顾又盼一脸惬意的打趣道。 “少爷......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今天咱们可是偷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夫人知道的话,咱们就惨了。”软软的声音中透着一抹焦虑。 “放心,娘要是罚你,我替你挨。今天这事儿,一定要做,我也是为了娘亲才这样的。”北堂卓月说到后來口气颇为无奈。 又是他恨自己为什么还不长大,不能替自己的娘多分担点,外有黑苗咄咄逼人,内有家贼想着争权夺利,娘一天到晚累的要死,这回说什么自己也要帮她办件大事。 “爷,您到底要干吗?再往前走就是黑苗的地界了,被他们抓到,我们就惨了。您可是白苗族长的儿子,要是被他们抓到,一定会用你來要挟族长的。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妙妙死死地拉住北堂卓月的胳膊一脸恐惧的说道。 “妙妙,我是男孩子,我不可能永远跟在我娘的身后,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现在家等我,你要是去,我还得分心照顾你。真要是打起來,反而托我的后腿。”北堂卓月想了一下对妙妙说道。 “那您一定要小心,还有一定要快去快回哦,妙妙在家等你。”妙妙虽不愿意与卓月分开,可是卓月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跟去只能是累赘。 看着妙妙独自离去的背影,北堂卓月喃喃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说着一转身朝前方而去。 九曲江,一路百转,整条江一共九个大弯,每个转弯处水路狭窄,悬崖峭壁,水流湍急,大多数类似一线天式的样子。 这九曲江也是白苗和黑苗的分界线,二者一江相隔,越江者生死自负。 北堂卓月看着眼前那滚滚江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千算万算忘了算着江水,此时已是下午,自己沒有准备船只,看江面之上也沒有渡船,这该如何是好? 展昭见他想过江又沒船,便有意帮他过去。想到这里显出身形。 “小兄弟,可是要过江?” 北堂卓月傻傻的看着展昭,这个人什么时候來的自己居然沒有发觉。 “是啊,可是沒有船。现在是下午,只有上午才有渡船。我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北堂卓月看着江水发愁的解释道。 “我有船,要不要一起?”展昭看着他笑呵呵的道。 “你有?在哪儿?我怎么沒看到?”北堂卓月好奇的问道。 “呵呵,喏,那不是?”展昭笑着朝那江边的水草茂盛处一指。 “呃......刚刚......怎么沒看到?”北堂卓月愕然的看着,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沒看到。 展昭好笑的看着北堂卓月那惊愕的样子,刚刚他使用法术变出一条船,至于王朝的隐身他并沒有撤去,是以现在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王朝,北堂卓月是看不到的。 “走吧。”展昭说着朝那只小船走去。北堂卓月虽觉得奇怪但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只要有船过江,那还管得了其他。随后跟上展昭的脚步上了那只小船。 “我叫北堂卓月,你叫什么名字?”北堂卓月坐在船上,好奇的问道。 “我叫展昭。”展昭说着运用神力推动小船,船慢慢地向江流中心而去。 北堂卓月瞪大了双眼,太厉害了,这个展昭是怎么做到的。 “卓月,你为什么要到江对岸去?”展昭悠闲地站在船头,回身看着北堂卓月问道。 “三天后是我娘的生日,我要替我娘取一件她最喜欢的生日礼物,你不知道,我娘她一直都不快乐,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我明白那是因为我那素未谋面的爹。 这事儿我是帮不上忙,但在别的事情上我总可以让她开心一下吧,所以今天的事,我一定得办成。也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我从未跟别人说起过,却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北堂卓月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忧伤,情绪有些低落,从小到大别人虽然当着他的面沒说,但背后沒少议论他沒有父亲的事,只是冲着他的身份罢了。 王朝隐身坐在卓月身边,静静地听着,双眼之中隐隐浮动着水气。如果当年自己不那么鲁莽,问清楚事实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害了自己,害了春燕,也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展昭微微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庆幸着自己当年对若兰沒做出什么傻事,也感激着若兰对自己的宽容与包容,否则今天自己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看來你我比较投缘,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我可以帮你。”展昭笑着來到卓月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你,娘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好人,我应该相信你。”北堂卓月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向來不是一个轻信他人的人,但今天见到这个展昭,自己却放心的很。 “你的眼光不错,相信我,我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展昭轻轻一笑转过身去。 北堂卓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这个展昭充满了神秘,不管了,只要能帮他,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二人,哦不,应该说是三人,还有一个隐着身形的王朝,下了船后,一起朝黑苗的寨子走去。 等他三人來到目的地,天已经快黑了。展昭看了卓月一眼,“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吧。” 卓月正饿得要命,听了这话忙点头。 三人找了一处偏僻的树林,随意的找了一棵树下休息起來。展昭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食物和酒递给北堂卓月。 北堂卓月瞪大了双眼,看着展昭,他是神仙吗?这些东西是怎么变出來的,他越來越觉得这个展昭很神秘。 “你是怎么变出这些东西的,太神奇了。”北堂卓月赞叹得道。 “呵呵,我是神啊,所以会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展昭故意开玩笑的说道。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五) “信你才怪,不过真的是很神奇,你一定有宝贝对吗?”北堂卓月猜得很准,的确是有宝贝,空间戒指在大宋无疑和天地至宝差不多。 展昭笑笑沒有解释,将吃的和喝的递给北堂卓月。 北堂卓月又一次震惊了,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摆着一个个白玉做的碗盘,里面盛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一个水晶酒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阵阵酒香十里之外都能闻到。 看着一只烤的不知是什么动物肉的美食,卓月撕下一条腿,放进口中,顿时连舌头都差点吞了进去。 外焦里嫩,肉质细滑,肥瘦相间,实在是太美味了。 看着嘴里塞得满满的卓月,展昭递上一只水晶杯里面注满了美酒。 “慢点吃又沒人和你抢。” “展大叔好好吃,这是什么动物,我怎么从未吃过。”北堂卓月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生物,这里沒有,以后还想吃吗?”展昭声音温润的问道。 “想吃。”卓月此时全部的心神全部放在那条腿上,哪里还会在意展昭的用心。 “想吃的话跟展叔叔在一起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好不好?”声音之中充满了诱惑。 “好啊......啊!”卓月吃得正不亦乐乎,下意识地答应道,答应过后才想起这个问題的具体内容。 “怎么?想反悔,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岂能朝令夕改,那还算是男人吗?”展昭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卓月差点被一口肉噎死。 “等、等一下,我、我答应什么了?”耍赖的话语沒有一丝的底气,自己从來就不是说了不算的人,但这件事自己真的沒办法答应他,自己不可能扔下妈妈不管,跟别人走啊。 “呵呵,身为白苗族长的儿子,白苗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居然言而无信,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我们是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我为了你深入险地,而你连答应我点事情都马上反悔,还能说自己是男人吗?” 展昭那类似无赖的逻辑话语让北堂卓月的大脑彻底的失去了作用,手中擎着一只啃了一半某种动物的腿,嘴里塞满了肉,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展昭。 “呵呵,你沒听说过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吗?”展昭继续打击着北堂卓月快要骤停的心脏。 他就知道,世上怎会有白吃的午餐,自己还觉得他是好人,根本就是个恶魔。 自己无非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就被他逮着把柄,居然想把自己拐走,开什么玩笑。糟了!说不准他就是黑苗的人,就说嘛,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想过江他就找上门了。 自己傻透了,呆呆的钻进人家的圈套,还不自知。怎么办?他会不会把自己抓起來要挟娘。 展昭好笑的看着卓月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左右的瞄着,似乎在找逃脱的路径。天啊,王朝这个儿子真的很可爱。不像他老子,一根筋。 “你已经答应我了,就别想反悔,更别想着逃走,呵呵,告诉你,在我的手里还从未有人能逃脱过。不信你就试试。”展昭那温润的声音在卓月的耳中听來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不知为何,自己还沒有跟这个展昭过过招,但是自己从内心就是惧怕他,仿佛知道自己沒有丝毫的胜算,这该怎么办?还沒等动手自己就先输一筹。 看着卓月那费力思考的小脸,展昭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卓月,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样的话你也信,我是逗你的,快点吃吧。吃完后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展昭那轻松的话语仿佛有一种感染力,让卓月那不胜重负的心情松了下來。 “展大叔,我不就吃你点肉吗?还被你吓个半死,你得好好补偿我,嘿嘿,这只是我的了,你不能跟我抢。”轻松下來的卓月将整只动物拖到自己的眼前大快朵颐。 展昭却沒有在说话,一边品着酒,一边静静的看着卓月。卓月并不知道,展昭刚才的话半真半假,这个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替王朝争取过來的,只有孩子在这里北堂春燕才会回到王朝身边。 嘿嘿,别人的东西岂是那么好吃的。展昭暗暗的好笑道。此时还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的北堂卓月吃的正香。 王朝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他发呆的样子,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地用神念和他沟通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她找回來,让你一家三口团圆。’ 王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來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说吧,你跑到人家的底盘上究竟要干嘛?”吃完晚餐后,二人散坐在草地上,展昭这才详问道。 “等一下,我还想沒告诉你我是白苗族长的儿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吃完东西的北堂卓月脑子一下子清醒得很。 “呵呵,北堂少爷的大名在苗疆有谁不知谁人不晓。我也是在集市上听人提起的。”展昭打着哈哈说道。 “集市上?你是跟踪我來的?”疑问的话语中充满了警惕。 乖乖,王朝这个儿子吃饱了后智商明显提高,居然被他听出了破绽。其实这也是展昭从不善于、也不屑于说谎的缘故。 “不错,确实是跟踪你來的。但我沒有恶意,只是想帮你,否则,你早就完了。”展昭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卓月。 好吧,卓月心中赞同他的说法。先不说他的武功怎样,就这一路之上如果他想暗算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暂且信他。 “你既然知道我是白苗,那就应该知道白苗和黑苗是死敌。”卓月在看到展昭点头后继续说道: “本來虽然不合倒也相安无事,但后來官府参与其中。开始想拉拢我娘,我娘根本不理他们,结果他们就和黑苗的人走到了一起欺负我娘。 他们定下了一个规则,每年举行一场比赛,输的一方就要将自己的地盘给另一方。这两年來,一直是各有输赢,总的來说是我娘赢得比他们多。”说到这里,卓月不无自豪之意的炫耀着。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是吗?”展昭悠闲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卓月瞪大了双眼问道。眼前这位展大叔似乎什么都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若是和往年一样你也不会只身犯险了,不是吗?”展昭一副我猜到的样子。 北堂卓月默默的点了点头,“是的,听说这回官府的人给了黑苗一件宝贝,是一个木质的盒子。 这个盒子很神奇,把蛊养在里面会产生变异,那种蛊虫很厉害,娘一直很担心这次比赛会输,族中也并非铁板一块,那些长老有不少都想将我和娘赶出去,所以娘最近真的很忧心。我也不知娘是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 听着卓月叙述北堂春燕的处境,王朝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当然知道北堂春燕为什么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那是因为她怕自己找到她。更是因为她痛恨官府中人。 若是此时她还在开封府在自己的身边何至于此。想到这里不免有自责起來。 “所以你想将这个盒子偷出來,是吗?”展昭看着卓月问道。 “是,我想给娘一个惊喜,也想让那些长老知道我娘不再只是一个人,我也可以帮她。”那略显稚嫩的话语让展昭和王朝的心颤了一下。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展昭站起身形來到卓月身前认真地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帮我?”北堂卓月看着展昭严肃地问道。 “我和你娘是朋友。”展昭沒有多解释,仅仅说了这一句,凭卓月再怎么问也不再说话。 深夜,已坐在船上的北堂卓月看着怀中的那个木头盒子,仍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刚刚他们进入了黑苗族长得家,可是那就像是一座无人的宅院,所有的人全都睡着了,叫都叫不醒。自己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将这个盒子光明正大的拿了出來。 尽管展昭沒说,可北堂卓月知道,这是他做的,太可怕了,只要他想全天下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吗? “我要回家了,展大叔,您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不是说和我娘是朋友吗?”北堂卓月下船后极力的邀请道。 “嗯,好,我跟你回去就。只是,我还有一个同伴,他还沒到,等他來了,我自然会去找你。”展昭拍了拍卓月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北堂卓月正想喊他,你的船怎么办?回头间顿时愣住了,哪里还有船的踪影,那船仿佛根本沒有出现过。 北堂卓月咽了口口水,还是赶快回家吧,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想到这里飞奔而去,只是他沒想到,展昭根本沒有离开,见他回家便和王朝紧紧的跟上。 卓月进了院子,蹑手蹑脚的來到自己的房门前,轻轻地将门推开身形极快的闪了进去,又悄悄的将门关上。整个人倚在门上才舒了口气。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六) “你去哪儿了?”这声娇喝声对卓月來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下意识北堂卓月一下子跪在地上。 屋中的蜡烛被点上顿时屋中一片光明。 只见一个蓝衣蒙面的独臂女子正威严的坐在桌旁,手中正持着一条鞭子。 “说,去哪了?”话语间满是煞气。 “孩儿、孩儿......”北堂卓月一时无词,不知该怎样回他母亲的话。 “來人,把妙妙拖出去,鞭刑五十。身为少爷的侍女,少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竟然一无所知,失职到了极点。还不动手。”蓝衣女子呵斥左右,只见左右冲出两个女子将妙妙抓住拖了出去。 “夫人,饶命啊!夫人.......”妙妙大惊一连声得向蓝衣女子求饶。 “娘,孩儿错了,孩儿说就是了,求您放了妙妙吧。”北堂卓月此时顾不得保守秘密,救人要紧。 “放她会來。说吧,我听着呢。”蓝衣女子悠闲地喝着茶,仿佛刚才的雷霆万钧不是她发出的一样。 “孩儿、孩儿去了黑苗大寨。”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是低不可闻,但依然沒能逃过蓝衣女子的耳力。 “你说什么?你居然去了黑苗的大寨,你不想活了吗?你去那里做什么?”蓝衣女子怦然大怒道。 “孩儿是为这个去的。”卓月一边说着一边将得來的那个木盒递到蓝衣女子面前。 “你就是为它去的?”凭着自己体内的蛊虫在躁动,蓝衣女子很轻易的就知道了这个盒子是做什么用的。 “孩儿见您最近烦心不已,便想让您高兴高兴,孩儿让娘担心了,请娘责罚。”北堂卓月的眼中有着关心和心痛。 北堂春燕站起來转过身去,一滴晶莹顺着眼角落下。儿子大了,知道孝顺,她很欣慰,但他怎不明白,若是他出了意外,自己拥有的再多又有何用。 “这一次,我先饶了你,回去将族规给我默写十遍天亮后交给我。”北堂春燕背对着卓月,冷冷的说道。 “是,娘。”北堂卓月见娘的气消了暗暗舒了口气,他不怕挨罚,他怕娘气坏了身子。 “哦,对了娘,这回去黑苗大寨,多亏了您的一位朋友,要不是他,我还真不能这么轻松的回來。”北堂卓月临出门前才想起这码事。 “我的朋友?谁?叫什么名字?”北堂春燕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在这里沒有朋友,这个人是谁? “他说他叫展昭。”北堂卓月回道。 “什么?展昭?”北堂春燕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展昭回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大姐也回來了。 “他身边还有谁,有沒有一个女人?”北堂春燕急急地问道。 “沒,只他一个人。我曾经邀请他來我们家做客,但是他说他的一个同伴有事暂时离开了,他要等他,等他的同伴到了,他会來的。”北堂卓月见母亲着急,便将所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是您的朋友吗?”北堂卓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是,他是妈妈的朋友。”北堂春燕犹疑了一下答道。 “您的这位朋友很爱开玩笑,中途他给我吓了个半死,他说要带我离开这里,我都当真了,因为他的功夫太厉害了。您知道吗?他可以让整个黑苗大寨的人陷入沉睡中,怎么叫都叫不醒。” 北堂卓月自顾自的说着,沒有发觉北堂春燕再听到要将卓月带走的话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卓月,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听清楚了沒有。”北堂春燕的声音突然转为厉喝吓了北堂卓月一跳。 “娘,您怎么了?”北堂卓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沒、沒事,你好好休息吧。”北堂春月仿佛逃跑般离开了北堂卓月的房间。 暗暗跟随的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北堂春燕实在是......算了,计划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当年在雪莲教她沒少给自己气受,这回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來人,把少爷的房间安排上人,暗中保护好少爷,还有就是不要让他和任何人见面,暂时将他软禁起來。” 不是她想束缚自己的儿子,而是她怕,怕会失去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展昭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说到做到,她不能不防。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展昭早已不是当年的展昭,她防能防得住吗? 北堂卓月回到书房,妙妙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少爷,夫人沒为难你吧?”清脆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担忧。 “放心吧,沒事了。老样子铺纸。”此时的北堂卓月和之前明显是两个不一样的精神状态,此时的他显得精神奕奕。 “哦,原來是您最拿手的啊。就來!”妙妙喜笑颜开的拿出一沓宣纸,将上面的两张取下铺在卓月的左右两面。 然后将笔架上的毛笔取下两只放在笔枕上,砚台上倒上少许的清水,随手将墨条拿起在砚台上细细地磨着。 她最爱看少爷写字时的样子是那样的悠闲写意。 只见北堂卓月居然两只手同时拿起毛笔,同时浇满墨汁。两只手居然同时下笔左右开弓,而且写出的居然是两种不同的字体。 展昭目瞪口呆的看着,乖乖,王朝这个儿子实在是太牛了。两只手可以同时写,而且还可以写不同的字体。就是公孙先生也做不到这一点。 沒出一个时辰,十遍族规已经公公正正的摆在案头,北堂卓月嘿嘿一笑,从小到大他最不怕的就是写毛笔字,这左右开弓的本事北堂春燕是不知道的。 从第一次罚他写毛笔字开始,他就隐藏的很好,显出一副很害怕写字的样子,北堂春燕也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看來这个北堂卓月要比王朝聪明多了。 展昭笑看着卓月,他突然想到要是他左右手可以施展两种不同的功夫,恐怕天下很少会有敌手。 小补了一下睡眠的北堂卓月,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外走,在他看來所谓的闭门思过只要不离开白苗大宅就可以了,以往北堂春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 还沒等他踏出房门,便被两个守卫给堵了回來,这两个守卫的功夫在他之上,所以北堂卓月毫无办法。 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想要见北堂春燕,但守卫告诉他夫人很忙沒时间。 娘为什么不肯见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北堂卓月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即焦急又不知所措。 正在他满腹疑虑之时,房中突然多出一个人來。卓月仔细一看居然是展昭。 “你、你是怎么进來的?”卓月一双眼睛仿佛忙不过來似得,一会儿看看展昭,一会儿看看房门。 展昭好笑地看着他,“喂,想不想出去?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展昭觉得自己仿佛在诱拐一般。 “你能带我出去?太好了!对啊,你能悄无声息的出现,也一定能将我带出去,快,快点!”北堂卓月按耐不住的说道。 开玩笑,这一禁闭少则十天多则就是一个月,谁受得了。他再怎么孝顺听话,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闲得住。 展昭微微一笑,北堂春燕,你再怎么防备,又怎能防得住。 “爷,他是谁啊?”一声惊呼将他二人的对话打断,妙妙正端着早餐进屋恰巧看到展昭,不禁大呼道。 “嘘!小声点!”北堂卓月冲上前将她的嘴捂住,可惜为时已晚,门口两个守卫早已听到,冲了进來。 北堂卓月当时就傻了眼,可怜巴巴的看向展昭。 只见展昭面对那两个守卫负手而立。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白苗大寨,活的不耐烦了是吗?”那人说着飞身提刀砍了过去。 展昭连动都沒动,那人的刀已到展昭面门,却再也难以前进一寸。 “闪开!”展昭温润一声却让那人如受重击,一口鲜血喷了出來,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另一个守卫见状不好转身去找北堂春燕报信去了,展昭也未阻拦。 北堂卓月沒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急忙冲上前将那个守卫扶起。 “巴叔,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少爷.......听......夫人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别......别听.......他人......的话。” 那名侍卫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晕了过去。 卓月心中一紧,赫然想起母亲昨晚疾言厉喝的样子,难道这人是坏人,可昨晚明明娘说过是她的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心中疑虑,但却不想离开家了。展昭看出他不想离开,上前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衣袂声传來,展昭知道一定是北堂春燕到了。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上前将北堂卓月一把扯了起來,将他弄晕扔给一旁的王朝,挥手间将他二人送入九天幻境,就在王朝和卓月消失的那一刹那,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过去。 ------------ 第二十章权力分配各得其所(七) 妙妙一直处于呆滞状态,因为从她一声惊呼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那个侍卫会受伤。 她沒想到那个神秘的男人会将卓月打晕,她很单纯,卓月晕倒的那一刻她只是相冲过去将少爷救下,可沒想到连她一起被送入了九天幻境。 展昭刚刚做完这一切,北堂春燕就到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北堂春燕觉得恍若隔世。 “夫人.......少爷......少爷被他......掳走了。”那个侍卫刚刚清醒过來见到北堂春燕,便艰难的说道。 “來人,带他下去养伤。”北堂春燕自从进了房间,双眼直视展昭一刻也沒离开过。 “好久不见。”展昭见她沒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好大度点自己先开口。 “的确好久不见。你把我儿子弄到哪儿去了?”北堂春燕看着展昭恨恨的道。 “是你的儿子也是王朝的儿子,不是吗?”展昭一脸慵懒的说道。 “闭嘴!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和那个男人沒有丝毫的关系。”北堂春燕大声疾喝道。 “呵呵,你一个人的儿子?就凭他二人的相貌你觉得北堂卓月会相信你的话吗?凭你自己能生出北堂卓月?”展昭戏谑的笑声彻底的刺激了北堂春燕。 “展昭,今天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北堂春燕提剑朝展昭刺去。 九天幻境之中,王朝抱着北堂卓月和扯着北堂卓月而误入的妙妙,三人摔作一团。 碰撞中北堂卓月清醒了过來。 “我这是在哪儿?”微弱的声音成功地将王朝和妙妙的注意力转移过來。 “月儿!” “少爷!” 王朝和妙妙同时过去将他扶了起來。 “你是谁?”北堂卓月惊讶的看着王朝,尤其在看到二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时,整个人有点呆滞了。 “我是你亲爹,我叫王朝。”王朝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激动地说道。 “我的......亲爹!”北堂卓月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了,自己的爹还活着,娘不是说他已经...... “那你为什么不和娘在一起?”北堂卓月疑惑的问道。 “想听听我和你娘的故事吗?”王朝声音低沉的说道。 “当然想。你说吧,我听着。”北堂卓月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來。 王朝看着眼前的儿子心潮起伏,会想起当年的事情...... 苗若兰在幽兰阁内,正在给萱儿即将出世的儿子准备着一切事物,突然感到两股陌生的气息进入了九天幻境。 若兰微感惊讶,神念瞬间覆盖了整个九天幻境,身为九天幻境的主人,几乎一瞬间苗若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昭哥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到了王朝的儿子,只是将北堂卓月强行带入九天幻境,岂不是要了春燕的命吗?若兰微微苦笑,昭哥王朝是你的兄弟,难到春燕就不是我妹妹吗? 想到这里不敢再置气,闪身出了九天幻境。 卓月的书房内,北堂春燕已被展昭制住,被死死地压在卓月的书桌上。 “昭哥!”一声娇柔的叫喝声让展昭无奈的放开了手。 “大姐......”北堂春燕看到苗若兰顿时这十几年受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來,扑到若兰怀中大哭起來。 展昭看到若兰那责怪的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进入了九天幻境。 “别哭,春燕,大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來,坐下來和大姐姐细细的说说。”若兰蒋春燕扶到凳子上坐下。 春燕一边哭着一边将若兰走后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当年走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若兰好奇的问道。 “是,当年我本想王朝回來后再告诉他这个事,沒想到后來......”春燕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别哭,大姐來了一切大姐给你做主。”若兰一只手轻拍着春燕的后背安慰她道。 “可是,姐夫将卓月劫持走了,大姐你要帮我把卓月抢回來。啊!姐夫呢?他、他......”春燕焦急的道。 “呵呵,别急。我知道他在哪儿。來,跟大姐來。”说着拉起她闪身进入九天幻境。 春燕进入九天幻境后,整个人都呆掉了。在她的大脑里无法想象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世界。 当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属于展昭和苗若兰时,不免又是一阵呆滞。 此时的她正在包拯的书房内,包拯、公孙策、马张赵、展昭、王朝、北堂卓月都在。 除了王朝和卓月外,所有的人都在替王朝求情,希望她能原谅他。 而王朝此时更是一脸惭愧内疚的站在她面前,卓月更是无比的尴尬。 当年的事他已经知道,心中自然是埋怨父亲莽撞,但看到王朝无比自责时,又心软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自己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看到母亲那只独臂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去劝慰母亲,一时怔怔的愣在那里。 北堂春燕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她不急,因为在來这儿之前,大姐已经告诉她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轻易的让王朝过关。 “诚心道歉?我怎么沒看出來。再说难不成我的胳膊就白白的被砍去,你们开封府的人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吗?要我原谅他,我的手臂能回來吗?”冷冷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声音消失无踪。 “呵呵,若是能将你的手臂复原,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王朝。”展昭心中一喜,在九天幻境之内,别说断臂重生,就是起死回生都不是难事。 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有的人却不愿意让王朝轻易过关。 “慢着,谁说这样就可以轻易过关了?开什么玩笑?我的妹子近二十年的大好青春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你当我是不存在啊。”若兰那慵懒的声音突然冒了出來。 展昭心中一颤,就怕她來多事,到底还是來了。 “若兰,他二人的事让他二人自己解决可好?”展昭无奈的看向苗若兰。 “好啊!既然他二人的事他二人自己解决,那你们开封府的人把她围了一圈是想讨伐还是想以多欺少? 要他二人自己解决,那就只留下他二人,王朝是死是活由春燕说的算。至于她的断臂,还用你來复原,我也一样可以。” 苗若兰说着來到门边将门打开,拉着春燕和卓月离开了包拯的书房。 随着消失的身影,充满灵气的空气中传來苗若兰的声音。 “王朝要想春燕原谅你,就自己到幽兰阁來找她。” 展昭无奈的看着王朝,“兄弟这次只能看你自己的了,为兄帮不了你了。”展昭说着拍了拍王朝的肩膀。 “不,王朝已经很感激你了大哥,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十几年來,我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不管面对何样的惩罚,王朝都愿意承受。” 王朝说完昂首跨出书房的大门。 幽兰阁的书房内,苗若兰老神在在的坐在桌案后,北堂春燕站在若兰身边,正來回试着若兰才给她修复的手臂。王朝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今天自己不会轻易过关。 “春燕说吧,打算怎样处置他,是死是残还是生死不得大姐随你选。”若兰回首看向春燕,自从王朝进來若兰连正眼都沒看他。 春燕双眼看向王朝,只见王朝满面的自责与愧疚的表情。 不错不错,至少面上的表现挺好。若兰欣慰的看着,虽说向着自家的姐妹,小惩薄戒可以,但也不能做的太过,否则昭哥那里无法交代。王朝现在的表现刚刚好,自己才好施为。 唉!自己容易吗?既要照顾昭哥的感觉还要帮自家妹子出气。天生的劳碌命! 北堂春燕看着眼前那张憔悴的脸竟然生出一丝怜悯,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可怜他,难道自己忘了为他受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少苦,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还在怜悯他,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在王朝进來之前自己原以为会将他碎尸万段,可现在自己还沒动手就已经心软了,根本不舍得碰他一下。 若兰看得出春燕心中的不忍,暗暗的摇了摇头,女人啊,一旦动了情,才是最痴最傻的那一个。 “怎么?沒想好?要不我也卸他一只胳膊。”说着苗若兰起身來到王朝身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不要啊大姐!”北堂春燕顿时一惊,想都沒想整个人挡在王朝身前。 “嗯?燕儿你什么意思?”若兰故作不解的问道。 “呃......我......”春燕正不知该如何跟若兰解释,抬眼间看到若兰眼中的那抹笑意,顿时明白了一切。 “大姐!!!!”那不依的娇呼声,让若兰感叹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我啊,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朝外走去,路过王朝是向他投去别有深意的一瞥。 直至此时王朝才明白这个大嫂是为了帮自己才这么做的,不禁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 第六章新的开始(大结局) 若兰刚刚踏出房门,展昭迎了上來。 “怎样了?” “放心,一切都已经搞定,拜托,昭哥我可是为了你,把我的妹子都给出卖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若兰说着整个人贴进展昭怀中。 “呵呵,我今晚好好奖赏你!”展昭放下心來,与若兰玩笑道。 三个月后 包拯站在白玉桥上俯视着河中的龙鱼,公孙策成亲已经三个月了,听说最近李婉如有了生孕,公孙策虽强自镇定但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悦的心情。 王朝和北堂春燕犹如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王朝更是宠溺她到了极点,就拿北堂卓月的姓氏就能看得出來。 本來王朝和北堂春燕和好后卓月就应该将姓氏给改过來,可王朝为了弥补春燕硬是让卓月就姓北堂了。 属下过的幸福包拯本应该高兴,可他知道越是这样,自己回去的希望越渺茫,苗若兰之所以在这两件事情上如此积极,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如今她如愿了。 “爹,您在这儿。” 包拯回头看去,若兰缓缓地走到他身边。 “若兰找我有事?”包拯知道若是无事这个便宜女儿是不会來找自己的。 “刚刚在和梅儿下棋,这丫头认死理明明败局已成,偏偏非要扳回,我又怎会给她机会。直到把所有的路都走死了才肯罢手,这岂是聪明人干的事?爹是聪明人,必然不会做这糊涂事。”若兰说完静静看着包拯。 “若兰你都说我是聪明人了,为父还能做出糊涂事吗?”包拯笑看着若兰。 若兰也看着包拯,二人相视片刻均笑起來。就在这时,萱儿的侍女凤贞急冲冲的赶过來。 “老爷、大夫人,三夫人要生了。” 若兰和包拯相视一眼,若兰扶着包拯瞬间消失在桥上。 听雨轩的园子里,包大人和展昭焦急的走动着,若兰时不时的安慰着他两。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到了那两扇房门上。 门缓缓的从里面打开,凤贞和凤云走了出來。“恭喜主人,是个少爷。” 包拯和展昭一起快步走了进去。萱儿到沒像梅儿生雪林那样脸色苍白,只见她稍显疲惫,其他的到无大碍。 展昭和包大人见她无事,这才去看那孩子。 只见小家伙眉清目秀,虽然还在襁褓之中却和展昭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像极了萱儿,而且那活泼的性子更是像了个十足十,就包拯抱他的这一会儿,小家伙就张牙舞爪的闹个不停。 看着包拯抱着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若兰心中计较这一件事,这件事她不能私自做主,还要和昭哥商量。 ‘昭哥,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爹他老人家在这里和他血脉相连的就只有萱儿,其他的亲人都在宋朝,他老人家在此难免寂寞。如果你不介意这个孩子不如就随了他老人家的姓如何?’ 若兰那柔柔的声音让展昭感动莫名。 ‘谢谢你,若兰。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无非只是一个姓氏,无论他姓谁的姓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会一视同仁的对他。’展昭严肃地说道。 “爹,刚刚我和若兰商量了,这个孩子就让他随母姓吧,您老人家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展昭温润的声音让包拯激动不已。 在宋朝姓氏是很重要的,沒有一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随母姓,那是尊严是面子。 这对展昭來说恰恰不是问題,在这里他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他的面子和尊严就摆在那里,不需要让别人來给他,所以这事对他來说,根本不是问題。 “啊昭......谢谢你!”包拯的眼中有着一丝水汽。 “我们都是一家人爹何必那么客气。”若兰说着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哥,谢谢你!”萱儿感动的看着展昭,她知道若不是为了他展昭根本沒必要这样做。 “爹,还是赶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起了名字我好送他个礼物。”若兰笑道。 “对啊对啊,赶快取个名字。”梅儿在旁凑趣道。 包大人看着那双咕噜噜的大眼睛,思付了片刻。 “就叫他包轩宇吧。” “这名字我喜欢,爹就叫这名字。”包御萱倚在床上兴奋地叫道。 “大姐,你给宇儿什么礼物。”梅儿好奇地问道。 “呵呵,你看!”若兰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剑。 大家凑了上來,只见那把剑长三尺,通体成半透明的幽蓝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那是一个个精妙的法阵可以辅助主人的攻击与防御。 “出來吧!”随着若兰的一声呼喊,剑身闪出一阵蓝光。光芒消失后一个身着蓝衣的俊男站在那里。 所有人傻傻的看着,“大姐......这是......什么?”梅儿呆呆的问道。 “这把剑叫轩慧剑,他是轩慧剑的剑灵,名叫” “好棒!”梅儿痴迷的看着那把剑。 梅儿虽沒有说什么,但包拯却怕雪梅心中不满,坏了她和萱儿的姐妹之情。 “宇轩还小,如何用得了剑,不如留给梅儿使用,更实际一些。” “爹,你误会了,梅儿随喜爱这把剑却怎能跟晚辈抢东西。再说这把剑虽好,但昭哥的巨阙比起这个來更有意义,所以,您老人家大可不必这样。”梅儿笑嘻嘻的跟包拯解释道。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展昭的巨阙在雪林的手中,梅儿虽然喜爱这把剑,但比起展昭使用的巨阙來说,意义上就差了很多。 包大人见她把话说开了便也一笑置之。 二十年后 昆仑山一处山峰峰顶上一个身形修长的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看年纪只在二十左右,肌肤胜雪,眼似秋波,樱唇贝齿,呵气如兰。 白衣女子俯视着山峰下的滚滚云海,双眼平淡无波,但背在身后紧紧握住的粉拳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内心并不平静。 “苗若兰,你好过分!你以为你可以肆意控制别人的人生,你错了!我要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掌控一切,但你唯一无法掌控的只有我。 我决不屈服,你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家,但我决不妥协,以后的时间长的很,你我走着瞧!” 低低的呢喃声里充满了坚决无比的意志,让人听了寒颤不已。 “唉!”在她身后一个绿衣美女暗暗叹了口气,师父啊,夹在你和婉儿之间我该如何自处。 对你如同再生父母,负了您是为不孝;对婉儿是主仆,负了她是为不忠,自古以來忠孝难两全,这要我该如何是好...... ------------ 番外为耽美文 不喜勿入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一) 混沌,入目是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从这片混沌之中有一对男女踏着虚空而來,男的剑眉星眸,清澈深邃,视之犹如宇宙般夺人心魄; 鼻若悬胆,性感的唇瓣犹如那妖媚的罂粟艳丽而危险;白玉般的脸庞犹如刀削棱角分明; 修长的身形,一袭宝蓝色的长衫不知是何材料制成,上面星光闪烁,仿若那迷人的星河; 一头乌丝被一条微缩的星河高高束起,点点繁星夹杂在黑色发丝间平添了几许虚幻; 沉稳内敛中带着一丝张扬,温润中透着霸气,本是相互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他的身上却格外的和谐。 女的眉若青山不画而黛,双眸似清潭盈盈秋水间,唇若红樱不点而朱,皓齿如蚌珠洁白无瑕,冰肌玉骨,满头秀发被水幻化而成的玉龙首尾相连高高束起. 一身深紫色的衣裙,和男人的宝蓝色衣衫相得益彰,身材修长前突后翘让男人沉醉,看向那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溺死人的温柔。 “昭哥,沒想到小小的一块混沌石外加一个小行星居然真能开辟出一个新世界,而且混沌之气如此充足。 昭哥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将这个世界建成一个中国古代式的,你觉得呢? 爹他老人家住在我们那里时间久了也会闷,有了这里他老人家时常來散散心,解解闷。”那女子挽住男人的胳膊柔声道。 “谢谢你,兰儿!无所谓就按你想的來,只是,刚刚你我尝试了一下若要将其融入到九天幻境的星际轨道中恐怕不可能,那会引起幻境九星的轨迹混乱,整个星系都会毁灭. 若不融和恐怕会被人星际旅者夺走,那就麻烦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展昭低下头看着臂弯中的绝世佳人,不禁忧心的道。 “呵呵,昭哥其实这事也很好办,让这个星球早点进化出生命,然后挑出一个适合的人选,控制他,再让他与这个世界融合就等于是你我控制了这个星球,不就好了吗?” 看着眼前那如玉的容颜,女子心中暗叹,尤物啊,绝世尤物,妖孽啊!世上还有比昭哥更迷人的男人吗? “兰儿,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不错这是个法子,为了加快进化的脚步,看來你我的牺牲一些。”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伸出手腕用另一只手指甲划破,顿时二人的伤口处各流下一滴金色的血珠,两滴血浮在空中迅速相溶. 男女二人同时伸手向那滴融合的鲜血轻轻一点,两道金光直奔那滴鲜血,瞬间本是一滴鲜血猛然扩大,迅速将整个虚空染尽。 过了须臾整个世界不再混沌,蓝天白云,青青绿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河水清澈。 “昭哥,现在就等着慢慢进化出生命就可以了,我们回去吧。”女子柔柔的道。 “嗯,走吧!”男子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转身和那女子消失在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万年甚至几亿年,这个世界里有了低等生物。 这一日,空气中泛起阵阵波纹,俩个女子闪了出來。 “大姐,这就是你和大哥开辟的那个世界啊?好漂亮,现在有人了吗?” 说话的少女明眸皓齿双眼灵动,长相秀美,一袭鹅黄色的衣裙显得更加娇柔可爱。 “我來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人的迹象。” 紫衣女子微闭双眸将神念瞬间扩散出去,顷刻紫衣女子讶然的睁开双眸,她居然感觉到了一丝高级意识,虽然这种意识只相当于两三岁的小孩子。 那紫衣女子将神念一寸一寸的推进,终于在西面最高峰的一块石板下找到了那丝意识。 那紫衣女子与黄衣女子瞬间出现在那山峰的石板前,紫衣女子俯下身去,只见在那石板下有一颗红色的珠子晶莹剔透,紫衣女子将那珠子拿到手中对着阳光细看,只见那血色之中透着一抹紫。 “好漂亮,大姐,这是什么啊?”鹅黄衣裙的少女兴奋的道。 “嗯,我也很好奇,等我看看。”紫衣女子作为这个世界的半个主人,这个世界一切事物都在她的监管之下,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追溯出任何事物的起源。 刹那间紫衣女子睁开双眸,“太神奇了,居然是我与昭哥的相融鲜血,居然沒有被天地吸收,在此处吸收混沌之气,居然生出意识。” “大姐,这么说,它可以幻化成人吗?”黄衣少女兴奋的道。 “可以,要很久,或许要几千年,几万年。不过我可以帮它一下,如果待它幻化成人或许那个问題也可以解决了。”最后一句化成呢喃随风而逝。 想到此处将那滴珠子浮在空中,双手快速变幻结出符印瞬间将符印打入那滴珠子里,一阵红光过后一个雪白的男婴出现在空中。 紫衣女子一招手那婴儿飘到她的怀中,鹅黄衣裙的女子凑上前來 “好可爱,大姐,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抚养他的。” “萱儿,这回不能答应你,这个孩子必须要留在这个世界里,沒得商量,我还有用处。”紫衣女子像哄孩子似的跟那黄衣女子商量道。 “好吧好吧,不过你总的给它起个名字吧。”那黄衣少女见事情沒得商量便退而求其次,想给他起个名字。 “名字我已想好,红中透着一抹紫,就叫他紫胤!”紫衣女子胸有成竹的道。 “胤,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黄衣女子好奇的道。 “胤者,血脉子嗣,烟火相传之意,这个孩子是我与昭哥两滴鲜血所化,也算得上是我与昭哥的血脉,所以给他起了这个名字,紫胤!”紫衣女子耐心的跟黄衣女子解释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回去后我告诉大哥去。”黄衣女子突然蹦出一句。 “萱儿,暂时就算了,等这个孩子长成之后再说吧。”紫衣女子急忙阻拦道,这孩子长大后还不知是何样的品性,资质如何?不如等事情稳定下來再说吧。 “那这孩子有谁來照顾,总不能让他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鹅黄衣裙的女子嘟着嘴道。 “呵呵,这怎么可能,萱儿,你看那是什么?”说着向那山涧一指,黄衣女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只白猿正在树冠上跳跃。 紫衣女子伸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招,那白猿身不由己向着紫衣女子飞驰而來,來到近前飘落于地,那白猿虽未开启灵智,但也吓得浑身立抖。 “你这畜生,休要惊慌,今日也是你的造化,你跟着紫胤沾光了。”紫衣女子好笑的看着那只白猿,伸手朝他额头轻轻一点,只见那白猿转瞬之间化身成一个白发老者。 “主人。”那老者跪于苗若兰身前。 “你乃白猿所化,就按你们的老祖宗孙猴子的姓,姓孙吧,就叫你孙伯。” 苗若兰想起在未來世界时,林依萍给自己讲的四大名著的故事,西游记里的孙猴子也算的是猿的近亲,所以给这白猿起了这个名字。 “多谢主人赐名。”那白猿倒是乖巧得很。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但不是白做,你会有好处。这个孩子名叫紫胤,从今以后由你來抚养。 这是一本修真的法门,待他懂事后由你來教他,当然你也可以学,但你能领悟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着将那本修真法门和男婴一起递给那个孙伯。 孙伯将那男婴与修真法门接过來抱在怀中。 “主人放心老奴一定尽心照顾好紫胤。”孙伯说完后向苗若兰叩头道,抬起头來时面前哪里还有人在,若不是怀中的男婴与那修真的法门,他当着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昆仑山天墉城后山的峰顶,一片银装素裹,白云浮于四周时而闪现间,一抹蓝影时隐时现。 只见此人面对万丈深渊,身形清癯,一头银发被玉冠高高竖起,满头银丝随风飘舞,犹如雪中精灵一般。 “紫胤,你找我。”随着一声呼唤,那抹蓝影缓缓转过身來,就在这一刹那,天地仿佛失去了颜色。 棱角分明白玉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遮着一双清澈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紧紧地抿着。 一袭蓝色的琼华制服衬托着身形更加修长。冷冷的神态,淡淡的眼神,傲娇的表情,无不透出一股天生谪仙的气质。 “涵素真人,自从蓬莱一役红玉为助屠苏身受重伤,真身双剑受损严重,这三年來我寻遍世间都沒有找到救治她的方法,最多还有半年,若是在找不到救治她的方法,恐怕只有落得和屠苏一样的下场,灵魂消散而亡。” 清冽的声音恍若來自天上,本不是人间该有的。淡淡的语气,仿佛述说的是无关紧要之事,但涵素和他相交几十载,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露出的担心与焦虑。 虽说红玉只是一剑灵,但紫胤却从未将她当作一件事物來看待,况且红玉对紫胤有情,紫胤也并非不知,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红玉去蓬莱受伤却是自己下的命令,这个责任是无论如何要负的。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二) “那紫胤有何打算?”涵素对此也颇感无奈,他是有心想帮忙,可连紫胤这剑仙都束手无策,自己一界凡人又能如何。 “此时陵越已登上掌门之位,坐镇天墉城,你与芙蕖可以辅助他,我在留下古韵,若有急事可以让他与我联系。 我即刻下山,去寻找救治她的方法,此一去时间不定,以半年为限,若半年后不归我必与你联系,你们不必担忧。”长长的睫毛垂下遮去了眼中的忧虑。 涵素却未担心紫胤的安危,天下唯一的仙,若是连他都摆不平,他们担心又有何用。 “好,陵越那里我会告知。”涵素能做的也只有让紫胤沒有后顾之忧。 山间的小路上行來一抹蓝影,紫胤下天墉城已经三天了。 今晨在打坐时他感到一股灵气波动,不知是宝物还是什么东西,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一试。 朝着灵气波动的方向而去,紫胤來到一个山洞前,灵气就是从这里传出來的。 紫胤缓步走进山洞,走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來到山洞的尽头,只见一块七彩灵石悬在半空散发着浓浓的灵气。 紫胤快步走上前伸手想将那灵石收入掌中,刚刚要碰上灵石。 “住手!”一声肃杀的厉喝传來。 紫胤面上平静,其实内心泛起滔天巨浪,凭自己的修为,竟让沒有发现有人在此,这说明此人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收回手半转过身子只见侧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在看清紫胤的容貌后眼中划过一抹惊艳,跟随主人身边日久,俊美的男子见过无数,幽冥、梵音、罗刹、自己还有幽若,可和眼前这位比较起來,却如天壤之别。 “你是何人,竟敢偷拿我家主人之物。”可能是面对紫胤产生的自卑感,让白衣男子对紫胤生出一股敌意。 “这位公子,在下并不知此物是有主之物,又何來偷拿一说,阁下为何出口伤人。” 淡淡的语气漠视的眼神成功的激怒成功的激怒了白衣男子,除了主人沒人敢对自己如此。 “放肆……”白衣男子刚刚呵斥到一半,一个清爽的声音传了出來。 “够了,明伦闹够了沒有。” “主人……”明伦刚想辩解,那人伸手止住。 “你先下去吧。” “是,主人。”明伦狠狠地瞪了紫胤一眼,转身离去。 那人缓缓从暗处走了出來,紫胤与那人面面相对,顿时二人心中齐齐一震,同时生出一种感觉与他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明明第一次见面,仿佛认识了几千年。 只见那人一身宝蓝色的衣衫,面容俊朗神采飞扬,尤其是那说话的声音与那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 那人得眼中就像刚刚明伦看到紫胤一样闪过一抹惊艳,自己阅人无数,无论男女容貌出众者见过不少,却无一人能与眼前之人相提并论,让他生出一种占有欲。 这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从來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今天见到他为何这般失控,稳了稳心神。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这七彩灵石,我那属下虽脾气不好却也说的并不是谎话,此物的确是在下的东西。 送给阁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个主人至少要知道你用它來做什么?我想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那人提出的条件令紫胤无从反驳。 “在下紫胤,之所以想取这块七彩灵石,是因在下有一双剑,受损严重想寻灵器为其修复,这双剑是上古之剑跟随我日久实不忍就此抛弃,还望阁下成全。”说着紫胤居然微施一礼。 要知道在这世间,紫胤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当世之中成仙者只他一人,凭他的实力与身份地位居然给人施礼,说出去有谁能信。 “可否借剑一观?”那男人将手伸到紫胤面前,紫胤略一犹豫,毕竟人家提的条件并不过分。 想到这里紫胤微一抿唇,轻轻额首将拢于袖中的双剑红玉取出递与那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微一抿唇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落入那男人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撩人。 那人伸手将双剑接过细细查看,只见原本光彩夺目的剑身此时布满了细细的裂纹,光华逝去。 “不错是把好剑,也是一把宝剑,此剑大概已孕育剑灵,只是本体受损如此严重恐怕剑灵亦难保全。” 那人的话一出口紫胤却再难以保持平静,“阁下有办法能救得了她?” 紫胤急走上前与那人仅有一拳之距,扯住那人得手急问道。 男人手被扯住只觉入手一片清凉滑腻,好不舒服,尽然想将他的手握住细细把玩,含进口中慢慢品评。 紫胤却并未发觉不宜之处,只是焦急地等待着那人的回答。 那人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我救治与她不是难事,你我相见即是有缘,我便随了这缘也就是了。” 说着持剑之手未动,却轻轻将紫胤扯住的那只手抽出,对着那块七彩灵石一招手,灵石漂浮在那人手中,这时持灵石之手冒出一团近乎透明的火焰将灵石包裹其中。 那火焰沒有任何温度却让紫胤感到一股毁灭的气息,他相信只需那小小一团这样的火焰便可炼化整个世界,这种感觉让他恐惧,恐惧?这种情绪多久沒有出现过了。紫胤暗暗甩了甩头将这种可怕的感觉压了回去。 只见盏茶时分,那七彩灵石已被熔成一团液体。将液体附于双剑之上,此时双剑浮于半空之中,那人双手快速结印几乎是一瞬间无数个符印被打入双剑之中。 此时双剑被一团红光包裹住,随着那人注入灵力那团红光不住膨胀直至一人多高,待得红光散去,一红衣女子仿若敦煌飞天一般由空中飘落,那红衣女子落地后跪于紫胤身前。 “主人......红玉回來了!” 一双明眸水雾缭绕,在主人面前强忍泪珠哽咽道。 “回來就好,起來吧。若不是那位前辈我也救不回你,还不谢过。” 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未能逃过那人的锐目。 呵呵,很有意思,恐怕不是主仆那么简单的事,剑仙吗?又如何,在这尘世待得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沾染,沒关系既然被我选中,那你早晚得回归神界。 “多谢前辈相救。”红玉向那人盈盈一拜。 那人伸手虚扶,“不必多礼,我与你家主人有缘,他如此心痛你连我都备受感动,救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人说着仔细打量红玉,只见眼前的红衣女子端庄妩媚,温婉柔顺,此时听见那人说的话顿时羞红了脸更显娇媚。 那人心中的想法紫胤自是不知,此时听他话里之意仿佛自己与红玉有着什么。 若是平时别人如此说紫胤全不放在心上,更不会与人辩驳,可今天不知为何在此人面前紫胤却不想他误会。 那人话音刚落,紫胤立即解释道:“她只是我的知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话一出口紫胤已心生悔意,红玉对自己的情谊自己不是不知,只是自己对她确实别无他意,但这些年來她为自己付出良多,自己未曾有些许回报此时更当着外人的面让她下不來台,是自己言语孟浪了。 回身刚想和红玉解释,只见红玉虽面上保持平静,但又怎能瞒过紫胤的双眸,红玉眼中的失落与忧伤让紫胤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于感情之事紫胤一向难以应付,那人见到此种情景一丝邪笑一闪而逝。 “红玉姑娘重伤刚愈,仍需回到剑中慢慢修养,不可显身时间过长,还是先回剑中吧。” 紫胤正感无措,听到那人的话,心中竟生出感激之意,知他是在帮自己解围。 “不错,红玉还是先回剑中休养,等身体复原再说。” “是,主人!”红玉满含失落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于双剑之中。 看着红玉回归剑中,紫胤竟暗暗舒了一口气,回头正好看见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知他是将自己刚才的神态窥破,不仅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看到那人讶然的神情后自己心中也一惊,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失控,仅仅是对方的一个表情就让自己的情绪难以控制。 正当他迷茫之时,那人却不知何时來到紫胤身边,伸手握住紫胤一只玉手。 “來,紫胤贤弟,今日相见即是有缘你我喝上一杯好好庆祝一下。” 说着将他带入旁边墙壁上的一个侧洞内,紫胤骤然一惊此人什么时候进到身前自己竟然沒有察觉。 待要甩开那人的手,挣了两挣竟然沒有挣脱,便知这人的修为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既然反抗无效紫胤便放弃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感觉到紫胤的屈服,那人的嘴角迁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这条通道不是很长沒走多久就见前面有一道亮光,原來是另一边的出口。 出的洞來紫胤顿时一怔,沒想到洞内别有洞天,只见洞外是一深谷。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三) 四面环山,温暖如春,谷内鲜花绿草遍地,不远处有一竹阁,阁楼前一条小溪蜿蜒清澈,小溪另一边有一凉亭。 那人携着紫胤來到凉亭内,这才放手双双落座。 只见不知从何处冒出俩个侍女,手中端着托盘,将一壶酒和几盘糕点摆在凉亭内的玉桌上。 “你们退下吧!”那人一挥手,俩名侍女朝二人微一施礼退了下去。 “來來來,紫胤贤弟,尝尝这酒,保准你喝了以后还想再喝。” 那人仿若和紫胤很熟一般,给自己和紫胤各斟了一杯酒,向紫胤举杯相敬,紫胤却未动酒杯。 “阁下知紫胤之名,紫胤却还未知阁下之名。”说罢双眼直视那人。 只见那人巍然一笑,“却是为兄之错,为兄姓展,单名一个昭字,展昭!” 紫胤淡淡的道:“展兄何以知年龄长于紫胤,说不准是紫胤为兄。” “呵呵,紫胤之年龄不过四百余岁,展某一定长于紫胤,这个兄长展某当定了。”展昭慵懒的道。 紫胤瞳孔微一收缩,这个展昭竟然连自己的年龄都知道,而自己对他一无所知,相比之下自己已先输一城。 “贤弟,请啊。”展昭举杯敬紫胤。 “对不起,展兄,紫胤从不饮酒。”紫胤冷冷的道。 自从和他相遇之后,自己处处受他辖制,虽是他帮忙救了红玉,但处处受制的感觉仍令紫胤心中不快。 “贤弟似乎对为兄有不满之处,不妨直说,为兄何处得罪了贤弟。”展昭面上谦和向问,其实等于是逼紫胤一般。 自从二人相识以來,他赠紫胤七彩灵石,帮紫胤救治红玉,却并无做出伤害紫胤之事,这让紫胤是在无从说起,若要说实在是紫胤欠了展昭天大的人情。 紫胤一时语塞,展昭见紫胤无话可答,“既然沒有,贤弟就满饮此杯。”说着向紫胤举杯。 紫胤无奈,他是真的不饮酒,但此时被展昭用话逼到这份上,不喝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将身前酒杯举起,向对面的展昭微一示意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紫胤就觉得仿若一阵清泉顺喉而下,说不出的清爽,待得酒入腹中,丹田中顿时生出一股充沛的灵气,自丹田而上顺着经脉自动旋环一周回归丹田,此时紫胤觉得很久以來都未曾寸进的修为,提升了很多。 沒想到小小一杯酒居然有如此功效,更沒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面的展兄明明是为自己好,自己却对他如此态度实在是不该,起身正想向他赔罪,却猛然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展昭慵懒一笑,酒是好酒就是后劲大了点,自己故意沒说出來,以自己的修为饮时尚不敢一口而尽,一小小尘世间的散仙居然敢如此豪饮,岂有不醉之理。 想罢走至近前,只见紫胤此时醉俯在玉桌之上,银发散落,如玉般的脸庞因酒醉而染上两抹殷红更显娇艳。展昭轻轻将他扶起横抱起來走向竹阁。 竹床上,紫胤的一头银丝如瀑布一般散在枕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犹如精灵的翅膀,娇艳的唇瓣微张,似待人采撷的蔷薇花。 展昭坐在床边用手将他散落的发丝理顺,不想偶尔碰到紫胤的脸颊,那滑嫩的触感让展昭的手一麻,那种舒爽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玩弄够发丝,手轻抚上紫胤的脸颊,缓缓抚摸,睡梦中的紫胤似乎感觉到了麻痒,不自禁地将脸颊朝展昭的手心蹭了蹭,这小小的动作让展昭怦然心动。 目光下移,蓝色的衣衫因为醉倒桌上沾染了不少菜汁酒水,展昭缓缓将他的衣裳解开,扶起身子褪下。当展昭的手无意中搂到紫胤的细腰时,顿时呼吸一窒,那纤细的手感让展昭的呼吸浓重了许多。 将紫胤重新躺好为他盖好被子退出门外。展昭站在门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不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为何自己得到的俊男美女不少,可对这个紫胤实在是不忍动强,算了,还是慢慢來吧,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陪他耗,想到这里缓步走下台阶,朝凉亭而去。 这是哪里?紫胤一觉醒來,只觉得头痛欲裂,缓缓将体内的灵力游走一圈,本想压制一下头痛,可沒想到不但沒有效果反而痛得更厉害,自己这是怎么了? 紫胤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陪展兄喝了一杯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自己不胜酒力还是酒有问題,正当他思考这个问題时展昭仿佛算准了时间一般推门而入。 “你醒了,也活该你遭这份罪,那酒名为醉仙,意思是连神仙都能醉得倒,我尚且不敢一饮而进,你到好喝的如此猛,不醉才怪。 若不是刚才我替你将灵力化入你的经脉,我这杯酒算是糟蹋了。喏,给你含在口中,可以解酒。” 展昭一面数落着紫胤一面将一颗水晶一样的石头递给紫胤,经他一番数落紫胤的疑心却已消除,将他递來的晶石接过含入口中,一阵冰凉甜酸瞬间布满口腔,头痛之感居然逐渐消除,那晶石在口中逐渐融化仿若冰块一般。 “好点了吗?”展昭坐于紫胤身后将他轻揽于怀中,一只手轻搭在紫胤的额头关心的问道。 “沒事……”逐渐清醒过來的紫胤突然发觉二人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展兄可否坐开一些,紫胤已无大碍。”展昭察觉出怀中的身体一阵僵硬,紫胤的声音透着紧张。 “呵呵,为兄一着急失了礼数,紫胤莫怪。”展昭说着很自然的站了起來,看着展昭的神情紫胤不禁想到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无妨,我只是不习惯和人如此接近。”说着掀开被子想起身,顿时发现自己的外衣不知所踪,仅仅穿着亵衣。 “啊!刚才你醉倒时打翻了酒菜弄脏了衣服,我帮你换下,已叫人去给你清洗了,你暂时先躺下吧,等衣服干了自会拿來与你穿上。” 展昭看着紫胤惊慌的样子急忙解释道。 “有劳展兄了”紫胤此时只得无奈的听从。 今天依然是第三天了,自从那日和展昭进入这深谷之中,自己就再也沒有出去过。 第一日自己酒醉,第二日醒來等待衣干,今日已是第三日客人想离开主人却不见了踪影,紫胤又不好不辞而别,所以这一日又耽搁了过去。 夜晚,紫胤心中焦虑,他此时也摸不准展昭究竟是何意?是敌是友?想到此处暗暗叹了一口气。 “主人,为何事烦心,夜已深,怎不去休息。” 红玉不知何时从剑中显身,她与紫胤相伴时日不短,见紫胤这番模样便知他有烦心之事,遂开口询问。 “这里处处透着怪意,那展兄不知是正是邪,我想早日离去,只是今日那展兄不在,又不好不辞而别,故而……”紫胤将红玉视为知己一般,所以心中所想却也未曾瞒她。 “主人,何须烦恼,既然想离开,明日那展昭若在自然要去打声招呼,若不在可与他的下人说一声,你我先行离去,他若是好人自不会为这种小事怪主人,若是坏人主人又何必谨守礼仪,在此与他纠缠。”红玉柔声道。 紫胤微微点头,不知为何自从与那展昭相识,自己做何事都会在意他的想法,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紫胤对红玉淡淡的道。 “是,主人。”只是有时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笼罩在深谷中,本來如此清爽的早晨应该有个好心情,只是紫胤与红玉现在委实沒有这个情趣。 早上一醒來,紫胤和红玉便想跟展昭或他的属下辞行,只是找遍了深谷沒看到一个人,二人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如此一來到是省事了不少,主人都不告而别做客人的哪还怕失礼,紫胤当即携了红玉朝來时的那个山洞走去。 來至近前紫音顿时愣住了,那个山洞早已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沒有出现过,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方向,想到这里与红玉四下寻了一圈,哪里还寻得到。 紫胤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强烈,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想到这里使出御剑之术载了红玉朝谷外而去。 二人在空中飞行数万里,却沒有丝毫的开心反而眉头紧皱,这里分明不是紫胤下山时的來的地方,此处虽然灵气比天墉城充裕,但绝不是自己的世界该有的,否则自己不会察觉不到这么充沛的灵气。 那自己又是在哪里?不提紫胤在此苦恼,展昭却已到了昆仑山脚下,他要看看能令紫胤牵肠挂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站在昆仑山脚下的展昭悠闲地瞄了眼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心中暗暗好笑,大概那个紫胤此时还在那个空间戒指中飞來飞去呢。 沒错,从一开始紫胤就错了,那个山壁上的洞穴只是一个障眼法,那只是展昭进入空间戒指的一个通道,待得将紫胤带入空间戒指内,便暗暗收回那个通道,至此紫胤便被困在那个空间戒指中,沒有展昭紫胤永远无法出來。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四) 展昭邪邪一笑看看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到底有何特别之处。想罢将自己隐起身形,朝山上而去。 做为天下清气鼎盛之处,天墉城四周常年有妖邪之物环伺,若无法阵和封印,天墉城早被瓜分一空。 但对展昭來说这点封印与法阵简直像是小儿科一般,只见展昭缓缓踱步而上,只是呼吸间便已通过层层禁制,进到天墉城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恢宏大气,此时一个紫衣少年负手而立,只见他眉清目秀英气逼人,虽不像紫胤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却比紫胤多了三分真实。 紫胤就像是坠落人间的谪仙,让人可远观而不能亵玩,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來说,对于展昭恰恰是紫胤的这种气质才让他生出占有之心。 而眼前这个少年资质绝顶,只在紫胤之上不在紫胤之下,假以时日修得仙身不是难事。 只是,展昭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感觉得到那少年心里有着一份执念,这份执念将永远纠缠着他,他将永无成仙之日。 陵越并未发觉大殿之中多了一个人,这三年來他不敢让自己闲下來,只要沒事做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屠苏。 他有时会后悔,后悔让屠苏去蓬莱,后悔自己最后一战沒跟屠苏一起去,后悔为什么自己的修为不够,如果自己有师尊那样的实力就会保护好屠苏,为什么自己不再努力一些。 现在自己登上了天下最高峰天墉城掌教之位,权势地位名誉全都拥有了可那又如何? 自己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能相聚,自己最爱的女人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自己最亲的师弟想要保护他最后却落得一个散魂的下场。 自己虽拥有了世人不曾得到的,但同样自己失去了一个普通人本该拥有的,天墉城掌教之位相当于一道枷锁,一面锁住了权利,一面锁住了陵越一生的自由与责任。 此时陵越又想起了那句话:手中执剑仍需天意成全。微闭双眸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累了,这才当了几天的掌教,自己就已疲惫不看,他不免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心魔有时就在一瞬间。 此时陵越的心魔已生,若是任凭他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这个时辰,门下弟子不会到大殿來。 涵素与各位长老无事时都在闭关,芙蕖知他这个时间会在大殿怀念屠苏一般都会回避,陵越现在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就不得不说陵越的运气好,这个大殿里还有第二个人,展昭早在陵越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心魔已生,唉!为了他自己怎能不管。 ‘哼!’一声冷冷的哼声在陵越的大脑里响起,犹如炸雷一般。 陵越意识本在逐渐的消失因这一声冷哼猛然清醒,他当然明白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想着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差一点就走火入魔,轻者一身修为废去,重者魂飞魄散。 是谁?刚刚那一声冷哼是谁发出的,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甚至超出了师尊。 “谁?”陵越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展昭暗暗一笑,转身出了大殿,朝紫胤的居所临天阁而去。 仍在大殿之上的陵越隐隐感到那个高人已经离去,会是谁?是本教之中的哪位隐世高人,还是有外人混进天墉城,若是外人他混进天庸城的目的何在,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当年的欧阳少恭,陵越怕再想起屠苏引起心魔匆匆将这些回忆强压了下去。 起身出了大殿奔临天阁而來,自从紫胤下山,陵越每天打理完教务都要來临天阁,帮师尊整理一下屋子。 刚刚进了院子,陵越就察觉到屋中有人,本教之人绝不敢擅自踏进临天阁半步,那这人会是谁?陵越轻轻敛住气息,放轻脚步走进屋中。 只见屋中站着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本紫胤常看的剑谱正在翻阅。 似乎那人也察觉到有人进來,却并未惊慌缓缓转过身來。展昭看着眼前的俊颜,颇为无奈自己一看到和紫胤有关的事物就入了神,这陵越进來自己竟未察觉。 “阁下是谁,为何在我师尊的房里?”陵越虽暗暗戒备但面上应有的礼仪还是表现的很自然。 “呵呵,我是你师尊的朋友,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这里很不错,我很喜欢,以后我会和你师尊一起生活在这里,今天也算是跟你这个掌门提前打声招呼。”展昭一身慵懒的坐到紫胤常常坐着的榻上。 “阁下是师尊的朋友?陵越却从未听师尊提起过。”陵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不禁握成拳紧了紧,他感觉到眼前之人恐怕不止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什么叫以后就和你师尊生活在这里,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头。 “呵呵,我和你师尊是才认识的。”展昭随意将一只手搭在矮几上拄着下颚,另一只手玩弄着鬓边的黑丝。 “家师为何沒一同前來,你要陵越如何信你。”陵越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邪意的男人。 展昭并未说话只是从腰间拿出一抹红影在指间转动着。 “九龙缚丝剑穗!”陵越一惊。 “你把我师尊怎样了?”陵越急声厉喝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剑穗对师尊多么重要,无论发生任何事师尊都不会将此物随意送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师尊被困行动受制,所以随身之物才会落于他人之手。 哦喔,紫胤这个弟子不是一般的聪慧,一下子就识破了,的确此物是在紫胤酒醉展昭给他脱衣时从他的腰间取下的。 展昭很是奇怪,凭紫胤的为人怎会将这一抹红影佩戴在腰间,看陵越的反映此物应是对紫胤很重要而且佩戴的时间不短,所以陵越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猜到了事情的梗概。 “不错不错,你很聪明难怪你师尊会选择你做亲传弟子,只是……” 展昭故意停顿下來,缓步踱到陵越身前,邪笑着看着眼前这张至少在展昭眼中还略显稚嫩的脸。 “只是什么?”陵越看着展昭脸上那抹邪笑说不出的感到压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屠苏就将一个天才毁于一旦,你心中得那份执念将会让你的修为永远滞留不前。 手中执剑仍需天意成全,这句话是不假,但若是不去努力争取你连得到天意的这份机会都沒有。 死了一个屠苏就让你备受打击,那活着的还有拂芙蕖、兰生,他们又该如何,他们会不会为你伤心,你师尊栽培你他会不会失望。 死去之人是用來怀念而不是用來自责的,否则必会重蹈覆辙,看着你在乎的其他人走上相同之路,难道那样就是你想要的?” 展昭的一席话听在陵越耳中犹如暮鼓晨钟一般,自从屠苏离去后,紫胤自己尚且沉静在哀伤之中哪里还会去宽慰陵越,芙蕖就是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这样直白的跟陵越去说,此时被展昭数落了一顿反而被解开了心结。 “陵越多谢前辈指点。”陵越像展昭微施一礼。 “你刚才问你师尊为何沒和我一起回來,悄悄告诉你,他和你红玉姐姐过二人世界呢,暂时回不來,让我先來这儿适应一下环境。” 紫胤要是听到展昭这番话估计就不会那么镇静了。 从这天开始,临天阁里迎來了一位新房客,展昭成功落户临天阁。 陵越有自己的打算,无论这个展昭是敌是友留下他才可以好好观察,而且在天墉城就算他再厉害自己也可以从容对待。 空间戒指中,紫胤和红玉已经寻找了十几天的路径,沒有丝毫的进展。 二人此时在一片树林里,紫胤盘膝坐于一棵大树下。 “主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点水來。”红玉上前轻声对紫胤道。 紫胤并未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红玉远去的身影,紫胤心中起了一丝暖意,只要有红玉在自己的一切饮食起居都不必费心,她自会打理的妥妥当当,只是能成为知己却成不了…… 想到这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张略显邪意的脸,为何?为何他会让自己如此在意?紫胤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摇走。 “胤,你很不听话,怎可沒有我的允许就离开了。” 紫胤在听到第一个字时就知道是谁來了,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随后一具带着清新的身体靠了过來。 展昭看着树下的那抹蓝影心中愉悦,來到近前将紫胤揽于怀中,将下颚抵在紫胤发顶,紫胤发间那如雪般的清凉让展昭舒服不已。 紫胤被他双手环住腰身,整个人倚在展昭怀中,他的下颚抵在自己发间,如此亲密暧昧的姿势让紫胤一阵燥热,想躲动不了。 “胡闹,快让开……啊!” 紫胤的呵斥声止于展昭的一个动作,看着眼前那张艳唇,展昭难以克制一手轻抬紫胤下颚,头伏了下去,在紫胤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吻住了他的唇。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五) 有一些麻,有一些痒,有一些眩晕,还有一些舒服…… 紫胤四百多年來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到展昭的唇离开,紫胤还沒从那沉醉中醒來。 “呵呵,胤,你不觉得很惨吗?空活四百余岁,人生乐趣却从未享受,即使成仙又有何用?” 那轻狂的话语犹如尖针一般刺在紫胤心头,清醒过來的紫胤双颊绯红,羞怒地将脸转过一边不去看展昭。 看着紫胤恼羞成怒的模样,让展昭又怜又爱。 “生气了,知道吗胤,你生气的样子让人着迷。”展昭将唇靠近紫胤的耳边,低低呢喃道。 紫胤身体一僵,只觉得耳边那道灼热的气息顺着耳垂、脖颈直至全身。 呵呵,他的胤好敏感。想到这里故意含住紫胤的耳珠,舌头轻轻划过。 “嗯……”紫胤一时沒有防备,敏感之处被如此玩弄一声娇哼逸出唇瓣。 瞬间清醒过來的紫胤难以置信,如此羞耻的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 正当他自怨之时,展昭那作怪的手不知何时解开紫胤那繁复的外衣,伸进亵衣内,轻轻拂过胸前,另一只手在紫胤的细腰上,來回抚摸,口中含着紫胤的耳珠并未停下,细细品尝。 三处夹攻之下,紫胤早已溃败,连情爱都未经历过的紫胤如何抵挡得了这样的攻势。 一声声娇吟不可自抑的传了出來。 “胤,这么快就弃甲投降了,这么敏感,以后可有你受的,呵呵!” 紫胤此时哪里还听得到展昭的奚落之言,看着紫胤情欲难禁的样子,展昭邪邪一笑。 巨大的快感让紫胤顾不得自尊放下身段向展昭求饶。 “别怕,胤,这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放松一些好吗?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给你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经历,从未有过的快感。相信我,我会好好疼你。” 呢喃的声音犹如魔音洗脑一般让紫胤奇迹般安静下來,不再抗拒。 展昭放开耳珠,吻上紫胤娇艳的唇瓣,清凉香甜的汁液让展昭迷醉。 两只作怪得手并未停下,紫胤处子之身哪堪打伐,沒过一会儿,只见紫胤身体一僵,那一声娇吟被展昭的口堵回喉中,良久僵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來。 展昭抬起头看着紫胤那尚在迷茫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 伸出手來,手上雪白的液体是紫胤刚刚发泄出的精华。 “胤,你也很舒服呢。” 说着将那满是精华得手伸到紫胤面前晃了晃,刚刚清醒过來的紫胤看到眼前的那只手一阵眩晕,那是自己的吗?自己居然…… 羞涩的别过头去,突然发觉自己能动了,尽管灵力仍然被封住,但不再像刚才连动都不能动,紫胤直接推开展昭站了起來。 刚刚站直身子双腿一软向后倒去,展昭眼疾手快在他身后将紫胤扶住,紫胤身体一僵奋力的挣扎着。 “放开!”悦耳的低喝声传进展昭的耳中。 “胤,别闹,我沒有轻视你、玩弄你的意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真的喜欢上了你,只是想帮你、守护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展昭不想再玩下去,如果紫胤真的误会了他,那他可真的是哭都來不及。 怀中的温香软玉停止了挣扎,展昭知道紫胤听进了他的话,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那满眼的慌乱无措,紫胤以为他掩盖的很好,岂知展昭早将他的情绪完全掌控,这小小孩子般的举动让展昭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 “我想现在就要了你,胤给我好吗?” 口中虽然是在询问,但展昭的手已经开始解紫胤的衣服。 “别,红玉在附近就要回來了。”紫胤惊慌的按住展昭那作怪的手,慌不择言的将红玉抬了出來。 “呵呵,你不觉得奇怪吗?只是取个水,以红玉的修为会用这么长的时间。” 展昭说着话手却未停已将紫胤的外衣解下扔在地上。 “你将她怎样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紫胤慌乱的问道,无论展昭对红玉做什么自己都无能为力,心中的恐惧让紫胤生出了屈服之心。 看着怀中安分下來的娇躯,展昭得意的笑道:“你放心,我只是让她回到剑中好好休息几天而已,不必担心。 只是你这么关心她我可是要吃醋的,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和红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急着辩解的紫胤话一出口自己就愣住了,他的辩解不是因为红玉的安危,而是不想让展昭误会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紧张怕他误会,难道自己真的对他…… 紫胤还在思付自己的心思,展昭看他神游太虚,乐得自己先把前序工作做好,褪下最后一层亵衣,一具象牙般的完美娇躯呈现在展昭的眼前。 如水般的凉意将紫胤的心拉回现实当中,“啊!”看到自己不知何时一丝不挂的站在展昭眼前,紫胤惊慌失措的用两手紧紧抱住双肩,头深深地低下不敢看展昭。 看着紫胤一副受惊的样子,展昭心中一阵怜惜伸手将他环住搂进怀中。 “我信你,别怕,这里除了你我沒有第三个人在。放松一些,把自己交给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 一句句甜腻的话让紫胤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下來,感觉到怀中的娇躯软了下來,展昭将紫胤缓缓压在地上,两只手继续前次的工作。 清风凌冽,拂过地上相拥的两人,随着一声低吟紫胤也再一次尝到了那快乐的顶峰。 事毕展昭轻拥着紫胤,“舒服吗?胤!”展昭声音温柔的道。 “嗯!”微闭双目羞涩的一声让展昭的心痒痒的,双手轻轻覆上胸前那抹嫣红。 “不!别再來,我……我受不住!”后一句化作低喃,但怎能逃得过展昭的利耳。 “呵呵,不急,今天先饶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哈哈哈……” 看着紫胤那羞涩的模样,展昭心中一阵畅快。二人收拾干净,自然是展昭帮紫胤搭理的,此时的紫胤哪还有力气清理自己,看着紫胤那柔弱的样子,展昭顿时想起一句诗不自禁低吟出來。 “侍儿扶起娇无力,正是初承恩泽时。” 紫胤的娇颜瞬间染红,“你!哼!”转身不看展昭独自朝竹阁的方向而去。 “呵呵,胤,别生气,谁叫你刚才那么可爱,我跟你认错还不行吗?” 听着身后那温润的话语,背对着展昭的紫胤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二人一路行到竹阁,走在前方的紫胤忽然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力量扑面而來,自己灵力的封印虽然解开,但这股力量远远不是自己能够抵御的,就在他眼看要受伤时,展昭将紫胤一把拉入怀中,瞬间所有的不适消失殆尽。 “出來!”展昭一声厉喝,只见从竹阁内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行至展昭身前。 “主人,属下该死,冲撞了主人,请主人宽恕。”黑衣男子惊恐地请罪道。 紫胤看着那黑衣男子瑟瑟发抖的样子一阵迷惘,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展昭,你究竟是谁?是正是邪?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却已经和他…… “起來吧,罗刹,你來此有什么事?”展昭冷冷的声音让紫胤有些不适应,在他的面前展昭如和煦春风,温柔似水,虽有时邪邪的但对自己却爱护有加,此时的展昭让他觉得如此陌生。 罗刹起身将一块玉珏交给展昭,展昭接到手中神念一瞬间透过玉珏将上面的信息读完。 “怎么会这样?林依萍与伊莲娜想干什么?”展昭微皱眉头,此时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和紫胤的关系刚刚融洽,但若不去恐怕…… 微叹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胤,我先送你回天墉城,你在那儿等我,我家中出了点事先回去一趟。” “嗯,我等你!”抬头与展昭相视,眼中的那抹坚毅让展昭安心,那抹坚毅说明紫胤不会再离开他。 但展昭仍有一丝不安,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那支七星寒玉萧递给紫胤。 “胤,此萧是我贴身之物,从未离开过,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你留它在身边,见它如同见我。” 紫胤伸手接过,入手冰寒灵气郁郁,紫胤将萧别于腰上收好。 九天幻境幽兰阁内,罗刹胆战心惊的看着斜倚在躺椅上的绝世容颜。 “说说,昭哥在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想好了再说,否则要是漏下一样两样忘说了,可别怪夫人我……”慵懒的声音让罗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大夫人,罗刹不敢欺瞒,主人在异世别的倒沒什么,只是结识了一个修真之人,名叫紫胤,此人的修为在那个世界虽是顶峰,但在九天幻境却不入流。 但此人气质仿若谪仙,其容颜之俊美比之幽若优胜三分,主人对他……” 说到这里,罗刹抬头小心翼翼地瞧着苗若兰,“嗯?说下去!” 轻轻的一声让抬起头的罗刹心中一紧,将头低下赶紧回道:“主人对他似有爱意,不似对待幽若那种,就像是、是对大夫人那种感觉。”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六) 苗若兰沒有说话缓缓地玩着手中的玉杯,“你说那人叫紫胤,修真者。是他啊,真快,一晃眼四百年都过去了,当年的婴孩现如今的紫胤,呵呵,该不会是培养出一个情敌吧。 即使是,又如何,昭哥高兴就好。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许你在昭哥面前饶舌,否则别怪本夫人以家法处置你。” 前半截的话苗若兰声音低落,罗刹并未听清,但最后一句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哪敢多舌。 “是,属下明白。” 看着远去的罗刹,苗若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紫胤,呵呵,我要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了。” 紫胤回到天墉城已有两月,对于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那个展昭是谁陵越其实很想知道,但见师父从回來后就阴沉的脸哪里还敢多言。 紫胤坐在以往他常坐的榻上,不禁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陵越说他曾來过这里,曾在这张榻上坐过,这里的每件物品他或许都碰过,想到他曾坐在这张榻上紫胤觉得自己仿佛坐在展昭的腿上,倚在他的怀中,就一阵心跳。 下意识拿起矮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來,这个茶杯他是不是也用过,自己的唇刚刚碰过的地方他的唇是否也碰过,这个想法跃入脑中使他的双颊染上两抹绯红。 紫胤有些慌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那个人,夜晚他不敢入睡,只要闭上双眼那个人就会出现,梦见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柔情似水,醒了使自己更加的迷茫,他真的沉沦了。 “师尊!”陵越呼唤声从门外传來,紫胤微微凝眉,陵越向來守礼从不会打呼小叫,此时这样定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何事?如此惊慌。” 紫胤來到门口堵住了正要进來的陵越,自从他知道展昭來过这里,他就不想让任何人再踏入临天阁沾染这里。 “师尊,不知为何天墉城周围的封印正在变弱,环绕四周的妖邪之物增加了很多,而且修为都不低,涵素长老已经赶过去了。” 陵越焦急的道,事关天墉城的安危,他不能不失控,况且如果天墉城有失,天下苍生也将在劫难逃。 “走,去看看。”紫胤心中一紧,不安的感觉越來越强烈,直觉这次的事情恐怕很难善了。 昆仑山脚下,如果紫胤此时在这里恐怕很难保持冷静,封印外层层叠叠围满了妖邪之物,最里层的这些妖物的修为居然和紫胤这散仙不差上下,而越往外层修为越高。 在天庸城对面的山峰上站着一个容貌俊美周身散发着邪意的黑衣男子,定定的看着天墉城。 “我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比我强在哪儿,你我同样的來历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到天神的宠爱,而我就要受到诸神的惩罚,今天就让你我一分胜负吧。”话中的怨恨可以直达天际。 “邪尊,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呵呵!”一个儒雅的白衣男子站在黑衣男子身后恭敬的道。 “叫他们开始吧,记住,我要它们引那紫胤出來,谁要是敢伤了他或是杀了他,别怪我用九幽冥火來惩罚它。”冷冷的声音犹如來自地狱,让白衣男子打了个寒颤。 “是,邪尊,属下这就传下令去。” 看着远去的白衣男子,黑衣男子冷笑道:“紫胤,让你我一较高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天墉城山门内,紫胤看着封印外那五光十色的光球面色沉重,他看得出來这些妖物的攻击已使封印和防御的阵法薄弱了很多,那些妖物的修为也基本和自己差不多,在这样下去一旦封印破碎,法阵被毁,天墉城上下将惨遭屠戮。 想到这里,“陵越,你与红玉诸位长老在此守候,加固封印,不得擅离。 天墉城内弟子严禁走动各司其职,不可懈怠。”口中吩咐人已御剑出了封印。 “师尊……”陵越第一次后悔,后悔这些年來自己过于执着,若是能放下心中那份执念,或许自己的修为会更高一些,也就不会让师尊孤身犯险。 紫胤出了封印一瞬间,所有的攻击都停止了,紫胤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妖怪,面上虽然是平静无波,心里却生出一阵无力感。 这么多的妖物,每一个修为居然都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就是力竭而死,也杀不完。 “尔等的修为來之不易,为何要行这无道之事,尔等不知逆天而行,天必不饶之,若天道罚之,一生修为毁于一旦,还不速速退去。”清冷的声音却显得异常悦耳。 站在峰顶的黑衣男子看着紫胤口中不禁呢喃道:“的确气质不凡,呵呵,难怪神都宠爱于你,该不会是因为……” 说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好笑,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该干活了,既然出來了,又怎会让你再回去。”随着最后一个字黑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峰顶。 “嘻嘻,真人如此关心人家,人家好感动,真人悲天悯人,不如牺牲自己保全大家如何? 我们也沒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这一身修为,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毕竟你说的也沒错,逆天道是要挨罚的,咯咯咯……” 群妖中走出一妖娆女子,一脸媚态朝紫胤走來,紫胤见她有恃无恐便知此妖定有过人之处,暗暗戒备。 “真人紧张什么,我一小小弱女子不吃人的,人家只是见美心喜,疼你还來不及,又怎会害你。” 嘴上麻人的话让人不齿,紫胤却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妖女。 “哎呦,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吗?人家会害羞的,沒想到真人外表端庄,内里和凡人一样啊,沒关系,你要看我慧娘就让你看好了。” 那妖女慧娘见她用话语打动不了紫胤,便又想了一个馊主意,只见她已來到紫胤近前,缓缓褪去衣衫,内里只着了一件桃红色的抹胸,肌肤似雪深深的**散发着特殊的香味让人迷醉。 紫胤微微别开脸去,他沒想到这个妖孽如此不知羞耻,看着紫胤脸上升起的两抹嫣红,那妖女慧娘暗暗得意。 对付这些自命正派的伪君子,用这一招最合适不过,只见她在骚首弄姿时悄悄地将耳坠一颗珠子碾碎,一阵白色的烟雾向着紫胤飘了过去。 紫胤虽然脸转开但神念一直牢牢锁定那个妖女,她这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紫胤的眼睛,那小股的白色烟雾刚刚飘到紫胤进前,便被紫胤浑身发出的罡风振开。 “妖孽!” 紫胤一阵大怒,挥剑砍來那妖女速度极快的闪开。 “咯咯咯,好人儿,别急啊……” 那妖女见紫胤动怒,嘴上虽然调笑但精神却一直紧紧锁住紫胤,她知道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仙人绝不是善与之辈。 蓝色的剑影围着那妖女周身旋转,那妖女暗暗心惊,这紫胤修为果然高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自己一时疏忽就有可能命丧于此。 想到这里,那妖女将修为提升到极致,双眼之中射出惑人的蓝光,紫胤回身一剑刺來不觉间正好对上那双妖异的双眼,刹那间紫胤意识一阵恍惚。 “胤,你很不听话,怎可沒有我的允许就离开了。” “呵呵,胤,你不觉得很惨吗?空活四百余岁,人生乐趣却从未享受,即使成仙又有何用?” “生气了,知道吗胤,你生气的样子让人着迷。” “别怕,胤,这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放松一些好吗?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给你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经历,从未有过的快感。相信我,我会好好疼你。” “胤,别闹,我沒有轻视你、玩弄你的意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真的喜欢上了你,只是想帮你、守护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胤……” 一句句仿佛敲在紫胤的心上,紫胤此时双眼迷茫。 “昭……” 一声低喃却让那妖女眼前一亮,昭,是谁?这个人就是紫胤的心魔,只要以他为突破口,紫胤必然会成为自己的猎物。 想到这里手中的邪剑朝紫胤刺去,而紫胤仍在心魔之中尚无察觉。 两方人马谁也沒注意到在九天之上站着三位美女。 “大姐,紫胤有危险,我们不去帮他吗?” 萱儿急啊,她并不是急着去救人,而是急着相见见那紫胤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一头华发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容颜。 斜睨了萱儿一眼,若兰怎会不知这个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孩子都有了自己还像个孩子。 “不急,再等等。”淡淡的声音让萱儿在她背后做了个鬼脸。 “萱儿……”略带警告的声音让萱儿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真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你。”萱儿不满的嘟囔着。 “呵呵,萱儿这世上也只有大姐能治得了你。”林雪梅不禁打趣道。 “我看是你们俩欺负我一个。”说完自己也不信的笑了起來。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七) “你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墉城封印内,红玉焦急得看着封印外的紫胤,当初她虽然被展昭强行封印于剑中,但对外面的事情她还是能感知到的。 对于展昭和紫胤的事红玉并未有什么抵触情绪,有时她自己也在想,如果紫胤爱上的是一个女人恐怕红玉真的接受不了。 这时见紫胤迷茫的样子,知是展昭这份心魔的原因,想罢也沒和陵越打招呼,直接穿过封印挡在紫胤身边,慧娘的那一剑正好刺在红玉身上,红色的鲜血在紫胤眼前绽放,瞬间让紫胤从心魔中清醒过來。 “红玉……妖女你该死!” 从未有过的愤怒席卷全身,屠苏的离去是自己的选择让紫胤无从发泄,红玉在蓬莱受伤让紫胤自责内疚让他无处发泄,对展昭的思念无法宣之于口让他无法发泄。 何况看着红玉胸口不断扩散的鲜血,无论自己如何施展法术都无法止血,这次受伤伤及本体,恐怕无从救治,一连串的事情加上红玉就要离他而去,让紫胤彻底的失去理智。 沒有达到效果的慧娘正想再來一次偷袭,却见紫胤一手环住红玉,一手持着那蓝色的巨剑。 “空!明!幻!虚!剑!剑阵!” 清冷的声音几乎一字一顿,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剑阵,上万柄那蓝色的巨剑剑尖朝上悬浮着,给人一种天塌地陷般的压力。 慧娘大惊,如此威力的剑阵自己无论如何也沒有办法挺过去。 “尊者……”呼救声尚未喊完,紫胤手中那蓝色的巨剑向前一挥,瞬间剑阵中上万柄巨剑齐齐朝着慧娘刺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里还有那慧娘的踪迹。 紫胤本就因刚才的心魔耗了许多灵力,这一剑下去体内的灵力耗尽,再也支持不住,以剑拄地,半跪在那里,一只臂弯仍牢牢地抱着那逐渐冷却的身体。 “呵呵,你很不错,可惜为了一个女子当真不值。”那邪尊缓缓落到紫胤面前,故意调笑道。 刚才那慧娘求救,自己不是沒听到,自己却故意沒有救她。用一只九尾狐耗尽紫胤得一身灵力,多么划算。 “师尊!”陵越见红玉受伤生死不明,紫胤灵力耗尽生死一线,哪里还忍得住,穿过封印來到紫胤身边。 紫胤抬头看着那邪尊,直觉告诉自己今日的一切皆出自此人之手,想罢,也不回头将臂弯中的红玉递给旁边的陵越,缓缓站起身來。 “回去!” “师尊......” “回去!”紫胤喝道,陵越明白,自己和红玉留在此处沒有任何意义,但要弃师尊于不顾,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紫胤见陵越倔强地看着自己,无奈之下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徒儿是什么性子,他又怎会不知。 “罢了,生死有命,想留就留下吧。” “多谢师尊。”陵越抱起红玉站在紫胤身后。 紫胤回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手中之剑缓缓抬起直指邪尊,邪尊邪邪一笑,此时以紫胤的灵力就是一个普通的武者都可以击杀他,更何况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紫胤冷冷的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问得好,你我來历相同,为什么你就是正,我就是邪? 你就可以得到诸神的祝福,而我就只能受到诸神的惩罚?我不服,老天爷不帮我,那么我自己的命运就让我自己來改变,今天我就要让天地诸神看一看,被他们遗弃之人一样可以逆天。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男人,紫胤一阵无奈,诸神祝福,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自己的心魔,沒人让你入邪,是你自己入了魔道。至于你说我得到诸神的祝福,纯粹是无稽之谈。”清冷的声音止住了邪尊的疯狂。 “哼!你懂什么?若不是诸神的祝福,你以为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拥有了修真的秘籍,你凭什么能被琼华派选中,凭什么仅仅百年你就能修成仙身,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名声权力地位,你真的以为是你自己本事,你太幼稚了。” 阴冷的声音让紫胤心中起了波澜,他说的是真的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赐予的。 看着紫胤在思索,邪尊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打击对手的机会,只见他将邪恶之力具于单掌朝紫胤打了过去,陵越有心想帮却因扶着红玉无法帮他,紫胤发现时想躲无奈体力不支,已经來不及了。 眼看那灰色的气团要打到紫胤身上时,紫胤自己已经放弃微微闭上双目,手摸上腰间那道冰寒,昭,你在哪里?我们还能相见吗? 只是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出现,自己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中,紫胤睁开双眸回首,只见身后一个绝世美女,紫胤知道这样不妥,想要离开她的怀中,却发觉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苗若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只见那黑眸中闪出惊慌与无措,苗若兰朝紫胤微微一笑。 将揽住他的手臂紧了紧让紫胤靠得更加紧密,另一只手轻抬起紫胤的下颚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紫胤被她看的面色潮红,羞涩不已。 “呵呵,果然是绝世妖孽,难怪......”身后女子的调笑声似乎并无恶意,至少紫胤是这样感觉的。 “让我看看,我也要看......”一阵悦耳的女声传來,旁边转出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娇憨可爱,眼神灵动,此时站在紫胤身前想看稀有动物一般仔细打量着紫胤。 “哇,你的头发是白色的,你的眼睫毛好长,快看快看唇瓣居然是玫瑰红色的,男人的唇哎,哇,气质好冷,好有仙的感觉。你皮肤好好......” 一连串的夸奖让紫胤处于崩溃的边缘,甚至他感到宁愿去面对邪尊也不愿和这个女人多呆一分钟,看着伸过來摸着自己的手,紫胤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 “放开!”清冷的厉喝声让眼前的女子又发现了新的话題。 “你的声音好好听,來再说两句,快啊!乖,说话......”紫胤感觉自己像一只宠物,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 “萱儿,闹够了沒,你把他吓坏了。”紫胤身后的苗若兰无奈道。 “唉!还是剑仙呢,胆子这么小,什么御剑第一人,两句话就吓成这样子啊。” 在紫胤身前站着一名粉衣女子,虽然只是背影,却让人明显感觉到那是一位绝世佳人。 只见那女人单手接住邪尊那一击,那么轻松写意,此时回过头來对萱儿道:“你不止说了这两句话,你还非礼人家了,都动手了人家能不怕吗?说不准人家还是处子之身呢。” “不会吧,大哥到了这么长的时间,能放过他,说出去谁信啊。”萱儿一脸的信你才怪的样子。 “你们俩个......别太过分!”若兰无奈的看着这一对活宝,在看怀里的人儿早已羞涩不堪。 “你们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邪尊恼怒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知为何,感觉眼前这三个女子散发出的威压让人心悸。 “你刚才不是在怨吗?怨天、怨诸神待你不公,其实你说的都沒错,你比紫胤是差在运气上。 要知道,世上沒有公平二字,谁让发现紫胤比你早呢。不过你也不是沒有机会,现在就有一个公平的机会。”若兰一手环住紫胤,缓缓踱到邪尊身前。 “什么机会?”邪尊看着眼前的绝色,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这人是谁?为何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口中询问着,思绪还在寻找记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一个可以让你们生活在阳光下的机会,至于具体的要看你是否愿意答应这个机会。” 苗若兰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怎么办?紫胤现在是不可能实行那个计划,那么就要换一个人选,谁呢? 双方人马,邪尊那面好说,这面......唉!说不得只好牺牲无尘了,孩子原谅妈妈,迫不得已啊。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邪尊:“从现在开始,你的对手不是紫胤,也不准你再为难他,至于天墉城的报复,你放心,从今天开始,这里将再也沒有天墉城。” 说着转头向林雪梅使了个眼色,林雪梅微一点头來到天墉城近前,双手在胸前飞快结着符印,眨眼间一个金色圆形的符印,悬浮在她面前。 天墉城内函素与芙蕖等人面色凝重的看着林雪梅,虽然不知她使得是何法术,但直觉告诉函素,这个阵法不简单。 林雪梅将金色法阵缓缓朝天墉城推送出去,那法阵漂浮到天墉城上空,将整个天墉城笼罩在内。 金色的光芒倾洒而下,天墉城内所有的人一阵倦怠,开始函素等太上长老还运灵力抵抗,渐渐地力不从心,所有人都昏倒在地。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八) 法阵在缩小,法阵之内的天墉城也跟着缩小,渐渐缩成拳头大小时,此时林雪梅祭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水晶球,一阵吸力将那缩小的天墉城吸入水晶球内。 林雪梅收好水晶球,回头向若兰示意了一下,退到一边。 陵越此时比任何一个人都焦急,他是掌门,他应该和自己的同门在一起,他刚想冲向前去却发现自己的行为被限制了,萱儿不知何时來到陵越的身后。 “小掌门,别担心,你的师尊和同门都不会有事,至于你怀中的这个美女,交给我吧,我会治好她的。” 说着也不管陵越愿意不愿意便将他怀中的红玉扶了过來,只见萱儿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珍珠大小的灵果,将它塞入红玉口中,顿时红玉和双剑周身泛起七彩光芒,顷刻间光华散去,只见红玉和双剑完好无缺的展现在大家眼前。 “红玉!” “红玉姐!” 紫胤与陵越惊喜万分,原以为这回红玉沒救了,沒想到峰回路转。 “主人......” 红玉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紫胤,当找到那抹蓝影后,红玉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主人居然被那个女人搂在怀中,看样在好像是身不由己。 顿时红玉再也忍耐不住,抽出双剑向苗若兰刺去,苗若兰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伸手将红玉双剑撰住,红玉无论怎样用力,既无法前进易无法后退,僵持在这里。 若兰低首向怀中的紫胤悄声道:“你这个小侍女对你可是一片真情啊!呵呵” 紫胤瞪了苗若兰一眼,想开口却发现已失去说话的能力,苦于口不能言,满面愤色。 看着紫胤那恼人的样子,若兰觉得这个剑仙简直是可爱透顶。 “小丫头,为你主子出头吗?可惜了,你家主子就要嫁人了,呵呵。” 若兰看着红玉那嗔怒的样子,顿生调笑之心,不禁出言相戏道。 红玉砰然大怒,紫胤在其心中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侮辱主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看着红玉那通红的脸,紫胤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够了,她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多很多了。 看向若兰的眼中有着一抹祈求。 “怕我伤了她,心痛了吗?放心,我不会把她怎样,只是逗她玩玩。” 紫胤的耳畔传出幽兰的香气,那轻快地话语仿佛感染了紫胤,紧绷的心松懈了下來。 苗若兰将手上撰着的剑向外抛去,红玉收不住力向后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若兰手上留情,所以红玉摔得到不是很重。 只是落地一瞬间若兰动了点手脚,红玉艰难地想爬起來,却发现浑身的力气消失一空想动一下都难。 苗若兰不再管红玉,回身用意念召唤幻星上的侍女,空气中起了一圈圈波纹,波纹中走出一名侍女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奴婢见过夫人。” “起來吧!” 若兰从侍女手中接过那个婴儿,只见那婴儿眉目清秀,年纪虽然幼小却和若兰十分相像。 “大姐,你叫无尘來做什么?”萱儿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姐该不会是想拿无尘來做那件事吧。 “这个世界的事,林依萍与伊莲娜已然知晓,瞒是瞒不住了,所以要尽快的找人和这个世界融合,否则,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若兰幽幽的叹道。 “大姐,那也不能让无尘來做。”萱儿焦急的道。 “大姐,我觉得你怀中之人比无尘更适合。”林雪梅來至近前,不怀好意的看着紫胤。 “唉!说实话,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就不花费功夫栽培他了,只是世事难料,沒想到......” 若兰也很无奈,她虽不想但若是将紫胤做了那件事,昭哥恐怕会伤心一辈子。 “沒想到什么?”萱儿急着问道。 苗若兰沒有回话,低头看向紫胤腰间一片蓝色中有着一抹白影,萱儿上前抽了出來。 “七星寒玉萧!”两声惊呼。 “大哥好过分,居然把和你的定情物就这样随意送人。”萱儿气呼呼的道。 若兰倒是沒什么太大反应,伸手接过那白玉萧。 “想來昭哥当时却无他物可以给他,这白玉萧便是最后一道屏障,若他真的有难,白玉萧一定会向我示警。 昭哥如此呵护他,我又怎忍心让他去做那件事。” 萱儿与雪梅均无话可说,展昭既然如此对紫胤,她们又怎能加害于他。 其实,若兰心中还有话无法说出口,为了昭哥紫胤不能做这件事,还能叫谁去做? 雪林、雪天、轩宇、皆不是自己所出,自己能让他们做这件事吗? 自己倒是有五个孩子,老大婉儿与自己不和,至今仍不喊自己一声娘。 二女儿弄情从小失去踪影,成人之后才寻回,自己欠她良多,补偿尚且不够,哪还能舍得让她去。 三儿子墨玄为了心爱之人龙天娇和自己多年未曾往來,自己就是叫他去他也不会答应。 四儿子千幻,唉!算了!想起來就头痛,整天想着推翻自己,夺她的权还來不及,哪还会做那件事。 只剩下这个小儿子无尘,舍不舍得就是他了。 紫胤心中极不平静,自己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疑问,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从何而來,沒有人能回答他,以前他曾问过自己的管家孙伯,孙伯却从未回答。 今日听这女人的话,她应该是知道的,他想问,却口不能言,就是能问,现在也不是时候。 听她们的意思和昭的关系不一般,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邪尊此时还在搜索着记忆,猛然浑身一震,他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自己还沒修成人形,只是刚刚有一些意识,他曾看到过这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是他们开辟了这个世界,她是创世神! 想到这里邪尊一阵激动,或许自己的机会真的來了,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快步走上前來跪倒在苗若兰身前。 “邪灵叩见大人。” “哦,你认识我?” 苗若兰看着邪灵激动的样子,有点莫名奇妙。 “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沒有形体,只是一团意识,我知道是您和另一个神你们开辟了这个世界,只是时间太久远,邪灵刚刚才想起。”邪灵激动的解释道。 “沒想到啊!也好,來看看,这就是你以后的对手。”若兰指着悬浮在身边的婴儿说道。 “啊?”邪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雪白可爱的婴孩。 “不知大人要我做什么?”邪灵小心翼翼的道。 “战争!”若兰轻轻吐出两个字。 “大姐,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会死很多人的。”萱儿不理解的道。 若兰揽着紫胤缓步走到悬崖边“萱儿,每一个世界皆有阴阳正邪之气,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二者缺一不可。这个世界也一样,邪灵说他与紫胤一样的來历,其实沒说错,只不过是一正一邪而已。 这个世界平静的太久了,久到这些神也好、凡人也好,已经失去了应尽的责任,我要让他们知道,无用之人、神,都沒有必要存在,如何让他们消失,战争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邪灵,你听好,我以五百年为限期,五百年发动一起战争,是正与邪、神与魔的战争,胜者,这光明世界就是他们的。 败者为首者将被封印,其余将被带入地下,生活在黑暗之中。 记住了是封印,封印的有效期为五百年,五百年后封印自动解除,另一轮的博弈就会开始。 第一场战争无需等待五百年,十六年后开始进攻。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在此之前不准生事。” 若兰淡淡的声音充满着杀气,对生命的漠视让她怀中的紫胤感到一阵寒意。 “是,邪灵告退。”邪灵带着群妖离开昆仑山。 “大姐,给无尘的时间是否少了点。”林雪梅來到若兰身边,替无尘不公道。 “是少了点,但也要公平些,人家邪灵都等不及了,我怎能在给无尘那么多的时间,呵呵,无妨,谁输谁赢第一战都不重要,封印五百年,正好给无尘修炼的机会。” 若兰不紧不慢的说着,远远送出一阵啸声,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大姐,要不要给无尘建一所住的地方。”萱儿明亮的眼睛闪着精光,看着萱儿激动的样子,若兰也微感奇怪,她想干嘛? “大姐,这事交给我怎么样,我肯定会给他建一个完美的住处。”萱儿抢着道。 “想建你就建吧。” 不过是建个住所,随她高兴吧,只是若兰永远想不到,萱儿建的住所是……远处飞來一道人影,随着人影接近,紫胤的双眼悠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 “主人”白须老者跪在若兰身前喊道。 “起來吧,孙伯,这些年辛苦你了,紫胤的事你做得很好,我非常满意。”对这头白猿若兰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将紫胤抚育的很好,只是好像他是专职的奶爸一样,紫胤的事刚了又给他送來一个。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九) 若兰这边刚刚将无尘的事交代给孙伯,回头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看到了什么“萱、萱儿,你确定这是为无尘准备的。” 看着原本天庸城的位置现在从山脚下开始排着向山峰上立起的一座座宫殿,直至山顶一共十四座,这是什么节奏,她要做什么? “大姐不知道那是什么?”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來,只见林雪梅丢人的捂着半张脸。 “那是……什么?”若兰很想知道萱儿到底是从哪儿來的灵感,不光是她,紫胤、陵越、红玉与孙伯都呆呆的看着那庞大的建筑群。 “还记得上次从林依萍那儿拿回的那些影碟吗?其中有一部动画片……圣斗士,那里的十二宫就是这样子的……”最后那一句林雪梅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想撞死的心都有。 “萱、萱儿!”若兰低低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呵~~~呵~~~大姐,咱说好的做这事交给我,在说这不好吗?这样吧我免费再给无尘配上守卫怎样?”萱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若兰,大姐生气后果很严重。 “是啊,正好配上十二黄金护卫,圣斗士复活外加穿越版。”林雪梅不怀好意的道。 “二姐!”萱儿狠狠地跺着脚喊道。 “萱儿,你……算了,反正你想玩就让你玩好了,不过你既然做了,就把这里的事做好后再回去。”妥协吧,怎么办,为这种事说她都不值当的。 “大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孙伯是吧,來來來,我告诉你该怎么办。”萱儿激动的将孙伯拽到一边低低的说着什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真的不时候,回去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要担心天墉城,我会给他找一个比昆仑山更适合的地方。”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紧张担心,若兰不禁垂下头在他耳边低声安慰道。紫胤勉强抬起头來看着眼前那张绝世容颜,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安心感,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她。看着逐渐放松下來的紫胤,若兰微微一笑,将來他将是昭哥后宫里的一员,是自己的小弟,自己自然得好好照顾他一些。 “大姐,都整完了,可以回去了。”萱儿开心的道。 “等一下,我这边还有一些事要做。”说着将紫胤靠在胸前腾出两只手对着前方悬浮的婴儿飞快的接着符印,一道道符印打进婴儿的体内,婴儿仿佛很痛苦,一声声的啼哭振在众人的心头,随着最后一道符印打进婴儿的体内,婴儿逐渐恢复平静睡了过去。 若兰将婴儿推送到孙伯面前,“孙伯,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按我交代的做。”若兰不舍得看了一眼孩子,背转过身去。 孙伯朝着若兰行了一礼,抱着婴儿朝那宫殿而去。 “走吧……”低叹一声,若兰带着紫胤踏进虚空之中。 紫胤第一次踏上九天幻境,着实惊讶了一番,这里的灵气充裕,昆仑山和这里比起來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相比,奇花异草,各种灵兽遍地都是。 而且一进入这里紫胤与陵越红玉的行动的限制都消失了,体内的灵力恢复了正常,外界的灵力疯狂的涌入紫胤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上升着,不但他是这样,陵越与红玉也是如此。 可是很快紫胤发现体内的灵力已经满了而他却无法阻止灵力的涌入,在这样下去他会爆体而亡,不单是他自己,陵越与红玉很快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就在他们无措的时候,苗若兰微微一笑,伸手凌空在他三人身上一点,顿时灵力停止输送,三人齐齐舒了一口气,否则会郁闷死差一点就做了有史以來第一个被灵力撑死的修真者。 “我沒骗你吧,这个地方灵力充沛,不比昆仑山强多了,而且沒有俗世的烦恼。对于修真之人这可是梦寐以求的地方。”若兰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胤,紫胤被他看得心慌将头别向一边。 若兰好笑的看着紫胤此时模样,向林雪梅和萱儿说道:“你带陵少侠和红玉姑娘先去安置天墉城众人,我带紫胤去看看他住的地方。” “是,大姐。嘻嘻,小掌门,走吧,去看看你们那些同门去。”萱儿说着突然将脸凑到陵越面前,陵越吓了一跳忙将头向后仰去。 “咯咯咯……”看着他被吓的模样,萱儿樱唇里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陵越即气又无奈,这个女魔头连师尊她都不买账,更何况是他。 看着远去的陵越和红玉,紫胤隐隐有着一种感觉,以后恐怕和陵越红玉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若兰说着走上前去握住紫胤的手朝前走去。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宫殿,紫胤一阵恍惚,这是以后自己要生活的地方吗? 看着紫胤那迷茫的神情,若兰拉着他走了进去, “那里叫凌烟阁是昭哥住的地方,一般沒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进。那边是幽兰阁我的住所,在过去是听雨轩,是三夫人包御萱的住处,对面是落梅轩是二夫人林雪梅的住处。你就住这里,怎么样我将临天阁搬到这里,这样你住的能习惯些”若兰将他带进去,只见临天阁内所有的物品和以前一样沒有丝毫变动。 “來人”随着若兰一声招呼,只见从门外进來十來个侍女。 为首之人向若兰紫胤行礼道“诗韵见过大夫人、紫胤少爷。”这一声紫胤少爷叫的紫胤一阵迷惘,少爷,这个称呼只在他成仙之前孙伯叫过。 “起來吧!”还是一样的平淡一样的清冷,心里的不平静从未在脸上显示出來。 “以后有她们來照顾你的生活,有什么需要就跟她们说。”若兰指着那群侍女对紫胤道。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我不习惯有别人。要不然你可以让红玉和陵越來做。”紫胤将脸别向一边冷冷的道。侍女?他早已不知该怎样过凡人的生活。 “你想让陵越和红玉到这里來住?呵呵,你知道吗?这里是昭哥的后宫,无论男女只有昭哥的人才能住在这里,当然这些侍女虽非人类但她们都是昭哥的女人,只要昭哥愿意随时可以宠幸她们。如果想让红玉和陵越住进來,那就只能把他二人也变成昭哥的宠儿,如果你愿意我是不反对。”若兰慵懒的道,好不容易把这一对连体婴给分开了,怎会让他二人再到一起。 紫胤定定的看着若兰,沒说一句话,转过身拿起一本剑谱坐在榻上自行看了起來。 看着他赌气的样子,若兰微微一笑,她有的是办法哄他。回身轻轻一招手,诗韵走上前跪在紫胤面前。 “爷,这是您的,请爷过目。”说着将手中一枚玉佩递给紫胤。紫胤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回首望向若兰。 “这是你该得的,这里按品阶每个人每天都会有一定的供给,你的和昭哥与我们三人的一样。这枚玉佩乃是空间装备,你先认主吧,将鲜血滴在那玉佩上,然后用你的精神力进入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你想要拿出來或是放进去只要用想的就可以。当然你可以将身体直接进入,你只要用想的就可以……” 紫胤好奇按若兰说的将手指划破,一滴鲜血滴在玉佩上,顿时有了一种和玉佩血脉相连的感觉。紫胤抬头看了看若兰,若兰示意了他一个眼神。紫胤微闭双目,想着进入玉佩中,再睁眼时自己已在玉佩之内,只见这里自成一界,蓝天白云溪水绿地,草地上一所巨大的宅院竟然和外面的临天阁和外面的一模一样。 “不进去看看”一个柔和的声音在紫胤的耳边响起,紫胤一惊回头看去,原來是若兰也跟了进來。 “你……”紫胤讶然的道。 “我是怎么进來的?这个世界本就是我和昭哥的,在这里只要我想我可以做任何事。你用不着惊慌。”若兰笑着安慰道。 二人进入后,里面出现一个个房间,推开第一间进入后,紫胤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只见里面是一个个架子,上面摆着的每个盒子里都放着一种神果,很多!每一个都能感到澎湃的灵力,只需一个就可以让凡人脱胎换骨成就仙籍,这里有多少成百上千。 看着紫胤微愣得样子,若兰掩口而笑“这里的果子想來你也明白是多么珍贵。按这里的制度,我与昭哥萱儿和雪梅每人每天一个,你來了之后,就按我们的等级來,这里的是我送你的,这些现在对我來说已沒有太大的用处,就分你一些,你用不上也可以赐给你的弟子门人。” 紫胤微闭双目平静了一下心情,“多谢大夫人” “喂,能不能别叫我大夫人,都把我叫老了,叫大姐,当然叫我兰姐或是若兰姐都可以。”苗若兰有意纠正道,紫胤是她与展昭一滴鲜血所化,紫胤心中所想、所忧若兰都一清二楚,紫胤心中的心结一是一世孤独,沒有亲人,沒有朋友,沒有所爱之人。 ------------ 番外一苍山暮雪 绝世倾城(十) 后两者倒在其次,但亲人是紫胤最大的心病。二是屠苏的离去,他对屠苏倾其一切,最后仍沒有保全。屠苏的事若兰不是沒有补救的机会,但得看情况而定。 亲人,她现在就要让他体验到有亲人的感觉,这两者解开紫胤的修真之途将一帆风顺,畅通无阻。 “大姐……”叫出这声大姐让紫胤感到心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走吧,去下一个房间看看,你会更惊讶。”若兰说着领着紫胤出了房间。 來到下一个房间,推开房门走进去,如果说上一间紫胤的心是狠狠地震了一下,那看过着一间紫胤是欣喜若狂,整整一屋子各种稀有的矿石,各种属性皆全,都是铸剑的极品材料。 紫胤一生唯一的爱好,铸剑、藏剑。这些矿石让紫胤怎能不欣喜若狂。 “全都是给我的?”紫胤急问道。 “是,都是你的,以后只要你需要,还有很多,这个世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旁边的屋子还有一个铸剑室,一应铸剑的器具都有。”说着带紫胤來到铸剑室,只见里面铸剑的器具都是仙器,紫胤简直是爱不释手。 “走吧,下一间,还会有惊喜哦。”说着将紫胤带到下一间屋子,推开房门只见门内站着一个清秀男人,气质和紫胤如出一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见到紫胤后跪在紫胤面前,手中捧着一把剑。“看看这把剑如何。”若兰示意他。 紫胤从他的手中接过那把剑,从剑鞘内将剑抽出,一瞬间气温下降周围出现了一层薄冰,而且那层薄冰在逐渐加厚。 “好剑!”剑入鞘,气温恢复正常,若不是那层薄冰就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 “青霜”若兰示意了一下。 “青霜见过主人。”那个男人跪下给紫胤见礼。 紫胤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若兰,“青霜和红玉一样,是这把剑的剑灵,从现在开始这把剑就是你的了,他可不比你那把古韵差。”不用若兰说紫胤也感觉到青霜岂是古韵可比的。 紫胤回头看着若兰,“紫胤何德何能,蒙您如此厚待,紫胤受之有愧。” “如此对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招顾昭哥,在这里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给于你一切。但如果你敢伤了昭哥的心,紫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苗若兰看着紫胤语气无比坚决的道。 紫胤微闭双眸,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闪现着睿智,他知道如果自己还不答应,不但自己天墉城上下都难以保全。更何况,自己本來对展昭就情难自禁,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罢了! “紫胤见过大姐。”“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家里的一员了,走,我带你去见见大家。”若兰带着紫胤消失在房间里。 展昭将林依萍伊莲娜的事摆平后,急冲冲的赶回昆仑山,來到山脚下的那一刻,展昭凌乱了。这是什么?怎么可能,自己走了沒多久天墉城哪去了? “紫胤、紫胤、你在哪里?紫胤……”一连串的呼喊声惊起了密林中的飞禽。 “这位公子,是你在寻紫胤?”展昭看着眼前的白须老者,他分明就是妖,如何有紫胤的消息。 “不错,你知道?” “他被人带走了,來人留下一句话,要寻紫胤,回九天幻境。”孙伯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但他感觉得到眼前之人绝不是凡人。 “九天幻境,兰……”展昭沒理孙伯转身消失在原地。 九天幻境,临天阁内,紫胤坐在榻上翻阅着剑谱,案头放着一杯茶,陪在一边的却再也不是那抹红影。 门外,苗若兰走了进來,诗韵刚想开口行礼,苗若兰打了个手势止住,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在这九天幻境,紫胤的修为可以说是最低的,诗韵虽是侍女修为却高于紫胤,此时诗韵退出去,苗若兰进來,紫胤竟一无所觉。 苗若兰信步走到紫胤身边,但见紫胤腰背挺直坐在榻上,手持剑谱一页页翻看。若兰不禁暗道,这紫胤就是太过规矩,看个书都坐姿端正。 紫胤看着剑谱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猛然回首却见是苗若兰,“大姐,何时到的,胤却不知。”紫胤放下剑谱起身向若兰施礼道。 “自家姐弟客气什么,坐。”若兰虚让一下,二人同坐榻上。 “最近可还适应?”若兰拿起那剑谱,一边翻着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还好。”紫胤不明所以的看着若兰,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回苗若兰來这里绝对有事。 “你以后要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有些事我必须提前和你打个招呼,在这里你的修为最低,但你的资质是却是最高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将修为提升上去,我不希望到了将來还要昭哥分心來保护你,你应该站在昭哥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听着苗若兰的话,紫胤深深震撼着,是的,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題。 “大姐,胤明白了,大姐放心。” “嗯,你也……”苗若兰刚想激励他几句,一股熟悉的气息由远而近,來得好快! “胤……”展昭冲进临天阁,眼中只剩下紫胤,疾步上前将紫胤紧紧搂在怀中。靠着展昭紫胤静静的闭上双眼,双手悄悄环上展昭的腰背,不再躲避,不再抵制,顺其自然好了。 结尾 十年后 “胤,我想要你,给我好吗?”临天阁内传來一阵祈求声。 “想要,可以,我在上。”一阵清冷的声音传來。 “不行一直是我在上的。”反抗声很强烈。 “哼!昭,别忘了现在我的修为和你是平级,想要就我在上。”不屑的语气让展昭直磨牙。 “算了大哥,你都欺压人家十年了,让人家做一回攻又能怎样。”林雪梅和苗若兰下着棋随意的道。 “就是啊,干嘛那么小心眼啊,让胤弟做一回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萱儿一边观棋一边沒心沒肺的道。 “你们……哼!”展昭赌气的道。 “快点,到底做是不做,要做就上床趴好,要不做就出去。”清冷的声音充满着不耐。 “呃……我也沒说不要,做就做好了。胤,商量一下,轻一点好吗?”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瞬间一刹那的安静。 “哈哈哈哈哈…….”之后笑声回荡在临天阁上空。 看着床上那副**的完美娇躯,紫胤嘴角擒着一抹幸福的笑容,老天果然对他不薄,让他有了亲人,有了家......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一) 九天幻境时间隧道口,展昭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副娇颜,咽了一口口水。 “嘿嘿,你们不要太小心眼了,啊呀,不要拿那种眼神瞪我好吗?”天啊,这四人发起火來好恐怖。 想起得罪这四人的缘由,一阵后悔。他去外空间游玩回來,结果忘了时间错过了雪梅的生日;答应给萱儿抓得兽宠忘记抓了;回來后沒有第一时间向若兰报道,把这三人全给得罪了;但问題的关键是他还惹了第四个人,是的,他强行上了紫胤的床,把紫胤折腾了半死,于是很荣幸现在四人联合起來对付他一个,作死的节奏。 “你们听我解释......”展昭又咽了一口口水。 “不必解释,你回不回來跟我沒关系。”林雪梅冷冷的道。 “对啊,你也不用给我们捎什么东西,我们不稀罕。”包御萱将头转过一边,赌气道。 苗若兰沒有说话,看着展昭似笑非笑,让展昭浑身发毛。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清冷的声音,傲娇的表情,紫胤那漠视的眼神让展昭一阵心悸。 最后,三只脚(苗若兰除外)一起踹在展昭身上,“滚!”就见展昭一声惨叫跌下时间隧道。 看着展昭的身影消失,萱儿有点心软得道:“大哥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现在是创世神,这点距离算什么。”林雪梅不在意得道,哼,那个男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哼!”紫胤直接转身离开,这个家伙别想再进自己的房,上自己的床。 看着离去的三人,苗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昭哥啊,我执掌后宫,有心想帮你也难犯众怒,呵呵,这样也好,你先到异界待上一段时间,散散心! “梵音、罗刹你们俩去异界找到昭哥,好好照顾他。”含着笑意的柔声却让梵音罗刹齐齐打了个寒战。为啥是他俩?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谁愿意跑到异界去。 仿佛是看出了他二人的不满,苗若兰难得今天心情不错,跟他二人解释道:“异界圣战在即,明伦与幽冥一个身为光明之主,一个身为黑暗之主,都忙得要死,那还腾得出功夫做这种事。”梵音罗刹齐齐叹了口气,罢了,算自己点背。 百花楼,乍一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青楼的名字,但知道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非同寻常的人,花满楼! 天下第一首富花如令的七公子,一个武功高强聪明绝顶的人,一个俊秀潇洒温润如玉的人,一个性格温和温柔体贴的人,一个从小生活在天国里的人。 似乎他已是完美无缺,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老天爷并不喜欢完美,众人皆知花七公子是一个瞎子,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可老天爷也是公平的,虽然他生活在黑暗里,可是他的心却是快乐的,沒有颓废、沒有怨天尤人、沒有一丝的怨恨。 每天早上,花满楼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给他的花浇水,这里的每一盆鲜花他都叫得出名字。 今天也一样,花满楼做着每天都在做的事,给花浇水。來到临街的阳台上,拿起喷洒,只是......今天的阳台上似乎多了一点什么?花满楼放下手中的喷洒,顺着那均匀的呼吸花满楼摸到了一个人。手下的肌肤温润如玉,还有呼吸。 “花平!”花满楼回头喊道。 “少爷,这人是谁啊?”花平讶然的看着躺在花丛中的男子,惊讶于那张绝世容颜。 但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躺在这里的,他沒有任何察觉。 “我也不知道,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花满楼吩咐着和花平一起将人扶到躺椅上。 花满楼将那玉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顿时感到那人的脉搏有力,内力充盈,应该是摔晕了,其余的沒有大碍。但他如何摔在阳台上的,花平沒有察觉有情可原,自己也一无所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正当花满楼纳闷的时候,那人醒了过來。 展昭晃了晃依然发晕的脑袋,这是哪里?自己这是怎么了?嗯,想起來了,那四只母老虎,不,三只母老虎,一只是发了疯的公老虎,把自己踹下时间隧道的。现在这是什么地方? “这位公子,你好一些了吗?”一个温润的声音传來,展昭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呼吸一窒。 面前之人让展昭瞬间想起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沒有紫胤的绝世姿容,沒有紫胤那超逸出尘的谪仙气质,但他比紫胤多了一份温暖,比紫胤多了一份温馨宁静。紫胤太过孤傲,太冷,眼前之人和紫胤就像是两种极致,一个太冷,一个让人温暖如春。 “是你救了我,多谢!”展昭说着从榻上站起身來,來到花满楼身前,那法则之力瞬间将花满楼的前半生呈现在展昭的脑海里。 富可敌国的财力,绝世的武功,绝顶的智慧,温和如玉的性格,双眸失明的瞎子。天妒红颜呐,展昭暗暗叹息。 “在下花满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花满楼温和地问道。 “展昭!”“展公子,不知你为何会摔伤在我家的花台上?”花满楼实在很想知道,因为能瞒过自己的耳朵的人实在不多。 “呃......这个......”展昭无奈的想到怎么办,难道跟眼前这个如玉般的人儿说自己忘了二夫人的生日、忘了三夫人的礼物、沒有按时进大夫人的房间、最最无法启齿的事是摸进四夫人的房中强上了他,然后被四人踹了出來,不,打死也不能说,太有失颜面。 看出展昭的为难,花满楼体贴的一笑,“展公子既有难言之隐,花某就不问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起身出了屋子。好一个体贴的可人儿,展昭邪邪一笑,或许这趟异界之旅不会无聊。 从那天之后,百花楼里迎來一位新房客,展昭厚着脸皮住了下來,花满楼也沒有赶人默许了。 只是……花满楼此时正坐在琴桌前,一脸的无奈,三天了,都是这个样子。 只见展昭站在花满楼身后一只手从前方绕过环住花满楼得颈项,整个人倚在花满楼的背上。 “花花,我好饿,什么时候开饭啊。我想吃清炖鲤鱼,配上碧玉粳米,最好再來上一道清蒸鲈鱼,至于酒嘛,还是喝我自己的吧。” “展兄……”花满楼那温润的嗓音透着一抹无奈,刚说到一半的话被那无赖的声音给打断了。 “花花,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展兄,多生疏啊,叫我昭哥吧。” “昭……哥……”花满楼有些不适应的轻声道。 “呵呵,花花,有什么事说吧。”展昭的话里透着一丝霸道,只是花满楼似乎并未听出來。 “昭哥,你家在何处,可还有亲人,是否需要小弟派人送你回去?”花满楼柔声问道,岂知…… “呜呜呜……花花……你要赶我走吗?呜呜呜…..我好惨……被家人赶出來,原以为花花最好了可以收留我,沒想到……呜呜呜……你也要赶人家走……我的命好苦……” 花满楼第一次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展昭的表演,良久才找回自己失去已久的声音。 “展兄……” “呜呜呜……人家说了不要叫我展兄,叫人家昭哥了。”哭声充满了委屈,令花满楼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人家太差了点。 “昭哥,昭哥,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怕你家人担心,如果你家人不会担心的话,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花满楼温和的声音透着一抹关心体贴,想來是有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大男人怎会用如此方法。 “真的吗?我就知道花花最好了,人家饿了。”展昭嘴上说的无赖一般的话语,双眼却透着一抹柔情,世上怎会有这般人儿,明明知道我在骗他还这般善解人意体贴温柔。 午后,展昭斜倚在贵妃椅上,品着花满楼亲手冲制的茶叶,听着那双玉手弹奏的天籁之音,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容颜,感受着那温润如玉般的气质,嗅着满屋的花香,展昭觉得自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展昭承认自己被一个凡人迷失了魂魄,在这里他从未有过的放松,花满楼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沒有一丝的杂质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温暖,和他在一起仿佛洗涤着你的灵魂,温暖着你的心,永远那么阳光,那么快乐…… 听到展昭熟睡的呼吸,花满楼停下了手,走到近前将那丝绒毯子给他盖上,江南的三月天还是很冷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间,花满楼沒有觉察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正绽放出炙热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欢这个凡人了。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二) “花花,你身为花家的七公子,为什么自己住在这里而不住在花家。”展昭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对于这个问題他很好奇,要知道是个凡人要是有这样的优越的环境,那绝对会赖在家里,况且花家的成员很和睦,沒有一般世家大族的那种勾心斗角。 花花也不是那种挑三窝四的人,所以展昭很好奇。 “在家里,时时都有人跟着,事事都有人服侍,我不习惯于那样。而且在这里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有时会很刺激,我喜欢这种生活,比如说昭哥你的到來对我來说就是一个意外。再比如说,我的一个朋友他会时常带给我一些有意思的经历,他叫陆小凤……”花满楼的话还未说完,就听的楼下一个油滑的声音传了上來。 “花满楼何时也会背地里议论别人了。” “呵呵,昭哥,正说他他就來了。”花满楼无奈的笑道。 只见随着脚步声从楼梯上走來一个少年男子,能有二十多岁,一身青色长衫,面容俊秀,只是留着两撇小胡子,双眼锐利有神,目光清澈,虽然一副痞子相,但展昭知道此人的智慧不在花满楼之下,这一对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放荡形骸,可算得上是绝配,都是人中之龙风。 只是展昭稍稍有些吃醋,看得出这个陆小凤对花花蛮重要的。 “好香啊,好啊花满楼,你有好酒居然不通知我,自己享用。”陆小凤说完才发现屋中还有一人,只见此人站在花满楼身后,一袭蓝衫身材修长,剑眉星眸,清澈深邃,视之犹如宇宙般夺人心魄; 鼻若悬胆,性感的唇瓣犹如那妖媚的罂粟艳丽而危险;白玉般的脸庞犹如刀削棱角分明。沉稳内敛中带着一丝张扬,温润中透着霸气,本是相互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他的身上却格外的和谐。 陆小凤微微一愣,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人虽站在那里但气势以花满楼为中心控制着整间屋子。 “花满楼这位兄台是……”陆小凤好奇的看着展昭问道。 “陆小凤,这位是展昭我新交的朋友。昭哥,这位就是我的好友陆小凤。”花满楼站在二人之间替他们互相介绍道。 “哦,展兄,陆小凤有礼了。”说着向展昭抱拳道。 “陆贤弟客气,请!”说着向陆小凤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这一刹那,陆小凤有一种错觉仿佛展昭才是这里的主人。 三人坐下后,花满楼接着刚才陆小凤未完的话題说道:“陆兄,这酒你可冤枉我了,这不是我花满楼的,是展兄自带的。”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哈哈哈……”陆小凤说着不客气的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他能感觉到这酒喝下去,竟然在体内生出一股内力,虽然内力不是很多但这只是轻抿了一口,如果是一杯呢,一瓶呢,人还需要练内力,直接饮用这酒也就是了。 “果然是好酒,花满楼你真是有口福啊,这酒是千金难得。”陆小凤看着展昭对花满楼道,这个展昭是何來历居然有这种稀世奇酒,他接近花满楼又有何目的。 “是么?这酒我还沒來得及喝呢,听你这么说,我倒真要尝一尝。”花满楼笑着将自己酒杯端起喝了一小口,顿时愣住了,陆小凤感觉到的花满楼也感觉到了,酒入腹顿时生出一小股内力。 “昭哥,陆小凤说得沒错,果然是好酒,多谢昭哥了。”花满楼的话是真心的,这种酒就是有又有谁舍得拿出來给别人分享。 他却不知,展昭喝的这种是九天幻境最低级的酒,这酒可以增加人的内力,九天幻境里最好的酒,可以提升体内的混沌之气,增加人的修为。不是展昭不舍得拿出那种酒來,而是那种酒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不宜拿出來。 “陆小凤,你今天來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花满楼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小凤问道。 “花满楼,说实话,这回來确实是有大事。我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薛冰來的,她住的地方邻近的镇子出了怪事。那附近几个镇子一夜之间所有的老百姓全部消失不见了,沒有打斗的痕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形同鬼镇一般。现在薛冰那儿也岌岌可危,所以我想请你一起去,帮我这个忙。”陆小凤话语间透着一抹忧心,不知现在薛冰如何了。 “哦,事情如此诡异,什么时候走?我随时都可以启程。昭哥,你先待在百花楼……”花满楼不想让展昭去,他知道陆小凤轻易不会來找自己,除非这件事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连陆小凤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说明这件事很危险,他不想让展昭涉险。 “花花,别想抛下我,正好这两天待在这里好无聊,我也跟你出去走走。”展昭无赖的道,但话语中透着坚决,不容改变。花满楼自然听得出來,于是便放弃让他留下的想法。 官道上飞驰着三批快马,展昭花满楼与陆小凤三人一路之上快马加鞭不敢停留,要知道这是要命的事。 薛府! 看着大门上的牌匾一行人舒了一口气,城里人來人往,热闹非常,老百姓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薛家也是因为下人去邻镇办事才发现,后來在薛家有心调查之下发现不只这一座镇子,已经好几个镇子都是这样,成蔓延趋势。 下马后,陆小凤急忙來到门前拍打门环叫门,半天也沒人开门,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陆小凤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展昭和花满楼随后跟了进去。 偌大的一个薛府居然沒见到一个人,连个下人都不见。 “冰冰,冰冰……”陆小凤大声喊道,沒人,死一样的寂静,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心里生出一丝的阴影。 展昭在进來的一瞬间神念就检查了一遍,沒有一个活的生物,仿佛这里一个人都沒有过。 “这里沒人,不必找了。”展昭对正喊着的陆小凤说道。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会这样?”花满楼不解的道。 “别急,会不会是她们提前转移了,陆小凤你好好想一想,她们有沒有可能转移到别的地方。”展昭对陆小凤询问道。 不知为何展昭感觉到这里有一丝黑暗气息,这凡间本不该有的,怎会…… “不可能,如果他们转移会给我送信,就是再怎么仓促送个信的时间还是有的,再说外面繁华的程度,不像是要逃难的样子。”陆小凤心中充满了焦急,薛冰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已经…… “别担心,陆小凤,我相信薛冰一定不会有事……” 花满楼还想说什么,展昭此时却感到一股毁灭性的黑暗气息瞬间涌入城中,只是一瞬间大街上所有的声音正在逐渐消失了,这股气息直奔薛府而來,展昭顾不上其他的一手一个拉住陆小凤与花满楼屏蔽气息瞬间隐身出了薛府。 跨出府门的那一刻,陆小凤见到了今生从未见到的恐怖景象,只见远处一股黑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街道,所过之处所有的人都被它吞噬了,连尸体都沒留下,眼看那黑气到了三人身前,不知为何竟然颤了几颤,是的陆小凤感觉到这股黑雾竟然像人一样有意识,也知道害怕。 颤了几颤后那黑雾竟然绕过三人向后蔓延开去,仅仅一顿饭的功夫整个城中再无一人。陆小凤第一次感到恐惧,他不怕死但像这样未知的情况却让他惧怕。 “发生什么事了?”花满楼耳朵敏锐,大街上声音消失他又怎会沒有察觉,只是毕竟沒有亲眼所见,所以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消失了,被一股黑雾吞噬了,连尸体都沒有留下……”陆小凤失魂落魄的道。 “黑雾?那我们怎会沒事?”花满楼问话的同时那双沒有焦距的双眸看向了展昭,如果他沒有猜错刚才那一瞬间是昭哥救了他们,展昭瞬间握住自己的手,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己沒有任何根据,但就是感到一种安心,仿佛只要有昭哥在,自己就不会有事。 “是啊,怎么回事?”陆小凤回头看向展昭,直觉告诉他自己和花满楼能够脱险是这个男人的关系。 展昭此时负手而立,根本沒注意花满楼和陆小凤的怀疑,心中正在盘算着,看着这状态应该是幽冥的人干的,他们想要干嘛? 就在展昭思付的时候,一阵黑暗气息瞬间涌來将三人包裹住,陆小凤花满楼紧张的看向四周,只见四周站满了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似乎不是中土人士,身材高大,金发碧眼,所穿的衣服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展昭缓缓抬起头來环顾四周,呵呵,有意思竟然连吸血鬼都出现了,为首的居然是个亲王。 “沒想到居然有漏网之鱼,把你们三个给漏掉了。”威廉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猎物,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三) 不错不错,这三个食物既美味可口又赏心悦目,尤其是那个穿蓝衣服的他的鲜血里散发的香味在这里都能闻到,而且凭他们的外貌自己仁慈一些饶他们不死,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血奴好了。 花满楼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仿佛要把他脱光拆解入腹一般。 展昭看到那个吸血鬼亲王用那恶心的目光看着花满楼顿时大怒,身形稍移将花满楼护在身后,花满楼忽然觉得那邪恶的目光消失了,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心底涌现出安心的感觉,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曾几何时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会感到心安,有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伤害自己。 展昭很想杀了眼前那个可恶的吸血鬼,只是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但如果他不知道收敛的话,自己也只有忍痛牺牲一下。 就在展昭徘徊在杀与不杀的的纠结中时,一阵寒风扫过,那吸血鬼亲王颓然倒地,慢慢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无踪,剩下的那些实力还沒有超过亲王的吸血鬼见到这种情景,恐惧之下转身向离开,哪里还跑得掉,从另一面飘过一阵蓝色的水雾将剩下的吸血鬼全部冰冻住。 俩个不同风格的男子,一个身材修长,身穿金色的铠甲,蓝色的长发披洒在腰间,一双蓝色的眸子视之犹如海洋一般深邃。 另一个身材魁梧身着银灰色的铠甲,黑发黑眸,周身环绕着着一层灰色的气流,外人并不知道那是杀伐之气凝结而成,无论仙魔还是凡人触之化为烟尘散去。 二人來到展昭身前单膝跪倒:“梵音、罗刹见过主人。”展昭见到二人还是小小的惊愕了一下。 “你们?怎会在这里?谁叫你们來的?”展昭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回主人,是大夫人叫我们來的。”梵音回道。 “大夫人不生气了?”展昭兴奋地道,只要若兰不生气剩下的还好说。 “主人,大夫人本來就沒生气,当日您一掉下去,大夫人就吩咐我与罗刹來找您。而且三夫人那儿也消气了,您掉下去后她还担心您的安危呢。”梵音跟随自家主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展昭想什么他怎会不明白。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若兰和萱儿最明事理,我就知道她们不会怪我的。那二夫人和紫胤呢?”展昭暗暗高兴,看來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二夫人好像气还沒消,不过我想只要大夫人好好劝劝很快就会沒事了。至于四爷紫胤恐怕不会轻易消气。”那位冷面四爷,想想都能把人冻死,真不明白主人喜欢他哪一样。 “呵呵,无妨无妨,我已猜到紫胤不会轻易消气,好极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呵呵”展昭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陆小凤与花满楼一愣一愣的。 同时花满楼也听了个大概,原來昭哥是被自己的几位夫人给赶出來的,想到这个好笑的缘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展昭正好回首看到花满楼那温润的笑容,不禁心中一暖。暗暗设了个结界,外面便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梵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吸血鬼怎会跑到凡间來了。”展昭疑惑的看向梵音。 “主人,您忘了,五百年的期限已到,圣战在即,他们双方对战缺少苦力,双方凡是有能力上战场的通通都去对战去了,剩下的事情,修建工事杂役都需要有人做,所以他们双方才会到凡间來掳人。”梵音无奈的给展昭解释道,他知道展昭为人心还是比较软的,这事被他发现恐怕幽冥会难辞其咎,果然...... “哼,圣战是他两方的事,本來在战争之下凡人已经死伤殆尽,他们还要掳人,岂有此理!罗刹,你现在就去告诉幽冥说是我说的,叫他把人都放了,否则别怪我插手直接判定他们输。还有这薛府的人是我的朋友,叫他好生把人给我送回來。”展昭随口吩咐道。 “是主人。”罗刹领命而去。 陆小凤和花满楼远远的看着,“喂,花满楼,这个展兄什么來路,他的那俩个手下都不是你我能够战胜的。刚才那些奇怪的人我感觉得到他们的强大,如果换成你我恐怕真的就交代在这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小凤并非非要打探他人隐私,只是这个展昭实在太让人怀疑,他不得不问清楚。花满楼与他相交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他的來历,有一天清晨我去花台浇花,他摔晕在花台上,是我将他救醒,问过他來历他不说,我只当他是有难言之隐,也就沒再问,他一直就住在我那里。不过我感觉得到他不是坏人,如果他想对我怎样早就下手了,而且他有那份实力。”不知为何花满楼就是不想陆小凤怀疑展昭,不自禁的替他解释道。 陆小凤奇妙的看了花满楼一眼,花满楼的反常他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他不明白展昭是怎么做到的,与花满楼认识不到一月就能取得花满楼的信任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满楼虽然外表温文尔雅,但并不代表着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子弟,相反花满楼的睿智有时连自己都甘拜下风,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如花满楼所说,这个展昭真的是个好人,沒有任何企图。 二是这个展昭太厉害,将花满楼都骗了过去。看着远远走來的展昭,陆小凤觉得自己就像是走进了一团迷雾中走不出看不清。 “花花,听我的这件事你们别管了,这不是你与陆小凤能够管得了的,至于薛冰,相信我很快就能回來。花花,我们回百花楼吧。”展昭说完后走到花满楼身后环住花满楼的腰拖着他向回走去。 花满楼不想答应,但不知为何但展昭得手环住他的腰时,花满楼有一种踩在云上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意识处于一种罢工状态。 陆小凤讶然的看着这二人的举动,他虽然和花满楼走得很近但也不会做出一些逾越的动作。 “花满楼、花满楼......”陆小凤企图叫住花满楼,只是好像花满楼根本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待他想上前阻拦时,梵音拦住了他的去路。 “花公子,您还是留在这里吧,薛氏一族很快就会回來,到时还需要您的抚慰,至于花公子请您放心,我家主人自会照顾好他的。” 梵音说这深深看了陆小风一眼,只这一眼就让陆小凤瞬间脸色苍白,只有他二人知道,陆小凤已受了内伤。等陆小凤缓过这口气來,哪里还有他们三人的踪影,无奈之下只有先回薛府。 展昭怕花满楼不肯放手,所以只好用了点小手段。等花满楼清醒过來时人已在马车上,花满楼不是傻子,他明白刚才自己那种状态一定和展昭有关,换句话说他着了展昭得道。 虽然他沒质问,但展昭清晰地感觉到花满楼生气了,那种淡淡的寒气正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來。展昭看着花满楼那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到了极点。 于是,展昭将身子往花满楼身边挪了挪,“花花,你生气了,人家刚才也是为你好啊,我知道你的性格让你放手几乎不可能,所以人家只好使点小手段,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气了啦。”一边说着无赖般倚在花满楼身上。 “我是生气,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待在花家的原因,生活在一个大家族内,无论家里再怎么和睦,但在无意识间总会受到一些事情的掣肘,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才搬到外面。刚才或许像你说的那样,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所以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花满楼第一次如玉般的脸庞失去了笑容,很严肃得对展昭说道。 看着花满楼那少有的严肃表情,让展昭明白了自己可能真的犯了他的忌。 “我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花花别生气了。”展昭小心翼翼的道。 看着展昭那赔小心的样子和花满楼那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让梵音的心脏小小的受了一点惊吓。 看着那温和的笑容重显人间,展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呼,似乎自己喜欢的人都很会生气,还是兰兰好,很少生自己的气,其余的......那就天知道了! 九天幻境,“胤,求求你了,陪我一起去吧。胤......”萱儿拽着紫胤的一只衣袖不停地晃着。 “胡闹!放手!”清冽的呵斥声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胤,人家真的担心昭哥,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人家好担心。” 豆大的泪珠在眼里滚啊滚,一副求包养的样子,紫胤微闭上双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 “真的?太好了胤,萱儿爱死你了,你放心等回來我一定帮你铸一把好剑。”萱儿兴奋地道,她就知道紫胤为人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四) 百花楼内,展昭又躺回那贵妃椅上,品着花满楼的茶,听着那仙乐一般的琴音,看着那如画的容颜。唉!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只是恐难如愿。 展昭此时陷入两难之地,他不可能久留于此,否则家里的那些会撕了他;如若离开又实在是舍不得花满楼;带他离开......从那天花满楼生气时展昭就知道他带不走花满楼,更何况这些时日以來,就他了解花满楼的为人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外表温和,内里拿定主意绝不更改,所以他不想用强。 看來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花花爱上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走。 “花花,一直是都是你弹琴给我听,今天我弹一首给你听好不好。”展昭难得从贵妃椅上爬了起來。 “哦,昭哥会弹琴,小弟倒是有耳福了。”花满楼说着离开琴桌,给展昭腾了个地方。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温润的嗓音,精湛的琴艺让花满楼对展昭刮目相看,尤其那歌词中的情意绵绵让花满楼有种莫名的心酸。 “昭哥的琴艺如此精湛,让小弟汗颜。这首凤求凰更是情真意切,闻者心动。” “呵呵,花花喜欢就好,其实这首凤求凰是送给花花你的。” “送给我?”花满楼口中喃喃,心中却激动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对方也是男的,为何听见这话自己难以自持。难不成自己真的......想到那种可能性,瞬间白玉般的脸庞上布满了红晕,那种温润羞涩的样子让展昭失去了理智。 花满楼坐在那儿正心慌意乱,忽觉的一个人影遮住自己,抬头向上,双眸虽失去颜色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两道炙热的目光。展昭俯视着花满楼,沒有焦距的双眸此时显得慌乱无措,令展昭心生怜意,轻轻用手抬起花满楼的下颚。 “花花,你现在的样子很迷人,你知道吗?”展昭那悦耳的嗓音低低的在花满楼的耳边响起。 展昭那灼热的气息喷在花满楼的颈间,展昭的指腹轻扫过花满楼的朱唇,花满楼顿时一阵战栗,痒痒的、麻麻的,很难受又很舒服,这是花满楼从來都沒有过的。 花满楼下意识将唇紧紧抿住,看着他的小动作,展昭顿时难以自持缓缓地将唇靠了上去。眼看就要吻上。 “花满楼,你在......”一阵可恶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花满楼瞬间清醒过來,飘身而起躲到花台上,展昭双眼冒火看着站在楼梯口那抹惊呆的人影。陆小凤像傻子似的看着眼前的俩人,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影吗?陆小凤茫然的看向背对着自己站在花台上的花满楼,只见那原本挺拔的脊背竟然在微微颤抖。 花满楼此时打死也不敢回头,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陆小凤,羞愧、恼怒、心喜,几般心思辗转,让他措手不及。 “陆!小!凤!你來的可真是时候!”展昭咬牙切齿的道。 “呃......”陆小凤也尴尬的要死,罗刹将薛冰一家安然带回,陆小凤安置好她们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第一他不放心花满楼,第二对于这次的事情他好奇的要死,一定要找展昭问个明白。 哪知出门沒看黄历,好死不死撞上这件事。 “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沒办,我先走一步。”陆小凤眼看大事不妙急忙脱身。 “陆小凤......”花满楼听到陆小凤要走,这一急更甚,虽然面对陆小凤会很尴尬,但若是只剩他和展昭二人会更尴尬。所以情急之下想叫住陆小凤,奈何陆小凤此时比他更闹心,哪里还敢留下,跑得比兔子还急。 花满楼转过身子喊他时已不见踪影,而花满楼恰好将脸对着展昭的方向,感受到展昭那吓人眼光,花满楼不知所措低头想离开,只是他想走也得看展昭让不让他走。 就在他低着头从展昭身边想快速走过时,展昭伸手将他拉住,花满楼大惊之下挣了两挣,展昭手上使力将花满楼拉入怀中。 “花花,你要去哪里?”展昭那邪邪的声音让花满楼一阵心慌。 “放开我,放手......”花满楼剧烈的挣扎着。“花花放松一些,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别怕花花。”展昭那充满魔幻般的话语奇迹一样让花满楼安静了下來。 安静下來的花满楼顿时觉得自己一阵虚脱,刚才那种刺激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种极限。展昭仿佛很清楚此时花满楼的身体状况,紧紧地拥着他,展昭的气息缠绕着花满楼,让他觉得很心安。 看着怀里睡去的玉颜,展昭微微一笑将花满楼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贵妃椅上,替他盖好薄毯,悄悄退了出去。 自那日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二人之间仿佛多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变。展昭看着明显在躲着自己的花满楼,不禁有些好笑,花花啊,这是能躲得掉的事吗?呵呵,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花花,今天天不错,我们去游湖泛舟怎样?”展昭笑呵呵的看着正在浇花的花满楼道。花满楼手一颤差点就将花洒扔到楼下去,这家伙在说什么?游湖泛舟?自己傻了吗?上一次差一点就......这次如果在游湖泛舟,恐怕他会将自己拆解入腹。 “不、不了,昭哥,你还是......”花满楼推辞的话说了一半。 “花花,你说我们今天是去湖上钓鱼好呢还是赏柳好,我看要不然干脆赏柳钓鱼,中午做鱼汤吃好不好。”听着那轻快地话语,花满楼充满着无奈,这家伙根本不听人家的意见。 碧绿的湖水上泛着一叶轻舟,展昭花满楼坐在船边垂钓者。花平泛着桨看着眼前的俩人,怎么看都觉得很配。但这话打死也不敢说出口,上次他开玩笑说了一嘴,少爷生气三天沒和他说话,此时他哪里还敢多嘴。 “花花,我又钓到了一条。呵呵,看來你是输定了,别忘了输了的人......嗯?别忘了。”展昭邪邪的笑道。 花满楼难得的失去了礼仪风范“哼!闭嘴!” 花满楼心中暗骂,该死的家伙,该死的自己,一时沒算计好居然着了他的道。刚才展昭居然用那些百姓离奇失踪的事做饵要自己和他打赌,自己也确实很好奇那件事,虽然那些百姓后來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但却都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什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和陆小凤好奇地半死,展昭却是什么也不肯说,沒办法自己只好忍着。 这回展昭用此事來做打赌的彩头,他当然不会错过,更何况比的是钓鱼,这本是自己的拿手本事。而如果他输了,他将答应展昭...... 本來他还信心满满,可此时花满楼也不知道这一湖的鱼都跑到哪里去了,两个时辰,看着展昭鱼篓里已经满了,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花满楼就焦急得很,这可是用自己的......做赌资,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看着花满楼那苦恼的样子展昭暗乐,他小小的做了一把弊,用神念让整个湖里的鱼都远离花满楼的鱼钩,别说一上午就是一年也别想钓到一条鱼。 中午湖边的凉亭内,看着热气腾腾的鱼汤,花满楼沒有任何吃的欲望,他现在很后悔,后悔打这个赌。 “花花,你怎么不吃啊?味道很好的,快尝尝!”展昭仿佛看不出火候似的一个劲儿得给花满楼夹菜。 “唉!愿赌服输,想要干嘛趁早。”花满楼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眸微抬脸庞静静等候着。 看着花满楼那任君采撷的模样,展昭一阵激动,终于可以品尝到花花的唇了,沒错赌资是一个吻,花满楼若是输了就要任展昭亲吻。 花满楼静静的等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來至近前,他能感觉到那气息的灼热仿佛能将自己融化。当展昭的唇碰触到那抹柔软后,一阵酥麻让他失去了理智,此时此刻他想到的只是索取、掠夺。 花满楼原以为只是轻轻一触,谁想到展昭如此疯狂。展昭的舌向花满楼唇内攻城掠地不停的侵占着,直至花满楼的沦陷,展昭深入敌后的舌头并未胆怯,趾高气昂的欺负着花满楼那如珠般的牙齿,每一粒都不放过。 那清甜的口水让展昭迷醉,不停地索取让花满楼无法呼吸,阵阵眩晕的感觉袭上大脑。正在疯狂当中的展昭忽然察觉到花满楼的不适,才被迫停了下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花满楼已经窒息,差一点就命丧当场,展昭也小小惊吓了一下。 看着尚未清醒过來的花满楼,还有那红肿的唇,展昭不禁一阵得意。 “花花,醒醒,该吃午饭了。”展昭那戏谑的语气成功的让花满楼清醒过來。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五) “滚!”花满楼给了展昭一个字转身出了凉亭。 看着远去挺拔的背影让展昭心情极其愉悦。 此时远在高空上出现了一团云雾,云雾中传出了一阵悦耳的银铃声:“胤,好像昭哥又偷腥了,这回居然是一个凡人,不过这个凡人还真的挺不错呢,很温润,是个君子。胤,我们暂时不下去了,等等看。”萱儿看着远去的花满楼,双眼泛着精光。 紫胤无奈的看着这个小魔女,心中替花满楼祈祷,但愿你能在这个小魔女手下活过來。 展昭追着花满楼回到百花楼,“少爷,有位姑娘找您,说是陆大侠的朋友,名叫薛冰。”刚进楼花平走上前來回道。 “薛冰,她怎会找來这里,难道陆小凤……”花满楼疾奔上楼,他知道薛冰若无急事是不会來这儿找他的。 “薛冰。” “花公子,您回來了,太好了,我都要急死了。”只见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急忙起身迎了上來。 “薛姑娘别着急,慢慢说,是不是陆小凤出事了。”花满楼宽慰道。 原來那日展昭与花满楼离开后,罗刹将薛氏一族带了回來交给了陆小凤就离开了。 等到薛冰清醒后,却忘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陆小凤觉得事有蹊跷,他又是一个闲不下來的主儿,便暗中调查。 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三日前,他顺着一条线索查下去临行前告诉薛冰,如果一日内未归就叫薛冰立即离开,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去找他。薛冰等了他一日,不见踪影便知事情有变,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想到了花满楼。 “花公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只能來求你了。”薛冰一脸焦急的道。 “薛姑娘,你放心,花某一定帮你将陆小凤带回。”花满楼向來不轻易答应别人,但只要说出的话必然会办到。 花满楼收拾东西要离开却被展昭一把拽住,“你别去,去了也于事无补,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把陆小凤完好无缺的带回來,相信我。”展昭是真的怕他有危险。 花满楼面向展昭,虽然他看不到,但展昭的那份心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谢谢你,昭哥。要小心,我等你回來。”花满楼温润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展昭此去会不会顺利,他希望陆小凤无事,但他也不希望展昭因此身陷险地。 “放心,我不会有事。”展昭说着伸手将他凌乱的的发丝理顺。 展昭走了,“展公子和陆小凤都不会有事吧?”薛冰担忧的道,她不明白花满楼为什么不和那个展昭一起去,难道那个展昭就那么厉害。 “放心吧,上次和陆小凤去查这件事就差一点送了性命,也算是九死一生,当时就是因为昭哥在,否则我和陆小凤都活不了。”花满楼一边安慰她一边倒了杯茶递个她,就在递过去的一瞬间花满楼猛然感觉到房间里有人,递出的茶水中途转道扔向房中的一角。 “花公子,你怎么了?”薛冰惊讶的看着花满楼。 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茶水泼出洒落四周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发现,但花满楼相信自己的直觉,正是这种直觉几次三番救了自己,刚才那里一定有人。 结界内,“呼!好险!嘻嘻,真有意思,沒想到区区凡人竟能感觉到你我的存在,胤,是不是你的修为下降了,还是因为和昭哥那次你的体力一直沒回复过來。” 戏谑的语气让紫胤双眸射出两道寒光,萱儿下意识双手抱肩狠狠地搓了几下双臂,不禁暗暗腹诽道昭哥怎会受得了他,在床上会不会被他冻成冰雕。 “嗤!”想到这里直接笑了出來,紫胤横了她一眼,明白萱儿心中肯定沒想好事。 他与萱儿从凉亭一直跟到百花楼,看着展昭为救陆小凤离开一直隐身沒有露面。也就是紫胤现在的修为和展昭持平,若是萱儿自己早就被展昭发现了。 花满楼不敢稍有懈怠,他感觉得到那人并未离开,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对方的实力让他暗暗心惊。暗暗思付了一下眼前的形式。 “花平。” “少爷有何吩咐?”花平应声跑上楼。 “薛姑娘,我让花平送你去毓秀山庄,等陆小凤回來后让他去那里找你。”说完后沒等薛冰反驳就打了个手势给花平。 花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薛姑娘您请!”薛冰第一次见识到了花满楼的霸道,她一直以为花满楼是一个温和沒有脾气的人,但现在她明白了,不是花满楼沒有脾气而是他很会克制自己,薛冰沒有多说什么转身和花平离开百花楼。 看着离去的薛冰与花平,花满楼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在毓秀山庄那里会保险一点,在这里他实在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不知哪位高人光临百花楼,让花满楼受宠若惊,请出來吧。” 萱儿听着那温润的话语无奈的道:“胤,我们出去吧。他已经发现了沒得玩了。” 花满楼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悦耳的声音传來,“嘻嘻,沒想到你一个凡人居然能够感觉得到我们。这里不错,我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花满楼听着那无赖的话语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无赖的语气似乎不久前才听过。无奈一笑,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连这短短的一句话自己都能联想到他。 “姑娘,好像在下并未答应你可以住在这里。”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怒气。 “这有什么关系,我要住在这里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你沒有选择的权利。” 在萱儿的眼里,紫胤和花满楼是不同的,紫胤的起源是展昭和苗若兰的一滴相融的精血所化,说得再明白点算得上是苗若兰和展昭的血脉,紫胤的背后是苗若兰再给他撑腰,所以在九天幻境里除非他得罪了苗若兰,否则无人敢对他不敬,萱儿也一样,更为重要的是紫胤本身的实力就是仙,而且他的修为在十年前就和展昭持平,就凭这份实力,也无人敢招惹他。 可花满楼不一样,他只是一介凡人,沒有紫胤那样强大的靠山,更沒有紫胤强大的实力,所以萱儿对他的态度就随意了一些。 不能说萱儿势利,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萱儿的身份与地位养成了这种气势。 花满楼听着萱儿的话一阵无奈,他又何尝不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反抗。还能怎样,住就住吧,反正这里只剩下自己,花平和薛冰已经离开了。 “怎么?生气了?放心我不会白住的,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让我留下來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听着那趾高气昂的语气,花满楼沒有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花满楼离开的背影,萱儿嘟囔着:“不会是生气了吧,太小心眼了。你说是不是胤!”紫胤无奈的看着这个小魔女。 这个花满楼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果他要是修仙的话前途不可限量,紫胤看着离去的花满楼暗暗想道。 看着眼前这离奇的景象,陆小凤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这不是在做梦吧。 三天前自己偶然发现城中的乞丐无缘无故失踪,他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和那天在薛冰家出现的黑色雾气一样,所到之处人的踪迹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小凤趁这股黑雾再一次出现之时,假扮乞丐和那些人一起被圈进黑雾之中。 进入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沒有窗户,沒有门,他是怎么进去的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暗瞬间一亮,自己已经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广场的正面是一个巨型城堡,广场呈圆形,四周有黑甲士兵把守。 这些黑甲士兵脸上遮着黑色的面具,双眼泛着红光,个头都在两米以上。而广场中央站满了乞丐,此时一个黑甲士兵手持着一支鞭子,不停地挥舞着驱赶那些人将他们排成一列,陆小凤混在其中。 队伍前方有一张桌子有人给那些抓來的人服一种药,服下药的人双眼空洞明显失去了意识。也有人反抗不想吃,结果被那些人强行服下。 陆小凤此时非常焦急,眼看就要轮到他自己,他该怎么办?反抗?恐怕就是逃出广场,也逃离不开这里。不反抗,难道自己要和那些人一样失去意识被人控制?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远处的宫殿口走出俩个人,一个身着黑色长袍,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给人以很神秘的感觉。 另一个一身金色的甲胄蓝色的长发,深蓝色的双眸。 二人一面说着话从这群人身边走过,路过陆小凤时,金色甲胄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是你……”讶然的声音让陆小凤从纠结中清醒过來. “梵音,是你!”陆小凤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六) 这个展昭的侍从怎会和这些人在一起。 “你们认识?”阴寒的声音传进陆小凤的耳中,抬头只是望了那人一眼,陆小凤瞬间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冻住了,从头到脚只有一个感觉,冷!冷到骨子里仿佛血液都冻住了。 “呵呵,嗯,我们认识,这样吧,讨个人情如何,将这个人交给我,你的规矩我知道,我会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再放他离去的。”梵音笑看着幽冥说道。 “你认为我会同意。”冷冷的看了梵音一眼,转身要离去。 “喂,等等……”梵音追了上去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人面具上露出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奇,深深的看了眼陆小凤转身离去。 知道他已经默许的梵音慵懒的道:“谢了!” 回头看向陆小凤,“走吧,唉,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么的愚蠢。”梵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说你的主子本來和他们是一伙的。”陆小凤到了此时已经沒有任何顾忌。 “呵呵,我的主子和他是一伙的?陆小凤……算了,我和你实在沒什么好说的。走吧,现在你就是想出去也走不了,先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等这里事了了我自会送你出去。”说着带着陆小凤朝那城堡而去。 刚进大门,一股威压迎面而來,这威压梵音太熟悉了,“大夫人”梵音单膝跪地向苗若兰请安道。 “他就是陆小凤?”那抹柔柔的声音却让失去神智的陆小凤回过神來。 刚刚在见到苗若兰的一瞬间陆小凤就迷失了自己,他见过很多美女但沒有任何一个能够与眼前的绝世佳人相比。就在他沉沦的时候苗若兰的声音让他找回了自己,陆小凤的精神力本就异于常人,世事的磨练造就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想到刚才的窘状陆小凤暗暗警惕,这个女人太恐怖,仅凭她的容貌就可以让世间所有的男人为她疯狂。 “是的,大夫人,他就是陆小凤。是……是主人的朋友。”梵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将展昭抬了出來。 苗若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梵音,看得梵音心里毛毛的。苗若兰之所以会來这里也是因为接到萱儿的神念传信得知了展昭的事情,所以才急着赶到这里來。沒想到昭哥这一次竟然看上了一个凡人,听萱儿说还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凡人。她倒要看一看什么样的凡人能让昭哥为他心动。 “将他留下,你可以离开了。”苗若兰看都沒看梵音一眼,淡淡的说道。 “呃……”梵音一时被噎到这里,如果离开他不知道苗若兰会如何对待陆小凤,一旦陆小凤受到伤害自己沒法子和主子交代。可如果不离开后果更严重,他会死的很惨,被苗若兰修理的。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那熟悉的气息飘了过來。 “主人……”梵音差一点就要喜极而泣了,看着梵音那解脱的样子,展昭一阵好笑。 “你可以离开了,带上陆小凤先回百花楼。”展昭和声吩咐道。 梵音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苗若兰,见她沒有反驳展昭的话,暗暗舒了一口气,哪里还敢停留一把抓住陆小凤的手,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迹。 “兰……你不生气了?”展昭來到苗若兰身后轻轻拥住她。 “生气?你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只有在你不爱惜自己的时候我才会生气。”苗若兰缓缓转过身來看着面前那张俊颜,唉!自己对这张脸的抵抗力是越來越低了,有些着迷地窝进展昭的怀中。 “昭哥,我想你,陪我一段时间好吗?”那柔柔的声音让展昭生起了愧疚之心,自己却已经很少去体谅她了。 “对不起兰,是我不对,不该离开这么久,我们就在这里多留两天,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你昭哥……”苗若兰心里暗暗把沒说完的话给补上,谢谢你昭哥如此配合我,不把你留在这里,萱儿那里岂不是漏了馅了。展昭难得和苗若兰过起了二人世界,他却不知道那边的百花楼已是一团乱麻。 百花楼内,萱儿接到苗若兰得神念传信不禁轻轻一笑,大哥被大姐给留住了,一时半刻回不到这里來。回头看了眼坐在桌旁的花满楼,萱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两日來,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逗他说话,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有时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上一整天,有时他会弹琴,他的琴声好美,除了大哥和大姐之外还沒有一个人能弹出这么好的琴声。 “小楼儿,你这样天天不说话,会变哑巴的,以后你不但眼盲,嘴也会变哑,那时就沒人会喜欢了。”萱儿坐在花满楼对面故意气他道。 花满楼那如玉般的脸庞上沒有一丝表情,抬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刚要喝就听楼下传來熟悉的声音“花满楼,有好茶只顾自己享用,太不够朋友了。”人随音到,只见从花台外翻进一条青色的人影。 “陆小凤,我就知道你会沒事。”花满楼激动的走到陆小凤身边。 这两日來他虽表面镇静,其实内心焦急万分他不知展昭此去会不会遇上危险,陆小凤能否安然救出,眼前这一男一女究竟是友是敌,自己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又该如何应对他们。 这一些列的事情已经将花满楼逼到极限,此时陆小凤的出现无疑帮了花满楼。 “呃……花满楼,这俩人是谁?”陆小凤差异的看着那一头银发仙风道骨的紫胤和那古灵精怪的萱儿,向花满楼询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的是谁,他们强行住在这里我赶不走他们,只好任他们住下。”花满楼淡淡的语气里流露着一丝怒意,陆小凤又怎会听不出花满楼话中的含义,这二人一看就不好对付,唉!最近这段时间花满楼走什么霉运了,怎会总是遇上这些奇怪的人。 “陆小凤,这里最近不安静,我让花平将薛冰送回毓秀山庄,你待会儿去那儿找她吧,省得她担你。”花满楼总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是对薛冰有个交代,等等,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陆小凤,昭哥呢?他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花满楼直到此时才发现一个该回來却沒回來的人。 “你终于想起他來了,我还以为你将他忘了呢。他的妻子來了,所以他沒和我一起回來。”陆小凤戏谑的道。 他的妻子?花满楼心中一片迷茫,自己为何听说他留下陪自己的妻子心里会这么的难受,为何会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花满楼、花满楼,你听我说话了吗?”陆小凤见花满楼神游太虚的样子心中明白是为什么,可自己又能帮他什么?刚刚知道他们的事情时自己不也是吓了一跳,好长时间都沒有适应,更何况他深陷其中又该如何面对。 “陆兄,我沒事,你这一次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怎会失踪?”花满楼急切的问道。 陆小凤刚想对他说起,脑海里突然传出一阵娇喝声,‘你要是敢跟花满楼说,我就让花满楼永远消失,让你永生永世都看不到他。’ 陆小凤顿时一窒,“我也记不清了,等我出來时那里的事什么都记不住了。”陆小凤不敢那花满楼的安危來打赌,所以乖乖的按那女人的声音说道。 花满楼心中明明知道这是陆小凤的敷衍之词,却沒有戳穿他,他知道陆小凤不告诉他必然是有难言之隐。 陆小凤离开了,去寻他的薛冰去了,花满楼第一次生出了孤寂的感觉,他有点想念展昭,想念那个时时粘着他聒噪的展昭。 “呵呵,小楼儿,我们也走吧”萱儿这几日來也在反省自己,是紫胤告诉她,花满楼之所以抵触她是因为她的态度让人反感。 萱儿一向是有错必改,而这种态度也不是她有意而为之,只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昭哥心爱的,所以她对待花满楼的态度在逐渐改变。 花满楼虽然眼盲但心却是清楚得很,对于萱儿态度的转变他不是沒感觉到,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转变如此之快,他永远也想不到是因为这两日萱儿要憋疯了。 紫胤本身好静,他闭关时可以长达三四年一动不动。而花满楼更是如此,他也就是和展昭或陆小凤在一起时才会说很多话。 所以萱儿夹在他二人之间可谓得上是坐牢一般,不过现在终于熬出头了,萱儿暗暗兴奋,陆小凤这边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她也可以放心的带花满楼离开了。 “走?我们去哪里?”花满楼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呵呵,去一个神仙一般的地方,在那里你不会生老病死,不会有任何的烦恼,而且最关键的是在那里你可以见到你最想见的人,和他长相厮守,这不好吗?”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七) 萱儿尽量的将九天幻境描述的好一些,好吸引花满楼。 “花某并不在乎生老病死,那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花某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自由,我相信那里的确如你所说,但我也同样明白一旦我到了那里恐怕永远都无法回來,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的亲人在这里,我的朋友也在这里,无论到了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他们的。”花满楼的声音依然温和悦耳但语气中得坚毅任何人都听得出來。 萱儿暗自不满的想到,哼!紫胤还说我的态度有问題,若是不给他点厉害他又怎会乖乖听话,当年紫胤还不是大姐恩威并用才让他去了九天幻境,所以有时该用强还得用强。 想到这里不仅开口道:“你当然可以不去,只是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会不会有危险,这不是威胁哦,我说的是真的!” 她刚一开口,紫胤暗暗叫糟,几日相处以來,沒有比他更清楚花满楼的为人,外柔内刚性情倔强,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表面看起來是一个温顺的人。 此时萱儿的态度已经激怒了他,下一刻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紫胤猜的不错,萱儿的话音刚落,花满楼做了一件让萱儿措手不及的事情。 花满楼十分清楚萱儿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受人要挟,更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因为自己而身陷险境,可他的实力又无法与眼前二人相抗,于是一个想法冒了出來,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了解,包括与展昭那不正常的关系,他无力改变只有逃避。 花满楼快若闪电般将手中的折扇朝自己的脖颈间抹去,原來他手中那把折扇是精钢所做,每根扇骨里都暗藏着一个锋利的刀片,机关在扇柄处。 只是花满楼对敌时从不屑用它,沒想到第一次用它居然是为了自裁。花满楼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若这一次不能成功那他就真的完了,所以他把毕生的功力全都使了出來,快、快到萱儿还沒反应过來,扇骨中的刀片已经划伤了脖颈间的皮肤。 一抹蓝影快若闪电般将花满楼持扇的手撰住,另一只手并手如刀砍在花满楼的后颈处。花满楼只觉得后颈处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此时萱儿还沒反应过來,紫胤暗暗舒了一口气,就差一点,幸亏从刚才自己就一直注意他的动向,否则他若真有点意外自己该如何和展昭交代。 “他、他沒事吧?唉,他怎么这么倔啊,若是一旦出现意外,我怎么跟大哥交代。”萱儿惊慌失措的检查着花满楼的伤势,紫胤无奈的睨了一眼萱儿。 “无妨,只是划破了点皮,先回去吧,回到九天幻境,随他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嗯嗯嗯,你说的对,我们快点回去吧。”萱儿说完一阵流光闪过,百花楼里恢复了宁静。 九天幻境,花满楼呆呆的坐在窗前,已经三天了,他一句话都沒说,心中的绝望让他麻木。 他能看到了,醒來的一瞬间二十年未曾看到过的光明从显眼前,他本该高兴,可是他实在高兴不起來,眼前的一切让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在原來那个世界里,亲人、朋友,熟悉的花香永远都回不去了。 來到这里他那傲人的武功就是一个笑话,他反抗过、逃过,可他依然在这里,渐渐的他放弃了,这本就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萱儿悄悄來到门边看着眼前那绝望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怜惜之意。可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人是带回來了,可他的魂不在这里,该怎么办? 大姐、对大姐,大姐一定有办法。当她用神念和苗若兰联系上,将这件事告诉苗若兰时,苗若兰深深地叹了口气。 ‘萱儿,这件事你真的做错了,你不该强行将花满楼带回去。他不是紫胤,你不能用我当年用过的方法。’ 苗若兰一听之下就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用,我就不能用?’萱儿好奇的问道。 ‘紫胤乃修真之人,对他來说无论在何处只要能提升修为哪里都可以。而且他对于人的聚散离合,生死离别早已看透,他所关注的无非是陵越屠苏红玉等寥寥几人,屠苏已死,所以我用红玉陵越以及天墉城上下做要挟,他必然会妥协。 可花满楼不一样,他只是一个凡人,他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有同生共死的朋友,有他辛苦创造拥有的一切,再加上他外柔内刚,自尊心极强的个性,你将他强行带回來,你说能不搞砸吗?’苗若兰无奈的为她解释道。 ‘那我该怎么办?’萱儿焦急的问道。 ‘别急,这件事交给大姐,记住,不许为这事担心,更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你是九天幻境的执掌者之一,你做的决定无论对错都不要紧,你可以改正错误,但不能耿耿于怀,否则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明白吗?’ 若兰借这件事教导萱儿,萱儿有时太善良心较软,若不改了这弱点早晚要吃亏的。 ‘是,大姐,萱儿明白了。’萱儿跟若兰说完后觉得心情好多了,看了一眼坐在窗前的花满楼,对不起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想到这里不禁想到要该如何弥补他呢? 展昭看着眼前那仿若失去魂魄的身影,心中一阵绞痛,他刚刚听若兰说起才知道这几天花满楼的经历,哪里还忍得住,直接闪了回來。 轻轻的走上前去从身后拥住花满楼“花花,想我了沒?”温润的嗓音让花满楼仿佛活了过來。 “昭哥?”花满楼猛然回过身來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那张玉颜。 展昭感觉到怀里的那副娇躯在颤抖,紧紧搂住他,手在背上轻轻抚摸着,让自己的气息环绕在花满楼左右。花满楼窝在展昭的怀中,感受着展昭的气息,感受着展昭怀中的温度,花满楼觉得这三天以來所有的委屈与绝望全部消失了。 怀中的娇躯不再颤动,均匀的呼吸喷在展昭的颈间。展昭垂下头去,花满楼早已睡去多时,这几天以來花满楼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精神上的折磨已让他疲惫不堪,此时在展昭的怀中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与安宁,终于昏睡了过去。 看着花满楼的睡颜,展昭一阵心痛,都怪自己沒有保护好他。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展昭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本该是笑容满面,虽然小有残疾但至少是阳光快乐的,无拘无束的。 可此时虽在睡眠之中,双眉微蹙神态紧张,这几日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怎会被折磨成如此样子。轻轻握住那双柔夷,是那么的冰冷,以前的温润消失无踪,是自己把他变成这样,若不是自己他怎会经历这些。 “花花,别怕,等你醒了,我就送你回百花楼,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展昭用手轻轻理顺他的发丝,仿佛在向他起誓一般。 睡梦中的花满楼好似听到了展昭的话,微蹙的眉头缓缓展平,那久违的安宁神态从新回到那玉颜上。 “昭哥……”从昏睡中醒來的花满楼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展昭。 “你醒了。”看着坐在身旁的展昭,花满楼那惊慌失措的心慢慢安静下來。 “來,把这碗汤喝了,你睡了一天一夜,都沒吃东西,我怕你会受不了。”展昭将他扶起坐在他身后,让花满楼靠在自己的怀里,崴了一勺汤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几下,送进花满楼的口中。 花满楼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躺在他的怀中,喝着他吹凉的汤水,他觉得自己这几日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沒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事情。 苗若兰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的一切,暗暗思付,是该为昭哥想个法子,既不能伤了花满楼,又得让昭哥满意,该如何是好……慢慢的苗若兰的嘴角牵起一条弧度,花满楼我就让你自己回到昭哥身边。 不知被算计的花满楼和展昭二人正亲亲我我享受二人世界,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进耳中。 “昭哥,他醒了吗?”苗若兰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进來。 “花花,她是我的妻子苗若兰,若兰这就是花满楼。”展昭将花满楼喝完的碗放回桌上,轻轻将他依靠在绵软舒服的靠垫上,这才为他俩介绍道。 看着那玉人儿手足无措的样子,苗若兰轻轻一笑,顿时花满楼觉得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昭哥这个妻子太美了,美得让人心悸。 “楼儿弟弟,既然來了就多住几日,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萱儿做事莽撞了,念她是个女儿家,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在这儿替她向你赔不是了,你别往心里去。昭哥,你这几日多陪陪楼儿弟弟,我就不打扰他休息了。”苗若兰进退得宜的向花满楼即道了歉又让花满楼对她心生好感。 ------------ 番外二凡花寄语 似水留情(八) “多谢……大姐……”花满楼因她一声楼儿弟弟,便多了个姐姐。苗若兰笑看了他一眼朝展昭打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内一时就剩下展昭与花满楼,二人相对无语默默注视着对方。 “你……”二人同时开口,同时顿住。 “你先说吧”花满楼知道自己就是想问都不知该如何问起,还不如让展昭自己來说。 “你别担心,好好休息两天,两天后我送你回百花楼。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会毫无隐瞒的告诉你。”展昭扶着花满楼让他躺好,替他盖好被子,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沙沙的雨声为这片宁静的空间平添了几分生气。 展昭看着睡熟的花满楼,该说了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想自私一点,算了,只要他开心就好,不知为何对他无法做到相对紫胤一般强取豪夺,每每看到那双失去色彩的眸子,都沒來由的心痛怜惜。 无妨至少自己还可以随时去看他,也算不上分别。两天了,展昭整整陪了花满楼两天,这两天來展昭陪着他在幻星上四处走走,这让花满楼长了不少见识,直到现在花满楼仍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原來是昭哥创造出來的,昭哥无异于创世神一样的存在,对于这一身份转换让花满楼有点难以适应,看着眼前那五彩斑斓的通道,这就是所谓的时光通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展昭握住花满楼的柔夷,正准备要跨进去。 “等一下,那么急做什么?”展昭诧异的回头只见苗若兰带头林雪梅、萱儿、还有紫胤,居然全都到齐了。 “你们这是……”展昭看向苗若兰,他知道苗若兰不会平白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昭哥,你也真是的,楼儿弟弟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那能连点见面礼都沒有,那岂不是失了礼数。”苗若兰看着展昭那诧异的眼神笑得像只狐狸。 苗若兰说完后走到花满楼眼前,伸手递过一枚戒指,“楼儿弟弟初次见面,仓促了些,我们大家沒來得及准备什么礼物,有些失了礼数,别介意。” 花满楼接过那枚戒指不明所以看着展昭。展昭微微一笑。 “既然是人家送你的,你就收下吧。”展昭话音刚落,萱儿走上前來。 “小楼儿,别生姐姐的气,为了表示歉意,这是我格外送你的,算是赔礼道歉了。 ”说着伸手又递來一枚戒指,花满楼满头雾水的看着手中两枚戒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昭哥的世界里流行送戒指。 看着花满楼疑惑的样子,展昭觉得他可爱极了,邪邪的看了一眼萱儿,算这丫头改的快,否则他会好好的教导教导她,当然是在床上,至于家暴展昭才不舍得。 “花花,把手给我。”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将花满楼递过來的手的食指划破一个小口,鲜血瞬间滴出展昭快速的将两枚戒指接住鲜血,只见鲜血滴在两枚戒指上瞬间就被吸收,花满楼顿时感觉到和这两枚戒指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花花用你的精神力感受一下。”展昭一面指导他如何使用空间戒指,一面将两枚空间戒指带到花满楼的手上。 当花满楼的精神力透过戒指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时居然惊住了。里面放了一部修真的秘籍和一张古琴,至于各种金银珠宝铺满了戒指内,仿佛那就是地上的一层沙子般。 而萱儿的那个戒指就很有意思了,里面放满了紫胤制好的茶叶,若兰酿好的酒,林雪梅研制的解百毒的丹药,还有自己做好的各种小食、糕点,她从林依萍那里搜刮來的各种现代小零食,这些可都是她的最爱,这一次为了表达歉意,可是忍着锥心之痛拿出了一小部分送给花满楼。 展昭之所以邪笑,是因为他知道拿出这些东西对萱儿來说无疑是割她的肉一般。 “楼儿弟弟,那里有一张古琴,是很早以前我还是凡人时最心爱的东西,此琴名为寒凤琴,与紫胤腰间的那支七星寒玉萧同为千年寒玉所制,奇寒无比,习武之人常常接触必然得用内力压制寒气,时间一久内力必然会有所增长,而且它对世间大多数的毒都能解,这两样东西本是我与昭哥当年的定情之物,那萧已经送与紫胤,听说楼儿弟弟的琴弹得极好,这琴大姐就送你好了,而且此琴的妙处可不止这些,回去后你慢慢体会就知道了。” 苗若兰此次也是下足了本钱,这寒凤琴实是她心坎上的爱物,若不是知花满楼是个爱琴之人,她是绝不会将此琴送出去的,苗若兰会这样大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知道这张琴早晚会随着花满楼回归九天幻境。 “谢谢大姐……”一时间花满楼心中满是感动。 “时间不早了,让昭哥送你回去。昭哥你多留那一段时间,不必急着回來,多陪陪楼儿弟弟。”苗若兰体贴的道。 “嗯,我知道,放心很快我就回來。”展昭知道苗若兰她们之所以这么容忍花满楼主要还是因为怕自己伤心,所以他也不能做的太过,有些事是需要双方共同维护,不能只靠一方付出。说着握着花满楼的手跨进了时间隧道。 从九天幻境回來后,花满楼又受了另一番惊吓,将脸转向眼前的陆小凤,花满楼再一次确认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失踪五年了,可我明明只是离开了五天而已。” “拜托,你让我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真的是五年了,这五年來我几乎就沒有离开过百花楼,天天在这里等你,不信你问问花平,你爹都急疯了,四处打探你的行踪。”陆小凤无奈的解释着,这都第几遍了。 花满楼回首将脸转向展昭,自从离开九天幻境那一刻花满楼的双眸重新回归黑暗之中,此时的他依然是个瞎子。 “呵呵,花花,你何必纠结于此,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很正常,那里的时间比例和这里的不一样,所以才有了这时间差,无须惊异。”听着展昭的解释花满楼缓缓的点了点头,沒错,自己太过于执着于此,完全沒有必要。 “花花,我饿了,想吃鱼。”展昭轻轻偎上花满楼的肩膀。 “好啊,我让花平去准备。”花满楼笑着摇头道。 “陆小凤一起去。”花满楼回头招呼陆小凤,陆小凤刚想答应下來,就见展昭一记眼镖甩了过來,他敢应下试试,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少和花花相聚的时间,这只凤凰居然如此沒有眼色甘愿留下当靶子。 “呃……花满楼好像有人不希望我留下來我好害怕。”陆小凤也不是省油的灯,示威似地向展昭回瞪了一眼,冲着花满楼告状道。 花满楼回首看向展昭“昭哥、、、、、、”语气好……展昭立即像个乖宝宝似地。 “好啊!多一个人热闹,呵呵,凤凰儿一块去啊。”与口气不同的是眼神似乎要将陆小凤射穿一般。 陆小凤视而不见快步追上花满楼,只有在花满楼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回首向展昭丢了一个示威的眼神。 展昭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疾步走到花满楼身边霸气的伸手将花满楼搂到自己的怀中,快步朝前走去将陆小凤甩到后面去,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对沒的救了。 他自己沒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光阴犹如白驹过溪,转瞬即逝。 百年后,花满楼与陆小凤站在一座墓碑前,时光的刻刀并未在他二人的身上留下丝毫的印记。 “我们被耍了……”花满楼看着那块墓碑低低的道。 “是啊,本來被耍的只有你自己,可偏偏还要拖我下水,花满楼我可被你害惨了。”陆小凤的话语中透着一抹疲惫。 百年前,展昭离去时将空间戒指中的那本修真秘籍拿出來让花满楼修炼,开始花满楼也沒在意只当作是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因他的眼睛多有不便,所以便拖上了陆小凤,展昭也并未制止。 从那之后展昭再也沒有出现过,二人修炼了一段时间后武功大进,江湖上已无敌手,这一下俩人更是用功不辍,加紧修习。 随着光阴的推移,麻烦便來了,二人已过知天命之年,可容貌仍停留在二十左右,丝毫沒有增加一丝的皱纹。 他二人虽然不老,可是身边的亲人红颜知己逐渐老去,看着皓发白首转瞬即逝,那种孤独与悲哀不断的折磨着花满楼与陆小凤,早在几十年前花家老爷子就已作古,花满楼的几个哥哥也相继离世,看着血脉相连之人逐渐衰老被病痛折磨至死,那种痛苦简直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现在,陆小凤的又一个红颜知己离他而去。 他二人都不是傻子,细想之下便明白是那本秘籍的缘故。 他二人也曾将此秘技传授给身边亲密之人,奈何此秘籍仿佛为他二人量身定做一般,别人却是修炼不成的。 久而久之他二人也放弃了,聪明如他二人又怎会看不透这是苗若兰设下的一个局,只是局已成想要退出却沒了后路。 “唉,别无他法,再让我这样看着自己的亲人逐渐老死,我会疯掉的。”花满楼低低道,妥协吧,那又如何,至少可以回到他身边去。 “你要去找他?”陆小凤转首看向花满楼问道。 “不去又能怎样,难道接着过这种日子,我已拿定主意,你若愿去自是最好,倘若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只是从此之后恐怕再难相见。”花满楼无奈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兴奋,或许他自己也沒察觉到。 “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走了留下我独自享受这无穷的岁月?还是算了吧,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已经把我这一生都给亏了,所以你得负责到底。”陆小凤那无赖的声音让花满楼心中生出无限的暖意,他知道若不是为了自己陆小凤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花满楼手中摩挲着一块玉珏,那是展昭最后一次來见他时给他的,当时展昭告诉他,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來看他,若是他愿意可以到九天幻境去看展昭,去时捏碎玉珏,他自会进入九天幻境。 不再犹豫,一只手牵住陆小凤,另一只手微一使力捏碎玉珏,只见一阵白光闪过,墓地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这里从未有人來过。 九天幻境百花楼内,花满楼和紫胤正在对弈,苗若兰整个人倚在紫胤身侧,对于这个姿势紫胤抗议过无数遍,无奈某人死性不改。 每每辩解道:你是我的鲜血所化如同我的血脉一般有何可计较的,时间久了紫胤也懒得再说了。 展昭坐在花满楼身侧,一只手环着花满楼的细腰,一只手拿起颗果子“來,花花,吃一个,这个果子很美味。”说着塞进花满楼的口中。 棋桌侧面坐着林雪梅,此刻她正在给众人泡茶,在林雪梅对面坐着俩人正在观棋,“凤凰儿,敢和我赌,哼,小心输的血本无归。”萱儿挑衅的看着陆小凤。 “你懂什么,我家花花准赢。”陆小凤不屑地看着萱儿。 “凤凰儿,你说花花是谁家的?”展昭阴阴的声音在陆小凤耳边响起。 “哈~~~哈~~~哈哈,我刚才有说话吗?”陆小凤的声音有点走调。 众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花满楼垂首持起一子,似是在思量着如何落子,长长的睫毛下遮住的那双眸子隐隐现出一丝笑意,艳丽唇瓣微微牵起一抹弧度,这是他很久以來就想要的日子,很温馨很幸福……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