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设伏 天快亮了,东方已经有些鱼肚白,我们静悄悄的趴在草丛中。 已经有两个骑马的斥侯过去了说明这支敌军粮草护送队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其中一个斥候下马撒尿差点就发现了我们,他如果在往前走十步就会发现我们这八百个像饺子一样趴在草丛中的敌人,到时候我们就会暴露,这次越境伏击也许我们一个人也回不去了。 这个伏击地段是龙文苑将军亲自指定的,这里离敌军大营快马两柱香的时间就到,对于行军几日的护粮队伍来说离目的地已近在咫尺,应该是这支队伍心理上最松懈的时候。 而这里离我们琥珀城有六百里地,我们偃旗息鼓躲躲闪闪的走了整整一夜才赶到,龙将军也派了人在边境线上接应我们。我们得到的命令是抢回队伍里面的家眷和十车粮食,其余的粮食全部破坏一粒不留。据探子说大约有三十车粮食三百多人的队伍。没有了粮食能狠狠打击动摇敌方的士气,同时也能间接的减轻我们守城部队的压力。这也许是我们这次伏击敌人护粮队伍的目的。 临出发时千夫长刘吉悄悄召集了我,刘子成,刘旭飞和姜路四个什长,刘吉是龙将军最得力的心腹,也是这次伏击任务的总统领。他说了一下龙将军的补充命令: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或者一切顺利,我和刘子成的任务是将所有粮食烧毁,刘旭飞和姜路务必抢到那几个家眷,就是那里面的几个女人抢到了重重有赏,抢不到的话…刘统领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旭飞和姜路一眼就打住了。刘吉看了下我和刘子成道你们也是!我和刘子成互换了下眼神明白了,刘旭飞他们的任务比我们的更重要。 其实我们明白,龙将军治军很严,从不因为我们是辎重营而减少训练或放松军纪,而是加倍严厉的训练我们,他常说入伍之人是来打仗的,不是永远躲在后面看管粮食的,看管粮食是被别人庇佑可是我们是不需要被庇佑的,至少我的儿郎们不需要,我要求我的儿郎们既能看护粮食,还能战无不胜,是一支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是一只藏在袋子里的匕首,要等待破袋而出的那一天。于是辎重营里多了很多军纪军规和角犀皮鞭,一鞭下去皮开肉绽。如果这次失败了,除了一顿皮鞭之外,我们这些什长很可能会被降级,我从刘吉的眼神里毫不犹豫地确定了这一点。 据说龙文苑将军以前是统军前线的上将军,十年前因犯下了很大的过失被贬了,还差点被正德大帝砍了头。有些人说龙将军是正德大帝以前的书童,后来大帝在征战中发现他作战勇猛颇有胆识,便提携了一番,后来东部乐业省叛乱时他以少击多,用一年时间平定了叛乱。大帝大悦,封他为上将军。而他的上将军也只做了一年便到头了。有人说他和大帝的一个妃子有染被大帝贬了,也有人说他轻起战端被贬,就是我们现在的敌人――蛮山人,据说正在我们和蛮山人谈判划定疆界的时候他率兵一万偷袭蛮山人的铁罗城,抢了五百多工匠两千多女人,后来被蛮山人追击,动用了杀伤力巨大的火神,等回到琥珀城时他损兵过半自己全身受伤,但他带来的工匠和女人却一个没少。 后来他违抗将俘虏归还的帝命带着这些女人和工匠回帝都,而蛮山人也有了开战的借口,战争也一发不可收拾。到帝都时龙文苑将军差点伤重不治而死,大帝动了恻影之心免他一死。于是他成了辎重营的一员,除了管理我们六千辎重营的士兵外他只剩下了将军的称呼。守城军和野战营的人常揶揄的说我们龙将军还没从过去叱咤风云的光芒里走出来呢,还等着统兵立功呢。 这些都是传说,每一个将军都有这样那样的传说,我也不知道该相信那个,或者哪个都不相信,但这都无损我对龙将军的崇敬。我们辎重营的军纪从来没有被投诉过,每次和守城军比枪术、刀术、队形基本平分秋色,虽然我们没实战经验。我到琥珀城的这半年里守城军和野战军从我们辎重营里抽走了十几个比武时表现优异的什长,有几个已经升为百夫长了。每次大战和守城紧张时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都会找龙文苑将军商量军情,这让我们辎重营因无法与敌人交战,无法在战场上立军功的失落心理稍微好受了一些。 而这次,是第一次检验我们战力的机会,我们对过去的训练充满了信心,老实说辎重营里的大部分人都对龙将军充满信心,这次我们一定能完成这次伏击任务。 当我和刘子成从刘吉营里出来时刘吉已安排人把二十桶火油送了过来,还给我们增加了二十名从野战营过来的精锐。当这二十人见到我和刘子成时领头的一个大胡子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所有人目不斜视一动不动拿着火油静静的站在营外,也没有把火油交给我们,探讨下如何配合对方的意思。我心里默默的想这次也许我们不是补充命令的主角,而是些人,我们只是配合下他们罢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挺兴奋的,这次要出战了,如果多杀几个敌人就可以立功,到时候就有奖赏或升职,或许从此后我还可以变成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 不过我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了,杀死蛮山人很不容易、说不定是自己先死在他们手里。蛮山人精于冶铁,技术超过我们很多,他们的每个士兵都身披钢质盔甲,我们的刀枪无法一下将之击破,他们的战刀甚至可以将我们的战刀和枪削断,而我们的武器对他们的盔甲和兵器基本束手无策,我们的士兵没有钢甲只有皮甲,皮甲的要害处只护了片铁甲叶,皮甲在战斗中的防御极尽劣势。 在战场的兵员损耗我们基本是三比一左右。在这场保卫战中我们最大的优势是驻城而守、兵员充足和行动灵活。他们由于身披重甲不够灵活,影响战力,并且蛮山人的人口只有我们的十分之三,他们的兵员补充一直在限制着他们和我们的战争规模和战争范围。听一些老兵说他们人最多的时候还没达到十万呢,而我们在最紧张的时候兵力达到了四十万之多。 在这十年的战争里,除了一开始送了他们三座城外,他们又侵占领了我们三座城,而后战争一再胶着,他们很难推进,我们又收复不了失地。每当我们大举反攻的时候,他们就会动用火神,火神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所到之处人尽死亡。每当老兵提到火神的时候神情里露出的尽是深深的畏惧。但是没有哪个人见过火神长什么样,不知什么原因蛮山人也很少动用火神,可能他们动用火神也是有限制的。 我回头看了一下身边那些拿火油的野战营士兵,他们个个神情平静,有的在闭眼假寐,有的甚至在抓痒,看起来像出门游玩一样轻松。我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而我们辎重营士兵大部分人都显得很兴奋很紧张。我们还是和他们有很大不同的我默默的想,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大家准备,敌人出现了!”刘吉的声音悄悄传了过来。 我也看见了,约在半里地的地方一些黑影在晃动,终于要来了。我回头向后面喊道:“做好隐蔽,准备武器战斗”。我们要在敌军离我们三十步的地方开始冲锋,三十步刚好是我们冲击力量最强的时候,也是敌人来不及结阵防御的时候,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在他们失神的瞬间给予他们最大的创伤。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结阵而战我们的伤亡将会很恐怖,因为蛮山人的战力强过我们太多了。 那些黑影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数的清有几辆车。也许是车辆较多较重,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敌军有些小喧哗,队形不是很整齐,他们看起来好轻松。再有一百多步他们就能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了,我的心砰砰的使劲跳,手心不停地有汗涌出来。 对刀枪不入的蛮山人盔甲我们也找到了他的弱点,就是脚踝处、颈部和脸面,这里的防护最弱,如果我们刺中他们的脚踝和面部,行动不便的他们必死无疑。我们平时就有这方面专门的练习,我想好了,等下我挺枪去刺敌兵的门面,突然虚晃一枪再刺向他的脚踝。 “啊…蛇…蛇”一声惊恐凄厉的声音从我身后突然响起。我一个激灵,吓得我差点顺手向后刺了一枪。“完了,我们暴露了”我恐惧的想到,听声音惊叫的这个士兵是我队里的石太胜。 “第一队冲锋!”刘吉急促的大喊道。第一冲锋队五百名士兵像一道洪水一样冲向约有一百多步外的敌军。 我们看到敌军在慌乱了一下后,在一个骑白马的军官马的指挥下快速整队做出了防御姿势。 ------------ 第二章接战 2接战 完了完了,这次伏击看来收效甚微了。 “妈的蠢货…老子先砍了你,余泽是你吗,快过来受死…!”我看到刘吉气急败坏的提刀向我走来,我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咚咚直跳惊惧不已不知如何去解释,心想这下可能活不成了。 “将军…刚才喊叫的是余泽小队中石太胜,不是余泽,请将军让他们戴罪立功…!”刘子成从我身后一跃而起迎向恼怒不已的刘吉。 我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赶紧跪地结结巴巴喊道“请将军让在下和石太胜戴罪杀敌!” “少废话、余泽把石太胜给我带过来”刘吉还是恼怒的大喊。我心想石太胜你太不争气了,等下我再向刘吉求情,若刘吉不允,我就真没法救你了。我转身去抓石太胜,石太胜也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了,明白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听说要杀他也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我说“石太胜,快解下武器向刘将军请罪,然后去奋勇杀敌!”,我边说边向他使眼色。突然石太胜脸一红冲刘吉大喊“将军,就让在下死在战场上吧”,说完撒腿就向像一阵风一样冲向战场。 “……”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我一下子愣在当场。 刘吉也愣了一下骂道“就让你的狗脑袋先多长一会,等这次回去了老子把你剁碎喂角犀” 我心有余悸的想石太胜这次如果多杀几个敌兵回去的话刘吉很可能不会杀他,军队里的人最欣赏勇敢又有血性的人,石太胜虽然这次坏了大事,但他能体现勇敢血性的一面也许会得到从轻发落的机会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刘吉身后的刘子成,如果刚才不是他解围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暴怒的刘吉砍了,而且死的还那么冤。刘子成脸上的肉动了动,算是冲我笑了下。我觉得刚才紧张出来的汗又被吓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头看向战场。 “咦,坏了,不好…第二冲锋队整队,余泽刘子成从右面冲向车队,刘旭飞姜路随在余泽刘子成后面…”刘吉快速命令道。 “石太胜是从守城军调过来的那个逃兵吗”刘吉在我出发前问我,我回答说是。我看到刘吉一脸的苦笑。 石太胜是我从饲养营要过来的,他是琥珀城的本地人,参军有两年了,我才半年。他之前也是个什长,作战很勇敢。有一次配合野战营在琥珀城外野战的时候,蛮山人的巫师突然放出了黑巴蛇。这黑巴蛇并不黑,但它的口中是黑色的,毒牙比其他的蛇长一倍,咬中人十步之内必倒,一个时辰内必死,这种蛇行动迅速,毒液无穷无尽,除了那些蛮山人的巫师谁也无法控制谁也没有解药,就连蛮山人的那些将军也没解药。在战场上被咬了,基本上就宣布了这个人的死亡。 所有人都说这蛇是从地狱里来的,就算被他看过一眼的人都要大病半年的。可想而知对于没有钢甲的我们遇到这样的蛇意味着什么,这蛇在战场上对我们的心理威慑作用太大了,有人说这种蛇一条可以在战场上杀死我们一两百人才有可能被击毙。好在这种蛇的数量非常稀少,并且不好饲养。所以蛮山人不在战事紧张的的时候不会轻易使用。 当时作战时石太胜遇到了一条这样的蛇,那蛇没有立即发起攻击,可能是刚刚激战受伤或者是累了,而是黑嘴黑舌一张一合的紧紧地盯着他,他一下吓破了胆,大叫一声回头狂逃,而这情况刚好被督战队全看在眼里,激战中大喊一声逃跑对己方士气的打击不小,影响有多坏就有多坏。督战队追上他之后都没有对他进宣判,也没有给解释的机会,手起刀落要砍下这个害群之马的脑袋他跑了一会也清醒了,看到督战队明亮的刀锋划向自己的脑袋,便闭上眼等死。 突然砍他的督战队员大喊一声,扔了刀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一条黑巴蛇像个幽灵一样的从督战队员的身后窜了出来,后面赶来的另两个督战队员看到这一幕也惊慌不已,黑巴蛇可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杀死的,可是他们也不敢退却,一方面军令如山,后退必斩:另一方面黑巴蛇最擅长的是乱中杀人逐个击破,如果退却大家一哄而散,其实一个人都活不成,反倒是自己用最快的方式找死。如果拼死一搏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但僵持着被黑巴蛇抢先发动攻击也不行,黑巴蛇行动敏捷,很少人能正面避过他的袭击。 这个时候的石太胜算是理清思路了,知道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于是他抢先攻击黑巴蛇,他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一手持刀一手垂地的,垂地的手抓了一把灰土扬向黑巴蛇,然后一个滚地起身折身一刀斩向蛇身,黑巴蛇灵活的身子往后一退,掉头嘶嘶中闪电般咬向石太胜旁边的督战队队员,督战队员万万没想到黑巴蛇会舍近求远的攻击他,直愣愣的立在当地根本来不及反抗和规避,没想到石太胜看到黑巴蛇不咬自己反倒疯了似的大喝一声,一反手奋力将刀扔向黑巴蛇,当黑巴蛇咬中督战队员的同时也被斩为两段。 另一名督战队员揪着他返回战场时他还杀死了一名蛮山士兵。战后他成了英雄,杀死黑巴蛇等同于杀死了几十个蛮山士兵,可他的战场表现也成了争议,临阵逃脱扰乱军心是非斩不可的。 最后几位将军商量后觉得杀了他其实挺可惜的,但就个人能力来说他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士兵,这次功过相抵发配到辎重营算了,辎重营派他到饲养营照看战马和角犀。饲养营属于辎重营,辎重营有很多的账目要做,很需要读过书的人,我就是因为读了五年书被选为什长的,而他也读过几年书,那些日子整个辎重营很多账目要计算,他被临时分配到我的小队里。这次因为他是本地人又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觉得有用就带来了,但是没想到…! 我们也扑向了战场,我看到姜路和刘旭飞的队伍里增加了约有五十名野战营的精锐兵,冲向战场时他们和我们保持约有二十步的距离,兵书上说这个距离既利于发起猛烈冲锋也有时间对战斗计划略作调整。我想是不是当我们冲击战场的时候他们会选择性的投入战斗来完成他们劫人的任务呢?来不及多想了,蛮山人盔甲就在我眼前了。 这时候蛮山人已经稳住阵脚了,不再后退,反倒牢牢把运粮车围在中间,我们五百人的冲锋才掀翻了他们四五辆车,我看到很多辎重营的士兵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难怪刘吉要我们赶紧投入战斗。 左边看起来很混乱战斗的嘶喊声格外大我们从右方杀入,蛮山人五个人一组背对粮车,我的这个方向大概有八九组,我一枪挑向一名正挥枪的敌军面门,这一枪蓄足了劲如果中了他将面甲破碎面目全非,就在我的枪离这个敌军有一巴掌时一杆枪从侧面窜出隔开我的枪头,好大的劲,震得我的枪差点脱手,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的枪那杆枪虚晃一下快速扎向我前胸,我赶紧撤枪回步架开这杆枪,枪尖擦着我的鼻子尖划过,我出了一身冷汗,好险。这时我才看清楚是一个比我矮半个头的敌军,我抖手刺向他的面门,他抬手就把我想的枪架开,好啊,我窃喜中虚晃一枪刺向他脚踝,这一枪看他怎么躲。 这一枪是我练得最好的一招,速度极快劲力又足。没想到他根本没理我的这一枪,而是再次抬枪刺向我的前胸。我恍然间明白了,我若刺中他的脚踝,他便可以刺个我透心凉,虽然我速度比他快,可丢命的结果要比他坏。 没有多想我撒枪后退,没有兵器总比没有命要好。我狼狈的滚了两个滚退到了我们的结阵后面,我看见我的枪扎中了那个敌兵的脚踝,那个敌兵没想到我用撒枪这招,中枪后差点扑倒在地,一瘸一拐的也退到了他们的阵后,在他受伤的那一刹那我们阵中的枪扎了他几下,扎在他的钢甲上叮叮作响,可他还是安然撤走了,在我滚地后退的时候我们有两个人因掩护我中了枪,热乎乎的血溅到我脸上。 我懊恼的拔刀再上,不仅是刚才差点被刺死和丢了枪,还因为自己自作聪明自鸣得意的一枪,那一枪在战阵中有些华而不实还害得自己人中枪。 ------------ 第三章激战 当我加入战阵的时候我们又有三人被刺死两人伤重退出了战斗,敌人的战力越来越强,我有些焦躁起来,我的战刀几次都差点被敌人的长枪击的脱手,这回我们这边战斗的主力是野战营过来的这些人,他们相互间的配合很娴熟,臂力后劲很足,现在是他们稳住了我们的阵脚,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不但任务完不成还可能丧命于此的。 “余泽、余泽!”刘子成呼哧呼哧的跑过来,我看他身上血迹斑斑的似乎受伤了,“刘将军命令我们快速突破敌人防御…!” 是啊天亮了,这么大的战斗动静是很容易被敌军大营发现的,我咬咬牙大喊“兄弟们快上啊,龙将军让我们活着回大营喝酒!”。 突然野战营的大胡子大喝一声“开始!”。 错愕中我看见野战营的那二十个人突然撤出战阵两步,伸手将长枪做投枪,快速投向这些防守的敌军,敌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乱了手脚,有几个敌军还是面门中枪,被盔甲挡住的敌军也被这大力一击震得步伐不稳枪发凌乱,趁机有几个敌军被我们斩杀。而那二十桶火油也被野战营的二十人连泼带撒的乘势浇到了粮车上,我心里一喜,这才是他们的真正实力。 这时我看到那个被我刺伤脚的敌兵突然站出来大声喊“大家快结阵,别让他们靠近粮车,别让他们放火快杀了他们!” 这些敌军突然像疯了似的冲我们发起了攻击,立刻就有几个人被刺死了,我也捡了一杆枪结阵和他们对拼起来,只要有一个人点了火冲上去,他们就完蛋了不知道一开始在战场晃了一下的刘旭飞他们得手了没有,我有点分心的想到。 “呵呵、呵呵…!”我身边的大胡子突然笑起来,“你们不是怕我们放火吗,那我就放给你们看看。”他扬了一下战刀。战刀刀尖上面突然出现一朵蓝色的火花。 “凝火体…他至少是个百夫长”我欣喜地想道。 “快用银箭射那个大胡子!”敌军中有人大喊到。 只见大胡子伸刀架开三杆长枪一纵身像流星般越过那几个敌兵头顶稳稳地落在泼了火油的粮车上。“哈哈,你们来得及吗,还准备了银箭,真让我有些小吃惊!” 从大胡子的脚下蹦出几朵蓝色的火花,他脚下的粮车腾地一下火光冲天而起,随即大胡子像只轻盈的燕子似的在每辆粮车上掠过,所到之处火光冲天,嗜燃的火油猛烈的燃烧起来,我看到背对粮车结阵的敌军一下子慌了起来,他们怕火,但我们不怕。 一下子战斗形势对我们有利了。在火光中我突然远远的看到了姜路的身影,他似乎被一个敌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任务完成了吗?哦,对了,我们还要运回十车粮食呢,不能全烧了…我扭头看向大胡子准备向他提醒下别全烧了。 突然我发现站在熊熊大火中的大胡子弓身持刀面色紧张的望着我这边,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有些奇怪的望向我后边,心想:在这个战场上还有什么人或兵器会伤到他吗?对了,我猛然记起:是银箭! 我们平原人不怕火,平原上到处都有或蓝或红的地火,我们从小就在火里长大,如果要烧死一个平原人,大火就得烧两三个时辰。而蛮山人大火只要消半个时辰就能烧死,甚至一下子就能烧死。 但是我们怕银器,普通的平原人被银器刺中会在一年中身体衰竭快速死去,没有解药。像大胡子这样的练成凝火体的高手,若被银器刺中,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如果刺中要害则和普通人一样当场死亡。银器曼和曼巴蛇一样稀少,他们很少用在普通战争里,没想到今天这个普通的押粮队竟然也有。 顺着大胡子的目光回头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土丘上有两个持弓的蛮山人,他们已经脱了盔甲,其中一个还是女的,都张弓搭箭瞄向大胡子,箭尖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样,脱了盔甲的蛮山人会更加灵活,他们也许想偷袭,结果被凝火体的大胡子发现了。凝火体高手战力非常强,听力视力远超众人,偷袭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弓箭也不容易射中他。 但如果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被两把弓瞄着,这情况就很难说,人再快也没有近距离的箭快,就算用刀格开一支箭,另一只箭也很难躲避。但是他们也只有一次射箭的机会,一旦被大胡子躲开两只箭,没有穿盔甲的他们就会像两只山猪一样被大胡瞬间近身烤死,凝火体高手释放的体火可将距自己一丈之内的任意目标烧毁,这种火比普通火温度更高更凝练个,简直防不胜防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土丘上的两人紧紧用箭盯住大胡子,不让大胡子动手伤其他的人和动手烧他们的粮食。 可我们右边只有大胡子这么一个高手,一旦被牵制战况对我们很不利。大胡子们的对峙竟然还没人发现,我看到又有我们的两名士兵被刺倒在地。 “啊”一声压抑的惨叫声传来。 是姜路的声音,我一分心差点被一杆枪刺到大腿,被我小队的一名士兵挺枪架开了,我趁机抽身跑向姜路,姜路肩头在流血,“姜队长,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姜路的枪都快拿不住了,他被一名敌兵刺了两枪,我一下将攻向姜路敌兵的枪挑开,姜路伸枪刺向那个敌兵的脖子,那敌兵退了一步险险躲过,我反手一枪刺在那个敌兵的盔甲上发出叮的一声,姜路的枪也随后也在那个敌兵的盔甲上刺了一下,那个敌兵本来可以躲过姜路那一枪的,他没有躲硬挨了一枪使得姜路的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枪尖下而无法回防,我大急,眼睁睁看着那个敌兵的枪扎中姜路的胸口,我的枪也徒劳的在那个敌兵的盔甲上叮的一声一弹而开 “姜队长!”我焦急的喊道。我看到姜路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眼中口中都流出血来,那个敌兵扭头看向我,狞笑着缓缓拔出带血的枪尖。我一阵恐惧,难道我也要像姜路一样的被杀死吗?单打独斗我是攻不破他的盔甲的,我悄悄握紧了枪杆准备先发制人拼死一搏,那怕刺中他的脚踝后被杀死也值。这个敌兵很狡猾,诱使姜路中了他的诡计,他想用很快的速度逐个击破,这是一个战斗高手。 突然软到在地的姜路起身一把抱住敌兵的双脚大喊“余泽,快刺他脸,刺他脸!” 姜路还没死,他用余力拼死为我争取杀敌的机会,我抬枪便刺,身披重甲无法移动的敌兵就像个活靶子,那敌兵大惊,挥枪便向我刺来,想同归于尽。我蓄势而发的一枪毕竟快一些,一下正中面门将他戳倒在地上,抽搐著眼见活不成了。而他的一枪也将我的护心镜刺裂,我痛得眼前一阵发黑,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势我赶紧扶起姜路喊道“姜队长你怎么样…姜队长!”姜路还有鼻息,可能刚才抱敌兵的时候一用力又昏死过去了。 姜路的样子现在很可怕,全身都是血,胸口的那一枪扎的不知道有多深血流的我堵也堵不住,肩头的一枪我甚至可以看到骨头,我的泪一下子留了下来的,“姜路…姜路!”我哽咽着喊道。 我们几个什长平时关系都不错,姜路和刘子成比我早来一年,在平时很照顾年纪最小的我。作为一个男人,大家平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什么时候谁离开谁,谁先死去,都没什么,因为这是我们作为战士的宿命,不用为对方掉一滴眼泪,因为我们不需要,作为一名士兵,都知道战场即是自己的舞台,也是自己的归宿。面对亡去的手足,我们除了无尽的怀念,最多每年撒一杯水酒烧一串纸烛仅此而已。可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昨日还说说笑笑的袍泽,突然很凄惨的要死在自己怀里,我怎么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知道姜路活不成了,我还是撕下战袍给他全身进行了包扎,可能是我包的不够熟练,包胸口时将他痛醒了,一看到是我他赶紧说“刘将军被一个使用银刀的高手缠住了,他命令你们毁了粮车赶紧撤退!”又有银器!我心里一惊 “你们抓住家眷了吗?”我道。 “只抓住了两个女的,可能不是家眷,是女战士…咳咳咳…。”姜路说完吐了口血沫痛的又昏过去了,我就地把他放好。 ------------ 第四章银器 这是刘吉第二次让传话,说明他那边也很紧急,本来我还想以他将近凝火体第二层的身手会很快打散左边的防守攻到我们右边来现在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而他的传话当然不是传给我是传给凝火体的大胡子。面对虎视眈眈的蛮山射手和威力强大的银箭我怎么才能传话给大胡子呢?如果我一露头,其中的一只箭会像奔雷般毫不犹豫的射向我,十有八九我会当场中箭死亡,我不认为自己的速度会比短距离的箭快,当然传话也就变成了笑话。可是如果不把话传给大胡子,不让大胡子在对峙中脱身,我一样会活不成,除非乘着现在没人注意赶紧逃跑…,逃跑的话我的父母将抬不起头来,我的哥哥也可能在另一支营中被人笑话,我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现在战斗已经小半时辰了,我们的人和敌军在火堆里已经各自为战,双方的战阵都已被打散无法组建,不时我听到我们的人发出的惨叫。如果不把任务完成撤走或者把这队敌兵打的四散而逃,我们的处境将很危险,只要再拖住我们一会,等他们大营的救援一到,我们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设伏的平原人就只能像跑累的兔子,被他们挨个宰杀。 可若想我们烧完所有粮车,只能指望大胡子能脱身,刚才我略数了一下还有十余辆粮车,定是大胡子有意没烧留下的,以他的身手当时可以烧光所有粮食,但他还觉得我们有希望抢回十车粮食,他还不知道刘吉要我们毁粮撤退的命令。 怎么才能帮到大胡子呢,我有些焦躁的想。 “余泽,余泽…!”我听到刘子成在叫我,他和两个手下将一个丢了枪的平原人逼进火堆向我跑来,那个平原人嚎叫着在火里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余泽我们要帮下大胡子!”,原来他也看见大胡子的形势危机了。 “可是怎么帮啊”我沮丧的说。 “远距离投枪!”刘子成胸有成竹的道。 大胡子和那俩个箭手还在对峙,箭手持弓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站在火里的大胡子也似乎额头上汗涔涔的,双方谁也不敢先动手。我和刘子成各带一个人分左右两边慢慢爬着向有那两个箭手的土丘靠近。刘子成带的那个人还是野战营大胡子的手下,也许他投枪袭扰的灵感是来自于那个人。我们要在离土丘二十丈的地方一起向那两个箭手投射,当然准头是没有的,我们只是干扰,但如果投中一个敌兵最好。我们的目的是让箭手分心,让大胡子从银箭下枪轻松逃走。 “掷!”刘子成大喊一声。我们四只长枪同时向土丘飞去。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投枪的时候只看一眼,投完立即伏地。如果不伏地就会变成活靶子,就算被银箭擦破了点皮也会丧命。银器对我们来说就像丧钟一样厌恶和恐怖,被箭手瞄一下我们都会觉得不详。 “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音是从土丘那边传来的,中了,我抬头一看,土丘上那个持弓敌兵不知道被谁的长枪钉在地上,那个持弓的女的已经不见了,大胡子也失去了踪影。 刘子成向我奔来,他身边野战营那个人呢?好像看到我眼中的疑问,刘子成气喘吁吁地告诉了我刚才我没看到的惊险一幕。 刚才他身边的那个野战营士兵在刘子成喊掷的时候,没有按我们预定的那样投了枪马上伏地躲避,而是抬头又瞄了瞄,等他刚扔出手里的枪,一枚银箭像道白色闪电一样射中他额头,他连叫声都没有发出就死了,而他的那杆枪如同长了眼睛般也将那个射手扎了个对穿。 我不禁唏嘘不已,那个野战营士兵一定是一个被专门训练出来的投掷手,觉得没穿盔甲的蛮山人实在是个好靶子,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许遇不到一次,见猎心喜的他抵挡不住自己内心的呼唤铤而走险一试,他成功了。我想如果我有那么一个机会,如果我的投射准头让我很自信的话,很可能我也会那么做的。可是这样做的代价也太大,他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胜利了,生死原来这么容易,这么的出乎预料。 突然我听到我方士兵发出的欢呼声,当中夹杂着敌兵的惊叫。一定是大胡子出手了。在火光中我看到有几个辎重营的什长在喊着整队,刘子成一拉我就跑过去了。 果然,我们右边的敌兵舍了所有车辆物资全跑向左边,大胡子正匆忙的指挥几个什长拉那十多辆粮车,大胡子能够指挥我们这些辎重营的理由一方面是军衔高于我们,另一方面是在他前面躺着七个面色通红被烤死的蛮山兵。在行伍里只有实力才会赢来服从和尊敬。这些蛮山兵盔甲完好无损,还能依稀看出死前惊恐痛苦的表情,也许还带有很多的不甘心吧,像他们这么装备精良的盔甲战士,除了像被大胡子这样千里挑一的高手用非常规方式杀死外,他们的确可以在战场上横行无忌了。被大胡子一出手瞬间杀死七个也骇破了他们的胆,以前只有他们给我们这种恐惧感,现在反过来了,失去斗志四散而逃变成了他们在这种情绪下最符合本能的选择了,也许逃跑的时候他们除了害怕还带有深深的屈辱感吧。 我上前把刘吉的命令转述给大胡子,大胡子看到我和刘子成的时候眼神一下温和了,他一定看见了是我们刚才帮他解了围。 “使用银刀的高手,银器…银器…可能自然堂的弟子”大胡子听到刘吉被缠住后想了一下说道。“余泽刘子成等听令,你等押送这些粮食按原路快速返回!”大胡子思考了一下说道。 “遵令!”我们几个什长回道。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终于可以回去了。大胡子给我们调拨了一百多人,他带余下的六七十号人去接应刘吉。临走时我把伤重的姜路放到一辆粮车上,他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边境,但我想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它葬在琥珀城里,不能让他的魂漂泊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异地他乡。 我们赶着角犀赶紧返回,角犀体格比马大很多,力大无比一只角犀负重是可抵四五匹马的。几十年前只有野生的,后来被蛮山人驯服投放到战争中运送物资,它是食杂食动物,荤素不禁,不容易受惊还容易喂养。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种动物数量稀少,不容易驯服,有时候会野性大发暴怒伤人,想要制服一头暴怒的角犀最少要用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才行。驯服角犀的方法最近十年才由蛮山人那里传入我们平原,平原人对于驯兽很没天分,掌握训角犀方法的人寥寥无几,我们十二三万大军中,角犀还不到一百头,而蛮山人的大营里据说有两三百头,他们的大营中才有两三万部队。 这十几个车辆中不全是粮食,在其中两三辆车上我还闻到一股药味,虽然包装很严实,但浓浓的药香味还是散发了出来,太好了,战场上最稀缺的就是药了,这么两大车药能救我军几千几万人的命,同样,没有了药,蛮山人可能就会死去千千万万,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敌军这次护送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而我们就算伤亡惨重也虽败犹胜。这三十车粮食远远没有这两车药材珍贵,拉这么一大车药回去龙将军一定会重重奖赏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新兵,我有些欣喜地想。 这时刘子成过来了,他吐了口气道:“总算可以活着回去了,现在想想大营里那糙口的粗馒头是多美味可口啊!”一下子我的心倒沉重了起来,伤感的道:“不知道刘将军那边战事如何啊,我们这次可死了不少兄弟,走的时候连他们的尸体都来不及掩埋…” “呵呵,我们能在银器下逃生已经是运气了,如果去掩埋尸体可能一个都回不来了,唉,蛮山人太可怕了”刘子成道。 “一个小小的运粮队怎么会有女战士,自然堂刀手和银箭手呢,蛮山人自从十年前开战就下令不准女人上战场的这次好不寻常啊”突然我和刘子成一起望向了那三辆装满药的车。 一定和这三车药有关系。 ------------ 第五章逃跑 我和刘子成一致地认为:女战士出现只能说明是那个穷极无聊的官宦世家子弟出来镀金,或者是觉得好玩出来发疯的,而这次蛮山人主要护送的应该是这车药材,粮食也许是其次的,为了保证药材能安全抵达战场,蛮山人派了几个带有银器的高手坐镇,其实他们也是派个高手做做样子以防万一,因为在自己境内远离战场的一条输送道上,是不可能出现敌军的,敌军是无法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一方面逃不过探子和斥候的侦查,至少人多了容易被发现,另一方面过来的人少了简直就是送死,因为这儿不但离敌军的大营已经很近了而且护送队的战力很强,所以他们觉的这次只是众多护送任务中的一次,会和每次护送一样的轻松完成任务。 结果却遇到了我们的伏击,遇到了我们龙将军的精准算计。想到这里我和刘子成会心的笑起来。刚才战场带给我们的压抑和恐惧一下也减轻了很多。 想了一下我又道“这么贵重的一车药材,蛮山人怎么才派了一个银刀高手,那两个箭手其实是算不得高手的,他们会不会还有高手藏在中队伍中或走在后面” 刘子成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揶揄,“如果还有高手,他们会看着我们把这车药材拉走?” 我一想也是,如果有高手早出来了,什么都可以给我们,就是这车药材是万万给不得的。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得不承认刘子成要比我思密周详和老练。 刘子成又道:“也许我们这八百个人中如大胡子这样隐藏的高手会不止一个的,我想刘旭飞他们的那五十个野战营精锐中还有”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们抓人的任务比我们更重要,没有那样的高手就不太正常了,就是不知道隐藏了几个。姜路还没醒,要是他能说话问问就好了。 “我们还是走快些”刘子成突然道。 我也觉得应该走快些,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刘吉他们还没追上来,加上一个凝火体的高手大胡子,还有隐藏在刘旭飞队伍中的凝火体高手应该能摆脱那不足两百人的蛮山人了,就算击溃也是绰绰有余了这么久没来肯定有情况我加紧了脚步不敢再往下想。刘子成肯定早想到这一点了。 突然我似乎听到有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刘子成和其他几个什长也转身回望,大家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是追兵…还是刘吉他们追上来了,是准备迎战…还是等一下 刘子成突然道:“我和余泽队长留下断后,其他人快速前行!”其余几个什长也没有推辞,轻轻商量了几句转身就走,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再多磨蹭就是坏事。我和刘子成的两个小队二十人只剩下十二个人,大胡子的兵当他要去接应刘吉时全带走了。我们就地隐蔽起来,如果是敌兵就攻他个措手不及。 战了一场,又在回来的路上想了一场,我突然对死亡不是那么害怕了,当结阵对战的时候是来不及害怕的,只想着怎么刺杀敌人,杀完了才觉得害怕,或许死亡本来就不是多么的可怕,而是人们在想象死亡时总带着恐惧的心情,死亡才显得那么可怕和吓人,不去想自然就不会害怕了。 虽说如此可我的手心里还是渗出汗来,接下来可能又是一场激战,这次真的要死了么…呸呸,我为什么老是想着自己会死呢,为什么不是敌军去死,一定是自己不知不觉的变得胆小和懦弱了,在战场上七到八成的人是活下来的,死的人不一定是我,我要活着回去侍奉父亲和母亲,我要成家还要立下战功光耀门楣 “得得得…”十几匹马在跑,后面跟了一百多人。 “呼”刘子成和我都松了口气,远远我们便认出来了是我们的人,他们急急赶来。 “咦,似乎没有刘将军…也没有大胡子…”刘子成道。我也寻了好几遍就是没看见他两。 “不会是…!”我有些不敢往下想。 “不会!”刘子成说道:“刘将军和大胡子不会死,那些人当中没有那样的高手,敌人所有的阵势都被我们打散,以他们的战力还留不下刘将军和大胡子,如果刘将军和大胡子殉国了,这些人是一个都回不来的。” 我想也是,如果他们有一下子就杀死刘吉和大胡子的高手或战力,顺便杀死或留下这一百多个人也不是多大的难题。 看到是自己人我们都起身向他们招手,远远地我看到跑到最前买面的竟然是石太胜和野战营的两个人,野战营的两人马上都各驮着一个人驮的人似乎捆住了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石太胜我竟然有些欣喜,他竟然活着回来了,真是个命大的家伙,他那一声喊,给了敌军运粮队一些准备的时间,等到我们的人冲过去时敌人半数人都结成阵了,我们的伏击效果打了很大的折的,是白白死了好多人的。我应该怒其不争,甚至可以杀了他,可是我竟然生不起他的气来。 他们越来越近,“石太胜…石太胜”我喊起来 石太胜也看到我了,焦急冲我大喊:“队长快跑啊…快跑…!”本来我们十几个人看到他们紧绷的心里多少有些一松,可听到这话一个个又刷的一下脸全变了,心直往下沉。 我大喊“大家快跑” 于是我们又向前跑起来,没一会石太胜就追上我了,我看到他的肩上被包扎了,还有血不停地渗出来。难怪他会有马,原来受伤了,以他的级别在这个时候不是轻易有马骑的,他只是一个小兵,而我还是他的直属上司呢。那两个野战营士兵马上驮的竟然是两个女人,一定是掳掠来家眷。 “队长,你上马吧!”石太胜说着就要从马上下来,我一把扶住他道:“石太胜听令,命你护送这匹马回到琥珀城!”石太胜愕然了一下又要开口,我道:“石太胜你别婆婆妈妈的,快告诉我刘将军他们呢?现在战事怎样”。 其实对于受伤的人来说骑在战马上并不好受,颠来颠去的反倒会加重伤势,除非伤势不重或骑术极好。但是看石太胜现在的伤势不骑马是回不到边境线的。石太胜在马背上不停地流着汗,一定是牵动了伤口,他忍着痛给我说了他们左边的战况。 石太胜刚冲到战场的时候敌人还有些混乱,可是刚一会敌人马上就稳住了,因为出现了一个穿布衣使银刀的高手,只要他一出手就有人中刀倒地,我们的冲击势头被他转瞬间连杀十多人后止住了,甚至我们很多人看到银器后心生惧意不敢交战,那个银刀士在我们中间杀来杀去如入无人之境,眼看我们结的战阵就要崩溃,这时候刘吉将军及时杀到,以凝火体的眼力自然早就看到银刀手了 银刀手除了刚开始摸不透刘吉的底细被刘吉放火烧了一下,把他的胡子眉毛烧了一半,后面他们竟然打了个平手,在他的银刀舞动之下刘吉的体火根本近不了他身,刘吉的体火每到他身边都会被他的剑气弹开。但刘吉却可以边战边放火烧别的敌兵,而那个银刀手却不敢分心,就这样慢慢地刘吉边战边伤敌兵,敌人不一会就快顶不住了,有近二十多名敌兵死伤在刘吉的体火之下,而敌兵这时候也一个个心生惧意,大部分敌兵都顾不上粮车各自为战了,这些都被银刀手看在眼里,这样下去他们会全军覆没的,他突然打了一声口哨,一下子从一辆车里奔出三个身穿轻甲手握长刀的女人来,她们似乎商量了一下一起攻向刘吉,没想到刘吉转身便逃开了,那三个女战士以为刘吉怕了,纵身便追。 那个银刀手刚要出声提醒就发现晚了,刘吉又回到他面前了,而那三个女的被六七十个人围住了,围住他们的当然是姜路刘旭飞。 ------------ 第六章高手 刘旭飞和姜路一上战场就在寻找那些家眷可是来来回回就是没看到有女人出现他们看到十多辆车被放火烧了猜那些女眷肯定在余下的十多辆车里正在挨个搜查的时候突然看见三个女的从其中一辆车里跳出来,真是喜从天降,随后看到那三个女的被刘吉引到他们这边来,待那三个女的正准备向刘吉发起攻击时,发现刘吉已失去踪影,而他们已经被几十个人围起来了。 她们也反应过来是中埋伏了,刘吉比他们强了很多,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 本来想几十个人生擒三个女人应该是手到擒来再容易不过了,可是没想到这三个女人刀术高强行动迅速,一上手就杀了四个我们的人,我们这边几十个人强攻之下竟然无法突破她们的防御,转眼我们的人就在他们的刀下死伤十几个,可是我们的枪连他们的头发都没碰到,大家才知道这几个女的不是软柿子,是刀术高手。 就在这时从野战营来的那些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列阵,分开她们。那五十个人迅速的分成三组,每一组专攻一个女的,反倒把辎重营的人晾在一边,从他们的阵势熟练的运转来看辎重营的人根本插不了手。 转瞬间那三个女的就被分开,而在这时那三个女人的攻势似乎不像刚才那么凌厉,但这些野战营士兵的战力突然增强了许多。 就在姜路和刘旭飞准备着怎么再围攻已经处于劣势的三个女的的时候,又发生了变化,其中两个女的突然各自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倒地被擒,另一个女的见势不妙拼着挨了一枪转身逃跑,其中被擒的一个女的冲那个逃跑的女的喊了一声快去叫师傅逃跑的女的应了一声夺了一匹马转身就逃,她的刀术高强速度很快我们没人拦得住被她逃走了,但她逃的方向不是大营,而她们是回来的路。而姜路和刘旭飞看见被擒住的那两个女的一致的灰头土脸奄奄一息,其中一个女的身上还有未散去的蓝色火花。 他们瞬间明白了,野战营中有两个凝火体高手,那两个女的被暗袭了。凝火体高手悄悄放火烧伤了那两个女的,可他们还隐藏在队伍中,不知道是哪两个人,如果有三个凝火体的话这三个女的一个也跑不了。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龙将军敢让一支从未打过仗的新兵伏击敌人,因为高瞻远瞩的龙将军派了曾经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凝火体高手在保护他们,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打晕了两个女俘虏他们就去帮刘吉那边。刘吉看到这些人擒住这两个俘虏时心里轻松了,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了,还有被两个隐藏的高手保护,老怀大开,当他们不再以寻找目标的方式加入战斗,战争开始一边倒了,敌人在那个银刀手的带领下开始节节败退,只能顾及自身无法保护粮草。 战场上的大部分信息其实刘吉都尽收眼底了,那个女刀手说的话他听见了,逃走的时候本来刘吉准备亲自拦截的,可是那个银刀手紧紧缠住根本不给他机会,刘吉对旁边的石太胜喝了一声:告诉刘子成姜路让他们快速突破敌人防御烧粮。石太胜一转身他就看见了被敌兵冲散的刘子成,其实刘子成也听见了刘吉的命令了,大喊了声遵令就抽身走了。 那个银刀手在刘吉的猛烈攻势下逐渐不支,刀法守多攻少不再像一开始时挥洒自如,可他还是咬牙紧紧顶住刘吉,以他的身手随时可以护送一批人离去,不走可能是为了自然堂的荣誉也可能是在等援军。 自然刘吉考虑到的不是他要为自然堂的名誉死战不退,在战场上没有那个人天真的去拿仅有的几百条命去维护一个虚无飘渺的名誉,特别还是在战况不利,马上就要败落的时候。当那个银刀手知道双双的战力极不对等还在苦苦支撑唯一的理由就是等援军而且是快速挽回战场劣势的援军。 刘吉不敢多等,这个银刀手已经很难缠,如果再有他这样的两个高手或者两三百敌兵,除了自己和那几个保密的凝火体,自己带来的其他人一个都回不去。看到姜路他们擒了两个女的刘吉知道该撤退了,只要烧粮顺利,经此一役回去的这些人将成为精兵。 刘吉看到随姜路刘旭飞过来的那个混在人群中的凝火体,他在等机会对那个银刀手致命一击,目前除了自己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银刀手的对手,那三个凝火体独自有一战之力,可要杀死杀退他,那还差得远,三人合力也许能杀死他。姜路在交战中被一个敌兵刺了一枪,受了点轻伤,刘吉遂安排姜路给我们传话烧了粮食撤退,因为他觉得这次有银刀手出现是个危险的信号,带了粮食逃跑会更危险。烧了粮抢了人对我们这支不入流的新兵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 就在那个暗袭的凝火体快接近银刀手的时候异变突起,一支银箭呼啸中射中了刘吉,一个脱了盔甲的持弓女敌兵在五个敌兵的包围中威风凛凛的站在不远处,刘吉本想和那个暗处的凝火体合力击杀银刀手,当那支箭发出时他已经觉查,可那个银刀手似乎在等这个机会,刀刀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刘吉只能舍了银刀手躲避那眨眼而来的银色追魂箭,还是太近了他被箭射在了背上,银刀在银光闪闪中斩杀了三个刘吉的亲兵并准备趁势斩杀刘吉,突然大胡子从刘吉的亲兵身边冒出来,出其不意的放出一道蓝火,蓝火像一条火龙一样一下子就把银刀手包围在里面,大家还没看清银刀手有没有被烧着,那道火龙转瞬在一团银色风暴中消失,银刀手的刀眨眼间奔到大胡子眼前,大胡子挥刀硬格,硬挡了银刀一击大胡子倒退三步,还没有站稳银刀又神鬼莫测的掠向大胡子的脖子,大胡子就地一滚避开,在银刀的攻击下大胡子连释放体火的机会都没有,而银刀已经在大开大合的杀戮中指向刘吉 就在银刀刚要及体刘吉的刀忽然挑起,刘吉像没事一样的又站了起来,刘吉哈哈大笑道区区一支小箭也能杀了我,挥刀间一条蓝红色的火焰直奔银刀手门面,银刀手舞出一圈刀花快速后退。凝火体只要不是一击毙命或一下击中要害,是不会轻易死的,大胡子为刘吉争取了点时间,刘吉从银器的伤害中缓过气来了,他躲避的迅速那支箭没射中要害,他用体火护住伤口现在只能算是带伤,但还没有失去战力。 刘吉大吼一声持刀扑向银刀手,银刀手也舞出一道白色刀幕凌空扑向刘吉,一道白光闪电般从人群中一个很难察觉的角度窜向刘吉,又是那个女射手。眼看刘吉避无可避一个人像个猴子般跃起扑向刘吉,那支箭毫无悬念的射中为刘吉挡箭的那个身影。那个挡箭人就是石太胜,自从石太胜看到第一支箭后他一直都在找那个女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他救了刘吉,他本来觉得自己活不成了,但那支箭射中了他的肩头,他活下来了,可是他现在只剩一年的寿命。 银刀手被刘吉的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三道蓝色火焰从三个离他很近又很刁钻的角度袭中了他,银刀手的银刀和胳膊在火光中血淋淋的飞了起来,他大叫一声窜到了己方人中,那个女箭手迅速窜到他身边为他包扎,剩下的一百多个敌兵一下子失了斗志,纷纷后退似乎要逃跑。刘吉怎能放过这么个可以为自己报仇又可以杀死那个银刀手的机会。 他大喝一声:“全军将士杀了这几个蛮山贼子咱们回营”我们的人一拥而上,就在敌军抵抗就要全面瓦解的时候,一个骑白马的银刀手从后面高速奔来,借着马的冲势他像一只大鸟从大家头上飞过举刀跃向刘吉,刘吉挥刀迎上,只听铛的一声响两人分开,只见刘吉的精钢长刀已断成两截而那个银刀手的银刀只有个豆粒大的缺口。 这是一个更强的高手,刘吉心道。银刀手再要扑向刘吉的时候那个被围攻的女箭手突然尖叫了一下,银刀手丢下刘吉掉头冲向被包围的那个女箭手,只见一团匹练般的银色光芒闪过,挡在他前面的人如同草芥一样纷纷到向两边。原来那个女箭手已受伤,而他又要护着断臂的银刀手情况岌岌可危,刚刚有支长枪刺中了那个银刀手吓得她大叫。 ------------ 第七章装死 这个人的出现激发了刘吉的斗志,也让他的危机感更强烈,因为起先逃出的那个女刀手还没回来,她们的师傅是不是这个人呢,如果是的话她也应该回来助战才是,但她没有回来,而且就凭这个人还不足以扭转战局,若有足够的时间自己和另外三个凝火体完全可以杀死这个银刀手…很显然他们的师傅还没来,刘吉预感,她们的师傅会比这个银刀手更可怕。 刘吉下令自己和三个凝火体还有两百多人断后,其余的人带着伤员赶紧撤退,刘吉还专门给石太胜安排了一匹好马,让其赶快回到边境线。 我越听越心惊,赶紧加快了回走的步伐,如果一开始这三个银刀手都在,我们这些人会全部交代在那里,甚至刘吉都会有危险 我们军中规定,百夫长和以上的职位必须是凝火体,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凝火体,将近半数军中百夫长是普通人,这近半普通百夫长他们要么作战骁勇要么是官宦子弟。为了突出作战效果,所有凝火体百夫长的身份是保密的,除非是天天在前线作战的士兵才会知道部分百夫长的凝火体身份。而千夫长必须是凝火体,这个是谁都知道的,大军中千夫长不少,可是也不多,他们一般很少露面,有很多事他们的亲兵持腰牌名帖或令箭去完成,而在战场上他们才出现,因为统兵的重要性他们必须亲自指挥战斗,所以千夫长要比百夫长当众显身的机会多。千夫长之上的将军们全是凝火体二层的高手,但作为千夫长的刘吉算是我们军中的一流高手了,可在这个小小的运粮队中竟然出现了两三个战力堪比甚至超过刘吉的高手,是不是不正常呢,敌军的高手也不是像大白菜似的遍地都是,也是像我们的凝火体一样藏着掖着关键时刻出来用一下的。 石太胜说完后也犹豫了一下又说出了他的疑虑:“队长,我这两年多战场上是没见过也没听过有银刀手出现过,但听说三年前乌市城被敌人夺走时有十几个自然堂的银刀手出战乌市城的城门就是被银刀手攻开的,那次敌人还动用了四个火神,这次敌人是不是想攻下琥珀城呢。” 刘子成接口道:“我觉得石太胜说的有道理,银刀手三年没出现了,我们也不温不火的交战两年多,敌人很可能在为大的行动备战,那三大车药也许就是为大战准备的,我们的赶紧向龙将军禀明一下!”我点了点头,越来越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他们这些老兵对战争的敏感和举一反三是我这个新兵没法比的,看来敌人要夺琥珀城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听说每次夺城之战都极其惨烈,有时候死人多的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觉得石太胜放在我的小队里很屈才,在各方面相比我真的是自叹不如,我要向他们好好学习,我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善于学习勤于思考。再有两个时辰就到边境线了,我们不自觉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石太胜你忍着点,我们马上就到了!”我看到石太胜脸色发白有些勉力支撑的样子,石太胜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没吱声。我蓦然想到石太胜中了银箭,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也许在想与其回去用一年的时间慢慢等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吧。他比我大几岁但也还不到二十岁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年龄谁也不愿接受每天被死神轻拂的恐惧曾经有多少的憧憬和想法想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实现一些可察可行的未竟之事也许他已经在做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似乎没有意义了未来之神已经把他前行的路打了个结他已经感觉不到结后面那明媚的阳光和澎湃的生命之趣了,我有些不忍的看着颠簸在马背上的他。 也有人说其实我们被银器伤了还是可以治愈的,就是治愈的代价很昂贵,或者治愈的方法不知道而已,治愈的方法军中的几个将军都知道的,据说龙将军的儿子也被银器伤了,但快一年了还没死,有人看到上个月他在还活奔乱跳的试一件盔甲呢,这也只是个传说吧,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被银器伤了还可以治愈一事,也没听说过龙将军儿子被银器所伤也许是有些人为了安慰宽解因中银器而频死的战士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吧,至少一个人在希望中死去总好过被绝望折磨得奄奄一息后死去。 我若中了银器,我不会就这么等死,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自尽,我不愿意承受被无穷无尽死亡日日夜夜折磨的痛苦,自尽只让我痛一下,总好过在别人怜悯的眼神中痛足一年可是我在一本书看到,自杀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在死后是得不到神明庇佑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我似乎听到一些嘈杂嘶吼的声音,隐隐约约是从后方传来的。 “敌兵追来了!”我们蓦然一惊,随即我看到后方滚滚烟尘扬起,烟尘里伴随着厮杀声。 “大家快跑!”刘子成大喊起来,其实不用喊,厮杀声已经很清晰的传过来了,这些劫后余生的人没有谁再想冲杀一番,至少现在不想,一旦踏上回程,死过一次的人谁也不想再回头的。 我看到有些人扔了长枪脱了战甲跑了起来,再有两个时辰就到边境了,现在是与死亡赛跑,两个时辰里跑得快的人才能活下去。其实一路跑来我已经跑得没力气了,别人也是一样,可还是在机械的跑着,虽然跑得慢但总比走路让人心里踏实。 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我清晰的看到是我们的人边战边逃,在奔逃的人中不时的有银色光芒闪过,那是银刀手,是被银刀手追杀。 刘吉将军他们呢?大胡子呢?他们是不是也在混乱的人群中?还是死了? “我们逃不掉了!”石太胜突然说道:“敌人追击的速度很快,我们的退兵还没有大乱,是边战边逃,可能是刘将军在军中组织抵抗!”说完他调转马头向接战处冲去 “石太胜快回来,石太胜!”我大喊道。石太胜像没听到似的很快冲进了战场被飞扬的尘土和滚动的人群淹没。 “别喊了,他是诚心求个解脱,这样…或许对他来说会更好一点。余泽我跑不动了!”刘子成突然慢了下来,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奔跑的士兵差点从他身上踩过去,我回头去拉他,没想到自己身子一软也跌坐在地上,我们都没力气了,就一口气在支撑着,这口气散了人就跟个软豆腐一样再也起不来,一路上有的人跑着跑着突然倒地,然后怎么叫都叫不醒,有的人边跑边咳,血沫子顺着嘴角往下直流。 “你快走吧,不要留下来陪死!”刘子成推我道。 “我也走不动了!”我觉得自己说话都衰弱的没力气了,刚才喉咙里一阵难受气都喘不过来,我咳了一下也咳出血了。 不停地有人从我们身边跑过,连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留下。刘子成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劝我。喘了两口气我竟然发现就刘子成和我坐在地上,其他人都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喊杀声没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来到我们身边,我觉得自己又恢复了点力气握紧了枪杆准备起身迎战,这次真的可能要死了。刘子成一伸手将我拉倒在地上冲我耳边道:“佯死!”说完自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的样子告诉我我没听错。我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中的枪,放松了身体合上了眼睛,合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见蓝色的天,持枪的辎重营兵士还有扬起的尘土。 战场上装死是要处死的,置自己的袍泽于不顾是作战大忌。我曾经也想过装死,做逃兵,可是都被自己否定了,我想做一个勇敢的兵士。龙将军说过,在战阵中只有勇敢的人才能生存下来,只有和所有手足共进退的人才能和大家一起活下来,只有经历无数次的战阵冲杀和生死存亡才能算是知兵,才会被大神欣赏成为凝火体,才能成为统兵一方的战将。而今天的我背弃了这一切,而且还不觉得心有不安,难道一场战斗就将一个正直忠勇的热血兵士改变成一个胆小怕死懦弱无能的逃兵了吗,我不敢再想,我觉得此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有一个比我聪明年长的刘子成作陪,我甚至觉得装死没有想象中那么可耻不堪。 ------------ 第八章失觉 不停地有人从我身上踩过去,踩得好痛,一只脚猛地一下踩中我的脖子差点让我背过气,忍不住咳了两下一股腥味直冲脑门,是咳出血了,我听到一只脚踩到刘子成身上时似乎传来骨折的声音,他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有脚步声刀枪撞击声呼喝声,隐隐约约我似乎听到刘吉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清晰,是不是战场重心转移到我们这边过来了,如果这里真变成战斗漩涡的中心我和刘子成就算不被杀死也被踩死了,被踩死也太窝囊了,被银刀手和凝火体的刀锋扫一下也许我们就一声不吭的死掉了。 我又慢慢握紧了枪,如果打斗到这里我是不能再装了,宁可战死也不能被踩死,我准备随时挺枪跃起。 我忍不住偷偷睁开了眼,人影闪动尘土飞扬,入眼尽是我们的军服,我看到几个什长大声呼喝着收拢组织自己的小队,也许是视角狭小我竟然没发现一个敌兵,难道全是辎重营的人?那追击的敌兵呢?难道追击的敌兵很少?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我看到满眼的辎重营士兵不受抑制的向我躺的这个方向涌来,似乎是受到很大外力推挤,我刚要起身就被十几只脚重重踩翻在地,有个人还被我绊倒在地上,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传遍全身后突然压力减轻,在尘土飞扬中我看到了一团银色的光芒缓缓又坚定滚来,银刀手!我想握枪起身后退却惊骇的发现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是被踩得脱力失去知觉了。 第一团银光后面又闪出两团银光,我看到在银光中闪来闪去的刘吉和大胡子,还有两个陌生的人影配合着刘吉抵挡第一团银光,那两人黑黝黝的长枪不断削弱银刀手舞出的刀幕光芒,一旦银色刀幕放大就有人在惨叫中倒下,而在刀枪相交刀幕短暂消失的一刻我看到了一个黑发飘飘麻衣长眉的刀客,刘吉和两个长枪凝火体竟然挡不住他的攻击不断后退,而他们后退的竟然是我的这个方向。 大胡子边战便喊:“野战营组队列阵…!”这是他第三次喊了,现在野战营和辎重营的士兵从外形上基本已经分不出来了,可在大胡子第三次喊话后我发现一些人还是快速的后撤了。似乎除了这三个银刀手外其他追击的敌兵没有什么太大威力,辎重营的什长们都重点围着这三个银刀手不停组织抵抗,也许是平时训练的效果,也许是刚刚生死大战了一场,这时候的辎重营虽然被追击的快速后退不断有人伤亡但已经能虽慌不乱,并且还能组织有效抵抗,可是再怎么抵抗也阻挡不了那个长眉刀手的步伐,那团银光已经离我有两丈多远了,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那杀气腾腾的刀风不停从我身上掠过,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死亡也就不过如此吧,再贪两口气吧,那团狂暴的银色光芒就要从我身上碾过了,父亲母亲哥哥,你们见不到我了,我已经感觉到一丈外那生疼及体的刀风了。 “掷!”大胡子的声音惊雷般响起。 “咻…咻!”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战场突然静止下来。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我刚刚听到了投枪的声音,是野战营的杀手锏么。 我看到三步之外的地方是长眉银刀手,他的左手抄住了四根投枪,肋下夹着那两个凝火体的黑枪枪头,黑枪上不停翻滚着蓝红色的火焰但就是烧不着他的衣服,他右手银刀按住了刘吉的战刀,刘吉接近红色的体火不停地地窜到他的银刀上,但也只能烧到接近刀柄的地方无功而返,他的右脚下踩了十几只枪尖,握枪的人谁也拔不出枪来,就只有左脚着地,他口中还衔着一支长枪,他威风凛凛的睥睨着所有人,又似乎谁也没再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一股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气势,我觉得他不像是人,而是一个无敌的战神。 我似乎福至心灵,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握住了枪,翻身刺向那个银刀手的左腿,只有他的左腿是不能动的,左腿是他的重心,而这个距离也是他难以防范的,如果我刺了他一枪,被他控制的这些兵器也许就能再次自由,再次像我的枪一样刺进他的身体。 忽地我枪一闪便刺中了他的左腿,可是毫不受力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不妙,我似乎刺中了一团棉花一团空气,然后我看到他的裤子被撕裂,而他的腿却完好无损,原来我只刺中了他宽泛飘逸的麻布裤子。可是当时我瞄中的是他的腿啊,我看到他的腿将裤子高高顶起,怎么就变成裤子了,这就是高手吗? 我抬眼望向长眉银刀手,望到了他眼里的不屑和嘲笑。我还看到了刘吉和其他人看到我刺中银刀手后惊愕以及惊喜的表情,还有发现刺偏时失望的表情。 “嘿!”长眉银刀手突然右脚猛的一顿,他脚下的十几杆长枪齐数断裂,眼前一花他的脸已来到我面前,我大骇刚要后退便感觉小腹被大力顶起,自己腾云驾雾般从别人头上飞起,在我闭上眼失去知觉的刹那我看见刘吉和那两个凝火体的蓝火瞬间烧到了长眉银刀手的身上。 我们被称为平原人我们从小不怕火,而是被火伴着长大,平原大地上处处都有或蓝或红或大或小的地火。没有火的地方我们种庄稼,有火的地方我们筑城盖房建家园,平原上的动物植物土地种子大部分都是赤色或褐色的,我们的血也是紫色的。平原人一直认为紫色是火焰待燃未燃的颜色,这预示着我们是待燃的火焰,有着无穷的潜力和生命力,有被祝融大神默许的用火天份。 在平原人中间,有千万分之一的人被祝融大神喜欢,他们得到了大神的默许,练成了或变成了凝火体质,凝火体质的人自身会释放出更高温更凝练的体火,凝火体的人更聪明更敏捷也更强大,最主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是更长寿,普通平原人只能活到五十岁左右,凝火体最少要活到七十岁以上。我们出生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变成一个凝火体质的人,可怎么才能被大神喜欢变成凝火体质呢? 据说有十分之一的人一生下来就是凝火体质,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就会放出火焰来,这种孩子也许是大神的孩子,有十分之一的人在玩在笑在闹或者一觉睡醒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凝火体质,这种人是大神喝醉了酒随手指定的人选,还有十分之一的人有坚定的意志力和信仰,他们从小就在地火中不断淬炼自己的身体,吃了多少年的苦楚后他们也拥有了凝火体质,这些人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感动大神的人,还有十分之七的人是在战场上变成了凝火体质,通过生死搏杀用血和生命换回了凝火体质,这种人是用忠诚勇敢打动大神的人。 凝火体分为三个阶段:蓝火、红火和白火。这三个阶段的人各有什么擅长我不知道,但听父亲说练成白火的人可以活到一百多岁,这也是他让我和哥哥从军的最大原因,他希望我们长寿和强大。 我的学堂夫子曾经说在一些古书上记载,以前平原大地没有火,有春夏秋冬四季,春季万物复苏,夏季阳雨交融,秋季褪装结果,冬季盖雪成眠,是无限神秘和精彩的,然后他还感慨着说他的爷爷的爷爷说我们现在的平原大地是被火神或其他神明改造过的,可能是我们的祖先犯了很大的错误所致。 每当说到这里,夫子总望着远方深深地叹息着,似乎我们的祖先真的犯了大错误似的。夫子还说平原三大刀堂的星月堂世世代代都在寻找大神和平原大地的秘密希望他们以后会把这个秘密揭晓还给世人一个真相还这个世界一个本来面目但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好,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温暖绚丽的地火让我温暖,赤褐色的世界美丽安详 和我们交战的是钧山人我们喊他们为蛮山人是野蛮愚蠢的意思。他们大部分城池土地人口都在大山里。据说八百年前他们和我们一样都生活在平原大地上,和我们一样在火里长大,在赤褐色的世界里繁衍生息。但后来有一部分人发现在山林里生活会长寿,生命在哪里可以得到突破和更好延续。 ------------ 第九章战争 他们发现在山上生活,寿命可以延长六十岁以上,甚至可以达到七十岁,女人可以生出四五个孩子,要比平原人只活五十岁,女人最多只能生两到三个孩子要好出很多。 于是很多平原人都去了山里生活,可是几个人的传说未必是所有人的传说,山里很少有土地和地火,甚至没有地火,那里有风霜雨雪风雨雷电,第一年的大雪下了整整一个月,到山上生活的平原人死了六成,在温暖的地火中长大的平原人谁也无法承受瞬间转变的极寒天气和没日没夜的寒冷饥饿,雪融之后几乎活着的平原人都跌跌撞撞的又回来了,甚至回来的人连死去亲人的尸体都没有掩埋,地冻得太硬挖不了坟坑。 山林之中只剩下原先上去并且适应的那些人。又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一部分人到山林打猎的时候又遇到了原先上去的那些人,发现他们的人口增加了很多,六十岁以上的人比比皆是,那里的老人更健康小孩更聪明,女人更美丽男人更健壮。 交谈中得知,经过几十年的摸索,这些人已经总结出了一些山林生存之道,不但自给自足还可以过得很好,而且还采摘了很多平原见不到的山珍海味招待他们,并且他们承诺如果平原人愿意再来他们会全力以赴的教会他们生存和长寿之道。 哪个人不愿意自己和家人长寿安康好吃好喝呢?于是又上去了一批人,这批平原人在第一个冬季只死了两成,过完冬季这批人留下了一成,其余的人还是不愿意接受死亡的威胁回到平原了,留下的这些人发现只要渡过三个冬季,基本就不会在未来的寒冷中轻易死亡。 当然,人对生命的渴望是超过一切的,谁不会在懂事的时候就想着长寿呢,在后来的几百年里不断的有平原人上山和下山,随着人口越来越多他们在最雄伟的钧山修了宫殿和学堂,建立了城市和军队,他们自称钧山人,在几百年的演变中钧山人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和平原人截然不同的变化,他们变成了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暗红色血液的人,他们变得敏捷和聪明,他们的生活习惯和长相也慢慢的有别于平原人,而他们的秘密也越来越多,他们拥有致命又强大的火神,他们有精湛的冶铁技术,他们能与猛兽共存并驯化它们,死神般令人恐惧的黑巴蛇是他们最忠勇的战士有些钧山人还变成了巫师驱动天地神鬼之力为己用…。 钧山人本来也有很多除了山林以外的其他平原土地,可是他们都搬到山上去了,那些属于他们肥沃的平原土地无人耕种渐渐荒芜,一些没有上山的平原人重新开垦了那些可用的土地,慢慢在那里生存了下来,时长日久那些土地上就慢慢地变成了平原人的土地,平原人在上面建城安家安居乐业。 然而大约六十年前钧山人突然提出要收回自己以前的土地,在他们土地上的平原人可以留下也可以搬走,当然留下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变成钧山子民。 这么多的肥沃土地和这么多新建的城池还有这么多的平原人一下子要变成别人的,平原人自然不会同意,但念着曾是同一个祖先,相互间一直以来都礼尚往来互通有无,那一届的大帝同意给他们所占土地的一半,就连土地上的城池平原人一草一木原封不动的全部给了他们,钧山人大喜过望,他们没想到要的这么容易,平原人这么大方。 不久他们的使者去见了那一届的大帝,带了很多的奇珍异宝还有无数美女,他哭诉着说钧山人原本是不想要回那些土地的,但这些年山里人口增多食物减少,很多人多因着饥饿和疾病而死去,他们的生存环境正在恶化,这关乎着所有钧山人的生死存亡,他们很缺土地和食物,希望大帝把其余的土地也还给他们。 在使者声情并茂痛哭涕流的演说和大量美女及奇珍异宝的进攻下,大帝及朝臣们都对归还他人土地的正当性给了定论,还回属于别人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也是不容置疑的,于是商定了用三年的时间把余下的土地逐渐还给他们。 当然满朝平原君臣都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平原国地域辽阔幅员众多,大帝很多地方管控困难,经常有偏远地方和行省发生叛乱,钧山人要回的那些土地虽然不少但较偏远不宜管控,给也就给了吧,只要求钧山人把冶铁技术和一些种植方法传给平原人。 用三年的时间自然能教会一大批工匠和农人的,有了冶铁技术就有了精良的盔甲和锋利的兵器,那些头疼的叛乱很容易消除,战争是最消耗国库和生产元气的,消除了战争人民自然富裕快乐而农业更是国之根本,搞好了农业就是夯实了统治基础,那一届的大帝自然会变成最英明的大帝,会被百世颂赞。 用一些在地图上原本没有的土地,交换来百世流芳君贤臣明国富民强的大好局面,怎么说都是极其划算的事情。 钧山人是真的被大帝感动了,立刻同意大帝的要求,回去后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五千工匠和农人回来,不但传授技艺还帮大帝军队打造盔甲和刀枪,大帝的军队如虎添翼,一些困扰平原国数十年的大大小小的叛乱逐渐被平复。 时间转眼过了三年,平原人和钧山人的交接已经完毕,钧山人收回了土地,平原人学会了冶炼还有增产了粮食。平原人只剩下最大也是最后的一块心病南畟和南谛行省的联合叛乱。 这两个行省地广人多盛产粮食兵多将广,之前一直和大帝的军队对峙,双方接战他们一直是胜多败少,大帝军队装备了盔甲后这种形式逆转,他们凭着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又继续和帝军对峙。 一对峙就是一年,正在帝军劳师远征疲劳不堪时他们突然出城迎战,身上赫然穿着和帝军一样的盔甲手里握着和帝军同样锋利的刀枪,帝军大败后退死伤无数。大帝大怒,举全国之力亲自领兵百万,还动用了自己的秘密部队烈火营将叛乱平复。 而后大帝返身挥兵杀向钧山人,势将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统统杀死。措手不及的钧山人无力接战,全部仓皇逃到山上,我们又夺回了之前送回去的所有土地。 大帝继续要挥军上山的时候钧山人的正规军出现了,他们的盔甲更坚固刀枪更锋利,他们真正的实力让我们惊讶,大战一个多月帝军竟然一步也上不了山,被死死的拦在山下,在他们的攻势下帝军竟然有抵挡不住的趋势。大帝准备了无数火油,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钧山人一个个变成烤山猪,当我们的火油拿出大营准备扑向那黑黝黝的山林时,他们的致命武器出现了,几十个火神就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鬼,尽情的收割着帝军的生命,火油在帝军自己营中爆炸燃烧,帝军一退再退差点溃不成军。 这时候钧山人的使者来了,他大骂平原人背信弃义偷袭朋友,大帝怒问南畟行省叛军的盔甲刀枪从何而来,除了钧山人还会有谁教他们冶炼制造?钧山使者沉思了一下用共同的老祖宗起誓他们绝对没有和叛军接触过,如果他们真想帮叛军早几年前就把冶铁技术传给他们了,早就就起兵夹击帝军了何必等到被帝军逐个击破呢! 大帝想想也是,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于是双方握手言和了,答应把军队撤走两国继续友好往来。然而杯子摔破了再合起来就已经不好看了,相互间各捅对方一刀然后再相互搂着毫不介意的喝酒已经不可能了,平原人和钧山人开始相互深深地提防。 大帝撤军了,但只还给了他们一半的土地,还留下了一些军队,这说明大帝对他们使者的话是将信将疑的。而钧山人也只是象征性的要求了下剩下土地归还事宜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二十年前正德大帝即位,他们才又正式提出了要收回失地,正德大帝提出了和钧山人帝室通婚以及取得制造火神方法的条件,钧山人一口回绝。于是双方都陈兵边境,时不时的有小范围的战争发生和数不清的谈判来往。直到十年前,钧山人开始用武力抢夺失地,而我们的战争就又开始了。 ------------ 第十章幸存 一阵沥沥淅淅声音传入耳中,随即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分位置的一层层掉落在我身上,每掉来一层我的身体便一阵发冷一阵疼痛,难道下雨了吗? 吃力的睁开眼睛,我看到快要发白的天空里无穷无尽的雨线丝丝缕缕的飘落,所有知觉也瞬间恢复,我觉得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刺痛刺痛的使不上力,我想动一下身体站起来,可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好痛也好冷,我的小腹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密集的传来,痛得我出了一头冷汗,冷汗混着雨水不分彼此的顺着脸滑下,是被那个长眉银刀手膝盖撞击的地方,在他一击之下还能活着也算是奇迹。可我现在的样子比死去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这是在哪里?战斗结束了吗?是不是我还在战斗的地方? 我咬住牙翻了个身,小腹传来的疼痛让我身子缩成一团,冷汗淋淋而下。果然,入眼尽是死人和绿色植物还有远处的山峦树林。 只有蛮山人的地盘才有铺天盖地的绿色和起起伏伏的山峦树木,我还在蛮山人的境内,这里是和银刀手交战的地方,不知道战事如何,刘吉大胡子他们不知道逃回去了没有。 现在天快亮了,可能我已经昏了一天一夜了,以我连走路都成问题的样子呆在这里很危险,现在我连一个八岁稚童都打不过,遇到敌兵就一个字,死。 我忍着疼痛缓缓起身,这里大概有近百个死人,几乎全是平原人,都体无完肤,不是缺手少胳膊就是缺腿少脑袋,有些人肚破肠流死状极其凄惨,我叹息着从几个死人怀中摸了几个干饼和一小片牛肉,捡了一杆枪扶着想朝平原边境方向走去。 得赶紧离开,好冷啊,平原哪里有这么冷过,冷得我一个不停的流鼻涕,我现在才有些当初第一批随蛮山人在这里过冬被冻死的那些平原人的体会了。 “啊嚏…阿嚏!”刚走了几步我就在哆哆嗦嗦中冷得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 我蓦然一惊,这两个喷嚏不是我打的,难怪有鬼!我一下握紧了枪杆。 很多本地人都说蛮山人的一些深山老林里有魔鬼,除了百人以上的队伍外进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出来过,有时候就算是百人队,当从山里出来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几个人,失踪的人上一刻都还在说话,下一刻凭空失踪,端的奇怪和吓人,据说失踪的人全被魔鬼当肉饼吃了。 以前我一直当笑话的,每个地方都有鬼怪传说的,可是谁也说不出鬼怪的模样,这种传说只能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和纾解一下人们的心情,是经不起推敲的。现在我一下记起了这个传说,虽然我在极力否认鬼怪之说。 “阿嚏…咳咳咳…阿嚏…!” 我突然看见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个尸体动了一下,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原来是个没死的人被雨水淋醒了。 我刚想挪步去看看可又紧张起来了,如果是个敌兵怎么办,如果那个敌兵受伤不重的话他一根指头就可以杀死我,我紧张的看着那个打喷嚏的身影,看他是不是要站起来。 那个身影又变的一动不动。是不是又昏过去了?那他伤的一定不轻,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肯定伤的比我重。如果是敌兵我就对准他心口补一枪,我狠狠的心道。 我慢慢地抬枪挪了过去,时刻准备着扎他一枪。到走近我松了口气,穿的是辎重营营服,刚才可能冻着了他背对着我把身子使劲的缩了缩。我过去把他扳转身,看清了面目后我大喜不已,是刘旭飞。 “刘队长…刘队长…!”我轻轻摇着他喊道。他似乎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不知道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也是装死了,我有些恶趣的想到。 “阿嚏!”刘旭飞打了一个喷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也从虚无失神中恢复了些光彩,“是你…余队长咳咳咳…我还没有死啊…这是在哪里啊?刘将军他们呢?咳咳咳…!”刘旭飞一开口问了一大推我刚恢复意识时想知道的问题。说着他竟然从我怀中自己坐了起来。他好的真快,我心道。“你和我都没有死,我们还在死人堆里,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回答道。 刘旭飞看了一下周围也明白是什么情况开口道:“余队长谢谢你!”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觉得我是救了他。我苦笑道“不必言谢,是你本来就伤的不重,我看到你动了一下才过来的!”。 “呵呵,若不是你我就冻死在这里了”刘子成说完后竟然站了起来。我看他还有些瑟瑟发抖担心的问道:“你的身体…伤…没事吧!”刘旭飞呵呵笑道:“就是有点冷,其余无恙,我只被一个敌兵的刀柄击中了脑袋然后昏过去了,我看到你被银刀手击飞,竟然没…伤比我还轻!”我的苦笑更重了,我看出来了他本来想说我竟然没死的 我道:“除了能拿枪和行走,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连一只山猪都杀不死!” 刘旭飞仔细看了下我的样子叹息着点了下头,不难看出我拿枪是做拐杖用的,其实我连走路成问题了。我道:“我们赶紧回琥珀城吧,天亮了敌军随时都会出现的!” 刘旭飞也凝重的点点头道:“是啊,敌军随时会回来,我们走吧、、、或者、再看下还有没有其他兄弟活着,我们不要把活着的人留下,人多点相互有个照应或许能走的快些!”刘旭飞说完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他怕我不同意话说得比平时委婉多了。我心里好笑说道:“言之有理我们快找找!” 刘旭飞比我早来一年半,据说他是一个朝廷重臣的亲戚,刚开始我们也猜测既然朝廷有人为何不到前线去呢,那里才是获取军功快速晋升的通道。难道他在等机会吗?但一直以来他不但和我们相处极好也从没要求过要去前线,所以这个传说也就不攻自破了。 很快查完了,我找到了两个还活着的人,刘旭飞也找到了两个,在这百十具尸体中敌兵大概有十几个,其余全是平原人尸体。刘旭飞找到的其中一个竟然是石太胜,石太胜看到是我们后也惊讶的不得了,他只背上中了一刀,包扎下就没事了。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六个人,除了我和另一个伤重需搀扶之外,其余人均无大碍,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略显兴奋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一些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刘吉让石太胜等离开后就自己断后,与其说是断后不如说是他想杀死那个银刀手后再走,银刀手对琥珀城守军的危害实在太大,不乘机除掉后患无穷。 在大胡子还有另两个凝火体的帮助下他们成功杀死了那个新来的银刀手,自己这边也折损一个凝火体伤重一个凝火体,他正准备一鼓作气杀了那个断臂银刀手和那个女箭手时,眼观六路的他突然发现几里外一匹银色骏马飞奔而来,那马上伏着一个黑发飘飘的麻衣人,麻衣人的银刀在身后时隐时现,长长的眉毛不怒自威,刘吉大骇,立刻命令所有人放弃厮杀结队相互掩护后退,并且命令在军中隐藏的另两名持枪凝火体现身和自己一起拒敌。 两个持枪凝火体的枪尖上立刻闪现接近红色的火花,竟然是战力接近刘吉一样的高手。撤退的命令下的很突然,但大家还是很快完成撤退的命令。剩下的那些敌军根本不敢再追击,眼睁睁看着刘吉领着两百多人撤退了。 ------------ 第十一章入山 那个长眉银刀手追到自己人身边下马给那个女箭手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孤身一人追来。一个人追一群人当然很快,刘吉大约跑出了三四十里地就被追上了,那个银刀手如同一个杀神一样所当披靡,几刀就将刘吉的长枪磕飞,逼得刘吉不得不拔出自己的另一把战刀迎战,所幸有那两个枪手帮刘吉挡着,要不然刘吉可能当时就被杀死了,那个银刀手根本不理别的兵士,没有人的枪和刀能碰到他的衣服,挡在他前面的士兵除了死还是死,不挡他路的人他也不去追杀,他目标很明确只紧紧盯着几个凝火体,他要把这几个凝火体毙于刀下。 可凝火体也不是很好杀,五个凝火体围攻他一个人他也很难得手,就这样边走边战中又有两个银刀手领着四五十名敌兵追了上来,他们追上来交战的地方就是我和刘子成装死的地方。 我被长眉银刀手击飞昏死后长眉银刀手也受了些轻伤,刘吉和两个长枪凝火体的体火烧到了他身上,他的长眉和衣服头发不同程度的烧着了,似乎旁边不远的石太胜还闻着一股头发和肉烧糊的味道,可能他身体也被烧伤了。 长眉银刀手舞起一团刀花后他身上的火花和烧坏的衣服头发都被削的干干净净,他不再独自追杀刘吉和那两个长枪凝火体,而是回身和身后的两团银光汇合,这个时候大胡子又大喊一声“掷!”这次投向银色光团的是几十把战刀,威力自然没有投枪那么大,可是也阻挡了三团银光的合而为一。 他们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这种打法,刀法稍有停顿露出了些破绽,几个凝火体和野战营的那些精锐乘机拼命强攻,他们不敢给这几个银刀手给一点机会,辎重营的士兵也可能知道了此刻的危机,也拼了命的拿刀枪往银刀手身上招呼。 三团银光最终还是合一起了,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合一起后战斗出现了一边倒的形势,我们的人很快被杀的四散奔逃所剩无几。 我们几个活下来的人没人知道战圈中心怎么样,受伤最重的那位辎重营士兵说刘吉受了重伤被大胡子和一个长枪凝火体护着仓惶逃走,其他的凝火体都战死了看杀死了三个凝火体主将伤重逃跑,长眉银刀手也没有再追,就骑着白马带着一个受了重伤的银刀手返身回去了。另一个刀银手带着剩下的十几名蛮山士兵到处追杀四处奔逃的平原人,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逃回去了。 唉,我心里默默的叹息着。出来的时候有八百人,回去的可能还不到三百人,五百多个年轻的平原生命就这么埋骨他乡了,甚至无法埋骨,算是横尸他乡,谁会想到死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前天的时候大家还说说笑笑,憧憬着在哪一次的激战中自己会变成凝火体,会长寿会光耀门楣,可是连一场激战都没有渡过就已经身先死了,还谈什么长寿和变凝火体,一到战场凝火体还不是一样会死么! 与其用这样的方式选择长寿不如在家安安静静的过好五十年,虽然是平庸的五十年,但总好过经受了无数煎熬波折得来的七十年,好过还没有活过二十年就惨死异地。 我摇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这次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见到了这么多的高手,还与他们并肩作战或生死大战,如果活着回去我们会不会被龙将军嘉奖和重用呢? 我阻止他们再说话道:“我们快回吧,此地危险不宜久留!” 就在我们刚走了十来步就看见了一件让我们惊讶不已的事,一个躺在地上,身穿重甲的敌兵在我们正前方二十步的地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看我们六个人他撒腿就跑,刘旭飞和石太胜他们大喝一声便追,很快他们便追上了那个行走不便的重甲兵,只有我无法奔跑落在最后面,就连那个重伤的辎重营士兵都超过了我追了上去,我远远看着他们打斗。 那个敌兵并不好对付,我们的刀枪对他的盔甲基本无用,而他的战刀却时时刻刻威胁着刘旭飞他们,刘旭飞几个人围着他不敢靠近,只是有人掩护的时候抽空给他一刀或一枪,这个时候大家反而不敢像昨日一样拼死攻击,要不然这个敌兵早被杀死了,也许大家想着占尽了优势没必要用以伤换命或一命换命的打法了,毕竟大家好不容易活下来了。 那个敌兵一边挥着刀一边一只手使劲在重甲胸前摸索着什么,当他硬挨了两刀终于摸出了一只粗短的像装匕首的盒子,那个受伤较重的辎重兵大喊一声不好就合身扑向那个敌兵,敌兵也不理会扑来的人影,扔掉手中的刀狠狠拉了一下那个盒子下边的一个小绳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从他手中飞出在天空中炸出一朵巨大的烟花。 我心中一惊,这是他们研制出的信号焰,他是在搬救兵。乘着他手头没有兵器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他头盔掰掉把头颅砍了下来,那个敌兵也强悍,在掰他头盔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长长的匕首将扑到他身上的辎重兵满胸刺了几个窟窿,那个辎重兵眼见口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喉咙中咕噜了几下吐了几口血就断气了。 刘旭飞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把扶住我就跑,其他人也一声不吭掉头便跑,这个信号焰发出的巨响以及升空的烟火十几里内如果不是瞎子和聋子肯定听得到看得见,十里内的敌兵如果骑马转瞬既至,我们这几个散兵游勇不够他们一个人杀的。 跑了一段路石太胜突然喊起来:“等等等等…我们不能这么跑,这里基本一览无余很快就会被敌兵追上的!” 我们一下子停下来,没等我们发问,他伸手向右边一挥道:“去那边密林躲避下到晚上我们再慢慢回走!”我们毫无疑议掉头拼命再跑起来。那边的林子看起来连绵起伏的好大,藏进去几百个人恐怕也不容易找出来。 刘旭飞嫌我跑不快一把背起我就跑,我一阵感动,这几个人里就他心里记着我的伤。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跑进密林时我回头看了一下,只见约一里地外尘土飞扬大概有一千左右的骑兵向我们这个方向快速奔来,我大喊道:“敌军快来了,快跑快跑!” 其实我不说他们也听见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了。在石太胜的带领下我们尽往人迹罕至处奔走,石太胜是琥珀城本地人,对这里要比我们了解,他带我们尽往山势险峻的地方走,我们走过的地方骑兵是压根无法到达的,大队人马也无法通过的,我不禁暗暗佩服石太胜的心思慎密。 在爬过一道悬崖的时候被我救起的那个辎重兵掉下去了,他为了拉住快要掉下去的我自己没踩稳掉了下去,悬崖不是太高但是下面有很多枝粗叶少的矮树,他的身体串在一棵矮树上死装极惨,他的惊叫声在他身体及树后戛然而止,我叹息着一阵难受,他为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死了值吗,当初我从死人堆里找他出来,冥冥中是不是已注定他要把命在这个地方还给我,如果我死了,那我欠别人的怎么还用什么方式还…什么时候还? 看我一脸的落寂刘旭飞轻轻劝我道:“都是注定的,不要再自责了,你要活下去他才死而无憾!” “谢谢…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要杀光蛮山人为他报仇,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我现在好多了…!” ------------ 第十二章魔现 刘旭飞把我从背上放下来又把那只枪塞给了我,我扶着枪慢慢地跟着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不知不觉从天蒙蒙亮跑到了日上中天,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从死人身上搜来的干饼,干饼又干又硬便于保存和携带,可以藏在身上半年不坏,是行军必备之物,也是战时主要食物,但绝对难以下咽,他们一个个都吃的狼吞虎咽,只有我还在想着为我坠下悬崖的那个士兵毫无饿意。突然远远的传来了一些人声。 “糟了,是刚才掉下悬崖的惨叫声把他们引来了!”石太胜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石太胜说完便跑了起来,我们跟着他又气喘吁吁的跑起来,跑了没多久我们也听到了两声凄厉的惨叫,肯定是他们的人也掉下去了,石太胜突然又停住脚步喊道:“等等…等等”说完便一声不吭的凝神听了起来,“他们回去了,那条险道吓退这些蛮山人了!”石太胜一脸轻松的道。 果然,那本来沸沸扬扬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远去。 石太胜真是个人才啊,如果他没中银箭,如果他不怕毒蛇不早死的话一定会在战场上大放光彩的,我有些嫉妒地想到。 “除了不能按原道返回我们现在要找回去的路,敌人一定在刚才那条路上布满了探子和暗哨,最好我们现在能找点水喝!”刘旭飞道。 我深以为然,这两天我们未进食未进水,刚才吃了点干饼现在身体最缺的就是水,如果在这山林里迷了路找不到水那还是死路一条。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把目光投向石太胜,石太胜苦笑了下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水在哪里!” 想想也是,这么个偏远僻静的地方石太胜若知道水在哪里那他不是奸细就是神明。自从进到这个树林我们已经以他马首是瞻了,现在一有问题惯性的想到的就是他,想想也可笑,我和刘旭飞两个什长竟然事事听从征求他的想法,还不觉得别扭,似乎他是什长我两是小兵一样。 最后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四个人了慢慢向山下走去,水只会从高处流向低处,如果有水,我们在山势低的地方自然可以找到。 不负所望,在走了很久后我们终于在一处景色不错的山坳里找到了水源,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我大口大口的喝了满满一肚子水,喝了水之后紧张的情绪慢慢松弛了,我们几个躺在草地上稍作歇息,我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禁道:“如果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不错,至少这里没有伤害和死亡!” 石太胜突然一咕噜翻起身在这条小溪流的两边仔细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蹊跷蹊跷,这么好的一片地方们竟然没碰到一只猛兽,连一只野兔也没见着,禽兽都是逐水生存的,而在这里我竟然没发现一只半点禽兽饮水留下的爪痕…难道这里是苍狼岭!”他虽然说的声音小但我们还是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他边嘀咕便向下方走去。 “苍狼岭是什么地方?”我问刘旭飞。 旁边辎重营的士兵开口道:“苍狼岭又称魔鬼岭,据说这方圆几百里的山中藏着一个魔鬼,这里百人以下的队伍从来没有生还过,这里有很多的苍狼,有人说魔鬼就是一只像角犀一般大的苍狼,那个苍狼的洞穴通往地狱,来这里的人除了被吃掉的剩下的人被活生生的扔进了黑暗无边的地狱里…”我打了个冷战,虽然我不相信鬼怪,但由他在这么个安静神秘的地方说出来我还是不由的感到阵阵害怕。 刘旭飞也是个比我更彻底的鬼怪论抵御者,他不屑的说道;“都是糊弄愚民的野谈,若真有魔鬼那些追击我们的敌兵能安然退却还能容我们在这里游走大半日?庸人自扰罢了!”其实刘旭飞道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么大的山林不见一只猛兽也确实让我感到不寻常。我催促道:“还是赶紧寻路回到琥珀城吧!” 刚起身就看到石太胜脸色苍白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一见到我们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嘴巴哆哆嗦嗦了几下才压低声音道:“希望你们相信我,这里真的不寻常,我在下边看到了一具腐烂的人尸和一具苍狼的死尸,都是无心无血之状…和传说中遭到恶魔杀害的一样我们现在只能分散逃开…也许还有人能活下来…!”说完他拱手一礼便匆匆消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 石太胜竟然不和我们行军礼而行世礼,一幅一定我们非死不可要诀别的样子。他是向回走,因为那条路上我们什么也没碰到,他认为那条路是安全的,但那条路的尽头肯定是重兵把守,蛮山人张大了口袋正等我们钻进去呢。也许他会在半路变道而行吧。 刘旭飞看到石太胜的样子也有点害怕了,但他还是强自镇定开口道:“自惊惊人,我们顺着这条河道往下走,就算有猛兽,一般它们也会在山中或山顶居行,不会到山下或树林边缘来的。我们顺着水流自然能找到出行之路还可以避开猛兽!”我和那位辎重营士兵点头称是便随着刘旭飞顺流下行。 我们在路上看到了石太胜说的那具苍狼尸和人尸,两具尸体都胸腔破了个大洞里面无心,身上的血液似乎被什么吸干了,样子狰狞可怕。后面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死尸和异状,我们走着走着不觉已黄昏,看着美丽的夕阳和火红的晚霞心情已不像前一阵那么紧张,这一路走来我们紧张的都没有说过话,生怕我们的声音惊醒沉睡的恶魔,甚至走路都瞻前顾后不敢发出太大声响,怕引来恶魔。 走到这里我们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反应过头,这个世界哪来的妖魔鬼怪,都是人吓人的,都是编出来欺人和娱乐的。 刘旭飞和我相视一笑正准备说话,那个辎重兵突然喊道“快看,那边还有一个尸体!”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十几步外一具裹着麻布的尸体放置在一块光滑的青石板上,那块青石板上洒满了黄昏的余晖,如果不是那具尸体,那里一定是个睡觉和观看天色的好地方。那具尸体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其余身体部分全裹在里面,很奇怪。 我们忍不住好奇过去查看,我似乎眼花了般看到那具尸体似乎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这次我们三人都看见在动了,“什么人!”我大喝道。我一喝他们两都举起了枪瞄向那个能动的尸体。我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尸体并慢慢靠近,我握紧了枪准备随时刺他,如果他是魔鬼的话。我要让这个魔鬼现原形。 那个尸体在离我们三支枪尖还有一巴掌近时又动了一下,那双麻布下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那眼神很浑浊很无神也很复杂,总之很奇怪,这是一双人类老人的眼睛,那这个人当然不是鬼怪了。 “老人家…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这个样?”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的问道。 “水…水…饿”老人含混虚弱的声音从麻布中传了出来。 “老人家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在哪里?“我继续问道。 “有恶魔,强盗,我要水,饿,饿,救我,救我!”老人像受刺激了似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点,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悸。 我们从他混乱的语言中算是明白了一点,他可能遇到了不知是强盗还是恶魔,被劫持到这里,现在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折磨得还是被饿得奄奄一息了。老人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我心里不禁一软。我放下枪回头对他们两说道:“要不…我们带这位老丈一起下山!” 刘旭飞看了我一眼道:“这样不好,我们在这里已经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敌兵,而且你已经都行走不便…!”那个辎重兵也对刘旭飞说的话应和道:“这位老丈看样子是无法行走的,我们必须要背他才行,在这崎岖坎坷的山林里背伏一个人行走实在是……” ------------ 第十三章恶魔 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一路被他们照顾着和背着,我现在一定是敌人的刀下之鬼或者变成了一名俘虏,或许已经在鬼门关内张望了如果不是我的拖累,他们一定已经走得很快很远了,甚至已经找到回去的路了,在这生死未卜的山林再如果带一个和我一样需要照顾的人,其实就意味着增加了许多的危险,若被敌兵追到或被狡猾的苍狼围攻,我们只能尸横山野了。 我苦笑了,这两天我老是苦笑,我回头对那个老人道:“对不起老丈,我们…救不了你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明天我们也被恶魔和苍狼吃了如果找到出路我再来救你…你多保重吧……” 老人眼里充满了失望,可他还是恳求的望着我,我极同情这个老人,我和他一样行动不便,其实我经常心里充满了绝望,是极其脆弱的,在这个时候我很在乎别人对我的关照,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让我感激和温暖很久,而现在这个老人从我们这里显然什么都得不到了他内心一定充满了绝望和心灰意冷 我从怀里摸索出来了两块干饼和一块牛肉,这是我仅有的口粮,我分出一块干饼放在老人前面,老人没有看干饼,他只仍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我的心又软了一下,一伸手把两块干饼一块牛肉全放在老人前面转身就走,也许是为了安慰下我,刘旭飞也从怀里拿出一块干饼扔给了老人。 不知不觉走了半个时辰这里根本没有人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路我们只能自己找路走在经过几处灌木丛的时候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野兽跑了出来还有几只山鸡飞出来刘旭飞还称看到了一只苍狼说苍狼在几棵大树中穿梭了几下就不见了 说到苍狼我们都有些紧张苍狼是群居动物十几只或几十只甚至上百只在一起喜欢集体生活分工狩猎它们有较高的智慧被它们盯上的动物一般很少能逃脱它们很少攻击人但若是食物短缺或人少狼多的情况下就不一样了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人裹腹 刚才刘旭飞看到的那只苍狼是不是苍狼的前哨或者探子真如果被苍狼盯上今我们就凶多吉少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今晚睡在树上为了防止有凶兽爬上树袭击我们在睡前我们再在树下生一堆火 在上树睡觉之前我们得先吃点东西填好肚子若半夜被饿的从树上掉下来就便宜了林中凶兽了。树林里小动物不少抓两只山鼠或山鸡野兔之类的都行。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赶紧选了一棵能睡觉的树又在树下生了堆火我照看火堆他们两去找吃的很快刘旭飞抓了一只山鸡一条蛇辎重兵逮住了一只肥肥的山鼠除了蛇剥皮烤之外山鼠和山鸡都裹了层厚厚的泥巴扔火堆里蛇肉几下就烤好了我们每人拿了一段兴高采烈的就往流着口水的嘴里放 “嘎嘎嘎嘎食物也能吃食物嘎嘎嘎”一阵突兀渗人的怪笑从我们耳边响起惊得我把放到嘴边的蛇肉又扔到火堆里来不及再看蛇肉我一把提起了枪他们两也扔了蛇肉提枪四处张望 突然我们头顶一暗似乎什么东西压下来了三支枪本能的齐齐刺向头顶那个压下来的东西在快要挨着枪尖时一下变小像一只游鱼般从三支枪的缝隙中滑下,像风一样绕着火堆转了一圈飘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背对着我们而我们却眼睁睁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又离开却束手无策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我心道这种速度就算是来一千个我们这样的人也不够他杀 “嘎嘎点心做出来的点心还真是好吃嘎嘎嘎”说着他把三支光秃秃的棍子扔过来这三支棍子是我们烤蛇肉的棍子刚才都掉到地上和火堆里了 “是…魔鬼…”辎重兵哆哆嗦嗦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猜出来了 “嘎嘎…我还没杀人呢凭什么说我是魔鬼真不会说话缺教训”魔鬼似乎动了一下便从我们眼前消失又感到眼前一花他已站在我们面前这次我们看清楚它的全貌了赫然是那个老人确切说是一个怪物 我觉得一阵恐惧头里一阵昏厥它除了那双眼睛像一位老人其余身体每一处都不像是人类全身长满了黑毛嘴高高凸起鼻子塌陷嘴中露出两根长长尖利的獠牙手臂奇长短腿站起来的时候臀部几乎要及地奇丑无比更吓人无比我差点腿一软坐倒在地我们三人提着枪一动不敢动就连呼气都不敢 他抬手给了辎重兵一巴掌几颗牙齿也随即从辎重兵的口中飞出“叫你乱说话,我不叫魔鬼,我叫千钧!”它随即从火堆中找出山鸡和山鼠攥在手里,似乎那不是烧红的泥块而是凉快的泥巴。 它又抬手给了辎重兵一巴掌,又有几颗牙齿和一口血珠子从辎重兵口中飞出。“都教训你了,你还不感谢我,都不知错就改,叫错别人名字还不会赔礼道歉,你很失礼的!”说着他又把头扭向了我和刘旭飞,“你们请我吃干饼,我请你们吃烤泥巴!”我心里一惊大喊糟了。两团烧红的泥巴塞到了我和刘旭飞的脸上嘴里。 “啊…啊……”我和刘旭飞凄惨的蒙着脸大叫起来,我们俩的脸一定是彻底毁了,嘴也被烫坏了,不知是脸上的疼痛还是心里的恐惧,我叫得歇斯底里。我们平原人不怕火,甚至抵抗烧烫的能力都很强,烫烧伤我们也会很快痊愈,但我们的恐惧感却是有增无减。 “嘎嘎,好玩好玩…叫的声音再大些…我高兴了就会让你们多活半天…嘎嘎…是多活一天…嘎嘎嘎我先把这个烤兔烤鸡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不好吃又是你们的错误,我怕我会再请你们吃烤泥巴的嘎嘎!” 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叫的我们那个辎重兵突然回过神来大喝一声”魔鬼去死吧”抬枪就刺向魔鬼的心脏。 魔鬼慢条斯理的扔掉手中吃剩的烤山兔一抬手握住刺过来的枪尖,屈臂一拉辎重兵扑通一下扑到在他的怀里,他拎小鸡般把辎重兵从脖子里一把提起来,“嘎嘎嘎,你违反规则了,恶魔才会杀人,你不是恶魔干吗杀我,你干吗要干我的活?嘎嘎,你要受到惩罚!”说着他的两根獠牙几乎都碰到了辎重兵的脸上,他抬手又打了辎重兵几巴掌,打得辎重兵口角流血直翻白眼。 “刚刚吃过我又渴了,我要喝一点…!”他也没看我和刘旭飞一眼拎着辎重兵向河边走去。 我和刘旭飞也被刚才这一幕吓得忘记了疼痛,我看到刘旭飞的脸惨不忍睹,脸颊和额头上的皮全没了,红粘粘的往外渗着血珠,嘴唇外翻高高肿起也不停的渗出血来,实在是惨不忍睹…。刘旭飞看我的眼神也是震惊和不忍,我的脸也许和他一样吧,我不敢再往下想。 魔鬼到河边后慢条斯理的洗了洗手,又给辎重兵的头部喷了点水把他的头颈洗得干干净净,辎重兵可能被刚才几巴掌打得昏死过去了一动不动的,魔鬼拎辎重兵就像拎一截枯柴般轻松,魔鬼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他要干吗,他还喝了两口水涮了下口。 “你们两快过来,别那么害怕,好像我真是恶魔似的,快来!”魔鬼朝我们挥手道,我看到他的手掌黑黑的长满了长毛,他的指甲乌亮又尖利,极像放大了无数倍的鸟爪,还像一根长毛的枯木上插了五把锋利恐怖的匕首。 我和刘旭飞对望一眼缓缓爬起来走过去。我们没有反抗的胆量,现在乖乖听他的话也许能少受点罪多活一会,甚至此时的我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我怕他会看穿我的想法会折磨我杀了我。据说恶魔是有看穿人心思的神通的。 我们走到离他三尺的地方停下了。 “你们是士兵,战斗的时候丢命都不怕还怕我干吗,我说过要杀你们吗?你们真是奇怪的动物,不怕拼命,就怕看起来要丢命…嘎嘎嘎!再说死在战场上和死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 他手一伸就把我和刘旭飞攥在了手里,“要给你们释放下压力和缓解下恐惧嘎嘎!”说完在我和刘旭飞身上拍了几下我们便又惨叫着在地上滚了起来,一阵钻心的痛让我放肆的喊了起来,他把我们手臂腿脚全拍得脱了臼。“嘎嘎又叫了…嘎嘎真好玩…我要喝水了嘎嘎嘎!”其实脱了臼并不是特别的痛,我们的惨叫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不知道这个魔鬼接下来要怎么对待我们。说实话我情愿在战场上死十次也不愿意在他手里死一次 “ ------------ 第十四章凄惨 啊……”另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嘎然而止。 我和刘旭飞看到了惊骇无比的一幕,魔鬼一口咬开辎重兵的脖子伏在他的动脉大血管上使劲地吸起来,魔鬼张口时两根獠牙泛着妖异的光泽辎重兵的身体一阵颤抖后软了下来,变得一动不动了。 吸了一会魔鬼抬起头长出一口气道:“没有山上人的好喝!”说完又继续喝起来。 刚喝了两口他突然扭头看向我们两,并起身向我们走来,我和刘旭飞胆颤心惊,难道他要喝我们两的血了。 我们忘记了疼痛和叫喊,惊恐的望着向我们走来的魔鬼。魔鬼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我们身上拍了几下,我感到我们的所有脱臼又合上了,难道他要折磨一番后再喝我们的血? “你们给了我干饼吃,我又吃了你们的晚饭,我深感歉疚,我很想报答你们,这样吧,我请你们…喝他的血!”魔鬼指了一指躺在地上的辎重兵,我看到魔鬼长长的指甲像匕首一样尖利,辎重兵的脖子里不断的有血涌出来。 “如果你们怀疑我的诚意,我想请你们两吃彼此的心肝!”魔鬼一眼不眨的盯着我们嘿嘿笑道,我们怎么会看不出魔鬼的不怀好意,是他想吃我们的心肝才对。我和刘旭飞听得魂飞魄散。 “我们同意”刘旭飞抢着回答完便连滚带爬的爬到辎重兵的脖子里吸了起来,他吸了几下便哭了起来,刚开始忍着轻轻抽泣到后来干脆放声大哭,他边哭边爬到魔鬼脚下,魔鬼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刘旭飞抱着魔鬼毛茸茸的腿绝望的哀求道。 刘旭飞的哭声也是我的哭声,他比我提前一点点崩溃了,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哭声比他的还要大还要悲伤而魔鬼的表情也从饶有兴致变成了极不耐烦 “混账你们竟然在我高兴的时候哭,岂有此理…我还没玩好呢,还没吃好呢你们就坏我兴致”魔鬼突然气愤异常的喊起来。 他手一挥就出现了一支黑黝黝的棍子,劈头盖脸的朝刘旭飞打了起来,每打一下刘旭飞都叫得极其凄惨,似乎是打到了最痛的地方。 我吓得也不敢哭了,就看着他不停的打刘旭飞,大概惨叫了几十下刘旭飞突然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 魔鬼看他不动了回过头来看我,我惊得浑身一颤发抖起来。 “嘎嘎嘎,我刚才是假装生气的,你别怕,他还没死呢,我就是觉得他不领我的情很不礼貌,他哭的时候把眼泪又流到了我的脚上…我就和他玩了一下嘎嘎!你也不领我的情…不喝我请客的血吗?” “我领我领…我喝我喝……”我连滚带爬到辎重兵的脖子里拼命的吸起来,除了有一股腥味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机械的吸着甚至换气都忘了被呛了好几次,我不敢停,我怕他的棍子落到我身上。 我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恐惧,如果他让我吃石头吃鸟粪甚至杀了刘旭飞我都毫不犹豫的去做,我不敢拒绝魔鬼,我怕他用其他想不到的方法折磨我。 突然我身体子一轻离地二尺,是被恶魔拎起来了。 “好啦都没血了还在吸什么,你喝的竟然比我都多…贪心的人类,我都后悔请客了!”他把我一把扔到刘旭飞旁边摔得我半天喘不过来气,我一摸,刘旭飞果然没有死,还有体温呼吸正常。 恶魔一伸手插入辎重兵的胸口,摸索了几下就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嗯,这颗心也不是太好吃,嘎嘎” 魔鬼掏心的手血淋淋的它嚼心的时候口中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些血水顺着它外凸的嘴边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实在是狰狞可怕 “不过我现在心情好了,走吧,回去睡觉去,这天怎么黑的手指头都看不见了!”魔鬼吃完后伸了下腰还非常怪异的用两只手捶了捶胸似乎很惬意的样子,他的样子极像被放大了十倍的山猴 说着它便向一处悬崖走去,我抱着刘旭飞不知所措的望着恶魔的背影,我想问去哪里,刘旭飞怎么办,我背不动他,自己走路都是个问题可是又不敢开口,我怕一开口他会嫌我们累赘就地杀了我们。其实痛痛快快杀了我我求之不得,就怕他不痛快。 “刘队长…刘队长…”我轻轻摇着刘旭飞喊他,我要把他叫醒,我怕他一睡就睡过去了,再也醒不来,明天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魔鬼。 “他一会就醒来,放心他不会死的,他还没经过我同意怎么可以死呢!”不知道魔鬼什么时候又来到我身边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呢,我都叫你了?” “我受伤了…走不动…背不动他!”我心一横说道。 “噢,是么,难怪看起来最笨拙最弱小,我瞅瞅什么伤!”说完他又把我拎起来左摸摸右摸摸,还全身上下嗅了一遍,最后他的手一下按在我的小腹上 “啊…”痛的我大叫起来。 “咦,你受了内伤,很严重,你快死了活不成了,你以后不能练功打仗了,你成废物了,嘎嘎,当然,遇到我谁都活不成,谁也不能打仗了嘎嘎嘎!” 他似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道:“不过,父亲可以救你…我…也可以救你,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你,救了你岂不是辱没了恶魔的名头?不对是亵渎了恶魔的名头嘎嘎,我去睡觉了,别的明天再说,你们俩乖乖呆在这里…哦,对了,不能让苍狼吃了我的点心!”说完他掀开裹在身上披的麻布掏出黑乎乎的阳具给我和刘旭飞劈头盖脸的浇了一大泡臊臭无比的尿。 “这样就没有苍狼敢吃我的点心了嘎嘎,你们被恶魔的尿庇护了嘎嘎,恶魔的尿就是你们供奉的神明嘎嘎嘎…”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全身臊臭的我和刘旭飞呆坐在原地。 魔鬼一走,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小腹烧痛刚才一直是在硬撑着也是被吓得忘记了疼痛魔鬼几乎吓得我失去了知觉和思考能力 现在我觉得全身都痛很不舒服可是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到天上去了魔鬼不在了我自由了不用被它恐吓和折磨了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哪怕这个时间短暂的仅仅只有一个晚上 我忍住痛一点一点地把那棵树下的火堆挪过来这里实在太冷了没有火的地方真不舒服虽然白天葱葱郁郁的看起来很美丽 等我把最后一点火挪过来的时候刘旭飞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没看见我似的拔腿就跑。 ”刘队长…刘旭飞…”我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他像惊弓之鸟般跑得更快,三下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他想逃跑,可我怎么办? 我抛下手里的火也跌跌撞撞的向他逃跑的方向追去,我边跑边喊,深山里我的叫声好空旷好渗人。追了几下我就走不动了,银刀手的那一击,使我伤得很重至少要了我大半条命。 我颓然坐倒在地,刘旭飞跑得那么快,天又这么黑,而我又这么慢,追上他算是无望了,明天魔鬼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的,顿时我感到心情比黑夜还黑还迷惘还黑,柳旭飞弃我而去我感到一阵绝望。我慢慢的回到火堆旁,就让我抱着温暖的火神,度过我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吧! “啊,余泽…余泽…” 我一惊赶紧坐起来,我看到刘旭飞以比刚才逃跑还快的速度奔了回来,在他身后影影绰绰有几十个绿点紧随不散。 是苍狼再追刘旭飞,我心里又惊又喜。我赶紧拿了几个火把扔向奔来的刘旭飞,苍狼怕火。 刘旭飞接了火把和我背火而站,几十个苍狼瞬间将我们围了起来。“刘旭飞你怎么又回来…”我一开口又不知道怎么问他。 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似乎又不合适,他是成心丢下我的,现在又被苍狼追了回来,难道这就是天意吗,生死相依原来也可以这么实现。 “我回来找你,没想到被这几个畜牲盯上了,它们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三五个增加到后来的二十多个,如果不是这堆火,我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只可惜找了也是白找,我们马上就要变成苍狼的粪便了,唉!”刘旭飞焦急地说道。 我心里一阵好受,他原来是回来找我的,哪怕是骗骗我也也行啊,只要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刚才的心蒂也慢慢烟消云散。 “呵呵,只要这火不灭苍狼就不一定敢攻击,熬一熬也就天亮了,再说,死在苍狼爪下总比死在恶魔手里强!”我说道。 当我提到恶魔的时候我和刘旭飞不自觉地都颤抖了一下。 ------------ 第十五章内情 这些苍狼望向火把的时明显有些畏惧它们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刘旭飞不时地舔舔嘴唇和利爪尖利的犬牙露在唇外有些像魔鬼的样子难道魔鬼其实也是一个畜牲只要是畜牲就好办了他总会露出弱点的。 就像苍狼它们怕火如果我和刘旭飞其中一个是凝火体这些苍狼就会夹着尾巴四散而逃根本不敢招惹我们怕就怕魔鬼是只无所不能的畜牲只要是人都招惹不起的畜牲我在想,如果相处久了它会不会露出畜牲的弱点来呢。 几只苍狼在外围走动很快便发现了辎重兵的尸体它们围着辎重兵的尸体嗅了嗅转了几圈就是不敢下口其中一只大一点的苍狼在辎重兵的胸口舔了下后突然夹起尾巴呜呜叫了起来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它还朝着我和刘旭飞的方向嗅了几口随后它昂头呜呜叫了几声率先跳向一处灌木丛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其余的狼全都缩起尾巴一哄而散来得快去得更快 “咦这些狼怎么了它们似乎被吓跑了”刘旭飞擦了一把汗后疑惑的说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狼可能是被魔鬼的气味吓跑了但我们谁也不愿意再提魔鬼提一下心里都会不舒服好久可是接下来刘旭飞提出的问题使我不得不再次提起了魔鬼他闻了一下擦过汗的袖口皱皱眉头道"咦好臭好骚余泽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我把他昏过去后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得唏嘘不已听到我说魔鬼给我们撒尿,刚才是魔鬼的尿液救了我们时他干呕了一下。其实这时候我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把他醒来后逃跑的事也给我说了一遍我更是无言以对在魔鬼几个时辰的蹂躏下我们几乎都失常了 原来他从昏死中醒来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魔鬼要打他还要杀他处于极度紧张中的他心里眼里全是魔鬼的影子后来他蓦然发现魔鬼不见了然后不知怎的就想到赶紧逃跑我叫他的时候他以为魔鬼在叫他他魂飞魄散跑得更快。 在树林中不知跑了多久他被一棵树根给绊倒了然后才慢慢清醒过来才突然记起刚才叫他的人是我他想一跑了之可是一方面觉得不能丢下我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以魔鬼的速度和神通除非他立刻回到琥珀城否则只要在这片方圆千里的密林里魔鬼分分钟就能找到并抓住他 在歉疚和矛盾中他又回身来找我但是他又迷路了不知道我在那里更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但他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有火堆于是他走到了山势较高处爬到了一棵大树垭上四处望果然他看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他在树上大喊了几声我这边又没有什么回应他只好下树来找我可是一下树他看到三头苍狼围了过来原来他的叫声没叫应我反倒把苍狼招来了行伍中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三头狼吓住他很快就用一根粗树枝打倒了一头狼本想一鼓作气把另外两头狼也收拾了可是这两头狼的身后很快又跑出来几头狼而且数量还在增加一下子他的血气之勇全被吓回去了他转身撒腿狂奔然后就跑到我这里了见到我之后他又悔恨无比因为他把仅次于恶魔的另一群恶魔给引过来了 “唉……”我叹了口气道:“过了今夜,明日…该怎么办呢?也许明日就是我们的归天日了明晚我们就能见到死去的那五百多弟兄了…你说今晚魔鬼不杀我们…是不是它暂时不会杀我们呢唉,我觉得魔鬼还是不是很嗜杀的…只要我们不去冒犯他,想法取悦它…也许它就不会那么快杀我们,只要我们不似辎重兵那样或许能活下去” “唉,但愿吧…”刘旭飞往火中添了点树枝道。 我看他有些心不年在焉的样子,我也没多问,生死关头谁能做到毫无心事坦然不已呢! “其实…我好后悔来琥珀城,如果不来这里,我现在还在父母膝下过着安逸享乐的官宦子弟生活,或许我已经娶妻了…”刘旭飞缓缓道。 我一阵愕然,恍然明白,我道:“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是朝廷过来的…你是…?” “我是左丞亲侄,我来琥珀城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准确的说是左丞和朝中反战派想知道一些事情,事至今日我只得到了一点点线索,可是却要命丧于此,不甘心啊不甘心,不值不值…”他叹息着摇头道。 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还牵扯到朝廷内部的一些事情,“朝廷不是一致同意抵御钧山人么…怎么还有反战派而且是左丞大人…”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因为他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太震惊了,原来朝廷也不是铁板一块的。 “唉,前线的人不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我们几个大将军也未必真正清楚其中缘由,十几万前线兵将中也许只有龙文苑将军知道一些事…说来话长啊!”他心不在焉的把手伸进火堆里烤着,似乎吸取点热量才能支持他把话说完,慢慢的,它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自从六十年前平原人学会由钧山人传教的冶铁技术以来,平原大地各处都在冶铁,精良铁器的出现极大改善了人们的生活,在不停的冶炼中朝廷突然发现冶炼铁器的那几座山逐渐消耗殆尽,也就是没有冶炼的原料了,在随后几年的寻找中再也没有发现类似的可用之山,而之前冶炼出来的铁器虽然坚固可并不耐用,十多年左右全部腐蚀生锈形同麻纸般脆弱,磕碰便裂。 因为产铁量急降,就连军队盔甲的更换都已成问题,朝廷开始外松内紧的管控铁器的冶炼,买卖和使用,并封锁资源不足的消息。此消息一旦传出就怕举国大乱,民众没有铁器生活会受大影响导致民心不稳,心怀叵测者若知军队无可用盔甲必定叛乱,钧山人更不用说有多开心,以他们的装甲和战力可以随时在平原大地上驰骋奔跑而无阻挡。 很快朝中一部分人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六十年前和我们同样使用冶铁材料的钧山人他们军队的盔甲越来越坚固耐用,刀枪越加锋利几年便做更换,而据细作探知他们的冶铁石材也所剩无几,那么,他们哪来比我们更宽裕的铁呢? 细作经过好几年的渗透得知,钧山人掌握了一种新的冶炼技术,用山上随处可见的一种土石就可提炼出铁来,朝廷大喜过望,要求细作一定要探知冶炼方法。 结果很失败,钧山人把此技术封锁得非常严密,刺探过程中平原细作几乎全部暴露,平原细作几乎被钧山人连根拔起也没有探知此技术的一丝一毫的消息。而钧山人也在此时知道了平原人的窘境,但钧山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中了平原人的圈套,平原建国几百年树大根深钧山人也不敢冒险来试。 就在十多年前,龙文苑将军偷袭钧山人铁罗城,抢了五百工将和两千美女,两国的战争才真正爆发,可也不是全面战争,都是战战停停无尽的出访和谈判。 战争到这个阶段其实大家都很疲惫都很累,都知道再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不过是劳民伤财徒损国家元气而已。于是钧山人和平原人中都出现了一些高瞻远瞩的反战者,他们奔走于自己的国家之间呼吁停战共享和平。 然而战争的机器一旦开动停下来可就不容易了,两国内部反对停战的声音都很大,而且谈判条件一直都谈不妥,平原人提出的冶炼技术共享,以及火神的秘密还有和亲等条件钧山人一条都无法答应,这给朝中的好战之人给了极好的借口,而和平也就遥遥无期了。 ------------ 第十六章取悦 在反战派看来停战其实很简单因为只要把钧山人的土地还给他们就可以了不用提什么条件那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自己占着也于理不合就算提条件也不用提那种让钧山人难以让步的条件 但每次朝议总会有人提出一些在当时看来是非常正常和正确的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钧山人应该拍手称快的是于双方都有利的在朝中当时就表决通过的条件。 恼人的是这些个简单的条件恰恰似是钧山人的逆鳞一提出他们就暴跳如雷拂袖而去 平原国的反战派经过好几年的努力和调查发现朝中有一股隐在暗中的势力极力阻挠着停战这股势力极其强大和隐秘其中比较可疑的人就是龙文苑将军 因为十年前就是他挑起了战端还和朝中主战派常有联系经过很多考虑之后左丞相把从未在朝中露过头的刘旭飞派了过来希望他能不负众望结果阴差阳错的落到了恶魔手里。 “原来军种传说龙将军的事是真的,难怪军中穿盔甲的人越来越少…,我们身上只穿些铁甲叶,唉,战争正向着不利于我们的一面走去!”我打着哈欠叹息道。 “也不是,龙将军抢来的那五百工匠听说快实验出结果来了,一旦试验成功,我们就不那么被动了,听说右丞相那边正在研制克制火神的东西…唉,这些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余泽,余泽,你怎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刘旭飞在喊我,但实在太困了,我极力想抬起眼皮回应刘旭飞,可还是没有睁开眼,昏昏沉沉中就睡过去了,我实在太累了在失去知觉前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不是这么个需要生死相依的巧合刘旭飞是不会告诉我这些能在军中掀起轩然大波的秘密的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觉得带着满腹的秘密是种负担甚至他已经痛恨这些秘密了于是他不吐不快再说把秘密告诉一个快要死的人,这个秘密依旧是秘密。 “啊……”我惨叫起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狠狠打在我的小腹上,一定是魔鬼来了,我听到旁边的刘旭飞也在惨叫,不知道被打在那里了。 “嘎嘎,竟然起得比我还晚,真是没有一点做点心的觉悟,嘎嘎,看你们俩比山猪还丑,嘎嘎,这么丑的点心怎么让我下咽啊!” 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直直射在我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从眼缝中我看到魔鬼手提着黑黝黝的棍子威风凛凛的看着我和刘旭飞,还好只打了一下,我和刘旭飞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刘旭飞突然上前一步道:"千钧大人早安!”,他竟然行了一个大礼,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是在…拍马屁吗? “嘎嘎嘎,你恢复得很快呀,还这么懂礼貌嘎嘎,还叫我千钧大人嘎嘎,千钧大人开心了,不计较你们俩个猪头脸的丑陋之罪,有奖励!”说着一晃便就随地消失了,这次我看清了,它不是凭空消失,而是纵身一跃两三丈高踩着树梢飘飘而去,纵起的时候速度奇快,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我看了一眼刘旭飞才明白为什么魔鬼说我们丑陋了,原来昨天脸上被烫的地方全部脱皮起水泡了,脱皮的地方猩红冒血水,不脱皮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水泡高高突起,嘴巴也黑红相间的高高肿起,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甚至比魔鬼更吓人,我一定和他一样吓人。 “你昨晚说要取悦它的,你怎么没讨好呀!”刘旭飞问我。 “……”我愣了一下道:“我当时只是随口说说的,说完就忘了…”刘旭飞望了我一下后哑然失笑。 突然头顶黑影一闪魔鬼就落在我和刘旭飞面前,他左手里面抓了几片形状很奇怪的锯齿形树叶,绿油油的。左手拎着一只约有四五十斤的山猪,山猪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外伤,不知道是怎么打死的。 “嘎嘎,你把山猪拿去河边洗了!”魔鬼向我命令道,说着山猪在他手里就像团面团一样向我飞来,我大惊,我现在能站着都已经很吃力了怎么能接住像巨石一样的山猪,山猪像个石头一样砸中我的胸口将我击倒在地和我一块咕噜咕噜滚到河边才停下来,我忍住痛赶紧把山猪拖入水中洗了起来,魔鬼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又嘎嘎嘎捶着胸口笑了好久。 我边洗边侧目偷看魔鬼,看他怎么戏耍刘旭飞,今早吃猪肉可能他就不吃我们了,今天早上我们的命算是保住了,我发现我竟然很容易被满足,晚死半天竟然有点小开心。 出乎我的意料,魔鬼并没有折磨刘旭飞,它让刘旭飞嚼碎它带来的那些叶子,不准他咽下一点点口水和叶子,然后让刘旭飞把嚼碎的叶子涂抹到自己的脸上,刘旭飞抹完之后又站起身一本正经的向魔鬼行了一礼:“多谢千钧大人赐药,在下祝千钧大人万事达意福寿无边!” “嘎嘎,真懂事,嘎嘎真是个聪明的点心,嘎嘎都看出本大人拿来的是疗伤药,你是本大人很久以来遇到的最有趣的一块点心,不过本大人饿了…”说着魔鬼扫了我和刘旭飞一眼,吓得我和刘旭飞各退一步,它不会要吃我们吧! 魔鬼身影一晃便已来到我面前,劈手夺过山猪就放到自己嘴边,长长的獠牙刺入长满硬硬猪鬃的猪颈中便痛快的吸起来,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吸我的血就好。那么硬的猪鬃怎么没有把它的嘴扎破,最好扎死它! “啊…”吸了一会后魔鬼长出一口气,似乎无比满足的样子,一转头它看向我,我心里咯噔的一下,估计脸都白了,如果还能看清我的脸的话。 我发现魔鬼的眼睛透亮清澈还非常灵活,在这双眼睛里应该喜怒哀乐都能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简直和人的没什么区别。 “来,我请你喝猪血!”魔鬼把山猪递给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残忍的光芒。这是他想戏弄我看我痛苦窘迫时的样子,我心道,我应该向刘旭飞一样的取悦它,刘旭飞真的太聪明伶俐,不愧是左丞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现在只要我们的表现达到魔鬼预期就有可能会多活几天,我决定效仿刘旭飞全力取悦魔鬼。 我一口吸向魔鬼咬过的地方,果然,根根猪鬃像钢针一样将我的嘴全扎破,我痛的大喊起来,喊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声音要有多大就有多大,魔鬼果然嘎嘎大笑起来,边笑边喊快喝快喝,我忍着嘴痛边喝边喊,猪鬃将我的嘴里嘴外舌头以及半块脸全扎破了,一方面我是故意喊,另一方面我是真的痛到心里去了是不得不喊。 喝到后面竟然吸不出来血了,我故意一下摔倒在地让山猪压住我,然后抱着山猪一起咕噜咕噜的滚到小河里湿淋淋的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我还凄厉的喊了几下,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魔鬼对我的表演深信不疑,在一块石头上不断地嘎嘎大笑,时不时地还握起拳头捶捶自己的胸口,甚至还有些手舞足蹈。 看此刻魔鬼的样子像极了禽畜,或者是一个三岁稚童,哪里像个杀人不眨眼冷酷反复的恶魔呢,只要它有迹可循,我们就能找到慢慢适应它的法子,我对能在魔鬼手里活下去的想法突然有了信心。 ------------ 第十七章比较 魔鬼笑完之后一晃来到我身边一脚将我踢出河里并把山猪扔到火堆边说道:“给千钧大人把山猪烤好要像昨天的山鸡那么好吃才行”魔鬼话音刚落我和刘旭飞抢着回答是,然后两人抢着去生火。 魔鬼笑了几声后就踩着树梢飘然远去。 魔鬼一走刘旭飞就一把拉住我让我躺在地上,然后变戏法般从手里拿出半把它刚嚼过的叶子涂到我脸上,边涂边说这药很管用,他的脸已经不怎么痛了。 其实我们平原人不太怕火烫伤对我们来说不是很痛但我心里一阵温暖,在这里刘旭飞时时刻刻都没有忘了我,在这种情况下它还记得为我留一份药,是真心为我着想啊。这股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难怪刘旭飞当时会感谢魔鬼,因为他当时一入口就尝出来了。 我们抓紧时间把火生大,在河里捞了些泥巴把山猪裹好之后就扔进了火堆里,我们做得很快,就怕魔鬼来的时候山猪没熟,到时它铁定会吃了我们的。我和刘旭飞商量了一下把那个辎重兵的尸体也埋了,兄弟,你上路吧,愿在另一个世界没有魔鬼,如果有灵,请你保佑我们逃脱魔掌! 为了防止魔鬼吃完肉后喝我们的血解渴,我和刘旭飞又在林中逮到了一个肥嘟嘟的山鼠放在一边,其实我是看着刘旭飞逮的,我根本跑不动,这种山鼠跑的不是很快,只要不让它跑进洞里就可以逮的住,我坐在一个出洞山鼠的洞口,回不了家的山鼠很快就被刘旭飞抓住了。 我们刚把烤好的山猪从火堆里拖出来魔鬼就来了,它拿了一种草两种叶子交给我让我嚼碎,其中一种叶子是刘旭飞嚼碎的那种。我忍住嘴里的疼痛和不适嚼碎后吐吐到自己的手心里,魔鬼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拉开我的裤子,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按了几下把我嚼好的叶子敷了上去,敷完药后魔鬼突然盯着我的小腹下看了起来,我惊恐的感觉到它在用尖尖指甲将我的阳具拨来拨去,它不会掐了吧 随后魔鬼又掀开自己的裹身麻布掏出自己的阳具仔细看了看,看完之后它嘎嘎笑着说道不一样不一样,说着自顾自的吃起烤山猪来。我和刘旭飞目瞪口呆。 我提起裤子赶紧向魔鬼行礼道:“多谢千钧大人赐药之恩,在下必定竭力报效大人!”我本来想说竭力报答的,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如果它的报答条件是要借我的阳具玩玩,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魔鬼吃的很快,似乎吃的很香,没搭理我讨好他的话。 看到魔鬼快要吃完了刘旭飞赶紧把山鼠捧过来道:“请千钧大人解渴!”魔鬼抬头看了一眼刘旭飞,我看到魔鬼的眼神在刘旭飞的脖颈处停顿了下才落到山鼠身上。 “嘎嘎,真是聪明的点心,千钧大人很开心,现在千钧大人要提拔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点心队长,他就是点心甲”魔鬼指了指我,它的指甲差点戳到我的额头。 刘旭飞赶紧说“多谢大人提拔!” 我也赶紧说:“多谢大人赐名!”魔鬼抓起山鼠就吸了起来,山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魔鬼很快就把山鼠血吸了个精光然后把山鼠尸体扔到我们脚下我想它可能还有点不够喝吧如果它给我们起名字是不是就不会杀我们了呢,只要我们每天给它找来食物的话也许有这个可能的。 “点心队长我今天的午餐怎么吃呢”魔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漫不经心的问刘旭飞。 刘旭飞赶紧恭恭敬敬的回答"只要在下和余…点心甲能做到的一定会为千钧大人全力以赴的做到,请问千钧大人想吃点什么呢,山鸡,山鼠蛇还是其它…”我越来越对刘旭飞刮目相看,他的回答简直是个圈套,山鸡山鼠和蛇是很容易就能逮到的野兽,如果他不知轻重的说是苍狼野牛角鹿等那就麻烦了,这些大家伙专门的猎手都不一定能够抓住更别说我们了,他一开口就把食物限定在一些小动物上,魔鬼在他的影响下很容易顺着他的思路走的。 “那就吃山兔吧!”魔鬼几乎没有做考虑脱口而出。 我心里一阵窃喜,山兔刘旭飞是可以逮住的,虽然山兔行动迅速但刘旭飞的速度也不慢。 我甚至在想我们可以一次性多逮住几只小动物,把晚餐也给解决了,就说怕千钧大人费神再吩咐我们这些小事,我们把晚餐也一起带来了。 “不过,你们每人要亲手给我逮一只山兔,再亲手做给我吃,这样才能显示出你们的诚意来,嘎嘎!”魔鬼摇头晃脑的道。 “千钧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我横了心赶紧上前道。 我现在的样子只能抓行动缓慢的蛇,抓行动敏捷的山兔那是万万抓不到的,如果现在一口应承下来又办不到很可能会丢命。如果让刘旭飞帮忙给我抓兔我怕魔鬼知道后会为难刘旭飞,别看今早魔鬼对我们态度好了一点,那只是图一时新鲜,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如果玩腻了或不高兴了,它杀死我们就会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漫不经意,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嘎嘎,点心甲你好大胆,敢变相给我提条件,嘎嘎,打完了再说!”说着手一晃便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翻倒在地上滚了两个滚。 我本想这一巴掌肯定能打掉我几颗牙的,昨日它打辎重兵也是轻轻一扇,辎重兵的牙就从嘴里飞了出来,可当我爬起来的时候除了半边脸火辣辣的再无异常。看来魔鬼做事是极其有分寸的,昨天它成心是想吃了辎重兵的,所以下手很重。 我不禁心中一凛,魔鬼并不能拿它当稚童和野兽来对待来糊弄的,它其实智慧很高,得防止它在玩耍我们,而我们搞不好落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就可笑了。 我决定实话实说。 “千钧大人,在下身负重伤行动迟缓,无法逮到迅捷狡诈的山兔,恐让大人失望,但在下可以为大人捉来山蛇…” “你在告诉我你是个没用的人吗,没用的人只能做食物!你现在的样子比当年父亲将我一人扔在狼群中的样子强了何止千万,那时我才来到世间七个春秋,才来到陌生无助的这里,浑身烧伤…!”魔鬼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似乎记起了一些痛苦难忘的往事说的声色俱厉,吓得我气不敢长出瑟瑟发抖。 “我且问你,你的腿是否长过山兔?你的身体是否高过山兔?你的力量是否大过山兔?你的牙齿是否锐过山兔?你的住宅是否大过山兔?就算有伤,你的所求是否仍多过山兔!” 魔鬼每问一下我便点头一下,像个无知的孩子一样,我怕极了,我怕魔鬼说着说着手一伸将我的心掏出来。 除了惧怕,我对魔鬼突然有些同情,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理论上讲目前的我是应该有能力逮到野兔的而他在这个世间也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不堪和无所不能,它现在表现得有血有肉与人无异,它也有父母,有儿时和痛苦。 “在日上中天的时候我要吃到两只山兔,由点心甲亲自做好献来,点心队长在此守候,如若点心甲未成功,点心队长将受罚!”魔鬼说完一脚将我踢翻在地兜头浇了一泡尿,就像一阵黑风般消失在一片悬崖间。 “刘旭飞对不起,我可能害了你了,我是逮不住山兔的!”我沮丧又歉疚的向刘旭飞说道。 “哈哈,余泽你快别这么说,你不觉得我们很有收获吗,我们对魔鬼越来越了解了,它还有个父亲,它喜欢我们顺从取悦它,它似乎不是来自我们这个世界的,它也会有情绪…它还拿它的过去和你现在做比较,拿你和兔子做比较,你不觉得它就是一个人吗,它都会用我来要挟你了如果是个人我们还怕他做什么,再说山兔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抓不住呢,你不是敷药了吗,说不定可以抓兔子了!” 我似乎被刘旭飞点醒了,确实如此啊,但随后一想也明白了刘旭飞的一片苦心,他怕我没见兔子就先被魔鬼吓得不知所措没见兔子就被自己消极悲观的想法打败了,接下来就没法和魔鬼斗智斗勇了,他也知道我逮不住兔子,他也有很大的风险,但为了不让我提前崩溃掉,他现在是提起所有的精神在鼓励我。 我觉得为了刘旭飞我也要去尽力一试,我不能浪费他对我的一片好意。 ------------ 第十八章巨狼 刘旭飞给我塞了几块魔鬼吃剩的山猪肉就催促我赶紧上山抓兔我在河边喝了几口水就往密林深处摸去刚一进林子就看到兔子在灌木丛中跑可是我跑不动又进不了茂密的灌木丛只能望兔兴叹我觉得得找个灌木少一点地势开阔平坦点的地方才有机会逮到兔子于是就一直往林子深处走可气的是见了好几只兔子我都束手无策它们在林间左穿右突几下就跑开不见了踪影如果是我没受伤的时候还好可以追上兔子用石块或刀枪击打它这样很有可能会打中捉住但现在我无法做到唉冥冥中都有定数啊银刀手没有当时踢死我但我最终还是因他给的伤要死在魔鬼手里他还是间接的杀死了我就是因为我刺破了他一条裤子吗 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再过两个时辰就到魔鬼吃饭的时间了我不禁有些急躁在一株阴阳适宜树下我竟然发现了魔鬼早上给我拿的那几种药草我赶紧嚼了些敷在小腹上因为敷了那些药后我感到小腹的疼痛感已经略有降低准备再敷一次攒点力气豁出来追兔子追不到就回去生死由天吧和刘旭飞死在一起也是人生快事 我在轻轻按小腹的时候一只兔子突然迎面向我跑来我伸手一抡它从我肋下一穿而过跑的不见踪影咦怎么回事兔子竟然不怕人了我有些奇怪的想我一抬头又有两只兔子奔来兔子后边还有一只山猪哦不对有好几只兔子好些个山猪还有不少山鹿等纷乱的向我的这个方向跑来咦它们似乎没看见我似的这是怎么了不管了我要赶紧抓住兔子这是天赐良机我忍着疼痛扑向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兔子兔子看到我来猛地一个转弯想绕过去结果咚的一下一头撞在一棵大树上摇摇晃晃的又爬了几下就倒地不起了我大喜过望一把捡起来就挂在我的腰里我要再找一只这样的兔子就可以回去了 我一抬头发现此时树林的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刚才四散奔逃的大小野兽全部不见了咦是不是有猛兽我有些担心的想到这似乎是大型猛兽出现的前兆我缩了一下脖子转身想躲躲现在不论大的小的猛兽都不是我这个样子可以招惹的 一转身惊的我肝胆欲裂脚下一个趔趄翻倒在地上一只硕大无比的巨狼在三步之外正静静地盯着我本能的我毛骨悚然翻身便跑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世上竟有如此之巨的狼和成年野牛一样大的一匹狼如果不是这两天见识过魔鬼这匹狼足以吓得我无力动弹甚至昏厥过去当我跨出第二步的时候肩头一紧身子离地而起被巨狼衔了起来完了我感到巨狼比拇指还粗的利牙已经咬穿衣服刺到我的皮肤上只要他一合口我的半块身子就要和另一半告别了我闭上了眼刘旭飞再见了与其担惊受怕的被魔鬼折磨死我还是愿意死在无知的巨狼手里你多保重吧 巨狼尖利的牙齿咬得我皮肤生痛我感到它将要咬合的时候突地嘴一张又将我吐了出来难道巨狼也怕魔鬼的尿液 正在我这么猜想的时候它一口又要咬中我的脖子抬起头左右甩了几下这似乎是野兽撕咬猎物的习惯动作我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在空中失重后又重重掉在地上如此几遍我便昏昏沉沉气血翻腾它想干什么三番五次的咬我…似乎它不是很怕魔鬼的尿液气味咬断我的脖子多简单它也要像魔鬼般玩弄后再杀死猎物吗 我慢慢抬起头望向巨狼巨狼也俯下头盯着我我发现巨狼的头竟然有我小半块身子这么大露在唇外的两根獠牙差不多有半尺长它的眉毛居然是淡红色的我略一昂头对视上了它的眼睛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居然有种沧桑感似乎还…极其镇定和温和,毫无野兽的直接和凶残,似乎能看透人心般令人不敢对视,我低下了头,这绝对不是野兽的眼睛。 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全是苍狼,将我和这只巨狼围得严严实实,似乎有上百只,当巨狼抬头看向周围群狼时,狼群竟然有些微微骚动,这是狼王,也许就是辎重兵所说的另一个传说中的魔鬼,不知道它要怎么对我。 巨狼轻轻抖动了一下身体呜呜叫了一下,似乎是在发布什么命令,其它狼也轻声呜呜了一下,似乎在做回应,然后它掉头便走,群狼很快给它让开一条道,巨狼慢慢的迈着步子从容不迫的离开,群狼始终与巨狼保持一丈的距离,如众星拱月般拥簇着它也缓缓离去,自巨狼掉头后没有一只狼再看过我一眼,似乎我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一块石头半截枯草。 这是怎么了,就连苍狼也懒得吃我,或者觉得我难吃难道祝融大神显灵了,我的运气真的这么好吗!我觉得这次侥幸活命还是和魔鬼的尿液有关系的,不知道魔鬼和巨狼有没有关系,从这只巨狼的眼神里我判断出它很可能不太怕魔鬼来不及多想了,魔鬼限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带着那只兔子急急忙忙往回赶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心一下凉了半截,魔鬼坐在火堆旁,刘旭飞被它踩在脚下不知是死是活,它手里面拿着那黑黝黝的棍子在火堆里捅来捅去。 “千钧大人…”我刚一开口就被魔鬼打断了,“嘎嘎,很出我意料嘛,还抓住了一只兔子,我以为你一只也抓不着呢,但是…另一只兔子呢,千钧大人可不想挨饿而且,现在已经上上中天了,千钧大人可不想费神听没用的解释”说着它棍子一挥击中我腹下一块地方,直痛得我全身痉挛爬地不起,好痛,我似乎觉得和早上打的是同一个地方,倒地后我忍着痛故意往魔鬼身边滚了一下,我想看看刘旭飞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魔鬼掏心喝血了。 “嘎嘎,不用看他没死,只是被我打昏了,本大人觉得你会一只兔子都抓不到,于是就和他商量,让他提前接受惩罚算了,他也同意,还拍手称快说晚惩罚不如早惩罚,大人我很英明,于是我就打了他几下,他也很配合得昏过去了嘎嘎,真是个妙人儿…”魔鬼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头里一阵恍惚心一阵痛似乎在滴血,刘旭飞被我连累了,魔鬼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但刘旭飞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和痛,被打得昏过去得受多大的痛啊,魔鬼,有机会老子一定宰了你,我心里恨恨的道。 魔鬼棍子在火里一挑一快泥巴飞了出来,砸开里面居然是一只山兔,它吹了两下就撕开大吃起来。“当然兔子是我自己抓的,等你我会饿死!从很久以前…反正我也记不清过去多少年了,当快要被你们人类杀死的父亲,将被火烧个半死的我从…从…似乎是火焰山救出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什么事都不能等神明的庇佑和别人的庇护,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当我在火里面使劲的祈祷火神放过我和弟弟,哭喊着希望有人来救我,可是我失望极了祈祷是一场空,神是假的,真正有需要的人他从来都不帮,就算无所不能的父亲也只救出了我,甚至连弟弟烧焦的尸体都没带出来,那时候我才六岁,我的弟弟就烧死在我身边…,就算是最亲的父亲…也有它力所未逮的地方” 我一时听得有些入迷忍不住插口道:“你们是从火焰山过来的吗,哪里不是除了火什么也没有吗…”问完我又后悔了,魔鬼喜怒无常一旦它发怒我就惨了。 忽地我发现刘旭飞已经醒了,也在支楞着耳朵听魔鬼说故事。没想到魔鬼并没有发怒,它已经吃完了一只兔子,正在剥另一只兔子裹在外面的泥,不知道它在火里扔了几只兔子。 “我们是从火焰山那边的世界过来的…那里是…那里是…我们坐着火行舟…似乎是…最好的火行舟…似乎是父亲的部队研制出来耐火性能最好航行最稳定的…,可惜还是出故障了”魔鬼说的断断续续似乎是在极力回忆。但我还是听出来了,魔鬼和他的父亲以及弟弟是火焰山那边的世界的,想乘坐火行舟横穿火焰山来到我们的世界,结果在快要到达我们的世界的时候火行舟出了故障,它的父亲也许在救它和它弟弟的时候被我们这个世界的高手杀伤,后来它弟弟死了,它活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它父亲是否还活着,那个火行舟是什么个样子,竟能在火焰山中行走,真是太神奇了。 ------------ 第十九章三天 火焰山是我们平原人的圣山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一座山这座山无边无际高耸入云山上常年大火熊熊火焰连天接地没有人知道火从哪儿来烧了有多久火中有什么山后什么样因为想知道的人必须进山探求而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所以只有回不来的人才知道答案 据说这里是祝融大神的行宫这座山的火焰直通天宫大神在山里放了很多火鬼自然进去的人全被火鬼烧成了灰烬变成了大神行宫的一部分但是现在又有两个人没有进山就知道了山后有什么的答案我和刘旭飞知道火焰山后居住着魔鬼似乎还有魔鬼部队或者军团 “千钧大人你的父亲也在这座山里吗”刘旭飞突然开口道 “当然,父亲在山的最深处,父亲只允许我每年探视它两次,还让我不要和人类接触不要攻击会喷火的火蛮子,不要攻击军队嘎嘎,可是这些我全做了,喷蓝火的火蛮子我都吃了几十个,喷红火的我吃了一、二、三、、、大概五六个嘎嘎,他们的血最好喝,还有山上人的心好吃,女人的血甚至比火蛮子的还好喝嘎嘎,军队我每年都要吃几十上百个嘎嘎嘎…”魔鬼说着还得意地笑起来,似乎吃了这么多人没听父亲的话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我和刘旭飞心中一惊,这魔鬼竟然能杀死凝火体二层,那么它的实力是不是已经达到凝火体三层了呢?凝火体三层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出现的时候也只是昙花一现,见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我突然有种无力感,凝火体二层都它都能杀死那我们能活下去的希望就越渺茫了,蝼蚁怎能对抗巨兽呢 魔鬼吃完了第二只山兔后舔着嘴唇,好像吃饱了的样子,它的手不经意的垂了下去,长长的指甲有意无意的撩开刘旭飞垂下的头发,我无意中看到它长长的指甲在刘旭飞的脖颈动脉处轻轻的划来划去,刘旭飞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吓得脸色发紫汗出如浆,我大吃一惊急忙拿出挂在腰间的山兔爬在魔鬼脚下大声喊道:“请千钧大人解渴!” 魔鬼在刘旭飞颈间滑动的指甲突然停了下来,但是没有立刻拿开,它的手还在刘旭飞的脑袋上轻轻的拍来拍去,似乎是在作什么决断。“嘎嘎,好吧,算你有眼色!”魔鬼一把夺过山兔咬开后使劲吸了起来,我和刘旭飞同时松了一口气。 喝完兔血后魔鬼一脚踢开踩在脚下的刘旭飞,又一棍子敲在我的腹下看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嘎嘎大笑了几声,然后它一脚踩住我的脖子问道:“知道千钧大人为什么打你吗!”我心里恼怒大骂,什么时候你打人杀人还给过正当的理由啊!可一开口我却道:“在下未能逮住兔子让大人失望了,在下该打!” “嘎嘎蠢材,兔子奔跑迅速,从不停歇可一气跑数里地,你可以吗!” “在下不能!” “为何?” “在下不擅奔跑,奔跑过久胸肺疼痛无法呼气…体力不支…” “你在作战时是否可以边跑边战?是否可以边跑边战边呼气?边跑边战边呼气,又体力不支时你会引颈待戮吗?” “呃…在下可以边战边跑,可以边战边跑边呼气,就算体力不济也会死战到底…”我回答道,听了这些话我顿时对魔鬼刮目相看,如果它身上没有毛再穿一身我们的衣服,以它现在的才思足可以做一名将军的高级幕僚甚至是纵横家。 “嘎嘎,千钧大人命令你把兔子当敌人,在未来三天千钧大人每天午晚要各吃两只山兔,如果少一只,嘎嘎,点心队长继续受罚,今晚红霞铺山之时我还要吃到两只山兔,嘎嘎嘎!”魔鬼说完之后抬起毛茸茸的腿扬长而去。我赶紧点头称是。 从刚才魔鬼想要吸刘旭飞血的样子我可以肯定,魔鬼其实已经有杀我们的心思了,从俘虏我们后到现在它百般刁难我们,其实并不是它喜怒无常或有兽性思维,而是它有意为之,它非常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以及应该和我们是什么立场,之所以毫不隐瞒的把它的过去告诉我们,那是它早已把我们当死人看了,就像它刚才说要吃两只兔子,如果我果真只抓两只兔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它吃完兔子后故意说没有血喝,然后会毫不犹豫地把刘旭飞喝血挖心的,魔鬼太可怕了! 但魔鬼有一点说得我深以为然,我要把兔子当敌兵,和敌兵交战时我以命相搏才会活命,而今天抓兔时我的状态和对敌状态相去十万八千里,如果以临阵拼命的状态去抓兔…。 我对自己突然有了些信心。 刘旭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我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余兄相救…”我赶紧回了一礼道:“刘队长折杀我了,我的年纪比你小…我的这条命还不是你救的!”刘旭飞往着魔鬼消失的地方凝重地说道:“我觉得魔鬼一直都想杀我们,它杀我们的心思从未熄灭过,现在只是觉得我们还可以陪它解闷,被它玩耍一下,但这新鲜劲一过恐怕我们都会变成它的腹中餐!” 我点点头道:“它现在还没玩够我们,接下来如果我们给不了它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或者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或许我们活不过这三天!” 接下来我和刘旭飞商量了一下,让刘旭飞偷偷帮我,刘旭飞悄悄把前来饮水的兔子或周围出没的兔子打个半死留在我们商量好的一个范围里,我呢还是全力以赴去打兔子,打到自然很好,打不到就拿刘旭飞的打的兔子做顶杠。 商量完匆匆吃了点魔鬼吃剩的兔子残骸我们就分头行动了,现在我们是和时间赛跑,我们在魔鬼限定的时间里才可以活得长久一点,超出这个时间,或者时间跑在我们前头,那就什么都别谈了。 现在刚过午时,离黄昏晚霞映山还早,我赶紧跑到早上找到药草的地方又采了很多,如果每天敷两次的话,有足足可以用三四天的量。我给魔鬼打我腹下的那块地方也敷了点,魔鬼每次都准确无比的打同一个地方,每次都打得我痛彻心肺全身痉挛,还会短暂的失神一下,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呢,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被打中了还会痛成这个样子,如果有命回去了要好好问问医官。 这次我豁出去了,不顾疼痛使劲追逐野兔,在追第四只的时候那只兔子竟然慌乱之下钻到了一个很浅的树洞里,我一伸手就把它抓住了,后面又追了几只都无果而终,我赶紧返回去,还好刘旭飞在那块我们商量好的地方给我打了两只山兔一只山鼠,我想一并拎回去,可转念一想这样太明显了,从一个打不着到一下拎四个回去魔鬼一定会起疑心的,于是我把一只山兔的两只后腿打断藏在一个树洞里,这个是我明天充数用的,我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几个口子,脸上弄得脏糊糊的才回去。 山林里的黄昏其实很美,绿色的山林像披上了一层黛黄色的轻纱,显得静谧安详神秘。我无暇欣赏,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魔鬼来的时候我和刘旭飞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魔鬼看到我的样子又大呼意外,用棍子戳了一下我的腹下说要检查下我是不是故意装病的,看我痛得翻倒在地上直不起腰才嘎嘎笑着说还是它给的药管用,我的内伤已经好了两成了,还说我是孺子可教没辜负它的教诲。 我和刘旭飞大呼千钧大人了不起,不但神通高绝还心怀仁术济世救人功德无量。魔鬼嘎嘎大笑着把我们两每人一棍子打翻在地又兜头浇了一泡臊腥难耐的尿呼喝而去。 第二天我凭尽全力只抓住了一只兔子,后来因为追另一只兔子不小心闯进了一个狼窝里,窝里有三只狼,一只狼一口就将闯进窝里的兔子咬得直蹬腿眼睁睁活不成了,另两只狼左右夹击一下就将追的疲软乏力我扑倒在地,结果它们闻到我头上臊臭刺鼻的魔鬼尿,呜咽着夹起尾巴顺溜溜的跑了,还把那只兔子给我留下。于是我得到了两只兔子,刘旭飞又给我打了五只山兔,这一天也平安度过。 ------------ 第二十章杀意 第三天早上我刚醒就看到魔鬼在旁边目光闪烁的看着我和刘旭飞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叫醒刘旭飞给魔鬼问安难道我们两人四仰八叉的睡相值得研究 刚才我明明看到魔鬼眼神里的不怀好意一闪而过魔鬼嘎嘎笑道“今早我要和点心甲一起出去抓兔子我要看连走路都成问题的点心甲怎么逮住山兔的嘎嘎嘎” 我心里一紧魔鬼起疑心了或者说魔鬼不想再玩我们了很明显它越来越隐藏不住要杀我们的心思了可以说它不想隐藏它的心思了它今早说话的时候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告诉我快快反抗把我的小点心我都忍不住要吃你们了嘎嘎 我和刘旭飞没有再做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听从魔鬼安排了我和刘旭飞恭维了几下魔鬼说又千钧大人在场我一定无往不利满载而归的魔鬼也嘎嘎大笑了几声喝了几口水我撒腿就往山上走去魔鬼一会出现在我身后一会出现在我眼前一会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一会又在高耸入云的巨大古树上行走穿梭端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进到林子快半个时辰了我竟然没见到一只兔子。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魔鬼跳来跳去是故意把兔子惊走的它今天是成心要杀一个人了我急得出了一身冷汗我掉头向一块不熟悉的林中走去希望这样多少能阻止下魔鬼不怀好意的干扰魔鬼实在太可恶了我不停的变换着前进的方向终于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丛中蹦出了两个山兔我向一只离我近的兔子拼命追去我手里还攥了块石头追近兔子的时候我就可以拿石头砸它 今天的山路似乎格外崎岖难行我也格外的心焦奔跑的速度不知怎么似乎一直很快不但没丢掉左冲右突的山兔还在不断拉近和兔子间的距离终于不负所望追了大半个时辰后我和兔子已经并行奔跑在狡猾的兔子再次使用突然转向逃跑的伎俩时我一石块将它砸瘫在地上如法炮制在快到午时之前我又抓住了两只山兔一共三只任务算是完成了在抓住第三只兔子的时候我精疲力竭可是我心里很高兴我终于住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抓兔子了虽然奔跑的时候腹痛如绞可是这也值了至少短时间内我和刘旭飞都不用死了 还有我发现自己的奔跑速度似乎比没受伤的时候还快这在前两天是不敢想象的如果我的内伤全好了是不是我奔跑的速度和耐力可以超过常人许多一定是的 “嘎嘎点心甲拼命的样子真好玩现在的你比前天病恹恹的样子强百倍嘎嘎人在死亡面前看来是潜力无限啊嘎嘎嘎”魔鬼说的时候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说完黑影一晃转眼失去了踪影 我本来想恭维说千钧大人指点栽培有方的肉麻话也含在口中没说出去我吐了口口水赶紧往回赶去 刘旭飞见到我带了三只兔子回来一下子松了口气他抱起我在地上转了一大圈才放下来我们刚把兔子烤好魔鬼就来了我和刘旭飞赶紧恭维了几下魔鬼嘎嘎笑着吃完后扬长而去也不知道下午还会不会随我去捣乱 魔鬼走后我和刘旭飞商量觉得以后不用他再冒险给我打兔子了这样太危险我们不能再给魔鬼杀死我们的把柄了 我把魔鬼今天故意赶走兔子的事给刘旭飞说了刘旭飞和我的想法很一致魔鬼想杀我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我一进林子就看到了一只兔子但追丢了在追的时候我的眼角似乎掠过一道黑影难道是只大鸟还是魔鬼偷偷跟来了 接下来奇诡的事发生了大概几十只苍狼在周围林中穿来穿去它们远远看我一眼也不走近但就在我左右徘徊这让我怎么打兔子呀我找了两个时辰连个兔子毛也没见着我心急如焚一定是魔鬼在驱狼逐兔能使唤的动苍狼的神通除了狼王也就只有魔鬼了我突然有些愤怒你不就是想杀我们么干脆一刀结果了算了何必这样费心思玩弄我们呢 我捡了一根粗长的树干向周围那些苍狼扑了过去我要杀了这些魔鬼的爪牙反正苍狼也不敢轻易伤我大不了一死了之苍狼一看我来也四散躲避我身上魔鬼的尿味让它们以为我是个缩小般的魔鬼看它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对我也是极其惧怕的 我瞅准一只最大的苍狼追去那只狼刚开始还边跑边看我到后来发现我是真的想杀它时才亡命奔跑起来愤怒已极的我心里窝着一股火我准备和这只狼同归于尽或被它咬死看今天这样子反正我也活不过今晚。 很快我就追上了苍狼早上追兔子晚上就能追苍狼我觉得自己比在战场上时还勇猛无畏现在在这崎岖不平的山道我差不多能做到健步如飞我抡起粗树杆狠狠地敲在狼背上狼咆哮了一下身子一顿突然掉头敏捷的咬向我的脖子好快 我借着奔跑的冲劲一下跃开狼没咬到我之后不再逃跑转身眦牙与我对峙起来它也知道这样跑下去躲不开我不如放手一搏凭真正的实力活命 我一下子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心头有些发怵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如果现在我示弱恼怒不已的狼一定能够将我撕碎而且我不能等狼先来攻击我刚才从它转身的一瞬间我判定我远远没有它灵活它的战斗技巧同样不可小视我往前走了一步狼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我前跨一步粗树杆再次抡向狼背狼身子一缩敏捷的躲开在我一抡力衰之际猛地窜起咬向我的脖子蓄势而发的狼像道闪电般突然和迅速我来不及收回树杆回击只好用胳膊护住脖子如果脖子被咬住那我就完了 狼一口咬住我的胳膊甩了几下,没几下我的胳膊就被拉开了脖子前面空荡荡的毫无防护我心知不妙另一只手赶快遮在脖子前面果然狼口一松又咬向护住脖子的另一只手它喉咙里咆哮着在撕咬时将我压翻在地我的另一只手使劲击打它的头可是打得我的手生痛狼还是不松口那我突然记起来了狼是铁头豆腐腰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打不着它的腰粗树杆也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我放弃了打狼的头手在地上乱摸起来在滚动中摸到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我狠狠的砸它的头颈在砸第三下时狼惨呼了一声口一松又紧紧地咬住了我的肩头,并将我左右拖动试图阻止我的攻击在挣扎中我手中的石块差点掉了。 我能看到狼眼中的愤怒残忍还有冷漠福至心灵我一伸手砸向狼的眼睛狼惨叫一声松开了口掉头想跑它的左眼被我砸中了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一伸手抓住了狼的前腿将它拉翻在地拿起石块没头没脑的砸起来狼不停的呜咽挣扎在躲避中一口咬住了我拿石头的那个手死活不松口我另一只手打了几下也觉得没力气了原来打斗了半天我和狼都没力气了赫然我发现狼的獠牙就在我眼前如果它松开口再咬向我的脖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魔鬼喝血的样子在我脑中一闪而逝我张口咬向狼的脖子咬了一口毛没咬开它的皮肉我在咬的地方一口一口的快速啃起来啃了几下一股温热的血喷向了我的口中我像是疯了般使劲吸了起来我脑中突然一幅场景掠过一个似人般的魔鬼在吃一只苍狼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人形魔鬼了,只不过比起正牌魔鬼差了很多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已经饱的喝不下血了我松开了口却发现这头狼已经一动不动口中还咬着我拿石块的手我轻轻一下就揪出手来我的手和胳膊也鲜血淋淋一些地方深可见骨我有些疲软的伏在了狼身上好累 “嘎嘎嘎嘎嘎点心甲…哦不,我应该叫你凶兽甲,你真是太令人惊奇了,刚才的打斗太精彩了嘎嘎,连这么大的一只苍狼都能杀死,你太能给我惊喜了!”魔鬼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道还不是你逼的。 我赶紧起身道:“让千钧大人见笑了,多谢大人这两天的教诲,能杀死这只苍狼是托千钧大人的洪福!” “嘎嘎,那是当然,不是千钧大人的神尿吓住了这些狼,你哪里有追杀它们的本钱,嘎嘎!”魔鬼说着一把提起了死去的苍狼,在我喝过血的地方使劲吸了几口,伸手将苍狼的心掏出来大嚼起来,“贪心的点心…凶兽甲竟然快将狼血喝光了,也不知道留下来孝敬千钧大人!”魔鬼一棍子又打到我的腹下,疼得我呲牙咧嘴表情抽搐,我竟然发现这次我没倒下打滚,以前每挨一棍子我必倒地惨叫不已,这次我竟忍住这彻心彻肺的疼痛了,在死亡的胁迫下人的变化可真大! 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挨棍子,我现在对腹下那个地方无比熟悉,若有机会,我一定把这个手段使给魔鬼。 “看在凶手甲带给我惊喜的份上,今晚我最少要吃到一只兔子嘎嘎!”说着魔鬼飘然上树踪迹全无。 被魔鬼一吓我的疲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赶紧要去抓兔子没有兔子我和刘旭飞都有天大的麻烦和狼搏斗时除了一开始有点慌外后来我一直很冷静沉着这也是我能杀死狼的一大原因吧天天被魔鬼算计惊吓其他的惊吓在我看来已经不是惊吓了就连狼血也喝了我变成另一个人了吗 唉,都是被魔鬼的杀心逼的! ------------ 第二十一章新人 新书不易,请各位书友和读者多多点击收藏推荐,你一个小小的支持,将带给我无穷的动力,不易在此谢过!)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带了一只山兔一条蛇魔鬼吃完后又瞄向了刘旭飞的脖子我和刘旭飞毛骨悚然 不是我不想再多抓一只兔子而是时间不够了我怕我去晚了只能见到刘旭飞无血无心的尸体魔鬼眼睛晃动看了我和刘旭飞一眼说到"今晚千钧大人没有血喝了现在千钧大人开始不高兴了你们说怎么办” 刘旭脸色一变飞赶紧说道”在下和点心甲马上为大人去找新鲜的血液…” “现在太晚了来不及了,这里不是有新鲜的血液吗,去找多麻烦啊!”魔鬼说的新鲜的血液当然是我和刘旭飞的,它要吃我们了么,我和刘旭飞魂飞魄散的想到。 “没有了你们…千钧大人就会无聊…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谁觉得身上有多余的肉拿出来给千钧大人吃…,也许千钧大人会让你们活过今晚嘎嘎嘎!” 还没等我想出怎么办刘旭飞走到不远处拿起我们带来的佩刀,蹲在地上割向了自己的大腿。 啊,我大吃一惊,刘旭飞割了一大块血淋淋的肉一瘸一拐的拿来放在魔鬼脚下说道:“多谢千钧大人的不杀之恩,在下身上有无用之肉请大人笑纳!”血顺着刘旭飞的腿往下直流,样子非常吓人。 “嘎嘎嘎,杀伐果断…足足可以在人类世界里做君王了嘎嘎嘎,只不过和你们开个玩笑你们却当真了嘎嘎,好吧,你们俩的心意本大人知道了,在树林里有药草自己嚼了敷上去说不定还能活命嘎嘎!”魔鬼说着拿起刘旭飞的腿肉大口吃起来,一副此味不错的满足样子。 开玩笑! 如果我和刘旭飞拿它说的话当开玩笑那就真的玩笑开大了它会在谈笑风生之间把我们俩吃了。 我一阵眩晕和心疼,赶紧把刘旭飞放倒在地,拿出自己留存的药全敷了上去,还好他只是割了表面的一块,看着很吓人其实并未伤及筋骨,我撕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给他包扎住,只要流血不太多还是不会危及生命的。 等我包扎好魔鬼已经不见了,已经到了三天了它也没说明天想要吃什么,但我明天还是得想办法给他抓野兽做食物,要不然刘旭飞就是它明天的盘中餐。 天黑了,夜风不停的吹来,树林被吹得发出哗哗的声响。 刘旭飞突然劝我道:“余泽…你明天逃走吧,别管我了,留下一个以后回来报仇!”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样式精致古朴的木牌塞到我手里,“这是家叔…左丞相给我的,随时可以找他,告诉他我被魔鬼吃了,让他带大军来为我报仇” 我苦笑道:“我能逃走就好了,魔鬼高来高去的只要半天内出不了这个树林就会被它抓住,到时候会死得惨不忍睹,再说这里苍狼出没,一旦进了狼窝或者迷路了,也是死路一条…别再多说了,我们死在一起也不是挺好的么,在黄泉路上至少有个伴儿”刘旭飞也知道我说的是实情,也就叹息着不再劝我了。 我们一时间心里黯然无话可说,我想打破这难捱的压抑,问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他说没有战争天下太平。 我也深以为然,从第一次参战到落到魔鬼手里,这几天我算是什么都看开了,平平静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战争其实是一个相互伤害的举动,对谁都没有益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为平息两国的战争尽一份力。 天刚蒙蒙亮我就出发给魔鬼找食物去了,我希望我们能活下去,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要争取,活着毕竟还是好的。 很快我就抓住了三只兔子一只山鸡,心里记挂着刘旭飞的伤势我采了点药赶紧往回走。走到火堆旁时我竟怀疑我看花了眼睛,魔鬼站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它面前除了刘旭飞还有两个人,穿的还是钧山人的军服,难道魔鬼又抓了两个人。 难道我们有伴了,我竟然有些兴奋的想到。 “千钧大人,午饭我已带来,承你鸿运我多抓了一只山鸡!”我赶紧向魔鬼表功。 “嘎嘎,凶兽甲越来越讨人喜欢了,你们俩人别缩头缩脑的害怕了,我是不会无故杀人的,别害怕,只要像他们一样对我有用,知情识趣为大人我着想,你们就可以活下去的,看吧,我都杀了你们三十多人就留下你们俩,说明我不是滥杀无辜的魔鬼,你瞧瞧这个点心队长,知道我饿了竟把身上的肉割给我吃了,我们的关系多好啊嘎嘎嘎……”魔鬼说完后亲昵地摸了一下刘旭飞的头嘎嘎嘎的冲那两个钧山兵笑着。 魔鬼又在戏耍这两个钧山兵了,他们瑟瑟发抖,神情萎靡恐惧,望着兴高采烈的魔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肯定和我们当初一样惊惧无助又绝望,就只差吓死了。 我把山鸡山兔糊了泥巴扔进火堆里,还留下了一只山兔给魔鬼解渴,取出草药嚼碎边给刘旭飞换药边看魔鬼戏弄两个钧山兵。 “我叫千钧,我不喜欢胆小又无用的人,更不喜欢不勇敢又不坚强的人,你们要向我证明出值得让我留下你们的理由,现在我来看看你们谁更坚强!”魔鬼说着故伎重演把两个钧山兵闪电般每人腹下敲了一棍子,两个钧山兵嚎叫着翻倒在地抽搐不已,我转过头,我何尝每天不是这么过的,我对这两人实在不忍目睹,还有着深深的同情。 “嘎嘎看来你们还不够坚强啊,喊叫的声音这么大这么凄惨好像是我故意折磨你们似的嘎嘎,看看他们两表现多好啊!” 我心头一紧顿觉不妙,魔鬼神出鬼没的棍子打在了我和刘旭飞的腹下,一阵深入骨髓的巨痛从小腹传遍全身,我和刘旭飞都轻哼了一下没有大喊大叫,但我们都大汗淋漓表情扭曲。 “嘎嘎,嘎嘎嘎,这就是区别,经过千钧大人的训练,就是石头也会变成坚铁嘎嘎嘎,他们俩就是你们俩的榜样,要是三天后你们俩不如他们俩坚强嘎嘎,后果就很不好,额,我的午饭时间到了,开饭开饭!”魔鬼说着自顾自的拿出火堆里的山鸡山兔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把兔子拿给魔鬼解渴时魔鬼冲我嘿嘿一笑:“今早我喝了几个山兵的血还吃了几颗心嘎嘎,这个兔子留给你们喝吧嘎嘎!”它的獠牙差点碰到我的脸吓了我一大跳,难怪魔鬼这么开心,原来今天又大开杀戒了,这两个人不知怎的在它难得一见的慈悲心的照耀下没遭毒手。 等魔鬼走后我和刘旭飞把那两个钧山兵扶了起来喂了点水,其中一个人一见魔鬼走了竟伏在我们身上痛哭起来,我们扶两个钧山兵时发现他们身上软软的,肯定是又痛又怕吓软了。 虽然在战场上我们不死不休,但在此地我竟觉得他们是如此善良和亲切。看我和刘旭飞没有恶意他们也慢慢放松了,他们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我们被掳的过程。 昨晚他们发现了一个平原士兵在林中晃动,于是他们给林外的小队发了信号焰就连夜追逐起来,可是追了半夜不但追丢了人而且还迷了路,于是他们在寻寻觅觅中天也亮了,在路过一块青石头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个全身都裹在麻布中还奄奄一息的老人,他们觉得老人和他们一样是迷路的可怜人,于是就留下了点吃的和水就去找出林的路,他们前脚走后脚接到信号焰的三十人的小队也赶到了,小队中一个什长看到奄奄一息的老人开玩笑说老家伙可能身上有宝贝,杀了夺宝走人算了,说着带了几个人围住老人用枪挑开了他的衣服,本来他们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有三十几个有纪律又壮实的士兵欺负一个频死老人道理。 而杀戮也在被那一枪挑起的麻布落地的一刻开始了,魔鬼嘎嘎怪笑着说造反了造反了,食物咬人了,三十几个人在他们两人走开的十几个呼吸之间全死了,死状极惨,全都肚破肠流的被倒挂在树上,像是地狱一样凄惨。 他们两听到几声惨叫和打斗声赶紧返身回来给自己人助战,可是回来后他们看到黑黝黝毛茸茸的魔鬼在吸一个人的血,而它的手里还攥着还在滴血的两颗心,加上周围炼狱般的场景吓的他们惊骇欲死,惊叫一声跌跌撞撞的撒腿狂奔,直到跑得筋疲力竭才停下来,可是他们绝望的发现魔鬼在他们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俩,魔鬼的獠牙在阳光下散发着妖异的的光芒,魔鬼的嘴边还有未干的血迹,垂立的手指甲上还挂着在几根肉丝和几根头发。 在魔鬼的嘎嘎怪笑中他们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然后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久就像小鸡一样被魔鬼拎到了此处。 ------------ 第二十二章拳术 (新书艰难需要支持,请大家多多点击收藏推荐,不胜感激!) 听了钧山兵的叙说我和刘旭飞都有些骇然魔鬼今早又杀了三十几个人真是太凶残了这两个钧山兵若不是给了它水和食物也铁定难逃杀戮。 这时我们也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因为当时我们也给伪装的魔鬼给了食物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魔鬼会对它表示了善意的人类手下留情的虽然这个留情非常有限和短暂 我和刘旭飞又给两个钧山兵说了一下魔鬼的一些喜好和喜怒无常的事给他们分了一些吃的他们才惊魂稍定我们问了一下他们追杀的那个平原士兵的相貌他们说那个士兵肩头包扎了其他没看清我和刘旭飞一下子断定是石太胜我们即为他开心又担心在魔鬼苍狼和敌兵出没的苍狼岭他竟然能活这么久真是命大希望他能及早脱身出去要被魔鬼逮住了会比死还难受。 我把所有药留给刘旭飞就又赶紧出发去给魔鬼准备晚饭了我现在就像个转动的陀螺一刻也不能停止一停止就会有凌厉的鞭子抽来这一抽也许会是两条人命我不能等着抽我要自己转起来现在我的小腹仍然很痛但我能忍得住我现在不但能在没有路的山中使劲奔跑甚至还能爬高跃低如兔子般灵活的在山中突然转向奔跑我觉得自己像个人形兔子 魔鬼这几天根本不管我和刘旭飞吃没吃饱没饱每次它吃过后便扬长而去留下些惨骨剩渣给我们我们基本每天吃个半饱我被魔鬼逼着喝了几次兽血后突然有些习惯了兽血可以很好的补充体力是个好东西。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喝了人血和狼血后有兽性了,但愿我不要长的和魔鬼一样 晚上我抓住了三只山兔一只山鼠一只刚断奶的小狼我回去的时候魔鬼正在折磨两个钧山兵它让两个钧山兵每人滚一块约有三百斤重的石头谁在它规定的时间里滚得远谁就免于惩罚两个钧山兵被我和刘旭飞教了一下也大胆了很多边推边一口一个千钧大人的讨好魔鬼被魔鬼打了也喊得惊天动地声音巨大魔鬼也被逗得嘎嘎大笑 当我和刘旭飞把食物烤好魔鬼就掉头来吃吃着吃着它突然说道"兔子我不想吃了天天吃温顺的小兔子我都不会杀人了我要吃凶兽越凶的越好凶兽甲你懂吗,你能办到吗” 我心里一阵叫苦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我开口道"凶兽甲定不负千钧大人所望请大人每天给在下赐神尿并请大人允许在下带点心队长一起猎捕凶兽…” “嘎嘎,凶兽甲你这是在得寸进尺啊,说个让我把点心队长给你的理由,说不出来理由我就…”魔鬼扬了扬手中的棍子。 我镇定了一下说道:“其实在下的理由只有一条,再下一人很可能不是凶兽的对手,有了点心队长的帮助在下一定能抓了凶兽敬奉大人!” “嘎嘎,这个理由没有新意不好玩…”说着一棍子敲到我腹下,我大汗淋淋一阵抽搐。 “不过大人我同意了嘎嘎,你们两个人看吧,大人我还是很仁慈很讲道理的嘛嘎嘎!”魔鬼转头对两个钧山兵说道。 吃饱喝足的魔鬼突然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指了指那两个钧山兵问起我来:“他们是你们的敌军吗?!” 我赶紧回答是。 魔鬼喜上眉梢的说道:“哦,这么说你们是要生死大战的,那刚才你们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打斗呢,嘎嘎,你们都不是合格的兵士,见了自己的敌人都无动于衷嘎嘎,现在千钧大人要求你们记起对敌人的仇恨相互厮杀嘎嘎嘎!” 刘旭飞突然拍起手来说道:“千钧大人英明,我们也从未忘记国仇家恨,凶兽甲快用拳头告诉钧山人我们的仇恨不公戴天!”刘旭飞真是玲珑心思,他怕魔鬼让我们用真刀厮杀会出人命,马上又给了魔鬼一个心理暗示。 我跑了一天又饿又累,可是还是强打精神起身配合魔鬼,我向一个钧山兵一甩手就是两拳,钧山兵害怕的一动不动,象是吓坏了一样,如果这样打架魔鬼一定会很扫兴的,到时候会变着法来折磨我们的。 我冲那个发呆的钧山兵边使眼色边吼:“蛮山贼子,有种就来厮杀一番,别让千钧大人失望,看在千钧大人的面子上我今天只让你跪地求饶不要你的小命…” 钧山兵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身体动了一下,眼神里也恢复了些神采,开始和我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我们打得时候下手不是很重,但绝对不轻,似假似真的打了一盏茶时间,由于我体力不支被钧山兵按翻在地一拳一拳的打起来,钧山兵前三拳打得较重,打得我嗷嗷直叫,后面就胳膊抡的高放的缓,我便喊边心道这家伙是个聪明人很上路。 魔鬼刚开始还看得兴致勃勃,嘎嘎笑着不时的用手捶胸,到后来越看越没声响,似乎在考虑什么似的。 “别打了真没意思,你们两就像是野兽撕咬一样真不好看,打架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更是一门实用的艺术,应该有板有眼有章有法,哪像你们这样打架的,简直是辱没了打架这两个字,唉,蠢材啊蠢材…你们没学过拳术吗!”魔鬼对我们俩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和钧山兵一起摇摇头。 军营里只教刀枪从未教过拳术,我们只听过拳术,一些拳术精湛的人据说双拳胜过刀枪。 魔鬼看我们一起摇头叹了一口气,又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它突然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然后手脚配合的舞了起来,慢慢的它越舞越熟练,舞的连贯协调紧凑优美,我们几个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拳术么,怎么像非常优美的舞蹈呢。 魔鬼舞完之后又做了一个差不多和一开始一样的动作就结束了,“嘎嘎,差点就忘了这套内家拳,听父亲说是你们的祖先创造的,好几年没练了差远了差远了,不过比你们两的三脚猫打架不知道强了多少,这套拳术要有所成必须要勤加练习多年才行,还有一些口诀要领要知道…我要你们三天内学会,三天后相互喂招打架,谁如果打架不用拳法谁就挨罚,谁如果打架输了…去干什么好呢…,打架输了就去打猛兽给本大人吃嘎嘎嘎!”魔鬼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显得得意洋洋开心无比。 接下来魔鬼也不让我们吃饭,一直给我和刚刚和我打架的钧山兵教拳术,它一边教动作还一边说一些拳法的要领还有什么运气之法,我和钧山兵学的很认真,这可是个美差,至少这个时候它不会想尽办法折磨我们了,这样还种好日子要持续三天。 在这关乎着性命的一套拳法前我们都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教到第变三遍的时候我和钧山兵竟然能把魔鬼教的这几式拳法打的中规中矩,还把魔鬼教的一些口诀死记硬背的一字不差,就连魔鬼都夸我们两是属于很聪明的那种点心。 天彻底黑下来魔鬼就走了,它告诉我们这只是个开篇,后面三天的才是真正登堂入室的内容。 魔鬼走后刘旭飞心疼得给我擦了擦汗还把半块山兔塞给我,我一阵感动,刘旭飞自己舍不得吃却留给了我。我们把火堆烧旺了一些,我和那个钧山兵又练了很久才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是那个没练拳的钧山兵,我们三人都有些慌了,少了一个人魔鬼会不会迁怒于我们呢,看着我们无比惊惶的样子,和我练拳的钧山兵也说了实话,他说后半夜他的同伴叫醒了他,说一起逃跑,他们毕竟是钧山人只要天一亮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但这个钧山兵觉得风险太大,能跑这两人早跑了还这么干等干吗?他不同意逃跑。 于是那个钧山兵偷偷消失在黑夜中。 我一听完了,就算魔鬼顾不上他,那苍狼也不会放他这么个可口的点心离去的,昨晚魔鬼可没给我们撒尿啊。我拉起钧山兵就追,也许追上了还可以活命,要不然他必死无疑,刘旭飞因为腿伤只好留在原地。 (新书艰难需要支持,请大家多多点击收藏推荐,不胜感激!) ------------ 第二十三章来客 (新书艰难,请各位读者书友们多推荐收藏点击,你的举手之劳,是我最大的动力和安慰) 我们沿着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追了上去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很容易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大约追了半里地时我们俩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我们发现了很多苍狼的脚印和粪便我和钧山兵商量再找一下找不到就赶紧返回 在追到一片山湾里时我们惊奇的发现了魔鬼准确地是魔鬼在吸食那个钧山兵魔鬼身边有六个苍狼尸体手里还提着一只不知是死是活的苍狼。 我赶紧跑上前道"千钧大人早安在下发现有人逃跑前来追捕没想到千钧大人早到一步已将他擒获千钧大人真乃神也” “嘎嘎,算你们有心,在这里,你们的手指头动一下本大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少自作聪明自寻死路,岂不知如有人能逃出本大人的手心,那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来这里打扰我的安静生活本大人能在这里生活的这么惬意就是没人知道这里有个神一样无所不能的千钧大人嘎嘎嘎”魔鬼自信满满的向我们炫耀道 “这几个畜牲竟然也趁火打劫我的食物嘎嘎,真不知死活,你们把这只苍狼拖回去,这是本大人的午餐…凶兽甲,看在你追捕逃犯的份上本大人请你喝他的血!”我看到魔鬼眼睛眨巴了几下就知道它又要戏耍我们了我做了一幅恶狼扑食的架势趴在死去钧山兵的脖子里使劲吸起来咦不知怎么的我感到钧山兵暗红色的血似乎…似乎没辎重兵和苍狼的难喝,甚至有些好喝,淡腥淡腻后味甘咸,没等我喝好血就干了 “嘎嘎,又喝完了,以后不叫你凶兽甲,叫你贪心甲。怎么样,这个血好喝吧,嘎嘎,红血人聪慧无病自然血很好喝,哪像你们这些个平原蝼蚁,个个病入膏肓还不自知嘎嘎嘎!”我第一次听到钧山人无病而我们平原人有病之事,那是什么病呢?我小心的问道:“英明仁慈的千钧大人,我一直以来都身体虚弱,你能告诉我我们钧山人生的什么病吗?” 魔鬼似乎是想了一下说道:“听父亲大人说平原人的土地被弄脏了,平原人从生下来就身体染疾,平原人各个方面…均逊于钧山人,钧山人的土地慢慢在恢复中,他们会越来越强大和聪明…这个世界正常健康的人血液应该是红色的…会喷火的火蛮子血液也是暗红色的…快回去练拳,知道这些难道就能打败你的对手吗!”魔鬼突然翻脸给了我一棍子。 魔鬼解说的有点混乱看来它也不甚清楚我觉得魔鬼说的很荒缪钧山人聪明不假但是他们会越来越强大到不见得如果不是我们缺少铁器说不定钧山人早就被我们吞并消灭了 我和钧山兵抬着狼往回走,在一路上我发现这个钧山兵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似乎还很害怕,我突然明白了,他是看到我欣然吸血的样子被吓坏了,他怕我会像魔鬼一样吸他的血我就慢慢给他讲了一遍我们被魔鬼折磨的经过,他想了一会才算是正常起来。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钧山兵的名字叫向乾坤 等我们抬着狼回去的时候魔鬼已经在等了它迫不及待的让我们练了一遍它昨晚教的拳术然后也不管我们是否吃饭就又教了起来这一教就是整整一天我和向乾坤只吃了一顿饭到快天黑得时候我俩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也许是今早钧山兵逃跑的事让魔鬼上心了它让我们三个人搬到它住的那块悬崖下它睡在悬崖下一个干燥的山洞里让我们睡在洞外 晚上突然下雨我们被淋醒了最后我们把火堆往它的洞口移了移睡在它的洞口才避过雨水的浇淋借着火光我看到魔鬼睡在一张铺了点草的石床上床边有几个人的骷髅头还有野兽尸骸 天刚刚亮魔鬼就醒了它把我们踢出洞口就又兴致勃勃地开始教拳术了刘旭飞的腿伤好得很快他主动请缨去去置办一天的伙食魔鬼似乎对我们拳术对战的期望很高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刘旭飞抓来些小蛇小山鼠蒙混过去它也不过问 就这样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魔鬼教的拳术我们都囫囵吞枣死记硬背的练会了按照它的指点和要求还偷偷摸摸的开战几次我自己觉得效果很一般只能勉强运用拳术说要打出它的精妙之处我简直没感觉到也许魔鬼说得对要想有所小成要勤加练习多年 我和向乾坤第一次在魔鬼面前开战刚开始魔鬼还看的指手划脚到后来它暴跳如雷说我们简直是糟蹋拳术说我们打着打着就走样了说着把我们每人打了一顿黑棍然后让我们用拳术攻击它它要亲自指导示范给我们还说如果我和向乾坤谁不全力击打它就扭断我们的手我们拼命攻击魔鬼还真奇怪魔鬼运用这套拳术的时候确实神奇无比它会出奇不意的将我们两打倒反制和击飞 接下来的两天魔鬼一直在黑着脸亲身教导我们慢慢的我们也领会了一些拳术的用运之法和要领对战起来也似模似样可魔鬼还是不满意它罚我和向乾坤在明天日落之前每人抓一只凶兽回来还不给我们撒尿作保护 我和向乾坤天刚刚亮就出去了我本想和他分开去猎杀苍狼但向乾坤却一把拉住了我"余兄小弟有一法可轻松捕到凶兽我本是猎户出身只要运气好猎杀几只无知的山兽还是可以的今天的凶兽小弟帮你捕了,望能报答一点余兄多日的照顾之情…” 我刚来的时候是照顾了他,可是让他为我捕凶兽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捕凶兽有一半的机会要丧命的。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向乾坤又道:“余兄就不要推辞了,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只野兽还是我占便宜了,还请余兄给在下一占便宜的机会…!”我只好苦笑了,看来他是执意要还我个人情,其实不还又能怎么样,两国交战都是生死仇敌,哪里来的情义可言,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钧山人还是很朴实很恩怨分明的。 随即我想到其实在战场上搏杀的就是一些最厚道朴实的人,这么好的一些人为什么都要去死呢,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共戴天之仇,完全可以想一个两国互惠的办法来解决争斗阻止厮杀,阻止那些有家有爱的人无谓的去死…唉,若有机会我定当为停战尽一份微薄之力。 一整个早上我协助向乾坤抓了十几只大大小小的小野兽,然后设了十几个陷阱,把小野兽的血放出以吸引凶兽,这种带血的饵效果很好,不一会我就听到苍狼呜呜的声音在我们设陷阱的地方响起。向乾坤轻松的说我们俩从现在可以睡觉到下午,就可以去抓在陷阱中精疲力竭的凶兽了。 这几天太累了,我一闭眼就睡过去了,直到向乾坤叫我我才醒来,哦,已经到下午了。战果很丰盛,抓了两只苍狼一只山猪还有一只山猫。我们放了山猫带了猎物去见魔鬼,魔鬼看我们毫发无损的回来挺好奇的问世怎么抓住凶兽的,当听说是用陷阱抓的后它又把我们打了一顿,说为什么不用它教的拳术打死凶兽呢,还说内家拳是这些个凶物的克星等等。 折磨够了我们它就抚着吃饱的肚皮进洞睡觉了,我们也在睡觉前又认认真真的对练了几遍被魔鬼吹得神乎其神的拳术,我们怕它在明天又对我们不满意。 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天之后魔鬼就对我们的拳术对战失去兴趣了,基本不再督催我们练拳,或者看我们练拳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一天我们练拳的时候它突然围着在烤苍狼的刘旭飞转圈,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它是想吃人了! 向乾坤在挨了我轻轻一拳后突然大叫:“唉呀,你的拳术好厉害,千钧大人他打伤我了!”说着他爬起来九分真一分假的和我打了起来,我也全力以赴的猛攻他,果然,魔鬼的注意力被我们吸引过来了,它看我们打得很凶不停的拍手叫好。 “停…”魔鬼突然大吼了一声,我们吓得停止打斗大气都不敢出,魔鬼一幅凝神倾听的样子,“嘎嘎,有客人到了,嘎嘎嘎…”黑影一晃魔鬼失去了踪影。 什么客人到了?我们三人相互疑惑着望向彼此。 (新书艰难,请各位读者书友们多推荐收藏点击,你的举手之劳,是我最大的动力和安慰) ------------ 第二十四章果酿 魔鬼到黄昏的时候抓了五个人回来了,与其说抓不如说赶,它手里拿个坛子边喝边吆喝,像赶羊人一样赶着五个人慢腾腾的回到洞口,那五个人每人手里提了四个坛子走得大汗淋漓步履不稳,魔鬼让那几个人把坛子通通搬到洞里去。 魔鬼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它喝的那口坛子里散发着一股浓郁沁人心脾的果香,是果酿! 从这五个人的服饰可以看出是钧山人,他们怎么被抓来了,都是倒霉蛋! 魔鬼看所有坛子都搬进去后就把我们从洞口赶开,自己在里面自言自语的喝起来,还一会笑一会叫的。 那五人中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人似乎是那些人的首领,等魔鬼进洞之后周围的四个人一下子将那中年人围在中间,并满身戒备的望着我们,其中两个还拔出了腰刀,似乎我们也是魔鬼似的。 “不得无礼,快收回武器!”中年人喝了一声,那四个人立刻收回腰刀站在中年人身后,“在下管教无方,请各位将军赎罪!”中年人向我们行了一礼,我们也胡乱的回了下礼,刘旭飞问道:“你们是何人,缘何来到此地?” 中年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在下叫向南,是个商人,这次带领商队入山遭到狼群袭击…后来被山神大人所救…请到此地的!” 我暗暗好奇,这个中年人谈吐文雅且镇定从容,还聪明无比。看我们破烂的军服就称呼我们将军,话语一转竟称呼魔鬼为山神大人,这种人太适合经商了,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个一般的商人。 他们经商怎么来到这里呢!我开口问道:“向先生这是去往何处,似乎这苍狼岭无生意可做?” “哦,是这样,我想穿过苍狼岭去马澜城卖果酿,这些都是上好的三十年的果酿啊,唉,除了敬献给山神大人的外,其他的全毁了,好可惜,不是这些果酿堪比金价,而是三十年里搭了多少人的心血啊…”中年人说着一幅疼惜非常的神情,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看出一点点心疼。 向乾坤插口道:“穿行到马澜城大概二十多日便到,若绕行就要三月有余…” 中年人赞许的看了一眼向乾坤点头道:“商人逐利,时间比什么都金贵,唉…,这次代价就大了些,七十多条人命啊!” 我们都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有七十多人的商队,现在死得只剩五个了,这死法甚至比战场都可怕。 他们可能先被狼群围攻,后来又被魔鬼屠杀,魔鬼发现果酿好喝后才允许他们活着,我对他们充满了同情。 魔鬼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我们给他烤了一只苍狼放在洞口,然后我们招呼这五个新来的倒霉鬼吃了些就准备入睡,可那个中年人聊兴很浓,他说话文雅风趣引得我们在旁边洗耳恭听,他不时的问我们一些问题,我们也如实回答,渐渐的他了解我们的来龙去脉,我们也了解了他的经历。 他是钧山大都的商人这次长途跋涉去马澜城贩卖果酿因为果酿一出窖就不能在常温下久放为了使珍藏多年的果酿卖个好价钱他不顾别人的劝阻铤而走险想仗着人多势众穿过苍狼岭结果走了大半天商队就被约两三百头苍狼围住了,他们全力抵抗,到后来带来的人死得只剩了三十多个,狼也死了不少,可是苍狼还在不断地增加,商队带的三大车果酿也被毁的只剩下小半车,正在这紧张危机时刻魔鬼来了,它一来就围着被砸烂的果酿坛子转来转去,不时地舔舔喝喝,根本不理激战的狼和人,后来它发现活下来的这三十多个人旁边还有几十坛果酿,大喜过望,可就在这时苍狼的又一轮攻势展开了,很快那些果酿被毁得七七八八,魔鬼气急败坏,转身就扑向狼群屠杀起来,群狼在它身边就像草芥般纷纷倒下或血肉纷横飞,它边杀狼边恼怒的喊:竟然敢毁坏客人送我的礼物,该死该死! 大概杀了几十头狼后狼群骤然散去跑得无影无踪,可魔鬼一转身就对这些人类打开杀戒,边杀边说连送给别人的礼物都保护不好,死有余辜死光算了! 刚开始向南他们看到魔鬼杀入狼群的时候惊喜不已觉得自己获救了丑陋凶恶的魔鬼其实看起来满顺眼蛮高大的 可是当魔鬼凶相毕露的屠杀他们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在狼群面前他们还有抵抗之力可在魔鬼面前他们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杀然后轮到自己当觉得活命无望的时候剩下的五个人发现魔鬼停止了杀戮正在撬开封泥喝果酿呢。 一坛二十斤的果酿魔鬼转眼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魔鬼押着他们拿剩下的果酿来到了这里他们一路心惊胆战当看到魔鬼一个人在山洞里喝果酿不理会他们时他们才惊魂稍定。 唉我叹了口气等魔鬼喝光果酿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他们那里知道魔鬼的凶残和反复无常,现在只能算是苟延残喘一会吧。 也许我们的末日也到了最近总觉得魔鬼看我们的眼神凶光闪闪的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睡着了只有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黑黑的夜空显得空荡荡的有几颗不起眼的小星星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显得迷离和无助我觉得我们就是那几颗星星在黑夜的大幕下随时会被黑暗碾碎。在魔鬼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和它的抗衡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们在用自己的小智慧赌魔鬼还有仁慈人性的一面今天看来魔鬼毫无仁慈和人性可言它的原则似乎是没有原则它唯一的特点就是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魔鬼在洞里突然嘎嘎笑了一下,又突然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听清,似乎是说还要喝。我赶紧爬起来把给它准备好的一只山鼠拿进去,它可能想喝血了。 借着火光我看到魔鬼垂头半坐在石床上,我把山鼠递过去轻轻道:“千钧大人,你要喝的山鼠血来了!” 魔鬼没理我,当我准备再喊一下的时候它突然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的喊道:“我不喝血,我不会喝血,清澈甘甜的水多好喝,是你逼我喝的,嘎嘎,现在你再也不能逼我了嘎嘎!因为你已经打不过我了嘎嘎!” 我吓了一跳,魔鬼疯了么,似乎是在胡言乱语。 它突然又叫道:“母亲,母亲,我不想去火行舟,只有你对我最好,我要回去找你!” 魔鬼说着要下床,可刚动了一下又不动了,他软软的低垂着头的样子似乎有些哀伤。它慢慢抬起了头又道:“母亲,火行舟坏了我回不去了,呜呜呜,父亲大人的伤还没好,我不想呆在这个世界里,可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呜呜呜…”我吃惊的发现魔鬼似乎在哭,它的眼神混乱无神,似乎在看着我有好像什么也没看见,我立在它面前好像空气一样在它的眼睛里没有焦点,而且它真的在掉眼泪。 魔鬼今天极其反常我有些害怕,我又轻轻道:“千钧大人,我是凶兽甲…那我退下了!” “别走…你是点心甲,我知道你是来给我送山鼠的,嘎嘎,我其实一直想杀了你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因为你把你所有的干饼牛肉都给了我,你对我的好没有保留,你的眼神里对我是疼惜的…只有母亲才对我毫无保留…还有疼爱的眼神可是我还是要杀了你,父亲说人类不可以信任,多好的人类我们都要杀了他,人类会找到我们的弱点,人类有力量的时候比我们更凶残…嘎嘎嘎,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类都要凶恶百倍,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你们就要被我杀死…,嘎嘎。 父亲把我六岁扔进狼群里时就说了,我们在这个世界里不能再吃粮食吃素食了,要恢复野性才能活得下去,我们要吃肉喝血…可是我恨父亲,因为我听他的话了,我离你们这个世界的主人以及这个世界越来越远我很想成为你们的朋友你们的家人,可是都晚了,我不是人也不是兽,但是我拥有人和兽的太多共似处…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却有牵挂,我有时间有智慧却没有观众,我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寞和悲沧破碎的回忆…还有太多的不甘和悲凉,只有杀戮的时候我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嘎嘎…只有别人比我更凄惨可怜的时候我才会开心嘎嘎”魔鬼刚说完便身子一软伏床睡倒了,不到两个呼吸便鼾声大作。 魔鬼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和果酿有关? 可我听得手脚冰凉,魔鬼看来这几天就要杀我们了,该怎么办呢! 听魔鬼说的话,我觉得它其实很可怜,它只是来错了地方,这个世界里容不下它这么暴戾的怪物,除了给它一份可怜和同情我什么也帮不了它,我现在要想办法帮自己。 (请大家多支持点击,多收藏推荐,请对书中的不足多多指点和建议,不易深深谢过了!) ------------ 第二十五章谋划 (恳各位书友和读者多多点击推荐收藏本书,你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 我又轻轻叫了两声千钧大人,见魔鬼不应我又摇了它一下,还是鼾声大作没有回应,真的睡着了吗?我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刚出到洞口我突然脑中一道闪电划过,魔鬼现在睡的一动不动……,我转身向魔鬼望去。 向南幽灵般出现在我旁边吓了我一大跳 “向先生还没睡呀,你这是…”我疑惑的望向他,他现在起来干吗,想逃跑吗? 向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目光灼灼直视着我的眼睛道:“山神大人可能醉了,会暂时失去知觉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时辰,余将军…方才想到什么了吗?” 我躲过他的眼神故作镇定道:“在下给千钧大人准备了些夜宵看是否再送进去,难道向先生想到什么了?”其实我的谎话很容易被拆穿,因为除了洞口的一只烤好的苍狼外没有其他什么,苍狼要送早就送去了不必现在说成夜宵。 向南也没拆穿,他只是望着遥远的深空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人生在世很漫长也很短暂漫长是因为看不到乐趣和希望心思抑郁认为每一时都是煎熬自然觉得漫长无比而短暂只是觉得千百心事未了才了却了几件心事时却发现自己已白发苍苍有心无力了 更甚者就如我等昨日还在踌躇满志意气昂然意欲人生在世略有一番施为甚至想看到一个太平盛世的到来可笑的是今日却变成生死不能自控的阶下囚…! 唉,还是给将军解说下果酿吧。五年以上的果酿就能醉人,三十年的果酿更甚,就算山神大人天赋异禀饮下五六坛果酿也最少能醉几个时辰,余下的果酿山神大人还可以醉三天,就是…就是不知道我们在这个世上还能再活几日了!” “向先生真乃雅士,天色已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入睡吧,明日若有时间再向先生请教他事!”我赶紧截断了和向南的谈话,这个人不简单很会鼓动别人,他刚刚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而他的心思更是明确,可事关重大,我要考虑考虑,我要明天和刘旭飞商量商量。 向南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伏地睡去。 一个夜晚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合上眼丝毫没有睡意,于是我又睁开了眼,魔鬼是醉了,醉后吐真言,魔鬼绝对要杀死我们的,魔鬼的仁慈和对弱者的怜悯之心我已经彻底死心了,如果今天不是向南出现刘旭飞算是难逃毒手了,就算魔鬼会容情,等这几个人被它玩死后呢,我能活命的日子甚至可以屈指可数了,我不想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想搏一把! 如果我猜得没错就算我不动手,向南也会的,如果我们联手成功的可能性会倍增,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我没有理由和勇气拒绝向南的提议的。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巨大的黑影静静的盯着我们,似乎是那头巨狼,我一阵紧张,它来干吗,今天魔鬼杀了它的子子孙孙它来寻仇吗? 难道它不怕魔鬼,我觉得它应该还不是魔鬼的对手,当我准备悄悄叫醒刘旭飞的时候巨狼的身影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它是自知招惹不起魔鬼溜走了吗,还是在等待寻仇机会?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悄悄亮了起来,刘旭飞也早早的醒来了,他一看我吃惊的问道:“你眼睛里面怎么全是血丝呢,昨天练拳被向乾坤打的吗?” 我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魔鬼后赶紧说道:“不是,我昨晚一夜未睡好所致,和向兄弟无关,我们去给千钧大人打些野兽吧,大人可能快醒了!”刘旭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后就和我进山了,我看到我和刘旭飞离开的时候其他人都醒了,都陆陆续续起身了,就是魔鬼睡的一动不动的,看来醉的不轻,要在平时魔鬼这时候早在折磨踢打我们了。 我把刘旭飞拉着在山中走了很久,见了好几个小野兽我都没去打,说这事离魔鬼越远越好,魔鬼非常敏感和聪明,要是被他提前看出或猜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我们都会被它轻轻松松的撕碎。刘旭飞被我奇怪的举动搞的摸不着头脑,问了我好几次我都绷着脸没回应他,只是拖着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刘旭飞自然看出我有事,也就一声不吭的随我走了,他的腿伤好得很快,基本可以抓兔子了。 我把他带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不管有谁靠近都躲不过我们的眼睛。 “旭飞,你对我们生还还抱有希望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刘旭飞没想到我问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其实大家都知道在魔鬼手里活不成了,都不谈死字,怕谈死会一语成畿,这毕竟是一个让人撕心裂肺的话题。 他看我一脸的严肃认真,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们…今晚刺杀魔鬼!”我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旭飞像是被打了一闷棍般愣了一下,遂即嘴唇哆嗦着开口道 :“我不想死…” 我心里一凉心慢慢沉到了谷底,第一个想法是:他会不会为了取信魔鬼去偷偷告密? 我要不要剖析利弊让他醒悟,没想到他竟然被魔鬼吓的彻底失去斗志了,唉,也不怪他,这几天魔鬼天天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多正常的人都会被吓的崩溃的。 如果他执意不听我的话,我考虑要不要打昏后把他绑起来,甚至要不要杀了他。我觉得我看他的眼神在发生变化。 “我不想死,所以…我要亲手杀了魔鬼,我要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刘旭飞语气一变看向远处,远处的山林绿意盎然一层薄雾飘飘忽忽的升起,刘旭飞的眼睛里嘶嘶的喷吐着愤怒和仇恨的光芒,似乎要用眼神将阻挡他视线的密林刺穿,他的眼底有一丝疯狂的火苗跳跃着。 我突然兴奋起来,觉得全身都是力量,我道:“还在等什么,赶快给千钧大人准备食材吧!” 一路上我简短的把昨晚魔鬼喝醉的事,以及和向南对话的事都给刘旭飞说了一遍,为了怕他担心我没把狼王来过的事告诉他。刘旭飞也觉得向南不简单,说向南肯定是个钧山国有名的商人,甚至不是商人,是个隐匿身份的大人物。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抓了两只山兔三条蛇还有一只山鼠,这些东西魔鬼吃不完,但我们七八个人根本不够吃,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只能带着这些回去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刚好中午,向南五个人在和向乾坤在魔鬼的洞口探头探脑的张望,似乎魔鬼还没睡醒,看我两拿着食材过来他们全呼啦围上来帮忙,向南的那几个手下可能得到了向南的嘱咐,干活干的很勤快,我和刘旭飞基本没怎么做,他们就把山鼠山兔糊泥巴扔进火里,把蛇穿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向南从乱哄哄的人中走到我面前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将军辛苦了,昨晚所说之事将军考虑如何!”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选择吗?向先生不是泛泛之人,如何行事请吩咐吧,在下除了一把力气也就别无所长了!” 看我这么说向南也不客气,他跺了一下步伸手搔了一下头抬眼温和的望着我,说道:“将军是个大智慧之人,天明前行事如何!”说着把一把匕首一把腰刀递给我。 “嘎嘎,点心们,大人我睡了十几年来最好的一次觉嘎嘎,今天心情好!”魔鬼神清气爽的从洞里一晃来到我们面前,向南的四个手下吓的脸色发白,强自镇定着站在向南身后,他们昨天被大开杀戒的魔鬼骇破胆了。 我们赶紧向魔鬼问安,奇怪的是今天做了决定后我突然不惧怕魔鬼了,我甚至开玩笑说千钧大人喝了神品果酿后愈加显的英武神勇,站在我们身边我们感到太阳都黯然无光,全被千钧大人比下去了。 魔鬼看来今天真的心情不错,居然哈哈大笑着给了我一条兔子腿,而不是一棍子。 这时候我看别人都似乎慢慢有些放松,他们也感到这么好的气氛魔鬼应该不会吃人,还有什么事比自自在在的活着更美好更使人心安呢向南显得很镇定,但他的眼神在看向魔鬼时多少有些躲躲闪闪,其实任谁看到这个残暴无敌的大凶兽不害怕呢,向南比我们当初不知道强了多少。 (请各位书友和读者多多点击推荐收藏本书,本人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为各位奉上更精彩的内容,敬请期待) ------------ 第二十六章杀魔 (写书不易,请各位读者点击收藏推荐下,我将努力写书回馈各位大大) "我渴了要喝果酿…”魔鬼吃完一只山兔突然喊起来 向乾坤立刻搬来一坛果酿撬开封泥递给魔鬼,撬开封泥时一股宜人的清香四散飘逸,好香啊,我的口水不争气的上涌,喉头咕咚响了一下。正在喝果酿的魔鬼头也不抬给了我一棍子,打得我龇牙咧嘴,它喝了一口满足的砸吧着嘴巴说道:“贪心甲你敢觊觎本大人的果酿,真真不想活了!” 我赶紧说:“果酿在下怎么配饮,神品只有千钧大人才可以享用,在下看看就觉得三生有幸幸福无比!” “嘎嘎,算你识相,这个神品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要你们在这里做给我喝,如果天天有的喝那我真就是神仙了嘎嘎!”魔鬼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们一起抬头望向向南,他是酒商,果酿的做法他应该如数家珍知无不言才是,这是一个讨好魔鬼的极好机会。 向南的脸似乎红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手下,那个手下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开口道:“大…大人,此地无法制作,此地…没有酿果…” 我似乎感到空气僵了一下。 魔鬼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手下砸吧着嘴开口道:“唉,充满憾事的世界啊,时间美好的物事总是稀少,稀少才让人爱不释手和难忘,但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孤独又多愁善感的魔鬼,我总是用一些美好的事来弥补我的憾事,没有果酿喝,我只好…”魔鬼说完这些话时像一个影子般绕着我们转了一圈,除了黑影一晃有一阵风吹过的感觉,我们看到魔鬼又回到了原地,不过他手里提着那个出来说话的向南手下,那个人在魔鬼手里轻的像个兔子,魔鬼拿起他轻轻放到嘴边继续又说:“我只好喝鲜美无比的血咯!”说着它长长的獠牙慢慢地刺进了向南手下贴到嘴边的脖子里。 我闭上了眼睛,我听到向南他们几个人的惊呼,一个人还跌坐在地。 虽然看惯了魔鬼喝血,虽然我自己也不情不愿的喝了不少血,但我还是不忍目睹魔鬼那长长的獠牙穿进别人的脖子,太残忍了,这不是有和我们一样智慧的物种做的事,做这种事的物种是不容于这个世界的,这样的物种应该被打入地狱,不管过去它有多善良,但现在它的行径天理不容,它必遭天谴。 “嘎嘎,能做千钧大人的点心是你们的幸运,这是你们的宿命,所以你们要甘之若饴嘎嘎嘎,好吧,这个人还没有死,但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 我想喝到果酿,从今晚开始,如果想到能在这里做出果酿的办法,我就赦你们不死,如果想不到,我就每天杀一个人,直到你们想出来为止嘎嘎嘎!”魔鬼说着抱起坛子一纵消失在洞里。 我们只有八个人,所以八天后这里只剩下魔鬼和八具尸体,其实就算有八年八十年也做不出果酿,酿果对生长地的要求很高,这里根本无法产出,而且酿造也要特别的器皿和方法,就算琥珀城这样三四十万人的城里,也未必能轻易造出好的果酿来,在这里做出果酿,除非有神来助。 魔鬼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它只是找一个杀我们的借口。 向南和他的手下七手八脚的把那个被吸个半死的同伴扶起来,可是发现他竟然死了,双眼直瞪表情惊惧,竟然被魔鬼吓死了。 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向南突然站起来定定的望着我,我没再看他的脸,我只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无声的承应,我们等不起了,过了今晚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祝融大神你看见了吗,你的子民正在被一个恶魔残忍的欺凌屠杀,如果你看见了,请你指引我们杀了它,请你还这个世界应有的清净吧! 魔鬼进了山洞后再也没有出来,它一会笑一会叫的似乎无比开心,天快黑的时候我把两只烤好的山鸡送了进去,魔鬼拿起来就啃,我想看一下它喝了几坛果酿,结果被它大喊一声:贪心鬼滚远点!一脚踢了出来。 它喊得时候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我出来给刘旭飞和向南伸了三个指头,意思是大概喝了三坛子。 晚风轻拂,我慢慢放松了下来,这个黄昏好美,天空中一排一排的云如同归圈的羊群般慢慢向山后涌去,落日还露着半个脸,它将慢慢挪动的万丈晚霞隐射的红彤彤的,一些飞鸟也在霞光的沐浴下盘旋着投入林中。我悄悄按了按怀中的匕首,不知道山外的世界现在怎么样了,今晚我就要靠这把匕首逃回山外的世界了,希望能成功。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此刻什么事情都没有比平心静气的养精蓄锐更有用。 这次我真的睡着了,刘旭飞轻轻的推醒了我,我一骨碌起身摸了一下放在胸口的匕首,好,还在。 向南和向乾坤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的站了起来,都紧张的握着刀,向南冲我一笑伸了下大拇指,我有些讪讪,他肯定在夸我在这个时候还能睡的这么死真是好气度好胸怀。 我们没人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空气似乎快凝固了,好压抑。 现在是一夜中天色最暗的时候,也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借着火光我看到魔鬼身边有六个空坛子,洞口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洞里的大概样子。 因为昨晚我进去了还和魔鬼说话了,他们让我今晚再进去探探,看魔鬼是否真睡着了,如果魔鬼发现了我,我就说我是来偷喝果酿的,如果魔鬼不醒我就出来让他们带长刀的进去。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石床边,抓了一下一个果酿坛子轻轻摇了一下,魔鬼如果清醒的话抓它的果酿坛子一定会暴打我一顿的,我抓了一下魔鬼毫无反应,它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忍不住轻轻叫了一下“千钧大人!” 声音一出倒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如果它突然醒了怎么办? 魔鬼毫无反应,看来真的是睡着。也是,它在这里如同神一样的存在,谁敢把刀子伸向它,向来只有它杀人那里有人敢杀它威胁它,它在这里一定自高自大惯了,所以毫无防备也在情理之中。 我刚被抓住的时候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但现在却要杀它…唉,在生死面前人的变化好大啊。 我轻轻退了出来,没等我向他们发出手势,刘旭飞已经握着长长的腰刀轻手轻脚的进去了,魔鬼折磨了刘旭飞很久,刘旭飞现在一定恨之入骨,决定不顾危险亲手杀了它,向南向身后的一个手下点了下头,那个人也悄悄跟了进去,我不放心也抽出匕首跟了进去,似乎我的后面还跟了向乾坤,向南和另外两个手下持刀堵住了洞口。 刘旭飞走到石床前对准魔鬼的头颅轻轻的举起了刀,后面跟来的向南的手下也对准魔鬼的心口举起了长刀,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在洞口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凌厉又惊心动魄。 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刘旭飞高高举起的刀猛然劈下,他想一刀将魔鬼的头颅砍飞,向南手下的刀也黑影一闪插向魔鬼的心口。 杀死它,我解恨又紧张的心道! 两把刀在猛然下劈的时候发出了一丝尖锐的风声,魔鬼猛然扬起右臂坐起来,刘旭飞的刀狠狠的砍在魔鬼的右臂上,魔鬼的右臂带着血花飞了起来,向南手下的刀没有刺中魔鬼的心口却刺在魔鬼小腹上。 “啊……”魔鬼凄厉的声音像鬼叫一样难听和骇人 借着火光我看到魔鬼在痛叫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原来刚才它还没醒,只是凭着直觉躲避危险,刀劈下时发出的声音让它潜意识的感到危险。 完了,魔鬼没有死,我焦急的大喊:“大家一起上,魔鬼快要死了!” “啊…,你们这些卑鄙的蝼蚁敢伤我,我要杀了你们…”魔鬼凄厉又愤怒的叫喊着一跃而起躲开了刘旭飞的长刀,但它跃的太快太大力一头撞在洞顶上又失控的掉了下来,直撞的整个洞晃了一下,它掉下来时刚好撞上向南手下的长刀,那把刀一下子刺进了魔鬼的大腿,我赫然发现魔鬼小腹的洞口里流出几根弯弯延延的肠子,魔鬼一落地又被长刀刺进大腿痛的再次大叫起来,向南的手下刚好在魔鬼面前,魔鬼左手一伸就把他抓了个脑浆迸裂,向南手下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死了。 魔鬼一挥臂将他的尸体直直甩到我旁边便的洞壁上肚破肠流,我抓起匕首硬着头皮冲去,魔鬼左手再次一挥抡向我的脑袋,魔鬼力大无比被它抡上我会就地惨死,想也不想我躬身便躲,魔鬼的手掌擦着我的头皮抡过,好险,我冷汗直流。 刘旭飞的长刀在魔鬼抡我的时候刺中了魔鬼的腰眼,魔鬼反手就将刘旭飞拍飞了,这里空间狭小,受伤极重身材魁梧的魔鬼在这里无法飞跃奔窜,很快也被我的匕首划了一下,我看到刘旭飞被拍飞心想肯定被拍死了,魔鬼一拍之力不下千斤,刘旭飞肯定变成肉饼了。 向乾坤突然从魔鬼的身后出现,一刀插入魔鬼宽阔厚实的背中,魔鬼惨叫了一下回身一把将也将他拍的飞到洞壁上落了下来,向乾坤落地后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写书不易,请各位读者点击收藏推荐下,我将努力写书回馈各位大大) ------------ 第二十七章狼王 “你们这些卑劣的蝼蚁,都去死吧,我要杀了你们…将你们碎尸万段…”魔鬼咆哮着向洞口冲去,坏了,它看出在狭小的洞中打斗对它不利,决不能让它出去。 本来我想去看一下刘旭飞怎么样了,可是一看魔鬼冲向洞口我又慌了,一旦出洞,行动如风的它杀死我们简直比杀死一只兔子还容易,我张口就要提醒向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魔鬼出去。 蓦然刘旭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放它出去,快截住它,它已经没力气了!” 惊喜,刘旭飞没被拍死,太好了。看来魔鬼也是强弩之末,定是魔鬼出手时余力无几刘旭飞被拍也安然无恙。刘旭飞喊叫的声音如吼蛙一般响亮,根本不像受伤,听声音就知道健壮如牛。 若在平时魔鬼一巴掌有三个刘旭飞也给拍死了,哪里容的刘旭飞在这里中气十足的出声警告人。 看来受伤的魔鬼也和人一样,会受情绪和环境的影响,一旦神通无法施展环境对自己不利,它也会心虚恐惧而战斗力锐减。 看魔鬼快要冲到洞口我也急忙大喊:“向先生快截住它,它要逃跑!” 我提起匕首纵身便追,向南也看出魔鬼气势已衰,现在只是硬挺着一股凶劲强自支撑。他举刀和两个手下死命堵住洞口,魔鬼冲了两次都被截下了,魔鬼很狡猾,冲到洞口看哪个怕它便挥臂便拍,向南身先士卒刀刀拼命才让身边的两个手下镇定下来,魔鬼的左臂又被向南他们划了几个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齐小臂断掉的右臂更是鲜血直流,右腿上还插着一把刀,样子非常恐怖。 这魔鬼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不死,是不是它以前喝的血全攒在体内了,这时候才厚积薄发的往外喷,看来喝血也是有好处的,我以后也要多喝血,关键时刻好保命。 “卑鄙的蝼蚁快让开,我要杀死你们…父亲,快来救我!”魔鬼凄厉的大声喊了起来。我们全都心头一颤,如果它父亲到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向南大喊起来:“两位将军快上,我们快杀了它,不能让它叫来援手!”说完带着两个手下不守反攻,刀刀劈出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比我们更清楚魔鬼父亲到来的严重性,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残废,魔鬼的父亲一定心如刀绞怒火冲天,出手更是石破天惊魔爪一挥轰的我们连一点渣都剩不下。 我和刘旭飞心急如焚齐齐举刀刺砍魔鬼后背,它的后背曾经给了我们多少恐惧,一定要把它刺个稀烂。 魔鬼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依然很灵活无比,我偷偷摸摸的匕首在快要插入它的背时它猛然转身,一道黑风掠过匕首被它一巴掌打飞,我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脑袋就在它的幽暗的爪下,魔鬼手腕一翻五根尖利的长指甲戳向我的脑门,我大急想也不想前行一步一把抱住它的腰,它的指甲擦着我的头皮滑过,脑袋上一股阴阴的风吹过,吓死我了,大汗淋漓的我才意识到这颗可贵的脑袋可算是保住了。 我双臂一张想紧紧抓住魔鬼仅有的一只独臂,抓住了独臂看它如何蛮横嚣张! 可是狡猾的魔鬼拧身一转就把我巧妙的摔倒在地,我准备趁机如滚地葫芦般滚几个蛋脱离它的攻击范围,可刚抬起屁股就被它毛茸茸的大脚踩倒在地,天哪,魔鬼有千斤重,这一脚踩得我直翻白眼差点屎尿齐流,我刚想挣扎一下它脚一挪踩到了我的脖子上,急痛攻心我翻了几个白眼差点咽了气。 刘旭飞看到我危险连劈魔鬼十几刀我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刘旭飞果然聪明,他发现魔鬼左边依然灵活无比,就让向南他们牵制魔鬼正面,自己不断的击砍魔鬼右边身子,魔鬼有好几次想躬身抓爆我的脑袋都被刘旭飞挡开了。 魔鬼似乎也慢慢的看清形势了,它一旦发现谁有破绽就不管不顾的使劲攻击那一个人,直到那个人受伤或跳出战圈,看来战斗经验丰富的它想逐个击破我们。 我被它毛茸茸的大脚踩得全身无力,只能干瞪眼看他们激战。 向南的一个手下看中魔鬼的一个疏忽一刀砍中了魔鬼的胸脯,魔鬼惨叫了一声长臂一圈就将长长的指甲刺进了他的心口,那个人挣扎了几下就倒地不动了。 刘旭飞机灵的一跃而起趁机在魔鬼脖子里砍了一刀,但魔鬼反应也极快,一回手就把刀夺了下来,夺的时候刘旭飞刀锋一转也削掉了魔鬼的两根手指头。 没有了刀刘旭飞一下跳开了,他知道自己手里没刀其实就是个人形兔子,魔鬼一根手指头就能杀死他,此时不躲开那就是看不起自己的小命。 魔鬼用仅有的三根指头握刀抵挡向南的攻势,手里有刀之后魔鬼有如神助,威猛迅捷的挥击了十几刀后,向南和他手下由不停的进攻变成了不住的防守,而且刀法渐渐凌乱起来,刘旭飞拿起果酿坛子砸向魔鬼,魔鬼看也不看任坛子砸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砸在它身上的是棉花而不是几十斤的重物,慢慢我感到魔鬼脚上的力气渐渐在松懈,它是不是快不行了! 向南突然给他的手下说道:“顶住它!” 说完突然后退闭目凝神喃喃细语起来,他的手下似乎很听话竭尽全力的把向南护在身后,我有点绝望了,这哥们是在干嘛,抽风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我真想一骨碌爬起来给这个家伙几百个大嘴巴。 我大喊:“向南你这是干什么,快杀了魔鬼它快没力气了!” 如果这个手下死了他和刘旭飞根本挡不住魔鬼的。 可向南却恍若未闻,似乎他的抽风行为很圣神很过瘾似的。 魔鬼看到向南不参战刘旭飞又不敢过来,身上似乎又有力气了,我觉得它刚刚有些松动的大脚掌又踩紧实了些,咳咳,我的脑袋和脖子都麻木了气都喘不过来了,魔鬼再若加一把力我非被踩死不可。 被杀死也就罢了,被踩死多冤啊,说出去都不好听。 魔鬼一个趔趄,似乎身子一阵摇晃,向南手下极快的在魔鬼胸口砍了一刀,直砍的魔鬼一声嘶喊,胸口的血滴滴答答的喷溅出来掉了我一脸,可魔鬼以更快的速度挥刀砍下了那人的半个头颅,那个人的尸体停顿了一下普通倒地,脑浆和鲜血喷了一地。 原来魔鬼故意买了个破绽挨了一刀,来了个以伤换命,唉,太可气了,向南的手下怎么就想不到这么高明的招数呢。 “刘旭飞救我…”我闭上眼绝望的喊起来。 魔鬼杀了向南的手下后没有急着逃跑或砍杀向南,我看见它举起刀对准了我的头。 魔鬼知道现在我最好杀了,杀了我之后他就可以慢慢地杀他们两了,要不然踩着我影响它移动。 我甚至听到刀落下时尖利的风声,身首要分家了么! “疾!” “啊…痛啊…妖术…!”魔鬼如同见了鬼般的恐怖凄惨的尖叫了一声。 随即,我没有等到魔鬼的刀从颈中划过,魔鬼的大脚掌却先从我的脖子上挪开了,然后魔鬼手里的刀掉到我脖子旁,而后魔鬼扑通倒地,我赶紧睁眼坐了起来。 我怎么没死,难道魔鬼被我绝望的求救声感动了么,可是不至于感动的摔倒吧! 我刚才似乎听到向南急促的喊了一声疾,魔鬼惊恐凄厉的在喊妖术。 我一抬头,看到向南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使劲喘气,刘旭飞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这里,似乎中了定身术似的。他们怎么这幅模样,刚才魔鬼在杀我又不是杀他们,不用吓成这样吧,难道这就叫感同身受。这也太让我感动了吧,有机会定要报答他们。 转头一看,魔鬼胸口插着一把刀双目圆睁的倒在我的旁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记起来这是向南的刀,向南的那把刀要格外古朴明亮,比所有人的都好,难道是向南杀死了魔鬼,我觉得不可思议,他当时离魔鬼有两三丈远,掷刀应该伤不了魔鬼,以魔鬼的身手就是弓箭也会被躲开格开,难道真有妖术! “向先生…刘旭飞…”我缓缓摇了一下酸麻的脖子向他们叫道。 刘旭飞和向南也慢慢回过头望向我,我看到他们一副松懈下来的神情又慢慢变成了凝重,又慢慢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甚至惊骇欲绝。 咦,他们怎么了,难道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我越加好看了么! 突然感到我颈中一股热气流缓缓喷过,似乎是有人在呼吸,我也一阵莫名的紧张,难道魔鬼的父亲来了? 猛一回头,啊,我胆肝俱裂惊骇欲死! 魔鬼不知什么时候也坐了起来,它正张开巨口微微颤颤的咬向我的脖子,它的几颗獠牙在我眼前闪闪发光。 “啊…”我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顺手从地上捡了个东西就塞进了魔鬼的獠牙间,魔鬼巨口一合只听咯蹦一声,两半截钢刀从魔鬼口中滑落,原来我把它掉落在我身边的腰刀塞进了它嘴里。 刚才它还想用这边刀砍掉我的头呢,现在竟然是这把刀救了我,凶器转眼变成了吉祥圣物,祝融大神啊,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我吓的又大叫了一声,魔鬼竟然连钢刀也能咬断。 魔鬼的巨口喘了一口粗气,喷了我一脸的血沫子,我刚要起身逃跑,可那个令人魂飞魄散的巨口又微微颤颤的向我咬来。 “啊呀…”我恐惧的大叫一声想一把推开魔鬼,可不但没推开魔鬼还被魔鬼压在了身下。一推之下我才知道魔鬼真的没力气了,我也没力气了,魔鬼甚至连咬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它的巨口停在我脖子几厘米的地方直往上蹭。 虽然魔鬼一下子伤不了我,可是我的恐惧却无法抑制,长长的獠牙一直在我眼里晃,魔鬼蹭了我几下脖子刚好伸到我嘴边,我一口便咬了上去,是你教会我喝血的,现在我还有选择吗! 魔鬼挣扎了几下,但我却吃像了药物一般力大无比,使劲的压住魔鬼不让它动,魔鬼又挣扎了两下便软绵绵的不动了,一股温热的血冲进了我的喉咙,我使劲吸起来,我要吸死它,我不能再让魔鬼活着害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我觉得头里既清醒又混乱,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喊:喝干血它就死了,喝干血它就死了… “余泽余泽…别喝了别喝了!”我似乎听到刘旭飞焦急的在喊我,我停口慢慢的回过神来。 喊我干嘛,不但喊刘旭飞还在摇我,他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我还没死呀,这么哭也不太合适吧,对了,一定是见魔鬼死了喜极而泣呢! “余泽别喝了,它都没血了,你快看洞口!”刘旭飞使劲的摇着我带着哭腔喊道。 我看到刘旭飞边喊我边慌张的看洞口,向南也紧紧的挨着我们惊恐的望着洞口。 天快亮了,甚至我可以将洞里的所有一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慢慢的我又发现洞里的光线在变暗,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堵洞口似的。 我从魔鬼身下拖出被压的麻木的腿,魔鬼已然一动不动了,眼睛也闭上了,可能死了,我不知道喝了它多少血,只觉得肚子发胀。 畜生,总算喝死你了,我觉得好解恨,心里轻松极了。 我回头慢慢看向洞口,我愣住了,真是欲哭无泪,刚刚轻松起来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屋漏偏造连阴雨,大神是在玩弄我们么! 堵在洞口的赫然是硕大的红眉狼王! 写书辛苦,请各位书友读者多多收藏推荐点击支持,你的支持是我无尽的动力) ------------ 第二十八章巫术 这个洞口不论是我们直着还是横着进出,都显得宽大无比,但红眉狼王只探进了半个身子就将洞口挡的严严实实,恐怕兔子此刻也难以从它身侧挤出去,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怪物啊,我心里叫苦不迭,现在我们人人伤重,只剩了个拿刀的力气怎么斗得过这个庞然大物,在它眼里我们几个连软柿子都不算,只能算是烂鼻涕之流了,唉,看来我们这几条命真要交代在此地了,真是应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之说。 红眉狼王鼻子扬了扬轻轻嗅了一下,不知是在嗅果酿味还是弥漫在洞里的血腥味,但我们几个已经嗅到了要死人的味道,说不定白无常正伸着舌头在红眉狼王的屁股后面嘿嘿笑呢。狼王优雅的抬了抬前爪迈着均匀的步子向我们缓缓走来,一副睥睨众生君临天下的样子,它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教养极好的人类,根本不似野兽,难道它已经成精了,它是不是已经认为自己是个脱胎换骨的人类了,如果它不吃我们的话我一定承认它就是个人类! 但在我们非死即伤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出现,它当然不是来表扬我们的聪明才智的,更不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来的,用手指头都能想出来,它是趁火打劫来的。 这么个庞然大物就算我们身体无伤,个个战力增加一倍,也绝绝打不过的,光它那两根半尺长的獠牙就让人心无斗志闻风丧胆,它绝对是在外面看了场好戏后来打扫战场收取战利品来的,今天的战斗它才是最大的赢家,好个狡猾的畜生! 我也心里一阵黯然,白忙活了一场,终究难逃一死啊,这就是天意吗?突然我觉得紧靠着我的魔鬼似乎动了一下,我一惊赶紧回头看,难道又活了,今天见鬼了真是! 一回头我看到魔鬼已经软绵绵死去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一跃而起,我被吓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魔鬼竟然复活了。 “北风快救我!”魔鬼向红眉狼王大喊一声。 魔鬼喊完后睁眼跃起用仅有的左手将我们三人摧枯拉朽般推翻在地,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到红眉狼王旁边紧紧附在红眉狼王身上,似乎它冻得快死了而红眉狼王是一个大暖炉。 原来这个庞然大物还有名字,叫北风,为什么不叫西风南风呢! 本来瑟瑟发抖的我们三人立刻筛糠般颤抖起来,魔鬼没有死,它和巨狼还是一家人,苍狼岭两个顶级的魔物联手,我们还有死不了的理由吗?本来我们心存的一点侥幸心理烟消云散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这个魔鬼极其狡猾,它刚才竟然装死!为什么不是真死呢,如果它死了我们再被红眉狼王杀死也不是太冤。大神啊,你无处不在的慈悲怎么就降临不到我们头上呢! 魔鬼用三根丑陋的指头指着我们咬牙切齿的喊道:“北风快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呜呜呜,这几个蝼蚁敢伤我,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呜呜呜,嘎嘎嘎!”魔鬼似哭似笑,怨毒的声音令我们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狼王北风似乎是很厌恶魔鬼紧贴着它又笑又哭,它优雅的挪了一下身子使紧贴它的魔鬼失去重心摔了一个趔趄,魔鬼也没介意还在继续叫:“呜呜北风,抓住这几个蝼蚁,我要折磨死他们,我要活的,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嘎嘎嘎!” 魔鬼狂笑起来,刚才它连咬我的力气都没了现在怎么笑得这么大声有力,难道刚才它是故意装无力的,太可怕了,最好笑死它! 狼王没有正眼看我们也没有正眼瞧魔鬼,在我们的注视下它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下嘴唇,然后抖了一下身子,刚才魔鬼碰触的地方它连抖了好几下,似乎方才魔鬼弄脏它了一样。 突然变故突起,巨狼猛的一掉头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向魔鬼的一条腿,那条腿就像晒干的草一样清脆,咯的一下就被它咬了下来魔鬼粗壮的腿约有一百来斤吧,但在它嘴里就如一只鸡腿那么小,它伸了一下脖子便咯吱咯吱的使劲嚼了起来,嚼的时候还仰着头微闭着眼睛,似乎极其享受。 我们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魔鬼居然没有惨叫,它像是不认识狼王一样的看着狼王,好像是咬掉的是别人的腿而不是自己的,就这么停顿了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 “北…风,你敢咬我,你居然敢…伤害你的主人,你这个白眼狼,我和你拼了…” 魔鬼从难以置信的表情变成了绝望疯狂,它一挥左手猛的拍向狼王,狼王轻蔑的看了它一眼一跃轻轻避开魔鬼尖利的指甲,魔鬼仅剩的一条腿突然一挺一下子飞起来扑向狼王,狼王轻轻跃跃出洞口避开了魔鬼的攻击,魔鬼像只大鸟般又一挺腿追了出去。 魔鬼刚出去半空中黑影一闪它一下被狼王叼在口中,狼王在落地的一刹那半空中落下一阵血雨,魔鬼被狼王拦腰咬成了两段,但魔鬼的前半截身子还附在狼王身上,似乎魔鬼的左手插进了狼王的胸口,它的尖牙还死死的咬住了狼王的脖子。 狼王也发出了一身惨叫,在林间急速奔跳,似乎想把魔鬼的半截身子从身上甩下去。 “快走快走!此时不走再无机会!”向南摇了我和刘旭飞一下喊道。我们起身就跑。 “各位等等我!”刚跑出洞口向乾坤也随后奔了出来。 原来他没死,难道昏过去了,刚才魔鬼和狼王打斗的时候又被惊醒?是不是他一直在装死啊,他醒的也太及时了吧! 我们漫无方向的在林中疾奔,在奔出一里地的时候还听到魔鬼若有若无的咆哮,似乎是诅咒狼王北风的,说北风不得好死,它父亲会杀光北风的妻儿子孙等等。 魔鬼也真顽强,没了半个身子还和北风打斗这么久,如果有一只魔鬼组成的万人军队,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被他们杀光,杀的片甲不留渣都不剩。 还好,火焰山挡住了他们,希望想来到这边的魔鬼都被祝融大神烧死在火焰山中,连它们的灰烬都不要飘过来,它们实在太恐怖太可怕了。 我们一口气从天刚亮跑到了太阳快要落山,怕被狼王和魔鬼的父亲追杀我们一直都没停歇,直到实在跑不动了大家才歇下来。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刘旭飞,魔鬼胸口的那把刀是谁插上的,是怎么插上的,我预感是向南做的,但是妖术是怎么回事。 奔跑中我悄悄的在观察向南,他似乎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商人,跑了没多久他就脸色发白步伐虚浮,可他还是咬牙坚持,一声不吭的稍微落后我们一点点,为了不致于把他落下太远我都搀扶了他好几次。至少他不是个经常习武之人,是否有妖术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日子在魔鬼的蹂躏下我的体力见长,奔跑也很迅速,如果不是等他们,我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还有我喝了魔鬼的血之后一直觉得心里燥热全身疼痛,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了,魔鬼的血似乎是鲜红色的,魔鬼说这种血色才是正常健康的颜色的,那喝了这种血会死人吗?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喊饿,我却一点不觉得饿,身体燥热疼痛的似乎快要爆炸了。 刘旭飞看了我一眼后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咦,你是不是生病了头烧脸红的!”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奔跑中慢慢就这样了,可能受惊过度吧,明天也许就好了!” 向南和向乾坤都过来看我,向南说我从未见过这种怪疾,向乾坤想了想说道:“在下年少时曾见村中猎户在山中挖出一人形山果,色白似人形,眼眉等均栩栩如生奇异非常,他们一家人分而食之据说甘美无比,但结果出人意料,食用最多的猎户夫妇当晚全身通红口鼻流血而死,食用较少的猎户老母通体发热发红后银发返黑活到九十高龄才离世,而猎户小儿也全身发热发红后变成痴儿…,似乎余兄今日怪状和他们极其相似…” 向南也插口道:“我也听过,一些神品补药药力神奇可起死回生,但服用之法极其考究,如若服用不当不但起不了治病的作用还会损人寿期误人性命…”向南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口不语一脸的黯然之色,似乎想起什么了似的。 听他们一说我又笑起来了“多谢两位挂怀,在下并未吃什么药品,这两天吃的和各位一模一样,只是身体燥热而已,无甚大碍的!”我觉得自己身体虽然不舒服但离爆体而亡还差得远呢,他们也是关心则乱,竟然把刚逃离生天的我和离奇死亡联系在一起真是好笑。 我们坐了一会捡了几个山果吃了就马上再跑了起来,只要在这苍狼岭,每一刻都是不安全的,狼王和魔鬼的父亲随时都会追来的,死亡的阴影时时刻刻都笼罩着我们。 苍狼岭确实山高林密庞大无比,我们跑了一天还是不知道在哪里,似乎跑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相似,但每一个地方都略有不同,猎户向乾坤也似乎难以辨认出路,带我们走了好几道山岭都在摇头,说不出个准确的一二三来 不知不觉天黑了,我们找了个山洞,把洞口用石头堵起来就睡下了,这么又惊又吓的一天过来都很疲惫,很快几个人都睡的鼾声大作。我由于身体燥热疼痛难以入睡,便轻轻坐了起来,不知这怪疾什么时候能好啊,如果不好怎么办,我有些烦恼的想到。 望向对面我看到向南也没睡,长叹短嘘的隐在暗处似乎心事重重,向南也看到我了,冲我点了下头。我想向南也许是在为自己死去的手下和失去的财物而发愁吧,也许这次回去他将背负一大笔债甚至吃官司,但不管怎么说活下来总是好的,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再说我总感觉他肯定是个背景深厚和财力雄厚的人,回去了他一定糟不到哪里去。 我慢慢走到向南身边坐下,我刚想张口安慰他几句,他却先开口了“唉,世事无常啊,人总是为看不到明日而焦虑我却为看到明日而心哀…” 我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说什么呢,他似乎不是在说他的手下和损失吧,也似乎和这两天的经历关联不大,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我开口道:“先生是指…” 向南看着黑沉沉的洞外又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洞外有重锤在敲击他的心一样他想了一下,慢慢的开口道:“其实告诉将军也无妨,在下年幼时在山中救了一位被饿虎所伤的游荡巫师,他传我一巫术,习练十年方成,只要我施咒,在十几丈之内我手中刀可以以快过弓箭多倍的速度瞬间毙敌,巫师一再告诫此术不在性命攸关时不能使用,因为释放巫术有一弊处,就是…就是损寿五年…” 我想起来了,白天他在说到损人寿期误人性命时突然住口,并且一脸的意兴阑珊,原来他想到了自己,还有魔鬼大叫妖术并胸口插了一把刀是他释放巫术所致,原来他还有这么多的秘密,难怪他在第一次见到魔鬼时还显得那么镇定,他的这个杀手锏还真有不怕魔鬼的理由。 这次使用虽然折寿五年但也值得没有他的那一刀我们连五个时辰都活不下去 ------------ 第二十九章归途 此刻的向南根本不像白天那个眉清目秀英气逼人的中年人,而像一个心灰意懒的老人。 他继续开口道:“这个巫术是我第二次使用,第一次使用成就了我的家业,第二次算是救了自己性命吧,可我十年的寿期没了,我现在已三十有八,算上折损的十年其实已有四十八龄,若以钧山人六十五龄的寿限来算,我还可以再活十七年…,唉,十七年弹指间就过了,所以我看得见我的未来,我的未来竟如此短暂和纠结…。 可是你知道吗,巫师告诉我,如若学会了这门巫术一次也不使用,我可以无病无疾活到八十高龄…如果安安逸逸的活八十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我听了也一阵叹息,没有来琥珀城之前我踌躇满志的想杀敌立功,可在和钧山军交战一场又在魔鬼手下十死一生后,我的想法何尝不和他一样呢,平平静静的渡过五十年何尝不是个好选择呢,死过一次才会明白,对人生来说,没有威胁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哪怕艰苦些也没有关系,不管眼前的东西多美好多诱人。 以丢命的代价得到一些看起来美好,其实可有可无的东西,其实是非常不值和可笑的一件事。向南此刻也在不停地反思和悔恨吧,但是有些选择一旦做了,便难以再回头。 我准备再安慰下向南的,可是发现他竟然睡着了,靠着洞壁轻轻的发出了鼾声。他也许觉得心里有些郁结,给我倾吐完了,便似放下了了心事,无心事的他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我身上的燥热感一直不消褪,直到天快亮时我才睡了一小会。 天一亮我们又开始走了,还好一直到中午也没有碰到成群的苍狼,只有零零散散的苍狼出没,走到下午时有二十几只苍狼围住了我们,但不知为什么它们围了我们一下,似乎是嗅到了我们身上的魔鬼气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一个带头狼的带领下又灰溜溜的逃走了。那个带头狼本来准备在我身后偷袭我的,但在离我一尺的地方突然驻足,有些惊慌的盯着我一步步退后,然后夹起尾巴转身就逃,似乎我是魔鬼似的。 刘旭飞向南向乾坤都觉得很奇怪,但这几天来奇怪的事太多了,大家也就不以为意了,在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头时向乾坤突然欢呼起来,我们都心里一喜,他一定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他带着我们左穿右拐的几下,一条羊肠小道就出现了,然后曲径通幽的走了约两个时辰就看到一个三岔路口,有路了,我们的惊喜简直难以抑制。 向南和向乾坤一下子跑到了路上兴奋的抱了一下,我也喜不自制想跑下去抱他们一下,我刚要迈步刘旭飞却紧紧的抓了我,我愕然的回头看他,他直视了我一下也不说话,随即把头转向向南和向乾坤,我看到向乾坤的衣服恍然大悟。 刚才我们还是同仇敌忾的生死弟兄,因为之前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在彼此眼里的身份是相依为命的伙伴。 可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没有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无法再忽略了,我们之间的身份马上发生变化。 我和刘旭飞是平原士兵,向乾坤是钧山士兵,向南是钧山商人,钧山人和平原人之间现在是敌对状态,在山的不远处两国的军队正在生死搏杀,在这个大框架下我们之间是相互敌对的敌人,是没有情谊和好感的。 只要我和刘旭飞离开这里,我们会毫不留情的杀死钧山人,而向南和向乾坤也绝不会对平原人有一丝手软。 很显然,我们的使命感已经回到了我们的身体里。我们到了要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在我和刘旭飞看来这里还是敌人的地盘,我们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我们随时都会被他们的同伙同胞俘虏和杀死,甚至对我两来说他们的同伙和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 向南和向乾坤看我们没有下来也觉得有些奇怪,可一看到我们一副深深戒备的样子也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又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向南的手伸进了衣袖里,那里可能有把匕首,向乾坤的手也不自觉的按到了腰刀上。 我现在也极其头疼,就算对战,双双二对二似乎战力持平,但其实是向他们倾斜的。向乾坤只要不穿钧山盔甲基本和我们战斗水平差不离多少,可会巫术的向南就不好说,他若豁出来再使一次巫术我和刘旭飞就只有挨宰的份了,唉人生真可笑啊,如果魔鬼再出现我们肯定会为对方奋不顾身,但我们却容不下无魔鬼时对对方一点点的情谊。 我摸了一下怀里的匕首,考虑着要不要掏出来,刘旭飞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一下。 我明白了,刘旭飞现在是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抛给他们了,反正我们不先动手,也不会说破什么,是放我们走还是就地厮杀看他们,只要他们先动手,那就显得他们很不地道,过河拆桥,情理道义上似乎我们占了上风。刘旭飞真是个极聪明的人啊! 向南和向乾坤看我们既不动手也不下来,于是两人就地商量了起来,就商量了几下向南掏出匕首扔在地上,向乾坤也解下腰刀扔在地上,两人一起向我们走来,看来刘旭飞的方法奏效了,他们主动做出决定了,我心里一阵轻松,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和他们两人战斗。 向南先来给我们拱了拱手道:“两位将军救过在下,在下不愿与两位将军为敌,若来日有缘在下当与两位将军把酒言欢!” 向乾坤也向我们行了一礼说道:“承蒙刘兄余兄对在下照顾,在下才可重返此地,今日两位仍是在下恩兄,在下不会与两位刀枪相向。他日若在战场相见必不容情,此道北去直走,出山后改向西行约一日就可抵达琥珀城,后悔有期!”说完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魔鬼手里我们是照顾他们了,但也仅仅是给了几块肉和教了几句如何应对魔鬼的一些简单技巧,却被他们视为救命之恩,看来多做好事还是有很大回报的,哪怕那些好事很小很小。 看他们的背影消失我和刘旭飞才上路疾奔,哈哈,逃出生天了,我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刘旭飞也兴奋无比,一路上还奔奔跳跳的跑了几次,劫后余生的人才知道生命可贵啊! 我们顺着向乾坤说的方向快速奔走,很快就走出苍狼岭,郁郁葱葱的苍狼岭几个时辰后就被我们甩在身后慢慢淡出视野看不见了,后悔无期,苍狼岭魔鬼的父亲还有红眉北风! 我问了一下刘旭飞向南的巫术是怎么回事,刘旭飞称他当时注意力全在魔鬼身上没看到向南是怎么施展的,但他看到了魔鬼中刀的那一幕,魔鬼举起刀劈向我的脑袋刀距脖子还有一尺的时候,向南的手里白光一闪魔鬼就胸口中刀了,速度快的来不及眨眼,就连魔鬼都没反应过来这刀是哪里来的,魔鬼喊了一声妖术就倒地了,说到那刀的速度时刘旭飞的瞳孔缩了一下,好像那刀刺他了似的,一副心有余悸感同身受的样子。 是啊,巫术也确实令人害怕,以眼睛看不见的速度不分远近距离的中一刀任谁都会魂飞魄散的。巫术如果运用到战斗中就太可怕了,还好施展得人也受限制,甚至这不是什么限制,而是惩罚,使用超过人们能力范围的杀器会受到惩罚的,也许这就是大神的旨意,是天意。 一路上我们还在商量另一件事,就是回去后怎么向龙将军他们禀报最近这些天的行踪,如果说被魔鬼抓了,而且还杀死了魔鬼这似乎很难令人置信,魔鬼有没有是一回事,能不能杀死魔鬼又是一回事,我们的能力和战力就摆在眼前的。 还有和敌军向乾坤一起多日有没有透漏军情,甚至是不是我们已经被钧山人策反成奸细了这些都要考虑。 如果我们开口说遇到魔鬼了,我猜他们轰堂大笑,然后再治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打上二十军棍,我和刘旭飞不但要在床上躺一个月,而且以后还会被人笑话终生。 最后权衡利弊我们统一口供,说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山里转,除了碰到了几只小狼外什么也没看见,然后其余的一问三不知装傻,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没有见到魔鬼前,谁若是说世上有魔鬼我第一个会笑话他,所以现在我自然想方设法避免别人笑话我,哪怕我说的是天大的事实。 (写书辛苦不易,请各位推荐收藏一下,你们的举手之劳是我最大的荣幸) ------------ 第三十章进城 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我们终于看到琥珀城了雄伟的琥珀城就像一个雄兽一样静静的盘踞在这方圆千百里的平原上。 红日初升光芒万丈,还是平原好啊,一览无余的视野,闪闪烁烁的地火,温暖的晨风,万丈光芒在平原大地上拂过,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熠熠生辉,这里如果不是一片战场该有多好啊,我无限感叹的想到。 “余泽,你愿意让饱受战争之苦的平原人过的平平安安吗?”刘旭飞也无限陶醉的望着琥珀城道。 “当然想,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除了奋勇杀敌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远离战争,都说师老厌战,可我一次就够了。 “不,你可以做很多,甚至可以阻止战争!”刘旭飞又说道。 “呵呵,刘旭飞你就别取笑我了,除了大帝外没人能阻止战争的,在战争面前我就是…就是一个蝼蚁,蝼蚁怎能抗拒角犀的铁蹄!”我觉得刘旭飞是突然活过来后说话不知轻重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真是太清楚了。 “战争的诱因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比如说两国大使都在商讨停战协约,大家都要罢战了,可是前线的一小队士兵因为偷了对立国的一头牛,而致使谈判破裂,两国继续刀枪相向而和平遥遥无期!”刘旭飞似乎在给我深入浅出的剖析战因呢。 我要摇了摇头笑道:“这也太玄乎太不可能了,两国都不是痴儿怎么会这么轻率开战呢!” 刘旭飞继续说道:“如果偷牛的是几个农夫,那当然没事,那叫越境偷窃,拿刀砍死了事。但如果是军士那就不一样了,那叫侵略抢夺…,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大而化之…这很容易就变成了一场无法阻止的战争” 我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如果大帝或大帝旁边的人说这是敌国入侵,那这就是入侵,为了捍卫帝国的尊严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的。 “余泽,在琥珀城就有这样的人,他可能不怎么上战场,但他专偷钧山人的牛,而我就是来找证据的,是来抓偷牛贼的,余泽,你愿意帮我吗!”刘旭飞殷切的眼神热辣辣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在说龙将军,但我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难得他看得起我,最主要是我也不喜欢战争,只要和这条大原则相符我是不会拒绝,再说我和刘旭飞有了这次经历后亲近了很多,他在魔鬼那里照顾我很多,我觉得我欠他了,得想办法还一些。 当我们走近琥珀城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远远一股萧杀之气传来,城门紧闭,城头军士个个张弓搭箭握强持刀不停地巡视着,这是一幅临战状态,难道敌军又来攻城了。 当我们快要走近城角时城头一声大喝传来:“呔,来人止步,再往前一步乱箭射死!”话音未落十几只响箭如同长了眼睛般向我和刘旭飞飞来,我和刘旭飞就地一个滚退了七八步才躲开,这哪里是警告啊,简直是杀人,如果我和刘旭飞听他的话就地止步当场就会被乱箭穿心,还好是警告用的响箭,射速也不是太快,要不然我们当场毙命,我和刘旭飞都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敌人要攻城了,可是周围除了我们也没见一个敌兵,我们穿的辎重营营服一眼就看出是自己人了干嘛还这么较真,说不定城头就有我们认识的人。 我大喊道:“我们是辎重营什长余泽和刘旭飞,我们有军情报告龙将军,请将军放我们进去!”我机灵一动谎称有军情,作战之时最不敢耽搁军情了,延误军情是极重的罪行,会就地杀头的。 但我说完之后又后悔无比,我们哪里有军情可报啊,如果没有可靠军情一样会被处以谎报军情的重罪而杀头的。 城头几个人似乎商量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有令牌吗!” 我和刘旭飞面面相视,当然没有令牌了。刘旭飞喊道:“报告将军,我们没有令牌!” 城头突然喊道:“放箭!” 我和刘旭飞大惊失色,黑压压的一排箭快速飞来,我们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两百步外才止步。在我们跑出五十步的时候那些箭就先先后后的落在我们身边,如果不是被魔鬼锻炼的健步如飞,恐怕我们两个就像兔子般被射死在原地,我有些气馁和悻悻,没死在钧山人和魔鬼手里,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下,真是晦气死了。 刘旭飞也骂道“这些兔崽子有力气去射钧山人啊,欺负我们两人算逞什么能!” 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城头突然又有喊声传来,可是我们又不敢靠近,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我觉得自己跑的还算快,就对刘旭飞说我去听听,刘旭飞想了一下说一起去,我们两就又走到了原地 我看到城头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晃,还似乎给一位将军在解说什么,我一下子叫不出他的名字来了。 过了一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过来后冲我和刘旭飞喊道:“余泽余泽,刘旭飞是你们吗?” 我吃了一惊,那不是死了的姜路吗,他当时被我扔到粮车上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我的本意是把他拉到琥珀城掩埋的,怎么他没死啊,还健健康康的站在城头上呢,就算活过来这时的他应该在辎重营养伤才是啊! “姜路,姜路是我们!”我和刘旭飞高兴的喊起来。 巨大的城门慢腾腾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先出来四个弓手,将弓拉满瞄向我们,又出来四个持枪兵士和两个带刀兵士,他们快速来到我们身边,弓手一直一眼不眨的瞄着我们,我想只要我们一动他们毫不犹豫的会放箭,两个刀手拿出绳索绑住我和刘旭飞的手,又快速在我们身上搜了一下就押我们向城门走去,这是战时最高警戒。 进了城门后我和刘旭飞都送了一口气,终于进来了,他们没有把我们送往辎重营,而是押向城头,一路到城头我看到很多准备好的滚石和檑木,还有十几口大锅里面盛满了水,旁边堆满了柴料,一些役夫还在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这是一幅马上要开战的样子。 来到城头我看到了姜路站在一个国字脸将军的身后,他一脸开心的微微冲我们笑了一下。 这是哪个将军啊?本城的守城大将只有王芳和石御虎将军,但其他的百夫长和千夫长我们都称为将军,十多万大军中百夫长和千夫长太多了,但能旁若无人威风凛凛的站在这城头的恐怕也是能数的过来的几位将军。 在距国字脸将军五步外我和刘旭飞齐齐跪地行礼道:“辎重营什长余泽(刘旭飞)参见大将军!”国字脸将军轻点了一下头,立刻,押我们上来的两个刀手给我们把捆手的绳索揭开,他开口道:“你们为何十多日后才返回!”他的声音洪亮温和。 可能姜路把我们失散的事告诉他了,他才有此一问。 刘旭飞答道“在下两人被敌军追袭至苍狼岭后在山中迷路,辗转今日才行返回,请将军赎罪!” “据说苍狼岭林深山大,苍狼多如牛毛,进去的人十有九死,你们能返回也实属不易,也是国之幸事,姜路,带他们回辎重营!”国字脸将军算是褒扬了我们一下,我们赶紧谢过便随姜路返下城头。 姜路和我们下了城头到人少之处一把抱住了我和刘旭飞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我已经等了你们三天了,如果不是石太胜告诉我见过你们,我还真以为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赶紧道:“石太胜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难怪你在等我们,你…还好吧!”石太胜真是个命好之人,在苍狼成群的山里既没有被狼找到也没有遇到魔鬼,还在敌人的搜捕下返回琥珀城,真是个大福之人。 姜路更不用说了,当时都快没气了,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了,虽然还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咦,还后面跟了两个兵,难道升职了,死过一次就升职那我们也是不是会升职呢? 这不太可能,这后面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能重新活着相见就是最好的事 ------------ 第三十一章怒火 (写书辛苦,求大家看完后收藏推荐一下,或给个书评,你们哪怕一点点的关注,都将使我心生感激动力源源) 刘旭飞打量了一圈姜路,又拍了拍他的脸颊,惊奇的道“姜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不对,是很大的不一样,可是我又说不出来!” 姜路神秘的冲我们一笑,说道:“我的不一样多亏余泽当日战中援手,以及及时将我包扎后送回琥珀城,回到琥珀城后我魂游地府,阎王不收我,说我命格太硬,这就是我的不一样,哈哈,现在说说你们的经历!” 我们当然不信他的胡诌,于是我们把商量好的说词一人一句的说给了姜路。 听完我和刘旭飞的叙说姜路一脸的兴味索然,撇撇嘴道:“就这么简单啊,连个苍狼都没遇到,石太胜还遇到了敌兵和苍狼呢,唉,还是你们幸运啊!” 我和刘旭飞一阵苦笑。 姜路也说了一下他们回来的事,当日他回来后慢慢转醒了,他还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口正在快速结痂,军医官来看后,说虽然他伤处较多伤口较大,但均不致命,幸亏有人包扎及时没有失血过多,要不然早死了,只要好好调养三个月后还可以拿枪再战,临走时医官还说很奇怪,它的伤口怎么会当天结痂呢,这是快好的征兆。 当天晚上他全身痛热难当大汗淋漓,他忍着牙没有叫唤,可是这一忍就把大神感动了,当时他觉得身体里有股噪热难当的气流乱串,他疼痛难忍就用手挤压那股气流至小腹,然后忍着全身的痛去茅厕排放那股气体。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排出来的气体不是一股谷味发霉的味道,而是一束蓝蓝的火焰,火焰将他的裤子和茅房全烧了,他也在火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光屁股的他惊喜地发现只要他愿意,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喷出火来,而且他现在不但神清气爽,全身的伤好了将近三分之一,他哈哈傻笑着跑回了营房,光着屁股笑了整整一夜。 直至今天他的伤已经好了三分之二。 我和刘旭飞对姜路的好运气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他成凝火体这事很快被龙将军知道了,他被抬到龙将军帐中时刚好石御虎将军也来了,今天城头的就是石御虎将军。 他们也没有避讳躺在地上的姜路,就这次劫粮之事商谈了起来,姜路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次劫粮龙将军借了石将军四个凝火体高手和七十个精锐,原本想劫了粮食顺便锻炼一下我们,好以后补充到野战营去,结果却遇到了银刀手,不但死伤了五六百人还折损了两名凝火体高手,刘吉和大胡子都负重伤,他们非常心疼这些战损,觉得损失过大。 但还是有收获,斩杀了两个银刀手了劫了三大车药,还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几个银刀手加上三大车药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这些不应该在战场上一起出现的东西聚集在一起,说明有很大的事要发生,敌人要发动大的战争了!这是个极其重要的情报。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要避开姜路了,他们让人把姜路先抬到营里,姜路胡思乱想了一夜后第二天龙将军就传令将他移交给石将军,然后他就成了石将军的百夫长。 我问抓来的那两个女人去哪了,姜路说来之后就没见过。 就在我们劫粮后的第四天,敌人突然发动了攻势,他们架着云梯好几次都冲到了城头都被赶下去了,两军一直在城头绞杀到午后时一个长眉银刀手也参战了,他一出现就杀了两个凝火体,还跃到城里差点把城门打开,最后王芳将军亲自持枪将他赶下城头战斗才结束,那一天我们伤亡了三千多人四个一层凝火体。 据说王芳将军还有石御虎将军以及我们的龙将军都是凝火体二层的高手,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就在昨天敌人又来攻城,他们中的一个银刀手冒充我们的兵士混入城里,大战一开始他就出其不意的在城内人多处放了一把火,后来他混入辎重营差点把粮草烧了,被龙将军打的吐血而逃,据说龙将军几枪就将他的银刀挑飞,然后兜胸给了他几拳,他就口鼻流血撒腿狂奔,在混乱中跳出城去。 我心道,如果龙将军有魔鬼之勇力的话,给他一拳就行了,用不着几拳。 我和刘旭飞现在才恍然大悟,难怪盘查这么严,敢情一开始他们把我两当奸细了,还以为是银刀手又来蒙混过关呢,看来没一开始就射死我们是我们走运。 这么看来钧山人是在报复我们呢,这么大杀了两天他们心中的愤怒应该平息了吧! 不知不觉来到了辎重营,通报后龙将军召见了我们,龙将军大概问了下我们失散后的经历褒奖了我们几句,还给我们记了军功后就让他的亲兵带我们回到自己原来的小队继续任职。 由龙将军的亲兵带我们回营这是一种殊荣,我和刘旭飞也不禁有些兴奋。我们在战场上立了功大概有两种奖励方式,一种是升职,另一种是记军功,记军功可以持颁发的军功证明到地方或者大都领取财物,这是战时的一种通用做法。 姜路从龙将军营帐出来就回去了,亲兵先送刘旭飞到自己的小队,刘旭飞的小队竟然还剩五个人,当送到我的小队时只剩下三个,我的三个队员因人少队长又生死不明被编入另一个什长林端阳的小队里,他们见到我时都兴奋不已,我也有种到家的感觉。 我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刘吉和大胡子还有石太胜,他们说这些人都被送到葫芦城养伤去了,唉,真是人人有别,普通士兵受伤了一般在辎重营或着自己军营养伤,在这里养伤就是在前线养伤,战事紧张时还要参战的,但那些军官却可以去葫芦城养伤,在葫芦城养伤基本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战事。 但去葫芦城的人都是重伤之人,甚至在那里的死亡率也不是很低。 在说笑间我看到一个于震的队员左脸有些发青,我问道“最近训练紧张吗?”训练时经常会受伤,甚至会挨打。 于震摇头道:“蛮山人攻城,最近训练取消了,我们经常被派出去看守物资和到街上值勤!”我哈哈一笑指着他发青的左脸道“是不是和谁偷偷打架了,被人拍中脸了!” 突然和我说说笑笑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一声不吭了,我觉着自己的笑声有点刺耳,我又认真的问于震:“是和别人打架了吗?还是被人欺负了!” 于震嘴唇抖了一下没说话,我看他眼圈发红了。 咦,这是少有的事啊,自我做队长以来我们一直都有话直说的,我对他们也一直很和气,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被别人欺负了也可以去找我们的百夫长张之鹤的,军队里一般都很护短的,如若被别人欺负了百夫长一定会出头的,要不然这个百夫长就算当到头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是自己营的人欺负的,就像自己的两个孩子打架,百夫长也很头疼的。甚至是睁只眼闭只眼。 “是谁!”我向另一个叫王达的队员问道 “林端阳!”看着我脸渐渐的黑了起来,王达赶紧回答道。 我心头一沉,这林端阳我知道,他是我们这个营最跋扈的一个什长,听说他是帝都来的,他的刀术得到过名师指导,我们这些什长没一个是他对手,有一次我和另一个什长郑振峰在较技时一起攻他一个人,结果被他打得弃刀认输。 他的刀术和我们的百夫长不相上下,张之鹤隔三差五就会找他练刀,两人的私交也很不错,难怪这几个家被别欺负了还不说。 我问道:“他为什么欺负你们!” 王达道:“我们这次回来只剩三个人,因为没有队长被划到他的小队里,林端阳说我们是败兵有辱他小队的名声,我们气不过和他理论…结果每人被他打了一顿,他说技不如人还去战斗简直是丢人之极,不如回家种地算了,如果这次让他们去了,定杀的蛮山人屁滚尿流…这几天他罚我们每天给他倒洗脚水,如若慢了点就…” 腾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们拼死回来却受这种侮辱,会几手破刀法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有本事明天找个重甲蛮山兵拼一下,欺负自己人算什么狗东西!难道你比魔鬼还厉害! 我一下站了起来,夺过于震的刀就想去找林端阳。 他们三人一看我发怒了反倒怕了,一下子全拉住我不让我去。 于震恳求道:“队长不要去了,这事就算了,你来了我们就不用再看他脸色了,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其他两人也使劲点头。 看他们这样我更加怒不可遏,一我把推开他们道:“和蛮山人拼杀时我们可曾害怕,如果蛮山人把洗脚水泼你脸上你可会说算了,蛮山人比我们厉害我们是否以斗不过为由投降,死都不怕还怕一个恶霸…”他们被我吓的静若寒蝉,可是也被我骂的恢复了些斗志。 一个个眼里恢复了些神采。 “他们在那个营帐?”我问道。 “在隔壁,但现在出勤值了,大概晚上才回来,现在才是午后…!”王达回答道。 还要等到晚上,我这时火气慢慢消了些,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冲动了,如果真拿刀去找他打斗有些自取其辱,不能杀了他我又刀术不如人,被他打的弃刀倒地,不但出不了气还可能变成大家的笑话,这事要从长计议。 ------------ 第三十二章精妙 他们看我慢慢冷静了也都松了口气军队里不允许私自打斗打斗严重的或影响坏的,军法处会就地格杀军中规定私自格斗者不问理由军棍三十三十军棍下去轻者睡床一个月无法下地重者筋断骨折就地丧命 但军中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打架的事常常发生只要不是在战时,军法处也是捡重点的处理一下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但现在是战时被逮住私斗的话也会从重处罚的 但军中又很提倡较技双方间可以切磋武艺这就给打架给了一条灰色地带如果想打架那就以较技的名义和对方打斗一场只要不要出大事即可 看着天色和还不晚我到本营百夫长张之鹤处报道了一下,张之鹤看到我后也显得较为开心和惊奇,可能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战亡了吧! 我成为什长也是张之鹤当初提携的,他仔细问了下我们战斗的过程以及失散后的经历,除了苍狼岭我有所隐瞒外,其他的我都据实相告,他也听的唏嘘不已,勉励了我一番后我就告辞出来了。 我本来想把林端阳欺负于震他们的事说一下的,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告状也很不妥,至少很扫兴,再说这种事情每个营每天都会发生,所以大家一般很少上报,我也不好意思将这事当个事郑重的说。 刚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我,一看竟然是刘子成,他身后还有刘旭飞和郑振峰,一见到他们我也开心不已,刘子成当时也逃了回来,三天前他还见了石太胜,石太胜告诉他我们再苍狼岭失散了,后来石太胜因为为刘吉挡了一箭,而且中的还是银箭,可能刘吉在龙将军那里说过什么,一来当晚就被当做高级军官送往葫芦城疗伤去了。 唉,希望他的伤能治好,中了银器基本无救了,也许去葫芦城只是做个样子吧,在军中他这么勇敢的人还是要拿出来好好宣扬一下的,送去葫芦城就是一个很好的宣扬方式,他得到了将军们的待遇,但是没有了命多好的待遇都是个笑话。 刘子成这几天一直在他听我们的消息,他今天一听说我们来了,就带了郑振峰先去找了刘旭飞,然后再来找我,他说要请我们去城中酒家喝一杯,不由分说硬拉着我们就走,我们换了便衣便去了。 城中规定宵禁,我们的在天黑后结束饮酒,在期间除了郑振峰洗耳恭听外我们都借着酒意哭哭笑笑的说了太多,到最后说了些什么我都忘了,反正觉得很畅快淋漓,也有些悲凉,去了八百人啊,回来的却不到三百人,回来的也个个带伤,差点全军覆没啊,太惨了! 回到营地时我们都差不多酒醒了,都各自归队了,我回去时他们三个还没睡,又和他们三人聊了一会我便想解衣睡觉。 突然帐外有个粗壮张狂的声音传来,“于震,林队长回来了,快给大家每人准备一盆洗脚水,快点,晚了老子修理你们!” 于震他们愤恨又尴尬的看着我一声不吭,我一咕噜坐起来向于震问道:“刚才喊叫的是何人!” 于震道:“他叫周大壮,是林端阳的人,林端阳他们值勤回来了!” 我觉得一股火苗呼呼呼的在心里窜,连个蛮山兵都没见过的几个小崽儿,竟然欺负战后余生的自家兄弟,真真气死我了! “咦,怎么还没有出来,你们几个败兵还在偷懒,看老子怎么教训你们几个杀敌不力逃命有余的…”说着一个很壮实的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鞭子,一看多了一人他先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周长壮不认得我。 “哦,又新来一个逃兵么,刚好,一起去端水,林队长等不及了,咦,你还敢这么看着我,找揍么…”周长壮看我冷冷的望着他,似乎心虚了一下,但他马上又凶狠起来了,拿着鞭子在我眼前晃,似乎想吓住我。 “你向我们道歉,你刚才的妄语妄言我就当做没听见,我就放你离去!”我本来想几拳将他轰出去的,可是我又忍了忍,现在入夜了,所有人都已返回,一旦打斗围观的人将很多,我不想将事情闹大,再说我一什长殴打一小兵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是谁啊,看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是吧,那我就教教你…”说着他鞭子一挥就抽中了我的脑袋,我本来可以轻松避开的,避开这一鞭对受过魔鬼折磨的我来说太容易了。 我刚才突然看到帐外有个拿刀人影闪了一下,似乎是林端阳,现在林端阳已经知道我来了,他在故意让我出丑,看到林端阳我稍微冷静了一点,我是打不过他的,但我可以想办法治他,现在这个周长壮无缘无故抽了我一鞭,这是以下犯上,军棍是免不了了,就算不到军法处张之鹤也不会轻易饶了他,我现在如果动手就顺理成章了,不算欺负他了。 他看我还是冷冷的望着他,第二鞭又抽来。 “住手!”帐外林端阳的声音传来。 林端阳的声音还是慢了一些,我身子一转避过鞭子,抓住了他扬起的手放到自己背上将他背了起来,背起来的同时我用肘在他的小腹和肋下使劲撞击了十几下然后将他甩出帐外,还没有落地周长壮便杀猪般惨叫起来,他的肋骨也许打断了两根,我好像刚才使用了魔鬼教的拳法,原来这个对战时真有用。 虽然我没有直接用拳打他但我用了拳术的步法和用力之法。看来拳术的精妙处存在于实战中。 林端阳一下窜出来去看周长壮,他不停地问:“长壮,长壮,你怎么样,哪里痛!”似乎是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周长壮嚎叫着:“表哥,我要你打死他,我全身都痛…好痛…”说着还全身抽搐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差翻白眼了。 我蓦然记起来,刚才一击我可能击中了他的腹下,那个魔鬼经常击打我腹下后疼痛无比的地方,我不但对那种疼痛刻骨铭心,更对那个地方熟悉无比,一生气我潜意识的就像去打他那个地方,难怪刚才打完那个地方后有种全身舒泰的感觉,我是被魔鬼彻彻底底影响了。 周长壮喉咙里咕噜了几下还昏过去了,昏迷后还眉头紧皱大汗淋漓,我也吓了一跳,他不会死吧,魔鬼每天这么打我们几次的我们都没事… 也是,第一次被魔鬼打了后我们也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又被魔鬼吓的不敢闭眼昏过去,这小子处境好,就大胆的昏过去了。 “来人,快抬他去见医官!”林端阳焦急的喊道,几个人马上把周长壮抬走了。我和王达他们三个都走出帐外,已经有好多人围过来了,刚才周长壮杀猪般的嚎叫足足可以传出半里地,我苦笑了一下,林端阳不会跟我善了了。 果然,林端阳转身恼怒的看着我,他解下皮甲扔在地上说道:“余兄真是宽宏大量,刚才已手下留情众人已目睹,长壮不认得余兄也不懂事,在下替他向余兄赔不是,余兄这次出战差点全军覆没甚是可惜,但能逃命回来也算是本事不小,在下想与余兄切磋一番,不知余兄意下如何!” 林端阳暗讽我我可以接受,我本来就有些歉意了,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但是他拿这次出战来说事我就难以接受,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那么多的人死了,回来的人不但得不到尊重反倒被欺负,真是没有天理了,我觉得脑子一阵热,真想把刀子插进林端阳的口中,割下他的毒舌。 我对周围已经围的密不透风的人群道:“我们此次出战且不论功过,至少和蛮山人豁命拼杀了一场,在战场上没有一个人退缩,都愿意用身体为自己袍泽挡住敌人的刀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蛮山崽子害怕,只有这样我们大家都可以活下来,活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喝过敌人血,为袍泽争取过生机的人,他们不需要别人怎么欢呼看重他们,他们只需要和所有人一样平等的活着。 而现在,他们却被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殴打欺凌,给他们洗脚,为他们端洗脚水…”我说的很动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还把于震拉到面前轻轻摸摸他发青的左脸。于 震三人都抽泣了起来,场外很多人都听得泪光闪烁。 我又道:“我愿意和林队长切磋一番,凶狠强大的蛮山崽子我都不怕,怎么会怕一场切磋呢,在下虽输犹荣!”场外好多人叫好鼓起掌来。 我不是在哗众取宠,可能是喝了酒更容易动情,一想到死去的那些兄弟我就心痛难忍。 ------------ 第三十三章太狠 林端阳万万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下,他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身子喊道:“来吧,是汉子就在武功上见高低,多说无益!” 林端阳刀术精湛我不敢大意,他的刀术攻守兼备破绽难寻,我只好以抢攻来寻找机会。 我挥刀便砍,林端阳轻轻一格刀芒一吐便削向我的手腕,我一翻手腕便绞开他的刀,我的胳膊不自觉的伸直了,而他的胳膊还是弯曲的,我心道不妙,林端阳的刀连着绞了三圈差点将我的刀绞飞,我用尽全力才将刀收回,但攻势已被他扳回,我处于守势。 林端阳极其快速连贯的连劈五刀,逼得我只有招架之力并且不断的后退,五刀后他挽了个刀花虚晃一下从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掠来一刀,我几乎难以格挡便又连退两步,眼前刀光一闪我举刀便格,叮的一声响我眼前便失去林端阳的身影,糟了,我脚下一动向后胡乱的打了一拳回了一刀便倒地一滚,周围大家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林端阳闪到我身后想用刀背拍我的脖子,结果我使用了拳术步伐躲开了,我胡乱挥刀中差点一刀砍中他的胳膊。 林端阳被我躲开必杀一击和还差点被我伤着后脸色很不好看,其实我更狼狈,做了一次滚地葫芦。 我挥刀抢攻,被林端阳攻击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在抢攻第六刀的时候我发现林端阳一个细微破绽,我心中一喜刀锋一转便挥下,他的刀后发先至击中我的刀后顺刀而上砍向我的臂膀,我大吃一惊刚才是个圈套,我撒刀后退,可他来势汹汹速度也极快,将我的刀磕飞后顺势兜胸给了我一拳,第二拳也快如奔雷般击来,一急我不自觉地又记起了拳术,我左手忽的一下挡开他的第二拳并顺势往前一带他一个趔趄刀法也顿时大乱我一拧身右拳快如闪电般击中他的腰眼这几下出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林端阳和周围的人都没看清楚中拳的林端阳沧沧琅琅前行了几步快要倒地时被一个人扶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是张之鹤,我赶紧抱拳道:“张将军…” 张之鹤一摆手挡住我说话大声向周围说道:“两位什长切磋武艺值得提倡,全军将士要勤工尚武尚能保我平原大地平安,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切磋也到此为止,大家要早早回去休息,以防敌人明日攻城!”围观的人转眼散了个干干净净。 张之鹤看众人散去黑着个脸进了我的帐中。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是否看到全部了,看他的脸色情况不妙。我和林端阳也灰溜溜的进帐领罪,林端阳走路的时候扶着腰,似乎被我那一拳打得不轻,我也胸口中了他一拳,可也没那么痛,这个没上过战场的纨绔子弟就是矫情。 一进帐我和林端阳一起跪地道:“在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你们还知道自己错了么?林端阳,你平日仗着本人待你不薄竟然欺凌手足目中无人,真真可恨! 余泽,你只是上战场一次便大言不惭冲动妄为,守城将士谁人没大战无数次,难道活下来的人都要趾高气扬么?现在命令你两今晚在本人帐外值守一夜略作反思!”我两赶紧称是,张之鹤继续黑着脸转身离去。 我和林端阳穿上甲衣带上刀枪在张之鹤的帐外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夜,我们都没看对方一眼,更没交谈一个字。 我们只看大营周围或明或暗的地火悄悄燃烧,地火燃烧起来挺好看的,呼呼呼像一个个跳动的舞娘。辎重营最怕火,我们把一些有用的火全控制起来,离粮草营帐远远地的,这些火刚好可以做照明用。在苍狼岭这些日子没有地火我几乎天天流鼻涕,晚上经常被冻醒,刚开始的几天冻得皮肤疼痛手脚无力,到后面还烧好了一点。还是来到这里好,我立刻就不流鼻涕了。我全身烧痛的怪疾也在到琥珀城的那时好了。 张之鹤这次的处罚是公平的,说的也是对的,从这一件事上我觉得张之鹤还是一位比较公正明事理的百夫长,而我以后也要克制一点,有点奇怪的是这次回来之后我似乎脾气大了一点,可能是在苍狼岭抑郁久了需要发泄一下吧。 后半夜的时候林端阳捂着被我打了一拳的腰眼咳嗽了几声,我觉得我也没使劲打他的,只是按照出拳规律惯性打出去的,应该没事的他在我胸口打了我一拳,过了半个时辰我就没事了。 我本来想问他一下的,可一想到他曾趾高气扬的欺负于震王达他们,就熄了问他的心思,就算疼痛也是活该,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痛,这次就让他长个记性,他的刀术也真的厉害,如果不是他当时想用刀背拍我,直接把刀刃架我脖子里我早就认输了,看来他是太自信了,也得意忘形习惯了。 天刚亮张之鹤就出帐了,他看了我和林端阳一眼后道:“这次略作惩戒,下次若有再犯,必严惩不贷!”我和林端阳赶紧说再也不敢,他就放我们回来了。 回来之后我倒头就睡,我跟他们说在我睡醒之前别叫我。还是睡在这里舒服,没有寒冷,没有惊吓,更没有魔鬼丑陋的面孔还有那骇人的獠牙…。 我一觉睡醒时已经晚霞铺天夕阳压山,刘旭飞坐在我旁边给我带了些吃的。我睡的很香,在梦中就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还梦见自己大块大块的吃肉,喝着清香宜人的果酿,到后来我发现自己在吃魔鬼的肉,因为肉里面吃出了长长的如匕首般的指甲,可是我仍然吃的口水横流,觉得自己吃的好解气好解恨。 醒来一看是刘旭飞带来一罐煮过的牛肉放在我的床头,正在散发着阵阵香味。 我边吃边问刘旭飞怎么过来了,刘旭飞说听到我昨晚的事后中午就过来了,看我睡的香就回去了,这是第二次来。他说中午张之鹤也来了一次,看我在睡就走了。我一咕噜爬起来问道:“张将军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你把林端阳怎么打了一下,他回去之后疼痛难忍还睡不成觉,后来找了医官上了点药才稍微好了一点,还有那个周长壮也全身疼痛无法下床张将军就是为这事来的,我听他临走时自言自语好像说…之前的你稳健聪颖,现在变得暴戾好斗什么的,意思就是下手太狠了”刘旭飞说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可是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可是我真的很冤枉,我没有想把谁打坏,他们又不是我的敌人打坏了对我没一点好处的,我只觉得轻轻打了他们一下而已。唉,就算是打伤了我也是无心的。 刘旭飞看我脸色变了一下赶紧安慰我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军中不管是打斗还是切磋还是训练,经常死人缺胳膊少腿也是常有的事,他们睡几天也没什么稀奇的,赶快吃吧,哦,那个林端阳是个有点来头的人,他的外公是帝都最大的丝绸商,叫熊弃石和朝中很多官员都有关系,最主要的是和刀术大师和中庭交情不浅,和大师的教习堂就是他出钱修的,林端阳的刀术得到过和大师的指点,算是个和大师的徒孙,你如果到帝都就得小心些,如果遇到和大师的徒子徒孙还有熊家的人就避而远之,他们的刀术可不比银刀手差多少,这个给你!” 说着他把之前的那个样式古朴的木牌硬塞给我:“这个我用不着,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就拿此牌到左相府邸,自然有人会帮你” 看我要推辞刘旭飞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营中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心里一阵暖,他是在为我着想,可是我又苦笑了一下,帝都我这辈子都可能去不了,我的家不在那里!在军中很多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如果没有被人指点过还真会出大事我想张之鹤之所以和林端阳建立私交还是有目的的,一方面是他的刀术确实精妙,另一方面算是看中了他雄厚的背景,若林端阳身后的力量在帝都活动一下,张之鹤很可能就此兴旺发达了,谁不想平步青云呢,如果是其他人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他可能不会急着来找我的,军中打斗死人都是常有的事,这种小事可管可不管的,我是不是闯祸了呢! ------------ 第三十四章调离 就这么忐忑不安的等了两天张之鹤也没来再找我,也许他也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吧。 这两天里我见了周长壮一次,他走路还步履蹒跚,一见我他惊得倒退一步转身便走,我本来想给他道歉,说我不是故意下重手的请他见谅,结果他走的头也不回,似乎我是瘟神一样,一阵苦笑后我自然把道歉的话咽回去了。 刘子成也来过一次,他主要是为我打架的事来的,看我没事他也就放心了。他说听军中小道消息说敌兵在准备大量的攻城器械备战,有可能大有战事了,几位将军商量我们辎重营的六千人马要抽出一千协助守城,而这一千人出去后就可能回不来了,变成永远的守城军了,等以后后备军来了再补充。 他说他们营的百夫长已经向龙将军做了申请,他说着有些兴奋因为守城后可以得到更多的赏赐和军功,也容易被锻炼成凝火体,这对辎重营的人来说是个好事,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谁不会壮志满怀跃跃欲试呢。 如果真去了对他而言真是个机会,他头脑灵活处事机敏很容易立功的。因为还有其他事他就赶紧走了,说有时间让我去他那里。 今天我在午休的时候姜路来了,他现在和我军阶不一样,我见了他要行礼的,要称呼他为姜将军的,我刚要行礼就被他一把抱住了,他遣退了亲兵说道:“生死交情却被俗礼污了,真真是个笑话,没有你当时为我挡枪包扎止血救我上车,哪来我现在威风凛凛的样子?以后除了在各位将军面前,你不用再向我行礼,让我觉得怪不舒服的,再若俗礼烦我…小心我用火烧你!”说着他的手指头喷出一溜蓝汪汪的火冲到我的鼻尖处一缩而回消失不见。 我也笑了,他又搂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和这些并肩作战过的弟兄在一起有种心安的感觉,其实给他行礼我也觉得挺别扭的,但是军中等级极其森严的,如果他不拦着我是非行礼不可的。 我好奇的问道:“这体火是怎么喷出体外的!” “这个其实很简单,就如人的呼吸一样,你呼气时可以从嘴中呼出也可以从鼻中呼出,这体火也一样,你想让他从哪里出来他就会从哪里出来,你想要什么形状他就什么形状,只要在三丈之内随你自由控制!”说着他给我示范了一下,他先从左耳中喷出一节小火花飞了两丈后自动消失,后又从右耳中喷出一团火围着我转了一圈消散不见,我感到这蓝火的温度极高,烤的我脸皮生疼,比我们的地火温度高了不知多少倍,难怪一下子就能把钧山人烧死。 我又道:“这火难道就无穷无尽吗?” “当然不是,如果徐徐喷来半个时辰就没了,然后要休息够六个时辰才会再有,听石御虎将军说,一层凝火体的火量如果控制的好可以烧死大约三十余名敌兵,如果控制不好只能烧死几名或者十余名,而且一旦体火消耗殆尽我们则与常人无异,所以凝火体比普通人练功更刻苦勤奋…”说着他无限遗憾的感叹了一下。 想来也是,没有了体火在钧山重甲兵手里凝火体也丝毫没有优势的,看来凝火体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强大和无敌,任何强大的物事都有他的极限。 他接着又道:“但凝火体不只就这一个奇异之处,成为凝火体后身体灵活轻盈,心思灵敏机智,练功进展较快速度异于常人!”说完他轻轻一跃就立于三丈之外,我不禁啧啧称奇羡慕嫉妒不已,这速度在军中逃命真是一绝,很难有什么人能追的上,不管是追人还是逃跑凝火体都有无可比拟的巨大优势。 当初大胡子在烧钧山人粮草时像个大鸟般在粮车上高来高去只有他灵活无比的伤人烧粮别人却对他无可奈何凝火体真的好厉害好可怕 “最近我们的探子来报蛮山人阀了很多巨木回营还从钧山运回很多器械物料几位将军商讨后认为他们是在备战可能要有大的战事发生石将军和王芳将军向龙将军讨要了一千辎重兵协助守城我就乘机向龙将军来要你哈哈”姜路说着高兴得笑起来。 看他得意的眼神是讨要成功了他是拿我当救命恩人了是想真心报答一下我吧我们这几个逃回来的什长都很重情重义的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也开心的笑起来 “你猜我去讨要你的时候在龙将军帐中碰到谁了”姜路有些神秘的说道 我心下一笑道”不是刘子成就是刘旭飞” “错了,是你们百夫长张之鹤,我在帐外听到他似乎在向龙将军说营中有兵士暴戾乖张,还说什么手段恨辣目中无人什么的,当我向龙将军提出讨要你,龙将军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好铁铸好刀,好男儿要适得其所才能人尽其才大放光彩,让我好好带你杀敌立功报效朝廷,哈哈我就知道龙将军会同意的…!” 我听得脊背发凉心寒不已,姜禄还不知道我打架的事。张之鹤说的暴戾乖张手段恨辣目中无人的那个兵士舍我其谁?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偏向林端阳了,他在龙将军帐中是在替林端阳报仇呢,打架在军中这是一件多小的事啊,他竟然大而化之的去给龙将军说我的坏话,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当时我们所有事情经过大部分他应该尽收眼底了,就算不知道也会有好事之人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的,我是有过错没错,可是还没有到他说得这么不堪的地步。 如果龙将军在意他说的话,轻则我永无出头之日,重则半月内就会以种种理由被砍头,十几万人的大军中,每天都有几个因为五花八门的理由被砍头的人,有些人被砍头后还游街示众,在战时将军们就算心情不好杀个个把人太稀松平常了,张之鹤和林端阳这不是陷害我,是想杀了我啊! 幸亏姜路来救我了,天不亡我,大神洞察世事的眼睛从来就没有合上过,他在疼爱的注视着他的子民。 姜路你来得太及时了,我当时心一软扶你上车有回报了,看来举手之劳的做做好事还是很划算的,回报大得让人终身受益,你如果晚个十天来要我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了。 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脸色不要变得太差问姜路道:“我什么时候过去你那边!” “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行!”姜路痛快地答道。 “我想现在就去!”我道。 “现在呀,我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你,做我的亲随还是做你的什长,我现在不缺什长”姜路有些为难的说道。 “没关系,就做个小兵吧!” “这怎么行…你还是做我的亲兵吧,等以后有好的位置了我再安排你,你不用这么急着走吧!”姜路有些奇怪的说道。 在我的坚持下姜路只好带我走了,其实在这里呆了半年我哪里想走啊,在这里我才觉得安心和舒服,可现在我不得不走,那个温文雅而曾被我敬佩不已的张之鹤不用刀子就能杀了我。 一刻都不能呆,保命要紧,把自己的命攥在自己手心里还是比较安全,没死在钧山人和魔鬼手里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真的好让我寒心。 本来还要向张之鹤辞行,有些事情要交接一下的,可是我压根不想见到张之鹤斯文清雅的脸,我以头痛为由把姜路给搪塞了过去,说该日再来,反正龙将军都同意了,张之鹤见不见都没关系了,就是王达于震刘旭飞他们还没来得及道别呢,没关系,几天后他们都会知道了。 姜路为我领了一幅新的皮甲和战刀,还亲手为我挑了一杆称手的枪,并开玩笑说他用一副行头换了一个什长,我一阵苦笑,我这个什长的确廉价。 来到守城军营的第二天黄昏,火烧云把琥珀城映得像个红色宫殿的时候钧山人来攻城了,晚霞红色的光芒照射在钧山兵黑色的盔甲上,盔甲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显得狰狞可怕,他们就像一个个地狱出来的红魔般涌向北门和南门,潮水般涌来的钧山人抬了两架巨大的云梯架向了城头,半个时辰后就有一百多钧山兵攻上了上来,被守城军毁掉一架云梯后他们也就顺势撤退了,只丢下了一两百具尸体在城头上两军交战还不到两个时辰等我们营赶到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们被安排替换刚才战斗的营值守他们下去休整为了怕敌人回头再攻城石将军命令守城营全军待命休整的营也在城下休息不能回去睡觉 (写书辛苦,请各位大大多多收藏一下,在此谢过!) ------------ 第三十五章出战 (马上要签约了,请各位书友们收藏一下本书,我将以更好的内容回报大家) 我们整整一夜未合眼钧山人也未再发起进攻琥珀城周围的地火不少虽是夜里,但我们可以看到五百步内较大的物体的活动,也许敌人觉得夜袭无望就不再做无谓的进攻了吧,昨晚敌人也许仅仅是一次试探和袭扰性的攻击。 虽然如此,我们却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一次小小的佯攻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的对待,一旦敌人有后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开城门就什么都迟了。 天快亮的时候命令下来了,我们和其他几个营回去睡觉休息,另外几个营值守巡逻。我回去之后就呼呼大睡,紧绷神经等了一个晚上说不累那是假的,睡了约有四个时辰又被传令兵大声叫醒,来不及喝一口水我拿起枪就跟在姜路身后往城头跑,边跑我便问姜路怎么了,姜路一脸严肃的说敌军又来了,还嘱咐我赶紧吃点干饼,上城后若有接战不要离开他左右。 等我们奔上城头时城头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刀枪林立气氛紧张。在人缝中我看到半里外敌军分成三队缓缓向琥珀城行来,姜路站在前面看得清楚,他敌军说约有一万多人。 “弓箭准备!”传令兵大声下令道,城头前两排全是弓箭手,他们脚下放着一捆一捆的箭,一些役夫在穿梭中将捆箭的绳子解开后全退到城下去了。 在敌军进入射程后传令兵又大声喊道:“射!” 成千上万只弓箭带着呼啸声向敌兵飞去,敌兵的反应也极快,看到城头一黑弓箭如蝗虫般飞来,他们的部队也听到了一身命令,齐齐的从身后摸出盾牌举向头顶,同时黑压压的箭也已经降临到他们头上,有些人盾牌还没聚起来就被射倒了,他们的先头持顿部队一阵混乱,虽然及时的举起了盾牌但还是有几十上百个人中箭了,但是他们队形很快又恢复稳定继续前行。 在真正的大战面前弓箭也许只起个迟缓敌军行动削弱部分战力的作用吧,我感叹的想到。 我们的第二波箭雨又如飞蝗般落下,这次在他们严密的防范下只射倒了一二十人。 突然敌军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不再前行,而是整齐的后退五十步,脱离了我们的弓箭射程后停了下来,然后中间的队伍向两边分开腾出来了一大块空地。 我们都很纳闷,他们这是干什么? 很快我们就知道答案了,在钧山队伍中突然冒出一些抬着器械和木料的人,他们在那块空地上把抬出来的东西快速组装起来,几下就一个攻城车的雏形出来了,原来他们在组装攻城车和云梯,他们想要攻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制作攻击我们的器械,这似乎很自大也很嚣张。 在第一架攻城车装出来后钧山人还齐齐大喊了一声必胜,似乎士气极其高涨的样子,第二架车的雏形也已出来,看样子他们还会再喊必胜的。 石御虎将军和王芳将军也来到城头了,王芳将军个头不是很高,身体很壮实面皮黝黑,一对粗粗的眉毛微微上扬,薄薄嘴唇紧闭。他们的亲兵赶紧搬来两张大椅子放在他们身后。 两位将军离姜路和我很近,说话刚好能听到一些,似乎石御虎将军说敌军这是在戏耍我军,在搞心理战术,欺负我军不敢野战,意在打击我军士气削弱我军斗志。 我想也是,这就像要杀一个人时,故意跑到他家门口去磨刀一样,都欺负到门口来了。 王芳将军却说敌军故意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是想引诱我军出击,看看我军的备战情况,再打击一下我军士气,他们后面肯定还有什么诡计。王芳将军似乎说的也极其有道理,敌军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邀战一番没有目的的。 他们说这些敌军以队形来看加役夫约有一万五千人,最后两位将军商量至少此刻必须要给敌军一次猛烈的打击,如果敌军每天都这么来一次那我军的士气必将低落,这不适合长久作战,还说拿这些敌军试一下新战车之类的话。 我突然记起这些日子辎重营里摆了十多辆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巨车,之所以能判断出是车是因为它有两个巨大的轮子,轮子上面的车被黑布包住什么也看不见,巨轮上面打了很多铜钉和铁钉,还有一些铁器接口,我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被赶走了,这些巨车日夜看管时时不离人,看管这些巨车的人似乎是龙将军的嫡系青牛营。一看那巨大的轮子就知道车上可以乘十几人不成问题的,我想两位将军说的很可能是这十多辆奇怪的大车。 王芳将军突然开口向城头众人喊道:“各位将军,敌军轻敌自大飞扬跋扈,欺我琥珀城众将士惧其野战,真真鼠目寸光,有那位将军愿带我精锐之师击溃蛮山贼子以振我军威!”王芳将军声音洪亮激昂,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呼啦的跪倒一大片人,个个都在大喊末将愿意前往。 本来我以为百夫长会有请命作战的机会,会有很多和大将军们接触的机会,现在我才知道差远了,跪倒在地的这一大片人全是鲜衣明甲的千夫长和各大营将军们,有这么多的高级将领在侧,我觉得百夫长也许在大将军眼里和个小兵差不多吧。 王芳将军又道:“众将军士气可用,是我平原之福,神骏营李柏年听令,命你率本营四千骑兵将敌军搭建的攻城器械全部摧毁!” “疾风营范成志,命你带本部三千人马出城为神骏营掠阵,时刻准备接应!” “虎营林天德命你带两千步兵八百弓箭手在城门口接应!” “骁骥营刘克敌命你带本部一千骑兵架六架狂犀战车,随神骏营后袭敌!” “骁骑营张志远张万里命你等率本部两千人马在城中待命!” 领命后这些将军们陆续下城,而刚才拥堵的城头也显得开阔了一点。站在众人身后我心里激荡不已,站在一个高高的地方对他人发号施令真的很有威严很有气势,而且王芳将军对如何安排要安排那些人简直是随手拈来,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不是胸有成竹而是睥睨天下的气势很让人震撼,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王芳将军一样成为一位大将军啊。 这一刻,我对大将军一职充满了无尽的敬慕和无限的向往。 一阵鼓响后城门大开,神骏营出城后立刻整队变成四列,每一列约有一千人,我发现整队后第一列的骑兵手持长枪盾牌,战马齐胸被铁甲包围,除了第一队的如此后面骑兵均无盾牌,战马也没有被铁甲包围。仔细一想也明白了,第一队要和敌人的骑兵或重甲兵撞击,战马和人有防护不但可以减少伤亡,还可以给敌人造成重创。 在一声令下后第一列骑兵像一道洪流一样冲向敌军,第二列在第一列战马跑起来后也整齐的跟上,第三列第四列依次如此。站在城头上看,四列骑兵就像四波狂暴的浪潮狠狠的拍向敌兵。 钧山人在看到我们城门打开后也迅速的调整队列,他们由原来的三队迅速变成四队,后来又变成五队,两队骑兵和三队重甲步兵。看我们出城迎战的是骑兵后,他们一队骑兵很快便列于阵前,长枪齐胸抬起,骑兵后面便是两队重甲兵,他们另一队骑兵列于一侧观望,还有一队步兵将那些攻城器械围了起来,并且还在加紧组装。 看出来了,如果我们想要破坏掉那些攻城器械,必须要攻破他们的第一队骑兵的缠斗,还要攻破两队重甲兵的拦截,完了还要将包围器械的步兵打散,在这同时敌兵还有一队骑兵虎视眈眈的在一侧,虽然我没有野战过,但我知道神骏营很难将那些器械毁掉了,运气好他们只能冲破重甲兵的阻拦而已,如果强行去毁的话,可能一个也回不来了,钧山人重甲兵真的太恐怖了。 随后疾风营三千骑兵也出城后列队立于一侧,虎营出城后马上在城门做两边了些简单防御,做出一副防守姿态,八百弓手短衣轻甲短刀打扮,列于虎营最前方。刚才我还一直在考虑虎营出来干嘛呢,现在很清楚了,如果战后我们所有骑兵进城了,虎营就是接应断后的,既能护送自己人进城,又能防止敌人追击进城。 ------------ 第三十六章意外 在神骏营第二列战马跑起来的时候,钧山人立于阵前约有两千多人的骑兵也快速奔跑起来,他们的骑兵在奔跑前齐齐大喊了一声必胜就气势如虹的迎向我们的骑兵,两道奔腾的洪流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立刻人仰马翻,很多人直接给撞的飞了起来,有些人被对方的枪从马上刺了个对穿挑了下来。 我们的第一波骑兵和敌兵相撞时没有穿透他们的防御,虽然我们有盾牌和护马铁甲,但他们胜在人多甲坚,第二波骑兵撞到后敌兵的防线一阵混乱,然后一个小小的口子被撕开,我们的有些骑兵已经越过敌兵纵马冲向了重甲兵,第三波骑兵直接将钧山人的骑兵防线冲开,钧山骑兵一下子顶不住乱了阵脚,战场上基本就变成了混战,很多人都在捉对厮杀了,看不清那方人死得多一些,但感觉钧山人似乎死伤要多一些,我们的第四波骑兵如入无人之境的冲到了重甲兵阵前。 钧山重甲兵在我军第一波冲击到来时就在做准备,他们列好队形,第一排和第二排持盾蹲地,在盾中间将长枪面向我们的骑兵方向插好,他们的第三排和第四排在人群中持枪向天,他们的阵型就像一个巨大的刺猬,一旦我们的骑兵撞在这个刺猬上面可想而知,人和马身上除了窟窿还是窟窿。 而他们后面还有还几排重甲兵呢,都说重甲兵是骑兵的克星,确实很有道理。但一旦冲散他们的阵型,那他们就不好受了,左冲右突的战马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混乱。 果不其然,我们的第三波和第四波骑兵冲过敌兵的防线后合二为一,以毫不减速的速度狠狠的撞在重甲兵的防御阵型上,不少人和马直直插在在他们的枪上,死装极惨,对重甲兵的这一次冲撞也是接战以来伤亡最重的一次,我心中暗估这一次有将近百人百马冲到了他们阵上,这次冲上去的人基本没有活口,我们城头的人很多人都惊呼出声,我的心也一阵狂跳,石御虎将军看的皱了一下眉头,王芳将军脸色不变,就连眼都没眨一下。都知道野战军最能拿到军功,但这么看来他们阵亡率也是最高的,功劳不给他们那还能给谁! 但这一下也把重甲兵冲开了一个口子,无数的人马从这个口子中鱼贯而入,慢慢地这个口子在扩大,躲在阵中的钧山兵拿枪使劲抵抗,希望不要让这个口子扩大,他们阵中已经有些小小的混乱了,但我们冲进去的骑兵也很不好受,里面全是敌兵,无数只长枪在往他们身上招呼,很快就死了很多人,如果想要骑兵成气候,必须要组队冲锋,左冲右突将敌兵的阵型攻破并把它们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才能达到杀人溃敌的目的。 这时候神骏营李将军也冲到了阵前,他的一杆长枪使得行云流水,挡在他前面的敌军没有一合之敌,他身后跟着大概有两百个人,这两百人就像一把刀子慢慢的切开了钧山人的阵型。 突然敌人阵中银光一闪一支银箭眨眼奔到李将军门面,李将军眼前还有四个敌兵在围攻他,眼看腾不出手来,李将军大吼一声一团红蓝色的大火以他为中心突然四散喷出,攻他的四个敌兵和身后的两个敌兵都被烧死了,甚至离他近一点的一个平原兵也被烧的摇摇晃晃差点摔倒,那个可能是他的亲兵,如果不是平原人耐火也被当场烧死了,他如同一个巨神般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使人不敢仰望,他的口中赫然叼着那只银箭,他呸的一声吐出口中银箭,银箭闪电般射中了一个钧山重甲兵,那个重甲兵一声不吭就倒地而亡。城头一下叫起好来。我也看得心旗摇荡喊了一声好。 李将军大喊着组织其他的骑兵使劲冲击重甲兵的那个口子,里面差不多进去了有三四百个骑兵了,眼看着那个口越撕越大重甲兵的第一道防线要崩溃,突然从那个口子周围冒出来几十个轻甲持枪的人,他们很快就将赶过来的其他骑兵挡在那个口子前,无法前进一步,敌兵的阵型又快速转动起来,那个口子在厮杀中不断变小,一旦那个口子被合围,里面进去的那三四百骑兵就像饺子一样被包了进去,敢情出来就难了,在口子缩小的时候,冲到里面进去的平原骑兵惨叫就不停的传了出来,我们站在城头看的很清楚,冲进去的人一个一个掉下马来,在马上的人越来越少。 李将军也看到了,他带着十几个亲兵纵马走了几步就被三个骑兵挡住了,那三个骑兵后面还跟了十几个重甲兵,这三个骑兵清一色的黑甲重枪,他们枪术高强,李将军冲了好几次都没冲过去,出其不意的放了一下体火将一个人给烧的掉下马去,落地被自己的马踩死了,但后面再怎么放火也不起作用了,这些枪术高手一旦有防备体火就奈何不了他们,那两人死死的缠住了李将军。 李将军打了个口哨一下子奔过来四个钧山兵,李将军似乎是向他们下了一道什么命令,那四个人几下跃出战圈突然全身蓝火齐冒,烧死了七八个敌兵,每人夺了一匹战马挺枪冲进了重甲兵的包围圈,在他们的引导下被包进去的骑兵左冲右突终于在口子合之围前冲了出来,出来的人就一百多个,而且那四个凝火体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我悄悄算了一下,在重甲兵面前我们的伤亡有四五百了,这不是个小数字。 城头的鼓再次响起来,城中再次出来一队骑兵,赫然这骑兵当中有六架威风狰狞的巨车,每部巨车有七匹马拉动,车身高三尺,似乎是由铜和铁造成,车身两侧各有七个臂粗的钢刀镶在上面,钢刀刃长约有二三尺,车轮上还各有四个刀刃,轮子中间车轴上的那个巨刃更为坚固和粗大,车上面有三个车夫八个士兵,这些士兵拿的不是枪,而是巨锤,锤柄长五尺,锤头约有人脑袋的那么大,上面铸满了锐利的铁钉,这些铁钉每一个都有指头粗细,每人占一个方位刚好把巨车占满。这些车上的士兵个个膀大腰圆,也只有他们才能用的了巨锤吧。那个巨锤太可怕了,别说砸中,就算轻轻碰一下也非死既伤了。这次出来的是骁骥营刘克敌。 一声令下这一千骑兵快速驰向战场,这些个巨车跑起来才能感觉到它的恐怖,巨轮上的四把明晃晃的刀刃滚动翻飞,车两侧各有七把巨刃在七匹马快速的拉动下发出呜呜的风声,如同在催命一般,车上八柄大锤晃来晃去,这阵势就如煞神下凡般骇人不轻。 敌军看又出来一队骑兵,他们立于一侧的骑兵稍微晃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也许是他们要牵制疾风营把,也有可能他们觉得他们重甲兵可以应付得了这个只有一千人的骑兵队伍。可能是提前商量好了,刘克敌将军把这六辆大车裹在队伍中间,使敌人很难发现,看来他们是想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在打击。 听之前上过战场的老兵说,战场上特别是野战的时候,双方是不会投入所有兵力的,都会有保留的留下一两支人马,一旦这一两支人马出动,就会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而这一两支人马也只在关键时刻或出其不意的时刻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我们的这六架战车混在一千骑兵中,看来他们想起到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 刘克敌一马当先冲入战场,这支队伍如疾风暴雨般将敌军已经混乱的骑兵防线冲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如同在荡漾的湖面上一条大船破浪而过一样,只留下层层的波纹在身后,敌兵的骑兵防线已经彻底奔溃了,但在越过敌兵防线的时候也出事了,一架狂犀战车突然一只轮子在咯蹦一声响后飞了起来,在七匹马的狂奔下战车的速度何等的快,轮子飞出后砸倒了一个平原兵后速度不减的冲进了重甲兵里,重甲兵的阵型也被这只巨轮砸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似乎两三敌兵被连惊带刺的砸死了,失去轮子的车子轰然倒地,又被受惊狂奔的七匹马拖行了几十步后翻滚着四分五裂,车上的人除了两个马夫眼疾手快在车倒地后跨上马背逃走,其他的人全被高速翻滚的巨车挤压甩砸致死,我们在城头观看的人又是一阵惊呼,王芳将军也似乎眨了一下眼睛,真没想到这个车会在这个时候出故障。 ------------ 第三十七章阴谋 写书辛苦,请各位读者们用收藏来支持一下本人本书,谢谢了!) 这架战车瞬间在战场上踪影全无,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战场就像一个吞噬一切怪物,多鲜活威武的东西,在他那里终将变得支离破碎化尘与土。这只是整个战场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件事,后面的五架狂犀战车在烟尘滚滚中继续高速飞奔,似乎要将他前面的所有东西都要碾碎似的,七匹马的拉力下它确实显得势不可挡威猛无比。 刘克敌将军的骑兵也狠狠的撞在重甲兵的阵型上,立刻就有几十匹马和人在惨叫声中血肉模糊的魂回地府,重甲兵的阵型也再次被狠狠撕开,重甲兵和骑兵的对撞就像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向了一根巨大的枪尖,石头碎了,枪尖也钝了。 这次冲进来的骑兵在遇到重甲兵之前一路一直没有阻挡,势头极猛,冲开重甲兵后。后面的骑兵不顾伤亡的踩着重甲兵的枪和盾雷贯而入,在刘克敌将军带头的冲击下重甲兵再也顶不住进攻,重甲防线从中间一下切开,防线后赫然就是另一支人马守护的攻城器械。刘将军没有冲杀这支队伍,而是回头再次冲向重甲兵,他想要把重甲兵的阵型乘着这股气势彻底冲散。 五架狰狞的狂犀战车也冲进了战场,重甲兵立刻慌乱起来,车身上翻飞的巨刃碰着即伤挨着即死,也许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战斗方式吧,一下子冲进去了五架巨车在重甲兵防线里面狂乱的飞奔起来,战车路过的地方重甲兵的尸体多不胜数,很多重甲兵被拦腰切断,残肢断臂掉地无数,五架马车就像五道巨犁,将敌人的阵型犁出了五道空白,也将重甲兵的斗志犁的七零八落魂飞魄散,重甲兵的防线轰的一下彻底奔溃,好多人四散而逃,极力躲避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身后的追魂战车。 城头轰然一片欢呼,自从战斗以来这这是我军第一次实质意义上的在战场上占据上风,我们的骑兵在重甲兵面前一直都毫无建树甚至伤亡惨重,虽然看起来骑兵对抗中我们占了便宜,但那也是暂时的,在一对一的捉对厮杀中我们的骑兵一直出于劣势的。算阵亡率我们的骑兵丝毫不见得会低于敌人。 在我们欢呼时,石御虎将军和王芳将军却一声不吭眉头紧皱,过了一下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同时喊道:“不好,快收兵!” 城头金铁交际,声音清脆鼓声也随即响起,这是收兵回城的命令! 我们赶紧回头望向战场,本来四散而逃的重甲兵在一些钧山军官的呼喝下慢慢的又结成了几个小阵型对抗我们的骑兵和战车,那些本来在守护攻城器械的钧山兵不再看护那些刚刚组装好的器械,在几个钧山军官的指挥下分批次的的加入了战场,他们刚才混乱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刘柏年将军的骑兵一部分已经冲到攻城器械旁边了,里面似乎藏了凝火体,过去几下那些器械就有一半着火了。 “咻咻咻!”几朵信号焰冲向天空。这是敌人在搬救兵吗 王芳将军说了一声果然有阴谋 信号焰升空后敌军的最后一支骑兵快如闪电般投入了战场而疾风营也以丝毫不亚于他们的速度将他们拦截住混战起来 现在敌我双方的兵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战场的将军们听到鸣金收兵的命令后快速的收拢队伍后退可是被死死的缠住了敌军中突然冒出了好多个使枪使刀的高手来他们不但缠住了几位将军还不断的指挥着钧山兵截断我军退路似乎他们的重甲兵战阵又在重组中 现在战场上最轻松的就是刘克敌将军的骑兵了他们尾随着五架战车基本上所向无敌在听到收兵命令后他的五辆车很快聚集到一起向城中驰来但在离城四百步的地方被一支约三百人的骑兵截住了领头的几个人从马山一跃而起扑向狂犀战车车厢其他人拦住刘克敌将军不让其通过这支骑兵枪术精湛臂力雄厚堪堪挡住了刘将军的八九百人 扑向战车的这些敌军看来早就盯上这些个势不可挡的怪物了从他们轻松纵马跃车的样子来看对战车是势在必得车上的兵士齐齐挥起八柄开山裂石的大锤就擂向弹在空中的他们但这些人武功极好在叮叮咚咚的抵挡中竟没有一个人受伤就在他们就要落到战车的时候突然车上蓝火喷涌立刻就有几个人掉落在地上要么被马踩死要么被车侧的巨刃分成几段但还是有两个人跳到了一辆战车上一上车他们就落到了马夫的位置上手起刀落三个马夫脑袋搬家统统滚落车底一个敌军坐在车夫位置充当车夫他调转马头往回狂赶这辆战车又向战场深处冲去另一个上车的敌军枪术高超马车上的八柄大锤竟攻不破他的防线有两个人还被他用枪挑出车外转瞬间马车拉着他们进入了战场的深处,再也看不清具体的打斗还好其他的四辆战车则陆陆续续回到了城里 王芳将军突然下令道"传令张志远张万里出城快速将神骏营和骁骥营接应回城”一个传令兵立刻跃下城头去传令了完了王芳将军似乎对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下了一道命令那个侍卫点头离去 我们在城头看得紧张不已现在敌军使劲拖住我们的骑兵不让离去几位将军好几次都组织起了冲锋但都被他们的重甲兵和一些高手拦住而且缠住几位将军的高手非常难缠将军的一些亲卫都被他们杀死了 信号焰已经发出去了不知道他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如果他们的援兵到了就麻烦了 骁骑营分成了两队快速出城而去一队去接应刘克敌将军一队去接应李柏年将军在骁骑营出城后王芳将军的那个侍卫也带着两个人纵马投向战场转眼失去踪迹 接应刘克敌将军的一队很顺利刘将军本来离城已经很近阻拦他的那三百敌兵很快被骁骑营冲得七零八落转眼淹没在平原骑兵中大概这三百战力很强的钧山骑兵被这一下冲杀至少能杀掉三分之二吧刘克敌将军的骑兵很快脱离了战场入城了接应他的这一队骁骑营头也不回的再冲向李柏年将军 在这两千骁骑营骑兵投入战场后重甲兵刚建成阻拦神骏营的战阵再次被打乱在骁骑营这股生力军的迎接下约有两千神骏营的骑兵再次合到一起冲出战场向城门奔来 里面还有不少神骏营骑兵骁骑营继续利用着生猛的冲击力在战场上迂回冲杀他们要把余下的自家弟兄们也拉出来其实这个要看敌我双方的目前战斗状态如果敌军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和完整的阵型那么这么做就好比把别人救出来再把自己陷进去一样极其危险的 不过目前双方都战了三个时辰了都到了气衰力竭的时候所以骁骑营犹如无人之境般轻松这也是王芳将军的高明之处如果不是这支预备队伍的出现恐怕神骏营和骁骥营救没那么容易脱身 骁骑营又冲了一个迂回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们似乎又收拢了几百人也许知道平原骑兵已势竭钧山骑兵和重甲兵咬住骁骑营的尾部不放追得极其紧如果骁骑营进城毫无疑问的钧山骑兵也将长驱直入骁骑营不得不边战边退回城的速度一慢再慢到后来慢得不能再慢了 这时我们突然看到被敌兵抢走的那辆狂犀战车又出现在战场上它向琥珀成方向跑来远远我们看见战车上有四个人在激战还有一人在驾车依稀可以看清是那两个抢车的敌兵和王芳将军派出去的那个侍卫原来王将军是让那个侍卫将战车抢回来 现在驾车的人是平原兵可能是那个侍卫带出去的其中一个其他的巨锤战士一个也不在车上可能被敌军全杀死了那个侍卫和一个平原兵在和抢车的两个敌军二对二的厮杀着大车厢里四个人厮杀似乎有点小他们不停的跃起又落下王芳将军的侍卫有一次还被逼得落到了一匹马背上 战车顷刻冲出战场朝琥珀城冲来车上的一个敌军突然打了个口哨一纵跳下战车另一个敌兵也虚晃一枪纵身落下 我们城头上看的人心里一阵轻松这车算是保住了似乎抢车的是我们而不是王将军的侍卫 可异变突起那个第一个下车的敌兵像一根箭一样冲到奔跑的战车前挥枪向奔跑的七匹马每个马头闪电般各刺一枪刺完后他转身逃走眨眼间冲入战场失踪了七匹马个个哀嚎一声立刻就有四匹马倒地不起剩下的三匹马也跑了几步齐齐倒地战车就像失控的巨石般一下向空中翻滚起来翻滚起来的车身马上又被七具马尸拉住轰的一下坠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只巨大的车轮飞速滚动起来一只车轮像一只凶恶的魔鬼般滚入战场不分敌我的将几个人拦腰切断后停了下来另一只车轮向着琥珀城滚滚冲来在刺死了三四个守在城门口的虎营士兵后猛的撞击在坚固的城墙上片片碎裂化成一堆木屑和几个失去形状的铜钉铁块声势极其骇人 ------------ 第三十八章回城 车上三个人在马倒地的一瞬间从车上纵身跃下,身手好的不得了。如果身手不好也不会派去执行这等危险又重要的任务了。 突然,在城楼瞭望哨的哨兵紧张的大喊起来:“有敌兵!”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听闻齐齐脸色动容,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就上到了十丈外五丈高的瞭望楼上就像两只大鸟拍了几下翅膀轻轻飞上去了一样,显得从容又好看 很快他们又飞了下来脸色凝重的再次下令收兵,城头再次响起收兵回城的金铁交际声和鼓声 王芳将军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各位将士准备作战敌军在两里外有一队骑兵,借着战场的烟尘掩护快速驰来尔等速速整队,防备敌军乘机攻城”城头齐刷刷的喊了声遵令便忙碌起来我们本来就是守城军拿刀持枪的在城头严阵以待 战场上烟尘飞扬慢慢的我们也能看出在战场后面有一股更大的烟尘悄悄的扬起,如果不是被我们哨兵发现,这股敌人可能会一鼓作气冲入城中,而蒙在鼓里的我们根本做不出有效反应。 但城中还有整装待发的大军,就算敌人无法攻克城池,但城外面的这几千野战精锐可能会被屠的一个不剩,看得出来,城外这些平原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又极具战斗力的野战营核心战力他们在战场上的配合非常娴熟如果把着这些人损失了可能我们琥珀城再无和钧山人野战之力了 城头的鼓响起来之后疾风营和骁骑营都在边战边退都退得极其缓慢兵败如山倒如果退得快了就会形成溃兵如同战败一样慌乱,到时会被敌军乘机杀死,甚至一个都回不去两个营都是边抵抗边撤退这样也有损失只要移动自己的队形就会漏出破绽会被敌军乘势追杀但这样会把损失降到很低 我本来想为什么再不派出去几队人马接应他们回来可是看到他们撤退的样子就明白过来了原因有二一回城的路只有一条就算是现在的疾风营和骁骑营回来还得组队慢慢进城一旦混乱卡在门口就变成敌人的活靶子了如果放出去的人越多进城也就越慢自然也就会越出问题二敌人现在占据了战场优势他们巴不得我们出城迎战一旦被他们拖住后面悄悄赶来的援军就是我们军的噩梦 石将军和王将军可能早就看出他们的把戏了所以派出去的全是机动性很强反应灵活的骑兵而且派出去的人也不太多这样可以好出好进也好战好回只要战斗规模小就不会招来太大的损失和出现容易失控的局面也许两位将军也在赌博吧他们赌在敌军伏兵到来前我们的骑兵能回到城里 回城的路只有一条疾风营和骁骑营慢慢的汇合到了一处敌军咬的很紧两个营约有两千人马和他们混战在一起站在城头我看到敌兵似乎慢慢的在向城门涌来虽然看起来还很远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如果我们不舍下混在他们军中的这两千人马他们就有冲进城来的机会如果他们的后援足够强大的话甚至可以破城 我握枪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来 敌军的伏兵已经进入我们视野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骑兵奔涌而来他们也不再掩饰了军中的军旗纷纷举了起来马蹄声也如闷雷般轰隆隆的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石御虎将军看了看道"看他们的阵势和战旗数目约有八千骑兵以他们最近几次骑兵出现的情况来看最多还能拿出来四千骑兵吧看来这些狡猾的钧山人是故布疑阵啊” 王芳将军也开口道"他们抬的旗多人却不多看来他们也是心虚。也许他们以为我们会像之前一样,野战中会保留些力量不敢把所有兵力投入战斗,而然他们以绝对的优势把我们大部分人留在战场等他们悄悄摸进来,再把我们留在战场的骑兵主力消灭…,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们这次投入的兵多收得也快,还拿出了个小礼物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有火神,这些人在我十万大军面前简直是螳臂挡车啊,区区一火神竟然困住了我十万大军…唉”王芳将军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提到火神了,火神究竟是什么,怎能挡住十万大军原来城中不再派兵出去接应不是怕进不来,而是怕火神啊 也是啊,十万大军对两万钧山人,怎么说也是稳占上风的。 疾风营和骁骑营在慢慢的移动中离城门越来越近,在有三四百步的距离了,一些骑兵已经在虎营的吆喝下列队进入城中了,可是混在敌军中的两千骑兵还是一副无法撤出来的迹象,像是一只山鼠掉进泥潭里一样,怎么挣扎左右都是泥。虎营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射一些零零散散窜到射程内的敌兵了,虎营现在应经挺枪搭箭严阵以待了,他们不但要守住城门,还要负起把疾风营和骁骑营接进城内的任务,也就是他们要断后,但他们还有个好处,就是冲到他们身边的敌兵也在城头弓箭手的射程内,他们多了一层保护罩。 其实虎营弓箭手的作用不是很大,只是迟缓一下敌兵的进攻,兵法说临阵不过三箭,当敌兵真正冲来的时候弓手最多射三箭,而且准头不计,但他们短衣轻甲的防护力在重甲兵和骑兵面前简直是摆设,脆弱的不堪一击,所以一旦短兵相接弓箭手的命运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了,所以在打仗的时候弓箭手在完成射箭的任务后,会被命令快速后退到后方的。 敌军的援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加入了战场,但这时的战场已近缩小了三分之二,敌人的重甲兵和步兵反而挡住了他们无坚不摧的气势,但也将我们在陆续排队进城的疾风营和骁骑营的队形冲得乱糟糟的,城门左右仍然是在我们手中,虎营牢牢的站住阵脚,使平原敌兵没冲进来一个,但城门口因为敌军的阵形压缩,还有我们的人没有有效的指挥乱的一团糟,进城的兵马差点把城门堵上。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也看得直皱眉头,本来疾风营和骁骑营似乎留了一千人在断后阻敌的,但是被敌军的援军一冲这一千人就像狂风中的叶子般摆了几下阵形便散了,没有阵形也就没有有效的抵抗了。 王芳将军看了一下突然起身在城头大喊道:“骁骑营张志远张万里回身阻敌断后,疾风营快快进城,虎营林天德听令,慌乱踩踏者就地格杀!” 本来就在后方的骁骑营立刻再次回头杀向敌军,两个张将军似乎是大喊了两声,立刻有十几道蓝火烧起,在蓝火周围的敌军不论是骑兵还是重甲兵纷纷嚎叫倒地,敌军的攻势也稍微缓了一下,在两个张将军的指挥下乱糟糟的骁骑营立刻又组织了反攻,虎营的弓箭手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很多涌来的骑兵都在他们的射程内,他们就像射兔子般将那些骑兵射下来。城头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城头居高临下射程更远,箭雨一拨一拨的落到敌兵头上,敌兵伤亡增加一时间也有些仓惶,他们的攻势又缓了一下,我看到很多平原兵也被射死射伤,两位将军好像没看见一样盯着城门口一言不发。 我看得一阵不忍,可是心里知道这是迫于无奈之举,如果不射涌到城门口的敌兵会更多,到时候他们杀死的平原兵更是不计其数了。 虎营听到王芳将军的命令后,冲上前就像砍西瓜般砍了五六个人的头,城门顿时静了一下,然后在虎营的组织下城门的骑兵乖乖的排队进城,丝毫不敢有慌乱,不乱进城也快,疾风营两千多人很快就全部进去了。 骁骑营也被敌兵逼得快到城门了,但现在他们丝毫不敢大举回身进城,也不敢乱,只有死命抵抗,他们零零星星的分散进城,进城速度也极慢。他们四周全是黑压压的敌兵,一旦他们返身回城敌人就会尾随而来。刚才骁骑营还有两千的样子,现在很快就变得不再那么多。 虎营在城门也和敌兵全线接战,敌兵猛攻他们的防线,他们在城门口也做了些简单的防御工事,下城时他们每人背了四根削尖的枪杆粗的木棍,下去后就把木棍尖朝外边栽在地上,两千个人栽了八千个尖刀一样的木棍倒也声势骇人,敌兵攻过来后被尖利的木棍工事挡住,一时间他们也不敢硬攻,好些个敌兵一不小心就被挤得趴了上去,被尖利的棍尖戳了个透心凉,他们的血兹兹兹兹的从背上冒出来,样子惨不可言。 但后面的敌兵愣了一下后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又舍生忘死不计伤亡的冲杀起来,一时间城门口又变得混乱不堪,有两千多虎营防守加上一千多骁骑营骑兵的阻挡,敌兵一时间也抢不到城门口来,但很明显形势很危急,他们攻到城门口只是时间的问题。 ------------ 第三十九章火攻 在城头弓箭手的支援下和防御工事的阻滞下,敌兵虽然凶悍,但仍然被牢牢的挡住,骁骑营的骑兵趁机似慢实快的进去了不少,没多久就剩四五百人马了。 这时候的敌军攻击压力大部分都落在虎营身上,虎营的防御工事也慢慢的被摧毁,那些栽在地上的尖利木棍被敌军以血肉之躯冲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敌军顺着这个口子拔去了地上的防御木棍,转眼这个口子被蜂拥而来的敌兵越撕越大,两股人面前的障碍很快被清除,血腥的近身战激烈的爆发。 两千八百人的虎营被压缩到了一块很小的地方,从城头看去敌军似乎是一股黑色的大潮,向一个只有面盆大的城门口慢慢灌来,虎营似乎之前也经常防守城门似的,显得也不太慌乱,一边用仅剩的一点点工事还有组建的战阵阻敌,一边尽力把骑兵放进城门去,还把那八百弓手也慢慢往里面撤,但他们的伤亡却是极其严重的,不断的有人倒下,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种程度的战争里,倒下的人基本没有活口,全被乱七八糟的刀枪扎了个稀巴烂。 情况越来越危急,在近两万人的围攻下虎营显得很单薄,这让我想起了狮子搏兔,虽然虎营这只兔子还在不断的张牙舞爪。 敌人越来越强,现在他们竟然也不太害怕城头的弓箭手,在下面和城头的箭手对射起来,有几只箭都射倒了两位将军的脚下。我一抬头看到城头不知什么时候运来两只一丈方圆的巨型木箱,在城门两侧的城头一边放了一个,每个后面有后面都有几十个人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掉下去一样。 这是干什么的,看起来似乎很重,里面装什么了吗?我极其疑惑,姜路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来他也不知道。 这箱子里的玄机我和姜路根本猜不出,但可以肯定一定与战事有关。 “呔!下马!”城门口突然大吼一声。 我赶紧探头望去,原来剩下的那些骑兵又进去了一拨,只剩下两百多骑兵堵在门口怎么也进不去,那一声喊是骁骑营张志远将军喊的,如果再这么下去城门口被这两百匹马堵上,不但自己这两百骑兵活不了,虎营的两千多人也会被杀个精光,他一声喊马背上的两百多人立刻跃下马来,很多人在跃下马的那一刻被敌兵刺死了。 我看的一阵心疼,在战场上将军命令不管对与错我们都要执行,如果是对的死的人可能少一些,可一旦是错误的后果不堪设想,士兵的命在战争中真是微不足道,可能连一匹马都不如。 在城门口的虎营他们的命令其实是保护骑兵进城,为了让骑兵进城这两千虎营将士应该已经有三分之一战死了吧,甚至更多! 骁骑营张志远将军一下马突然又大吼一声:“刺马!” 说着他打转马头向自己的战马臀上狠狠的刺了一枪,灵性无比又力大无穷的战马平时是比较温顺的,但在被刺后立刻变得狂暴愤怒,刺痛战马的惨呼一声,再也不管前面的刀山枪林纵体狂冲,其他骑兵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两百匹受惊的战马不管前面黑压压的敌兵死命狂奔,很多敌兵猝不及防下被马踩死,两百匹马爆发的冲击力何等惊人,围攻的敌兵一阵纷乱,虎营和无马的骁骑营兵士趁机向城门冲去,等冲进去了一半的时候敌兵也回过神来,呼喊一声追上上来,眼看着要冲进城门,虎营的林天德将军大喊一声“掷!” “咻咻咻咻!”好熟悉的声音,是投枪么。 果然城门口的一部分虎营精锐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抬臂投了出去,长枪发出尖锐的声音化成一根根黑色的闪电冲入敌军中,将敌兵刺到了一大片,趁机又有一部分人回到了城里,现在城门口只有四五百人了。 敌军反应极快马上强攻,在敌军的一轮强攻下这四五百人只剩下了两三百人,这时城楼一阵鼓响,这两三百人最后面面对敌军的几十人似乎是听到命令似的大吼着扑向敌军,这似乎是自杀式的袭击,羊入虎口啊。 我以为他们要为关城门争取时间,进行自杀式袭敌时却愕然了,在他们马上被敌军刀枪刺中的时候全都轰的一下身喷蓝火,将接近自己的敌人烧的统统倒地而死,放完火后他们像几十只鸟儿般几下跃进城门里,我看得一阵激动,几十个凝火体一起放火,太壮观了,原来仗可以这么打啊,难怪王将军和石将军看到敌军快要冲到城门里的时候丝毫不见的慌张,原来是早有安排。 在最后四个凝火体要跳进城时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其中两个人突然倒地,像是被隐形的两根绳子绊倒了似的,而另两个人似乎是被极快的白光射中胸口,也鲜血飞溅倒地,他们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肯定是死了,我不自觉的惊呼出声:“巫术…” 那两个被极快的白光射中的凝火体,是死于类似向南施展的那种巫术。难道敌军中有巫师助阵?这种巫术就连凝火体都一击毙命,真是太可怕了!我一阵冷汗直流。 我说出巫术时姜路脸色煞白的一伸手蒙住了我的口,似乎是被吓坏了的样子,蒙住我的口后他急急向四周看了一下,特别是两位将军那边,看没人注意才放下手来拉住我惊慌的说道:“千万别胡说,会杀头的!”说完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似乎是看我听明白了没有,我有些不解,但看他的样子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事,怕我被杀头,我认真的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谢谢!”看我这么说他似乎才松了口气的样子。我想等战事完了我得问问他为什么。 我以为那两个突然摔倒的凝火体也死了,可他们在跌倒两个呼吸后一跃而起再次向城门冲去,可能刚才他们昏过去了吧,我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跳起来他们就能活命,但为什么昏迷的那么短暂呢,一定还是和巫术有关。 但是变故又起,再次跳起来的两个凝火体没那么幸运,十几个敌军高手在他们跃起的那一刻也一跃而起,后发先至的来到城门口,其中两人枪一挥便将他们刺死,那两个凝火体连体火都来不及放就被刺死了,这几个敌军枪术真高明。 这十几个敌军高手没在城门口等待,而是一跃而起飞向城中,我在城头看不见他们飞进城中后怎么样,但是其他敌军却是一窝蜂般尾随那几个高手涌向城门,城门外还有几十个虎营的人没进完,却被敌人先进去了,完了,看他们蜂拥而入的样子城门肯定没关上,敌军冲进城里了。 我大急,张口赶紧喊起来:“敌军进城啦,敌军进城啦…” 我突然住口了,因为我看到王芳将军正在冷冷的看着我,我一阵心惊不知哪里做错了,但我心里隐隐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又说不出来。 王芳将军不再看我时我的心跳才算慢下来,如果再看我一下我怕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好大的压力,不知道是大将军的威严还是凝火体二层的强大武力所致,他看我时只觉得我脑子一片空白气都喘不过来,他盯我的感觉有点像…像魔鬼想杀我们的那种感觉,难道刚才王芳将军对我动了杀机,我顿觉的背上冷汗淋淋。 王芳将军突然喊道“倒油!” 那两个大箱子被推了下去,轰的一声砸在城下,似乎还有敌兵的惊叫惨呼声,那么大的两个箱子砸下去,至少会砸死二三十个密密麻麻往城里钻的敌兵,那么多的敌兵往城里钻我看的一阵眼花,城头的箭射下去敌兵根本不理会,甚至懒得还击,他们现在目标极其明确――进城,然后再破城。 虽然我很着急但我再也不敢乱喊,我很确定若再喊一声,王芳将军会毫不犹豫的扔我下城。 还有一点我很纳闷,城头这么多的檑木滚石为什么不用,这么多的敌军在城下聚集扔檑木滚石杀伤力一定很大,至少大过平时吧,那为什不用呢,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也是啊,我这才来守城营两天,能知道什么呢!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一起脸上露出了微笑,石御虎将军开口道:“可以收起口袋了吧,多了会给城内添乱的!” 王芳将军点头道:“钧山主帅尚志离这次弄巧成拙了,射箭,关城门!” 王芳将军话音刚落几十只火箭向城头射了下去,城门也发出了轧轧轧在关闭的声音。 我突然明白了,倒下去的是火油。 果然,轰的一声闷响城下大火熊熊,城门口方圆三十步之内不论是人还是土地全都快速燃烧起来,敌兵立刻嚎叫着四处奔逃起来,城下面瞬间就变成了炼火地狱,敌兵在里面哭嚎着不断倒下去,有些人被烧得晕了头反倒往火势更大的地方冲去,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火一起也把源源不断向城内奔进的敌兵给挡住了,城门也顺利的关上了,这时突然有个传令兵奔来向两位将军禀报道:“报告两位将军,现在城里面约有八百敌兵,是否要用投掷营和骑兵冲杀?” 原来专门还有个投掷营的,听说投掷是专门为重甲兵坚固的重甲准备的,但从我这几次看到的他们的战斗来看,他们不但是杀伤重甲兵的利器,还对骑兵步兵等通通有效,真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啊! ------------ 第四十章识破 (写书不易,求大家的投票和收藏,请多多支持本人,谢谢了!) 起火后我们在城头一阵欢呼,城头的弓箭手使劲的朝城下射箭,火烧范围随着火油的流动慢慢的在扩大,敌军的伤亡也在快速增加,他们刚才气势如虹的进攻不但被遏制,还遭到了狠狠的打击,就如同声势惊人的一股黑浪潮,突然拍到了一块巨石上,不但潮头四分五裂前进之势也被阻碍瓦解,真是太过瘾了,我们看的心潮澎湃扬眉吐气。 敌军似乎也接到了什么命令,如潮水般快速退去。也许他们害怕了吧,水火无情,在大火面前多勇敢多坚韧的人也会无可奈何也会崩溃,钧山人坚固的盔甲在大火面前也只有退缩的份。 不过我觉得钧山人果断的扔下城里的八百人退走并不是怕我们有多么厉害,他们可能怕我们还有什么未知的后手,就如同狂犀战车和火攻一样,他们心里对我们的战术没底才会犹豫或者害怕。 今天两位将军和钧山人见招拆招表面看我们占据了主动,其实我们一直落于下风,伤亡也比他们惨重,但在这八百敌军被关到琥珀城后这个情形刚好反过来,他们的伤亡可能会多一些,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久没有的大捷,在攻守中处于劣势的我们终于扳回了一局。 王芳将军对那个待命的传令兵下令道:“先让投掷营练练手,再让今天没上战场的骑兵冲杀几次,冲杀完有投降的关起来审问,不投降的一律格杀!” 传令兵喊了一声得令,就赶紧跑下城去传达军令了。 我一阵心痒,想去看看那八百钧山兵是怎么被杀死的,甚至我也想杀两个,但两位将军不走我们谁也不敢动。 王芳将军说完似乎要回军营,但被石御虎将军拉住了,石御虎将军说这八百敌兵中有好几个枪术高手,过去看一看,看是不是有军阶较高的将领和马岚城范定山的弟子。王芳将军似乎被说动了,他们边聊边慢慢向城下走去。 一说马岚城我倒记起来了,向南不是要去马岚城贩卖果酿吗,不知道没有了果酿他还去不去了。钧山国和平原国各有几个枪术大师,平原国的大师是住在帝都的莫神珠,钧山国的是马岚城的范定山,还有其他地方也有,但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两个。 据说范大师枪法出神入化没有敌手,他的亲传弟子有五六十个之多,徒子徒孙无数,范定山还收了几个女弟子听说不但枪法出众还美貌异常,因为马岚城有了他和他的弟子们,马岚城治安在钧山国名列前茅。 而范定山的弟子们因为枪法高超,他们大多被招到军队做枪术老师或直接在军中任职。听说范定山还给钧山太子教过枪术。 石将军在今天战斗中看到有几使枪的人,个个枪术不凡杀人干净利落,怀疑是范定山的亲传弟子,想下去看看在城中的八百人中是否混了进来,如果是范定山的弟子,除了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还有龙文苑将军这样的高手,别的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杀死不易,擒住更不易。也许是石将军怕这样的高手变成漏网之鱼藏在城中,会给战事带来很大麻烦吧。 城内传来一阵阵的惨呼声,还有嘈杂战斗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连着传来四次,这四次快马奔走的过程中,有不断的惨呼声还有轰然的叫好的声音。 一定是钧山兵被投掷营像靶子一样射了一遍,又被排好队的四组骑兵挨个冲杀了一次,看着敌兵被屠杀,周围的平原兵在使劲叫好。 平原人在战斗中处处受制,这次有个欺负杀戮对手的机会,怎能会不兴奋大叫呢,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他们觉得敌人其实也不是很可怕的这种心理转变,让他们兴奋无比吧。 在这个有十万大军的城里,区区八百敌兵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有被屠杀的份了,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这次精心策划了一起关门打狗的好戏,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挽回我们士兵的士气吧! 看两位将军下城了,姜路也心痒难抑,他让身后的其他人原地巡守,却带着我跑下城看热闹,我也兴奋不已尾随下城。 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好戏已经结束了,在城道两旁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平原兵,只见宽阔的城道上残肢断无数臂死人成堆,钧山人暗红的血流的满地都是,惨不忍睹啊,简直是个屠杀场。 而在城道尽头的城门口,还剩有四五十个手握刀枪的钧山兵负隅顽抗,他们个个带伤表情惊恐。我和姜路蹲在一处上城的矮墙上继续观看。 我看到城道另一头一处干净的地方,和石御虎将军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大难不死的钧山兵,这时候王芳将军旁边一个平原兵出来大声喊道:“两位将军有令不杀降兵,如若顽抗,将一律格杀,在我喊十声后,放下武器者,被视为投降,可免一死!” “一!” 我看到那四五十人一阵轻轻骚动,似乎颇为意动。 “二!” “三!” “四!” 这个声音对那些敌兵来说就像是催命符,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击着他们的神经,是死是活就在一念之间了,也许他们只能再活几个呼吸了。我听得都有点紧张,似乎我也是他们中一员一样。 我觉得杀一些没有抵抗力的人,或者抵抗力和抵抗欲望很弱的人也不是一件多让人愉悦的事,甚至是一件残忍的事。我希望他们放下武器投降,留着大好的头颅做俘虏,否则,连当俘虏的资格都将失去。 如我所愿,在数到六的时候有几个人把手里的刀枪扔到了地上,数到七的时候大部分人扔了刀枪,数到十的时候最后一个人扔了刀。 一队平原兵跑过去将他们连踢带打的把双手捆到背后押了过来,在经过王芳将军面前时王芳将军开口道:“把第一个弃枪的人和最后一个弃刀的人还有中间那个微胖的人押过来,其余人押到大牢审问!” 很快那三个人就被押了过来,那三个人都低着头,似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王芳将军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谁的军阶最高?谁的武功最强?”那三个人低着头一声不吭。 王芳将军指了下那个最后一个弃刀的人道:“你最后一个弃刀,显得极不情愿,在厮杀许久之后还自恃还有一战之力,定是一个刀术高手!” 王芳将军又指向第一个弃枪的人说道:“你未弃枪时众人向你靠拢,你弃枪后有一半人弃枪,可见你不但枪术高强还是一名军阶不低的将领,你是故意示弱弃枪,想保全大家呢还是另有目的?” 王芳将军又指向那个微胖的人道:“自始至终所有人都将你护在身后,看你持枪就知道你武功泛泛,但死了八百人后还能活下来,可见你官阶不低!” 那个微胖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王芳将军,不卑不亢的道:“想必这位就是王芳将军吧,在下于浩然,败军之将自无话可说,这两位只是在下的侍卫,请王将军放他们一条生路!” 王芳将军呵呵笑了一下道:“于浩然,你不去攻打饮马城来这里干什么,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你的这两位侍卫可不是一般人,我的大牢未必困得住他们啊,来人,带两幅重镣来将这两人拷上!” 立刻就有四个兵士带着两幅沉重的铁镣过来,看样子一副铁镣不在五十斤之下,重型铁镣是给一些重犯和武功高强的人准备的,一般的人想戴还没那个机会。 两幅铁镣向那两个人套去时变化突起,那四个平原兵刚举起铁镣,但见他们胸口刀光闪烁,然后他们个个心口中刀血如泉涌扑倒在地,两幅沉重的铁镣也哐当一声闷响掉落在地上,砸的城道尘土飞扬,刀光散去人影分开,不知什么时候两个被缚敌兵的手已经恢复了自由,而且他们每人手里握着一把战刀,战刀还在滴血,白芒一闪两把寒光闪烁的长刀转向刺向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 原来那两个人突然挣断绳索,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要套他们头的平原兵腰里的战刀,顺手将他们杀死后再次杀向两位将军。这几下兔起鹘落快速无比,看的我们一阵眼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他们的刀快接近两位将军时我们才有所反应,立刻大呼小叫的准备往上冲。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一跃而开两把长刀刺了个空,但两股炽烈的红火迎面将那两个敌军烧了个正着,在刀光闪动中红火散去那两个敌兵已灰头土脸,衣服头发均已烧的破破烂烂。凝火体第二层的体火岂是等闲之火,但这更为凝练高温的火也只将他们烧的比较狼狈而已,而没有烧死,这两人战力可见一斑。 石御虎将军哈哈笑道:“果然有高手啊,今天我两不来说不定还会出乱子,大家退下,这两个人交给我和王将军!”他手一伸一个亲兵把一把长刀递到他手里。 王芳将军也笑了一声道:“我来看看范定山弟子的枪术,给我两支枪!”立刻有人把两支枪扔到了他手里,他手一挥把一支枪扔向了那个刚刚刺杀他的敌兵,那敌兵也不客气,伸手接枪后气定神闲的掂量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扔了。 我一阵欣喜,有机会看两位将军出手了,这可是高手对决啊,千年难得一见,来守城营算是来对了。 然而高手之争没有想象中精彩,因为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 (写书不易,求大家的投票和收藏,请多多支持本人,谢谢了!) ------------ 第四十一章来信 这两个敌军高手一个使枪一个用刀,他们分别扑向两位将军,扑向石御虎将军的那个敌兵不但身法快出刀速度也很快,一出手就逼得石将军退了两步,石将军放出一股体火将他迫退挥刀疾砍,两人的刀叮叮当当交击的了几下就分出了胜负,那个敌兵被石将军脸上和腹部各划了一刀,还将他的刀击飞,他身上鲜血淋淋的,刀脱手后身子一晃神情萎顿的慢慢倒在地上,不知道其他地方又没有受伤,马上有人给他套了铁镣就带走了。而他把石将军的一块衣襟也削了下来。 王芳将军离我近一点,只看清了一点点,那个敌兵抖了一下枪头舞出一条黑线就冲向王芳将军,王将军也枪一挥挑向了那人,一来一往两人的枪不断的撞击,交战中两人还互相对拼了一拳,在一次两人的擦肩而过时,王芳将军体火猛然喷出将他烧的滚地不起,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去给他套铁镣,但他极为凶悍,用枪杆砸飞给他带铁镣的两人后,向城头方向人群的冲来,他是想逃跑! 王芳将军也没有追,因为周围全是人,他也知道这个敌兵插翅难飞。我看到王芳将军持枪的右手掉下一滴血,虽然很小的一滴,但被我看见了,是不是王芳将军也受伤了!那这个敌军的枪术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持枪敌兵逃跑,顿时就有几十把枪向他身上刺来,他枪一挥把近身的枪都荡开并且还杀死了两人,好高明的枪术,但还有更多的枪纷纷向他刺去,他出枪极快极准,除了有两支枪扎中了他,其他的枪都被他连挡带闪的躲开,他一出枪就会伤人,少则一个多则两三人被刺死,有几次刺他的枪中夹杂着几束蓝汪汪的火焰,他都轻易躲开,他在抵挡的时候还把一个凝火体一枪挑死,在他悍不畏死的气势下和高明的枪术下,围着他的人我觉得在不知不觉的向城头移动,几千上万人竟然被他一个人唬住了! 但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一旦被他冲出一道口子马上就会被更多的人填满,无数的枪再次刺向他。在他的左冲右突下我们的人死伤竟然有二十多个了,他虽然受了不少伤但均不致命。 大枪术师的弟子果然厉害啊,我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如果我有这么高明的枪术该有多好。 我还没有感叹完差点就被人挤下矮墙,这条道是上城头的。 原来那个高手已经攻到这边过来了,他想从这里上城头逃跑。我和姜路都赶紧握紧了枪,他如果再杀几个人冲几下,就到我们前面了,我感到姜路身体紧绷似乎体内有东西窜动,他可能要放体火。 就在那杆神出鬼没的枪在我和姜路的眼前又刺死了一个人后一杆有力的枪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面前的?我仔细一看认出他来,他是王芳将军今日派去抢狂犀战车的那个侍卫 他一出手敌兵狂猛的攻势立刻放缓那杆神出鬼没的枪也显得有形有迹两杆枪交击了几下两人分开,那个敌兵左肩中枪,血汩汩的冒出来,王芳将军的侍卫扶着枪跪了下去,一股血从他的右腿冒了出来,两人都受伤了,但这个侍卫受伤重一些。 不知谁喊了一声杀,周围的枪又向那个使枪敌兵刺去,我也伸枪刺去,我这里是他上城的必经之路,他已经在我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内,姜路的枪也伸了进去,我看到他的枪上附着一溜蓝火,敌兵挥枪将大部分枪挡开,只有个别几杆枪快到身边的时候被他闪开,我的枪被他的枪一下撞开,震得我手疼,他好大的力好灵活的身手。 姜路的枪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伸了出去,这一枪正是那个敌兵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时,敌兵躲避不及被刺在了腹上,随之而来的一团蓝莹莹的大火在他的伤口上蓬的一声燃烧起来。 周围的人群中立刻就有几个人喊起好来,那敌兵也没想到突袭而来的火,他痛呼一声不管伤口枪一抖向我和姜路刺来,姜路挥枪便格,但敌兵的抢一下把姜路的枪绞开速度不减的刺向他的面门,我挥枪一一挑便把他快要扎中姜路面门的枪挑开,我的枪还没收回那敌兵的枪像闪电般刺向我的眼睛,原来他的枪中途再刺根本没有回身,好高明的枪术。 我魂飞魄散,这种速度下根本来不及回防,只能等死了,突然眼前一道黑影一晃只听卡的声音响过,那只追魂般的枪又被架开了,赫然是王芳将军的那个侍卫,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敌兵的枪闪电般刺向他,他又架开了一下,但马上又刺来的一枪他却无法躲闪,我心里一急合身将他扑倒在地,敌兵的枪从我们的头顶擦过,他刚才救了我一次,这次算我还他的。 等那只枪再次刺来时被姜路他们的七八杆枪截下挡开了,那个敌兵似乎看出这个侍卫是个大官,几枪就把姜路他们赶开,姜路刚要放火被敌兵在臂上刺了一下就失去了战斗力,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合拢,敌兵那枪一闪就刺向我和王将军的侍卫,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推开,枪一下扎在他胸口,这人为了救我被刺,我大急,脑子一热忽然记起魔鬼教的拳术,敌兵快速抽枪似乎想要再在侍卫身上补一枪,我敏捷的一反手抓住敌兵想要再刺的枪,猛然往怀里一拉,敌兵没想到我的速度这么快,一缩臂就想把枪抽回来,可是这一抽他不但抽回了枪也把我拉到了他的面前,我伸手就是魔鬼教的拳术,拳拳到骨打在他的身上,最后一拳我竟然打到了他的腹下,那个最痛的地方,敌兵惨呼一声倒退五步坐地抽搐起来,立刻几十上百杆枪把他刺成了一堆肉泥。 我脑子里也一阵茫然,魔鬼教我的拳术我是连贯性的打出去了,甚至急的时候是怎么打的打哪儿了我都没看清,但这没什么,似乎我的出手也越来越快了,但我为什打他的腹下呢,这一招魔鬼没教过我,是不是被魔鬼折磨后我潜意识的有虐人的倾向呢?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慢慢的走了上来,他们看了一下那一堆已经什么都分不清的肉泥后,掉头来到那个受伤的侍卫旁边,那个侍卫还没死,已经有人给他包扎止血了,王芳将军蹲身关心的问道:“伤口怎么样,不会丢命把!”似乎是问很亲近的人一样。 那个侍卫开口道:“没事,没有刺中要害,休息几日就好了,多谢将军关心!”他的声音还很洪亮,似乎也没事。 王芳将军点点头看向我,我心里一阵慌乱,怎么又看我,这次我没惹祸吧!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不过我感觉到这次他的眼里不是冷冰冰的,似乎有些微笑和赞许。 “你叫什么名字”他缓缓问我。 “禀将军,在下余泽,是守城营百夫长姜路的亲兵!”我有些慌乱的答道。 “刚才出手,不动如山,动若雷霆好身手,两军阵前不但要盯紧一隅还要纵观全局,更要冷静观判,不能一有事就乱了方寸心绪外露,就如你刚才出手,无机会时不急不躁,有机会时疾风暴雨,这,才是作战之道也是为将之道,你,可懂否!”王芳将军柔和又严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他这是在夸我刚才的出手及时,还在隐隐指正我在城头张慌大叫的事,我顿觉的心里有些暖意。 我大声道:“谢王将军教诲,在下铭记在心,在下一定细心领会用心杀敌!” 王芳将军赞许的点点头和石御虎将军带着他们的亲卫走了,走的时候我看见石御虎将军也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石御虎将军是否还记得前几天放我们进城的样子。 两位将军一离开所有人都散了姜路右臂被刺握不住枪可能伤到骨头了但以凝火体的快速恢复速度过不了半个月他又可以活奔乱跳的上战场了 晚上的时候姜路被召集去开会刘旭飞来找我,他给了我一封信,是我哥从饮马城带来的,他还悄悄给我说了一件事,说上次劫粮抢回来的两个女的被龙将军派人送往大都,但在经过北河行省的时候被人劫走了,龙将军极力封锁消息还是被他知道了,他说事情很蹊跷,很可能是龙将军监守自盗,我问他龙将军为什么这样做,刘旭飞说他也不清楚,他也只是怀疑。 后来我们聊了一会我这两天的事,他听完说要我小心,后来他说周长壮和林端阳被我打的留下了后遗症,他们训练到一半的时候都抱着被我打得地方喊疼,说着他哈哈大笑,说我是真人不露相,表面看英挺和气,其实面善心恶,我苦笑不已。 但我也在怀疑是不是魔鬼的这套拳术威力太大,当时它说这是内家拳,可以打死猛兽的,但必须要练习多年才行,我这才练了多久,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威力才对。 等他走了我就拆开信,一看开心不已。 ------------ 第四十二章天敌 哥哥在信中说了短短几句,就说了两件事:一是说他在一个月前在和钧山兵交战的时候变成凝火体了,二是说兵凶战危让我自己多加小心。我拿着信一阵高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人的报喜和关怀更让人温暖呢。 哥哥比我大两岁,比我早一年入伍,他从小就比我聪明,父亲和老师一直夸他,而他也是我的学习榜样,他聪颖好学,坚毅果断。 在他九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和村子里的几个同龄人在玩耍,突然窜出一条长角火蝰蛇,咬了一人手指后游走,他当机立断将被咬之人的手掌用小刀砍断,带人抬到医馆,医师当场就夸他处理及时,胜过成人许多,如若毒性游走,被咬之人最少要截臂甚至不治身亡。 火蝰蛇是平原大地最毒的蛇之一,经常隐藏在火中捕食猎物,人被咬后身体就会腐烂,蛇毒游走到哪里,身体就会腐烂到哪里,直到剩下一具白骨为止,很少有药能医治好,端的可怕无比。 他一直在饮马城,他那里的战事可能会比这边稍缓一点。现在我们对钧山人的防线是以琥珀城为主,以饮马城和泗水城为辅,琥珀城驻军十二万左右,饮马城和泗水城各五万左右,如果这三座城被钧山人攻下,那么我们最后的防线就是葫芦城和向阳城,葫芦城和向阳城之后就是真正的平原人的土地。 现在我们所占的这些城还是钧山人曾经的土地,我们没有归还而已,当然,大帝是不会允许把战火烧到平原国的土地上的,如果钧山人有能力,大不了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就是了。 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姜路来了,我给他煮了些角犀肉粥泡干饼,他吃了满满三碗,看来饿得不轻,吃完他才告诉我,今天的会议就连龙将军也参加了,可见重视程度。 他说石将军说了一部分,石将军说从于浩然的口中得知敌人的部署,钧山大营从饮马城的攻城部队里调了四千骑兵过来,钧山人以后会经常袭扰我们,目的使我们变成疲兵并消耗掉我们的武器和物资,他们的袭扰队分成了五队,每队一万两千人,大概以后每两三天都会来攻城一次,这样攻一个月,我们的战备物资都消耗光了,兵也变的疲惫不堪,他们的物资和其他援军这时候也到了,一鼓作气将我们这些困在城里的人消灭或打败,所以我们要做好部署。 龙将军也说了一部分,他说我们的正常用物资现在只剩一年的,但是战时状态的话这些物资只能用半年,所以我们要备粮备物资,准备战争备用品,现在已经和朝庭上书要粮要物资了,可能很快就到,并且已经派人去饮马城和泗水城借粮借物了。 石御虎将军也做了部署,他说今天我们的大捷,可能会引来钧山人更大的报复,他们攻下琥珀城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但是我们也是兵强气足,不用太过畏惧,现在将我门的十万大军分成五组,每天一组轮值,以应对敌人的袭扰。 几位将军说完这些就把姜路他们放回来了,然后他们还留在帐中继续商讨。 刚说完他像记起什么似的跑到帐外看了一下,回来一脸慎重的问我道:“你是怎么知道巫术的!”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见过魔鬼吧,突然我机灵一动答道:“上次劫粮时我杀死了一个敌兵,他临死时说他们的巫师会杀光我们的,看到那两个凝火体奇异的死亡我才想到的!” 姜路也没怀疑,他似乎想了一下说道:“你今天的话如果被两位将军听到就麻烦了,至少会打三十军棍的,甚至当场砍头!” 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姜路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凝火体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有实际人数的三分之一,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道:“隐藏优势兵力在关键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以取得更大的战果!” 姜路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凝火体在战场上有天敌,存活率非常低,只有隐藏身份才能既杀敌又能活命!” 我一愣,有天敌! 凝火体除了像今天的那个枪术高手外哪个能杀得了他们,可那样的高手似乎在敌军两万大军中也没见到几个,反倒是我们的凝火体今天频频露面伤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姜路看我还没反应过来,又苦笑起来。 我恍然大悟,是巫术,是巫师! 我看着姜路试探着说道:“是…巫师!” 姜路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巫师,敌军中藏有巫师,专门击杀我们凝火体的。我来守城营的第一天,石御虎将军就跟我说了这个秘密,他说就是死我也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会动摇军心,甚至会动摇平原国根基。如果不是你今天说出巫术二字,我怎么也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不论是平原国的君臣官宦还普通的贩夫走卒,绝大部分人一生的梦想就是成为凝火体,平原国朝中大臣三分之二是凝火体,听说正德大帝是凝火体一层的高手。如果有谁听到还有一种人可以瞬杀凝火体,人们不惊慌失措才怪,如果这个消息在军中广为流传,那我们的军队战斗力会下降一半,现在军中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之,所以站在这里无惧钧山人的锋刀固甲和他们拼斗,就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有无敌的凝火体,钧山人打不过凝火体,钧山人怕凝火体,可是现在呢,无敌的凝火体被吓得不敢露面又算什么呢! 我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我突然开口道:“巫术不是很难修炼吗?”说完我脸一红,那个我刚刚编撰杀死的敌兵,在死前难道还要告诉我巫术很难修炼吗,刚才撒的谎昭然若揭。 姜路没在意又开口道:“巫术分等阶的,高等阶巫术天资聪慧机缘巧合的人几十年才会练成一两种,莽莽钧山国可能除了他们的大巫师外没几个人会,中等阶巫术也需要天生慧根勤修苦练十几二十年才能有所成,高等阶和中等阶巫术威力巨大但也限制较多,极不好施展,但低等阶巫术却限制不大,门槛较低,只要有灵根且聪慧刻苦之人就可练习,并且练习三五年就可运用于战场。 可以练习低等阶巫术的人要比成为凝火体的人数多出一倍来,在战场上他们常用的巫术就是迟滞术,昏晕术,失聪术几种,虽然不能对我们一击致死,但是会让我们在敌人刀下呆立而无法移动巫师一般在阵中极少交战,他们隐在暗处搜寻,一旦发现凝火体他们就会施咒,施咒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但一旦施咒完成我们便插翅难飞,中巫术后我们会出现摔倒,昏晕,行动不了等短暂的三四个呼吸时间,和他们配合的普通钧山兵就趁机将我们杀死,如果我们在交战的时候发现巫师,在他施咒没有完成前逃走或将他杀死都没事,他们也是在乱军中偷偷摸摸施展术法的,巫师的身体极其脆弱,甚至普通人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死,他们在战场上需要被其他人保护的…” 哦,我呼了一口气,原来巫师也是有弱点的,而且还非常的弱,这就好,只要提前发现他们或躲过他们他们就没事了,天生万物是生生相克的,凝火体怕巫师,巫师怕普通人,普通人一听到凝火体就魂飞魄散心生惧意,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无敌的东西,每样看似强大的物种都有其弱点可以利用,但是,如果再出现一只魔鬼该怎么找到他的弱点再加以利用呢,似乎魔鬼没有好的弱点可以利用的。 我突然觉得有很强的危机感,既然凝火体都被威胁的躲躲藏藏怕被杀死,那我这种身手岂不是更容易被杀死,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被杀死,我以后要好好的练习魔鬼教我的拳法,我要活下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 第四十三章攻城 姜路这支营被编入第二队,今天是第一队守城,我们则在训练和待命。晚上的时候听姜路说刘子成从辎重营调到了第五守城队,我不禁替他高兴,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但就是不知道他看到守城和野战的战斗凶险后还能不能高兴起来。 今天敌人一直没有来攻城,昨天大战一场可能他们也在做休整吧,希望他们永远不要来,这样他们也不用死人我们也不用死人,双方都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应该很不错的。 第二天早上我们登上城头时发现在离琥珀城二里的地方敌人什么时候扎了一个大营,营帐连绵不绝营中战旗林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大营的占地面积快赶上琥珀城了,他们有多少人,十万,几十万…。 琥珀城驻军十二万左右,城中百姓有四十多万,总共有五十多万到六十万人,琥珀城的规模不算大,但是因为战争这几年每年都在加固,所以城看起来有些虚大,但这是战争需要,可是钧山人扎这么个大营想干什么,是虚张声势还是另有目的,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的。但是我一想到王芳将军心里突然一安,有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在,他们的计谋很快就会被识穿的,我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敌人的大营有了动静,战旗摇摆了几下后出来了四队敌兵向琥珀城整齐的走来,他们其中一队还抬了很多器械。 终于来了,我心道。 今天在城头值守的是石御虎将军,他看了一下敌兵后轻轻说了句果然一万两千人。石御虎将军可能还是有些怀疑于浩然的话,但现在也许相信了,敌人真的如于浩然所言般轮流袭扰了,而且人数不多不少。 石御虎将军下令道:“命令郑强世把火油和檑木多准备一倍,这次钧山人要动真格的了,另外让投掷营挑选投射最准之士四十人速来城头听命,各将士听令,敌人攻城在即,请务必尽忠职守勇猛杀敌,勿让一个敌兵爬上城头!” 石御虎将军的声音到后面几句时极具穿透力和说不出的威势,我听的一阵热血沸腾,和城头一众人齐喊“杀!杀!杀!” 敌兵来到城头弓箭射程外后整队,和前日一样故伎重演,抬出木料和器械组装起来,但这次组装的速度明显快于前日,很显然前日他们压根没打算攻城,只是诱敌而已,今日才是攻城的架势。 敌军攻城车一共有两架装起来后比我们的城头还要高出一截,高出一截后我们就变成了仰攻,他们变成了俯攻,这车设计的不简单,但这次的攻城车和前日有所不同的,车的最高处有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有十几个人,箱壁上又有很多洞,我一时不知道这所为何物有何用处,但当看到从那洞里探出几只箭时才恍然明白,狡猾的钧山人给自己找了一个挡箭屋,但是又给自己留出了射孔,这是利己千处损敌万般那!但我看这车头大脚重不是很稳,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妙处。 一阵鼓响后敌人进攻了,他们不是一哄而上,而是一小队一小队的前行,一小队五人,最前行之人头上顶了一面巨盾把后面的人挡在下面,以防止弓箭射中,到城下后几十个小队合一处用人做墙巨盾做梯攀爬而上,最上面的人头上顶一面方盾,以防止我们的弓箭和石头开水的。 敌人刚到箭手射程内,城头射了几波箭雨,但收效甚微,两三千只箭只射倒了二三十人,大部分只是射伤,死了的寥寥无几,石御虎将军下令暂不射击,所有人做好准备暂不攻击。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敌兵畅通无阻的跑到城下,虎爪和爬墙勾甩到城头,或搭成人梯逐渐爬了上来,我看到一个敌兵顶着一面盾牌踩着人梯向我方向爬上来,我看到晃动的盾牌下他年轻的脸还有眼下长的一颗治黑痣,他离我只有几尺远了,甚至我现在可以伸枪刺到他,那个敌兵也注意到我了,他有些害怕的慢慢上,时不时的把盾牌晃一下,似乎怕我突袭。 我的心噗噗使劲跳,敌兵越来越近了,我甚至能看的他有些发抖的腿,我回头看向石御虎将军,却发现王芳将军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和石御虎将军坐在了一起。 当第一个敌兵在城墙后面露头,石御虎将军大喊一声:“攻击!” 城头上憋了很久的我们像疯了似的攻击了起来。我一狠狠枪刺向那个探头探脑的敌兵,他防备我也很久了,手一伸就用盾牌挡住了,还没等我回枪再刺,他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枪猛的一拉,差点将我从城头拉下去,我恼怒无比,使劲和他夺枪,突然从他身窜出来一个人,拿着一把长枪猛点的向我的面门刺来,我现在想要活命就只有撒手一途了,只有把枪送给敌人了,很晦气,一开战就受制于人,我准备撒手的时候旁边黑影一晃一块大石头一下砸中了要刺我的敌兵,那敌兵惨叫了一下就跌了下去,他在下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拉了一下和我抢枪的敌兵,这个敌兵也手一松掉了下去,我吐了一口气,回头一看是姜路,他没理我拿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向我下面的这个人梯砸去,姜路现在力气很大,哗啦的一下这个人梯就被他砸塌,几十个人就像雪崩一下摔了下去。 一个敌兵顺着一支虎爪爬了上来,我拿刀砍了几下绳子很坚固没砍断,我看他就要爬上城头,一挥枪刺向他的脸,爬墙的人都很警惕,一看我的枪来他挥短枪挡开,并且一反手又将我的枪攥在手里,我有些气急败坏,这是第二个抓我枪的敌兵,可是我总共才刺了两次啊,我猛地一夺没想到差点把他拉到城墙里面来,他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我拉上了城头,他一挥短枪刺向我的胸口,我一急本能的用手攥住了他的枪杆,可是攥住我才后怕不已,他的枪尖直直顶在我的护心镜上,如果他是站在地上力道够足的话我这次算是非死不可,我是这会被这两个敌兵的抢枪激怒了,有些乱了方寸,我大骂自己要冷静。 我抓住了枪敌兵也很意外,我用力一推敌兵的身子就往城下滑下去,可是他紧紧攥着俩支枪不放把我也拉到了城头边上,我灵机一动两只手猛的一松,敌兵嗖的一下就像城下滑去,在我的枪脱手一刻我抓紧枪柄往回一拉就把枪抽了回来,那个敌兵似乎惨叫了一声。 枪被我抽了回来枪头上还有血,可能那个敌兵抓的太紧,枪滑到最后锋利无比的枪尖把他的指头削掉了几根吧,看来这抓枪的风险也是挺高的。 接下来好几个敌兵我都如法炮制,我故意放慢递枪速度,他们伸手就会抓住,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树枝一样,然后我猛的一拉,敌兵在那头也用劲猛拉,等他拉的时候我不但不抗拒还大力送他一程,站在人梯上或附在在绳子上的敌兵本来就立足不稳,他自己的力气加上我的力气一冲,他便飞了起来,我再毫不费力的把枪抽回来,如果抓枪抓的比较紧的人,一般都会被划破手掌或削断手指。 这让我悟出了一点战斗不是凭蛮力就能解决的要心思灵活的大胆使用巧劲一味蛮攻只会让自己快速力竭,还会使自己显得笨拙和被动。就如前日那个使枪的范定山的弟子,能在我们层层包围之下,在千军万马中杀来杀去如入无人之境,若凭蛮力他就算枪术精妙最多也只会杀一二十个让人吧,但他避虚就实借力打力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就是战斗的艺术和窍门,我觉得一闪战斗的大门缓缓向我打开了。 “嗖!”一道黑影一闪一支箭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唬得我一身冷汗。 不知什么时候敌人的两架攻城车快挪到我们城头了,一架是我的这个方向,一架是离我十几丈外石御虎将军的那个方向。这两架车下面都有轮子,每一架都被上百个人推着微微颤颤的移动,他们的弓箭手现在居高临下的向我们城头疯狂射箭,我这个方向和石御虎将军方向的人被射的抬不起头来,不到十丈的距离弓手充分发挥了他们的巨大作用,射出的箭准头好劲力足速度快。我赶紧紧贴着城壁低下了头,再不躲避就永远没机会躲了。 ------------ 第四十四章中术 我这边的人被射死射伤了十多个,有一个人被一箭穿脑,箭强大的冲击力带的他退了三步才倒下,他满脸血污双眼圆整,似乎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剩下的人呼啦一下全躲到城头后面,我回头看向石御虎将军那边,那边的守城军也被压制的不敢抬头,还有好几个敌兵趁势冲到了城头上面厮杀起来,有几只箭带着呼啸声直直射向石御虎将军,可能敌军箭屋里的人发现了这个气度不凡的将领,想一箭毙命给我们造成重创。 石将军皱皱眉挥手拨开射来的箭,就像挥手赶开了几只苍蝇一样。他喊了一声投掷营准备,立刻他的身后涌出了四十个身强力壮的持枪壮汉瞄向敌人的箭屋,但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枪头都绑了一个小包,不知道做什么用。 石将军又喊了一声掷,四十把枪就像四十支黑色闪电一样全部插中箭屋,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投不中那就见鬼了,箭屋一阵摇晃,下面推扶箭屋的敌兵也一阵惊呼,四十把长枪的冲击力差点将这架攻城车摧倒,但这个时候攻城车厚重的底座发挥了作用,它稳住了车身的摇晃,箭屋里立刻响起来几声惨呼,还有两个人从箭屋掉了下去,我发现刚才绑在枪上的那些小包全都破碎,里面有黑乎乎的液体流出来,不断的往下面滴落,滴的整个攻城车都是,是什么呢? 风里突然弥漫着一股腻腻又难闻的味道,是那些液体的味道,我一下分辨出来了,是火油! 而这时石将军手里拿了一张弓,张弓搭箭的瞄向那个插满长枪的箭屋,那个箭屋现在就像一个丑陋的马蜂窝被高高置于树顶一样,等待被风一吹掉下来摔碎的命运。石将军手中弓弦一响,冒着红红火光的箭正中箭屋,箭屋轰的一声响大火熊熊,而那支箭完成了点火的使命后又穿透了另一层屋壁破空远去,好强劲的臂力。 攻城车快速燃烧起来,不但箭屋里的人痛嚎不已,攻城车之字形走道上站立的敌兵也被烧的号啕大叫,推车的敌兵全都四散逃开,很快攻城车每处都着火了,二三十个敌兵眼睁睁的被烧死。 城头一阵欢呼,石将军这个方向的压制一被解禁,立刻又冒出来两三百平原兵将来,把刚刚上到城头的十几个敌兵砍死,但这一下也给正在爬城的敌兵创造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城头上到处都有敌兵冒出,枪锋甲坚的敌兵一旦爬上城头站稳脚,立刻将他们的作战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三五个人合到一处组队作战,立刻就将我们的人杀的无法靠前,我们的人不断到下,这个时候我们的伤亡才真正开始。 而我前面的这架攻城车还在疯狂射箭,逼得我这个方向的人无法抬头,那四十个投掷营高手应该现在又去准备了,马上这个攻城车的末日也到了,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吧。 看着头顶的箭雨纷飞,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我这个方向的攻城车,我一惊,这架攻城车已经离我两丈近了,马上就到城头了,他们怎么这么快,投掷手怎么还不来。敌兵如果借攻城车上城我就首当其冲第一个被杀死,我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他们。趁着混乱我偷偷往别的地方挪动,我要避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轰!”突然城下的敌兵乱糟糟的一声大喊后城头忽然晃动了一下。 “攻城车上来了,大家快杀退他们!”我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大喊起来。 不好,敌人的攻城车靠上城头了,刚才的一声大喊就是城头下的敌军在合力推攻城车靠城,烧掉了一架攻城车后敌人一定也很慌张,所以他们全力以赴的要保住另一架,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战争利器还没发挥应有的作用就被摧毁,一旦靠城,毁掉它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源源不断的敌兵就会从车上可供三人并肩奔跑的之字形跑道上居高临下冲下城头,拼命护住车周围,没有人靠近,自然就没有人能毁的掉攻城车。 箭屋里的箭似是稍微一缓,我们赶紧抬头拿枪向攻城车的方向围去,可是来不及了,城头一暗,黑压压的敌兵奋不顾身的从攻城车上冲下来,像决口的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敌兵刚下城头被隐在墙里的平原兵杀了几个,但后来敌兵如蚂蚁一样出现几十个后那几个平原兵就地被刺死了,还好刚才我从那个位置跑开了,要不然我就是那十几具死尸中的其中一个。 敌兵一上城头也遭到了我们的猛烈抵抗和攻击,趁着他们刚上来脚跟没站稳,我们冲上去之后一阵围杀杀死了他们十几个人,把敌兵刚下城头时的凶焰遏制了一下,但敌兵还是源源不断的从车上冲下来,他们来人的速度要比我们杀人的快多了,他们一站稳我们的伤亡立即增加,我和身边的三个平原兵杀死了一个敌兵一抬头吓了一大跳,敌兵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了,黑压压的向我们使劲反攻,可能有两三百个了吧。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敌兵的长枪瞬间刺向我的面门被我身边的一杆枪挡开,我一挥枪就刺向这个敌兵,这个敌兵穿的是重甲,他一侧身我的枪刺在他的臂上叮的一声响,但现在不是初战的时候,我的臂力也不小,虽然刺不穿他的铁甲但也让他一个趔趄,看他不稳我揉身再刺他的脖子,敌兵也不慌,急迈一步躲开我的枪顺手就抬枪划向我的小腹,我不自觉的又运起了拳术,我一侧身他的枪从我腹上险险擦过,我迅速用我的枪将他的枪按住,冲前两步用膝顶他的小腹拳击他的面门,挪动缓慢的敌兵躲避不及被我一拳打在脸上捂面倒地,拳中他脸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他骨头碎裂的声音,我的拳什么时候有这么刚猛? 我抬枪刺死了这个敌兵又扑向另一个敌兵,这个重甲兵也被我枪术中混着拳术割断了脖子而死,我突然对重甲兵不再畏惧,心里面豁然开朗,有重甲庇护的钧山兵其实不算强大,懂得运用战斗技巧和战场战术的人才算强大。 可我没得意多久,看我杀死了几个重甲兵后敌兵也注意到我了,三个敌兵舍了其他人向我冲来,我也不惧,舞开枪左抵右挡倒也勉强能招架,在左冲右突了几下我凭着灵活的步伐和拳术将一个敌兵的脚脖子刺穿,一个敌兵脸面中拳,把另一个敌兵的枪挑飞,我刚想给没有枪的这个敌兵来一枪送他上路,被我刺穿脚脖子的敌兵却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脚把我拉翻在地,我大怒一枪就划断了他的脖子,我刚要起身却又被那个面门中拳的敌兵一下扑倒在地,那个敌兵扑到我后大喊起来:“杀了他,快杀了他!” 我大惊,扔了枪拔出腰刀砍了他一刀却没砍死他,他还是死死的抓住我大声喊着,我第二刀砍向他的双臂,我的眼角看到被我挑飞枪的敌兵抽出腰刀向我奔来,我猛的一刀砍下去,抓我敌兵的两只胳膊都被我砍断,血喷了我一身,那个敌兵惨呼了一声还在大声喊着快杀了我。 我想一跃而起再杀了他,可是令我惊恐不已的事发生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我平举着刀坐在地上身子不听使唤,我惊恐万分的想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抬头那个持刀的敌兵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他挥刀而起就想把我的头砍下来,在他挥刀的那一刻我看到在他身手十步的地方,一个身材矮小的敌兵用手指着我嘴里呐呐细语。 是巫师! 我中巫术了,我魂飞魄散的想到,一定是那个惨叫的敌兵把巫师招来了,我还不想死,我突然开口歇斯底里大喊起来:“姜路救我,姜路救我!”这是我临死前的哀嚎吗? “余泽!”姜路的声音传来,一股蓝色的火焰击中了已经碰到了我头发的刀,蓝火顺着刀快速上窜瞬间布满了要砍我的敌兵的全身,敌兵扔了刀嚎叫了起来,刚嚎叫了三声就倒地不动了,我大喜,姜路你来的太及时了。 可是我瞬间尖叫起来:“姜路快杀了前面那个巫师!”我想抬手指向前面巫师,可是手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动不了,那个巫师诡异的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念着,似乎是在愉快的歌唱一样。 ------------ 第四十五章仇恨 咦,姜路怎么还不动手,以他的身手杀死那个矮小的巫师和捏死只蚂蚁没区别的,我转不了头,用眼角一瞅心里更加奇怪,姜路弓着身子全身紧绷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巫师是在给我施术现在奈何不了他的,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吧,他似乎还在慢慢的往后退。 我转眼看向巫师,立时大惊失色,在那个巫师身后出现了六个敌兵,六个敌兵的身后又出现一个身穿软甲,比给我施术的巫术稍高壮一些的一个巫师,他也嘴里喃喃细语用手指着姜路。 “姜路快跑!”我大喊道。 我看出来了这个巫师咒语还没完成,姜路现在还能动弹,姜路现在跑还来的及。 “姜路快跑啊!”我又心急如焚的喊起来。 姜路大吼一声身上蓝火喷涌,纵身向十步外的巫师扑去。姜路不走一定是还想救我,他不想丢下我,我心里一阵感动。 姜路身子一动时那个巫师眼里露出了轻蔑的笑意,我心里一沉,施术完成了。 就在姜路离巫师还有三步时突然身子一软倒地,他身上的蓝火瞬间散去,我突然觉得全身又恢复了知觉,可能巫术的时限到了,我一挺而起想扑过去救姜路。巫师身后的六个敌兵每人向前跨了一步,抬起枪狠狠的扎向姜路。 “不!”我目眦欲裂,六杆枪齐刷刷的将姜路的脑袋扎了个稀烂,在枪扎中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头似乎抬了一下,他身上的蓝火一闪即逝,那一刻他也可能也恢复知觉了,他想起来杀敌。 “不…姜路!”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喊还是在哭,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我记起来他以前照顾我的样子,他给我炫耀蓝火的样子,还有去向龙将军要我的样子,给我说凝火体怕巫师的样子…今天他本来死不了的,是我把他叫过来的,他为了救我在两个巫师面前都不逃走,也许他觉得可以救得了我,也许他觉得救我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可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脑袋就像一滩烂泥样的他再也活不过来了,我要杀光这些蛮山巫师,还有这六个蛮山凶手,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我胸中澎湃而起的全是仇恨。 我一下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脑子里却无比清醒,我不能让这些凶手活着回去,我要为姜路报仇。 我擦了擦眼泪,可是刚擦完又流下来了,那两个巫师似乎也有点累似的,慢腾腾的挪了下步子,个头较高的巫师指了我一下对六个敌兵说道:“杀了他!” 六个敌兵扑了上来,我只拿着一把刀,可我丝毫不惧,魔鬼教我的拳术以及拳术的运用之法我脑中一遍一遍的闪烁着,我觉得自己对拳术的领悟达到了空前的高涨,甚至我觉得拳术刀术枪术都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想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杀人,这套拳术似乎在这一点上做得比刀术枪术更好。 六把枪就像六条毒蛇向我全身咬来,我灵活的躲开纵身一跃就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敌兵面前,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挥拳砸向我的脑袋,他似乎在想我到他面前有什么用,我的刀又破不开他的重甲,我手一伸后发先至的摸上了他的喉咙,并把他的喉结捏碎把喉管撕裂拉出脖子外,敌兵不能置信的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倒了下去,身后风响,我又一跃用刀格开了两支枪并抓住了一支枪往怀里一拉,一个敌兵跌跌撞撞就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伸手又把他的喉结捏碎喉管拉出体外,四只枪闪电般扎向我,我将拉出喉管还没死绝的敌兵挡在自己身前,四只枪噗噗噗就扎了进去,这敌兵这下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们的枪原来还能破他们的甲,真是自矛破自盾。 四个敌兵看扎了自己兄弟的尸体似乎有些愣神,我一滚地挥刀就将两个人的脚脖子削断,另两个敌兵看我滚地又离他们这么近,觉得是个好机会急急忙忙挥枪就刺,我一刀格住一把枪侧身躲过一把枪,那把枪就刺在我脖子旁边,差一点就刺穿我的脖子。我挺身立起一拳击在刺我脖子敌兵的脖子上,似乎听到咔嚓一声,他口中嗬嗬了几下就倒地抽搐起来,这一拳可能打断他的颈骨了吧,不死也不成了。最后一名敌兵看我杀人如此凶悍和出人意料,转身撒腿就跑,重甲兵竟然跑的比轻甲兵还快,我鼓足劲将刀掷向他的背影。 噗的一声刀不偏不斜插中了他的后背,他叫了一声就倒在那两个巫师脚下,原来我们的刀也可以破敌甲么,以前怎么不知道?那两个巫师看我没有了武器嗖的一下每人抽出一把腰刀向我冲过来,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么? 我用脚将两个削断脚脖的敌兵的脑袋踩碎也向两个巫师冲去。这两个巫师太可怕了,杀人简直是无声无息,他们刚施完巫术现在可能还没有力气再施术,如果他们缓过劲来我将如木偶般被他们宰杀。 两把刀嗖的就砍向我的面门,既快且恨,这哪像身体很脆弱的样子,分明是练过刀术的样子,看来巫师为了能在战场上更好存活也会像其他兵士一样习武的,但他们和这些身经百战的重甲兵比起来简直就是三脚猫,我侧身躲过两把刀一伸手把矮个头巫师胸口打了一拳,咦,怎么入手软绵绵的! “啊!”矮个巫师一声尖利的惨呼吐出一口血来,这声音好奇怪,尖尖的…还有胸口软软的,我知道答案了,她是个女的,高个巫师跑过去一把扶起女巫师焦急的连声问:“小师妹你怎么样?小师妹你不要死啊…小师妹别吓我啊呜呜!”说着说着竟然还无比痛心的哭了起来,原来他们是师兄妹,看来感情还非常好的样子,可是姜路和我的过命交情,你们俩能比得了吗,今天我是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了。 女巫师喘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猛的一把推开男巫师大喊道:“师兄你快跑,我拖住他!”男巫师被她一把推的后退了好几步。我冷冷的道:“你们谁也走不了!”我上前飞起一脚踢向女巫师,她一躲飞快一刀砍向我的头,我身体前倾抬手就捉住了持刀的手一把把刀夺了下来,女巫师抬腿踢向我的裆部,我一提左膝将她抬起来的腿顶了下去,并抬势不减顶在她的小腹上,她张大嘴还没痛叫出声我又把刀插进了她的胸口,去死吧,去向地下的姜路磕头认错去吧。 男巫师见我举手投足就杀了女巫师凄厉的大喊一声小师妹,就挥刀扑了过来,我看他满眼泪水青筋绷起一副疯狂模样,似乎是痛彻心扉的样子,我心里稍微痛快了一下,我要让你们跟我一样痛心,刚才我也差点疯了,你们可知道我的痛? 我准备拔出女巫师心口的刀再把男巫师也杀了,我的手刚一用力女巫师突然一把抱住我歇斯底里又喊起来:“师兄快跑啊,快跑,要为我报仇!” 男巫师在离我两丈处猛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边怨毒无比的看着我边嘴里面喃喃细语,不好,他又要施巫术了,我大急一拳打开抱住我的女巫师想冲过去杀了他,但姜路冲过去的样子我脑中一闪而过,不能这么冲动,我不能步入姜路的后尘,如果我刚跑到他前面他的巫术刚刚完成怎么办,我就会和姜路一样被他轻松杀死。 男巫师喃喃细语的时候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来,他的手也慢慢指向我,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他不是在乎他的小师妹吗? 我计上心头,我拔出插在女巫师胸口的刀一挥把女巫师的头割了下来,伸手扔向男巫师,不偏不倚刚好扔在他怀里,男巫师的嘴突然石化了般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怀中血淋淋的人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然后又凄厉的喊了声小师妹就转身撒腿狂奔。 想逃么,我怎么能让你逃走,让你逃走了我怎么对得起姜路!我踢开女巫师的尸体纵身就追。 男巫师功夫很差可跑的很快,很快他就跑到城头,他回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看我的眼神无比怨毒,看得我心头一颤,明明是我找他报仇,可是看他样子似乎是他才是深仇大恨的债主。 现在他前进无门后退无路,抱个死人头还能跑到哪里去,我慢慢向他走去,我不想他跳下城头摔死,我要亲手杀了他,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 第四十六章弹弓 在我走到离他还有三步的距离,想突然给他一刀的时候,他突然大喊道:“站住!” “恶贼,你敢杀了我的小师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说完他无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抱着女巫师的头颅纵身跳下城头。 我大急,赶紧跑过去看,但他已经不见踪影,城下全是乱哄哄攻城的敌兵,哪里有那个巫师的身影,我愤怒不已,就这么被他跑了!姜路的仇就只差他一个了,差了他,姜路怎能瞑目? 我怒火冲天,提刀转身冲向在城头的敌军阵中,既然杀不了他,就只能以其他敌兵的血祭奠死去的姜路了。 冲进敌人后我手起刀落连杀了五个敌兵,自己也中了两枪,就在杀第六个敌兵的时候城头的敌人突然向城下退去,将第六个敌兵的头砍下来后城头只剩下最后几个敌兵,杀了这几个敌兵今天的战事也就结束了,我抱住姜路的尸体无声的哭了起来,是我害死了他。 周围火光熊熊,石御虎将军准备的火油吓退了敌兵,在城头的敌兵达到五六百个的时候他把准备的所有火油破泼了出去并点燃,我们不太怕火,但钧山人害怕,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在城头的死伤人数急速上升,敌军见状当机立断撤兵降损。 敌兵撤走了城头一阵欢呼,我却抱着脑浆迸裂的姜路伤痛不已,欢呼声再多,难道姜路还能复生吗? 就在我沉浸在难过的海洋里无法上岸的时候,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我缓缓抬头,看到石御虎将军和王芳将军不知何时来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他们眼神里也有不忍和遗憾,是姜路的样子太凄惨了吧,可是这都是我引起的。 石御虎将军开口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士难免阵中亡,这是定数啊,余泽,悲伤何用,唯别而已,多少年后我们再到地下去找他吧,现在收起妇人之悲,我们要用我们的刀枪,让对面大营里的蛮山兵将天天流妇人之泪!” 我听的心头一震,起身道:“是!” 石将军说的没错,我和姜路只是暂别了一下而已,还会再见,但现在我要做的是,让钧山人天天流泪。 石御虎将军抬手指了一下那个女巫师的无头尸体说道:“这七个人是你杀的吗!” 我回答道:“禀将军,是在下所杀!”他可能看见我杀这几人了,在这城头上很多事情应该逃不过他的耳目,特别是有高手或者有巫师的地方,我们的这个地方离他观战的地方也不远。 “好!我守城营再添一猛将,余泽听令,鉴于你战场冲杀勇敢,毙敌数多,为军中表率,特授你为守城营百夫长一职,愿你戒骄戒躁再立战功!”石御虎将军威严的说道。 我赶单膝紧跪地说道:“谢将军提携,在下自会勇猛杀敌定不负将军所望!”石御虎将军看我坚定的表态后满意的点点头离去,离去的时候没有再多看一眼姜路的尸体,似乎死去的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一个敌兵,或许战场就是这么冷酷吧,作为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将军更是神经如铁感情淡漠,不然就无法淡定冷静的挥军杀敌,也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之说了。 我既悲切喜还有些脸红。悲的是姜路看不见我成为百夫长了,不然他会和我一样高兴的,是他的死成就了我的军功,我害死了他还顶替的是他的位置,还有一个巫师跑了,我没给他报仇成功。 喜的是我成为百夫长了,我的战力增强很多,我从很多人中脱颖而出了,我不是凝火体也没有深厚的背景,但我晋升了,这是我从军的梦想,说起来还得感谢魔鬼,不是它让我经历极端的恐惧和训练,我可能被随便一个重甲兵就砍死了,天道酬勤啊,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就是回报的方式让人痛心不已。 我脸红是因为,我刚才从攻城车正面逃跑了,勇敢其实和我扯不上边的,姜路被杀后我拼死杀敌是因为我懊悔痛心还有疯狂所致,不是我本意,也不知道石将军有没有看见我逃跑的样子。 亲手埋了姜路后我回营了,我接手的是姜路的位置,自然带的是他的人,住的是他的营帐,这让我睹物思人,一进帐中看到他的那些东西我又一阵难过,我把他的东西收好放在一个箱子里,这些东西我要留作纪念。 现在我有亲卫了,也有自己独立的营帐,还有自己的兵,这些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又确确实实。 我所率领的这个营并没有满员,不足一百个,只有八十八个,其他十二个战死了,姜路刚来的时候是九十几个,每战一次都会少人,所以到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没有补充的话我的这一队人员会越来越少。 夜深了,可是我一直睡不着,姜路的死让我耿耿于怀,巫师的战斗方式也让我既痛恨又后怕,只有和巫师对战过的人才知道他们的厉害,被他们制住后你会眼睁睁的动不了,很清醒的看住敌人用刀将你砍死,被人当活靶子这是极其可怕的,勇猛无敌的人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所以我不能变成他们的靶子和笑话。 想了一会我叫来了我的亲兵。我的亲兵有两个,一个叫安泰楠一个叫楚志秋,他们都是老兵。 见他们来,我问道:“在我们这八十八个人当中有没有射箭高手和掷枪高手!” 楚志秋道:“以前有一个张世勇箭术很好,可是战死了,其他人都很一般!” 我心里一阵失望,只有箭术高手和精准的投掷手才可以在较远的距离射中巫师,如果我在战斗时有几个射术高明的人悄悄跟着我,我故意引出巫师,然后巫师的命运就是被乱箭射死了,而我则就相对变得安全了。 我知道这样有风险,如果我被巫师瞄上而箭手又发现不了巫师,我还是逃不过一死,但这样至少有保障些,总比看见巫师了等死强吧,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也要破灭了。 楚志秋似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们队中有个叫霍鸣的会弹弓…” “会弹弓…”我有些泄气的道。弹弓的威力哪能和弓箭比呢,弓箭可以一箭毙敌或者重伤敌人,而且射程较远,可是弹弓却只能打痛人,或给皮厚肉糙的人挠痒痒。 楚志秋看我对弹弓一副失望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本来想让他们退下的,看楚志秋的样子我又道:“还有什么你就一起说了吧!” 楚志秋道:“将军,霍鸣的弹弓在二十步内弹无虚发,而且发速极快,在城头作战的时候他的弹弓因目标小携带方便经常使敌人防不胜防,今天他就将几个爬上城头的敌军用弹弓敲下城头…” “明早叫霍鸣来见我,你们俩也回去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我对弹弓还是不太心热,杀伤力太小了射程还近,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明天见见霍鸣再说了,实在不行就用弹弓吧,有了总比没有的强。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男巫师会来找我的,他跳下城时那怨毒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明明我是报仇的人,但从他充满怒火的眼睛里我确定,他把自己定位成报仇的人了,他会来报仇的,以防万一我不得不做些准备,这些神出鬼没的巫师多重视都是不过分的。 第二天早上安泰楠和叫楚志秋带霍鸣来见我,霍鸣小眼睛一副精干相,我道:“霍鸣,你的弹弓真是弹无虚发么?最大有效射程是多远” 霍鸣略一思索道:“禀将军,在下如果用铁丸在二十步之内十有八中!” 咦,这个霍鸣还有所保留,楚志秋都说了弹无虚发了,意思就是百发百中了,他还在我面前留点余地,后来我一想也是,如果哪一天失手了,他也不至于把话说得太满被我迁怒,是个机灵人。 我道:“安泰楠去二十步插杆枪,看看这十有八中是否名过其实!” 霍鸣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弹弓拉了拉,又拿出一把大小均匀的石子,上了一颗石丸瞄了一下就射了出去,不偏不倚叮的一声打在枪头上,我心里暗赞一声好手段,如果是我这一下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铁定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更让我啧啧称奇的是他第一次瞄过后后面再也没瞄过,当当当十声全打在一个地方。 “好,以后守城,我的命就交在你手里了,我今天就去辎重营给你要铁丸去!”我哈哈笑道。 我突然对这小小的弹弓有了些信心,打得这么准,到时候直接去打巫师的手或者嘴就行了,只要不要让他的手指我,不要让他的嘴念咒,巫师就变成蚂蚁了,我轻松就能踩死他,我只要和刘旭飞去要些辎重营的铁丸子就行了。 ------------ 第四十七章刀术 敌人这两天都没来攻城,我给霍鸣还有其他几个人说了一下我们的配合,我作战时,身边带他们几个人一起杀敌,霍鸣就混在人群中找巫师,巫师有个特点,就是相对矮小行动诡异,和真正的敌兵区别很大,只要他留心就能发现。 发现后二话不说就用弹弓打他的嘴巴,最好用铁丸把他的嘴巴打成稀烂,这最好一辈子都无法施咒。 如果看到巫师用手指指向别人,就打巫师的手,把他所有的指头及时敲掉,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发现巫师了一定要告诉我,只有高速了我,我才能做出有效防范,才会安心。 这些人都是老兵,一说即通,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巫师的危害很大,都很重视的点头应允。 趁着两天没战事,我一有时间就仔细琢磨拳术,这套拳术现在对我越来越重要,不能偷懒的。 今天我在帐中练习拳术的时候安泰楠来报,说帐外有人求见,我猜不是刘旭飞就是刘子成,但这两天战事紧张他们应该没有太多的时间出来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整装待命的状态,谁也不敢轻易擅离职守。 我问是谁,安泰楠说不认识,我一笑也是,十多万大军中不论是谁认识的人都是有限的,除非天天在一起的人,在军中除了那几个将军外,大部分人都是互不相识或识人不知名,知名不识人的情况。我让安泰楠把来人请进来。 帐门一掀进来一人,我看到他一下子愣住了,好熟悉…但是又记不起来,似乎是…有点眼熟。 他抱了抱拳道:“见过余将军!”他一抱拳我看到了他胸口的包扎,我脑中一个人电光火石般一闪,是他…那个使枪高手! 我赶紧抱拳道:“将军不必客气,多谢将军当日相救之恩!” 他是王芳将军的那个侍卫,那个抢回狂犀战车的枪术高手,他虽是一个侍卫,但官阶一定不低,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看来他的胸口的伤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他的脚伤怎么样。 “嗯…咳咳…余将军当日也救了我…”他一张口又有些犹豫的样子,似乎在考虑怎么跟我说话一样。 我挥手遣退了安泰楠把他让在藤椅上坐下,诚恳的说道:“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下一定照办!” 他也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叫胡仲夏,此次来是…是这样的,那我就直说了,前些日多谢余将军奋力救了胡某,余将军似乎精于一种威力巨大的拳术战力非同小可,但…余将军的枪术…只能算是略窥门径吧,在战阵中很容易被…处于劣势,所以我这次来是想…” 我的枪术我再清楚不过了,是狗屁不通,略窥门径是他怕我打击我说轻了,他刚才肯定想说在战阵中很容易被杀死的,他这次来是想教我枪术的吗? 这真是太好了,我缺什么就来什么,难道我开始转运了,以他在千军万马中纵横的身手,教出来的我也不会很差的 “将军可是想收我为徒,传我枪术!”我掩饰不住兴奋的接口道。 他摇了下头道:“是…哦不,我本意是找机会教将军枪术的,可是天昨天王将军说,余将军前日用单刀杀了一个巫师十多个敌兵,虽然刀法毫无章法,但似乎要胜过使枪,而我也会些刀术…所以我想教将军几手刀法!” 他的刀法我没见识过,可是他枪法高超有目共睹,刀术在战阵中发挥的作用和枪法没得比,但是他的好意我怎么能推却,有些遗憾。 但我只好接受他的好意,他也是为我好的,为了让我能接受他的好意,他说话的时候遣词酌句,极力照鼓我的情绪也确实让我感动。 我开口道:“多谢胡将军,在下一定全力习练刀术定不叫将军失望!” 胡仲夏见我欣然接受也显得挺开心,就给我讲解起刀术的运用,从他给我讲解中我得知他的刀术是来自星月堂,除了刀术外星月堂我也颇感好奇,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个星月堂的问题都被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似乎不愿提及,我也没再多问。 后来他还拿起我的战刀比划演示起来,他舞出的刀术光华四射寒光逼人,似乎一点也不比他的枪术差,他讲的很详细很通透我学的也很快,不知不觉天黑了,吃完晚饭他也告辞了,我送他出了营门外止步。 他转身望着我道:“我教余将军刀术其实原因有二,一是上次围攻范定山弟子将军救过胡某,二是胡某发觉将军身形灵敏体感极好,是块习武的好料,如不习得一些高深刀枪术实在是很遗憾…” 我被他夸的很不好意思,在军中我的刀枪术只能算是中下水平,从魔鬼那里回来后才有所长进,但说我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我真的对自己很怀疑。 我赶紧诚恳的谦虚了几下,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担当不起他的称赞,胡仲夏临走时把一本小册子给我了,说以后战事紧张大家都没有时间。他若有时间就会来教我一下,平时让我照小册子练,练会后毁了此册。 他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一口答应他后他便大踏步离去。 他离去后我打开小册一看是手绘的刀法,绘得栩栩如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但是为什么要毁了呢?我预感定会和星月堂有些关系。 胡仲夏走了后我回帐继续研究刀术,他的这刀术很精妙,实战性很强,我参看一会就入迷了,到半夜困得实在不行了才睡下。 我是被城外的叫喊声惊醒的,敌兵又来攻城了,这诚心是不让我们休息了,从我自身看来,钧山人的疲敌之策还是非常有效的,因为我确实很疲惫。 我赶紧起床收整了一下,给安泰楠他们下达了准备好武器待命的命令后就在帐中呆着,虽然没有轮到我们当值,但这几天所有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待命,时时处于战斗状态,谁都丝毫不敢有松懈,只要一有命令传来我们马上要开赴战场的。 一闲下来我就不由自主的琢磨起刀法来,渐渐有些入迷之势,这星月堂的刀法比军中教官教的刀法不知道精妙了多少,军中刀法和枪法无非是讲究力大速猛整齐配合,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下,此外别无奇特,和这个系统又不断传承改进的刀术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有杀过人和实战过的人才能领略它的非同寻常处。 城外喧闹叫杀声不断,我却沉湎于刀术中慢慢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下午的时候胡仲夏又来了,他说今天敌兵虚张声势了一个早上,下午架了两架攻城车才来真正攻城,看来也只是袭扰而已,他没再看城头战就来看看我。 我不禁有些感动,他还是在惦记着我的刀术! 他又一直教我刀术到天黑,吃过饭才告辞,临走前他拉住我郑重的道:“王将军身边还有一个护卫,叫金瑞,是帝都刀术大师和大师的门下,此人你要小心,我听说有个林端阳的人找过他…” 我一下回过神来,他今天不是不想看城头之战,而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专门来提醒我的,我赶紧道:“多谢胡将军提醒,在下一定心系此事!”他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而我却心里难以平静,我有种危险的感觉,林端阳和和大师有关系,我打了他后,他找师门的人来找回面子也很正常,但是他找的这个人是王芳将军的护卫,这就让我很意外也很有些怕。 王将军的护卫身手可想而知,应该个个堪比胡仲夏,这样的高手那里是我能应付的了得,如果我是个小兵的话,他们会以随便的一个理由杀了我的,以我现在百夫长的身份他们虽然不敢杀我,但羞辱教训我还是可以的。 这如何是好,希望那个金瑞是个深明大义,又能明白是非曲直的人,不要在这个两军交战的时候来找我的麻烦,实在不行我就去找石御虎将军,但这么小的事找他也似乎不妥,他和王芳将军是全军统帅,处理我这种事情简直是拿牛刀屠蚁,不妥不妥,还是事到临头再看吧。 终于又轮到我们当值了,今天天色很好,天空一片湛蓝,远远的的飘着几朵云,偶有飞鸟飞过长空,还会蹁跹迂回几下,然后消失在城外半里处的一片树林里,不知去找玩伴还是去捉虫子。 我看了一下身后的霍鸣他们,还好,状态都不错。 中午一过敌人的大营一阵轻微沸腾,旌旗摇晃后四队敌兵缓缓出来,出来后他们和上次一样,在我们的弓箭射程外止步,然后又开始拿出器械组装起来,不过这次的器械似乎颜色更黑,难道他们又在弄什么玄虚,在战场上双方将领是从来不做多余的事,这次敌人的器械一定也有问题。 组装好两架攻城车后敌军并没有马上进攻,一个敌兵站在高高的攻城车顶冲我们城头大喊起来,天气晴朗无风无挡他得声音清晰的飘了过来:“呔,对面火蛮子听着,现在我们各派一名将军在阵前交锋一次,如果有胆量便驱人前来,如若没胆就缩在龟壳里等我们来攻吧,到时候你们会死的更惨!” 敌兵说完,只见一个钧山将军龙行虎步的走出他们的阵外,漂亮的舞了个枪花后,几下便纵到离我们城下不远的地方,高高的将头昂起用枪指向城头。 看到这一幕,一万多钧山兵士气高昂,立刻大喊了三声必胜,似乎是我们必败一样。 我看的一阵怒上心头,这摆明了是在抬高自己贬低我们,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打击我们的士气,如果我们有人下去迎战,他们已经在语言上踩过我们了,如果不去应战,那就真的会影响我们的士气,大军阵前不敢应一人之战,任谁都会心生他想的。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到城头了,王芳将军面无表情的说道:“钧山人故弄玄虚想在阵前折我军威,实在是可笑之极,各位将军,谁愿意将城下敌军头颅拿来见我!” “末将愿意前往!”石将军面前立刻站满了密密麻麻请命的人,我也赶紧站了上去,我现在是一个以勇力著称的百夫长,已经有资格请军令了。 王芳将军如枪锋般的目光在大家脸上扫过,每当他的目光扫到谁身上时,谁便将胸高高挺起,似乎以选中为荣。扫到我时我脖子缩了一下眼睛也跳了一下,我觉得王芳将军的眼神凉飕飕的,还好他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这点勇力是入不了王将军法眼的,现在请命的这些将军里可能就我武功最弱,在这关乎士气和名誉的战斗中,他只会选最强的人出去。 “骁骑营张万里,准你前去迎战,务必提城下敌军人头来见我!”王芳将军目光灼灼,盯着我身前的张万里将军说道,看他眼神是对张万里将军给予了厚望的。 “末将遵令!”张万里将军大喊一声,昂首挺胸转身走下了城头。 ------------ 第四十八章计谋 (求票票,求收藏!) 城门打开了一条缝,张万里将军轻轻跃出,大步流星的提枪走到那个敌军将领前抖了一个枪花,这算是打了个招呼吧。 敌军将领也不罗嗦,挺枪就扎向张万里将军的面门,好快,本来他的枪头是垂地的,但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抬起枪又扎向前方的,等我们看清时他的枪已经距张万里将军不足一尺。 张将军挑开他的枪也侧身还刺了他一枪,速度也是极快,转眼间两人已经来来往往各刺了几枪,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 又交手了几合张万里将军胳膊中枪,那个敌军将领也背中一枪,但两人都影响不大又继续交手,慢慢的张将军攻少守多处于下风,他的胳膊中枪后用枪已经不太灵活,敌军将领的枪反倒如蛟龙出海般越使越狠辣,逼得张将军步步后退,敌军大营中立刻喊起好来。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还是面不改色,但我们就如同心口压了一块石头,难受压抑的不得了,我可以肯定,如果张将军落败了对我军士气一定有影响,就是多少的问题。 突然敌军将领抓住了张将军一个破绽一枪把他戳翻在地,敌军轰然喝彩起来,我们在城头目瞪口呆垂头丧气。 就在敌军的喝彩还没有落下,戳中张将军的敌军将领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道蓝红色的火龙就像绳子一样绕着他燃烧起来,敌军将领跳了几下后,突然舞起枪来,舞了几下他身上的火龙消失不见。 他嗖然快速挺枪就扎向张将军,可他的枪还没抬起,第二第三道蓝红色的火龙又在他身上燃烧起来,接着第四第五第六道火连绵不绝的涌向敌军将领,刚才他威风凛凛的样子瞬间变成了狼狈不堪的样子。 刚开始敌军将领还舞枪抵御蓝红色的火,可到后来他就手忙脚乱的挡不住了,慢慢的他的头发衣服都烧了起来,到最后他惊恐的呼喊了几声,扔了枪奋不顾身的向自己军中跑去,他想去找人施救。 本来还躺在地上的张万里将军猛的一下弹起便追,就在敌军将领离自己阵前还有三十步的时候被张将军挥手放出的一股体火缠住了,那一股火由蓝慢慢转为红色,红色的火一近身敌军将领一下就跌倒在地嚎叫起来,嚎叫的声音歇斯底里越来越大,继而又慢慢的转为越来越小直至无声。 等火散去后我们看见那个敌军将领的半个身子都被烧没了,城头立刻欢呼起来,我也被他们的这一场由惊转喜的战斗刺激的满脸通红大声叫好。 有一点我在纳闷,张将军的体火怎么由蓝红色变成红色了…难道是他变成凝火体二层了 王芳将军猛的脸色一变向身边的侍卫说道:“快让张万里回来,快!” 侍卫跑到城头立刻大喊起来:“张将军快回来,王将军命你回城!” 张万里将军似乎听到城头的喊叫了,转身就往回跑,他跑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看来刚才伤的不轻。 敌军营里一晃出现四个人,飞速追向张将军,那四个人追击速度极快,瞬间及至,张将军跑了三十多步的时候被他们追上并包围了,我们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追上后张将军一动不动蓄势待发,四个敌军围住张将军后也不马上发动攻击,其中一个长胡子的向城头喊道:“王芳,哈哈哈,谢谢你给我送了一个凝火体二层的头颅,这样我给范定山也有个交代了,老夫偶尔来军前一趟,你竟然送个大礼给我,哈哈哈,我笑纳了!” 王将军一下跃上城头大喊道:“尚志离老匹夫,围攻一个重伤之人算什么大将军,小心被自己的部下耻笑,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我只要你半条老命,饶你不死如何!”王芳将说完给他的几个侍卫悄悄挥了一下手,他的几个侍卫商量了一下快速奔下城去,似乎是去城门方向,难道他们是想去营救张将军,肯定是这样的。 原来他就是敌军主帅尚志离,一把胡子目光如电。 上次被我打倒的那个枪术高手果然是范定山的弟子,尚志离看来对这事是耿耿于怀,这次是想报复了。 尚志离手指着城头王芳将军说道:“王芳小儿,少拿这些话来套老夫,两军交战哪来的仁慈,你们十万大军中凝火二层的人还不足二十个吧,哈哈,这个人头我要定了,你的人头我且宽限些时日,改日定来摘取!” 说完他手一挥,他的三个手下一起出手攻向张万里将军,张万里将军红色的体火轰的一下喷出,将他们几个人裹在里三息之久,等火消散后我们看到张将军半跪在地一动不动,攻他的那三个人似乎有些灰头土脸,但也没有其他什么异状。 王芳将军夺过身边小兵的一杆枪喊了一声:“老匹夫休要猖狂,看我今天取你狗命!” 说完便纵身跃下城头。 如此高的城墙这么跃下去不会摔死吧,我有些担心的想。 王芳将军跃下去后双臂如鸟翅般挥舞了几下,每挥一下他的下降之势便减缓一点,眨眼间落到地上后,他飞速向尚志离四人奔去,他像一根箭一样,只见一条黑影长长的拉向尚志离的方向。 在同时五个身影也从城门中一闪而出,追向王芳将军,是他的五个侍卫,里面还有胡仲夏。 看王芳将军奔来,尚志离不慌不忙的又给那三个人挥了下手,其中一个人拔出腰刀一挥就将张万里将军的头砍了下来,他居然拿的是银刀,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一闪,张将军的头就掉下来来了,就像死神走来把头摘下来一样。 他砍下了头之后,甩了一下头上的血,便把头颅拴在自己的腰里,做好这些后他又一脚将张将军的无头尸踢到。 我们看的一阵血脉血脉翻滚,真是太残忍了,先是几人合力杀死一个受伤的人,然后又割头踩尸真是惨无人道,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更会激起我们的仇恨和斗志吗? 城头众人一阵喧哗,有些人竟然都哭了,我也看得泪往上涌气血翻腾,张将军就这么死了么! 突然石御虎将军道:“不好,王将军中计了,尚志离老匹夫是在故意激怒王将军,神骏营李柏年疾风营范成志听令,命你二人点齐本部人马在城门口,听我军令准备出战,一旦出城只把王将军接回便可,不得恋战,骁骥营刘克敌把余下的十辆狂犀战车准备好,一旦出城,分两组只在敌人军中冲杀一圈,将敌军中军搅乱便回,万万不可恋战和轻敌!” 三人领命快速下城去准备了。 我听的一阵冷汗,如果是我肯定上套了,看来敌人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我们愤怒,失去理智,特别是让王芳将军上套。 可能张万里将军是王芳将军的爱将,关心则乱,尚志离故意这么刺激我们,目的其实是想杀了王将军。银刀手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当初杀的刘吉和大胡子们好狼狈,看来他是有恃无恐。 好奸诈狡猾的老匹夫,这时候我突然记起魔鬼说的话,他说钧山人聪明,钧山人迟早会打败我们,如果每个钧山人都像尚志离这么冷静狡诈的话,我们真的很危险。 尚志离在王芳将军离他十步的时候拔出了刀,也是一把银刀,但他的银刀看起来格外冷厉和耀眼,似乎里面还加了什么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一跃而起挥刀砍向王芳将军,他快的像个影子,哪里像一个长胡子的老头,只见银光翻飞黑枪出没两人眨眼间就拼了十几下,那五个侍卫也随后赶到,杀向尚志离的三个侍卫,那三个侍卫两个用银刀一个用短枪。 王芳将军们共六个人,尚志离四个人,人数上占优势,但战斗开始后我们发现情况很不妙,尚志离银刀翻飞杀的王芳将军一直后退,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威猛刚烈,将王将军的枪压制得死死的。 王芳将军的五个侍卫处境也是一样,被尚志离的三个侍卫攻的步步后退,情况堪危。 王将军的一个侍卫突然扔掉枪,拔出一把战刀加入战阵中,他的刀法诡异莫测很快就将劣势挽回过来,可是没战几下一个王芳将军的侍卫就中刀倒地,似乎胸口被刺了一下,还好不是胡仲夏,但王芳将军这边的局势越来危机,王芳将军还放过两次火,每放一次,尚志离的攻势便稍缓一下,但很快他就被尚志离再次压制。 石御虎将军看的一眼不眨,看得出来也非常紧张,两军阵前失了主帅简直是个灾难,就算王芳将军战败也对士气的影响很大,现在看来王芳将军亲临战场并但不是个很明智的决定,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石将军不断的望向钧山人的大营,看钧山大营里一片安静,似乎才有些放心。 看战场中王芳将军他们凶险,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但石御虎将军却松了一口气,他喃喃道:“王将军是故意示弱想把尚志离引到这边过来…” 我仔细一看不禁松了一口气,王将军和他的侍卫们被杀的步步后退,但他们是退向我们城门口的,已经边战边退了十多步了,如果再退个十几丈,我们的骑兵突然冲出的时候,他们就跑跑都不及,看来王将军也是在算计尚志离呢。 突然尚志离的一个侍卫倒了下去,但他倒下后又立刻站了起来,把一个小盒子拉了一下。 “咻…轰轰!” 不好,他放信号焰了,我一阵心急。 石御虎将军起身大喊道:“神骏营疾风营出城!” 轰的一声城门打开,神骏营和疾风营疾驰而出,列阵等候的敌兵也快速冲来,而且我们在城头看到一里外的钧山大营又有战旗晃动,紧接着一队骑兵也高速驰来。 一看我们的骑兵出来,尚志离和他的侍卫连挥几刀想要逃跑,王芳将军突然一改刚才的守势,挥枪猛攻起来,逼得尚志离不得不回身招架。 我们的骑兵和敌人的重甲兵再次撞在了一起,这条撞击线就是王芳将军和尚志离战斗的地方,在两方人马撞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王芳将军和尚志离都飘然跃进己方阵中,还好王将军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尚志离也是毫发无损。 这次两军交战我们骑兵占了大便宜,一下子冲进散乱的敌兵阵中,使劲冲杀起来,敌兵蜂拥而来没有组建阵型,也就没有有效的抵御,他们此刻就像散乱的石头一样被逐个攻破,而不是像合起来的石板一样坚硬。 但很快敌兵在尚志离的指挥下慢慢的组成了战阵,他们五人一组十组一队的合成一个个小堡垒,我们的战马在这些堡垒中穿过的时候就会被他们刺死刺伤。 因为一开始的冲锋冲的挺深,我们很多的骑兵还在他们中混战,现在王芳将军也接到了,所有骑兵开始合到一起回撤,但是回撤就没那么容易了,敌兵牢牢的咬住陷在他们阵中的骑兵,一副一个也不让回城的样子,而且他们的战阵也在朝着城门慢慢移动。 石御虎将军又大声喊道:“骁骥营出城!” 一千骑兵护着十架狰狞可怕的狂犀战车冲出城门,这一千人轰的一下就冲进了两军交战的阵中,像一把刀子一样冲开了敌军刚结成的一些小战阵,插入敌人的中军,十架战车就像十个魔鬼分成两组相背而行,一下子把敌人中军冲的七零八落,效果非常不错。 被敌人咬住的神骏营疾风营趁机合成几小股逃了回来,有一些还跟在狂犀战车身后往外冲,等狂犀战车冲出敌军中军后,只剩了七辆,似乎被敌军毁了两辆自行解体了一辆。(求票票,求收藏!) ------------ 第四十九章又来 在狂犀战车冲出敌军中军的时候,城外神骏营和疾风营的人马已合到一处,大部分已快速的进到城里,只有一小部分还在继续跟进,狂犀战车冲彻底冲出敌阵后,也快速向城门冲来。 但我们发现最后的两辆狂犀战车上还在战斗,一辆车上有个敌军银刀手在和巨锤手厮杀,另一辆车上,赫然是尚志离在厮杀。 两辆战车刚冲出的时候还速度极快,但没跑几下就慢了下来,因为驾车的马夫被杀死了。 在战车上的那个银刀手和尚志离,各自一边抵挡车上的八柄巨锤,一边抽空砍死了车上马夫,对他们这种高手来说这八柄大锤就像八个玩具一样造不成威胁。 战车上银刀翻飞不断地有巨锤手掉下来车来,到离城三十丈时,两辆战车戛然而止,车上的所有巨锤手都被他们两杀光了,这几个巨锤手中还隐藏了四个凝火体也一并被杀了。 我只见凝火体放了两次火,每辆车上每次都是两股蓝汪汪的火腾然冒起又瞬间即灭,火灭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再冒起过,然后只见巨锤手如同下了锅的饺子般被人捞出来,扔到车身的刀刃上被绞得粉碎。 这时候,除了断后的骁骥营刘克敌将军率领的一百多人没进城外,其他人都进完了,十架死神般的狂犀战车一下子把追击的敌人给震住了,神骏营和疾风营没有受太大的干扰进城了。 尚志离和那个银刀手夺了两辆战车后打马回身,想把战利品带回去,他们离刘克敌将军仅有十多丈,我们在城头看的一阵憋屈,就这么被他们夺走了。 但我们还不敢追击或夺回,因为钧山大营冲来的骑兵已经接近他们的队伍,他们的重甲兵又列好战阵缓缓向前推来,一旦被他们拖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再说以尚志离和银刀手的身手,去的人少了是送死,去的人多了也是等等再送死。 这时候王芳将军上到了城头,他的侍卫少了一个,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石御虎将军看到王芳将军就喊起来了:“王将军无恙吧?这次你可心急了些,还好你回来了,尚志离老匹夫可不能小视诱他到城下实属不易…”我听得出来得石御虎将军是在埋怨王芳将军 王芳将军摆摆手苦笑了一下道:“非是我诱他,实是被逼无奈,老匹夫刀术精湛我非他敌手,若非他已年迈,这次我可就未必能回来了…唉,只可惜了万里了,变身凝火二层,若再加淬炼雕琢,未必逊于你我啊” 石御虎将军也有些痛心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可惜了,尚志离老匹夫趁人之危,真是卑劣之极,若万里身体无恙他们也未必追的上啊!” 尚志离调转马头之后并没有跑,向城头瞧了一眼又大喊起来:“王芳小儿,多谢又送我两辆威武战车,你的盛情我实在是却之不恭,不知下次还要送我什么,不如这次一并给我,让我用这两辆大车带走,哈哈哈!” 我算是看出来了,尚志离不是单纯的在叫嚣跋扈,他是在想尽办法激怒王芳将军,顺便打击一下我们已经有些低落的士气。 “老匹夫,我送你一口棺材,快来城头拿吧!”王芳将军冲尚志离喊道。 我们城头轰的一下大笑起来,这个老家伙这次是自取其辱,我们的士气也有些提振。 尚志离却不以为意,又喊道:“缩在龟壳里终究难成气候,就如缩在棺材里般可笑,抢我钧山城池又不敢应战,堂堂平原大国竟有你们这等无用将领,真真是气数已尽啊,哈哈哈,我就每天命人为你们多敲敲丧钟吧…哈哈哈!” 我算是领教这些既是武功高手,又是统军大将的手段了,只要有机会,不论是战场上还是这种斗嘴的场合,他么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诋毁对方打击对方,或者激怒对方,不论是像泼皮骂街还是像圣人般道德论战,他们的目的都很明确,效果都很好,而这些都是另一种战争,而且是付出极少,又杀伤力极大的争斗难怪有上兵伐谋这么一说。 “呔,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能,先还我车来!”城下突兀的传来一声大喊,随即三四十骑兵快速冲向尚志离和银刀手,带头的是刘克敌。 狂犀战车是骁骥营的武器,被敌人抢了刘克敌已经脸上无光了,现在敌军主帅还在拿缴获的战车,奚落攻击我方主帅和打压我方士气,刘克敌一定是极感愧疚和愤怒,于是想在临进城前把车抢回来,这样就会不但无过还会有功。 尚志离大笑一声道:“有本事就来拿吧!”说完和银刀手打马就跑。 王芳将军在城头喊道:“刘克敌快回来,不得违抗军令!” 可是来不及了,一二十丈的距离马上就追到了,就在双方战马相距一丈时刘克敌大喊道:“掷!” 嗖嗖嗖三十多条枪带着呼啸声齐齐飞向尚志离和银刀手。 尚志离和银刀手没有回头,两人在车上一跃而起,这么近的距离又加上事出突然,那个银刀手跃起的一瞬间被一杆枪刺中大腿坠地,一坠地马上被卷入车轮下被一个巨刃拦腰切成两段。 三十多条枪除了一条射中了人其他统统落空,落空的枪有几支刺中了拉战车的战马,尚志离的这辆车有三匹马中枪,银刀手的车有两匹马中枪,中枪的马咴溜溜惨叫了两声轰然倒地,倒地的马又绊倒了其他几匹马,两架狂犀战车立刻车头矗地分崩离析,车轮离身滚滚疾奔飞得好远才停下来。 尚志离刚跃起就被刘克敌将军追上,他的枪带着蓝红色的火焰狠狠向尚志离刺去,跃起的尚志离在空中眼看避无可避突然他扭腰回身把刀扔向刘克敌将军,他的这个身法好怪异简直不是人类的身体像软体动物的一般而我们也看到了痛心不已的一幕,刘克敌将军的枪擦着尚志离的腰刺过去,尚志离的银刀不偏不斜将刘将军的头砍中,白光闪过,刘将军的半个脑袋带着血浆飞了起来,刘将军的身子在马上一个摇晃便掉了下来。 尚志离轻轻落在刘将军的马背上,得意的向城头望了一眼,纵马驰向自己军中。 钧山军看到自己的主帅被追击,先头部队也如疯了般的跑来,直到迎到尚志离奔跑的势头才慢下来。 刘克敌将军率领的三十多人捡起他的头和身子,也急忙转身打马回城。 在我们城门关上的一刹那,敌军的骑兵也以排山倒海之势奔到城下,如果我们的进城速度再慢上个几息功夫,就会被他们堵在城门外统统杀死了。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今天被钧山人连杀两员大将,这对士气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我也觉得今天的战斗很憋屈,虽然我们也杀了他们两个高手,但那两个高手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可是我们战死的却是众人皆知货真价实的统兵之将,目前我们看起来是伤亡较重的一方。 王芳将军在城头默默的看了一下众人,突然高声喊道:“众位将士,在今日说好一对一的战斗中,敌军食言,用卑鄙手段杀死了张万里将军,敌军背信弃义是军人的耻辱,张将军死了,但他仍是我们全军将士的楷模,他没有离开,张万里将军的魂魄在天空中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来日,我们要用钧山人的血,来祭奠张将军” 我们听得热血沸腾对钧山人的无耻充满了恨意城头的人自发的一起大喊杀杀杀我们的士气一下子振作了起来 敌人攻城开始了敌军每次攻城都一样五人一组头顶盾牌冲到城下然后聚齐几十或上百人后用木梯人梯还有爬墙勾上城头。 这次城头指挥是王芳将军他在敌军爬墙爬到一半的时候就下令攻击了,我们的檑木滚石还有开水统统连砸带浇的落到他们头上,爬到一半的敌兵叫喊着掉下城去,威力最大的还是数檑木,檑木有一丈长,上面钉满了有有五六寸长,设计有倒刺的铁钉,一下去就会连着砸中好几个敌兵,被砸中的敌兵大部分都会被锋利无比的铁钉扎的失去战斗力,甚至一下砸死,檑木砸下城后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还要滚一滚,这一滚又能阻挡和刺倒几个人,端得厉害无比,是我们守城的一大杀器。 我身后左右都是我的这八十八人,我们面前石头很多,我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一个在木梯上持顿的敌兵,那个敌兵被砸的盾牌脱手一跟头掉了下去,他还把后面的人全部带了下去,这一下就有六七个落地,但除了被我砸中的那个敌兵伤势较重无法起身外,其他人又一骨碌爬起来,扶了一下头盔捡起大盾继续爬了上来。 我看得一阵泄气,这么高的城墙怎么才摔坏一个人,这么下去我们的石头很快完了,但敌兵还没伤几个。 我又搬起块大石头砸了下去,这个持盾敌兵有防备,我的石头来时他侧身躲开了,石头不偏不斜刚好砸中他身后敌兵的脑袋,这个敌兵立刻脑浆迸裂,身子飞起推着身后的其他人又滚下城去,他的下降势头很猛,压在最下面的两个敌兵可能被压坏了,身子摇晃了几下便伏地不动了,我呼了一口气,这一击算是颇有收获。 忽然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城下一晃便不见踪影,我心头如针扎了一下,是那个男巫师,他又来了,他来找我报仇吗,我还要找他报仇呢,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走。 我立刻喊起来了:“霍鸣,霍鸣!” 霍鸣立刻来到我旁边:“将军,在下到!” 我说道:“今天你的任务是找巫师,决不能离开我身边二十步,见到巫师立刻将他的嘴或手打烂并向我示警!” 霍鸣大喊道:“遵令!” 我又给霍鸣派了四个人保护他,又把上次交代好的十几个人叫过来安排了一下,让他们协同我作战,不能离我太近,但绝不能离我太远。近了巫师就不敢出来,远了我就没有遮挡,会像姜路一样被杀死的。 我刚布置完敌军的攻城车就来了,我们赶紧躲在城墙后,他们车顶的挡箭屋箭出如雨将我们城头的弓手和投掷手压制的不敢抬头,我们的弓手很少有箭能射到箭屋的小洞里,全被挡在了外面,但他们的箭基本是十有四五中,在城头上奔跑的我们一览无余,简直是练习的好靶子,如果不是他们的攻城车不停地在移动,恐怕他们会十有七八中吧。 在攻城车离城头还有两丈远的时候,我们的投枪手又出现了,他们分成了两组,每组大概二十多人,在一声急促的鼓响后他们整齐划一的把带有火油的枪投了出去,其中还夹杂着几把已经被点燃的枪。 “笃笃笃…叮叮叮!”似乎是枪入箭屋的声音,但这叮叮的声音似乎是金铁交击之声。 我赶紧抬头看去,我可不想错过火烧敌兵的精彩一幕。 然而我看到了无比失望的一幕,箭屋上稀稀拉拉的插着几只枪,枪上的火油也燃烧的勉勉强强,其他的枪去哪儿了,箭屋和工程车怎么不燃烧,熊熊大火呢,敌军怎么不叫唤…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 ------------ 第五十章追杀 (求票票,求收藏!) 城下的敌军一阵欢呼,箭屋里的箭停顿了一下后,又疯狂的再次射出,好几个投枪手被立刻射死。 我赶紧缩回了头。 敌人是看到攻城车安然无恙欢呼的吧。 我看见射进箭屋的那几杆枪将箭屋屋壁刺的外翻,外翻出来的破口上赫然是一层厚厚的铁皮,难怪这次的箭屋看起来发黑,难怪投枪只扎透了几根,难怪火油燃烧的毫无威力…。 钧山人好狡猾,把箭屋和攻城车全用铁皮包了起来,虽然移动起来有些笨拙,组装起来有些麻烦,但他的安全性提高了上百倍,我们威力巨大的投枪除了几只外,别的根本无法射穿它。 既然无法射穿,火油也就无法聚在一起,火油无法集聚一起,燃烧就没有威力,稀稀拉拉的几处燃烧,别说烧掉攻城车,就算烤几串羊肉也会显的火力不足。 轰轰两声巨响,敌人的攻城车靠上城头了。 还好,这次靠的不是我这边,就算是我这边我也不太怕了,只要不是和凝火体一个级别的高手,普通重甲兵我还是有一战之力,甚至可以逃命或杀死他们。 攻城车靠在离我五丈远的地方,敌人如一窝蜂一样的冲到城头我们在墙后躲避箭雨的人也不再隐藏,全都跑出来冲向敌军。 我一上去就将两支敌军的枪压制住,他们很强悍,出枪既快又稳,但在我们的配合下,这两个敌兵很快就被杀死。 但我身旁的范如云也被刺了一枪,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再次挺枪厮杀。一个敌兵自持黑甲坚固对我刺来的一枪不闪不避,我心头来火咬咬牙狠狠一枪扎到他胸口,我想就算扎不死他也要将他用蛮力戳倒在地,我的枪一碰到他的胸甲上,刚开始一涩但紧接着畅通无阻噗的一下就扎了进去,敌军怔了一怔看着透胸而过的枪倒了下去,他一脸的不甘和难以置信。 我拔出枪来,血从枪眼里汩汩冒了出来,我也觉得一阵奇怪,什么时候我的枪可以刺穿敌兵重甲了,是这次我们发放的枪钢质好了,还是我的力气增长了。 我有些相信是后者,因为我看到别人的枪很少能刺穿敌兵重甲。这是好事,龙将军以前说过,只有经历了生死搏杀武功才能突飞猛进,很多凝火体和统兵大将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我现在真的是有进步了。 我瞅中一个自持不惧我们刀枪的敌兵又将他扎死,我的凶悍很快引来了其他敌兵的注意,立刻就有五六个敌兵向我围来,他们很默契的一起挥枪向我刺来,我连退两三步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幸亏有身边其他人截下了刺向我的几杆枪,不然我就会有危险。 有其他人分担的压力,我立刻枪影大涨刺死了三个敌兵,在我的带头下另外三个敌兵也被杀死,但我这边两个人也退出了战斗,一个被敌兵刺中了胸口,一个被临死的敌兵劈了一刀,差点将整个胳膊削断。 我的这个百人队目前死伤不多,但其他的百人队就伤亡较重,我看到周围死去的大部分是平原兵。 城头上敌兵攻城车靠来的这两个位置上,战圈不断扩大,敌兵越来越多,而我们也显得有些难以招架,但是在两位将军的亲自督阵下,我们的士气还是很受鼓舞的,都奋不顾身的扑向凶猛的敌兵,敌兵虽然强大,但想攻破我们的防线下城,或将城头之人打散却也力有不逮,除非他们城头上一下子有一两千人。 我在身边其他人的配合下,又杀了三个敌兵,现在他们和我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我在前面杀人,他们给我挡住一些冷枪和围攻,使我在杀敌时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搏杀。 “将军小心!”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大喝,随即我被一个人扑倒在地。 猛的被扑倒在地,我摔得一阵晕眩,趴在我背上的人似乎压抑的喊了一身,他肯定为救我受伤了,我赶紧翻身扶起这个人,他的肩头中了一支箭,这个人是刚才受伤的范如云。 他挣扎着站起来道:“刚才有一只流矢飞向将军…”我明白了他是为救我被流矢射中,有些伤的不轻的样子。 他的伤口里血不停地冒出来,我轻轻按住他的伤口,用备用的布条包了一下。 箭入的很深,我不敢拔出来,如果贸然拔出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我这里又没有什么止血的药。 我喊道:“安泰楠,快带范如云去找医官!” 安泰楠跑过来扶起范如云就要走,安泰楠刚扶起范如云,却两腿一软扑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怎么了? 我心头一惊! 似乎我看到有双怨毒的眼睛在安泰楠摔倒的瞬间一闪而逝,是巫师,巫师的身后一个弓箭手也眨眼消失。 我大急,喊道:“大家小心有巫师!” 喊完我就地一滚,躲到那十几个我安排好的人中间。 刚才安泰楠做了我的替罪羊,巫师本来想让我摔倒的,结果安泰楠挡在了我的前面,好险,刚才范如云代我受得那一箭显然不是流矢,是巫师的新搭档。 这个阴魂不散的巫师这次是有备而来,看来是想杀我而后快了,但是没那么容易。 我回头找霍鸣,但是找不到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该死,我的杀手锏没了,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巫师。 周围不断的有敌兵冲来,他们几个人护着我,我偶尔出一枪替他们打发掉危机或难缠的敌兵,我不停地走动,在敌兵中间寻找巫师的影子,只要找到巫师就可以防范巫术,只要不停地移动,巫师的巫术就难以锁定我。 突然离我十几步远的一个平原兵惨呼一声倒地翻滚,他惨呼的声音连绵不绝,直到被一个敌兵砍下头来。 很快另一个平原兵也倒地惨呼,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统统倒地惨呼。 怎么回事? 再一个人倒地惨呼。 我仔细一看,惨呼的方向似乎是依次朝我这里过来,第七个人倒地的时候他惊惧的大呼了一声:“啊黑巴蛇来了!” 轰的一下,城头有些小小的骚动,很多平原兵在愣神的时刻被敌兵杀死了。 我心里一惊,我感到周围的平原兵都多少有些惧意,如果没猜错,这条黑巴蛇是那个男巫师为我准备的,我大喊道:“大家小心毒蛇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在我前面四五步的地方安泰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可能巫术的有效时限已过,这已经过了四五吸时间了,他又把范如云扶了起来,我给他下的命令是带范如云去找医官。 他刚把范如云扶起来,两人突然身子一抖,惊恐的叫喊着倒地翻滚起来,嗖然,一条三尺长暗银色的蛇从幽灵般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 蛇出来之后灵活的转动脖子,似乎在搜寻什么目标,当它看到我的时候头突然定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似乎正在确定目标,也似乎是在为发起攻击做最后准备。 它黑口一张一合,黑色的蛇信不停地在空气里抖动着,黑口黑舌无比恐怖,它张开嘴时,里面一片漆黑,就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一样,只差从里面飞出几个冤魂了。 我紧张的一下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除了凝火体,被这种蛇咬了一个时辰内就会死亡,神仙也救不活。 我前面还有两个人,他们是为我挡巫师的,他们也发现了这条蛇,也都一动不动,比我还紧张。 可能他们以为这条蛇是盯上他们了吧,但现在不管盯上谁都一样,只要挡在这条蛇面前的人,它都会被它毫不犹豫的咬死。 就在我神经快要崩断,新快要从口中跳出的时候,黑巴蛇动了。 不过不是冲向我这里,是旁边一个平原兵,只见一条银色的影子一闪它就失去踪影,旁边的平原兵突然扔掉手里的枪倒地惨叫起来,但黑巴蛇像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 我心道不好,它可能已经来到我们身边了,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向周围的人提醒,我身后的一个平原兵又倒地惨叫起来,我赶紧回头挥枪一扫,我知道挥枪可能来不及了,希望能误打误撞,枪头能刺中黑巴蛇的随便哪个地方,或者能阻挡下它闪电般移动的速度。 枪头一重似乎扫到什么了,我转头望去,但当我看清枪头上缠绕的黑巴蛇后魂飞魄散。 可能,黑巴蛇飞来咬我,被我胡乱后扫的长枪阻拦了一下,黑巴蛇灵活的身子当即缠到我的枪上了。 我看到黑巴蛇半截身子缠到枪头,半截身子直直立起,黑色的蛇信快速地吞吐着,我惊叫一声撒枪伸手去拔刀。 可在我撒枪的一瞬间,银光一闪一个带着风声的影子扑向我的面门,来不及去拔刀,我本能的两只手一伸就向那道银光抓去。 突然,右手中顿感滑腻冰凉,但旋即右臂像被铁箍箍了两圈,我定睛一看黑巴蛇被我从脖子中握住,它的身子迅速缠住了我的胳膊。 它长大了黑嘴,不停地喷吐着蛇信,似乎在恐吓警告我似的,它光滑的身子在我手里快速地挣扎着,我的手差点松动了,这凶物既凶悍也又大无比,它收紧了身子勒的我右臂一阵疼痛,而它翻转不停地头,又从我的手里窜出来了一点,似乎很快就要咬到我的手腕上了。 紧张中,我清晰的听到远处巫师得意的笑声,终于我的右手没力了,黑巴蛇一下从我手中窜出,黑口一晃咬向我的脖子,它速度快的我甚至来不及闭眼,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咬向我。 但异变突起,黑巴蛇明亮的毒牙在离我脖子不到半尺的时候,蛇头突然爆裂,笔直向飞来的蛇身一弯,无力的掉在离我三尺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是神在救我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霍鸣的声音在身侧急急响起:“将军快卧倒,巫师在指你!” 蛇头是被霍鸣爆掉的,霍鸣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我一个激灵,用最快的速度直挺挺的趴倒在地上,同时我的肩头一痛,我被一股大力击的平移了半尺,不用说,我中箭了。 肯定是那个巫师的搭档,肩头麻木了一下,随即一股透彻心扉的剧痛传遍了全身,我痛的大汗淋漓,但比起曾经魔鬼的折磨这股痛还差一点。 “啊” 是巫师的一声惨叫!我心里一喜,好了,他也受伤了,他的巫术用不出来了。 我赶紧爬起来,不管左肩还插着一根箭大喊道:“霍鸣巫师在哪里!” 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巫师离去,太可怕了,又是巫术又是黑巴蛇又是神箭手,如果不是我最近功力有进步,有十几个人保护,今天就算有十几个我都被杀死了,这个心头大患不除我寝食难安。 霍鸣出现在我五步之外,他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了,可能另外两个保护他的人战死了。 “将军,巫师的手掌被我打中,他身边的弓箭手被我的铁蛋爆了脑壳,他现在跑向城头了!”霍鸣向我说完,往城头一个人少的方向一指。 我向霍鸣道:“好样的,回头我向两位将军给你请功!” 说完我撒腿追向巫师离去的地方,我看到巫师的身影闪了一下。我追巫师的时候被两个敌兵盯上了,他们看我中箭又是独自一人,拦住我的去路后狞笑着就想把我刺死,我大怒,拔刀几下就把他们干净利索的杀了,似乎用的是胡仲夏教我的星月堂刀术。 来不及再琢磨刀术,我看到巫师在城头一跃而下,我快步追过去决不能再让他逃掉了。 ------------ 第五十一章被擒 我几步追到城头,巫师却已经下到了城下。 兔崽子,跑的好快,上辈子肯定是老鼠,这辈子见人就跑。 一下城头,他慌慌张张的回望了一眼撒腿就跑,逃跑的样子一瘸一拐,像极了一个拖着尾巴的老鼠。 他没有跑向钧山阵中,也没有向钧山大营,而是捂着手向半里处的一片树林里跑去,那片树林就是今早飞鸟投去的地方。 咦,他孤身一人去干嘛,去上吊吗,是不是打不过我,觉得羞愧不已,愧对死去的小师妹,要去羞愤自尽? 这样正好,省的我动手,不过不看着他死去,我怎么甘心,我要亲手割下他那颗猥琐的头,这也是死去的姜路喜闻乐见之事。 可是这家伙是怎么下去的呢? 我沿着城头他刚跳下去的地方仔细察看,没想到看出了名堂,有一根和城墙一样灰不溜秋颜色的细细的绳子挂在在城头,很隐蔽,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他就是顺着这条隐蔽的绳子下去的。 我忍住肩头甚至半个身子的疼痛,也急急忙忙爬下城去,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巫师,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留下他,下次城头之战我一定活不成,还会连累其他人死亡,范如云和安泰楠就是因我被杀死的,他们都算是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他们白死,更不能留下巫师这个大祸害。 本来作为百夫长是不能轻易脱离战斗的,但今天我顾不上了,只能事急从紧。 下城后,我还能看到向树林奔跑的巫师,我迈开步子急追,追了一会,他一闪身进了树林,我就转眼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这只胆小的老鼠跑到还真快,难道对自杀子不可待! 我跑到树林边上顿住了脚步,看了今日尚志离和王芳将军交锋的一幕幕,让我多长了个心眼。巫师有可能在林中有埋伏,他隐在暗处做好了准备请君入瓮的准备话,我贸贸然进去很正中他的圈套,到时候他会笑的浑身的汗毛都要发抖。 我没有从巫师进林子的这个方向追进去,我又向前跑了一百多步才进树林,这片树林并不大,找一个刚进去的人应该不难,苍狼岭我都去过,在这里找个人应该难不住我的。 我下城的时候为了便于奔跑已经把枪扔了,只带了一把刀,我抽出刀,悄悄的向巫师进林的方向插过去,林子里不时地有小动物跑出和小鸟飞出,每一个响动都让我胆颤心惊,我怕中了巫师的巫术就麻烦了,如果巫师会向南的飞刀术我就更惨,还好这个巫师不会,要不今天他就不带弓箭手了,自己就把我收拾了。 我猫着步子搜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见巫师的影子,这个老鼠难道钻地了不成?现在还有一块地方没有去,再搜不着我就要回去了,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进林子后我连巫师的半个脚印都没发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了他是有防备的。 我突然闻到一股香烛燃烧的味道,我悄悄的向风吹的方向走去,这股味道是顺风而来的。 走着走着我停住了脚步,躲在了旁边的一棵树后面,我看到了前面有个人躲在树后面,探头探脑的向他前方的一块小平地张望着,那个小平地上有个小方桌,桌子上有香油纸烛在燃烧,桌子上还有一把木剑和十几张黄色的纸,纸张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写着些很奇怪的红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巫师用的符箓。 巫师用的符箓外面丧葬铺子里很多,但都是假的,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符箓存在的,真符箓有些还威力巨大,不过这些都是传说,没有那个人信誓旦旦的跑出来说自己见过真符箓的威能大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人穿着钧山人的衣服,手摆了个奇怪的姿势嘴里面念念有词。 我心里一惊,这是个巫师,他是在施巫术呢,在给谁施术呢? 我看了一下他的方位,出了一身冷汗,很显然他是在等我,因为那个小桌的方向是正对着我们城头方向的,如果我不从另一个方向进来,冒冒失失直追那个巫师进来的话,刚好会追到这个桌子旁,而他的手刚好指向桌子那里。 果然,他们是想诱杀我,在等我傻呵呵的撞到他们的手指头上被杀死,可是老子聪明,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我猫着步悄悄的向这个施咒的巫师靠近。在苍狼岭,我被魔鬼连逼带吓的差点变成一个野兽,现在对付他还不是太困难,在林子里猎物现在变成了猎手了。 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个鬼一样的潜近他的身后,静悄悄的挥刀抹向了巫的师脖子,刀锋嗖的一下划过他的脖子,血飞溅而出。 刀刃划破他皮肤的那一刻,他才警觉的转过头,他看到我的刀一晃抹过他的脖子,在头和身子分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无比震惊和意外,他飞起的头颅喉咙里竟然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虽然很短暂但很响亮。 他的喊叫声一出我就知道糟了,其他人一定警觉了,并且会马上向我发起攻击。 果然,离我不远的地方人影晃动,四个人从树后闪出来,每一个都嘴里喃喃自语手指着我。 我一下闪到一棵大树后,我不能被他们的手指指中。 但我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只要有一个人看到我并用手指指中我,我只能像砧板上的洗净的猪一样引颈待戮了。 我听到他们的喊叫声,似乎在说我在树后,其中一个声音似乎在指挥,说让两个人从左边两个人从右边包抄我。 我借着一些矮树和长草的掩护,一滚地又躲在了另外一棵树后,四个巫师也太吓人了,加上我杀死的这个一共五个巫师在伏击我,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了,今天就一个巫师就将城头搞的大乱,瞬间死去十多人,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这么多巫师却来要我一个人的命,真不知道自己造什么孽了,难道我杀的那个女巫师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还是巫师这些糟头糟脑的老鼠本来就很记仇。 我现在得赶紧逃走,这四个巫师在军中的话,要想杀几个人绝对是无往不利,现在杀我一个,更是举手投足般容易了。 我借着树的掩护,不断的闪躲逃跑,但他们怕的也不慢,越追越近,我连着伏地闪了好几次,才躲过他们指向我的手指。 有过苍狼岭的经历后,在树林中我的身手不是一般的灵活,我左穿右窜,慢慢的和他们把距离又拉开了一些,在闪避的时候我看到四个巫师全都手直直的指向前方,有些像僵尸一样,但我知道他们是把巫术施展完毕蓄势而发,只等我出现便对我一击倒地。 我躲来躲去让他们不知道我在哪棵树后。 突然我听到一个巫师喊起来:“火蛮子,快出来受死,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我们不用施术,真刀真枪和你拼一场如何,各位师弟,都把法术散去…” 我探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长点小胡子的巫师,其他巫师似乎很听话,都多乖乖把手放了下去,嘴里面也停止了喃喃细语。 我当然不相信他们会舍长取短的和我厮杀,就算别的巫师不知道我的厉害,那个被我追杀的巫师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里有阴谋。 但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对,他们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抬手也不施咒,我犹豫了一下从树后露出了一个眼睛道:“休要欺我,大爷已经不是三岁小儿…啊…怎么回事…啊!”一条手臂粗十多尺长的树干像活了一般嗖的一下将我打倒在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树杆又如人臂般柔软的将我捆起来,怎么回事? 怎么树杆会自动袭人,还变得极其柔软有韧劲将我紧紧的捆起来,是巫师,我中巫术了,我惊恐的想到。 树杆在我身上箍了三圈并且还在不停的收缩,快要将我勒的呼不了气,再如果收紧攥在我手里的刀就会勒进到我的身体里,不用巫师杀我,我自己就把自己杀了。 妈的,刚才肯定他们诱我说话是想锁定我的位置,而且他们中有个人不用手指也能施展巫术。 “哈哈,中了,快去把他抓来,火蛮子看我让你怎么死…我要亲手…咳咳咳”我听到那个小胡子巫师得意又狠毒的笑声,原来是这个小胡子施展的巫术。 立刻三个人影出现在我眼前,那双怨毒的眼睛毫不意外的盯住了我的眼睛,:“恶贼,你也有今天啊,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就又会面了,你猜猜,我会怎么欢迎你…昨晚小师妹又给我托梦了,她说她一个人很冷很孤独,她还在哭…”那双怨毒的眼睛在说到小师妹的时候一下子变得无比温情,在说到小师妹哭的时候还留下了两行眼泪。“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有倒刺的角犀皮鞭出现在我眼前,这种皮鞭是军中的刑具,用角犀皮混入带刺铁丝编成,趁手沉重柔韧牢固,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三鞭就会伤筋动骨,十鞭可取人命,是个无比恶毒的刑具。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难道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吗?我似乎看到了自己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的样子。 “啪啪啪!”三鞭劈头盖脸抽在我身上,我觉得头里嗡嗡的一阵响,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是快要失去知觉了,好痛! 又是啪啪啪三鞭落下,血从我的脑门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我不觉得痛,只觉得胸口一阵闷,一股腥味涌到喉咙,还好捆我的树干不再收缩了,要不然这几鞭加上勒断筋骨的巨力,我立刻就会窒息而死,我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是要死了吗? 眼前人影一晃似乎他又举起了角犀鞭。 “杨师弟,你在干嘛?法术马上就到时限了你们不知道吗?我说过让你打死他了吗?我让你们快把他抓过来没听到吗?咳咳咳”小胡子巫师阴冷不满的声音连连传了过来。 看来他才是这些人的带头人,而这个恨我入骨的巫师原来姓杨,小胡子是他们的师兄吗。 我无力的张开眼缝,看到一条皮鞭举得高高在我头顶晃,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落下来。 立刻另外两个巫师过来拦住了这个杨师弟,角犀鞭在我头顶闪了几下也被收起来了。 我感觉捆我的树杆正在慢慢变得僵硬,并且在放松,我刚准备挣扎就被几只脚踩住,他们拿出了一根绳子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连我手中的刀也被捆了进去,等他们捆好我之后,箍在我身上的树杆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样掉在了草丛里。 我像是个死猪一样的被他们拖到了摆了香油纸烛的桌子前,那个小胡子已经坐在桌子前一脸疲惫相,看来刚才小胡子施术耗费了不少气力和心神。 小胡子面皮白净目光有神,显得清雅无比,我发现这些个巫师不论打扮还是长相都有很多相似处,都是相貌秀丽清雅,身着宽袍大袖脚穿草鞋,难道这就是向南曾经说过的修习巫术的人必须聪慧有灵气的样子。 一个下巴尖尖的巫术走到桌子旁向小胡子说道:“万师兄,这个火蛮子怎么处理,他敢杀了小师妹,我们把它分尸了!”原来小胡子姓万。 “分尸怎能解去我等心头之恨,万师兄,把他绑在这林子里每天每人戳他几十刀,让他受尽折磨痛不欲生,一年后再杀他!”我听的身子一颤,这话不用说除了姓杨的巫师还有谁,好毒狠。 为什么这些眉清目秀清雅不俗的巫师,比我这个天天杀人的军士还要恶毒,难道修习巫术会改变人的心性? 桌子前的万师兄缓缓抬起了头,他目光清澈有神,但是他的目光一样让我不寒而栗,他以更加冰冷怨毒的盯着我,对其他三个巫师说道:“我长你们几个十岁,从小带你们长大,小师妹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她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香囊来轻轻的摩挲着,一副无比深情的样子,似乎摸的不是香囊而是他小师妹的脸庞。 这时我明显觉察到姓杨的巫师脸一下黑了下来,神情显得更加阴郁和妒恨。 小胡子轻抚着香囊继续道:“小师妹每次外出回来都要给我带东西,还会缠着我让我听她说话,她会把师父的秘笈偷来和我一起研究…我们在小山洞里没日没夜的研究了整整半年,她天天都围着我笑有时还像小时候一样的在我怀里哭…我真不应该让她来战场…呜呜呜,她说等我练会了五雷轰顶术,就和我走遍这个世界的名山大川,去过神仙一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呜呜呜,可是等我刚会了她却不在了呜呜,我练这个还有什么用啊呜呜呜!” 姓杨的巫师脸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他看万师兄轻抚香囊神情都有些咬牙切齿。 他道:“万师兄,你敢蛊惑小师妹和你一起偷练秘笈,师傅知道了可不会轻饶你,师父说这种法术威力太大不易练成,还有伤天和会害人害己…再说小师妹比你小了那么多,她随口说说你也当真,说不定她心里游山玩水的人未必是你,她是拿你当兄长而已只是你多情了…” ------------ 第五十二章天雷 万师兄猛的抬头看向杨姓巫师,伸手指着他恼怒无比的厉声吼道:“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从小你就缠着小师妹,给她大献殷勤,除了带她吃喝玩乐,你有关心过她法术的进展吗,有教过她什么有用的东西吗,如果小师妹不是被你哄的晕头转向,不再好好练习法术,不来战场,她会被这蝼蚁般弱小的火蛮子杀死吗…!” 万师兄越说越怒越说越激动,突然起身越过前面的香烛和桌子,来到姓杨的巫术面前拳脚齐出,将姓杨的巫师打倒在地,其他两个巫师赶紧过来把万师兄又连劝带说的扶到了桌子后。 “杨睿,如果不是念在是我从小把你们带大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了,师父知道我练五雷轰顶术了又能怎么样,小师妹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师傅杀了我才好!”小胡子坐到桌子后又激动的哭骂起来,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姓杨的巫师叫杨睿。 杨睿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一下身上的土,又擦掉了嘴角流出的血,毫不畏惧的盯着万师兄道:“我和小师妹从小就关系好,是你以练法术为借口将我们分开拆散,可这也挡不住我和小师妹的相互思念,小师妹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才跑出来找我玩的,若不是你那么死板枯燥,小师妹怎么会来战场,怎么会死?” 杨睿越说声音不大,但他很愤怒,说到最后,他的手都快指向万师兄的鼻子了。 万师兄先是愣了一下,后来脸色涨红嘴唇发抖,似乎恼怒之极,他手一伸拿起了桌子上的木剑作势就要扑过来。 杨睿突然拔出腰刀放在我脖子上,把要扑过来的万师兄看的一愣,停住了,万师兄喊道:“杨睿你要干什么?” 杨睿语气强硬的说道:“小师妹是因我而死的,所以我要为她报仇,只有我才有资格为她报仇,我现在要杀了这个恶贼,然后再去找小师妹,小师妹昨晚来我梦里说她很孤独,她在等我…” 万师兄大喊道:“张蒙李琦快夺下他的刀!” 杨睿手一抬,闪着寒光的刀举起,我的汗毛倒立,头若掉下来,身子和脑袋是不是都很疼痛啊! 就在杨睿准备砍下来的时候,被旁边的两个巫师猛的扑倒在地,那两个巫师似乎很听万师兄的话,夺下张睿的刀就把他按在地上,张睿本来手被霍鸣的弹弓打了受了伤,拿刀都很勉强,轻轻松松就被这两个叫张蒙李琦的巫师制服了。 其实他们都是自己人,张睿也可能有些怕万师兄,所以也没怎么反抗,要不然拿下一个持刀的大活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汗出如浆,吓死我了。 “荒唐,混账,师妹的仇怎么可以由你来报?如果不是我施法捉住此人,你连他一根头发都摸不着,你拿什么报仇又凭什么报仇? 你一刀杀了他怎能慰藉师妹在天之灵,又怎能泄去我心头之恨?我要用师妹和我一同研习许久的五雷轰顶术杀了他,要把他挫骨扬灰,我要让他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永永远远在不能在人世间出现…虽然我无法招来五雷,但我可以招来两雷,让他尝尝雷劈的滋味” 万师兄怨毒疯狂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并不断的扫来扫去,他一改刚才颓然疲惫的神色,突然变的神采奕奕目光如电。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一阵难受,被他看过的地方似乎被小刀刮过了般令我不舒服,还有害怕,他的眼神比杨睿的还要怨毒。 五雷轰顶是什么,但听着好可怕,被雷劈了,会久痛还是痛一刹那。 他们杀了姜路时我没有疯,但是我杀了他们的小师妹后,我觉得这些巫师都疯了,多大的仇恨,给一刀不就了解了么,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引雷来劈,纵然劈了,也不过是一死,死前多受些疼痛而已,如果我告诉他们我现在对疼痛的抵抗力很强,他们会不会很失望,或者奔溃呢! 自从从魔鬼手里逃回来,我对疼痛的抵抗力很强,就如同此刻我的肩头还插着一支箭,时不时还流出点血,我都能忍得住,自然五雷轰顶我也不会怕到哪里去。 但我什么也不能说,他们都是心里极度扭曲的疯子,我一说自己不怕疼痛折磨的话,他们说不定会用杨睿的方法对我,每天插几十刀然后一年后再弄死,与其如此,不如被雷痛痛快快的轰死算了。 万师兄手一挥喊道:“把杨睿的刀拿来给我,放开他走,你们俩把这个火蛮子绑到对面树上,再去周围给我护法,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有人过来直接杀死,千万不能逃进来干扰到我!” 张蒙李琦放开杨睿,把他的刀递给万师兄,又把我拉到桌子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绑了起来,绑完后他们就各自左右钻到了树林里不见了。 我的刀被他们绑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刀尖朝桌子刀把在我的脚下,刀一掉,我的所有希望的破灭了,本来想趁他们不注意,想办法用刀刃蹭断绳子,暴起杀两个人逃走的,现在这个方法彻底行不通了。 万师兄把桌子上的东西又重新摆了一下,在一个巨大的香炉里点了三根手臂粗的香插上,又拿出几根样式古朴的蜡烛点着,他收整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从怀里拿出了一串耀眼的小铜铃,小铜铃不小心响了一下,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和诡异。 但马上,我的心便使劲咚咚咚的跳起来,就像有个人拿了个巨锤,钻进去在里面猛敲一样,好诡异的东西啊。 万师兄抬头一看,杨睿还在面无表情的站着,他皱了下眉头道:“你怎么还不走,要让我轰你走吗!” 杨睿看了一眼英姿勃勃的万师兄,叹了一口气道:“万师兄,你刚才使用枯木复生术已经损了十年的寿期,若再强行使用五雷轰顶术…如果施术成功,可能还能活个十来年,如果不成功你就当场就要…,小师妹已经不在了,我们就算做得再多也没有意义了,为了这个恶贼你不值得使用此术,还是一刀砍了他算了吧!” “闭嘴!小师妹在世时对我一往情深,我不是不懂,我练五雷轰顶术就是为了讨她欢心,也是我向她求婚的礼物,但现在她看不见了,不过没关系,她的在天之灵应该还没走远,我要把这件今生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礼物送给她,哪怕我被天雷反噬折寿都没关系,至少我为她复仇了…,你那里懂得我和小师妹的情意,快滚吧,再啰嗦我连你一块劈了!” 万师兄说完不耐烦的向杨睿挥了一下手。 当万师兄说到你那里懂得我和小师妹的情意时,杨睿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似是不忿还有讥刺,还有不易觉察的一丝决绝。 杨睿走向万师兄的桌子并开口道:“好吧,那我走了,把我的刀给我,外面还在打仗,没有刀我会被杀死的,咦,万师兄那边有个黑影…”杨睿走到桌子前时伸手向万师兄的身后一指。 万师兄赶紧转身去看,施术时最忌讳有人干扰,杨睿在万师兄转身时飞快的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黄色纸卷握在手心里。 万师兄回头看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回头狐疑的看着杨睿,杨睿拿起桌子上的刀放回刀鞘道:“原来是一只鸟儿,刚才我看错了,万师兄,就此别过你多保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没几下就走的不见人影。 看杨睿走了没人打扰了,万师兄冰冷狠毒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火蛮子,能在天雷下丧生是你百世修来的福分,更是你万世造的孽,天雷之下你不但连个渣都不剩,更是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你就在无尽的虚空里向我小师妹赎罪去吧!” 本来我想跟他说杨睿偷走了他的东西了,但听了他这一席话后我就觉得没必要了,杨睿明显是在害他,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帮他呢! 他郑重其事对着桌子拜了几拜,又向四周拜了几拜,拜的时候嘴里面还在连贯的念着什么,拜完后他拿起木剑舞了起来,边舞边念念有词,还抑扬顿挫的喝了几声,然后他用木剑抄起一道黄符用手指了一下,黄符在木剑尖上面无火自燃,燃尽之后他拿起那串小铜铃摇了几下,木剑往天空一指。 他向桌子拜的时候我心里一阵苦笑,因为对面就是我,似乎他是在拜我,在我们平原国拜是有讲究的,只可拜天地鬼神父母君臣长辈,其他的一概不拜,现在活着当然不是鬼,那他刚才是拜在什么呢,最好是拜父母长辈吧,我恶趣的想到。 铜铃清脆悦耳一响,我的心脏便又砰砰砰的使劲跳起来,似乎是要从口中蹦出一样,跳的我气都出不来,我感觉到好压抑,难道这铜铃有魔力? 还好铜铃有节奏的响了几下就停了,铃声一停周围的树突然无风自动摇了几下,然后很突兀的阵阵黑风以万师兄和小桌子为中心向四面吹去,而且呼呼呼的吹个不停,好怪异的风,从哪里来的? 凭空生风,且吹向四方,好诡异,就像有鬼了一样。风吹到我身上我一个激灵,怎么阴森森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说什么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怪异之事。 万师兄盘膝坐在桌子前,嘴里念念有词,又烧了一道符箓,符文上那红色的字在燃烧的那一刻,似乎像活了过来般跳跃了几下就消失了。 “轰!”一声雷响不知从哪里传来,我抬头一看,日挂天中万里无云,怎么就有雷声呢! 大地突然静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天边出现了一排黑云,它以极快的速度向我这个方向飘来,不只一排,黑云后面还有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不对,是连绵不绝无穷无尽,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惧,刚才还晴空白日朗朗乾坤,只眨巴了几下眼睛怎么就黑云盖顶了。 太阳在黑云的拥簇下渐渐收起了光芒直至消失不见,天空一下暗了下来,紧接着黑云从一排排变成的一大块一大块一大团一大团,每一团都有琥珀城那么大,甚至一块黑云我发现它竟然是魔鬼的形状,魔鬼嘴里尖利的獠牙一闪一闪,似是要待人而噬。 不对,那不是獠牙,那是闪电,像一座座城一样大的团团黑云里,闪烁着粗暴又冷冽的闪电,闪电在云里像一条条黑巴蛇一样窜来窜去,它们虽窜动迅速,却都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这才让人无比害怕,我猜,那声音不是不来,而是在酝酿,等到最终,它才会发出天地间最威猛刚硬的一声巨响,这声音也许会撕裂长空,也许会形成惊天一击,肯定是世间最猛烈的力量和最伟大的奇观。 黑云翻滚着,相互挤压着,并且又在融合重组着,我张开口无法合上,本来我对五雷轰顶简单的理解为,几道雷过来将我劈死或烧成灰,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多么的简单,在这种天地威能面前,简单的想法显得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在这种惊人的阵势下,绝对不是普通的天雷劈下,我难以想象是什么雷会怎么劈,我会怎么死,但反正会很凄惨,惨不忍睹。 但再惨,有谁知道,谁来睹我,我连份同情都得不到。 我不想死的很凄惨,甚至我不想死,我得想办法活下去,我焦急的思考起来。 万师兄一开始也被这惊人的天象惊得一呆,但是他马上显更亢奋,手舞足蹈不断的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风也吹得越来越大,但所有的风在离万师兄和桌子三尺的地方纷纷绕道而走。 万师兄木剑指天,呼呼呼三道符箓燃烧着升天消失,这三道符箓燃烧完后一声闷雷传来,大地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我心里一个哆嗦,天雷就要来了吗,我低头看到了脚下的刀,脚尖可以碰到,但这根本割不了绳索,让我脱身,看来是指望不上这把刀了。 我背着的两只手使劲的在树上上下晃动蹭起来。 万师兄这会无比专心的在施术,根本来不及看我一眼,也许他认为我马上就是尘土一捧不值得在费心去看了吧。 这几个巫师不会军中专门的捆人手法,我刚才偷偷用劲晃了几下就觉得绳子已经有些松动,再多来几下就有可能抽出手来。 ------------ 第五十三章雷击 (请各位读者和书友收藏下本书,你们的收藏对我意义重大,请帮一下竭诚取悦你们的作者,谢谢!) 万师兄的头上渐渐开始冒起汗来,施术的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有力洪亮。 这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坚持不住了,二是他的施术快完成了,我觉得他是两者兼有,施术也快结束了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 刚才他说他只会引来两道雷,说明他会的也是半吊子,要么功力不深要么研究未透。 杨睿隐晦的说还会伤害到人的身体,所以他现在体力也许快到极限了,但是让我慌张的是他的施术仍然从容不迫,丝毫不见的慌乱,表情似乎还有些马上大功告成的轻松状。 天空如同泼墨了般黑压压的,我头顶的云缓缓下降,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漏斗状,漏斗嘴似乎离我在的这个小树林还剩几十丈距离,这个漏斗嘴大的可以吞掉这片小树林。 我看到漏斗云嘴里水缸般粗的电蛇不断翻滚出没,似乎想跃跃欲试的跑出来,但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压制禁锢,它只能在黑云里行走而无法跑到外面。 好骇人好压抑,这种天象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可能地狱就是这么个样吧,在这无比可怕壮观的天象前,我,还有这片小树林,以及远处的琥珀城甚至是整个平原大地是何等的渺小啊,也许琥珀城中的人现在也和我一样充满了敬畏恐惧在瑟瑟发抖吧。 周围吹动的风突然小了下来,头顶的黑云又往下降了一点,万师兄向念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向高空呼喝了几声,然后他闭着眼睛闭上嘴静止下来。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脸上散发着圣洁令人不敢仰视的光芒,状若天神显得威武飘逸不已。 我无所顾忌的使劲扭动身子和手臂,心急如焚,我预感他的施术已经完成了,黑天巨雷还有漏斗云无比的威压令我恐惧的快要窒息,我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只有冷静才可以活命。我感到绑我的绳子又是一动松了一些。 万师兄缓缓睁开眼,轻蔑的看了拼命挣扎的我一眼,我觉他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就像看一个腐烂的枯树一样毫无感情,甚至还有深深的厌恶。 他又抬看了一眼头顶翻滚的漏斗云,面上露出几许得意还有些许慎重之色,他放下了木剑,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符箓看了一眼又扔了,又拿了一个一看又扔了,到拿第三个的时候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已经看不出来了,甚至有些慌张,“咦…我的引雷符呢,刚才不是还在吗!”他喃喃自语道。 到翻遍最后一张符后,他脸色大变惊慌失措,我看他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他有些失常的厉声喊道:“我的引雷符呢…我的牵引符呢…我明明看到在这里的,不会被风吹走了吧…”说完他手忙脚乱的又在桌子周围找了起来。 我想,刚才杨睿拿走的可能就是牵引符,就是他所说的引雷符,看万师兄现在惊慌无比的样子这个符可能对他无比重要,若没有有可能会导致他施术失败吧。 太好了,杨睿你算是在救我了,如果下次你落在我手里,我保证手下留情,让你死的很痛快不会给你难堪。 引雷符顾名思义应该是将天雷引下来的符箓,将天雷引到我头上的最后一道施术工序,现在没有了这最后一道工序,万师兄算是功亏一篑了,我心里面少松了一口气,但我丝毫不敢得意,万师兄如果还有其他办法引天雷下来怎么办,如果他恼羞成怒直接过来砍死我怎么办? 我心里一松,我感到我的手已经从绳子里挣出来了,现在只要把身上的绳子解掉我就没有束缚了,我就可以撒腿逃跑了,祝融大神明鉴,我发誓,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以后绝对不再招惹巫师,请大神怜悯,保佑我逃出万师兄的魔掌。 万师兄爬在桌子周围找了几圈没找到,又毛毛躁躁的把桌子上的所有符箓翻找了一遍,他的脸现在黑的快比上漏斗云了,我看他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两个成语如丧考妣气急败坏。 他突然张口大喊道:“张蒙李琦…张蒙李琦…” 我心想他肯定以为是张蒙李琦把他的引雷符拿走了,想找这两个人索要,要吧,你能要的出来才见鬼了,我心里窃喜幸灾乐祸不已。 但马上我就感到不妙,我身上的绳子快要挣脱了,万师兄现在找他的符箓注意力没在我身上,还没发现我快要完全脱离绳子了,但张蒙李琦只要多看我一眼就会发现。 我要在他们来之前逃跑,等他们来了我就死翘翘了。 我心里大急,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绑我身体的绳子也慢慢松了,我的腿可以伸曲活动了。 万师兄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懊悔怨毒的喊道:“杨睿…小畜生害我,小畜生误我不浅,我要杀了你,罢了罢了,都来不及了,只能这样了…” 看来万师兄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明白杨睿动了手脚。 我看到万师兄有些脸如死灰的拿起一道黄符,他一脸决绝的咬开自己的中指在上面画了起来,边画嘴里面边喃喃细语,几下第一张血淋淋的符就画好了,然后他拿起第二张画了起来,我看到他画完第一张符后身子一阵伛偻,脸孔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看来他又在预支寿期了,不过这一次寿期折损的好快好明显。 最好一下子把他的寿期全折损殆尽,惨死就地。 第二张符画好后他本来黝黑的头发突然枯燥发白,脸上褶皱遍布,瞬间变成了一个瘪瘪老人,我一惊,好恐怖霸道的巫术。 万师兄变得我快不认识了,他怨毒无比的瞄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一颤,似乎是我偷走了他的符似的。 他两只手握着两张血淋淋的符箓喊着一些古怪的音节语句大声的念动,两张符箓的下角有绿色火苗燃起。 “轰隆…喀喀喀!”一阵闷闷的巨雷在头顶的漏斗云中响了一下,似乎什么惊天动地的远古巨兽被唤醒了。 我一抬头惊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一股房子粗的巨雷从漏斗嘴里探了出来,它挣扎了几下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了。 难道我要丧生在这股巨雷之下? 我全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扫到脚下的刀。 我没有思考,本能的一脚踢向刀柄,刀尖是朝着桌子的,但愿能打断他一下,我都绝望了。 “噗!”刀像是长了眼睛般的插进了万师兄已经伛偻下来的胸膛,万师兄瞪大了眼睛,口中的施术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一下插在胸口的刀,又看向了我。 我也难以置信的看着没胸而入的刀,这就叫有如神助么,这种好运气怎么不会天天有呢。 “哗啦!” 我身上的绳子也有如神助般掉了下来,我本能的转身就跑,我要赶紧跑到琥珀城去我一步竟然跨到了两丈之外,嗖嗖嗖几下我就跑到了二十张之外,这就是拼命的力量吗。 “小贼…” 万师兄凄厉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能停止不能回头,一旦停下来我会被那股巨雷轰的连灰都剩不下。 但有个声音一直在我心里大叫,你必须要回头你必须要回头,这是我内心真实的声音吗? 我一咬牙回过了头,只要我不停止奔跑回一下头也没关系的。 这一回头却救了我,我看到万师兄手里的一张燃烧到一半的符,摇摆了一下,诡异又迅速的向我飞来,我本能的侧身一躲,黄符擦着我的脸颊飞向的城头。 突然张蒙李琦的身影跃入我眼帘,他们急急向万师兄奔去,还好不是向我奔来。 胸口血如泉涌的万师兄手一扬,另一张符也袅袅升起要向我飞来,可是突然而至的张蒙李琦跑到了万师兄的身边,并把那张符碰了下来。 万师兄刚才喊他们俩了,他们赶紧赶过来了,他们也看出来万师兄喊他们有事。 “不…不…不要啊!”万师兄凄厉绝望的喊起来。 这时我因为回头看的缘故,被一个树枝绊倒了。 而我也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道房子粗的巨雷从漏斗云嘴呼啸着冲向琥珀城城头,一声轰然巨响后琥珀城震动了几下,城头头尘土飞扬火光四射。 又一道雷呼啸着直直下来,冲向树林轰中了那个小桌子,还有桌子后面的万师兄还有扶万师兄的张蒙李琦巨雷像个巨兽一样把他们吞进了嘴里,他们的身子只在白光里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轰然一声巨响树林一阵震动,我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抛起来,抛到了五丈外的一块空地上,我摔得头晕眼花全身疼痛欲裂,头顶的黑云还是在翻滚挤压,如同狰狞的恶魔在像谁施虐,黑云仍深不可测的盘踞在树林顶上,会不会再来一股巨雷直直的劈中我,我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树林外走去,这里太让人恐惧不安了。 等走出树林,我突然发现头顶的黑云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天空中只有一层薄薄的白云轻轻在流动,然后阳光也缓缓洒出,转瞬间天地一片晴朗。 我揉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心脏,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又是一次劫后余生么。 我赶紧向琥珀城走去,现在不知道战事怎么样了。 我到城下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钧山人一个都不见了,只有遥远的钧山大营还在黑乎乎的在地上趴着。 我看到城门左边的城头裂了一个一人宽的大缝隙,城门已经打开,好多人在打扫战场,他们边打扫边窃窃私语,我听到有些人似乎在说天罚什么的话。 趁着混乱我进了城,到城头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宽阔的城头上有一个方圆四丈左右的大坑,城头上四处都是裂缝,坑周围有一堆焦黑的死人,看样子有钧山人也有平原人,似乎平原人的尸体要多一些。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站在坑旁,脸色铁青悄悄的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觉得城头的氛围似乎很不好很压抑。 很多人都在忙也没人注意我,我准备也加入救人和修补裂缝的人群当中。 这时我看见了正在抬死人的楚志秋和霍鸣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能看出他们眼里一阵欣喜,我看到他们心里一阵热乎。 我赶紧走过去给他们搭了把手。 霍鸣赶紧开口道:“将军你回来就好了,你没事吧?你走了后发生了…我们又死了好几个人。”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我知道肯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道:“先把这里的事情忙完,其他晚上回去再说!” 直忙到天黑我们才回营,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亲自指挥填坑和修补裂缝和其他防御工事,还把第五队也调过来帮忙,我在人群中没看到刘子成,不知道他在那里忙。 现在除了在城外看到的那个大裂缝外,其他的基本已修复,役夫加军队三万人一起动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回去吃过饭,我把楚志秋和霍鸣他们叫到我的帐中,询问我走后的情况,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情况,也明白了城头当时的压抑氛围和霍鸣的言不由衷。 原来当我离开后,敌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我们这个边的伤亡快速增加,我这个队里因为没有了我,也死伤了好几个,还好霍鸣的弹弓派上了用场,从敌军枪下救了好几个人。 (请各位读者和书友收藏下本书,你们的收藏对我意义重大,请帮一下竭诚取悦你们的作者,谢谢!) ------------ 第五十四章各抒己见唯我不同 (求各位读者和书友的收藏,你的收藏可以使我在写书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恳求各位的票票砸来,谢谢了!) 等敌兵冲上城头有六七百人后,两位将军又故伎重演,拿出火油泼向了敌军,毫不例外,敌军一看到火油纷纷大惊失色,立刻准备后撤。 就在两位将军下令要点火的时候,突然所有人发现天空已经暗了,转而变黑,黑云密布在城旁小树林上方,形成了一个漏斗云,城头的战斗一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顷刻,敌我双方都心中惶恐,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是不是天要塌了,还是妖魔鬼怪要出世。 突然,一道火焰从小树林眨眼冲到城头,将我们的火油点燃,大火熊熊燃起,敌军在火中嚎啕大哭,急忙后撤。 大地突然静了一下,瞬间,一道粗的无法形容的巨雷从小树林之上的漏斗云冲出,狠狠的轰在了城头上,一声巨响烟尘飞扬,巨雷轰的城头一阵摇晃差点倒塌,瞬间烧死了三四百人,还把敌军的一架攻城车烧掉。 敌军看到巨雷强猛的威力,连惊带吓,转眼就退了个干干净净,有些人掉了裤子都来不及提起,光着白花花的屁股连滚带爬的跑向自己的大营里。 而我们城头的故事才开始,那些役夫看到巨雷轰的大坑全都不管不顾的跪在地上磕头祈祷起来,并说这是祝融大神发怒,是老天的惩罚,是老天对我们战争的不满。 还有一些钧山士兵也跪地祈祷起来,我们城头士气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老天对人施暴,谁敢没有恐惧。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大怒,说风雨雷电是自然天象,跟神鬼没有一点关系,说跪地祈求的人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他们当场就下令斩杀了六十多个役夫二十多个平原士兵,还下令,谁如果继续妖言惑众,将就地格杀并枭首示众,私下讨论者一律当斩。 城头一片噤若寒蝉,在寒光闪闪的屠刀,和几十颗人头面前,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不相信天罚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但是相信了天罚,现在就要死。 所以他们对屠刀的恐惧,压倒了对祝融大神的恐惧,所有人都悄悄的清理战场,不再浮出一丝异样的声音,还有情绪。当时城头众人都被屠刀吓破了胆,就连屁都憋着不放,就怕放出的屁发出像窃窃私语的祈祷声,被两位大将军不问理由的砍死。 当我到城头的时候,被杀死的那些人刚刚清理完毕。 我听完一阵毛骨悚然,两位将军真是屠夫转世,对自己人说杀就杀毫不手软,真是让人有些心寒。 但我也有些理解他们,十多万大军,如果没有一些铁腕手段,在这种被讹传为老天之怒的惊吓下,恐怕十多万大军不用敌军来袭,自己就会随着城中百姓作鸟兽散。 可不管怎么说,我心中还是老大不舒服,果断的杀自己人,就算理由再充足,也不会让人心里释然。 第二天天气晴朗,我们早早起来训练了两个半时辰,我觉得今天的训练有些不尽人意,表面上看不出来,大家训练的都满头大汗,但是我能感到他们的有气无力,汗流满面却无精打采。 对了,是没有气势,不够凶悍,士气不足。 他们可能也认为昨日之事是天罚吧。 杀钧山人他们可以无畏无惧,但若和老天对抗,谁都没有胆气,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调整他们的状态,训练完我就让他们散了,命令他们留守营中待命。 今天第三队守城,外面一直没有动静,今天敌军可能不会来了,我呆在帐中继续研究胡仲夏给我的刀法小册子。 到下午时传令兵突然大喊着走过,所有百夫长和以上军官一个时辰后要去统统去王芳将军大帐议事。 我赶紧收整了一下出帐,我这是第一次参加议事要早点走,还不知道王芳将军的大帐在哪里,如果去晚了会当众挨军棍的,甚至会杀头。 还好出门时遇到了一个叫火证悟的百夫长,我说了一下自己找不到议事大帐的窘况,他痛快的带我向王芳将军的大营走去。 快到议事大帐的时候他突然问我道:“余将军,听说…每次作战你都能杀死几十敌兵,而且…你还未变身凝火体,也没有随哪位大师习过高深武功…” 我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们把我说成一个无师自通的高手了 我苦笑道:“火将军说笑了,我只是在战场上多杀了两个敌兵,哪里能杀几十人,我也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哪有那么厉害,昨天还是我营霍鸣他们救了我呢…”火证悟狐疑的看了我一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们到王芳将军的大帐时已经来了很多人,我和火证悟站在了最后面,大帐里已经早来几十个人了,除了站在前面的将军们偶尔交头接耳说两句,我们后面的这些百夫长们都静悄悄的一声不吭。 帐中最前面放了两张样式古朴的大椅子,应该是两位将军的,他们还没来,可能要所有人到齐了才会出来吧。 我们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个人,他们都站到了最前面,随着人的增加,最后面的我差点被挤出营帐之外。 我在不停的猜测两位将军会说什,一定会说巨雷轰城之事,也可能会说士气,还会说战事部署吧。 “大将军到!” 王芳将军亲兵的叫声把我胡思乱想的心思拉回大帐中,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各坐在那两张大椅子上,我们一起给两位将军行礼。 王芳将军洪亮有力的声音传来:“各位将军免礼,今日请各位到此是有事相议,近日敌军攻城频繁,但只尽事不尽力,目的不言自明,实是消耗我军锐气和军械粮草,想使我军成孤军疲军哀军,然而他们此计注定要以败终收场,我琥珀城城高军强,人众民安,敌人若要此计奏效,定要等三年五载。我和石将军商量再三后认定,这些计谋实是过于粗浅和耗时,敌军肯定还有其他计谋,人寡计短人众计长,各位将军若有什么看法,尽管大胆献言!” 王芳将军话音刚落,帐中众人一阵交头接耳,帐中立刻有些轻微躁动,石御虎将军咳嗽了一声,帐中立刻又静下来,刚才还嗡嗡交谈的将军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似乎刚才发出声音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禀将军!”神骏营李柏年将军跨出一步说道:“末将以为敌军如此袭扰我军一是疲敌之策,二是起牵制之意,敌军将我城中大军牵制在此,恐会派兵全力攻打饮马城和泗水城断我后路…”王芳将军听完后说李将军所言有理便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其他人。 “禀将军!”守城营一位叫张文武的千夫长开口道:“末将以为敌军是在等一个时机,每次和敌军作战,在紧要关头我军都会使用火油退敌,然火油并非用之不竭之物,等我军火油用完之时便是他们全力破城之日…”王芳将军不知可否的点点头,继续看着其他人。 接下来又有好几位将军建言,有的说我们可以偷袭敌军粮草,有的说我们可以夜袭敌营,又有人说我们从饮马城和泗水城再调来几万人马和万斤火油,把钧山人引到城下毕其功于一役等等,王芳将军都是点点头或着说言之有理,没有再做其他的表态。 等有十几个将军说完之后,王芳将军开口道:“各位将军均所言有理,我和石将军下来再仔细推敲商槯。还有一事也请各位将军积极建言,为克敌制胜献策,昨日天象有异,致使雷轰城头,城中部分百姓和军中个别兵士,认为是大神之怒,随后谣传是大神对我平原人之罚等动摇军心的愚昧之言,各位将军是如何看待此事,或可对此事建言献策!” “禀将军!”虎营林天德将军道:“末将以为此乃正常天象,和鬼神之说无关,若有怪力乱神之言,枭首示众即可,等他日我军大破钧山大营,谣言自会不攻自破!”王芳将军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有理,其他将军是怎么看的?” “禀将军!”疾风营范成志将军开口道:“末将同意林将军之言,但为了安抚对祝融大神膜拜不已的愚民,我们明日可请城内神师在城头做法事祭天,既可解愚民之忧又可振士气军心!”王芳将军又赞许的点了下头道“此计可行!” 接下来很多人都差不多相同的说法,说巨雷轰城是正常天象不用杞人忧天,百姓可以用砍刀加欺哄的方法去其心病,军中用议事之法梳理军士疑心等等。 大部分将军的建言王芳将军的评语都是“此计甚行”。看起来王芳将军对本次议事显得挺满意。 但我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平原大部分人极其信神,他们认为凝火体就是祝融大神的真正子民和使者,凝火体的形成是无法用常理推测的,只有神明的存在才能对此作出有力的解释。 而雷电被看做是大神的鞭子,如果大神对谁非常不满的时候,他的鞭子就会抽到那里,那里就会天崩地裂灾难滚滚。 昨天的巨雷来的又粗又快,威力极大又没有任何征兆,对不了解真相的百姓而言,如果不是神的旨意,这件事情真的做不出更好的解释,在这种事情上,人们其实更愿意相信是神在发挥作用,只有相信了神,人们的内心才不会惶恐,因为神虽然会发怒,但神从来都是怜爱芸芸众生的,神的怒火过了,人们还会被神的光环笼罩,幸福的生活才会继续下去。 有这么一种成熟并且流传已久的思想做指引,人们对神的信任和崇拜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所以巨雷轰城一事若以简单的屠刀加愚弄压制城中百姓,只能起一时之效,无法做到长治久安,若改日敌军巫师再来一次巨雷轰城,我想我们的民心已经不可用了,士气也会降到一个新的低谷,到时不用钧山人攻城,琥珀城自己就一溃千里了。 还有,我觉王芳将军和各位将军们都有些避重就轻,这次的巨雷轰城不是天灾是人祸,他们一开始就把所有人引向天灾的思路,而有意无意的不去重视人祸之嫌,这是战争,关系几十万人生死的大事,他们怎么可以不去重视人祸不去追究真相呢? 我觉得建言的所有人都在逃避重点和真相,只肤浅的敷衍了下城中百姓和军中兵士,这是对自己还有他人的欺骗,是对十多万人生死大事的漠视。 “各位将军的想法都很好,都在为城中百姓和万千军士的性命着想,这是我平原国之幸,还有哪位将军有不同看法也一并说说!”王芳将军又开口询问众人道。 大帐中站在前面的人都集体摇头表示无异议,后面的人摇不摇头都没关系,第一前面两位将军看不见,第二后面的人都是军阶最低的军官,能旁听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建言的机会。 王芳将军突然喊起来:“火证悟,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火证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回答道:“末将以为此事也是正常天象为之,只要我军大破敌军,所有人的疑虑必将烟消云散…” 王芳将军嗯了一下又开口喊道:“余泽,有何不同看法!” 我一惊,心里一阵慌张开口道:“末将…末将…”一张口我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好。 王芳将军呵呵一笑道:“尽管大胆说,说错了恕你无过!” 听到恕我无过我突然心里一宽,脱口而出道:“末将对此有不同看法!” (求各位读者和书友的收藏,你的收藏可以使我在码字这条路上走的更远,诚恳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谢谢!) ------------ 第五十五章我心郁结 第五十五章郁结 求各位读者的收藏和票票花花,我会用心码字,请支持下本书!) “哦,不同看法,说来听听…” 王芳将军的声音里似乎有一股笑意,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惹别人失笑了?希望是赞许的笑意。 我似乎觉得,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有些不妥但是现在改口又能说什么呢既然王芳将军都恕我无过了那就实话实说吧。 我开口道:“末将以为对城中百姓和军中存疑之人,施以斩杀之法甚为不妥,屠杀只会让人害怕而不会让人信服,这么下去恐会军心涣散民心思变,致使再生其他变故,不利于我们对军队和百姓的长期节制在今早操训时末将已经感到士气有所不凝…,巨雷轰城也不能单一的认为是天象为之,也有可能是钧山巫师所为,对此我们不得不做考虑和防备,单一的认定是天象偶为,而不做广博深远思虑必会再遭其害…” 我说的有些紧张和激动,思路还算清晰,本想再说两句时,突然发现上百人的大帐里静悄悄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下,一股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我觉得气氛很不对,似乎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的脸色也暗了一下,难道我说错了…可是我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 但现在的气氛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信号不宜多言了。我识趣的闭上了嘴,思考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咳咳,兼听则明,余泽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治军不像治世,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若我等人人心怀仁慈而敌军个个心藏刀枪,这仗就不用打了,在刀枪面前仁慈从来都是一个笑谈,天雷是天地之神力,并非瘦弱的钧山巫师能运用,天地法则岂是我等普通人能掌控的,余泽是多虑了…,好了,今天的议事就此结束,各位将军回去后定要安抚军心加紧操练,若想出克敌之策,私下来见我和王芳将军…!”石御虎将军说完后挥了一下手,所有人转身退出大帐各自回营。 我感到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是同情的眼神,不用说我肯定又说错什么了,刚才我一定说错话了,可是错哪里了呢? 在出大帐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想到了一点问题,自己真是蠢不可及我想到的别人难道一个都没有想到吗,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肯定是想到了,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说呢…这里肯定有原因。 我只是没想出来这个原因而已。 就在我快要到自己营地的时候,被王芳将军的亲兵追上了,他说让我随他去见两位将军。 来了,我心道,我就知道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来到了空荡荡的议事帐,两位将军还坐在大椅上说着什么,等我向他们行礼后他们才回过头来看我。 王芳将军眼神冷森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说道:“余泽,你可知军中和你想法相同的人有多少?” 我的什么想法?我的想法很多又似乎没有,我打定注意这次一定要慎言,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惜字如金最安全。 我道:“末将不知!” “在军中认为我军遭受了天谴,而我又拂逆天意胡乱杀人的人,有一半之多,如果每人都如你一样不加掩饰的露于形色,你猜城中现在是什么景象?”王芳将军问道。 我立刻后背冷汗淋淋,我哪里想到过这些? 王芳将军又道:“城中军士就会人人解甲弃城而去,甚至会有人以刺杀我为荣来顺从天意…其实你今日说的没有错,我没有怪你之意,只是你把握的时机不当而已,不应在军心不稳当众议事时说……唉,还是我高看了你了…” 我一阵阵羞愧,现在我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不说,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需要团结一心稳定军心和民心,都知道至少现在表面上要和两位将军站在一条线上一旦提出异议,就会引来更多的异议 更多的异议就会凝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这些力量会将一些不稳定的情绪加倍放大,这对我们此刻的处境很不利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乱世用重典啊,我们和钧山人接战多年,全军早已是疲兵,师老厌战啊,之所以还有战力,就是靠铁一般的律令和一股团结融洽之气,一旦律令遭质疑,团结凝融之气遭破裂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能拿什么拒敌…唉” 我羞愧不已说道:“末将思虑不周请将军责罚!” “都说恕你无过了,罚你还有什么用,对了,对于巫师你了解多少,你为什么会说是巫师引动天雷呢!”王芳将军突然抬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心里咚的一响一阵窒息,如果说出实话说天雷是因我而起,我肯定被大卸八块,那股天雷在城头烧死了近四百人,大部分是平原人还有,此事在城中百姓里和军中造成的破坏性影响是没法估量的就是杀我十次都不过分的 我头皮一硬继续撒谎道:“末将在上次劫粮时杀死了一个敌兵,那个敌兵临死前说,他们的大巫师会烧光我们为他们报仇的…上次在城头在下也杀死了一名巫师,还中了巫术,巫术在使用后神鬼莫测威力巨大…我只了解这些,姜路将军在世时也给我说过巫师会一些威力巨大的咒术,所以末将以为有可能是巫师所为…”我撒完慌之后心咚咚乱跳,如果王芳将军再问一些细节的话,我的谎言很容易就穿帮了。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交换了一下眼神,狐疑的看着我道“仅此而已?” 我心里一阵乱,真想说实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末将不敢撒谎,末将句句属实!” 他们表情似乎有些轻松又有些失望,王芳将军道:“不管你对巫师之事知道多少,巫师之事以后不准在军中提起,更不能造谣巫师神通广大,巫术无人能敌之言,此种言语极具蛊惑性,会扰乱军心灭熄我军勇气…,你若再敢在军中提起本将军定要你项上脑袋!”说道最后的时候王芳将军声音变大,声色俱厉杀气腾腾。 我想如果我的表现不够痛快他就会立刻杀了我城头上那些被杀的人,就是我的前车之鉴现在谁如果敢怀疑两位将军的杀伐果断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刚刚风干的后背立刻又涌满冷汗,我赶紧说道:“末将不敢,末将从此不再提此事!” “好吧,你退下去吧!”王芳将军挥了挥手。 退出的时候王芳将军没再看我,石御虎将军有些怜惜的看了我一眼。 我快步走出王芳将军的大营后吁了一口气,刚才感觉好累,貌似在城头大战一了场一样,王芳将军看我的时候好可怕,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巨蛇盯上的小老鼠一般,心惊胆战,王芳将军的眼里冒出的丝丝杀气,一股一股的渗到我的心房里,使我缩在衣服里的身子不停的娑娑发抖,太吓人了。 唉没入伍前我觉得最可怕的人就是钧山敌兵,但现在我觉得是我们的这些将军,敌兵再可怕,我都有和他一决生死的勇气,但是在这两个大将军面前,我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他如果就地要杀我,我真的是无可奈何百口莫辩。 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惊吓该有多好…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我突然对战争有了一股深深的厌恶,我相信和我有同样感觉的人军中一定不少,但我们的力量太渺小,我们的声音太微弱,我们对战争这个已经奔跑起来的猛兽无力抗拒,甚至连阻延一下它步伐的力量都没有,只要这个猛兽吹口气,弱小的我们都会灰飞烟灭,就算有我们这样的人又能怎么样呢,唉…怎么办呢,我深深的叹着气。 我忽然想起了刘旭飞,还有他身后的左丞相,他们都是反战派系,也许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力量止息战争,对了,我去看看刘旭飞去,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去的时候刘旭飞刚值勤回来,看见我他很意外,因为我很少主动找过他,这次回来后我这边也是事情不断,没有时间找他。 看到我来他很开心,换了便衣把我拉到城中一家酒肆,我们要了一个叫仙女摘月的包间,他熟练的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说道:“你来找我一定有事,说吧,什么事,看你眉心不展一定是心中郁结所致,还在伤感姜路吗,唉,其实我也很痛心…哦,我们要在宵禁之前赶紧回去,酒也不能多喝,被军法处逮住了会杀头的,我听说你最近大出风头啊,杀了一个神出鬼没的巫师,还杀了几十个敌兵,战力堪比凝火体了” 刘旭飞看起来气色不错,听他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就知道他早已从苍狼岭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似乎现在过得很快活似的。 他反应极快,一看我来就知道我有事,并且能分析出我心有郁结。没错,我心中有大郁结,照顾我的姜路为救我死了,我差点被五雷轰顶烧成灰,差点被黑巴蛇咬死,中了巫术差点被大枪刺死,差点被神射手射死,差点被王芳将军杀了,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种田服侍二老去…。 可是看着他关怀的眼神,泰然淡定的神情,还有无比快活的嘴巴,我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一张口我说出了一席连自己都佩服不已的话,我道:“我来找你喝酒的,但是我没酒钱,如何能蹭到吃喝才是我最大的心事,我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很无奈很短暂,如果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不吃好喝好,戏耍好,实在是白来人世间一遭…” 刘旭飞直愣愣的看了我半响,然后拿起一片肉掂了掂啪的一下扔到我脸上,我捡起从脸上掉下来的肉,放到了嘴里,吧嗒吧嗒嚼碎咽下,舔了舔嘴唇说了声好吃,刘旭飞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更像是看祝融大神,因为他的眼神里有些崇拜之色。 “余泽…你是发癔症了还是突然开窍了,说一些和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的话,难道你以前都是伪装的…你想戏耍是吧,好,我现在花一个金饼子,给你找几个娇柔貌美的歌姬来…”刘旭飞脸泛红光,眉毛挑了挑就要起身,手里拿出一个金光眩人的金饼子。 “呃呃,刘旭飞…,我…我现在发完癔症了,我找你有话要说!”我刚才放达不羁的样子立刻无影无踪,一下子泄了气,就如或奔乱跳的野猪被放干了血一样。 “哈哈,我相信刚才你所说定是事出有因,只是小小试探一下你就装不下去了哈哈,不过我更相信那是你的肺腑之言,谁愿意整天生生死死呢,天神赐命与人们,是让人们和乐生活的,而非相互仇杀践踏,如我们这样征战厮杀,其实是极伤天和有违天意的…,咦,你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刘旭飞给我倒了一杯酒后看着我问道,也许他看出了我一脸的萧索。 我不得不承认刘旭飞的聪慧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我的心事是瞒不住他的,我把前天的战斗和今天议事的事给他说了一下,除了我差点被巫师诱杀,和巨雷轰城一事我有所隐瞒外,其他我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我还告诉了他自己厌战的想法。 求各位读者的收藏和票票花花,我会用心码字,请支持下本书!) ------------ 第五十六章替我受过的人 (哭求收藏鲜花和票票,不给就哭死了,呜呜呜!) 我们只喝了一壶酒,这酒叫春遮,是用粮食和一种叫北冽的果木酿成,入口软绵甘冽果香四溢,但后劲很足,虽只有一壶,我们却喝的面红耳赤。 担心军令,我两在宵禁之前就赶紧跑回了各自的营帐。 刘旭飞说,本以为我在守城营会过得不错,刚升为百夫长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 他说各营传出我作战勇猛,日杀数十敌军的事迹,被人传的很是神乎其神,说我一枪可刺穿两个敌人,一拳就把敌人的胸甲打穿,一枪就把黑巴蛇挑死等传奇事迹等等的。 没想到我也有一大堆烦恼,他哈哈大笑着,说我其实挺聪明的,就是缺少历练和全局观,就在所有人都想着如何凝聚惶恐的军心,归拢士气的时候,我就不能从自己的感观出发,而是要跳出自我,冷静的从军事角度考虑这些问题,其实这些问题都极为简单的。 他说,如果我若想成为一个将军,就每天都有想吃喝戏耍的放松心情,要懂得放松和张弛有度,说着又掏出金饼子,要我找几个娇柔歌姬同眠几宿。 我有些醉了,被他的调笑搞得有些窘迫,但我压抑郁结的心绪却已好了一大半。 当说到厌战时,刘旭飞难得严肃起来,他说,其实军中七成的人都厌战,但战事一起不是握刀作战的人说了算,而是冷漠的朝廷,还有狂热的平原百姓说了算,朝廷为了自己的各种目的,和万年基业会做出开战的选择,在庞大的民意面前朝廷也会开动战争,可是知道战争惨烈的只有兵士,受到牵连最大的只有百姓,因为所有兵士都是百姓,所有庞大不绝的战争支出都由百姓负担,战争就像一道天雷,来时炫目动人,走后千疮百孔,于朝廷和百姓都无益,只对十几几十个人有益,最最可恨的,这十几几十人要么隐藏在高高的庙堂之上,要么有着有力的庇护或无法撼动的权力…他们才是战争的罪魁祸首也是最后推手。 他说的这些对我触动很大,我以为战争是因为钧山人要和我们开战才引起的,看来这里还有其他的内情,但刘旭飞很快就住口不说了。 他说了另一件事,当时劫粮时劫来的那两个女战士并没有送到大都,左丞相在大都的人仔细严查,都没有看到从琥珀城送来的任何战犯和物什,只有三天一次的战报。 但龙文苑将军却说都送到大都了,这里一定有问题,说不定那两个女战士还在琥珀城。 而且上次进到辎重营放火的银刀手,很可能是来找那两个女战士的,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线索,龙文苑将军的大营外松内紧,远远看一眼还行,但若走近一步,马上就会出现几只枪和弓箭指着你的脑袋,刘旭飞好多次想接近都无果而终。 他还说见过一次龙将军之子龙衡,龙衡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如果不是显得精神奕奕,他的样子很像中了银器一样。 据说中了银器的人,会慢慢的全身软烂脱力而死,越到后期面色越苍白身体也越无力,死状是很凄惨很可怜的。 我心想刘旭飞为什么会怀疑龙衡中了银器,难道这里面也有什么的秘密? 刘旭飞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说听说龙衡一年前被银器伤了,伤的还很重,虽然大都上流官员中都流传,银器之伤可以治愈之说,但那也要耗去万金和三五年时光再说,可是这个龙衡中了银器之伤,一年就活奔乱跳了,难道治愈银器之伤还有速成之法,这个速成之法为什么不推而广之,用之于军用之于民 没错,这个龙衡是值得怀疑的,如果刘旭飞怀疑他,很可能他十有八九中过银器,因为刘旭飞不会无的放矢的,他如果不是个极其聪明谨慎之人,也不会派到这里来了,说不定这十万大军中还他的内应,他可能得到了更准确的消息,或者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我问刘旭飞来军营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龙将军有什么可疑之处,刘旭飞说龙将军基本没有可疑之处的,唯一可疑的一次就是这次劫粮抓女人,龙将军以前是统兵大将,在这里做了个小小的营将,做事还小心谨慎不漏破绽,这就是个问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试问谁能从高高在上的大将军,跌落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偏将还能坚持十年不出错,这样的人要么是大奸之人要么是大忠之人…。 其实我对龙将军的感观非常好,龙将军治军很严精于兵法,而且善于发掘军中各人潜力。 我来这大半年,辎重营就有好多人被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点名要走,要走的这些人都在战场上表现极其出色,龙将军在辎重营威信很高,要说龙将军是大奸之人还是好战派系的,我多少有点不相信,不过刘旭飞的怀疑自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回到帐中时楚志秋还没睡,眼皮耷拉着似乎在等我,一见到我他赶紧说有人来找过我,自称姓胡,一直等我到天黑才走,楚志秋还说是那个上次找我的将军。 我略一思索便明白是谁了,是胡仲夏,让他等我真是太失礼了,他可能来给我教刀术的,对,也有可能是为今天的事而来,他也可能听到我今天议事时建言失当的事了。 是不是他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要告知,我的酒立刻醒了,唉,希望他明天还会来,他住在王芳将军的营中,我是不方便去找他的,我可不想被王芳将军见到,被王芳将军看一眼,我就如被射了一箭般,疼痛感布满全身。 天一亮我就早早起来了,口中还残留着春遮的果香,我练了两趟拳术又拿起刀练了起来,现在练拳练刀是我每天必做功课,刀术因为初学的缘故,我在实战中运用的很少,但是拳术我是运用了不少,而且每次一出拳,拳必建功,我对拳术是越来越有心得,练完拳全身暖烘烘的神清气爽舒泰不已。 这拳术当初被魔鬼逼的,没日没夜的苦练,算是练的功底扎实颇有基础,只要以后坚持练下去,说不定真的达到魔鬼所说的那样,是大型猛兽的克星,若能一拳将猛虎角犀打死,那一拳打死几个敌兵也算正常了。 “禀将军,胡将军求见!”楚志秋在帐外喊道。 我大喜喊道:“快快有请!” 胡仲夏掀帐进来,看我握刀在手他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我赶紧道:“胡将军,昨日等我多时,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一伸手拦住我说话道:“是我来的时日不对才是,呵呵,余将军真是勤奋之人啊,难怪精进如此之快…” 胡仲夏面色如常看来没有把昨天的等待当回事,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这种大将军身边的侍卫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等人那更是少之又少,看来对我他是真心的青眼有加啊。 我遣退楚志秋后,胡仲夏就给我讲解演练刀法,到后来还和我对战,以加深我的理解,和体会运刀之精要,就这么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我感觉自己对刀术的运用上了一个新台阶。 主要是有一个这么高手不遗余力的指导,我才有长足的进步。胡仲夏说刀术学会容易,若要达到一个高深的境界极难,一是要不断的勤练,二是不断的研习顿悟,没有悟性的人只能运出刀术的皮毛,永远只得其形而不能得其神,永远无法大成,三是要不断的战斗,在生死中悟出的刀法才是有用的刀法,淬炼过的刀术才能克敌制人。 我对他说的这些深以为然,不以实战为目的的刀法,怎么可以在战场上存活呢,脱离了实战的刀法,在战场上就如一个挨刀的舞者一样无用的。 胡仲夏临走时说让我多加小心,他也没指什么就转身走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和我议事时说的那些话有关,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听天由命了,未来迎接我的是什么,我是控制不了的。 连着三天敌军没来攻城,我窝在帐中天天研习拳术刀术,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自在,这天下午我觉得有些闷,就出了大营走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很多人往辎重营那边走,我拉住一人问,去哪里有什么事,他说听说那边有人在比武,我一听挺好奇的也赶过去看看,我猜八成是借着比试的幌子在打架呢,对这种事军法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去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这地方离我以前在辎重营住的营帐不远,不知道于震王达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等下看完这里我过去瞧瞧他们,希望别碰到林端阳和周长壮。 我往里挤了挤终于看清了里面比武的人,怎么这么面熟…是于震王达他们三人,没错,和他们对战的是周长壮还有其他两个人,周长壮似乎还有些身体不适的样子,偶尔有气无力的挥出去一刀,但他身边的两人刀法精湛,他们三人杀的于震王达他们步步后退狼狈不堪,于震王达三人鼻青脸肿的似乎被打的不轻,但他们还是咬牙切齿的死战不退,我还看见林端阳也站在不远处,泰然自若的和身边一个人说说笑笑,他身边的那个人看着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长壮三个人摆明了是在欺负于震王达三人,周长壮身边的两个人将于震王达的刀击落后,上去踩了他们几脚又让他们继续拿刀抵抗,于震王达他们咬住牙一声不吭,我看到他们个个脸上带血,神情悲愤委屈,我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气血上冲,手一伸就想拨开前面人群,去给周长壮三人每人腹下来两拳。 欺负人么,我也会,杀人我还会,但你们几个未必就会,妈的,如果今天不让这三个人爬着回去我就不姓余! 于震王达三人可是从死人中和我一起幸存下来的,怎么可以被欺负成这个样,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负,我忍住心痛,我的手有些发抖,现在我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突然一双手按住了我,并且把我拉出了人群,我回头一看是郑振峰,我道:“郑队长,你怎么…” “余队…余将军,你现在不能就这么过去,你如果出面事情会更糟,你听我慢慢道来!”郑振峰紧紧的抓住我道。 看我没有暴走冲进去,郑振峰就捡重点给我说了一下于震王达周明他们三人的遭遇。 原来我被调走后于震王达他们只好过了三天,三天后林端阳就又开始欺负他们了,还变本加厉把对我的恨意发泄到他们头上,于震王达他们也反抗过几次,但每每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林端阳听说我升职成为百夫长后,就下令要严加操练自己的小队,实行所谓是末尾受罚制,林端阳的末尾受罚制还受到过龙将军的褒奖。 末尾受罚制就是队中战力最弱刀术最差的人要受到惩罚,因为林端阳的小队的是他亲自教导的刀法,个个刀法不弱,所以刀术最弱的人自然是于震王达三人,这三人理所应当的每天都受到惩罚,这两天林端阳说要提高他们三人的刀术,于是就找人和他们对练,当然借机泄愤那是不在话下的。 (哭求收藏鲜花和票票,不给就哭死了,呜呜呜!) ------------ 第五十七章和高手的一战 (求收藏求鲜花求票票,这些对我太重要了,支持我的人军法处奖励一美女 看我气冲冲的要暴怒,郑振峰紧紧按住我,他继续说道,现在林端阳是正大光明的训练自己的兵士,这谁也干涉不了,如果进去乱打一通,不但给于震王达周明三人出不了气,搞不好被军法处看见就是天大的麻烦,重则杀头,轻则挨军棍被撸去百夫长之职。 谁去干涉林端阳练兵,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到哪里都没理可说的,再说,军中哪里没有欺负呢,这样的欺负在军中太多了,谁管得过来,士兵被欺负一下也好,会把他的暴戾凶悍之气激发出来,这样利于战斗,于震王达周明若被这样欺负一个月,刀术肯定会有进步的,就是他们心里难受点而已…。 我知道郑振峰说的没错,他也是为我好,可是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这三个人现在是代我受过,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就在我的怒火被郑振峰劝的快要熄灭下去的时候,林端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咦,这不是余泽队长么,哦不对,请恕在下失言之过,应该是余将军,你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辎重营逛了,在下正在练兵,请余将军多多指正,这三个夯头耷脑的家伙,刀术一直不行真是让你笑话了,不过没关系,再过三个月我保证他们脱胎换骨…” 周围立刻一阵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些哄然大笑之声,已经有很多人认出我了,辎重营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林端阳的恩恩怨怨,现在,只要长脑袋的人都能明白林端阳在故意挑衅我。 我强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窜了起来,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出来,今天又难以善了了。 我真想一拳打扁林端阳的鼻子,让他哭着喊着给于震王达周明三人道歉,但还没这个实力,虽然我习练了几天星月堂的刀术,但和林端阳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我现在要冷静,不能被他激怒,这些天我已经吃了冲动的亏了。 我压了压怒火道:“你是在练兵还是在借机欺负人,这个事情我们不用再纠缠了,反正大家都看的很明白,我只求林队长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三人一条活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有能耐在战场上多杀几个蛮山兵,也许会更受人尊重些…” 林端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怨毒无比,他向天打了个哈哈道:“你是在指责我么,杀了几个蛮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连我练兵也要干涉一番,哈哈,上过几次战场就可以目中无人洋洋得意了么,你若有能耐,你小队的十个人也不会只剩下这三个夯货了,哈哈哈!” “住口!”我再也忍不住翻腾的怒火,甩开郑振峰三跃两跳冲到林端阳面前猛的一拳砸向他的嘴。 我要打掉他所有的牙齿,我要拿打烂他的臭嘴,拿他的毒舌抚慰我那些英勇又可怜,在劫粮时战死的弟兄们,他们都是无畏的英雄,现在却被林端阳这小人说成一坨狗屎,气死我也! 林端阳看我冲来时畏惧的缩了一下脖子,但他马上就又挺起了胸膛轻蔑的看着我,甚至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讥刺的笑容,他的样子怎么有一股阴谋得逞的味道,虽然我彻底暴怒了,但我时时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军法处的人出现,至少现在没看到。 林端阳恶毒的脸孔在我的拳头下不断放大,就在我的拳头离他的脸有半尺的时候,他的身边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非常有力的手,将我的手一下握住,我的拳打中了这只手掌,但我觉得软绵绵的毫不受力,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随即这只手掌像一个铁箍子般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拳,我这一拳力道并未用老,我再次往前一冲回拳一拉,拳头就被利利索索的收了回来,这是谁替林端阳挡下一拳,显然是个高手。 一个人影出现在林端阳的面前。 赫然是刚才和林端阳说说笑笑的那个人,也是我觉得有些面熟的那个人,但我却记不起来哪里见过他。 “被别人激两句就暴跳如雷狠辣出手,如此冲动之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从敌人手中活下来的,现在才是领兵不过百的百夫长,若是领兵十万,真不知道这十万将士在你手里能活多久…” 这个人英挺不凡,说的我心里一颤,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林端阳激怒了,看他军服似乎军阶不低,难道林端阳找了个能给自己出头的高级军官? 我收摄了一下心神道:“将军是何人,林端阳的恶行将军也不是不知吧…” 这个人缓缓转头才开始正眼看我,他看我的时候我心里一突,觉得自己像被火烫了一下,一股压力陡然在心底升起,这绝对是个高手,比我高出太多的高手。 坏了,我中计了,林端阳这明明是在等我上钩,他这是找好了人设好了圈套在等我跳进来呢。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大场面我也见过不少,我也不慌,我全神戒备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把我诱来了,就不再奢望他们对我好言相劝了,等着他们的拳脚相加就行了。 “就算林端阳欺负人是可恶,但被他欺负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奔奔跳跳的健步如飞,第二天照样可以拿刀杀敌,但被你欺负过的人,这十多天了还行动不便,到底谁欺负谁呢!”这个人说完扶了一下林端阳又指了一下周长壮。 我仔细一看林端阳和周长壮,周长壮刚才握刀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有伤未愈,运刀勉勉强强,林端阳脸色有些苍白,少了些正常人的精神劲,难道他们两都是被我打的,我的拳术哪里有那么厉害,这已经过了十多天怎么还没好。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有责任了,这个高手说的也有道理,于震王达周明三人虽然天天被欺负,但这三个人除了天天不开心,身体还是很强壮的。 难怪林端阳看我的眼神如此怨毒和愤怒,他肯定以为我是故意把他伤的这么重,甚至以为我想杀死他,完了完了,这个梁子看来解不开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在下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在这里向林兄和周兄道歉,还请各位放过于震王达周明他们,如果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笑话,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吗,再说,就如一个人捅了你一刀,然后说几句歉疚之类的话就可以不了了之吗!”这个人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我心头也有气,你们欺负人就可以说的轻描淡写,自己被误伤了一下就如同惹了天怒没完没了…。 但我不能这么说,这个人给我很危险的感觉,我不能激怒他,我道:“那将军认为该当如何,只要在下能办到的自当为两位赔罪…” 那人完全不理我的委曲求全,冷冷的说道:“如何赔罪,将你也打成十多天下不了床的样子可好…。废话少说吧,拿出你的刀来,看在你在城头杀敌时还算勇猛的份上,给你一个和我公平一战的机会…”说完之后只听见呛的一声响,他拔出了一柄散发着暗淡光华的长刀来指着我。 一看这把刀我突然记起来,这个人就是王芳将军的那个侍卫,那天在城下和尚志离侍卫大战时,弃枪用刀的那个人,他一用刀立刻扳回了他们的战斗劣势,胡仲夏上次给我提过,似乎他叫…金瑞。 这个人哪里是我可以应付的,十个我这样的人也不够他杀。 但我知道匹夫不可夺志的道理,现在生死之战我经历的也不算少了,也不太惧怕他,他跟我比试,不管是想故意欺负我,还是有其他目的,其实已给足了我面子了,此刻看样子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了,不如放开手和他一战,大不了在床上躺一个月,以我的级别他现在还不敢随便杀我。 我也缓缓拔出了刀,我看到林端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他喊道:“此子可恨,请师兄不必手下留情…” 金瑞盯着我缓缓说道:“林端阳,如何处置他,我需要你来说教么?” 林端阳的脸一下子红了,把憋在嘴里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默想了一下胡仲夏教过我的一些刀法技巧,脚一错挥刀砍向金瑞,金瑞的刀影一晃我猛地后退一步,我感到脖子里一阵凉风吹过,金瑞的刀后发先至的掠向我的脖子,若不是我退得快这一刀就见血了。 我舞了个刀花挥刀再次扑向金瑞,金瑞不动的时候像一座山般沉稳凝重,一旦动了就像一道影子快如闪电,我快如疾风般向金瑞连砍三刀,还没我回过气来,金瑞的刀以更快地速度向我连砍五下,第五下的时候我右臂无力虎口出血,刀脱手飞去。 我没再理会脱手的刀,灵活的转身靠近金瑞连击两拳,右拳被金瑞刀柄挡下,左拳被金瑞左手握住,我猛烈迅疾的左拳被金瑞左手握住时,金瑞的身子不易觉察的轻震了一下,而在这时,他的刀也搁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叹了口气收回拳道:“在下败了,多谢将军刀下留情…” 金瑞似乎有点走神的愣了一下,他一脚将我踢倒在地说道:“你的刀术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么,不过离好还差得远…就是你的拳术好歹毒,刚猛中不失阴柔,阴柔中透着杀气…不过你要自恃此拳无敌,便欺凌他人那还差得远了,如果以后你再用此阴狠拳术好勇斗狠,欺凌军中兄弟,我便剁了你双手…” 说完他一脚把我踢得翻了两个圈,翻到于震王达周明他们脚下,于震王达周明赶紧把我扶起来,他们看到我又为他们出头还被人打倒在地,一个个眼睛红红的,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老实说被人打倒在地怎么说心里都会很憋屈的,但我还是有些开心,因为刚才我对刀术的运用又有些领悟,和真正的高手过招才会明白,刀术的运用是何等浩瀚和精妙,其实是被好好的上了一堂刀术课,获益匪浅,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的。 他说我欺凌军中兄弟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看出来,是谁在欺凌军中兄弟,这个恶名就是轮也轮不到我,不过我现在是败军之将,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了。 我对于震王达周明三人说了声没事,就挣扎了一下站了起来,咦,身体无恙,金瑞并没有下重手,除了持刀的右手有点发麻其余都如常。 金瑞甩了一下左手,将他那把光华流转的刀插入刀鞘中,用右手指着我身后的于震王达周明三人说道:“林端阳为什么会欺负你们,难道技不如人,还需要被以礼相待吗,如果我们的平原兵士个个武功平平,如狼似虎的钧山人会对我们以礼相待吗,这是军队,是需要武力的地方,没有武力的人,在这里就是个废物,武技差的人只会在战斗中拖累自己的袍泽,不但自己送死还,让他们白白送死…,所以你们,必须要练好武功,你们有能耐就把林端阳打得满地找牙,没这个本事那就接受他的欺负,他欺负你们,总好过你们在战场上丢命…林端阳,我要求你每日都欺负他们,直到他们的刀术赶上你队中最强的兵士为止…” 金瑞说完又甩了几下左手转身走了,林端阳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也尾随而去,剩下围观的人看没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本来我想安慰下于震王达周明他们的,可是没时间了,因为我看见郑振峰在一脸苦笑的看着我,他的旁边有三个军法官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麻烦来了,我心道。 刚才我们没有当众说比试武功,而是恩怨分明的开打,也许这些军法官也都看见了,现在他们抓不了王芳将军的侍卫,搞不好他们都认识,但抓我还是理由很充足的。 我走过去行了一礼道:“在下鲁莽动刀在先,犯了军规,请几位将军处罚吧!” 带头的一个军法官挥了一下手,另两个人就把我绑了起来向大营押去。 我心里一阵苦楚,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被军法处处置的地步。 (求收藏求鲜花求票票,这些对我太重要了,支持我的人军法处奖励一美女 ------------ 第五十八章打回原形 (哭求收藏,哭求票票!!) 我被拉到军法处打了二十军棍,罪名是私自争斗。 可是我没看见金瑞被打,看来他是被赦免了,军法处的很多运作都需要两位将军的支持,他们当然不会打两位将军的亲卫了,或许我被军法处置的报告这会正在两位大将军的案头呢。 唉,还好了,我毕竟是个百夫长,他们没给我定太大的罪,也没有使劲打我,如若是普通小兵,二十军棍就能打残或者打死,定罪也可轻可重,轻则私自械斗吃军棍,重则扰乱战时秩序杀头…。 我现在至少可以直起腰蹒跚着走出军法处大营,我现在非常能n耐忍痛,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但我还是能强迫无比疼痛和麻木的腿机械的走动,在军法处的大营外,楚志秋和霍鸣还有我营里的几个人一脸焦急的等我,他们可能得到了消息就赶紧赶了过来,也许他们还在想,会不会看到有人把我的人头挂出来呢。 一看我出来他们背起我就往我的帐中走来,在一路上碰到了赶来看我的刘旭飞和胡仲夏,看着这些人来我心里暖烘烘的,于震他们肯定也想过来,但他们肯定过不来了,金瑞说的也有些道理的,在这里没有过人的武功是不行的。 没有见过凶悍的钧山人时,我还觉得辎重营的这些人还行,但现在我却不那么认为了,我们的战力确实差远了,要想打败钧山人,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实力,哪怕以天天受委屈的方式来提升,也总好过一上战场就被砍死。 我回到帐中时医官已经被请来了,医官把其他人都撵了出去,说重伤之人不宜打扰,过几天再让他们来看我。 我说我的伤不要紧,医官两眼一等说他是医官还是我是医官,医人之事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只好讪讪的噤声,医官仔细看了一下我的背臀腿,说皮肉之伤无甚大碍,休养个十天半月就没事了,说完给我敷了些药便走了,并留下了三天的药说一天两敷,按时敷完再来找他,他说一般人挨了军棍要内服药和外敷药双管齐下见效才快,但看我身体强壮就不用内服了,医官还摸着我的伤口不停的自言自语,说什么我的血怎么不是紫色的变成红色的了,他说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我一听有些不相信,趁着他不注意我偷偷咬破了些食指一看,果然是红色的,而且比钧山人的暗红色还要红,我心里咚咚直跳了几下,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慢慢的回忆起来,这两次战斗我身都上沾满了钧山人暗红色的血,但我就没看到自己的紫血,我每次战场下来身上也有不少伤口的。 现在一想才明白,我从战场上下来身上沾也有我的血…好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红血了,难道我是钧山人不成,不对不对,我在劫粮时身上留的还是紫血呢,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我变成红血了呢?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苍狼岭上喝了几次兽血和人血之后,还有喝了魔鬼的血之后发生了变化,从苍狼岭回来我觉得身体比以前灵敏健壮了许多,学习刀术和拳术进展比之前快了很多。 唉…,不去考虑是什么破原因了,我现在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我,不是吗? 想着想着我竟然昏昏沉沉的趴着睡着了,就连楚志秋半夜给我轻手轻脚的换药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敌人又来攻城,到快要天黑的时候又退兵了,我捧着胡仲夏给我的刀术小册子看了一天,刚开始还算是看的很入迷,到中午战事一起我就心不在焉了,不知道今天敌兵来了几辆攻城车,他们有没有什么新花招,那个叫杨睿的巫术是不是又揣着一条黑巴蛇在人群中寻我,寻不到我他是不是失望极了我们这次死了多少人,钧山人这次死了多少人…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我又抱着小册子睡着了,直到楚志秋叫我吃饭我才醒来,楚志秋给我换药的时候说道“咦,将军,你的伤口好的好快,都快结痂了!” 我道:“是医官给的药好,还有你换药换的及时!” 楚志秋嘿嘿一笑道:“将军说笑我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这个百人队上次的战损情况,我问道:“楚志秋,我们现在还剩多少个兄弟了!” 楚志秋道:“将军,我们队上次战死了六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一人…在当日算是战损较低的一队,主要是黑巴蛇杀了四个人,什长张庭忠也战死了…!” 我也一阵叹息,如果不是黑巴蛇可能我们死的人就更少了,死了个什长那就要再提拔一个,提拔谁好呢,楚志秋不错,但霍鸣也很不错…,我有些为难。 我开口问道:“你觉得现在谁适合做什长!” 楚志秋犹豫了一下道:“应该…霍鸣比较合适!” 我点了点头,楚志秋显然是没想我会这么问,他也短暂的挣扎了一下,他如果说他愿意担任,我也不会反对的,但他却选了霍鸣,说明楚志秋的品行还是很不错的。 若再有机会我定让楚志秋做什长。 我道:“你去拿纸笔来,我给石御虎将军写个请功书,请霍鸣做什长!” 毫无意外的石将军批准了我给霍鸣的请功,霍鸣成了什长,霍鸣专门跑到我帐中拜谢了我一番,我给霍鸣说,让他把他的弹弓绝技用最快的速度传给他小队的人,霍鸣领命后喜滋滋的去排了。 霍鸣前脚一走,胡仲夏就来了,胡仲夏看我床头放着他给的刀术小册子眼里带着些欣慰,他说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对我的感观有所改变,要我多加小心。 我心想也是,刚刚在议事中不分轻重的乱说话,又马上和别人打架,这样的人能有个好印象才怪。他还说金瑞跟两位将军说我的拳术歹毒,我还本人脾气暴躁,做一名猛将可以做其他就不行了…。 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我心里还是突然一暗,很可能我的前程就到处为止了,我被冠上了一个有勇无谋的大帽子,以后就算杀再多的敌人立再大的功劳,我的军阶可能就到此止步了…。 看着我有些失落,胡仲夏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 胡仲夏刚走刘旭飞就来了,他一见我就伸出了大拇指,说我是风云人物,说我这样的人总会在大将军们的面前晃来晃去,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我心里苦笑,我道是被大将军们注意上了,却是反派人物,搞不好哪天就被踢回辎重营做小兵去了。 他说笑完后又认真的问了一下我的伤,我本想把两位将军对我感观变坏的事跟他说一下的,但又忍住了,这里牵扯了个胡仲夏,我不能把胡仲夏出卖了。 我说伤势不要紧,就怕伤的太轻了,如果过几天伤好了我又要去战场拼命了,不如带个伤病之名在这里好好休养,不用上战场了,受伤,其实是个求之不得的护身符。 他说那好办,等我伤好之后再找个人打一架,岂不是天天能如愿以偿了,下次找人最好找个武功低微的人,省的自己被人打一顿又再领一顿军棍就太划不来了。 我们哈哈大笑了一会他就走了,他说等我伤好了再请我喝酒,我说要得。 第四天的时候我就能自己走动了,我们队去城头值守过一次,我没参加,但那天敌兵并没有攻城。 我觉的自己运气极背,每次上城都遇到大战,好不容易躲过一次上城的机会,却没有敌兵来攻,不知是敌兵与我作对,还是老天看我不顺眼。 第五天早上我在尝试着练拳的时候,石御虎将军的亲兵带着个叫金树立的百夫长来到了我的帐中,我一阵愕然,有事吗? 石御虎将军的亲兵给了我一张纸,我打开一看一阵心灰意冷,是个调令,纸上面大意是因为战时的需要和临时的安排,我暂时调离守城营去辎重营任职,职位不变任然是百夫长。 而这个金树立就是来接任我的,意思是,让我马上离开。 我心里一阵伤感,两位将军真的好绝情,我伤还没有好就要我离开,难道他们就连几天都等不住了吗? 也是,军中如果处处讲情义那这个将军也就不好做了,情义就会把他的将军威严撕得粉碎,没有威严的将军拿什么治军。 可是这么突然和意外,我却有些难受和无法释怀,但我除了服从军令,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一句话都说不上。 楚志秋说让我先过去报道,他会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两个时辰后送过来,我感激的给他道了一声谢,本来想以后提拔他一下的,可惜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满腹心事,郁郁不安的走向辎重营,我这是被打回原形了。 我现在是百夫长,要去辎重营见龙将军,以我现在的身份需要在龙将军那里报备的并且听从龙将军安排的,这么回辎重营多少有些丢脸的,说白了我是被人家不要了还回来的,就算别人表面不说我什么,但心里一定会鄙视我的。 我真想一走了之算了,什么战争打斗将军小兵的,都去见鬼吧!但还是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了下来,一旦走了我就是逃兵,平原国天大地大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到龙将军帐外说明了来意交了调令,那个卫兵一看我的调令并没有进去通报,而是说龙将军正在等我,让我立刻随他马上进去。 我进去时龙将军正在和一个年轻的军官说话,那个年轻的军官英气勃勃脸色微白。我赶紧向龙将军行礼道:“末将余泽参见龙将军,末将奉令前来辎重营报到!” 龙将军仔细看着我笑呵呵的道:“余泽,回来就好,当初我就有些舍不得你走,你们这些和刘吉一起回来的人,个个都是强兵,放到哪里都可以建功立业,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这反倒是好事,在战场上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将军,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士兵,只有经历别人未曾经历的事,才会建别人不能建立的功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辎重营的一名猛将,我要把你调到…青牛营” “父亲…青牛营不是不缺百夫长么!”那个年轻的军官开口道。我略一抬头,原来这就是龙将军之子龙衡,仔细一看他们还真有几分神似。 “嗯,这样的,那个胡世光最近训练不力,将调到我的侍卫中来,余泽将顶替他,余泽,你可愿意到青牛营来,你可有信心做好青牛营的百夫长…”龙将军热情鼓励的眼神灼灼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惊,头里晕乎乎的,准确的说是受宠若惊,青牛营有八百人,全是龙将军从六千辎重兵中精挑细选而出,战力非凡平时行动诡秘,我们只知道青牛营才是龙将军的嫡系,守城营和野战营从辎重营中抽调过很多人,但青牛营的人一个也没有抽走过,青牛营有两个统领,一个是刘吉另一个是肖郁明,刘吉去养伤了,现在可能只有肖郁明一个统领了,百夫长有六个,平时青牛营的人都牛哄哄的,没想到我也变成了其中一员,刚才压在心头的阴郁一扫而光。 我赶紧到:“末将愿意,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望!” 龙将军道:“好,给你五天时间养伤,五天后来向我报道,龙衡,带余泽去见肖郁明,让他安置好余泽!” ------------ 第五十九章因祸得福 龙衡亲自带我去统领肖郁明处,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军中很多将门之后和大都来的官宦子弟,那个不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他们和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军官很少来往,与众不同的身份和深厚的家世背景,使他们在我们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他们经常看我们有些不顺眼,但我们也对他们感观极差,所以军中还是有大大小小的派系和圈子,那些将门之后我们平时都敬而远之,我对他们的印象是傲慢和骄横无礼,所以当年纪和我相仿的龙衡热情和气的带我走出龙将军大帐时,我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 龙衡很好奇城头的战斗过程,他不停的问我我这两次的城头参战情况,我大概给他说了一下,当他听到巫师杀了姜路我又杀了巫师后唏嘘不已,当我说到后来巫师带着神箭手和黑巴蛇来报复,被有准备的我们反击时,龙衡似乎看我的眼神有些佩服之色,当然我也是有些添油加醋的夸大一些细节了,龙衡听的津津有味,一路和我也是相谈甚欢。 他说改日再来找我,听听我们劫粮的事,我欣然应允,我觉得这些将门之后中龙衡算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个,没有架子没有傲气,对人亲切无比,这些特征似乎和龙将军有些像,但他没有龙将军身上那股油然而生的威严和时不时冒出的冷冽杀气,龙衡现在的脾性也许是龙将军教导有方所致。 我被龙衡带着到了统领肖郁明处,肖郁明马上给我安排了营帐,还派了一个叫张书宁亲兵供我使唤,又给了我一袋钱币,完了后说我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惶恐不已,赶紧说这已经很好了,现在什么也不要了。 这是我目前遇到过的最好的待遇如果再提什么要求我都觉得自己良心不安 他们走后我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新帐,帐内干净整洁,所摆物品精致考究,我躺在床上思潮起伏,自己的遭遇和心情这几天是大起大落,今天的事情更是出人意料。 我被守城营退回辎重营是因为我这几天事端频出,但我不但不被辎重营嫌弃还受到重用这似乎不合常理…。 瞪大眼睛想了好久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下次我去找刘旭飞商量商量 可是…我有些顾虑,龙将军把我调到青牛营是对我青眼有加之举,从心底里说我很感激他,他对我算是有知遇之恩的,龙衡也给我印象极好,我觉他们不是什么奸恶之人,可是刘旭飞却认定龙将军有问题,还在想尽办法调查刺探他们父子,如果刘旭飞要我用我的这个身份监视龙将军父子…我该怎么办呢? 我有些纠结,我决定先不去找刘旭飞了,我的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再说。 我刚躺了没多久楚志秋和霍鸣就把我的东西带来了,他们看我换了一个更整洁大气的大帐似乎有些愣神,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给他们解释什么,放好东西他们看我已经有卫兵了也就告辞了,走的时候我感到他们对我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说实话我也对他们有些不舍,刚和他们混熟,刚在战斗中建立信任,突然说走就走,是谁心里都有落差,就如习惯了天天吃牛肉,突然把牛肉换成了干饼,这心里面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 到辎重营的第二天楚志秋又赶早来找我,他昨晚回去后又从医官那里拿了些我外敷的药,今早赶紧送来,我心里一阵热,除了道了声谢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他的感激,看我一脸认真的道谢楚志秋一脸惶恐,说每上战场将军都冲杀在先待大家亲如兄弟,他现在做的太微不足道实在不值一提。 我心道不是我想冲杀在前,是我觉得现在杀几个钧山兵自身已经没多大危险了,若是以前的实力我早都不知道躲多远了。楚志秋放下药就走了,真是个重情的人,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提携他一下。 我的伤好得很快,到辎重营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走路正常了,早上起来我练了两趟拳,又练了两个时辰的刀法,练完后我突然想去看看青牛营我的这个百人队,我去找肖郁明统领,肖郁明统领穿戴整齐刚好要去训练场,于是亲自带我过去。 肖郁明统领的军阶高出我很多,按正常职位他是千夫长,但他除了和刘吉总管八百人的青牛营外,还和我们一样每人带一个百人队,听说他和刘吉是追随了龙将军十年的老部下,本来他们可以每人带一个万人队去前线打仗的,但念及和龙将军的情义他们没去,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训练场中有八个方阵,每个阵有一百人在训练,练的是枪术。本想走近去看看我那个百人队,但我今天穿的随便,一到校场就感到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我在校场门口就止步了,肖郁明统领也看出我的不自在,他一指离我最近的一个方阵道:“这一队就是你的兵士,整整一百人,余将军要好生训练他们,定不叫龙将军失望!” 我赶紧道:“末将一定竭尽所能练出精兵,请统领和大将军放心!”其实我也是仅仅在表态,我还没想好怎么训练这些人,把过去的训练方式拿出来按部就班,还是有些新意,当然,做到新意我现在是没有任何思路的。 “青牛营的兵很好管教,因为每一个人都视荣誉如生命,每一个人都坚决的只服从听命于龙将军,只要余将军训诫的方向没错,他们放到哪里都是一支骁勇善战的精兵但也不好管理,这里的每一个人极其凶悍和骄傲,若余将军没有些过人手段,恐怕这支百人队的战力将很难凝聚…” 肖郁明统领微笑着向我娓娓说来,我却听的心一阵下沉,肖郁明统领虽然在笑,可他的眼底根本没有笑意,只有一丝冷冽的寒光。 他是在审视我,也是在提醒我,他告诉我在青牛营当百夫长有难度,我想起来了,那个我的前任,因为训练不力被降职为侍卫了他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我觉得传言不是假的,是真的,肖郁明和刘吉是铁了心追随龙将军的,肖郁明刚才说道每一个人都坚决的只服从听命于龙将军时,我就觉得心里一突,他说这话摆明了一件事,青牛营是龙文苑将军的私兵。 正德帝二十年前就下令任何人不得有私兵,要求天下无私兵,有私兵会以叛国罪论处,会处以极刑。 但事实上我来琥珀城后发现,每个将军都有嫡系营,王芳将军有近一万多人的嫡系营,石御虎将军也有近一万,这些嫡系营其实就是这些将军的私兵,这些嫡系营不但待遇好而且战力强,对自己的主帅极其维护和尊崇,但他们从没有很直接的说只服从自己的主将…我从肖郁明的话中听出了他们对龙文苑将军的尊崇,还有对青牛营的自信还有…对大帝天下无私兵命令的无视。 我想起了龙文苑将军曾经说过的话,兵者凶器也,不凶之兵可弃之如履,兵不凶悍就如刀不锋利,不锋利之刀就如废铁,不凶悍之兵就如山兔,只有在和敌人对阵中临危不慌骄横无惧,才可使敌人战志溃散心生怯意。 看来龙文苑将军把他的这套思路充分的体现在练兵上了,也许这八百人真的无惧大帝之命,这倒是练成骄横无惧之兵的一个好办法。 也许我是多虑了,仅仅八百人,就算是私兵又能怎么样,随便的一支军队都成千上万,拉出去被别人砍都会被嫌弃人少,说自己有八百私兵,会把平原国所有大将军的牙都笑掉,这些兵力塞他们大军的牙缝都不够份量。 我也突然想到我为何来这里了,从我来的第一天打架开始,到战场的表现,再到和金瑞斗武,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好勇斗狠心狠手辣的一面,虽然这一面是多么的不真实,但众口铄金,这个和事实相悖离的悍勇一面,变成了大家眼中我真实的表现,在所有将军都对我心生芥蒂的时候,渴求无畏无惧战士的龙将军看上了我,他觉得我足够骄横,符合他的要求,他想将我打造成一把寒光闪闪锋利的无比的刀,而且是属于他的私刀他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 我一阵苦笑,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在军中原来是这么一副形象,这和我真实的内心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但我也有些开心,毕竟有人赏识我,不管是什么目的,他没有嫌弃我小瞧我,这对现在的我是多么重要,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不会为龙将军去死,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让他满意,我不能让他对我失望,我要向他证明他的眼光是多么的正确。 我眼前的这一个百人方阵看到肖郁明统领带着我在校场外观看时,他们也在打量着我,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发现他们大部分人看我时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甚至眼神里充满了轻视和挑衅,我的心继续往下沉,这个百夫长不好做。 肖郁明表面对我客气,其实看来也仅仅是客气,如果我带不好这支百人队,不用龙将军出马,他可能就会把我打回原形,把我扔到马厩就喂马。 我有些怯意,但马上就大骂自己窝囊,魔鬼巫师黑巴蛇都奈何不了我,还怕这些活生生的人,这一百人加起来没有一个魔鬼可怕,没有一个黑巴蛇恐怖,更没有五雷轰顶的惊天威力,怯他们的场真是自丧志气自堕威风,现在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我要证明自己不但会杀人,更会带兵,现在如果没有勇气做好一个百夫长,那以后的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理想都岂不是空谈。 我挺了挺胸迎着那些人凉嗖嗖的目光看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本来我一直有些不安和心虚,但现在我坦然了,我之前一直是不自信的,我当初当上百夫长是在挫折压抑不安中上任的,难道我现在还要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情绪中过下去吗? 不了,以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最后还混了个被贬回辎重营的结果,现在我放开了,怕他们个鬼。 主要也是青牛营这个只向内部开放的世界,向我张开了它宽阔又宽容的怀抱。 这里的人个个凶气毕露,我也不用再害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凶气是一种错误,而被人指指点点自尊扫地。 也许这里才是我一个不错的归所 (大大们,赏点票票和收藏啊,点击不足,哭求啊!) ------------ 第六十章美色当前多叹息 第四天一早敌人就来攻城,我一听到喊杀声心中就一阵紧张,刚开始还本能的拿刀站了起来,后来才回过神,自己已经不用再守城战斗了,我松了口气,但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慢慢的我静下心练拳和研习刀法,我得赶快提高自己的刀术武功,现在回到辎重营就不用去守城了,个人身手提高的就不是很快了,我拳术进步最快是在几次战斗后,少了真实的战斗提高就不是那么快,所以现在我要勤习不辍 到下午的时候张书宁进来说有人求见,我让他请进帐来,我有些纳闷,会是谁呢? 我想不是胡仲夏就是刘旭飞。 果然,刘旭飞掀帐进来,“余…余将军!” 刘旭飞本来想喊我名字的,可是这是在辎重营,还有张书宁在,他一改口马上向我行礼。 我赶紧抬手扶起他道:“免礼免礼” 我的手还没碰到行礼的刘旭飞,他已经利利索索的起来了,看起来他也是没真心行礼,听我说免礼,他马上顺水推舟的起来了,我心中一阵好笑。 我看了一眼张书宁,张书宁识趣的马上退出去了。 “旭飞,你可来看我了,我还想等伤好了去找你呢!”看到刘旭飞我是真心的开心,但是我说的话也是真心的瞎话,我还没想好以怎么样的一种态度去面对他,他如果要我趁机探听龙将军和青牛营的一些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我如果拒绝他是不是显得很不近人情呢,我不止一次的答应他要和他一起阻止战争的,可是以刺探赏识我的龙将军为台阶,我目前真还做不到。 我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有一层隔阂,慢慢挡在两人的心中间了。 刘旭飞仔细看了我一下道:“你恢复的好快,我还专门去城中太和堂给你买了些药回来,我送去守城营,楚志秋说你调到青牛营了,他把我带到你营外我才找到你”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鼓鼓的包出来,包里散发着一股药味。 我心里一阵暖,同时也一阵惭愧,刘旭飞只是关心我的伤势,我却以为他为达目的要强人所难,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烧红。 我想说些感谢的话,一开口却变成:“旭飞,我现在不缺药,这么多药你是盼我病情加重,在病床上多躺躺吗?唉,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药收下,这样,你再请我去喝壶春遮,这样才能体现你对我的关心…” 刘旭飞瞪了我一眼道:“我是媚眼抛给瞎子了,拍马屁拍到马踢了…你伤,还没好就想喝酒,算了吧!” 我得意的一笑,拿起刀在他面前干净利落的舞了几下,然后面色不变的持刀而立。 刘旭飞一看我这样也就无话可说了,他道:“你若敢逞能,我就让你醉的回不来!” 我哈哈一笑道:“醉了那是当然,回不来就看你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刘旭飞突然两眼放光,笑眯眯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余泽,此话当真,那今晚就由我来安排了,你若不醉,祝融大神都会笑我无能!”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怵,第一次发现他还有这样的眼神,自信狡黠还有飘逸,他想怎么喝醉我,唉,我怕他作甚,都是过命交情了,去喝酒又不是去搏杀魔鬼,我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 我道:“嘿嘿,那我就看看大神是如何笑话一个凡人的!” 刘旭飞微微一笑就不再言语,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我收整了一下把那一袋肖郁明给的钱带上,我出门时问了一下张书宁:“书宁,青牛营可有什么不能饮酒晚归的规定?” 张书宁道:“有…不过肖统领说了,这五天将军一切自由,将军要干什么请随便,至少青牛营这五天不会找将军!” 那意思就是龙将军给我放了五天大假,只要龙将军和肖统领不找我,那我就是自由的。 我跟张书宁说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了,会晚点回来。 我拉起刘旭飞就走,青牛营待我不错,我也不必拖泥带水了。 出了大营我们直奔琥珀城最繁华的的东台街,虽然现在是战时,但现在的将军们都极其高明,为了保护自己的战争资源,从不扰民还帮助城守值班,城中百姓除了一些物资价高外,其余的生活均没受到太大影响。 东台街酒肆街市商铺妓馆遍地都是,白天时人来人往热闹无比,入夜虽然来人有所减少,但热闹景象却毫不减弱,就是到了宵禁的时候所有人必须回家,所有街市无论作何营生均要打烊关闭。 这条街我之前来过几次,每次来都是随便吃喝点赶紧回营,一是军中规定极严,不准无事在城中乱窜,一旦生事不问缘由军棍三十,若泄露军情或激起民愤则当街枭首示众,二是个人饷银不够多,哪里敢在这里胡花,战争时所有地方物价上涨,军人军饷又不够多,如果稍微大方一花,拼命一个月挣来的几个大钱就成别人的了,所以每次来此都如过路之人般急急而来草草而去。 但前几次刘旭飞请我们喝酒时例外,特别是我,不但吃好喝好了,还有幸小逛了一下。 老实说,不掏自己钱吃喝的感觉真好,有时我觉得做人就应该如此,有钱时满足下口腹之欲,也是一件极美妙之事。 时日一长我还真有些期待再来吃喝放纵一次,但每每摸一摸自己瘪瘪的饷银袋,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次随刘旭飞来,我是存心要请客一次的,虽然我的这些钱比起他随便就拿出的金饼子差了不止是一点半点,但我总不能每次就吃白食,这样也太无耻了,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白吃后心安理得,不请他我良心不安啊。 我看中了一个叫一品居的酒家,这个酒家看起来非常气派,有三层楼,我看到一楼人满为患,熙熙攘攘无比热闹,二楼打开的窗户里也是人头攒动,我要拉他进去,但被刘旭飞拦下了。 他说每次都去酒肆这次换个地方,也没什么意思,还说刚才已经说好了他来安排的,我就不要插手了,我一听也就作罢,看他卖什么关子,要带我去何方。 他带我走了半条街,我都有些出汗了他才气定神闲的在一个门庭浩大的酒楼面前止步,我抬头一看念到:“谪仙楼!” 看着酒楼高大又金碧辉煌的门楣,还有门前几个神情恭顺貌若桃花的女子,以及女子身后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我不由胆怯,这里似乎不像是纯粹的酒楼…。 我刚要想拉刘旭飞离开,立刻两个机灵的小二和两个脂粉扑鼻的酒娘迎来:“好气宇昂扬的两位公子,公子快到里面请,我们谪仙楼再过一个时辰就过了迎客时间了,因为已经客满为患了,好俊俏的公子啊,现在两位来的正是时候,快快把两位公子带进里面…” 我本想拉了刘旭飞掉头就走的,可刘旭飞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直往里走,其中一个年轻的酒娘一把拉住我之后,嬉笑着再也不松手,她看我一副要挣扎的样子,说了声俊俏的公子挺有趣,便把软软的身子也靠了过来,似乎她柔软的腰肢,和一颗不知是什么,圆圆软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胳膊上,后来她紧紧地贴在了我身上。 我本来绷紧的身子和紧张不已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怯怯的感觉也消失了,只觉得头里一阵阵很美妙的木木然,似乎心里的什么被唤醒了似的,迷迷澄澄,而且这种感觉极其好,我迷迷糊糊的就被他们拉了进去。 进到谪仙楼里面,我发现这里挺大的,座无虚席,并且每一席都有几个面貌娇美脂粉诱人的酒娘在座,她们软语娇声的在席间穿来穿去,似是花中凤蝶让人眼花缭乱。 此刻的这里,很是热闹也极是喧闹,但从没碰过女人的我,脑中却安安静静的,只觉得内心好柔软好安静,这些喧闹的声音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而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个紧贴着我轻笑的酒娘。 我似乎听到刘旭飞在说这个这个厅堂太闹了,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带头的小二苦着脸说现在阁厢都被预订或坐满了,又似乎刘旭飞不小心从袖中掉下了两个金饼子,还给了小二一串大钱,小二立刻拍了一下脑袋说自己该死,说刚好有个上好的厢间腾出,这就带我们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感到似乎穿过了几个的精致小门一拐,便把我们领进了一间雅致宽敞的房间。 外面刚刚黄昏天还是亮的但这个屋内却已是蜡烛高举灯火耀壁。 一进屋内紧贴我的酒娘轻轻掐了我的腰眼一把,便离身走开,临走时还吃吃笑着说,公子请松开奴家的手,我惊的七魂出窍连忙把手里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松开,什么时候竟然还握住了人家的手? 我脸一红赶紧松手,我待说声失礼了却见人家已经袅袅娜娜的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手里的余热还有满身的脂粉香味。 我不自觉地抬手闻了一下,嗯,好香。 随即刚才迎我们进来的四五个人一眨眼便散的干干净净,只剩我和刘旭飞,我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刘旭飞。 刘旭飞茗了一口茶轻轻道:“好茶,好茶,是南畟行省的和神茶,这茶有解郁安神之效,好喝好喝,余兄,对这里感官如何呀!” 我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但不不代表我来了后不认得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些心慌,但我强自镇定。 我道:“地方倒是个好地方,但就是未必有好酒好菜,不如咱们另换一家如何,我若伤好定陪你再来此地如何!”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我来这里,也许是我今天装模作样过头了,让他误以为我有心来此,就算有心来此但也不是此时啊,我的钱哪里够用啊,我所有的身家拿出来可能也只能喝一壶这里的和神茶,请他的客现在变成天大的笑话了。 “噗!”刘旭飞把含在口里的茶一下喷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 “余兄莫非你怕了,你是怕这里的姑娘变成苍狼,还是怕这里酒醉不了人,就以此茶的品次来看,这里的酒菜绝对是差不到哪里去,难道余兄觉得这里档次太低不足以尽兴,这样吧,下次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 第六十一章一阵风流一阵风 我一阵冷汗,只好实话实说:“旭飞…我所带细软不多,你看要不咱们再换一家如何,等我有钱了在请你光顾这里…” “噗…余泽你着于外相了,你和我的交情还谈这些太见外,太伤我心了,以你和我还吃不空堂堂的左相府钱库,左相府也不在乎这几个钱,我们都一同生死了,说这些见外的话岂不显得生分,你啊,有时机智过人有时又过于拘泥于行…不多说废话了,你是要领我情还是要扫我兴…” 我冷汗流了一遍又一遍,我气短的问道:“如果扫你兴又如何…” 刘旭飞有些可怜的望着我,慢慢的道:“刚才我已经点了一桌酒菜,包了这个厢阁,要了四个舞姬,一共要付三个金饼子,你若要走,你便付完此帐,咱们立刻走人,再换一家酒肆即可” 我目瞪口呆,三个金饼子,要我百夫长的饷银五年不吃不喝才能存的下,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简直是诚心杀我,还不想死,只好从了他。 我苦笑道:“那我欠你岂不是太多了!” 刘旭飞有些认真的说道:“你没有欠我,我拿的是左相大人的钱,我只是借花献佛,你若真要找个人感激一番,就去感激左相大人,以及左相大人身后的朝中反战派…” 我心道:终于来了 我也反对战争,但是我可不想以现在龙将军给我的便利去调查龙将军,甚至不想去怀疑他,他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 但以我和刘旭飞的过命交情我又怎么能说不呢,如果敷衍他我又做不到…。 刘旭飞马上又道:“我该自罚三杯,今日是来饮酒作乐的,说一些不应景的话真是大煞风景,今夜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哈哈!” 我也马上调整差点僵硬的脸色道:“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我两来个腹有酒肉品自高哈哈!” 我的话刚说完就有四个娇媚舞姬推门进来,他们身后几个仆役每人手里端了一个大盘,盘子里尽是酒菜,一时间酒菜滚滚而上,我和刘旭飞这张不小的四方桌桌子竟然摆的满满当当当。 一看这排场我有些心虚,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些酒菜名称,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规矩,虽不至于不知所措,但我有着莫名的紧张,富贵逼人啊。 唉,已经坐在这里,就没有机会再去和别人问或慢慢琢磨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且听且看了。 我看了一眼刘旭飞,他竟然一把搂住一个舞姬对着她的耳边窃窃私语,说的他怀里的舞姬咯咯大笑花枝乱颤,舞姬笑着竟然还挥起拳头在他怀中不依不饶的打了几下,嘴里连说公子真坏公子真坏。 看刘旭飞神态自若谈笑风生我也放松了,我刚想也效仿一下刘旭飞,调笑一下给我倒酒的舞姬那个坐在刘旭飞怀中的舞姬突然坐起来道:“姑娘们,给两位公子介绍一下满桌的酒菜,还有自己的名字,我先说,我叫流儿,我介绍一道菜,这道菜叫虎啸林山,就是祝二位公子今夜龙精虎猛威风无比咯咯,这个酒呢,叫清心,喝了后要忘却凡尘俗世,心中除了风月和我们姐妹几个,再也容不下其他,咯咯咯咯!” 她笑得好动听,样子更好看,恣情肆意媚态横生。 接下来她们依次都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一个叫媚儿,一个叫依依一个叫芸芸,她们每人都介绍了两到三个不等的菜名,在自我介绍时她们个个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除了她们的名字其他的菜名我一个也没记住。 我还记住了那个安神茶,当依依轻掩小口介绍,她没说此茶安神定心之功效,饮此茶有两层境界,第一层境界是让人安神,使在这里尊贵的客人,能够抛却繁琐分心之事行乐变得专注,第二层境界是癫狂,不癫狂不成佛,谪仙楼希望让来此的每一位贵客都如仙似佛随心所欲。 说完她们四个人都掩口而笑,我也好笑,她们这是变着法儿逗我们开心。 但这个随心所欲听得我心里一阵狂跳,酒肉我所欲,美色,更是我所欲也,我要随心所欲一次么? 介绍完之后依依芸芸坐到我的身边,流儿媚儿坐到刘旭飞身边,她们频频给我们倒酒劝酒。 刚开始身边贴两个陌生的貌美女子我说不出的拘谨但被流儿媚儿大大方方,柔言软语的劝了几杯后我倒也放开了,不知是我主动相拥还是她们自觉投怀,俏模巧样的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坐在我怀里,她柔软的身子热热的在我怀里轻摇,几缕带着香味的发丝不停的在我的颈间簌簌窜动,血气方刚的我觉得自己有个地方变得不安分了,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变得烫烫的。 依依柔也喝了几杯酒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悄悄的钻进了我的衣服里,凉凉的手在我的胸口摸了又摸,在摸的时候她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我的唇耳边蹭来蹭去,还在我的耳边呼呼的轻吹了一下,吹得我心一阵狂跳,我的另一个地方也使劲跳了几下。 她似乎也不胜酒力,身子软软的靠在我怀里,她的脸色绯红,樱唇娇艳无比,小嘴对我软玉柔香莺莺燕燕的说个不停,她饱满的小嘴好性感啊。 我迷迷糊糊的如在云里雾里,依依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我的腿上轻轻摩挲着,然后她轻柔的抓住了我裆中趾高气扬的物什。我蓦然惊醒,反手拿起依依放在我腿上的手故意放在灯下观看,我道:“羊脂白玉,手美人娇,依依真是人间绝色啊!” 依依在我怀中的手又轻拂了一下我的胸口不漏痕迹的抽了出来,她饱满的嘴唇在我耳边一吻而过,她哧哧笑道:“公子的心还没软,奴家自然不敢自称绝色,但愿今夜酒能助公子之兴,奴能承公子之欢”说着她从我怀中坐起,长袖一挥便舞了起来。 她边舞边唱道:“金环酒席间,月明光华现,奴是云一朵,逐流香阁间。人生悲欢多,难留一世缘,今宵能相逢,来日盼再见。情郎若有意,妾心随君去,缠绵不相忘,天涯咫尺间,缠绵不相忘,天涯咫尺间…” 虽所唱词曲浅显易懂,却胜在歌声婉转动听深情,舞姿曼妙飘逸动人,依依唱到最后时声音慢慢降低,似有一股无限哀伤要找人倾诉,让人听的不得不大受感染对她心怀爱怜。 余音袅袅散去,那无限深情的感觉却在我心头萦绕盘旋久久不散。难道这就是成仙成佛的感觉么。 我有些恶趣的想到接下来是不是到了随心所以的时候了。 我抬头一看刘旭飞暗说了声惭愧,刘旭飞也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在依依歌舞中的样子,但他目光清明嘴角含笑,一只手稳稳当当的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有力的环在媚儿的腰肢上,他看似身陷迷离实则坐怀不乱,而我却被依偎在身边的依依和芸芸青春朝气的身体蹭的意乱情迷不能自制,真是定力太差了,丢人也。 依依一曲唱毕,流儿媚儿芸芸三人也一起离座轻移莲步至依依旁,边舞边唱起来:“去年门前扫落叶,得遇公君佩剑过…” 刘旭飞感觉到我在看他回头一笑道“雅人在此行雅事,我两在此学不来雅士之风,只能随性了,真性情显现也是人生极乐之事,来,我至诚至性的敬你三杯!”说完他连干三杯。 我也受了他的感染,也连干三杯,一下连喝了三杯我不禁有些头晕,刚才已经被依依芸芸劝喝了不少了。 但看刘旭飞面色不改精神奕奕也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我道:“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三杯!”刘旭飞呵呵一笑,举起杯杯杯饮尽见底。 依依四人曲毕舞歇后又坐到我们身边来给我们劝酒,完了他们还玩起了行酒令,我不太会玩,一开始每次都是我输,到后来才和众人有输有赢有来有往喝得少了些。 当初离家时,才觉得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自己从一个稚童变成要独挡一面从军杀人的百夫长,在生生死死了很多次后觉得,童时的时光过的最温情最迅速,成人后的时光最残酷最漫长。 而今在这里,软玉柔香中,明灭跳动的蜡烛竟然换了三根,好快啊,天就要明了吗,为何莺莺燕燕忘却烦忧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来的又那么猝不及防。 不知何时芸芸又坐在了我的怀里,似乎每喝一杯酒,她都要把绯红的脸娇羞无比的埋在我的颈间,她似乎悄悄说了句公子好酒量公子的怀好暖人。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在恍恍惚惚中依依芸芸她们四人都离开了我们的怀抱,在桌前又放歌轻唱翩翩起舞,我和刘旭飞都喝多了,刘旭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眼光也有些恍惚,我又敬了他三杯,我想把他喝醉扶回营房,结果我喝了三杯后头里一阵眩晕趴倒在桌子上便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我还记得刘旭飞还没喝我敬他的三杯酒。 我醒来了两次,第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精条条的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桶里还有一丝不挂的依依和芸芸在为我擦洗着身子,她们在擦我的伤口时把我痛醒了,痛醒之后我的头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我依稀听到依依和芸芸在说这个公子可能是个将军,你看他身上的伤那么多,他可能杀了不少钧山人,她们还哧哧笑着说我长相清秀身形俊美什么的,似乎她们柔软的小手还在我身上胡乱的摸索着,我心底一阵旖旎旋即一阵头晕便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来时我以为自己在大帐中,但自己赤身裸体的感觉,和怀里两个香气撩人,赤溜溜软绵绵的身子却提醒我此时身在何处。 窗外黑沉沉的也许正是夜浓之时,也许感觉到我醒了,一个身子紧紧的扑在了我的怀里,用绵软的玉兔蹭着我的胸膛,她用柔绵弹软的腿,摩擦着我的腿根,另一个身子也抱着我的背,用滚烫的玉兔挤压着我逐渐复苏的神经。 我的酒瞬间就醒了,可是我的心却迷醉了,我不知道哪个是依依哪个是芸芸,这也许是黑夜的魅力吧,我觉得她们即是依依芸芸也是流儿媚儿。 我都十八岁了,血气方刚的俗世凡夫怎能免去世俗行径呢,我非圣贤,我轻轻的对自己道。 我张口吻向紧搂着我的这具身体,我吻着她的头发,她的唇还有她的脖子,她也紧紧地贴着我热烈的回应着,她用尖尖的小牙咬我的臂膀咬我的脸,最终她咬上了我的舌头,我们相互绞缠者允吸着。 我的手游走在她的腿上腰上腹上,还有胸前,在起伏的山峰上我慢捻轻摸,她的手也引导着我的身体,我们靠得越来越近,缠得越来越舒服得体,我的有个地方探到了一块芳草地,草润润,水潺潺。 我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慢慢的,身体前进,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快活的哼了一声,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热热的嘴唇舔着我的耳朵。 云雨刚歇,另一具滚烫的身体又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吻着我,撩拨着我,这是不一样的一个身体,我昂然而起,相拥轻抚后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探知她的世界。 我体验着,我快活着,我迷离着,数度风雨。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大将军,我把钧山人杀的丢盔弃甲,我的刀术凌厉凶猛,我砍断了那个长眉银刀手的刀,砍下了尚志离的头,还用巫术杀了魔鬼灭了巫师杨睿…。 依依芸芸沉沉睡去,我却清醒无比,思维变得空前活跃。 我无数次的想过与女子的婉转欢好还有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但却没想过会来到妓馆风流一番,一是没有这个支付能力二是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酒醉之时我其实是想回营的,但心里底里却说了无数个不情愿,于是一拖再拖直至大醉,若是以前我铁定走了,但从苍狼岭回来后我发现自己变得任性胆大了,我似乎能够接受刘旭飞的吃请之举,今晚还纵情声色,在战场上也变得勇敢灵活了很多,也许我真的是长大了,在逐步的给自己的思想视野性情松绑,松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是我么? 不难看出刘旭飞是这里的常客,他在这里娴熟冷静气定神闲,也许他来这里是为了巩固一下我和他的生死交情,让我散散心,也许他也感觉到了我掩饰不已的心理变化,他已把我当成一个目标来攻克,慢慢的他觉得跟我讲交情已经跟不上我周围形势的变化,他需要用些特殊手段才能让我为他所用,才能让我牢牢的记得他对我的好。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觉得他的这种手段很有效,我对人很感恩,刘旭飞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心里不感激呢,他在真心对我好上附加的目的和条件,我都不去理会,在这个五六十万人口的琥珀城中看上我又如此待我好的人能有几个,仅他一个吧,对我有些条件又能算什么呢,最主要的是就算我没有了可用的价值,他也会真诚的对我好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 第六十二章有人向我发难 天一亮我便舍了怀里两具柔弱滚烫的身体穿衣出了内门到外间,一出门看到刘旭飞在外面喝茶,他似乎也有些倦容,两大坛酒加上两个娇柔女子任谁也不会轻松,我道:“你可起得好早,也不叫我一声!” 刘旭飞笑道:“真若早叫你,定会惹得天怒人怨!” 我脸红讪讪道:“赶紧回去吧,别误了你点卯!” 我们加紧回到营中,一路上刘旭飞调笑了我一番,说夜间依依芸芸在内间莺鸣燕啼不断,定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唐突了佳人。 我道酒醉之人一觉睡到天亮,哪里还有余力做些俗事,我什么也没干,现在想想都后悔。 刘旭飞疑惑的看着我明显不相信,到营前说声下次再来找我便走了。 我回到帐中练了两趟拳,又拿起刀全神贯注的练了几遍,现在练刀练拳已经变成我的习惯了,只要没事,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一有时间就不断练习和琢磨昨晚一夜荒唐后,发现军棍之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无甚大碍了,再过不了几天我就又恢复如初了。 晚上肖郁明来找我,我行完礼后他说道:“余将军,明日即可到校场练兵,军中多有顽劣之人,将军可能要费心了,现在如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 肖郁明这是来向我做最后嘱咐,和说一下大致军情,我也知道这些兵不好带,但我有退路吗。 我恭恭敬敬的道:“末将无要求,末将定会全力以赴带好兵士,请将军和龙将军放心!” 肖郁明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带兵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一味施威压制,必须宽严相济,恩威并重才能带出齐心悍勇之兵!”肖郁明说完就走了。 我怎么能体会不出肖郁明的话外之音,在他们心里,妇人之仁这辈子在我身上是看不见了,他们怕我对军中之人心狠手毒的施威压制才是真心话。 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肖郁明的目的是告诫我不要心狠手辣过头,这样会使军队离心离德战力下降,要我拳头加牛肉张弛有度折服这些人。 我心中有些塞堵,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已凶神恶煞轻重不分的无可救药了吗? 天色刚明,我就穿戴整齐早早到校场等候,校场中八个百人方阵也刚刚列好,随后龙将军和肖郁明也到了,龙将军向我点点头便向校场众人说道:“各位将士,近日敌军攻城势猛,营外十万袍泽轮番战斗,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唯独我等在此坐等受庇,实是有愧于洒血归天的英勇守城军士,既然受佑与人,就要时时想着为人分忧解难,我等只有勤练武功,厉兵秣马才能对得起他们,有朝一日,轮到我等大破敌军时,才是泉下袍泽含笑归去日…” 龙将军说的很鼓动我们,我听的一阵气血翻腾,校场上立刻泛起一副滔天杀气,好凶悍的兵。 随后龙将军把我也一句带过,他道:“青牛营又有一位悍将加入,愿各位能生死与共,一起勤练武艺齐心杀敌!” 龙将军说完就走了,肖郁明给我指了一下我的那个百人队,意思是让我自己过去,他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就消失在训练的人群中。 我也不惧,走到这支百人队前,一百双已经齐刷刷的看向我,我心道:你们那里有魔鬼和巫师的可怕,怕了你们就是笑话。 我开口道:“本人名叫余泽,愿大家以后能同舟共济勤修武艺,以保我平原国国安民富,现在大家可按平时习练章程练武,切勿懈怠莫辜负龙将军刚才一番教会!” 我的这个方阵鸦雀无声纹丝不动。 我心中咯噔的一响,这一百个人竟然一动不动。 他们身上被龙将军挑起的杀气蠢蠢欲动,此时训练事半功倍,但没有人做出一个训练的姿势。 我大概扫了一下这个纹丝不动的百人队,大部分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很多人的眼神里都是不屑一顾甚至是挑衅的神色。 其他的七个方阵,在领头将军的指挥下,开始整齐划一目不斜视的挥枪练了起来,他们似乎没看到我这边死一样的沉寂。 看这样子他们是习惯了,习惯给陌生人来下马威了,或许他们早已商量好给我难堪了,这会正在肚子里偷偷笑呢。 他们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发难吗? 也许肖郁明昨晚是专门跑来提醒我的,现在又悄悄躲了起来看我如何应对,如果今天我搞不定这一百个人,可能这支队伍我也别想带了。 如果再被青牛营退还到张之鹤手下,我出的这个丑,就算是死也别想洗刷干净,林端阳肯定笑的屁股都会痛,届时我会变成辎重营天大的笑话,这事情有些严重。 冷静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道,我感到自己额头有些冷汗涔涔。妈的,我该怎么办呢,豁出去了,什么恩威并重都是屁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讲恩义脸面都是个笑话。 我忍住擦汗的冲动喊道:“所有什长出列!” 立刻有八个人拖拖踏踏的站了出来,其中两个人还冲我打了个哈欠,刚刚站在队里的时候个个精神抖擞眼神清亮,一个都没有睡眠不足的样子,现在突然哪里来的哈欠,这摆明了是在故意气我。 我忍住要一拳轰碎他们嘴巴的冲动。 我指着一个虎背熊腰面色不善的什长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只有八个什长,本队向来满员应有十个什长才对?” 他松松垮垮的向我行了一个礼道:“禀将军,另两人站在军中最后,可能近日训练紧张致使听力受损没听到,将军可能需要大些声音喊叫才行,哦,在下叫周明!”下面有人在笑。 我道:“他们俩叫什么名字,你去叫他们过来见我?” 周明看了我一眼道:“他们一个叫霍明忠一个叫张世枫,在下昨晚起床摔伤了腿行走不便…还是请将军自己走一趟…”周围立刻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面沉如水,心里一阵翻腾后反倒镇定了下来,好啊,你们是万事不合作是吧,是你们撕破脸在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阴阴笑了一下道:“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个钧山重甲兵,你又腿受伤了,你会引颈待戮还是拼死一战!” 周明一挺胸脯大声道:“在下当然拼死一战,束手待杀是青牛营之耻,就算剩下最后一滴血,也要让它溅在蛮山人身上!” 我大声道:“好,这才是青牛营的好男儿,那不遵军令是不是青牛营之耻呢!” 周明一愣道:“这…这…” 我板下脸道:“周明听令,命你传令给霍明忠张世枫,让他们速速来见我不得拖延!” 周明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在做激烈挣扎,最后他脸上一暗道:“遵令!”他回答的很勉强,似乎心里极是不愿。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军令都那他们没办法我就只好动粗了,或着直接去找军法官,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军法官其实就已经承认了我的失败。 我还没呼三口气周明就把霍明忠张世枫带过来了,他们两人都肩宽背厚身材高大,他们根本没拿正眼瞧我,有气无力的给我行了个礼便不阴不阳的站在我面前,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我道:“所有什长列队在我前方!” 十个什长推推搡搡的在我面前排成一排,均没人拿正眼看我。 我忍了忍腾腾上窜的怒火道:“你们眼里可曾有龙将军” 十个像抽了骨头的野狗般松松软软的身子立刻变得笔直,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有!” 我又道:“龙将军的话你们可曾听!”似乎一提龙将军这些人就如吃了毒药般精神抖擞。 他们整齐划一的道:“听!” 我抿了抿嘴唇道:“龙将军要我来做你们的将军,你们可曾对龙将军的命令有异议!” “…无!”这一声回答的声音有些参差不齐还特别的小。 我道:“龙将军让我来做你们的将军并非看中于我,而是看中各位,他觉得青牛营的将士都是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儿,他派任何人来,你们都能和容相济齐心协力,然而如今,各位的表现可能要让龙将军寒心…” 我看到他们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拿出龙将军这个大帽子压人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我也就这点能耐了,如果龙将军都不好使,我也就黔驴技穷了。 突然那个最后来的什长瓮声瓮气的道:“将军少拿龙将军来压人,你认为一只兔子带领一群苍狼能捕到猎物吗,一根筷子和一根面条相互配合能夹取食物吗!”他无惧的盯着我的眼睛说得理直气壮。 我先是一愣,后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认为我是兔子面条之流的软蛋货,不配做他们的百夫长。别看这些人个个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比我这个读了好多年书的人更犀利更显水准。 我的怒气快达到一个顶点了,但我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故意发难,是有备而来,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还会遇到这种事,现在我不能乱了心神,魔鬼比他们强了千百倍我都能化险为夷,万万不能在他们面前栽了跟头。 我道:“那你们认为自己都是凶猛的苍狼,和刚直的筷子喽,好吧,那我如何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兔子和面条呢!” 最后来的另一个什长向我行了一个礼道“在下霍明忠,如果将军能胜了我和张世枫手中之枪,自然是最好的证明!” 我苦笑了,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向来只有将军考查士兵,现在颠倒过来了,我却被这些属下考查,真真是个大笑话,而且我还得束手无策的接招,无法反击,唉,今天看了不能善了了。 我道:“清场,拿枪来!” 呼拉一下腾出一个大圈子,有人扔了一把枪给我,霍明忠拿了一杆枪站在我面前,他也没说什么废话,在我眼前舞了个枪花直接挺枪刺来,我手一翻就挡开了他的枪刺向他门面,我和他连交了几个回合隐隐有些手臂发麻,他的的臂力浑厚枪使得密不透风没有破绽。 听说龙将军擅使长枪,青牛营是他亲自教的,看霍明忠的样子这个传闻可能是真的。 又交了几枪我发现了他一个破绽挺枪刺去,没想到他枪一翻就将我的枪压下去,我刚好势已用尽他一拳击向我的肩膀,我略一侧身躲过显得有些狼狈,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团蓝火瞬间袭到我的胸口。 他是个凝火体,他故意露个破绽给我,然后突然放火烧我,这明显是戏耍我么,我又惊又怒。 我本能的丢枪弯腰躲过蓝火拳术随即运出,我前跨一步右拳狠狠的打在他放火烧我的拳头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快速后退一步,我紧随一步出手如电,左拳出其不意的打向他腹下。 我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霍明忠没想到我的身手如此敏捷,脸上稍显慌乱,他口一张一股蓝火喷向我的门面,在我的拳打中他腹下的时候,我的脸也中了他的体火。 我连退四五步差点摔倒,好厉害的体火,烧得我脸疼脑痛似乎脑袋快炸了一般,甚至全身的骨头都在痛,我的脸一定被烧坏了,我忍住全身的不适望向霍明忠。 刚才我的一拳打在他的腹上,因为我脸被烧烫,拳劲未使完便赶紧撤回,他大概只受了我五成拳力。 但这五成力道,恐怕他也不太好受吧! ------------ 第六十三章青牛营中藏高手 霍明忠被我一拳打的一个趔趄,蹬蹬蹬后退了三步半跪在地上,手捂腹下,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副痛苦之状。 我看得出来他咬紧牙关在硬挺,唉,可惜了,如果这一拳打实了或者中了我七八成力道,看他怎么忍,他一定惨叫着满地抽搐打滚。 我现在也头痛欲裂,但我的忍痛能耐岂是他们能比的,霍明忠想挣扎着站起来,但他试了两次都没起来的了,反倒牵动了腹下的疼痛大颗大颗的汗从他头上滴落。 我刚想说这一局算平手算了,因为我受伤也不轻。 霍明忠却哆哆嗦嗦的开口了:“将军武功高强,在下不自量力认输了!” 说完他便坐倒在地上,似乎全身无力疼痛难忍的样子。立刻有个什长过来搀扶起他走到一边。 张世枫立刻提枪站在我面前,一副凝重无比的样子,我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去了对我的轻视之心,看我的目光多了些敬重,少了些敌意和挑衅。 我赶紧调整了下状态,拿起刚才扔掉的枪。 刚才这些什长站在我面前时松松垮垮,脸不是脸样不是样的,简直是散兵游勇毫无战力,但一旦拿枪对敌后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充满了杀气和危险感。 我现在肯定张世枫也是凝火体,凝火体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难怪这些人狂傲不逊眼高于顶,作为凝火体的他们,当然有这个目中无人的本钱,但就苦了我了,我哪里是凝火体的对手,刚才霍明忠一定是没想到我神出鬼没的拳术,起了轻视之心才被我得手。 这个张世枫已经看出我不好对付,一幅小心戒备的样子,我心里一阵苦笑真想丢枪认输算了,可是我忍住了,因为这么一来,我刚刚树立的一点威严就荡然无存了,这些人又要蹬鼻子上脸不断地找瘪给我吃,甚至趁机将我赶出青牛营去。 那就战吧,至少我还有些希望。 但当张世枫一出手,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可笑,他枪出如电,连着四枪将我击的连退三大步,我咬牙反击,跟他战了四五个回合,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枪法凌乱。之 趁我们的枪交击力衰时,一股蓝汪汪的火龙突然在我身上盘旋燃烧,我大惊,扔了枪就地打了几个滚,火焰稍微一弱但根本没灭,滚烫炙热的火快烧穿我的衣服烧到肉了,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似乎我的狼狈样极其有趣似的。 笑声里也有张世枫得意的嘿嘿声。 我心急如焚胡乱的拍打自己身上的火,突然手碰到了腰刀,我本能的拔出刀舞起星月堂的刀法来,这趟刀法我平时舞动之时还有些滞涩之感,但今天脑袋里一阵昏,我不知道想什么,竟然舞的连贯流畅气势如虹,身体周围似乎有股轻微的风向四周荡漾开去,当我舞完时感觉全身一松。 咦,我身上的火灭了,周围也响起一阵惊讶的之声。 还没等我检查下自己的身体,张世枫的枪像一条黑巴蛇般无声无息的刺来,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自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过去运刀时一些不懂之处现在已经有些豁然开朗之感。 我格开张世枫的枪向快速他连攻四刀,刀刀刁钻狠辣,逼得他不得不回防,一股蓝色的火蛇窜向我同时张世枫的枪也刺来,我继续舞刀荡开蓝火并劈开了他的枪,张世枫立刻露出了破绽,我近身猛攻几刀用刀架住了他的枪,左拳闪电般击向他的腹下。 张世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拳打向他的腹下,而无力回防,我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刚才霍明忠运气好没当众滚地惨叫,你就没那么幸运了,你们百般刁难我,现在是我跟你们清算的时候了,别怪我,是你们不识抬举在先,也要感谢你们,让我的刀法又精进一层。 突然眼前似乎什么闪了一下,我感到自己的拳打中的不是柔软的腹部,我没有那种打中人后神清气爽全身舒泰的感觉,也没有听到一丁点的惨叫声,我觉得自己的拳触到了一块烧红的铁。 好烫,烫的我毛骨悚然全身冷汗,旋即我的手又烧又痛,我急忙收拳倒退三步。 我看到自己的拳头上有些红火慢慢散去,而张世枫的身边却站了一个面色泛白的无须小老头,这股从拳头传来的炙热烫的我骨髓都在痛,这个小老头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右手也在好奇的看着我。 我一下冷汗淋漓反应了过来,红火,是凝火体二层,显然刚才是这个老头救下了张世枫,他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我本来万无一失的一拳竟被他截下,好厉害,我只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已。 “将军的拳迅捷灵动后劲绵长,出拳时明月清风中拳后才知霸道无比,若刚才一拳我不接下,我身后这位将军就要在大营床上躺十天半月了,呵呵,将军好身手,可能是将军习练不久,此拳运用较为被动,而且还无法收放自如…”老头轻拂着右手娓娓道来他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尖利又似乎沙哑,看他右手有意无意的抖动可能拦下我的拳头后也并不是很好受 他是谁 他可来的真及时难道他一直在看我们打斗,我心里头嘀咕着。 他说的一点没错,每次用拳我都是逼不得已,我还不习惯一上手就使用拳术,一旦拳术运用开来我便一气呵成的将人打到才行,要我中途停止我还没试过要收放自如那就差的太远了。 老头身后的张世枫也反应过来,他马上给老头行礼道:“多谢张老出手相救!”说完他又向我行礼道:“将军武功高强,在下刚才狂妄冒犯了,请将军责罚!”说完一副低眉顺眼心悦诚服的样子。 我看到周围的其他人也似乎对我有些佩服畏惧之色,我道:“各位什长听令,带领本队在校场认真操练,若再有无视军令者,军法处置!” 几个什长立刻昂首挺胸的大声喊道:“遵令!”便去整队操练,就连张明忠也被人搀扶着下到队伍中。 这个老头不简单,以凝火体二层的身份到哪里都是宝贝,他怎么跑到校场来了。我恭恭敬敬道:“老先生说得在理,在下学艺不精让老先生笑话了!” “余将军,余将军,张老,张老!”我看到不远处龙衡带着肖郁明还有两个人过来。 我赶紧道:“龙将军有何吩咐!” 龙衡看了看我的脸道:“余将军没事吧,你的脸需要上些药,肖统领,给余将军拿些药,这个张世枫张忠明,切磋的时候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伤人…”我看到龙衡对我一脸的关切,但我看到肖郁明却神色不变,眼睛里看我的时候也充满了好奇之色。 我赶紧道:“龙将军不碍事,这个也算不得伤,再说军中切磋也难免会有误伤的” 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其实很不痛快,他们肯定知道今天我会吃瘪,至于我吃到什么程度谁都心里没底,如果这两个凝火体把我伤的严重了,也许他们也仅仅会表示个关切的态度而已。 甚至这是一次安排好的考验,如果考验不过关,我就可能会被打回原形贬到别的地方去。 但我也要感谢他们,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竟然能伤到凝火体,以前凝火体在我眼里可是神一样的存在,我对他们充满了敬畏和虔诚,是高山仰止哪敢和他们交手。 当然我知道这两个凝火体没有全力以赴,也没有毫无保留的使用凝火,要不然我早就变成一块黑乎乎的焦炭了,我还没有狂妄到失去自知之明的地步。 不过我现在有些喜欢他们这样了,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懦弱胆小愚笨,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点点聪明,危急关头还能狐假虎威的拉出龙将军这个大旗吆喝一番,愤怒时还会强自镇定,看来我不只武功有所进步,心性也变得成稳了。 如今是离开了城头又进入了另一个战场,这个战场一样充满了杀气腾腾的刀光剑影。 我也没有过多推脱,肖郁明给我脸上擦了些什么药,我脸上的烧灼感很快就降低了很多。龙衡顺便给我介绍了下他身边的另两个人,一个叫林老一个叫徐老,他说今早想到校场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我们在切磋,就驻足看了一会,张老说有可能会失控,就走近来看看,果然挡下了我电光火石的一拳。 我其实一直在暗暗注意着龙衡身边的这三个人,他们都是白面无须有气无力的样子,也许是练了什么功法或生病了吧,他们要是长些胡子真有点像巫师。 从龙衡还有旁边肖郁明对他们恭顺的神情看来,这三个人地位似乎很高,也是,既然张老是喷红火的凝火体二层,那徐老和林老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去,甚至也是凝火体二层,凝火体二层的身手和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不相上下的,这样的人如果多一些足足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 让我不解的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辎重营,一下子竟然有三个凝火二层的高手,藏龙卧虎就是在说辎重营吗? 辎重营又不打仗要这么多高手干嘛?当然不是炫耀了,也许是另有他用,看来龙将军真的藏了很多秘密,也许刘旭飞的怀疑是对的。 龙衡关心的问了下我的身体状况,又夸了一会我的战力便走了。我忍住脸上的不舒服,坚持和我这个百人队一起训练,训练到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城外喊声震天。 唉,敌兵又攻城了,我是再也去不了城头作战了,不知道楚志秋霍鸣他们的伤亡怎么样呢,这个袭扰战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今天自早上的事结束后一直再也没出过什么事,几个什长看我的眼神也变得驯服了,他们带队训练的时候也格外卖力,看来我是通过他们的考验了。 后来连着八九天我们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龙将军去训过一两次话,龙衡也有时去参加训练,他的枪术非同一般,我和张世枫几个人才能堪堪抵挡得住他凌厉的枪术,我不禁心道:虎父无犬子啊。 这天我刚到校场龙衡就来找我,他问我有没有去过饮马城,我说没去过,他说了一声可惜。 我心里一动他是不是要去饮马城,哥哥在饮马城呢,我们两年没见面了,现在他也是凝火体一层了,我对他很是想念。 我大着胆子向龙衡问道是不是要去饮马城,请他带上我,我可以一路给他讲我们劫粮的事。 龙衡明显有些心动,他说龙将军要派他去饮马城拉回一些物资,让他自己在军中挑几个人做随从。因为我没有去过,他说他回去和龙将军商量一下。 等了两天后龙衡喜滋滋的来找我,他说龙将军同意让我去,说是让我锻炼一下,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我喜不自胜,没想到这么顺利,很快我就要见到哥哥了。 ------------ 六十四章像仙子一样伤情的女子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也变成了凝火体,我和哥哥在谪仙楼饮酒寻欢,这次和我同眠的流儿媚儿,她们疯狂的亲吻着我,和我缠绵不休。 直至天亮时我们还在宽大的浴盆里作乐,这时我听到哥哥在门外喊我,说天亮了赶紧走,还说他没有金饼子让我出来付账。 我赤身裸体的跑出去说自己只有一袋钱,只能顶五分之一的金饼子,立刻流儿媚儿依依芸芸横眉怒目的拿刀出现在我们面前,说要把我们两个吃白食的绑到谪仙楼顶让五雷轰顶。 我大怒,想放出体火烧死她们,结果我放不出一丁点火来,依依一刀砍下我的一只手,说这个手摸遍了她的全身,她要把这手砍成碎片,刚说完芸芸一刀砍下我的裆中之物,说这个东西罪过更大,一夜之间侵犯了不少谪仙楼的女子,她要割下祸根永绝后患为民除害。 可是我突然发现芸芸只砍下了我裆中一毛,劫后余生的我撒腿就跑,我刚跑到谪仙楼大门,就被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大手一把卡住了脖子,竟然是魔鬼,魔鬼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白光闪闪咬向我的脖子我痛的哇哇大叫,我喊哥哥救命,但我喊破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就在我心灰意冷天旋地转,以为马上就要断气了时突然醒了,醒来后我的心通通狂跳,似乎这个梦不太吉利,据说梦是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 唉,以后不能吃白食,要不然会有心理负担的,这个梦很可能是我心里对刘旭飞经常请吃喝,而无法还他人情债的愧疚所致。也可能是想那四个娇媚火热的身体所致,人们都说食味知髓越吃越馋,我以前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是真的,有好几次我梦到依依芸芸又与我同床共眠,一觉醒来发现枕边竟有大片口水。 还有,就是此行不利,这是一个先兆。 天刚亮就有人来叫我,我赶紧赶到集合的地方,龙衡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十七八辆大车,有些是空的,有些车是满的,其中两辆车有些奇怪,不是很满,似乎上面装了两辆大箱子,因为有棱有角的被我认出来了。 箱子被粗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以为要我押车呢,结果押车的是四十名青牛营的兵,他们把车辆护得严严的。还有两百个辎重营其他地方抽调的人,这两百人包括我,都被这四十人隔开,根本近不得这些个大车。 我心里嘀咕,这车里难道藏金子了,还是藏其他价值连城的宝贝了,连我们护送的人都近不得。 最让我意外的是张老也随行,他身边还有一位面白无须的老头,龙衡跟我介绍说这位是宁老,他们都向我点了下头,便低眉垂眼如老僧坐定一样稳坐在马上。 我们从南门出城,刚出城龙衡说还要等一下人,不一会我看到张之鹤带了二十多人纵马追来,看来张之鹤也被抽调出来护送这批物资了。张之鹤见到我也很意外,我随便和他应付了几句就骑马闪到一边,留下意犹未尽的他呆呆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心里冷笑着,也许他也能明白些什么了吧,当初他想借刀杀人没有成功,以后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暗算我了,他以为做的巧妙无比无人知晓,结果呢哼哼,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若不是他我还去不了守城营,也不会星月堂的刀法,现在更不会在青牛营做百夫长,如果他知道我现在给好几个凝火体当百夫长,而且功力精进大胜从前,他肯定会后悔当初那么容易放我走吧,放虎归山可不是好玩的,他甚至会后悔对我做的一切,我只不过是和林端阳打了一架,他竟然要置我于死地,现在想起我都心里一阵哆嗦,毕竟老天自有公道,老天是和善良的人站在一起的。 琥珀城到饮马城快马一天就到,若是我们这么护送物资有车队随行可能就要行走两天。一路上张老宁老紧紧跟在龙衡身边,看来这两位是保护龙衡的,龙衡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显得英武不凡。 他的家世加上他的长相,应该是众多深闺的梦中情人吧,看着走在前面的他,我不禁有些嫉妒。 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一个叫卢湾的镇上,那里有驿站,我们要在那里增加补给还要过夜。 卢湾是个三千左右人口的小镇,我们一路走得很快,到驿站时太阳还没落山,落卸物料和整备车辆都有那四十个青牛营士兵去做,我们谁也插不了手,在他们挪动那两个装箱子的车辆时我似乎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似乎里面有活物似的,但响了几下就没声音了,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兮兮的听错了。 我和龙衡一边聊天一边欣赏黄昏落日的壮美和温情,突然我们前面的一条路上远远一匹马疾奔而来。龙衡皱眉看了看道:“咦,似乎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 我也看到了,是一个英姿飒爽跨马提枪的女人,在黄昏里纵马疾驰,她长发飘飘衣衫猎猎,远远看去,她似乎是个在黄昏里欢快跳动的精灵,更似一个在凡尘游荡的仙子。 她离我们越来越近,然后马不停蹄的从我们身边的官道上驰过,因为她走的很快,我只看到她很美,但她紧绷着脸神情却似乎有些悲伤,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我只是惊魂一瞥,到底具体是怎么样的美我也说不清。 龙衡突然拍了我一下道:“余将军,你看清了没有,这个女人似乎是个钧山女人!” 我感到龙衡似乎有些激动和兴奋,如同饿鬼看到了一只烤好的山猪,他不是看上这个女的了吧,是不是他想掳了这个女人做小妾,现在我们这么多人抓这个女人就如同抓个小鸡一样容易,但强抢民女这可是犯法的。 其实我也分不清钧山女人和平原女人有什么大的不同,因为我很少见过钧山女人,虽然琥珀城中也有钧山女人。 我为了不让龙衡对我的见识失望,就凭他这次带我去饮马城的这份情,我都要讨好他。 我随他的口气道:“确实是个钧山女人!” 但说完之后我马上后悔了,因为龙衡立刻对一丈外的张之鹤大喊道:“张之鹤,张将军,快快把过去的那个女的擒回,她带枪往琥珀城方向去了可能是奸细…” 我心里对龙衡立刻就有了看法,对他以前的所有好感都化为了鄙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以将军之子的身份强抢民女太无耻了,还要冠以奸细之名,如果去谪仙楼丢几个金饼子大把的美女让你所心所欲,为何要在这里劫掠一个孤单的女子呢。 还是一个那么好看又流泪的女子。 这与我们平时深通恶绝的匪人有何区别呢,唉,看来刘旭飞是对的,像龙衡这种行径的人怎么能会安分守己呢。 张之鹤立刻带了十几个人骑马追了上去,龙衡一转身就要上马,却被一只手拦下了,张老宁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身边。 “公子稍安勿躁,不要再生风波,将军让我们不要再节外生枝,还是请公子以大局为重,就让他们几个去追就行了!”张老说完后手就松开了,他也没再看龙衡有些不好看的脸色,而是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马前,这个架势告诉龙衡,龙衡要想走,就纵马从他身上踏过去开玩笑谁敢骑马从凝火体二层的身上踏过去,谁都知道这么做是找死最捷径的方法。 龙衡动了动嘴唇一字一板地说:“那是一个真正的钧山女人…” 我有些不懂钧山女人还有真假之分吗 张老抬头看了我一眼后一声不吭的看着龙衡。 龙衡盯着张老嘴里却道:“余将军,你赶快去接应下张将军,务必要把那个女奸细带回来!” 我是一肚子的不情愿,一大堆男人去抓一个泪水连连的女人,想想都让人惭愧。 但看他和张老的样子显然他们是有话要说,而我也是受龙衡节制的,不听他的话那就是违抗军令,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我说了声是便骑马向张之鹤他们追去。 虽然我对抓这个女人腹诽不已,但我也很想再去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因为这是个赏心悦目的女人。 很快我就追上了张之鹤他们,那个女人也知道了我们在追她,她不停的在打马,也许是她的马跑的累了,我们的马又是上好的战马,没几下就快追上了。 突然那个女的猛地一下拉住马头,奔跑的马一下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差点变成一个竖起的一字,我不禁心里感叹这个女人好精湛的马术,她的马希律律喊了一声便被她强行掉了个头迎向我们。 咦,她怎么不跑了,难道知道跑不掉想束手就擒吗,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选择。 听说很多年前的战争很残忍经常会屠村屠城,兵士特别是见到美貌的女子更是兽性大发,糟蹋后再残忍的杀死。只不过现在好多了,作战的将军们知道虽然坚壁清野是个好方法,但也是在毁坏战争资源,屠城的不良后果是会激起更坚决的反抗,还会使战争物资无法补充,使战争的成本翻倍提高。所以现在不但不随便杀人,还会尽力保证百姓的安全。 难道这个女人以为她也是个需要保护的普通百姓,岂不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她的姿色注定她想普通也普通不了。 这个女人神态自若的看着我们将她围住,她马上挎着一支长枪,背上背着一支精致的短枪。她好像没看见我们似的从怀中拿出一条金色的小绳子把自己瀑布般的黑发扎住,然后旁若无人的把在背上的短枪拿下来,他慢慢的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各位将军追小女子不知意欲为何!” 她的声音柔软悦耳,好动听。 但看到她的枪后我起了警惕心,我怎么会不记得当初我们劫粮时的那三个女的,据说个个都是杀人高手,杀了刘旭飞姜路他们好多人。这个女人镇定自如气度不凡,绝对不是个善茬,我倒希望她武功高强能从我们手里逃脱,无缘无故的被龙衡抓住了,她就只剩下被蹂躏的份了。 张之鹤向她行了一礼道:“姑娘莫怪,我们将军想请姑娘过去一叙,最近战事紧张,常有奸细混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盘查一番而已!”我一下对张之鹤刮目相看,龙衡让他抓人,他却很高明的来了个请人,说话说得滴水不漏,似乎女子如果不去就是不近人情,也许他也看出这个女的不好惹吧。 这个女人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会有战争呢,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唉,战争如同一个坟墓,死了的人把命埋了进去,活着的人把梦埋了进去,战场里的人心硬如铁,可知战场外的人心却碎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是走了也不托个梦来” 她说着竟然留下了两行泪来,我看的心里一痛,多愁善感又痴情柔弱的女人。 不用说,她的梦中人一定战死了。 悲悲切切,伤情无比。 ------------ 第六十五章哀恸母豹赛过虎 所有人都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她除了声音动听外,每一个动作也都那么楚楚动人,让我们这些个大男人不禁心生同情,甚至想安慰她一番。 她举起手轻轻擦掉留下的眼泪,抬头向张之鹤道:“前些日有八百钧山兵在琥珀城被杀,将军可知有个使枪的钧山将军被何人所杀!” 张之鹤想了一下说道:“我若回答了姑娘这个问题,姑娘是否跟我回去见我们将军!” 她轻轻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望着张之鹤。 张之鹤道:“在下只听说他是被人打伤后乱枪刺死!” 她的脸色紧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些寒光闪闪。她又道:“是被何人所伤还望将军相告!” “余将军当时在现场,他知道!”张之鹤说完向我指了一下。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她回头向我看来,好漂亮的女人。 但我从她身上感到了一股杀气,张之鹤这是祸水东引,现在傻子都能猜出来她的梦中人就是那个被我们杀死的使枪高手,我如果说是我和胡仲夏打伤的,那我第一时间就要接受这个看似柔弱女人的第一波怒火。 虽然我不怕她,但被一个倾城倾国的女人怨恨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而是一件破坏美感的大坏事。 我心中暗暗戒备说道:“姑娘若随在下去见我家将军,在下一定据实相告!” “唉,各位将军对我一个弱女子都深深防范言不尽实,这教我如何相信你们呢,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各位将军就不要强我所难了!”说完她一拍马头就想离开。 “拿下她!”张之鹤突然翻脸冷冷的喝道。 立刻有四个人纵马挺枪向她刺去,其实这些人也不是真想刺她,只是想逼她扔掉手中的短枪下马束手就擒。 突然她手中的枪一闪飞快的刺向那四个人。 “小心!”张之鹤大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两个人胸口被刺了两个大洞,汩汩的冒着血从马上栽了下去,那两个人掉下马的时候还一脸的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的心一阵猛跳,好快好狠好高明的枪法。 她刺死了两个人后从容不迫的挥枪向另两个人刺去,我们怎么可能再让她得手,一下子七八杆枪齐齐向她扎去,她的短枪闪电般将我们的枪格开并把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又刺下马。 张之鹤发了一声喊又有将近十杆枪凶狠的向她刺去,她左挡右抵,灵活的将我们所有的枪都躲过,但这次她也没伤到我们的人。 我不禁心惊,好厉害的女人,看她杀我们的样子实在是游刃有余,这么下去会被她逐个击破的。 看她刚才哭的好柔弱好难过,可一动刀枪才知道,这是个发狂的死神,她的样子欺骗了我们的眼睛。 果然,她左冲右突几下又有两个人被她刺下马,他还将我们的的一匹马刺死,马上的那个人头朝地倒栽葱掉了下去后,就一动不动没了声响,可能被摔晕了也可能是被摔死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在混战中,她在我侧面抵挡别人的枪的时候,我把我的大枪当投枪猛的扔向了她的马头,长枪如同长了眼睛般的一下子刺穿了她的马头,她的马希律律惨叫了一声便扑通倒地,她也一下失去了重心摔了下去,我大喜,这一下她至少要摔个半死了吧。 看来龙衡的眼睛还是挺毒的,他一眼看出来这个女的有问题是奸细,如果我不是刚才亲耳听到她问的那些话,不是亲眼看见她杀人,打死都不会想到这么个楚楚动人的女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看来我是误会龙衡了,我以为他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贪图美色的纨绔子弟。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刚才聪明才智的超常发挥小得意时,变化再起,她摔下去后就地一滚又站了起来,赫然手里拿的是那杆长枪,她恼怒的盯了我一眼后挥枪杀向四周的人,我被她盯了一下,感到身上一阵冷,感觉就像被黑巴蛇盯上了一般。我赶紧拔出刀来加入战圈。 没想到她一落到地上拿起长枪战力增加了一倍,就在我拔了个刀的功夫又有四个人被她从马上挑了下来,我瞅中一个空子一刀劈向她的后背,这时张之鹤的枪和她的枪搅在了一起,一股蓝火无声无息的扑向她的门面,没想到她忽的一矮身从我的马腹下钻过,蓝火扑了个空我的刀也劈到了空处,我赶紧一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枪杆狠狠的扫到我身上我也跌下马来,为了不致于摔死我身子一着地立刻滚了三个滚卸去了惯性的摔力。 我刚抬起头来一个枪头已经直奔我门面,我大惊挥刀格开又连滚了几下滚到我们的马匹后面,她又被几杆枪缠住了,我刚喘了口气,却看到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躲开了两支枪,架住了一杆枪却被张之鹤蓝汪汪的体火喷了个正着,她尖叫了一声扔了长枪滚到了我前面三四步的地方一动不动,我没有犹豫,刀一闪就砍向她的腿,其实我可以砍她的头的,但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般,手一挥刀就飘向她的腿了,是不是我已经喜欢上她了,喜欢到谈不到,可能我潜意识的不想杀死她吧,她这么漂亮又刚死了心上人,再被我砍个身首分家也太惨了。 当我的刀快要砍到她的腿的时候,她猛的身子一蜷躲过了我的刀,而我的脑门上却被她用一个冰冷的东西顶着。 我心头一凉,斜眼上瞧,顶到我脑门上的是她的那柄短枪,我立刻汗毛倒立,只要她轻轻一推我就脑浆迸裂就地惨死。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原来她刚才在装死啊,她是故意诱我上当的,我觉得自己太轻敌太蠢了。 她一把把我拉到她身前,用枪顶着我的脖子,张之鹤他们看到我被抓住,也不敢一下子冲过来,其实他们也知道,冲过来也奈何不了这个女人,我闻到这个女人身上香香的,她嘴里轻轻的喘着气,似乎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后她也不是很轻松。 她开口冷冷的道:“是谁伤了他?”说完贴着我脖子的枪锋似乎又往前探了探,快要刺破我脖子了。 如果她觉得我说的不实话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割断我的脖子,但是我怕我说了实话,她会更快的割断我的脖子,因为杀了那个枪术高手我功不可没,为这事胡仲夏还一直感激我呢。 我定了定神道:“是我们王芳将军伤的!”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听说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使枪的侍卫一个是个小兵,这两人叫什么名字,再不老实我就杀了你!”她说出的话凉嗖嗖的,看她刚才果断杀人的样子,我可不是认为她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她到底知道多少,她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和胡仲夏的名字,十万大军中想准确的知道一个小兵和一个侍卫的名字太不容易了,就如十万颗青豆中扔进去两颗黑豆,谁能那么快分辨的出来,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一点点而已 那天杀那个使枪高手的时候好几万人在场,这事情肯定会传出去,就是看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那个更接近真相,不知道她是得到了哪一种版本的消息。 给她撒个谎编两个名字不难,就怕我一说完她马上割断我的喉咙,我现在的处境如同一块砧板上放好的五花肉,她想怎么下刀就怎么下刀,杀了我就像吐了一口气般容易。 我立刻大汗淋漓,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好听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只要你老老实实说了,我就不会杀你,刚才你放了我一马,没用刀砍我的头也算是心地不坏,我可以饶你不死!” 哦,原来她看出来我刚才对她手下留情了,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些,总算没有表错情,就如刘旭飞说我一般,没把媚眼抛给瞎子了。 但是,我怎么敢相信她,刚才张之鹤说回答完她的问题让她跟我们回去,她还点头了呢,可是结果呢,不但不去还一出手就杀死两人,若信她的话那我就可以找头猪来撞死了。 我感觉她架在我脖子上的枪刃往后挪了挪,我开口道:“将军那天死得好惨,尸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他死的时候似乎泪流满面的喊了一声,喊了一声…你不要等我了,来世再相见…” 我感到她的的身子轻轻一颤,抓我的一只手也不易觉察的抖了一下。 现在不逃等待何时。 趁她分神的瞬间我一躬身拼命前奔,这速度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这让我记起了当时满身带伤为魔鬼追兔子的情景,当时也是舍生忘死的跑,跑了几天下来我练就了一身快速奔跑的本领,今天我刚好用上了,我相信短距离的爆发奔跑,我的速度一定快过好战马,甚至会超过一层的凝火体。 我刚跑出了三步就觉得脑后风响,一声恼怒又好听的声音传来:“耍我…找死!” 我脑后紧跟的就是她的短枪,我甚至感到自己的后脑勺已经被冰凉冰凉的枪锋顶上了,我本能的一个紧急大转弯,回身右臂一扬挡开她快扎进我后脑的短枪,左拳快如闪电般击向她的前胸。 这个快速奔跑中突然加速转弯是我在苍狼山追兔子时学的,兔子在快要抓住它时,它会突然拧身从你意想不到的角度逃脱,甚至从你的胯下逃走,这一招基本上是屡试屡爽次次都会得手,后来我也学会了这一招,本来以为除了追兔子再就没有用处了,没想到这次福至心灵的用在逃命上了。 难到我上辈子也是兔子,有命回去了一定好好谢谢山里的兔大仙。 我的左拳快要击中她挺挺的胸部的时候,她的左手伸出挡开了我的拳头,我们立刻近身而战,我的拳头就像狂风暴雨般攻向她,一旦她掌握攻击节奏使用短枪我就麻烦了,我不能和她拉开距离。 她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愤恨,如果眼光能杀人我已经被她杀了几十遍了。 其实我也心里有愧,用她心上人的惨死刺激她而脱身,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的心上人被我杀了一遍又利用了一遍,对我而言也算是死有所值,但若被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为没有一枪刺死我后悔终身吧。 她被我有力快速的拳攻的不断后退,短枪基本上无法发挥出来,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我的拳打中,我知道自己的拳现在力量雄厚且霸道,所以徒手对短枪也不是太畏惧 一看我算是基本脱险,张之鹤他们也纵马过来,挺枪刺向这个悍勇的女人,她连闪几下脱离了我的拳头,但被张之鹤他们包围住了。我赶紧从一个躺在地上死活不知的平原兵身上抽出一柄刀向她冲去。 这个女人武功高强,如果我们这时不齐心协力趁着人多势众拿下她,搞不好会被她一股脑儿全杀死。 死了心上人的女人真可怕,真应了发狂母豹赛过虎之语 ------------ 第六十六章抓住的美女又跑了 张之鹤他们被杀的还剩五个人,那些被她刺下马的人也不是全死了,一大半的人落地后还是在挣扎着动来动去,但是已经不能参战了。 我提刀加入战圈后她丝毫不惧,人多她反倒乱中取胜凭借精湛的枪术和灵活的身法又将两人刺下马来。 马上的人居高临下枪枪挥向她的要害,她像风中杨柳般扭动身体,每在关键时刻都能躲过枪袭。 她的腰怎么一下不扭断呢,那才好呢! 后来她将所有人的马统统都刺死,马上的人全如滚地葫芦般落下来,我们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骑兵,转眼间就全变成非死即伤的步兵,一个从马上落地的辎重兵也被她一枪刺倒在地,额头上一个大窟窿咕咕的冒着血,脑浆也流了出来。 张之鹤的马也被刺死,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落地后他扔了长枪拔出战刀扑了上来,我突然记起来他是中庭堂的门下,平原三大刀堂之一的中庭堂,他们的刀术我是深有体会的,林端阳的刀法就是现在的我也是远远无法比肩的。 果然,张之鹤用刀之后,她的枪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神出鬼没无法抵挡,张之鹤的刀快速迅捷,招招直指要害,我都看的惊心动魄。 慢慢的她有些守多攻少,现在我们是四个人围攻她一个人,没想到我们一落到地上,她反倒没那么凶猛,反倒慢慢的后退不已。 张之鹤突然臂上突然一股粗壮的蓝火喷出,直中她持枪的右臂,她尖叫一声一个趔趄险险摔倒,在我们眼里全是都是破绽,那两个持枪辎重兵冲到她前面抬枪就刺。 “小心!”我赶紧喊道。 这个女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极其狡猾,刚才她装死我就上套了,还差点把命丢了。 那两只枪快要碰到她身子的时候,她快的像个影子一般滚到两人脚下,堪堪避过两只枪,她手一扬枪影急速吞吐,瞬间两个辎重兵小腹中枪倒地,两人倒地后肚破肠流却无法死去,痛的在地上翻滚不停。 她身影一晃就向我和张之鹤扑来,张之鹤左手挥出一股蓝火右手刀劈向她,我也挥刀砍向她的双腿。 她的枪挡开张之鹤的刀又狠狠的敲击在我的刀上,张之鹤的蓝火喷中了她的胸口,直把她当胸的衣服几乎烧光,露出一袭黄色的小肚兜来,她胸口白花花的好扎眼,周围的肌肤也露出来好大一片,当她挥动胳膊的时候还可以看见一对若隐若现的玉兔来。 只看了一眼她的胸口,我便后悔万分,趁我一个小小的分神,她的枪如闪电般刺向我胸口,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和抵抗,我本能的抬起刀面挡向她的枪头,叮的一声响我手里的刀被她的短枪击的脱手飞去,我就地一滚,灰头土脸的避过了她第二次刺来的一枪。 我惭愧的直想扇自己耳光,生死之际自己竟分心乱想乱看,自制力真是太差了, 在她全力追杀我的时候,张之鹤的刀也在她的背上划开了一个口,她紧闭着唇回身杀向张之鹤。 突然那个被她划破小腹,在地上翻滚的辎重兵一纵身将她的的腿死死抱住,我和张之鹤大喜,一起向她扑去,但那个辎重兵抱的太用力,一下子将她扑翻在地,她一枪将抱她的辎重兵的脑袋扎烂,就地一个翻滚,躲过张之鹤的一刀,挺枪刺向赤手空拳的我。 我一惊赶紧后退一步,没想到她刺我的枪半路突然一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掷向张之鹤。 噗的一下她的枪一下将张之鹤扎了个对穿,而如果再慢一拍张之鹤的刀就会削断她露出大片肌肤的腰,张之鹤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短枪,喉咙里嗬嗬了几声慢慢倒了下去。 “张将军,张将军…”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凝火体就这么被杀了,我对张之鹤的怨恨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林端阳一事外张之鹤一直都对我挺好,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个凝火体,可是他突然就这么死了,我却忍不住痛心不已。 这个女人太会杀人了,她佯装要杀我,把后背留给武功最高的张之鹤,等张之鹤以为有机可乘时,她突然回身抛枪杀人,杀了张之鹤后虽然没有了武器,但我的威胁怎么能和张之鹤相比,她怎么会怕一个赤手空拳的我呢。 半坐在地上的她伸手想去拔插在张之鹤胸口的枪,我一纵身扑向她,本来对杀这个女人我心里有些摇摆,不是我心猿意马,而是杀了一个这么美的女人有些破坏我心里的美感。 但现在我决定杀了她,如果还有这机会的话。 就在她的手快要抓住短枪的时候,我的手也抓住了她的双脚,我猛的往后一拉,她就离那个短枪有三尺了。 她腿快速的一缩一伸脱开了我的手,后又极快的夹住了我的腿,我心里觉得不妙,刚要跳开,就被她一个翻滚剪翻在地。 她一伸手又探向那把短枪,我大急,一下子抱住她的腿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下,离得那把短枪远远的才停下来,她蹬了我两脚就要翻身起来,但我怎么能让她起来,只要她起来我就会没命的,十七八个人全死伤在她手里了,和她相比我实在是太弱小了。 我猛地往前一窜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压在地上又翻了几下,她踢打了我几下没挣脱,便坐起身来左右开弓挥拳砸我的头,我左躲右闪还是挨了几下,看她双拳乱舞没有歇下来的样子,我放弃抱她的腰的方法手一探猛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又将她扑倒在地。 现在我和她面面相对,她凶狠的看着我,像一愤怒的头母狼,我觉得身下软绵绵的,虽然她武功高强,但她的身子还是个女人身子,这颠覆了我以往以为高手总是身坚如铁的看法,现在我们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谪仙楼的依依和芸芸。 她一张口咬向我的鼻子,好恶毒的女人,难道她是苍狼转生。 我一抬头躲过她亮白锋利的牙齿,她趁机身子往上一窜挣脱了我的手,我大惊双手一伸就按着了她的肩头,她的腿一蹬身子又往上一窜。 我两手一紧猛把她往下拉,可这一拉没有把她人拉下来,嗤的一响却把她的衣服拉了下来,拉下的除了已经被烧的破破烂烂的的外衣,还有那个黄色的肚兜也攥在我手里。 我头一抬看到了她亮晶晶的肚皮,和颤颤抖抖光洁明亮的两个玉兔,还有一张花容失色的俏脸。 她的表情就像我当初看见了北风狼王一样,可能比那个还要复杂一点。 哈哈,怎么会这样! 她喷火的眼睛涌上了一层雾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又硬生生忍住了,她暴怒的尖叫一声又往上一窜。 如果再纵容她窜一次,她就能脱离我的手掌站起来,被她站起来随便拿个武器,我有什么后果用手指头都能想出来。 来不及欣赏人间绝色,还是要命要紧,我抛开脑中乱哄哄的遐思,攥住握在手里的衣服和肚兜使劲往下拉,她也拼命反抗,吭吭唧唧挣扎了几下快要站起来了,却又被我拉了下来。 我毫不犹豫的压在她的身上,她像疯了似的使劲击打我,刚开始还有章有法的击打我,但后来我在抵挡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几下她的玉兔,她就打的有些混乱了,因为我要不停的抵抗,玉兔被不停的碰来碰去,她慢慢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胡乱的拍打起来,到最后就像给我挠痒痒一样。 咦,这种打法和我战斗,我一根指头就能戳死她,我觉得自己这会不像是在生死战斗,而是在欺负小孩子。 我瞅一个准抓住她胡乱摇摆的手大喊道:“住手!” 她挣扎中的双手和身子一顿,便睁开了眼睛,不解又愤恨的望向我。 我恶狠狠的道:“再动我就杀了你!”其实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掐死她。 她轻蔑的看了一下我,闭上眼睛缓缓侧过头去,身子一软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了,她束头的红色带子也不知道落到何方。 现在她披头散发上身赤露一动不动很像一具娇艳尸体,难道这就是视死如归。 我要不要杀死她,虽然现在她不再反抗还有些香艳撩人,但我却不敢分心,她其实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杀人魔鬼,我的心慈手软会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龙衡要抓她,我还是挥拳把她打晕了绑回去算了。我挥起了拳头。 她猛地回过头喊道:“还不快动手,连自己的敌人都不敢杀,真是个优柔寡断的废物,难怪你们平原人躲在厚厚的城墙后面不敢出来,原来都是像你这样好色无耻的胆小之徒…” “我…”我一时气结不知道怎么回她。 我被她刺激的心里有火骂道:“悍妇,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杀了你,我要把你带到大军中刑讯审问,然后再赏赐给我营中八百名将士…先奸后杀!” 说完先奸后杀后我先是一愣,我怎么说这样的话!而后我又有些得意洋洋,被八百名强壮的兵士奸杀,是个女人都会崩溃吧,吓死这个快成阶下囚了还气势汹汹的女人。 果然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眶里面眼泪不停的打转。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她咬牙切齿的喊道。 我心头火起,到这时候了还嘴硬,虽然我不是个小人,但对敌人我绝对不是君子,我道:“闭嘴,再添噪老子…现在就奸杀了你!”说完我猛的把她的衣服又往下一拉。 “啊…”她尖叫了一声似乎想要挣扎起身,但身子刚一动身上的衣服簌簌下滑几近全裸。 她又软软的躺倒在地上叹了一口气,似乎刚才的激动和愤怒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语气平静的道:“来吧,你杀了我吧,你不杀我会后悔的,我本来准备为他报仇后随他而去的,但是现在我算是与你不共戴天了,若能活着,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平静可话语却刀剑滚滚。 但我岂是吓怕的,更不会再她面前示弱,她就想激我杀了她,免得被八百人先奸后杀,好遂了她求死的心愿,可我岂能如她意。 我不去做杀她的凶手,因为当龙衡知道她杀了这么多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尽可不用理会她的威胁。 再懒的理她,懒得听她没完没了的威胁,我骑在她身上,把她有些破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利利索索的绑了她的手,看她一副还要说话的样子,我用破衣服把她嘴也塞满了。 做完这些我又给她把那身千疮百孔的衣服给她穿好,虽然有大片的肌肤外露,但总好过什么也不穿。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找了条绳子把她的手重新绑了一遍,她太危险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赶紧去看那些受了重伤没死的人,还好,加我有九人,死了一半活了一半。我们的战马死的死跑的跑,十八匹马我只找回了六匹,我让他们两人乘一匹,我和这个女奸细乘一匹往回赶。 她在前我在后,抱着一个美人骑马前行也很不错,虽然我拿着把刀顶在她身上有些大煞风景。 她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成了俘虏变得神思恍惚,软软的靠在我怀里,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也没客气轻轻的搂住了她,虽然她很凶恶很危险,但她也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女人,她的头慢慢的靠在我的脖子里,好亮丽柔软的头发,我不禁有些迷醉。 突然她身子一紧头狠狠的撞在我的下巴上,我扑通一声就从马上掉了下去,差点还咬了舌头,她双腿一蹬纵马飞奔。 我大急,就想把一个伤兵拉下马去追人,不能让这个煮熟的鸭子跑了,她如果活下来我可就麻烦了,她刚才说的话现在想来如针芒刺背,一股深深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可是马上的伤兵却喊了起来:“将军你快看!” 我一看立刻打消了追她的念头,绑在她手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她挥手拍打着马疾驰而去。 ------------ 第六十七章阴魂不散来杀我 她现在脱身了,手也挣脱了,我就算追上去,结果也是送死。 我心就像吃了苍蝇般不舒服,真后悔刚才没杀了她,留这么一个恨我入骨的高手活着,心里沉甸甸的,纵虎归山啊,以后我只能自求多福别遇到她了。 龙衡一看到我们凄凄惨惨的回来大吃一惊:“余将军…你们怎么这样,张之鹤将军呢,其他人呢?” 我惭愧又不安的道:“请将军恕罪,我们几个不是那女奸细的对手,其他人都被她杀死了,张将军也战死了,在下无能…擒住她后又被她…逃脱了!” 说道被她逃走我有些脸红,若不是我在马上搂着她放松警惕,哪能被她那么容易得手,这个女人太狡猾太可怕了,故意靠在我怀里装作弱不禁风来麻痹我,真可恨。 “怎…怎么让她跑着了,你们这么多人去还有一个凝火体…”龙衡的脸一下沉下来。我的心也跟着一沉,我们十七个人加一个凝火体,不但死去一半活着的还个个带伤,抓不住一个女人也确实有些汗颜,龙衡如果治我们的罪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马上展颜舒和了一下口气道:“余将军辛苦了,此事也怪不得将军,是我低估了那个女奸细,看她带在身边的那杆长枪,我就应该猜到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能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她一定是范定山门下,请将军把战斗的经过仔细给我说一下吧!” 龙衡叫里面的人把受伤的人全安排好,又派了一队人去把张之鹤他们的尸体埋了,还叫来宁老和张老。 我就把我们战斗的经过详细的给他们说了一遍,但是把如何擒住她的细节我改动了一下,我说是她久战乏力被擒,若说是扒光了她的衣服她才屈服被擒就不合适了,我都不好意思这么说,这么说也显得我太龌蹉无能了。 宁老和张老听完后对视了一眼,宁老开口道:“范定山亲传弟子据说有三百多人,个个武功高强,有很多弟子都在军中任教或任职,任职的大部分都是将军之职,但范定山还有几个亲传女弟子,也是个个枪术精湛,不输于最出色的男弟子,不知道余将军遇到的是他的那个女弟子,你们几个能活着回来也算是走运…”宁老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说了。 宁老的意思我明白,我们是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我杀死了她的马拉下了她的衣服,我们这些人真还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当她拿起大枪的时候,很像那个在琥珀城万人中驰骋纵横大杀四方的高手,可惜那样的高手还是被我们一伤再伤杀死了。 张老道:“范定山趟这趟洪水趟的已经深了,连女弟子都派出来了,岂不知一个天纵之才的武功高手一旦死去,这一门的武功就后继乏人了,真正的武功高手本来就极难练成,又如凤毛麟角般稀少,死一个就少一个,他却放到这个杀戮场来送死…” 龙衡道:“他这个女弟子出现有两个可能,一是琥珀城可能危险了,二是这个女人另有任务…” 我刚想说这个女人是给她相好的来报仇的,可是又生生忍住了,如果万一这个女的在诳我呢,我岂不是把自己的无知抛出来给别人看,龙衡应该分析的没错。 龙衡又道:“可惜被她逃走了,要不可以拷问一番!”看来龙衡对这个女奸细还念念不忘。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赶紧出发,昨晚半夜我似乎听到那四十个青牛营兵士翻看车上的东西,似乎还有女人的声音传出,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白天太累了,醒了一下我又沉沉的睡去直至天亮。 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看到饮马城了,饮马城比琥珀城小了一圈,但看起来仍然很壮观。 一队骑兵直直向我们奔来,来的是迎接我们的人,龙衡跟领头一位叫江晨风的将军客套了一番,攀谈着城中走去,我在队伍中离龙衡不远,听到他们的说话,江晨风说最近一个月钧山人来过好几次,每次来留下几十上百具尸体就走了,似乎是佯攻。目的可能是消耗城中物资或者是牵制城中五万大军。 我心中有些纳闷,为什么钧山人在这里也要实施疲敌之策呢,在消耗我们的物资和精力的时候,其实也在消耗他们的物资耐心还有勇力,当我们的士兵厌战畏战的时候不见得他们的士兵永远会气势如虹,一般在攻守之战中,攻方付出的会更多一些,这么基本算是全线对抗的作战,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好处,除非,钧山人有阴谋。 我们被迎进了饮马城主将蒋明昊将军的府邸,蒋将军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我们,那些运送物资的大车一进城就被人带走不知去向,我看到他们拿那两口大箱子的时候格外小心,似乎里面是极其贵重又易碎的东西般。 车上的东西一交接,四十个青牛营兵士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副总算可以安心了的模样。 蒋明昊将军脸如刀削,留着一捋胡须双目炯炯有神,他似乎和龙衡极其熟捻,他一把扶住给他行礼的龙衡道:“免礼免礼,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你才还没有战刀高,我只抱了你半个时辰你就给我身上洒了一泡…哈哈,龙将军身体还好吧,刘吉和肖郁明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是快到里面请…” 龙衡似乎不好意思了一下道:“蒋叔又取笑小侄了,家父身体无恙,刘将军去葫芦城养伤了,肖将军在军中一切安好…” 从他们的的交谈中我慢慢了解到,原来蒋明昊将军和刘吉肖郁明一样曾是龙清苑将军的旧部,于八年前调到饮马城,后来慢慢升任为饮马城主将,现在统兵五万,军阶比现在的龙将军高了不少,但看他的言谈举止似乎对龙清苑将军还是极其敬重。 龙衡把我们几个还有张老宁老给蒋明昊将军简单介绍了一下,蒋明昊将军把他身边的几个将军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其中一个叫方天健的万夫长盯着我多看了几眼冲我笑了一下。 我没有什么地方令人好奇的吧,我心里嘀咕道。我冲他微微一礼,便随着龙衡进入蒋将军正厅安排好的席间。 在刚入城时,蒋将军仔细跟龙衡问了一些琥珀城的战时情况,到入席后就在只字未提战事,他说我们鞍马劳顿要我们今晚不醉不归,于是宾主尽欢,我们酒足饭饱后就被安排下去歇息,就在我刚要睡下的时候门外有人喊道:“余将军在吗!” 我听出来了是那个方天健的万夫长,不知他找我何事。我又起身下床道:“方将军快请进来!” 方天健推门而入,他在席间喝了不少酒,此脸色时有些微红。他是万夫长,军阶比我高了太多,我赶紧向他行礼道:“在下未能远迎将军,有些失礼了!” 方天健手一摆道:“免礼免礼,余将军远来是客不必客气,请问余将军可认得余洪!” 我心里一喜道:“那是家兄,将军可知他现在在哪里?” “哈哈,难怪我看你们张的这么像,他此刻在我营中值守,你姑且休息,明日我让他来见你!”方天健说完便走了 我一听开心不已,我就是来找哥哥,正不知道怎么找呢,现在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也喝得有些晕晕乎乎准备上床睡觉时,突然听到外院一声暴喝传来“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快抓刺客!” 是方天健的声音,我赶紧提刀出门。 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到饮马城主将府中来行刺一出门我看到方天健一纵身上了屋顶,借着已经不断亮起来的火光,我看见一个妖娆的身影在方天健前方二十丈处不断提纵飞跃,几下就消失无踪。 那个妖娆身影似乎手中拿的是短枪。 完了,我一阵紧张,是范定山女那个女弟子追来了,毫无疑问她是冲我来的。 马上就有府上的侍卫来挨个向我们通报,说刺客已被赶走,府里现在加强了戒备,我们可以安心就寝。 现在正是夜深之际,饮马城不似琥珀城有那么多的地火,这里的天色显得有些黑暗,天边孤零零的挂了几颗星星,但此刻府中亮起了很多火把,倒显得那几颗星星越加的黯淡无光。 我回屋坐在床边难以入睡,这个大煞神追来了,该怎么办呢,很显然这个女的快要找到我的住处了,被刚出门的方天健发现,如果不是方天健来找我,今晚我的后果不堪设想,她的短枪会轻轻松松把我送到地狱去。 唉,紧张也无用,还是先休息一下,我抱着刀轻轻在床上躺下,现在不能掉以轻心。 我闭上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满是那个女人身无寸缕的影子和她满含杀气的神情,还有她冷冰冰的眼神。一想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和神鬼莫测的枪术我打了个寒噤,酒全醒了。 虽然府中现在加强了戒备灯火通明,但对于她这种级别的高手根本无法造成困扰的,我又缓缓睁开了眼睛,睡不着闭着眼睛也真难受。 突然一道极快的影子从我窗外一闪而过,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难道是方天健去而复返。刚要开口却猛的一下呆住了,旋即下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那个女刺客去而复返又来了,她刚才闪过的时候明显有一个淡淡的枪影,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她不杀了我誓不罢休了。 现在她可能是在挨个房间找人,这些卫兵在她眼里只是个摆设而已,给她些时间她一定能找到我这里来…我该怎么办呢? 我立刻大汗淋漓,若是找到我,一个回合她就能杀死我,若是我现在大喊有刺客…反而不好,刚好暴露自己,把无头苍蝇似的她召回来,这些卫兵怎么能挡住她护住我呢! 我焦急不已有些六神无主。 突然我屋顶咯的一声轻响,我一个激灵,她又找回来了。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我急中生智突然有了办法屋子中有一把椅子我轻轻的把椅子握在手中举了起来隐入在黑暗角落里。 “淫贼受死!”我床上方的屋顶突然破裂,一柄枪狠狠的扎在我刚才睡觉的地方,经受不住大力木床也轰然而裂。一个人影从上面嗖然落下去拔短枪。 “悍妇去死!”我从黑暗中抡起椅子狠狠砸向那个拔枪的人影。 木椅不偏不倚刚好砸中那个影子,直砸的她一个趔趄离枪两尺有余,我纵身一刀劈向步履不稳的她。 我在暗处她在明处,希望她没有看到我长长的刀刃被我一刀两段。 就在我的刀还离她有一尺时她也反应过来了,她错步躲过我的刀锋一拳砸中我的胸口,直砸的我一阵气血翻腾,好敏捷的身手好重的拳。 我不顾自己又中了她一拳,刀一回锋抹向她的双手,我要砍掉这一双灵活又讨厌的手。她的影子一晃我的刀又落在空处,并且手腕一阵剧痛刀脱手飞去。 ------------ 第六十九章冤家路窄再相逢 哥哥苦笑了一下道:“凝火体都是用性命换来的,那一日我们二营百人随江晨风将军出城巡逻,在城外见到一名粗布麻衣的银刀手,银刀手和我们本来就是生死大敌,我们二话没说就去围攻于他,但那个银刀手武功高强,杀了我们三十多人伤了二十多人才被我们击成重伤擒住,当时我也被银刀手砍了一刀,在昏睡四天后发烧醒来,之后又全身疼痛持续发烧了一昼夜后,突然全身轻松耳聪目明,我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气流涌动,并可以随心意流出体外,当我把这股气流逼出体外是惊喜的发现,竟然是蓝汪汪的凝火……咦,你都发烧了三四天了怎么还没有喷火迹象!” 我道:“我也不知道,我丝毫没有你们所说的体有气流凝火的感觉!” “余泽,医官说你的身体很奇怪,你伤口的愈合速度比凝火体都要快,你的血液不是紫色的而是鲜红色的,只有变成了凝火体血液才会变成暗红色,但你现在的血比凝火体的还红,医官说你现在无法变身凝火体可能与你体内的血液颜色有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哥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道。 我心里一紧赶紧道:“没有隐瞒,这可能与我在苍狼岭吸食了苍狼血有关” 哥哥还是怀疑的看着我,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他道:“医官说你变成凝火体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我给你说一下凝火吧,省的你以后再走弯路,凝火体分为三层,第一层紫火,第二次红火,第三层白火,而每一层又分为初期和后期,初期和后期还是颇有区别的,对凝火的控制达到一定程度变身凝火体的时间足够长的话,每一个凝火体初期都能变成后期,但每一层的递进却是极其困难,有些人一辈子只在第一层徘徊,有些人几年就能突破进阶,呃,因为我也是初期,目前也就了解这些。但凝火的运用我还是有些心得的,一层的人凝火运用得当可以毙敌二三十人,运用不当只能杀死几个人而已…” 哥哥给我说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我肚子饿才讲完,而这一席详细的讲解也让我对神秘的凝火体有了个直观而深入的了解。 下午我刚喝了药龙衡推门而入,他看我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喝药开心的道:“龙将军你好些了么?医官说你康复的速度很快!” 我赶紧说道:“多谢将军挂怀,我已经好了大半,行动可以自理了!” 龙衡道:“这就好,明天我们回去的时候就不用把你落下了,我们来了也好几天了,现在琥珀城战事紧张我们得及早回去!” 我点点头道:“将军放心,明天我们尽可早早出发,末将已无大碍!” 龙衡又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我看的出来,龙衡这两天是等急了,琥珀城战事紧张而我们是为可能就要爆发的大战争来运送物资的,若是因为我的事耽搁了守城之战或作战时机,说不定我们这些人会全被处死的。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整队出发,哥哥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自己反倒没休息好,眼圈黑黑的,几根嫩嫩的胡子也长长的,他扶我上马说道:“兵凶战危,多多保重,父亲母亲还在等我们回去生儿育女呢!” 我点点头道:“你放心,有机会你到琥珀城来看我,你也多多保重!” 蒋明昊将军送我们出城,他拉住龙衡又单独说了一会话又派了两百人护送我们。 出到城门外我才发现我们运送物资的车增加了一倍,有大大小小接近四十辆车,难怪增派了两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四十辆车以我们原来的人数护送真显得有些单薄了。 我在前半日还好,和龙衡说说话精神还足,到后半日便有些全身发烧精力不济,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 我心道糟了,医官说我要静养的,现在强行上路肯定身子越发的虚弱了,我现在休息一会也许就会好,但不能再耽搁行军了,再忍忍,一会到驿站好好休息下。 慢慢的不知不觉我落到后面了,龙衡在和张老宁老说话一时也没注意到我。突然车队停了下来,前面还有些喧哗,我打起精神打马赶紧跑到前面去一看,一看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三十丈外的一个三岔路口中,她正纵马而立,一阵风吹过,吹得她的长发泱泱衣裙飘荡,显出她极好的身影来。 真是冤家路窄,她不会是在等我吧,可是现在我也不怕她,我们五百大军可不是吃素的,我还巴不得她冲上来送死呢。 我似乎感觉到牙齿间还留着些淡淡的香味,我发现自己看到她竟然还有着些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她后面又慢慢出现七个男的,每个人都背了一个不小的箱子好几个人都穿的是钧山人的服装,他们短暂的商量了一下后,向另一条路慢慢走去。 他们从出现到商量,再到换路而行显得从容不迫,丝毫没把我们这五百多人放在眼里,似乎我们这五百精兵是五百个傻子一样让他们提不起兴趣。 她加这七个男的共八人,他们优哉游哉头也不回的向和我们这条路相左的路行去。 龙衡和张老宁老也在激烈的争论着,龙衡说这些人行动诡异可能是奸细,那个女的还刺杀过我还杀了我们十多人,应该把他们全部拿下带回琥珀城审问一番。 宁老则说我们的任务是押送物资,不要节外生枝,这些人见了我们气定神闲大摇大摆的,不是诱饵就是一些高手,抓的住他们还好,抓不住就是自取其祸,反倒坏了龙将军的大事。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最后龙衡想了想同意了宁老的说法,不理这些人继续挥军前行。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其实我心里一个劲地在支持龙衡这几个人若说没问题才怪抓住了一定能拷问出有用的东西来。最主要的是那个女的最好抓住了,她活着我将整日提心吊胆,给自己留个强大的敌人任谁也心里不舒服,我得想办法让龙衡抓住她,杀了也行。 我纵马跑到大军前面和龙衡并行,龙衡一见我赶紧指了指那个女的道:“余将军,那晚就是这个女的刺杀你吧!” 我点了点头故意有些愤恨和伤感的道:“就是那个女的,末将背上之伤就是被她短枪所刺伤,张将军他们也是被她所杀,张将军当时死得好惨…!” 龙衡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他叹了口气,望着那八个人不甘心的说道:“唉,这次若不是琥珀城战事紧张,我们护送物资重要,我一定要拿下她,为余将军还有张将军他们报仇,不过余将军放心,他日若再相见,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我心里有些小失望,你干嘛不现在为我报仇呢,若她尾随我们到琥珀城将我刺杀了,你给我报仇还有意义吗? 别看那个女人柔弱娇媚颠倒众生,下手可狠了,说不定连你也被列入刺杀黑名单了呢! 但我不能再说什么,军情比什么都重要。还有龙衡不是傻子,如果我再撺掇他被他察觉或反感了,他给我十个人让我去追杀那那个女人,我就变成自寻死路了。 我赶紧对龙衡道:“谢谢龙将军,今日先放她们一马,他日我誓将此女毙于枪下!” 我舔了舔牙齿心道:这个女人此时对我的恨意应该天下无敌了,能不能利用一下! 龙衡突然有些神色不自在,他看了我一眼道:“余将军,他日若擒得此女请不要马上斩杀,此女对本人…对琥珀城军情有用,将军千万要将她交给我或者家父,届时家父会为将军请功!” 我感到他似乎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还是赶紧道:“末将晓得!” 因为那女人一行人走的不慌不忙四平八稳,反倒我们五百多人走的比他们快,快到前面三岔路口的时候,我们和另一条路的她们相距不过二十丈,就在我和龙衡不停的对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我心里对她腹诽不已的时候,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她突然驻马回头看向我和龙衡。 她没有看龙衡,她其实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我,只不过是我和龙衡在一起罢了。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总之是一双水汪汪的的妙目,如果这双眼睛有些笑意或情意的话,一定会顾盼生辉风云失色。 但此刻这双眼睛里却快要喷出火来,就像两把锋利的小刀戳中我了一样,盯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这种眼神如果看豆腐,不消一时三刻豆腐一定四分五裂。她是感觉到我和龙衡在打她主意才回头的么,都说高手和女人的直觉是最灵敏的,看来不假。 我被她看的一阵气短,我心道:妈的,你不杀我我会咬你么,明明我是受害者,你偏偏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有天理么,你以为你很好咬么,老子差点被你杀了,咬你一下又算什么,我还吃亏了呢,如果此事重演的话,老子一定咬了你一对兔子,而不是一只! 这时候和她随行的其他几个人也发现驻马回望的她,也一起驻马回望像我们,其中一人似乎给她在说什么,她也在回应,她一边回应一边还一次次的伸手指向我,远远的,我看到她纤细洁白的手指在阳光下散发着恍惚迷离的光泽,这手如果给我捶背的话该有多好,但此刻她一定在指责我,她每指我一下我便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她肯定在说我的坏话,在给跟他说话的那个人数落我的不耻行径呢。 美女怎么可以说被她欺负过的人的坏话呢,还讲不讲理了,这不是自毁形象么,我真想跑过去提醒下她,是她先杀我的好不好,不要颠倒黑白诬陷好人。 跟她说话的那个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突然一个哆嗦,就像被黑巴蛇盯上了一般,更像被针扎了一下,好可怕犀利的眼神,这人一定是个高手。 龙衡突然开口道:“咦,余将军,他们好像在指你呢!” 我很无奈的道:“末将也觉得奇怪,他们为何要对在下指指点点!” 那个高手又看了我一眼,我又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他的眼神就像一柄刀,嗖的一下就砍到我的身上了,招呼都不打一下。我不自觉的把马拉了一下,马轻轻的一个顿步。 “将军小心些!”宁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脸一红,心里大骂自己没出息,被别人看了几眼就吓得心神失守驻足不前,差点被张老宁老两个的马碰到,后面的张老宁老说不定都看出我的胆怯了。 转眼我又有些恼怒,我们五百大军还怕他们八个人么,我们这里还有张老宁老两个凝火体二层呢,还有好几个凝火体一层的高手呢,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作战,是和这五百人一个整体,怕他们真是自堕威风自削脸面。 她说了几下又回过头恨恨的看着我,真别说,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可是好看又怎么了,又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我也盯住她的眼睛促狭的眨巴了几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我看了看她的胸口,张开嘴巴对着空气克吧克吧干咬了几下,咬完之后我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的咧嘴对她轻笑。 你再看我啊,再看我啊,我气死你,刚才你们害得我丢面子,现在我的面子我要找回来。 果然,她激动的不知道嘴里喊了个什么,脸一红咬牙切换挥枪向我冲来,我看她眼里水汪汪的满含杀气,似乎被我气的快流泪了。 “唉,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场麻烦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公子,下令准备迎战吧,这些人里有三个高手三个巫师,大家要小心些!”张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 第七十章该死的巫师 龙衡听了这话似乎来了精神,他开口喊道:“列阵!准备迎战!” 哗的一下,蠕蠕而行围在车队旁的人立刻分成了两队,一队护住车辆,一队整齐划一快速的列成战阵,约有五十名弓手张弓搭箭瞄向策马疾驰的她。 她身着鹅黄色的裙衣,长发飘飘身形妖娆纵马而来,如同一朵怒放的黄色牡丹般娇丽芬芳,又如一迎风仙子般风姿飘逸。 可惜,在两个凝火二层的手下,五百军士面前,她就要变成阶下囚了,或者变成一个尸体了,曾经她刺目的美丽,就会如划过长空的流星般炫丽又短暂,她的美,过了今天也许就嘎然而止了,美女,死了可别怪我啊,我还是对你有所仰慕的 我本来想拔枪的,可是觉得疲软乏力就拔出了战刀,刀要比枪轻一点,再说我前面已经站了几十个人了,不一定我会出手,我都有些想把刀放回刀鞘的念头,但看到龙衡都拿起了枪,我只好装模作样的举着刀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龙衡突然道:“弓手瞄准后面那些人,把那个女的放进阵中来捉活的!” 前面的这些人本来把我和龙衡围的严严实实的,突然左右一晃让开了一个口子,弓手哗的一下齐齐瞄准那七个人,我似乎看到那七个人里有两个人在念念有词,坏了,他们是不是在施巫术呢,我得躲一躲,我矮了矮身悄悄的打马后退了两三步。 同时我看到刚才看我的那个高手也慢慢的打马向我们这边走来,他走的不慌不忙,像是闲庭散步一样,难道他不怕我们杀了或抓住这个女的,最好张老和宁老把这个高手也一起杀了,这个人怎么看都很危险。 她在快冲到我们阵前时突然拔出那杆大枪,如同一股风般冲进阵来,我们的阵立刻合围,十几杆枪齐齐往她身上招呼。她抡起大枪连舞三圈,把刺向她的枪全都荡开,好大的力气,她的枪带着呼啸声,左挡右抵几下,就把我们的三个人挑下马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前面的那个人也被她挑了下来,自从进阵后她没看过我一眼,我也是有意的避开她,我骑着马在外围左晃右晃,希望不要与她正面对上,最好她还没发现我。 可是我的想法何等的幼稚可笑,她明明就是冲我来的,怎么会不注意我呢? 我面前的这个人刚从马上掉下去,我刚想再往后面躲一躲的时候,她突然转头看向我,似乎我是块肉,她钩子般的眼睛早就勾住我了,只是看她什么时候想拉紧绳子而已。 她那杆大枪也如鬼一样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眼前,我大骇,手一挥战刀拉出一道白影狠狠砍向她的枪头。她的枪来得好快,似乎她用这个大枪比那个短枪更快更迅捷。 就在我们刀枪相交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枪头又急速抖了一下,似乎是她瞬间又加了一把力,我心里顿感不妙,但还是来不及了,如果我的刀不劈下去劈开她的枪,这一枪就要把我刺个透心凉。 “叮!”刀枪相交我的手一痛刀脱手飞去,一交手我才惊惧的发现她的枪尖急速震动,就像是山崩地裂般威猛大力,我的刀一碰触到她的枪尖就如被一块千斤巨石击中,不脱手而飞也会断成几节,我吓得屁滚尿流就想回马外逃,这个女煞神原来擅长的是长枪啊。 可是来不及了,她的枪余势不衰,嗤啦一声扎中了我的肩头又闪电般的缩回去了,我感觉一阵急痛袭来,还好刚才一刀砍得及时没有犹豫,要不然这一下我就死翘翘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眨眼,第二枪又如闪电般向我刺来,枪头如同活的一般高速抖动着,同时我心口一阵窒息,全身轰的一下如同被丢进大火中般烧痛起来,身上瞬间痛的没有一点力气,眼睁睁就躲不过去了,突然一杆枪带着锐利的风声从我眼前闪过,稳稳地架住了她如同死神般可怕的枪。 “余将军你快后退,你的伤还没好快快退下!”龙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原来是龙衡救了我,龙衡你来的真及时啊,可你为什么不更及时一点呢,为什么不在她第一枪的时候过来呢,我现在全身烧痛动不了了怎么退下!一定是还没医好的伤又复发了,我现在痛的大汗淋淋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办呢。 龙衡一上手几枪就压住了她的攻势,她强攻了好几次,想逼走龙衡再刺我一枪,可龙衡紧紧把握护在身后,就如老母鸡护小鸡般那般坚定和威风凛凛,龙衡的枪术竟然能压制住她,这个将军之子可真不简单啊,我以前以为他的枪术会有些高明,会如同纨绔子弟林端阳的刀术一样,在没有上过战阵的人面前华丽的耍耍威风罢了,但没想到高明到这个地步,这直接推翻了我心里官宦子弟无战力的认识。 她虽然被龙衡挡住无法伤到我,但龙衡却挡不住她伤别人,她一边强攻龙衡一边又将几个人刺下马,龙衡大怒,大喝一声枪影一紧如一道狂暴的龙卷风般裹向她,她的枪抖了一下也如一条出海蛟龙般怒吼着冲进了龙衡的枪影里,她的马退了两步两枪相交一声后两人一合即分,她持着枪樱口微张在喘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睥睨天下气定神闲的仙子模样,龙衡也是喘着粗气明亮的铠甲上又几滴血迹,难道受伤了,就是不知道伤到哪了,咦他的血怎么也是暗红色的…难道龙衡也是凝火体。 她回身一枪刺死了一个要偷袭她的平原兵,用枪舞出一片黑暗凌厉的乌云冲向龙衡,龙衡的枪一挺如同一道闪电般扎向她的枪幕,两人又战在了一起。他们怎么没完了,这里还有个不能动的我啊怎么没人管了呢,我全身疼痛如果就这么痛死了,岂不是变成天大的笑话,我的找个人救我,找武功低微的人不行,被她一枪杀两。 张老宁老呢?他们怎么没出现啊?他们不是保护龙衡的吗,怎么还不出现啊,顺便保护一下我啊。我拧着脖子从影影绰绰的人群中找寻着。 咦,我看到宁老脱离人群,骑马缓缓向那个冲我们走来的高手迎去。 张老下马站在弓箭手后面负手而立,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剩下的那六个人。他们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一拥而上先拿下这个女的再把那些人挨个揪回来杀死呢。 我忍住逐渐加剧的全身疼痛凝目向那已经拔出战刀的六个人望去,总算看出了点门道,他们分成两排,每排三人,后面一排的三个人其实是躲在前面三人后面,似乎,后面三个人还在喃喃自语,不好,那三个巫师在施巫术! 但看样子,张老是在监督这三个巫师,一想到有凝火二层的张老在盯梢,我惊魂稍定了一些,那几个巫师是玩不过张老的,没看到张老此刻不慌不忙嘴角含笑么。 “放箭!”张老喊道。张老宁老他们四个人的声音似乎都有些似沙哑似尖利的怪异的感觉。 五十支箭如同五十支闪电呼啸着,带着排山倒海的惊人气势射向那六人,这五十个弓箭手瞄了这六人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准头简直没的说,我幻想着这六人被射成筛子的模样。就在箭快到他们头顶的时候其中一个巫师突然大喝一声:“疾!” 突然凭空一阵漆黑的大风在他们周围刮起,本来强劲有力的箭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汉般蝗摇摇晃晃的,转眼被吹的东倒西歪四散而飞,竟然没有一支箭射进那股黑风里,这么多穿云裂石的箭竟然没有碰到他们六人一片衣角,我满心期待的一场单边屠杀竟然没有成功,扫兴…这个巫师也太强了,简直是以一当百,难怪他们见了我们丝毫没有畏惧。 张老又道:“上箭,射!继续上箭,再射!” 又有一百支箭分两批带着吓人的呜呜声瞬间射到他们面前,在这声势惊人铺天盖地的的箭雨面前这次看他们怎么办! 我看到张老挽弓张箭的在箭雨之后偷偷又连射了两箭,这两箭连环而出无声无息,似乎还后发先至迅捷无比。 “疾!” “疾…啊!” 两个巫师又喊了起来,一个喊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我看见一前一后两支箭奔雷般直直的射到他的口里然后贯脑而出,似乎连他翘起来的舌头都射了个稀烂。 就在箭雨就要落下的时候一个巫师的身后的一个箱子里一张画着古怪文字的红布飞了出来在他们头顶快速旋转起来,速度快的就像一个红色的影子,并且在他们周围带起了一股红色的旋风,这股旋风旋转了几下里面有符文闪动,逐渐的幻化成了四把有影无形的红色扇子,立在他们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使劲扇动起来,所有接近他们的箭,上方的被红布快速旋转的力量弹开,四周的被四把红光闪闪的扇子扇的远远的,丝毫到不了他们身前。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如同见鬼了似的,如果这不是在战场上亲眼所见,我一定以为这是在变戏法呢,这巫师简直是无所不能啊,这么都能保命,还好他们没有用进攻性的巫术,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被他们催杀成什么个样子。 突然我觉得天摇地动,万里晴空的天上巨雷响了一下,然后脚下的地面轰隆隆的摇动起来,我们脚下的地面如同软豆腐般起伏摇晃起来,我惊恐的觉得地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将我们吞噬似的,好多人战马上掉了下来,无主的战马发疯似的狂奔而去。 大部分人惊的面如土色不知所措,难道大地之神在咆哮! 在平原的传说中,有个叫土矮子的大神,他能使土地变形移位,使平原山峦崩坏,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般渺小无用,他会不定时的运用自己的神通杀人取乐,所以每隔多年,平原大地上不同的地方都有地震出现,每次都山川崩裂地动山摇死人无数。 难道这次我们遇到土矮子大神了么,如果倒霉可以用袋子来装的话,我想我们每人可以装十大袋了。 “大家别慌,这是巫师的妖术,我已经把巫师杀了,这个巫术已经破了,操看好自己的战马快快整队!”张老大声喊起来。 张老的声音刚落,震动不已的大地突然平复下来,如同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来的又快又突然,走的更急更无声。 啊,原来是刚才死去的巫师施展的巫术,如果不是被张老杀死…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活不成了,这巫术威力好大,实在太吓人了。 不知道施展这么个威力巨大的巫术得损耗几年的寿命,难道这些巫师没把自己的命当命么,人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他们这么随便挪用寿命使用巫术,有没有替自己的爹娘想想呢,爹娘给了他们生命,是希望他们好好生长,可不是让他们早死的,这么做也太对不住双亲了,甚至是违逆天意的。 所以,巫师们都该死。 ------------ 第七十一章生死只有一寸的距离 我的全身越来越痛,汗出如浆,几乎快要掉下马来。 地震一停我马上回头向她望去,地震的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甚至有些人都被移形换位了,左边的跑到右边去了,右边的跑到下边去了。 我可要看好自己的小命,不要让她趁乱找上来,不声不响的把我杀了,搞不好我连向这个世界怒吼一声的权力都失去了。 一回头我大惊失色,她在两丈之外目光闪烁看的我,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她不怀好意,她的杀意透体而来,最让我心惊胆战的是我们之间毫无遮挡,龙衡被地震震的远远的,离我六七丈以外,哪里来得及救我! 我的目光迎上了她的目光,我想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我现在像个婴孩般脆弱不堪。 可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的目光和她对视完以后鬼差神使的又挪向了她的胸口,可是我的本意根本不是如此,我是有些经不住她愤恨咄咄的怒视,想让视线和思想有个不漏痕迹的着落而已,但却像鬼迷心窍似的又跑到她的胸口去了,这不是火上浇油的刺激她嘛,她不暴跳如雷就地杀死我才怪。 “去死!”她的脸一红喊道,双目中喷着火苗挺枪向我冲来。 “龙衡救我,快救我!”我大急喊道。 龙衡和其他人就如做梦般还有些呆呆傻傻,似乎没从地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心里一阵气苦,地震能勾魂还是能上瘾啊,你们也不关心下我啊! 立刻,龙衡还有其他几个人,被我的惊呼从地震的梦魇中拉了回来,龙衡大喊奸细敢尔拍马急冲过来。 在我眼里龙衡他们速度是何其的慢,当他们拍马的时候她的枪已经离我不足三尺了,我心急如焚又有些心灰意冷,全身烧灼疼痛不能动弹,我就像是个称职的活靶子一样等着挨杀,突然头里一阵刺痛昏晕,身子摇晃了一下从马上摔了下去,而她的枪也擦着我的头皮过去,锐利阴狠的枪风吹的我头皮一阵发麻,脊背也在发凉。 扑通,我掉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七荤八素,我又死里逃生了! 可是我哪里高兴的出来,她的马已经冲到了我的马前,她恨恨的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我,高高的提起枪对准我的胸口,准备在我心口上准确无误的补上一下。 我本来想对她说杀就杀吧,别那么恶狠狠的看我,你这种眼神适合看淫贼而不是我,我还想喊龙衡快救我,但我痛的连声音的发布出来。 就在这时,龙衡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来得如此及时,他大喝一声:“掷!” “咻咻咻!”这是投枪的声音,龙衡看来想投杀这个女的,这么近的距离投枪,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投中目标的,他也看出来这个女的抓活的没希望。 我有救了,我一时间激动不已。 她一听到投枪的声音脸色一变,来不及刺我嗖的一下跳下马,持枪仰头蹲在我身边。 立刻十几杆枪从她马上飞过,如果她刚才不躲下马,这十几杆枪毫不犹豫每一杆都会扎在她身上,她不死都没天理了。她的马也被一杆枪刺中脖子,马希律律痛苦的嘶喊两声撒腿狂奔而去。 枪没有投中她,自然我就危险了。 她起身一脚踩在我的脖子上,枪尖对准了我的脑袋。 这时龙衡他们也赶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但大部分人手里都没枪,我闭上了眼睛,没有枪根本救不了我,就算有枪也就不了我,这女人运枪的速度快如鬼魅,现在从她的枪下能救我,除了神仙谁也办不到了。 “姑娘放了余将军,我便放你离去!”龙衡向她喝到。 “笑话,我想离去谁能拦得住,这个人非死不可,再说他现在伤上加伤也快死了,你们带走也没用,我现在只是给一个待死的人给个痛快而已!”说完她的枪尖嗖然下滑奔向我的门面。 我心里大骂,谁说老子快死了,老子好好的,就是现在说不出来话而已,你可不要误杀人啊,龙衡你快阻止她啊! “住手,大家快快住手!”宁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的枪尖离我眉心一寸处停住了。 宁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苏姑娘,这是一场误会,大家快快住手!” 龙衡有些意外的道:“宁老,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打开一个眼缝偷偷看去。 宁老对龙衡道:“公子请看!”说着宁老把手里面拿着的两个华美精致的金色方牌还有一份公文什么的,交给了龙衡手里。 咦,宁老不是去迎战那个高手了么,怎么又拿了个这么个东西跑回来了,这个东西一定是那个高手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龙衡皱着眉头慢慢的看了起来,他越看眉头越皱。龙衡的眉头越皱我的心里也越紧张,误会,什么误会,难道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和我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把我放了我就相信这纯粹是个误会。 可一想到身处险境,我的心又不断的往下沉,这个女人怎么会放过我呢,她对我的恨意除了刀枪用语言是说不清楚的。 她的枪尖离我眉心只有一寸,我的生与死只有一寸的距离,难道这个误会能超越一寸的生死距离,让她乖乖的放我走么! 龙衡看着看着突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灰心丧气,他摆了摆手道:“大家都退下整队,一刻以后出发!” 他转头看向她道:“苏…苏姑娘,这是一场误会,之前姑娘也没有给我们明说,我们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战事,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还请姑娘把龙将军还给我们…” “哼,其他的事我不追究也不会介意,但是这个人我要定了,我可以…可以不杀他,我…我要他有用!”她的声音很好听,她说话的语气可是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心惊胆寒。 要我有什么用,我对她的唯一用处就是一刀劈成两半泄私愤。 龙衡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龙衡能答应就怪了。 “呃这样啊那就请苏姑娘信守不杀之言好好对待余将军用完之后还请姑娘放他回来现在军中战事紧张我们急需将军归队操兵作战”龙衡似乎是想了一下才答道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余将军的你们尽可放心”她痛快无比的说道 完了完了,龙衡怎么这么蠢呢,信她的话?这个女人的心思长脑袋的人都能猜出来的…我觉的自己掉入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无底深渊,深渊里有无数魔鬼对我张牙舞爪。 突然我恍然大悟,不是龙衡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而是他,妥协了。 他向这个女人,他手里面的那两个金牌和公文妥协了,他放弃我了,他说让这个女人不要杀我好好待我的话,是对快要死去的我的最后拯救和同情。 到底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使龙衡放弃了拯救我,刚才就在最后一刻他还在努力的想办法救我呢,现在他突然屈服了…到底为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睁开,就这么死去也好,被一个美人杀死,不是很多男人的豪言壮语么,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我不是在风流中死去的,还是比较冤的。 她的一只脚牢牢的踩着我,纹丝不动,就如一个木桩钉在了地上。 我听到龙衡喊出发的声音,还听到大军行走时冷厉又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三四十辆大车行走时吱吱呀呀车轮滚动的声音。 我,就这么被抛弃了吗?我记起了哥哥今早给我说的话,好好保重,父亲母亲还等着我们生儿育女呢! 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不行,我不能放弃,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还要和哥哥一道孝敬父母生儿育女。 在魔鬼手里我都活过来了,在她手里也可以,我忍住全身的疼痛脑子里快速转动起来。 可是一动脑子脑仁又彻心彻骨的痛起来,然后全身跟着震痛,四肢以及骨头缝里似乎有股股的冷风往外冒,这些冷风在四肢里凝结聚集,然后形成四股气流在我全身不停的窜动,这一窜就如四条活蛇在体内活动,痛得我全身欲裂,只想用打滚来缓解痛苦,可我又不敢动,她的枪尖还在我眉心一寸处,我一动她就扎下来了。 她提着枪看龙衡他们的车队缓缓而行。如果车队消失,可能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强忍着痛,想这乱窜的气流是怎么回事,当一股气流冲到我胸口的时候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这股气流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另一股游荡的气流也冲到了胸口,我憋住气没有呼出又吸了一口气入肺,这股气也停顿了一下,然后两股碰撞到一起的气流似乎遇到了老熟人一般的缠绕到了一起,又慢慢的合为一股,合为一股后它又开始游走,但走的很慢,已经不如刚才那么狂暴了,而且似乎会随着我的呼吸一动一动的。 咦,怎么回事,这四股气流似乎还可以控制似的,等另外两股气流游走到胸口我如法炮制的又合而为一,然后又等变粗走慢的两股气流走到胸口时我又让它们互相碰撞,令我惊奇的是这两股气流也相互纠缠一会后慢慢合二为一。 突然,合成一股的气流轰的一下爆炸,散入我的四肢百骸,痛的我几乎晕过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们马上又从我的四肢百骸体毛发肤中游离出来,争先恐后的游到我的胸口再次合而为一,合而为一后这股气流一动不动,还和我的呼吸息息响应,我的心跳的时候它也跳,我呼吸空气的时候它似乎也在呼吸空气。 同时我全身的疼痛感消失的无影无踪,觉得自己六识敏锐,浑身充满了力量。 哗的一下,我脑中豁然开朗,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变成凝火体了,在这个时候唯独祝融大神没有抛弃我 我按照哥哥教我的方法,悄悄调动凝火,果然,凝火会随我的心意流动,但动的很缓慢,还无法随心所欲如手臂使。 若要放火烧人的话我得慢慢的准备准备。 我张开了个眼缝看她,她稳稳地提着枪,还是在看龙衡的车队,车队已经走了很远了,再如果走走就会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她是在等车队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到了那一刻她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我的脑袋刺个稀巴烂。 我仍然装作浑身无力的样子,偷偷的调动凝火到口边,我已经在口边攒了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凝火了,再多攒攒,争取一张口就把她烧焦,但看到眼前锋利骇人的枪尖,我又冷汗不已,不要我一张口枪尖刚好掉到我嘴里。 “淫贼,没想到你的末日来的这么快吧,这次你的无耻手段再也用不出来了吧,嘻嘻,被你这淫贼欺负后,姑娘我这几日天天以泪洗面,现在我可以笑了,你,就可以去死了,你如果向我哭求讨饶,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她得意洋洋的向我说道,她拿枪的手丝毫没有移开一点点,她的妙目也依然闪着冷厉戏谑的光芒。 我心道:老子能开口就好了,现在你就得意下一吧,等老子真开口说话了你哭都来不及,还有,到底是谁欺负谁呀,你不杀我我能那么做吗,受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 看我怎么让你乐极生悲! ------------ 第七十二章差点丧生了 “嘻嘻,是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样不好,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痛哭之心悔过之意,你最好能哭天抢地跪地求饶,这样我就才能知道你的悔恨之心和改过之意了哈哈,今天我还奇怪呢,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捉住,原来生病了,真是天意啊,天意让我杀了你,我怎么能不杀呢,小淫贼,临死前不跟本姑娘说说怕死的话么,好了,算了,你不用说了,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省的我再生气,我的气也快出完了,这就送你上路”说完她有把枪尖抬高了一尺,看来她准备一下就将我钉死在这里。 生死关头我再也不敢隐藏等待,我一张口对着她的双腿一阵猛喷,蓝汪汪的火像是怒浪滔天的巨浪一样翻滚着向她自下而上卷去,蓝火里我似乎看到魔鬼在跳舞,神明在拍手,我压抑的心也在瞬间放松激情飞荡的澎湃不已。 蓝火喷涌而出几乎冲近她的脸,她花容失色一阵愣神,我一声大吼:“悍妇去死!”含在口中的最后一汪火喷涌而出,尽尽喷在她的身上。 “啊…”她惊恐的尖叫一声,扔了枪就地打了几个滚,看火还不熄灭她又翻身滚动起来,滚得像一个从山坡上下来的轮子般一样迅速有劲,没完没了而且还离我渐行渐远。 看你还得意,还说什么杀我是天意,天意个鬼啊! 我一跃而起,拿起刀转身就逃。 刚刚体火一喷出去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我的体火离了身体后四散飘逸狂乱燃烧。没有按照我的心意凝成一股,没有像一只枪一样狠狠撞在她身上火没有凝聚住也就没有威力,也就没法形成有效的伤害,她只是没有提防被我喷了个正中而已,在她逃跑的时候我只看到火烧了她的裤子裙子,露出了两根白嫩的大腿,虽然这两根白白的大腿晃得我眼睛疼。 但这并未使她丧失战斗力,反倒再次激怒了她,等火灭了我的灾难就开始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我亡命的奔跑起来。 刚变成凝火体的人,运用凝火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我觉得自己体内的凝火才运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还在体内晃呢,就是短时间调动不起来喷不出来。 变成凝火体后我身轻如燕动如脱兔,嗖嗖几下就跑出二十丈,这感觉真好啊,跟腾云驾雾差不多,难道这就是神仙的感觉。 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一把刀划向我的脖子。 我大惊,是什么东西这么快。我挥刀便格,一个急转弯向另一边跑去。 可眼前黑影一晃那把刀如影随形的又掠向我的脖子,这时我才看清,这不是一把刀,而是刀鞘。这个人怎么速度这么快,还大模大样的用刀鞘战我,我心里一紧,这人不是托大就是艺高胆大,但我也是凝火体了,身体里力量澎湃的感觉给了我不少自信,躲不开那我就战一场。 我不再奔跑,凝神挥刀向这个黑影劈去,星月堂的刀法连贯使出,刀势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我一气呵成连着使了十五式砍了四十多刀,砍完之后我面不改色气息均匀,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使用过星月堂的刀法,丝毫没有滞涩之感,反倒行云流水出手如电,刀刀通达达到了我从没到过的境界,这个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这就是凝火体的带来的好处吗? “咦,星月堂的刀法…”对面的人影突然停下了舞动的刀鞘说道。 我也一个停顿抬眼看向这个黑影,他怎么认得我运的是星月堂的刀法。 不看还好,一看清他的面孔后我大惊失色掉头就跑,刚才的豪情壮志刹那间变成了冷冰冰的恐惧。 这个人就是那个看我一眼我都哆嗦一下的那高手,这种级别的高手哪里是我能应付的,难怪打斗的时候我看不见他的身形,只觉得一片黑影在眼前飘,难怪他的刀不出鞘就将我逼得无处可逃。 我刚跑了几步眼前黑影一晃那个神出鬼没的刀鞘再次荡荡悠悠的飘向我的脖子,似乎那个刀鞘是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叶子,随风逐流运动毫无行迹,而我的脖子就是它飘动中的唯一轨迹。 我连砍几刀刚想转个方向再逃,可他的刀鞘突然失去踪迹又闪电般的出现在我眼前,这一次出现满含杀气丝毫没有刚才的云淡风轻,凌厉的刀风吹得我脑门疼,好重的杀意,难道他刚才在试我,现在终于决定要杀我了。 我可不是乖羊羔等你杀,怕归怕,但心神失守或消极等死就不是我了,哥哥还夸我半年的经历是他人一辈子的经历呢,我又不是没见过高手,就算是死,我也要抗争到最后。 我不再惧怕,专心的运起星月堂刀术,他的刀鞘每来一次都凶猛简捷,丝毫不拖泥带水,每次鞘尖都直指我的要害处,刀风刺得我生疼,这种力道一旦被击中我便要当场丧命。 他的每一刀我都要用好几刀去化解,我的刀势刚起就会被他轻轻一点封死,根本来不及发出凌厉的攻势。 我不停的步步后退,好几次都在厚厚的土中滚来滚去,滚的灰头土脸,可我还得凝神静气专注的应对慢慢的我发现他的刀法似乎也是星月堂的招数他使用起来比我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他也会星月堂的刀术难道星月堂的刀术不值钱了,见人就教几招那星月堂的人也太无聊了 我在他凌厉的刀术下逐渐气力不支破绽百出,我觉得他的刀就像铺天盖地的冰雹,我就是在冰雹中左右穿梭的蚂蚁,每一个冰雹都可以让蚂蚁粉身碎骨,每一次粉身碎骨蚂蚁都堪堪躲过。 但这样的好运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终于,在他的再一波攻势中,我被他的刀鞘一击而中倒地,刀鞘一闪顶在我的脑门上。 可我惊奇的发现,他杀气逼人重如千钧的一击没有让我颈断骨折或受伤吐血,就在刀鞘上不断涌动的滔天之力在马上贯入我体内的时候突然散去,我只被刀鞘惯性之力巧妙的击倒,基本算是毫发无伤。顶在我脑门上的刀鞘缓缓撤去。 对面之人温和的声音传来:“星月堂刀术重刀意而非刀形,若不从刀法中脱胎而出以意驱术拘泥于形势,终究难以有大成,你的刀法虽然行云流畅然行迹太重,容易露出破绽,还需勤加苦练深深体悟才行!” 我恍然大悟,刚才他的刀术每每运出似是星月堂刀术而非星月堂刀术,他的刀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拘泥于一招一式的完成,而在于制敌效果,胡仲夏也说过,术与法都是为人服务的,刀术刀法都是为人所用的,它们的存在就是便于让人使用。 很明显,我刚刚的出刀刀刀连贯似狂风暴雨,实则为刀式所驾驭毫无威力可言,真真是落了下乘。 面前高手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赶紧道:“多谢先生之教诲,在下受教了!” 他又道:“哈哈,谢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道:“先生杀我是举手之劳,刚刚没有杀我已经是开恩,我也算是死过一次了,再被先生所杀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再说,朝闻道夕死可,就算死了,在下也不觉得懊悔什么!” “哈哈,你倒是个人才,练刀,就需要你这么洒脱的性子,看来星月堂又添了一位不错的弟子啊!”他突然爽朗的笑起来。 其实我也捏了一把汗,他如果真动手杀我,我免不了还要拼死抵抗一番。刚才他的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我觉得自己的刀术应该又上了一个境界。 “张先生快杀了这个淫…小贼,他不是个好人!”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并且一股凉嗖嗖的风声直袭我的后脑壳,毫无疑问是她的大枪来袭。 不用回头我一个转身躲过了她的一枪。她的这一枪在此时的我看来已经有些形迹太重了,容易躲避。 再一回身,我看倒一张恼羞成怒的粉脸杀气腾腾的怒视着我,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她的衣服被我烧的斑斑点点,特别是两条玉腿嫩生生的立在眼前,似乎裤子裙子差点被我烧光,只剩了一点点遮住了大腿上方,如果我的控火能力再强点,准烧光她的裤子让她光腚奔跑,哪里还有勇气追杀我。 “淫…小贼还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将你碎尸万段!”她看我眼神游移不定暴跳如雷。 她的枪像一道雷电般快速冲到我的面前,我后退一步连着三刀劈开了她煞气冲天的一枪,我的刀影未散她的枪又如惊雷般连刺三枪,我骇然后退,连劈十几刀才劈散她的枪影躲开她的攻势,如果不是刚才对刀术有所领悟,这几枪差不多就会要了我的命。 不能被动挨打,我想了一下刚才那位高手不露痕迹的出手,出刀时无影无踪轻灵飘逸,等你看见刀才发现刀已近身石破天惊。 我如同蜻蜓点水般连劈了三刀,刀如同水入大海气散天空消失的踪迹全无,然后眨眼间便到她的眼前,她的眼里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她的枪影如同一道坚实的墙壁一样出现在我和她之间,我的三刀叮叮叮全撞在枪影上我一个翻身快速后退她也退了一步,似乎我现学现卖的刀法起作用了,想想当初刚见她时,似乎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我再次揉身直上,又连劈三刀,刀无迹意有形,刀未及体意先伤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气,不,这是一种境界,这和杀气无关,杀意锁定一人后,刀锋瞬间便至,敌手难以从招式上破解极难防范。 一条尖利的枪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的三刀被这条枪线绞了个粉碎,这条枪线如同一个无物不吞的口子,把我的刀势刀意还有刚刚燃烧的战意吞了个干干净净,这是什么打法,怎地如此恐怖,这种打法直接出了我的认识范围。枪线来势不衰狠狠的撞向我。 我突然感到有些大事不妙。 我狠狠的连劈十多刀,叮叮叮一阵刀枪撞击声过后我右臂发麻,战刀差点脱手飞去,一抬头我脸色大变,一条枪线又鬼魅般的向我奔来,我一咬牙又连劈几刀,还把刚刚攒下的一点体火喷了出去,体火在枪线面前简直是个笑话,嗖然熄灭连点火星都没溅出来,我的刀在第四次交击后脱手飞去 我眼前一暗,枪线放大如同一片乌云般向我兜头罩下,我想逃,可连跳几次都没有跳出乌云的之下,坏了,我被她锁定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副我身首分家的画面,而且我的头被快速抖动的枪尖刺的像个烂西瓜。 真是极乐生悲啊,刚变成凝火体就要丧命! 就在我认为自己的脑袋就要离身而去的时候头顶的乌云突然散去,一把古朴的刀鞘稳稳的托住了扎向我脑袋的枪尖,枪尖离我的脑袋只有五寸。 “苏瓷,手下留情,此人是我星月堂弟子,这里面可能有误会!”那个高手挡住枪尖后说道。 ------------ 第七十三章我成了俘虏 啊,吓死我了,是高手救了我! 原来她叫苏瓷,这名字好听,可是多好听的名字放在一个凶巴巴的女人身上,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就如给一头猪,起名叫如花,难道这猪真的就貌美如花了么。 她叫苏瓷,美到是美,美的人如其名,就是少了份内涵和恬静,如果她不凶巴巴的砍杀我,那她一定是实至名归完美无缺的大美人。 她恨恨的道:“张先生,这恶贼手段卑劣猥琐,曾经…曾经带人围杀过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苏瓷,你就看在我星月堂人丁稀少,传承不易的份上,放过他一次吧,我代表师门求你了!”这个叫张先生的高手又求她道。 太好了,高手也是星月堂的,看来我有救了,我心里如同升起了一轮冉冉太阳般,光芒万丈,希望顿生。 她撅起了嘴,不满的说道:“张先生,你不是被…脱离师门了嘛,干嘛还管星月堂的事…” “唉,虽然我被逐出了师门,可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星月堂的弟子,星月堂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也要维护师门的,算是对师门的一些报答吧,苏姑娘,他若做错了什么,我来承担,请你放过他一次,我在此向你赔礼道歉!”高手张先生说完便躬身一礼。 她突的一下跳开急忙说道:“张先生不必如此行礼,真是折杀我了,我其实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我不杀他便是,先生…请放心吧!” 她说的明显有些不情愿,很勉强,言不由衷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说到不杀我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想用眼神杀我一次一样。 说完之后她继续撅着嘴,显得无比委屈的样子。 呃,她这个样子好好看,梨花带雨分外妖娆,应该她笑的时候更好看吧,可惜这辈子她不会对我笑了,不过这么看看也挺好,我看的不禁有些痴了。 “还不快向苏瓷姑娘道谢!”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赶紧收摄心神一骨碌爬起来向她道:“多谢苏瓷姑娘高抬贵手!” 然后我转身向这个张姓高手道:“在下叫余泽,多谢张先生搭救,化解在下和苏瓷姑娘的误会!” 他淡淡的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其实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的仇恨,都是一些小小的误会引起的,是人们当局者迷太执著所致啊,如果放开心中执念,就会发现天宽地阔世间之事令人迷醉者众多纠结在一处只会徒增烦恼啊!” 她脸一红白了我一眼道:“不是我非要找他麻烦,是他…是他实在可恶之极!” 我一脸的讪讪,我那都不是迫于无奈的嘛! 她突然眉头一挑道:“张先生,我可以不再追究他和我的恩怨,但是我要他为我做一件事,而且是他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 张先生开口道:“什么事,如果容易做,我代他答应就是!” 她脸色一阵黯然,眼里都快淌出泪水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伤心之事,她缓缓道:“我要他帮我在琥珀城找到打伤我师兄的那个侍卫还有那个小兵,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如果有机会,最好连王芳一起杀了!” 我听的脊背发凉,她对她的心上人之死还念念不忘啊,那个小兵不就是我么,还有胡仲夏也不能让她杀死啊,她的枪术能不能打得过胡仲夏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一定打不过王芳将军,除了我好杀之外,在十万大军中杀王芳将军和胡仲夏应该比登天还难,难道她要我身先士卒去做炮灰啊,这事万万不能答应。 我刚要张口却被张先生抢先了,我含在口中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他道:“好,这事让他做刚好合适,我就替他答应了!” 我大急,张口道:“我…我…” 她冷厉凌烈又哀恸无比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我,我被吓的一个哆嗦,把口中的我不同意四个字咽了下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我想起了八个字:怨仇似海恨意滔天。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我敢肯定,她会毫不犹豫的翻脸再次提枪杀我。 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要把她当魔鬼一样的糊弄讨好一下,虽然真正的魔鬼没有她的一根头发好看然后再抽个机会脚底抹油溜了,看她在十万大军中能奈我何。 卿本佳人,奈何撒谎。 我道:“琥珀城我熟悉,如果给我时间我能找到那两个人,这个请苏姑娘放心,如果我找到这两人,就来速速通知姑娘,这事我现在就去办,不知到时候如何联系苏姑娘!” 她嘴角微微上翘,极其好看,但我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讽刺意味,她道:“余将军如此热心小女子真是大受感动,我漂泊不定难以寻找,将军到时一时三刻找不到我可能会误事,这样吧,就请将军在我杀了这两人之前,不要离开我半步,我们一起行动胜算要高很多!” “我…”我哑口无言,她看出我的心思了。 她如果十年杀不了,那我就要跟屁虫一样的跟她十年啊,一旦张先生不在了她若是翻脸突然要杀我我也丝毫没有办法。再说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要没完没了的跟着她去冒险杀人就是因为摸过她咬过她早知现在不如当初不咬她或咬死她算了。 在她眼里,我现在的身份只能是阶下囚了。 但形势比人强,我只能虚与委蛇再行图谋了。 “呃,那好吧,在下一定全力配合苏姑娘,使姑娘早日大仇得报!”我做出一副讨好的神色低眉顺眼的向她殷勤说道。 她突然轻轻哭了起来,不知是被我感动的,还是想起了被斩成碎肉的心上人了。 夕阳如血,她在夕阳里如同一尊望夫石般美丽又让人心酸,唉,不就是个男人么,死就死了,何必伤心成这样,好男子多的是,再找一个不就行了,找我也行的。 张先生开口道:“我们快去看看明月大师,他们刚才还有人受伤了!” 我跟着他们向那几个巫师走去,远远的我看到除了死去的巫师倒地外,还有两个人跌坐在地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另三个人在手忙脚乱的照顾他们,一个人见我们来还大喊起来:“师父师父,明月大师刚才晕过去了…” 那两个跌坐在地的人一定是巫师,刚才施展巫师现在气虚脱力了,当初向南使完巫术后身子软的像个抽了骨头的癞皮狗儿。 就在我们走近后期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巫师睁开眼道:“张先生…不碍事,再歇息一下就好了,唉,借用天地之力必遭反噬,我们巫师最能感应天道,最了解天道,却落了个遭到天罚的下场,真是天意弄人啊!” 她突然泪水连连的说道:“大师,都是苏瓷不好,不应该挑起事端,致使大师受累,还使赵刚师弟惨死…” 老巫师摆了下手道:“苏瓷不必自责了,这是天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就算不在此地死去,也必在他地死去,对巫师而言,能在使用巫术的时候死去,这何尝不是个好死法呢,这叫与法同去,赵钢也算死得其所了,总好过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唉,窥觊天地之力的人都是罪人,巫师大部分人都不会寿终正寝,我们也许死的会更惨吧,唉,但愿此行能有收获,扭转我北巫百年来不得好死的凄惨命运。”老巫师一口气说了一堆话,头上立刻渗出一层细密汗珠,似乎用了全身之力,看来他被反噬的不轻。 她点点头道“苏瓷一定会助大师一臂之力,请大师吩咐!” 老巫师挣扎着坐了起来之后道:“赵铁刚才施展巫术也遭到了极大反噬,唉,大威力的巫术真是害人不浅啊,他现在需要静养两个月,不能随我们去巫山了,还请苏姑娘的手下带他回到北巫山去!” 她立刻对旁边的一个刀手道:“江林,你带赵铁师弟到北巫山,然后自己回马岚城,跟师父说我随明月大师和张先生去巫山了,让他保重好身体不用担心我!” 那个叫江林的人说了声是,便背起那个如一滩烂泥般的巫师赵铁骑马走了。 张先生随即向叫明月的老巫师道:“明月大师,我们现在怎么走,你要不要休息几日再走呢!” 老巫师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恢复了所有力气般神采奕奕,一副仙风道骨飘然而去的样子,气势夺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道:“我们向南再走大概七八天就到了,一想到我北巫之事哪里还休息的住啊,此去凶险万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请各位也多加小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背起一个木箱上马便走。 我听的一阵发怵,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这摆明了不是九死一生吗,那带我去干嘛,要我送死啊,不行不行,我不能随他们去! 我急忙道:“大师,张先生,苏瓷姑娘,我现在还在军中任职,现在琥珀城战事紧张,我若不早些回到军中,恐怕会被革职杀头…还请各位能放我回去…” 苏瓷冷笑了一下打断我,讥诮的看着我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帮我么,是不是现在听到凶险万分被吓怕了,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贪生怕死欺哄一个女子,当真无耻之极” 被一个美女看穿心事还当众讽刺笑话,我有些恼羞成怒,脸上有些挂不住,我道:“谁贪生怕死欺哄女子了,不就是个巫山么,有什么好怕的,去就去,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几个相视一笑,我怎么觉说完后心里空落落的,哎呀完了,这娘们的激将法得逞了。 我一阵脸红,奶奶的,敢阴我,最毒妇人心一点没错。我心里面把她的兔子咬了一百遍。 江林和赵铁走后留下了两个木箱,苏瓷一眼望向我道:“淫…余泽,这两个箱子归你了,好生看护,看不好到了巫山说不定就真丢命了,这里全都是救命之物,呶,赵铁的这匹马是你的了,快上马走吧!”她说完之后嘴角含笑风情万种,似乎阴了我一下得意极了。 看他们走远了,我只好背上箱子上马追去,还好箱子虽大不沉。 我武功低微作用不大,他们拉我去干嘛,除了张先生刚才看我的眼神有些同情不忍,其他人怎么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一想到背上的箱子,我突然想到了我的作用背箱子。 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奴隶了?这会在奴役我?好歹不说我也是一个军中的将军啊,虽然是最低级别的。 ------------ 第七十四章好阴险的明月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他们,真希望他们会善心大发,过一会放我离开。 虽然明月大师看起来神采奕奕,但他偶尔忍不住冒出的咳嗽告诉我们,他的身体还未康复。苏瓷和他一路并行,似乎在不断的照料着他不适的身体。一路我们走的不是很快,反而有些慢。 张大师和他的弟子并行,我在最后面。 我对张大师充满了好奇,他为什么救我,是因为我会星月堂的刀法,他又把我当成了星月堂的弟子么? 他为什么被星月堂逐出师门,逐出师门了不但不怨恨师门,似乎他还对师门心存感激处处维护? 还有这个胡仲夏也很奇怪,对星月堂的事情基本上是只字不提,星月堂的弟子怎么都这么奇怪呢,是不是星月堂的刀法会影响人的心性,让他们变成了一个个怪人? 这个张先生武功比胡仲夏要高,有没有达到胡仲夏的师父级别的?传说星月堂很神秘,一点不假。 今天的那两块金牌还有公文应该是张先生的这金牌和公文为什么会吓退龙衡 一旦没有公文和金牌护身腾出手来的宁老张老一定能抓住这些人包括苏瓷当然张先生例外以他的身手逃走自然不在话下我可能也会当场丧命被苏瓷这个漂亮又狠辣的娘们杀死 还有他们这个么奇怪的组合去巫山干什么,听明月大师的说法貌似去了很危险,很显然不是干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可把我扯进来也太冤了吧,对他们的事来说我只是个局外人,难道他们指望我能发挥什么作用吗? 他们最好别痴心妄想,若有机会我撒腿就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丧命的事坚决不干,青牛营的百夫长之职还等着我来坐呢。 天黑后明月带着我们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里面蛛网纵横交错,庙宇破败不堪没有香油烛台,更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就连山神像的脑袋也不见了踪影,这哪里是山神庙,简直是个山鬼庙。 明月大师找了一块干劲的地方抹了一把便坐下了其他人一看也纷纷效仿我刚好和明月作了个正对面明月看了我一眼道“将军是从琥珀城来吧?” 我对巫师是又怕又恨,这个老家伙怎么看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我不能怠慢,我道:“是的,在下是琥珀城守军!” “将军可知龙清苑将军,不知他现在怎样?”明月又问道。 我道:“龙将军现在负责辎重营,在下有幸见过他几次,将军一切尚好!” “唉,故人啊,十年未见了,在辎重营,呵呵,非池中之物啊,小小的一个琥珀城怎么能困得住他…”明月似乎在思索回忆着什么。 咦,他还认识龙将军,那我,是不是有救了。 我道:“龙将军是在下主帅,大师若有什么要吩咐和交代的,在下回去后一定转达!” “呵呵,不需要了,若有缘,必会再见面,若无缘,见面不如不见面!”明月摇了摇头,说了些豁达又深奥的话,我听的似懂非懂。 不过我懂得,若要不相怨,不如不相见之理,他们也许有不见的道理。 明月又抬头道:“将军是否已变身凝火体质,并且运火不畅?” 怪了,他问我这个干吗,我道:“在下今日刚刚变身凝火体,运火简直贻笑大方,如同幼子学步一般迟钝不灵!” 明月呵呵一笑道:“将军请到我身边过来一下,我有一样东西给将军看!” 什么东西,干吗给我看,难道他有个好东西要给我炫耀一下,好吧,我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大加恭维一番再说。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做了一副翘首以待的无比好奇模样,明月从怀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暗红质朴的玉坠,玉坠散发着幽暗摄人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明月冲我一笑道:“请将军仔细看这个吊坠,不要分心,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不!” 不用他说我已经被这精致细腻的吊坠吸引住了,暗红色的玉如同钧山人的血一样深沉,玉上面还有条条细密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是一个图案又似乎是古朴的文字,看着看着我觉得心里一阵清凉,浮躁气息一扫而空,周围一下变得安静无比,我一下进入一种空灵的境地。 “将军现在放松心情,不要再想军中之事,也不要再想亲人朋友,请将军现在面对自己的本心,不悲不忧,无欢无喜,天高月明,地厚水静…”明月的声音也慢慢的传进了我的耳中,他的声音极其柔和充满了魅惑,直直的钻到了我的脑中最柔软的地方,使我无比放松和舒服。 我的情绪随着他的话起伏,心静的不能再静,放松的不能再放松,我觉得自己是个剥了壳的鸡蛋,随便一碰就会烂掉,更像是一片飞叶,在月光下随风飘去,我在安静的海面上飘啊飘,晃啊晃,这让我无比的舒服,也无比的瞌睡,我的眼皮耷拉了下来,我所有的意识瞬间隐去,我嘴角含笑就这么睡去了,似乎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舒服的一次睡眠。 突然脑中轰的一声我便失去了知觉,而后又似乎在做梦,我梦到他们几个人都围着我,明月转身对张先生说,我这么做先生不会有他想吧,张先生说大师这么做一定有深意,只要大师不要在这个弟子身上留有遗疾,不要断送了他练武的根基,其余请随意。 明月点头道这个请先生放心。 我在梦里对张先生一阵感激,他对我太好了。 随即明月温和舒服的声音又在我脑海中响起,明月问我多大了,我说十八岁,他又问我最想念的人是谁,我说是父母,哥哥和姜路,明月再问我最怕什么,我说魔鬼,巫师还有苏瓷。 他笑了一下似乎要问我为什么害怕苏瓷,却被苏瓷打断了,苏瓷脸色绯红撒娇说这个大师就别问了,我好笑,她肯定是怕我把脱了她衣服,还有咬她玉兔的事给说出来。 明月又问我为什么怕魔鬼,我张口道它很凶残还要吃我,明月再问你哪里见过魔鬼,我一想既然是做梦,我为什么还惧怕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道我在苏瓷家见过,在你家也见过,在钧山后宫皇后的床上也见过,魔鬼长的就像你这个老乌龟。 旁边苏瓷和张先生以及张先生的徒弟噗嗤一下全笑了,我也乐不可支,明月一脸尴尬。 明月道还是办正事要紧,完了请张先生向我做下解释,张先生点了下头说没问题。 然后明月拿出六根长长的金针刺在我身上,其中一根硬生生的扎进了我的脑壳中,我道老乌龟你扎我脑壳干嘛,要不是在做梦信不信我扯下你的卵子。 明月似乎苦笑了一下,他又从怀里拿出三张符箓在我身上摇晃了几下,然后念念有词。 我道老家伙你拿个符箓到梦里来欺负我啊,我最讨厌巫师躲在暗处施咒了,再惹我烦,我拿针缝住你的嘴,让你用屁股施咒去,看你能有多高明! 我看到张先生他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瓷也笑得花枝招展如风吹杨柳,我纳闷,有那么好笑吗,只不过是做个梦而已。 曾经听说梦可以把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无限放大,难道这个梦把他们傻笑的天性放大了么。 突然明月手中的三道符箓无风自燃,并且跳动起来,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一般,很快三道符燃烧成灰,三道细若游丝的白光从灰烬中射入我的体内,我觉得身体一阵沉重,似乎压了一座山,后来觉得自己又掉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里,我不停的喊叫,不停的喊救命,可是身边谁也没有,我的身边出现了很多的魔鬼骷髅,它们一起扑向我,惊吓中我昏死过去了,在失去知觉前我好不甘心,为什么在梦里也会昏过去。 我觉得全身一阵疼痛,然后醒了,哦,天亮了,我为什么全身疼痛,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我昨晚似乎看着明月的那个吊坠睡着了,好奇怪,昨晚好像中邪了似的,看个值钱的好东西就睡着了,真是没出息。 咦,怎么了,我似乎体重增加了不少,起码有四五十斤,因为那种变成凝火体后,身轻如燕的感觉没有了,还有六识也不够敏锐了,我的体火…我的体火也似乎没有了 “啊,怎么回事!”我紧张的大叫起来。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梦中的种种一晃而过,梦是真的,一定是昨晚他们给我做了手脚,我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伸手就去摸战刀。 “余泽,刀在这里!” 一转头我看到张先生从墙角坐起,他手里拿着我的战刀。 “张先生…”我一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说你们为什么害我么,还是说我要和你们拼了。 破庙里只有我和张先生,其他人都不在,都去哪儿了? “他们先走了,我在等你,你需要休息,还好,你醒来的比我们预计的要早一个时辰,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明月大师用秘术封住了你的凝火,半个月后他会为你解开!”张先生慢慢说道。 “好阴险的明月,老乌龟不得好死!”我心里骂道。 “秘术…”我忍住害怕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对你们来说我已经很弱小了!” 张先生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看他笑了一下我的心也放宽了不少,凭直觉他不会加害我,他道:“给你说个故事吧,钧山国本来人口稀少,但他们为了增加人口不断的邀请平原人上山,很多平原人心动来到钧山后也觉的这里挺好,有吃有喝风光旖旎,但绝大部分平原人还是不愿呆在山上而下山,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简直不是个问题,谁都知道的,我道:“平原人适应不了钧山的气候和环境!” 他又道:“为什么适应不了,钧山人都能适应,并且生活的很好!” 我道:“钧山冷热交替环境恶劣,平原人不习惯在这里!” “呵呵,你只是说对了表像,其实并不是钧山环境不好,或者是钧山和平原的习惯差异太大,而是体质有异。平原人的体质到了钧山,便会生病以致难以适应生存就如把平原的火花果树移植到钧山便会死去一样是平原人的体质决定平原人适应能力弱”张先生向我解释道。 我道:“可这与你们封住我的体火有什么关系?” 张先生呵呵一笑道:“这才是关键点,你也是平原人,突然到了钧山如何去适应,你的体火对普通钧山人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到了巫山,面对几百神通惊人的巫师你怎么能隐藏身份,你的凝火体身份,便会暴露我们…” 我搔搔头咧嘴一笑道:“那我能不能不去啊!” “我本意也是不要你去冒险的,可是我们现在一下缺了三个人,找上你,实在是迫于无奈,你也不要害怕,我会尽力保你周全的,再说,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历练,是军中战斗无法替代的历练,你若能全身而还,我保证,将来你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高手!”张先生目光灼灼,说的我一阵心动,我真的能变成一个像他那样的高手吗,但愿如此,但他说我若能全身而还时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我可能半身而还? 张先生道:“先不要多想,以后你自会知晓,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就追不上他们了!” 都这样了,我只好跟着他们了,被废了凝火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好阴险的明月。 我们出了破庙向明月等人追去。 ------------ 第七十五章师门秘事 我们赶着马,顺着一条小道一路急追。 我能感觉出来,张先生着实对我不错,我也慢慢放松了,我想了想,不如乘机问他一些师门的事,至少他现在认为我是星月堂的弟子,他应该不会瞒我吧,看样子他比胡仲夏要健谈多了。 我咳嗽了一下道:“先生,星月堂总共有多少弟子,一般在星月堂学艺多久才能变成像你这么厉害的高手啊…” “你应该叫我师伯,我叫张大山,我猜你师傅不是胡铁成就是朗德明,星月堂是所有刀堂宗派中弟子最少的一个门派,应该不会超过两百人…唉,我哪能算是高手,只能算是个平庸武者!”他道。 “师伯,我师傅是胡仲夏!”我道,看这个大山师伯目光清澈对我挺好,我直觉他不是坏人,就不瞒他了,便把便宜师傅胡仲夏说了出来。 他似乎有些吃惊的道:“胡仲夏…怎么是他,看来他还没有拿到手咳咳克,时间真是好快啊,一晃就五六年了,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忍不住道:“师伯,胡将胡师父拿什么呀,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不怪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性情大变,能教你这样也算是不错了,拿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不过你不能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最亲近的人,见过我的事你也不要给胡仲夏去说!”这个张师伯说到最后时说的很认真。 我赶紧点头道:“师伯放心,我懂得轻重!” 我当然懂得,我身上就有几个不能宣诸于众的秘密呢。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对这个师伯有亲近感,对了,脾气相投。 “我给你大概说说我们星月堂吧,星月堂始于一百多年前,门派弟子甚少,不是不招,而是太严格,要对人品武功考察多年后才会准许进入门派,进入门派之人也是要求繁多,如若不符合要求之人一概逐出门外,都有星月堂用十年时间收弟子三十人,逐出二十人之说,所以传承一百多年来,到现在星月堂弟子才不足两百。 而和星月堂当时一并崛起的自然堂,中庭堂,千摩堂,铁枪门等门派,个个弟子成千上万人众势大,只有星月堂显得门庭冷落人丁稀少,但是本门仍然是平原三大刀堂之一,其地位无可撼动,因为本门的每一位弟子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就算是被逐出师门的弟子,也是其他门派蜂拥争抢的绝佳习武良材!” 师伯说的铿锵有力,充满了无限的自豪,似乎星月堂就如天上的星月一般受人仰慕尊崇。 我不解道:“师伯,为什么我没听说过铁枪门?” “铁枪门在五十年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门派,可是后来因为太大,起了内斗以致四分五裂,现在的马岚城的范定山帝都的莫神珠,还有南畟行省的徐晋都是铁枪门的分支,这三人都是当世枪术宗师,门下弟子无数。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哦,对了,你师父胡仲夏就是莫神珠门下,他被逐出师门后,被师父勒令以后不许使用星月堂刀法,后来他被莫神珠看中,教了两年枪术,从此以后他性情大变,从一个神俊开朗之人变得沉默寡言…。 可是有谁知道,他曾是我们这一辈弟子中最出众的一个,他入门晚我十年,刀术造诣却超过我太多,他一出师门就被莫神珠抢去做徒弟,只用了两年时间,他就练成了莫神珠的所有枪术,而别的人练成的话至少要用五年以上时间,他本来被看重为星月堂的下一位宗师,在刀术上他只差的就是火候,若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他必定会大放异彩成为一代刀术大师。 可惜啊,他犯了门规,门规森严,他,就这么离开了我们这些师兄弟,胡铁成和朗德明就是因为他的事,被师傅一怒一起逐出师门,唉,天意弄人啊,谁又能选择得了命运呢…我们都是被命运摆弄的棋子啊” 张师伯一脸的疼惜和遗憾,看来他也心里不好受,我也听的极其不平和遗憾,为什么天份这么好的人,却被逐出师门了? 他有这么曲折的过去,也太令我好奇了,我忍不住问道:“胡…师父他到底犯了什么门规啊!” “本门规定,不得主动与人交手,甚至武功越高之人越不能和人打斗,他的刀术早已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可比了,师父对他期望很高,每次外出都交代,万万不可展示武功逞强好胜。 六年前有一次,我们在帝都望风楼饮酒出来,遇到了一名神采飞扬的人,这个人非常年轻,似乎一脸忧伤又满身杀气,他看了我们几眼后说星月堂的弟子也不过如此么,个个酒气冲天步履不稳,哪里有门规极严的大派风范,看来星月堂也就不过如此,浪得虚名而已。我们几个人都快气炸了,但还是忍住了,可后来那个人又说了一句话,胡师弟失控出手了。 那个人说:怪了,星月堂里养的都是娘们么,被欺负上头了还不敢反抗,今夜我要在此写一块匾,望风楼酒飘京都,星月堂人描红妆…哈哈哈。 我们几人都忍无可忍,就在我要出手的时候,胡师弟一跃而起刀出无声,却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砍向那个张狂嚣张之人。 因为我们也感到这个人是个高手,他坐在我们面前说话的时候我们感到有座山横在眼前,使人感到无边威压袭体,一旦他不说话,就似他不存在般令人奇怪。 他挥舞着折扇举重若轻的挡住胡师弟的刀,一脚就将胡师弟踢出望风楼外,然后以我们难以觉察的速度站在我们面前,拿扇子扇了我们每人一下,我们几个人就像几根草芥般被扇出了望月楼。 那个高手说他的气才消了一半,赶紧让我们叫我们的师父来接受他的另一半怒气,否则他今晚就去满城宣扬,说星月堂里都是娘们在当家授艺。 我们赶紧去找师父说此事,师父一听我们先动手了,说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有辱师门,立刻将胡师弟逐出师门,胡师弟不服,结果被师父差点废了武功,最后在我们再三的求情下,让胡师弟发誓从此不用本门武功后逐出星月堂,胡铁成和朗德明当场口出怨言,师父大怒,说那个人只是戏刷一下你们,如若当真要了你们的命,你们还有机会口出怨言么,学艺不精还愚蠢无比,要你们何用被师父一并逐出星月堂。” 张师伯说的时候语气平稳,似乎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但我听得出,他心里的疼痛与不忍,也许他在克制自己,不要陷入曾经那纠结的回忆里。 我问道:“那个高手后来去哪里了?” 师伯苦笑了一下道:“那样的高手是来游戏人间的,惊鸿一现而已,听人说在望风楼楼顶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不知去向了,有人看见他在流泪,也有人说他自己跳入了怒河中了,还有人说他去火焰山了,唉,这些都不重要,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年我们见他的时候,他大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是怎么练就这么决顶的武功的。 他的身手如果没有估计错,至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宗师的境界,这么高的成就,就算从娘胎里练,也没法练成。后来我们也认为是哪个高手练就了驻颜有术的功夫,其实他已经年纪很大了,我们当时没发现而已。 但经过我这么多年不断的琢磨,想到了一些细节,人老眼先衰,他当年的眼睛清澈透亮明净有神,怎么都没有老气,我怀疑,他就是一个年少高手,是一个年少的大宗师,我们和他相比,简直连提鞋都不配啊,呵呵,以前我总认为星月堂刀术天下第一,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听的也一阵惊奇,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能让师伯这样的高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高手…我没见过大宗师,不知道多厉害,但我见过魔鬼,是不是那个高手的实力与魔鬼有的一比,我如果有魔鬼的一半厉害,也能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了。 我们说的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翻过一座山头看到明月苏瓷还有我的那个师兄在歇息,我这个师兄叫张挺,大山师伯说已经跟随他三年多了,还说让我们多亲近多讨论下刀法,他说星月堂这多少年来能屹立不倒名声显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团结,不论是逐出师门的弟子还是门内的弟子,从来都会相互帮助和维护。 我过去之后直接给张挺行了一礼喊了声师兄,张挺到很豁达的欣然受之,并立刻拉着我询问起的刀法来,苏瓷见了我脸蛋一舒本来想笑,可是突然又忍住板下了脸望向一边。 大山师伯坐在明月旁边慢慢的聊起战事来,我听到他们提了一下琥珀城,于是一边和张挺聊天一边竖起耳朵偷偷听他们说话。 我听到明月说琥珀城危矣,尚志离已经多重齐下势在必得,还似乎提到了火神什么的。 大山师伯则说钧山人这平原些年备战已久,如不是钧山宫内争斗,平原人早被赶回向阳城之后了,还说平原人也大有长进,设计出了野战车之类的话。他 们说者说着就聊别的了,我只听到了一点点,但这一点点也让我大吃一惊,似乎他们都极不看好琥珀城,都认为琥珀城守不住,以他们的身份说这么肯定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是什么根据呢? 我守过城,虽然每次防御我们都有些左右支拙,但那根本没有用全力,如果用全力没有道理守不住的,但明月和大山师伯也不像是没见识信口雌黄的人,到底,会怎么样呢。 ------------ 第七十六章巫师是神明与凡人间的桥梁 我们偶尔走官道,偶尔在山中穿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不用说,是到钧山地界了。 明月说现在刚到钧山的秋季,乍寒还暖的时候,还不算冷,如果到了深秋或者到了冬天,那才叫冷,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呵气成霜撒尿成冰,直接是平原人的噩梦。 一想到他们对我身份的顾虑,还有对我体火的不信任,我心里多少有些疙疙瘩瘩的,但又一想到我们大家的安全,我对明月心中也慢慢没有了芥蒂,这三天过来反倒觉得他知识渊博平易近人和蔼亲切,甚至是有问必答,跟他说话有时比跟大山师伯还让我放松。 于是我也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听他说古道今谈天说地,他旁边的苏瓷一见到我来,要么打马前行,要么后退和大山师伯说话,就是不和我并行或靠近一点,似乎我是个臭石头,她是个天仙女,怕被我污了 我心里也鄙视她,鲜花还需要牛粪滋养呢,你清高个鬼呀,没有我,哪能衬托出你的美呀,你天天趴在我身边讨好我还差不多呢! 那天我第一次靠近明月时她说了一句话,让我恨得牙直痒痒,她说:“你不要用那种怨天尤人的眼光看明月大师,是我要求他封住你的凝火的,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不要错找对象了,你那么讨厌,这次算是略作惩戒,以后再敢冒犯本姑娘,小心废了你!” 废什么?废武功,废了双手,废了一嘴牙齿,还是别的? 敢废我别的老子一怒,把脱你衣服咬你玉兔一事告诉全天下,看谁更狠! 难怪她一直缠着明月大师,还时不时的咬咬耳朵撒撒娇,原来她一直没忘记找我报仇,不好意思亲自下手来了个借刀杀人,封住了老子的凝火,真阴险,明月也是脑子不灵光,被一个小娘们骗骗就为虎作伥了,真不知道他满脑子的智慧知识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用来被骗的? 苏瓷看我脸拉了又拉,得意洋洋的偷笑了一个下午,她那样子简直像是我的豆丁被她咬了。 明月看她走远了,给我说了下她的一些事情,我恨意痒痒的牙根才算正常下来,并且对她充满了同情。 在琥珀城被我们杀死的那个高手叫简莫龙,也是苏瓷的心上人。 他从小和苏瓷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笃厚,此人聪明伶俐英俊不凡,武功更是在范定山的众多弟子中出类拔萃。 因为他和苏瓷都是孤儿,两人都到了婚嫁的年龄,而两人也早已心心相印私定终身,只差简莫龙开口向范定山禀明一下即可,此时范定山也很同意,毕竟都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弟子,形同自己的孩子,早已经默许他们了。 简莫龙觉得以白身迎娶苏瓷太委屈她了,便投身军中想功名加身再有宽宅大院,有车马奴仆以及金银无数后,风风光光的娶苏瓷过门。 但事意愿违,苏瓷的武功高强和貌美惊艳早就引起了钧山国上下的注意,当今钧山国四皇子在追她,范定山武功最高的弟子,也是苏瓷和简莫龙的第三十九师哥也在追她,还有不计其数的武林俊杰和钧山高官贵族都在打她的注意,本来以简莫龙的武功和聪明,在军中任职万夫长是丝毫没问题的,风风光光迎娶苏瓷也是没问题的,但是来自四皇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苏瓷仰慕者的外部压力,简莫龙三年了,立功毙敌无数,才做了个千夫长,在被我们杀死前一个月才仓促任职,尚志离迫于范定山的压力,答应攻下琥珀城后提拔他为万夫长,可是没想到壮志未酬身先死,带着遗憾留下苏瓷就走了。 范定山收到飞鸽传书后也很恼怒,简莫龙是他的得意弟子,打压一番也就算了,还被杀了,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么,他让苏瓷带着他的手书来见尚志离,可能书信中把尚志离也臭骂了一顿,因为范定山曾教过太子枪法,他的弟子不论在宫中还是军中都官居要职数目庞大,尚志离虽然是三军主帅,但一样惹不起,尚志离也知道理亏不敢多言,尚志离答应范定山和苏瓷,破城后一定为简莫龙报仇,最起码要杀了那个小兵和护卫,至于凝火二层又身边高手如云的王芳就看情况了。 苏瓷虽然悲痛无比,但也极其无奈,两个国家千军万马的交战,她个人的恩怨是何等的渺小和不值一提,她除了心痛流泪外,还能做什么。 明月本是和苏瓷一起从马岚城来到琥珀城这边的,范定山吩咐了苏瓷,见过尚志离后,如有可能尽量帮一把熟识的明月,因为明月所做的事关系重大,能帮就尽量帮。 明月去找大山师伯,苏瓷去军营找尚志离,明月看苏瓷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那里再好意思麻烦她,本来以为不会再碰面了,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灰头土脸的苏瓷,苏瓷愤恨的说被人截杀了,要去报仇,明月没有拦住,结果就发生了在饮马城我被刺杀的一幕,后来苏瓷又泪水涟涟的跑了回来,说是中了埋伏。 我听得好一阵子无语和感慨,这娘们也真背,死了心上人,又在我手里老吃瘪,也真够可怜的,但是她的凶悍也真够吓人的。 我又问明月是怎么联系到我大山师伯的,为什么要联系大师伯,明月洞察世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肯定不知道我这个便宜师伯是干什么的,我讪讪道真不知道,明月说我师伯是要价极高的隐者,是受了钧山皇宫的重金聘来的,一时,我有些意外师伯的身份。 隐者就是高级刺客,一般不接任务,接受任务也极为挑剔,但接手的任务很少有做不成的,他们要价很高,高的吓人,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一直存在于我的想象当中,神秘和冷酷无情是他们的一贯风格,他们一般隐在暗处,一个强大的高手隐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和气俊朗的师伯是个隐者,这与我心目中隐者冷峻阴暗的形象根本挂不上钩,他为什么做隐者呢,缺钱吗?他一个平原人为什么要受雇于钧山宫廷,这,是不是有点叛国的味道啊? 我问明月,封住了我的凝火我会不会无法复原,或者身体受损,明月说只要半月之后他解开封印就行,他说我的血很奇怪,似乎有些变异,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鲜红色的血液,这种血似乎散发着一股凶杀灵动之气,有些摄人,他封住我的凝火一方面是控制一下我不稳定的体火,另一方面掩盖一下我的奇怪的血液气息,因为巫师对这些最敏感的,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只能有备无患的包装一下我了。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通过。 不过明月说了另外一席话让我深思,他说巫师为什么不能如其他武学般大行其道推而广之,不是不好学不是很辛苦,其实学习武功比学巫术更为辛苦和耗神费力,最根本的原因是一个字术。 巫师学了巫术表面看很强大,其实很脆弱,多强大的巫师其实都很容易被杀死,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一个武者和一个巫师在山中遇到两只苍狼,谁会活命,答案很简单,武者动动手就会杀了苍狼,而巫师则会被狼吃了。 因为狼根本不会给巫师施展巫术的时间,它会很直接的用尖牙把巫师的脖子咬断,它们可不认识你巫师是个拥有撬动天地之力的恐怖人物。 这就是巫师的尴尬,巫师只在特定的地方才有用处,而在其他场合,一根筷子就可以使巫师命丧黄泉,甚至一个老农就可以杀死巫师,但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成千上万根筷子也杀不了他,甚至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他。 我深以为然,魔鬼吃顿饭的功夫就可以杀死上百士兵,但它绝对经不住瘦弱的万师兄使出的五雷轰顶,而像万师兄这样的巫师,一个普通小兵就能轻轻松松要了他的命。 明月说这其实是术与力的区别,巫师掌握了术,武者掌握了力,术在特定的情况下才可以打败力,而力,却随时随地都可以消灭术。 所以明月认为,凝火其实也是一种术,封住了我的术其实是好事,只有不依赖术,而不断发展强大自己的力,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武功,我才能变成真正的高手。 明月说的深入浅出,我听的心悦诚服,看来以后要少用点凝火,要勤加练习武功才是王道,要是如同巫师般脆弱危险就可笑了,这么看来巫师就是个纸老虎,只能唬人,却不能吃人。这就是巫师不能成为这个世界主流力量的最大原因吧 但我认为巫师不能主流于天地间最大的原因,除了术不如力外,还有一个,就是反噬和折寿,施术之人搞不好会先死,这事任谁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去干。 明月可能看出我对巫师有些轻视的样子,他又对我说虽然巫师巫术不足之处多多,可还是不能轻视,天容万物自有其道理,天衍万物自有其作用,巫师这个特殊的群体最能感应天地之力,天地之意的变化,他们的存在使天不再高远,人不再渺小,把天人永隔,变成了天人可亲。 就如前些日他的那个徒弟,使出了地裂术,如不是被张老杀死,此术可以使我们所有粮车翻到所有战马奔逃,还可能有一两百人掉进地缝中死去。从这件事中看出的不是巫术的威力巨大,而是天地之力离我们其实很近,天地之意可以琢磨,甚至可以利用虚无神秘的天地之力造福人类。 人和神之间深不可测的鸿沟上有一条七彩的桥梁,明月说,巫师就是那个闪闪发光的桥梁。 我听的五体投地,巫师,其实也很伟大啊,他们也许是站在另一座巨峰上的圣人,他们做出了一些我们在未来才能明白的事,说出了一些我们极应该去深思的道理。 ------------ 第七十七章动听的故事 我问明月,那巫师有没有办法解决施完巫术后,又折寿又遭受反噬的弊端。 明月一脸的苦笑,他说每个物种在这个世界生长,都有自己的生长规则,都需要各安其位各司其职。 包括我们人,都要在人的这个框架里生老病死,接受命运的安排,若要跳出这个框架,想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想了解这个世界一些深处又本源的秘密,就要付出代价,因为这不是我们应该去了解的秘密。 也许我们用这些秘密的皮毛,掌握了一些力量,可这力量本不属于我们的,理论上讲是没法为我们所用的,若强行使用,则反倒被力量所驾驭,做出一些破坏这个世界的事来。 知道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掌握没法使用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天地平衡法则的一部分。 而巫师,施展的能力,已经超越人的能力范畴,折寿和反噬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巫师使用巫术,其实就是破坏天地间的平衡。巫师认为天地根据需要,在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灵气,这些灵气无形无质无色无味,普通人根本感应不到,只有特殊体质特别修炼的巫师才能感应到。 感应到灵气的巫师慢慢的发现了一些天地运行的规则和破绽,终于他们发现这种亘古存在的灵气其实是一种庞大疯狂的能量,他们把这些规则破绽总结起来,形成了一套投机取巧的法门,这法门可以少量的窃用这种灵气,可以是咒语可以是符箓可以是肢体语言等等。 会使用少量灵气的巫师们乐不可支,自以为可以如老农使用耕牛般得心应手的使用这种能量。当他们用过之后才知道这种能量的恐怖,随即也发现使用过这种能量的人个个惨遭横祸,个个不得好死。 大惊之下的巫师们通过研究发现,这种灵气在每一个地方都是定量存在的,如果用掉一点就会少一点,少了一点就需要补充,但是补充的方法就是巫师们惨死的原因。 灵气似乎是生命的气息,哪个地方少了灵气,哪个地方的空间就会显得混乱不稳,随即哪个地方会生出一股毁灭之气,就是巫师所说的死气,这股死气会寻找灵气失去的原因,自然窃用灵气的巫首师当其冲,这股死气会缠绕吸收巫师的生命之力,来弥补不稳定的空间,直到空间稳定为止,若空间继续不稳定,就会把施术巫师的生命全部耗光,耗光后若还不稳定,这股死气就会继续吞噬其他人的生命,而这种死气最喜欢袭击巫师,除非旁边没有了巫师,这股死气才会袭击普通人。 窃用天地之力其实是个双刃剑,即可杀人,也会被杀。 不管多么强横美妙的力量,一旦拿命来交换,谁能不会犹豫呢? 巫师们发现这个秘密后大惊失色,又经过了无数年的改良,使用巫术后被死气反噬杀死的程度有所降低,巫师们窃灵气的方法也更巧妙和考究,但用过巫术的巫师们的命运并没有太大好转,巫师这群人似乎受到了诅咒,基本上大部分人的命运都不是很好。 明月说道这里的时候一股悲天悯人的悲壮样子,似乎显得无比痛心,他说巫师从人类的角度看,只要其意良纯,叫圣人也毫不为过,但从天意来看,是破坏天地法则的另类,是需要被惩罚的,所以每一个巫师,特别是法力高强的巫术,都自称是罪人,不但不敢使用巫术,还不敢杀生,以做善事为己任,希望以此能感化老天,不要被老天剥夺正常的活命之乐。 最后,明月总结说,任何人不要去指望用投机取巧的方法获得力量,不要觉得术就是万能的,只有踏踏实实通过自身的努力得到力量的人,才是天地间最安全强大的人。 我说那巫师可以不用修炼巫术呀,可以去习武多好! 明月说,世界上什么地方死人最多,是战场,战场上死人最多,而且死的都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年青人。 都知道要死人,不要去战场不就行了么,干嘛去送死呢,可事实是,人们迫不及待抢着想去战场,难道是这些人抢着去送死吗。 当然不是,一方面是一叶障目看不透世情,另一方面是人们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而巫师也是,不一定每个人都看到巫师的宿命,看到巫师的不好处,仍有人觉得巫师很强大很好,这个身份奇货可居或者可以轻松改变命运,从而这个群体也就前赴后继生生不息了。 我觉得明月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很不想去战场拼杀,可是我能左右的了自己吗,只要一声令下,我不但自己要全力以赴去厮杀,还要带领鼓动别人去厮杀,我能改变的了命运吗,当然不能了,蚍蜉怎能撼树,我只有逆来顺受,顺来安受。 明月似乎对命运一事很有见解,甚至看的很透,所以他很通达淡定,我相信,如果现在马上就去送死,这个老儿最多皱一下眉头,不会大喜大悲哭天抢地,他除了有不惧生死的勇气,还有不惧生死的智慧。 我得好好跟他学学。 进入钧山地界后,天气骤然转冷,但不得不承认钧山的景色迷人,这里有红花绿树白溪青山,天蓝云淡气爽神清,至少这里的色彩要比平原国丰富的多,除了上次劫粮进入过钧山地界,这次是第二次,上一次自然没有心情和时间看什么景色,但这次我却看了个目不暇接。 钧山山势延绵无穷无尽,各种各样的树木郁郁葱葱,甚至过一个山头就会展现一种不同的树木花草华丽风景来,看的我心旷神怡不能自己,真是个好地方啊。 大山师伯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钧山人独特的地理环境,迥异的气候变化,决定了他们更加坚韧和聪明,他们的战斗也更奇特和绵长,想当年在钧山生存的人不足过万,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他们竟然可以和浩大悠久的平原国征战多年一较长短,并且牢牢占据战场主动和优势,这是多么了不起又可怕的成就啊,如果平原朝中之人不重视和钧山人之战,恐怕平原国大难将至啊。 明月也点头称是。 我觉得大山师伯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对钧山人似乎过于高估,平原国历史悠久人众地阔,若是展开全面战争尽举国之力,钧山人说不定有灭国之忧呢。 我对大山师伯有种感觉,我觉得他没把自己当平原人,似乎没把星月堂当平原国的刀堂,不论说话还是满不经意间露出的态度,我觉得他似乎看待平原人和钧山人之争的时候都是一副跳脱开来的样子,似乎他是这场战争的第三方,或者是这个世界的第三方,他只是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他怎么会有这种态度呢,是不是和他隐者的身份有关,还是和师门影响有关,如果非要让他选边站队,他会偏向那一方呢,我怀疑,他会选择钧山人,似乎他对钧山人高看不少,赞誉不绝。 大山师伯还说了一席话,使我记起了学堂老师说过的话,学堂老师说,星月堂世世代代都在寻找大神和平原大地的秘密希望他们以后会把这个秘密揭晓还给世人一个真相还这个世界一个本来面目。 大山师伯说,据一些遗迹记载和判断,平原和钧山本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本来没有平原和钧山之分,以前的平原原中有山,钧山山中有平原,他们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完整体,这个时候的大地气候更趋近于钧山现在的气候,一年四季分明,有春夏秋冬和雨雪冰霜之分,那个时候山明水美人杰地灵,可是后来可能是人们掌握了不可预知的力量,或者是人们的一些行为激怒了祝融大神,这个世界被彻底翻新改造了,改造后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火上涌山川移位,就形成了钧山和平原,山川移位变成了钧山国,地火上涌变成了平原国,可能大神想给这个世界一份念想,改造时钧山改造的比较轻微,留下了些曾经世界的影子,所以钧山地美人灵发展前景不可限量。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受了惩罚的人,而且惩罚期还没有过,大神也许在等这个世界的人,有朝一日向他赎罪吧。 大山师伯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我们的私塾老师,也是一脸遗憾和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过表现的比较轻微些而已。 大山师伯似乎说了一个很动听的故事,也许这是他或者星月堂的一个幻想吧,我可不认为他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既没有神,也没有神迹,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哪里像受了惩罚的样子。 我问明月,施展了地裂术会折寿几年,明月伸出了两根指头,我道两年。明月摇了摇头叹息着道二十年,我听的吃惊不小,怎么那么厉害?明月说这个法术威力太大了,所以折寿比较严重。 我道你们可以施展个威力小一点的巫术啊,明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们这五百人当中有两个高手,随便一个高手除了大山师伯外,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们这些人,包括苏瓷,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左右都是个死,不如豁出去拼一场。 没想到这两个高手早就发现了他们,一开始就把威力最大的巫术破了,只可惜了他那个天资聪颖的徒弟了,施术没有完成脑袋就被射成烂西瓜了。 那两个人一定是张老宁老,这两个嗓音沙哑尖利的老家伙竟然这么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 明月说如果不是大山师伯有护身符,他们这些人只能去地府结伴同行了。 那大山师伯的护身符是怎么来的,怎么把龙衡和宁老张老吓的灰溜溜跑掉了,还扔我下不管,看来那个护身符来头不小啊,这大山师伯也当真神秘。 抽时间问问他的护身符,能不能给我也弄一幅,这比任何武功巫术都厉害,是保命吓人的法宝。 ------------ 第七十八章千刀万剐的核桃脸 到第五天晚上的时候,明月大师又带我们找到了一处山间破庙做临时住所,我怀疑,这明月在学巫师之前是不是另有身份,是个云游四方的行脚和尚,要不然怎么老是往庙里跑,在这山远地荒的偏僻之处还一找一个准,没哪一次是找不着或错过站的。 这次进的这个庙比前几次住的庙要大上一点,还有几间破破烂烂的偏厅厢房,而且神龛地台都有打扫过的痕迹,我们还在一间偏房里发现了有人住过的痕迹,有枕头被子箱子桌子,虽然极其凌乱,但有人的痕迹一览无余。灶房里还有新砍好的薪柴,很明显,这里有人住,就是不知道这位和神像作伴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也没有乱动这里其他东西,就在庙中各找了块地方靠墙就睡,可刚合上眼就听见外面有响动,大山师伯和苏瓷像幽灵般的从窗户里飘了出去。 听外面一声闷响还有一个人惊恐的惨叫响过,门一开,就看到大山师伯手里提着个人进来了,苏瓷跟在后面,大山师伯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那个人又压抑的惨叫了一声,似乎摔得不轻的样子,苏瓷在这人身上拍了几下,然后把火把点起,这个不大的庙堂正厅立刻一片明亮。 仔细一看,这个人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满脸皱纹体型瘦弱。 灯一亮起,他本来蜷缩发抖倒地的身体立刻跪了起来,看也不看我们就头如捣蒜般磕起头来,便磕头便喊:“各位大爷,请放过小的吧,我是被师门赶出来的,一无所长身上也没钱没物,不值得你们抢杀,看在我一把年纪再活不了几年的份上就放过我吧,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杀我!” 一看这人这样我们都有些好笑,他磕头的方向一个人也没有,我们都在他后面,他竟然慌得不辨方向,看他天天敬神,竟然一点不淡定,莫非心里有鬼。 明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道:“这位师兄快快请起,你是否来自巫山?” 这个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我们在后面,他赶紧转身又头也不抬的想跪下去,却被明月一把扶住,明月摇了一下他道:“这位师兄勿要惊慌,我们不是歹人,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借宿的路人,不会加害于你的!” 他才把软软的腿挺住抬起头来,这个人脸上皱纹密布头发凌乱,似乎有个把月没有洗澡洗脸了,不过他有一双灵活的眼睛。 他可能被大山师伯和苏瓷刚才鬼魂般无声无息出现,又一声不吭打倒后吓怕了,以为我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吓的乱了神。 一看到我们几个人面色温和不是凶神恶煞手提刀枪的样子,他才慢慢有些放松,他多看了两眼明月的衣服后掉头就想给明月再次下跪,结果又被明月扶住了,他向明月道:“大师救我,他们不会杀我吧,我可以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求你们别杀我!” 明月道:“师兄休慌,你放心,我们今晚借宿明日就走,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的” 这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一舒赶紧又道:“那就好,那就好,这里的东西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带走,要不要我现在给你们烧锅热水啊,可以泡泡脚,有助于安睡!” 明月苦笑道:“师兄不必如此,你只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了,你是不是从巫山过来,巫山离此地还有多少路程,你们的几位长老是否在山中,你刚才说被逐出师门是怎么回事?” 他搔了搔又脏又乱的头发,想了想后一脸的痛心疾首模样,眼眶里还哗啦啦的涌出泪水了,他道:“我是巫山明歌张老的一个仆役,半月前被逐下巫山,哦,此去南行,最多三天可到巫山,各位长老去了钧山宫,听说半年后才会返回,但山中也留了两位张老,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位,我在山中职低位卑,这些都是不知道的,我被逐出师门呜呜,这哪能怪我啊,我是被骗了呜呜呜!” 我们觉得这人越来越有趣,一大把年纪说哭就哭,还哭得涕泪齐流,似乎受了极大委屈一样。 我道:“骗你是别人的错误,应该是别人受到惩罚才对,现在哭的人应该是骗你的人啊,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算什么,算是帮他们哭吗!” 他一听我说哭的更厉害了,他道“呜呜,骗我的人死了,所以我成了替罪羊了,现在我长一千个嘴也说不清了,没地去讲理了,还差点被明歌张老杀了呜呜呜!” 我又逗他道:“骗你的人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他们得到报应了你还活得好好的,这说明老天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他道:“我怎么不哭,他们犯了错就这么走了,可后果由我来承担,我多冤枉啊,明歌张老说我玩忽职守助人犯错罪不可恕,可是当初我若不答应,十多年前我就被赶下山了呜呜呜!” 苏瓷道:“你就在那里哭,也不说明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怎么同情你,看来你多少也是有错误的!” 他道:“呃,姑娘说的没错,我也是有错误的,事情是这样的,我负责明歌长老的饮食起居,还照看他的书草花房,明歌长老特别交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的书房,除非经过他同意。我胆小谨慎,一直都是按照明歌长老的话去做的,一直也没出过什么错,长老对我也挺满意,经常夸我,有时还给我传点简单新奇又没有威力的巫术。 明歌张老有十几个弟子,他们都和我很熟,我是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的,小时候他们还听话,可是长大学了巫术后个个盛气凌人,有时还欺负我老头子。 他们的大师兄万诸河和小师妹水儿最得明歌长老的喜爱,这两人学习巫术速度也是最快的,明歌长老对他俩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有一天他们一起来找我,说长老命他们来书房找个东西,我不疑有诈,就放他们进去了,要他们拿了东西赶紧出来,但他们进去后三个时辰后还不出来,我觉得不正常,于是就去看,结果他们在抄一本书,好像叫五雷轰顶术什么的,我大惊,这是明歌长老决决不允许的,就要去告诉明歌长老,结果这两个小孩子欺负我,说如果我敢给长老说,他们就说是我为了讨好他们,故意放他们进去的,还说看明歌长老会相信谁,我当时就觉得中了圈套,可是又不敢跑去告诉明歌长老,明歌长老对他们那么宠爱,就算是他们的错误,我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于是我就妥协了,但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只要明歌张老不在,他们有空就来书房,到最后竟然都不去抄,直接拿了就走,我一阻拦,他们直接威胁我,说他们看到我偷偷拿书房的书来看,让明歌长老直接杀了我算了,我愤怒无比,可也害怕无比,只好替他们隐瞒,有时还配合他们欺骗明歌长老,这一骗,没想到就是十年,这十年我过的提心吊胆夜不成寐,脸上的皱纹都增加了一倍,呜呜呜,可是有谁知道我才四十多岁呢呜呜呜!” 看他脸上的皱纹,我都觉得有六十多岁了,没想到才四十多岁,看来这十年对他来说过的极其不轻松,愁云密布的心事,不知不觉全跑到脸上去了,做了有愧于人的事,内心的折磨可真不能小瞧啊! 苏瓷道:“唉,你也真可怜,被小孩子欺负了十多年,那这事是怎么暴露的呢?” 他核桃皮般的脸抽了抽,无限伤心又带着些解气的说道:“我受了十年的煎熬,每天一看到明歌长老我都胆战心惊害怕不已,就在上个月,我突然想通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天天愁眉苦脸也没什么帮助,反正这十年了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不如放下心事,装作不知道,轻松些过日子算了,于是我度过了这十年里最轻松的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好轻松好快活。 可是老天偏偏与我作对,这事情不早不晚它暴露了。就在前些日子,在琥珀城两军交战的之时,突然一股巨大无比的天雷骤降,差点把琥珀城头劈塌,烧死了无数敌我双方作战的士兵,尚志离营中的巫师认定这是巫术所致,可是作战大营的所有巫师都没人会使用驱动天雷的巫术,并且这股天雷的威力极其巨大,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使用的,现在使用巫术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主帅尚志离赶紧飞鸽传书于朝中,朝中商量后又传书于巫山,巫山的长老们一听这事,略一思索就知道是五雷轰顶的巫术所致,后来这事就追究到明歌长老身上,因为五雷轰顶只有他才会,这本书也是他在保存。 明歌长老自是怒火冲天,就来问小人怎么回事,此事事关重大,我虽然非常害怕但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明歌长老听后极其生气,要把我扔到天火鼎中烧死,就在这时候杨睿来了,他说这个事不怪我,是万诸河和小师妹水儿诚心欺哄大家所致,现在他们两都死了,也算是对所有人有个交代了。 明歌长老听到这两个罪魁祸首死了很心痛,他把杨睿叫到房中问了下所知道的一切,后来杨睿也被狠狠惩罚了,他要在巫山面壁三年,不得离开巫山半步,我被长老大骂了一顿赶下了山,明歌长老说以后不想再见到我,是我胆小懦弱怕事的性格导致了这一切,是我间接的杀死了万诸河和水儿,让我滚的远远的,如不是看在伺候了他二十多年,他非杀了我不可,我就我就这么被逐出师门赶下山来了呜呜呜,他们最后还是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了,明明是那两个小子不听话,既害了他们又害了我,我以后该怎么过活呀,呜呜,这两个小子死了活该,害得我担心了整整十年又落了个老无所依的结果,呜呜呜” 我真想把这个核桃脸砸碎,甚至千刀万剐,如果不是他当年那么没有原则,胆小怕事的纵容万诸河和小师妹水儿,怎么会有琥珀城遭雷劈之事呢,更可气的是差点把我给劈死,若不是老子命好机灵,那片小树林就是我的坟场。 这个杨睿回巫山了,怎么没被他师父杀了呢,唉,他那双怨毒的眼神我是怎么也忘不了,我和他结的梁子看来这辈子是化解不开了,那我这次去巫山岂不是自投罗网?如果被杨睿认出就有天大的麻烦了,还有他失了爱徒的师父。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明月喃喃道:“难怪难怪,难怪尚志离遣散了一部分巫师,还派人去马岚城搬救兵,原来是这个原因,他是怕巫术用不好打乱他攻陷琥珀城的计划!” 我忍不住问道:“明月大师,是什么计划啊!” ------------ 第七十九章残杀引来怨毒诅咒 明月看了我一眼道:“军机贵在保密,恕我不能告诉将军!” 我讪讪的搔了下头道:“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俘虏了吗,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战事造成影响的!” 明月不再理我,又问了些巫山的一些事情,就让核桃脸回去了,我们也捱不住困,没再说什么也睡下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了,鸡鸣早看天未晚先投宿么,早行往往更能赶路。出发前明月大师给核桃脸留了一袋钱,核桃脸感激涕零差点又留着眼泪磕头了,我纳闷他哪来那么多的眼泪可流,感情也太饱满了吧,少流点眼泪节省点体内的水分不好么。 大师伯这几天也会抽空给我讲讲刀术的运用,有时候还让师兄张挺和我比划几下,以加深我的领会和记忆,张挺师兄的刀术比我高了太多,跟他比试我有点受虐,每次都被他打败,毫不例外的。 但有一次我用拳术扳回了一局,他用刀打掉了我手中的刀,我用拳术击飞了他的刀,还把他打倒在地。 大山师伯和明月都啧啧称奇,说我的拳术灵动威猛刚柔并济还神出鬼没,威力胜过刀枪,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练习,悟性不差的话,以后一定会成为真正的高手。我一时有些得意洋洋,苏瓷却道,看他一副得意洋洋不思进取的样子,能成高手那就怪了,山猪都会爬上树了。 众人抿然一笑,唯我脸红耳赤,我恼羞成怒道:你敢赤手空拳和我打一架吗,前两次你不就是在我的拳术下吃的亏?我是不是未来的高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没想到她怒不可遏,大喝一声看你再胡说,脸一红拿起大枪就向我刺来,我屁滚尿流赶紧躲到大山师伯身后才躲过一劫,讨饶不已后她才放过我,她怒道以后再胡乱说话就把枪头丢进我嘴里,我点头不已,心里却很委屈,我到底说错什么话了! 转眼就天又黑了,这次明月没找到寺庙,大师伯却找到了一个猎户狩猎用的小屋子,虽然有些简陋,但遮风避雨却没有问题。 我们在屋子中生了一堆火,明月大师出奇的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围着火堆默默发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好一会苏瓷轻声喊了一身:“大师!” 明月哦了一声仿佛回过神来,他看了一圈大家,清了清喉咙道:“这次去巫山实在是千难万险,让各位陪我一同犯险实在是心中不忍,所以刚才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取消各位这次的陪同,只我一人去就行了,这是我北巫之事,连累别人又何苦呢,此行成与不成,就听天由命吧,此行要办的事,很大程度上是与人数无关的,多一个人也许会再让北巫多背上一条人命的人情债!” 明月说的情真意切,我听得心中一阵不忍,看的出来,他是实实在在的为我们做考虑。我本来是一万个不想去的,但听了明月这有情有义的一席话,反倒触动了我内心一些柔软的地方,别人有情,我又怎能无义,况且明月一路上对我毫无架子有问必答,算是不薄。 我脱口而出道:“大师万万不可有此决定,既然都来了,我们哪有退缩之理,也许这次同行,也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一次行程,岂可错过,再说,双拳难敌四手,多一个人,自然有多一个人的好处,我们就算死了,这也是命数,和大师和北巫山无关!” 大山师伯也点头道:“余泽说的没错,我们岂有退缩之理,人生在世若事事瞻前顾后,那就没有成事之人也没有能成之事了,大师不必犹豫,此行我们共进退!” 我发现苏瓷的妙目赞许的看了我一会,可能被我刚才气概逼人的一席话折服了吧。 苏瓷道:“大师我们不会退缩,就连余余泽都一改贪生怕死之态支持大师,可见我们这次人心聚齐众志成城,大师之事很可能会成功,就让我们随大师一起努力一下吧!” 我彻底无言以对,她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明月又默默的看了我们每人一眼,他咳嗽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决心,他道:“我若再推辞,就是显伪了,我再次谢过各位对我北巫的鼎力相助,不管此次事成与不成,你们都是我北巫的恩人,只要我活着,北巫必当力所能及的的会报答各位。 既然各位都舍命助我,我也就不再墨守成规,把一些师门秘事装在心里秘不示人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虽然这些事是门中规定万万不可说与外人知晓的。 我们巫门诞生于一百多年前,门派地点定在我们现在就要去的南巫山中,后来一度发展迅速门人众多,在七十年前,巫术修炼分成了两派,循进派和迅捷派,循进派修习巫术讲究顺应天意循序渐进,这种修炼速度较慢巫术威力较小,但他们受到的反噬也很小,并且生命相对绵长平稳,大部分人都活得很好,不会死于非命或死装极惨。 迅捷派修习的巫术修炼精进速度快,威力巨大,但修习这种巫术反噬很厉害,大部分人都会死于不测和非命。 这两种巫术的修习者都大有人在各成体系。因为巫术对修习弟子的要求苛刻,所以门人不是很好找,这就是两派发生分歧的原因,为了将各自的巫术发扬光大,两派都在抢夺有限的弟子资源,这关系着派系的生死存亡,两派逐渐抢红了眼并且大打出手,循进派自然不是迅捷派的对手,被迅捷派打的四分五裂差点死伤殆尽。 于是温和的循进派屈服投降,带着仅有的弟子及家眷一万多人在巫山的一处蛰伏下来,希望能避过此难。但杀红了眼的迅捷派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他们把循进派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包括不会巫术的老弱妇孺。 循进派自然感到情况不妙,被人大张旗鼓一个不留的抓起来,当然不会是请他们去看大戏吃大餐的,他们掩护极少数的一些人趁乱逃了出去,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迅捷派在巫山中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屠杀盛会,他们的命运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迅捷派在巫山的一处地方用千万人力以及巫术,铸了一座铁丘坟。他们把抓来的所有循进派门人及家眷全都丢了进去,然后惨无人道的用巫术一顿狂轰滥炸,没有盖上盖子的铁丘坟里哭喊震天血流成河,一万多人在半天的时间里被轰杀了大半,铁丘中如同地狱般尸横遍地,残肢断臂无数,后来迅捷派看还有这么多人没杀死,觉得心烦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合上了铁丘的盖子,把死去的人和没死的人全埋在了铁丘坟里,盖盖子的时候巫山中血色弥漫哭嚎渗人,半片天空都似乎暗了下来,盖上盖子埋上土后还能听见活人哭嚎的声音从地上传到天空里,天空里游荡的尽是老弱妇孺无比凄惨的又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但毕竟,循进派从此就从世界上灭绝了。 迅捷派在巫山狂欢了三天,为自己的大捷,还有赶尽杀绝的无上智慧举行了庆祝,从此,他们觉得可以天下独大了。 然而在第四天开始陆陆续续发生了奇怪的事,山中巫师不断的有人暴毙而亡,有些人是自己把自己用残忍的巫术杀死,有些人是双目圆瞪被吓死,有些人是跳河而死有些人是跳崖而死,还有些人是满脸含笑诡异无比的死去。 一个月中竟然死了一百多人,一开始死的是巫术低微的人,到后来就连长老级别的也死了一个,一时间巫山人心惶惶,其实谁都知道,报应来了,学巫术的人最能感知天道了,天不仁慈,那是天道循环,因为大部分情况下天都是仁慈的,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天的仁慈如海般广阔,如地般厚重,就算她不仁慈,那也是昭昭天理,也是对的,但是,人若不仁慈,那就是猪狗不如,该受到天谴。 他们感到了巫山上空那凝聚不散的怨气,脚下铁丘坟中咆哮愤怒的冤魂,那些死去的冤魂都在等待老天给他们的答复,而巫山中的死人,就是给他们最好的答复。 迅捷派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么下去这里的巫师就会死绝,他们要阻止这些死人对他们的报复。经过所有长老的商议后,他们拿出了祖师爷留下的镇派之宝五菱圣石,启用巫术压制住了一万多个冤魂的冲天之怒,自此后,巫山死人之事就慢慢平息下来了,他们把圣石放在铁丘坟之上,又围着圣石盖了一座带着禁制的圣殿,希望牢牢的压制这些不屈不挠的死人。 五菱石不愧是圣物,自从祭出之后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死人现象发生,迅捷派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三个月后他们的大长老再修习一门威力巨大的巫术时突然被反噬,虽抢救及时,可也终致瘫痪,三个月后全身疼痛而死,当时大家奇怪,只不过是修炼而已,又不是真正使用,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大的反噬呢,不过巫术本来就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大家也仅仅是怀疑了一下就过去了。 而后的而后的三个月里,又有几位长老出了问题,不是修炼时反噬就是外出时遭了横祸,随便施展个小小的巫术都会遭到强力反噬,使用威力强大的巫术更会折寿严重,甚至当场惨死,这比之前的折寿反噬程度上要强烈的多。 而且这次出事的规律是先从巫术高强的人开始,短短三个月就死了八个大长老,个个死装凄惨,并且毫无征兆。 巫山似乎又被一股神秘又不详的气息笼罩着,现在的这情况在迅捷派高层中引起了恐慌。 但迅捷派当中也是人才济济,他们不断的寻找原因,终于发现,迅捷派被诅咒了,他们被铁丘坟中的循进派长老临死前下了诅咒,这个诅咒怨毒强大无比,他们竟然无法破解。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人提出,这铁丘坟无比歹毒,使死人无法超生,他们的怨气会越来越重,下的这个诅咒也会越来越恶毒,只有撬开铁丘坟,把这一万多人的尸首重新整理,好生安葬,他们的诅咒才有可能慢慢破去。 迅捷派众人觉得有理,于是大动干戈率众几千,拆了圣殿解了禁制,想拿下五菱圣石去撬铁丘坟,然而在拿圣石的时候大事发生了,一位长老竟然拿不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他刚想使用巫术时,圣石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长老和圣石面前的三四百人突然慢慢消失了,站在外围的一个长老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于是远远的用巫术想击碎圣石,结果使用巫术的长老才念完咒语就突然口鼻流血离奇死亡,圣石又发出了一阵光,离圣石较近的千把个人,不声不响很突然慢慢消失,剩余的人简直是凭空见了鬼,哭喊着头也不回的向巫山下跑去,就连自己的家人都来不及带走,然后三天后,如同仙境般的巫山,竟不见一个人,全都走的干干净净。” ------------ 第八十章北巫的前尘往事 明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喘了口气,似乎是在挖掘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我甚至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他睁开眼又道:“这些下了山的迅捷派又聚集到一起,他们另找了一个地方重新开门立派,他们永远也不会去那个不详的巫山,甚至想都不敢再想,这时他们也清醒过来,可能是之前造的杀孽太重,引得天怒人怨,是自己太过分了,这是惩罚和报应。于是,他们准备洗心革面,决定为过去赎点罪。 他们做了三点:第一点,学会做一个心怀仁爱的好巫师,不再去打打杀杀,而是要用自己的巫术帮助造福别人,只有行善积德才会有功德加身,不至于死于非命;第二点,化怨解仇,化解与循进派逃出和失散门人的仇恨,化解与其他人的怨仇,树敌和征战还有杀戮是违背修炼规则的,更是有伤天和,只有和所有人化干戈为玉帛和睦相处,才能让门派发扬光大,让术法更接近天意;第三点,退出军队和宫廷,只要在军队和宫廷中,巫师免不了会战斗的,一旦战斗,他们就会有伤亡和仇恨,会再次陷入不能自拔的杀戮循环里。 聚集到一起的迅捷派后来更名为北巫!” 我们几个人都一愣,原来北巫是这么产生的,那明月就是北巫。 我们这次去巫山要干嘛呢?不是去打架的吧。 明月望着黑黑的屋顶,似乎黑黝黝的屋顶有股吸力,将他的眼神牢牢的吸了进去而无法拔出,他的眸子一会熠熠生辉一会黯然失色,就像天上的星星般一闪一闪的,他苦笑了一下又道:“可是北巫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以为离开了巫山诅咒就解除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啊,循进派的怨气太深重了,诅咒也太强大了,他们的诅咒如影随形般跟随着离开了巫山的北巫,每一个北巫的命运都不好,大部分北巫巫师都下场凄惨,从当初延续直至如今,北巫人背着这个如死神的诅咒七十年了,北巫也隐藏沉寂了七十年,可是北巫也思考了七十年,如果这么下去,北巫迟早要灭亡,所以要想活命和传承,就必须打破这个僵局。 北巫所有长老商量后一致认定,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拿下五菱圣石,打开铁丘坟才能破去他们的诅咒。” 我道:“你们不是被五菱圣石和铁丘坟吓跑了么,还怎么去开坟拿石呢?” 明月似乎有了些精神他道:“迅捷派离开巫山之后,一些循进派逃跑和流落在外的弟子又跑回去了,他们占据了巫山,通过进入朝廷参加战争等手段,得到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用七十年的时间慢慢的又将循进派发展壮大起来,发展的比北巫还要庞大,他们自称南巫,他们本来要鼓动军队和朝廷将北巫彻底歼灭,以报当年差点被灭派的大仇,可是朝中也有我们的人,也有反对内战之士,也可能军队和朝廷考虑到北巫巫术巨大的威力,最终也没人同意灭杀北巫,而且,两派之中还有不少人觉得,都是同宗同派同气连枝的宗门,没有必要再强调过去的错误,再开争斗和杀戮,应该从历史的错误中跳出来,吸取教训重新发展两派的关系,于是在这种声音下,南巫接受了北巫的赎罪请求和化解仇恨的意愿,愿意来往并交流。 北巫见机不可失,便以为过去赎罪,重新安葬无辜死去的先辈为由提出重开铁丘坟一事,没想到被南巫一口拒绝,甚至他们开始对北巫深深防范和产生新的敌意,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态度变化这么大,因为好生安葬他们的先辈,不要让那些死去的冤魂在那个封闭的空间一直呆着而无法重生,这对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是有极大好处的,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后来经过多方了解,终于知道了秘密,五菱石和铁丘坟里的冤魂,不但不伤害南巫,还使南巫的修炼速度有所提升,南巫之所以在差点被灭派的情况下,还能快速发展,得益于五菱圣石和铁丘坟冤魂的庇护,五菱圣石和铁丘坟会杀死入侵的外敌,提升自己人的修炼速度,这是南巫发展壮大的根基,他们当然不允许有人动,虽然他们觉得死去的一万多冤魂是比较可怜令人心痛的,但与本派的发展比起来,这就算不得什么了,再说,死人哪里有活人重要,都已经死了,再为活着的人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么,甚至算是死有所值死得其所了。 可问题是北巫的诅咒没有解除命运依然没有改变,北巫也不可能认命和坐以待毙。只要不再挑起两派的争斗,北巫尝试着用温和隐蔽的方法去破坏五菱圣石和铁丘坟。 北巫想了好多办法派了好多人进入南巫山,想去拿下五菱圣石和破开铁丘坟,但每次去的人都如石沉大海影讯全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南巫对北巫是暗中防备,但表面还保持着亲切和往来,他们对南巫一次次的试探也都装作毫不知情,甚至还主动联系示好,表示对南巫没有疏远和敌视之意。 现在北巫是有苦说不出,在经过了一年的充足准备后,我主动请缨再去南巫山一试,虽然知道很危险,但北巫已经没有选择,就如同赌徒一样,已经到了罢手不能的地步了,再不赶紧解决诅咒一事,北巫真的就要树倒狐猴散了,这个曾经强横一时的门派真的要退出历史舞台而湮灭在时间长河中了,心急如焚的北巫,不得不一批批的派人去南巫,希望找到破解五菱圣石和铁丘坟的方法,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努力过总比坐以待毙强吧。” 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已经派了很多批人了,一个都没回来,这哪里是去破局,简直是去送死,明月还说什么只要他活着定会报答我们这些人,开玩笑,要报答我们的尸体吗,甚至连尸体都出不来,难道报答我们的名字啊! 完了完了,刚才头脑一热冲动了一下,却把自己扔进一个死局里去了,似乎现在反悔也不好开口了,唉,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我一定牢牢记得慎言二字,冲动是魔鬼啊! 明月哪能感觉不到我们的心理变化,他又道:“各位也不必过于担心,此次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能安然返回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们有可以避过巫术的黑舍衣,还有隐藏气息的干礼草,有铁罗城最新研制的破石手弩等等,我还要教各位一种一种能破去大部分巫术的解术法,唉,这解术法就是在我北巫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啊,希望各位万万不可外传” 苏瓷道:“大师不必忧心,生死由命成事在天,我们都已经答应大事了,就不会再犹豫,就是这解术法是做什么用的?” 明月道:“顾名思义,就是破解巫术的一个法门,七十年来,北巫一直在研究破解诅咒术之法,结果诅咒没破除,却研究出了破解其他巫术的法门,这个法门在北巫,不,在整个钧山国,加上我只有九个人知道,此术万万不可外传,一旦传出,南北两派巫师,将死无葬身之地,任何人都能破去巫术,这巫术,修炼了还有何用处” 明月说的不错,人人都会破解巫术,那巫师纤弱的身体,简直是个被屠杀的活靶子,甚至比兔子还好杀。 但这下可好了,我再也不用怕杨睿那怨毒的目光了,有时候一想到他那怨毒的目光和可怕的五雷轰顶,我就冷汗淋淋极不舒服,现在,老子可以小小轻松得意一下了。 甚至我特别想见到杨睿,让他尝尝我的厉害,姜路还在地下等着他去忏悔呢。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明月又道:“此术只对威力较小的巫术有效,而对大型巫术效果一般甚至无效,还请各位学会后根据情况审时度势灵活运用!” 大山师伯道:“大师请放心,我们知道此事的轻重,断不会将此术告诉任何人!” 苏瓷道:“此术我就连师傅都不会说,请大师放心!” 所有人都说话表态了,我也不能落后,我赶紧道:“大师我可以发誓,如若本人将此术外泄,将遭受五雷轰顶之灾!” 我心里暗道:五雷轰顶术已经轰过我了,所以此誓言已经显灵了,此后我说与谁知,就不再此誓言以内了,如果活着回去,定要把此术说与哥哥,我可不能墨守成规的让哥哥被巫术杀死,大不了让哥哥守口如瓶,也算是对得起明月了。 明月点点头道:“各位舍命为我北巫,我能做的不但极其有限,还对大家有诸多要求,真是汗颜啊,我这就给各位解说一下解术法吧,此法倒也简单,就是要配合些简单手势才行,且看我边说边演练,是这样的” 明月整整教了我们四个时辰,我们才学会,我学的最慢,苏瓷学得最快,苏瓷看明月教得很累,到后来她又跑过来教我,她教的很认真也很有耐心,但会时不时的挖苦我几句,我只有苦笑忍着,打又打不过,聪明又不及她,只能随她挖苦了。 这么个活色生香吐气如兰的大美女教我学东西,其实我心里面早已乐不可支,她灵活白嫩的双手和香喷喷的身体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觉得开心极了,本来我已经学会了,但我故意装作没学会,她就耐心的一遍遍教我,后来发现我躲躲闪闪的目光在她身上瞄来瞄去,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看其他人不注意,一把揪住我恶狠狠的小声道:“小淫贼,你再敢胡乱看我,我就杀了你!死到临头还敢分心,真是蠢不可及,你死了不要紧,若是坏了明月大师之事,或者是坏了张先生师徒性命,你就哭都来不及,想活着出巫山,你就做梦吧!’’ 说完她就气呼呼的走开了,再也不看我一眼。 ------------ 第八十一章较劲也是一种风景 我讪讪一笑,只好一个人练习起来,心猿意马的心思被她发现了,还真有点尴尬,不过她说的话和看我的眼神让我的自尊心小小的受了点伤,在她眼里我似乎不但学东西慢,还人品差,还不分轻重和场合的信马由缰放任自己,实在是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废物,她自然懒得搭理和心生恼怒。 这让我也有点不服气,其实我只是学的慢了一点点,我并不是很笨,刚才只是唉,若有机会,一定要证明给她看,老子不但聪明还是个品行端正的伟男子。 我呸,我为什么要证明给她看,难道就因为她刚刚一片好心的教了我一会手法,我就对她心生好感了,那我的好感也太不值钱了吧!不过她刚才真的是一片好心,还教的极其认真和有耐性,她是不想我把命丢了,我还是欠她人情的,按道理我还是得感激她,等有机会一定还她个人情,要不然她瞪我的时候,我真没有回瞪她的勇气。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这个女人其实面恶心善。 一路上明月还给我们说了一些去巫山的禁忌,不要在夜间一个人出来,除非大家一起出动,不要乱动山中的一切,因为搞不好有禁制和其他的致命东西等等什么的。 以前他们派出的人,都是偷偷摸摸潜入巫山,结果无一人返回,也没有消息传出,这次北巫用计将南巫山中长老尽数骗出,都去钧山宫了,现在钧山中大能之士甚少,只剩两个长老,他们的守卫肯定不似以前那么森严有力,加上准备充足,我们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明月对这次行动虽然无比担忧但也信心很足。 这北巫能量也很大啊,把南巫长老尽数骗出,这手段不可谓不狠不高,这么看来我们全身而退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翻过一个山头后,我们看到一座座云雾缭绕温柔旖旎的大山,慢慢数了一下这些山有十二座巨峰,每个山峰都险峻料峭灵气逼人还脱尘出俗说不出的美丽温馨之感,看完后让人心旷神怡,有种想飘然而去的之感,可是这一飘要么是粉身碎骨,要么是会是难看的狗吃屎之姿,因为谁也不会飞。 明月松了一口道:“这就是巫山!” 其实不用说我们也能猜到,只有这么灵秀美丽的地方,巫师们才能修炼精进感悟天道。 又往前走了半天,一块大石立于路侧,上面似乎写了一首诗,可能年代久远之故,我们仔仔细细看才分清上面写得字,苏瓷轻轻念到:“巫山高不极,沓沓状奇新。暗谷疑风雨,幽岩若鬼神。月明三峡曙,潮满二江春。为问阳台夕,应知入梦人。” 大山师伯道:“听说巫山有很多上古遗迹,此石此诗看来就是,虽然不理解其中之意,但仍能感到诗中之美妙意境,曾经的世界,是何等的美妙和神秘,若能窥知一二,此生再无遗憾!” 明月呵呵笑道:“如若此次事成,明月定随张先生探幽寻秘追寻未竟之道,这个世界如此令人难舍,在有生之年怎能不探究一番!” 大山师伯却道:“呵呵,我只是感叹一番而已,此时的身份,哪里还容得了我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我只是一叶扁舟,只能带着些许简单心意在人海里随波漂流罢了,那些过往和师门之事,再也与我无关了!” 明月似乎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师伯道:“张先生自谦了,世道之事是挡不住人意的,只有本心,才让人心停滞和反复,现在只是先生的心在摇摆而已!” 大山师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指了下我和师兄张挺道:“大浪淘沙,我们已经上不了岸了,他们才有希望做未竟之事!” 苏瓷斜瞄了我两眼,似乎对大山师伯的说的话极其怀疑,她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大家:就凭他也能成事,那真是笑死人了! 我被她的目光瞄的极不自在,我不想被她看扁,就开口道:“师伯放心,我会勤练武艺将师门发扬光大的,我发誓,我定不会给师门抹黑让师门失望的!” 大山师伯赞许的拍了一下我的肩,但却叹息了一声,他道:“你和张挺都是很不错的孩子,可是你们还不是师门弟子,你们还未通过师门的考校验收,最多,你们只是初选者,要想正式入门,千难万难啊!” 我一阵脸红,苏瓷又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刚才不自量力的话很是不屑和鄙视。 奶奶的你看个鬼呀,老子说的话关你屁事,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不就是看不起我吗,看老子有机会了怎么收拾你! 我越想越生气,就想狠狠的瞪她一眼,回敬她一下,可等我鼓足勇气瞪她时,她却回过了头不再看我,我心里一窒,想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这个师门也真是的,干嘛要把大师伯他们赶出来,像大师伯这样的人多好,离开了师门还一心为师门着想,赶出他们就像明珠暗投般令人惋惜,有机会见到师门师祖了好好问问他们,是质问。 这一路的景色很不错,草绿花香山秀水美,风轻轻树摇曳,丛虫鸣鸣飞鸟翩翩,若不是气候有点冷,冷得我不断的流鼻涕,这里真是个景色宜人散心抒情的好地方,在这里不得不让人忘记山外之事和心中难愈之结,唉,照这么看来,其实在钧山生活着,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他们也似乎被这一路风景迷住了,个个一脸的陶醉和好奇,只有明月脸色凝重一语不发。 苏瓷更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在花丛中欢呼雀跃兴致盎然,看样子她把他的心上人的死已经忘记了,真是娘们无情啊,她的心上人若知道此刻的她笑得巫山的花鸟鱼虫都黯然失色,自个又开心无比的话,会不会再气的活过来再在她面前死一次呢,不过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再惦记着对我们的仇恨,不用逼着我去琥珀城报仇了。 走在前面的明月大师突然停住了马,我们一看也停了下来,明月道:“大家先停一下,巫山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我们要做一下最后的准备!” 我们纷纷下马,明月从一只箱子里拿出了几套青色衣服让我们穿上,原来是巫师的衣服,我穿起来还挺合身,后来明月又拿出了几个个小瓶,倒出一些味道刺鼻的药水涂在我们脸上脖子里,过了一会我和张挺变成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中年人,皮肤有些暗黑和皱皱巴巴,大山师伯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状,有些病恹恹的,苏瓷更离谱,她肤色暗淡头发盘起,变成了一个大婶,和她之前明艳动人的容貌简直是没法联系在一起,她看了我的样子后脸色一变,一副忍窘不住的样子,我也给她报以惨不忍睹的眼神,接着又报以同情之色,她便狠狠的挖了我两眼。 明月交代我们上山后不要说话,如若有别人问起,就说是他这次下山新收的弟子,其他一概不知,上山后千万不可分开行动,只能和他一起行动,因为前十几次进去的人失踪的莫名其妙,别说尸首,就连根毛都没有飘出来,所以这里面很古怪,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行动统一。 一听这么危险,我自然点头如捣蒜,别说独自行动,就算是赶我出去,我都不去,莫名其妙死亡谁不害怕,光听听就够吓人的。 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我们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山门,用巨大的石头砌成的巨大的山门,门前有一个人在值守。我不禁有些紧张,如果他们看出我的伪装怎么办,如果他们一声不吭的用巫术轰我们怎么办,哦对了,我的再背背解术法,省的到时候忘了。 虽然我很紧张,但我不敢慌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有埋伏的话我转身就跑,万万不能中巫术。我看到离我五步远的苏瓷大婶向我走来,咦,她来干什么? 她走来之后抬起脚踢了我一下,然后压低声音恼怒的道:“淫余泽你找死啊,你念念有词在干什么,他们以为你在释放巫术呢,不杀死我们才怪,你能不能不要你么紧张啊,一个七尺男人怎么就这么胆小没出息啊,别人都气定神闲就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真气死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所有人都听见了,明月大师没有回身继续前行,像是没听见一样,大山师伯和张挺都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张挺嘴角还有些笑意。 我脸一红抬头一看,果然,其他人都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有我神情紧张一副心虚怕人的样子。 我一阵羞愧,奶奶的被这个女人看扁了,可是你们没有见过五雷轰顶,没有见过飞刀还有没有中过巫术,哪里知道巫术的可怕,哪里知道巫术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姜路就是在我眼前中了巫术被杀的,你们没有经历过这么多,自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可是我总不能和她讲这些吧,唉,算了,说了她也不会高看我。 不过我也不再紧张了,大不了一死,她个小娘们都镇定自若,我怕什么,被她羞辱一番可就划不来了。 看到我们来之后,门口值守之人将我们拦下,明月上前给他说了些什么,还给他给了一封信后,那人又返身进去了,过了一会他又出来,热情的说明清长老有请,请我们进山。 ------------ 第八十二章鸟儿有老大 一进山门,立刻有人来将我们的马匹牵走,那几个箱子也有人替我们背着,明月对此不置一语,我们也就以明月马首是瞻。 这个山门气势雄伟,如同一个洪荒巨兽的巨口,使人望而生畏心生敬意,但一旦进到山门里面,立刻变了个样,展现的是一个与山门气势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门内鸟语花香环境优雅,古朴的亭台楼榭若隐若现,一些弯弯曲曲的各色石径将一处处花草屋舍假山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曲径通幽柳暗花明的世界,这里真是太美了,说是人间仙境毫不为过。 我们走到一个假山处,山上又立了一块巨石,上面又有题字,师伯驻足看了一眼马上就走,可是领路的那人却看见了,他驻足介绍道:“这块山石是十几年前被山中大水冲下来的,师傅看此石奇特并且上面有铭文,便命我等抬来放置于此,没想到放到此处后对这一片的景色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上面的铭文也是妙不可言的诗句,这些文字除了我们巫山中的一些有研究的长老,很少有人识得,铭文写得是: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师父说我们修炼之人,要达到诗中的境界,才能领悟些巫术的真谛!” 他介绍的很熟练,在说这首诗的时候脱口而出毫不停滞。似乎经常给来客们介绍炫耀此石,他说完后一脸的得意洋洋。 大山师伯道:“巫山真是仙山啊,就连被山洪冲来的山石,随便捡一块也是宝物,人杰地灵莫过于此啊,这是哪里的河道啊,此种石头必然还会再有吧!” 领路之人看着大师伯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越加欢快和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此石在我们后山河道中捡的,河道中还有些其他石块的残片,只不过就这块石头最为完整好看,可能上山还有其他完整的石头吧,但我等修术之人只能欣赏一下个别此物,拿得多了就成了玩物丧志了,所以也没去特意找过,此山中之物,皆是我南巫之物,拿不拿来还不是一样!” “哈哈,哈哈,此山中之物,皆是我南巫之物,拿不拿来还不是一样,还不是一样哈哈,谭青又在给客人夸石头了!”突然,一个怪异嘶哑的声音从石头后面传来。 原来这个领路人叫谭青。 谭青有些恼怒的朝石头后面喊道:“花一休得嚼舌头,如不乖乖去站岗,别说今晚,就是明天都没有饭吃!” “哼,谭青就会拿吃的来吓唬哥,你就不会用些其他方法吗?给来客介绍石头,每次都是一个说词,能不能换个说法儿!”石头后面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知石头后面是谁,似乎是在故意找谭青的茬,看看谭青现在的样子,几乎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们听的有些好笑。 突然我们眼前一花,一个花花绿绿的鸟儿蹦上了石头顶上,这个鸟儿大嘴巴,身上有红色绿色蓝色,极其好看。 谭青指着这个鸟儿道:“花一,你不去站岗却跑到这里来偷懒,还打断我向客人介绍本门景观,这几天师父不在,看谁还能救你,今晚的晚饭你就别想了,自己到林子里找虫子吃吧!” 咦,奇怪了,难道是这个花鸟儿在拆谭青的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让我们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个花鸟儿张开翅膀抖了一下,又迈开步子左左右右各走了两步,似乎在考虑什么似的,样子极其笨拙和可笑,迈完步花鸟儿停下来居然开口道:“谭青你真是好玩,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么,你竟然当着客人的面和我内讧,岂不让他们笑话,那这样吧,我给你道个歉,你就别断了我的晚饭了,吃虫子我会生病的,生病了你师父会扒了你的皮,我只能吃牛肉和山果!” 谭青脸色阴晴不定了下叹气了口气,恶狠狠的道:“若不是看在有客人的份上,今天我定不饶你,还不快去东亭站岗!” 花鸟张开大嘴,可笑又有些怪异的道:“哈哈,就知道谭青会给客人面子,我今天换岗了,在这里值班,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谭青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好领我们向前走去。 我们走了几步后那只叫花一的鸟儿又在那里对着我们的背影喊:“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哈哈燕归来!” 哈哈,我心里一阵好笑,它又在刺激谭青,谭青装作没听见,带我们快步向前走去。我边走边回身不停的看那只鸟,太奇怪了,竟然可以口出人言,而且还机灵无比。 明月道:“这就是学舌鸟,别的地方的学舌鸟只能说简单的几句话,而巫山的鸟却如同一人一样聪明,能言善道,唉,这里真是个祥福之地呀!” 我不停的回头张望,看能不能再发现这样神奇有趣的鸟儿,结果在过一个石头小径时被绊倒了,苏瓷一把拉起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拉我时我闻到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味幽幽传来,我刚想说声谢谢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呃,这是个傻小子,走路都不带眼睛,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摔倒活该,摔倒活该!” 我们都一惊,这个声音还是有些怪异和嘶哑,从我头顶传来,我们全都停下来向我头顶方向望去,我头顶大树杈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只花鸟儿,不用说,肯定是它在讽刺挖苦我。 我虽然算是易了容,但我还是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烧,脸一定是红了,这鸟儿真是个毒舌,把老子说成一个坏人了。虽然我们此行的目的确实有些不纯。 苏瓷趁着别人都在关注树上的鸟儿,又凶巴巴的踢了我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谭青开口道:“花二不得对客人无礼,花三在哪里,都出来,别一惊一乍的惊着客人!” 一个沙哑又懒洋洋的声音从我们前面传来:“谭青我在这里,我才不会像花一花二那么无聊去说别人,我在养精蓄锐呢!” 谭青道:“你不是在偷懒吧,每次发现你都在睡觉,是不是刚刚花二吵醒你了,要不然你偷懒睡觉又会被我抓个现行了!” “呃,谭青,你每次都冤枉我,我哪里是睡觉,我是在练习师父教我的巫术呢,我也可以练巫术的,就是这种巫术有些奇特,必须要闭上眼睛才能练习而已”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传来过来。 这几个学舌鸟一个比一个有趣,竟然偷懒也真么理直气壮。 趁着他们都在关注前面的这个花三,我抬头向说我的花二望去,没想到它也在盯着我看,这个破鸟刚才把我说的那么难听,我一时心中促狭,对高高在上的它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看它还盯着我一动不动,我用手指了它一下又瞪了它一眼。 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突然,它一拍翅膀飞了起来,飞起来后围着我转了一圈,边转边喊:“傻子,傻子,你还不服是不是,我去叫老大来削你!”说完一拍翅膀飞走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它还敢骂我,还要去找老大,难道是那个花一? 众人又回过头来看我,我赶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看了它一眼,它就它就不高兴了它就飞走了!” 我看到苏瓷看我的目光快要喷出火来了,她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凉嗖嗖的。 奶奶的老子又没有做什么,这么看我干吗,还有,你老是看我干吗,我又不是你相好的!但我又不敢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不知怎么的,对这个女人我有些心虚。 谭青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微变,他道:“唉,都怪山中众人将这几个家伙惯坏了,现在它又要惹是生非的搬救兵去了,我们还是快走,快快去见明清长老!” 谭青说完大步向前走去,一副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的样子,看来花二搬的救兵非同小可。 花三突然冒出来喊道:“有好戏看喽,有好戏看喽,哈哈,老大要来喽!” 我们随着谭青的脚步急急的向前走去,很快路过了几座假山和一排房子,我们看到房子里有人,有些亭台楼榭中也有人影晃动。 我因为脸上的易容药水之故,老是觉得脸木木的不好受,我时不时的要仰起脸揉揉脸颊,就在我再次揉脸颊时,我发现一团黑云似慢实快的向我这个方向飘过来,这大晴天的哪里来的黑云?不对,不像是黑云,黑云没那么小也不会飘的那么矮,应该是一片雾。 当我揉完脸颊后突然觉得头顶上一阵暗,似乎天突然阴了一般。 突然谭青大喊道:“大家小心!” 同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喊道:“老大在这里,老大在这里,是他想欺负我,是他想欺负我!” 咦,是花二,难道谭青的叫喊,还有头顶的阴暗天色与它有关,难道是它的老大来了!  天越来越暗,花二又在头顶喊道:“老大削他,老大削他!” 我的周围一阵阵风嗖嗖掠过,似乎有什么巨大无比的东西要从我身上碾过一样。 我心里有股极度不祥的预感掠过,我抬头向空中望去。 ------------ 第八十三章世界只是一个怀抱 各位尊敬的读者,到此刻为止,本书的点击和收藏令人心酸,请喜欢本书的人用收藏支持一下不易,我会用心码字来报答各位!) 一看我惊得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一只巨大的鸟在我头顶十几丈处微微盘旋,它的双翅展开竟然有三四丈长,两只尖锐的巨爪从巨大的羽毛中缓缓伸出,显得狰狞恐怖,爪尖散发着幽暗的光泽,向下慢慢的探来,似乎,目标是我。 谭青突然冲过来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抬头急急喊道:“北漠快快回去,不得惊扰巫山的客人,小心明清长老惩罚于你!” 我看到谭青脸色发白,身子也在瑟瑟发抖。看来他也害怕,他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怎么会惹来这么恐怖的一只大鸟,我汗毛倒立惊恐无比的想到:它会吃了我,撕碎我,那么大的爪子,碰我一下都会使我粉身碎骨,那巨大尖利倒钩的巨嘴,轻而易举就可以将我剖腹摘心。 大鸟也许听到了谭青喊它,一拍翅膀微微升高了一些,然后又向远处飞了一下,但它马上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向谭青飞来,就像一支黑色的闪电眨眼就到,一股混着土沙草泥黑乎乎的强风击中了谭青,谭青像一个被抛起来的沙袋般画了一个弧线跌落在五丈以外,那股强风吹得我连着滚了三四个蛋,我吐了几口被风吹入口中的烂泥沙一抬头。 我魂飞魄散起身就跑,巨鸟直直向我冲来,巨鸟飞的像一根箭一样快,刚才它冲向谭青时巨爪收起只用翅膀扫了一下,但这一次它的两只骨节分明狰狞有力的巨爪伸出体外,直直向我抓来。 我拼命狂跑了四五步,感到一阵狂风猛地击中我的身体,奔跑中的我腿一软扑倒在地,一个巨大的黑影瞬间降临到我的头上,我大急,想爬起来再跑,可刚一爬起来就觉得身子一轻离地而起,一双恐怖有力的巨爪一把抓住了我的身子,随即我感到一股巨力传到我的体内,我的身体像是被挤压到了极限般疼痛欲裂,就连我全身的骨髓都疼痛不堪。 我痛的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离地面越来越远,耳边不断的有风呼呼吹过,下面的人不断的发出惊呼。 突然一个清晰好听有力的声音远远传来:“北漠不得放肆,不能伤害客人,快快把人放下,若在我数三声后还不下来,定叫你十天之内上不了天空!” “一!” 抓我的巨鸟似乎身子抖了一下,抓我的爪子也松了一下,可我的疼痛感还是没有降低,我仍觉得全身烧痛无力。 “啾!”巨鸟长鸣一声,声音清越有力,极具穿透力。 “二!” “啾!”巨鸟短促又尖利的鸣叫了一声,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它不会发怒就地给我脑门来一口吧! “三!” 巨鸟抓我的爪子在收缩,差点抓的我肚破肠流爆体而亡。 巨鸟一展翅向高空疾飞,一股失重的感觉袭来,风嗖嗖嗖在我耳边急掠,两边的景物快速的向后倒退着,坏了,巨鸟这是在加速,难道想逃跑! 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大胆,看你还往哪里逃!混沌有形,大荒有极,缭绕不绝,听命归来速速归来!” 这声音朗朗清越,糯糯软软,动听之极,是个女人,她是在施巫术吗! 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和失重的不适,微微睁开了眼向下望去。 我看到下面的人向蚂蚁一样小,都有好几百个人,他们都仰头看着我这个方向。 突然,一个竹楼上红光一闪,一片红雾带着呼啸声如同离玄之箭般快速向我奔来。 竹楼上似乎有个蚂蚁般的小黑影,难道是她在吓唬大鸟,还发出了那么动听的声音,唉,临死之前听到如此天籁之音也算死得不冤。 我才眨巴了两下眼睛那片红雾已经追到了眼前,好快,这就是传说中的眨眼之间么。 红雾突然红光四射从中探出一个头来,像条灵活无比的红蛇一样嗖嗖嗖就窜到了大鸟的脖子上,左窜右探了几下就在巨鸟脖子里打了个结,巨鸟连叫了三声却无可奈何,红蛇的速度太灵活太快了。 红蛇打了个结后红雾也散了,它似乎受了牵引或指挥,更像是有灵性一般的快速收紧,并且鼓鼓荡荡似乎在发力一样,把巨鸟拉得在空中一顿,然后东倒西歪的向下方慢慢降落,巨鸟摇摇晃晃的飞行更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在行走。 巨鸟愤怒又凄厉的尖鸣了几声,好像被拉痛了一样,它不停的拍打着翅膀扭动着庞大的身子,想挣脱红蛇,可红蛇像是长在它身上了般不但纹丝不动,还越收越紧,就像巨蟒缠住了猎物般,充分发挥着它恐怖惊人的绞杀之力。 巨鸟嘶鸣着挣扎着,可丝毫改变不了下降之势。 现在巨鸟更像是一匹被上了笼头的马,马缰绳往哪边拉,它就往那边跑。巨鸟的爪子也有些松动,应该是被红蛇绞缠欺负的顾不上我了。 我慢慢的我昂了昂头,看清楚了,缠住巨鸟的原来是一条散发着庞然大力的红菱。红菱上红光摇曳道道符文窜动,时紧时松,虽然它的大小比起巨鸟来简直是鸡蛋和头颅的差距,但它身上产生的庞大能量却让巨鸟不得不随势而走。 好强悍的红菱。 好吓人的巫术。 好恐怖的巫师。 就在我感到身体慢慢在恢复知觉,下面的人和房屋清晰可见,心快要安下来的时候,巨鸟惨叫了两声,突然巨爪一松。 它爪子松开后急忙去抓绞缠它的红菱,想把红菱从身上抓下来,没想到红菱像是活的一般,呼呼呼迎风变长,三下两下又把它的巨爪给捆住了,巨爪挣扎了几下便被捆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巨鸟松开爪子后我便惨叫起来,我向下直直沉去,现在离地面还有一百丈的距离吧,掉下去的我就是一个体无完肤的肉饼。 “啊”我紧张的大喊起来,我的心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我还不想死!可是高空坠地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和迅速,我就这么死了么! 突然红光一闪我觉得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身子,我的下坠之势一顿后变成了缓缓下降。 是红菱救了我。 我身子发软全身虚汗,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自己没有了骨头一般,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好难受。 是不是受过度惊吓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落地的那一刻,失重的感觉好揪心,我真的好累,我想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落地了,不对,是落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这是哪里,为什么还这么暖和,是天堂吗。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一阵颤抖。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睁眼后,我看到了一双清澈明亮笑意吟吟的眼睛,这双眼睛也在打量着我。 赫然我发现我被人抱在怀里,一条软软的手臂揽着我,一个暖暖软软的怀抱裹着我,我能感到手臂碰到弱软怀里的另两个柔软的圆物,圆物暖暖的,这个怀抱也暖暖的,更是香香的,我觉得脑海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我情愿,我的世界,只是这么一个怀抱。 这种感觉太好了,我愿意就这么死去,这是老天对我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补偿么,老天,你真知心。 这双眼睛眨了一下,看了一下我的鼻唇后,这双眼睛稍微竖起了一下,还皱皱了眉,太好看了。 樱唇轻启道:“你让北漠抓坏了,受伤不轻,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擦擦脸上的血!” 我傻傻的点了下头,被她慢慢扶起来,她的声音似乎是从我脑海深处传出来的,软软糯糯直击灵魂,好舒服的声音。 她拿出一条带着香气的丝帕轻轻擦去了我口鼻边的血,然后她又伸出手沾了点我鼻子下边的血,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一下,随即又放在自己鼻子边闻了闻,她的手触到我的鼻子的时候我内心一阵颤抖,手凉凉的,软软的,白白的,似乎有些晶莹剔透。 她好看的眼睛温和又好奇的盯着我,她一边闻沾在她手指头上的我的鼻血,一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好奇怪的血” 咦,怎么又说我的血奇怪了,我怎么流鼻血了? “余泽,余泽!” 我听到明月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还有其他的脚步声和噪音也纷至沓来。 这些人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有些悻悻的想。 明月在谭青的带领下推开院中竹门想向我走来,他们身后跟了很多人,可是一推开竹门所有人都愣住了,还蹬蹬蹬倒退好几步。 院中央摆着被红菱捆住的巨鸟,巨鸟大的占了半个竹院。刚才将我惊醒的巨响可能就是巨鸟落地的声音。凶猛狰狞的巨鸟现在一动不动。 谭青在外面喊道:“见过明姿长老” 她叫明姿长老,好好听的名字。 她看了愣在门外的人一眼道:“北漠已经被我制住了,大家不用害怕,几位客人留此,其他人散去吧!” 除了明月谭青他们,其他人一哄而散,转眼走的干干净净。 明月走来看了我一眼道:“北巫明月,见过明姿长老,我这个弟子没事吧?” 明姿也看了我一眼道:“真是对不住你们,这几只些鸟儿平时让山中众人宠坏了,没想到惹出这么大麻烦,还请见谅,此人受伤不轻,可能要静养些日子,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会全力救治大师弟子的,请大师放心!” 我看到大山师伯张挺师兄还有苏瓷,都在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如果不是我被安放在明姿的身边,说不定他们就来给我上药了。 苏瓷看我在看她,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回过头去,后来又忍不住回头,在我全身上下看了好几遍,似是看我哪里受伤了没。 我心里道:哈哈,别看了,老子心里正爽者呢,身上零件一个没少,不信来看看。 ------------ 第八十四章英雄救美人 (尊敬的读者和书友们,本书此刻成绩令人心酸,若喜欢本书,请务必收藏一下,不易谢谢你!) 这时候竹门门口人影一晃,立刻几个气度不凡姿态雍容的人出现,其中领头的一个人急急走来,边走边说道:“明月师兄,真是失礼了,没想到竟出现这种事来,我一定好好管教这几个扁毛鸟和弟子们,谭青谭顺,你们快扶他下去治伤,一定要最好的药,谭青,此人最近几天交由你负责,若再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谭青立刻大汗淋漓点头不已,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一看到这人明月也赶紧道:“明清师弟不必自责,是在下弟子不懂规矩才惹出了祸端,他只是轻伤,休息下就好了,不用麻烦各位了” 明清向身后一挥手,立刻过来两个人,不由分说轻手轻脚的抬起我向竹门外走去,谭青也跟在后面,他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看来被这个叫北漠的巨鸟轻轻一翅膀拍的不轻。 出门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向明姿望去,发现明姿也在望我,她穿着一袭有着古朴花纹的淡紫黑袍,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朵怒放的紫色玫瑰,夺人心魄。 看着她逐渐的在眼前消失,我似乎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是失落感么! 我被他们抬到一个精致的竹屋里,放到床上后一个留着三缕长须的人过来,给我拔了把脉后对谭青嘱咐了几句,谭青点头如小鸡啄米唯唯诺诺,然后谭青随他出去,过了一会拿了些丹药回来,轻轻研碎后给我服下。 我是又惊又吓疲惫不堪,服了药本来想跟谭青说声谢谢的,结果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上身赤裸,有几处被北漠巨鸟抓伤的伤口上敷了些药。不知道是谁敷上的,不是谭青就是那个医师。 一抬头,看到床边桌子上摆了三盘精致的素菜,还有热气腾腾的饭,刚好肚子饿的咕咕叫,老子要吃饭了,再不吃就要饿的嗷嗷叫了。 我下床后来了个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抚了抚鼓鼓肚皮,才发现自己衣服还没穿。 突然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一袭紫袍冉冉进屋转身向我。 明亮笑意吟吟的眼睛,明净美丽的面庞,高挑有致的身影。 我结结巴巴的道:“明明姿长老” 她冲我嫣然一笑,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呢,受凉了可不好?” 她的笑容好好看,就像地火般温暖,又像太阳般光彩夺目。 我尴尬的脸一红道:“我我没找到!” 她又掩口一笑,指了指我身后,说道:“你看你的身后!” 她的手纤秀白嫩,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一回头,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衣服就挂在我的床边,我是急着吃饭,根本没理穿衣服这茬。 “余余泽,你的身体好壮实,似乎还有很多伤口,这不是巫师应该有的身体你更像是一个武者,经常打斗的武者!” 她动听无比的声音传来,但我听的却是心里一惊,收起了心猿意马的杂念,难道被她看出什么破绽了,这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还心细如发,被她发现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我赶紧道:“我本是铁匠出身,后来被师父看中才做了巫师的,以前经常打铁,所以身体会好些伤口也多”说完我赶紧穿上了衣服。 他动听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咦,你恢复的好快呀,昨天都动弹不成,今天竟然能下地行走行动如常恢复能力这么强的巫师很罕见哟” 我心中一凛,难道她看出什么了? 我强做了个笑脸道:“我昨日其实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什么大伤,加上医师给的药好,可能就恢复的快些!” 如果她看出什么了我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 因为姜路和五雷轰顶之事,我对巫师是既怕又恨,如果她发现了我们这些人的可疑,会不会把我拉去喂巨鸟。 在我死去之前,我不介意先扭断她的脖子,虽然她美得惊心动魄让我迷恋不已。 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我才能对她造成伤害,可以一击杀死她,如果拉开了距离,或者被她有了准备,以她昨日制服巨鸟的通神手段,一百个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根本不够她轰杀。 “哦,也是,他们可能给了你最好的复原药九时丹,不管多大的伤,只要不致命,过了九个时辰就见效,也许你昨日伤得不重”她思索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也松了口气,看来我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 她又道:“昨晚谭青看了你一夜,我让他去休息了,你师父他们被明清长老带去神殿复活学舌鸟了,可能晚上才能返回。我看你昨日伤重,就亲自来照看了,今天由我来陪你,毕竟你们是我们的客人,在我们这里因为我们的失误受了伤,我们一定要做好对你们的照顾,北漠已经被明清长老施展了刺神术做了惩罚了,花二也被关了黑房子,对此希望你们能谅解!” 其它的我都没怎么听进去,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觉得脑子停止转动,全身轻飘飘的不知道心在哪里。但我听到了她说今天由她来陪我,听的真真切切,我激动的脸上充血。 有这么个活色生香貌美无比,又赏心悦目温柔可人的美女陪着,我心花怒放,恨不得大吼三声,我现在才知道三生有幸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很幸福很迷醉,犹如,依依和芸芸那晚千百次的承欢与我。 这女长老的容貌和苏瓷各有千秋,但是比苏瓷温柔了一百倍。苏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横眉怒目,虽然她的怒骂嘻笑都让我心弦颤抖,虽然她的明艳动人让我惊为天人,可很多时候她都让我胆战心惊,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把枪头丢进我嘴里。 明姿袅袅向我走来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你随我在山中走走,我带你看看巫山最美的十二峰。” 我正中下怀,欣然同意,她催促我喝了药之后我们出门而行。 巫山的清晨湿漉漉的,云彩五光十色缠绵悱恻,静静的躺在半山腰或者小山包之上,就像少女轻披着轻纱,慵懒的躺在床上,好美。 山中小路泥泞,空气湿润清新,使人精神一震,路旁的野花芬芳扑鼻,加上身边赏心悦目的美女长老,我有种如梦似幻之感。 看着这些我有些诗情画意,心里道:“出尘脱俗云依山,赏心悦目花衬人。” 一片云在我和明姿眼前飘过,我们已经上到了一座小山峰之上,一路走来明姿如数家珍般向我介绍巫山之美,我听得有心无意,但我竭力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不是在听她说什么内容,我在听她好听的声音,在我看来,她的婀娜之姿和曼妙之音,才是令世界都黯然失色的最美景色。 山道有些崎岖和泥泞,有些地方不好走,有几次她走路不稳都差点摔倒,我毕竟习过武,又在苍狼岭呆过,走这路是小菜一碟,我走的安如磐石或身轻如燕,鞋子上就是泥巴也没沾上几点,刚开始是她在前行带领着我走路,到后来是我在前面领路她在后面跟着我,看到自己有用武之地,我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若再走过这处泥泞湿滑的小路,前面有个精致的凉亭,明姿说我们过去歇一下。我点头应允。 我从这个有点长的泥路上肩不动身不摇的稳稳走过,明姿却走得慢腾腾的,如同风吹杨柳般左右摇晃很不稳,我都走完这条路了她才走了一半。 突然,她脚下一滑身子趔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完了,这么一个美人摔个嘴啃泥地,一定是世间最令人心痛之事。 腰一弓,我准备纵身过去扶她,但她又没有摔倒,她挣扎着想站直身子让自己平稳,可这一挣扎她脚下再一滑,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这一退可把我吓了一跳,她身后赫然是个十多丈长的小陡坡,这一旦滚下去,要不了命,但轻伤是免不了的。 如果坡上的树枝和石头划破了她的脸,那老天都会哭瞎眼的,谁敢忍心破坏这种美! 有道是心想什么就来什么,她又滑了一下惊叫了声跌倒在地,咕噜的一下就向坡下滑去。 我大惊道:“明姿长老小心!” 说完纵身向坡下奔去,习武之人对这么个小坡简直不在话下,但对这么娇滴滴的貌美女子无异是天堑。 我三纵两纵就到了半坡稳稳站住,将滑下来的明姿一伸手左手揽腰右手揽腿抱起,然后灵活的像个狸猫般几步跃到坡上,又快速往前走了几十步,把她放到那个凉亭里的石凳上坐下。 我赶紧道:“明姿长老你没事吧!” 说完之后我才发现,她虽然跌倒了,但身上除了着地的一处脏了,其他地方仍然干干净净的,而她的脸上也没有跌倒滚地后惊慌失措的神色,反倒波澜不惊淡定安详,只有她灵活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停打量着我,似乎我脸上长花了似的。 难道她看上我了,被我刚才舍己为人的样子感动了,她如果看上了我,我该不该娶她为妻呢! ------------ 第八十五章做戏和勾引 她突然脸一红,像早晨光芒四射的朝霞般光彩夺目,她道:“余余泽,你可以把放在我腰间的手拿开了,现在我不用人扶了,谢谢你刚才救我!” 我大窘,脸一红赶紧把手拿开,刚才抱她上来右手松开她的腿,把她放在石凳上了,但左手还一直在她腰里未曾拿开,我可能是忘记拿开了,也有可能是她温热柔软的腰肢犹如磁石,把我的手给吸住了,还有她的腿也软软的,手感极其好。 如果哪一天战斗中这只手被砍掉了,我一定要拿回来好好保存,因为他摸过一个美女的腰。 她的脸还在红,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她要说我什么吗! 我自知理亏,刚才是有趁机占便宜的嫌疑,但也不能太怪我,谁让她美得这么鼓惑人心呢,我赶紧道:“明姿长老对不起,我” 她摆了一下手打断我道:“我们赶紧下山去吧,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能在外多加滞留,而且我也要去换衣服!” 呃,这么快就要回去么,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十二神峰么,怎么可以突然变卦呢! 是不是我已经触怒她了,唉,真该死,无意中给她留了个极坏印象。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向外走去,走过刚才那条泥泞路时稳稳当当,脚下丝毫不打滑,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弱不禁风怕被摔倒的影子, 咦,她这是怎么,怎么不怕摔倒了,难道被我摸了一下,她的平衡感就来了么,什么时候我的手这么神奇了! 她一路下山头也不回,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只是急急地赶路,不知道是要急着去换衣服还是想避开我。 看她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没有了再去逛的兴致,甚至有些垂头丧气,我觉得巫山飘渺温柔出尘脱俗的美景,此刻一点也不好看,没有了他的笑语嫣然,巫山之景也不过是一片黯然失色的山山水水罢了。 其实我心里很想对她说,虽然我是有意的摸了一下,但我绝无其他恶意,我是喜欢她才这么做的,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可以燃烧生命的那种喜欢。 但我知道,我若真这么说了,她肯定会赏我一个金光四射的五雷轰顶,我只是一个还未正式入门的弟子,还被装扮成一个中年叔伯,怎么有资格喜欢她这么个高高在上的美貌长老呢,什么时候臭青蛙都是配不上香喷喷的白天鹅的。 下山之后她带我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翩然离去,只说让我好生歇着,只字不提是否再来看我,也没说明日再陪我去看巫山十二峰,我觉得心里好生失落。 过了一会谭青来了,他说明姿长老要他好好照料我,一步都不能离开,说完之后他立刻催促我喝药,我喝了药之后,他果然呆在房里,一副一步也不离开我的样子,我一阵苦笑,他也真听话。 其实我很想说自己已经好了,没必要像重伤之人这么对我了,但对别人的好意,我又怎么好意思去拂逆,只好听之任之由他了。 多少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倦意的,我一上床便呼呼大睡,直到快天黑才被谭青叫醒,我一醒来看到明月大师伯苏瓷都在,他们都关切的望着我,他们都来看我么 赶紧下床道:“大师父!” 明月看我差点喊了个大师,赶紧打断我道:“你的伤好些了吧,身子现在还痛不痛,我听说今早你还去逛山了,来,让师父我再看看你!” 说完他不由分说抓住我的左手给我把起脉来,然后他说身体还是很虚弱,还需要静养和按时服药,说着他把我的手又塞回被窝里,突然我的手心里多了一个硬物,似是纸条之类的,他给我塞纸条干嘛,难道有事? 马上明月又嘱咐我不要再在山中乱跑,按时服药早日康复好北巫山,说他明日再来看我,说完就走了,苏瓷看我不时的偷偷看她,连挖了我好几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一走我赶紧给谭青说肚子饿,想吃饭,谭青立即出去拿饭,我关上门拿出纸团一看,上面写着:装病五日,不可外出! 为什么要装病五日,是拖延时间么,那为什么不可外出呢,难道怕我再受到山中怪物的伤害,老明月还真关心我。 吃完晚饭后我对谭青说一直头晕,谭青又叫来那个医师看我,看了半天医师也没看出什么来,当然,我本来就没什么事,身体壮的跟个牛似的。 医师说可能惊吓过度所致,身体有些内虚,再给我服些安神定心的药,过几天就会慢慢好起来,我赶紧给医师说谢谢,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医师郑重的嘱咐了我和谭青几句就走了,我心里偷着乐,自己装病还是蛮有天分的嘛,他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第二天我仍然说自己头晕,全身不舒服,谭青信以为真,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算我咳嗽一身,他都要过来给我捶捶背。 其实我在床上躺的也心烦,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巫山美景,最好能看到明姿长老一眼,一天没见明姿长老我就觉得心里挠挠的,像少了些什么。 可是再出去走走,别人说不定会怀疑我生病的真实性。 晚上明月他们又来了,他装模作样的又给我把了下脉,嘱咐了几句就走了,但他们却留下了苏瓷,大婶装扮的苏瓷忸怩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谭青,施施然走过来轻轻的抓住我的手道:“相公,你好些了吗,你可不能有闪失,你若有事,让我以后怎么办呢!” 说完她轻伏在我身上一副泫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先是一愣,急着要嫁给老子么!她伏在我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冲,隔着被子和衣服,我仍然能感到她柔软动感又起伏有致的身体暖暖的,她这是在勾引我么? 但旋即想到她这是在做戏,可能有事,刚好我躺在床上憋得慌,百无聊赖呢,既然能装病,当然也会演戏。 我一把搂住她道:“娘子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好,等下山了我们好好和师父学巫术,到时候我们生十个八个孩子,都教他们巫术!” 说完我看到苏瓷耳根发红脖子柔软极是诱人,我嘴一伸在她脖子和耳根处各亲了一下。 苏瓷身子一硬,随即又软了下来,她把头紧紧的埋在我被子里一声不吭,但她的两只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胳膊,快要把肉掐下来了。 谭青咳嗽了一声道:“余泽师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一两个时辰回不来,若有事出门叫我即可,我先出去了” 谭青快步出门,并将门拉的严严的,似乎我们要干不可示人之事一样,不过他真的很善解人意。 谭青一出门,苏瓷一下从我身上爬起,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气急败坏的道:“小淫贼,你你敢轻薄于我,我要杀了你!” 我龇牙咧嘴道:“你们要干什么也不给我说一下,我哪里知道你在做什么戏,如果不是我那么一下,谭青也不会出去的,哎呀你快放手,门外有人,你别坏了明月大师的大事” 一听明月大师,苏瓷立刻松手,她警惕的看了一下门外,转过头恨恨的道:“你这个淫贼太可恨,这次下山,我我饶不了你!” 我看她一副羞怒交加不肯罢休的样子,赶紧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下来要怎么配合你们!” 苏瓷的火气被我磨得差不多了,她叹了口气道:“这两天我们都去神殿复活学舌鸟,明月大师给他们带了四只被下了禁制的学舌鸟,只有借用五菱石的神力才可以复活,结果只活了两只,其他两只死了!” 我道:“就是我们进山时碰到的花一花二花三那样的鸟吗,为什么要带鸟给他们?” 苏瓷道:“南巫山人杰地灵,学舌鸟在这里被巫术净化后比在外面聪明十倍,这种鸟据说可以通灵,南巫山的巫师对这种鸟极其喜爱和重视,传闻南巫用这种鸟代替人值守放哨,甚至施展巫术,但这种鸟种类繁多,真正能开窍达到智慧的少之又少,明月大师这次是投其所好,顺便看了一下他们的神殿” 我道:“那今天来找我何事?” 苏瓷盯着我的眼睛道:“你这两天有没有乱说话,有没有露出马脚,从昨天下午开始,已经有人在监视我们,有几个巫师以伺候服侍我们为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们,我们几人一直跟着明月大师,都没有露出破绽的,就怕你在这里傻不拉几的被人套出来!” 你才傻不拉几呢,老子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才能变聪明,这娘们,最喜欢门缝里看老子,气死我了。 我不满的道:“我天天在这里装病,门都没出去,也没和别人说过话,怎么暴露啊,你们人多势众才容易暴露呢!” 苏瓷瞪了我一眼道:“我们几个人里,除了你一副畏畏缩缩心怀鬼胎笨手笨脚不太正常的样子,别人全都堂堂正正神态自如,暴露的可能性就你最大,不来问你,还去问谁呀?” “”我真想把这女人的牙打掉,这样也可以怀疑我,再说我哪里畏畏缩缩心怀鬼胎笨手笨脚了,她要是见到我那天救明姿时英姿勃发身手矫健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怎么崇拜我呢! ------------ 第八十六章要命的红薯屁 等等,明姿长老 明姿长老 我大惊失色,记起来了,明姿那天早上问我是不是武者,我说自己是铁匠的儿子后来她在山中泥路滑到后,我挺身而出身轻如燕出手如电将她救起我当时还得意洋洋呢。 我当时的身手,似乎超过了铁匠许多许多。 她被我救起后返身下山,下山的时候她一改上山时纤弱之态,走路也快了,泥路上也不打滑了。 她那里是弱不禁风,明明是在试探于我,我中计了 妈的,这些女人尽阴我,是我长了一副被女人骗的好模样么! 我冷汗淋淋,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去,这里可是巫师的大本营,若是被他们攻击了,我会死的连个毛都不剩。 苏瓷道:“咦,你怎么了,脸色好差,犯病了么,不过这个样子比刚才贼眉鼠眼的样子好看多了,嘻嘻!” 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苏瓷? 不行不行,这娘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告诉她了会更看不起我,一旦坏了事,说不定她会第一个杀了我。 还有,这事若被明月和大山师伯知道,他们肯定会对我失望,会看不起我,我不要面对这种感觉。 再说,告诉他们了也没用,反正别人已经有防范了,说了也改变不了结果。 我对自己失望不已,懊悔的只想以头抢地。 喉咙发干,我对苏瓷道:“苏瓷,你们什么时候行动,叫我就行了,我随唤随到!” 苏瓷又叹了口气道:“计划被打乱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动,再说了,叫你去有什么用,你身手这么差,去了只会连累人唉,若真去了,你可要小心些,那我走了!” 苏瓷推门而出,她的腰肢好好看,臀也翘翘的,屋子里弥漫着她淡淡的香味。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再胡思乱想了,我坏了大事了,我该怎么办? 天已经很黑了,窗户外面没有光芒,但我的心里更黑更没有光芒。 谭青敲了下门进来了,他端着几个精致小菜和一碗清香扑鼻的黄粥,我胡乱的吃了几口就睡了,甚至都没有心情和谭青客套两句。 谭青说这碗黄粥是红薯粥,是健胃消食的,我只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看我睡得一动不动,谭青吹熄了灯轻轻的掩门而出。 我哪里睡得着,后悔就像个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痛的我极想爆炸又全身无力,明姿这个娘们太阴了,若有机会,老子一定杀了这个蛇蝎美人。 我感觉门外有风吹过,为什么我的屋门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响了一下。 突然我汗毛倒立一跃而起,我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我对危险有着自己的直觉和判读,我觉得屋子中的空气一凝,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之物凭空出现了,并且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 手一伸我去拿挂在床外的刀。 “余泽别动,我是你师伯!” 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大师伯温和宏厚的声音悄悄传来。 我心里一安,大师伯刚才露出的气息好吓人,刚才我有种被黑巴蛇瞄上的感觉,觉得死神在跟我招手。 我道:“师伯何事?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师伯的身子从暗处慢慢探出来,就像刚才融为一体现在慢慢分离一样,他道:“什么也别说,快把黑舍衣衣穿上,还有把这干礼草拿好,记得别丢了!” 我依言穿好衣服带好干礼草。 黑舍衣不是可以避过巫术么,干礼草是隐藏气息用的,大师伯这是要干什么,似乎要带我外出,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会不会很危险 大师伯伏在门上轻轻听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突然一跃而起,跃到屋顶,又听了一会。 过了一会他下来道:“我们走吧,它飞走了!” 什么飞走了? 大师伯轻轻拉开门越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屋外一片漆黑,我也悄悄向外走去,等我出门大师伯又悄悄将我房门关上。 我忍不住悄悄道:“去哪里!” “后山!” 大师伯说完一把提起我,纵上屋顶,在黑暗中左躲右闪快速潜行,不一会我们就走完这片房舍,向黑黝黝的后山奔去,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他抓着我就像提了一杆枪般轻松,特别是他走路的时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就像一只敏捷的黑猫。 这种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哦,对了,大师伯是个隐者,黑夜刺杀奔走,应该是他必会之术。 慢慢的我也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其实夜晚并不是漆黑一片的,一些东西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在山前有一片林子,过了这片林子就是后山,大师伯抓着我一闪进了林子。 林子里比外面黑多了,也阴暗多了,我觉得身上有什么若有如无的东西滑过,黏黏糊糊的,这东西很轻柔,但给人很危险的感觉。 “不要乱动,这里有禁制,慢慢的随着我走就行!”大师伯的声音轻轻传来。 原来这如同水一样在我身上滑动的是禁制啊,没有触动它,肯定是黑舍衣发挥作用了。 我们走了十几丈,禁制的束缚才慢慢消失,我和大师伯走的速度也快了一点,再走个几十丈就能出到林子外面了吧。 突然大师伯一把抓住我轻声道:“小心前面!” 我赶紧驻足,用足目力向前望去,可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大山师伯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怎么了,见鬼了? 我顺着大山师伯的目光再次望去,看了一会我终于看出了些不寻常,在我们一丈之外,似乎有一个三尺长黑黝黝的东西在缓慢的向我们移动,天黑加上它移动的又很慢,很难被人发现。 我忽地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黑巴蛇!” 大师伯点点头,弓下身子紧盯着黑巴蛇的黑影对我说道:“千万不要动,黑巴蛇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来攻击我们,如果一动,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攻击,这么黑的天,不好躲避!” 我也很紧张,黑巴蛇太可怕,来去如风,咬人必死,怎么会碰到这个煞神。 忽然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下,我觉得肚子一阵刺痛,一股热气在腹中游游荡荡向下沉去。 糟了,谭青给我吃了一碗红薯粥,红薯号称健胃之王,一斤红薯十斤屁,指的是它帮助消化的能力特别强,现在肚子好疼,我要放屁了么? 可是疼肚子的屁谁能忍的住啊,我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把两腿往开里打了一下,我要控制好,虽然不能把它改良成香味的,但绝不能发出声响,前面可有个死神呢。 我夹紧屁股,把一股臭气缓缓排了出来,“噗噗”两声猥琐低沉,又似乎有点拐弯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天,怎么变成响的了! 前面缓缓移动的黑巴蛇猛地顿住身子,头一摆,嗖的一下从原地失踪,如一支黑箭般射向我,我伸手去摸腰刀,却惊恐的发现出门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腰里空空如也。 大山师伯身子往前一探,比以黑巴蛇更快的速度出手,一把捏住了黑巴蛇的七寸,黑巴蛇的黑嘴张了几下身子扭动,极快的缠住了大山师伯的胳膊,大山师伯胳膊一抖手里发力,黑巴蛇如铁箍一般的身子软软的垂了下来,大山师伯甩手将黑巴蛇扔在地上,蛇身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看来是死了。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刚才差点命赴黄泉,就因为一个屁。 “有人来了!” 大山师伯抓起我一窜藏在一棵大树后,他身影再次一晃又把那个路中间的死黑巴蛇拿了过来,他是怕被人发现蛇尸而暴露。 过了一会,两个穿着黑衣的人静悄悄的走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谭江,刚才禁制真的有异常么!”一个高个黑衣人说道。 “我不太肯定,似乎有些波动!”另一个人说道。 “会不会是野兽经过呀!”高个黑衣人道。 “有可能!”另一人道。 “那我们回去吧,这么黑了不会有人来的,再说有黑巴蛇十号在这里,就是有人来也穿不到后山!”高个说道。 “嗯,也是,但是这一路走来十号怎么没看见呢,去哪了,平时它都是固定在这条线值守的,不会被那个高手杀死了吧?”另一人又道。 “咳咳,谭江你尽会胡思乱想,如果杀死了黑巴蛇,我们俩还能活着吗,黑巴蛇可不是一般人能杀死的,除非是真正的高手,再说,就算杀了黑巴蛇,我们也能找出人来,不就是这几天来巫山的那些人,只要动用五菱圣石的力量,是哪只手杀的,我们都能给他揪出来,杀死黑巴蛇是最愚蠢的做法,只会暴露他们又于事无补”高个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其他明天再说,这黑夜里,说不定巡游大人也出来了,什么样的高手,都会像狗屎般不堪一击!” 他们俩边走边说,一会就消失在我们视线里,他们回去的地方似乎是我们来时经过的那排房子。 麻烦了,黑巴蛇被大山师伯杀死了,明天,我们会暴露的。 ------------ 第八十七章世间真有鬼 树林里又剩下了我和大山师伯两个人,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们悄悄从树后闪出,我道:“师伯,黑巴蛇死了,我们明天会不会暴露!” 大山师伯点了点头,露出牙齿粲然一笑道:“谁说黑巴蛇死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做隐者呢,星月堂的力量,岂是表面看出来的那么多,哦不是,我已经不是了今晚,我让你见识下曾经星月堂弟子的手段” 大师伯说的意气风发,就像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 师伯说完,把一潭烂泥般的黑巴蛇扔到地上,从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样子古怪的小盒子,他在盒子上轻轻按了几下,突然,一股幽幽的绿光从盒子边上射出来,光线柔和微弱无比,像水一样无孔不入,又如活物一般摆动不已,好神奇的盒子,好奇怪的光线。 师伯调整了下盒子,把绿光照向黑巴蛇,大概照了半顿饭功夫,软绵绵像个鼻涕一样柔软无神的黑巴蛇,突然抬起了头,身子一晃直了起来,黑口中黑色蛇信嗖嗖吞吐不定。 大山师伯快速收起了盒子。 这条黑巴蛇哪里像刚才死过一次的样子,简直是刚刚养精蓄锐养好神,准备择人而噬的样子。 就这么被复活了,那师伯的这个盒子真的逆天了,竟能起死回生 看黑巴蛇恢复活力,又掉头对我们忽视耽耽,一副要准备发动攻击的样子,我对大山师伯道:“我们赶紧走吧,这破蛇忘恩负义了,看它气焰嚣张的样子,一定不坏好意!” 大山师伯嗯了一声一动不动。 黑巴蛇掉头再次看向我,眼中凶光闪闪,三角脑袋猛然扬起,坏了,它要发动攻击了! 师伯怎么还不动啊! 我急道:“师伯快走,黑巴蛇就要” 突然我觉的身后凉嗖嗖的,似有一股阴风吹过,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种被魔鬼的牙齿顶在脖子里的感觉,是死亡的感觉。 “余余泽,不要理会黑巴蛇,你慢慢向后看,看有什么没有,记得千万不能发出声音,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我们有黑舍衣还有干礼草,只要不要发出声音,就会没事的,一但发出声音,我们会死的很惨” 大山师伯的声音好干涩,还有微微的颤抖,怎么了,他似乎快要被吓死的样子,他刚才不是说有两把刷子么,去哪儿了! 情况不对,大山师伯不是个贪生怕死大惊小怪之人,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了极为可怕之事。 我缓缓转过头。 啊,我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差点昏死过去,这是什么东西,我心底里猛喊一声,连忙把一个拳头塞进了嘴里。 我身后静悄悄的立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她双脚离地,脸色惨白惨白,眼珠泛白眼角流血,嘴角垂下一条长长红红的舌头,嘴边两颗尖利的獠牙散发着惨白的光泽,她惨白惨白的手上,长着尖利修长的血红指甲。 她的样子狰狞可怕,世间最恐怖的样子莫过于此。 她一动不动,眼珠也一动不动,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和大山师伯。 我毛骨悚然气血逆流,差点死过去。 这极度震惊,超过了我有生以来所有恐惧的总和,心都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快要死了么。 大山师伯抖抖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回过头来,不要再看,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包括放屁!” 我的屁都吓回去了,别说放屁,如果有可能,我的汗毛我都不敢让动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真的是鬼啊! 我用最轻微的动作回过了头,我觉我回头的速度慢的超过蜗牛了。 黑巴蛇看我回过头,突然嘶嘶叫了两声,一低头摇晃着尾巴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看来这个没有灵智的凶物也被吓的不轻。 全身冷汗,身子僵硬,我抑制着想撒腿狂奔的冲动,慢慢道:“师伯,现在怎么办!” 大山师伯道:“不要慌,千万不要慌,等一会她就会离开,你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我斜眼一看,大师伯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难道他比我还害怕,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可以闭眼啊,刚才没把我吓死! 我闭上了眼睛,像棵生长了千百年的老树般纹丝不动,安如磐石大概就是我这个样子吧。 我感到几缕长发在我耳边掠过,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不停的在我后脑勺晃动,似乎女鬼张开了大口,对着我的脑袋晃来晃去,它吞着口水舔着舌头,看怎么样下口,才能咬个我脑浆迸裂。 快走开啊,我的脑袋不好吃,还笨的很,老是被女人算计,你吃也会变笨的,真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好几年,也许是我的祈祷奏效了,身后那阴森森的感觉消失了,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先瞅了一眼大山师伯,大师伯咬紧牙关紧闭着眼睛,一横心,我缓缓转过了头。 后面空无一物。 天依然黑黑的,但我的心里却光芒万丈,鬼走了,这才是真正的鬼物,苍狼岭的那个是个低级货,甚至称不上鬼,只能算怪物。 我赶紧道:“师伯,走了,它走了!” 师伯猛的张开眼睛四下一看,长长叹了口气道:“好险好险,我们赶紧去后山!” 又要去后山,如果再碰到了怎么办我无比害怕的想。 但我没再说什么,大山师伯非要去,肯定有要去的理由,再说,我也不能老是表现的贪生怕死没有担当的样子,男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随着大山师伯出了树林,出树林的时候再次遇到了一股黏黏糊糊,轻柔如水的阻力,看来这是禁制之力。 巫山的后山大的无边无际,黑黝黝的怪石嶙峋峰峦起伏,我们向前走了几个小河沟后停了下来。 大山师伯再次拿出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按了几下,突然,小盒子发出了暗淡的光芒,这盒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盒身既美观又线条冷厉分明,光滑平整如水波状的盒面上,出现了几道线细的纹路,这些纹路弯弯曲曲,每个纹路的尽头都有一个小光点在闪闪发光。 我忍不住道:“师伯,这是什么东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大山师伯手里捧着盒子,盯着盒子上的那些纹路不断的在转身踱步,似乎在调整什么位置。 “好了,找到了,这个东西还不能告诉你,我们来这里是找东西的,别多问,跟我走!”大师伯喜上眉梢轻轻说道。 又是不能告诉我,那带我来干嘛! 大山师伯盯着盒子上的一条线左窜右绕,不一会来到一块巨石前,他用小盒子散发出的微弱的光照在石头上,仔细的看起来,他看的很用心,似乎那不是石头,是他久违的情人。 接着光线,我也看出了一些问题,这块石头的颜色,很像谭青给我们炫耀有铭文的那块石头,上面还有一些残缺不全的铭文,这些铭文浑然天成丝毫没有雕刻的痕迹,但又有种苍劲有力棱角分明的感觉。 大山师伯喃喃道:“对了,对了,是这种文字巫山巫峡杨柳多朝云暮雨远相和。因想阳台无限事为君回唱竹枝歌没错没错!” 他不断的摩挲着这块石头,还有上面的文字,样子既欣喜又深情。 这些铭文和我们现在使用的文字很相像,但简单了许多,我认识的没几个。 “余泽,来,把你的血滴几滴到这石头上!” 大师伯喜孜孜的向我招手道。 滴血,原来找我来是让我我是献血的? 我咬破中指,洒了几滴血上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的血一落到石头上,便如同落到海绵上般嗖的一下被吸了进去,只留下几点鲜红色的小点,这个石头还能喝血? 大山师伯把他的血也滴上了几滴,他的血一滴上去便簌簌滚落地面,石头根本不吸,只留下几道紫红色的印迹。 怎么回事,这个石头对我们的血有两种反应。 突然,背后突兀一阵阴风吹起,呼呼呼的将我们的衣服都吹动了,刚才那恐惧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周围瞬间变得寂静无比,也渗人无比。 我一动不敢动,全身冰冷汗出如浆,我敢肯定,那个鬼东西一定在我们身后,瞪着白眼珠静静的盯着我们。 大师伯用极慢的速度收回了盒子,但盒子发出的光还投在石头上,他像石头一样静立不动,但马上,他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余余泽,它来了,好像在舔我的脖子你快回头看看,像上次一样,记得千万别动啊!” 我有些无语了,为什么让我看啊,刚才看了一眼没把我吓死,到现在一想起来还发抖呢,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看,如果我一回头,看到它僵着脸,伸出尖牙红舌正想舔我的脑壳,我不吓死才怪了,我可不想被吓死。 我道:“师伯,还是你看一下吧,我已经闭上眼睛了!” 其实我并没有闭上眼睛,我睁开了一个缝隙偷偷向外望。 ------------ 第八十八章恶鬼的诉说 周围徐徐吹来一股风,冰冷又带着股腥味,似乎还有些死气。 我从眼缝中看到偷偷向外瞅去,师伯小盒子发出的微弱的光,一个惨白的手突兀的出现在大山师伯的头上,五根艳红的长指甲在大山师伯的脑门上晃来晃去,一张惨白的脸也随即出现在大山师伯的耳边,它黑亮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几根头伏还被吹的贴在大山师伯的脸上轻轻抖动,现在它的脸快贴上大山师伯的脸了,两张脸相距不过一寸。 鬼物静静的盯着大山师伯。 大山师伯也脸色惨白,额头上汗如雨下。 我的心狂跳不已,我猜,如果大山师伯动一下,这个鬼物一定会将长指甲插入大山师伯的脑壳。 也许看大山师伯一动不动,它突然回头看向我。 我惊得一个颤抖,紧紧的咬住牙心里猛喊,冷静冷静,别动别动。 惨白的脸影子般向我飘来,嗖然就到我眼前,我毛骨悚然吓的差点失声喊起来。 我赶紧把眼睛闭上不敢再看,如果没猜错那张脸此刻距我的脸也不过一寸,它这会也在静静的盯着我。 吓死我了,快走开啊!我心里不断的乞求着。 我的身子都软了,再这么盯着看,我非崩溃不可。 突然我的脸上一凉,一个冰冷的东西从我的左脸缓缓滑向我的脖子,又从脖子滑向脑袋,再从脑袋滑向右脸。 是什么在我脸上?它在做什么?我无比惊恐的想到,难道它在舔我,它在用那根红红的带血的舌头舔我 啊我心里嘶嚎着狂喊起来,它想干什么想咬我吗! 脸上冰冷的游动感觉戛然而止,它走了吗? 我忍住恐惧又睁开了眼缝,赫然看到它还在,不过是背对着我们。 我发现它正在用那根长舌头舔那块石头,不对,是舔我和大山师伯的血迹,它舌头舔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痕,似乎那石头是被它的舌头舔进去了一样,连石头都能舔进去,好恐怖的力量,这一舌头下去能舔下来好几颗脑袋,比刀枪都还厉害。 这是什么鬼物啊,怎么这么诡异可饰。 舔完血迹后鬼物轻飘飘的背影突然急速抖动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股幽怨哀绝如泣如诉的哭声突然从鬼物口中发出,声音既渗人又恐怖凄厉。 我和大山师伯吓了一大跳,它怎么还会发出声音来,似乎不是人的声音,但确确实实是人的声音。 它在哭么,貌似很伤心,哭声幽咽婉转连绵不绝无比悲痛,我听了一会,从一开始的恐惧慢慢变得有些伤心难过起来,继而有些哀恸,差点眼泪都流出来,我想起了死去的姜路,还有劫粮时死去的那些兄弟,他们死的那么惨,那么令人心痛,我被无尽的悲伤包围着不知何事萦怀抱,伤也萧萧泪也萧萧。 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咦,我突然清醒,我怎么哭了 它还在呜呜咽咽的哭,哭声如刀,刀刀剜心,使人难过。 我赶紧收摄心声,不能受这鬼物的声音干扰。 我凝神继续从眼缝中看去,它飘然恐怖的背影突然变成了一股黑雾,继而又变成了一团白烟,如此转换了几次,最终它变成了如水纹般波光粼粼的一个月白平面,缓缓的覆盖到前面的石头上。 石头突然动了一下,里面冒出一个人来,不对,准确的说是石头似乎变成了一幅画,画中有一个人,这个人还在动,他似乎张着嘴在喊什么,然后画中一角突然冒出一群人来,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们全都哭哭啼啼的向一个非常大的凹底广场走去。 这个广场又不似广场,更像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面盆,而出现的这些人则像羊群一样被赶了进去,赶他们的则是一群穿着黑袍的巫师,这些巫师个个面目阴狠暴戾,动作粗鲁野蛮,走的慢的人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他们就会用鞭子劈头盖脸使劲抽。 其中一个小孩子走得慢,被一个高壮的巫师,十多鞭子就抽了个遍体开花就地惨死了,殷殷红血流了一地,混乱的人群踩着血还有小孩的尸体就像下饺子一样,在鞭子下扑通扑通全栽进了大面盆里,栽进去的人,有不少就地头破血流摔死了,白色脑浆混着暗红色血液咕咕流出,显得极其刺目和残忍,摔倒没死的挣扎着起身继续前行。 终于,所有人都被赶进了巨盆里,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过万,这些人神色凄惶泪流满面,大部分人都在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巨盆边上站满了人,是几千个身穿黑袍的巫师,这些巫师个个面带得色趾高气扬,意气风发一副似乎想要开庆功盛会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无比怪异和可怕,但我还是被石头上似乎是复活的画面深深吸引。 突然,站立在巨盆边上的黑袍巫师们都面带残忍兴奋之色,手舞足蹈的口中喃喃细语起来,而后,一开始出现的那个人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巫术突然爆发,通通指向盆中的那一万多人,立刻,盆中血肉横飞哭喊震天,场景极其残忍。 一道巨雷带着巨大的呼啸骤然从天急降,轰的一声,将近上百人突然消失,化成一股白色灰尘漫天飞扬,天雷周围还有几十人被烧成黑乎乎的焦炭,死装极惨。 三道白色巨刃犹如狂风暴雨般冲进了人群,挡在刀刃面前的人,统统被一切两段或一剖两半,血肉横飞血花四溅,一个小孩刚啼哭了一声,巨刃就将她的头颅切下,颈中献血飞溅三尺高,头颅落地后小孩的啼哭声还未结束,还能看到抽搐的表情和脸蛋上滑下的眼泪,我看的心里一酸,这三道杀人如切豆腐的巨刃,直到杀了百多人才消失不见,所过之处残尸断臂无数,血流成河。 还有更奇怪的巫术,十几个巫师朝混乱哭叫的人群中扔了些土进去,后在几个巫师的施术下,那些土渐渐的升高变大,幻化成了几个巨石土人,这些巨石土人有三丈多高,样子有些狰狞,行动敏捷迅速,还力大无比,一成人形后他们就冲入人群狂暴的杀戮起来,他们手脚齐挥,碰人即伤撞人即死,有一个巨人一脚下去,立刻将两个跌倒在地的人踩得爆体而亡血肉模糊,凄厉恐惧的惊叫在他的大脚下戛然而止,只见黑乎乎的血肉从他脚下流出来。 他们让我想起了狂犀战车,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来说,他们简直是杀戮机器,痛苦哀嚎的人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个小蚂蚁,杀起来太容易了,暗红色的血在几个土石巨人之后越流越多,渐渐的形成了一条汩汩流动的血河。 类似的威力巨大的巫术毕竟是少数,一些小威力的巫术多不胜数,施展之后杀死一两个人的巫术比比皆是,在众多的巫术下,天空都变成了红色,我似乎从这些画面中闻到了极浓的血腥味,还有死去的人无尽的恐惧和怨恨。 这是一场屠杀,盆中如地狱般凄惨无比,盆内的人绝望的哭喊着,而盆外施术的巫师们,则如同在过节一样兴奋激动,他们高声大笑着,残忍的释放着巫术,把杀人视为乐趣,并且乐此不疲。 屠杀终于结束了,站在盆边的巫师们虽然个个神色疲惫,但眼中仍然闪烁中兴奋残忍的光芒,盆内暗红色的血液流动,仍然后有不少幸存者在挣扎,他们挣扎的是那么微弱,麻木还有绝望。 别说一万多人,就是一万多头猪,短时间内,也没那么容易杀光啊,可是活下的这些人,也许只有原来人数的三四成左右了吧,他们凄惨的跪在血河里,命运将如何呢,我心中一痛,都不忍再看。 一会,又有一大群巫师出现,他们全坐在地上,整齐的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天空一暗,一个巨大的盖子从远处飞来,轰的一声将这个堆满死人的巨盆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飞沙走石狂风疾吹,不一会这个盖了盖子的巨盆竟被土埋了,巨盆上面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平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所有巫师们欢呼起来,他们狂笑着激动着逐渐散去。 石头上画面再次一闪,似乎又回到了被盖上盖子的巨盆里,又几个人从碎肉血河中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大声呼喝起来,听到呼喝声,不断的有人向他们摸索着走来,不一会便聚集了好几百人,这些人集体痛哭起来,但在一个女人的呼喝领导下,他们都止住了哭声,并且一脸的悲愤和决绝之色。 然后他们都咬破了指头,每人给那个女人洒了一滴血,洒完后他们坐在血水中面向那个女人闭目凝神,整齐划一的喃喃细语,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整齐,也越来越大,似乎有一股什么力量被唤醒,空旷黑暗的巨盆中一股黑色旋风凭空出现,这股旋风围着那个女人一直打转。 不知转了多久,轰然一声响,那个女的化成了一股黑烟,冲破了巨盆的阻挡出到了外面的世界,一股怨气也直冲云霄,在天地间弥漫。只见半空中血色弥漫,一股黑烟一会哭一会笑,然后她化成了一丝丝黑气,慢慢的消散在半空中。 那一丝丝黑气就如有生命一般,飘飘荡荡的进入了每一个山中的巫师体内,而正在狂欢的巫师们,却没有一个人觉察。 再看盆中,那些刚才坐地施术的巫师们,全都七窍流血倒在血泊中死了,巨大空荡荡的盆中,除了阴森恐怖的怨气,再无活人。 画面不断的流转中,我看到了一块石头一闪而过,怎么那么熟悉,似乎是,谭青给我们炫耀的那块石头,怎么回事,难道这事情发生在这里,巫山? ------------ 第八十九章我对佳人有戒心 画面继续闪动,不知过了多久,夜黑如墨之时,一股黑烟突然出现在一个房子上空,一个妖娆黑影在黑烟中闪现,赫然是化作黑烟从盆中出来的那个女人,她一会哭一会笑,慢慢的从玲珑曼妙的样子,她变成了一个鬼物 啊!我大惊,她变出来的样子,就是就是我们眼前这个鬼物的样子。 画面再次闪动,她变身后轻轻飘到一间屋子的窗口,飘然进去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巫师俯下身来张口一吹,一股黑气没入熟睡的巫师体内,她诡异的一笑后转身出来。 天亮后这个巫师一起床,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拍打自己,然后把一把带着符文的匕首插进自己的口中自杀而死。 又一个夜里,她凝成一股黑雾突然闪现在另一间屋里,对两个正在熟睡的巫师每人喷了一口黑气,一个巫师当时就醒了,醒来后双目赤红状若疯狂,他口中急急的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要杀了你,说着他口中喃喃细语快速念起咒语来,另一个睡熟巫师的的被子突然变成了一条巨蟒,将熟睡的巫师紧紧的绞缠起来,一口将他的头咬碎,那个巫师直到死的时候都没发出声音睁开眼睛,似乎昏过去了一样。 疯掉的巫师杀了自己的同门,然后自己赤身裸体的冲出房间,飞快的跑到一处悬崖边,喊了几声我要杀死你们,一跃而下,摔得粉身碎骨。 后来的时间里,只要她一出现,山中巫师就会自动的死去。死状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死的都很凄惨。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看着不断的死人,山中巫师们都慌了,他们商量过后,在巨盆上面盖了一座雄伟的宫殿,然后拿出一块五个光面的石头供奉在了里面,巫师们祈祷了很久后渐渐散去。最后一个巫师临出门时,给石头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再次拿下仔细的看了一遍,放在供奉的石柱上便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雄伟的大殿静悄悄的,这时,石柱上供奉的石头发出了几道柔和的光芒,那些光芒变成了一根绳子,在天空中和莽莽群山中飞了几圈,最后,绳子将化成黑烟,将藏在一个黑暗巨大的山洞中的她绑了回来,哧溜一下,吸进了那个石头里。 画面到此时戛然而止,我和大山师伯石头上月白色的光芒闪了一下,又恢复成鬼物惨白恐怖飘渺的背影。 鬼物又凄厉的哭了几声,化作一股黑烟袅袅飘向远处,她的声音里有无尽的不甘和怨恨,听的我心里一阵震颤。 “唉,她也真可怜,明月说的竟然是真的,是我们的血把她引来了!”大山师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无比同情的说道。 我道:“为什么是我们的血把她引来了呢!” “你没看到吗,他们的那些族人全都倒在血泊里,最后又用刺血之术让她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复仇之物,她现在脑中充斥最多的也许就是血海深仇吧,所以她对血很敏感,她闻到我们的血便赶来了,然后又沉浸在对血回忆里,她是真的在痛哭啊!”大山师伯叹息着说道。 我不解的道:“她不是被五菱圣石吸进去了么,怎么又跑出来了?还有她为什么不杀我们呢?” 大山师伯思索了一下道:“她当时被五菱圣石吸进去了,当时五菱圣石是北巫来管的,北巫的目的是封印制住她,不要让她再出来危害山中众人。也许到现在北巫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鬼物存在吧,要不是今晚我们放血的巧合,打死都想不到鬼物是这么产生的。后来北巫被五菱圣石不知名的神奇功能吓跑了,南巫来之后,发现圣石中的鬼物对他们没敌意,可能又把她放出来了。从我探听的消息得知,这个鬼物被放出来,还是有限制的,五菱圣石对她好像下了什么禁制,所以她不得随意杀人,要不然,这山中的巫师早被她一个人杀光了,好像她只对主动发起攻击的人,还有有敌意的人才能施以杀手也许我们足够幸运吧,好多偷偷来巫山的人,都是被她杀死的”大山师伯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道:“既然鬼物被抓住了,那为什北巫还要离开,他们为什么还要惨死?” 大山师伯道:“他们离开一方面是五菱圣石突然很反常的杀害自己人,另一方面是诅咒发作了。鬼物被抓住了,可是上万人怨气所化的诅咒并没有解除,鬼物是直接杀人的,但诅咒,却是慢慢发作,甚至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宿命,他们面对的仍然是惨死的命运,惨死对他们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从此地搬离了,可能诅咒的威力有所下降,但是还是牢牢依附在他们身上,命运的恶劣程度有所改善,但却无法彻底扭转,唉,他们背着诅咒整整过了七十年啊,也真惨” 我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大山师伯道:“这个世界的奇异之事还有很多,这个鬼物只是其中之一,这个世界的过去,那个干净明媚安然祥和,又强盛神奇无所不能的过去,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 大山师伯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我道:“师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只要你成了正真的星月堂弟子,自然什么都清楚了,现在告诉你,反倒会给你造成困扰,害了你,哦,我们该回去了,记住,今晚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如果暴露了,就麻烦了!” 又什么都不说,真是憋死我了,大山师伯的秘密看来又多又奇,变成这么个人也真不容易,心里藏那么多秘密怎么没把自己憋死! 我们转身就走,从原路返回,要到我们住的那排房子的时候,大山师伯轻轻拉住了我,他向我们的屋顶望了望,然后捡起一个石子朝另一个方向远远的扔了出去。 “咯!”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石子落地之声。 突然,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我们的屋顶飞起,飞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大山师伯道:“快走,这只扁毛鸟很机灵的,不能让它发现!”说完一提我上了屋顶,纵身下去把我扔进了自己的屋里,他自己也消失在黑夜里,可能回自己房里了。 我刚脱了一件衣服,便听到外面屋顶噗噗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屋顶上,我轻轻走到门口,屏声凝气的听起来。 一个沙哑细小的声音传来,如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他大爷的,又害的我白跑一趟,不知道是谁在扔石头,逗弄花二老子我,被我发现了,哼,老子一定敲死他,让他给北漠那个笨鸟做点心去,哼!” 原来是花二这个学舌鸟,给我引来北漠那个巨鸟的小畜生,奶奶的,没想到它来这里监视我们,有朝一日老子一定拔光它的毛,扔到火里烤了吃了,这个小扁毛太可恨了,害的我差点命丧巨鸟之口。 不过,这几只扁毛鸟的灵智都不低,甚至能与人相比,真是奇怪了,怎么动物也能有这么高的智慧呢,这一定与巫术有关,看来巫术不但能盗用天地之力,还能化腐朽为神奇啊,巫术巫师真不能小视。 担惊受怕了一夜我浑身乏力,一上床就呼呼睡去,连身都没翻一个就睡到了天亮,直到谭青轻手轻脚的给我把早饭送来,我被饭菜的香味一熏,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才恍然醒来。 我向谭青道了声谢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突然敲门声响起,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余泽,我可以进来一下吗?” 是明姿长老,我心里一惊,这个美得祸国殃民的娘们又来干嘛,莫非她发现我和大师伯昨晚的行动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心咚咚咚使劲急跳起来。 我还没开口,谭青已经疾步上前将门打开。 我一阵腹诽,刚才问我岂不是白问,我还没同意她进来呢,门却已经被打开了,那我算什么哦,我确实不算什么,若这美貌的娘们发现了什么翻了脸,我只能算阶下囚了。 门口人影一晃,一股淡雅旖旎的香风扑鼻而来,我眼前一亮,笑吟吟水汪汪的的眼睛,娇媚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影,今天她穿的是蓝袍,她像一朵阳光下盛极怒放的蓝色妖姬。 一看到她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快活,一张口却无话可说,我道:“明姿长老,这么早找我何事啊!” 她咯咯一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哦,你恢复的真快啊,都一次能吃两碗饭咯,看你二目有神气色如常,一定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看巫山之景咯咯,你不会拒绝我吧” 她目光清澈笑语嫣然,动听悦耳的说话声加上光彩照人的样子,确实让我心旷神怡不能自己,简直是无法拒绝,她如果让我去杀个人,我觉得自己都会不问缘由的去做,我是喜欢上她了么? 看她说话和举手投足,真是一件无比赏心悦目的事,我道:“明姿长老请恕罪,我我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心悸乏力无心动弹,可能无法去登山观景了!” 我心里一百个情愿陪她逛山,但我真听她话就太天真了,这女人好看的外表下有颗令我害怕的心,她发现我的不正常了,再带我去发现一次么,她再来找我肯定带有目的的,她现在还在表现出一幅明朗快乐楚楚动人的样子,说明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对我有所怀疑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在给她这机会,我要远离她,这样,我们大家的生命才会有安全。 “哦!”她秀眉微蹙道:“还没好啊,可能北漠将你抓的厉害了,我看那天它不像是要吃你的样子,只是一副吓唬人的模样,要不它一把就可以将你抓个粉碎咳咳咳,可能你还有些气血不畅,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是否仍有气血淤滞不畅之嫌” ------------ 第九十章凑到眼前的春色 她款款走来,坐到我前面,不由分说抓起我的左臂便号起脉来,她的手指绵绵的凉凉的,轻柔的触到我的皮肤后,我心里一阵柔软,说不出的旖旎和舒服之感传遍全身。 谭青识趣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她会号脉吗,不会是对我有好感,趁机占我便宜吧,哈哈! 过了一会,轻轻放下我的手腕,她眉头一舒,但再次一蹙道:“你的脉象平稳气血通畅,但你体内有些奇怪,有些地方血气行走似乎不太平稳,有几个地方似畅不畅似通非通,有些像被封印还是下了禁制的样子,好奇怪,好奇怪!” 这女人说的没错,我被明月封住了凝火,还隐藏了血气。 可这个女人好可怕,她竟然她竟然连这个都能发现。 我赶紧道:“因为经常打铁,父亲说我虽看身子强壮,其实经脉已损” 她摇头打断道:“你不像是经脉受损,倒像是被人用很高明的手法封住了一些身体能量,来,我再仔细看看,说不定我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说完她起身直接向我走来。 我心里大急,被她发现这个封印就全完了,我们都会暴露,我不能再让她碰我的身子,奶奶的,这女人太可怕了,现在怎么办? 她再次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脸色大变,一急便站了起来。 她一看我站了起来道:“你快坐下,不要站着,咦,你的脸色好难看,还在心悸乏力不舒服吗?” 她一脸的关切,眼神怔怔的望着我。 她在关心我吗?关心就别再抓我手腕给我号脉好不好啊! 我突然有了主意,身子一软,脚下一个趔趄,扑通一下跌入她的怀里,虚弱不堪的道:“我头好晕,好晕” 我的脸埋在她的胸口,感到了她两只挺挺的玉兔在颤颤抖抖,甚至听到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我的右手不自觉的揽在她的纤腰上,几根指头还搭在她翘翘的臀上,我能感觉到衣服下光滑紧致的皮肤还有软软绵绵的弹性。 “哎呀哎呀你快起来,你不能晕了,哎呀你的头好重,还有你的手拿开谭青,谭青”她面红耳赤的喊起来,她使劲的推着我,但哪里推得动,趁着她挣扎,我的头装作无力自控的在她胸口玉兔上蹭,一只胳膊也在她的腰臀上来回蹭动。 好舒服好解恨,这算是给我压惊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看你再好奇,看你再来找老子的麻烦,再不走老子把你的衣服都蹭的掉地上,哈哈,我心里简直是乐开花了。 谭青推门而入,看我软软的扑在明姿的怀里,一下不明就里不知所措。 明姿恼怒的喊道:“他他昏过去了,快把他扶床上!” 谭青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我扶上床,马上又向窗外喊起来:“谭顺,赶紧去叫医师来!” 明姿看我被扶上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出门而去,她的背影,就像一丛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 哈哈,如果不是谭青在,我一定笑的下巴掉下来,我忍住肚子里的大笑,对谭青道:“谭师兄,我还肚子有些饿,能不能再给我准备些吃的!” 刚才明姿这美貌的娘们打扰了我的吃饭,我只吃了个半饱,现在她走了,我接着吃。 谭青看我的眼神很怪异,但他还是很痛快的道:“我这就去给你准备,请稍等,马上就来!” 谭青一定在想,这家伙刚才还像滩烂泥般的,现在怎么还有精神吃饭。哈哈,他当然不知道,老子和明姿这娘们的斗智斗勇终于取胜了。 不一会医师又来了,把了会脉搏说没事,留了点药就走了。 谭青的饭菜也刚好端来,我趴在桌子上兴高采烈的大吃起来。 就在我刚咽下最后一口饭时,房门被推开,明月带着大山师伯苏瓷张挺师兄进来,而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人,竟然是明姿。 不知明姿看到我生龙活虎的又吃了两碗饭,会作何感想呢! 但是这个女人很危险,说不定她是故意叫明月他们过来,来找我们的破绽的,我得想办法把这个女人赶走,我和明月也不能多说话,搞不好就会露出马脚来,到时候她就会正大光明的向我们动手。 她这会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不定她心里正在给我酝酿一个五雷轰顶术呢。 明月一脸关切的走过来道:“听说你刚才又昏过去了,怎么回事呢,不要再在地上走动了,快快上床去歇息,医师说你需要静养的!” 明月边说边扶我向床上走去,但他用极快的速度将一个纸团塞在我手心里,我蹒跚着上了床,盖被上身,乘机把纸团塞进怀里。 我也配合的道:“我刚才确实很晕,都走不成路,后来喝药好了一点,可能还要静养两天吧” 明姿在最后面开口道:“刚才晕的都无法动弹了,一转眼就能下地吃了两碗饭,这药,效果也真的好!” 这娘们是在刺我吗,哈哈,她是不是已经被我气的乱了方寸了,这话有些使气的成份。 明月道“生病的人消耗大,多吃些也正常,余泽,除了喝药吃饭,你就不要再乱跑了,省的我们和明姿长老担心,过两天我们就下山瓷儿,你就陪陪余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苏瓷嗯了一声,从明月身后闪出来,低眉顺眼的站在我床前一声不吭。 明月随即领着大山师伯出门而去,明姿看明月走了,自己却站在原地,一幅我就不走的样子。 苏瓷做出一幅要和我说话的样子,明姿却看着另一边面无表情,貌似装作没看见。反倒是谭青,咳嗽了一声,说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这娘们怎么眼色这么差,怎么还不走,明月把苏瓷留下,肯定有事要交代的,她留在这里定要坏事,我和苏瓷是假夫妻,如果被她试探几次,我们肯定会露馅。 怎么办?有了,这娘们刚才被我揩油的时候,一副娇羞恼怒六神无主的样子,一定是害臊怕羞的主,我对症下药即可。 我一把拉过苏瓷的手道:“娘子,刚才晕倒的时候我有些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们连孩子都没有我不想就这么走了,刚才摔了一跤,你看我的胸口都肿了” 说着我利索的掀开被子去脱衣服,一副要把我的胸口露出来给苏瓷看的模样。 苏瓷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凶神恶煞的目光一闪,马上又收敛隐藏起来,做出一副蹩脚的娇羞模样。 明姿皱了皱眉,嘴皮动了几下,似乎欲言又止,说了声有事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哈哈,她再不出去我的上身衣服就全脱光了,此时我的两个肩头都已经露出来了。 苏瓷赶紧关上门,红着脸奔到我窗前横眉立目的悄声骂道:“摸我的手还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你,你真不要脸还不快把衣服穿上,真是羞死人了!” 我道:“谁不要脸了,我这是演戏,帮你逼走她,再说脱衣服又怎么了,我才露了个肩,你当初露的不是更啊,别打我,是我失言了,别去拿刀啊,门外有人” 苏瓷缩回去拿刀的手,回过身来用手指着我,双眼喷着火焰愤怒的道:“你你这个淫贼,一再的欺负于我真无耻真可恨,我我要杀了你!” 她指着我的手散发着柔和迷人的光泽,不过在发抖,好看动人的眼睛里也涌上一层气雾,看来快被气哭了。 我赶紧道:“苏姑娘,刚才我失言该死,不过我们还是说正事要紧,不能因你我二人之事,坏了明月大师的事情” 果然,一提明月的事,苏瓷的火气一下降下来大半,这个女人其实挺可爱的,虽然脾气很大,但一说到正事立刻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言归正传。 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小声道:“本来明月大师准备最后一天再行动,可是昨晚又出了件事,巫山的冤魂半夜起来啼哭,一般巫山有冤魂啼哭就会有人被杀死,但今早却没发现一个尸体,巫山几个长老商量可能这是个不好的兆头,于是给去钧山宫中做客的大长老飞鸽传书可能最近几日就会有其他长老回来,所以明月长老觉得我们在这里多呆一日就多一份危险,事不宜迟,趁他们的戒备还不是很严密,他决定我们今晚就行动” 我道:“怎么行动,要我做什么!” 苏瓷看了一眼门外,小心的靠近我的耳朵认认真真的说道:“今晚子时,张先生会拿黑舍衣干礼草还有破石手弩来接你,我们汇合一起后去巫山神殿,进了神殿要拿下那块五菱圣石,如果实在拿不下来,就就用破石手弩射下来,最好射碎它,只有射碎了圣石,我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北巫的诅咒才有可能破除,大师给你的纸团,是黑舍衣干礼草还有破石手弩的使用方法,你一定要看会了,别傻乎乎的到时候忘记了不会用,白白送死了就咦,你好像不太专心,你在看什么?” 苏瓷靠近给我说的时候,我洗耳恭听,听的很认真,可是我眼光一扫,突然发现眼皮子底下就是苏瓷的胸口,透过她的衣领,看到了两个呼之欲出的圆润之物,白白亮亮的,刺得我的眼睛生疼,圆润之物间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云雾缭绕香气四溢,我不由的想起之前抚摸过的感觉,手里软软的绵绵的,让人心里烧烧的痒痒的。 这真是飞来的春光啊,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接着看。 就在我自我陶醉时,被她发现了,我顿感不妙,要糟了! ------------ 第九十二章美人的恩惠 她哭了几下就又停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几处不整或裸露的地方拉了拉,直到拉到她满意为止。 我道:“苏瓷,简莫龙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过去很美好放在心里就好了,但不要让过去干扰现在的你,毕竟,你是为以后活着的,不是吗,你需要重新开始活下去” 苏瓷撇撇嘴道:“你和明月大师一个说法,是不是你们都商量好了说词来劝我!我没事,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是偶尔伤感一下罢了,我早就想重新开始了,就是我需要些时间!” 这女人,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现在还嘴硬。 我只好道:“那就好,你刚才说让我变成他,如果我有他的几分神韵,你你会不会从了我啊,你看,我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喔!” “噗嗤,咯咯咯!”苏瓷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笑了起来。 “从小就有无数人追我,现在钧山国的四皇子,马岚城除师父外武功最高的三十九师哥罗铁云也在追我,还有很多钧山皇亲国戚贵族高手都在追我,现在的你拿什么和他们比肩,你拿什么喜欢我!就算我给你机会,你拿什么得到我,有无数的人都说过喜欢我,得到我的话,可是说过这些话的人大部分都死了,被四皇子还有我三十九师哥杀死了,以你的武功若被他们知道,恐怕也活不过半个月,没有了命,你拿什么喜欢我。难道让我期待一场后,再次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么?” 我本来是和她半真半假开玩笑的,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火苗蹭蹭蹭往上窜,不是我不怕那些人,送死谁不怕!而是觉得她看不起我,这让我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我恼火的道:“我没有荣华富贵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一片真心,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喜欢你一场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至少我真心过,我至少让你知道了我这么深深的喜爱过你,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再说,我也未必会死,我才十八岁,我还是一个低阶将军,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不但会练就一身高超的武功,更能取得万人瞩目的成就,我干嘛因为怕他们,而放弃得到你的机会,我虽然卑微,但我的志向从来都不卑微我对你的真心从来都不卑微” 我说的面红耳赤铿锵有力,还有些掷地有声。 苏瓷突然一言不发秀眉微蹙,而后眉头一舒,如同雨过天晴般明媚好看。她转过头缓缓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采和温柔。 她盯得我一阵心悸,她要干什么? 她缓缓的解开了刚才已经整理好的衣服道:“我一生冰清玉洁,却被你屡屡玷污得手,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你是我的克星啊,只要你答应我,帮我杀了王芳,还有他的侍卫和那个小兵,现在的我,就是你的人,你现在就可以得到我的一切!” 说完她脸色红润的闭目躺在床上,玲珑浮凸的身材和修长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极其诱人。 我现在可以把自己的手和身子扔进她解开的衣服里面么? 可我苦笑了,我要自己杀自己么,王芳将军和胡仲夏我一个都不能杀,也杀不了,上了她,我怎么兑现我的承诺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简莫龙的真相告诉她,告诉她简莫龙之死拜我所赐,可是想了一下我还是忍住了,她现在一门心思的都是报仇,心里充满了仇恨和对简莫龙的思念。我若说出真相,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杀我。 但是对她一副玉体横陈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拒绝。 要不,欺骗她一下,把她干了,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了,等情浓爱深时再告诉她真相,但是这样我有些做不出来。 我脸上阴晴不定心里犹豫不决。 “唉,你们男人永远也不懂女人的心,永远永远都不懂,哄一下我都不肯你和他一样,你们都愿意按自己的方式去喜欢别人,却不知这种喜欢,是否是别人所需,你们的犹豫,让身边的女人丝毫没有安全感等你们懂得女人时,女人却已人老珠黄心碎难愈,唉,悲苦的女人啊,如花的容颜,究竟在为谁绽放呢?” 就在我心乱如麻天人交战的时候,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她轻轻的拉上了自己的衣服,显得无限伤感和落寂,此刻的她如同一株黄昏里的孤草,寂寞又伤痛。 我看的心里一痛,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啊,她的内心,远远没有她的外表强大,她虽然武功高强,美丽万众瞩目,可她也有不与人说的痛苦。 她这次是真心的对我了,我觉得欠了她,我要把简莫龙的死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这样我会面对她时心安些,至于结果,随她吧。 我开口道:“苏瓷,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一件事情的发生是有很多原因的,就如我曾经杀” 苏瓷打断我道:“这是男人的天下,所以男人的理由总是高于女人,我理解,但是人,很多的时候其实是不说道理的,是说感情的,没有了感情,多好听的道理都是空白的吧过去的就让过去吧,我要走了,你今晚多保重!”她转身要走。 就这样让她走了么? 我一把拉住她道:“苏瓷,我说的喜欢你是真心的” 她回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道:“如果是真的,那么你还有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可能会嫁给钧山国四皇子,也许是武功快要达到大师级别的三十九师哥,也许是其他人,你如果能从这些人手下活过来,也许,我们还能相见保重吧!” 她推门而出,我望着她空荡荡的门口一阵失神,似乎我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一听这些人的名头,我就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成,他们的强大,就是再给我三十年,我也讨不了好,可是苏瓷,我也舍不得刚才,她可是舍了一切的真心对我啊突然我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哦,我记起来了,明月还给了我一个纸团呢,今晚要行动,要好好看看是什么,说不定会保命。 打开一看,上面写得是黑舍衣还有干礼草以及破石手弩的使用方法,这些都不难,较为简单,上面还说让我养精蓄锐,午夜子时大山师伯会来叫我。 看完后我便倒头就睡,今晚可能十分凶险,现在要好好的养足精神,可是一闭上眼我脑中便冒出苏瓷的影子来,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那么的清晰,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这次若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勤练武功勇敢杀敌,总有一天,我要得到她! 我虽然很卑微,但我的努力,我的志向,我的真心,从来都不卑微。 黄昏不期而至,金黄色的光芒洒满了巫山,也铺满了我在的这个窗口,是不是苏瓷也在和我一样看黄昏呢,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呢!看了一会黄昏后我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心中一凛醒来,黑暗中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是大山师伯,只有做隐者的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的房间。 我轻声道:“师伯,要走了吗!” “快把这黑舍衣穿上,干礼草带好,还有这破石手弩装在臂上,这里共有八支箭,手一按就射出去了,准头很好,能射到三十步步以外!”大山师伯快速的向我教了一遍。 我看了明月给的说明,一看就会,摸索了一下我点了点头道:“师伯,我会了!” “好吧,我们快走,明月大师还在等我们呢,哦,对了,你是不是又惹苏瓷生气了,她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再没见出来过”大山师伯随口问道。 我赶紧道:“师伯你太瞧得起我了,老虎的屁股我哪里敢摸啊,她可是一直想杀我的!” 其实今天我不但摸了她的屁股,还摸遍了她的全身,她不但没杀我,还想以身相许呢,可惜,我没把握住,真想打自己嘴巴。 我们一出门,师伯就提着我在屋顶上飞窜,过了几排房子和几个假山后轻轻把握放了下来,立刻有两个人影闪了出来。 我一惊,赶紧手摸向刀柄。 大山师伯道:“莫慌,是明月大师!” 走进跟前果然是明月大师和苏瓷,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感觉到她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头瞧向别处了。 咦,为什么没有张挺师兄呢? 我向大山师伯问道:“师伯,张挺师兄呢?” 大山师伯道:“他提前一天下山了,在外面准备了四匹快马,一旦我们逃出,他就接应我们!” 明月道:“赶快走吧,进到神殿将五菱圣石用破石手弩射下夺走,我们便用最快的速度下山,不可停留,若无法带走圣石,想办法将其摧毁各位,我北巫的命运就靠你们了,请受老夫一拜!” 大山师伯立刻扶住明月道:“大师行礼重了,不必如此,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明月头也不回的带我们向前走去,似乎他已经将路摸得很透,带着我们隐隐藏藏的躲过了两次巡守之人,还躲过了一只学舌鸟,在一些小径和假山中穿梭了半个时辰后,远远的我便看见一幢黑黝黝的巨型建筑。 好大啊,这就是巫山的神殿么! ------------ 第九十三章威力巨大的禁制 快到大殿前的时候明月一下子小心起来,走路的时候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大山师伯和苏瓷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唯独我感觉不到紧张,黑黑的夜里跟着几个高手潜行,我甚至觉得好玩。 大山师伯悄悄开口道:“这大殿和白天怎么不一样,好重的杀气!” 苏瓷也点了点头道:“这个大殿像个活物一般,我觉得像是被他盯上了!” 明月道:“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人值守,周围安静的连个虫子都没有,大殿给人的感觉好安静,大家小心些,遇到冤魂时千万别动手,宁可束手就擒!” 本来一身轻松的我,被他们说的毛骨悚然,也似乎觉得大殿里有个怪物,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到来。 虽然大家都疑心重重但前进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止,没几下大家都走到了大殿前。 走到大殿前我才感觉到一股厚重古朴的萧杀之气迎面扑来,静静的大殿就像个巨兽,正张大嘴巴等着我们跑进去让它裹腹。 走到大殿门口明月到放松了,他吁了口气道:“进去吧,这里没有人,也没有禁制,也许是觉得我北巫不幸感动了上苍,天见可怜吧!” 明月伸手一推,大殿门无声无息的滑开,我们鱼贯而入,大山师伯又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随即在门后摸索了几下,咯的轻微一响,似乎大殿门从里面栓上了,这么一下大殿外面的人就不容易进来了。 大殿里面黑咕隆咚,静的可怕,静谧的感觉非常渗人,如果有点光就好了,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我感到里面好空旷,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噗噗噗的传得好远。 明月突然喃喃细语了几声,腾的一下一道白光在他的手中亮起,随即这些白光像跳动的精灵般四散而飞,一道白光飞到我旁边一闪而逝,哗的一下我旁边的一个油灯突然亮起,眨眼间所有白光都消失,而白光消失后几十盏巨大的油灯呼呼呼全都被点燃。 原来刚才明月手中的白光是火啊,他的这一手巫术可比凝火体高明多了。 巨大的油灯劈啪作响,火苗越窜越高,一股香油的味道弥漫着直冲鼻腔,在火光下大殿的真实面目也一览无余。 这个大殿如同一个训练五百人的校场般巨大,宽阔空旷无比,站在这里立刻有天高地远人小云淡之感,这是怎么建成的啊,得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还有时间才能建成,是不是巫师们除了修炼巫术,还想办法杀人越货的敛财,要不,这么个壮观威武的大殿拿什么来建成? 真是有钱的主,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偷一袋金子,回去了请刘旭飞到谪仙楼喝花酒去,好还他个人情。 一想到人情我心里一痛,苏瓷的情,我该怎么还呢? 光线越来越明亮,赫然我发现大殿中间有六根巨大的石柱突兀的立在中间,五根稍矮的石柱围着一根最大的石柱,最大的石柱顶上似乎镶了个东西,静静的散发着暗淡的光华,这就是五菱圣石么。 我抬起了手臂,用破石手弩瞄向最高石柱上的那个光华氤氲的石头。我要立个头功,射掉了这个石头,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去了。 “余泽,不要这么早就射啊,这个距离还远着呢,一击不中,触动禁制或引来殿外的人怎么办,你能不能做事用脑子想一下”苏瓷从后面过来,快速按下了我抬起的手臂,恼怒的说道。 我一窘,分辨道:“谁说我要射了,我只是试一下破石手弩而已,你都不明白我的用意就来埋怨我” “你”苏瓷气的无言以对。 看她气得不轻我又悄悄道:“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他们说生气的女人容易变老,我可不想冒着被杀死的危险,去喜欢一个变老的女子”我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迎向她愤愤的眼神。 “就会胡说哼!”她掉头前行不再理我,我看到她的嘴角往下一拉,似乎想笑又没有笑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明月大师突然紧张的回头道:“不好,我们触动禁制了,大家小心” 明月的话没有说完我突然觉得身子一沉,刚刚还轻松行走的身体转眼重如千斤举步维艰,我看到油灯白黄色的灯光越来越浓越来越黄,不一下就变成了水纹状在我们身边轻轻流动,而在这由光线组成的水纹中行走,我拼尽力抬脚居然只能往前挪动一寸,而且还累得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这是什么巫术啊,好厉害。如果以这个速度,走到大殿中心的石柱底下,大概就得一天一夜。 可是我发现在我前面的大山师伯每次都能挪动一巴掌远,虽然他的样子还是很吃力,难道这就是实力么。 苏瓷道:“大师,这是什么巫术,能破除吗!” 明月也定定的站在前面,他摇了摇头道:“还是我们大意了,这里的禁制又巧妙又威力巨大,这比多少人看守都强,这种巫术是束缚术和重力术的叠加,通过油灯的光线施展,被圣石强化过后威力巨大,如果不是我们穿了黑舍衣,此刻就变成一滩肉泥了我可以破除此术,可是破除此术后就没有余力应对其他威力巨大的巫术了圣石的力量是我根本无法抗衡的” 我听的心一阵凉,刚进来就束手无策了,那后面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等着到天亮,然后被整个巫山的人挨个来观望一圈么,明姿那娘们见我这样,一定高兴的心花怒放。 大山师伯开口道:“大师,再想想其他办法,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困住了,也许,这道禁制是他们最厉害的禁制,也是唯一的一道,只要我们破除了,下面可能就容易了!” 明月点头道:“我再想想” 我突然心思一动,开口道:“解术法能用的上吗!” 苏瓷眼神一亮,瞟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窃喜,这娘们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 明月道:“解术法只对小巫术起作用对这种威力巨大的巫术不过可以一试!” 说完他便用起解术法来,我也赶紧用起来,施展后我顿感身子一轻,一抬脚,身体轻了好多,一落脚,已经能迈出半尺距离。 大山师伯道:“嗯,不错,此术不错,大师的解术法的确神妙无比!” 我们施展解术法用尽全力往前走,虽然走的十分吃力,但比刚才好多了,我有种在泥潭里行走的感觉,大概走了二十多下我便气喘吁吁,乏力之感涌来,骨缝里都是劳累,就如同在城头大战了一场。 明月大师驻足道:“还是不行,如这般行走,还没到圣石前我们就已经筋疲力竭,无力再应对其他的危险我预感,这里的危险还不止这道禁制这么简单” 苏瓷也道:“大师,我也感到越来越危险,似乎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我一个哆嗦,脱口而出道:“不是有个鬼物在等我们吧!” 明月摇头道:“那些冤魂不敢在神殿里滞留,圣石对它们有压制,我们得想办法破除这个禁制,如若破除不了,就赶紧回身下山!” 下山倒是甚合我意,对,想办法下山,但被流动的黄光束缚住,想下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能把黄光阻止住呢?既然黄光如水般流动,那就要把黄光当水来处理,不让水流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截流对了,截住光源,但怎么才能截断光源呢? 整个大殿里都是黄光,除非有个像大殿一样大的帐幕将所有光源挡住,但一时三刻哪里找这么巨大无比的帐幕呢哦,对了,光源,光源才是罪魁祸首,摧毁了光源,这个禁制是不是就解除了呢,很可能是这样。 我有些激动,开口道:“大师,我有个方法可以破除禁制,我们将这些油灯灭掉,没有了光线,这个禁制不就破了吗?” 众人眼前一亮,明月道:“余将军所说不错,我这就施术灭灯!”说完明月便喃喃细语起来,突然他的身前刮起了一股怪风,嗖嗖嗖升腾着飘了起来,像一个怪物般张牙舞爪的翻腾不已。 哈,只要这股风吹出去,所有的灯一灭 可是我还没有高兴出来,突然明月前面的怪风轰然四散消失不见,明月更是一脸愕然。 随即明月一脸的恍然,有些沮丧的说道:“这个禁制里还有其他禁止施展巫术的法术我的巫术被限制了!” 巫术都不能用了,那还怎么玩啊,我本来还想有明月在,可以不用怕巫术,因为明月可以以术破术,现在看来巫术真是不是一般的鸡肋啊,难怪明月一再地说术不如力了。 但任何巫术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刚才我想到的解术法和灭灯法都是对症下药的好方法,只要再想想,一定还可以想出其他破解大殿禁制的好办法的。 我一低头看到了固定在臂上的破石手弩,有了,有此物,必破此术,苏瓷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缓缓的抬起了手臂,瞄准了头顶的一盏灯,道:“大师,我可以破去此术!” ------------ 第九十四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一按机括。 “笃!”的一声臂上的弩机中闪电般射出一根短箭,短箭无声无息但又带着惊雷之势,不偏不斜嘣的一声射在那个巨大的铜质灯芯上,灯芯被短箭强大的冲击力一带而过,应声而起落地,落地后的灯芯火光顽强的闪烁了几下哗然熄灭。 我感觉我身上的重力一下轻了好多,其他人也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山师伯道:“大家快快把所有灯射灭!”说完后抬手又射下了一个灯芯,他射的时候不瞄不看挥手就中,苏瓷也是,根本不做瞄准的动作就轻轻松松把灯芯射了下来,只有我和明月大师要抬臂凝神的瞄一会才能射中,但很明显,明月要比我熟练多了,我还是垫底的。 这高手的手段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眼厉害就好了。 笃笃笃一阵急响,我们身边能够得着的灯全被射灭了,每灭一个灯,我就觉得身上一松,禁制的束缚逐渐在减轻,甚至在我射出第四支短箭时,我一步竟能跨出二尺,这基本和平时无异了,但身上还是有重甸甸之感。在整个大殿这种巨灯有几十盏,而我们每人只有八支短箭,就算射完了短箭,这些灯也灭不完啊,还有,没有短箭了我们拿什么射下被传说成有神鬼莫测只能的五菱圣石。 我赶紧喊道:“停,停,不用再射了,短箭没有了,我们还要射石头呢!” 大家顿时停手,但我看见苏瓷和大山师伯正一脸苦笑的解臂上的破石弩机,明月大师也苦笑了一下,从自己的弩机上抽出了两根亮晶晶的精致小箭。 苏瓷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早说,我的,射完了!” 大山师伯也道:“我八箭射下九只灯芯,也没箭了!” 我觉得苏瓷看我的这一眼有些春风拂面之感,无比舒坦,比之前每次看我都非恨即恼的那样子,好受了上百倍,她这是转变了对我的态度了么。 她会不会再次对我敞开心扉玉体横陈呢,到时候我再犹豫的话,我发誓,我会给自己裆中一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空悲切,现在我已经又后悔又悲切了。 苏瓷好听的声音传来:“余泽,你傻乎乎的瞪着我干嘛,快把你的口水擦一下跟我们走了!” 呃,是么,我赶紧尾随前行。 射掉了一半的灯身上还是有压力,但已经好多了,我们至少能活动自如了,空气中流动的黄光也稀薄了很多。 “轰,轰轰!” 大殿似乎轻微颤抖了一下。 我们立即驻足四下张望,突然,我似乎感觉眼花了般,明月大师前面两丈处的地砖跳动了一下,而且从镶嵌得严丝合缝的平地上一下蹦出来四块地砖,地砖像是活的一样慢慢的在蠕动,在快速变大,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四块地砖每一个都变的像小狗那么大,我又眨巴了几下眼,马上又变得和小牛犊一样大,并且还在快速的增长变大。 咦,这是什么,生长的速度好可怕。 明月突然脸色大变道:“快后退快后退这是土石巨人,刀剑难伤”说完他指着一个变大的地砖喃喃自语快速的施咒起来。 我们赶紧转身后退,我有些好奇,这么个变大的方砖是怎么变成巨人的,我回头去看,一看吓了一跳。 那四块方砖全都变成了约有一丈高的长方石块,只见石块像是人一样扭动了几下身子,立刻光滑的石面上露出了几只眼睛,还有鼻子嘴下巴脖子身子都慢慢显现出来,然后它们再一扭身,立刻冒出来两只胳膊两只腿,身上碎土簌簌下落,一阵风吹过,它们变成了四个雄壮高大的石头巨人,我看到它们的大拇指都有我的胳膊粗。 我突然记起来了,那个鬼物的族人被屠杀时,就出现了几十个这样的杀戮魔王,它们似乎一拳下去就能把人砸成肉酱我的腿一阵发抖,这样的怪物用一根手指头轻轻碰我一下,也能碰死我。 四个怪物完全成了人形后,相互对望一眼,然后摩拳擦掌的,看向站在他们面前还在喃喃自语的明月,四个人一起挥起了巨大的还在簌簌掉着土渣,如同坛子般大的拳头,准备擂到明月的头上去。 我心里一急,这四只拳头下去十个明月也能捶死了,他老人家像个麻杆般的身子怎么还不跑啊! 四只巨拳带着风声嗖然下落。 明月突然动了,他一挥手一道白色光芒嗖然迎向四只拳头,白光消失在四只拳头中,就在拳头离明月头顶二尺时都停了下来,然后抖抖索索的化成了飞灰扑扑下落,一阵风后不但四只拳头消失不见,就连四个巨人挥拳的四条胳膊也化成烟尘飘飘扬扬的散去。 明月马上又朝离他最近的一个巨人一指,那个巨人如同一滩烂泥般软软的倒了下去,它一边倒一边全身掉土,等它彻底倒下时已经变成了一推粉尘,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风一吹,洋洋洒洒的消失在黑暗中。 明月又向另一个巨人一指,可是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就又马上缩了回来,他咳咳咳的咳嗽了几下摇摇摆摆的向我们跑来。 大山师伯如同一个大鸟般跃起将快要跌倒的明月扶住并拉了过来。 明月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一副快要脱力的样子,他赶紧道:“我的巫术在这里被限制了,施展不到往日的一半,这三个土石巨人除非一击粉碎才会彻底消亡,否则,不到巫术时限他们根本不会死的,你们要” “吽!”一个巨人突然低沉的喊了一声,似乎是怒吼。 我惊奇的发现三个巨人的胳膊竟然在慢慢生长,以眼睛能看的见的速度在生长,刚才光秃秃的地方,已经长出了小小的一截。 我道:“师伯,趁它现在只有一个胳膊,能不能杀死它!” 大山师伯飞起,提刀直直冲向那三个独臂怪物,但他的声音却留在我耳边道:“好主意,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瓷也持着短枪跃向独臂的土石巨人,她轻盈的像一只燕子,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明月道:“用巫术伤害了,它们不容易恢复,如果用武力破坏它们的身体,它们马上就可以复原!” 看到有人来袭,三个独臂石人齐齐的挥拳迎向如两团黑影般的大山师伯和苏瓷,大山师伯刀影冷冽轻盈,蓬蓬两声就将两只拳头砍了个粉碎,苏瓷出枪如电,刺中一只拳头后一搅,那只拳头也灰飞烟没转眼消失,在我视线里只看见三支光秃秃的手臂傻傻的伸向半空。 打碎拳头后两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大山师伯和苏瓷喘息着又回到我们身边,我以为他们两会趁势而上趁机砍掉三个石人的脑袋呢。 大山师伯道:“好硬的拳头,好强的反震之力,我本来想连它们的手臂一起削掉的”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石人光秃秃的三个手臂上极快的又生出三个拳头来,一生出拳头后三个石人吽的怒吼一声,挥舞着手臂快速向我们冲来。 它们奔跑的速度很快,看他们跑路的样子似乎身手还很灵活。 “余泽,你和大师小心!”大山师伯说完一跃而起再次扑向独臂石怪。 苏瓷也一闪冲去。 妈的,要老子在这里等死吗,龙将军说了,只有经历了战场生死搏杀的人,才可以成为高手,才算是知兵,才能成为将军,在这节骨眼上老子豁出去了,刚才我看出来了,大山师伯也拿这个怪物没办法了,我如果再不尽力,可能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我要知兵了,我要做将军了,怪物,余泽大爷来了! 我拔出刀对明月道:“大师你要小心了,我去杀一个怪物给你看看!” 明月伸手拦我,但没拦住,也许他知道我武功低微,去也是送死。 我一跃而起,冲向土石怪物。 苏瓷一个人抵挡一只土石怪,大山师伯一个人抵挡两个,苏瓷像个轻盈的仙子跃来跃去,时不时的刺中怪物几下,怪物被刺后土石下掉稍一停顿便再次扑上。怪物出拳灵活力大无比,远远的它的拳风扫的我脸颊如刀刮般疼痛,苏瓷看来暂时没有危险。 大山师伯的打法和苏瓷截然不同,他每次出刀都会砍下怪物身上一大块石头来,两个怪物被他打得吽吽狂叫,但怪物恢复力也极其惊人,大山师伯采取的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打法,但这打法似乎在这种恢复力惊人的怪物身上不怎么奏效,而且自己也颇耗体力。 我帮师伯分担一个怪物,好让他直接灭掉一个再来帮我。 这些个怪物手臂灵活,但腰腿却不太灵光,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我瞅中机会在一个围攻大山师伯怪物的腰眼上狠狠砍了一刀,蓬的一下砍下来了拳头大的一块石头,但我的刀却被狠狠的弹起,差点脱手飞掉,我的手也被震的发麻发木。 怪物怪叫一声返身看向我,胳膊一挥向我抡来,我吓得一个愣神,但马上反应过来,一咬牙挥刀使劲砍向它的拳头,它的这个拳头只剩小半块,可能另外大半快被大山师伯砍掉了,我要砍掉它的另半块。 “噗!”的一下我的刀如同切中了一块包着铁皮的豆腐,先是一涩然后又贯体而入,切得相当顺利。但我也被一股大力击中飞起,飞起的时候手中的刀也脱手而去。 ------------ 第九十五章我们围着大殿奔跑 我被击的高高飞起,但我知道我没事,我切下了土石怪的半只拳头,那半只拳头一切下马上变成齑粉,我是被这股齑粉巨大的惯性和土石怪惊人的拳风击中,这股力道虽然凶猛但已经没有了锋利的锐气。 “砰!” 我被摔了个实,但一点不痛,好像是在一个人的怀里,怎么了? “余将军快起来,土石巨人要过来了咳咳咳,这个怪物只能用巫术对付,蛮力是杀不死它的”明月的声音从我的身下传来。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会巫术啊,说了等于没说,还乱我心神。 原来我被摔在两丈之外,被及时赶来的明月接住了,这一摔却也摔得我头晕眼花,但心里却不敢有一点放松,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土石怪看我爬了起来,长腿一抬急速奔来,它一边跑,那个被我砍掉的拳头又慢慢涨起来,很快就和原来一样大,这个土石怪身上坑坑洼洼极其难看,肯定被大山师伯砍了很多刀,但它却不急着修复身子却快速修复拳头,真是个狡猾的东西啊。 可是没有刀了怎么办,用拳术吗,那简直是去送死,刚才砍了一下它的腰眼,我发现我的刀刃都卷了,我的拳头能和钢刀比? 但我要缠住这个怪物,要给苏瓷和大山师伯减轻负担,我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虽惧不慌。 怪物一躬身长臂巨拳再次向我扫来,我运用拳术步伐一闪躲过,连续向后跑了好几步才停下,和这怪物拼命是下策,我要和它兜圈子,我喊道:“傻大个,来啊,来抓老子啊,大爷我在这里等你呢,老子在苍狼山上抓过兔子,你有过吗,苍狼也抓过,你有抓过吗,哈哈,你只会抓人,嫉妒老子了没,哎呀,你真来追呀,真是个听话的傻大个” 我撒腿就跑,土石巨人奔跑虽然快,可是爆发力远远没有我强,我把它远远的甩在身后。 可跑了几下我就发现不妙,我的身体还受着禁制之力,跑了一会我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可土石怪却紧紧跟着我,一开始什么速度,到现在还是什么速度,根本不会受体力和禁制的影响,这么下去,不用它杀我,我自己就被追的累死了,不行,不能再跑了。 我猛地顿住脚步回身面向奔来的土石怪,我使劲的呼气,我觉得肺里都没有气了。 土石怪另一只被明月用巫术毁掉的胳膊已经长出一半了,一旦两只胳膊长出,那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可想而知了。我现在的武器就只有臂上的这个破石手弩了,突然,我有了主意。 土石怪奔到我面前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想直直从我身上压过去,我忽地一闪躲过它庞大的身躯,灵活的一纵,爬在它被大山师伯砍的坑坑洼洼的背上,手一抖对准土石怪的后背笃的就是一箭,这么近的距离,破石弩的劲力极大,噗的一下钉在土石怪的背上,石屑纷飞短箭透体而入,这个伤口大的我的拳头都可以塞进去,可惜的是没把这怪物射个对穿。 土石怪被破石手弩的巨大冲击力带的一个趔趄,但它很快稳住了身子,仅剩的一只手探向爬在背上的我,但它粗大的手指很不灵活,探来探去有些摸不着我,可我也是岌岌可危,待在它背上迟早会被抓住,如果跑下去现场就得惨死。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土石怪也是巫术所生,如果我用破解巫术的解术法呢,它会不会有用? 忽然土石怪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的手,它粗大的手指慢慢的在一点点变细变长,而且越来越长越来越像活动的绳子。 我大惊,它还有这神通,这样下去,它马上就可以抓住我了。 来不急多想我立刻把手深深的插入破石弩射出的箭孔里,运用起解术法来,解术法很简单,我屏气凝神专心的施咒,片刻即成,孤注一掷了。 “成!”解术法我发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我一拳砸进破石弩射出的那个窟窿里,把解术法快速释放到土石怪的身体中。 同时五根铁链一样的手指猛的缠上我的身体,狠狠的收紧并将我从土石怪的背上拉了下来,一下来砰的一下直摔在坚硬的石地上,我的骨头都被摔散架了,我直接无力再动了,土石怪嘴里嗬嗬嗬了几声,抬起脸盆大的脚掌,狠狠的踩向我的脑袋。 “不”我魂飞魄散的大喊道 我似乎看到一具脑袋稀烂的尸体倒在土石怪的脚下,惨不忍睹。 “沙沙沙!” 一阵轻柔的沙子落在我的脸上,令人绝望的大脚掌却没有落下来。 啊 我睁开眼,心底一阵狂吼,把刚才郁结在心里的恐惧全释放了出来,老子又活了,老子的解术法杀死刀枪不入的土石怪了。 我一纵而起,飞快的跑向那两个土石怪,老子不怕这些傻大个了。 我边跑边施展解术法。 苏瓷一跃而起在土石怪头上又刺了一枪,土石怪摇了一下头灵巧的一拳砸向苏瓷,苏瓷身法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灵活,堪堪躲过,她已经有些香汗淋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土石怪的怀里,砰的一拳砸在它身上。 “啊余泽小心你在干什么”苏瓷尖叫一声。 砸了土石怪一拳后我转身弹出,眉开眼笑的立在苏瓷眼前道:“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苏瓷没有看我,她看着我身后的土石怪,张着好看的红唇微微喘息,她眼睛从发直到发亮的看着我身后的土石怪。 土石怪被我把解术法送入体内后只动了一下就停住了,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然后从头到肩到腰的开始簌簌掉土和沙子,掉的就像水一样的往下流,只眨巴了几下眼睛,一丈高的怪物只剩下一堆沙土,而沙土也不知是受了何物影响,越变越少,最后被风一吹消失不见。 “蓬!”一声响从大山师伯哪里传来。 我赶紧跑过去,和大山师伯战斗的这个土石怪是最憋屈的一个,它刀剑难伤恢复迅速的优势一点都没有发挥出来,它仅剩的一条胳膊和脑袋都被大山师伯爆掉了,可这这家伙顽强的简直让人愤恨,被打掉之后立刻再长出来,然后再扑向大山师伯。 我冲上前去双拳齐出重重的落在最后一只土石怪的身上,为了在苏瓷前面显摆,我故意拳出风生威风凛凛,但拳打在土石怪身上后我就后悔不堪,它坚硬的身体差点将我的拳头撞碎,我忍住痛赶紧撤回来,立在苏瓷身边。 但这一次显摆还是有效果的,苏瓷不停的拿眼看我,似乎我是个金元宝似的,手虽然钻心的痛,但我心里却得意洋洋,这娘们以后不会再轻视我了吧。 中了我的拳之后,已经被大山师伯砍的惨不忍睹的土石怪轰然倒塌,就像从房顶把一块嫩豆腐扔到了地上,吧唧的一下四分五裂再无形状,只留下一摊触目惊心的残迹。 明月赶来道:“余将军你使用的可是解术法,唉,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世上没有微不足道的术,只有不懂得运用的人啊,将军若是做巫师,一定是最好的巫术” 大山师伯也欣喜的看着我道:“余泽果然聪颖,我们有些一力破十会之嫌,但你却是一智胜百强啊!” 我本向苏瓷炫耀的虚荣心顿时收起,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了,受这么大的夸奖和赞誉,我是心中有愧的,我赶紧道:“大师,师伯,你们就别夸我了,我也是蒙的,和聪明无关” 苏瓷插口道:“没错,他就是蒙的,你们就别抬举他了,省的他得意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还危机四伏,他若能安然离开,再夸他也不迟!” 这句话立刻把我们拉回现实里,特别是我,从轻飘飘的幻觉中猛然惊醒,毕竟,我还是这些人里最弱的一个。 我们抬步继续向前走去,大殿中心还有三十来丈,那六根在油灯下忽隐忽闪的巨大石柱是我们行程的终点站,在那里,我们将要改变北巫的命运。 大山师伯突然停下脚步道:“大师,有些不对,我们走了多久了” 明月也停住脚步皱眉道:“好不正常,按道理以我们的脚程已经赶到石柱脚下了我现在巫术被封禁了一大半,感应不太准确了,我们似乎被另一种禁制困住了!” 苏瓷也道:“好像我们一直离石柱有三十多丈,自从杀了土石怪后,我们和石柱的距离似乎才拉近了五六丈,难道我们一直在原地奔跑?” 明月摇了摇头道:“我早注意到了,我们不是在原地奔跑,是在移动,我们脚下的石砖每隔十六块便有两块是横铺的,如果是原地奔走,那我就不会发现这一点我们每过一会,光线就会有些轻微的变化,或稍明或稍暗,我怀疑,我们不是围着几盏灯跑,就是围着整个大殿在跑,而我们的感觉还是直线如果有个固定指明方向的东西,也许就能破除这种禁制。” 大山师伯道:“我们是在围着大殿跑的,我每跑三十步左右,便感到身体有一个微微的倾斜,这是人在转弯的时候身体的反应,虽然我们的视觉因禁制的迷惑感到很正常,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没法掩盖的,所以,我觉得这种禁制还是和光线有关” 大山师伯的感知力好强,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 没错,这么分析来分析去,越来越明显了,我们现在是围着大殿奔跑,是眼睛受了光线的迷惑,造成了直线的跑向那五根柱子的错觉,所以,要想不受灯光影响的话就只有 苏瓷开口道:“难道我们要把剩下的几十盏灯熄灭不成!” 大山师伯和明月一起摇头道:“不可不可,如果熄了灯,再悄然无息的出现几个土石巨人,或者引发其他禁止,我们就难以应付了,现在若有危险,至少我们还能看的见!” ------------ 第九十六章圣石初发威 我不禁思索到,光线是有什么用?是照亮的。 逆推一下,如果不需要光线,不需要照明会有什么结果,应该是漆黑一片,而如果在改变不了光线的情况下,让这个世界变得漆黑一片有没有办法办到呢? 我记得上学堂时哥哥做过一件很让我钦佩的事,有个叫黄会的学童,因被水淹过,自此极其怕水,他若是一见到水便浑身发抖甚至昏厥,因此他也被其他学童欺负。有一次哥哥叫了几个人玩游戏,在十步之外的树上放了一个铁盆,然后让人拿根棍子,封闭他的耳目让其从十步外行至盆前敲三下,若是敲中了则算赢,没敲中的算输,输了的人要听从其他人的摆布。 当然这个游戏极不好玩,第一个人没敲中,被大家蒙眼塞耳牵牛一样的拉着转了两圈。第二个人就是黄会,他兴高采烈的的欣然前往,哥哥趁机在他的行走途中撒上了些水,等他微微颤颤的走过去后鞋子已经湿掉了,但在我们大声的怂恿下他丝毫没发现此事,当然他也没敲中盆子,被我们大家拉着慢慢转圈,在转圈的时候周围又泼了些水,既听不见又看不见的他自然不明就里的踩了上去,可是因为我们一大群人牵着,他也浑不在意,后来水越泼来越多,不但泼的地上水汪汪的,他的身上也泼了不少,他终于喊起来了,一把拿掉眼罩却发现自己已经半身湿透,他惊叫一声既没有发软也没有晕过去,喊完后他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他瞬间也认识到,水并没有想象中可怕,于是从此,他再也不怕水。 我从这事情上慢慢悟出了一点,既然改变不了处处有水的事实,那就改变人的感知,人是最好改变的。今天,我们如何改变自己,让弥漫在大殿中的光线,变得没有了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我向深思中的明月道:“大师,如果,如果我们闭眼行走,可否破去此禁制的干扰呢!” 明月眼神一亮道:“没错啊,我们此刻是参照看到的一切移动,若凭着知觉而不是视觉,此禁制或许左右不了我们!” 大山师伯道:“我的方向感知还不错,就让我先来,等我行走无异常,你们再跟行!”说完大山师伯闭上眼,稳稳地跨出了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到第十三步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大山师伯身子右转了一下然后缓缓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一样。 我们面面相视,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月却面露喜色道:“将军果然聪明,张先生脱困了,张先生其实一直在直行,但我们看到的却是右转,是我们的眼睛被干扰,再稍等一下,若没有其他变故发生,我们就从此地闭眼前行!” 我们三个人紧张的盯着大山师伯消失的地方,那个地方空荡荡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和异响传来。我希望他突然再出现,好告诉我们他去了哪里,危不危险,但很失望,那里仍然毫无反应。 苏瓷道:“大师,我再去试一下,我去后没事的话,你们即可过来?” 苏瓷武功在我们这些人中排第二,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先行探视。但我觉得心里一阵别扭,我好歹是个男人,难道要一直躲在一个女人背后吗,我虽然没有高强的武功,但我有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一把拦住苏瓷道:“还是我去吧,若有危险,我定出声示警,我若示警,你们就别来了,你还是护送大师后退,下山去嫁人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两的表情,闭着眼睛稳稳的前行走去,我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神在看着我的背影,我又有些伤感,若是我死了,这双眼睛会为我掉泪吗? 我数着,自己走了三十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吓了我一跳,我差点撞到大殿的一堵矮墙上,这堵矮墙有四尺高,咦,这里似乎是个祭台,后退了几步发现这里竟然是个祭台,我一转身看到后面二十丈外的大殿中心,看到了那六根威武又狰狞的石柱,一个人影如同一道青烟般冲到石柱下,嗖的一下跃起,手脚并用爬上了最高的那个石柱。 我认出来了,那是大山师伯。我快步向石柱走去,这里空荡荡的好静好渗人,明月和苏瓷也不知去向,黄色的灯光似乎对我身体没有了禁制,我现在觉得走起来轻飘飘的。 就在我快要走到那六根石柱的时候大山师伯在最高石柱的顶端喊道:“余泽别过来,这里有危险!”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止住了脚步,其实我也感觉到,离这几根石柱越近,心里就越压抑越心惊肉跳,甚至还有些烦躁,好似有个极其恐怖强大的东西快要被我惊醒了。 这大殿中心的油灯格外明亮,我看到每个石柱上似乎都有字,离我最近的这个石柱上写着百世轮回。带着好奇心我往前走了走,又看到下一个石柱上写着放逐之海,还有两个写着镜花水月和众生平等,最后一根柱子和最中心的那根石柱似乎什么也没写,这几根石柱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浑然天成,上面雕着祥云和奇怪的符号,不知道有什么用,是怎么做成的。 我没走到石柱中去,但我围着这不明所以的石柱转了一大圈,我看到大山师伯在最高的石柱上对那个五菱圣石,摸摸看看一副稀奇之极的样子。 五菱圣石远远看来光华四射,似乎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但近距离一看不免有些令人失望,圣石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棱角分明有五个面,它并不美观但胜在极其精致,每一个菱面对应一根石柱,不知这被奉为圣石的石头什么做成的,似乎和大山师伯怀里的那个奇怪的小盒子材质色泽极为相似。 大山师伯摸了一会后伸手掰了起来,他想把镶在上面的五菱圣石掰下来,可他使劲掰了好几下,石头都纹丝不动,最后他怀中一摸,拿出他的盒子来,轻按了几下一道幽幽的绿色暗芒如水般射出。 “噗!”那些幽幽的绿光全被五菱圣石吸了进去,突然,五菱圣石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一闪而逝,一道细不可察的白芒射中了大山师伯。 “啊!”大山师伯惨叫了一声从石柱上跌落下来,可在跌到一半的时候他身子一扭双臂一张,下跌之势立刻止住,一落地他就地一滚起身跑到我身边一拉我后退不已,他紧张的望着五菱圣石一脸的恐惧,我看到大山师伯口角胸口都有血,可能刚才一口血全喷到胸口了。他脸色煞白,后退的时候步子虚浮,抓着我的手也不是很有力,似乎受伤不轻。 我道:“师伯你受伤了”我赶紧扶住了他。 就连师伯这样的高手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圣石是什么东西,只闪了一下光就把人伤成这样?难道明月说圣石光芒一闪上千人瞬间消失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有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我心头,这次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突然身后远处明月的声音传来:“张先生余泽你们没事吧!” 我回头赶紧喊道:“大师,大师” 明月和苏瓷从我出现的地方闪身而出,向我们跑来。看我扶着大山师伯,明月和苏瓷显然都有些吃惊,他们肯定在想是怎么受的伤,是谁所伤。 我赶紧道“大师,是五菱圣石伤了了师伯,圣石发出了一阵白光就把师伯” 突然大殿中光芒大盛,全殿亮如白昼,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咪眼一瞧,发现大殿中上百盏油灯被点着了,怎么回事? 跑到我们面前的明月和苏瓷也是一愣,瞬间戒备,向四下张望。大山师伯悄悄的推开了我扶着他的手,挺了挺身握紧了刀,掉头缓缓向我们出现的那个祭台望去。 我顺着大山师伯的眼光望去,大惊失色,那里有两个人影凭空冒出,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服饰是巫山巫师的我们被发现了 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巫师,我们完了 我手脚冰冷,深深的绝望感袭上心头,几个巫术丢过来,我们就会变成几道灰尘,就如同被解术法分解掉的土石巨人般灰飞烟灭。 明月和苏瓷也发现了那两个身影,我们全都全身戒备的望向那个祭台。 “又有人来送死喽,又有好戏看喽,哈哈哈!”一个沙哑怪异的又懒洋洋的声音从我们身后的半空中传来。 一回头循声望去,在最高的那个石柱上,五菱圣石的旁边站着一个花花绿绿极其漂亮的学舌鸟。原来是它在说话。 这鸟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它一直在跟着我们,是它给山中的巫师报信了这些扁毛鸟也真够神的,不知它是花几,花一花二还是花三。 “哈哈,你们别这么看我么,我负责看护以及保护你们的,结果你们不好好呆着在山中乱跑,我只好通知明姿师父后跟你们来了,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有死,一点都不好玩,那几个泥巴怪物也太没用了哦,你们猜一下我是花几,猜对了有好处!”学舌鸟盯着我们,抖了抖羽毛摇头晃脑,有些笨拙可笑的说道。 保护看护我们?那它还盼着我们被土石巨人杀死?有这么保护的么?还有,它拿什么保护,几根羽毛吗,我真是哭笑不得又忍俊不住。 ------------ 第九十七章狰狞黄龙 这些扁毛鸟最会戏耍别人,它的话当真不得,但它说猜对了有好处却让我有些失笑,它能给我们什么好处,能放我们出去还是能给我们每人赠一根羽毛。 我忍不住道:“你别说大话了,除了一身羽毛好看外你还有什么好的地方,难道你想把自己烤了给我们吃啊!” “咯咯,这笨小子一点不笨,竟然都能看出我的羽毛漂亮,哈哈,只要我高兴,给你们的好处大了去了,救你们几条小命都不成问题!”学舌鸟撑开自己的翅膀左看看右看看,又用嘴巴梳理了几下尾巴上长长的花羽毛,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非常像小孩子在向别人夸新衣服。 我道:“我才信不过你,你知道什么叫鸟人吗,就是没有信誉卑鄙无耻的人才叫鸟人,你既然是鸟,我们当然不敢信你咯,因为你从来就是一个骗子,还是个爱慕虚荣的大骗子!” 本来还摇摇左边翅膀看看,再摇摇右边翅膀看看的学舌鸟,听到我的话身子一缩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它立刻羽毛根根倒立,伸出一只颤抖的翅膀的冲我说道:“你你大爷的傻小子,敢这么说我,你懂个屁,哥是花氏家族唯一一个会巫术的聪明鸟,哥的信誉从来都是真金白银响当当的,若你猜对了我是谁,我就我就保证今晚不杀你们,放你们一马,哼,不过猜的机会只有一次!”它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好笑道:“听你懒洋洋的声音,再加上你自报家门说会巫术,我敢肯定,你就是爱睡懒觉的花三,不过你不用放我们一马了,你根本做不到,你还是去睡懒觉吧,但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有放我们一马的心,虽然爱吹牛,但我承认你是一只好鸟!” 花三急促的喊道:“我当然是一只好鸟,你的废话还是有些好听的,但为什么不相信花三呢,你是不信我的信誉还是能力?气死我了,你真是有眼无珠啊,难怪花二说你是一个有些好运气傻蛋” “花三住口,谁给你权力给他们承诺的,你也想和北漠去作伴么,想尝尝刺神术么?”远远的,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咦,似乎是明姿那个娘们的声音。 花三一听到声音立刻脖子一缩,两只翅膀把头一蒙瑟瑟发抖,带着哭腔喊道:“师父别打我,明清长老别打我,我很听话的,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我不要和北漠一起,不要刺神术!” 我们赶紧回头看向祭台,那两人下了祭台不紧不慢的向我们走来,赫然是明姿和明清。 我听到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有着无奈,疲惫还有痛心。 不一刻明姿和明清就来到我们五丈外站住了,明月从我们身后走出来,走到最前面。我看到他全身的衣服鼓起,神情紧绷。 明清看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大山师伯的身上仔细的看了看,道:“明月师兄,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来此,你们当中还有人不怕五菱圣石之威,在五菱圣石的圣光之下可以逃生,真是让人惊讶,你就不怕再次引起南北巫山之争么,我们用了七十年的时间,才修复了关系,你也不为整个宗门的未来着想么,再这么下去,巫门一派,恐怕会在内斗中越来越式微,直至从人世间消失” 明月苦笑了一下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为了北巫,我不得不这样,七十年了,北巫六成以上的人不得善终,门派弟子越来越少,北巫山已经日薄西山走向末路,如不请下五菱圣石,好生安葬铁丘坟中先辈们的冤魂,北巫再过三四十年,或将绝门绝户不剩一人了” 明清也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北巫祖先们犯下的错误,应当由北巫满门来承担,当年南巫几近灭门,谁又痛心怜悯过呢,若不是得圣石和南巫先祖的圣魂庇佑,南巫早就消失在人间了,若是拿下了圣石惊走了先祖圣魂,我们南巫,难保不会重蹈七十年前的覆辙,届时,谁能救南巫呢?” 明月摇着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道:“南巫现在势大根深,不易撼动,就算没有了圣石,也不会有灭门之虞,可是我北巫却是危在旦夕,还请明清师兄能可怜我等,放我北巫一条生路!” 明月普通一声跪了下去,消瘦的背影,低垂的白发,让人觉得极其可怜。 明清远远的赶紧躬身还礼道:“师兄不必这么逼我了,你也知道此事我根本做不了主,我到现在没有杀你,已经是触犯门规了,请师兄快快起来,若师兄就此罢手,我可以凭着受门规的处罚,放师兄下山,但是但是这三个人只能交由本门处理了!” 明清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我苏瓷还有大山师伯,明清在说话时还在不停的看着大山师伯。不知他在看什么,难道他也看出大山师伯危险,他看来对大山师伯很忌惮,五菱圣石没有杀死大山师伯可能超出了他的预想了。 明月缓缓起身,一扫刚才的沉痛衰老之色,拔直腰杆坚定地说道:“不,交给你们,岂不是死路一条,而且我北巫之命运也没有丝毫改变,我们不想死,看来,只能一战了!” 明清挥了一下手,一丝若有若无的黄光没入地面,他冲明月道:“师兄,你在这里巫术只能发挥平时的一半,而我们则不受限制,你们根本打不过我们,虽然他”明清用手指了一下大山师伯,继续道:“虽然他是个可怕的高手,并且是这二十年来第一个没被圣石杀死的高手,但这只是运气好而已,若圣石再发怒一次,你们都会灰飞烟灭的,师兄,不为你着想,你也为这几个人想想,一旦动手,什么都无法控制了,特别是巫术,定要见血死人才能罢休的” 明姿也开口道:“明月师兄,还是罢手吧,你们束手就擒,我和明清师兄定会全力保你们性命的,你们远远不知道圣石到底有多可怕,虽然你们准备的很充足,还有不怕圣石的高手,但是这些准备远远不够,今日若不是这个假扮你弟子的余泽聪明,破去了禁制的一些破绽,你们连第一道禁制都破解不了,还谈什么其他!这些年比你们厉害的探访者多得不计其数,可一个都没回去,都折在这个大殿里了,除了南巫之人,这里是个不祥之地,没有人能从这里安然离去请明月师兄三思啊!” 明姿的话刚说完,我们四周阴风顿起,石地上一阵烟尘扬起,烟尘中突然探出一只土黄色的龙头来,随即龙腾身而起,一条水桶粗七八丈长的龙身也一窜而出,龙身飞离地面在巨大的大殿中快速飞舞了一圈,嗷的狂吼了一声,减慢速度缓缓飞来,在明清和明姿头顶飞舞盘旋,它巨大的黄色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张牙舞爪狰狞无比。 它似乎是明姿和明清的爪牙,只等一声令下,就来吞噬我们。 明月满身戒备,却再次苦笑道:“多谢二位相劝和网开一面,但是,身为北巫的我,真的无法回头了,请二位不必留情” 明月说完猛的喊道:“张先生动手!” 大山师伯手中突然射出两道白光,眨眼间冲到明清和明姿眼前,但他们头顶的巨龙口中吐出一道黄光迎向那两道白光,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后,一阵灰尘从黄光中落了下来,明姿和明清眼都没眨一下。 这些灰尘里我看到有些金属光泽,看来是两只飞刀,但这黄龙吐出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把铁烧成了铁粉! 明月喊完之后猛地转身,抬臂向五菱圣石一抖,只听笃的一声响,破石手弩中的短箭无声无息但又奇快无比的冲向五菱圣石。 明姿急急喊道:“花三拦住!” 就在短箭再半尺就要射中五菱圣石时,待在五菱圣石前面的花三脖子一缩两只翅膀一抖,一道巴掌大的白光从它翅膀上一晃,突然出现在短箭前面,短箭嗖的一下射入白光中转眼消失,短箭一消失白光也如空气般消失不见,不知道力道那么强劲的短箭跑到哪里去了。 花三两只像树枝一样的短腿一软,噗嗤就坐在石柱上了,它一边喘着气一边用一只翅膀拍胸口,还凶恶的喊道:“喂,明月老鬼,你射石头也就算了,干嘛射我啊,我哪里惹你了,如不是哥会些巫术,今天就被你射死了,我说,你下次能不能看好了再射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花三抖着小翅膀一副气愤不甘又担惊受怕的样子。 明清伸手向黄龙一指,黄龙嗷的喊了一声,一甩尾巴张着大口向我们冲来,它嘴里面的牙又长又尖,寒光闪闪声势骇人。 我准备跃起逃开,一旦被黄龙口中销铁熔金黄光喷中,我会死的连点渣渣都剩不下。 苏瓷的手闪电般按住我道:“别动,看大师的!” 明月大师不是巫术只能用出来一半么?可是容不得我多想,巨龙眨眼间就到眼前,张口一道黄光兜头盖向我们,我感到一股极热的气息扑来,迎面而来的还有黄龙嘴里的一股硫磺味道。 明月大师伸手向天空画了个圈,那个圈突然变成一个巨大又透明的罩子,嗖的一下就把我们罩在里面。 黄龙喷出的黄光同时狠狠的砸在这个罩子上,“咯咯!”罩子轻响了几声,黄光一闪而逝,而我们还稳稳的在罩子中。 黄光击中透明罩子的时候一阵火花冒起,这个大殿一阵耀眼明亮之色,煞是壮观。 ------------ 第九十八章鸟的信誉和原则 黄龙见黄光并未建功,怒吼一声再次一口黄光吐来,这次的黄光比上次的粗了一些,并且有了形状,变成了矛头形狠狠的冲来。 轰的一声巨响,黄光再次与透明巨罩撞击,黄光再次如崩碎的雨滴般散去,而光罩却没再发出任何声音,稳稳的挡住了这一击,并且光罩似乎慢慢在变大,不对,再加厚,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加厚,我心里一阵松,明月大师真厉害,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 我不理会黄龙转头向明月望去,结果我大吃一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明月竟然头发掉了一地,还骨消形烁瘦了一圈,怎么这样,是反噬么! 但明月还说稳稳的站在罩子最前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呢喃不已,虽然他此刻有些不成人形,但我感觉他如同一座高山般巍峨巨大,稳稳的保护了我们的安全,他施咒的样子圣神无比,身体周围似乎还散发者淡淡的光泽,如天神般凛然不可侵犯。 “嘤嘤”苏瓷突然呜咽了一下哭了起来。 我道:“苏瓷你怎么了?” 苏瓷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师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保护我们”大山师伯突然插口道 我回头再次看向明月,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头发簌簌下落,一副慨然无惧之色。 我鼻子忽地一酸,这次的行动有没有机会成功不知道,但他却先为我们耗去了生命,也许,他永远也看不到北巫命运改善的那一天了。 我对明月肃然起敬。 黄龙见第二次攻击也不见果效,愤怒的摇了下头,两只巨角嗖然涨大了三倍,它一摆尾再次高高飞起,“昂!”在半空中的怒吼了一声,带着一股狂风摇头摆尾直直向我们冲来。 糟了,它想要用自己恐怖锋利的角撞开这个保护罩。 明清也闭着眼睛做着手势,紧张的喃喃自语,头上细小的汗珠渗出,一颗一颗的跌落在地上摔碎。 “轰” “咯吱吱” 黄龙像一股黄色旋风般狠狠的撞在巨罩上。拿生命之力换来的罩子再次得到了验证,它是坚不可摧的,我们和罩子安然无恙,明月大师纹丝不动,似乎刚才撞击罩子的是只蚂蚁似的。 巨龙却被撞碎一角,又被巨罩的反弹之力再次弹上半空,弹上半空的黄龙身子一阵晃动,突然缩小了一圈,黄澄澄的大眼珠子磕巴了几下,蓬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它蜷缩了几下翻滚了几下,使劲的拍打着尾巴,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这时全神贯注的明清突然身子一软倒地,一口鲜血喷出,此刻,他就像那条黄龙一样软瘫无力。 明姿赶紧扶起了明清。 明清缓缓抬起了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月,道:“师兄,你又何必呢,什么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呢,是这几个人,还是你们的北巫?你死了,这些又与你何干,你只不过是一个,一个妄执的路人而已,何必呢,就算我此刻放了你,你也活不过三天了” 什么,活不过三天?我心里一震:明月大师这是抱了死志! 明月的声音从罩中传出:“你不懂,北巫这些年悲天悯人,终于弄懂了一点,术,是用来济世救人的,不是用来争斗厮杀的,只有为生灵造福的术,才可以永久的流传,在时间的长河里时间生生不息,北巫在苦难中悟出了这一点,可北巫缺一个机会,一个七十年的诅咒,让北巫有再好的术,再好的心意,都无法报效人间,我来,是来打开这个死结的,就算死了,也无遗憾,北巫命运有所改善,就算立刻死去,我心亦暖!” 明清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他看了一眼软塌塌的黄龙,有些决绝的掉头看向五菱圣石,威严的大声喊道:“花三,用圣石杀死他们!” 我们齐刷刷的掉头看向花三。 停在五菱圣石旁边的花三像是睡着了一样的,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哈哈,看来这懒鸟死性不改,又在睡觉,在这个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它还能睡得着?真是个奇葩! 明姿见状大喊道:“花三,施咒给五菱石,快快杀死他们!” 花三头猛的头一抬,张口打了个哈欠,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张口道:“啊啊五菱圣石,要干什么要我杀死谁,我刚才在修炼” 明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厉声大吼道:“大胆花三,外敌入侵你还敢睡觉难道不想活了吗?再不动手我就杀了你!” “啊啊别杀我啊,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杀了他们!”花三像是被吓坏了般带着哭腔大喊起来。 它不但凄凄惨惨喊的可怜,还在瑟瑟发抖,抖的站都站不好,它边抖边往五菱圣石处走去,本来轻轻一拍翅膀就到的距离,它却像脚下打滑一样走了好久都没走到。 本来我的心提得高高,怕的不轻,五菱圣石被一再渲染威力巨大,我就怕圣石的威力一下子就刺破这个护照,我们眨眼间也化成空气。 但现在看花三这个模样,我又不觉好笑,它这样子怎么杀人啊! 明清的脸色越来越暗,到最后青的快滴出水来了,明姿也脸色不善,漂亮的眼睛中透着杀气,冷冷的望着花三。 明姿突然开口道:“花三,我数三声,你如果还发动不了圣石,我马上给你一次刺神术!” 明姿说着用手指向瑟瑟发抖的花三,开口冷冰冰的道:“一!” “三!” 明姿数到三手一晃,一道细若丝线的绿芒从指尖射出,速度快的几乎肉眼难见。 “啊!”花三惊叫了一声。 就在绿芒快要射入花三体内的时候,花三脚下一个打滑倒退一步,险险避过,但它一个趔趄摔倒,并且咕噜咕噜的滚起来,从五菱圣石旁滚到石柱边缘,一个收刹不住跌向石柱下面。 我们看的一阵心惊,这么高跌下去非摔死不可了,这么聪明的一个鸟,摔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但就在我们认为会听到花三啪的掉地声的时候,一动不动保持着跌落姿势的花三,突然翅膀一拍,呼的一下飞了起来,它像喝醉了似的飞的摇摇晃晃趔趔趄趄,好像马上就要飞不动再次跌下来的样子,终于,它扑棱着翅膀高高飞了起来,飞到了另一根石柱上,飞上去后它呼哧呼哧的使劲喘气,喘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小红舌头吐出来,像极了被累坏的死狗。 我看的都快要流汗了,它这么飞,不知道它怎么样,我看的人就觉得好累。 终于它喘完气了了,拍了拍翅膀指着明姿喊道:“师父啊,呜呜呜,你欺负我,你不疼爱我了,你不是说数三声么,怎么把二跳过去了,害得我差点差点中了你吓唬我的刺神术啊,呜呜呜,你怎么舍得对你言听计从的花三呢,你这么做有点下黑手的意思啊,呜呜呜!” 花三哭的稀里哗啦,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 明姿冷冷的看着花三,冷冰冰的说道:“我不是吓唬你,我是真的在下黑手,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是太清楚了,你的戏演完了没有,现在学的连师傅都算计了,长本事了呀,嗯?” 苏瓷突然嫣然一笑道:“花三,只要你马上启动五菱圣石,杀死这几个人,师父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你既往不咎如何?否则,哼哼!” 花三指着明姿的翅膀嗖的一下收了回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似乎无言以对的样子。 但花三马上又抬起头来,一改刚才的胆小怕事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的道:“是你叫我要诚实守信一言九鼎的,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不能不听你的话,刚才我答应这个傻小子不杀他们了,所以,我要言出必践,我不能杀死他们!” 明姿噗嗤一笑道:“傻花三,我知道你是花氏家族最聪明的鸟,你应该理解我的初衷,诚实守信是对自己人,而不是敌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漠视自己人的生命,也是间接的在杀死自己人,你这是在帮助强大的敌人啊!” 花三摇了摇头道:“敌人也是人,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力,他们也享有诚信待遇和公平生死的权力,所以,我不能帮你杀死他们,我虽然是一只鸟,但是鸟有鸟的信誉,鸟有鸟的原则,我既然答应他们了,就应该信守承诺,好了,呃你的眼神我还好害怕我还是走吧,这里这里不安全!” 明姿咬牙切齿,冷冷的看着花三,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明清突然大喝一声道:“起!” 那条黄龙嗖的一下飞起来,再次狠狠的撞向我们。 明姿也突然喃喃自语了几声手一挥,两道黄光射入我面前的地砖上,两块地砖快速壮大起来,只眨巴了几下眼睛立刻变成了一丈高的两个方砖,方砖腰部扭了几下,土石嗖嗖不断滑落,两个巨大狰狞的土石巨人再次成型,巨人一起低头看向明姿,明姿伸手向我们一指。 土石巨人迈开大步,轰轰轰的向我们冲来,他们像两座移动的小山,看样子冲击力不会比腾空而来的黄龙差多少。 黄龙居高临下速度极快,张牙舞爪轰轰轰向这个罩子连撞三下,第三下后黄龙化成一股黄烟洋洋洒洒的飘向大厅四周,再也找不到它威武的身影,我看到有些黄烟还落到到我们这个透明罩上,是黄土,原来这条龙是黄土所化,巫术真的是无所不能,化腐朽为神奇啊。 黄龙第三次撞击,使我们这个罩子吱呀的响了一声,很刺耳,似乎是快要破裂的声音。 ------------ 第九十九章蛇身骷髅 黄龙刚刚烟消云散,两个土石巨人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再次狠狠的撞来。 “轰!” “咯吱吱!” 罩子又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明月大师的背影晃了一下。 土石巨人身上灰土簌簌下落,胸前还有几道深深的裂口,但裂口马上愈合并消失不见。明姿向它们各指了一下,两个土石巨人狂吼了一声,再次撞上,但这次撞上后它们不是一弹而开,而是围着罩子挥起巨大的拳头轰轰轰的使劲狂砸起来,他们的拳头不断地碎成一抔土,但一转眼马上恢复如初,而且它们边砸边吼,越砸越有劲,声势极其骇人。 慢慢的罩子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明月大师的背影也不似刚才那么挺拔了。 我在罩子中看的胆战心惊,这么下去,此罩非破不可,到时候明月大师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我们危矣!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才有可能扭转被动挨打的局面,还有,看着明月越来越消瘦的身影,我一阵阵难过,这么个悲天悯人心怀天下的老人,就这么被我们耗死了吗,我要在他活着的时候为他做些什么。 我道:“大师,我们能移动吗,我的手弩还有两只短箭,如果挪到离石柱近一点的地方,我有把握一击射中五菱圣石!” 明月大师没开口,却点了点头,他动了一下身子脚往前挪了一步,稳若磐石的罩子也挪了一步的距离,明月又挪了一下,罩子再次挪动,我提悬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再走十步,我必可一击射中五菱圣石,射下或射碎了圣石,就有可能改变北巫的命运,我算是对得起明月了,明月亦可死得瞑目了。 土石巨人看我们在移动,怒吼着更加疯狂的击打起罩子来。突然,我听到的咯的一声,我眼前罩子猛然出现一道针一样细小的裂缝,并且在慢慢向四处延伸,裂纹在不断扩大。 透过透明罩子,我看到不远处的明姿在油灯下摇曳生姿,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罩子要破了,我们才走了四步,这个距离我不敢保证破石弩能一击必中。 突然花三喊了起来,我赶紧看向它。 它道:“傻小子,哥马上回去睡觉了,睡眠不足的鸟儿羽毛会失去光泽,会变得不漂亮的,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不要忘了,哥的信誉是真金白银的!” 说完它嗖的飞到五菱圣石旁,可笑又笨拙的伸出鸟抓一按圣石,并且嘴里呜里哇啦的嚎了几句,蓦然,圣石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明姿和明清同时大喊道:“花三不要!” 可来不及了,圣石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像流星一样飞向我们这边,一下将两个土石巨人击穿,土石巨人被击穿后没有马上化为飞灰扬起,而是从脚到头一点一点的逐渐消失,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了虚空中一样,只眨巴了两下眼睛,两个巨大的土石巨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我们视线里。 花三一拍翅膀,嗖的一下飞向黑漆漆的大殿顶部,转眼失去踪影。 这个鸟,真是太可敬了,一诺千金,信誉比大多数人类都强多了。 我眼前罩子刚刚闪现的几处裂缝,也慢慢的自动愈合消失,罩子再次变得光洁明亮,稳固如初。 明月大师再次迈了一步。 明清突然伸手向我们面前一指,立刻一片黑雾凭空升起,黑雾中叮呤当啷爬出来四个拿着刀枪的恐怖骷髅,骷髅一出现,黑雾立刻散去,骷髅身上全是白生生的骨头,眼窝深不可测,里面不断的有黑雾冒出,它们嘴里嗬嗬嗬的喊了几声,似乎在商量什么,然后一起举起刀枪向我们的罩子恶狠狠的砍来。 “砰砰砰,砰砰砰!” 骷髅兵力大无比,直砍了十几下,立刻罩子上立刻再次布满小裂纹,这骷髅的力量一点都不比土石怪小,而且看起来更为灵活。 大山师伯突然道:“快看,明姿她是要去哪里?不好,她是想亲自去操控五菱圣石,大师快放我出去,我去拦住她!” 明姿向那几根石柱走去,明清远远的呢喃着,似乎在操控这几只骷髅。 明月大师蓦然道:“大家小心了,我要散去金刚罩了!” “波!”的一声响,眼前一阵水纹飘动,罩子如同纸一样被一个骷髅兵的刀划开。 从骷髅兵划开的口子里两道人影如闪电般射出,直直扑向离我们最近的两个骷髅,两个骷髅似乎没有想到罩子突然破裂,里面还飞出两个人,愣了一下才举起了手中的刀和枪,但这一愣就给了苏瓷和大山师伯机会,他们的刀和枪狠狠的击中了两个骷髅的前胸,立刻,眼前的两个骷髅兵哗啦的一声响,变成了两枯堆骨。 一个骷髅头骨碌碌滚到我脚下来,骷髅头中还冒着嘶嘶黑气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是恐吓我一样,我狠狠的踢了一脚,骷髅头就像是个滚动的球一样,咔嚓咔嚓滚到很远处才停下来,滚动的声音很清脆,似乎快要破裂了一样。 明月扑通的一下坐倒在地,像一片掉在地上的破布一样毫无生气,我大惊,赶紧扶起了他,他头发枯白,脸上皱纹密布,身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我一只手摸到的,全都是他根根分明的肋骨,他的样子,似乎是瞬间苍老了三十岁,我看得一阵心疼,明月真的活不成了啊,巫术,真的好歹毒。 苏瓷挥起断枪杀向另一个骷髅,大山师伯一跃而起,想越过另一只骷髅去追明姿,可是大山师伯前面黑影一闪,那个骷髅也灵活的跃起堵住了大山师伯的去路,并且快速挥刀劈向大山师伯,被截下的大山师伯只能举刀迎战。 一出手大山师伯和苏瓷各杀了一只骷髅,我以为剩下的两只也会是土鸡瓦狗,瞬间被摧枯拉朽的斩杀,可是现在发现想错了,有了防备的骷髅身手灵活武功高强,还力大无比,苏瓷和大山师伯别说杀了它们,就是砍上一刀也不容易,他们有来有往打斗的无比激烈。 明月大师突然一骨碌坐了起来,焦急的冲我说道:“快拦住她,不能让她接近五菱圣石,快快快!” 我一纵而起,提刀快速冲向明姿,明姿看我追来,嘴里咕噜了一下用手一指,三道黑芒分上中下射向我,对巫术早有防备的我哪里敢轻视,奔跑中一个紧急转弯闪过黑芒,脚下再次发力冲向明姿。 我想过去直接一刀砍下她的脑袋,什么千娇百媚颠倒众生,都是狗屁,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和实惠。 明姿看我躲过了黑芒,不但不奔跑,反而笑吟吟的站在原地,极快的冲我指了一下。 不好,我心里丝不祥之感掠过,那三道黑芒一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再次一个紧急拐弯,赶紧回头一看,立刻魂飞魄散差点崩溃。 一个拳头大的蛇身骷髅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脑勺,眼睛噗噗冒着黑气怪异的看着我,它粗如儿臂的身子足足有一丈长,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我一回头脚下自然慢了,飞的笔直的蛇身骷髅身子眨眼赶上我,它尾巴一摆身子一曲,像一道黑色的绳子般卷向我,我觉得眼前一花奔跑中的身子一紧一痛,似乎猛的被一根巨绳捆上了,巨绳越勒越紧,差点把我的胳膊勒断,我胸口一闷差点断了气,两腿再也无力奔跑,扑通的一下直直跌倒在地上。 我摔倒后脑袋狠狠磕在地上一阵昏厥,脑子里尽是嗡嗡嗡空空空的杂音和无边无际的疼痛,但我忍住痛,赶紧看向自己的身体,一看更是惊恐不已,差点昏死,一个拳头大的小骷髅头在我眼前紧紧的盯着我,它离我不过六七寸的距离,它张着小口喋喋喋的怪笑着,空洞洞的嘴里眼里还有鼻子里嗖嗖嗖的冒着黑气和寒光,绑住我的是蛇身骷髅的身子,它就像一根铁链一样紧紧的勒住我,勒的我骨头都要碎了,痛的连个脚趾头都动不了。 蛇身骷髅杀气腾腾的盯着我的时候,我觉得灵魂都要被抽走了,又难受又害怕。 我手中的刀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我看到一双精致的脚出现在我的面前,紫袍,身姿摇曳玲珑有致,是明姿。她用蹲下来,用散发着诱人光泽白嫩嫩的纤弱之手缓缓的捡起我的刀,放在我的脖子里。 我被蛇身骷髅勒的快要断气了,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闪着寒光锋又利无比的刀刃放在我柔软的脖子上,这把刀是上战场用的,被我磨的无比锋利,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削断人的脖子。 她要杀我了吗,没想到最后死在了一个这么美貌的女人手里。 她拿着刀的手并没有往下挥,刀锋顶在我脖子上让我汗毛倒立,我觉得脖子里一凉,似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血流出来了。 明姿咦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探向我的脖子抹了一下,然后抬手一看,道:“咦,你的血不但是鲜红色的,还有股怪怪味道,你是凝火体还是钧山人?似乎都不是,这样的血液好罕见” 我说不出话来,但我心道:罕见你就放了老子啊,最好嫁给老子,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和这个罕见的人在一起了,把罕见变成常见了,然后你就不稀奇了。 她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的打量着我的全身,似乎想发现些什么 ------------ 第一百章没有觉悟的俘虏 她抬了一下手,猛的挥刀砍向我的脖子。 我没有闭眼,生生死死多少次了,虽然还是很怕死,但我没有到崩溃失控的地步,我要看着这个女人怎么砍下我的脑袋的。 就在我觉得她的刀就要砍断我脖子的时候,刀锋一偏擦着我的头皮落下,头皮一凉,我毛毛草草的几缕头发落了下,而我的脖子却安然无恙。 明姿缓缓起身道:“眼皮都不眨一下,你不怕死,咯咯,这样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总算是见识了一次什么叫视死如归,像你这么聪明又不怕死的人,和你的血液一样罕见,我不会杀死你,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血你可能是一个身体发生过异变的人”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再一次从刀锋下活过来了,其实刚才差点被吓得尿裤子了,视死如归,那才见鬼了。 当她的刀落下的时候,我全身颤抖脑袋痛的快要炸裂,三魂七魄却又轻飘飘的离体而去舒服无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直接是两个极端,极其折磨人的两种感受却在同一个体内一起体现,好奇怪。 明姿这娘们看来也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妖怪,突然觉得她不但长得无比美丽,心地还无比美好,竟然懂得欣赏无惧生死的勇气,还独具慧眼的发现我的聪明以及奇特的血液价值,真是不错的娘们,她如果放了我的话,我承认,她在我心里的位置陡然上升,就如同苏瓷般只可仰视。 明姿扔了我的刀,回头疾步走向石柱。 我大急,但痛得说不出话来,我心里使劲冲她喊:别走啊,我快要被这个黑色的怪物勒的爆体而亡了,你虽然不直接杀我,但若这么走了,你还是将我杀死了,美女,仙子,大神,你别走啊,快回来放了我啊 明姿反倒走的更快了,我一阵深深的绝望。 在临死前,我要看看苏瓷,这个曾全心全意对待过我的女人,别了,在那个黄昏里衣抉飘飘的仙子,别了,被我扒了衣服肚皮亮晶晶的女人,别了,和我动情相吻又在我眼前褪去衣服玉体横陈的伤情者。 我放松了身体,任由这个黑色怪物的巨力肆无忌惮的涌入体内,我马上就要爆体而死了。 这一回头不要紧,但却让我的死志嘎然而止,我惊出了一声冷汗,但苦于无法开口提醒,我此刻简直是目瞪口呆心急如焚,我猛的鼓起力气,将蛇身骷髅逐渐收紧的身子崩开了一些,我还不能就这么死去,苏瓷和大山师伯都有危险。 我回头后突然发现,那两堆被击碎的骷髅枯骨,在悄悄的动弹,那只有脑袋的骷髅,脑袋转了两圈,看到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它滚到脖子旁自己合了上去,而它的肋骨手臂什么的自动的都合到了一起,慢慢的一个骷髅架子再次成形,但它的一只腿骨完全是粉碎的,它自己装了几下装不上就扔在了地上不装了,而是拿起自己的刀,悄悄的匍匐着向苏瓷挪去。 另一只被我踢飞脑袋的骷髅也装好了自己的身子,拿着枪爬在地上找脑袋,突然,它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只坏了腿骨的骷髅后面,一把揪下它的脑袋装在自己脖子上,欢呼了一声就像大山师伯冲去。 那只没有了脑袋的骷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拳使劲砸地,一副痛不欲生悔恨无比的样子,突然,它身子一转,转向了那颗被我踢飞脑袋的那个方向,慢慢悠悠的向前爬去。 那个脑袋在二十多步外,被它拿到就麻烦了,这些骷髅竟然能死而复生,真是太可怕了,大山师伯还行,但是苏瓷若再加入一只骷髅的话,可就真的危险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看着苏瓷死去! 明姿也快要到石柱旁边了,她马上就要发动五菱圣石了! 怎么办啊?我焦急的想起来! 突然我心头一亮,大骂自己愚蠢到家了,解术法怎么给忘了。解术法我已经在实战中用了好几遍了,自然轻车熟路张口即来,虽然要配合一些手势,但我福至心灵的在需要手势的时候,忍痛身子轻微扭了几下便畅通无阻。 解术法完成,我看着在我眼前威风凛凛又恐怖骇人的小骷髅头,开口喝道:“成!” “吱吱吱吱,叽叽叽叽!” 小骷髅头嘴里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并且骷髅脸一阵模糊,化成一股黑烟左右挣扎起来。 蓦然我觉得身子一松,紧紧箍住我的黑色蛇身骤然无力松开,我全身一阵轻松舒服,就像轻飘飘的在天上飞一样。 “吱吱!”蛇身骷髅发出了最后一声哀嚎,化成一股黑烟袅袅散去。 我一跃而起,捡起刀冲上前把那个没有脑袋的骷髅一顿狠劈,但这骷髅架子坚固无比,我劈了几十刀才将它劈的每一根骨头都分离了,然后我又砍碎了他的腿骨和臂骨,把大一些的骨头扔的远远的,免得它再有机会重组,就算组建起来,也是一个超级大残废,想拿刀杀人,门都没有。 我先去帮谁呢,苏瓷还是大山师伯? 不,明姿,我先要阻止明姿,要不然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我转身撒腿就像石柱方向跑去,可是一抬头我吓了一跳,魂飞魄散,我嗖的一下跳得远远的,并且连着几个高难度的奔跑加速急转弯,然后又在地上连着滚了十几个滚,发现前后左右都没异常才停下来。 我看到明姿在前面坐倒在地上,她看着我跑来却一动不动,她这是在酝酿巫术啊,我如果不躲避,再次中术可就非死不可了。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明姿,她也一动不动的睁着我,她在离石柱不到两丈的距离坐倒在地上,她为什么不去启动五菱圣石?为什么坐倒在地上?还有,为什么像被我吸引了般的,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难道我很英俊,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胡子查查的,我不是英俊,是有些邋遢。 啊,我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为什么了!我撒腿向明姿冲去,这娘们被我破了蛇身骷髅的巫术,被反噬了,现在虚弱的像一滩泥,再不抓她,更待何时! 我冲到明姿面前二话不说,嗖的一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紧张的打量她全身道:“把嘴张开把手伸出来不准说话不准做手势不准施展任何巫术,否则,你这颗香喷喷的脑袋就要搬家!” “噗嗤,咯咯咯!”她收回了直勾勾看我的眼神,既没有张开嘴也没有伸出手,却笑了。 笑得如带着露珠的花朵般娇艳,如风情万种的舞娘般撩人。 我有些恼羞成怒,你干嘛笑话老子,这是在蔑视我么? 我恶狠狠的道:“不许笑,你现在是我的俘虏,看在你刚才没杀我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我要控制住你,你最好有做俘虏的觉悟,要不然老子一失手,在你这闭月羞花的脸上划一刀,你哭都来不及!” “咯咯咯,哈哈哈!”她再次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并且大笑起来,似乎是忍不住失笑一般。 我怎么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还带着戏谑! 我被她笑得脸一红,恼怒的道:“不许笑不许笑,信不信我会杀了你,我讨厌做了俘虏后还硬充好汉的人,把手伸出来,老子绑了你” 说着我伸手去拉她的双手,我要把她绑了。 “不要碰我!”她脸色一变喊了起来。 哈哈,现在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不碰你,那还等着让你施展巫术对付我啊,老子就要碰你,看你还嚣张的大笑。 我心里有些得意,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道:“不碰你!笑话,你以为自己是在做客么,再说,老子又不是没碰过你,碰你一下怎么了,又不是杀死你强奸你,你紧张个鬼啊,配合点,省的老子再碰到你其他地方!” 她的手洁白柔软,手感极好,当我说道老子又不是没碰过你时,她脸一红蔫了不再反抗,乖乖的伸着手被我绑,我从怀里拿出一根细绳子,仔细的绑住了她的手,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虚弱无力,可能是遭受了反噬所致。 绑住了她后我满意的看了一眼,就想去帮大山师伯他们。 明姿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眼光闪烁,看着她的样子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似乎有些有恃无恐。 她突然开口道:“你易容了,你并没有表面那么老,相反,你很年轻,对不对?还好你很老实,你若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现在早已是一具死尸了,虽然我施展不了巫术,呵呵,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我且问你,你刚才是怎么破去我的巫术的!” 她说话的口气怎么像是居高临下呢,被我抓住了还气壮声高的,似乎我若不回答的问题,就是不知轻重似的。真是让我自尊心受创,老子偏不吃你这一套。 我道:“你若想要嫁给我,我就告诉你答案,还有,别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老子不是第一天出门,一般不接受别人吓唬的,哦对了,得把你的嘴堵上,省的我去打斗的时候你背后放冷枪!” 说完我从怀里拿出一块不知道干什么的破布来,臭烘烘的,捏成一团准备塞入她吐气如兰又刺激的我不行的口中。 本来还笑嘻嘻一脸轻松的她,一看到我拿出的黑布,脸色大变,大叫道:“你不能这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走开!” 我的手继续向前伸去。 黑布酸臭味快速弥漫开来,味道确实让人尴尬,但我偏偏就要塞到她嘴里,老子就有这个恶趣味。 她一脸紧张,头像是拨浪鼓般使劲摇晃起来,一下子,我觉得她没有了刚才虚弱无力的感觉,她变得力大无比,头摇晃的我两只手都按不住。我给她塞了好几次都没塞中,这让我心里有些急愤不已。 怎么连个砧板上的肉都摆不平,真是有损男人颜面。 我猛地一下按住她的头,瞅中机会拿脏布塞向她口,她头一昂没塞中却咬住了我的手,我赶紧抽出手倒抽冷气,一排又小又深的牙印印在了我手上。 我气急败坏,妈的,真是造反了,还有这么做俘虏的吗? ------------ 第一百零一章危在旦夕 看我赶紧把手缩回来,对着深深的牙印不断的吸冷气,她眼睛一弯嘴一张又笑起来,一副打了胜仗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得意。 见鬼了,老子在战场上杀敌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了,竟然制伏不了一个绑住手的娇弱娘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舒展了一下黑沉沉的脸,笑了一下,扔了刀吐了口气。 突然,我闪电般的捧住了她的头,右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嘴巴捏开,左手里黑黝黝的臭布团快速塞向她的嘴里。 可这娘们警惕心极高,我刚捏开她的嘴她就拼命的挣扎起来,我的左手刚倒她嘴边就被她摇头躲开了,我再要塞时她坐起来的身子扑通的倒在地上,避开了臭布,我这次横了心的要对她施暴,她一倒地我顺势骑在了她身上,她再次拼命挣扎起来,我塞了两次都塞空了,我怒不可遏一把掀起了她柔软的紫袍,喊道:“再若动一下,老子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 袍子下面有两根白生生的腿,均匀修长熠熠生辉。 说完我的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袍子里,落在了她柔软光滑的大腿之上。 她身子一颤停下了挣扎,回过头来怒视着我道:“你你” 我道:“少说废话,你以为我真的老实啊,再反抗老子就地奸杀了你,老子早想强暴你了,你看不出来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样我不舒服,还会生气怪只怪你干嘛长这么好看,好看也是一种罪” 她满脸通红,愤怒的张口道:“我我杀” 看她不再反抗,嘴还张的挺大的,机不可失,我嗖的一下把臭布塞到了她嘴里,我使劲塞了几下,确保她吐不出半个字才松开手。 我嘿嘿一笑抽出放在她大腿上的手道:“早这么配合,也省了老子力气了,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以后要识时务些,遇到歹人,你早就贞洁不保了,看清了,老子没动你坏心思,摸你大腿只是个策略,卿本君子,奈何摸人,哈哈哈!” 她的脸越来越红,突然眼圈一软,簌簌掉下几颗泪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多少有些下流的,但一想到她刚才对我的蔑视,我心一硬道:“哭什么,你的那条破蛇刚才差点勒死我我都没吱声,不小心摸你一下就哭起来,真矫情!” 说完我快速向大山师伯跑去,那两只骷髅已经逼得大山师伯步步后退,我快速上前对准一个骷髅的后背,闪电般就是一刀,这个骷髅专注的进攻大山师伯,丝毫没感觉的我的到来,我也是摆明了要偷袭,控制着自己没有发出声音来,我要一击建功。 “咣!”的一声响,我劈中了惨白的骷髅脊骨,但我的刀被震的脱手飞去,手掌痛的如大火烧了一样,好坚硬的白骨,好强的反震。骷髅的脊椎大骨被我砍碎,它身子一摇几近摔倒。 看我看到了惊人一幕,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骷髅回过身,快速拿下一根肋骨顶在破损处,止住了不稳的身子,眼里冒着愤怒的黑烟向我奔来,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生物啊,这样也可以? 但我没有退路了,双拳一挥躲过它快速砍来的一刀,一拧身狠狠的一拳击中它那条顶在脊骨处的肋骨,那根肋骨一晃一弹飞了出去,骷髅握刀的手一回削向我的脑袋,我一纵身赶紧跳开,快速的一错步再次一拳打向骷髅的脊骨处,但我眼前一花,快如闪电的一拳突然失去目标,握刀的骷髅哗啦的一下脊骨断成两截倒地蠕动不已。 原来我第一拳将那根随便放上去的肋骨打飞后,骷髅的身子再也没有支撑,只好倒地,但倒地后他还是不停的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想怎么修补,我瞅准骷髅在卸另一根肋骨的空当,一脚踢飞它手中的刀,并把它的刀捡起来,对准它趴在地上的身子一顿乱砍,只砍得没有一块完整骨头才罢休,砍完后我发现骷髅头还好好的,它眼里喷着丝丝黑气愤怒的瞪着我。 咦,这个怪物还活着,还有意识,我张口念起了解术法,怪物,看我怎么收拾你。 “蓬蓬蓬!” 我一回头看到大山师伯将拦截他的骷髅又击成了一堆枯骨,太好了。 解术法越来越得心应手,完成了,明清老儿,你就等着被反噬吧!我喊道:“天地有序,乾坤清明,万法有始,解法成因成!” 我如天神般威风凛凛,拳出如电砸向骷髅头,拳带着风声击中白光光的骷髅头,骷髅头眼中黑气收缩,发出了呜呜呜的呜咽声。 “咔嚓!”的一声骷髅头残片碎了一地,但马上每一块碎片变成了点点黑气,包括它其他的骨头,慢慢的消散在我眼前。 我看向苏瓷,她眼前的那个骷髅突然停住挥起的枪,一动不动,随即化成一股黑烟随着一阵轻微的空气流动,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苏瓷没危险就好了。 我掉头看向明清,果然,明清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我提刀纵身跑向明清,要先杀了这个巫力高强的老儿,趁他病要他命,若被他缓过劲,我们都完了。 明清冷冷的看着我跑过来,然后看着我举起刀,就在我刀落到离他脖子半尺的时候,他道:“你看看他们三个人在哪里!” 我陡然一停,回头看向苏瓷大山师伯他们,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我赶紧回头看向明清,明清也突然消失不见,我大惊,完了,又中计了。 黄色的灯光再次在我眼前流动,奶奶的,还是故伎重演,不过这次更危险,因为我身边有个明清,我看不见他,但他看得见我,而且,我肯定,他就在刚才原地,他遭受了反噬,没那么快复原,他刚才虚弱的像一条鼻涕,但他若暗地里给我一刀,他复不复原都没有关系了,因为他最危险的敌人,我,已经死了。 怎么办? 若要破解此术,必须要闭眼,一旦闭眼,又会遭到偷袭,真纠结! 但我不能在犹豫,明清一旦有些力气,就会放巫术杀人我有了主意,我闭着眼舞起了星月堂的刀术,边舞边走这样会安全些。 当我走到第二十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睁眼一看,我大急,提刀疾跑,整个大殿中再次飘着黄色的灯光,模模糊糊的在二十丈外,明清正在给明姿解手上的绳子,我要赶过去阻止他们,甚至,杀了他们两。 若他们两人一起施展巫术,我们这几个人恐怕会死的很惨。 我一跑动,他们俩就发现了,我看到明清着急的解着绳子,还和明姿说着什么,他那里能解开我绑的绳子,我绑的手法是军中绑敌人的很复杂很有技巧的手法,他是越慌越解不开。 我是拼命奔跑,嗖嗖嗖眨巴了几下眼睛就冲了过去,可突然,明清扶着明姿朝石柱中跑去,他们想逃跑? 扶着一个人奔跑,怎么能跑得过天天在训练中疾驰的我呢,我扬起了刀,再若连跨五步,定叫她们两人血溅当场,我看到了明清惊慌的神情,还有明姿慌张的步伐。 “余泽住手,千万不要杀人!”就在我离他们还有两步距离,要手起刀落的时候,明月的声音急急从身后传来,“余泽,这里不能杀人,我们不能再和南巫结仇,放他们离去吧,赶紧用手弩射下五菱圣石!” 一回头,明月被苏瓷和大山师伯搀扶着出现在我身后,而就这么一下明清和明姿又跑的远远的了。 我没再言语,伸臂瞄向暗华四射的五菱圣石。 明姿突然焦急的喊道:“不能射,射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明月大师,看他怎么办,看明姿说的急切,似乎不是再说假话。 这一看我大惊失色,他们身后他们三人也觉察出有异常,一起看向身后。 一棵翠绿的小树苗突兀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小树苗嗖嗖嗖像充气了般瞬间变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成千上万的树枝像是人手般灵活抖动,闪电卷向他们三人,一眨眼就将他们三个人卷住并吊了起来,吊起来了后那些树枝一根接一根的绑向他们身体每一处,顷刻,他们三人像三个绿粽子被高高挂在树上。 突然一个绿粽子中刀光闪烁一下破裂,一道影子射出,赫然是大山师伯。无数的树枝再次飞向大山师伯,大山师伯霍霍挥刀将接近他的树枝统统砍断,并越跑越远。 而更为可怕的事再次出现,巨树如腿粗的几根树杆,突然叶子掉落,枝梢变尖,变成了几根尖锐巨大的树矛,瞄向吊在半空的苏瓷和明月,这几根树矛吞吐不定跃跃欲试,一副马上就要刺下去的样子。 这么大的树矛,别说是人,就算是巨鸟北漠也能一下子刺个稀巴烂,我看的胆战心惊,我想去救他们两,但大山师伯都被这个巨树吓得落荒而逃,我怎么能就得下来他们呢,但我又不能看着他们两人被刺得血肉模糊凄惨死去,特别是苏瓷。 两个绿粽子中苏瓷和明月大师使劲的在挣扎,但他们越挣扎树枝就捆得越紧,还有更多的树枝前赴后继的快速缠向他们,直到他们的挣扎越来越微弱为止,上次在琥珀城旁的小树林我领教过树枝捆人的可怕,活化的树枝坚硬如铁力大如牛,一根就能捆住一个人使其动弹不得,这么多捆住了明月大师和苏瓷,他们没有成为肉酱已经让我很吃惊了。 “明清师弟,咳咳咳”明月大师的声音突然从绿粽子中传出来:“明清师弟,这位苏瓷姑娘你们不能杀她,她是她是范定山最得宠的弟子,还是咳咳咳还是钧山宫中四皇子的心上人” ------------ 第一百零二章赤身入侵者 巨树像个绿色魔鬼一样手舞足蹈,向着我的几根树枝还在不断的生长,还几步都快要够到我了。 现在没有了明月的指点,也没有了大山师伯的庇护,我该怎么办? 我抬起了手臂,再次瞄向了五菱圣石。 看来我们几人是过不了今夜了,明清和明姿的巫术真是太厉害了,明月大师的巫术又无法施展,我们注定是斗不过他们了,那我,在失败前,就帮明月一把吧,这个一心为北巫的老人太可敬,也太可怜了,我要让他在临死前开心一下。 我稳稳的举着手臂,看到了我对面石柱上写着百世轮回,似乎还有个生生不息,石柱下面明清正在毛手毛脚的给明姿解绳子,他们似乎觉得胜券在握,没有人再看我一眼。 我凝神静气心无旁骛,眼里只有五菱圣石,这感觉让我记起了大山师伯说的刀意,我的心意或者说我的杀气,如同无往不利的一柄快刃,已经锁定了五菱圣石。 这种专注的感觉好舒服,好振奋,好强大。 一按机括,笃的一声闷响,短箭如同无声无息的一道闪电,准确无误的射向五菱圣石,黑漆漆的箭尖,散发着黝黝寒光,射中了五菱圣石。 此弩叫破石,短距离的威力极其巨大,听弩机发出短箭时,短促又强劲的嗡嗡声,我估计,就是三头牛也能射穿。 但落差很大! 我愣愣的盯着射在五菱圣石的的短箭上,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短箭愣愣的射在五菱圣石上,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射进棉花里一样无声无息。五菱圣石没有碎裂,也没有发出金铁交击后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像一根头发掉到它身上了般,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静悄悄。 我觉得精致的破石短箭不是射中了五菱圣石,而是飞快的跑过去,在轻轻的抚摸五菱圣石,它的狂暴杀伐之气在碰到五菱石的那一刻顷刻消弥。 此刻,五菱圣石岿然不动,就如巫山一样深邃无比。 但我感到了一阵恐惧,似乎什么未知又暴戾的能量在酝酿,在等着喷涌而出,这感觉,像极了当初小树林上面漏斗云里,房屋般粗大的巨雷在翻滚着,准备下落的那一刻。 周围的空气陡然一紧,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拂过我的脸,懒洋洋的,石柱下明清终于解开了明姿手上的绳子,但他们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似乎也感觉到了大殿里气氛有些异常,都一致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惋惜不屑之色。 明清突然口中呢喃了几下伸手向巨树一指,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粽子骤然自动解开,苏瓷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掉在地上的苏瓷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我大惊,旋即心里一酸,苏瓷,苏瓷你不能死,你暗示过要给我机会的,难道你要收回心意了吗,你若死了,我学艺有成又给谁看呢! 抬脚就向她跑去,但我的脚只抬起来一下,就被一股巨力束缚住,变得无法动弹,甚至连眨巴下眼睛也动不了,怎么了? 我赶紧回头朝高高在上的五菱圣石望去,一股让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从它那里传了过来。 五菱圣石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白光中短箭如同丢在熔炉中般,慢慢熔化渐渐消失,几滴铁汁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短箭骤然消失而五菱圣石却毫发无伤,依旧光芒璀璨。 白光一阵闪烁后,两道水一样的波纹射向我和大山师伯,这两道波纹看起来很轻柔,行走的速度也很慢,但它似慢实快,没一会就包围了我和大山师伯。 本来我很恐惧,以为五菱圣石会把我们撕成碎肉,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怎么是这样,我既没有疼痛感也没有难受的感觉。 我看到明清和明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旋即,大山师伯也用震惊恐惧的眼光看着我,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咦,我看到大山师伯他他的身子自下到上的在在渐渐消失,双腿没有了,慢慢地小腹肚子都没有了,身子消失的地方全是五菱圣石发出的波纹在涌动。 糟了,我蓦然醒悟,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我的下半个身子也没了,我的脖子以下空荡荡的,只有五菱圣石的波纹在飘荡涌动。 “啊!”我惊骇的大喊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身子去哪了? 突然我觉得眼前一阵发白,身体一阵扭曲般的疼痛,胸口似乎压了万千斤石头般痛的喘不过气来,我觉得自己在黑暗中移动,被挤压着飞速移动着,我喘不过气,心以平时百倍的速度狂跳,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动一下脑子都全身神经疼痛,最后脑中一阵炸裂般的疼痛后,我昏了过去。 一惊而醒,突然有了意识,扭头一看,我躺在一块菜地里,再回头,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还活着,难道这是地狱,我把手指放嘴里咬了一下,“啊!”痛的我大叫起来,有痛感,我还没有死。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太好了,老子没有死。 可是一起身我大吃一惊,身上凉嗖嗖的,我竟然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裆里黑乎乎的小铃铛滴里搭拉的甩来甩去。 我赶紧又蹲下身去,四处张望不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一大片平原地带,一块一块整齐的菜地麦地连成一片,阡陌连片井井有条,远处还有屋舍,有炊烟升起还有鸡犬之声,远处似乎还有人影在晃动。 在骄阳下裸着身子蹲着也不是个事,我首先要弄套衣服套身上,其次要弄清这是在哪里,再次,我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身子不是消失了吗? 突然,我听到一些清脆的声音,是人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的。 有人,我要弄套衣服去。 循着声音我躬身悄悄走去,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小孩子的嬉戏声,还有水流动的声音,走着走着,我眼前突然一开,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我眼前,而一群稚童却在河边大声的嬉戏玩耍,有几个个头大一点的还摸向水深处去,不知道这河深不深,淹死可就不好了,和这几个孩子也找不到衣服,不如去那些村落看看。 我捂着裆里,探头探脑的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那些小童中一阵急促的喊叫和哭喝声传来,怎么了? 一回头,我大惊,河中央一个较大的小孩只露出半个脑袋,一起一伏的,其他的小孩子一起冲着他大声哭喊,有几个孩子吓得撒腿向村子方向跑去,奶奶的,被淹了。 我甩开腿几步跑到河边,扑通跳了进去,向那个快要沉没的半颗脑袋游去,河水有些深,但流速较缓,对我来说没什么危险,但对这些小家伙可就危险的不得了。 我甩开膀子使劲的游着,在那颗小脑袋快要沉没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拉着他向河边游去,岸上的小孩子看我救了被淹的这个倒霉蛋,都不再叫喊了,个个惊喜的在岸上看着。 扑腾了很久后,终于将这个小家伙拉到了河边,一到河边他骨碌的一下坐起,爬在地上呕吐起来,大口大口的吐了几口水,眼睛卡巴卡巴眨了几下,看了一下赤裸的我,特别是盯了一眼我裆中铃铛,脸一红起身撒腿就跑,其他的小童一看,也一哄而散。 咦,她怎么连个谢谢也不说,一声不吭就跑掉了,竟然不理救命恩人,我现在累的像个死狗一样,他难道没看见吗。 他跑起来比别的小童要高多了,貌似是少年身形,肯定是个娃娃王,难怪我拉他的时候那么沉,但这么大了怎么连个礼貌都不懂我苦笑。 我一个人躺在河边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又冲河中狠狠的撒了泡尿,准备起身走人。 一起身,我看到一群人在几个小孩的带领下,熙熙攘攘的快步向我走来,他们来向我道谢吗,最好能给我两套衣服,一顿丰盛的午饭。 我满心欢喜的等着。 突然,我感觉气氛不对,这些人有些来势汹汹,其中好几个人还拿着刀枪锄头和棍棒,不好,他们不像是来报恩的,倒像是来报仇的。 我一起身,他们嗖的一下就将我围住了,个个目光不善,拿着手里的武器凶狠的对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暗暗提神,若有人敢动手,我必不手软,但我也问清到底为什么他们要围攻我。 我冲他们道:“各位壮士,在下路过此地,只救了一个小孩而已各位为何要与我刀枪相向!” 为首的一个高壮的汉子喊道:“入侵者,我们这个世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当然你也没怀好意,趁你恶行还没有爆发之前,我们要灭杀你!” 我一头雾水,道:“入侵者我什么叫入侵者,我只是路过此地” 高壮的汉子喊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不知道都复活多少次了,现在是你最虚弱的时候,我们绝不能放过你,救人,开玩笑,你也会救人,恶魔也会救人别拖延时间了,受死吧!” 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我不得不动手,我算看出来了,这些人根本不给我任何辩解和询问的机会,他们只想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死的不明不白。 ------------ 第一百零三章孰真孰假 四只枪刺向我的身子,几把锄头抡向我的脚,三把刀砍向我的头。配合的极好,下手很快很稳,他们的武功底子很不错,身手不差,这些人如果好好锻炼一番,一定能变成如青牛营般的强兵。 但他们的这种打法在我眼里还是有很多破绽的,我一伸手拨开速度最快的一支枪,用这支枪挡住头顶劈来的三把刀,一抡臂极快的用手握住两支枪用胳膊夹住一支枪,然后一错步躲开脚下的锄头,抬脚把拿枪的两个人每人当胸狠狠踢了两脚,这两人挨了猛踢一个人撒枪倒地,一个人闷哼了一声退了一步。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嗖的一下抢过那把枪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挽了个枪花严阵以待,老子有武器,就不怕你么这些气势汹汹的三脚猫了。 显然这几个人没想到我身手这么利落,竟然稍微有些失神,精壮大汗脸色一变急急喊道:“大家快杀了他,他快恢复了,他快恢复了,再不杀了他就麻烦了” 众人一发喊再次扑了上来。 我现在有些纠结,要不要杀人,这些人不是我战场上的生死敌人,身手也参差不齐,有些像我刚入伍时的水平,要是狠心下杀手,这接近二十个人可能会死去一半,甚至更多,当然我也会受重伤或死去,但有没有必要杀人,两败俱伤值不值的,一旦杀死一两个人,大家就只有一个选择不死不休。 没空多想了,刀枪锄头带着风声狠狠的向我要害处袭来,我挥枪荡开几只威胁较大的枪,运用拳术步伐敏捷的闪过其他武器,瞅准机会刺穿了一个人的胳膊,划破了一个人的肚皮,一转身我的枪又刺入一个人的胸中,那么大的个血洞,这人活不成了,但他平静的看了一眼伤口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再次扑向我,我只好枪锋一挥割下了他的脑袋。而我的背上也中了一枪,大腿上被一个锄头刨去了一块肉,痛的我身子一阵发毛,不能再犹豫了,要杀人,因为他们的武器招呼到我身上的时候丝毫没有顾虑,我若不杀人,我就会被他们前赴后继的耗死。 我咬牙再次挥枪,躲避中一枪刺穿了一个人的头颅,就像刺穿了个西瓜一样,又一拳将一个人的胸骨砸了进去,他口鼻流血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他人看到同伴被杀死,不但不惧怕,反倒更像疯了似的扑上来,那个被我划破肚皮的人不管自己外流的肠子,跌跌撞撞的挥刀向我看来,他脚下虚浮行动不稳,我一枪就将他刺了个透心凉,没想到临死前他盯着我竟然嘿嘿的笑了一下,笑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人武功都不高,可都悍不畏死,极其难缠,我现在只杀死了五个人就已经气喘吁吁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有十个之多。 我最多再杀四五个人,然后自己就会脱力。 但我不会放弃自己,死了这么多次都没死掉,说明我的命很可贵,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向死神低头的。 他们再次向我扑来,我左挡右抵,凭借在战场上的战斗经验,又杀死了三个人,但我的左臂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我把左拳塞进砍我这个人的嘴里,并把他的脑袋爆开的时候,右手中的枪被两把锄头砸飞,我只好用拳法对敌,我的拳法虽然威猛,但一寸短一寸险,在十多支长柄武器的攻击下丝毫发挥不出优势,在击飞三个人后,我被他们打倒在地,我浑身流血,他们全部带伤,那个壮汉抬起手中的枪,瞄了一下,准备狠狠的刺向我的脑袋。 “住手住手,不要杀他阿江不要杀他”一阵呼喝远远的传来。 这个叫阿江的壮汉皱了皱眉,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喃喃道:“怎么是村长?”说完他又回头看向我,眼睛闪烁不定,最后,他还是没把枪落下来。 一个中年人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我从水中救起的那个孩子王,他焦急地望向我,看我一身的血,他似乎有些紧张。 中年人跑来后对阿江道:“快快放开此人,是他救了落水的樱子,他可能不是入侵者不是坏人!” 这是他们的村长么,可惜来迟了些,不管是不是入侵者,我已经杀了他们十多个人,这个梁子结的简直像一座山那么大,说放过我,那怎么可能! 阿江对后面还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对准我的众人挥了下手,那些人的武器也不情不愿的收了回去,我很理解他们的不情愿,在这么多死人面前,他们没有发狂,一窝蜂般上来将我砍成烂泥,说明他们的纪律性和自制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阿江向村长道:“村长,此人真的救了樱子?但他出现时赤身裸替还下手狠毒还有你看,他的血鲜红鲜红的,和其他的入侵者一模一样啊,而且他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杀就!” 村长道:“是不是入侵者我们带回去问问就知道了,但他救了樱子却是事实,我们轮回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分明,这么杀了他会有愧于心的,你们赶紧扶他回村医治,呶,把这身衣服给他换上!” 和村长随行的几个人赶紧过来将我扶起,并把一套宽大柔软的衣服套在我身上,轻手轻脚的抬起我向村子方向走去,他们抬我的时候我觉得全身一阵剧痛,脑子里嗡嗡嗡的作响,没有了打斗杀戮的紧张,心里放松了下,可能是失血过多劳累过多,我突然头里一阵昏厥便晕过去了。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又被一阵疼痛惊醒,睁眼一看,有两个人正在擦我身子上的血,我像个血人一样,窗前还站了几个人,有村长有那个阿江,还有被我救起的那个孩子王,咦,这个孩子王怎么胸挺臀翘面若桃花,长发飘飘眼睛水灵是个女的? 难怪我当时救她的时候,她的胸部软软的,被救起之后,她看了一眼我的裆中铃铛,脸一红就跑了。 突然,一股光晕出现在我身子周围,将那两个给我擦身子的人弹开,一股恐怖又熟悉的气息传来,这种气息是五菱圣石的气息。 站在我窗前的几个人骤然用匪夷所思,极其震惊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像饺子那么大,表情极其震撼和奇特,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回头望向自己,可这一看我大吃一惊,我的下半个身子又在慢慢消失,又没有了,从腿到肚子到胸再到脖子,如同被什么融化了般在慢慢消失,然后我的下巴鼻子。 “啊!”我惊恐的大喊起来,我再次觉得眼前一阵发白,身体一阵扭曲般的疼痛,胸口似乎压了巨石头般痛的喘不过气来,自己又在黑暗中移动,被挤压着飞速移动着,我喘不过气心跳加速,这个感觉和当初来这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到最后我脑袋会会有撕裂了般的疼痛,我会昏过去但这次我一定不能昏过去,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紧紧的咬着舌头,极力保持着脑中的清醒,终于,一阵剧痛袭来,我睁大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在这排山倒海的痛苦中昏死。 轰的一下我眼前一阵明亮,暗黄色的光线传来,我觉得自己已经脚踩实地了,周围的景物怎么这么熟悉,空旷的大殿,威武的石柱,还有翠绿的巨树,树下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瓷,树上有吊着如绿粽子般的明月大师还有,还有明姿和明清,他们怎么离我这么近,只有两步的距离,我站立的地方好像不是我消失之前在大殿里站的地方,现在站的地方是在六根巨柱中间,我眼前的这根石柱上写着百世轮回生生不息。 我又回来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个地方,阿江村长孩子王都去哪里了? 明姿和明清张大嘴巴像傻了一样的看着我,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恐惧,他们还呆在我离去时的位置上,就连神情动作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其他人也是,这个大殿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大山师伯不见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才离开了一下下,眨巴了几下眼睛的时间,但是我敢确定,我在那个村子里活动的时间超过了大半天,从救人到打斗再到被抬走,经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那些经历很真实,但在这里,我觉得像是做梦了一样,那些人和事都不存在了似的,因为这一刻我的感觉也很真实。 我的这些经历,到底是真是假? 明姿和明清看我有些发呆,便快速转身,似乎想逃,明姿看了一眼我的裆下,脸一红扭头便想走。 我敏锐的感觉的自己还是赤裸裸的,奶奶的这是怎么了,又是一副铃儿响叮当的样子。 想跑,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两简直就是两个柔弱的小老鼠,虽然我一丝不挂,但并不妨碍我举手投足就能将他们制服,以及其他战斗能力发挥。 我抬臂就像两人抡去,扫翻再说。 “嗨,傻小子,你的模样好可笑啊,哇哈哈哈,哥又来了,不过,这次来是公事公办的,你要小心了!哇,你的毛毛虫又丑又大,太难看了!”花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这声音生生的拦住了我能将明姿和明清扫倒的拳头上的巨力。 我觉得大事不妙,这个扁毛鸟语气不善,我抬头看去。 花三站在五菱圣石边上,一只翅膀按在圣石上,威风凛凛的看着我。 明姿突然喊道:“花三快救我们,快使用圣石之力杀了他!” 花三的翅膀一边在圣石上摩擦一边道:“师父放心,我就是来救你的,这傻小子不穿衣服有伤风化,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我要好好的教训他” 一股恐怖的力量再次传来,我突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我想跟花三说好鸟要信守承诺,我可以马上穿上衣服,甚至束手就擒都行,就是千万不要使用五菱圣石之力,因为五菱圣石之力让人消失的时候,那种痛苦,就如一个人从脚到头的,用小刀在每一寸肌肤上很戳了一遍,所有内脏被千斤之力狠狠挤压了一遍,痛的简直是死去活来苦不堪言,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可是,我连嘴皮都动弹不了。 ------------ 第一百零四章恶魔入侵者 花三得意洋洋的道:“谁都不能伤害我师父,伤害我师父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的人从来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你已经深深的冒犯我了,但我心怀仁慈,就不把你射成碎肉了,你哪里来的,就到哪里去玩吧,哈哈哈!” 五菱圣石发出一阵刺眼白光,水一样的波纹涌到我身上,然后我的身子慢慢消失,眼前白光一闪,全身剧烈刺骨的疼痛,在黑暗中被挤压着穿行,疼痛,疼痛,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眼前豁然明亮。 “果然是入侵者,可是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村长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赶紧一看,我还是在刚才的床上,全身赤条条的,床前还是那些人,面若桃花的娃娃王一看我的裆里,脸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我全身虚弱,只有说话的力气。我道:“村村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这里的,这是哪里?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咳咳咳!” 说了只几句话,我竟然咳出几滴血来。 村长把被子盖在我身上,又拿了条毛巾帮我擦去嘴角的血,苦笑了一下道:“原来你是一个无意中介入的入侵者,难怪会救人!”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我道:“村村长,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村长道:“你先不要急,这事说来话长,也许我们未来还会成为不死不休敌人,你先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我再来说与你知!”村长说完转身便走,我看到他神色里的落寂和无奈,其他人也陆续散去。 看这么多人在身边,我是强忍着疼痛和困乏说话,一看他们全走了,我一闭眼便失去知觉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好累,好纠结。 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才醒过来,但我还是在装睡,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父亲,他睡了两天两夜了怎么还不醒,是不是快死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大夫说他很健壮,不会死,可能是失血过多又太劳累了所致,很快就会醒的!”这是村长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再起:“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坏人啊,我觉得他救我的时候,没有恶意纯粹是真心的” “是不是坏人就不知道了,入侵者个个武功高强还善于伪装,我们很难分辨的,就如上合村的那个入侵者,一开始也是好好的,可是后来也不是狂性大发么!”村长又道。 女人不满的说道:“入侵者也有好人么,楠凋城不就有两个入侵者在帮助我们吗?” “这也是我救他的原因,希望他不是一个邪恶的入侵者”村长有些忧心的说道。 我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们怕我是坏人,为此事他们正在纠结,但入侵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一再说我是入侵者,阿江杀我的理由也是认为我是入侵者,他们和入侵者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这是在哪里? 我翻转了一下身子,张口装作很虚弱的喊道:“水我要喝水!” “哦,你总算醒来了,樱子,快去拿水来!”村长连忙说道。 很快,一双柔软细腻光亮洁白的手,拿着一杯清凉凉的水轻轻的递到我嘴边,我口渴无比,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满满一杯水我一口喝完,喝完后我看了一下眼前如花似玉的娃娃王,柳眉星眼红唇玉面,呵,好俊俏。 她一双水汪汪的的眼睛也在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咳咳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村长咳嗽了一下道。 我赶紧收回眼神,心里一阵惭愧,当着他的面色迷迷的瞅人家闺女。 我道:“我叫余泽,请问村长,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怎么了”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不在你那个世界了,你在另一个世界里你在那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村长叹了口气道。 “什什么!我我不再我的那个世界里”我简直听到了天大的玩笑般张开口合不上。 “你多大岁数了?”村长道。 “我十八岁!”我愣愣的道。 “你看我有多大岁数?”村长说道。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面白无须精神奕奕,就是眼睛有些沧桑,再说这个被我救起的娃娃王樱子,他的女儿,大概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那他的年龄也就呼之欲出了,我道:“村长最多有四十多岁!” “噗嗤,咯咯咯!”樱子先笑了。 “呵呵,哈哈哈,如果只有四十岁就好了!”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我都四百多岁了,而我的孩子樱子,也有三十八岁了!” “啊” 我如同见了鬼般的盯着他们两说不出话来,他们是妖怪还是神仙? “呵呵,你不要吃惊,刚来这个世界的人都这样,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们的世界是什么个样子,我再告诉你其他?”村长微微一笑道。 我无比震惊,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多的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无知的痴儿。 不管怎么说,我是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先要先要让自己平静下来,适应这里,和这里的人们友好相处,不要被他们杀了,还好,村长对我感恩,没有敌意。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平原大地,和钧山人的战争,还有去巫山之行,被五菱圣石变没了身子来到这边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村长。 “哦,你是这么来的,你是来自另一个入侵者的世界,不是和那些入侵者一伙的,这么就好,你可能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吧,那个五菱圣石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把你变到这里来”村长脸上忽喜忽忧的说道。 我道:“村长,什么是入侵者,你们似乎特别的害在意入侵者!” 村长的脸色一变,痛恨的说道:“入侵者是我们轮回世界的敌人,他们泯灭人性无恶不作,和你一样,不是我们世界的人,他们来自于一个叫地什么球的世界,他们的世界毁灭了,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人来到了我们这里,他们很强大,也很疯狂,他们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是披着人类外衣的恶魔!” 樱子也插口道:“他们长得和你有些像,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后也是全身赤裸,刚开始时还温文雅尔,可是过上些日就会变得残忍好杀,我们经常和他们作战” 我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入侵者有这么可怕么,难怪阿江一见到我就不问缘由要杀我,还有他们颇有武力,杀人也懂得配合,原来是经常战斗所致。 村长道:“你来的那个世界,不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球,所以我放心了不少,听楠凋城帮我们的入侵者说,来到这里的人,在这个世界多多少少是会受到本世界干扰的,所以会性情大变暴起杀人其他世界的人好像没来过这里,也许你是第一个,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道:“他们为什么杀人,可以可以不杀人么?” 樱子抢着说道:“据说据说他们刚来的时候也不杀人,还和我们相处的很好,可是过了不久后,他们就原形毕露了,开始毫无理由的杀人了,还双目通红癫狂无比” 毫无理由,癫狂无比的杀人,是疯子吗?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真可怕,我想回自己的世界,我想回去了,可是可恶的花三,又把老子送回来了,我明明回去了,好不容易回去了,却又被它得意洋洋的送回来,气死我了,如果再回去,我发誓,再也不进巫山半步,还有,有机会一定要除了花三这个扁毛鸟。 我道:“村长,我我有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么,刚才不,是前日我都回去了一次” 村长摇摇头道:“据我所知,是无法回去的,前日我也不清楚你怎么回去的,我也好奇怪想问问你呢,如果有回去的法子,告诉来自地什么球的入侵者,让他们回去,就一切都好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到了冰点,回不去?父母哥哥,苏瓷刘旭飞他们都见不着了! 樱子又开口道:“那个那个楠凋城的入侵者说,理论上讲是可以回去的,就是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但他知道,入侵者们都可知道”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亮,一丝希望冉冉升起,只要有这个可能,我就要回去,我要去找那个入侵者,但我首先要了解这个世界,了解那些个入侵者。 我道:“村长,你给我说一下入侵者的事吧!” 村长便向我娓娓道来,一直从早上说道晚上天黑才说完,我如同听到了一个最震撼最神奇最热血的传奇的故事般,思绪万千却又慨然无语。 村长说,他们这个世界里的人从来都是安静生活,没有战争的,因为这里的人很长寿,最少能活五百年,最长能活六百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会有什么事情看不透,会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呢,每一个人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明白,没有战争是幸福生活的前提,是安度人生的基础,所以这里没有争斗杀戮,大家活得平平静静。 但是他们的生命很奇怪,他们也会死去,每个人可以随便死去,因为死去一年后,他们还会再复生,继续他们的人生,直到他们活够五六百年后,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烟消云散不会再复生,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若是一个人死了,家人就会把他埋了,甚至不用埋,他的身体会在三天后自动腐烂消失,然后一年之后,它会在死去地方的一里内出现,继承者原有的记忆和意志,再次高高兴兴的跑回家里来生活。在这六百年里,你想死一次也行,一百次也行,反正都会活过来。 我恍然大悟,百世轮回,生生不息,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个世界也太美妙了,竟然可以不怕死,难怪我杀死他们时,还在嘿嘿冲我笑,他们那里是不怕死,分明是不会死啊! ------------ 第一百零五章陌生世界好孤独 这个世界的人口稀少,约有五百多万,原因是人口的出生率很低,一对夫妻在漫长的六百年生命中,最多可以生出两三个孩子,或者一两个甚至一个不生,但他们已经习惯了了这种生活和生育率,习惯了岁月的馈赠和无情,日子依然过得非常的安静,幸福和愉快。 然而,三千年的一天,他们如天堂一般的生活被打破了,那天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声雷响后,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缺口,缺口中如下雨般密密麻麻的掉下来好多东西,东西掉完,天空缺口自动合上,太阳依旧普照,天空依旧晴朗。 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安静,很多人跑到落下东西的地方去看,惊天动地撕空裂天的巨雷到底给他们送来了什么呢? 他们跑过去后既失望又好奇,这些密密麻麻掉在地上的是人,绝大部分是男的,女的非常稀少,他们像摆了个无遮大阵一样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还活着,全都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但若再这么继续睡下去,能不能活着就很难说了。 民风淳朴古道热肠的轮回人生了慈悲之心,数了一下这些人有四千多个,他们几十个大城把这四千多人分救了回去,一个村子几个人,有些村子还一个分不到。 然后这些人慢慢的苏醒过来,他们头脑聪明身手敏捷,吐字清晰说话正常,直接活脱脱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的模样,他们说自己是军人,来自叫地什么球,自己的世界被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毁掉了,变成了只会燃烧的火海,他们逃到这里,飞船损坏,探测到这里有一个和自己家园一样的世界,于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了这里。 轮回人非常同情这些人的遭遇,就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的生活。一开始大家相处的还非常的好,相互间还有通婚之事发生,但好景不长,三年后的一天,他们一小部分人突然狂性大发,眼睛通红胡乱杀人,后来被制止或杀死。 轮回人以为这是个偶然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但没过几天,又有另外一批人狂性大发胡乱杀人了又过了些日子,又有一批人发狂杀人,这些地球人个个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一个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杀死几十上百个轮回人,承平日久的轮回人哪里会武功和打架,大部分人都不明不白傻乎乎的被杀死了。 这时的轮回人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这四千多人哪里是人,简直是四千多个杀人魔鬼,他们一部分一部分的不定时发狂,一发狂就六亲不认使劲杀人,直到被杀死或力竭为止,实在是凶猛又可怕。 于是,轮回人开始组织自己世界的人隔离和反抗这些人,他们称这些人为入侵者,他们积极地练习武功,寻找入侵者的弱点,最终他们也发现了一点,这些入侵者的杀人也是有规律的,他们是每隔一两天或者三四天便会发狂一次,每个人的发狂时间不一样,发狂杀人的持续时间大约为两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他们便不再杀人,变得理智正常后逃窜而去。 这些入侵者来到这个世界里,竟然也随着这个世界的规律循环生存,他们竟然也杀不死,杀死后隔三年,他们会再次复活,复活后会像以前一样继续杀人,只是再次复活的时候,前三个时辰他们非常虚弱,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杀死他们,轮回人付出的代价往往会很小,死去几个人或十几个人就可以了,如若遇到全盛时期的入侵者,就得牺牲几十上百人才能杀死他们。 这些入侵者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三千年了,他们被岁月磨砺的基本没有了人性,和轮回人无数的战争后,他们心里只有疯狂和仇恨,所以,轮回人和入侵者之间已经并没有了调和的余地,他们都知道自己不会死,却都希望对方去死,他们的相见只能注定是大打出手不死不休。 但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也有一些入侵者是比较理智和和善的,他们的良知并没有在杀戮中泯灭,而是越来越清醒,他们在研究和阻止这场没有实际生死的战斗,他们觉得事情很奇怪,一开始大家相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自己人会毫无征兆的发狂杀人呢,于是他们用了好长的时间去研究和找寻事情的起因,还是没找出任何原因。 最终,入侵者认为,自己是受了这个世界的干扰了,他们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不是这个世界生命链条中的一环,他们的到来让这个世界的运行发生了变化,所以这个世界在排斥他们,想让他们先疯狂起来然后再死光,但是他们也是和这个世界极其相似的世界来的人,适应能力极强,他们没有死掉,只是在一些时间里变疯了而已,如果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也会变得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于是,轮回世界里就有了这么一幕,入侵者在正常时和轮回人互不往来互不理睬,相互只会用仇恨的眼神看看对方的背影。入侵者疯狂时会杀向任何一个轮回人,轮回人也会没命的群攻入侵者,直至杀死他或者打跑他。双方间很少有主动挑衅杀人的,因为都知道,杀了对方也没意义,对方还是会复活的。 但轮回人也聪明了,他们在入侵者复生的时候会有意的去杀死他,也不管他发不发狂会不会杀人,反正他迟早要发狂要杀人的,不如在他虚弱的时候杀死他,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 轮回人在复生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些破破烂烂的布条的,但入侵者复生时是一丝不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老天对外来物种不满的一种表达吧。 那天,我赤条条的出现,就被他们认为是一个刚刚复生的软柿子。 入侵者和轮回人有三千年相互杀戮的仇恨,一般是不会出手救处在危难中的轮回人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所以我那天说救了樱子,他们根本不信,其实救不救都不要紧,她再过一年就又活了,反倒把我累了个半死。 听完村长说的一切,我感到了深深的孤独,村长虽然对我和气,有问必答,但我能看出这个四百岁的老怪物眼底对我深深的戒心,他们肯定对我说的一切半信半疑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要去找那个说理论上可以回去的入侵者,我只是这里的过客,我不能长久的留在这里。 晚上,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才睡着,而且,睡着后也莫名其妙的惊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只听到窗外的微风吹过,还有透过窗户上的小孔,看到悠远又黑漆漆的深空,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梦,梦醒后我在琥珀城的大营里。 天刚刚亮我就醒了,外面静悄悄的,我悄悄下床轻手轻脚的打了两趟拳,我现在已经养成早起打拳的习惯了,一到时间就会自动醒来。 突然,院外人声鼎沸,有人砰砰砰擂着门大喊起来:“村长村长杀人了,入侵者跑到张湾家里杀人了!” 村长的声音也喊起来:“快快敲锣,叫大家往张湾家赶!” 我推门而出,看到村长和几个人拿着刀枪急急往门口走去,一看我出来村长道:“余泽,你就别出来了,很危险,樱子,你好好呆在家里照看好余泽!”村长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他一出到门外,立刻锣声响起,有人喊道:“大家快出来杀入侵者了,入侵者在张湾家!” 我心里不禁好奇,想去看看入侵者长什么样,我快步走向门口刚要把脚抬出门外,樱子的声音传来:“余泽,你要去哪里?你一出去就会被人当入侵者杀死!” 我犹豫了一下又把脚收回来,一转身看到樱子站在她的房门口,亭亭玉立,像一株娇艳欲滴的花朵。 她冲我灿烂一笑,又道:“不过,你如果把这个戴在头上,就没人认出你了!” 说完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宽沿平顶的草帽来,向我得意的摇着。 “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我们为了抵御入侵者的伤害,组建最小的村子也有八千人,而我们这个村子有一万三千人,杀死一个入侵者也很容易的,所以我们去看也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你不要暴露自己啊,要不然父亲会骂死我的!”她喜孜孜的吐着小舌头调皮的说道。 正合我意,我道:“那还等什么,去晚了就没戏看了!” 樱子带着我随着人群向前走去,大清早的出来的大多是手拿刀枪棍棒的大老爷们,我们随人流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打斗声,是一片院子里传出来的。看人多挤来挤去的,樱子一把拉住我的手,挤向人群里面,挤了几下我们就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真是惨不忍睹,樱子本来兴致盎然的看向里面,但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刷的一下脸色就白了,干呕了几下一转身把头埋在我怀里,再也不敢往外看一眼。 虽说我也经常杀人,但看了这里我不禁眉头一皱,心有不忍,这里也太血腥残忍了。 院子里墙上一排钉着九个人,九个人都是双脚离地,胸口一根粗粗的木棍将他们插在墙上,他们脑袋稀烂,身上流下的血把整面墙都染红了,简直是一面红墙。墙下面有三四十具尸体,没头的没脚的没胳膊的,有一个人被削去了头胳膊腿,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人棍,有几具尸体是肚破肠流,里面的心肝脾肺肾流了一地,最触目惊心的是,一个白花花的的无头女尸,这女尸身上一丝不挂,双乳突出身材妖娆魅惑,可是下身两腿之间却是血肉模糊,可能是被奸污后割去头颅又用木棍狠刺下身所致,这场景犹如鬼物给我们看的铁丘坟之惨景,我看的一阵恶心害怕,也气血上涌愤怒不已,这哪里是杀人,这分明是解剖折磨人,这是在挑战人心,挑战良知。 我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全身微微发抖起来。 ------------ 第一百零八章没有家园的痛苦 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和我一样的孤单,于是,我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无比惊讶,说有可能是他们世界的人也流落到了我们世界,将这套拳术流传了下来。 他说我碰到的魔鬼很像是他们世界的一种叫大猩猩的动物,至于五菱圣石,很像是一个能量转换器,但能量转换器是没有那么多奇特功能的,他说其实好多东西他都忘了,他现在能说出来的都是记忆里的残片,三千年了,时间会让人把一切都淡忘,哪怕是最刻骨铭心的东西。 最后,他认定我不是来自他那个世界的人,显得无比失望和落寂。 我问他,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 他一脸的伤痛,不断的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说什么都忘记了,唯独此事没有忘记,他告诉了我他能记起来的一切,我听到了一个结局悲惨的故事,被他带入了一个玄幻伤痛的世界。 他说他是一名飞船特种兵,来自一个文明程度非常高,科技非常发达的世界,那里的楼高的直入云霄,人们生活便利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他们过得衣食无忧幸福快活。 但只要是人,他就会有梦想,就会有永不止歇的追求,不过总结起来无非有两点,强大和长寿。 他们研究出了一种武器,可以让河水倒流山川移位的强大武器,这种武器足以杀死和慑服任何敌人。他们也攻克了长寿的难题,人之所以会衰老,是因为时光从身上碾过了,时光快速又无情的将人抛在了后面,若把时光留住就可以不再衰老,永永远远的活在青春的那一刻,于是,他们发明了一种超过光速的飞船,飞船永远跑在光和时间的前面,生活在飞船里的人从此摆脱了生命的束缚,变得长生不老。 可是飞船只有十多艘,地球上的人却有几十亿,谁都想长生不死,于是战争爆发了,他们为了长生不老使用了最强大的武器,本来这种极具毁灭性的武器是留给敌人的,没想到最后却留给了自己,结果,他们的家园变成了火海,想长生不死的人全都葬生火海,大部分飞船也被破坏损毁,只有两艘还是三艘逃了出来,他们凭着先进的科技,在飞船能源耗尽之前,找到了两三个和他们的世界,生态生命环境重合或近似的世界,想驱动飞船降落下来,可是飞船一到陌生的世界立刻支离破碎化成灰尘消失掉,也许是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容不下这种逆天的机器,只好被毁掉了,只有他们掉了下来,还好,这里的人的善良和包容心救了他们。 而死里逃生失去家园的他们自然也感恩戴德,想在这里好好生存下去,可这个美好的愿景只持续了三年。三年后他们的人会突然发疯杀人,发完疯后便恢复如常,而疯狂的原因也找不到,可这么一来和轮回人再也恢复不到过去融洽和睦的地步。 双方变得越来越仇视对方,越来越讨厌对方,于是就形成了现在并存又要仇杀的局面,谁也破不了局。 我道,你们不是有些人还是和轮回人一起很好的生存吗? 他道,那些人是自制力极强和运气极好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异常,发狂的时候很少杀轮回人或者没有杀轮回人,所以轮回人接纳他们,其他人,根本门都没有,虽然轮回人很善良,可是善良的人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可怕。 他道,在这里人们对他们充满了仇恨,把他们视为异类,自己又内心很受煎熬,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什么都没有,只有提放和仇杀,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没有目标和亲情的活着,生不如死,三千年里,他都自杀了三十多次,可是,怎么死不了,一旦死去就如睡了一觉,复活醒来不但赤身裸体又虚弱不已,他好痛苦,好想永远也醒不来。 听完这些,我对他充满了同情,敌意又降低了些,他和我一样可怜,甚至比我还可怜。 我看到他在火堆旁放了些菜地里的菜还有几根鱼骨头,我道:“你平时就吃这些吗?” 他苦笑道:“除了吃烂菜,我还能吃什么,难道要我去抢轮回人的吃的吗,那样,又会引起新的杀戮了,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杀,我不怕死,可死前的痛苦,我一样不想尝试” “余泽余泽!”樱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看到他的眼角突然一跳,我赶紧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他道:“唉,当初,也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叫我,却被我杀死了,在她五百岁的时候她再也没有活过来” 他的眼睛里突然满是泪水,我看的心里一痛,他肯定是发疯的时候杀死了爱他的轮回人了。 “你去吧,去吧!”他向我挥挥手。 我逃也似的退出来,飞快的向樱子跑去,樱子手里提着两条巴掌大半透明的鱼冲我喊道:“余泽,你怎么这么久啊,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一把拉住樱子往村子里跑,边跑边道:“樱子,以后不许来这里,以后不许来抓鱼,这里这里危险!” 樱子噗嗤一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不用担心啦,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入侵者,我当场自杀不就没事了么!” “”我愣在当场无言以对,这是自杀还是自保啊! 我们回到家里,樱子逼我当场喝了一条清血鱼的血,喝生血对我来时是轻车熟路,喝了之后她便走了,我跟村长客套了几句也就回去了。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就是刚来这个世界那天,是怎么又回去的,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睡觉的姿势,还是因为那个方位比较奇特,我在自己的床上一遍遍的模仿那天的动作,样子,甚至模仿当时那种心境,还拿出刀子把自己轻轻割了几道口子,做成受伤的样子,但仍然一无所获,就这样折腾道半夜,我才疲惫不堪的睡去。 第二天我说自己一个人去捕鱼,但樱子死活要跟着,拗不过只好随她了,我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危险,让她不要管我尽管自己跑回来叫人,她乖巧的满口答应,我让她准备了些熟肉馒头之类的,说自己吃,樱子赶紧给我张罗好,看我对樱子的安慰挺关注,村长和村长夫人倒是乐呵呵的笑得牙都露出来了。 唉,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他们不知道有个入侵者在那里,如果知道了肯定不让樱子去,也不让我去的,我要去找那个入侵者,一方面见他可怜,给他送些吃的,一方面我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如何理论上回去,我那天突然的回去,有没有什么诱因。 在捕鱼时我又故技重演,说去要解手,时间会长一点,樱子不疑有诈,我自然轻松脱身。 我刚到破房子门口,他的声音就传出来了:“你怎么又来了!” 我大模大样的走进去道:“你又不是坏人,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奇怪的望着我道:“你是个怪人,你知道我杀了多少轮回人吗,好几万都有了,我不算坏人,那谁算坏人!” 虽然好几万的数字确实触目惊心吓人不轻,但我也不惧,我道:“那不是你的本意,至少你对我是好的,所以,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好人!” 我接着道:“我也是个莫明奇妙来这里的受害者,我觉得你很亲切,我想回去,希望你能帮到我,另外我给你送些吃!” 我把熟肉和馒头放在他面前,他两眼放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几下就吃光了,吃完后他舔着手指头道:“你倒是不虚伪,说吧,我能帮到你什么!” 我道:“我想知道,理论上我是怎么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还有,我刚来这个世界的那天,受伤后突然又回去了一次,你能不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异常,我能否再回去一次!” 他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道:“理论上,你若回去,就要有我们的飞船,超过光速的飞船,永远行走在时间和光的前面,可以在空间寻找你们的世界,但那个相当复杂,不但要有飞船,还要很长的时间去找,找好了要定位要调查等等,所以这个理论上可行的方法,是最不可行的一条路,飞船,这个世界再过十万年不知道能不能造出来,这个世界的人安于现状没有探索精神,别说飞船,就是个小小的汽车,恐怕十万年以后也造不出来吧。你那天突然回去之事我现在还想不出来为什么,我的脑子早已生锈,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还是相当复杂的” 我有些失望,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吗,若真的回不去,眼前入侵者痛苦不堪的今天,也许就是我不得不去重复的明天我不要走这条路。 “我好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我很感动很开心,这些吃的,你的心意,足足可以温暖我一百年,一无所有的人,得到一点点施舍,就如得到了一整个世界,我心温暖,我心温暖!” 他说了两句我心温暖,眼睛里扑簌的流下两串亮晶晶的眼泪来。 我看的一阵心酸,入侵者的名字很威风很可怕,实际上,入侵者很可怜,他们除了活着,什么也没有,连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但他马上粲然一笑道:“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曾经我们的影子,还有这个世界的人当初和我们和衷共处的时光,我收了你一饭之恩,必当有回报,你现在还太弱小了,很容易被其他入侵者杀死,这样吧,你天黑无人后来找我,可以提高你的武功,让你有余力保护心爱的人!” 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阳光灿烂的樱子和那具死状吓人下体血肉模糊的裸体女尸,便点了点头痛快的答应了,我要保护好对我好的人。 ------------ 第一百零九章死过十一次的人 等天黑村长樱子们都熟睡以后,我轻手轻脚的溜出村子,奔向小破屋,他在屋外等我。 “我叫宋波,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训练你,其他一些系统的训练方法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用的是拳术,拳术无非是快狠准稳灵动多变等,你现在出拳速度有多快!”他直奔主题向我说道。 我快速出了两拳。 “太慢了!入侵者的速度有你的两倍快,你要达到现在的三倍以上速度才行,这样吧,你先打两趟拳,把筋骨活动开,然后每只胳膊上绑上五斤重物练习出拳,直到让我满意为止!” 我当着他的面练了整整一夜,他除了说我下盘不稳速度太慢劲力不足外,没有说过一句夸奖的话。 天快亮时,他说明晚继续再来就回小破屋睡觉去了,我拖着疼痛沉重的胳膊也回去呼呼大睡,睡到快到中午了,才被樱子从被窝里拖起来吃饭,让樱子没想到的是,吃完饭后,我脱光衣服继续钻进被窝呼呼大睡,樱子气的在我门口直跺脚。 就这样练了两夜后,宋波说他的失控时间快到了,这一两天不会回来,让我自己好好练,我拿了一包吃的给他,他背着吃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两天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他说他们的失控期以前很准时的,现在却很反常,有时早有时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个世界想着办法在排斥他们吧。看了看我出拳的速度,没有夸奖,说从今晚开始要让我的负重加量,把我胳膊上的五斤重物换成八斤的,还给我两只脚上和腰里各绑上八斤重物,让我使劲练拳。身上加了这么多重物,练起拳来不是一般的累人,每次练下来我都全身软烂如泥。 我每晚过来都要给他带些吃的,宋波从不客气,每次都三下两下吃完。 宋波说练拳消耗大,一定要吃好,二十天后我的负重增加了不少,他每天晚上给我准备了两条清血鱼,不但让我喝生血,还让我生吃。但这么做的效果也极好,我会马上恢复体力,看来这清血鱼真的是个好东西。宋波说清血鱼的血进入人体后的前三个月和有些金属不合,让我使用铁器的时候小心些,我道会和是什么什么样的金属不合,他说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人而异的,他也是听其他的入侵者说的。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直到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才适应这种昼伏夜出的训练,樱子基本隔一两天就会软磨硬泡的拉我去捕清血鱼,我看的出来,她其实不是想捕鱼,她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尽量保存体力好晚上训练,我慢慢感觉到自己体力和拳速都有较大幅度的增长。 这天中午樱子又来我床边眼巴巴的看着我睡觉,我于心不忍,只好起来陪她,她道:“余泽,你来这么久,还没在我们村子走动过呢,不如,我带你走走,就当是散散心,你回不去了,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要学着适应才是你这样整天呆着,会闷出病来的!” 哦,原来她是担心我啊,看来不是我陪她,而是她在想着法儿陪我,我多少有些感动,不能不知好歹的拂逆她的好意了,我只好点头随她出门。 看我出门,她快活的像个飞舞的小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来说去,说她小时候的事,说村里的事,这个万人村好大,我们慢腾腾的从村东走到村西,用了一个多时辰,一路上有很多人向我们打招呼,樱子都一一替我引荐介绍,我怎么觉得我是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他是保护我的男人似的,这感觉很怪异,莫非,她还没死心,想让我娶她,唉,如果真回不去,娶了樱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樱子美得让人心跳,可爱的让人心疼,活泼明艳凹凸有致,真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女人。 我们不知不觉到了村头,然后转身回走,刚走了二十多步外,突然挨家挨户的大门砰砰砰全关上了。我无比诧异,怎么了? 樱子脸色一变道:“余泽,有入侵者来了!” 我道:“不用怕,叫村子里的人出来杀了他!” 樱子道:“一般不发疯的入侵者我们不会杀他的,如果我们随意的杀没有发疯的入侵者,其他活着的入侵者怕被杀就会联合起来反抗,联合起来的入侵者好可怕,所以遇到没有发疯的入侵者我们只能躲避,有时候入侵者屠杀一两个轮回人,大家也会当做没看见的!” 我道:“难道现在出现的入侵者是还没有发疯的!” “当然,老子当然没发疯,但老子心里从来没有正常过,老子心里天天在发疯,所以发不发疯有什么区别,就看遇到老子的人幸不幸运了!”一个洪亮又桀骜不驯的声音从我和樱子的身后传来。 我习惯的去摸腰刀,却发现空空如也,原来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带刀,谁能想到大白天的会在村子里遇到危险,是我太大意了。 我一转身把樱子护在后面道:“我们没有招惹你,相信你也不会为难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善良,请你放过他们,我见过几个入侵者,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入侵者都有个特征,黑发飘飘眼睛漆黑,神情冷峻,给人感觉如出鞘的利刃般危险和强大,这个人也一样,但我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上多了些暴戾之气,还有些难闻的气味。 “好人,唉,我当然是一个好人,看别的入侵者杀人时,我帮轮回者击杀了疯狂的入侵者,我帮轮回人杀了七八个入侵者,他们也很友好善良的对待我,可是有一次我在帮他们时,被入侵者杀死了,等我复活时,那时候是我最虚弱和最无助的时候,却被我一心一意守护的轮回人杀死了,我被杀死了一、二、三、四、五十一次,被他们接连杀死了十一次,你知道死亡有多痛苦吗,复活时有多难受吗,那个时候哪个轮回人是善良的你若是被人连杀了十一次,你还会认为杀你的人是善良的是无罪的吗?哈哈哈,第十二次复活的时候老子运气好,出现在一个粪坑旁,为活下来,我赤条条的在粪坑里躲了大半夜,然后,老子复原了,哈哈哈!” 难怪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原来是大粪味,又酸又臭的! 他笑得很肆无忌惮,很疯狂,但我感到他的疯狂后面是深深的悲痛和无奈。 看来今天我和樱子在劫难逃了,这人积怨很深,急需要发泄一下。 我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狠毒的盯着我道:“老子心里有一股邪火要发泄,你现在跪下来,老子给你个痛快的,一刀砍了你脑袋,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么,我带走了,我要用几天她的身体!” 我收摄心神,冷冷的大喝道:“放你妈的狗屁你做梦樱子快跑去叫村长来救我!” 我一把推开樱子抬腿向这个虎视眈眈的入侵者冲去。我肯定打不过他,但我要保全樱子,这个人的确疯了,心里扭曲了,轮回人把他得罪太深了,樱子落在他手里下场会非常凄惨。 樱子被我推开后却不走,泪水连连全身发抖的看着我张口欲言。 我来不及再说她,猛的冲向入侵者,一动身我就发现自己和以前区别不是一般的大了,我身轻如燕动作连贯灵敏。我一到他身前快如闪电般分上中下三路轰了四拳,以前我拳出带风,但现在显得轻灵飘逸,大有魔鬼当时教我们之风。 入侵者本来还没拿正眼看我,但当我的拳发出时脸色立刻大变,他拧身收复抬拳抵挡,他的速度也很快,但我的一拳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臂上,他蹬蹬蹬连退两步,甩了甩胳膊嘴里哇哇喊着再次扑上来,还好,这个家伙刚刚复活手里没有武器,我们刚好都用拳术对战。 他的拳直来直往大开大合,胜在速度和威猛,没有太多招式可言,但我的拳术有很多技巧和招式,配合以步法,使他难以招架。 我再次快速一拳击去,他看也不看一拳挥来,两拳狠狠的撞在一起,我的拳头如炸裂了般的一阵痛,他一挥臂再次一拳击来,我没有选择咬着牙再次挥拳连贯的迎了上去,但这一次打出去后,我感到体内的呼吸也被调动,似乎体内有一股什么东西也痛快淋漓的随着这一拳喷涌而出,轰的一下两拳对撞,我赶紧抽手看向自己的拳头,我感动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拳头上传来,都说十指连心,一点不假。 我一回身换了另一只拳砸向他的腰眼,我的动作连贯出奇,轰的一下砸在他的腰眼上,他应声而倒,倒地后他一跃而起,怔怔的望了我一下,又看向他自己和我对轰的那只手臂。 我也一惊,他这是怎么了,最后这一拳他完全可以躲开的,干嘛硬挨,还有,他和我对轰的这只拳头,哦不,这只胳膊像个面条般软软的垂了下来,怎么回事? 他猛的抬起头,震惊的望着我,声音颤颤的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入侵者,这是内家拳,你废了我的胳膊你还喝了清血鱼的血!” ------------ 第一百一十章沸腾的血液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喝了清血鱼的血,管他呢,先杀了他再说,这家伙一定是刚刚复活还没有恢复好,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得手的。 但我的那一拳怎么会废了他的胳膊呢,似乎那一拳是与其他出拳有些不一样的,似乎调动了我全身的呼吸。 我道:“老子喝了清血鱼的血又怎么了,告诉你,老子喝了半个月了”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道:“难怪难怪,清血鱼改善了你的体质,所以你练出了内劲什么,你才喝了半个月!”他突然眼神灼灼问我道。 我练出内劲了? 魔鬼说没有十几几十年的苦练练不到拳术大成么,难道真是清血鱼的作用?是不是以后再研究,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再说,看来他怕清血鱼的功效,最好先把这个入侵者吓跑。 我道:“不对,老子喝了一个月了,怎么样,害怕了的话就把脑袋揪下来给老子认错!” 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天要你死,你注定活不成,你看这是什么!”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伸入怀中,嗖的掏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匕首,是银器,但我现在已经变身凝火体了,理论上讲是不怕银器的,虽然封住了凝火,但我的变身的事实是没法封住的。难道他是故弄玄虚拖延时间,想赶紧恢复体力? 我道:“你啰嗦个鬼,只剩一只胳膊看你怎么嚣张,受死吧!” 我挥拳疾扫,他一只胳膊当然难以抵挡立刻捉襟见肘步步后退,但每次我的拳头要打中他的时候,他都要两败俱伤的试图用匕首刺我一下,虽然我不相信银器能伤到我,但我隐隐感觉这里有问题,我内心觉得这小小的匕首对我有很大威胁,我躲闪着不让他碰到我。 我现在的拳速比以前快了不是一点半点,连着打了好几拳最终一拳他还是没有躲过去,被我狠狠的打在胸口,可他软软垂下的那条胳膊突然伸出一下拉住了我的拳头,这只手好没劲道,我轻轻一抖就飞了,他另一只手闪电般的一刀刺来,好快,我也不慢,挥拳格开他的胳膊,尽量不碰银匕首,但他的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弯嗖的一下扎在我的胳膊上,这一下快的我来不及反应,扎了个正中,血从他扎的刀眼里滋滋的往外冒。 看来这个入侵者的身手刚才有所保留,现在有些突然爆发的味道,但老子不会挨了一匕首就会死翘翘了,老子的内家拳不是摆设,我中了一匕首胳膊一阵疼,但我迅速再次出拳,蓬蓬两拳打在他身上,他蹬蹬蹬再次后退,后退几步后嘴角流血使劲的喘气。 “哈哈哈,嘿嘿嘿,蠢货,清血鱼才喝了一个月,就得意洋洋宣扬,找死么,刚好老子有克你的东西,现在,你可以将自己烧死了!”入侵者残忍又疯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凉,感觉的伤口痒痒的,我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大叫起来,我刚才还汩汩流血的伤口里,正在一缕一缕的冒黄色的烟雾呢。 随即,我全身一阵发热,温度越来越高,全身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身子里血管里似乎有一股火龙在快速奔走,我的内脏一阵接一阵的烧痛,一股股黄色的烟雾从我的口鼻耳中慢慢地冒出来,我觉得自己要燃烧了,痛苦像海水般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 “啊!”我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我记了起来,宋波说了,清血鱼之血与有些金属不合,喝了清血鱼的血必须等三个月,三个月后才会没事难道是与银器不合,而且,我才喝了不到一个月,还差两个多月,唉,刚才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樱子一下子扑过来拉着我就跑,可刚跑了几步就被入侵者截住,我痛得快晕过去了,腿一软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俊俏的女人,等我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哈哈,你的身体这么好我会好好的对你的,放心吧哈哈哈!”入侵者不怀好意的大笑着。 樱子流着泪焦急的看着痛苦翻滚的我瑟瑟发抖,既不敢回话也不敢跑,我心里大骂:愚蠢的女人,如果你跑了,搞不好我也能逃掉,现在傻兮兮的呆在这里,一个都跑不掉。 “咦,你怎么还烧不死,别的人早就死了那好吧,老子再送你一程吧!”入侵者说完手一挥刀锋割向我的脖子,我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匕首刺来却毫无办法,只好闭上了眼睛。 “不要!”樱子大叫一声,扑通的一声爬在我身上。 我觉得身上一沉被樱子的身子压住,同时也听到了匕首刺入樱子身体的声音。 “啊!”樱子惨叫了一声。 “啊!”我也心痛的大叫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下翻起身来,我要救樱子,樱子是不是被刺死了! 我一跃而起精神高度的集中和专注,嗖的一拳,带着痛苦害怕愤恨还有身体与呼吸的共鸣,狠狠的砸中刚刚从樱子身上拔出匕首的入侵者胸膛,轰的一下他被砸飞了出去,他手中的匕首上樱子的血珠点点滴滴飞溅出来。 他的胸膛被我一拳砸碎了,我感到这一拳又与身共鸣一股内劲从周身涌动到拳头,痛快淋漓的喷涌而出,如果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那么这一拳,应该将他的胸骨内脏都击碎了吧。 入侵者立刻又坐了起来,看了一下胸口,擦掉了嘴角的血,低着头捏捏捏的笑起来,笑得怪异又恐怖,他怎么还不死,听到这笑声我有些毛骨悚然,我记起了那无头女尸,被钉在墙上的九个血淋漓的死人,那一堆惨不忍睹的烂碎尸体。 他猛的抬起了头,赫然,双目通红。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来人啊,入侵者杀人了,入侵者疯了” “嘿嘿,你倒聪明,还会喊人咳咳咳啊噗!”他笑了一下马上咳嗽起来,一口张喷出了一大口碎烂的内脏。吐完内脏后他看向樱子玲珑有致的身体,眼睛里闪着野兽一样的光芒。 疯狂后的入侵者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我要保护好樱子的身体,不能让他糟蹋了。 “去死吧!”我一跃而起,挥起拳狠狠的砸去,他手一挥匕首直直插向我的心口,我对这致命的一刀看都不看,当冰冷的匕首插进我的心口的时候我的双拳也砸中了他,他往后退了两步再次疯狂的扑上来,对准我的胸腹又是两刀,我胸口的鲜血飞溅,喷涌而出的鲜血满满溅了他一身,我威猛的双拳也砸中他的双肩,他被砸的飞了出去。 现在我们都是以伤换伤舍生忘死的打法,看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胜利了,他虽然变疯了力大勇猛无比,但我带给他的伤也是致命的,若不是这股恐怖的疯劲在支撑他,这乎他应该在准备咽气吧。 樱子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不知生死,这里的人怎么都不出来啊,再晚一点可就什么都晚了。 也许上苍听到了我的呼唤,看到了我的凄惨。 “吱呀!”我身后的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跑出两个拿着武器的人,随后,整个村头的们陆陆续续都打开了,每个门里都出来了一到两个拿着刀枪棍棒的人,他们奔跑着快速围来。 刚围上来的三个人那起刀枪狠狠向入侵者砍去,他一骨碌翻身挥手抵挡,叮叮当当就将这三人在我面前刺死,他看人多了,挣扎着向我冲来,我忍住胸前几个血窟窿带来的剧痛,准备再受他两刀,把他的脑袋用拳头爆了。 银色匕首嗖的一下就刺到我面前,直指我眼睛,我挥拳就挡,可我的拳头还没有碰到他的手臂,他猛的一挥手极其突然的拍打起自己的的前胸来,还有自己的脸,还边打边急速的猛跳,样子非常诡异。 “啊是什么东西啊你是什么怪物啊怎么还不死疼死我啦啊啊啊!”他奔跳着,突然歇斯底里的鬼哭狼嚎起来。 两个围他的轮回人见有机可趁,挥刀就砍向他的脑袋,但他快速一躲后胳膊一伸,银色匕首噗噗就刺进了他们的心脏,两人捧着胸口倒地抽搐不已。 在他伸臂的这一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情况,他的前胸和脸上,布满了小黑点,这些小黑点似乎在活动一样,将他的衣服和皮肤咬烂,还继续往里面咬,他的胸口处还咬要的很深很深,胸口处被我打烂的地方似乎被咬的出现了白花花的骨头来,这是黑色的小点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突兀和恐怖,这个小黑点伏在他的骨头上后,继续蠕动和撕咬。 我看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虽然伤的如此惨重,但入侵者奔跳着仍然没有倒下的迹象。 我一阵晕厥,心口中刀失血过多血液沸腾内脏燃烧,我可能就要死了。 血液沸腾我突然心头豁然一亮,入侵者胸口和脸上的黑点难道是我胸口喷出的血液,异化的血液出体后,变成了很可怕的东西! 他还在拍打着自己的脸胸,哇哇大叫,像个垂死的野兽在挣扎,我鼓起最后一点力气,猛的扑了上去,我要在死前彻底杀死这个可恨的入侵者。 “啊!”他也疯狂的向我扑来,我的拳头蓬的砸中了他的胸,直直捣进了他的胸里面,里面软绵绵的尽是碎肉。他的刀再次插进我胸口,我一把抱住他,让喷出来的血尽数流到他身上,他哇哇大叫疯了般的使劲推我,我被他的疯劲一下推开,但我也如疯了般再次扑上去,我双手一抹胸口汩汩流出的血,摸向他的脸脖子脊背,他痛的胡乱挣扎,我看奏效,双手继续沾上胸口的血摸向他的全身,在挣扎中我一把撕掉他的衣服和裤子,把自己的血抹遍了他的全身,包括他丑陋黝黑的裆中铃铛。 我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像杀猪一样哀嚎的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心里说不出的快意,也有说不出悲凉,他很可恨,也很可怜,入侵者都很可怜,如果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不会有这样的命运了。 突然,一股恐怖的又熟悉的气息出现在眼前,我身子一颤。 ------------ 第一百一十一章张弓未射箭 我心中震颤,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股恐怖的气息,是五菱圣石让人消失时发出的特有气息,我又感受到这种气息了。 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入侵者突然身子一颤,不再挣扎变得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不再发红,他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似乎刚才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一样,一股微风围绕着他簌簌吹个不停,一圈白色的光晕像水一样绕着他波动不已,然后,他的脚开始消失,旋即,他的腿,裆中小铃铛,腹部,还有被砸烂露骨的胸,脖子,头依次消失,他凭空消失了。 我闻到了家乡的气息,我的那个世界的气息,为什么,消失的不是我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我瞬间失去知觉。 我一直在黑暗中悲伤,又从悲伤中醒来,醒来后我又看到了黑暗,现在是在夜里吗,我怎么还活着,似乎有人在我房里。 “余泽,你睡了四天了,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是清血鱼鱼血改善体质的作用,你伤了心脏后还没死,真是奇迹!”宋波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赶紧问他:“那个那个入侵者呢!” “他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很奇怪他怎么就不见了,他本来快要死了!”宋波道。 “唉我敢肯定,他去了我们那个世界!”我无比失落的和萧条的说道,为什么回去的不是我呢。 “你你们的世界,怎么会呢?这种回法是违背常理和空间唯物规则的,你也不知道原因吗!”宋波显然有些不相信,看来他对我之前说的话也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哪一样不是违背常理的呢,不过,他消失的原因,可以推断一下。 我道:“他当时消失,可能与所处的位置,当时的时间还有受伤的状态还有内心活动,以及我们的刺激有关吧!” 宋波摇了摇头道:“还可能与这个有关,奇怪了,你怎么没烧死呢!”他把一把银色的小匕首放在我枕边,我看到还吓了一跳,这玩意差点要了我的命,差点烧死我。 但我怎么没烧死这似乎与我是凝火体体质有关,凝火体对火有很大的抵抗力,但是这个也没法和宋波说,我只好也装作不知。 宋波道:“余泽,你活下来清血鱼功不可没,以后我每晚会给你带来两条,我要你一周后就来继续锻炼,我觉得自己的失控期很不稳定,过了这段时间,我可能要要换个地方,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走了什么都靠你了,来吧,喝了这两条清血鱼的血”宋波说着就把两条清血鱼的血一股脑儿灌到我嘴里,灌完后闪身离去。 他要走?想想我也理解了,入侵者如果失控了,对别人对自己都不是好事,这个被我杀死的入侵者,其实自己也很惨了,被我把内脏胸骨都打成肉泥了还不死,他一定比所有人都痛苦,他们疯狂的代价,其实自己也不愿意承受的。 天亮后我竟然可以下地了,这把村长高兴坏了,他说我独自杀死了入侵者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准备我村长之职让给我,让我带领大伙抵御入侵者,我一阵苦笑,是让我一个人杀入侵者吧,入侵者哪里有那么好杀,我道樱子呢,村长说樱子在房里,他忙,让我自己去看。 我悄悄推门而入,想给樱子一个惊喜,房中一个窈窕好看的身影,正对镜梳妆。她猛的转过身来,“余泽余泽!”樱子像个小孩子一样跑来一把紧紧的抱住我,呜咽道:“我就知道你没事的,呜呜呜!” 我心里一阵感动,她是真心的看到我开心,我也是真心的见到她开心,难道这就是两情相悦,我也动情的紧紧搂住了她。 她的刀伤呢,我赶紧道:“你的伤好了吗?” 她噗嗤化涕为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关心我,我那天中了一刀,不过很轻,但他把我打昏了” 我怀疑的道:“是不是啊,他那天疯了,下手还会轻吗,你不会怕我担心是在骗我吧!” 樱子急道:“没骗你,是真的,不信你看!”说完她几下拉开自己的衣服,把光滑炫目的背露给我看,果然,我看到她背上有一个小伤疤,已经结了红红的痂,一看就知道没有大碍快好了,这是为救我受的伤啊,我伸手轻轻的摸着那个伤疤,心里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快要挺不住了,我很想脱口而出:樱子我不走了,我要娶你!可是我忍住了,如果我变成了残忍好杀的入侵者,樱子,你该怎么办呢,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占有她,而是,要为她好。 我伸手把樱子的衣服又给她拉起来,她对我的好,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给她穿上衣服。樱子突然一转身拉下我给她穿的衣服,一把抱住我疯狂的亲吻起来,她力气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几下就把我推到了她香喷喷的大床上,柔软的身体像一片彩云一样压了上来。 我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慌乱,我手忙脚乱的推她道:“樱子樱子!” 樱子的小口一下就堵上了我的嘴,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不断巴拉着我的衣服,快要把我的衣服解开了,她疯了似的亲吻着我,喃喃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怎么想,你有什么顾虑,对我都不重要,你舍生忘死的对我好了,就值得我把自己给你,我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过去太遥远未来看不见,我只要现在的你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对我好!” 我彻底崩溃了,理智和心理防线被撕得粉碎,我怎么不喜欢她呢,美丽可爱炽热性感又全心全意的对我,我又不是石头,怎么会没感觉呢,我的抗拒是不是来自不够自信美丽的樱子对我的喜欢呢?现在,我确定她是真的真的喜欢我我的心被融化了,柔软的快要滴出水来。 就让所谓的明天见鬼去吧,我要上了这个温婉可人的轮回女人,我要天天和她睡在一起,老子决定,不回去了! 我不再抗拒,一把搂住了她深情的亲吻着,任由她褪去了我的衣服,我吻她如桃花般的容颜,细柔的脖颈,抚摸着她光可鉴人的滑背还有嫩嫩的大腿和翘翘的臀,她使劲的缠绕这我,两只柔软的玉兔疯狂的摩擦着我的胸口,我昂然而起的小铃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到了一处湿润的草丛,激动的颤抖不已。 樱子也感觉到了我的动情和热烈,更加用力的抚摸着我,她似乎想钻到我的身体里。 “啊!”我压抑的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胸口一阵刺痛浑身瞬间无力,我瞬间苦笑了,乐极生悲啊,樱子整个人伏在我身上,压在我的胸口,而胸口的五六个血窟窿刚刚长愈合,哪里经得住这么动情剧烈的爱抚,全崩裂了。 妈的,弓拉开了,箭没有射出去,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樱子泪水涟涟的把我扶回了我的房间,轻手轻脚的给我上了药。我不再抗拒樱子和这个世界内心放开后,突然觉得好轻松,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挺不错,樱子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美丽,她错落有致的身影在我房里忙来忙去,看得我一阵阵心猿意马,搂住她想亲吻下,却被她挡住了,她说等我彻底好了,她会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身体还有心,都交给我,但现在不行。 我一阵郁闷,刚才那股火热劲呢,亲一下又不会受伤,后来来了个大夫,大夫看完我后,说我最少要三个月后才能恢复正常,大夫走后,樱子歉意又风情万种的说,这三个月里,她不会再碰我,也不允许我碰她我郁闷的差点吐血了七天以后我都可以练功了,上个人再歇个两三天就行了,有必要等那么长时间吗,我都在怀疑,樱子和大夫商量好了,报复我之前一直拒绝她的仇恨呢。 樱子天天来照顾我,笑颜如花开心无比,我看着她也心花怒放情绪大好,渐渐有些忘记平原了,我在这里有些家的感觉了,这个貌美女人就是我的家,我要和她融为一体,我要适应这个百世轮回生生不息的有趣世界。 没有等到七天,我五天后的夜里就去找宋波了,宋波看了我后,如木板般的脸上突然闪现了笑容,他说我发骚了,骚的他都受不了了,并警告我说冲动的发骚从来就没有好结局,他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被泼了一盆凉水,但我心里还是乐滋滋的,你个爱发疯的榆木疙瘩知道个鬼,过去并不代表未来,你的经历是你自己把握命运不当造成的,老子聪明着呢,有你做前车之鉴,自然会过好生生不息的好日子的。 杀了这个入侵者后,我深刻的认识到了宋波这种训练的有效,还有清血鱼的作用以及入侵者的可怕,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强训练提升自己的武力,并坚持服用吸收清血鱼,宋波现在也会以跟我交手的方式训练我,我的战斗能力不断的得以提高,我慢慢的能感应到我的内劲,只要我打拳时专心一致调动用拳心法和全身的协调性,就能挥出强劲无比又无声无息的内劲。 一个月后,我十拳就有三四拳能打出内劲来,我的内劲宋波也不敢正面相抗,我的出拳速度和灵活性战斗本能都大幅度提高,有时候还能和宋波打个平手。 练功之余我不再想回去的事了,而回专心的享受和樱子在一起的生活,有这么个美貌可人的娇柔女人,给神仙都不做,现在我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出其不意的偷亲偷摸一下她,她是丝毫办法都没有,每次被我得手后都红着脸,显得开心娇羞不已。 我哈哈大笑,觉得这里比平原好多了,其实我并不孤独,我早已拥有一切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 第一百一十二章宋波疯了 这几天练武时,宋波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说从他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死前都会有这种感觉,可能他的失控期会突然爆发,他要想办法避免,在漫长的三千多年里,他曾成功的避开过两三次,在失控前他心神不宁焦躁不安,这种死前的失控期比平时的失控期反应要强烈的多,他必须要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去,他准备要在近期马上离开。 我道,失控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说很兴奋,全身充满了力量,思路极度清晰,并且很敏感,觉得什么都是有敌意的,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特别想要女人,特别想杀人,还越杀越兴奋,除了疯狂还是疯狂,根本没有自控能力。 我心里很不安,他这一疯狂,首当其冲的就是我在的这个村子,难道我们要刀兵相见? 我道,明晚你就离开吧,我来送你。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喃喃道,这失控期越来越混乱和频繁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其实我是有些舍不得的,宋波是这里和我内心最接近也是最懂我的一个人,他是我在这里真正的朋友,是我武功突飞猛进的师傅。 他和我都明白,这一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若是他在住人的地方失控,就会被杀死,一死就要等三年,三年后复活顺利还好,若不顺利,如同被我杀死的那个入侵者一样,被轮回人连着杀死十几次,那就谈不到见面了,一晃几十上百年就过去了,百年后,说不定候宋波在正常下,也是疯狂的。 第二天晚上,我带了好多熟肉,一大篓子新鲜馒头,够他吃三五天的,他在小破屋门口等我,他接过熟肉和馒头道:“我这就走了,我越来越觉得心神不宁,你多保重,好好练功,往后我们再相见吧!’’ 我突然有些难过,道:“你不要走的太远了,等你这种不好的感觉过了,你再来找我,我等你,好不好!” 他的脸埋在他长长的头发里,我看不见什么表情,他点了点头,没再说声么转身大步走去,远远的,我看见他用袖子擦自己的眼睛。他也如我一样难过吧,他说好几百年了,没人像我这么对他好过。 他一走我也兴味索然,草草练了一会就回去了,回到房里我老是想着他,突然我记起他给我送来的那个银色匕首,我从枕头下拿出来,细细的看着,挺精巧挺锋利,但我拿着有些危险,被划破一点皮肤就惨不可言了,对了,把匕首送给樱子防身,樱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樱子的房中还亮着灯,我拿着匕首,出了门轻轻来到樱子的窗户下,向里面看去,樱子穿着柔软宽大的睡袍坐在椅子上,脸蛋红扑扑的,一眼不眨的盯着油灯在嘻嘻傻笑,笑的时候双肩耸动双峰跳跃我想起了宋波偶然间说我的一句话春情荡漾。 我轻轻敲门道:“樱子!” 门一下打开,伸出一只白白软软的胳膊,一把把我拉进去。樱子一把合上门道:“余泽,这么晚你来干嘛,都打扰我睡觉了!”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欢喜的望着我,嘴里说打扰她了,表情却惊喜开心不已。 真是个可爱又让人心疼的女人,我心里好笑。我道:“我来给你个防身的东西,呶,这个!”我拿出精巧的银色匕首递到她手里。 她眼前一亮仔细的看了看,随即眉头一皱又塞到我手里,道:“我不要,这个东西刺伤过你,伤害过你的东西我都不要!” “”我除了温暖就剩下感动了,我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情欲,只有爱意。 她歪着头对我粲然一笑道:“你这么关心我啊,我很高兴,你就是我的防身武器,有了你,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是不是啊,嘻嘻嘻!” 我突然觉得眼眶一酸,除了父母哥哥外,还有谁,对我这么好过,把我这么当一回事过,我在别人心中,原来可以这么重要么。 我掉头道:“樱子,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一把拉住我,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你的你的身子没事了吧,没事了的话我们说说话,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着她把我拉到她香喷喷软绵绵的大床上坐下,随即她把软绵绵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把头埋在我怀里。 这个样子,是说话的样子吗,再若矫情天诛地灭!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轻轻横放到她的床上,一回身吹熄暧昧的油灯道:“我早已为你养好了身体,话留着明天再说,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像是个精神抖擞的猛虎般,扑向了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樱子嘤嘤的低鸣了一声,两只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使劲的亲吻着我的嘴唇,我的手也探进了她的睡袍,睡袍下面空空如也,我顺着她光洁滑嫩的小腿缓缓上滑,丰腿草丛小腹双峰脖颈我的小铃铛昂然而起,我亲吻着她的脸庞,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欢愉,我要我们真正的融合,我要进入她的身体,我要我的心,正真的在这个世界扎根,而她的身子,就是我抛弃我那个世界的最后一道心障。 樱子的小手摸向我的小铃铛,她在轻声喘息着,她想要我了,我感到体内一股激昂的大潮在澎湃,在越升越高,我准备拉下裤子,跑到她的草丛里去,我要我们的爱意把彼此都淹没突然,我脊背一阵发凉心里焦躁不宁,我猛地抓住樱子的手翻身坐起,望向窗外。 窗外漆黑如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樱子被我吓了一跳,也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抓着我,她没看向窗外,她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我感觉到她绯红的脸庞和期待的眼神,我压低声音急切的对樱子道:“樱子,快穿上衣服,呆在房里不能出去,外面有古怪,快点” 樱子被我紧张凝重的样子吓住了,赶紧穿上了衣服紧紧依偎着我。 我道:“樱子,记住,千万不能出去唉你若不听话出来怎么办,樱子,你的脑袋在哪里,我要亲你一下” “蓬!”我狠狠一下把樱子打昏了,快速塞到她的大床下面。 刚才,就在我要和樱子合而为一的时候,我感觉的有一双眼睛在窗外一闪而过,我没有看到那双眼睛,但我确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是一双狂暴的野兽在看猎物时特有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和残忍还有淫荡,我脑子里再次出现了那个下身一片血污的无头女尸,我要保护樱子,保护我的女人,保护这个生生不息的世界。 我拿了樱子房中的刀,轻声出门,望向黑漆漆的对面屋顶,我肯定,那双眼睛就在屋顶之上。 一双血红的眼睛突兀的出现在对面的屋顶,眨巴了两下,冷静又疯狂的眼神,但怎么这么熟悉? 我轻轻喊道“宋波,是是你吗!” 血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宋波的声音传来:“唉,我本来不想来这里的,可是吃惯的嘴跑惯的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了,我本来想立刻离开的,可是这样又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哎,你给我说说,刚才那个小妞,干起来还舒服吧,我想干她一下就走,我去别处去杀人,不杀你们了行不行,毕竟,我还是认为我们的交情比什么都重要的,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这是这几百年里我最最感动的经历!” 我的心往下沉,宋波已经失控了,他现在极力在控制自己不要伤害我,可是他潜意识的还是想不管不顾的疯狂一番,我的引开他。 我道:“宋波,她是我的女人,你放过她吧,你今晚还没有教我武功,我们去你住的地方,你再教我一遍怎么样!” “嘿嘿嘿,你想骗我离开么,我是来杀人的,什么也不干就被你哄得离开,那我这三千年也白活了!”宋波眨巴这红红的眼睛摇头道。 他马上又道:“突然记起来了很多事,我记起了以前我的女人她也死的很惨,我疯狂时,她拉着我,说不要让我杀人,她是我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我当然听她的话,就让她绑住我,可是我听到他父母在窗外说:哎呀,原来我们的女婿是魔鬼,他会杀死我们女儿的,我们得让她离开这个魔鬼我当时差点崩溃了,我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她就是我的世界,为了她我自己忍受痛苦可以不去杀人,但我不能失去她没有了她,我就算是得到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我要阻止她父母的行为,于是我挣脱绳索杀了她的父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她,可是她却疯了似的打骂我,说永远不要再见到我那一刻,我的世界坍塌了,我一无所有了,我爱极了她,想和她同归于尽,于是,我拉她在床上欢好,然后拗断了她的脖子,我就自杀了,哈哈哈后来我复活了,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哈哈哈,记忆真是个让人感动又残忍的东西,没有记忆还是好一些,记忆会将一个人捆绑住,让他远离快乐,呜呜呜,所以我现在不快乐不快乐,呜呜呜!” 我听的心里好一阵不舒服,他的女人,是不是如那个无头女尸一样呢,宋波也是个可恨又可怜的人,他清醒的时候是很善良的,为什么他们都变成这样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排斥他们呢。 我道:“宋波,你也是受害者,就不要在杀人了好吗,不要把你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好吗,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谈谈你记忆深处的事” “不要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哄我离开,我会小看你的智慧的,我想要那个女人,我现在非常渴望有一具年轻的身体让我发泄,我保证,不杀死她或者让她死个痛快!”宋波期待的盯着我说道,他似乎在做我的工作,想说服我。 我心里凉凉的,宋波这会既冷静又疯狂,说什么好话他都是听不进去,唯一阻止他不施暴的方法,就是杀了他,让他在黑暗深处再次睡三年。 ------------ 第一百一十三章像两口子一样的打架 但疯狂后的入侵者哪里有那么好杀,他们不怕伤不怕死,心脏打碎了还能继续杀人,搞不好,我和樱子一家都会被他分尸。 我道:“宋波,我不会同意你在这里杀人抢人,我也不想和你打斗,我们之间应该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不是吗!” 宋波再次摇摇头,诡异的红眼睛一眨一眨的道:“你没有狂化过,你是不知道的,一旦狂化,是没有第二第三条路可走的,只有一条路: 疯狂杀人随心随欲。似乎是这个世界根植在我们内心,必须要爆发的一种行为,就如你刚才的行为,你会忍不住干那个漂亮的小妞的,你认为那是水到渠成天意使然” 宋波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不是再给自己胡乱杀人找心安的借口托词呢? 宋波继续道:“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知道你那天为什么能独自杀死那个入侵者吗,为什么血液被点燃,心脏被刺坏后没有死去?哈哈,因为”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作为入侵者的你,也狂化了,哈哈哈,你杀死村长这一家,只是迟早的事了!” 我心里一震,急忙道:“不可能,你胡说,我意识清醒毫无杀意,绝对不是狂化后的模样,我也不会伤害村长一家人!” 宋波得意的说道:“你当然不相信,我也是今日突然明白的,你那是狂化的先兆,我狂化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你的来得比别的入侵者更加早和突然而已,除了有狂化经历的入侵者本人,别人就是事实摆在眼前也难以相信的,这几年以来,我们这些入侵者的疯狂期突然乱了,会提前和延后,甚至刚刚狂化完会接着再狂化,毫无道理可言,我都曾经怀疑,我们这些外世界的人,是不是被神,或者是一些更为强大隐蔽的敌人操纵了,我们就像傻子似的,如蝼蚁一样听之任之,你,也逃脱不了入侵者凄惨的命运,说不定,过一会你就疯狂了,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强奸了那个小妞再杀死他们一家” 我对宋波的话,其实已经相信了,我,那天确实有些杀不死和精神异常的感觉,就是没有想到狂化这一层 我的心就像是跌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是不是不久的将来,宋波现在的样子,就是我的样子。 未来是什么样子现在管不着了,我要渡过现在的难关,我看出来了,宋波今晚是不会离开这里了,他如不掳走樱子,是不会去别的地方的,但我怎么会允许他碰樱子一下呢。 我道:“宋波,我不会让你杀死这里任何一个人的,你若不离开,就拔刀过来吧!” 突然,村长和村长夫人拿着刀从自己房间中跳出来。 我赶紧道:“村长,你们别出来,你们快进房间去” 村长用狐疑又戒备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不但没进去,反倒对身后的村长夫人说:“樱子她妈,快去叫人!” 村长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亲切没有了欣赏没有了笑意,似乎除了戒备还有深深的敌意难道,他听到了宋波说的话,相信我也会狂化并且会杀了他们? 樱子妈转身向门外跑去,我大惊,急忙追去,宋波会杀死她的我要阻止宋波。 “站住!”村长一下拦在我面前,用刀指着我。 他是怕我追杀他老婆么? 我心里又急又气,深深的涌上一股无力感,村长,把我当敌人了 我道:“村长,快让开,房顶上的入侵者会杀死” “啊!”村长夫人凄惨的喊声打断了我说话,我一回头,看到了村长夫人被砍成两段鲜血内脏洒了一地,宋波站在尸体旁漫不经心的擦着刀刃上的血迹。 村长一回头看了一眼她老婆的尸体和宋波,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话,也没有杀向宋波,而是冷冷的看着我道:“我不准你们伤害樱子,有本事先杀了我,来人啊,入侵者杀人了入侵者杀人了!”村长涨红着脸大喊起来,但他的刀还是牢牢指向我。 村长大喊起来,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渗人和嘹亮,立刻,村中沸腾起来,人们都没被惊醒了。 村长现在护在樱子的房间门口,他是怕我和宋波强奸樱子吧。 我本来热热的心突然凉了下来,我想娶樱子做老婆的心也凉了,我终于知道了,我是一个外人,对樱子一家是,对这个世界也是,表面看来很牢固的关系,其实比纸还薄,经不住宋波的几句挑拨,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我对他们多好,倾注了多少感情,他们都会对我拔刀相向,因为,我是一个入侵者。 宋波像一个幽灵般出现在村长身后,向村长举起了长刀,这一刀下去村长肯定被一切两段。 我飞快的挥刀劈了过去,村长一看我挥刀过来,毫不犹豫的向我的心口刺来一刀,又狠又厉,我猛的躲过村长的刀,架住了宋波快要看中村长的那一刀,挥刀猛劈了七八刀,直把宋波逼得后退三步远离了村长,才停下来,我感到腹部凉凉的,刚才村长那一刀我还是没有躲过去,肚子上被划了一刀,村长看我没有杀他而杀向了宋波,显然很意外,盯着自己的刀愣了一下。 宋波诡异的盯着我,我也紧紧盯着宋波,我冷冷的向身后的村长喊道:“村长,樱子在房间中的床下,快带她离开,越远越好!” “你把樱子怎么了,她怎么在床下!”村长愤怒又惊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宋波舔了舔嘴唇,向前走了一步,手里的刀散发着凌厉的光芒,我一阵紧张,他要发动攻击了。 身后刀风袭体我猛地一躲回身,赫然是村长,他愤恨的盯着我。 妈的,他把我当敌人了,认为我强奸樱子了! 我暴怒,不顾虎视眈眈的宋波刀影一晃冲向村长,叮叮叮连着三刀将他的刀砍飞,一伸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有个冲动,想把刀直直插入他的脑壳里,我强压着心里涌起的杀意,咬牙切齿的道:“蠢货,你看清楚了,老子是在保护你们,樱子现在好好的,你想我们所有人都被入侵者杀死吗,再若是敢拦在老子面前,我就杀了你!” 村长却夷然不惧,盯着我的眼睛道:“你连眼睛都红了,果然是无可救药的入侵者,杀吧,我都被入侵者杀过好多次了,但是我死了,看在樱子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吧!” 我一把推开村长,心里一震:我眼睛红了,我狂化了吗,我这么清醒,怎么可能? “哈哈,我都说了,你逃脱不了入侵者的命运,要不我们杀了这个老头,一起玩那个女人,你先来!”宋波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去死!”我狂怒的挥刀砍向宋波,这一切都是这个可恶之极的宋波造成的,我要杀了他。 我现在心里很堵,被村长气的差点疯了,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曾几何时,我还想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保护他们,安然度过一生。 我的星月堂刀法连贯使出,宋波招架的也不是很轻送,我要重刀意而不是拘泥于刀形,每出一刀我都力求无招无形,直到我的刀出现在对手眼前时,才展现它快如雷霆的威猛一击,星月刀法在这一刻的实用中又有一些进展,在和宋波打斗了十多招后,宋波被我砍了一刀,我被宋波打了一拳。 宋波嘿嘿道:“余泽,你有没有感到力量澎湃刀法如神呢,啧啧,还能伤到我,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你只能和我打个平手哦!” “宋波,我知道自己有些异常,明白你的意思,但什么也别说了,在这里你和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我打断他继续挥刀扑了上去。 不管怎么样,我要先杀了他。 我一刀挥出,如同把刀扔进大海里看不见,然后瞬间出现在宋波面前,宋波挥刀架住,我的刀再次瞬间消失,我和刀又出现在他的身后,刀尖快要刺中他的脖子了他才反应过来跳开躲过,在他躲的时候露出了破绽,我刀如闪电般砍下,他的左腿被我刀锋滑过,鲜血洒出,可他突然闪电般左手卡住我的喉咙,咔的一下捏碎了我喉结,我觉得呼吸快要停止脑子一阵刺痛,顺手把刀插进了他腹中,他一拳击中我胸口我们一分而开。 “轰!”的一声,村长家的门被撞开,瞬间冲进来了三四百人将我和宋波团团围住。 “杀了他们!”村长的声音传来。 村长说他们,好像也有我,我一阵茫然,紧接着一阵心痛,最终还是要反目成仇了啊! 立刻有十几把刀枪向我砍来。他们的速度好慢,我伸手挡开这些刀枪后给了他们每人一拳,嘭嘭嘭挨了拳的人全都飞了出去,我对面的宋波刀影一晃,立刻把好几个人砍得残肢断臂乱飞。 不能再让他杀人了,我一跃而起快速的出拳挡住刀芒长吐的宋波,宋波没想到我的速度这么快,稍一个愣神被我几拳把手中的刀打飞了,他一把抱住我狠狠的一头砸中我的面门,我被砸的跌倒在地眼前一片血污。 其他村民看我们相互残杀,一下子全躲开了,谁也不敢靠前。 “呸!和狂化的入侵者打架最他妈憋屈,什么便宜也占不了,只能像个两口子打架一样肉搏!”宋波肚子上插着我的刀,恨恨的呸了一声,吐了口血沫子后再次冲了上来。 ------------ 第一百一十四章峰回路转再裸奔 我也一跃而起扑向宋波,好奇怪,和宋波战斗我的所有刀法技巧都用不上,或着说自己觉得那样太慢了不解恨,只想用更直接简单的方法杀死他。 我们狠狠的对撞了一拳,很好,我的这一拳内劲被激发了出来,打的宋波的胳膊咯吱响了一声便软软垂了下来。 “住手!”宋波道。 “少废话,干嘛!”我小心的盯着他道。 “余泽,你可能不知道,入侵者打斗,双方会越来越弱的,越来越失常的,就算我们杀死了对方,他们也会杀死我们的,我们不能便宜了他们!”宋波指着周围的人说道。 我现在就想保护好樱子,对我来说宋波比这些人强大恐怖多了,也危险了好几百倍,我不能让他活着,至于自己死不死,随便了。 我没有吱声,猛的扑上去对着宋波就是一拳,宋波一跃而开,疯狂的盯了我一眼道:“好吧,我们的情谊到此为止,你,可以去死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嗖的一下冲到我面前,砰砰砰三拳就将我击倒在地,仅能动的一只胳膊使劲的打我的头。 我头里一阵恍惚,想推开他但根本推不动,他像是山一样将我压住,我瞬间明白了,不是我很强,而是他一直在保留实力,或者说记着我的好,现在,他彻底翻脸了。 我觉得头里一阵昏,气也快上不来了,但我记得樱子的安危,强忍着不敢睡去,我的手使劲的抵挡宋波一下又一下的拳头,但越来越无力突然,我的手触到了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是银色匕首! 我挣扎着掏出匕首刺了一下忘情打我的宋波,宋波惊叫了一声停止了击打,劈手就来躲匕首,我看着宋波嘿嘿笑了一声,一把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宋波一愣,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挥起的拳头停在半空里落不下里。 我的七窍里有淡淡的黄烟冒出,我的血管里奔腾了起来,我的血沸腾着似乎要起火要燃烧,我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我用两只手抓起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一下又一下子抹到了宋波的身上,压住我的宋波惊叫一声,像见鬼了一样的跳起来,用那只能动的拳头拍打着自己的身上,拍打着被我抹了血的地方,我晃晃悠悠站起来,抓了两把胸口的血向宋波扑去,宋波看我来嗖的一下跳开。 我再次扑向他,他一闪身躲过我的手蓬蓬就是两拳,打得我一个趔趄,我还没站稳身子又被他快速冲来打了三拳,打得我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我猛的站直身子,他蓬蓬两拳打在我的胸口上,这么下去我会被活活打死的。 中了几拳我全身摇晃,但我还没有到下,“啊,好痛好痛”宋波却使劲甩着仅有的一只拳头凄惨的大叫起来。 原来他打中我胸口的血窟窿了,被血烫伤了,突然有了主意,拔出胸口的匕首,在身上各处刺了几十刀,然后全身流血我变成了一个血人,我双手齐出,沾上沸腾的鲜血,把自己全身抹了个均匀,包括小铃铛和脚底板,让后拿了匕首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抱住了拳头被烧得黑乎乎的宋波。 “啊好痛,快走开,你这个蠢货!”宋波使劲的拍打推搡我,我的血沾了他半身,他痛得像疯了似的推我,想把我推开,但我怎么会让他得逞,我死命的抱着他,任自己的血流向他身子,我还用匕首使劲刺他,直接将他的背刺了个稀烂,但我也像疯了似的不停的狂笑,不停的刺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笑累了,便停住了,我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错愕的望着我,似乎在看一个怪物,我还抱着宋波,宋波却一动不动,我赶紧松手,却发现宋波已经气息奄奄,他的背被我用匕首扎了个稀烂,摸上去软绵绵的像一滩稀泥,宋波从我的手中扑通滑落摔倒在地,他的手向我伸了几下,却伸不起来,伸到一半变无力的掉落,我看得出来,他是有话要说,他的嘴唇发白,使劲的颤抖着,我蹲下来,慢慢的把头凑了过去。 他微弱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余余泽,你是这几百年里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对我最好的一个人我告诉你的话没有错,冲动的发骚没有好结局,没有好结局!” 宋波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起伏的胸膛停了下来,全身也软了下来,如同一条死去的蚯蚓般丑陋又柔软。 我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有想哭的冲动,是舍不得宋波吗? 天还是很黑,周围的人们点着火把,把村长家的院子照的很亮,但我的心却漆黑无比,周围的人们,都用厌恶和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我。 宋波离我而去,我很悲伤,但周围人,特别是村长对我的态度让我绝望,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是樱子的态度,樱子注定是和我没有结果的,如果樱子硬要跟我,说不定,多日后,我狂化,她会变成我手中的一缕芳魂,在复生后,她会后悔和我的相遇,后悔和我的一切。 突然,我发现人群后,一双明亮美丽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泪水,是樱子。 她推开众人,颤抖着慢慢走来,她站在我面前停住了,回身面对众人,张开手臂将我拦在身后,哭着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他是我的夫君,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他是好人,你们不能碰他!” 村长一步跨出来道:“樱子快走开,你没有看见他刚才疯了,他的心脏和喉结都碎了都没有死,下次疯掉时,谁也控制不了他,他会杀死我们的,杀死我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父亲,我不管,他对我是好的,对我们都是好的,他没有疯,他若疯了,怎么会杀死这个疯了的入侵者他永远都不会发疯的,永远都不会!” 我看到一阵心疼,多好的女人呵,可是我刚才真的疯了,真的有点失控的迹象,我,不能害了樱子,我不能要她,不能不能 我道:“樱子,我已经疯了,你妈妈就是我杀的,你忘了我吧,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是一个入侵者,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没有什么感情,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觉得孤独,想找个伴而已,现在,你们发现了我的一切,我和你恩断义绝了,你,滚吧,老子不想再见到你,他日相见,我必奸杀了你” 我冷冷的说道,冷冷的看着她美丽清冷的身影,冷冷的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睛,我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断了对我的一切念想和心思,虽然我的心痛的差点让我哭出来, “你说谎,余泽你说谎,我知道你在说谎,我知道你的心,你一直都没有要我,那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怕伤害我只有我知道你的心!”樱子向我吼道。 我大怒道:“你知道个鬼,嘿嘿,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就拭目以待”我猛然暴起,一纵身将银色匕首刺进一个轮回人的眉心,那人惨叫了一声扑通倒地,我转身一把抓住村长,一挥手,将他的鼻子割了下来,然后我再将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直没入柄。 樱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长得大大,似乎想喊却没有喊出来。 我的心在滴血,樱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伤害你,不能害了你,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想,让我一个人背负这场不属于自己的爱,还有两个人远远近近的痛,你,忘了我吧! 我看到几十把明晃晃的刀枪插向我,还有樱子惊骇欲裂的表情,她的手向我伸了伸,最终,也没有伸出来。 蓦然,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天而降,一股微风在我周围吹过,一道道白色的光晕慢慢在我周身环绕,我发现自己的脚没有了,腿也没有了,肚子胸脯脖子头,在所有的武器快要落在我身上时,我消失了,临消失前,我看到了一双美丽,又悲痛欲绝的眼睛,正扑簌扑簌的掉着大颗大颗的泪,那泪,在黑夜里是如此的明亮,和沉重。 很熟悉的感觉,眼前一阵发白,身体一阵扭曲般的疼痛,胸口似乎压了一千斤石头般痛的喘不过气来,被身体在黑暗中挤压着飞速移动着,喘不过气,心跳的如同有个人用巨锤敲,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眨一下眼睛都会全身神经疼痛,最后脑中一阵炸裂般的疼痛后,我眼前渐渐明亮。 黄色的灯光,写着百世轮回的石柱,空旷的大殿,啊,啊老子回来了,老子回来了,我心里狂吼着,我留下了眼泪,这代表,老子再世为人了。 一回头,我看到明姿和明月扶着苏瓷向大殿门口走去,他们也感觉到了响动,回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再次出现的我,我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虽然他们是我的敌人,但我觉得他们是如此的亲切。 我觉悟了,要想他们投降,哪怕给他们做牛做马都行,就是再也不回去了,我都有裸奔的冲动。 “哎呀,这个傻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这才过了两个时辰就又回来了,五菱圣石坏了吗,是不是五菱圣石会对傻子放水呀,五菱圣石可能喜欢有裸露癖的傻子!”站在明姿肩头的花三大喊起来。 我点头哈腰低眉顺眼的跑向他们道:“明姿长老,明清长老,我又回来了,我决定,以后改过自新,再也不和你们做对了,我要向你们投降,交代我所知道的的一切,只要你们,不要让五菱圣石再让我消失了” 我只差把心掏给可爱可亲的明姿和明清看了,只求他们高抬贵手,让我死在这个只能活五十年的世界。 ------------ 第一百一十五章欲哭有泪 明清瞪大眼睛无比诧异的看着我,他用手指着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你” 明姿突然脸一红,背过身道:“余你你别过来,你怎么没穿衣服,你你” 花三一拍翅膀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大笑道:“哇嘎嘎嘎哇嘎嘎嘎,他的毛毛虫怎么跑的时候甩来甩去的,还有黑乎乎的毛毛在周围,哇嘎嘎丑死了丑死了!” 他们虽然不懂我内心的美,还一副对我不友善的样子,但在我眼里,他们仍然是最最亲切的人,还有那个小花三,我真想亲它一下见到你们,我才能肯定,我从那个噩梦中醒来了,你们见证了我的再生和复活。 明清看我快追上他们了,突然驻足喃喃自语起来,我大惊,一下趴倒在地举起双手道:“明清长老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没有恶意,我只想活着啊,我没有什么能耐伤害你们的” 明清对我的祈求毫不为动,继续施咒。 我离他们还有十丈的距离,如果让明清施术成功,死了倒好,再若回到那个生不好死不成的世界里,就什么都完了。 花三又道:“今晚是怎么了,刚才也出来一个疯子,又跳又叫的说闻到故乡的味道了,不小心触动禁制化成一滩血水了,现在又出来这个傻小子,五菱圣石也真是个破玩意,平时随便来个人就杀死或变没了,今晚非要哥亲自启动才成,还不断的把变走的人又放回来,它是不是坏了呀,变成破烂了!” 我纵身而起加速向明清他们奔去,我要控制他们,或者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把我再变回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坚决不要活在那个世界里,那里是个地狱,看起来很美好实际却无比冷酷的地狱。 我迈开双腿狂跑,似乎又回到了苍狼山使劲追野兔的时候,那时候真是拼命啊,现在,我又开始拼命跑了,我的小铃铛使劲的甩来甩去,腿间一阵凉快,似乎小铃铛甩的风响。 离明清还有十步了,明清的手已经指向我了。 还有五步了,我看见明清的嘴角已经有笑意。 看着明清的样子我都快哭出来了,我不要回去啊 还有三步,明清抬起头,笑吟吟的用手指着我,我看出来了,他口中就只剩一两个音节了,他身边的明姿掉过头根本不敢看我。 就在明清念完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他突然一脸的震惊,看向我后面。 花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哇,哇,五菱圣石又活过来了,又发光了,看来它要主动袭击人了,要袭击这个傻小子了,哈哈,有好戏看了!” 什么,五菱圣石发光了,要袭向我了,我魂飞魄,差点被吓死,我要抓住明清做挡箭牌,我不要回去,怎么说我都不能回去。 离明清只要一步了,明清的巫术并没有袭向我,而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走完最后一步一把抓向他,明清灵活的一闪闪开,我想伸手再抓时,一股恐怖的的气息出现在我身边,我变得一动不能动,一道白光击中我,然后水一样的波纹似慢实快的将我包围。 “啊啊明清长老快救救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快救我啊求你们了!”我嚎啕大哭着向明清喊道。 “唉,我也救不了你,谁都救不了你,圣石是有自己的意志的,救你,我也会死的!”明清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无比怜悯的看着我说道。 我的脚和腿已经消失了,我惊骇欲死,大叫道:“明姿长老,明姿长老,求求你,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啊!” 明姿抬起头来,同情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的小腹已经没有了,我绝望了,可我不甘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天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我呢,我一看,明姿离我最近,刚才我抓明清时明清跑了,但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是被我甩来甩去的小铃铛吓住了,是看也不是跑也不是,我一伸手,大喜,我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有救了,我抓住她的手臂了! 明姿却吓了一大跳,惊叫着拍打我的手,扔下软塌塌的苏瓷就想逃跑,但我怎么会松手啊,什么叫救命稻草,抓住了不能放手的东西就叫救命稻草。 她拍了几下看挣不脱,带着哭腔狂喊道:“你快放手啊,快放手,你会害死我的!” 我死死的抓住她不放,我怎么会放,我怎么会放手啊! 突然,她停止了挣扎,冷冷的望向我,神情肃穆骇人,一股阴冷的杀意猛的直直冲到我脑海里,冲到我的内心深处。 好恐怖的感觉,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那个鬼物般强大骇人,我吓得差点松手,这是要杀人的感觉。 一股极其残忍冷酷的杀意气焰滔天喷涌而来,直直砸向我的心脏,她的眼神冷的像万年的玄冰,差点将我冻住,我想撒手了,危险,我要放开她。 可是我的害怕还没来得及彻底爆发,我还没来得及松手放开明姿,我的手臂,脖子下巴鼻子已经慢慢消失了,同时我发现,明姿被我抓了的地方也在慢慢消失,先是她的胳膊,再是他的胸腹腿脚。 难道她也被变没了,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歉疚,她也要被送回百世轮回世界里么,在那里残忍的活着么! 轰,眼前发白,身体扭曲疼痛,胸口痛的喘不过气来,身体在黑暗中挤压着飞速移动着,心跳,乏力最后脑中一阵炸裂般的疼痛后,眼前渐渐明亮。 眼光刺眼,我一低头,眼前一阵绿意盎然,一抬头,绿茵茵的参天大树一望无际,根根笔直的冲天而起,这是在树林里。 一阵风来凉嗖嗖的,我不禁抱住了胳膊夹紧了腿,老子还光溜溜的呢。 我突然趴在地上,放声大哭,哭的无比伤心。 为什么又让我回来,贼老天为什么这么欺负我,我诚心求死都不成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我不服我不甘心 大概哭了两个时辰,我的悲伤发泄了十分之一,哭的我肚子饿的实在不行了,才止住,我要去弄点吃的,吃完后再哭,我好无助,以后该怎么办呢? “喂你能不能先找个衣服穿上”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身,看到明姿在十几步外的一根大树旁,背对着我。 唉,最终,她还是来了,真是对不住她了。 她是不是看着我在这里哭了两个时辰啊,也,也不说一声。 我道:“明姿长老,这里,这里没地方找衣服去,这里荒无人烟,我,我也没办法!” “你你唉你转过身去,别回头”明姿恼怒的你了几声后,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想干嘛,不会是想趁机施展巫术杀死我吧,死就死吧,若能杀死我才好,一了百了,我依言转过头。 远远地,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明显,这不是施展巫术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听到她向我走来,然后在我身后啪的扔了一样东西,她声音有些异常的道:“你你回过身来穿上吧!” 我一回头,看到一条绣有花纹,精致短小的蚕丝女裤扔在地上,我啼笑皆非,她是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给我了,那她除了袍子外,下身一定是光溜溜的! 明姿又跑到一棵树后躲了起来,我想她一定难为情极了,哈哈。 我捡起裤子穿上,但明显小了,只能勉强遮体,该露的地方还是露得很明显,我感到明姿青春女人的气息涌进体内,被软绵绵的裤子一摩擦,小铃铛不安分的昂然而起,唉,小铃铛这是在向明姿表达谢意吗,除了苦笑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道:“明姿长老,你可以出来了!” 明姿施施然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她红着脸不敢看我穿她裤子的模样,人虽向我走来,但眼神四处飘逸不定,根本不敢在我身上聚焦和停顿。 我苦笑不已,再过些时间,等我们都疯了,就什么都讲究不了了。我除了对她满心的歉意外,还是满心的歉意,还有心疼,女人,在这里活着可能更不容易。 我道:“明姿长老,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活命!” 明姿突然掉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着泪花,愤愤的道:“你你害了我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真应该在你绑我的时候就杀了你,一念之仁反倒害了自己,嘤嘤嘤” 她哭了,我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再还口,我要不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已经很压抑的气氛轻松一点,总不能让她老是埋怨我,我嗫嘘着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杀我啊,杀了倒好我求之不得,但是当时我不是制住你了么,你怎么杀我啊?” “哼,我没杀你,那是我觉得你们还没有到该杀的地步,你还摸我的腿那时我就应该杀了你,呜呜呜,你以为绑住我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就没办法杀人了么花二说你是笨蛋一点也没有说错嘤嘤嘤”明姿边哭边恨恨的说道。 我賟着脸道:“明姿长老,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是最美丽最厉害又最善心的巫师,好人有好报的,你别怕,这里我来过,这里其实其实很好玩,我们可以活好几百年呢,还死不了这里的人都很善良的,我可以保护你的,真的,我在这里很厉害的” 明姿一下止住了哭声道:“你别安慰我了,我们算是被这个世界困住了,你来过的不是这里,你上次去的是百世轮回的世界,这里根本不是那里,这次的白光相对应的是放逐之海的那根石柱,这里什么个样,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听的目瞪口呆,放逐之海!放逐之海是什么世界,有危险吗,听着似乎不太好! ------------ 第一百一十六章巫术变鸡肋 我也有些奇怪道:“你知道这里?难道你来过?” 明姿把白净脸蛋上银光闪闪的眼泪擦掉,立刻显得光彩照人,她秀眉想了一下道:“我当然没来过,但是五菱圣石很奇怪的,每隔一两年都会有人从里面跑出来,跑出来的人大部分被圣殿的禁制杀死了,还有些人被我们及时的发现了,这些人被发现后都有些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会在几个月或几天后死掉,我们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些情况” 啊,原来还有人能跑出去,太好了,这么说,我们还有回去的可能! 我激动的道:“你们了解了什么情况,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回去?” 明姿撇撇嘴白了我一眼道:“若能回去我还我还哭个鬼呀,来这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那个人能有那么好运的,一两个时辰里面回了两次,咦,你是怎么回去,若用你的方法,说不定我们可以再回去?”明姿突然两眼发光激动无比的盯着我说道。 我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这两次回去,貌似都是自己全身是伤把血差点流干,然后在快死了的情况下回去的,是不是和死有关呢。 我道:“我也不知道,每次在我重伤快死的时候突然就回去了!”于是,我吧我在轮回世界里发生的我认为重要的都告诉了她,就忽略了樱子,没有提她一个字,她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消失时,她伤心欲绝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现在一想起心中便一阵剧痛。 樱子,都过去了,一切都是幻境,我是你的伤,你却是我的梦,一个最美最真的梦,一个如泣如诉刻骨铭心的梦。 明姿听完后,说与重伤致死没有太大关系的,他们救下的几个出来人,大部分人与重伤无关,是不是与时间,方位,环境以及个人行为还有心境有关,她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让人信服的结果。 我道:“那这个放逐之海是什么个样?” 明姿的睫毛又亮又长,非常可爱,她眨巴了几下好看的眼睛道:“首先,五菱圣石似乎有四个还是五个世界,每个世界都各不一样,在五菱圣石里面的这些个世界里的一年,似乎是我们世界的一天,这个放逐之海世界刚好和百世轮回世界有些相反,在这里的人,发疯的是这个世界的本地人,所谓的外来入侵者,只有在十五月圆之夜才发疯,至于发疯后是什么个样子,发疯时间多长以及这里人和来这里的入侵者会不会长寿和复活,能活多久,我都不清楚因为出来的人大多都疯疯癫癫的,只有前三天还能问出些清醒的话,三天后就会胡言乱语生病,直至死亡,出来的人最长的活了一年,最短的活了十天,他们会全身出现老人斑,生命力快速衰竭而亡” 我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会这么恐怖,我如果出去了,会不会也快速死亡呢,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还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回去,如果这个放逐之海比那个死不了的百世轮回世界强,我就好好考虑一下。 明姿突然又泫然泪下道:“看那些出去的人,就知道在这里呆着也不怎么好,但出去后,又面临马上衰老死亡的凄惨境地,你害死我了,害得我不轻,嘤嘤嘤!” 我心里一阵颓废,也有些心烦,我都有些想不通,我究竟,是怎么了,做梦吗,为什么梦这么久这么痛,什么时候是梦醒时分呢! 这个女人是被我拖累了,我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这样,多少我会心安些。 但是,在大殿里我抓住她就要消失的时候,她突然变得冰冷恐怖杀气逼人的样子,到现在还让我心有余悸,似乎,她比我强多了。 我道:“明姿,我们肯定还能找到其他回去又好好活着的方法的,现在我们要找到这里的人,跟他们问问这里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 咦,我怎么叫她明姿了,还脱口而出一点都不别扭。 她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树林中有条小路,我带头向小路走去,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走出树林,好大的一片林子。 “喂,你们也是入侵者么,貌似,你们两人好怪异,难道刚去草丛打野战了,幕天席地行天道的感觉不错吧,哈哈哈,啧啧,这妞好漂亮,有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貌实在是太美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传来,当说到这妞好漂亮时,这个声音一下子变得惊讶和兴奋。 我赶紧抬头,一个神情俊朗黑发飘飘的男子坐在一个大树叉上望着我们,正一眼不眨的盯着明姿,我一下感觉到,这个人是入侵者,和百世轮回世界里的轮回者散发着一样的气息,有着如同利刃出鞘的危险之感,但少了些冷厉杀气。 我刚要搭话问一下这里的情况,明姿却灿烂一笑开口了,她看向树上的入侵者道:“我美吗,可惜我没有和自己姿色一样的心情,我心情现在极度的黑暗,极度的差,现在,我命你赶快滚,滚的越远越好,惹得本长老本姑娘发火了咯咯咯”明姿花枝招展的一笑又突然脸一板道:“我让你眨眼间灰飞烟灭!” 板了脸的明姿突然杀气腾腾,周身有若有若无的黑气缭绕,像一个恐怖的母夜叉一样让人害怕,我看得一阵心悸打了个冷颤,这娘们怎么这么像鬼! 我暗暗握拳准备接战,入侵者个个桀骜不驯武功高强,明姿这么轰他,他肯定会暴起发难,这娘们真会惹事,下次得好好劝劝她,我现在内劲不稳,不一定是入侵者的对手。 树上的人先是脸色一变杀机毕露,但他多看了两眼明姿后,突然一声不吭的跳下树,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树林里。 我一阵愕然,怔怔的看着明姿,入侵者被吓跑了,被明姿这娘们吓跑了! 明姿白了我一眼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快走,我都走不动了,要赶快找个地方歇歇!” 她白我一眼的样子风情万种光芒四射,哪里有刚才母夜叉的样子。 我们继续前行,我和明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连被明月封住凝火的事都告诉她了,她对此也不置一词。其实我想让她帮我解开封印,好有个可用的杀手锏,但是这娘们一直不接茬。明姿告诉我明月死了,苏瓷昏迷了,大师伯失踪了,可能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对五菱圣石是又恨又怕,这东西真的太可怕了,以后有机会出去,打死也不去巫山,更别说去圣殿见五菱圣石。 我一直都有些好奇,这娘们绝对不是眼前这么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她肯定有什么厉害的保命手段,要不然怎么会在遇到强大的敌人时毫无怯意,但她口风很紧,就是不告诉我。 走着走着,明姿突然哎呀了一声,我一回头,看到她脸色大变有些惶恐的样子,我赶紧道:“明姿,怎么了!” “这里这里使用不了巫术,我刚施了一下咒术,发现发现这里没有灵气,巫术调动不起来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不能自保了”明姿神情凝重紧张又无比沮丧的说道。 “啊”我听的一惊,又有些失望,我还指望用明姿的巫术找到回去的办法,还有,杀死一些我打不过的高手,她的巫术只要有准备,杀死十几几十个强大的敌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现在巫术变鸡肋了! 明姿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一脸的落寞和失望,但很快,她嫣然一笑望着蓝汪汪的天空道:“唉,好了,这也许是老天对巫术修炼者的一个考验,也许是对巫师的惩罚,一味的追求不可思议的力量,终究要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的时间,正是你最不想付出代价的时候,唉,天意啊” 看她又惊又笑的我道:“明姿,你,你没事吧!” 明姿笑了一下道:“我七八岁开始修习巫术,自修习巫术以来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突然,巫术是不属于人的力量,老天迟早要收回他的力量的,在这个世界里,大神向我下了不准使用巫术的诅咒了,要回了他的力量,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得出来,明姿虽然在笑,但她心里一定在哭,她没有力量了。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她现在应该在用笑来掩盖内心的无助和彷徨,我道:“明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明姿转过身,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认真的看着我道:“你不会趁机欺负我吧?” 呃,之前不是迫不得已吗! 想到曾经摸了她的大腿和说要强奸她的话,我尴尬的干笑道:“你放心吧,在这里我们算是相依为命了,欺负你其实就是欺负我自己,就算我是有欺负你的贼心,但还没生出贼胆来” 她认真的道:“你最好不要欺负我,要不然,我会死给你看!” “”我只好苦笑,我的人品真的那么差么。 我们继续前行,但走的天都快黑了,肚子都饿瘪了,还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就别说村子什么的了。 明姿也走走停停,一副实在走不动的样子,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肯定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停一下,停一下余泽!“突然明姿停住了,她不停的嗅来嗅去,“有血腥味,淡淡的,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人,似乎在这个方向!”明姿说着向一个岔路一指道。 我也闻到了点,但我没法像明姿这么能连方向都辨别出来,巫师看来还是有其他许多过人之处的。 我带头向岔路走去,走了大概半里地,血腥味更浓了,我快步翻过一个小坡看到了一片血肉狼藉,有二三十个人和其他动物的骸骨,残肢断臂飞的遍地都是,基本上是人和动物的骸骨各占一半,似乎是他们之间进行了厮杀,就是不知道谁杀死了谁,有些人的尸体似乎是被啃咬过了一般有生生白骨露出。 明姿看了一眼就转头了,她皱着眉头摇手道:“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吓人啊!” ------------ 第一百一十七章长着骷髅脑袋的狗 看到没有活人出现,我多少有些失望,本想转身就走,可是看到对面有一条更宽阔明亮的路,人走得多了,路才会变宽,说明这条路经常有人行走,沿着这条路走或许可以碰到人。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明姿,明姿也同意走到对面去,于是我带着眉头深皱的明姿穿过了这个血腥的杀戮场,向那条路的尽头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只有西方天边有些黄黄白白的亮光,而这条道曲曲折折的还没有看到尽头,看来我们今晚要夜宿山林了。 我突然记起明月找住处的办法,他会跑到一个比较高的山头四处张望,一旦哪里有庙宇房屋什么的,第一时间就会看见。 我瞅了一棵周围最高的树爬了上去,借着天边最后一丝亮光,终于在一个小山坡上发现了一间黑幢幢的房子,不去过我们得要返回走一会。 我下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明姿,明姿欣然同意前往,于是我们返回向那个小坡快速走去,不一会就走到了,这里离那个杀戮场已经不太远了。 我推开小屋四处漏风的篱笆门,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茅草,似乎是睡觉的地方。 我让明姿到里面呆着,我去打点小野兽充饥,再不吃就饿死了。以现在我的身手,打几只小野兽应该不在话下的,但我出去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一只小野兽,最后,爬到树上掏了几只鸟窝逮了几只鸟儿跑回来了。 回来后却傻眼了,我们没法生火,明姿用不了巫术,我的凝火又被封住了,我和明姿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我突然灵机一动,记起明月说过,死人会弥补灵气一说,刚才不是死了十多个人和动物么,一定有灵气产生,让明姿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使用巫术生出些火来。 我一说明姿马上反应过来,眼波流转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便试了起来,我觉得周围有淡淡的风吹过,明姿的表情里有些惊喜之色。 但马上明姿又停了下来,极其失望的道:“是有灵气,可是太稀薄太少了些,生火还差一点点!” 我叹口气道:“如果我的凝火没封住就好了!” 明姿突然回首仔细打量起我来,眼睛里闪着亮光,道:“这样吧,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封印,明月死了,你的封印可能没那么牢固了,我看看用这点灵气能不能解开你的封印!” 我一听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赶紧走到她面前。 她用柔软光滑的小手摸上了我的头顶,又仔仔细细的摸到了我的背上,从后面又摸到了前面肚皮上我在想,如果她一下摸到我的小铃铛怎么办,我要不要在这里干了她! “咦,你看我的眼光好好吓人,你的心也使劲跳!”明姿摸完后看着我说道。 “呃呃,我是紧张啊,我怕你说永远都解不开封印,那我这个上好的凝火体胚子就算废了”我收回眼神赶紧答道。 “哦,那倒不至于,明月活着的话,这么久了你肯定会有天大的麻烦,但他死了你身上的巫力自然也会慢慢消退你别动我试试,我觉得封印已经松动了”明姿说完就用手按住我的头,闭上眼轻声喃喃自语。 慢慢的我觉得全身一阵燥热,身体有几个地方有疼痛感传来,依稀记得那是被明月扎了金针的地方。 突然,我的七窍中一阵青烟冒出,接着头顶一根金针落下,胸口一根金针落下,脊背上的一根金针跳动了好久后也飞出体外。我感到身体一阵轻松,一股微弱的气流在四肢中缓缓升起。 明姿在最后一根金针落下后,靠住我轻哼了一声差点跌倒,我赶紧扶住了她,她道:“还有几根我没法取出来,你快试试看,能不能生火!” 我心意一动,四肢中的气流缓缓汇聚一处,在我的心意指挥下,游到指尖如流动的水般喷了出去。 “哗哧哧!”一串温柔的蓝色小火花喷了出来,照亮了明姿窈窕的身影,照亮了整个小屋子,夜照亮了我有些颓丧的内心。 太好了,我又可以喷出凝火了,在战斗中我又有一个依凭了,虽然不能把凝火当成主要手段,但有技傍身多少总会让人安心。 我点燃了一些茅草和树枝,几下就把小鸟烤熟了,递给了明姿一个,明姿拿着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吃起来,我自然是轻车熟路,在苍狼山对这一套做的可谓专业非常,给明姿又留了一只鸟儿后,几下就把剩下的鸟儿全吃完了。 明姿吃完后就跑到那堆茅草中到头就睡,她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加上刚才给我施术取金针,似乎累得不轻,能坚持到现在算是很不错了。 我只好捡了些干草铺地后就地睡下。 我其实更累,自从跟随明月踏入大殿的那刻开始,到轮回世界的两个多月再到这里,我的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心一直像被什么攥住了般喘不过气来,我累的都没有力气说累了,但不说并不等于没有,我的累只有我知道。 我刚一倒地,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梦中觉得心一阵狂跳,猛然翻身坐起,望向破破烂烂的篱笆门,外面好黑,应该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但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们。 我悄悄坐起来全神戒备,一动不动的望向门外,如果真有东西,他应该会显身,会露出他的真容,我静观其变,一有响动发出雷霆一击让他就地毙命。 我调动全身的气息,感觉到了澎湃涌动的内劲,我保证,这一拳出去,不论是气势还是拳劲内劲,一定气贯山河势不可挡。 我回头看了一眼明姿,却吓了一大跳,明姿也静静的坐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门外,我感觉她的眼神冰冷的我有些不认识,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难道她发现的比我还早,巫师虽不会武功,但她对危险的感知却超过了武功高手。 漆黑的夜里有些风吹过的声音,在这声音里还有些其他的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一个高手在轻轻靠近,不对,有好几个高手在靠近,我心里一沉,我一个人,怎么能护得住明姿。 黑夜里出现了二十几颗绿茵茵的亮点,一个比夜更黑的黑影出现在门口,他轻轻靠在篱笆眼里向里面瞅着,似乎想看清里面是什么人。 “去死!”我闪电般猛然出拳,拳头轻松击穿篱笆门,击在偷看我们的人身上,这一拳力重千钧,内劲狂暴的喷涌而出,一丝不漏的全贯入这家伙的体内。 “啊呜嘶嘶嘶!”一声动物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他被我的拳一下打的飞了出去,叫了一声便一动不动,可能打死了,似乎是只野兽。 我冲出去,手一挥,一串火花洒出,周围的干草被点燃,漆黑的夜立刻火光冲天。 一看清后我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怪物,吓得我差点又跑进屋里去。 我看到了十几只长着骷髅头的狗,说是骷髅也不尽是,它们的嘴稍微有些外凸,十几颗尖利惨白的牙齿在唇外闪闪发光,有鼻子有眼无眉毛,绿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黑色的舌头不停的舔着嘴巴看着好渗人。 但我不能进去,一进去我刚明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我忍住恐惧壮胆前行两步步,堵在门口,我不能让这些东西冲到里面去,看这些怪物杀气腾腾的样子绝对不好惹,刚才那一拳如果是个武林高手都能不声不响打死他,但这种怪物打了之后还能嚎叫一声,说明它的防御力多么惊人。 我前几个时辰还说要保护明姿的,看来老天待我不薄,真给了我这个机会,如果老天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用拳头好好感谢他的。 一只站在我对面的怪物突然身子一躬,毛发根根倒立,嗖的一下闪电般扑向我,同时周围又有两只一左一右无声无息龇牙咧嘴的扑向我。 妈的,好狡猾的东西,都懂得兵法,一个主攻牵制我,另两个才是偷偷摸摸要命的袭击。 但它们还是有快慢先后之分的,我拳术灵活的步法刚好可以克制这种分层次的进攻,我闪电般一拳击向迎面这只怪物,狠狠的打在了它的脑袋上,左边身子一闪躲过一只怪物的吓人的巨嘴,另一只手一掌拍在另一只怪物的脖子里,我这只手里备好有一团凝火,尽数打进了它体内。 “啊呜,嘶嘶嘶!”两只被我打中的怪物都倒飞而出,被我砸中脑袋的怪物倒地后又猛然翻起,摇着头一直转圈,转了几圈后又轰然倒地,眼中的绿光慢慢消失,看来死了,我这一拳把内劲打进了它的体内了,它不死那就太吓人了。 被我凝火打进体内的怪物倒地后一跃而起再次向我扑来,可刚跳起来身子就冒起了黑烟,一股恶心的焦臭味散发出来,它惨叫了几声撒腿狂跑,跑了大概有十丈的距离扑通倒地,倒地后还嘶嘶叫个不停,但再也起不来了。 还有近十个怪物围着我,它们一起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全都龇牙咧嘴身子躬起,身上的毛根根倒立,全都低低的嘶吼咆哮着。 糟了,这些个畜生刚才是试探我,看我没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看我一出手杀了两个也不是很厉害,便要群攻了,这些畜生比人狡猾了好几倍,如果它们一起攻击我我就危险了。 “余泽,你别站在门外,你就站在门口刚好,不要把背和侧面暴露给它们,它们攻击的目标一旦减少就没法一拥而上”明姿动听的声音从小屋传来。 没错,我站在门口两侧和背都有房子护着,它们只能攻击我的正面,而只攻击正面的话他们的攻击面就小了,影响了它们的群攻优势,但我的战力却一点不受影响,还有防护,太好了,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立刻后退三步,站在门口。 “呜呜呜!”我正面的怪物诡异刺耳的嚎叫了一声。 嗖嗖嗖近十只怪物一起向我扑来。 ------------ 第一百一十八章双头蛇 怪物扑来声势骇人,最前面的三只伸长脖子张着巨口直直咬向我脖子,我拳出如电,一拳将第一只打倒在地,它在地上哀嚎了几声就不动了,第二拳把一丝体火拍进怪物的脑袋,这只怪物惨叫了一声身体打着摆拼命跑向远处,跑了五六丈身上蓝火燃起也倒地不起,第三只怪物扑来我内劲后续乏力,只能拳头狠狠砸向它的脑袋,“砰!”的一声闷响怪物飞了出去。 但打中第三只后我差点惨叫起来,这怪物头骨好硬,如同砸在石头上了般手差点掉了。 黑影一晃,又有三只怪物张口吐着怪异的黑舌咬向我,我出拳一招三式连贯凶狠,砰砰砰又击中了这三只怪物,一只被我打断了腰倒地不起,另两只打中脑袋倒地哀鸣了几声又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后退两步,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凶光闪闪的望着我。 我的两只拳头火辣辣的痛,如果没有内劲和凝火,竟然杀不死它们,但我的内劲断断续续的时灵时不灵,十拳中只有四五拳才能在呼吸共鸣中发出强劲有力的劲气,凝火更不用说,刚变身就被明月封了,还没有学会怎么熟练使用呢,现在体内存量也不到完好时的二分之一,战斗时还不能及时的用出。 怎么办呢,今夜我和明姿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啊呜!” 黑影再晃,三条怪物再次扑向我,但它们不是张着渗人的怪口,而是闭着嘴,用光溜溜的脑袋恶狠狠的撞向我。 我快速出拳,砰砰砰三拳将它们击飞出去,我也被撞的后退了一步,拳头生疼,似乎快要裂开一样痛的钻心。 立刻又有三条黑影低着头带着风声撞来,我根本来不及有其他反应的时间,只有快速机械的挥拳击出,砰砰砰三只怪物又被砸飞,我又后退了一步。 我感到这三拳已经没有太大的力道,手已经不再痛,可能麻木了,但是心和身子却一抽一抽的痛个不停。 这些狡猾的怪物也看中了这一点,改变了战斗方法,用坚硬无比的脑袋硬抗我,我的气力会越来越弱,这么下去,我会被它们累死。 如果是魔鬼遇到了这样的进攻会怎么办?我突然记起魔鬼曾经说过的话,它说拳术讲究的是灵动百变刚柔并济,虚虚实实不拘一格。 又有三条怪物伸着白花花的脑袋撞来,我猛吸一口气出手,前行一步,没有用拳去砸,我快速的用手掌按住一个冲来怪物的脑袋,闪电般伸出两根指头插进了它的眼睛里将它提起甩出,怪物惨叫着撞中另两只扑向我的怪物,两只怪物被撞翻,我趁机提气,呼吸与全身共鸣,出拳猛的砸向跌倒在地的两只怪物,内劲喷涌透拳而出,尽数贯入怪物体内,怪物倒地后凄惨的哀鸣了几声便一声不吭了,被刺瞎眼的怪物胡乱的奔跳哀嚎着,吓得周围其它的怪物不断后退。 但马上,一左一右又有两只怪物向我撞来。 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凶悍,怎么会死战不退。 我不再硬碰硬,我退了一步让它们的撞击无功而返,快速按住一个怪物的头又刺瞎了它的眼睛将它扔了出去。 “啊呜!”一只怪物叫了一声。 剩下的几只怪物突然后退,一起看向黑沉沉的树林里,一掉头跑了个无影无踪。 “余泽,你你受伤了!”明姿突然从里面探出半个头来,一眼不眨的看向我的拳头,我一看也吓了一跳,两只拳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看看!”明姿从屋里走出来,轻轻抓起我的双手疼惜的看了看,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条散发着香味的丝巾,用牙咬破了一点一撕两半,将我的双手包扎起来。 看怪物们一哄而散我也一阵疲惫,刚才的这一战简直是在生死线上徘徊,我都差点被这些怪物悍不畏死的攻击和坚硬如铁的头颅活活累死。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明姿,如果这些怪物再多一倍或去而复返,我可能要食言了,答应要保护你的承诺做不到了,因为我被它们先杀死了” “嘻嘻,你若是短命之人,能来到这里吗,放心的活着吧,祝融大神把你派到这里来不是让你送死的,是让你来保护我的,嘻嘻!”明姿笑嘻嘻的冲我笑道。 我一阵苦笑,希望如此吧。 “啊呜,啊呜啊呜!” 一连好几声急促的怪物叫声传来,我心里一惊,难道我一语成齑,这些怪物去而复返? 我和明姿一起向黑暗中望去,黑暗中微风习习再无异常。 突然,一只怪物跳出,飞也似的向我们冲来,状若拼命。 我心下生疑,它怎么敢独自来攻击我? 我跃起把明姿护到身后,调动内劲严阵以待,准备劈头给它一重拳将它打死。 既然来送死,我就成全你吧! 怪物的眼中似乎有些恐慌,嘴里还在发出像啼哭一样的嘶嘶声。 就在怪物离我还有五步,我准备出拳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怪物身后赶来闪电般击中它,被击中后怪物保持着奔跑的姿势,突然一动不动,然后怪物由脚到头慢慢的全身颜色变暗发青,成了一具青石雕塑般的模样和颜色,我刚想跑上前给怪物给一拳,一道黄光闪现击中泥塑般的怪物。 “卡啦!”的一声响,怪物变成了一堆碎石头。 “石化术,这是石化术!”明姿喊道,她从我身后跑出来指着碎石头惊讶无比的喊道。 我道:“明姿,你赶快回到小屋去” 因为我感到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观察着我们,并向我们慢慢靠近,这个骷髅狗怪物不是来袭击我们的,是被黑暗中的东西追到我们这里了,能把悍不畏死的怪物都吓跑,可见这个东西有多么可怕和强大。 明姿道:“你你要多加小心!”说完一溜烟跑回了屋里。 周围还有些火光,我把火全都扑灭,免得敌暗我明。只要没有了光线,黑暗中的东西和我都是瞎子,他就没法偷袭到我了,我是怕石化术,这种巫术太可怕了。 我扭下一颗骷髅狗坚硬的头颅攥在手里,趴在地上静静的看向前方。 半盏茶后,前方一阵窸窸窣窣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我隐隐约约看到四个红光闪闪的亮点慢慢向我们房子靠近,那应该是眼睛,难道这个敌人是趴着向我们靠近的,为什么那么矮,只有离地一尺的样子。 离我还有十丈左右了,我凝神提气,还准备了一团凝火握在手里。 突然,那四个红点直直盯向我趴着的这个方向,并且越升越高,似乎站起来了。 糟了,被他发现了。 “借着!”我大喊一声狠狠的将怪物的头颅掷向那四个红点,头颅上有我的一团凝火,一旦被砸中,凝火时就会趁势而上快速燃烧,让这个敌人瞬间受伤。 四个红点一动不动,就在怪物的脑袋离四个红点还有三尺时,两个红点间一道白光飞出射中带着风声的脑袋,怪物脑袋骤然一停,就像撞墙了般,直直掉到了地上,然后另两个红点间一道黄光飞出,再次射中怪物头颅,哗的一下怪物头颅变成了一堆碎石头。 附在头颅上的凝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周围全是干草,火光越烧越大,那四个红点对大火夷然不惧,又往高里升了升,升的比我的个头高出许多,冷冰冰的望着我,我也看清了那四个红点。 我惊得差点大喊出来,我想到了四个红点可能是眼睛,但是我决决没想到,这四个红点是一条巨型双头蛇的眼睛,这条蛇比我的大腿粗一圈,两个脑袋有我的脑袋那么大,一个脑袋吐的是白蛇信,另一个吐的是黄蛇信那么,刚才白光和黄光是它的两个大嘴里喷出来的,这是一条会巫术的蛇! 巨蛇竟然不怕火,它尾巴盘起,身子高高直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蛇信嗖嗖吞吐不定,每个巨口里都有两只像匕首一样的獠牙翻出唇外,獠牙上的毒液晶莹剔透垂涎欲滴。 我一动不敢动,直直的盯着这个怪物,战斗起来不知道怎么打,跑肯定跑不掉,我跑的速度肯定没有它喷出的光那么快,它口中的白光将对手石化,黄光再将石化后的敌人击碎,这种攻击太完美也太可怕了 我汗如雨下,这怎么办? 我将自己的内劲不断的调动,凝火也存了不少,可是,我不敢动。我死死的盯着巨蛇,巨蛇也在死死的盯着我,好可怕。 突然,我发现巨蛇的七寸处有些血迹,是不是和那几个怪物打斗时留下的。 “余泽快跑!”明姿的声音从小房间传出,同时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向巨蛇,我猛的脚下发力,不但没有逃跑反而扑向巨蛇,巨射吐白信的口中噗噗射出两道白光将那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击中,那两个东西啪啪落地,赫然是两只鞋子,吐黄信的蛇头中喷出两道黄光将两只石头鞋子击的粉碎。 明姿给我争取的这点时间真是太可贵了,我跑到巨蛇前一跃而起两只拳头狠狠的击中了巨蛇鲜血淋淋的七寸处,将我酝酿已久的凝火和的内劲尽数打了进去。 “昂!”两只蛇头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蛇尾一晃像一根鞭子般狠狠的将我抽飞,我一落地再次奔向在火中翻滚的巨蛇,凝气再次挥拳狠狠的砸在它的蛇尾上,蛇尾立刻变得稀烂,但蛇身灵活的一动身子嗖的一下将我卷住,像铁箍子一般的紧紧收缩起来。 “啊!”我大喊一声汗出如浆。 我被蛇身勒的就要爆体了,痛的差点晕过去,口里鼻子中立刻血如泉涌,这畜生,它要用身体绞杀我,这么粗的身子再收紧一下就能将我绞成两段。 “啊!”我大吼一声,拼尽力气调动身体内的凝火到拳头,狠狠的一拳全送进了蛇身。 “昂”巨蛇狂吼一声,身子一松将我撇开,疯了似的翻滚起来,巨大的身子和尾巴将周围的火和一些小树全部扫灭扫平,我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小屋,离开了巨蛇的攻击范围。 ------------ 第一百一十九章杀蛇吞胆 “你怎么不跑啊,受了这么重的伤石化术会把我们都杀死的”明姿跑过来拉住我心疼的道 我道:“我想跑,但是大神说我保护你的诺言还没有实现,我如果贪生怕死的跑了就打断我的腿,我想了一下断了腿挺凄惨的,就只好又回来咳咳咳!”我说了几句话立刻咳嗽起来,几口血噗噗喷出,刚才被巨蛇恐怖的巨力绞伤内脏了,我可能快死了吧,在吐血的时候我感到生命力在流逝,我死了明姿怎么办啊。 “生死之际你不用管我的,为了救我丢了你的命我还是活不了的你不要那么傻啊!”明姿斐然泪下道。 我道:“和你这么个大美女死一起不是挺好么,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我也很知足,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还有心情调戏明姿,门外的大蛇还没死呢,我又受伤极重可能生死一场人变得放荡不羁洒脱了吧。 “啊小心!”明姿突然望着我的身后惊叫道。 我猛然一回头,发现双头蛇的两只头探在门口,四只血红眼睛闪着仇恨的光芒疯狂的盯着我。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起身把明姿护在身后,抬腿挥拳冲向巨蛇的头颅,今晚先和骷髅头怪物大战一场,又和巨蛇缠斗,不知怎么的内劲竟然有生生不息之感,只要专注的用心法调动全身呼吸,内劲就能呼之则来打之既出,难道在生死之间突破了。 我才跑了三步,巨蛇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口一张一道白光射中我,我的心口像是被巨锤轰了一下,然后身体像不属于自己的般动不了,先是脚失去了知觉,再是腿我要变成石头了吗,我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我感到小铃铛已经感应不到我的呼唤 解术法我突然想到。 我赶紧念动口诀,我的肚子胸膛脖子胳膊都逐步的失去了知觉“啊!成了!”我大吼一声,全身顿觉一轻,我奔跑的姿势不变,挥拳跃起狠狠的一拳砸中黄光快要脱口而出的蛇头。 “轰!咯吱!”双头蛇吐黄色蛇信的蛇头一歪软软垂地,口中眼中鲜血喷涌。 “昂!”另一只蛇头凄厉的吼了一声,一张口,又是一道白光击中我,我被白光巨大的冲击力击的后退了三步,赶紧念起解术法来。 巨蛇看我的身体石化到腹部,马上又消退恢复原状,接着又一口白光喷中我,我的解术法才念了几句,紧着又两道白光喷中我,但我的解术法一旦施展,身边便有一股淡淡的微风将其他的白光轻轻荡开,使这恐怖的白光没法叠加使用。 我的身子不再石化,巨蛇不明就里,看我在它的白光里纹丝不动就一口接一口的喷个没完没了,大概喷了上百下后,巨蛇低下了高高的头,嘴一张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来。 白光没有了么? 我一看自己没什么事,体力还有些恢复,大喝一声调动最后的一点力气冲向蛇头,巨蛇看我冲来,竟然有惧色,头一摇身子一摆掉头就像黑乎乎的夜色中跑去,但它身子摇摇晃晃跑的很慢,我怎么会让它跑了,我鼓足劲跳起,狠狠的一拳砸中有些恐怖的三角蛇头,巨蛇身子一曲飞快的再次将我卷住。 我心道完了,这次非把我绞碎了不可。 但我身子一紧马上又一松,碗口粗的蛇身软软的从我身上滑落,这次它总该死了吧? 我一跃而起飞也似地跑回小屋中。 突然明姿一把把我拉到屋子深处把嘴凑到我耳边紧张的道:“余泽,我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看着我们我的感觉一般不会错” 我心里一凉,再若有个随便什么样的怪物,立刻就能杀死我,我相信明姿的感觉。 明姿这么一说我也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似乎被黑巴蛇盯上了似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里危险真是无处不在啊! 明姿道:“这个东西盯了我们很久了,一直没有出手,可能可能是被你吓住了,你赶紧出去,大摇大摆的再转一圈回来!” 我心里恍然道:“故布疑阵吓走敌人!” 明姿点点头。 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无处不痛,别说去大摇大摆转一圈,就算是出去走两步都成问题。 我强忍着周身的不适,走出小屋外,压榨着身体的最后一丁点精力,手一伸喷出一串蓝蓝的火焰,将一处野草点着,然后去巨蛇尸体旁边,在被打伤的伤口上,咬牙狠狠撕下一块肉,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了个半生不熟是我便旁若无人的大嚼大吃起来。 其实我已经眼冒金星大汗淋漓,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了,但吃了些蛇肉又有些力气了,一看还在流血的巨蛇,我心头一动,一把抓起蛇身,在它的伤口上使劲的吸起来,又腥又咸的蛇血咕咕到我肚子里,刚吸了几口,我感到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也许我这种极其残暴的行径,把暗中的这个不知是敌人还猛兽的家伙吓跑了。 夜黑如墨,在这个黑暗如潮的夜里我是几度生死,现在脑子里一直嗡嗡的响,我机械的走进小屋里,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了一眼明姿道:“现在苍蝇也可以杀死我了,你可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了,呵呵”我的干笑戛然而止,头里一晕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无底深渊里,沉啊沉的,似乎还有明姿惊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里,这是幻境吗。 不知睡了多久,明姿的声音将我惊醒,我听到明姿大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其他吵吵闹闹的人声,我一跃而起,但刚起来就又跌倒在地,我全身酸软疼痛无力,我心里一惊,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各位大叔,这些怪物真的是我夫君杀死的,你们不能进去,他他受伤了不能见人!”明姿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一个粗犷但没有恶意的声音道:“这位小娘子,这双头蛇和骷髅豺可不是谁都能杀死的,特别是这个双头蛇,杀死了我们村好几百人,就让我们感谢一下这个恩人好吗,我知道你们是入侵者,但我们不会害你们的” 听熙熙攘攘的人可不少,不能让明姿在外面和他们对峙,明姿会吃亏的,她的美貌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我道:“明姿,我好了,放他们进来!” 门一开明姿转身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这些人将这个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屋外面还站了十几人,我忍住疼痛板着脸坐了起来,为首的一个长胡子的中年人向我行了一礼道:“我叫林多明,是山中猎户,多谢你帮我们除了双头蛇这个祸害,我是来特意感谢你一下的!”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些人立刻放下了一包包干饼肉干还有猎物之类的。 他眼神清明点头哈腰,说的很是诚恳。 我道:“这个双头蛇确实不好杀,你们村子在哪里,来这里有何事啊?” 那人恭恭敬敬的道:“我们的村子向西走大约十天就到,我们来这里是追杀一个入侵者,他抢了几个我们村子里的女人” 咦,奇怪了,入侵者反被追杀,在轮回世界里可是入侵者屠杀本地人的,还有,入侵者不是会发疯么,要了女人干嘛,奸杀吗? 我想开口再问时,为首的人看了门外的天一眼,赶紧道:“我们的时间快到了,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就此告辞了!”说完他带着这群人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时间到了,要去追人还是打猎呀? 明姿过来扶住我道:“你先躺下吧,你的伤还没好呢!” 可马上门口人影一晃,一个人进来把一个血琳琳的东西放下道:“这是门外死去双头蛇的四百年蛇胆,对内外伤有奇效,我们挖下来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个蛇胆有拳头那么大,一听说可以疗伤,我一把拿起闭上眼睛丢进口一嚼,一股奇苦无比的汁水顺着咽喉滑入腹中,就连腹中都一股火辣辣的痛。 明姿给我拿了些吃的,我几下吃上,就又睡到了,喝了蛇胆后我感到身体燥热难受,很快又发冷发热的昏迷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我觉得自己精神焕发神清气爽,不用说肯定是蛇胆之效了,明姿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一看我醒来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她道:“你总算醒来了,太好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我哈哈一笑道:“大神说保护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又让我回来了,他说这辈子你就交给我保管了,我现在健壮如牛,哈哈!” 明姿脸一红道:“你这是在变相欺负我,你答应过我不欺负我的!” 我讪讪道:“我是生病病糊涂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我已经知错了” “嗯,那就好,以后不能对我言出无状,你没有正经的样子我没有安全感”她认真的说道。 安全感!难道她要我做她男人么,这个要求简直不算是要求。 我看了一眼外面道:“已经黄昏啦,今晚看来要在这里住下了,明天我们下山往西走,去找人类的村落,咦,外面的那些怪物尸体和蛇身呢?” “那些猎人说骷髅豺是非常喜欢记仇的动物,它们要是看见同类的尸体,一定还会来复仇的,那些人帮我们埋了,蛇身被他们分成几段抬走了,说是风干了研成粉可以入药!”明姿说道。 “哦,这样啊!”看来这些猎户心底非常好的,为什么他们会对入侵者这么友善呢? ------------ 第一百二十章胡铁成师叔 为了怕晚上被不知名的怪物袭击,我跑了一个黄昏,找到了几块巨大的石头,垒起来刚好把门堵上。我得意洋洋的道:“明姿,这样好吧,今晚我们两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了,哈哈!” 明姿脸一红道:“谁和你睡觉啊!” “哦,分开睡,分开睡!”我赶紧承认错误道。 明姿睡在那堆绵绵的茅草上,我睡在离她较远差不多在门口的地方,我要离她远一点,或许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全吧。 透过堵在门口石头的缝隙,我看到一湾浅浅的月牙挂在天边,在这个未知又让人惶恐的陌生世界,看到有和平原一样的月牙儿,我倍感亲切和温馨,虽然环境是不一样的,但我们所看的月亮和天时,或许都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离自己的世界并不遥远。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赶紧睁眼外看,大概有十只绿油油的光电出现在屋子前面,是五只骷髅豺,明姿也一骨碌坐了起来,我轻声道:“别怕,来了五只骷髅豺,我去杀了它们!” 明姿道:“它们进不来,你就别冒险出去了!” 我道:“若不杀了它们,它们今晚必定会纠缠不休,我们就别打算再睡觉了,还有,我觉得自己的功夫有些突破,我想拿这几个危险性不高的畜生当磨刀石” 明姿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搬开一块石头闪身出去,又快速把石头堵上,这样,就算我打个昏天黑地,明姿这美丽的娘们就不用我费心了。 五个骷髅豺看我出去,全都后退几步,躬身弯腰龇牙咧嘴的看着我,一副马上就要发动进攻的样子。 我手一伸一溜蓝色火花溅出,蓬的一下将周围一些干草引燃,我提气凝神道:“客人们,你们可以来送死啦,不过,你们今晚数量有点少哦!” “啊呜!” 一声叫喊后五只面目可憎的骷髅豺无声无息的向我扑来,我向前三步出拳猛的砸中两只正面咬向我的骷髅豺,避过两只侧面进攻的骷髅豺,一脚踢中一只骷髅豺的脖子,砰砰砰三只骷髅豺应声而飞,我看也不看回手两拳砸向身后,因为我感到被我躲过的两只骷髅豺袭向我的后背,果然,我的拳打中了偷袭两只骷髅豺,这两拳满满的都是内劲,两只骷髅豺在惨叫中跌飞出去。 突然,我感觉身后嗖嗖风响,似乎被我打飞的骷髅豺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扑来一样,快的我都无法再次挥拳迎敌,是偷袭! 我赶紧向前奔跑五步,可是背后风声依旧,我猛一转身挥起双拳砸去,但这两拳都没有内劲。 “蓬!”的一声响,我的双拳砸中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好痛,蹬蹬蹬我被反震的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好像砸到了铁板上了一样,手痛的快掉了。 定睛一看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只比其他骷髅豺大一倍的巨型骷髅豺轻轻的摇了摇头,闪烁着一只凶光闪闪的独目,死死的盯着我。 妈的,我明白了,这些畜生故意引我出来让这个大家伙偷袭的。 “啊呜!”大家伙昂首凄厉恐怖的喊了一声,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突然,周围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几十只绿油油的光点出现,奔跑着向我围来。 糟了,我被这些狡猾的骷髅豺伏击了,这次又出现了近二十只骷髅豺,幸亏我把小屋门口堵上了,要不今晚明姿真就危险了。 嗖嗖嗖五六只骷髅豺张着大口恶狠狠的咬向我,我拳脚齐出砰砰砰就打飞了三只躲过了两只,但身形还没有站稳立刻身后风声急响,迫不得已我只能回身出拳击出,而我的内劲仍然无法调出,蓬蓬两响我的拳头狠狠的打在偷袭者的头上 一打中我就知道偷袭的是巨型骷髅豺,只有它的头才那么坚硬,我后退几步倒抽凉气,两只拳头痛得发麻,这只畜生让别的骷髅豺分散我的注意力,耗去我的拳劲,而它在我力衰时趁机偷袭,真是太可怕太阴险了,我要先杀了它,要不然我今晚真危险了。 立刻又有六只骷髅豺扑来,我连躲带打击飞四只骷髅豺躲过两只,背后风声如期而至,我一只拳头用足了内劲一只拳头存了团凝火,狠狠的回身拍进了这只独眼骷髅豺的巨大脑壳里。 “啊呜嘶嘶嘶!”巨型骷髅豺扑通的一声应拳倒地,翻滚着使劲的嚎叫起来,其他准备扑上来的骷髅豺见状纷纷夹着尾巴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下来,不安的看着地上翻滚不已的巨型骷髅豺。 这只骷髅豺肯定是这群怪物的首领,要先杀了这个畜生,才能震慑吓跑其它怪物。 我纵身上前提拳,拳头灌满了内劲,挥手就想砸下去,但翻滚的独眼骷髅豺突地翻身而起,疯狂的摇着巨头,嘶嘶嘶嚎叫着撒腿冲入黑夜中,眨眼失去踪迹,其它的骷髅豺也通通转身,眨眼消失在阴森森的树林里。 这个巨型骷髅豺真强悍,竟然没打死,这种怪物比苍狼可怕多了,甚至比人还可怕,竟然懂得诱敌伏击牵制偷袭等,以我以前的身手,这会肯定死了好几次了。 我转身向小屋走去,忽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赶紧回头,却看到一个上身光溜溜的人,掩着夜色快速跑向远处,几下消失在树林里。 这是什么人,不穿衣服夜间奔跑,行迹既诡异又可疑,可我一看自己,也是上身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不禁苦笑不已,也许那个人也是这么想我的。 我几下扫灭周围的火苗,想搬开石头回小屋睡觉去,可是突然,我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突兀的传来,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恶贼,你为什么杀死我的小妾?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回头,看到在我三丈外立着一个杀气腾腾的黑影,我心里一惊,这是一个高手,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若是偷袭,我已经是具尸体了,杀他小妾的一定是刚才跑掉的那个人,我变成替罪羊了。 我满身戒备道:“我没有杀你的小妾,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你认错人了,我看到刚才有个人向树林深处跑去” “住口,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么,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来惹我!”那人说完手一挥,一缕红光射中地上我刚刚扑灭的干草,干草又燃烧起来,咦,这个人是巫师吗还是凝火体竟然能自己空手点火。 火光中我看到的仍是一个黑影,但他的眼神冰冷无比,盯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暗暗戒备,这人散发的威压极其骇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能出其不意的用凝火和内劲杀死他,才会有生机。 “还要狡辩吗,上体赤裸身带杀气和血滴,追的就是你,还敢说不是你可以去死了!”黑影一动,话声刚落拳头已经直奔我门面。 好快的速度,这是我见过最快的拳速,但我也不慢,戒备已久的我闪电般挥出两只拳头,在眼前一尺处截住了他奔雷般的一拳,把我的奔涌的内劲和阴柔的凝火全打进他的拳头中,我身子一震被击的飞了出去,黑影也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我的胸口一痛噗的吐了一口血,左拳火辣辣的痛,转眼这股痛传遍全身,我看向左拳后大吃一惊,我的拳头上的肉已经裂开,裂缝里冒出的不是血,是红红的火苗和青烟,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直冲心房、 “啊!”我惨叫起来,疯了似的挥动左手,但痛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慌乱中我不知不觉的打起了拳法,全身气劲涌动,每一拳都有拳劲涌出,每当拳劲涌到左拳上时,疼痛便稍微降低一点,拳头裂缝里的红火也减少一点。 “啊!你是你是凝火体平原人!”黑影也大叫了一声后抖抖索索的冲我喊道,然后他也使劲的甩自己的拳头,他的拳头上蓝火一闪而灭,但他甩拳头的动作却更加疯狂,突然,他从背上拔出一把刀来使劲的舞了起来,他的刀法就像一片光华洒在大地上,清冷又炫目。 但我看了一眼到差点呆住,他舞的竟然是星月堂刀法。 我的拳法打到第三遍的时候左手上的红火灭去,钻心的疼痛也骤然消失,而黑影却早已舞完刀法静静的看着我,我赶紧再次凝神戒备。 “你你来这里多久了,三十年五十年?”黑影突然问我道。 “才来两天!”我答道,我感到他身上的敌意已经没有了。 “才两天,呵呵,我已经三百年了,没想到啊还有人会来,你也是被五菱圣石变到这里来的吧,你去巫山大殿干什么?”黑影温和的看着我说道。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个高手,也是我们世界的人,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个倒霉蛋,被五菱圣石变到这里来的,所以他看到我的蓝火后认出了我的身份。 我心里狂喜,他乡遇故知,这个黑影虽然不是我的故知,但在此地说我们是故知,相信老天都会赞同的。 我道:“我随一些人去探访五菱圣石时,被变到这里来,难道你也是” “呵呵你也猜出我的身份了吧,唉,人生如梦啊,一晃就过去了三百年了,我都快把那个世界忘光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凝火很差劲但拳术好厉害,差点打伤我,哦,我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好像叫胡铁成!”黑影道。 我脱口而出道:“胡铁成,师叔!” ------------ 第一百二十一章凝华成针 黑影身子一晃,慢慢走到火光下,神色复杂又悲又喜的盯着我道:“你知道我?你是星月堂弟子,你师父是!” 面皮白净双目有神,这个就是当年和便宜师父胡仲夏一起被逐出师门的胡铁成? 我赶紧道:“我是你师弟胡仲夏的弟子,不过我还不是正式弟子!”于是,我把到巫山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他。 “呵呵,原来我在这里三百六十年,在我们的世界里才一年啊,人生的遭遇好奇怪好奇怪,但此刻我已见怪不怪了,唉,你来到这里是不是正式弟子都不重要了,我们都回不去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你会慢慢适应这里的,就是这里太孤独了!”胡师叔无限感概的说道。 我道:“胡师叔,那这三百多年你是怎么过的,还有你说你的小妾被人杀了,是怎么回事” 胡师叔思索了一下道:“怎么过的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在这个世界被杀死了四次,每死一次都要睡好久,复生后问别人,他们都说已过去五年,呵呵,你们千万不要去这个世界本地人们居住的地方,他们会杀死我们的,他们在每天正午之时都会变成疯子,见到入侵者就会死战不退,直到杀死他为止,但他们过了正午,在其他时候都非常非常的和善这个世界的入侵者都独自住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处,免得被他们杀死,当然入侵者也有疯狂期,是每月十五月圆之时” 胡师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望着远方,似乎在慢慢的思索着过去,看来他是遗忘了不少记忆。 停顿了一下后,他似乎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来这个世界里后,因为孤独不堪,就从本地人居住的地方抓了四个女人来解闷,来服侍我,唉,我也就这点爱好了但就在刚才,我从外面回来时,发现我最小的小妾倒在血泊中刚刚死去,身上还有余温,我起身寻找凶手,发现一个上身赤裸体有血迹的入侵者朝这个方向跑来,于是就追到了这里,然后看到了你” “我不是凶手,人不是我杀的,我刚刚在这里被骷髅豺围攻,而且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我赶紧道。 胡师伯点着头道:“我看出来了,的确不是你,我可能被人利用了,是有人想嫁祸给你,让我杀了你的,还有这些骷髅豺和你说的双头蛇,这些怪物都是很有灵性的,不会毫无缘由的突然找上你,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引来的,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双头蛇就是我遇到了也只能望风而逃的” 得罪人,我们什么人也没有得罪啊!突然,我记起了被明姿吓跑的那个入侵者,若有人对我们充满敌意,非他莫属! 我把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还有那个入侵者一事都告诉了胡师伯,胡师伯思索了下说这样的入侵者在这山里非常多,到底是哪一个他也说不上,这个人很不好找。 胡师伯说让我们熄了去山下的念头,去了山下会活不过三天,以他凝火体二层的身手和凌厉的星月堂刀法。都被杀死了四次,以我现在的身手带个女人下去,直接是送死,不如在这里好好呆着,还能活下去。 胡师伯问我,我的三层凝火为什么这么弱小,我告诉他被明月封印了,他想了一下道:“你的这种身手自保还勉强过得去,特别是你的拳法霸道凶狠威力十足,但若带个女人就不好说了,你若保护她还差点,你的凝火在这世界里算是一大杀器,但过于微弱和使用不畅也就不足为凭了,这样吧,我回去料理一下自己的事,天明后我再来找你,我教你一种凝火的使用方法,是我这三百多年里研究出来的,你若学会了,威力不比你的拳法差,或许在那个隐在暗处的入侵者手里可以活命” 胡师伯说完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理了理思路明白了,看来最近被恐怖的野兽袭击,是那个被明姿吓跑的入侵者在报复我们,我和明姿其实时时刻刻处在生死边缘,今日如果出现的不是胡师伯,是被他引来另一个入侵者,我们要想活下去,那是千难万难。 看来我要想保护好明姿和自己的小命,除了提高警惕和提升自己武力,别无他途了,唉,我望着天边的月牙,深深的叹着气。 我回小屋后把胡师伯的事告诉了明姿,明姿听胡师伯是我师门长辈还要教我凝火使用方法,也显得很开心。 第二天到下午时,胡师伯才到来,我把明姿引荐给了胡师伯,明姿叫了声师伯就回小屋去了,胡师伯道:“余泽你的眼光很不一般,你这个娘子不但漂亮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危险,可能当时那个入侵者就是被她的这种气息吓跑了!” 我苦笑,明姿哪里是我娘子啊,不过也不好解释什么了,她身上的危险感我早发现了,可是除了给我招来了一个隐在暗处的巨大敌人,什么也没帮到我。 胡师伯马上就给我讲解起了凝火,说平原人对的凝火的使用,其实进入了一个误区,不管是那一层的凝火体,发出的凝火都是一丛一缕一块,力求将杀伤力最大化,这样表面看起来很厉害很威风,其实不然,凝火是一种非常凝练高温的火焰,燃烧的面积越大,诚然威力越大但无谓的消耗也越多,燃起来的火焰威力并没有统统的作用在敌人身上,一半的热量都消耗在释放的途中和燃烧上。 而他的方法可避免此弊端。 胡师伯道:“你打出体火让我看看!” 我一挥手一串指头粗的蓝色体火冒出,喷在一株胳膊粗的小树上,小树立刻被烧光了枝枝叶叶。 胡师伯道:“你看我的!” 他拇指和中指一弹,一根针一样的白光射进了小树枝干,但射进去后没有火焰冒出。 突然,轰的一声轻微炸响,胳膊粗的树杆木屑纷飞从中炸开,炸口中红火熊熊而燃。 我恍然明白,我射出的凝火看起来很多很大很华丽,除了能把人皮肤烧坏其实毫无威力,而胡师伯的凝火又少又小又快,不但隐蔽还会在爆炸后急速燃烧,威力比我的强了上无数倍。 难怪昨晚和他对了一拳后我的拳头差点炸开,若不是内劲保护,我用拳术化解掉那股凝火,此刻我一定变成一个无手之人了。 胡师伯道:“这叫凝华成针,把体内不受节制的凝火气流,按照自己的心意凝结成针般大小,再打入敌人体内,凝火的杀伤力就会倍增!” 我道:“那如何能凝华成针呢!” “呵呵,我思考了上百年,练了七八十年才练成,我练成后,才不怕本地人的人海战术的,这功夫对别人来说很困难,但对你来说很容易,你对身体气息的控制似乎快达到了大师境界了吧,要不然你的拳劲也不会那么厉害,你昨晚那一拳,我整整舞了两遍星月堂刀法才将拳劲排出体外,如果你多来几拳,我这个三百多岁的凝火体二层就交代在你手里了,呵呵,凝华成针其实很简单,就是控制自己体内的气息,把凝火气流不断的压缩揉和,把鸡蛋大的一团压缩成指头蛋大小的一团,再把指头蛋大小的一团分成几十只针形状气流,按自己的意愿,在对敌时打出体外即可,是否练成了,唯一的标准就是,凝火离体后又细又小又快又隐蔽还不燃烧”胡师伯比划着给我说道 我道:“凝火在进入敌人体内后才会猛然爆发燃烧,将敌人身体由内到外的摧毁!” 胡师伯赞许的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来你先跟着我练习下,以你的情况,几个月就能将此术熟练掌握了!” 我认真的按胡师伯的要求练习了起来,此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非常难,我虽然可以调动体内的内劲将凝火压缩,但凝火哪里会那么听话一动不动的被挤压,它会在体内窜来窜去的,如同和内劲打游击一样。 我只能竭尽全力让体内凝火气流不动,又让内劲气流从四面八方截住凝火气流再挤压它,这情况就像两股气流在我柔软的体内作战,激战到那里我就难受疼痛到哪里,简直是苦不堪言。 就这么练到后半夜,我累的实在动不了了,胡师伯才离开,他说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就行了,说完他便走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小屋,明姿已经睡着,我搬起石头堵上门口便呼呼大睡。 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明姿叫醒,明姿脸蛋通红说我再不醒来把石头搬走,她就自尽给我看。 我心里一阵好笑,赶紧爬起来搬走门口巨石,明姿一定是被尿憋疯了,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叫我的,其实她也知道我练功累的不轻,可是水火无情,打搅我睡觉总好过自己被憋出内伤来。 就这样,白天我练个不停,晚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也要练到精疲力竭才停,胡师伯也偶尔来指点一下我,他说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个入侵者,可能那个入侵者觉得自己的奸计没得逞就走了。 我在练到第五天的时候,体内的凝火气流慢慢听话了些,在内劲的围剿下不再四处奔走,我试把它们慢慢的压缩变小。 ------------ 第一百二十二章内劲大成 这几天骷髅豺也没有来,可能被我上次打怕了,不敢来了,这种东西的灵智不弱,如果来个五六十只,我真的只有逃命的份了。 今早在打拳的时候,我发现体内精气充盈内劲不绝,一趟拳打下来,基本上十有六七能打出内劲来,这可把我高兴坏了,仔细想了一下,也明白了缘由,当我用内劲围堵挤压凝火气流时,其实是要用拳术心法来调动内劲,一遍遍的使用内劲,不但熟练了对内劲的调动,更是巩固了对功法的使用,现在的内劲真有些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连绵不绝之感。 我天天想着保护明姿保住小命,要拼命练功拼命活下去,此刻终于见到效果了,虽然凝华成针还遥遥无期,但柳暗花明,我的内家拳却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现在虽然我的拳术不能像凝华成针一样远距离伤人,但在近战中,我应该可以面对多数高手而无惧色了。 正午时,我正在在屋外专心的练凝华成针,远远的一阵喧嚣打闹声传来,似乎是很多人在打斗,我本想去看看,但一想柔弱的明姿在这里,就熄了这个心思,但我在纳闷,在这个安静的深林里,怎么会有很多人打斗呢,哪来那么多人? 没几下打斗声小了,但呼喝声此起彼伏,并且还越来越清晰,似乎向我这边来了似的。 突然,三十丈外一个人影突然冒出,提着把刀向我急急奔来。 我先是一惊,接着一喜,来的这个人就是被明姿吓跑的那个入侵者,给我引来骷髅豺双头蛇和胡师叔的卑鄙家伙,隐藏在暗处想借刀杀人的无耻小人,来这里后老子被死神招呼了很多次,全拜他所赐,好几次我梦中惊醒如芒刺背,觉得他在偷窥我在暗害我,好了,今天老子要杀了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抬步向他冲去,他猛的纵身向我狠狠一刀砍来,刀法刁钻迅捷,我一错步躲过,呼呼呼连着四拳逼得他后退三步,他的眼神有些震惊,也许被我的拳术震住了吧。 “你会内家拳不是早已失传了么你怎么会”他急切的问道。 “这拳术来自你姥姥家!”我挥舞了下拳头道。 他脸色一变道:“呸,给脸不要脸,不管你会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个女人什么危险也没有,看你死了好几次都没出手,害得老子费了不少心思,现在我宣布,那小妞是老子的,老子要走了不陪你玩了,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你就收了吧,哈哈哈!”他转身想跑。 “想走,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一下拦在他前面挥拳而上。 我们又打了起来,他的刀碰不到我,但我的拳也碰不到他,他一边打一边回望,有些魂不守舍,我好几圈差点都打中他。 看他的样子我故意露了个破绽,他大喜一刀砍来,但我巧妙的用拳术步伐躲过,狠狠的两拳打向他的前胸,这两拳内劲鼓荡迅捷威猛,他慌忙抬刀来挡,蓬的一声刀被我浑厚的拳劲打飞,他避无可避抬拳迎向我的另一只拳头。 “砰!”两拳相交,我退了一步,他退了三步赶紧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我心里冷笑。 “啊,我的胳膊!”他突然大叫一声回头向树林深处狂奔,他跑的时候一只胳膊软软的垂下来,就如同一只空空的衣袖般甩来甩去。 我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一群人拿着刀枪棍棒气势汹汹的向我奔来。 我认出来最先的那个人,是曾经感谢过我的林多明,但他们为什么杀气腾腾的冲向我难道是他们发疯了,这就是这个入侵者送给我的礼物? 坏了,现在是正午,上次他们感谢我时快要到正午了,结果他们说时间快到了便全跑了,而这次入侵者这个卑鄙的家伙,瞅中正午这个时间,再次把祸水引到我这里来。 看着他们通红的眼睛,我知道,我要不大开杀戒,今天我和明姿就会被他们撕碎,粗略数了下浩浩荡荡约有四十多人。 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之所以叫放逐之海,是因为这里的大部分都会狂化,如同一个愤怒的海洋般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里的人和入侵者都如同被惩罚后,放逐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里。 他们上来后呼啦的一下将我围住,我全身戒备,也不说话,对疯了的人说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虽然没疯时他们无比的和善。 林多明却道:“我们本不想杀你的,可是我们相遇的时候不对,你若将刚才杀我们的那人交出来,我便让你死个痛快!” 这四十多人都用疯狂痛恨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舔舔嘴唇道:“林多明,你们失常要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林多明眨巴着红红的眼睛说道。 一个时辰时间太长了,本来我想拖拖时间,杀死几个人,等他们的狂化时间过了再说,但是现在看来,我不能拖,他们人多势众,越拖越对我不利,一昼夜十二个时辰,对于打杀的人来说一个时辰的时间该有很长,我只能速战速决,时间长了他们摸到明姿就麻烦了,我拖不起,只能施杀手了。 内劲喷涌,我猛地纵起一拳打中他的胸膛,林多明中拳倒地后一跃而起,喷了一口血道:“入侵者猪狗不如毁我家园,还偷袭我,杀杀死他!”他说完后双目圆睁摔倒在地咽气了。 几十把武器混乱暴戾的通通向我身上招呼,我拳术大开大合左窜右突避虚就实借力打力,在他们第一轮的攻击中我就打倒了六个人,只有最后一人因我背上中了一枪,内劲没有发出被击飞外,其他人都被内劲打的倒地吐血而亡,这些人悍不畏死再次扑上来,猎户的武功确实不怎么好,我拳脚齐出又打倒四个人,统统中了内劲。 但我还没松口气,三枝枪齐齐扎向我的胸口,我一抡臂压下三枝枪一挥拳一缕凝火喷出,全喷在这三人面门上,他们惊叫一声撒枪后退,我趁机上前三拳砸碎他们的心脏。左腿一痛被一只枪划到,我一转身躲过一枪两刀,出拳再次打中三人,这三人如破麻袋一般倒飞而出又撞到了两个身后的人。 趁他们一乱我再次闪电般出拳击飞了两杆枪一把刀,打碎了两个人的脑袋,他们看我凶悍,突然一起后退了几步,再次发一声喊又一起冲来,我在躲闪中打爆了四个人的头后,也不轻不重的胸口中了两刀。 如果是以往,我现在已经会体力不支,但这次内劲基本十有七八中,打死了这么多人我仍精力充沛毫无怯意,而因灵巧的躲闪我受的伤也不重,我觉得越战越勇,拳术运用避虚就实避强打弱也越来越纯熟,没几下我就杀的他们只剩下十几个人。 我正待一鼓作气将他们全杀死,突然一个人大喊一声:“退!” 他们立刻退开几步并肩而立。 我纳闷他们这是要干嘛,不过他们的这阵势我似乎有些熟悉。 “一、二、三投掷!”那人大喊道。 在那人数到三时我魂飞魄散,像一支箭一样冲向他们,这是军中惯用并且屡建功勋的投枪法。我若反应慢一点,就会被射成刺猬,满身是血窟窿的样子别说是受创的人,看得人都会触目惊心感同身受难受不已。 算我跑的及时,还是有三杆枪两把刀追上我,我躲过两杆枪一把刀,伸手接住一把刀,背上中了一枪,这一枪插中了我的背,被我快速奔跑的晃动之力又甩到了地上,后背一阵刺痛,全身随即冰冷。 但我已经冲入了他们阵中,现在没有武器的他们简直就像靶子一样,我拳出如风,每出一拳就有人倒地,他们也对着我拳脚齐出,但他们对我的伤害极其有限,我的内劲如同巨锤般有力,中拳的人要么会口鼻流血飞出去,要么胸口塌陷软软倒地,当杀死最后一个人时,我才觉得有些累,但我后背上的伤却极其严重,我感到有血汩汩冒出,伤口周围的疼痛一波一波袭向全身其他地方,后背已经逐渐麻木,而这麻木也慢慢影响到了行走,还有视线,我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眼前景物不停的在改变方向,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一会在左一会在右。 后背凉凉的,我似乎伤得很重。 我赶紧抬步向小屋走去,我不能呆在外边,不知道明姿在小屋里怎么样。 远远地我看见了小屋,也看见了明姿从门口向我跑来,我想对她笑一下,可一张口却喷出一股血来,身子也瞬间失去知觉,头里一暗便昏了过去。 我突然醒来,第一反应赶紧翻身,因为我记得后背中了枪伤,这么躺着会压住伤口的,但一翻身后我惊奇不已,自己丝毫没有受伤后的疼痛和虚弱,反倒像是吃了仙丹妙药般活力四射,这是怎么了? “你你醒了!”明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一骨碌坐起来看了过去,但这一看吓了我一跳,明姿面色煞白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堆茅草上。 “明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丰神如玉美貌妖娆的明姿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唉,还不是因为你,咳咳咳,这下我们扯平了”明姿娇弱无力气息奄奄的说道。 “因为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结疤了,疼痛也没有了,似乎,似乎我像没受过伤般行动如常。 难道明姿救了我? ------------ 第一百二十三章可怕的女人 我跑过去一把抱起明姿心疼的道:“是你救了我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姿无力的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她的嘴唇毫无光泽,圆润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消瘦了一圈,她虚弱的道:“其实,其实你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咳咳咳,你想尽办法提升武功,想尽办法的保护我,为我着想,我都看见了,你在生死之中的打斗我都知道,可是我帮不了你,你对我的好我没法报答没法报答!” 我听的心中一喜,可也一酸,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谁还能这么对我说话呢,谁会知道我外表下不断抗争的心呢。 她继续道:“可是,我报答你的机会来了,你昨天伤得很重,背后的那一枪其实差一点将你的后背破开,当我跑到你身边的时候,你的血都快流光了,你翻着白眼都快要咽气了我,我把你拉到死了人的地方,借用灵气施展巫术,用治愈术缝合了你的伤口可是回到这个小屋后,你喊着苏瓷还有樱子,不但没有好转迹象还越来越严重,气息越来越微弱我怕你就这么死去,就又动用了巫术这下我们扯平了,我也救了你一次” 看她虚弱不堪的样子,我立刻想到了在大殿里消耗寿命为我们撑起防护罩的明月,不用说,明姿也肯定在这个灵气稀少的地方,施展这种霸道见效损己利人的巫术了。 我把她搂紧了些,道:“我情愿你永远也没有报答我的机会,这个机会对我来说简直是噩梦,这样吧,你这么救我,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行不行!”话虽如此,可我心里面却好痛好痛,她这是在舍己救我,不感动,那是假的。 明姿的身子在我怀里扭了一下道:“你说过不欺负我的,现在你忘了么?” 我呵呵一笑道:“没有忘,我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我要像爱护自己一样的爱护你!” 明姿脸上起了些红晕道:“你油嘴滑舌,好不老实,在巫山,没有人敢跟我说这种话的,也没有人敢碰我一下的,你知道么,碰过我的人,都死了!” 我奇怪道:“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没人讨好你呢,还有啊,他们为什么碰你啊,他们是怎么死的,不会又是四皇子杀的吧!” “咯咯咯!”她突然轻笑了一下,但我觉得这笑声干干的,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无奈和哀愁,她道:“在我从小就很好看,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三个师哥一个长老喜欢我,他们经常向我大献殷勤表示好感,基本对我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对于情窦初开的我而言,他们就是我的一切,我对他们也都有好感,但在我十三岁的那天,喜欢我的长老约我去后山,他说了对我的喜欢,我有些羞涩,说自己还小,不考虑此事,其实我对这个长老也是极有好感的,但这位长老勃然大怒,说是不是我因为其他几个弟子而拒绝他呢,他一怒之下半夜扔下我独自回去了,我觉得很委屈,哭了一阵就想回去,可是我刚一转身,立刻两个蒙面黑影扑向了我,他们抓住我之后就想玷污于我,我只好杀了他们。” 十三岁就杀过人?看来我是小看她了。 她长得这么美貌,若没人喜欢那才见鬼了,有这等因为喜爱而疯狂的事其实也不足为怪。 她接着道:“我回去后,喜欢我的一个师哥冲进了我的房中,他说他看见长老带我去后山了,他要在长老之前得到我,说着就要强暴于我,我只好再次将他杀了,我还没有闭上眼睛歇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什么也动不了,那个离我而去的长老悄然出现在我房中,他说没想到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偷欢完还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如果我从此以后对他言听计从,他就不把我杀人一事宣扬出去,我本来就很清白,当然不会答应他的胁迫,他就原形毕露,说要把我先奸后杀,我只好连他也灭杀了,一个晚上,我杀了四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又过了两天,我竟然找不到另外喜欢我的两位师哥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两个蒙面人就是他们俩我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对我最好的四个男人一夜间全变了嘴脸,从此,我对男人不再动心,对所有对我示好的男人都敬而远之冷面相向,我转而全身心投入到对巫术的修炼,由于我专心习练巫术,巫力大涨,很快我就变成了长老,我的身份,也让一大部分对我有幻想的人望而止步直到遇见你,到如今,因为觊觎我的美色而冒犯我的人,被我杀了不下二十个!” 我听得有些脊背发凉,她似乎轻描淡写就能杀人,好像她杀的那几个人都是在制住她后被她杀死的,那这个女人就太恐怖了,她是不是也随时随地可以杀死我啊,我之前冒犯她的事可没少干,我冷汗淋淋。 她看着我道:“你不用害怕,其实我是想在大殿里杀死你的,你竟然敢摸我的,我如果杀死你很容易,但是,我不知怎么的就是下不了手,从来没人敢碰我的身体,唉,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我又被你阴差阳错弄到这个世界里,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可能是大神派你来惩罚我的吧,你虽然看起来很坏,但是心底还是好的,至少不会伪装成好人后突然来加害于我!” 我讪讪一笑,小心的问道:“明姿,被逮住了,你是你是怎么杀人的!” “噗嗤,嘻嘻嘻,就不告诉你,不过你要知道一点,欺负我的人从来没有好果子吃,你也一样!”她的脸上一下有了光泽,得意洋洋,风情万种。 这女人还有不少秘密,她若不是此刻身心俱疲,孤依无靠的和我困在这里,恐怕永远也不会说出她心里的秘密,也许此时,她才对我放下戒心吧。 “余泽,外面那些人是你杀的吗,这些人本来是找我的!”胡师伯突然出现在门口冲我道:“哦,你娘子好像受伤了,是被那些人伤的吗,看来伤的不轻!” 我蓦然想起,林多明说过,他们村里的女人被人掳走了,本来我想肯定是个色魔之类的,原来此人是胡师伯。 我道:“唉一言难尽,我差点被他们杀死,哦,师伯,我看见那个入侵者了,是他引来了这些人!”于是我把整个事情跟胡师伯说了一遍。 胡师伯微微皱眉点着头道:“没想到他还不死心,敢这么快卷土重来,现在他伤了胳膊,可能不会再出现了,最近我要去山中找他算账,今日来告诉你,再三天就是月圆之夜,可要有准备,既不要被其他入侵者杀了,也不要和你娘子相互伤害” 我道:“入侵者之间也会相互残杀吗!”因为我记得在百世轮回世界中疯狂的轮回者是不会轻易互相杀戮的,他们狂化后首选目标是弱小的轮回世界本地人。 胡师伯道:“大部分入侵者都不会相互杀戮的,但若有其他出其不意的诱因,可就说不上了,还有你们刚刚来,没有一点经验,狂化后很难自控,我就怕你们相互动手,因为我到三十年的时候才对狂化略有适应,能自控一下,在之前,都不知道失手杀死了几个小妾” 有这么恐怖吗,应该不会,我在轮回世界里也狂化过,那时候虽然精神亢奋力涨胆增但我感到自己很清醒,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也算是有经验了,但这个我也就不给师伯说了,我对师伯点头称是后,师伯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师伯走了明姿对我道:“你胡师伯说的话你要重视,以他三百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出错,我看你有些漫不经心!” 我心里立刻对明姿刮目相看起来,这女人看人的心思简直是一绝,看的八九不离十,我道:“你当初在巫山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的!” “嘻嘻,你第一天来我就觉得你不正常,没有巫师的灵动之气,当时你被北漠抓伤后出血了,你的血更引起了我的怀疑,后来我带你上山故意摔倒后,你色迷迷不知羞耻的样子更是暴露无遗,哪里有刚招收的弟子敢对一个长老心怀不轨动手动脚的,还有你身强力壮身手敏捷根本不像巫师,当时一下山我们就布控监视你们了”明姿得意的说道。 我脸一黑心道:“我哪里没有灵动之气了,哪里色迷迷了,哪里不知羞耻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伪装的失败,还有明姿心细如发之处和洞察人心之能,这次明月的巫山之行,看来是坏在我手里了,我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我讪讪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我!” 明姿瞪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是恶魔啊,见个人都杀,修炼巫术之人一般很少杀人的,杀人有违天道会抑制巫力增长和阻碍对天道的感应,我之所以修炼较快,一是修习时内心坚定心无旁骛,二是心中无逞强好胜之意!” 我听的心里一阵嘀咕:“她都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还说修炼巫术之人很少杀人呢,她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啊,这女人真可怕!” ------------ 第一百二十四章卷土重来骷髅豺 经过我两天的照料,明姿的气色逐渐好了起来,眼睛和脸色都恢复了光泽,基本算是能行动如常了,这让我开心了不少,还好在这个世界入侵者的寿命目前看来是无限长,而她也没有折寿之忧,要不然我心里的内疚会折磨死我,内疚真是太揪心。 而我的凝华成针也稍有进步,我可以把指头粗的凝火气流,压缩到原来的三分之二大小,出体后速度也快了两成,若这么下去,几个月后,我还真能练成此术,到时候我近战有拳术远攻用凝火,战力和武功可就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里空气清新草绿树茂,若安心呆着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为了使明姿的身体更快的好起来,我每天都会陪她外出走走,即可欣赏山中景色又可呼吸新鲜空气。中午我在陪明姿行走时,我发现明姿有些心不在焉,我道:“明姿,又想起什么事了?” 明姿道:“我觉的有些心神不宁,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和今夜有关!” 我道:“这个你放心,今夜月圆之时我离开你便是,我离你远一点,等过了一个时辰再回来!” 明姿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我们巫师修炼巫术最能感应天道了,有些预感是很灵验的,所以还是不要大意了,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就剩我们两了,特别是我,巫术也用不了什么都没有!”她说完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轻轻的把头靠在我肩上。 明姿从昨天开始身体气色都好多了,但仍然有些消瘦,现在她身心疲惫娇弱无力的样子我看的心里一疼,她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经不起意外事情的发生的,特别是她,一个女子,若落入其他入侵者的手里,或者本世界人的手里,后果都是极其悲惨的,她现在除了我谁也不敢相信谁也不能相信,她除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真的一无所有,而我,还有个胡师伯。 所以,当我受伤后,她拼死救我,因为我的命运就是她的命运,而她的命运却不是我的命运,一旦我死了,她要比我悲惨的多。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豪气,我要保护好她,我要对得起她对我的信任和依靠,也许,她对我的期望,超过了她对自己的期望。 黑夜很快来临,皎洁的月光洒向我们的这个小屋,月华流转,世界一片洁净空明,多美呵,我看的一阵陶醉,明姿贪婪的看了几眼梦幻般莹莹动人的月光,就被我推进了小屋,我用几块大石头堵上了门口,抬步走入林间。 马上就到月圆之时,为了保险起见,我得早点走开,我欣赏着林间月光,感受着世界的宁静,突然想起了苏瓷和樱子,不知她们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起我来呢? 唉,我突然想起一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诗句,随口吟道:“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啊呜!”一声凄厉的吼声从对面的山头传来。 “骷髅豺来了!”我心里一惊,这些畜生一定是冲我来的,上次没有把它们赶尽杀绝,这次再卷土重来的话,一定不会向上次那么容易吓跑他们了,这些畜生聪明之极,每次来都是有备而来,这次,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准备。 远远的几十个绿莹莹的光点向我奔来,但在离我二十丈时停住了,领头的一只骷髅豺又喊了一声,立刻,我发现四面八方都有绿色光点出现,全都加速冲向我来,赫然,那头巨大的独目骷髅豺也在其中。 我深吸一口气,向独目骷髅豺奔去,我不能在这里等着让它们围攻,而是要占取攻击的主动权,这些骷髅豺不下一百个,如果静待围攻,这些狡猾的东西肯定有其他出其不意的花招出现,我折在他们手里的可能性会很大的,我不能给它们施展阴谋的机会,如果不是我的内家拳进步较快,今天,我就会变成一堆碎肉跑到骷髅豺的肚子离去。 最近我的内劲拳法都有精进,这些个畜生,将是我的磨刀石。 我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跑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月光都随着我的步伐我的呼气跳动,我掌握了我的节奏,看到了骷髅豺纷乱的步伐,听到了它们嗬嗬嗬的喘息声,这声音里有着将要胜利的自信,也有将猎物撕碎的残忍,我甚至能猜到最先攻击我的这几个骷髅豺的身形和方向。 独目骷髅豺凶狠又骄傲的盯着我,快速奔跑着,似乎像一只一往无前的弓箭,要将我射飞,我直直迎向这只凶残的魔物,它杀过的人一定比我杀过的还多,我要,将它送进地狱里,和被它杀死的人作伴。 蓦地,独目骷髅豺停止奔跑,仰天长吼:“啊呜啊呜” 立刻,它身边的十几匹骷髅豺加速冲向我,三只骷髅豺像三道黑影低头狠狠撞向我,我猛一蹲身三拳将它们击飞,一回身又将背后的两只脑袋击碎,我去势不减,左右开弓将拦在前面的四只骷髅豺恐怖光滑的脑壳全砸出一条条裂缝,骷髅豺个个倒地哀嚎,鲜血和脑浆顺着裂开的口子中缓缓冒出。 独眼骷髅豺冷冷看了一眼倒地的手下,转身后退了几步,再次吼了一声,十几条骷髅豺再次奋不顾身的冲向我,我本来前扑步伐猛然加速转向,这突然转向的招数我是用的越来越顺,立刻四只骷髅豺扑了个空,另四只根本没反应过来我突然的转身,我拳到劲出砰砰砰将它们刚刚跳起的身子像靶子一样打得飞了出去,打完后我的前进之势丝毫未受影响,我冲入七八只刚刚准备跳起咬我的骷髅豺中,拳术步法运出,如影子般在它们中飘来飘去去,转眼间七八只骷髅豺惨叫着倒地死去。 我这一冲,骷髅豺的包围圈宣告失败,被我冲了出去,后面骷髅豺蜂拥而来,它们追速很快但我也不慢,苍狼山的锻炼使我变成了一个能在山中随心所欲奔跑的兔子,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跑得比这些骷髅豺快,但我决心要解决这些无休无止的麻烦,我要牵着它们跑,不能进入它们的攻击节奏和包围圈中。 每当有骷髅豺追上我,我便回身出手格杀,杀掉几只马上被它们包围时,我便再次加速奔跑,在树林间没完没了的兜圈子,而且这个圈子大大的,大的它们无法对我形成有效的包围和截击,不到半个时辰,我就杀死了三十几只骷髅豺,而我的体力,才耗去四分之一。 “啊呜!”骷髅豺的吼声再起。 突然,我发现追我的骷髅豺少了一半,另一半掉头回跑,咦,它们怎么了? 我猛然回身杀死了追我最近的三只骷髅豺,掉了一个方向再跑,骷髅豺们如影随形,跑了十来丈我再次回身又杀死了四只骷髅豺,在这一回头时,我想到了一件事,立刻心惊肉跳大汗淋淋,那些骷髅豺不会是找房子中的明姿去了吧,似乎它们回跑的方向,是小屋的方向。 我蓦然回身冲入骷髅豺群中大杀起来,砰砰砰连着七拳打飞了六个骷髅豺,打最后一个骷髅豺内劲突然没有了,打倒它后它突然跃起,狠狠的一头顶在我的肚子上,一下将我顶翻,十几只骷髅豺趁机飞跃而起扑向我,我肚子胸口一阵剧痛,可是一想到明姿的安危心里一急,内劲鼓荡凝火吞吐,我一翻身啪啪啪三掌将凝火拍进快扑倒我身上的三只骷髅豺脑门里,骷髅豺就像突然抽了骨头般口鼻冒青烟软软倒地,刚倒下去明亮渗人的大脑壳啪的一下炸开,里面蓝汪汪的火焰轰然一闪燃烧起来,吓得另几只快要咬中我的骷髅豺全都转身跳开。 咦,凝火成针竟然在情急之下拿来用了,就是本应该可是再次压缩后变成十几份的凝火,被我慌乱中只三掌就打了出去。 我一跃而起,再次冲入骷髅豺中,因为小腹疼痛身子晃了一下,几只骷髅豺张牙舞爪的快速扑上,呼呼呼几拳将想捡我便宜的几只 骷髅豺毙于拳下,一回身两团被压缩的凝火也挥拳打进了一尺之外的两只骷髅豺嘴里,两只骷髅豺刚嘶嘶惨叫两声,头颅立刻炸开火花四射,鲜血喷了我一脸也喷了周围几只骷髅豺一身。 骷髅豺的攻势立刻一缓,我趁机暴起出手,砰砰砰又将三个骷髅豺打死,又要挥拳时内劲突然一窒,我只好把收到一半的拳缩回来深吸一口气。 但这一缩拳却让我后悔不已,骷髅豺本来被我的凝火成针吓得有些退意了,可看我一缩拳,这些灵智极高的东西立刻知道我有些外强中干,剩下的十几个全都商量好了似的,整齐划一的扑向我,我急忙挥拳打飞挡在身前的两个骷髅豺,再次快步跑起来,而我的后背也被一只尖利的爪子划开了一道伤口,痛得我鼓起的内劲差点散掉。 但这一下也激起了我的凶性,我猛然回身再次冲入骷髅豺群中,立刻左边两只右边一只正面三只骷髅豺一起扑向我,我处处都是破绽,好凶险! 突然我福至心灵的想到了凝火,我挥拳砸开左右扑来的骷髅豺,一张口一团蓝火轰然喷中爪子快要挨着我衣服的三只骷髅豺,三只骷髅豺惨呼后退,在地上滚了几下没把火灭掉,它们疯狂的用尖利爪子抓着火的地方,把身上着火的地方抓的鲜血淋淋,我乘机把这三个骷髅豺打死。 其他的骷髅豺看到这三个骷髅豺被烧倒地时,个个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我一回身望向它们时,它们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突然,一个骷髅豺尾巴一缩,嘶嘶叫了一声转身就跑,眨眼消失,其它几只也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净。 我撒腿向小屋跑去,不知明姿现在有没有危险。 ------------ 第一百二十五章月圆之夜 果然,等我跑到小屋旁时,黑压压的一片骷髅豺将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家伙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只,怎么杀了那么多还剩这么多啊,独目骷髅豺静坐在一片空地上,看着几只骷髅豺用爪子刨小屋的墙根。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畜生推不开那些石头,竟然想到了挖倒屋墙,如果墙倒了,明姿会被倒塌的屋子活活埋了。 “呔,怪物,大爷来了!”我大喝一声。 独目骷髅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掉头继续看向那几个挖墙脚的骷髅豺,似乎没看见我一样。但外围的骷髅豺全都面向我龇牙咧嘴的慢慢围来。 妈的,这个独眼龙竟不理老子糟了,狡猾的畜生,它这是围点打援之法,攻心之法,这是攻敌之所救,它们看准了我心里牵着屋子里的明姿,于是想用明姿的安危来要挟我,不要让我再跟它们兜圈子,要我正面和它们相抗。 我没有退路了,只能硬抗了,若是再跑,房子就会被它们挖塌。 我调动了一下凝火和内劲,已经没有了满满当当的感觉,应该耗掉了十之三四了,我一挥拳向前冲去,就算剩下一成力量,我也不会退却。 十几只骷髅豺一声不吭向我扑来,我拳术步伐走动避虚就实砰砰砰就将四只打飞,后面突然风响,我回身凝华成针挥拳打出,两只骷髅豺立刻炸裂,蓝火四射场面壮观,周围作势欲扑的骷髅豺身子一顿,但马上再次扑来,我再次挥拳击出,五只骷髅豺再次打飞。 但打到第五只骷髅豺时我的内劲再次消失,这只骷髅豺倒地后像一道闪电般再次弾向我,惨白的牙齿闪着寒光,它速度太快,我的内劲调动不及,我只好将刚刚调动好的一股凝火一拳送进它的口中,这股凝火原本是分成三份凝火成针的,情急之下被我一股脑儿打了出去。 这只骷髅豺又被打倒在地,它再次一跃而起,但马上它的口中眼鼻耳朵中蓝火喷涌,”轰!”的一声炸响这只骷髅豺四分五裂,蓝火在这只骷髅豺的残臂断肢上熊熊燃烧,周围的骷髅豺被吓得一呆纷纷后退,我看机不可失再次出手又杀死五只骷髅豺。 我眼观六路,一下子看出这些骷髅豺怕我的凝火,它们一定是没有见过这么凝固高温又妖异的火焰,是被吓住了,一旦我的凝火爆发,他们就会有个短暂的停顿,然后发再起攻击。 那么我就有机可趁了。 嗖嗖嗖骷髅豺再次蜂拥而至,我左躲右闪拳出如电,立刻又将六只骷髅豺打飞,我故技重施,狠狠的将攒好的一点凝火打入一只骷髅豺的身体,骷髅豺在喷涌的蓝火中爆炸,蓝火纷飞中骷髅豺们一个愣神,我犹如神助般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在骷髅豺倒地的嘶吼中我估计,这一次至少打倒了十三只,最后三只因内劲不继只是打翻没有打死,我有些惊喜,什么时候我的拳速竟然达到了眨眼间左挥右击能出十三下了?我的拳术再次得到了提高。 我赶紧出了口气了调整内劲和凝火,骷髅豺们这才回过神来扑向我,打倒六只骷髅豺后再次凝火打出,又一只骷髅豺被火光冲天的炸死后,毫不意外的我又杀死了九只骷髅豺,最后面的四只骷髅豺还是因为内劲不继没打死,但这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胜利,现在杀死了几十只了,我竟然还没受伤,但我内劲的极限也测出来了,我只能眨眼间一次性打出十三拳,内劲最多保证前十拳可以保质保量,后面就难以为继了。 “啊呜!”独目骷髅豺凄厉的大喊一声。 愣神过后的骷髅豺们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再次扑上,我打飞几个后打出凝火,再次击中了十三只骷髅豺,前九个无一例外的被内劲打死,但后面的四个倒地后打了个滚再次翻身,这四个翻身的方向不是其他骷髅豺方向,赫然是我这里,一翻身后它们闪电般扑向我,快的我的内劲只调动一半,我砰砰砰四拳再次将它们打飞,但这次内劲只打出了两次,另两只骷髅豺一倒地再次拼命扑来,我只好将最后一点凝火打出。 “蓬!”的一声响,骷髅蓝火升腾豺炸裂,所有骷髅豺再次一顿。 但这次骷髅豺们并没有眯上眼睛,顿了一下后一起眼中精光闪烁的看着我,看着我的身后。 我身后风响,不好,有偷袭。 我快速提拳回身击去,但我心却往下沉,这两拳我的速度依然很快,但我的凝火和内劲都没有打出来,我只能凭自己的拳劲硬抗这个偷袭者。 “砰!”我的双拳狠狠的砸在一个巨大的脑壳上,大脑壳被我砸的后退三步步,但马上又以闪电的速度再次撞来,我再次两拳击出,拳头击中白花花的脑壳后发出闷闷的响声,白脑壳这次后退两步,它再次以更快的速度撞向我,我的拳头如炸裂了般疼痛,但我没有后路,再次挥拳击去,这次出拳,疼痛之下力道只能用出平时的三份之二。 “蓬!”的一声响,白脑壳纹丝不动,我却蹬蹬蹬退了三步,白脑壳慢慢抬起了头,独目散发着残忍摄人的光芒,还有些得意,是独目骷髅豺。 我突然明白了,独目骷髅豺用其它骷髅豺的死,摸清了我打出内劲和凝火的规律,然后,在我以为自己发现了骷髅豺的弱点大打出手的时候,它也布下了自己的圈套,而此刻的双拳钻心疼痛内劲和凝火又无以为继的我,已经被它算的死死的。 但它也许不知道,比它强大得多的魔鬼我都斗过,怎么会因为用不出内劲和凝火而败亡呢。 “啊!”我大吼一声转身就跑,我不顾自己疼痛的拳头,狠狠打倒了挡在我前面的六只骷髅豺,转身向树林深处跑去,它们的目标是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危险了,它们应该看出了这一点,应该不会在做出围攻明姿的样子来牵制我了。 果然,我一跑独目骷髅豺啊呜的大喊一声,剩下的四五十只骷髅豺撇下小屋子跟着独目骷髅豺一起向我追来。 我撒腿狂奔,从后面嗖嗖嗖的风声判断,独目骷髅豺和我的距离不会超过五步,现在我的气力和内劲凝火都用掉了一大部分,如果被他们拖住就是死路一条,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锐,边跑边战边战边跑,而且绝不能被这个头颅坚硬如铁的独目骷髅豺缠住,这东西除了头硬,最主要的是聪明狡猾无比,它能找出我的一些破绽和弱点,如果再被它摆一道,老子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啊呜啊呜啊呜!”身后的独目骷髅豺大喊起来。 “啊呜啊呜”突然我的前面也传来吼声。 我心中一寒,奶奶的,最终还是被它们算计了,前面有埋伏。 我猛然掉头狠狠向独目骷髅豺扑去,既然左右是个死,不如拼死把这个家伙干掉,我的内劲又连贯上了,虽然有些不稳。 “去死!”我闪电般的两拳带着风声遥遥指向独目骷髅豺大吼道。 独目骷髅豺猛的一停脚步,它身边的三条骷髅豺杀气腾腾的咬向我,砰砰砰三只骷髅豺被我内劲打死,就在我拳势走弱之时独目骷髅豺巨大的脑袋出现在我眼前,我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上面。 “蓬!”的一下我被反震倒地,独目骷髅豺嘶吼了一声纵身扑上,这一扑中,我肯定被它锋利的爪子开膛破肚,我赶紧连翻带滚的爬起来,刚爬起来我觉得后背似被刀子生割般一阵剧痛,然后身子像被重物砸中般飞起,我一下扑倒在地。 我一回头,看到独目骷髅豺恐怖丑陋的巨大脑袋离我的脑袋只有三寸的距离,它的独目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狰狞无比的看着我。 刚才是它用有力的爪子将我扑倒,我的背肯定被抓的稀巴烂。 它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几根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露在唇外,黑色的舌头长长的吊着,快要舔到我的脸上来,舌头上一股腥腻的恶臭直冲我的脸面。 我忍住要呕吐的冲动,也狠狠的瞪着它,它的样子比魔鬼还要丑陋,但它永远也没有魔鬼凶残,所以我也不怎么怕它,大不了老子五年以后再活过来。 它要咬碎我的脑袋了吗? 骷髅豺舔舔舌头,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我也看了一下,月亮白白的,静静的,幽幽的白光直射我心里,好舒服的感觉,月亮现在似乎是一个圆盘子,圆的那么完美,那么惊心动魄。 突然我感到心里一阵骚动,我想起了谪仙楼的依依芸芸,玉体横陈的苏瓷,婀娜多姿的明姿,还有丰满腻人的樱子还有我想什么都干,这种感觉好兴奋,身体里一股邪火蹭蹭的上升,我觉得自己全身又充满了力量,那么,要不要把这个骷髅豺的头拧下来呢,到时候把这丑陋的头颅送给送给明姿,哈哈哈。 我身体里有股巨大的力量在膨胀涌动,我觉得自己耳聪目明生机勃发,似乎,那种独目骷髅豺扬了一下脖子,嘴张的大大的,骤然快速落向我的脖子,,看到它仰起脖子时就觉得不妙,快速提拳伸臂击出一气呵成,蓬的一下砸中骷髅豺的下巴上,将它张开的巨口硬生生砸的又合上,骷髅豺露在外面的舌头也被自己突然合上的利齿咬断飞了起来,鲜血喷了我一脸,我又快速一拳,骷髅豺被我砸的飞了起来,我气定神闲的擦掉了脸上的血,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呜呜呜,嘶嘶嘶”被我砸飞的独目骷髅豺在半空中嘶吼着,哭泣着。 等我好整以暇的站起来,独目骷髅豺才轰然落地。 ------------ 第一百二十七章女人的谢意 我发现拳术配合拳术步伐打出的拳连贯快捷凶猛,并且出其不意来去无踪,但也有些固化,因为只要顺着拳术的框架心法打出去它才能有威力,像我现在这样,是一点威力都没有的。 我施展拳术,想打中这个女人一拳非常困难,但我运用拳术步伐和拳术套路,施展的不是威力巨大的拳术,而是轻重有别的轻抹慢捻时,基本上伸手十次,就有三四次能出手有物,我会在躲避她刀锋的时候,左右开弓,十下就有三四下能摸着她的嫩腿,翘臀,柔腰还有颤胸。 原来拳术还可以这么用,虽然没有威力达不到伤人的效果,但胜在让她防不胜防,不堪其扰,而我也乐得如此,心中欲念猛涨。 这个叫阿菲的女人被我摸了十几下后暴跳如雷,刀法更加如疾风暴雨般的疯狂不已,但均被我躲过去,我瞅中机会,狠狠的在她胸口丰乳上捏了一把,她惊呼了一声刀法渐渐乱了起来,随即我在摸她身子的时候都用上了点力,她的刀法立刻章法大乱,惊叫娇呼不已,她脸色通红双峰乱颤,我看得心花怒放心情荡漾,这个女人真是个惹火尤物,如果承欢于我,真是无比美妙之事。 “建木快来帮我!”阿菲花枝乱颤的大喊道。 我觉得自己刚刚鼓起来的一点气力正在逐步消失,使用拳术时那种后续乏力的感觉再次袭来,不行,我的速战速决。 趁阿菲喊建木的时候的一个分神,我快速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嫩腿之中,我感到她的双腿之中软软的潮潮的。 “啊!下流下流”阿菲的刀法直接乱了套,摇摇晃晃的,我看机不可失一拳打掉她手中的刀,内劲贯拳又一拳打中她的双峰之间的心口上。 “啊!”阿菲尖叫一身倒地,建木的刀如同一道月华般洒向我的脖子,我连闪三下才躲过。 “阿菲!阿菲!你怎么样阿菲!”建木逼退我后焦急无比的喊道。 我刚才不知怎么的,拳在打中阿菲的时候收掉了小半力道,要不然这一拳就可以打碎她的心脏了,看她倒地,修长的身材玲珑浮凸,我心里的邪火烧得更是旺盛,似乎我是个干柴,已经被这个女人点着了,此刻,我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一股股狂乱的火。 阿菲的身子动了一下,她以手拄地坐起来,但马上又跌倒,她趴在地上道:“我受伤了,这个疯子好下流,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建木,你你快杀了他!” 我猛然跳起双拳齐出打向建木,一只拳头内劲鼓荡,另一只拳头我暗含了一小股凝火。如果建木全力来攻我,我估计自己走不过二十招就会送命。所以我必须出奇招,这一次就指望凝华成针一击建功了。 建木看我两拳气势汹汹,突然脸现惧色,虚晃一刀跳到我的拳术攻击范围之外,使我的两拳统统落空。 “建木,你不要避开他,他现在快不行了,只要你和他对拼十招他一定会力竭的!”阿菲对建木气急败坏的喊道。 建木焦躁的看了一眼阿菲道:“阿菲,他他的拳术好古怪,和那个胡疯子一样,可以隔空伤人的,你就是吃了轻敌的亏我的这条胳膊就是被他”建木说着甩了一下他那条软绵绵的胳膊。 “嘤嘤,呜呜呜,你这个懦夫,我当初怎么就听信了你的甜言蜜语看上了你,还被你哄到这里来看什么好戏,结果我看到了一个贪生怕死不如女人的你,你比起烈火弱水他们差远了,你连这个疯子都不如,你看不出来么他快不行了”阿菲突然哭着骂道。 建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既惭愧又懊悔,但他马上抬头直视着阿菲道:“你看上我又怎么了,还不是偷偷和他们来往,每次去都那么久” “嘤嘤嘤,你这个胆小鬼好没有良心,我还不是为你好,我和烈火弱水一起来这里三千年了,他们几个守着我那么久我都没答应,却答应了后来的你,他们早就想商量着杀了你,如不是我为了救你,我怎么会把身子许给他们呜呜呜!”阿菲说着伤心的大哭起来。 我趁机恢复了不少体力,只要他们再说一会话,我就能恢复更多的体力。 建木深情的看了一眼阿菲,慢慢的道:“阿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当你心里有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不对的,不管什么理由都是不对的,其实这都不怪我们,怪就怪这个万恶的世界,使我们没有食物没有女人没有亲情什么都没有,只有惶恐和麻木,只有疯狂和寂寞” 阿菲突然起身扑向我,并大喊道:“建木快杀了他,他正在乘机恢复力量!” 我轻轻一跃避开阿菲,一拳将她再次打翻,但这一拳没有用内劲。 建木快速向我一刀,我连着三拳化解开这一刀挥拳急急攻上,建木被阿菲骂了一顿也不再退缩,反倒不要命的攻上来,一时间我被他压制住,但我的拳术步伐神妙无比,没几下我就从他的刀影中脱离出来,我把蓄好的凝华成针调到两个拳头上,狠狠两拳打了出去。 这两拳离建木的身体有二尺距离,拳未到两道白光拳先行击出,建木看拳头突然出现两道白光吃了一惊,赶紧挥刀去格挡,但这么近的距离又这么快的速度,建木的刀只挡住一道白光,另一道白光不偏不斜击中了他那条软绵绵的胳膊。 “蓬蓬!”两声响,两团凝华成针炸开,蓝火喷涌而出,如同射到深空的烟花般美丽和动人心魄。 建木的刀差点被炸飞,而他的那条胳膊直接被炸碎,十几处火花落到他身上熊熊而燃。 “啊!”建木惨叫起来,他在地上滚了滚又马上站起来,舞了一趟刀法才将身上的蓝火扑灭,他双眼红的快要滴出红颜料来,凶狠的看着我作势要扑过来。 我好整以暇的前走两步,捡起阿菲的刀,回身把刀架在阿菲的脖子里,对建木道:“你如果爱她,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建木不理已经碎掉的胳膊还在滴血,一脸紧张又怨毒的道:“不要杀她,你你想怎么样!” 我道:“老子这么久都没有衣服穿,穿的裤子还是女人的,差点把自己的小铃铛捂得生病了,这样吧,把你身上所穿的所有衣服都脱下来给我,除了安全裤!” 建木看着在刀下楚楚可怜的阿菲,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一咬牙走得远远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再走回来扔到我面前,然后自己又跳开,跑到离我两丈以外的地方。 这家伙竟然没穿底裤,裆里黑乎乎的铃铛摇来摇去的。 本来阿菲看到建木脱了衣服走过来眼里露出喜色,但看到建木扔下衣服又跑的远远的,脸色一阵黯然。 我道:“把你的刀也扔过来!” 建木猛的后退几步,脸上一阵紧张道:“给了刀,你岂不是会杀了我!” 我道:“你认为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阿菲的命重要,我要的是你的刀又不是你的命,干嘛那么紧张!” 建木道:“现在我什么也没有,这把刀就是我的命,给了你我拿什么防身!” 我道:“那阿菲的命,你就不管了!” 建木一时无语,怔怔的看着阿菲,眼中神色复杂。最后,建木像下定了决心般道:“阿菲,你让他杀死你吧,大不了我等你五年,五年后我们再相见!” 阿菲颓然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簌簌下落,她一声不吭的平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语。 建木见状大喊道:“阿菲,阿菲,你怎么了!” 我道:“阿菲叫我杀了你!”说完我提刀而起。 这一会我又恢复了些力气,我决心要杀了这个建木,我来这里后的所有危险都拜这个人所赐,我算是恨透了这个胆小懦弱又阴魂不散的家伙。 一看我起身,建木又后退几步,我纵身便追,建木撒腿就跑。 树林中有月光,建木不容易摆脱我,但这家伙熟悉路况,每当我快要追上他时,他总能出其不意的躲开,追了一会我觉得气力有些而不支,遂放弃了追杀,我知道自己纯碎的强弩之末,被骷髅豺耗去了一大半体力,又被阿菲杀的差点油尽灯枯,现在追了一会我觉得自己快心力枯竭了。 我一驻足,建木在树林里越跑越远,不一会就失去了踪影。 我冲他的背影喊道:“建木懦夫,老子今晚追你到天亮,不死不休” 说完我赶紧往回赶,远远地我便看见阿菲在慢腾腾的奔跑,我心里一阵烧热,心情好的不得了,快步追了上去,阿菲见我到来也使劲跑,可没跑几下就被一个树根绊倒。 我追上去把刀顶在她的脑袋上,她的身子一下僵住了,但马上,她便回过头来狠狠的和我对视着。 我道:“不怕死?” 她道:“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我嘿嘿一笑道:“老子现在心里不爽,需要一个女人来舒缓一下杀意!” 她嗤之以鼻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疯了的男人更是禽兽一般” 但她马上展颜一笑道:“你杀了建木了吗,如果杀了他的话” 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光溜溜的躺在我面前,眼波流转妖娆妩媚,她抬头对我道:“如果杀了他的话,我要好好感谢你!” 我的身体腾地一下沸腾起来,我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里有个魔鬼在乱窜,在折磨我,我需要用这个女人白嫩嫩的身体,把这个魔鬼释放出去。 ------------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是一只鬼 “余泽余泽不要跑,你不要跑啊呜呜呜!”明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可是我怎么敢停,明姿的声音像催命咒一样,吓得我跑得更快更卖力,我不顾全身和内脏裂心裂肺的剧痛,使劲的狂跑,直到跑不动了觉得离那个小屋很远了才停下来。 这一跑,至少离那个小屋有五六里地吧,唉,吓死我了,真没想到明姿还有这么恐怖的巫术,真正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间最痛苦可怕之事莫过于此,这种遭遇比轮回世界里的入侵者更悲惨。 但我知道这事也怪我自己,当时被那股疯劲控制了,如果她不反抗,搞不好我还会杀了她。 我在山里又走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劲,我醒了之后,明姿一脸的憔悴,似乎也是软软的爬在我身边的,她似乎也受伤了的样子,还有我跑出来后,似乎听到她在喊不要走,还在哭。 想到她哭我又心一软,她的这种巫术是不是也会遭反噬,那她刚才是不是被反噬的全身没劲了,甚至受伤了呢,她上次为了救我动用巫术身体受伤还没好,现在又遭了反噬,一定动都动不了,如果现在有个骷髅豺或着不怀好意的入侵者,那就,那就很危险了 我突然心里急了起来,虽然我现在很怕她,但,我也很怕她在虚弱的时候遭到伤害。 我突然心里焦躁不安,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实在不行,远远看她一眼就闪人,只要她没事我就闪人,以她的神通,根本不需要我保护的。 我再次撒腿向回跑去,跑到腿快断掉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小屋子,看到小屋子我竟然心里一阵激动,一阵说不清的欣喜。 我悄悄的向小屋走去,在离小屋有五六丈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屋内,我想看明姿在不在,在干吗,但是屋子里光线射不进去黑咕隆咚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又静静的竖着耳朵听,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突然心里一惊,明姿不会是出问题了吧,会不会被野兽吃了,被入侵者抓走? 我焦急起来,鼓起内劲调整好凝火起身慢慢向里面走去。 我轻得像一个狸猫,把头悄悄的探进屋子里,我看到明姿睡在那堆茅草上一动不动,看到明姿的一刹那我心里一热,突然有种冲过去想抱她的冲动,我觉得她好像是我的亲人,我太孤独了,只有她的身影才隔离了我所有的孤独,但我忍住了,这辈子打死也不碰这个女人了,要命啊。 我准备回头悄悄的撤走,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不禁有些心酸。 “咳咳咳,是余泽吗?”虚弱无比的声音传来,明姿突然醒了,一骨碌坐起来,但马上又摔倒在茅草上。 我大吃一惊,明姿一脸憔悴神色恍惚,哪里有丰神如玉杀气逼人的样子,直接是一个病猫。 她摔倒后又挣扎着起身,满眼欣喜和泪花的看着我,我也眼眶一软愣愣的看着她,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她凄然一笑道:“我以为,这是幻觉呢,你还是来了啊!嘤嘤嘤,你害死我了,不知道吗!” 我嘴一张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她好虚弱,让我好心疼,我怎么害她了? 但我相信,我一定害她了。 “你说要保护我的,就这么一闪身跑了,如果来个野兽,你现在就是来给我收尸的!”明姿凄然道,她挣扎着起来,可身子一直在摇摆,似乎马上就要再次摔倒。 她如同一朵飓风中摇摆的小花朵,随时都可能被撕碎。 我一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扑通!”一声她再次摔倒在地茅草上。 我眼眶一软泪水掉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什么巫术不巫术痛苦不痛苦的,死就死吧,反正此刻老子心痛的快要自杀了,我跑过去一把扶起她紧紧的搂住了。 明姿也紧紧的抱住我,虚弱的呜咽道:“呜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要离开我了,你走了谁保护我,谁跟我说话,谁来安慰我,谁会在夜里为我堵上门口,谁会为我打跑野兽呜呜呜,我不要你走,不要你离开,我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你了,呜呜呜我想你了” 我也心里无比难过,我道:“我想你,我也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更难过更悲伤,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 她破涕为笑道:“你不准骗我,但你已经食言一次了,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道:“刚刚我是尿急,去最高的山头撒了泡尿,然后就赶紧跑回来了,这不算是食言!” 明姿身子火热,虽然面容憔悴但马上眼睛里有了光泽,她脸一红大胆的盯着我的眼睛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所以,我要奖励你!”说完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吻向了我,我也极其动情,热烈的回应着她,我除了吻她的唇和面孔,手和脚规规矩矩的哪里也不敢碰,只老老实实的环住她的腰部。 我们相拥而吻了好久,我裆中小铃铛屡屡雄起都被我打压下去,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再放肆,两只手除了她的腰里,触手可及的翘臀和美腿丝毫不敢去碰,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再抗拒了,但我已经被骇破了胆,不敢再做任何逾越之举。 突然明姿停住亲吻道:“你看见胡师伯了吗?你刚走不久他就来了!” 我道:“没有看见,他来有事吗,有说什么了吗?” 明姿道:“胡师伯说跟我说了几句话,本来他要掏出些药物给我的,结果他突然向门外冲了出去,跟我说:有强敌,千万别出来!然后就消失在树林里了!” 强敌!一定是建木找援手来了。 但我对胡师伯有信心,凝华成针简直就是这些入侵者的克星,以胡师伯的的武功,杀死几十个入侵者简直是小菜一碟,除非入侵者很强大或使用其他伎俩。 也幸好有胡师伯来了,要不然明姿今日必是惨不可言,我心里一阵后怕,以后不能在离开明姿了,太危险了,还有,我要赶紧练成凝华成针,不论是入侵者还是野兽,还有放逐之海的本世界人,一旦人多我就只有引颈待戮的份了,没有些过硬的本事,保护明姿就是一个笑话,自保都成问题了。 我对明姿把昨晚被骷髅豺围攻又被建木和阿菲伏击的事给她说了一遍,但把和阿菲合欢的事只字未提。 明姿红着脸道:“你昨晚的样子好吓人,差点就把我那个了,入侵者疯狂后好可怕!” 我心中一动道:“你昨晚才吓人,我最多把你欺负一下,但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明姿突然叹了口气,眼波流转幽幽的看着我道:“本来我可以将你化成一股黑烟的,而且自己不受一点的损伤和反噬,但我下不了手,强行终止了施术,结果遭到了强烈的反噬现在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心里一阵后怕,但也感动不已,最后关头她还是没有杀我,但自己却受了极重的伤。 我道:“你这是什么巫术,好好吓人好可怕!” 明姿一笑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我见过鬼,自然相信了,我道:“相信!” 她笑得更灿烂,道:“我就是一只鬼!” 我听的好笑不已,但马上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明姿发怒的样子很像一只鬼,她身边黑气缭绕,黑唇黑眼摄人无比,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出现,她的眼睛里全是杀戮和血腥,这些都不是正常现象 我眼睛瞪得核桃一样大:难道她,真的是一只鬼? “咯咯咯,看把你吓得,胆小鬼!”明姿再次欢快的笑起来,像一个明媚动人的小妖精。 但她马上停止笑声,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两个灵魂,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浅浅姐姐的!” 我忽然有些明白,道:“那昨晚伤我的就是你的浅浅姐姐?” “嗯,即是她也是我,我们的感知都是一样的,就是,平时的时候身体是我做主的,她偶尔才会出来,昨晚她受的反噬比我还厉害,因为我动用的是她的力量”明姿有些心痛的说道。 我道:“你其实是有两个灵魂的人,但你不是鬼,是吧!” 明姿摇摇头道:“我确实是鬼,也确实是人,我和你都相依为命了,就把这事告诉你吧,我其实不是真正的钧山人,我父亲是钧山人,母亲是平原人” 突然记起龙衡当初抓苏瓷时说的话,他说苏瓷是真正的钧山人,现在明姿又说自己不是真正的钧山人,那倒地,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钧山人呢? 我道:“真正的钧山人是什么样子的?” 明姿道:“真正的钧山人,父母亲还有爷爷奶奶等更久远的祖先,都是在钧山土生土长的人,他们的后代才算是真正的钧山人,其他的若是父母亲和曾祖辈任何一人若是平原人,那他们就不能算真正的钧山人,只能算是亚钧山人,真正的钧山人其实很稀少,这几百年来大批的平原人进驻钧山,真正的钧山血统恐怕也只有十分之一了吧!” 明姿接着道:“据说,真正的钧山人的血是非常纯净的,是可以入药治病的,但这个也只是传说,没有谁相信和见过此事!” 我道:“你不是真正的钧山人和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有关系吗?” 明姿道:“有,大大的有,因为我有平原人的血统,所以银器对我多多少少也有伤害,但不致命,不像真正的平原人那样,会在一年中死亡。我八岁时被银器划伤,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好,整天虚弱乏力神情恍惚,师父和张老们也没有更好的救治办法,只好等着我慢慢自愈恢复了。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一个漂亮的姐姐看着我在轻声的哭泣!” ------------ 第一百三十章强敌来袭 明姿像是想起来什么快乐的事,有些眉飞色舞,她继续说道:“我就问,姐姐你为什么哭泣?小姐姐说看着我的样子就想起了她的从前,我问她她的从前是什么个样子,小姐姐说她和我一样大小的时候,也像我这么漂亮,也像我这么招人疼爱,但是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我说姐姐这么漂亮为什么没有人疼爱,姐姐哭着说她已经死了,她被曾经盘踞在巫山的恶人杀死了!” 明姿冲我一笑道:“我当时也很大胆,就说,那我能帮到你吗?小姐姐很惊奇的看着我,说我为什么不怕她,我说你又不是坏人我干嘛怕你,小姐姐听了很开心,她说我是个心地善良悟性很好的巫师,但是快要病死了,她说她可以救我然后我睡到天亮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了,我有力气了,虚弱的感觉一扫而空。晚上小姐姐又来了,看着我欢乐的样子她也很开心,我当时就对她说我要熬好修习巫术,要让她复活,她伤感了很久,说复活是不可能的。最后她犹豫了很久对我说,其实她可以借用我的身体复活的,我立刻痛快的说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明姿说到这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包括起伏的双峰,似乎非常满意,然后又道:“小姐姐说自己叫浅浅,是曾经巫山的一位女长老,她说我的体形非常匀称,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她借用这么一具身体复活一定非常美丽,小姐姐说我本来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身体就变得无限宽泛和厚重,可以容纳两个灵魂,只是她受到了世间阴阳法则的限制,还有五菱圣石的克制拘禁,只能在夜间和特定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我的身体,所以,基本上这个身体都是我在用,而她,什么时候用了我也不知道,因为她用的时候我都睡着了,不过,当我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可以借用她的力量,而且还不受反噬之苦,但这次因为你,我借用她的力量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截断,她也受到了反噬我的身体也受到了反噬,这一下她受创不轻,而我也差点死了” 明姿幽怨的看着我。 我赶紧又把她抱紧了一点,讪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这个万恶的世界害人不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明姿却道:“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 我一愣道:“什么话?” 明姿眼睛水汪汪的的看着我道:“你说你需要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你说你的心在你我身上已经放了很久很久,是真的么?” 我道:“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再次跑回来!” “嘻嘻,也许你是骗我的,但是我很开心!”说着她又亲了我一下。 我的小铃铛一阵猛摇,心里旌旗摇荡天人交战,她现在软软的躺在我怀里双颊绯红眼睛含情,样子极其诱惑人,我很想把她剥光了把昨晚没做完的事补充做完,但一想到她借用的那恐怖力量,摇荡的小铃铛立刻偃旗息鼓垂了下去。 就这样,我一步不离小屋的陪着明姿在呆了七天,晚上我和明姿相拥而眠,每次睡觉前我们都要深情的激吻一番,但也仅此而已。白天我就不断的练习凝华成针和拳术,拳术我是越来越精,领悟也是越来越深,拳术分为三部分,步法,拳术和心法,只要把这三方面揉和在一起灵活运用,拳术不但会威力巨大内劲也威猛无比。 而我的凝华成针也不断的进步,凝火越来越听话打出去后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凝火量比较少,因为明月的封印,我的凝火只有原来的一半多,如果封印全部解封,我的凝华成针的威力将有质的飞跃,除了那些不怕蓝火的凝火二层一层还有那些劲气护体的高手们,其他人将在我手中完败无疑。 我慢慢的回味着自己走来的一路,总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而在这些徘徊中我一次次的活了过来,除了自己运气好,还有就是永不止歇的努力,哪怕再微弱的努力,我都会去做,终于,在无数生死后,我所有的微弱努力发生了变化,我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胆小和脆弱了,我不但可以在危险中保护自己,还可以尝试着保护跟随我的女人,这,是我当初永远也没想到的。 这几天骷髅豺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晚上我大概把这周围的骷髅豺杀了个七七八八吧,如果不是月圆狂化,我当时就被这些狡猾的畜生吃掉了,这些生物的灵智不低,但引来骷髅豺的建木更可气,最后不但丢了一条胳膊还丢了自己的女人,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其实我觉得还是自己的世界好,打架战斗的都是人,就算死,至少心里还有个底,知道死在人手里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这个世界的人就很悲催,都是一群疯子,疯狂的时候简直和畜生无异,心里想到的除了杀戮就是女人,在别无他求,要么杀人要么被杀,都极其凄惨和可怜。山下的人想着山上有一群不怀好意的疯子,吃不香睡不好,而山上的人,想着山下有一群天天发狂的疯子,于是不敢正常生活,只在没人的深林里与野兽为伴,孤独的生存,其实,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种更为聪明的野兽而已。 放逐世界,真是一个残忍的世界,放逐,真是一个无比悲情的词,如果轮回世界和放逐世界的人们,全都恢复了正常,不再疯狂和相互仇杀,都能太平安静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 又过了三天,明姿基本行动如常了,我每天都会扶明姿出来走走,明姿会时不时依偎在我身上和我说着话儿,我能感到,我们的心已经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我一直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胡师伯自那天走后,怎么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是不是有危险了,之前他总会隔三差五来一次,指点我凝华成针术的,这么久没来,是不是,那个强敌,厉害的超过了他将他杀害了,但以我见过的入侵者来看,似乎没有一个人能杀得了胡师叔。 就算有那样的高手,杀了胡师叔后一定来找我的,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胡师叔也没告诉他的住处,要不我真想去找他。 这天我和明姿散完步,正在练习凝华成针术时,明姿突然道:“余泽,我有个不好的感觉,觉得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危险事情要发生!” 明姿的预感非常灵验,她的感知超常敏锐,她说有危险,肯定不会错,她这么慎重无比的说有危险,一定不是普通危险。 我赶紧思考了一下道:“明姿,你还能借用浅浅的力量吗?” 如果明姿能借用的话,我们就据地而守,我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交给明姿处理。如果不能借用,我们只好弃地逃跑,越快越远越好。 明姿摇摇头道:“浅浅姐姐现在还在沉睡,她遭受的反噬比我厉害的多,我感应不到她所以借用不了!” 我当机立断道:“明姿,我们快走,我们换个地方!” 明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小屋子道:“唉,走吧!” 这个小屋子,我和明姿已经亲亲热热的睡了多日了,就像家一样,说走就走,我也很舍不得,但为了避险,我们非走不可了。 我们顺着一条小路向前走去,这条路还算光滑,大概经常有人走动。走了一会我道:“明姿,我们不能走这条路,这条路既然经常有人走,那我们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在增加,我们改道行走!” 明姿点头称是。 我们朝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走去,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们再次变道走向另一条道路,就这样,在黄昏的时候我们换了六七条路,走到了一处悬崖下面停了下来,悬崖下比较干燥,我跟明姿商量晚上就在这里过夜,明姿走了半天也很累,也就点头同意了。 我也有些吃力,抱着明姿想歇一下。 “哎呀,哎呀,追死我了,这两个狡猾的兔子还真会折腾人,差点把我们这几个专门追踪敌人的特种兵甩掉,虽然是三千年年前的特种兵”一个沙哑的生意突兀的从我们前面的密林中传出。 “别自吹自擂了,追踪技巧都忘的光光的了还特种兵,现在我们只能算是凭本能行事的野兽,这两个兔子没经验,脚印留的满世界都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追的上!”另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 “你们两个留点力气等下杀人吧,废什么话,那个姓胡的差点把我们排三十六人全屠光,妈的,姓胡的真变态,被训练有素的三十六个特种兵围攻还那么强悍,这个家伙肯定也不好杀,都小心点”一个不满的声音喝斥道。 “如果我们五个人都挂了,临死前就把建木这个贱人肢解了,是他说这个人武功低微还带着个女人很好杀的,如果这个人不好杀,就说明建木这个贱人包藏祸心,诱我们进圈套的,所以他该死,他若复生一次我们就杀他一次,杀他一百次为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 建木紧张的声音的传过来:“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家伙带着个女人,武功不是很高,他还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了阿菲,呜呜呜,阿菲死的好惨,赤身露体下身炸裂,一定是被他先奸后杀的!” 明姿的脸色突然一变,冷然望向我。 我心里大骂建木这个懦夫,自己丢了女人还有脸说,还趁机陷害我,最最可恨的是偏偏在明姿面前说。 我赶紧对明姿道:“明姿,我没有奸杀她,是建木丢下自己的女人后逃走,这个女人打不过我想色诱,色诱不成还用这根银针杀我,我没有把她怎么样,看她不怀好意我直接用凝火杀了她的,我根本没有奸污她”我拿出银针丢给明姿看,明姿看了一眼银针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她仍然阴沉沉的不说话,似乎在极力思考着什么。 我真想扑上去把建木这个害人精千刀万剐,明姿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破破烂烂的回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想疯狂的强奸她,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说我会拒绝一个赤裸相诱的女子,可信度简直是没有,明姿不是蠢人,反倒聪明之极,她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我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心里更是难受和阴暗,看明姿对我冷冰冰的态度,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死一个人砍三刀 突然,前面的草丛里有四个黑乎乎的东西向我飞来,我把明姿护在身后,本想用拳头将这四个东西击碎,但当看清这些东西时我却强忍着反胃把它们挨个接住,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凭直觉,这些东西有名堂。 这是四个头颅,是四个年轻女人的头。 黑影一闪,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再次向我飞来,这是第五个,我一把接住了,一看后我心里一阵剧痛,差点掉下眼泪来,赫然是胡师伯的头。 胡师伯脸上有两道刀伤,表情痛苦双目紧闭,这些头颅都散发着阵阵酸腐恶臭味,看来他们死去至少有十多个时辰了。这是胡师伯和他的四个女人的头颅,胡师伯一家被这些人杀了。 我心里一阵害怕,但马上又怒火冲天,胡师伯是为我拦截这些强敌而死的,我不能让他白死。 前面的草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出来了六个长发飘飘神情冷峻眼神漠然又高大魁梧的壮汉,其中一个人只有一只胳膊,而这个人看我的眼神有些闪闪烁烁,是建木。 我道:“建木,你这个懦夫,丢下阿菲一个人跑了,还有脸回来复仇!你让阿菲自杀,她想不通啊,她说为了你她委身烈火和弱水,最后又被你抛弃她好命苦,她想色诱我活命,又被我识破辣手摧花杀了,她死前跟我说,她的冤魂会去找你的,这两天你睡得好吗?” 建木脸色一白,眼睛看着左右的人一阵闪烁,看来非常紧张,他大叫道:“你胡说,你不要胡说,你血口喷人,阿菲是被你杀死的,被你奸杀的” 我道:“作为她的男人,我奸杀她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没有死她却死了,明明是你为了活命把赤身露体的她推给了我,被我杀死了,天理昭彰人在做天在看你现在还想抵赖么?” 建木目眦欲裂神经质的喊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突然,建木旁边的一个人一把揪起建木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完后鄙夷的盯着他道:“我早就给阿菲说你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不假,你的丑行被人家都知道了还嘴硬,阿菲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忍心丢下她去逃命,我呸,你还算是个男人么,你就算是被这只兔子杀死了,大不了睡个五年,至于把阿菲丢下么,现在老子就杀了你,下去了好好给阿菲磕头谢罪!” “弱水住手,大敌当前留着建木还有用,这个孬货等宰了眼前这两只兔子再说,有一点我是相信这个兔子的,他绝对没有强奸阿菲,要不然他也不会客气的挖个深坑埋了阿菲,疯狂的人是想不到这一点的,所以,看在这一点上,我决定给这个兔子留个全尸!”弱水旁边脸上有颗痣的人说道。 明姿的脸色一下子好了很多,冷冰冰的感觉嗖然消失,她这才回过头来,正眼瞧了我一下,我看到她的两个眼睛里满满都是泪水,只是忍着没有留下来。 我看的心疼不已,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个有痣的入侵者算是救了我了,要不然,我都怀疑,明姿会不会借用女鬼浅浅的力量再次轰我一下。 看来我善意的埋了可怜的阿菲,还是有回报的,而且很丰厚。 弱水道:“烈火老大,那个女人呢,怎么办?” 烈火道:“玩几天,然后再杀了!” 我听的眼皮一跳,心里咚的一下,这些人一看就是凶悍之徒,我就算死了,也不能把明姿留给他们,大不了,我临死前把明姿也杀了。 烈火旁边的一个人道:“建木说这个人是个软柿子,但我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个软茬儿,不要想像姓胡的一样把我们屠光了,妈的,姓胡的真变态,我们整整三十六个特种兵,联合起来可以杀死好几百个山下疯子的战力,竟然被他杀的剩了我们六个,简直不是人干的,我怀疑,建木这贱人是不是故意引来那家伙的,以报复我们和阿菲上床的事” 烈火看了一眼我道:“烁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我们当场验证一下这个软柿子的力量,若建木撒谎,我们死一个人,就在他身上砍三刀,剩下最后一个人直接砍了建木的脑袋,这事厚土你去干!” 烁金旁边那个一声不吭的人走到若水旁边,一把提起建木把他摔倒在地上,一脚踩上去,拔出刀架在建木的脖子里,看样子像随时给建木三刀。 摔倒在地的建木惨呼了一声,一动不动的,看来被自己人吓得不轻,也是,这个懦夫现在算是惹得天怒人怨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烈火弱水这些人看来极其排斥他,之前一定是阿菲护着他吧,现在没有了阿菲这个保护伞,他只能任人欺凌了。 没有了阿菲,他只能算是一条狗了,阿菲待他不薄,可是他竟的男人然把阿菲扔给敌人,真是个让人齿冷,这些人看不起他,还是有原因的。 烈火道:“弱水你去试试这小子,小心点!” 我把银针塞到明姿手里道:“如果我死了,你” “我知道,我会自杀,嘻嘻!”明姿冲我一笑道。 我苦笑一下点点头,转身冲向提刀冲来的弱水。 弱水一上来就呼呼呼凌厉无比的三刀,逼得我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我施展拳术步法一迎而上拳头在他的刀光中游走,好几次我都想使用凝华成针都被他警惕的拉开距离,这几个人看来都不简单。 弱水的刀法凶狠直接很难抵挡,要么避开要么挡住,可是我的拳头是不敢挡刀的,所以我不断的躲避着,我的拳头也打不中他,我慢慢处于下风。 突然我有了主意,和阿菲打斗时,我的拳头打中她不容易,但我卸去拳劲和凝火用手骚扰她时却十有五中,我可用此法骚扰弱水。 我躲了几下一伸手摸了一下弱水的屁股,又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没几下我又摸了一下他的大腿,弱水的刀法一阵乱。 “呔,那兔子,你喜欢爷们吗,那就洗净屁股趴到旁边那快大石头上去,烁金大爷来伺候你,哈哈,干不干!”烁金粗野狂笑道。 弱水猛的一下跳开,暴跳如雷用刀指着我的:“妈的你这是不是在打架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快把爷爷恶心死了,我呸呸呸”他骂完之后回头对烈火喊道:“老大,这小子功夫很稀松,就是动手很猥琐,妈的简直是个搞基的,气死我了” “哈哈,嗯,那个弱水啊,你几下把他解决掉算了,别再浪费我们时间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货色都有,哈哈哈!”烈火忍俊不住对气的快要发抖的弱水笑说道。 弱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再次扑过来,我仍然避重就轻不断骚扰他,我还在他的裆中狠狠摸了一把,可能被我摸了二三十下后,弱水彻底暴怒,气得哇哇大叫刀法一阵大乱,我趁机调动气息内劲贯注双拳,瞅中弱水的一个破绽双拳闪电般的打出,弱水反应也快,立刻挥刀抬拳挡向我,但我准备已久的拳岂是那么容易挡住,我的一只拳头打中他抬起的拳头,另一只拳头闪过他的臂,穿过刀影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啊!”弱水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手中的刀也扔得远远的。 还在哈哈哈大笑的烈火和烁金立刻傻了眼,赶紧跑过来扶起弱水,弱水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花,他用手指着我道:“他他阿噗!” 弱水张口喷出一大口血和碎烂的内脏残片,眼一闭身子一软就没有了声息,看来是死了。 “啊不要杀我!”建木惊叫起来。 我看到厚土挥起长刀,喀喀喀三刀,砍下了建木的两条腿一只胳膊,建木惨叫了几声便没了声响,可能痛的昏过去了吧,这些人也真狠,对自己人下手丝毫不留情,让砍三刀,他竟然把人砍成了一个人棍,本来我恨极了建木,但现在我对他充满了同情,他的报应也太惨了。 烈火盯着我,扔掉怀里的弱水,黑着脸站了起来道:“本来以为你是个咬人的兔子,原来是个吃老虎的猪,老子看走眼了,厚土神木烁金都过来,我们一起杀了他!” 厚土和另两个人奔了过来,他们四个人将我围住。 我有种很危险的感觉,这四个人杀气逼人眼光犀利,一定是比建木要强很多的高手。 刚才杀弱水我已经很吃力了,这四个人一起攻杀我,我可能撑不过十个回合,如果凝华成针奏效,我最多能杀死一个人,杀死一个人还不如不杀,因为还是保全不了明姿,而我又死了,我不能用常规方法和他们作战,得另想他法。 我抬拳急速挥出击向刚站稳脚跟的厚土和神木,他们的刀刚抬起来我转换步伐两拳狠狠的打向烈火,烈火才是我的目标,擒贼擒王只要杀了烈火其他人的斗志也许就不会那么旺盛了,烈火的刀已经抬起直灌我心口,我步法快速移动避过心口,烈火的刀一下砍中我的肩头,我灌满内劲的拳头也狠狠的打中烈火的胸口,烈火惨叫了一声倒飞而出,我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背上一痛我回身将凝华成针狠狠的打向背后砍我之人,赫然这人是烁金,凝华成针白光射中他的肚子,蓬的一声炸响,烁金肚子炸开,炸口中蓝火喷涌,烁金惨叫着在地上使劲打滚,滚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的焦糊味。 我肩头一刀深可见骨,背上也是一个长长的口子痛彻心扉,但我强忍着痛回身看向厚土和神木。 ------------ 第一百三十二章回家的办法 “余泽,余泽,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你可以不用管我跑掉的”明姿掉着泪跑过来手忙脚乱的撕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伤口。 我道:“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怎么可以不坚守岗位呢,没有了你,我还能跑到哪里去,这一辈子我只能跑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你的怀里!” “你你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我都被你吓死了,你流了这么血呜呜呜!”明姿看着我的血流个不停心疼的再次哭起来。 我道:“你不用怕我死不了,血流一会停了,可能这几天我需要你天天来照顾了,呵呵,你的身体刚好我的身体就有问题了,我们俩是换着生病啊,真像一对夫妻!” 明姿脸一红道:“你还胡说!” 我道:“你扶我到那边过去,这里是战场,又是尸体又是血腥的,不适合谈情说爱!” 明姿扶着我到悬崖下一块干燥的地方坐下,我的血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使劲流了,慢慢的已经止住了。明姿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眼睛里泪花闪闪。 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这个当初高高在上貌若天人的巫山长老,此刻却和我相依为命,之前我们的命运是怎么也交集不在一起的,她是人间仙子尊贵无比,我是武夫一个亡命天涯,可是阴差阳错的,我们碰到了一起,还靠得这么近,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我屡屡生死,自叹命运不好,可当我看到身边无比真实的明姿时,我觉得命运对我是极其眷顾和公平的,我失去了很多,但我得到的更多,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是什么也换不来的。 明姿看我一眼神情忸怩道:“你这么傻看着我干什么?” 我道:“我能亲你一下吗?” 明姿脸一红想摇头,但马上又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把脸凑了过来,她的样子太可爱了,我一下吻上了她的双唇。 “哎呦呦,我们看到什么了,哈哈,亡命鸳鸯在行告别礼呢!” 突然神木的声音传来。 我和明姿赶紧分开,转头一看,厚土和神木又出现在我们前面十几丈的地方。 厚土哈哈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家伙动不了了,现在回来捡便宜刚好合适,特别是这个女人,水灵灵的真让人动心,这三千年里这样的美人我就没见过一个,真让人心痒难抑” 神木也符合道:“这妞真美,亮瞎人的眼睛了,这小子走狗屎运了,不过,他的狗屎运现在可以结束了,动也动不了,伸长脖子等着让我们砍了,这个女人我们俩每人睡一天,或者三人同睡也行!” 我发现他们说来说去,就是不肯靠近一步,看来他们返回来是探虚实了,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他们就会杀了我掳走明姿,如果我安然无恙,他们就撒腿再跑,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可问题是我现在真的快不行了,我在明姿面前装没事,其实我已经全身发冷乏力脑中昏昏沉沉的了,别说和他们打斗,就算站起来走两圈也是个问题,我得想办法除掉这两个祸害。 明姿有些惊慌,我一把搂住她对神木和厚土道:“你们两个胆小鬼,知道我不行了美人孤依无靠了,还不快过来取,尽说废话美人就会跟你们走么?” 我暗暗蓄劲,但发现内劲根本调动不了,凝火倒还可以用。 神木哈哈一笑道:“老子觉得这里景色不错,想看看黄昏后再来取我的美人儿,不行么?” “啊噗!” 我一张口想说不敢过来就滚吧,但一张口喷出一股血来,糟了,这口血把我的外强中干全暴露了。 果然,厚土道:“不看风景了,美人比什么都好看,我们还是去看美人吧!” 神木一看我吐血也反应过来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厚土后面,但他们在我三丈外停下了,满身戒备的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道:“大爷我不行了,怎么还不过来呀!” 厚土也干笑道:“等你归西了老子再过来也不迟啊” 妈的,这两个家伙好狡猾,对我还是不放心,步步试探,我手里的凝火这么远的距离出去就没威力了,也容易被他们躲过。 突然我有了主意,我当着他们的面亲了一下明姿,然后一把搂住明姿轻轻地在她的脖子里蹭了起来,明姿本来要反抗的,但被我按紧后也放松了身子,她知道我有事要做,我嘴唇凑到明姿的耳朵边悄悄道:“我在银针上附了点火,等一下你用最快的速度扔给他们其中一人,记住,你只能抓银针的小头不能抓大头!”明姿僵硬的点点头。 神木和厚土见我和明姿当众亲热,看的目瞪口呆。 神木跺着脚冲我喊道:“暴殄天物,浪费啊浪费,这么好的美女却被一个快死的人玩,真真气死大爷我了!” 我亲了一下明姿的红唇道:“哈哈,你们不来拿,那怪谁?这样吧,美女有个头钗,想给你们其中一位,你们谁想要,美女马上就跟谁走!”说完我把那根银针塞进明姿手中推了明姿一把。 明姿袅袅起身前行两步,从针尖上拿出银针高高举起,嫣然一笑道:“两位谁愿意要小女子啊!” 神木和厚土咽了下口水一起开口。 “我要!” “不要!” 明姿掩口一笑道:“是神木哥哥更喜欢我一些,那我就跟神木哥哥走了!”说完手一挥银针抛向神木。 突然,厚土身影一晃一把接住银针无比得意的道:“美女,你是大爷我的,啊” “轰!”的一声响,一缕蓝光在厚土手中爆炸,三根手指头和银针倒飞而回落在我身边。 “啊!痛啊!”厚土被炸得跌倒在地,胸前蓝火熊熊而燃,凄厉无比的哭喊着。 神木提刀猛的扑向明姿,明姿也机灵,赶紧后退两步蹲在我身侧,我伸手向神木一指,前扑的神木立即止步,灵活的一个后翻身撒腿跑到十丈之外,驻足惊魂不定的看向我。 当然我这一指什么也没有,刚才只是心急之下的疑兵之计,他刚刚差点追上明姿给明姿的后背给上一刀,我这虚晃一指给明姿解围了。 厚土还在吼叫,吼叫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用仅剩的一只手拍打着被烧的黑乎乎的胸口,胸口的蓝火慢慢熄灭,但他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啊!我要和你拼了!”厚土突然甩着独臂大喊着,脚步凌乱的向我冲来。 我想起身但竟然没起来,起到一半因全身疼痛无力又跌坐在地上,一低头我看到那根银针,我拿起粗粗的银针拼命起身,刚起来厚土就已经扑过来了,他仅剩的一只手狠狠的卡住我的脖子,我手一伸银针一下插进厚土的左眼中,厚土又惨叫了一声。 突然明姿惊慌的大叫起来:“小心后面啊!” 我看到厚土的后面一个黑影一晃,厚土的身子猛的扑在我身上,厚土紧贴我前胸中突然钻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我的胸口中,我痛的眼前一黑,猛的拔出银针向厚土的身后刺去,但厚土身后的黑影一闪再次跑的远远的,厚土的嘴张了张没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滑倒在地,一把长刀把他戳了个透心凉,也在我胸口刺了个大窟窿,血再次汩汩冒出来。 这个后面的偷袭者正是神木,为了杀我他先杀了厚土,现在在十丈外小心的看着我,他畏畏缩缩的跑到烈火他们尸体旁,又捡起一把刀,慢慢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明姿的俏脸吓得煞白,看我再次受伤她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用手堵我胸口的伤口,可是这个伤口有些大,她怎么也堵不住,反倒给她染了半身,她看起来鲜血淋淋样子吓人,貌似受伤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靠在后面的石壁上,伸手摸了一下明姿的脸道:“明姿,我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保护不了你了”我感到身体越来越冷,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狂风暴雨中的柔弱蝴蝶,摇摇晃晃的的随时会被撕碎。 明姿一把抱住我道:“你不会死,我不要你死!” 我摸了一把明姿的脸,却把明姿脸也摸成了血红色,原来我胸口的血都流到了手脚上了,头脸和胸前是血的明姿像极了一个我记忆中的人那个轮回世界里在村头和我激战,用银刀伤我,被我用鲜血涂抹全身后,突然消失的入侵者。 蓦然,我脑中一丝亮光闪过,是不是我的血有问题呢,第一次我从轮回世界消失回到大殿里时,村长他们正在给我擦洗全身的血污,第二次回去时,我为了抵御宋波,自己全身涂满了自己的鲜血! 难道只要把握的鲜血抹遍全身,就可以突然消失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 我一把推开明姿道:“我们有救了!” 明姿一抬头不解又心疼的看着我,似乎在看我有没有发傻。 远处的神木被我这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赶紧又后退了几步,持刀凝神望着我。 我对明姿道:“你不要动!” 明姿不明白我的用意,但她乖巧的点点头,趴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双手抹上胸口的血,摸向明姿的身体每一处,头双峰肚子背臀双腿之间大腿到脚趾头,然后用血将自己每一处都抹了个遍,我紧紧的抱住明姿,使劲的亲吻着血淋淋的她,心情无比激动,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周围一股微风扬起。 神木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眼睛里除了警惕不解还有佩服,也许他觉得我临死前还要对明姿动手动脚一番,真是个及格的色中饿鬼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吧! 我冲神木一笑道:“真心的谢谢你,谢谢你帮助我找到了回家的路,这个世界里我最最感激的人有三个,一个是我怀里的美人,另一个是被你们杀死的胡师伯,还有就是你了呵呵,再见!” 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出现在我们周围,一股股水波状的白光凭空出现,轻轻的在我和明姿身边荡漾。 明姿看着周围出现的白光,眼中一阵惊喜,看来她也明白将要发生生么事了。 神木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他突然指着明姿道:“把她留下!”说完提着刀向我冲来,可刚走近白光前就好像中了巫术般,保持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他的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转动,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 第一百三十三章再世为人 我和明姿拥抱在一起身子逐步消失,看到脚消失时我感到明姿激动的浑身发抖,她使劲的抱着我,亲吻我,差点将我脸上的血吻没了,在脑袋消失的那一刻,我看到明姿泪流满面。 她不是一个长老,她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我要保护好这个女人。 疼痛,呼吸困难,在黑暗中穿行,脑袋剧痛,再次见到光线。 我和明姿站在一个石柱前,石柱上写着:放逐之海。 我身上的伤什么的全没了,我好好的,明姿也安然无恙。 我狂喜,张开口准备大喊一声老子回来了,可一张口却被明姿柔柔的小手堵住了。 “嘘嘘,不要说话,五菱圣石若发现你,还会把你变回去的,还有,不能让巫山中其他人发现你,发现了你就活不了了,你先别动啊!”明姿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我心下一凛,若是再变回去就算立刻死在此地我也不回去,那些奇怪的世界太疯狂太血腥了。 明姿轻手轻脚的放开了我,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五菱圣石,又喃喃自语了几句,我感到大殿里的光线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土黄色,而是亮白色了。 明姿做完这些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向大殿门口跑去,她轻声道:“大殿的禁制半个时辰后才会运行,你敢紧跟我走,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啊,被发现你和我都会有很大的麻烦了!” 我使劲的点点头,再也不敢在巫山放肆了,再也不来这里了,这里不是风景秀美的人间福地,而是披着海市蜃楼外衣的人间炼狱。 明姿领着我出到大殿外面,天色暗黑,此时正是破晓之初,过了这一刻,天马上就亮了。 我随着明姿左穿右穿,走了很久,约有一个时辰,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了,终于,我们在一堵墙下停住了,我看出来了,过了这堵墙,外面就是巫山之外的世界了。 “老子回来啦!”心里狂吼道,我的心,早已翻过了这堵墙,投入到了琥珀城中的千军万马中。 我一拉明姿想一起翻墙而过,再一起回琥珀城,但明姿却一动不动。 我道:“明姿,怎么了,我们快出去,再也不来这里了!” 明姿怔怔的看着我,突然神色黯然,道:“去哪里?” 我得意的道:“去琥珀城,我在那里还是个低阶将军呢,嘿嘿” 明姿道:“还是要去打打杀杀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明姿这是话里有话,她是不想去琥珀城? 我道:“我是琥珀城军官,当然要去大军中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你的!” 明姿摇摇头坚决的道:“我不想去打打杀杀,这些日子里的经历我受够了,你若是从此不去军中,带我带我回家成婚从此侍奉父母安静生活,我便随你去,其他地方,我一概不去!” 我急道:“我是军人,不能不去军中的,不回大营不但我会被砍头,我父母哥哥也会受牵连的!” 明姿突然目光灼灼的道:“你可以带着父母来到我们钧山生活,我们找一处没有战争杀戮,没有任何干扰,山明水秀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我脱口而出道:“不行不行,父母还指望我战场立功光耀门楣,我和哥哥好不容易才升为百夫长还有,我父母是不同意来钧山生活的,这里不适合平原人生活的!” 明姿凄然一笑道:“那你想过没有,我若跟了你,会适应平原人的生活么,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只想我的男人远离战争和杀戮,能和我长相厮守,我想要一份安全感这个要求不高吧!” “”我哑口无言,这些,我还真没想过。 明姿突然泪水涟涟抽泣道:“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安置我么,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么,我可以现在就把自己给了你,可以跟你走,但你能给我安定的生活么,我们两经历的杀戮太刻骨铭心了,我只想嫁给你后能够安定的生活,仅此而已” 我脑门上汗都渗出来了,她说的这些其实我可以做到,我也厌倦了杀戮,甚至我都可以说通父母来这里生活但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另外的声音在喊:余泽,你好不容易做了青牛营的百夫长怎么能随便放弃呢,你现在武功精进可以再到沙场立功,到时候做千夫长万夫长大将军。 我看着柔弱的明姿,心里一颤,她憔悴了好多,她的梦也很简单,但我就是没法一下子答应她,要我从此归隐山林侍奉父母,我真有点不甘心。 我试着说服她道:“明姿,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我立了军功,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到时候你说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明姿停住了抽泣,眼睛里闪着我看不懂却又很吓人的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我都想不管不顾的和你下山去琥珀城,可是,可是那个苏瓷你怎么办!” 我的表情僵在脸上,心里一沉,我和苏瓷的恩恩怨怨可不少,不论是在轮回世界还是放逐之海中,我都会时时想起她,这事明姿怎么知道,她应该不知道什么吧,她是在诈我? 我道:“我们仅仅是假夫妻而已” 明姿突然脸色一变道:“你说过要对我好,这个好,还包括对我的坦诚,你竟然现在就骗我,那以后我怎么指望你呢,你这个骗子呜呜呜!” 我冷汗淋淋手足无措,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狡辩道:“我们真的没什么啊!” 明姿突然擦掉眼泪直视着我,我觉得她快看到我的内心了,她道:“你们在那个房间里的一切,我都看到了,还好你没有欺骗她和她欢好,要不然我在大殿里就杀了你了,更不用说在放逐之海把心交给你” 我听得差点崩溃了,妈的,这娘们竟然偷窥!还差点杀了老子! 一个女人家偷窥别人亲热,这行径! 明姿看我脸色大变,得意洋洋的道:“所以你少欺骗我,你们俩的关系一定到了现在我们两的程度了,现在我告诉你,等你把和她的关系处理好再来找我,哼!”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口开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心就像被什么猛的揪住了般疼痛不已,眼眶也一软一软的,她这是在我心里扎根了啊,她一走开,我的心就被撕裂带走了一半,好痛好痛。 天已经彻底亮了,太阳探出了半个头,暖洋洋的,我一转身,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老子大难不死,终于又杀回来了,哈哈哈。 我翻墙而出,找了一条小路顺路而行,从天刚亮走到快天黑了,看到一块熟悉的石头,我有大梦一场的感觉,我记起了苏瓷好听的声音和读这首诗的样子,苏瓷,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你可在想我么? 我又看了一遍:“巫山高不极,沓沓状奇新。暗谷疑风雨,幽岩若鬼神。月明三峡曙,潮满二江春。为问阳台夕,应知入梦人。” 顺着这条路,我就可以回到琥珀城了,我心里无限激动,快步向前跑去,真是恍如隔世,有再世为人之感啊。 这一跑就是三天三夜,除了夜里偶尔睡觉外,我一直没停步,离巫山越来越远,我的心情越来越放松,对明姿也越来越想念,好几次我都停住了脚步想回头,去跟明姿要和你说老子归隐山林,可是我一次次忍住了,我最起码,要把军中之事做完,卸任,退伍,对父母哥哥都没有什么影响了,然后再毫无牵挂的回来找明姿。 走着走着天又黑了,我看到了那座有核桃脸的破庙,先去借宿一宿,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不在,一想到这个老家伙胆小如鼠的样子,我玩心大起,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那间小屋,想好好吓他一下。 小屋亮着灯,我从不够紧密的门缝里望去,核桃脸床上放着一堆包袱,窗前生着一堆火,他从那里面拿出来了些纸呀书呀之类扔进火里,然后从那里面掏出了些金子和钱币,还有一些符箓,他把符箓看了几眼也丢进了火里,然后把几件衣服也丢进了火里,其中一件衣服黑黑的,很像黑舍衣,然后他又拿出两块金牌细细看起来,他的样子鬼鬼祟祟,像极了一只老鼠,我看着那两块金牌有些眼熟,很像是大山师伯吓走龙衡的那两块。 我准备吓吓这个核桃脸,我猛的推开门大喝一声:“呔,杀人越货的核桃脸你可知罪!” “啊啊!我知罪我知罪,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给你,呜呜呜!”核桃脸说着像一滩稀泥般的从床上颤抖着流下来,眼泪鼻涕齐流看也不看前面是谁,慌慌张张的就向我磕头不已,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更多的是好笑,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 我道:“巫山明姿长老说你杀人偷东西,让我把你抓回去喂大鸟北漠!” “啊,我冤枉啊,我只杀过外面的人偷过外面的东西,从来没有在巫山做过啊咦,巫山之人从来不叫我核桃脸的?”说着他抬起头来,两只眼珠子咕噜咕噜快速转动。 我快笑得忍不住了,道:“你个做贼心虚的核桃脸,有没有认出我来!” 核桃脸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会儿,立刻又嚎啕大哭起来:“大爷啊,你可吓死我了,这里夜深人静的你差点把我吓死啊,我都一把年纪了受不住惊吓啊,呜呜呜!” 我差点笑得肚子疼,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道:“快起来了,你一把年级了眼泪比婴孩还要多,你一天要喝多少水才能生出那么多眼泪来,哈哈哈” ------------ 第一百三十四章催眠术 我笑完突然看见他床上的金牌,想伸手去拿,但核桃脸突然跳起一把抓过床上的包袱道:“大爷啊,这是我的养老的钱啊,你就给我留下吧,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就千万不要拿走我的养老钱,我现在被赶下了巫山什么都没有了,就指望些钱过后半生了,呜呜,我好命苦好可怜啊” 我心里一动,刚才核桃脸抓包袱的样子挺敏捷的,还有,他拿的这个包袱还有金牌我怎么越来越觉得眼熟,似乎是大山师伯和张挺师兄的,这老家伙虽然哭得凄凄惨惨,但两只眼睛叽里咕噜的急转,从来没放弃过对我一举一动的关注,他刚才还说在巫山之外杀过人我猜,核桃脸一定有些小秘密。 我突然脸一沉一把提起核桃脸,大喊道:“大胆核桃脸,你还敢瞒我,你以为余泽大爷是吃白饭的傻子么,还不快实话实说!” “啊!余泽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请你不要杀我啊,呜呜呜,我真的好可怜喔!”核桃脸立刻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诈他道:“这些包袱和金牌分明是我们的,你刚才鬼鬼祟祟的烧什么,说错一个字大爷就地杀了你!” “啊我说我说,大爷我说,就在前两天,跑来四匹马,马上拖着一个尸体,是上次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你好像叫他师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核桃脸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张挺师兄也被巫师杀死了,这一诈竟然诈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我道:“尸体在哪里?” 核桃脸道:“我给埋了埋在庙后面!” 我一把扔下核桃脸道:“带我去看!” 核桃脸立刻爬出门抖抖索索的向庙后面走去。 我没想到张挺师兄也被杀了,他不是在山门外接应我们吗,就算被杀了,为什么他的尸体会被带到离巫山三天脚程的这里来? 核桃脸似乎嘴里面一直在絮叨,似乎是讨饶,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核桃脸受死”猛的我提拳砸向核桃脸的背,我要一拳砸死这个凶手! 核桃脸本来微微颤颤的身子灵活的像一条黑巴蛇,滑溜无比的往前一窜,我的一拳落空,他一回身向我一指道:“摔倒!” 我刚跳起的身子一僵,扑通一下直直跌落在地上,我想翻身跳起,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我指挥,一动不动,糟了,中巫术了! “哈哈,雏儿,都太嫩了,你比你那个死去的张挺师兄聪明一点,没错,他是我杀死的,你肯定也想到了,他就算死了,尸体也不可能被漫无目的马拖到这里来,所以,他是被爷爷我杀死的,哦,用的还是这一招,束缚术,哈哈哈,他死的不冤枉吧!” 核桃脸一改猥琐之态挺胸抬头得意洋洋,他道:“爷爷我杀不了明月和那个什么大山的人,但对付你这个黄毛小儿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在这里再杀几个人,然后拿着这些钱去钧山买一套大宅子,娶七八个老婆生几十个孩子,高高兴兴的颐养天年,哈哈!” 他伸手往身上一摸,看了我一眼道:“没带刀子,你等等啊,我这就去拿刀来解脱你,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给山神作伴吧哈哈哈” 核桃脸一转身我马上嘴里喃喃细语,这老家伙又精明又狡诈,骗过了不少人,连大山师伯和明月这种老江湖都骗过了,我不敢当他的面念解术法,等他一走我便快速念动起来,解术法是这种小巫术的克星,等核桃脸拿刀出来时我早已解去此术。 我蓄势待发,一动不动的等核桃脸过来。 核桃脸望了我一眼道:“咦,你怎么一脸平静,不怕死么,你那个张挺师兄看我拿刀吓得脸都白了,求饶的话说了一箩筐呢!” 我张口道:“你到现在杀了多少人了,抢的财宝可不少吧!” “哈哈,爷爷我杀了十几个人了,都是有钱的主,没钱的穷鬼从来不杀,你若不是发现此事,爷爷我也懒得杀你,我现在钱不多,但值钱的东西得到了不少,哦,时间快到了,你可以去地下慢慢和你的张挺师兄聊天了!”核桃脸举起了刀,狠狠的砍向我的脑袋。 我一跃而起,躲过刀,一拳将核桃脸的刀打飞,再一拳将核桃脸的满嘴牙全打掉,然后提起他把他的十根手指头全折断,这样,他就没法再施展巫术了。 “啊!痛啊,痛死了痛死了!”核桃脸躺在地上像杀猪般的大喊起来。 我捡起核桃脸的刀,指着他的脑袋冷冷的道:“再若喊叫就叫你脑袋搬家,不,你再若发出半点声音我就杀死你,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懂了么!” 巫师的巫术神出鬼没,只能不让他发出声音我才能安心。 核桃脸猛的用血淋淋的手捂住口,惊恐无比的看着我拼命点头。 我道:“把你抢的所有东西动拿出来,如果拿出来的财宝我不满意,我就削去你的两条胳膊!” 核桃脸点头如小鸡啄米,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走到屋子里,翻开一个破破烂烂的袋子,哗啦的一下倒出来一堆玲琅满目的东西,三袋子钱币,二十多个金饼子,还有十几根金条,两个玉牌,一个手掌大白白的有点像人形长满胡须的树根物状。 我道:“就这些!” 核桃脸使劲点头。 我道:“我不满意,把胳膊伸出来!” 核桃脸大惊失色一下跪倒在地,把蒙在嘴上的手拿开道:“别杀我,大爷别杀我,这里面真的有宝贝啊!”说完他像记起了我刚才的要求马上又把嘴蒙上,砰砰砰使劲向我磕头。 我道:“好吧,你可以说话了,你说说哪个是宝贝!” 核桃脸指着那个人形树根道:“这个是百年人参,有气死回生之效,是无价之宝,那两个玉牌是和田玉,价值连城,还有,还有那两块金牌,是你张挺师兄拿的,是平原国宫中之物啊,很可能是正德大帝亲手赐下的!” 核桃脸一口气把这些东西都介绍了个遍。 我心花怒放,这些东西真的太值钱了,难怪核桃脸大言不惭的要在最昂贵繁华的钧山买一座大宅子,还要娶那么多的老婆。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杀死核桃脸了。 核桃脸看了一眼我的脸色,马上变了脸,但他又大着胆子忍住疼痛把那块玉拿到我眼前道:“大爷,你仔细看,这和田玉温润而泽,颜色很正,没有第二种颜色,通体奶白,而且质地温润细腻,观之犹如脂肪、油润纯净,抚之犹如婴儿的肌肤细腻光滑,整体纯净、无瑕疵、无石筋、无裂绺是真正的上品,瑜不掩瑕、就是说的这种玉啊” 突然核桃脸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柔和无比,他接着道:“大爷,你可能累了,需要休息休息,你心中放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你焦虑困惑,这不是我们生命原来的样子,我们应该放下心事,多多休息,你看,你的眼皮都耷拉下来了,睡吧睡吧”核桃脸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又像是从我内心深处传来的,好像这不是他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我需要安静,需要休息,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争斗太多了,我们心里的仇恨也太多了,大爷,我们要好好生活,不要仇恨和杀戮,我们要好好休息,把你,把你手中的刀给我吧,睡一觉之后,你会神清气爽,神清气爽!”这是核桃脸的声音,那么舒服和让人安心,我松开了手中的刀。 蓦然,我记起了明月,当初,明月就是这样让我睡着,然后封印了我的凝火,封了凝火后我的噩梦也开始了,让我在大殿中还有百世轮回和放逐之海世界中九死一生 “啊!我不要死!”我大喝一声醒来。 一道刀光一闪劈向我的头,我猛然出拳将刀击飞,核桃脸惨叫一声再次倒地,我一把提起核桃脸道:“妈的核桃脸,你还敢害老子,老子杀你让我睡着这种是什么巫术?”我的拳头停在在核桃脸的鼻子上。 反常的,核桃脸没有大喊大叫,他颓然闭上了眼睛道:“这不是巫术,是催眠术,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嘿嘿,给你个痛快,想得美,告诉我,催眠术如何破解,老子让你死个痛快!”我道。 核桃脸苦笑道:“我只会催眠术,但不会破解,简单的催眠术心志坚定之人自己就能醒来,这等高等催眠术无法可破!” 我想了一下道:“那我怎么醒来了!” 核桃脸道:“可能你的身体有些异常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要学这个催眠术!”我盯着他道。 核桃脸道:“行,但你答应要给我一个痛快,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死了” 我道:“看在你装傻充愣几十年,也是个聪明人的份上,老子答应给让你死个痛快!” 核桃脸在我的拳头下默默起身,在破床下翻腾出来一个小册子扔给我,小册子很薄,只有四五页纸,封面写着催眠术三个字。 我一把提起核桃脸,走到庙后张挺师兄的坟前,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道:“张师兄,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愿下一世我们在做师兄弟,也愿下一世没有仇杀纷争,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大山师伯平安归来!” 而在庙后的树林里,赫然有四匹马,这些马原本是张挺师兄接应苏瓷我们,结果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全都物是人非了,人生,真的是好难测度啊! ------------ 第一百三十五章大战来临 在破庙中住了一夜,天刚刚亮我就驱马启程,四匹马换着骑,日夜兼程的赶向琥珀城,我摸着背上的包袱,心里暖暖的,这些钱,够我花一辈子吧,我要不要返身回去找明姿啊,生一大堆孩子安度余生核桃脸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啊 跑到第五天的时候,雄伟的琥珀城出现在眼前,我心里激动不已:刘旭飞,大营,战争,老子又回到你们中间了! 琥珀城外空无一人,就连个鸟儿也没有,一股股热热的风吹过,城头刀枪林立杀气腾腾,我感到城头的人冷森又戒备的盯着我,几十上百张弓悄无声息的瞄向我。这是要大战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又大战了几场。 我跑到离城三百多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刚停了下来几十只快箭嗖嗖一排钉在我前面十几丈处,这是警告。 我冲城头大喊道:“我是辎重营百夫长余泽,请值守将军放我进城!” 突然,城头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大喊道:“余泽你是余泽将军吗快快开城门,放余将军进来!” 这是龙衡的声音,我心里一喜。 城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一个缝,我打马进城,一进去发现里面人人刀枪出鞘神情冷峻,城头城下以及女墙上都站满了人,似乎马上就要开战一样,今天会有战事吗? 龙衡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惊喜无比的喊道:“余泽,余将军,你可来了,太好了!” 我赶紧下马行礼道:“末将来迟,请龙将军赎罪!” 龙衡一把抱住我:“你可来了,我都快内疚死了,你没受什么伤吧!”说着又仔仔细细看了我两圈。 我心里热乎乎的有些感动,我能看出来,龙衡此刻是真情流露并不是在作伪。我也放松了,道:“多谢将军挂怀,末将没事!” 龙衡高兴的道:“我怎么觉得你变强壮了,走走走,快去见父亲,因为你的事父亲前日才允许我走出自己屋中”说着不等我发问,龙衡就原原本本的把他回来的事告诉了我。 他回来后立刻把苏瓷掳走我的事告诉了龙将军,结果龙将军大怒,把龙衡大骂了一顿,说龙衡竟然把青牛营的一员猛将在占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交给敌人,真是不懂爱惜将才做事有失分寸,岂不知将在外君临有所不受么,主将弃兵这等事若传开了,辎重营还有琥珀城的将士,谁还愿意拼命杀敌!于是龙将军命令龙衡三个月不准走出自己的房间,要他天天做反思。 但前几天钧山人攻城时使用了火神,还有几个银刀手和枪术高手攻到城头,琥珀城战事变的严峻又紧张,龙将军才允许龙衡出门,而且要求龙衡必须在城头协助守城。 龙衡说的时候一脸的歉意,不断的向我说着好话,很像是做错事后在肯请原谅的小孩子。 其实当核桃脸告诉我那两个金牌是宫中之物,有可能事正德大帝亲手赐下时,我已经对龙衡无一点恨意了,这个牌子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龙衡惹不起扛不起。 龙衡问我被掳之后的遭遇。 我只好撒谎了,告诉他我被掳走之后去了巫山,他们留一个人在一处破庙里看守我,刚好那看庙之人是个杀人越货的巫师,我差点被杀,趁乱逃了出来。 龙衡看我破破烂烂形若乞丐,竟对我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很快我们来到了龙将军帐外,还没等卫兵通传,龙衡就大喊道:“父亲,余泽回来,余将军回来” “快快进来!”龙将军的声音里竟然也带着惊喜。 我进去后发现石御虎将军也在,石御虎将军冲我点了点头向龙将军道:“如此这般,那我就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进去后直直对着龙将军跪了下去道:“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龙将军有力的大手一把将我扶起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但无过还有功劳,能在强敌手下活着回来,这就是最大的功劳,犬子不成器使将军身陷囹圄,我必将责罚与他,将如兵首兵若将手,你就是我龙文苑的手臂,我不能少了你这等良才猛将” 龙将军拉着我的手臂情真意切的说道,我感动的差点涕泪齐流,琥珀城中没有一位将军,这样重视过我 龙将军仔细的看了我一圈,惊喜的道:“你身上多了一股凶悍危险之气,是不是变身凝火体了!” 苦笑不已,就把明月封住我凝火的事又改编了一下,说自己被明月封印,凝火现在只能使用一半,又把对龙衡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龙将军也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说日后在战场上抓一个巫师,让他给我解去封印。 后来龙将军让龙衡带我回营,我回去后龙将军的一个亲卫给我送来一大袋钱,我有些受宠若惊,作为俘虏被龙将军亲自接见,还让龙衡自己送回,还遣人送钱,我觉得自己不像是逃命回来的人,而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 我对龙将军父子充满了感激,对辎重营充满了依恋和归属感,此刻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青牛营的人对龙将军这么爱戴敬畏,因为龙将军真的是爱兵如子。 “轰!轰!”城外突然响声大起,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敌兵攻城啦,敌兵攻城啦!” 龙衡向外张望一眼立刻向我道:“余泽你先休息,我赶紧去城头看看,我奉家父命要驻守城头的!” 我一把拿起屋中的枪道:“我也去!” 龙衡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不一会我们就奔到城头,城头上人头攒动刀枪林立,所有人都紧张的望向城下,这一望我倒吸了一口气,城下敌兵密密麻麻,大概有三四万,这比一个月前每次来一万多的样子骇人多了。 龙衡道:“最近这几次攻城,他们每次都来这么多人,而且都有大批高手出现,可能,他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拿下此城了,不过还好,每次来都被我们打跑了,就是就是军中兵士有些疲劳啊!” 我深以为然,他们来这么多人,战争的强度已经升级,军中将士的压力增大了一倍不止,不疲惫才是怪事。 敌军在城下三个地方组装攻城车,每个地方是两辆,每一个攻城车都被黑黝黝的铁皮包住,虽然组装起来有些麻烦移动起来比较笨重,但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我们的火油烧不了它,不容易被摧毁。 我发现城头有一些之前没见过的人,他们个个神情肃穆眼中精光闪闪,他们对城下的敌兵不屑一顾却一起抬目望向其中一辆攻城车。 这些人站在那里如同山岳般稳若磐石显得与众不同,我肯定,他们都是高手。 我也看向他们观望的那辆攻城车,那辆车的箭屋并不是满身箭孔,而是黑黝黝的屋壁上只有一个脑袋大的孔,那个孔里探出一根黑黝黝的铁棍,泛着妖异的光泽,那铁棍后面似乎还有个铁架子,有好几个人小心的在摆弄着。 “唉,你看见了吧,那就是火神,将我们十几万大军锁在城中的恶魔,每次它一喷火,就有不计其数的人迅速死去,前两天,有一个凝火二层就死在火神之下,脑袋被打成了稀巴烂!”龙衡伸手指着那个黑黝黝的铁棍子道。 我看的诧异不已,就这么个铁棍子,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城下敌军阵中大旗一阵摇动,鼓声咚咚响起。 “必胜,必胜,必胜!”三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后,敌兵如同潮水般涌向城下。 “英勇的平原将士们,拿起你们的弓箭,射!”王芳将军洪亮的声音从最高的城楼上传来。 城头的箭带着呼啸声像一阵大雨般急急的落到城下,若潮水般涌动的敌兵被射倒了一大片,但倒下的这一片人对流动的大军来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飞奔着填满了倒下的空白快速跑到了城下。 城头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使劲下落,但敌人根本不理头顶飞来飞去的流矢,大喊着踩上被射死的尸体涌到城下搭起各种各样的梯子,抛出各种各样的爬城工具攻了上来。 箭雨稍微小了一点,但马上城头的滚石檑木开水等铺天盖地的向城下泄去,甚至有个平原兵把烧开水的火把拿了一捆扔了下去,一股脑儿扔在一个人梯上,那个人梯瞬间坍塌死伤了好几个人。 第一波第二波攻城的敌军气势惊人不顾生死,但也是死伤最多的,统统被打了下去,但到第三波攻城敌军冲来的时候,城头的石头檑木还有开水就没有那么密集了,他们会有人三三两两的爬上城头,但这么几个人上来就如同在一锅水里丢了几颗米粒,很快被平原兵的刀枪淹没,城头的平原守兵比以往多了三倍,若是上来几个敌兵根本立不住足。 城头如同一个蚂蚁窝一样熙熙攘攘,但这些人配合走动攻击却丝毫不乱,那些在人群中穿梭的小队长什长百夫长大声的呼喝着,不但提高了攻击效率还有效的防止了因人多带来的混乱。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这些守城军,比我在的那个时候的守城军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些人要么是琥珀城的精锐,要么是在这一个月的守城中变强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火神炼狱 敌兵不顾生死,猛烈的攻向城头。 从战斗的角度来说,攻城一方伤亡是非常大的,他们付出的代价要比守城的一方多得多,攻城是迫不得已之举,是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的。 但我不认为钧山人占尽了战场优势,他们只是占了些优势而已,大举举兵来攻城,我们伤亡很严重,他们的伤亡也是触目惊心的,日积月累的算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字,而他们的兵员是补充一直都是个问题,所以我觉得,有没有杀的他们丢盔弃甲不重要,只要我们守住了琥珀城,这就是胜利,这么伤亡下去,迟早,他们会因为减员而崩溃退兵的。 有好几拨敌兵攻上城头,他们非常凶悍,很不容易杀死,但最终还是被杀死了,敌军又一波猛烈的攻城战宣告失败。 我和龙衡在人群后面,根本轮不到出手,我们只握着枪紧张的看着前方的战斗。 这几波拼命攻城的敌兵凶悍无比,使我们城头的守军有些手忙脚乱,而趁着这个机会,敌兵的五辆攻城车已经悄悄的靠近了城头,那个有火神的攻城车组装好只后只往前移动了十几丈就停下了,静静的停在那里,就如同一只等待猎物的猛虎一般,在做致命一击的最后蓄力。 那五辆攻城车离城头有两三丈的时候停了下来,它们不再移动,箭屋里的箭如同飞蝗般疯狂的射向城头,城头的箭也绵绵不绝的射向箭屋,箭屋外壁插了不少箭,但箭屋里面的人员伤亡却非常的小。 对箭屋里的人而言,城头是一览无余,伤亡自然就大多了,但在对射中占尽优势的攻城车也不敢过于靠近城头,因为我们城头也准备了巨型铁锤和巨木,一旦攻城车靠近,我们就会用铁锤砸烂它,几十上百个人举着巨木一起发力,会将攻城车捅翻。 敌军中一阵猛烈的鼓响,阵中大旗摇晃不已,我甚至听到敌军传令兵疾声呼喝的声音。 猛烈攻城的敌兵静了下来,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也不再攻城。 “大家小心,钧山人要动用火神了!”城头一人急促的喊道。 我心里一惊,赶紧看向有火神的攻城车,只见那根黑黝黝的铁棍抖了抖,突然冒着微微青烟,向着我们城头洒出一股股亮白刺目的火花来。 “轰,轰轰,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脆响连绵不绝的传来,这声音不是很刺耳,但是很震撼人,如同有人拿了个棍子在自己脑袋上敲一样。 龙衡脸色大变,一把推翻我道:“危险,快趴下!” 我扑通的一下趴倒,周围的人惊慌失措,也以极快的速度趴下了,但我好奇,这个小铁棍真有这么厉害么。 他们趴下后都紧紧捂着头,但我却探出了头。 我看向前面的人群,但这一看,我脊背发凉心里一寒,我看到刚才我们前面密集站立的那一排人,全都鲜血淋淋的倒在地上,除了几个人身体在挣扎着蠕动,其他人全一动不动的死僵了。 就这么一眨眼间的瞬间,这么几十个大活人就死了? 火神的声音犹如地狱之中的鬼嚎般响个不停,我抬眼望去,城头上没有及时趴倒的人,一片一片全倒了下去,他们倒下之前身子一突,几个或者一两个细小的血孔出现在身上,或者脑袋上,一摇晃便死去了,死前眼里尽是畏惧之色。 瞬间,城头犹如地狱般恐怖可饰,一个个眨眼前还活生生的人,眨眼后全带着恐惧的表情死去了,就这一下子,城头这一溜死去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两百而且还在继续,因为火神清脆短促又极其震撼的响声还在爆发。 眨眼间两三百人死了,如果把三四万人放在火神面前,也就是眨一百次眼睛喝半杯茶的时间,就会统统变成尸体,那火神还是火神么,直接是收割人命的恶魔,战争中有这样恐怖的东西出现,那这个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么? 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切,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低下了头,蒙上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这夺命催魂的声音,我深深的感到,我们琥珀城里的这十几万大军,危矣! “必胜!必胜!必胜!” “轰轰轰!” 突然,火神的声音没有了,敌军大喊三声后,五两攻城车全都靠上城头。 龙衡猛的一拍我道:“余泽快起来,敌军冲上城头了,只要攻城车一上城头,火神就不会再杀人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五辆攻城车上的敌兵如同五道洪水般泄到了城头上,攻向还死死爬在地上的平原兵中挥枪使劲猛刺,好多的平原兵刚抬起头还没看清钧山兵的样子就被刺死了。 我看的一阵心惊,也怒火冲天,妈的,我们的人就像是摆好的靶子般毫无还手之力被杀了,这哪里是战斗,简直是屠杀,平原兵死的太憋屈了。 “平原将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随我把蛮山贼子赶下城头!”王芳将军的声音如同晴空霹雳般在城头炸响,所有被吓蒙的平原兵立刻活了过来,发一声喊起身攻向钧山兵。 龙衡跳出来挥枪跑向离我们最近的一辆攻城车,那辆车上密密麻麻下来了不下四百敌兵,那四百敌兵被平原兵围攻,后面从攻城车车道赶来的敌兵竟然无法下车,因为已经没有插脚的地方。 好奇怪那四百敌兵怎么攻不破平原兵的防线,我在守城军时,感觉若有五个敌兵聚在一起,就可以在平原兵中移动自如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紧随龙衡,到那里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四百左右的钧山兵,被七个使枪的高手拦住了,这些高手就是一上城头我看到的那些神情肃穆安若磐石的人,在这些人后面才是黑压压的平原兵。 这七人枪法如电凌厉凶狠,一出枪就会有钧山兵受伤或死去,他们把这些钧山兵的攻势给封住了,钧山兵攻了好几刺都被他们压制的死死的无法冲过,无法散开来组阵攻击,钧山兵所处地方狭小,难以形成有效攻击,个人优势和协同作战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再加上这七人身后平原兵密集伸出的乱枪,钧山兵一时间死伤无数。 有些钧山兵会从这七人拦截的缝隙中杀出来,但一杀出来马上会被外围恭候的平原兵杀死。 突然,站在攻城车上下不来的敌兵纷纷后退,退去之后马上又冲上来三个银刀手一个使枪之人,跑在最前面的这个银刀手赫然是曾将我击飞的长眉银刀手。 长眉银刀手看了一眼城头,眉头一皱跳下攻城车道:“随我上!” 三团银光飞舞一条长枪黑影冷厉,一进去他们合力杀向那七个人的防线。银色刀光碎裂枪影停顿,七人组成的防线一下被攻开了一道口子,几十个钧山兵乘机冲进了外围的平原兵中厮杀起来,围攻的平原兵阵势一阵乱,围堵防线变得岌岌可危。 我和龙衡在后面,一下子插不进去,但看到这样也忍不住了,龙衡几下推开前面的人挺枪冲了进去,他的枪法神出鬼没,嗖嗖嗖几下就将三个钧山兵刺死。 钧山兵自恃盔甲牢固,在我的枪攻来时不闪不避并挥枪刺向我,我心里冷笑,老子早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一枪就将他的胸甲刺穿,利落的收枪后再扎入另一个君钧山兵的胸甲中,这两个钧山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倒了下去。 我和龙衡一加入战斗立刻又顶住了钧山兵的攻势,并且慢慢的又将攻出防线的几十个钧山兵连杀带压的赶进了之前的防卫圈中,攻城车上刚才又下来了将近上百人,被我和龙衡将他们的再次攻势压制后,他们攻城车上面的人又下不来了,只能焦急地在上面干看着。 我时时在关注着长眉银刀手,这个老家伙很厉害,把快接近凝火体二层的刘吉杀的狼狈逃窜,还差点把我了解了,这个高手不得不防。 他在和一个使枪高手对战,那个高手被他的银刀砍的步步后退形势危急。 龙衡突然道“余泽你顶住此地,我去那边!”说完他挑死了两个钧山兵扑向长眉银刀手。 他也看出来长眉银刀手功夫高强,而我们的枪手形势危急了。 他一走我的压力立刻增大,十几把枪向我刺来,我借着左右人的掩护躲过了这些枪,枪锋掠动割断了三个敌兵的脖子,其中一个敌兵颇为悍勇,临死前将长枪投向我,我一躲闪,长枪将我身后的一人脑袋刺了一个大洞。 钧山兵极为悍勇,一旦杀不死,他们就会反扑,这样的反扑还令人防不胜防,两个被我刺得快断气的钧山兵,在临死前突然出手杀死了两个生龙活虎的平原兵,所以我一出手尽量一击毙命,杀死了十多个钧山兵后,我身边的几个平原兵也逐渐能够和我配合起来,我冲杀的时候他们给我作掩护,他们有危险的时候我帮他们料理敌兵,一时间疯狂强攻的钧山兵竟然被以我为主攻的前锋拦住了。 龙衡加入战斗后长眉银刀手显得吃力起来,两只长枪已经和他能打个持平了,虽然银刀还是刀光长吐厉风四起,但龙衡和那个枪术高手已经稳稳的站住了脚,不再后退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银刀高手之死 激战中我发现身边有两个和我配合的很好的平原兵慢慢地向前方移动,前方除了使劲外冲的钧山兵,还有银刀手他们,这两个人再若是走两步,银刀手就会轻轻松松杀死他们。 他们一动我的压力就加大了,我被身前的十几杆枪逼得退了两步,迫不得已伸手撒除了一溜蓝火,把前冲的两三个敌兵烫的就地打滚,趁机被我三枪刺死。 “坏了!” 那两人看了我一眼着急的喊了一声,猛然一起扑向一个银刀手。 银刀手几刀逼退对战的枪术高手,银光一闪一片刀幕洒向那两人,那两人的枪突然迅捷无比的齐齐冲进刀幕,将刀幕打碎,随之两团蓝火轰然落向那个银刀手,银刀手后退几步疯狂的舞动刀术逼退身上的蓝火,一滚身钻进了钧山兵中间失去踪影,他逃跑的一路上,洒下了一道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原来那两个人是凝火体,伪装好要偷袭银刀手的,结果被我提前释放凝火,惊动了银刀手,使他们对银刀手的必杀一击落空 那两个凝火体看身份已经暴露,于是不再隐藏,猛然放出几股蓝火喷向钧山兵,立刻六七个钧山兵被烧死,凄惨的叫声惊得其他钧山兵的进攻一下变得软弱无力。 “杀了他们!”长眉银刀手突然大喊一声。 拥挤不堪的钧山兵突然从中分开一道口子,两个瘦弱的钧山兵猛然跃出口中念念有词指向那两个凝火体。 “糟了,是巫师!”我心中急道。 我猛的抬臂一挥将长枪投向一个巫师。 我现在力量比以前大了不止一两倍,长枪像一道黑光一闪就到巫师面前,腾的一下将他钉在地上,另一个巫师本来指向那两个凝火体的手指突然指向我,我大惊,刚想跳开却已发现身子已经动不了。 “杀了他!”长眉银刀手再次大喝一声。 哗的一下几十杆长枪整齐划一的刺向我,我大急喊道:“快拦住他们!”立刻我身边几十上百根长枪涌向钧山兵,将那几十杆枪拦截了下来。 我赶紧念动解术法,还好我现在是在自己人阵中,要不然这次真的会被刺的死死。 解术法我已经运用过多次,瞬间即成。 突然,一条枪像黑巴蛇一样从一个隐蔽的角度刺向我的心脏,我左反手抓枪,前奔一步右手一挥,一道筷子细但只有筷子三分之一长的蓝光像一道影子般射入这人怀中。 这道蓝光是凝华成针,本来我是为那个巫师准备的,但这个偷袭我的这杆枪来的无声无息又迅速无比,如果我不会解术法,或者解术法慢了一拍,这杆枪就是第一时间要我命的利器。 但是,我的凝华成针也让他目瞪口呆吧。 “轰!”的一声炸响,那个人惨叫一声胸口炸开一个大洞,洞口蓝火熊熊,他果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用手指着我,口里吐着血沫子道:“你你不是中中了巫术么!”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地死了,他胸口的蓝火还在摇曳燃烧。 这个人是和银刀手一起来的那个使枪高手,难怪它能突破平原兵上百杆枪在第一时间冲到我面前来,难怪他的枪杀气逼人又那么隐蔽刁钻,我冲他的尸体道:“因为,巫师现在也自身难保了!” 在我解术法成功的那一刻,那个巫师现在已经被巫术反噬软软倒地,被莫名其妙的钧山兵手忙脚乱的抬到人后面去了。 钧山兵也许也在纳闷吧,无往不利的巫术今天怎么就失灵了。 这一声炸响很突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凝华成针,周围的人向我看了一眼后又继续厮杀起来。 我拔出刀再次和阵中众人杀向敌军。 巫师死了一个,使枪的高手死了一个,多多少少使敌军士气有些影响,我这边的围堵压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大,那两个凝火体一纵身再次扑向另一个银刀手,那个银刀手被三个长枪高手围攻已经岌岌可危,他们两加入后一放火,几招就将银刀手杀死。 就只剩长眉银刀手一个了,我转身望向龙衡这边,结果一看吓了一跳,龙衡和那个使枪高手都胸口鲜血淋淋,被长眉银刀手逼得步步后退,长眉银刀手还会抽空杀死身边的平原兵,我望向他的时候,他也望了我一眼。 这一眼看的我心里一凛,好厉害! 妈的,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 我突然放开眼前的这些钧山兵,转身向长眉银刀手冲去,星月堂刀法运转,杀意透体而出紧紧锁住他。 我飘然一刀劈出,刀如同一粒沙子消失在风中一样,瞬间出现在银刀手面前,银光闪过我的刀被格开,银光再闪抹向我的脖子,我的刀再次出现在银光面前,叮的一声响两刀相交,两刀相交火花溅出。 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得我后退两步,刀上出现一个米粒大的缺口,还没站稳银光像水一样猛然泼向我的头顶。 “余将军小心,他很厉害”龙衡向我大喊道。 一交手我才知道他的厉害,他的刀如同水一样无孔不入,只要我有一点点破绽就会被他发现,并被巧妙攻击,我除了后退,没法实施有效反攻。 我试着强攻了好几次,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打退,他还顺手杀了几个平原兵,难怪像龙衡这样的高手都被他砍伤,他实在太恐怖了。 突然那两个凝火体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持枪攻向他的后背,我心里一喜猛的挥刀疾砍。 银刀手也发现了身后有人偷袭,三刀逼退我回身杀向两个凝火体,两道蓝火如同两道狂风喷到了他身上,银光在蓝色的风暴中一阵晃动便和蓝风一同消失,两杆枪嗖然出现在银刀手面前,银刀手两刀砍飞两杆枪并砍下了一个凝火体的胳膊,我的刀也悄然出现在他背上,他的身影瞬间在我刀下消失,射向向我奔来的龙衡,他举着刀,快的如同一道闪电。 我急道:“龙将军小心!” 龙衡的长枪舞出一条枪线杀向他,长眉银刀手的银刀狠狠的砍在枪上,龙衡蹬蹬蹬后退三步,立刻龙衡身边的使枪高手枪出如电将势不可挡的他拦下,我和另一个凝火体也及时赶到,我们四个人将他围住。 他凝重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道:“你没有死,还练了一身好武艺,我的那两个徒弟呢,是不是被你们吃了!” 我小心的盯着他一愣:“吃你徒弟!老子不是禽兽不干此事!” “大家一起出手杀了他!”龙衡突然大喝道。 龙衡的枪先攻了上来,凝火体的蓝火也猛然喷出,使枪高手的枪攻向他的下盘,我的刀也攻向他的下盘,他的银刀飞快的转动,挡下了三杆枪,但避过了我的刀,我手一挥,凝华成针打出。 银光闪动,狠狠的砍在了我的凝华成针上,轰的一声炸响蓝火飞溅,他连退两步刚刚撞在龙衡的枪头上,屁股上立刻鲜血淋淋,他一回身刀锋一转快速砍向龙衡的脖子。 我大惊,大吼一声:“住手!”甩手将刀甩了出去,他如果砍了龙衡必将被我的刀砍中,他的刀在龙衡脖子面前转了个弯,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回身将我的刀砍飞,龙衡趁机快速抬枪刺中他的腰眼。 使枪高手的枪和凝火体的枪也在此时攻到,银刀再次闪动挡向这两杆枪,机会难得我猛的两拳击出,他的拳头闪电般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双拳砸中了他的单拳。 我一只拳头里是内劲,一只拳头里是凝华成针。 他的刀挡住了两杆枪,但时间突然静止,他回头看向我,慢慢的再看向自己的手臂,脸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 “轰!”的一声响他的手臂炸裂,燃烧的蓝火溅了他一身,他一个趔趄,怔怔的看着自己消失的手臂,龙衡又在他的腰里刺了一枪,他猛的抬头,提刀向我砍来。 他的步伐已经有些不稳,我连闪三次躲过他一刀,等他回身去拦截龙衡他们的枪时我再如鬼魅一样的挥拳扑上,砰砰两拳打中他胸口,他一挥手刀光一闪砍掉我头盔削去我一块头皮,我吓得连退四五步,他看了我一眼,身子一晃扑倒在地,被赶来的龙衡他们三枪六洞刺的鲜血飞溅面目全非。 我长长吁了口气,总算杀死他了,这个银刀手太可怕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个高手了,但跟银刀手相比简直是个稚童,看来武功一道还需要勤修苦练啊。 突然一个敌兵大喊道:“李德大人李德大人死了”敌兵阵营一阵慌乱,立刻有十几人被杀死。 龙衡后退了几步退到我们攻击阵型后面,扑通的一下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也赶紧赶过去,马上给他包扎胸口。 “这个银刀手真厉害,若不是你的拳术厉害,出手及时,恐怕我们几个都会被他杀光!”龙衡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也是死里逃生,亏得你们救援及时,要不我也是死尸一具了,这个银刀手太可怕了,不知道这样的高手敌军中还有多少!”我道。 龙衡摇头道:“不多不多,这样的高手简直是凤毛麟角,要不然,火神加上这等高手琥珀城早被他们破开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三面围城 龙衡胸口有一道挺长的口子,约有半尺,还好不深,被我包扎后还有血渗出来,龙衡皱着眉头看了看伤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灰色的粉末丢入口中。 我突然心里一动,刚才龙衡被银刀所伤,按道理他活不过一年了,但他现在神色不变情绪平稳,对此事毫不在意,莫非,之前的传言是真的,龙衡真有治愈银器之伤的办法,如果没猜错,他刚才服下的药,就是治愈银器之伤的。 突然宁老带着十几个人急急向我们走来道:“公子,公子,你受伤了!” 龙衡道:“宁老,无大碍的” 宁老对身后的人喊道:“快快扶公子回大营医治,还有余将军!” 我被砍去一块头皮,血流的满头满脸都是,看起来伤比龙衡严重多了,我看这边的敌军已经无法形成威胁,便被他们扶着下城回到了辎重大营。 我们到大营之后城头还是金鼓齐鸣杀声震天,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止歇。 一到大营立刻来两个医官给我们熟练的上药包扎,留下了些药说没事就走了。 龙将军也过来了,他说已经知道我们战斗的情况,说我和龙衡的表现都很不错,我们能杀了那个银刀手很出人意料,最后龙将军认真的看了我几眼,说多谢我救了龙衡,我惊慌不已,说是龙衡救了我才是,龙将军说虽然他不在战场,但战场上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让我好好养伤便是。 我回到自己的帐中,想了一会战场的火神和银刀手,又想了一会明姿和苏瓷,最后想到自己,今日城头之战是一次对我的检验,本来如神一般的长眉银刀手,竟然死在我们手下,这是我过去不敢相信的,难道我真的已经很厉害了? 还有龙将军说谢谢我救龙衡一事,我觉得,战场上一定处处有龙将军派去的人,他们把战场的细节都告诉了龙将军,所以他知道我甩刀救龙衡一事,龙将军只是一个有职无权的小将军,他为什么会去了解战场的动向呢? 我突然记起来明月说的话,他说龙将军非池中之物,小小的琥珀城是困不住他的,难道龙将军还有别的图谋? 晚上龙衡又来了一次,他精神奕奕的,就是脸色有些发白,他告诉我今天城头战事非常紧张,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都出手战斗了,敌军派出的银刀手不下三十个,使枪高手也有二三十个,我们的凝火体高手死了不少,除了我们围堵的那一个攻城车敌军伤亡惨重,其他方向的攻城车都是敌军占了上风,杀了无数的平原兵,据龙将军猜测,敌军的总攻就在这五天之内,所以辎重营现在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我道:什么完全准备? 龙衡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辎重营做的准备就是:有十个火神围着琥珀城,我们应该有的反应。 我心里一沉,十个火神,这城还用得着守么,十万大军一两个时辰内全都会变成一具具尸体。 那应该有的反应是慷慨赴死? 龙衡走了后我还在想这事,龙衡不可能信口开河的,他说敌军有十个火神,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但若要我慷慨赴死我突然贪生怕死起来,我有明姿还有父母哥哥,还有一大堆金钱财宝,就这么死了,我绝对不甘心,要不要,我把财宝背在身上到时候装死,逮住机会乘乱逃走,以我现在的武功,白天不敢说,在夜间趁乱逃走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到时我直接带了明姿回家,隐姓埋名的过完后半生。 我突然想起了刘旭飞,不知道他在干吗,我让亲兵去找他,过了一会亲兵告诉我,刘旭飞去协助守城了,我只好干坐了一会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很大的动静惊醒,城外金鼓齐鸣喊声震天。 突然传令兵在外面喊道“各什长以上将军听令,速速到龙将军帐内议事!” 我赶紧穿起衣服下床,好奇怪,怎么大半夜的议事,是不是和城外敌军的大喊大叫有关系。 此刻我虽然是个百夫长,但其实是个光杆司令,在青牛营没呆几天就走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刚回来就去城头参战,到现在还没去看那一百自己的手下呢。 等我跑到龙将军大帐的时候,已经去了不少人,又等了一会大帐里都站满了人,龙将军的亲兵喊了声升帐我们便齐齐向龙将军行礼,龙将军挥挥手道:“各将军不必多礼,此时召集大家是有要事相商,此刻,我琥珀城已经被敌军约八九万大军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围住,据探子回报,敌军出动了十三个火神,东门架了七个,南门和西门各三个” 大帐里立刻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众人如同被捅的马蜂窝般嗡嗡喧哗起来。 龙将军道:“刚刚敌军派来使者,说只要我军从北门撤走,把琥珀城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他们将不动一兵一枪,安然放我军离去,刚刚石御虎将军派来亲兵称,他正和王芳将军商量,为避免我平原十万大军尽数被歼灭于火神下,两位主将同意撤出琥珀城,要求我们快速准备,对此各位将军是如何看待的!”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面对火神了,要不然,十三个火神,我们这十万大军在它面前简直是土鸡瓦狗。 肖郁明出来道:“禀将军,末将觉得能保全我十万大军安然出城此乃上策,为防止敌兵追击,我等要做好断后事宜!” 又有一个百夫长出来道:“敌军有可能使诈,我们可以先出城一部分人探路。如北门无埋伏,可以立即启程去饮马城!” 接下来又有三四个人建言,但全都是同意撤离琥珀城,只是在一些细节上提出建议。 龙将军点头道:“石御虎将军已经派出了一队人马去北门探路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有消息,现在各将军回去立刻收整军马物资,一个时辰后到我帐前集合!” 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出大帐,我在想我现在去干嘛,去安排我那一百人还是去收拾自己的那些财宝。 “余将军”龙将军的一个亲兵向我喊道:“龙将军命你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即刻来他帐中,青牛营暂由肖统领作安排,你就不必理会了!”说完他便走了。 哦,这还好,我就不用操心了,龙将军想的真周到。 我赶紧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特别是那宝价值连城的财宝紧紧背在身上,赶回龙将军大帐中时龙将军不再,但有龙衡和肖郁明,肖郁明向我点了点头,便出去收整已经陆陆续续来报道的各位将军还有他们的兵员,很多将军都已经将一切准备好,带着好几百自己的人马整整齐齐的站在外面。 龙衡对我道:“没想到敌军来的这么快,还好之前已经有所准备!”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一阵疑惑,怎么觉得龙衡好像之前就已经知道要撤军似的,提前就准备了? 辎重营本来有六千多人,后来给守城军借去一千人,现在只有五千多了人了,现在外面收整好的人差不多有五千多了,这效率不可谓不高,如果没有提前准备,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五千人整整齐齐的摆在眼前。 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 马上要出发了,我要去出恭,排干净了轻装出行。 外面尽是人,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拉下裤子,突然,我听到前面黑暗处有扑腾声和人挣扎的声音。 有情况! 我赶紧拉上裤子提刀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远远的我看到两个青牛营士兵拉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将他们踢倒在地后在旁边挖坑。 是自己人,我松了口气,可能是在处决犯了事的士兵吧,有时候军中会把一些奸细或在城中犯了大事又取证困难的士兵不经审判直接杀死。 远处有些地火摇曳着,我看了两眼便打算转身,但马上又回身,震惊的看着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其中一个是刘旭飞,难道是刘旭飞犯事了? 不行不行,不管有没有犯事,刘旭飞我一定要救下来,龙将军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冲那两个挖坑的青牛营士兵咳嗽了一声。 “什么人!”两人扔了手中铁锹紧张的拔刀望看向我。 我从黑影中走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是普通士兵,而我是百夫长,我倒不怕他们。 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对我道:“你是新来的余泽将军么?”说着把手中的刀压了压。 我道:“没错,我奉龙将军之命巡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两个人是谁?” 他们两相互对视了一眼道:“我们发现了两个奸细,特来处决!” 其中一人道:“我们奉了肖” 另一人上前一步打断道:“请余将军恕罪,此乃此乃军中机密,恕我们不能多说,请将军请回吧不要再为难我们!” 刘旭飞也看到我了,他不但被绑的结结实实,嘴也被塞住了,他使劲的冲我嗯嗯着,脸憋得通红,看起来非常紧张的样子。 他使劲的冲我眨眼,似乎有话要说。 ------------ 第一百三十九章朝中的纷争 “大胆,你们敢对军中兵士私自行刑!”我大喝一声道。 他们一起后退又把手中的刀扬起来。 我前行两步伸手去掏刘旭飞口中的布。 “将军万万不可,若出了事情我等都不能活命”其中一人紧张的上前,挥刀想阻止我。 “放肆,敢对本将军动手!” 我拳出如电,砰的一下就将他砸飞,这一拳我是留力不留手,是给他个警告,我伸手掏出刘旭飞口中的布。 “快杀死他们俩,余泽快杀了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他们是叛徒!”刘旭飞焦急无比的冲我喊道。 “快跑!”被我打飞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拉起另一人撒腿就跑。 我二话不说撒腿便追,我拿出在苍狼山拼命追兔子的本事,几步就追上了他们,刀一挥直指被我打了一拳的那人,他有些行动不利索,先杀了他再说,他回身架开我两刀,被我当胸一拳打的口鼻喷血就地死了。 另一人看我凶悍不再跑,猛的转身挥刀疾砍,嗖嗖连砍五六刀逼得我后退两步,我施展拳术步伐避虚就实第六招将他砍死,死前他用手指着我道:“你坏了将军大事!”说完就咽气了。 我赶紧将刘旭飞身上的绳索砍断,转身去解另外一个身上的绳索,刘旭飞却拉住了我,夺过我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砍下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道:“刘旭飞你” “你先别问,快把这三具尸体处理掉,快快快!”刘旭飞紧张无比的打断我道。 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旭飞这是在干么? 我们几下就把这三具尸体扔进两个青牛营士兵挖好的坑里埋了。 “唉,完了完了,琥珀城完了,物必先腐而后虫生啊,坚如磐石的琥珀城竟然是这样陷落的”刘旭飞无比痛心的说道。 “刘旭飞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在在这里,你不是去守城了吗!”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头绪。 刘旭飞看向我,看了几眼道:“你的武功进步好快,似乎现在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了,好事啊,我以为你被龙衡他们杀了呢,唉,你没感到今夜龙将军有些可疑么?” “可疑?是有些可疑,难道,和我们放弃琥珀城有关?”我试探着问道。 “你比以前聪明了不少啊,刚来就看出问题了,没错,龙文苑和石御虎准备临阵脱逃弃城而去,现在,谁都救不了琥珀城了,谁都救不了王芳将军了,唉,希望还有机会吧”刘旭飞无限沮丧的道。 “什么两位将军要逃跑?”我无比震惊的道。 我道:“不是敌兵派使者来说要我们退兵吗,王芳将军也同意了” “事情是这样的,白天大战一天后敌兵退去,军中略有松懈,觉得敌兵不会再来了,但没想到,天一黑敌兵就再次悄悄围住了琥珀城,等我们发现时,他们的十三架火神已经安放妥当,我们无法再做其他备战和防御,火神虽然可怕,但是也有弊端,就是不好拿来拿去,组装也非常麻烦,火神杀人一会后,还要歇一歇的,据说不歇息的话会莫名爆炸,如果在他们组装火神之前,我军全力出城拼死攻击,说不定能摧毁掉几个,这样敌军就不会那么厉害了。敌军围城后立刻派使者来说服我们,说奉钧山宫之命,只要我们答应撤出琥珀城,就不会对我们使用火神,让我们三四思。这对我们也是极具诱惑的,一旦十三架火神齐放,就算我们守住了琥珀城,也会死去过半的军士,往后也是经不住他们准备后再次的进攻的,除非,朝中派援兵来。出于兵不厌诈的策略,王芳将军当时也虚与委蛇,告诉钧山使者,等我军收整一下,天亮前出城,其实王芳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再做做准备,等天亮后再和敌军大战一场,守住琥珀城后等待朝廷的援军!”刘旭飞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我道:“这样伤亡可能重一点,但是守住琥珀城的可能性也很大的!” 刘旭飞道:“钧山使者一走,王芳将军便对石御虎将军说了自己的想法,石御虎将军一口答应,并说亲自去辎重营调拨些物资和人员来守城,于是王芳将军就调兵遣将派人守城,包括石御虎将军的近四万人都做了安排,但石御虎将军回营后便失去踪影,他的四万人无法就位,王芳将军派了好几批人去见石御虎将军,他营中人都说将军外出了,王将军心急如焚,后来有人说石将军和龙将军关系极好,可能在辎重营,于是王芳将军派了三拨人去辎重营找石将军,但每次去都被青牛营的人拦住了,说龙将军外出不在营中,王芳将军无计可施,突然想起守城军中还有些辎重兵,于是把我挑了出来,让我带他的亲兵去见龙将军,他的亲兵也机灵,去辎重营时没有直接去见龙将军,而是围着辎重营转了一圈,看见了龙将军和石御虎将军都在里面,还看见辎重营在收拾东西。于是他大摇大摆想走正门进营,被青牛营的人拦住后他大喊大叫,说明明看见龙将军在里面,为什么不让他见,还说辎重营全军收拾东西想干什么,他要回去告诉王芳将军,这时,大营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肖统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芳将军的亲兵,说了声拿下便转身走了,立刻从军营中奔出了十个青牛营的什长,这十个人竟然全是凝火体,眨眼间就拿下了武功高强的这个亲兵,顺便把我也抓住了接下来,你也知道了,你又救了我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了,道:“难道是石将军和龙将军商量好了,准备弃城,准备丢下王芳将军?” 刘旭飞点点头,又叹息了一下。 但是我隐隐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因为龙衡说了,他们早作准备了,他们有弃城的打算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他们怎么会早早的准备呢,难道他们知道琥珀城迟早会破,还是别有用心,加速琥珀城失守! 我不解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如果被大帝知道了,会治石将军和龙将军的大罪,甚至会诛灭满门?” 刘旭飞讽刺一笑道:“先说好处吧,他们如果弃城而去他们的兵士就会完好保存,自己也可以保命,他们的实力受不到任何损失,损失的只是王芳将军的部队。至于治罪,那就更不容易了,王芳将军已经在钧山使者面前说了要弃城的,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石将军和龙将军在大帝面前只要一口咬定是听了王将军之言弃城的,谁也拿他没办法的,治一个将军的大罪,如果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是不好办的!” 我道:“那王芳将军为什么不弃城而去,非要死磕呢?” 刘旭飞道:“王芳将军石琥珀城主将,是主持全军的大元帅,他若敢弃城而去,就算大帝不杀他,朝中那些大臣的口水都会把他淹死,他没有退路了,他被石御虎和龙文苑陷害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解的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朝廷纷争!”刘旭飞看着我道。 “朝廷纷争!”我更加不解,愣愣的看着刘旭飞。 “朝中分为两派,好战派和反战派,大皇子支持好战派,二皇子支持反战派,我在前几天才得到消息,王芳将军是反战派,是二皇子一派的,也是左相一派,石御虎将军和龙将军是大皇子一派的,现在朝中争得不可开交。最后,朝廷之中的水面下的战争,爆发在了琥珀城的战场上,所以,石御虎将军和龙文苑将军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王芳将军死了或者失势了,好战的大皇子一派可能会领兵,这会狠狠打击二皇子的势力” 原来是这样!我目瞪口呆。 我道:“那这些人没有把战争的胜败还有军中将士的性命当一回事么!” 刘旭飞继续嘲讽的道:“若是重视了,就没有这场战争了,战争失败了,还可以再赢回来,人死了,还可以再生出来,但是他们一旦没有权势了,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但自己会被人杀死,可能还会株连九族,所以,他们认为,权势是高于一切的,其他的,都是其次考虑的问题!” 我听的冷汗直流,这样的战争,还有意义吗,十万将士,竟然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我道:“如果王芳将军釜底抽薪,派人把所有城门守住,那石将军和龙将军不就出不去了,这样他们就会死战到底的!”但说完我马上明白白说了,因为北门从来都是石将军的部队把守的,他们若是想走,转身就走个干干净净,谁都拦不住。 刘旭飞看着远处的地火道:“唉,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可是你又救了我,我得报答你,你只要知道了这里有个漩涡,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陷害,就算被陷害了,也会找出问题的结症,不要哪一天死的稀里糊涂琥珀城破了,我就要回帝都了,你也迟早会到帝都的,到帝都后,你来左相府找我!” 我道:“你怎么出城去,现在很危险的!” 刘旭飞道:“这个你放心,我还有其他渠道离开这里的,左相既然派我来,就不会不想到我的安危的,有人会送我出城的,我走了你一切小心!” 刘旭飞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心里一阵失落,这个在琥珀城对我最好又和我最交心的人走了,蓦然,我感到好孤独。 ------------ 第一百四十章地道攻城 夜风缓缓吹过,暖暖的,但我的心里,却凉的在颤抖,自小到大,我的志向就是征战沙场精忠报国光宗耀祖,但现在,这个志想竟然有些可笑,我在报效我伟大的平原国,可平原朝廷却在拿我的一腔赤诚在内斗我的志向算什么,千千万万条生命算什么,甚至连一条草芥都不如深空一片漆黑,我的心里更是黑的无比无际。 我无比失落的走向大帐。 “余将军,余将军”龙衡在大帐外向我招手:“大军都已经出发了,我都派人出去找你了!” 我打起精神向龙衡道:“我刚刚身体不舒服,来晚了一些,请龙将军赎罪!” 龙衡道:“为了等你,我留在最后了,现在石将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出城三万,我们出去后,还有一万石将军的部队出来,在后面就是王芳将军的部队了,我们快走吧,父亲和肖统领们都走了!” 我听的有些感激,龙衡现在对我更好了,也许是把我丢给苏瓷内疚,也许是我在城头救了他他感恩,但我对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毫无提防了,我知道,他有很多的秘密在瞒着我,他也是内斗中的一份子,把战争当儿戏的推手。 我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起身上马,和最后一拨辎重营物资一起开拔,队伍约有一千多人,十几个角犀拉着大车,其中三辆大车上散发着火油味,里面肯定是火油了,唉,火油本来是守城利器,没有了火油,王芳将军的守城真的就雪上加霜了。 突然,我想起了胡仲夏 石将军和龙将军带兵偷偷出城,并且拉走了作战物资,琥珀城失守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到时候城中八万多的平原兵肯定不是城外九万多钧山人的对手,再加上火神和武功高强的范定山弟子和银刀手,胡仲夏这样的高手,也肯定是钧山人猎杀的对象,胡仲夏危矣! 龙将军和石御虎将军既然早就准备好了弃城,肯定瞒住了王芳将军,说不定石御虎将军最后的那一万人就是麻痹王芳将军的,误导王芳将军以为两位将军还在城中,等他发现有问题时,石御虎将军和龙将军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心里急了起来,自从遇到大山师伯和胡铁成师伯后,我对星月堂充满了感情,不是星月堂的功夫有多厉害,而是星月堂的门人对同门特别的好,他们对我的好,使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星月堂弟子,就算不是,我也欠了星月堂一份情,无论如何,我也要通知胡仲夏这里的情况,这里危险,让他赶紧逃,我也要报答一下我这个便宜师父。 在这里,真真对我好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每一个我都会牢牢记住,而且,我也要对他们真心的好,我突然觉得,报答别人,比实现自己征战沙场精忠报国的志向要有意义的多! 我四处一望准备开溜,但是我身边就是龙衡,龙衡后面还有宁老和十几个凝火体以及三队三百多个青牛营士兵,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逃啊,别说溜走,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被一部分人留意。 “轰轰轰!”三声惊天动地的烟花冲上天空,漆黑的夜,如同天女散花般绚烂美丽。 “必胜,必胜,必胜,杀!”城外突然发出了惊人的喊叫。 “轰轰轰,哒哒哒,哒哒哒!”火神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我们的耳鼓。 “是火神卑鄙的钧山人背信弃义提前发起进攻了!”龙衡脸色大变道:“大家注意,队形不要乱,加速出城!” “轰轰轰!”三声巨响,地动山摇,惊得我的战马差点将我掀下背来。 “城中地塌了,城中地塌了,大神来惩罚我们了!”有人凄厉的喊起来。 “不好,钧山人挖地道进城了!大家快快出城!”宁老突然大喊道。 “地道战”我心里一动,钧山人真正的杀手锏不是火神,因为火神没办法杀死躲在城墙厚的人,他们的破城手段是借地道进城,凭着钧山兵的锋枪坚甲从内部攻破琥珀城,就算是龙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不走,在内外夹击之下,琥珀城仍难以幸免被攻破的命运,难怪大山师伯和明月不看好琥珀城他们一定得到了什么消息的。 突然我觉得我们的脚下一阵闷雷般的响声传来,我骑的战马提起前蹄希律律惊叫起来,我觉得好像琥珀城在摇晃一样。 “轰!”一声巨响从我侧面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不少人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无主的战马像是疯了似的狂奔乱跳起来,一下子踩死了好几个人。 借着地火的暗光,我看到我的侧面烟尘飞扬,一个三间房子大的巨坑出现在烟尘中间,烟尘中人影憧憧。 “大家小心坑中有敌人!”我大吼道。 坑里有人大喊道:“冲啊,杀死火蛮子们!” 巨坑里像是蚂蚁窝般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瞬间冲上来四五十人,我从马上伸枪刺死两人,但后面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冲上来,我干脆跳下马去堵在那股前冲的人流前,大枪一挥就地刺死了六个人,但哪里能堵住这蚁群般的钧山兵,他们一个冲锋就把我冲正面冲到侧面。 “青牛营断后,其他人扔下物资赶快撤离!”龙衡大喊道。 青牛营不愧是辎重营最精锐的兵,龙衡话音刚落,他们立刻结阵挡住洪水般的敌兵,我这边也过来十几个人,顿时我压力一减,我奋起挥枪,配合着青牛营的攻势,把上来的近三百个钧山兵又连杀带砍的逼进了巨坑中,巨坑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攻上来的敌兵被挡回去后他们人多的竟然无处落脚,变成了人踩人的局面。 突然银光闪烁,巨坑中嗖嗖嗖跳出来六个银刀手,几下就把我们的围堵冲开,敌兵又像是蚂蚁般涌出坑外,我大急,急忙跳过去截杀这几个银刀手,如心有灵犀般龙衡和宁老也一起跃向这五个银刀手,一个银刀手直直冲向我,铛铛裆连砍五刀将我的长枪砍断,差点把我砍成两半,我一个滚地葫芦躲过后拔刀而上,现在星月堂的刀法我是越来越顺了,一上去就砍了他三刀,他挡的有些手忙脚乱竟然被逼退了一步,我再接再厉,但四招一过我就变成了守势,我的刀术远远不够他纯熟连贯,最后我买了个破绽让他一刀砍飞了我的刀,把一股凝华成针在一尺之外射进了他的眼里,他惨叫了一声脑袋爆炸,我赶紧捡起他的银刀顺手砍死了两个敌兵,我一抬头敌兵现在上面密密麻麻的不下五六百个,心里一惊,再这么下去我们断后的这四五百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看远处十几辆大车我突然有了主意,我快速跑到一辆拉火油的的车旁,赶着角犀向那个巨坑走去,现在周围无比混乱,竟然没人注意到我,偶尔有敌兵扑过来也被我一拳打死,再走个四五丈我就把角犀赶进巨坑里,哈哈,到时候让这些钧山兵哭爹叫娘化成灰烬。 “大家快闪开,快闪开!”突然一个银刀手冲交战的钧山兵大喊起来,钧山兵听到喊声有的像个鹌鹑就地卧倒,有的不再交战拼命跑得远远的,巨坑中的钧山兵也不再混乱不堪,而是很有次序的分向两边,我看到几个身强力壮的钧山兵抬着一个铁架子在坑里出现,铁架子前面有一个黑黝黝的铁棍子,闪着骇人的寒光,那根铁棍子以极快的速度对准了我们这个方向。 我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大吼道:“快闪开,是火神!”说完一下扑倒在地。我看到龙衡和宁老还有几个凝火体通通脸色大变要么扑倒在地要么逃之夭夭。 “轰轰,哒哒哒,哒哒哒,咔咔咔!”火神响了一下后突然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然后不再发出吓死人的哒哒声。 “妈的,卡壳了,卡壳了,机修师机修师快来!”一个钧山兵大声喊道。 我一抬头,看到二三十个青牛营士兵倒在火神的前方,还有一大部分平原兵如同吓傻了般,傻傻的站着,大坑里十几个钧山人在慌慌张张的围着火神不停的巴拉着。 天赐良机,我一跃而起,提起内劲对准角犀的屁股狠狠一拳。 “哞!”角犀一声惨叫,拉着火油疯狂的向着巨坑冲去。 “火神好了快闪开,啊,那个角犀,快赶跑它别让他挡住火神!”大坑里一个钧山兵急急忙忙的喊道。 十几个钧山兵立刻持枪堵在角犀前。 我如同一道电光般冲上前又对准角犀的屁股一拳,角犀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更加疯狂的撞向那几个堵在前面的钧山兵,钧山兵的十多根长枪齐齐插中角犀,角犀喊也不喊红着眼睛拉车狠狠的撞飞十几个它前面的钧山兵,一纵而起跳入巨坑,如同一块巨石丢尽了湖里。 “轰!”大车和角犀的重量砸的地面一阵晃动。 “啊!”一连串的惨叫响起。 角犀压死了好几个钧山兵,大车砸中角犀后跟着又压死了十几个人,最重要的是,大车把火神也压在了下面,我听到放火神的铁架子不堪负重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巨坑上面的平原兵和钧山兵都被这突然而起的巨变惊得目瞪口呆。 大车里的火油咕咕冒出,一个钧山兵用舌头舔了一下溅到自己脸上的火油脸色大变,恐惧的喊道:“快跑啊,是火油!” 几百上千个坑中的钧山兵,还有从地道继续往外冒的敌兵一个短暂愣神后一声发喊,疯了似的往坑外面跑来。 可是我怎么会让他们出来,老子怎么看也不是善男信女,老子要烧了你们这些可恨的钻地老鼠。 ------------ 第一百四十一章差点枉死了 我冷笑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银刀,附上了一缕蓝汪汪闪着妖异光芒的凝火,抬臂将刀扔出,砍中一个刚刚冲上坑口的钧山兵,钧山兵惨叫了一声,身上蓝火升起,他一个趔趄栽进了刚刚爬上来的巨坑里。 “腾!”一道刺目的火光升起,火焰足足有三丈高,巨坑转眼变成一片火狱。 “啊,救救我,救救我啊!”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嚎啕大哭。 我哈哈大笑道:“千斤火油,换一个火神千把条命,这买卖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成功的一笔,你们算是成就我了,哈哈,就请尽情享受祝融大神的祝福吧!青牛营众人听令,快快杀死剩下的这些钧山兵!” 我空手赤拳扑向一个银刀手,银刀脸露惧色手转身就跑,眨眼消失在乱哄哄的夜色里,我转身扑向两个钧山兵,那两个钧山兵也像是见鬼了般撒腿就跑,我大怒,追上去就是两拳,干干脆脆的要了他们命,老子又不是魔鬼,用得着跑吗? 这时的平原兵也都反应过来,扑上去一顿追杀,剩下的钧山兵转眼死的死逃的逃不剩一个。 咦,现在没人注意,我赶紧去给胡仲夏报个信。 “余将军余将军,快跑,快往城门跑,敌兵来了!”龙衡在不远处急急向我喊道。 我一回头大吃一惊,远远的城道里,黑压压的一队人向这里本来,借着地火的光线,我依稀看清那是钧山兵,而在那些钧山兵的前面,赫然是那个被我吓跑的银刀手,他竟然去搬救兵了,这么一大队人,至少有三千人,我转身就跑,其他的平原兵也撒腿就跑,纷纷向城门口跑去,龙衡看我跑也掉头向城门口疾奔。 但我跑了两步立刻停住了,我这么走了胡仲夏怎么办? 我一看剩下的十多辆大车突然有了主意,敌兵沿着城道跑来,城道宽最多只能容两辆马车并行,两旁都是民宅的高墙。 我快速解下四头角犀,对准每个角犀的屁股狠狠的一拳,角犀受痛撒开四蹄,疯狂的迎着城道中奔来的钧山兵冲去,这四个发狂的角犀如同千军万马般声势骇人,将宽阔的城道占得满满,如同四个缩小版的狂犀战车般碾压向钧山兵。 我没再多看,赶紧又拉了两辆车,对拉车的角犀挥拳如法炮制,角犀拉着宽大的大车发狂的冲向敌军。 我又把一辆火油车赶到城道口,站在车顶上看着自己的杰作。 四只发狂的角犀冲进敌军阵中,摧枯拉朽般把一两百人瞬间撞翻,反应快的敌兵一躲过后马上把自己的刀枪扎向角犀,但吃了痛的角犀更是狂暴无比,四蹄朝天疯狂撞人,四个角犀如同四把快刀,将城道中的敌人砍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他们队形瞬间乱的如同风吹过的稻草般纷纷扬扬混乱不堪。 直到出现了几个高手,直接将角犀的头砍掉,这四把刀才停了下来,这四个发狂的角犀至少撞到了三四百人。 但钧山兵的噩梦还刚刚开始,两架拉着物资的大车一前一后疯狂的冲向他们,大车装满了东西,非常沉重,撞着的人倒飞出去,大部分没有活口,没死的也是半死不活了,两辆大车轰隆隆的如同小山般冲进了钧山兵队伍中快速的奔跑着,走了近二十丈才停了下来,这一路尽是钧山兵的尸体,我看的不由心花怒放。 我狠狠一拳砸中拉火油车的角犀,翻身跳上车顶,角犀嘶吼了一声疯狂的向前跑去。 角犀跑到离钧山兵越来越近,我看到那个银刀手看到又一辆大车高速奔来,气的哇哇大叫暴跳如雷,突然持刀站在路中间,他想将这头角犀毙于他们的阵型之前,但有我在,他注定要失败。 他也看到我了,显得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凛然站在路中间。就在角犀离他三丈之时,我一冲而下挥拳狠狠砸去,他的刀洒下一片如月华般的光芒卷向我,我回退,等他刀影散去再冲上去,快速出拳打中了他的刀背,他身子一颤刀差点脱手飞去。 我听到身后呼呼风响,声势极其骇人,角犀来了,我要赶紧将这个碍手的银刀手打跑,我步法移动再次一拳,他的银刀狠狠的砍向我的拳头,但我的拳头突然一缩,一道细微的蓝火闪电般击中他的肩膀。 我一下子闪身躲开。 “啊!”一团蓝焰从银刀手的肩头炸开,蓝火喷中了他的头脸。 银刀手的惨叫还没有落地,角犀拉着火油野蛮的将他撞翻然后如同一座山一样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银刀手再一次惨叫后声音嘎然而止,车子过后我一看,银刀手的脑袋竟然被轧成了个烂西瓜,死的不能再死。 他身后就是七零八落的钧山兵,角犀狂叫着横冲直撞的冲了进去,一路躲避不及的人通通被撞飞,我闪身捡起银刀手的银刀,抬臂扔中大车,大车被砍出一条缝,火油从缝里面激射而出,溅的慢城道都是,我手一挥一溜蓝火飞出,将火油点燃,城道就像有一条火龙在穿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我撒腿向外跑,刚跑了十多步,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身后滚滚热浪扑来。 哈哈,这伙钧山人和被巨坑里烧死的那些钧山人一样憋屈,老子不用刀枪就杀死他们了,这三千来人连死带伤能有七八百了吧,阻断了他们的追击,给后面这些断后的辎重营争取到了可贵的逃跑时间,哈哈,太过瘾了。 现在似乎城里城外城头城下都呼唤打斗震天,除了北门没有战斗的声音,可能钧山人专门给我们留了北门,让我们撤退,不让我们做绝望下的拼命吧! 三面围攻他们也会有巨大损失,但这样围三放一既可以避免我们做困兽犹斗,也可以降低他们的战斗损伤,可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到北门来了 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挖的地道离北门很近,二是王芳将军他们的拦截被攻破,已经有敌人从城头冲下来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都紧张无比,我预感胡仲夏会有危险,没有了火油,平原人的战斗力会下降很多的。 我跑出城道后向东门跑去,现在琥珀城都沸腾起来了,刚才那几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一定是敌人打通地道的声音,他们冲出来后肯定会四散出击,扰乱城中秩序袭杀平原兵,只要我不遇到大批的敌兵,就可以安然到达东门城头。 奔跑中我遇到了好几股敌兵,都被我凭借着对城中路况的熟悉远远的躲开了,还有一个百人队看我穿着平原军服,疯狂的追击我,整整追了四条街,后来被一队两千多人的平原兵堵住了,城里平原兵还有七八万,敌兵若想破城,也不是那么容易。 钧山人主攻的是东门,胡仲夏应该在东门城头,我快速向东门跑去,这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敌兵,粗略估算了一下,不下于七八千,如果这起八千人合为一股兵力,甚至可以破开任意一门,现在琥珀城真是太危险了,我告诉胡仲夏后立刻就走,不能做停留,十几万大军中死上个把个我这样的人太稀松平常了。 远远地我看到东门城头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我在城下捡了把刀想上到城头,但上城头的道路上还有女墙上都站满了人,我根本挤不上去。 我看有一个百夫长在指挥城下一队兵,便跑过去问道:“将军,请问可曾见到胡仲夏将军!” 这人看了我一眼道:“胡仲夏,没听过!” 我立刻想到,胡仲夏是王芳将军的护卫,名字肯定知道的人很少,他一定会在王芳将军的身边,我道:“那王芳将军在哪里!” “王将军在城头,你问王将军有何事,莫非你是刺客,来人,快拿下他!”这人大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城头黑压压人群一晃就把我围了起来,上千支明晃晃的刀枪对准我。 我急道:“我不是奸细,我是辎重营百夫长余泽!” “拿下,拉出去砍了,刚才有个刺客冒充进来差点打开城门,老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人!”那人一脸警惕冷酷无比的说道。 “将军手下留情,此人千真万确是辎重营百夫长余泽”一个人突然奔出来喊道。 我一回头大喜,竟然是刘子成,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就百口莫辩被自己人乱刀分尸了,这样死去简直是千古奇冤。 那人看了一眼刘子成,手一挥周围的人全都散去了,他抱拳对我道:“战时军情危机,常有敌军奸细混入在下不得不,请将军赎罪!” 我擦了一把汗道:“无妨无妨,将军也是职责所在!”但我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妈的,差点把老子杀死,赎罪有屁用啊! “余泽,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饮马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来这里了?”刘子成既惊喜又奇怪的看着我道。 我把刘子成拉到一边急急道:“你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琥珀城完了,你赶快从北门出城逃命去吧,王芳将军现在在哪里?” “余泽你在说什么?什么完了,城头的敌军被我们打下去了好几次了,城中冒出来的敌军王将军也派了两万多人去围剿了,等一会石将军带火油来了的话,我们守住城是稳稳当当!”刘子成不解的问道 ------------ 第一百四十二章猫戏老鼠 他们还在指望石御虎将军的四万大军还有辎重营的火油,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我又不能什么都说,一旦我说出不应该说的一个字,我将万劫不复,甚至被冠以动摇军心的罪名就地处死。 我道:“刘子成,你不要问我什么原因,你相信我,这里真的不能再呆了,你能不能把我送上城头,我要去见个人?” 刘子成看我一脸的认真,也沉默了一下道:“我相信你说的我送你去城头,城头很危险你也要小心!” 刘子成跑去给一个千夫长说我是从辎重营过来的,有重要的军情要见王芳将军,那个千夫长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声,上城头的道路立刻让开了一点,刘子成带着我挤了进去,挤上城头后他说了声小心便匆匆下去了。 我抬头看去也不禁胆战心惊,城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活人踩着死人在厮杀,敌军在城头竟然架起了十几架攻城车,钧山兵像蚂蚁一样从攻城车上源源不断的冲下来,平原兵在一些高手和主将的组织下疯狂的抵挡拦截,钧山兵就像洪潮,平原兵则像大堤,洪潮一波波的冲击着大堤,潮水浪高势猛,大堤却是岌岌可危,潮水冲破大堤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城头人山人海胡仲夏不好找,我朝王芳将军的指挥台方向看去但是什么也看不见,这一路全是混战的人群,我若是过去的话就要一路杀过去,但来了就没有选择了,我提刀向混战的人群走去。 我一进人群就有两个敌兵扑过来,我手起刀落将他们砍死,加入平原军的战阵又杀死了几个敌兵,我边战边走,但越来越吃力,因为我觉得平原兵组建的拦截战阵已经变得比较松散,不再牢靠,如果再激战一会,城头的平原兵组建的拦截阵型就会被打撒吧。 边战边走了很长一会,远远地我看到了王芳将军安坐在指挥台上,但他的周围没有胡仲夏,胡仲夏可能出战了吧。 在王芳将军的周围敌兵不太多,但我敏锐的发现,这里有十多个银刀手和十几个敌军枪术高手在激战,这些人的武功很高,普通平原兵根本无法靠近,拦截他们的悍然是那些神情肃穆安如磐石的高手和王芳将军的亲卫。 我确定胡仲夏一定在这些人里面,我挥刀跑进这些高手里面,我刚一进去就被一个使枪高手盯住,他缓缓的从一个平原高手的胸口拔出长枪,冷冰冰的指向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我感到一股杀气透体而来,这是一个很强大的高手,妈的,真背,胡仲夏没见到,却见到了一个要命的人,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动体内凝火和内劲,警惕的看着这个使枪高手,这个人,说不定是苏瓷的师弟或者是师兄呢。 他的枪黑影一晃眨眼抹向我的脖子,我的刀光华闪烁叮叮两声化解开这一枪反身三刀无声无息的向他砍去,他的枪闪电般将我的三刀截住,并又反攻了几枪,都被我连挡带躲的避开了。 “嘿嘿,刀法不错么,可惜,你碰到我了!”那人阴恻恻的笑道。 这人的枪法太吓人,每次出枪枪尖都不离我的脖子半尺,我基本上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好几次他的枪锋都扫中我的头发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割断我的脖子,都被我险中又险的躲过,虽然对攻了短短的十多招,但我感觉如同大战了十次般疲惫不堪,我全身上下冷汗淋淋。 突然,他抖了一下枪头,舞出一条嗡嗡作响的枪线,枪线如同一个黑暗世界的入口深不可测,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力量,我一下子记起来了,苏瓷也用过这一招,威力巨大,我根本无从反击和抵挡。 黑线向我当头罩下,我挥刀砍向枪线,叮的一声刺响我的刀脱手飞去,我后退两步双拳挥出,两道凝华成针闪电般射向他的胸口,快要击中我脑袋的枪线猛的回收,以更快的速度卷住两道凝华成针,轰轰两声炸响蓝火喷薄而出,枪线不见了,只剩下嗡嗡发抖的枪头,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枪头再次看向我。 我大吃一惊,我无往不利的凝华成针竟然失手了,竟然连他的一根毛都没伤着,刀也被他轻松击飞,以他刚才回枪拦截凝华成针的神鬼之速,我的拳术步法也肯定毫无用处,我被他克制的死死的,如果枪线再来一次,我必毫无还手之力而身首异处。 妈的,这次老子死定了! “哦,还有两下子么,但还是太弱了,你值得我被我杀死!”他嘿嘿笑着枪线再起。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老子背上还有价值连城的财物还没花完呢,还没和明眸皓齿动人婀娜的明姿生娃呢我该怎么办?我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 有了! 我开口道:“你是苏瓷的师兄吧我是她的!” “咦,你知道苏瓷,莫非你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 他抬起的枪线散了散了,不再那么漆黑如墨,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冲着他有些期待的眼神道:“我是苏瓷最好的朋友,我叫余泽” “哈哈,哈哈哈,原来就是你!”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样,但我怎么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他突然笑声一收,满脸鄙夷和痛恨的道:“就凭你这个蝼蚁般的模样,也能让苏瓷青眼有加,真不知道苏瓷着了什么魔,你知道吗,苏瓷被巫山送到钧山宫后,干干脆脆的拒绝了四皇子和何坦天师哥的求婚,说已有心上人,结果我们到巫山一查,才知道和你假扮过夫妻,还当着别人的面拉手现在四皇子一怒之下把她关了起来,师父也差点气出病来,何坦天师兄快进入大师级别的人了,竟然放弃闭关正在满世界的找你,我们本以为,也许你被五菱圣石化为一滩血水了哈哈哈,结果你这个千刀万剐惹人痛恨的蚂蚁自动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我要带你的头回去让死苏瓷死心,乖乖的听师父的话嫁人” 我听得百感交集有喜有忧,苏瓷这次被我拖累了,这个风姿绰犹如仙子般美艳的女人,时不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我脑海里 枪影再次变黑,杀气逼人。 “苏瓷已经和老子上床了,你狗拿耗子少管闲事,想要老子的头,去你娘的吧!”我猛的砸出两拳,两道凝华成针射出后撒腿就跑。 只要我跑进人群里,他就很难锁定我,到时候老子制造点混乱乘机逃命。 蓬蓬两声炸响,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真该死啊,苏瓷也是你能碰的吗,癞蛤蟆碰仙子岂不会天怒人怨,我决定把你抓活的,我要拔了你的毒舌,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的肉,还要把你摸了苏瓷的手砍下来,煮了吃了我让你天天生不如死,哈哈哈!” 我听的魂飞魄散,刚才那两道凝华成针根本没阻止他一下,一眨眼他就追上来了,若不是他想抓活的,老子现在脑袋就被他的枪搅成碎肉了。 他怎么这么怨恨我啊,莫非,他也喜欢苏瓷? 我喊道:“我是苏瓷的夫君,你敢这么对我,苏瓷一定不会原谅你,她会痛恨你一辈子,甚至还会杀了你!” “呃呃,对了,你提醒我了,苏瓷若是怨恨我了那就不好了太折磨人了,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杀了你,就现在吧,不过我要让你死的很惨,哈哈哈!”他恶毒的声音再次钻进我的耳中。 我大骂自己愚蠢,逼得他尽快杀了自己。 背上一凉然后一阵剧痛,中枪了,我拼命疾跑,但马上背又中了三枪,好痛。 我明白了,本来他可以一枪刺个我透心凉的,但他觉得这么杀死我不解恨,他要猫捉老鼠般玩死我,一枪一枪的慢慢刺死我,让我在恐惧和疼痛中死去。 妈的,想得美,老子就不让你如愿,老子就想痛痛快快的死了,还要死在别人手里。 我看到前面有个银刀手和王芳将军的亲卫在战斗,猛的一转弯提拳向他冲去,他正和王芳将军的护卫战至酣处,被我突然而至的劲拳干扰的后退两步,这时我的两个屁股蛋上传来阵阵刺痛,妈的,又被扎了两枪,银刀手丢下王芳将军的护卫刀锋一闪劈向我的脑袋,我不管不顾他的刀,拳头狠狠砸向银刀手的胸脯,我要和银刀手同归于尽。 银刀手一愣马上收刀后腿,我的双拳落在空处,但银光一闪银刀再次奔雷般劈向我的脑袋,快的我竟然来不及反抗,妈的,今天的这些高手怎么都高的离谱啊,这个银刀手的武功快赶上那个被杀死的长眉银刀手了。 就在银刀刀刃快要砍中我脖子的时候,一道枪影出现在银刀前将银刀拨开,随即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个蚂蚁是我的,你去别处吧!” 银刀手看了一眼我的身后掉头就走,“去死!”我大吼一声伸拳砸向银刀手的后背,我就要死在银刀手手里,不要死在这个变态的苏瓷师兄手里,只要银刀手回手一刀,我的胸膛会直挺挺撞上去,不过他也得中我两拳,一拳凝华成针一拳内劲。 ------------ 第一百四十三章突兀的一刀 银刀手直接不理我加速前逃,但立刻两个平原兵双刀霍霍拦在他面前,他刀光一闪拦住前面两人的刀,侧身躲了一下挥手出拳砸向我的脸。 我蓄势凝火的一拳落空但另一拳玄之又玄的打中他挥出的拳头。 “噗噗噗!”我的背上又被扎了四枪,苏瓷的师兄残忍的嘿嘿笑着,他就是不扎死我,我感到背上的每个伤口都不大,但却痛彻心扉。 我的拳头和银刀手的拳头相撞后,银刀手刀光闪烁把前面两个平原兵逼退,但马上就像被蛇咬了般惨叫了一声猛的缩回胳膊,然后狂乱的舞起刀法来,刀刀凌厉杀气四射。 糟了,他想把我的内劲逼出体外,我急忙对前面的那两个钧山兵喊道:“快杀了他,他受伤了!” 前面两个钧山兵身手也是极好,嗖的一下分左右砍向银刀手,既快且恨。 但我看到这两个人却目瞪口呆:他们是金瑞和林端阳。可能是林端阳也被调到城头来了,金瑞找到他后在保护他。 噗噗噗我的屁股背上大腿上又中了几枪,苏瓷师兄残忍的笑道:“咦,你的拳术好古怪嘛,打出的凝火也很不一般,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如果放在师父的手里调教几年,难保不会变成绝世高手啊,我决定刺你一百枪后要你的命,现在才刺了三十多枪,哦,加上这几下就满四十枪了,哈哈,你蛮幸运嘛,竟然被我这么用心的杀死,哈哈哈!” 我不理这个心理扭曲的苏瓷师兄,再次不管不顾的冲向那个银刀手,银刀手被金瑞和林端阳夹攻后哇哇大叫,他再不把内劲排出体外,恐怕那只胳膊暂时就报废了。 我拳出如风快如闪电,银刀手见我拳来竟然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躲过了我的拳头却被金瑞砍了一刀,他猛的一咬牙转身扑向刀术最弱的林端阳,林端阳的刀被他的刀绞飞出去并且银刀去势不减的劈下去,这一下去林端阳肯定被开膛破肚了。 我前跨一步伸拳打出大喝道:“呔,看拳!” 我这一拳伸直后离银刀手还有二尺,银刀手根本不理我的叫喊,他以为我在虚张声势,我拳伸直后凝华成针嗖的一下射进银刀手的后背。 银刀离林端阳的身子还三寸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双目紧闭。 “轰!”银刀手的后背炸开,里面蓝火升腾,银刀手既没有惨叫也没有倒地打滚,而是蓦然转身挥刀砍向我,他的眼里尽是仇恨和怒火。 我的后背又被刺了十几枪,看着银刀手扑来我倒松了一口气,死就死吧,总比被身后的这个变态虐死强。 这个银刀手还真是不一般,伤到这程度了还能转身杀人,其他人中了我的凝华成针会内脏被烧坏立刻惨死的。 银刀带着厉啸劈向我的脑袋,但在离我的头皮还有一寸的时候,被一只闪着寒光的大枪拦住。 “我都说了这个蚂蚁是我的了,你怎么又来了!”苏瓷师兄的声音毫无感情的从我身后传来。 银刀手双眼喷火,愤怒的看着我的身后,喉咙里嗬嗬嗬的响几下喷出一口血来,他快速收刀猛的一下再次砍向我脑袋,但这次他的刀抬得有点高而且速度快的我眼睛都看不清楚,在离我头顶半尺的时候刀突然脱手,闪电般射向我身后。 “叮叮!”我身后传来金铁交际的声音。 “蠢货你敢伤我”身后苏瓷的师兄暴怒一声喝道。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鼓起全身的力气蹭蹭蹭窜到金瑞身后回头,总算脱离了他大枪的笼罩范围了,他就像个死神一样让我胆战心惊。 苏瓷的师兄肩头有些血迹,他一挥枪抖出一条枪影,瞬间绞碎了银刀手的头,无头尸体仆然倒地。他回头看向金瑞身后的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了一下,轻蔑的看了一眼我们三人道:“你到不笨,懂得钻空子,我都不知道这是在杀你还是在救你,但现在我决定,一枪要了你的小命!” 他看了一眼金瑞手中的刀后又道:“好刀,拿去送给苏瓷她一定会喜欢! 金瑞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塞在我手里,轻轻道:“这人好可怕,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金瑞的刀暗华流转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我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枪头一抖舞出一片黑云快速罩向我们头顶,我专心的运用星月堂刀法,刀出无形和金瑞他们一起杀向这个恐怖的苏瓷师兄,金瑞的刀铛铛裆三下砍中那片黑云,他枪一顿,我和林端阳的刀快速砍向他的身子,但马上一条枪线出现在我和林端阳的刀前,我们两的刀不由自主的被幽暗的枪线卷住,笃笃两声从手里飞了出去,林端阳一闪身后退而去,我却猛然伸拳冲去,因为金瑞的刀再次出现在黑线旁,铛铛裆几声响再次将枪线破去,他的枪刚抬起来,我的双拳却已经近身,他只好抬枪挥拳拦截,蓬蓬两声,我一拳击中他的拳头一拳打中他的枪杆。 “噢噢噢,好痛”他后退两步喊道,手里面的枪跳了一下差点脱手飞去,但他马上脸色剧变,疯狂的舞起枪来,枪舞得像一个疯狂的黑洞非常吓人。 不好,他在把我好不容易打进他拳头的内劲逼出来。 我喊道:“快杀了他,他受伤了!”说完我捡起银刀手的刀猛的扑了上去,金瑞也一闪身扑了上去。 我们对着苏瓷师兄舞出的枪影砰砰使劲猛砍,林端阳也不知从哪里捡了把刀冲过来砍了十几刀。 “蓬!”的一下他的枪影散去,他后退了两三步站定望向我,眼神无比冰冷的道:“蝼蚁,你敢伤我,你敢伤我,我决定再在你身上刺一百个枪眼,刚才好像才刺了六十多下吧,还剩一百四十下,一起补上!” 说完他猛的扑上来,我们三个人再次挥刀攻上,只见枪影一闪我前胸疾痛刀脱手飞去,林端阳也刀脱手飞去人倒在血泊里,只有金瑞还在和那团枪影厮杀,我一看胸前,深深浅浅六个血洞,我忍住痛起身,但马上金瑞和枪影一下分开,我看见金瑞和苏瓷师兄两人都身上鲜血淋淋。 金瑞喘了一口气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苏瓷师兄被我击中的手一直在颤抖,已经没有了刚才睥睨天下的气势,看来受伤也不轻,林端阳的身体也动了一下。 这两人是因我而受伤的,只要枪影再出现一次,他们两非死不可,我要救他们。 我突然冲苏瓷师兄喊道:“丑八怪,苏瓷说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来杀大爷吧!”说完我撒腿就跑。 “毒舌,懦夫苏瓷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蝼蚁,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他狂叫着追来。 突然一个敌兵拦在我面前,我一拳打飞他再跑,但是速度已经慢了一下,再跑已经晚了,我听到身后风响,一股凉嗖嗖的杀气直冲我的后脑勺。 “余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后脑勺传来两枪交击的声音。 我大喜,是胡仲夏!是他救了我,是他截住了我脑后的枪锋。 我一回身,胡仲夏正跟苏瓷师兄战在一起,可是胡仲夏在他黑色的枪线下还是攻多守少,我捡了一把刀冲了上去,但猛的黑色枪影出其不意的向我罩下,我大惊,挥刀砍向枪影,但我知道这是无用的。 “余将军小心!”胡仲夏惊叫道。 果然,我的刀被击飞,黑线扑向我的脑袋,但胡仲夏的枪及时的伸了进来,枪线一下子把胡仲夏的枪也绞飞,我一骨碌爬到胡仲夏身边。 胡仲夏凝重的看着这个高手,把我拉到了背后,缓缓道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我感觉此时的胡仲夏气质大变,如同一把惊天巨刃立于天地间般气贯长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啊,就像是巫师借用了天地之力一样的浩浩荡荡和可怕。 苏瓷师哥突然神情大变,舞出枪线后快速冲向胡仲夏。 胡仲夏手一挥刀便失去了踪迹,苏瓷师兄的枪线突然散去,人像是中了巫术般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枪还握在手里,眼里满是恐怖和惊讶之色。 我突然发现胡仲夏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鞘了,胡仲夏不再看苏瓷师兄,他看了我一眼道:“余将军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琥珀城的,辎重营和石将军都来了吗,你怎么浑身是血伤得这么厉害?” 苏瓷师兄突然扑通倒地,他的头像个球一样咕噜咕噜滚到胡仲夏的脚下,胡仲夏看也没看一脚踢开。 我惊讶不已,我看出那一刀的起手式很想星月堂刀法,但是后来什么也没看清,胡仲夏是怎么杀死他的? 但这些都来不及想了,我现在冒着千辛万苦总算见到正主了,我急急道:“胡师将军,我是来找你的,你赶紧离开这里吧,琥珀城保不住了,你就你就别指望有其他救援来了,我也要走了!” 胡仲夏脸色如常,但又愣了一下,看我道:“你是你是专门来给我说这些的!” 看他一脸的淡然,似乎不把我说的放心上,我着急的道:“是啊,琥珀城真的很危险了,你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我们没有后援的,留在这里就只有送命了你会丢命的!” 胡仲夏突然笑了,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些药,利索的附在我的伤口上道:“谢谢你,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不能离开,你赶紧走吧,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哦,还是我送你下城吧,这里隐藏了很多你想不到的高手和危险!” ------------ 第一百四十四章火烧北门 胡仲夏不由我分说,将我护在身后向前走去,林端阳和金瑞愣愣的盯着胡仲夏的背影,似乎胡仲夏脸上长花了似的。 他们也被胡仲夏干净利落的杀人刀法震住了吧! 在一路上碰到了两个使枪的高手和一个银刀手还有一个巫师,这些人看他们冲来的架势就知道是高手,但胡仲夏只是轻描淡写的每人一刀,这些人全都身首分家,那个巫师在五丈之外,巫术还没完成胡仲夏就发现他了,刀一挥一道刀幕飞出砍倒挡在巫师之前的三个钧山兵,然后直直落在巫师的胸膛上,巫师的胸膛被一剖而开,五脏六腑哗的一下全流到地上,巫师身子一软就倒在自己热气腾腾的内脏中。 我看的目瞪口呆,胡仲夏的确用的是星月堂的刀术,但是又不太像,因为同样的招式我根本发挥不出来他千万分之一的威力来,大山师伯说胡仲夏的刀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变成一代大师,看来确有其事,是不是他已经成为一代大师了呢? 胡仲夏突然道:“你来这里找我,我很开心,刚才那几刀你看懂了没!” 原来他在教我啊,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很快很快,我道:“我只看到你出手,但出手后什么也没看到!,我没有看懂!” 胡仲夏道:“回去之后多想想就知道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下城后一切小心!” 我从胡仲夏的身后出来一看,已经到了下城处了,他这一路上将我护在身后杀了不少人,因为城头的敌兵越来越多,看到我们这样毫无顾忌直直前行的目标,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便使劲围攻,胡仲夏自如挥刀,如入无人之境般杀了一条血路出来,对城头的敌人而言,胡仲夏真是一个噩梦。 “你你真的不走!”我向胡仲夏道。 “呵呵,不走了,我还有事要做,你快走吧!”胡仲夏向我挥挥手道。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仲夏,掉头冲下城头,我知道,多说无用,以他的刀术造诣,可能,城头没人能伤害得了他,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快这么凶猛又无声无息的刀术,就算是当年苍狼山的魔鬼,在他的刀下也会身首分离吧。 胡仲夏是不是到了大师的地步,那真正的大师,又会多厉害呢? 挤下城后我向北门跑去,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躲过了很多股敌兵,其中一股敌兵竟然有七八千之多,他们蜂拥跑向西门,如果不出意外,西门很快会沦陷,到时候抬着火神的钧山兵冲进城中后,平原兵的末日也就到了,城中着七八万人,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鸡,会被它们拎出来挨个宰了。 大好的我平原儿郎,就这么死去了,我觉得无比的悲哀,他们死的好不值,也好无助,直到死的一刻,他们也都不知道是被自己人放弃了,不是钧山人很厉害很凶悍,而是自己人太残忍太冷漠。 我浑身带伤,跑的不是很快,跑到北城门的时候大吃一惊,北门门口也在激战,混乱的人群熙熙攘攘,看样子有一万多人,真背,这怎么叫我出去? 我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从地道中出来的敌兵,追上了石御虎将军最后断后的一万人,现在这一万人是边战边退,但占了战场优势的敌兵紧咬着不放,可能是我毁掉了他们一个火神和火烧了他们上千人,现在他们在报复吧,要不然这么一股力量,如若运用得当,可以破开任何一个城门,将自己人放进来。 扫视战场,我突然有了主意,我再次看向那个被我火烧了的大坑方向,那旁边还有几辆大车,其中有一辆上还有火油,如果我再故技重施,效果会怎么样呢?到时候若是敌军一乱,我趁机逃出城去! 城门口喊声震天,没人注意到我,我偷偷摸摸的跑到大车旁边,轻轻的将几个拉车的角犀掉好头,让它们们直直的对着城门,然后我把拉火油的大车排在最后面。 一旦最前面的的几辆车将敌兵的阵型搅乱,最好将他们冲的人仰马翻,然后这车火油就是最后的东风,将他们的追击彻底粉碎,我就趁乱出城。 我嘭嘭嘭几拳打中拉车的角犀,角犀狂暴的惨叫几声便扬蹄飞奔,直直的朝城门口混战的敌兵冲去,直到角犀已经到眼前了,一个敌兵才发现这几个声势骇人的怪物,他立刻哇哇大喊起来,角犀像一个老虎扑进了羊群里般横冲直撞,将毫无防备的敌军撞得大惊失色东倒西歪,立刻,一条道路被冲开,我大喜,狠狠的打了一拳拉火油的角犀跳上车顶,角犀愤怒的嚎叫了一声发疯似的往前奔去。 就在火油车冲进慌乱的人群,发力狂飙的时候,一个人大喊起来:“快杀死这些角犀,快拦住这几辆车,快把最后那辆车上的人杀了!” 敌人的阵型已经大乱,断后的平原兵趁机回身冲杀了一番转身逃跑,我看的一阵急,他们逃走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就会变成这几千敌兵的活靶子。 敌兵已经扑来了,那几个刚冲进去的角犀车除了一辆顺顺利利的冲了出去,其他的都被砍杀致死,大车也倒在地上,车上的刀枪军械衣物粮食洒了一地,我突然有了注意。 几个敌兵的长枪刺向我都被我躲过,我还顺手抢了一把长枪,我伸枪在车上扎了几个眼,火油咕咕的冒出来,洒得一路都是。 我打着角犀向翻到的那几辆车奔去,几把枪噗噗噗扎进了角犀的身子,角犀狂吼了一下反倒跑的越疯狂了,本来冲上来的敌兵吓得纷纷后退,但角犀也是狂驽之末,跑了十几丈后轰然倒地,大车翻到在军械物资上,火油全倾倒在地上我急忙跳下车,刺死了三个扑来的敌兵,看着流了一地的火油,狠狠的一甩手,一溜蓝火掉到了火油上。 星星之火,撩起狂野大火。 火油腾的一下燃烧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四面蔓延开去,强烈的热辐射使人皮肤如针刺般疼痛难受,本来向我奔涌而来的敌兵四散而逃,火油加上干燥的辎重物品,火势大的将整个北门全部掩盖,我一蒙口鼻从火中疾奔出城。 如果是钧山人,若从火中跑过,非死不可,但我们平原人却因体质的原因不太受影响,特别是我变成凝火体之后,火的烧灼感对我造成的伤害已经非常低微了。 我狂奔出城门,头也不回的冲向黑夜,远远地我看见石御虎将军断后的大军,我在城头被那个使枪高手伤的不轻,又快速跑了这么久,气力有些不支了,只好慢慢的便走边跑 我此刻一直在想苏瓷,她为什么拒绝四皇子和他师兄的求婚,难道她知道我活着,还是希望我活着,还是以我来做挡箭牌,因为她不喜欢四皇子和她的师兄,她被四皇子关在钧山宫,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像囚犯一样的被关在地牢里! 一想到她玉体横陈躺在我床上的样子,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心里如同被撕开了般难受不已,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容易,她想用她的姿色还有全心全意的付出,赌我能带给她后半生的快乐,希望我能给她后半生一份安全感,但我却辜负了她,我的犹豫让她失望了,如果没有我,她一定过得很好,是我害了她,我,是不是应该去把她从钧山宫救出来。 但我马上就熄了这个心思,钧山宫一定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我若去了,那简直是羊入虎口,简直是鸡蛋去找石头的麻烦,会死的很惨很彻底,不但救不了她,还会给它带来天大的麻烦。 苏瓷的的样子一直在我心里晃,我心里无比的凄惶,我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想念过她,苏瓷,你在哪里,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敌军没有再追来,我追到第二天天黑的时候,终于追上这股平原兵,他们也跑的很狼狈,丢盔弃甲的,大约有六七千人,如果不是我当时猛攻敌兵的后面,这些平原兵可能还要减员两三千人才能逃走吧。 休息了三个时辰后,我们起身继续再跑,大约跑了两个时辰,碰到了另一股逃窜的自己人,我一看大喜:是辎重营! 辎重营因为带了很多东西,行走不是很快,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我赶紧向辎重营跑去,远远的我便看见了龙衡和宁老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 “龙将军,龙将军!”我大喊道。 龙衡一回头也看见了我,惊喜不已的驱马回身向我赶过来:“余将军余将军,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有人看见你独自一人返回去,又火烧了上千敌兵,给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龙衡跑来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拉住我左看右看,惊喜又认真的道:“余将军真是智勇过人,如果不是你拦下那队追兵,我们辎重营可能要减员三分之一了,我回去一定向你请功,咦,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后背这么多伤口,还在渗血宁老,赶快叫医官过来一下!” 龙衡冲辎重营的车队大喊道。 我赶紧道:“龙将军无妨,这点伤不碍事!” 龙衡却无限认真的道:“你为了阻断敌兵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何等大的功劳,你的伤就是我们辎重营全军的伤,需得好好医治!” 龙衡不由分说,让军医给我当场清洗伤口上了药,把我包扎成一个粽子般的物体,轻轻放到了一辆大车上。 ------------ 第一百四十五章赞誉如潮 脱了我的衣服清洗创口时,医官和龙衡都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忍之色,医官说我的背上臀部腿上,身后的枪眼不下六十多个,就算是流血也会把一个人流死,我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后来他闻了闻我的伤口,说可能是上药了所致,要不然,医官就把下面的话停住了。 要不然我早死了吧,可能是胡仲夏上的药救了我的命,我本来想去救他,结果仍然被他所救,真是天意弄人啊。 一躺倒大车上,我就觉得天旋地转全身无力,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从四肢百骸以及内心深处泛出来,虽然身下是硬硬的物资,车也颠来颠去的,周围行军的嘈杂声刺耳又绵长,但我觉得自己像是睡在无比舒服的天籁之上,摇晃了几下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梦中经常有几个面孔交替出现,苏瓷明姿樱子,但最后,明姿的面孔突然变成了女鬼的脸,她哭嚎着说要嫁给我,她说没时间了 我蓦然惊醒,明姿是不是出事了? 但我吓了一跳,眼前一个人在看着我,可马上又转惊为喜,眼前之人是哥哥,而我正躺在房间里的一张软床上,已经到了饮马城了! 哥哥见我醒了欢喜不已,道:“你总算醒了,每次来我这里你都要受重伤,这次一睡又是三天,真是让人担心你这次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果然,哥哥眼圈发黑疲惫不已,看来又是没日没夜的守了我三天三夜。 我心里暖暖的道:“我差点就去向大神报道了,我遇到了一个高手,可能是范定山的亲传弟子,我看上了他的师妹,他暴跳如雷,想用一百枪刺死我,结果大神说我大事未成,就又把我送回来了,我被另一个高手救了” 于是,我把我的经历捡重点的给哥哥说了一遍,就把五菱圣石一事忽略了。 哥哥惊奇的看着我,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道:“九死一生你真是吓死我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再离开我这里不能再让你去涉险,唉,你经历的凶险,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连凝火都用不了,太危险了,你现在少了个保命的手段,以后作战都难以自保了,不行不行,你以后就不要上战场了” 我心里无比感动,只有最亲的人,才在乎我的点点滴滴,才对我的痛感同身受。 我道:“你就放心吧,能活着回来,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不用凝火,我一样能保命!” 哥哥又仔细看了看我道:“我感觉你变化好大,似乎强壮了不少,就连我都觉得你有些杀气腾腾的你的气息像是个杀人无数的将军!” “哈哈,我是有些变化,但是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啊!”我说道。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我就要看好你,琥珀城算是彻底完了,再也回不去了,你们的编制也没有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吧!”哥哥还是满脸不放心的说道。 “琥珀城完了!”我惊愕的道,虽然我知道琥珀城守不住,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有些吃惊和难以置信,当初十三万大军驻守的雄伟大城,就这么完了? “唉,被尚志离轻轻松松的拿下了”哥哥叹了口气道。 “那王芳将军和城中的七八万人呢?”我急切的问道。不知道胡仲夏和王芳将军生还了没有,以他们的身手,如果诚心想活命,应该没问题的。 “我们从逃出来的平原兵口中问到的也不是太清楚,有些人说王芳将军投降了,有些人说战死了,还有些人说带兵杀出重围逃跑了,但都没有个准话,这几天逃到饮马城的人不下一万,但从今天下午开始就越来越少了,据几位将军分析,琥珀城剩下的人,也可能就这么多了,其他人,全被枪锋甲固的钧山人围起来,用火神杀光了,但听有些人说,还有一部分人被俘虏了,可能也有成千上万!” 哥哥说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心悸,似乎可怕的火神马上就要冲到饮马城城头似的。 几万人,若被十几个火神围住,就会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被杀的彻底干净,我甚至可以想到,琥珀城的城头上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在火神之的喷射之下,没有人有还手之力,它来的突然狂暴迅速,无法预测,除了躲避没有更好的办法,几万个人在它面前,就如同几万头猪摆在了屠刀下,除了死去,再无路可走。 我道:“尚志离若在琥珀城站稳脚,可能马上会带着火神杀到饮马城来,到时候,他挟着攻下琥珀城的余威和气势,可能会一鼓作气把饮马城拔掉” 哥哥也忧心忡忡的道:“饮马城没有琥珀城那么坚固,理论上讲攻下饮马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琥珀城他们也不是一时三刻攻下的,据说尚志离做了近一年的准备,他从钧山各处调兵遣将,好不容易凑齐了八万人,还用半年的时间从钧山皇宫要了十几个火神出来,最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掩人耳目佯攻琥珀城,偷偷挖了好几条地道出来,他们隔三差五的进攻琥珀城,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实施疲敌之策,因为他们也极其疲惫,而是借着震天的喊杀打斗声,迅速向琥珀城挖地道,若不是地道,琥珀城也不会这么快给攻下,至少他们兵损会翻倍上升,他们借着天黑,在城外故布疑兵,其实把大部分兵力放进地道里了,但是听说最大的一条主道刚打通,就被城中守军用火烧掉了,还损失了一个火神,敌兵被烧死了好几百,被熏死踩死了两三千,若不然,城破得更快,只要用火神在守城军背后一扫,那就什么都完了” “龙将军到!”门外有人喊道。 哥哥赶紧去开门,我也想挣扎着起床,但全身乏力,根本起不来。 “余将军!”龙将军大步跨进屋中。他身后跟着龙衡肖郁明还有饮马城主将蒋明昊将军。 我赶紧在床上道:“末将见过几位将军” 龙将军道:“余将军不用多礼,这次辎重营能够全身而退,全靠你智勇双全,若非你用火油烧毁敌军地道,独自一人拦住几千追兵,不但我辎重营无法全身而退,恐怕石将军的那一万断后大军都逃不出来,此次我等能安然回到饮马城,头功非你莫属,我已向陛下上表给你请功” 龙将军龙衡还有蒋明昊将军都微笑着看着我,我感到一阵晕眩,我为了逃命自救了一下,怎么就成了大功臣了,还被龙将军向大帝上表请功,这是怎么了,我立大功了吗? 龙衡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恍然而悟,开口道:“多谢将军厚爱提携,此功是龙衡将军指挥有方辎重营全军将士拼死所得,末将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在下惶恐,还请将军给所有辎重营请功!” 龙将军的眼神突然一亮,和蒋明昊将军对视了一眼道:“余将军不但身手机智过人,还居功不傲,真是难得,现在国家危难战事逼人,正是好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之时,钧山人虽然强横,但我泱泱平原国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真正的交锋还没有开始,余将军暂且好好养伤,待日后我辎重营领兵沙场,你便是我的破敌虎将,届时,定杀的蛮山贼子缩回钧山之中,再无兴风作浪之力!” 我道:“末将定会奋勇杀敌,不负将军所望!”其实,我突然心里一痛,我记起了刘旭飞的话, 龙将军说完无比温和的看了看我,就转身走了,我觉的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和以前大不一样,多了重视和欣赏,而以前,只是爱护。 龙将军走后,哥哥眼光灼灼的看着我道:“余泽,你,出息了,长大了,唉,之前是哥哥小瞧你了,如果大帝知道了你,你就平步青云了,这个龙将军很欣赏你的,呵呵,我们家要出一位大将军了!” 我苦笑道:“若能活着,我就知足了!” “余将军,有人求见!”门外有人喊道。 我和哥哥相视一眼,是谁来见我们呢? 一个人推门而入,我一愣,赶紧道:“末将见过石将军!”来的人竟然是石将军,穿的普普通通,根本不像一个将军,像是刻意乔装一样,他来找我何事? 石将军一摆手道:“余将军不用多礼,你身体现在如何?我是特意来感谢余将军的,余将军火烧敌军地道,两次阻断敌兵追击,使我城中一万精兵安然撤退这位是余将军家兄吧?”石将军说完话头一转道。 哥哥马上行礼道:“禀将军,末将是余泽之兄!”但哥哥马上又道:“末将多日未回营中,现在要去营中一趟,请将军稍坐片刻,若有事,请让门外卫兵通传一下,末将马上就到!” 哥哥说完就走了,哥哥看出来了,石将军找我有事。 “余将军兄长和余将军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啊!”石将军望着哥哥的背影道。 “家兄聪颖但末将愚钝,让将军笑话了!”我赶紧道, 今天怎么了,平日都难得一见的将军们怎么都来夸我了,夸的我都有些轻飘飘的,理论上说我似乎是立了点功,但远远达不到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无比郑重的来表扬的地步。 赞誉如潮,只是我觉的自己还不配。 ------------ 第一百四十六章貌合神离两将军 “唉!”石将军突然叹息了一声,回过头温和又认真的看着我,慢慢道:“余将军,你可知,你是如何成为什长,百夫长,还有,如何调到青牛营的吗?” 我一愣,不是我作战勇敢杀敌较多被提拔起来的么?但是石将军这么问,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摇摇头道:“末将不知!” “你当然不知道,自从你从苍狼岭回到琥珀城的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你身体的气息有些特别,姜路把你要到守城军的后,我同意了你做什长,那时候你比较担心和懦弱,但是很快,你变得机智和灵活起来,我一直给王芳将军说,你是个可造之材,于是,姜路死后我力挺你做百夫长,但是你做了百夫长后,勇猛有余但智略和全局观稍欠,王芳将军其实也很看好你,他想把你再次放到什长之职上锻炼一番,如若你能奋发向上再立战功,你必成大器,但是当时的城头战已经有些失控的现象,一些高手频频出现,我怕你一不小心就再也回不来,于是我就把你推荐给了龙将军,龙将军本来不想要你,不知为什么对你很有成见,但我告诉他,你经历了几次大战后,变化一日千里今非昔比,他才同意要你,但是,也是先试一试而已,不否定的说,他的青牛营是全军最强的一支兵,我想让你在里面得到历练,但是让我揪心的是你差点在上次来饮马城后回不去了到后来你回到琥珀城后,特别是这次逃回饮马城的这些表现,真的让人欣慰和感叹,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这么上心吗!”石将军向我问道。 我听的目瞪口呆,傻傻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能从小兵成为百夫长再到青牛营,背后的推手是石将军,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我以为这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本来,你,就算是我比较看重的一个小兵罢了,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这一切,就算你表现再好,最多,我会悄悄的在后面帮助你一下,但不会跟你说任何事但现在我的机会来了,我需要有人帮我,我觉得你的战场表现不凡,有大将之风,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帮我,到我的大营来,这既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你若来了,也不负我对你相助一场,你若立了战功,将平步青云,我已向给陛下上表给你请功了!”石将军无比诚恳的说道。 受宠若惊,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我想了一下道:“不知将军所说的是什么机会!”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也许你迟早要知道的,你已经看出来了吧,这次我们从琥珀城退军,其实是扔下王芳弃城而逃的,这并非我们本意,是有些深层次的原因,就不跟你说了,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而弃城的主意是龙文苑出的,他一直在做抛弃琥珀城的准备,因为一旦琥珀城失守,王芳失势,他就有机会从中浑水摸鱼的从辎重营跑到战争前线,他野心甚大,为了领兵不择手段,琥珀城的几万将士就是被他陷于水火之中的,他在朝中还是有些势力的,我也是受他胁迫弃城而去的!” “现在琥珀城破了,王芳下落不明,作战前线需要一位统兵统帅,他向大帝上表推荐自己,也暗示我和蒋明昊向大帝推举他,可是像他这种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可以领兵呢,他表面爱兵如子,其实心狠手辣,真若爱兵如子,他也不会抛弃琥珀城的七万平原兵逃跑了,连守城利器火油都没有留下一点他若领兵,必是我平原国之灾难,我已向朝中右相禀明此事,也向大帝毛遂自荐,可能不日,我就会成为节制饮马城和泗水城的统兵大帅” 石将军说完目光从我脸色转向窗外,他的脸上洋溢着奇异的光泽,显得志满意得踌躇满志,似乎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主将了。 知道了朝中的纷争,我对石御虎将军所说的话表示了一定的惊讶,但不是惊讶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刘旭飞给我说那些话,恐怕我惊讶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此刻我清楚了一点,石将军可能对龙将军不满了,或者两位将军已经在相互掣肘和明争暗斗了,他们都动员力量想做统兵主帅,似乎两位将军都信心满满,但到底花落谁家呢,我猜不出来,也无从猜起,我有些疲惫了,我想好好休息下,但我在两位将军间必须要做出选择,要不然,他日我便是一具死尸或者打回原形变成一个喂角犀的小兵。 我道:“那我能为将军做些什么呢,我已经在青牛营了,能到别处大营去吗!” 石将军一笑道:“若我做了主将,只要一句话,你便可过来,现在只要你心里有底就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的武功和临场机智,足以担任一名独当一面的战将,为了能让战争胜利,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从之前的被人嫌弃,到此刻的突然被人争抢,我的起伏不可谓不大,惊喜不可谓不大,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欢喜之感,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摆布的棋子,说不定哪一天,也像琥珀城的那七万平原兵一样,被内斗的漩涡淹没,死的连个毛都剩不下,但我对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又无能为力。 我心里暗叹一声,小心的对我期待不已的石将军道:“将军,在敌军的火神下,我们还有打胜仗的机会么?” “呵呵,余将军请放心,若是没有打胜仗的机会,谁也不会抢着去做统军大帅了,右相已经研制出克制火神的利器,再过几日就会到战场,火神也并非无所不能,火神由火神和火神弹两部分组成,而火神弹的制造一直困扰着钧山人,使他们无法源源不断的供应到战场上,要不然他们早就扫平平原大军了,他们每次战争的配额都是很有限的,所以只要我们战术得当,火神一样可以被克制。这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石将军信心十足的说道:“你就安心养伤吧,到时候等我的好消息,呵呵!” 说完石将军就走了,我坐在床上慢慢回味石将军的话,本以为石将军和龙将军是铁板一块的,现在看来两人也是貌合神离的,为了能坐上统军主帅之职,多好的关系也如纸般脆弱了。 “吱呀!”门一开哥哥进来了,“余泽,刚刚找你的这位有事吗,咦,你的脸色很不好?”哥哥关切的问道。 我本来把琥珀城两位大将弃城一事没给哥哥说,因为这事谁知道谁危险,一不小心说出口被人知道,就会被两位将军千刀万剐。 但现在我有些疲惫,心里有些无助和烦躁,于是就把朝中内斗以及琥珀城众主将貌合神离,到后来危急关头果断弃城一事,仔仔细细的说给了哥哥。 哥哥听完后双眼圆整表情麻木,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似的,而后又凄然一笑,这一下似哭似悲似笑似怨,然后他又叹息了一声,我感到这叹息无比沉重,似乎有股伤心欲绝的味道。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我道:“你你没事吧!” 哥哥看着我,慢慢的道:“余泽,我等读书无数,从小立志忧国忧民报效国家,就算是去死,也死而无憾,但是,这样的平原国,这样的朝廷,值得我们为她流血么,值得我们为她去死么私下里人们都说钧山国其实很不错,现在看来,人们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心里一惊,哥哥怎么像个小稚童把唯一的玩具打碎了般这么撕心裂肺,或者如理想坍塌了般心如死灰。 哥哥又道:“唉,我以为每一个朝中重臣和统军大将,都是刚健仁爱的君子,会带领我们平原国军士打败钧山人,会让平原国国富民强人们安居乐业,可是现在看来,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甚至梦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想法罢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以为自己是你的兄长,知道的懂得永远比你多,但现在看来,你已经超越我很多了,看来你真的不需要我保护了!” 我看哥哥说话正常了,才放下了心,道:“我说给你的这些话,你千万被跟任何人说,说出去很危险” 哥哥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道:“呵呵,放心吧,我知道!” 我觉得他这一笑,比哭还难看,是不是我说错了,我不应该说给他,因为自小哥哥就是一个很刚正不阿又理想远大的人,他的心里,是容不下太多黑暗的东西,他一般,是不会向一些违背内心的事妥协的。 哥哥可能是得到了命令,这几天城里闹闹嚷嚷在紧急备战,唯独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到第五天的时候我就可以下床轻轻练拳了,他才出去了半日。 这几天里龙衡来了两次,他每次来都给我带药带医的,直到那个医官说我没事了他才作罢,他每次来都好奇的问我,在当时是怎么想到火烧敌人地道,又用角犀和火油拦截敌兵的,这种聪明机智在大打出手的时候一般人根本用不出来的,他还说我的武功比以前提高了太多了,可能连他都不是对手,是怎么炼成的,难道以前我都是装的,他像个好奇的稚童,欢快的问个不停,每次我都搪塞而过,苦笑不已,我的每一个疑点,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叫我怎么说。 ------------ 第一百四十七章可怜的生还者 到第十五天的时候,我的身体基本好了,一有时间就我练练刀练练拳,再练练凝华成针,练凝华成针的时候顺带把内劲也练得纯熟无比,我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凝火只能使用一半,若是凝火被解封就好了。 到第十八天的时候我就向龙将军报道归队了,在校场中我惊奇的发现我们本来八个百人队,现在变成了十一个百人队,也就是说青牛营扩编了,又增加了三个营,而这三个营的骨干全都是原来青牛营的人,我的这一队也调走近十个人去了新营,给我这边调来了十个新人。 我抽空问了一下这些新人,原来他们是王芳将军的兵,琥珀城破后他们趁乱逃到这里,被蒋明昊将军收编了,后来被龙将军挑到了这里,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神情凶猛,端的是些不错的强兵。 我问他们当时城头大战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说西门和南门被钧山人先后攻开后,钧山人抬着火神从后面向他们猛攻,他们人死的一堆一堆的,他们是从死人堆里挤出来的,他们也不知道王芳将军去哪了,当时有七八个火神里里外外一起向城头喷火,城头的人基本死光了。 我听得心里一沉,胡仲夏也是不是被火神杀了,虽然胡仲夏很厉害,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高手,就算是苍狼岭的魔鬼,我感觉也抵不住胡仲夏那神鬼莫测的一刀,但是,我不觉得在七八个火神的攻击下,他能逃得掉。 火神,是超过我想想的武器,它的威力大的足以毁天灭地。 我们天天训练,强度很高,全军士气很高涨,也许他们也感觉到了大战将近,而他们也不再雪藏,要开赴前线杀敌立功了。 但有一点我很奇怪,这么久了,为什么琥珀城的尚志离没有来攻饮马城,以他现在如日中天的气势,应该趁胜追击才对,为什么要等待呢,这样给了我们很多准备的机会和时间。 晚上龙衡来的时候给了我答案,他说据在琥珀城中的奸细说,琥珀城中来了几个似乎是钧山宫中大人物,逼着尚志离用千军万马封住城门在满城找人,尚志离挖地三尺找了不下十遍,把潜藏的平原守军找出来不少,但仍然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尚志离现在焦头烂额顾不上追到这里来,但这也仅仅是时间的问题,听说那几个人也要走了,马上,尚志离的大军就会出现在饮马城下。 我道如果尚志离大军来了,我们怎么应对,龙衡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神秘的说道:等待大帝的圣旨! 又过了四天,龙将军在看我们训练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马冲进训练校场,见到龙将军后马上之人飞跃下马,给龙将军密语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到龙将军的脸色一变,阴沉的如同乌云盖顶,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晚上哥哥来看了我一圈,我发现哥哥有些少言寡语了,脸色也不太好,他可能还在为那些事纠结,看我没事他也就走了。但马上龙衡又来了,说了两句话我看他欲言又止,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我敏锐的感觉到,一定和白天飞马进营的那个人有关系。 龙衡和我走的越来越近,除了平时和宁老和张老肖郁明外,他和我呆的时间最多,龙衡心不在焉的和我说了几句,说可能再过三天尚志离的大军就要来了,到时我们辎重营有可能上不了战场,也有可能上战场,然后就走了,但我感觉他还是没有把最重要的事告诉我。 第二天我们突然被派去城外巡逻,自从来到饮马城后,辎重营也会被派去参加集体的训练和防务,可能是龙将军在为我们上战场做准备,城外巡逻只是例行公事的对来往人员进行检查和盘问,但现在这个期间,城外之人非常少,一遇到可疑的会就地格杀的,所以城中之人很少去城外,倒是其他琥珀城出逃和隐藏的平原兵,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多的一天会有几百人,少的一天也有好几人,发现这样的人被盘问一番后,基本都被收编了。 我们在巡逻至城西时,发现了远远的有十几人走来,他们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我一下就认出他们的服装,他们是平原军。 我们向他们迎去,在五丈外我认出三个人来,我真是又惊又喜,是刘子成霍鸣和楚志秋他们! 我身边的人立刻刀枪相向想要盘查一番,但被我拦下了,他们三个也认出了我,但是看着我们提刀拿枪的两三百人,都拘禁害怕的站在原地,话都不敢说一声,很多人都脸色惊恐中带着麻木,看来能逃回来是吃了不少的哭,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似乎我们不是自己人,而是如狼似虎的钧山兵。 我看的心里一酸,这就是战争么,冷酷没有温情,死里逃生后连自己人都害怕,都快把人变成兽了。 我拦住身边的众人喊道:“快给他们拿些水和吃的,不要吓着他们,他们是我平原军最英勇的战士,现在能死里逃生回来,便是天大的功劳,是上苍在保佑我们平原国,来日,一定能杀回琥珀城去,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立刻,我身边的人拿了些水和干粮给他们,这些人见到我们还有些怕,但见到水和干粮后两眼放光胆子大了起来,站在就地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慢慢的走到刘子成身边,看着他吃完干饼,我道:“刘子成!” 刘子成脸色很差,憔悴的和以前没法比,我看到他身上有很多伤痕,这个机警过人的家伙,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狼狈,当初和他一起劫粮时,他从刘吉手下救了我,后来又和我一起装死,现在我在生生死死中做了百夫长,但他还是什长,如果有机会,他肯定比我强多了。 听到我的声音刘子成身子一颤,赶紧抬头看向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嘴皮抖了抖说道:“余泽,都完了,全完了,什么都完了,呜呜呜!” 我大吃一惊,这个镇定无比曾是我心中表率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似乎失控了般,想当初劫粮是差点死了都没这样我心里一痛抱住他道“刘子成,没事了,你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活着我们都好好的!” 我抱住刘子成的时候感觉他身子一颤,似乎是痛苦所致,我感觉他瘦骨嶙峋般,哪里像一个精壮的士兵,他可能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我心里痛痛的。 后来我又问了一下楚志秋和霍鸣,他们说城破后先是藏在城中一户人家的地窖中,还差点被发现,但这几天琥珀城城中警戒不严,他们就在夜里摸索着跑出来了,他们营基本是全军覆没,可能只剩他们两人了,其他人全被突然从身后出现的火神杀死了。 我叹息不已,让巡逻队中其他人把他们送进城中交给蒋明昊将军安置,但刘子成却身子一抖,哀求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惊慌,我心里一软,把刘子成留了下来,其他人送进城去,刘子成这是怎么了,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般。我和楚志秋好霍鸣说明天来看他们,他们两情绪还算稳定。 巡逻结束,我立刻把刘子成带到自己的营帐里,刘子成这时候才好了起来,没有了惶然无助的神色,不过他一直有些沉默和紧张。他肯定有特别的经历,也许被吓着了。 我给他倒了杯清水,道:“刘子成,你到底怎么了,哪天我不是让你早些离开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子成这才表情有了变化,脸抽了抽道:“那天我听你的话,刚下城找了个机会就往北门跑,可跑了没多久就发现被军法处的督战队盯上了,我就使劲跑,想甩开他们,因为被他们追上非砍头不可的,但是我还是被追上了,我不甘心被杀,就反抗杀了一名督战队员,就在被另一名督战队员要砍死的时候,发现我们几个人被近上百个敌军围住了,我们一起往外突围,可惜没有成功,我被砍了一刀当时就昏过去了” 刘子成掀起衣服,一刀巨大渗人的刀疤从左胸延伸道右腹,看的我大吃一惊,这一刀怎么没有肚破肠流,他的勇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刘子成接着道:“等我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我的周围全是钧山兵,我躺在一大堆死人之中,一个钧山军官说,把我们这些死人烧了算了,另一个军官说少说也有上万死人,短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的柴火,不如扔到挖好的地道里埋了更省事,于是我被他们第一批扔进了地道里,一进到地道里,我悄悄起身藏在黑暗处,等他们把所有人扔进来,埋了后,我才出来,在上万个尸体中我不知道呆了多久,我从无数的死人尸体中搜出干饼和水,就这么活着我听到无数的死人在哭,看到无数的冤魂飘来飘去,也许,是我生病了产生幻觉了,还好,我在一具尸体上搜到了火石和伤药,我点着了火,给自己上了药,我发现这个地道很深,于是我就顺着地道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到地道顶部有声音,我大喜,因为声音就意味着地道离地面很近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令人恐惧的高手 “我又跑回那堆尸体中,找啊找啊翻啊翻啊,可能翻了有五六千具尸体吧,总算找到了半把刀,我用这把残刀到有声音的地方往上挖,不知挖了多久,直到我精疲力竭的时候,总算挖开了,我出去后刚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当中,可能我太累了,出去的时候响动比较大,惊醒了这院子当中的人,他们拿着锄头棍棒出来,说我是小偷,把我打得奄奄一息,丢进了粪坑里,说第二天再报官,可是我不能见官的,我平原兵的身份一出去就会被杀死,我在粪坑中休息了一会,忍住痛,跑出来杀了几个人,连夜逃出琥珀城,然后在路上遇到了他们,昼伏夜行走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 刘旭飞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些情绪激动,到后来说着说着越来越平静,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我看到,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悲伤和泪水。 我本以为我过去的经历凄惨离奇,但现在看来刘子成也毫不逊色,我道:“唉,活下来就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在这里我们都安全了,我会照顾你的,你就好好养伤吧,完了之后我让龙将军调你到青牛营来!” “安全坚固的琥珀城都破了,这里怎么会安全啊,我们总是把钧山人想的太简单了,他们的强大其实超出了我们的想想,火神,巫师,银刀手,范定山的弟子们,我们拿什么来抵挡,拿什么找到安全感我听到一个钧山军官说,琥珀城主帅王芳将军,被火神杀了”刘子成有些绝望的说道。 我大惊,向刘子成道:“你确定没听错” 刘子成闭上眼点了点头。 我的心直直沉入黑暗之中,不止是我,其实大部分人都心里一直在希冀,王芳将军没有死,就算是兵败,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们都还有希望。 我们潜意识的找些事实来麻痹自己,证明敌兵其实也不是很厉害,兵败的平原军需要有个希望,有个念想,但若统帅三军的主将死了,这就意味着,平原在军事和心里气势上的彻底失败,我们就算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不是钧山人对手的事实,虽然在这里有我们内斗的原因,但在战争中,只有胜和败,没有找原因的中间地带。 这个消息若传出去,恐怕饮马城和泗水城的十多万平原兵将,不用被火神围攻,就会马上丧失斗志,更别说抵抗了。 我道:“刘子成,你不能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所有将军!” 刘子成点了点头,看着我道:“我知道,我知道轻重的,余泽,我们回家吧!” “离开战场当逃兵!” 我惊奇的看着刘子成,但我马上看懂了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心意,因为这种心意和想法我也不止一次的有,可是我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有我哥哥,还有我给其他人的承诺” 刘子成的神色里满是失望,但他马上道:“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只要拿起刀枪,放下来,可就不容易了,只要我们军心不散,也许还有机会打败钧山人的!” 我本来想告诉他朝中已经有了对付火神的办法了,但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这事还是高度机密,我还不能随便说,我道:“战斗已经多少年了,我们也不是永远处于下风,对于战争的进展,大帝会有安排的,你我也不要太忧心了!” 刘子成叹息着点了点头,情绪很低沉。 我不想走,不止是有哥哥在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希望,我们能打败钧山人的希望,我可以成为将军的希望,有这么个好机会,我为什么不试一试,我相信龙将军意气风发和石将军踌躇满志的背后,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底气和秘密,我要赌一把,赌我们会打退尚志离,打败钧山人,打败令人惊心动魄的死神火神。 我把刘旭飞安排和我的亲卫住在一起,天明后我去见龙将军,说一下刘子成的情况,我还没有开口说把刘子成加入青牛营,就被龙将军打断了。 “你们昨天来的那些人我听说了,昨晚审问的时候,有几个人言语不详,被就地杀了,现在是战时,一切从紧从严处理,那个人你确定没有问题吗?”龙将军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道。 我脑门上立刻冒出汗来,龙将军脸色如常,但我感到他的神情很阴郁,似乎,他在极度的生气中,又在强烈的克制压抑着。 刘子成和我是生死之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我硬了硬头皮大声道:“末将可向将军担保,此人绝无问题!” “那就好,此人加入你的营中,望你好生训练!”龙将军道。 我松了口气,赶紧道:“多谢将军,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望,末将告退!” “余泽,若是,若是天意不站在你这边,你能做些什么!”龙将军突然问道。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龙将军是何意,但我结合自己的过往结结巴巴的道:“末将末将认为就算天意不测,但自己仍然要不断抗争” “不断抗争哈哈哈,好一个不断抗争,始终如一的不断抗争是个多么好的良策,也是一个人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好,这瓶果酿赏于你,下去吧!”龙将军突然脸色阴霾尽去眉开眼笑,扔给了我一小坛果酿,这一坛足足有三斤,我莫名其妙的抱着果酿回到帐中百思不得其解,龙将军这是怎么了,干嘛问那么奇怪的问题,还要赏我一坛果酿。 但三天后我明白了,正德大帝圣旨到饮马城,升石御虎将军为上将军,统帅饮马城和泗水城十万大军,龙将军军阶晋升一级,继续统领辎重营以及从琥珀城收编过来的一万多逃兵,而我,则在圣旨之外的一个公文中注明,升为千夫长。 正德大帝还从帝都给石御虎将军拨了两万精兵,以供驱策。 这就是龙将军所说的天意不站在你这边,大帝最终还是选择了石将军,而非龙将军。 龙将军提前几天就知道了消息,事与愿违愁肠百结后听了我的不断抗争之言,可能心里豁然开朗或者得到了宽解,于是赏酒于我,但,我不觉得事情会是这么简单,龙将军还会再做什么的,现在辎重营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辎重营了,已经有了可驱之力可战之兵,有了爪牙的兔子,还会老老实实的吃草么! 我每天除了练功之外,最感兴趣的的就是摸摸那些财宝,摸着这些财宝,我便感到心里安稳了不少,我终于不用为钱发愁了,就算离开了大军,回到家里我可以挥霍一百年不用愁,到时候和明姿生十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富家翁的日子,岂不快哉。 这天我在营里训练,有一个营门守卫突然来说有人指名道姓要见我,赶也赶不走,让我去看一下。 我边走边纳闷,是谁要见我,但肯定不是军中之人,莫非是明姿,应该不是,她不会来军营的,或者是大山师伯,也不是,大山师伯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胡仲夏也不是,以他将军的军阶大营守卫还不至于赶人,那是谁呢? 走到大营门口,我看到十几个守卫剑拔弩张的围着一个安静的中年汉子,那个人眉清目秀脸上波澜不惊,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站在众人中间,丝毫不把营外的十几个守卫还有营中门中训练二十多丈外的上万精兵放在眼里。 远远地看到这人,我有一股巨石压在心头的感觉,感到心一沉一沉的好压抑,看到他背上的一支短枪后,我更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 看我到来,众守卫闪开一个缝隙让我进来,我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我感到你好弱,苏瓷怎么会看上你,你连简莫龙都不如?”他没有看我,也没有抬头,但他的话却像一柄柄巨锤,狠狠的敲在我心头。 我突然喉咙发干,一股惧意从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来,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把头放在铡刀下了般毛骨悚然,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唯独感到了无边无际绵绵不绝的杀意,好恐怖的杀意。 这个人要杀我! 如果没猜错,他一抬手就能杀了我,因为我竟然生不出反抗之心,就如同当初被魔鬼抓住了般令人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恐惧的五体投地。 我咽了口口水道:“你是苏瓷的师兄吗,你找我何事!”我本能的想大喊一声抓刺客然后撒腿就跑,但我忍住了,我有种被刀顶在后心上的危险感,我觉得只要我一抬腿就会被杀死。 他缓缓抬起了头,不但长得眉清目秀还英气勃勃,还有一股山岳般宽广宏大之气势,他道:“你长得还算英俊,嗯,身板也不错,就是太弱了,可惜了一幅好身板,苏瓷可能被你趁虚而入蛊惑了,唉,你欺骗谁不好,为什么要欺骗苏瓷呢,像你这么不知深浅的人,我都杀腻了” 我忍住想要发抖的身体,快速转动脑子,我断定,这又是一个爱慕苏瓷的范定山弟子,是来找我寻仇的,他们以为苏瓷已经倾心与我。 他们被苏瓷的容貌迷疯了,疯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这些疯子和杨睿师兄弟一样,都是病态了,我若要逃命,就不能按常规方法来。 这家伙能跑到大军中来杀我,一定不是普通高手,难道他是那个范定山最得意的弟子,苏瓷的三十九师哥,一只脚踏进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何坦天! ------------ 第一百四十九章高手前的明悟 此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胡仲夏在城头杀人般,令人无法又不可抗拒。 我手脚冰冷,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胡仲夏轻描淡写的一刀劈出,可以杀死五六个人,在城头的千军万马中,胡仲夏带着我如入无人之境,这种高手不是人多就能杀死的,而眼前这个人也许比胡仲夏还高明,他如果诚心想杀我,就算我跑到二十丈外的一万大军中,也未必逃得过。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不,老子刚做千夫长还没有上任,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道:“你是何坦天吗!” 他再次抬眼看向我,道:“你也不笨,苏瓷看来给你说了不少事,准备骗苏瓷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你准备束手就擒,还是让我顺带杀死几百上千人!” 我背上汗如雨下,我似乎看到他快如闪电般的一枪将我刺穿,然后我不甘心的倒下死去,我想了想道:“何坦天,你知道苏瓷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何坦天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我道:“哦,难道你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 我道:“你们不理解她,不尊重她,不懂她!” 何坦天先是一愣,但马上就笑了:“哈哈,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我不懂她,难道你懂她!” 我道:“至少我尊重她,她不愿意的事,我就不会去干,我更不会强迫她去干!” 何坦天道:“难道我就不尊重她么?” 我道:“你很不尊重她,她喜欢的人你要杀,喜欢她的人你也要杀,她毕竟是个女人,有着女人的感性和思考,你把能给她欢乐的东西都毁了,能算是尊重她吗?她从你们身上看到的不是对她的喜爱和关怀,而是,你的冷酷和残忍,还有不近人情” “说得好,喜欢一个女人不是说你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多好,而是用她喜欢的方式为她做了多少,不要等到这个女人没有了,再去后悔反思就迟了!”龙将军的声音从大营门口传来。 我心里一安,我看到龙将军蒋明昊还有宁老张老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肯定是他们刚才在观看训练,看到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过来看看的。 何坦天看了龙将军一行人,脸色不变眼皮也没抬一下,认真的对我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你说的很对,我今后一定要改正,其他的人见到我,不是痛苦涕流的求饶就是夺路逃命,连个跟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这些人就算是懂得理解苏瓷,我也会杀了他,因为他们不配,他们没有堂堂正正的勇气,更没有喜欢苏瓷的资格!” “我很欣赏你,你是有资格喜欢苏瓷的,也许苏瓷看上的就是你的这股不屈勇敢的血性吧,但是,我还是要杀死你,因为,你保护不了苏瓷,你太弱了,苏瓷跟了你,四皇子很快就会杀了你,这只会给苏瓷造成新的伤害,我不允许苏瓷再难过,所以,在你和苏瓷没有实质性的不可逆转的关系前,我要杀了你不过,我允许你拔刀,我让你三招,只挡不回,算是对你的尊重和感恩!” 何坦天爽快的说道,他的音调里没有一点杀气,甚至说话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像是和一个熟人聊天一样亲切和随和。 但我却听的胆战心惊,他说的话很有理很克制,但是他杀我的心意却无比的坚决。 何坦天道:“你拔刀吧,你身后的龙文苑是救不了你的,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如果你想让他们插手,我会第一个杀了龙文苑,然后,再杀了你,我不介意再多杀几百个像蚂蚁般的平原兵!”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紧张不安,都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生死边缘徘徊的场面了,怕是没有用的,只有不断的抗争,我才有生还的机会。 我缓缓的拔出刀来,突然胡仲夏在城头挥洒自如的刀术在我脑中一闪一闪,他拔刀有形,出刀无影,回刀更无影,见到的只是他含笑而立的身影。 我突然有些心有灵犀,他的刀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挥洒自如,而是高度集中施展后又高度放松收回而这种刀法要在生死面前,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才能突然明悟,而这明悟也是福至心灵的一刹那,过后便如酒醒般一无所觉。 我想了一会,闭上眼,一刀挥出,我感觉刀前面的空气变成一根根身绳子卷向刀身,使刀身滞涩不前,但刀身猛然爆发一股惊人的力量,眨眼间突破了阵阵层层的气障包围,劈向何坦天的面门,这一刀无声无息,但到了何坦天面前时突然气势如虹威不可挡。 何坦天的眼睛眨了几下,手一伸背上的短枪就像变戏法般突然出现在我的刀前,刀枪相交,静静的一个停顿,轰的一声响我倒飞而出摔倒在地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扶起,龙将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余将军你怎么样,肖郁明,传令全军出击,就地格杀此人,杀此人者,连升三级赏金千两!” “将军且慢!”我急急喊道,我身体没事,何坦天果然信守承诺没有伤我,我向龙将军道:“将军,此人此人的身手已经和人数无关了,就算是调动了大军,他仍可以杀了我后逃离,就不要在做无谓的死亡了,琥珀城我们的人已经死的够多了” 说完我再次凝神聚气,轻描淡写的一刀挥出,这一刀挥出我突然觉得刀和自己失去了联系,刀似乎只剩下了一道锋线,飘飘渺渺的消失在视线里,但这种感觉马上又变成我的心突然出现在他前面,出现在何坦天的头顶,变成锋锐的刀锋砍了下去。 刀再次和我有感应的时候,刀锋已经离何坦天的头顶不到三寸的距离,这一刀比上一刀更快,何坦天头顶的头发无风自动,摇摆了几下后,短枪枪锋再次出现在我的刀前,刀枪相交,没有声音,只有寂静,但这寂静也只是短短的半个呼吸,轰的再次一声闷响,我倒飞而出,但我这次一个翻身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 一落地我再次翻身扑上,刀如同石子掉到湖里了般失去踪影,又如将黑墨泼如夜空中般,和周围的空气环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刀失去了踪影,但我感觉它还是紧紧的握在我手里,破开了阵阵气浪,破开了我的胆怯犹豫,破开了我刀术的停滞不前,破开了我眼界的狭隘,潇潇洒洒的落到何坦天的头顶,就如我独登山顶,坐在星闪月皎的苍穹下,饮了一杯酒,肆意恣性的劈出一刀,这一刀是我心中之最,是和天地融为一体又借用天地之力的最终一刀。 “好刀法”龙将军大声赞道。 “好!”何坦天的眼睛有了光彩,忍不住也赞了一声。 何坦天的枪没有等到我的刀快要到眼前时才出现,而是早早的出现在他头顶,我的刀突然从无声无息变成了冒着火花的流星,狠狠的砍在短枪上,我心口一窒再次倒飞落地,何坦天的身子晃了一下。 何坦天温和的目光落在我身,他缓缓道:“这是星月堂刀法,你是星月堂弟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达到这种境界,星月堂真是人才辈出,不过,你还是要死,你的身手虽然值得我出手,但还是远远不足以和四皇子抗衡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 我沉浸在刚才出刀的意境中,极力的消化吸收这种神奇的感觉,刀术不是招式和心法步法的结合,而是一种率性而为的舞蹈,而是一种没有杀意的杀人方式,杀意只是一种心意,和手中之刀没有太大关系,心意可驱刀,但刀却不是完全是心意的表达,因为它有着自己的运行法则和表达方式。 接下来,我要抵挡何坦天的枪术,我要用这种神秘亢奋又波澜不惊的感觉,应对这个半只脚跨进大师级别的高手。 何坦天的短枪枪尖轻轻一抖,一道黑色的枪线出现,枪线漆黑如墨忽大忽小,忽扁忽园,没有轨迹没有方向,只有恐惧感和冷冽的杀气直直的贯入对手的心中,若是心志不够坚定,看几眼枪线,人便丧胆夺志。 “杀了他!”龙将军大喝一声。 人影从我身后跃出,闪电般攻向何坦天,两缕红火和两杆长枪,铺天盖地的压向何坦天的头顶。枪线突然变大黑芒大盛,迎向红色凝火和两杆长枪,叮叮当当的几声响后所有人分开,龙将军宁老张老还有肖郁明统领全都倒飞落地,使用凝火的宁老张老神情凝重的看着何坦天,但龙将军和肖郁明却都身上带血,不知道伤在哪里了,他们也无比惊讶又小心翼翼的望着何坦天。他们的身后是蒋明昊将军,刚才蒋明昊将军怎么没有出手呢? 何坦天还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抬头,对我冷冷的道:“再如果有人打断我出手,我就杀了他!”他虽然是对我说的,但很明显是对龙将军他们说的。 “是吗?把平原大营视如无物,真不知道你是很无知还是很自大,那么,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枪术,看你是如何杀我的!”蒋明昊将军慢腾腾的走到众人面前,摘下了自己的佩刀指向何坦天。 何坦天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舞出一条枪线。 蒋明昊将军的刀闪电般砍向何坦天,何坦天的枪线截住快刀,叮叮咚咚几声响两人再次分开,蒋明昊将军胸口带有血迹,何坦天后退了一步,身上没有异常,但他不停的看着自己握短枪的右臂。 突然,何坦天当着众人面,旁若无人又迅捷无比的舞了十几招枪法,而后静静而立,只见一溜白火从他的右臂慢慢的涌到枪尖,变成鸡蛋大小的一块后,腾空燃烧后消失不见。 ------------ 第一百五十章再成俘虏 何坦天望向蒋明昊将军道:“原来是凝火一层,难怪敢来和我叫板,但你的刀法还是差点,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救不了他,我若拼着受伤,除了杀不了你,杀死余泽和龙文苑还是不在话下的” 蒋明昊将军马上站在龙将军面前,但龙将军一把推开蒋将军和我站在一起道:“笑话,你看本将军是个怕死的人么,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里,虽然有些憋屈,但也算是一种慰藉,来吧,余将军是我的兵,你若要杀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我心里一热,龙将军这是不折不扣的护犊,拿自己的命护犊,我对他因放弃琥珀城逃跑的芥蒂,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将军话刚说完,大营门口突然如黑水般黑压压的冒出无数的人来,原来这边一打斗,早就惊动了营中训练的这一万人,也许看到主将动手,他们便不管不顾的涌了出来,龙将军在辎重营威望高的如日中天,主将动手便是其他副将和军士的耻辱,只要有一个人带头,他们便会发起进攻。 何坦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枪,便看向我,围住他的这一万精兵似乎是蚂蚁般丝毫引不起他的担心,好像,这一万人是一万根草芥,毫无威胁可言。 “散开!”龙将军大喊道:“余将军说的没错,琥珀城里我们的袍泽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死了,肖郁明,带他们进去训练,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一个人!” “遵令!”肖郁明大喝一声,便又将这一万人整队,开进了训练场中。 何坦天道:“都说琥珀城最可怕之人不是王芳,而是隐藏在后面的龙文苑,果然不假,有一代枭雄的样子,好吧,我今日饶你不死!”说完他的枪已经闪到我和龙将军的眼前,我快速出刀,飞出一拳内劲和凝华成针全都打了出去,龙将军的大枪和红色凝火也一起出击。 但我的拳和刀出手后我就发现不妙,刀出手后突然被一股大力击的脱手飞去,我的拳和凝华成针打在坚硬的枪杆上,然后我眼前一花胸口被重物击中,我飞了起来,然后又狠狠的落在地上,摔得我鼻青脸肿差点脑袋开花。 我一睁眼,看到何坦天的的枪尖指着我的脑袋,他前面不远处龙将军全身是血扑倒在地,正被蒋明昊将军宁老张老他们扶起来。 何坦天不再看龙将军他们,转头看向我道:“难怪你能使出这么神鬼莫测的刀法,原来你竟然练出内劲了,打出的凝火也很古怪很霸道,难怪苏瓷会看上你,你还是有些出人意表的地方的,在死前,你还有话说吗?” 我突然心中再无惧意,左右是个死,老子怕个鬼,我道:“你很可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就把愤怒发泄在别人头上,你是正真的懦夫,你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只好找众多为苏瓷好的理由来破坏她的生活,阻碍她的幸福,你这样既害了苏瓷,又伤了无辜,也纵容了你的懦弱,有本事,你让她心甘情愿喜欢你,如果她心里有了你,就算你情敌三千又有何妨,有本事去杀了四皇子啊,他把你最心爱的女人囚禁了,你怎么不去杀他呢,有本事救她出来啊,怕了是不是啊,懦弱的话,放开老子,老子一个人去救苏瓷,就算死了,也是为她而死,老子爱的问心无愧,死在你这个胆小懦弱之人的手里,是老子的耻辱!” 我盯着他的枪尖,心里突然一阵发虚,如果真死了,苏瓷都不知道我是被她连累死的,为她而死的。 何坦天像是傻了般提着枪一动不动,他望着远方,愣愣的不言不语,他的枪尖指着我的脑门,寒光闪闪。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懦夫,你说的对,我是一个懦夫,你把我心里的阴暗全剖白于天下了,那我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啊,我不再欺骗自己了,我是不敢去钧山宫救苏瓷,因为这会引起朝中纷争和内斗,但是,我还是要救苏瓷,我要你帮我救苏瓷,如果,能救出苏瓷,我就不杀你,听懂了么,你算是第一个在我手底下活命的情敌!” 我心里狂喜,妈的,老子总算是死里逃生了,我道:“什么时候去!” “立刻就走!”何坦天斩钉截铁的道。 “何坦天,带走我的兵,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围住他,将余将军救下来!”龙将军喊道。 蒋明昊将军张老宁老还有其他十几个凝火体再次将何坦天围起来。 “一二三四五十八!”何坦天突然数起数来,“你们一共十八个人,我拼着受重伤,五十招内可将你们全部杀完,我先杀这这凝火一层,再杀龙文苑,然后再杀那两个像是宫中之人的凝火二层” 何坦天认认真真的计算着说道。 什么是宫中之人?凝火二层只有宁老和张老他们四人,是他们吗? “哈哈哈,我龙文苑和自己的兵从来不怕死,死了还好从此不再痛心世间之事,杀了他!”龙文苑将军喝到。 “住手!住手!”我着急的大喊道:“龙将军,住手,他已经答应不杀我了,你们不要再为我厮杀了,这不值得,为了一个小兵而死了主将不值得龙将军,你的大事还没做完,你还需要不断抗争,你不能有闪失,辎重营的兄弟们指望你出头呢” 我急的面红耳赤一口气说完。 “停!”龙将军制止了要动手的众人,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想了一会,道:“你是懂得我心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死去,我要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何坦天,你伤了我我不怪你,但你若伤了他,他日我将率兵踏平马岚城!” 何坦天轻蔑的看了一眼龙将军道:“你再多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我就将你就地杀死!” 我赶紧一跃而起向城门口走去,边走边道:“走吧何坦天,我和你去救苏瓷,说不定苏瓷在钧山宫正在受苦呢!” 何坦天收了枪转身向我追来,我感到龙将军他们都在看着我的背影。 刚出了城门,立刻有人骑着马追上向我们,我一看是龙将军的那个亲卫,他把两匹马还有两大包吃的一袋金饼交给我,说是龙将军安排的便转身走了,我和何坦天各分乘一骑,向钧山方向奔去。 钧山宫如何走我一概不知,一路上只紧紧随着何坦天前行,我们穿山越岭很少走官道,何坦天说这样会很快到达钧山。 第一天晚上我们住在一个山洞里,何坦天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睡了,我也是惊惧交加了很久累得不轻,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我们已经进入了钧山地界,在一个小山村借宿了一宿。 第三天晚上我们走到了一个小镇上,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住宿,何坦天到房间休息去了,我牵着马到马厩,刚拴好马,看到一个人带着三匹马大汗淋淋进来,似乎是追什么人了似的,他打量了我一眼便到另一边马厩拴马,这个人背着一把长刀,表情温和双目有神,搞不好是个武功高手。我转身走出。 “你是被挟持的余泽吗!”那人突然问我道。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是余泽,还被挟持了? 我转身悄悄戒备,道:“我正是余泽,你是?” “我是我算是你的师叔吧,我叫张谦,我听说你被挟持了特地赶来找你,你赶紧骑这三匹马去泗水城的运来客栈,那里有你的其他几位师伯等你,快快走,那个高手我来拦住他!”那人惊喜又急忙向我说道。 我也有些惊喜,道:“你是星月堂的师叔?” 张谦师叔点头道:“没错没错,你赶紧走!” “你们那里也去不了了!”何坦天突然出现在马厩门口外说道。 “唉,还是被你发现了,这是我星月堂的弟子,请你放过他吧,若有其他什么差遣,我随你去便可”张谦师叔拔出背后的长刀说道。 “我要干什么,还需要你们星月堂来安排吗,要你?要你有何用,你看我是随便要人的人吗?”何坦天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在我星月堂招收一名弟子不易的份上,请你放过余泽,我也是受师命而来,若带不走余泽,便没法向师门交代,请你谅解!”张谦师叔不卑不亢的说道。 “交代!”何坦天手一抖短枪闪电般射向张谦师叔,张谦师叔的长刀以极快的速度叮叮叮连砍六刀和短枪一起停下,何坦天仍然气定神闲的站在马厩门外,但张谦师叔却蹬蹬蹬后退几步靠在一匹马上,他的胸前三个血窟窿。 “带着你的伤去见你师门,这就是你给他们的交代,也是我对你们的态度,明白了吗?”何坦天看着快要落下的夕阳,清清淡淡的说道。 我赶紧去扶张谦师叔,可张谦师叔却一把推开我道:“不碍事,你多加小心!”说完便牵马出了马厩,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打马疾奔,消失在远处。 “走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杀他,但你也要知道,你若动什么不好的心思或者欺瞒我什么,或者想趁机逃跑什么的,我就不知道在饮马城突然变好的心情,什么时候坏了,到时候大开杀戒就不太好了!”何坦天看着张谦师叔消失的方向对我说道。 他这是在威胁我,也是在提醒我。 我道:“你放心,不救出苏瓷,我断不会离开,没有了苏瓷,我这条命也是不值钱!” 何坦天突然一拳将我打倒在地道:“你就是这么哄骗到苏瓷心的么,我嫉妒你!” 说完便回房了,我揉着发疼的胸口也默默的回到房里。 苏瓷,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我的身心煎熬! ------------ 第一百五十一章来到钧山 天一亮我们就出发,直到天黑再休息。 我们遇到的人越来越多,遇到的大城也越来越多,但从不驻留,为了加快速度,甚至遇到一些较大的山中城时,我们都避城疾行,争取多行路。 我感到何坦天心中越来越急躁,不知道是想念苏瓷之故还是其他原因。 钧山的城市比起平原国的城市稍微小一点,但胜在人多和繁华,也许是钧山人口不太多的原因,行走了八天,我只看到了三座城,一座在一个山中盆地中,两个在云遮雾绕的山中,城的建设和城中风物都不尽相同各有特色,我没有时间玩味,只是好奇的路过,看得出来,这里生活的人们富足又快乐。 就这样又行走了六天,我们在一个叫虎踞的大城住下了,何坦天说过了这个城,在行走两天,我们就到了钧山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再过两天我就能见到苏瓷了吗,她现在怎么样呢?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见到她,只要她一切安好,我就很开心了。 何坦天看起来兴致也有些高,他站在窗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好奇的光芒。 我试着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四处去看看,去喝喝小酒,吃吃美味,我这里还有一袋金子没花呢!” 何坦天想了一下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吧,你若能买到好酒好菜拿上来即可!” 我惊奇的道:“你不怕我跑了!” 何坦天也惊奇的道:“没有救出苏瓷,你难道会跑?” 我掉头出门道:“我是想跑,可是我怕跑出去苏瓷没见着,自己的脑袋反倒找不到了!” 这人虽然凶残,但还有君子之风,竟然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 我出门后向人最多的地方走去,和何坦天行路以来吃东西就是凑合着吃,有什么吃什么,没有吃的就挨着,有时候一天才吃一顿饭,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要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我找了个看起来很气派的酒家,点了几个个人觉得最好的菜,要了一壶酒,风卷残云吃完之后觉得才是个半饱,我又打包了十几个菜要了两壶酒,店家一看我花起钱来毫不含糊,于是就自告奋勇说把这些就和菜给我送过去,我扔了几个大钱乐得如此。 店家更是眉开眼笑,也许是看见了我拿着一袋子金饼子,认为我是个有钱的大人物,于是更加亲热的介绍说,今晚钧山国第一名妓千箫要到虎踞城来,只要我花一个金饼子就可以独占一个桌子独霸一桌酒菜,欣赏到她的绝世容姿和歌舞。 我一听立刻头摇得水泼不进,花一个金饼子,只占一桌子酒菜看几眼女人,这也太划不来了,一个金饼子可以让一户农家过三年,我就这么花出去,真真变成败家子了。 店家看我的神色,以为我认为他在吹牛,就更加信誓旦旦的说,千箫小姐真的要来虎踞城,而且看过千箫小姐的人都认为花一个金饼子去欣赏她的歌舞姿色绝对是超值的,千箫小姐未来还要去平原国献艺,已经得到了平原国宫廷的邀约。 我道:“如果花一个金饼子,她会陪我喝酒和我调情给我献上歌舞,然后和我共同洗澡完了陪我上床快活到大天亮,我就觉得值了,要不然,我就会认为金饼子太廉价!” 店家目瞪口呆了一下,马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看我的眼神怎么有点像看傻子看乞丐呢?难道我说的很荒谬吗,千箫不就是个女人么,能让我随心所欲一番,我就承认她是个美女,否则,她什么也不是,世上还有比苏瓷明姿更美更迷人的女人吗,见过极品之姿,我当然不会对蒲柳之姿上心。 我回去后,店家立刻随后赶来,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店家离去后我和何坦天相对而坐。 何坦天看着一桌子玲琅满目的酒菜,嘴角一咧笑了,道:“美食,我所欲也,美酒,我所欲也,美女,亦我所欲也,哈哈,好!”说完拿起酒杯和我一干而净,大口大口的吃起菜来。 我不禁莞尔,他在酒菜面前像个贪吃之人,不像个高手。 我奇怪的看着他,这是一个不做伪的人,是一个比较率性的人,以大师境地的身手,心性应该沉稳才是,但他却一改多日来的沉默寡言肆意洒脱,也许,这才是他的真性情。 我和他秋风扫落叶,没几下就把满桌子酒菜吃了个精光,他道:“余泽,我欠你一个一个人情,我其实不饮酒的,但我心底里确实想饮酒,师父说饮酒影响练功,可是师父不知道,如果得不到苏瓷,才会影响我的练功,喝了酒我才发现,饮酒和苏瓷都影响不了我练功,而是而是得不到苏瓷,我的妒忌之心影响了我的练功你让我明白了我自己,除了师父和苏瓷,从来没有人敢和我大声说话,包括我的那些师兄师弟们,所以没有人能关注我练功以外的东西,所以我不了解我自己见了你之后,我的心慢慢打开了,我看到了感情这个东西,藏在心里的不是感情,而是做出来让人家知道的才是感情,就如,你敢大声地对任何人说你要为苏瓷去死,而且冒着生命危险这么去做,难怪,苏瓷会看上你呃,我是不是醉了,我先去睡觉” 何坦天说完便滚身上床,鼾声大作。 他确实是醉了,因为我也晕晕乎乎的有些醉,想着苏瓷的样子,我也快速睡去。 天一亮我们再次启程,这一路村落相连人烟稠密,而且官道也比较开阔来往之人也络绎不绝,看来真是到了最繁华的钧山了。 又跑了一天后,在黄昏里,我看到了一座无比雄伟又高耸如云的大山,山上有一座浩大威武的巨城突兀的盘踞着,城里面有几座山,山上面有数不尽的屋舍,这是城中有山山上有城啊,原来山上的建筑还可以这么来,真是无比壮丽的奇观。 “呵呵,总算到了!”何坦天道,他拍马快速向巨大的城门走去。 我也尾随而去,很快奔到城门口,城门口有很多的人进进出出,立刻有几个守卫过来拦住我们要进行盘查,何坦天从怀里摸出两页公文和一个玉牌递给他们,几个守卫一看,立刻毕恭毕敬的将我们送进城中。 进到城中何坦天纵马从一条小道疾行,然后拐了几下走到一个开阔的大道上,这片大道宽阔无比,大道两边的门庭都是深宅大院红砖碧瓦。何坦天走到一个巨大的朱门前敲了下,门拉开一个缝一个满脸横肉的脑袋探出来道:“大胆,何人在此敲门,不知道这是李将军府上吗!” 何坦天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人,这人吓得肥脑袋一缩,何坦天道:“你告诉李天年,就说马岚城何师兄来看他了?” 肥脑袋一声不吭,转身就跑,他也看出来何坦天身份不一般。 不一会里面传出了一阵脚步声,朱漆大门轰然打开,一个威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一见到何坦天满脸的惊喜之色道:“何师兄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平时请你都不来,这次怎么突然到访,哎呀,还是进去再说,要是钧山宫知道你的到来,肯定会轰动全城的,吴管家,快快准备酒菜” 这个李天年拉着何坦天穿过了两处假山,走过了两处走廊到了一处气派非常的院子里,站在一个非常考究的门前推门而入。 我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进去。 天已经黑了,立刻有人掌灯摆桌,我们刚坐稳就有酒菜端上,我们身边各立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婢。 何坦天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道:“天年,都让他们下去吧,还有,不要让他们传出我到来的消息!” 李天年的眼皮微微一跳,他冲周围道:“你们都下去吧!另外把李管家叫来!” 那些婢女和仆人全都躬身缓缓退下,李天年道:“师兄,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何坦天道:“大概十天!” 这时,肥脑袋进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李天年道:“把今天见到这两位客人的婢女和仆从从此刻起全部关到后院里,半月后再放出来,若有人执意要出去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肥脑袋脸上的横肉一颤,轻声道:“李密知道!”说完便退下了。 李天年指着我道:“这是师兄新收的弟子么,肩宽腰窄精气内敛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何坦天咧嘴一笑道:“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这是个我的敌人,不过,也算是我的朋友” 看李天年一脸的不解,何坦天又道:“他就是余泽!” 李天年猛然回头,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遍,轻蔑的道:“他就是余泽怎么这么弱!,苏瓷怎么会看上他?” 何坦天摇摇头道:“天年你看走眼了,此人武功奇特,你未必会打得过他,在我见过的追瓷儿的人中,他还算有胆有识与众不同!” 李天年还是狐疑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何坦天的话,他又道:“他不是被五菱圣石杀死了吗就算是没死,你怎么没杀了他还带到这里来?” ------------ 第一个百五十二章名妓千箫 何坦天叹了口气道:“也许我以前的方法是错误的,我不应该以杀人的方法来讨取苏瓷欢心,我没有杀他,带他来这里,是想和他一起救苏瓷” “救救苏瓷!”李天年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般嘴张开合不上。但他马上苦笑了,道“我说你为什么不加紧修炼跑到钧山来也只有苏瓷的事能请动你这个大宗师了,最近宫中出事了这事不好办啊!” 何坦天道:“钧山宫有什么变化吗?” “唉,大皇子和三皇子斗得很厉害,上个月,大皇子宫中突然发生爆炸,似乎是巫术所致,大皇子给新王妃盖的寝宫被炸塌,陛下和大皇子非常震怒,叫来巫山十几位长老彻查此事,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现在宫中守卫森严,怎么进去救苏瓷啊,听说苏瓷被四皇子关在梅园” 我突然记起,明月说他们把巫山的长老们全设计诳出巫山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么一来害苦我了,守卫森严的钧山宫,我们呢怎么能带个大活人出来! 何坦天道:“宫中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李天年想了一下道:“王芳被杀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是四皇子的幕僚向南出的主意,要钧山和前线大军不要宣扬此事,一旦平原国举国皆知,到时候他们若全力以赴的开战,我们也是没有太大把握取胜,至少此时还不宜宣扬此事!” 向南,是我在苍狼岭遇到的那个向南吗? 何坦天道:“此事我已知晓!” 我心里彻底的凉了,钧山人真是可怕,就连这都考虑到了,他们似乎对战争成竹在胸,处处在算计麻痹我们,而我们宫中却在无休止的内斗,王芳将军和那几万平原军将士死的好冤好不值啊。 何坦天道:“我一定要救出苏瓷,只要我不声不响的把苏瓷带出钧山城,四皇子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李天年苦笑道:“你都快成大宗师了,只要不和四皇子正面对抗,他也不敢翻脸的,说不定等你成了大宗师,四皇子会第一个跑来巴结你,大宗师代表着千千万万的弟子和信徒,还有无穷无尽的高手和看不见的巨大力量,谁,也不愿意开罪一个这样的人啊!” 何坦天道:“四皇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任性又自负的人,如果不是大皇子压着他,说不定他敢带兵来马岚城抢人!” 李天年道:“那是他几年前的样子,现在他至少表面收敛了很多,听说他的武功也尽得自然堂张春秋的真传” 何坦天道:“这样吧,你把所有师兄和师弟都叫来,我们商量一下营救苏瓷一事,苏瓷救出后,我立刻回马岚城闭关!” 李天年道:“难道你快要突破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办,但是这个余泽怎么办!” “给他好吃好喝好住,去救苏瓷的时候我会带上他,这事参与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进宫之人不要超过四个,其他的由你们来安排!”何坦天道。 李天年点了下头,匆匆转身走了。 马上李管家进来,很有礼貌的请我去休息,把我安排在这个客厅旁边一个非常考究的大房子里,在门外安排了两个人后便离去。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思潮起伏,范定山的弟子们看来不但能力极强而且还势力极大,竟然能从钧山宫救人,看他们不是很担心的神色,似乎救出苏瓷也不是太困难,那救了苏瓷后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苏瓷见了我会是什么态度呢,她还不知道我杀了简莫龙,以范定山这些弟子的力量,知道简莫龙被杀死的真相,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到时候,就算这些人不杀我,苏瓷也不会放过我的! 想着想着我有些心烦,手往怀里一摸,突然摸到了几页纸,掏出来一看是催眠术,这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不妨学会再说,总共四页纸,我一会就看完了,此术重在实践和施术者自身素质技巧的过硬,我练到半夜也没有练出个什么福至心灵的感觉,反倒把自己练的疲惫不堪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还是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一步也出不去,我要什么他们给我什么,但就是不允许我出去,我怀疑,我若是要一个漂亮的美女,他们也会慷慨的送来。 我在屋里闲极无聊,除了练催眠术就练凝华成针,这凝华成针既可以练凝火又可以练内劲,真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晚上,隔壁的屋子里似乎有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来了很多人,我凝神听了很久,其中听到几句巫师和自然堂什么的,后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好放弃了,在床上练了一会催眠术又把自己给催的睡着了。 第三天晚上似乎那些人又来了,这些人一定是范定山的弟子,他们在商量如何救苏瓷,但这次他们声音很小,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只好用催眠术再次把自己催的睡着。 第四天晚上没有人来,这个院子里一直静悄悄的。 第五天黄昏天还没有黑,我听到何坦天在院子里和两个人争执,一个人道:“何师弟,你这七八年不来一次,来一次就这么窝几天就走,我怎么过意的去,我看着你从小长大,又和你一起习武多年,亲如兄弟,我若不请你去府上一坐,会心中愧疚不安!” 另一个声音道:“何师弟,我们两人都是你的师兄,从小照顾你,你就是我们亲兄弟,你若拒绝我们,也太伤我们这两个老哥哥的心了,我们都不好意思再回马岚城看师父了!” 何坦天也急急的道:“两位师兄,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此次事情紧要,我不能在钧山露面,到时恐怕会牵连你们的,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再说我这次时间紧迫,过了这次,师父命我闭关,时间上是延误不得的!” 接下来那两个声音还是对何坦天不依不饶,何坦天一再的解释着,但毫无用处,我心里偷笑,这个牛哄哄的何坦天,遇到从小哄他的师哥们,是丝毫办法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武功被这些人情废了。 “诸位师兄诸位师兄,我有个主意,今晚我们谁家也不去,听说天下第一名妓千箫到了,不如我们换装一起看看,喝喝酒赏赏歌舞如何,此情此景就如我们几个当年偷看师妹们洗澡一样,嘿嘿嘿!”李天年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笑得无比的低沉还有猥琐。 “哈哈哈,李师弟所言极是,我们同意,哈哈哈!”另两人开心的附和着。 “咳咳咳,我我真的不能去,我还带了一个人,只有我才可以控制此人,一旦我走了,他便有可能逃出此地!”何坦天紧张的说道。 我听出来了,他是在搪塞这些人,拿我做挡箭牌。 一个声音道:“杀了算了!” 另一个声音道:“绑起来丢水牢里,找几十个人守着!” “不可不可,此人我还有用”何坦天道。 李天年开口道:“何师兄,这样吧,两位师兄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你也就不要拂逆他们的心意了,我们的同门之宜若没有个表示,大家心里都会不好受,这个人我们一起带他去,由你看着,怎么样,由你看着,就是十个他也跑不了!” 何坦天半天没有声音,最后,他的声音弱弱的传来,道:“就依李师兄所言吧!” 其他三人哈哈大笑,又和何坦天说了很多话,似乎是打仗胜利了似的。 过了一会,肥脑袋给我拿了进来一套普通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带我到朱漆大门外,大门外有辆大马车,车厢巨大,我怀疑里面可以装十个人,肥脑袋掀开车厢门帘道:“里面请!” 我钻进车厢里看到坐着四个人,何坦天,李天年还有两个留着短短胡子的精壮老者。 两个老者冲我点了下头,何坦天示意我做到他身边,我坐下后那两位老者还有李天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我,似乎是在小心提防。看来何坦天给我做的恶人宣传还是很成功的,他们以为我是个暴起伤人的高手,时时提高警惕,以防我突下杀手。 马车很快走起来,他们几个在车上说他们以前一起学艺的事,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我只好装作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闭口无言。 马车跑到又快又稳,跑了大概大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李天年道:“到了!”说完便掀开马车门帘跳了下去,然后两个何坦天的师兄依次跳了下去,我跳下去时李天年他们脸色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似乎我要偷袭他们似的,何坦天跳下车后抬头道:“凤凰楼!” 我也看到了十几个大红灯笼下,凤凰楼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鎏金大字。 凤凰楼前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无比,凤凰楼前前后后似乎吊了上百个精致的大红灯笼,巨大的灯笼吊的很低,灯笼下人影憧憧欢声笑语。 在凤凰楼张灯结彩的大门前,有无数的人在排队,叫叫嚷嚷吵闹无比。 李天年道:“这种盛况几年也不见得有一次啊,千箫小姐真是名满天下,听说平原帝都都向千箫小姐发出了邀请,呵呵,看来我们是有眼福咯!” 何坦天一脸的苦笑,他的两个师兄却是满眼放光一脸的欢喜。 我心中也无比好奇,这个千箫,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样子,竟然惹得这两个长胡子的老头都激动不已,竟然能被称为名满天下,不就是一个会唱歌跳舞的女人们? ------------ 第一百五十三章佳人邀约 李天年带我们还没有走到凤凰楼的门口就被几个壮汉很有礼貌的拦住了,李天年掏出了一份请柬递出去,那几个壮汉仔细看了一遍,双手递给李天年毕恭毕敬的道:“请各位贵客从这边走!” 说完他带着我们走到凤凰楼的另一边比较安静的地方,一个气势非凡的侧门前敲了三下门,门一开,里面刺眼的灯光和热闹的声音传来,立刻从里面走出几个相貌俊美婷婷袅袅的貌美女子,将我们带进了吵闹的大厅,然后上到了三楼一个宽阔的厢房里。 这个厢房宽大和考究,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一尘不染,最奇特的是,坐在厢房里,只要一拉开华美的丝质壁帘,我们就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一楼,以及一楼的舞台,舞台上有几个美貌的女子在轻歌曼舞。在我们眼里,那几个女子纤毫毕现,舞姿和容貌清晰无比。 我们刚落座就有几个貌若桃花笑语嫣然的女子端上酒菜,而后乖巧的侍立在我们身边,一副任听使唤的样子,这些侍女个个身材高挑姿色过人,身材凹凸有致气质高雅,是我在琥珀城看到的依依芸芸她们无法比拟的,这里的女人们更美更有品味。 除了我和何坦天规规矩矩一动不动,李天年和那两个师哥到是不客气,轻车熟路的将貌美侍女揽在怀里,大手在她们本来就穿的不多的衣服里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什么,找到了没有,这些侍女修养极好,不论他们做出什么动作,她们都半推半就羞涩的浅笑着,这让李天年他们更是老怀打开兴致盎然,看的出来,他们对这里熟的跟自己家一样。 侍女给我们倒上了酒,何坦天本想举杯和他的两位师哥干一杯,看他们忙得顾不上,苦笑一下和我对干了三杯。 突然,一楼舞台上的舞女们全都撤去,走上一个徐老板娘,她一上台一楼立刻安静下来,那些刚才还胡吃海喝色与魂授的坐客们立即变得斯文和正气凛然。 徐老板娘扫视了一下楼下众人,又看了一下楼上厢房,开口道:“各位贵客,我就不再多说话来占用时间,因为千箫姑娘马上就要与各位相见,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样,千箫姑娘在献歌献舞后会选三位客人,和他们说些女儿家的心事还有诗情画意红烛良宵的话,最终,会有一位留下,和千箫姑娘渡过人生中不一样的一个夜晚。” “好!” “好!” 大堂众人和楼上厢房里立刻传此起彼伏来激动的叫好声,似乎,千箫姑娘已经选中的他们一般。 徐老半娘退下,丝竹声缓缓而起,丝竹声中,一个动听甜美又魅惑人心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这声音起的和丝竹声相得益彰严丝合缝,毫无突兀之感。 “我在秋风中迷失了方向 在泪水中看到了光亮 我转身离去 那一行情伤的泪珠落向何方 带着一份不舍与希望 我想飞到无人相识的地方 默默的编织着自己的梦想 静静的用泪水洗濯创伤 然后静静的呼吸 默默的怀想 我怎可能转身 这里是我情牵的地方 是否也 轻轻地来 静静地去 不带走一片有你的回想 只在心底最深处 永远为你保留一个地方 在歌声中,一个清丽妖娆的身影走出,我只感到她的面容很精巧很动人,眼睛即水汪汪的又光芒四射,她抬起看着众人,又像是谁也没看,她伤情又专注的唱着歌,一挥手长袖飞舞,边唱便舞,她的婀娜多姿的身影快速的出现在大堂每一个地方,又消失在每一个地方,她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一段深情的舞姿和悦耳之极的声音。 终于,一曲完毕,她的舞姿也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她,鸦雀无声。 她突然掩口一笑,这一笑百媚顿生,楼中的所有风光黯然失色,似乎,这个楼中,她是唯一的一道光,所有人的目光和心,都被她吸引。 “各位贵客,难道奴家唱得不好吗!”她目光流转看向四方,笑语吟吟的问道。 “好!” “好!” “千箫姑娘我爱你!” 大堂和楼上厢房里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喊。 “那么,你们还要听我唱歌吗!”她再次问道。 “要!” “要!” 所有人都整齐划一,有些痴狂的大喊道。 这是一个充满魅惑的女人,她的一笑一颦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无尽的魔力,使人的心不用自主的跟着跟着她的心意走,她的笑便是你的笑,她的伤便是你的伤,她的眼神若看到你,你便若有胎换骨般的兴奋和愉快,因为我被她看了一眼,虽然短短的一瞬,但我却觉得心跳加速兴奋不已。 她没有苏瓷和明姿的美丽,但她的魅力却胜过两人无数。 她在说话中,似乎看遍了每一个人,每一个打开的厢房,还有厢房里能看到的每一个人,她也看到了我,眼光只在我身上极快的一扫而过,她的眼睛摄人心魄,让人既想看又不敢看,我感到她的眼神明显在低头喝酒的何坦天身上多停留了一会,而后在后面的歌舞中,她有意无意的还屡屡看向做我身边的何坦天,何坦天似乎毫无所觉,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看她没有看我而是看何坦天,我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妈的,怎么了,难道被她迷住了,见鬼,这女人是不是勾魂女鬼啊,这么可怕,难怪见过她的人都赞不绝口痴迷不已。 而后她又又歌又舞的在舞台上魅惑的近一个时辰,才缓缓离去。 李天年和他的两个师哥看的如痴如醉,摸着怀里的侍女脸色通红眼神迷离,这让我想起了那次和刘旭飞在谪仙楼,也许,当初的我也是这个样子吧。 “咚咚!”突然有人在敲厢房的门。 “进来!”李天年喝到。 厢房门开,进来的是那个徐老半娘,她一进来就道:“恭喜各位贵客,我家千箫姑娘看中了你们这位英姿不凡的公子,能否请这位公子和我家姑娘一叙!” 她一脸的欢喜,指了一下何坦天道。 “告诉你家姑娘,本人对叙话没有兴趣!”何坦天头也不抬冷然说道。 徐老半娘脸色一僵,呆了呆道:“这这位公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 可能从来没有人干过这种大煞风景的事吧,敢拒绝让天下男人痴狂的千箫姑娘! 何坦天抬头打断她道:“这个机会还是留个别人吧,要不,让他去,告诉你们姑娘,就说,这是我对她的答谢!” 何坦天把我一把提起来,放在徐老半娘的面前。 我心里一惊,大宗师啊,你就别寒碜老子了,人家看上的是你,送我过去不是自取其辱吗?我道:“我不” “那好吧,这位公子也是气宇昂扬英俊不凡,我就拉这位公子去交差,相信千箫姑娘也不会怪罪我的!”徐老半娘脸色马上变得灿烂无比,拉着我向门外走去。 我赶紧回头向何坦天道:“我不” 何坦天手一挥,厢房门腾的一下关上,再关上的一刹那,我看到李天年还有他的两位师哥目瞪口呆还有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表情。 我有些晕晕乎乎,妈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被拉下一楼,走了好几个走廊,来到一座小楼前,被徐老板娘拉到一个雅致的客厅里坐下,立刻有两个美貌的侍女给我再次端上几个精致的小菜,一壶清香扑鼻的美酒。 徐老板娘和美貌的侍女都不见了,我酒桌对面拉个帘子,把这个厅隔开了,我一抬头里面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 坐在这里我倒放开了,老子只是个挡箭牌,走个过场的,等一下就走,不如在这有限的时间了潇洒些,我突然记起了随心所欲这句话,对,老子就随心随欲些。 这个酒芬芳怡人,一闻就知道不是凡品,我自斟自饮慢慢喝了三杯,感到心里一阵舒服,吃了几口菜,口味也极是不错,我感到一阵满足,想起了何坦天在虎踞城见到酒时说的话,不禁脱口道:“美食,我所欲也,美酒,我所欲也,美女,亦我所欲也,哈哈!” “噗嗤,公子倒是个洒脱之人!”对面帘子后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这声音刚刚听过,再次听到我心里又惊又喜,是名妓千箫。 但她看上的是何坦天,又不是我,我惊喜有个鬼用! 我倒了一杯酒,再次灌入口中道:“洒不洒脱看我心意,我想洒脱自然洒脱,就如姑娘,想见谁就见谁,难道姑娘见到的人,都是不洒脱之人!”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掀起帘子,让人炫目的千箫款款走出,她道:“洒脱如公子之人倒是非常罕见哦,以千箫的身份,见到的都是心有所图之人,少了些公子这种心无所求天地宽阔的清澈之感!” 她说的盈盈动人,我似乎觉得她受了无限委屈般,心中不由一软,但我马上又道:“我也是有所图之人,酒色财气我都喜欢,美色,亦我所欲也,哈哈!” 千箫走过来轻轻坐到我对面道:“我没有感觉到公子身上有欲求,公子眼底清澈眼神清明,分明是看不上奴家哦!”她说完伸出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小手,拿过我的酒杯凑到在鼻子下闻了一下,然后拿起酒杯将我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 第一百五十四章夜入钧山宫 我指着千箫道:“哈哈,姑娘才是洒脱之人!” 千箫浅浅一笑大大方方的道:“我不洒脱,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别人的杯子喝酒,因为,奴家觉得公子与众不同,公子肯定是一个,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道:“我很普通,姑娘当初看上的是另一位,我只是个傀儡,在姑娘眼里,真正与众不同的是他吧!” “咯咯咯,公子多心了,我既能看到他的不凡,自然也能发现公子的不俗,公子,你身上是不是有很多秘密呀”千箫花枝招展的笑道。 我张口想说我有很多天大的秘密,但马上又警觉的忍住了。 我心里一惊,这女人看人的眼光似乎有些奇怪,如春风拂面又如直直进入人心,她的身上若无若有的散发着迷人又摄人的气势,我似乎不知不觉的在对她放松警惕,真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她给我的这种感觉,似乎是施展催眠术的效果。 我呵呵一笑道:“我是个贪财好色之人,我最大的秘密就是,今夜见到了倾城倾国的千箫姑娘!” “咯咯咯,是么,公子此言令千箫无比开心,公子真是个不一样的男子,所以千箫决定,今夜和公子共度良宵!”千箫脸上红霞飞舞,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的看着我说道,她的神色里尽是哀求和期盼,似乎她在祈求我和她上床。 “”我嘴一软差点就答应了,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还有几位朋友在外面,可能要令姑娘失” 千箫千娇百媚的面孔再次展颜,她笑吟吟的直视着我的眼睛,但马上又凄婉无比哀怨的道:“公子这是在拒绝我么,你可知道奴家的心有多苦,在这万千男人中找一个可亲可心的人儿,是多么的不容易公子其实是喜欢奴家的对不对,那么,公子就随奴家去吧,奴家有些贴心的话,今夜要在床上给公子诉说” 我突然觉得眼皮沉重好想睡觉,我觉得千箫又漂亮又可怜,我很想把她揽在怀里亲一亲,好好地呵护一番,我想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她,然后在床上和她融为一体。 千箫款款走来,拉住我的手向内间走去,掀开帘子,我看到了一张宽大旖旎的床,她把我轻轻推倒在床上,附上身来在耳边吐气如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我叫余泽!”说完之后明月的影子在我脑中一晃而过,我心底有些不好的感觉袭来。 千箫又弱弱软软的问道:“公子不是钧山人吧!” 我不由自主的道:“我不是钧山人,我是平原人!”说完之后明月的影子再次在我脑海里出现。 千箫让人愉快不已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个,坐在你身边喝酒的人,是什么人,他似乎是个武功高手!” 我恍然醒悟,我被催眠了,明月的影子一再出现,是因为我对明月当时对我的催眠刻骨铭心,我被废了凝火后屡屡遇险无数次的差点把命丢了,所以我对催眠术潜意识里极其敏感。 加上这些日子我对催眠术的研究,我已经对催眠有了本能的防范和预知,这女人不知不觉的把我催眠,真是太可怕了,她怎么会催眠术,她对我施展催眠术,意欲何为?不过老子也不是善男信女,阴老子要付出代价的。 她离我极近,身子快贴上我了,嘴唇也快碰到我的耳朵上了,这女人看似和我极其亲密,实则和我泾渭分明,连一根头发都没碰着我。 我暗暗的调动了下全身的气息,还好,我身体安然无恙。 我装作被催眠的样子,神色迷离的答道:“那个人武功高强,是我的仆人!”说完我心里狂笑不已,何坦天若听到这话,非气出病来不可。 “噗嗤,咯咯咯,你的仆人?就是当今陛下也不太可能有这种级别仆人啊,他分明是个宗师级的高手”千箫笑得花枝乱颤道。 这女人竟然能看出来何坦天是宗师级的高手? 好了,这女人看来也不简单,老子不陪她完了,沾点便宜走人。 她眯着眼睛笑得时候胸前波涛汹涌,两个浑圆的玉兔不停的抖动,躺在床上的身子也修长欣美,我暗暗的留着口水,这女人真是个颠倒众人的惹火尤物。 我假装不经意的动了下身子,猛的一翻身压在她身上和她四肢相贴,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看着她饱满圆润的樱唇,我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 不是我现在心里有淫欲之念,而是老子在报复她,莫名其妙中了催眠术,被人算计了谁也不会心情大好。 我本来想手脚并用在她身上乱摸一番,这个名满天下的女人实在让人欲罢不能,但是,自从上次被明姿吓破胆后,我再也不敢小看女人。 本来如同一团火般的千箫,被我压住后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睛,身子僵硬呼吸急促,我亲了亲也心里有些发虚,她施展催眠术没有伤害到我,我也不能太过分,我起身下床道:“你的催眠术失灵了,哈哈,你要想和我共度良宵的话,就等下次吧!” 千箫木然的从床上坐起来,脸上不惊不喜,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在做激烈的心里斗争,她道:“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碰我,所以我很纠结,要不要把你杀了!” 我道:“是你算计我在先,我只是被推出来看戏的,所以你不能怪我!” 突然,她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直直冲向两步之外的我,我吓得一个趔趄,但这股狂暴的气势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千箫冷冷的朝外面道:“你可以进来了,凤凰楼中,也只有你才会有能耐靠近这里吧!” 我一回头,何坦天提着短枪进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道:“你还算知进退,你要是做对不起苏瓷的事,我会亲手杀了你!”他掉头道:“姑娘可能是位高人,不知缘何游戏于风尘之中,此人是我送来这里的,恳请姑娘放过他!” 我好奇怪,目空一切在饮马城面对千军万马脸色不变的何坦天,怎么对这个女人客客气气的。 千箫用手一指我道:“他身体的气息有些奇怪啊唉,不说了,算本姑娘有此一劫,他日若心情不好时碰到此人,我必当拿他来泄愤,你们快走吧,我看着心烦” 何坦天一声不吭转身就走,我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出门后何坦天飞檐走壁直接出了凤凰楼,我也只好跟在他后面灰头土脸的翻出来。 他在那辆马车旁静静而立,我忍不住道:“你怕她!” 何坦天摇摇头道:“我感觉到她对我有威胁,到底多厉害我也看不出来,若不是这次救苏瓷事关重大,我必要会她一会,你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啊!” 我其实也后怕,这女人刚才爆发的杀气,简直太恐怖了,似乎在她面前我是一只蚂蚁,她随时可以捏死我。 没一会李天年他们也出来了,个个摇头晃脑开心不已,我们再次乘车回到李府,我再次被关进屋子里。 又过了两天,下午黄昏后李天年用那辆大车把我和何坦天送进了他们另一个师兄的府邸,下车后我看到不太远的地方,钧山皇宫雄伟壮丽。 这次我们在客厅里看到了五个何坦天的师兄弟,他们也没避讳我,其中一个年轻的人说梅园在皇宫北端,他们可以用拉木炭的车把我们送进去,但送的人不能太多,出来的后会有人接应我们出城。有一个佩刀的人说今晚值守的人他们已经打过招呼,检查不会太严,只要没有打斗声,悄悄进出就会没事。 何坦天想了一下,说今晚预定的其他三个人不用去了,只和我去就行,人多反倒行动不便,容易暴露,其他人想了一下也点头称是,其实在他这个半个大宗师面前,多几个人和少几个人是没两样的。 其中一个年长的人说道,若救了苏瓷必日夜兼程赶回马岚城,一旦缠斗,若四皇子调动军队,事情就会严重起来。 还有一个穿长袍的人说,宫中有巫山的巫师,一定要小心,救了苏瓷直接从北端城墙逃出即可,他们在那里已经有安排。 何坦天一声不吭,等所有人说完后他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那几个师兄都很慌乱,纷纷还礼。 很快我和何坦天被送到一个制作木炭的作坊,一辆大车停在院中,大车下面有一个暗格,可容我和何坦天刚好躺下,我们躺好后车上装了满满的一堆木炭,由两匹马拉着,咯咯吱吱的开始走动。 暗格设计的很好,我们可以从缝隙中看到周围人走动的腿,可以判断走到了哪里,周围出现的是什么人多少人等。 车摇摇晃晃的走动,似乎进了一个巨大的侧门,过了三四道盘查,然后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路上碰到了不下十队巡逻值守的宫中卫士。 “笃笃笃!”三声暗沉的木棍敲击的声音传来。 何坦天拍了我一下轻声说:“到了,下去!” 我们打开暗格,滑了下去。 ------------ 第一百五十五章梅园救人 宫中处处有灯光,但在我们停车的这里却黑暗无比,我和何坦天下车后立刻过来两个人,一声不吭带我们向一处更黑的地方掠去,走了一会到一个小门前停下来,其中一人道:“两位进此门就是梅园的后门,里面有两栋小楼,苏小姐在靠北方向的楼上!” 说完他无声无息的将门打开,我和何坦天一闪而进,里面亭台楼榭无数,梅花树郁郁葱葱多不胜数,不过那两栋小楼也很明显,靠北方向的那栋楼上有灯光,似乎还有人守在门口,远远地一队卫兵走来,我和何坦天躲在一座假山后,等他们远去我们才起身前行。 很快我们就来到那栋小楼旁,小楼有三层,三层都有灯光,不知道苏瓷会在哪里。 何坦天突然拉住我,向三楼指了指,我仔细一看,在三楼的灯影下有一个好看的身影,我一阵激动,不是苏瓷是谁。 我想从阴影处上去,却被何坦天一把拉住,他向二楼的阴影里又指了一下,我仔细一看,发现二楼的阴影里有个影子,还有二楼灯光明亮处也有几个人,个个带刀。 不好办啊,苏瓷近在咫尺,却被拦得严严实实,若想上去,要么等到所有人都睡了,要么把这些人都杀光 何坦天悄悄对我道:“我去二楼后,你去三楼把苏瓷救下来!”说完他突然消失在我面前,一抬头,我看见一股如有若的黑烟极快的飘向二楼那个黑影处,黑影猛的一僵,我看到何坦天向我招手。 他把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杀死了,我手脚并用赶紧向上爬去,等我爬到二楼的时候,我看见何坦天像一个影子般飘进了二楼窗户,站在窗口的一个护卫软软倒地,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以他的身手,二楼的那几个护卫肯定也是泥捏的,不用几下全死光。 我爬上三楼窗口边,里面透出柔和灯光,刚才苏瓷的身影就在这里,我按住心里的激动,把头探向窗口,苏瓷是不是就在窗口边,她见到我会有什么反应。 入目空无一人,只见一个华丽的空房子,人呢,难道下二楼了? 我轻轻的一闪而入,突然里面的灯一下灭去,一股凌厉的风声袭向我,这股风里有股熟悉的香味。 我一动不动,道:“我是余泽!” 风声里冲出一把短枪,枪尖猛的停在我喉咙处。 “你你真的是余泽?你你没有死!”苏瓷的声音软软的传过来。我听出她的压抑,还有她的惊喜。 我忍住激动,尽量让自己不要失态,但我说出的话却无比失态,我道:“我想亲你一下再去死!” 一个黑影带着香风从黑暗中冲出来,一下子抱住我道:“那你现在可以去死了!”说完便吻上了我。 但就吻了一下下然后又闪电般的离开了。 她热热的身子扑在我怀里的感觉真好,我觉得眼眶软了一下,原来,她也在想着我,我差点被她的两个师兄杀死,也值了。 我道:“但是我又不想死了,我觉得有你我的生与死才有意义,不如,过一百年后,我们俩一起去死!” “嘻嘻,美死你,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我要你现在就去死,我都亲过你了,你干嘛说话不算话?”苏瓷说道。 我心里一阵痒,我想把躲在黑暗中的苏瓷紧紧地抱在怀里。 突然,周围的空气静止了般凝窒了一下,一股杀气瞬间弥漫在屋子里,我感觉到,苏瓷的身后,一双愤怒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一把短枪如同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愤怒的指着我。 我大惊,暗暗抬刀,何坦天吃醋了,我有危险了! 苏瓷也身子一顿,回身惊喜的道:“何师兄,是你吗?” 何坦天没有回答,他冷冷的道:“瓷儿,你让开!” 苏瓷的眼睛很明亮,但我看出来很惊慌,她道:“何师兄,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杀他” 我突然有些气恼,道:“何坦天,你想过河拆桥吗,你不敢来救苏瓷,硬抓我来,现在见人救人的目的达到了,就想杀人灭口吗,当着苏瓷的面杀人是不是很威风啊,来吧,杀老子吧,老子见到苏瓷了,老子开心的很,就算是死了也没有白活不过,余大爷不会坐以待毙的” 对面的杀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黑黑的屋子里突然变得冷冰冰,我感到他指向我的短枪已经抖出一条黑线。 我不再害怕聚精会神的把所有心思用到刀上,以何坦天的身手,其实一枪就能要了我的命,但我绝对不会让他杀的很轻送。苏瓷虽然挡在我们中间,但对何坦天这种级别的高手而言,就是在多几个苏瓷挡在中间也没用,苏瓷焦急的看着我们,眼睛里满是慌乱。 苏瓷突然转身背向我,面向何坦天,她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指着何坦天,道:“他是来救我的,你若是杀了他,我将今生负疚,我会和他同生死,你若放他离去我便随你回马岚城” 停了一下,屋子里的杀气消散,何坦天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无比专注的看着苏瓷道:“你受苦了!” 苏瓷一阵哽咽,道:“我还好,师父他老人家好吧!” 看着他们亲近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难受,我终究是个外人啊,不由的醋意顿生,我道:“再不走就着这被人发现抓活的吧!” 苏瓷也赶紧道:“我们快走吧,这里有银刀手和巫师出没,被发现就谁都走不了了!” 何坦天没再多言一招手我们跑到楼下,躲过了两队巡逻的卫士,返回我们进来的小门,看门出去后只有一个人在门口,他带我们向黑暗高大的皇城北墙奔去,他在北墙下摸索了几下,摸出三根绳子给我们,绳子直直从高墙上吊下来,他道:“从这里爬出去,会有人接应你们,快走吧!”说完他便消失在黑夜里。 我们沿着绳子爬上城头,刚想爬出城墙,却看到梅园方向灯光大亮人声鼎沸,一队人向我们这个方向急急追来。 我道:“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跑!” 刚要动身却发现身子动不了,周围的空气也一阵奇异的扭曲。 何坦天道:“我们中巫术了,梅园的另一座小楼上有巫师” 我们三个就像是三根木头般呆呆的立在高大的城头,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要多刺目就有多刺目。 我极目望去,隐隐看到梅园的另一栋楼上有个身影,我大骇,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施展巫术,这一定是巫山的那些长老,我三下五除二施展解术法破去身上的巫术,苏瓷嘴里还在默默念叨,她的解术法远远没有我的速度快,我马上再次施展解术法,把手按在何坦天身上,何坦天也瞬间能动,他看了我一眼,拿起短枪抬臂一扔,短枪就像是一道长了眼睛的黑色闪电,嗖的一下将梅园的那个巫师射死。 我看的心惊不已,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投中,这大师级别的高手简直是会法术的妖怪。 苏瓷的解术法也完成了,那一队追兵也追到城墙下,我看到里面有几个银刀手,我们赶紧顺着绳子滑下城头,城头下有三辆马车,从其中一辆车中奔出一人道:“你们只能上一辆马车,其中两辆要引开追兵” 何坦天突然道:“余泽,你护送苏瓷去马岚城,我去引开追兵” 我哈哈一笑道:“我的武功不高,若是被高手追上了就只能束手就擒,这样吧,我去引开追兵,你护送苏瓷回马岚城” 何坦天看着我眼里神色复杂,但他马上道:“好吧,就依你所言,苏瓷我们上车” 苏瓷却急急道:“不行,余泽不能留下,他会被杀死的,我们三个人一起逃走!” 城墙里面已经灯火通明喊声四起了,城外的一些官道上也依稀有火把亮起。 我急忙冲苏瓷道:“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再不走我们三个人都走不了了,你快走吧,别让老子白死了,只要你以后记住老子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且对你好过就是了,快走快走” 苏瓷还想再说,却被何坦天一掌打昏扔在一辆车上,何坦天道:“你多保重吧!”说完驱车离去。 那个接应的人也赶紧道:“我们快走吧!”说完他驱车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我跳上剩下的一辆车,辨认了下方向,朝虎踞城跑去。我们三辆车跑向不同的三个方向,追兵也只能分散兵力分三个方向追了,希望,我们三个人都平安吧。 我在官道上绕了几圈,让追兵们都看到我,等这个吸引他们注意力的目的达到后,我便逃跑起来。 我架着车疾奔,拿着火把的追兵紧紧的跟着我,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半里地的距离,但追了半个时辰后我们相聚就不到五百步了,又追了大半个时辰,相隔已经不到两百步,我看到追我的人浩浩荡荡,没有八百也有五百,可能主力被我引过来了吧,苏瓷,希望你能安然到家。 ------------ 第一百五十六章再见向南 在追兵离我一百步的时候,我几刀砍断马车的绳子,车身轰然倒地,我跃上马背快速前行。 瞬间又把敌兵甩开,我若再不想办法甩开这些追兵,我就真的会被追上杀死的,这将近两个时辰了,苏瓷他们也应该安全了吧,以何坦天的身手,抓住苏瓷可就太困难了。 马车倒地后,身后的追兵愣了一下,他们一个停顿后大部分人马返回了,也许知道中了金蝉脱壳之计了吧,只有二三十人紧追不舍。 天还很黑,但相信也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些黑逃命,等天彻底亮了,就难逃了,他们若是大白天的派大军来抓我,我就是插翅难逃。 远处黑黝黝的是深山密林,我打马离开官道向密林跑去,后面的追兵咬得很紧,我的马又拉车又拉人跑了很久都跑不动了,一到林前我便下马进林,这一下,看他们怎么抓我。 追兵和我是前脚后脚进林的,本以为进了树林我可以很容易甩开他们,结果甩了半天也没甩掉,我看到有三个明晃晃的银刀晃来晃去,肯定是这几个高手在追踪我,要想甩开这些人,必须要杀死这几个高手。 我跑着跑着突然隐到一个大树后面,我现在凝华成针可以一次发出两个,若是我的凝火解封了,也许我能一下打出三个来吧,距离和速度都会有提升的。 我凝华成针准备在手,一动不动的等着他们来,一看到我消失了,这些追兵也慢慢的四处搜索,一个追兵提刀从我身边经过,我一动不动没杀他,我的目标是银刀手。 终于一个银刀手来到我身边,但他警惕性非常高,刀提在胸口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的,我集中精神,星月堂神鬼莫测的刀术猛的劈出,银刀手立刻发现了我,他举刀格挡,但蓄势而来的我刀快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刀光一闪他的右臂右身被砍断,他惨叫了了一声就倒地死去了,其他两个银刀手闪电般袭向我,我一伸拳把两道凝华成针打进一个银刀手体内,挥刀架住另一个银刀手的刀。 “轰!” 中了凝华成针的银刀手刀还没落到我身上就被炸死,挥刀砍我的银刀大惊一个慌张,被我连砍四刀一拳把胸口打碎,他瞪着眼睛嘴里汩汩冒了几口血也死了。 立刻我被二十多人围住了,这二十多人我明显感觉到气势要弱一些,我刀一挥使出那飘渺迅捷的一刀杀死了两个人转身就跑,他们发一声喊向我追来,我一回身用凝华成针再次杀了一人,刀劈了一个人急转弯又跑起来。 这让我想起了放逐之海的骷髅豺,引着他们边跑边杀,逐个击破。 跑了几下我故伎重演又杀了三个人,他们追我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也许他们也被我杀怕了,看他们不来我回身再次杀入,杀了四个人后我突然发现他们人已经不多了,他们和我交战时也已经有些惧意,我趁机刀拳齐出又杀了三个。 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剩下的不到十个人转身向山下跑去,一转眼不见了踪影。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现在是强逞能,其实气力已经快耗光了,这些人不知道我的深浅被我逐个击破了,若是他们死战不退,死的人肯定是我了。 “嘿嘿,你是个高手啊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熟悉”一个黑影突然从一棵树后闪出,用手指着我。 我一跃而起想跑去杀了他,但刚起来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巫师,我中巫术了。 那人缓缓向我走来,边走边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去抢四皇子的女人,告诉我,是谁二皇子指使你来的吗,我好让你死个痛快!” 现在天还很黑,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他也看不清我的脸,我快速念动解术法。 “啊!”他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我道:“哈哈,被反噬了吧,你倒狡猾,还躲起来偷袭老子,现在去死吧!”我手起刀落。 突然我身后风响,我砍向巫师的刀猛然挥向身后,金铁交际我一刀砍开一杆枪,一只拳头无声无息的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向我击来,我心里一动:内家拳! 我调动内劲一拳击向他的拳头,轰的一下两拳相交,觉得拳头一阵巨疼,我回撤一步再次一拳打出。 我的拳头仅仅是痛一点,是因为他的拳头内劲很少,但我满满一拳内劲全贯近他的拳头里,此长彼消他一定受伤了。 “啊!”他压抑的喊了一声,但我的拳头再次快速打来,他避之不及只好挥拳迎上,我的拳狠狠的打中他的拳头,他闷哼一声敏捷的用拳术步伐躲过我的再次袭击,一转身跑的远远的。 一看他的步法拳术和身影,一个人的名字从我脑中闪出,我道:“向乾坤!” 那个人也转身看着我,扶着自己颤抖的拳头,犹犹豫豫的道:“余泽吗?” “余泽么,你你真是余泽么?我是向南老弟你差点杀了我”我后面的巫师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们两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们是四皇子的护卫?”我道。 向乾坤扔掉手里的枪,抱着拳头呻吟了两声趔趔趄趄的走来道:“余泽,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我的拳头没知觉了,胳膊胳膊现在好痛!”说着他走到向南身边,将向南扶起来,向南现在身子软软的,看来反噬不轻。 向南道:“老弟,你怎么学会巫术的,我学了十多年才学会了简单的几种你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我其实在心想,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因为,现在我们还是敌人,特别是向南,让我感到无比紧张,他的飞刀术让我心提的悬悬的。 向南突然一甩自己的衣袖,两把刀掉到地上,他道:“余将军一直是我们的恩人,只要不在两军阵前,我永远不会和你为敌的,如果知道是你,我早就让他们停下来以礼相待了,唉,真是天大的误会,乾坤,把你的腰刀扔了!” 向乾坤毫不犹豫的把要到解下来,扔的远远的。 反倒我还提着刀一幅小心戒备的样子,显得心有戚戚,我把刀放入刀鞘道:“向先生不必如此,若是知道是你们两我也不会动手的!” 向南干脆坐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道:“你可能对我有戒心,因为我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我是四皇子的幕僚,上次去苍狼山,其实是去和范定山要人的,要些他的弟子攻打琥珀城,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失败了,我回来后把向乾坤推荐给了四皇子,乾坤就变成了府中侍卫今晚你们劫走了苏瓷姑娘,四皇子大怒,命令府中侍卫和宫中高手追击到后来被你虚晃一枪逐个击破了,唉,离别短短几个月,你竟然如此厉害” 我苦笑道:“我这哪里是厉害,是运气好些罢了,你们所说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怎么回事啊!” 向乾坤道:“大皇子和二皇子对于用兵政见不合,大皇子” “还是让我来说吧,这牵扯到钧山宫的的皇位之争,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年长,但国君还未立储君,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想做未来的国君,于是起了争执,大皇子主张和平原国停战,二皇子主张将平原国彻底打败打垮大皇子和四皇子是一母所生,所以四皇子和大皇子较为亲近唉,这战争何事能了啊,受苦的永远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向南无限感叹的说道。 一想到琥珀城死去的几万平原兵,我心里也一阵疼痛,更多的是愤恨,我道:“死的永远是无辜的人,无辜的人死了还不知道真正的死因,战争,征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向南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想要战争停住也很简单!” “简单!”我疑惑的望着向南! 向南道:“战争说白了就是几个人的游戏,只要把这几个人罚出场,战争自然停了,甚至!”向南看着我坚定又稳操胜券的道:“只要我们联手,杀了二皇子,饮马城的范志离自然退兵,只要平原人不再主动攻击我们,钧山国和平原国以后将不再有战事,我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过太平日子了!” 我似乎听错了,我道:“你说我们联手?” 向南道:“最近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在暗暗交锋,一旦二皇子胜利了,二皇子一系将得势,二皇子一得势必将得到钧山国君的支持,届时钧山国近三十万大军一百个火神齐齐开赴前线,到时候小小的饮马城和泗水城将变成人间地狱,战火必将烧遍平原大地,火神之下无数的平原人将死去琥珀城为什么围三放一,这是大皇子的注意,为了少杀人少结怨,让我们彼此都少死些人” “我们得到消息,二皇子组织了一批高手,想暗害大皇子,一旦大皇子死了,钧山,不整个天下再也没有制衡二皇子之人,为了不让战争无休无止,为的了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为了不让平原和钧山人再结怨大皇子决定反击咄咄逼人的二皇子!”向南无限痛心又痛恨的说道 我听得胆战心惊,一百个火神,三十万精兵,小小的饮马城简直是个弹丸之地,不用半天就扫平了到时候哥哥一定活不成! “但二皇子手下高手如云,我希望,余将军能帮我!”向南突然精神大震的说道。 ------------ 第一百五十七章刺杀二皇子 我同意帮助向南,虽然向南说的话我还是很有些疑虑,但是我被一百个火神还有三十万钧山精兵吓破了胆,我怕大好的平原国河山变成废墟,我被向南描绘的凄惨情景打动,我希望,能阻止战争,至少给钧山国带来混乱,不要让他们一心一意的对付平原军,也是好的。 我问向南若是我回到钧山宫,他趁机杀我怎么办? 向南就地刺了自己三刀发了个血誓,说他若是杀我,必先遭到天谴,这是巫术,若是食言当场发作,看着血淋淋的他,我只好相信。 我们三人回到钧山宫,向南把我安排在大皇子皇宫,他看来权力极大,不但安排好我的住处,还给我安排了几个侍女,说随我差遣,他的眼神有些暧昧,我自然知道随我差遣当然包括和我肢体缠绵由我宠幸。 我突然想起一事,对向南说自己中了巫术,被人封印了凝火,希望他能帮我解开,向南仔细看了我一下,说没问题。 过了两天向南带来一个巫师,那个巫师看了看我的身体,又采了几滴血,把我泡在一个丢了俘虏的大木桶里泡了泡,然后焚香祭天,对着我喃喃自语一会,我觉得身上几处酸痛不已,巫师突然大喝一声我身上一阵炸痛几根金针飞出。 金针一飞出我身上压力顿减,体内的凝火澎湃涌动,我大喜,终于恢复了,有谁知道,我的凝火是一件无法想象的大杀器呢。 晚上向南和向乾坤来找我,给我一把厚重的刀,说后天二皇子要去景园狩猎,明天晚上要我们去景园埋伏,说让我静休下,养足精神,到时候他和向乾坤还有其他二十个人一起猎杀二皇子,我说到时候我们怎么逃走,向乾坤道他们挖了一条地道,杀完人从地道逃走。 向南走后,我这几天很忐忑,总觉得不对劲,但我没有选择了,我若反悔,皇宫中的高手瞬间就可以把我灭杀,向南为什么要我这么个不强不弱的人帮手呢?像我这么样的高手他身边应该不缺吧,但我想不出来为什么。 晚上思来想去毫无头绪,不知不觉睡着了,可是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惊醒,我听到皇宫里吵吵闹闹的,但没过多久就静下来了,到天快亮的时候向南灰头土脸的来了,他说大皇子最喜欢的一件宝物被六个黑衣人偷走了,他们武功高强,杀死了七八个银刀手四个范定山的亲传弟子,还杀了两百多个护卫逃走了,不过他们两个人也受了重伤,这种事情宫里因为颜面的原因没有外传,但全城内卫已经戒严了,现在外松内紧在查找这几个高手,二皇子明天的狩猎也取消了。 我心里竟然有些轻松,说那怎么办? 向南想了想说,这其实是个机会,我们可以用内部的力量,把自己的人混进皇宫中,去刺杀二皇子,到时候顺理成章的嫁祸于行窃的这几个人,现在他们已经给钧山国君上报,说那几个人是刺杀大皇子的,还暗暗的把矛头指向二皇子,就看国君怎么判断了。 向南说现在回去赶紧和大皇子四皇子商量,一旦商量好,马上就来通知我。 到天黑的时候向南来见我,他给了我一明亮耀眼的侍卫服,说事不宜迟今晚就去刺杀二皇子,说完他和向乾坤脱下外衣,赫然里面换了一身和我一模一样的侍卫服。 我一出门,外面竟有四十多个着装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护卫,向南拉我和他一起进到护卫中间,立刻有个穿着官服的人来道:“各位壮士,今夜,一切就全靠你们了,你们的家人我们都安置好了,如果能活着回来,你们,要什么有什么好了,出发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我觉得心里凉嗖嗖的,他怎么说的像是送死似的,虽然我也有这个送死的觉悟,但这么说出来,总让人心里和绝望和不祥不管刺杀失败或成功,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命。 我夹在人群中间随着他们前行,这些人表面看起来像是很普通的卫士,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们身上若有如无的高手气息,派来当刺客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弱者。 走到一扇大门前停下来,等了一会过来一队护卫站在我们的对面,穿官服之人和另外一人打了个招呼,把令牌和公文交换了一下,这对护卫便向宫外走去,看来是完成了和我们的交接和换岗。 我们在穿官服之人的带领下,穿过了三道宫门,碰到了四队值守护卫,遇到盘查和询问,都有穿官服之人应答,出示令牌和公文。 夜很黑,我们围着一个巨大的宫殿巡逻起来,宫殿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似乎里面有很多人在喧哗。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宫中陆陆续续的出来一些人,他们在身边随从的陪同下统统向宫外走去,等最后一批人出来,大殿的门轰然关上。 大殿里的灯光依次熄灭,灭了一大半后,只剩下一点照明用的微弱灯光。 穿官服的人突然道:“各位壮士,成败在此一举,里面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尽量要快,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家人在等我们活着回去,保重!进去!” 说完纵身跃上墙头,轻飘飘的跳了下去,有二十几个人跃上一丈多高的墙头,其他人一动不动,我的凝火封印解了,现在身轻如燕,我也可以跃上墙去,但看向南和向乾坤没动,我也没动。 以他们的武功是跳不上去的,特别是向南,除了巫术,跳墙打杀恐怕和一个普通兵士没什么区别。 刚刚关上的殿门悄然被打开,向南带头进入,剩下的二十多人悄悄的鱼贯而入,一进去穿官服之人向向南指了一下,向南拔出刀冲我们道:“跟我去这边!”说完跑步向大殿一侧跑去。 穿官服之人带着另二十几人提刀向和我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向南跑到大殿门口停下来,门内有灯光和人声传出,向南轻轻道:“进去!”身后的人猛的冲开门提刀而入,我也想进去,可是被向南拉住,他道:“我们去那边!” 说完带着我和向乾坤向另一边跑去。 大殿里立刻响起人死前的惨叫和刀入骨头的声音,还有呼喝打斗的声音,并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看来遇到强烈抵抗和高手了,如果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外面的护卫知道的。 大殿有好几个侧门,向南带我冲进一个透着灯光的门里,里面有几个瑟瑟发抖的人,看到我们进来他们一脸的惊慌,但没有发出喊叫,向南挥刀就砍。 我看到这些人后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我快速挥刀架住向南的刀道:“向先生住手!” 向南急道:“余将军快杀了他们” “不行!”我坚决的喊道:“他们是自己人!” 原来这些人有几个我认识,是郑振峰,于震王达周明他们。 郑振峰于震王达周明看到我也惊的嘴巴合不拢。 我无比惊讶道:“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也是被二皇子请来的吗?”郑振峰惊喜又疑惑的道。 向南突然急急的道:“如果是自己人就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外面的喊杀声逐渐清晰起来,我心里一急,被外面的守卫发现我们就插翅难逃了,我道:“你们快跟我走,出去再说,呆在这里危险” 郑振峰似乎还有话说,但看我紧张的样子也带着于震王达周明他们跟了出来,一出来周围全是厮杀的人们,但很明显,我们一起来的这些人占了上风,虽然人数不多,但攻势很凌厉,杀的他们节节败退,其中几个人武功高的超出我预料,有十几个高手将两个气质雍容的华服青年护在身后。 郑振峰突然指着其中一个身配红玉佩的华服人说道:“他就是二皇子,是他请我” “余泽乾坤,快去杀了那个吊红色玉佩的人,杀了他我们就快快出逃!”向南突然大喊道。 向乾坤持枪冲去,我也急忙冲去了,只要杀了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逃走,两国之战也可以停下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这个人。 现在我们十几个人在围攻他们十几个护卫,我在纳闷,二皇子宫怎么没有巫师出现。 我凝火解封心情大好,冲进去一挥手就是两道蓝光,迅捷无比分别射进两护卫的身体,他们的身体轰然炸裂,惊得他们周围的人心神俱震,被大皇子的人乘机杀了两个,我和向乾坤一加入,立刻战局发生很大变化,二皇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被杀死,二皇子脸上也显出惧色,但他身边的另一个华服之人却气定神闲,似乎没有把周围的这些杀手放在眼里。 我瞅中机会,手一挥两道凝华成针射向二皇子和他身边的华服之人,二皇子在凝神看向其他地方,直到被我的凝华成针打中才发现,他大喊一声胸口炸开,倒地而死。 ------------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是一枚棋子 但另一名华服之人拔出一把银刀,闪电般劈中我的凝华成针,蓝火在他的刀尖上一闪而逝。 他猛的看向我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余泽?” 看他的着装和气度,还有银刀我恍然醒悟,道:“你是四皇子!” “哈哈哈,你到不笨啊,可是,还是太笨了,留下一条胳膊滚吧!”说完他银刀一闪杀死了我身边的一个想偷袭他的人,来势不减的劈向我。 向南突然大喊道:“二皇子死了,二皇子被杀死了,快跑啊!” 周围的二皇子的人被杀的已经没剩几个了,向南一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全都四散逃去,只有郑振峰和向南向乾坤没有走。 我大急,再不走就全完了,这么杀喊了好一阵子,就算大皇子安排好了,也难免会惊动其他的人,一旦被高手拦截,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四皇子的刀快速威猛神出鬼没,差点砍了我的脑袋,向南怎么不阻止四皇子呢,他不是四皇子的幕僚吗! 我定心凝神,星月堂刀法挥出,连着三刀,铛铛裆连着三声响,四皇子和我各退四步。 四皇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刀道:“哦,你的刀术不弱么,怎么我之前听到的消息你很弱呢,向南,这是怎么回事?哦,向南你在干什么,快停下快住手!”四皇子突然脸色大变紧张的大喊道。 我赶紧看向向南,向南身前一尺处飘着一把刀,向南专注的喃喃自语着伸出手指着四皇子。 “疾!”向南大喊一声,他身前的刀白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射进了四皇子的心口,向南身子一软被向乾坤扶住。 四皇子惨叫了一声,扔掉手中银刀捂着心口晃了几下坐倒在地,身子颤抖了几下又跌倒,他的嘴张张合合,最后挤出来了几个字,他道:“向南你是大哥的人,你们骗了我你们骗了大家,连亲弟弟也杀,你们不得好死”说完吐了几口血就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向南接下来要杀死我么? 我抬头看向向南,轻轻的把刀抬起来。 向南挣扎着起来道:“余将军此事一言难尽,我其实是大皇子的人,四皇子终究也是皇子,他武功高强,只要机会成熟,他也会变成国君,所以他必须要死,你赶快跑吧,顺着此道向北跑,跑到你上次出城的地方出城即可,我给你安排了两匹骏马和一包金子” “有刺客!二皇子被刺杀了!二皇子死了!” 突然全城沸腾起来了,眨眼间宫中灯火通明,四周轰隆隆的喊声震天,似乎千军万马杀向这里了。 我大吃一惊道:“你们也快跟我走,郑振峰于震王达周明你们都快跟我走!” 向南焦急的冲我大喊道:“你快走,他们由我来安置,快快快!” “轰!”大殿的门被撞开,瞬间涌进来成千上万的人,里面有几十个银刀手,还有几个瘦弱的巫师,一个拿着短枪的人喝到:“哪里逃,留下命来!” 我看了一眼向南郑振峰他们,纵身跃上墙头,向北方跑去,在这么多的人中,别说救出郑振峰他们,我自己能不能逃出来还是个大问题。 “他是杀二皇子的凶手,别放过他,抓住他!”一个人大喊道。 我撒腿狂奔,我感到身后有几十个高手紧紧的追着我,并且越追越近。 我很快跑到上次放木炭的地方,哪里蓬蓬松松堆放了好多东西,我几下窜进里面左拐右拐,后面的追兵也只好追进来尾随在身后,我计上心头,刀挥了几下一缕缕蓝火洒向木炭,木炭周围还有很多柴火还有火油,立刻大火熊熊而燃。 但就这么就下,立刻就有两个使枪之人追上我,一定是范定山的弟子们,妈的,我怎么和范定山的弟子这么有缘。 两杆短枪无声无息的刺向我后背,我只好回身用星月堂刀法抵挡。 “轰!”突然我身边快速燃烧的如小山般的一大堆柴火爆炸开来,里面闪电般冲出几道黑影。 我身后的范定山弟子立刻收枪后退,一人大喊道:“快来这里,他们还有人!” 我赶紧向北跑去,但那几个黑影也和我一个方向跑去,周围大火熊熊,我看到他们一共六个人,其中两个人似乎受伤了,跑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突然,六人中的一人叫道:“余泽,你是余泽吗?” 一听这声音我惊喜不已,道:“你是张谦师叔吗?” “你不是被何坦天抓住了吗快逃吧,我们出去再说!”张谦师叔说道。 “想逃!你们逃得了吗?你们敢杀了四皇子,真以为钧山宫无人吗,就让我试试星月堂的刀术吧!”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人出现的无声无息,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站在我们眼前了。 “张春秋大师!”张谦师叔吃惊的说道。 “和你们的师父田熙一别十几年,还算有些交情,若不是你们太嚣张,我也不会对你们出手,把从大皇子宫中偷来的东西交出来,还有,把杀害四皇子的凶手留下,我可以放你们离去!”张春秋面无表情的说道。 原来这就是自然堂的大宗师张春秋,看来今晚凶多吉少了! 张谦师叔道:“请张大师见谅,你的要求我们一样也做不到,这个人是我们考核过关的弟子,也不能交给你余泽快过来!” 张春秋一出现我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心里遏制不住产生深深的惧意,就如出现了一个天生克制我的怪物般。 我一纵身闪到张谦师叔他们身边,张春秋静静的看着我们。 张谦师叔从怀里摸出一个幽暗质感妖异迷离的铁盒子,赫然和张大山师伯的那个极其相似,他按了几下盒子对准张春秋,然后对我道:“带着你的这两位师叔出城,我们拦住张大师!” 他说的是受伤的这两位师叔,我没有再犹豫,带头向上次逃离的地方奔去。 跑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四个师叔都把刀对准张春秋,张春秋拔出银刀幻出一片刀影冲向他们,四位师叔也极力的舞刀对抗,但终究银色的刀芒盖过他们的身影,并一再收缩,如同一个绳子越捆越紧,四位师叔马上就要被绳子捆住了一般,但突然,一道红光射出,冲破了张春秋的刀影,击中了他的银刀,张春秋倒飞而出立地仔细的看着他的银刀,骤然,银刀上出现一个指头粗细的小洞,这倒红光似乎是从那个小盒子里发出来的。 我掉头便跑,大宗师很可怕,但张谦师叔们也不是软柿子,看来星月堂隐在暗处的实力,确实是很惊人的。 跑到城墙下,有一根绳子,我让两个师叔先爬出城,然后我再爬出去,出城后果然有两匹马,一匹马上有鼓鼓的一个大袋子,不用说,里面全是金子。 我让两位师叔骑一匹马,我自己骑一匹马,我们向虎踞城跑去,一路上两位师叔做了好多记号,他们说这样张谦师叔就能找到我们。 本来我很担心会有追兵,这次一旦有追兵,我肯定逃不掉,因为这次只有我一个方向,没有人给我作掩护,来个几百个追兵我只好死战了。 所幸的是没有一个敌兵追出来,也许是大皇子动用自己的力量,把城中的守将支开或者限制了。 跑了两天,我们终于到了虎踞城,但只在虎踞城呆了两个时辰,就被两位师叔催的上路了,他们说虎踞城也有军队和高手,一旦他们关上城门,我们就算是被请君入瓮了。 又跑了四天,跑到一个叫荻花的偏远小镇上才停下来,两位师叔说在这里等,这里没有几万追兵是来不了的,因为太偏太远了,搜查起来非常困难。 我们一等就是五天,终于在五天后的黄昏,我都等得绝望的时候,看到了衣衫破碎面容凄惨的张谦师叔,他们个个带伤,还好没有少人,就怕他们被张春秋全杀死了,大宗师的强横简直太可怕了。 我道:“师叔你们没事吧,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谦师叔苦笑道:“这次是把压箱底的本领都使出来了才回来,张春秋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没有大下杀手,要不然,师叔几个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我道:“你们的那个铁盒子不是很厉害吗,似乎大山师伯的铁盒子还会治伤呢,你们的这个盒子还有什么功能呢” 张谦师叔想了一下道:“有些秘密,还是让师父他老人家来揭晓吧,我们几个是来找东西的,现在找到了,顺便也是来考察你的,因为你得到了推荐” 我奇怪道:“考察我什么!” “想让你成为真正的星月堂弟子!”张谦师叔道。 其实我一直想成为星月堂弟子,我内心也认为自己是星月堂弟子了,我现在的武功,还有过往的经历,都和星月堂纠缠不清,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星月堂的每一个人,都会相互呵护帮助,这让经常处在生死边缘的我感到异常的温暖和安心。 我很乐意成为星月堂的弟子。 ------------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到饮马城 我有些激动的道:“怎么考核,我能过关吗!” 张谦师叔道:“你初步过关了,因为有个人推荐你,说你冒死救同门,对武功的领悟也是一日千里,但是最终,你还要师祖通过才行” 我有些泄气,道:“那我还不是星月堂弟子了!” 张谦师叔笑道:“已经是了,就缺见师祖一面,我们的能量物质只差三块了,相信你很快就会见到师祖的,哦对了,你是怎么从何坦天手下逃离的,怎么会去刺杀二皇子和四皇子呢!” 于是,我把救苏瓷还有碰到向南再去杀二皇子一事给他们说了。 说完我顿觉不对劲,张谦师叔他们一起用苦笑起来,用怪异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里不安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张谦师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们为了躲避搜索,在宫中藏匿了几天,刚好知道一些事情,你被向南利用了,你帮了钧山人,帮了野心勃勃的大皇子,二皇子一死,两国的战争将升级,大皇子一直主张全力攻打平原国,但遭到二皇子极力反对,大皇子不敢拿二皇子怎么样,但这次借你之手把二皇子和四皇子都除去了这次,大皇子可以堂而皇之的对平原国用兵了!” “我被利用了”我心里一沉。 “是啊,琥珀城破后,有一部分人被俘虏了一部分人投降了,你在二皇子宫中见到的那些人,肯定是二皇子请去了解情况的人,二皇子主张两国停战,他也在极力的劝阻钧山国君不要再让战争延续和扩大,他对俘虏和投降之人也较为客气现在他一死那些俘虏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最主要的是,钧山国上下一致同仇敌忾的要对平原国用兵了,因为现在谁都知道,是你,是平原人杀了呼唤停战的二皇子还有前去陷害二皇子的四皇子现在所有的钧山人都愤怒的认为,是平原人在故意挑起战争,他们再也不用为主动出战而心有负疚了,你搬掉了压制他们大打出手的最后一块石头不出所料,钧山宫的其他大军和火神这几天就开赴战场,饮马城和泗水城会在一个月内沦陷吧”张谦师叔苦笑着说道。 我心一阵狂跳,眼前阵阵黑暗发黑,冷汗流了一遍又一遍,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似乎把毁灭世界的魔鬼放出来了! 我急急道:“师叔,我现在要去饮马城,我有急事!” 我要去通知哥哥,赶紧逃命,最好远离战争。 张谦师叔叹了口气道:“去吧,赶紧把你的事办完,这个世界可能要发生大的变化了,你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做这个记号,我们会找上你的!”说完他给我画了一个奇怪又简单的记号,这个就是星月堂同门之间的联系方式啊。 我记下这个记号,驱马向饮马城方向跑去。 我日夜兼程跑了五天,在天空破晓之前终于跑到了饮马城前,在饮马城的对面两里处,黑压压的钧山大营连绵不绝。 一到城下立刻有人喊道:“是余将军吗!” 我道:“我是余泽!” 城门打开,我驱马进去,城中人头攒动人人刀枪出鞘,一副即大战来临的样子。 一个人冲我道“余将军,你总算回来了,龙将军和蒋将军说过,每天来城中之人,都有问下是不是余将军,直到将军来到为止龙将军请你过去!”说完他打马前行,领我向蒋明昊将军的府中走去。 不一会我们来到蒋府,蒋府护卫直接领我们到客厅,客厅里龙将军龙衡还有蒋明昊等一干将军在说话,看我来龙将军眼前一亮,一把拉过我道:“余将军,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一见到龙将军我心里一热,总算活着回来了,但我心急如焚,道:“将军,出大事了!” 龙将军和蒋明昊将军凝重的一起问道:“怎么了!” 事关重大,除了和苏瓷的感情还有星月堂的一些事外我把钧山之行一字不差的全说了出来,特别是二皇子死后钧山宫的形式说了。 屋中众人全都脸色大变。 龙衡犹豫道:“余泽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样子很希望我说的是假话,但我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好!真是天助我也,风云际会才显英雄本色,钧山人迟早和我们有一场生死之战,只是提前了而已,余泽老天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哈哈哈!”龙将军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蒋明昊将军看着龙将军也摇了摇头笑了。 而我们却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龙将军道:“余将军,你先回去休息,此事不要给任何人提起” 突然,门外面护卫喊道:“蒋将军,石将军求见!” 蒋明昊将军还没开口,石御虎将军的声音传来道:“龙将军蒋将军,我不请自到有事相商,哦,这不是余泽将军吗,刚好也此事和你有些关系” 我们众人一起向石将军行礼,龙将军和蒋明昊将军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算是行礼了。 石将军看了我一眼,又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各位将军,刚刚我们的探马来报,又有两股人马约有三万人加入钧山大营,也就是钧山又添加了三万战力,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大的压力,这两日敌军攻城总有几架火神随行,对我军造成极大的重创,我决定,明日在敌人架起攻城车的时候,出城野战,出其不意的摧毁敌军的攻城车” 蒋明昊将军回头左右一看道:“其他人退下!” 立刻,除了三位将军其他人走的干干净净,我也转身就走,这是高级别将领的会话,他们要商讨细节,细节是不会让我们知道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执行好细节。 “龙衡和余泽留下”石将军道。 我和龙衡只好驻足留了下来。 石将军道:“钧山军自从使用火神以来,便不再注重阵型和防御,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前锋和中军都很松散,和琥珀城那时比起来简直是毫无章法,若我们在他们攻城的时候,集中优势骑兵突然出城毁去几架火神,敌军气势必然会深受打击!” 龙将军道:“将军所言甚是,若出此奇兵,定收奇效,但是我军如何顺利回城呢还有一旦被般敌军尾随,如何阻敌?如果敌兵如同对付野战军般把火神从攻城车上拿下来,趁机喷杀我出城骑兵该又如何?” 蒋明昊道:“还有,野战有谁领军,由那几个营担任前锋和断后,还有破坏火神的任务这些都需要仔细商定才行” 石御虎将军道:“这就需要两位将军能鼎力相助了,我想把余泽将军调到我前锋营主攻破坏火神,请龙将军的青牛营为我军担任断后,请蒋将军拨出本城的五千精骑和我霹雳营一起冲杀敌军中军,保护余泽将军成功破坏火神” 龙将军和蒋明昊将军一起道:“遵令!” 石御虎将军呵呵笑了一下道:“如此我军明日必当旗开得胜,余泽等一下到我那里报道吧!”说完石御虎将军就走了。 龙将军看了我一眼道:“石将军也是看上余泽了,呵呵,这是挖人啊,可是我也不得不给他,现在战事紧张军令胜过一切啊,不过明日突出骑兵野战,真是高明,尚志离绝对想不到这一招,就是破坏火神有难度,火神旁边肯定会有高手守护的,我们青牛营总算有出头的一天了,龙衡,明日你率青牛营为大军断后,不得懈怠和轻敌知道吗?” 龙衡道:“遵令!” 蒋明昊将军道:“过万骑兵如何回城,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石将军也没有仔细说过” 龙将军哈哈一笑道:“石将军运兵稳健,自有安排,这个到不用愁,我现在想的是,若尚志离的大军再增加一倍,火神再增加五十个,饮马城和泗水城该怎么办恐怕这满城的人,都会变成具具尸体吧,余泽,你到前锋营后万万不可将钧山宫中之事告诉石御虎,他若知道此城危险,恐怕,又要丢下满城军民逃到葫芦城和向阳城了!” 我点了点头,向龙将军和蒋明昊将军告辞,出去找哥哥,刚出蒋府哥哥就在门口等着,原来我一回城哥哥就知道了,见我出来他打量了我一番道:“唉还好你没事,还好你回来了” 我一笑道:“你不用自责了,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哦,我有急事找你,到我帐中再说!” 哥哥看起来精神奕奕,但眉心不展,似有心事,也许是我上次说了宫中之争后,他心里不好受啊。 到我帐中后,把被何坦天被抓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哥哥,并拿出自己的那些金子给哥哥,让他抽时间出城逃跑,回到家里去,我等这边战事结束,也会回家。 哥哥苦笑说现在根本出不了城,前些日子逃回来的琥珀城残军中混有很叛徒,把城中守卫状况和军员分布情况泄露了出去,前些天粮草差点被烧了,这几天杀了好多之前从琥珀城回来的人,据其中一个叛变的平原兵说,琥珀城一部分俘虏在钧山人金钱美女的诱惑和死亡惊吓下叛变了,有些都混进饮马城和泗水城了现在城中守卫森严谁也出不了城 我也苦笑,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么,我想了想,把金银分成两份,和哥哥一人一份,给哥哥说若有机会,我们其中一人逃出城去后赶紧回家,把这些钱财给父母留下。 话刚说完,刘子成来见我,哥哥也就走了,说我一切小心,他有时间再来看我。 ------------ 第一百六十章毁去火神 刘子成比刚逃进城时气色好了很多,但他神情还是有些阴郁,我跟他说若有机会就赶快离开饮马城逃命去,他叹息着摇头又点头,看我收拾东西,他问我去哪里,我说自己调到石将军的前锋营了,他问我有战事安排吗,我说有,但我没告诉他具体内容,这种机密的战事安排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反倒会被杀头。 又说了一会话刘子成就走了,我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去见石御虎将军,石将军在他的大帐中等我,不等我行礼,他一把扶起我道:“你总算回来了,你对明日出战有何看法!” 没想到石将军这么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我想了一下道:“火神不容易破坏,因为有高手守护,还有一但他们的火神不在攻城车上而是在平地上,那我们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一出去全被喷杀,还有破坏火神后大军回城也是个大问题!” 石御虎将军哈哈一笑道:“你想的和我一样,当然,这些我都有备而来,右相大人已经给了我一些克制火神的东西,明日你自会知晓!” 石将军又勉励的一番,给我说了些战斗细节,才派人安排我其他交接事宜,我率领两个营总共一千人,这两个营满员全是骑兵,我明天就要和这一千人出城去击毁火神,我晚上连夜召集十个百夫长,商量了一下明日运兵情况和细节才散去。 还好这些百夫长都俯首帖耳,听了石将军的一袭话我也有些安心,明日,我们很可能会出奇制胜。 天一亮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敌兵也早早出现在东门外,敌兵准备了十二架攻城车,五架车上架有火神。 石御虎将军的骑兵有一万人,加上蒋明昊将军的五千骑兵,还有一千两百骑青牛营,总共野战的部队有一万六千两百人,我们要速战速决,目的明确,毁掉火神立刻回城。 我的这个营其中一百个人每人背上背了十斤火油,还有三十个人每人拿了一个厚重的大盾,这些人是我们破坏毁掉火神的法宝。 敌军约有六七万人整整齐齐的围住东门,火神和攻城车也组装完毕,只听城外惊天动地的三声“必胜”后,喧嚣喊杀声四起,敌军正式攻城了! 城头大喊一声放箭后,城头箭如雨下,咻咻咻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三波箭雨过后石将军大喊一声:“出城!” 城门突然打开,三千石将军的骑兵护着十五辆狂犀战车带着风火之势冲进了敌军,本来喊声震天的城外突然静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更加混乱的喊叫声,第二波是蒋明昊将军的五千骑兵也狂风暴雨般涌出城门,趁势冲进了被狂犀战车冲的人仰马翻的钧山兵,狂犀战车如同铁锤扫进了棉花里,刚冲到城下的敌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杀的七零八落,如同风中的稻草般齐刷刷的一大片一大半的倒下,蒋将军的骑兵趁机扩大这个当头棒喝的战果,分成几队疯狂的冲进敌军中军冲杀起来,还没有轮到我们出手,他们就冲倒了一架攻城车一架带有火神的攻城车。 我大喜,敌军一定是被我们的出其不意的骑兵打蒙了,好多敌兵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就愣愣的被杀死了。 我们这一波人也尾随而出,我一出城门立刻把这两营分开,两个营各毁两个火神,我带着这一个营跑到翻到的那个火神前,杀了十几个仅存的敌兵,拿两个大铁锤把火神砸了个稀巴烂丢了三十斤火油点燃。 我率兵回身冲向另两个火神,每个火神之间相距七八丈,我前面的这两个火神前刚好一个狂犀战车冲过,剩下的敌兵也没有多少,被我冲杀了一下一个火神车也倒了,我如法炮制砸碎烧了火神后,再次冲向另一个火神,但那个火神下有将近两百敌兵,其中五六个使枪高手杀的我们的骑兵无法近前。 我们这五百人一冲进去立刻把他们围住火神的防线冲破,立刻杀死了几十个敌兵,两个枪术高手立刻攻向我,但被我身边的几个凝火体拦住了,我猛攻几枪打出两个凝华成针,将那两个人杀死。 又杀死了几十个敌兵,这些敌兵挡不住攻势立刻作鸟兽散,我们趁机将这架攻城车推倒,瞬间这架火神又被砸成了废铁,我回头一看,另一队人马也将其他两个火神毁掉,我大喜,这个功劳来的真轻松,石将军的这奇兵突袭真是达到了克敌制胜的最大效果,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火神只要不给他机会,它其实是块废铁,就如同巫师一样,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它才威风凛凛,若不给它机会,它软弱可欺。 我一看敌兵的攻城车只剩下一架,被上千个人围着,但这已经不足为惧了,一架根本掀不起风浪。 城头金鼓齐鸣,这是收兵的命令。 冲出去杀的不亦乐乎的一万多骑兵马上陆陆续续合兵,头变尾尾变头回身边杀边浩浩荡荡向城里冲进,被冲的丢盔弃甲的敌军居然没有尾随追击,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骑兵快速进入城中。 一万五千多骑兵进城不是很快,我们这一千人因为没有及时合拢一起,反倒被他们挤到城边无法进城,只好等着他们进完了再进。 突然混乱的敌军中鼓声响起,战旗摇动,混乱四散的敌兵以极快的速度收拢整队,转眼间又变得整整齐齐,他们的阵前出现了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尚字。 我心一跳:是尚志离! 尚志离在一匹战马上拔出腰刀一挥,近两百战马护着两辆车向我们奔来,奔来我紧张的心使劲狂跳,本以为要接受他们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了,但来这两百多骑兵,是送死吗,这样人太少了吧! 但马上我魂飞魄散,那些敌兵在离我们两百步的地方停下了,他们飞快的从两辆车上抬下来两个火神,摆置了几下对准了我们。 所有的骑兵都进完了,就只剩我们这一千人了,我大喊道:“快快进城,盾牌兵和霹雳一营随我留下断后!” “轰轰轰,哒哒哒哒哒哒!”刺耳清脆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进我们的耳朵里。 我蹭的一下跳下马来爬在地上,二十几个匹马上的骑兵身子一颤挨个掉落下来,有些马被火神打中希律律惊叫后跑了几丈后轰然倒地。 马上的骑兵被突如其来的火神吓住了,愣愣的坐在马上不知所措,就像立好的靶子一样一个个被打下马来。 我看的血脉翕张,这些人都是我的部下,就这么被打死了石将军把他们交给我的时候是对我多么的器重,对他们是多么的看重 我头里一热不顾带着呼啸声的火神弹跳起来大喊道:“前面的人快点进城,后面的人下马趴在地上,盾牌军持盾挡在后面,快!” 石将军说那三十个盾牌兵就是火神的克星,现在他们该派上用场了。 除了一个盾牌兵被火神打死外,其他二十九个都完好无损,他们听到我的呼喊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马上持盾挡在火神前,火神弹铛铛铛的打在上面,竟然无法打穿,我大喜,此物果然有用。 我的骑兵转眼就又两百个从马上摔了下来,战马也有一百多匹被打死。 一个盾牌兵持盾将我护在后面,我跑过去拿了那个死去盾牌兵的盾牌,护住自己。 回头一看,还差三四百人没有进城,但火神还是无休止的嘶吼着,似乎想要将我们撕碎一样,被盾牌挡住后虽然有作用,但无孔不入的火神弹还是继续杀着人。 我觉得很憋屈,也很愤怒,难道火神就没有办法对付吗? 看着盾牌后面的爬到在地的骑兵和上百匹温顺的战马,我突然计上心来。 我对爬在地上的骑兵说道:“伏在地上的人听令,站起来将战马掉头对准火神方向,等我令下后,你们一起刺战马,让战马受惊冲向火神,听到了吗?” 火神的声音很大,我喊了七八遍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一起响应我。 我大喊一声:“刺马!” 我们的盾牌突然分开,上百匹发狂的战马不顾喷火的火神像一道洪流般向前奔去,盾牌一分开立刻有几匹马被打死,但这更让其他的战马受惊,嘶吼着疯狂的向前冲去,我从两个人身上拿下两袋火油,持盾尾随战马向前冲去。 两百步的距离对发狂的战马来说瞬间即到,死了三十多匹战马后发狂的马群已经冲到火神前,一架火神被两匹马踢翻,另一架被几个高手护着,两百人的敌军被这一百匹战马冲的零零散散,我奔跑的速度堪比战马,冲到那架被踢翻的火神前我用巨盾砸了几下丢了一包火油上去,点了凝火就冲向另一架火神。 但另一架火神前立着六个骑兵,我一上去六只枪就向我全身招呼,幸亏这个大盾坚固又够大,我轻轻一挡就把四只枪挡住了,另两只枪被我到格开。 ------------ 第一百六十一章凝火二层 我猛的一抽大盾,两个凝华成针进两个骑兵的马腹中,再次举盾挡住他们的大枪。 “轰轰!”两声爆炸,两匹马惨叫后狂奔十几丈后倒地死去,还有两匹马被爆炸后的凝火烫着,也受惊疾奔,我的眼前只剩下两个骑兵拦着,趁他们愣神我挥出星月堂刀术中那无声一刀,将一个敌兵连人带马砍死,手一挥将一包火油丢在火神上,火油在火神上猛烈的燃烧起来。 突然七八个骑兵将我围住了,七八杆枪一起向我刺来,我挥盾挡住了几杆枪又用刀格开了几杆枪,我猛然打出两道凝华成针,再次射中两匹马,两匹马被炸死后我把大盾向身后的敌骑兵脱手砸去,立刻纵身从这个间隙逃出,撒腿向城门疾奔。 城门还剩下不到一百骑兵了,这一百人进去我们就算是完胜了。 身后风响,我回身一刀格开两根长枪转身再逃,但我刚跑了几步又被追上,我只好还击,这一还击立刻被十几个骑兵追上围住了,我左挡右抵,释放了六次凝华成针杀死了六个敌兵,就是冲不开他们的围攻,这些人都武功不弱,合击之下我只能抵挡,好几次都险死还生。 令我开心的是那一百人全进到了城里,城门慢慢的合上了,可围攻我的敌兵已有五十多个,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加。 我又杀了三个敌兵后腿上中了一枪,我只好运用拳术步伐游斗,用凝华成针杀了七八个人后突然感到力竭,身子一软跪倒在地,背上又中了一枪,我咬紧牙关提起力气躲过了几只枪,从一个敌军的马腹下闪过打出两道凝火成针后,再也忍不住伤痛一下跌到在地, 城头突然大喊起来,我看了一眼城门,发现城门慢慢打开,里面冲出一队人来,领头的是龙衡和林老徐老张老宁老他们,我心头一喜,青牛营来救我了。 五六杆长枪狠狠向我扎来,我连翻带爬还是被一只枪刺中大腿,我再次轰然倒地,但这次倒地后没有那种乏力疼痛之感,突然觉得精神一震,浑身燥热不堪,脑子里也轰轰作响,四肢百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在涌动,我的身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让我难受无比。 一杆长枪迅速扎向我的心口,我不由的身手握住这杆枪,猛的将马上之人拉下来,左拳狠狠打向他的胸口,而我全身涌动的那种燥热之气也似乎找到了突破口,顺着拳头喷涌而出,痛快淋漓的泄了出去。 敌兵被我一拳击中胸口后惨叫了一声,我体内的气流喷出尽数打进他的体内,他的惨叫变成凄厉的尖叫,叫声越来越高然后两眼一翻七窍中青烟冒出,他长大的嘴里呼呼呼喷出红色的火苗来。 这个敌兵的惨叫反倒把其他人吓了一跳,一个敌兵突然喊道:“他是伪装的凝火二层,快杀了他!” 七八杆枪再次向我刺来,我不知道哪里的力量一跃而起,敏捷的躲过了几杆枪又用刀架住了两杆枪,口一张三道红色的火焰分别射中三个马上的敌兵,这三个敌兵惨叫着从马上栽下来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余泽上马!”龙衡喊道。 龙衡带来的这些人都是青牛营的精锐,几下就冲破敌军骑兵的阻拦冲到我面前,特别是林老徐老张老宁老他们,都是凝火二层的高手,基本一出手就会伤人,红火碰到人后会烧个不停,直到凝练无比的火焰烧完为止。 我一跃而起跳上龙衡带来的一匹马上,这才发现,龙衡只带了三十余骑,而敌兵还有一百多人,他们已经将我们紧紧围住,想要突围出去,难度很大,这时我也发现尚志离的大军也在缓缓向我们移动。 我道:“龙将军,我们赶快突围出去!” 龙衡突然打了个口哨,这三十余骑突然朝一个方向一起喷出凝火来,凝火或蓝或红,凝练炙热无比,挡在前面的十几个骑兵就地被烧成黑炭,就连几匹战马都烧的皮焦肉烂臭味熏人。 火一灭我们前面立刻干干净净畅通无阻无人阻拦,龙衡纵马向前奔去,林老徐老张老宁老护住我随后,其他人向围过来的敌兵再次喷了一场大火后也随后跟来,身后的敌兵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追击。 也是,这么强大的凝火阵容,不在绝对的优势下追击,跟自杀没什么区别的。 我们顺顺利利回到城中,但一到城中我觉得头里一昏便掉下马来。 当我醒来时,眼前一个人在晃动,我脱口道:“哥哥”但很快我就认出是龙衡。 “余将军你醒了,你兄长在巡逻来不了,我照顾了你一夜!”龙衡开口道:“你昨天临阵变身凝火二层,体内热气郁积加上受伤,所以晕倒了,你昨天立了大功了,独自一人毁掉两个火神来再服点药!” 龙衡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灰色粉末,让我用水冲服,服下药后我觉得全身一暖马上精神大震,我道:“什么药,见效这么快!” 龙衡微微一笑道:“宫中传出的秘方,不可示人咦,你昨天怎么突然就变凝火二层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我想我之所以这么快变身凝火二层,可能与我的凝华成针还有内劲的运用有关,最主要的是与生死搏杀拼命使用凝火是分不开的。 我挺感激龙衡,不是他,我早就被敌军骑兵杀死了,我道:“我现在身体没事,昨日受伤后突然就觉得体内凝火升腾然后就变身了” 龙衡羡慕的看着我道:“将军智勇双全临阵突破真是令人高兴,哦,我看了你一夜,都没休息,我现在要去休息了!”说完他就走了。 龙衡走了后我发现他装药粉的那个小瓷瓶留在我桌子上了,我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些药粉,我依稀记得当初他被长眉银刀手砍伤后,就是服用这个药粉的,那这个药粉也太神奇了,我要给他送过去,这东西很贵重,丢了他会着急。 我走到他的营帐,门口他的亲兵要开口通报被我拦住了,谁都知道我和龙衡关系好,不用通报也没关系,我掀开帐帘喊了声:“龙将军!” 龙衡正背对着我,听到我很突然的喊声身子一震,吓的手中的一个干柴模样的东西掉了下来,他赶紧转过身来满脸的惊慌。 我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道:“我来给你送宫中秘方”但马上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我发现从龙衡手中掉落的干柴,赫然是一个人手,不过是干尸人手。 我道:“这是” 龙衡看了看我,慢慢捡起干尸人手,脸上神色变换,最后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苦涩,比哭还难看,他道:“你和我都生生死死多次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能活着,就全靠此物了,因父亲要求,我必须要在战场一线作战,被银刀手杀伤好多次,此物就是解银器之毒的药物!” 说完他掰下一个干尸手指用手一捻,立刻变成了青色的粉末,赫然和瓷瓶中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刚才我也喝了此物,原来是人尸。 龙衡道:“那天那个长眉银刀手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真正的钧山女人吗,宫中说钧山地方比较洁净奇特,真正的钧山人本身就是上好的药材,特别是钧山女人更能治愈平原人一些不治之症,我就是一个被救活的例子” 我突然想到了很多,我道:“难道传说都是真的?” 龙衡点了点头。 但我的心直直往下沉,我们当初劫粮,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那几个钧山女人,为了两个钧山女人我们差点全军覆没,那次从琥珀城押送物资,半夜听到的女人声音,肯定是被劫来的那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被运送到了饮马城,也许当时龙将军可能就计划好要逃离了吧! 当时龙衡想抓苏瓷,其实最终目的是想把她当成药物服下去,长眉银刀手说他的女弟子是不是被吃了明姿说真正的钧山女人可以治病,还有传说当年龙将军抢了几千钧山女人送到宫中,看来这些都是真的极少的一部分平原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也许这才是钧山人和平原人开战的真正原因吧,一方要吃人,另一方不让吃,但双方都不能宣诸于口,只好找一些理由开战,逼着对方就范 龙衡道:“我只是想活命,就这么简单,但是活下去却是那么的难” 我突然觉得好累,就算是作恶,都有作恶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又是多么的堂而皇之,只要平原国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有一个人要生吃钧山人,恐怕,这场战争就不会休止吧,而作恶挑起战争的人不去死,却让一些无缘无故不明真相的人送死 我尽量扮了一个笑容道:“你迟早会好起来的,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早些休息吧!” 完了我和龙衡又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就回帐中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魔鬼来临 回到帐中我思来想去觉得战争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是一场不属我们的战争,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战争,我又重新把自己的细软收拾了一下,我准备在哪天夜里和哥哥来个失踪,回家去,带着明姿和父母隐居山林。 石御虎将军的亲兵突然来到,说将军请我议事,我赶紧到石御虎将军帐中,却看到石将军一个人,不是议事吗,怎么就我一个呢? 石将军道:“余泽,你没有令我失望,这次若不是你毁去那两个火神,我的霹雳两营可能就被屠光了,此战你居功至伟,十个火神可抵千军万马啊!” 这次能出奇制胜,其实全靠石将军运筹得当,我赶紧道:“末将不敢当,此次大胜敌军全靠将军运兵有方,末将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 “余将军不必自谦,我已向陛下给你请功,这次叫你来,是有战事相询,你觉得接下来敌军会如何攻城?”石御虎将军道。 我想了一下道:“敌军的地道战不得不防,我们可以装作不知道悄悄探查他们地道的方位,在他们地道挖好藏兵于其中的时候,突然用火油或者用水灌入,可破其奸计,还有敌军的火神虽然厉害,但也有其致命弱点,若是在其没有攻击之前突袭可破去即可,但经此一役,敌军已经防范,但末将还有一计,我们城中有两百角犀,若给角犀全身包上软甲,软甲上绑上利刃” 等我从石将军大帐中出来时,天色一暗,我到帐中做了一些就让卫兵去看哥哥是否回营,卫兵回复说哥哥还在值守,还没回营。 我想了一会刚睡下了,马上像被人刺了一刀般弹了起来,快速拔刀看向黑黝黝的帐顶。 就在我闭上眼明时姿的影子在我脑中不断闪现,随即一股黑暗庞大恐惧的气息突然出现在我帐中,这股气息强大的就如当初的五雷轰顶术般让人不敢抗拒,但我还是忍住恐惧拔出了刀,现在是凝火二层了,胆气自然也足了。 黑黝黝的帐顶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一个好看的身影缓缓出现,我心里又惊又喜,刚想喊明姿却又猛的住口,并且被吓得肝胆俱裂。 那个身影转过来我看清了她的脸,赫然是巫山的那个女鬼,但这次她的面容没有那么狰狞和恐怖,而是一个清清秀秀的貌美女子。 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却很不善,透着丝丝杀气,这让我想到了被明姿双眼喷中的那股骇人的黑气,让我死了千百次的可怕感觉。 “你这个害人的余泽,你把明姿害了我是浅浅,明姿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她现在在悄悄衰老,我也无法救治,可能活不过三个月了你把她害死了你知道吗,你当初就不该把她抓进五菱圣石里!”浅浅的声音和明姿的一样好听,可是充满了幽怨和痛心。 我头里一愣,如同晴天霹雳般被震的不知所措。 明姿快要死了 心如同被掏出来了般痛彻全身,好痛好痛,明眸皓齿艳丽动人的明姿的影子在我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翻飞着,她笑的样子好美好美,她哭的样子,也是好美好美,可是,衰老的为什么不是我,我不相信她会死不相信! 明姿,你不会死,是么?你还在百花丛中等我,对不对? 我扑通的跪倒在地,觉得身子空荡荡的,眼泪如同水珠子般落个不停。 我突然坐起,一把抱住浅浅的腿,呜咽道:“浅浅,你是鬼,你一定有救她的方法对不对,我们都不想看到她有事,不是吗,你救救她,我愿意为她的复活做一切,包括杀人或者自杀,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还能笑”浅浅的腿冰凉冰凉,但仍然是少女的腿,紧致修长。 浅浅躬身扶起我,她用手一指,我就自动起身并坐在了床上。 她道:“我自己本身就被五菱圣石克制,怎么能救得了明姿呢,若是能救治,我也不来找你了,唉,我真想杀了你,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被你害死了可是,她天天在想你,她想见见你,我若杀了你,她又会怪我” 我心如刀割,道:“你不用杀我,她若死了,我也不活,请你把我们两人合葬在一起就好了!” “嘤嘤,她算是没有看错人,也不负我拼着受圣石禁制的弑神之苦跑来找你,你赶紧去看她吧,她的时日不多了我在巫山等你”浅浅也流着泪,她的身影慢慢变浅,然后消失不见。 我心急如焚,拿了刀和那个起死回生的人参,牵了自己的战马赶紧向城外跑去,到城下时被拦住了,没有石将军的命令夜间是不准出城的,我大怒,冲守城兵喝到:“我是前日击毁火神的前锋营余泽,有紧急军情要办,若是误了将军大事,砍了你的脑袋!”但这些守城军还是在犹豫。 “放余将军出城!”一个威严的声音喊道。城门立刻被打开。 我一回头,赫然是之前见过的江晨风将军,我感激的点了点头,驱马向外疾奔。 一出城我心里一动,明姿的生死就是我的生死,我要借用星月堂的力量希望能救她,我一出城就做了星月堂的记号, 刚跑出去不到一里地,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喊,我回头一看,看到夜色中有个模模糊糊的人骑马向我追来,并且边追边喊。等追近了一看,竟然是哥哥。 哥哥大叫道:“余泽,余泽,你去干嘛,赶快回城,现在有二十万大军在城外,你会被杀死的,现在最安全的是城里,我奉几位将军之命追你回来!”哥哥跑的气喘吁吁。 我心里感动不已,但我坚决的道:“我有急事,不能回城,你快回去复命吧!” 哥哥道:“为何!” 我含着泪把明姿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哥哥想了一下道:“我不回城了,我陪你去,每次你一出去都会受伤出事,我放心不下!” 我没再说什么,和哥哥一起打马狂奔,但跑了一里地后,看到一道信号焰绚烂升空,哥哥大惊道:“不好,我们被敌兵发现了,不能再顺着这条路走,换道!” 哥哥说完打马向另外一条路走去,我紧紧跟随,不一会,一队打着火把的骑兵向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人数不下五百的样子。 这么多人一旦被围住,想跑可就麻烦了,一我想在凝火二层的身手还可以逃掉,但是以哥哥目前的身手,脱身很难。 哥哥带着我尽往一些小道钻,小道不适合大队人马,希望能阻拦他们的追击步伐,但我们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跑了三个时辰后敌兵和我们相距已经不到三百步,但他们的人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了,至少少了两百人。 又跑了两个时辰天已经亮了,马也跑不动了,敌兵追的离我们只有一百五十步左右,我们已经可以看清彼此的脸,哥哥一咬牙,转向向另一个方向疾奔,我也尾随转向,但在转向时我发现敌兵中有个人紧紧的盯着我,眼神既熟悉又怨毒。 那个人看清我的脸后大喊道:“大家快追啊,前面那人就是余泽,杀死此人国君会赏金百万官升三级” 真是冤家路窄,此人竟然是巫师杨睿,一定是他发现我的背影很熟悉才紧追不放的,都追了一个晚上了还不放手,真真是冤魂不散。 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追兵,突然发狂了似的追起来。 现在天亮了,刚不好杨睿要施展巫术,我们的找个容易躲避的地方,哥哥向一片深山老林奔去,奔进林子后下马带着我向密林深处跑去。 我抽时间快速做下星月堂的记号,希望有人能看见。 密林中不能行马,进林后敌兵也全都下马,尾随而来。在山中奔跑是我的拿手好戏,我拉着哥哥越跑越快,渐渐的将他们甩的不见人影只听见远远传来的声响,我的体力损耗不大,但哥哥的损耗不小,他已经气喘吁吁脚步虚浮。 我拉着哥哥坐了一会,虽然能听到远处传来他们嘈杂的声音,但实际离我们很远,要准确的追踪到我们,那更是难上加难,我怎么觉得这里的山有些熟悉呢! “呜呜!”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动物吼声,似乎是苍狼! 我向哥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苍狼岭!”哥哥很干脆的回答道。 我嗖的一下坐起来脸色大变道:“我们赶紧出林,不能在这里呆了,这里有魔鬼有苍狼” 哥哥却张大着嘴,脸色煞白看着我的身后。 我心头一紧赶紧转身回看,在三丈之外巨狼北风静静的看着我们,而在北风背上坐着一个身披麻布的巨嘴獠牙塌鼻突唇的魔鬼。 魔鬼用浑浊的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就像老虎盯着兔子。 我顿时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喋喋喋,我好久不来林子外围来转,居然有这么多人送上门来,北风,抓住十几人就行了,不要把他们吓住,要不然以后就没有人敢进来了,到时候我也就没有食物了!”魔鬼盯着我和哥哥,舔了舔嘴唇慢腾腾的说道。 “啊呜呜!”北风喊了一声,周围一阵风响,几百只苍狼向追兵那里跑去,有上百只向我和哥哥围过来。 哥哥紧张的拔出刀来,我伸手缓缓按下哥哥手中的刀,魔鬼虽然很残暴,但是他很聪明,对他表示善意的人,他一般不会那么快杀死 ------------ 第一百六十三章魔鬼的来历 我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吃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前面,强自镇定道:“山神大人,我们是不小心路过此地,还被人追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请你放过我们,或者,放过我兄长,我会对你有用的!” “喋喋喋,你倒是个大胆又识相的人,但是,我不需要你对我有用,因为,人类从来都不是个好东西,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怎么杀死我吧唉、我的钧儿就是不听我的话,不知道是被人抓了,还是死了,他是太轻视你们人类了!”魔鬼望着远方慢腾腾的说道。 我听的手脚冰凉,这个老家伙很聪明,看来是不给我们一点点机会,实在不行,我就放手一战,让哥哥逃离,我可能在他手底下过不了十招吧! “不过,看在你还算聪明的份上,我允许你们和我谈谈话,我都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你们随我走吧,北风,放开他们!”魔鬼又转过头说道。 北风吼了一声,围住我们准备攻击的狼群像潮水一样缓缓退去。 北风不停的用眼睛打量着我,凶光闪闪。我突然醒悟,北风怕我告诉老魔鬼他杀死千钧的事,所以它想杀人灭口,如果不是老魔鬼在这里,恐怕北风会亲自出手杀了我。 “走吧!”老魔鬼对北风说道。 北风驮着老魔鬼向林子深处走去,我拉着哥哥紧紧跟着,哥哥看我的眼神,尽是佩服,也许他想不到胆小怕事的我怎么变得这么镇定了吧。 走了两个多时辰,走到一个干燥的山洞前,老魔鬼从北风身上跳下来,走进山洞,北风的身影也一晃消失,老魔鬼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的,似乎是受伤了。 “你们也进来吧!”老魔鬼在里面喊道。 我和哥哥只好走进去,老魔鬼坐在一张石床上,他的床上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质感极好棱角分明寒光闪闪精致无比的东西,似乎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老魔鬼道:“我叫千什,来自你们想不到的一个世界,贫瘠又高度文明的一个世界,我是来探险的,却被永久的困在这里了,唉,却被你们这些蝼蚁称为魔鬼!” 他又道“你们是军人吧,你们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个恢复中的世界这么的美好,却被你们无病呻吟的战争搞得乌烟瘴气,这么下去这个世界迟早还会被毁灭也许,这是老天在给我们机会啊,老天在重新选择这个世界的主人,老天想让我们来拯救这个生机盎然的世界的,你们,真是又无知又弱小啊,我的定位仪呢!” 说完他在石床上的一大推东西中翻找起来,找了几下摸出来六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魔鬼丑陋的面孔皱了皱,按了几个盒子几下,盒子上红色的灯光不断闪烁着,只有一个盒子闪烁绿光。 魔鬼喃喃自语道:“信号还是很弱,转接装置还是没有进步啊!” 魔鬼把铁盒子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放在一边。 我忍不住道:“山神大人,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我觉的这个东西和大山师伯还有张谦师叔拿的那个铁盒很像。 魔鬼看了我一眼道:“这个世界发生的变化很奇怪,很深刻,本来是普通功能的东西,拿到这里以后竟然会发生超出科学规律的变化,这是接收和释放信号的仪器,可以在任何地方定位,这个绿光和红光本来是毫无作用的指示灯,但在这个世界里变得太奇怪了,绿光可以治病,红光可以杀人真是个令人惊喜的世界啊,可以告诉你,这个绿光表示我们的军队已经知道我的位置,只要我们信号转接器修复了,这几个盒子上的灯全变绿了,我们的飞船就会来到这里,但是现在信号很弱,他们找不到这里,但这也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或许三天后他们就能来,或许三百年”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不明白他的话,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世界的人要来到这里。每个盒子上有三个灯,若是三个灯全变成绿色,是不是他们的人就要来呢? 我又道:“山神大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飞船是什么?” “喋喋,我兴致好,就和你们多说一点,我们的世界,就是被你们毁坏过的世界中的一个奇迹,就那么一点点地方没有被高凝核弹毁掉,我们就在那里生存了下来,我们继承了你们祖先的所有智慧和科技,在那个弹丸之地生活了三千多年,现在那里被我们开发的变成了钢铁城市,没有任何资源了,那里没有任何的有机物可以产生,我们面临着饥饿疾病和死亡,但被火焰山挡的死死的哪里也去不了,最后,在我们将要绝望的时候,科研所研究出了不怕地火的耐高温材料,并且成功的运用到了飞船上,我作为最高指挥官,带着家人进行了试飞,飞船良好的性能让我大喜若狂,我本想穿越火焰山的,可惜飞船还是出了故障” “我的家人都丧生了,除了千钧,我也被你们这个世界的高手当成怪物打伤了,你们看吧,二十年了这个伤还没有好!”老魔鬼说着掀起了自己披在身上的麻布。 麻布一掀开一股腐败刺鼻的臭味直冲鼻腔,老魔鬼的胸口赫然是一个拳头大的洞,可以看见里面的猩红的脏器在跳动,洞口的腐肉外翻发白,散发着阵阵恶臭。 魔鬼自己看了下也皱眉赶紧用麻布盖住了,似乎他也不愿意看见这恐怖的伤口。 魔鬼继续道:“但那个高手也被我打了一枪,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火神,但我的是小手枪,他不知道死了没有,可能我们世界的铁器对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有很大腐蚀性的,他就算活着,也会和我一样惨吧你们身上喷出的火,对我们的体质有很大的伤害,甚至不能治愈,本来我们是被你们的祖先用各种药物试验后生存下来的最强生物,我们的血液除了一些特殊的疾病基本对其他病种免疫的,但对你们体火的伤害简直是毫无办法,我这个伤二十年了,吃遍了这几千里大山里的所有草药都不见效可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的,就在我快要死的时候,吃了几个钧山人后,特别是钧山女人后,我的伤竟然不再恶化,哈哈,原来平原人烧的伤钧山人便是解药哈哈哈,天不亡我啊我最后发现,平原人之所以会喷火,是因为他们在一直在辐射区,他们顽强的生活了下来,经过三千年的进化,他们渐渐的适应了辐射并发生了变化,当体内的辐射积攒到一定程度,他们身体就会生出火来,通过锻炼和战斗这体火还会越来越凝练和高温,他们也会更聪明和更适应这个世界!” “但是,钧山人所在的地方是辐射基本消散的地方,当年核弹爆炸较少的地方,钧山慢慢的恢复成原来世界的样子,四季分明日月灿烂,而钧山人也逐渐恢复成他们祖先的样子,他们变得更加坚韧和聪明,喜欢动脑筋,他们的血液也在逐渐变成鲜红色,他们变得比你们更聪明,迟早,这场战争的赢家是他们,他们还找到了你们祖先留下的枪械基地,找到重机枪了,似乎他们快要自己造出来了吧,唉,冷兵器时代的末日到了,白痴一样的平原人会被钧山人杀光但是,我来了,钧山人和平原人会变成我们猿人的奴隶,就如同当年我们的祖先做你们祖先的试验品一样,哈哈!” 我似乎看到平原人和钧山人被成群的魔鬼肆意屠杀的场景。 魔鬼突然盯着我道:“我从你的身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猿人血液的味道,是不是我的筱儿或者钧儿被你吃掉了,猿人的血液是极其强悍和霸道的,会很快改善你的体质,让你变得强壮无比,唉,我可怜的筱儿至今都不肯原谅我,因为我吃掉了她的妈妈,他是我和一个钧山女人生的” 我心里一慌道:“我没有,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但我说完后快速伸手打出三道凝华成针大吼一声道:“哥哥快跑!” 老魔鬼阴恻恻的笑了一下,伸出长满长毛的大手一挥截住两道凝华成针道:“哦,什么暗器,挺突兀的!”但马上魔鬼脸色一变吼了一声,他的手中红光一闪三道凝火成针炸裂,他的手掌一下被炸飞,红火将他身上披的麻布点燃,火苗腾然升起。 哥哥撒腿跑出洞去,我也转身撒腿狂跑。 我刚跑出洞外魔鬼的声音就出现在我身后,“蝼蚁,你敢伤我,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吃了!” 我猛的顿住脚步回身狠狠一拳打出,这是内家拳中最厉害的一招,我这一拳不但含了强劲的内劲,还有一股凝火。 “余泽小心!”一个声音大喊道。 但来不及了,我的拳和魔鬼的拳相撞,一股巨力涌进我的体内我倒飞而出。 “余泽,快把他的内劲逼出来!” 我惊喜不已,是胡仲夏的声音,我觉得一股巨力进入体内开始破坏我的全身,这是内劲,他的内劲比我的要强劲许多,我赶紧用全身力气打起了内家拳,用自己的内劲一遍遍将魔鬼的内劲逼出体外。 ------------ 第一百六十四章星月堂的秘密 我一回头,看到胡仲夏提刀和魔鬼对峙着,魔鬼被炸去手掌的胳膊滴着血,但魔鬼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凝重的看着胡仲夏。 魔鬼盯着胡仲夏道:“你是个高手,你可以将这个人带走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们!” 胡仲夏笑了一下,道:“没有听到你的那些话时,我可以放过你,但是,现在万万不能,本门追寻这个世界的秘密这么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你若活着,我们这个世界就会大难临头,我要杀了你,毁了你的那些定位追踪的破玩具,不,我要把那些东西扔进火焰山,让你们的飞船全都去祝融大神的宫里做客” “去死!”魔鬼吼了一声向胡仲夏扑来。 胡仲夏刀挥了好几下,和魔鬼缠在一起的影子一分而开,胡仲夏脸上出现一道血痕,一滴滴血渗出来,魔鬼看了几眼胡仲夏,炸去手掌的胳膊噗的一下掉到地上。 魔鬼突然转身像一朵黑云飘进洞中,但他马上出来,丑陋的大手里赫然握着一个铁棍子,对准胡仲夏。 胡仲夏脸色大变,后退一步躬身抬刀,一副无比重视的样子,胡仲夏道:“这就是手枪吗!” 看胡仲夏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东西要坏事,很可能会杀死胡仲夏。 “接招,千钧是我杀的!”我大喝一声,挥手向魔鬼打出四道凝华成针。 魔鬼果然被我吸引向我回头,但他对准胡仲夏的手枪却丝毫没有抖动,轰的一声闷响向胡仲夏喷出一串火花。 “啊!”胡仲夏大吼一声刀光疾闪像个车轮般转动了一圈,然后跪倒在地,他的头低的快碰到地上了。 我的四道凝华成针也打中了老魔鬼千什,红色凝火的威力比蓝色凝火的威力大多了,老魔鬼巨大的一个臂膀也被炸飞,红色的火花溅了他一身,使劲的燃烧着,他的手枪也掉到我脚下。 但老魔鬼一动不动,定定的望着前方,似乎心神被什么吸引,视线都挪不开,突然,他丑陋恐怖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骨碌碌的滚到胡仲夏面前,然后长满长毛的身子如同一快巨石般轰然翻到,砸的地面一阵轻微震动。 我赶紧跑过去看胡仲夏,但我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胡仲夏缓缓抬起头,长吐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他将刀举到我面前,赫然刀尖上有一个小铁丸。 他身上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惊人气势,如同旭日初升,如同山岳横海。 他冲我一笑道:“我突破了!” 我张大嘴巴,但马上福至心灵,欣喜的道:“你成大宗师了!” 胡仲夏点点头,再次笑了一下。 他笑得时候,周围的树都在摇动。 但他马上道“我们的赶紧离开,在离开前把猿人的这些东西全毁了,范老儿马上就要追上我了!” 我捡起脚下的手枪道:“这个也要毁掉吗?” 胡仲夏道:“这个你留着,大宗师以下无人能敌,我们进洞看看!” 一进到洞里,胡仲夏挥刀对石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阵乱砍,我大喊一声住手,舍命扑上去找那些定位仪。 因为我突然想到,定位仪的绿灯可以治病,我有个预感,定位仪一定可以治愈明姿。 但晚了,那些定位仪是胡仲夏重点破毁的对象,全被砍的七零八落,我拿着几块冰冷的烂铁块呆若木鸡心痛不已。 胡仲夏不理我如丧考妣的表情,找了一块布,把床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包起来,拉着我走到洞外,向哥哥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这次缓过神来,问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是看到我留的记号找来的,我说你不是星月堂的弟子,干嘛还这么重视这个记号。 胡仲夏犹豫了一下,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他说一百多年前,八个年轻的猎人去钧山打猎,结果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史前古迹他们在一个紧密严实的透明盒子里发现了十二块大同小异的铁盒,于是他们就分拿了,但这些铁盒子非常神奇,让他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八个人就是现在巫师,星月堂,自然堂,范定山,莫神珠,徐晋和和中庭等这些门派的祖师。 这些门派之所以传承这么久,每一代都会有宗师级高手出现,就是因为有这个铁盒在发挥作用,若是在修炼时一刻不停的带着铁盒,武功会一日千里,迟早会成为大宗师。 巫山的铁盒其实就是五菱圣石,但星月堂和巫山的铁盒有些奇怪,不但可以帮助人修炼,还会发光把人杀死和变没,星月堂发现这个情况后觉得这当中一定有内情,铁盒是个危险之物,于是就把铁盒收起来了,但巫山却没有重视,就变成了对五菱圣石无法控制的局面。 当年一共十二个铁盒星月堂得到了三个,其中一个铁盒能放出图像,图像显示的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被火神毁灭,据星月堂历代的祖师推测,被毁灭的世界其实就是我们的这个世界,而这十二个铁盒应该是找到火神的钥匙,找到火神后,这个世界有可能会恢复原貌。 于是星月堂开始收集这些铁盒,通过偷盗暗杀等一系列手段,从这些大宗师手里总算把十二个铁盒收集齐了,星月堂的大部分弟子其实不是被逐出师门,而是假逐出,目的是让这些弟子靠近大宗师们盗取铁盒,胡仲夏就拿到了三个,莫神珠的一个,流失到王芳手中的一个,还有范定山的一个,他偷了范定山的铁盒后被发现,一路追杀至此。 我如同听了一个神话,惊奇的不能再惊奇,难怪星月堂如此神秘,原来,他们怀有这样一个目的。 但我马上惊道“你们还缺一个!” 胡仲夏道:“你说是张大山师兄!” 我道:“大山师叔被五菱圣石变没了!” 胡仲夏猛的站住急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我亲眼看着他消失的!”我有些沮丧的道。 “唉,天意啊,天意,大山师兄”胡仲夏又伤感又痛心。 我突然道:“你能否借铁盒给我一用,我要救人!” “铁盒我们都不敢带在身上,一到手马上会转移出去,一旦遗失所有心血都白费了,我的所有铁盒都送到师父哪里去了,你想要,就得去师门,但是你还没有正式成为本门弟子,事关重大,师父也不会给你的!”胡仲夏道。 “完了完了!”我心如刀割,明姿没救了! “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师父应该会给我一用的但是到师门来回一趟至少要三四个月”胡仲夏冲我道。 三四个月明姿都死了啊! “范老儿,你终于跟来了么!”胡仲夏突然冲我们前面喊道,但他马上把在背上的那个装有老魔鬼定位仪的包袱给我,并悄悄道:“等一下我拦住他们,你赶紧逃跑,跑出去后把这一堆东西扔到火焰山中” “小畜生,快快将我的宝物还来,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你,要不然,我杀了你后再去找你师父算账,我若昭告天下,所有门派的圣盒都是被星月堂偷走的,恐怕田熙老儿和你们一个都活不成!”一个健壮威猛的老人带着十余人突然拦在路中间。 这老家伙就是范定山吗! “哥哥”我焦急的大喊道。 我发现哥哥就在范定山的身后,还有苏瓷和何坦天也在其中。哥哥一脸颓然的站着,但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绑。 哥哥对他身边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快步向我跑来,我吃了一惊,怎么没人拦住哥哥呢? 胡仲夏突然说道:“范老儿,你少吓唬人,若是你敢向全天下传播此事,所有门派将再无弟子,统统都会跑到我星月堂来,难道你想看着你的弟子们都改投他人,劝你还是息了此念吧,盒子我们暂借一用,用完立即归还你若想杀我,呵呵,可能现在办不到了!” 哥哥过来拉着我就跑,看那么多人我本想和胡仲夏一起拒敌的,但胡仲夏向我大声道:“快走,千万要把我交给你的事办了!” 他是指这包定位仪的事! 我不再犹豫,和哥哥撒腿就跑。 跑了一会我问哥哥道:“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还被放了回来啊” 哥哥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不陪你去巫山了,你的事情完后就不要去战场了,我们都逃离这个漩涡吧!” 哥哥好奇怪,我道:“你好反常,有什么心事和决定吗?” 哥哥摇头不语,不再回答我任何问题。 但我也松了一口,巫山可不是什么祥福之地,哥哥和我去了我真怕有去无回。 但我突然有了主意,我道:“你不去也好,但请你把这个东西帮我扔到火焰山里面!” 我把包袱递给哥哥。 哥哥接过包袱点了点头,我又拿过包袱从里面挑了挑,捡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定位仪的残骸放进怀里,希望此物能对明姿的病有用。 跑了几个时辰,我和哥哥分道扬镳,我去巫山方向,他去火焰山方向。 ------------ 第一百六十五章爱恨交加 我日夜兼程的跑,一想到明姿生命垂危我心急如焚! 跑了两天两夜后我嘴唇干燥身体快要脱力,但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我继续奔跑,明姿是我的一切,我要赶紧见到她、一想到她身现死癍快速衰老我便心如刀绞,她的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一次次的在我脑中闪现。 我一定要救活她,我身上的这只百年人参希望有用。 第三天的时候我找到了那个葬着张挺师兄的庙,但在庙里我看见了两个人,他们静静的等着我,等到我后静静的看着我。 但我感觉到这静静的背后,有着狂风暴雨,有着滔天杀气。 庙四周微风习习,何坦天和苏瓷站在我面前。 他们两人都面无表情,似乎是雕塑般,特别是苏瓷,我感觉她好冷好陌生。 我缓缓拔出刀道“你们似乎不是在欢迎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如果,你们要我死,现在我还不能答应,因为我有比死还重要的事要做,请你们放过我,如果这件事不成的话,改日,我亲自来领死!” 何坦天拿出一包牛肉和一个水壶扔给我,道”“你一定很累吧,跑的比我们的马还快,先吃点,我给你见个人!” 我不再惊讶,拿了就吃,并且吃了个干干净净,体力一下子全恢复了,苏瓷木木的看着我,眼里神色复杂,但我觉得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柔声道:“你可好!” 苏瓷眼皮一跳,突然眼眶一红,冷冷回头不再看我。 何坦天往后一招手道:“出来吧” 从他们的身后,慢腾腾的出来一个人,他眼里全是愧色道:“余泽,对不起,我当时一逃出城就被俘虏了,受不住严刑折磨屈服了我把饮马城的底细全告诉尚将军了,可能饮马城泗水城不日就会被攻克,尚将军因简莫龙的死觉得欠苏瓷姑娘一个交代,而我刚好亲眼目睹了此事” 苏瓷背对着我突然哭泣起来。 我望着他,心里五味翻腾,满腔的愤恨突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道:“刘子成,我早应该想到是你了,因为从我们俩一起装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你来饮马城的时候是多么的反常啊唉,也不怪你,你也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刘子成眼睛湿润,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转眼走的无影无踪。 何坦天道:“拔出你的刀吧,我感觉你又变强了,今天,你非死不可,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会亲手杀死你!” 我道:“我去救一个人,完了再来受死!” 苏瓷突然回头道:“你去救那个明姿长老吧,三心二意的男人啊!” 我苦笑道:“我既然能不顾生死的去钧山宫救你,自然也会去救她” 明姿拔出短枪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来吧!”何坦天的短枪像一股黑烟瞬间奔到我的面前。 我拳术步法运转躲开他的枪打出三个凝火成针,集中精神劈出一刀,刀出无声,无影,我觉得手中的刀和周围的环境空气融为一体,随着我的心意,破开面前的气流还有时间,骤然冲到何坦天面前,刀竟然后发先至的跑到了凝火成针之前,何坦天的脸在我闪烁着寒光的刀锋前不断放大。 “好刀法!”何坦天大喊一声猛然后退三步,躲过我的刀,枪一挥绞碎我的三点凝火成针,一团绚烂的红火在他的枪中炸裂升腾,转眼消失。 何坦天的短枪抖出一片黑影,左右一晃冲向我的头顶,我拳术步法移动连着四刀破去的了他的枪影,一挥手打出两道凝火成针,欺身直上连砍五刀,刀刀气贯长虹快如闪电。 何坦天面色变得凝重,再次抖出枪影,这次的枪影更黑更暗,撕碎了我的凝华成针,封住了我的刀势,并且紧跟我的刀直冲我来,我大惊,连退几步,但恐怖的枪影如影随形,散发着强大的怪力和惊人气势狠狠的罩下,我心一狠,刀一挥打出三点凝火成针攻向枪影,拳术步伐左右移动,灌满内劲的一拳狠狠打向何坦天。 我和他差的太远了。也许刚才他还在试探我,但这一次他是认真对待了,我必败无疑,但我至少也要让他中我一拳,以我凝火二层打出的内劲,他想必也不会好受。 他的枪再次将我的凝火成针搅成四散而落的火花,并将我的刀击飞,我的拳头被他的枪杆拦住,我们一起后退一步,但我的胸口一痛眼前一花,他闪着寒光的枪锋突兀的顶在我的脑门上。 我闭上了眼。明姿,我来找你了! “何师兄,我要亲手为莫龙师哥报仇,就让我来杀他吧!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和他说”苏瓷好听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睁开了眼。 苏瓷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何坦天也看着我,何坦天嘴角一抽,似乎笑了一下,道:“瓷儿,我在马岚城等你!”说完收枪,转身跳上一匹马,飞奔消失在山林中。 我也看着苏瓷,我柔声道:“苏瓷,你让我见她一面,然后我回来受死,好吗!” “你还敢提她,我本以为你心里只有我,你却还有她,你还欺骗我,杀了莫龙师哥我还差点把自己交给你我好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后,我也不活了!”苏瓷抽出短枪嗖的一下刺向我,狠辣快捷。 妈的,这女人是真的想杀我,她和过去一样,打打杀杀的样子一点没有变。 我赶紧躲过,但胸口一痛,让我提起的劲差点全散了,我被何坦天刺了两枪,这两枪竟然让我无法用劲,难怪他会这么大胆的扔下苏瓷走掉,原来他早有准备。 苏瓷的枪狠辣迅速,我躲了几下差点脑袋被刺穿,我掉头向树林中跑去,我现在还不能死,没有见到明姿,我怎么能去死。 “别跑,余泽你这个胆小鬼”明姿在我身后又气又怒的骂道。 我一声不吭,我越跑胸口越痛,胸口的血都没法止住,慢慢我发现腿越来越重,苏瓷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她快追上我了。 突然眼前一阵昏晕我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我一转身苏瓷的枪像一道黑色闪电般扎向我胸口,我拼尽力气猛的躲过,喊了声:”苏瓷住手!” 苏瓷被我喊得一愣,提着枪指着我。 我喊道:“我也不是诚心欺骗你,我告诉了你事实的话,我当时就被你杀死了,谁想死啊,谁不想活着啊,我当时怎么敢跟你说?我为你死了多少次你知道吗,你的好几个师兄要杀我,我每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天天想着你,我冒着生命去钧山宫救你,又不顾生死的引开追兵是为什么啊,是让你杀了我吗?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苏瓷抬起的枪慢慢垂了下去,但她马上又抬起枪恨恨的道:“你你喜欢我为什么又喜欢她,我最讨厌口是心非欺哄女人的人!” 苏瓷现在虽然口气很硬,但气势已经不是那么吓人了。 我道:“你从巫山回去了,但是你有想我我吗,在那个恐怖的地方我是怎么活着出来你问过吗,关心过吗?” 苏瓷急道:“谁说我没有关心,我”但她马上闭口不语,只是眼泪婆娑的看着我。 我道:“明姿,我们活下来都不容易,就不要再这么打打杀杀了好吗,我觉得自己好累,我知道你更累,你心里藏了更多的事,不是吗,再不好好的对待彼此,也许,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天天都在想我们不要再争执了,来,把手中的的枪给我,我们坐下来说说话,我们彼此都有很多的话要给彼此说,不是吗!” 明姿眼神迷离,我轻轻的拿下她手中的枪,把她拉到我身边坐下,我搂住她道:“你很累了,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就不要再参与男人间的争斗了,好了,快睡吧,快睡吧,亲一下,你就睡着了!” 明姿的眼皮挣扎了一下,便慢慢的合上了,她的手紧紧的搂着我,生怕我离开似的,她的脸还是那么的美,如同出水芙蓉,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长出一口气,我的催眠术成功了,这个凶狠的女人被我催眠了。 我亲了亲她的脸,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安详了,眉头还有些舒展,似乎很安心,我看的一阵心疼。 她在庙里还有一匹马,我只好借她的马去巫山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再见大山师 伯 我拿出那个残破的定位仪充满希望的道:“你见过这个吗?你的巫术能否修复这个,只要能修复,你就能活命!” 明姿拿起定位仪看了看,闭眼用出巫术,一缕缕土黄色光芒将定位仪缠绕着,可定位仪纹丝不动,明姿皱了皱眉睁开眼,失望的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做成的,复原术对此根本不起作用!”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难道真的要走最后一条路了吗? 我咬咬牙道:“你知道当初我大山师伯被五菱圣石变到那个世界里了吗?” “好像是众生平等世界,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明姿想了一下道,但她马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脸色慢慢的变了,她道:“我不能再让你去” 我摇摇头坚决的道:“我一定要救你!” 明姿和苏瓷一起劝我,坚决不同意我去圣殿,但我去意已决,她们也只好答应,苏瓷和明姿一致的说只能在外面等一天,若是我不出来,她们就进去找我,说要死就死一起。 我别无选择,只能同意,夜间,明姿悄悄的送我进到圣殿众生平等的石柱前,自己爬到五菱圣石上,喃喃自语了几句按了一下圣石,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出现,如水纹般的白光将我包围,我的身子由下到上慢慢消失。 剧痛后我眼前一亮,我站在一个巨大房子的窗户前,而我在房子里面,房子大的窗户如同另一个世界,我身后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不见房子的墙,更不见有其他的窗户。 窗外阳光刺眼,阳光下是一片片广袤的绿色草原,窗户被粗粗的铁条封住,以我的力量,应该可以将这铁条拉弯钻出去的。 我伸手就去摸窗户,一道蓝色的光芒瞬间出现,从我的手上闪电般传遍我全身。 “啊!”我惨叫一声,蓝芒碰到我后我的心狠狠的跳了起来,全身如针刺般疼痛,骨头都差点酥了,脑袋像被大铁锤敲般炸痛不已。 突然周围光芒四起,整个房子如白昼般清晰可见,我大吃一惊,发现自己在一个透明的大房子里,而这个房子外面围着十几个全副武装拿着火神的魔鬼,他们在墙外饶有兴趣的对我指指点点。 “喂,人类,快趴到地上举起手来,要不然我打死你!”一个巨大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然后我看见房子外面的魔鬼全都举起了手中的火神,虎视眈眈的对准我。 一个火神就可以让我脑浆崩裂,这么多一起瞄准我,不用开火我都被吓死了,我赶紧趴在地上,乖乖的举起手来。 我觉的这些魔鬼比我见到的千钧和千什小多了,千钧和千什有我三个大,但这些个魔鬼却和我差不多一样大,莫非是缩小版的魔鬼! 一个透明的门悄然滑开,魔鬼们冲了进来,奔过来两个魔鬼一把架起我把一副纤巧冰冷的镣铐戴在我手腕,一个魔鬼说道:“把他带到三区四号实验室先验血!” 两个魔鬼用火神指着我道:“出门左拐,一直往前走,不要玩花招,小心我枪走火打碎你比豆腐硬一点的脑袋!”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的听他们的话走着。 这里好奇怪,是一件件透明的房子,房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闪着各色灯光的又棱角分明的铁器,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魔鬼在里面忙忙碌碌,我还看见一个人被魔鬼破开了胸腹放在一个白色的床上捣鼓着,还在一个和人一样大的透明瓶子里看见了被斩下来的人手,人臂和人头我突然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这里是不是地狱呢! 很快我被押到了一个透明屋子前,一个魔鬼指着一个小洞道:“把手伸进去!” 我把手伸进去后一个穿白衣服的魔鬼过来用一根针扎了一下我的手道:“等三分钟化验结果就能出来!” 三分钟是多长时间啊? 很快一个魔鬼走出来道:“咦,这个人类好奇怪,身上有优等猿人的残缺基因,他的血液抗体比我们的要高五个等级,似乎是注射了三千年前,人类最终研制的那一批做实验用的药,我们现在大部分药物都对他没有作用,他可能与三千年前那群我们最强大的祖先有关系,这样,你们把他先放到十一区八号实验室,关在那个会喷火的武功高手隔壁,他们可能是来自同一个星球!” 两个魔鬼一前一后押着我拐来拐去走了半个时辰,把我关进一个透明的小房子里道:“你是新来的小白鼠,什么都不知道,有时间和你隔壁的那个妖怪问问这里的规矩!”说完他们转身就走了,一个透明的门缓缓关上,关的严丝合缝,连个间隙都看不见,似乎门和墙壁从来都是一个整体。 什么事小白鼠?我掉头向我隔壁看去,什么妖怪,难道有比他们还丑陋的妖怪吗? 这一看我心里痛呼一声天助我也,真是喜从天降,对面这个人竟然是大山师伯,他一动不动的睡在一张洁白的床上。 “师伯!师伯!”我爬到隔壁墙上拍着透明墙激动的喊起来。 我们相隔的这堵墙有很多指头粗细的小孔,声音顺着小孔可以清晰的传到对面。 大山师伯的身子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有些迟钝,但马上,他的眼神恢复了光彩,他终于认出我来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到我跟前,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他对我指手画脚的用鼻子恩恩的喊着,但就是不开口说话。 我急道:“师伯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师伯使劲的向我比划着,挣得面红耳赤可就是只字不吐。 我心一沉,师伯是不是被魔鬼们残害了,把舌头割掉了,师伯看起来非常虚弱,哪像一个高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接下来魔鬼要这样对我了。 大山师伯突然向我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慢慢的爬回自己的床上冲我一笑,笑的时候嘴巴裂开,我看到他嘴里有个黑黝黝的东西一闪而逝,我突然明白了,大山师伯是嘴里藏东西了,他向我挥手,意思是让我也回床睡觉。 我慢慢回到床上,奇怪的看着大山师伯,师伯怎么就这么奇怪! 过了两个时辰后,来了几个拿着火神的魔鬼和穿白衣服的魔鬼,他们刺了我几针拿了些我的血就走了。 我听到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魔鬼说我的血液确定是那种稀有血液,就是稀薄了些,可以做空间传送什么的。 又过了不知多久,所有房子里的灯全灭了,突然变得黑暗无比,就如同太阳突然消失了一般,我渐渐的有了睡意。 “余泽,余泽,你怎么来了!”大山师伯的声音从隔壁轻轻的传来。 我一纵身跳到墙边道:“师伯,师伯,是我,你怎么了,我来找你的、你刚才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把能量铁盒藏嘴里了,师父说了,就是丢命也不能把铁盒丢了,他们隔三差五检查我,我只好藏在嘴里装哑巴了!”大山师伯解释道。 大山师伯接着又叹息道“唉傻孩子,你这不是来送死吗,咦,你不是被变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吗,怎么又来这里了?”。 “师伯,我有办法回去!”我道。 “唉,回不去了,这些猿人说除非有空间飞船,要不然是回不去的,这个地方离我们的世界太远了,没有空间传送点的话,飞船都要走两百年才能回去这些猿人说他们曾经是我们祖先放在这个世界里的试验品,后来我们的世界毁掉了,这里就没人管了,他们杀死了这里的人类变成了这里的主人他们拿我们人类做实验,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杀了几个他们的人,还用凝火烧了他们的四个实验室后来他们给我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药,我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法破开这些透明的墙,我回不去了”大山师伯沮丧的说道。 “我们不用飞船就能回去,我的血就能把我们送回去!”我道。 然后我就把我的血液在另一个世界的事给大山师伯说了一遍。 大山师伯惊喜的道:“果真如此,那就快点吧,这些猿人很狡猾的,我们快快离开!” 突然灯光大亮,一个猿人的声音传来:“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武功高强的家伙有古怪,原来在嘴里还藏着东西,把东西给我,现在你们谁也走不了了!”几十个猿人从一个通道中拿着火神大步走来。 我大急,一把抓破手腕血管贴在一个洞口上,鲜红的血顺着指头粗的洞流向对面,大山师伯把那个铁盒塞进嘴里,沾着我的血向自己全身涂抹,但血流的很小,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透明的门无声滑开,大山师伯才把自己的脖子和脸抹完。 四五个猿人向我奔来,我手一抖三道红光快速射进三个猿人的身体,一个猿人抓我的手臂被我一拳打中。 轰轰轰三声炸响,三个猿人肚破肠流被炸死,被我用内劲打中的猿人大喊一声摔倒在地全身发抖,竟然被我打得倒地不起。 这些猿人怎么这么弱,他们没有魔鬼的百分之一的武功。 “大家快出去,这个人类也会妖法也会喷火的”一个猿人大喊道。 ------------ 第一百六十八章见到师祖 我一用劲手腕的血噗噗外冒流了不少,全流到对面大山师伯那里,大山师伯几下就把自己的上半身抹完了。 但我一看身后,几个猿人全提起火神对准我,完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别开枪,这个人类对我们的研究有重大突破,快关上门困住他”一个猿人喊道。 立刻他们齐刷刷的跑了出去,透明门无声滑动把我和他们隔离起来。 我鼓动内劲,手腕里的血再次往外喷射,大山师伯快速把自己全身抹完,我大喜,抓破自己的全身,使劲的涂抹起来。 一股恐怖的气息传来,大山师伯被一股白光缠绕,很快自下到上不见了踪影。 大山师伯消失的时候突然道:“我知道了,众生平等的意思就是,人类,未必就是世界的主人,每一种生灵,都有可能主宰世界” 我也涂抹完毕,门外的猿人突然大喊道:“他们会隐身术,快打死这个还没有隐身的妖人,快,开枪,我要他的尸体做实验!” 十几个火神隔着透明墙壁对准我火花四射,我看到火神弹打破墙壁飞到我身前并且快速一穿而过,但我却笑了,因为我的身子脖子都不见了,再见了,猿人,你们好弱啊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好闻的香味,一个火热的身子扑进我的怀里,我睁开眼,明姿扑进我的怀里,苏瓷在一边一脸欣喜的看着,而大山师伯则就在我的身边。 明姿道:“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道:“我们的世界好奇妙,我舍不得你们,我又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明姿推开我道:“我们赶紧走,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说完破除了几处禁制,轻手轻脚的带我们回到她的竹楼里。 大山师伯还是很虚弱,武功和凝火用不出一丝来,他被猿人注射了不知什么药物,除了走路吃饭有力气外,什么也干不了,我突然记起来,猿人说我的血对他们的药物有抵抗作用,我让明姿拿了个碗,给大山师伯倒了半碗我的血,大山师伯喝下去后,慢慢的恢复了神采。 大山师伯道:“我以为你的血里面含的是种重金属,原来还可以治病,唉,真是太神奇了!” 我道:“师伯,你的能量铁盒能借我一用吗,我想用那个绿光救治一下明姿!” 大山师伯看了下明姿,痛快的将盒子拿出来交给我,教我如何操作后便转身离去,苏瓷看了看后脸一红也转身离去,因为我要用这个盒子的绿光照遍明姿的每一寸肌肤。 明姿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大山师伯和苏瓷一出去,她便拉开衣服紧紧的抱住我,使劲的亲吻着道:“余泽我爱你,你就是找一万个女人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不会为她们冒生命危险就行,因为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你的心里我的位置最多” 我也动情的回应着她道:“不用了,我只要你们两个女人就行了,我只会为你们抛却生命,别人想都别想!” 我本来想用能量铁盒为她做治疗的,但是被她撩拨的无法抽身,只好伏在她的丰满白皙的身上,听着她快活的呻吟,完成了对她的赞美。 用绿光照完她的全身,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我细微的照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照完后,她立刻神采奕奕明艳动人,那种黯淡无光的感觉骤然消失,她好了! 我大喜,搂着她又在床上欢快了一场。 第二天已经恢复如常的大山师伯要求下山,并要求我一起跟他去见师祖,我问为何,大山师伯激动的道,现在凑齐了十二块能量石,加上我的血,也许能有天大的发现。 我隐隐觉得应该和这个世界的秘密有关,但是我现在又很犹豫,不知道饮马城战事如何,明姿和苏瓷怎么办! 苏瓷紧紧的拉着我要跟我去,明姿却笑嘻嘻的说等我归来。 我和大山师伯苏瓷一起纵马向平原国方向奔去,跑了两天后到了埋了张挺师兄的那座庙里,大山师伯伤感的看了看张挺师兄的坟,便和我们在庙里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刚出庙门,却迎面碰到了六个人,四个钧山兵和两个巫师,其中一个巫师居然是杨睿。 杨睿一看到我就大叫道:“快杀了他,师父这个就是余泽” 四个钧山兵持刀冲来,被我和大山师伯砍瓜切菜般挥手杀死,杨睿大吃一惊,立刻伸手指我口中念念有词,我轻轻一笑,手一弹,一道细小的凝华成针眨眼间射进杨睿伸出的手中,杨睿的手和胳膊轰然炸碎,红火溅了他和身边的巫师一身,杨睿大叫着跌倒在地,我手一伸又一个凝华成针射向他身边的巫师。 红色的凝火成针快速射向他的门面,但在离他半尺的地方突然停下炸开,一个透明的罩子悄悄出现在他的身前,将他和杨睿全罩住,我哈哈一笑大步流星走到罩子面前,解术法瞬间即成,一掌拍出罩子破裂,我的手直直的印在他的胸口上,这个巫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砰然倒地。 他还以为他的巫术无物不克很厉害吧! 杨睿大喊一声师父便扑了上来,痛苦涕流使劲的摇晃着这个死人,我看着杨睿也有些可怜,含在手心的内劲悄然收回,但杨睿像疯了似的向我冲来,挥舞着独臂砸向我,我一把抓住他的独臂大吼道:“杨睿住手!” 杨睿被我吓的猛然顿住,直愣愣的看着我,我道:“杨睿你看清楚了,每次都是你先杀我我才被迫还手的,我反击杀人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要我在你面前等死不成,我们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都是这次战争惹的祸,你怀恨于我又有什么用,我还恨天恨地呢!” 他的眼神慢慢的从我身上收了回来,像是失魂落魄了般扑通的一下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着师父师妹师兄。 没有再看他,我们赶紧赶路,赶了一天后突然大山师伯停了下来,一跃下马,在路边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看了又看,我也看见那里竟然有个星月堂的标记,标记所指的方向似乎是一条连绵高耸的大山里面。 大山师伯道:“这是召集同门的记号,我们快追!” 我们立刻打马进山,之前一直走巫山的小道和官道,但这次确实真正的进山,没有路,只有挡在前面的茂密林木和一座有一座大大小小的山我们只能在密林和山道之间穿行,找着一个个留下的记号和一些凌乱的脚印,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天后我们追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大山前停了下来。 大山师伯看着这座山,有些激动的说道“师父曾经说过这座山,这座山就是当年各个门派祖师找到能量铁盒的地方,这里有着天大的秘密!” 这座山高大雄伟像刀子般直插云霄,半山中雨雾飘渺视线无法穿透,看得人心驰神往又心生敬畏。 我们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到半山中,大山师伯越走越精神,慢慢的他领我们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面前,欣喜的道:“就是这里!” “大山师兄!”突然从洞口周围跳出四五个人来冲大山师伯喊道。 “咦,是你们,师父呢,都来了多少人!”大山师伯也开心的说道。 “我们来了很多人,师父在里面就等你呢、不过这两位是何人,他们是不允许进去的”其中一人说道。 大山师伯笑了一下道:“这两位是请来破解能量锁的关键人物,其中一位还是本门弟子,放心,师父不会责怪我们的!” 那几人疑惑的看了下我和苏瓷道:“那就请进吧,我们都来三天了,师父说只差你的那块能量石还有缺一些不知道的能量物质” 大山师伯道:“放心吧,本门一百年的心血没有白费,今天,一切秘密将大白于天下!”说完带着我们向前走去。 这个洞漆黑无比,也深不见底,直直的向前通去,我们走了一顿饭功夫,慢慢的发现洞壁上伸出一种非常柔和暗淡的光线,洞壁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充满了质感和金属光泽,但摸起来明显不是金属,有弹性但又坚固,这里明显和外面的那一截洞壁不一样,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 又走了半个时辰,我们来到一个大厅,大厅大的如同一个校场,里面有柔和稀薄的灯光飘动,让人能看清路,但又看不仔细,我们看到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密密麻麻站了近百人。 “师父,我来了!”大山师伯喊道。 大山师伯带我们向那群人走去,我听到有人在说,大山来了太好了,就缺他那一块能量石了,也有人说这个就算这块石头来了也没法启动这个开关等等的。 人群闪开,我看到胡仲夏和张谦师叔几个立在一个温和的老人面前,大山师伯立刻行礼道:“师父!” 我也赶紧跟着行礼道:“师祖!” “呵呵,都免礼吧,你们来的也算是及时,大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五菱圣石很邪气的,唉,被五菱圣石摄去的人生还者千万中无一啊!”师祖说道。 大山师伯恭恭敬敬的道:“我能回来,全靠余泽所救,他冒死回到五菱圣石里面,将我救了出来” ------------ 第一百六十九章祖先的基地 “余泽,呵呵,仲夏给我传信,说余泽拼死去琥珀城头救他,我就觉得好难得好开心,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习武资质虽然重要,但在危难之中肯替别人着想的人更难得,是少之又少的,现在又去救大山,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啊,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星月堂的一名正式弟子”师祖的目光如同早晨的阳光般让人舒服无比,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温暖。 我赶紧道:“谢谢师祖,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且师叔和师父们都对我极好,我不能不记得他们的好” 大山师伯道:“师父,余泽是我们打开这道能量锁的关键,他的血液很奇特” 师祖道:“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很奇怪,我们先把五菱圣石召回来吧,把你的能量石给我,最后一块能量石不是你的这一块,而是五菱圣石,五菱圣石是一块失控的石头,没法拿来,但是可以通过这个能量锁的力量把它召回来,当初这个能量锁设计的非常先进和完善,若是十二块石头少一块,可以通过十一块其他石头的力量把它传送回来,这些秘密是我们历代师祖一百多年的研究啊” 师祖说完打开身前一个脸盆大的透明盖子,盖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块形状大同小异的能量石,师祖接过大山师伯的能量石放了进去,然后在每一个石头上都按了几下盖上了透明盖子,盖子刚合上,里面的十一块能量石便升起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光芒,我们所在的这个石台也轻微的一阵震动。 突然,一道白光从透明盖子上闪出,变成一个平面的画像,画像里首先是一个高大无比的山,然后越过大山我们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山,火焰山上稍微一停留马上出现浩大的平原,这是平原国,我看到琥珀城和饮马城已经葫芦城灯一闪而逝,后来出现了钧山宫最后到了巫山,到巫山后画面瞬间转换到圣殿的五菱圣石上面。 “搜索到了!”师祖道。 画面中五菱圣石一阵颤抖,发出嗡嗡嗡的蜂鸣声,一阵刺目的白光后,五菱圣石消失不见,在五菱圣石消失的那一刻,画面中的巫山一阵震颤。 眼前的白光消失,五菱圣石一晃躺在那块属于它的地方,整个面盆大的盒子里塞得满满的,师祖打开透明盖子,又按了每个能量石几下盖上盖子,所有的石头都发起光来,但闪了几下就没了声息,似乎没力气发光了似的。 师祖苦笑一笑道:“这个东西的设计很严谨的,据师祖们一百多年的研究,此物可能还要验指纹,但我们没有合格的指纹,只能通过激活它内在的芯片了,激活内在芯片需要一种介于生与死间的奇特能量媒介,就如同药引一样,余泽,就看你了,把你的血每个石头上滴三滴!” 我依言咬开手指,在每个能量石上滴上三滴血。 师祖盖上了透明盖子,看了看道“这个没那么快,唉,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不知道我们能发现什么,唉,当年我们的祖师发现了这个盒子后,巫山一派和我们星月堂拿的是最大的两块,祖师回到家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消失了,他就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于是他就把这块最大的包住藏起来,研究其他的能量石,有些能量石可以搜索其他的能量石,有些能量石里有图像,记录着我们这个世界被燃烧的过程,还有些能量石里有些残缺的文字,我们破译后发现钧山里有秘密,我们的祖先在这个山体里建造了一个坚固的研究基地,火神和毁灭这个世界的武器就是在这里产生,但这里还有其他的研究,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恢复和保护,希望,我们能找到保护这个世界的方法” 祖师刚说完十二个能量石再次发出强烈的白光,白光一闪即逝后,我们发现十二块能量石已经变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如同镶在那个盒子里般的一样,那个盒子本来是圆形的,又是一阵蓝色的光芒闪过后,那个盒子变成了六菱形装。 师祖看了看后用手摸这个六菱形的盒子,然后抓住边缘左右旋转,但合子纹丝不动,师祖道:“余泽,你来,滴点血之后左右扭动看看!” 我依言过去滴血再扭动,盒子突然发出七彩光芒,一道白光猛的照了我一下后消失,盒子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道:“人像采集和血液识别已重新设定,请指示!” 我目瞪口呆,看向师祖,师祖想了想道:“余泽,你跟他说,请带我们进入系统控制中心!” 我依言对着散发着光芒的盒子道:“请带我们进入系统控制中心!” 盒子发出一阵蓝光道:“为保证控制中心的安全,有进入权限的人最多通过六个,其他人请离开,谢谢!” 苏瓷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一声不吭,我苦笑着看向师祖,师祖也溺爱的看了苏瓷一眼道:“张大山和胡仲夏等人留下,其余人在洞外等候!” 立刻我的这些师叔师伯们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加我和苏瓷六个人,蓝光再次闪动罩住我们,像一个柔软的手掌般拖着我们高高飞起,突然黑暗的洞顶打开一个散发着紫光的巨大洞口,我们被紫光带着一飞而入。 我们一飞入洞口,我们脚下的洞口紫光闪烁悄悄消失,变成了散发着柔和黄光的地面,我们这些人全都站在上面,除了地面有光,我们面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托住我们的蓝光也从我们周身消失,变成一团光影变大变小了几下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人形蓝光对着黑暗说道:“伪装解除,进入控制中心!” 突然我们周围光华四射,我们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漂浮的盒子里,我们面对着一个无比巨大的透明空间,这个空间像是一个蜂窝,密密麻麻的房子,房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散发着质感光泽的铁箱子,这些铁箱子大的有三间房子那么大,小的只有拳头大小,每一个上面都有各色灯光闪烁着,这里看起来很拥挤,但也很空旷,因为这里没有人。 但很快我看见这个空间的最中间的一个巨大平台前面有两个人,他们似乎在打架,相互扭在一起还在骂骂咧咧,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无比的响亮但不是很清晰,发出一点声音在这里回音非常大,他们说的什么我们听的不是很明白。 我向蓝光道:“我们可以到那个平台上去吗!” 蓝光道:“可以,那里是指挥控制平台,请随我来!” 蓝光说完我们的脚下的盒子突然铺开,闪出一条宽阔的绿光直直射向那个平台,蓝光人踩着绿光向前走去,我在犹豫,踩在绿光上面会不会摔下去,绿光下面什么也没有,一旦摔下去下面离地面似乎有二三十丈,是个人都会被摔死。 师祖抬步前行,跨上绿光大步向前走去,我一看也赶紧跟上,脚踏上去后软软的,跟踏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什么区别,好神奇的绿光,我们六人鱼贯而入,踏着绿光快速走向指挥控制平台。 等我们快要走近那两人的时候,终于听清了他们的声音看清了他们的样子。这两个人都穿着白色衣服,一个秃顶,一个长发,长发揪住秃顶的衣服道:“你这个扫地的二百五懂个屁,你要是把那几个相似世界的人全杀死,一旦这个基地没有了循环能量,你和我就等死吧,我们别说改造这个世界,就是活着从这个世界出去都不可能” 秃子也是怒不可遏,也揪住长头发的衣服道:“你个什么也不懂的假文凭装什么研究生,我至少在这里扫了三十年的地,经历过的和见过的比你来三天就见到世界末日的人强吧,你若是把最后这三枚核弹引爆,如果达不到你说的所谓的什么逆行理论里说的样子,就算我们出去了,也会被辐射化成枯骨一堆” 我问蓝光人道:“他们是什么人!” 蓝光人道:“我是一把门锁,没有知道他们名字和工作内容的权限,请原谅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只知道他们已经有三千年了” “什么人” 正在打斗的两个人被我们说话的声音惊动,惊讶无比的一起抬头看向我们。 光头一把松开长头发脸色大变道:“是辐射人,快杀了他们,他们怎么进来了” 他们两人忽然一起跑向身前的一个白色台子上,那上面赫然放着两个火神。 “仲夏抓住他们俩!”师祖说道。 胡仲夏身子一动,拉出一道黑线眨眼间就到他们中间,伸手拍了两下,秃头和长头发扑通两声全跌倒在地,我们也走到了这个大平台上。 “我叫蓝锁,有什么需要请叫我!’蓝光人向我说道。 说完他的蓝色身子模模糊糊的晃动了几下突然消失了。 ------------ 第一百七十章杂交品种 这个平台上光线很明亮但不刺眼,周围全都是些大小不一的一些铁台子,这些铁台子上有很多闪着光芒的画面,有一个画面竟然是钧山宫的梅园。 胡仲夏提着这两个像是软泥一样的人来到师祖面前道:“师父,这两个人怎么办!” 师祖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两个人道:“也许,他们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至少,他们知道答案,拍醒他们,我有话要问!” 胡仲夏把他们每人脖子里拍了一下,两人一起睁开眼睛。 秃头一脸的惊恐,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的,我可以帮你们打嬴战争,给你们荣华富贵” 长头发却冷冷的看着我们道:“一群生了病的野蛮人也能来到此地,真不知道这个蓝锁是不是废料做的,不听我们的话却听一些傻子的命令” 师祖看向长头发道:“我承认你们的智慧超出了我们的想想,但是我们也并不是傻子,术业有专攻不是吗,我们用一百多年的时间研究了你们不小心留在能量锁里的资料,现在的我,可以算是你们中的一员了,你们的这个基地已经不能用本世界的常规能量来启动了,是不是?你们能活三千年是不是在使用培养槽?你们的卫星至少还有十颗在天上运行,对不对?” 长头发的眼神变得惊异,逐渐变得柔和,但他马上转头向秃头道:“我当初让你把基地外面的所有图片和文字资料全部消除,你没有做吗!” 秃头对我们有些害怕,但对长头发却气势汹汹,他道:“你用屁股说话吗,你的脑袋除了长头发有别的用处吗?你也不想想,当时整个基地都没有能量了,连照明都没有了,我用什么消除那么多的内存和芯片啊,难道要我用锤子砸开那些铁疙瘩,用橡皮擦一个字一个字的来消除啊,你这个研究生文凭是混来的吗?” 长头发一跃而起,冲向秃头道:“后来能量有了后,你干嘛不去消除啊,不消除也不给我说”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胡仲夏给他们每人一指头,两个人惨叫一声后再次倒地,但是他们没有昏过去,只是呻吟着用害怕的眼光看着我们。 秃头突然道:“你们这些冷兵器时代的蠢货、要是老子脱身了,把你们变成不生不死的怪物,让你们死不了也活不成,生不如死哎呦,好痛啊,老子活了三千多年了,早就不想活了,杀了我吧,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我心里一动,道:“那个轮回世界放逐之海还有镜花水月世界都与你们有关吗?” 秃头看了我一眼道:“咦,你就是那个自动脱身,不知道用什么妖法空间传送的人唉,当时我是睡着了,要不然早就抓住你了,后来看了监控回放才发现的,你的血怎么和最后一批的试验疫苗有些相似呢难道你是猿人和辐射人的杂交品种?” “李建国你就别再啰嗦了,这些辐射人比我们想想的要聪明的多,可能进化的智商比我们都要高很多,唉,你们放开我们吧,事到如今,我们除了合作别无他法了,这个世界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们了,唉,那么强的辐射下你们都能活下来,真是个科学难以解释的谜题啊!”长头发突然对我们道。 师祖点了点头,伸手在他们身上各拍了一下,长头发和秃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长头发一指铁台子旁边的一排椅子道:“拉过来做吧,我们有没完没了的话说,你们很走运,跟你们三千年前的祖先对话,你们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但我们的一切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当年的神话里,大神们知道前后千万年,但蝼蚁般的凡人过的记不起昨天想不通明天的,嗯,坐好,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六个人坐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师祖道:“你们为什么叫我们辐射人!” 秃头道:“三千年前,这个世界威力最大的武器是高凝核弹,据计算,六十个高凝核弹一起爆炸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变成烂西瓜,那个时候为了抢夺可以长寿的时光机器,也就是超光速飞船,共有一百多个国家三百多颗核弹爆炸,不过不是同时爆炸,而是随着战争的升级,参与国家的增加,依次爆炸,爆炸后这个世界就像是被做了一次彻底的内外科手术,山川移位海水倒流地核之火被引爆,这个世界变成了地狱,一百多亿人口,一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了一百万左右吧,而剩下的这一百万人,生活在核辐射中的人,得了癌症理论上要惨死的人,后来又顽强活下来没死的人,被称为辐射人,你们和你们的祖先,都叫辐射人!” 我问道:“那几个相似世界是怎么回事,还有有个叫众生平等的猿人世界是怎么回事!” 长头发道:“我们在外太空发现了几个和我们的世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星球,本来我们准备把那里变成殖民地,把我们世界的人迁移过去,但是这个计划刚刚提交,战争就爆发了,我们的飞船只好逃向这几个世界避难,但是飞船不是很适应这些世界的空波动间,在大气层之外就全都毁了,只有飞船上的人活了下来那个猿人世界是我们的一个实验基地,那些猿人都是我们做实验用的小白鼠,当我们的世界被毁坏之后,那个基地没有了科技和设备还有物资上的供应,就荒废了,那些猿人身体里注入了我们人类的一些基因,他们也是转基因的试验品吧,变得高度聪明的他们,在驻守人员不足的情况下占领了那个世界,他们的科技也许会有些发达,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野性了,身体可能虚弱的和人类一样了吧” “为什么那个世界的人会发疯杀人呢?!”我问道。 长头发苦笑了一下道:“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你们知道能量转换吗,风雨雷电甚至金木水火土,都可以相互转化成让我们使用的能量,据说当年的希特勒,从海水中都能提炼出黄金来,所以这个能量转化也是非常神奇和怪异的!” “我们的这个世界毁掉后,这个基地没有了能量供应,陷入马上要瘫痪和自动毁灭的地步,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大和奇怪的变化,我们常规的能量转化和供应系统根本不能使用,而一个理论上研究的系统却慢慢运转起来,就是空间能量的运用,理论上我们的这个空间是一个平衡的状态,但一旦失去平衡,就会出现风雨雷电天崩地裂的现象,而人的生死也会产生更多更大的能量,这种能量比其他的能量更纯碎和稳定,于是,我们需要他们打斗,需要他们相互仇杀,只要他们死一次,就会有一定的能量被传送道我们这个基地来,死的越多,传送来的能量就越多越足,我们的基地才不会被荒废掉!” “我们飞船上的那些人其实身体内都被我们植入了芯片,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飞船在那些相似世界爆炸后一些收集能量的能量传送器却保存的非常完好,为了得到这些生死能量,我们就改变他们体内芯片的程序,于是,他们就莫明奇妙的发狂杀人了” 我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怒火,那些世界的人都好可怜,不论是本世界人还是入侵者,都是非常可怜的受害者,什么都不知道的受害者,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这两个人,老子和明姿差点都被那个混乱的世界杀了 长头发看着我道:“你很愤怒?你同情他们?可是你想过我们么,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两个早死了,这个基地也早毁了,我们这么做只是想活着,从人的角度来讲,这是人性,无可厚非的!” 我忍住想杀了他们的冲动道:“难道我们这个世界和猿人世界的战争也是你们搞的鬼!” 长头发摇了摇头道:“这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没办法控制的,他们的身体里根本没芯片,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们这个世界生死能量我们都无法采集” 胡仲夏问道:“刚才你们说能帮我们打赢战争,你们怎么帮我们打赢战争!” 秃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有三枚高凝核在发射井中待命,只要一枚,你们的百万大军就会变成尘土,你说,小小的一二十万人的战斗,还不是小儿科,我们这里还有枪械制造流水线,每人发一支FN2000突击步枪,你们的所谓的十万大军只能算是土鸡瓦狗,在我两千人面前就像草垛子一样被挨个扫翻” 我没有听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厉害,厉害的能把几十万大军当成几千只鸭子般轻松消灭。 苏瓷问道:“五菱圣石为什么能把人变没了,还有你说余泽的血液怎么会和疫苗有关系” 秃子看了我一眼道:“五菱圣石是我们在操作呢,我们把武功高强看着顺眼的用五菱圣石的空间传送功能送到那几个相似世界,好让你们使劲杀人,给我们提供生死能量,看着不顺眼的直接用五菱圣石的能量杀死,本来这样的能量石有两个的,但是一个被什么东西隔离了无法使用,我们只用这一个!” “至于他的血液,我们也很奇怪,他的血液和我们的非常相似,但这个世界除了我们两个外,他无法得到这种血液,这让我想起了我们之前在这个世界做实验的一批猿,那批猿的血液基本和我们一样,这种血液可以抗病毒,抗衰老,使人长寿和强壮,还有卫星定位和空间定位的作用,血液里有我们这个基地最通用的识别信息我很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血液,除非是个辐射人和那些猿人的后裔,有猿人的血统,但是那批猿人当初也被核弹炸死了啊!” ------------ 第一百七十一章钢铁之都 于是我把魔鬼千钧和千什,还有他们世界的情况给所有人说了一遍,胡仲夏也证明了此事,还说了亲自杀了千什的事。 长头发听了后神情有些凝重,道:“那批猿人若是活着就很糟糕了,他们的科技若是发展到这种地步,就很可怕了,我们这个世界根本没办法抵挡他们的进攻,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个人战力,若是有一万个这样的猿人,这个世界的人将被屠杀个干干净净,还好他们被火焰山挡住了,他们本来是被我试验出来的战争武器,要被植入芯片后送入战斗中的,他们比人类更凶残强大,和人类一样聪明狡诈可能核爆炸后有一部分猿人和你们的祖先一样活下来了,然后形成了自己的世界,现在他们对自己的世界过度开发资源已尽,面临生死,它们可能想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了,如果他们过来,除了动用核弹别无他法了” 秃头也道:“难怪我们的两颗卫星突然失去了联系,可能被他们破译控制了” 张谦师叔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恢复这个世界的办法呢!” 秃头和长头发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苦笑,秃头道:“不瞒你说,我们两个其实是基地的勤杂工,我是清洁工他是才来三天的实习生,这里本来有这方面的成熟研究资料,但是被我们吵架的时候不小心删掉了,还有其他的资料都被我们破坏的七七八八了,我们以为这个基地变成我们的坟墓了,所以除了几个好玩的,容易操作的,其他的都被格式化了” 师祖道:“我听你们刚才吵架时说,要引爆核弹杀死相似世界的人,是怎么回事?” 长头发道:“这个世界对我们而言天气能量环境等都变得不稳定和恶劣,我就觉得,若是引爆这三枚核弹,把这个世界再次改造一下,这世界会不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呢!” 师祖摇了摇头笑道:“绝对不可能,如同一个人被肢解了一次没有死,但再肢解一次,那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秃子道:“我们这个基地现在得到的能量只能维持有限的几个功能,我想把那几个相似世界的人全都杀死,那我们将得到充足的能量启动这个基地!” 师祖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基地已经坏了,就算得到了充足的能量又能怎么样,而且,你们两人似乎对基地的研究也不是很深,有了能量,你们也用不到正事上去!” 秃子和长头发一起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看来被师祖说中了。 “你们来看,这不是饮马城和泗水城吗!”张谦师叔突然盯着一个白色光幕喊道。 我们赶紧起身围过去,秃头上前在光幕前的铁台子上按了几下,那个光幕越变越大,但不是很清晰,一看到光幕上的画面我大吃一惊,饮马城城头和泗水城城头秘密麻木的都是钧山兵,饮马城城头上还有几个火神被抬了上去,疯狂的喷着火焰、火神前的平原兵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了下去,我数了一下城头城下喷火的火神不下三十个,钧山兵多的不计其数。 我心里一沉,钧山人在这战场上投入的人比琥珀城还要多,他们真的大打出手了,不知道龙将军石御虎将军还有龙衡他们怎么样,城里有很多混进去的奸细叛徒,就连刘子成就降节叛变了,那么这个城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们的内部情况被钧山人掌握的一清二楚,但在城里的各位将军们却不知钧山已经发动了举国战争,上百个火神已经对准了他们,这场战争已经不再有悬念了,什么都不对等了,平原人除了被动的挨打,别无他法。 虽然我是星月堂弟子,但我也是一个平原人,一个平原军人,一想到饮马城和泗水城被攻陷,我心里极不好受,我没再去看那个血腥的屠杀光幕,在人群中后面看向其他闪动的光幕来,我在其中一个光幕上看到了三个巨大的红色光点,这三个红色光点很清晰,长长的像一杆枪,似乎放在三个地道里,在光幕上看起来活灵活现的,就像是真实的放在我眼前一样,我忍不住伸手向它摸去! “住手!” 秃头大喝一声跑过来一把将我拉开,站在光幕前道:“你真是个熊孩子,好奇宝宝,这可不是你的玩具,你最好离远点,动动别的没关系,最多只会杀死外面的人,但这个就不一样,这是你们的神,祝融大神知道吗,会杀死我们所有人的,其他的屏幕都是手控的,但惟独这个是触控的,一旦你的破手把它发射出去了,后果就很严重了,哦,看你的眼神不服气是吧,告诉你,这就是高凝核弹!” 我大吃一惊,原来改变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就是这个红光闪闪的东西! 看我们所有人眼中露出敬畏的神色,秃头又得意起来,道:“这是最高机密,就是基地中的人知道的没几个,但是我天天在这里,看了无数次的演习和发射,偷偷学会了发射和操作方式,就是这个长头发都不知道最高权限的密码!” 长头发怒道:“你少吹牛,你也不会,就会显摆装象!” 秃子看我们众目睽睽的看着他,立刻脸红耳赤的道:“谁说我不会,我就会给你们看,呶,要发射先要到目标,假设我们要发射到葫芦城,用卫星定位搜索到这里,你们看,这不是葫芦城吗,我们都可以看到人家的屋顶,定位好后,就是最关键的一环,授权发射,这密码是!” 光幕上突然伸出一个枪头大小的金属棒,伸到秃头的嘴边,秃头嘴里迅速说了一句话,金属棒悄然无声的缩回光幕中,光幕突然说话道:“密码正确,你已得到最高授权,请指示!” 我离秃头最近,变身凝火二层后我更是耳聪目明六识敏锐,听觉异常灵敏,我似乎听到他极快的说了一句:“张晓华我爱你!” 秃头道:“呃呃,模拟发射一次第六号井中的核弹!” 光幕等了一下道:“基地能源不足,发射井有故障在自动修复中,模拟发射自动取消!“ 长头发鄙夷的道:“吹牛吹破了吧,自己的屁股白不白揭起来被人看过了吧,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秃头脸一红道:“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这个东西其实非常简单!” 他冲着光幕道:“请调出七号井中核弹,发射到火焰山!”说完秃头用手指指着一个箭头到一处有火焰图像的地方,但他指的太快一下子指到了火焰图像的后面,那个箭头立刻放大,最后大到占满屏幕。 我们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光幕上时一个黑暗的钢铁城市,城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魔鬼,魔鬼们个个膀大腰圆身背火神目露凶光,在钢铁城市的上方有十个钢铁巨船静静的漂浮着。 长头发道:“这是猿人的城市,好大的城市啊,这个城市里绝对能住得下五千万人这是他们的飞船吗?难道他们准备过到这里来不好,这两颗卫星本来失去联系了,现在又连接上了,说明猿人也搜索到我们了,快,快给他们一枚核弹,毁了这些残忍的杀人机器和杀人怪物,他们是试验品,对人类充满了仇恨,他们要是过这里,来这个世界就大祸临头了,他们比核弹还可怕” 秃头也有些紧张,向光幕道:“发射目标更改,调整道火焰山之后北纬十九度,立即发射!” 光幕上的一个红点缓慢移动起来,从地道中自动慢慢探出头,就像是一支搭在弦上的箭的般昂首待发。 “卫星定位故障,锁定目标消失,发射失败,发射失败,由于能量供应不足,核弹将自动返回发射井!”光幕突然喊道。 “咦,怎么消失了!”秃头又把那个箭头拉到火焰图像之后,但这次什么也没有出来,那个钢铁城市消失不见。 “可能是卫星出现问题了,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这里,三千年前的卫星能运转到现在也不错了,还好卫星坏了,要不然这些猿人会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狱,虚惊一场,虚惊一场!”长头发松了一口气道。 看这个秃子的操作,我觉的这个毁天灭地的武器使用方法也是很简单的,只要知道权限密码,我手指到哪里,核弹就可以打倒哪里,这么厉害的武器使用起来竟然这么简单,我们的祖先真的好聪明。 秃子和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魔鬼的厉害我是亲身领教了,除非是宗师级的人可以秒杀他们外,其他人对上猿人简直是拿鸡蛋砸石头,轻轻松松会被杀死,还好卫星坏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去想。 长头发突然道:“钧山的辐射现在已经很低了,秃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怎么样?” 秃子眼睛一亮道:“太好了,这是三千年来我们第一次想到一起了,喂,那个人,你让蓝锁带我们出去下,好吧,我们要看看三千年后的世界,哈哈哈!” ------------ 第一百七十二章城破人悲 师祖向我点头道:“我们带他们出去一下吧,他们太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我召出蓝锁,蓝锁挥手一划,一个碟子状的大盘子散发着静静的绿光出现在我们的脚下,稳稳的托住我们飞到我们刚才出现的地方,然后我们脚下出现一个散发着紫光的洞口,我们脚下的绿光消失变成蓝光,蓝光托起我们飞向洞口,我们一出去,洞口便闪着紫光缓缓合拢,我们眼前出现的只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洞壁,什么也没有。 我问长头发道:“为什么洞口光线是紫色的,控制中心里面的光线是绿色的,出来后变成蓝色的?” 长头发大口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他道:“紫色是消毒灯,绿色是安全灯,蓝色是冷色,就是让人冷静的意思,当然,很多人认为蓝色是忧郁的色调,啊,外面的空气好清醒啊,我闻到了花草树木的味道了哈哈!” 秃子也道:“好舒服啊,快快快,我等不及了,我想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比卫星的高清探头好看千百倍,蓝锁,直接飞出去,直接飞到洞外去!” 但蓝锁没有听秃子的话,缓缓的向下面那个台子落去,我道:“蓝锁,直接把我们送到洞外!” 蓝锁一阵闪烁,骤然向外面滑去,快的如同一道闪电,但我们站在上面却稳稳当当,只眨巴了几下眼睛就已经到了洞口,一到洞口蓝锁把我们放在地上便缓缓消失,洞口外站着很多星月堂的人,全都惊讶的盯着我们。 秃头和长头发欢呼雀跃,撒腿就像阳光下跑去,仿佛阳光就是他们久别的情人,他们要深深相拥才能表达对彼此无尽的思念。 跑到阳光下后呼叫的两人突然没有了声音,他们的身子闪闪发光,然后面容瞬间苍老身子马上伛偻,头发由黑变白由白变枯,由枯变成了飞灰,洋洋洒洒的消散在阳光下,刚刚还散发着光泽的面庞瞬间失去光泽,变得灰暗,皱纹横生,脸上的肉像是被抽光了似的只剩下了一张皮,而这张皮也没有呆多久,化成飞灰散去,脖子上面只剩下一个恐怖的光秃秃的骷髅,骷髅转动了几下,喉咙里咯咯咯的喊了几声,也化成飞灰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下。 只眨巴了几下眼睛,两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堆粉尘,在阳光下温柔的飘散消失。 几十个人都无比震惊和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来不及阻止半分。 “唉,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就算是科技再发达,也阻止不了时光的滚滚巨轮,人类,毕竟还是超越不了自身,谁都逃脱不了生死,也许这就是老天最公正的地方了!”师祖叹息着说道。 我们看到这一幕也有些黯然的,对时光来说,死,是一件多么正常又平淡无奇之事,人们的打打杀杀和无尽争执又算什么呢? 师祖看了一下胡仲夏道:“仲夏,我和和中庭还有莫神珠之约你代我去赴吧,你就是本门的下一代门主了,我要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基地里的一切!” 胡仲夏点了点头道:“是,师父!” 师祖又看了我着我道:“余泽,以后你就是本门正式弟子了,仲夏是你师父,这次让仲夏带你去历练一番吧,希望你的武功会有突破!” 我道:“是,师祖!” 师祖回头向其他人说道:“我们星月堂一百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我们终于知道了三千年前的秘密,从现在起,你们要赶紧学习三千年前的文字,我们可能会让这个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你们都回家安排好一切,完了全回到这里来” 各位师叔师伯们向师祖行礼后纷纷离去,看到刚才我们被蓝锁托着飞出来,他们也很震惊吧! 我们又返回洞中石台前,我召唤出蓝锁,他托着师祖飞到控制中心后,我和胡仲夏还有苏瓷三人又被蓝锁托出洞外。 胡仲夏是我师父了,我老老实实向胡仲夏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胡仲夏道:“去帝都,我们偷了所有大师增进功法的能量石,这个梁子结的好大好深,其他的几位大师师父都已经摆平了,师父都已经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们了,只有与莫神珠和和中庭还没有交手,本来师父约定下个月月初在帝都和他们一较高下的,如果师父败了,就乖乖地把偷来的能量石还给他们,如果胜了,他们就再也不提能量石之事,本来师父是要亲自去会他们的,但是你打开基地之门后,加上我也成了宗师,师父就改变主意了,一方面他是被基地迷住了,恨不得立刻知道基地的秘密,另一方面他希望能量历练我,还有历练你,让我们能正真挑起本门的大梁来!” 我道:“若是你去了他们不理你怎么办!” 胡仲夏道:“现在我是大宗师,完全可以代表本门和师父接受他们的挑战,不理我那是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没风度的!” 我担心道“他们都是成名多年的大宗师,你才刚刚突破,你会打得赢他们吗,再说,你若是输了,能量石全都融化成一块了,怎么还给他们,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你!” 胡仲夏笑道:“一旦突破到大宗师境地,武功其实相差就不是太大了,交战的时候就看谁的功法运用的好,谁的运气好,我不一定会败给他们。莫神珠和我师徒一场,我当时从他身边偷走能量石后,他追杀过我,但被我师父拦下了,当时他和师父不分高下,师父说三年后在战,他便同意,其实,那个时候师父刚刚强抢了徐晋的能量石,刚打跑追击的徐晋就碰上了他,师父的武功是高于他的,至于和中庭,这些年在帝都养尊处优,不知道武功有没有荒废了,想杀死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大宗师就算被大宗师被打败了,也很难杀死,因为想逃得话谁也拦不住的千军万马也拦不住,人数对宗师级别的人来说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我深以为然,他们举手投足就能杀死一大片人,拦住他们那简直是不可能,除非有好几个宗师级别的人拦截。 我道:“莫神珠和和中庭会不会一起向你出手!” “哈哈,这个不会,宗师还是有宗师的尊严和气度的,他们才不会合击和算计人,这样对他们没有好处,再说,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围攻我,我有可能会受伤,但绝不会丢命,大宗师要是这么好杀,那这个世界的大宗师早就死光了!”胡仲夏笑着说道。 我一想也是,听到过无数人的死,唯独没有听到过到宗师会死。 我们下山找村子买了几匹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了八九天后,终于到了平原地界,我问了好多人,知不知道饮马城的战事如何,大部分人都知道饮马城和泗水城都沦陷了,死了很多人,还有人说石御虎将军也死了,但具体详尽的却没人知道。 我有些心急,不知道石御虎将军和龙将军他们怎么样,在几十个火神的攻击下,他们要是死了也很正常,但是我却盼着他们都不要死,主将死了军心就散了,军心散了拿什么打仗,钧山兵要是长驱直入攻入平原国,平原国就会烽烟处处战乱四起,到时候人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生灵涂炭惨不可言是道不尽战争的残酷的。 进入平原地界后,我们在一个叫国安的镇上见到了一个瘸腿乞丐,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破破烂烂的军服,虽然破的没有了军服的影子。 我拉他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换洗吃喝了一番后问他是不是从饮马城逃过来的,他说他是从泗水城逃过来的,但是他知道一些饮马城的战斗情况。 他说当时攻打饮马城和泗水城的敌军不下三十万,火神出动了近五十支,我们的两座城几乎是两个时辰内被攻破,敌军似乎很了解城中情况,一进去就破坏了我们的战斗设施和物资,抬起火神使劲向我们最薄弱的地方喷射,我们的拦截和反击瞬间被摧毁,毫无还手之力,大部分人被火神打死了,少部分人逃了出来,泗水城和饮马城的主将全部战死,但是龙将军和蒋明昊将军逃走了,他们听说逃到了葫芦城。 我问石御虎将军逃出来没有,这个伤兵说可能战死了,他也是从饮马城的逃兵那里听到的。他因为受伤了,只好在这里乞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家里。 当他说到回家的时候泪水涌出,抱着瘸腿哭的稀里哗啦。 我看的也一阵心痛,只要是一上战场,死去的人固然很悲很惨,但活着的人也备受煎熬苦不堪言。 我确定石御虎将军死了,因为这种不好的传言一般都是真的。 我临走的时候给这个瘸腿伤兵丢下了一块金饼子,如果是一个人过,一个金饼子可以让他舒舒服服的过上五六年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羽公子 我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又跑了十四天,终于来到了平原国的国都,也是平原国最雄伟的第一大城市,据说,这里车流如织繁花似锦,城中人来人往醉生梦死。 在四五里地外,我已经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房舍连绵不绝延伸开去,这些屋舍个个红砖碧瓦贵气逼人,官道全被考究的青砖巨石铺的平平整整,而宽阔的官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们驰马很快就来到这里,宽阔的可供五架马车并驾齐驱的官道竟然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只好下马步行,这里没办法纵马奔跑的。 胡仲夏道:“这里只是外城,要到真正的帝都中,还有这么行走好几里地才可以进入内城!” 苏瓷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看的兴致勃勃,目不暇接,她道:“这里好热闹啊,人比钧山宫要多多了!” 苏瓷的美艳也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当我们在看四周的人山人海时,也有无数的人看着美丽无比的苏瓷,苏瓷兴致勃勃的倒毫无所觉。 胡仲夏突然笑道:“余泽,你相信祸从天降之说吗!” 我疑惑的看着胡仲夏,自从他突破成大宗师后他的笑容随处可见,但他绝对不会没事说废话,我道:“自我去琥珀城后几乎天天都会经历祸从天降,所以我相信!” 突然,前面吵吵闹闹的十几匹高头大马出现,不顾官道上的人流快速向我们走来,路上的人立刻慌乱的向两边走开,不少人嘴里还在嘀咕着道:“这群害人精又出来了,快走快走!” “不知道这次谁又倒霉了,唉,一定是外来的人!” “唉,天子脚下其实是最黑暗的地方啊,避开点避开点!” “皇亲国戚是国之蛀虫啊,不肖子孙真多” 我一拉苏瓷赶紧向两边避开,但一回身却看到胡仲夏拉着马旁若无人的站在路中间,胡仲夏对我道:“你是那个倒霉蛋,还能躲到哪里去!” 胡仲夏的话刚说完这些人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他们的骑术都很精湛,快速奔跑的马一到我们面前全都齐刷刷的停下,这些人个个鲜衣怒马春风满面,似乎要赴约似的。 而且这些人全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子,他们一停下马来没有喝斥站在路中间的胡仲夏,而是一掉头全看向苏瓷。 我心里一动,苏瓷的美貌在这里算是鹤立鸡群非常出众,这些人是冲苏瓷来的,但我马上怒火冲天,妈的,老子的女人也是随便被人打主意的吗?有胡仲夏这个大宗师在,老子可以在这帝都杀进杀出,只要有人敢动一下苏瓷,我不介意杀了他们。 站在我们最前面的人冲我和苏瓷道:“喂,外来人,我们公子想请你们到府中一叙,可否赏个脸啊!” 说完他伸手朝后面一个丰神如玉得意洋洋,又色迷迷一眼不眨盯着的苏瓷男子指了一下。 我冷冷的道:“对不起,我们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请你们让开!” “哦,这么不识抬举,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他是大皇子最宠爱的丽妃的堂弟的拜把兄弟羽公子,你若不去,那就说明你们有问题,我要让帝都城守卫把你们抓起来,丢到大牢里拷问”这个人滔滔不绝的冲我说道。 我心头起火,真想把手心里的凝华成针打进他的嘴里,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他的脑袋来。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余泽,我们远道而来,就去他们公子府上坐坐吧,看他们这么热情好客,我们怎么可以拂逆呢!”胡仲夏突然说道。 一听胡仲夏的声音我心里一安,他之前是在帝都的,知道这里的门道,他说去,肯定有去的理由和用意。 我冲苏瓷道:“那好吧,我们就随这位公子去一趟吧!” 苏瓷冲我嫣然一笑道:“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嘻嘻,你不要把我卖了就好!” “哈哈,三位真是个聪明人,从来没有那个人敢拒绝我们公子的邀请,我们公子每个月都要去宫中几次,每年都要觐见大帝几次,受到我们公子的邀请,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公子,回府吧,搞定了,你们三个跟我们走,小心马踩着路人,天子脚下我们要奉公守法”这个骑马之人对我们趾高气扬的说完后打马快速向他们已经走远的公子追去。 胡仲夏冲我笑了一下,也打马跟上,我和苏瓷也只好打马跟着,我看到好多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们跟着他们跑了好几条街道,他们在路上根本不看行人,在过一个拐弯的时候,他们的马撞到了四五个人,那个羽公子看了一眼打马就走,头也不回,其中一个翻到之人被马踩着了大腿,痛苦的在地上嚎叫,这伙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救治,竟然全都视而不见擦身而过。 我看的怒火中烧,这简直是土匪恶霸,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些人,甚至,我想杀光他们。 我们来一个高大的门楼前,门楼雕梁画栋气派非凡,门前站着两个守卫,一看到丰神如玉的羽公子骑马而来,立刻点头哈腰的将门打开,我们随着这十几个人鱼贯而入,那两个守门人立刻把门关上,而且还从里面把门拴住,生怕我们逃了似的。 一进门立刻有人过来把所有人的马牵走,羽公子分开众人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瓷却冲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认识三位真是在下的幸事,现在略备水酒请诸位同饮一杯如何!” 胡仲夏哈哈一笑道:“多谢羽公子,公子盛情我们岂敢不从!” “那就好,那就好,里面请!”羽公子虽然是向我们三个人说话,但是眼睛却一丝一毫也没有离开过苏瓷,而他的神情像是在向苏瓷一人说话,我和胡仲夏只是陪衬的空气。 苏瓷轻轻的搂住我的胳膊,温柔的眨着眼睛看向我,意思是看我怎么办,苏瓷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的意思是要不要现在动手杀了这些人,我摇了摇头,向羽公子所领的方向走去,来这里就要听胡仲夏的,他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我感到羽公子眼里不愉的凶光一闪即逝。 羽公子带着他的一些手下把我们领到了一处花厅中,花厅中央的石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酒菜,胡仲夏没有等羽公子开口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大吃起来,羽公子脸上阴霾一闪,但他马上提起酒壶给我们每人到了一杯酒道:“各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敬各位一杯!” 胡仲夏一饮而尽道:“多谢公子盛情,余泽快吃啊,要不然就对不起名满帝都的羽公子了!” 我看胡仲夏吃得欢,也和苏瓷大吃起来,他的这桌酒菜还真不赖,色香味俱全,吃得我老怀大开。 羽公子的手下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三个人大吃,我们吃的很专注,羽公子好几次要开口说话,都被我和胡仲夏吃饭的声音打断和掩盖了,我知道胡仲夏是故意的,我要配合着胡仲夏搅合,羽公子气的脸色发青,但他看向苏瓷的时候马上两眼放光眉开眼笑,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我们扫完满桌子的菜后,胡仲夏道:“羽公子的心意我们已经领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告辞了” “大胆,敢这么不识抬举,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厨房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人从羽公子身后站出来道。 一道白光一闪一根筷子闪电般插入这个人脑壳,这个人头一甩倒地死亡。 “相公,这些人我早看不顺眼了,不小心杀了一个你不会怪我吧!”苏瓷摇着我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 羽公子一跃而起后退几步,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一起拔出刀来对准我们,一个家丁还把一杆枪塞在羽公子手中。 羽公子脸色一变阴阴的道:“妈的,老子竟然看走眼了,不过,这样的女人我喜欢,喜欢极了,她在床上一定很有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大宗师莫神珠的弟子,他现在就在这条街的南头,识相的话就跪地求饶” “嗖!”一道白光一闪,一根筷子从苏瓷手中再次飞出狠狠插向羽公子的嘴巴,羽公子头一晃筷子擦着他的脸飞走。 胡仲夏道:“看你的武功,你也不纯粹是个草包,你知道我是谁吗?” 羽公子盯着胡仲夏看了又看,一脸的恍惚,胡仲夏一字一顿的道:“我,是,胡,仲,夏!” 羽公子突然脸色大变道:“快杀了他们!” 他身后的家丁挥刀向我们扑来,但羽公子却抽身向后溜走。 胡仲夏拔出腰刀轻轻一挥,这十几个家丁突然个个身首分家惨死当场。 这十几个人死的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胡仲夏这一刀干净利落的竟然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这些人的头掉下来后还保持着扑过来时狰狞凶狠的样子。 ------------ 第一百七十四章大师莫神珠 羽公子已经跑到四五丈以外,胡仲夏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一扔,筷子化作一道黑光,直直钉入羽公子的后背,将他钉翻在地,羽公子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胡仲夏喊道:“别装死了,带着你的伤去见莫神珠,告诉他我来了!” 胡仲夏的话音刚落,羽公子从地上一跃而起,飞也似的跑向大门外,转眼不见了踪影。 胡仲夏道:“羽公子仗着曾经是莫神珠的记名弟子,其父又是大皇子的侍卫首领,在帝都外围胡作非为无人敢管,这次竟然运气差的撞到我手里,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等他跑到莫神珠家里,可能就会吐血而亡吧!” 我道:“难道你就准备在这里和莫神珠一较高下!” 胡仲夏道:“此事迟早要解决,我刚刚吃饱,趁着现在体力充沛之时” “胡仲夏,你师父呢,咦,你突破了!”突然一个长须飘飘的老者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杆普通长枪。 “呵呵,见过莫大师,因为师父有要事缠身,在下替师父来应约,还请莫大师手下留情!”胡仲夏起身行了一礼道。 “他是在搞那些虚妄可笑之事么,天下奇人无数唯独你师父可称荒诞之最,当年你偷我圣石也是受他唆使,害的老夫差点杀了你这个大宗师,你还怨恨老夫吗!”莫神珠边向我们走来便道。 胡仲夏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请大师原谅我当时的身不由己,只是今日羽公子一事还请大师不要放在心上!” “此子太不成器,有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我自不会介怀,好了,我们的叙旧也到此为止吧,今日你若输了,就请把圣石交还于我吧!”莫神珠站在我们前面一抖大枪,把十几个地上的尸体挑的全飞到一个角落里,枪术比胡仲夏杀人时还干净利落。 我看到胡仲夏不自觉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他缓缓拔出刀,凝重的对着莫神珠道:“余泽你和苏瓷后退,不要上前来!” 我赶紧拉着苏瓷走的远远的。 胡仲夏抬手一刀挥出,转眼人和刀都失去踪影,就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莫神珠的长须无风自动,他垂下的枪往高里抬了抬,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山一样厚重和不怒自威。 天空暗了一下,莫神珠的周围一股股黑色气流快速涌动着,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漩涡,那个漩涡越来越大,散发着惊人的力量迅速扑向他,似乎要将他撕碎。 莫神珠枪一抖,化成一道白光冲进漩涡,漩涡像是有生命般高速旋转着切割莫神珠的长枪和身体,莫神珠在漩涡里须发飞扬,长枪左冲右突想把这股气势惊人的漩涡打散,就在这时,一把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漩涡中心,悄悄的抹向莫神珠的脖子,莫神珠的枪突然变成一道巨大的黑影挡在刀前,并且像一个巨轮一样将刀锋碾碎。 我吃了一惊,原来那只是个刀影。 莫神珠大喝一声:“破!” 黑色漩涡突然不再动,莫神珠的长枪发出了几道耀眼凌厉的白光将黑色漩涡劈碎,就如同一个大西瓜被人从内部用长刀切成了十几块一样四分五裂。 胡仲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莫神珠身后,他手中的刀无声无息的再次挥出,他的刀拉出了三丈长的刀芒,带着撕天裂地的惊人气势砍下,刀速越来越快,发出鬼哭狼嚎的厉啸,刀芒也越来越盛,如同璀璨的正午阳光般让人不可正视。 我觉得胡仲夏的这一刀不是刀,而是九天之上的一颗横贯日月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笑傲苍穹的自信,带着俯视众生的冷漠,凶厉的砸向像个小蚂蚁般的莫神珠。 莫神珠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他似慢实快的转身,飞快的舞动长枪,转眼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他身前,黑洞里阴风阵阵发出呜呜呜的怪叫,黑洞似乎要吞噬周围一切似的不断的变大,当黑洞变得一丈方圆大的时候不在扩散,而是不断的变得厚重和凝固,就如亘古以来的一个洞一样,里面有着无尽的黑暗和神秘力量。 胡仲夏璀璨明亮的刀芒狠狠的劈进莫神珠的黑洞里,刀芒闪了闪,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如同天女散花般变成了飞飞扬扬的火花消散。 黑洞发出了一声闷响,如同天空中打了个闷雷,然后如同一个杯子般片片碎裂,黑影骤然散去,只看到莫神珠提着枪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 莫神珠突然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枪道:“这一战畅快淋淋,老夫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体验了,老夫找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感觉了,每日思虑不如放手一搏,这也是武者的一种至高体验,仲夏,这一战老夫败得心服口服,哈哈哈!” 莫神珠说完大步流星的消失。 “师父,你打败他了”我惊喜道。 胡仲夏把刀缓缓放进刀鞘,望着莫神珠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道:“半斤八两,是我在气势上盖过了他,他若再年轻十岁,我必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走吧,再不走就会被城守大军包围了!” 胡仲夏说完带着我们跃墙出去,刚出去就看到一大队明衣鲜甲的宫中卫士将这周围包围。 我们随在胡仲夏身后翻墙越壁,大白天的跳上高瓴大屋之上奔走,快速摆脱了这些人,然后又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但是走了一会后胡仲夏又苦笑道:“我们被大内高手盯上了,看来情况不太好!” 我向四周不经意的望了望,但没有看出什么,我道:“在哪里!” 胡仲夏道:“这些人很高明,离我们比较远,很难发现的,我也是走了一会才发现的,若不是这里人多,恐怕他们就早追上来了!” 苏瓷道:“她们是为羽公子报仇的吗!” “不是,羽公子的身份还不足以惊动这些人,我感觉这些人都是凝火二层和凝火一层的高手,而且数量还不在少,只有宫中才有这么多的高手和力量,所以,我们惹上麻烦了!”胡仲夏道。 苏瓷撇了撇嘴道:“那就杀光他们!” 胡仲夏道:“若是宫中来的高手,杀光一批会再来更多更强的一批,是杀不胜杀啊,杀了他们没有什么大事,就怕他们没完没了,甚至还会调动成千上万的宫中大军来就很麻烦,被人盯梢和追杀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最主要的,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盯上!” 我想了一下道:“现在天快黑了,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最繁华的客栈里,人多眼杂,希望他们不敢动手,半夜时我们抓一个人问他是什么来历,再看以后怎么办!” 胡仲夏道:“只好如此了!” 因为知道被人盯着,我们也没有了逛的兴致,天一黑内城也进不去了,只好在外城找了一家最大最繁华的的客栈住了进去,住客栈时给胡仲夏独开一间,我对苏瓷说为了安全和我同住一间如何,苏瓷脸一红竟然点头答应了,我心花怒放,已经好久没有碰过这个美女了,今夜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选好房间后我们来客栈隔壁一家叫凤凰楼的酒家,点了好酒好菜一大桌,三个人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胡仲夏道:“那些人住在我们对面的客栈里,今晚我们要小心些,真奇怪,怎么会有宫中高手随便盯人的呢,我们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难道他们也是冲苏瓷姑娘来的,似乎也不可能,宫中从来不缺女人!” 我道:“他们是不是冲你这个大宗师来的!” 胡仲夏摇头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是大宗师,就不敢这么放肆的跟着了,他们肯定另有所图!” 苏瓷道:“没错,我师父外出时别说被人盯上,都没有人敢靠近,大部分人都会跑的远远的,没有人有胆量盯大宗师的梢!” 这个酒家座无虚席,很多人都不停的看着苏瓷,这让我们不胜其烦,吃了东西后匆匆走人,苏瓷的美貌也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的。 回到客栈我们各自回房,看着娇滴滴的苏瓷我兴致盎然,亟不可待的把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抚摸和亲吻倾诉起我的相思来。 苏瓷现在对我不再抗拒,红着脸微闭着眼睛任由我上下抚摸,情动之时还会热烈的回应着我,娇喘呻吟着将我搂得紧紧的。 半夜时我轻手轻脚的出门,敲了下胡仲夏的门,意思是去抓一个那些跟踪我们的大内高手。 胡仲夏出来道:“不用去抓了,他们来了!” 我向对面的客栈望去,果然,有十几个人从对面客栈的屋顶,化成十几道黑影向我们奔来,转眼奔到我们前面将我们三个人围了起来,他们个个黑布蒙面伸手矫健,以我的眼力来看,这些人的武功都不输于我和苏瓷。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道:“你们也发现我们了,看来各位身手不弱,我们没有恶意,也无意杀人,我们想请这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胡仲夏道:“你们是宫里的人,是几位皇子的手下?还是陛下的内卫?” ------------ 第一百七十五章暗流涌动 我数了一下,这些人有十五个。 黑衣人怪异的一笑道:“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本来我们还想留你们一命,但是现在你们不得不死,有些秘密并不是谁都可以知晓的,杀了他们!” 黑衣人突然大喝道。 他身后的人立刻向我们出手,但一出手却喷出了十多道凝火,其中三道是白火七八道是红火。 胡仲夏刀一挥,一道清凉的白光洋洋洒洒的穿过这些凝练炙热的火焰,像一条嗜火的蛟龙般摇摆着冲进了黑衣人群。 我顶住冲到身前的凝火,对准面向我的三个黑衣人伸手打出了四道凝华成针,现在我的凝华成针已经细的的快赶上针形了,速度也快的肉眼难辨,凝华成针一出手,就像是几条游鱼钻进了水中,摇晃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但他们的凝火也差点把我烤成肉干,幸亏我是凝火二层,要不然在十多道二层凝火的燃烧下,我很快就会变成飞灰,也幸亏我把苏瓷护到身后,要不然这些火会直接把她毁容了。 红白相间的凝火消散,四声炸响,几声惨叫。 胡仲夏的一刀将两个人砍成了两半,这两个人我记得是喷白火的凝火一层,还把三个人喷火的的胳膊砍了下来。我的凝华成针把三个凝火二层活活炸死。 这第一个回合他们的人就死伤小半,那接下来这一战的结果就不用预测了,这些人会全军覆没。 那个黑衣人大吃一惊,但他夷然不惧向身后其他人一挥手,这些人立刻把死去的人抬起来消失在黑暗中,黑衣人道:“好身手,是我们有眼无珠,但是这个女人我们要定了,你们躲过了今夜,恐怕躲不过明晚,后悔有期!” 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我本来想追杀他的,但是被胡仲夏拦住了,胡仲夏道:“果然,传说是真的!” 我不解道:“什么传说!” 胡仲夏道:“不知道是宫中的那一个皇子,喜好钧山女人,只要是漂亮的钧山女人来这里,他都会派宫中高手掳去供自己淫乐,淫乐完毕后,他就会残忍的杀死这个女的,而寻求下一个目标,这个传说都有二十年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证实是真的,今天,我们证实了,在帝都呆的这几天看来我们无法安宁了!” 我听得一阵恐惧,更一阵愤怒,这个皇子真是禽兽不如。 苏瓷道:“我们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他们不害怕么,还敢来送死!他们应该能猜出你至少是个接近大宗师的高手了!” 胡仲夏道:“宫中至少有一个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两三个接近大宗师的高手,像凝火二层一层的更是比比皆是,所以他们根本不怕我们。如果他们决心要抢走苏瓷,就会出动这样的高手,所以我们麻烦了,除非,到哪个官位显赫的宫中大员家中躲避一番因为宫中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很避讳朝廷官员的” 我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我道:“我有地方,明日请跟我去即可!” 天一亮我就让胡仲夏带我们去左相府,胡仲夏对帝都倒是熟悉无比,很快带我们来到左相府,左相府的门楼没有我想想中的高大雄伟,反倒普普通通如一个富家翁的门庭。 我上前把一个古朴的牌子递给门口的一个脑肥肠溜的门子,道:“我找刘旭飞!” 那个人仔细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我们客气的道:“请稍等!” “余泽,余泽!”左相府门大开,刘旭飞奔了出来。 刘旭飞看起来精神奕奕玉树临风,但我觉得他神情里有着一股深深的忧郁,也许我的感觉是错误的。 他不理我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把抱住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还好你来了,前线已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还好么!” 我心里暖暖的,我道:“一言难尽啊,我是九死一生才来这里的,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姑娘” “胡将军”刘旭飞吃惊的看着胡仲夏道:“你不是和王芳将军一起被火神我们得到的消息说你失踪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快快里面请!” 刘旭飞把我们带进了左相府,左相府里面却好大,过了一个假山花园两道走廊,我们被带进一个明亮考究的客厅里坐下,立刻有仆人送上茶水和精致的点心。 一落座刘旭飞便迫不及待的向我道:“我听说一个月前你在饮马城和你兄长半夜一起出城,后来被敌兵追杀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还好你当时走了,要不然能不能活着来这里就难说了,因为饮马城之战是死的人最多战斗最惨烈的一战” 我道:“你知道饮马城的战斗么!” 刘旭飞有些痛恨的道:“龙文苑再一次丢下了石御虎,和蒋明昊带着四五万人逃到了葫芦城,石御虎将军被火神当场射杀石御虎也许没想到,他当年抛下的王芳将军也是被火神射杀的,真是报应啊,龙文苑跑得快,要不然也难逃一死这次情况不一样,钧山人突然冒出二十多万大军,几十个火神,泗水城和饮马城死伤人数达到了七八万,除了出逃的龙文苑和蒋明昊的部队,基本上我军是全军覆没” 我心道:“龙将军这次若是不跑,恐怕就再也没机会跑了,他是不会错过这等机会的!” 我道:“那葫芦城现在战事如何!” “唉!”刘旭飞突然长叹一声道:“也许我们都大祸临头了,我和左相正在为这事忧心不已!” 看着刘旭飞的样子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道:“此话怎讲!” 刘旭飞道:“石御虎一死,大皇子和二皇子再次为争取兵权斗了起来,他们都要抢着亲自到葫芦城领兵,因为石御虎将军是大皇子的人,这次两个城破加上死人太多,陛下对大皇子一系也颇有看法,于是在半月前秘密同意二皇子领兵,但在十天前陛下刚批下让二皇子带兵的旨意,二皇子突然伤风生病,而后又卧床不起,所以陛下只好把皇子领兵一事停下了,把葫芦城的兵权全权交给龙文苑来出理!” “龙文苑带着我们新的盔甲厉枪和防火大盾竟然打退了近三十万钧山兵的大举进攻,牢牢的守住了葫芦城,这次我们士兵的盔甲还有刀枪和钧山人相比毫不逊色,尚志离没想到我们换了装备这么厉害,死伤了不少人!” “传来了大胜仗的消息,大皇子一派再次得势,二皇子一派和左相上朝基本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了,二皇子一系的不少人还乘机投靠了大皇子唉,反战派式微了” 我听得也无比叹息,刘旭飞肯定受了不小的打击。 刘旭飞深深的苦笑了一下道:“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在三天前,我们请来了一个巫师,他说二皇子是中了巫术,现在快不行了,救治的太晚了,让我们早作准备” 刘旭飞说完后还在苦笑,但是他笑得很无声,然后眼泪也掉了下来。 苏瓷道:“这明显是大皇子陷害的,难道你们没有人给你们的老皇帝说吗!” 胡仲夏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老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刘旭飞道:“这个事情陛下肯定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而已,我们也不敢说,一,是没有证据,二,说不定陛下迁怒与我们,把所有反战派全杀了因为我们没有保护好二皇子,再说,一旦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在浩大的平原国掀起惊天巨浪,朝廷会更加的动荡不安的,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抵御钧山人我们最大的力气和最聪明的人都消耗在内斗中了,便宜了钧山人了!” 看着刘旭飞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黯然,我道:“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旭飞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道:“内斗其实已经分出胜负了,现在钧山兵已经打到葫芦城了,战火马上就要烧到平原国,所以大家都保持了默契,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暂时很少再相互牵制和陷害了,以后还有以后吗,一旦钧山人退兵,一场宫廷的大清洗就开始了,我们的探子说龙文苑和大皇子联系非常紧密,是不是大皇子要亲自领兵,哦,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龙将军当初是怎么死的?” 胡仲夏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就在龙将军前面,在激斗中没有注意到,敌军把一架火神挪到城头,偷偷的对准了龙将军,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龙将军身边的人和龙将军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我刚要上去看,尚志离带着是几个银刀手砍了王将军的头便走了,我只好逃离了城头,侥幸活命出来,在山中躲避了不知多少天,有一天我看到一队敌兵押着几个俘虏,我便救下了这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余泽和他兄长,我们在山中又躲避了十多天,才昼伏夜行的慢慢来到这里!” ------------ 第一百七十六章莫名之战 我道:“我是来避难的,再过几天我便回家” 刘旭飞看着我,慢慢的道:“羡慕你,还有家可回,我却只能永远的呆在这里了,回家还真是个好去处啊” 不过他马上展颜一笑道:“你既然要回家,你就不在这个泥潭里混了,我们再续兄弟情义,今晚,我要为你接风洗尘,去不归楼,还是夜夜欢呢,最好还是去冷月阁,那里的美女” “咳咳,旭飞,这是我的娘子,我们还是不去了!”我赶紧向刘旭飞道。 “我也要去!”明姿掐着我的腰说道。 刘旭飞一脸肃然的道:“你们不在我府中的时候,我最多只是想想你们,我想为你做些什么,由于种种原因都不可能做到什么,我为你们表达一下心意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当你们来到我面前时,请你们不要推辞我,因为这种机会实在不多,给我个机会,让我不要遗憾,好吗!” “哈哈,好,我替余泽答应你了!”胡仲夏爽快的道。 刘旭飞道:“如此甚好,今晚是天下名妓千箫小姐最后一夜在万芳楼献上歌舞,明日她便要离去,云游四海,我很想去看看,不如今夜一起去看如何!” “千箫姑娘才艺双绝,我久闻大名,定要去看看!”苏瓷摇着我的胳膊道。 我只好同意。 刘旭飞可能动用了左相的力量,我们被一辆马车拉到万芳楼一个气派的侧门下车,几个身手利落的仆从将我们请进一个三层楼一间雅致的厢房里,这个位置视线非常好,高高在上,对千箫的舞姿应该是一览无余的。 因为有苏瓷在身边,直到千箫出来歌舞了一半,楼上楼下的人们狂呼的声音把嗓子都喊哑了,我才看了几眼千箫,千箫还是和之前见过的一样,香飘四溢魅惑众生。 但是我发现胡仲夏的样子有些奇怪,他一言不发的喝酒,菜也不吃一口,就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千箫。 万芳楼热闹非常如同节日狂欢,当千箫最后一区曲歌毕,将整个沸腾气氛推至高潮,人们欢呼着狂叫着,搂住怀里的酒妓喊着千箫的名字狂啃着。 胡仲夏一言不发带下楼头回走,我们也随后出门回到左相府中,不出意外我和苏瓷同住一室。 待安置我们的人都散去,我对苏瓷道:“我去看看胡仲夏!” 明姿嘻嘻一笑道:“去吧,早去早回!” 我推门而入,看到胡仲夏在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刀。 我道:“师父” “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她,六年前她就进入宗师境界了,不过她当时女扮男装,今日,我才认出来!”胡仲夏头也不抬的向我说道。 我脑中亮光一闪,蓦然记起大山师伯说过,六年前他们和一个年轻的大宗师动手了,连人家怎么出手都没看见就被打倒了,莫非,是这个千箫? 我道:“和六年前有关!” 胡仲夏道:“是她成就了我的今天,要不然我的武功突破还得二十年,跟我走吧!” 我们很快来到万芳楼。 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芳楼却是灯火通明,但已经没有了喧闹声。 胡仲夏跃上最高的一层楼,四下一望皱了皱眉道:“有杀气,可能她已经跟别人动上手了!”说完冲向一个独立的小楼。 小楼外表看来很平静,胡仲夏直接从二楼窗户里穿了进去,我也随后进去,但一进去大吃一惊,这里密密麻麻有十六个死人,每个人的胸口都塌了下去,很像是被内家拳打了似的,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些死人都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赫然是宫中的那些高手。 楼上传来打斗的声音,但动静却极小。 胡仲夏冲到楼梯口一跃而上,我也紧紧跟随,上去之后看到却立在了当场。 楼上还有十多个蒙面人,他们正在攻击千箫,一看我们上来他们一下子分开,千箫在左边,蒙面人在右边。 “千箫姑娘还有帮手,真是小看了你了,但是今夜谁也救不了你!”一个蒙面人说道。 千箫赤手空拳,她的样子还是美得惊心动魄,站在那里光彩照人,眼光看在人身上让人无比舒服,她神色不动的道:“这两个人与我无关,该不是和你们一样是心怀叵测的打劫者吧!” 胡仲夏看了看道:“在下来错地方了,这就离去!” “既然见到这一幕了,那就留下吧,哪里也去不了!”我们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道。 我向楼下一看,刚才被杀死的那些黑衣人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下面又来了几十个蒙面人。 千箫看着为首的蒙面人道:“原来邀请我来这里时,你们就做足了准备了,算是请君入瓮,你们宫中的那些传说也是真的,我看你们至少有两位大宗师,几百名凝火高手,也真看得起小女子了,不知是你们的老皇帝还是几位皇子看上奴家了,也好让我去个明白!” 为首蒙面人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姑娘去了就明白了,请允许我将着两个不速之客料理了!” 蒙面人缓缓拔出一把绿芒闪闪的刀,指向胡仲夏。 胡仲夏看着刀道:“和老儿,原来是你,你也是朝廷鹰犬,真是高看你了,跟我来,我们的恩怨到外面解决!”说完胡仲夏不理我猛的转身破壁而出。 为首蒙面人身子一震咬牙切齿道:“你果然突破了,老夫就成全你代师赴死的孝心吧!”说完像一道黑影一样紧随胡仲夏而去。 我刚想跑但马上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了,这些黑衣人把我和千箫围住,但我又不敢去千箫那里,当我知道她是大宗师时直呼自己侥幸,上次对她轻薄了一番,她怎么就没杀死我呢,原来她真的在游戏风尘。 千箫嫣然一笑冲我招手道:“过来吧,我们一起对敌,除了那个大宗师以外,其他人你还可以勉力一战的!” 千箫笑起来真是鼓惑人心,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松警惕,我走到她身边拔出刀来对准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喊了声上,立刻七八个人挥刀扑了上来,我伸刀架开两个黑衣人,挥手悄无声息的打出两道凝火成针,两个黑衣人胸口炸开就地惨死,但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千箫人影一晃快速冲进黑衣人中脚下移动粉拳翻飞,轻描淡写的把七个黑衣人打飞,黑衣人们个个胸膛塌陷就地死去,而黑衣人的七八柄刀竟然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碰着。 我脱口而出道:“内家拳!” “咦,你认识这拳术,我的怀疑没有错啊你果然有问题”千箫对我道。 但我们马上抬头,一个气息奄奄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向千箫打出一拳,他在一丈外打的一拳,但眨巴了一下眼睛后瞬间出现在千箫眼前,拳头出现后白光闪闪,散发着惊天气势。 “大宗师!”我心道。 千箫美好的身子一转拳术步伐移动,拳头擦着她的身子晃过,但千箫的拳也从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神出鬼没的打出,黑衣人连闪两次和千箫对撞一拳,两人一分而开,但马上两人又战在一起,砰砰砰对撞了十多拳后再次分开。 千箫含笑而立,但黑衣人却向后退了两步,道:“拳怕少壮啊,你果然厉害,老鹿我们一起上!” 说完黑衣人身后再次出现一个人,两人快速默契的再次挥拳攻向千箫,千箫好看的身影一闪,在他们两人狂风暴雨般的拳风中左右摇摆,砰砰砰几声响后,他们再次分开。 千箫还是含笑而立,那个后面加入的黑衣人后退了几步后缓缓倒地,但那个气息奄奄的黑衣人却只退了两步顿住了脚,惊异的看着千箫。 千箫身子突然一动,然后看到满屋子都是他的影子,周围的黑衣人一阵惨呼后立刻倒下了七八个,而后她和这个黑衣人再次对撞一拳后在我身边悄然而立。 黑衣人伸手指着千箫道:“你没中毒!” 千箫眼波流转笑道:“咯咯咯,你看我像是中毒的样子吗,你这等大宗师眼力差的像是个神棍!” “好了,本姑娘累了,不陪你们玩了,我走了!”说完她白影一晃像道闪电般从胡仲夏撞出的那个洞里一射而出,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叹了口气也没去追。 我纵身一跃也跑向那个口子,但我的速度简直和大宗师没法比,刚一纵身就被四个人堵住了,我刀一挥打出三道凝火成针,炸死三个人后想冲过去,但就这么一耽搁,那个洞口前又涌过来四五个人,我心里一阵绝望,他们人这么多,我哪里跑得了,身后还有个大宗师,他一招就可以废了我。 但突然,那个洞口白光一闪,挡在洞口前的那四五个人全都飞了起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还不快走,等死啊!” 我有如神助,一步越过了四五丈钻向洞口,但同时一股庞然大力冲向我的后背,我大惊,一定是大宗师出手了。 一个白生生的手从洞里伸出来,一把把我拉到了外面,我感到摧山倒海之力的拳风擦着我的后脑勺过去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被追击 一出洞口我发现自己被千箫提在手里了,她在黑暗中快速穿行,她提着我就像是提着一件衣服一样轻松,她的力气貌似比胡仲夏这个大宗师的还要大。 很快我感觉她提着我飞过了城头,跑到了外城,又跑了一会她将我扔进一家院子里道:“这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进去吧!” 说完她进到一间屋子里将灯点亮,我一看这是一个很整齐的闺房,一尘不染幽香袭人。 我抬头看向她道:“多谢千箫姑娘相救” 我大吃一惊,千箫已经没有了在万芳楼中千媚百娇倾城倾国的艳丽之色,而是脸色苍白神情萎顿。 她轻轻的伏在桌子上道:“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我被他们下了毒药,三天前就下了今日才发现,现在轮到你救我了,你快扶我到床上去,我觉得身上好冷啊,是不是要去见母亲了” 我赶紧缠起她的胳膊把她扶到床上,她的身体软软的全身虚汗,我有些急道:“我怎么救你!” 千箫道:“这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一种霸道的散功散,让人功力全无变得全身无力,你若有提振心神的药物,我服用之后用自身功力抵抗,慢慢消除余毒就可以了!” 千箫说了几句话就大汗淋漓,一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可是我到那里去找提振心神的药物啊。 突然,我心里一喜道:“你真是救对人了!” 我拿出我的那根百年人参,洗净后给她用水煮了一点汤,又给她生服了一点,用量都比较小,因为向乾坤说了,这东西多了会要人命。 喝了后千箫气色慢慢好了起来,她慢慢的支起身子道:“你过来!” 我依言过去。 她道:“你坐下!” 我有些奇怪,坐在她的床边。 她慢慢的把头靠在我的怀里柔弱的道:“让我靠一靠好吗,自从母亲走了后,我再也没有暖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了,我好疲惫好孤单!” 她的样子很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我心里一疼,轻轻的搂住她,她把我抱得紧紧的,生怕我离开似的,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心,掉出泪来。 她道:“我好虚弱,好孤独,在这个世界里我除了任性和伪装外,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温暖没有朋友我什么都没有,因为你的血液缘故,我觉得你好亲切!” 怎么又提到我的血液了? 我奇怪道:“你的父母呢!” “唉,你最终还是要问起,我们可能还是敌人吧,你一定吃过人,而且吃过怪物,是生吃的!”千箫肯定的说道。 我心里一动,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好看她没有一点的敌意,我忍住害怕胆颤心惊的道:“是他们要吃我在先的,我是被迫自卫,才吸了些你兄长的血” 如果我没猜错,我怀里这个颠倒众生的绝色美女,就是丑陋的大魔鬼千什和钧山女人生的女儿,我怀里抱着的是一个魔鬼! “我的名字其实叫千筱,你不用害怕,你放松身子抱紧我,我不喜欢你紧张的样子,我不会吃人也不会冷血,我没有力气杀人了,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呜呜,我的母亲六年前在我睡着的时候,被千什吃了我醒来时只见到母亲残缺不全的尸体,我杀不了千什,只好一个人在这个无情的人世间流浪,没有了母亲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间没有人疼爱我,也没有人值得我疼爱,我痛恨千什,痛恨丑陋的猿人呜呜呜!” 千箫干脆钻到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一阵心软,这个看起来无比强大的大宗师,内心柔弱的已到崩溃的地步,这么多年她一直以这个看似风光实则无趣的身份游戏人间,但最终,她还是被自己对母亲的追忆打败,变得无助和脆弱,她很需要有人疼爱她。 她之所以能把心给我敞开,也许是因为我身体里的血液和她相近的缘故,她感到了久违的亲切。 但她马上道:“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那些人如果真心想追,很快就能追来的,特别是那两个大宗师,我们快走吧,离开这里!” 我道:“去哪里会安全?” 千筱道:“去哪里都行,但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最好离开帝都!” 我想了一下道:“随我走!” 千筱现在还很虚弱,但她毕竟是大宗师,奔走丝毫不成问题。 我带着她趁着夜黑悄悄回到左相府,奔走到我的房间门时我一下子停住了,带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我怎么跟苏瓷说呢? 门一下子打开,苏瓷气呼呼的道:“你怎么才来” 苏瓷看到我身后的千筱后神情大变,道:“千箫她怎么来了!” 但苏瓷马上神色惊慌的冲我身后道:“胡余泽你师父怎么了!” 我也听到身后一声轻响,赶紧回头也大吃一惊,胡仲夏血淋淋的站在一丈之外,从门里透出来的灯光刚刚洒在他身上,他显得可饰狰狞,我道:“师父” 胡仲夏却盯着千筱道:“你怎么来了!” 我立刻头大如斗,这当中的误会真是一时三刻说不清。 我道:“我们进去再说,不要惊动左相府的人!” 谁都看出来了,这里一定有隐情,全都默契的进到屋子里。 千筱看着胡仲夏一会,皱着眉想了想道:“我记起来了,六年前我酒醉的时候,似乎见到过你,你那时还很弱,你们别误会,今天我和余泽相互帮助了一下,才活着逃出来!” 胡仲夏的肩上胸口上都有刀伤,但全被包住了,只是衣服上有很多血污,他这一战肯定不轻松,不知道那个黑衣蒙面的大宗师怎么样了,如果没猜错,那个大宗师就是和中庭。 胡仲夏道:“我本来想和你一战的,恨了你六年,但在和莫神珠和中庭一战后,我却恨意全无,因为从你羞辱的那时候开始,我就更加拼命的练武,更加苛刻的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好报仇雪恨,直到今晚,和一个大宗师彻彻底底的战斗过一场后我才明白,我过去的努力没有白费,曾经的付出丰厚的回馈了我,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和中庭” 千筱道:“大宗师也有高下之分,要不是他们下毒,也轮不到你杀他,现在的你,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胡仲夏摇了摇头道:“我既然知道了这个境界,再与你交手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刚才我被一股怪异的力量锁定,跑了半个帝都才甩掉,现在我们赶紧往帝都之外跑,我预感,那个人就会追上来,而且,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宫里藏了一位很可怕的高!” 千筱起身道:“我这两天也感觉到过,似乎被一个功力高绝的人盯上过,也是皇宫方向此人是个劲敌,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我们吹熄房中油灯,仓皇向城外奔去。 刘旭飞,谢谢你,他日再相见 我们很快出了内城,在外城中快速穿行,就在我们松了一口的时候胡,仲夏身子一震向后看去,我也回头。 我看到二十多丈外一个黑影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 “唉,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不得不如此,命运啊,总是让人悲沧不已,留下那两个钧山女人,我放你们离开!”黑影突然开口道。 黑影离我们还很远,但是他的话却清晰的传进我们的耳朵里,他似乎也不是可以大喊,而是像跟人聊天一样说的轻松自然。 胡仲夏道:“你们快跑我拦住他!” “你受伤了我也留下来,苏瓷,你和千筱姑娘快跑!”我说道。 苏瓷猛的喊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笨女人,你武功这么弱,留下只会添乱,只会让他们分神早死,快随我离开”千筱一把拉住苏瓷快速奔行。 我和胡仲夏一起停下来,拦住行云流水般追来的黑影,黑影全身漆黑,用一个黑袍把自己包的紧紧的,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他在我么身前十步处缓缓停下来,静静看着我们,我感觉他就像厚重博大的帝都城一样让人压抑和敬畏,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魔鬼在看苍狼,居高临下,不屑和玩味。 胡仲夏无比凝重的举起刀来,道:“能说下追我们的缘由吗,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黑影道:“你有资格知道理由,毕竟像你这样的高手真的太少了,我不是追你们,而是想要那两个钧山女人,我是一个无比寂寞的男人,寂寞的伤心欲绝凄婉悲凉,我需要漂亮的女人,来治愈我说不出的痛!” 我抬刀的时候,突然碰到怀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我心里一喜:这个被胡仲夏称作大宗师底下无敌手的东西,或许可以帮我们。 黑影的眼神变得无比忧伤,但他看我的样子,就像是地主,在睥睨的看着他的羊群。 胡仲夏道:“宫中不缺女人!” 黑影道:“宫中很缺漂亮又血统纯正的钧山女人,好了,你们既然不想离开,那就上路吧” 胡仲夏刀舞的像一阵巨大的狂风,闪电般滚向黑影,似乎他想一下子把黑影撕碎。 黑影从黑袍中摸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刀,拉出一道金光干脆利落的砍中胡仲夏舞出的狂风,叮的一声响,狂风嘎然而止消失,就如一个滚动的大西瓜被人一刀砍成两半般,停止滚动左右扑地。 ------------ 第一百七十八章回家 胡仲夏倒纵而回,黑影一动不动。 他们的这一次交击我不但来不及出手,而且没看清,太快了。 胡仲夏长嘘一口气,再次挥刀,刀和人化作一片虚影,消失在黑暗中,而黑影身边却有一股气流涌动,将他的黑袍吹得猎猎作响。 我看机不可失,挥刀直上,到快要到黑影前面时我一下打出四道凝火成针,四道针细的红火闪进了黑影的黑袍里,黑影抬头看了下我,黑袍抖了抖,四道红色的火花闪了闪便悄然熄灭,我想象中的炸响和轰然升腾的红火并没有出现,他的黑袍突然飞起一角,将我快要落下的刀击中。 我一惊,我的刀像是被一座山击中了般脱手飞起,闪电般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中,这股力量要是打中我,一下子就会被打成肉酱。 胡仲夏的刀突然闪现,出现在黑影的后脑壳一尺出,黑影不再理我,转身挥刀架住快要砍中脑袋的刀。 我大吼一声道:“魔鬼,尝尝这个!” “轰轰轰,轰轰轰!” 我的食指使劲的拉动小巧的火神,把里面的神火全喷了出去,直到没有火焰喷出了,我还在机械的拉动着食指,希望里面再喷出火来。 火神弹带着火光统统飞进了黑影的黑袍里,似乎是六个。 黑影猛然转身看向我,眼里全是惊骇已极的神色,似乎真看到了魔鬼似的。 他冲我开口一张一合的喊,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但他还是一张一合的努力的喊着。 他的黑袍掀开,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借着地火之光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个拳头大的洞,一阵风吹来,从他的黑袍下传来阵阵恶臭,惨白的手鲜血淋淋,手掌伸开,里面躺着六粒黑黝黝的小铁丸。 我大骇,六个火神弹被他全接住了,只打破了他的手心。 “啊!你们是魔鬼你们是魔鬼,你们又伤了我啊,魔鬼,该死的魔鬼啊我要用百万大军杀死你们” 黑影盯着我手里的火神突然歇斯底里的喊起来,眼睛里尽是恐惧和害怕,似乎,我手里握住的是死神,而死神已经冲他笑了。 黑影骤然转身,闪电般逃向皇宫方向,他快的我只眨了一下眼睛,便不见了踪影,这是我见过有史以来人类最快的速度。 “余泽快走!”胡仲夏冲我大喊一声,快速向苏瓷们逃走的方向追去,我也收起火神紧随而来。 在跑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在一处山头看到了亭亭而立的苏瓷和千筱。 千筱冲我问道:“你有手枪,是父千什的?” 我道:“是他的,幸亏有这个,要不然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胡仲夏道:“这个高手好恐怖竟然能接下六枚火神弹,我最多只能接住两枚,他的武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为什么会被吓跑呢” 千筱道:“他可能就是当年打伤千什的那个人,他和千什大战一场,千什中了他的白火,他当时中了千什一枪,千什的伤需要吃钧山女人来治疗,他的伤也需要吃钧山女人来治愈这就是他为什么来抓我们的原因” “至于他逃跑,是因为当年被手枪吓破了胆,手枪的伤口二十年了都没有好,不由得他不怕!” 我想了下道:“这个人本身武功高绝,又能调动大宗师和宫中高手,这个人的身份全天下可能只有一两个”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若是此人倾尽全力的追杀我们,后果堪忧。 千筱道:“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是一个流浪的人,永远也没有归宿的人,在哪里生死,什么时候生死都没有区别!” 胡仲夏道:“我的事已完成,要回到师父那里,你们呢?” 我对胡仲夏道:“我要回家探望父母,如果将家里安置好,我会回来找你和师祖” 苏瓷自然是跟我的,我们望向千筱。 千筱想了一下道:“我的身份已经被拆穿,自然也做不了千箫了,现在我还重伤在身,我想和余泽同行,需服用他的人参和被他照顾,排除我体内的毒来,现在的我若是没有人照顾和药物治疗,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心里一软,千筱其实是觉得我身上有和她同样的气息,觉得亲切才跟我的,她内心的孤单,也许只有我知道,刚要开口答应,苏瓷却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我,我感到脊背凉嗖嗖的。 苏瓷狠狠的挖了我一眼,但转眼又笑颜如花的走向千筱,轻轻拉住千筱的胳膊,道:“我刚好缺个伴,千筱姐姐跟我们同去再好不过了,余泽要是不同意,我就用枪戳死他!” 胡仲夏眼光闪动,看来是心里偷笑呢。他道:“那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胡仲夏走后我和千筱苏瓷走到一处村庄,买了三匹马,奔向我遥远的家乡煌芒县,父母一定也在对我翘首企盼。 带着两个美女,我们快马行了近三十天,终于到了煌芒县,我魂牵梦绕的家门就在眼前,但我突然心里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娘,父亲!”我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人,很凌乱,甚至是一片狼藉,就如同被洗劫了一样。 腾地一下我脑子里一热,身体发抖起来:是不是父母被抓了还是出了意外! “咦,余泽回来啦!你怎么才来呢,十天前你哥哥把你父母接走了”隔壁的蒲婶突然出现在门口说道:“你兄长余洪让我把这个信交给你!” 说着蒲婶把一封信交给我便走了。 我心里一定,原来是哥哥把父母接走了。 我急忙拆开信,哥哥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余泽,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但我知道你会和我一样很早回来的,因为我们都讨厌这不知为何而战的战争。你可能想不到,我带着父母去了钧山生活,因为我讨厌平原国无休止又冷酷无情的内战,我们几十万鲜活无辜的生命战死于沙场,都是拜他们所赐我在苍狼岭被俘后痛快的降了,钧山的一个万夫长说他们也有内斗,但他们仅限于朝中,不会衍射到战场,因为,他们认为战士的生命是高于一切的,战士的生命决定了国家的命运,由此可以看出,平原国君是多么的荒谬,平原朝臣是何等的愚昧,他们是如此的轻贱我们的生命,这场战斗注定平原人要失败的,我不想父母亲生活在毁坏的家园里,如果你也厌恶战争了,就来虎踞城找我们。 我又悲又喜,悲的是哥哥彻彻底底的叛逃了平原国,我若是回到战场,有可能会刀兵相见,喜的是父母安好。 看我家里的凄惨景象,还有我黯然神伤的神情,苏瓷过来抱住我道:“不要难过,你至少还有我,还有明姿还有千筱姐姐!” 千筱也道:“余泽,振作起来,至少你的所以亲人都在,你比我好多了,不是吗?” 听着两位美女的安慰我心里好受多了,我道:“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该去哪里!” 苏瓷道:“你去哪里我们都跟着你,陪着你!” 千筱也在点头。 我道:“我们去找明姿,然后去虎踞城找到我的父母,从此远离战争隐居山林安心生活!” 两女均无异议,我们纵便马向两国边界处奔去,过了葫芦城,便是钧山边境,只要绕开两军战场,我们便可直达巫山,火热的明姿一定在等我。 一想到明姿,我便心里一热,明姿,你一定很想我吧! 我们昼行夜宿快马加鞭,跑了整整二十天跑到一个叫西京的大镇上,但这里已是一片萧条,残兵流民无数,因为这里离葫芦城快马半天时间就到了,战争由刚开始的局部战争,慢慢演变为全国战争,葫芦城周围的村庄全部撤离,没有人敢留在大战的风口浪尖上,这些人拖家带口的全部涌向平原腹地。 我从一个逃回来的伤兵口中得知,钧山人已经投入了三十多万人作战,火神有近上百个,葫芦城和向阳城两个战场每日都在开战,葫芦城的驻军有三十万,统兵大帅是龙文苑将军,而向阳城驻军有四十万,由正德大帝亲自指挥作战。 正德大帝到战场已经有十几天了,两边战事都很胶着,钧山人冲不破防线,平原人打不退钧山人。 但经常有钧山兵穿过我们的防线,打到葫芦城和向阳城的后面来。 我大吃一惊,正德大帝亲自督战的话,这说明情况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一旦钧山人冲破防线,战火就会烧到平原大地,虽然我已经无心战事,但我毕竟是一个从平原长大的人,我做不到哥哥那样的果断和坚决,我还是希望战事就此停止,平原不要受到战火的清洗,平原人不要受到不必要的苦难。 但是我对战争却无可奈何,我最多,只能对流民和残兵施以心痛的眼神,然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我们在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我准备明天跑得远远的,多花几天时间,绕过葫芦城和向阳城这两个死人无数的大战场,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进入钧山。 这些日子我本来想拉苏瓷过来和我睡,让千筱独占一室,但是她每晚都跑去和千筱说话,说着说着就睡在那里不回来了,我等到大半夜等得实在熬不住就睡去了,第二天她总算一脸歉意的说不小心睡着了,说完就坏坏的使劲偷笑。 我也莫可奈何,只好心里憋着劲,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后悔。 千筱现在基本好了,每两三天我都会削下一小片胖乎乎的人参给她煲汤喝,她说效果很好,每次我为她煲汤,然后把烫端到她面前时,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十分的温柔,我不敢对视她的眼睛,她看着我的眼神如同凝火一层徐徐喷出的白火,我怕看一眼会将我融化了。 我也在想,她看我的时候是不是动用了催眠术,为什么那么诱惑人,一想到催眠术,我突然有了主意。 我要把苏瓷这个害人精用催眠术办了。 ------------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人相见 天黑后,苏瓷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和我在床上偷偷摸摸的亲热了一会,就一脸天真的故伎重演道:“千筱姐姐一个人在那边,每晚都睡不好觉,她说她好孤独,我觉得她好可怜哦,这样吧,我去和她说说话就来,你等我回来,今晚我一定来,你千万不要睡着了,嘻嘻” 我拉住苏瓷道:“先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瓷看我认真,就道:“嘻嘻,说吧!”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想你在我身边,我们说说话,说说你我的过去,说说有彼此的未来,你想啊,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可以再分开呢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不要走好吗,今晚,我们安安静静的睡在一起,我要紧紧搂住你,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心,在你的身上从未离开过睡吧睡吧,把心放松,让我为你解去衣服,卸去疲劳!” 我集中精力施展催眠术,搂着苏瓷柔软的身体,把嘴放在她的耳边,看着他动人的容貌,呢喃着说着情话,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我一边施展催眠术,一边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苏瓷白白亮亮惊心动魄的胴体,两个山峰高高耸起,散发着莹莹的诱人光泽。 我吞了口口水,心里激动不已,伸出手抖抖索索的摸了上去,老子两个多月没和她合欢了,早就急得心如猫抓了,今天总算逮着机会了,我的小铃铛冲天而起。 “噗嗤,你好笨,也好可耻,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一心一意对你的人!” 我大吃一惊,是千筱的声音,她似乎就在我身后。 我缩回快要摸到双峰的手,有些气急败坏的回身,千筱得意洋洋的正看着我,我道:“你你怎么就进来了!” “咯咯咯,我是大宗师,路见不平怒吼一声稀奇吗,我倒要看看你当我面怎么行凶的,你当初对我动手动脚看来是轻车熟路哦,原来这些女孩子是被你这么骗到手的,咯咯咯,我算是开了眼了!”千筱笑眯眯的说道,丝毫不顾及我暴怒的情绪。 我简直是快崩溃了,赶紧给苏瓷盖上衣服,回身道:“我们早有夫妻之实了,哪来的你说的那么不堪” 千筱笑着笑着突然脸一僵,泫然泪下道:“我嫉妒你们,你们可以风风雨雨真心相爱,可以打打闹闹彼此贴心,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当你们这么亲亲热热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呢,我在隔壁孤苦伶仃的思念着我的母亲,想着被人疼爱!” 千筱抽泣起来,纤弱的双肩一动一动的,她不像是傲立天下的大宗师,不像是魅惑天下颠倒众生的千箫,而是像一个失去亲人丢了玩具的小女孩。 苏瓷睡得很沉,长长的呼着气面容安详。 看着千筱的样子我心中一软,我走到她身边道:“我抱抱你好吗,如果你不认为我是骗你的话!” 千筱张臂抱住我,把头贴在我怀里,把她的眼泪全擦在我的衣服上,她散发着香味的头发在我鼻子下和脖子里蹭来蹭去,娇柔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我的胸口,两个挺挺又软软的小白兔顶着我的心口间,也顶在我已经发软的神经上,我的心防被她咚咚急跳的心慢慢打开,转眼奔溃一泻千里。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娇羞的看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抬起了散发着神奇光泽的红唇,饱满又诱人,我轻轻的印了上去。 千筱的身子一颤,我温柔的吻着她的唇,桃花般的面容,柔软的头发还有脖子,她紧紧的抓住我,闭着眼感受着我的爱抚。 我不再拘束,这个女人的美是惊心动魄的,心软的也是惊心动魄的,她其实是无比脆弱的,她的心向我敞开了,我就不能辜负于她。 我的手摸上了她高翘的臀,缓缓滑到了她紧致修长的大腿,抚摸着到了她的腿内侧,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再次紧紧贴紧我,我大胆的摸着她的小腹,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摸着她光滑的背,渐渐的摸到了她的双峰,她轻哼了一声使劲的吻着我的面庞。 我不再顾忌,拉开她的衣服,温柔抚摸搓揉着她动人柔软的躯体,我的小铃铛昂首挺胸精神抖擞,我尽数褪去她的衣服,摸到了她幽深的双腿间,荫翳蔽日泉水潺潺。 她轻轻的呻吟着,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背,也许她也知道我将要做些什么。 我们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逐渐融为一颗,我抬起小铃铛,我要进入她的身体里,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爱,我要让她不再脆弱和孤独,我要让她从此心有所属。 我温柔的把她推到了桌子上,让她一条光滑的玉腿抬起来,我感到了她的激动和期待。 我要挺身而入。 千筱迷醉的眼睛突然睁开,紧紧抱着我的手猛然下探,一把握住我快要探进她内心的小铃铛,红着脸道:“余泽快快穿衣,有大队兵马袭来!” 说完她身子一动转眼从我眼前消失,又一眨眼她已穿戴整齐的站在我面前。 千筱看着一动不动神情悲愤的我急急道:“余泽快穿衣服,也许是敌兵,再有半盏茶时间就到!” 我欲哭无泪,凶恶的看了千筱一眼,狠狠的向虚空打了两拳,屁股狠狠的向前挺了几下,狠狠的盯了几眼千筱凹凸有致的前胸和双腿,极不甘心的穿上了衣服。 不掩盖我真实的想法,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果然,一阵闷闷的响声远远的传来,还有嘈杂的叫嚷厮杀声。 我转身就去叫苏瓷,我要把她叫醒,但被千筱拉住了,千筱说中了催眠术可能会深度睡眠,这种睡眠对身体很好,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把她叫醒。 千筱侧头向外面听去,停了下道:“是骑兵,大概有五六百人,可能是两股人马在厮杀,在这个镇的西南方向,我们两去看看,若不是来袭之敌,我们返回即可。” 我现在直接无话可说,只觉得心里好憋屈,好委屈好恼火。 我随着千筱奔出镇外,看到远处火光冲天,在一处空地上两股人马在厮杀,走近了点终于看清,是大概四百多近五百的钧山兵,在围攻一百多平原兵,平原兵丢盔弃甲凌乱不堪,平原兵衣鲜甲亮杀的平原兵缩在一处,如果不出意外,平原兵将很快被打散,大部分人会很快被杀死。 “没几个高手,害得我白紧张一场,走吧,只要他们不进犯客栈,我便放过他们!”千箫撇撇嘴道。 “等等!”我拉住千筱的柔软细嫩的手道:“那个敌军将领我似乎哪里见过!” “我要过去一趟!”我对千筱说了一下便跃向战场。 那个敌兵将领我越看越眼熟,但是我就是不敢肯定他的名字,还有平原军中的几个人我也看着有些眼熟,我的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渴望,要我跑过去看看,这不是冲动,是一种直觉。 一队钧山兵大概二三十人注意到快速靠近的我,他们举着刀枪向我冲来,我躲过一个钧山兵的长枪,一下子跳上他的马背打碎他的脑袋夺过他的枪,回身一扫,四五个敌兵就被我扫了下来,我冲进他们之中凝火成针打出了五六个,又杀了五六个人,剩下的几个敌兵被我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和炸响的凝华成针震住了,发一声喊打马跑了个精光。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舞着长枪在马上纵横驰骋,但他毕竟显得势单力薄,被众多的钧山兵不断的逼得后退。 我一马当先冲进敌军中一阵冲杀,冲着那个身影喊道:“刘将军,刘将军!” 这个人是刘吉。 刘吉被我一喊分神了一下,差点被一个敌兵刺中一枪,我赶紧过去架开这一枪,回身打出五个凝火成针,挥枪挑死三个敌兵才和刘吉汇合到一处。 刘吉看着我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惊喜的道:“余泽,你是余泽,你变身凝火二层了!” 我杀死两个偷袭我的敌兵道:“刘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这些敌军怎么会攻到这里来,难道葫芦城破了!” 刘吉也刺死了三个敌兵咬牙切齿的道:“是石太胜这个无耻小人叛变了,他引敌兵过来杀死了我们伤兵近六百人,我们被他从葫芦城追到了这里” 我蓦然记起,那个敌兵首领是石太胜,他不是中了银器之毒,活不过一年么,现在应该卧床不起才对,还有他当时可是久了刘吉的! 敌兵看我们凶悍,立刻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们围了起来。 我道:“杀退这些敌兵再说!” 我们合一起几下就杀开一条路来,我们冲到自己人的阵中,但平原兵的战阵非常稀松,我看到大胡子指挥近百人抵抗猛攻的钧山兵,而他们身后都是一些凄凄惨惨的伤兵,这样的兵士怎么能抵抗五倍于己的钧山兵呢,这些人被杀死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余泽,余泽,是你吗!” 我看到敌兵之中有个甲衣鲜明的钧山军官在喊我,赫然是石太胜,他看起来威风凛凛充满了威严。 我道:“石太胜,你换了一身皮,就能改变是平原人的事实吗,你的祖宗之坟还在平原国中呢,你不觉得愧对家中父老吗!” ------------ 第一百八十章你是我的人 石太胜的脸在火把下忽明忽暗,但我能看清他的面不改色,他道:“平原宫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人,只把我们当成一把利刃,当我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被当废铁扔掉,琥珀城和饮马城近二十万大军是怎么败亡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样的国家,我效忠他有何用,我劝你还是清醒一些吧,为自己和家人准备后路,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我道:“石太胜,我们兄弟一场,你有你的选择和考虑,我也不想和你敌对,你放过这些人吧,不必对自己曾经的手足干净杀绝!” “余泽,你到如今还是这么天真,还改不了你的妇人之仁,我若放了这么多人,我如何向钧山宫交代,这些人只要一有力气,他们便是我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刀插进我的身体我有放走他们的理由吗,杀了他们!”石太胜喊道。 敌军再次扑了上来,我和刘吉迎面挡住一股敌兵,但护不住其他人,我们杀死了十几个敌兵,但我们的伤兵也被杀了不少,我对刘吉道:“刘将军,我们率能战之兵挡住他们,你快下令让其他人撤退!” 刘吉大喊道:“王彦,命你带领不能作战之人快速撤退,逃往葫芦城,其他人随我拦住敌军!” 一个强壮的百夫长喊了一声遵命,就带了几个人退到后面,带着七八十个伤兵向黑夜中逃去。 我们拦截的人不到六十个,石太胜命令这四百人分成三队,一波波冲击我们的拦截,虽然我和刘吉杀死了近二十个敌兵,也没挡住他们的锋锐,到他们第四次冲击的时候,我们的拦截被冲散,敌兵像一道洪流一样碾过了我们的战线,一部分人疯狂的围攻我们,一部分向王彦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大急,扔了枪运用星月堂刀法,闪电般出刀,还不时地打出凝华成针,瞬间我身边就死伤一片,杀的我身边都没有人敢过来,敌兵就这一瞬间在我手里死了不下三十个,这一下也阻止了敌兵疯狂的进攻,他们开始游斗于我的周围,但我还是心急如焚,我们拦截敌兵的这六十个人,现在不到三十个了,在半盏茶功夫,活着的也许就有我和刘吉大胡子三个人了。 我不再保留体力,疯狂的追杀密密麻麻的敌兵,我身后的刘吉大胡子也是拼命抵抗,我们身边的死人越来越多,但活着的平原兵也越来少,转眼剩了不到二十个。 “我都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功夫这么差,心性也差,傻乎乎的冲进了不但于事无补,还马上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一个人的力量不是自己能抱起多大的石头,而是能撬动多少人的力量你身边放个大宗师不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千筱好听又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感到她轻轻的坐到我身后马背上,柔软的身子紧贴着我。 我大喜,这娘们不来的话,我准备喊刘吉逃命呢,看到这些故人,我把她这个千娇百媚的大宗师忘了。 我道:“千筱,大宗师快帮我料理了这些钧山兵,我快被杀死了” “咯咯咯,你怎么报答我呢!”千筱一把抱住我笑道。 我脱口而出道:“以身相许” “咯咯咯,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是我的人!”千筱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像极了当年在林中飞来飞去的魔鬼千钧,她像是一个长翅膀的鸟儿,又像是一把耀眼疾飞的镰刀,在黑压压的钧山兵头顶飞来飞去,割来割去,她所到之处,立在马上的钧山兵齐刷刷的全掉下马去,如同嫩嫩的韭菜遇到了镰刀,一割一大片,掉下马的钧山兵没有一个有活口,掉下去之后就像是一个装满石头的麻袋般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受惊的战马踩踏。 几个呼吸间,围着我们的敌兵全死了了,只剩下外围作势欲冲的石太胜他们,我断定,敌兵死了不下两百人,这不是战斗,是屠杀,我们二十个人就在屠场的中心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就是大宗师的手段吗! 眼前一花香风扑鼻,千筱再次坐到我身后紧紧的抱住我道:“嘻嘻,你是我的人了,我救了你,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清了吗?” 她像是死神,看着一地的死人我敢说半个不字吗?我赶紧点头,点的非常积极和温顺。 “好,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对女人使用催眠术,第二,我要苏瓷以后陪我睡觉,第三,不准碰除了我和苏瓷听苏瓷说还有一个叫明姿的女人之外的任何女人!”千筱用柔软的身子众目睽睽之下蹭着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脸一紧,心里一万个不同意,放着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碰,我还不如出家做和尚去,凶巴巴又奸猾无比的苏瓷若是故意戏耍我不让我碰她,除了催眠术我用什么办法和她同床呢,她的这约法三章不是敲我的软骨么? 但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宗师面前我还有伸冤的地方么,我只好委屈的再次点点头。 “嘻嘻,真乖,亲一个,我去杀光他们!”千筱话音刚落,我觉得脸上一凉,她的人便一阵风般飞了出去。 刘吉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道:“余余泽,这不是千筱姑娘吗?她是你娘子?” 我苦笑一下道:“是的,她还是一个大宗师,刘将军,你能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怎么来这里了!” 刘吉长叹一声道:“我们一直在葫芦城养伤,随着战事的紧张伤员越来越多,龙将军来了之后敌军更加疯狂的攻城,城内的伤兵多的影响到士气,于是龙将军就让我负责把城内的伤兵转移到城外的一处秘密之地,伤兵加守卫约有一千五百多人。” “石太胜因为救过我,自从来这里后我就准许他可以四处走动,因为我觉得他已命不久矣三个月前的一天,他突然问我是不是中了银器也可以救治,我说不可以,然后他就万分失落的走了,他那时候已经体虚无力了,可是过了一个月后,他不但没有越来越虚弱,反而慢慢好了起来,我很吃惊,就偷偷问他,是不是吃了钧山女人,是怎么知道这种治愈银器的方法的” “石太胜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明明知道治愈银器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他,他说他救了我,我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难道他的命就这么轻贱吗,难道平原国千千万万的士兵的性命,就比不上一个救人的方子吗?我当时也是心里有愧,他救了我,我却没有告诉他活命之法,也就一声不吭的默认了他的指责,之后他和我便有些芥蒂,但我也没在意,就在昨天晚上时,我们正在熟睡的时候,有八百敌军骑兵突然偷袭了我们,将我们的一千五百人瞬间斩杀至五百人,而带头之人正是石太胜,原来他被钧山人救治并策反了,带着守卫和一些伤兵逃了出来,被他们追杀至此,然后遇到了你们我若是当时告诉他救治之法,也许不至于有今天” 刘吉追悔又心痛的说道。 敌兵突然乱糟糟的喊了一声四散而逃,眼前突然人影一晃香风袭人,千筱再次抱住了我道:“我动了恻隐之心,留下了不足一百人让他们逃了,好吧,我们回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千筱抱住我之后两只手不安分的摸着我的小腹还有胸膛,我心里一热,这女人真是个可怕又惹火的死神,看来今晚我要好好报答一下她了。 我对刘吉道:“刘将军,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他日再见,若是见到龙将军他们,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即可!” 刘吉张口欲言,但我没给他机会,我打转马头快速奔向西京镇,刘吉一定会劝我回军营的,但是我好不容易脱身了,怎么会再回去,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宁静。 我们回到客栈,悄悄进房,苏瓷果然睡得很沉,我轻推一下竟然没醒来。 我一转身搂住千筱道:“我们还是把刚才没有办完的事办了吧!” 千筱却从我的怀中像个泥鳅般的滑脱,嘻嘻一笑道:“我改变注意了,我要见过你的父母后,再谈和你的事,现在履行我们的约法三章第二章,我和苏瓷睡,你单独去睡,嘻嘻嘻!” 我苦笑不已,更是哭笑不得,我就这么和两个娇滴滴美女分睡了,是个男人都会不甘心的,我摇着铃铛,到另一个房间里睡到天明。 我猛然惊醒,似乎听到千军万马的向西京镇奔来,我们桌子上的茶杯都在颤抖,房子都差不多摇晃起来,是敌兵来了吗? 我赶紧跑到她们的房间外边推门而入喊道:“苏瓷千筱,我们赶紧走,又有大批骑兵来了!” “哼,昨晚是谁对我施展催眠术,又被人抓了现形的,是谁把自己变成了别人的奴隶了!”苏瓷憋着快要笑出来的粉脸,冲我娇喝道。 “是我,哦哦不是我!快走,有敌兵来了!”我一窘赶紧岔开话题道。 “嘻嘻,我早就去看过了,是平原兵,有一万多人,他们一个时辰前就将这个镇子围住了,你现在才知道,做你的女人真没有安全感!”千筱嫣然一笑做了个鬼脸说道。 ------------ 第一百八十一章刺杀正德大帝 “平原兵!”我惊诧的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客栈门口,一个清朗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余泽,你在里面吗,我龙文苑来看你了!” 是龙将军,他不在葫芦城指挥三十万大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军中无主帅,万一尚志离攻城怎么办? 我推门而出,远远看见龙将军向我行来,我赶紧道:“末将见过龙将军!” “不用多礼,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开眼啊我们进你房间去说话,我找你有事相商”龙将军走过来亲热的拉住我的胳膊再次把我拉进了我的房间。 我向龙将军把千筱和苏瓷都介绍了一下,龙将军目光炯炯的看了几眼千筱,坐下对我道:“余泽,葫芦城战事紧张,我也就不再多说其他话了,我大张旗鼓的来这里只为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比葫芦城的战事还重要,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经历的事情很多了,心性自然早就变了,龙将军的到来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想到他对我的好,还有他弃城而去的决绝和先见之明,我竟然没法总结这个人,但我也不再绕弯子,道:“将军是个痛快的人,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龙将军呵呵一笑道:“还是你知我,我是一个阴鸷的人,是一个阴险卑劣的人,我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我是一个早应该死去的人,我是一个悔恨和痛苦的人” 龙将军说到最后,眼里竟然盈满了眼泪,但他忍着没有掉下来。 我道:“将军” 龙将军一摆手打断我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帮我个忙,准确的说,是希望你的娘子,千筱小姐能帮我个忙” 我脸色一变道:“将军,若是关于生死战斗之事,恕在下不能答应!” “哦,将军果然阴鸷,说说你要让我怎么帮你吧,我最喜欢烧杀抢掠无中生有了”千筱拦住我娇滴滴的说道,她的声音甜的的如同加了蜜一样。 龙将军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一下子变老了,但他的眼睛里却闪着野兽般的光芒,明亮锋利的想把这个世界刺穿。 他缓缓道:“二十年前,意气风发立了战功的我刚被当今陛下封为上将军,我对大帝陛下感恩戴德,这是一个小书童永远的得不到的荣誉,我却平步青云的得到了,当时我的夫人玉儿刚生下了我儿龙衡一天夜里,陛下胸口带着一个血洞,口中大喊着魔鬼突然来到我的府中并昏倒,我大吃一惊,叫来府中的医师还有一个巫师医治陛下,医师救醒了陛下但对伤口却无可奈何,但巫师却说,这种伤若想医好,必须要服用血统纯净的钧山女人,才有可能治愈,陛下第一时间把目光对准了玉儿,他赐给我的一个钧山宫女,龙衡的母亲,我大吃一惊,玉儿和龙衡是我的所有,我和玉儿相爱极深,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们受到点滴伤害的” “我哭求陛下,不要杀死玉儿,我马上领兵去给他抢钧山女人来,虚弱的陛下点了点头,说让我快去快回,我领兵一万,偷袭了均山人的铁罗城,抢了五百多工匠两千多女人,冒着生命危险,口吐鲜血回到帝都,把两千钧山女人交给宫内,急急返回家里时,却只看到嗷嗷啼哭的衡儿,而我的玉儿却不见了,我哭着问了府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说没看见呜呜呜,最后一个玉儿最喜爱的丫鬟告诉我,我走后第二天,玉儿呜呜呜,玉儿就被陛下亲手捏碎了脑袋,命人把她的尸体烘干研成粉末给他服用了!” 龙将军突然哭了起来,但他马上停声道:“因为我的偷袭,钧山人发动了战争,所有人把罪责都推到了我头上,这些我都认了,我想去死,可是我嘤嘤啼哭的衡儿怎么办,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若再没有父亲,他将是世间最最可怜的孩子,我祈求深宫中的陛下,让我活下来于是,我被发配到了琥珀城,整整二十年,我天天想着我的玉儿,我想去陪她,她一定在下面很寂寞,很想我和衡儿,她死的时候衡儿还那么小” “衡儿越来越像他的母亲,每个夜里我都心如刀割,我恨啊,为什么这种厄运会降临到我的头上,龙衡每次说想知道母亲样子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被撕裂,我恨老天,我更恨陛下,是他毁了我的玉儿,是他毁了这个国家,他让我偷偷的给他抓钧山女人,后来这事被钧山人发觉,因为这事,平原人和钧山人的仇在暗中已经结的很深很深了,但是陛下一次次的要我抓钧山女人,两国的矛盾早已闹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他从此不理朝政不理国事,任由朝中争斗任由战争蔓延任由钧山人越来越强大因为他一个人,整个平原国都要为他陪葬!” “我想除了这个祸害,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但老天有眼,这次他亲自来这里找钧山女人,大皇子找我,希望和我联手,一起除掉正德大帝,但是大帝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大宗师以上的高手,我们没有太大的把我杀他当我听刘吉说见到了你,还有大宗师境界的千筱姑娘,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那天晚上在帝都追杀我们的就是正德大帝,他的确恶贯满盈当千刀万剐,但是我绝不会让千筱去冒险,他恐怖的身手我是亲眼所见,大宗师境界的胡仲夏的攻击,被他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掉了,千筱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道:“龙将军,末将不同意,大帝武功盖世,千筱会送命的!” 千筱也这皱着眉在深思着。 龙将军看了我一眼道:“余将军,此事对不论是对我个人,还是对平原国的千秋万代都大有好处,你鄙夷宫廷的暗黑,可是也要为平原国的万千百姓想想啊,只要他不死,平原和钧山将永无宁日前些天,琥珀城守军扎住了三个叛逃的平原人,当时就要被砍头,却被我救了下来” 我猛的抬起头来,龙将军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放心,我虽然痛恨朝廷和正德老贼,但我还是分得清谁该死谁该活着,我放了他们,给了他们后半生用不完的金子,派人送他们去了虎踞城,这是他们的地址” “余泽做不了我的主,我同意去刺杀正德老贼!”千筱道。 我抖抖索索的接过龙将军手里的地址,道:“多谢将军,我和千筱一起去!” 如果父母哥哥出了意外,我将伤痛欲绝,龙将军这次算是真正的有恩于我,我的知恩图报。 “我也去!”苏瓷斩钉截铁的道。 龙将军慢慢露出了笑容,道:“我们一起去,我就算是抵押,若是你们中一位遭遇不测,尽可杀了我!” 我们随着一万两千大军,浩浩荡荡的驰向葫芦城,龙将军说我们在更换了坚固锋利的盔甲和刀枪后,曾获得两次大捷,当敌军接近城头时,我军果断洒出三万骑兵,风卷残云般冲杀进毫无防备的敌军中,敌军万万想不到我们刀枪轻松的砍开了他们的盔甲,而且宽阔的大盾竟能抵挡火神,他们一时间被杀的人仰马翻阵型大乱,如此两次后,敌兵才吸取了教训,重整了骑兵的克星重甲兵,每每攻城便严阵以待,但他们准备好后我们的骑兵再也没有出现过,尚志离为此气得暴跳如雷。 因为尚志离的攻击不力,钧山宫中派来了大皇子督战,所以葫芦城的压力非常大,但龙将军的表情却极为轻松,丝毫没有把尚志离放在眼里,从龙将军的话语中,我听出尚志离在葫芦城下吃了不少瘪,尚志离也许这次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就是不知道到时谁会笑到最后,变成真正的赢家。 我们三个被龙将军的青牛营悄悄的送进葫芦城,被安排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这民宅周围有无数打扮成路人的青牛营士兵看护着,别说是有人进来,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会被发现。 在这里负责我们的是蒋明昊将军,若是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必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眼前,凝火一层比我这个二层强了不止是一点半点,他的武功说是大宗师之下少有敌手毫不为过。 我们来的第三天敌兵再次来攻城,喊叫厮杀声中混合着火神的怒吼,整个葫芦城似乎都在颤抖,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晚上,好几次我都听到火神进到城里面了,但最终战斗声还有火神惊心动魄的轰鸣声还是消失了,钧山兵又一次被打退了。 第四天下午龙将军来了,他告诉我他和大皇子的计划,把千筱和苏瓷易容一下,送进宫中献给正德大帝,我和龙将军装扮成大皇子的侍卫跟随大皇子,大皇子会把一杯毒酒送给正德大帝,一旦毒发,我们一起出手击杀正德大帝,然后大皇子顺理成章的接管向阳城兵权,再向钧山宫派出使者请和。 我点头应允,但我心里想好了,一旦刺杀成功,或者失败,我会第一时间带着千筱和苏瓷逃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论谋略我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难保到时他们会陷害我,我唯一的优势就是自由,只要一击不中,我就会立刻抽身而退,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都与我无关,只要我疼爱的人好好活着,我便心满意足。 ------------ 第一百八十二章刺杀正德帝 黄昏的时候,经过安排乔装易容的我们安插进一队青牛营骑兵中,快马加鞭向向阳城奔去,一个半时辰后,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有地火的地方光线明亮外,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我们到了向阳城下,被一队金甲卫士护送进向阳城中的一处大宅子里,龙将军带我们走进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后,所有人散去,只剩下我们十几个人。 一个头戴金冠面容清雅的人悄然出现,龙将军和身边的其他人一起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我本来也要行礼的,但被千筱拉住,只有我们三个人直直的站着,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大皇子看了我们一眼,特别是仔细看了看苏瓷和千筱道:“果然名不虚传,宫中的几千佳丽在两位面前简直是拿不出手,父皇一定会喜欢的龙将军快免礼,我预感大事已成!” 龙将军起身道:“我们都已经来了,请殿下安排!” 大皇子道:“再过半个时辰后,你们混进我带的卫士中进入父皇的行宫,她们两位混进我献给父皇的十个女子中,到时我会给父皇端上一碗药,而这药是无色无味的散功散,一盏茶时间见效,我会给父皇致命一击,其他的就看你们了” 大皇子说的轻描淡写波澜不惊,似乎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事。 千筱突然道:“你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父亲!” 大皇子眼中精光一闪恨恨的道:“父皇逼死了我的母亲,从六岁开始我就没有了母亲的疼爱,我恨他,他不理朝政不关心民生一心只扑在淫欲享乐还有自己的伤口上,从来不过问战事如何,钧山人为什么变得强横无比如此下去,平原国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我们都会变成平原人的刀下冤魂,来到向阳城以后,他不关心战事,却要我日日为她挑选美貌女子,寻找血统纯正的钧山女人他在等着四十万平原大军再次被钧山人的火神杀光吗!与其如此,不如杀了他,解救千千万万的平原子民,给平原国换一个皇帝,给这世界一个贤明的君主和清平安宁的未来” “如此,我便帮你!”千筱道。 大皇子拍了一下手,一队金甲卫士进来,拿着十几付金光闪闪的甲衣让我们换上,还有几个貌美女子给苏瓷和千筱拿来几件衣服,到另一个房间给她们换上。 大皇子长叹一声道:“各位将军,平原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若是成功,我们一起共治天下,若是败了,我陪各位共赴黄泉,走吧!” 我们出门后还有一队金甲卫士在等候,加上我们大约有两百人,大皇子骑在马上带着我们向一个灯火通明的宫殿走去。 到了宫殿前我们被拦住,后来这两百人有一百五十人留下,只有五十人护送着十位花枝招展的女子进去。 我们进去后被几队护卫搜索了好几遍才放行,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大厅前,大厅里金碧辉煌笙歌艳舞,在大厅的最里面的一张黄金大床上,躺着一位金带束发面色蜡黄的中年人。 这就是那晚追杀我们的正德大帝! 立刻有个宫人喊道:“大皇子觐见!” 躺在黄金大床上的正德大帝眼皮也不抬得道:“宣!” 大皇子从身边一个人的手中接过一个金碗,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走到大床前跪下道:“孩儿来给父皇送药,还给父皇找来十个貌美女子!” “嗯!”正德大帝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声音,抬头看向外面的这些女子。 一个宫人接过大皇子手中的药,自己喝了一口又用银针试了一下,点点头后递给正德大帝,正德大帝皱了皱眉一口喝下。 我看到正德大帝看到苏瓷和千筱时眼中光芒四射,如同刀子般从我们身上划过,我感到背上凉嗖嗖的。 “带她们进来!”正德大帝轻声道。 立刻从大厅里出来几个宫人,把千筱苏瓷她们带了进去。 “父皇,这两位女子是陪父皇侍寝的,其它八位女子擅长歌舞,就请她们给父皇献舞一曲!”大皇子指着这十个女人道。 正德大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苏瓷和千筱被带到了正德大帝旁边,而其它八位貌美女子在大皇子喊了声开始后,舒展身姿翩翩起舞,一位高挑的女子抒情的边跳边唱,她的舞姿很好看,长得也堪比千筱和苏瓷,正德大帝一下子被吸引。 这个高挑女子跳着跳着像一朵飘飞的花朵般落在正德大帝身边,此时刚好歌毕舞终,大帝含笑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女人娇媚的面庞。 我突然闻道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这些香味似乎是那些舞女身上所带的,她们舞动身子后香味便四散飘逸,真好闻! 突然,我看到大厅里的那些人像是喝醉了般一个个跌倒在地,几十上百人一瞬全都眼神迷离软塌塌的软倒在地。 “柔媚软骨香!”正德大帝咳嗽了一声喝道。 那个高挑女人手一扬一道白光闪电般射向正德大帝面门,正德大帝口一张咬住白光,手一扬将高挑女子的头拍成了一个烂西瓜,其他的七个女子个个手持匕首一拥而上。 大皇子大喊一声:“休得伤害我父皇!”便站在黄金床前拦住了七个女子,但这些女子武功高强,几下就把大皇子打倒在床下。 正德大帝缓缓从床上起身,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七个女子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皇子满脸血污抖抖索索的从床下爬起来,冲我们喊道:“快来,快护驾,杀了这七个女子!” 大皇子话音刚落手一伸衣袖中闪出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轻轻巧巧的插进了正德大帝的后背中,插进后大皇子像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射出门来站在我们后面。 他的这几下兔起鹘落快的堪比大宗师,哪里像是被七个女子打倒在地的草包模样。 正德大帝身子一震,回手拔出背上的匕首看了看扔在地上,他的瞳孔不断的收缩和放大,似乎在承受极大痛苦般。 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我们身后的大皇子,压抑着声音道:“小畜生,你竟然敢对我下毒手连你的父亲都杀,告诉我,为什么?” 大皇子夷然不惧道:“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我死去的母亲,她在地下等你,到时候,她会慢慢告诉你!” “贱人!我乃天下君主,要谁生死还需要理由吗,你和你死去的母亲一样轻贱,男人的血统才是人间上最高贵的传承,你竟然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刺杀你的父亲,真是生你无用啊你刚才给我喝的药里放散功散了?”正德大帝突然脸色一变道。 “杀了他!”大皇子冲我们喊道。 我们一拥而上,那七个美貌女子第一波冲到正德大帝前,正德大帝身子晃了几下,挥手几拳就将这香喷喷的七个女人打死,七具尸体嗖嗖飞到我们面前,眼一花正德大帝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放凝火!”大皇子大喊一声。 我们五十个人五十道凝火铺天盖地的把正德大帝淹没,我的凝火成针打进去了不下十个。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这五十个人中至少有十个是凝火一层,红火和白火相间着吞噬正德大帝模糊的身影。 我惊异的发现,正德大帝的身子也在喷白火,他的身子喷出的白火把我们的火全挡住了,他的白火更白更刺眼,如同他身上罩了一个白色的保护罩,把我们的火隔绝了,把他保护了。 两道纤丽身影悄然出现在正德大帝的身后,无声无息的飘飘而起,挥拳砸向使劲抵抗五十道凝火的正德大帝。 我心中又惊又喜,是千筱和苏瓷。 “蓬蓬!”两声响,千筱和苏瓷的两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正德大帝的背上,她们俩倒飞而出,我们喷涌的凝火也瞬间散去。 正德大帝前行两步口一张吐出一道黑血道:“我要杀了你们!”说完身子一晃就从我们眼前消失,然后我看见我身前的人一个个倒了下去。 一道黄色的影子一闪我前面的二十多人死了个精光。 我大惊,赶紧回头,眼角瞄到一个黄色的影子从半空中飞向我们几个,我本能的打出六道凝华成针,伸手从怀中摸出那个没有火神弹的小火神大喊道:“魔鬼来了!” 我身侧的十几个人又倒了下去,一只惨白恐怖的手离我三尺时突然消失,我眼一花,看到正德大帝一脸惊慌的躲到一张桌子后。 我拉了几下火神,但什么也没有射出来,只是几声咔嚓咔嚓的脆响。 正德大帝脸现喜色从桌子后面钻出来,他脸色紫青身子摇摆,但马上四道人影扑向他。 赫然是大皇子龙将军还有千筱和苏瓷。 正德大帝急忙迎战,但他的身手已经很弱了,被四人打的节节败退,他边退还便吐出一口一口的黑血来,特别是千筱,拳术威猛无匹又神鬼莫测,直逼得正德帝不断招架,正德大帝被逼到了一处墙角,突然一支枪从他身后的墙上穿出,不偏不斜刺中正德大帝的胸口,将他刺了个透心凉,正德大帝张口喊了一声莫神珠便倒地抽搐。 ------------ 第一百八十三章天降恶魔 上到屋顶上我道:“我们给龙将军道个别吧!” 千筱像看傻子似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回头看看!” 一回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大皇子手起刀落砍下了龙将军的头,莫神珠大枪翻飞把刚才没死的人全杀死,大皇子在屋子中丢了一把火后嚎啕大哭道:“快来人啊,陛下被钧山人刺杀了!” 周围立刻火把喊声四起,我发现整个地方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个严严实实,看来大皇子早就做好了弑父篡位的准备了。 莫神珠回头看向我们,提枪便追。 我魂飞魄散,在千筱的带领下拉着苏瓷在房顶上疾奔,千军万马加上一个大宗师,我们三个人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们在屋顶上快速奔跑,城下的守军根本困不住我们,有几个枪术高手和凝火一二层的人跑来拦截,全被千筱挥手间杀死,只有莫神珠提着枪紧追不舍。 我们快速疾奔跑了半个时辰,终于跳上城头,只要跳下城头,就没有人能在黑夜里找到抓住我们了。 千筱突然道:“这个老匹夫真顽固,我倒要会会他!” 说完化成一道白影冲向急追而来的莫神珠,莫神珠挥枪便刺,千筱拳出如电身法出其不意,砰砰砰几拳打的莫神珠不断后退,身子再晃千筱连着向莫神珠打了上百拳,突然,莫神珠的长枪枪柄从中断开,莫神珠见状脸色一变,掉头向回来的路跑去,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 千筱拍着手过来道:“太依赖武器的人,一旦没有了武器,他便空有一身武功,所以,你以后要跟我好好练习拳术” 突然,我的胸口一热,一点绿莹莹的光芒突兀出现,我一摸胸口想起,是那个被胡仲夏砸碎的定位仪在发热发光,我掏出来赶紧一看,果然,仅剩的一个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定位仪!”千筱道。 她过来一把从我手中拿过定位仪,仔细看了看,有按了几下,脸色大变道:“信号满满的,它已经完成定位功能了猿人可能发现这个世界了!” 我心惊道:“没有这么巧吧,它不是坏了吗!” 千筱凝重的道:“这个定位仪在有磁场和被搜索到的情况下有自动修复功能,这个世界的人根本研究不出磁场,所以唯一的可能是猿人已经搜索到这里了!” 千筱说完把定位仪放到城头的大石砖上,挥拳砸成铁饼道:“要是猿人过来了,他们会杀光人类,千什曾经说过,猿人最痛恨人了,这个定位仪既然已经给他们定下了坐标,说不定它们的飞船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这个世界的末日就到了,我们能活几日算几日吧!” “你们快看流星!”苏瓷指向我们的头顶上空道。 果然,有几个闪闪烁烁的流星从遥远的地方向这里飞来。 流星本来是一闪而逝很快的,但是这几个飞的很缓慢,过了好几吸时间它还在慢腾腾的飞着,不过,似乎也离我们不远了,因为我们发现它正变得越来越大。 夜空黑的如同泼了一盆墨汁,黑的就快要滴出水了。 我觉得夜空中似乎有个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游动,在观望着我们,而那些流星,正是他冰冷的眼睛。 天空中几声闷闷的雷声传来,似乎一闪黑暗之门被打开,无数的恶鬼异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冲出来。 那几个流星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楚了,我们三个人不禁膛目结舌。 在无尽的虚空里,一个黑暗丑陋的巨船在漂浮,而那些流星就是船身上的灯,巨船有上百丈长,身上有无数的各色灯在闪闪烁烁,我们看到的所谓流星只不过是最亮的几个。 它静悄悄的向下落下来。 我大骇,这是我们在基地光幕里看到过的飞船,里面有猿人。 我大叫道:“快跑,这是飞船,猿人来了!” 我们三个人跳下城头,飞快的跑向一个山头,这个上百丈的铁家伙要是掉下来,我们三个人就要给满城的人,特别是刚死的正德大帝陪葬了。 我们拼命跑到了山头,一回头,我看见巨大的飞船静悄悄的浮在向阳城之上,只有船身上的灯在不断闪烁。 我刚要说话,被千筱一把蒙住了口并拉到一块黑黝黝的大石头下面,她轻声道:“有人!” 千筱玲珑浮凸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一对柔软的玉兔顶在我的胳膊上,我一阵心猿意马,要是天天这么有人就好了。 “千锐将军,我们没有找到定位仪,也没有找到千什大元帅,是不是我们接到的信号是错误的!”一个谨慎的声音道。 “没有错误,虽然有些微弱,但这是唯一一个正确的信号,其他的九艘飞船接收到的全是错误的信号,所以才在火焰山坠毁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 谨慎的声音又道:“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敌人给我们设了圈套呢,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威严的声音道:“你高估了这个世界的人了,他们没有资格没有能力给我们设圈套,我刚才已经扫描过了,除了城外面的这些大军中有不足百架过时的机枪,其他人全都是冷兵器,他们很弱小,和强大扯不上半点关系,千什大元帅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接下来要自己征服这个世界!” “可是我们只有三千人,能打得过他们吗!” “三千人当然不行,我已经给研究所下了死命令,三个月后必须要造出三艘飞船过来,到时候我们才可以征服这个世界,现在,我们可以杀死个几百万人,给他们制造点恐慌,哦,这个世界真舒服,但是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我微微抬头,看到六个全副武装的魔鬼走向一个椭圆形的小房子,他们走到小房子门口后一个门缓缓滑开,等他们进去后又自动合上。 一阵嗡嗡嗡的蜂鸣身后,小房子下面蓝光闪现,喷出一溜白火缓缓升空,在天空中转了几圈后快速飞向巨大的飞船,然后在黑暗中消失。 过了一会飞船悄悄从向阳城上空飞起,飞向远处的一座大山后失去踪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我感觉千筱的身子有些凉凉的,他的脸色很不好,苏瓷也是一脸的惊慌和黯然。 见到魔鬼的飞船还有听到刚才魔鬼说的话,她们俩一定害怕了,这些生物的残忍光听他们说话,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我道:“我们赶紧回基地,现在只能靠基地中的高凝核弹来拯救这个世界了!” 其实,也只有我能拯救这个世界了,因为秃头死了后,也只有我才知道如何发射高凝核弹。 我们向山下奔去,只要过了葫芦城,我们就可以进入钧山地界,然后长驱直入的走到基地去。 天已经亮了,我们走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葫芦城附近,葫芦城城头两军正在激战,喊杀声震天,火神的神催命般的声音敲击着我的神经。 我道:“我们绕道而行,避开这个屠戮场!” 城头上相互厮杀的人大约有十多万吧,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突然,我们头顶一阵阴影掠过,我一抬头,看到巨大的飞船轻飘飘的飞到葫芦城前停下来,一阵震动后缓缓降落在地上。 飞船前端骤然千百道白光喷涌而出,直直击中宽阔巨大又厚重的葫芦城城墙。 “轰轰轰!”无数声的闷响后,白光消失,而葫芦城的城墙也消失了,城上城下的一二十万人也都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 在葫芦城一侧还有十多万钧山兵,城里面大约还有二十多万平原兵都瞬间静了下来,都一致的望向城前的飞船。 飞船前端滑出一道巨大的金属梯子,一对对整齐列队的猿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猿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火神,腰间挎着一把战刀。 他们穿着整齐的服装,身上的黑色毛体毛从紧身的衣服中冒出来,他们的獠牙在阳光下下烨烨生辉,像是刚刚磨快的匕首般散发着逼人的寒光。 这些猿人显得狰狞恐怖,就是阳光,在他们面前也黯然失色,让我们三个躲在远处的看客,也不由的脊背发冷,身上起了一块一块的鸡皮疙瘩。 ------------ 第一百八十四章火神祝融 魔鬼们排好队,一个更为高大的魔鬼走了出来,他胸前的衣服上挂满了反光度很强的金牌,他扫视了一眼魔鬼队伍道:“三千年了,我们从实验的小白鼠变成了高等生物,现在,我们要做世界的主人,我们要杀光这些曾经欺凌过我们的人类,我们要他们偿还曾欠下我们的债务,作为债权人,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待他们,就如同,他们对待猪一样,哈哈哈,我的孩子们,开始你们的杀戮之旅吧,谁要是杀人低于三千个,老子捏爆他的卵子!” 魔鬼们欢呼一声,排着整齐的队形向葫芦城下走去,葫芦城中还有二十多万平原军,城外还有十几万钧山兵,这三千魔鬼似乎是没有看到他们似的气势汹汹的走到城下,突然他们分成两队,一队面向钧山大军,一队面向葫芦城中的平原军,他们散开队形,抬起了手中的火神。 而到这一刻,钧山大军和平原军还在懵懵懂懂的不明所以。 “开火!”一个魔鬼裂开嘴大喊一声。 三千支火神分两个方向疯狂的喷射着火花,火神所到之处,不论是钧山兵还是平原兵,都像是蜡烛做的般的一个个倒下去,就如同,一阵大风吹过了麦田,不同的是那些被吹倒的麦子再也没有弹起来。 呆立在平原上的钧山大军一大片一大片的倒在地上,大约倒下了一万多人后,钧山主将才反应过来,战旗摇晃几下后立刻引兵后退,滚滚大军毫无章法的向钧山方向涌去,众志成城的时候这些人坚不可摧,但兵败胆丧后混乱的让人心疼,后面的人疯狂的踩踏前面的人,被踩到的人没见的有几个起来,魔鬼的火神威力极大,一颗火神弹竟然能穿透两三个人,转眼,黑压压的钧山兵被打的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死伤不下三万人。 一千五百魔鬼站在原地就把十几万大军打跑了,看得我极其胆寒。 葫芦城中的平原兵刀死伤不多,因为城中有阻挡,火神不能直接打中。 看钧山兵被打跑了,一个魔鬼喊了一声:“兄弟们上刺刀!” 只见三千魔鬼兵拔出腰间的战刀,安装在了火神上面,一窝蜂似的冲向葫芦城。 一看魔鬼恐怖的样子正常人都被吓破胆了,哪里敢交战,再说魔鬼的单个实力,恐怕不比凝火一层低吧。 果然,看到魔鬼一纵好几丈凶神恶煞的扑来,爬在城墙后面的平原兵喊了一声魔鬼扔掉武器转身就跑,魔鬼们轻轻松松的追上削掉他们的脑袋,还有一个魔鬼一把抓住一个平原兵的脖子,咬开脖子便咕咕咕的喝起血来,喝了几口说了声并不好喝便拍碎他的脑袋去追杀其他人。 葫芦城里瞬间鬼哭狼嚎,二十多万大军被三千个魔鬼逼得走投无路。 看着没人注意我们,我拉着脸色惊惧的千筱和苏瓷远远的跑开,看魔鬼的战斗既可饰又残忍,我真的再无法看下去了。 我也头里发热不已,这些魔鬼一定要彻底清除,若是在世间留下这么一伙比人还聪明的禽兽,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什么生灵会活得下去了,他们的世界也肯定是被他们的强大和残忍毁掉的,接下来他们要来破坏我们的世界,不可以,我绝不答应,我要用高凝核弹杀光他们。 看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千筱道:“你不要担心,现在他们来的不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还是可以打败他们的” 我道:“我不会给他们多余的机会的,我们赶紧回基地,我要变成比他们更残忍的人,我要杀光这些魔鬼” 一路上我们没有碰到一个钧山兵,在路过一个村庄时买了三匹马,我们日夜兼程的六天终于赶到了基地洞口,我刚一到就看到了师父胡仲夏还有几十个师叔师伯在门口等我,我明白了,这个基地除了我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 “余泽,快快带我们进去,我们已经派了上百人去找你了”胡仲夏冲我道。 我唤出蓝锁,带我们进到控制中心,我把魔鬼一事大概给胡仲夏说了一遍,胡仲夏也脸色大变。 师祖一见到我们立刻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猿人来了,这个世界可能真的要完了” 师祖一定是看到卫星光幕了,他看的比我现场看的都清楚。 师祖看起来有些苍老了,他道:“唉,这些猿人是畜生啊,是魔鬼,他们没日没夜的杀人,把葫芦城里的五十多万军民不到七天全杀光了” 师祖说完用手指了指一个光幕。 我看了一眼,那个光幕上依稀是个葫芦城的影子,城中密密麻麻的都是死尸,死人个个脸露恐惧肢体不全,城中血流成河,没有一处不见死尸的,很多死尸都是被残忍的肢解了,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大片大片的乌鸦和秃鹫野狗在啃噬死尸。 我怒极,道:“师祖,火焰山后的钢铁城市可以看得见吗!” 师祖道:“可以看见,钢铁城在八天前又突然出现,我看见他们的十架飞船飞向火焰山,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九艘船都直直的坠落于火焰之中,只有一艘船飞了出去” 我道:“我要毁了钢铁城市,为葫芦城死去的五十万人报仇” “你你有密码和权限吗?”师祖疑惑道。 我自信的点点头道:“秃头操作的时候我全看见了,这些我都会,我要把三枚核弹全发射到钢铁之城去,我也要这些魔鬼尝尝被残杀的滋味!” “不不不,你真是太浪费,前天我计算过了,以这个世界之前的总面积来说,钢铁城现在所占的面积并不大,从卫星上显示的一些数据我测算过,给他们一枚核弹就可以彻底摧毁钢铁城,这种高凝核弹威力极大,甚至可以摧毁两个钢铁城,但有些钢铁城周围的地方卫星发现不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有其他城市,我建议你最多发射两枚核弹,就可以把钢铁城哦不,把火焰山后面的所有陆地都翻新一遍,别说是人,就是一棵草也可能活不了!”师祖肯定的说道。 “那更好,剩下的这一枚,我就留着给这个肮脏的窝!”我恶狠狠的指着葫芦城前的飞船道。 我走到秃头操作过的那个光幕前,找准钢铁城的位置,在师祖的指点下确定了钢铁城的坐标,还有核弹投放的准确位置,伸手按了下去,一个金属棍子从光幕中缓缓升起到我嘴边,我学着秃头的语调快速道:“张晓华我爱你!” 金属棒悄然无声的缩回光幕中,突然说话道:“密码正确,你已得到最高授权,请指示!” 我道:“调出六号和七号发射井中的核弹,分别发射到火焰山后的钢铁城,还有钢铁城向北五公里处的巨楼中!” 光幕上的两个红点缓慢移动,从地道中缓缓探出头,像是两个向苍天怒吼的远古巨兽。 “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发射三二一,已发射!”光幕中柔和的女声道。 整个控制大厅一阵颤抖,两枚高凝核弹喷着烟雾呼啸着冲向蓝天,冲上去飞了一会后脱落下来一截白色的尾翼,再次加速快飞行,核弹拖着长长的白色尾巴冲上云层,在云层中不再升高,而是向火焰山方向直线飞行,飞到火焰山上空后突然低头俯冲而下,向着钢铁城呼啸着直直飞去。 “轰轰!” 不偏不斜,两枚核弹一个射中钢铁城市正中央,一个射中五里外的那栋巨楼中。 钢铁城颤抖了一下,城中的魔鬼们都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蓝天,他们的眼中尽是不解和困惑,丑陋的獠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轰轰!”两声巨响。 以钢铁城和那栋大楼为中心,突然射出万道刺目的白光来,白光一闪即逝。 钢铁城中的百层高楼蓬蓬炸裂,然后像豆腐块一样的塌落下去,不管是楼中的猿人还是楼下的猿人,全都被压成了血泥。 大街上的猿人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吼一声疯了似的狂抓自己的身体,只抓的黑毛乱飞鲜血喷涌,甚至抓出了肋骨和内脏,等到最后一滴血流干后,才不甘心的闭眼死去。 钢铁城百分之四十的楼全四分五裂的塌了,塌掉的楼就如同一座座钢铁坟墓,埋葬了这种丑恶的生灵。 难道这就完了吗?魔鬼最多才死了三成! 钢铁城中弥漫着一层灰黑相间的气流,无处不在,无处不去。 “轰轰!”又是两声炸响。 整个钢铁城中突然扭曲了几下,所有十丈以上的建筑如同麻花般扭曲了,然后再次塌落,但这次塌的更快更彻底。 本来暗黑耸立不见阳光的钢铁城,突然有阳光射下来,因为没有了高楼遮挡。 “轰轰!”两声炸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爆发。 这次我看清了,那些无处不在的灰色气流如同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引,猛然四散开来,走在大街上的猿人突然间变成了滩碎肉消失不见,如同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粉碎了似的。 高楼大房在这股无处不在的狂暴气流中,如同暴风雨中的纸张一样,摇晃几下后被撕个粉碎,然后沸沸扬扬烟尘四起,整个钢铁城市在这一轮的爆炸中变成了废墟,变成了光秃秃的地狱,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猿人,看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甚至,看不到一堵完整的墙壁。 天空突然暗黑了下来,一朵蘑菇一样妖异逼真的黑云冉冉升起,这朵云大的遮天蔽日,就连我们的视野都受到了影响。 这个世界彻底完了,高凝核弹不是一次性毁坏目标,而是递进式的分次爆炸,一次比一次威力大,一次比一次能量足,最后一次爆炸后,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粉末。 我松了一口气,这些残忍的生灵,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高凝核弹,其实就是火神祝融,他一直凝视着我们,保护着我们,关键时刻,他依然挺身而出救他的子民于水火。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凝火世界(大结局) ?看着钢铁之城变成了废墟,大家都欢呼起来。 我忍住心里的痛快淋漓之感,把目光移到了地狱般的葫芦城,还有葫芦城前方静静的飞船,老子要让这些魔鬼去见他们的族人。 我把坐标对准了飞船,把核弹推出发射井。 我看到光屏上清晰地有一队猿人,约有五百人向飞船走去,但快要进入飞船的时候,那些猿人突然疯了似的嚎啕大哭起来,狂吼乱叫,哭得好不凄惨。 师祖道:“卫星没有坏,他们也一定知道自己的世界还有家人全毁了,此刻的他们应该和当时葫芦城中被屠杀的平原人一样绝望吧,真是天道循环啊,世间之事真是有报有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真是说的一点没错,转眼间一切就成空了...!” 胡仲夏道:“赶快杀了他们,这些猿人现在彻底疯了,要是把他们放出去,他们的破坏力将更惊人更可怕!”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现在的他们真的成魔了,他们的凶残和破坏力将翻倍爆发。 我下达了发射核弹的命令。 “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发射...三...二...一,已发射!”光幕中柔和的女声再次道。 核弹呼啸着飞上云层,直线飞行了一下马上掉头向下俯冲。 猿人的飞船突然抖了一下,舱门合上周身灯光一阵闪烁轻轻飞了起来,飞船灵巧的像个飞鸟,以大幅度的之字形的路线越升越高,向云层外飞去。 而飞船外的那五百痛哭的猿人却尽数丢在那里,一个也没上去,那些猿人停止了哭嚎,目瞪口呆的望着飞远的飞船,眼里尽是绝望之色。 “不好,他们的飞船发现了核弹,他们想逃跑!”千筱道。 师祖却气定神闲的道:“放心,他们跑不了,高凝核弹的自动追踪功能非常强大,就算是他们跑到这个星球之外,也会被击落,这种集结了人类最高智慧的武器,自动化堪比人的大脑...!” 果然,俯冲的核弹突然头上扬了一下,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但这个方向不是飞船飞行的路线。 飞船一会直线飞行,一会之字形飞行,速度快的令人炫目,这个大的一个家伙,怎么就能飞那么快呢。 但令人称奇的一幕再次出现,飞船飞着飞着不偏不斜出现在了核弹高速飞行的路线上,被核弹碰了个正中。 “轰!” 白色的大火喷涌,黑黝黝的飞船变成了片片残骸四处飞去。 “轰!” “轰!” “轰!” 虚无的半空中再次发生了三次爆炸,一朵蘑菇云升起。 “好美,好壮观啊!”师祖道。 “还好,是半空爆炸,若是在人群中爆炸后果不堪设想啊!”我心有余悸的道。 千筱摇摇头道:“我听千什说过,核弹除了爆炸致命外,辐射更厉害,遗祸更隐蔽和更漫长...!” 我们都倒抽一口凉气,我们辐射人的体质,据说就是拜核弹所致。 但似乎我们并没有不适之感的。 师祖道:“秃头和长发似乎说过,当辐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人的身体会发生变化的!” 胡仲夏道:“核弹半空中爆炸可能会更为糟糕,辐射会随着气流和风力更大程度的飘散到各处,越高,就飘荡的越广越远,我看了一下,这个地方是平原国的腹地,如果没猜错,以核弹的爆炸威力,还有高空的作用,核弹的辐射已经覆盖了平原国大部分地方了...!” 我道:“我们赶紧看看下面的人!” 师祖利落的将视线对准下面的人,屏幕上的地面和人们被一再的放大。 我们看到一片广场上几百人在欢呼跳跃着,让我们吃惊的是,那一百多人手一伸,全都喷出了蓝莹莹的凝火。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断的切换人群和地方,但都惊异的看到,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举着手,手上蓝火缭绕。 师祖叹了口气,笑道:“这个核弹让这个世界的辐射增加,所有的平原人都变身凝火体了...!” 胡仲夏也笑道:“我记得魔鬼千什曾说过,猿人其实最怕的是凝火灼烧,他当初被正德大帝烧伤后,二十年伤口未愈...所以剩下的这五百猿人,也不足为虑了...!” 我们也恍然而笑,是啊,平原国的人都变成凝火体了,还怕这五百猿人吗? 师祖道:“这些猿人不足为虑了,余泽,你就把其他本门的人放进来吧,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好好的研究这个基地,这基地是我们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宝藏,我们要用它来改变这个世界!” 我把洞外的所有人都接了进来,这三天里我陆陆续续的接进来了三百多人。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又接进来了两百人,总共有五百多人在基地里,但这个巨大的地方还是显得空旷无比,五百人似乎还是非常的少。 终于我呆不住了,我向师祖和师父胡仲夏告辞,我要接了明姿,带着苏瓷千筱去见父母。 师祖说我可以在家里多呆呆,他已经快破解蓝光锁了,在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重新设定蓝光的授权和验证,到时候星月堂的人就可以自如进出了。 我们到达巫山后,明姿在山门正翘首企盼,她扑进我的怀里不顾众人在场,情动的热吻不已,后拉我们到了他的竹楼后,丢下众人就要和我在她的床上恣意一番,却被神出鬼没出现的千筱打断,恼羞不已的明姿差点使用巫术。 入夜后,明姿在她的周围洒下禁制,尽情和我缠绵了一夜,每每**时,我感到明姿的脸庞一会像浅浅一会像她自己,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自从五菱圣石突然失踪后,浅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她的巫术却突飞猛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也许浅浅被五菱圣石离去时大的魂飞魄散了吧,她只在明姿身上留下了些她的影子。 我把要带她去见父母还有隐居的事跟她说了,明姿高兴不已,但是她表示了对千筱的忌惮,她说这个女人武功又高人又漂亮。 我把千筱的身世给她说了一遍,她才叹息着放下敌意,说千筱在这里最大的克星是她,只有她的巫术才可以克制千筱出神入化的武功。 我苦笑不已,这三个女人以后够我头疼的了,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我带着三个人间最美的女子,到了虎踞城,按着龙将军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一个阔气的大宅院。 我推门而入,父母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父亲母亲!”我狂喜道。 “泽儿!是泽儿!”父母亲也惊喜万分。 “余泽!”哥哥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出现在父母身后,这一定是嫂子。 我赶紧把身后的苏瓷明姿千筱向他们一一介绍过,父母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我们终于远离了战争。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千筱笑眯眯的把苏瓷和明姿叫去说话,半夜的时候千筱跑进了我的被窝里,得意的说,她把苏瓷和明姿催眠了,今晚我是她的,只要她想要,随时可以从苏瓷明姿手中抢过我来,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我不禁对这个颠倒众生的大宗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过了些日子,我听到了消息,那五百疯狂的猿人冲进了向阳城的战场,把钧山宫皇子和平原宫大皇子全杀了,但伤了几十人后逃到了苍狼岭,是被临死前的平原凝火体烫伤的。 于是两国约定,不再相互仇杀战斗,因为全民皆是凝火体的平原国已经今非昔比,而钧山国也研制出了新的火神和火神弹,对平原国的凝火体也有很大的威慑,双方觉得战斗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不如携手言和,共同对付逃窜的猿人。 后来两国经过谈判,大力提倡相互交流和通婚,这样,纯正的钧山血统就会越来越稀少,而吃人一事也就就此杜绝了。 于是一个由百分之七十的人是凝火体的奇异世界就这么产生了。而基地里的星月堂众人,还在发掘着这个世界更深的秘密。 我的人生目标是:要和这三个美貌娇柔的女人,生一百个孩子,此刻,我正在努力着! (本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