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卷 ------------ 第一章 日月山河在 天启七年。 八月二十一日。 紫禁城有四座城门,南面为午门,北面为神武门,东面为东华门,西面为西华门。 “信王合登大位。” “信王不出,何以安天下。” “能救我大明者,非信王莫属!” “信王必定能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从扫我日月山河!” 大量大臣就从宫外,正往皇极殿赶去。 虽则每位大臣就是披麻戴孝,但是不见任何一名大臣,脸上有悲伤的表情。 看到是每一个大臣的人,脸上都写了四个字,兴致勃勃。 昨天那个昏君终于去死了! 信王朱由检将登大位! 大明有救了! 此时,乾清宫中,亦有宫人披麻戴孝,侍立于侧殿。 深阔的乾清宫正殿当中,帐幕垂挂皆是白麻,龙床上上则仰陈着的,是一具面如金纸的青年尸体。 青年看起来死了也没多久,起码暴露殓服外的皮肤,都还没有发生什么明显变化。 甚至光看容貌的话,不得不承认,除了不喘气了之外,这人竟还带有几分俊朗。 可是这个节骨眼之下,无论是哪一个宫人奴婢,也都不曾发现,那尸体上苍白的皮肤,竟然在一点又一点的恢复了血色,着实冲淡了一些殿中陈尸的阴森感。 话说这乾清宫层层叠叠的白绫中,除了躺着一具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仍然俊朗的青年尸体外,还摆设着一些卤簿箱笼。 而箱笼里则放着一些乌纱翼善冠,织金缠枝莲妆花纱,玉嵌珠宝花蝶鎏金银簪,金戈玉器等等冥器,显然之后是要随同这青年尸体一同埋葬。 那些冥器造型做工俱都精致,很明显不是寻常宫役配享的器物,再配上这青年所躺的龙床,对方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厮生前竟然是个皇帝。 几名宫娥站在侧殿,已有将近两个时辰,每个人身上的疲惫,都是不言而喻的。 其中一名脸色憔悴的中年宫人侧眼看了一下正殿方向,看到了那句躺在帷幕中的皇帝尸体。 她竟忍不住叹息低语:“陛下丰神隽秀,可也是天家薄命。” “我等伺候陛下的奴婢,待新皇上位之后,必也是风雨飘摇……” 话未讲完,其身侧,有另一名女官,已经抬肘撞了一下这名宫娥的手臂。 那宫娥此时方才惊觉,惶然闭嘴,明白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她碎嘴,否则将有杀身之祸。 此时,女宫也是双腿轻不可察地活动了一下,瞬间便感觉到酸爽异常,只感觉到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很明显,所有的宫人都想赶紧结束今天的轮值,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阴森所在。 突然,一个宫人轻轻地活动脖颈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正殿龙床上的景象,瞬间便短促惊呼。 这个时候整个乾清宫中,皆是一片寂静。 宫女的惊呼声,马上就落入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女官脸上立刻带有几分不耐烦。 怎么今天手下的这些宫女,都如此的不长进? 如果被旁人发现,再治她们一个不敬之罪,那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女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发出惊呼声的宫女,眉毛一挑,正想骂上一句:“贱婢噤声!” “扰了陛下魂灵,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可是她这个话没骂出来,便看到所有的宫女,都看向了龙床方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 女官的心里,也是瞬间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她拼命的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往龙榻方向一看,竟骇然地发现,那原本横陈在龙榻上的青年皇帝尸体,竟然坐了起来! “啊…………!” “陛、陛下回魂了……” 乾清宫中所有宫女太监,都看到这惊人一幕,顿时满室尖叫。 尸体这种东西,宫女和太监们可能未必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诈尸这种事情,他们还真的是见所未见,心里的恐惧瞬间拉满。 所有的宫女太监嘴里都在嘶吼着,逃窜飞奔出乾清宫。 到他们离开了很远很远,乾清宫里都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此时,乾清宫只剩下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坐起来的“皇帝尸体”。 此时,朱由校已经睁开了眼,目光散漫没有焦点,显然此时还没有回过适应面前的一切。 但宫女太监们惊恐的喊叫声,也稍微让他回过了神来,下意识转头望去,却只看到那些宫女惊走、十分狼狈的背影。 “少见多怪!” “诈尸嘛!” “多么正常的事情!” 他叫朱由校,来自21世纪,在冶金专业研究生毕业后,就加入了一个火炮研究所扫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路掉到下水道之后,竟然来到了这里? 随后朱由校的脑海里,强势插入了一段又一段记忆。 这粗暴的信息洪流,让他的脑海不堪重负,如同裂开一般疼痛。 半晌之后,朱由校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通过这些信息流,瞬间明白了他现在所处的处境,也明白了他现在的身份。 原来他竟然穿越了,还穿越了同名同姓的明朝皇帝朱由校的身上。 以前朱由校只听说过有穿越这回事,可想不到这种事情,还真的落到他的身上。 朱由校甚至有点不太敢相信。 他连忙跑到了殿中的一处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着铜镜里反射出来的容貌。 这下子朱由校终于确定了。 他这确实是穿越了。 因为曾经里面的他俊俏非常,丰神隽秀的脸上,留着唏嘘而迷人的短须。 只有俊俏的人,才能够穿越,也才能够被穿。 这就是定律…… 朱由校所处的环境,以及他穿越前后的容貌,都符合了这个定律。 他果然是穿越了。 “哈哈哈哈!” 可是朱由校也不觉得十分难受,反正他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牵挂的。 不过,这穿越倒是穿越了。 可是穿越过来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朱由校看着周围的装饰,现在竟然是天启七年,他竟然已经死了。 再就算他不死,他现在的情况也十分的不乐观。 甚至也不能说是他的情况不乐观,只能说整个大明朝的形势就不乐观。 “唉!” “起码,崇祯是救不了大明的。” 这关外的建奴,如今也正在崛起,常年跟大明发生战争。 朝廷每年省吃俭用的那点钱,大多了送到九边去充当军费了。 可是九边的边军军头还不满意,不停的派人回来,要求他补足军费。 问题是他们这边也难了,明朝剩下就那么点钱,各处的贪官污吏还是能贪就贪,能用的全部用上的。 这个皇帝下令押送军费去辽东,户部先是过了一手,到兵部又过了一手。 去到辽东之后,军头们又过了一手,到边军士兵手里的就那么点鸡零狗碎。 偏偏朝廷给边军拿了那么多的军饷,拿了那么多的铠甲装备,却没有见到他们做出太多的成绩。 建奴越发强盛。 神州即将沉沦。 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扬州十日。 嘉定三屠。 人命不如狗。 九州恫哭。 为了加强边军战斗力,给边军提供足够的军饷,明朝的皇帝也不是没想过增加朝廷税收。 比如说加征商税。 可皇帝一想加征商税,马上就有无数的正人君子跑出来, 他们哭着喊着说,这是在抬高商人的地位。 朝廷给商人征税,竟然是在抬高商人的地位,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或者,正人君子就是说,这是在与民争利。 这何其扯淡? 而实质上,无非也就是朝廷之上的那些正人君子收了商人的好处,才阻止商税的推行。 又或者更极端一点,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哪一个不在暗地里经商。 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商人,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增收商税。 问题是,这农税已经加到不能再加了,再加也搞不出来什么。 地里能刨出来的,也就那么三瓜两枣,再加农税也只会使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流民也越来越多。 这流民多了起来,这流民军也越来越多,整个中原大地的流民军势力,居然简直就是数不胜数。 现已有各路流寇扫荡中原,民不聊生。 这些流民军也可是费尽了心思,想要推翻大明,自己尝一尝这当皇帝的滋味。 当然,这些都还是远的。 短期内,哪怕是朱由校穿越过来了,也都还没有自挂东南枝的风险。 那更大的风险是来自于眼下。 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现在这个朝廷需要新的帝皇,而偏偏他没有儿子。 好像他死之前。还说要把皇帝传给了他五弟信王朱由检? 呸! 此一时,彼一时。 朱由校现在活过来了,那个皇位他自然是不能再传了。 崇祯救不了大明,救不了天下黎明百姓。 如果让崇祯上位了,那后果只能够使李自成入京,建奴入关,神州沉沦。 大明! 得由他朱由校去救! 他再怎么说,也比大明的人,多了几百年的历史沉淀。 他比崇祯更明白,朝中的那群正人君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冶金方面的才能,也绝对能帮助这个时代的武器,实现更新换代。 换句话说,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 问题是,这文武百官能答应吗? 尤其是那些正人君子,巴不得他早点去死,肯定是在急不可耐地想要推朱由检上位。 毕竟在历史上,他八月二十二日才死,朱由检二十四日已经登基了。 等到正人君子把这一切的事情,都做成了定局之后,那他可就危险了。 这朱由检真会老老实实的看见他活过来,就把皇位还给他? 朱由检或许会的。 他的秉性倒也还算是纯良。 但就算朱由检真的能把皇位交给他,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绝对不能答应。 明明有从龙之功到手,马上就可以封妻荫子了,却突然跑出来一个王八蛋告诉他们,他们不过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朱由校想想,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 他们大概率,会把朱由校直接摁回到棺材板里面去! 活的也摁! 现在朱由校也不知道,朝廷把这个朱由检推上台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要是已经快要准备得差不多了,自己可得早点阻止。 如若不然的话,恐怕他这个皇帝的位置,想退也得退,不想退也得退。 他死了这个事情,都还没查清楚,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根据他的推断,那肯定是有刁民要害他。 否则,就凭他这常干木工活的身体,哪是那么轻易就会死了。 正在朱由校苦思冥想着的时候,殿门处伸进来了一颗脑袋,眼珠子还在骨碌碌地转着。 原来是乾清宫领头太监张桐听说,朱由校竟然自己死而复生的事情。 他当下也不敢相信,要亲自过来看看。 朱由校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个伸进来的脑袋,便不耐烦地招了招手。 “还在那里看什么!” “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朕更衣!” 朱由校现在刚刚活过来,身上所穿的那一套,还是与他准备随他一起下葬的华服,并非是皇帝常使用的正规服饰。 他然后用屁股想一下,也知道他待会还要面见大臣。 如果他还是穿着这一套,准备跟他一起埋到地下的衣服的话,终究有几分阴森感。 说不好,有些想歪的大臣,还认为他乃是鬼崇上身了。 这太监一边侍候着朱由校,一边瑟瑟发抖,这种来自骨子里的震颤,那可不是靠理智可以克服的。 这时朱由校的声音传来,总算冲淡了他几分恐惧。 “如今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声音传来,帮助朱由校穿衣服张桐一个哆嗦,难免身体触摸到的朱由校皮肤。 他通过指尖上传来那温暖的触觉,心里终于确定,他们的陛下是真的又活过来了。 原来陛下真的不是鬼! 陛下是活生生的人! 朱由校看到这脸上有几分狂喜的张桐,眉头又轻轻地皱了起来。 这可把张桐吓了一跳,方才想到自己竟然没有答皇帝陛下的话,当场吓了个不轻。 “陛下,情况不太好!” “这朝堂之上的诸公,都在皇极殿那边,连信王也在那边。” “这朝廷之上的衮衮诸公,正想着将那信王殿下推上皇帝位呢!” ------------ 第二章 大好江山,谁可当之? 朱由校听了这句话,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做成这个事情! 如果他们做成了此事之后,那么满朝文武皆是乱臣贼子。 如果所有人都变成了乱臣贼子,那他们就会形成统一的同盟。 到时候,朱由校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假死变成真死。 “还有哪些大臣,不想答应信王上位?” 张桐一窒,一时之间,竟然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半晌,张桐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除了一些比较忠厚的大臣,还不曾答应之外,其他的诸公都认为,信王殿下是最好的人选。”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什么忠厚一些的大臣,无非就是那些阉党党羽。 还是阉党死忠,跳槽都没人要的那种。 这张桐也是个太监,也是个阉党,自然会为阉党的大臣说话,这也无可厚非。 张桐看到朱由校不置可否的表情,连忙问道:“陛下,要不先派人到大殿那边告诉诸公,您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让他们停止继续推信华上位的朝议?” 朱由校斜着眼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发出了一声嘲笑,说道:“简直痴心妄想。” 他在那一次满朝文武的心目中,乃是什么样的帝王,朱由校能不清楚嘛! 他就是一个无可救药,死有余辜的昏君。 那些正人君子,早就想推信王上位了。 朱由校这样直接传话过去,不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到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满朝文武的跪拜奉迎,反倒有可能是明晃晃的刀剑。 乾清宫领头太监张桐也不是个蠢人,瞬间回过了神来,脸上露出了哭一般的表情。 “陛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由校心里早有打算,想靠着他们赤手空拳去夺回他的皇位,那绝对是不可能了。 而想要解决嘴皮子的方法,最好的正还是刀把子。 正所谓古语有云,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朱由校现在手上,必须有两把称手的刀。 “王体乾和田尔耕现在在哪里?” 张桐愣了一下,很快就体会到了朱由校的意思。 毕竟能在皇帝旁边侍候的人,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是蠢人。 不过,这两人在哪里,他还真的不太清楚。 但是张桐心里一想,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公公估计还在宫里面当职,至于这田指挥使的话,也应当在城里的锦衣卫衙门。” 朱由校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几分阴狠,说道:“那你现在就赶紧派人过去,把那两个废物给朕叫过来。” 张桐先听到这话,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来了。 如果他办成了这边的事情,那以后肯定平步青云。 “陛下放心,奴婢就派奴婢的两个干儿子去,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朱由校对张桐越发的满意。 “最好如此,如果这个事情没办成,朕活不下了,你脖子上的脑袋也绝对保不住。” 张桐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连忙出去,打算找来两个干儿子。 可是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朱由校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魏忠贤现在在哪里?” 张桐听到朱由校这样问,心里也是一跳。 因为之前朱由校称呼魏忠贤,都是称呼为大伴,现在直呼他姓名还真是有点不太常见。 张桐也只好老实交代,“现在大殿上都在推举新帝,魏公公现在也去了,正在大殿上跟他们分辨。” “奴婢要不要派人去,把九千岁叫回来?” “那就不必了,他现在忙着就让他忙着吧!” 的确,这个时候朱由校把魏忠贤叫回来,反倒有可能打草惊蛇。 张桐出了宫外,见一群人就躲在墙角处,正看着这满面笑容走了出来的他。 宫女太监连忙围了上来,脸上还有几分恐慌地问道:“张公公,殿内现在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陛下真的又活过来了吗?” “张公公,那个真的是陛下吗?” 张桐看着这些宫女太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废物”。 “你们这是干什么?” “皇帝陛下得天庇佑,如今已经醒来了,你们还不赶紧进去伺候?莫非是在找死不成?” 可宫女太监还是有些畏惧,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肯进去。 张桐知道,如果不说出点什么东西来,这些人肯定是不敢再进去了。 他只好好言说道:“你们放心,咱家都确认过了。” “皇帝陛下的身体温暖得很,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阴崇之物。” “咱家刚才跟他说话,一切应答也与往日无异,这绝对不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你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等到皇帝陛下震怒,恐怕你们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在场的宫女太监听到这个,脖子也是一缩。 这朱由校之前的脾气,虽然不能算是太差,但也觉得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一直让他在大殿里面一个人呆着,等他事后追究起来,自己这些人可都得有大麻烦。 宫女太监们开始深吸了一口气,畏畏缩缩的走进大殿里面。 朱由校也是刚刚掌握了身体,尚且有些不适,只感到太阳穴有些发痛。 他指着面前最貌美的那名宫女。 “你上来,给朕按摩一下脑袋!” 那宫女一听到这话心里一喜,当下也不害怕了。 管他这个陛下是不是诈尸了,就算诈尸了,那也是个诈尸的皇帝。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其他的宫女也都羡慕或者有些妒忌地看着这个宫女,暗骂了一声,“骚蹄子”。 她们觉得很是可惜,怎么这大好机会,都被这骚蹄子占完了。 只见貌美宫女也只说了一声,“领命!”,便挺起了胸膛来,走到了朱由校身后。 貌美宫女把朱由校的头,轻轻地贴在了壮阔的胸膛上,开始为他按摩起了太阳穴。 这个时候,乾清宫外的张桐,已经把他自己的两个干儿子叫了过来。 他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给两个干儿子说了一说,然后严肃地说道:“之前陛下升天的时候,你我这些人就成了无根浮萍。” “谁都知道信王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些太监。” “最喜欢的,就是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 “如果信王上位了,咱们这些人绝对没有一条好路子走。” “信王府的人也要进宫来,我们这些人死的死,亡的亡,能留下来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可现在陛下又好了过来,那么咱们就要紧紧的地住陛下这根大腿。” “所以陛下现在让你们做的事情事关重大,你们绝对不可以丝毫的放松。” 两个干儿子虽然也是太监,但是能够当上张桐的干儿子,那也是聪明伶俐之人。 他们听到张桐的话,又如何不知道这个事情里面的凶险,他们动辄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两人领命,一人一边,一人连忙去找王体乾,另外一个则去找田尔耕。 现在朱由校刚刚升天,新皇又末决定,宫里倒是乱了一些。 而此时的王体乾,正在自己宫内的住所处坐立不安。 他来回踱着步,急得一嘴都是泡。 他跟信王府的关系并不好,尤其是信王就要当皇帝了,恐怕他离死也不远了。 但他可真的不想死啊! 突然门外门外有干儿子前来禀报:“干爹,乾清宫那边来人了,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王体乾听到这话更加烦躁,大骂一声,“一个两个的,都被猪油蒙了心了,乾清宫那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难不成皇帝陛下,还能诈尸了不成?” 小太监也是不知道如何应答。 他知道这个王体乾要倒霉了,自己可能怕也跑不掉。 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摊上宫内新贵的大腿,给人家当干儿子。 要不然,给人家当孙子也不错。 王体乾看到这厮慌慌张张的,心里更加烦躁。 可是话到了跟前,他还是说道:“就把那厮叫进来吧,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谁想到那边乾清宫小太监进来之后,说了这一句话,就把王体乾给气的不行。 “王公公,陛下活了,召你去乾清宫呢!” 王体乾听到这话,打手就把一个茶盏,盖到了那边小太监的脸上。 “放肆,你看咱家像傻子吗?” “难不成,咱家现在开始倒霉了,谁都能来咱家这里,踩咱家一脚吗?” 乾清宫小太监心中百般无奈。 王体乾看到这小太监的表情,心里也是猛然一跳。 他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小太监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来耍他的。 一般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出来玩。 王体乾开始激动的起来。 “来人,替咱更衣。” 半晌之后,乾清宫内跑进一人。 那人在见到朱由校之后,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险些一个五体投地。 然后他又爬到了朱由校的脚边,抱着朱由校的小腿。 “陛下,原来真的是你又活过来了呀!” “奴婢可是想你想得紧,快想死奴婢了。” 朱由校看到这人,竟然把那鼻涕泡都往他的裤腿上面蹭,让他感觉到有些恶心。 他一脚便把那人给掀开了。 朱由校脑子里有对这人的记忆,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他有些嫌弃对王体乾骂道:“废物!”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你先在旁边站着,等到人齐了,朕再跟你们说话。” 朱由校一脚踹下去,可差点没把这王体乾踹出个好歹。 但是这却让王体乾感觉到温暖异常,就这一脚踹下来的力道,那肯定是皇帝陛下不错的了。 可是在陛下叫他站到一边,他也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 王体乾哭哭啼啼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站到了大殿旁边。 过了不多一会儿,殿外又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了,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凭借他脸上的胡须,就知道这个肯定不是个太监。 那田尔耕进了大殿之后,又是一个五体投地下去,膝行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鼻涕泡蹭到朱由校的裤子上,便被朱由校一脚踹开了。 “都给我站好,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随后,朱由校左手轻轻地一挥,示意身后的貌美宫女退下。” 而田尔耕和王体乾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说皇帝陛下碰到了,就算皇帝陛下睡了,那又如何? 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朱由校站了起来,在殿内踱了两步,随后看一下王体乾,问道:“勇士营还能用吗?” 王体乾连忙站了出来,拍着胸膛说道:“陛下放心,勇士营的兄弟们,都是忠于皇帝陛下的。” “只要陛下您一声令下,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由校眯了眯眼睛,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凶狠。 这一下,可把王体乾吓得够呛。 王体乾连忙跪下叩首。 “陛下!陛下!” “奴婢脑子糊涂了!” “勇士营的三个参将之中,有一个参将近来出言不逊。” “自从陛下您……” 王体乾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校,才小声地说道:“大……大……大行了之后,便一心想要投靠到信王的麾下,听说他已经写信,给那信王效忠了。” 王体乾说罢之后,半晌没有听到朱由校说话,知道对方并不满意。 他又咬着牙,挺起了胸膛,坚定地说道:“不过陛下放心,只要陛下需要,奴婢回去马上就结果了他。” “陛下想用勇士营,那马上就能用,保证指哪打哪!” 朱由校这才点了点头,这下王体乾倒是有几分真话了。 他又看向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田尔耕眼神坚定地说道:“只要臣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就永远忠于陛下。” 朱由校看到这两把刀子,都还是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心来。 “去吧,把军队召集起来,我们一起去皇极殿那边,把属于朕的东西拿回来。” 田尔耕和王体乾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他们十分清楚,朱由校想要拿回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各自退下,回去召集兵马。 朱由校也来到了殿外,看着是朗朗晴天,看得是万里江山,豪气万丈。 或者这大好江山生病了。 他朱由校今天就来治治。 “来人啊!” “替朕披挂铠甲!” ------------ 第三章 乾清宫,集结! 朱由校还是有一套铠甲的,大多是去军营慰问士兵和某些仪式时穿上的。 虽是铠甲十分华丽,但是防护力存疑。 宫女纷纷抱出铠甲,开始为朱由校披挂。 朱由校伸手去一摸这副铠甲,心里大喊一声,“得了!” “好过没有!” 王体乾来到了勇士营,召集所有的参将前来议事。 不多一会,忠于王体乾的两个参将已经来了。 可两参将脸上也是惊恐未定。 这个时候,皇帝陛下都已经死了,他们已经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时候,王体乾地还把他们召集起来做什么? “等到赵参将来了再说。” 又过了一会,那赵参将姗姗来迟。 可是他刚进入营房,就已经被王体乾的亲兵拿下。 赵参将的亲兵,还想去上来帮忙。 谁知道有心算无心,两边早已埋伏刀斧手。 四面合围之下,赵参将的亲兵们全部去见了阎王。 王体乾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牌。 “陛下,是陛下上承天命,死而复生,召集我们前去勤王。” “赵忠不忠,先杀赵忠祭旗!” 王体乾看了一眼那刀斧手,对方会意,赵参将人头落地。 鲜血漫天满地。 这王体乾说杀就杀,诸将皆是心中一肃。 随后,他看一下这些勇士营参将,问道:“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剩下两个参将相互看了一眼,马上对王体乾拱手,说道:“得令!” 半个时辰后,勇士营全部披挂,持刀走出了大营。 而田尔耕也回到了锦衣卫中。 他现在还勉强能够掌控锦衣卫。 锦衣卫也开始更换铠甲,持刀带枪,往宫里面杀去。 勇士营迅速向乾清宫集结。 锦衣卫也在向皇宫挺进。 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带人想进入皇宫时,却受到了负责守护宫门的锦衣卫大汉将军阻挡。 这田尔耕也是个狠人啊! 他抬起刀,瞬间斩杀数人,又抬起了朱由校给他的令牌,所有人均不敢阻挡。 田尔耕得以带着五个千户的所有锦衣卫,瞬间涌入皇宫中。 这那么声势浩大的事情,肯定瞒不过有心之人。 很快就有人将这勇士营和锦衣卫的异动,传到了皇极殿那边。 消息是先传到了内阁大学士张瑞图那里。 而他听到了这个消息,瞬间双眼瞪得极大,显然有些愤怒。 “勇士营和锦衣卫的人想干什么?” “难道他们想造反吗?” “如今乾坤将定,信王殿下即将登基,锦衣卫和勇士营的人,难道就不怕死吗?” 张瑞图转过头来,对着旁边的成国公朱纯臣说道: “成国公,请赶紧调集京营的人马,让他们通通进宫,剿灭这些叛逆。” 成国公朱纯臣的脸上,没有几分犹豫,这是一个投机的大好机会。 他看了一眼这满朝的文武诸公皆是双股颤颤,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可见他要是做完这一票,在朝中的威望,那必然是直线上涨。 “本公这就准备去调集兵马,请诸位放心,我必定能保宫中平安。” 可谁知道他的步子还没迈动,那名前来禀报的侍卫,竟哆哆嗦嗦地说道:“诸公,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瑞图看到侍卫吞吞吐吐的,有了几分不满。 “怎么?” “还有什么话,通通说来,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们这满朝文武的满身正气,便是有什么牛鬼蛇神,也大可以浑然不惧!” 侍卫听了这个话,终于还是讲出了方才听来的一个怪异消息。 “听说乾清宫那边的事有所变化,他们这些勇士营和锦衣卫的人,就是来支援乾清宫那边的。” 哪知这张瑞图听到了这话,当场更是愤怒得一巴掌盖在了侍卫的脸上,将他抽了个半晕。 谁也没想到这张瑞图一把年龄了,手上竟然有那么大劲,竟然把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都差点抽翻了。 “你这放的是什么狗屁?” 一向斯文见称的内阁大学士张瑞图,此时竟然讲出了脏话,实在是这个事情太过天方夜谭了。 乾清宫那一位,早就已经升天了。 如今侍卫却说,那边还在召集士兵,难道他还能诈尸了不成? 这侍卫捂着已经肿起来了的脸。 “小的也是听说的,说是陛下已经醒过来了。” 这张瑞图听到这话更加愤怒,又想上前追打这个侍卫。 他认为这个侍卫十有八九,是受到了那些乱臣贼子的蛊惑,竟然满嘴瞎话。 可是他还没动手,旁边的内阁首辅黄立极却是拦住了他。 “张公也不必如此着急。” “那些勇士营和锦衣卫的乱臣贼子现在来一手,那肯定是有所凭持的。” “我们还是应该先完成我们自己的事情。” 张瑞图这会回也过神来了。 他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个信王给推上皇位,把这一切都坐实了。 到时候,信王名正言顺之下,就算是那朱由校真的诈尸了,也绝对无济于事。 张瑞图第一次体会到,这三请三让的戏码,竟然是如此讨厌。 朱由检听到这个话也有些着急了。 如果说他对皇帝的位置没有半点兴趣。 那绝对是骗死狗的。 张瑞图对着信王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殿下,如今天下苍生舍你其谁,还请殿下你千万不要推迟这个皇位啊!” 朱由检叹了口气,他很想马上就答应,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按照礼制,他还得再推迟一次。 如果他现在答应了,以后在历史上他可是绝对不好听的。 那时候朱由检又站了出来。 “小王德行未修,实在难当重任,还请朝廷诸公另选贤能吧!” 就在你推我请的时候,谁没留意到,大殿里原本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溜出了大殿。 魏忠贤有点责怪王体乾和田尔耕,搞出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先跟他商量商量。 他心里甚至开始考虑,莫非是那两人已经合流了,还要甩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假陛下,想要改天换日不成。 他得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陛下。 那魏忠贤一定要将他紧紧的拽在手里,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结果魏忠贤赶到半路,果然看到了一批军队往着皇极殿这个方向赶来。 为首一人,竟然正是朱由校。 魏忠贤感觉到不可置信地擦擦自己的眼睛。 他冲上前去,行了个大礼,脸上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 “陛下!陛下!你真的是活过来了呀!” “老奴差点就随你去了!” 朱由校看到跪在面前的魏忠贤面无表情。 “滚一边去,别挡住朕的路。” ------------ 第四章 给朕当狗 这个声音让魏忠贤感觉到更加确定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王体乾他们搞出了假陛下。 但是现在看朱由校说话时的神态和声音,魏忠贤十分确定,这就是他一直在伺候的朱由校。 难道陛下真的活过来了? 朱由校看到魏忠贤呆住,心中更是不满。 他直接骑马上前,一马鞭就抽在了这魏忠贤的脸上。 只见魏忠贤的脸上,瞬间流出了一道血痕。 这才把这魏忠贤抽醒了过来。 这把在场的王体乾和田尔耕也是吓一跳。 这陛下对魏公公向来是最亲近的,连硬话都没对他说过一句,现在竟然对他直接动了手。 但大家马上就理解了,现在正是陛下抢回自己皇位的重要时候。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别说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魏公公,就算跪在那里是陛下他亲爹,想必陛下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朱由校看着身后的田尔耕,斥道:“你们瞎了眼了,还不把他给拖开。” 田尔耕无奈,向身后的两名锦衣卫招手。 那两锦衣卫赶紧走了出来,将这魏忠贤拖到了一边。 朱由校依然带着麾下的人马,继续往皇极殿那边赶。 他们来到大殿前面,却是被一队兵马挡住了去路。 按理说,朱由校对守卫皇宫的参将,应该是有记忆的才是。 但是面前这个参将,他却不认得。 “你乃何人?” “为何挡住朕的去路?” 那个参将虽然是信王府之人,但他也曾见过朱由校,只是朱由校对他毫无印象而已。 参将心里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人,竟然跟陛下长得如此的像。 莫非还是真的是陛下诈尸了不成? 参将虽然有那么一些怀疑,但是他依然没有选择让开。 对于他来说,他本来就是信王府的人。 如果信王今天能够登上皇位的话,他们这些人就能够鸡犬升天。 如果信王不能登上皇位的话,那他这辈子就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参将不但不行礼,反而单手握着刀把,冷笑了一声。 “你是什么贼子的,竟然敢冒充已经大行的陛下,难道你就不怕将来朝廷追究你的罪责?” 朱由校也是冷笑了一下,“你是什么人?” “朕怎么从来不在宫城里见过你?”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紫禁城了,莫非真的当朕死了不成?” 参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朱由校。 他心里想的是,可不就是当你死了嘛! 谁能想到你还能活过来呢! 朱由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不但不见半分阴霾,反倒开始露出了笑容,只是眼睛里始终都流露着不知名的光芒。 “你防守在此地,倒也显得你颇为忠勇,朕以后必有大用。”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无论你是何人的臣子,最后都必然是朕的臣子。” “朝廷鹰犬嘛!” “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贬义词。” “你暂且先把道路让开,接下来就可以下去领赏了。” 那参将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拔出了战刀,指着朱由校。 这假皇帝到了现在,竟然还想让自己给他当狗。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等到信王登上皇位,你们这群冒充陛下的贼子,通通都要人头落地。” “如今你们竟然还想蛊惑于我……”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 正在这时候,朱由校竟然拔出了马上的腰刀,一刀向那名参将砍去。 一来,那名参将没想到这个事情,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 二来的话,这朱由校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以及容貌,也确实让参将有些投鼠忌器。 因而,参将这刀子,还真的递慢了。 几个人能有胆子,向皇帝伸刀子呢? 朱由校一刀直接劈在了参将的脖子上,一颗大好头颅直接上了天。 血喷的一地都是,就连朱由校的脸上都溅到了一些,让他的容貌看上去更增添了几分恐怖。 参将手下的士兵,本来还同仇敌忾。 可突然发生了这一切的事情,却让他们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 蛇无头,尚且不行。 这参将死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别说这些参将身后的士兵惶恐了,就连朱由校身后的那些随从,心里都觉得有些发虚。 皇帝陛下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勇猛了。 幸好,田尔耕还是见过血的,总算是回过神来,冲上前去一把抓起那名参将滚落的头颅。 他直接把人头,给朱由校系到了马脖子上。 朱由校很满意地看了一眼田尔耕。 这狗东西会做事! 以后可以重用! 朱由校平复了第一次杀人的心情,催动着战马,直接沿着阶梯,往皇极殿上走去。 皇极殿内的情况,也正处于白热化。 内阁大学士张瑞图慷慨激昂。 “正所谓,国之不可一日无君。” “大行皇帝没有留下后裔,只能在诸位王爷之中挑选。” “而信王殿下乃与大行皇帝一母同胞,乃是贤德仁君,这天下之人皆是知道的,绝对说得上是众望所归。” “如今,乾清宫那边,又传来了有乱臣贼子作乱的消息,这样的局势,就更需要有人稳住江山社稷。” “信王殿下作为大行皇帝的亲生兄弟,难道就不当以列祖列宗为念,以江山社稷为重?” “信王出来主持大局,指挥京营的人马,平定那些做乱的乱臣贼子。” “如果殿下愿意出来担此重担,我等哪怕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朱由检心里说是一点触动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在朝廷之中,一向都很好。 可他看到这些人那么拥护他,他心里也是感动异常。 其实朱由检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他早就对当今的天下不满了! 大明外忧内患,可是他那个兄长又做了什么事情呢? 朱由校挪用剩余不多的朝廷税收,去给他修大殿。 他还重用阉党奸臣,搞得民不聊生。 各地的叛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曾停歇过。 如果朱由检自己当上了皇帝,那么他一定要扫清寰宇,还天下臣民一个郎朗乾坤。 这张瑞图说得没错。 如今还有不少的乱臣贼子在。 这个事情再也拖沓不得了。 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影响军队清剿宫内乱臣贼子的事情。 朱由检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沉默了半刻钟的时间,方才说道:“其实本王本来对皇帝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念想,只是如今局势实在是不得宜。” “本王有幸得到诸位贤达的支持,那么这个重任,本王就先担着,各位以为如何?” 张瑞图马上站出来,嘴里振振有词地说道:“现在大行皇帝已经升天了,殿下受天下民望,乃继承皇帝之位,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情。” “信王继承皇位以后,我大明必然会重振旗鼓,还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至于………” 张瑞图话还没说完,殿外却有异动。 “哈哈哈哈!” ------------ 第五章 谁是君? 这个声音简直就是对张瑞图最大的侮辱的。 他乃是堂堂的殿阁大学士,平常说话连轻易反驳他的都没有,就更没有人敢要如此羞辱他。 何况,这信王马上就要登上皇帝。 这个人竟然在这时候,如此轻率,莫非是脖子上的脑袋不够掉了? 张瑞图立即看着殿外,大声吼道:“谁敢在君前失仪!” 哪知殿外传来了一声,他们异常熟悉的声音。 “谁是君?” 随着声音,张瑞图竟然看到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进来。 那马脖子下,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阳光打在了马上那青年身后,衬托着他一身黄金甲,还真的将他显得他光芒万丈。 所有的大臣都纷纷看了过去。 可是不看这一眼倒是还好,看了这一眼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很多大臣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他们很快便想到了,刚才那个侍卫禀报,说乾清宫那边大行皇帝诈尸了的事情。 这看来,陛下还真的是诈尸了呀! 可是他们忍住心中的畏惧,偷眼去看朱由校。 但这朱由校看起来脸色红润,人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有半分阴崇作祟的样子。 莫非这大行皇帝是假的? 大家看到朱由校的容貌与神情,心中又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陛下绝对不可能是假装的。 他们普通的大臣还好,但是殿阁大学士,可是经常和天启皇帝相见,绝对没有认错的可能。 就更不要说,信王朱由校跟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大臣看他那惊骇的表情,便知道这皇帝绝不可能有假。 “张瑞图,你刚才说,这天下就只有信王登基为帝,方能拯救天下苍生,不知是否?” 这张瑞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 他又何尝不看得出来,这确实是朱由校亲自来了。 他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够活过来。 朱由校的脸色十分严肃,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凝望着张瑞图。 张瑞图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信王……确实是一时之选。” 大臣们都没有想到,张瑞图竟然能够如此硬气。 本来他们看到朱由校亲自到来,心里已经有些发虚了。 可听到了张瑞图的话之后,心里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是啊! 现在事情都做到一半了。 干脆反他娘的! 推新皇上位! 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朱由校看着这一切,心里无半分恐惧! 高大的战马加上朱由校雄壮的身姿,给张瑞图这个书生,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你张瑞图本来不过就是一个幸臣,攀附上了魏忠贤的大腿,才勉强当上了这殿阁大学士。” “说道了底,你如今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朕给你的。” “可是如今你却胆大妄为,竟敢走出来反驳朕。” “便是一条狗,朕喂了那么多年,也该喂熟了。” “你怎么敢在这里聒噪,莫非是嫌朕身后的勇士营与锦衣卫,刀不锋利否?” 勇士营与锦衣卫刀枪出鞘,大臣们热起的血,又慢慢冷却了下去。 这新帝不推也罢! 朱由校说完,最后再抬起头看着,看着张瑞图身后的大臣。 “如今,朕已经来到这里了,这皇位,朕是要自己坐回去的。” “今天你们都是来到这里,都是推信王上位的吧?” “那便说说吧,谁支持信王上位,谁反对信王上位。” “这也好有个公论。” 张瑞图只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昏,这个时候感觉肠子都悔青了, 他根本就不应该做这个领头鸟,跑出来抢这个从龙之功。 他向来都是,虽然名义上是阉党,实际上他是个骑墙派,这边不得罪,那边不得罪。 可是如今,却是阴沟里翻了船。 朱由校明显就已经将他,划分在反对派之中。 现在他只希望这满朝文武,能够站出来支持他。 如果满朝上下皆决定推翻朱由校,他未必没有一战的希望。 只见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站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此时的内阁首辅黄立极。 黄立极的脸色显得很奇怪,所有的大臣,都看着他的脸色变化。 大臣们心里一直祈祷,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反抗朱由校的话。 可是没想到,内阁首辅黄立极沉默了一下,最后是坚定地说道:“老夫反对此事。” 随着内阁首辅黄立极表态,其他的内阁大学也是站了出来,坚定地说道:“老夫也反对!” “我反对!” “我反对!” “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谁想推信王上位,那就与老夫不共戴天!” 田尔耕也借着这个机会,出来刷了一个脸,说道:“我们锦衣卫指是忠心于皇帝陛下的!” “如果有哪个乱臣贼子想公然造反,那就得从我田尔耕的身体上跨过去。” “否则他的阴谋诡计,绝无成功的可能。” 大臣们都鄙视地看着这田尔耕。 之前,这朱由校没有复活的时候,也不曾看到过他,竟然有如此硬气。 怎么着? 现在这朱由校诈尸了,田尔耕这时就硬起来了。 其实一开始,朱由校逼迫在场的大臣站位,张瑞图还觉得有一点希望。 他明白朝廷之上的大臣,都希望信王能够当上皇位。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头彻尾。 张瑞图双腿一软失魂落魄地跌倒到了地上,心里更是苦涩一片。 没错,凡是在这个大殿之内的几乎所有大臣,都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对朱由校。 因为那些正人君子,看到朱由校马脖子下的那个脑袋,也该明白了道理。 这皇位之争,自古以来就是充满血腥的。 如果他们再出言反对的话,这朱由校能杀一个参将,也能杀掉他们这些正人君子。 最感到难受的,那肯定就是朱由检了。 他本来是面带着微笑,气度非凡,完全就是一个贤王的模板。 当张瑞图说到他众望所归,每个人都让希望他登上皇位的时候,他心里是充满了期待的。 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刻,他知道曾经他心里那些不可抑制的想法,如今都已经变成了现实。 他只需要一步就。可以成为大明皇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当殿外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朱由检的心,一下子全掉进了深渊里面。 ------------ 第六章 信王怎么看? 他的兄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半分大明皇朝皇帝的正型。 他竟然骑着高头大马,跨进了这个威严的皇极殿。 这在大明皇朝的悠长岁月里,从来没有哪位君王竟然如此的放肆。 当朱由检的眼神,看到马脖子上那个脑袋时,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甚至腿脚有些发软。 他明白,他现在就站在了真正的深渊旁边,一个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别看这朱由校是他的兄长,可是天家的事情,哪有多少骨肉亲情。 刚才张瑞图的那些,什么信王合登皇位,天下期盼已久之类的屁话,他也不知道这朱由校听进去没有。 如果朱由校听进去了,那他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他痛恨地看着身边的张瑞图,只觉得张瑞图真是害人不浅。 其实如果不是这张瑞图强行加快了议事进程,他现在还正在第二请第二让,根本就不会说出刚才那样出格的话语。 可是现在,朱由检刚才那些话语,却成为了他想谋反的罪证。 这个时候,朱由校的眼神也慢慢的向他移来,眼神里没有半分的感情。 兄长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的那般亲近了。 朱由检甚至觉得。朱由校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他的腿脚一软,再也支撑不下去,倒在了朱由检的马前。 马脖子上的参将首级,离他是那么的近。 首级上还传来了一股腥臭味,让朱由检闻了都十分的想吐。 那参将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正在直直地盯着他看。 朱由检后背发凉。 “臣弟从来没有过造反的念头,皇帝兄长千万要相信臣弟。” “这一切,都不过是这个张瑞图搞出来的事情,臣弟也是心里不情愿的。” 张瑞图心里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没想到这个朱由检,竟然在这个时候直接抛弃了他,完全没有见到半点贤王的样子。 可这朱由检敢造次吗? 他自然是不敢的。 可是皇位啊! 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皇帝位啊! 从古到今,为了争夺这个皇位,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那还少吗? 朱由校嗤笑了一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朱由检,又冷冷的说了一句:“是吗?” “朕刚才还看到了信王脸上,仿佛颇为喜庆,还以为你也乐意当皇帝呢!” 皇帝谁不想当,这朱由校纯属就是在扯淡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朱由检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说出心里话。 只要勇士营和锦衣卫,还掌握在这朱由校的手里,那么就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 如果还有下次机会,他一定先掌握了勇士营与锦衣卫! “皇帝兄长说笑了!” “臣弟心里也是十分惶恐的,屡次三番推迟皇位的事情。” “因为在臣弟的心里,能当皇帝的,只有皇帝兄长,臣弟是万万不行的。” 朱由校眯着眼睛看了朱由检一眼,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了五弟了。” 朱由检脸上也勉强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关到底过没过去。 那当然是没过去了。 朱由校悠悠地看着殿中的张瑞图。 “朝中那么多的乱臣贼子,让朕实在是心寒了。” “就比如说,朕面前的张瑞图,三天之前,还在朕的面前,拍着胸口向朕表示他忠心耿耿,愿意为朕赴死。” “可是到头来,朕尸骨还末寒,最跳脱的却又就是他。” “信王,像这样乱臣贼子,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啊?” 朱由校此言一出,满堂的文武大臣都惊恐地看着朱由检,想看看他到底能下什么决定。 朱由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他马上就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今天在这里,他和面前的张瑞图总得死一个。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会怎么样? 这个张瑞图是活不下去了,他的名声也毁了。 这个话不能由他来说。 如果因为这个张瑞图支持的是他,是想推他上皇位的。 结果想推他上皇位的人,却被他开口亲自送去死了,这会让他大失人望。 可是他不这样做,那又能如何? 朱由检面前的人头可还滴着血了。 他慢慢地低下了头,衣袖里的手紧紧握住了拳,那指甲已经插进了血肉里,他却浑然不知。 那边的朱由校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 “怎么?” “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五弟竟然答不出来吗?” “难不成五弟是希望,朕来帮帮你不成?” “你可不要告诉朕,你连忠与奸都分辨不了。” “这个可太让朕失望了。” “又或者,信王莫非也是跟他一伙的,还真的有觊觎皇帝之位的心思?” 朱由检再也忍不住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发出了低沉而痛苦的低吼声。 “陛下,张瑞图阴谋造反,按律当诛!” 朱由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虚脱了一般。 可虽然他心里痛苦异常,但是还是吐出了一口气。 这些艰难的一步已经过去了。 可当他抬起头来看向朱由校时,却发现他的兄长仍然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只是当诛吗?” “朕看,还是有点不太合适吧!” “不如信王再考虑考虑?” 文武大臣心里都咯噔了一下,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张瑞图。 你看! 完了吧! 叫你跳得欢! 虽则蝼蚁尚且偷生。 但张瑞图准备去死了。 这个后果,他还勉强能够承担。 但是这朱由校的话,却像一道霹雳,劈中了他内心最深处。 他艰难地把头转了回来看向朱由检。 可是朱由检也只是将脑袋转向了他处。 其他的大臣,也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为他说上一句话。就怕担上一个同谋的罪名。 原来,朱由校刚刚进入皇极殿的时候,如果张瑞图能够悬崖勒马,倒也不晚,起码能留下一条性命。 但是后来,张瑞图竟然敢煽动满朝上下,打算跟他硬来,那就留他不得。 张瑞图喘不过气来。 可朱由检难道就喘得过气来了吗? 他心里同样痛苦。 朱由检已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还想大喊一句:“张瑞图无罪!”。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朱由校摸向了刀把处。 他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他说要用他的性命,来换张瑞图的性命,那么下场只有一个。 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 第七章 剥皮填草之法 朱由检想到了他心中的理想,想到了天下苍生。 他决定忍辱负重。 他不是他为了他自己。 他是为了天下苍生。 “臣弟建言,诛张瑞图九族!” 这话说出来,张瑞图仰天长笑。 如果还有来生,绝不当骑墙派! 他心里始终无法接受,他这一个骑墙派,竟然会沦落到满门抄斩的下场。 朱由检已经激动得晕过去了。 张瑞图被拖下去了。 “田尔耕,你立即派出人马,查抄张瑞图的府邸,将他的族人就全部押入天牢。” 此时,朱由检慢慢地被救醒了过来,用满眼血丝的眼睛,看向朱由校,心神都快要崩溃了。 “信王,既然抄斩张瑞图满门,是你提的建议,那么到时候监斩的活,就交给你了。” 朱由检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幸亏旁边的几个大臣眼明手快,直接将他扶住了。 可是朱由校就是看都不看他,从战马下来,上到皇极殿上,在皇座上坐了下来。 朱由校看向满朝文武,脸上露出帝王的威严。 “好了,今天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这些白绫该撤的也都撤了吧,朕在这边还没死呢!” 宫女太监不停地收拾大殿上面的白绫,这些东西原本摆着也不太吉利。 官员们也把自己被麻戴孝的家伙事,也是扯了下来。 现在人家人都没死,他们是带着多少也有几分不讲究。 可是从他们的脸上,完全没有看到一点点朱由校没死的喜悦。 反倒是每个人都如丧考妣。 朱由校看到这一幕,当场就不高兴了。 “满朝文武为何支支吾吾?” “怎么?” “朕还活着,诸公感觉到十分不满吗?” 满堂的文武大臣听到这话,心里只写了十分晦气。 你还是个人嘛! 这能高兴的起来吗? 他们心里的明君信王,没能当上皇帝。 那个大家伙对他烦的很那个昏君,却活了下来,重新抢回了皇位。 内阁首辅黄立极看到身边的同僚们都不说话,便缓解一下当前气氛。 免得两边的人,闹得脸面上更不好看。 他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 “陛下能够安然无恙,我等喜不自胜,为陛下贺。” 不过,黄立极说到了这里,忽然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只是早先见陛下身体………不利,如今却见陛下身体大好,臣的心中也是十分羡慕,不知陛下能否为我们解惑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 朱由校听到这句话,倒是觉得不意外。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诈尸的情况,心里也得怀疑对方是不是鬼上身了。 对此,他早有应对之策。 “你们说的没错,先前朕早已经断气归天。” 满朝的文武大臣听到了朱由校竟然承认了这个事情,也不由得觉得有些讶异。 他们本来以为朱由校会极力地否认这个事情。 “只可惜,朕上到天上,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神灵。” “就是他告诉朕,朕还不到去死的时候,这又才让朕下来。” 无论多么有学识,鉴于时代的发展,大臣们终究还是对那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十分相信。 当大臣们听到了朱由校这样说,虽然心里面十分不解,但是也免不得起了好奇心。 就连内阁首辅黄立极也竖起了耳朵,想听一听朱由校所说的神灵是谁。 他也是凡人,都一把年纪了,加上他又身居高位,怎么可能不想自己活得久一点。 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校,就有点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神仙那么厉害,竟然把一个死了的人都得救活过来。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话,日后他们也得多给那个神仙烧香,看一下自己死了之后,有没有诈尸的机会。 朱由检站了起来往天上一拱手,脸上满是愧疚。 “这个神灵正是太祖皇帝!” “朕升到天上去之后,便见到太祖皇帝。” “他老人家斥责说,朕只有二十三岁,便早早地去跟他见了面,这就是不爱惜身体。” “对此,太祖皇帝还深深责怪了朕,也让朕感觉到了真的不孝。” 朱由校这话一说出来,满堂也是一个感受到了一阵遗憾。 朱由校孝不孝的,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他们只是遗憾,朱由校所说的神灵竟然是朱元璋。 那这个事情便也无法操作了,他们烧香再久也没有用,这个神灵绝对不会帮助他们的。 毕竟这神灵乃是朱由校的祖宗,才帮他复活了。 他们这些人可没有那么好的祖先。 说不好,自家的祖先在天上或在地下混的,其实也不好,甚至比他们还差了。 这黄立极听到这个话,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太相信。 “这实在是陛下的大幸,只是不知太祖皇帝对我等臣民,可有什么训示?” 朱由检当场也是暗笑了一下。 他听出了黄立极的言外之意。 这摆明了还是不够相信他。 “当然有,太祖皇帝可还说了,满朝上下贪官污吏横行,斥责朕对文武百官过于宽容,想要朕重新设立剥皮填草之法。” 朱由校这话一说出来,满城文武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不是不相信朱由校的话,而偏偏是他们太相信这个话了。 朱元璋真就是这性格! 可这个剥皮填草之法可万万要不得。 这方法太过严苛了,只要贪污超过六十两,就要剥皮填草。 满朝文武敢说自己没有贪过十两以上的大臣,绝对不出单手之数。 兵部尚书崔呈秀,马上爬了出来。 “陛下是万万不可啊!” “剥皮全草治法实在太过严苛,并且设立的标准也太过于低下,六十两便了就要被剥皮,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严苛。” “如果重新恢复这个方法,恐怕最后官不聊生了。” “我朝向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又怎么可以用这种办法来残害士大夫呢?”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崔呈秀,他没有想到首先跳出来的。竟然是阉党。 “放屁。” “满朝文武皆是正直之士,身上皆是铮铮铁骨,断不可行那蝇营狗苟之事,便是十两八两的,又有什么区别?” 大臣:“…………” “满朝文武为何又是支支吾吾?” “怎么?” “诸位莫非是害怕了不成?” ------------ 第八章 对铁匠活感兴趣了 这崔呈秀听到这话,也是老脸一红。 “陛下,臣等冤枉啊!” “诸公皆是光明磊落,两袖清风,又怎么可能会怕这样的剥皮填草之法。” “只是时也,易也!” “此等方法实在不适宜现在的情况,因而才义愤填膺,出来劝谏而已。” “请陛下三思啊!” 其他的大臣们见到这一幕,也纷纷走了出来。 黄立极情深意切,当先一句。 “请陛下三思!” 其它大臣紧跟其后。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朱由校一脸为难看着这满朝文武,只觉得此事实在十分讽刺。 可是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嘲弄。 他只是一脸的为难。 “诸公一心为公,实在是让人感动啊! “只是我朝以孝治天下,莫非诸位爱卿让朕,连这个孝字都不要了吗?” 这句话一出来,把满朝文武臊得是满脸通红。 现在阉党已经那么残忍了,被抓进诏狱里面的大臣,就没有全须全尾出来的。 如果朱由校再恢复了什么剥皮填草之法,那他们可怎么活啊? 何况,这个事情也不是说,只有曾经东林一系的大臣反对。 这不? 阉党的大臣们,不也允许反对了吗? 说起来,阉党的大臣,恐怕还要为更激动一点。 可问题是朱由校的一个孝字,就占据了道德高地。 他们想要反对,却没有站得住脚的论点。 半晌,才听到上面的朱由校叹了口气。 “诸位爱卿,你们这是要将朕置于不孝的景地啊!” “既然如此,为了诸位爱卿,为了天下苍生,那朕便不孝一次吧!” “剥皮填草之法,日后再议。” “诸位爱卿认为如何?” 满朝的文武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在内阁首辅黄立极的带领下,诸位大臣皆是齐齐行了一礼。 “陛下仁德!” 朱由校其实嘴角露出了三分嘲讽的笑容,说道:“朕可很久没有听过诸位大臣说朕仁德了。” 大臣们只感觉这陛下,自从诈尸了之后,比以前更加难缠了。 虽然以前也很难缠,但是还没有那么锋芒毕露。 那可不得锋芒毕露吗? 毕竟这朱由校都准备卸桌子了,哪里有空跟他们虚与委蛇。 可是他们也有点郁闷,为什么朱由校这一次那么好说话。 大臣们劝他停止使用这个剥皮填草之法,他就真的听进去了。 朱由校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多么爱惜臣子的皇帝啊! 朱由校看到这大臣们的表情,当场已经猜到了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当然没有那么好说话。 他之所以抛出这剥皮填草之法,目的也根本就不是为了实行剥皮填草之法。 如果真的要实行这条规矩,那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都拉出去剥皮填草,那绝对不会有错。 何况他现在就算真的要循着剥皮填草之法,无非也就是给阉党和反对阉党的大臣,另外一个迫害百姓和清除异己的办法而已。 所有朝廷上的事情和所有的党争,无非就是四个字:相互妥协。 只有相互妥协才能够做得成事,而想要相互妥协,那就必须要有利益交换。 朱由校手上能拿出来利益交换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他必须要人为制造出一个可以跟着满朝文武交换的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他刚才说利用朱元璋的名头,抛出来的剥皮填草之法。 对他已经足够妥协了,剩下的就是这满朝文武该给他的东西。 “为了诸位大臣,朕已经背负上了不孝的名头,这让朕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郁闷。” “朕刚刚清醒的时候,他也可是跟朕说过了,让朕必须保持心情的舒畅。” “这样的话,朕才可能长寿,对于太医的话,朕感觉到深以为然。” 满朝文武听到了这个话,心里都明白起来。 这朱由校说的好听,其实不过就是想要一点东西而已。 可是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毕竟朱由校在前两年,才刚刚建成了两座新的大殿。 他这两座大殿足足耗损了四五十万辆银子,可以说把整个大明一年的赋税结余,直接去拿掉了一半。 现在大明连边疆的军队粮饷,都发不出来。 如果朱由校还是想要继续建造大殿的话,他们现在也是没有那个能力了。 内阁首辅黄立极转过头来,微微地向户部尚书李起元打了个眼色。 李起元瞬间会意,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为难。 这个活可不好干。 “陛下这大殿绝对不能再建了,现在手里的银两只有五十万两之多,但是这些银两都是有了用处,主要还是要交给边军当粮饷的。” “如果再建下去的话,我们两边军的粮饷都拿不出来,到时候是肯定要出大事的。” “如果周边一旦生乱,建奴杀进中原,那么我们大明就有的倾覆之祸了。” 朱由校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只因现在商税又没有,粮饷又收不到多少。 朝廷手里能有粮饷,那真的是在开玩笑了。 “放肆!” “朕都还没有说话,你就出来反对了,莫非你是在这对朕不满?” 李起元心里感到十分的害怕。 他仿佛已经看到诏狱在向他招手了。 他有心想要退回大臣的行列之中,但是现有的环境也确实不允许他这样做。 “陛下,臣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果陛下不相信的话,大可派人去户部清查。” 朱由校定定地看着这李起元,但是却看到这李起元心里害怕,但却没有退缩。 朱由校暗地点的点头,这李起元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当的。 可要是按照这历史上面算的话,他过不了几年就该病死了。 “罢了罢了!” “既然李尚书那么坚持,这大殿不建也罢了。” “只是………” 大臣们也是被这朱由检折腾怕了。 黄立极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陛下,只要是大殿不建了,那么臣等必然倾尽全力,以宽圣颜!” 朱由校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折腾了那么久,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 “那这也不为难你了,只是在最近对于这木工活的兴趣少了一些,对一些铁匠也多了一些兴趣。” “朕听说工部有不少的造枪工匠,可以拨一千户人,来到朕的豹房中听,用协助朕搞些新兴的玩意。” “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 第九章 陛下要造枪了! 朱由校话一说出来,满朝文武却是大惊失色。 他们马上就已经明白了。 朱由校想要干什么? 他想要那么多的造枪工匠。 那就是想要造枪了。 工部尚书薛凤翔马上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那一千多名造枪工匠,都是工部的精华所在。” “我们才有三千多户造枪的工匠,如果陛下抽调出了一千户,那必然会对朝廷兵事,造成极大的影响。” “何况,陛下若是喜欢造枪的话,大可下旨给工部,让工部按照陛下你的要求,造几只好的用就是了,陛下又何必亲自铸造火器。” 朱由校当然不能听他的鬼话。 他十分清楚,工部制造出的那些火枪,是什么破烂玩意。 以至于,连边军都完全不想用他们的东西。 朱由校也不只是想,造出几支玩具,用来打打鸟。 他要造的是真正的杀器。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冶金工业的研究生,还是在一个火炮研究所的研究员。 朱由校对于什么枪炮之类的火器,可是清楚的很。 如果让他亲自设计铸造改进工艺的话,他可以将整个大明的火器前进不止一代。 到时候打起什么建奴来,可变得轻松的多了。 其实朱由校也想清楚了。 他现在来到这个时代,想要从大明的这个体制内,由上而下的进行改变的话,那是十分困难的。 他所迎来的阻力,也是非常大的。 朱由校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一群废物在这里瞎扯。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建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因为兴趣的原因,朱由校很熟悉从中到外,从古到今的历史。 而那些历史告诉他,一个皇帝如果在对外和对内的战争中,都能不断获得胜利的话,是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推翻他的。 而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这一条路子。 他要掌握强大的军事力量。 一力破万法。 到时候谁要是想阻止他改变大明,建造一个伟大的大明帝国的话。 他就将历史的车轮,朝那人的脸上滚过去。 现在朱由校想要改进火器火炮,那么必须要有人。 如果朱由校重新培训人的话,那不知道还要培训多久。 少说也耗损他三两年的时间。 西山上的树叉子都在向他招手了,他哪里舍得浪费这两三年的时间。 工部制造出来的枪炮质量,虽然不怎么好,但是那些工匠是不错的。 我们造出来的枪质量太差,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那些贪官污吏。 如果拿一碗素面的钱,想要整出满汉全席。 那就是在想屁吃。 其实也不只是那些公布的工匠,对那明朝已有的人力车床,他也十分感兴趣。 那人力车床是制造枪管,炮管的好东西,所以后面他也一定要建造人力车床的。 他之前搞了那么多东西,又搞什么剥皮填草,又搞什么建造大殿的,为就是这些工部工匠。 他也知道,如果他只是普通的提出想要这些工匠,那工部是绝对不会把这些人给他的。 “既然如此,那看来朕的提议,诸位大臣是不能接受的。” “可惜,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是忠心的。” 满朝文武就没有谁想背上一个不忠的罪名。 工部尚书薛凤翔仍然是一脸的难受,说道:“陛下,臣等对陛下忠心天地可知,日月可昭。” “只是这火器乃是大凶之物,一不小心就有损伤的风险,陛下如果离他那么近,那不就更危险了吗?”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 “朕可不这样认为,如果满朝文武是忠心的,那朕来这皇极殿的时候,为何却处处受阻?” “如果不是朕手上,还掌握着勇士营和锦衣卫,想必如今坐到这个皇位上的人,已经不是朕了吧!” “既然如此,那朕的勇士营一定要加强,朕的锦衣卫也一定要加强。” “如果诸位臣工是反对的话,那就像刚才所说的一样,朕的心里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如果诸位大臣,还是不能够接受给朕拨一千户铁匠的话,那朕也不介意再跟朝廷上的诸公聊一聊,这剥皮填草之法。” “魏忠贤最近不是没事情做了吗?就把这个事情交给他,不知如何?” 满朝的大臣都恐惧地看着朱由校,暗地里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知道这朱由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朱由校的手上,可还掌握着一个阉党,掌握着东厂和锦衣卫。 如果朱由校要硬来的话,他们肯定还是阻止不了的。 半晌之后,还是内阁首辅黄立极站了出来。 虽然他心里十分不情愿,但大家都明白,绝对不可以让朱由校在进行着剥皮填草之法。 否则无论是阉党,还是反对阉党的大臣,都要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 “臣谨奉诏!” 朱由校终于满意了。 “那好,好得很。” “诸位大臣,终于让朕体会到了一次你们的忠心啊!” 最后一下不说这个话还好,他一说这话满朝的文武都感觉到难受的节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今天本来好好的一个劝进盛会,硬生生的变成了朱由校对她们的无情鞭挞。 他们便有什么事情,也不想在这个档口提出来了。 朱由校看到大臣再无其他的事情,也过足了皇帝瘾,率先起身离开。 接着,太监一声悠长的:“退朝!”声,便随之响起。 大臣们依次退出了皇极殿。 内阁首辅黄立极刚想要走,却被几个大臣拉住了。 正是内阁的其他成员,与及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 这工部尚书薛凤翔一脸的发愁。 “黄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一千多户铁匠,那都是我们工部的老底子了。” “如果都给了陛下,那辽东那边的兵器都凑不出来,到时候会有大乱的。” 黄立极摇了摇头,眼神却飘得很远。 旁边的工部尚书那是真的着急。 他说什么辽东会生乱,那都是胡扯的。 在他们看来,辽东的人无非就是闹一闹,也闹不出什么别的事情。 主要是这个事情,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工部每次给辽东输送兵器,火枪,那都是要收到辽东各个军头的回扣的。 现在朱由校把三分之一的铁匠都抽走了,给辽东的兵器自然就少了。 那他们到手的银子自然也就少了。 这可才真要了他们老命了! “你们放心,陛下折腾出不出什么事情来。” “依老夫看,他这个造枪工坊,就根本建不成。” ------------ 第十章 皇后的《赵高传》 几个大臣都感觉到十分讶异。 黄立极看到这几个人还没绕过弯来,当场也是头痛。 “你们工部的造枪工坊,整个建造下来,花了多少银两?” 工部尚书薛凤翔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 “三四百万两,那绝对是少不了了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的大臣脑子终于绕过弯来了。 他们也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黄立极立即点了点头,拍了拍这工部尚书的肩膀。 “那就是了,现在的陛下要是想要建造造枪工坊,那得还掏出这三四百万两来。” “可是据老夫所知,陛下的内帑,如今也不过就剩下四十多万两银子。” “所以你放心,过一段时间,陛下玩够了,最多就留下那么几个工匠,其他的就都该给你送回来了。” 大臣们看着黄立极离去的背影,只感觉到高山昂止,敬佩异常。 瞧瞧! 怪不得别人能当首辅呢! 恐怕他当时同意朱由校的话,心里早就把这些事情盘算清楚了。 朝廷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朱由校便回到了乾清宫。 可是当他回到乾清宫时,却看到有两个人正跪在乾清宫的门口。 一个便是九千岁魏忠贤,而另外一个则是成国公朱纯臣。 另外还有一个站着的正是皇后张嫣。 成国公朱纯臣和九千岁魏忠贤回来了连忙请罪。 “陛下饶命啊!” “陛下,奴婢知错了!” 说着说着他们竟然还想上来,抱住朱由校的大腿裤。 还是找有经验的朱由校,又哪里由得了他们胡来。 为了防止这两个人的鼻涕泡再蹭到他的裤管上。 朱由校一脚一个,就将这两个废物当场给踹开了。 朱由校看到皇后脸上担忧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暖。 “皇后进来吧。” 至于其他两个人,朱由校是看都没看一眼。 跪着两个人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静静的跪着,不敢发出半个声响。 随后朱由校和皇后张嫣便进了乾清宫。 九千岁魏忠贤眯了眯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精光。 他明显感觉到皇帝还是那个人,但是皇帝已经变了。 变得连他都不再亲近了。 但是他觉得不要紧,他还有一个朱由校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的底牌。 他伸手招来了旁边的小太监。 “去把奉圣夫人请到这里来。” 魏忠贤心里冷笑了一下,就算这皇帝再怎么跳脱,待会客氏来了还不一样服服帖帖的。 他倒要看一下,这朱由校怎么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成国公朱纯臣当场给魏忠贤竖了个大拇指,还是这厮有办法。 “九千岁,呆会奉圣夫人来了,也让她替下官讲上几句好话吧!” 魏忠贤当场就斥责成国公朱纯臣,但显得对方手里还掌握得京营。 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只有手里掌握了兵权,那才是真正掌握了话事权。 “成国公言重了,咱家向来想要跟成国公交好,只是过去一直没有机会。”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两家还要多多亲近一下才行。” 成国公朱纯臣也是嘿嘿地低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从目前看,想要支持信王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这魏忠贤又恢复到了位高权重的时候,自己抱住他的大腿,无论如何都没有错。 “陛下,臣妾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有些不解。 “皇后何罪之有?” “陛下身体不适,臣妾以为陛下已经大行,竟然就支持出现信王继位,实在有谋反的嫌疑,所以请陛下治罪。” 朱由校摇摇头,看着面前美丽的皇后,也上前拉住她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个事情不必多说,当时朕的确已经升了天,只是得太祖皇帝庇护,才能回到人间。” “皇后对此尚且不知,又有什么罪呢?” 皇后听到最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一副心里石头落了地的表情。 “臣妾谢陛下恩典。”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皇后倒是辛苦了。” “平日里多注意一下身体,不要过于操劳了,朕一切都好。” 据历史记载,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张皇后怀有身孕,突然腰痛,要找一个会按摩的宫女来按摩。 当时,客氏害怕皇后产下皇子,就出了个主意。 让魏忠贤安排自己的人冒充,在为皇后捻腰的时候故意重手捶打。 这就致使张皇后生下死胎,即怀冲太子朱慈燃。 张皇后自此再未生育。 朱由校想到这个事情,也恨得牙齿痒痒的。 那客氏留不得了。 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祠。 到现在还不到要她命的时候,就算是让她死,也得让她死得有价值。 不过,从那一次之后,皇后张嫣的身体就并不好,所以朱由检才有这样一说。 皇后张嫣听到了朱由校的关心,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 “臣妾的身体无碍,有劳陛下关心了。” 可是皇后张嫣今天来到这里,并不只是为了她自己。 她当然清楚,当时是朱由检亲自同意了,下令将皇位传给信王的,所以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只是臣妾有一事,感觉到十分不解,不知陛下能否为臣妾解惑?” 朱由校想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睛,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他了解皇后张嫣的性格,心里甚至已经猜出了,这皇后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对方是张嫣的话,他恐怕早已经斥责出声了。 “试言之。” “谢陛下!” “臣妾尚且不能因为推举信王有罪,可那张瑞图大学士也是一片公心,为何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呢?” “还有信王也是误以为陛下已经大行,因此才有放肆之言,陛下对信王是否太过于苛责了?” 朱由校听到最后,本来想要斥责张嫣,但是话头到了喉咙,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他又想了一下,刚才说道:“皇后经常劝谏朕,期待朕能“远小人而近贤人”。” “相信从皇后这边看,魏忠贤就像是秦代的赵高,是一个阴险的阉宦。” “记得有一次,朕见皇后桌上一本书,便问皇后是什么书。” “皇后告诉朕说,那是一本《赵高传》。” 皇后张嫣听罢此言,当场脸色大变。 ------------ 第十一章 清廉如水张瑞图 明代内宫后妃,所必读之书是明太祖命儒臣编定的《女诫》,其要义即禁止后宫干政。 《赵高传》之类的史书并不是宫中后妃所必读或应当读的。 当时张皇后此举,自然大有深义,即想以赵高来譬喻魏忠贤,来提醒朱由校。 而朱由校当时的反映是“嘿然”,即是不吭声。 而朱由校今天再提起这个事情,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张皇后已经听懂了朱由检的言外之意。 朱由校这个话就是在告诉她,虽然她用赵高转来劝诫朱由检,但是他的这种行为,又何尝不是属于后宫干政的行列呢? 皇后张嫣心里充满了委屈,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但是她性格坚忍,终于还是忍住了落泪,垂膝行了个礼。 “臣妾知罪,请陛下责罚!” 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皇后张嫣还是忍不住气,又说道:“但请陛下千万慎重考虑,那张瑞图在仕林之中,皆道他清廉忠君。” “如今他不过是一言之失,陛下他抄斩满门实在过于严苛。” 朱由校叹了口气。 张嫣虽然是一个贤明的皇后,但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单纯了。 以后朱由校还要做很多事情,那必须要得到皇后张嫣的协助,否则后院起火,对他绝无好处。 “皇后能有这样的想法,足可证明你是一个贤明的皇后。” “古语有云,夫为妻纲,但为何世人皆知朕乃是有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而你则是一个贤明的皇后呢?” 皇后张嫣对此十分不能够理解。 难道做一个贤明的皇后也错了吗? 她凄苦地看着朱由检,如果不是过去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还真的认为面前的这个朱由检是假的。 如若不然,她如何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可是朱由检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个问题暂且不论,但是皇后若是认为那张瑞图,还是一个忠君爱国,清廉如水的好臣子,那你就错了,他不过是一个迎风倒的骑墙派。” “这些年来,他贪污受贿,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银两。” “别的不说,十万两是有的。” 张嫣听到这个话,想起了士林之中张瑞图的传说,咬紧银牙,坚定地说道:“臣妾不相信。” “这绝无可能!” “皇后既然不相信,那朕就跟皇后打个赌,如何?” “陛下想要怎么打赌?” “朕就给你打赌,从这张瑞图府中抄出的银两,绝对不少于十万两。” 皇后张嫣听到朱由校这个话,也是吃了一惊。 她原本以为,朱由校最多就跟她打赌一千两,大不了就一万两。 他没想到对方直接开口,就是说张瑞图贪了十万两。 “陛下,这根本不可能,那张瑞图在士林之中,也以清廉见称,怎可能能搜查出十万两银子。” “这陛下的内帑之中,所剩余的银两,也不过四十多万两,臣妾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朱由校反倒有几分自信。 “皇后既然不能相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现在田尔耕带领的锦衣卫,应该已经去到那张瑞图的家里了,就看看他们能收出多少的银两。” 皇后张嫣自然不能相信。 她咬着银牙,又害怕自己离开之后,朱由校会给她耍花样。 “陛下,那既然如此,臣妾就在这里等着,不知可否?” 朱由校愣了一下,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他当场感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还有王法吗? 他一个堂堂的皇帝说出的话,都没有人相信了? 对方竟然还以为他会耍小花样? “皇后母仪天下,这里虽然是朕的寑宫,民间尚且有夫妻本是一体的说法。” “此地,皇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皇后就在这里等着吧,等田尔耕刚回来,便知道朕所说是真是假。” 张嫣听得朱由校竟然说出了夫妻本是一体的话,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惊讶。 以前皇帝可没有,想跟她讲过这样的体己话。 在他看来,这皇帝自从大病好了之后,性格真的是出现了很多的变化。 不过,在皇后张嫣的心里,仍然相信那张瑞图身为内阁大学士,在仕林之中就有那么好的名声,绝对不可能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如果最后证明,那张瑞图确实是清白的。 一来可以救下那张瑞图全家的性命。 二来,也可以规劝朱由校少造杀孽,亲贤臣,远小人。 再怎么想,都是一个最好不过的事情。 朱由校觉得干等着也无聊,拿起了桌上的奏疏开始看。 张嫣看着朱由校那静静看着奏疏的脸庞,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看过他了,竟然也是看得痴了。 田尔耕带着数百名锦衣卫,闯进了张瑞图的家中。 张瑞图家中当场也是一阵击飞狗跳。 当时朝廷上面的事情,很快就已经传回了张瑞图家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发现外面来了一队军队,将张瑞图家中团团围住了。 此时,田尔耕带着张瑞图闯了进来,其家中的家眷当场都给吓惨了。 “张瑞图,看你这个宅子不错啊!” “装修也还算是雅致,不知你贪了多少的银两。” “这民脂民膏的,你也下得了手,还号称清廉如水,真是笑掉了一片大牙。” 张瑞图自知必死无疑,但也要留清白于世上。 “呸,走狗!” “这天下之所以变得如此污浊不堪,都是因为有魏忠贤那群阉狗,以及你们这群帮凶。” “早晚有人收拾你们,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田尔耕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又来到了张瑞图的面前,“啪”的一下,一巴掌盖到了张瑞图的脸上。 “骂,你大声的骂!” “现在你骂的有多高兴,到时候进了我们锦衣卫的大牢,就让你多难受。” 张瑞图身体明显是抖了一下。 这锦衣卫大牢的残忍变态,他可是听说过的。 田尔耕看到这张瑞图不说话了,心里的气才勉强消了一些。 “你们还在干什么?” “还不赶紧给我搜,给我刮地三尺的搜,便是一个铜板,也不要给我放过了。” “遵命!” 数百锦衣卫分散四周,搜查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 田尔耕则走到了正堂上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 他知道这张瑞图手里的银两绝对不少,根据他收获的线报,可有不少人给这张瑞图送过,请他办过事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所有的锦衣卫头子都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俨然是一片吃了屎一般难受。 田尔耕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指挥使,兄弟们搜查了整个宅子,只发现了三百多两散碎银子,别的一无所获。” 田尔耕一把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 第十二章 奉圣夫人来了 “田尔耕,你没有想到吧,老夫就是这样的清廉如水。” “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阉党走狗,又怎么会明白我等读书人心中的坚持。” 田尔耕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的眼睛像杀人一般看着这。张瑞图。 “说!” “你的那些受贿的银两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说出来,那本指挥使还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如果不说出来,那么难免受皮肉之苦,这又何必呢!” 张瑞彤这个时候也已经想好了,反正说不说都得死。 如果不说的话,怎么说也还有清白留在人间。 等到日后再阉党倒台了,起码也还有人能够怀念他,让他流传千古。 “老夫不知道你这鹰犬走狗到底在说什么,老夫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银两。” “老夫这一生为人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无论你再怎么逼问,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田尔耕再也忍不住了,抽出了腰里的绣春刀。 直接来到了张瑞图的大儿子身边,一刀就将张瑞图大儿子头颅砍了下来。 那张瑞图儿子的头颅咕噜咕噜地,竟然滚到了张瑞图的身边。 此时的张瑞图,也已经疯狂了。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笑。 张瑞图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尔耕,恨不得生啖他肉。 “砍得好!” “砍得好!” “就算你现在不砍,到头来他也是要被砍的。” “田狗,你还啥都不满意,那你再把我其他的儿子都杀掉也好了。” “那你要是想逼老夫说出,本来就没有的东西,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田尔耕听得牙龈都出血了。 他不是没办法对付这张瑞图。 但是他得把这张瑞图,拖回到诏狱里面才好下手。 在此地没有足够的人员,也没有足够的刑具,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了他。 但是宫里面已经传来消息了。 陛下让今天之内。就必须要给出个结果。 如果将他拖回到诏狱里面,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就在他急得嘴上都会要长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张瑞图刚才的那一句话。 他说,家里根本就没有那些银两。 那么是否代表着,他把银两藏到了别的地方去,比如说别的宅子。 但是这不符合常理。 根据田尔耕一贯办案的经验。 他非常清楚,像张瑞图这种人,永远只会把银子,藏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这样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容易监管,不会被看护的人坚守自盗。 同时,也不需要长途的运输,以免产生走漏风声的风险。 “传令回去,让许显纯再带两个千户所的人过来。” 不多一会儿,许显纯便带着两个千户所的人来的。 “许显纯,本指挥使令你,将这宅子周围的房子翻个底朝天,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遵令。” 而那边的张瑞图听到这个话之后,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惊慌。 田尔耕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锦衣卫办事,权贵人家尚不敢出来阻拦,就更不要说周围的这些,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锦衣卫冲进了一户又一户人家,但里面皆是毫无所获。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跟张瑞图的宅子完全相连的房子。 他们再三敲门。 却是没有人应答。 许显纯冷笑的一声。 “给我撞开了!” “数名锦衣卫抬了一个木桩子,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宅子的门给撞开了。 “给我搜!” “彻彻底底的搜!” 数百锦衣卫涌进这处不大的宅子,几乎把这个宅子给铺满了。 锦衣卫都是抄家的老手,经验自然丰富。 很快,就有锦衣卫在一处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处密道。 锦衣卫打开一看,发现下面有一个地窖。 一名普通的锦衣卫小旗,先是往下面扔了一根火把,看见火把没有熄灭,才率先跳了下去。 当他下去之后,看着面前的一幕,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回来了。 一口又一口的箱子被搬了出来,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锭锭的白银。 这白银取了出来,就这样放在了田尔耕的面前。 而那张瑞图已经瘫倒在地。 不仅他的小命没有了,连他的清白也没有了。 再跟拿起一定银子,来到了张瑞图的面前,再用着白眼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这位张大学士,是不是说他,清廉如水,全部家当只有三百多两银子吗?” “怎么这里搜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张瑞图的眼睛勉强恢复了一点焦距。 “这肯定是你们这些贼子栽赃的。” “那处宅子又不是老夫的,谁知道你们何时往里面,放置了那么多银两。” “老夫不服!” “这些银子,都不是老夫的!” 说着说着,这张瑞图哭了。 哭着哭着,张瑞图又开始哈哈地笑了起来。 田尔耕嫌弃的一脚踹开这张瑞图,他知道对方就是疯了。 “加急清点银两,宫里面还等着我们回消息呢!” “遵命!” 四百锦衣卫清点银两,速度自然是十分的快。 不多一会儿,许显纯便带着一个账本,来到了田尔耕的面前。 “指挥使,都已经清点好了。” “搜查出来的银两,足足有五十二万八千三百八十一两,另外还有六千四百七十两黄金,其他的字画古董无计。” 田尔耕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吃了一个惊。 他知道张瑞图是个巨贪,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贪图到这种程度。 他微微地看了一眼许显纯。 “先把这些银两,押送回锦衣卫衙门。” “本指挥使进宫给陛下汇报完,再移交到内帑里面。” 许显纯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明白了田尔耕的意思。 今天辛苦了一天,他肯定也能够从这一次的事情里。捞到一笔不小的好处。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辛苦指挥使了!” “不辛苦更辛苦,谁叫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呢!” “哈哈哈哈!” 魏忠贤还跪在乾清宫外面,就看到远处来了,一队人走到近处一看。 他发现这个人,正是奉圣夫人客氏。 “夫人救我!” 奉圣夫人看了一眼,魏忠贤心里暗骂的一声:“窝囊废!”。 ------------ 第十三章 客氏也不行了 本来这皇帝已经死了,她还以为自己风雨飘摇,再无依靠了。 想不到在陛下竟然又活过来了。 她心里当然高兴,这代表着她稳固的靠山,又回来了。 客氏急急忙忙的,就想收拾一番,好来拜见皇帝。 可她那边还没收拾好,就收到了魏忠贤的求救信。 此时他和魏忠贤与其说是“对食”夫妻,但不如说是相互合作,来得更妥当一点。 如今这魏忠贤有难,召唤她来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何况,这种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啊! “张桐,进去禀报陛下,就说臣妾闻陛下身体已经大好了,特意前来给陛下请安。” 这张桐看到奉圣夫人客氏,还真有点发怵。 他十分明白客氏在朱由校心目中的地位,这是个得罪不得的主。 “奉圣夫人先等着,咱家马上就进去替你禀报。” 说罢,张桐一个翻身,便钻进乾清宫中。 说来,他对客氏倒还算是恭敬。 可客氏是正眼也没瞧他一下。 这张桐现在虽然是在陛下面前伺候,但是客氏自己的地位自己清楚,也没必要给他什么好脸色。 此时,朱由校和皇后在等田尔耕的回信。 只是这田尔耕办事的速度,未免太慢了一点。 现在已经时间过了那么久,但是都没看他回话。 朱由校想来,这田尔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因此才拖沓下来。 这张桐到大殿里面,给朱由校恭敬施礼。 “陛下,奉圣夫人来了,说是要来给您请安。” 听到这个话,皇后张氏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奉圣夫人客氏是什么东西? 她心里十分清楚。 这客氏就是跟魏忠贤一起,祸乱闱的贼妇,所以她脸上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那朱由校一直在等,却还等不到田尔耕的消息,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这张桐禀报的消息。还以为能让朱由校开心一点。 却没想到朱由校冷冷说一声:“叫她滚。” 张桐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朱由校看到张桐还不起,脸上已经流露出几分杀气。 “朕说得还不清楚吗?” “让她滚。” “从此以后,不许客氏再踏入乾清宫半步。” 张桐这是听清楚了。 他连忙低下了头,好掩饰眼睛里漏出了万分的惊骇。 “遵令。” 张桐连忙出去了。 皇后张嫣也吃惊地看着朱由校。 她没有想到,向来重视客氏的陛下,如今竟然会对客是如此的冷淡。 这个事情,终究是让张嫣感到欣喜的。 就是因为那客氏的阴毒,所以她的太子才胎死腹中。 所以他对客氏的恨,来得比任何人都深沉。 对朱由校来说也是一样。 他可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对那客氏可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相反,这客氏现在还威胁到了他的子祠繁衍。 如果不是他现在腾不开手,他早就赐了她三尺白绫。 不过他也蹦达不了两天了。 田尔耕的事情一办完,马上送她上天。 张桐从乾清宫的正殿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了客氏那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样子,心里也是冷哼了一声。 在宫里面最讲究的。就是捧高踩低。 在张桐看来,这客氏也是失宠了。 “奉圣夫人,陛下已经有言,他现在和皇后正在忙着,暂时没空见您,还请您先行回去吧!” “还有,陛下说了,让你以后没事少往乾清宫跑。” 这张桐的话一出来,周围的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皇帝和皇后在忙? 这是在忙什么东西? 大白天的就说在忙? 这真的好吗? 合着自己这些人在外面跪着,陛下也在里面跪着? 那也说不定。 就陛下那么傲娇的性子,说不好是陛下正在躺着,皇后正在坐着呢! 张桐当场打了个哆嗦。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话的中歧义,但是这样的事情,他又没办法说明白了来。 难道说,陛下不是那种忙? 张桐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就当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 可没想到客氏听到这话之后,当场有些疯魔了。 “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可能不见我?” “张桐,你是不没跟陛下讲清楚,是我奉圣夫人来了吗?” 这张桐眉眼低垂,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奉圣夫人说笑了,奴婢既然进去通传了,又怎么可能没跟陛下讲清楚。” “只是陛下,嗯……他现在在忙着,实在是没空见你,还请奉圣夫人先回去吧!” “等到哪天陛下想见您了,自然会下旨找您的。” 奉圣夫人大怒!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陛下从来没有这样过,是不是皇后那恶妇,又在陛下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陛下。” 说完,客氏竟打算直接闯进去。 这可把张桐吓了一跳。 要是这客氏闯进去,那朱由校怪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连忙一把将客氏挡住了。 周围的侍卫和太监也涌了过来。 “奉圣夫人,陛下已经说了不想见你,你现在闯进去这不是为难咱家吗?” 客氏冷冷地看着张桐,眼睛里的恨意简直已经凝成了实质。 “张桐,你可得记住今天,从今以后,你我不死不休。” 张桐听到这个话,心里还真是有点发虚的。 可是他又想到了,陛下自从醒来之后,性格大变的事情。 如今这陛下明显不待见这客氏。 张桐当时偷看了朱由校的表情,那是真的不想见。 今天,他就赌这一把了。 “奉圣夫人在说什么?” “奴婢听不清,也想不明白。” “还请奉圣夫人先回去吧,不要让咱家为难了。” 客氏没有办法,只好撂下了几句狠话。 “张桐,你别觉得现在陛下看重了你一些,就以为你可以蹬鼻子上脸。” “咱不客气的说,一个月之内,你要是还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咱把脑袋切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说罢,客氏看向身边伺候的太监。 “还在看什么,既然人家都不待见我们了,我们还不走。” 客氏先行离开了。 张桐又恢复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 身边的侍卫和太监也离开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魏忠贤和成国公朱纯臣心里,却荡起了惊天骇浪。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今天的程度。 竟然连客氏都不中用了。 那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要完蛋了? 心思灵通的成国公朱纯臣看了一眼九千岁魏忠贤,又把自己的膝盖往外挪了两步。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明悟,看来这魏忠贤要有大麻烦了。 此时皇宫外匆匆走进了一人。 魏忠贤看见那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狗东西的事情,终于办完了。 ------------ 第十四章 吃里扒外就该杀! 田尔耕来到了。 可他是给魏忠贤行礼。 “督公,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抄出了多少的银两?” 田尔耕不敢隐瞒。 “禀督公,我们从张瑞图府中,足足抄出了五十多万银两,现在都已经押回锦衣卫衙门。” 九千岁魏忠贤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有想到这一次,田尔耕的收获就有那么多。 “不错不错,这一次的事情办得极好。” 魏忠贤想了想,脸上笑得更欢了。 “放心,本督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一次你竟然能抄出了十二万七千四百六十三两,也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桐和成国公朱纯臣听到这话,当场有些发愣。 他们没想到。这魏忠贤的胃口竟然那么大,开口就要直接吞掉四十万两银子。 魏忠贤还是在乾清宫外,公然讨论这个事情,也是看死了他们两个,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陛下。 而那田尔耕更加恭敬,连连应诺。 这魏忠贤虽然是跪着,但他的气势仿佛比田尔耕还要高大。 谁叫他提督东厂与锦衣卫呢! 正所谓,有些人跪着,但其实他已经站起来了。 有些人站着,其实他是跪着。 “别在这耗着了。” “张桐,你还不进去给陛下禀报,说田指挥使已经来了。” “别给陛下给等急了。” 说着说着,魏忠贤又想起了自己的四十万两银子。 他当场只感觉到这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感觉自己起码还能再跪上两个时辰。 “恭喜田指挥使立下大功了,咱家现在就进去替你禀报。” 这魏忠贤能够对这张桐态度恶劣,但是田尔耕却不可以。 他手一抖,一块金子便塞到了这张桐的手里。 “这就麻烦公公你了!” 张桐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块金子的重量,当场也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田指挥使说的是什么话?” “咱们都是一家人!” 说罢,张桐也不跟田尔耕继续啰嗦了,连忙进到了殿里。 “陛下,田指挥使已经来了,正等着你召见呢。” “叫他进来吧。” “是。” “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进殿。” 田尔耕才刚听到召唤声后,连忙从外面进来。 当他看到皇后张嫣也在,当场还是愣了一下。 他可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皇帝跟皇后同处一室了。 “微臣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平身吧!” “朕问你,让你去查找张瑞图府中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皇后张嫣也定定地看着这田尔耕,表情仿佛有些紧张。 “回禀陛下,臣从张瑞图的府中,抄出十二万七千四百六十三两,其他的古董,字画无计。” 张嫣听到这个数字,瞬间惊讶得张大了嘴。 “这怎么可能?” “那张瑞图明明有清廉的名声,为何能够查操做那么多的银两?” 田尔耕心里暗暗有些后悔,他这个价格好像报的有点多了。 正所谓没有挣到,那就是亏了的原则,让田尔耕此时难受的直捶胸口。 但是说出去的话,又怎么撤得回来。 “回禀皇后娘娘,臣所说的句句属实。” “这些银两,都是从张瑞图的府中查抄而出,绝无半句虚言。” 张嫣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她如何不清楚,他这是被人家利用了。 刚才她还在朱由校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张瑞图是忠臣廉洁之人。 想不到,他背后竟然是如此贪得无厌。 张嫣站了出来,一脸羞愧。 “陛下,臣妾知错了。” “臣妾这一次是被奸人利用。” “这个打赌便是臣妾输了。” “臣妾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也是叹了一口气,将张嫣扶了起来。 “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皇后也不过一时被奸人所蒙蔽,朕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朱由校确实是很久没有这样,跟张嫣说过的话了。 这让张嫣心里满是羞愧。 她想到朱由校在过去的数年里,一直对她如此宽容。 虽然她多次胡闹,也多次被魏忠贤和客氏攻击冤枉,但这朱由校仍然是处处维护他,从来不怪罪她。 张嫣眼泪掩不住的落了下来。 “请陛下放心,臣妾以后会做一个真正的贤后,辅助陛下重整山河,重振朝纲。” 朱由校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地。 他有了张嫣的支持,那么以后办事自然事半功倍。 他又安慰了皇后几句,直到对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皇后不要过于难过了。” “这不,你也在这这里待了一整天了,想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朕这边还有一些奏疏要处理。” 张嫣脸上一片关怀。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望陛下多注意身体。” 随着,皇后的离开,朱由校的脸色也慢慢的阴沉了下来。 他突然一把拿起桌上的镇纸,“啪”的一下,砸在了田尔耕的头上。 鲜血一滴滴地流了下来,淌到了地板上。 朱由校信手抄来一叠宣纸,塞到了田尔耕的手里。 “把血接住!” “把血接住了!” “别滴到朕的地毯上!” “就这样去,把魏忠贤也给朕叫进来。” 这可是朱由校最喜欢的地毯了。 旁边的张桐看到陛下这个脸色,当场也是把脖子缩了一缩。 这陛下的威仪是越来越浓重了。 就更不要说这个时候,朱由校的手上还提着一块真理。 这就更加威武了! 等到皇后回到寑宫之后,眼睛里再无半分感情。 “传令下去,将那太监王安乱棒打死。” 在场的宫人听闻此言,却是大惊。 只是陛下在后宫向来颇有威严,她的命令没有谁敢不听。 几名宫人匆匆去了。 不多一会儿。 皇后的宫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 小半个时辰后。 有一名小太监跑进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娘娘,那太监王安已被杖毙。” 张嫣面无表情,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小太监懂事地退下了。 至于那王安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就便是怎么处理。 无非也就是拖去宫外,随便找了个乱葬岗,埋了就是了。 而这王安,正是在皇后张嫣面前嚼舌根子的人。 也正是他跟张嫣说,那张瑞图乃是一个清廉中间的好官。 “吃里扒外就该杀!” 张嫣掂着茶水美美喝了一口。 皇帝今天对她的态度极好,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 第十五章 要钱?要命? 田尔耕出了乾清宫外,看着那魏忠贤,暗地里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看到了刚才陛下的表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他看来,这魏公公要有大麻烦了。 “九千岁,陛下让您进去呢!” 魏忠贤听到这句话,低垂的脸上大喜的表情。 他在跪了大半天了,腿都快断了,现在陛下终于肯见他了。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田尔耕的样子时,心里瞬间感觉到万分的惊骇。 这田尔耕的鲜血,正从头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更为惊骇的是,田尔耕手上还拿着一沓宣纸,接着那些流下来的鲜血。 这些鲜血,都快要把那几张宣线给泡透了。 这显然不可能是田尔耕自己摔到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田尔耕被陛下打的。 陛下为什么打着田尔耕? 按理说,田尔耕为陛下送来了十多万两的银子,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现在陛下还是打了田尔耕。 那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田尔耕没有把差事给办好。 魏忠贤果然是在朱由校面前侍候惯了的老人。 虽然现在朱由校相当于换了一个人,但是他仍然很快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 当他走进了乾清宫里的时候,连忙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陛下,奴婢错了!” “奴婢错了!” “请陛下的责罚。” 朱由校冷眼旁观,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魏忠贤心里更加惊慌了。 他的头更用力往地上磕着。 不出一会儿,魏忠贤的额头上,也已经流下了斑斑的血迹。 就在魏忠贤都感觉自己磕头,磕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朱由校终于说话了。 “好了。” “都是朕身边的老人了,那么多礼做什么。” 魏忠贤:“………” “不过,既然你说你错了,那你倒是说一下,你错在哪里了?” 魏忠贤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 “老奴让田尔耕贪没了陛下的银两。” 魏忠贤也明白了,这个时候他再说假话,只有死路一条。 “说的倒是不错。” “那现在你先告诉朕,这一次你们查查张瑞图的府中,到底查抄出了多少银两了。” 魏忠贤叹了口气。 他赌对了。 刚才田尔耕被打,果然是这个事情。 “回禀陛下,老奴不敢隐瞒,这一次锦衣卫查抄张瑞图的府邸,一共超出了三十余万两。” “这些银两,如今都停在了锦衣卫。” 田尔耕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九千岁是死要钱啊! 朱由校留意到了田尔耕眼神的变化。 他心中瞬间了然。 朱由校眼神死死地盯着魏忠贤,脸上突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魏卿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来人啊,给朕将这九千岁魏忠贤拖出去,乱棍打死。” 朱由校命令一下,瞬间走进来几个太监,就朝着这魏忠贤走去。 太监是陛下的家奴。 魏忠贤也是。 朱由校想让他生,他就生。 想让他死,他就一定会死。 魏忠贤终于知道,朱由校已经不是以前的朱由校了。 现在的陛下,不信任他。 同时,现在的朱由校,比以前来的更加聪慧,更加睿智,也更加有皇帝的威严。 他再一次跪下,声泪俱下。 “陛下,是老奴错了。” “这一次我们查抄张瑞图的府中,足足超出五十二万余两了。” “这些脏款,全部都停在了锦衣卫。” “老奴待会,就叫他们将这些银子全部送进内帑。” 朱由校笑了。 他相信这一次,这魏忠贤说的不是假话。 可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是吗?” “可是朕不这样认为。” “在朕看来,张瑞图起码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魏忠贤听到这个话,心里大惊。 他已经明白陛下的意思。 陛下一定要一百五十万两。 可那张瑞图只五十二万银两,剩下的这一百万两哪里来的? 皇帝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拿。 旁边的太监已经来到魏忠贤身边,随时打算把他拉出去。 只需要陛下轻轻挥一挥手,他这个九千岁,就会像一条狗一样被打死。 魏忠贤的冷汗打湿了整个后背。 一百万两。 他有没有? 他有。 但是他要倾家荡产。 说不好,他还要把他住的那座宅子,都给卖出去,才凑得出来。 可是,如果他今天不拿出来,他的小命就难保。 要钱? 要命? 魏忠贤沐浴圣恩,热泪盈眶。 “陛下说的没错!” “这张瑞图乃是一个大贪特贪的奸贼,他府中足足抄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说着说着,魏忠贤是真的哭了。 他努力半生得来的浮财,今日付之东流了。 “请问陛下给老奴一些时间。” “半个月之内,老奴一定将他们全部运到皇宫里面。” 朱由校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对魏忠贤无比的满意。 造兵工厂的起步银两有了。 他感动地来到魏忠贤的身边,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大伴说的是哪里话?” “朕从小长大,一直是你在身边侍候着,你又何必如此逼自己呢!” “这银两不急,朕再多给你半个月时间。” “一个月之内把银两,运送到皇宫就可以了。” 魏忠贤心里感叹! 这一百五十两真有意义。 他又从魏卿变成大伴了。 朱由校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松开了魏忠贤的手。 “只是可惜啊!” “魏卿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 魏忠贤气到发抖。 他全副身家都奉上了,怎么还有错? 他也不愿意再去猜了。 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陛下,老奴有错,只是老奴毕竟愚顿,还请陛下为老奴指点迷津。” 朱由校挥了挥手,示意那些进来的宦官,先退了下去。 “你说朕这一次升天,到底是天意,还是人祸?” “到底是被奸人所害,还是朕寿终正寝?” 朱由校这话,就说得有点意思了。 魏忠贤觉得他又懂了。 “陛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寿终正寝。” “陛下必定是被奸人所害,老奴最大的错,就是没有保护好陛下。” 没错,这才是魏忠贤真正犯下最大的错。 他也是直到现在,才转过弯来。 朱由校死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 第十六章 魏忠贤最大的错 当时,虽然朱由校已经落水,但是明明也救回来了。 为何朱由校到后来身体却急转直下,甚至直接死了呢? 那兵部右侍郎霍维华从末听说擅长医术,为何就进献了一种名为“灵露饮”的“仙药”? 后来,更因朱由校便天天饮用灵露饮,以致得了肿胀病,逐渐浑身水肿,最终卧床不起,一命呜呼。 只是之前朱由校死了,魏忠贤的性命也风雨飘摇,他根本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 而朱由校醒过来之后,也折腾出不少的事情。 魏忠贤照样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 到现在,朱由校提醒他了。 魏忠贤才明白,他应该做什么事情。 这一次,那个谋害朱由校的奸贼,可把他害惨了。 朱由校要是真的死了,那他的性命绝对难保? 几乎所有的太监都是保皇派。 因为每换一个皇帝,就会每换一批侍候的太监,而之前的那一批太监大多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奸贼不但是想害死朱由校,甚至还想害死他。 “请陛下放心,这一次的事情,老奴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不会让那奸贼逍遥法外。” “你有这样的决心就很好了。” “这些都是关系到你我性命的事情,只要朕有一天不在了,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绝对留不下来。” “调查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来,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只要你一个月之内,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 “如果这个事情做好了,朕就可以不怪罪于你,你永远当你的九千岁,朕依然当朕的天下至尊,朕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不过,现在你还有一件更急迫的事情要去做,朕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魏忠贤当然明白。 他不能在这宫里,留下任何朱由校的威胁了。 否则难免还有下一次。 “请陛下放心,老奴下去之后,就会将皇宫之中,所有有可能对陛下产生威胁的,通通送上西天。”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魏忠贤的资质,还是不错的,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只是如此一来,大伴手上的担子也太重了,重到朕都有点不太落忍。” “从今天开始,你专门当你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当你的东厂督公。” “以后锦衣卫你不用再管了,以后勇士营,你也不必再管。” “如果朕再知道你插手锦衣卫和勇士营,累到了自己的话,朕先废了你。” 勇士营和锦衣卫一里一外两把刀,朱由校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魏忠贤的脸上流露出了万分的苦涩。 他心里现在的后悔,简直无以复加。 其实他是农家出身。 他不怕累! 他最后悔的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朱由校,导致朱由校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 现在他手上所有的权力,直接去掉了最重要的两项。 这皇宫的守卫和这一个手眼通天的眼线,以后直接跟他没有关系了。 可他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哪怕现在朱由校对他大不如往前,但是他依然是一个坚定的保皇派。 这也是朱由校敢拿捏他的原因所在。 “好了,大伴现在可以退下了。” “记得要将朕的银两,及时给朕送这件皇宫来。” “一个月之后见不到银两,那朕会以为是你私吞了朕的银两。” 魏忠贤走了,带着他满腔的苦涩。 而就在魏忠贤快要走到门外的时候,朱由校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对了,魏卿,那奉圣夫人年纪也大了,你亲自送他走吧。” “不然,朕都不敢生孩子了。” 魏忠贤心里大震。 他当然明白朱由校的意思。 对方这是让他,将那奉圣夫人客氏送上西天。 没想到如今的陛下,竟然连奉圣夫人都不在乎了。 那将来他的事情没办好的话,绝对比那奉圣夫人好不到哪里去。 这朱由校现在让他把奉圣夫人送走,其实也是对他的警告。 “请陛下放心,这个事情,老奴今天晚上就回去办,以后陛下不会再见到奉圣夫人了。” “嗯,魏卿办事,朕也是放心的。” “做完这个事情之后,让你麾下的大臣发动廷推!” “这大学士还是太少了,朕希望能够补两个人入阁,就孙承宗和徐光启。” “朕知道你做得到。” 孙承宗和徐光启都不是魏忠贤的党羽。 虽然这两人也确实十分有才华。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阻拦朱由校的这个决定。 但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 他不敢。 “老奴遵命!” “滚吧!” 乾清宫里只剩下朱由校和田尔耕。 其实当时朱由校也没有下死手。 不然一个玉制的镇纸,硬生生磕在田尔耕脑袋上,那跟他挨了一个板砖没有什么区别。 那样的话,田尔耕轻则受伤,重则那可就要死了。 “那魏忠贤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现在田卿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田尔耕当即跪下。 他额头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依然留下来不少的伤痛。 可是他现在心里的振奋。足以掩盖他头上的伤,给他带来的痛苦。 他感觉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如果以后还能够有这样机会,他宁愿再挨两板砖。 “陛下,臣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臣错在错在,一直以来,都没有考虑清楚,臣应该唯谁的命令是从。” “现在臣才明白,臣效忠的对象只有陛下,再也没有其他人。” “以后,臣就只是陛下的忠狗!” 那一天,田尔耕把那个被朱由校亲自砍死的参将人头,挂到朱由校马脖子上的时候。 朱由校就知道,这田尔耕是个有才华的人。 如今一看,这厮可太有才华。 “朕也不给你再多说,以后锦衣卫跟魏忠贤没有一点关系。” “你跟魏忠贤只是同僚,万事不需要向他汇报。” “你唯一忠于的只有朕,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向朕禀报。” “朕希望你能够成为,朕手里一把称手的好刀。” “如果你的事情做好了,只要朕不死,有你的荣华富贵。” “朕甚至还可以保你公侯万代。” 田尔耕心中大喜,果然如同他猜测的一样。 他不顾着头上的伤痛,直接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他甚至还想把那个板砖拿过来,让陛下再给他来一下。 否则这个承诺,他拿着都不安稳。 “臣明白了,请陛下放心!” ------------ 第十七章 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好了,朕已经说过了,这是朕最喜欢的地毯,你看你这血又流出来了。” “你这头血流出来的,倒也不要紧,可别把朕的地毯给弄脏了。” “退出去吧,告诉那成国公,朕就不见他了。” “让他跪了几个时辰,也是让他长长记性。” “让他记住,以后没有朕的命令。谁动用了朕的军队,那朕就让谁死。” 没错,成国公朱纯臣之所以在这里跪了大半天,就是因为当时在朝廷之上,那张瑞图让他去调集京营进宫平叛,他还真的去了。 结果等到他率领的军队,赶到皇宫时,皇宫里面的大戏,早已经落下了帷幕。 成国公朱纯臣也弄清楚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场也是懵了。 就这? 他大功没立成,倒是为闯下了大祸? 现在只让他只跪了几个时辰,算是便宜他了。 如果不是朱由校对京营的军队不感兴趣,他早就死了。 奉圣夫人此时已经回到了府里,正等着魏忠贤回来。 他们两个既然有了夫妻的名义,自然是住在一起的。 今天朱由校竟然对他如此冷酷,也照实是伤透了她的心。 自从陛下醒过来之后性情大变,客氏可听说了,那皇后今天足足在朱由校的乾清宫呆了一整天。 朱由校本顾念夫妻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曾为难过皇后,但是他向来也没有对皇后张嫣太过于亲近。 可是今天客氏竟然听说了,那陛下朱由校和皇后张嫣正在忙的故事。 客氏跟其他人一样,也都是想歪了。 因为朱由校与皇后张嫣,竟然在大白天的,就做一些为大明王朝开枝散叶的事情,这更是让客氏感到忌妒。 因而,自从客氏回到府中之后,已经摔了好几个魏忠贤心爱的花瓶了。 周围侍候的奴仆,根本就不敢劝阻客氏。 哪怕他们都知道,那些花瓶都是魏忠贤心爱之物。 客氏之所以特别摔花瓶,那也是有原因的。 他恨着魏忠贤是个废物。 明明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魏忠贤却不能帮他找回场子。 有一说一,皇帝的场子怎么找? 不过,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了魏忠贤那么一个玩意儿。 果然,绝大多数的女人一辈子,只会承认错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嫁错了人。 客氏也不例外。 不过,客氏相信,她就算摔爆了魏忠贤再多心爱的花瓶,这魏忠贤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毕竟这朱由校跟皇后亲近,那也只是偶尔的事情。 而朱由校对于她的依赖,那才是永远的事情。 所以这魏忠贤想要保持自己的富贵,还得靠她的帮助。 在往日的时候,别说她摔了魏忠贤的花瓶,就算他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这魏忠贤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今天事情,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魏忠贤回来之后,看着地上的花瓶,没有半分的可惜。 他只是冷眼看着破碎的花瓶。 碎了就碎了吧。 反正不碎也要卖掉,把银子送到宫里面去。 客氏看到魏忠贤不曾说话,当场就怼着上去了。 “怎么着?” “不就摔破了你几个花瓶,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想把咱给杀了不成?”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灵。 嗯。 就算这不是第六感,她的这乌鸦嘴也照样灵。 魏忠贤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陛下已经下令了,让我送你走。” 客氏听到这个话,还愣了一下。 “送我走?” “送我去哪里?” 说着说着,客氏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阵愤怒。 “莫不是那贱妇,又在陛下的耳边搬弄了什么是非?” “不然陛下为何对咱,竟然如此冷淡了。” “还想送咱走,咱哪里也不去。” “咱就留在这里,留在这个京城。” “魏忠贤,你这老狗怕什么?” “那个贱货,还能斗得过我们不成?” “今天是陛下是兴致来了,等到陛下的兴致过了,咱们两个还是陛下面前,最受恩宠的两个人。” 这客氏所说的贱妇,自然就是皇后张嫣了。 魏忠贤又看了一眼客氏。 以前他还真没有觉得客氏如此的愚蠢。 如今一来,他才觉得这个客氏,确实是十分的蠢。 蠢到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像这样的女人能够活到现在,那真的是一个奇迹。 她甚至因为嫉妒,弄死了皇后张嫣肚子里面的怀冲太子朱慈燃。 恐怕陛下也是想清楚了这些事情,才下定决心要将客氏弄死。 “陛下的意思,不是要将你送到哪里去,而是要将你送到西天去。” 客氏原本还一脸愤怒的表情,却突然愣住了。 然后,她一巴掌就抽在了魏忠贤的老脸上。 魏忠贤的老脸上,直接留下了一个掌印。 “还反了你了!” “今天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是什么人?” “我是陛下的乳娘,陛下对我是何等的恩宠,焉能会将我处死?” “你再在我的面前开这样不等用的玩笑,小心我撕烂你这张狗嘴。” 魏忠贤也气疯了。 这张口老狗,闭口狗嘴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不是男人的他也受不了! 以前还忍她。 现在还忍她? “真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魏忠贤鼓了一下掌,啪啪的两下。 魏忠贤的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壶酒。 “这是陛下让咱赏给你的,喝完之后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客氏看到了魏忠贤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又看了一眼那管家。 管家自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连忙低下了头。 客氏倒退了两步,身体软软地倒在桌椅上,脸上才开始有了惊恐的表情。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是陛下的乳娘!” “陛下不是会这样对我的!” “陛下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魏忠贤,是不是你这条老狗传圣旨?” “是不是你嫌我年纪大了,想换两个年轻的对食?” “老娘可告诉你,你这条老狗连子孙根都没有了。” “就算换了年轻的对食,你玩得了吗?” 魏忠贤现在对客氏剩下的,就只有厌恶了。 她一把操起了那壶毒酒,直接来到了客氏的面前,就要给他灌下去。 那客氏已经猜出了他不是在开玩笑,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喝下毒酒。 她不停的挣扎着。 在魏忠贤年纪也不轻了,加上是个太监,常年养尊处优的他,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而这客氏跟他纠缠两下,竟然一把将他推开了。 魏忠贤向旁边一倒,额头直接撞在了桌椅上。 他本来今天已经磕了好久的头,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 现在他一撞桌椅上去,当场就直接开始流血了, ------------ 第十八章 造炮达人 魏忠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他瞪了一眼旁边的管家。 “还不来帮忙,你在看什么?” “你信不信呆会把你也一起弄死。” 管家已经听说了,知道是陛下的圣旨,心里明白了自己应该帮哪边。 他也一把扑了上来,死死地按住了客氏。 那酒壶已经打到地上,只剩下半壶,不过已经够用了。 魏忠贤从地上捡起来酒壶,来到客氏面前。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蠢,怪你恃宠而骄,竟然还敢弄死了皇后腹中的太子。” “今天我只不过是受陛下的命令,来送你上路,怪不得谁。” 那客氏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口里还是不肯罢休。 “魏忠贤,你这条老狗,要不是有我,你安能有今天的安稳日子。” “还九千岁,我呸,你就是条阉狗。” 魏忠贤听到她还是恶语相向,又懒得跟一个将死之人多聒噪,一个酒壶嘴就捅进了客氏的喉咙里。 贱妇拼命地推着酒壶。 可这酒壶嘴实在太长了,已经塞到了喉咙里,客氏是不喝也不行了。 她硬生生的被灌了几口,等到那客氏奋力将这两个人推开时,喉咙里就像火烧了一样。 接着,客氏的肚子里,也像火烧的一样。 她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喉咙,把自己的喉咙挠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嘴巴里却已经说不出半句话。 最后,客氏没蹦达几下,双脚一伸,就这样去了西天。 …………………………………………………………… 最近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朱由校死而复生,把送给别人的皇位,又硬生生抢了回来,打算自己继续当皇帝。 又比如说,那个大学士张瑞图,因为在朱由校抢回皇位的过程中,公然出来发动叛乱,被满门抄斩。 又比如说,本来十分清廉的内阁大学士张瑞图的府中,竟然查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被一架一架的马车运载着,如同流水一般,给宫里面运过去。 两边酒楼上的百姓们,都看着这一车又一车的银子,恨不得把这些银子看到眼睛里去。 “哎,你说,这些银子是不是真是那张瑞图的?” “我看倒是未必,如今奸臣当道,说不好这些银子,就是用来栽赃张大学士的。” “放屁,这怎么可能!” “嘿,敢问高见?” “你竟然说那些不是张瑞图的受贿证据,还敢说那张瑞图其实是个廉洁奉公的真君子?” “要不然呢?” “啊,呸,你要是三五千两就算了,谁能拿出一百多万两来栽赃张瑞图。” 旁边的人也帮腔了。 “就是,就是,你到街上打听打听,朝廷的库头上有没有一百五十万两再说。” “让阉党拿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他们舍得吗?” 事实胜于雄辩,被反驳的人无言以对,只能抱头鼠窜。 当然,另外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 就比如说,原本已经辞官归隐的大学士孙承宗,又被重新廷推为内阁大学士,接替了那张瑞图的官位。 原来的孙承宗对于朱由校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命。 但是朱由校派来的人,给他展示了客氏的人头,让孙承宗认为,这朱由校还是有救的。 于是,孙承宗又重新回到了朝廷当中。 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就是,那徐光启也被廷推为内阁大学士。 在这么多的大消息掩盖下,谁也不曾发现有一个已经被魏忠贤罢免的兵部职方主事,竟然又被皇帝直接下旨提拔为工部侍郎。 这人就是孙元化。 话说这新任工部侍郎的孙元化,也算得上是来历不凡。 孙元化祖父孙抬,是明给事中孙浚的后裔,居江东高桥镇(今上海浦东),有子三人。 其父亲孙继统,因为致力于诗作,不愿为官,后迁居嘉定。 明神宗万历九年(1581年),孙元化出生在嘉定县高桥何家弄,后迁居嘉定县城。 他“天资异敏,好奇略”。 据光绪《嘉定县志·人物》所述,其曾到上海县徐光启学馆受业。 又据程嘉燧《寿怀西徐翁序》所述,其为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举人。 因从徐光启学习火器和数学,只因热心西学,未能考中进士,遂放弃科举功名,潜心研究西学。 可以说,他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西洋火炮专家。 于是,孙承宗又荐其为兵部司务。 孙元化后来在边筑台制炮,凭借着这个功劳,朝廷又让其进兵部职方主事。 天启二年(1622年),辽东战事吃紧,建奴屡屡叩关。 孙元化便向朝廷条呈《备京》、《防边》两策,受到朝廷的重视。 再后来,兵部尚书孙承宗出任蓟辽经略,用孙元化筑台制炮主张,决定筑宁远城,还让孙元化负责这个事情。 据《明史·孙承宗传》所述:侯震旸保荐孙元,让其协同袁崇焕驻守宁远。 孙元化可以说是对袁崇焕等帮助极大,让袁崇焕都称其为“识慧两精”。 天启六年,建奴酋首努尔哈赤率六万大军,号称二十万,猛攻宁远。 明军城头此时已经布置了有十一门大炮。 这些大炮威力惊人,连建奴酋首努尔哈赤身受重伤,七个月后病死,史称“宁远大捷”。 此战事实证明,筑台制炮是抗金最佳方略。 同时发生了所有的事情,也证明了孙元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造炮人才。 而朱由校需要的,正是这样的造炮打炮达人。 而此时,这个被朱由校亲自提拔为工部侍郎的孙元化,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朱由校的面前。 而孙元化的手里,正拿着朱由校给他的一叠设计图。 以及朱由校给他的,一小本《打炮技术改进指南》。 孙元化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在他之前也听说了,这朱由校已经大行升天,最后又在高祖皇帝的帮助下,才能重返人间。 孙元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朱由校拿出来唬人的,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人死又怎么能复生? 那岂不是说,他们家刚死的狗也可以复活了? 荒谬! 但是他今天看到这些设计图的时候,他心里感觉到无比的震惊。 他开始相信,或许陛下上到天上,真的见到了高祖皇帝。 ------------ 第十九章 陛下,你这玩意儿不行啊! 不然陛下又怎么可能设计得出来,那么精妙的水力车床? 其实明朝时期已经有了人工车床。 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拿来钻孔,钻枪管。 就比如说,现在朝廷所有军队使用的枪管,都是这样钻出来的。 一般来说,枪管的原料并非普通的铸铁片打造而成。 而是经过特别的打制,加工成为铁棒,在反复打制之后,去掉内部的气孔,然后送到造枪工坊进行后续的加工。 造枪工厂将这些铁棒原料拿来之后,去掉其中问题较多的,然后用深孔钻,在剩下的铁棒上钻孔。 这些孔必须将铁棒钻通,然后再进行扩孔。 所谓扩孔,就是将初具外形的枪管从内挤压,并将它的内壁打磨光滑。 可是,见识过高档货的朱由校,显然嫌弃人力车床打造出来的枪管。 因为人力车床搞出来的枪管,效率太低了。 只靠人力去不停地转动车床,来实现钻孔的目的,那显然是十分落后的。 但是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蒸汽机,更没有什么电动发动机,最可能实现的,那就是水力车床了。 就比如说,朱由校设计的这个水力车床,就是利用他后世的知识,以及天启皇帝脑海中的木匠天赋和技巧,才设计而成的。 这水力车床,可以说是十分的精妙,足以把原先人力车床钻孔的效率,提供提高到三倍以上。 孙元化现在看着朱由校,眼睛里直崇拜的冒星星。 谁说陛下是个昏君? 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 陛下这真是大才啊! “陛下,臣初初看了一下这个水力车床,便可以推算出,有了这样的东西,我们想要铸造出枪管的时间,起码足足缩短了三分之二。” “如果陛下能够给我足够的人手,想必在一个月之内,臣就可以专注造出三百支合用的枪管。” 朱由校摇了摇头。 枪管的事情暂且不论,那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还是赶紧造出更多更犀利的火炮。 现在的火炮明显是不顶用了,想要跟建奴交战的话,威力也太小,重量又太高,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先往后面看看,朕希望你能够在明年开春之前,给朕建造出至少五十门这样的大炮。” 朱由校给孙元化的图纸是一大堆。 刚才那个水力车床的详细图纸,也只占了其中不足五分之一。 那孙元化翻到火炮的位置,看到那火炮的样式时,脸上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不是后装炮吗? 这东西狗都不用! 也不怪,孙元化那么看不起后装炮。 实在是这玩意儿,比他们的红衣大炮差太远了。 虽然话也是个见多识广的。 孙元化是见过后装炮的。 他不但见过,他甚至还是亲自打过后装炮。 说起后装炮的历史,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嘉靖二年三月二十一日,明朝水军与佛郎机人战舰,在广东江门西草湾爆发激战。 明军最终俘虏别都卢、疏世利等四十二人,斩首三十五人,缴获战舰两艘,史称“西草湾之战”。 这场海战规模不大,但明军收获不小。 当时,明军就已经在缴获的佛郎机人战舰上,获得了一种佛郎机炮。 这佛郎机炮十分特别,因为他乃是一种后装滑膛加农铁炮,由炮管、炮腹和子炮三部分组成。 佛郎机人开炮时,将事先装好火药和弹丸装入子炮,随后把子炮放了炮腹。 然后佛郎机人再用炮管上的照门瞄准后,点燃子炮火门发射铁炮弹。 明军发现,这和特殊的佛郎机炮,具备了很多明军火炮所没有的优势。 一来,佛郎机炮射速快。 因为佛郎机火采取了弹炮分离的技术,所以射速极快。 明军后来铸造的重型佛郎机炮,也就是“无敌大将军炮”,一主炮配有三个子炮。 根据明军的计算,他们普通的火炮打一炮的时候,这种重型佛朗机炮可以打三炮。 三来,佛郎机炮散热快,因为其属于后装炮,打完之后只需要将子炮拔出来,放到旁边散热,再换上新装好的子炮上去就可以了。 四来,佛郎机炮安全性高,子炮的安装的火药是十分恒定的,所以一定程度上,避免炸膛的风险。 五来,佛郎机炮的炮管寿命更长,因为子炮承担了一定的膛压,所以延长了炮管的寿命。 所以明朝获得佛郎机炮之后,开始进行仿制和改良,铸造的总数达三万余门。 嘉靖末期,佛郎机炮已经成为明军的主力装备之一。 既然这种佛郎机炮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几乎又不铸造了呢? 那当然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啊! 佛郎机炮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优势,但是不能忽略的是,他也有相对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佛郎机炮子炮和炮腹之间气密性不佳,因此火药气体在炮腹外泄,造成火炮射程较短。 有些时候,短,就是致命的缺点。 建奴骑兵高速冲锋时,佛郎机炮因为发射距离太短,导致不足以压制对手。 也就是说,它的射速是快,但是距离太短。 这边明军还没打几炮,那边建奴骑兵已经贴脸了。 后来天佑大明,东印度公司“独角兽”号战舰,在广东阳江附近海域遭遇台风,战舰受损沉没。 五年后,渔民捞到了战舰上的炮弹。 广州府推官的邓士亮得知消息,组织船只,雇佣精通水性的渔民,打捞出三十六门十八磅舰炮。 邓士亮又将其中的二十四门炮运至京城。 当时,当时荷兰人进入大明的时候,很多士兵的服装是红色的,而且帽子上有一小束红色的缨子,象一撮红色的毛。 所以,明军把这种新出现的火炮,又称为“红夷大炮”。 这种红夷大炮与佛郎机炮最大区别在于,红夷大炮是前装滑膛铜炮。 另外,它打炮的距离,已是佛郎机炮的两倍,能得到两到三里地之外。 同时,红夷大炮具有威力大、炮管长、精度高、管壁厚等优点 明天启六年,努尔哈赤率六万建奴军,围攻宁远的时候,就是被这种大炮打死的。 所以明军有了红夷大炮这种好东西,也难怪孙元化看不上后装炮了。 虽然做优秀的这个后装炮,看起来跟佛郎机炮不一样。 但是后装炮就是后装炮,根本不可能靠得住。 “陛下,你这玩意不行啊!” ------------ 第二十章 新型大炮 虽然孙元化一说完这话,他马上就理解到了自己话语之中的不对劲。 怎么能说陛下不行? 陛下永远都行。 “陛下,臣一时口误,请皇上恕罪,只是这后装火炮确实是不稳妥。” “后装火炮的气密性,有很大的问题,恐怕如果装备了这种火炮,那打炮就打不远。” “到时候我们跟建奴的骑兵作战,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 “这样一来岂不是白费力气,又浪费了大量的银两。” 朱由校当然没有相信他。 因为朱由校十分清楚,后装炮才是火炮的未来,前装炮的射速太慢了。 “你先往后看一下,朕这个后装炮具体是怎么样的再说。” 孙元化细细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 朱由校所提出的火炮,确实跟他所见过的全部火炮都不太一样。 但是孙元化想法是根深蒂固的。 竖子懂个屁的火炮。 当然这个话他没敢说出口,说出口那就不是掉脑袋的事情了,那起码也是一家人齐齐整整。 不过,他发现朱由校所提出的火炮的炮闩,倒是神奇的很。 孙元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炮栓。 “莫非陛下之所以要微臣打造这种后装炮的精妙之处,就在这个炮闩?”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炮闩。” “只要你能把这玩意制造出来,那么火炮的气密性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没错,朱由校的后装炮,采用的炮栓用的就是横楔式炮闩。 清朝末年的骑兵,到底是怎么被英军士兵干翻的? 那很大程度上说,就得感谢一种叫做阿姆斯特朗炮的大炮。 该种阿姆斯特朗炮原产于英国,是一种后装线膛炮。 在他出现之前,几乎都是前膛炮的天下。 1854年克里米亚战争期间,阿姆斯特朗设计了一门试验性质的3磅后装线膛炮。 此项设计在范围和精度两方面都很成功,并于1858年被英国政府采用。 所以说,阿姆斯特朗炮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后装线膛炮。 它就具有一个前膛炮所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它可以快速地从后部装填。 只因为这种火炮采用一个立楔式炮闩“阿姆斯特朗螺丝”。 并且,该种阿姆斯特朗炮装填炮弹更为简便迅速。 并且该种火炮炮膛内壁刻有螺旋膛线,发射的锥形炮弹可高速旋转,使得火炮具备更高的精确性,射程较滑膛炮更远。 不过现在采用的都是圆形的实心炮弹。 这一种圆形的铁炮弹,实通常采用跳弹杀伤敌人,就是利用“打水漂”的原理,让球形实心炮弹在平地上弹跳,高速横扫敌方的密集步兵纵列。 别看听起来好像不厉害,但是这种炮弹经过之处,那就是一条用血肉铸成的通道,仍然是十分残忍异常的。 现在的红夷大炮,一般就采用这种方式来杀伤敌人。 到时候朱由校还得先把圆柱形的炮弹搞出来再说。 不过那玩意不好搞,还涉及到底火之类的东西。 但是其实这种东西他也会制造,并且这种方法根本就不困难,哪怕是用明朝时候的科技水平,想要铸造出来也绝不困难。 这种阿姆斯特朗炮首次应用,是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 英法联军凭借着阿姆斯特朗炮,很快就攻陷了使用老式前装滑膛炮的天津大沽炮台。 清朝将领僧格林沁的三万五千蒙古八旗骑兵,在八里桥战役中,被英法联军的阿姆斯特朗野战炮打垮聚歼。 据英国人麦吉《我们如何进入北京——1860 年在中国战役的记述》。 在塘沽炮台之战中,英军十二门阿姆斯特朗大炮,在距离塘沽炮台九百米处开火,跟大沽炮台的火炮进行炮战。 这种阿姆斯特朗炮的射击精度,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水平,他们所射出的炮弹,几乎都准确命中清军的炮台大炮。 在后来的通州八里桥之战中,阿姆斯特朗炮更是打出了令人惊讶的战绩。 据乔治·克鲁勒的《进军北京》一书所述:当僧格林沁所率领的三万五千蒙古八旗骑兵,率先对英军发动了进攻。 当时这些清军的蒙古八旗骑兵,在面对着英军时,表现得十分英勇无畏,他们相信只要能够冲破敌军火炮的短暂杀伤,就可以砍下英军的一颗又一颗头颅。 而英军的炮兵开始朝清军骑兵开炮,让骑兵见识到了从来没见识过的火炮威力。 英军炮手开炮慢条斯理,每一发阿姆斯特朗炮都在清军骑兵之间爆炸,就能撂倒一群清军骑兵。 随后,清军骑兵直接就被这种威力巨大的阿姆斯特朗炮给打蒙了,英国两个锡克骑兵团,随即对清军展开可怕的杀戮。 此时,三万五千名清蒙古八旗骑兵伤亡过半,而一万人的英法联军只有五人阵亡,四十人负伤。 这一种火炮连清军的骑兵都顶不住,现在的建奴骑兵,难道就顶得住了吗? 朱由校认为是显然不可能的。 所以朱由校拿出来的火炮设计图纸,其实就是这一种阿姆斯特朗炮的设计图纸。 甚至他拿出来的这种火**纸,如果能够铸造完成的话,威力绝对要比原版的阿姆斯特朗炮威力更大。 因为当时的阿姆斯特朗炮威力虽然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的。 虽然阿姆斯特朗炮杀伤力巨大,但在战斗中因为膛线、涂铅炮弹和后装闭塞等等的新型技术,也导致了他的可靠性确实不高。 同时只有九百米的攻击范围,也实在是太过感人了。 就连他们现在这种那么落后的红夷大炮,那都能打三里地。 另外这种火炮还有另外的一些缺陷,比如说他的造价实在太高了,并且他的炮闩设置制造难度也太大。 就这种炮闩的制造难度,起码以现在明朝的科技,是根本不可能铸造出来的。 起码那种阿姆斯特朗螺丝的精度,就根本没办法解决,也没有办法投入到使用之中。 这种叫做阿姆斯特朗炮的真理,需要一种更简单更快捷更安全的,就连明朝科技都可以制造出来的炮闩。 因为就连英国都在1864年,一度停止制造阿姆斯特朗炮,继续沿用古老而又可靠的前膛炮。 直到1880年,阿姆斯特朗再次改良了阿姆斯特朗炮,引入了法国所创制的断隔螺纹式炮闩技术,使得快速装填成为可能。 因此从1880年以后,英军便再一次将后膛阿姆斯特朗炮装备于军队之中。 但是这种炮栓依然太过于复杂了,朱由校也没有办法在目前的制造水平的基础上,把它给搞出来。 而同时期的德国克虏伯公司,则发明了气密性更好的横楔式炮闩。 这种炮闩才是真正的神器! ------------ 等二十一章 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横楔式炮闩的结构十分简单。 明朝时候的工匠,哪怕只是靠手动打磨,也可以把这玩意制造出来。 有了这横楔式炮闩,才是真正有了灵魂,起码他的气密性已经完全解决了。 不过,朱由校心里明白,这个事情孙元化倒是不相信。 他不太相信那么简单的东西,竟然可以解决这个后膛火炮的。 “陛下,这样的火炮倒是能造,但是想必绝对打不远。” “依微臣看,我们还是老老实实,铸造红夷大炮来的实在一点。”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他也懒得给孙元化解释了。 “这是太祖皇帝告诉我的好东西,你再怎么能,难道你能比得过高祖皇帝吗?” 这一下孙元化不知道如何去说了。 “太祖皇帝也会打炮?” “废话,太祖皇帝如果不会打炮,那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子孙。” “……………” “哦,你说的是这种火炮啊,太祖皇帝也会!” 好吧。 孙元化暂且相信了朱元璋也会打炮,甚至还会制造火炮的事实。 但是他看到朱由校的火炮炮弹设计图,他已经忍不住了。 他很想把这火炮还有炮弹的设置图纸,糊到朱由校的脸上。 但是他不能够这样做。 因为这工部侍郎的职位,实在是太香了。 他不过就是区区的一个举人。 如果不是朱由校提拔了他,如果不是现在刚好是阉党当道,就他这个学历水平。 什么工部侍郎之类的职位? 那是八辈子都不敢想的。 何况现在孙元化已经被提拔为工部侍郎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回了他的家乡。 甚至他的父亲还专门给他写了一封信。 信里面满是自豪说,家乡富乡凑出钱来,连牌坊都给他立好了。 这牌坊谁不想立? 他现在如果把这设计图,直接糊在朱由校的脸上,工部侍郎是铁定不用做了, 他这个时候写信回去告诉家乡父老,他这工部侍郎没当上三两个月,就已经被皇帝撤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那父亲也丢不起这个人,甚至他的家乡父老,也都丢不起这个人。 孙元化眼含热泪。 “陛下这炮弹不能这样子造,这样子造,打出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地上弹起来。” 本来圆型炮弹,弹的才是又快又远。 你非要扔个柱子去打水漂,那显然是没有那么好用的。 朱由校脸上仍然是一片冷笑。 孙元化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了。 “难道这也是太祖皇帝传授给陛下您的?” “然也!” 孙元化沉默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大臣,但是他有他的坚持。 明朝时候这样反抗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他心里现在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学一下他那些前辈。 可是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个事情划不来。 毕竟他也不想一家人齐齐整整。 像朱由校这种昏君,是最不好相处的。 如果得罪了他,别说他们家的人不一定能够活得下来。 恐怕这蚂蚁家里的蚂蚁窝,锦衣卫都要拿开水灌,家里鸡生下的蛋,锦衣卫都要摇散黄了。 朱由校看他实在可怜。 他明显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大半个时辰之内,孙元化脑海里的认知,直接颠覆了无数次。 “你也别觉得委屈,只要把这东西制造出来,无论它效果好与不好,朕一力承担。” “说不好,到时候朕高兴了,还给你封个侯封个伯什么的,那就得看你懂不懂事了。” 孙元化当场抖了一下,完全已经有了一种高潮的感觉。 显然,拜相封侯是一件非常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仅孙元化光宗耀祖,连自己的子孙都能受用一生。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封为侯伯之后,后人都能继承侯伯的利益。 而侯伯不是想当就能当得上的,侯伯的职位,甚至比一品大官还高。 就以明朝为例,被封为侯伯的人,一般都是开国将军居多,为国家屡屡立下功劳才能被封为侯伯。 “说吧,这个活你到底干不干?” “朕虽然是个皇帝,但朕这个人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不喜欢强人所难。” “你不干,朕照样能找人来干,甚至还有大把人想干。” 孙元化看了看手里的设计图。 他的脸上突然绽出了笑容。 “陛下这说的是哪里话,臣食君之?,当分君之忧。” “这种火炮,臣当仁不让。” 朱由校叹了口气。 这真香定律,果然是谁都逃不过去啊! “你不是说太祖皇帝的炮射不远吗?” “陛下说笑了,太祖皇帝的炮又硬又远!” “你不是说铁柱子弹不远吗?” “陛下,只要力气够大,别说铁柱子了,就算是铁块也能上天。” “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为陛下做事,不丢脸!” 朱由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的皇帝,都喜欢商议拍马屁的人。 孙元化说的话,虽然肉麻,但是他听起来十分痛快。 “好好去做吧,做成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做不成的你就该把朕搞来的银两,都给朕吐出来了!” 孙元化听到了银子,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情。 “陛下,你给我的一百万两银子,照这样看那是远远不够用的。” 朱由校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这样。 这也是他为什么硬是要讹魏忠贤一百万两银子的原因。 其实朝廷之上的那群人,还以为他们十分聪明,考虑到朱由校根本就拿不出四五百万两银子,来铸造一个十分庞大的兵工厂。 但此时朱由校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着,但这个事情他不能不做。 “朕的银两也不多了,到时候你再到内帑里面支取五十万两,一共一百五十万两。” “你要前期的准备,包括水力车床什么的应该也够了。” “至于其他的,朕自然会想办法,不需要你担心。” 孙元化不担心朱由校,他只担心给他造炮的银子够不够。 朱由校这段时间为了这个事情,快要连头发都挠掉了。 但孙元化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帮不了朱由校。 他哪怕真的是十分热爱火炮,愿意把家里的家当全部捐出来,那么也不过三几万两银子。 这对于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杯水车薪。 孙元化决定安慰一下朱由校。 “陛下,既然这炮已经设计出来了,不如给他起个好名字吧!” “你有什么见解?” “既然是太祖皇帝赐下的设计图,不如就叫太祖炮如何?” 朱由校点了点头。 “行吧!” “那就按照孙侍郎所说的,就叫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吧!” 孙元化:“………” ------------ 第二十二章 曹婕妤 孙元化走了,带着他满腔的幽怨。 他明白,当这个火炮名字传出去之后,他肯定会为是仕林所不齿。 他本来还想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大臣。 恐怕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大臣都以为他是那种,奉承朱由校而不知廉耻之人。 如果不然的话,怎么连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的名字,都给整出来了。 不过,孙元化心里也不得不敬佩,这朱由校臣下的本事,确实高强。 虽然朱由校这样闹,好像只不过是在哗众取宠,只不过是在借着这个火炮名字,满足自己恶俗的心态。 但是孙元化只要这样子做了,那他的名声也就臭了。 以后他要是想投靠东林党,那将变成一件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因为东林党最爱惜自己的名声,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名声已经烂大街了的奸臣,加入他们的阵营之中。 孙元化心里面感慨,人家都说这朱由校是个昏君。 谁又能够知道这朱由校的本事,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厉害 从此以后,他就只能跟着朱由校一条路混到底了。 朱由校看着这孙元化的背影,心里只觉得暗爽。 他这个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出来,肯定是横扫天下所有的火炮。 那么好的火炮,他这个冠名权,那绝对是不能够交给别人的。 但是其实孙元化想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一时之间,朱由校有点无聊。 他闲来无事,便吃了点糕点。 吃完了糕点之后,朱由校便觉得饱暖了。 饱暖了之后,自然又该想内啥了。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怎么称得上是一代昏君呢? 这样的话传出去,岂不平白败坏了他昏君的名声? 可是他应该找谁呢? 朱由校突然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个容貌长得十分标志的女官。 他心里一动,突然想到,这正是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帮他按摩头部的那名宫女。 从朱由校的眼光来看,这宫女绝对说得上是貌美。 不说这脸蛋,光是说这身材,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一身宫女的服装穿在身,那个真的是有前有后,看得朱由校食指大动。 如果放在后世,那也是妥妥的一个拥有无数舔狗的女神。 可是如今,貌美宫女却像一朵长在花园里的雏菊一样,任朱由校采摘。 朱由校指了那名貌美宫女。 “你过来,其他的退下。” 其他的宫女太监,听到了这个话,都羡慕妒忌恨地看着那貌美宫女。 大家知道,这宫女今天是走运了。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老实地离开了乾清宫,只留下了那一名貌美的宫女。 此时的貌美宫女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忐忑。 她当然清楚朱由校想要干什么。 她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哪怕这个事情其实是有点不太合规矩的。 但是陛下又什么时候,跟别人讲过规矩? 因为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仿佛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做曹静。” “今天可曾进过午饭了?” “回禀陛下,奴婢还不到进食吃饭的时候。” 朱由校看了看,现在时间也确实还早。 “你站了一个早晨,想来也已经累了。”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曹静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马上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朱由校心里感觉到有点惊奇。 她听明白了。 但是私底下听一直在宫里面当值的小姐妹们,把这些玩笑可开得飞起。 所以她自然明白朱由校的意思。 “没事,以后朕教你。” 曹静看着朱由校脸上有点期待的表情,只能够听话地朝朱由校走了过去。 朱由校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吃干抹净不当一回事的事情,他做了也不要紧。 不会有任何人拿这个事情来为难他。 但是朱由校认为没必要。 “好了,你也不要用这个表情看着朕了。” “今天晚上,你来侍寝吧!” 曹静听到这句话,心里面大喜,连忙点了点头,脸上笑魇如花。 “谢陛下!” 朱由校看她如此可爱,心里面也来了兴趣。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回禀陛下,奴婢家中还有父亲母亲,兄弟。”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奴婢的父亲在辽东当游击将军。” 朱由校听到这个话,眼睛眯了一下。 曹静的父亲姓曹,还是个辽东的游击将军。 不会真的那么巧合吧! “你的父亲,不会是不会叫做曹文诏吧?” 曹文诏刚好是个游击将军,这在明军的序列之中,也不能算是低级军官,甚至不能算是中级军官了。 朱由校知道曹文诏,实属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现在只剩下的,那就是是不是的问题了。 “回禀陛下,那曹将军正是奴婢的父亲。” 朱由校点了点头,心里突然高兴了起来。 这曹文诏和他的侄子曹变蛟,那可是了不得的人才呀! 他之前也想过要用什么办法,将他们调到京城里面来用,如今刚好他们是曹静的家人,那就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了。 一个时辰之后,乾清宫传出了一条旨意。 皇帝朱由校宫女曹静,在通报给了皇后张嫣之后,已经封她为婕妤。 并且朱由校下旨,召曹静的父亲曹文诏,堂弟曹变蛟进京。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到曹文诏和曹变蛟进京之后,自然另有他用。 这条命令倒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皇帝睡了个女人,打算给这女人的父亲和堂弟一点点好处而已。 也没有谁对这条命令有所质疑,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半个月之后。 孙元化终于在城外的新兵工厂,鼓捣出了朱由校交给他第一种东西。 ------------ 第二十三章 栗色火药 其实虽然首先搞出来的并不是水力车床,也不是那传说中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就更不要说,那涉及到多项新技术的圆柱型炮弹了。 这些东西都要等到先制造完成了,才能够看到他们的威力。 但是显然没有那么快搞得出来,就连他们这个建立在河边的新兵工厂的厂房,都还没有开始搭建完成。 他先搞出来的正是黑火药的进化版,栗色火药。 此时的孙元化正陪在一个大官的身边,看他对那大官的尊敬程度来看,这边可以看得出这个大官的身份是谁了。 这正是现在的内阁大学士之一,也是孙元化的老师徐光启。 徐光启跟其他的东林党大臣,有很大的不一样。 他并不歧视新的制造技术和新的武器发展,他并不认为这些东西就是奇缘技巧之事。 徐光启觉得提升火器火炮的发展,对于大明的战争实力,肯定有很大的好处的。 现在大明四周接敌,如果不赶快提升火器火炮的威力,那么他们对这建奴骑兵来说,将永远处于劣势。 但是问题在于,其实徐光启对于这种新的栗色火药,也并没有抱有任何的期望。 “陛下这多少有点胡闹了,火药这种东西的比例,要经过千万遍试验,才可以将它的威力提升至最高。”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明军的火药比例,几乎已经试验到了极致。” “陛下又从来都没有制造过火药,他突然就给出了这个配方让你去弄。” “如果真的有什么用,那才见了鬼了” 显然,徐光启认为无论朱由校再怎么弄,也没有办法把这黑火药的威力,再提升一个档次了。 孙元化听到这个话,也感觉到十分的无奈。 “陛下他说,这是太祖皇帝交给他的配方,说是可以把这火药的威力,提升二分之一。” 徐光启听到这个话,就更加生气了。 “胡闹,这尚且不论陛下升天之后,见到太祖皇帝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但就算这个事情是真的,那太祖皇帝也没有打过炮啊!” 孙元化听到这个话,眼睛赶紧往周围转了一转,显得有些紧张。 随后他指着周围侍候自己的随从和徐光启的侍从。 “你们站到四十步外,我与徐大学士有要事商谈。” 孙元化的随从一听到这个命令之后,便马上散开了。 而徐光启的随从,听到这个话之后,都看向徐光启。 “你们先散开吧!” 随从们得到了徐光启的允许之后,才终于散开了。 “老师,你这话以后还是要少说。” “这话弟子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如果让别的奸人听了进去,难免有诽谤君父的嫌疑。” “如果被奸人利用起来,可够让你吃一壶的。” 徐光启听到这话,当场大怒。 “老夫做事光明磊落,便是这话传了出去,那又怎样?” “大不了老夫再次辞官归隐。” “再说了,你别看陛下虽然是个昏君,但其实他的心胸,还不至于狭窄到这种程度。” 孙元化摇了摇头,他并不认同徐光启的话。 “老师,陛下知道的这个事情,虽然不至于此,就怕那魏忠贤知道了之后,再利用起来,那就不得了了。” 孙元化话说的没错。 这徐光启从严格意义上说,其实属于东林党人,与魏忠贤并不属于同一个阵营。 如果魏忠贤知道他这样的话,弄死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徐光启看着这个孙元化叹了口气,这个弟子虽然在这些火器火炮的技术上说,是十分有天赋。 但是孙元化朝廷上官场上的触觉,实在是太低了。 “这朝廷上的事情,你还没看清楚吗?” 陛下已经在削减魏忠贤的权利了,就连那客氏也被陛下处死了。” “这阉党蹦达不了多少天了!” 孙元化心里还是不太认同徐光启的话。 他最近跟朱由校接触的机会,甚至比徐光启还要多。 他明显感觉得到,朱由校只是想限制魏忠贤的权利,但他根本就不想弄死魏忠贤。 就比如说,这孙承宗和徐光启的入阁,就是陛下借着魏忠贤的手,来达到的目的。 如果弄死了魏忠贤,那陛下就失出去了一把最好的刀,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徐光启看到孙元化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他。 他心里暗暗有些后悔。 这弟子在火器的技术上很有天赋,并且对他也十分尊敬。 他的话,还是有些过于冷酷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 “我们先去看一下,陛下交给你的火药配方,到底怎么样吧!” “老夫就不相信了,太祖皇帝竟然会造火药。” “待会他那些火药点不着,射不出去,过后还有老夫帮他善后。” 朱由校交给他们的,是栗色火药的配方。 这种火药,甚至一直被用到了清朝末年,北洋时期。 他的制造工艺其实不复杂,甚至还有点简单。 因为栗色火药,根本就是用黑火药改良而成。 其成份与黑火药相同,仅将黑火药中硝、硫、碳之比75:10:15改为80:4:16。 对于懂化学的朱由校来说,只增加了氧化剂硝之用量,减少了爆发剂硫的用量。 其火药内所用木炭也跟普通的黑火药有所区别,那就是只用柳木。 将柳木于铁桶,在摄氏90—120度左右,不充分炭化而成。 药饼为六角单孔、六角七孔等形。 徐光启和孙元化来到了一门红夷大炮的面前,这门炮是从京营拉出来的,以后就属于他们兵工厂的了。 其实要是平常时候,这种大杀器一般来说,成国公朱纯臣肯定是不肯交给他们的。 但是前段时间,朱纯臣才刚刚得罪了朱由校。 现在朱由校给他下命令了,他根本就不敢不交。 换句话说,就算是朱纯臣没有得罪朱由校,但是朱由校找他要红夷大炮,他也不敢不给。 现在的朱由校有阉党在手,谁反杀谁。 徐光启和孙元化亲眼看到炮手,把那新制成的栗色火药,塞进了红夷大炮里面。 然后炮手垒实了之后,又塞进去了一门铁炮弹。 ------------ 第二十四章 当场打脸 等到炮手把这一切的事情都做完了,时间已经过了一会了。 就这种情况之下,这火炮打一炮,足够骑兵前进百丈的距离了。 也就是说,这火炮最多打个三发,骑兵就该贴脸了。 所以这种大炮如果拿了守城的话,那还真不错,反正是骑兵也很难直接干到城墙上面来。 但是野战的话就不行了,如果让骑兵贴脸了,那就等于输了。 最主要是这种炮,实在太过于笨重,对着骑兵的时候,万一骑兵用大迂回的战术,他们调转个炮头也不容易。 等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之后,炮手看向孙元化,孙元化又看上徐光启。 “打吧!” 炮手拿来一根火把,直接就把火炮上面的火绳给点着了。 所有的人都离开,站到了火炮的一定范围之外。 孙元化和徐光启也赶紧拿来了一串棉花,塞住了多朵。 “砰”的一声。 火炮打了出去。 一发铁炮弹,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了出去。 孙元化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眼睛瞪到了最大。 这炮弹仿佛比以前他打的炮,要飞得更高更远。 孙元化心里面无比的惊骇。 莫非这皇帝真的是能够见到太祖皇帝? 难道是太祖皇帝还真的会造火药? 如果自己给陛下忠心耿耿的当狗,那自己死了之后,太祖皇帝看在陛下的份上,会不会让自己也诈尸? 孙元化沉默了。 他竟然真的开始计算这样做的成功率有多大。 孙元化也是一个造炮和造火药的老技术人员了。 他看到了这一幕,哪里不知道这火药是好是坏。 他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处,嘴巴咧得足以看到牙床。 “来人,快赶紧赶紧派人去量一下那炮弹的落点,看一下那炮弹到底落到了多远之外!” 随后,徐光启又嫌弃只是这些炮手去找的话,速度太慢。 他又把头脸过来,看向自己的随从。 “你们也去跟着一起找。” 周围的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肯离去。 随从的领头徐志脸上还有点担心。 毕竟徐光启是内阁大学士,出不得丁点差错,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他的安全。 “老爷,我们现在要是去了,那谁在这里保护你们的安全?” 徐光启听到这话大怒。 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兵工厂又是锦衣卫层层保护之下。” “怎么可能有什么歹人来到这里,我这边不需要你们的护卫。” “你们赶紧给我去找那铁炮弹才是正事。” 天子脚下怎么了? 天子脚下最乱了。 只是徐志看到徐光启如此的坚持,他们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徐光启与孙元化的随从,加火炮的试验手,都前去搜寻那枚铁炮弹。 徐光启激动的表情,落入了孙元化的眼里。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老师,竟然如此激动。 徐光启很快看到了自己弟子的表情,当场也是老脸一红。 他刚才还在鄙视天子拿出来的火药配方,认为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了。 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当场打脸了。 徐光启觉得,总得说点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尊严。 “以前老夫不相信陛下见到太祖皇帝,现在看来倒是老夫见识短浅了。” “我大明有祖宗庇佑,必能够击败建奴,重振山河。” 这个时代的铁炮弹,那还真的不容易找。 孙元化和徐光启他们,所带的随从也着实不多。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随从都还没有回来。 徐光启已经有点着急了。 他站起来来回地踱了几步,又有些不甘地坐了下来。 其实也就是徐光启太过于着急了。 这就算是普通的炮弹,也能够射出三里地之外。 那来回那就是六里地。 光是跑一个来回,那时间都不短。 就更不要说,他们还是要继续搜索铁炮弹了。 现在时间不过过了一刻钟,他就已经如此着急了,实在有点没道理。 但也容不得徐光启不着急,现在北边的局势很差,这火炮射得越远,就代表着他们面对建奴骑兵时,具有更多的优势。 如果这个火炮真的能够像朱由校说的那样,能够帮他们增添二分之一的射程,那也是很了不起。 以前面对建奴骑兵时,只能够打出三发炮弹,现在甚至可以打出五发炮弹。 这个差异如骑兵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孙元化其实也是十分激动,这个东西是他主持搞出来的。 如果真的成功了,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一份功劳。 一个时辰之后,随从和炮手终于回来了。 “老爷,我们已经量完了。” “那发炮弹的第一个落点,根据我们的测量,足足有四里又一百二十丈了。” 徐光启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波涛,竟然真的快到了五里? 这个火药打出的炮弹,射程真的足足比传统的黑火要远了二分之一! 徐光启迫不及待的拿起栗色火药,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哪怕火药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硫磺味,徐光启仿佛闻到了天底下最美妙的东西。 虽然他已经被打脸了,但是这个脸他被打的心甘情愿。 徐光启突然把头扭回来。 “孙侍郎,传令下去,设这个栗色火药为最高的秘密,谁也不许传出去。” “就算是工部那边派人来要,也绝对不能给。” “如果让老夫知道,谁把这个火药的配方泄露了出去,老夫要他的脑袋。” 孙元化脸上一怔。 “老师放心,学生会办得妥妥帖帖的。” 徐光启拍了拍孙元化的肩膀,他对这个学生十分满意。 “好好跟着陛下干吧!” “看来陛下是真的得到了太祖皇帝的神谕,最起码这个火药的配方是做不了假的。” “再不济,或者死后能诈尸呢!” 孙元化点了点头,认为大有道理。 “老师,那不是哪一个后装火炮也大有搞头?” 徐光启的脸一黑。 “这个另外再说。” 他心里虽然对这个栗色火药已经有了认同,但是对于那个后装火炮,仍然是没有半分信任。 后装火炮或许射速更快,或许以后能够解决气密性的问题。 但绝对不是那个,就像销子一样简单的炮闩能够解决的。 ps:中国古代是有里这个单位的。 根据吴慧先生的《简明中国度量衡通史》里面而言记述:唐以前六尺为步,三百步一里,一里为一千八百尺; 唐开始,五尺为步,三百六十步为里,一里仍为一千八百尺。 历朝历代所使用的官尺不同,一里的具体长度也不同,但都在500米上下。 但总体来说,古时候的里,跟现在的里是差不多的。 ------------ 第二十五章 大水就冲龙王庙 徐光启带着惊奇,回去继续当值。 他心里也在盘算着,要不要在家里供奉朱元璋的事情。 他虽信基督教,但他也是实用主义者……… 他一把年纪了,不求诈尸,也求来世投个好胎。 孙元化也梳洗打扮一番,骑上了一匹快马,带着随从往城里面赶去。 他得赶紧把这个消息,禀报给陛下。 他已经来不及的想要看到,陛下知道那火药,真的能够射到四五里之外的惊讶表情了。 这个时候,京城内也正在发生另外一个事情。 兵部右侍郎霍维华的宅子,被围上了大量的东厂番子。 这足足有上千东厂番子,把霍维华的宅子,围得那些水泄不通。 周围的百姓,商人看到这个阵仗,也都纷纷远离。 还有些来找这霍维华办事的官员,看到这一幕也赶紧提着自己的礼物,不要命的跑了。 他们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兵部右侍郎霍维华要完蛋了。 那还给他送什么礼? 只是一些百姓和官员都感觉到有些惊奇。 这霍维华不刚好是魏忠贤的两个谋主之一吗? 怎么今天东厂反倒是要对霍维华动手了? 只是看守霍维华的大门的门子,看到竟然敢有人围他们霍宅的宅子,当场大怒。 他跑出来,指着那名东厂领头的档头。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还不赶紧滚!” “走慢一点,把你腿打断!” 东厂档头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把他给抽了回去。 门子也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 他赶紧不要命的跑到了府中。 此时的霍维华正在和小妾嬉戏。 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有如此不识不知廉耻之人。 但霍维华不太在乎,他本来就是阉党,荒唐一点不是才更符合自己的角色吗? 再说了,现在皇帝还活着,他们的掌印太监、魏公公、九千岁,也还活着呐。 那他头上的天就是还没有塌,嬉戏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门子直冲从后宅,跑到了霍维华房间外,着急地敲着房门。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霍维华都吓到了。 霍维华的脸上,流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嚷嚷什么?” “你爹死啦?” 那门外的门子吓得脖子缩一缩。 他们老爷可不是个脾气好的,真要生气起来,那是真的会打死人的。 他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我爹倒是没死,看着你要死了。 “老爷,这宅子外面来了很多的东厂番子,看着情况有点像是来者不善了。” 霍维华听到这个话,当场也是愣了一下。 东厂番子为什么会来他的宅子外面,还把他宅子围了起来。 他可是九千岁的谋主,这个事情谁不知道? 那这个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他们是不是认错宅子了。” “你没有告诉他们,这是我霍维华的宅子吗?” “难道他们就不怕老爷我在为九千岁的面前,告一把他们的刁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门子此刻也快要哭出来了。 “老爷,小的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但是,小的这话刚说完,他们刀子都拔出来了。” “小的不敢再跟他们争辩,这才赶紧过来禀报给老爷你啊!” 霍维华听到了这样的话,他心里慢慢的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无论怎么说,他还是很有智慧的,要不然也做不到魏忠贤的谋主。 他连忙起身扒拉自己的衣服穿上。 几名小妾看到他那脸色,也不敢再招惹他。 之前被他打死的小妾,那也是有的事情。 霍维华胡乱把衣服套上。 他开了门,便看到那一脸惊慌的门子。 “走,跟我去大门处看看。” “叫后院的人,都收拾好细软吧。” 说完,霍维华一路往前门赶去。 他急切地想看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他不可抑止地想到了,那个差点让朱由校差点死掉的神药。 说起来,那个药也确实是害得他很惨,现在总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此时,霍维华的正门处,开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一个穿着斗篷的太监,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霍维华的宅子。 魏忠贤越看面前的这座宅子,心里的怒火就越来越盛。 他对霍维华这狗东西那么好,结果这狗东西竟然害得他,差点连小命都不保了。 “还在等什么?” “进去吧!” 一名东厂档头一声令下,几十名东厂番子,抬来了一根巨大的木桩,提着就往霍维华府门上撞。 这个时候,木桩碰撞得大门砰砰作响,也得亏是大门用料结实。 要不然的话,绝对顶不住这样的冲撞。 霍维华听到了前门处的动静,心里知道东厂的人已经在撞门了。 他的心里更加慌燥了。 那门子看到这个阵仗,心里已经怂了。 他跟着霍维华的时间太久,知道东厂番子手段到底有多残忍。 “老爷,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霍维华一巴掌就把他给抽翻了。 跑? 跑得到哪里去? 现在这霍府四面,围着的都是东厂番子。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甚至还会被东厂认为,他们是做贼心虚。 到时候他们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府外的大门被连续撞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塌。 大量东厂番子直接从霍府正门鱼贯而入。 而霍府中的护卫,也抄着水火棍跑了出来,和东厂番子对峙。 但是东厂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为首的一名东厂档头,抽出了手里的配刀,当场砍死了两个霍府的护卫。 “给我搜!” “如果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那边的霍维华也正在这个时候,终于赶到了。 他看到了东厂番子,正在杀他府上的护卫。 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想跑。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跑。 “不要搜!” “我在这里。” “这位档头,可是我霍维华犯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敢闯入我的府中,还杀我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九千岁面前的地位吗?” “你就不怕我在九千岁的面前,告你一状?” 那档头邪魅地笑了笑。 “拿下他!” 几名东厂番子一涌而上,直接将霍维华给控制住了。 还有一名东厂番子拿了一根绳子,把霍维华死死绑住。 那边的霍维华还在挣扎,结果从正门走进来了一人,正是魏忠贤。 “是谁要在咱家面前告状?” ------------ 第二十六章 老太监 霍维华当场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事情那么大。 竟然连魏忠贤都亲自来抓他了。 这边的霍维华还在发愣。 那边的魏忠贤来到他面前,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当场把霍维华打得嘴角出血。 魏忠贤那白嫩的手指,也开始红了起来,甚至还有点发抖。 可想而知,这魏忠贤真的是下了死力打的。 周围的东厂番子看到这魏忠贤的举动,心里都有点惊奇。 瞧瞧九千岁这巴掌下去的力气多大。 那多少带有几分私人恩怨! “狗东西,你可把咱家给害惨了。” “怎么着?” “你不是要在本督面前告状吗?” “现在本督已经来了,你想告谁的状,那就告吧!” 霍维华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魏忠贤亲自上门了。 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九千岁,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要听旁人的谣言啊!” 如果可以的话,魏忠贤现在真的想掏刀,把面前的霍维华一刀砍死。 “别忙着喊冤了!” “进了东厂的监狱里面,你再慢慢说也不迟。” 这边魏忠贤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名东厂番子,拖着霍维华就要往外走。 其他的东厂番子也没有闲着,直接就把这霍维华抄了家。 到了东厂的大牢里面,霍维华直接被绑在了大字架上。 这特殊的木架子构造,让将他接被绑成了一个大字。 霍维华有点心慌。 他始终感觉到身体上,有一些部位凉飕飕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东厂设置的上刑架,都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不是一般都把这个木架,都设置成一个十字架吗? 他现在心里要说有多惊慌,那是铁定的。 进了东厂牢房的,就没有活着出去的。 魏忠贤带着一队人进来了。 有识相的东厂番子,赶紧给他搬来了一张宽大的椅子。 魏忠贤自然的在那椅子上坐下来。 旁边又有人赶紧递来了一本账本。 这魏忠贤很有兴致的翻着手里的账本。 当他翻到了最后,直接一本子拍在了那霍维华的脸上。 “狗东西,看不出来你还贪得挺多啊!” “我们抄那张瑞图的府中,才抄出了五十二万两银子。” “就抄你这个狗东西的家里面,竟然也能超出五十多万两。” “那张瑞图怎么说,也是个内阁大学士。” “你是什么样的狗东西?” “你也敢超出五十多万两银子,你配吗?” “哦,不对。” “你怎么说也是个兵部侍郎,想必从你手里,过一道手的银两也不少了。” “这户部拨到兵部的银两,你至少得过一道手。” “下面的将领要到兵部办事,也有给你孝敬的地方。” 魏忠贤的话,霍维华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魏忠贤说的都是事实。 以前他在魏忠贤麾下的时候,这一些黑色收入,其实都是白色的。 但是现在魏忠贤现在,说这些东西是黑色的,那就是黑色的。 霍维华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面跟魏忠贤争辩。 因为他知道是毫无意义的。 “九千岁,属下对你是忠心耿耿的,你可不要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啊!” 魏忠贤冷笑了一下,显然没有相信他的屁话。 “说说吧。” “说一说你献给陛下的仙药,到底是哪里来的?” “陛下吃了你献的仙药,差点酿出了大祸。” “也幸亏是陛下天命所归,有太祖皇帝保佑。” “要不然咱家脖子上这颗脑袋,也得跟着陛下走了。” 霍维华听了这话心里一跳,眼神之中有了几份惊慌。 这魏忠贤找他,果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他想起了那种所谓仙药的来路,知道要是把真话说出来的话,这魏忠贤绝对不能放过了他。 说不好,魏忠贤还真的拿他去喂了狗。 “九千岁,那个仙药确实是属下的祖传秘方,绝对没有半分假话。” “这喝过了都说好。” “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仙药给陛下吃了之后,反倒就不行了。” “难道是陛下还杂混了别的药再吃,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魏忠贤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他想拿刀当场把这霍维华给千刀万剐了。 但是魏忠贤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杀一个狗东西,简单的很。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一个狗东西!”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污蔑陛下,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给他上大刑。” 霍维华的眼神里,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这东厂的行刑人员,那直接就是从当年锦衣卫挖过来的。 这些都是行刑的老手,就算把他全身上下糟蹋得体无完肤,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今天这情况有点不太一样。 来行刑的人,竟然不是霍维华见过的东厂行刑高手中的任何一个人。 而是一个老太监。 可霍维华看见了这个老太监之后,眼睛里的恐惧,比看到了行刑高手更要夸张。 他当然认得这老太监。 他十分清楚这老太监是什么人,平时是负责什么事情的。 他曾经就无数次,把自己敌人或者敌人的儿子,送到这老太监这里去。 霍维华想不到,今天这样的待遇,竟然落到了他自己身上。 只见这老太监拿着布包进来,来到魏忠贤的面前,行了一礼。 “九千岁,奴婢把所有的工具都拿过来了。”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既然来了,那就不用多说了,干活吧!” 有人给老太监搬来了一张桌子。 老太监郑重地把自己的工具包,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这老太监展开了自己的布包。 随着那小布包的展开,露出了一把又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小刀。 随后那老太监拿着刀子回过头来,竟然对霍维华邪魅地笑了一下。 他仿佛看到了最好的礼物。 霍维华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接着用尽全力在挣扎着。 “九千岁!” “九千岁!” “您饶了我吧!” “那确实是属下的祖传秘方,属下没有骗你啊!” 也不怪他那么惊慌。 他认出这个就是专门负责给人家净身的太监,在自己的面前摆弄小刀,腿脚都得打摆子。 ------------ 第二十七章 仙药的来历 魏忠贤抬起了自己白嫩的手,仿佛没有听到霍维华的求饶一样。 看看! 刚才为了抽这畜生一巴掌,把他这白嫩的手都抽红了。 “你这狗东西,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对本督忠心耿耿吗?” “现在本督就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成为我们真正的自己人。” “这老杨也是经验丰富的了,可谓是日理万鸡。” “有他在,你保证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跟本督一样,从此以后六根清净了。” 霍维华可不想要什么六根清净。 他一个晚上能玩三个小妾。 他尤其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 平时暗地里,霸占良家妇女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 何况这霍维华对这些事情,再不感兴趣,但那玩意,也是男人的尊严啊! 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滴滴的泪珠,崩溃的嘶吼着。 “九千岁,属下没有一句假话呀!”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挣扎,也不影响那边的老杨干活。 只是那边的老杨,在这布包里面翻了一番,又突然扭过头来看一下魏忠贤。 “九千岁,这可大事不好了。” “恐怕今天这个活干不了了!” 魏忠贤瞅了他一眼,心里有点不太满意。 “怎么了?” “不要跟咱家说,你老杨年纪大,提不动刀了?” 这老杨听到这话,脸上羞涩地笑了笑。 “督主说笑了。” “我老杨就算年龄再大,也提得动刀。” “不怕跟你说,咱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道道。” “只是今天确实不凑巧。” “咱家那个干儿子不长进,收拾个布包也没收拾好。” “这麻沸散倒是忘了带了。” 霍维华眼睛里流露出了希望。 魏忠贤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 原来不过就是麻沸散没带。 “怕什么?” “就给他干拉呗!” 这老杨瞪大了眼睛,有点无语地看着魏忠贤。 这活菩萨经常见。 活阎王倒是少见得很。 他有些犹豫。 “九千岁,干拉也不是说不行。” “只是他这样动来动去的,咱家这个下去刀也不方便。” “万一咱家这刀一割,他就难免一动。” “到时候咱家割错了地方,这狗东西的小命,那可就没有了。” 魏忠贤哪里在意这种东西。 “没事,割错了就割错了。” “反正这狗东西都说,要对本督肝脑涂地了。” “今天本督就给他这个机会。” 老杨听到这个话,觉得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往常时候,那些人喝了麻沸散,都是昏昏顿顿的,哀嚎声都没什么力气。 他还真的觉得没什么意思。 今天有这样的机会,他还真的想看一看,这没有麻沸散直接动刀子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那霍维华听到他们这些讨论,哪里忍得住,竟然当场被气昏了过去。 老杨这就有点不太开心了。 怎么还昏过去了? 那魏忠贤看了看那老杨遗憾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狗东西还喜欢看折磨人,多少是有点变态的。 他可得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免得被污染了。 一名东厂番子直接提过来一桶凉水,给霍维华泼了上去。 这当场又把霍维华给泼醒了。 一名东厂番子熟练地撕开了那一块布。 老杨提着一把小小的刀子来,到了他面前,“嘿嘿”笑了两声。 霍维华的这家伙事,倒是不如何的雄伟,闹得他这刀子都不好下了。 “你要是聪明的话,可就不要乱动。” “要是乱动的话,你这小命就没有了。” 霍维华哪里肯听他的。 现在人家要给他的关键部位动刀子,他还不能挣扎,那脑子肯定是坏了。 阵阵凉风吹来,霍维华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 就在老杨到这刀子快下去的那一瞬间,霍维华不再挣扎了。 “我招!” 他的眼睛如死灰,不见半分波澜。 他知道他这条小命保不住的。 但小命保不住,便保不住吧! 他要留清白在人间。 就算是要埋到土里面,他也要完完整整。 “属下说,属下什么都愿意说。” 魏忠贤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说吧。” “你早说不就好了。” “还浪费了本督那么多功夫,真是该死。” 霍维华的眼神里没有一些生机。 “那个药,确实不是属下的什么祖传配方。” “那是清泉山的一个道人交给我的,说是一种神药。” “他说这药可以让陛下延年益寿,吃得舒畅无比,让我献给陛下。” 魏忠贤听到这话,那是半点都不相信。 “随便来了一个道人献的药,你就敢往陛下上面献?” 霍维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若是寻常时候,属下绝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但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那道人足足给了手下十万两,属下收了银子,所以才这样做。” 魏忠贤噎住了。 这霍维华平时看起来,是那么醒目的一个人,竟然利令智昏到这种程度。 “足足十万两银子送到你手上,难道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要送给你那么多银子?” 霍维华惨笑了一声。 “十万两银子送到手里,属下哪有不收的道理。” “何况那道人也说了,他这样做无非也是想在陛下的面前表现一番,想以后成为皇家的专职道人。” 魏忠贤听到这话,倒是冷笑了一声。 “就这样,你就把这个仙药,献给陛下了?” 霍维华看见了魏忠贤眼睛里的杀意。 但他已经不在意了。 但是接下来这个话,他还真的有点不太敢说。 “属下当然不敢这样做,谁也不知道这个药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魏忠贤点了点头。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接下来呢?” “这个药,最后你不还是献给陛下了嘛?” 霍维华有点犹豫。 但他看到老杨那又要举起了刀子,最后还是咬了咬牙。 “属下又不敢自己去试,只好……只好……” 魏忠贤有点不高兴了。 “你要是再敢在本督面前吞吞吐吐,本督现在就亲自割了你。” 那霍维华仿佛有点惭愧,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不敢去看魏忠贤的眼睛。 ------------ 第二十八章 陛下与狗 “属下只好找来了两条狗,把那仙药喂给……那狗。” “一直让它们喝了两天,只见这两条狗果然越喝越开心。” “两三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那狗有半分异常。” “不但如此,属下还见那两狗精神爽利,不但晚上不睡觉,连白天也不用睡觉。” “所以………属下才把这个仙药献给了陛下。” 魏忠贤惊呆了。 “现在那两条狗呢?” 霍维华脖子缩了缩。 “死了。” “死了?!!” “过了大半个月,那两条狗就死了。” “死了你还献药?!!” “当狗死的时候,属下已经把药献上去了,陛下都吃了半个月了,属下哪敢把这事说出来。” “何况,属下觉得那两条狗撑不住的,陛下未必也撑不住,说不好陛下已经撑住了呢。” 事情没错了。 朱由校也是这症状。 他没撑住。 一开始朱由校吃这个药的时候,也是感觉到精神异常振奋,浑身舒爽。 当朱由校吃了一两个月药,身上就开始浮肿,慢慢的就不行了。 魏忠贤当场气疯了,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霍维华。 “陛下跟两条狗,他能一样吗?” “这狗能做的事情,陛下怎么能做?” “哦,不!” “这狗都做不成的事情,你让陛下去做?” 魏忠贤说完这个话,忽然又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这个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骂朱由校狗都不如? 魏忠贤把头拧回来,看向身边的随从。 “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子,咱家要他的命。” 旁边的东厂番子和老杨,都像小鸡啄米一样,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啥都没听到。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霍维华终究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九千岁,属下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全部交代了。” “求您饶我一命吧!” 魏忠贤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怎么说也混了那么多年,没有点本事混不到今天这种程度。 “好了,那该问的,咱家这边也问完了。” “老杨你这边就可以继续做事了。” 霍维华听到这个话大惊失色。 “九千岁,属下知道的,真的已经全部招了。” “属下没有一点点隐瞒,九千岁明鉴啊!” 魏忠贤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只听到魏忠贤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是老杨头的活总得干完。” 过了一会儿,负责看守牢门的两名东厂番子,就听牢房深处,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那些不是太监的东厂番子,都打了个多少啰嗦,只感觉胯下一凉。 “马贇,立即召集麾下的人马,把那个清泉山给本督团团围住。” “一定要找到那个青玄子。” 马贇听到这个命令连忙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量的东厂番子骑着快马离开了京城,直往清泉山的方向去。 而这个时候,孙元化终于赶到了皇宫。 他来到了乾清宫的前面,恭敬地对负责守在乾清宫门口的张桐施了一礼。 “张公公,我有要事,要面见陛下,还请张公公代为通报。” 孙元化的脸上有点激动,又有点着急。 张桐看了他一眼,脸上十分冷淡。 “等一下,陛下在忙。” 孙元化听到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朱由校跟他说过,让他制作火器的事情,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让他如果有什么进展,或者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可以立刻进皇宫,请求见他。 孙元化觉得自己现在制造出来的东西,已经足以令人感到惊讶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朱由校知道距离之后的惊讶表情。 可是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见朱由校,就被挡住了。 而此时的朱由检,还真的是在忙着。 此时,曹婕妤正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 又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朱由校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的父亲和你的堂兄弟,现在已经来到京城吗?” 曹婕妤先是将口中之物,吐到手帕上。 “回禀陛下,臣妾的父亲和堂弟已经来到了。” “现在正住在陛下所赐的宅子里面,等着陛下您的召见。”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个效率倒也还是可以。 “过两天吧,朕这两天比较忙,过两天朕有空了,就马上见他们。” “你可以叫他们先做准备。” 其实是曹婕妤也没看出来,朱由校哪里忙了。 无非就是今天这里逛逛,明天那里逛逛,好像他以前没来过这个紫禁城一样。 但是既然朱由校这样说了,那曹婕妤也只能够装聋作哑。 过了一会儿,曹婕妤收拾完毕,从前殿走了出去。 她看到了准备来拜见朱由校的孙元化,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一红连忙走了。 孙元化看到那曹婕妤的背影,心里这才了然,明白朱由校到底在忙什么。 这个时候,张桐才进去帮孙元化禀报。 没过一会儿,张桐又走了出来。 “孙侍郎进去吧,陛下要见你。” 孙元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有朱由校的时候,始终都感觉到有一股压力。 仿佛那朱由校的眼睛,能够看穿他的一切。 他来到朱由校面前,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微臣孙元化参见陛下。” 朱由校眼睛都没抬一下。 “有什么事情吗?” 孙元化一听到这句话,脸上马上就是一片激动。 “回禀陛下,您让臣搞的那个栗色火药,臣已经搞出来了。” “今天臣和老师就在兵工厂试验过了,那炮弹打出去的距离,确实要比平常的火药远了一里多的地。” “真可谓是大获成功啊!” 朱由校听到这话,稍微提起了一点眼帘,脸上有点不解。 “就为这事?”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就这点事情,还值得你专门跑进皇宫来,跟朕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拿着朕给你的俸禄在划水?” “你这和带薪拉屎,岂不是一曲同工之妙?” 孙元化愣住了。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带薪拉屎。 但他一听到这话,就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 第二十九章 弑君者 孙元化没想到这一出。 让他和徐光启那么惊讶和激动的事情,竟然在朱由校的面前,仿佛就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 朱由校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激动。 孙元化大为惊骇。 难道陛下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也会有这样的结果? 孙元化心里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 大明朝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皇帝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但是也没见太祖皇帝,帮助他们诈尸啊! 怎么到了陛下这里,太祖皇帝就帮助了他诈尸了呢! 如今看来,这当今的陛下果然不凡。 光是这份气度,就足以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孙元化一脸敬佩地看着朱由校。 “是臣浅薄了,还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微微露出点笑容,他对孙元化还是很满意的。 这栗色火药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心里自然是十分了解。 所以他才能够如此处之若素。 可是没想到,这不经意间竟然在孙元化的面前装了个比。 “此事虽不大,但也是份功劳。” “你过两天再来一次,朕这两天又收获到了一笔银子,大概有五六十万两吧!” “你先拉回去,拿出一万两,作为你和你手下人的赏赐。” “另外,兵工厂该买什么的买,该建什么的建,不要替朕省钱。” 显然,孙元化听到这个事情,又愣了一愣。 按照以前的传闻之中,这朱由校可是很抠的。 没想到现在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的赏赐。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朱由校,觉得陛下突然又得到了五六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实在不太靠谱。 “陛下,你是不是说错了?” “你是得到了五万两吧!” 朱由校看了一眼孙元化冷笑了一声。 “滚。” 霍维华的事情,朱由校已经知道了。 这一次,他们又从霍维华的府中,抄出了五十多万两银两。 这只能说大明的贪官,那是真的肥啊! 历史上,李自成杀进京城的时候,从各个大臣和勋贵的府中,抄出了八千多万两。 要是说,这些文武大臣没有贪官,那他是半分都不相信的。 与此同时,几百东厂骑兵,也已经赶到了清泉山。 东厂番子将清泉山团团围住,清泉山的道人都显得十分惊慌。 虽然他们是一个道观,但是按理说,该交给东厂和锦衣卫的保护费,那是从来都没有少交过。 何况,就算是少交了保护费,来的东厂番子也不应该是那么多。 东厂番子的档头马贇,直接登上了清泉山的正殿外。 如果不是存着几分对神灵的忌惮,他还真的能够骑着战马踏进三清殿里面。 这清泉山的主持黄龙子赶紧跑了出来。 “这位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清泉观协助吗?” 那马贇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老道士。 “你们这清泉山,是不是有一个叫青玄子的?” 黄龙子愣了一下。 他心里马上就明白,肯定是这是青玄子搞出了事情来。 “回禀将军,那青玄子的确曾经在我清泉山挂单。” “但是大半个月之前,那青玄子已经离开清泉山,去向不明了。” 大半个月之前,正是朱由校魂归天际的日子。 马贇再对比一下这个事情,要是说那青玄子身上没有屎的话,那才是怪事。 “给我搜!” 数百东厂番子一涌而上,把整个清泉山道观搜了个底朝天。 他们手里有那青玄子的画像。 可是东厂番子搜完整个道观,根本就没有一个跟着青玄子画像中,有同样特征的人。 马贇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事情大了。 因为找不到青玄子,就等于这个事情的线索已经断了。 两个时辰之后,魏忠贤从皇宫外,赶到了皇宫内。 他诚惶诚恐地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奴婢办事不力,霍维华这线索没了。” 朱由校皱了皱眉头。 “详细说说!” “霍维华那里,招出一个道士青玄子。” “但到了青玄子那里,我们竟然找不到这个人。” “我们查了青玄子的很多记录,询问了很多道观的道人,都不知道青玄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他们只知道青玄子出手阔绰,也很熟悉道家经典,听闻他还十分擅长医术。” 朱由校看着面前的魏忠贤,心里着实是有点不太满意, 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全怪魏忠贤。 因为对方竟然敢搞弑君这样的大事情,那就肯定已经想好了。 到底应该如何去做,才能够将自己置身于事外。 所以这线索断了,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并不代表朱由校就会这样放过幕后的主使。 他在这殿内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朕给你一个人,你好好去查一查他,如果有什么线索,就回来告诉朕。” 随后,这朱由校冷漠地盯了魏忠贤一眼。 “这个是你最后机会。” “如果朕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那朕可就要换人了。” 魏忠贤被朱由校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啰嗦。 他不敢再直视朱由校的眼睛。 “陛下放心,这一次的事情,奴婢亲自去坐阵,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夜幕已经慢慢降临了。 京城在一处官宦人家处,来了另外的一名位高权重的官员。 那名官员的脸上有些紧张。 虽然这宅子布置得十二分富丽堂皇,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点欣赏的意思。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这宅子的主人。 “老夫得到了消息,现在魏忠贤那群人正在查青玄子的事情。” “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也不难怪这官员那么紧张,毕竟这是意图弑君的事情。 万一这事情爆了出来,他们全家上下不会有一个蚂蚁能够活下来。 可是那宅子的主人,却显得不怎么紧张。 “那个制造仙药的青玄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手下的人,在他办完事之后,已经把他给处理了。” 宅子主人听到这话,放心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 “只要这个事情处理好了,那朱由校无论怎么搞,都绝对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只是可惜了,这一次我们没能够把那朱由校给宰了。” “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 第三十章 魏忠贤的忌惮 官员也露出了婉惜的表情。 那时他都已经和这个宅子的主人谈好条件了。 他协助这个宅子主人做这个事情。 那这个宅子主人支持的信王,登上皇位之后,自然就会反馈他。 到时候起码也让他进入内阁,甚至成为首辅次辅,那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一切成了泡影。 “到底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够迎来明君临朝?” 宅子主人听了这话,也是叹了口气。 “老夫本来在皇宫里面,还有一些耳目。” “结果这一次的事情一发生,那昏君直接让魏忠贤清洗了皇宫。” “老夫的那些暗桩,已经全部被毁。” “下一次要找到这样的好机会,还不知道等到多久呢!” 与此同时魏忠贤也一直在查找着一条朱由校交给他的消息。 慢慢的,他开始发现了,这里面不寻常的东西。 马赟来到了魏忠贤的身边,显得有点感慨。 “九千岁,这陛下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给我们的那一个名字,我们深究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魏忠贤听到这话,心里是无比的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朱由校没有那么聪明。 以前朱由校信任他的时候倒也罢了,但自从朱由校诈尸之后,就不再相信他了。 他甚至怀疑,当时朱由校复活后,之所以没有召他前去,协助参加宫变,那也是故意的。 目的自然也不是为什么保密。 朱由校当时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给王体乾和田尔耕抬身份。 这样,有协助宫变功劳在身的田尔耕和王体乾,就可以明正言顺的从他身边调走。 这样一来,朱由校直接收了勇士营和锦衣卫的兵权。 二来的话,朱由校又用王体乾和田尔耕,死死地制衡了他。 到如今,他魏忠贤已经和朱由校攻守易处了。 现在朱由校想让他生,他就生。 朱由校想让他死,他就死。 魏忠贤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查到了哪个人?” 马赟连忙把手里的情报递了上去。 魏忠贤看了半晌,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九千岁,要不卑职现在就带人上门,把他们全抓回来?” 魏忠贤刚想答应,可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摇了摇头。 要是以前他只手遮天的时候,这样做了就这样做了。 但是现在他不敢了。 “待会儿咱家先进宫问过陛下吧,如果陛下要让咱们抓,那咱们就抓。” 过了两天,曹文诏和曹变蛟来到皇宫里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入紫禁城。 叔侄两个人都显得有点紧张。 他们原本以为,他们这一辈子,无非就是做到参将就到顶了。 可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们走了狗屎运。 皇帝竟然把他们在宫里面当女官的女儿给睡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虽然只有皇后的父亲,才能被称为国丈。 可他们这样的,又何尝不是事实上的国丈和国舅这呢! 张桐亲自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曹文诏比曹变蛟年长了好多岁,这眼色也不是曹变蛟比的。 只见曹文诏不愧是练就了多年武艺的军中好手。 他手一抖,一颗珠子就落入了张桐的手里。 张桐掂量了一下这颗珠子,眼角就露出了笑意。 “人家都说辽东的将领们,手里有钱有兵,看来果然如此啊!” “两位将军,这就有点多礼了吧!” “尤其正是当场的时候,我这边巴结他还巴结不上了,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 “张公公要是这样说,那就是客气了,我们刚来到这京城,也是两眼一抹黑。” “正需要贵人关照的时候,以后还需要公公你多多关照呢!” 他们很清楚,这张桐怎么说也是朱由校跟前的人。 如果跟这个张桐关系打好了,哪怕他只是偶尔在朱由校的面前,提一提曹文诏的女儿,那这个好处,也是让他们受用不尽的。 曹文诏和曹变蛟恭恭敬敬地给朱由校行大礼。 “起身吧。” 这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听到了这个话才站起来。 他们偷眼去看朱由校,心里都有点惊讶。 他们在辽东的时候,人人都骂朱由校是个昏君。 尤其是那些文官,暗地里都说陛下荒淫无道。 甚至说朱由校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可是如今他们看到朱由校的真人之后,却有了不一样的见解。 这朱由校的容貌俊俏,眼神之中虽然带有几分盛气凌人。 但是,这却刚好跟他的地位相匹配,反倒显得出有几分帝王的霸气。 朱由校当然是发现了他们的举动。 “怎么?朕的容貌还让你们感到满意吗?” 不得不说,他们这样的举动是有点不敬的。 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脸色大变。 “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笑了笑,抬手又让他们站起来了。 “朕一直听说过两位爱卿的名字,知道你们作战十分英勇,之前也一直想将你们调来京城 “这一次反倒来了个大好的机会,以后你们就留在京城里面,给朕办事吧。” 曹文诏和曹变蛟大喜。 “陛下能够看得上我们曹家人,那是我们曹家人的荣幸,日后但是陛下有命令出。” “我曹家人必定肝脑涂地,生死以报。” 朱由校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如今辽东那边的局势怎么样了?” 曹文诏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辽东一切都好,我们又打退了建奴的多次进攻。” “请陛下放心,有我们在,整个辽东必然稳如泰山。” 但是他们说完这一些之后,又偷眼看了一下朱由校。 “只是辽东的粮草物资极为欠缺,这一次我们来到京城,同僚们都希望我们能跟陛下您说一说兄弟们的苦楚。” “那就不必说了。” “…………” 曹文诏和曹变蛟都没想到,朱由校竟然那么直接。 但是对于朱由校来说,他对于九边的边军,早已经十分不满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对他们动手的时候,但是,他也绝对不会从自己的内帑里,掏出一个铜板给边军军头。 要是朝廷给拨银子,他也不会否决。 “朕找两位将军来这里,是希望两位将军,帮我的勇士营训练骑兵。” ------------ 第三十一章 是昏君,也是疯子。 曹变蛟听到朱由校直接把话题转变了,心里都还有点着急。 就朝廷拨给辽东的那些军饷,其实是不太够的。 他们在辽东的时候,就可是听说了。 这朱由校可是抄了一个大贪官,搞了大大的几十万银子。 如果把这些银两搞到辽东去,可以帮他们增添不少的粮草物资呢。 可是曹变蛟刚想说话,曹文诏就拿肘子顶了他一下。 曹文诏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侄子还是太年轻了。 他没听明白朱由校的言外之意。 那朱由校的意思是,他们以后就是在这京城混饭吃了,辽东的事情再跟他们没有半分的关系。 如果这个曹变蛟现在再延续刚才那个为辽东要军饷的问题,就会引来朱由校的不满。 甚至还会让朱由校怀疑他们的忠心。 到时候,他们曹家崛起的希望也断绝了。 他们的这些小动作,自然已经被朱由校看在眼里。 这让朱由校不得不高看了曹文诏一眼。 “回禀陛下,这京城里面想要训练骑兵的话,需要很大的地方,所以这个军营,注定只能驻扎在城外。” “没问题,朕会派人给你们找地方!” “陛下,如果是要训练骑兵的话,需要耗损大量的银两,不知陛下想要养多少骑兵?” “实控三千人。” 曹文诏吃了一惊。 实控三千人,也就是足足有三千名骑兵,没有一个吃空饷的。 显然,朱由校对于辽东边的陋习十分清楚。 曹变蛟忍不住说话了。 “陛下,如果想要养三千骑兵,前期需要投入的银两,就达到了四十五万两之多。” “朕给。” “这里面还不算骑兵所需要用的马匹?” “马匹,朕也可以买。” 曹文诏和曹变蛟对看了一眼。 叔侄两个人都觉得,这朱由校还是太年轻了。 曹文诏犹豫了一下。 “陛下,战马这种东西,就算是我们想买肯定也是买不到的。” “为什么买不到?” “建奴和蒙古人都不会把马匹买给我们。” 没错。 他们之所以有一支关宁铁骑,也是积攒了很多年,才积攒出来的骑兵。 就看那个关宁铁骑,虽然人数也并不多。 但是甚至可以在跟建奴交战的时候,不落于下风。 就这种情况之下,蒙古人和建奴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把战马卖给他们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建奴之人是不肯把马匹卖给我们的,但是蒙古人就不一定了。” 曹文诏和曹变蛟还是不能够理解。 “陛下说笑了,我们跟察哈尔部那是世代的死仇。” “他们又怎么可能,把战马这种东西卖给我们。” 朱由校冷笑。 “如果他们不卖,他就会死呢?” 曹文诏和曹变蛟觉得,朱由校有点失心疯了。 这林丹汗在查哈尔部好好呆着,他为什么会死? “两位爱卿,去年皇太极上位了,听说他一直想要超越他的父亲努尔克赤。” “你说他要怎么做才能够表现出超越他的父亲呢?” 曹文诏和曹变蛟心神一震。 “他必然会进攻大明,因为他的父亲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陛下,您一定要给辽东的军队拨军饷了。” “如果不然的话,辽东必然有变。” “如果到时候建奴入关,将是一件天崩地裂的事情。” 朱由校看到两个人还是没有明白,心里叹了口气。 他刚才还觉得这曹文诏有点聪明。 “我大明如今时不如往日那么强大了,但是皇太极想要带兵攻入大明,在短时间内也是做不到的。” “你们可以想一想,有什么是努尔哈赤没有做到的,又可以增强皇太极的实力,方便他以后跟我们作战的。” 曹文诏终于开窍了。 “陛下你说的是,皇太极会进攻察哈尔部吗?” 朱由校看到这两货终于开窍了,也是感觉到心累。 “没错,那你们觉得这林丹汗,是否能够抵挡住皇太极的进攻呢?” 曹变蛟“嘿嘿”笑了两声。 “陛下,这绝对不可能。” “这林丹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他手上那三瓜两枣。” “如果皇太极进攻他们的话,他们失败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可是这曹变蛟还是不明白,既然林丹汗现在的局势那么烂了。 那他凭什么还要把战马,这种军事物资卖给大明? “那就是他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了。” “朕已经派人去了北边,跟那林丹汗买马。” 曹文诏还是摇了摇头。 “回禀陛下,他必然不能卖。” “如果不是拿铠甲兵器跟他换呢?” 曹文诏和曹变蛟愣住了。 还能把铠甲兵器,卖给自己的死仇。 就不怕到时候人家返回来捅他一刀? 这不是卖国嘛! 曹文诏和曹变蛟又抬头看了一下朱由校。 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崽卖爷田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但曹文诏觉得还是不靠谱。 “陛下,就算你拿铠甲兵器来换,但是那林丹汗最多也就卖给你几百匹战马。” “因为在铠甲兵器,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多战马。” 没错,这种贸易之中,他们才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林丹汗的铠甲兵器少了,还有别的地方能够进口,无非就是价高一点。 甚至他们还可以自己制造,就是质量差了一点。 但是他们认为,把战马卖给大明,那绝对是后患无穷的事情。 之所以曹文诏和曹变蛟说,林丹汗心比天高。 那也是有原因的。 那个蠢货明明实力已经衰弱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地步。 但是林丹汗却一直想要恢复祖宗荣光,也就是恢复故元的地盘。 在那个蠢货的心目中,他以后也是要灭掉大明的。 所以他也绝对不愿意大明获得太多的战马。 朱由校当然知道这一点。 “如果朕给他的条件,还包括跟他签订军事同盟的。” “以后他察哈尔部,如果遇到建奴的进攻,朕可以答应他。” “朕的军队会出喜峰口,对他发动支援。” 曹文诏和曹变蛟瞪大了眼睛。 他们忽然觉得,如果一直待在辽东,那也不是一件多么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 这朱由校绝对是个昏君。 甚至他不但是个昏君,还是个疯子。 ------------ 第三十二章 东厂在行动 曹文诏和曹变蛟心里明白了。 朱由校是真的打算用结成同盟的条件,来跟林丹汗买马。 这边条件给出来了,就看林丹汗把不把战马卖给他们了。 只是两个人心里也有点嘀咕。 问题是,那么奇葩的结盟原因,朝廷上能过得去吗? 但是很快,他们心里又想起了魏忠贤,想起了魏忠贤的阉党,想起了魏忠贤的只手遮天。 那就没事了。 只要有魏忠贤在,这个事情做完,恐怕都还不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朱由校的下限,显然是他们完全想不到的。 朱由校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个事情拿到朝廷上面,去跟朝廷那帮人论战。 他派出的买马谈判使者,现在已经出发了。 朱由校显然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他深深地看了曹文诏和曹变蛟一眼。 “两位将军,朕现在看重你们,是希望你们两个能替朕,训练出一支真正擅长作战的骑兵。” “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让朕感到失望。” 至于让朱由校失望了之后,曹文诏和曹变蛟有什么后果。 也不需要朱由校再下去说,他们两个自己就能够体会到。 果然,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跪的下来。 “请陛下放心!” “臣叔侄两人,必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挥了挥手,两个人识相地退了出去。 来到门口,自然有张桐带着他们两个往宫外走。 在半路的时候,他们刚好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魏忠贤。 此时张桐的势力,还绝对不能够跟魏忠贤相比较。 所以张桐自然也不会因为最近他在朱由校的面前,得宠了一点,就敢对魏忠贤不敬了。 “魏公公,怎么那么急匆匆的赶来,可是遇上了什么要事啊?” 魏忠贤看到了这三个人,倒也停了下来。 他对着张桐微微拱手。 “倒是有点要紧的事情,要禀报给陛下。” “张公公你现在带的,这可是什么人?” 张彤微微侧了侧身,把身后的两个人露了出来。 “这两位就是曹婕妤的父亲与堂弟,刚刚带他们去见了陛下。” “现在咱家正要把这两人领出宫去。” 魏忠贤之前,一直有帮朱由校处理军政要务。 所以他对这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名字,也微微有点印象。 “两位之前是在辽东当参将的吧?” 这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九千岁魏忠贤。 这魏忠贤说不上是他们两个的偶像,但也绝对算得上他们两个眼中的大人物。 他们两个连忙站了出来,恭敬地对魏忠贤拱手作礼。 “卑职拜见九千岁。” 魏忠贤破天荒的,也给他们两个回了一礼。 只因这曹文诏和曹变蛟,都是那曹婕妤的家人。 现在那曹婕妤在朱由校的面前,正是受宠的时候。 魏忠贤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那曹婕妤几分薄面。 不过,好像魏忠贤的这个事情,还真有点紧急。 他稍微温言勉励了一下曹文诏和曹变蛟,又急匆匆地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曹文诏心中有点感慨。 张桐看透了他的想法。 他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魏忠贤不似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嚣张跋扈的权阉,反到有些和蔼?” 曹文诏和曹变蛟听到了张桐的这个话,心里面十分认同。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张桐跟魏忠贤的关系怎么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张桐笑了笑,也不太在意。 他继续抬步往宫外走去,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也赶紧跟上。 “那是因为你们遇到了好时候。” “以前九千岁只手遮天的时候,你们两个在他面前经过。” “他要是能够用眼角稍微瞧你们一下,就算是他对你们天大的恩情了。” 曹文诏和曹变蛟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 这张桐作为朱由校面前的新贵,肯定跟那魏忠贤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曹文诏脸上也露出了恭顺的笑容。 “我们与九千岁只是萍水相逢,九千岁再怎么和蔼,也不及张公公你的引路之恩了。” 张桐笑了笑,没有接他这话。 如果他是以前的话,肯定就打蛇随棍上,想要将这两个人招到麾下了。 但是现在是朱由校看上了这两个人,打算将这两个人收到自己麾下。 那他就不能动了,免得到时候引来朱由校的不高兴。 当然,结个善缘还是要的。 要不然以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亲自送这曹文诏和曹变蛟出宫。 那边魏忠贤匆匆来到了乾清宫,小太监马上就为他通报了。 当他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时,朱由校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 “背后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吧?” 魏忠贤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封奏疏。 “回禀陛下,奴婢都查清楚了。” “他们幕后的,正是这两个人。” 朱由校接过了内封奏疏,看了一看,心里面有点感慨。 这个事情果然跟他想象的是一样的。 “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就不用再等了。” “这一次就由你东厂出面,带人上门拿人。” “这两家人但凡跑掉一个,就拿你的性命来补。” 谁想让他死,他就让谁死。 魏忠贤看到了朱由校眼中的杀意,连忙低头。 “请陛下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出去吧!” “是!” 魏忠贤回到了东厂,召集了东厂在京城的主要人马。 少说,也有乌泱泱的近两千人。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来到了魏忠贤的身边。 “督公,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兄弟都集中起来了,请督公训话。” 魏忠贤看着面前的这些东厂番子,没有多说什么。 “出发。” 大量的东厂番子,从东厂衙门开始走了出来,直往城里杀了过去。 这个地方有几户显赫人家,其中一家就是信王的岳丈周奎的府邸。 东厂番子直接把这周奎的府邸团团地围住。 又是熟悉的撞门木桩,又是熟悉的操作。 二十多名东厂番子抬着木桩子,几下子就把整个周奎的府门给撞翻了。 ------------ 第三十三章 跪在东华门外的大臣 大量的东厂番子一拥而入。 周府里面的护卫和下人,一看到这个阵仗,马上就冲了上来阻拦。 “你们这是什么人?”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一个被东厂和锦衣卫查抄的府邸,护卫都喜欢问这样的话。 大概就是以前嚣张惯了。 竟然有人敢打上门来,他们觉得不太适应。 但是东厂办事,又哪里在乎别人啰啰嗦嗦。 率先冲进来的档头,拔出手里的配刀,当场砍死了两个护卫。 “东厂办事,闲人让开!” 说罢,所有的东厂番子直往后院杀去。 有一些眼睛尖一点的下人,直接扔下了手里的扫把,抢先一步以及冲进了后院。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东厂的人,冲进了我们的府邸,现在直往我们这里杀来了。” 周奎听到这话,脸色大变。 他连忙指着旁边身手灵活的小儿子周聪。 “你赶紧翻墙出去,一定要找到与我们家交好的各位大臣,让他们赶快联络信王救我。” “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全家就死定了。” 那周聪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不解。 “爹,咱为啥要这样做?” “姐可是信王妃,他魏忠贤再怎么厉害,还能拿咱们家怎么样?” 周奎一巴掌盖在了周聪的脸上。 “老子让你去,你就赶紧去。” “去晚了就出不去了。” 说完之后,周奎神色变幻,想有一些东西没告诉周聪。 那周聪看着父亲的脸色,终于也知道了事情的紧急。 他赶紧往后院跑去。 后宅刚好有一棵歪脖子树,刚好可以爬上树,翻到城墙外面去。 这边的周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等着东厂的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 孙云鹤已经来到了周奎的院子。 他看到周奎的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冷酷地笑了一下。 “周员外,倒是冷静的很。” “看到我们东厂的人进来,连躲都不躲。” “这样的气魄,我们东厂的人可没见过。” 这周奎也是冷笑了一声。 “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朗朗乾坤之下,怎由得来你们这些东厂恶贼,肆意妄为?” 孙云鹤懒得跟他啰嗦。 “来人!” “把这周员外请到我们东厂衙门呆着。” “这周员外虽一把年纪了,但仍是细皮嫩肉的,叫兄弟们可得好好伺候他。” 旁边的档头应了一声是,带着两名东厂番子,直接一涌而上。 周奎被直接抓走了。 他其他的家眷,也全部被抓了起来。 东厂办事,连条狗也都得绑了带走。 接着,就是东厂番子开始翻箱倒柜。 “孙理刑,我们从这周奎的后院地窖里,发现了大量的银两。” “经过初步清点,起码有二十多万两了。” 孙云鹤听到这话喜上眉梢。 现在朱由校对于东厂的管控,是越来越紧了。 按照以前东厂的做法。 这三十多万两银子中,如果有三万两银子到得了朱由校的手上,这朱由校都得烧高香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孙云鹤看着手下这些东厂番子脸上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也是好气。 “好了,把那些银子都起出来,拿出来一万两银子,就当是给兄弟们的消遣。” “其他的银子全部封存起来,到时候是要献给陛下的。” “谁如果敢胡乱伸手,休怪我杀人不眨眼。” 等到这周奎从前门被押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他的小儿子周聪,也被五花大绑的被抓了过来。 周聪远远的看到了周奎,就大喊了一声“爹”。 周奎也没想到,他的小儿子竟然也没跑掉。 这个时候孙云鹤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五花大绑的周聪。 “这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一个东厂番子,笑着拍了拍周聪的脸。 “回孙理刑的话,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在外围戒备着。” “结果后墙翻出来这么一个狗东西,刚好被我们抓了。” 这孙云鹤回来看着周聪,眼睛里带有几分嘲讽。 “周员外,你不是说你这一家人光明磊落的。” “怎么我们来抓你们,你儿子反到要爬墙头?” “这该不会是心虚吧?” “你该不会认为,他这样都跑得掉。” “这可是看不起我们东厂啊?” 这周奎直接没理他,“哼”了一声就把头拧了过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就算他这小儿子没跑掉,那么也不要紧。 反正只要他的女儿还是信王妃,就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围观的百姓看到,又有一名贵人被抓走了,当场变成了吃瓜群众。 他们在周围指指点点的,都在相互打探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孙云鹤没有管身边的百姓,直接带着人把这周奎给带走了。 同样待遇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兵部侍郎阎鸣泰家。 大量的东厂番子,在东厂马贇的带领下,直接破门而入,也将他抓了起来。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在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也没听说,这两个人最近有做什么得罪魏忠贤的的事情。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信王府。 信王妃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赶紧跑到信王的书房。 最近的朱由检心情可不太好。 上一次那张瑞图在朝堂之上,公然想要发动大臣,打算推翻朱由校的统治。 结果张瑞图一家人就齐齐整整了。 最后行刑的时候,朱由校还指定了朱由检亲自去监刑。 这朱由检原本不想去,后来锦衣卫的人上门了,亲自把他请了过去。 朱由检把手里的令符,扔了下去,斩了张瑞图全家。 当时,朱由检便当场晕倒了。 谁也不知道,他真晕还是假晕。 但是这个事情,对他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他回到了府中,一连过了大半个月,一直都处于一个萎靡不振的状态。 书房是男人的最后一处私属领地。 朱由检的书房,虽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 但是平时的时候,连信王妃都不敢私自踏入。 而这一次,信王妃直接一头扎进了书房。 连个通报的人,她都不等了。 信王看到这一幕,整张脸拉了下来。 “王爷,你可得救救我的父亲啊!” ------------ 第三十四章 陛下的好字 原本还黑着脸的朱由检,脸上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惊愕。 “王妃,这是怎么了?你为何如此惊慌?” “王爷,妾身的父亲被那东厂的人抓走了。” “听说一起被抓走的,还有兵部侍郎阎鸣泰。” 朱由检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的心里马上就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事情有点不对。 如果朱由校是要报复他,那朱由检根本就没有必要,把那兵部侍郎阎鸣泰都给抓了。 “你的父亲可是跟你说过,他最近在谋划什么事情?” 信王妃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着。 “没有的事,妾身的父亲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 “平时虽然贪财了一点,但也不曾搞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肯定是那皇帝为了报复王爷,才故意把妾身的父亲给抓走了。” 信王心里大怒。 他上次不过是一言之失,张瑞图也被他亲自杀了。 难道那皇兄这样,都还不肯放过他嘛! 他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信王妃。 “王妃不要担忧,本王这就联系朝廷上的正直大臣。” “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的父亲救出来。” 有了朱由检的加入,京城正直的大臣都加入了进来。 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温体仁更是直接放话。 “百官苦那魏忠贤久矣!” “如今那魏忠贤,竟然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闯进了大臣的家里。” “把人给抓走了,还是全家上下全部抓走。” “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请信王放心,我们马上就发动我们的同僚好友,一定要把救回来周员外救回来。” 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监生,听到了这个事情,也义愤填膺。 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紫禁城的东华门外,就已经跪上了整个国子监的监生。 还有大量的大臣,同样跪在了东华门外。 而这个时候的魏忠贤和勇士营的王体乾,正在欣赏着朱由校的书法。 朱由校在前世的时候,虽然在大学时,参加过学校里面的书法协会会。 但是因为他学业太忙了,也没去过多少时间。 就他写出来这些字,魏忠贤和王体乾倒是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但是看起来,这朱由校写的字,就跟狗爬一样。 不过,这在两个太监的心里面,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本来天启皇帝喜欢的,就是木匠活。 他从小读的书少,写的字本来就不太好看。 可是那又怎么样? 但朱由校把最后一笔,写了下去,魏忠贤与王体乾便疯狂鼓掌。 魏忠贤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妙!” “实在是太妙了! “陛下这笔走龙蛇,这字霸气外露,奴婢看着都是胆战心惊啊!” 那边的王体乾也不甘落后。 “正是那么一个道理。” “人家说这写字,最看重的就是在意境。” “奴婢看陛下写的这个字,也倒是十分的意境深远啊!” 朱由校兴趣索然。 他随手把笔抛了下去,自然有小太监收拾。 “现在东华门外,跪了多少人了?” 魏忠贤显得十分温顺。 “陛下,现在东华门外,已经跪了有一百多个大臣,另外还有三千名国子监的监生。” 朱由校听到这样的话,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倒露出了个笑容,活像一个昏君的好版本。 “这些人倒是有点本事,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们筹集到了那么多的官员。” “好,实在是好,就让他们先跪着。” 魏忠贤的眼珠子一转。 “陛下,这些人就站在东华门外,实在是不好看,要不然我们直接向他们赶走?”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魏忠贤一眼,眼睛里不带有半分感情。 魏忠贤看到这一幕,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立马跪了下来。 “奴婢知错!” “奴婢知错!” 王体乾看到这一幕,也是胆战心惊,站在旁边,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朱由校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 “以后,你要是敢再敢在朕的面前,耍这样的小聪明,恐怕这东厂就要换的督公了。” 这个时候,魏忠贤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刚才不过抖了个机灵。 如果是朱由校真的听从了他建议,直接粗暴地把这些大臣和国子监的监生赶走,那朱由校的名声就烂了。 到时候百官离心离德,朱由校就更需要借助魏忠贤这些太监的力量。 可以说,魏忠贤刚才那个建议,多少是有点包藏祸心的。 朱由校没去管他,反倒把头扭过来看向王体乾。 “朕让你搞的那些矿石,你都搞回来了吗?” 王体乾虽然不知道,朱由校要他搞那么多矿石干什么。 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干了。 “回禀陛下,那些矿石,奴婢都已经搞回来了,如今就存放在新丰县。” 新丰县其实就是朱由校的新兵工厂所在。 朱由校倒是很满意王体乾的办事效率。 “这个事情你做的很好,但是那些矿石,你能够运回来的越多越好。朕有大用。” “请陛下放心,奴婢正在加大那些矿石的购买量,矿石源源不断地运到新丰县去。” “很好,买矿石需要多少银两,你大可向正开口,朕一定全力支持。” 王体乾连忙躬身应下。 老实说,这一趟活,王体乾还真是没有从里面伸多少手。 若是按照以前他,少不得从里面抽大量的油水。 但是现在魏忠贤刚刚被削弱。 他又刚刚被朱由校抬了起来,正是巩固他的地位的时候,自然办事尽心尽力,反倒变得廉洁了。 朱由校在他的宽椅上坐了下来。 “你的勇士赢还需要扩充,朕身边没有兵权,就一日都睡得不安稳。” “朕现在已经从辽东调了两个人回来,到时候就归到你的麾下。” “朕还会让他们训练骑兵,这些事情你要全力配合。” “不过,朕有话在先,这支军队虽然归在你的麾下,但是你不要管这里面的事情,所有的骑兵全部由两个人训练。” “朕说的事情,你听懂了吗?” 王体乾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免得在朱由校面前留下恋栈军权的印象。 “请陛下放心,奴婢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说罢,他还拿眼神去瞅了一眼魏忠贤,眼睛里带有了带上了几分挑衅。 ------------ 第三十五章 仗义执言 朱由校没有管王体乾与魏忠贤之间的小动作。 骑兵已经有了训练的人选,就是曹文诏和曹变蛟。 可骑兵在他心目中的作用,暂时也还不是最重要的。 对于朱由校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步兵,以及他的炮兵。 但是那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显然不太擅长训练步兵。 他还得需要找出一个擅长训练步兵的将领。 他想了想,又在桌上写了一个条子,扔给了魏忠贤。 “你要吏部连操作一下,把这个人给朕掉进京城来。” “朕有重任要交给他。” “还有刚才的事情,不要再让朕发现再有下次,先站起来吧!” 魏忠贤如获至宝地,收起了一张条子。 “谢陛下!” 东华门外的大臣,已经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年纪大一点的大臣,已经摇摇欲坠。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是刷声望的时候。 便是有一些大臣感觉到再难受,他们也要硬生生的熬住。 这个时候,有一个被太阳给晒懵了的国子监监生陈良海,竟然站起来。 昨天晚上他才去花月楼,消遣了一个晚上。 今天又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他早已经顶不住了,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陈良海指着紫禁城里面,一脸的疯狂。 “昏君!这真的是昏君了!” “如此下去,百姓官员人人不得安宁。” “照我这样看,还不如让昏君退位。” “推贤明的信王上位,才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个话,当场脸色就变了。 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推翻朱由校这个事情。 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这陈良海的话说明白一点,那就是谋反。 张瑞图可还在天上看着他们呢! 当今的陛下对于敢于谋反的人,那可是绝不手软的。 陈良海的其他同窗,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赶紧就想伸手,将他拉下来。 可是他这个嗓门也太大了,又哪里来得及。 那一边的锦衣卫已经听到了他的喊话,心里大喊一声,“好家伙”。 这简直就是白送上门的功劳。 几个锦衣卫当场就穿过了人群,直接将那名陈良海抓了起来,就要当场带走。 其他的国子监监生看到这一幕,也开始疯魔了。 他们竟然开始推搡那几个锦衣卫。 因为人群太多,那几个锦衣卫的人当众熬了几拳。 看着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那边的锦衣卫同知许显纯,再也顶不住了。 他当场站了出来,一把拔出了手里的绣春刀。 “怎么?你们也想谋反不成?” “如果谁对锦衣卫出手,那就等同干跟陈良海同谋,意图谋反。” 许显纯这一番话喊出来,所有的国子监监生,都把脖子缩了一缩。 无奈之下,国子监监生只能转头过来看,向了他们的领头人温体仁。 这温体仁也是暗地里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虽然温体仁也想这样做,但是这种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这个陈良海就这样闹了一闹,硬生生的把他们的气势给去了一此三成。 他明白,这些锦衣卫可不是说笑的。 他们要是在这里跪着,那倒没什么事情。 那怕他们指着皇宫,骂朱由校是个昏君。 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倒能够刷一波声望。 可是他们不能够喊出,要推朱由检上位的事情。 这个就是大忌。 可是问题人不帮也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名声也毁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我们不要忘记,我们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随后,温体仁指的那个陈良海。 “出言不慎,必有灾祸。” “我们来到这里,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推翻陛下。” “如今是你自己闯下的祸,你先跟锦衣卫回去调查清楚,老夫相信你也是无心之失。” 说完之后,温体仁又转过来,看向在场的国子监监生。 “不过诸位也可以放心,今天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绝对是光明正大的。” “这个事情过去了,我们也会像陛下,陈述这里面的误会。” “老夫会为陈良海求情,绝对会让他全须全尾地,从锦衣卫大牢出来。” 温体仁的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国子监监生纷纷喝彩了起来。 “温公真乃治国之良臣!” “温公正直之士,千古流名!” “恨不得以温公为恩师矣!” 温体仁又刷了一波声望。 他在场的官员和国子监监生的心目中,就更加高大了。 那陈良海也抬起了胸膛,看着锦衣卫,大声骂道:“我乃国子监的监生,来到这里乃是仗义执言。” “你们这些奸贼鹰犬,便是要抓我回去,我也丝毫不惧。” 许显纯没有管他那么多,挥了挥手,直接就让锦衣卫把人带走了。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跪在东华门外的大臣和国子监监生,不仅没有因此而消沉,反到更加振奋了起来。 每个人都把胸膛躺得直直的。 他们死死地盯着皇宫之内。 无论如何,他们今天一定要让那昏君付出代价。 他一定要把那周奎还有兵部侍郎阎鸣泰救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发生了另外一个事情。 这让整个东华门外的大臣,更加振奋了,仿佛已经达到了高潮。 只见内阁大学士徐光启和孙承宗,也来到了东华门外,在领头的位置跪了下来。 那许显纯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叹了口气。 他走到孙承宗和徐光启的面前。 “两位大学士又何必如此呢?” “陛下对两位大学士十分看重,以后必然是要重用的。” “你们今天在这里跪一跪,岂不平白毁了,在陛下心目中的印象。” 孙承宗眼神里没有半分后悔,也没有半分畏惧。 “老夫虽然蒙陛下的恩典,方能入阁,成为了内阁大学士,但是我也是一个读书人。” “老夫的内心里,还装着公道人心。” “这魏阉率领的东厂,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直接闯进了周奎和阎鸣泰的家里,将这两人及其家眷全部抓走了。” “这就是苛政。” “就算老夫要罢官下狱,老夫也要正这个纲纪。” “请许同知替老夫转告陛下,臣请求陛下将这魏忠贤治罪,不能够让正直之士寒了心。” ------------ 第三十六章 千古名臣温体仁 这许显纯知道劝不了他俩。 他的脸上有点惋惜,只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扶着自己的秀春刀。 田尔耕冷冷地看着在场的大臣和国子监的监生。 这温体仁刚才那话说的十分响亮,但是田尔耕知道,那个喊着要推翻朱由校的监生死定了。 这放大了说,就是他抓到了逆贼,乃是大功。 他刚才已经言尽于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还有那样的蠢货敢站出来,他也绝对不介意,再收下一份评叛之功。 而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看到了这一幕,则连忙往宫里面跑去。 他来到了张桐的面前,将这东华门外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对方。 一刻钟之后,朱由校就看到外面跑进来一个太监,正是张桐。 “陛下,那外面的官员已经聚集到了两百多人,个个都大喊着要诛杀魏公公。” “甚至还有一个国子监的监生,喊着要推翻陛下,推信王上位,如今已经被锦衣卫拿下了。” “就连陛下你亲自提拔的徐光启和孙承宗两位大学士,都已经加入到了他们的阵型中。” “您看这个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朱由校感觉到有点错愕。 但是他想了想外面那些人的成分,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他们现在跪了多久了? “回禀陛下,他们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才跪了两个时辰,那就让他们接着跪吧。” 朱由校作为一个皇帝,做任何的事情,都应该有他自己的一个判断。 之前的那些大臣出来反对他,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东林党人。 他们看不惯朱由校的操作,认为他们是个昏君。 而后来的孙成忠和徐光启两个人,是朱由校提拔进内阁的。 以后这两个人,对于朱由校来说,也还是有用处的。 不过这两个人的屁股,始终都无法完全坐在朱由校这边。 所以他们现在站出来,那也无可厚非。 朱由校必须让他们明白,不是他们站出来了,自己就一定要迁就他们。 这才是帝王的威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有一些年纪大的大臣,已经身体不支倒地了。 有一些身体差一点的大臣,也开始倒地了。 还有一些大臣跪了太久,不想再继续跪下去。 但是如果现在他们跑了,面子上也不太过得去。 所以他们还不如装晕,顺便刷刷声望。 这些人都被抬走了,剩下来的都是意志坚定的那种。 但就算是意志坚定的大臣,慢慢的也有点顶不住了。 跪在最前面的孙承宗,看向徐光启,眼睛里也有点惋惜。 “陛下这样子做,实在不能够算得上是高明之举。” “哪怕他要报复信王,也不应该采用这种方式。” “这样下去,他让天下臣民如何看他?” 徐光启十分认同。 “今天我们就一定要在这里坚持下去,直到陛下能够答应我们的诉求。” “我们不能够让陛下,再在这条歪路上越走越远了。” 那边的温体仁看着徐光启和孙承宗两个人,再听到他们的议论声,直恨得牙痒痒的。 如果这两个人没有出现,他就是此地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这个事情如果办成了,他在士林中的威望,简直就会如日中天。 将来魏忠贤如果倒了,他温休仁被抬入阁,那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徐光启与孙承宗两个人来了,就算这个事情做成了,这两也得把这个事情的功劳分去一大半。 温体仁越想越不高兴。 他站了起来。 “各位同僚,各位监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但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老夫就不相信,这天下没有公道人心。” “如果陛下不能够答应我们的诉求,那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在场的大臣和国子监的监生,发出了阵阵的喝彩声。 “温公品德高尚,真是我辈楷模。” “我以温公为荣。” “依我看,以温公的才华入阁,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温体仁又刷了一波声望,顺便站起来,算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又跪了下去。 天色已经慢慢昏暗了。 那边的锦衣卫已经换班,刚下去已经吃完饭了,换了一批人过来。 他们甚至能看到锦衣卫那牙花上的肉丝。 大臣们的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的叫。 这硬生生跪了三个时辰,是个人都快要撑不住了。 在紫禁城里面的朱由校,也是酒足饭饱了。 他看向了旁边的张桐。 “现在大臣们已经跪了多久?” “回禀陛下,各位大臣已经跪了有三个多时辰了。” “有一些大臣身体支撑不住,已经被抬了下去。” 朱由校看了一下天色,觉得也差不多了。 “告诉他们吧,明天举行朝会。” “各位大臣的诉求,明天朝廷上再议。” 张桐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一刻钟之后。 张桐出现在东华门外。 “各位大臣,陛下已经说了,明日早晨举行朝会。” “各位大臣若是有什么建言,大可明日朝廷上商议。” “如今各位可以先回去了。” 听到这个话,东华门外的大臣和国子监的监生欢呼声震天。 这些声音,连紫禁城里面的朱由校都听到了。 不过,朱由校脸上倒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明天可能会是一个很有趣的一天。 温体仁又站了起来,看着在场的大臣和国子监的监生。 “各位同僚,各位国子监的监生,这就是我们的胜利。” “如今陛下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以此事的鲁莽了。” “明天的晨会之上,我和朝廷上的诸公,一定会仗义执言。” “一定会将那周员外以及那阎侍郎给救回来。” “老夫今日在这里,感谢各位的挺身而出。” “大家就回去等着好消息吧!” 说罢,温体仁对着在场的大臣和士子深深的施了一礼。 在场的大臣以及国子监的监生大为感动,也都给他回了一礼。 仿佛这个时候的温体仁,真是国士无双。 而旁边的孙承宗和徐光启看到这一幕,再来看温体仁,心里始终都感觉到有点不太得劲。 虽然他们也认为朱由校的这个做法,确实是错了。 但是他们感觉这个温体仁,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 所有位置足够能参加朝会的大臣,都早早起了床。 温体仁也在小妾的伺候下,穿好了自己的官袍,精神抖擞地走出了府门,坐上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马车,向紫禁城赶去。 今日,他一定要在天下人的面前,驳斥昏君行径,推倒魏忠贤,成就一代千古名臣。 ------------ 第三十七章 我不是同党 一位又一位的大臣走进了皇极殿。 大量的大臣,都在热情地跟温体仁打着招呼。 旁边半个主角的信王朱由检,倒是有点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感觉。 昨天东华门外闹出了事情, 虽然后来孙承宗和徐光启都来了,但是所有的大臣都还是认为,昨天主要还得靠温休仁领头。 否则,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声势。 阉党的大臣心里都有点心虚,毕竟他们的魏公公又整活了。 就他们而言,无论怎么样,他们现在都还是要站在魏忠贤那边的。 只是这个事情怎么搞,仿佛都不太站得住脚。 时间已到。 皇极殿内的大汉将军大喊一声,“陛下驾到!” 朱由校大大咧咧地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他环视着在场的大臣,好像环视着众生。 “百官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温体仁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回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奏吧!” “昨日,东厂提督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率领着东厂的爪牙,闯进信王岳丈周奎及兵部侍郎阎鸣泰的家里,将这两人及其家眷全部抓走了。” “在朗朗乾坤之中,天子之下,东厂爪牙竟然做出如此禽兽行径,肆无忌惮对朝廷上的大臣和勋贵如此不敬,实在是罪大恶极。” “陛下,绝对不能再纵容这种行为,若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也!” 在场的文臣武将还有勋贵,听到这个话都被鼓动了起来。 毕竟这兵部侍郎阎鸣泰与周奎两个人的身份特殊,让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魏忠贤对这两人却想抓就抓。 到时候这事情如果摊到他们自己身上来,那还了得。 朱由校看到已经被鼓动起来的满朝文武之勋贵,嘴角一撇。 这温体仁刚才说的那番话,倒是给他挖了一个坑。 “温侍郎所说的话暂且不论,朕有一事不解,不知温侍郎可否为我解惑?” 温体仁愣了一下。 但是这皇帝的话,容不得他拒绝。 “陛下有何事要问?微臣洗耳恭听。” “何人是勋贵?” 朱由校的话一问出来,在场的大神们都愣了一下。 温体仁心里也大喊一声厉害。 想不到他刚才藏在那个话里面的毛病,竟然一下子就被朱由校给挑出来了。 没错。 他原本指的勋贵,那是指信王的岳丈周奎。 按理说,皇帝的岳丈会被封为侯伯,自然就成了勋贵。 虽然这信王不是皇帝,但周奎是信王的岳丈,也能够跟着勋贵扯上点关系。 但他毕竟不是勋贵。 所有的大臣都看向他,想看他如何应对。 连勋贵也兴致勃勃的看着温休仁。 刚才他们还真的一时上头了。 很有一种屁股上被拉了一刀的感觉。 可是现在一想。 是啊! 周奎那厮也配称为勋贵吗? 等他朱由检做了皇帝再说吧! “回禀陛下,是微臣言语有失,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就有点不依不饶了。 “古有云,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君。” “你温体仁作为堂堂的礼部侍郎,此等要紧的事情,正在你礼部的管辖之内。” “你焉能用弄错,你让朕对你很失望啊!” 温体仁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的有些后悔。 他以前也没感觉朱由校竟然如此难缠。 对方就靠着他言语之中的一些漏洞,连消带打,竟然将主动权直接抢了过去。 温体仁思考了一下,当场也是发了狠了。 他竟当场跪了下来。 “陛下,此事是微臣有罪,微臣愿罚。” “只是这大臣无辜被抓,信王的岳丈全家深陷牢狱。” “此事绝对是做不了假的,还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那边的信王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声泪俱下。 “皇兄,之前的事情是臣弟不对,但臣弟已知悔改。” “皇兄要杀要剐,臣弟绝无二话。” “只是臣的岳父绝对是无辜之人,还请陛下放了他。” “臣弟愿意放弃这信王之位,只愿做一介庶民。” “指望皇兄能够答允!” 朱由检这话一说出来,整个皇极殿内都是一阵的唏嘘。 大臣们看着痛哭流涕的信王,大家都有点于心不忍。 杀人不过头点地。 大家都已经开始相信,朱由校这样做,那纯属是为了报复朱由检。 朱由检本就有一个贤明的名声,大臣看到他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皆是心有戚戚。 瞧瞧这个昏君! 朱由校连自家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都不能相容,真是一个昏君啊! 这样的人,坐在大明的皇帝宝座上,他能够为天下臣民谋福利吗? 一个又一个的大臣跪了下去。 “陛下,温侍郎所言极是!” “陛下,臣附议!” “请陛下务必释放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 “陛下,我朝以孝治天下,兄友弟恭才是正道,陛下何故执迷不悟呢!” “信王毕竟年轻,不过犯下了些许过错,请陛下宽宏大量。” 就连那孙承宗和徐光启都站了出来。 孙承宗痛心疾首。 “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陛下又何必一错再错!” 徐光启软硬兼施。 “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之宝座稳如泰山,绝无他人可以更改。” 看着满朝文武的意思,是已经把这朱由校当成了一个,连兄弟都不能相容的昏君了。 他们已经认定了,朱由校之所以要抓那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就是因为对信王不满。 只是大家有点不太能够理解。 这朱由校要报复信王,那只抓了周奎就是了。 为什么要把那兵部侍郎阎鸣泰也给抓了? 那兵部侍郎阎鸣泰可是阉党啊! 朱由校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盛了。 但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全部都是冷冷的光芒。 “好!” “实在是好的很!” “原来在众位大臣的心目中,朕竟然是如此之人。” “看各位大臣的意思,恐怕以那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是同党之人了。” “实在是让朕寒心得很了,想不到连弑君这种事情,你们也有参与。” 在场跪着的大臣,一开始听着朱由校的言语,本来还有点暗爽。 这一次,他们可把朱由校逼到墙角。 阉党这一次肯定要倒了。 可是慢慢的,他们听下去,就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了。 “弑君?” “弑君是什么情况?” ------------ 第三十八章 朝廷交锋 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竟然是因为参与弑君,所以才被抓进去的。 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啊………不对! 这哪里来的参与弑君? 皇帝不是好好的坐在上面吗? 这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又是参与的哪一门子弑君? 有一些心思灵通的大臣,就已经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 如果朱由校没有传说中的朱元璋庇佑的话,这可是已经死定了的。 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弑君。 原来那个事情,竟然是这两个家伙做的? 温体仁听到这话,当场也有点发懵。 而旁边的朱由检,则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不可置信。 他之前也感觉到朱由校死了的事情,实在太过于诡异,但是他还没往这上面想。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话,那么别说他的岳丈了,今天他能不能走出这皇极殿,那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旁边的温体仁已经发现,所有的大臣都在看着他。 温体仁的心扑通扑通地在跳着。 他在评估着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可是无论怎么说,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坐实了。 他是领头要救这两个人的。 谁都会认为,他和这两个人是同谋。 到时候别说什么进内阁了。 以朱由校之前抢回皇位的狠辣手段,他能能够保证不让自己全家人齐齐整整,那都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温体仁当场站了起来,表现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陛下,你乃是天下至尊,金口玉牙,怎么可以无的放矢。” “你当时所吃的仙药,导致最后险些遇到险境,那也不过是之前前任兵部左侍郎霍维华所献。” “如今那兵部左侍郎霍维华,已经伏诛了,这个事情便算是了了。” “怎么陛下又把这样的事情,栽赃到那周奎和那兵部右侍郎阎鸣泰的手上。” “他们也不过就是清清白白的大臣,与陛下你并无接触,又和宫中太监并无来往,断不可能有如此手段。”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这温体仁。 “是吧?” “可是朕却不如此认为,你不是说朕无的放矢吗?” “那朕就把那周奎和那个兵部右侍郎阎鸣泰,抓到这朝廷上来,跟各位大臣说道说道。” “看一看是朕冤枉了他们,还是他们当真是狼心狗肺之辈。” “不过,只怕你温体仁,到时候承受不起这个事情的后果。” 温体仁看到朱由校这样说,心里已经有点虚了。 但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退缩。 如果他一退,那就代表着其实他也已经相信,那两个人有参与弑君,甚至意图谋反。 甚至其他大臣也会出来怀疑,为什么他温体仁会那么着急的想救人。 为什么陛下一讲起这个事情,他就退缩了? 他是不是同谋? 天地君亲师。 无论他们再怎么闹,再怎么骂朱由校是昏君,这个东西都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温体仁沾上了参与弑君这样的事情,那么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贼,将为天下臣民唾弃。 温体仁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陛下,这皇极殿乃是陛下与朝廷大臣,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并非是刑部的提审大堂。” “并且我们这些大臣,其实对于审讯这个东西,也不是十分的专业,审起案来难免有失偏颇” “既然如此,那陛下为什么不把那周奎和阎鸣泰,交由刑部处理。” “如此一来,才是符合国法的。” “如果,那周奎和阎鸣泰,真的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相信刑部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不少的大臣都开始点头了,认为这个方法确实是正道。 可是朱由校又哪里会听他们说。 只要把这周奎和阎鸣泰真的送到刑部,那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实在是太大了。 到时候,温体仁他们大可跟刑部官员,进行一些私下的勾当,把这个事情给解决掉了。 又或许更加简单直接一点,直接派出人或者贿赂一两个狱卒,直接给这两个人弄点药吃了。 到时候温体仁,还可以顺便把脏水泼到他身上,说是他派人去把这两个人弄死了。 “不必如此了,朕已经说过了,今天就把这个事情给了结了。” “今天我们就在这皇极殿上论一论,这周奎和阎鸣泰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么清白。” “也正好可以看看,朕是不是一个,随意冤枉大臣的昏君。” 现在朱由校已经摆明了,不肯把人交给刑部。 但是温体仁还是决心想要把人交给刑部,这样才是对他们最有用的。 一时之间,倒也僵持了下来。 那边的孙承宗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只感觉堵上了一块万斤巨石。 他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心中的坚持,才去参与到东华门的事件中来。 但是孙承宗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掺杂了那么复杂的东西。 刑部的事情他十分清楚,那就是文官的天下。 到时候刑部为了文官的体统,这个事情也弄不出什么令人服气的真相。 这与孙承宗一开始的想法不符。 他是想要这天下一片朗朗乾坤,并无半点污浊的。 他认为朱由校所说的道理才是正道。 今天就在这里,必须把这个事情了结了。 孙承宗站了出来。 “微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 “这个事情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倒不如今天就这事了结了。” “如果那周奎和阎鸣泰真的是清白的,也好让诸位大臣都了解这之中的始末,弄清这里面的误会。” 温体仁听到这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没想到孙承宗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水了。 他颤抖的用手指指着孙承宗。 “你……你……你……” 温体仁半晌说不出话。 这边的徐光启看到这一幕,心里面也已经有点不满了。 “温侍郎,还请注意一下,你在陛下面前的体统。” 温体仁只能够愤恨地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徐光启冷哼一声,也站了出来,对朱由校供手作礼。 “陛下,臣认为孙大学士所说的十分有道理。” “这个事情实在不容许拖沓,请陛下就将那周奎和阎鸣泰带上来。” “就在这里,把这个事情给了结了。” ------------ 第三十九章 证人 这时候阉党其他几个大学士,也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事情了。 内阁黄立极,施凤来,李国普等人,当场站了出来。 “回禀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老夫认为孙大学士所说的十分有理。” 有了这几个人领头,其他的阉党大臣也都通通站了出来。 还有一些骑墙派,看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也通通加入到了这个阵营中来。 温体仁又是一阵的头痛。 他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是那周奎和阎鸣泰万一真的参与弑君了呢? 不! 不可能! 他不可能那么倒霉! 温体仁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后悔。 他就不应该当这个领头羊,现在肉没吃到,反倒惹到了一身骚。 朱由校看到这一幕,心里无比的痛快。 “来人,把那周奎和阎鸣泰带上来吧!” 负责殿外守卫的锦衣卫千户,马上派了一队锦衣卫,去到东厂的大牢里面提周奎和阎鸣泰。 这周奎和阎鸣泰被锦衣卫,从各自的牢房提了出来。 两个人走出牢房时,看到了朗朗晴空,却心思各异。 阎鸣泰看着旁边的锦衣卫。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那名锦衣卫没有回他的话。 旁边的周奎倒是冷笑了一声。 “还能带我们去哪里,当然是要把我们给放了。” “你不是也收到消息了吗?” “昨天数百大臣和数千国子监监生,在东华门外为我们请愿。” “想来陛下,也顶不住衮衮诸公的压力,证明了我们的清白,现在正要放了我们了。” “哈哈哈哈哈!” 阎鸣泰听到这话,不知想的是什么,神色有点困顿,反倒沉默了起来。 很快,周奎和阎鸣泰就已经发现情况不对了。 锦衣卫竟然是带着他们,往皇极殿的方向走去。 不过,周奎和阎鸣泰很快想明白了。 都知道今天皇极殿那边,正在举行朝会。 朱由校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了他们吗? 这根本不可能。 这不是让朱由校在所有的大臣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如果不是的话,抓他们过去干什么? 两个人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朱由校把他们提过去,恐怕要是在皇极殿上审问他们。 周奎想到这个,心情就更加舒爽了。 那青玄子已经死了,被他们埋了起来。 所以说,朱由校就算真的抓他们去审讯,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得乖乖放了他。 周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朱由校那挫败的表情了。 算命的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有当国丈的命。 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心愿才能够达成。 当周奎和阎鸣泰被带到皇极殿上,所有的文武大臣都看着这两个人。 他们从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可能做出参与弑君那么大的事情。 大家都把头扭过去,瞅了朱由检一眼。 如果到时候这个事情真的确定了,也不知道这朱由检跑不跑得掉。 现在朱由检的脸色,也是一阵变幻。 他心里开始祈祷,这个事情千万不要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完了。 朱由校看着百官,这神色各异的表情,感觉到有些痛快。 他显然已经成竹在胸了 “现在人已经来了,哪位大臣愿意当这个主审官?” 在场的文武大臣都骚乱了起来。 每个势力都很想当这个主审官。 因为主审官很大程度上,能够改变这一场审讯的走势。 温体仁刚好想自告奋勇,可是那孙承宗已经站出来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孙承宗慢慢已经有点察觉到,恐怕他在这个事情里面,被当成傻子来耍。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要耍他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个主审官让微臣来做,不知可否?” 朱由校面露微笑,这当然是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其他的各位爱卿,有没有什么意见?” 整个大殿立刻响起了赞同的声音。 “臣以为孙大学士做主审官最好。” “臣赞同!” “老臣附议。” 孙承宗本身出自于东林党,同时他又是朱由校亲自提拔的大学士。 更为重要的是,孙承宗为人又十分的公正。 如果是他来当这个主审官的话,其他人还真的没有意见。 其实也找不出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朱由校特意看向了温体仁,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温体仁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情愿。 他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反对,就显得有几分心虚了。 所以他也只能够站出来。 “臣也附议!” “好!” “那就开始吧!” 孙承宗站在周奎和阎鸣泰的前面,神情颇为严肃。 “根据东厂得到的消息,你们两个有参与弑君的举动。” “所以东厂的提督太监魏忠贤,才将你们暂时扣留。” “不知道你们两个,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周奎信心满满地站了出来。 虽然他一身的囚服,但是看他那个状态,反倒显得有几分临危不惧。 大臣们都有点赞叹。 就周奎这样光明磊落的伟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 “回孙大学士,这个事情是绝对没有的。” “对于陛下之前所吃的那个仙药,周某也有所耳闻。” “但是那个所谓仙药,仍是前任兵部左侍郎霍维华所献。” “老夫与那霍维华向来没有什么来往,又怎么会跟他同流合污?” 周奎这个话说完,大殿内都是赞同的声音。 这周奎可是信王的老丈人,而那霍维华是阉党,对魏忠贤忠心耿耿。 这两个人怎么都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面。 孙承宗感觉到有些无奈,只能把头扭过来看下朱由校。 显然他知道的事情太少,这个主审官他还真的做不了。 只能够朱由校自己亲自出马了。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 “带证人吧!” 片刻之后,大殿外被锦衣卫进来了两人。 一个稍胖,一个高瘦。 两个人都被铁链锁着,神色颇为惶恐。 阎鸣泰看到那两个人,眼珠子瞪得极大,心里荡起了滔天巨浪。 ------------ 第四十章 自己杀自己 大臣们竟然看到阎鸣泰脸色的变化,都感觉到有些好奇。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朱由校从殿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周奎和阎鸣泰身边。 “阎鸣泰,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阎鸣泰显得有几分疯狂,咬牙切齿地说道:“回禀陛下,臣不认得这两个人。” 朱由校笑了一笑,显得没有太过在意,又转过头来看向刚被带进来的那两名囚犯。 “阎鸣泰说不认识你们两个人。那就是说你们之前招供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假的,如此一来你们就是欺君。” “欺君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你们很清楚,也不用朕说了。” “又或者说是东厂里面的手段,你们两个还没有享受够,还想继续进去享受享受。” 两个人一听到这话当场也是慌了。 东厂里监狱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绝对不愿意再回到东厂监狱里面了。 哪怕就算是死,也比在呆在里面要好。 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从他们被抓了起来之后,他们的家人也没能够跑掉,全部都被魏忠贤抓了起来。 现在如果他们不能证明他们说的话是真的,那他们的家人也死定了。 那两个人之中的胖子,一脸激动地用手指着阎鸣泰。 “阎鸣泰你这个狗东西,我姐都让你给睡了,虽然不是什么正室,但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小舅子,到现在,你倒是不认识我了。” “可是不要紧,我可认识你。” “陛下,你大可派人去查,我可是在这阎鸣泰家中,可是住过一段时间的,稍微一查就能够查出来了。” 这阎鸣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显然对于这个事情无法反驳。 朱由校嘲地看了一眼阎鸣泰,才满意地把头转过来,看下那两个囚犯。 “好了,既然你们身份已经确定了,那你就给大臣们讲一讲,你们犯了什么事情吧。” 事到如今,那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回禀陛下,我杀了人。” 朱由校感觉到有点不满了。 这样一句一句问下去,还不知道问到什么时候。 “你杀了什么人,说清楚一点,别跟挤牛奶一样,一点一点的挤。” 两个人看到朱由校这副样子,当场也是吓了一跳,也不敢再一点一点往外挤了。 最后还是那个阎鸣泰的便宜小舅子站了出来。 “回禀陛下,小的名叫张清,是这阎鸣泰的小舅子。” “虽然我姐只是一个小妾,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在阎鸣泰的手下混了一份差事,算是他的心腹之人。” “大半个月之前,阎鸣泰找了我,让我把一个在清泉山挂单的道士给弄死了。” “并且阎鸣泰特别嘱咐我,这个事情绝对不可以被别人知道。” 阎鸣泰听到这句话,连忙冲了出来大声骂道:“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认识什么清泉上的道士。” 那张清听到这话,又害怕会被拉回到东厂的监狱里,当场也是着急了。 “陛下,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阎鸣泰他也不认不要紧,但是他跟清泉上的这个道士有关系,这个事情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虽然他们都是在花满楼秘密见面,但是两个人多次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个东西一查就查得出来了。” “这样一来,就算这阎鸣泰想要想要不承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朱由校听到这个话也笑了,他没想到这张清看起来有些蠢钝,竟然心思那么缜密。 他连这些事情都想到了,也难怪阎鸣泰会把他当做心腹之人。 阎鸣泰脑袋嗡嗡作响,他没想到这时竟然直接就把它给卖了,还卖的那么彻底。 想到了这个事情的后果,阎鸣泰腿脚一软倒退两步,竟然当场跌倒在地上。 在场的文武大臣都感觉到十分稀奇,无非就是杀了一个道士而已。 这阎鸣泰身居高位,哪怕只是谋杀了一个普通的道士,那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慌张的。 朱由校无论如何,如果按照大明律法来说,也就把阎鸣泰给杀了。 对于阎鸣泰的家人,最后还是只能够放了。 他又何必如此慌张? 大家很快就已经理解到了,恐怕这个道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如果不然的话,阎鸣泰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朱由校信手一招,一个小太监拿上来一画像上来了。 他看一下那张清,往画像上示意了一下。 “你们杀的那一个道士,是不是就是这画上面的道士?” 那张清定眼一看,马上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道士,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这个时候,孙承宗站出来了,一脸发懵的看着朱由校。 “陛下,这个道士乃是何人,为何这阎鸣泰如此慌张?” 朱由校笑了一笑,也没有继续绕弯子了。 “这道士来历可非常一般,根据东厂的调查,这个道士十分擅长医术,也十分擅长炼丹。” “当时朕所服用的那种仙药,就是出自于这个道士的手中,而并非是什么霍维华的祖传秘方。” 朱由校这个话一说出来,整个朝廷上下骚动了起来。 每个大臣都在窃窃私语,甚至对着这阎鸣泰指指点点。 如此一来的话,这个事情就说得通了。 这个道士正是这个事件中一个关键的人物。 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下阎鸣泰,恐怕这阎鸣泰今天,是难以从这朝廷上面顺利的离开了。 阎鸣泰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掰扯不过去了。 他浑身颤抖了起来,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旁边的周奎看了一眼阎鸣泰,他只感觉到这阎鸣泰十分的窝囊。 如今对方什么证据都还没有,只凭着两个杀手的空口白牙,怕他做什么。 这样一来,反倒显得阎鸣泰自己有几分心虚了。 周奎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并没有那么慌张,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把这里面的事情理清楚了。 只要在朱由校拿不出别的证据来,那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 无非就是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杀手,说是阎鸣泰干的而已。 他还也能从大街上找来两个人,说是霍维华好干的。 甚至说的难听一点,他甚至还可以说是这朱由校,自己找杀手杀了自己。 反正都是胡说八道的事情。 这根本就说不明不了什么问题。 ------------ 第四十一章 破绽 朱由校看到这周奎,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得不对他有点佩服了。 他也没想到周奎直到现在了,还能够处变不惊。 这周奎显然就是有几分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朱由校来到了张清身边,鼓励的看着他。 “那清泉山上面的道士,除了跟阎鸣泰有所勾连,还有没有跟别的人有什么关系?” 那张清转过脸来,看一下周奎,用手一指。 “还有这个官人,当时他也来参加了。” 整个朝廷里面,又是一阵骚乱。 然后朱由检的脸上则出现了几分慌张。 他感觉这个事情,越来越往一个不妙的方向发展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回禀陛下,小的在房间守门的时候,听过一耳朵,说他是什么信王的老丈人。” 朱由校转个头来看向周奎,眼睛里充满了莫名的神色。 “周奎,事已至此,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只见这周奎冷笑了一声,大声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和阎鸣泰当时在花满楼里面,见的清泉山道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青玄子。” “而是另外一个清泉山道人,至于这阎鸣泰为何派人去弄死他,那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你倒是要问阎鸣泰了。” 周奎早就想明白了,这杀手弄死的青玄子,也就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这青玄子的肉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就算把尸体挖出来,那也是认不得的。 那阎鸣泰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没错没错,我们杀的是另外一个道人,并非是什么青玄子。” 朱由校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两个人。 “朕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道人的名字叫青玄子,不知道两位,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呢?” 周奎一窒。 “陛下可不要误会了,只是我们这些人听说过,给那霍维华献药的人,正是青玄子而已,所以才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了。” 朱由校仰天长笑,“好!说得好!” 说真的,这个事情发展到现在别说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朱由校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准备呢! “张清,说说吧,你们从那个道人的尸体上,拿到了什么?” 那张清一听到这话,也振奋了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只见这个玉佩,一看就知道是用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不是寻常之物。 “回禀陛下,本来这阎鸣泰叫我们兄弟两个人,去弄死那个青玄子。” “还特意交代我们,不要从尸体上拿什么东西,免得过后被人家查出来。” “可是小的在尸体上,发现了这枚玉佩。” “一看这玉佩就知道是好东西,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的玉,这是拿回去是能当传家宝的。” “所以小的一时贪心,就把这个玉佩给拿回来了。” 当这片玉佩拿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文武大臣知道,这周奎和阎鸣泰是死定了。 因为这个玉佩那么特别,青玄子又在清泉山上,挂单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那么这个玉佩,肯定还有其他人见过。 这足以证明他们杀的人,就是青玄子。 那么如果周奎和阎鸣泰没有参与弑君,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对那青玄子动手? 朱由校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奎和阎鸣泰,眼睛里面已经不含任何的感情了。 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想杀他,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他可就真的死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说法? “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说法?” 这个时候,周奎和阎鸣泰已经没有办法再否认了。 阎鸣泰痛哭流涕,连滚带爬,来到了朱由校的身边。 他一边磕着头,一边大声喊道:“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曾愿意以死赎罪。” “陛下,您就放我儿一条生路吧!” 朱由校直接一脚就把他给踹开了。 “来人了,将这狗东西给朕拖开。” 这个时候朱由校又把头转过来,看向了周奎,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只见周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很久才把眼睛睁开。 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流露出半分的生机。 他十分清楚,朱由校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家人。 如果是他是朱由校的话,他肯定会恨不得将自己家里的鸡蛋,都给摇散黄了,就更不要说人命了。 但是周奎之始终有一个事情,感觉想不明白。 “陛下,这个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老夫算是栽了。”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要杀要剐,那就随你来,老夫绝不二话。” “只是老夫有一个事情,感觉到十分的不解。” “老夫自认为这个事情,做得十分缜密,平常人绝对不容易查到老夫身上来。” “何况我虽然是信王的岳丈,但是我无官无职,参与到这种事情上面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这阎鸣泰直接就是阉党,是陛下你的自己人。” “按理说,他也不是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为何陛下你偏偏就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查到了我们身上来?” 这个问题不止周奎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其他的大臣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十分发懵。 如果是他们的话,就算想得再久,也不太可能想到。 这看似完全没有关联了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竟然参与到了这样的大事上面来。 他们急迫的想听听,朱由校有什么说法。 朱由校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皇宫座上。 他看见了满朝的大臣,看到了所有大臣求知的眼神。 他也不介意给众人说上一说。 也好让这周奎和阎鸣泰死个明白。 “没错,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你们身上,但是朕留意到了一个很怪异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个破绽,所以导致朕有了一点特别的怀疑,才派了那魏忠贤去查。” “结果魏忠贤就是通过你们仅有的一个破绽,就查到你们身上。” 大臣们感觉到更加好奇了,他们思前想后,也没发现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漏洞。 “当时,朕醒过来之后,带兵来到皇极殿,想抢回朕的皇位。” “就在皇极殿的外面,朕见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见到的人。” ------------ 第四十二章 诛九族 大家都很好奇,朱由校见到的人到底是谁? “朕带病来到皇极殿外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本来不属于这皇宫之内的参将。” “朕甚至有些印象,这个参将曾经在王府当过差。” “虽然他当时还不是参将,只是信王的侍卫,但是朕对他颇有印象。” “为何朕不过才死了区区一天,这皇宫之内,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人员变动。” “为何要朕才死了一天,一个本来不属于这个皇帝的参将,就被调到了皇宫里面,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想要调动一个参将到皇宫,要不就是这个官员手眼通天,掌握非有非常便利的条件。” “要不然就是早有预谋,朕更加相信这个事情是早有预谋。” “那么朕就派魏忠贤去查了,到底是谁把这个参将,调到皇宫里面来的。” “魏忠贤首先就查到的是兵部。” “兵部虽然没有统兵权,他们甚至没有调兵权,但是所有正规的军官调动,都得通过兵部的手续。” “结果他查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兵部的侍郎,将他调到皇宫里面来的。” “更为神奇的是,这个参将被调进来的时间,刚好就是在朕出事的那一天。” “兵部办事效率之慢,那是世人皆知,这参将的手续,起码半个月前就在办了。” “难道这兵部侍郎阎鸣泰,还能知道在哪一天会死?” “既然已经查到兵部侍郎阎鸣泰,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那青玄子可能被人做掉了,须是阎鸣泰的人去做的。” “朕只是要去调查一下,平时阎鸣泰到底派谁去做这种脏事,再把人抓起来。” “朕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在场的大臣们,都看向兵部侍郎阎鸣泰。 众人皆是想到,这小子这一次死了不冤了。 这样一个小小的破绽,竟然都被朱由校留意到了。 朱由校看向周奎和阎鸣泰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现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想必两位已经没有什么好推脱的了。” “就是你们想要推脱这个事情,朕也能通过别的事情弄死你们。” “就好比说,朕从你们的家里面,抄出了大量的银两,想来这些银两,你们也是解释不过去的。” 阎鸣泰这个时候已经显得痴痴呆呆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那边的周奎颤抖着站起来身,脸上还咧出了笑容,最后竟然陷入了疯狂之中。 他指着朱由校,眼睛里面的恨意,简直如同滔滔江水。 “没想到我聪明一世,误在一时。” “如果是毁在别人手里,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毁了我的,竟然是你这个昏君。” “如今既然被你查出来了,要杀要剐随你来,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慈悲的样子。” 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朱由校没有管他的狺狺狂吠。 “你说的没错,我大明自有国法在。” “只是朕有一个事情很满意,根据魏忠贤的调查,信王没有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这一点让朕感觉到很欣慰。” “如果朕死了,五弟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们自己悄悄的把这个事情给干了,差点还让朕误会到五弟身上了。” 朱由校的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陈述,但其实他是疑问。 他是在问这个周奎,为什么朱由检没有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 其实不止是朱由校,其他的大臣也感到很好奇。 他们都看着周奎,想看看周奎有个什么说法。 周奎看了一眼朱由校,就像看着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他没有这个胆子,但凡他有这个胆子,我们的计划都会更加完善,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你揪了出来。” “没错,信王确实没有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 “我曾经遇到一个道人,那个道人告诉我,我这辈子有当国丈的命。” “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已经嫁给了信王,那不就是说信王以后,肯定是会登基做皇帝的吗?” “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倒是功亏一篑了。” “只能说那个道人,不过是一个骗钱的骗子,他算错了。” 朱由校有点同情的看着周奎,只是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的话,这个周奎还确实有当国大的命。 只是现在他没有机会了。 他懒得跟这两个人多说什么,“来人,将他们两个拖出去,诛九族。” 周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往后倒退了两步,竟然直挺挺地栽倒了。 而阎鸣泰地磕头求饶,他那边的周奎拼命地咒骂着。 大臣们看着这周奎和阎鸣泰被拖走了的。 只是他们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事情,这朱由校竟然要诛这周奎的九族。 那可不好搞。 周奎的九族里面就包括了朱由检,也包括了朱由校他自己。 朱由校总不能自己杀自己吧! 朱由校慢慢的往殿上走去,当他走到朱由检身边,看到已经呆住的朱由检,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朱由检有点不太能够消化。 “五弟竟然没有参与到这个事情,朕感觉到很欣慰。” “那周奎和阎鸣泰虽然被诛九族,但是朕也不介意法外开恩。” “信王妃可以免罪,五弟也不在族诛行列当中。” 朱由检这个时候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朱由校,突然痛哭流涕,跪下磕头。 “皇兄,臣弟知错了,是臣弟一时不查,是臣弟没有看顾好家人,请皇兄责罚。” 朱由校摇了摇头,朱由检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单纯了。 “朕已经说过了,这个事情不会连累到五弟你。” “以后你就多待在信王府里面,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不要经常出去乱逛了,免得到时候再被奸人所骗。” “另外,五弟平时也少招那些不必要的人上门。” 说完之后,就要看一下旁边的大汉将军。 “信王,今天已经累了,你们先将他送回府吧! ”几个大汉将军听到了命令,连忙上来扶住朱由校,就往外带。 大臣们都同情地看着朱由检。 ------------ 第四十三章 最后赢家 这朱由检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刚才朱由校那个话,说得虽然是很好听,但那里面的意思却是很残酷。 朱由校的意思就是,要圈禁朱由检。 从此以后,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这朱由检甚至不能够离开他的信王府。 至于期限是到什么时候,那还真的不好说,就得看朱由校的心情啊! 只是朱由校上到了殿上之后,回过头来看向温体仁。 自从刚才开始,这个皇极殿就变成了朱由校的主场。 现在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温体仁心里已经慌了。 自从那两个证人被带上来之后,温体仁几乎是没有说过任何的话。 因而那两个杀手的表现,也在向天下人昭示着,朱由校没有冤枉过周奎和阎鸣泰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真的做出了参与弑君之事。 温体仁痛哭流涕,开始大声嘶吼。 “陛下,臣知错了,臣也是受奸人所蒙蔽啊,臣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竟然犯下了如此的大罪。” 温体仁死定了。 虽然现在没有查到任何温体仁跟那周奎和阎鸣泰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就从他那么热衷为这两个人奔走,就可以看得出,他跟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极好。 如果他说他是无辜的,别说朱由校信不信,在场的文武大臣,就没有一个相信的。 说不好,私底下还真的有什么他们没有查得到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这温体仁在东华门外,还有大量不该有的言论。 “温体仁,你不是那兵部侍郎阎鸣泰和周奎的好友吗?” “你不是坚信那两个人是清白的吗?” “如今,事情的是非曲直,已经十分清楚了,朕就更不可能再留你。” “但是,朕念你也在朝廷待了很多年,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温体仁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希望,他不断地叩首! “谢陛下!”“谢陛下!” “先别着急谢,你先听朕讲完。” “朕派出锦衣卫同知许显纯,马上查抄你的家里,如果你的家里浮财不超过十万两,那么就只死你一个。” “如果你家里的银两超过十万两,那就让你的家人,一起陪着你上路吧!” 温体仁彻底呆住了! 大臣们也彻底呆住了! 说是朱由校已经开恩了吧,但是这个恩,又没有完全开。 现在这个压力就给到温体仁那边了。 但是大家看这个温体仁的死样,这个事情估计也是悬了。 朱由校的命令一下,大量的锦衣卫开始行动了起来。 锦衣卫同知许显纯带着人,立刻封锁了温体仁的家里。 然后大量的锦衣卫开始冲进温体仁的府中各院,翻箱倒柜。 温体仁的家人,就像天塌了一样。 这老爷高高兴兴出门去,怎么回来的是一大群锦衣卫呢? 很快,锦衣卫就从温体仁家里的各处,发现了大量的银两。 他们把这些搜刮出来的银两,放在了温体仁的院子里面,堆得就跟一个小山一样。 锦衣卫同知许显纯看到这一座银山,心里面有点感慨,这温体仁也是死定了。 别说十万两,他们就是这样一看,这个银两就绝对不可能少过二十万的。 锦衣卫同知许显纯带着人轻点完银两,很快又回到了皇极殿。 “陛下,根据微臣搜查了这温体仁的家中,足足搜出有二十八万三千五百七十六两之多!” 朱由校也有点惊讶,这大明的官还真是肥呀,穷的只是朝廷而已。 温体仁此时,已经跟一条死狗没有什么区别了。 “温爱卿,朕已经给了你机会,不过你不中用啊!” “你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礼部侍郎,竟然也能藏有那么多的银两,这银两都快要比上朕的内帑了。” 温体仁心里面无比的后悔。 他没想到为周奎和那兵部侍郎阎鸣泰说话,想要从中刷一刷声望,竟然有那么大的风险。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次冲在前头。 他甚至会投靠到魏忠贤的麾下,做一个阉党。 或许他做一个阉党,会给他这样不停的刷声望更有前途。 起码如果只是当阉党的话,是不用满门抄斩了。 这个朝议,就这样落幕了。 每个离开皇极殿的大臣,都感觉到不虚此行。 朱由校大获全胜。 他不但弄死了想弄死他的兵部侍郎阎鸣泰和周奎,还直接借着这个机会圈禁了朱由检。 可以说,这为他以后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这个事情看是过去了,但又没有完全过去。 因为这个事情的余波,还影响的很远很远。 还待在锦衣卫大牢里面的国子监监生陈良海,此时正在悠闲地躺在草堆上,看着那一扇小小的窗。 他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事情,已经闹得很大,甚至天下臣民都在关心着这个事情。 甚至陈良海已经猜到这个事情的结果,那就是他们大获全胜,阉党倒台,那个昏君只能够将他放了。 陈良海自己心里估计,有了这一次刷的声望,那么他以后如果进入了官场,仕途肯定会变得十分顺利。 这一次这个罪受的值啊! 只是让他有点想念春月楼的小桃红了。 陈良海只是在这里待了两天,但是他却感觉到,好像待了很长时间一样,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消遣消遣了。 不多一会儿,一队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锦衣卫来到了牢房前,开始打开他牢房很大门。 陈良海笑了。 他很是自然地站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你们这些阉党走狗,终于要把我放了。” “我就说过了,我辈中人心中有正义,不畏惧你们这些鹰犬走狗。” “我这几天,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的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次我从大牢里面出去之后,肯定会向天下人诉说,你们锦衣卫是如何的残暴不仁的。” 这些锦衣卫都无语地看着陈良海。 就陈良海身上这个样子,连皮都没被刮破,搞得好像自己在这锦衣卫大牢里面,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 第四十四章 克虏伯兵工厂 陈良海可不管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他进的是锦衣卫大牢,能不被动刑吗? 那到时候,他拿点纱布往身上一裹,再想办法弄点鸡血鸭血的,出去露个脸,就又能够刷一波声望。 只见锦衣卫这些人把牢房门给打开,直接拖着陈良海就往外走。 “你们这些走狗干嘛?我自己会走。” “你们只要把我带到门口,我自己就能走!” 那领头的锦衣卫小旗终于顶不住了,一巴掌就盖在陈良海的脸上,当场就把他给抽懵了。 这陈良海感觉到不可置信,用他的手指指着这锦衣卫。 “你干嘛?你怎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在朝廷诸公的面前,告你一个刁状?” “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一个朝廷诸公面前的红人,无论如何都还是说得上话的,你就等着受惩处吧。” “到时候就算你再怎么向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锦衣卫小旗又是一巴掌盖在陈良海脸上。 他都不明白那么蠢的一个货,到底是怎么考上国子监监生的。 难道这种东西也有暗箱操作? 小旗想想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自从他们那魏公公发了之后,这样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这真的是人心不古,若是那么蠢的人都能够考上国子监监生,他当年也不当什么锦衣卫了,也科举去算了。 “可闭嘴吧,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要放了你?我们现在是要带你上路。” “那兵部侍郎阎鸣泰和周奎弑君的事实已经坐实了。” “就在朝廷之上,就在你衮衮诸公的面前,他们两个人的罪行,已经被清清楚楚的审了出来。” “这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死定了,不止他们死定了,他们全家人都死定了。” “你在东华门外大声喊着要谋反,要推翻陛下,推新皇上位的事情,你记得不?” “你这就是谋反,赶紧走吧,你的家人也在外面等着呢!” 陈良海真是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他当场呆住了片刻,才疯狂地挣扎着。 “不可能!不可能!那兵部侍郎阎鸣泰与周奎两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你们这些奸贼,肯定是对他们用刑了,他们才被迫无奈屈服了。” 锦衣卫懒得理他,硬拖着他往外走。 无论陈良海相不相信,这个结果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同时,还有大量的东厂番子,在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的带领下,冲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监生们看到这一幕呆住了。 自从大明朝建立以来,可是从来没发生过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闯进国子监的事情。 一众国子监监生义愤填膺,冲上来,指着东厂理刑官孙云鹤。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个地方是你们这些走狗鹰犬,可以来的地方吗?”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早听厌了这种说法,直接一巴掌,就把冲上来骂他的国子监监生给抽倒了。 打耳光戏的东西,不仅仅是锦衣卫的看家本领,同时也是他们东厂的看家本领。 哪一个东厂做到理刑官的,手底下不抽过那么三五千人。 “抓住他,待会一起弄死。” 随后,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拿出了一沓子的画像,递给了旁边的东厂番子。 “照着画像抓人,一个也别放过。” 国子监的祭酒找了出来。 “这位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调侃的看着国子监的祭酒。 “你这不是没听说过吧?” “朝廷上面的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了,你们这些国子监监生,竟然跟着温体仁一起闹事,还在东华门外喊着要谋反,那就是同谋。” “陛下心善,并不打算把你们一网打尽,只是领头的国子监监生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国子监的祭酒听到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不可能下那么荒谬的命令!”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直接越过了他,继续往里面走去。 “信不信由你,我们只是在执行陛下的圣旨。” 数十名国子监监生被带走了。 这些人都是东华门外闹事的发起人之一。 迎接他们的,只能够是人头落地。 还有两百多名比较激进的国子监监生,也全部被朱由校下令直接夺去了他们的功名,并且说明了对他们永不录用。 孙云鹤带着东厂番子走后,国子监监生的骂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但是无论他们再怎么骂,这个东西都无法改变。 近三百名国子监监生,一生仕途之路已经断绝了。 他们不能作为读书人考科举,那就是天塌了,整个家族都会马上衰败。 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东林背景出身,又或者同情东林的人。 这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这个朝廷来说,那就不亚于一场地震。 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的家人,以及那名东华门外喊着要推翻朱由校的国子监监生陈良海的家人,一共三千多人已全部被处砍。 侩子手那根本是不够用,他们的刀都快要砍卷刃了。 执行的官员,只好又从军营借调来了数百名士兵,才算是把这个事情给做完了。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官员刚好踏进了京城。 卢象升听说了这段时间混乱的局势。 在他看来,他觉得朱由校并没有什么过错。 他只是把想弄死他的人,给弄死了。 乱世当用重典。 没错,这卢象升正是朱由校刚刚召进朝廷里面的。 他先是来到吏部报到,很快宫里面就传出的消息,陛下明天要见他。 虽然这卢象升已经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他被提拔进京城里面,成为了新的兵部右侍郎,就是陛下特意提拔的。 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陛下那么重视,让他也大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话说如果不是朱由校真的看重他,刚好又有阉党帮他办事,这个事情还真没那么容易。 就卢象升这个年龄,这个资历,或许还得熬很多年,都熬不到兵部右侍郎这个位置上来。 朱由校确实需要见卢象升。 但是这个地方并不是皇宫,而是新丰县的兵工厂。 也就是将来的克虏伯兵工厂。 只要打败了建奴,朱由校就打算封孙元化为克虏伯。 到时候,这兵工厂也会直接改名,改为克虏伯兵工厂。 ------------ 第四十五章 终究是个昏君 卢象升早就听说过了,朱由校弄出了一个兵工厂的事情。 在他的同僚和其他的好友嘴巴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说,这朱由校只懂得贪图享乐,喜欢奇淫技巧之物。 这个兵工厂就是朱由校,拿来打造玩物的地方。 不仅如此,朱由校还把铸造火器的工匠,强行要走了三分之一。 这说得上是完全不顾边境的安危,实在是昏君所为。 卢象升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心态。 但是他靠近这个新丰兵工厂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个情况,跟他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这个兵工厂的守卫十分森严。 卢象升进入到十里的范围之内时,就发现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当他进入五里的范围时,已经有锦衣卫上来确认他的身份。 并且在锦衣卫的亲自带领下,引着他往兵工厂赶。 以卢象升的眼光来看,这个兵工厂本身还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光看这外围的守卫,已经有点军事要塞的感觉了。 从这一点上面看,卢象升有点不太相信,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给朱由校取乐。 这也让卢象升莫名的对这个兵工厂,稍微有了一点点期待。 卢象升很不容易赶兵工厂之后,已经被这个兵工厂的规模给震惊到了。 就这个规模,没有二百万两银子,那肯定搞不出来。 卢象升想起了这段时间,有好几个大臣都被抄家的事情。 朝廷上的诸公都还想着,让朱由校把这些抄家的银两拿出来,补充朝廷上短缺的开支。 可是朱由校一直都不肯答应。 如今看来,那些抄来的银两,恐怕已经全部扔到了这个兵工厂里面来了。 他刚刚赶到,就有一个锦衣卫前来寻他,说是朱由校已经在等着他了。 卢象升跟着那个锦衣卫走,终于走到了河边的一个靶场。 他看到一大群炮手,正在操弄着一座大炮。 这大炮看起来跟卢象升见过的红夷大炮十分相似,只是这大炮屁股倒是没有了。 卢象升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屁股被割开了,改成了后装炮的样子。 他微微的感觉到有些失望。 朱由校折腾了那么久,耗费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就是为了折腾一门后装炮嘛。 卢先生对军事上十分感兴趣,也十分熟悉后装炮这种东西。 他也查阅过资料,他知道这玩意儿不行,射不远。 他对朱由校刚刚泛起的期待,又慢慢降下去了。 这果然还是一个有点不切合实际的昏君。 但这不影响他对朱由校卑躬屈膝。 再昏,那也是君。 “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兴!” 卢象升站了起来。 朱由校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卢象升,发现对方虽然是个文官,但是仪表非凡,身材高大,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朕听了一个卢知府虽然很年轻,但是很有才华,尤其是擅长练兵,把你们境内的山贼草寇和一些流民军打得嗷嗷作响,着实立下了一些不少的功劳。” “朕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才,专门调你来当兵部侍郎,就是出自于这个原因。” 听到这个话之后,卢象升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爽。 谁说这陛下是个昏君。 陛下就算是个昏君,那也是一个有眼力的昏君。 不然岂能从千万沙粒中,发现他这个珍珠。 这就是陛下的本事。 不过,他的脸上倒是装出了一副惶恐的表情。 “陛下言重了,臣不过也是瞎闹一下,上不得什么台面!” 本来卢象升也是想客套一下,可是没想到朱由校竟然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也没错,确实上不到什么台面。” 卢象升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向朱由校,觉得对方终究还是个昏君。 “不过,很快你就得做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事情了。” “北边的建奴年年扣关,这搞得朕十分不耐烦,正打算组建出一支新的军队,来专门跟建奴野战。” “你就是朕专门挑选出来的好人选,到时候朕会训练一批军队给你带。” “除了朕要求的一些方法之外,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训练士兵。” “朕希望你在明年开春之前,就训练出一只可以使用的军队。” 卢先生感觉到压力颇大,甚至觉得朱由校有点异想天开了。 那建奴的骑兵,甚至有满人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说法。 就他们想要用大半年的时间,就训练出一支可以正面跟建奴野战的军队来,那看起来仿佛有点不太可能。 他看见朱由校一副欲欲若试的样子,甚至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虽然他上场打仗,也喜欢上战场,但是他不喜欢送死。 这样一支训练不到一年的军队,就拉出去跟建奴野战,那就是送死了。 到时候他要是被建奴抓了,那他是降还是不降呢? “陛下,此事是万万不妥,一支军队不训练个一两年,根本难以用来跟建奴野战。” “如果时间只有大半年,臣只能够保证,能够训练出一支可以守城的军队,其他的恐怕就已经很难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也在他意料之内。 “你这个人倒是诚实,比那个袁崇焕好多了,那袁崇焕时常跟朕说什么五年平辽的,那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卢象升听到了朱由校这么粗鄙地评论袁崇焕,但是他却不敢插上一句话。 否则被人家听了一耳朵,马上就会传出去他诽谤袁崇焕的事情,这对于他以后极为不利。 不过,朱由校显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也让卢象升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不可能,但是朕认为可能。” “先看看朕搞出来这门炮吧,这个是太祖皇帝托梦给朕,让朕打造的。” “朕已经给他起名字了,就叫做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它的威力超乎你的想象。” 卢象升也不知道这朱由校是不是意有所指。 但是他听说当今的陛下,现在膝下都还没有存活的子嗣。 所以他对朱由校的这门炮,表示高度怀疑。 很快,那一边的孙元化已经带着麾下的炮手,把打炮前期的事情准备好了。 “陛下,这炮已经准备好了,打吗?” “打!” ------------ 第四十六章 新型大炮 朱由校刚说完,“打吧!”两个字,瞬间就跑到了远处一处的矮墙后面。 这个时代制造炮火炮的技术可不怎么样。 别到时候这火炮炸膛了,那他就一命呜呼了。 他可不相信上天,还会给他第二次穿越的机会。 这朱由校的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他也没叫上卢象升,搞得这卢象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旁边的孙元化,显然也已经看出了卢象升的尴尬。 “没事,卢侍郎,你现在大可以先跑到那边去,跟陛下待在一起。” “老实说,我们这个兵工厂也是铸造出了第一门火炮,也都没有试过。” “我们也不知道,这情况到底怎么样。” 卢象升听到这话,当然是想跑路的。 这才兵工厂第一门火炮,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 可是卢象升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担心,跟孙元化站到了一起。 这孙元化怎么说也是个工部侍郎,以后官面上是还要见的。 现在人家孙元化都不跑,他要是跑了,多少有几分不给人家面子。 很快卢象升就发现了这门火炮,跟平常的火炮有一些区别。 他竟然发现这边火炮,并不是依靠火绳点火的,而是改成了用燧发的方式, 也就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时,扣引扳机,在绳子猛然拉动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 这可以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只要一拉绳子,里面燧石就会打出火花,点着发射药。 孙元化一声令下,一枚炮弹被塞进了炮膛,随后又塞进去了一包发射药。 孙元化看到那火炮的炮手咔嚓一声,直接把那个简陋的后装装置给关上了。 火炮手一拉绳子砰的一声,火炮发出了怒吼。 火炮处也泛起了一阵烟雾,那炮弹“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这个炮弹飞的高度,是卢象升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快他发现了更加神奇的一幕,这些炮手没有从炮口清理炮膛,而是直接把那个简陋的炮闩给打开。 他就从后面,快速的清理了里面的火药残渣。 第二门炮弹很快又被塞了进去,然后再塞发射药砰的一声,那个简陋的炮闩,再次被关上。 砰了一下,第二波炮弹打了出去。 这个时候卢象升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凝重。 他慢慢的发现了,这门火炮的不一样。 虽然佛朗机炮也是后装炮,他的装炮速度也有那么快,但是他的佛郎机炮显然是没有办法打到那么高的。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发炮弹已经打出去了,那个简陋的炮闩再次被打开。 又有两名早已准备好的炮手,连忙上去清理炮膛,随后第三门炮弹被塞得进去。 等到第三枚火炮打出去了之后,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 卢象升的心里充满了震惊。 他就看这炮弹的高度,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恐怕这门炮的威力,比普通的火炮要更加厉害。 因为炮弹射得那么高,也就代表着他可以打到更远。 他们不知道朱由校到底采用了什么办法,但是他看这个高度,起码是普通的红夷大炮所比不上的威力。 那边的孙元化哈哈大笑。 他是个制造火炮的高手。 他刚才从那火炮发射的情况,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了。 陛下所研究出来的那个炮闩,竟然真的有用。 后装炮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他刚才只用了红夷大炮发射一发炮弹的时间,就打出了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三发炮弹。 “快快派人去测试距离,陛下那边还在等着呢!” 早已准备好的数十个炮手和锦衣卫,赶紧冲了出去。 朱由校看到打炮已经打完了,他也从土墙后面过来。 他看着这门傻大黑粗的炮,又看了看那个炮闩,显得不是很满意。 这玩意主要还是要靠人力打造,打磨没有工业时代的那么精细,也不知道最后的效果怎么样。 旁边的卢象升也忍不住上来,摸了摸这门炮,然后“嗷”了一下,又把手缩回去了。 这火炮刚才才迅速打完三颗炮弹,炮管有多烫那就不用说了,他一时之间太过于激动,倒是忘了这个事情。 “陛下这门炮,竟然如此厉害?” 朱由校脸上显得波澜不惊,装得一手好比。 “现在还不好下判断。” “朕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门炮打炮,还是等那些人回来再说吧!” 这些人用了小半个时辰前去寻找炮弹连带测量,这才终于回来了。 “陛下,大喜!大喜啊!” “那三个炮弹飞出去,足足飞了四里地。” “我们这火炮,成功了呀!” 朱由校听到这话,倒是感觉到有点失望。 果然依靠人力打造出来的炮闩,还是不如机器打造出来的炮闩那么好。 这些东西最后还是漏气了。 如果是前装炮的话,这个炮弹用新的栗色火药,其实差不多能飞出五里地。 也就是说,就目前看的话,这炮弹差不多少飞了近百丈。 可是旁边的孙元化和卢象升听到这个事情,当场已经疯狂了。 卢象升听着这些锦衣卫的汇报,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最后还是自己跑去了地里面。 他一定要去亲自确认,不能够听这些锦衣卫胡说八道。 只有真正自己见过了,才能够确定这事情是真是假。 可是当他跑出了四里地的时候,果然在地里发现了一个坑,坑里面却没有弹头。 然后他再往前跑,又在二三十丈外,发现了另外一个炮坑。 这是圆型的炮弹打到地上弹起来,又落到地上的第二下,所造成的。 卢象升疯狂了。 他知道这门火炮所带来的威力,那是划时代的。 他竟然竟激动地跪在了炮弹坑面前,亲吻着土坑的泥土。 抬起头时,卢象升竟然已经痛哭流涕了。 过了很久,卢象升才被拉了回来。 他看着朱由校,突然跪在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我大明自有祖宗庇佑!” “太祖皇帝赐下了这样一个改进的办法,改善之前所有火炮的不足。” “只要陛下能够给臣铸造一百门火炮,那臣可以保证,绝对能跟建奴进行野战,” ------------ 第四十七章 新式火枪 这红夷大炮射一发的时间,天启皇帝金刚不倒炮能够打三发。 一般红夷大炮发现骑兵,到开炮,到骑兵贴脸,一共只能打出三发炮弹。 就更不要说,这一个火炮的射程更加远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火炮,从发现建奴,到建奴贴脸,差不多可以打出七发到八发炮弹。 这件对于建奴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但是裴璟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他有些遗憾的拍着卢象升的肩膀,说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些炮兵已经有人统领了,朕找你过来,并不是统领这些炮兵的。” “当然,待会还有好东西给你看,你先看看那些好东西再说。” 卢象升听到这话急了。 “陛下,你别看微臣好像没有打过炮,但微臣对这方面也很有心得的。” “这么好的东西,您肯定得放在得用的人手里,才能够发挥出它的威力。” “要不然的话,那不就是明珠蒙尘了吗?” 卢象升也没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孙元化脸色越来越黑了。 他听说这卢象升在官场上混的其实也不太行。 如今孙元化一看,他终于看出来卢象升,混的为什么不行了。 卢象升很快也发现了,旁边孙元化脸色不太对。 他微微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妙。 “陛下,你找来统领这些炮兵的人是谁?” 朱由校我一直往旁边看了一看, 那边站着的人正是孙元化。 “就是他。” “天启皇帝金刚不倒火炮,就是他造的,那刚好就交给他统领。” “同时,这些试炮的炮手,到时候也是要派上战场的。” “只因现在朕手上的银两也不多,也没有银子训练多余的炮兵了,刚好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孙元化也挺起了胸膛,意思十分明显。 他上,他也行! 这卢象升还想再说别的,那边的孙元化一拱手,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您上次让我们研究的东西,我们也研究出来了,搞得那是十分漂亮,那东西同样又硬又远,不如那边先看一看?” 孙元化就是不想让卢象升再说话了。 如果继续让卢象升说话,陛下若是感觉到了有道理,万一动摇了那怎么办? 他孙元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实战,他不觉得自己比卢象升就差到哪里去了。 甚至要是光从经验上看,他比这个卢象升起码甩了几条街。 朱由校也从善而流,往着另外一个厂房跑去。 这卢象升看到这一幕,赶紧追了上去。 他还是想说服一下朱由校。 但是朱由校和孙元化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他,跑得那是飞快。 就连卢象升这样平时闲来无事,喜欢锻炼一下身体,耍几把剑法的人都追不上。 很快,他跟着朱由校来到了另外的一个试验场。 这个时候,朱由校终于停了下来。 那边的卢象升还想说话,朱由校已经阻止了他。 “好了,卢侍郎,你不要再说了,朕再给你看个好东西,或许你看了这个好东西之后,会改变你的想法。” 那边有一名火枪手,手上拿着一把火枪过来了。 这卢象升看了看,不就是火枪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很快卢象升又发现了,这把火枪与平常的火枪,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这把火枪没有设置放火绳的地方。 火枪后部改成了一个奇怪的装置。 卢象升一看就看出来了,这个火枪,恐怕也跟刚才的火炮一样,改用了燧点火发射。 但这只是表象。 如果是那么简单的话,朱由校也不带他过来看了。 只见这火枪手,举起了那个火枪,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恭敬说道:“陛下,这火枪已经大获成功了,小的马上就试给你看。” “准!” “也让我们的卢侍郎,看一看他将来的士兵,用的是什么武器。” 这一次朱由校站的距离没有太远,也不过十几二十步之外。 毕竟这个时代的火枪火药威力有限,就算爆炸了,他站在十几二十步之外,危险也不大。 很快,卢象升就发现了这火枪的特别装弹方法。 他看到那火枪手竟然从后面的弹仓打开,塞进去一块用鹿皮包裹的火药,然后再塞上去一颗铅弹。 随后火枪手把后装的弹仓给打上了,“碰”的一下,火枪打出去了。 之后,火枪把后置的弹仓打开,迅速清理了这里面的东西火药渣,随后又重新装上了,再次发射。 卢象升发现,这个火枪的发射速度,虽然没有后装炮那么快,但是也比原来的火枪,足足快了一倍。 就这样的话,确实是不错的东西。 尤其是他发现这个后装火枪的威力,竟然比平常的鸟铳射得更远,并且更准。 这个平时的时候,一般的鸟铳射击距离,也就只有三百步左右。 但是一般火枪,如果想精确射击的话,到了一百步之内。才能够真正显示出威力。 问题是,就算那样,旧火枪的准确率也不高。 可是这个火枪手,却在一百五十步之外,摆了一个靶子。 然后,卢象升发现,这火枪手竟然射中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火枪手特别厉害,所以才射的那么准。 随后那朱由校接过了火枪,把玩了一下,随手便扔到了卢象升的手上。 “你看一看这火枪,看一下合不合你的心意。” 卢象升把这火枪掂量了一下他,发现这火枪比正常的火枪,几乎重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卢象升觉得勉强还能够接受。 现在能当兵的汉子体力都不差,至少要比普通人好一些。 毕竟都是苦哈哈出身的,就算不当兵,也得从里面刨食,一把是力气还是有的。 所以火枪重的这点重量,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 卢象升看了看这后装火枪的设计,发现确实是十分精妙。 当然精妙了! 这玩意可是朱由校用了后世的技术搞出来的。 卢象升不由得有点感慨:“神器啊!这确实是神器!” “有了这火枪,我们哪怕在野战遇到建奴,微臣也更加有把握了。” “如果前面有一只强大的步兵在前面挡住建奴。” “我们火枪手在后面采用这些火枪,进行持续的轮番射击,加上天启皇帝金刚不倒炮一起轰击的话,建奴在野战之中,也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朱由校摇了摇头,觉得在卢象升还是被他们展示出来的东西冲昏了脑袋,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 “这个东西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还得看人。” 很快,这卢象升就在火枪口,发现了一些更加特别的东西。 ------------ 第四十八章 十万火枪,我为统帅 原本卢象升只是觉得火枪那么重,应该只是加装的后装装置而已。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火枪之所有那么重,跟枪管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发现这个枪管,比一般现在明军使用的火枪枪管,都要厚上一些。 并且火枪枪管里面,还有一条条膛线。 他看向了朱由校。 “陛下,我们火枪之所以能射那么远,就跟这火枪枪管也有一定的关系吧?” “没错,这个东西就叫膛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膛线这种东西早就有了,只是现在很多人都不重视。” “所以这一次,朕叫孙元化造枪的时候,就顺便把这个膛线加上了。” “可现在我们这个造枪所用的铁料不合格,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在拉出了膛线之后,还能够保证火枪枪管的质量。” “所以只能够把这个枪管做的更加厚了,以后朕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炮管给弄薄一点的。” 卢象升听到这话,显得有点不太同意朱由校的说法。 “陛下,只要这火枪能够射得又远又准,哪怕您搞得再重一点,微臣找个人来抬着射,也不是说不行。” 抬枪啊! 这个东西朱由校知道。 但是那玩意儿其实也不太方便。 起码拿抬枪进行三段击的话,还是有点麻烦了。 “你先用着这个吧,后续肯定会改进的。” “其实如果不是后装枪漏气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它能够射得更远。” 没错,虽然新式的火枪用了新的火药,甚至还拉了膛线,也只不过把之前旧火枪的射击距离,由三百步提到四百步。 这实在是让朱由校很失望的。 孙元化和卢象升看着朱由校。 如果他们生活在后世的话,他们一定会竖起大拇指,跟朱由校说一声:“比王啊!” 以他们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这新式火枪不但改成了后装装置,让这个射击的速度快了一倍,甚至这个射程还略微有所提升。 这是多少人经过了无数尝试,都搞不出来的东西。 这朱由校不但搞出来了,还显得那么不满意。 其实朱由校见过的世界,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出的。 后世步枪动不动射击距离,就达到了八九百米远。 现在这火枪只能射三四百步,换算过来,也就是两百多米,接近三百米的样子。 对比一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但是这个火枪,也比这个时代的火枪好太多了。 卢象升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上的火枪。 “陛下,能不能让微臣试一试?” 朱由校自无不可。 “这些枪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用的,你不熟悉武器,那你以后怎么用?” “朕让孙元化制造出差不多二十多支火枪了,这个兵工厂一个月能造出三百支,就全部会拨给你们使用。” “但是后续的话,还得等更多的枪管钻出来,才能够继续使用。” 卢象升有点惊讶,产量竟然那么大。 这兵工厂的规模,得益于朱由校大量的氪金,才搞得跟工部的兵工厂一样的规模。 但是工部的兵工厂,一个月只能装出一百根火枪管。 旁边的孙元化看到卢象升的不解,便出来解释道:“这就得益于我们陛下的英明神武,他拿出一套水力传动车床,这玩意儿的效率是人力车床的三倍以上。” “使兵工厂一个月钻出三百根炮管枪管,变得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那边的卢象升看着朱由校的眼睛里,都快要冒星星了。 他以前只是听说朱由校是个昏君,没想到朱由校还会这一手啊! 不对,卢象升就知道朱由校喜欢钻研木工活。 原来陛下并不只是在钻研木工活,而是在研究如何能够打造出,更厉害的武器吗? 卢象升感觉自己太过于狭隘了,他看着朱由校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 卢象升突然觉得自己的老师说得没错,这世上的事情,总要自己亲眼去看一看,才知道是真是假。 从旁人的耳朵里听来的东西,大多都不是真实的。 卢象升觉得这个说法,如果用在朱由校身上,那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朱由校看到了卢象升眼眶突然湿润了,眼神里仿佛还有几分愧疚。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吧? 这太吓人了。 “卢侍郎,你不是说要试一试这个火枪吗?” “要试的话,就现在试吧!” 随后,旁边来了一名火枪手,开始教卢象升如何操作这些火枪。 和旁边的锦衣卫也走了过来,把朱由校给保护了起来。 虽然说这卢象升不太可能,反手拿这些火枪给朱由校来上一发。 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好呢? 要是朱由校真的是这样完蛋了,那他们也完蛋了。 这卢象升果然也是对火枪很有天赋,很快就上手了。 他瞄准了远处的一个靶子,“砰”的一下,一发火枪弹打了出去。 随后,那边跑过去一个锦衣卫,在靶子上瞅来瞅去,然后大喊一声,“脱靶了。” 卢象升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嘴巴里说道:“还没适应,还没适应,微臣再试一试。” 等到卢象升再鼓捣了一下,重新瞄准那个靶子开了第二枪之后,只见那个靶突然震动了一下。 随后那边锦衣卫又跑过去看了一看,大声喊道:“中靶了,一环!” 朱由校的这个靶子,是根据后世的靶子制作而成的,一环就是在最边缘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卢象升打的这一枪,刚好在边上擦了一下。 再差一点,这卢象升就要又拖靶了。 卢象升感觉到有些惊奇。 这火枪竟然那么厉害,他一个没怎么接触过的火枪的人,竟然仅仅是在第二次开枪之后。就已经击中了靶子。 这火枪真的好强。 “陛下,膛线要是给微臣造出十万把这样的枪,在以微臣为统帅,微臣可以保证,绝对能够改变当前的战局。” 朱由校听到十万把火枪,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很痛。 他现在一个月就搞出三百把枪,都已经往里面投了两百多两银子。 也得亏他没跟工部那边一样,还搞什么长矛,战刀的,就光顾着把火器去了。 如果那些东西要搞的话,三百万两都未必搞得出什么那么多火器来。 ------------ 第四十九章 雷汞 朱由校也知道,其实这火枪没有那么好。 只是卢象升刚好也颇有天赋而已。 一般的火枪手不开个十几二十枪的,也未必有那么好的准头。 不过这就是火枪的优势。 如果朱由校想要训练弓箭手的话,还不知道训练多久,才能够搞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 那火枪手只要这样稍加训练,就是一名合格的火枪手了。 “卢象升,你先招个六千人训练,以后就由你负责这火枪了。” “但是招哪一些人,怎么招,朕随后会有个章程给你,你就按照朕上面的方法来。” “朕看看能不能再杀几个贪官,再搞个两百多万两银子,尽量把每个月的火枪数量,增加到六百支以上。” 卢象升和孙元化有点感慨。 朱由校这路子,确实有点野了。 但是从朱由校最近查抄官员的情况来看,这确实是一条很好的路子。 朝廷一年收税只能收三百万两,但是朱由校就抄了几个官员的家,查找到的银两就已经无限接近三百万两了。 也就是说,基本上一年的税收,都已经收到了朱由校的手里。 其实卢象升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朱由校不愿意从勇士营,京营,或者下面的卫所挑选火枪兵。 因为这些士兵已经烂掉了。 这么多年的明朝特有的军旅生涯,直接让他们变成了一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战斗力极其低下。 这些各地的明军士兵,已经熟悉了原来的军事制度,而大明军队的军事制度,偏偏就是落后的。 所以朱由校根本就不愿意从这些地方里面抽调士兵。 他反倒是让卢象升按照他的办法重新招募火枪兵。 确实,如果朱由校需要他训练的仅仅只是步枪兵的话,那么卢象升重新培养士兵,也不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反正到时候大不了从锦衣卫这些地方,又或者从卢象升以前带过的那些家兵里面,挑选一个顶用的,作为基层的军官就好了。 只是卢象升有些奇怪。 “陛下,要是照这样看的话,我们还缺少一支能够在前面挡住建奴第一波进攻的步兵。” “要不然等到这些建奴的骑兵冲上来,我们的火枪兵马上就要崩溃了。” 朱由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道理。 但是他转过头来看向卢象升,脸色带着凝重。 “卢侍郎,你觉得如果朕现在给你一批步兵,并且只有大半年的时间,你能不能把他们训练出来。” “训练到让他们哪怕面对建奴的骑兵时,仍然不退缩,不崩溃?” 卢象升沉默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建奴骑兵真的杀上来的时候,这些训练了大半年的步兵,马上就会一哄而散。 可既然是这样,那朱由校到底打算怎么解决这个呢? “陛下,难道你打算用勇士营的人马充当前锋吗?” 朱由校摇摇头。 “勇士营的那一群人,照样派不上什么用场。” “也就是让他们驻扎在皇宫附近,保卫一下朕的安全,又或者砍杀一下那些跟朕作对的文官,那倒还可以。” “让他们上阵跟建奴拼杀,那是为难他们了。” 卢象升听到这话,心里感觉到有些难受。 其实……他也是文官。 卢象升还想再问。 只见朱由校摇了摇头好了。 “这个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你只需要把火枪兵训练好就可以了。” “至于那步兵的问题,朕会为你解决。” “朕会给你找一支绝对可靠的军队,来保护你们火枪兵的安全。” 卢象升还想说话,其实他也有看中的几支,觉得十分顶用的军队,可以推荐给朱由校。 但是朱由校显然有自己的打算,也根本没有听卢象升的话。 “卢侍郎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那就先回去吧。” “毕竟这招兵的事情也不容易,你该回去多想想了。” 卢象升看到朱由校显然已经不想再跟他解释了,他也不好再问。 虽然今天卢象升只是短短的跟朱由校相处了一两个时辰,但是朱由校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比以前高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自然是不敢继续纠缠的。 “既然如此,那微臣先告退了。” 朱由校挥挥手,也没有做什么将卢象升送到门外的事情。 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严。 上位不但应该有恩,还应该有威。 恩威并施,方才是王道。 等到卢象升已经走远了之后,朱由校扭过头来看孙元化。 “朕要你准备的那些矿石和器具,你都准备好了吗?” 孙元化刚刚保住了自己火炮统领的位置,心中正高兴着。 他听到朱由校的话,也是一脸的笑容。 “陛下,你让微臣准备的那些东西,微臣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不知道,陛下想要那些矿石干什么?” “少问,待会你就知道了。” “是,微臣多嘴了。” 孙元化带着朱由校,来到了一处仓库内。 仓库里面,还摆着朱由校让他准备的器具,以及大量的矿石。 而里面摆放的最多的东西,就是硝石了。 而他今天所要搞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雷汞,也就是开花弹甚至子弹的底火。 有了雷汞这种东西,理论上朱由校制作真正合格的开花弹,将成为一个现实。 话说,其实这个时代也已经有了开花弹。 《明会典》记载:毒火飞砲“用熟铁造、似盏口将军。内装火药十两有餘。盏口内、盛生铁飞砲筒、内装硫毒药五两、药线总缚一处。点火、大砲先响、将飞砲打於二百步外、爆碎伤人” 这就是关于开花弹的记载。 根据嘉靖年间翁万达置造火器疏所言,毒火飞炮“熔铁为子,虚其中而实之药,击处皆伤”。 其发明年代“盖传自前代而兵家颇秘之”。 因此这种开花弹出现时期早于嘉靖。 开花弹发射的方式,为分别点燃子炮(开花弹)的药捻,与母炮碗口铳的火绳。 子炮药捻需要根据发射的距离调整长度。 其发射方式和作用效果,实际非常类似后来二战中使用的“没良心炮,” 问题就在于这种开花弹是不合格的。 明军哪怕愿意用实心炮弹,也不愿意用这种开花弹。 ------------ 第五十章 君臣 明军不愿意用这种开花弹,原因也十分简单。 因为这种开花弹的炸膛,实在是太过频繁了。 这个时代的开花弹,竟然是用火绳点火而成的。 也就是说,炮弹上有一根火绳,里面装填有大量的火药。 而因为是后装火炮,火炮的炮膛里面,也装着一些发射药。 当炮膛里面装的是开花弹的时候,就需要开花炮的火绳先点着了,再把火炮发射药的火绳点着。 这个时候发射药先行点着了,就把这个开花弹给打出去了,等到开花弹落地了之后,就会在敌军的人马之中炸开。 这样一想,好像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但是在实际操作上,明军马上就发现了这一种方法的不可靠性。 那就是炮膛里面发射药爆炸的时候,火花会侵入到开花弹的内部,直接让炮弹在炮膛里开花。 就是说,这种开花弹在没出炮膛的时候,就已经爆炸了。 所以火炮炸膛的可能非常的高。 因此,这种办法其实是不可取的。 明军这才直接抛弃了这种开花弹,改成了用落后的实心炮弹。 现在朱由校要解决这种问题。 他所谓的办法,就是用雷汞来代替火绳点火。 雷汞这种东西,是非常不稳定的。 当他遇到了剧烈的撞击时,这种雷汞就会瞬间发生爆炸。 如果朱由校把雷汞给制造出来了,就可以直接装在了炮弹顶部。 等到炮弹落地的时候,雷汞就可以把开花弹里面的火药点着了。 这直接解决了,炮弹在炮膛里面炸膛的可能。 其实公元八世纪,阿拉伯炼金术士贾比尔·伊本·哈扬在干馏硝石的时候,就发现并制得了硝酸。 这是人类关于硝酸最早的记录。 朱由校站在远处,派人传令过去,直接对他们运送过来的硝石进行干馏。 之所以,朱由校不好过去自己进行操作,实在是这制造雷汞的危险性太高了。 他要是没了,大明就真的没得救了。 他活着,那这个大明就还可以再救一救。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哪怕昧着良心,也不可能亲自过去,进行硝酸的制造。 但是因为朱由校没有自己亲自走到前面指挥,这种雷汞想要制造起来,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朱由校的额头上,也已经见了汗。 但是万幸在他的指挥下,硝酸最后还是搞了出来。 朱由校看向旁边的孙元化。 “这种东西叫做硝酸,它的危险性非常的高,以后你可以逐渐培养工匠来进行这项工作,甚至还可以给他们一笔安家费。” “今天在这里参与制造雷汞的工匠,过后都可以直接去账房处,拿百两的安家费。” “以后当他们制造这种硝酸的时候,你千万不要靠近,这对于人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孙元化心中十分的感动,他没想到朱由校竟然那么关心他的身体。 哪怕对下面的工匠,也没有弃之如薄履。 百两银子不少了。 大明一些普通百姓,一年都花不了十两银子。 真要是苦哈哈的家庭,每顿只能吃两个窝窝头的话,这些银子够他们花二三十年了。 孙元化当场下拜。 “微臣代这些工匠,感谢陛下的厚恩。” “微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重视,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叹了口气。 他心里面有些感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太过单纯了。 又或者是天地君亲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其实朱由校的本质意义上,并不是说他有多关心孙元化。 只是他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人才而已。 朱由校知道现在硝酸已经被制造出来了,下一步更加危险。 他指挥工棚里面的工匠,按照他的办法,把水银融入到了硝酸之中。 水银这种东西的制造,本来就在中国有很悠久的历史。 传说中,秦始皇的帝陵里面,就有水银制造而成的江河。 所以水银的制造,倒不用朱由校自己担心。 只是这个过程中,朱由校十分担心。 随后,等到水银完全融进去之后,朱由校又指挥着工匠,把乙醇,也就是酒精给混了进去。 制造酒精这种东西,无非也就是通过对酒的蒸馏提纯。 朱由校连雷汞都知道怎么做制造,蒸馏酒精那更不在话下。 万幸的是,他们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雷汞被制造了出来! 工匠通过朱由校指挥的办法,把最后制造而成的雷汞,拿到了离朱由校面前的二十步外。 朱由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过去,观察了雷汞的状态。 “试一试吧!” 随后他们来到了试验场上,将那雷汞直接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下,雷汞竟然爆炸了。 那么小的一点雷汞,竟然爆发出了那么大的威力。 孙元化只感觉到耳朵都嗡嗡作响。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朱由校。 “陛下,这雷汞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实在是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 朱由校没有去嘲笑孙元化。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第一次看到雷汞这种东西,他肯定也会十分惊讶的。 只见孙元化激动地说道:“这雷汞威力太大了!” “如果我们的开花弹里面,都填充的都是这种东西,那开花弹的威力,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孙元化一眼。 “如果这开花弹里面,填充的都是雷汞,那么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些开花弹在运送的途中,就能把你们给炸上天。” 没错,雷汞这个东西虽然威力大,但是它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哪怕在后世的时候,美军采用了新式引信的情况下,仍然要把炮弹的引信,跟炮弹的本体分开存放运输。 只有在炮弹即将投入使用的时候,美军才会把引信扭到炮弹上。 并且这种情况下的引信里面,都还是只有约百分之三十已经改进过的雷汞。 可想而知,雷汞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不稳定。 朱由校看了一下孙元化,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担心了。 他最怕的就是这孙元化不知死活,忽略了他的要求。 ------------ 第五十一章 陛下没见过世面 朱由校转过来看一下孙元化,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 “传令下去,这种雷汞只能用作炮弹的引信,并且每制成一枚炮弹的引信,那就必须要分开存储。” “朕的意思是,每一个都得分开存放,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绝对不允许明火、远离热源,防止阳光直射,严禁撞击、挤压、摔、滚、摩擦。” “如果朕听说了,这种东西由于集中存放,或者其他原因,造成了爆炸的话,朕要你孙元化的人头。” 孙元化听到朱由校的这话,脸色也渐渐的认真了起来。 “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亲自监督,按照你说的去做。” 朱由校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来不及制造新式的炸药了。” “明天吧!明天再弄新式的炸药。” 孙元化有点震惊地看着朱由校。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新式的火药制造。 他又想起了朱由校去见过朱元璋的事情,看来这太祖皇帝在天上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呀! 之前孙元化的老师,还想拉他一起,加入基督教。 他现在心里有点犹豫了。 或许不信奉基督教,信奉太祖皇帝朱元璋,也是一样的道理啊! 不过,相对于对朱元璋的好奇,孙元化更加好奇的是,朱由校所说的新式火药,到底是什么火药。 那栗色火药已经那么猛了,难道这新式火药,还能比这栗色火药更猛不成? 朱由校已经回去了。 但是第二天,他带着一大护卫,再次来到兵工厂时,只看到这孙元化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显然,朱由校看着孙元化那眼眶发黑的样子,便知道对方也是一晚上没睡。 朱由校有点埋怨,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孙爱卿昨天夜里,为何不早点休息?” “需知色乃刮骨尖刀,刀刀要人命,你如此爱惜自己,朕怎敢将家国重任交割于你?” 周围的官吏护卫都听到朱由校打趣孙元化,都偷笑了起来。 孙元化也是老脸一红。 “回禀陛下,微臣实在睡不着啊!” “微臣昨天看到那雷汞如此的厉害,知道陛下今天还要指导我们。制造新式的火药,微臣想起这个事情就兴奋,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朱由校没再说什么了,可能这就是技术宅吧! 他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为了研究出一种新的材料配比,他也可以不眠不休,把自己的眼睛熬的跟个兔子一样。 而朱由校今天要教他们做的东西,确实是另外一种划时代的东西。 那就是传说中的硝化火药。 这种东西的威力,差不多比黑火药威力足足大了十倍。 只有这种火药装进开花弹里面,才能够真正显示出开花弹的威力。 想要制造这种硝化炸药,所需要的三种主要的材料分别是硝酸,硫酸以及甘油。 朱由校已经制造出了硝酸,这个自然不是太大的难度。 而硫酸就更加简单了,甚至不需要朱由校去教他们怎么制作。 其实近代化学工业的基础是“三酸两碱”。 “三酸”是硫酸、盐酸、硝酸,“两碱”是烧碱和碱(碳酸钠)。 朱由校的印象里,只有碳酸钠是古代常用的一种化学材料。 谁家发面做馒头不放碱呢? 其实在古代,硫酸、硝酸和烧碱都是能够制造,而且也有人制造了出来! 比如说古代硫酸的制造方法,用的原料是绿矾,也叫青矾。 天然绿矾主要成分是硫酸亚铁,把它放在密闭容器里煅烧,生成物里就有三氧化硫。 而三氧化硫溶解在水里面,就成了硫酸! 因为这种硫酸是绿矾煅烧得到的,因此被叫做“绿矾油”。 至于那干油的制作,倒是有点微妙了。 朱由校想到甘油这样的东西,的有点脸红。 原因十分简单,制造甘油可以通过天然油脂来制成。 就比如说猪油等等的东西。 而甘油其实是另外一种东西的副产品,那就是肥皂。 说起肥皂这种东西,就很有意思了。 仿佛哪个穿越者不搞玻璃,白酒和肥皂,简直就不配称为穿越者。 朱由校没有穿越之前,看到这些穿越小说里面,搞这些肥皂,他也是颇为无语的。 肥皂这种东西真的那么多人会制造吗? 他就不相信。 问题是朱由校现在他自己穿越了。 并且,他还真的会造肥皂。 这不就说明,他跟其他的穿越者,本质上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最后像甩了甩脑袋,把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了脑海。 他开始认真地指导这些工匠,制作硝化甘油。 当硝化甘油已经被制造出来的时候,这种炸药还没有完全成型。 现在虽然硝化甘油已经可以直接当做炸药来使用了,但是这玩意太过不稳定了。 与现在的道路情况,马车运输是肯定会产生颠簸的。 而在颠簸运输的过程中,硝化甘油几乎百分之八九十是要爆炸的。 所以朱由校必须要改进它,让它足够稳定。 至于改善这种硝化炸药不稳定性的方法,诺贝尔老爷子,已经给出了几乎满分的答卷。 朱由校指挥着工匠,以三份硝化甘油及一份硅藻土,再加上少许碳酸钠,使炸药稳定而可运输与储存。 这样当硝化炸药曝露于小火时,炸药会燃烧但不会爆炸。 因此引爆硝化甘油炸药,需使用一个小爆炸。 但是之前朱由校已经制作出来雷汞引信了,这自然不是问题。 当这些工匠,把这一些硝化炸药弄出来之后,就装进了一个铁罐子里面。 折腾了大半天,才搞出来一块拳头大的硝化炸药。 但是根据孙元化的,估计这一刻火药的成本,都快要接近上百两银子了。 这火炮打出去的,哪里是火药啊! 这就是银子啊! 孙元化甚至心里开始思考,陛下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哪有这样子造的火药,成本还那么高。 随后,他们在朱由校和孙元化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罐子拿到了外面山坡上。 并且,他们还在山坡的周围放上了十多只羊。 孙元化期待地看着这个罐子。 旁边的朱由校,已经拿来了两团棉花,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随后他又拿了两团棉花,递给孙元化。 孙元化一看这个样子,当场拒绝了。 “陛下,微臣经常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早就已经习惯了。” “并且我们离的那么远,这火药就算爆炸,传来的动静也没多大了,请陛下不要担心。” 朱由校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管他。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只见在朱由校用棉衣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之后,又把自己的帽子给绑紧了一点。 这就更让孙元化感到有些讶异了。 也对。 陛下始终都生活在皇宫里面,见识的火药爆炸少,没见过什么世面,有这样的举动,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 第五十二章 孙元化悟了 那边的工匠,看到这边朱由校的示意之后,点着了火绳,然后不要命地往后面跑。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 这火绳的质量都还算可以,一直慢慢的燃烧着,直到燃烧结束,火绳引爆了雷汞,雷贡引爆了硝化炸药。 随后,那山坡上的铁罐子“砰”的一声,一阵冲击波往四面散开,随之射出的还有铁罐子的里面的铁钉,以及铁罐子的碎片。 这一个瞬间,朱由校甚至看到了一朵小型的蘑菇云。 那十几只羊真是倒了大霉了,直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多数的羊,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只是在外围的几只羊,腿脚还能动两下,不过那也不过是羊死了之后的肌肉反射而已。 那一个火药爆炸的冲击波,形成了一阵风,向朱由校和孙元化扑面而来,直接把孙元化的帽子都给吹飞了。 孙元化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两个耳朵也耳鸣得厉害。 朱由校慢慢地取下了两个耳朵里面的棉花,看着呆若木鸡的孙元化,表示十分满意。 “孙爱卿,你感觉还好吧?” 孙元化只看到朱由校的嘴巴在动,但是他却不知道朱由校到底说了什么。 又或者说,他现在其实已经呆住了,整个脑袋里就是如同一片浆糊。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好像看见了一片光。 这些东西真的还是火药吗? 为什么火药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为什么这种东西他搞不出来,朱由校就能搞出来? 难道这真的是天命所归吗? 朱由校又对孙元化喊了几声,但是孙元化都没能够听到他说什么。 他也没有介意,只是摇了摇头,率先兵工厂的客堂走去。 孙元化被那个火药的爆炸给震懵了,一时半会也回不过神来。 等到朱由校回到了兵工厂的客堂之上,喝了几盏茶之后,那孙元化终于从外面跑了进来。 “陛下,我们成了,这一次我们真的成了!” “有了这样的火药,我们打哪里打不过,建奴在我们面前,又算得上是什么玩意儿。” “将来在面对建奴骑兵时,我们必胜!” 朱由校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面显得很平静。 “孙爱卿,你真的觉得我们大明军队,到了今天的这种地步,又或许说我们大明的局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真的只是因为我们的火器不够先进吗?” 孙元化看到那么严肃的脸孔,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朱由校说得是有道理的。 现在建奴那边几乎没有什么火器,但是他们有火炮。 建奴那边的精锐骑兵。身上穿着三重铁铠甲,这虽然确实很不错。 但是他们大明官军的铠甲,又能差到哪里去了? 建奴骑兵确实很厉害,但是他们大明也可以训练出关宁铁骑,同样不输给建奴。 所以大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真的是因为大明的武器不够先进吗? 恐怕也不是。 说得难听点,大明烂透了。 无论是大明军中还是朝廷之上贪污成风。 朝廷每年给辽东的军队,拨了那么多的军饷,难道真的不足够吗? 不是的。 虽然朝廷给辽东的军饷,确实没有足额发放,但是也根本不至于泥烂到这种程度。 朝廷还给了辽东的军队一个辽西走廊,可以让他们屯田,可以让他们自给自足。 但事实上呢? 整个辽西走廊的良田,都已经落到了辽东那些将领的手里,到不了普通士兵的手里。 普通的辽东边军,连个温饱都没办法保证,反而要为辽东的各个军头将领,承担沉重的体力劳动。 朝廷的军饷也是,一旦不能及时拨到了辽东,辽东边军很快就会有反应。 比如说,有一些辽东的将领,会指辽东的军队会引起哗变,会闹饷。 这难道真的是普通士兵闹出来的吗? 普通士兵吃不饱穿不暖,这是事实。 士兵们想要闹饷,这也是事实。 这是朱由校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这里面绝对少不了辽东那些军头将领的插手,或许就是那些辽东的将领,暗地里指挥闹出来的事情。 这也是朱由校为什么没有从各地抽调精锐的士兵,组建出一支军的新的军队。 而是宁愿挑选一些,没有从军经历的穷苦老百姓来当兵。 甚至朱由校这些军队。直接不挂在兵部的下面,而是一半挂在勇士营得下面,一半直接挂在了锦衣卫的下面。 原因就十分简单,朱由校已经不相信现在朝廷体制下,所训练出来的军队了。 因为无论是勇士营还是锦衣卫,那都是天子亲军。 这两只军队随意朱由校可以怎么折腾,也没有人有资格说三道四。 无论他在这两支军队里面,把制度发生什么改变,兵部和朝廷上的人也管不着。 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训练出一支,具有新灵魂的军队。 这才是朱由校想要的。 想到了这些东西,孙元化才明白了朱由校的良苦用心。 才明白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背负了多少的东西。 世人都认为是个昏君,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陛下是个昏君,他又怎搞得出那么精妙的水力车床? 这朱由校一直宣称这些火炮,是朱元璋指导给他的。 但是孙元化对此,感觉到有些不太好相信。 朱元璋不会木工活,但朱由校会。 陛下为了这个大明是呕心沥血的。 孙元化眼光里突然有些湿润。 他竟当场跪倒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请放心,微臣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制造出最好的火器,训练好最好的炮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微臣绝对不会,让军中和朝廷之上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渗透进兵工厂。” “您给微臣八个月的时间,微臣可以向您保证,绝对给你训练出一只可以顶用的炮兵。” 朱由校明白,面前的这个孙元化,终于开窍了。 太过于艰难了。 朱由校知道,如果光靠他一个人,是很难改变当前的局势的。 他需要更多对他忠诚的,有本事的大臣。 哪怕这样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是起码能用。 所以哪怕对方是魏忠贤,他也照用不误。 ------------ 第五十三章 生民何辜 “今年夏天之前,朕希望你能够造出三十六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还得给朕再装出六千支能用的后装枪。” “朕不管你怎么弄,这个任务你一定要达成,如果你银两不够了,就来跟朕说,朕自然会给你。” “朕若是没有银两,哪怕朕把这皇宫给卖了,也给你凑出来。” 孙元化在叩头,眼神之中看得出决心。 明朝的礼仪没有那么沉重,但是此时的他却无比的虔诚。 “请陛下放心,如果明年夏天之前,微臣做不成这些事情,提头来见。” 朱由校满意地点着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亲自将这孙元化扶了起来。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光靠你自己是不够的,你待会告诉那些工匠。” “只要每造出一支合格的火枪,朕就给他们十两银子的打赏,没打造出一个火炮,朕就给他们一百两银子打赏。” “他们有几个人参与了,就几个人分。” 孙元化有些惊讶。 “陛下,你未免对那些工匠太好了些。” 虽然这孙元化也可是个技术宅,但是他毕竟生于这个时代,还是有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他认为朱由校给出的赏格,实在太高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孙元化懒得解释? 但是这孙元化是他打算重点培养的人才,以后肯定是要大用的。 所以朱由校倒也不介意,跟他讲一讲这里面的道道。 “你自己算一算,就算是那么高的赏格,但是六千支步枪,三十六门大炮,算起来也不过十万两银子打赏。” “这十万两银子,朕还拿得出来。” “但是这六千支火枪,跟三十六门大炮,对于朕来说,它的作用却是无比大的。” 朱由校离开了兵工厂。 孙元化送朱由校离开,直到朱由校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方,他才转身回到兵工厂。 “孙元化把朱由校告诉他的种种措施,直接这当着兵工厂工匠面宣布。 兵工厂的工匠,大多数以前直接就是工部的工匠,哪里见过这种好事。 一般都是上面的官老爷吃干抹净,他们下面的人只能够拿点散碎银两勉强度日。 可是现在陛下竟然说,只要每造出一支合格的火枪,就给他们十两银子的打赏,没打造出一个火炮,朱由校就给他们一百两银子打赏,这是何等令人激动的事情啊! 虽然造枪造炮这个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往往需要几个人协作。 但是就算这样子算下来的话,那他们的待遇也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 工匠们的积极性,瞬间提高了几个档次。 甚至有些工匠主动要求加班,如果不是夜间的视线不好,导致枪管的失败率大为上升的话,这些人还真的能够干通宵。 第二天。 卢象升带着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来到了城外的流民聚居点。 此时,京城附近很多这一些流民的聚集点。 按理说,京城里面是不允许出现流民的,所有进城里面的流民,都会被赶走。 这些流民没有办法,就只能够在京城外一些空地上,搭建了一些简单的窝棚勉强度日。 可是这流民的日子,也说得上是十分艰难。 各处的百姓都涌到了京城来,原本以为天子脚下,哪怕再艰难,也能找份生计,至少能够活下来。 可是在京城里面,又哪里来得了那么多生计呢! 他们甚至连京城都进不了,就会被进城里面的衙役和京营士卒给赶了出来。 如果不听从调遣的,说不好这些京营士卒一顿水火棍下来,连人都得打死。 也就是京城里面害怕闹出事情,所以才勉强在这京城外面,设置了一些施粥点。 或许又有京城内有仁心的富商,帮忙筹集了一些粮食,也帮忙设立了几个施粥点,但是流民实在太多了,每天施粥实在是入不敷不出,便大多都不能长久。 便就是有了衙门的粥棚,这些流民们的吃食,也绝对不容乐观。 卢象升跟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来到了一处粥棚的面前。 那负责施粥的小吏,一看到对面这两个人,一个穿着高官该有的衣服,一个更是直接穿着锦衣卫飞鱼服,吓得连忙上来施礼。 “下吏贾恒,见过两位上官,这两位上官有何指教?” 这负责施粥的小吏心中也有点好奇,文官不是向来跟锦衣卫的官,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吗? 怎么面前的这两个人,倒是勾搭到一起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哪怕是阉党的文官,也得顾及着几分体统,不愿意跟这锦衣卫的人来往过密,至少是不愿意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卢象升摇摇头,说道:“我乃兵部左侍郎卢象升,这位是锦衣卫许同知,你忙你们的事情吧,不用顾忌我们。” 那旁边的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更是连话都没有说,俨然一副我很冷淡,不要招惹我的表情。 那小吏贾恒,不敢再在两个人面前啰嗦,连忙退了回去,指挥着手下的衙役,继续施粥。 卢象升来到了这粥棚面前,看着衙役,往这些百姓的碗里面打粥。 他见这所谓粥水里面,大多只有了水,没见到多少米。 这卢象升再看到这些这百姓脸孔,发现百姓们都有点畏惧。 他们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衣冠禽兽,又要来折腾什么事情了。 甚至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卢象升的注视下,一时惊慌竟然把手里的粥给打翻了。 而偏偏那打翻的粥水,还有一些飞溅到了卢象升的官袍上。 小女孩看到粥打翻了,着急得嚎啕大哭。 这可是她半天的口粮。 那小女孩旁边,还有衣着褴楼的一男一女,显然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母亲。 卢象升见那男人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儿打翻了粥,竟然见到了大官的官袍上,脸上更是一片惊慌的神色。 那汉子连忙跑过来,跪在了卢象升和锦衣卫同知许显纯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这位大官,是小的过错,小的女儿不懂事,还请这位官人饶我们一次吧!” ------------ 第五十四章 吃汤饼不用给钱 那边施粥的小吏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带着手下的衙役来了。 这卢象升是兵部左侍郎,那也算得上是一个了不得上官了。 如果他得了这兵部左侍郎的几声嘉奖,那么对于小吏来说,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说不好他还能够因此兵部左侍郎的大腿,那就更加美妙了。 他来到了这一家三口的面前,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蚁民,竟然敢弄脏左侍郎的官袍,实在是十恶不赦。” “来人,给我打!” 几名衙役听到了命令,拿着手里的水火棍,就要上去打人。 那旁边那一家三口害怕得抱在一起,旁边的很多百姓也都是冷眼旁观,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生机。 谁叫他们的女儿不谨慎,偏偏把大官的衣服给弄脏了,打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当然也不乏一些百姓,眼神里或许流露出了同情,但是他们也无计可施。 大官打死了一家三口,他们还能活下来,只要大官能够解气。 但是大官要是不解气,把这个粥棚给撤了,那么他们这些人都得死。 可就在这衙役的棍子,快要举起来的时候,卢象升大喝了一声,“放肆”。 “谁让你们这样做的?给我滚!” 那名小吏看到了卢象升如此严厉的表情,知道这次拍的这个马屁,那是拍到马腿上了。 为了避免自己待的太久,反倒惹来大官的继续厌恶,小吏赶紧灰溜溜的带着衙役又跑了回去。 那卢象升叹了口气,从地上把碗捡了起来。 他也是读书人出身。 他本应常记北宋大家张载的名言,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但卢象升没想到,他们这些自视为生民立命的读书,在黎明百姓的心目中,竟然是这个印象的。 他拿着粥碗来到了粥棚的前面,把粥碗递了过去。 粥棚旁边那衙役,显然没明白卢象升是什么意思。 这把那小吏看得也是十分惶恐。 他一把就把那衙役给推开了,还强行抢过了衙役手里的粥勺,硬生生地从桶底捞出来了一勺半米半汤的粥,装到了卢象升的碗里。 这位上官要在百姓面前装装样子,体察黎明之苦了。 衙役这都不明白,果真是不顶用。 卢象升不知道这小吏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在意。 他拿着碗回来小女孩的面前,把这碗粥递给了那小女孩。 旁边的那两个大人看到这一幕,简直就是受宠若惊。 这个的时候,卢象升的心里觉得,他已经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朱由校要让他来这些地方招人了。 卢象升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锦衣卫同知许显纯。 “许同知,你觉得陛下,为什么要叫我们来这里招兵?” 那许显纯想了一下,坚定地说道:“陛下说了,我们这一次招人,只招那些有家人的。” “依在下看,现在在待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流民,这些人穷得很,连饭都吃不上了,又拖家带口的。” “这人一穷,就什么事情都敢干,正好我们把他召回去之后,他们不容易跑路。” “以后他们上到战场了,我们还可以拿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好好打仗,有钱拿,有饭吃,家人也能活命。” “要是在战场上跑路了,那他们和家人都活不了,如此一来便能少些逃兵,稳住阵脚。” 卢象升一窒。 他可能跟这个锦衣卫同知许显纯,还真不是一路人。 他心里理解的朱由校,并不是这样子的。 卢象升和朱由校只是短短地相处了一些时间,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陛下的心里是装着天下百姓的。 这样的陛下,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他的百姓? “许同知所说的这些,本官并不如何认同。” “人人都说陛下乃是昏君,可是在本官的心目中,陛下却并非如此,反倒有几分人君之相。” “你看陛下既然特意这样吩咐我们,那也是有道理的,这里的百姓每天只能喝上一碗薄粥,衣不遮体,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所以陛下才让我们来这里招兵,为的就是救他们一条性命。” “至于陛下为什么特意让我们,只招那些有家人的流民,那原因也十分简单。” “我们招了一名有家人的流民进来,那么有了军饷,他们一家人都能够活下来了。” “这才是陛下的深谋远虑之处,我等不及也。” 虽然许显纯不认同卢象升说的这些话,但他也不想在这里在诽谤君上。 在他心目中,他自己认为的事情才是最有可能的。 陛下杀人可太狠了。 就最近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陛下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既然如此,那陛下肯定跟他们是同道中人,只有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 卢象升知道许显纯不相信,也没有继续去跟对方争执。 反正各花入各眼,他跟着锦衣卫的人,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子里面去。 所以他们想法有偏差,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他们也不打算继续拖下去了。 旁边有一名锦衣卫,给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搬来了一张矮桌。 许显纯直接爬了上去,向在场的流民大喊一声,“有没有人想当兵吃粮的?我们锦衣卫招人了。” “只要加入我们锦衣卫的,马上就给你们十两银子,还一袋粮的安家费。” “陛下还给你们三十亩地,我们只要十六到三十五岁,超过一点都不要。” “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锦衣卫的话一说完,在场的流民都沸腾了。 他们没有听错吧? 锦衣卫招人? 今天上天是掉馅饼了吗? 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 别看这锦衣卫在文武官员的心目中,那就是邪恶的象征。 但是在普通的百姓心目中,锦衣卫那可就不一样。 看那锦衣卫穿的威风凛凛的,走在街上吃汤饼都不用花钱。 当锦衣卫那就跟当官了,没什么区别啊! 百姓们的心思都很朴实。 他们不懂得那么多,只知道穿着官服的,吃汤饼不用给钱的,那就肯定是官。 ------------ 第五十五章 临时变通 流民们没想到,锦衣卫今天竟然来到这里招人。 刚才那个卢象升给了她粥的小女孩的父亲,刚好站在前面。 他用颤抖的声音向锦衣卫同知许显纯问道:“这位大官,您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们锦衣卫真的招人吗?” 显然,这个许显纯身上穿着那套华丽的衣服,就是锦衣卫的衣服不假。 但他们就是不敢去相信,这天大的好消息。 “我们锦衣卫办事,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你们这些人要是想当兵吃粮的,那现在就站出来,总比饿死在这里好。” 可是许显纯这话一说出来,马上就是有些人不满了。 一名高大的汉子站了出来,几百人中就他最壮了。 “为什么只有有家人的,我们这些没有家人的为什么不要?” 几十名锦衣卫,把刀子瞬间拔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这些流民。 许显纯脸色平淡。 “我们手上的刀子就是道理,谁想试一试我们的道理吗?” 锦衣卫这样搞,那就是有点不太讲道理了。 那流民的单身汉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也是不敢招惹锦衣卫的。 锦衣卫同知遍布全国上下,但是几乎就没有处于好惹的,平头老百姓看到锦衣卫谁不得哆嗦哆嗦。 可是领头的单身汉子,一看到这阵仗,知道不能硬来。 锦衣卫开始登记新兵了。 那单身流民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一转,突然跑到了一个带着小男孩的妇人旁边。 “李娘子,你看我这没有家人,想当兵都当不了。” “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想活下来,那得就有饭吃,但是我当兵当不了,就没有饭吃。” “你李娘子也是带着个儿子,儿子又小,也当不了兵,吃不上粮。” “干脆这样,你还不如就嫁给我,我给你娃当爹,这样我能够吃得上兵饷,你们一家也饿不死,你看这个事情怎么样?” 这李娘子显然也是在战乱之中没了家人,现在在这里喝上两碗稀粥,身体已经明显快要支撑不住了,怀里的儿子更是饿得皮包骨。 她听到了面前的这个流民汉子的说法,咬咬牙。 “行,但是你可得好好对我们两个。” 刘石听到这话,大喜过望,指着那小男孩,说道:“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他亲爹,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娘俩。” 刘石把这一套骚操作做搞完了之后,又回到了负责登记的锦衣卫面前,问道:“这位官爷,现在我也是有家人的人了,你看我有没有这个吃粮资格?” 那锦衣卫瞅了他一眼,又想了想,“排队去吧!” 刘石大喜,拉着新来的娘子和便宜儿子,就跑到队伍当中。 刘石这的一番骚操作,看在众人的眼里,当场也是惊讶了一下。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其他的一些单身汉子,也在为这个事情发愁,看着刘石这种情况,当场也是来了办法。 这个是粥棚里面的孤儿寡母,马上成了香饽饽,汉子们各处求亲,一家不成还得换另外一家。 实在找不到婆娘的,也可以扯上那么一两个小乞儿,拍着胸脯向人家许诺,绝对不会亏待他,就问对方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儿子。 一时之间,整个营地里面认爹之声盛行。 锦衣卫同知许显纯也没有管那么多,反正有家人有孩子那就行了。 新兵不但会有人有安家费还会有粮食,还会给他们发三十亩的地。 这些流民去当了兵,也还是没办法种地的,到时候还得靠这些家人去种地。 光靠这个,当兵的流民就不会抛弃这些妇人和孤儿。 也得亏朱由校杀了不少的官员,把他们的地都拿出来了,也勉强够安顿这六千新兵的家人。 锦衣卫还在不断的招人,京城附近其他各处的流民,都已经听说这个消息,疯狂往这里涌过来。 其中有一些有特殊专长的,比如说石匠、铁匠、木匠、瓦匠,也被单独揪了出来。 这些人不需要去当兵,他们还可以送到兵工厂,终究还是有其它用处的。 另外还有一些极少数的读书人,这些人没有当成兵。 在这个时代哪怕只是考上了个秀才,也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是有投献这种东西的。 能够破家变成流民的读书人,大多数也只是个童生,或许童生都不是。 但是他们能识字,这也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他们这些识字的人,也被单独揪了出来,或许会成为这支新军队的文职吏员,又或许会送到兵工厂去当炮手。 打炮这种东西,一般人训练起来太难了。 识字的话,会相对容易一点。 流民来得太多,许显纯带来的这数十名锦衣卫,已经有点不太顶用了。 没办法,他只能派人从东城千户所里面,又调来了大几百人,以及一大批文吏,才把这个局面给控制了下来。 锦衣卫一直从中午登记到下午,也不过就登记了两三千人。 这是远远不足够的。 不过,天黑了之后,锦衣卫的人也不愿意再加班下去了,就打算暂时撤离。 这个时候,流民闹起来了。 “都快要轮到我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招人了?” “不许走。” 十几名锦衣卫把刀都给抽出来了,但是这些流民还是不为所动。 还是无奈之下,一名锦衣卫千户爬上来矮桌,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人闹什么,我们又不是说明天不招了,明天我们还是在这里继续招人。” “你们等得了的就等,等不了的就滚蛋,别把老子这些人惹急了,到时候老子把你们都给平了。” 流民看到这千户那么凶狠的表情,再听到对方话语的话,无奈之下只能暂且退去。 这一次,卢象升与许显纯足足招到两三千人,一次性把他们给带进城去。 京城里面有两处军营。 一处给京营士兵驻扎的,另一处是勇士营的军营,锦衣卫自身是没有军营的。 新军的军营,也不会再摆在京城内,因为这样阵仗太大了,到时候都会摆到新丰县去。 可是天色已黑,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新丰县了。 请到圣谕后,许显纯只能够先把他们给带到勇士营的小军营里休息一晚。 勇士营里面也腾出了一处校场,暂且给他们暂时居住。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来反是闹出了事情。 ------------ 第五十六章 勇士营之变 原来这些流民被转移到勇士营的军营之后,倒也相安无事,自然有锦衣卫的差役,抬来了大量的粥水,供给这些流民以及其家人吃喝。 这也是流民们好久没看到那么好的粥了。 一根筷子插在粥上头,那筷都不倒,这才是真正的厚粥。 显然这锦衣卫的人也很有经验,每人只给他们打了两碗就不允许他们再打了。 不然的话,流民们饿太久了,让他们敞开了吃,那得把他们撑死,这实在不是锦衣卫舍不得那一点的粥水。 吃饱喝足之后,这些流民和家人,就只能够在校场上将就一晚。 问题是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勇士营的士兵,在校场的周围指指点点的,有一些还出言嘲讽流民局促的表现。 勇士营的士兵出身本就极好,他们自然看不上这些流民。 尤其是他们看着大多数流民身上,连个好的衣服都没有,就更是鄙夷了。 很快,有一名勇士营的百户,竟然发现了这些流民之中,也是有一些好看的妇人的。 尤其是勇士营的百户看中的一个妇人。 虽然那妇身上的衣服十分脏污,脸上也有点不太干净,甚至还带着一个孩子,但是却难掩盖她的姿色。 等到天色昏暗时,勇士营的百户竟然带人上来,要强行带走这名妇人。 其他的有一些勇士营的士兵也有样学样,跑到了这些流民的妇人之中挑选,看到长得不错的,就要当场给拉走。 甚至有一些禽兽一点的勇士营的士兵,已经在当场脱衣服了,竟然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禽兽之事。 大多数的流民看到这一幕,都只能够选择忍气吞声,但是他们心中的恨却在积攒着。 但是再大的怒气,都敌不过勇士营的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尖刀。 有一些临时拼凑而成的流民夫妻,男的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当然,也不是全然都是没有骨气的,被那名勇士营百户所看上的妇人,正好是那刘石的妻子。 虽然妇人成为他的妻子也不过只有半天的时间,甚至双方都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这并不妨碍刘石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他竟上来一拳,就打倒了那名勇士营的百户。 刘石阻止了勇士营的百户的禽兽行径,对方一看到这一幕,那还得了。 区区的贱民,竟然敢对他勇士营的百户出手,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他反手拔出配刀,指着刘石,嘴巴吐出了一口污血。 “你这贼厮,给你活路你不走,今天老子就让你死在这里,我看谁敢管我。” 那刘石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显然也已经是十分愤怒了,但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理智。 “我们可是锦衣卫的人,是锦衣卫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你们竟然敢放肆,就不怕得罪了锦衣卫?” 那勇士营的百户也气笑了。 “什么狗屁锦衣卫,这不过是借着锦衣卫的名头,招了你们这些人当兵吃粮而已。” “你们跟那卫所兵又有什么区别?你如果现在退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你可以滚蛋,但是你的这个娘子得留下来。” 显然,这勇士营的百户已然知道,美貌妇人是刘石的妻子了。 刘石听到这话更大怒。 “你胡说,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抛下妻儿,那还是个男人吗?”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他们娘俩的。” 刘石这话一说出来,刚才那些无所作为的男人,都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勇士营百户听到这话,就更加生气了。 他看到这个流民身躯壮硕,本来还想着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把对方忽悠走了,这个事情就算了。 可是没想到对方骨头竟然那么硬,这倒是把他架在梁上了。 如果今天他向这个流民低头了,那以后他可就不好带兵了。 一个流民他都怕,那谁还能够服他。 “好,那你就不要怪我了,上去,给我把他腿给打断。” 十几名勇士营的士兵冲了上去。 想不到这刘石的身手,那还真不是说笑的。 这几下就挣脱了这些勇士营官军的包围,开始跟他们打起了运动战。 不多一会,竟然有五六名勇士营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可是勇士营毕竟人多,还有周围另外的一些勇士营的兵,也开始上来帮忙。 这刘石慢慢的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就这情况来看,不多一会儿,刘石被人家打死,那是必然的事情。 终于,刘石再也支撑不住了,周围的勇士营士兵,已经把他给抓住了。 那勇士营的百户来到了刘石的面前,一巴掌盖了上去。 “好一个狗杂种。” “来,给我乱棍将他打死。” 他就不信了,打死这流民之后,还有流民敢跟他们作对。 谁知道这个时候,刘石竟然咬着牙大声喊道:“你们就这样任由这些狗东西,欺负你们的妻女吗?”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上,当顶天立地,你们这样做,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 勇士营的百户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更加生气,又一巴掌打了上去,当场就把这刘石的牙打碎了两颗,血水从他的嘴巴里往外流淌着。 “好个狗东西,事到如今,还敢蛊惑他人,就是不知死活。” “今天我就在这里把你打死,我看谁还敢出来救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接砸在了勇士营的百户的头上,当场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勇士营的百户倒在了地上,捂着头颅,显然是受伤不轻。 这个时候,这些勇士营的士兵,发现周围的百姓都站了起来。 很多流民都举起了石头,有一些人赤手空拳的,也都死死地盯着勇士营的士兵们。 这个时候,勇士营的士兵看着流民的眼睛,终于感到恐惧了。 事情闹大了。 不知道流民中谁大喊了一声,“打死他们”,百姓们开始一拥而上,把这几十个勇士营的士兵打了倒在地。 这个时候,场上看热闹的勇士营士兵,也发现情况不对了。 他们迅速加入了这种战团,不知道哪一个勇士营士兵,率先抽出了刀子,往流民的身上砍去,开始有流民倒地了。 流民自然不是勇士营士兵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够缩在了校场的一个角落里。 那是流民也不是完全没有凭持,他们趁乱之中抢到了几把刀,把几个勇士营的士兵给劫持了。 其中一个,还是刚才带头闹事的勇士营的百户。 ------------ 第五十七章 王公公也不行了 出现在校场周围的勇士营士兵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多少都有点投鼠忌器,不敢强行进攻,就害怕这些流民把那几个勇士营的人质给杀了。 毕竟那几个普通的勇士营士兵就不说了,那个勇士营百户倒是有点身份。 那厮是京城里一个伯爵的侄子,想不到今天竟然出了这个事情。 同时校场上那么大的喊杀声,禁中又离得那么近,这个事情自然是隐瞒不过去了。 一名勇士营参将,赶紧向王体乾的院子跑去。 而此时的王体乾,正在忙活着。 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公公,出大事了。” 王体乾从对食的身上爬了起来,还抹了两把嘴,一脸不痛快地打开了门。 “现在已经三更半夜了,还能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给我一个交代,你就等着下去领板子吧!” 参将看到王体乾如此愤怒,也有点害怕。 “公公,校场那边不是被那锦衣卫,塞进来两三千名新招的锦衣卫士兵,还有他们的家人嘛?” “小的麾下有一名百户陈实,前去骚扰这些百姓,倒是看中了一个娘们,想把她抢走,没想到竟然招致了大祸。” “那些锦衣卫新兵里,倒是有一些有骨气的。” “那人带头把那陈实给打了,现在双方爆发了冲突,还有其他几名勇士营士兵,已经被对方劫持了。” “现在两边还在对峙,情况不容乐观,兄弟们投鼠忌器,也不敢针对他们动手,害怕他们着急之下,伤了那几名勇士营士兵的姓名。” 王体乾脸色都变了,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杀意。 “你说什么?你们的人竟然去骚扰那些新招回来的锦衣卫士兵?” 那参将不敢隐瞒,连忙说道:“本来陈实也只是想去找个乐子,他没想到那些穷鬼竟然敢反抗,这才是惹来了这样的大麻烦。” 王体乾一巴掌就盖在了这参将的脸上。 “真是不知死活,这下子可把咱家给害惨了!” 王体乾赶回到房间里,把外衣也给穿上了,带着参将就往校场上面走。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老实给咱家讲来,但凡有半句虚言,咱家要你的脑袋。” 参将心里更加忐忑,只好细细说道:“我们的兄弟们动了刀子,杀了有二十几个流民。” 等到王体乾赶到校场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勇士营士兵都已经醒了,把这校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双方剑拔弩张,这些勇士营的士兵只需一点火星,就会点着校场这个火药桶,把面前的这些流民杀得片甲不留。 勇士营士兵看到王体乾过来,连忙给他让开了一条缝。 王体乾来到最前面,看到了两边的局势,心中更是怒极。 参将你也有点恐慌,忍不住说道:“公公,这个事情要越来越大了,不如我们还是武力镇压吧。” 那个王体乾感觉到有点头痛不已,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为什么他手下的,都是这样的蠢物? “你意思是要把面前的这些流民,全部给杀得干干净净了?” “你认为你这样子做,会引来什么后果?” “这些流民,可是锦衣卫和那兵部左侍郎卢象升一起招的,再说到了底,这些人就是陛下下令招回来的。” “你们把这些人全杀了,怎么跟陛下交代?” 参将显然也是有一些办法的。 “公公,现在京城周围的流民那么多,我们把这些流民杀干净了,大不了连夜再拿一批回来。” “只要我们跟锦衣卫那边商量商量,给他们点好处,把这个事情给盖过去,这个事情便算是了了。” 王体乾再也忍不住了。 他指着这参将大声骂道:“难道你这是要欺君吗?只要陛下知道这个事情,别说你了,就连咱家的人头都要落地。” 那参将也被这话吓得不轻,这里离禁中那么近。 他们杀这几千上万人,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动静,皇宫里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王体乾还算是比较受朱由校的重用。魏忠贤对此早已颇为不满。 他哪能忍受得了当年自己的狗腿子,现在竟然跟自己快要平起平坐了。 所以魏忠贤绝对会派东厂的人,时时的盯着这王体乾,就要看他什么时候做错了事情,好在朱由校面前告王体乾一个刁状。 其实这也是朱由校的分权制衡。 因而,如果魏忠贤的了解到这个事情,那有可能不报到陛下那边去。 到时候他王体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何况就是他们能搞得定东厂,搞定得了锦衣卫,难道他们还搞得定卢象升?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体乾带着十几名护卫,亲自站了出来,对那边的领头刘石说道:“咱家乃是提督勇士营的太监王体乾,你就是领头的吧?” “只要你把那些把这些勇士营士兵放开,咱家保证今晚过去死了的新兵,每个人赔偿家人百两银子。” “另外,就当咱家欠了你一个人情,刘壮士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我勇士营任职,你看怎么样?” 流民人郡之中,马上就是一阵骚动。 百两银子那不少了,吃窝窝头能吃十几二十年。 可这个时候的刘石,又怎么可能会相信王体乾。 “我们不相信你,我们要见卢大人和许同知,只有他们两个来了,我们才会放人。” 这王体乾也是头痛得很,好说歹说,但是这刘石就是不答应。 他知道,这个事情是肯定没有办法善了了。 旁边的三个参将围了过来,“公公,现在怎么办?” “我们真的要通知锦衣卫和那卢象升吗?” 王体乾看着面前的这些废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但他只能够恶狠狠地说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派人去找锦衣卫吧,还有那卢象升也找过来,先看看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看到王体乾这样说,参将连忙找了几个等用的百户,派他们出去通知锦衣卫和卢象升。 可惜的是这王体乾派出去的人,还没走出营门,便看到了大批大批的锦衣卫,正在往这勇士营的校场涌了过来。 ------------ 第五十八章 太让朕失望了 领头的那个人,竟然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显然,这边闹了那么大的阵仗,很多人都已经被惊动了。 锦衣卫其实也在勇士营里面安插大量的人手。 这勇士营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弄得清清楚楚了。 田尔耕了解到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之后,也是十分愤怒。 虽然这些流民只是挂在了他们锦衣卫的下面,事实上这些人不算的锦衣卫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就算真不是真正的锦衣卫,但那也是用他们锦衣卫的名义招的人。 勇士营的士兵竟然抢新兵的娘们,那就是在抢他们的娘们,就是在把他们锦衣卫的脸。 如果田尔耕不做出点反应,那么人家就会认为,锦衣卫的人被勇士营的人欺负了,却默不作声。 那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田尔耕。 等到他们闯进了勇士营辕门的时候,就直直地往校场那边赶去。 两边的人在校场上撞见了。 那边的王体乾看到这一幕,也赶紧走了出来。 “田尔耕,你好大的威风,居然敢来我们勇士营撒野了。” 田尔耕也不虚他。 “你勇士营也是陛下的家奴,与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们打杀了我们的人,难道你们就打算这样善了了?” “今天晚上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事情就算是没完。” 随后,田尔耕又转过头来,看向那边的流民,尤其是在那领头的刘石身上盯了一会儿。 这倒是个进锦衣卫的好苗子,真是可惜了,卢象升的人他动不了。 “你们放心,今天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一定会把你们安全的保下来。” 王体乾听到这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田尔耕,你的人把勇士营士兵打伤了,还劫持了几个勇士营士兵,莫非你就当没看见是吧?” “莫非你真还以为我们勇士是好欺负的?” 田尔耕也毫不客气的回呛他,“今天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勇士营士兵不在理。” “这些人既然是用我们锦衣卫的名义招的,那就是我们锦衣卫的人。” “今天只要你们愿意把凶手交出来,任由我们处置,那么这个事情你就算是了了。”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是不要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王体乾大怒,“好啊,我就要看看你田指挥使,到底怎么不留情面!” 两边人的人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爆发了火拼。 这个时候,辕门那边竟然又奔进来一支队伍,王体乾与田尔耕脸色大变。 他们看到了,那正就是陛下的车驾。 也对,这里离禁中那么近,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加上肯定又有东厂的人通风报信,这事情肯定是瞒不住陛下的。 王体乾这个时候终于开始畏惧了起来,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少不了被陛下一番惩处了。 朱由校坐在车驾上,脸色却不太好看,旁边还骑着跟着卢象升,魏忠贤,张桐等几人。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勇士营士兵和锦衣卫的人全部下拜了。 而那边的流民听说,陛下竟然为了他们的事情,还亲自跑了一趟,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流民也有样学样,学着勇士营士兵开始下拜。 朱由校的脸色脸色不太好看,仿佛压抑着怒气,但是事实上,他心里并不并没有半分的愤怒。 今天的这个事情,他已经弄清楚了。 朱由校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都说说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边的王体乾连忙抢先说道:“陛下,是奴婢看管属下不力,才发生了抢人之事,还请陛下惩罚。”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你倒还算是诚实。” 王体乾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惊慌,连忙叩首:“陛下,奴婢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把你们勇士云闹事的士兵都拉过来吧!” “田尔耕,你也找两百个下刀子痛快的锦衣卫出来。” 王体乾莫然一痛,那陈实死定了。 那陈实叔叔那边的孝敬,他怕是以后都收不到了。 所有参与抢人的,以及参与杀流民的勇士营士兵,都被拉了出来。 还有一些勇士营士兵,直接从陈实的身边,把流民挟持的那几个勇士营士兵,也拉了出来。 一共一百八十四名勇士营犯事士兵。 此时,那边被挟持的锦衣卫百户陈实,没弄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只看到陛下来了,眼睛也流露出了生机。 刚才他被对方挟持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陛下,小的要告那些流民,小的不过是来看一看这些流民,看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协助的地方。” “谁知道他们却是恶语相向,小的这才跟他们起了冲突。” 流民们一听到陈实这话,又躁动了起来。 那边的卢象升站了出来,大喊一声,“肃静!” 流民看到是那卢侍郎站了出来,又想到现在他们是在陛下的面前,也不敢再做喧闹,慢慢地安静下来。 朱由校身体前倾,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这么说,是朕冤枉你了?” 陈实听到这话,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是发了。 他连忙叩头。 “陛下,小的知错了,小知错了,陛下饶命啊!” 朱由校没有再管陈实,只是轻轻的一招手。 锦衣卫抽出手里的绣春刀,一刀劈下,一百八十多名勇士营闹事士兵,全部当场陨命。 有个人头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还滚到了王体乾的脚下,差点没把他给吓尿了。 “陛下,奴婢知罪,请陛下饶命啊!” 朱由校冷漠地看了王体乾一眼。 这样的勇士营,以后如果跟着他去打仗,还不知道要败成什么样子。 朱由校右手一举,王体乾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边的田尔耕也把手放到了他的绣春刀上。 旁边张桐则连忙懂事地给朱由校,递了一条擦手的热毛巾。 朱由校拿那热毛巾擦了擦手,又把它递回到了张桐的手里。 田尔耕很是有些失望地看了看王体乾的脖子,握在刀把上的手也松开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 第五十九章 为陛下效死 王体乾听了之后,心里倒是松了一松。 他明白自己的脑袋就是保住了。 “陛下放心,奴婢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整顿勇士营,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朱由校点了点头,也没太管他们了。 他对这种事情也不抱有太多希望,只要勇士营能够在这京城里面保护着他,对他足够忠心,那就已经足够了。 反正京城里面这些普通的逆贼,都是大臣的护卫,又或者大不了就是京营的士兵。 这些人的战斗力,比他的勇士营更加不堪。 朱由校拿勇士营来镇压京城内外,那肯定是足够的的, “下去领三十军棍。” 王体乾大喜,“谢陛下!谢陛下!”然后便自己跑下去领棍子了。 此时,朱由校又看一下那边的田尔耕,眼神里就带上几分冷漠了。 田尔耕一惊,他突然预料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这个错甚至比王体乾还要大。 他连忙跪了下来,“臣知罪?请陛下治罪!” 朱由校眼睛一眯,谁也看不清楚他眼睛里是何种情绪。 “那你的罪在哪里?你想明白了吗?” 田尔耕更是害怕。 “臣不应该带着大量的锦衣卫出门,更不应该冲击勇士营,微臣万死!” 王体乾无非也就是治军不力,而田尔耕则是无故调动军队。 虽然这衣卫不是专业的军队,但是这也是犯了大忌讳。 他今天能够私自调动勇士营冲击勇士营,那明天呢? 也得亏是朱由校知道是田尔耕,说到底还是忠心的,否则绝对饶不了他。 “你也下去领三十军棍吧,朕希望你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至于如果真的有下一次,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朱由检没说,也不必要去说。 处理完了这一切之后,朱由校站了起来,看着在场的流民新兵,竟然突然深深的一鞠躬。 “诸君,朕来晚了!” 流民们看到了朱由校的这个说法。大为震撼。 朱由校能公平处理勇士营的事情,他们已经感动无比了。 说到底他们就是一些流民,而那勇士营是真正的天子亲军。 如今朱由校更是以抱歉的姿态对流民,流民一时之间也是热泪盈眶。 刘石更是领头当场下跪。 “陛下,我的日后必定效忠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后我们这条命就是陛下的了!” 其他的流民看到刘石带头,也全部通通跪下。 “我等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早已得到了《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真髓。 他脸上也是一阵感动,亲自走到流民的面前,将这些流民一一扶了起来。 有一些家里死了人的,朱由校还温言抚慰,并且向他们承诺,自己会供养他们的孩子直到成年,不会因为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死在这里,就对他们不管不顾。 流民们更加感动了。 哪怕朱由校让他们现在就去死,他们也是甘愿的。 对于他们来说,陛下就是明君!是真正的明君! 其他的一些官员和宦官,也被这个场景感动的热泪盈眶。 卢象升更是感慨地说道:“陛下真乃仁德之君,实在是有上古仁君之风啊!我何德何能能辅助如此君王,实在是三生之幸!” 第二天,朱由校在校场里面的表现传了出去,尤其是传到了城外的流民群中,这更是掀起了一股流民为陛下当兵的风潮。 陛下能够为他们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而不惜杀掉了勇士营一百多个犯事的士兵。 这就可以看得出,陛下就是可以值得信赖的明君,是真正把他们当成人来看的。 卢象升又招了三千人,一共六千人,新兵算是已经招满了。 但在这里的流民,依然还有很多。 他们恳求的卢象升,能够多招一些。 可是卢象升得到了朱由校的命令,只招六千人。 问题是,卢象升看到这些衣不遮体,面黄肌瘦的流民,他心中也不落忍。 他指着锦衣卫招兵处的人,“继续招兵,你继续登记吧,我们再招四千人!” 旁边的锦衣卫同知许显纯看到这一幕,脸色倒是有点阴沉了。 “卢待郎,你这可不不合规矩,别瞎说了,我们只招六千人,你继续招的话。可是违反了陛下的诏令。” 这些负责招聘的,都是锦衣卫的人。 他们只听许显纯的命令,商场就已经停止了手上的登记工作。 卢象升看到许显纯坚定的样子,知道他跟许显纯说再多也没有用。 像许显纯这种人,只会接受来自陛下的命令。 卢象升回头看了一眼这些流民,发现这些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对生的渴求。 他一咬牙,“你们就在等着,千万不要离开此地,本官去向陛下求旨意。” 流民们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卢象升,心里面也充满了感动。 这才是为流民百姓做事的好官啊! 如果天下的官员,都像这个卢侍郎一样,这天下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不过,陛下身边有这样的忠臣,有这样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陛下又怎么可能是个昏君? 流民们相信,陛下一定会救他们的。 卢先生进入到皇宫,经过了太监的禀报,最后进入了乾清宫。 这个时候的朱由校也正在发着愁。 兵工厂那边已经在扩建了,但是银两又已经花完了,又在向他请求进一步的银两。 他派去找林丹汗买马的人,也已然回来了,带回来了三千匹战马。 这些都是让他用一个承诺换来的。 以后林丹汗如果跟建奴开战,他们就得出喜峰口支援对方。 同时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还从北边收留了大量的流浪蒙古人,以及从辽东挖来了一些精锐骑兵,又从各处招募了一些会骑马的燕赵子弟,总算勉强把三千骑兵的配额凑了出来。 但是养骑兵本来就十分耗财,如今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个人,也在向他伸手要他军饷了。 加上卢象升这边也是招人,六千新兵加上其家人的吃穿花用,那也绝对不在一个小数。 朱由校把内帑里面最后的五十万两银子,一半拨给了曹文诏和曹变蛟,一半拨给了孙元化之后,内帑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不说老鼠跑进去,那都得流下两滴眼泪,给他割下二两肉来。 可是这朱由校从哪里搞得来那么多的银两呢? 他总不能够真的随便在朝廷上,随便拉两个大臣出来宰了抄家吧! ------------ 第六十章 朕的字可有进步? 卢象升进了殿内,在陛下面前就是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问陛下安!” “兴!” 朱由校看到卢象升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惊讶。 “卢侍郎,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城外招兵吗?怎么有闲暇到朕这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边的卢象升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他想了想场外那些孤苦无依的流民,最后竟然对着朱由校一拜。 “陛下,微臣来到这里。是向你请命的,现在我们六千新兵已经招够了,但是城外的流民还有很多。” “臣不忍心看着他们如此,想向陛下你请命,再招四千人。” 朱由校有点惊愕。 他刚才还在为银两不足的事情发愁,这卢象升又来跟他说,还得再招四千人。 那到时候他的银两,又得如同流水一般流出去了。 “你再多招这四千人,朕也不好养了!” 卢象升听到这话急了。 他知道朱由校最近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兵工厂那边制造出那么厉害的火器,那都是要花银两的。 除此之外陛下还要养骑兵,还要养火枪兵,这些细数起来全部都是钱。 但是卢象升始终不忍心了。 他一想现在,快要进入冬天了。 照这样看,进城的第一场雪,都快要下了。 城外的流民,身上连件厚的衣服都没有。 如果就这样把他们扔在城外,这个冬天他们是过不去的,到时候肯定要冻死一大批人。 那流民里面有大量的老弱妇嬬,卢象升实在不忍心啊! 朱由校看到卢象升脸上的情真意切。 他看得出卢象升说的这些事情,并不是想在他面前刷什么好感度,而是真的为民着想。 朱由校沉默了。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卢象升启发了他。 他终于想到。从哪里可以搞了一笔银两了。 那边的卢象升还是着急地,在等朱由校的回复。 可是他却看到朱由校愣住了。 卢象升以为朱由校对此事十分为难。 他也是咬了咬牙,直接跪在了朱由校面前。 “陛下,臣也知道内帑之中,此时也十分的困难。” “臣的家中,虽然不算十分富裕,但也算是过得去。” “如果陛下能答应臣,那愿意将所有的家产都献出来。” 朱由校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卢象升,知道对方这是误会了。 “卢侍郎又误会了。” “你不过区区一个兵部左侍郎,尚且能够这样为百姓着想,朕作为这天下之主,又怎么舍得让百姓们流离失所?” “这样吧,那你就再招四千人,同时,朕再允许你从城外再招两万名流民,朕会安排活给他们干。” “哪怕内帑里面再艰难,起码朕还可以给他们一口饭吃。” 卢象升听到这话,心里感动,那是真的感动。 可是他也有点为朱由校感到着急,“陛下。如果我们这样做,那内帑如何受得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受不了的,这问题朕自然会去考虑。” “哪怕朕以后每一顿只吃两个菜,每天只吃两顿饭,这也会把这些问题给你给解决了。” 卢象升又湿了。 他重重地给朱有效磕了个头。 “臣代流民们感谢陛下厚恩!” 朱由校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了。 等到卢象升离开,朱由校招来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把魏忠贤给我叫过来,朕有事情需要他去做。” 随后朱由校又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份锦衣卫给他记录。 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才能够搞到大批的银子。 但是这个事情那终归得有点启动资金,朱由校手上这一份,正是朝廷之中,比较恶劣的两个贪官名单。 事到如今,也只好牺牲一下这两位兄弟了。 治国不易啊! 当卢象升再次回到城外时,他的脸上是喜忧参半的。 但总体来说,卢象升的喜色更多一点。 他在万众期待下,爬上了那张矮桌。 连锦衣卫同知许显纯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由此可见,这许显纯也不完全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诸位百姓,本官已经跟陛下请得圣谕!” “陛下说了,流民困苦,他既为天下之主,心中颇为不安。” “如今凛冬将至,虽说内帑的银两已经不多了,但陛下愿意节衣缩食,哪怕一天只吃一顿饭,他们也要救下各位百姓!” “陛下已经答应了,就在各位当中在招募四千士兵。” “另外陛下还答应,剩下的人如果愿意的。也可以到皇庄里面干活,陛下给你们一份生计,好让各位百姓能安然过冬。” 流民们沸腾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的最后结果,竟然是这样。 陛下竟然就真的答应了? 尤其他们听说,陛下为了他们,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时,他们落泪了。 不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很难体会到这个时代的人,对皇权的那种敬畏。 陛下愿意如此苛待自己,只是为了救他们的性命,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感动得痛哭流涕。 流民们纷纷跪倒在地。 “卢侍郎公侯万代!” “从今天起,我们这条命就是陛下,陛下让我们去死,我们也绝无二话!” “为陛下效死!” “为陛下效死!” “为陛下效死!” 在这里的人,哪怕冷酷如同锦衣卫同知许显纯,心中也颇为激动。 这个就是民心,这个就是民心啊! 陛下真的改变了很多。 锦衣卫的文吏们,又重新开始登记流民信息,身强体壮的可以带他的家人去当兵吃粮。 而那些年纪稍大的流民,可以登记在册,到时候等朱由校给他们一份活干。 而这个时候,魏忠贤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乾清宫。 他进了乾清宫之后,看到了陛下又在练字的作用下。 在魏忠贤看起来,陛下今天的心情不错! 魏忠贤对朱由校行了个大礼。 “问陛下圣安!” “朕躬安!兴!” 然后,魏忠贤便在朱由校的招手之下,来到了他的身边。 “魏卿,你看看朕这个字,可有进步?” 嗯,有个屁的进步! ------------ 第六十一章 冤大头魏忠贤 魏忠贤看着朱由校那狗爬一样的字,心中不免带有了几分鄙视。 但是他脸上却是一副震惊的模样,“陛下的这一手字,何止是大有长进啊!简直就是神鬼莫测了,真真是透露出了帝王的霸气。” “我们这些庸人,就算是练十辈子,所写出来的字,也不如陛下的万一啊! 朱由校笑了一下,随手就把那笔扔在了纸上。 他知道魏忠贤有一些特殊的习惯,也是存心恶心一下对方。 果然,这魏忠贤看到这一幕,心里只感觉到万分难受。 他稍微有点强迫症,朱由校这笔扔在纸上,比扔在他的脸上,还要让他难受。 但是他只能够忍受着心理上的不适,仍然是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 “朕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情让你去做。” “西山知道是谁的吗?” 这个地方魏忠贤还真的知道。 京城的边上那么多大一块地,魏忠贤不可能不了解,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是好的,他恐怕早已经收入囊中了。 但是那西山上面的土地十分贫瘠,一年到晚也种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 魏忠贤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对那西山也不是很感兴趣了,所以才没有下手。 “回禀陛下,奴婢知道那。地就掌握在张家的手里。” 话说,这张家的到也不得了,倒还是跟朱由校有一点渊源的。 张家就是孝成敬皇后张氏的娘家,而这张皇后也就是明孝宗弘治帝的皇后,武宗朱厚照的生母。 魏忠贤肯定是看不上那块地的,但是这块地朱由校可看得上。 因为朱由校也知道,那西山上有什么好东西。 要说这西山首先的第一重宝,就是那颗歪脖子树。 没错,就是历史上崇祯皇帝自挂东南枝的那一颗。 但是显然朱由校并不是,对那一颗传说中的歪脖子树,有什么兴趣? 反正这一辈子,他是不打算自挂东南枝的。 “朕看上去西山那块地了,可朕是皇帝,这种事情朕不好下手。” “你想办法把这块地从张家的手里买下来。” 魏忠贤想听到这话,倒也有点惊讶。 “陛下,这个事情你有所不知,那西山可不是一块好地,就是把那西山拿回来,也种不出什么东西。” “如果陛下真的想扩充皇庄了,那奴婢倒是有一些好选择,不如奴婢给您推荐一些地方,保证比那西山好千倍万倍。”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朕的事情你不必管,朕要你去做什么事情,你就去做好了。” 魏忠贤看到朱由校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明白自己这是有些多嘴了。 “陛下放心,奴婢待会就去办这个事情,绝对会让您得心称意。” 张家早已不如之前辉煌了。 自从嘉靖年间,他们张家两个老祖宗被处死之后,他们张家也被夺了爵。 不过,嘉靖皇帝看着张太后的份上,没有把他们张家给抄家灭门,就已经是万幸了。 张家人也不图什么东山再起了,就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家的田地,日子倒也算是过得不错。 只是今天,张家倒是来了一个稀客。 张润急匆匆地跑出来迎接魏忠贤,脸上还带着几分巴结。 “九千岁,要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派人通传一声那就是了,怎么还劳你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只要有我们用得上的地方,那我们肯定鼎力支持,哦……不!……是唯您马首是瞻!” 魏忠贤也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什么废话。 “咱家看上了你们西山的那块地,打算把它买下来,开个价吧!” 魏忠贤一听到这话,倒有点惊讶了。 这么多年来了,也没人看得上他们西山那块地,怎么如今这魏忠贤就看上了? “九千岁说笑了,说什么买卖,您要是看上了西山那块地,送给您就是了。” 魏忠贤一摆手,当场拒绝了,“不用说了,咱魏忠贤如今也已经受到陛下的感召,从此以后,遵纪守法,不再巧取豪夺。” “咱说是跟你们买,那就肯定是跟你们买,一两银子也不会少给你们的,开个价吧!” 张润听说这话,再看到魏忠贤脸上都会认真的样子,心里倒是纳闷了。 难道今天的太阳出西边升起来了吗? 可是现在对方显然不打算收受他们的贿赂,那他们也不好强行给人家手里塞银子。 张润估摸了一下西山的一块地的价值,再看了看魏忠贤的脸色。但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九千岁既然这样说,那一万两银子如何?” 魏忠贤大手一挥,“一万两银子就一万两银子!” “咱的管家明天会上门,到你们去官府把这个户给过了。” 这张润就更加惊讶了。 九千岁办事现在也那么讲究的吗? 竟然还真按照规矩来。 魏忠贤走了。 当天下午魏忠贤的管家就来了,跟张润跑到官府去,把整个西山都给过户到了魏忠贤的名下。 与此同时,魏忠贤的管家还把银子一两不少地给了张家。 这张润光是有着一万两银子入手,就足以让他们眉开眼笑半个月了。 这也是张家的传统技能了,贪得无厌,见利忘义。 他们心里甚至对这魏忠贤有点鄙夷。 都说这魏忠贤眼光老辣,凡是没占到便宜的,那都算是自己亏了。 如今张润一看,那也不过如此。 张润甚至忍不住把这个事情炫耀了好几天。 他们也不敢明面上嘲笑魏忠贤,只是不停地对外人说,这九千岁买卖公平实在,一两银子都不少。 张润明面上这是在夸赞魏忠贤,但是暗地里的意思,谁人都能够明白。 甚至整个京城都知道那九千岁魏忠贤,竟然吃了猪油蒙了心,用一万两银子买了西山那块,啥粮食都种不出来的荒地。 这个事情一时之间传为笑谈。 甚至上朝之前,文武百官都暗地里拿了这个事情,指指点点魏忠贤。 甚至魏忠贤自家的阉党,也拿着怪异的目光看着魏忠贤。 这是个冤大头啊! 有一万两银子花到哪里去不好,偏要白白送给张家。 这魏忠贤看了这一幕,心里也感觉到十分不痛快。 问题是这个事情,他就算心里再不痛快,那也没办法找人出气。 毕竟整个朝廷之上都在讨论此事,魏忠贤总不能够把整个朝廷一锅端了。 ------------ 第六十二章 锦衣卫不怕水凉 只要这些大臣,不在魏忠贤面前光明正大的嘲笑他,那他就当做不知道这个事情。 当然也没有哪个大臣,敢真的在他面前说这些不等用的话。 魏忠贤也对朱由校有些埋怨。 在他看来,这陛下也是有些糊涂了。 就那么一块地,买回来干什么? 难道陛下以后大行了之后,要埋在那西山上? 那情况也不对啊! 这西山怎么看,也不是块风水宝地,不适合用来当陛下寑陵。 何况陛下的寑陵,那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上次陛下都差点住进去了。 这些暂且不论,朱由校的新兵们已经招募完毕了。 首先朱由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散财。 每一个士兵都拿到了承诺之中的安家费,以及一袋子粮食,还有三十亩地。 这足以让这些新兵和他的家人们痛哭流涕。 随后,朱由校还让人还给他们送来了农具,以及一种奇怪的作物。 百姓们看着这种奇怪的作物,心里都有感觉到有些稀奇, 这只是一条又一条的藤蔓。 但是陛下却要求他们所有人,都必须要改种这一种作物。 说是陛下的一位大臣,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在陛下的农庄里面才培育出来的。 这一次陛下这些藤蔓交给他们,就是要他们大规模的种植。 如果是往常的时候,百姓们看到这些从来没有看过的作物,那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种植。 这种看起来给牛马吃的东西,什么果实都看不到,就是一根藤蔓,竟然也让他们种植? 那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这种东西。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足以向这些百姓们表示,陛下乃是一个明君,是他们的恩人。 如果没有陛下,他们甚至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下去。 不过,百姓们感觉到非常好奇的,那就是现在冬天快来了,就算这种藤蔓,真的能够种出一些能吃的果实,那也不够时间让这些藤蔓结出果实啊! 显然,他们把这个蕃薯藤当成了一种,可以用来结出果实的藤蔓了。 另外,这点时间也确实是不足够。 不过,朱由校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他现在最缺少的,不是一些粮食,而是很多很多的粮食。 朱由校已经派了所有派了水师去南边,跟东南亚的那几个小国,比如缅甸等等购买粮食。 按理说,等水师回来的时候,就能带回来一批粮食,起码能够给这些士兵的家人度过一个冬天。 而朱由校需要这些流民,先把这些蕃薯藤种下去。 然后哪怕时间不足够让番薯长大,那也能够长出一些蕃薯藤,又或者长出一些小小的果实。 这些东西明年都可以用来作为种子,扩大种植面积。 他也不担心这些藤蔓经过一个冬天会枯萎。 青储窖怎么制作,朱由校还是懂的。 他能够保证这些藤蔓,经过一个冬天,到了明年春天,依然能够拿出来种植。 这就已经足够了。 明年的天气环境,肯定会比今年更加恶劣,小冰川期的影响会越来越严重。 到明年番薯这种能在恶劣环境生长,并且产量十分惊人的作物种下去,才能够真正救大批大批人的性命。 不过,暂且不论朱由校对于流民们的恩情,朱由校现在能够给他们提供粮食吃,那朱由校现在让他们种什么,那他们就种什么。 新兵们也被集中了起来,他们换上了明军特有的军服。 果然人靠衣装,这是流民士兵换上军服站在校场上,整个气质那就不一样了。 朱由校派来了大量的锦衣卫之中的得力人手,充当了这一万人的底层和中层军官。 甚至这只军队的高层军官,除了卢象升为主将之外,副将就是锦衣卫同知许显纯。 这些锦衣卫虽然也没上过什么战场,但是他们之中大多都杀过人,身上的气质自然不同。 而对锦衣卫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锦衣卫足够忠诚。 他们都是天子亲军,都是天子的家奴。 在历史上,明朝已经败了,文臣投降了,武将也投降了,勋贵甚至都投降了。 但是锦衣卫从来没有嫌弃过水凉。 当时,还有两种人一直在支撑着,其中一种就是太监。另外一种就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绝大多数直到最后战死,他们也没有选择投降。 往大了说,锦衣卫都是世代相传的,很多锦衣卫从小就被洗脑,让他们要忠于陛下。 往小了说,他们这些锦衣卫是真正的与国同戚了。 如果日月山河不在了,那么他们这些锦衣卫的后代,就再也吃不上这份锦衣卫的粮饷。 卢象升对新兵的训练开始了。 他们首先要学习的,不是如何更快的在火枪里面塞火药。 卢象升首先要这些士兵做的,就是站军列,训练他们如何能够齐步前进。 这些训练方法,一开始都是朱由校给他的。 一开始的时候,卢象升也觉得朱由校没带过兵,写不出什么好的训练办法。 但当卢象升看到陛下给他的这些训练方法时,他心里对朱由校更加敬佩了。 这才是真正的知兵之人。 他很清楚,火枪作战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的火枪兵,在对面大规模骑兵杀过来的时候,依然能够保持稳定,依然能够果断的在火枪里面塞上火药铅弹,然后开枪。 这些都需要士兵们的定力。 这就是排枪枪毙时候的战法。 朱由校没吃过猪肉,但至少见过猪跑。 他十分清楚,线列作战时候的火枪兵,到底是十分训练的。 这些方法可以让朱由校的军队,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明白什么叫令行禁止,这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那是后续训练的时候,才加进去的。 本来这些新招的士兵,也以为这不过就是定定地站住,保持一个姿势不变。 他们都是吃惯了苦的人,就那么点东西,不可能受不了。 但是小半个时辰过去,新兵开始浑身颤抖,额头上满满都是汗。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已经渐渐凉快起来。 如果只穿一件单衣的话,还感觉到凉飕飕的,稍微有条件的百姓,都不得在外面多加一件衣服了。 但就是这种情况下,新兵还是满头大汗的。 ------------ 第六十三章 为陛下效死 并且这些新兵只要稍微懈怠,把绷紧了身子稍微松懈下来,他们的教官马上就会一棍子上去,打得这些新兵也是嗷嗷叫。 一个早晨的训练弄下来,这些士兵也是痛苦不堪。 到了中午的时候,新兵们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饭堂走去。 可是他们还没走到饭堂,就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好香。 他们已经好久没闻到过这种香味了。 哦,不是。 就算是以前,他们大多数的人家里,也没有弄得出那么香的饭菜。 士兵们本来,感觉灌了铅一样的双腿,马上又开始有力了起来。 他们都快速的往饭堂挤去。 他们越往饭堂挤,那种香味就越明显。 当他们一走进饭堂,看到火头军给他们打的饭菜,他们彻底疯狂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新兵李老实推着旁边王根基的肩膀。 “小基,我没有看错吧?” “我看到的那些是肉吗?” 王根基也见到了,“是肉!是肉啊!”说着!说着!他们的嘴角就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也不怪他们那么惊讶。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别说肉了,他们连干饭都已经没有吃过了。 自从开始成了流民,只能依靠衙门派的稀粥度日,一天就一两顿稀的。 就他们加入的这锦衣卫新兵营之后,也一直喝的都是厚粥,都还没吃过干的。 想不到今天训练的第一天,他们竟然就看到干的了。 这也是朱由校和卢象升故意这样做的。 他们就是要让新兵们知道,参加新兵训练跟不参加新兵训练的区别。 只要参加了新兵训练,那他们就会有干饭吃,甚至一天还能吃上两三片肉。 他们依靠这种方式,来提高士兵们的积极性。 显然,这种方式是十分有效的。 打饭的火头军在每个人的碗里,盖上了一大勺饭,然后又打上了一勺炒菜。 那些炒菜都是用铁锅炒的瓜果,或许里面还夹杂着几片肥猪肉。 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新兵感动不已了。 每个士兵都吃着嘴里喷香的饭菜,险些没有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 李老实年龄稍微大一点,已经快三十五岁了,如果再差一点,他恐怕就吃不上这军粮了。 他心里也是庆幸不已,一边吃着,一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当他抬头一看,对面的王根基时,却发现了让他愕然的一幕。 坐在他对面的王根基吃着吃着,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李老实叹了一口气,王根基的是他隔壁村的,也跟他一样,因为灾荒因为丢失了土地,所以最后成为了流民。 但是,他比王根基的情况还好一点。 他逃难逃到最后,父母妻子孩子都勉强的活了下来,可以说是坚持到了最后, 直到现在他开始给陛下当兵,也吃上了那么好的饭菜,父母妻儿也分到了土地,有了过冬的粮食。 可以说,他是不幸的,但他也是最幸运的。 可王根基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王根基逃难出来的时候,带着他的妻儿,还有他的父母。 可这一路上,王根基的父母饿死了,妻子也饿死。 如果不是有陛下招了他当兵,恐怕他和他的儿子都得饿死。 也难怪现在终于吃上了饱饭,这王根七三倒是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只有王根基吃着嘴里面的粮食,他就会想到,如果他的婆娘,还有他的爹娘,能够再撑那么半个月,那他们也可以吃上这样可口的饭菜。 可是现在啥都晚了。 当时陛下招兵时,他只有一个儿子。 李老实拍了拍王根基的肩膀。 “小基,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 “你看我们现在蒙陛下厚恩,日子不是慢慢好过起来了吗?” “你现在也讨上新的媳妇了,眼光要往前看。” 当王根基想要去当兵,一个妇人找上了他,说自己家里已经没有人了,王根基如果想去当兵的话,自己愿意给他当婆娘。 王根基想着自己要去当兵吃粮,儿子年龄也很小,没有人照顾儿子。 他看着妇人也是个面善的,便同意了这个事情,算是重新又组建了家庭。 也就是说,因为王根基给陛下当兵,所以他不但重新有了婆娘,还吃上了饱饭,儿子也有人照顾了。 这些都是陛下的恩赐。 王根基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竟然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为陛下效死!” 整个场地里面几千上万的新兵,马上就点燃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苦命人? 如果没有朱由校,他们之中有一成人能够度过这个冬天,就已经不容易了。 “为陛下效死!” “为陛下效死!” 这个朴实的口号,一遍一遍的洗刷着整个营地。 人都是情感类的动物。 每个人都为这句话感到感动。 哪怕呆在自己的营房的卢象升好,还是许显纯也罢,都感觉到身体内的血又热了起来。 只要陛下还在,他们这些人还在,那日月山河就永在! 卢象升有些感概,这些领头喊口号的新兵,不是他和许显纯安排进去带头喊的。 这就是这些士兵实实在在的心里想法。 陛下救了这些人的性命啊! 许显纯虽然也感慨万千,但他心里能想到的东西,则是又和卢象升不一样。 他是锦衣卫出身,非常清楚怎么能让一批士兵足够忠心。 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校要调他过来,做这一支新军副将的原因。 许显纯一招手,旁一个锦衣卫走了过来。 “把骆养性给本同知叫过来,告诉他,本同知有重要的事情要让他做。” 很快,骆养性被找了进来。 “从明天开始,每一次士兵吃饭之前,你都需要带着士兵们,像今天喊的一样,喊上几遍口号,才能够吃饭。” 骆养性家学渊源,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奥妙。 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在洗脑了。 “同知放心,属下做事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许显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 第六十四章 朱由校不需要歪脖子树! 只是直到骆养性离开了很远,许显纯仍然在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 这骆养性倒是个人才啊! 只是之前大家私底下都知道,田尔耕不太喜欢这个骆养性。 原因十分简单,因为这个骆养性,乃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 因为种种原因,其实骆思恭跟阉党的人,向来不太尿得到一个壶里。 虽然并非说对方就是东林党,但是对方跟阉党不亲近,这个是肯定的事实。 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至于仅仅在天启四年,骆思恭就已经用养病的名义,辞去了自己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一直待在家中。 天启四年是什么年份? 那就是阉党全面上台,阉党大臣占据了整个内阁的年份。 而骆思恭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毕竟在历史上,他一直活到了崇祯十三年。 这里面足足差了十七年的时间。 而以前田尔耕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阉党,所以骆养性作为骆思恭的儿子,自然也就不太受田尔耕的待见。 只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的,现在陛下有意要将锦衣卫和阉党分开,让锦衣卫直属陛下自己的管辖。 可想而知,田尔耕如果真正想自己独立起来,那他就需要很多有才华的锦衣卫军官。 并且最好这些人,之前跟阉党还不应该有太多的关系。 而骆养性刚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必然会受到重用。 随着骆养性消失在他的目光之外,许显纯也叹了口气,重新沉入到了新兵的事务中。 他总有一种感觉,虽然他身上还挂着一个锦衣卫同知的职务,但是很有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到锦衣卫了。 或许这样的新军,就是他以后的归宿。 这些新兵上午训练完了之后,下午也不需要再参与训练了。 也不是说朱由校心疼他们,实在是这些流民的身体太差,暂时不能够接受高强度的训练。 他们起码让新兵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慢慢的把这个训练强度提起来。 毕竟现在这些士兵的营养还跟不上,这是绝对无法忽略的一个事情。 如果这些士兵们一开始,就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那不用多久他们就已经废了。 朱由校的勇士营,对比大明的其他军队来说,已经勉强说的算是精锐了吧? 但是勇士也只能够做到两天一操。 当然两天一操这个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被朱由校所接受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花费大量的银子,甚至还给这些新军士兵买肉去吃,起码每天保证是他们的一顿肉食的原因。 只有营养跟上了,才可以保证让新军士兵每天出操。 与此同时,除了这些士兵的训练之外,那些被朱由校当作矿工招募的两万名流民,也被集中了起来。 皇宫里面出来了一名太监,还带了一批东厂的番子杂役,引着这些流民就往西山的方向走。 这些流民被招募了之后,已经白吃白喝了好多天了,也该让他们干活了。 朱由校的钱袋子,可还得全靠他们呢! 而他们去到西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马上把西山上的歪脖子树,给他砍灭绝了。 他朱由校不需要歪脖子树! 这东南枝,他也不挂! 流民们一直开始往地下挖,这些地方显然是朱由校亲自给他们规划好的。 流民们既然吃朱由校的,用朱由校的,穿朱由校的,那么他们就得给朱由校干活。 他们开始不停的挖地,不停的往深了挖地,足足挖了一个早上,也没见挖出来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流民们已经在私底下纷纷讨论了起来,脸上多少有几分抱怨。 “这活干的真累,我这内衣都弄湿了。” “可闭嘴吧,你要是没有这样的活干,这个冬天我看你怎么过,还不是全靠陛下的恩德,现在陛下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这个有什么好说的。” “嘿,张老头,你这话说的,我这可不是对陛下有怨言,我这只是不明白,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倒是听那些公公们讨论了几句,说是地下有宝贝。” 听到这话,其他人倒是笑了起来。 这地底下哪能有什么宝贝。 “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听说了这个地方,是庄稼都不生的地方,地下哪有什么宝贝?” “这个地方要是真的有什么宝贝,老子倒立拉屎给你们看。”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逼你。” “不要再说了,那边的公公提着鞭子过来了。” 他们抬头一看,果然看着那边的一名宦官,拿着鞭子往他们这边走来了。 流民们赶紧干起活来,不敢让宦官听到他们这些无君无父的闲话。 其实这宫里面的太监和东厂的人,心里也十分的纳闷。 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尤其是一些太监听到了矿工们的讨论,心里也十分认认同。 这陛下不会是得了什么癔症吧? 这西山上,那能够有什么好东西? 要是真有好东西,那么多年来,早该被别人发现了,哪轮得来陛下找人挖? 想是这样想着,但是在宦官也不敢表现出来。 在皇宫里面,当时最重要的就是,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像皇宫里面的那种情况,说错一句话,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对于太监们来说,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因为刚才还十分亲近的一个人,说不好转脸就能把他们给卖了。 等到天色渐渐昏暗,这领头太监也不得不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实在挖不出来什么了!”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想大喊一声收队回去。 谁知道那边地里大喊一声,“出来了!我挖出来了!在地底下有煤。” 在世界上中国人用煤最早,有悠久的历史。 《汉书·地理志》说:“豫章郡出石,可燃为薪。” 豫章郡在今江西省南昌附近,这里所说的可燃为薪的石头,其实就是煤。 在元朝来我国工作的意大利人马可孛罗,回国后所写的一部《游记》。 那书中描写中国有一块黑石头,象木柴一样能够燃烧,火力比木柴强,从晚上燃到第二天早上还不熄灭。 并且这种黑石头的价钱比木柴便宜,于是欧洲人把煤当作奇闻来传颂。 他们到18世纪才开始炼焦,比中国晚了500多年。 ------------ 第六十五章 富贵傻子 现在冬天快来了,京城各地的百姓还有南北通州的百姓,都还依靠烧柴和烧炭取暖。 这两种东西的成本都非常高。 但是他们能从这个西山里面挖出来的煤,成本就非常的小,还可以实现大规模化的供应。 朱由校说需要付出的,也不过也就是这些矿工非常低的劳动收入,以及吃穿用度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京城里面的富贵人家,竟然不再烧炭,也不再烧柴取暖,反倒流传起来了另外一种烧无烟煤取暖的风气。 这个风气最初是由紫禁城里面流行起来的,说是西山那边发现了一片煤田,里面产出了大量的无烟煤。 这无烟煤烧起来,不出烟,不熏眼睛,并且价格还便宜。 仅仅只需要需要两百文,就可以买到一袋上好的无烟煤。 只见这个价格报出来的时候,整个京城上下内外一片哗然。 两百文的无烟煤? 那烧的是金子吧! 有这功夫,他们宁愿烧竹炭! 可是百姓们的思维,跟富贵人家的思维,那又是完全不一样。 没听人家富贵人家说的嘛! 这烧无烟煤这个东西高雅。 你是看你们是烧柴的和烧炭的,一阵又一阵的都是烟,熏得眼睛生疼,还把这房子熏得漆黑,完全没有半分士大夫和富贵之家的体统。 这怎么比得上人家烧无烟煤的? 你看人家紫禁城里面的陛下,烧的都是这种无烟煤。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不好,人家陛下能用吗? 这陛下平时用起东西来,那多挑啊! 连陛下都说好的东西,那肯定是好。 刚开始那一时半会儿的,也没见这种无烟煤在市面上有什么流传了。 也是,陛下那么大一座皇宫,这无烟煤产量说不好还供不上了。 市面上所流出的那点无烟煤,也很快就被其他的权贵之家给买个去。 可慢慢的,京城里面无烟煤的供应也多了起来。 很多权贵之家都开始抛弃了原有的烧炭和烧柴,改用了烧无烟煤。 这话怎么说,那人家张伯爷府都是烧无烟煤的。 你们赵侯爷家是烧炭,甚至烧柴的。 那你别人家比得过吗? 那不就是说,你这比人家低了不少吗? 以后见面打招呼,李侯爷家腰杆子都挺不直。 这个就叫体面! 现在富贵人家走出去,张口不是问你吃了吗? 而是这个无烟煤,你烧了吗? 内阁首辅黄立极忙活了一天,终于下值了,回到自己的府中,家人们连忙给他拂去身上的雪。 这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来了,天气变得格外冷人。 黄立极回到家中就想烤一烤炭火,喝上几口小酒,吃上些肉食。 只是今天黄立极坐在煤炉的周围,却发现今天烧的煤,有点跟往日里不太一样。 “夫人,怎么今天这个炭,竟然一点烟都没有?” 黄立极作为内阁首辅,稀罕的事情见多了,但是这种情况他还真没见过。 “莫非今天买了什么新的竹炭吗?这个竹炭的品质都是看起来倒是极好,以后的话可以多买一点。” 王夫人在旁边笑了笑,讨好地说道:“哎呀!老爷,就算你这个人位高权重的,啥东西都见过,可是这玩意儿,还真的是个新兴的稀奇玩意儿。” “你看看这烧的都是无烟煤,烧起来那都是没有烟的。” “老爷平日里你在家里看书的时候,不老说这炭烟薰得了你眼睛生痛吗?这以后可就没烟了!” 黄立极拨弄了两下炭炉,发现果然没有烟,心里有些感慨,“我大明果然是地大物博,竟还有这么一些好东西,倒还真是读书人的恩物。” “只是这么好的东西,想来绝对不便宜了?” 那夫人看到讨得黄立极高兴,心里已经是无比的舒坦,对无烟煤的价格倒有些不太在意。 “哎,这能贵到什么地方去?” “这一担也才用两百文而已。” 黄立极一听到这话,也是暗地里吃了一惊。 两百文一担,那可着实不少了。 他们这不像普通人家,就点一两个炉子,那么大一家子,每天耗损的无烟煤就不止一担了。 也就是说,他们每天要是烧上那么两三担的话,一两银子不够用两天就没有了。 这京城里面上上下下有多少富贵人家,有多少权贵人家,又有多少的王孙子弟,还有多少的勋贵子弟。 这些烧走无烟煤来,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也不知道这无烟煤的开挖成本到底怎么样。 要是这无烟煤的开发成本很低的话,那这银子就跟白捡的一样。 这个时候的魏忠贤,正是一脸高兴地在朱由校的面前报帐。 “陛下不得了,这真的是不得了啊,就短短的这几天,我们靠着无烟煤挣到的银两,就足足有二十万两之多了。” “我们这个无烟煤的生意,还在向南北直隶地不停的拓展。” “甚至我们还可以调动曹运的船只,沿着这个运河两岸不停的卖无烟煤。” “就按陛下教的说,这是京城里面权贵人家才用的,又能收割着任何两岸富贵傻子一波,这样下去那可真是赚翻了。” “就这样下去,这一个冬天下来,我们起码能够收入五六百万两银子。” 朱由校也有些感慨,大明一年的税收才七百万两,光靠着这点无烟煤,一年就能挣他个五六百万两,那可真是恐怖如斯。 “对我们的客户,我们要有足够的尊重,人家是富贵人家,不是什么富贵傻子,这个话你要慎重!” “是!是奴婢说错了!富贵人家!真是富贵人家啊!” 魏忠贤死都想不到,这个无烟煤竟然那么挣钱。 他微微的有些心痛。 早知道那一个西山是那么大一个宝库,他早就把那个西山给占了。 只是现在这个西山,明面上还是他魏忠贤的财产,实际上已经是朱由校的财产了。 在陛下的面前,就他小偷小摸的还可以,要是手伸大一点,现在的他都不敢。 不过这也得益于朱由校的布局,运用了一番市场炒作,把这个无烟煤跟富贵人家的面子拉了起来,才能够搞到那么多的银两。 两三文钱的成本,卖出了两百文的高价,这是十倍的利润。 但朱由校还不满足。 ------------ 第六十六章 万恶的旧社会 这个可是长久的买卖,每年几百万两的银两。 朱由校起码能够挣好多年,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话,能挣到他死。 一般情况下,一个新产品的出现,其他的商人看到这个东西挣钱了,就会不停的探索产出,导致市场上的同类产品变多,这玩意的价格就便宜了。 因为现在可不是后世,现在可是落万恶的旧社会。 现在朱由校就是这个时代的主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如果他不想要挖煤这个行业发展不起来,那么只要他禁止各地开矿挖矿就已经可以了。 就算有一些小矿偷偷开挖,那也不影响。 尤其朱由校左手阉党,右手厂卫,哪里需要担心别人听不听他的命令,只有他想不想做而已。 不过,魏忠贤看了看手上的这些账本,想了想朱由校下的那个决定,心里蓦然感觉到一痛。 “陛下,把这些无烟煤卖给普通人的事情,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陛下也知道,我们现在主要是在割那些权贵和富贵人家的韭菜,” “如果按照陛下之前下的命令,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可以自己挑着担子去我们的矿山,用十五文的价格买回来一担无烟煤的话,那我们这个格调就降下去了,那以后谁还继续买我们的贵价无烟煤?” 没错,这正是朱由校想要进一步做的事情。 如果光卖给富贵人家贵价无烟煤,那这个市场还是太小了,朱由校要进一步扩大市场。 现在百姓们所烧的炭和柴火都非常的昂贵。 普通百姓当然也可以自己上山砍柴,但普通的百姓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们有一些是商人的伙计,有一些是工匠。 这些人上山砍柴,那也是个苦差事,反而把他们的工作给耽误了,回头亏得更多。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所以朱由校想把这些无烟煤推广到普通人家。 但是普通人家显然是不会烧两百文一担的煤。 问题还在于,如果他真的用低价把这些无烟煤卖给普通的老百姓,就会降低这些煤的格调。 到时候富贵人家也不会掏贵价钱来买了。 当然朱由校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这二十文的无烟煤,你还是照常的卖。” “只卖富贵人家无烟煤的话,一年下来,我们无非也是挣个五六百万两。” “但是朕想依靠这个煤山,一年至少挣他一千万两银子。” 魏忠贤有些感慨。 这陛下的心真大,想的也是真美。 他贪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摊出一千万两。 甚至连五六百万两银子都没有,还不如陛下这煤山一年的收入。 这么多年来,他真是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如果他有朱由校的这个才华,那他还贪什么,平白无故的把这个名声都给搞臭了。 不过他也认为,朱由校说的这些东西,恐怕不太现实。 朱由校怎么可能既把卖便宜煤给穷苦百姓的名收了,又把卖无烟煤的利给收了,还能割一波富贵人家的韭菜? 这陛下实在想的太美了。 朱由校看他不太相信,便张嘴说了一条办法。 魏忠贤听到这两个办法,眼睛是瞪得贼大,仿佛马上要掉了出来一样。 他再看朱由校时,只感觉到真是君心莫测。 这个时候,他甚至心底里对朱由校有点害怕。 朱由校告诉他这个办法,简直把人心给把握得死死的。 有了朱由校的这些办法,恐怕一年挣一千万的银子,也不再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了。 很快,京城内外,还有南北直隶的锦衣卫衙门前,都贴出了一个告示。 那就是京城附近的西山煤场,能够产出大量优质的无烟煤。 这个东西就算告诉他们不说,百姓们也知道。 他们已经听说了,富贵人家已经烧上了两百文钱的无烟煤。 但是这个东西,本来应该跟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有关系才是,反正这个无烟煤,他们又烧不起。 可锦衣卫和东厂的衙门贴出了这个告示,他们也就继续当个乐子看。 百姓们却看到在告示上面写了,陛下深知百姓之苦,对于百姓冬天里只能够烧昂贵的炭和柴火,表示十分的痛心。 所以陛下决定从内帑里面,拿出大批的银两补贴到这个煤矿里面。 这个煤矿里面的无烟煤,也分成两等,一等是优质的,一点是普通的。 这种优质的无烟煤,两百文一担,就会有人送货上门。 而比较零碎的,品质不那么高的无烟煤,则由陛下补贴,以普通百姓也能够买得起的价格出售。 二等煤只需要十五文钱,这里面的价格差了十倍。 问题是,这就需要他们自己到西山,或者南北直隶经销商处自提,不包运送。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百姓当场也是一片哗然。 一担子炭,那都得二三十文钱。 一袋子煤也得二十文钱,但是这个二等无烟煤,仅仅只需要十五文钱。 大家都疯狂了,都表示这个东西肯定是骗人的。 一等无烟煤,跟二等无烟煤,那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当然,也有些百姓尝试性地从当地的煤炭经销商处,购买这个二等无烟煤。 果然仅仅花了十五文钱,就买了一担二等无烟煤。 本来这些百姓还是被人家当成笑话来看的。 西城的老李头买了一担二等无烟煤,正着往家里挑去,半路就被几个相熟的邻居被拦了下来。 “老李头,你怎么还真去买这个二等无烟煤了?要是真的是什么好东西,那也不至于那么便宜。” “是啊!这官府一年年的倒是更加不当不做人事了,你们这不是上赶着中了人家的奸计了!” 这老李头老脸一红,他家里的儿子生了病,暂时不能出去干活了。 他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差,买柴买炭的也都快要撑不起了。 对比一下,买二等无烟煤至少比他们买柴,还要便宜了好几文钱。 别看那只是几文钱,可也够老李头买上一些窝窝头的了。 他又怎么舍得了这个好处呢! “你们不要胡说,我刚才那个店家……啊!…不!………叫啥经销商,嘿,就是锦衣卫衙门处都试过了的。” “这东西烧的比碳都还好,又没有烟,虽然零碎一点,质量差了一点但是这个东西烧起来也不比炭差!” 邻居当然是不相信他了。 “怎么可能?”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村西口的李秀才可是说了,如今这陛下那可是个昏君,怎么会做这种好事,老李头你还是被骗了!” ------------ 第六十七章 要的就是面子 要是真按照李老头说的,那陛下岂不是往这东西里面,贴了大把大把的银子? 绝对不可能! 其实这种骗局,老百姓们也见多了。 无非就是当时这些贼子卖这些无烟煤给老李头的时候,给他演示的是一种东西。 真正卖给老李头的,那又是另外一种东西了。 亏着老李头还是这样傻乎乎的,还真以为自己占到大便宜了。 这老李头听了阴阳怪气的话之后,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毕竟被那么多人说他上当了,那不就是在光明正大说他傻吗? 一两个人说也就算了,那么多人说,老李头接受得了? 他把担子往地上一放,大声说道:“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从那个无烟煤堆里面铲过来,怎么可能骗我?” “你们不信,那我试给你们看就是了。” 周围的百姓们听到这里,就更来了兴趣,纷纷围了过来。 老李头从担子那里,拿出了一小堆无烟煤,打算开始点火。 但可能是老李头太紧张了,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周围百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讥笑声,果然这个东西,就是陛下拿来骗百姓的。 就说陛下比较是个昏君,想不到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都要骗。 不过也是,陛下如果不骗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难道去骗那些士大夫,去骗那些贵人吗? 就在老李头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最后一次竟然先把这个无烟煤给点着了。 无烟煤慢慢地燃烧着,不停地散发出光和热。 这无烟煤燃烧起来,竟然与那木炭的燃烧情况差不多,甚至这个东西比那木炭都耐烧。 而无烟煤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就是这个东西烧起来,竟然没有太多的烟雾。 百姓靠近那个小小的火堆,马上就感受到火堆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量。 老李头这时候终于扬眉吐气了,“我就说陛下没有骗人,你看这不是点着了吗?” “刚才也就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才没有点着,这些无烟煤根本就没有问题。” 其他人还是不太相信,老李头从那一袋子里面又挑出来一些散碎的无烟煤,也扔进了火堆里,结果那些无烟煤还是在不断的燃烧着。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真的能烧。 老李头还在喋喋不休,“陛下富有四海,断然是不可能欺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你们这些还要胡说八道,这下子打脸了吧!” 刚才在说着朱由校坏话的百姓,此时都臊得满脸通红,悄悄退出了人群。 其他一些心思灵通的百姓,更是早已经退出了人群,开始快速的往锦衣卫衙门跑过去。 没错,这个无烟煤的供销商,也就是锦衣卫了。 本来锦衣卫做这些事情,也有些不太体统,是不太愿意的。 但是陛下又说了,买出去一担无烟煤,就给他们二两文钱的回扣。 这蚊子再小也是肉,也不用他们自己亲自出手卖,大不了招些杂役做事,还能挣回一大笔银子,贴到每个锦衣卫手里,他们又何乐不为呢? 所以依靠着锦衣卫这个各地都有的销售网络,朱由校把整个贩卖无烟煤的事业,发展到了京城内外,甚至南北直隶。 锦衣卫的衙门负责卖无烟煤的杂役,也呆了已经快大半天了,也没卖出去几担二等无烟煤。 其实在这里做的杂役,取暖烧的就是这个二等无烟煤。 他们可知道这个二等无烟煤都是好东西,他自己也出了点钱,买了一些回到家里。 但是我是无论他们该怎么跟外人说,外人就是不相信他。 这样下去,今天算是没什么收获了。 可是没想到,就这几个杂役准备收摊的时候,慢慢涌来的百姓却越来越多,有一些百姓一下子就要买几担二等无烟煤。 很快,这些杂役完全忙不过来了,连忙把消息上报。 该千户所的百户和千户都被这个事情震惊了,连忙又招募了一些帮闲,才算是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到晚上打烊,锦衣卫千户看着手上的账本,也是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这个无烟煤,竟然真的那么好卖。 照这样下去他们手上那点无烟煤存货,只用十来天就会马上被卖完。 千户心里也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多要一点货了。 他们一开始说还嫌这个东西不好卖,怕拿回来还占地方,没想到这个又便宜又好用的二等无烟煤,还真的那么简单就卖出去了。 这些二等无烟煤的回扣,他虽然不太看得上,但是对于下面的兄弟来说,也是一笔收入。 最主要是,他把这个活干好了,那他就能够在陛下的面前露脸了。 谁都知道这个西山说是那九千岁魏忠贤的,其实暗地里就是陛下的。 这帮陛下卖的东西越多,挣的银两越多,那陛下不得高兴? 这陛下一高兴吧,他们的位置自然就该往上提一提了。 “快点派人去京城,我要更多的煤,让他们赶紧给我们运过来,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这种二等无烟煤卖很那么好,但是那种优质无烟煤的销量,虽然的确有所下降,但是也并没有下降的太多。 因为朱由校的这一手操作,玩得实在是太骚了。 一等无烟煤根本就不需要主家去买,而是改成送货上门。 主要是这些送煤的人都统一了服饰,一到了人家的后院,大声吆喝一声,“一等无烟煤到了!”马上就会被邻居家知道了。 这无烟煤本来就是消耗品,隔那么几天,这送无烟煤的人,就该上门一次了。 好吧,本来无烟煤不送上门的话,你买的什么煤,人家邻居还真不知道。 现在送上门了,人家就一清二楚了。 看平时看你们家这光鲜亮丽的,想不到竟然是烧二等无烟煤的,我等真正的权贵以你为伍。 咋? 你说那家里面烧的就是一等无烟煤? 我呸! 我可是都听说了,你们家从来就没见过送煤的人上门,所以你们家怎么可能烧的是一等无烟煤? 人间的权贵和商家差的不是那点银子,要的就是这点面子。 尤其是做大生意的商家,烧无烟煤事小,但那就是实力的象征。 ------------ 第六十八章 军队制度 朱由校的军队,还在不停的训练着,虽然是到了冬天,但他们也没有停止训练的步伐。 他为了提高新军士兵的训练积极性,直接把这伙食和训练给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新军士兵今天有得训练,那么今天饭菜就能看到几块肥猪肉。 如果今天没有训练,那新军士兵就只能够吃上一些厚实的杂粮粥。 原来就是这杂粮粥,已经比他们以前流离失所的时候,吃得好多了。 有些新军士兵之前的家境也不好的,这厚粥甚至比他们在家的时候,吃得都还要好多了。 但是他们一旦吃过了肉,又怎么舍得回到以前的日子? 士兵们的训练热情,一瞬间就上来了。 朱由校也每隔那么几天,就一定要到军营里面,跟士兵们一起吃上一顿饭。 甚至他还会跟士兵们,一起训练上那么一个时辰,跟士兵们一起跑步。 开始的时候,这些士兵看到陛下竟然跟着他们一起训练,虽然感觉到十分震惊,也感觉到十分的荣幸,但是他们感觉陛下撑不下来。 但是慢慢的,他们竟然发现陛下不但支持下来了,甚至有些动作比他们做的还要好。 尤其是陛下放枪的时候,打的准头甚至比他们都还要高。 士兵们慢慢的,竟然对朱由校养成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一个月后,又到了发军饷的时候。 年前朱由校又抄了两贪官的家,一个是东林党的,一个是阉党的,倒也得到了几十万的银子。 朱由校把一半就拿来当成西山那边启动资金了,而另外一半刚好拿来给新军士兵发军饷。 每一名士兵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朱由校就亲自给他发军饷。 随后,新军士兵得在地上给朱由校磕了个头,热泪盈眶地喊上一句,“愿为陛下效死!”才会离开。 这些新军士兵被洗脑,也被洗了两个多月了。 加上朱由校的各种作秀,这些新军士兵喊的“愿为陛下效死!”,倒是还真有几分真情实感。 朱由校发军饷,从早发到了晚,一天下来也只是发了五千名士兵。 等到第二天,朱由校又是忙活了一天,才总算是把这些军饷发完了,倒也是累的慌。 朱由校必须要让新军士兵明白,他们拿的是谁的军饷,那要给谁效力。 这倒是跟辽东那群将领养的家丁,有几分相似之处了。 以后发军饷的时候,朱由校不一定每一次都会出现。 但是新军士兵拿了银子之后,大喊一声为陛下效死的议式,并不会因此而取消。 同时,朱由校研究了明朝军队制度的缺陷,便决定新军士兵以后不会再有各级主官派发军饷。 而由朱由校成立了专门的军饷处,来给新军士兵进行派发军饷。 而这些派发军饷的军饷处文吏,与这一些统军作战的军事主官互不相统属。 统兵与发饷完全成为两套系统,连新兵统领卢象升都没办法过问。 当军饷发得不足够的时候,各级的主官会直接向上级汇报,朱由校马上会下令调查军饷处 同时,负责发军饷的军饷处,发现了新军存在吃空饷的情况,也会向上禀报到朱由校处。 这样使得双方形成了一个互相监督的制度,减少了这个贪污存在的可能。 同时这也直接让公家的军队,再也无法变成某个将军的私军。 朱由校还重新建立了另外一套征兵的制度,以后征兵的工作不再由各级主官进行,而是有专门的征兵机构进行。 征兵,统兵,发饷,这三套系统互相合作,但又互不相统属。 朱由校更是向所有的新军士兵承诺,以后绝对不不会出现军饷不足,而减少或延迟发放的情况。 实施完这一些的新制度之后,这支新军士兵的精气神,已经明显不一样了。 卢象升是见过世面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新军士兵现在除了还没见到血,已经完全说得上是一支精锐军队了。 煤矿的银子也源源不断地投入到兵工厂里面,现在兵工厂的产量,足足上涨到了一千支每个月。 朱由校定下的每造出一只枪,便有十两银子补贴工匠的规矩之后,制度的效果更是已经有了明显的体现。 这些兵工厂工匠不再偷懒,甚至开始利用上自己的空余时间造枪,就是为了多造出一只合格的枪,多拿上一些赏格。 而朱由校又从流民之中,招募了大量的铁匠和工匠,加入到了兵工厂里面,更是扩大了兵工厂的生产。 西山那边的煤矿越卖越好,通常这个煤矿刚挖出来的无烟煤,就已经被人家预定了。 煤矿拼命地加大产量,一直徘徊在京城附近的流民,不停地被招募的西山上劳作。 此时的西山矿工,已经有将近十多万人。 肉眼可以的是,京城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少了。 甚至还有一些大臣,写上几首歪诗,歌颂一下太平。 但是朱由校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京城附近虽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是远离京城的地方呢? 现在朱由校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战争之中,获得一场大的胜利。 起码是让建奴起码两三年之内,都没有力气对他们发动大规模反攻胜利。 这样朱由校才能腾出手来,做其他更多的事情,真正改变这个大明的命运。 就在朱由校不停地看着他的军队训练时,京城里面的一处府宅内,倒是来了几个位高权重的客人。 张润可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那么大的大人物,光顾自己的府中了。 其实最近这张润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所有的京城百姓,都对着张家的人是指指点点。 那西山现在已经被朱由校证明了是一大片宝库,如果西山还掌握他们张家手里,挖出煤来再按现在这个价格卖出去,那张家每年少说也得几百万两银子收入手里。 这祖坟上何止是冒青烟,这简直是烧起火来了。 但是现在呢? 他们仅仅用了一万两的银子,就把西山这个金山银山卖给了魏忠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银子。 那张润一天天的就只能在家里哭丧,要不然就在私底下骂一骂魏忠贤和朱由校,别的就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张润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人上门,号称可以帮他拿回西山,就看他愿意出什么样的价格。 ------------ 第六十九章 除阉运动又来 经历了长达一两个小时的谈判之后,这些官员又离开了张家,只留下一脸心疼的张润。 这个时候,张润的夫人来到张润的身边,“老爷,这些狗东西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如果按照他们所说的分配方式,那么最后落到我们家手里的,也剩不了多少银两,一年顶了天了也就二十万两。” “而其他的大几百万两,都得进入这些狗东西的手里,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润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对于他来说,如果他去做这个事情,一年里起码还能增加那么二十万两的收入。 如果他不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恐怕他连这一二十万两银子都没有。 随后,京城里面流传出一种说法,说是在张润早已经发现那西山的无烟煤了。 只是这个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被魏忠贤知道了,所以对方巧取豪夺,把这西山从张润的手里强抢过去了。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在西山的无烟煤,其实并不是魏忠贤的,而是魏忠贤帮朱由校抢来的。 其实这些西山无烟煤卖了之后得到的银两,也只是在魏忠贤的手里过了一道手,最后全部都献给了当今的陛下。 慢慢的,这样的说法越来越多。 朝堂之上,仿佛也涌起了一阵邪风。 不少的官员给朱由校上书,请朱由校不要与民争利,让西山重新回到张家人的手里,也算得上是知错能改了。 这些事情朱由校还是知道的,他甚至通过厂卫,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事情,是哪些官员跳的最宽,但是朱由校并没有太过在乎。 他只是不明白,如今他左手厂卫,右手阉党的,这些官员为什么要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他们以为这种舆论是真的有意义的,但只要朱由校手里还掌握着军队,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通过舆论来推翻他。 尤其是有了上次中毒的经验之后,朱由校更是把整个皇宫打造得铁桶一般,现在这些大臣哪怕想要暗地里给他下毒,也都没有机会了。 而这些人私下做这样的事情,那不就是在给他送菜吗? 所以这些官员哪怕上蹿下跳的,朱由校也没有太过在意。 他在意的是,京城发生了一些很诡异的情况,那就是普通百姓跟上层的读书人,在对待西山煤矿这件事情上,态度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差别。 正常的读书人大多都加入到了要求朱由校返还西山的阵营中来。 照他们的想法来看,凡是跟魏忠贤有一定关系的,那就肯定是魏忠贤的不对。 只要是跟朱由校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那就肯定是陛下不对。 明朝读书人和官员们的观念,已经陷入到了一种病态当中。 仿佛不跟陛下怼上那么几场,不让朱由校在朝廷之上让他们吃上一顿廷杖,这些清流那就出不了名。 以前京城的百姓,也是跟官老爷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但是唯独在这个事情上,百姓情况又是不太一样了。 普通的百姓反倒认为这西山肯定是张家心甘情愿卖给魏忠贤的。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重点在于朱由校和魏忠贤愿意低价把这些无烟煤卖给他们。 让他们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过冬,那就已经足够了。 百姓们心里也十分清楚,要是这个煤山之后真的又回到了张家的手里,那无烟煤的价格,起码还得往上涨几文,这样让他们如何肯干? 所以说这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 朱由校竟然是通过这种诡异的方式,第一次获得了京城以及南北直隶普通百姓的支持。 随后,朝廷上上书的官员们越来越多了,这个事情也闹得越来越凶。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臣加入到了这个阵营当中,魏忠贤心里也有点发虚。 他赶紧派人去衙门,想取那份西山过户的契约存档。 谁想到就连他魏忠贤的人去了衙门,都没能够找到那份契约。 也就是说,没证据证明张家是主动卖西山给他魏忠贤的。 这些衙门的官吏是本不敢跟魏忠贤作对的,但是如今他们偏偏这样子做了。 那就证明这不再仅仅是因为西山的归宿,而是东林党发起的一场声势浩大的除阉运动,目的自然是要把他魏忠贤弄下来。 这么多年来,魏忠贤弄死了不少东林党人,但是东林党人还是不停的跟他作对。 死了那么多东林党人,也没有见他们感到害怕。 魏忠贤连忙来到新丰县新军军营找朱由校。 朱由校最近待在军营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以前那些木匠活他也不再干了。 他就像盯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死死的盯着军队上面。 “陛下,照这样一看,这个事情不一定只是针对着奴婢来的,他们这样一闹大,显得好像是我们不在理一样。” 有些话魏忠贤没必要说的太多,朱由校自然能听懂。 “那就让他们去闹吧,这朝廷上面最不缺少的就是官员了。” “你说现在朝廷上的那些官员,还有多少是尽忠职守的?” “就咱们一年挣的千把万两银子吧,也至于让他们眼红到这样?真是让朕失望得很。” “你多准备一下吧,留意一下底层的官员和中层的官员,有哪一些比较有才华的,过段时间就可以动一动了。” “另外,南京那边的人也可以多多打打招呼,他们有经验,就算把他们调进京城里面,也可以马上使用。” 魏忠贤听到这话,哪怕以他的铁石心肠,心里也感到十分惊骇,仿佛已经看到了尸山血海。 他不由的感慨,陛下现在的心肠,可比以前硬的多了,看来陛下这一次是铁了心了。 朱由校想了想,脸上倒是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笑容,仿佛还害怕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 “如果照这样看,这东厂与锦衣卫的人手,也有点不太够用了。” “也让东厂和锦衣卫从南北直隶抽调一批能用的人手进京,别到时候真的处理起事情来,反倒喊起人手不充足了。” “明年就得打仗了,今年先把这批人处理掉,明年就能够稳定很多。” “到时候朕带兵去北边打仗,心里也能够安稳一些。” ------------ 第七十章 阉党建设之路 魏忠贤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害怕,连忙劝道:“陛下,你真的要亲自带领新军到北边打仗吗?” “这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这战场上刀枪都是没有眼的,万一到时候陛下您磕着碰着,那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 “陛下真的是想出喜峰口支援察哈尔部,那么也可以让卢侍郎亲自带兵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显然魏忠贤也是怕了上一次朱由校差点死了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不是后来朱由校尸了,那他肯定也死定了。 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要保住朱由校的性命。 哪怕朱由校一根汗毛受到的损失,他也比谁都着急。 “卢象升带兵去打的仗,跟朕亲自带兵去打的仗,那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这卢象升再怎么样,那也是个文官,朕说的话你懂吗?” 魏忠贤连忙低头。 是,他又何尝不懂呢! 卢象升一旦在接下来这场战争之中获得独立指挥权,最后还获得了战争的胜利,那么就会被视作是文官的胜利。 没错,虽然这卢象升是朱由校的心腹,那也仍旧是文官的胜利,到时候这些文官自然就跳得更欢了。 所以,新军的第一场胜利,必须是要朱由校亲自打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下,这一份胜利才是朱由校所独有的,才能证明就算后续卢象升持续能获得胜利,那也是他朱由校的功劳。 因为新军是他组建的。 同时朱由校也有自己的计划,就是扶持新的军官阶层来对抗文官。 他把许显纯这些人塞到军队里面,就是这样的想法。 武将出身的人,天生就是跟文官不对付的。 现在武将的实力虚弱,所以一个三四品的将领,见到一个五六品的吏部或者兵部的文官,那也得磕头。 但是如果有一天,朱由校给他们抬了地位,给了他们一把刀了,他们会怎么做? 朱由校十分期待地看着校场上的士兵,看着他们一排又一排地放着排枪,然后迅速的重新开始装填,然后又是一阵放枪。 可是慢慢地,朱由校又想到了什么,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样的射击频率,看得朱由校又是痛快,心里又是难受。 这打出去的都是银两啊! 这新军每进行一次放枪的训练,朱由校的银子就如同流水一般往外流过去。 幸好西山煤矿给他带来了将近千万两的收入。 而接下来,还会有另外的一大笔收入,要流入到朱由校的内帑之中。 朱由校甚至已经有些期待了。 接下来这两年,随着小冰川期的影响越来越大,各地饥荒肯定是越来越严重了。 朱由校因此也需要更多的镇灾银子。 李自成杀入京城之后,都能够从这些贪官污吏的身上抄到了八千多万的银子。 这曾经还是一个京城的官员,还不算各地的官员, 如果说朝廷上官员这都没有贪污,那朱由校自己都不相信。 朱由校也有些无奈地看着旁边的魏忠贤,眼睛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你们那个阉党,也不要老是招一些小丑一样的官员,这成不了大事。” “朕需要的是真正能办事的官员,你手下那些官员可以贪恋权利,但是必须得做事。” “让他们别老是把自己当成阉党,当成奸臣。” “他们必须要理解一个事情,在朕的心目中,他们其实就是保皇党,他们是忠臣。” 魏忠贤听到这话也是赶紧磕头。 “陛下,这个事情是奴婢的错,奴婢一定会加快清理手下那些尸餐素位的废物,多收纳一些等用的官员。” 正在朱由校与魏忠贤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西边的火炮试验场,突然传了巨大的爆炸声。 这是那边的炮兵在训练。 平时的时候,炮兵也只能够拿铁疙瘩制成圆柱形炮弹来射一射,毕竟硝化炸药的制造确实是十分不容易,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朱由校也会允许他们拿真正装填硝化炸药的开花弹来进行训练。 这也是为了给这些兵工厂附近训练的火枪兵们提振信心,告诉这些火枪兵,他们有多么了不起的大杀器。 一开始的时候,这硝化炸药强大的威力,足足把围观的火枪兵给吓了一个哆嗦。 他们明白,原来陛下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在手,那建奴还有什么好怕的,进一步提高了他们作战的信心。 与此同时,一名刚刚被卢象升带进军营的年轻官员,也被这巨大的爆炸声吓了一大跳。 “卢象升,这个东西难道就是你说的新型火炮吗?” 卢象升自豪地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就是我们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是陛下亲自画的图纸,带着我们弄出来的。” “这个新式炮弹的威力,比以前铁炮弹的威力,足足大了十倍有余。” “同时,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也比之前的红夷大炮的射速,足足快了三倍。” 孙传庭心里暗暗的有些感慨,从刚才的动静来看,他相信卢象升这些人没有骗他。 他来的时候可是已经听说了,陛下的真正目的,是希望能够跟建奴的军队野战的。 孙传庭前段时间收到朱由校的来信,对方希望他重新回到自己麾下做事,为新军效力。 当时,朱由校就把自己在军事上的一些计划,告诉了孙传庭。 那时,孙传庭已经辞官在家了,身上没有了任何的官职。 当他收到朱由校的来信,内心是十分震惊和感动的。 孙传庭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官员,还是已经辞官了的官员,竟然能够蒙陛下的厚恩,亲笔写信来给他,希望他能够重新出仕。 以前孙传庭觉得陛下重用宦官,排斥正直的官员,那肯定是一个昏君, 但是现孙传庭收到了陛下的来信之后,想法又变了。 由此可见,陛下别的不说,眼光还是很好的。 要不然,陛下怎么会发现他这个明珠,不但亲自写信给他,希望他出仕,还直接许诺了他一个兵部员外郎的官位。 ------------ 第七十一章 陛下可不好相处啊! 以前孙传庭对朱由校重用阉党的这种做法很是反感。 但自从孙传庭重新回到朝廷之后,阉党的人就是通过这种私相授受的方法,仅仅只是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帮他走完了担任兵部郎中的手续。 这也让孙传庭不得不承认,阉党这种私相授受的做法,对于自己人来说,那的确是十分的爽。 如果没有阉党的帮忙,就他这种调任兵部郎中的手续,没有一头半个月那都弄不完。 果然,谁也逃脱不了真香定律。 不过,孙传庭赶紧摇了摇头,把这种迅速腐化的想法抛出了脑海。 他乃是一个正直的大臣,他与阉党不共戴天。 并且,这也并不代表着孙传庭就认同朱由校的战略了。 虽然孙传庭认为朱由校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始终都认为,想与建奴野战是不容易的。 也就是说,他认为朱由校的这种方略,本来就错了。 直到他今天来到了这新军军营,看到了新军火炮试射,他才真正感觉到,这个野战也不一定就真的不能打。 当卢象升一边带着他去见朱由校,一边跟他讲了这新军里面的一些变化,也让孙传庭越听越有趣。 总的来说,他觉得朱由校给新军定下的这些规矩,都十分的实用。 如果真的能够贯彻到底的话,那他们能够训练出来的新军,或许真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 只因新军每天都得训练,这辽东军头麾下的那些家丁,都是做不到的。 这不仅仅是训练的问题了,更是后勤的问题。 毕竟强度那么大的训练,已经可以把士兵们练废了。 如果不想士兵们的身体出问题,那就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营养,还得给他们足够的军饷鼓励。 比如说,朱由校在这些士兵接受训练的时候,每天都可以吃到一顿肉食,每个月的军饷有足足三两银子。 这在全天下的军队里面,都是没有做得到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按照卢象升所说的,这一万名士兵全部都是实数,根本就没有吃空饷的情况。 那辽东的那些军头手底下的家丁,全部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三万人。 而这朱由校训练出来的新军士兵,就已经有一万人了。 啊,不……还不止! 孙传庭听着卢象升的说法,他们还有三千骑兵正在勇士营那边训练。 另外还有一些新军火炮的炮手,这些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五千人了,相当于半个辽东的军事实力。 如果再配上那么犀利的火器,孙传庭估计,新军都快要比得上辽东的战力了。 但是这只是纸面上的数据,这些军队说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战争。 新军的真正能力还存疑。 起码还得慢慢打磨,才能够让新军成为一支天下闻名的精锐。 当孙传庭来到陛下的面前时,他发现现在的朱由校已经看上去和以前的朱由校又有了许多的不一样。 虽然孙传庭之前的官位并不高,最高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稽勋司郎中,但是他还是见过几次皇帝的。 从现在的孙传庭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朱由校比以前更加自信,目光也更加具有侵略性。 “孙传庭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兴!” 这朱由校看着面前的孙传庭微微点了点头。 就孙传庭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朱由校也可以看得出,这是孙传庭果然是个相当不凡的人物。 毕竟一个将领的情绪,是能够感染到中层军官和普通士兵的。 所以不一定要看这个将领打仗,光是看他平常的表现,就多少能看出来一点东西。 话说孙传庭于二十七岁中进士,历任永城知县、商丘知县、吏部验封司主事、稽勋司郎中。 后来因不满魏忠贤专权而弃官归乡,已赋闲两年之久。 “孙爱卿,你看朕训练的这支军队怎么样?” 孙传庭也有点感慨。 “回禀陛下,新军看起来风林火山,确实十分不凡。” “之前微臣听说,陛下要带领军队出喜峰口,支援察哈尔部,微臣还感觉到十分的担心。” “微臣这一次收到陛下的书,也是专门打算进京来,想劝告陛下千万不要这样做的。” “毕竟这建奴实力雄厚,作战能力强大,甚至还有满州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说法,臣感到十分担心。” 朱由校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孙传庭倒算得上是十分的坦诚。 “全天下的人都骂朕是个昏君,对朕大失所望。” “爱卿在顺天府的范围内,随便拉住一个书生问他一句,朕是不是个昏君,他们都会告诉你,朕就是一个昏君。” “想必爱卿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孙爱卿两年前就是因为不满朕重用阉党,所以才选择了辞官归隐。” “那朕率领军队出喜峰口,跟建奴作战,是肯定有很大的风险的。” “相信从爱卿原本的想法来说,朕能够活着回来的希望,也肯定很小。” “这对于爱卿来说,不是刚刚好吗?” “只要朕死了,你们就可以扶持一个真正的明君上位,这可以实现众正盈朝。” “之前他们三番五次想要扶持朕的五弟上位,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既然如此,爱卿为什么还要专门进京,来劝告朕不可如此鲁莽了?”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诛心了。 卢象升心里也感觉到有些紧张。 其实通过刚才他与孙传庭的对话,他也看得出对方乃是一个实打实有能力的人。 他不希望一个那么年轻,又那么有才华的贤才,就直接死在了这里。 陛下可不好相处啊! 光是今年一年之内,被陛下直接处死的大臣,就连带他们的家属,就已经不少一千人了。 光是从这方面讲,当今的皇帝朱由校,甚至还有几分当年太祖的英姿。 这两位帝王都是那么杀伐果断,也一样的那么铁血无情。 而旁边的魏忠贤也微微抬起了眼睑,对这个事情有了几分兴趣。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孙传庭,心里也很感兴趣。 他手底下像面前这个孙传庭那么处变不惊,丰神隽秀的大臣,也确实不多。 ------------ 第七十二章 孙传庭是阉党 “回禀陛下,对于很多的大臣和读书人来说,陛下绝对是个昏君!” 孙传庭的这话说出来,在场的文武大臣都是一副惊骇的表情。 他们没有想到,孙传庭还真的承认了这个事情。 朱由校也是嘴角一撇,“真是好胆!” 不过,他倒没显得有多愤怒,反倒是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等着孙传庭把后面的话继续说出来。 孙传庭看到了朱由校的表情,也是心里暗暗一惊。 他没有想到,哪怕他这样说了,朱由校仍然能保持镇定。 可想而知,陛下真的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 “当然,微臣也认为陛下重用阉党这个事情并不对。” “但是微臣却并不认为,陛下这样做,就完全是出自私心。” “显然,朝廷上的衮衮诸公,并不都是那么一心为公的,又或者说朝廷上的诸公,想的事情未免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孙传庭侃侃而谈,旁边的卢象升却也是暗暗着急,甚至魏忠贤等大太监,都已经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 因为孙传庭的这个话,就差没指责朝廷上的东林党大臣,骂他们过于崇尚空谈,对于实际的事物却不擅长了。 也就是说,目前这孙传庭是把阉党、陛下、还有把朝堂之上的东林党全部给得罪了。 如果他今天接下来说的话,不能够得到陛下的认同,恐怕这孙传庭一辈子的好运算是用光了。 “但这对于微臣来说,陛下就是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又有说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食君之?,当分君之忧。” “所以无论陛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微臣都对陛下忠心耿耿!” “那朝局不利,臣只能够辞官归隐,但微臣也绝不能坐视陛下的安危而不顾。” 卢象升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孙传庭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他知道这个说法也勉强说得过去。 那边的朱由校听了这个解释,心里很是满意,双手甚至轻轻鼓起了掌来。 “说得好。” “朕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大臣,这也是朕之所以要把你招募回来朝廷的原因。” “因为朕需要的,就是你们这些够忠心,且能办事的人。” “既然爱卿现在看到了朕的军队,你现在还要劝朕千万不要出喜峰口,跟建奴野战吗?” 孙传庭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回头看了一眼校场上的这支军队。 “如果微臣从没有见到陛下这支新的军队,那微臣一定会劝陛下,不要那么轻易跟建奴进行野战的。” “但是今天,微臣竟然见到这支军队,那微臣的想法就又有了很大的改变。” “只要有陛下的这支军队在,再配上合适的新军将领,虽然陛下不一定能够战胜建奴,但是臣相信,新军保护陛下撤回长城以内,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微臣已经看出来了,就算再怎么劝陛下,陛下也不会听微臣的。” “微臣到了军营之后,卢侍郎跟微臣聊了很多,也说了陛下的抱负。” “这边关连年告急,朝廷在边关养了那么多军队,压力实在太大。” “加之这两年天下各地天灾不断,粮食欠收,如果再加上一个外敌入侵,朝廷被迫不停的增加税收,那百姓们的日子,就太过于难过了。” “所以微臣觉得,陛下是想把辽东的问题尽快解决,然后再把精力放回到关内,这也是陛下的仁德所在。” “既然如此,那陛下怎么会听微臣的劝阻呢?” 朱由校哈哈大笑,这一次他是真的觉得孙传庭很有意思。 这个孙传庭可以说是最理解他的人,甚至比卢象升,魏忠贤这些人还要理解他。 “微臣也已经猜到了朕的想法,那应该也知道,朕把你调进京城,是希望你能够加入这支新军的。” “朕知道你很有才华,所以朕要重用你,就是不知道你自己的想法怎么样?” 朱由校虽然想任用孙传庭,但是也得看孙传庭愿不愿意。 大明朝有风骨的大臣,还是有不少的。 这孙传庭感到不满了,直接还可以辞官,撂挑子不干。 如果朱由校不狠下心来,还真的不太能奈何得了他。 只是这孙传庭真的要这样干吗? 老实说,孙传庭的心里也有点犹豫。 如果他今天在这里答应了陛下,加入到这支新军当中,那么这个事情也很快就会传出去。 孙传庭就也会变成一个阉党。 如果他不是一个阉党,那怎么会由着陛下胡乱的来,而不是劝阻陛下? 这盘脏水泼到孙传庭身上,他就算想洗,那也洗不干净了。 但是孙传庭这个时候,却看到了朱由校眼神之中的鼓励,也想到了朱由校的抱负。 孙传庭彻底被触动了,他给朱由校行了一个大礼。 “既然是陛下有令,那微臣又胆敢不从?” “从此以后,微臣就是一个阉党了,还望陛下日后多多关照!” 在场的大臣和魏忠贤等人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这孙传庭倒是说得有趣。 不过,这可不就是嘛! 现在在外面的人看来,像卢象升,孙元化这些人,也都变成了阉党。 虽然他们不向魏忠贤靠拢,但是他们向陛下靠拢了! 阉党现在仿佛已经有了一种诡异的变化,已经不作为魏忠贤的一个势力代表,而是变成了陛下的一个势力代表。 “既然这样,那朕就任命你为新军三个步兵团之一的团长。” “你们团本来有一个副团长的,到时候你可以见见他,与他交流交流,早点融入朕的新军之中。” “我们的时间很紧,这个事情要是能干成了,你们就能名流千古,要是这个事情没做成,你们就只能遗臭万年,你们自己掂量着来。” 话说,朱由校这个军队采用的并不是明军的传统编制方法,而是直接采用了后世的各种称谓与编制。 反正什么师团营之类的说法,也能从中国古代的历史中找到说法,虽然根本不是那么一种东西,但是这个名称倒是有那么一个由来的,也不显得特别奇怪。 ------------ 第七十三章 土地再分配 朱由校把一万新军步兵,直接变成了三个团,一个团三千多人。 他让卢象升为统领,率领一团,让许显纯率领二团,让孙传庭率领三团。 不过,这些都得看他们三个人的造化,要是行的话一切皆可。 如果不行的话,朱由校也不会管什么名人效应。 朱由校再把他的骑兵,也编成了一个团,也是三千多人,由曹文诏叔侄作为正团长和副团长。 与此同时,就在朱由校和麾下这些大臣商量,如果真的出喜峰口,应当采用何种策略时,朝廷上的文官把那西山煤矿的事情,也闹得越来越疯狂了。 等到朱由校晚上回到皇宫时,半张桌子堆的都是那些文官的奏疏。 倒是朱由校看都不看这些奏疏一眼。 因为他知道看了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是连夜召唤了魏忠贤以及田尔耕来到皇宫。 这魏仲贤倒是还没有什么,主要是接田尔耕这边,倒是发生了点尴尬的事情。 古时候这是娱乐方式比较少,虽然这个时代的小说已经兴起了,但毕竟这玩意儿数量也不多。 田尔耕就算想找本书来追,那也是很不容易。 本来他是想打开房门给管家两嘴巴子,让他知道一下,大人办事的时候,绝对不能够乱敲门。 可是这管家一看到那田尔耕的表情,也明白老爷这是不高兴了,赶紧有事说事。 “老爷,宫里面传话过来了,让你现在马上进宫面圣。” 田尔耕勉强熄灭怒火,“哼”了一声,换了一身官服,骑上的战马就往皇宫里面赶。 等田尔耕来到乾清宫的时候,魏忠贤早已经来到了,就站在朱由校面前,一副恭敬的模样。 本来是田尔耕,也有点纳闷,这三更半夜的,陛下不去伺候一下他的三宫六院,反倒召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干什么? 陛下也不像是那么勤劳的君王啊! 直到田尔耕看到那桌子上摆放的半桌子奏疏,他才明白为什么朱由校竟然在这个时候,召唤他们进宫。 田尔耕心里已经猜到了,这是他们的陛下,又打算坑人了。 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掉多少的人头。 “魏爱卿,田爱卿,朕要你们重从南北直隶,抽调得力的人手进京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魏忠贤一副激动的表情,“陛下,这南北直隶得力的东厂人手,都已经抽掉进京了。” “那边的田尔耕也不敢落后,陛下放心,我们锦衣卫也抽调进来了一千多人,也全部都是得力的人手。” “无论陛下想做什么,都能够给陛下办的我妥妥贴贴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办的漂亮一点,明年朕用来赈灾的银两,就打算从这里出了。” 田尔耕与魏忠贤两个人连忙称是。 朱由校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桌上的一大堆奏疏。 “这些东西,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再整理一下。” 你们东厂与锦衣卫里面,都应该有朝廷上各位官员的档案。” “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就是,从这些奏疏里面,挑出一些还算是廉洁的,又或许能做事的人出来。” “这些官员一锅端了都有点可惜,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策。” “重点还得是得放在那一些贪官污吏的身上,贪得越多的就越不能放过。” “朕让那些新军士兵的家属,种了三十万亩的红薯藤,等到来年春天,这些番薯藤就都能够种上了。” “朕现在还缺少这些能用来种番薯的地,这些贪官污吏家里的地都不少,正好拿来给朕用。” 没错,朱由校已经完全放弃了,什么赎买之类的土地重新分配方案了。 他没有那么多银两去重新赎卖土地来分给百姓,或者分给他将来扩军招兵的那些士兵家属。 他只能够通过这种无需成本的方法。 他也毫不担心,把这些贪官污吏全杀了之后,这会就要起来什么民变了。 想当官的人可还多着呢,这些贪污的官员死了,马上就会有新的官员跳出来的。 朱由校的眼睛,地看了一眼魏忠贤。 魏忠贤当场下了一个哆嗦,连忙说道:“陛下放心,奴婢懂得分寸。” 朱由校就没说什么,直接举步离开了。 这一下子,他是真的要去为国事操劳了。 直到朱由校离开,魏忠贤看了一眼田尔耕,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笑容。 其实这就朱由校对他提点了,因为朱由校现在发现,这些给他上奏疏的人里面,掺杂着一些阉党的官员。 也就是说,有一些阉党大臣,也参与到了这个事情里面了。 这倒是有点不太适合规矩了。 这不是吃碗面,反碗底吗? 二五仔什么的,最讨厌了。 或许是他们收了银子,那这谁知道呢? 朱由校现在是告诉魏忠贤,无论这里面的人是谁,只要是他贪污得够严重的,就全部都不要放过,哪怕这些人是阉党也不例外。 田尔耕与魏忠贤无奈,看来今天晚上是注定睡不了好觉了。 两人连忙从东厂与锦衣卫,抽掉了大量的卷宗。 这些卷宗里面,都是朝廷上各位大臣的日常起居,以及财产收入情况。 就从这些卷宗中里面的情况来看,如果把这些上了奏疏的大臣全部杀了,那肯定是有冤枉的。 但是如果让这些上了奏疏的大臣排排坐,然后隔一个杀一个,那又肯定会错漏了大量的贪官污吏。 魏忠贤与田尔耕也不敢借着这个机会,攻击跟自己关系不好的大臣。 到时候陛下也是要看账本的。 万一陛下发现帐本里面,有那么几个大臣家中,只超出那么几十几百两银子。 那朱由校难免认为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己了,到时候对这两个人铁定没有什么好处。 就魏忠贤和田尔耕现在看着地位稳固无比,但实质上,他们两个身后面,还有无数的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等着这两个人倒台,好让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平步青云。 ------------ 第七十四章 无动于衷的监生 魏忠贤够厉害了吧? 他最近就老发现那张桐看着他的眼神不对劲,说不好张桐也老早就看上他的位置了。 现在勇士营也直接从他手里抽掉走了,相当于魏忠贤直接军权旁落,这不过就是陛下了一句话而已。 加上太监就算再厉害,那也是陛下家奴,陛下想要他死,那他就肯定会死。 所以他还真的不敢跟朱由校对着来。 两个人忙活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的时候才顶着两个黑眼圈。从皇宫里面离开。 随着朱由校对奏疏留中不发,朝堂上面的诸公,那是闹得越来越严重了。 最近锦衣卫的人也忙得很。 大量的锦衣卫,把身上的锦衣卫衣服一脱,就穿了个常装就出去了。 这些锦衣卫仿佛有目的性一样,找到了各处茶楼酒馆,点了一壶茶,一喝大半天。 直到他们把这茶水,喝的比那开水还要淡然无味,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各处的茶楼。 也不是说锦衣卫就没有银子了,主要是舍不得。 他们锦衣卫平时喝茶哪里给过钱? 但是现在他们是在出任务,身上没有穿着锦衣卫的皮,倒是不好硬来,免得到时候被人揭穿了身份。 所以他们能够拿自己的银两点上一壶茶水,也已经算得上是他们对锦衣卫的热爱了。 再要他们点点什么糕点之类的,那是万万舍不得的。 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发票之类的,报销起来也真是极为不方便。 至于他们这样子做的原因,也十分简单。 只因陛下发话了。 锦衣卫不能够老是一成不变,需要与时俱进,不能够只是懂得打探情报,还得会搞一搞舆论作战,提高一下皇帝陛下在百姓心里的光辉形象。 “你听说了没有?这无烟煤的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陛下都快要顶不住了。” 对面的锦衣卫,仿佛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哎呀,那这样的话又怎么了得?” “如果陛下顶不住了,这个无烟煤就要回到张家手里,听说这张家要把这无烟煤的价格,提得跟木炭的价格一样。” “是啊,可不咋地!到时候我们这个便宜的无烟煤,可就真的没有了。” 说着说着,这锦衣卫还是一脸的叹息。 “可不是嘛,陛下费尽了心机,就是为了给老百姓们谋点福利,你说是陛下往着无烟煤里面贴了多少的银子啊?” “听说已经有大几百两银子了,听说陛下为了这个事情一天只吃一顿饭,哪一家,哪一户今年过年没有用无烟煤?” “这样下去,无烟煤的价格,怕是又要提高了。” 旁边的百姓一听到这话,也是同仇敌忾起来。 陛下总是好的,只是这些官老爷,太不把咱们这些百姓不当人看了。 人家都说陛下是个昏君,如今我这一看那也不然嘛! 陛下这个对咱们挺好的,是这些官老爷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别看这些锦衣卫所做的事情,仿佛也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但是只要这些锦衣卫持之以恒,各地的锦衣卫联合起来,日积月累之下,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 如果朱由校的光辉形象树立起来了,那么他以后改革的阻力肯定大为减少。 如果普通百姓都认为朱由校乃是个明君,那明君做的事情,又怎么会坑害百姓? 那些参与的上书的官员,慢慢地发现了一些很诡异的情况。 就他们平常上街时,百姓们都朝他们传来异样的目光。 不过,这些官员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兴趣,去管这些百姓到底想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这无烟煤的事情,已经闹得越来越大了。 现在参与到了这个事件当中的官员,数量已经达到两三百名,这其中不乏一些各地的布政使。 这是何等的威力! 这是何等大的风潮! 照这样下去,只是为了一个无烟煤,那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当。 他们明显感觉到,如果把这个力量集中起来,那干掉魏忠贤也不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魏忠贤去了,如陛下直接去了一条手臂,那他们东林党又能够重新复兴了。 不过他们倒是感觉到,如果只是官员的话,好像这个事情还闹得还不够大。 但是很官员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忠实的盟友,这拿陛下刷声望的事情,怎么少得了国子监的监生呢? 这一次事情发起的两名领头官员,分别是钱士升与文震孟。 他们两个直接来到了国子监。找到了国子监祭酒杨景辰,想要从他的手上得到帮助。 谁知道这杨景辰竟然对他们避而不见,两个人心中有点郁闷。 这杨景辰区区一个侍郎,竟然敢对他们避而不见,着实是好胆。 但是也不要紧。 他们直接找到了正在上课的国子监监生。 钱士升站了出来,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各位监生,现在贪官污吏横行,阉党当道,民不聊生。” “陛下受到了阉党的怂恿,竟然强占了张氏的西山,这是何等令人愤慨的事情。” “那张家人自从西山被抢走了之后,生活无以为继,一天只能两顿稀粥配小咸菜,过得是十分凄惨。” “我亲眼看见那张家的家主张润,只是因为下人开门风太大,便当场被刮倒在地。” “我辈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应该心中有正气,看到不平事,我们应该站出来。” “如今正该是我们站出来的时候了,各位监生可以跟随我们一起给陛下上书,请求陛下拨乱反正,祛除阉党,处死魏忠贤。” “再将这西山还回到张家的手里,也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钱士升说完了这个话之后,一阵期待地看着这些国子监的监生。 谁知道这些国子监的监生,听到他如此慷慨激昂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激动,反倒目光躲躲闪闪的,让钱士升完全没有了一呼百应的感觉。 他当场也懵了,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仿佛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啊! 国子监监生不应该是最有活力,最有冲劲的时候,怎么听说了张家那么凄惨的事情,都能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 第七十五章 又跪东华门 实在不是这些国子监的监生胆子太小,而是因为朱由校他是真杀啊! 之前,朱由校就拿信王岳丈周奎的事情,坑过他们一把。 那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有一百多个同窗直接被诛了九族,剩下三四百个同窗也因此被夺去了功名。 并且朱由校还发了狠,下令这些三四百名国子监的监生,终生不得再录用。 那就相当于这些国子监的监生的前途尽没。 如果家人在官场上面的,也会受到牵连,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而衰落。 这一次这些朝廷上的官员。又召集了他们,想要召唤他们一起去朝廷上书,为所谓的张家人夺回西山,守护所谓的正义。 但他们这一次的胆子,反倒是没有那么大了。 这些读书人也不是真的那么傻,书呆子毕竟还是在很少的。 最后无论这个钱士升与文震孟怎么说,但是这是国子监的监生,都完全不为所动。 最后只有几十个国子监的监生愿意出头,跟着他们一起给朝廷上书。 你这几十个人里面,有一些是真的被忽悠了,要为了张家主持公道, 这种人就是彻彻底底的书呆子了,实在是不提也罢。 另外就是还有一种人,都看到了现在为了西山的事情,朝廷上的很多官员都已经站了出来,站在了张家的这一边。 但现在国子监的监生也大多都不愿意出头了,他们现在站出去,就相当于帮了这些官员的忙。 等到将来,他们要是真的考上了进士,进入官场,也已经跟这一大堆官员混了个脸熟。 到时候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官员好意思不帮他吗? 张家人看到这阵仗闹得那么大,也越来越兴奋。 尤其是他们听说,各位官老爷想办法,帮他们从顺天府里面抽走了,他们和魏忠贤交易的档案。 这样一来,那他们拿回西山的把握,就越来越大了。 他们每天都在街面上骂着魏忠贤,就是希望这个事情能够获得更多官员的支持。 这天张润也早早就出去了,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 张润的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渐渐的已经有些担心了。 “老爷,就现在这个情况,妾身心里总感觉到有些不太踏实。” “按理说,咱们这样做了,便算是得罪了魏忠贤,对方无论怎么说,也得找人来警告咱们一下。” “怎么这一大段日子过去了,也没见那魏忠贤有什么动静,这怎么看着是有点像那魏忠贤,故意看着我们把事情闹大。” 张润也没有把他夫人的话听进去,一想到每年能够多拿二十万两银子,他就激动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所以说你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在朝廷上为我们要说法的,已经足足有两三百名官员了,那魏忠贤他挡得住吗?” “只是可惜,这些殿阁大学士都是阉党,没能够为我们出头,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一次的声势,肯定能闹得更大。” “现在那魏忠贤眼看着就要倒霉了,又怎么可能来招惹我们。” 与此同时,朱由校收到奏疏已经越来越多了。 他每天都能够收到半张桌子的奏疏,内容无非就是弹劾魏忠贤,说他强占他人土地,再顺便数一数魏忠贤之前的十大罪状,要求朱由校将魏忠贤法办了。 朱由校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自断一臂的事情,要是这阉党没了,他亲自对上这些文官,可招架不住。 朱由校往旁边的张桐招了招手,对方赶紧上前了两步,弯下了腰把耳朵竖了起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明天一大早就传旨出去,就说明天这个朝会不开了,就说朕身体不适,这朝会开下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让各位大神早点回去歇着吧!” 张桐觉得,朱由校说这些话的时候,活脱脱了就是个昏君。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但是张桐也明白,这是朱由校有意为之。 总得把所有的鱼都浮出水面了,才好下网。 果然,第二天早上,张桐把朱由校的话往外面一传,朝廷上的官员都沸腾了。 “陛下身体前两天看着还十分康健,怎么到今天倒是连朝都上不了了?” 有一大臣说话更直接,“陛下莫非是要包庇魏忠贤?” “陛下若是在这如此执迷不悟,那天下危矣!” 那张桐听到这话,也渐渐的有些不爽了。 他高声说道:“陛下说身体不适,那就是陛下身体不适。” “这天气如此寒冷,陛下议事受了凉,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里由得来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 这张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大臣那就是更愤怒了,撸着袖子就要打张桐。 这明朝朝廷之上。大臣斗殴的事情虽然不多,但那也绝对不少见。 这张桐一看见大家果然是要动真格了,当场也是怂了,连忙向后宫跑去。 这些大臣虽然激动,想要打死这张桐,但是他们也知道,宫禁之内,不是他们能够乱窜的地方,只能够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谁知道这大臣们下朝下到一半的时候,那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竟然突然大喊一声,“诸位同僚,这日子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那我们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魏阉,以魏阉如此残暴的性格,等到我们两个人下退了朝之后,他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的。”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这里干脆也不离开皇宫了,现在就去东华门跪着。” “等陛下什么时候答应见我们,什么时候下令处置魏忠贤,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 “哪怕我们死在那里,只要能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那也在所不惜。” 这钱士升与文震孟说的话,那是一片光明正大。 一大片同僚仿佛都被感动了,大声喊道:“同去!同去!” 大群官员熙熙攘攘的就往东华门那边涌过去了,剩下这些,有一部分是颇为清醒的官员,而绝大部分都是阉党。 这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想到魏忠贤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指示,他们也没办法做什么事情,干脆偷得浮生半日闲。 “散了!”“都散了!” “我们相信陛下自有公论,他们要闹,便由着他们去闹吧!” ------------ 第七十六章 读书人的节操 钱士升与文震孟为首的这些官员,果然再次跪在东华门外。 上一次他们跪了大半天,陛下就能够下旨,让第二天在朝堂之上讨论周奎的事情。 那他们今天也照样可以用这样的办法让陛下妥协。 显然,这些官员并不把周奎的结局放在眼内,毕竟他们跟周奎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时,那周奎意图弑君事情被爆出来了,真是死不足惜。 但今天他们有备而来,他们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妥妥的。 张润那边也已经谈好了,顺天府衙的档案也已经被他们抽走了,魏忠贤想要证明自己清白,那怕是难了。 今天,他们一定要说服陛下,处理掉魏忠贤。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说服朱由校,把魏忠贤给处理掉了,那他们就已经注定能够名垂千古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能够名垂千古,那肯定是最大的理想。 就算他不能够干掉魏忠贤,那陛下就算是死保魏忠贤涌了,他的威望也肯定进一步的降低。 这对于他们东林党博取声望来说,肯定有极大的好处。 就更不要说,那些个白花花的小可爱了。 每年几百上千万两的收益啊! 无论那些百姓们怎么说,无论那些百姓们怎么相信朱由校是真的往里面贴钱了,但是他们是不相信的。 他们有的是办法,可通过各种计算,来了解到无烟煤的收益到底有多高? 虽然不能说是百分百的准确,但是相差也绝对不会太远。 他们一跪就跪了那么一两个时辰。 钱士升与文震孟突然有点后悔,他们不应该大早上的,就开始在这里跪的。 现在还是冬天,早上这风呼呼地刮着,刮得他们脸上生痛,膝盖仿佛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那皇宫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显然,朱由校觉得他们跪的时间还不够长,还没有决定转变心意。 没办法,各位大臣只能够勉强地支撑下去。 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在这里跪了两三百名大臣,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对劲。 有一些大臣明显是已经感染了风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很快,有一些大臣倒下了,倒在了地上,被各自的家丁抢救走了。 这些大臣里面,有一些是真的撑不住了,被救走了,有一些是再也吃不了这个苦,假装晕倒被带走了。 其实领头的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现在也感觉到浑身的不对劲。 但是别人都能够走,他们两个偏偏不能走。 现在谁都知道,这个事情是他们两个领头的,那他们自然也不隐瞒什么了。 但是如果他们两个领头的都走了,那个这个事情就当是没有办成了,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够走。 但是这辛苦是真的辛苦啊! 顺天府的冬天,那风吹起来就像刀子一样。 到傍晚的时候,这顺天府竟然还下起了雪,每个人的身上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了,刚开始的两三百名官员里面,现在还能够撑着跪在这里的,就只有几十个人。 其他的大臣无论是真晕也好,还是假晕也罢,那都是晕倒了,被救走了。 就剩下这么数十个人,心里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老实说,这个天气跪在这里,还跪那么久,肯定是会死人的。 如果再跪下去,那他们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剩下这十个大臣,其实也是这个事件中的主力,他们是被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承诺,绝对能够实实在在地分到银子的。 所以这些人想打退堂鼓的时候,也就被钱士升与文震孟的眼神给瞪住了。 这些人也知道,这样子做不太仗义,所以一时之间竟然不好意思离开。 远处跑来了一个随从,众人一看,钱士升家里的家丁。 他来到了钱士升身边。轻声说道:“老爷,吴侍郎那边不行了。” 钱士升听到这话心里一愣。 这刑部吴侍郎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次为了挣点银子,没想到竟然把命挂在这里了。 更让人感到焦灼的是,这吴侍郎已经是今天死的第三个官员了。 这么大的风,又这么大的雪,他们本来就只是一些读书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又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他们只要感染上风寒,又治疗的不及时,那十五八九这里去见阎王爷的。 想着这些,连钱士升与文震孟这两个人都动摇了。 虽然读书人的面子重要,但是读书人的性命也重要。 钱士升与文震孟感觉他们再跪下去,他们两个的小命也肯定不要保不住了。 这就是读书人的节操了。 如若不然,明末也不会搞出什么水太凉之类的事件了。 文震孟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一次是他与钱士升输了。 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朱由校乃是一个昏君,哪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这些人跪了一整天,也没什么活动筋骨,当家人过来扶他们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两个膝盖,就如同被千万根钢针扎一样痛。 幸亏他们今天来的时候,已经预料了这个事情,膝盖处都垫上了厚厚的护膝。 如若不然的话,恐怕得落下点什么残疾。 也不只是钱士升与文震孟有护膝,是在场的所有官员都穿了护膝。 今天的事情,与其说是突然发动的,还不如说他们为了今天的事情一直在做准备着。 这两个膝盖难受得几乎让所有人都哀嚎出了声,可没想到,就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宫里面竟然跑出来一个人。 在场的各位官员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大喜,连忙推开了身边随从,扑通了一下又跪了下来。 这不跪还好,跪下来的那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如果说刚才谁他们被扶着从地上起来,那是千支钢针扎在膝盖上,那他们现在猛的一跪下来,就是万只蚂蚁都在钻着他们的膝盖了。 那宫里面跑出来,张桐看了这一幕,也是冷笑的一声。 不过很快,他又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来了在场的各位官员面前。 “哎呀!各位上官,怎么还跪在这里呢!” ------------ 正文卷 ------------ 第七十七章 这是我们的胜利 “唉,也是怪奴婢忘了跟各位大臣说了。” “陛下得了风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也不知道各位大人竟然如此执着。” “这陛下刚刚才醒,也是十分懊恼,生怕各位大人的身子冻出个好歹来。” “陛下这才连忙派奴婢过来跟各位大人说一声。” “这西山的事情,大可明天朝廷商议, 也不是大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该让各位大人这么跪了大半天啊!” 这些大臣听说了这样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钱士升与文震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涨得通红。 他们足足在这跪了一天,甚至还跪死了三个大。 他们这些没死的,也险些被跪到五痨七伤了。 结果那昏君竟然睡了一整天? 这还是个人吗? 但是他们偏偏不能说什么。 天地君亲师。 除了天地之外, 君王就是排第三的。 现在陛下生病了身体不适,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他们这些人如果这样都不能够体谅,还敢口出狂言,那他们还是个人吗? 林丹汗看到这些大臣怒不可遏,但是却只能够死死的憋住的样子,心里感觉到无比的痛快。 他可是记得,今天早上也是这一些王八羔子,还想在朝堂之上揍他。 得亏他跑得快,要不然就真的被揍死了。 “怎么?各位大人对此有所不满吗?” “你们只是死了几个人,但陛下那可是得了风寒,足足睡了一整天了。” 大臣们的拳头又硬了。 钱士升咬牙切齿地说道:“怎敢如此!” “臣等只是因为陛下身体不适,心中十分焦虑。” “如今臣等听说陛下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中正是无比欣喜,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才有此番表情而已!” 张桐心里痛快得只想大声笑出来,但他不敢。 他怕面前的这些大臣还得揍他。 何况他都说了,陛下的感染了风寒。 他们在这些陛下身边侍候的人,若是表现得太欢喜, 那也不是合适的事情。 “好了, 各位大人,现在这里风那么大,雪又那么大,各位大人要是再在这里呆着,那早晚得冷到。” “各位大人都是国之柱石,若是真的感染了风寒,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还是早点回去吧!” 张桐说话之后,转身径直走了。 钱士升与文震孟这些人,只能无奈地看着这张桐离开。 他们怎么感觉这张桐的步伐,是那么的轻快。 他们甚至能够感觉到张桐内心的爽快。 遭受到了暴击的各位大臣。心中却无可奈何。 钱士升看到在场的很多大臣,情绪都有点低落。 谷嗠 他们知道,不能够再让这种情绪,再在在场的大臣身上蔓延了。 否则的话,这个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钱士升站到高处,大声说道:“各位同僚,这是我们的一次大胜利啊!” 在场的大臣听到这话都想打人。 他们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天,这膝盖都快要跪废了。 就这, 都还是他们的大胜利? 只见钱士升继续说道:“各位同僚不要妄自菲薄, 我们虽然就是在这里跪了一整天, 但是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如今陛下已经妥协,向我们承诺,明天就会在朝堂之上,允许我们发起朝议,商议这张家之事。” “只要我们明天紧紧地站稳立场,那么我们肯定能够获得这个事情的最后胜利。” 在场的各位大臣听到这个话,觉得也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了。 队伍的这个士气,倒也勉强提升了一点。 不过很快,他们又想到,如果他们真的能够获得了这个事件的胜利,那么白花花的银子就要流到他们的口袋了。 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情,这是后续每年都能够有收益的,那干股甚至还能传给子孙,足以让他们的家族兴盛几十上百年。 想到了这个,每个大臣都脸上都慢慢泛起了欢喜的笑容,开始往自己的家里赶。 这风是真冷,每个大臣都有点想念家里那个,最受他们宠爱的小妾的温暖身体了。 第二天,钱士升起了一个大早的。 结果,他竟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感染了风寒,整个人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同时,钱士升两个鼻子都显得有点不太通气,他用力喷了一喷,除了发出两声奇怪的驴叫声,也没见喷出来一丝污物。 看来,这是昨天跪了一天的后遗症了。 钱士升心里也有点暗暗后悔,原来跪在东华门外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够冬天做的,起码不能够在昏君位的时候,做这件事情。 因为那昏君是真的没有良心了,就真的硬生生的看着他们冷冷了一整天。 旁边的钱夫人看到他这个状态也有些心疼,连忙上来嘘寒问暖。 “老爷,你这身体看着不太妥帖,要不然先向朝廷告一天的假,休息个两天,大不了过两天再在朝廷之上发起公论就是了。” 钱士升听到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大声地斥责道:“胡说八道!” “这种事情就跟行军打仗是一样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昨天那陛下向我们妥协了,如果我们不能够一鼓作气,说不好就要被那魏阉找到机会反击我们,这个事情怎么可以拖沓下去?” 钱夫人看到钱士升那么严厉的表情,当场也是不敢再劝他了。 钱士升只能够勉强撑着身体洗漱,坐上了温暖舒适的马车,向皇宫开去。 等他到了皇宫之后,发现文震孟已经在等着他了。 “文大人,你也这么早啊?” 那文震孟也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不早了,我也刚刚到。” 文震孟像是为自己和在场的众人打气,又补充了一句,“今天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好结果。” 就凭着这几句短短的几句话,钱士升显然是听出来了,文震孟也是感染了风寒。 也是,就昨天那样的情况,也得亏是他们身强体壮,要不然的话,他们也得冻死在东华门外,现在感染点风寒,倒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 第七十八章 你们莫非是要欺君? 旁边的大臣也纷纷附和。 只是钱士升与文震孟看着这些身边的各位大臣,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还说是他们的袍泽,结果这些人昨天跪到一半就假装晕过去,被家丁扶走,完全不见半分仗义。 要说钱士升与文震孟是怎么判断得出来,这些大臣昨天是装的? 只因为这些人昨天明明是已经晕了,才被拖走了, 但钱士升与文震孟今天再看到这些人,发现他们脸色红润中气十足,那显然昨天就是装的了。 时辰已到,朝会正式开始。 钱士升与文震孟却看到了,让他们愤怒得目?欲裂的一幕。 他们竟然看到朱由校精神爽利地从侧殿走了进来,完全没见半分萎靡不振的样子。 昨天张桐说什么昨天朱由校感染了风寒,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显然那只能够是一句假话了。 朱由校看到了大臣行列中的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脸上愤怒的表情,心里颇不以为然。 没错, 他就是装的。 但那又怎么样? 这些能人能拆穿他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兴!” 朱由校看了一眼旁边张桐。 张桐当即识趣地走了出来,大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钱士升早已经按耐不住地站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奏!” “陛下,京城人家张润有一块西山的地,本来张家的人靠西山此地赖以为生。” “结果在两个月前,那西山被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强取豪夺,硬是把这西山抢走了。” “这搞得这张家那是生计断绝,困苦不堪!” “而那魏忠贤直接从西山挖出了大量的无烟煤,高价卖给京城以及南北直隶的富户,获得了大量的不义之财。” “魏忠贤此举实在是人神共愤,京城百姓闻之,皆因同情张家而落泪。” “除此之外,这位魏忠贤恶贯满盈,臣所得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如下……” 说罢,钱士升就把东林党这些年来总结的魏忠贤十大罪状, 当庭一字一句背诵而出。 借着这个十大罪状, 魏忠贤这些年来所做的各种事情,也被披露了出来。 什么打压忠良,卖官受贿,以民争利,奸淫掳掠,可谓是无恶不作。 如果真按钱士升所说的,那这魏忠贤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朱由校重用魏忠贤这样的人,也简直是昏君中的昏君了。 朱由校一脸平静地听完了,心中也有点愕然。 要是说别的,朱由校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但要是说这魏忠贤奸淫掳掠? 那这个事情魏忠贤也做不来呀! 朱由校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脸上竟然也仿佛露出了一些着急的模样,显然是在为魏忠贤而担忧。 其他的东林党大臣,看到朱由校的这副样子,心里大感振奋! 陛下竟然着急了,看来这个事情大有可为! 钱士升与文震孟的盟友和同党也是连忙站了出来,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谷藙 “陛下, 钱大人句句是实,这魏忠贤罪在当诛!” “魏忠贤此等的乱臣贼子,竟然也敢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之上来,是我等之过。” “请陛下务必将魏忠贤凌迟处死,以正纲纪!” “臣附议!”“臣附议!” 稀稀拉拉的,朝堂之上竟然站出来了一两百名大臣。 或还有更多的大臣,因为级别不够,又或许在各地当官,导致不能够出现在这里。 如果朱由校把上了的官员,都当成是东林党的大臣和同党,那这数量已经达到两三百人。 眼看着在朝堂之上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跪了下去,各位大臣也是一脸的震撼。 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的地步! 其他那些大臣要不就是中立派,要不直接就是阉党。 他们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竟然纠集起了那么多的大臣。 他们看着魏忠贤,心里想到,这一次魏忠贤恐怕是有大祸了。 阉党大臣都心惊胆战地看着朱由校。 事到如今,朱由校如果撑不住的话,那他们就迎来末日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朱由校还是还是那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转过头来看向魏忠贤,竟问道:“魏卿,你真的是如此的丧尽天良吗?” 魏忠贤站了出来,一脸正气地说道:“回禀陛下,奴婢不是那样的人。” 朱由校“哦”了一声,然后就又把头扭回来看一下在场的这些跪下来的大臣。 “各位爱卿,魏忠贤说他没做过,各位爱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朕就亲自出面,让魏忠贤给你们认个错,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 “反正看你们数了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却好像也没什么证据,还是谨慎一些好,免得冤枉了忠臣。” 以钱士升与文震孟为首的东林党大臣,一听到这话,当场冷笑了一声。 他们甚至偷眼去看朱由校,心里想的却是,现在陛下才知道跟他们商量,可是事情已经晚了,今天他们一定要弄死魏忠贤。 今天他们不但要弄死魏忠贤,他们还想打垮朱由校。 他们要让朱由校知道,谁才是这个朝廷上的真正主宰者。 “陛下,我等如果真的是无凭无据的,那又怎敢出来向陛下你禀报,那不就是欺君吗?” “我们已经把这个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了,绝对不会污蔑了魏忠贤。” “别的暂且不论,就说这西山的事情,那是证据确凿。” “那张家的张润,早已经等在皇宫之外了。” “如果陛下不相信,大可召他进来询问一下,就知道这个事情的是非曲直了。” 朱由校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撇起,眼睛里充满了冷意。 但是这个表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谁也不曾留意到。 他很快就不可置信的说道:“果真有此事?” “只是如今朕已经打算为你们说和了,你们却不肯听朕的。” “若到时候查出来这个乃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们岂不是欺君?” “你们知道欺骗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 上架感言 兄弟们,这本书今天上架了。 按理说也该发个上架感言的,虽然好像也没有太多要说的。 但始终都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谢谢兄弟们一路以来的支持! 真的谢谢大家! 尤其是我从后台,发现有一些兄弟,是从我的老书过来的。 真的很谢谢这些兄弟还能喜欢我的书! 谢谢兄弟们! 反正就是一句话了,二师兄会认真的写这本书! 虽然目前来看,这本书成绩不是很好,甚至比我上一本书的成绩还要稍微有所不如。 但是据我所知,起码还是有几百个兄弟在看这本书的。 所以我要坚持下去,就因为大家喜欢我这本书,我自己也喜欢写作。 希望大家以后还能继续支持这本书,支持二师兄! 再一次谢谢大家! 另外还要谢谢我的责编透明大大,谢谢你! 对于兄弟比较感兴趣的更新问题,这里要跟兄弟们说明一下。 上架之前每天是更新两章的,每一章是两千字,一天就更新四千字。 这是因为要等推荐。 现在这本书既然也已经上架了,二师兄的那本《隋末夺鹿》,今天也已经完本了,那二师兄也可以专心的搞这本书了。 今天二师兄就放话在这里了,今天是只有两更了,但是从明天开始每天四更,每更两千字,也就是一天八千字。 除非我是身体不适,又或者说当天的工作比较忙,或者其他不可抗的因素影响,否则每天四更是绝对少不了的。 毕竟二师兄这也是兼职,又或者说是一种爱好吧,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份梦想,所以也只能够尽力去做。 但请兄弟们相信二师兄,如果没事的话,是绝对不会偷懒的! 再一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 第七十九章 张润反水 钱士升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地就觉得有些不妙。 但是他把最近策划的这个事情,各个方方面面都考虑的清清楚楚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那魏忠贤和张润之间所签订的契约档案,也早就在他们的指使下,全部被取走销毁,顺天府绝对没有留档。 按理说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并且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现在已经站出来了, 那就绝对没有退回去的说法。 可是这欺君也是大罪。 如果最后确定了他们说的是假话,他们这些人能够保证不被全家齐齐整整,那都已经是祖坟上着火了。 以这朱由校的性格,肯定是要让他们全家齐齐整整的。 但是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对看了一眼之后,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面的野心,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钱士升正气凛然地说道:“请陛放心, 臣等所说的话,并不半点虚言。” “如果最后查证这个事情, 是我们故意诬陷魏忠贤了, 我等愿意接受任何的惩处。” 朱由校脸上已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两只爱卿那么肯定,那就召张润见见吧!” “不过正丑话说在前头,欺骗朕的下场,那绝对是你们不想见到的。” 听到朱由校这带有威胁的话。两个人心里都有点发虚,可是脸上仍然是一片平淡而自信的样子。 朱由校都不由得有点敬佩,这两个老小子的定力确实不错。 过多一会儿。 这西山原来的主人张润,果然被召到了皇极殿内。 自从张家的祖上已经没落了之后,张润这辈子都没有进过皇宫。 自从张润进入到皇宫之后,发现各处各人金碧辉煌,气派异常,他也看了个新鲜。 但张润终究不敢太过放肆,尤其是小太监瞅了他两眼之后,他更是不敢再往四周乱看了,只敢低头闷声赶路。 而张润第一次进入这皇极殿,心里未免有点发虚,也不敢抬头东张西望。 当他来到了皇极殿中央的时候,先恭恭敬敬地给朱由校行了个大礼,口中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倒是没为难张润, 反倒是温言对张润说道:“平身吧!” 在场的大臣们看到朱由校的这个做派,也都暗暗点头。 不管怎么说,哪怕现在朱由校宠臣迎来了危机,但他至少保留了一个帝王的体统,没有为难张润那么一个小人物,更是没有故意恐吓他,倒显得朱由校还真的有几分皇家气派。 这张润闻言慢慢的站了起来,但仍然是不敢看上面的朱由校。 很快,张润就听到了殿上传来了朱由校的问话。 “张润,这钱士升与文震孟领头的各位大臣说了,说是魏忠贤强占了你的西山,导致你们张家现在生计断绝,每天只能够吃日康腌菜,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可否有这么一回事啊?” 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也期待地看着这个张润,就等着这个张润按照他们的说法,说出那一番话了。 谷樻 他们甚至偷眼去看魏忠贤,却看到对方脸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仿佛对于他们的这一个指责毫不在意。 两个人都低声“哼”了一下, 这魏忠贤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待会就让这魏忠贤知道知道他们的本事。 他们要让这魏忠贤就算不死,也肯定要让他退一层皮。 今天退朝之后,他们两个人在朝廷之上大斗阉党的事迹,也肯定会流传四海,收万民所景仰。 最主要是夺回是西山之后,这银子必定如流水般,流入他们的口袋。 那真是名也有了,利也有了。 今天他们从这皇极殿走出去,起码还能够再纳十门小妾。 果然,大臣们就看到这个张润抬起头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陛下,这买卖西山的事情,确实是有的。” 大臣们一听到这个话。都偷眼去看魏忠贤,果然看到魏忠贤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变色。 但是这张润看到魏忠贤的脸色,仿佛马上就更加惊恐了,连忙又继续说道:“但要是说什么魏公公巧取豪夺的事情,那绝对是没有的事情。” “我与那魏公公也是公平买卖,这在顺天府也都是留下了契约的存档的。” “大家之前都知道,在西山上面种不了粮食,在下也没有探查到上面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至于那无烟煤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们张家之前连什么是无烟煤都不知道,要是我们张家之前早就发现了,那干嘛不拿出来卖,非要留到现在呢?” “也不知道谁在顺天府的街面上到处传,说我张家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就是因为这西山被夺的原因,那就更是胡扯了。” “张家沐朝廷的厚恩,我张家的祖上虽然因罪被夺去了爵位,但是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家产的。” “张家良田也有一些,美宅也有一些,断言不可能说因为失去了西就变得窘迫。” 张润的这些话说完,朝廷之上马上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讨论声,皇极殿内本来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可以说大臣多少有几分乱了体统。 也不怪他们这样相互讨论,实在是对张润说的话,太令人惊讶了。 旁边的大汉将军一看到这种情况,马上站了出来,大声吼道:“肃静!” 朝堂之上才慢慢又安静下来。 但是虽然这喧哗停止了,大臣们却都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润,或者又转过头来,看向那一群刚才站出来弹劾魏忠贤的大臣,心中感觉到无比惊骇。 这一群人估计是要有大麻烦了! 一开始,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还信心满满的听着张润说话。 可是慢慢的,他们越听张润的话却越感到恐慌。 这张润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水了!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之前跟这张瑞谈得好好的。 为什么张润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水,难道他就不怕以后自己这些人报复他张家吗? 张润难道不想一想,他这样子做,损害了多少大臣的利益? 张家到时候还能够在这顺天府混饭吃吗? 难道他就不怕家破人亡吗? ------------ 第八十章 杀人不眨眼,眼睛干不干? 张润当然怕死,他当然怕报复。 他知道为了今天的事情,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起码串联了两三百官员,并且全部都是入了品流的官员。 他一下子反水,那就相当于他把所有的大人,全部都给得罪了。 今天过后,他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大臣怒火。 他们张家衰败灭亡之祸不远矣! 但是为什么张润还是要这样做? 那他当然要这么做了! 如果他今天在这里反水了, 那他只是得罪了两三百名官员。 他们张家过两年,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大臣的报复而家破人亡。 可是如果他今天胆敢在这里不反水,那么他今天晚上回去,那就得家破人亡。 这边虽然是两三百名官员,但是那边可是魏忠贤啊! 他怎么也忘不了,昨天三更半夜的, 这魏忠贤竟然上门了。 虽然张润一家也知道,自己这些人是得罪了魏忠贤, 但是这魏忠贤上门, 他们也不敢不见。 当时魏忠贤就一脸淡定的在客堂上面坐了下来,然后叫张润今天反水,就如同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张润当然不愿意,每年二十万两银子,可以让他们商家的生活,过得比现在好十倍百倍。 但是魏忠贤也实话实说了。 如果他不愿意反水,那么到时候陛下和他魏忠贤吃了亏,张家就要十倍百倍地承受回来。 那时候魏忠贤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规矩,讲什么体统,他以为一定会弄死张润全家。 就连张润藏在竹斜街的那处小宅子里面的私生子,魏忠贤也保证会通通弄死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后患,保证让他张家能够绝后。 张润听到当时的那个话,心里是彻底的虚了,他没想到他们张家的底细, 竟然已经被东厂摸得那么清楚了。 也是,如果东厂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那东厂还是东厂吗? 魏忠贤看到他呆住的样子,也没为难他,只是在桌面放下了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就已经走了。 在魏忠贤的描述之中,这一万两银子,就是陛下给他反水的酬劳。 如果他愿意反水,那么朱由校保他全家平平安安,他要是不愿意反水,那朱由校保他全家齐齐整整。 张润看到桌上那张一万两的银票,陷入到了天人斗争之中。 他那个私生子的事情,可是藏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他那夫人十分善妒,张润觉得这个事情让他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所以一直十分小心谨慎。 但是人家就是那么容易的掌握了这些事情,难道他张家真的要绝后吗? 以魏忠贤和陛下的手段,那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真的保得住他们家吗? 张润半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跟夫人也说起了这个事情,只是隐去了他那私生子的事情。 夫人听到这些话,心中也是害怕不已。 谷韧 就张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东厂杀人是不眨眼的。 虽然她不知道, 东厂杀了那么多人都不眨眼,眼睛干不干。 他劝张润干脆就接受魏忠贤的条件罢了, 可是这张润就舍不得那每年的二十万两银子。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张润的想法。 只见后半夜,张润的夫人一整晚翻来覆去的也是睡不着,起床打算倒杯茶喝。 谁知道她一脚踩在地上,反到踩到了一根软绵绵的东西,接着就是小腿上一痛,张夫人“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张润连忙起身查看,只看到他的夫人竟然被蛇咬了。 但是万幸的是张润一看就知道,这只是普通的无毒蛇,就算被咬了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这倒是让张润和夫人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他们在房间里面,发现了起码两三条这样的蛇。 这大冬天的,这种蛇本来应该冬眠了,就不爱活动,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游到这房间来了。 那肯定还是不知道谁,把这个蛇扔到了房间里面来,刚好张润房间里面又点了火炉,温暖异常。 蛇才从冬眠里面慢慢的醒了过来,游到了张润床前,刚好被这张夫人给踩到了。 也得亏这个蛇是无毒的蛇,要不然张夫人这下已经死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蛇就如同他们所想的一样,根本是不可能自己游进来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蛇是被人扔进来的。 可是这里是内宅,如果不是东厂的高手翻墙进来,往他们房间扔蛇,那就只能够是他们的府里面,已经出了内奸。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好,都已经注定着他们张宅,已经变成了一处四面漏风的宅子,谁想来就来,谁想走就走。 魏忠贤如果想弄死他们全家,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不了下一次把无毒的蛇,换成有毒的蛇就罢了。 张润这一下子是彻底的怕了,他本来就是成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之人,眼看着大的便宜占不了,他反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都不可自信的看着张润,仿佛天塌了一样。 他们的内心里,感受到了无比大的危机。 钱士升更是当场站了出来,大声训斥张润,“张润,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这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莫非还真以为没有了王法不成?” 这张润也被钱士升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可是没等着张润回话,殿上上传来了了一声训斥。 “放肆,钱士升,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由得着你在这里威胁一个证人吗?” 钱士升心中大惊,抬起头来,正看到朱由校一脸杀意地看着他。 他终于明白,他刚才的动作确实是足够让人误会。 钱士升只能够按耐住心中的惊恐,心里的念头一动,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对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这张润所说的全部都是虚言。” “他之前可不是对臣这样说的,臣的也是受了他的蒙蔽,才做出了如此无智的行为,请陛下一定要相信微臣啊!” ------------ 第八十一章 证据确凿 可是朱由校显然是不相信他的,却是冷笑了一声,“钱爱卿这样说,就未免有点不仗义了。” “这证人既然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在推翻的证人的话,也是你们说的,难道你觉得朕那么好欺负不成?” 那边的张润看到了钱士升这个做法, 尤其是看到对方眼睛里面的怨毒,他明白这下子双方是结下了死仇了。 如果今天他不弄死钱士升,那他们张家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张润也豁出去了,竟然一把跪在了地上,一脸悲痛的样子, 对庭上的朱由校喊道:“陛下圣明,草民还要检举这钱士升与文震孟。” “前些时候, 就是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一起, 到了草民的府上劝草民说,这西山无烟煤哪一年能够收到手上的银两,有几百上千万了。” “这些银子,如果只是留在陛下和那魏忠贤的手上,未免有些浪费了还不如留到他们的手上,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 “所以他才叫草民跟他们合作污蔑魏忠贤,说这个事情是魏忠贤巧取豪夺,强行霸占了西山。” “陛下也知道,草民只是区区的一个普通百姓,平时的时候只顾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本来草民又没什么功名在身,钱士升与文震孟来势甚大,对于他们的话,草民又胆敢不从,只好顺着他们的话去做了。” “只是草民到了皇宫之后,又想到了魏公公无辜含冤受屈,心中确实十分不安, 不愿意做这丧良心的事情。” “所以草民才在这里, 把所有的事实都说了出来,还请陛下千万要保住草民一家老小的性命啊!” “如今草民已经得罪了钱士升与文震孟这些人,如果陛下不发话,那草民一家老小就死定了。” 这张润的话一说完,又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他们没想到这张润不但反水了,还直接把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做的一点勾当说了出来。 这可把两个人气得够呛。 钱士升更是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这张润,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胸膛之内隐隐作痛。 他没想到这世间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诽谤!这是诽谤!陛下,张润诽谤微臣啊!” “他所说的事情,微臣从来不曾做过,请陛下一定要惩处这张润,帮人还微臣一个清白。” “如果不然的话,以后谁都可以空口白牙地污蔑朝廷大臣,那朝廷还有什么体统?” 朱由校看着这两边的人狗咬狗骨,也觉得颇有几分意思。 他又把头扭过来看向张润,“张润,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有什么证据?” “可不要说, 你这些事情无凭无据的,就这样说了出来,这是要负责任的。” “如果你说的话是假话,那这就是欺君之罪,朕就可以诛你九族,你可曾想清楚?” 那张润到现在也豁出去了。 “陛下,草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当时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来到草民的府上时,那草民府里的人都是见过的。” 张润的话越说声音越小,慢慢的几乎变成了声不可闻。 谷獸 他突然发现他这个所谓的证据,是无比苍白的。 钱士升与文震孟听到这话,心里又安稳了下来。 这个证据就等于没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他们两个就可以倒打一耙。 虽然这一次他们是占不了那西山的便宜了,但是他们今天起码可以从这个漩涡里面脱身而出。 他们怨毒地看着这个张润。 他们心里十分明白,这张润肯定是受到魏忠贤那边的威胁了,但那魏忠贤会杀人,难道他们就不会吗?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要做起来,他们这些读书人,未必就比那魏忠贤温和多少。 不出三年,他们绝对要这张润,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三年之后,这天底下不会再有张润一家,他们又要让所有背叛他们的人,都记住今天这个事情。 阉党的大臣都觉得十分惋惜地看着张润,又看了看朱由校的脸色,心里觉得十分可惜,看来今天是注定扳不倒钱士升与文震孟这些人了。 虽然这个事情之后,魏忠贤是可以报复这两个人,但是不会再有今天那么好的机会,能把这东林党两百多人一下子全部清理掉了。 张润也着急的很。 他想了想,明白拿自己府里面的人出来作证,也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他也有点发愁,这种事情双方也不可能就这样留下什么纸质上的证据。 不过张润很快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事情,脸上露出了喜色。 “陛下,既然这钱士升与文震孟说是草民污蔑了他们,那么在顺天府的过户留档又怎么说?” “草民不过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功名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说服这顺天府抽走留档。” 朱由校听得这话,眼睛在顺天府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顺天府尹,这个事情就得你给出个说法。” “现在这个事情也已经摆出来了,如果朕想查的话,怕是你这个顺天府就会如同一个漏勺一样,什么都装不住。” “你若是乖乖地从实招来,那朕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那顺天府尹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个事情是瞒不过去了。 尤其是他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心里更是惊悚,那眼神里面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这顺天府尹跑出来跪在地上,重重地叩头,“陛下,微臣知罪了,请陛下饶命!” “臣听了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的蛊惑,竟然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臣意志不坚,所以才有这样的行为。” “那留档确实是微臣派人取掉的,如今那留档就藏在了臣的家中,如果陛下要看的话,臣马上派人回家将那留档取来。” 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彻底呆住了,他的那些党羽眼神里,也露出了几分绝望。 这个事情搞到了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的说明,就是他们策划了这个事情。 ------------ 第八十二章 朝廷上的危机 这一整条的证据链,已经无比的清晰了。 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腿脚一软,甚至直接瘫倒在大殿上。 他们终于想明白了他们计划的最大漏洞在哪里。 他们应该提前把那张润给宰掉,再把这个事情,直接栽赃到魏忠贤的手里。 这样才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从头再来。 钱士升突然又打了个哆嗦,仿佛此时才想明白,这个事情会带来残酷的后果。 他赶紧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跪在地上给朱由校磕头。 “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微臣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臣等愿意辞去官职。请陛下放臣一条生路吧!” 当这些话说完,钱士升已经是涕泪皆下。 那边的也在拼命磕着头。 若是旁人看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得给他们投来一丝同情的目光。 朱由校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东林党人本来也是十年寒窗苦读,怎么端的是那么蠢? 在明朝的历史上,除了最后的崇祯皇帝之外, 其他的大多数大明皇帝,基本上都可以拿这些文官来刷着玩。 在君与臣的斗争之中,基本上都能以大明的皇帝大获全胜而告终。 虽然大明的皇帝偶尔也会把这个事情搞砸,比如说夺门之变什么的…… 朱由校也掩不住打了个多少,他决定今天退朝之后,他一定加派人手去看守朱由检。 他绝对不会再允许这些东林党的大臣,跟朱由检再有什么接触。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朱由校在看到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甚至是其他这两个人的同党大臣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鄙夷。 “你们现在有一个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是错了,但错的地方不是你们污蔑了魏忠贤,也不是你们想吞了这西山煤矿,而是你们犯了欺君之罪。” “在你们做这个刚开始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朕就已经提醒过你们了,这是欺君之罪。” “朕作为大明皇帝, 仍然对你们有所提醒, 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如今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爆出来了,你们这些人自然是难逃法网, 你们两个害了你们的亲族。” “来人,将在这些的罪官,全部拖下去,抄家……” 本来朱由校想说诛九族的,但是这两三百的官员,如果要诛九族的话,起码一两万人要掉脑袋。 朱由校到了最后还是起了怜悯之心,“诛三族吧!”。 大量的东厂和锦衣卫开始行动。 谷铢 京城里面一户又一户的官宦人家,被这些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闯了进去,一名又一名的官员家眷被抓,走。 如果不是锦衣卫和东厂提前从南北直隶,抽调近两千多名得力的人手,他们这些事情干的还真是没有那么快速。 当这些官老爷被朱由校直接下令诛杀三族的时候,整个朝廷之上都沸腾了。 皇帝同时诛杀两百多名官员的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 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洪武年间,想不到今天他们又可以看到此等的盛况。 朝廷上的官员都不停地上书, 想要为这两百多名官员请求赦免, 其中还免不了有一些是阉党的官员, 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但是朱由校却不为所动。 正在家乡苏州府常熟县里的东林党得力干将钱谦益,听闻这个事情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难过,反倒觉得十分高兴。 左右的随从看到钱谦益这样子,都感觉到了十分的十分的不理解。 身边的管家忍不住问道:“老爷,这两百多名东林党的大臣,都被那昏君杀没了,我们东林党的势力,又受到了一个重重的打压,为何看到老爷你没有办法的担忧,反倒显出一副颇为高兴的样子呢?” 钱谦益本来没必要给区区一个管家解释这些事情,但兴之所至,况且这管家也是他的心腹之人,他还是耐心的在给这管家解释的。 “你懂什么?这朝堂之上有资格站在皇极殿里面的大臣,一共就那么一些;六三六部上了品级的大臣,也只有那么一些;甚至各地的督抚之中,能够上品级的大臣又有多少?” “这那昏君竟然做出了那么没有智慧的事情,简直就是我等着大好机会。” “这朝堂之上无论怎么变,无论那昏君再怎么不喜欢我们东林党人,但是他始终都有一个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就是治国还得靠文臣。” “两百多名朝廷以及地方有品级的官员,就因为这个事情被杀,必然会更加使得各地的官员,跟那昏君之间更加离心离德。” “这昏君之前因为抢回皇位的事情,把那张瑞图给杀了,到后来又把那周奎和阎鸣泰等官员给杀了。” “事到如今,已经是那昏君杀了第三批人。” “这一次他杀的人更多,两百多名官员以及他们的家人,就如同野草一般,被昏君随意割了个干净。” “你想想朝廷上的那些官员,无论是阉党也好,无论是同情我们东林党的官员也好,甚至是那些迎风倒的骑墙派也好,他们会怎么想?”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们看到这些官员的惨状,肯定会更加对那昏君离心离德。”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那昏君一次性杀了那么多官员,还会导致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肯定就会导致大量六部之中的官员缺失,整个朝廷的运转,都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恐怕到时候这朝廷运转不起来了,朱由校还是得向我们低头,把那两百多名中的大部分官员,都得给放出来。” “他最多就把那领头的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给杀了,把这个气出了就算了。” “如此一来,我东林党的声威,肯定比之前更甚!” “如此一来,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吗?” 管家这个时候才明白钱谦益的打算,不由得给了钱谦益竖起了大拇指。 “老爷,高!实在是高啊!” 钱谦益以为自己这一次,是获得了一场无与伦比的大胜利,也是显得无比的自得。 ------------ 第八十三章 达则兼济天下 钱谦益越想,越是忍不住高兴。 如今他离开了朝廷,过上了没有权力的日子,可真的是十分的不痛快。 古语有云,达则兼治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那怎么才能够兼济天下?什么才叫做达? 在钱谦益理解之中,那不还是为了当官吗? 这官都当不上, 还想着兼济天下,这个事情怕是不太行了。 之前朱由校陨命归天,钱谦益不由的弹冠相庆。 那天下皆知,信王极其不喜欢太监们,更喜欢这些正直之士。 如果按照这个事情来看,以他钱谦益在东林党的威望, 信王上位之后,就得轮到他钱谦益回到朝廷之中了。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那明明已经死掉了的朱由校, 却还能够再活过来呢! 那段日子甚至可以说是钱谦益的至暗之时,让他吃啥都不香,睡啥都不暖,秦淮河也不去了。 可是那也不要紧。 现在又来了一个好机会,钱谦益想到这一次西山事件结束了之后,东林等人起码就能够扳回一城,又能壮上不少的声威,起码能在阉党的面前保留体统了。 他钱谦益就应该要联系朝廷上的好友,准备开始重新发力,将他接回到朝廷之上了。 接下来的钱谦益又开始感觉到日子倍爽,吃什么都香,闲来无事还喜欢到秦淮河上转一转,玩上那么三五个扬州瘦马, 拉上一两个花魁聊一聊这家国天下事, 倒也是无比的爽快。 谁料大半个月之后,钱谦益又收到了一封信。 这一封信是他那仍然在朝廷的好友,专门给他写过来。 虽然他那好友在阉党的打压下,混得也是朝不保息, 但平时钱谦益想对朝廷上有所了解,还是得通过这些难兄难弟。 万幸的是,这一次的事件之中,钱谦益那个难兄难弟没有参与其中,否则他还真的没办法,给这钱谦益写来这封信。 这一封信件的内容也十分简单,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跟这钱谦益聊一聊风花雪月,探讨一下这狎妓学术水平。 毕竟这些都是风雅之事,没有什么不可谈论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钱谦益,反倒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的,他更想通过这封信件,知道那昏君现在有多无奈后面。 可是这短短的三页信纸,被钱谦益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彻底呆住了。 只见钱谦益手里的信件上面清清楚地写着,朱由校把那两百多名西山事件的官老爷以及其家眷,全部逮捕了之后,并没有出现钱谦益想像中朝廷运转不力。 因为事先魏忠贤已经接受了来自朱由校方面的命令,把大量年轻得力的官员提拔进了朝廷。 甚至相当一部分官员, 还是直接从金陵提拔过来的。 本来金陵就竟然有自己的六部, 很大程度上负责了南边广大区域的行政。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官老爷本来就有极强大的行政经验。 当朱由校把这些得力官员,直接调进了朝廷之后,朝廷的运转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些南边来的官老爷也不需要熟悉朝廷的运转,因为他们本来就把这里面的道道摸得门清了,甚至他们在南边本来就是负责这个事情的。 他们仅仅是熟悉了几天,就马上在顺天府的朝廷里面,混得如鱼得水,便是在奸猾的吏员,也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反正朝廷上面的事情,来来去去都还是那一套,闹的谁不懂一样。 谷貢 当然,也不是说这些新调进京城的官老爷,就是多么清廉了,但是他们起码比之前的那些官员办事,还要更加得力。 这也是因为被逮捕的那两百多名官老爷,基本上都是东林党的出身,也就是清一色的都是出身于清流。 而这朱由校新提拔这两百多人里面,或许很多也是清流,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浊流。 这些本来是清流大臣都不太看得上的浊流官老爷,原本想着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子了。 谁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竟然有那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让他们再进一步。 他们眼看着朱由校,都觉得对方有几分唯才是举的明君之相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新被提拔上来的官老爷,干活就干得更加卖力了,积极性比以前的那些东林党大臣,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甚至之前那些东林党的官老爷积攒下来的,甚至被认为无法实施的政事,都被这些新上来的官老爷玩得如鱼得水,让京城里面的大臣,心里面的颇为惊讶。 果然朱由校作为一个帝王,王霸知道杂以治之的手段,还是相当高明的。 朱由校拉一派打一派的这个手段,也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甚至这些新被提拔上来的大臣,还在各自宣扬着朱由校的英明神武,慧眼识珠。 要不然的话,朱由校怎么能够及时的发现他们这些贤才? 在这种情况之下,东林党的大臣就更加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东林等名义上已经没有了,但实质上东林党的影响,还其实续得很远很广。 以前的大臣发现加入东林党之后,更容易被天下的读书人和百姓所看重拥护。 但是现在他们的想法,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以前加入东林党,固然很快能够获得名望,但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朱由校重用的可是阉党。 只要朱由校一天活着,那他们东林党就根本没有再起来的希望。 显然朱由校是绝对不喜欢东林党的,可以想象猜他的一生之中,都会不遗于力地打压东林党。 东林党大臣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死朱由校。 否则别看这魏忠贤现在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也会死,但是魏忠贤死了又怎么样? 朱由校还可以扶起一个新的魏忠贤。 魏忠贤是杀不尽的。 但是他们现在想要弄死朱由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由笑利用魏忠贤,田尔耕,张桐,甚至是皇后张嫣,对皇宫里面的太监宫女进行了来回的清洗,更让这几个人进行相互监督。 现在的朱由校只要不自己作死,那以朱由校现在的身体来看,活个一二十年,还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甚至现在的朱由校连湖边都不去了,为了就是怕出任何的意外。 但是一二十年之后,这天底下还有东林党吗? 还会有东林党的遗泽吗? 东林党的大臣也迷茫了。 ------------ 第八十四章 不但要人性命,还要污人清白。 朱由校当上了皇帝才仅仅过了七年,甚至刚刚跨入第八年的年头。 可见现在的内阁之中,虽然还有六个大学士,但是这六个大学士里面,就有四个阉党的大臣。 就剩下那两个不是阉党的大学士,一个是徐光启,一个孙承宗, 这两个人的政治手段都不算是高明。 只能说是朱由校临时拿来作为将来抗衡阉党的一个手段,也算是一个闲子而已。 甚至最近朱由校还表现出对阳明心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阳明心学从来都不是大明主流的学术流派,但它的影响也绝对不少。 整个朝廷之上,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大臣,是出自于阳明心学流派的,算是有一定的官员基础。 但朱由校表现出了这个兴趣时候,这些阳明心学流派的官员, 瞬间高潮了。 只是这些大臣苦于没有通道,跟着朱由校沟通阳明心学的核心。 并且,就算真的有一些大臣,厚着脸皮给朱由校上书,宣扬着阳明心学流派的好处,但是朱由校也都是留中不发。 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大臣,内心比较清楚,这恐怕只是朱由校放出来的一个烟雾。 毕竟通常皇帝让大臣们知道的东西,往往就都是皇帝想要让大臣知道的东西。 这无论是朱由校,还是普通的大臣,都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那东林党大臣绝大多数都是程朱理学的门生后人。 这是朱由校对他们的威胁。 这是朱由校在告诉他们,要不就他们自己改变,要不就由朱由校扶持新的官吏阶层,来解决掉他们。 尤其是朱由校动了程朱理学,这根本就不是说打压某个大臣,或者杀一两个大臣的事情,这是要挖他们东林党的根。 所有的东林党大臣知道这个事情之后, 都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 他们在与朱由校的这场斗争之中,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 只是朱由校在乾清宫翻阅着王阳明的一些著作,细细体会到了著作里面的精华, 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阳明心学果然是有可取之处的,光是这里面的格物致知,鼓励读书人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而改造世界的这个思维,就相当不错。” 旁边的魏忠贤和张桐听到了这话,两人对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放出了一点特殊的含义。 虽然他们听不懂什么主观能动性,什么改造世界的思维,但是联系上下文,再估摸一下,也能够了解到朱由校的意思。 魏忠贤当场出来,讨好地对朱由校说道:“陛下,如果您真的喜欢这阳明心学,那大可培养扶持几个得力的心学官员。” “又或者奴婢给你挑选几个阳明心学中,学得比较透彻的官员进宫,以备陛下质询,如何?” 朱由校心中一动,显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兴趣,但他最后还是把那王阳明的著作放在了一边。 “这个事情不着急。” “你们大可从心学学派的官员里面挑一些得力的,日后要是有机会, 也可以给他们提拔一下。” “但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建议,全部都可以忘掉了。” 没错,朱由校虽然欣赏阳明心学,但他知道现在阳明心学的力量,还是太小,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理学的官员所抗衡。 而他现在马上就要发动建奴了的战争了,此时应当以稳为主。 谷逢 现在的话,他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对阳明心学的兴趣就是了。 起码这已经足够帮他,达到他目前阶段打压东林党的目的了。 这一次,西山煤矿的事件之中,那两百多名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官,在按原定的计划,被拉到了午门之外斩首。 不过,朱由校倒是法外开恩,没有诛这些罪官的九族。 但是把这些罪官的亲族加起来,朱由校也足足杀了近万人。 同时,朱由校还下了一个最残忍的命令。 他下令把这两百多人的家眷全部封闭起来,然后一家一家地进行抄家,并且每抄一名罪官的时候,都必先发出告示,允许百姓围观。 也就是说,朱由校不但要这些罪官人头落地,更要他们身败名裂。 到了查抄钱士升府邸的这一天。 一大清早,就已经奔来了几千上万的百姓,把这钱士升宅子围的水泄不通了。 这些百姓自然不是听说了钱士升有多么清廉,想要来维护他的宅子。 百姓仅仅是因为朝廷上,决定今天查抄钱士升的宅子了,便想过来看一看热闹。 他们也想看看这钱士升,是不是真的那么贪得无厌,竟然为了得到西山煤矿,而敢犯下欺君大罪。 不多时,东厂理刑官孙云鹤骑着马,带着几百东厂番子过来,直接闯进了这钱士升家里。 钱士升的家眷已经全部抓起了,宅子里面自然也是空的。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今天的这首好戏,他们东厂早就把这宅子给查抄了。 此时,这宅子外面的百姓也是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那么贪得无厌,这宅子是不是真的能查超出大量的银子?” “嘿,瞧你这话说的,这陛下都亲自定下了查抄钱士升宅子的时间,如今这东厂的人来了,看到我们这些百姓在这里,也不做驱赶,说明这些人心里是颇有信心的。” 这百姓说的话倒是在理。 其他的百姓听到这话,也不再执着地讨论这宅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抄出银子的可能了。 他们只考虑这个宅子里面,能查抄出来的银两,到底有多少而已。 事实上,东厂查抄宅子的能力,虽然比不上锦衣卫的专业,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很快就从宅子里面,抄出了大量的银两。 一名东厂的小头目,来到了孙云鹤的面前,说道:“理刑官,我们这一次抄出来的银子,足有二十六万两之多,其他的古董,首饰等等无计。” 说着说着,小头目的声音更小了,几乎把嘴巴伸到了孙云鹤的耳边。 那声音实在太小,孙云鹤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尤其是小头目说话时,嘴巴吹出的气,直接吹到了孙元鹤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吹的都怪痒的,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得劲。 只见这孙云鹤大怒,突然一巴掌就把这小头目给抽懵了。 “你特么喉咙落家里了?” ------------ 第八十五章 百姓里面有坏人啊!(第二更) 那东厂小头目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 不过,小头目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在场的人都是东厂的人,有些话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又何必搞得这样鬼鬼祟祟的。 这个事情倒是他做错了。 小头目只能够眼神之中,带有几分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孙云鹤,问道:“理刑官, 你看就这个情况,我们要不要先截留到一些银子,就留在这宅子里面,等到天黑了,我们再派人过来搬?” 孙云鹤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东厂的小头目,随后又一巴掌就抽了上去,当场就把这东城的小头目抽翻在地。 就从孙云鹤这巴掌的力度来看, 这孙云鹤的一身功夫,那也是非同凡响, 绝对是个练家子。 这边出现了异动,所有的东厂番子都看向这个方向。 孙云鹤一脸严肃地看着在场的东厂番子,言语中带有几分冷酷。 “这些银子都是陛下的,现在我们东厂可是跟锦衣卫分开了,这钱士升到底有多少银子,说不好锦衣卫早就已经报到陛下处。” “如果到时候我们拿出来的银两,跟锦衣卫报的不一样,我们又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你们是清楚的。” “何况现在陛下公布了查抄钱士升府邸的日期,引来了那么多百姓围观,就是要我们把这个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我们要是坏了他老人家的性子,我们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恐怕到时候人头都不保吧!” 四周的东厂番子听到这些话,也是当场慌了。 只是他们看着摆放在地上的银两,依然感觉到依依不舍。 孙云鹤打了棒子,又决定给众人一个甜枣。 “别看了,赶紧把那个银子抬出去, 陛下已经说过了,我们查抄到的银子,会拿出半成作为我们这些人的将赏。” “我孙云鹤分文不取,今天来到这里的也有将近五百号兄弟了,每人能够分到二十多两银子,那也不少了。” “好好做事,陛下不吝奖赏。” 东厂番子们听到这话,脸又露出了振奋的表情。 大钱拿不到,是因为会掉脑袋,但小钱能拿到手,也相当不错,何况二十多两银子,那着实也不少了。 若是不太高档的花酒,都能够他们喝上日日不休,喝上一个月了,就怕他们的身体不行。 东厂番子就这样直接把从钱士升府宅里面抄出来的银两,直接摆放在门口,任由百姓们观赡。 百姓们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银子,直接从宅子里面搬了出来, 然后把东厂番子开了箱子的盖子, 直接把满箱的银子, 展现给在场老百姓看。 百姓们原本以为, 钱士升最多也只有那么多的银子了,谁知道里面很快又搬出来另外一箱银子。 最后这些银两在地上堆的跟个小山一样,东厂番子的动作才停止了。 百姓们都被这白晃晃的银两给震惇到了。 贫穷限制他们的想象力。 他们没有想到,钱士升的宅子里面,竟然真的有那么多的脏银。 这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金银财宝,把百姓们晃得眼睛生痛。 “嘿,我就说,那钱士升绝对不回来是什么好官,你看现在就已经被我说着了吧!”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认为!” “俺也一样。” 只是有些百姓眼珠子一转,“只是这些银两,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摆在这里,就不怕有什么歹人吗?” 谷牾 百姓里面有坏人啊!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百姓们还真的有点心动,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东厂番子手上明晃晃的刀剑,瞬间又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按耐下去了。 朱由校连抄了两百多罪的家了,几乎没有一家人是清白的,都抄出了大量的财产。 这显然超出了这些官员的俸禄范围。 这是何等的手段? 这简直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这朱由校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挖朝廷的根。 现在的朱由校明摆着告诉东林党大臣,他要掀桌子了。 哪怕要毁坏朝廷的名声,他也要彻底的弄死东林党。 但诡异的是。朱由校哪怕这样做了,情况却也没有显得太坏。 自从朱由校下令,将是两百多名官员直接处斩,并且将他们抄家灭族。 并且,朱由校把他们做的那一点事情,直接贴出告示,把一座一座的宅子直接查抄给百姓看了。 百姓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一直认为清廉与水的东林党大臣,只是群道貌岸然的官老爷。 原来陛下一直杀的都是这些贪官。 原来东林党大臣,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的。 东厂和锦衣卫原来也不只是会欺压小商贩,收保护费,残害忠良。 这一次,朱由校从两百多名罪官的府中,超出来的银两足足接近两千万两。 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现在朝廷一年所有的税收,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七百万了。 也就是说,朱由校这一波直接收缴到了三年的朝廷税收, 如果说这些银两,都还是朱由校污蔑这些罪官的,但那又怎么可能? 朱由校又去哪里搞来的两千万两银子,来污蔑这些人呢? 所以,街面上甚至说起朱由校,都开始有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喊上两声,“陛下圣明!”“杀的好!”“这些贪官污吏就是该杀。” 甚至街面上说书先生的故事集里,还出现了很多擒虎记,肃贪记之类的胡事。 那这些本来被讳莫如深的案件详情,百姓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就得感谢朱由校。 他下令麾下大臣搞出来了一种新玩意,那就是报纸了。 朱由校如何不清楚舆论作战的恐怖。 现在东林党大臣以及东林党的在野派,基本上掌握了百姓之中的最终解释权。 百姓们原本有很多事情都弄不清楚,当然是东林党的官老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就连东厂和锦衣卫的这个舆论攻势,甚至远远落后于东林党人,所以朱由校必须要扭转这一个局面。 而他能够想到的,在这个时代能够实现的东西,那就是报纸了。 而朱由校想要发展报纸,就必须要挑选出一个合适的报纸主编。 ------------ 第八十六章 标题党?(第三更) 这个报纸主编必须要有足够的才华,又要有足够的狡猾,同时他必须要对阉党这个事业,也是足够忠诚的。 魏忠贤和他手下那群太监,以及东厂锦衣卫那些武人,是注定是干不来这精细活了。 所以朱由校挑来拣去的,倒是让他挑出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正是阉党大臣, 翰林院检讨孙之獬。 朱由校思前想后,实在是没有比孙之獬这狗东西更适合的人选了。 首先这孙之獬文学上的成就不能说有多高,但是才华那肯定是有的。 不然,孙之獬绝对当不上翰林院检讨。 同时在历史上,由阉党编写的以排斥、诛杀异己为目的的《三朝要典》,也是这孙之獬主持编修的。 所以朱由校让他当一个报纸的主编, 那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最主要是孙之獬还真对阉党的事业, 足够忠诚。 甚至朱由校的阉党里,都不出一个比孙之獬对阉党事业更加忠诚的大臣了。 在历史上,魏忠贤倒台后,明崇祯帝下令毁掉由阉党编写的以排斥、诛杀异己为目的的《三朝要典》。 孙之獬曾抱着《三朝要典》到太庙痛哭,为士林所不齿。 这年八月,朝廷“削孙之獬籍”,让他回乡居住。 从这些方面讲,孙之獬对阉党的忠诚,甚至比内阁的那几个大学是还要更强。 别看内阁的那几个大学士,虽然都是阉党,但是他们身为阉党,却不干阉党的事情。 他们明地里喊着支持魏忠贤,实际背地里却是个骑墙派。 以那个内阁首辅黄立极为首。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这样。 到了这种情况之下,孙之獬对阉党的这份忠诚,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了。 尤其是这孙之獬经过了朱由校的培训之后, 已经十分清楚, 他办这报纸应该做什么的事情。 他恭敬地站在朱由校的面前, 讨好地对朱由校说道:“陛下,你放心, 这个事情你只要交到微臣的手里,微臣肯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朱由校当然相信,只要给这孙之獬机会往上爬,他就没有什么不敢干的。 可以说,这孙之獬毫无廉耻之心。 毕竟这是在历史上,那孙之獬也是个大奸臣了。 他最著名的事件,就是上清朝上书剃发的事情。 清顺治元年(1644年)四月二十二日,清军打败李自成进入山海关的第一天,就下令明朝的百姓,必须要按照清朝人的方式剃头。 五月初一日,摄政王多尔衮率领清军过通州,知州迎降,多尔衮“谕令剃发”。 初二多尔衮进顺天府,次日多尔衮给兵部和原明朝官民分别发出命令,命兵部派人到各地招抚,要求“投诚官吏军民皆着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 这是清朝进入顺天府后,正式下达剃发和易衣冠的法令。 孙之獬为得满清欢心, 有心“标异而示亲”。一日上朝时他变得“焕然一新”,不但剃了发,留了辫,还改穿了满族官吏的服装。 当时,朝臣分满汉两班,上朝的时候,满班大臣说他是汉人,不许他入班; 谷櫨 汉班大臣说他是满人打扮,也不要他。 徘徊于两班之间的孙之獬进退不得,狼狈万状。 于是孙之獬一怒之下便上疏提议,让朝廷之前颁布的剃发令加快执行。 疏言:“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 多尔衮采纳了这一提议,于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六月间,下令再次颁发“剃发令”,规定:“全国官民,京城内外限十日,直隶及各省地方以布文到日亦限十日,全部剃发。”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的意思就是孙之獬,自从他的阉党事业被彻底毁了之后,后来明朝覆灭便直接投靠了清朝的朝廷。 孙之獬还向多尔衮提出了加快剃头令的步伐,甚至有说法认为是他先提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混账建议。 如果孙之獬到了那种程度,朱由校是肯定要把这孙子千刀万剐了的,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但是现在这个孙之獬。还是一个想要阉党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无耻青年官员。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种种优势,便才被朱由校给看中了,并且直接将其任命为这些新任报纸的主编。 朱由校还拨给了他十万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 果然,自从孙之獬这厮成为了报纸主编之后,他就把这几年来东林党大臣,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 以及朱由校诛杀周奎,阎鸣泰等等的事情,孙之獬都打算分批在这些报纸上弄了出来。 他雇佣了专门的写手,赋予了这些事情大量的故事性,写的绘声绘色。 并且,孙之獬十分清楚,朱由校给这份报纸的定位,就是给普罗大众和普通的地主商人所看的。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文学修养其实也没有多高。 如果让他们看一般的白话文,那问题不大,如果说让他们看颇为深奥的文章,那他们的兴趣可就不高了。 孙之獬为了让自己的报纸,避免这些问题,他还专门请了一些说书先生,过来看他们的报纸里面的内容,并且给出了指导性的改进方案。 经过了这种种的改善之后,那里面的故事性和爽感,甚至让后世很多网文写手,感觉到羞愧万分。 当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这第一版的顺天府日报,拿给朱由校看时。 他却看到朱由校翻来翻去报纸,仿佛对这份报纸却有了几分不满。 孙之獬看到朱由校这个表情,心里也有些慌了,他还等着借这个报纸来讨好朱由校呢! “陛下,可是微臣这个报纸办得不好?”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报纸算是办的不错的了,但是很多东西你还没掌握的精髓。” 孙之獬听的这个东西,也感觉到有些郁闷,并且又有几分不服。 他只好又鼓起勇气问朱由校,“陛下恕罪,微臣不懂,还请陛下赐教!” 朱由校看着面前这孙之獬,突然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你等等,朕这就教你什么叫做震惊部!标题党!” ------------ 第八十七章 毁三观的操作 (第四章) 等的这孙之獬从乾清宫里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双手正抱着那份报纸,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显然他是在短时间内,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甚至在下阶梯时,一时没留意到,以至于险些摔倒了。 也得亏是旁边的张桐眼明手快, 及时地扶住了他,才让孙之獬不至于在这皇宫里面丢脸。 这个时候的孙之獬,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旁边的张桐,发现张桐也是有几分呆滞的样子。 朱由校在给孙之獬上课的时候,这张桐一在旁边伺候着,他几乎也把朱由校所有的培训课程, 都给听了个完完整整。 显然,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朱由校通过了一个时辰对孙之獬的培训, 孙之獬已经彻底的被朱由校的才华给震惊到了。 他这个时候才明白, 什么叫做震惊部,才明白什么就是标题的。 孙之獬瞬间激动的拉着张桐的手,大声说道:“张公公,陛下有大才呀!” 这张桐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的纠结,想说什么,但好像又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只能够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孙主编,现在天色已晚,就再不回去就该天黑看不清路了。” “奴婢还是先将你送出宫吧!” 这孙之獬也在这个时候回过了神来。 “没错!没错!我们现在赶紧的回去,要是晚了,这些标题就来不及改了。” 说罢,孙之獬快步往宫外走去。就他龙行虎步的样子,张桐都有些跟他不上。 等到这孙之獬回到了报社的时候,把报纸重重地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的撰稿人也都围了过来。 孙之獬环视了四周, 先是淡淡地说道:“陛下已经看过这份报纸了, 觉得报纸上的内容是极好的。” “陛下十分满意, 今天在这里的人, 明天按照等级,都能够领到十两到百两不等的银子,算是陛下对你们的赏赐。” 在场的无论是活字印刷的雕工,还是写稿人,都显得十分的高兴,当场就欢呼出来了。 尤其是那写稿子的撰稿人,就更是高兴了,如果是说这赏格是从二十两到百两不等,那他们能够拿到的肯定是百两了。 只是孙之獬看到这些人那么高兴,又突然挥了挥手说道:“现在好消息已经说完了,该说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了。” 活字印刷的工匠以及撰稿人听的孙之獬这样说,又是愣了一下。 有一些撰稿人甚至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就他们写出来这些东西,都还没有不好的地方吗? 这是荒天下之大谬! “孙主编,我们写的稿子都是经过千雕万琢的,别的不想说,就我们写的文章,那都是个个都说好, 这怎么可能会有不足的地方呢?” 孙之獬瞄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这话是陛下说的!” 好吧, 既然这个话是朱由校主说的,那他们也只能够闭嘴了。 这孙之獬好像掏宝贝一样,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了一张纸,说道:“根据陛下的培训,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不足。” “就我们这些文章的内容,全部都不需要改了,只是这标题需要改成这样。” 这些撰稿人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这一章标题的时候,他们愣住了。 “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谷覘 显得,撰稿人看完之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攻击。 他们竟然开始怀疑起来了,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但是他们揉了一下眼睛。 好吧! 没有看错。 “孙主编,这标题怎么能取成这样,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没错没错,如果我们地文章的标题改成了这样,再让那些再让往日的好友知道,我们竟然写这样的东西,我们还有何面目再见天下人?” 那孙之獬定定地看着他们,嘴巴里缓缓地吐出来一句话。 “以后每一篇文章,给你们多加五两银子。” 这些撰稿人全部都闭嘴了。 他们开始权衡利弊。 老实说,他们的家境要是真的那么好,他们也不来干这捞什子的撰稿人了。 最后,他们的羞耻感,还是败在了他们的理智之下。 反正他们用的都是笔名,又不又不是真名,只要出了这个院子,那他们绝对不会承认,他们写过这些羞耻东西的,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以此来看的话,每篇文章多了五俩银子,那也不是说不能接受的事情。 当天夜里,这报社里面的撰稿人,把这一些文章的标题全部给换了。 这些负责雕版印刷的人,也重新排好了版,然后开始疯狂的印刷。 印刷好的报纸泛着油墨的清香味,被堆砌了起来报纸,然后又被一份又一份的折叠好。 到天亮的时候,上万份报纸,这样的就已经全部弄好了。 就等着明天天亮的时候,顺天府的人起来喝早茶的时候,这些报纸就可以开始售卖了。 但是孙之獬有些发愁的看着这些报纸,这些标题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报纸这个东西本来也是新鲜玩意儿,他们的定价还不低。一份报纸差不多要八个铜板。 若是普通的百姓,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掏这个钱,来买这些报纸。 毕竟是冰天雪地的,八个铜钱都已经可以买半担无烟煤了。 天色一亮,那些早已经被顾好的小杂役,拿着一份又一份的报纸,开始走向了大街小巷。 这孙之獬也站在了报社的门口,翘首以盼。 之前那些已经忙了一个晚上的撰稿人,原本也应该是休息了,可是他们却始终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们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们写下的那些文章。 虽然孙之獬向他们承诺过,这报纸是肯定会继续做下去的,陛下往里面贴了大量的银子,让他们完全不必要担心这个生活和稿酬的问题。 但是那毕竟都是他们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文章和故事,就如同他们的孩子一样,他们又如何能够不担心。 哪怕报纸上面用的都仅仅是笔名,他们也都希望着这些报纸能够畅销天下。 可是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个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果然这些小杂役,拿着一份又一份的报纸,在街头巷尾茶楼酒馆上不停的叫卖着,但当别人听说一份这样的报纸,竟然要卖八个大钱时,都熄了那份心思。 ------------ 第九十章 卖报纸的大男孩 (第一更) 报童们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够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报纸准备离开各处的茶楼酒馆了。 一个早上,报童春生连一份报纸都卖不出去。 尤其是有这种遭遇的报童,还不止他一个。 可以说整个京城的报童,都遇到这种情况。 花满楼中,春生心中颇感无奈。 他本来还以为这多少是个营生, 还打算每天挣上几个铜板,攒上半个月,拿回去给他的妻子扯上两尺花布,好让妻子好好的过一个年的。 况且,现在已经快要临近年关了,家里的孩子也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天冷极了, 下着雪,又快中午了。 报童的脸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 他的旧布袋里兜着许多报纸, 手里还拿着一把。 这一整天, 谁也没买过他一份,谁也没给过他一个钱。 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 雪花落在他乌黑的长头发上,那头发打成卷儿披在肩上,看上去很干燥,就像是一扎稻草一样。 不过,报童没注意这些,每个九楼都开始准备中午饭了,街上飘着一股烤鹅的香味,因为这是他小时候也吃过了好东西,报童可忘不了这个。 只是这些年来,他们的家境情况越来越不好,连地里也刨不出多少的食来,他这才被迫无奈,干起了最报童的营生。 报童在一座酒楼的墙角里坐下来, 蜷着腿缩成一团。她 他觉得更冷了。 可报童不敢回家,因为他没卖掉一份报纸,没挣到一个钱,就这样回家,他那温顺的妻子也会变成一个母老虎的。 再说,家里跟街上一样冷。 他们头上只有个房顶,虽然最大的裂缝已经用草和树皮堵住了,风还是可以灌进来。 慢慢的,报童发现酒楼伙计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他明白他再在这个位置蹲着,那酒楼的伙计就该驱赶他了。 他只好勉强站起身,迈动着冷硬的双腿,向酒楼外面走去。 当报童快走到酒楼外面走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商贾不经意间,瞅了一眼报童手里的那个报纸。 商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唉!那个伙计,别走,你过来给我看一眼。” 那报童听到这话,眼睛里瞬间就流露出光彩了。 难道他今天的第一笔生意,终于要做成了吗? 如果他卖出去一份报纸,他就能够收获一个铜板的差价了。 果然,他走了过去, 那商家看了看报纸上面的标题, 竟然写着“震惊!张瑞图竟然是这样的人!” 随后, 商贾把那报纸翻过来,又看到上面一个硕大的标题写着“钱士升家的母猪,为何夜夜惨叫,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篇文章的副标题上面写着,“钱士升现行记”。 这商贾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可这样劲爆的消息谁不想看? 当商贾还想把这内容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却被那灵醒的报童春生说了声“抱歉”,便把这报纸拿了回去。 谷渫 那商贾看到春生的举动,显然是十分不满的。 “唉,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边都还没看完呢!” 春生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笑容,连忙解释说道:“这位客人,你也知道,我们做这行的,就是靠卖报纸过活,你要是把这内容都看完了,谁还找我们买报纸?” 那商贾听了之后,觉得也是那么个道理。 他忍痛从钱袋子里面,掏出来八个铜板,一排摆在桌上,脸上还挂着几分不耐烦。 “好了好了,我现在买一份。” “这下子,这报纸你可以拿过来了吧?” 春生往那桌上看了一眼,那八枚铜板不个不少。 显然,商贾也有些不舍得,脸上还挂着几分肉疼。 春生除了能够心里骂一句“越有钱的,越吝啬”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反倒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份报纸。 “这位老爷,您慢慢看!” 说着,春生便欢喜地捡起了桌子上的八枚铜板。 这八枚铜板不多,甚至分到他手里的铜板,最后只有一个,但却可以保证,让他回家时,不会被家里的母老虎责怪。 其实这个商家那夸张的动作语言,已经引来了很多客人的兴趣。 尤其是当他把那标题读出来之后,所有的商贾和其他客人都围了过来。 原来所谓的钱士升家母猪夜夜惨叫,就是因为钱士升生活极度奢靡,吃肉都要吃最新鲜的。 猪杀死之后一个时辰之内,钱士升没吃的话,那这个猪肉,钱士升便不会再吃了。 但之前钱士升上朝都早,家丁但赶在他上朝之前,为他做出合用的早点。 而钱士升喜欢吃肉包,所以钱府只能够夜半杀猪,这才导致了母猪夜夜惨叫。 当然这些内容都是杜撰的。 这只是占了钱士升那篇报道的一个小小篇幅,后面大段大段的都是写着钱士升是明则君子,实着小人,疯狂贪污敛财,实则厚颜无耻的事情。 不过,这商贾除了骂了一句“标题党”之外,倒对着报纸的内容看得津津有味的。 商贾看完一篇文章,忍不住又看另外一篇文章。 他发现这报纸虽然只有几页,但是内容却十分的多。 报纸不但有各样的名人趣事,还有钱士升抄家,贪官污吏现形记之类的东西,更有各地的风土人情,人物游记。 甚至还有关于各地商品的特色介绍,这是令他们这些商贾,最感兴趣的内容。 就从这些内容来看,他这八个铜板花得也算是不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这商贾看了一两篇文章,周围就已经被人家围得水泄不通了。 身旁的客人有些人看得快的,已经把文章看完了,又在催促他赶紧翻页。 可是这商贾一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他正看到最精彩处,后面的内容都还没看完,又怎么可能翻页。 再说,自己掏钱买回来的报纸,凭啥给别人看? “唉!”“走开!”“走开!”“老爷我要走了。” “你们想要看自己去买就行了,围在我这里干什么!” ------------ 第八十九章 报纸销路打开(第二更) 那商贾竟然有点不太情愿,把那报纸叠起来,就要带走了。 其他的客人正看到最爽处,就像最高兴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家捏住了脖子,这如何肯干? 各个客人都纷纷抱怨出声,“嗨,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个人看和一堆人看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端的是吝啬鬼!” 但是商贾要走,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却看到那个卖报纸的报童,此时还没有走远。 几个酒楼的客人连忙跑出来,有一名客人跑的太快,鞋都跑掉了。 “嘿, 那个伙计!卖报纸的伙计赶快过!我们要买报纸。” 之后, 那春生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当场腰也不酸了, 腿也不痛了,肚子里面的饥饿,仿佛也瞬间没了踪影。 春生折返回来,就在这茶楼里面,起码卖出去七八份报纸。 他亲眼看见那些酒楼的客人一脸心疼,但是又忍不住掏出了八个铜板,买下了他手里的一份又一份报纸。 春生是个心是灵活的,很快他也掌握到了这里面的道道,开始大声吆喝,“唉,今天的报纸头条,钱士升官场现形记。” “前任大学士张瑞图不得不说的黑白往事。” 很快,他手里的二十多份报纸,就被全部卖了一空。 这春生一看, 还有更多的人打算找他要买报纸看。 他是满脸的兴奋, 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朵根上了, 也知道今天这里是发财了。 春生之后又赶紧跑回到报社,催促着报社的工匠。 “赶紧赶紧,我还要再拿三十分,哦……不!是五十份报纸,赶紧给我拿过来。” 那早就在报社里面等着最终结果,却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一个爆头回来的撰稿人以及孙之獬,闻言也是心神一震,赶紧跑了出来。 孙之獬一把抓住春生的肩膀,急不可耐地大声问道:“你把之前的那二十多份报纸都卖完了?” 那春生被孙之獬抓的肩膀生疼,不用看,春生也知道自己的肩膀紫了。 他勉强才从这孙之獬铁钳一般的手掌里,把自己的手臂拔了出来。 春生作为这报社的报童,也知道这孙之獬正是这个报社的话事人,也就是他们报社所谓的主编。 同时春生还知道,孙之獬还是个朝廷的官员,仿佛品级还不低。 这春生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这孙之獬在他心里面,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他连忙恭敬地说道:“回禀孙主编, 小的那二十多份报纸,都是已经卖完了, 现在小的还想再买五十分。” 孙之獬难道有点不可自信,连忙又问道:“你要那么多的报纸,你卖得完吗?” 春生对此倒是颇有信心,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孙主编放心,小的要相信今天上午,就能把这些报纸回卖完了。” 孙之獬听到了这话,嘴巴裂的贼大,仿佛吃了人参果一样舒畅。 谁说这些报纸卖不出去? 这不是卖出去了嘛! 这样子下来,他对陛下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升官发财不在话下,人生巅峰仿佛也触手可得。 谷咣 “快!快!快!再给他拿五十份报纸。” 那边的报社杂役,又赶紧从库存里面,给春生拿了五十份报纸。 那春生提着报纸就往外走,甚至都来不及给孙之獬打一声招呼。 这本来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但是孙之獬却是毫不在乎。 春生没有给钱。 报社对这些报童都是知根知底的,报童也得先卖了报纸回来才能够交钱。 当然,以孙之獬他们的背景,也不怕这些报童拿了报纸走了之后,就不过来给钱了。 毕竟这些报社的人,想找到这个报童的家,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何况,如果这报纸真的好卖的话,就算他们不去找,就是报童也会乖乖地给他们送上这报纸的收益。 这报纸不是一锤子买卖,如果报童想继续干这个活的话,最后还是只能够从报社拿报纸。 很快,春生通过自己的这些特殊技巧,比如说抛弃脸面,大声吆喝等等,又很快把五十份报纸给卖了。 其他的一些同行的报童,本来这销量也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看到那个春生的做法之后,也得到极大的灵感,他们也开始吆喝起来了。 本来是顺天府就聚集了大量的报童以及有钱的人家,一份报纸八个铜板,看起来虽然不便宜,但是也绝对有大量的人拿得出来。 尤其是他们听说了那么劲爆的标题,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买上一份报纸。 如果这些报纸今天卖出去了,那过几天又有新鲜的内容,这些人看惯了之后,你说他们会不会接着买? 当天,报社准备的一万份报纸,就这样被卖得干干净净。 这些报社的工匠,又连续连忙加印了三千份,才满足了对这顺天府的供应。 原本孙之獬还打算留出一半的报纸,准备销往南北直隶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尤其是孙之獬他们听说了,春生到底是如何才能把报纸卖出去的时候,他们更为震惊。 不得不说,陛下起了这些文章的标题,对他们这些报纸的开启销量,造成了非常好的影响。 如果没有陛下这些标题的话,恐怕他们就算能打开市场,那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快。 孙之獬也有些感慨,嘴巴里喃喃说道:“陛下真是大才,我等不如也!” 旁边掇稿人,也有些感慨,之前他们对陛下要提出的这些标题。还十分的不认同。 那简直就是标新立异,离经叛道。 如今看来,倒是他们这些人浅薄了。 报社的工匠花了一天时间,又印出了两万份的报纸。 孙之獬雄心壮志,打算通过运河,把报纸直接弄用运到南北之力去售卖。 而今天的那一些成绩比较好的,以春生为首的报童,则作为报童的培训导师,前往南北直立培训那边的报童。 报纸这个东西,很快就风靡了南北直隶。 大量的报纸看到这些报纸的内容,也是叹为观止。 这报纸可以说是在南北极力以及顺天府的范围内,打开了销量。 同时报纸上面的一些内容,也对普通的读书人,甚至是普通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 第九十一章 对东华门的恐惧(第三更) 尤其是报纸加上说书人的这个双重作用之下,孙之獬他们在报纸里面夹的私货,也吹遍了顺天府和南北直隶的百姓耳中。 这不比枕边风有用? 而这些说书人也是很无奈,他们仿佛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以前他们只能够翻来覆去说一些古代名将的经典作战案例,又或者说一些道听途说而来的鬼怪奇异之事。 就是这些内容,百姓们早就听厌了。 这报纸的到来,仿佛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个个新奇的故事, 尤其是涉及到上层官吏的大新闻,深深吸引了普通老百姓的兴趣。 第一个吃螃蟹的说书人,当天便挣得个麻盆满钵满。 光是打赏的银两,就不知道有多少。 这比后世那些十天半个月都没见过一次打赏的扑街网文作者好多了。 其他的说书人一看这种情况,自然也不甘落后,赶紧投入到说报纸的这个行列里面来。 同时, 这些报纸里面的内容,也引起了广大老百姓的讨论。 “你们说,这钱士升是不是真的那么贪得无厌?” “嘿,那可不是嘛!我听的读报纸的说书人说了,一头硕大的老母猪,他只吃其中的一小块筋肉,其他的那全部都是扔的。” “就是,这个事情你还真别不信,我三舅的二老爷的姑爷的表弟的干爹,那可是顺天府的一个衙役,他可说了,当时抄钱士升家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看着那搬出来的银两,堆得跟小山一样。” 有百姓听到这话,当场又是反驳道:“便就是这些内容都是真的,那我也不相信陛下的日子,就过得那么惨。” “可不就是,报纸上面说,陛下为国为民,为了救济灾民, 一天只能够吃上一顿饭,在平常老百姓家里便是吃得没那么好,一天也有两顿薄粥,我看这报纸上的内容,也十有八九不太真实。” 可是这些人的话一说出来,马上又会被别的百姓会反驳。 “瞧你这话说的,那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陛下收缴了大量的脏银是不假,但是陛下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吧!” “对头,就你看这南边北边西边的受灾流民,那是越来越多了,冬天的流民,麻烦就大了,这两年你看这路边城外的路边和野外,不得饿死冻死大批的流民,可是你没看今年这路边枯骨就少见了,我出城遛几圈也不见有什么尸体。” “那是为什么?” “这你还不懂?那些大量的流民,都被招进了陛下的皇庄里面劳作,要不就到西山去当矿工了。” “听说这西山挖煤的矿工,就有将近二十万人之多了, 这些人吃的喝的,那不都得陛下拨银子了?” “这可是陛下的大功德!” 这讨论的人里面,除了有一些是百姓之外,也掺杂了一些东厂和锦衣卫的卧底。 这些人也得也立刻出来接话,“没错,你看这城外的粥棚,那是陛下亲自下令设置的,以前那些百姓喝的薄粥,里面也没见几颗米。” “今年这陛下拿出了大量的银子,购买了大量的米粮,这粥煮得厚厚的一根筷子扎着上头,那都倒不下来。” “还有城外那些没能够找到活干的流民,陛下还给他们赠送了大量的无烟煤,让他们勉强安全的过冬,还给他们搭了挡风的棚子,这些不都得从陛下的内帑里面拨银子吗?” “大家看着陛下查抄贪官,都抄了大量的银子,可那也不顶用啊!陛下不一天只吃一顿饭,又怎么有那么多的银子镇济流民。” 这些报纸影响,加上这些锦衣卫的努力,朱由校的确在越来越多的百姓心目中扭转了印象。 但是更多的百姓,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他们更喜欢看的,就是报纸里面的这些贪官的故事。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谷礙 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价值观,也是最有爽感的故事。 尤其是孙之獬在报纸里面,暗示这些贪官还是东林党人多。 他们就差没直接说东林党的大臣,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很多东林党的大臣,其实也会买这样的报纸回来看。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在报纸里面的各种各样小故事,很有意思,也很下饭。 可是慢慢的,他们看着看着报纸,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呸,昏君!真不要脸!” “他们阉党就不贪了?” “我东林等人两袖清风,岂是此等蝇营狗苟之人!” 尤其是他们看到这里面赞扬朱由校的内容时,更感觉到十分的嗤之以鼻。 什么陛下一天只吃一顿饭? 什么陛下鞋子里面的袜子,那都是破洞的? 这些分明就是谎言。 就那个昏君贪图享受的性格,一天只吃一顿饭,那就是胡说八道了。 今天这些事情,他们还没有办法跟外面的人说明白。 说了人家也不信。 东林党大臣第一次感觉到了舆论的压力。 更多的大臣在意的是这些报纸里面,毫不掩盖地对东林党的诽谤。 是的,起码东林党的大臣认为那就是诽谤。 他们奋笔疾书给朱由校上书,要求朱由校惩处报纸的主编孙之獬。 说这报纸里面的充斥大量的不实信息,破坏了朝廷和大臣们的名望,使得朝廷丧失了体统。 朱由校看着在桌子上,肉眼可见的又堆起了东林党大臣的奏疏。 那朱由校冷笑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就是奏疏放在朕这里干什么?朕又不看,都给我拿到一边去,不要打搅朕练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留中不发了。 朱由校又接着练习了,他那狗刨一般的字。 东林党的大臣们一看到这种情况,当场也是憋屈坏了。 不过,这东华门外他们是不敢跪了。 上一次的西山事件中,东华门外就跪死了四个大臣。 他们也不想死,可这天气太恶劣了,他们要是真的接着这样干,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这种事情,那还得到夏天再干。 他们现在对跪东华门的作法,也有了心理阴影。 东林党人,只能挑了一个朝会的时候,对朱由校发起了朝议。 ------------ 第九十二章 新阉党的战力 (第一更) 东林党大臣大理寺少卿惠世扬在朝会上站了出来。 他直接对朱由校一拱手,脸若恭敬地说道:“陛下,在京城里面出现了一个什么顺天周报。” “那报纸里面,满是叛逆之言,且内容离经叛道,又污蔑正直大臣,使得朝廷的体统尽失。” “如此报纸, 再让它流传下去,必定会祸乱朝纲,日后惹下大祸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行陛下下旨,禁绝此顺天周报。” 此言一出,使马上就有不少的东林党大臣,如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刑科给事中解学龙, 左佥都御史程正己等人出来附和。 就连徐光启,孙承宗等人,看着上面的朱由校,都是叹了一口气。 他们也没想到朱由校竟然玩了那么一招,这可是真踩到这些东林党大臣的痛脚了。 现在这些东林党虽然没落了,成员甚至不敢在公开的场合,宣称自己是东林党的人。 但是他们所能够爆发出来的能量,仍然还是不小的。 这些站出来的东林党人,几乎占据了六部的各样的险要位置,就更不要说还有大量战斗力爆棚的御史了。 谁知道上面的朱由校淡淡一笑,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力,竟然狭促地说道:“诸位爱卿,你们所说的禁绝顺天周报之事,是万万不能干的。” “我大明向来不以言获罪,每位大臣和百姓都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愿。” “如果朕真的这样做了,那朕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堵塞言路的昏君,此事万万不可做,众位爱卿不可再提。” 朱由校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正直, 仿佛他还真的不是一个昏君, 而是一个广开言路的明君。 朱由校用那堵塞言路的言辞,来跟这些东林党大臣说话,倒是把这些东林党大臣给整懵了。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难道说,此举违反祖制? 可这祖制,也没有说不能办报纸。 难道说朱由校与民争利? 可东林党大臣看顺天周报那个纸质,再看顺天周报那个印刷质量,他们也猜得出这顺天周报就是能挣钱,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何况,什么以民争利? 之前就没有报纸这种东西,他们又增了哪些民的利? 这些东林党大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但是东林党的官老爷熟读经典,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有几个心思灵通的东林党的官老爷,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开始引经据典。 可是他们又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又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自从朝廷上面,被朱由校依靠着西山事件, 一下子清扫掉了两百多名东林党罪臣。 借着这个机会, 朱由校便从南京的六部,以及各地挑选了大量的新阉党大臣进京当官。 这些大臣, 可比魏忠贤之前培养的,那些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废物,可好太多了。 这些大臣又被称为新阉党,他们跟之前的旧阉党有很大的区别。 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新阉党暗地里都接受过朱由校的敲打,非常清楚自己的主子不是魏忠贤,而是当今的陛下。 谷鼲 某一种程度上说,他们其实就是保皇党。 新阉党的文学修养自然也不低。 当这些东林党的官老爷出来引经据典,那一些新任的阉党大臣也有意在朱由校面前露露脸,便出来与这一些东林党的官老爷唇枪舌战,竟丝毫不落于下风。 这更让东林党的官老爷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东林党的官老爷,之前依靠着在朝廷之上的唇枪舌剑,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这本来本来就是他们东林党的官老爷的本事。 在往常时候,阉党大臣根本就不能够与他们一决高下。 可是如今这世道是真的变了,他们这些东林党出身的大臣,竟然干不过阉党的大臣。 这是何等讽刺的一个事情。 何况朱由校那一句不能堵塞言路,本来就占据了大义。 东林党的官老爷就算再怎么样引经据典,有的都是立足不稳的,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争论,他们竟然完全落入到了下风。 眼看着双方的争论渐渐要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上面的朱由校便又说话了。 “好了,理不辩不明,诸位爱卿已经辩了一个多时辰,这里眼看着也辩得差不多了。” “这事情的是非曲直,相信这位爱卿,心里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这个事情便不必再议了。” “当然,朕也觉得各位大臣所说的都有道理,这报纸此等重要的事情,也确实不能够放任不归。” “既然如此,那就专门成立一个管辖这些报纸的官署吧。” “日后若是有人想要办报,又或者说这些报纸上面报什么内容,那得先报到这个官署里面,通过许可了才能够往外发售。” “此事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东林党的官老爷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已经觉察到了朱由校的险恶用心。 朱由校这是打算绝了他们东林党人办报纸的这条路。 可左佥都御史程正己刚想出来发言阻止,却看到那边的大理寺少卿惠世扬却摇了摇头,阻止了他这种做法。 惠世扬已经发现,朱由校此时是计中计。 恐怕朱由校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局,故意引他们来说这个报纸的事情。 之前他们想要让朱由校把这个顺天周报给禁绝了,朱由校便拿着堵塞言路出来说话。 等到他们继续提出要加强管控报纸的时候,朱由校又再一次提出,要设立一个管控报纸的官署。 现在便是朱由校设置的连环套,算是把他们套住了。 他们现在想要禁绝顺天周报是禁不成了,朱由校反倒搞出了一个管控报纸的官署,直接把他们自己想办报纸的路,也给切断了。 惠世扬亲自出来拱手,对上面的朱由校说道:“陛下,既然设立这个管理报纸的官署,不知道陛下想要把这个官署,设在那一部的下面?” 这才是东林党的官老爷这个时候真正要掌握住的东西。 显然其他的东林党的官老爷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今天他们一定要让这朱由校,把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设在礼部的下面。 ------------ 第九十三章 江河故人,日渐凋零。(第二更) 之前,魏忠贤向来不注重礼部,认为礼部虽然空有一个六部之首的名义,但实质上作用并不大。 这就导致了礼部还有大量的东林党人残余。 礼部侍郎杨景辰,礼部员外郎顾大章,礼部主事贺烺皆是东林党人。 甚至礼部尚书来宗道名义上虽然也是一个阉党,但实际上这个来宗道对东林党抱有非常大的同情。 也就是说, 来宗道的本质上其实是一个骑墙派。 这也是很多人的阉党大臣的共同做法了。 他们名义上虽然是阉党,但是暗地里也不排斥对东林党也是好。 或许在很多阉党大臣的心目中,阉党终究是不长久的。 如果东林党人真的能够争取到,把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直接设在礼部下面,那他们大有操作的余地。 或许,东林党的官老爷还可以从侧面上,达到了他们今天在朝廷之上, 没有达到的目的。 虽然这些个东林党的官老爷已经猜到了, 朱由校十有八九会把这个官署,直接设了在锦衣卫的下面。 毕竟,这样才是最方便朱由校管控的。 但这样始终都是不符合规矩的,他们今天在朝廷上面,如果能够争取到这个官署,直接设在了礼部下面,那倒是还好。 如果朱由校坚持己见,把这个官署设在锦衣卫下面,那他们也有了进一步攻击朱由校政策的手段。 锦衣卫是什么? 那就是皇帝的抓牙。 锦衣卫的名声那是非常的臭。 他们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天下的读书人和百姓之中,再卖一波惨。 他们也可以在天下人的面前,进一步把朱由校钉在是昏君的这个耻辱柱上。 谁知道,这朱由校听到这个话, 早已经洞悉到了东林党官老爷的想法,当场也是轻蔑一笑,说道:“朕本来想把这官署设在锦衣卫下面的。” 大理寺少卿惠世扬与其他的东林党的大臣相视一笑, 果然如此。 如此一来,等他们下了朝之后,就可以写信给天下的好友,将这个事情广而告之,宣扬朱由校堵塞言路了。 与他们东林党员的能耐,今天的这个事情很快就可以传遍天下。 谁知道朱由校这个画还有转折,只见他幽幽说道:“但是这锦衣卫都是一群只懂得喊打喊杀的武夫,对于这管控报纸的事情,怕是管不着了。” “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设在礼部下面吧!” 惠世扬就像是一只刚打鸣的公鸡被捏住了喉咙,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只感觉脑袋里半天都转不过来。 朱由校看到了他的表情,也是摇了摇头,这些东林党人果然还是不出他的所料。 在他的心目中,这些东林党大臣已经无可救药,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对于这些只顾着自己利益排除异己的东林党大臣,朱由校心里是直接判了死刑。 这一场朝议,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东林党的官老爷好像没有输,但好像又输了, 甚至他们都闹不懂自己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等到走出了紫禁城之后,一群东林党的官老爷又聚集到了一起。 谷麶 其实朱由校穿越过来之后,对于这些东林党的大臣,还真是有着某一方面的好处的。 起码现在魏忠贤的势力,已经被朱由校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再也不会出现东林党的聚集起来,就会有东厂番子上门抄水表的事情。 但如果非要说这样是一个好事吧,东林党的各位大臣又不这样觉得。 像魏忠贤这样,只想用暴力解决问题,是没有办法将他们东林党的生存土壤完全消灭掉的。 朝廷只需要再换了一个朱由检那样的皇帝,他们东林党的官老爷就会马上死灰复燃,甚至愈演愈烈。 东林党的大臣虽然死了很多,但是东林党的精神还在,东林党的道统也还在,这才是最恐怖的。 这恐怕就是王阳明所说的,除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了。 而原为朱由校做事,喜欢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他既要用暴力的手段打压东林党的残余,又要从朝堂上和舆论上,直接拔了东林党的官老爷的根。 最根本上,朱由校要彻底解决朝廷上这种不良的风气,他可以允许有党争,但他不能允许这种只是为了当真而进行党争的方式。 所以,东林党必须死! 东林党的官老爷聚集起来之后,虽然没有半点争取到管控报纸的官署,设立在礼部下面的欢喜。 因为这是朱由校主动给他们的,那就代表着这里面有朱由校的奸计。 “惠少卿,这个事情怎么办?” “我们现在都弄不清楚,那昏君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昏君怎么可能会把这个大好的机会,塞到我们的手里来?” “如果这个事情不弄清楚,到时候真的让那昏君得手了,这就是断了我们同样办报纸可能。” 这是恵世扬也是一脸的凝重。 “既然事到如今,那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那昏君把管控报纸官署设在锦衣卫的下面,那我们虽然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把昏君的这个暴行宣扬给天下读书人,但是办报纸这个宣扬我们东林党理念的道路也堵死了。” “那个报纸的威力,你们也已经看到了。” “现在顺天府以及南北直隶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读书人和普通的老百姓,被那些报纸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文章给蒙蔽到了,反倒说起那个了昏君的好处。” “这么一个大杀器,如果不能为我们东林党员所掌握,那可就真的太浪费了。” “现在这个管控豹子报纸的官署设立在了礼部下面,我们终归还有那么点机会,要设立在锦衣卫的下面,那才真是断了我们的路。” 其他的几个东林党的官老爷听到这样的话,也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了。 几个东林党的大臣再看看身边的这些人,发现又少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次的西山事件中,朱由校直接就用名正言顺的方式,希掉了一大批的东林党官员。 他眼看着江湖故人日渐凋零,少不得增加几分愁绪。 他们现在甚至已经有点害怕,继续跟朱由校做对了。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坑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不让自己的家人齐齐整整。 ------------ 第九十四章 朱由校与明英宗 不过,大理寺少卿惠世扬显然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多了。 “我已经联系上了我的好友钱谦益,让他抓紧时间进京。” “他可是我们东林党人的一名干将,如果他重新回到朝廷之上,那对我们东林党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其他的几个东林党的官老爷想听到这个话,也颇为振奋。 他们之所以感到那么振奋, 不是因为那钱谦益马上就要进京了。 对于东林党的官老爷来说,只有在对抗外部政敌,尤其是对抗阉党的时候,他们东林党人才是一个整体。 可是如果回到了东林党之内时,他们可就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了。 哪怕同是东林党的同僚,他们也绝对不会对对方手下留情的。 所以什么钱谦益的, 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战友, 但同时也可能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这可能就是东林党人的尿性了。 毕竟在历史上,南明都已经只能够偏暗南方的小片地区了,但那个时候的东林党人,依然没有忘记相互斗争争权夺利,相互攻伐。 某种意义上,也是东林党的官老爷把南明小朝廷,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之中。 他们更在意的是,惠世扬之所以把钱谦益召唤进朝廷里面,所蕴含出的特别含义。 因为哪怕钱谦益进了京,在如今阉党疯狂对他们东林等人打击的情况下,钱谦益也是没有可能重新出仕,进入朝廷担任什么官职的可能。 刑科给事中解学龙一脸惊喜地看着惠世扬,问道:“那个事情已经确定了吗?” 只见惠世扬眼角也带有了几分喜色,说道:“要想知道这个事情是真是假,问我们的太仆寺少卿周兄,不就清清楚楚了吗?” 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嘴角也露出了几分笑容, 显然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心情也是十分不错。 “确实如此, 那昏君早已给我们太仆寺下令,要求我们尽量在明年的八月之前,多筹集一些可以提供给军队使用的骡马了。” 其他的东林党大臣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喜出望外。 惠世扬更是直接说道:“我之前拜托好友打听的事情,也已经确定了。” “那昏君果然是瞒着朝廷的诸位大臣,派陈新甲跟察哈尔部签订了一个协议。” “如果建奴进攻查哈尔部的话,那么那昏君就要亲自率领军队,出起喜峰口对察哈尔部进行支援。” “如今那昏君招募了一万多的军队,就直接在新丰县进密集的训练,显然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他们甚至都没有掩盖他们的意图,看来那昏君是真打算这样做了。” 原来那昏君还真的有直接出喜峰口,跟建奴野战的打算。 有了这样的好消息,什么报纸之类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几个东林党的官老爷仿佛已经看到了,朱由校既将步明英宗朱祁镇的后尘。 明太祖朱元璋北征驱逐鞑虏,定鼎中原。 明成祖朱棣北伐迁都北京,天子守国门,此举所驱逐和防备的, 无外乎漠北的蒙古。 当时, 元顺帝逃回漠北,北元一分为二:瓦剌和鞑靼。 瓦剌和鞑靼之间, 互相争雄。 谷燣 所来因三杨及明宣宗的关系,到了正统年间,瓦剌逐步强大起来,并且时不时就南下侵扰明朝疆域。 尤其是瓦剌的实权派太师也先,经常以朝贡为名,骗取明朝的各种赏赐。 因为明朝自诩为天朝上国,对于进贡的使者,无论贡品如何,总会礼尚往来,赏赐颇为丰厚,并且按人头派发。 这种情况下,瓦剌太师也先不断增加使者数目,最后竟然高达三千余人。 当时总览朝政的宦官王振对此颇为不满,下令减少赏赐。 也先借此为名,挥师南下,直逼大同,威胁顺天府。 明英宗朱祁镇那个时候也才二十来岁,祖母和一干老臣都已经离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认为正是自己一展拳脚的大好时机。 他看到北方鞑子如此放肆,想起了祖先那追亡祖北的风姿,再看到现在瓦剌对他如此不敬,心中便觉得颇为恼恨。 宦官王振借此鼓动明英宗,建议他御驾亲征。 朝中大臣劝阻,朱祁镇不听,打算效仿他的父亲明宣宗打败汉王的做法,直接对瓦剌发动御驾亲征。 当时,朝廷的军队主力都在外地,仓促之间难以集结。 于是,朱祁镇从京师附近,临时拼凑二十万人,号称五十万大军,开始北上作战。 朱祁镇为了说服自己的母亲孙太后,他把年仅两岁的皇子朱见深立为皇太子,并让异母弟郕王朱祁钰监国。 朱其正信心满满,意气风发地率领大军出征,谁知天公不作美,大雨连绵,给军队的行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等朱祁镇大军到了大同附近,发现前锋军尸横遍野,加之后方粮草供应不及,军心动摇。 此时,朱祁镇已有心撤军,可宦官王振为了顾及皇帝脸面,认为没有出征多久就悻悻然回师,实在是太丢脸。 于是,他便建议绕道蔚州。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蔚州距离大同非常近,而瓦剌大军此时已经逼近了大同。 文武百官知道这个事情的风险,于是极力反对,觉得这样容易发生危险。 朱祁镇也觉得这样并无大碍,并且为了给自己的心腹宦官露脸的机会,竟然直接命令大军准备开拔,前往蔚州。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只是这样,那便也罢了,谁料到那宦官王振竟担心大军过处,会踩踏自己家的庄稼,又建议按照原路撤军。 等到大军行至怀来附近,因为行军路线来回变换,命令又没能够及时跟上,导致大军后勤辎重没有赶上。 于是,朱祁镇竟不顾群臣的反对,又下令原地驻扎等候。 就在怀来城外的土木堡,瓦剌大军追上明军,将朱祁镇等人困在土木堡。 此时,明军水源被掐断,陷于死地,军心动荡。 瓦剌借假意议和的机会,引明军不备,竟将明军主力一举歼灭之。 明英宗朱祁镇被俘,王振被愤怒的大臣樊忠杀死,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等大臣战死。 历史上称之为”土木堡之变“,或曰土木之变。 这直接导致明朝初期,皇帝利用勋贵来抗衡文官的打算直接破产,从此文官的势力一家独大。 如今那昏君的做派,和重用魏阉的方式,却不是跟那明英宗朱祁镇,有异曲同工之妙? ------------ 第九十五章 奸臣可杀,也可用。(第四更) 起码在惠世扬这些人的心目中,朱由校与明英宗的做法,有十分相似的地方。 甚至在他们的心目中,朱由校比那明英宗更有所不如。 而朱由校的敌人建奴,则比当年的瓦剌还要更加强大。 起码明英中还有三十万大军,朱由校有什么? 难道真的依靠他那一万多的军队吗? 现在的察哈尔部也算得上是强大,但都得在建奴的面前瑟瑟发抖, 害怕对方把他们给吞并了。 这样一比起来,这朱由校要是真的出了喜峰口,那还不真是直接给那建奴送菜吗? 东林党的官老爷什么都不怕,就怕到时候朱由校胆怯了,不敢出喜峰口跟建奴野战。 如果他真的出了喜峰口,跟建奴野战, 那在这些东林党人的心目中,这朱由校要是彻底死定了。 现在朱由校连个儿子都没有,如果朱由校死了,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大明军队的士气会因此受到极大的打击,大明皇朝的脸面也会再一次丢尽。 但这跟他们东林党人又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心心念念的信王,马上就要登基做皇帝了。 到时候什么众正盈朝,绝对不在话下。 东林党人击败的时机,马上就要到来了。 惠世扬忍不住继续给在场的东林党的官老爷鼓气。 “那昏君已经给了秦良玉去旨,让她等到明年雪融了之后,就带兵进京,想来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既然那个昏君要自己找死,到时候也怪不了我们。” “只要到时候昏君出了什么事情,这报纸有没有?又或是报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那都不重要了。” “只要在金銮殿上的龙椅换了另外一个人来座,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到改变的。” 其他的东林党的官老爷也疯狂点头, 这七年来的憋屈,他们算是彻底受够了。 惠世扬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户部左侍郎郑三俊, 说道:“郑兄,你们户部还是得想办法凑凑,起码凑出五十万两,给辽东的那些军头送过去。” 那户部左侍郎郑三俊对于这个事情也显得十分在意。 “惠兄放心,这个事情就算别人不上心,我也一定会上心的,五十万两银子绝对一两不少,会尽快送到辽东去。” “那么多的银两送到了辽东,也足够让那些辽东的军头饱吃一顿了,将来是肯定会有作用的。” 惠世扬也点了点头,显然十分认同这个话,“他们收了我们的银两,那就得给我们办事。” “还有那袁崇焕不是一直想搞什么五年灭辽吗?你也可以跟他们说,只要这个事情办成,我们一定会说服新皇,答应他五年平辽的事情。” “到时候他袁崇焕,就可以一展他的报复了。” 只是户部左侍郎郑三俊也有点担心,说道:“内阁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惠世扬冷笑了一声,“能出什么事情, 这给辽东的军队拨军饷,本来就是应有之义。” 谷蝔 “这朝廷敢不给辽东拨军饷,辽东那群军头就敢闹事,就问他们内阁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郑三俊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只是郑三俊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显然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情,惋惜地说道:“我们在内阁里面,也有徐阁老和孙阁老两人。” “尤其是那孙阁老还是颇为认同袁崇焕在辽东修堡垒的建议,一心想要恢复对辽东四城的统治,这显然是与那昏君的战略不符的。” “只是他们的心思仿佛却在我们的东林党这一边,倒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其它东林党的官老爷听到这话也是摇了摇头。 那孙承宗与徐光启两人虽然入阁了,但是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在东林党发起的几次事情之中,几乎没有帮了什么忙。 如果不是他们东林党,现还需要这么两面在内阁之中的旗帜,他们早就把这两个人当成阉党处置了。 这些东林党的官老爷,就在酒楼里面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自己的计划。 他们浑然不知道,一个在他们的雅间之外听了许久的伙计,就这样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的谈话内容,已经全部放在了朱由校的桌上。 此时,魏忠贤和田尔耕两个人,垂手侍立在朱由校的面前,如同两个老实到不行的孩子。 那田尔耕显然是早已经看过报告里面的内容,期待地看着朱由校,问道:“陛下,这些人口出谋逆之言,实在是罪大恶级。” “要不臣马上带着锦衣卫过去,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直接关键诏狱里面,让他们享受享受我们锦衣卫的百般好处?” 那边的魏忠贤听到这话,直接冷笑了一声,插嘴说道:“陛下,都这种情况了,还何必将他们抓到诏狱里面,直接将他们抄家灭族了事,岂不快哉?” 谁知道那朱由校听到这话,没露出半分愤怒的表情,反倒是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们没听到这些人是怎么说了吗?他们对于我们准备跟建奴打仗的事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他们这都拿朕来跟英宗皇帝做对比了,显然认为朕这一次是死定了,这都卯着劲打算支持我们的北伐事业呢!” “有他们的帮忙,东林党的官老爷为我们准备作战物资时,也能上点心。” “这样一来,岂不是对我们跟建奴的作战大有好处?” “这么好的大臣,朕捧着他们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舍得杀他们。” 魏忠贤和田尔耕对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他们没有想到,朱由校在看到了惠世扬等人的对话记录之后,仍然能够保持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任何怒不可遏的情况。 哪怕惠世扬这些人,拿他来跟英宗皇帝做比较,甚至认为他还不如英宗皇帝,朱由校也不感觉到有如何的恼怒。 魏忠贤与田尔耕两个人心里都是叹了一口气。 当今的陛下心有沟壑,这些东林党人是真的给陛下提鞋都不配了。 他们也对朱由校更加敬畏了。 陛下不可欺啊! 不过,这魏忠贤想起今天朝议上的一个事情,心里也有点不解,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 第九十六章 礼部尚书来宗道 朱由校回到乾清宫之内。 魏忠贤也赶紧走了过来,向朱由校请示道:“陛下,我们真的要把那管控报纸的官署,设在礼部下面吗?” “依奴婢看,还是帮这个官署直接设在锦衣卫或者东厂下面,反倒来得更加稳健。” 朱由校看了一眼魏忠贤,心里微微感觉到有些失望。 经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朱由校已经认清了这魏忠贤的缺点。 那就是魏忠贤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搂到怀里, 吃相未免太过于难看,做事也太过于简单粗暴。 要是有一个强有力的皇帝支持魏忠贤,那还罢了。 若是想要单看魏忠贤自己做出什么大事,那怕是极难的。 甚至朱由校还察觉到,魏忠贤的骨子里,其实在面对东林党的官老爷时,那是既自负又自卑的。 这就导致了魏忠贤很多事情做得不够彻底, 但又有很多事情做得太过彻底。 论语有云, 过犹不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超过或者达不到都是不好的。 朱由校觉得自己必须要矫正魏忠贤的这种思想和做事办法。 “孙之獬不是顺天周报的主编吗?” “那毕竟不是正式的官位,那他就还需要一个正式的官位,就把孙之獬给调去当礼部侍郎,让他主理这管控报纸的官署。” 魏忠贤这个时候才了解到朱由校的真正想法。 他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声,这陛下那是真损啊! 但是这个时候,朱由校已经不把报纸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那礼部尚书来宗道不是个阉党吗?” “你去告诉他,让他如果和想要当阉党的话,就好好当阉党,不要老想着跳来跳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朕的耐性可以是有限的,朕不会因为他是阉党,就会由着他胡来。” “如果他不想当这个阉党大臣了,那就让他老老实实当一个东林党的官老爷。” 魏忠贤听到这个话,也是连忙低头称是。 其实这魏忠贤说到底,便是对东林党的官老爷有些自卑了。 像礼部尚书来宗道这种大儒, 在魏忠贤心目中,对方能够投靠到他们阉党的麾下,可是一直都被视作他魏忠贤的荣耀。 所以对来宗道这些人,魏忠贤也算得上是颇为宽容, 只要来宗道这些人,对魏忠贤勉强表现出合作就已经足够了。 但这不是朱由校想要的。 甚至朱由校这样做,也不只是为只是为了敲打来宗道。 他同时也是为了敲的内阁里面的那几个阉党大学士。 显然他们做的事情,让朱由校感觉到颇为不满了。 在最近的这几次事件中,这些阉党大臣,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战斗力,反倒有了几分和稀泥的意思。 朱由校前世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当胖虎在打大雄的时候,有人站在中立位置之时,就是已经在帮胖虎了。 朱由校可没有对来宗道这些大儒,有什么偶像包袱。 谷厞 当天晚上时候,来宗道正在吃着晚饭,仿佛心情比较好。 平时来宗道只能吃一碗饭的,今晚上竟然破格多吃了一碗,吃完饭之后还美美的泡了一壶茶。 他已经听说了,那个管控报纸的官署,就直接设在他们礼部的下面。 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再看看那顺天周报最近造成的轰动,也明白自己手里又掌握了一张好牌。 有了这张好牌在, 他无论是在面对魏忠贤时,还是在面对那些东林党的大臣时,都能够更加的处之若素。 魏忠贤要他用他来办事,而东林党的官老爷为了办报,也得好好的巴结着他。 这说句难听的,如果真的再出现上次朱由校差点大行了之类的事情,等到新皇上位时,他来宗道已经早已借助着手上掌握了这点东西,跟东林党的官老爷谈好了条件。 哪怕新皇上位,他作为一个阉党大臣,也绝对不会轻易被清算,甚至还能够继续担任朝廷的高官。 正当来宗道心情颇佳,打算回到后面,跟最心爱的那两个小妾嬉戏的时候,管家却来向他通报,“老爷,那魏忠贤竟然在这个时候登门了,是否需要先将他请去客堂?” 礼部尚书来宗道都听到这句话,心里也颇为震惊。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这魏忠贤倒是上门了。 来宗道只是稍作思考,便很快就已经猜到了那魏忠贤的来意,看来就是为了那个管控报纸的官署了。 显然,来宗道在对付魏忠贤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方法。 这一套方法,无非就是奉承,两头拿好处。 “赶紧派人,赶紧把九千岁送到客堂去,老夫收拾收拾,就过去见九千岁。” 管家连忙去了。 魏忠贤被来宗道的管家,恭敬地请到了客堂。 他手里捧起了一盏旁边侍女送上来的茶,抿了一口,再品味一下这茶的回甘,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别看着魏忠贤出生虽然贫苦,也过了很多困苦的日子了,但是他掌权那么久了,什么样的好东西他没有享受过。 对于在喝茶之类的事情,魏忠贤也颇为颇有自己的见解,显然这礼部尚书来宗道府上招待客人的茶,是十分好的。 甚至这个茶比魏忠贤他自己的珍藏都还要好。 魏忠贤从这个茶就可以看得出来,礼部尚书来宗道的生活也颇为奢靡。 魏忠贤自己可没有记得,自己有赏过来宗道那么好的茶。 他也感受得到这个茶的价格不菲。 那来宗道到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银两,就很值得思考了。 恐怕这来宗道两头吃,接受东林党以及东林党后面所代表的利益群体的好处,那是绝对不少的。 魏忠贤冷哼了一声,又把那茶汤抿了一口,随意的把那茶杯扔在桌上,发出了砰一声的声音。 旁边的管家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也是跳了一跳,这个魏忠贤可是声名在外的九千岁啊! “九千岁,可是这茶不和您老人家的胃口,要不然小的再给你换过一杯?” 魏忠贤冷笑了一声,“咱家看就不必了,咱家是个粗人,享受不了那么好的东西。” ------------ 第九十七章 被横插一杠子的来宗道(第二更) 来宗道的管家听到了魏忠贤那么阴阳怪气的话,显然也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作为主人家的管家,通常都是主人家最心腹之人,最主要就是要忠心,且又要懂得变通。 他看到魏忠贤的如此作派,明白今天的魏忠贤也是来者不善。 这种时候,他必须得先把魏忠贤的这个态度, 通报给了来宗道,才好让自己的主人家有足够的变通余地。 他给身边的仆从打了个眼色,对方悄悄地退出了客堂,往后院跑了过去。 显然魏忠贤也已经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他却并不如何的在乎。 那仆役跑到后堂,却看到来宗道刚好换了衣服, 从院子里面走出来。 “老爷,不好了,管家要小的过来跟您说, 那魏忠贤来到咱府上,显然是带有不满的。” “就连咱给他奉上的茶,他也只是抿了一口,便重重的扔在了桌上,老爷,您可得小心应对啊!” 来宗道听到这话倒是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之前倒是没有发生过。 不过来宗道的心思一转,便把这个事情抛出了脑后。 要对付魏忠贤这种人,就得万变不离其宗。 来宗道一个熟读经典的普通读书人,左依靠着自己的文学成就,右手依靠着自己的钻营本事,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也绝对不是一个庸才。 他冷笑了一声,显然对魏忠贤的不满, 没有太过在意,说道:“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 说完,来宗道便迈着八字步,不慌不忙地的往客堂走去。 直到来宗道来到客堂外面时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加快了脚步,装成一副仿佛急匆匆的样子往客堂走去。 当他进入到客堂之后,果然看到了那被打翻的茶杯,以及流淌了一地的茶水。 来宗道先是给魏忠贤行了个礼,口中喊道:“九千岁莅临寒舍,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下官早上起床的时候,还看见喜鹊叫,料想今天有人肯定会有大好事发生,没想到这个大好事。竟然印在了九千岁的身上。” 可是要是按照以前,以来宗道的这个身份,对魏忠贤如此而言奉承,说尽了好听的话,肯定是早已经满足了魏忠贤的自尊心,使得魏忠贤眉开眼地笑了起来。 显然,来宗道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可他看着魏忠贤的表情, 却没看到这魏忠贤没如同往常一样,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反倒看到了魏忠贤眼睛里, 流露出的冷意越来越深。 “以后就再不要再叫咱家九千岁了,陛下可都跟咱家说过了,这所谓九千岁的名头,也不过是你们这些大臣,拿出来捧杀咱家的。” “你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咱家在天下读书人和百姓的心目中引起恶感,是为了让咱家遗臭万年。” “所以以后,咱家这个九千岁的名号就不用了,咱家只是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太监。” “要是来尚书看得上的话,就称呼咱家一声魏公公,要是看不上咱家,便是称呼咱一生魏阉,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来宗道听到这些夹枪夹棒的话,心里更是猛烈的跳了几下。 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今天这个事情,显然有点不太能够善了了。 他识趣地没有再在这个九千岁的名号上,多浪费什么口舌。 谷汒 毕竟名义上他还是一个阉党大臣,魏忠贤失去了这九千岁的称号,他要是说多了,便是在这朱由校和魏忠贤两边不投好,这又何苦来哉。 来宗道反倒回过身来,指着那管家大声骂道:“没看到魏公公的茶水都翻了吗?你们是废物还是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魏公公换茶水。” 来宗道的管家赶紧出来告了一声罪,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魏公公,老爷,这是小的罪过,小的马上怕叫人去换。” 这魏忠贤没有管来宗道的表演,只是指着来宗道旁边的椅子。 来宗道倒是十分上道,乖乖的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过了一会,那茶水又被来宗道的管家亲自送了上来。 可是这魏忠贤,却没有这没再有半点品尝茶水的心思。 “咱家来到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 “你们礼部不是缺一个礼部左侍郎吗?陛下已经决定了,就让那孙之獬坐礼部左侍郎的位置。” “你那个什么管控报纸的官署,也直接归这孙之獬主理。” “咱家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吧?” 这来宗道听到这话,心里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甚至让他正在捧着茶的手都震了一下。 些许的茶水从茶杯里漏了出来,沾到了来宗道的胡子,与及他的胸前的衣服上,倒显得来宗道有几分狼狈。 只见来宗道老脸一红,连忙掏出了小手绢,擦去了胡子和衣服上的茶水。 他虽然心里满是惊涛骇浪,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看着魏忠贤有些惭愧的说道:“老朽年龄大了,倒是要让魏公公见笑了。” 那魏忠贤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这来宗道,等着他回话。 来宗道看着竟然没有混蒙混过去,倒也已经明白了魏忠贤的心思。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他如果不给出一个令魏忠贤满意的说法,对方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话题的。 可是他能够答应这个事情吗? 他绝对没有办法答应这个事情。 因为这管理报纸的官署,是来宗道早已经看好了的利益。 他甚至已经有了将管控报纸的官署,直接接受自己亲自管辖的心思。 只见他没想到,现在朱由校竟然横插一杠子,强行安插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甚至还直接想要让孙之獬,把这个管辖报纸的官署拿在手上。 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昨天的时候,惠世扬等人已经暗地里给他通过书信了,也是想让他把这个来宗道的管家,交给出身于东林的吏部右侍郎管辖。 为此,惠世扬等人,还许诺了他相当多的好处。 那些好处之多,让来宗道这种见惯了世面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心惊。 ------------ 第九十八章 一杯茶水识贪官(第三更) 他甚至都想不到,惠世扬他们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许诺给他。 而现在,对于来宗道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这管控报纸的官署。 到时候他掌握在自己手里也好,还是把它交给东林党好,都是一个天大的好处。 但是如果他没有抓住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那他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而来宗道想要把这个管理报纸的官署拿在手上, 那么就绕不过一个关键的人物,就是这个新任的礼部左侍郎孙之獬了。 只是这孙之獬的尿性,来宗道是十分清楚的。 如果孙之獬来礼部上任了礼部左侍郎,那来宗道之后还要孙之獬听他的摆布,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谁都知道, 这孙之獬就是阉党的忠实狗腿。 他唯一的胜算, 那就是阻止孙之獬来上任礼部左侍郎。 只见来宗道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一条计划。 “魏公公这种做法,怕是不太好吧?” “也不是下官不愿意接受来自陛下的诏令,也不是下官对魏公公有什么看法。” “下官这都是为了陛下以及公公的名声着想啊!那孙之獬不过就是一个翰林院检讨,他离这个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中间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级。” “就更不要说,这个孙之獬还是那所谓顺天周报的主编了。” “这样一来,如果陛下直接任命了这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还让他直接管着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那岂不是不成体统了。” “毕竟这也没看见孙之獬立下什么功劳,现在就让他升任礼部左侍郎,那就更是闹笑话了。” “如果再让他管着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那到时候若这真的起了争执,那岂不是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这个事情如果流传出去,对于陛下和魏公公的名声,那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啊!” 谁知道那魏忠贤听到这话, 竟然出乎来宗道的意料,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猜到你这个狗东西,会这样说的表情。 魏忠贤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陛下果然神机妙算了。 他来之前,朱由校连来宗道会用什么理由搪塞,都给他分析得清清楚楚了。 魏忠贤笑着说道:“这个事情不要紧,便就是天下的读书人和百姓都误解了,那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这陛下已经说了,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他乃是一个昏君。” “事到如今,他要是不干点什么事情出来,那岂不平白的坏了这昏君的名声?” “这样一来,以后东林党人还怎么在天下人面前,污蔑他是个昏君?” “这是万万是做不得的,可不能坏了东林党人的生计。” “至于咱家,那就更是那么个道理了,咱家都是紧跟陛下步伐的,陛下的都认为自己是个昏君,那咱这样一个区区的阉人,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谷珟 “何况咱家这阉党的名声在外,什么混账事情没有做过, 也不差这一件。” 那来宗道听了这话, 心里面就更加有了几份着急了。 他再想到了东林党人答应给他的那些好处,心里的贪欲竟然战胜了他的理智。 可来宗道脸上, 仍然是一副一心为魏忠贤着想的模样,说道:“魏公公,这次绝对不能够这样做,虽然陛下与公公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但是下官非常清楚这个事情,对于陛下与魏公公的影响。” “这些年来,我来宗道也承蒙魏公公的照顾,可算是平步青云,到了这种时候,我就更不能做出损害魏公公利益的事情了。” “让恕下官不能够接受陛下与魏公公的这条命令,还请魏公公回去跟陛下说明这其中的关键。” “如果陛下真的要怪,那就怪到下官的头上来吧,下官愿意认罚。” 来宗道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以前的话,魏忠贤看到他那么坚决,说不定还真的回去了。 不得不说,按照魏忠贤以前的做派,可能过后都根本不会为难来宗道。 这魏忠贤绝对是个奸臣不假,但是纵观几年来,魏忠贤掌权的这个时间之内,阉党的待遇可谓是相当不错。 甚至在魏忠贤掌权的这几年,那几个内阁大学士明面上虽然是阉党,但是暗地里收受了东林党的好处,充当骑墙派的例子也不少,也没见这魏忠贤就对他们怎么样了。 今天在这里,来宗道之所以说话那么硬气,恐怕凭借的也是这点东西。 可是来宗道还没想到,今天这个情况有点不太一样。 魏忠贤听到来宗道这话,脸露出了几分冷笑,眼睛里的光芒更是冷的吓人。 他捧起了来宗道的管家给他新换上来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赞扬地说道:“这个茶确实不错不得不说,就连咱家平常时喝的茶,都没有这般的体统。” “哦,不!是连陛下喝的茶,甚至也比你这个茶差的差了几筹。” “可想而知,这个茶是绝对不便宜的,只怕这样的珍品,那还是有价无市。如果不是顶尖的权贵,人家还真的舍不得他拿出来送礼。” “但是到了你礼部尚书来宗道这里,这么好的茶只不留起来自己偷偷的品尝,反倒拿出来只是当成平常侍客的茶叶,可见你来宗道的底子到底有多么深。” “在往常的时候,咱家看你来宗道倒也是个阉党,所以我们东厂和锦衣卫,一直对你们没有严加监视,又或者说,对你来宗道的监视流于表面了。” “这一点倒是我们的错,可是我们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你来宗道今天在这里,竟然胆大包天,敢抗旨不遵,实在是罪大恶极。” “若你来宗道还真的是个光明磊落,清廉如水之人,那咱家还真的敬你是条汉子,说不好今天就这样走了。” “但就凭这盏茶水,咱家就可以确定,你来宗道绝对不是什么清廉如水之人。” “起码,咱家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赏过你这种的好东西了。” 来宗道越听脸色越变幻。 当魏忠贤把所有的内容说完了之后,这来宗道的脸色已然大变。 ------------ 第九十九章 来宗道的选择(第四更) 来宗道原本捧起了那盏茶,却久久地放在胸前,抬起来喝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 这个茶确实相当不错,也确是东林党人送给他的好处。 据他所知,这些茶叶如果不是来自某些大商贾的孝敬,东林党的人也是拿不到此等好东西的。 或许这就是东林党人, 所谓朝廷不该以民争利论调的理论基础。 但来宗道没想到,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茶叶,竟然把他的底子都给露出来了。 来宗道倒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感觉到喉咙发干,张大了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魏忠贤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把那手里的茶杯, 放到了来宗道旁边的桌子上。 那茶盏轻轻地发出“砰”的一声,却如同一把重锤, 重重地击在了来宗道的胸膛上。 来宗道突然跪到了地上,老泪纵横,竟然显得有几分凄凉。 他深深地给魏忠贤磕了个头,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眶流了出来。 他非常清楚,如果东厂和锦衣卫真的想查他来宗道什么东西,那他绝对是瞒不过去的。 当他那些东西被查出来了,那么他背叛了魏忠贤和朱由校的事情,是绝对是瞒不过去的。 那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如果是以前魏忠贤最多报复他一个人,最多让他夺官去职。最多让他自己了结自己。 但是从朱由校最近发起的几次事件来看,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现在的朱由校,更像是学了明太祖朱元璋的做事方法。 传说中, 朱由校也是上次大行的之后, 上天见到了大明太祖皇帝, 得到了太祖皇帝的教导,才有如此的性情大变, 才有了如此的凶残无情。 但无论朱由校发生这样改变的原因何在,都无法改变一个事情,那就是现在的朱由校绝对冷酷无情。 他来宗道把底子露出来,但又不愿意老老实实的把屁股放在朱由校的这一边,那他唯一的结果,就是朱由校杀他全家。 不,恐怕到时候朱由校不但要杀全家,还要诛他三族,甚至是诛他九族。 这种结果是来宗道绝对无法承担的。 这魏忠贤没有在意痛哭流涕的来宗道。 在魏忠贤的心目中,这来宗道竟然敢蒙蔽了他那么久,那就是该死。 如果不是当今的陛下要敲打来宗道,不是他魏忠贤今天喝了来宗道的府上的这一盏茶水,他还真不知道这来宗道竟然是如此的货色。 魏忠贤很想宰了这来宗道,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厮还有用。 他甚至还要来到来宗道,平静地说道:“来宗道啊来宗道,我魏忠贤对你也算是颇为尊重。” “这些年来,你借着我魏忠贤的东风,也拿了不少的好处, 想不到你竟然想两家通吃, 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谷億 “其实这孙之獬也算是不错, 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也还算能做事,同时他还出自翰林院,还是个翰林院检讨。” “你礼部的礼部左右侍郎,不就是必须要是翰林院出身的吗?这些资历,孙之獬都是有的。” “但如果你来宗道硬说孙之獬,没有资格做一个礼部左侍郎,这就太让陛下和咱家感到失望了。” “现在咱家想听一听你对这个事情有何说法?你是打算死全家呢?还是打算老老实实把这个事情做好?” 来宗道听到这话,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竟然跪着到了魏忠贤的脚边,一把抱住了魏忠贤的小腿。 “魏公公,咱知错了,从此以后,下官就是魏公公的一条狗,你让咱家往东,咱家不敢往东,你让咱家往西,咱家绝对马上往西。” “依下官来看,这孙之獬当一个区区的礼部左侍郎,那是正当其时,下官无条件接受这一条来自陛下的诏令。” 可没想到这魏忠贤,竟然一脚就把这来宗道踹开了,这让来中道的身体扑腾了几下,都没喘过来气。 旁边的来宗道的管家,看到这一幕,却不敢上前来。 但是他明白自己在这来家已经混不下去了,毕竟来宗道的管家看到了来宗道的这般丑态主,将来对方又怎么可能,仍然留他在身边。 可魏忠贤看到来宗道的这副惨状,却没有半丝的怜悯。 “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如果你要做狗,那就得做陛下的狗。” “别说你了,就连咱家那都是陛下的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也逃不了这条命。” ”不过,如果刚才咱家刚来的时候,你要就同意了这个事情,那么这就是来自于陛下的圣旨。”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陛下的圣旨毕竟还没下,这个事情也还没有公诸于众,那这个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也该到了你来宗道给陛下表忠心的时候,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是陛下下的这个圣旨,那肯定对陛下的名声有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是要知道该如何为陛下解忧。” “现在这孙之獬要当礼部左侍郎,还要主理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却不必再是出自于陛下的圣旨。”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可能是你礼部尚书来宗道,亲自给陛下举荐的孙之獬?” 来宗道听到这话,再也顾不住身上的伤痛,仿佛一切的时间都静止了。 甚至来宗道的瞳孔都缩了一缩,瞳孔,如同听见了这世界上,最残忍最恐怖的事情。 他“嗷”了一下就哭了出来,再也不见半分礼部尚书的体统。 他连滚带爬到了魏忠贤的面前,拼命的磕着头。 “魏公公,这个事情不能这样做,这个事情不能够这样做啊!” 魏忠贤嫌弃地绕开了他,从直接就走了出去。 只听到远处魏忠贤的声音悠悠传来。 “能不能这么做,不是咱家说的,也不是陛下说了算,是要看你自己怎么说。” “咱家希望明天,陛下就能够看到你来宗道推荐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的奏疏,否则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 这四章早上发。 兄弟们,以后不凌晨发了,改为早上发,这四章写好了,明天早上会全发出来的。 ------------ 第一百章 东林党人的反扑 魏忠贤就这样走了。 来宗道呆呆地坐在了地板上。 虽然在客堂里面点了几个火盆,烤得客堂温暖如春,但是这个时候的来宗道,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 旁边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来想要将这来宗道扶起来。 “老爷,这地上凉,那魏忠贤已经走了, 不要再坐在地上,否则容易得了风寒。” 那魏忠贤一把甩开他的手。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老公狼。 “你们都给我滚,谁要是再私自走进来,那么我要他的命。” 管家从来没有看到来宗道的这副表情。 他虽然是来府的管家,但是来宗道想要弄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管家害怕了,连忙带着其他的下人就退了出去。 魏忠贤来的时候只是傍晚,可是这来宗道在地上一坐,就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做到旁边火盘上面的无烟煤,都已经变成了煤灰。 来宗道才失魂落魄地从地上走了起来,挪动着那老迈不堪的步伐,往后院走了过去。 他现在明白朱由校和魏忠贤想要的是什么了。 这就是朱由校在敲打他,也是让他彻底的在阉党这边站队。 他明天如果真的按照魏忠贤所说的那样,给朱由校上一封奏疏,举荐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并且举荐对方主理管控报纸的官署,那么他来宗道就被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阉党。 来宗道感觉那样做了之后,自己将遗臭万年。 读书人的那点坚持,再也没有了,读书人那点清高,也再也没有了,这简直如同要了来宗道的命一样。 来宗道曾经想过三尺白绫,留下最后的清白,留下读书人最后的体统,但是他做不到。 可要是让他上奏疏, 他也半天都下不去笔。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朱由校还是收到了一封来自于礼部尚书来宗道的奏疏。 那来宗道奏疏里面的内容,自然是举荐翰林院检讨孙之獬升任礼部左侍郎。 随后,礼部尚书来宗道的这个议题,很快就在朝廷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孙之獬是什么货色,整个朝廷上下就没有人不知道了。 在他们看来,这次来宗道是打算绑死在阉党这条船上的。 甚至在第二天的顺天周报,还对这个事情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 可想而知,有了顺天周报的加成,来宗道为国荐才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这一次来宗道算是彻底的火了。 几个东林党的大臣,再次聚集到礼部侍郎杨景辰的府中。 只看到惠世扬愤怒地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甩去,“砰”的一声,在茶杯陶瓷碎片飞溅。 谷茱 旁边的一个东林党同僚,脸上马上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那伤口就在他的脸颊上,如果再偏一点,那就会刺进他的眼睛,这个眼睛是铁定保不住的。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有那么一个意外。 惠世扬当场也愣住了, 老脸一红,他刚才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已,想不到竟然产生了误伤。 礼部侍郎杨景辰脸色也十分难看,这里毕竟是他家里,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惠世扬在这里摔杯摔碗了。 惠世扬也看到了杨景辰脸色有点不太对,连忙上前拱手,说道:“杨兄,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那来宗道实在是太过分了了,这才怒不可遏,失手摔了杯子,还请杨兄见谅。” 这杨景辰听到这些话,才勉强把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杨景辰表面上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小事,惠兄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下一次不要再那么愤怒了,过于愤怒容易伤肝,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惠世扬还能说什么,只能够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杨兄的关心。”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他们就不把聊天的重心,放在这个事情上面了,反倒开始聊起了,他们今天真正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惠世扬朗声说道:“各位,来宗道看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又或者受到什么人的威胁,如今他的这个举动,显然已经明确地投到了阉党当中,恐怕以后不能够再为我们所用了。” “不过诸位倒也不必那么担心,我们一切的事情还有杨兄做主,便出不了什么大事。” 惠世扬又转过头来看向杨景辰,奉承地说道:“杨兄,那个孙之獬虽然升任礼部左侍郎,但杨兄你毕竟也是礼部右侍郎。” “杨兄又在这礼部经营已久,那孙之獬初来乍到的,很多东西都不熟悉。” “如果杨兄这一次把握好机会,给他下几个小绊子,让他露几回丑,到时候就算不用我们赶,他也得乖乖的滚蛋。” 杨景辰听到这话,也是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地点了点头。 这也确实也是他的打算。 如果按照朝廷上面的惯例,杨景辰是礼部右侍郎,但是这孙之獬是礼部左侍郎,可比这惠世扬还要高半级。 问题是杨景辰已经垂垂老矣,他熬了半辈子,也才熬上一个礼部右侍郎。 可那孙之獬就借着巴结的皇帝,竟然那么容易就当上了礼部左侍郎,这让他心里那口气如何消得了。 对方这不是要当这个礼部左侍郎吗?那也得看他这个礼部右侍郎答应不答应。 杨景辰义正词严地朗声说道:“我与孙之獬同是朝廷的臣子,又一起在礼部任事,按理说应该并肩同行,风雨同舟,合作无间。” “但是那孙之獬乃是一个阉党,还是个幸臣,这样的人如果做了礼部左侍郎,那我大明的体统何在?” “诸位请放心,这个礼部里面有孙之獬无我,有我没有孙之獬。” 东林党官员听到了杨景辰的这个表态,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在他们看来,那孙之獬初来乍到,是绝对玩不过老狐狸杨景辰的。 正当几个人感觉自己找到了出路,弹冠相庆的时候,外面杨景辰的管家却突然前来通报。 “老爷,宣政司的官员来了。” ------------ 第一百零一章 乐极生悲,全家团聚 杨景辰听到这话,也有些纳闷。 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这翰林承旨的官员还来这里干什么? 旁边的惠世扬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大喜的表情,说道:“在下大概已经猜到了翰林承旨过来做什么了。” “十有八九是陛下觉得这礼部左里面少不了杨侍郎,但又因为自己提拔了这孙之獬作为礼部左侍郎,害怕两者之间产生什么摩擦, 这才特意下了圣旨,派人过来安慰杨侍郎的。” 大家听到这话,都觉得十分有可能。 杨景辰闻言也颇为高兴,惠世扬心里对他有点羡慕。 这都来圣旨了,只能够说明杨景辰将大有好处。 说不好,还有大量的赏银赏物,就跟在后面呢! 看来, 这下还真是对管控报纸的官署很重视啊! 要不然, 陛下何至于专门派人来讨好杨景辰。 杨景辰当即也是精神一振, 事到如今,他倒是拿捏起来了,斥责管家说道:“这样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平白丢了我杨家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杨家管教下人无方呢!” 管家被训斥了几句,知道自己的都爷爱在外人面前摆面子,也不敢反驳。 旁边的惠世扬等人,也连忙上来夸赞道:“杨生管教下人得力,实在是我辈楷模。” “就杨兄你这般处变不惊的姿态,哪怕我等再修炼叁年,也是跟不上的。” “依我看,杨兄有在宰辅之盗啊!” 杨景辰自然是知道管家不敢还口的,再听到众人的夸赞声,当场就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满足到了极限。 “各位同僚实在是过奖了, 我这边就沐浴更衣,准备出去迎接圣旨。” 说完, 杨景辰又转过头来看向管家, 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不见了 “你先出去安抚他们一下, 就说老夫马上出去。” 那管家听这句话连忙去了, 其他的几个东林党的大臣也涌过来,对杨景辰奉承道:“这一次我们可以亲眼看到杨侍郎受到嘉奖,实在是我们的荣幸,看来杨侍郎是已经进了陛下的眼。” “今天晚上这风月楼里走一趟,杨侍郎肯定是要请客的。” 杨景辰摆了摆手,说道:“请客倒是小事,只是无论这翰林承旨给我宣布的圣旨是怎么安抚我的,甚至陛下在如何赏赐我,都无法改变我心中的志向。” “那孙之獬用如此方法进入了礼部,担任礼部左侍郎,那就是与我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与他一较长短。” “诸位同僚不必再劝我,这礼部里面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其他的东林党的大臣真怕这杨景辰受了皇帝的好处之后,便默认孙之獬担任礼部左侍郎的事情,还觉得有几分担心,但是杨景辰既然这样说了, 那他们就放心了。 等到这杨景辰沐浴更衣出来,来到客堂上面, 再等到管家他们摆上香桉, 这些负责过来宣旨的官员脸上,早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不过,等到翰林承旨的官员,看到那礼部右侍郎那一脸振奋的样子,心里还有还真有点郁闷。 真是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们第一次看到有官员被抄家灭族,竟然还有那么高兴的表情,真是罕见。 只见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折腾好了之后,翰林承旨的官员终于摊开圣旨,开始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的意思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杨景辰担任礼部右侍郎多年,其人貌似忠良,实则奸佞。 今有礼部尚书来宗道检举揭发,提供大量的证据,将这礼部侍郎杨景辰犯下的种种恶行诉诸皇帝。 朕看到了这些检举揭发的内容之后,也是感到触目惊心,实在是大失朕望。 礼部当为六部之首,堂堂礼部侍郎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之人,实在是让大明蒙羞。 礼部侍郎杨景辰作为国子监祭酒,也实在让国子监蒙羞。 杨景辰如此恶行,不重罚不足以平民愤,不重罚不足以正纲纪。 今将礼部侍郎杨景辰投入天牢,择日处斩,其叁族尽皆诛灭,以儆效尤。 本来杨景辰开始听时十分高兴,可是他越听下去,便越感觉到这个事情不对劲。 等他把所有的内容听完的时候,他与双腿都在发抖,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来宗道完全是在污蔑我,我要见陛下!。” 旁边已经来了一堆锦衣卫,直接将杨景辰拿下了。 那翰林承旨的官员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鄙夷。 “杨侍郎,相信除了你不服之外,也没有谁会不服了。” “那来尚书把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都给和盘托出了,那里面还有大量的证据,今天你是死定了。” “嘿,我给你一死人说那么多干什么。” 说罢,翰林承旨的官员便举步离开,剩下的事情就由锦衣卫的人来干了。 在场的其他东林党官员听到这句话,也如丧考妣。 他们已经明白了,如果是别人举报这杨景辰,那一切的事情倒是还好说,大不了就说别人污蔑他们。 但是如果这个事情是礼部尚书来宗道举报的,那一切又是不同一个说法了。 因为作为礼部尚书对自己副手,肯定是了解很清清楚楚的,同时也有很多掌握他证据的机会。 显然,这来宗道已经明白,自己以后是肯定不能够再做骑墙派了,否则必定是会死全家的。 那他既然已经决定全身心投入到了阉党,那礼部侍郎杨景辰这些人就不能够再放过了。 旁边的两个礼部的东林党官员也慌张了,现在杨景辰被抓了,那他们也同样在吏部做官,同样呆在来宗道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他们就躲得过这个事情吗? 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不应该是杨景辰的安危了。 而是他们自己。 锦衣卫一拥而上,把其他这些东林党大臣都要抓走。 “不要抓错人,我们只是来到这杨景辰府上商量公事了,我们跟这个杨景辰私下里没有什么关系啊!” “嘿,你们要去诛杨景辰九族,那你们就去抓他的家人啊,我们又不是,抓我们干什么?” “快闭嘴吧,你们说你们不是,那你们就真不是了?” “我看你们就是!” ------------ 第一百零二章 真龙戏凤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锦衣卫衙门的门口,早已聚集起了大批的着急等待的人。 这些人有一些事东林的的家眷,有一些是这些家眷带来了家丁。 他的老爷今天早上的时候,只是说出门找同僚商量点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商量事情,会商量进了锦衣卫的牢里面。 他们可是听说了,进了锦衣卫大牢的官员, 那就没有能够全须全尾出来的,至少也是一个抄家灭族。 这些消息一传出来,对于这些都被抓东林党官老爷的家眷来说,那简直就有种天塌了一样。 各位被抓的东林党的官老爷府上的夫人,也都纷纷乱做一团。 他们一边赶忙写信回去,告诉自家老爷在乡下的家人,以及告诉自己在乡下的家人, 赶紧提桶跑路。 晚一点朝廷的锦衣卫就来了, 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要跑的话,趁现在就得赶紧跑了。 她们一边又得赶紧派着家丁,在后院的院墙外守着,就等着他们老爷最喜欢的那些小妾,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提着金银细软翻墙而出。 到那个时候,这些各个东林党的官老爷的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下令家丁,把那些东林党的官老爷最喜欢的小妾当场打死。 女人的忌妒的可怕的,这样做的夫不在少数。 做完了这一切的事情之后,各府的夫人也没有闲着,连忙提着大量的金银,出门去找各种各样的关系,看一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老爷给捞出来。 同时,她们还得去打听打听这个事情, 有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结果他们打听了许久,方才打听说这个事情的经过。 她们老爷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了。 原来这一次的事情,只见针对礼部右侍郎杨景辰。 而他们刚好到了杨景辰府上商议事情,这才被人家来抓杨景辰的锦衣卫,一次性给他们抓了起来。 这个事情说大吧,那也不大,毕竟他们只是过府商量事情,就算皇帝要诛九族,那杨景辰的九族跟他们这些人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同僚可不在九族的名单之中。 但要是说他们这些人没有事情吧,那也倒也未必。 各府的夫人其实都知道,这自家老爷平时在做的是什么事情。 他们的老爷那都是坚定的东林党啊! 现在谁都知道,当今的陛下不太喜欢东林党。 谁也不好说,陛下这一次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把他们的老爷也给解决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老爷那可就麻烦大了。 很多此次事件中被抓的东林党大臣的夫人,聚集到了惠世扬的府中。 毕竟这一次在礼部侍郎杨景辰家中商量事情,就是惠世扬先发起的。 “惠夫人,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现在我们老爷已经被抓了, 可都是因为你们家的老爷, 把我们老爷在杨景辰家里聚集起来的原因。” “现在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可就不走。” 谷鴰 本来惠世扬的夫人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感觉到够烦了,没想到现在又要被其它东林党大臣的夫人围攻,心里就觉得更加烦躁了。 但是这个事情说起来的话,还真是他们老爷理亏,她也不好对这各府的夫人恶意相向。 何况正是人多力量大,惠世扬的夫人在安抚各府夫人时候,也存了利用他们的心思。 她严肃地对这些东林党大臣的夫人说道:“各位夫人,现在我们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正是需要我们同舟共济的时候。”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想要说服一些大臣,为我们的老爷在陛下面前说情,看能不能把我们老爷,从这个事情里面摘出去。” 其他的夫人想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惠世扬的夫人看见大家没有特别的意见,心里面也是松了一些,便开始给他们分配任务。 个个是属于一些位高权重的东林党甚至是阉党的大臣。 结果他们竟然发现,他们能求的人也不多。 东林党现在是彻底的没落了,竟然没有什么东林党大臣身居高位了。 这与东林党大臣在百姓之中有极高的威望,形成了极大反差。 这些东林党的大臣一来没有什么权力,说的话朱由校也不爱听,就算这些东林党的大臣愿意收他们的银两,也帮他们做不了什么事情。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够把求情的目标,放在了阉党的大臣的身上。 若是按照以前的话,阉党大臣可比他们的老爷更加敢于收钱办事。 甚至还有不少的大臣,或许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更是暗地上极其同情东林党的。 按照惠世扬的夫人的估计,她们想要让这些阉党大臣收点钱做点事情,还是颇为简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一次他们提着大量的金银上门,这些阉党大臣却都对他们避而不见。 这也让各府的夫人感觉到了十分的稀奇,怎么这一次阉党大臣,都开始变得清清白白起来了? 其实他们只是知道,这一次是因为礼部尚书来宗道彻底倒向了阉党,是因为来宗道检举揭发了礼部右侍郎杨景辰,所以才引发的这个事情。 但是她们却不理解这个事情背后所蕴含的含义,不明白这是一个多么深的坑。 惠世扬的夫人黄氏已经走访了好几个阉党的大学士,但是都一无所获,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那些阉党大学士,都说是什么天色已黑,男女授受不亲,惠黄氏一人上门,难免传出是什么流言蜚语,实在是不见也罢。 可是现在他们的老爷,正在诏狱里面受着苦,她们怎么可能等得到明天白天。 她们要是等到明天白天,说不好只能给各自的老爷收尸了。 黄氏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名阉党大臣,就是那新任的礼部左侍郎孙之獬。 听说着是这孙之獬因为报纸的事情办得极好,最近在陛下的面前正当红。 如果有阉党大臣在陛下的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好,他们的老爷还真的能够放出来。 想罢,黄氏对马车外的马车夫说道:“不回府上了,先去那孙之獬的府上。” 而此时,朱由校已经在孙之獬的府上,待了一整个下午了。 ------------ 第一百零三章 求敌人的条件(第四更) 正是因为报纸的事情,这孙之獬办得极好,也颇让朱由校感到满意。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哪怕这孙子写就是一个再忠心的阉党,他也不会轻易把对方,放在礼部左侍郎的这个位置上。 毕竟礼部左侍郎这个位置可以说是极高了,这孙之獬虽然文章做的不错, 但资历上还是差了不少。 同时,朱由校对这个顺天日报的事情,显然是十分看重的,也在大把大把的往这孙之獬的报社里面投钱。 今天他兴致一来,甚至还亲自在锦衣卫的保护下,微服私访来到这孙之獬的府上, 教导他到底应该如何的办报纸。 这孙之獬自然是受宠若惊,也是认认真真地聆听了一个下午朱由校的教诲。 朱由校那毕竟是一个穿越者, 虽然没有吃过猪肉, 但是见过猪跑。 他的建议给了这孙之獬很多启发。 眼看着已经天黑了,这朱由校还在孙之獬的府上吃了一顿饭,便打算启程回到宫中。 谁知道,正当孙之獬亲自将朱由校送出门时,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惠世扬的夫人黄氏,正好来到孙之獬的府前,看到朱由校与孙之獬在门处说着什么。 黄氏心中大喜,她就怕这孙之獬不肯见她,如今看来这真是正好。 那黄氏来朱由校与孙之獬的面前行了个万福,那边的锦衣卫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是黄氏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马上就会死于乱箭之下。 “请问哪一位是礼部孙侍郎?妾身乃是刑部左侍郎惠世扬的夫人,今日上门实属无奈,乃是有事相求。” 朱由校心里很惊讶,他方才二十多岁,但是这孙之獬已经三十多岁了,对方也应该猜得出来, 哪个是孙之獬才是啊! 但是事有不巧,这黄氏又听说孙之獬本来就十分年轻,便坐上了礼部左侍郎的位置,平时容貌又十分善于保养,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样子。 所以黄氏才不能够确认谁是孙之獬,故而才有如此疑问。 那孙之獬也正想说话将黄氏赶走,毕竟这惠世扬之所以有今天的大祸,那都是因为惠世扬那孙子,竟然聚集到了礼部侍郎杨景辰的府上,想要商量怎么搞他孙之獬。 因而,孙之獬又怎么可能要帮对方,他不落井下石,都已经说得上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了。 可是没想到他还不曾说话,旁边的朱由校便用眼神制止了他。 孙之獬愣了一下,在看到朱由校的眼神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那黄氏的身上,只见那黄氏果然容貌出众,身材高挑。 他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朱由校这样做的原因。 只见那朱由校站了出来,装作有些傲慢的说道:“我正是孙之獬,这位乃是我的好友工部侍郎孙元化,你要是有什么事情, 大可到客堂再说。” “此地人来人往的,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人旁人看了,容易说出闲话。” 那黄氏听到这话更是高兴,这代表着对方有可能答应她的请求。 黄氏再认真去看这名为孙之獬,实为朱由校的官员时,只感觉到对方竟然容貌出众威严,看起来身材还颇为健壮。 她心里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果然这孙之獬就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容貌出众。 谷葌 若不是这样,黄氏想必对方也未必能在陛下的面前如此当红。 只是黄氏不知道,这一次孙之獬若是肯为惠世扬说话,她们是要付出多少的银两。 只见朱由校带这黄氏,就回到了孙府客堂当中,分宾主落座。 而那真正的孙之獬,当着两个人的面告辞离开了。 当到这两人回到客堂,那伪装成孙元化的孙之獬,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府上。 他一回到府上之后,就赶紧把自己的管家叫了过来。 “你赶紧去带着下人,把一个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呆会陛下肯定要用。” “哎哟,告诉所有的下人,把自己的嘴巴管严实一点,今天府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胆敢有人流传出去,那老爷必然要了他的性命。” 管家听到孙之獬的吩咐,再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人就收拾院子去了。 没错,朱由校确实是看中了这黄氏。 虽然这黄氏乃是惠世扬的夫人,但又刚好是惠世扬的续弦,年龄其实并不大,也就那么二十多岁。 最让朱由校所看重的,不只是黄氏容貌出众,身材高挑,也正是因为她胸怀博大,可谓是刚好长在了朱由校的审美观上。 此时的朱由校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脸上也感到有些气血上涌,显然是已经动了凡心了。 朱由校开始明知故问,道:“惠夫人,如今礼教森严,夫人却夜晚上门,难免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若是让外人知道,终归有几分不妥,不知道你特意来到本官府上,可是有什么见教啊?” 那黄氏看到朱由校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心里微微的觉得有点害怕。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惠世扬一旦出事,不但惠世扬的家族保不住,就连黄氏的娘家也都保不住了。 她恭敬地给朱由校施礼,说道:“孙侍郎,若不是被迫无奈,妾身也不愿意夜晚上门。” “只是我们家老爷的事情,想必孙侍郎已经听说过了,如今这还请孙侍郎出手相救,我们惠府感激不尽,过后必有重礼相酬。” 那知道朱由校听了这话,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调侃的笑容,道:“你们这是找错人了吧,惠世扬为什么被抓?为什么出现在那礼部侍郎杨景辰府上?我心里清楚的很!” “他们不过就是聚集起来,商量一下如何搞我,那这样算起来,你们就是我的敌人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怎么可能能够帮助你,还将那惠世扬就出来,这不就是让本官救自己的敌人吗?如此蠢事本官怎么可能会干。” 黄氏听到这些话,也是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她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正如黄氏所说的,她又不是没有办法,也断然不能求到这孙之獬的府上。 ------------ 第一百零四章 正人君子伪孙之獬 黄氏听到朱由校这个话之后,当场也是沉默了。 的确如此,他们现在确实没能够拿得出让这孙之獬感到有兴趣的东西。 就连他们提出的金银财宝,也已经被孙之獬给拒绝了。 同时,事情也确实是这样,黄氏十分了解孙之獬的想法。 千里做官只为财。 孙之獬现在虽然可以收了他们的金银财宝,但这是一个十分不划算的买卖。 因为如果孙之獬为了他们送的这一点金银财宝, 便他们这个事情出头。 若是搞到最后自己让朱由校不满意了,对孙之獬以后的仕途,那是大大不利的。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想必也是能够让孙之獬作出合适的选择了。 那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以让孙之獬感到有兴趣的吗? 黄氏突然又想起了,孙之獬刚才看着她时的侵略性眼神。 她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黄氏开始盘算这个事情, 用那样东西来换的话, 到底值不值得? 她非常了解自己丈夫的,惠世扬性格高傲, 自恃清高。 惠世扬如果知道今天这样的事情,无论黄氏是不是为了他好,过后黄氏都肯定会被他休掉。 可哪怕是这样,这也是黄氏不得不选的一条路。 这惠世扬一旦出事,不但的家族全部没了,就连黄氏的家族,也肯定会因此而遭殃。 毕竟这惠世扬也不需要诛什么九族,哪怕只是诛三族,黄氏的家族就已经牵扯其中。 想到了这里,黄氏把头抬起来,看向面前的孙之獬。 黄氏发现这孙之獬也长得容貌出众,身材壮硕。 这与那惠世扬就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形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觉得,就算在这里被那孙之獬得了逞,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难接受的事情。 “孙侍郎,只要你能保证救出我夫君,我们必定铭感五内。” “我们也拿不出来什么能打动孙侍郎的东西了, 金银财宝想来孙侍郎也不缺,我要是再拿这些俗物来跟孙侍郎说话, 那倒显得有几分看不起孙侍郎了。” “但是我家夫君乃是妾身唯一的依靠,实在不容有失,只要孙侍郎能够保证救得我家的夫君,那妾身愿意答应你任何的条件。” “但是妾身也希望这个事过后,孙侍郎莫要在外人面前,再提起这个事情,平白坏了奴家的名声,那妾身也没有别的遗憾了。” 说话之后,黄氏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朱由校,眼神之中还确实带有几分楚楚可怜,让人看了之后不由得食指大动。 哪知朱由校听了这话,反倒当场挺起了胸膛,大袖一挥,仿佛连身躯的头顶背后都出现了光环。 他竟然义正词严地对黄氏说道:“夫人此事不要再提,今天本官愿意将你放进这府内,也不过是存了跟那惠世扬本就是同朝为官的想法。” “就这样将你拦在府外,岂不是平白落了他的面子,外人如果知道这个事情, 难免说在下无礼。” “但既然惠夫人也拿不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那么这个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虽然惠夫人也容貌出众, 前凸后翘……哦…不……说错了,是风华绝代,但对于本官来说,此事万万不可。” 谷茧 “古语有云,同僚妻不可欺,如果今天真的做了这个事情,等到将来惠侍郎出了狱之后,我有何面目再见惠侍郎,又有何面目见其他同僚?” 黄氏听了这个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孙之獬岂不是戏耍她? 刚才黄氏明明已经看到对面这个所谓的孙之獬,眼神里露出了些许淫邪的目光,甚至隔着衣服也可以微微看到那小孙之獬昂扬向上。 何况,刚才这孙之獬的所有言语,不也都是指向那些方面吗? 怎么事到如今自己都已经答应了,这孙之獬反倒是反口了,反正闹得好像自己用美色诱惑他一样。 这还是个人吗? 还有什么同僚妻不可欺之类的话,黄氏也没见哪一本古语上面写着,分明就是这孙之獬杜撰的。 皇室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羞恼,冷言道:“既然孙侍郎没有这个想法,那倒是妾身不知廉耻勾搭孙侍郎了。” “此事自然不必再提,看来孙侍郎也不可能帮助妾身的夫君了,那妾身就不再打扰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妾身再也没有犹豫,转身举步离开。 现在黄氏距离来到孙之獬的府上,也不过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此时,真正的孙之獬站在假山后面,看到这黄氏从客堂里出来,一脸的羞恼就往府外走去。 孙之獬心中也颇为惊讶,直到是黄氏夫人走出了他的府门,真正的孙之獬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黄氏夫人曼妙的身影,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怎么这就走了? 时间过去连一刻钟都没有,难道陛下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也不对啊! 那里是客堂,也没有个办事的地方。 如果是说陛下真的那么猴急,直接就在客堂里面开始了,那也不合适啊! 陛下堂堂的九五至尊,若是没什么特殊的癖好,那也不能在地上来呀! 何况他看着黄氏衣袍整齐,看起来也不像是经历了什么云雨之事。 此事倒是怪了。 这个时候朱由校也从客堂走了出来,带着身边的锦衣卫就要往门外走。 孙之獬只好连忙走了过来,对朱由校拱手一拜,连忙说道:“陛下,这就走了?”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看到了孙之獬眼神中的不解。 他当场也是冷笑了一声,“怎么着,如果我不走的话,孙侍郎还要管朕一顿夜宵不成?” 这孙之獬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也是连忙低下了头,有些惶恐的说道:“陛下,臣不是这么一个意思,只是这黄氏夫人看着身姿曼妙,乃确确实实是一个尤物。” “陛下何不借着这个机会一亲芳泽,反正陛下也有意将那惠世扬先行放出来。” “便就是真的有什么骂名,那微臣替陛下担着就是了!” 孙之獬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 第一百零五章 老一套是走不通的 孙之獬突然想到,陛下莫非是因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力不从心,所以才放走的那黄氏? 难怪孙之獬听说,陛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子詞。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事情的话,他恐怕已经犯了大忌讳了,恐怕他的官场生涯也快要走向终结。 哪一个男人能够容许别人知道他不行? 只是孙之獬想了一下, 觉得那也不对啊! 陛下虽然没有在世的子祠,但是之前陛下也是在后宫妃嫔之中留下过龙种的,只是后来没有保住。 尤其是当时的王恭厂大爆炸,直接地陛下已经出生的儿子都给吓死了。 这个也是陛下一个永远的痛。 朱由校没有看到孙之獬的脸色,更不知道孙之獬心里想的是什么。 若是他真的知道孙之獬的想法,那这孙之獬的官场生涯,才是真的结束了。 朱由校只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 他看着黄氏确实是食指大动,十分的感性趣。 他虽然现在已为九五至尊, 但他终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仍然少不了那种想法。 甚至朱由校刚才差点已经付之行动了。 但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朱由校头脑一醒,又克制了自己的冲动,直接将那黄氏赶走。 原因十分简单,这惠世扬现在还是他的臣子。 从古到今的皇帝之中,从未有明君**臣下妻子的。 或许有一些皇帝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的话,那些**还在世的臣下妻子的皇帝,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就连那被世人尊称为人妻曹的曹操,其实也没有做过如此荒谬的事情。 朱由校虽然现在被世人骂作昏君,但是朱由校的骨子里,可不是真的想当这个昏君的。 如果他现在真的把这个黄氏给欺辱了,到时候这个消息传出去,大臣会如何看他? 别说东林党的大臣了,恐怕就连朱由校自己麾下的大臣,看着他心里都是犯怵的吧! 因为那十几厘米的小物事, 伤害了整个阉党大臣的大团结, 此事算起来那着实是不划算的,因此朱由校才将那黄氏赶走。 孙之獬看着陛下的脸色,到了最后也想明白了朱由校这样做的原因。 他心里也不由得又朱由校有了一些敬佩。 虽则说皇帝都是对的,但又换言之,知错能改的,其实才是真正的好皇帝。 陛下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对他们的一片良苦用心。 朱由校哪怕拼着龙体不适,也没有越雷池一步,为了就是给他们这些臣子一些安全感。 孙之獬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在直起身子,对朱由校一拱手,眼睛里带上了几分真诚,说道:“陛下,臣等何德何能,得以让陛下如此看重。” “臣等作为臣子的无以为报,唯有对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看见孙之獬想明白了, 心里也有点惊讶。 这狗东西倒也算是聪明。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直接举步离开了。 或许这孙之獬会把今天的事情隐瞒下来, 又或许孙之獬会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 但是对于朱由校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谷庣 因为无论是瞒下来还是传出去,对他都大有好处。 若是真的传出去了,阉党的大臣就该知道,朱由校为了给予他们足够的安全感,而委屈了自己的小皇帝。 等到朱由校回到宫中时,小朱由校还是昂扬挺立,闹得朱由校龙体也是大感不适。 他现在都当了皇帝了,难道还要忍? 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 朱由校转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张桐,说道:“把皇后给朕请过来。” 那张桐自然是知道朱由校如今情况的,连忙往皇后的宫中去了。 不多一会儿,张皇后来到。 最近张皇后的日子可是十分好过,心情算得上是颇为愉悦。 陛下此前竟然将那客氏都赐死了,这也去了皇后的一片心病。 朱由校甚至还加强了皇后在后宫的权力,让他和魏忠贤一起负责肃清后宫,解决掉皇宫里面的一切安全隐患。 就连那之前被称为九千岁的魏忠贤,此时对张嫣也越来越尊敬。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舒心的日子了。 只是张皇后心里又感觉到稍稍有点委屈。 陛下虽然这样做了,看起来是跟她没有了任何的芥蒂,但是是陛下来她宫中的时间,也没有因此多上多少。 陛下更喜欢的是去那曹婕妤。以及新纳的几个美人的宫中。 在这方面,朱由校倒是对张皇后颇有几分冷落了。 只是皇后其实也还想着,看能不能再怀孕,为陛下再诞下龙种。 如果真的这样,她在后宫的位置才是真正的稳了。 只是那陛下来了她宫几次,它的表现始终不能让朱由校感到满意,就连朱由校让她换几个姿势,她也一直扭扭捏捏的。 因此,朱由校感觉到不痛快,这才来的少了。 可这个问题可怎么解决? 直到今天,朱由校又再一次将她召唤到自己宫中。 皇后一来到朱由校的宫中,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朱由校袍服之下,貌似有一条巨龙昂然向上。 张嫣早已经是皇后多年了,她又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她再想到皇帝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去她寝宫的事情,以及她从宫女那里听来,那曹婕妤是如何侍奉陛下,才得到陛下恩重的事情。 皇后心里渐渐也是下定了决心。 “陛下,臣妾饿了,你下面给臣妾吃吧!” 朱由校听了这话倒是觉得有些稀奇,这倒是不像端庄的张皇后应该说的话。 他再看皇后张嫣期盼的目光,在想起对方之前那端庄的模样,心里顿时更加激动了。 “朕毕竟是一国之君,这样做的话,实在是有些失了体统。” “但既然皇后如此执着,那便来吧!” 皇宫里的事情暂且不提,这惠世扬的夫人黄氏,自从从孙之獬的府上离开,早已把孙之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而自从这黄氏回去之后,这孙之獬的喷嚏便也打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 第一百零六章 内阁首辅也发愁(第一更) 但是黄氏背后再怎么骂都好,这孙之獬明摆着不会帮他们的忙了。 实际上,孙之獬也没有占她什么便宜,她也还真是无可奈何。 只是黄氏心里面越来越担心,照这样下去,那他的夫君可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就是怀着这种忧心忡忡的想法,黄氏又回到自己的府上, 却看到了家里又是那一群各府的莺莺燕燕。 黄氏当场就开始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但是很快,黄氏便发现现在这情况,好像跟白天又有点不太一样了。 仿佛这些各府夫人的脸上,不再有那么忧心的表情,反倒显得有些开心。 黄氏毕竟聪慧, 她很快便猜到事情肯定出了变动,也是当场快行了两步,来到这些莺莺燕燕的面前。 她们又把黄氏围了起来时。 黄氏还不曾开始说话,这些各府的夫人倒是先说话了。 却看到这刑科给事中解学龙的夫人着急地跑了过来,脸上一脸的喜色报说道:“惠夫人,锦衣卫那边来人说了,说各位老爷此次被抓,只是因为他们在案发现场,实属是一个误会。” “现在陛下没有将这个事情继续扩大追究的想法,所以那边叫我们各府拿着凭证,就可以去到锦衣卫的大牢领人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时辰后,诏狱之外才聚集起了那么多的东林当官员家眷。 东林党的官老爷被锦衣卫审问了大半天。 直到深夜时分,又等各府拿来了身份的凭证,当然还少不了缴纳了一大笔的保证金,这些东林党的官老爷才勉强被锦衣卫的人放出来了。 这些大臣大半天的水米未进,又被抓进去诏狱受尽了惊吓,每个人的脸色也十分差了。 尤其是有几个东林党大臣,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惊恐, 险些精神没有崩溃掉。 那些锦衣卫的贼子, 竟然就这样在他们面前, 对那前任礼部侍郎杨景辰做了那样的事情。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那些刑罚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是否能撑过半个时辰。 不……可能一刻钟的时间,他们都撑不过吧! 各位东林党的大臣,都被自己的家人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只是他们不知道,得亏是朱由校现在还想利用他们帮自己筹集物资,进行明年的北伐。 如果不然的话,少不得别把惠世扬这些人一同给诛杀了。 礼部侍郎杨景辰被诛三族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到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已。 朱由校就这样做的目的,并不只是想要打掉了一个礼部右侍郎杨景辰,又或者只是想要扶持的一个孙之獬担任礼部左侍郎。 当内阁首辅黄立极当天下了值之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到家中。 甚至黄立极下马车的时候,还险些摔倒,家人也很快就发现了黄立极的不对劲,纷纷上来关心问候。 尤其是黄立极的妻子更是一脸的关心,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陛下无非就是抓了一个礼部右侍郎的,咱们跟他又没有明面上的关系, 便是抓了就抓了,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黄立极听到这话,才勉强回过神来, 谷緵 他看着面前的那个糟糠之妻,很是想骂上一句头发长见识浅,但是他又害怕夫人的利爪,这话便不说也罢。 “这个事如果真是那么简单,那就好了,可是陛下既然这样做,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区区礼部侍郎杨景辰,陛下这是在逼我们站队啊!” 要是说到这话黄夫人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她有些疑问的说道:“老爷,这个事情就更不对了,咱们家那就是一个阉党,咱这屁股都坐在阉党这边了,那陛下还逼咱们站什么位呀?” 黄立极苦笑了一声,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有像黄夫人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事实上被他做的那些事情有点不太地道,只能够说他最多也就是一个双面人而已,也难怪陛下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感到不高兴了。 他身为内阁首辅黄立极自然十分清楚,最近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朱由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而已。 黄立极光是从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就连他都不得不为朱由校赞了一声好! 好一个帝皇的手段! 又或者说,这其实就是朱由校故意透露的一些态度,是对他们这些两面派的阉党大臣赤裸裸的恐吓了。 黄立极明白了这里面的内情,也明白自己到了该作出决定的时候。 他是应该选择遗臭万年,给后人留下一个阉党死忠的骂名,还是选择激流勇退,辞官归隐,搏一个身家平安? 但如果黄立极是一个能够放弃手中权力,辞官归隐的官员,他又怎么会一步一步地成为今天的阉党? 何况就算这个时候他真的想跑路,陛下能不能让他跑,那也是一个说不好的事情。 旁边的黄夫人从来没有看过黄立极是这般的表情,虽然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是她敏感地察觉到,这是丈夫再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黄夫人显然也是十分的慌张的,她知道朝堂之上这种斗争的凶险,况且她过惯了这荣华富贵的日子,她可还不想死。 这夫人已经露出了哭腔。 “老爷,那这个事情那该怎么办嘛?我们可还不能死,浩儿的年龄还小,他可是我们的长孙啊!我们要是死了,他就无依无靠了!” 黄立极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更加心烦了。 现在这是他的孙子无依无靠的事情吗? 这动辄就是全家齐齐整整的事情啊! 现在的陛下可比以前很多了。 也不知道陛下杀了那么多人,晚上睡了还安不安稳,恐怕这就是帝皇心性吧! 那边的夫人看到黄立极还是不愿说话,当场也是着急了。 “老爷,这个事情怎么办?你倒是说说话啊!” “再这样下去,锦衣卫都要快杀到门口了。” “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的上一封奏疏,向陛下表一表忠心,把这个事情圆过去便就过了。” 黄立极看着糟糠之妻,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跟这无知妇人说什么都无用,竟当场有一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的忧伤感! “你当陛下是三岁小孩了,你就什么都不拿出来,只是空口白牙地胡扯一番,陛下便会相信你?” ------------ 第一百零七章 一份投名状(第二更) 黄立极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黄夫人劝慰他两句,但是这男人的书房未经许可,女人终究是不好进的。 黄立极作为内阁首辅,书房自然就藏着更多的秘密了,更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入,就连平时打扫书房, 都是黄立极自己亲自打扫的。 这一夜,黄立极没有返回自己的睡房,倒是派人取来了一床棉被,直接就睡在了书房。 可是这棉被取来了,黄立极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满心皆是忧愁。 东方鱼肚白的时候, 黄立极在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 穿上了鞋, 来到了书桌的前面。 也得亏是在房间之内,本来就烧着有专门烟道的无烟煤取暖,倒也不怕他冷着。 话说,无烟煤这种东西,一开始推广的时候,朱由校还真的有点担心在室内燃烧,会不会导致普通的百姓一氧化碳中毒,而发生朱由校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如今的房屋建设结构建设,导致了房屋基本不太可能完全密封。 尤其是普通的百姓家中,那更就是四面漏风了。 便是百姓烧煤取暖,也轻易不会发生什么,朱由校不想见到的事情。 至于达官贵人的家里,以前的冬天本来就有烧炭取暖的情况, 对于这碳燃烧不充分会死人的事情,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却是知道的确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普通的达官贵人便是烧炭时, 也会建设有专门的排烟通道, 倒也不怕什么出现异常死人的情况。 黄立极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摊开了一本空白的奏疏,用蝇头小楷开始在上面写字。 “承蒙陛下看重,臣敢为内阁首辅大学士,俯仰之时亦颇为惶恐,深恐自己的才华配不上如今的位置,只好兢兢业业,尽力维持。” “但是现在朝廷上奸佞太多,臣也十分惶恐不安,尤其是那东林党人私相授受,排除异己,便正直大臣不能因为才华而被重用,使得奸佞小人充斥着朝廷,如此一来,实在是朝廷的大不幸。” “现有明君陛下,下有臣等躬身听命,外有锦衣卫东厂等司日夜值守,圣君之位可为稳如泰山……” 黄立极上面写的这一片, 都可以说是废话, 一点意义都没有。 无非就是黄立极向朱由校说明, 自己还是一个坚定的阉党分子, 对朱由校忠心耿耿,与东林党不共戴天而已。 换而言之,其实黄立极现在在写的,是一份给朱由校的投名状。 他终究还是想通了。 这样的一份东西,如果将来落在东林党人的手里,黄立极肯定不能为东林党员所用,甚至不得善终。 但如果说,黄立极这仅仅是一份投名状的话,那他肯定还是不能让朱由校感到满意的。 正所谓黄立极话说的再好听,朱由校还得看他的行为。 黄立极又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指,这大冬天的,想要写字的颇为艰难。 可是就这样的天气使然,黄立极的后背却已经满是冷汗。 此时的他只希望朱由校能够长命百岁,只希望阉党能够发扬光大,否则他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只看到他接着往后面写着:“如今陛下将管控报纸的官署设于礼部之下,又任命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主理管控报纸的官署,可见陛下用人不拘小节,知才善用。” “但此办法终究是想通过堵塞东林人办报来达到目的,终究不能彻底解除陛下之忧。” “陛下可使孙之獬允许东林党人办报,以微臣所算,办报所耗费之巨大,并非东林等人家产可维持。” “如此一来,东林党人必然会取用外来的财物资源,由此可以查清东林党人背后的支持之人,届时陛下便可将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当最后一个字落到奏疏上,黄立极就如同被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跌倒在椅子上。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缓缓的走到窗边,打开了窗。 虽然此时太阳已经微微升起,但那刺骨的寒风,仍然从窗口呼啸灌入,刮得他老脸生疼。 当他百年之后,天下人该如何评论他? 忠臣? 奸臣? 阉党? 墙头草? 黄立极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这样做,那么他恐怕都很难活得长久了。 哪怕就是这样,他后面可都还有无数的阉党大臣,想要接替他的位置。 尤其是朱由校通过西山事件所提拔的那些新阉党人,早已经看着他们这些老阉党人不顺了。 但凡他们有一点点的机会,马上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将他们这些老家伙取而代之。 当今的陛下要提拔新官员,可不看对方的资历,也不看对方的年龄,只看对方的才华。 就那卢象升、孙元化、孙之獬这些人的年龄,跟其他的各部侍郎差了一大截。 但就算是这样,陛下还是直接将他们提拔成了各部的侍郎了。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黄立极看到了其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除了那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个人依然面不改色之外,另外那些阉党的大学士脸色都有点灰暗。 他们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那只能够代表着他们也做出了跟黄立极同样的选择。 但是黄立极也发现朝堂之中,还是有几个阉党大臣,做出了跟他们不一样的选择。 他们竟然给朱由校上了奏疏,想要辞官归隐。 黄立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表面上并没有太过在意,或者说他也是一种观望的态度。 他想知道这几个阉党大臣做出了跟他们不一样的选择之后,这几个阉党大臣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陛下能够顺利地放那几个阉党大臣回家种田的话,那么黄立极他们将来也可以把这种方式作为一种退路。 可黄立极又想了一想,看一看自己老迈的身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倒是他显得有点美了。 他如今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可朱由校还十分的年轻。 这些阉党大臣就算辞官归隐,那等到他们将来想要复出的时候,至少是要等朱由校死了之后才有可能。 ------------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三更) 黄立极抬起头,看了一下上面的朱由校,发现对方精神头十分的好,脸色也是十分的红润。 显然,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话,朱由校起码还能够再活个二三十年。 这二三十年下去,等到朱由校入土的时候, 黄立极他们也早就入土了,又何谈什么复出呢? 所以那些辞官归隐的阉党大臣,也都是阉党之中的少壮派,他们有时间,他们熬得起,他们还能拼一拼能活过朱由校。 说不好朱由校运气不好,又有下一次继续落水的机会, 这种事情谁说的好。 户部尚书李起元站了出来,向朱由校一拱手, 说道:“陛下,如今辽东的军饷又到了该发放的时候了,臣请陛下通过朝廷给辽东发响的许可,让户部往辽东运送五十万两军饷,以免对辽东的防御产生不良的影响。” 朱由校虽然已经提前知道这个事情,闻言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准奏!” 他没有理由反对这个事情,只是他有点好奇,“这辽东的军饷本来就应该准时发放,只是朕有一些好奇,之前朝廷还一直喊着没有银两,没有办法给辽东拨军饷,想要让朕的内帑里面拨出百万两银子,给辽东边军做军饷, 怎么事到如今,你们户部又凑足了?” 朱由校这个话说出来, 李起元倒是没有什么, 他乃是一个阉党, 这个话显然不是对着他来的。 但是在场的东林党大臣都感觉到有点尴尬。 朱由校现在就要打他们的脸了。 只是朱由校这个话不是问他们,他们虽然有满肚子的辩解之策,却没有表现的机会。 那边被问到的户部尚书李起元,只能继续说道:“陛下,是东南的十几个府拖欠的税收都已经交上来了,这才有了银两给辽东的军队发军饷。” 朱由校倒是没继续说什么。 他作为一个皇帝,稍微对这些东林党的大臣调侃敲打一下便足够了,再深究下去也没有意义,反倒让他失了帝皇的体统。 只不过这一些东林党大臣的能量还真大,之前朝廷三番五次催促,都搞不上来的税收,如今经过这些东林党的一努力,反倒是马上就收上来了,倒显得他们有几分本事。 之前户部还想让朱由校从内帑里面,抽出百万两银子交给辽东的军队充当军饷,只不过都被朱由校拒绝了。 谁都知道朱由校的内帑里面,还有抄家得来的近两千万两银子。 虽然后来朱由校扩建兵工厂, 还要养军队,甚至还搞了个报社,也用花出去几百万两银子,但是内帑里面一千四五百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可以说国库这几年结余下来的银两,加起来都还比不上朱由校内帑里面的一个零头。 这怎么可能不让朝廷上面的这些官员眼红,毕竟在皇帝的内帑里面的银两,那就只能是属于皇帝了。 只有这些银两流到朝廷上面,才能够落到这些大臣的口袋里。 但是朱由校显然没有那么傻,一直咬着牙就是不肯给这些大臣拨银两。 阉党大臣不敢得罪朱由校,东林党的大臣说的话,朱由校又就当他们在放屁,这个事情便也这样拖延下来。 随后,这个户部尚书李起元的提桉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整个皇极殿之内也是一阵的安静。 大家都以为,今天这个朝会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锦衣卫经过几个月的纠查,从朝廷里面发现了几个大贪官。” “这些贪官贪污成性,大量的朝廷公款被贪污,同时这些官员还为下面的官吏以及普通的商家大开方便之门,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请陛下定夺。” 在场的文武将领一惊,大家屁股上都有点不太干净,这田尔耕突然一说着话,又不说出具体的名字,他们难免有些担忧。 首先是朱由校装作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说道:“田爱卿,你要是有证据,那就该把这些官员的名字,都给朕报全了,又何必吞吞吐吐。” 这田尔耕听到这话,也连忙躬身认错,说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过失,请陛下恕罪。” 说罢,田尔耕跟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本奏疏,递给了旁边的太监,太监又把那本奏疏,递到了朱由校的手里。 田尔耕脸上露出了些许残忍的笑容,说道:“陛下,这些就是贪污官员的姓名,以及臣此次收集的证据。” 这朱由校接过了太监手里递来的奏疏看了起来,却越看脸色越差。 朱由校把那手里的奏折往下一甩,“好一些狗官,你们本都是朝廷命官,自然应该忠君爱国,为百姓们谋福利,如今看看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这里面的罪行,简直缶竹难书,朝廷就是被你们这帮蛀虫掏空了。” “你们何不走出京师外面看一看那些可怜的流民,跑到灾区去看一看那般千里无鸡鸣的可怜景象。” 朱由校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在场的文武大臣都站了出来,当场下拜,大声喊道:“臣等有罪,请陛下罚罚。” 朱由校大袖一挥,“好了,不要再有这般做派,你们这些人要是真的知道错,也不该老是被锦衣卫抓到。痛脚。” “黄立极,你乃是内阁首辅,你先拿那奏疏给各位大学士与各部主官看一看,看一看这些朝廷上的所谓好官,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也看一看,你们到底有多让朕感到失望。” 黄立极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中招的是哪一些官员,现在就只能够当场开盲盒了。 他慢慢地走到旁边,把地上的那本奏疏捡起来从头往后看。 黄立极越看越心惊,不是因为这奏疏里面的内容有多么让他惊讶,而是因为他心里猜想的事情成真了。 这里面的那几个被抓到痛脚的贪官,正是在朱由校这一次的警告中,却打算脱离阉党,辞官回去躲风头的阉党大臣。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黄立极没有选择对,那么这本奏疏上面,就可能还有他黄立极的名字。 他今天算是躲过一劫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大明朝的官,不靠俸禄(第四更) 黄立极再看奏疏上面的证据,便可以看得出奏疏上面的证据环环相扣,已经形成了一条足够的证据链。 可想而知,锦衣卫是做了大量的工作。 这里面的每一条内容,只要是在有经验的官员眼中。那都是可以看得出绝对是真凭实据,没有半分虚假的可能。 其实朱由校完全不需要使用什么污蔑的手段,因为阉党大臣本来就不是多么干净。 他们投靠阉党本来不是为了钱财, 那就是为了权力,如今栽了也不过是实属正常的。 事情只怪他们自己选择错了,既然选择做阉党,那就不应该当墙头草,就不应该背叛朱由校。 朱由校看完之后,又把奏疏在其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中来回的传递。 只看到其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也是越看越心惊,都不由得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等到这些内阁大学士和六部主官都看完奏折之后, 奏疏就没有继续往下传了。 只听上面的朱由校威严的声音传来, “现在证据已经确凿了。” “黄爱卿,你作为内阁首辅,也该就着现在的证据给出个说法了,这几个贪官污吏该如何处置? “给朕一个建议吧!” 黄立极还能说什么? 这阉党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阉党了。 现在如果说阉党的首领是谁? 那黄立极肯定是会说,那之前就魏忠贤是第一首领。 但是这魏忠贤显然也已经接受过朱由校的再培训了,不敢再把持着这阉党上面的事情,甚至已经有一种把阉党的实际权力,往朱由校身上移的行为。 那么阉党名义的第二号人物,自然是黄立极。 现在朱由校的意思就是阉党出了叛徒,他得给出一个过得去的说法。 这也是朱由校给黄立极的一个考验。 而黄立极没有在半分的犹豫,现在他的路已经走窄了,那就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 不过,黄立极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演员了,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的样子,说道:“陛下, 朝廷上现在出现了这样的贪官污吏, 臣看到奏疏里面的内容,实在是痛心不已。” “臣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 这个事情臣也少不了一个监督不力的责任,请陛下治罪。” “不过在这之前,臣请求陛下将这些贪官污吏满门抄斩,以示朝廷的威严。” 黄立极这话说出来,那几个刚才已经通过口口相传,知道自己中了招的阉党大臣,当场就跪了下来。 他们现在心里已经是无比的后悔。 如果朱由校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肯定不会再自作聪明,也不会再爱惜羽毛。 他们在陛下的面前磕头,大声喊道:“陛下,臣知错!” “臣知错了呀!” “请陛下恕罪!” “请陛下饶成一条性命吧!” 朱由校摇了摇头,显得有点遗憾。 “黄爱卿公务繁忙,有些许方面照顾不到,那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如今臣就借此事对你治罪,那就显得太过严苛了。” “但身在其位当谋其政,若是朕对你不治罪,又显得说不过去。” “既然如此, 就罚黄爱卿?三月,以儆效尤!” 黄立极心里松了口气,也就是说, 他刚才那一番话,总体上还是让朱由校感到满意了。 至于什么罚?三月的,黄立极也根本没在意。 大明朝的官,什么时候靠俸禄过活了? 说出去那不是让人笑话嘛! 只是上面的朱由校说完了对黄立极的处置之后,便又继续说道:“只是诛杀几个贪官,那未免对他们太过宽容了。” “太祖皇帝之时,贪官污吏只要被抓到,那可是要剥皮填草的。” “如今朕虽然宽容,但是也不能太过宽容,诛九族的事情倒是免了,诛三族那是绝对跑不了了。” 这个事情就这样了断了。 几个背叛了阉党的阉党大臣听到这话,当场也是痛哭流涕。 只是每个阉党大臣叛徒的表现,都显得有些不太一样。 有一些叛徒痛哭流涕悔恨不已,有一些叛徒屎尿横流,说不出话来,有一些叛徒竟然站起来,对朱由校破口大骂。 可是很快,这样做的阉党叛徒,就被旁边的锦衣卫塞住了嘴巴,强行将其拖走。 这一次的朝会,就算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总体而言,这场朝会是有益的。 这足以让阉党大伙明白的,阉党加入之后,就不能够再退出,否则必然会有大祸。 朱由校起码算是统一了阉党的思想了。 等到朱由校回到自己寑宫时,他翻着黄立极给他上的奏疏,看到了那里面的内容,脸上到以后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他在看到其他阉党大臣给他上的奏折,发现虽然都算是向他上了投名状,但是所提出的建议大多都不合用,只有这黄立极的计谋可堪一用。 朱由校把黄立极的这一本奏疏,扔到了旁边的孙之獬面前。 “就按这个黄立极的提议去做吧,那一些东林党的大臣来找你申请要办报,通通允许他们去办。” 孙之獬打开了奏疏,一看里面的内容,不由的感慨,像黄立极这样的老狐狸,果然不容小觑,他跟对方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黄立极提出的这个建议,可谓是让东林党人陷到两难境地。 如果东林党人不去办报,那么报纸这种新兴的舆论平台,就会让阉党一枝独秀。 但是如果他们加入到了办报的行业当中,那么又必然是要耗损大量银子的。 以朱由校现在在在顺天时报里面投入的银两来算,足以让这些东林党人感到崩溃。 起码朱由校认为,东林等人是不可能从自己的兜里掏银两,来做办报这种事情的。 毕竟朱由校为了办这一份顺天周报,也是浪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财力。 这顺天周报不但在南北直隶流传,朱由校每个月都还往里面贴大十几万两的银两,把这些顺天周报转往全国各地。 朱由校甚至还专门拨了近百万两银子,在全国各地新建顺天周报的分号。 等到每期的顺天周报一出来,就会马上被快马传递到天下各地,然后由各地的顺天时报分号排版加印,销往当地的茶楼酒馆。 ------------ 第一百一十章 办报是毒饵(第一更) 现在顺天周报用的这种纸张还是比较贵的。 要办报纸还要聘请大量的工匠,也不是十分不简单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报社还要给贩卖报纸的报童一些报酬了。 也就是说,这顺天周报其实就是一直亏损状态的。 如果不是朱由校每个月拼命地往顺天周报里面贴银子,顺天周报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大,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稳步向全天下拓展。 可想而知,等到朱由校这个顺天周报的销售网络一旦铺遍全国, 那么朱由校的这一个顺天周报就会马上成为。 将顺天周报用于宣传朝廷政策,挽回他这个皇帝形象,甚至提高现在阉党某些大臣的正面形象,让天下人明白东林党人是何等的嘴脸,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手段了,这其中的影响力简直就是不可估量的。 不过, 东林党的人也不是蠢人, 不可能看不到这种东西。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破坏朱由校的这个办报,因为各地的顺天周报报社, 那可是直接在各地的镇守太监东厂以及锦衣卫的保护之下的,硬的不行,软的仿佛也不太行。 因为他们一旦耍了什么手段,锦衣卫可是不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的。 因为锦衣卫认为是你做的,那就肯定是你做的了,如果你想说不是你做的,那只能代表着锦衣卫还没找到你的证据而已。 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如是。 那么东林党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也学朱由校一样办报了,每个月拿出十几万两的银两往里面贴,再加上前期的投入,那就不是一个少数目。 起码朱由校现在是贴了一百多万,每个月还得再继续往里面贴个十多万两。 可以说,正是朱由校完全不计成本的投入,才导致了顺天周报如今的高速发展。 那么他们现在这个投入有没有意义,那自然是有意义的。 就连湖广地区那些偏僻地方的贩夫走卒, 也都听说了当今的皇帝乃是天启皇帝。 至于别的那还得日积月累的宣传。 其实朱由校也可以通过招募商家打广告, 来降低顺天周报的成本, 但是朱由校偏偏不这样做。 他们不能给东林党有任何的启发,他这么一个贪财的皇帝,都拉不下脸来做这样的事情。 那自视清高的东林党的大臣,就更拉不下脸来,在自己的报纸上做打广告这样的事情。 总而言之,朱由校允许他们办报,就释放出了一个毒饵,就看这些东林党人上不上钩。 如果东林党人也这样搞报纸,那么他们就必须要获得足够的财物支持,那他们背后的金主马上就会露出来。 哪怕这些露出来的金主也只是一个傀儡,但是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顺藤摸瓜总能摸到最后面的人, 到了那种程度,那他们就是朱由校的瓮中之鳖了。 而现在,就要看他们东林党怎么选择了。 朱由校倒是觉得很期待。 谷寻 当时远在西南的都督佥事、充都督同知总兵秦良玉,也收到了一封来自朝廷的信件。 这封信件乃是朱由校亲笔所写,让秦良玉到了明年春天时, 就马上带着他的白杆兵进京。 话说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秦良玉,忠州人,胆智过人,擅长骑射,又擅长作文章,姿态风度娴静文雅。 她行军治兵,号令严明,所领军队号称“白杆兵”,远近闻名。 万历二十七年,杨应龙在播州作乱,秦良玉的丈夫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率领三千人随李化龙前往征讨,秦良玉率领五百精兵押运粮草,与副将周国柱扼守邓坎。 万历二十八年,杨应龙军趁李化龙大军在营中大摆筵席发动袭击,秦良玉与丈夫当先将其击败,而后乘胜追击,接连攻破金筑关等七个营寨。 而后夫妻两人又协助酉阳各路官军攻取桑木关,大破杨应龙军,秦良玉为南川路战功第一,但杨应龙兵败身死之后,秦良玉却不自报军功。 万历四十一年,马千乘被太监邱乘云诬告,病死于云阳的监狱。秦良玉于是代领马千乘的职位。 泰昌元年,后金入侵辽东,朝廷诏令秦良玉出兵援助。秦良玉派兄长秦邦屏,弟弟秦民屏率领几千人先前往。 于是,朝廷赐秦良玉三品官员的服饰,并任命秦邦屏为都司佥书,秦民屏为守备。 天启元年,建奴包围重镇沈阳,秦邦屏、秦民屏随总兵童仲揆渡浑河与清军血战,秦邦屏战死沙场,秦民屏突围而出。 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前往直抵榆关(今河北省山海关),所经过的地方秋毫无犯。 朱由校便下诏给秦良玉加二品官员服饰,并封秦良玉为诰命夫人,封秦良玉儿子马祥麟为指挥使。 秦良玉上言秦邦屏的死状,请求从优抚恤,兵部尚书张鹤鸣进言浑河血战斩获敌人首级数千,实际上是石柱、酉阳两地土司的功劳,建议朱由校厚待秦良玉家的家人。 朱由校于是下令赠秦邦屏都督佥事,子孙世袭,并且与陈策等人一同立祠祭祀,秦民屏官进都司佥书。 同年九月,兵部让秦良玉再回乡征兵二千,秦良玉与秦民屏回乡后,恰逢永宁(今四川省叙永县)宣抚使奢崇明在重庆造反,其部将樊龙派遣使者带着金银和丝绸,前来想与秦良玉结盟。 秦良玉将使者斩杀,立即发兵率领秦民屏及秦邦屏的儿子秦翼明、秦拱明逆流西上,渡过重庆城,乘敌不备,直达重庆南坪关,断贼归路。 当时,秦良玉设伏兵袭击两河,将敌人的船只烧毁。 而后秦良玉分兵守忠州,派快马带檄文至夔州,要求当地驻军赶紧防守瞿塘峡上下游地段,击退入侵的贼兵。 秦良玉上表秦民屏的战功,朝廷升秦民屏为参将,秦翼明、秦拱明为守备。 到了天启二年,奢崇明包围成都,四川巡抚朱燮元传令秦良玉前去征讨。 当时各地的土司都贪图贼寇的贿赂,按兵不动,只有秦良玉击鼓西征。 秦良玉率军攻取新都,长驱直奔成都,将奢崇明击败,解了成都之围。 奢崇明败走后,秦良玉率领秦民屏等攻克二郎关、佛图关,收复重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陛下这字是真丑啊! 朝廷于是授命秦良玉为都督佥事、充都督同知总兵,并加封为夫人,授马祥麟为宣慰使,秦民屏为副总兵,秦翼明、秦拱明为参将。 授官后,秦良玉又收复红崖墩、观音寺、青山墩等贼军重要据点,奢崇明兵败自杀, 秦良玉彻底平定奢崇明四川之乱。 朝廷因功多次赏赐秦良玉金币。 天启三年,秦良玉上书说:“我带着秦翼明、秦拱明裹粮出战,先后取得了像红崖墩三战那样的胜利。” “可是那些离间我们君臣的大将们,他们没见过贼兵的面,却在那里整天挥着胳膊吹嘘,等到和贼兵对垒时,就闻风而逃。” “那些自己被贼兵打败了的人就担心别人战胜贼兵;自己被贼兵吓住了的人就怕别人胆子比贼兵大。” “像总兵李维新,他在渡河一战中失败回营,反而拒我于门外, 不容我进城相见。以一个六尺身躯的大男子忌妒一个巾帼妇人,他如果夜静时想一想就应当羞死。” 皇帝朱由校于是下诏文武大臣必须以礼招待秦良玉,不得有任何猜忌。 天启四年,秦民屏随巡抚王三善率军在陆广作战失败,王三善率先逃走。 秦民屏在大方大破贼兵,屡战屡胜。退兵时,遭到贼兵袭击,奋战而死,秦民屏两个儿子秦佐明、秦祚明突围而出但也重伤。 秦良玉上书请求抚恤,朝廷于是追赠秦民屏为都督同知,并立祠祭祀,两个儿子秦翼明、秦拱明封参将。 从秦良玉的这些事迹来看,秦良玉确实是朱由校调兵进京的最好一个选择。 因为秦良玉对朝廷可以说的上是忠心耿耿,对天启皇帝也足够忠心。 而朱由校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多次对马家以及秦良玉进行封赏,无论外人怎么想, 但单从秦良玉和马家人的心目中来看,这朱由校来起码也是一个明君了。 在历史上, 这秦良玉也无论是在对抗各地纷乱而起的乱军,还是对抗建奴的入侵,都产生了极大的作用。 尤其是历史上在对付建奴入侵时,秦良玉所率领的白杆兵与建奴白甲兵正面野战,竟然完全不输于建奴的白甲兵。 甚至如果后来不是建奴调来的大炮,轰击白杆兵的阵地,那么他们基本上不太可能击败百杆兵的阵地。 这也是朱由校之所以将秦良玉调进京的原因,足够忠心并且麾下军队的作战能力又足够强大。 现在他的那些火枪兵训练的已经差不多了,如果说让他们把他们拉到战场上,跟建奴的军队野战对面打打火枪,那倒还可以。 但是如果让他们真枪白刃的跟建奴的白甲兵厮杀,那差的还是太远了。 并不是说他们的勇气不够,实在是他们的经验与阵型等等,与白甲兵相差得还是颇远的。 这些是需要用时间和大量的赏赐来熬的,不是说朱由校这些训练了七八个月就能够快速练成了。 秦良玉收到这种书信之后,赶紧把自己的两个外?秦佐明、秦祚明找了过来,再把朱由校亲笔写的书信交给两个外?看。 只见两个外?秦佐明、秦祚明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 也大为震惊。 “陛下这字是真丑啊!” 谷莚 秦良玉脸色一黑, 两外?秦佐明、秦祚明连忙求饶。 “不过,这可以证明这就是陛下的亲笔书信,也可以看得出他对姑姑你的看重啊!” 秦良玉的脸色才转怒为喜,显然十分受用,说道:“看来这陛下对我们秦家还是看重,竟然叫我们带兵进京,以后可能就守在这京城了。” 秦佐明闻言有些感概,道:“只不过在陛下想要北伐的事情颇有几分风险,我听说那些建奴打起仗来蛮横不要命,轻易的明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要是北上与建奴作战的话,还得小心谨慎一点来。” 另外一个外?秦祚明听到这个话,那当场就有点不服气了。 “兄长,你们也未免有些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们的白杆兵纵横西南,那也是未逢败绩,我们马家,秦家以及姑姑,那也是被当今陛下多次赞赏的。” “那关外的建奴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些白山黑水里面走出来的蛮夷,便就建奴有那么一点野蛮的冲劲,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我们自己的白杆兵?” 秦佐明听到这个话,就更加激动了。 “正是因为他们从白山黑水里面走出来,所以他们的战斗力才更加恐怖,野蛮人也有野蛮人的特长,我们不可等闲视之,如若不然的话,等到真上了战场,吃亏的还是我们。” 秦良玉听得这话也是十分赞同。 他认为大外?秦佐明相对小外?秦祚明而言,更加有大将之风,小外?秦祚明依然十分有冲劲,但是毕竟又太过高傲了,还得继续打磨才能重用。 不过,这秦良玉倒是没有去责怪小外?。 现在秦祚明还年轻,等到以后他见识的东西越多,那么他慢慢就会改变自己的观念的。 秦良玉只是担心地说道:“陛下希望我们带兵进京,那我们就需要早做准备了,现在北边还下着大雪,道路难行,我们暂且无法进京。” “等到冰雪融化,我们就马上起京,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的准备好物资,不要到时候出发了,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让我们的白杆兵在陛下的面前丢了脸。” 两个外?秦佐明、秦祚明听到这话,也不再争执了,连忙下去准备。 秦良玉心里微微有些出神,她听说最近朱由校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东林党的读书人闹得正凶,陛下也被他们折腾得很是狼狈。 甚至她还听说了,东林党的一些读书人,联合了那什么信王的岳丈,想要发动弑君之祸,实在是狼子野心。 他们马家以及秦家可受过陛下大恩的,陛下不曾负他们,他们也绝不会背叛朱由校。 秦良玉现在只想率领兵马进京,替陛下扫清一切的魑魅魍魉。 至于秦良玉一个在西南边境的总兵,为何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那也是显然有原因的, 秦良玉拿起了桌子旁边的顺天周报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除了带兵打仗训练士兵之外,秦良玉最喜欢看的,就是这顺天时报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矿山火药筒 这冰雪慢慢的开始融化了天气,渐渐开始转暖。 户部今年送给辽东的第一批军饷,也已经开始起运了。 不过,户部说是运送了五十万两,但就锦衣卫后来回报给朱由校禀报的,那些箱子里面要是能够装上四十万两银子,都算得上是户部和兵部的大爷们大发慈悲了。 也怪不得人家辽东边军就这样闹饷, 人家辽东边区的普通士兵也就拿那么三瓜两枣的,家里人都吃不饱穿不暖,想让他们去替大明卖命,那确实是有点难的。 随着这冰雪渐渐融化,这朱由校还迎来了另外一个大麻烦。 那就是烧煤的人家越来越少。 这山上的雪也开始融化,穷苦人家也能够上山砍柴卖柴了,这着实让矿山无烟煤的销量越来越低。 现在整个矿山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万矿工,但是他们产出的无烟煤只能够露天堆放。 每天产出的无烟煤量那么大,但是每天卖出的煤却是那么的少。 如果朱由校再这样平白地留着他们这些矿工挖煤, 那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亏本买卖。 显然,这些矿工也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了。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赶出矿山,如果离开了这矿山,那么他们依旧又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情况。 闲暇时候,这些矿工便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以后的事情。 “老李头,你说这陛下现在也不需要挖煤的了,会不会将我们赶出去?” 老李头也有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是老朽了。 他想了想,自己如果离开这个矿山之后,可能会迎来的悲惨命运,又想了想在矿山里面,那能吃饱的美好日子,心里就更加不愿意离开这矿山了。 于是, 便向这个老李头就犟着脑袋说道:“我老李头不管别人怎么说, 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矿上的, 如果要死, 我就死在这个矿山里面。” 很多矿工听到这话,都觉得颇有同感,纷纷点了点头。 他们实在不愿意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他们这些流民在矿上有饱饭吃,还有一份非常微薄的工资可以收入,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好过的日子了。 甚至有时候,陛下还会开恩,每个月赏他们几次炖肉吃。 就这个冬天几个月吃肉的频率,都比他们以前几年加起来的多了。 所以他们又怎么舍得离开这个矿山。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也知道他们这个想法,可能有点不太切合实际。 于是,有些人便动了歪心思,说道:“诸位,这官兵要是将我们打将出矿山,不如我们就联合起来,抢了那些官兵的兵器,将他们打走吧!” “到时候我们干脆就占了这矿山,以后就靠卖煤为生了。” 这人的话一说出来, 其他的各个矿工,显然已经有了点心动的意思。 但是他们很快又低下头了,因为这个事情始终都不太靠谱。 老李头站了出来,指着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大声斥责道:“陛下对我们有厚恩,你这不是在造反吗?” “如此建议你竟然敢提出来,你如何有面目面对陛下。” “何况这个地方不是你们想占就能占的,这里毕竟靠近京师,如果你们抢夺这些看守矿山的官兵武器,真把这矿山给占了,那么必然会迎来更多的士兵。” “一批官员打完了还有另外一批,我们这些人只是普通的矿工,又哪里打得过那些厮杀汉。” “到时候的结果,无非就是矿山死尸遍地,你我等人被割了脑袋,提到朝廷里面报功,对于我们又有什么益处?” 其他的人听到老李头的这些话,也都是纷纷点头称是。 那提出占领矿山的韩磊,也被说得低下了脑袋,不敢再发出别的言论, 其实他心里也很是委屈,他就算想对得起陛下,那也得先活下来再说,如果他真的怕无颜再见陛下,那起码也得有机会见到陛下。 韩磊苦日子过惯了,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一种饿一顿再饿一顿的日子了。 他就是有这一把的力气,就是敢杀刀杀人,也没有别的本事。 在老家的时候,他在李财主家当护卫,是真真实实地跟山贼干过的。 要不是最后李财主养不起那么多护卫,才将他们赶走了,他也不至于沦落成流民。 这边还是争论不休的时候,那外面传来了呼喊声,“别聊了!”“别聊了!”“也都别坐了,赶紧出来了!” “山口来了很多的官兵,还来了几个大官。” “有家伙事的拿上家伙事,我们一定要保卫着我们的矿山。” “对,我们绝对不能够被赶走!” 刚才很多还十分冷静的矿工听到这个话,也再也冷静不起来了。 矿工们纷纷从各自的茅草屋涌了出来,有家伙事的,也通通提上吃饭的家伙。 有一些矿工提了锄头,有一些矿工拿了木棒,反正都气势汹汹的样子。 二十多万人对着这支只有一万来人的军队,那对于军队来说,是何等的压力。 连战力受到了这种庞大的压力,用蹄子在地上刨着地。 那一万多新军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更加冷静不了了。 军队在经历了大半年的训练,终归是让他们有了几分军队的样子,哪怕是面临着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新军没有发生什么骚乱。 一些普通的士兵纷纷拿下了背后的枪械,开始检查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普通的士兵拿出了火药,就要往枪管里面倒。 作为领头人的卢象升看到情况越来越不对了,连忙大喝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你的火枪背回去?” “若是引起了什么误会,你们担当的起吗?” 说罢,卢象升在制止了这些士兵的动作之后,骑上的战马来到高岗上。 他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待会我喊一句,你们就喊一句。” 亲兵们听到这话,纷纷答应了下来。 卢象升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要着急,我们是陛下派来的,如今有天大的好处要给你们。”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朱由校的两个办法(第四更) 本来这些矿工们一开始看到那么多军队涌过来,又看到那一些军队开始摆弄自己的火枪,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担忧。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一次带着军队来的,竟然是那之前的卢侍郎。 那卢侍郎可是一个好人,就是卢侍郎把他们最早的那一批人招到这里来的。 如若不然他们早就冻死饿死了。 矿工心里的戒备又少了几分。 随后,这卢侍郎要求手下的士兵, 收起了自己的火枪,这些普通的矿工心里又再一次安稳了一点。 可是,卢象升也不敢放松,这二十多万名矿工,那就是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会马上爆炸。 所以,他才也不敢扯什么之乎者也, 说上什么文绉绉的话, 反倒用最直白的话, 说出最能够让这些矿工安定的话。 有什么能够比“陛下要给你们天大的好处!”这句话更能安抚矿工们的情绪? 果然,矿工们听到卢象升这个话后,都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讨论。 矿工这个情绪算是彻底地缓和下来了。 矿工们都知道来的人是卢侍郎,卢侍郎是个好官。 他们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挖矿度过这个冬天,那也是来自陛下的恩徳。 不管别人再怎么说,他们可是都认为,陛下是个好皇帝的。 在这样的双重保障之下,那他们情绪归于缓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见这卢象升继续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现在也看到了,现在天气渐渐暖和,已经没有人烧煤取暖了。” “再这样下去,这矿山的产能严重过剩,煤出来都没有人再会来买。” “这样下去, 这矿山已经养不起各位百姓了。” “但是陛下给大家想到了两条出路,能保得诸位百姓周全!” 一开始, 等这些普通的百姓听说这矿山果然不能再干了之后, 血压一下子又上来了。 可是当他们听到卢象升后面给出的那个话又有点好奇,必须要为她陛下不会是圣主,又给他们想出了两条谋生的方法, 他们都要先看一看这两条方法是什么再说。 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前面的人听得清楚,后面的人听不清楚,前面也只能够把这个话逐渐往后传。 卢象升身边的那些亲兵,可是喊得喉咙都快要冒烟了。 卢象升说道,“如今陛下要组建新军,就是我身后的这些士兵。他们就是属于新军,如果在场的各位汉子想要当兵吃粮的,就可以加入到军队当中。” “陛下保证所有愿意加入到军队的,每天都能够吃上两顿饱饭,每个月还有三两银子的军饷,同时还会给你们发一百亩田,给你们的家人发放种子农具。” 这话一说出来,二十多个人彻底沸腾了。 他们没有想到陛下招募士兵的待遇,竟然是那么好。 这可比普通的明军士兵都要好了,甚至辽东边军也拿不到这个军饷。 他们看到这些先来的新军士兵, 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材壮实,脸色红润,一套套崭新的军服穿在身上。人的威风凛凛。 每一个矿都开始羡慕了新军士兵,这确实是个好活路。 这样矿工不但能够养活自己,还能够养活家人,只是这招的人数未免有些少了,竟然只招一万人,他们这里可是有二十多万人的。 不过明朝的百姓终究还是淳朴的,只要给他们一条出路,他们就会想着办法争这条出路,只要不是道路走尽了,也是绝对不会造大明的反。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年轻小伙子们想着当兵吃粮,而那些老弱病残的听到这话都是苦恼了。 他们已经过了那个年龄,又或者身体太瘦弱,根本就不可能再当兵吃粮了。 这不也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对卢象升说的第二条办法,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已经被人家挤到前头的老李头看着那骑着战马在高岗上,微风凛凛的卢象升大声问道:“卢侍郎,我等老弱病残已经无法当兵了,不知圣君可能有为我们想一条出路啊?” 卢象升听到这话,也从高岗上缓缓地骑马走了下来,然后翻身下马,亲自将老李头扶了起来。 他大声说道:“诸位要是不适合当兵的那也不要紧,陛下都一一为你们考虑周全了。” “在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陛下抄了很多贪官的家,诛了很多贪官的九族,这些人家中都是有大量的田产的,很多人的田产就在这南北直隶当中,已经被陛下收归为皇庄了。” “如果各位不能够去当兵,陛下剿愿意将这些土地交给你们种植,每人可以获得二十亩的土地,你们只需要向朝向陛下交纳三成的地租,那么陛下就会给你们提供种子和提供农具,还会给你们提供收成之前的粮食,让你们一直吃到收成为止。” 没错,朱由校之所以那么喜欢诛人家的九族,就是出自于这个原因。 在东华门事件中,朱由校诛了一批官员的九族,还有后来的西山事件,以及前段时间的阉党叛徒事件,使朱由校可以说是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残忍,而是他必须考虑到这些西山灾民的问题。 他必须要解决西山灾民冬天过后的生存问题。 如果不是的话,在靠近京师的地方,有那么一颗随时就会爆炸的大炸弹,朱由校想想都觉得恐怖。 而这些贪官掌握了大量的土地,家族平均下来每一个人手里掌握的土地,都能够养十个灾民了。 以朱由校目前所收缴到的那么多土地,想要养活着二十万的矿工,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事情。 当这二十多万的矿工,听到了卢象升这个话,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卢侍郎,陛下他老人家真的是这样说的?他真的愿意给我免费给我们土地种,还要给我们提供种子和农具吗?” 卢象升看着这些普通百姓眼中中所蕴含的泪光,忽然觉得有些哽咽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陛下连高兴都是装出来的(第一更) 卢象升慎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就是陛下的圣旨。” “陛下对我等说过,天下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他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看着众位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所以, 陛下便把这些土地拿出来,打算分发给各位百姓,打算给各位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在场的百姓们都沸腾了。 他们没想到,陛下竟然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后路。 不过,也幸亏是朱由校把这些田地,都收归为皇庄了, 要不然他们所要承担的税收,也不可能只有那么少。 这也是朱由校不愿不愿意直接通过朝廷,把这些土地分发给百姓里面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把这些地简单粗暴地通过朝廷发给这些普通的百姓, 那经过朝朝上那些官老爷过了一手,这些土地起码得变成百姓跟朝廷上的官老爷三七分。 这七分还得是朝廷上官老爷的。 百姓们有三分到手,那就叫偷笑了。 除此之外,朱由校如果把这些田地只是普通的分给百姓,那这些百姓还得缴纳极高的税收。 说不好,过上两三年,这些被分了田的百姓,那又得破产了。 这一次卢象升在矿山上竖起了征兵的大旗,百姓们参军的意愿都十分的踊跃。 毕竟二十亩田跟一百亩田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土地那就是这些百姓的命根子,谁又会介意自己的命根子,比别人长一点粗一点的。 同时朱由校分发的这一百亩土地,还等现在明军所采用的卫所制,有很大的区别。 相比明军的卫所制而言,这种制度更像是隋唐时期所采用的府兵制。 府兵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制度缺陷的,但是这府兵制的缺陷,那都是通过实行的后期才涌现出来的。 如果不是隋唐时候的土地,后来明显不够分了, 府兵制的生命力还有很长很长。 同时明朝的百姓对于卫所制的这种军事制度,那也是实在的怕了。 卫所兵的那种悲惨局面。百姓们都是见识过的。 就是在贫穷的老百姓,那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卫所兵。 而朱由校这一次之所以扩招这一万名士兵,除了是为了解决矿山上面矿工的生计之外,也是因为朱由校现在财政上面的宽裕程度,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意料。 现在朱由校抄了那么多官员的家,再加上一个冬天的无烟煤收入,导致他的里面起码还有一万五六百万两银子。 这直接导致了,他哪怕再招一两万名士兵他都养得起。 之前,朱由校原本只是打算先招收一万士兵训练看一下,能够训练出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他意外的发现,前面招的这批士兵的训练质量,完全比他原本设想中要好的很多。 新军士兵无论是从纪律性上,还是操作火枪的训练情况上,都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的出色。 谷鏗 这是让最优秀感道十分满意的。 而兵工厂的生产情况也十分的喜人。 通过朱由校后续又连续往兵工厂里面砸了两百万两银子,这兵工厂的生产速度,也完全超出了原本朱由校的设想。 原本朱由校估计,到了八月份左右,要是这个兵工厂能够生产出三十六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并且铸造出一万名士兵所需要的火枪, 就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容易了。 但事实上,现在兵工厂也靠着朱由校不计成本的投入,已经生产出了一万五千支步枪,还有四十八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了。 这可不是老式的火炮,而是最新式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啊! 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铸造难度,比以前的红夷大炮可难多了。 尤其是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打炮栓闩的铸造难度,可以说是最大的,基本上得靠人工去打磨。 正是有钱能让鬼推磨,一个人打磨的速度慢,两个人的速度就快了。 他们可以把大量没有多少技术性的工作,安排给新来的工匠。 而有经验的工匠,就专门从事难度比较大的方面,比如说枪管的铸造以及拉膛线等等。 此时,朱由校拿着手上这只新制造出来的后装火药的步枪,无论是这只火枪的铸造工艺,还是这只火枪的材料,都让朱由校觉得十分满意。 这支步枪已经是朱由校从库存的步枪里面,随意挑选出一箱,然后随意选出来的一支。 这基本上已经杜绝了孙元化这些人作弊的可能,可以代表着兵工厂制造出来火枪的平均水平。 就连普通的火枪都有这样的效果,那可想而知,这批货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并且,这枪火枪的枪柄上还刻着铸造的工匠的名字,到时候这把火枪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要追究工匠以及主管官员的责任的。 “卢侍郎,你们这活做的不错,传令下去,兵工厂的工匠们,这个月的俸禄翻倍,就作为奖励了。” 孙元化看到陛下如此满意,提起的心也落下来了一些。 虽然他一直对各个造枪的工序严加看管,宰了几个想要贪污的官员,但是谁有敢保证朱由校随意抽出来一支枪,会不会有什么瑕疵呢? 结果这火枪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太多了,甚至还得到了朱由校的夸奖。 他也连忙对朱由校奉承地说道:“臣能得陛下的重用,感激涕零,这只不过是臣做了自己的分内事而已。” 说完了这一段之后,孙元化眼珠子一转,又巧妙地给朱由校拍了个马屁,说道:“只不过这边工厂有今天,也还是陛下设立的制度好。” “陛下所提出的赏格,让工匠们的积极性大为提高,每个工匠都希望铸造出更多更好的火枪。” 朱由校听到了孙元化这些话之后,倒也表现出了几分喜开颜笑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高兴,那还是给朱由校自己心里清楚。 他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 他是装的。 而是说某种意义上说,朱由校对于这些奉承的话,早已经有了几分免疫。 但做皇帝就是这样的,对于臣下的奉承夸奖,要乐于表现出自己的接受。 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做皇帝的,对这个身为臣子的一种赞同,是有利于提高臣子的积极性的。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正的杀人利器(第二更) 不过,孙元化有一些话倒是没有说错。 他刚才那些奉承朱由校的话,虽然不能说十成都是真心的,但是八九成还是有的。 因为对于兵工厂之所以有今天的规模和产出来说,朱由校制度的改善,确实是至关重要的。 历史的真相终究还是证明了,计件还是比计时, 更有利于资本家压迫工人。 随后,朱由校又去视察了一下炮厂。 朱由校带来的那些官员,都是铁杆的阉党大臣。 他们有一些来过兵工厂的,但是有一些没来过兵工厂。 来过兵工厂的那一些阉党官员,倒还是能够保持自己的镇定。 而没来过兵工厂的那些阉党大臣,现在正在围着已经制造出了四十八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指指点点。 他们脸上露出了亢奋的表情,十分是有一股土包子进城的即视感。 这也是朱由校故意为之,强大的武力明显能够巩固臣下对于皇帝的忠心。 这是高大的重炮显然会对这些,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军事重器的阉党官员,造成很大的视觉冲击。 这恐怕就以张良为汉高祖刘邦建造皇宫时的,说的那一句“非壮丽无以重威!”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朱由校看到手下这些阉党大臣那么激动,也是笑了笑,竟然官员们那么激动,他也不少了这些官员的性质。 “孙侍郎,反正来都来了,那就打一炮吧!” 孙元化听到这话,当然也是起了要在这些新阉党大臣的面前露一手的心思,十分踊跃的找来了兵工厂里面的炮手,以及运送了一箱弹药。 这些作为炮兵,非常利索地从后段的打开炮闩,然后塞进去一门圆柱形炮弹,再然后塞进去一包用丝绸包着的发射药。 **把炮闩关上,一拉绳子,里面的发射药点燃了, “轰隆”的一声, 圆柱形的炮弹就打出去了。 然后,远处那个用石灰画着的靶场中, 直接落下了一枚炮弹,“嘣”了一下,一朵小型的蘑菇云从靶场上升起。 每一个新来的阉党大臣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颇为震惊的。 他们有一些人其实也见过火炮发射,但是他们远远没有想到,有一天火炮的威力,竟然能够发挥到这种程度。 连孙元化在看向朱由校的眼神里,都是充满了崇敬。 如果不是朱由校给出的指导,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研制出威力那么大的火炮。 只是朱由校看着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眼神之中还是带有了几分失望。 现在这种火炮看起来威力已经很大了,但实际上他还是感到不够满意。 因为这种生铁铸造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其实还是有着很多很多的缺点。 首先,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炮管强度并不够。 所以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直到现在,也只能够采用普通的栗色火药,根本就没有办法采用他们新研制出来的硝化火药。 为了达到足够的强度,让这种火炮不至于出现炸膛的情况,所以他们只能够加厚了炮管。 谷洬 在这种情况之下, 这大大增加了这些炮管的重量。 就面前这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每当移动的时候要三头健牛, 再加上将近十名士兵在后面助推, 才能让它快速的移动。 而这个所谓的快速移动,只是相当于明朝的军队而言,实际上朱由校看来还是十分的缓慢。 而朱由校想要改进这种火炮。那么就需要强度更加高的钢材。 朱由校不是没有这样的办法,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划算。 如果按照历史上的进程,今年七八月,建奴就要对察哈尔部发动进攻了。 他必须要在七八月前铸造出足够多的火炮。 这才是真正能够让他获得这场战争胜利的不二诀窍。 孙元化他们铸造红夷大炮是十分有经验的,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炮身制造办法,其实就还是红夷大炮的炮身铸造办法。 也就是说现在的兵工厂,想要制造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可以说是毫无技术难度的,直接按照以前制造红夷大炮的方法就可以了。 这可以让他们在更短的时间内,铸造出更多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就比如说现在,兵工厂已经铸造出了四十八门大炮。 根据朱由校的估算,等到他要开始北上跟建奴进行野战的时候,他们起码可以制造出九十六门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到时候,肯定可以让建奴喝上一壶了。 等到这些炮管稍稍冷却,朱由校上前摸着这些炮管,心里有些感慨,如果这些火炮的强度足够,可以让他采用硝化棉作为发射药,那多好啊! 一旦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能够改成用硝化棉作为发射药,那么它的射程差不多可以比现在翻一番,达到七八里的射程。 那一种情况下,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才是真正的骑兵噩梦。 骑兵从七八里之外,就接受这种硝化炸药火炮的轰击,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远处有消化炸药,那个时候火炮才能够真正的被称为战争之神啊! 朱由校甚至都在畅想着那一幕,在他跟建奴的军队作战时,先在远处用硝化炮弹轰击。 近处用新式火枪不停地对建奴的骑兵进行射杀,骑兵贴了脸之后有秦良玉的白杆兵与建奴正面厮杀。 朱由校想想这种情况都带劲。 想到新式火枪,朱由校终于是回过神来,想到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朕之前给你的一些草图,你不是说已经制造出实物了吗?朕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种东西。” 孙元化听到这个话,也是十分激动。 他更加崇拜的看着朱由校,觉得朱由校不愧是精通木工的巧匠。 之前朱由校给了他一种新式步枪的草图,说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孙元化拿着这些草图回来,跟各个顶尖的工匠研究,甚至还找来了他的几个擅长制造火枪的好友一起探讨。 大家都认为这个草图上的新式步枪,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但是难度非常的大。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抬枪(第三更) 不过难度大归大,毕竟不是无法研究出来的。 他们经过了朱由校的草图启发,又经过了几个月的反复研究试验,几乎就是大明朝最顶尖的这些工匠以及发明家都聚集在了一起,终于把朱由校草图里面的东西制造了出来了。 在孙元化的领头之下,将朱由校领到了一处试验房里面。 下面的人十分珍重地扛过来一个长条形的木箱。 孙元化如同看着圣物一般,抚摸着那一个木箱, 就如同抚摸着他最喜欢的小妾一样。 然后在所有文武将领的注视下,孙元化打开了木箱,露出了里面的家伙事。 众人便清晰地看到那里面摆放的,就是一把他们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步枪。 众人不禁的有些失望。 他们本来听着朱由校说的那么神秘,又看到那孙元化如此慎重的表情,还以为这箱子里面摆放的,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 结果他们现在一看, 只看到这箱子里面摆放的, 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火枪, 都不见得有些嗤之以鼻。 他们刚才看到过那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发射,看到过那小小的一枚炮弹打在了空地上,竟然爆发出那么巨大的威力。 如今他们再看到这一把普通的火枪,显然已经很是看不上了。 这火枪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得过,刚才那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吗? 但是那些阉党的文官们虽然不懂,武将对于火枪更熟悉一些。 但要是说,孙元化手上十分珍重地拿着的那一把东西是火枪,却见那火枪又跟普通的火枪完全不一样。 他们他从这只新式火枪的后半部分来看,显然看得出这一种新式火枪,跟外面那些新军士兵训练所用的差不多,同样都是后装火枪。 但是显然这一种新式的火枪,结构比外面那种后装火枪要来得更加复杂。 朱由校接过了这一把新式火枪,发现这把火枪的造型,跟他给孙元化的那个草图十分相似。 那要是说这玩意儿跟他的草图一模一样? 那又不是。 显然他草图中的步枪, 有一些以当前的技术无法实现的一些东西,被孙元化以及他的研发团队, 用另外一些巧妙的办法给解决了。 朱由校把这种步枪拿起来, 从枪口看了一看,发现里面拉着膛线。 为了最大程度上简化这种步枪,同时也是为了降低制造难度,这种后装枪甚至都没设置有弹仓。 朱由校“咔嚓”的一声拉开了枪栓,往里面瞧了一瞧。 没错,这就是真正的现代化步枪。 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铸造的出半自动步枪,也不更不可能制造的出自动步枪。 但是想要制造出这种最古老的栓动步枪,那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谷嬾 旁边的孙元化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小木盒,从里面拿出了几发黄橙橙的子弹,递道了朱由校的手里。 朱由校爱不释手地拿着这些子弹,他知道这些子弹里面装填着的是,他最新搞出来的无烟火药。 没错,黑色火药和栗色火药都是没有办法制成现代化的子弹的,因为它们发射之后,会在枪膛里面留下大量的残渣。 如果是栓动步枪的话,那么只要打上一发,枪膛里面的残渣就会使得这支步枪卡壳,导致无法再用,除非他们进一步清理里面的残渣。 但是后装栓动步枪想要清理弹仓内的火药残渣,基本上是一件在战场之上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朱由校搞出来了硝化炸药,那他自然也可以很简单地搞出硝化棉。 毕竟消化棉的制造方法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把棉花渗进硝酸里面,这样制造出来的就是硝化棉,而硝化棉就是无烟火药。 同时,要是这个时代的朱由校还没有发明雷汞之前,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子弹这种东西。 因为雷汞酸是制造子弹底火的一个材料,连底火都没有,又谈什么子弹了? 这些子弹外壳是由黄铜制成,黄铜的延伸性非常好,一旦开枪之后,这黄铜就会有自膨胀性和自润滑性,完全解决了枪管贴合的问题。 头弹头是一个锥形的子弹头,这个子弹头打出去之后,经过这个枪的膛线作用下,就会使得这个弹头开始不断的旋转,子弹飞行的稳定性更加的好。 就是朱由校惦量了一下这支步枪的重量,连他这样常年做木工的人都觉得这枪很重。 这支枪的重量几乎达到了二十五六斤,也就是说,如果拿着这枪的人,不是一个身材雄壮的人,那这种步枪是不太可能单人操作了,完全变成了一种抬枪。 这样也是无奈之举。 旁边的孙元化看到这一幕,也有些羞涩,连忙解释道:“陛下我们已经试过了,这种枪根本就不能够用生铁来铸造,生铁承受不了那么重的膛压,我们只能够用钢材来做枪管。” “并且就算是这样,拿它们来制造这种新型步枪的枪管也太过于勉强了,被迫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够了增加了枪管的厚度,也导致了这种火枪的枪管厚度大为增加。” 没错,这个时代是有钢材的。 不止这个时代,从东汉开始就已经有了炒钢法,可以制造出钢材。 而钢材一直发展到今天,虽然工艺上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但要说跟后世的钢材相比较,那自然是比不上的。 但是钢材强度上也要比生铁好太多了,但问题就在于钢材的铸造难度更高。 什么钻枪管之类的难度就更不用说了,所耗费的时间起码是铁枪管的数倍,而拉膛线也是一份十分吃力的事情。 朱由校叹了口气,断然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去责怪孙元化。 孙元化能把这玩意儿制造出来,都已经算得上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至于枪管什么的,那就只能够以后再改进了。 朱由校亲自把一枚子弹塞进了步枪里,然后把枪栓往前推了一推往前推,端起步枪瞄准了远方的靶子。 他那么多年的木匠活果然没有白干,就他这个力气那也是比常人好太多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放风筝的神器(第四更) 朱由校的动作可以说是十分标准,但旁边的孙元化看到这一幕,当场也是腿软了。 他连忙给朱由校拦了下来,“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这种枪我们也只是试验品,陛下如果拿着它出了什么事情,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陛下还是不要亲自尝试的为好。” 旁边的阉党大臣一听到孙元化这话, 当场也是慌张了。 大臣们纷纷上来劝,“陛下若是这种步枪真的那么危险,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此言有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陛下若是真的想看一下这步枪的威力,不如就找两名熟悉这种步枪的士兵,给陛下你演示一下就算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些大臣另辟蹊径。 “陛下, 要不然我来!我来给陛下试枪。” 显然,这是一个小机灵鬼, 他知道这孙元化既然敢把这种新式步枪拿出来, 那这种火枪应该就不会有多危险。 他们现在跑出来替陛下试枪,还可以表现出一副忠勇的样子,说不好就这样被陛下看中了,以后可谓是前途无量,实属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朱由校闻言,便放下了手里的枪,看向孙元化,问道:“这是你们第一次做出来的步枪吗?” 孙元化明白朱由校的意思,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承认了。 “陛下,这支枪不是臣等第一次铸造出的新式步枪,但是之前臣等也只是先做出了三支试用的枪支,问题就在于这些试用的步枪,无一例外都在射到了一百二三十发子弹之后,就出现了炸膛的情况,当时试枪的死囚非死即伤了。” “依我等估计,这种钢材制成的步枪, 稳妥的射击次数不可能超过一百发子弹, 如果超出一百发子弹就会有炸膛的风险。” 朱由校听到这话,心里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心痛。 一百发子弹就会炸膛,那这种枪哪里是火枪啊!分明就是烧银子的机器啊! 毕竟后世的步枪,射击的次数可以达到一万次以上的! 不过虽然孙元化是这样说,但是这个枪他该试还是得试。 朱由校不是自己在找死,也不是他有多么相信这种步枪的稳妥性,而是出自于另外的一些考虑。 他今天自己试一回枪,可比孙元化三番五次地重申规矩来的更好。 朱由校要在这里试枪,就代表着他下一次还有可能会在这里试枪。 也就是代表着,如果他们因为贪污制造出了伪劣产品,皇帝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试枪时炸膛死了。 兵工厂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只能够把质量做得好。 这就是人心。 毕竟如果朱由校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一不小心挂了,他们这一些铁杆阉党,将来的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朱由校拿着那杆枪,孙元化亲自上场, 给他抬住了这把步枪。 谷良 他对着大概一百米外的那个靶子, 抠动了手里的扳机, “碰”的一下, 一发子弹就射了出去。 也得亏朱由校前世的时候,还是打过几次枪的,知道开枪的正确动作。 所以在他开枪的时候,他的肩头跟步枪的枪柄之间顶得死死的。 要不然,就这个步枪的后座力,铁定能把朱由校的肩膀都给打肿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朱由校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还是说瞎猫撞上死老鼠,开的这一枪射到了靶子上,甚至直接命中红心,然后直接把那红心给穿透了。 朱由校一枪就已经命中了目标,并且还是正中靶心,还真把旁边的魏忠贤、卢象升、孙传庭等人给吓了一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也没想到陛下这枪法竟然如此精妙,竟然一发正中红心。 魏忠贤连忙出来祝贺道:“陛下,瞧您这枪法,您若不是皇帝,出现在战场上,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将军。” “古有飞将军李广神射无双,如今有陛下一枪正中靶心,这都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人物啊!” “果然陛下不愧为天子,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无论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 朱由校笑了笑了,一下把那枪扔回到孙元化到手上。 “朕的大将军如果真的只会打枪,那朕的大明也快要亡国了。” 魏忠贤被呛了一句,知道自己这拍马屁是拍到了马脚上了,也只能够讪笑了一下,退回了列中。 随后。旁边的卢象升,孙传庭的人,也拿着这种新式的步枪试了几发。 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种枪哪怕在一百五十步外都还有准头,也就是后世的差不多两百米了。 并且,这种新式的火枪,在一百五十步之外杀伤力还十分惊人。 就算他们给木桩子披上两层皮甲,这一些子弹还是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这两套皮甲,甚至射穿了木桩。 卢象升与孙传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只见这卢象升和孙传庭当场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陛下,这种枪支可比我们现在大规模铸造的火枪厉害太多了,如果我们这一万军队换上上了这种步枪,那么建奴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只是卢象升想了一想,有一点可惜的说道:“可惜的是这种步枪还是太重了。” “如若不然的话,我们甚至还可以把是一种新型的火枪做成骑枪,让我们的士兵也可以在马上开枪。” “这样的话,那些建奴与察哈尔部赖以为傲的骑射功夫,在我们面前都会变成一文不值了。” 那可不就是了! 现在察哈尔的骑兵以及建奴的骑兵,如果采用梅针箭的话,也才能保证在三十步的范围之内,才能够射穿敌军的身体。 他们这栋这一百五十步到两百步的设计范围,那可不就是直接碾压敌军的士兵了。 如果他们的骑兵也装备上这种步枪,从马上开枪的话,直接用蒙元以前的骑兵莽古泰战术,能把这些敌军的骑兵放风筝放到死。 朱由校笑了笑,只是没有回他们的话,反倒转脸过来看一下旁边的孙元化,问道:“这种新式的步枪制造起来,成本和难度比我们现在大规模铸造的后装火药枪,相差如何?” 孙元化听到这个问题,脸也露出了难色。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现即落后(第一更) 孙元化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才慢慢地回答道:“陛下,这一种步枪的成本也太高了。” “它所需要的钢材,还有铸造的难度,还有打磨的时间都远超我们现在大规模铸造的后装火药枪。” “尤其是打磨十分的艰难,这种枪跟后装火药枪不一样,它需要的精度非常的高,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只能够用粗糙的磨石打磨,但是到了后来我们甚至要改成用鹿皮来打磨。” 在场的官员们听到这个话,彻底震惊的。 这种火枪还达到了要用鹿皮来打磨的程度。 那代表着什么? 那这现在唯一要用鹿皮来打磨的器物,那就是铜镜。 由此可见,这种新式步枪的价格肯定是非常高的。 孙元化也是叹了一口气,方才苦笑说道:“也就是说打造一把这样的步枪,成本基本上是新式后装火药枪的五到七倍。” “并且这样的步枪打一百多发一百来发子弹, 枪管就不能用了,虽然不至于整枪更换,但是需要更换枪管。” “当然这种新式步枪最贵的,还不是这种步枪的本身,而是他的子弹。” “这些子弹也非常难打造,稍有不慎就会失败,况且雷汞酸不稳定,加工的情况下容易出事,所以只能够是训练有数的老工匠才能进行这样的操作。” “一个训练有素的老工匠,一天也只能够做成两发子弹,这都还算是快的。” “也就是说,一个工匠一个月下来,也就能够造出六十发子弹,而且这个价格十分的高。” “还有就是时间,现在我们兵工厂铸造那种新式的后装火药枪,一个月能够制造出两千三百支。” “但是整个兵工厂都用来生产这种新式步枪,这一个月就只能够制造出三百支。” “如果按照这个数目来算,今年八月份之前,我们也只能够制造出一千五支左右这样的步枪, 以及每一个步枪只能够配备一百发左右的子弹, 多了就真的搞不出来了。” 这孙元化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这种形式的步枪很贵,并且铸造难度很高。 如果拿整个兵工厂来铸造这种新式的步枪,接下来这段时间或许能够弄出来一千五百支,但是就肯定没有多余的产能来制造那种后装火药枪了。 众人都在看着朱由校,就等他下最后的决定。 那朱由校肯定会装备这种子弹步枪的。 他现在只是在衡量,这到底值不值得? 因为他有一万新军士兵装备了后装火药枪,虽然比不上这种最新式的后装子弹步枪,但是后装火药枪的优势就在于铸造的难度低,更方便朱由校爆兵。 问题是,后装火药枪的威力,跟这种装备的子弹的步枪来相比,实在是太远了。 虽然这种所谓的后装子弹步枪很贵,并且已经变成了抬枪,需要两个人合作操作。 朱由校最后还是下了决定,他转过脸来,看向孙元化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制成了一万五千支步枪后装火药枪,但我们又刚刚招募了一万名士兵,也就是说我们起码需要两万支后装火药枪。” “如果要算上替换的枪支的话,那么我们起码需要两万三千支后装火药枪,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缺额也只有八千支了。” “但是其实我们现在刚招募的这些新军士兵,现在只有不足半年的训练时间,到时候上到战场上也不过就是辅兵,派不上真正的用场。” “既然如此,那现在的一万五千支后装火枪,就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不如把所有的产能,都拿来生产新式的步枪。” 大家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显然这种新式的步枪,比起现在新军士兵所装备的的后装火药枪威力可大多了。 他们也没想到,本来他们看来十分先进的后装火药枪,还没有上过一次战场,就已经落伍了。 只是卢象升等人也是十好奇,朱由校到底会不会把这种新搞出来的后装火药枪,配备给他麾下的这支军队。 朱由校也看到了卢象升那期盼的眼神,但是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能够下定决心。 他先把这个事情抛出脑后,转过脸来对孙元化说道:“朕再给你两百万两的银子,在八月份之前必须给我制造出三千支这样的后装步枪,每支步枪需要一百发相应的配弹。” 孙元化听到了这句话,也感觉到了压力颇大。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事情紧急,那建奴进攻察哈尔部是肯定的。 就现在的查哈尔部,在林丹汗的统治下,肯定是抵挡不住建奴的。 如果察哈尔部彻底被建奴给覆灭了,那么喜峰口将再也没有屏障。 朝廷不得不在喜峰口方向再一次屯驻重兵,那时候朝廷所要面临的压力就更加大了。 毕竟在喜峰口进入长城内部之后,建奴骑兵奔驰两天,就可以到达京师城下。 这种情况是朱由校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所以孙元化最后还是咬着牙点了头,说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望。” 朱由校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也不愿意这样去逼迫孙元化,但是接下来的这场战争实在太过重要了。 如果这样战争胜利了,那么朱由校就有了胜利者不被指责的Buff加成。 朱由校后续要进行什么朝廷上的变革,那也绝对是如虎添翼的。 但是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那么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大明战神。 不过,以他现在这种情况,他成为第二个朱叫门的可能性,还是很少的。 毕竟朱叫门起码还得到了文官集团的支持。 朱由校现在可是跟文官集团的关系不怎么样,除了那些阉党的文官之外,还不知道有多少其它的文官,还希望他早点去死呢! 别说建奴到时候愿不愿意放他回来,就说他一旦战败被俘,朝廷上马上就会掀起一片风云。 他现在又没有儿子,到时候大概率还是他那个五弟朱由检上位。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启二式步枪(第二更) 旁边的孙元化想到了什么,脸上又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对朱由校说道:“陛下,现在新式步枪制造出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命名,不如就请陛下赐个名吧!” 朱由校抚摸这种新式步枪,可以想象, 这种火枪在这个时空一定可以名扬千古的,毕竟这是跨时代的武器。 以后火枪无论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在叙述这段历史的时候,都离不开他这么一个人物了。 朱由校也不是个圣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再起什么骚气的名字。 “之前的那种后装火药枪不就叫天启一式步枪吗?” “那现在这种步枪, 直接就叫天启二式步枪吧!” 这个名字实在太过普通了,普通到让旁边的这些官员,都不忍心拉下脸来借着这个名字奉承朱由校。 不过, 朱由校起完名字之后,终于想起来了。 这种时候,他还是应该赏赐一下面前的这个孙元化的。 毕竟对方连这等威力的步枪,都真正研究出来了。 “孙元化,自从你当了这个工部侍郎之后,还算是尽心尽力,朕打算封你为伯爵。” “本来应该在我们打完了建奴之后,才对你进行封赏的,可是你这段时间来做的这些事情,让朕感觉到十分的满意。” “尤其是研制出天启二式步枪,这种令朕十分满意的武器,那朕也不得不封赏你了,如果连作出了那么大成绩的官员,朕都不对你进行赏赐, 那么以后还有谁愿意为朕办事?” 朱由校说完这些话,孙元化自然感觉到十分的激动, 就连旁边的这些官员, 也都竖起了耳朵。 现在孙元化的年龄并不大, 就已经任工部侍郎了。 他们实在想不到这朱由校,还能够拿出什么来赏赐这孙元化。 难道陛下还要继续给他升官吗? 可是他再往上升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要是陛下只拿出点银子来赏赐孙元化,彷佛好像又不够隆重。 朱由校看到了旁边这些官员的表情,也是暗笑了一声,他竟然能够了解这些官员的想法的。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好处,那谁想当阉党呢? 谁又愿意留下一个阉党党羽的骂名呢? “朕一心想要击败北边的胡虏,让朕大明的旗帜插遍四海,让朕的百姓从此远离兵祸,能够安居乐业。” “既然如此,那就封你为克虏伯爵吧!以后这个兵工厂就改名叫克罗伯兵工厂了!” 孙元化愣住了,他没想到朱由校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赏赐他。 他原也猜到朱由校会赏赐他的,但是他没想到,朱由校给他的赏赐竟然是那么大。 他以后可就是勋贵了。 以后他的儿子,就能继承他的爵位,真正与国同戚了。 孙元化再也也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跪在地上重重地给朱由校磕了个头,声音中带有几分哽咽大声喊道:“臣得陛下重恩,敢不以死报之?” “臣以后必定对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 在场的文武大臣眼睛已经红的跟个兔子一样了,恨不得现在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孙元化,而是他们自己。 大明已经多久没有封过伯爵了,除非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皇帝,否则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在场的文武官员羡慕妒忌恨。 孙元化这狗东西不就搞出了一个兵工厂,就被朱由校赏赐了一个伯爵,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甚至这些人都开始考虑,这孙元化莫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吧! 他们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这哪里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祖坟上着火了。 无非就是搞出了一个兵工厂,这银子还是陛下提供的,放他们上的话,他们也可以啊! 他们想到这里对孙元化就更是嫉妒了。 也得亏现在是阉党当道,阉党的大臣把持了朝廷,要不然这孙元化被封为伯爵的事情,肯定有不少的大臣跑出来反对。 其实他们也想反对,凭啥别人有他们没有? 只是他们知道朱由校最不喜欢的就是麾下的人相互拆台,这对于阉党的发展来说是绝无好处的。 要是他们这样子做了,恐怕孙元化被封为伯爵的事情,也能够顺利的执行下去。 而他们这些人就要面对朱由校的怒火了。 从过往的事件中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无论是阉党的大臣,还是东林党的大臣,只要得罪了朱由校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看东林党那群渣渣喊着不怕死,结果在朱由校杀了那么大一群人,动不动就诛人家九族,诛人家三族的,这些东林党大臣现在不也收敛多了吗? 要是说东林党大臣的脖子有多硬,现在看来也没有多硬嘛! 起码现在让他们跑出来反对朱由校,他们都还得掂量掂量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朱由校看到他宣布了这个事情,果然没有人敢出来反对,心里也算得上是颇为满意。 当然让他感觉到最满意的就是,他已经看到这些阉党大臣的眼睛里面,涌现出了一种叫野心的东西。 起码有了他打了这阵鸡血,这些阉党的大臣短期内的积极性,肯定会有很大的提高了。 爵位对于每一个文武官员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的。 别说现在这个时代了,就算是后世的时候,也不还有大量的土鳖挥舞着一把钞票,搞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西南公国爵位吗? 朱由校又勉励了两句正在痛哭流涕的孙元化,并且进一步宣布了兵工厂的赏赐之后便想离开。 然后孙元化这个时候看到朱由校竟然要走,也微微缓过来一点劲了。 他可还有一个宝贝没有给朱由校看,又连忙喊道:“陛下,臣这里还有一样好东西想要献给陛下。” 朱由校听到这话倒也来了一点兴趣,说道:”要是有什么好东西,那你就拿出来好了。” 孙元化又让手下人拿来了一个盒子,当那个盒子打开的时候,朱由校也是眼前一亮。 那盒子里面,竟然装着一把西洋转打手枪。 ------------ 第一百二十章 做一个对陛下有用的人(第三更) 所谓的转打手枪,其实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左轮手枪。 这种东西欧洲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甚至还开始贩卖到了东方来。 那水上的海盗头子中有能力的,也装备了一些这种转打手枪。 但是这个时代的转打手枪,跟普通在轮手枪,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就是这一个时代的转打手枪,其实并不是装子弹的,而是像这种普通的火枪一样,要装填火药之后再装填铅弹的。 并且这种转打手枪也不像后世,一次性能够装六颗子弹,他只能够装四颗铅弹,就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总体而言,转打手枪这个东西也还是好东西,朱由校也给自己的负责保卫自己的那一队锦衣卫装备了一些。 甚至朱由校现在的衣袍内,就藏着一把转打手枪,遇到了危险,他可是真的打算亲自上阵,突突了任何有可能上来行刺他的人。 历史上的天启皇帝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把那阎鸣泰和周奎两个人给弄死了,但他始终都感觉到这个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朱由校真的遇到什么刺客,他可不打算跟秦始皇遇到荆轲一样,搞什么秦皇绕柱走了,直接一发转打手枪的子弹就将对方送走了。 只是之前朱由校一直觉得这个时空的转打手枪,威力实在是太过感人了。 但是战场上交战还是长火枪来的更实用一些,朱由校倒也没有把这转塔手枪太过于放在心上,想不到现在孙元化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朱由校光是看这个盒子里面的转打手枪,就知道这火枪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火药转打火枪。 如果这真的是普通的转打手枪,那么这个也不可能就这样献出来了。 显然朱由校也猜到了,为什么孙元化说这种转打手枪是好东西。 朱由校把那一把左轮手枪拿了起来,然后把这把转打火枪的转轮推了出来。 果然没错,里面装填的不再是以前那种火药枪弹,而是换上金属子弹。 因为材料不及格的老原因,这把钻打手枪显然是有点重手了,一个手恐怕是很难操作的。 孙元化看到朱由校掂量的这一把火枪,害怕朱由校感觉到不满意,也连忙解释道:「陛下这种转打手枪,毕竟就是图个方便,也涂个隐秘性更好,藏在衣袍里面,一般人还看不出来。」 「所以它自然也不能跟天启二式步枪做比较,因此微臣减少了这种子弹的装药,射程也大大降低,大概只能够射步之外。」 能射步之外,那已经相当不错了,毕竟那差不多就是七十米外了。 朱由校对这玩意显然也十分满意笑道:「这个东西也真的很喜欢,刚好可以做给朕的卫队使用,想办法尽量在半年之内,给朕弄把……嗯……以后这种火枪就不叫转打手枪了,该叫左轮手枪吧!尽快弄把来,朕刚好可以装备朕的卫队。」 朱由校的卫队是从锦衣卫中,挑选那些世代传承的锦衣卫充当的,可以说得上是忠心耿耿。 孙元化听到朱由校这个话,顿时也是眉开眼笑,虽然无半年之内再弄把这种左轮火枪让他压力颇大,但他想想办法也能够把它弄出来。 皇帝刚封他为伯爵,就是看中他的才华,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得到,那才能够显示出了他的价值。 「谢陛下赐名,请陛下放心,半年之内,臣一定把合格的左轮手枪,送到陛下的卫队中。」 旁边的王体乾听到这话,眼神灰暗了一些,他们勇士营现在已经越来越被陛下边缘化了。 朱由校对他们勇士营的作战能力以及作风十分的不满意,另外勇士营里面也充斥着大量各个 势力的士兵和军官,这才是让朱由校十分担心的。 不过,这勇士营从目前来看,还是有一点点作用的,起码比京营的那一堆老爷兵好太多了。 朱由校也不乐意王体乾因此而消沉下去,便也勉强勉励了他两句,「现在这些火枪的产量十分紧张,你们勇士营一时半会了也装备不上了。」 「等到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朕会对你们勇士营进行一场大换血,那个时候便是装备上新式的火枪,也未必不可能。」 王体乾心里也明白,他们勇士营确实不怎么争气。 尤其是朱由校担心的问题,他心里也明白,那就是勇士营不够干净。 自从朱由校重新活过来之后,性格和想法就出现了很大的改变。 他现在对手下官员们的要求,显然就更加高了,也更加舍得赏赐了。 就比如说,朱由校现在最近提拔的那些新阉党的官员,并非是善于讨好陛下或者写了一手锦绣文章就有用的。 那必须需要有自己的长处,有自己的才华,才能够被朱由校所重用。 同时,朱由校现在拿出来的赏赐,也是跟以前有很大不同的,就比如说孙元化竟然被提升为伯爵,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显然,现在的朱由校也是确确实实的想给他们一份前途的。 但是同样的话说起来十分残酷,王体乾也明显感觉得到,以朱由校现在的这种做法,一旦有哪一位大臣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哪怕这位大臣是以前的阉党老臣,也有可能被抛弃。 虽然朱由校有可能会看在以前的份上,依然会给他们一份闲职,让他们有一个合适的晚年。 但是这些也不是王体乾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是真真实实的,能够掌握在手上的权力。 而王体乾作为一个太监,他想要得到这种东西,那就必须要得到陛下赞扬和喜欢。 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王体乾做一个对陛下有用的人。 甚至王体乾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朱由校长大了,他都有点怀疑面前这个是不是真的朱由校。 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关键,王体乾也有了自己的缺断。 他突然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劝陛下不要自取灭亡(第四更) 王体乾朗声说道:“陛下,奴婢也知道勇士营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这一点奴婢难辞其咎。” “只是奴婢想请求陛下,希望陛下能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亲自整肃勇士营,将该处死的人通通处死, 该赶走的人全部赶走。” “奴婢还会招纳一批新的士兵,一批绝对忠于陛下的士兵,请陛下给臣给奴婢半年的时间。” “就半年的时间,若是奴婢做不到这一事情,那请陛下拿了奴婢的人头,就挂在勇士营的岩门处。” 显然, 王体乾能够说得出这些话, 也已经是狠下心肠来了。 朱由校看着面前的王体乾有些出神, 他知道王体乾如果想要做到这一切的事情,所迎来的阻力注定是很大的。 说不定,王体乾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所以,这王体乾必须要得到朱由校的强力支持。 但是这一切就得看朱由校愿不愿意帮助他了,也在于朱由校到底认为这王体乾有没有那个能力。 朱由校想起自己刚活过来的时候,就是这王体乾带着勇士营的士兵,帮他抢回了皇位。 双方之间多少还是有几分香火情在的。 既然在王体乾现在又喊出了这样的口号,朱由校也看得出对方确实是下了狠心了,倒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只见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王伴,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朕不给你这个机会,倒是显得朕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就以半年时间为止,如果你能够把勇士营整肃到让朕满意的话,那么你的勇士营,朕还是有大用的。” 王体乾闻言大喜,激动的抬起头, 可他没想到朱由校却还有下一句话。 却听到朱由校的声音越来越严肃, 说道:“但朕做事向来讲究有赏有罚,这就算是朕赏你的,但是如果你做不到,那朕就该罚了。” “你与朕之间,终归有那么一点香火情在,朕也不忍心取你的人头。” “你还算得上是忠心,但这个事情若是做不好,你就到南京去守皇陵。” 对于太监来说,守皇陵虽然不算是一个最悲惨的下场,但那也差不远了。 王体乾连忙低头,言语之中带有几分决绝地说道:“请陛下放心,奴婢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这朱由校本还想返回皇宫的,没想到先出了一桩事情,又出了另外一桩事情,时间烦到拖沓下来,眼看着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正在朱由校准备摆驾去吃饭的时候, 这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却快步走了进来。 他来到朱由校身边, 拱手一拜说道:“陛下, 秦总兵率领的白杆兵,已经进入到北直隶。” 朱由校听到这话感到有点惊讶,原本按照他之前得到情报,估计这秦良玉率领的白杆兵。应该明天才会到达京师附近,没想到倒是比他意料的时间早了一天。 秦良玉令着三千白杆兵,一路从西南赶到了京师。 这一路上,秦良玉越看越心惊。 这大明是彻底的乱起来了。 她看到各地的天灾,导致很多普通的老百姓能直接破产,沦落为流民。 她看到各地的贪官污吏横行,把这个大明搞得乌烟瘴气。 各地的流民数量越来越多,因为百姓们吃不起饭,参加乱军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了。 也得亏是秦良玉率领的三千兵马,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所以一路之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不开眼的。 等她赶到南北直隶的时候,倒是看到情况有了一些改善,或许真的是因为天子脚下,起码不再是路有冻死骨的情况了。 秦良玉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是后来经过打听之后,秦良玉才听说,原来靠南北直隶的流民,基本上都被陛下招到西山去挖煤矿了。 等到冬天已经过去了,朱由校在现在更是给流民们分授了土地,让他们重新成为了自耕农。 秦良玉有些出神,不但感觉到了朱由校的爱民之心,也感觉到了朱由校的艰难。 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哪怕朱由校付出再多努力,所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毕竟朱由校能够安置的,也只有靠近京师的南北直隶的流民,却没有办法关照到整个天下的流民。 甚至不用多久,当天南地北的流民,听说了来到南北直隶就能够活下去,甚至还有田分的这个消息之后,就都会往南北直隶赶。 同时,秦良玉在来京时的路上,也已经了解到,朱由校是打算跟建奴进行野战了。 秦良玉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随着她对建奴的情报了解越多,她就越觉得建奴确实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尤其擅长野战。 明军想在野外跟建奴正面作战,还想要获得一场大胜,那是十分艰难的。 尤其是秦良玉听说了,陛下训练的那一支新军士兵,如今也不过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她就更觉得心惊。 她觉得朱由校在简直就是去送死。 总体而言,现在建奴才是属于进攻的一方,大明更多是处于防守的一方。 辽东的那些军队,在跟建奴的作战中,倒也获得了一些胜利,但这都是无法彻底改变战局的。 何况秦良玉本来也是一个军中之人,她敏感地察觉到了辽东的那些军头,恐怕也并不希望彻底了结建奴。 就别说辽东边军击败建奴了,就如果建奴三五年都无法入侵大明,那么对于辽东的那些军头来说,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原因十分简单,建奴那么容易的被他们击败,那么朝廷还会每年往辽东拨那么多的军饷,还会养的那些军头吗? 肯定是不会的。 所以,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养寇自重了。 当然了,除了养寇自重之外,辽东的边军没有办法击败建奴,那也是一个绝对的事实。 在这种情况之下,朱由校只能够另辟蹊径,想组建出一支真正忠于朱由校的军队,依靠着他们来打败辽东的建奴,就成了一个无奈之举了。 只有这样,陛下才能够裁撤九边,才能够减少百姓们的负担,能够让天下的百姓安养生息。 秦良玉叹了口气,喃喃说道:“陛下终究是一个好皇帝啊!” 但是秦良玉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她对于战争的理解十分透彻。 虽然秦良玉明明知道朱由校要做这一切的事情,都乃是一种无奈之举。 但是她这一次进京,仍然会选择说服陛下,让陛下不要轻而易举地脱离长城的保护,出喜峰口跟建奴野战。 因为那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谦虚的魏忠贤(第一更) 随着秦良玉离新丰县还有二十里地时,就看到远处开来了一支队伍。 秦良玉虽然年纪稍微有点大了,但是她的眼神还很锐利。 她看到迎来那支队伍中央,有一架非常华丽的车架。 以秦良玉对礼制的了解,那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朱由校的车驾。 秦良玉稍微有点惊讶,以为是陛下竟然亲自来迎接她了。 但是秦良玉想想,觉得这又不太可能。 果然, 等到那个车驾驶到前面的时候,队伍中走出一个穿着蟒袍的太监。 秦良玉一眼认出这厮是个太监,可以看得出这厮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面白无须,如果是普通的男性官员,断言不可能有这么一种面貌特征。 同时, 在太监之中,又能穿上蟒袍的, 那对方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秦良玉连忙翻身下马,带着两个外?秦左明、秦祚明来到了那个太监的面前。 只是秦良玉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行礼,反倒看到对面的太监先行礼了。 魏忠贤一拱手,脸上的神色还带有几分恭敬,说道:“这位就是秦总兵吧?咱家名叫魏忠贤。” “陛下如今正在新丰县的军营当中观察,未想到秦总兵竟然如此之快就已经来到了,便专门让咱家带着陛下的车驾,来迎接秦总兵,想让秦总兵坐着这车驾去见陛下。” 秦良玉听到这个话,心里既是感动又是震惊。 震惊是因为秦良玉猜得出,对面那个人是魏忠贤,但是当她真的确定了对面那个人是魏忠贤的时候,还是为对方那谦卑的态度,而感到无比的震惊。 这还是传说中, 那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九千岁魏忠贤吗? 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 秦良玉看着魏忠贤的态度, 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便把这一切的事情,都怪在东林党的头上。 明明魏忠贤是那么谦卑的一个太监, 但是现在传出了那么不好的名声,恐怕也是东林党人故意为之。 秦良玉认为这个原因很简单,这位魏忠贤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把魏忠贤的名声给弄坏了,那么陛下的名声不自然也就变得更坏了吗? 他们就是想通过这种打压阉党名声的方式,从而败坏陛下的名声,来显得他们东林党人有多清高,便能得到天下读书人和百姓的支持。 秦良玉心里“呸”了一下,东林党真不是人,实在是狼子野心。 东林党人一直说,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把持朝廷,看来真正想要把持朝廷的人,就是这些东林党人吧。 而之所以让秦良玉觉得感动的是,她不过区区一个妇人,陛下能够封她为总兵,已经是对她的极尽恩宠。 如今她率领兵马来到了这里,陛下还专门让魏忠贤带了自己的车驾来接她,就可以看到陛下对她秦良玉的重视,以及对她们白杆兵的重视。 这又如何能让秦良玉不感动呢。 想通了这些事情,秦良玉也是湿了眼眶。 士为知己者死。 秦良玉就是那个士。 她感慨地对魏忠贤说道:“世人都说魏公公嚣张跋扈, 目中无人,陷害忠良,如今一看,正是闻名不如见面。” “连魏公公如此谦虚的人物,都能够被人家冠上如此的名声,可见这朝廷之中的乱臣贼子确实不少。” 这魏忠贤听到这话,老脸也是一红。 就魏忠贤他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他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东林党人虽然与他敌对,或者说他认为东林党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东林党人说他排除异己,目中无人,残害忠良,私相授受之类的话,那倒是真的不假。 以前,他还真就是那样干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秦良玉说道:“秦总兵,过奖了。” “咱家以前仗着陛下的恩宠,确实做了一些错事,手下的那些官员也不算规矩,竟然给咱家上了个九千岁的混号,还让各地给咱家建造了一些生祠,咱家想想实在是不该。” “如今老夫得到陛下的教诲,已经幡然悔悟了,这九千岁的名号,咱家也不敢再用了,所以各地的生祠,咱家也已经让他们通通捣毁了。” “现在咱家只希望过往做的这些混账事情,能够不再伤害陛下的名声,那就已经足够了。” 秦良玉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因此对魏忠贤感到鄙视,反倒是更加诚恳地看着魏忠贤,说道:“魏太监便是以前有错,但是现在得陛下的感召,能够回归真我,也可以看得出,魏公公也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 从来没有人用大英雄大豪杰这六个字来称呼魏忠贤。 魏忠贤终究是没有了子孙根,内心是自卑的。 而秦良玉是被陛下所看中的女中豪杰,对秦良玉赞誉有加,魏忠贤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出这样的一番称赞,也让魏忠贤有些感动。 不知是真是假,魏忠贤用衣袖擦了擦眼眶,说道:“咱家不过就是一介阉人,又如何能够配得上大英雄,大豪杰的说法。” “但依陛下所言,秦总兵是真正的女中豪杰,陛下不止一次在我等奴婢的面前,陈述过对秦总兵您的敬佩。” 秦良玉听到这话,也是与有容焉,说道:“秦家与马家得陛下的恩宠已是万幸,我秦某人又怎敢受陛下一个女中豪杰的称呼呢!” 这两个人相互吹捧的也差不多了,这边的魏忠贤看天色已迟,对那车驾一拱手,说道:“秦总兵,还请速速上车吧!” “陛下还在军营中等着秦总兵呢!” 秦良玉看了看那华丽车驾,还是老老实实地推迟道:“这如何使得,这是陛下的车架,旁人又怎么敢乘坐。” 虽然说不会有人相信,秦良玉就算做了这个车驾,就会造反当皇帝了。 但该避讳的东西,还是得避讳一下。 旁边的魏忠贤早就猜到秦良玉也会这样说,也是连忙劝说道:“秦总兵,这话说的,咱家可是不能赞同了。” “陛下说了,秦总兵为国戍边,秦家与马家,都是为了大明的西南稳定,付出了血与泪的。” “如果连您这样的人,都不能够承受这样的荣誉,那别人又怎么敢承受这样的荣誉呢?”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秦良玉的逆耳忠言(第二更) 魏忠贤这话说出来,秦良玉当场也是十分感动。 但是她依然十分坚持地说道:“我等自然受了朝廷的俸禄,那自然就应该忠君爱国,便是我秦家与马家的人都死绝了,那也是应当的。” “但秦某人还是一介妇人,官职也不算是多么显赫,整个大明朝卫国戍边的将领也不在少数, 我又怎么敢如此无礼?” 那边的魏忠贤还想再劝,但是秦良玉就是不愿意上车。 魏忠贤无奈,也只能够让麾下的人牵来一匹马,就跟在秦良玉的旁边,跟秦良玉一起向新丰县新军军营开去。 等到秦良玉来到新丰县的营防区,发现这一支朱由校训练出来的新军,跟想象中有很大的不一样。 她可是知道, 如今朝廷的官军中, 除了那些辽东的将领家丁之外,其他的明军能够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其实也并不算多么精锐。 可是,朱由校这一支仅仅只训练了几个月的新军,却给了秦良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仅仅是在离军营五里之外,秦良玉便见识到了一些新军的巡逻队。 她发现这些新军的巡逻队,背上背着一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火枪。 新军的巡逻队挺直腰杆,身形壮硕,还是有着几分彪悍之气的。 如果不是这些新军士兵,估计没有见过血,眼睛之中没有那种杀气的话,可能会比现在更加霸气。 秦良玉终于赶到了新军的军营。 就在军营的门口,秦良玉却看到军营门口站着一群人。 秦良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群人之中,有一些皇帝的特有的礼仪用具。 她知道朱由校亲自来到军营门口迎接她了。 秦良玉连忙翻身下马, 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时,单膝下跪, 说道:“微臣参见陛下,请恕微臣甲胃在身, 不得全礼。” 朱由校亲自将秦良玉扶了起来。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秦总兵说的是哪里话?” “秦总兵卫国戍边,稳定西南,这些年也是辛苦了。” “如今秦总兵又从西南一路长途跋涉,来到北直隶,想来也是辛苦异常。” 秦良玉自然又是一阵谦虚,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如此一个道理,但在陛下面前终归还要有几分谦虚。 旁边的孙元化等两人相互吹捧都差不多,也及时上来对朱由校一拱手,说道:“陛下,现在天色已迟了,这秦总兵带着军队来到这里,长途跋涉的,想必也还没有进食。” “我们军营里面已经准备好了食物,不如我们先进到军营里面边吃边谈吧?” 孙元化这个话一说,倒是提醒了朱由校,说道:“那便先进军营再说吧。” 孙元化准备的确实十分妥当, 无论是新兵士兵,还是新来的那一些白杆兵, 都对今天的饭菜赞不绝口。 而实际上,今天的伙食都相当不错,虽然没有酒,但是今天每个人都能够打到满满的一勺猪肉和一勺羊肉,还有一勺子的瓜果蔬菜,就上湖广运来白花花的米饭,士兵们吃的也是喷香。 只是这些新军士兵与这些白杆兵,都对对方感到十分有兴趣,都不停地往对方那边观望着。 这些白杆兵在西南可打得颇有凶名,虽然身上穿的衣服破旧,还打着一些布丁,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精气神。 而这些被朱由校下令招募出来的新军士兵,穿着一身崭新的军服,背着白杆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也很是让他们羡慕。 不过,要是说白杆兵有多羡慕,那也不一定。 白杆兵可是有着自己光辉的战绩的,这些新军士兵哪怕穿着崭新的军服,吃着再好的饭菜,在白杆兵的心目中,那也是新兵蛋子,没有上过战场。 不过,远来的是客,双方倒也没有爆发出什么冲突。 而那边的秦良玉以及其他一些白杆兵的军官,都被朱由校聚集到了另外一个大帐里面。 左边一排坐的都是朱由校以下的新军将领,比如说卢象升,孙传庭,许显纯,孙元化等等的一堆人。 而右边自然坐的就是秦良玉和其他一些白杆兵的将官。 这双方气氛更是融洽。 毕竟他们都算得上是朱由校的死忠了,都清楚以后在战场上是要共同作战的,自然也不会无端端的把这关系给弄差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新军将官与秦良玉的白杆兵之间,该吹捧的,也吹捧得差不多了。 秦良玉看到气氛差不多了,终究还是忍不住起来对朱由校一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可否直言?” 朱由校大概也猜出这秦良玉想要说什么了,但是他却没有阻止秦良玉说话,只是放下了快子,做出了认真倾听的模样。 他看着秦良玉说道:“秦总兵也是朕的心腹爱将,在场的也都是对朕忠心耿耿的大臣,那便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如果秦总兵有什么话想说的,大可放心讲来就是了,朕也不是听不得逆耳忠言的。” 秦总兵听到了这个话,当场也是谢了一声朱由校,便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方才认真地说道:“臣听说陛下打算出喜峰口跟建奴野战,微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建奴的作战能力之强,全天下的人都是知道的,陛下这些军队刚刚训练了半年左右,要是说他们能够正面跟建奴交战,恐怕也是很难的。” “尤其是微臣听说,陛下你还打算亲自率军出征,微臣心里就更是担忧了。” “所以微臣想请求陛下,不要御驾亲征,就算陛下要御驾亲征,也不要脱离喜峰口的保护。” “就让微臣率领白杆兵出喜峰口,支援察哈尔部就罢了。” 秦良玉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文武将领都把手里的快子放了下来,认真地看着朱由校。 其实不只是秦良玉,很多人阉党的大臣都有这样一个心态。 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这些阉党大臣也通通都得完蛋了。 而对面的卢象升等人,都是微微有点着急了。 如果这一次陛下不能派他们出喜峰口,那么他们将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边的朱由校听了这话,倒是认真地考虑了起来。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被看好的战争(第三更) 朱由校考虑了一下,然后在卢象升与孙元等人的期待中,认真地看着秦良玉,问出了一个问题。 “秦总兵,你说的话十分有道理,朕也知道你是为了大明的安危,为了朕的安危, 所以才提出这样的建议,这一点让朕十分感动。” “可见,秦总兵确实对大明忠心耿耿,对我朱由校也是忠心耿耿,但是朕始终都有一个问题。” “秦总兵麾下的白杆兵作战能力,朕还是十分了解的, 就是放在整个大明军中, 秦总兵手下的白杆兵,那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如果有秦总兵麾下的白杆兵对察海尔部进行救援的话, 相信察哈尔部肯定能够在今年对建奴的战争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可朕虽然相信秦总兵能够帮助察哈尔部守住他们的地盘,但是除此之外,秦总兵可否能给建奴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挫败,让建奴起码三五年内都没有办法,对察哈尔部发动进攻吗?” 秦良玉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了,她非常清楚朱由校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其实朱由校是在告诉秦良玉,明军这一次出塞,所想获得战果,绝对不是简单的击败建奴。 而是朱由校要打得建奴起码三五年之内,都根本没有办法再对察哈尔部发动进攻,保住喜峰口方面的安定。 这样,才算是完成了朱由校的战略目的。 虽然秦良玉也不想承认,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 她对朱由校说道:“陛下, 微臣麾下的白杆兵数量毕竟稀少,只有区区的三千人。” “如果单独参与对察哈尔部的救援, 那也只能够保证察哈尔部在这一次面对建奴的入侵时,不至于损失太多。” “如果说想要击败建奴,甚至给建奴造成多大的损伤,恐怕是十分艰难的,又或者说这其实是根本做不到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就知道秦良玉肯定会这样说,因为他知道秦良玉不会撒谎。 “那就是了。”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朕想看的。” “现在大明的百姓过得太苦了,百姓们从土里刨出来的那点粮食,都上交到朝廷里面,喂给了九边的士兵们。” “但哪怕是这样,建奴却是越打越强大,九边的军队也只能够不停的增加。”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明的百姓会过得越来越苦,百姓们过不下去了,就只能够当流民,就只能去挖大明的根。”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明的江山,早晚有一天会毁在这些流民军的手里。” “朕被迫无奈, 只能够尽快的解决建奴,所以这一次朕必需要御驾亲征。” “朕要在这一次对察哈尔部的战争之中, 给建奴一次大的打击,起码让他们三五年之内都缓不过劲来。” 秦良玉听到这话,愣住了。 她能够感受到朱由校在说起大明百姓时的痛心,也能够感受得到朱由校对百姓的爱护。 但正是因为这样,秦良玉才不想朱由校去死。 因为朱由校死了,下一个大明的皇帝,未必有朱由校那么爱民,也未必有朱由校现在的手腕。 现在的朱由校竟然借助了一个区区的阉党,就把大明上下的大臣给彻底平衡了。 秦良玉只能够继续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还是那个意思,陛下完全不需要出到长城之外。” “事到如今,微臣也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陛下只训练半年的士兵,是根本难以跟建奴的精锐交手的。” “陛下就算率领兵马出了喜峰口之外,极大的可能也是打不过建奴的,到时候恐怕连陛下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住。” “只要陛下还在,总有一天我们会训练出更多更精锐的士兵,我们跟建奴之间的战争,也会越来越顺利,请陛下一定要忍耐呀!” 秦良玉这个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的率直了,当然也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 但凡朱由校心胸狭窄一点,这秦良玉就得下狱。 旁边秦良玉的两个外甥也是紧张地看着朱由校,就害怕朱由校一怒之下,把秦良玉和他们给卡察了。 谁知道秦良玉这番肺腑之言一说出来,那一边的朱由校仍然是一片坦然,脸上没有半点的愤怒。 不过就凭这朱由校脸上的那副表情,秦良玉也可以看得出,朱由校显然没有把它的话听进耳朵里。 “秦总兵不必再劝了,这一次朕必须要御驾新征,因为朕出现在朝堂战场之上,恐怕会引来更大的反应,这或许就能给我们一个很大的机会。” “至于秦总兵认为,这支新军暂时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这让朕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这些士兵是普通的明军士兵,那么朕也是认同秦总兵的判断的,可是现在我们为自己搞出了一点好东西,朕相信情况会有所改观。” “明天我们会展开一场阅兵,秦总兵也可以率领你的白杆兵参与到这场阅兵当中。” “秦总兵看一看这支新军士兵的训练情况,再下判断那也不迟。” 秦良玉还想再劝,但是那边的朱由校显然已经不太想听了。 “好了,秦总兵,一切的事情不如明天再说吧!” “今天秦总兵刚刚远道来到,想来也辛苦了,我们先将这场宴会继续下去,等到宴会结束后,秦总兵也应该下去好好休息一番了,一切的事情等明天阅兵结束之后再做商议。” 秦良玉虽然心里面仍然还是着急,但是既然朱由校都这样说了,她又实在不好拂了朱由校的面子。 她倒也勉强按耐住了心里面的冲动,拱手一拜,坐了下来。 这场宴会继续下去,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显然这场宴会举办得也不可能太过高兴了。 可以说,这场宴会就是草草结束的。 等到秦良玉回到自己的营房之内,她的两个外甥对于这个事情也是忧心忡忡。 “姑姑,照这样看的话,这个事情恐怕是难办了,陛下显然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跟我们继续讨论下去。” “难道我们真的要看到陛下就这样白白的冒险吗?” 显然,秦良玉的两个外甥也对朱由校要御驾亲征的事情完全不看好。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杆兵的风采(第四更) 秦良玉听到最后,也是十分无奈。 但是秦良玉看得出,朱由校彷佛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强行劝谏的话,只能适得其反。 她心里慢慢的已经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主意。 秦良玉对两个外?秦左明、秦祚明说道:“事到如今,光靠用言语去劝谏陛下,那是肯定不行了。” “陛下明天不是要阅兵吗?那么我们就以陛下的方式, 去劝谏陛下了。” “明天我们麾下的白杆兵也会参与阅兵,你们两个亲自指挥士兵,务必要让我们白杆兵,显示出我们的悍勇以及风采。” “我们要让陛下看到,他们的军队跟我们白杆兵,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也让他们新军将领明白, 就他们现在的军队, 跟建奴作战是根本没有希望的。” 两个外甥一听到秦良玉这样说,当场也振奋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大外甥秦左明,朝着秦良玉拱手一拜,振奋地说道:“姑姑,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来。” 小外?秦祚明也说道:“姑姑放心,明天我一定要让手下的呆子们提起精神,把我们白杆兵的精髓表现出来。” “让那些也不过就是训练了半年,抱着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新军明白,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秦良玉挥手让外?秦左明、秦祚明退下了,她只是希望这种方式是有效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卢象升等人的新军,也迅速的在校场上面集合。 士兵们穿着新军的军服,身上只披着一套藤甲。 没错,他们连皮甲都放弃了,转而选择了更加轻便的藤甲。 显然,朱由校训练这些军队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放弃了防御。 虽然藤甲的防御力也很不错, 但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皮甲,就更比不上铁甲了。 就更不要说,藤甲根本不可能跟建奴每次打仗的时候, 排在前面那些披着双层铁甲的白甲兵相比。 秦良玉来到校场时候,还是被深深的被新军震撼到了。 整个校场上都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任何一名新军发出特别的声音,没有任何一名新军的士兵在说话。 他们都站着整齐而密集的队列,眼神之中甚至有些漠然。 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得出,这些新军的训练确实非常的好。 秦良玉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新军继续训练下去,那么这些新军肯定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精锐。 只是现在时间不等人,秦良玉依然对这一支新军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秦良玉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拱手对朱由校作礼,道:“参见陛下!” 朱由校转过头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对秦良玉说道:“免礼了,今天就从秦总兵的白杆兵先开始点阅吧!也让朕先看一看西南精锐的风采。” 这正好合了秦良玉的心意,她连忙说道:“微臣遵命!” 说罢,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新军士兵开启成队列,向校场的四周移动, 退到了校场的边上。 秦良玉看到这些士兵成队列分散到校场四周时, 仍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她心里更是惊讶。 等到所有的新军士兵退到了校场的边上,三千精锐白杆兵也进入到校场。 秦良玉一声令下,白杆兵开始操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白杆兵在西南杀出了一个凶名赫赫,也是十分有本领的。 他们的行进后退时,都表现出了非常强大的纪律性,一杆杆的白杆枪在操练起来的时候,也带有阵阵的杀气。 此时,连天上的云彩,都彷佛被这股杀气给震慑到了,竟然开始停止流动。 当然朱由校十分清楚,其实就是这个时候没风而已。 但是不得不说,光靠着这个天象,也给秦良玉的白杆枪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那一阵阵的杀气,甚至透到了高台上面来。 身边的卢象升等人,也是一脸的凝重。 今天关系到他们这只新军,能不能出到塞外跟建奴交战,他们确实是输不起。 整个白杆兵操练完毕,朱由校率先鼓起掌来。 其他的阉党文武,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纷纷跟着鼓掌。 朱由校转过脸来看向秦良玉,真诚地说道:“白杆兵在西南这些年来,替朕解决了不少的叛逆,甚至可以说是屡战屡胜,实在是十分不凡。” “有秦总兵的白杆兵在西南,那么朕的西南就无忧了。” 秦良玉听到这个夸赞,也连忙出来谦虚道:“都是为了陛下,我等白杆兵必定对陛下忠心耿耿,万死不易。” 朱由校点了点头,又转过脸来看向旁边的张桐,说道:“传令下去。秦总兵赏银万两,白杆兵参将以上赏银千两,参将以下的军官赏银百两,普通士兵赏银十两,赏肉五千斤,布三千匹。” 张桐连忙下去宣布了这个命令,白杆兵的阵列之中,又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他们没想到来到京城还没开始打,上就已经领了一笔想赏银。 陛下果然是个明君,发起银子来不手软。 朱由校也是十分高兴,虽然他拿出了一笔不小的赏赐,但是这个赏赐他现在还完全承受得。 说起来,这些都算是小恩小惠,用小恩小惠就能换来三千白杆兵的绝对忠心,他心里那是无比愿意的。 何况这些赏赐,其实并不完全是针对他们白杆兵今天的阅兵,更多是针对他们这些年来在西南的坚持,和对朝廷的忠心。 等到白杆兵逐渐退下,朱由校又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卢象升和许显纯、孙元化。 他们一个是新军的正统领,一个是新军的副统领,今天的指挥就由他们三个进行。 只见朱由校说道:“今天这场阅兵,新兵也应该展示出自己的风采了,希望你们不要让这失望。” 卢象升一拱手,对朱由校诚恳地说道:“请陛下放心,我等为皇前驱,战无不胜。” 说罢,三人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校场上。 卢象升大喊一声:“列阵!” 秦良玉此时听到了一阵又一阵整齐的踏步声,这些新军迅速从校场的四周踏步而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军阵。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军的厉害(第一更) 战鼓开始响起,所有的新军士兵都开始拿下了背上的后装火药枪开始装填火药。 孙元化指挥着炮兵,推来了现在已经铸造好的三十六门大炮中的十二门,直接在这一些火枪兵的后方一百步处,设立了一个炮兵的阵地。 秦良玉,白杆兵的两个参将秦佐明、秦祚明看到这一幕,当场这笑了。 秦佐明对秦祚明窃窃私语地说道:“看来这些新军士兵也知道比不过我们白杆兵, 连大炮都拉出来助阵了。” 秦佐明显然要比弟弟更加稳重一点,他知道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了,那就是在打朱由校的脸,毕竟新军士兵是朱由校强推的。 他连忙训斥秦祚明说道:“闭上你的嘴巴,言多必失,你没有听说过吗?姑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秦祚明听到之后, 也觉得有点心虚。 虽然他周围都是白杆兵的将领, 但是锦衣卫的厉害,他可是听说过的,谁能够保证周围这些白杆兵的将领,就没有锦衣卫发展出来的探子了。 秦祚明察觉到自己是说错话了,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胡言乱语。 其实不得不说,周围这些白杆兵的将领之中,还真的有锦衣卫发展出来的探子。 毕竟大明立国也有两百年了,锦衣卫作为专业的情报机构,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 甚至每一个只要上了品级的大臣,就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身边是没有锦衣卫的探子的。 这个时候新军士兵的阅兵已经正式开始了,炮兵开始往炮膛里面塞上了一枚圆柱形的炮弹,随后塞上了发射药,“咔嚓”一声,炮兵把那个炮闩给关上了。 在场的这些白杆兵的将领,看到炮侾操作的这一幕,也感到有些惊奇。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后装火炮,但是他们见的都是之前的佛郎机炮。 后装炮的缺陷是很大的, 这一点白杆兵的将领十分清楚, 所以他们不了解为什么新军士兵要重新恢复这种后装炮。 甚至在他们看来, 这种后装的甚至显然不如红衣大炮,来得更加威力大。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但是与其他的白杆的将领不一样,秦良玉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眺眼望去,竟然看到这些兵的靶子,摆在了四里地之外。 红夷大炮的射击,也只能够把铁炮镇发射到三里地外。 但是这些新军却把靶子设在了四里地之外,甚至秦良玉眺目望去,那密密麻麻的,都是这些新军士兵摆满的靶子。 其他月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有无火炮能够受到四里地之外,就更不要说这一种你还是后装的火炮了。 他转过脸来看向朱由校,但是却看到朱由校静静的看着这些炮兵的表现,仿佛已经看到无数次一样,根本不觉得这些炮兵的操作,有什么不妥的。 这些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威力,朱由校心里十分清楚,但是他更想看一下这些士兵,相互之间的配合到底怎么样。 炮兵的火炮开始发射了, 轰隆的一声,炮弹出膛之后, 向远处飞去。 这些白杆兵的将领,露出了一副想要看笑话的模样。 可是没想到片刻之后,远处那密密麻麻的靶子中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砰”的一声,那一些插着稻草人靶子的地方,瞬间被清空出了一片空地。 秦佐明、秦祚明放眼望去,那片空地足足有将近十丈。 两个人当场蹦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远方。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火炮的威力那么大! 一定是这些新军的士兵,提早在靶子中间埋下了炸药。 他们竟然发现,这些新军士兵发射的,竟然是开花弹。 开花弹的不安全,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炸膛的可能非常高。 难道这些新军士兵就不怕死吗? 他们竟然会采用这种类似于自杀式的弹药,何况还能射到四里地之外,威力还达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 这根本就不是后装火炮能够搞出来的。 他们接受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但是他们很快,就看到那些炮兵迅速打开了炮栓,然后清理炮膛里面的炸药残渣。 随后,新军士兵又将一枚新的圆柱形炮弹被塞了进去,同样塞上了一包发射药,第二发炮弹马上就打了出去。 秦佐明、秦祚明两个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愿意相信刚才看到的这一幕,想要从新军火炮发射之中,看到他们造假的破绽。 这些新型炮弹的发射速度,甚至只有红夷大炮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说,红夷炮弹打出一发的时间,足足可以让这些后装火炮发射四到五次。 这是何等恐怖的威力。 如果那些新军真的没有在靶子中间埋下炸药的话,那么这种后装火炮的威力简直就是不可估量的。 第二发炮弹很快就落地了,威力跟刚才一模一样。 虽然秦佐明、秦祚明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必须要承认,那就是这些新军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是在靶子中间,埋下了什么火药来伪造爆炸现场。 因为根据他们的观察,可以明确的发现这火炮打出去的炮弹,的确是落到了这一些靶子中间的。 那些就是开花弹,如果真的是实心炮弹,那应该有炮弹落到地上,然后进行多次弹跳的,但那事实上是没有。 随着,第二轮火炮打进去,第三轮的发射药包,显然要比第二轮的小。 因为这个时代的火炮,其实是没有办法调炮口的高低,来改变火炮发射距离的。 他们只能够减少装药,来进行调整发射的距离。 显然这些发射药的多少,也是之前经过无数次试验得出的结果。 只有他们知道,塞上多少的发射药能够射多远。 随后第三轮炮打了出去,第四轮炮也打了出去,接着是第五轮,第六轮,第七轮,火炮的发射距离,也从四里地一直延伸到半里地。 这一路上起码摆了两三万个靶子,但是现在这些靶子都是歪歪扭扭的。 如果这些不是靶子,而是迎面而来的一些骑兵,那么这些骑兵恐怕已经全部都归西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军的缺点(第二更) 秦左明、秦祚明两个人跌坐在座位上。 他们知道白杆兵,跟这些新军的士兵实在是差太远。 不是说白杆兵的作战能力,就比新军士兵差,实在是他们新军士兵的火炮太厉害了。 如果他们白杆兵跟装备了这样火炮的士兵交战,那当他们白杆兵列阵而战时,又经过得了多少轮的轰击? 秦左明、秦祚明两个人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这些火炮的发射,显然是很出乎秦良玉和秦左明、秦祚明三个人的意料的。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朱由校坚定地认为可以御驾亲征, 原来朱由校的诀窍就在这里。 与左明、秦祚明那倍感失望的态度不一样,秦良玉的眼神里放出了光芒。 如果真的这些火炮那么厉害,明军越过喜峰口,真正出去草原的战场上跟建奴交战,那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良玉转过脸来看着路由校,本以为朱由校会对这一场阅兵十分满意。 可是秦良玉却明显地看到, 朱由校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 秦良玉感觉到有些愕然, 这些炮兵打出了那么强大的威力,朱由校还感觉到失望, 那他的标准到底有高高。 朱由校看着那些炮管,心里叹口气,仅仅是打了七轮炮,那些炮管已经通红了,如果再继续发射下去,甚至不用四五炮,这些炮管都要炸膛。 所以现在打完了七八炮之后,这些炮管就必须要冷却。 也就是说,这些炮兵的火炮,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与朱由校的心里期望,还是差的太远了。 随后这些炮兵们射击结束,靶子只剩下半里地之内的了。 这个时候炮兵开始选择给炮管降温,而秦良玉看到一队士兵,大概四五十人跑了出来。 他们装备有一种很奇怪的火枪, 这种火枪竟然要两个人同时操作。 有一个人都拉动了枪栓,“碰”了一下打出去又一发的子弹。 只是秦良玉看这些新军士兵,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这些火枪打出去的时候, 却没有看到有多少的烟雾发出? 这传统的火枪发射有很大的区别,普通的火枪发射,那可是烟雾缭乱的。 随后秦良玉便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半地之外的靶子纷纷碎裂。 虽然那些靶子很大,但是这些火枪的子弹,却真真实实的打在了这些的木靶子上。 秦良玉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之中满是惊骇。 她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火枪打到半里之外。” 没错,半里地之外那就是后世计量单位的二百五十米。 这就是无烟火药的威力,这才是真正的划时代的步枪。 哪怕天启二式火枪,现在因为材料不合格,仍然需要两个人抬着发射。 哪怕他现在这种步枪打了一百多发子弹,就需要更换枪管,但是它的出现所代表的含义,仍然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天启二式步枪的发射,只可是这种步枪数量还很少,主要还是孙元化他们搞出来的试验枪。 所以只有四五十人,倒也不能够显示出他们强大的威力。 当这些天启二式步枪发射完了, 之后就轮到那规模庞大的后装火药步枪发射了。 新军士兵采用的是三段式的射击,依然还是火枪兵排队枪毙那一套。 虽然这种火药枪同样也很勐, 换更换枪弹的速度也很快, 也足以让这些白杆兵感到十分惊奇。 但事实上秦左明、秦祚明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放在这上面了。 他们已经彻底的被那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给震惊到了,还有刚才那种需要两个人同时抬着发射的火枪,那才是真正的神器。 秦左明、秦祚明两个人心里已经在估计,他们白杆兵用的是白杆枪。跟这些新军士兵的武器,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如果他们也换装了那么强大的火炮,换装那种能够打到半里地之外的火枪,那么他们白杆兵会变成一个多么厉害的军队? 只是他们转脸过来偷偷地看向朱由校,心里感觉朱由校估计不会把那么厉害的武器装备给他们。 他们虽然也对朱由校忠心耿耿,但是他们毕竟是外军,与这些朱由校亲自组建的军队不一样。 想到这里,秦左明、秦祚明两个人不由得感觉到十分惋惜,心里面叹了口气,今天他们算是输的彻彻底底了。 不是他们的白杆兵比人家差到哪里去了,而是新军士兵所采用的武器,那就是他们不能够比的。 这些新军士兵的阅兵已经结束了。 新军士兵的战斗力,也彻底的展示了出来。 所有的白杆兵都不敢再轻视这些,被他们视作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他们羡慕地看着这些新军士兵的武器,尤其是看着那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恨不得把火炮看到眼睛里面。 卢象升来到朱由校的面前一拱手说道:“陛下,新军士兵的操演已经结束,请陛下训示。” 朱由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澹澹地说声:“赏!”这个事情便过去了。 新军士兵们所得的赏赐,自然比不上这些白杆兵。 他们都还没有上过战场,白杆兵那可是久经考验天启战士,所以每一个新军士兵,只能够拿到一个月军饷的赏赐,也就是三两银子。 当然,也有一些新军士兵,看到自己的赏赐跟白杆兵不一样,退场后也闹腾了起来。 结果迎来的都是军官们的训斥:“仗都还没打,白白得到了一个月的军饷赏赐,还想怎么样?” “难道你们还想跟白杆兵比吗?白杆兵都帮陛下打了多少年的仗了,为陛下死了多少人了?” 军官们这一通话下来,把这些白杆兵士兵的气焰彻底打下去。 无数的士兵看着自家军官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个新军士兵举起了手里的步枪,大声喊道:“灭建奴!” 很快,其他的新军士兵也开始聒噪了起来。 整个军营都听到了这些新军士兵齐声的喊话:“灭建奴!”“灭建奴!” 朱由校这个时候,反倒扭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秦良玉,问道:“秦将军,你是已经看出了这些新军士兵的缺点了吧?”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让百姓种草(第三更) 这个时候秦良玉,也已经从刚才那震惊的状态调整过来了。 他听到了朱由校的话,也开始沉默了一下,脸上才露出了一副果然的模样,对朱由校说道:“按照新军强大的火力来看,其实这个新军军队的缺点,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缺点。” “不过, 恐怕这也就是陛下要将白杆兵调进京城来的原因吧?” 朱由校点了点头,秦良玉确实猜到了。 历史上这白杆兵跟建奴列阵而战,建奴的白甲兵根本就没有办法击穿白杆兵的防御。 最后如果不是皇太极调来了明军叛徒带过去的火炮,用来轰击白杆兵的阵地,那那场战事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朱由校就是看中了白杆军的这种特质,所以才叫他们掉进京。 “没错, 朕的军队火力虽然强大, 但是他们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勇气也不够。” “如果建奴的白甲兵熬过了前面强大的火力输出,直接与新军士兵贴脸厮杀的话,这些新军士兵就会一战即溃。” “所以朕调白甲兵进京,就是希望如果真的需要正面厮杀的时候,白杆兵能顶在前面,这样我后方的新军士兵,就能够继续稳定的火力输出。” 秦良玉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军队,要调到前面去顶住建奴的进攻,而感到不痛快。 她反而有一种治军队,能够被朱由校掉进京的荣誉。 朱由校没有选择调别的军队,而偏偏掉了他们白杆兵,那不是说朱由校是信任白杆兵的。 朱由校当然相信白杆兵了,就看秦良玉两个侄子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秦佐明,另外一个叫秦祚明,这侄子连名字里面,都表现出了对大明朝的忠心。 如果这样白杆兵还不值得信任,那又谁值得信任呢? 秦良玉当场拱手, 对朱由校认真的说道:“请陛下要放心,除非我们白杆兵死绝了,否则我们就是陛下面前的铜墙铁壁,绝对保得这些新军士兵的周全。” 朱由校笑了起来,还是十分满意这个说辞的。 他温和地对秦良玉说道:“秦总兵和白杆兵的忠心,朕还是十分清楚的,这一点朕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随后朱由校又扭过头来,看一看远处的那些火炮和那些火枪,竟转变话题说道:“秦总兵感觉朕的这些火炮和火枪的威力怎么样?” 这倒是老调重弹了。 秦良玉仍远是认真地说道:“新军武器的威力,是在出乎微臣意料的。” “如果微臣要跟这样军队作战,那是肯定冲不到新军士兵的面前。” 事实也确实如此,秦良玉之所以召他们进京,也是一种保障而已。 其实建奴面对那么强大的火力,还能够冲到新军士兵的面前,实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当然朱由校想要跟秦良玉说的,也不是这些事情。 他只是说道:“秦总兵极力对朝廷的忠心,朕是十分了解的,如今秦良玉麾下的白杆兵只有三千人,还是太少了。” “等到这一场战争结束, 朕会拿出银两来, 给秦总兵你扩军, 起码将秦总兵麾下的白杆兵扩充到一万人。” “当然,秦总兵招募这些士兵,就不要再拿强白杆枪作战了,朕会生产出足够的火枪装备给你们。” 秦良玉听到这话,也颇为震惊。 她刚才的想法是跟秦佐明、秦祚明的想法一样的。 秦良玉认为这些火枪有那么强大的威力,朱由校不会把那么强大的火器交给他们。 没想到倒是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良玉的脸上,马上就浮现出了一种惭愧的神色, 朱由校看到了秦良玉脸上的神色,心中也是了然。 他解释道:“秦家与马家对朕的忠心,朕已经足够了解了。” “对于秦总兵丈夫的死,朕一直耿耿于怀,当年污蔑秦总兵丈夫的太监,已经被朕赐死了。” “朕对你们的信任是真真实实的,既然你们是对朕忠心耿耿,那朕又怎么可能不会把最好的武器,都装备到你们军队当中。” 秦良玉听到朱由校提起她的丈夫,心里也有点感怀。 就在朱由校阅兵的时候,那些当年西山二十多万矿工,也被分好了土地,准备开始劳作。 他们在田边等着朝廷的官员来给他们送种子,可是他们却看到那些朝廷的官员,给他们送来了一堆又一堆的藤蔓。 这些都是摆在青储窖里面,放了一整个冬天的番薯藤。 百姓门十分不解,看着这些番薯藤,不知道这些官员是要干嘛。 官员们登高一呼,说道:“百姓们,这就是朝廷给你们的种子,你们春天把这个东西种下去,去好好呵护,及时清理杂草,不要坏了朝廷对你们的信任,也不要坏了陛下分田给你们的初衷。” 百姓们看着这些杂草,感觉受到极大的羞辱。 一名领头的百姓当场站了出来,就对着站在高台上面的官员,大声骂道:“这些东西我们从来都没见过,是什么粮食,依我们看就是杂草。” “你这个狗官莫非是贪了朝廷给我们的种子?我们要种小麦,我们要种粟。” 那官员被骂作狗官,心里也是一阵烦闷。 可他看到群情汹涌,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现在的百姓可没有以前那么温顺了,他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那么多的百姓聚集在这里,就能把他给活埋了。 官自然也不想死。 他只能高声的说道:“这些都是陛下让你们种的,这些东西叫做番薯,能种出来的产量非常的大,比你们种小麦还要高出十倍的产量。” 百姓听到这话,就更加不愿意相信了。 他们种一亩的小麦,能够收获一百多斤粮。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什么化肥之类的东西,所以小麦的产量能有一百多斤,那就是相当不错了。 但要是真的按照官员这样说,那这些番薯的产量,那岂不是达到一千多斤。 这怎么可能? 百姓们眼看着又开始激动起来了。 只是那官员把手一挥,百姓们又勉强耐住了自己的脾气,继续听他说话。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东林党人的毒计(第四更) 只见官员说道:“你们着急什么?陛下让你们种什么,你们就种什么。” “可别忘了连你们的田地都是陛下了,陛下可是管着你们的吃喝,一直管到这东西的收获。” 说着,官员指着远处的粮仓说道。一下可把这米粮的给你们备好了,你们这还担心什么? 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百姓们看着远处那个谷仓, 心里面也是渐渐安稳了下来。 陛下可把他们这几个月要吃的粮食都,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了。 现在陛下说要这种番薯,那他们种就是了,反正陛下难道还能饿着他们不成? 那流民中领头的老李头又站了出来,对着大家抬了抬手,说道:“各位父老乡亲,陛下对我们有厚恩,如果不是陛下, 要去年冬天我们就冷死了。” “现在陛下让我们种什么, 那我们就种什么,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也不要在这里闹腾了,赶紧听着官老爷的话,先把这些番薯藤给他种下去,到时候就知道收获怎么样了。” 显然,朱由校除了派来官员带来大量番薯藤之外,还派来了大量去年种植番薯藤的农户,来教她们怎么正确的打垒种番薯藤。 官员们看到这些百姓愿意散开。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远远看着那一只谷仓,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到十分的可惜。 他同时也是管理这一处巨大粮仓的官员。 如果放在以前,他还真的会考虑以次充好,拉出一批粮食卖给粮商,好从中牟利。 可是这陛下也未免太奸诈了。 这些粮食进入库房之前,陛下竟然拉来了一大批麸皮,跟粮食混在了一起。 他们就算是拿筛子筛, 也是没有办法完全筛得干干净净的。 就算他们想筛得干干净净,那又得调动多少人力物力,怎么想都不现实。 而那这些混着麸皮的粮食卖到市面上,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主要是这些混着麸皮的粮食一旦卖在市面上,肯定很快就会被锦衣卫发现,到时候他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至于对这些以前是流民的百姓来说,粮食里面混着麸皮算什么。 就现在这世道,只要能让他们吃饱,就已经是足够了。 朱由校为了防止贪腐,还打算往里面渗沙子呢。 这些流民百姓往田里面种上了大属大量番薯藤的事情,被其他普通的百姓看到了,纷纷露出了嘲笑的声音。 隔壁村的村长,就指着他们的那些番薯藤,大声笑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竟然往田里面种藤蔓,也不知种上什么粮食,这些好田好地,看来是被你们糟蹋了。” 旁边的隔壁村民也是大笑,跟着说道:“那么好的田, 要是发给我们多好, 我们种上粮食种子,等到秋天就能够收获大批的粮食。” “你们这种上藤蔓, 秋天只能收获大批的杂草。” 其他的百姓听到的这话,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而这些种番薯藤的百姓,也是被笑得满脸通红。 同时,这一些种着藤蔓的田地,也是瞒不了其他有心人的。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惠世扬他们这一群者东林大臣的耳朵里。 他们说起这个事情,却是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旁边的吏部郎中夏嘉遇笑着说道:“就昏君做的这些混账事,还真是不少。” 而右佥都御史王洽也接上了这个话,说道:“一开始我便觉得往田里面种藤蔓,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想了想那昏君那胡闹的性格,这也未必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那昏君还派手底下的大臣,跟了二十多万的分田百姓说,就那些番薯藤,能够每亩种出上千斤的粮食,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其他东林党大臣听说了上千斤粮食,也都捧腹大笑。 那惠世扬当场也是冷笑了一声。 他可恨朱由校入骨。 上次因为那礼部侍郎杨景辰的事情,朱由校把他们抓进锦衣卫的关了一天,让他们受尽的惊吓。 这个事情惠世扬忘不了,这个坎惠世扬过不去。 他冷笑地说道:“那昏君这样做不正好吗?” “这就是那昏君在自取灭亡,过了两三个月之后,这田里面种不采来粮食,我看那昏君怎么交代。” 户科给事中薛文周点了点头,道:“的确,到时候二十多万百姓闹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旁边的钱谦益听到这句话,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否需要派一些暗子,到时候挑动一下这些百姓们,鼓动他们闹起事来?” “到时候那昏君肯定会派军队,去平定这二十多万人的祸乱,只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这个事情传遍整个天下。” “告诉天下人,那昏君到底是怎么祸害百姓的。” 这钱谦益前段时间刚刚进了京城里面,他本来以为有机会官复原职的。 结果前段时间西山事件中,东林党人又受到了一个颇大的挫折,再也没有人能够帮助钱谦益返回朝廷了。 他今天参加了这一个聚会,倒是也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华,俯仰之间就给出了一条毒计。 旁边的那些东林党大臣听到钱谦益的话,也暗地里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厮给出的计策真是毒啊! 同时,这个建议也给惠世扬提了个醒。 不得不说,钱谦益的这个建议,也让他感觉到十分的诱人。 但是惠世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建议恐怕不太合适,我们东林党人不能够再行差踏错了。” “我们派点人去挑动那些百姓们,倒真不算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可是现在那些锦衣卫就死盯着我们,就等着我们出错了。” “现在我们不能够再出错了,我们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恐怕事后肯定能让锦衣卫来查出来的,反倒让那昏君有机会让继续对我们进行打压。” “到时候我们在座的各位,恐怕在脖子上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惠世扬说到这里,钱谦益也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惠世扬说的十分有道理。 只是他这一次进京,那不就是白跑一趟了? ------------ 第一百三十章 军饷已到辽东 那边惠世扬看着好友钱谦益的这副表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钱谦益这一次进京,就是他邀请的,现在却好像要让对方白跑一趟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看钱谦益说道:“钱兄也不必太过于失望,这一次的计策没能派上用场,那就下一次再来就好了。” “这里倒是要跟钱兄你说一个好消息, 那八家已经同意了帮我们办报纸,他们愿意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交给我们。” “另外,我们这些人再凑一凑,凑个一十万辆银子出来,这个报纸我们就已经能办起来了。” 钱谦益听到这个话大喜,可想而知他们现在办报纸,那么当这个报纸风行天下的时候,那么他是这个报纸的主编,也注定能够名扬天下。 这可比他刷多少次名望都要好。 之前阉党负责办报官署的孙之獬, 竟然给他们暗示说,允许他们也可以办报,他们心里就感觉喜出望外。 只是当他们了解到办报所需的银两时,他们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办报竟然要耗费那么多的银两,就这个数额,任谁也不愿意拿出来。 当然,要是让他们要凑出那么多银两,他们也不舍得,他们只能够求助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八家赞助商了。 如今这个事情有了银子,也算是终于上了正轨了。 只是他们也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这一次那个孙之獬,也会允许他们参与到办报之中? 按理说,这昏君做了那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将这办报的权力。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要是这样想的话,孙之獬也应该断了他们这些人想要办报的念想,才算是跟那昏君的想法相符。 这样一来, 反倒显得有几分奇怪了。 但他们也没有往朱由校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找出东林党背后赞助人的方面想。 因为惠世扬他们的想法也十分简单, 这官老爷接受商人的赞助,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 惠世阳想了想,又看向旁边的户部左侍郎郑三俊说道:“郑侍郎,那送到辽东去的银子,恐怕也已经差不多送到了吧?” 郑三俊点了点头,说道:“从时间上面算,现在已经送到了。” “这一次有我们兵科给事中沈兄亲自去送,肯定能够将我们谋划的事情,跟袁崇焕他们沟通的清清楚楚,断然不会出现什么差池的。” 兵科给事中沈惟炳带着一三千士兵,将朝廷给辽东边军的军饷,亲自送到了辽东。 而袁崇焕与满桂等人收到这个消息,也是亲自带着一批士兵,前来迎接他们。 只是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看着兵科给事中沈惟炳后面的那些车队,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好贼子!” 他们得到朝廷公文上面说,朝廷这一次给他们运送的,有五十万两银子之多。 但就他们看这个车队,要是说车队里面运送的银子,有超过三十万两, 那都算是他们烧高香了。 袁崇焕不由得跟满桂抱怨了一句,道:“户部和兵部的人吃水也太深了。” 但是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也没办法。 这向来都是这么个规矩。 他们要是真因为这个银两不足额,闹出了什么难听的事情,反倒是他们不讲规矩了。 不过,这也不要紧。 上有公文,下有对策。 六部的官老爷们吃卡拿要,那自然是爽,但是袁崇焕与满桂他们这样的辽东将军,也有自己的办法拿到自己的那一份。 袁崇焕与满桂麾下,就是有一些逃兵跑了,又或是有一些士兵战死了,也通通不上报,照样拿这个花名册领军饷。 兵部的各位官老爷,也不是说不知道这么个情况,但是他们却装作视而不见。 只要辽东安稳,他们自己落到口袋里那一份也少不了,那他们就也不想管那么多就是了。 袁崇焕一拱手,显得有些愧疚地说道:“沈给事中,一路而来也是辛苦了,我们这边因为军务繁忙,也不能够离开城池太远迎接你,倒是我等的不对了,还请沈给事中多多见谅。” 这现在都离城二十里了,袁崇焕与满桂还说是不能够离城太远。 那要真远起来,可不得上百里去? 可是,这个兵科给事中沈惟炳却是理所应当的一样,一副豪爽的样子挥了挥手,说道:“这本官也是懂得的,辽东的安危就关系到整个大明的安危,还是慎重一点好,所以这个话就不必再说了,我们都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显然,袁崇焕与满桂这两个人也十分清楚,今天沈惟炳竟然亲自来到了辽东,还是在这个冰雪刚刚融化的日子就赶了过来,并且还带来了大批的军饷,那个肯定是有事情要找他们商议的。 满桂也是站了出来,说道:“沈给事中,现在地里面的雪虽然已经化了,但这旷野之外还是凉飕飕的,不如我们先进军营里面再说。” 沈惟炳听到这个话,也是连忙点头,说道:“如此正好,本官这边也刚好有点事情,想要跟两位商量商量。” 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都不太能够猜得出,这沈惟炳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要跟他们商量的。 随着一箱又一箱的银子,运送进了军营里面,军营里面的士兵,都纷纷欢呼了起来。 有一些辽东将领,本来是闹点事情出来给朝廷看一看,催一催这朝廷的粮饷的。 可是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倒是不必。 因为朝廷竟然自动把该给他们的军饷,还提前运过来了。 等到三人进入了大帐之后,双方分宾主落座。 袁崇焕终究还是忍不住抛出了个引子,说道:“这一次沈给事中不远千里来到辽东,实在是让我等受宠若惊。” “只是我等一直待在辽东,对外界的事情,知道得倒是没那么灵敏了。” “尤其是对京师的情况,我二人更是一无所知,不如沈给事中就给我们讲一讲京城现在的局势?”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东林游说辽将(第二更) 那沉惟炳也是暗叫了一声好。 他这边也正愁着没有办法找到话头,既然满桂已经先问了出来,倒是让他少了一些麻烦, 只见沉惟炳叹了口气,一脸的痛惜地说道:“京城的局势不太好,这阉党的大臣们把持着朝廷,大量的正直之士被大肆打压。” “我们东林党人对朝廷, 对大明忠心耿耿,可如今我们东林党人却日渐凋零,实在是让我等痛心不已呀!” “就连本官日子也非常的不好过,我上面的兵部尚书乃是崔呈秀,兵部左侍郎又是卢象升。” “这些人全部都是阉党的大臣,把本官也是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本官做事向来谨慎,恐怕也是早着了他们的道了。” 袁崇焕与满桂对看一眼, 都注意到了沉惟炳话中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这沉惟炳说对朝廷忠心耿耿, 对大明忠心耿耿,可偏偏他没有说要对陛下忠心耿耿。 这里面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可就十分有意思了。 可坦诚而言,就算是沉惟炳这个东林党人,把这些事情说得跟朵花一样。袁崇焕与满桂其实也不太想接他这个话。 本来朝廷派沉惟炳来给他们发军饷,袁崇焕与满桂也应该是开心的,但是沉惟炳开的这个话头,却让他们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几分尴尬,让他们不知道该接这个话头。 袁崇焕想了一下,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装作那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朝廷里面的事情,我们这些辽东的边官,了解得也不算是十分清楚。” “但是这陛下英明神武,魏公公也是一时之选,这阉党的大臣们也有很多是对大明忠心耿耿的。” “我们相信这东林党的大臣与阉党的大臣之间,也只不过是理念之差而已。” 满桂也是接话道:“袁巡抚说得倒是不差,你们双方便就是有什么不和, 也可以通过协商解决,倒也不必搞得跟个生死仇敌一样。” 沉惟炳感觉到有点难受,他显然已经听到了袁崇焕与满桂的言外之意。 此二人说话的意思就是,你给了这点银子,就想让我们辽东的那么多将领直接倒向你们,那怕是有点难做。 何况朝廷给辽东军饷,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朝廷就算不给他们拨军饷过来,但是到时候他们闹这一闹,这朝廷也还是得把军饷调过来,也与现在没有什么本质之间的区别。 显然,袁崇焕与满桂现在所做的这个决定,应该说是很正确的。 就现在这个形势,阉党的实力可比东林党人强太多了。 他们贸然跟东林党人达成什么不太恰当的盟约,那就是在自取灭亡。 沉惟炳也不着急,他明白光靠这点军饷,确实没有办法那么容易说服袁崇焕与满桂。 但他还有另外一些筹码。 只见沉惟炳继续说道:“当然,两位所说的这些,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只是京师里面的很多事情,想必两位也是听说过了的, 陛下对辽东边军的表现, 一直都是十分不满。” “如今陛下已经在新丰县,用锦衣卫的名义招募了两万军队,正在日夜训练。” “就连这些军队的火器,都是由陛下下今建设的兵工厂,亲自提供的。” “之前那辽东的两名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位将军,不也是调到这支军队里面去了吗?” “两位觉得,陛下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财力、物力,训练出这两万的军队,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袁崇焕听到这话,脸色也是黑了下来。 袁崇焕转过头来看了一下满桂,发现满桂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们自然是听懂了这沉惟炳的意思,这厮明摆着就要在他们与朱由校的之间挑拨离间了。 但是偏偏他这种挑拨离间,袁崇焕与满桂还真的拒绝不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朱由校之所以要在新丰县训练两万军队,那唯一的目标就是对建奴来的。 换而言之,朱由校对他们十分不满,也不认为辽东的边军可以击败建奴,已经打算自己来了。 虽然袁崇焕与满桂还不知道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怎么样,但是这已经足以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感。 袁崇焕看着沉惟炳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好了,沉给事中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那就当场说来,我等本来就同这朝廷为官,也应该相互帮衬才是。” 沉惟炳听到这话也是大喜,知道这双方合作的前提已经定下了。 只见他整理一下语言,方才幽幽说道:“两位想必也已经听说了一个消息,预计今年夏天,那皇太极就会率领建奴的主力,进攻察哈尔部?” 袁崇焕听了最后,也没有再做隐瞒,反倒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努尔哈赤去年死了,这皇太极,刚刚上位,地位还不稳,他需要得到对外的战争的胜利,才能巩固自己的位置。” “这大明有我辽东边军在守着,皇太极就算想要击败我们入关,那也是一件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 “所以他们只能够把这个目标转向察哈尔部,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沉惟炳看来也是十分了解这个事情的,他又继续问道:“那两位认为,如果建奴大举入侵察哈尔部,察哈尔部能够挡住建奴的可能性有多大?” 袁崇焕与满桂听了这话,脸上也是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 满桂冷笑道:“那建奴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了,这是我们每个辽东将领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而察哈尔部的首领林丹汗,一直想要恢复祖上蒙元的荣光,但是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就他那点家底,这么些年来,我也没见他们能够在建奴的手里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今年这场仗,建奴肯定会击败察尔布,只是到时候就要看建奴的胃口有多大。” “也就是要看看他们,是真的打算把察哈尔部一口吞下,还是打算劫掠一番就返回。”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相信建奴今年很有可能,是会彻底灭掉察哈尔部的。” 这倒是让沉惟炳不解了,问道:“为何?”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五年平辽的诱惑(第三更) 满桂看了一眼袁崇焕,发现对方没有不同意见,才说道:“因为皇太极非常的想要证明自己,证明那努尔哈赤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得到,好确认自己的权威。” 兵科给事中沉惟炳点了点头,对方既然是这样说, 那他就懂了。 他十分认同袁崇焕的这个判断。 只见沉惟炳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那如果是这样,两位将军觉得如果察哈尔部被建奴吞并了,对我大明有什么影响?” 那边的袁崇焕摇摇头,这个沉惟炳现在就是在明知故问了。 毕竟沉惟炳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兵部的官员,作为一个兵部的官员,不可能连这点边疆的形势都无法了解。 那边的满桂性格比较直率, 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道道,反倒还以为是面前的这一个沉惟炳,真不了解这里面的凶险。 他便给这个沉惟炳解释道:“如果建奴真的做到了吞并察哈尔部,那么我们在喜峰口方向,就再也没有了战略缓冲。” “建奴可以通过喜峰口南下,战马疾驰两天,就会到达京城城下,这恐怕是我们大明完全无法承受的代价。” “所以,本官已经决定了,如果建奴真的要跟察哈尔部大帐,那么我就会马上率军骚扰他们的城池,逼迫他们不能全力的投入到对察哈尔部的战争之中。” 谁知道那沉惟炳听到这个话之后,反倒是摇了摇头,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看着袁崇焕与满桂。 “这个事情恐怕已经不需要两位担忧了,因为陛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袁崇焕与满桂听到这个话也是一愣,他们这些长期在辽东厮混的人,都没有想到有什么万全之策, 来解察哈尔部的这个难。 那为何这沉惟炳却说朱由校有了万全之策, 莫非是在这里消遣他们不成? 沉惟炳看到两个人的这副表情, 倒也不继续耍他们了,干脆直接说道:“这个诀窍,就在我刚才跟两位所说过,那支陛下训练出来的军队身上。” “那就是我们的陛下已经决定了,当察哈尔部进攻建奴的时候,我们的陛下,打算率领着他的新军出喜峰口,亲自阻击建奴的军队,保住察哈尔部。” 谁知袁崇焕听到这个话“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那桌子被膝盖一顶,差点就被膝盖给顶翻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沉惟炳,说道:“这怎么可能?” “建奴的实力那么强,这陛下的新军仅仅训练了不足一年的时间,陛下就靠他们也敢去跟建奴野战,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谁知道那沉惟炳冷笑了一声,说道:“事实就是如此,这个事情陛下已经决定了,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两位一个事情。” “那就是我们的陛下其实早就跟察哈尔部方面签订了盟约,一旦建奴进攻察哈尔部,大明就需要派出军队出喜峰口, 对察哈尔部进行支援。” “也就是这样,所以察哈尔部才愿意卖了几千匹马给我们陛下。” 之前袁崇焕与满桂也听说了,察哈尔部确实卖了几千匹马给朱由校。 他们当时还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察哈尔部竟然卖了那么多的战马给陛下,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陛下跟察哈尔部之间签订了盟约。 但是袁崇焕与满桂都不明白,,为什么朱由校竟然要签订这样一个愚蠢的盟约。 这个盟约对大明来说完全没有好处啊! 袁崇焕以前也见过朱由校很多次,与朱由校奏对时,袁崇焕可是从来都没发现,朱由校竟然是一个那么愚蠢的人。 那朱由校竟然认为自己那两万新兵蛋子,就打得过建罗的精锐? 就连他们辽东的这些边军家丁,在面对双层铁甲的建奴白甲兵时,都占不了丝毫的好处,陛下又怎么敢如此? 袁崇焕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陛下写一封奏疏,劝陛下不要再继续那么愚蠢的行为。 但是他刚要离开,又看到了面前的沉惟炳,正在一脸微妙的看着他,眼神之中还带有几分野心。 他突然想到了,这些东林党大臣今天来到这里,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袁崇焕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面前的这个沉惟炳认真地说道:“恐怕是本官有什么事情,让你们东林党人误会了,但是本官得跟你们说明,本官对陛下忠心耿耿。” “你们便是有什么主意,也大可不必在本官面前说,本官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谁知道那沉惟炳摇了摇头,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两位对大明忠心耿耿那是应该的。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也是应该的。” “可是袁巡抚难道不觉得可惜吗?难道你忘了你的报负吗?如今的陛下,可是不怎么同意你在辽东的方略的,你再继续忠于当今的陛下,那又有什么好处呢?” “本官一直听说,袁巡抚可是在陛下的面前,提出了一个五年平辽的策略。” “这个计策就让本官来看,本官都认为这个计策,是十分有可能实现的。” “但是陛下你却不同意袁巡抚的这个说法,致使我辽东的军队在跟建奴的对战,一直处于拉锯之中,毫无进展。” “这都是陛下的昏庸所导致的结果,就这样的陛下,难道袁巡抚还要继续忠于他吗?” 沉惟炳这个话,彻底说到袁崇焕心里去了。 袁崇焕对于他那个五年平辽的计策,可是信心满满。 在他看来,只要陛下能够答应他的那个计划,五年平辽根本就不是梦。 可是他却忘不了,朱由校看到他那封五年平辽奏疏,却喷他一脸都是口水的事情。 显然,袁崇焕的这个计划,在陛下面前,那是不可能通过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通过了。 袁崇焕的心防里出现了裂缝。 但是袁崇焕仍然倔强地看着这沉惟炳,说道:“我等就是陛下的臣子,就算陛下对我等再如何,但我们也绝对不能够背叛了朝廷。” 这个时候,却看到那沉惟炳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也未必,我们并不是要背叛朝廷,我们只是要换个皇帝而已。”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整肃勇士营(第四更) “袁巡抚的话是没错,但也是错的。” “两位不如且听我们一言,其实我们想要两位做的事情,也不是特别难,甚至不用两位冒任何的风险,却能够达到我们最终的目的。” “现在陛下已经决定了要带他的军队出喜峰口,对察哈尔部进行支援。” “就陛下那支训练了大半年新军, 在他们离开了长城的保护之后,那肯定是没有办法跟建奴匹敌的,恐怕陛下的下场,会比英宗皇帝还要去惨。” “英宗皇帝还能够回来,但是当今的陛下怕是回不来了。”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两位将军按兵不动,或许两位将军若是觉得这个事情还有风险,那你们也可以带兵救援, 但是速度得慢一点, 反正就是不希望你们能够及时出现, 将陛下救回来就是了。” “只要陛下没有救援,那么他也是彻底的死定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信王推上位。” “那信王的性子,想必两位也已经听说过,对我们东林党人那是绝对的信任。” “只要信王能够当皇帝,从此在朝中再也没有阉党,只是我们东林党人只手遮天,要风便是风,要雨便是雨。” “到时候有我们的帮忙,袁巡抚想要弄什么五年平辽或十年平辽的,那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袁巡抚只要做下这个事情以后,将不再是巡抚,而是辽东都师,整个辽东都是袁督师你说了算。” “当然满桂将军肯定也是大有好处的,甚至这个好处大到你根本就不敢想。” 这番话彻底打动了袁崇焕与满桂。 没错,如果真的只是这样, 他们在这其中,基本上不用冒什么风险。 什么?救援不力? 力不力的,那还不是由着他来? 只要袁巡抚率领军队,稍微慢一点前去救援,可能这个事情便是做成了。 沉惟炳看着袁崇焕的那个表情,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算是做成了。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朱由校倒霉,见到昏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 他彷佛已经看到了众正盈朝,信王垂拱而治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勇士营中也正在发生另外一件事情。 王体乾带着一支从陛下那里借来的新军士兵,走进了这勇士营的大营。 他之前答应过朱由校,会对这和勇士营进行整肃,而今天就是他整肃勇士营的日子。 他把手下的三个参将聚集了起来,结果有两个参将及时来了,另外一个参将姗姗来迟,显然已经错过了集合的时间。 其实这也不怪那参将迟到,他今天本来就不在当值。 也就是这样,才让他躲过了王体乾的屠刀。 随后王体乾就带着这个三个参将,以那一个营的新军士兵, 来到校场上。 王体乾看着旁边的三个参将, 说道:“击鼓聚兵。” 这大下午的,王体乾竟然要聚集麾下的军队,三个参将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 可就算这三个参将心里滴咕了一下,但也还是老老实实去做了。 军营里面代表着聚兵的战鼓声已经响起,士兵们三三两两的从各自的营房里面走了出来,来到校场上。 三通鼓毕。 聚集起来的勇士营士兵,差不多有五分之四,尚且有五分之一的勇士营还没被聚集起来。 别小看这五分之一,那就是将近的六百人了。 王体乾的脸色彻底黑了。 现在三个参将也不明白,王体乾到底为什么表现出那么不高兴的样子。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勇士营到底有多烂,这王体乾也应该清楚才是啊! 这些姗姗来迟的剩下五分之一勇士营士兵,全部被分隔开了。 王体乾看着旁边的新军营长刘石,说道:“刘营长,你过去将这六百人中的军官挑出来。” 今天来的时候,卢象升说告诉刘石,一切事情都以王体乾为首。 王体乾让他做什么,那他就做什么。 很快,这些迟到的军官都被挑了出来。 王体乾来到了这迟到的勇士营士兵的面前,大声喊道:“咱家作为这勇士营的提督太监,就从诸位今天的表现来看,勇士营在咱家的管教之下,已经烂到根里面了,这是咱家的责任。” “陛下对咱家十分不满,陛下也是知道勇士营已经不堪重用了,本来是打算裁撤勇士营的。” 在场的勇士营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沸腾了起来,勇士营要是被裁撤了,那么他们这些人的出路,可就成问题了。 王体乾一摆手,本来以为会随着他这个动作,让整个校场安静下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黄帝泉的脸色更黑了,他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烂泥扶不上墙。 得亏这个时候,新军营长刘石出来大吼一声:“肃静!” 校场上面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王体乾黑着脸色,才继续说道:“但咱家不愿意,咱对着勇士营也是有感情的,咱只好对陛下保证,一定会将这勇士营重新整肃起来。” “可是咱家今天看到这种情况,真的很失望。” “话也不多说了,今天准时集中在校场得勇士营士兵,都能够留下来。” “至于迟到的各位,本来咱家应该要了你们的性命,但是过往也是咱家管教不力,到底怪不到你们头上来。” “所以咱家今天便网开一面,所有的迟到的军官领二十鞭子,普通的士兵领十鞭子,就可以离开勇士营了,以后你们就不再是勇士营的人。” 这话一说出来,那六百多迟到的勇士营士兵,都叫喊了起来。 “凭什么?” “王公公开恩呢!我三舅老爷可是给你送过东西的。” “对,你可知道我二姨丈是干什么的?” 这就是勇士营的通病了。 勇士营就驻扎在在京师里面,根本就不怎么需要打仗。也不怎么需要训练。 一开始的时候,虽然陛下想要搞一个勇士营精锐,但其实陛下之前也没有练过兵,王体乾也没有怎么练过兵。 所以这个军勇士营一直都虚有其表,成为了京中权贵之家,把子弟塞进了享福的地方。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到临头不自知(第一更) 现在勇士营有那么好的待遇,王体乾却要将他们赶走,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那么好一个享福的地方没了,他们再也不能穿着这勇士营的皮,出去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了。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愿意? 每个勇士营的士兵,都搬出了自己身后的人。 彷佛能够混进勇士营来当差的军官, 身后都站着那么一两个有钱有势的远房亲戚。 确实如此,越是迟到越是懒散的勇士营军官,就越代表着他们身后所站着的人物地位之高。 而叫的最响的,则是领头的一个百户朱浩。 “王公公,咱可是成国公侄子,您就看在我叔的份上, 放过我这一次吧。” “要不然咱回去了, 在我叔面前也没脸见人。” 显然这个朱浩背后的贵人, 正是成国公朱纯臣。 在场的这些人,虽然都出自权贵这样,但是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背景,比得了成国公朱纯臣的亲侄子朱浩。 刚才朱浩说的话也十分直白,以其说,是朱浩自己回去不好再见朱纯再,还不如说这朱浩就是在威胁王体乾。 要是将他干出了勇士营,到时候王体乾在朱纯臣的面前,可就不好说话了。 王体乾沉默了,这朱浩的情况他也知道,虽然只是朱纯臣的侄子,但是颇得朱纯臣的喜爱。 也就是,这朱浩是出了名的不长进,也是朱纯臣千辛万苦地把他塞到勇士营里面来,也是存着给他增添一份资历,给他镀镀金的意思。 但朱浩却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时欺男霸女的, 就属他玩的最凶了。 这个朱浩做过最荒唐的事情,那就是把花月楼的婊子,都带到军营里面来玩了。 这一次王体乾击鼓聚兵,这朱浩也是来的最晚的。 当时朱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他不在军营里面,那是肯定的。 问题是,王体乾今天如果处置了这个朱浩,那么不用多说,对成国公朱纯臣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翻脸了。 以后,王体乾与朱纯臣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果。 朱纯臣的家族传承已久,在军中的关系确实不小。 王体乾现在在陛下面前站得稳,那倒还好。 要是等到以后王体乾失势了。那么必然迎来朱纯臣狂风暴雨一般的报复。 显然这朱浩也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以才能够有如今的这种说法。 王体乾抬起头来,看向在场的三千勇士营,却发现所有的士兵都看着他。 勇士营的士兵们,也想要看一看,这王体乾在面对这一种事情的时候,到底会有如何的表现。 他是真的会严格处理朱浩? 还是王体乾放过朱浩? 如果他今天重罚了朱浩,那他这整肃勇士营,倒还有可能。 但是他今天要是放过了朱浩,那么王体乾心里清楚,什么整肃勇士营之类的说辞,将会变成一句空话。 王体乾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身躯。 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 竟自嘲了一下。 “咱家本来都是没根的玩意儿,再惨能惨到哪里去?无非就贱命一条而已。” 这朱浩听到这个话,慢慢地改变了脸色,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几分恐惧。 他听明白了这王体乾的意思。 王体乾竟然要对他动手。 他竟然真的不理会朱浩的叔叔是谁了。 只听到王体乾突然大喊一声,“来人,将朱浩还有那几个领头的军官,都给咱家拿下。” 这些从新军那边带来的士兵,可不管他那么多,马上举步就向朱浩走去。 他们在新军的大半年时间里,新军的人一直给他们洗脑。 他们是陛下要有军队,只需要有陛下听从陛下的指挥,那就可以了。 至于谁是成国公朱纯臣,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几个叫的最响的军官。 那朱浩还是挣扎着,一边叫嚷道:“王体乾,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我叔叔报复你吗?” “你现在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叫我放了,那这个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否则我叔父肯定跟你不死不休。” 王体乾彷佛没有听到朱浩的话,只从怀里竟然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 这把手枪是克虏伯兵工厂,最新造出来的好东西。 朱由校把这种好东西,先给身边的几个最忠心的高级将领,都给安排上了。 这王体乾自然也分到了一把。 王体乾卡察的一声,把这个转轮推了出来,倒出来看着那几枚像艺术品一样的子弹。 他又一颗一颗的把子弹给左轮手枪给装上。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啊! 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阉人,拿上了这么一把东西,虽不说有万夫不挡之勇,但是对看上是普通的四五个人,那也是足够了。 朱浩是认识打手枪的,虽然他看到王体乾的这转打手枪,跟普通的转打手枪有很大的不同。 但他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也能看得出,那是把杀人利器。 王体乾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朱浩现在心里惊骇莫名。 他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可能做了一件蠢事。 “王统领,你不要做傻事,我叔叔是真的会报复你的。” 那王体乾把左轮手枪伸了出去,盯在了那朱浩的额头上。 那朱浩当场就屎尿横流了。 王体乾闻到这个味道之后,也摇了摇头。 “就你这样的废物也在勇士营里面,也难怪咱家这勇士营,烂的跟坨屎一样。” “今天咱家就亲自送你上路,也好让身后的这些勇士营士兵来看一看,勇士营从今以后就不一样了。” 朱浩涕泪横流,喉咙里发出了阵阵的求饶声:“王公公不要,千万不要,我愿意离开勇士营!” “我愿意走,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可惜那王体乾摇了摇头,彷佛也有点感慨,说道:“咱家平常就少给人机会,陛下还因为这个事情说过咱家。” “陛下说咱家做事太刻薄了,难以成就大事。” “今天咱家算是开了恩,给你们一个机会,但是你们没有珍惜。” “现在你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全世界安静了(第二更) 那边的朱浩还想说话,只见这个王体乾双手持枪,“砰”的一下,直接给朱浩开了瓢。 朱浩身体抽搐了几下,右眼可见这脸色渐渐变了。 显然,朱浩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他几个刚才还在闹事的军官,看到这一幕, 也开始屎尿横流了。 他们纷纷叫喊了起来:“王公公,不要!千万不要啊!” “我们错了!” “我们知道错了!” “你们就再给我们再一次机会吧!” 王体乾哪里管得了他们那么多,一枪一个,直接将面前的四名军官全部送上了天。 眼看着还剩下最后一个人,王体乾枪里的子弹没有了。 然后王体乾推开了转轮,将里面的弹壳全部倒出, 重新装上了五发子弹。 他来到第六个人面前, “砰”的一下,最后一次尸体倒下了。 全世界都安静了。 王体乾做的这一切, 着实让所有的勇士营士兵,都感到无比的惊骇。 他们都认识那个朱浩,也知道这朱浩是成国公朱纯臣的侄子。 平时在朱浩在勇士营里面,就高调的很,从来没有人敢招惹他。 就是有人真的鼓起勇气来招惹朱浩,过后也必定会招来着朱浩和成国公府的报复。 勇士营士兵谁也承受不了这么一个后果。 谁想到就是那么一个嚣张跋扈的朱浩,竟然就这样把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明白两个道理。 第一个,王公公这是真的打算整肃勇士营了。 第二个,就是不要再跟王公公对着干。 过后他们有千万种办法报复是王公公,但是他们当场就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过后他们的家人对王体乾再怎么报复,也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因为他们活不过来。 这王体乾杀了六个人之后,脸色胀得通红。 在王体乾通红的脸色之中,又带有几分病态的白。 他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就活生生的像一个变态一样。 半晌之后, 王体乾才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两声, 又把那左轮手枪往腰上一端。 他要回到高台上。 就在王体乾快要走上台阶的时候, 还不忘对身边的刘石说道:“将那六个人的脑袋砍下来,用竹竿挑出来,让勇士营的所有士卒们看一看,不遵守勇士营的命令,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刘石的眼神也迷离了。 在他看来,这王体乾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若是王体乾真的只将这朱浩杀了,那么这个事情还有的说。 现在这王体乾不但把这朱浩杀了,还要把他脑袋砍下来,用竹竿挑着示众。 成国公朱纯臣肯定是要与王体乾不死不休了。 王体乾也看到了刘石的脸色,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只是他转着头看一下乾清宫的那个方向,眼神渐渐就变得坚定了。 他心里想道:“陛下,咱家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想罢,王体乾又重新从阶梯上到了高台,看着在场的三千勇士营士兵。 他又看着那其中迟到的五六百人,喊道:“行刑队在哪里?” “咱家命令已经下了,怎么还不执行啊?” 行刑队的百户听到这话, 也哆嗦了一下, 连忙把那五六百人,一队一队的拉出来抽十鞭子,然后赶出军营去。 而这个过程中,那五六百人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抵抗。 可以想象,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确实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创伤。 很快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乾清宫的朱由校处。 这也是朱由校乃至整个大明朝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给自己麾下的各个军队和新军里渗沙子。 就比如说,其实用东厂监察锦衣卫,用锦衣卫来监查群臣,当场又设立西厂监察东厂,甚至要设立内厂来监控东西厂。 这相互制衡那一套,可谓是让大明的皇帝玩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大明的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检,却忘了祖宗上的这些传奇技能,竟让东林党一家独大,反倒是把自己扔进了历史的粪土堆里。 当朱由校听说了王体乾所做的事情,在联想到对方之前的性格,微微的也有些出神。 本来那王体乾跟他说,对方一定要好好整肃勇士营,朱由校也肯定王体乾会有行动。 但是朱由校也是明白,勇士营那可算是烂到不行了。 这王体乾整肃勇士营,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没想到,王体乾的办法竟然如此的暴虐,看来也是真正下了决心了。 旁边的张桐看到朱由校在这大殿里面踱步,也连忙出来给朱由校提了个建议,说道:“陛下,王公公的手段那么果断,成国公的侄子竟然都就这么杀了,咱们要不要安抚一下成国公那边?”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桐。 就是这一眼,可就把张桐吓了个哆嗦,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多嘴。” 朱由校静静地看着张桐磕了几个头,才慢慢地说道:“站起来吧!” “朕也没有说你什么,看把你吓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就是个暴君。” 张桐这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朱由校又继续说道:“只是你的这个想法显然是错的,那王体乾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还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去做这些事情。” “到头来,朕却让让人去安抚成国公,那不就是在给王体乾添麻烦吗?” “嗯,你现在去给王体乾送一把御剑,就说朕让他好好做事。” 那张桐听到这个话心里一惊,看来是朱由校是一点都不打算安抚成国公了。 可是陛下难道就那么有把握吗? 刚才朱由校吓他那一哆嗦,他现在都还有点没缓过来呢! 所以张桐也不敢多问,连忙去内库里面领了一把御剑,就给那王体乾送过去。 朱由校看着这张桐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这秦良玉从西南专门带过来进贡的茶叶,可是相当不错,甚至还要毕各地进贡的茶叶,还要更合他胃口一些。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陛下让你不忘初心(第三更) 朱由校今天的心情看起来颇为不错。 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还在喃喃地说着什么,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一直在旁边侍奉的宫女太监,就听到朱由校彷佛在喃喃自语地说什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京营糜烂,优势在我”之类的怪话。 但是朱由校说的声音太小, 他们也听得不太真实。 当然在皇宫里面当值,最重要的就是在任何的时候,都要当一个聋子瞎子。 以前他们还有点油水捞,那就是将陛下和大臣们奏对的内容,偷偷卖给一些有需要的大臣。 但现在魏公公和张皇后也在整肃皇宫里面的宫女太监,管的越来越严了。 现在但凡敢这样做的太监,下场绝对十分凄惨。 所以这种买卖,他们也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也得亏是朱由校知道什么叫宽严相济,时常给他们赏下点什么好处, 也让他们聊以慰藉,不至于生出什么怨气。 回想起以前,他们做这种买卖时,那大把大把的银子从往口袋里面塞的感觉,还真是怀念呢! 五六百迟到的勇士营士兵,都被抽完十鞭子之后,直接赶出了勇士营。 而那些没有迟到的勇士营士兵。剿有一部分之所以没有迟到,那也是因为侥幸。 刚好是因为他们在军营里面,听到了鼓声,便顺便来集合了。 他们看到这位同僚的背上,被一鞭又一鞭地抽着,彷佛也抽到了他们的身体里去。 这直接让他们的双腿,都开始微微颤抖。 尤其是勇士营士兵看到那后脑勺血肉模湖,死状凄惨的朱浩等六名军官的头颅时,他们就更加害怕了。 正当这个时候,王体乾的声音又从高台上悠悠传了过来。 “咱家与诸君相处多年, 自从勇士营成立之后, 咱家就已经是勇士营的提督太监。” “今天若不是这几个狗东西不识相,咱家也不愿意与诸位兵戎相见。” “可现如今,勇士营已经到了不整肃不行的地步,从今天开始,咱家会邀请新军那边的教官,对各位进行训练。” “以后你们的训练,对比之前要更辛苦几倍,乃至几十倍。” “咱家相信很多的勇士营官兵,来这当兵吃粮,本来也只是为了讨一份安分茶饭,是不愿意如此辛苦的。” “这一部分官兵的想法,咱家也十分的理解,咱家也不想与各位为难。” “咱家今天就放话出来了,谁要是想到以后的日子,觉得自己受不了的,可以就此离开,我王体乾绝对不会为难各位。” 王体乾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官兵也是传出了嗡嗡的私语声。 但是绝大多数的勇士营士兵都没有动,仅仅只有十几个人站了出来。 王体乾挥了挥手, 这十多个人便于收拾包袱离开了。 他点了点头, 便继续说道:“今天新军那边的教官就来到了, 这些人对你们进行训练,三天之内谁受不了的,还是可以走。” “咱家还是那一句话,留下来的勇士营士兵,那就跟咱家是生死兄弟,以后福祸相依。” “咱家看到有才能的勇士营士兵,那绝对会提拔。” “当然,你们要是做错事了,咱家这下手,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各位掂量这来吧!” 有些勇士营士兵觉得王体乾这个话听着不太顺耳,还想站出来跟王体乾理论理论,但是他们看着周围那几个恐怖的人头,还是熄了这个心思。 但明着来不行,那暗着来也无所谓。 一个百户徐阳,被另外一个副千户许安拉住了。 许安毫不忌讳旁人,当场直接说道:“徐哥哥,就现在这个情况,这王体乾怕是疯了。” “你们徐家在朝廷可谓是人多势众,不如我们把周围袍泽的自家人,都串谋起来……啊!……不……是联系起来。” “让他们给朝廷上面上书,弹劾王体乾无故杀人,想办法让陛下把这王体乾给撤了。” “如若不然,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那徐阳听到这个话,也是点了点头。 他们徐家也多少还是有点关系在的,虽然比不上那成国公朱纯臣的侄子那么硬,但也并非都是无依无靠之人。 徐阳甚至觉得,只要弹劾王体乾的大臣多了起来,就不信陛下不会改变这个主意。 到时候看他王体乾怎么办。 周围的其他勇士营军官,听到许安这个话之后,也感觉到十分有兴趣。 随着越来越多的勇士营军官,表示要加入这些徐阳与许安阵营,徐阳与许安信心也是越来越足了。 现在这徐阳许安两个人,就等着这一次的聚兵散了之后,就马上给家里写信,一定要让这王体乾吃不了兜着走。 正好在这个时候,勇士营辕门处,却跑进来一队人。 领头的那人,看着是一个太监,手上还捧着一个黄布包着的物事。 那领头太监被两千多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显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张桐快步走上了高台,大声喊道:“王体乾接旨。” 王体乾看到了那黄布包着的物事,也不明白里面是什么。 今天他这是整肃勇士营的日子,他手段也确实有几分暴戾了,还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够接纳和容忍。 现在陛下又拍了这张桐给他送东西,王体乾还不知道是好时坏,只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只是看到这张桐瞄了一眼王体乾,看出这竞争对手心里也是忐忑的,心里更加是暗爽。 不过,他倒是没有耽误了正事, 只见张桐张着公鸭嗓,朗声说道:“传陛下口谕,勇士营提督太监王体乾忠心奉公,朕闻之心中颇快,特赏御剑一把,以资鼓励,希望勇士营提督太监王体乾能够再接再厉,不忘初心。” 王体乾嘴巴快裂到耳朵根了。 这是什么? 这就是来自陛下的支持。 一把御剑,虽然远远比不上尚方宝剑,但是能够及时送过来,那就代表着,陛下对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任何认同,甚至是嘉奖的。 “奴婢谢陛下隆恩!”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新军教官的手段(第四更) 只见王体乾把御剑双手捧过,随即将他将御剑高高举过头顶。 台下的勇士营士兵,刚才也已经听到了陛下的口谕。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陛下竟然叫王体乾不忘初心。 什么叫做不忘初心?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诛的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心。 刚才那些要加入到徐阳与许安的阵营中,打算散伙之后便联系家人的军官和士兵,当场脸色就黑了。 这搞的是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姓李的百户,当场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 说道:“徐百户,兄弟不是不愿意帮忙,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要是找了家人给陛下上奏疏,那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说不好,到时候还是要连累家人,那就十分的不划算了。” “这一次事情,就算兄弟对不起你了, 这一次的上疏弹劾王提督的事情,兄弟就不参加了。” 这徐百户自然也明白,牛头不喝水,按不了牛头低的道理。 他也只能微微一拱手,说道:“这是李兄的决定,兄弟也十分理解。” “各位兄弟,还有谁要退出的,不如现在都一一说出来吧。一个是今天。” “这个事情人多,那咱还做一做,要是说这个事情干的人少,那咱就不做了。” “反正徐某也还有一把的力气在,平常时也吃得牛高马大的,要不然也不会来当兵。” “我大不了也老老实实的,在勇士营里面当一个百户就好了,那些新军来的教官,还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其他刚才有份参与同盟的勇士与军官和士兵,也连忙站了出来, 纷纷说道:“徐兄, 对不起了。” “徐兄能屈能伸, 实在是人中豪杰。” “兄弟想了想,人微言轻的,也说不动家里的亲戚,此事还是罢了。” “徐兄,对不起了!” “徐兄,我退出。” 刚才喊着要加入弹劾阵营里面勇士营军官,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通通都表示已经要退出了。 这徐百户也只能够看了一眼许安要,眼神里面透露出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事情他也觉得没有把握了。 “许兄,你也看到了,这个事情办不成了。” “你我两人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就当没有说过。” 许安那里也知道事不可为,也没有任何坚持的心思了。 他赞同的说道:“徐兄说的有理,咱家今天就啥都没说过。” 不过话是这样说,在场的这些勇士营的军官心里,对于王体乾说训练会变得十分艰苦的事情,也不太在意。 那新军那边也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竟然敢鼓起勇气给他们派教官,简直让勇士营士兵笑掉了大牙。 新军那边是连战场都没上过的, 从这些方面比,甚至连他们都还要更不如。 勇士营士兵就不相信,这样一群所谓教官,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当天傍晚,这一些新军那边的教官,就已经出现在了勇士营。 这些新军教官,都穿着朱由校改良之后的明军军服。 整个新军军服还是原来的明军军服颜色,没有明确的大改,就只是几个小细节处改良了一下,就显得这套军服更加笔挺,更加的威风。 尤其是这些新军过来的教官作派,但是引起了很多勇士营士兵的注意。 他们发现这些新来的上百名教官,跟他们勇士营士兵的行为,确实有很大的不一样。 并不是说,这些新军过来的教官就那么高大威勐,霸气侧漏了。 而是新军教官表现出了一些,他们勇士营士兵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些新军教官自从住进了,他们勇士营的专门为新军教官设立的营房之后,便就开始整理内务。 之后,勇士营士兵发现,新军教官的出入,竟然做到了三人成队,三人成列。 光是这一个阵仗,他们勇士营士兵就没有见过。 甚至这些新军教官出入的时候,甚至都不会大声相互交流,尤其是不会像他们勇士营士兵一样吹牛打屁。 徐阳与许安就站在远处,看着这一队新军教官的举动。 那许副千户看着那支新军教官时,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鄙视。 “呸!装模作样。” “徐兄,就他们的这个样子,在战场上面被砍一刀就不会死了?” 旁边有另外一名勇士营的军官插话了,说道:“排的那么整齐,建奴砍起来,可能还更方便一点。” “哈哈哈哈哈!” 只是一些混账话说出来之后,旁边的徐阳却没有附和他们的话。 徐阳出身于将门,也是很见过几分世面的。 这支新军教官与勇士营士兵有很多的不一样。 徐阳心里明白,新军教官的这种做派,可不仅仅是代表着威风而已,也不是他们装模作样。 他十分清楚,这种做派的军队,虽然不常经过实战,但是到了战场上的表现,那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因为这些新军教官,显然是经过残酷的训练,才能被训练出来的这副样子。 这样的军队才是最可怕的。 徐阳莫名的对那支新军有了几分兴趣,也对陛下更有了几分兴趣。 他本来以为,陛下就算训练一支新的军队出来,也不过就是和他们勇士营一样的作派。 可徐阳如今看来,这个新军的情况,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彷佛已经明白了陛下的决心。 可如果他们勇士营士兵也真的要练成这样,那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第二天,卯时。 勇士营军营里面,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鼓声。 一个又一个的勇士营士兵被吵的不行了,纷纷的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不情不愿地集中到了校场上。 但有些人起来了,还有些人还没起来。 那徐阳作为百户,也有自己独立的营房,他旁边住着就是那好友许安。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徐阳都已经整理好身上的勇士营军服了,旁边的许安显然还没起床。 徐阳本打算就此离开,但是他想了一下,还是来到旁边房间,敲了一敲许安的房门。 “许安,你还不起来,难道你真的是找死吗?” “我感觉他们好像是要来真的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许显纯大戏王体乾 徐阳对着房门又狠狠地敲了几下,才听到里面的许安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干嘛?” “这一大清早的,还让别人睡觉不?” 这徐安听到这个话,也是当场冷笑的一声,大声喊道:“你还想睡觉,就怕你再多睡一会儿,会脑袋都保不住了。” “你怕是忘了今天点卯的事情, 昨天五六百余人迟到,就杀了六个,今天我们要是再迟到,还不知道死多少人。” 本来那许安也不太把这个事情当成一回事。 但听到徐阳提醒他,迟到有可能会掉脑袋,当场也是吓了一个激灵,扑通了一下, 竟然滚到了床底下。 没有一个,会把有可能掉脑袋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那怕许安的确是个混账,但他却不是一个蠢人。 他考虑了一下这个事情的可能性,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 他既然想到了这里,那也不敢再耽误了。 许安一把将床边的衣服扯来,开始歪歪扭扭的穿上,还一边大声喊道:“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把衣服穿好就出来了。” 话都说完没一会,那门已经被许安“嘣”一声,打开了。 衣袍不整的许安,从房间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拉着徐阳的衣袖就往校场跑。 这徐阳也是摇了摇头,如果他不是跟着许安是从小长大的好友,他还真的懒得管这档子的事。 知道这个时候,校场上的各个新军教官,手上都拿着鞭子,腰里面揣着一根木棒,身后还背着一杆后装火药枪。 他们看着这战鼓响了之后, 一群又一群衣衫不整的勇士营士兵,从各处的营房跑到校场上。 许显纯作为这一次新军教官的统领,也是看着旁边的王体乾说道:“王公公,看来你昨天整治了一番这些勇士营士兵,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用,你看今天来的不是准时了嘛?” 王体乾看着这些勇士营士兵衣衫不整,一片凌乱的样子,也是摇摇摇头。 他可是看过新军士兵出操的,跟他手下这些勇士营士兵,那可是天差地别了。 王体乾甚至都有点没眼去看这些散乱的勇士营士兵。 也不在意旁边许显纯刚才的那番话,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带有几分嘲讽。 此时的王体乾更加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事情。 他看着许显纯,问道:“许统领,你说今天的勇士营士兵,会有多少人迟到?” 那一边的许显纯听到这个话,当也是起了捉弄黄体乾的心思,故意说道:“今天迟到的勇士营士兵,怕也是少不了。” “如果你王公公昨天多杀一点人, 可能今天迟到的勇士营士兵就少一点, 但你居然只杀六个人,恐怕对勇士营士兵还不足以形成威慑力。” 王体乾听到这话,也是感觉到十分头痛。 他又看着旁边的许显纯说道:“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作为这一次的总教官,不知道许统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那许显纯瞅了一眼王体乾,眼睛里面杀气腾腾,说道:“这种事情,王公公还要问?那也未免太过于愚蠢了。” “当然是要把迟到的勇士营士兵通通宰掉,要不然新军教官的这个威严,又怎么立得起来?” 王体乾听到许显纯的这番话,感觉许显纯可谓是冷酷至极。 就连自以为颇为残酷的王体乾,听到许显纯这些话之后,都打了个哆嗦。 他甚至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刚才许显纯竟然当众骂他蠢了。 王体乾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许显纯,心里竟然有点发虚地问道:“许统领,假如今天迟到五十人呢?” 许显纯眼睛里流露出的杀气更浓了,说道:“如果今天迟到了五十人,那我们就杀五十人。” 王体乾还是不死心,竟然又问道:“如果今天是迟到了一百勇士营士兵呢?” 许显纯冷笑了一声。 他明白了黄体前的意思,对方就是有点怕了。 可是这许显纯还是很坚定地说道:“王公公,如果今天迟一百人,那我就杀一百人。” 王体乾那边还是在继续问道:“那……” 但是许显纯已经摇了头,说道:“王公公不要再问了,你问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今天迟到五十名勇士营士兵,那我就杀五十名勇士营士兵。” “如果现在迟到一百勇士营士兵,那我就杀一百勇士营士兵。” “如果今天迟到一千名勇士营士兵,那我就杀一千勇士营士兵。” “如果今天整个勇士营都迟到了,那么今天我就会上书陛下,把新军调过来,将两千多勇士营士兵杀个片甲不留。” 王体乾这个时候终于动容了。 他没有想到许显纯那么果决。 王体乾的眼睛里,甚至流露出了几分恐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根本就不叫整肃勇士营,那根本就是换了一批人了。 他这个时候看着许显纯,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活菩萨,他倒是见得多了。 但是像许显纯这样的活阎王,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可是许显纯这个时候,心里也在暗暗的偷笑,这个王体乾倒是让他捉弄了一把。 乐子已经取过了,他也不好再过分。 许显纯也是拍了一拍王体乾的肩膀,把王体乾吓了一哆嗦。 此时,王体乾才勉强回过神来,只看到这许显纯眼神赫赫地看着他。 许显纯竟笑着说道:“王公公,你也也别想那么多了,杀不了那么多人。” “你看,现在这校场上的勇士营士兵,起码就得有两千三四百人,你昨天都赶走了五六百人,这迟到的最多也就一百几十人。” “杀个一百几十人,你应该还是顶得住的吧,又有什么好慌的。” 王体乾听到这话,赶紧擦了擦眼睛,看着在场这些已经集合起来的勇士营士兵。 虽然王体乾看到勇士营士兵的站位十分的凌乱,但是这许显纯说的对。 现在这里起码已经集合了两千三四百名勇士营士兵了,就是迟到也不可能迟到多少人。 这时的王体乾才明白,自己是背着许显纯给耍了。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迟到者的命运 高台上面的王体乾,自从察觉到自己被许显纯捉弄了,也是羞恼地指着许显纯大骂。 此事暂且不提。 这个时候,校场内的徐阳与许安两个人,也在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许安心里有点埋怨,这出来的太着急了,周围这些勇士营下属, 都看到了他那不成体统的样子。 说不好,过后这些勇士营士兵,还得在背后偷偷的笑他们呢。 “徐兄,你这事情闹的也忒不好看了,我觉得再迟一点,或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看, 今天迟到的勇士营士兵,起码有一百几十人, 这王体乾总不能再杀一百几十人吧。” “要是王体乾真的这样做,那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那徐阳听到这话转过来,也笑骂道:“许兄,无论你敬不敬王公公是条汉子,那王公公也都做不了一条汉子,那王公公可是太监。” 在这个时代,当太监不一定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情。 所以哪怕徐阳士许安在这里说了一些混账话,也不会有人报复他们。 只是这许安显然不是那个意思,他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他却看到那边的徐阳已经摇了摇头,说道:“许兄,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凡事不能看表面,我们多睡这一会,那也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我们要是迟到多一会儿,王公公要真的认真的起来,少则我们得吃一顿鞭子,多则人头落地, 这个买卖怎么算, 都是不划算的。” 那薛万听到这话,显然也是不服的。 他仍然倔强地说道:“今天迟到的,起码有一百几十多人,这王公公的再狠,他能把一百几十人都杀了?” 从王体乾以前的那些做法来看的话,他确实是没有那么狠。 可是徐阳心里又稍微有点不安。 如果说,这王体乾以前真的没有那么狠,可是他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杀了六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那成国公朱纯臣的侄子,这个事情又怎么说? 所以想到这些事情,徐阳虽然宁愿自己是想多了,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毕竟他如果只是想多了,那无非就是少睡一会儿的事情而已。 他要是没想多刚,好他们又迟到了,那他们麻烦就大了。 随着三通鼓毕,该集合的勇士营士兵,都已经集合起来了。 各队开始清点人数, 最后清点出来的, 竟然有一百零八个勇士营士兵, 在三通鼓结束之后,还没有赶到校场来。 王体乾这个时候,竟然感觉到有几分庆幸。 幸亏只有一百零八个人迟到了,再多的话,那他还真是有点不落忍。 旁边的许显纯看到王体乾的这个做派,又开始调侃起来了。 “怎么,王公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仁慈了,不就一百多个人嘛?杀了也就杀了,难道到了这种时候,王公公血气不足了?” “陛下要王公公整肃勇士营的事情,你就只能够硬昨天一天?” 王体乾听到这话,当场也是涨的满脸通红。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从昨天王体乾的做法来说,那他确实是发了狠了,怎么到了今天,反正又软了起来。 这许显纯说完还不罢休,还在冷笑的说道:“还一百零八人,怎么?搞一百零八将吗?” “王公公,你在这个高台上面看着就好了,待会的事情太血腥,不适合你看。” 那王体乾也明白,事到如今,不下勐药是不行的。 方才他也是一时妇人之仁,现在他已经调整过来了,竟然犟着脖子说道:“咱家有什么好怕的,咱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勇士营提督太监,见过的死人难道就少了?” “昨天那六个人,还是我王体乾拿着手枪,一枪一个,一枪一个,给蹦完了的。” “今天咱家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看许统领你是怎么行刑的。” 许显纯能听到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许显纯被陛下从新军那边暂时抽调过来,给王体乾整肃勇士营作辅助,那他自然是,希望能够跟黄体前打好关系的。 如果是王体乾的决心不够坚定,那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个麻烦事。 两千多名勇士营士兵,就镇静地站在校场上。 王体乾没有说话时,许显纯也没有说话。 勇士营士兵一开始好像还忍得住,过多一会就忍不住开始相互讨论了起来。 显然,他们看得出来,这王体乾还有那些新来的教官统领,其实也在等着那些迟到的勇士营士兵。 一一个又一个迟到的勇士营士兵被逮了过来。 他们有些人是真睡过头了,有一些人是想着,按照以前勇士营的做法,少个十个八个人的,也有旁人替他们应答,倒不用不太在意。 可是当他们这一百零八个迟到勇士营士兵,单独被拎了出来之后,他们也感觉到有点发虚。 看着今天这个样子,他们这一顿鞭子那是实在是少不了了。 不少人心里都暗暗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多睡这一会儿了,看这个样子,被抽个十几二十鞭的,他们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有一些跟王体乾有点沾亲带故的,就是王体乾以前老家过来的族人,也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找王体乾去求饶,先把今天的事情圆过去就罢了。 可是当他们刚迈动了步伐,那些新军教官就一鞭子把他抽了回去。 终于,一百零八个迟到的勇士营士兵,全部被领了过来。 许显纯看着旁边的王体乾说道:“王公公,那下官这边就开始干活了。” 王体乾冷哼了一声,没有去管许显纯咋做了。 但从这个态度上面看,他彷佛已经是默认了。 许显纯也没有再多考虑,带着手底下的教官,就把这一百零八个迟到的勇士营士兵拉出来,凑成了一排。 这两千多名没有迟到的勇士营士兵,都看着许显纯他们的做派,想看一看王体乾他们到底是怎么惩治这一些迟到的人的。 谁知道那王体乾都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头去,显然十分清楚这些迟到的士兵们,最后是个什么样的命运。 ------------ 第一百四十章 军规(第一更) 勇士营的教官们开枪了。 随着后装火药枪的铅弹射出,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头颅,能够抵御这样的动能。 一具又一具迟到的勇士营士兵尸体横陈在地面上。 发生的这一切,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勇士营士兵。 他们原本以为,就算这些教官真的会处罚,那也不过是抽十来鞭子的事情。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竟然真的会死人。 一百多具倒尸体在地上, 教官们把所有的迟到勇士营士兵的射死了之后,又将他们的尸体拖成了一排,展现在这两千多名勇士营士兵面前。 许安忍不住转过脸来感激地看着徐阳。 如果不是徐阳催促他起床,他恐怕也已经是那一百多具尸体之一。 徐阳今天可算是救了他的命了 许显纯登上了高台,来到了王体乾旁边。 王体乾眼神之间带有几分复杂,但是许显纯没有管这些。 他只是冲着在场剩下这两千多名勇士营的士兵, 说道:“你们都需要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今是朝廷要整肃勇士营, 是陛下要整肃勇士营,是你们的王公公也要整肃勇士营。” “如果你们谁敢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那你们大可再试一试。” “今天我杀得了你们勇士营一百单八将,明天我也还可以再杀一批,直到不再有勇士营士兵迟到为止。” “我这个人最讲的就是规矩,按照军规,三通鼓毕,不到者杀之。” “我作为新军副统领,作为新任勇士营总教官,既然已经来到勇士营,那么不把你们练成一只可以用的军队,那我肯定是不走的。” “今天我在这里,再重新宣读一下我们大明军队的军规,你们竖起耳朵听着,这可关系到你们的脑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 旗举不起,旗按不伏, 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 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随着许显纯把十七条军规,全部宣读完,如石破天惊,震得这些勇士营士兵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不是没有听过这些军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真的这样做。 勇士营也是军队,对于明朝军队所用的军规,这样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那么严格的军规,根本就没有哪一支明朝的军队,可以完全实行。 或许当年的戚家军可以,但现在的戚家军也一样不行了。 许显纯宣读完军规之后就此离开,没有再说其他。 反正旁边的王体乾说了,这三天时间内,这些勇士营士兵还是可以退出的。 许显纯也不想再留下这些勇士营混子。 他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只希望那么严格的军规,以及勇士营士兵突然迎来了那么强大的训练强度,可以让他们自己离开。 毕竟许显纯也不想再多造杀戮。 不过,这三天时间内,谁要是触犯了他刚才宣读的军规,下场也还是一样的,绝对会被他当场处死。 勇士营士兵的训练正式开始了,教官们根据勇士营的编制开始派遣教官。 他们所采用的训练办法,完全就是照抄新军士兵那边的训练办法。 光是步操,站军姿等等的训练,已经让勇士营士兵苦不堪言。 他们本来大多数都是少爷兵,又哪里吃得来这个苦。 一旦他们有所松懈或者破罐子破摔,后面的教官就会一鞭子过来。 如果这名勇士营士兵还是不肯恢复原状,那就会更多的鞭子抽到身上,抽到他们嗷嗷直叫。 真到他们再也忍受不住,当场喊着要退出勇士营,才会被人赶了出去。 仅仅是一个上午的训练,就走了两三百勇士营士兵。 到了中午,当勇士营士兵去到伙房的时候,发现今天的伙食。竟然比之前要更好了一些。 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如果没有足够的伙食,那就会把士兵直接练废了。 朱由校在这方面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就更不要说勇士营的提督太监王体乾,也自己偷偷的贴了一些进去。 王体乾每天看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如流水般流走,心里也有谁感慨。 就现在这世道,当将领的不喝兵血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像他这样还往士兵的身上贴银子的,说出去都让人家笑话。 今天竟然有每个勇士营士兵,都有一大勺肉,还有瓜果蔬菜,还有就是无限量提供的白米饭。 这个伙食可以说是极好的了,有了王体乾的银子加入伙食补贴,就这伙食起码比新军士兵那边都要好,普通人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这样的饭菜。 但是这对于勇士营士兵来说,这才是个啥?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成国公的心痛 他们勇士营的官兵里面很多人本来家境就不错,就这些瓜果蔬菜。他们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但是一个上午的训练,也让勇士营士兵确实十分疲惫,肚子里面也早就饿得不行了。 所以几乎每一个留下来的勇士营士兵,都把碗底舔的干干净净了,就差点没把碗给吞下去。 火头军那边表示,狗都舔不了那么干净, 今天他们可算是享福了,这碗不用怎么刷都是干净的。 他们只希望勇士营每天都是这样的训练强度,那人他们每天洗碗所费的力气,都省下不少。 所以说人的悲喜,往往都是不相通的。 下午又是非常狠的一场训练,明朝的军队能够两天出操一次,那已经算得上是精锐军队了,但是他们竟然做到一天两操。 不少的勇士营士兵心里都在想着, 许显纯莫不是拿他们当成人来看。 当场一个姓张的百户再忍受不了这种, 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他当场站了出来,大声骂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勇士营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不怕你们,真把我们逼急了,他许显纯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许显纯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锦衣卫的一条狗,还什么新军副统领。” “就你们新军士兵连战场上都没上过,今天还敢跑到我们勇士营来咋咋呼呼了。” “今天我们就不服了,怎么样?” 那教官眼神眯了一下,放出了阵阵的凶光,大声问道:“还有谁有这种想法,还有谁要抵抗这种训练的,都站出来。” 那个姓张的百户本来以为,会有很多勇士营士兵都站出来声援他,但是其实没有。 最后站出来的声援他的勇士营士兵,只有三十多个人。 那教官又看着三十多勇士营士兵,冷冷地喊道:“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虽然你们顶撞教官抵抗训练, 但是你现在脱下军服,还是可以按照王公公的吩咐,就此离开勇士营。” “但是如果你们还要执着这样,那我们只能军法从事。” 那张百户偏不信这个邪了,“我们倒是勇士营来了那么多年了,你们又是什么玩意儿?说赶我走就赶我走,我要见陛下,我要想陛下告发你们的行径,还勇士营一个朗朗乾坤。” 新军教官点了点头,随后向后退几步,数十名教官摘下了背上的后装火药枪,直接瞄准的是三十多个勇士营士兵,当场开始开枪。 三十个勇士营士兵全部被射杀。 这些教官甚至都没有去请示皇帝,没有去请示许显纯,就敢有这样的勇气。 很多勇士营士兵再也顶不住了,一批又一批的离开了校场,脱下了身上的勇士营军服。 那新军教官看到那么多的勇士营士兵,脱了身上军服, 要离开勇士营,却也没有阻拦。 这是王体乾的承诺,三天之内, 谁人都可以直接离开勇士营。 训练还是在继续,并不因为又死了三十多个勇士营士兵,就出现任何的改变。 等到三天的训练结束,勇士营里面只剩下最后的八百多士兵。 就这八百多人里面,有一些是没有门路的,有一些真的不愿意舍弃这一份皇粮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的人,就比如说与徐阳许安一样的。 他们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为了混一份皇粮,并且他们也有关系,武艺也算是不错,又比别人懂得点兵法,所以也混到了一个百户和一个副千户的位置。 徐阳已许安本来也以为,他们这辈子,也只能够这样子了,在勇士营这样混着好像也不错。 直到现在他们发现,陛下好像想真正整肃勇士营,让勇士营变成一支可以打仗的军队。 他们那一颗早已沉寂的心,又开始慢慢苏醒了过来。 别人都走,但他们不走。 他们倒要看一看,这勇士营到时候变成怎么样,会不会真的如陛下所愿,变成一支可以打仗的军队。 而王体乾与许显纯看着这八百多留下来的勇士营士兵,还是有些感慨。 当然,王体乾更多的是几分尴尬,没想到三千勇士营,到最后能用的人只有八百多人,准确的说是八百三十一人,其他的全部都是顶不上用处的。 这样的军队到时候要是真上了战场,哪有什么用? 而许显纯则是也感慨,他原本以为有三五百勇士营士兵剩下来,那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毕竟大明立国也有一段很漫长的岁月了,该腐化的那些贵族,也已经腐化的差不多了,这些贵族子弟按理说,也根本都是靠不住的。 但从现在来看,许显纯觉得勇士营里面,倒也还是有一些顶用的。 第二天,有两千两百多名新军士兵,直接入住到的勇士营里面。 勇士营要扩充人手的,但是勇士营也是保护朱由校的一支重要力量。 有勇士营在,起码京营的那些**子,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要不然,这勇士营没有了,难免那些京营的官老爷,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到时候大军杀过来,那他们可尴尬了。 也别说这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就连那个成国公朱纯臣的侄子,都被王体乾他们杀了。 此时成国公朱纯臣心里,也应该是最柔软的时候。 恐怕东林党的大臣早已上门,过去抚慰朱纯臣那脆弱的心灵了。 谁也不敢保证,朱纯臣会不会在被东林党人忽悠了一番之后,一时脑袋发懵,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这个时候,朱由校干脆直接从新军抽调两千多名,已经训练好的新军士兵,加入到勇士营里面。 这才叫真正的稳妥。 同时,这两千多名新军士兵换上勇士营的军服,成为新的勇士营士兵,也给剩下的那八百多人做了一个榜样。 原来那些新军过来教官,是真的是没有忽悠他们,新军士兵真的是这样训练的。 最后的,勇士营士兵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训练,终于算是把这队列给搞清楚了。 朱由校便给他们开始发放后装火药步枪。 原本朱由校还想给这勇士营,换装天启二式步枪的,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一支更加忠心的军队。 而朱由校猜测得确实没错,朱纯臣因为侄子被杀了的事情,显得极为恼怒。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能治烦恼的人(第三更) 成国公朱纯臣之所以感觉到难以接受,那也是有原因的。 他一个好好的侄子去了勇士营当兵,本来以为是一个再轻松再快乐不过的活计。 毕竟他对这个侄子那是真的喜欢,如果是不好的差事,那能够亲自安排自己的侄子去吗? 结果他这个侄子去勇士营当兵,现在回不来了,连脑袋都插在竹竿上, 现在还在勇士营那边的围墙上示众。 要是真的这样也就算了,朱纯臣本来还以为朱由校会派人过来安抚他,给他点好处,那他或许还能够把这个事情掩过去了。 谁知道朱纯臣无论怎么等,也没有见过朱由校那边有派过一个人的安抚自己。 这个时候,朱纯臣心中的愤怒, 已经再也抑制不住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仍然没有胆子做出什么混账的行为。 因为不管怎么样,大明立国那么久了, 百姓们对大明朝廷还是认可的。 他就算想造反,那么成功率也不高。 就还不要说,朱由校也还有二十六卫亲军了。 虽然大多数大多数的亲军,就跟勇士营一样烂,但也还有几支是能打仗的。 比如说锦衣卫,平日里强的弱的他们都打,倒也练就出了一分不俗的本事。 毕竟抄家抄到了大批的银子,那也需要有人搬。 一箱银子那也不轻,锦衣卫的人能够抬起来,也算是一种锻炼,难道不是吗? 就又比如说,那绝声卫从大明立国之后,就是一直存在的。 绝声卫因为身体方面的缺陷,一直就有他们的特殊性。 对于陛下能够用他们,养他们, 信他们, 也是极其感恩的, 所以战斗力也算得上是十分不俗,起码训练一直没有落下过。 不说别的,就光说这两个军队,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战斗力的。 如果他现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只要这两支亲军只要能够抵挡他半天,那么新丰县的援军就会来了。 到时候成国公朱纯臣除了死全家之外,也没有了别的出路了。 结果又是一天夜里,成国公朱纯臣连饭都没有胃口吃,黑着脸就要回书房。 可是这个时候,管家却前来通报,道:“老爷,那大理寺少卿惠世扬来了,说是想要见您。” 这三更半夜登门的,大多数商量的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这惠世扬就差在额头上面凿着“我是东林党人”这一句话了。 现在东林党在朝廷上日渐凋零,剩下的独苗,可也不算是太多了。 毕竟朱由校也就差在额头上凿着“朕讨厌东林党人”这一句话了。 现在朱由校还那么年轻,东林党人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前途了,所以朱纯臣也的确不想跟东林党员有什么来往。 只见朱纯臣大袖一挥, 说道:“就告诉那惠世扬, 本公最近心情十分不好, 实在不方便见客,叫他现在就可以滚了。” 那管家听到这话,也赶紧走了出来,对等在门房处的惠世扬说道:“惠少卿,我们老爷最近心情不好。” “堂少爷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过了,我家老爷还在为这个事情发愁,现实在不方便见客,惠少卿还是先行回去吧。” 那惠世扬听到了这话,本来识相一点的,那就该走了,但是他偏偏不走。 他竟对朱纯臣的管家说道:“我也知道成国公心情不太好,但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管家大可回去告诉成国公,就说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成成国公的烦恼。” “如果成国公能够答应见我,那么今天晚上过后,他将会什么的烦恼都没有了。” 管家听到这话,也有些不爽快。 朱纯臣最近心情那么不好,他作为管家当然要识相一点。 要不然把成国公惹得不开心了,对他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他十分冷澹的说道:“惠少卿,我也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你又何必这么为难我呢?” “既然老爷已经说了,今天晚上不方便见你,那你走了就是了。” 说罢,那管家就站在那里,就是绝对不可能再为惠世扬通报的样子。 谁知道那惠世扬手一抖,那管家的手里就多了一块沉甸甸的物事。 管家把手里面那块物事,稍微露出一个角来看,当场也是激动了。 他十分确定,这就是一块十两重的金子。 这基本上,也是管这边收过最重的贿赂了。 毕竟成国公虽然是一个公爵,但是他本来也不在朝廷上面担任什么要职,平常时也没什么冰敬炭敬之类的。 而这京营虽然掌握在成国公的手里,但是成国公很多事情,就是在军营已经解决了,带不回府上。 所以管家收贿赂的机会一直不多。 今天有十两金子入手,管家也是十分激动。 “惠少卿,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你这样传出去,那我可不好做人。” 惠世扬连胜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今天晚上那么晚了,管家还要在这里接待我,我不表示表示,实在是心中难安。” “管家也不必太过于在意,今天这个事情,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也绝对不会在成国公的面前提起,这小小意思,你就放心收着就是了。” 管家听到这话,才终于把那定金子收回到了袖袋里。 他换上了一副眉开眼笑的嘴脸,对惠世扬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 “惠少卿不是想见我们家老爷吗?这都是小事情,小的马上继续为你通报。” “今天我就算会被老爷打死,也一定会把你的意思传到的。” 那惠世扬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竟然又对那管家一拱手说道:“那我就等管家的好消息了。” 那个管家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又往内宅里面跑去。 惠世扬看着那个管家的背影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果然每个人都有一个价。” 今天他一出手就十两金子,看起来不少,但其实也不多。 起码跟惠世扬这些年来所收的贿赂相比,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就这区区的十两金子,要就能够帮惠世扬办成今天晚上的大事,那简直就是划算得不行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钱是治病的良药(第四更) 只看到这个管家又跑回到了内宅,直奔成国公朱纯臣的书房。 “老爷,那惠少卿说他有要紧的事情要见你,他还说了,他今天晚上是来解决你的烦恼的。” “他说如果你今晚上肯见他,今天晚上过后,你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朱纯臣听到这话, 只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就一巴掌盖到那管家脸上,可这样还是不解气,他还想接着打管家一顿。 可朱纯臣想了想,这管家也跟了他几十年了,才勉强忍住心中的怒气, 大声训斥道:“你这个蠢货, 他能够解决我的烦恼?他怎么解决,我的侄子都死了, 他还能让我的侄子重新活过来了?” 这管家看到朱纯臣由此的态度,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他又想起了你那锭十两重的金子。 他当场还是鼓起勇气劝了一句,说道:“老爷,这话不是这样,虽说那堂少爷活不过来的事情,是肯定的。” “但是那惠少卿今天晚上既然敢来这里,还敢放着那么大的口气说这些话,那肯定也是有一点凭持的。” “那么老爷你见他一面又如何,如果他真的能解决掉老爷你的烦恼,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他解决不了老爷你的烦恼,那再将惠少卿赶走,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朱纯臣原本还想继续出言训斥管家,但他想一想,好像又确实什么道理。 反正现在皇帝眼见着也是不待见他了, 他便是见一见惠世扬,也不是说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那你就告诉他,本公答应见他,不过不在这里,你叫他的客堂等着,我换一身衣服就过去。” 那管家听到大喜,说道:“遵命!”又跑出去找到了惠世扬。 那管家笑眯眯地对惠世扬说道:“惠少卿,我们老爷爷已经答应见你了。” “为了你这个事情,我可被我们老爷一顿打,千辛万苦才说服我们老爷答应见你的事情。” 那惠少卿看了看管家脸上的掌印,显然不可能是自己打的。 所以管家这个话,他相信。 但是他却看到管家说完这句话之后动都不动,也不会在前引路,反倒把路都给堵死了。 并且他又想起管家说了自己被打的事情。 惠世扬心中暗骂一声:“狗东西。” 他又赶紧往管家手里塞了十两金子,那管家才又马上恢复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开始在前头引路了。 管家一边引着路,还不忘一边跟惠世扬说道:“惠少卿,你也不要觉得这两锭金子花的不值。” “看你这副样子,以后也是要经常来找我们老爷的,我们老爷的客人不少,以后我多少还能为你插插队。” 惠世扬听到这话, 心里的怒火才慢慢熄灭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 这管家说的有道理,这二十两金子那就当喂了狗了。 很快,这个管家带着了惠世扬来到客堂上,甚至还专门吩咐手下人,给惠世扬上了一盏好茶。 管家显然也知道,这惠世扬可是个大主顾,那得好好伺候着。 不多一会儿,朱纯臣也出现了。 那惠世扬当场站了起来,竟然恭敬地给朱纯臣行了个礼。 可是他却看到那朱纯臣显得十分无力,大大咧咧地坐到正堂的椅子上,捧起了一杯茶就喝着。 “惠少卿,这大好的晚上,你不躲在家里抱着你的娇妻美妾,反倒跑到我这府上来,不知所欲何为啊?” “我还听说你大言不惭的跟我的管家说,能够解决我的烦恼,我也倒是想听一听,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解决我的烦恼?” “莫非是你还懂得什么仙法,能让我的侄子重新活过来不成?” 平心而论,成朱纯臣这样做其实是十分没有礼貌的事情,既然放了客人上门,那就应该以礼相待。 但他惠世扬也知道,朱纯臣现在心情不好。 同时朱纯臣掌握的京营,本质上说是武将,平常时也没什么事情,能求得到他这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上,所以对方这个态度虽然让他不爽,但他心里也只能够忍了下来。 惠世扬脸上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成国公说笑了,我若真的懂得什么仙法,那也不用再在朝堂上面做官,受尽这百般苦楚了。” “只是我刚才跟那管家说过,能够解决成国公的烦恼,这个话是当真没有作假的。” 朱纯臣听到了这个话,眼神里眯了一眯,脸上带有了几分嘲讽,又说道:“本公的一切痛苦,都来自于我的侄子死了。” “既然你不能要我的侄子重新活过来,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来人,送客!” 惠世扬一听到这个话,当场也是着急了。 今天的大好机会,如果他不能够好好地把握住朱纯臣,那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军队的支持了。 惠世扬想到了他们那个庞大的计划,就在朱纯臣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惠世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在朱纯臣的手里塞了一张东西。 那朱纯臣被惠世扬无理的态度给激怒了,当场就想训斥惠世扬。 没想到惠世扬竟然抢先一步,说道:“成国公先别着恼,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思,还请陈国公先看了再说。” 朱纯臣听到这话,勉强按耐住了心里恼火,打开了手上那件东西,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十万两银子的凭据。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拿着这张凭证去到钱庄,就可以拿回来十万两银子。 朱纯臣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愤怒了。 的确,这十万两银子买不回来他侄子的命,但是这十万两银子能够买回来他的快乐。 他不着痕迹的把这凭证收在了衣袖里,又重新回到了座位,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惠世扬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朱纯臣的衣袖,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那朱纯臣又已经喝完两口茶,说道:“惠少卿,你今天晚上来到这里,那肯定是有事情要找老夫的。” “说说吧,你们要是有什么要老夫做的,都可以说出来。” “如果老夫要办得到的,那绝对不会推辞。” ------------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东林党人的打算 不得不说,这朱纯臣虽然说的就是一句废话了。 什么叫他办得到的事情? 那不还得看他的心思嘛! 他说办得到,那就是办得到,他说办不到,那谁也强迫不了他。 惠世扬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发挥他口才的时候了。 他没有理会朱纯臣话语之中的漏洞,因为那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重要的是他拿得出来什么筹码。 他决定再刺激一下朱纯臣,说道:“成国公,堂少爷这一次不幸遇难,说到底还是因为那王体乾,也说到底,还是因为当今的陛下。” “如果不是他们这样乱来, 丝毫不顾这唐国公你的脸面,那这堂少爷也不会死。” “如果堂少爷没有死,成国公也不会如此的痛苦。” “如果那么随意就让这个事情过去了, 成国公难道你心里过得去吗?” 惠世扬说完了这一番话,朱纯臣的心里又痛了一下。 他确实是非常喜欢的这个侄子的。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受得了,那又怎么样?我受不了,那又怎么样?” “王体乾,许显纯他们整肃勇士营,那是陛下的命令。” “我那个侄子不识天威,竟然在不该犯错的时候犯了错,也算是死有余辜了,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惠世扬摇摇头,说道:“法不外人情,陛下就是没把国公你放在心上,想必朱浩少爷就这样死了,心里也是十分委屈的,肯定还死不瞑目。” “为什么成国不想着为他报仇了?” 那朱纯臣也不是傻子,他听了惠世扬这样的话, 怎么感觉对方那么像要把他推进火坑里面呢。 朱纯臣冷笑了一声, “报仇?” “那怎么报?我派人去把王体乾与许显纯全给宰了吗?” “那你以为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我这边派人去把许显纯与王体乾给宰了, 不用个半个月, 那陛下就知道这个事情了。” “这个是什么行为?这个是要掉脑袋的。” “陛下可没那么好说话,他杀我的侄子的时候,没有顾忌我的脸面,那他杀我的时候,就更不会手下留情。” 那惠世扬竟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办,但也难不到哪去。” “王体乾有当今陛下的保护,那自然是不方便对他动手的,那如果是今当今的陛下没了呢,这个事情又怎么说?” 成国公听到这话,“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不可自信的看着惠世扬,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大。 朱纯臣指着惠世扬,颤抖地说道:“你们竟然要弑君,这个是要诛九族的。” “陛下地位稳妥,谁能动得了他?你们竟然想这些天方夜谭的事情,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朱纯臣越想越害怕,当下大手一挥,说道:“你们走吧, 你们这个忙,我帮不上。” “老夫荣华富贵还没享够, 还想多想那么二三十年呢。” 惠世扬知道机不可失,反倒向前了两步,对着朱纯臣说道:“成国公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做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做不成反倒会被诛九族,这里面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可是如果陛下自己找死呢?” “那这个事情又这么说?” 那朱纯臣听到这个话,更加觉得惠世扬他当成了傻子。 朱纯臣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可能?陛下了以后怎么会自己找死?” “这做皇帝的事情,那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了,陛下又怎么会舍得放手。” “何况别说陛下了,将我这一个区区的国公,享尽的是荣华富贵,我也不舍得去死啊!” 可是朱纯臣不知道想到什么,说出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他已经有点察觉到,惠世扬他们的意思。 惠世扬也明白,朱纯臣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 “成国公朱想的没错,我们的想法,跟成国公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陛下准备出喜峰口,跟腱奴野战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就从陛下目前的举动来看,这一场仗,他肯定是要打的。” “以成国公对我们大明的军队了解,绝对比我这一个文臣,要多到不知哪里去了。” “就以国公看来,陛下去与建奴打仗,还能活着回来吗?” 不得不说,朱纯臣还真的被这惠世扬的话打动了。 不,可以说惠世扬话,说到他心里面去了。 现在陛下自己找死,要出长城之外跟建奴打仗。 那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就如同那英宗皇帝一样。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太祖皇帝,把自己当成永乐皇帝了?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恐怕当今的陛下只要出去,十有八九也是回不来了。 只要陛下回不来,什么王体乾之类的,那也肯定要倒霉。 但是这个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惠世扬要来找他,难道就是为了一件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吗? 只见那惠世扬适时地说道:“本来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陛下如果真的没了之后,这王体乾也没有了靠山,到时候我们东林党人肯定能够重新兴盛起来。” “谁都知道,信王殿下是最喜欢我们东林党人了,到时候我们说服他,让他把那王体乾交给成国公你处置,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只是我们也有一个担心。” 那朱纯臣终于醒悟过来了,竟觉得有点慌张,就在这客堂里面来回的踱着步,仿佛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你们是在怕到时候陛下真的能够回来吧?” “所以你们肯定想,把这事情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如果把信王推上了位,那么就算陛下真的回来了,那也无济于事。” 那惠世扬点了点头,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正是那么个道理。” “陛下之前死了都能复活,这一次他带兵去打仗,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陛下率领军队去北边了,只要他一出长城,我们这边马上就能够收到消息。” “到时候我们就会先放出消息,就说陛下与建奴的交战完全失败,陛下已经没在了乱军之中。”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等着看笑话 “我们就可以借着这个假消息,先推信王上位。等到一切都做完了之后,我们就已经有了大义。” “反正都是姓朱的大皇帝,只不过朝堂之上换了一个人而已,我相信朝堂上面那群墙头草,肯定反应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那朱纯臣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就朱由校最近所展现出来的才华, 让他都感觉到有点害怕,他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上一次朱由校死的时候,他就带兵想要进入紫禁城,结果差点酿下了大祸。 这一次他们又要搞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不害怕。 那朱纯臣想了一会,还是没能够下定决心。 他又看着惠世扬,说道:“惠少卿,这个事情实在事关重大, 关系到我们朱家上下的性命,由不得我不慎重。”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马上答应你,可否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到时候我考虑清楚了,那就会派人告诉你,让你知道我最后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那惠世扬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一段考虑的时间。 毕竟现在这朱纯臣最喜欢的侄子是刚刚死了,朱纯臣这个时候正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候,刚好可以让他们趁虚而入。 如果再过了一段时间,朱纯臣没有那么悲伤了,那么他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那还真的不好说。 惠世扬继续劝道:“成国公担心这些事情,其实根本就没必要担心。” “到时候陛下北上,肯定是要带着他的新军,和带着勇士营, 甚至还可能会带着大批的锦衣卫,就连那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绝声卫,也肯定会被陛下带走。” “这些人去跟建奴打仗,就也是遭受重创的, 就算他们能够回来, 他们也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 难道就是这种情况之下,成国公都还没有信心吗?” 朱纯臣一想也是那么一个道理,但是他总不能够就为了这区区一个侄子,就让他整个家族都陷入危险之中。 起码,条件总还是要谈一下的嘛! 他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半晌才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京营的士兵和将领,到时候不好说话了,我这边那还得是打通关系安抚下属,这是又是一笔不少的银两。” 那朱纯臣听到朱传声的话,知道他也是心动了。 这银两什么的那都是小事。 如果东林党能够扶信王上位,那么他们这些人的银两还少得了吗? 何况,惠世扬他们背后的人,也早就说过了,只要这个事情能够办成,银两要多少。 “成国公就不用考虑了,这些事情我们都会一一为你办妥, 我们愿意拿出一百万两充当军饷。” “其中的五十万两就作为成国公与士兵的专款,而剩下的五十万就当做是我们孝敬成国公了。” “另外只要信王上位,我们承诺不一定会说服信王,你的儿子里面至少能出两个公爵,其他的全部都是侯爵。” 本来朱纯臣只是有一个公爵,他的儿子也只有一个人,能够继承公爵之位。 现在听对方的意思,显然就是多给他一个公爵的位置了,这彻底打动了朱纯臣。 他一拍桌子,说道:“好!那这个事情就这样办,京营方面,你们就交给我,我肯定会帮你们办得妥妥贴贴的,只是这银两,你还得早点拿过来。” “别到时候真到了办事的时候,你们银两都是拿不出来,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那惠世扬拍的胸脯保证,说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到时候只要陛下一出长城,我们就马上会把这批银两,拉到成国公的府上来,大不了成国公到时候见到银子,再办事就是了。” 朱纯臣听到这个话,深深地看了一眼惠世扬。 他敏感地察觉到,惠世扬恐怕一百万两都没有。 起码惠世扬一个人,也是拿不出来的。 就以惠世扬那群东林党人铁公鸡的性格,怕是也不可能给他凑一百万两。 那么显然,惠世扬的身后,就还有其他人。 不过朱纯臣倒是没有继续深究其他。 他对那些东西也不感兴趣。 他只要拿到足够的银两,拿到足够的权力和爵位,就已经足够了。 朱纯臣想到,马上就有一百万的银两到手,当场也是眉开眼笑地说道:“惠少卿果然大方的很。”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吝啬,明天花月楼摆个两桌,惠少卿和各位好友都可以来相聚,这一次就由老夫来请客了。” 那惠世扬听到这话很心动,他也很喜欢花月楼的那些粉头。 只是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成国公的盛情邀请,我本来不应该拒绝,但是现在情况特别,关系到我们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实行。” “我经常来成国公这里,都成为一个不方便的事情,这当然是为了躲避锦衣卫的耳目。” “如果我们继续一起去花月楼里面饮酒作乐,恐怕很快就会被锦衣卫传到陛下那里,那么这个事情的风险就太大了。” “当今的陛下对我们东林的人,而是谨慎的很,我身边肯定也有不少锦衣卫的人。” “国公你地位崇高,身份又十分的特别,手上掌握着兵权,我们一起出现,那确实不太合适。” 那朱纯臣想了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当然,惠世扬说的这些,当然这些还不是全部的原因。 最主要是陛下种了那么多的番薯藤,说是那玩意儿亩产能得到千斤。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明天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 他现在等着去看朱由校的笑话。 “这些大臣,明天可都打算跟陛下一起去田里看一看,看一看那种叫番薯的东西,到底能不能亩产千斤。” 朱纯臣狭促地看了一眼惠世扬,显然敏感地察觉到惠世扬这些东林党人的想法。 惠世扬不单单是对这种叫番薯的作物感兴趣,怕也还有别的用心。 尤其是当朱纯臣想到了,那所谓的亩产千斤之后,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这什么亩产千斤,那只能够是没有下过地,没有种过庄稼的人,才说出来的胡言乱语。 “陛下早就被人家蒙蔽了,竟然连这等混账话都信,恐怕惠少卿也是想去看热闹的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捣乱了,但又没完全捣乱。 惠世扬心里那点小九九,一下子就被朱纯臣说了出来。 但是惠世扬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好意思,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亩产千斤的粮食。 惠世扬甚至邪笑了一声,说道:“这可不是我们说的,这可是陛下说的。” “我们作为臣子的,看到陛下竟然弄来了那么好的东西,当然得帮他好好宣传一下。” “我们连儒林报的那些写文章的好手, 都给联系好了,到时候就打算给陛下记录一下这样的盛况,再写到报纸上给他发出去了。” 所谓的儒林周报,那就是惠世扬他们所搞出来的报纸了。 东林党人也大大地往儒林周报里面,扔了一百几十万的银两。 只是他们儒林周报,卖的可比那顺天周报差的太远了。 就他的那份报纸满是之乎者也的,平常人根本就不感兴趣。 在读书人真好这一口的, 看一看那玩意也还可以, 但是大多数也是不感兴趣的。 谁都知道现在朝廷就是阉党做主的, 东林党人已经凋零。 就惠世扬他们写出来那种东西,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太多意思。 这是你看多了吧,还以为文章真的是要这样写。 到时候一旦到了科举的时候,写的文章不小心受了儒林周报的影响,带有东林党人的那一套,反倒会惹得陛下的不喜欢。 有时候惠世扬他们还写一些诽谤朱由校的文章。 但这个文章都需要通过礼部那个管理报纸的官署审核之后,才能够发售。 等他们把报纸拿到礼部,让那个管理报纸的官署审核时,孙之獬直接就走了一句:“这稿不行!”。 他还会用“这不是真相,这就是谣言,诽谤!”等等的理由,全部把惠世扬他们的稿子都给拒了。 惠世扬他们最多也只能够在文章里面夹点私货,还是非常不明显的私货,但那样的用处并不大。 这也是惠世扬等人一种极其无奈之处。 不过现在好了,孙之獬不是说他们写的东西不是事实,所以不能发吗? 那明天要怎么说? 他惠世扬把文章写得最好的几个拉撰稿人拉过去, 到时候看现场情况是怎么样,那就得怎么样。 这个东西写出来,他就不相信了,这孙之獬姐还能厚着脸皮跟他说,他们写的这些东西不是事实。 不得不说,这些东林党的大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他们足够能折腾。 朱由校都不知道打压他们多少次了,还让这些东林党的大臣死了不少人,就这样他们都还不肯放弃,像朱由校低头。 可能这些就是东林党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虚妄坚持吧! 这番薯现在也的确到了该收获的时候,朱由校决定带着所有的文武大臣,来到了种番薯的田里面。 结果等到朱由校的銮驾已经到了蕃薯田,却看到了让他有些压抑的一幕。 那就是这个地方,竟然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就朱由校这样放眼看过去,心里很确定,这蕃薯田边聚集的和周围的山上聚集的百姓,起码足有十万人之多。 周围的这些勇士营士兵也紧张了起来,他们都拽紧了手里的后装火药枪。 但是他们只有三千人面对十万的百姓, 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旁边的许显纯也有些担心, 来到了朱由校面前,问道:“陛下就看这样的情况, 这三千勇士营士兵,恐怕也已经难以保证您的安全了。” “要不然我们直接驱散百姓,只留下官员在这里如何?”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不如何!” 这个时候把百姓赶走,那不显得他们做贼心虚了。 许显纯感觉到有些无奈,又建议道:“陛下,我们再调一些新军过来,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朱由校原本想拒绝,但是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山人海,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就再调五千新军过来,但是你只需要将他们,调集到距离这里的五里地之外就可以了,没必要让他们自己出现在此地。” “不然,东林党的那些贼子,还以为朕怕了。” 许显纯点了点头,飞快就去调军队了。 只是旁边的魏忠贤还是有点担心,道:“陛下,新军士兵想要赶到这里,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那可就不好说了。” 但朱由校又想了想,觉得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担心。 现在他有三千勇士营在这里,这些勇士营都是最新训练好的,作战能力之强,远远不是以前的勇士营可以比较的。 三千勇士营守在这里,平常的明军就算调集了一两万人来进攻,都还可以抵挡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足以等到新军士兵到来了。 他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心里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个里面肯定有东林党人的推波助澜。 说不好就是惠世扬等人,将他们今天开挖番薯的事情,传给了附近的十里八乡,甚至更远地方的百姓。 这才导致了很多百姓和商人,都赶来这里看热闹。 毕竟就很多百姓觉得亩产达到亩产千斤的作物,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东林党人这样做,那纯属是为了恶心朱由校,想要看到朱由校出丑。 朱由校会心一笑。 但这刚刚好,歪打正着帮了他大忙了。 接下来这几年,小冰川期对大明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如果朱由校不想办法改变这种糟糕的情况,减少小冰川期的影响,那么朱由校迎来的难处,只会越来越大。 现在这些东林党人聚集了那么多百姓,这里那刚好可以将开挖蕃薯田的情形传出去。 百姓们传播能力代还好,就是这里聚集了很多小商贩,还有一些流动商人,都是传播消息的主力。 这些商人都是走南闯北的,今天这里的情况传播的肯定很快。 恐怕不出一头半个月,全天下都会知道这个蕃薯亩产千斤的事情。 朱由校想到这里,又相当于想到了敌人对他的帮忙,心里就更加畅快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魏忠贤给朱由校搬了一张宽大舒服的座椅,就在蕃薯田的旁边。 负责处理屯田事务的官员走了过来。 他对朱由校拱手一拜:“陛下,现在百姓们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开挖蕃薯田?” 朱由校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挖吧!” 官员又拱了拱手退下去,大喊一声:“陛下有诏,开挖!” 那隐藏在官员群里面的惠世扬等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暗笑。 这朱由校现在还假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待会这些蕃薯被挖出来的时候, 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做丢脸。 在百姓前面的钱谦益也握紧了手里的笔杆子,随时打算奋笔疾书,把朱由校到时候的丑态记录下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朱由校名誉扫地的样子。 这几年来,东林党人苦朱由校久矣。 而朱由校偏偏做事还滴水不漏,搞得他们一直都没有反击的机会。 前几次东林党的大臣去反击,不但不成功, 还死了大量的东林党官员。 就连现在这些百姓们手中的地。名其曰,是皇庄, 但实际上都是朱由校抄了那些东林党的官员的家, 才得来的良田。 现在他们终于有机会报复这朱由校了。 百姓们开始开挖。 周围的很多百姓都是种地的老手,他们也看得出来,这些地里面的作物,都是一直在这长的,并不是说为了应付皇帝来视察,而特地从别的地方挖来充数的。 否则薯藤的分布,不会那么均匀,番薯叶也不会那么的旺盛。 很快,有大量的百姓加入,从田里面挖出了一笼又一笼的番薯,直接堆在平地里。 当地一根番薯被从田里扯起来时,周围的百姓们都震惊了。 一根番薯藤下,竟然挂着几根大番薯。 这么一看,这一条藤下面连着的番薯,虽然不能说有十来斤, 但三四斤, 那是肯定少不了了的。 尤其是种田的百姓,都不由的对接下来的情况期待了起来。 如果每一根的番薯藤下,都是这种情况,那么亩产千斤将不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百姓们毫无顾忌的讨论着,最后还是传到了惠世扬等人的耳朵里。 他的脸时红时白,甚至还带有几分尴尬。 他没想到,这些叫番薯的东西,竟然还真的有那么大的产量。 他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这些田地,双手的手指背和握的发白。 惠世扬只希望刚才那种事情是一个意外,只有那一根番薯藤有那么大产量,其他的蕃薯藤之下,根本就不应该有那么大的产量。 结果惠世扬失望了。 每个番薯藤下,至少都挂着两三斤的番薯。 这些番薯被清了出来,直接推到了地上,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更多的番薯还在开挖,百姓们沸腾了,就这一分田里面,就挖出了小山一般的番薯。 有些百姓估计过,那里面起码有一两百斤。 朱由校看着这一两百斤的蕃薯,还是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毕竟是没有什么化肥,他也没有大规模生产化肥的技术, 也不太可能把相关的设备搞得出来。 要不然这些番薯的产量,还能能够高很多。 毕竟在后世的时候,在化肥这种东西的加持一下,这些番薯的产量可以达到八千到一万斤。 就连朱由校前世查到这个资料的时候,都不得不喊一声:“恐怖如斯?” 蕃薯田里的百姓,还在开始继续挖掘蕃薯。 一堆又一堆的番薯被挖了出来。 足足一个时辰,大量农民的加入之后,这番薯被彻底的挖完了。 足足一亩蕃薯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所有的官员和百姓看到这堆得成一座山一样的蕃薯,都彻底的震惊了。 而此时的朱由校,对着旁边的户部尚书李起元说了什么,李起元就此退走。 随后,那许显纯也前来禀报,“陛下,新军的五千人马,已经集合到了距离这里五里地之外。” 朱由校心里大喊一声:“来得好!” 他正好有事情需要在五千军队去做。 朱由校在在许显纯的耳边,又下了一个命令。 许显纯听到他这些命令的时候,都很是惊讶,说道:“陛下,这个事情怕是不太稳妥吧!” “这五千人马全部都是来保护陛下你的安危的。” “如果派他去做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到时候这里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士兵难以集合起来,怕是要误了大事。” 朱由校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说道:“这里这些都是纯良百姓,如果要闹事早就开始闹事了,这有这三千勇士营的人马在,就算真的有什么歹人,那有什么要紧的。” “勇士营的兵马起码上挡了一两个时辰,难道你们新军的人,一两个时辰都集合不起来吗?” “如果你们真的是这样,那就太让朕感到失望了。” 许显纯听到这话,也无话可说了。 因为一两个时辰,他的新军士兵是肯定能集合起来了。 既然朱由校的命令已经下了,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连忙下去,给新军士兵发布命令了。 朱由校吩咐完许显纯之后,才转脸来,却看到周围这些官员和百姓,都看着他。 他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道:“还等什么?称重吧。” 一杆一杆的大称搬了出来,就直接在所有官员和百姓的面前,开始给蕃薯称重。 惠世扬本来就没有什么和田经历,看到这朱由校竟然下令,要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对这些蕃薯进行称重。 他心里瞬间就扬起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就希望这些番薯的重量不够,哪怕就少了几十上百斤,也还可以满足他内心的最后一丝倔强。 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没有输。 但是有一些出生贫苦,又或者说有种植经历,懂得民生之多艰的官员,其实早已经看出来了。 这里放着的蕃薯重量,绝对不可能少于一千斤,甚至还有可能会到达两千斤左右。 在近十多万的百姓注视下,这些官员也没有耍什么小心思,都老老实实在称重。 最后最后一堆番薯被称完了。 一名官员来到了朱由校面前,大声喊道:“回禀陛下,亩蕃薯的称重已经结束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帝请吃饭。 “回禀陛下,足足有一千八百七十三斤五两。” 这还搞得有零有整。 也是,要不搞的有零有整的,也实在是难以服众。 周围的百姓们和官员们,已经彻底沸腾了。 将近两千斤的产量,这怎么可能? 这还真的是粮食吗? 他们看下那些番薯有些不可置信,这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朱由校点了点头, 显然对这个产量还有点失望。 官员们都看到了朱由校脸上那失望的表情更为震惊。 现在都差不多两千斤了,陛下这样的还不满意。 那惠世扬也看到这一幕,朱由校今天在这里的所有表现,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惠世扬还找了那么多百姓,还把报纸的写文章的人都给带过来了,结果这一切的做法,只是为了给朱由校推波助澜,只是为了帮助有效推广这种叫番薯的作物吗? 他报纸的那些人还可以按住, 不让对方去乱写, 但是他按得住自己报馆的人。 他按得住顺天时报的人顺天周报的人嘛? 他按得住在场的十多万百姓和商贩吗?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越看朱由校的表情,就觉得的刺眼。 不!他绝对不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 惠世扬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些番薯的产量那么大,肯定非常难吃,说不好根本就不能吃。 他坚持认为,根本就不存在一种既好吃,又有那么亩产千斤的作物。 他当场站了出来,对朱由校一拱手说道:“陛下这些叫做番薯的作物,产量那么大,是这可喜可贺。” “有了这些番薯在,还不知道能够救多少的黎明百姓。” “想来这一些粮食的口感也相当不错吧,如若不然, 绝对不能够被陛下如此看重。” 确实如此, 蕃薯基本上是其他粮食产量的十倍,那么就代表着这大明还可以比以前多养十倍的人。 只要这种东西能在天下推广,那么这种东西能救出多少的百姓。 那整个大明缺粮的问题还存在吗? 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了。 尤其是今年,其实北直隶的气候条件也很差, 雨水少的可怜,其他的粮食都已经欠收了,但是这种番薯竟然不受影响,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周围的官员也被这惠世扬的话给提醒了,都看着这一些番薯,眼神复杂。 这些番薯的产量大是大,但是如果不能吃,或者吃了之后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那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朱由校也是点了点头,大招就想到对方会有此一招,说道:“惠少卿,恐怕还有一些是话没有说完,不如直接说了就是了,朕这也不是那种不能够听见大臣话的君王。” 惠世扬就等着他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继续说道:“的确如此,陛下竟然能够弄出了产量那么大的粮食,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陛下何不与民同乐,何不分发蕃薯给在场的官员们尝一尝, 看一看这味道如何。” “若是好的话,有了满朝文武的支持, 又有了在场所有百姓的口碑,恐怕这种叫番薯的作物,也肯定能够更加顺利在天下推广。” 说道这些话之后,惠世扬就这样恭敬地看着朱由校。 他心里非常肯定,朱由校肯定没有这样的胆子,敢答应他这种说法。 现在倒是要看一看,这朱由校到底怎么样下得了台。 可是惠世扬绝对没想到,出乎他意料的是,朱由校笑着点了点头。 “惠少卿说的这个话,十分有道理,朕也十分赞同。” “番薯到底好不好,能不能吃,吃完之后到底有没有问题,那都得经过试验之后,才能够证实。” “百姓和官员们都有所担心,朕也是十分理解的,所以惠少卿提的这个建议,的确十分及时” “今天这天色已经有点迟了,百姓们也该到了回家吃饭的时候,但是朕看到那么多的百姓,都来这里看了一天了,也不好意思不给大家管一顿饭。” “既然这样,那今天百姓们和官员们这顿饭,朕就包了。” “这里不是还有很多的番薯吗?反正都挖出来了,那朕拨款购买了,如果这里的番薯还不够的话,那也不要紧。” “朕可记得朕下令种了二十万亩的番薯,说到这里……” 朱由校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说道:“朕都还得感谢之前那几波献身的贪官污吏,如果不是他们把这九族的土地都都献了出来,那朕这二十万亩土地还真的拿不到手。” 普通的官员听到这话,觉得朱由校说的话十分有趣,都轻声笑了出来。 而东林党人听到这话,更是如同被一把重锤捶着胸口一样,只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朱由校说这些话,对于他们来说,极其残忍。 因为基本上,之前那几拨备朱由校杀掉的大臣,可全部都是他们东林党人或者说一些墙头草。 惠世扬等人看了一眼朱由校,简直把牙都咬碎了,暗暗的骂了一句:“这个暴君。” 朱由校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要他继续说道:“大家今天晚上的吃的东西,那就是蕃薯了,二十万万亩蕃薯田,再挖个十来亩,差不多够这些百姓们一顿饭了。” 朱由校转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负责屯田的官员,道:“还不安排百姓们继续挖红薯,朕的还要请百姓们吃今天晚上这顿晚饭了。” 官员听到这个命令,也连忙继续去传令了。 朱由校说要请在场的所有百姓吃一顿晚饭的时候,百姓们都沸腾了。 现在这世道谁家里的余粮也不多,能白吃一顿那就白吃一顿,那是绝对的好事。 只是户部尚书赶紧站了出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此事恐怕万万不可,现在百姓们聚集起来差不多有十多万人,要请十多万人吃一顿晚饭,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锅碗瓢盆。” “这个事情恐怕难以实行,就是我们互不现在去掉锅碗瓢盆,那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调过来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之后锅碗瓢泼不够了,百姓们等得久了,肯定焦急起来,怕是会惹出什么乱子。” “如果百姓没有过激的行为,那对陛下你的安全也实在是十分不利。” “如果陛下真的要请这些百姓吃饭,不如陛下先行回去,有我们在这里布置吧!” 可见朱由校摇摇头说道:“没必要如此, 朕有五千军队就在这周围。这已经下令让他们去砍伐木材了,番薯就直接用木材烧成木炭烤着吃。” “蕃薯烤着味道相当不错,各位大臣都可以尝一尝。” 所有的大臣都没想到,朱由校竟然在这附近调来了五千兵马。 惠世扬和国公等人对看了一眼,也都低下了头。 幸亏他们今天根本就没有打算做什么过激的行为,要不然的话今天恐怕就已经是他们的末日了。 惠世扬偷偷去看了一眼朱由校, 只感觉到这是朱由校做事那么谨慎,身边又有了那么多的军队,如果他不死的话, 恐怕自己这些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很快,五千新军士兵都已经来到了,他们带回来大量的木材。 本来这些军队虽然都是使用后装火药步枪的,但是他们腰里也有一把战刀,自己站到刚好可以拿来砍柴。 朱由校亲自指挥军队怎么做蕃薯,无非就是先把这些柴给烧过了,等到刚刚烧出了大量的活炭时,就把番薯扔进里面,过一会儿就能吃了。 番薯也已经烧好洗好出去,这里的百姓已经超过了二十多万,人越来越多。 主要是朱由校说请大家吃饭,那住的近的人。当然是把一家老小都叫过来了。 当这些番薯被烤熟了之后,旁边的卢象升当先挖出来一枚,也不顾的什么衣服干不干净, 用身上的衣服把那番薯擦得干干净净的。 他举过头顶跪在地上对朱由校说道:“陛下,臣想第一个成为吃番薯的人,请陛下恩准。” 朱由校点了点头, 从这个角度来看, 也可以看得出在卢象升确实是忠心的。 他无非就是害怕这些番薯确实有什么问题,如果让朱由校先吃的话,产生了什么不良的后果,那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可是红薯这种东西,朱由校熟的很,前世的时候他不知道吃过多少,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 他站了起来,来到了卢象升的面前。一把拿过了卢象升手里的蕃薯。 朱由校将蕃薯高高举了起来,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番薯这种东西毕竟太过新颖,朕自然让那么多百姓种的番薯这种东西,那自然是希望能让人推遍天下,成为百姓们的救命粮的。” “既然如此,那朕绝不会忌讳先吃第一口。” 朱由校的这种做法在百姓的心目中,不下于以身试毒。 陛下是多么尊贵的人物,连他都拿去了那蕃薯吃,这证明陛下对这个蕃薯是有信心的, 陛下都尚且不畏生死,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怀疑, 这种叫番薯的东西是对身体有害的。 朱由校把那番薯拿到手上, 其他大臣还想来劝,结果朱由校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乖乖的退下了, 其实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就想装个样子,蕃薯到底有没有问题,那还真的不好说。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问题,那一切都好,但是万一真有问题呢,那怎么办? 现在刚刚好,陛下有意向所有的文武百姓证明,这种食物是无害的,是可以当成粮食来吃的,所以成第一个吃番薯的人。 而他们这些大臣也已经表达自己的忠心,到时候真出了点什么事情,那也怪不到他们的头上来,所以假装说来劝告,表示愿意以身试之。 只是朱由校白掰断了手里的番薯,大臣们都在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声好香。 烤红薯自然是很香的,吃过的人都懂,就是这一种,香味甚至比朱由校前辈子吃的还要大。 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那肯定是相当不错的。 朱由校用嘴稍微吹凉了一点,直接一口咬了下去,很软很糯很甜。 周围的大臣看到了朱由校的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陛下真的吃的好香,他们也很想吃。 惠世扬看着这一幕,就巴不得在朱由校吃了再发出出了什么问题,最好就是朱由校现在吃着吃着,然后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就此先去。 可惜他想看到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朱由校慢慢的吃着,仿佛藏着天下最好的美味。 其他一些忠于朱由校的大臣也走了出来,拿着番薯就开始啃了起来。 其他周围的百姓看到皇帝已经吃了一个了,都完全没有问题,也开始纷纷的确定了这个番薯没有问题, 官员们马上给百姓们开始分发番薯。 百姓们也学着朱由校的那副样子,开始吃起了番薯来。 当他们吃到口里的时候,发现这个番薯是真的好吃,比他们平时吃的粗粮不知道好吃到哪里去了。 这个东西那么好吃,果然陛下能够让大家种的东西,能差不多哪里去? 官员们偶尔吃一下蕃薯这个东西,也觉得口味相当不错。 他们心中有点惊骇,这个东西难道是真的可以吃的还可以充当粮食来吃的。 但是也有些大臣比较聪明,他知道番薯这个东西好吃是好吃,但是最重要的是会不会产生饱腹感。 如果蕃薯不能产生饱腹感的话,那么这个番薯较量是没有意义的。 当他们吃完一个蕃薯之后,还想再吃一个,但是这个肚子里面已经传来了饱的感觉。 原来这种蕃薯真的会有保护感。 这已经足够了。 朱由校彻底向天下人,证明了蕃薯这种东西的好处。 以后大明迎来了一种产量,可以达到千斤的作物。 整个大明的百姓将会因此受益,大家都看着陛下眼神之中的崇敬,达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 陛下这将只是救了天下的百姓啊,百姓有了这种亩产千斤作物,还会有那么多人饿死吗? 恐怕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大明一直困扰的就是粮食问题,现在到了陛下这里竟然解决了。 天下的乱军那么多,各地的流民那么多,为什么? 还是因为没有粮食啊! ------------ 兄弟们,请假一天! 兄弟们不好意思。 我也想给兄弟们更新,但情况实在不允许,昨天我以为今天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情况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今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现在还在拉肚子,蹲的我腿都软了。 我实在是不行了,请假一天吧。 ------------ 第一百五十章 绝声卫 惠世扬和钱谦益这些人彻底感到绝望了。 他们没有想到在天底下竟然真的会有亩产产量那么高,并且还可以那么好吃的食物。 最主要的是。这种作物现在已经要推广了。 一旦这种蕃薯开始推广,那么会迎来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蕃薯那么大的产量,马上就会让朝廷拥有更多的粮食。 惠世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这种粮食的推广。 道理显然是十分简单的,因为如果这种粮食真的像朱由校他们所说的一样。 不需要太过肥沃的土地,也一样可以种出来, 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水分也能够存活,那么吃不上饭的流民就会变得越来越少。 流民少了,那么流民军也肯定会变少。 毕竟吃得上饭,那谁还想继续去过那一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如果天底下不乱,百姓们的日子过得不凄惨, 那么他们东林党就没有办法大刷声望。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朱由校以及阉党的施政是有效的, 是可以让天下的百姓们安居乐业的。 但是当他们都能够吃得上饭时, 他们就会用脚投票,支持如今的朝廷。 朱由校看着这种蕃薯,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就凭借着这种番薯,如果能推广到全天下去,那么他迎来的施政难度,那肯定是会大为降低的。 朱由校看向了旁边的户部尚书,说道“户部可以给各个布政使,以及给各府各县都下达公文贴出皇榜,就说这种蕃薯,朕愿意收购。” “并且朕给出来的蕃薯价格,也是绝对不低于当年粗粮的收购价格。” 朱由校这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这朱由校有那么大的魄力。 这条命令一出来,肯定全天下的百姓,都着急着想要改种番薯了。 那么原因很简单,普通的粮食种了一亩地,在没有化肥的帮助的情况下, 只能收获三四百斤粮食。 但是这些番薯的产量却到达了两千斤左右,这里面足足差了五六倍。 朱由校再用同样的价格来收购蕃薯,并且是不限量的收购的情况下,也就代表着种地的农民或者地主收入,将会是原来的五六倍。 那么各处的地主和百姓们都会用脚投票,改成种番薯。 朱由校的这一种举动,看起来他是输了,但实际上他没输,他还赚翻了。 因为这种蕃薯一经推广,那么大的产量,肯定会迅速冲击粗粮的价格,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原本或许有十个人会买粗粮,但是两三倍的番薯涌入市场之后,那么他们这些人肯定会改成去买番薯。 粗粮的种植者为了依然能够将这些粗粮卖出去,那他们必须要选择的一条路,那就是降低各种粗粮的价格,来挽留这些顾客。 这样就使得朱由校收购粮食的价格大为降低。 同时大家都改种了番薯, 那么他们就会产出超越原来五六倍的粮食。 这粮食产量大增, 原来的人是肯定吃不完了, 他们会选择大批量的卖给朱由校。 那么朱由校的手里,就会囤之有大量的低价粮食。 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朱由校到时候就可以将手上的大量浮财,完全的变成了粮食。 接下来的这几年年小冰川期,所产生的所有灾民以及流民,都会有粮食可以救助。 朱由校当天便返回了紫禁城,而此地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了各地的官员宣传,以及顺天周报的报道,迅速在全国传播开了。 可想而知,这番薯的种植很快就会全面铺开。 朱由校现在更加在意的是,他跟建奴的战争的事情。 按理说两三个月之后,建奴就会对察哈尔部进攻。 现在建奴也应该早做好准备了。 朱由校想到的这些,又直接来到了新军的军营。 他到了军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卢象升,孙传庭,秦良玉,孙元化,许显纯,曹文诏,曹变蛟等等的将领前来开会。 “陛下,可是北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不是快要北上打仗了?”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战争还没开始,不过建奴也在大规模地收集物质,还有在辽东方向,建奴对我们大明的进攻已经停止了是。” “可以看得出,他们现在进行战略收缩,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不出两个月,建奴就会对察哈尔部发动进攻。” “所以现在趁着时间已经没多久了,朕先来这里给各位开了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方略。” 朱由校现在是转脸过来看向卢象升,“你们那边的步兵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 卢象升当场站了起来,对朱由校一抱拳,信心满满地说道:“陛下,我们将一开始的那一万军队,和后来的招募的那一万军队进行了混编,又已经训练了几个月。” “士兵发射火枪的技能,都已经十分熟练了。” “只是我们现在的火枪也只有一万五千支,所以还有几千人,没有人装备火枪,只能够将他们全部编练成长枪兵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他非常清楚。 只是说他们如果一开始,让兵工厂猛的生产天启一式后装火药步枪的话,两万军队的火枪还是生产的出来的。 但是后来为了改成生产天启二式子弹步枪,所以导致最后火枪只生产了一万五千支,还有大几千支的缺额。 在场的将领都偷偷地去看朱由校。 他们听说朱由校。把兵工厂生产出来的两千支天启二式步枪,全部的装备给了绝声卫。 想不到那么厉害的步枪。刚好装备给了那么一支那么特别的军队。 可是不管这些军队装备给谁,但始终没装备到他们头上。 每当他们想起天启二式步枪强大的威力,足可以在两三百步之外射杀敌军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十分惋惜。 朱由校当然十分清楚他们的想法,但是现在他的根基还不足够稳妥。 天启二式步枪这种那么厉害的武器,他当然要绝对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刃战的神器 所谓的绝声卫,是明初聋人将军杨仲开,聋人大谋士吕不用给朱元章创建的。 绝声卫里面的成员基本上都是聋人,又或者是耳朵听力有缺陷的这些人。 聋人在大明绝对不少见,根据历史的资料记录,大明的聋人只有四千万元之多。 至于绝声的历史,就要从宋朝开始算起了, 宋仁宗有一名聋人护卫叫杨义; 杨义有一个后代叫杨正,是南宋崖山唯一幸存的聋人武士; 杨正的孙子,杨仲开就是大明绝声卫创始人第一任指挥使,他们一直被朱元章用来无情杀功臣; 之后杨家一直朱家管理绝声卫。 比较有名的就是,正德时期的绝声卫指挥使杨德,也是王阳明的聋人学生; 而现在绝声卫的都指挥使叫做杨启聪。 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是崇祯时期的绝声卫最后一任指挥使, 是郑成功麾下的聋将; 学生会虽然是聋人,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他们可以通过读唇语, 来了解到别人说话是说了什么。 哪怕离得很远,他们也可以通过读唇来获得一些情报,这就是他们的优势。 所以这个绝声卫不但是天子亲军,负责保卫陛下的安全,也用来作为监察大臣的特殊用途。 最难的就是聋人本来就不好生活,甚至会被常人所歧视。 他们被大明的亲军招募了之后,一跃而上,成为天子亲军,对大明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 在这些方面,绝声卫对朱由校的忠心,甚至比锦衣卫和勇士营对朱由校的忠心,还要来的更加真实。 所以朱由校之所以把最先进的天启二式步枪,装备到绝声卫之中也是这个原因。 当时朱由校在训练新军士兵的时候, 也用新军的那一套,对绝声卫进行了加强训练。 所以他们使用天启二是步枪,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凭借着绝声卫本来就有非常强大的战斗力。 甚至可以说, 绝声卫他们的作战能力, 甚至比新军还要强大。 “绝声卫指挥使杨启聪,虽然年龄不大,但手上的本事很是了得。” “一杆天启二式步枪,他一个人就可以用,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也算得上是一个少年英雄。” “到时候,我会让杨启聪把他的绝声卫也调到这个京营来,你们到时候好好相处,学一下怎么配合,不要让朕失望。” 其他的几个将领听到这些话纷纷应了下来。 现在离开战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只是训练配合的话,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朱由校要看一下孙元化问道:“我要你制造出来的三千支左轮手枪,现在你是否已经全部制造好了。” 孙元化站了出来笑的说道:“陛下,这种左轮手枪的制造,比天启一式步枪还要更加简单。” “微臣通过增加人手和增加机器,如今已经铸造出来了将近五千支。” 朱由校听到这话也颇为高兴,看来他给这孙元化封了一个克虏伯的爵位, 确实让他颇为震奋。 原本朱由校只是让他铸造几百上千只,后来又给他拨了一批银两, 让他增加铸造, 但是也只是要求他铸造出三千只。 可照现在这个情况的看,孙元化竟然发挥出了主观能动性,使这个产量差不多接近翻了一倍。 孙元化看到朱由校颇为高兴,他当场也是大为震奋。 收了陛下了一个克虏伯的爵位,不干点活出来,他心里都觉得不安稳。 朱由校指了下孙元化,孙元化马上上前了两步。 朱由校又了拍孙元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吧,区区一个伯爵不该让你觉得满足了,如果你好好干,以后朕给你封一个侯爵。” 说吧,朱由校看一下在场的,其他将领,说道:“你们都是一样的,现在我们大明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以后你们可以打的仗,可以立的功,还有很多。” “只要你们愿意为大明,献出你们的忠心,献出你们的本事,大明绝对不会辜负你们。” 文武将领通通跪了下来,正奋力地对朱由校喊道:“臣等谢陛下龙恩成长,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后就看着孙元化,“既然由此,那你那些孙元化就抽出两千支,交到绝声卫手中,让他那两千负责抬枪的士兵装备上。” “在战场上不需要进行白刃战吗?让他们跟秦总兵那三千白杆兵配合,到时候白刃战就全靠他们了。”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错,他们也愣住了。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 是啊,那种左轮手枪的威力那么大,射速又那么快,就连换子弹也都是那么快。 如果将他投入到白刃战中,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恐怖威力? 他们甚至都可以想象,建奴对他们冲了过来,就被他们的白杆兵给挡住了,随后身边的绝声卫拨出了他们的左轮手枪,一枪一个,一枪一个,射倒了大批的建奴白甲兵。 他们突然想到,这是一个能够改变历史的武器。 以后那些建奴的勇勐白甲兵,将不会在产生什么,令明军感到恐怖的威力了。 大明的士兵们在白刃战中,也绝对不会再输给建奴的白甲兵了。 朱由校看到这些将领已经醒悟过来了,也是点了点头。 在后世二战太平洋战争之中,那些本子的士兵,就是这样被漂亮国坑惨的。 本子信奉武士道精神,所以他们的士兵白刃战十分勇勐,结果还是败在了漂亮国的1911手枪上面。 本子端着一杆步枪冲上来,人家直接就拔出了人家的1911手枪,当场就给他给崩了。 可惜的是,他们现在没有办法研制出自动步枪或者冲锋枪,那玩意才是真正的战壕死神。 随后朱由校有转了过头来看下孙元化,说道:“既然如此,你们现在也已经铸造好八十八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了,那现在就可以安排炮兵部队,开始把火炮往北边运过去了。” “毕竟这些火炮,想要远距离运送,那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剩下那十几门铸造好之后,再跟我们的军队一起出发,一来可以保护我们大军的安全,二来运送的压力也没那么大。”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放长线钓大鱼 “你们运送了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到北边之后,不要跟那些喜峰口的明军混在一起,直接抓好你们自己的军营,等到朕的大军一到,我们马上出塞。” 大人们听到朱由校的话,都感到有些惊讶。 朱由校这个意思就是告诉他们,他连喜峰口的守军都根本不相信了。 他们也不敢多问, 朱由校居然能这样说,可能就是朱由校已经从某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毕竟朱由校既有锦衣卫又有东厂甚至还有绝声卫,谁知道这些消息是从哪里过来的?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既然陛下都说到这了,那他们听着就是了。 随后,绝声卫这几天之后,就加入到了新军的军营里面,接受了与新军的共同训练, 跟新军开始研究配合。 而朱由校则是返回了皇宫拨出了一百万两,大规模的收购各种粮食。 其实如果朱由校只是想收购的话, 光是收购番薯已经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收购其他更加昂贵的粮食。 但是这些番薯自从被证明亩产达到两千斤之后,那可是已经在被当成种子在疯抢了,价格甚至比普通的精粮还要贵。 陛下都已经说了,到时候会以出粮的价格来收这些番薯,白白的挣钱机会,他们怎么能够不把握住。 什么? 你们说陛下这说的都是假话,都是忽悠你们的? 那怎么可能! 陛下乃是天下至尊富有四海,怎么可能骗你们区区几个小农户,那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别说普通的地主和农民了,就连东林党那些大臣都暗搓搓地收购了一批番薯拿回去种植。 毕竟他们看得出这几年天下的各种灾害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朱由校肯定是要大规模采购粮食用于赈灾的。 所以朱由校极有可能会兑现他的承诺,他们都东林党人也不是傻子, 大好挣钱机会也不可能不挣。 朱由校这一次收购粮食用于北上打仗,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定下了一个跟正常粮价一样的价格,但是很快价格就被抬起来了。 但是朱由校看到这个情况, 完全不在意, 也完全不加价,粮食收不到就算了。 好像他要的量大,但是他不着急,他就是用原来的价格一直就这样收着。 可是没想到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粮食的价格竟然诡异的降低了,还有大量的粮食直接贩卖到了他的手里。 这极为快速地增加了朱由校收购粮食的速度。 魏忠贤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激动的说道:“陛下您要收购的粮食,我们都已经收购好了,现在已经可以逐批地往北边运送了。” “只是陛下您让咱俩了解的事情,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都是那些个东林党的大臣们,不知道用的什么途径,帮我们说服了大量的粮商,用平常的价格把这些粮食都卖给了咱们。” “甚至还有大批的粮商,彷佛早就知道咱们这一次,要收过大量的粮食,竟然一早就从各地,把大批的粮食调到了北直隶来, 就等着我们收购。”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这里面的情况他自然十分清楚。 他现在就相当于是割了一波东林党人的韭菜了。 因为东林党看得出他绝对会御驾亲征北边的。 同时东林的人也怕朱由校不去? 因为粮食这种东西很重要, 粮食不足够的话,朱由校去北边的可能也不大。 结果朱由校收购不到粮食,也硬生生的挺住了,价格无论怎么升他就用那个价格收购,收购的速度很慢。 东林党看到这种情况,那还忍得了? 直接就想办法,主动帮助朱由校打压粮价,甚至那些东林党媛后的那一些财主也出了不少钱。 要不然的话,朱由校还真的没有办法,用那么低的价格,收购了那么多粮食。 “那就要感谢我们东林大臣的鼎力支持了,等到朕这一次从北边回来之后,一定好好感谢他们。” 魏忠贤听到这句话,险些没哆嗦一下,他从朱由校这微笑之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他看着朱由校的笑容,彷佛感觉那就是恶魔的笑容。 朱由校要感谢东林党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真话,恐怕陛下要真从北边回来,这些东林党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只是这魏忠贤又有点担心地说道:“陛下,东林党的那一点事情,咱都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就照他们这个样子来看,他们是跟那个成国公是勾结上了,恐怕陛下你去了北边,他们就会有所行动,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 朱由校看了魏忠贤一眼,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事情?” 魏忠贤听到这个话也愣了一下,他知道朱由校就是想放前线钓大鱼。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说道:“陛下,那些京营士兵虽然战斗力不怎么高,但是他们人数也不少,奴婢也是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叉子。” 朱由校听到这些话反倒笑了,“你是觉得,朕的那些新军打不过京营士兵,到时候朕回来之后,进不去城里面吗?” 魏忠贤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的手下的新军作战能力之强,奴婢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这样的军队都打不过京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到时候把这个城池和皇宫都给打坏了,那还得花银子重新修,多少有些不划算。” 朱由校摇摇头,这魏忠贤虽然可以用,但是没办法大用, 首先他短浅的见识,就直接把他路堵死了,他只看到自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铲除成国公以及那一些东林党的大臣,但是他没有看到,朱由校背后的那一份心思。 朱由校真正想要动的人,并不只是成国公,是京营,是五军都督府,恐怕到时候,这一些人都会被朱由校一锅端了。 “你带着你的东厂的人,开始往北边运送粮食,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去管了。” “但是朕说话说在前头,若是粮食的事情出了什么差池,后果你是知道的。” 魏忠贤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陛下您放心,这一次运送粮食的事情,奴婢亲自盯着,还有那孙云鹤也颇有才能,每一次粮草的运输,我得让他亲自押送,断然不会闹出什么混账事。”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建奴之议 朱由校的火炮一开始往北边运,这个事情就引起了很多有心之人的关注,起码现在的朝廷有东林党,还有其他吃里扒外的大臣,这些消息肯定是瞒不过建奴的。 皇太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把麾下说的将领都给集中了起来。 现在南边明朝的皇帝已经开始,把他们的火炮往北边运过来了, 听说他们的皇帝还要亲自带兵过来跟我们打仗。” “明军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这个事情你怎么怎么看?” 皇太极麾下多尔衮站了出来,他虽然是皇太极的兄弟,但是跟皇太极向来不是相处的那么和谐, 但是不得不说,多尔衮确实颇有本事, 每次立下的功劳也不少, 所以皇太极顾念着兄弟之情,又欣赏多尔衮的本事, 更加深层的原因。是他顾忌多尔衮背后的实力,对多尔衮也都有容忍。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明军那是打算要对察哈尔部提供支援了。” “我们在大明的细作打听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察哈尔部跟明朝的皇帝,签订有一个同盟的约定。” “那就是察哈尔部如果面临着我们的进攻,明军就必须要派出军队,越过长城对他们进行支援。” “恐怕照这样看的话,那这个事情那就是真的。” 皇太极听到了多尔衮的话,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消息恐怕不会是假的,但是恐怕这约定,并不是明军要对察哈尔部进行救援的真正原因。” “那明朝的皇帝多少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眼光的,他们显然他们已经看出了,如果他们不支持察哈尔部, 那么我们吞了察哈尔部的可能就很大。” “明军为了获得喜峰口方向的安定, 所以才有这样的行动, 那也并不奇怪。” 听到皇太极的话, 代善也是当场站了出来,大笑地说道:“只是明军要是在长城的保护之内,或者有个把城池的保护,那么我们想要拿下这一些硬骨头,那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就看他们现在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打算越过长城,对我们发动进攻的,如果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没必要怕他了。” 其他的那些将领,听说了代善的话,也都是纷纷叫好。 他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就明军那点本事,他们清楚的很。 要是明军到了草原上,那还不随意他们怎么耍,那就怎么耍。 多尔衮还颇为激动地说道:“大汗,情况也确实是那么一个情况。” “尤其是我们收到的消息,那明朝的皇帝朱由校,这一次还打算亲自率领军队, 来北边跟我们较劲。” “这可是我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看来这明军也是记性不好,不知道当年他那个什么明英宗, 跃过了长城,想要跟瓦剌掰一掰手腕,结果三大营尽没。” “这个教训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想不到他们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 只是皇太极听到了这句话,脸上挂上了几分担心。 如果明军那些人,真的是把这个教训给忘记了,那倒还好。 最怕的就是他们明军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教训,他们来到这北边,也是有自己的一些把握的,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本汗派到大明去的探子,还有我们在明朝的大臣之中,收买到的一些人,他们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特别的消息。” “那就是那明朝的皇帝朱由校,亲自训练了一支新军,说有将近两万六千人。” “其中两万是朱由校训练出来的新军,三千人是云南的秦良玉率兵来支援的,还有剩下的三千是骑兵,就是察哈尔部将战马卖给他们的。” “而这支骑兵的主将,就是你们一个很熟悉的辽东将领,曹文诏和曹变蛟。” “这两个人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有一些将领就死在他们手里,你们可不能够不看重他们了。” 代善听到了皇太极的这个话,当场又叫喊起来了,“大汗,您的这个说的,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就算那曹文诏叔侄有那么点本事,那又如何?” “他们自己军队训练还差那么两个月,才达到一年的时间。” “这么点训练出来的明军,那能够有点什么本事,就别说他们连真正的战争都没有打过了。” “如果不然的话,他们就不至于从云南调那什么秦良玉过来了。” “那秦良玉来到这里,那还不是替朱由校的什么新军挡在前头,帮他们垫背的嘛!” 多尔衮听到了这句话也是点了点头,对皇太极说道:“大汗,代善这话虽然说的鲁莽,但也是有道理的。” “恐怕那个什么所谓新军,就算认认真真地训练,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恐怕也是派不到什么用场的。” “何况明朝的军队,本来就不如我们的军队士兵敢打敢杀,真正上了战场,恐怕新军就会被我们的士兵给吓傻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那明朝的皇帝这一次还真的要御驾亲征,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恐怕我们到时候要真的将那明朝的皇帝抓得起来,那跟明朝那可就有的谈了,起码也得让他们割一个辽东给我们。” 那边的代善听到这话,也起哄了起来:“这仅仅一个辽东那怎么够,那至少要赔给我们十万个娘们。那才叫得劲。” “到了明年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部落里又要增添不少的新娃娃,我们后金就要变得更加强大了。” 其他将领们听到这话,也纷纷大笑了起来。 皇太极也觉得,可自己这一次是确实想多了。 不训练不到一年的明军士兵,那能有什么用处? 这个时候,范文程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给皇太极递上了一份奏折。 “大汗,细作刚给我们传来的消息,里面有一条消息,恐怕有点不太妙。” 皇太极听到这句话,也把那奏折接了过去,只是他看到那里面的内容,越看脸色变绿凝重。 其他的文武大臣看到了皇太极的这幅表情,都觉得有些纳闷。 他不知道是什么消息,竟然可以让皇太极那么重视。 只见皇太极看完那奏折的内容之后,又信手把那奏折递给了旁边的人看。 “你们看一看,明朝的皇帝,弄出了一种亩产达到两千斤的粮食。”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太极的紧迫感 皇太极的兄弟以及其他的文武将领,听到这个话都大受刺激。 他们非常清楚,对于明朝来说,亩产千斤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士兵的确比明朝的军队,作战起来更加悍不会死,这也就是明朝人所说的更加野蛮。 所以明朝的。并作战时可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但这真的是见他们屡战屡胜,占领了不少明朝辽东土地的原因吗。 恐怕也不是的。 那是因为明朝这些年来, 国内的灾害,不断导致粮食大规模减产。 明朝国内也有大量的土匪乱军趁机崛起,也进一步缩减了明朝粮食的产出。 更导致了大量明朝的军队,被牵制在明朝的腹地,没办法往边疆调集。 所以明军也采取了所谓辽人守辽土的策略,这又导致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辽东的武将集团,直接开始了养寇自重。 因为只要辽东的局势一直不明朗,甚至可以说是小败不断, 那么明朝的朝廷就需要不断的给辽东输血。 而明朝朝廷给辽东输的血,不知道有多少,是直接溅到了这些辽东武将的口袋里。 就导致了一个更加悲哀的局势,当这些辽东的武将集团,每年都可以获得大量的军饷,充实自己的口袋。 但这并不是这些辽东将领真正拿银两的来处。 反正朝廷每年拨给他们的军饷,也不足额。 虽然他们也大量的吃空饷,但那毕竟又还是狼多肉少,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他们真正来银子的地方,是晋商集团给他们的贿赂。 晋商八大家族,也不断地向辽东的建奴,贩卖战略物资以及粮食。 这一些东西里面,也是需要给辽东的各个武将提供抽成的。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辽东的那些武将集团,又怎么可能希望朱由校击败建奴。 如果建奴都没有了,那么他们就可能就会迎来,明朝皇帝秋后算账的局面。 就算明朝皇帝不秋后算账,他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别的油水捞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辽东的武将集团, 其实也更加不希望建奴被铲除。 要是说谁真的能把建奴给打败了,恐怕这些的辽东的各个军头就得先急起来了。 问题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这明朝的皇帝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搞来了这种亩产将近两千斤的粮食。 那代表着什么明朝粮食的产量,随着这种叫做番薯的粮食被推广开来,最理想的状态就是粮食的产出,会比原来高了将近五倍。 大明会比以前可以多养五倍的人口。 皇太极对明朝的情报,一直是非常重视的。 就明朝北直隶的情况,他们也是很清楚。 那些蕃薯田就种在北直隶,就那么一个颇为干旱的环境,粮食依然达到了亩产将近2000斤。 要是大明风调雨顺了,又要是蕃薯种在土地肥沃,雨水丰沛的江南呢?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局面? 一旦明朝不缺粮,还有谁会去造反。 如果明朝的百姓不造反了,那么明朝的朝廷,就可以从中原抽掉更多的军队到辽东来。 暂且不论这些中原调过来的军队战斗力怎么样,光是这个人数就可以让皇太极他们感觉到很绝望。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明军南兵的数量压过了辽东军事集团, 那么辽东军事集团,就不再是不可取代的。 那个时候, 面对着装备精良, 粮草充足的明朝军队,他们大金怎么样? 依皇太极估计,大有可能会被追着捶吧! 若是皇太极没有有什么野心,那也就罢了,但是皇太极走上了如今大金汗国的大汗的位置,手里掌握着绝对的权力。 他就不再愿意自己和手下这些百姓,再回到白山黑水之间,过着以前渔猎为生的生活。 他现在之所以想要灭掉察哈尔部,为的是什么? 一来,皇太极是要向所有的部众证明,他皇太极比他的老子的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有能力带着部众过上好日的。 第二个,察哈尔部林丹汗手里,还掌握着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当年元朝的传国玉玺。 有了那个元朝的传国玉玺,大金就有了法统。 因为元朝是曾经统一过中原的,继承了元朝法统的皇太极,也可以谋求像元朝一样进攻中原。 甚至他得到元朝传国玉玺之后,就马上可以建立自己的皇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是建立一个大金汗国。 皇太极甚至连自己的国号都想好了,干脆就叫做大清。 皇太极看着在场的文武将领,说道:“我们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一场大胜。” “否则等到将来大明真的把这种叫番薯的粮食推广开来了,对我们大金来说,必定是有害而无利的。” 多尔衮也是点了点头,在这么多的兄弟里面,除了皇太极之外,就属他最有头脑了。 “大汗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获得一场足够大的胜利,那么我们就可以跟明朝谈判,禁止他们种这种叫番薯的粮食。” “如果我们获得的战果足够大的话,他们是极有可能会答应我们这个条件的。” 或许皇太极有些兄弟和有些武将的性格比较愚钝,本来是听不明白大明有一种亩产2000斤的作物,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害处。 但是听到旁人的解释,他们都已经明白了,纷纷叫嚣了起来,要尽快开展战争。 皇太极看到军心可用,心中也颇为鼓舞。 无论大明的打算是什么,但是只要他们大金的实力足够强大,那么大明玩的什么花招,都是一句虚言。 “都准备好吧,两个月之后我们就进攻察哈尔部,我们大金能不能兴盛起来就靠你们了。” 从明朝的京师,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两天之后就可以到达喜峰口了。 但是孙元化他们要运送火炮,那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孙元化带了民夫,把这些火炮往北边运输,足足在接近半个月之后,他们才把这些火炮也送到了喜峰口外20里处。 随后,孙元化就挑选了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扎下了军营。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喜峰口守将 喜峰口外来了一支明军军队,却不来到这里拜访他们,喜峰口的两个守将马全荣与周成虎也是感到颇为惊奇。 但是当他们摸清对方的身份之后,也是有些惶恐。 竟然是工部侍郎孙元化亲自带着一部分新军到来了。 马全荣与周成虎连忙带了一批物资,还带着几乎所有的文武官员,来到了孙元化这个军营外面。 结果这马全荣与周成虎抬头一看,却看到新军军营上面, 除悬挂着明军特有的战旗之外,还挂着另外一幅战旗,上面写着大明近卫军炮兵第四师。 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有些发愣。 不是说新军打的是锦衣卫的旗号吗? 怎么又变成了一支近卫军? 马全荣与周成虎从来没听说过大明有什么近卫军的说法。 实际上就在孙元化军队出征之前,朱由校就给了他们一幅战旗,上面写着大明近卫军第四炮兵师, 彻底的将新军他们从锦衣卫里面剥离开来了。 同时剩下的2万三千步兵,朱由校也将他们改成了三个师。 朱由校把他们两万人分成两部分。 直接就命名一部分为近卫军第一师, 另外一部分是近卫军第二师, 秦良玉的三千军队则直接命名为近卫军第三师。 同时,朱由校直接命令卢象升为近卫军第一师师长,让孙传庭为近卫军第一师副师长。 然后,朱由校命令许显纯为近卫军第二师师长,命令秦左明为近卫军第二师副师长。 他再以秦良玉为近卫军第三师师长,让秦祚明为近卫军第三师副师长。 除此之外,朱由校麾下还有三千的勇士营,以及4000人的绝声卫,这两支强大的军队。 而近卫军第四炮兵师这边,情况就比较特别了。 只有孙元化一个师长,连一个副师长暂时都还没定出来。 不过,这个近卫军第四炮兵师,运送到这里来的火炮只有80多门,还有十多门现在还在路上, 或者是制造当中。 可哪怕制造完了之后,近卫军第四炮兵师, 也只有90多门火炮。 虽然以后制造出来更多的火炮,也会充实到这近卫军第四炮兵里面, 成立真正的炮兵师。 但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说是一个炮兵师,那还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马全荣与周成虎一大群人来近卫军第四炮兵师,已经被炮兵师斥候收集到消息,通报给了孙元化。 不多一会儿,孙元化也领着麾下的炮兵师文武,都出来迎接马全荣与周成虎等人。 “这位便是工部孙侍郎吧?” “我们也是刚刚听说,您率领大军已经来到喜峰口,实在是让我等不胜荣幸,我们筹齐了一批物资,特意前来拜访孙侍郎,也好慰劳慰劳各位新军的兄弟。” 孙元化拱手说道:“两位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到这里,对我们进行慰问,我们也是十分感谢。” “不如军营里面坐下来再聊?” 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一听到孙元化的话,也是喜出望外。 不管怎么说,这孙元化不但是个地位颇高的文官,还是陛下的新贵, 正是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 他们要是跟孙元化勾搭……啊………不!…是扯上点关系, 那以后好处那也是极多的。 双方回到军营之中, 分宾主落座, 孙元化也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主位。 马全荣与周成虎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他们竟然发现这个酒杯里面装的竟然是水。 孙元化也看出了这马全荣与周成虎的惊讶,笑着解释道:“陛下已经重新确认了新军的军规,军营里面不允许喝酒,我也是不想犯了陛下的忌讳。” 马全荣与周成虎听到这话,也都有点尴尬,把手里的水杯放了下来。 这水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待会到关上面,他们两个再喝几场酒来得痛快。 马全荣出来对孙元化一拱手,说道:“孙侍郎,您既然率领炮兵来到这里,还带有那么多的大炮,那为什么不驻扎到我们城里面来呢?” “如果新军驻扎到我们这个关墙里面来,我们也有足够的营房,可以供给你们休息。” “驻扎在野外,毕竟太过辛苦了。” 虽然孙元化住在这个城外,本来就是朱由校给他了命令,但他不能够这样说。 孙元化只是说道:“我们携带了物资,火炮和人员都相当不少,如果我们突然就是驻进关墙里面,那肯定会对你们造成影响,难免影响了你们的生活。” “如果只是影响了你们的生活,本官倒还是可以厚着脸皮的,但又是影响了你们喜峰口的防御,那可真的是不得了了。” 其他在场的人也基本上都不是傻子,他们明显看出了孙元化这样说,其实满是推脱,里面恐怕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可人家这样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只是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面都流露出了一些别样的意思。 周成虎又一拱手,对孙元化问道:“孙侍郎,下官听说陛下派你来这里,后面还会有相当大的一批军队会到来,到时候陛下还会御驾亲征,不知道这番话是真是假也好,让我们事先有个准备,别等到陛下来了,我们临时临急的闹出什么笑话来。” 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孙元化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 他只是有些感慨地说道:“两位将军虽然不在朝廷,但是对这朝廷上面的事情,还真是颇为熟悉啊,想不到那么隐蔽的事情,你们竟然也打听的那么清楚,真可谓是忧国忧民。” 孙元化一番话连削带打,可把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也是臊的慌。 他们再看着孙元化的时候,更觉得对方颇为不凡了。 他们以前只是觉得阉党的大臣,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其实也没什么本事。 但是他们现在看到孙元化的样子,觉得这传言来的未必是真。 他们还听说,这孙元化竟然是陛下亲自提拔的,那就更加难得了。 只是马全荣与周成虎相互看了一眼,竟都是站了起来,认真的对孙元化一拱手,说道:“孙侍郎,这喜峰口出不得,风险实在太大了,建奴可不是好招惹的。”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喜峰口守将的打算 孙元化这些人对马全荣与周成虎这样的话,实在是听得太多了。 他们这一些新军将领,心里早已经鼓起了一股气,都迫切的想证明自己。 但是现在仗都没有打起来,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可是这次仗虽然还没有打,但并不代表着他们不想打。 他们对自己手上这些武器装备,还有手下士兵的整体能力, 是怀有极大信心的。 他们迫切地需要一场战争,来让所有人闭嘴。 所以孙元化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冷了起来。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嘴巴里却是说道:“我们的陛下,如今已经跟察哈尔部签订了盟约。” “如果察哈尔部面临着建奴的进攻,那我们就要对察哈尔部进行支援。” “想我泱泱大国, 以诚信为本。” “如果今天察哈尔部遇到了进攻, 我们却不对察哈尔部进行支援, 以后谁还看得起我大明?” “那些藩属国,还有哪一个会相信我大明?” “所以陛下既然下了决定,无论这建奴好不好打,容不容易打,那都不重要。” “我们需要这一场战争。” “何况两位将军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我大明男儿生于天地之间,难道就比那些白山黑水里面出来的蛮夷更加不如吗?” “你们的话我不赞同,若是两位将军还是抱有这样的想法,那不如直接上书给陛下,看一下陛下的说法。” 马全荣与周成虎本来还想再劝,但是他们听到孙元化的话,听得出对方话语中的冷澹,也不好再劝下去了。 反正他们劝下去也没有意义, 孙元化要让他们写信给朱由校,那简直就是天荒夜谈了。 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朱由校会不会因为他们能上的那一封奏疏,就记恨上他们两个。 到时候朱由校把他们给撤职,或者调到什么山卡拉的地方去,那他们才叫做真正的亏大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又喝了几盏清水,说了些有用没用的闲话,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便告辞退去了。 孙元化在这个方面,倒是没有失了礼数,亲自将这两个人送出军营外,直直地看着这两个人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其中一名将领马全荣对另外一名将领周成虎,说道:“看来陛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就他们这样的军队,连仗都没打过,都还想跟建奴对战,亏我们还一片好心的劝他们,看来还真是白劝了。” 周成虎听到这个话,也很是有些愤愤不平。 “我们何止是白劝他们了,就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们还白亏了一批物资给他们。” 他们给孙元化他们的军队送过去的,可有不少的好东西在。 起码里面有一批粮食, 还有一批其他军队用得到的物资, 要是卖到北边去, 那可得值不少的银两。 本来马全荣与周成虎还想要贿赂孙元化,巴结上那么一根大腿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马全荣还有些感慨,道:“虽然这孙元化没有跟我们成为什么朋友,但是从军营里面的那些新军士兵来看,倒还真有几分样子。” 马全荣摇了摇头,显然不太认同,说道:“兄长,你说的这个话我就不赞同了。” “真正的士兵,那是血与火之中打出来,不是像他们一样,空练出个样子来就足够了的。” “要是真的是练出个样子来就有用,那我们两个还不如日夜操练队列。” “手下的士兵要真靠这站得直走得齐就有用,那建奴早就被我们灭了。” 马全荣虽然心里不太认同,但是也没有继续争执下去。 毕竟他认为,就算这孙元化的军队有了些样子,但也是打不过建奴的。 只是他有些惋惜。 “兄弟,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可亏大了。” “这送给他们那一点物质算什么,现在他们这些军队就驻扎在这里,那些商旅只怕不敢再从我们喜峰口出去了。” “商旅不敢出去,跟察哈尔部做不成生意,跟建奴人也做不成生意,那么我们口袋里就没有银子进账,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周成虎又何尝不知道那么一个情况。 他只是有些感慨的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东林党的人不是给我们写信的过来吗?” “说这一次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是受了委屈了,让我们稍安勿躁,尽量协助陛下对建奴的战争,让他们没有后勤保障的担忧,可以顺顺利利地越过喜峰口。” “过后,他们东林党全部都会补偿给我们的。” 马全荣听到这话,也是露出了几分冷笑。 东林党的想法,他们非常清楚。 “东林的那群狗东西,胆子还真是大,就他们这个做法,那不是推着陛下去送死嘛!” “这陛下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关外,恐怕这些东林党人可操作的地方,那可就太多了。” “贤弟,你猜谁会是我们大明的下一任皇帝?” 周成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兄长,这个话你还要问,那不就是在打趣小弟吗?” “谁都知道,信王才是最喜欢东林党人的,东林党人也喜欢喜欢信王,下一任的皇帝非信王莫属。” 马全荣点了点头,他也很认同周成虎的这个说法。 只是他有些感慨,道:“我们这一次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不知道这信王上位之后,对我们是不是会有什么赏赐。” “还有那建奴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要是击败了陛下之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进攻喜峰口。” “如果他们硬来的话,我们不一定挡得住,到时候挡不住建奴,我们兄弟两人又应该有什么样的打算,这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 周成虎听到这个话,也沉默了起来。 这些都是很现实的东西,由不得他们不去考虑。 不过,周成虎想了一下之后,便也说道:“这倒是没什么好太过担心的,我们喜峰口地势险要,建奴真的击败了陛下的新军,恐怕多少也还有一点损伤,也不一定打得下来我们喜峰口。”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朱由校一炮双响 「就算他真的要打了下来喜峰口,等建奴快要打下来的时候,我们兄弟两人,带着我们这些年攒下来的财富,直接桃之夭夭就算了。」 「这么些年来,我们兄弟两人守在这个喜峰口,也算得上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现在我们的银子也挣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享福了。」 「趁我们两个现在还年轻,不如多纳几门小妾,免得等到老了玩不起来。」 马全荣低头看了看下方有些感慨,他现在已经玩不动了。 不过,马全荣听到周成虎那么说,倒是有点不舍得。 他们只要继续在这里当将领,那么他们的银两,那是来之不竭,收之不尽的。 马全荣与周成虎手下还有大几千的军队管着,又有权力,又有银两收入,那岂不痛快多了? 不过马全荣想了想,也觉得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我们真的要走,那不如我们就捞一笔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周成虎马上就警醒了过来,他明白马全荣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担心,说道:「兄长,你说的,可是之前那惠世扬给我们写来的信件里,给我们那个承诺的那个事情?」 马全荣点了点头,「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个,那惠世扬不是说了吗?那几家人愿意出大价钱,如果我们愿意配合的话,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到三十万两银两。」 「这个数目是我们在这里当这个喜峰口的守将,多少年都收不回来的银两。」 「现在我们只需要简简单单地动一动手指,这个银两就进入到我们的怀里。」 「至于我们的后路,他也会给我们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可以帮我们改头换面,绝对不会让朝廷在追究我们。」 周成虎深深地看了一眼马全荣,这个赌稍微有点大了。 惠世扬给他们写来的信件,里面提了一个建议。 那就是当新军一旦被建奴击败,想要从喜峰口逃回长城以内时,让马全荣与周成虎关上喜峰口的城门,不允许朱由校逃回到长城以内。 那么新军所迎来的结局,必然是被建奴完全歼灭。 如果朱由校命好的话,就会被建奴所俘虏,如果朱由校命运不好的话,可能就只能够战死沙场了。 周成虎有点担心,道:「我们要是真的这样做,手下人愿意配合我们吗?」 马全荣也知道周成虎肯定是心动了。 但马全荣颇有把握,说道:「这些年来,我们收了那么多银子,可是也不我们才收了银子,我们手下那群人,这些年来收的银两还少吗?」 「我们大可跟他们说明白了,若是愿意配合我们,那这个事情过了,他们还一样有荣华富贵,甚至他们想要继续当军官,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们如果不愿意配合我们,我们就将他们这些年来所收的银两,所做的事情,全部禀报给朝廷。」 「到时候他们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好身家性命都保不住,恐怕他们不答应我们也是不行了。」 周成虎听到这些话,稍微犹豫一下,也是下定的决心,马全荣这些话说的不一定全是手下人,隐隐之中还是对他有点威胁的。 「既然这样,那这个事情我们就做。」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兄长你都能豁出去了,那我又怕什么?」 马全荣拍了拍周成虎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放心,有财大家一起发,有福大家一起享。」 朱由校的军队,也已经完全能调集完毕了,所有的出征的物资也都开始集中起来。 大批的粮食也已经在路上,在沿路的各处 ,新军设定了补给点。 还有一些粮食,两天之后就可以到达孙元化的军营。 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出了一点幺蛾子。 后宫的人出来像朱由校禀报,竟然张皇后和曹婕妤都双双怀上了身孕。 尤其是张皇后之前出了那么一着事情,都流过一次产了,本来朱由校以为他不会再有孩子了。 可是就凭借着朱由校这辛勤的耕耘,想不到张皇后还能够重新又怀上的孩子。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一个说法。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一个皇朝没有后人的话,那么手下的文武将领心中难安。 因为他们就算立了天大的功劳过后,等到这皇位落入到别人手里时,就难以保证他们后人继续享有富贵。 现在朱由校后宫的两个后妃都算是怀上了,那么对于朱由校麾下的文武将领来说,那是喜不自胜的。 起码,他们的荣华富贵有了延续下去的可能。 文武将领们,对朱由校的忠心肯定更加坚定了。 但是他们也担心的是,也不知道皇后和妃子肚子里面那两个,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若是都是女孩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又是白欢喜一场。 朱由校更多的是一份担忧。 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他这一次北上打仗,东林党的人和那朱纯臣,肯定是要搞一出大戏的。 只怕到时候,当朱纯臣的军队攻进皇宫之后,真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若是两女受到惊吓,两个孩子没有保住,那可又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张皇后来到了朱由校的身边,脸上也有几分歉意。 「都怪臣妾,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孩子,对陛下出征造成了莫大的影响,臣妾请陛下治罪。」 朱由校看了看她,将她的手拉过来,慢慢地摩擦着,温言说道:「你们能帮朕生孩子,能够将朕大明的国祚延续下去,那是你们的功劳,又谈何罪过呢!」 「只是朕感到十分担心,我们要是离开了,到时候京城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们该如何是好?」 张皇后听到这话,也是有点担心。 她能当上皇后的,这么多年来,也知道不少事情,明白朱由校想要干的是一番什么样的事业。 她抚摸着自己尚且还是十分平坦的肚子,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看着朱由校说道:「要不然陛下北上打仗,就带着我和曹婕妤两个一起北上。」 「虽然苦了一些,但终究安全一些,我们吃得消。」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察哈尔部的打算 朱由校摇了摇头。 其实张皇后这个建议也不太好。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恐怕东林党的人也会有所察觉。 那要这个建议也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朱由校先行留下军队。 如果宫中生变的情况下,就由那支军队守住这皇宫又如何? 朱由校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打算也不靠谱。 但是人少了,守不住,人多了到时候火枪, 火炮打起来,那也是一片嘈杂。 这皇后和曹婕妤两个人,自然也不能够安胎。 朱由校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朕一起北上吧,朕会下令工部给你们打造两驾舒适的马车。” “其实也不需要你们完全北上,只要你们离开了北直隶, 那么便可以找一个州府安顿下来。” “朕会给你留下三千兵马, 定能保得你们的平安。” 张皇后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拖累到朱由校了,但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三天之后。 辽东的锦衣卫传回来消息,建奴的军队大规模往察哈尔部调集。 同时察哈尔部早就关注着建奴的一举一动,当他们收到这个消息时,也赶紧给朱由校发来了求援信。 救援察哈尔部,本来就是已经定下来的策略。 并且,朱由校手下的军队,也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为了这场战争,他们足足准备了两年的时间。 新军的将领们,把所有的士兵结合到了校场。 三万三千军队,看过去颇为壮观。 这里有两万新军,分为近卫军第一师,近卫军第三师。 三千勇士营,四千绝声卫,还有三千秦良玉的近卫军第三师。 另外,还有曹变蛟叔侄的近卫军骑兵一师。 朱由校一眼望过去,军队威武非凡。 他站在高台上, 大声地该在场的将领,还有士兵喊话。 那么大的校场,朱由校一个人的声音肯定是传不遍的。 但也不必担忧自然会有锦衣卫士兵,会将朱由校的话,传达到三万三千人中去。 朱由校也没有讲什么,太多冠冕堂皇的话。 他只是说道:“诸位将士,建奴近年来日渐猖獗,对我大明多番骚扰。” “我大明的百姓们,承担着高额的税收,就是为了养上更多的军队,抵挡的建奴的入侵。” “但是现在我们大明朝廷连年粮食歉收,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我们大明危矣。” “所以我们必须要改变这个局面,朕招募了那么多军队,为的就是可以驱逐建奴,解决掉外来的忧患。保住我日月山河。” “诸位将士,大明威武!” 所有的士兵都举起了手里的兵器,大声喊道:“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士兵的呼喊声, 足足传到了十几里外,人畜闻之, 皆为不安。 可见这三万三千军队,已经初初炼出了一些杀气。 不过,朱由校知道,光是喊上这些口号,对于这三万士兵来说,也是不足够的。 朱由校一挥手,在场的三万士兵很快便安静的下来。 只见到朱由校继续说道:“当然了,众位士兵舍生忘死为大明效力,朕绝对不会让各位士兵吃亏。” “但凡杀死一名建奴的士兵,赏银十两,杀死两人,赏银三十两,杀死三人,赏赐五十两,官升一级。” “战死者抚恤百两,养你等儿女直至成年。” 朱由校这话,可算是断了视频门的前后之忧。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对于朱由校前面讲的那一大段话,这些话,显然更能够使士兵们激动起来。 “为陛下效力,万死不悔!” “大明威武!”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拔出了手里的配剑,往北边一挥:“出发!” 三万军队开始出征,携带着大量的粮草物资装备,往北边进发。 士兵们走在路上掀起的尘土,飘在半空中,数十步外皆不能视物。 田野里的农户,还有行走在官道上的商旅,看到了这一支军队,自然是不敢顶撞,连忙让至路边。 他们看到了这一支步伐整齐,顶盔冠甲,威风凛凛的军队,都颇为震撼。 有一些年老的百姓更是感慨,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威武的大明官军了。 察哈尔部的林丹汗,也很快收到了大明朝皇帝朱由校,亲自率领三万军队支援他的消息。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忧,召集了麾下的所有文武将领开会。 “现在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建奴已经派出了军队,满八旗,蒙八旗,汉八旗,都总共五万五人,已经不断的向我们这里行进。” “我们现在的骑兵,只有两万人,大明朝的皇帝还带了三万三千人。” “从目前看,我们应该是与建奴势均力敌的。” “但是这个事情,你们应该清楚,我察哈尔部的骑兵还可以用,但大明朝的军队,战斗力实在是不强。” “明朝军队越过了长城之后,一吹了草原上的风,腿就该软了,战斗力就更是打折扣。” “明朝的军队在野战之中想要击败建奴,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本汗还听说,那大明杀的皇帝不知死活,带来的这些军队,还没有经历过战火。” “那么我们依靠他们来击败建奴,实在有些不切实际。” 林丹汗手下第一勇将巴图站了出来,对林丹汗抱拳说道:“大汗,现在这个情况对我们确实不利。” “可过去的战争之中,我们都是主动出击,跟建奴的骑兵在草原上拉扯,这才吃了不少亏。” “这一次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策略,不再出来硬顶,只是单纯的注重防守,一看见建奴来势汹汹,我们甚至还可以稍稍后撤,让明朝的军队顶在前面。” 其他的将领们听到这些话,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虽然他们对巴图的这个建议不太赞同,可是林丹汗却是点了点头。 他猜出了巴图的意思,甚至看着巴图还有些感慨。 这厮作战十分勇猛,看似一副鲁莽的样子,但是脑子确实也不差。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要保住自己的后路 这巴图知道他们的优势,所以一直便用骑兵对骑兵。 这样,他们的优势还大一点。 如果察哈尔部只是被动防守的话,他们不一定防得住。 但是这巴图显然不是让他们死守,毕竟死守也守不住,而是另外有别的想法。 他这是要祸水东野。 明朝那些军队就不一样,连仗都没打过, 建奴的军队一旦对他们发起冲击,可能他们就要就此溃败了。 到时候明朝的军队一旦溃败,建奴为了抓俘虏,追击阵型也肯定会出现散乱的情况。 林丹汗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乘虚而入,有可能借此翻盘了。 虽然这样子做不太仗义,但是他们本来察哈尔部人,向来就不太讲道义。 这种道义什么的,哪里来得了利益重要。 如果他们是朱由校,那他们甚至都不一定会出兵,过来支援他们察哈尔部,打这场必然会输的仗。 现在明朝的皇帝那么愚蠢,真的率领军队来帮他们了,那他们是肯定要好好的将对方利用起来的。 林丹汗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种办法,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到时候,我们就联系明朝的皇帝,跟他们一起对战建奴,若是事情不对,我们就用巴图保存实力的办法,引诱建奴的军队冲击明朝军队。” “你们也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如果建奴的阵形,一旦出现了什么散乱的情况, 你们就马上杀上去,可不要错过大好的机会。” 剩下的将领们听到这话, 都激动地的大喊了起来, “请大汗放心, 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建奴那边,也在故意拖慢了行军进度,彷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其实所有人都猜得出来,皇太极他们就是在拖慢速度,专门等着明朝的军队赶过来。 经过了七八天的行军,朱由校的军队已经赶到了喜峰口二十里处。 这里的孙元化,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坚固的营寨。 朱由校进入军营之后,又进入到那一座最高大的营帐之内。 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左右两边都是朱由校的铁杆文武将领。 孙元化向朱由校禀报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了那喜峰口的两个守将马全荣与周成虎的事情。 朱由校点了点头。 喜峰口那两个守将,做的那一点事情,早就锦衣卫查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连惠世扬给那两个将领所写的信件,朱由校也有所知晓。 像马全荣与周成虎这样的人,朱由校怎么会允许他们继续守在喜峰口。 若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差池,这两个牲口直接把喜峰口的大门给关上,那他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毕竟打仗这种东西, 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特别事情。 虽然他现在武器占优,但是谁也不晓得, 会不会有就像那王莽跟刘秀对战的时候,突然天降陨石,砸向王莽军队那样的事情出现。 若是那皇太极真是位面之子,那么朱由校这个穿越者,也只能够眼恨了。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他看一下孙元化,说道:“派出使者,去告诉那马全荣与周成虎,叫他现在来这里见朕。” 孙元化听到命令之后,赶紧出令使。 其实也不需要他们派出使者去了。 那马全荣与周成虎,知道朱由校已经到达的这个条消息之后,早已又筹集了一批物资,带着手下的文武将领,正往朱由校的军营走来。 不管怎么样,朱由校现在还是个皇帝,手上掌握着大量的军队, 就马全荣与周成虎他们那三两千人,还是不敢得罪朱由校的,只能够老老实实的过来拜见朱由校。 周成虎看着这一次又筹集起来的这一批物质,只是感觉到心里十分的痛苦。 他们送了孙元化一批物资,这一次又带了一批物资过去。 周成虎看着马全荣说道:“兄长,你看我们又带了那么多物质,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早知道上一次我们就不去拜见孙元化了,这样损失还少一点。” 那马全荣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也是叹了口气。 “那孙元化比我们的地位高,我们要是不前去拜见,那也是失了礼数。” “现在是陛下来了,要是不拜见,我们也等不到战争结束了,现在就得被陛下砍了脑袋,这些有什么好说的。” “你就放心等着,等到这次战争结束了,陛下死在长城外面,我们两个就马上能够拿到东林党给我们的东西。” “那个时候,那么多的银两入袋,我们一下子就能够把所有的损失都给赚回来了,现在损失这一点点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周成虎也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了,不然还能咋地。 两个人带着所有的物资走到半路,已经看到朱由校派来的使者。 两边一沟通,使者也没必要再往喜峰口方向赶了,跟着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就一起就回了军营。 辎重转运大使贺逢圣把物资收了,两个人也被接到了朱由校的大帐。 等他们两个到了大帐的外围,马全荣与周成虎身上的武器,都已经被收集走了,连他们的亲兵,也已经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单独隔离了起来。 这种情况,两个人也能够理解,毕竟对方是皇帝,他们两个的地位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带兵器去见朱由校的程度。 马全荣与周成虎进入军营之后,抬头望去,看到左右两边皆是立着一群威风凛凛的将领,又或许是身穿文官朝服的官员。 两人再往上一眼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名年轻的贵人,身穿黄金战甲,一脸威严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朱由校。 当他们看到朱由校的时候,心里都有些感慨。 人家都说,陛下十分乖张昏庸,想不到竟然长得如此一番好皮囊。 马全荣与周成虎望之,却见其确有明君之相,断然不像东林党人信件里面所写的那样不堪。 旁边的一名将领突然大喊了一声:“放肆!” ------------ 第一百六十章 守将之死 马全荣与周成虎心中一凛,连忙在朱由校的面前跪了下来,叩首说道:“喜峰口守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看这两个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这两个人也感觉到有惊疑,但是又不敢抬头去看。 想不到这个时候,朱由校竟然随意一挥手,旁边突然涌出来几个锦衣卫,直接将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拿了下来。 这马全荣与周成虎被抓住,旁边的锦衣卫还抽出了几根牛筋绳子,正往他们身上套过来。 两人心里也是十分慌张。 马全荣连忙喊道:“陛下,这是干什么?我们两个人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周成虎这个时候也是慌张了,连忙喊道:“是啊!陛下,我们对你都是忠心的呀,陛下和为何这样对微臣?” 朱由校脸上绽放出了几分嘲讽的笑容,定定地看着这两个人,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那惠世扬的信件,你们带在身上了吗?” “朕真的还想真正亲自看一看,那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呢!” 这两个人听到这个话,腿脚一软当场也是死心了,脸上露出了破败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皇帝竟然连这个事情都知道,那他们再挣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朱由校看到这两个人不在挣扎了,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事情已经确定了。 “朝廷对你们两个人不薄啊,你们两个守着是喜峰口,这么多年来也长了不少的银两,但是朝廷一直没怪罪过你们。” “朕一直对你们还是抱以重用,只希望你们能够将这喜峰口守住,不要给朝廷添什么麻烦。” “可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人不但贪财,还不忠不义,就连朕都想算计。” “如果这没猜错的话,那惠世扬的信件里面,肯定是让你们两个在朕打败仗之后,把这些风口的大门给关上,不要正在进入关内吧!” 这两个人听到这些话,那真是心有体会,他们连一举一动都被摸得清清楚楚了,彷佛这个时候再去争辩也没有什么意义。 朱由校往旁边的田尔耕看了一眼,对方瞬间会意。 他派出了两名锦衣卫,就从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的衣服里面不断的摸索。 不过在场的将领和文官们都不抱有太多希望,但说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再那么蠢,也不至于将那惠世扬的信件带在身上吧。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锦衣卫在马全荣与周成虎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还真的从马全荣身上掏出来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朱由校的手上。 在场的文武将领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心里彻底的震惊了? 这个叫什么操作? 拿着造反的证据,直接来到了陛下的面前,这世界上还有那么扯澹的人吗? 可是也不想这样了。 他们也知道这封信是要命的东西,如果落入到了陛下的手里,那他们的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如果他们离开了喜峰口,就把那些信件刘在喜峰口的话,那么到时候这封信要是落入到了有心之人的手里,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所以马全荣与周成虎想来想去。干脆就把信带在身上,想来这样还安全的多。 其实马全荣与周成虎也想过把这封信给销毁了,但是他们两个人完蛋的地方就完蛋在,他们两个太谨慎了,也不是完全的傻子。 他们心里一直想着,如果他们做完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可能会被东林党的人背刺,直接推他们两个出去装替死鬼。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他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是他们手上有这封信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东林党人要是真的不讲信用,他们就可以把这封信拿出来。 想的倒是美好,但是他们太小看锦衣卫和东厂的本事了,向喜峰口那么险要的地方,早已经被锦衣卫的人给渗透的无孔不入了。 就更不要说那惠世扬。本来就是锦衣卫特意重点关注的人物,就从他当时写这封信开始,就已经被锦衣卫实时地监视着了。 那边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已经崩溃了,人证物证俱在,如今他们两个人身上也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军队可以让他们调用。 这个时候,马全荣与周成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两个纷纷以头叩地,痛哭流涕,拼命哭喊着,“陛下,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犯下如此的错事!” “请陛下砍了我们的人头,我们愿意为此而赎罪,千万不要连累我们的家族啊!” 朱由校站了起来,来到了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的面前。 他看到这两个人的头不停磕在地上,那额头的鲜血不停的流出来,很快地上就布满了一滩血迹。 这马全荣与周成虎两个人因为磕头磕的太用力,此时显然已经有些脑震荡了,开始迷迷湖湖的起来。 但是朱由校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们又彻底的清醒了起来。 “你说如果朕没有发现这封信,到时候朕如果真的作战失败了,回不到关内,那朕在这样求你们,你们会不会放过朕?” “不杀你们九族,实在难解朕心头之恨了,何况你们在这喜峰口当了十来年的将领了,实在是挣了不少的银两,多的不说,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一百万两那肯定是少不了了!” “你们的家人也因此拿了不少的好处吧!或许还买有很多的良田。还有很多的工坊,还有很多的商铺。” “这些东西朕真的很需要,因为朕以后还要扩军,还要有更多的土地来安置朕的士兵,还需要更多的钱财来犒劳朕的将士!” “所以朕就代表手下的将士,谢过你们两个人的九族了,来人了,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五马分尸!” “再传令下去,查抄这两个人的九族,所有的银两全部充入军用,所有的良田留待日后,扩军安置士兵家属!” ------------ 第161章 大战一触即发 朱由校命令手下的卢象升,亲自提着马全荣与周成虎的头颅,来到了喜峰口的关下。 “从下面的人听着,现在你们两个将军意图谋反,现在已经被陛下诛杀了,你们速速打开关门投降。” “我们陛下承诺,只追究个人的责任,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家人,如果你们执迷不悟的话,等到我们的军队攻下这喜峰口,你们后悔就太晚了,家人也会被连累。” 卢象升的这话一说出来,关墙上面也是一阵的骚乱。 剩下的几个将领都集中的起来,可是他们畏惧自己会被追究责任,毕竟他们的底子确实是不怎么干净。 这一大群把总商量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谁能够拿出一个合适的主意。 当然也有一些把总提出,照现在这个情况开城投降的话,他们怕是死定了,照这样来看,那不如顽抗到底。 还有一些把总提出城外有三万多陛下的军队,他们只有两三千人,如果他们想要顽抗到底的话,那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现在大家已经贪了那么多了,干脆把这个喜峰口献出来,直接投靠建奴算了。 而这个情况也不好搞,他们就算想献关,那么陛下给他的时间也只有半天,他们想联系建奴都联系不上。 但是朱由校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半天,半天时间过去了,他们没能够把关门打开。 朱由校也没有跟他们考虑那么多,毕竟他也不想再把时间浪费这是喜峰口。 他下令孙元化直接调了三门大炮,推到了喜峰口的近前。 喜峰口上面得的守军士兵,看到城下推来了三门大炮,当场也是慌了。 其实不只是关的士兵们感觉到十分慌张,臣下的这些新军也觉得扯澹的很。 他们没想到千辛万苦跋涉来到边疆,建奴的士兵没见上,反倒要对自己的关墙先进行进攻。 三门大炮被塞上了,新式的炮弹,然后被塞上了发射药,随着炮闩关上,换挥官的一声令下,三发炮弹,直接线关上面打了过去。 两枚直接搭在了城头上,其中一枚打在了关墙上。 本来喜峰口上面的士兵,看到不过就是区区的三门大炮。 他们也不是没见识过这玩意儿,看到火炮已经发射了,他们纷纷都在城墙的后面,这是一种防守实心炮弹的方法。 谁想到那两发炮弹直接命中了,城楼,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威力那么大的炮弹,飞溅的砖石,只还有爆炸自身的冲击波,还有破片,直接两发炮弹就打死了一百多人。 其他的把总看到这种样子,简直就看到了天雷降世一样。 他们身上满带着颤抖,这样的东西还真的是火炮吗? 难道这就是新军士兵的武器吗?这样的火炮打在关墙上面,他们的关墙能够顶得出多少发炮弹? 恐怕再打个十发八发的,他们这个层楼就要被炸塌了。 把总们大声喊道:“快打开城门,我们要向陛下投降!”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想投降已经太晚了。 其中一发炮弹,是直接冲着城门去的,哪怕看是十分坚固的城门,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硝化炸药制成的炮弹。 城门洞被直接炸开,曹文诏早已准备好的骑兵,直接从关墙上面杀了进去,见人就杀。 剩下的这些喜峰口的守卫,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跪地投降。 等到朱由校进入到喜峰口的时候,所有的守军士兵都已经放下了武器投降。 朱由校看了这三千守军,只剩下两千多人,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怜悯。 他是皇帝,这日月山河都是他的,是大明的皇帝。 虽然这是两千多条性命,但是今天喜峰口这些的行为,绝对是不能够被允许。 否则今天有这些人关上城门抵抗朱由校的亲自到来,还能够被留下性命,那么以后这种情况,就会出现得越来越多。 王阳明曾经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朱由校如果不杀这两千多人,那就是纵容他们的心中贼,心中贼难除,一旦留下了这样的种子,以后后患无穷。 所有朱由校一声令下,两千多名士兵被全部斩杀。 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被流放到天涯海角去,他们的土地和财产会全部被剥夺,他们的田产会被留出来,将来作为朱由校扩军的本钱。 朱由校下令军队重新修缮喜峰口,还专门留下了三千精锐的军队守在喜峰口。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亲自带兵看守喜峰口。 在这种时候,还是自己人靠谱一些。 同时,朱由校还专门在城楼上面留下了四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这些火炮的威力,可比平常的火炮威力,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新军士兵将这些火炮架在高处,射程肯定就更加远了,打个四五里那根本就不成问题。 朱由校拿下喜峰口之后,仅仅休整了两天,大军便离开了喜峰口,向着草原深处进发,很快就已经到达了察哈尔部的地盘。 早已经得到通报的察哈尔部,赶紧派人来联络朱由校。 那名使者被带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他向朱由校施了一礼,口中喊道:“图尔木替我家大汗恭迎大明皇帝的到来,这一次我们两军联合,必然能够战胜建奴的大军。” “我们大汗为了表明对,陛下的感激,专门让我们带来了一万只羊,作为陛下你的军队粮草,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朱由校也没有客气,对着使者问候林丹汗两声,便挥手让他离开了。 这跟林丹汗的军队配合的事情,自然有下面的将领跟使者对接。 朱由校作为大明的皇帝,这使者还万万做不到跟他平起平坐,亲自跟他商议协同合作的事情。 三天之后,建奴的大军已经到来,三方成了犄角之势,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天,皇太极就已经给朱由校写来了一封邀战书,邀请两天之后三军进行会战。 卢象升看这封邀战书,对着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建奴方面的信心还真是大得很,竟然主动邀请我们作战,我们要不要晾一晾他们?” ------------ 第162章 三方相互算计 朱由校摇摇头,显然是早有考虑,说道:“那倒不必了,我们的粮草也不多,我们三万军队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作战,对于国内的压力也很大。” “就告诉我们两天之后,我们三方继续会战。” 既然已经决定对战了, 那么就必须要对接下来的局势,进行讨论。 朱由校却突然问出一个,足以让在场的将领,都陷入沉思的问题。 “各位将军,你们觉得这一场仗,建奴的人会怎么打?” 在场的将领们, 听到了这个话, 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最后笑把他的目光投向了卢象升孙传庭和秦良玉这些人,要是说到打仗的话, 还是得这些人比较专业一点。 王体乾,田尔耕,杨启聪这些人,相对没有那么多的家学经验。 很快孙传庭便站了出来,对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按照微臣的想法,恐怕这些建奴跟我们打仗,他们还是会把主攻的方向放在我们这边。” “按照建奴他们的想法,恐怕在察哈尔部军队战斗力比我们还高,但是我们甚至数量比较多,他们可能会采取一定数量的军队,去防御察哈尔部方向,只会将察哈尔部死死地拖住,然后打算等将我们击溃之后,才会转回来收拾察哈尔部。” 朱由校。点了点头,孙传庭能在历史上打出那么大的威名, 果然还是有一些头脑的。 朱由校的想法跟孙传庭很相似。 他又看向卢象升,他发现卢象升也是对孙传庭的想法很是赞同。 “陛下,微臣十分同意孙副师长的想法,恐怕打起上来,我们才是面对建奴的主力。” 其他的将领对于孙传庭和卢象升的话,也都十分赞同。 他们大多只是增添了一些小小的建议,没能够对这两个人的观点,产生什么大方向的质疑。 朱由校一抬手在场所有人拊将领,都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上,静静地等着朱由校发话。 只见朱由校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照这个观点,来进行防守。” “但这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察哈尔部的人有没有可能冲破建奴人的防守,对这战局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这个话又给所有的将军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路,但是他们想了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朱由校看到他们的表情,已经明白他内心的想法了。 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仍然要选择这样问,并不是让这些将领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想要告诉这些将领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显然你们也已经想到了这个事情, 同样更相信你们觉得这个事情也是不太可能的。” “察哈尔部从过往的表现来看, 他们在对战建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 “但是朕要告诉你们这是另外一个事情,这个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更加残酷。” “察哈尔部不但,有可能没有办法冲破建奴的防守,对我们进行支援,他们甚至还有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后退,抛弃我们,让我们面对建筑方向的全力进攻。” “他们有可能会借助我们的战败来使得建模方向的阵营出现松懈,在这个时候想要釜底抽薪。” “这甚至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们,朕之所以要跟你们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情。” “绝对不要把任何的希望放在察哈尔部的身上,我们今天率领军队来到这里,本质上不是我们要支援察哈尔部,而是我们需要这样一场战争,我们需要保住察哈尔部,哪怕他们是个废物。” “所以诸位将军,拿出你们所有的热情,让你们的士兵擦好手里的刀枪,做好跟五万建奴打仗的准备。” 其他的将领听到这个话,心里已经对这一场战争不再有半点的轻视。 他明白朱由校所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这是只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秦良玉站出来,对朱由校一拱手。 “陛下放心,我等来到这里,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我们不能够击败建奴,那么就让我们战死在这里。” 其他的叫你们听到这个话。心里那股气也已经鼓起来了。 “不破建奴誓不还!” “陛下威武!” “日月山河永在!” 与此同时,建奴方向也正在讨论着这一次作战的细则。 皇太极看着桌上摆出来的作战地图。 但他嘴巴里说出的事情,却跟这幅地图没有半点关系。 “我们在察哈尔部里面安插有一些奸细,这一些人都颇为得力,给我们传回来了不少的消息,这一点想来你们很清楚。” 没错,其实察哈尔部里面有很多人,对这场战争是处于一个悲观的状态的。 毕竟在过往的几年时间里,察哈尔部在对抗建奴的战争之中,基本上没有占据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林丹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个话并不是说来玩的。 无论察哈尔部再怎么改变策略,林丹汗再怎么鼓动手下那些骑兵的士气,但是他们都没有办法,将察哈尔部的颓势改变哪怕一点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建奴想要在察哈尔部里面安排一些奸细,那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尤其是察哈尔部的那些头人贵族,已经感觉到自己部落即将復灭。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富贵。 所以皇太极那边只需要向他们许诺了一些东西,或者给他们保证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的富贵还是能够保住,他们会成为新的蒙八旗里面的贵族统领。 这仅仅只是扔出来了一些还看不到的承诺,但是已经收拢了一大批的人心。 他们甚至帮建奴的人,在自己的部落里面安插奸细。 所以林丹汗还以为他们打算出卖明军,在关键时候后侧的事情,是密不透风的。 可是实际上这个情报,早已经在他们商量完的当天,就已经被手底下那群有异心的贵族给出卖了。 “察哈尔部的林丹汗,显然不相信明军,明军也不相信察哈尔部的人。” ------------ 第163章 皇太极心中的不安 “察哈尔部的林丹汗,竟然选择让我们专心对抗明朝的军队,甚至击败明朝的军队之后,他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对我们发动进攻。” “本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人,察哈尔部有林丹汗这样的首领,又怎么会不灭亡。” 当他们第一次听说了这察哈尔波的打算之后,他们一直以为这个消息是假的, 以为是林丹汗放出来的虚假消息。 现在都这种生死关头了,这林丹汗还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不相信的。 要是他们在这种时候,肯定是早已经抛弃了之前的隔阂,甚至让渡出相当一部分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只要明军能够跟他们同心结力击败大金,那他们就可以保住自己的部落,这个他们才有以后。 可是他们在察哈尔部那边的奸细,也不是只有一拨儿, 是有好几拨。 甚至对面察哈尔部那一些细作,很多人都不知道,身边的这些战友,其实也都是大金的细作。 这就导致了察哈尔部那边不同的人,都给大金这边发回来的数量庞大的情报。 结果皇太极他们发现了一个很搞笑的事情,那就是这些人发回来的情报都是一样的。 如果说他们或许有一些是被林丹汗发现了传回了假情报,那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被发现了,都传回来的假情报。 那么这种情况下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林丹汗是真的打算这样想的。 多尔衮当场站了出来,笑着对皇太极说道:“大汗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们对明军的作战更加有信心了。” “我们甚至不需要派很多的军队去对抗察哈尔部,只需要派出几千人跟察哈尔部纠缠,其他的军队都可以投入到跟明军的作战之中,这简直是天佑我大金。” 但是也有其他的一些将领,不太认同这种说法。 代善当场站了出来,笑着说道:“多尔衮,你这有点长他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了。” “就那些明军还需要我们全力以赴吗?恐怕我们只需要派出大部分的军队杀过去, 他们就已经顶不住了吧!” “如果他们是辽东调过来的劲旅,那我们还忌惮他三分,一群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新军,看到我们大金的勇士说不好都打摆子。” 其他的一些建奴的将领,听到这些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甚至连皇太极的本身,也对对面这只明朝的军队,不抱有什么忌惮之心。 “那这样,代善,进宫明军的第二波攻击,就由你亲自率领了。” “你若是真的能够一波而冲破的明军防御,我赏你黄金万两,其他的奴隶,财物都让你先挑选。” 其他的监督将领一听到这些话都着急了起来,他们没想到代善出来抢了多尔衮风头,竟然平白得了那么大的好处。 他们深分出来请战,想要从代善的手里, 抢过这第二波进攻的首领的位置。 至于他们为什么只抢第二波进攻的位置,而不抢第一波进攻的位置,那是因为他们第一波进攻的军队, 向来都是派汉八旗的军队往上顶,先消耗一波明军的士气。 只有第二波进攻,才是他们大金真正的主力,冲在前面的统一都是白甲兵,最是悍不畏死。 但是皇太极看到这种状态,心里面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 这吵吵闹闹的就像无数的苍蝇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叫唤一样,让他莫名的有些烦闷。 皇太极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出征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这一次出征,他心里那种烦闷始终都无法挥走。 明明这场战争看起来就是十分容易胜利,并且因为明军有朱由校的御驾亲征。 他明显也知道,这场战争时获的收益应该是极大的。 但是他心里始终都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他甚至专门找了萨满,让那个萨满,对这一次的战争作出占卜。 但是当时那个萨马也是鸡贼的很,他通过了当时的占卜,结果得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如果按照占卜上面看的话,皇太极这一次出征,极有可能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 但是这萨满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们知道皇太极他们这一次出征,主要还是跟明军作战。 尤其是他听说对面的那支军队连一次仗都没打过,那么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会作战失败? 如果他把这个占卜拿出去,那到时候皇太极他们打胜仗归来,那么白白打了他的脸吗? 所以这个萨满想了又想,最后竟然出来跟皇太极说,这一次占卜得到的结果,就是皇太极此次出征必然能够大胜归来。 皇太极对于萨满的占卜结果,显然还是相信的。 他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又变得更加安稳了一点。 其实也就是这个结果,导致了他对朱由校的军队,依然没有改变原来的看法。 此时的他烦躁的一拍桌子,其他那些将领一看到皇太极已经发怒了,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在发出半分声音。 皇太极生气了,那是要真的杀人的。 多尔衮此时不知为何,也感觉到十分不安。 他走了出来对皇太极一拱手说道:“大汗,那明朝的军队根据我们的观察,还带来了大量的火炮,这种东西打起仗来那是十分的厉害。” “我们还是不能够对他们太过轻视,要不然到头来,我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皇太极听到这些话,心里面就更加烦闷了。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又想起了察哈尔部的元朝玉玺,想建立他的大清帝国的想法。 他现在一直被人家称为大汗,可是这个称呼他已经听厌了,努尔克赤建立的大金汗国传到他手里,总得变一变了。 如若不然的话,他的位置还不足够巩固。 “多尔衮,你居然那么害怕,那么这场战争我就给你派点轻松的活,你率领一万蒙八旗的军队,去跟察哈尔部周旋。” “你放心这场战争胜利了,该你得了三次绝对少不了的。”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多尔衮顿时气结了,皇太极说的他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 这番话传出去,他以后如何在大金立足。 ------------ 第164章 把脑子掏出来喂狗 “大汗,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不必再说了,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皇太极已经不想再听他啰嗦下去了,他只想尽快的把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 而多尔衮的出身有些微妙,他这样做其实也有有一些打压, 多尔衮的意思在。 代善是皇太极的兄长,但是过往发生的事情,导致代善手里的力量极为虚弱。 这个时候皇太极刚好,可以把代善给稍加扶持。 一来,表示出他这个当弟弟的虽然当上了大汗,但是对他的兄长代善却依然倚重,表现出自己的宽厚。 二来,虽然看起来去打察哈尔部的风险小一点, 但是同样这多尔衮也立不上什么太大的功劳,毕竟主要的功劳都是在对抗明军那边。 虽然在场的其他人也已经看出了几分苗头,不愿意再继续纠缠下去。 战争就这样诡异地开始了,两天之后,三支军队在草原上展开了阵型。 三支军队的中央都立起了一个高台,林丹汗,朱由校,还有皇太极都登上了这个高台,瞭望着对面的军队。 朱由校发现了一个颇为残酷的事情,那就是这皇太极也太过小心了这个时候皇太极所在的高台,离他的炮兵阵地目测也有将近六里地,这么远的距离,他的火炮根本就打不过去,看来是皇太极也有防着它的火炮的意思。 而那边的皇太极登上高台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察哈尔部那边,他发现察哈尔部还是以前的那个状态,就连军队摆出的阵型都没有太多的改变。 这察哈尔部已经丧失了与时俱进的能力,被动挨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对面察哈尔部这个阵型早已经被皇太极他们摸得清清楚楚, 他们甚至出了一套如何而调动察哈尔部骑兵,如何使他们的阵型出现错乱,如何借机进攻他们薄弱点的经验。 但是察哈尔部吃了那么多的亏,他们却没有发生是好的改变。 如果今天他们解决了明军。那么这个查尔布也注定只能够被他们灭掉。 皇太极又把头扭过来看一下明军的方向。 可是这一眼看过去,却要皇太极心里一跳,这个明军好像跟以前的明军有点不太一样。 他发现这只明军的列队十分整齐,军队站立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嘈杂声,阵势也没有完全的错乱。顶在前头的军队,都手持白杆枪,显然就是从西南调过来的白杆兵。 这些情报是皇太极早已经掌握了人,他对这个没有太过担心的地方,他对明军的作战能力有经验,想来这白杆兵再厉害,也不至于厉害到哪里去。 皇太极真正在乎的,是明明后面所展现出来的那些炮兵他们,发现明军竟然有九十多门火炮,这个数量堪称恐怖。 他看见了旁边的代善,问道:“汉八旗的士兵都已经准备好了吧?告诉他们这场仗好好打, 只要能够击败正面的明军,一个明军的人头给他们十两银子,一百只羊,再给他十个奴隶。” 代善但是听到这些话,也是一种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大汗,这可不行,这样的赏格未免有些太高了。” 皇太极看着有些肉疼地代善,也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你着急什么,没看到对面有那么多的火炮吗?” “你以为那些汉八旗的士兵真的杀得过去吗?无非也就是让他们明那边冲一冲。” “若是汉八旗的士兵真的摸到了明军士兵的正面,那肯定可以引明军露出他们的薄弱点点,到时候我们的大军也有了几分把握。” “反正他们最后,本汗估计也不一定能够立下什么功劳,到最后你们上场的时候,如果真的拿下了明军,那这些赏格还不一样是你们的吗? 代善一拍大腿,心里大呼老奸巨猾,:“大汗,您的这个想法那真的是妙啊,我们这样做了,好处可不止这一点,反正我们许诺了汉八旗的士兵赏格,是他们自己做不到,那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他们做不到,就靠我们上了,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拿这些赏格,这样一来,还可以表现出大汗的一视同仁。” 这皇太极有些无奈的看着代善,难怪这代善当不上大金汗国的大汗,就他这个脑子确实是缺了点东西。 这代善说的事情事实是事实,但是这种东西能说出来的吗? 汉八旗的军队听到了这样的赏格,都纷纷喊了起来,士气显然十分高昂。 他们相当一部分出自明军士兵,就明军士兵那点尿性,他们是十分清楚的,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他们呢! 尤其是他们听说,对面这支军队连仗都没打过,那不是白送的功劳吗? 这些汉八旗的士兵,当场就念起了皇太极的好,这才是真正的豪爽。 汉八旗的士兵纷纷扬起了手里的马刀,握起了手里的长矛,就打算去对面收割人头了。 而那边的林丹汉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的这一幕,也有些出神。 旁边的巴图看到明军士兵这种状态也有些惊讶,说道:“大汗你看,这些明军士兵的阵型确实是不错。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威武。” 林丹汗感觉到有些不太高兴,说道:“这军队打仗是摆出副样子就行了的?” “这无论明军士兵样子练得多好看,真正打仗得阵型动起来,该有什么缺陷的,那还是得有什么缺陷,不要对他们有什么期望。” “你还不下去准备好你的骑兵,等到战争一开始,我们就要马上对女真人那边的骑兵发动进攻了,如若不然的话,恐怕明军也不会放心地跟女真人作战,到时候难免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巴图听到这句话,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让林丹汗感觉到不爽了。 他也不敢再多啰嗦,赶紧下去就准备,打算开始进攻了。 朱由校站在高处,手里拿着一个简便的喇叭,下面还围着几百腰大膀粗的明军士兵。 他张嘴大喊,“对面建奴贼首,此时投降,给你留下一条性命。若是此时不投降,把你的脑子掏出来喂狗。” ------------ 第165章 皇太极的试探 那边的皇太极听到这一句话简直说到了暴击。 如果说明军的朱由校专门让人写出一篇檄文,用来讽刺他,那他还感受不到任何的刺激。 但是就是这种最简单最质朴最回归本心的辱骂,却让他有些感觉到气血上涌。 他有些凶狠地看着远处高台上的那个身影,虽然他也看得不太清晰,但是他心里的恨意已经被鼓起来了。 他知道那就是明军的首领,是大明的皇帝朱由校,也是他这场战争中注定的俘虏。 “你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没看到对面的明朝皇帝,说要把我的脑子掏出来喂狗吗?你们还不把他给我抓过来,问一问他到底要怎么把本汗脑子掏出来喂狗。” 身边的汉八旗将军心里一凛,他明显感觉到皇太极是有点生气了。 这个状态是他以前没有感觉到的,他投靠皇太极之后,可是一直觉得这皇太极有几分人主之相,遇到点什么事情也不容易生气。 汉八旗的军队一下子就往着朱由校这边涌过来。 他们相互之间的配合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显然这样的攻击阵型,还是当年明军所用的。 由此可见这皇太极,也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些汉八旗的士兵的身上。 就在汉八旗军队发起进攻的时候,那边林丹汗麾下的巴图,也率领一万五千军队,往皇太极那边的中军杀过去。 可是这个时候却被多尔衮所率领的一万蒙八旗骑兵给挡住了去路,双方都是蒙古骑兵,就这样进行双方的厮杀,一时之间也没能够结出个胜负。 这个时候负责挡在前头的卢象升,秦良玉和孙元化都集中到了朱由校的面前来。 孙元化显然脸上有些担忧,看着朱由校问道:“陛下,他们现在竟然只派出了两万汉八旗的士兵,明显是想要试探的意味要更大一点,我们现在就要对他们进行炮击吗?” 朱由校看了看对面,也知道这皇太极手下真正战力最强的是女真骑兵,这才是他皇太极的根本。 如果朱由校只是杀伤了这两万汉八旗,却让皇太极他们看到的明军新式火炮的厉害,恐怕他们会就此后退。 那么这一场战争,是根本达不到战略要求的。 朱由校真正想要的,是等这些建奴的核心骑兵和步兵冲上来的时候,才给予他们重击。 他起码大大杀伤建奴几千的女真人,这样才可以保证建奴接下来这几年,都是老老实实的。 所谓的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这是他们建奴喊出来的口号,但这也是他们的缺点。 女真本部的军队数量稀少,勇则勇矣,但是一旦把他们的士兵杀了几千人,就可以让他们一蹶不振。 “不就是一些汉八旗的军队吗?他们跟普通的明军没有什么区别,先不要把我们的底子给露出来。” “这个事情简单得很,让你们的士兵减少栗色火药的装药,在火炮里面塞上一些实心炮弹,九十多门大炮,也够这些汉八旗的士兵们喝上一壶了。” 所有明军将领明白,朱由校是要引大鱼上钩了。 孙元化得了命令之后,连忙回到了炮兵阵地。 所有明军的炮手得了命令之后,就开始减少装药,并且开始装填实心炮弹。 明军这些实心炮弹的数量,可能还真不多。 要不是怕后续战争拖进泥潭里面,硝化药炮弹的数量不够,他们还真的不太愿意装备这些实心炮弹。 对于他们炮兵来说,实心炮弹的威力,根本就不是新式的硝化炸药炮弹可以比拟的。 汉八旗的士兵们离他们越来越近,随着孙元化一声令下,九十多门炮开始开火。 这些实心炮弹落入到了汉八旗的士兵之中,直接又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水漂,马上就开拓出九十多条血路。 这密集的两万汉八旗的士兵,瞬间损失惨重。 九十多门炮,打出的实心炮弹,一下子打死起码有上千汉八旗的士兵。 这些汉八旗的士兵们瞬间便感觉到有些腿软,他们其实不太知道对面的明朝军队,竟然带来了那么多的火炮。 火炮这种东西要是粘到人的身上,可不是断条手断条腿的问题,是十有八九是活不下来的。 后方建奴的战鼓已经响起了,这次催促他们汉八旗的士兵继续进攻。 汉八旗的士兵彷佛听到四面八方都是战鼓的声音,汉八旗的军官们开始催促让他们加快步伐。 只有他们杀了对面的阵地上,那才是一条活路。 如果慢吞吞地往下冲的话,等到明军火炮的二次发射时,那他们可就麻烦大了。 随后,孙元化让他们的炮兵稍微停止了一下发射,他们的后装炮的秘密可不能流露出来,前装炮的装填速度和后装炮的装填速度,那是不一样的。 等到这些汉八旗的士兵冲进了两里地时,明朝军队的火炮又开始发出了怒吼。 周围数里地都可以闻到硫磺的味道,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硝烟飘过。 就连附近几里的草地上,都是铺着一阵灰尘,连天空都显得有点灰暗了。 这一次又是近千汉八旗的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们后方的战鼓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这些汉八旗的士兵看到离对面明军士兵的阵地越来越近,也勐的跑动进攻。 这个时候,明军士兵第三次发实心炮弹,也已经已经开始发射了。 同时,汉八旗的士兵离着他们的军队越来越近,炮兵发射的弹道就越发的平直,汉八旗的士兵的伤亡也变得越来越惨重。 这一次足足倒下了近两千汉八旗的汉八旗的士兵。 随着他们进入最后的半里地,这些明军的炮弹打出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最强的进攻。 火炮里面装填着大量的葡萄实心弹,也就是说不止一发炮弹里面,是十几二十发小的实心铁弹。 这些小实心炮弹一发射出去,密集的炮弹在原野上奔腾,一下子两三千汉八旗的士兵,就这样死在了那一片草地上。 汉八旗的士兵大多都是当年明军投靠过去的,他们的作战意志其实跟女真人差太远,那么残暴的火炮攻击,直接让他们的军心士气受到了极大的破坏。 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往后面逃了过去。 同时,他们一边往后面逃着,明军的火炮还在继续的发射。 就在他们逃命的过程中,明军的火炮起码又杀了他们两三千人。 皇太极看到这一幕,牙齿根都咬出血了,明明就差最后一点了,这一群王八犊子竟然逃了。 ------------ 兄弟们,有粮草! 兄弟们! 二师兄厚着脸皮,想给大家推本书! 《大明,我要做皇帝!》 贼好看! 真的贼好看! 但它好看不是重点! 重点是它是我写的……… 这书成绩不好,搞不到什么钱。 日子太艰难了,我又不想太监,想把这书写完。 所以我得想办法再搞点钱,就开了个小号搞了本书。 我这本书也是会继续写下去的,尽量每日三更,谢谢兄弟们了! ------------ 第166章 皇太极要鼓舞军队 汉八旗的将领林贵松回来之后。 皇太极马上下令,把他的皮给活生生地剥羊皮。 整张皮都扒下来的时候,这个汉八旗的将领仍然还是活着的,还可以看到他的肌肉在跳动。 这一幕,把给旁边的蒙八旗,汉八旗以及女真八旗的将领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这就是在杀鸡儆猴了。 皇太极把头扭过来看一下旁边的代善, 说道:“现在汉八旗的士兵已经失败了,也该轮到你们上了。” 代善可就等着这一幕了。 他听到命令之后,对皇太极一拱手,说道:“大汗,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这一次我们必定能够冲破明朝军队的阵营, 把那个明朝的皇帝给你带回来,你就等着入主中原吧。” 女真人的骑兵开始迅速的集合了起来,后面还带有了大量的步兵。 虽然说是建奴是渔猎民族,但是建奴自从击败了一些蒙古的部落之后,也缴获了大量的战马。 他们本身也有一些马,所以有人认为这建奴没有骑兵,这个想法是十分不正确的。 他们建奴不但有骑兵,他们的骑兵还十分的精锐。 如果不是的话,他们在草原上,怎么跟蒙古人玩的转呢。 建奴的士兵一看到自己可以冲上前面去打仗,显然是十分亢奋的,他们十分看不起汉八旗的那群士兵,在他们眼中汉八旗那些人就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跟他们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他们一个一个的又骑上了战马,挥舞着手里的马刀,其他没有马的步兵也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的骑兵可以保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伤到对方的阵地,越过这些火炮的轰击,刚才那一些明朝的军队火炮确实十分厉害,但是汉八旗的士兵们也向他们证明了,对方的火炮并非是无法攻过去的。 他们明军士兵现在没有高大的城墙保护, 只要冲到他们面前, 这些明军晚上就会被他们击溃。 他们女真八旗的士兵有这样的信心,过往的战绩也向他们证明了他们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四方的战鼓已经响起来了,这些剩下的战鼓声鼓舞中,每一个女真八旗的士兵们,让他们的眼睛渐渐地红了起来,身上的血仿佛也已经开始燃烧。 代善亲自披着厚重的铠甲,坐到战马上,这一次他要亲自率领军队杀到对面去,俘虏那个明朝的皇帝。 他本来就是好战分子,他也喜欢那种马上冲锋一往无前的感觉,他相信他冥冥之中的神灵保佑,明军的火炮绝对无法伤害到他。 这一次的冲击,让皇太极觉得非常有信心,他们这八千女真八旗的军队才是真正的精锐,过往无数次战争证明了他们是无法战胜的。 但是他觉得这些还不够他还要再给这一些女真八旗的士兵更加大的信心,他召来了身边的阿敏,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我的帅旗要往前移动两里地。” 阿敏听到了这个话, 有些惶恐, 连忙劝他,“大汗,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做,这样毕竟太过危险了,如果我们再往前移动,那么我们就离明军士兵只有四里地了,这个位置的话距离他们火炮的射程也不远,大汗何必如此呢!” 皇太极摇了摇头,说道:“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们的火炮只能够最远射到三里地之外,对我们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影响,我们就算再往前前进两里地那也是安全的。” “就仅仅是这两里地的距离,但是这可以给我们的士兵造成非常大的激励,这一次明朝的皇帝都亲自率领军队来到了这里了。” “我岂会怕他?我女真人就是依靠战争发家的,我现在虽然是大金的大汗,但是我就更不应该落于人后了,传令下去这个事情就这样办了。” 阿敏还想再继续劝着他,他都觉得这个事情不太靠谱,但是皇太极已经决定这样做了,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够下去传令。 站在高台上面的朱由校看到了什么?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他竟然看到了皇太极的汗旗,再接着往前移动,现在距离他们的大阵只有四里地了。 他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肯定是刚才那场战争的失败,给了皇太极很大的打击。 这一次他是为了鼓舞自己的军队,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同时皇太极肯定不认为这样是危险的。 毕竟这一些建奴跟他们明朝的军队打仗也打过很多次了,他们火炮的射程有多远的话,对于这一些建奴来说肯定是深入内心的。 他看着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说道:“把所有的将领集中到这里来,朕有事情要跟他们商议。” 田尔耕看到朱由校的这副样子不敢拖沓,连忙去传令了,等道士田尔耕离开了之后,朱由校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他一直想要忍住,想要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是他实在做不到。 很快,明军的各位将领都已经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他们看到了朱由校的别人,友情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明白朱由校为什么那么激动。 朱由校指了指那边的高台说道,“你们上去看一看就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兴奋了,等你们回来相信你们的表情会跟朕一样。” 他们这些人一听到这话知道这奥妙,肯定是这个高台上他们纷纷当上了高台随后,哪怕再镇定的将领看到这一幕都激动了下来,一。 他们争先恐后地涌了下来,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孙元化站出来大声喊道:“陛下,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情,这一次我们肯定能一次宰了敌军的贼首。” “请陛下你允许我们的炮兵部队马上向着他们的帅旗方向开炮,只要我们九十多门火炮一次性打过去。那么别的不用多说,他们那一群贼手肯定死相惨重!” 朱由校不愧是当了多年的皇帝,他这个时候也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不这个事情不能够这样做,或者说这样做还不足够!” ------------ 第167章 真正的战争之神 其他的叫你们一听到朱由校这样说心里有点害怕,他们就害怕是朱由校犯浑了。 卢象升也站了出来,道:“陛下这个事情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以后这个机会可能就没有了呀!” 朱由校这个还是摇了摇头,他想要显得更加深远,战争不是说杀了一个贼首就可以结束的。 “你们说的这些朕的明白,但是朕还有一些其他的考虑,其他将军呢?其他将军还没有没有别的想法,看一下哪位将军跟朕的想法有类似的地方。” 其他的家具你看我,我看你只是都猜不出来,朱由校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有过了一会之后孙传庭站了出来,他像朱由校一拱手尝试地说道:“陛下,你是想先将这向我们冲过来的这些建奴士兵先收割一次,将他们打得死相惨重,才击溃那边的贼首吧!” 孙传庭已经这样,说他们马上就明白了,朱由校真正的想法。 这朱由校也算得算是狠辣的,他刚才一想到要炮击那一边的皇太极的大旗,然后他马上就想到了,如果他们真的直接这样做了,到时候他们也未必能够确认皇太极到底是活。 没有办法保证会不会有任何一个努尔克赤的儿子能够逃回去,毕竟等到他们炮击开始,他们正面的这八千女真八旗的士兵,就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会给那边一部分,有可能生还的建奴贵族逃走的机会。 这还是其一。 其二就是如果炮击成功了,或许正面的这些女真八旗的士兵会因此而崩溃,但是那又怎么样子,他们大多的士兵都是有马,只要他们跑回剑罗的地盘。 到时候他们选出了新的贼首之后,那也是一个重大的麻烦。 与其这样,借着这些建奴的视频们,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的时候,干脆在这里先给他们收割一波大的。 然后他们把这些女真八旗的士兵为收割一番之后,再直接向那边皇太极的中军开炮。 其他的将领们看到朱由校这样说了,但是还是有点担心。 卢象升还是说道:“陛下,如果这样做的话,显示出我们火炮的威力之后,他们贼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怀疑我们是故意隐藏起来火炮威力的,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就往后逃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所有的机会都会丧失了,这想起来也不划算了,毕竟是建奴贼首逃回去之后,说给我们造成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在这里朕不怕坦白跟你们说了吧,我宁愿跑掉一百个皇太极,也不愿意跑掉这八千女真八旗的士兵,他们才是建奴真正的核心力量。” “他们没有了,对建奴的打击才是最大的,皇太极跑回去了又怎么样?少了这女真八旗的士兵,他们女真的统治马上就会不稳。” “他们征服的那些蒙古人的部落会怎么样?朕敢保证那些部落肯定会马上就背叛他们,还有辽东那些被他们征服的部落呢,还有辽东方向的明军进攻,接下来几年,甚至十年之内,他们都没有能力再对我们大明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皇太极只要不是个神,那他就必须要等到部落里那群半大孩子长大之后,才有能力对我们大明发动进攻。” “但是那又怎么样,到那个时候,我们大明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等我们的番薯开始推广,等我们清扫一批又一批的贪官污吏,等我们的新军士兵训练到十万甚至二十万的时候,我们对建奴的整个优势那是碾压性的。” 其他的这些将领听到了朱由校这样说,才明白朱由校的高瞻远瞩。 他们这个时候都对朱由校感到心悦诚服。 秦良玉叹了口气,说道:“末将以前没有见到陛下的时候,就已经想象过陛下是一个英明神武的明君,现在一看,陛下的圣明远在我们想象之上。”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朕说了那么多,也就是动了动嘴,不会冒有什么样的危险。如果没有诸位将军的拼死搏杀,那也是毫无意义的。” “这一场仗想要打赢,还是得靠诸位将军的付出,现在建奴也快要对我们发动进攻了,诸位将军回去自己的位置吧!” “我们希望在这场战争之后,能够真正的把精力放回到我们的国内,让我们的百姓好好修养三几年,不要再有这样流离失,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情况出现了。” “这才是朕作为大明皇帝最大的愿望。” 在场的各位将领听到朱由校这样说更是敬佩。 他们对朱由校深深的一拱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那边的女真八旗的士兵开始冲过来了,明军的炮兵减少了装药,他们要隐瞒他们的真实射程,起码要等他们进入到三里地之后,他们才会开始开炮。 女真八旗的士兵很顺利的,都进入到了三里地之外。 等女真八旗的士兵到了这个距离之后,他们马上就用鞭子抽动着坐下的战马吧,战马的速度尽量提到最高。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位置是最恐怖的,明军的军队马上就要对他们开炮了,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冲过这个最危险的地带。 可是现在的明军已经不是以前的明军了,他们还以为明军装一次炮弹的时间,就可以让他们女真八旗的士兵跑出将近一里地之外。 现在的明军火炮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那一边的朱由校抬起了手,虽然化,那边手上拿着一个棋子用力一会九十多门火炮,开始发出了他们在这个时代的怒吼。 这九十多门火炮会要这些女真八旗的士兵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战争之神。 女真八旗的士兵士兵们不断的往前突进,不断的冲锋,不停地呐喊,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看到了血与火,更加看到了他们的残忍。 代善此时眼睛更是满是通红,他这一次战争,他一定要俘虏一个皇帝,一定要所有人都对他投来崇拜的眼神。 可是这个时候,代善却听到空中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呼啸声。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人仰马翻 代善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炮弹的呼啸声。 光是听这个声音,他就已经听出来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的铁炮弹。 但是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一次向他们飞过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但在一直代善的想法中,无论飞来的是什么样的炮弹,都无法改变他今天一定要击败对面这支明朝军队。把那明朝皇帝抓到的决心。 天空中飞来了九十多枚硝化炸药的炮弹, 直接砸在女真八旗的士兵中。 炮弹前部的雷汞,瞬间把整个炮弹给引爆了,“轰隆”的一声,周围的数十个女真八旗的骑兵,瞬间飞了出去。 这一炮彻底,把女真八旗的士兵给炸懵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那么恐怖的火炮。 整个战场上,都是残肢断臂,数十发炮弹, 就当场炸死了数十个女真八旗的士兵。 还有更多的女真八旗的骑兵被冲击波从马上震了下去。 九十多门发炮弹打下去,一次性就炸死了将近三千女真八旗的士兵。 这是何等恐怖的杀伤力,这一声擎天霹雳,把整个战场的女真八旗的士兵都给炸懵了。 无论是那边的林丹汗,还是那边的多尔衮,还是正在四五里之外皇太极,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刚才是看到了什么? 朱由校为什么会有这种毁天灭地的火炮? 整个战场上都是硝烟,风向刚好是从南往北吹的。 这些烟吹到了皇太极他们的中军那边,很快就把他们的眼睛都给迷上了。 代善因为冲在前头,而火炮却刚好砸在女真八旗的士兵中段,他侥幸没有被火炮炸伤,但是他也被这一幕彻底给震懵了。 这怎么可能? 这边的朱由校,也被这个爆炸的所造成的伤害给惊讶了一下的。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建奴的骑兵集团冲锋的话,这个威力应该没有那么大。 就是因为他们女真八旗的士兵阵营太密集了,那些炮弹的破片炮弹自身的攻击力, 所带来的伤害,简直就是成倍地增加。 代善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看着旁边的那些士兵,大声喊道“都不要怕,明军的火炮打一炮,要好长时间,才能够重新打第二把。” “把这些阵型分得更开一点,杀到对方的阵营我们就赢了。” 将为兵胆,如果代善当场崩溃了的话,那么这些士兵也就崩溃了,但是代善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表现出这样的勇气,可以说是十分可嘉。 旁边有一个叫鳌拜的年轻女真八旗将领,也是抬起自己的马头,喊道:“你们怕什么?脖子脑袋掉了也不过就是碗大的疤。” 代善接着带着他的军队,就是向明军士兵的阵营杀去。 朱由校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也震惊的,他没想到建奴的士兵们,竟然凶悍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的话,他也想不到代善还有继续进攻的胆量。 可见这建奴的士兵, 从白山黑水里面杀出来, 那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本事的。 可是这样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这些建奴骑兵之所以还敢进攻,无非就是想着他的火炮要重新装填,是需要时间的。 但是虽然代善想错了。 那边明军炮兵仅仅用了以前装填红夷大炮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时间,就重新装上了炮弹。 第二发炮弹打了出去,九十多门大炮的炮弹,再一次落入了女真八旗的士兵的阵营之中。 这一次直接杀伤了两千多人。 代善彻底懵了,他也被那巨大的炮弹冲击波,从战马上挟了下去。 而刚才那个叫鳌拜的年轻人,这个时候竟然被炮弹击中了,早已经四分五裂。 想要把他尸体捡回来,怕都是难了。 旁边的代善侍卫看到这种情况,也彻底慌了,赶紧把这代善扶了起来。 “贝勒爷,您没事吧?” 这代善怎么可能没事,他被那炮弹打起来的碎石,直接划破了脸庞,现在正哗哗的流血。 可是相比脸上的伤,他的内心是更加震撼的,甚至是惊骇地想着第一门火炮打出来的时间。 现在他们不过是前进了百步,那么意味着什么? 这个火炮的发射速度,已是他们明军士兵以前火炮的四分之一的时间。 以前他们的女真八旗的士兵,从进入到这些炮兵的射程,然后再到他们杀到对方的面前,仅仅只要很短的时间。 那个时候,明军的火炮,也只能够打三炮。 但是明军火炮现在这样装填的时间,也就意味着他们想要攻到明军的面前,他们需要迎来明军火炮,发射九次到十次,这是他们根本就无法接受的。 他带出来的八千女真八旗的士兵,到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一半,每一个人到现在,之所以还没有逃命,那是因为他们被彻底震懵了。 很快,女真八旗的士兵再怎么野蛮的好,也受不了这一副残酷的景象,拼了命的往后跑。 “快跑快跑!” “明军使用了巫术天雷将至,我们再不跑就都没命了。” 代善一看到这种情况,也彻底回过了神来,他拔出了手里的配刀,几刀就把旁边那几个要逃跑的女真八旗的士兵当场斩杀。 可是这没有什么用了。 女真八旗的士兵的心防,已经被彻底震崩了。 就在代善还在继续拦截他们的逃兵,但是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明军的火炮那么厉害,他们的射程却还是跟老火炮一样,那么他们有没有可能,是隐藏了自己火炮的射程? 他看到了皇太极的中军,发现那个中军离明军的火炮阵地,只有四里地。 以前明军的火炮只能打到三里,那样的火炮,皇太极这个位置是安全的。 但是现在代善根本就不敢这样想了。 如果这是明朝人在故意的耍他们,那么这个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代善彻底害怕了,他苦涩地看着周围的女真八旗的士兵,他知道就是他们女真八旗的士兵,在这一场战争受了重创,他们以前征服那些部落,马上就会反水。 他知道皇太极的本事,坚持地认为只有皇太极能够救他们。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就是真理 第三批炮弹已经来到了,这一发炮弹再一次覆盖了他们的女真八旗的骑兵,这些仍然在逃命的女真八旗的士兵,再一次遭受了个重创。 有近千人,再一次被这些火炮的轰击夺去了性命。 也不是说现在的炮弹威力下降了,而是因为这些女真八旗的士兵少了很多人,他们直接的间隙离得更大了。 一发炮弹下去, 能够带走那么两三个人就算回本。能够带走十个人,就算是运气非常好,若是能够带走十几个人,那就是彻底赚翻了。 而更为恐怖的是,有一发炮弹。刚好落到了代善的身边,等到那些硝烟散去,那一块地方,再也看不到人影, 就仿佛代善从来没来过这个世上一样。 如果这个时候,还想收集代善的残尸,那只能够拿铲子来铲了。 代善心目中的俘虏明朝皇帝,杀进中原,享受中原的美好,抢夺明朝女子作为自己的奴隶,鞭鞑明朝的百姓,这一切都成为了一个泡影。 那边的皇太极看到这一幕,手指的骨节握的发白,但是他很快像也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会不会这些明军有所隐瞒。 朱由校看着那边的孙元化,对方感受到朱由校的目光,他心里更加惊恐了,连忙催促麾下的炮手们装填。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要是让那皇太极跑了,我们的功劳被白白抢走了,可饶不了你们。” 如今孙元化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炮兵迅速清理着炮弹。 第四发炮弹被装填了进去, 他们几乎把炮弹的装药放到了最大量,这个距离刚好能够够走皇太极。 第四门炮弹打了出去,那炮弹在空中飞着,发出的尖啸声让整个战场,除了明写之外的士兵,都感觉到胆寒。 刚才那些第一次进攻明军的汉八旗的士兵,这个时候先都是感到无比的庆幸,幸亏明朝的军队看不上他们,把这些炮弹留给了女真八旗的士兵,如果刚才那些炮用在他们身上,恐怕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活着站在这里了。 皇太极的车驾还在往后撤着,但是想要撤走是需要时间的,他们奔跑的速度,再怎么快也赶不上炮。 一发又一发的炮弹直接砸在了皇太极的中军旁边,几个侍卫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就把皇太极给扑到了。 等到这一次炮弹结束之后,整个皇太极中军都已经陷入了崩溃之中, 没有人去管皇太极这个时候到底还活着还是死了。 他们只知道,他们要逃要逃离这个地方, 要逃离那明军士兵恐怖的炮弹。 朱由校大袖一挥,那边的曹文诏,在曹变蛟的催促中回过神来,他看到了那边朱由校的目光,当场也是吓了一个激灵。 他刚才是走神了,过后还不知道朱由校会不会责怪他,他只是感觉到,他们这一次来到朱由校的麾下,成为了朱由校的禁卫军,是他们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曹文诏转过头,瞬间拔出自己马刀,大喊一声“杀!给我杀!” 三千明军骑兵瞬间杀了出去,这是战场上的建奴士兵,只是无论是女真八旗的士兵也好,汉八旗的士兵也好,还是蒙八旗的士兵都好,整个战场上都是他们的逃兵。 连多尔衮一看到这种情况,见事不妙,带着麾下的一万蒙八旗的士兵,也开始往后逃去。 他幸亏皇太极用代善,没有用他为将,如果皇太极用的是他为将的话,恐怕他这一次也要倒大霉了。 那边的林丹汗看到这一幕。彻底被心里的狂喜淹没了,他催促着身边的侍卫,“赶紧告诉巴图给我上,一定要追上这些女真人,能杀多少杀多少。” 他的命令还是晚,等到曹文诏他们杀到了皇太极中军,大量的建奴女真八旗的士兵,还有汉八旗的士兵已经撤走了。 那曹变蛟还想继续往前追,曹文诏一把拉住了他。 曹文诏的心神一转,说道:“变蛟,你不要再追了。” 曹变蛟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扭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曹文诏。 他连忙劝道:“叔父,你要违背陛下的命令吗?” 不过曹变蛟先是不灵通,是他叔叔下的这个命令太诡异了,如果他们敢背叛朱由校的话,待会儿他们回去,朱由校挥手之间,就可以将它们两个处死。 刚才的那一场大战,朱由校手下的那些火枪手,连个普通女真八旗的士兵都没有杀到,女真八旗的士兵就已经彻底的被击败了。 他们敢违背朱由校,那也得问朱由校手下的炮兵还有火枪兵答不答应。 这曹文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曹变蛟,大声骂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曹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做那么混账的事情?” “我是告诉你,这里也是皇太极的中军,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建奴贵族被炸伤了,你就在这里抓俘虏,看一下能够抓到哪一些建奴的贵人,而我带兵去追缴残敌。” 没错,他看到这里有很多受伤的女真贵族,说不好,那皇太极如果没死的话,也在这其中。 这是天大的功劳,曹文诏年纪已经大了,在战场上也打不了多少年的仗了,他要把这个功劳让给曹变蛟。 只要曹变蛟能够继续能够立下大功,能够被封爵,那么他们曹家,就起码有几十上百年。甚至一两百年的富贵。 曹变蛟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那曹文诏的另外一个副将,也默默的把握在刀把上的手松了一些。 他是锦衣卫的人,这曹文诏身边有很多骑兵和军官,都是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人。 只要是曹变蛟有想要背叛朱由校的话,根本就不用等到曹文诏他们回去,现在就有人一刀把曹文诏他们给剁了。 曹文诏带走了两千五百骑兵,继续追那边的建奴败兵,而曹变蛟则带着五百人,开始搜索这里还有可能活着的建奴。 突然他们看到了远处的一个人堆来了动静,曹变蛟一看那就是几个建奴侍卫,在爆炸发生的同时,扑倒了一个建奴的贵人。 说不好,那个建奴的贵人还活着。 曹变蛟突然有些期待了起来。 ------------ 第一百七十章 打断他的腿 皇太极在最后关头,紧急地被身边的护卫给扑倒了。 但在黄身上铺着五六个侍卫,让他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他听到外面的声音慢慢归于平静时,他奋力地想推开身上一直保护着他的侍卫,但是身上的侍卫太重了,他始终都没有办法将他们给推开。 其实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将几个侍卫推开完全, 没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在刚才爆炸的时候,那冲击了一波,将皇太极的身体撞了一波,让他的内脏也有些受损,这才导致了如此尴尬的情况出现。 黄台吉感觉到有些难受,可是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身上突然一松,有人在外面将那些侍卫的尸体给他搬开了。 皇太极心里一惊。 莫非是他的身边的那些侍子来救出他? 但是他身上的侍卫被搬开了, 皇太极第一眼却看到了,是一个穿着明军军服的将领。 曹变蛟看了看这皇太极的衣服,在看到对方脸上的茫然的表情。 他心里在一下子陷入到狂喜之中,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朵根了。 他马上就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竟然是建奴的贼首,也就是那传说中的皇太极。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汉文的翻译,就叫他为黄台吉。 这两个说法,其实是同一个人。 皇太极虽然身体能够更痛快一些,但是心里却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他明白,他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曹变蛟嘴角又带上了几分冷笑,想着就凭这只狗东西也敢被称为皇,简直荒谬。 “你就是皇太极吧,我们来拯救你了。” 曹变蛟脸上露出了几分恶魔般的笑容,甚至在皇太极的眼中看起来,已经觉得对方的笑容有几分变态了。 黄台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但是周围的明军士兵。可没管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直接牵扯来几条绳子就将他绑了起来。 曹变蛟的军队还在继续搜索着,周围建奴贵族有半死不活的,明军士兵直接一刀子下去,就帮他们解决了痛苦。 就连那些已经被爆炸给炸死了的建奴士兵和军官, 也通通都被他们砍下了头颅。 那边的曹文照带着士兵们杀到很远, 追逐到了十几里地之外。 但是他发现这些建奴的士兵们冲锋非常的猛,逃跑起来也绝对不弱于人下,跑得比他们这些追击的骑兵还要快。 但是他这一路来也不是没有收获多少,也俘虏了几个建奴的军官和贵族。 曹变蛟就带着皇太极,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向朱由校禀报,这场战争之中所获得的战果。 旁边的卢象升孙传庭等人看到这一幕,虽然心里那是百味杂陈。 他们本来以为在这场战争之中,他们多少也能够列下点功劳。 只是他们没想到真正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打起来是那么恐怖的一种情况。 所有的建筑都根本冲不到他们的军队面前,就已经被打跑了,之后的追击任务也全部是骑兵部队在执行。 旁边的贺逢圣正在禀报:“陛下,我们这一次获得了极大的战果,这些箭头的军队被我们消灭了相当大的规模。” “我们从他们的铠甲来分辨,这一次我们杀死了六千七百五十三名的女真八旗的士兵,一千三百六十八名汉八旗的士兵,还有八百三十四名蒙八旗的士兵。” “俘虏的女真八旗的士兵有三百六十三人, 俘虏的汉八旗的士兵有一百五十八人,俘虏的蒙八旗的士兵六十九人。” “根据我们统计的, 建奴的贝勒代善, 阿敏等人也全部死在了我们的火炮之下。” “同时我们还俘虏了建奴的贼首,也就是那伪军的大汗皇太极。” 随后那边的曹变蛟,就将这皇太极给送了上来。 这个时候也是皇太极第一次亲眼看到朱由校的模样,他发现对方就坐在一个龙椅上旁边拱卫着众多的明军军官,周围铺设的都是一些锦衣卫以及勇士营的士兵。 他光是看那朱由校的本人穿着一套明黄色的铠甲,阳光打在了那朱由校的身上,显得朱由校很是雍容华贵。 尤其是朱由校的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虚伪。 他的脸色并不显得如何凶恶,反倒俊俏帅气的脸庞,甚至还挂着几丝温和的笑容。 居高临下的朱由校,却又不显得如何的盛气凌人。 皇太极一看这朱由校的样子表情,心里也不由得暗暗赞的一句。 “真是好一副皮囊!” 朱由校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皇太极,他没想到他原本只想在这场战争之中,获得一次大便宜就算了,竟然还能把皇太极都给俘虏了。 其实他对于能够俘虏皇太极,也没有抱有太多的信心,可是没想到在皇太极,竟然自己做出了那么愚蠢的行为,导致还被他俘虏了。 朱由校只是可惜,那个多尔衮跑了,多尔衮的才华在他的心目中,甚至比那皇太极还要高。 这一次让多尔衮逃回去也可以说的算是,也可以说是后患无穷。 “你见到朕为什么不下跪?可是觉得朕不配你这一跪?” 那皇太极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虽然战败了,但我也是一国君主,你也是一国之君,无论我是否被你俘虏了,但我这一国之君的傲气是不会消失的,你想要我下跪,除非你把我的脚给敲断了,否则你绝对不用想。” 皇太极说完这些话之后,心里又有点发虚。 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无论怎么说你也是明朝的皇帝,明朝皇帝不是号称富有四海吗,怎么对我一个俘虏都如此的苛责,竟然说出让我下跪这样的话,平白落了你这个明朝皇帝的脸面,恐怕这个事情说出去,也会被别人说笑吧,说你屈辱一个败军之将,没有任何大国的体统。” 朱由校听到这些话倒是愣了一下。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这朱由校看着皇太极的脸上,虽然带有几分高傲,但眼神又有点闪躲,显然是心里有点害怕的。 朱由校笑了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来人,就打断他的腿!”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皇太极简直无法相信他自己听到的话。 他以为明朝的皇帝,都是极其爱面子的,他刚才那些话说了出来,朱由校应该就不会太过于为难他,他也能够保持最后的体面。 可是没想到这朱由校根本就没有顾忌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甚至他说的那些话,没能够给朱由校造成任何的影响。 旁边的两个锦衣卫,两个枪杆子一甩直接抽在了皇太极的膝盖背面,这两棒子下去皇太极的腿虽然没有断,但是腿一麻一痛,当场忍受不住直接跪在在地上。 甚至因为身上绑着绳子,他没法保持平衡,整个人栽倒在地上,等他勉强把脸露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啃得一嘴都是泥了。 朱由校挥了挥手,旁边的两个锦衣卫识相地将那皇太极扶了起来,但是仍然是保持一个跪姿。 他这个时候看着朱由校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怨毒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遭受了这辈子从来都没有遭受过的屈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朱由校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朱由校看着皇太极的眼神笑着说道:“”仍然可以保持这副眼神看着朕,但是朕也可以下令将你千刀万剐。” “你要是识相的,就把你心里那股仇恨埋到心底,不要在朕的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对你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皇太极还想放上几句狠话,但是他想到了在朱由校的做法,完全没有一个皇帝的体统,甚至完全不顾忌着他的身份,以至自己的名声。 如果他再这样勥下去,那么朱由校刚才说的那些话,说不好还真的做得出来。 皇太极看了口气,勉强把心里的怨恨收了回去,加强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朱由校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 “现在也到了朕该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你刚才跟朕说,你乃是一国之君,朕也是一国之君,朕不应该为难你,那朕就告诉你,你在朕的心目中,从来都不是什么一国之间,你无非就是一个胡虏的首领。” “以前朕从来没有御驾亲征,你们倒是可以这般的嚣张一下,或许跟辽东的那些将领私相授受,占了不少的好处,但是等到朕出手,恐怕你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这些年来你们杀了朕不少的百姓,我大明的百姓,日子也过不好了,种的粮食也被你们抢走,甚至连百姓的兄弟姐妹,女儿侄女全部都保不住了,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今天你竟然已经战败了,那你就好好的做一个俘虏,朕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做什么,不要还想靠着你这张嘴,就在朕的面前得到什么好处,毕竟就你们建奴做的那些事情,朕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皇太极听到这些话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 他看得出来朱由校说的这些话真的不是在调侃他,他如果真的惹到朱由校不爽了,可能对方还真的就把他给宰了。 旁边的卢象升的人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只看到这卢象升跑出来对着朱由校,一拱手说道:“陛下,这些建奴杀我们的百姓,掳掠我们的民财,,抢走我们的粮食,我们大明这些年来,大多数的税收都已经补贴到了辽东上,现在我们抓到了他们的首领,干脆将他千刀万剐,否则难解我大明百姓心头之恨。” 其他的军官都看着朱由校,就希望朱由校能够同意他的这个决定,其实如果多尔衮死在这场战争之中的话,朱由校还真的会同意他们的这个建议。 但是内多尔衮还没有死,那现在的了皇太极就还有用,他毕竟还是建奴的首领。 “现在建奴还没有完全覆灭,还有不少这皇太极兄弟跑了回去,他们肯定能够重新组建出建奴的新军队,到时候虽然他们征服那些部落会反水,但不一定还玩得过他们,但毕竟也建奴还有一些实力在,这皇太极真还有用,宰了他,有些太过于轻松了。” “他们建奴之前不是也组建出了一只什么汉八旗吗?那自然他现在已经落到了朕的手里,那朕是否也应该组建出一支建奴,为让他们去打他们自己的人了。” 皇太极听到了这些话,不可置信地看着朱由校,他马上已经明白了朱由校的险恶用心。 朱由校这是要用它来分裂他们大金。 到时候他们大军就会出现两个首领,虽然他被俘虏了,但是他的确还是建奴的手里,到时候朱由校用团聚写了对建奴的反旗,那那些建奴就会陷入尴尬当中。 同时有着皇太极这样的一个首领,再到时候明军如果进攻辽东的话,建奴的军队发现打不过朱由校的时候,就会更加容易地投降了。 毕竟他们可以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建奴的首领,投靠到另外一个建奴的首领而已,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女真这个部落。 那么明朝的军队会进攻他们大金吗?会彻底的把整个辽东给占领了吗? 皇太极敢肯定,朱由校他们会的。 从明朝的军队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他们拥有了那么厉害的火炮,他们大金的那些军队,恐怕很难抵挡这样强大的火炮。 尤其是他被抓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一些朱由校军队,手里拿的火枪,跟皇太极他们以前见识过的火枪,完全不一样。 恐怕这些火枪的威力,也不是以前的火枪威力能够比的。 皇太极甚至不敢想象,明军士兵这种火枪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他们大金的军队作战起来,真的还能够对明军保持优势吗? 恐怕已经很难的了。 皇太极突然觉得他们大金,发展到现在这种盛况,绝对不能够让大金再毁在他的手里,否则他就是整个部落的罪人。 “你休想,朕绝对不会当什么见建奴卫的首领,我就算死在这里,那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朱由校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着皇太极,就像在期待着些什么。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锦衣卫的手段 皇太极看着朱由校那其他的眼神,当时也有点发懵了。 他看得出这个朱由校像是在期待些什么,但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朱由校所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片刻之后,皇太极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可是那边的朱由校也已经有些也失望地摇了摇头,后背轻轻靠在了椅背上。 “本来朕以为你说得那么慷慨的话, 在面对着被迫与部落做对的情况下,你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咬舌自尽,留的一片清白在人间。” “可是没想到朕等了那么久,你还是什么行动,你说你就是你愿意为你的部落宁死不屈,朕看倒也未必。” 皇太极听到的是实话,简直感觉就像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样。 他没有想到刚才朱由校, 在期待的竟然是这种事情。 他的脸色胀的通红,好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但是又好像说什么,都显得十分苍白。 皇太极刚才也的确是只是喊一喊口号,没有真的想去死。 他没想到这朱由校,竟然会拿这个话来羞辱他。 皇太极只有冷哼了一声,把头撇了过去,说道:“无论你们再怎么样花言巧语,无论你们再怎么羞辱我,我都绝对不会当着什么建奴卫的首领,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由校摇了摇头。 皇太极这个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但是朱由校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硬骨头。 他向旁边招了一下手,锦衣卫指挥史田尔耕连忙走了进来。 “陛下!” 朱由校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这位建奴的首领说是软硬都不吃,宁死不屈。” “这种感觉让朕十分苦恼,不知道田指挥使可以帮我解决这个烦恼吗?” 田尔耕不愧是一个在锦衣卫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子,他瞬间就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他对朱由校拱手一拜,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道:“陛下请放心, 我们锦衣卫别的本领没有,但是我们锦衣卫让别人松,口的办法,却有很多。” 说到这里,田尔耕的脸上,又露出了几分难色。 “陛下,只是我们这些手段,都不太适合在野外进行,还请陛下允许我们将他,拉回到帐篷里面才好做事。” 朱由校明白田尔耕的意思,在外面的话毕竟不太卫生,虽然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不太理解感染的本质,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比较容易感染的。 就现在医疗条件来看,一旦感染,恐怕这皇太极就活不下来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锦衣卫那些手段不太见得人,以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个太合适的地方, 皇太极就任你们锦衣卫带走吧!” “三天的时间,朕希望三天之后, 这皇太极能够老老实实的做朕这个建奴卫的首领。” 皇太极被带走了,就算他被带走的过程中,他依然对朱由校怒目而视,仍远想撑起他作为为大金汗国大汗的那一份体统。 明军士兵还是继续打扫着战场,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负责外围防守的秦良玉,突然带回来了几个察哈尔部的贵族。 他们的打扮来看,朱由校马上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林丹汗那边派来的使者。 使者是察哈尔部八鄂托克之一的多罗特。 他来到朱由校面前,看着那有些出尘的朱由校时,心里都开始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在今天之前,他们察哈尔部的人,其实不太看得上朱由校。 明军部队在他们的心目中的作战能力,比他们自己还要更加不如。 但是今天这场战争,明确的告诉了他们,当年明朝的军队能够将他们从中原赶出去,将他们击败,将他们赶到北边去吃风沙,现在的明军仍然能够做得到。 甚至现在的大明军队,甚至比过去更加的厉害。 而他们面前这个朱由校,就是整个大明军队的实际统治者。 多罗特选择汉人官吏的样子,给朱由校施了一礼,口中喊道:“大明皇帝在上,我乃是林丹汗派来的使者多罗特。” “我们的林丹汗非常感谢陛下带兵过来,对我们进行支援。” “只是如今建奴已经被击败了,你我两方也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我们大汗说了,让我们在给陛下你送来三万只羊,作为陛下你军队返回中原的粮草。” “同时我们大汗派我过来,希望跟陛下你商议,你们拿着这些建奴的俘虏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交给我们大汗处理,我们大汗愿与每一个俘虏拿一只羊来换。” 其他的明军将领们听到这些话,当场脸色胀得通红,很快脸色又从红转黑,都显示出了怒不可遏的样子。 他们明军来到这里跟建奴打仗,虽然也是他们自己的实际需求,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也是帮了察哈尔部的大忙。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那这察哈尔部早就已经灭亡了。 现在战争才刚刚结束,这些察哈尔部的人,就急着想要将他们明军赶走,这就是对他们明军的莫大羞辱。 孙元化当场站了出来,指着这个林丹汗的使者多罗特的鼻子。骂道:“放肆!” “林丹汗以为他自己是谁?认为我们大明的军队,是你们的附庸吗?” “你们想要我们来对你进行支援,我们就来对你进行支援,现在你们说上一句话,我们马上就得走。” 旁边的明军将领听到这话,也是闹了起来。 旁边的绝声卫指挥使杨启聪,更是出来大声说道:“现在我们大明的军队救了你们察哈尔部,你们林丹汗不亲自登门拜见我皇,还敢只派来区区的一个,不知是什么样的货色在此叫嚣,分明就是没把我们陛下放在眼里。” 杨启聪的这话一说出来,更是火上添油,周围的明朝军官都拔出了手里的配刀,要上来把这个多罗特给砍了。 这多罗特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感觉到委屈异常。 他其实也不想来,因为他听到林丹汗要求他过来交涉的内容,他都以为他们林丹汗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可惜明军不是这样想的。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是那是林丹汗的思路,他弄不清楚。 刚才的那场战争已经告诉了林丹汗,明朝军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他便觉得,就应该趁着现在两边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赶紧就当是送瘟神,把他们送走了事。 此时,朱由校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愤怒。 他明白为什么林丹汗要这样做,事实证明了,林丹汗就是个蠢货。 如果林丹汗不是个蠢人,或他也不至于手里有那么多资源,还被那建奴打成这个样子。 朱由校的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多罗特,眼睛里透着慑人的光芒。 那朱由校派来使者,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朱由校的目光。 “你们的林丹汗很惧怕朕和朕的军队吗?怎么朕来到这里帮了你们的林丹汗那么多的忙,也不见你们的林丹汗亲自出来感谢感谢,这实在是让朕感到很痛心了。” 那多罗特听到了这样的话,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体一阵一阵的恶寒。 他能感觉到朱由校刚才那些话里面所包含的杀意。 他在地上冲着朱由校磕头,喊道:“陛下,我们大汗绝对没有得罪陛下的意思,如果陛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回去说服大汗,让我们大汉再拿出五千匹战马,作为对陛下你们的感谢。” “啊,不!这些三万只羊的酬劳也还是太少了,我们愿意再增加到五万只羊。” 可是多罗特说完这个话,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上方的朱由校,说出答应或者不答应的话。 他想把头微微抬起来,看一下朱由校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又不敢。 许久之后,就会多罗特快支撑不下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上面的朱由校说话了。 “还是感到失望,还想拿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就想打发了朕和朕的军队,这就是你们对朕最大的不尊重。” “孙元化,把你的炮兵前移,卢象升,许显纯,孙传庭,秦良玉,让你们的军队做好作战的准备,我们先去跟林丹汗讲讲道理。” 林丹汗的军队那边,也一直都在留意这朱由校这边军队的动静,明军队的火炮向前推进,瞬间就引来了林丹汗以及手下贵族的恐慌。 他们之前因为跟朱由校他们的军队是友军,所以他们两方i的阵营其实离得也很近。 如今朱由校的军队火炮向他们靠近的时候,很短的时间就已经开到他们的军营边上。 甚至还在林丹汗他们还没有任何的动作的时候,明军的火炮就移动到可以完全覆盖林丹汗军营的距离之内了。 林丹汗和麾下将将们彻底绝望了。 他们怎么想都没想到,今天他们赶走了建奴这头饿狼,又引来来了明军这头勐虎。 林丹汗就在他的金帐内转来转去,这一点本来象征着林丹汗祖先荣光的金帐,在如今看来却显得那么的讽刺。 尤其是林丹汗现在那一副慌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他祖先的光彩。 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人去讽刺林的汗,因为林丹汗手下的这些将领,表现得也不比林丹汗好到哪里去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面露惧色,有一些将领甚至瑟瑟发抖。 那边林丹汗的大将巴图也叹了口气,他稍微有些脑子,看着林丹汗的表情,也觉得对方很有几分尴尬。 其实刚才林丹汗派人去跟朱由校谈判的时候,巴图就已经阻止过林丹汗了。 巴已经看出了明军火炮的恐怖,他告诉林丹汗,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趁明军还在继续追赶建奴的败兵,还是收拾战场的时候,就利用他们察哈尔部骑兵的速度迅速退去。 哪怕要抛下大量的资助物资,抛下大量他牛羊马匹也在所不惜。 可是在林丹汗却没有听他的话,甚至还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 林丹汗现在也有点后悔了,他原本觉得他林丹汗有着金帐大汗的尊严,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家族后裔,又怎么会做这种临阵退缩的事情。 其实直到现在,林丹汗依然在做着他统一中原的美梦。 在他的心目中,他依然是那个横贯东西的蒙元帝国皇帝,早晚有一天,他会恢复祖上的荣光。 如果他这个时候退去了,那不是告诉天下的人,他惧怕了大明的皇帝,这让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到了现在,林丹汗才意识到,他自己做了一件再蠢笨不过的事情了,或许巴图说的是对的。 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吗?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可惜他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派出了那个愚蠢的多罗特。 但是现在他们想要跑,也已经跑不掉了。 不多一会儿,那个派去明军的使者多罗特,也已经回来了。 大家看着多罗特满是狼狈的样子,显然回来的路上是十分慌张的。 但是好在,多罗特身上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看来那个大明的皇帝,也没有为难他。 只是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多罗特,想要从他的嘴里获得一线生机。 他们知道这多罗特回来,肯定带回了大明皇帝给他们的条件。 林丹汗走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多罗特的手臂,问道:“多罗特,那大明的皇帝他到底怎么说?他是不是真的要灭亡我察哈尔部?他难道就真的不怕我们鱼死网破吗?” 那多罗特听到林丹汗这样的话,也是露出了苦笑。 他们现在到底还有什么资格,能够跟那明朝的皇帝鱼死网破? 就靠着他们这曾经引以为傲的骑兵嘛,就靠着他们现在陷入到明朝火力覆盖之内的军营吗? 林丹汗看到了多罗特的表情,彷佛明白了些什么,颓然地坐在了胡椅上。 “说说吧,大明皇帝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只要我们做得到了,只要他们肯退去,无论他要多少牛羊马匹,本汗都给他。” 那多罗特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踌躇。 他看着林丹汗的这一幅状态,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真话说出来。 多罗特有点担心,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林丹汗会受不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炮的作用 无论他这个话,会让林丹汗感觉到有多难受,可多罗特也不能不说。 “大汗,明朝皇帝那边说了,如果,我们希望他马上撤军,返回他们自己的地方的话, 就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至于所谓足够的尊重,那就是他希望大汗你能够亲自去见一见他们的皇帝,当面对他们进行感谢。” 林丹汗听到这些话之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有些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 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让他亲自去对朱由校表达自己的感谢, 那简直就像是对他进行羞辱。 林丹汗的双眼,真的像铜铃一般大, 里面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嗜的恶鬼。 “什么叫做让我去对他表达感谢,他朱由校要带着军队来到这里,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如果我们察哈尔部没有了,他们喜峰口方向就别想再安稳下来。” “说起来还算是我们帮了他们大忙,就算他们不感谢我们对他的帮忙,那么退一万步讲,现在明明是我们一起将建奴击退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对他进行感谢。” 那边的多罗特还有巴图等人,还想继续再劝,他们觉得林丹汗还没看明白现在的情况。 现在他们的生死已经掌握在了朱由校他们的手里,朱由校的火炮威力他们已经见过了,现在如果朱由校的军队开炮,那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看。 可是林丹汗的那副样子又实在太过吓人了。 这些将领们勉强鼓起了一些勇气,打算上去劝他的时候,已经被林丹汗大袖一回, 当场给制止。 “我已经决定了,要跟明朝的军队决一生死。” 其他将领们听到这话,心里感觉到百般的难受。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觉到有些欲哭无泪。 还决一生死,现在的他们配吗? 朱由校给了他们半天的时间商量,他相信林丹汗最后会给出一个他满意的答复的。 只是最后叫正在视察他的军队,现在明军部队的士气很高,将领们也觉得十分振奋。 普通的士兵也就算了,他们本来就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那种残酷的战争,没有经历过跟建奴的士兵在战场上拼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最主要是在场的那些将领们,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打仗可以那么催枯拉朽。 此时的朱由校正在抚摸着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炮管,现在炮管已经冷却下来了,草原上的风一吹,这炮管还显得有些冰冷。 旁边的将领们也爱惜地看着这些火炮。 卢象升更是直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这样的火炮实在太厉害了,我们要是有足够的火炮,一路可以打到建筑的老巢,建奴部队就是在凶悍, 也顶不过这些火炮的一阵轰。” 朱由校摇了摇头,反倒扭过头来对孙元化说道:“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们兵工厂就不要再铸造这种火炮了。” 其他的叫你们一听到这话,当场也是急了,那么厉害的火炮都不铸造了,那他们以后跟建奴打仗的优势,又怎么来呢? 随即他们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这种火炮铸造起来的价格非常高昂,朱由校每年往里面贴的银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显然这九十六门大炮已经足够强大了,他们开始觉得可能陛下是认为这些火炮够了,便不想再继续铸造了。 他们知道朱由校一直想解决箭头,然后把更多的银子投入到民生之中。 这些年来大明的天灾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也确实需要更多的银子投到这里面去。 这样你们虽然明白朱由校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们更明白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孙元化当场跪了下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我们现在刚刚将建奴的主力打败了,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就马放南山,实在太过可惜!” “臣也明白,朝廷这些年来过得十分不容易,如果陛下有需要的话,臣愿意献上所有的家产,只求陛下继续铸造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其他的将领们一看到孙元化这样说,都纷纷地跪了下来,甚至连田尔耕许显纯这些原本出身于锦衣卫的将领都跪了下来。 “臣等愿意献出所有的家财,只求陛下继续建造这种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臣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直扫灭建奴。” 朱由校没想到,他刚才说的一句话,竟然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他看着在场的这些将领和大臣,也有些感动。 在场的这些将领们,还有在场的大臣们,有一个算一个,那通通都被人归为阉党了。 按理说,按这世人的观念,阉党大臣那应该是奸臣,奸臣就应该贪得无厌,收刮民脂民膏,雁过拔毛,天高三尺。 可是就现在这些人的做法,多少有点对不住阉党这个名词了。 朱由校没有继续说答不答应这些大臣的请求,他只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说这大炮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铸造那么多的大炮?” 其他的将领们听到这话,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朱由校现在是指着面前的许显纯,说道:“许爱卿,你先说一说,你认为这大炮的作用是什么?” 许显纯选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竟然率先问道他的头上来。 他看了看上面的同僚,又看了看朱由校那期待的目光,稍加思索之后,便说道:“陛下,臣认为是火炮的作用,就是守卫陛下你的安全,成为陛下你的爪牙,扫清一切的魑魅魍魉。” 朱由校点了点头,许显纯的这种说法,跟他的身份刚刚匹配。 像许显纯这种人出身于锦衣卫,他们在锦衣卫呆了很多很多年,早已经被锦衣卫里的那一套洗了脑。 对于许显纯他们来说,他们就是陛下的爪牙。 这大炮的作用,只不过也是为了给他们这些陛下的鹰犬,增添上一副更厉害的爪牙而已。 但是朱由校显然对他的这个答案,还不感到足够的满意。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要不我们先试一试? “你说很好,朕对你的说法也很满意。” “其他人呢?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许显纯感到有些垂头丧气,他心里很明白,虽然朱由校说满意他的说法,但这也就是朱由校不愿意寒了他这么一个亲信的心而已。 他明白他的回答,其实并没有说到朱由校的心坎子里面去。 朱由校又指向面前的卢象升问道:“卢爱卿呢,你有什么想法?你认为这火炮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卢明月也感觉到了颇有压力, 毕竟身边的这些同僚,其实都认为刚才许显纯所说的话,应该是对朱由校的意思的。 但是朱由校明显用自己的实际行为,跟他们讲述了什么叫做君心难测,什么叫做皇帝的心思你别猜。 可是卢明月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头绪,他思考了片刻, 终于还是决定就按照心里面真实的想法来说。 “陛下, 微臣认为我们大明之所以要铸造这些火炮, 是因为我们大明需要足够的武力,才能够威胁周围的蛮夷,让他们不敢对我们大明进行侵扰。” “只有这样,那么我大明的百姓才不必为了边境要维持大量的军队,而背负极高的税收,百姓们也能够安居乐业。” 朱由校点了点头,这也是卢象升这些读书人内心真正的想法。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陛下未必是最重要的,天下百姓或许才更加重要。 只要有了强大的火炮强大的武力,那么他们就能够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让周围的蛮夷放肆,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所以卢象升这样的人,跟许显纯,田尔耕,王体乾,秦良玉,杨启聪他们这些人,其实是不一样的。 卢象升说完这些话之后, 也有些犹豫,他明白他说的这些话,其实不一定对朱由校的胃口。 但是朱由校看到他有些紧张的表情,却是笑了一笑。 “你说的也很好,朕也希望我大明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卢象升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也从朱由校刚才那些话,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他的话也被朱由校同意了,但是这还不是朱由校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们都期待的看着朱由校,想听一听朱由校有什么高见。 只见朱由校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他也没有做什么隐瞒。 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仿佛能够看到天涯海角。 “如果按照朕的想法,那朕会说,所谓的火炮,那是用来丈量我大明的土地方寸的。” “知道我们火炮能够射到的地方,那就是我们大明的国土,就以我们大明现在的国土来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是有些过分了。” “朕的命令恐怕出了长城便不会再有人会听, 这实在是让朕太痛心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 我们大明现在百姓们穷困潦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大明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发展,我们大明的百姓越来越多。” “可百姓们越来越多,那他们每个人的土地就会越来越少,如果太平时候,风调雨顺,那倒也没有什么。” “可是呢?如果一遇上什么灾害,土地减产,这些土地就无法承载原来该承载的人口。” “百姓们没有足够的土地,他们就只能够变成流民。” “现在我们拥有了强大的武器,有了你们这一群得力的武将,有了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那么我们就可以往东边走,往西边走,往北边走,甚至往南边走。” “我们可以征服那些地多人少的地方,把我们的百姓移民到那边去。” “如此一来,我们大明的火炮,为我们大明的犂带来了,土地百姓们有了生活下去的土地,而我们大明则为蛮夷们带来了文明,带来了教化。” “如此,岂不妙哉?” 朱由校的这一篇长篇大论,终于讲完了。 在场的明军将领都陷入到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他们不能够说全部人,都被朱由校的这一篇说法完全说服。 但是,这确实对他们内心原来的想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朱由校的这些说法,可以说给他们打开了一条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从来没想过解决国内的矛盾,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解决,是的,他们国内的土地已经不够了。 尤其是南方的土地虽然很肥沃,但是人口也非常的多,他们原本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凭空变出徒弟来。 但是朱由校现在告诉他们,他们是可以凭空变出土地来的。 自己的土地那不够那怎么办,那是扩张大明的版图,从别人那里拿了一些土地,给自己的百姓用。 是的,他们现在确实国内的灾害频发,导致粮食大规模减产,但是他们也清楚,土地灾害有些地方严重,有些地方相对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们扩张了大明的版图之后,总有些土地是可以继续耕作的。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好处,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失去土地的百姓,他们变成流民之后,很可能又会加入到乱军之中,这又给大明的军队和财政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但是把他们移民到新扩张的土地上,他们就不容易闹起来了,毕竟有了自己的土地也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自从宋朝以后,元朝暂且不必说,那个并不是汉人王朝,但就与宋明两朝的将领们目光来说,已经变得逐渐变得短浅。 他们更多只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份地,哪怕是对外的而战争,大多数也不以实控为标准。 但朱由校提醒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能够以实控为标准,虽然秦朝做得到,汉朝做得到,甚至三国时代做得到,唐朝做得到,那为什么他们大明就做不到? 他们现在有领先周围所有小国的实力,他们有最先进的武器,甚至有最庞大的军队。 他们或许还可以真正的恢复汉唐荣光。 朱由校看到将领们已经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也已经感到颇为满意了。 他不能够要求只靠着自己这一番话,就完全扭转他们的价值观。 而与此同时的察哈尔部,正陷入到了极大的争执当中。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终还是屈服了 “大汗,既然你不愿意跟大明的皇帝见面,那么我们就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了,明军的火炮太厉害,我们在这里的话占不了任何便宜。” 林丹汗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也有点担心,说道:“明朝皇帝已经把火炮给推上来了, 他们真的会让我们走吗?” 在场的将领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能够回答林丹汗这个问题。 可按理说,朱由校那肯定是不会让他们走的。 最后还是巴图提出了个建议。 “大汗,他们让不让我们走,那我们也得试试看,如果可以的话,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另做商议。” 林丹汗和在场的贵族们听到这个话, 都提起了兴趣。 他们也很想试探一下,看明军到底会不会给他们一线生机。 只看见巴图继续说道:“我们先派出一只小型的军队,伪装成要离开大营的样子,看他会不会开炮。” “如果他们不会开炮,那我们这支小部队就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再次派出第二支伪装的小队,接着是第三支,人不用太多,也就伪装成出去报信的样子。” “如果一连派出两三支小队都可以的话,那么大汗就可以伪装成,出去报信的信使离开了。” 其他的将领们,听到了这个主意,都认为十分的好,林丹汗也有点心动。 虽然伪装成报信的信使逃掉,也会让他感觉到有些丢脸,但是总体来说, 这比去见朱由校来得更加好一些。 “巴图,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你赶紧准备好一支部队,就让他们伪装成送信的样子出去,看一看这些明军到底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巴图连忙去组了这一支小队。 而这一只小队,只有区区的六个人。 可以说他们这支部队那么少的人出去,算起来如果明军开炮,打他们的话,恐怕明军炮弹的钱都得亏了。 同时,明军因为看守俘虏等等的原因,也是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包围林丹汗他们的营地,只能够在他们可能逃窜的方向重兵防守。 这就是林丹汗他们的把握所在。 很快,林丹汗这支小队,从北边出营,准备离开军营往北边逃窜。 而这个事情马上就被朱由校的部队发现了,当这个事情禀报禀朱由校这里的时候,也让朱由校有点惊讶。 就林丹汗他们这个打算,其实并不怎么高明,汉人本来就是玩这一手的祖宗,他们这样子弄, 怎么可能逃得过朱由校他们的思考。 旁边的孙元化上来询问, 道:“陛下,竟然有一只小队要离开他们的军营,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将他们给抓回来。” 朱由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残忍的笑容,说道:“不用派人去了,给朕开炮,将那只小队给朕轰成泥浆。” 这只小队刚出了军营,就赶紧往外跑,就在他们快要跑出火炮的射程时,明军士兵的火炮开炮了。 至少三十门大炮同时开炮,砸在了这一支,骑兵的小队身上。 林丹汗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残忍的一幕,这是六人队的骑兵,几乎要被明军的火炮轰烂成渣。 所有查哈尔部的将领,都紧紧地握着拳头的,就连牙齿根都快要咬碎了。 旁边的多罗特直接上来,对着林丹汗说道:”要不然我们干脆不管他了,我们马上就派出军队从四个方向开始突围……嗯,四个方向还是太少了,我们就派出我们的军队,从各个方向突围,我们的骑兵速度快,一会就逃完了,明军的火炮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把我们所有人都杀掉。” 多罗特这个想法确实很高明,朱由校的火炮军队,很有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把他们完全歼灭,毕竟他们都是骑兵。 但是现在朱由校已经在他们军营的四周建立起了高塔,林丹汗军营里面的军队一旦有什么异动,火炮就会马上开始轰击,就算他们的人能够逃出去,恐怕能够逃成功的人也很少。 林丹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着,他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这个事情。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那么损失惨重的话,伤亡就不可估计了,他说不好也会被火炮击中,到时候就死定了。 其他人看到林丹汗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办法,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路给他们走了,大家都期盼地看着林大汉,眼睛里所流露出的意思十分明显。 林丹汗也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办法了,说道:“为了保全我们部落的部众,那本汗就去见一见这个大明的皇帝吧!” 虽然林丹汗像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在场的将领和贵族听到了他的这个决定,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林丹汗看到大家的这个举动,心里也觉得有些难受。 他始终没有蠢到家,他相信如果他再这样坚持不去的话,等到他手下的人顶不住压力,可能就会造反。 如果他们他手下人造反,把他绑到朱由校的面前,恐怕他小命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林丹汗带着五百军队,从军营里面走了出来。 朱由校的所有火炮都严阵以待,只要林丹汗他们的路线一旦有什么变动,这些火炮马上就会开炮。 林丹汗来到了朱由校的军营,卢象升早已经亲自带着人,在军营门口等着了。 他来到朱由校军营的时候,原本以为他都亲自到来了,朱由校应该也会亲自出来迎接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脸面还是能够保全的。 可是显然朱由校就不想让他保存这个脸面。 原因也十分简单,那就是因为朱由校认为他不配。 “我乃蒙古各部共同的首领林丹汗,如今又来和你们的陛下会盟,还请代为通禀!” 卢象升上来倒是没有失了礼数,他对林丹汗拱手施了一礼,说道:“林丹汗,我们陛下要早都已经在军营里面等着了。” “既然林丹汗已经亲自到来了,那就快请去面见我们的陛下吧!” 林丹汗冷哼了一声,带着亲兵就要往里面走。 可偏偏这个时候,卢象升却伸手又把他给拦了下来。 林丹汗看到这种卢象升的举动,当场就更加生气了。 他脸上带着怒色训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明人的礼仪吗?”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子之相 林丹汗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明明这个卢象升说,他现在已经可以进去面见朱由校了,但是等他一走,对方又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这是在干嘛? 他以为是在耍猴呢,让他走就走,让他停就停? 只见这卢象升指了一下林丹汗后面,那五百士兵手上的兵器, 说道,我们军营里面只有明朝军队可以携带武器,林丹汗要是想进去的话,那也可以,让你的士兵们把所有的兵器,都交给我们保管,等你离开的时候, 我们会把你们的兵器还给你们。” 林丹汗听到这话, 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他的脸色胀的通红,忍不住朗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五百士兵只是我们的亲兵,只是用来保护我的安全的。” “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来这里可是跟你们的陛下会盟,不是来向你们的陛下投降的,你们若是真的这样做了,我的脸面将置于何地。” 卢象升听了这些话之后并没有任何慌张,因为这就是朱由校给他的命令。 他仍然坚持地说道:“林丹汗,您的安全不必担心,我们军营里面安全的很,我们这五万士兵连建奴的五万军队都给赶跑了,至少有一万多名建奴的士兵,死在了我明朝军队的手里,其中至少有超过五千人是建奴的本部兵马,他们的实力有多强,相比林丹汗也比我们更加清楚。”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林大号也是过来跟我们会盟的,但是我们却没有看到林丹汗有任何的诚意,之前你还想叫我们赶跑, 现在让你们带着兵器进去,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理应外合,趁机进攻我们的军营。” “如果林丹汗可以将手下的兵器交出来,那你就可以进去面见我们的陛下,我们两边同样还是盟友还是能够好好沟通的,相信我们陛下也很乐意见到林丹汗你。” “但是林丹汗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们陛下也说了,林丹汗还是回去吧,我们两边恐怕也只能够兵戎相见了。” 原来他很想一怒之下就回去了,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如果他现在回去面对了什么样的情况,那还真的不好说。 说不好,他刚转身,那边明军的火炮就要开始开炮了。 林丹汗感觉到有些垂头丧气,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他早就带着兵马溜了。 他回过头来看一下身后的所有亲兵。 “把你们的武器先交给明朝的军队保管吧,待会出来的时候你们再领回来。” 他身后的巴图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一紧,连马上来劝道:“大汗,这个事情万万答应不得, 这样下去你的安全我们无法保证。” 林丹汉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你们带着自己把破铜烂铁待会儿进去,就可以保护我了?” 巴图他们听到这个话,现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够老老实实的把他们的兵器,交给了旁边明朝的军队。 明军士兵在接过了他们所有人的武器之后,林丹汗就盯着卢象升,看一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求。 卢象升又何尝看不出来,现在的林丹汗恐怕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无论怎么说这林丹汗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还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是当年蒙元皇室的后裔,这点脸面还是要给他的。 那卢象升也没有什么好纠缠下去的了,只在前头引路,并未与林丹汗多加交谈。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这让林丹汗有些失望,其实现在武器也已经交了,他已经进了军营,他反倒想跟这卢象升好好说说话了。 林丹汗也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有交流,就有消息的传递。 无论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只要对方愿意跟他交流,那终究会让林丹汗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对方是如何看待他们这一次会盟的。 林丹汗也只能够倔强地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们是会盟了。 两人一路无语,林丹汗只顾在前方引路行走了。 路程有点远,他们又不能骑马,约有两刻钟的时间,等到林丹汗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了,才终于被引到了一次占地规模极大的大帐。 卢象升告了一声罪,林丹汗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先行进到大帐里面,替他进去禀报了。 林丹汗等候了片刻,也让他有机会,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明军的大营。 虽然有一万的军队已经分布在方圆各处镇守,但是此地仍然驻扎有两万大军,整个营将蔓延至数里外。 这林丹汗不细看还好,细看了之后,反倒让他更感到震撼。 明军太精锐了,军营内各处的军队都散发着彪悍之气。 林丹汗目光所至,大营都布置得井井有序,连地面上都是经过细心平整过的。 且明军军士兵出入两人成排,三人成列,无人敢大声喧哗。 林丹汗是一个识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些军队或者没有久经沙场,但也是受过长久训练的精锐。 林丹汗心里又是苦笑了一声,这击败了建奴,将他们逼到如此境地的明军,又怎么可能不精锐。 这些军队这都是那位明朝皇帝赖以立身的本钱啊! 想到这里,林丹汗对那传说中的朱由校,更感到好奇了。 终于又过了不多一会儿,卢象升出来,请林丹汗进去。 卢象升细细整理了衣冠,系好了束带,等到一切整理完,便在卢象升的带领下,踏进了那座大帐。 ~~~~~~~ 等进了大帐之后,林丹汗豁然开朗。 这大帐说是一个营帐,实际上十分宽广,和一个议事大堂没有什么区别了。 林丹汗稍稍抬头看去,只见堂上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青年帝皇。 这青年帝皇长得是十分高大,身穿着金盔金甲,威武霸气。 其人端坐椅上,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好似睥睨天下。 林丹汗知道那堂上之人,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了,他原料想对方气势不差,但是却没有料到对方的气势之盛,竟然达到如此的地步。 他甚至感慨于朱由校的气度非凡,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对方这才是真正的天子相,一举一动有赫赫之威。 ------------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以钱赎命 朱由校就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林丹汗。 他一直看到林丹汗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为止。 “林丹汗,你既然来到这里,那你为何不向朕行礼?” 林丹汗虽然心里有些慌张,但是他还是抬起头来,倔强地看着朱由校。 “大明皇帝,你说的这句话好生无礼,我也是一国之君,你也是一国之君,就算要行礼,那也是你下来跟我行一个平礼,凭什么我现在要向你行礼。” 听到最后的朱由校却笑了起来,在场的将领和文官看到朱由校这样笑,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丹汗也当然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大家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林丹汗想到来到这里,有可能会面对着朱由校对他的折辱,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折辱竟然来得那么快。 可是他偏偏没有办法有力的反击这样的折辱,因为如今他为鱼肉,人方为刀俎,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朱由校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林丹汗,嘴里却说出了无比冷酷的话。 “如果林丹汗你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你就可以回去了,朕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朕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和你的部众死在一起。” “除此之外,你只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对朕臣服,奉朕为主,从此之后,你林丹汗就是朕的子民,需要听从朕的命令,随朕出征。” 朱由校说完这些话之后,又坐了下来,悠哉悠哉地等着林丹汗下决定。 林丹汗此时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他手上紧紧的握着拳头,青筋条条绽出,彷佛下了一个决定,但很快又被他推翻了,接下来又是下了另外的决定,但是很快又被他推翻了。 那边的朱由校等了不到一刻钟,但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冷冷地说道:“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敢称为一国之君,你羞不羞?” 林丹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竟然如同听见晴天霹雳,当场下拜在地。 “陛下,我林丹汗愿意奉你为主,从此以后我们察哈尔部就是陛下你的子民了,我们愿意跟随陛下作战!” 林丹汗说完这些话之后,彷佛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从今以后,恐怕他再也没有资格,在朱由校的面前大声说话了。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说的好,你放心,从今以后朕对你,和对朕的子民都会一视同仁,不会故意赶你们去送死的。” “以后你们跟随朕打仗,你们获得了战利品,你们可以上缴三成,自留七成,朕保证你们察哈尔部从此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 林丹汗想了一想,好像朱由校提出这些条件,也不是特别过分。 反正他现在在这里跪了也是跪了,大不了等出了这个军营的大门明军撤走了之后他不承认就是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反正这里又没有太多他们自己人看到。 还有朱由校不是要他们派出群对协同作战吗? 到时候他朱由校的军队来了,他派不派兵,那还不是按照他自己说。 如果朱由校要跟他签订盟约的,那好像还有点麻烦,但是也不要紧,大不了过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就好了吗? 显然这林丹汗想的事情十分的美妙,但是朱由校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他忽悠。 “既然你林丹汗那么识相,朕也不好落了你面子,你认朕为主的事情,这一定要大操大办。” “孙元化!” 孙元化站了出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臣在。”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现在准备个仪式,三天之后,朕要在军营里面给林丹汗搞一个盛大的认主仪式,把察哈尔部的一些将领都邀请过来,一起见证着历史性的一课。” 林丹汗听到之后彻底慌了,可是那一边的朱由校话还没说完,他又看见朱由校眼神里露出慑人的光芒。 “光这样还不够,换句话说现在是朕对你们有不杀之恩,你们光是认朕为主,怕是还不够。” “你们多少还是得向朕献一些东西,毕竟朕派的军队来这里帮你们打退了建奴,也损伤不少,过后还得犒劳犒赏士兵,这些都不是小数目,这些东西自然也该由你们来承担。” 林丹汗听到这话,再也忍不出了,“陛下是万万不可,我们这些年来过的日子也非常的不好,如果陛下再要我们出银两的话,那我们察哈尔部的日子就再也过不下去了。” “大不了我们察哈尔部给你十万头羊,就当是对各位将领和各位明君兄弟的感谢那便罢了。” 朱由校的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甚至眼神之中还带有几分杀气。 林丹汗这些话越说越小声,慢慢地甚至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毕竟他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也有些害怕。 只听朱由校冷冷地说道:“当年元朝北撤的时候,起码带走了几千箱财宝,这些财宝如今应该都落到你林丹汗手里。”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黄金家族,到底把那些财宝藏在哪里,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决定你们生死存亡的时候。” “这朕不多要,一千五百箱金银财宝你交出来,那就是买了你林丹汗全族的性命,这是其一。” “其二,这些金银财宝必须要在朕离开此地之前送过来,否则你察哈尔部片甲不留。” “第三点,你们既然要随朕作战,那朕就在察哈尔部里面挑选五千骑兵,这些骑兵到时候也要跟随朕一起南下。” 林丹汗再也忍不住当场跌倒在地,他的双眼无神,就像所说的那样,那几千箱财宝,自然是存在,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的财宝早就已经剩不了多少了 毕竟他们又要向汉人买粮食,又向汉人买违禁品,各种的茶叶兵器等等,都是需要银两的,一百多年来也消耗了不少, 现在他们的藏宝地所剩下的金银财宝也不过就两千箱,一下子要给朱由校掏出一千五百箱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朱由校,冷冷地说道,“陛下既然你不仁,那不要怪我不义,一千五百箱财宝是万万不能,大不了你要了我的性命便罢了。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铁骨铮铮林丹汗 反正话都说到这里了,林丹汗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了。 “陛下应该也清楚,我们黄金家族在草原上的威望到底有多强,无论我们衰落与否,但是我们在草原上的威望,那都是无与伦比的。” “如果陛下你杀了我,那么整个草原上的部落都会敌视你们,明军以后要想再在草原上有所作为的话,那是想也别想了。”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陛下你如果不满意的话,大不了将我拖出去宰了了事,” 显然林丹汗已经看出了,这朱由校也算得上是一代雄主,他显然目标不仅仅是在击退建奴上,这朱由校很有可能以后还想插足草原上的事务。 既然这样,林丹汗现在提出这个东西,就应该对朱由校很有诱惑力才是。 在场的明军将领们,都看着林丹汗,心里有些感慨,这狗东西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见棺材不流泪, 他们自己家的陛下是什么性格,他们清楚的很,林丹汗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但怎么可能? 他们都有点同情地看着林丹汗,同时又有点期待的看着他,想看一看他待会到底会怎么倒霉。 其实这朱由校刚才说,想要一千五百箱财宝,也不过就想试探一下这玩意儿。 其实那财宝就是个传说,有就最好,没有也就算球了。 可是他听到这林丹汗那么硬气的话,他心里马上就明白了,恐怕这传说中财宝的事情,恐怕是真的。 不过,他听到林丹汗那些话之后,也没有被吓唬住,这些财宝他是想要,但是大明皇帝的体统那更是要保住。 他向左右一招手,那瞬间涌进来几名锦衣卫士兵,一把就摁住了林丹汗。 “你们没听到林丹汗怎么说吗?” “人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那我大明也是个泱泱大国,这点礼数不能丢了,他要死,那就满足他愿望,拖下去五马分尸。” 这些锦衣卫的人听到这个话,瞬间便把林丹汗拖了出去。 林丹汗虽然身体被拖着,但是他心里没有一点点害怕,因为他觉得这朱由校明显是骗他的。 怎么这朱由校要是真的能宰了他,难道财宝不想要了? 林丹汗还想过,朱由校就算不宰他,他也不可能把他的金银财宝交出来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他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明朝的军营。 这明朝皇帝除了口头上占一点便宜之外,其他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林丹汗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他这一次回去,他就组织一些人,把今天他舌战大明皇帝与其走狗的事情记录下来,以后一定要传遍整个草原。 他林丹汗一定要让所有的草原部落知道,他就是那么一个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的汉子。 他要让世人知道,他林丹汗到底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勇勐。 黄金家族的男儿,到死也是带把的,谁也不能使他黄金家族的男儿屈服。 但是林丹汗慢慢地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了。 锦衣卫的人还真的拖来了五匹战马,然后用绳子把他的四肢和脖子,都绑到了马身上。 最后,这些锦衣卫瞬间爬上了马背。 这锦衣卫小旗一声口哨声,五匹战马都被马背上的骑士催动,这个时候的林丹汗已经有些慌张了 他本来也只是想虚张声势,他真的不想去死。 什么黄金家族,什么察哈尔部。 那都狗屁! 他自己死了,那又有什么用? 这大好的日子,他也已经享受过了,他可不愿意就这样死了。 随后,战马开始即将发力,哒哒哒的马蹄声已经响起了。 但是,林丹汗却没有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马下留人。 五匹战马开始往外奔跑,就在绳子逐渐绷紧的时候,林丹汗再也忍不住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那朱由校是真的想弄死他。 “我降!” 林丹汗这一声音传出来,锦衣卫小军官瞬间大喊了一声,“停!” 五匹战马瞬间被勒住,马头高高地昂起。 晚一步,林丹汗就死定了。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方向的战马,把绳子给拉直了,就是在林丹汗左手位置。 现在他整个肩膀都感觉到被抽了一下,痛到不行,捂着自己的手臂就在地上打滚。 这些牲口! 他明明已经及时喊住了,但是他却看到那明朝士兵,却没有及时停住马匹,差点弄死了他。 其他的锦衣卫可不管他那么多,把他身上的绳子直接摘了,又将他拖回到了营帐之内。 在场的明朝君臣都这样定定的看着林丹汗,那眼神之中满是羞辱,林丹汗只感觉到。一。自己都快要忍受不住这样的屈辱了。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如果他真的不屈服,朱由校真的会弄死他! 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有点谄媚地对朱由校说道:“陛下,如你所愿,我林丹汗从此以后已经心悦诚服了。” “一千五百箱金银珠宝已经是我们的所有,我们会在离开军营之前,派人给您送过来!” “陛下不是想要我们察哈尔部的汉子为你效命吗?由陛下派人去挑,挑中的谁,那就带谁走!” 朱由校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林丹汗啊林丹汗,你浪费了朕那么多心思,一千五百箱金银财宝,已经不能赎你的罪了,现在要两千箱。” 林丹汗听到这话,当场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边的朱由校眼睛一瞪,林丹汗又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他脸上露出了哭丧一般的表情。 “陛下,这个千万要不得,这是我们察哈尔部所有的财产,你都拿走了,我们察哈尔部连买点茶叶的银两都没有了。” 朱由校没管他,“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买茶叶的银两,这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东西,我们要拿回去,要是没有了,那就拿羊来换。” “这千百年来,我们汉人跟你们草原上的部落做买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林丹汗还想说话,朱由校又瞪了他一眼,他瞬间闭嘴了。 与此同时,东边两百里地之外,有一支明朝的军队,正向着这里赶过来。 而所有这些军队看起来,大约有一万人左右,从他们的装备和士气来看,这一支军队应该也算得上是精锐 起码在朱由校的这三万人没训练出来之前,这些明军就是实打实的精锐。 显然,从他们所带的战旗看来,这些人来自于辽东,而领头的两个将领分别是满桂以及袁崇焕。 ------------ 第一百八十章 满桂的担心 满桂看着旁边的袁崇焕,脸上的担忧之色,始终都无法散去。 他突然有点后悔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了。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想的一样,那建奴现在已经将天启皇帝给击败了,那自然一切都好。 可是如果没有呢? 如果当今的陛下抵挡住了建奴的进攻,那么等到陛下撤回到长城以内, 那他们这些人到底该如何自处? 他们的驻扎地距离喜峰口,不足一千里地,陛下提前一个半月就给他们发来了要求协助的圣旨。 他们走了足足一个半月,现在还剩下两百里地。 要是说这一切的事情只是个意外,那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袁崇焕看着旁边满桂担忧的表情,当场有些误会了。 他还以为对方是害怕朱由校被逮住了之后, 建奴会借机进入喜峰口。 他笑着指着满桂说道:“满都督,其实你没必要想那么多,建奴作战就算再厉害, 在歼灭了三万明军以及两万察哈尔部的骑兵之后,也肯定没有余力进攻喜峰口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还有心要进攻喜峰口,但是他们经历了连番作战,他们的实力也肯定大为受损了。” “我们这次带过来的军队,大多数都是我们养了很多年的亲兵,基本上算得上是辽东最精锐的部队了。” “凭借这一万最精锐的军队,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建奴赶出去,那也肯定不成问题了。” “你还是个沙场老将,这一点还不知道吗?” 满桂看着袁崇焕的表情,发现对方脸上竟然没有太多担忧,反倒脸上有了几分笑容。 他忍不住看着袁崇焕,问道:“袁督师,你说要是我们大明的军队击败了建奴,那我们现在过去,那不正好遇上了陛下的军队吗?” “到时候陛下肯定会追究我们这些人的责任,我们已经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 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我们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袁崇焕听到这话之后,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满都督,如果不是军中禁酒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是喝了酒还没醒,你想的这个事情,你觉得有可能吗?” “就凭陛下那三万连仗都没有打过的军队,就想跟建奴的军队交战,还想要把对方击退,那简直难如登天。”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那么容易搞定,那我也不可能答应惠世扬他们,做此等冒风险的事情。” 那边的满桂还想说话,袁崇焕已经一抬手,说道:“满都督,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脑子里就在乱想。” “你想的这些东西,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如果说你认为陛下的军队, 有可能抵挡住建奴的进攻, 那你还不如多想一想。” “或许是察哈尔部的骑兵们,神兵天降一下子就击败了建奴,这样还更加实际一点。” “总比你想那什么三万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的明军,直接击败建奴,来的更加靠谱一点。” 满桂听到袁崇焕说了那么多,倒也是觉得对方说得还算是有些道理,心里也算是勉强安稳了一点。 只是他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心中很是郁闷,又没有办法跟别人说,便越发的难受了。 这袁崇焕看到满桂还是这样的表情,两人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也是纯来开解满桂的意思,便又说了一些满桂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的满都督,那我便再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就是了。” “说吧。” 袁崇焕挥退了后面跟随的随从,靠近满桂,轻声说道:“其实那东林党背后的人,不但是贿赂了我们,跟我们许诺了一些东西,他还和喜峰口的那两个守将给勾搭上了。” “想来,他们也给了那两个守将不少的好东西,听说那两个守将已经答应了。” “只要到时候陛下出了喜峰口之后,无论在关外的战事到底什么样,他们都会关闭喜峰口的大门,不再允许陛下的军队返回喜峰口。” “你想一想,到时候陛下的军队被击败了之后,就算他想返回长城以内,接受喜峰口的保护,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能够迎来的,肯定是全军覆没。” 满桂听到了这样的话,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袁崇焕。 只看见袁承焕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所说的这些话,都是有根有据的,绝对不会有半分虚假,你就放心了吧。!” 满桂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但是他却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仍然在喃喃的说道,“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那袁崇焕冷笑了一声,“他们不敢,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他们要是真的不敢,那他们就不会贿赂我们,拖延我们援助陛下的速度。” “如果他们不敢,他们这些年来就不会通过喜峰口和我们辽东,给那些建奴贩卖那么多的粮草物资。” “不,何止是粮草物资,想想那里面有多少的违禁品,只要建奴出得起价格,他们有什么不敢卖?” “就他们卖的那些东西,如果他们暴露了,只诛他们九族,那都是陛下仁至义尽了。” “现在他们做的事情,那是更加的了不起,他们竟然想把皇位都控制在手里,这个皇帝不老实了,他们干脆就想换个皇帝。” “就这些事情放在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呢,这个事情眼看着就已经成为了现实。” “恐怕东林党背后的那些人,实力比我们想象中,大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们两个人是在辽东威风八面,其实也不过是那些人手里的棋子而已。” “你再看那些东林党人,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苍生,说是为了江山社稷,其实做的也是鸡鸣狗盗之事,他们又何尝不是那背后之人的棋子。” 满桂本来就是出生于贫寒,真正是靠的战功一步一步打上来的。 袁崇焕的这些东西,可以说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三观。 “难道陛下是真的没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这些东林党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人摆布吗?”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陛下的信使 “反正我现在没有看到任何一点,陛下能够活下来的可能。 “可以说,那些东林党的人,把每一个方方面面都已经考虑到了,无论是建奴那边,察哈尔部那边,我们这边, 还是那喜峰口的守将,他们都打点得清清楚楚了。 满桂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点难受,毕竟无论怎么说,这朱由校也是他效命了很多年的帝皇。 可满桂觉得既然那朱由校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也不去想这些了,反正想了也没有意义。 但满桂还是看着袁崇焕,说道:“现在事情我们是给东林党办了, 到时候他们不会反水吧?” “要是他答应我们的东西到时候不给,那我们可就白干了,还得冒那么大的风险。” 袁崇焕哈哈大笑了起来,竟笑着看着满桂说道:“他们还是想挣银子的,到时候我们跟他们鱼死网破,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我们手上毕竟掌握着军队,到时候逼急了,我们直接率领军队南下,那他们又能怎么样?” “还有,我们手上可掌握了不少他们的信件,话说,这东林党人做事也确实是不怎么稳妥,就他们平时联络我们, 还敢写信,真是不知死活。” 袁崇焕想到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他与那个建奴之间来往的那些书信。 要是到时候真的暴露出来的话, 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袁崇焕又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甩出脑海。 现在他对于皇太极来说,那还是有用的,皇太极也没必要把那些书信暴露出来。 正等着,太阳快要落山了。 袁崇焕和满桂正打算要下令让军队驻扎下来,等到明天再赶路的时候,突然他们手下的一个百户赶了过来。 “袁督师,满都督,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袁崇焕看到他那个样子,当场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太高兴了,这个人是他看重的,慢慢地从下面提起来的,看中的就是对方那个稳重的性格,处变不惊的气度。 怎么现在行个军都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屁股后面有老虎在追呢。 “你在狗叫什么?” “这天大的事情下来了,由我们给你顶着,能有你的什么事?” 那个参将听到这话,还是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模样,甚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他作为袁崇焕的心腹, 当然知道自己这些人,是在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正因为他很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发生这个变故的时候,他才显得如此的慌张。 袁崇焕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有了一些不太妙的想法。 “是不是建奴的军队打进了喜峰口?他们有多少人?距离这里有多远?朝着哪一个方向行进?” 袁崇焕问完这些话之后,又看了一眼满桂,叹了口气,道:“我们有点失策了,还以为建奴不会攻进来,看来是我们太高估陛下的那三万军队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连给建奴大量的杀伤都做不到。” 谁知道那个参将听到这话,还是一副慌张的样子,甚至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了。 “袁督师,如果只是这样那就算了,现在的情况更加不妙了,前面来了一队兵马,身上穿着锦衣卫的衣服,说是陛下派过来的,要见你们两位。” 袁督师听到最后,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只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脊椎骨缓缓上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边的满桂更是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扬起了马鞭,一鞭就抽在那参将的脸上,那参将的脸瞬间被打破出血,血迹从脸上流了下来。 满桂抽完了这一鞭之后还不解气,用着那马鞭子在抽那参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陛下率领军队已经越过了喜峰口,正在跟建奴交战,现在就算双方没有打出结果,恐怕也是战事最紧张的时候,两军交战,你来我往,岂是那么快就能够决定胜负的?” 那边的袁崇焕听到这个话,也瞬间反应过来了。 袁崇焕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参将,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问道:“是不是陛下派他们过来跟我们请援,催促我们赶快行军的?” 那边的满桂听到这话,也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倒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参将还是一副慌张的样子,甚至满桂的鞭子抽到他脸上,他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些锦衣卫的人,手上还拿着圣旨,他们说他们已经击败了建奴,现在陛下驻在草原上,催促我们过去。” 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太简单,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满桂看着袁崇焕说道:“袁督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陛下已经战败了,那些建奴的人故意让陛下弄了一封假圣旨,来引诱我们出喜峰口?” 袁崇焕也沉默了一下,他不敢承受失败所带来的后果,他心里只能够期盼这种可能是成立的。 “我们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那队人带过来,先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人是鬼再说,以我们的眼光,那些人是不是有诈,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满桂想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他指着面前的参将,冷硬地说道:“你们先去将那队锦衣卫的人带回来,我们要亲自见他们。” 等到这一小队锦衣卫被带上来的时候,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更加慌张了。 他发现这队人的精神十分的好,斗志也十分昂扬,完全没有打败仗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军官他们看着十分眼熟。 他们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他们看起来那么眼熟,他们只能够按耐住心里的好奇。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对着我们假传圣旨,你们可想到这个事情识破之后,到底会给你们引来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你想被诛九族吗?” “你们如果老老实实把草原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说清楚如今陛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建奴俘虏了,我们再想办法营救陛下。”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没有敌人 那手上捧着圣旨的锦衣卫,看着面前的这袁崇焕和满桂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实在是不知死活。” “两位,你们这行军速度,可还真快啊, 我们出来之后,本来以为一百几十里,就能够遇到你们的军队,想不到我们足足跑出了两百里地才看见你们。” “陛下可等你们等得很着急了,陛下已经说了,三天内赶不到喜峰口, 那你们就不用去了,回家让你们全家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听到这样的话,当场也是大怒, 袁崇焕指着面前的这个警卫军官,愤怒地说道,“怎么,你还真以为我们两个不敢杀了你?” “你不过就是一个锦衣卫的军官,说不好,如今已经成了建奴的内应,现在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就算我们两个现在把你宰了那也是白宰。” 骆养性听到这些话之后没有丝毫的慌张,他甚至更加冷淡的说道,“你们两个无非就认为陛下已经被建奴的军队击败了,可是你们两个想错了,我们陛下不但没有被建奴击败,反到如今已经击败了建奴,连他们的贼首皇太极,都已经被我们陛下抓了。” “如果你们两个现在懂事一点的就赶紧跑过去面见陛下,可能还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你们两个要是仍然这样执迷不悟的话, 谁也救不了你们两个。” 骆养性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想离开了,不想再继续留下来,跟这两个可能要死的人多浪费口水。 可是他刚想离开,已经被人家拦了下来,旁边袁崇焕身边的亲兵,将骆养性的锦衣卫都给围了上来。 “你们忽悠完我们就想跑,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不是说陛下已经击败了建奴吗?那你就带我们去见陛下,如果真的是见到了陛下,那我自然会对你当面陪罪,如果不是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们两个先宰了你,要你这个年轻人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前辈。” 旁边的满桂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更加慌张了,他不由得一把揪住了袁崇焕的手臂,脸上惊慌的神色显露无疑。 可是袁崇焕知道他的心思,他明白这满桂事到临头那又是慌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荡开了满桂的手。 他马上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声喊∶“啊!陛下在召唤我们, 现在赶紧赶到喜峰口,大家抛下所有的辎重,一定要在三天之内赶到喜峰口。” 既然袁崇焕都这样说了,下面所有的士兵都提起了速度,不要命的往喜峰口的方向赶,骆养性也已经跑不掉了,被他们挟裹着一路向前。 等到周围的人都不关注他们的时候,袁崇焕才把满桂找了过来,说道,“现在这情况实在是太不明朗了,可能前面出现了什么不太可能的变故。”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就这样甚至也有很大可能是假的,但是他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是真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拒绝。” “现在我们赶紧赶到喜峰口去,如果是陛下真的召唤我们去,那么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这个事情是假的,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满桂听到这话,也有点慌张,他脑子里面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慌张的问袁崇焕,“如果这个事情是假的,那代表着什么?” 袁崇焕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带有几分冷冽说道,“如果这个事情是假的,那代表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满桂明白了袁崇焕的意思,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那就是说建奴就在前面的某一个地方正等着他们,甚至已经布好了陷阱,等着他们钻进去。 满桂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士兵们都准备好发生大战的准备,不要别人的军队真的杀来了,我们还毫无准备。” 袁崇焕也痛苦地点了点头,他捂了捂太阳穴只感觉到十分头痛,建奴这一招显然就是阳谋了,他们让朱由校给他们传了圣旨,如果他们不去的话,那就是违抗圣旨。 袁崇焕甚至开始想这条毒计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能够想得出这样计策的人一定是个心腹大患,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真的准备派一个刺客过去把这个人给宰了。 但是那皇太极虽然年轻,却十分有魄力,也十分有眼光,如果有人能够提出那么好的建议就代表这个人一定是个人才,肯定会受到皇太极的重视,他如果想派人过去行刺对方,那怕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直到这个时候,袁崇焕仍然是不愿意相信,是朱由校带领的军队击败了建奴。 他仍然坚持地认为这根本就是建奴的奸计,故意要引他们上钩。 问题就在于这种情况之下,对他们是十分不利的,士兵们一边要快速的行军,一边又要时刻保持着警惕,就害怕周围有什么突然杀出来的敌人。 甚至有一些士兵还强迫自己穿上了皮甲,为的就是在暗箭射出的时候多一点防护能力,累是累了一点,但是只要能够保住性命,那还是划算的。 至于什么铁甲之类的,那根本就是不用想了,铁甲多重啊,穿到身上想要冲锋陷阵,那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如果让他们穿着铁甲行军的话,那他们宁愿被射杀,也不愿意这样搞。 只有少数的几百骑兵,才能够享受披着铁甲行军的好处,虽然有战马驮着他们,他们的身体也不算是十分的累,但是这太阳一晒在铁甲上,马上就能够把他们烫得嗷嗷叫。 为了避免这铁甲被太阳晒得发烫,把他们烫伤了,他们又只能够在铁甲外面再披一件披风。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有多热那就可以想象了,甚至行军大半天,已经有二十多个骑兵从战马上栽了下来。 可是慢慢的他们发现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发现他们不断的行军,却没有任何一个敌人出现。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下犯上而不死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没有敌人出现,那能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差,他们看向对方的时候,都发现对方的眼神之中还有几分慌张。 他们宁愿现在出现一支建奴的军队向他们冲杀而来,他们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很疲惫了, 但是起码还能够跟对方厮杀厮杀,厮杀不掉的话,他们还能跑,能够跑的话就代表着,他们还是有很大一种可能能够生还的。 可是如果建奴的骑兵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们顺顺利利地去到了喜峰口, 发现驻扎在喜峰口上面的人,竟然是陛下的军队,那他们这个事情就麻烦大了。 他们现在离着喜峰口只有五十里地了,还是没有任何一支建奴的骑兵出现,他们离喜峰口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脸上的汗便越来越多了。 他们脸上之所以有那么多汗,其实不是因为太阳那么热,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这太阳晒在他们身上,他们本来应该有汗,但也应该比别人的汗少一些。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脸上的汗,却比其他普通士兵多到不知哪里去了。 忽然他们手下的一名参将前来禀报,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看到那参将的时候,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参见肯定是来禀报好消息的。 至于什么好消息,那就肯定是建奴的骑兵杀过来了,袁崇焕看向旁边的满桂, 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说:“看来是建奴的骑兵杀过来了。” “待会消息一确认了之后, 你马上下去告诉所有的军队,赶紧列出防御的阵势,我们要在这节骨眼上跟建奴的骑兵们切磋切磋。” “让我们看一看这些建奴的骑兵是不是真的那么能打,不过他们跟陛下的三万军队打过了,还跟察哈尔部的蒙古骑兵打过了,现在还要过来骚扰我们。” 满桂也是点了点头,他刚才的心跳得厉害,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如果那参将再不过来的话,他感觉自己都有可能会心慌致死。 他们两个期待着看那参将过来,谁知道参将来到他们面前之后,为这两人一拱手,有些慌张的说道:“袁督师,满都督,事情不好了,前面来了一支军队,看着竟然是穿着我们大明的军服,他们说他们是喜峰口守将孙云鹤的部署,特地前来为我们引路。” 袁崇焕听到之后身体抖了一下, 差一点就从马上栽了下去,那边的满桂瞪大了眼睛, 这一下子他真的感觉到内心要跳到嗓子眼了。 袁崇焕用马鞭指着面前的参将,然后就说道,“你确定他们真的是我们大明的军队吗?有没有可能是建奴人假装的?” “还有那喜峰口的守将,我知道根本就不叫孙云鹤,这孙云鹤又是什么人?” 但是很快,这袁崇焕就已经想起来了这孙云鹤是什么人,一开始他只想着军队里面的将领,觉得没有事,他突然想到军队里面没有叫孙云鹤的将军,但是陛下的麾下有。 那个东厂的理刑官就叫做孙云鹤,如果是陛下真的掌握了喜峰口,他肯定不会再用原来那两个靠不住的守将,肯定会安排自己人来当这喜峰口的守将,那么说这喜峰口的守将换成孙云鹤,那就是极为可能的事情。 他扭过头来看下骆养性的时候,他发现那个骆养性脸上的表情更加嘲讽了,显然是在嘲讽他的昏庸,嘲讽他不自量力。 很快那支孙云鹤的军队,已经来到了袁崇焕和满桂的面前。 “两位将军,我们将军可是等了你们很久,就等着你们过来了,你们可得快点行军,现在你们三天就赶到了这里来,有点出乎我们将军的意料之外。” “我们将军可说了,两百里地,你们至少得走半个月,想不到你们的行军速度也是可以那么快的。” 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们如何听不出来面前这牲口,根本就是在讽刺他们两个。 可是面前这个人仅仅只是一个百户,就敢这样讽刺他们两个人,让他们两个人如何忍受得了。 袁崇焕拔出了自己的战斧,打马来到了那百户的面前,一刀劈了下去,可就在最后关头的时候,他的刀还是停住了,就停在那百户的脖子边。 可是没想到那百户,刀斧临身竟然面不改色,他就这样盯着袁崇焕,仿佛已经看死了他那把刀不敢劈下去,甚至他的脸上对着袁崇焕,还是一副讥讽的表情。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户,那袁崇焕这刀劈下去也就劈下去了,问题在于他现在不敢。 他心里只是已经慢慢明白了,可能他们这一次惹上了大祸,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面前的这个百户也断然不敢这样对他。 甚至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百户肯定就是东厂的人,或许曾经是东厂的人,如今已经编入为军队了。 因为只有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些牲口才会在面对着刀斧临身的时候面不改色,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经历过洗脑了,从小到大二三十年的洗脑,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大明皇帝的死忠。 这些人就是让他们为了皇帝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的。 袁崇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里面带上了几分悲哀,只是对面前那个百户说道,“你就算不怕死,那你应该也不想死,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带我们去见你的将军。” 那百户笑了一下,竟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倒也真是一个硬骨头。 “那就请吧,我们将军等了你很久了,赶到了喜峰口,还有陛下的下一步旨意,两位将军可不要耽误,陛下能给你们的机会可不多了。” 袁崇焕根本就没有兴趣理会面前这名百户的闲言碎语,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要降服降服面前的这个硬骨头,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现在的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等到他们两个带着一万军队来到喜峰口时,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大明将军服装的汉子,就带着三千兵马在喜峰口等着他们。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草原上的盛况 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人,就是现在的喜峰口守将孙云鹤。 满桂和袁崇焕两个人离着对面这支军队越近,他就越发现这一次军队的可怕。 他们发现这些军队在他们一万军队不断靠近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极度的平静。 这不是普通的军队可以比拟的,如果说,朱由校真的击败了建奴的话,他们现在已经有一点点相信了。 满柜和原身份离内置军队只有五百里地了, 他们还想靠过去,可是那一边的。军队却射出了两只箭,直接射出了他们的阵脚。 袁崇焕和满桂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比对面的这个孙云鹤的官职高太多了。 只是对面这个孙云鹤现在的举动,却没有表示出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尊重。 旁边袁崇焕与满桂的下属, 看到了这一幕,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他们看着对面的孙云鹤, 在他们的心目中,对面的这孙云鹤是死定了。 虽然这满都督或者好说话,但是这袁督师可就不是好说话的了。 之前得罪了袁督师的人。就没有几个能有好日子过的。 可是他们却没想到,袁崇焕和满桂对视了一眼,然后袁崇焕竟然突然扭过头来看一下后面的军队,说道:“暂时就不要前进了,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先过去跟对面的将领交涉。” 在场的将领们惊呆了,他们没有听错吧? 袁督师和满都督难道真的要,屈服于对面那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将领? 这个还是他们以前的那个袁督师吗? 在场的将领们,都对袁崇焕与满桂投来了失望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让袁崇焕的心一阵刺痛。 可他现在没有得选择,他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得乖乖学做人。 现在所有的证据,仿佛都已经证明了,陛下击败了建奴的事情, 绝对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实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袁崇焕与满桂明白,他们已经犯了朱由校的大忌讳,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这一次能不能活下来。 他们也不知道,如果他们这一次想要活下来的话,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袁崇焕和满桂两个人打马,来到了孙云鹤的面前。 他们看着孙云鹤,显然也发现了对方眼神有些不对劲。 袁崇焕和满桂显然也是恨极了,这孙云鹤又是这个眼神,又是这个对他们充满了讥讽的眼神。 仿佛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嘲讽他们,仿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们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个已经无药可救的蠢货。 他们两个很想发飙,但是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有资格发飙吗? 他们冲谁发飙? 冲从面前的这个孙云鹤吗?还是冲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朱由校? 袁崇焕忍耐着心里的痛苦,对着孙元化一拱手,说道:“有劳孙将军在这里久候了,我们奉陛下的命令,带兵前来对陛下进行支援。” “如今还想请问孙将军, 陛下这个时候在哪里?我们好及时去见陛下。” 那边的孙云鹤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了一会,有些想要嘲讽, 但还是他还是没有, 他跟两个就要死的玩意儿生什么气呢! 只看见这孙云鹤看着袁崇焕与满桂,然后又看了看后面被爬住了的骆养性。 “两位,骆千户犯了什么错吗?怎么我看着骆千户好像被你扣押了的样子?” 袁崇焕也知道这孙云鹤说的人是谁,他只能够向后面一招手,辽东士兵给那边的骆养性让出了一条道路。 那边骆养性也没有说话,迅速地穿过了人群,直接回到了孙云鹤这边。 那夕阳照来,照在袁崇焕与满桂脸上,仿佛也在嘲讽着他们,照出了他们的无限落寞。 “好了,两位,我这边也没有什么要对两位说的,两位既然有心来支援陛下,还长途跋涉了一个多月,一看就是忠臣。” 袁崇焕与满桂听着这些显然是侮辱的话,但是他们仍然只能够对着那边孙云鹤拱了拱手。 “瞬间觉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将来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请孙将军为我们美言几句,我们必有重谢!” 孙云鹤一摆手,当场阻止了他们的话。 “我们这些是众所周知的阉党,已经被东林党人日夜不停地骂着,说我们是贪官污吏,骂着我们奸诈小人。” “是断言不敢跟你们有什么交集的,免得到时候我们身上这污点连累到你们身上去,连同你们都一起遭殃,那又何必呢?” “好了,两位将军,咱这边多的也不说了,骆千户很清楚陛下的到底在哪里?他会带你们去找。” “两位现在心里面,应该也有一点明悟了,那就是我们的陛下,真的是击败的建奴。” “现在之所以陛下还没有返回长城以内,那是因为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草原上好大一片盛况,你们两个若是去得及时的,可能还能遇上那样的盛况。” 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不知道孙云鹤所指的盛况到底是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他们带路的这个事情,怎么又回到了骆养性的手里,但是他知道,在这里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袁崇焕与满桂拱了拱手,带领着麾下的一万人马出了喜峰口。 孙云鹤看着这一万多人的辽东军队,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就这些军队,若是在以前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不知道得羡慕成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呢! 像建奴那样的军队,都被他们轻松击败了。 袁崇焕他们这一支耗费了不少精力训练出来的家丁,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过就是跟建奴的军队持平,想要比建奴的骑兵强太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近卫军在与建奴对战中,他们不但大获全胜了,还连一点伤亡都没有,也让孙云鹤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些盲目自信了。 骆养性带着袁崇焕和满桂,一直在草原上行军。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们还是明朝的军队吗? 现在袁崇焕这些人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已经越降越低了。 他们穿越过很多适合袭击他们的地形,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建奴军队出现。 等到他们终于赶到了察哈尔部的所在,他们看到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情况。 明朝军队的斥候来往奔波巡视,而那些察哈尔部的斥候,在看到了明朝军队的斥候时,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袁崇焕与满桂明白, 这些察哈尔部的人之所以这样,那肯定是明朝军队做了什么,足以让他们折服的事情。 袁崇焕他们这一军队规模那么大,虽然打着明朝的旗号,但是也由不得近卫军不慎重。 此时的袁崇焕和满桂的军队,也已经被近卫军斥候勒令,不允许他们再前进了,必须要在那边军营派人出来, 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才能够继续前进。 很快,近卫军的军营里面,很快就奔跑出来了一支近千人的队伍。 等到那只一千多人的兵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时,袁崇焕和满桂有些惊讶, 那战马上面的是一个年轻将领,显然这个年轻将领的马术非常好,手下那些骑兵的精神头也非常的棒,骑术也非常的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他们很熟悉,他们以前见过无数次。 毕竟这个年轻将领,以前也在辽东混碗饭吃,后来这将领的堂姐被皇帝睡了,因此才被调进了京。 袁崇焕与满桂看着面前的曹变蛟,发现曹变蛟看他们两个的时候,眼神里面什么嘲讽的光芒,也让他们心里好受了一些。 毕竟他们都曾经在辽东一起杀敌, 落井下石的事情,以曹变蛟的性格,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曹变蛟对袁崇焕和满桂拱了拱手,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感概,道:“袁督师,满都督,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晚?” “一个多月之前,陛下就已经给你们发去了要求协助的命令,你们到现在才赶到这里来,若是没有什么好的说法,那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袁崇焕现在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一把拉住了曹变蛟的手,道:“曹将军,我有件事情要问你,请你千万不要隐瞒。” 那曹变蛟听到袁崇焕这话,也是叹了口气。 他非常清楚,袁崇焕想要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了, 两位不必再说了,我们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们无非就是想问,我大明朝是不是真的击败了建奴, 是不是真的俘虏了皇太极。” “那么我现在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两位,没错,你们听说的那一些事情都是真的。” “陛下确实将建奴给击败了,甚至我们的军队没有产生任何的损伤。” 袁崇焕和满桂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在辽东跟建奴的人发生过无数次战争,可是之后呢?也就是个胜少败多的结局,甚至他们侥幸获得了那一场战役的胜利,也避免不了损兵折将的后果。 可朱由校率领三万连仗都没打过的新军,就那么容易解决掉了建奴的五万兵马。 这个对于袁崇焕与满桂他们来说,完全是一个天荒夜谈的事情。 可朱由校不但做到了打败建奴,还仿佛在说,这个事情其实根本就算不上太难。 那这么多年来,辽东这些将领在辽东,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袁崇焕拉住曹变蛟,囱忍不住问道:“小曹将军,你要不还是给我们讲一讲呗?说一下,陛下到底是怎么打败建奴的。” 曹变蛟轻轻挣脱了袁崇焕的手,用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袁崇焕说道:“袁督师,你们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些东西。” “现在仗已经打完了,陛下到底是怎么打赢这场仗的,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只要稍微打探一下就足够了。” “但是陛下现在等你已经到了很久了,你们总不能让陛下继续等下去吧?” 袁崇焕没有办法,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虽然心里迷惑不解,但眼下去拜见陛下,求的陛下的谅解,才是真真正正的正事。 袁崇焕与满桂把他们的军队留在了两里地之外,开始驻扎他们的军营。 而他们两个人只带着数十名亲兵,惶恐地向着那驻扎着近卫军的军营走去。 那军营之中屹立不倒的龙旗,代表着朱由校的亲临,这仿佛就是对袁崇焕他们最大的羞辱。 他们来了军营,就被负责守卫辕门的孙传庭要求,让他们交出所有的兵器。 袁崇焕对着那边的满桂打了个眼色,只看到那边的满桂听到这话,马上也是怒不可遏。 他狠拍了自己腰间的刀把子,冷冷的说道:“谁敢要我们交出武器,你们敢吗?” 他指着面前的孙传庭,骂道:“你是什么样的玩意儿?我都没见过你,当年我在辽东跟建建奴厮杀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你们这些人还想下我们的武器,凭什么?我们也是大明的军队,你们也是大明的军队,若是外人来了,你们说收兵器也就算了,我们自己人,也要被你们收缴兵器了?” 那边的孙传庭,慢慢地打开了腰间的皮套子,把里面的左轮手枪给掏了出来。 自从左轮手枪研发成功之后,朱由校就给所有的高级军官以及中级军官的配备了一把。 旁边那些近卫军看到了孙传庭的动作,也都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后装火药步枪,对准了这满桂几十个人。 一时之间,双方剑拔弩张。 孙传庭虽然面对两个官位比他高的袁崇焕与满桂,却是毫不畏惧,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个是满都督吧?” “满都督,你来到这里,还敢对我们如此说话,看来你们辽东的将领,还真是嚣张跋扈,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按理说你们那么嚣张跋扈,你们辽东军的作战能力应该很强?但是怎么在辽东打仗打成这个样子,怎么几百里地,你们走了一个多月?” “你们还是我们大明的军队吗?”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忠心耿耿的皇太极 满桂听到这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们原本也只是想试一试这些近卫军将领的态度,可是他们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人的态度竟然如此的生硬冷漠。 袁崇焕把头扭过来,看一下那边的曹变蛟,希望他能够出来说上几句好话,缓和一下两边的局势。 可是他们却看到那边的曹变蛟眼观鼻, 鼻观心,心观小曹变蛟,就是不说话。 袁崇焕和满桂已经被训斥的得地自容了,又看到曹变蛟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打算帮他们了。 他们也没有办法再纠缠下去了,乖乖地交出了腰里的佩刀, 有了他们的领头, 身后的几十名亲兵, 也都交出了手里的佩刀。 那边的曹变蛟这个时候才走过来,对着袁崇焕与满桂说道:“两位,里边请吧,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袁崇焕与满桂身心俱疲,甚至都不想再回曹变蛟任何一句话。 曹变蛟竟然完全不顾当年,曾经一起在辽东混饭吃,如今竟然直接看到他们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都不愿意帮他们一下。 两边以后可谓是不会再有任何的香火存在了。 那边的曹变蛟心里也是有点纠结的,他虽然同样是出自辽东的将领,但是他现在不一样了。 他现在可是近卫军的军官,甚至以后都要在近卫军混饭吃了。 尤其是曹变蛟听说了一个风声,那就是陛下打算大肆扩张近卫军将领,起码把兵力扩充到十万。 这十万军队里面那得多出多少个师长的位置,他可一直都盯着这些位置,虽然他现在年轻,但是他这一次逮住了皇太极,那是一个大功, 就算当不上一个师长的位置,那一个副师长的位置,那可是少不了的。 这满桂与袁崇焕两个人显然是死定了,就算不死定,以后也极难抬得起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摆出一副跟辽东将领关系匪浅的样子出来,那陛下看了心里也不安稳了。 还有,那孙传庭听说很有可能。也要当一个师长了,他现在对方跟对方要是起了什么冲突,那以后大家还要不要见面了,大家还要不要合作? 这以后作战的时候,他又是要支援对方,想起的这一点机灵狗碎的事情,故意给他来了点好看的,那他可能就要大祸临头了。 袁崇焕与满桂现在也感觉到了无比的难受,朱由校现在对他们的态度,现在让他们交出兵器,已经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将领看待了,迎接着他们的,肯定是一个不太好的结局。 等到他们进入军营之后, 却看到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一幕,整个军营里面都十分的喜庆,在东边还摆了一个祭台,显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仪式即将进行。 他们有心要问一下曹变蛟。但是曹变蛟显然十分冷淡的样子,完全没有跟他们交谈的欲望,他们也只能够把心里的好奇压了下来。 曹变蛟一直带着他来到了朱由校的军营大站门口,他发现这个大营的门口守卫十分森严。 周围驻扎的军队也都十分强悍,刀片角把头扭过来看一下袁崇焕与满桂,说道:“两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跟陛下说一声,等到陛下想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见了。” 袁崇焕与满桂。之前还没觉得什么,到这里来之后,两个人的心里竟然慢慢的害怕了起来。 但曹变蛟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越变越差的表情,先去了通报。 没多久,这曹变蛟就已经出来了,他看着面前的袁崇焕和满桂说道:“两位,陛下让你们进去?” 两个人叹了一口气,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愿意见到这一幕,那他们也是必须要进去的。 等到这两个人进到了大仓里面,他们发现这个大帐,看起来比外面看上去要更加宽广,一个穿着金盔金甲的青年君王,就坐在了龙椅上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左右两边列着两排文武大臣。 这袁崇焕与满桂一进到军营之后,便迎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这两个人,眼神之间并不带有任何的同情,反倒带有几分冷酷。 而此时袁崇焕和满桂却看到了大帐之内还站着,另外两个显然不是明军将领的贵族。 一个发型便是金钱鼠头,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建奴的贵族,联想了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很显然这个人便是皇太极了。 此时的皇太极双也无神,神色困顿,连腰板子都直不起来了,他看着朱由校的眼神之中,只有畏惧只有屈服。 他进锦衣卫的军营里面住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再从大营放出来的皇太极,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太极了,他甚至看到人便有点畏惧,看到阳光便有点躲闪。 哪怕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这皇太极晚上还是睡不着觉,便是勉强睡着了,也还是会惊醒恐惧的大叫。 按照朱由校的话来说,这皇太极已经废了。 而另外一个蒙古打扮的贵族,这两个人也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察哈尔部的首领林丹汗。 这个时候的袁崇焕和满桂不敢再想其他,拜倒在地,对着上面的朱由校,五体投地口中大声喊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救援来迟,请陛下恕罪。” 可是他们两个跪在地上,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回他们的话。 但是他人却可以感受到,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射在他们身上,就如同刀子一般。 知道这两个人贵的后背满是冷汗,还听到上面的朱由校蹦出了一句,让他们更加惊惧的话。 “皇太极,你看一个人认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个袁崇焕平常时,可跟你有不少的书信来往,你们应该关系也匪浅了。” 听到朱由校这个话,满桂还好,袁崇焕当场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可是他不敢抬起头来顶嘴反驳,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事情。 那听到这一个问话的皇太极当场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出来跪倒在地,说道:“陛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皇太极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朱由校的原则 “朕有问你这些吗?朕是问你那堂下跪着的,到底是不是一直跟你通信的袁崇焕?” 那皇太极更害怕了,他现在不害怕朱由校杀了他,他现在害怕的是朱由校会不会再把他送回到锦衣卫大营那边,他已经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了。 他扭头过来看了一下,袁崇焕却发现对方现在还保持一个跪倒在地的姿势,他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 “陛下,臣看不到这袁崇焕的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跟臣通信的人,并且臣也从来没有跟袁崇焕近距离见过面,便是他站在臣的面前,臣也不认得他,臣见过的也不过就是他的画像而已。” 朱由校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回去吧!” 那皇太极听到了这话,简直如蒙大赦瞬间便返回到了大臣的行列当中。 朱由校尧有兴致地看着跪的这两个人。 “袁崇焕,这个事情你怎么说?你朕说一说你跟着皇太极写信的事情?” 袁雄话没有获得抬起头来的许可,他只能够面对着朱由校,岣嵝着身体,说道:“陛下,这书信的事情是确实有的,但臣………” 他的画室没说完,却听到上面的朱由校冷冷地说了一声:“你可以挺直腰板了再说话!” 袁崇焕听到这话才勉强抬正了腰杆,但是他却仍然不敢面对朱由校的目光,只能够低头继续说道:“臣这样做,并不是臣里外国,只是因为臣下明白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通过书信,了解一下建奴的动向。” 袁崇焕这话刚说完,却听到那边的朱由校,轻轻的鼓起掌来了,说道:“这话说得倒是极好。” “真要说你也是私通的建奴,打算放建奴入关,灭我大明江山社稷吧,朕是不相信的,你对我大明倒还真有几分忠心。” 袁崇焕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声,他突然感觉这一次的面见皇帝,可能还真的能过关。 可是他的心里刚松了下来,却听到那边的朱由校突然大喝了一声。 “但是你这点点忠心却保不住你的狗命,你们不是想要换皇帝吗?东林党人给你的书信,你现在有没有带在身上?要不要交给朕看一看,这些东林党人到底许诺了你什么?” 袁崇焕再也绷不住了,当场下拜,朗声说道:“陛下,这都是谣言,臣对你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歹念,臣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的。” 朱由校笑了,文武将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看着这袁崇焕,言语之中有几分嘲弄。 “袁崇焕,就凭你也敢说自己是忠心的,几百里地,你走了一个半月,朕要你敢到喜峰口,一个半月的时间,便是爬,你也应该爬到了。” 袁崇焕身体抖动得就像筛糠一样,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绝对是不能够认下来的,认下来不但他自己要倒霉,他全家都保不住。 “陛下,臣之所以赶到这里来,是因为一路之上遇到了种种的意外,有一些桥梁因为年久失修,便因此而断掉了。” “这辽东年年缺粮,想要出征,粮草物资还供应不上,也严重拖慢了我们军队的进度,我们一边行军,还要一边调集粮食,实在是十分的苦闷,因此才拖慢了行军的速度。” 袁崇焕把这些事情都已经想到了,他做事滴水不漏,他的确事先就派人拆解了几座重要地方的桥梁,还故意临时从各地抽调粮食,导致粮食供应确实不足。 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到了袁崇焕这些话,脸色都涨得通红。 他们却没有办法去反驳袁崇焕的这些话,想必袁崇焕这样说,肯定是已经做好准备了,根本就不怕他们去查。 但是上面的朱由校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竟然叹了口气又慢慢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朕不用去查都知道,肯定是已经发生过了,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的东西来的。” “如果按照这样算的话,那真的是朕冤枉了你袁崇焕,说起来朕还得给你赔个罪。” 袁崇焕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软,一软就要出事,他梗着脖子说道:“陛下言重了,我们终归是你们的臣子,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对陛下你忠心耿耿而已。” “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我们调度的不值时,导致我们行军缓慢,也算是延误的军机,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竟然没有半分皇帝的体统,反倒有几分疯狂。 “好一个大明的忠臣,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袁崇焕,你真当朕不敢杀你不成?” 袁崇焕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亢奋的状态,他拜倒在地,但是腰杆有力。 “臣不敢这样想,但臣相信陛下乃是明君,断然做不出残杀忠臣的事情来。” 就是袁崇焕对朱由校是有过研究的,他发现朱由校最近这两年来,十分喜欢杀人,杀了不少东林党的大臣。 朱由校为此收缴了不少的银两,收缴了不少的土地,还把这些土地分发给流民,把这些银两拿来扩充军备,培养新军。 但是袁崇焕却发现了一个事情,朱由校喜欢杀人,但却不滥杀。 他杀的每一个东林党的大臣,都是有由来的。 有些被杀的大臣是因为阴谋造反,有一些是因为贪污私相授受。 而这些东西都是有充足的证据的,朱由校会先把证据摆在世人面前,再把大臣给杀了。 好杀人而不滥杀,朱由校还是守住了最终的底线,这也是天下读书人无法反驳朱由校,甚至无法公开斥责朱由校的原因。 所以他今天如果定下来了,让朱由校没有办法拿出任何的证据,证明他袁承焕是有罪的,那他今天就有可能熬得住。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袁崇焕,你这个人很奸诈,你知道朕不愿意破坏朕的原则。” “但是朕今天是非杀你不可,你不是想要证据吗?” “那朕就拿一个证据给你看一下。” ------题外话------ 兄弟们给你们推一本老书。 那本书也是我写的。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二将末路 “把人带进来吧!” 大帐的帘子再一次被掀了起来。 连所有的人都看着门口处,就连袁崇焕也不能免俗。 他想看一看,到底朱由校能够拿出来什么证据。 按理说,失期当斩,这本来就是军法。 朱由校如果非要宰了他,那也不是说不行。 只是他知道朱由校一定会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不会留人话柄。 当他看向门口处的时候, 他却看到了让他无比惊骇的一幕。 那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此时那女子看起来有点狼狈,却难掩其娇弱美丽的姿色。 但是袁崇焕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时候,双眼却是瞪得极大的,嘴巴半张,半响说不出话来。 袁崇焕满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黄豆大的汗粒从脸上瞬间冒了出来。 他明白, 这一次他是栽了。 那女子被带到袁崇焕旁边跪了下来,而旁边的锦衣卫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递给了朱由校。 但朱由校摆了摆手,没有接,反倒指了指袁崇焕。 “给我们的袁督师和满都督看一看,看一看这封信是不是那惠世扬写给他的亲笔书信。” 袁崇焕脑子一阵空白,他不用看那个信也知道,那封信就是惠世扬给他写的信。 按理说,这样的信,袁崇焕应该随身带在身上。 可就在出发之前,袁崇焕又想了想,如果一般人的话,都会猜想那封信,就带到他自己的身上,所以带在自己身上, 倒是不安全了。 那要把这些人交给谁呢? 那就只能够交给他最宠爱的小妾了。 这小妾也可以说是把这袁崇焕没得神魂颠倒,所以这袁崇焕自然是最相信她的。 并且袁崇焕告诉小妾,信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能够让别人拿到。 这可是他将来威胁东林党人, 让东林党人把属于他的利益交给他的本钱。 这封信可以代表着东林党,其实是有弑君的意图的,倒也算是一个宝贝。 如果不是的话,这袁崇焕早就把那信给烧了,又怎么会留到这个时候?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小妾其实是有个姘头的,而那个姘头看起来只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家将。 但那一个看起来俊美的小妾姘头,其实乃是一个锦衣卫的探子。 而那锦衣卫之所以接近这个小妾,也是因为朱由校对袁崇焕早就不相信了,故意派人接近的那个小妾。 老实说,袁崇焕一家上下,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家丁家将,是被锦衣卫渗透收买,甚至直接就是锦衣卫的人。 这袁崇焕以为自己做的那点事情天衣无缝,但他早已落于下风了。 “袁崇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由校定定地看着袁崇焕,颇有几分兴致,想看一看他还能够说出点什么来。 袁崇焕本来想说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他明白了, 这个话一说出来,那铁定得得罪死了朱由校。 那不但他要遭殃,恐怕到时候他九族都得下来陪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不说那话,朱由校也未必能饶他九族。 那边的满桂看着袁崇焕的表情,知道袁崇焕是栽了,那袁崇焕栽了,那也是他栽了。 这个时候,满桂万分后悔参加到这个事情里面来,他本来就是一刀一枪打出来打出来的官职和荣华富贵,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空了。 可是他看着袁崇焕的时候,却没有多少的怨恨。 毕竟他也没想到,朱由校竟然能够击败建奴。 这个事情,他们之前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但是朱由校就是做到了。 此时袁崇焕与满桂两个人都是十分萎靡困顿。 朱由校一摆手,马上有几名锦衣卫涌上来,用绳子把这袁崇焕与满桂给绑了起来。 他看一下那边的满桂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倒是可惜了。” 满桂听到朱由校的话,眼泪瞬间就迸发而出。 他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以头扣地,几乎泣不成声,道:“陛下,是臣对不起您,是臣吃了豚油蒙了心,只求陛下能够摇过臣的家人。” 可是没想到,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你满桂往年所立的功劳,朕很清楚,其实朕是想过要重用你的。” “但是这个事情已经到了绝路了,朕不可能饶了你。” 满桂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甚至不能够说出任何辩驳的话。 如果他想要对朱由校不轨,都依然能活下来,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将领,凭借着自己的战功参与到这样的事情来,反正战败了家人也能够活过来,如果真的得手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点风险大把人想冒。 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校现在能够饶了他的家人,但是他们这个事情做完了,朱由校现在还在两个后妃肚子里面的孩子,将来能活下来吗? 恐怕也就是一个暴毙的下场吧。 袁崇焕与满桂被带了下去。 朱由校没有选择,现在就把这两人给宰了,因为后面他拿这两个人还有用。 卢象升走了出来,对于朱由校恭敬地一拱手,说道:“陛下,现在这两个贼子已经被逮了起来,但是那边一万多名辽东的军队,还在旁边驻扎着,我们要怎么处理,还请陛下示下。” 那一万多名辽东士兵是袁崇焕和满桂带过来的,这些人都是最精锐的辽东军,若不能够及时处置好,那恐怕会产生祸乱。 朱由校倒也没有过多的思考,这本来就是他早就考虑好的。 “许显纯,你带着近卫军第二师过去,叫他们通通包围起来,将他们全部下了兵器,里面的军官全部抓起来处死。” “至于其他的辽东士兵们。先关到俘虏营去,等到此地事之后,再编入我们的军队就是了。” 这些人都是袁崇焕与满桂下了大本钱训练出来的家丁,总比系列新兵要来的更加容易训练,在战场上更不容易更不容易怯战。 卢象升听到这话本来还有点话想说,但是看了一下朱由校的脸色,他不敢在多言,连忙退回了列中了。 按着卢象升的性格,那应该把这一万辽东军通通都宰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编辽东军 毕竟他们都是袁崇焕与满桂训练出来的,近卫军想要给他们洗脑,培养他们的忠心,那比训练一些新兵要来的更加难。 不过,卢象升他们也明白陛下用心,朱由校作为一个帝皇,想的东西跟他们不一样, 甚至要想的比他们更加深远。 明显,朱由校是看重这些军队对辽东的了解了,何况这些自从朝廷颁布的辽人守辽土的政策之后,这些辽东军其实也都是辽东人,把他们赶尽杀绝了,对以后辽东的稳定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许显纯带着他的一万近卫军直接来到了,这一万辽东军的外围,将各个出口都已经守住了。 朱由校后来想了想,觉得一万近卫军毕竟还是不够靠谱, 又要杨启聪带着他的四千绝声卫,给许显纯打了个下手。 许显纯之后直接带着两千名禁卫军,进入了这一万辽东军的军营。 这个时候所有的辽东军将领都已经集中起来了,所有的辽东士兵都已经穿上了铠甲,拿起了手中的兵器。 显然这些近卫军来者不善,他们辽东军但凡不是个傻子,都应该看得出现在的局势不对,由不得他们心里不紧张。 那许显纯直接召集了所有的辽东军,当众宣布:“袁崇焕和满桂意图谋反,如今已经被陛下拿下了。” “如今所有的军官出列,所有的士兵回营,有个不服从命令的,那就是跟着与袁崇焕及满桂同流合污,全部处斩, 家人也因此不得安宁。” 所有的普通满桂听到了这些话, 也是一急,他们还是普通的辽东军士兵, 对于造反这个事情, 心里还是很慌的。 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些人也会牵扯到造反这个事情来, 现在还不到大明的末期,还不是崇祯末年的时候,朝廷的威严还是有的。 何况这些近卫军机会已经打败了建奴,也给了他们很大的威慑力。 辽东军士兵们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但是那些军官们看到士兵们的这个举动,当场也是慌了。 他们非常明白,现在连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袁崇焕与满桂的心腹,如果他们一旦被抓了起来那也是凶多吉少。 几个辽东军军官对看了一眼,知道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他们现在能把朱由校给逮住,把袁崇焕和满桂救出来,那他们就还有出路。 建奴被打败了,但是他们还能去北边投靠建奴,要是他们在这里放手,那可就全完了。 领头的一名参将当场站了出来, 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听他们的假话, 现在他们已经把袁督师和满都督都抓了, 现在他们就是要来处死我们的,我们若放下了手里的兵器,待会我们就只能引颈就戮,想想你的家人,你们愿意你们的家人被屠戮吗?” 辽东军士兵们听到这话,又有些彷徨,很多的辽东军又举取了手里的兵器。 许显纯听到这话,看了看那个参将,当场也是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碰”的一下,直接就把面前这参将给做掉了。 杀了这参将之后,许显纯当场又是大声的喊道:“你们这些人都是疯了吗?你们只是普通的士兵,陛下就说要杀,也不会杀你们这些人,毕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现再跟着他们闹事,那就是造反,你们一万军队打得过我们三近卫军吗?” “陛下已经说过了,只追究首恶,不会追究你们这些普通辽东军的责任,陛下金口玉言,乃是大明的皇帝。” “难道你们连陛下都不相信了吗?” 辽东军士兵们听到这话,你也通通都醒悟了过来,陛下是要追究责任了,但是他们这些人只是普通的辽东军,陛下也不太可能把他们都宰了。 他们又把手里的武器放了下来,其他辽东军军官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还想继续煽动士兵,没想到许显纯打出了第二枪。 这枪声就是命令,其他的近卫军,看到这种情况,都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又或者用后装火药步枪,直接给所有的辽东军军官都打成了筛子。 有一些辽东军的军官倒在地上之后,仍然还没断气。 这一些近卫军的士兵,便用他们插着刺刀的步枪,一个一个的补刀。 无论看上去是有气没气的辽东军军官,终归能分到那么一刀,等所有的辽东军军官都被射杀了,那边的辽东军士兵更加是惶恐不安。 许显纯把手里的走轮手枪又插回到腰间,大声喊道:“现在所有的军官都已经被射杀,你们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士兵,刚才我说的话仍然有效。” “只要你们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军营里面,那陛下绝对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以后我们还会将你们编进我们的近卫军之中,你们的军饷会得到提升,你们的家人能够分发土地。” “还有,我们大营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了,马上就会拉过来,你们可以先吃一顿饱饭。” 辽东军看到有饭吃,又听了许显纯的话之后,便也慢慢地安定起来了,确实没有什么比一顿饭,更能够安抚士兵们的心了。 等到那饭菜送过来之后,许显纯当着众人的面,从各个饭桶和菜盘里面挖了一勺子,当众吃了起来,吃完之后便带兵离开了。 在场的辽东军士兵们看到许显纯领先吃饭,便知道这饭菜里面没有什么猫腻,便老老实实的拿着饭盘,领着饭菜,吃完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回到军营呆着。 等到即将天黑的时候,辽东军士兵心里更是惶恐不已的时候,朱由校给他们派来了大量的新军官,从普通的是伍长,最高的参将,都已经填充完毕。 这些人都是从禁卫军直接调过来的,辽东军看到皇帝给他们调拨了军官,也让他们也有了主心骨,辽东军算是彻底的安定下来了。 三天之后,在近卫军军营的北边祭坛已经设置好了,朱由校登上了祭坛,祭拜天地祖宗。 随后,朱由校大喊了一声,“皇太极,林丹汗何在?”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紫禁城之乱 两个人站了出来,朱由校直接封了林丹汗为顺义王,封了皇太极为恭顺王。 这两个人不管心里乐不乐意接受,但是他们都只能够被迫接受了朱由校安排给他们的权位。 等到这一场仪式结束之后,林丹汗下令释放了几十个蒙八旗,汉八旗和建奴八旗的士兵,让他们把这两个人已经投降了朱由校,并且接受了朱由校官职的事情传遍整个草原。 与此同时,紫禁城也正在发动这一场政变。 成国公朱纯臣率领着他的军营士兵开始出了军营,然后向紫禁城中出发。 他们迅速控制了城防,所有抵抗和对他们不满的士兵和军官都直接被射杀了,随后朱纯臣一声令下,大量的军队直接往皇宫进发。 而这个时候,皇宫内可谓是一片空虚,真正的锦衣卫主力,还有勇士营等等的士兵都已经调到了北边去,他们占据了整个皇宫,都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等到这一切的事情做完,京城里面的官宦,普通百姓都感觉到惶恐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有一些聪明人已经猜到了朱纯臣这样做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 等到朱纯臣占据了整个皇宫之后,便马上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前来皇宫。 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听到了这条命令,都不敢有任何的违抗,毕竟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被他们占据了,何况这些官员们也想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朱纯臣现在做这样的事情,无异于造反,皇帝还没死呢。 等到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经聚集了,成国公朱纯臣走了出来大声喊道,“各位,我们已经收到一条消息,那就是我们的陛下去北边作战,如今已经战败了。” 现在建奴已经打败了我们的陛下,连我们的陛下也已经死于乱军之中。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样的话都变得混乱不堪,其实确确实实引得起来这样的事情,彷佛在一群意料之外,但又在他们的情理之中。 有些官员这个时候也掩不住,马后炮大声的说道,“我就说了陛下训练的一支万军队连仗都没打过,要去北面恭敬地坐在那,简直就是自找死路,现在他又已经兵败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也有大臣说,“陛下要出发的时候,我就已经劝过陛下了,但是陛下非不听,我们这些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建奴有多强大,我们能不知道嘛,毕竟还是轻敌了。” 还有一些大臣说,“这个事情吧,也不能全怪陛下,要怪只能怪有一些奸臣有一些阉党,故意迷惑了陛下,如果陛下能够重用我们这一些能人的话,也断言不可能有如此的下场。” 大臣们讨论得十分的小声,但是有一些阉党的大臣却显得十分沮丧,如果陛下真的是没有了,那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个时候,成国公朱纯臣又走了出来看向在场的文武官员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讨论了,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再讨论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们已经收到确切的消息,建奴击败了陛下之后,现在已经攻进了喜峰口,不久之后就要来到我们京城的城下了,现在我们应该如何是好,还得各位给出个说法。” 大臣们听到这些内容都是乱作一团,那些建奴十分残忍,如果真到来到了京城城下,他们又是真的守不住的话,那他们妻儿老小可全都保不住了。 大家又把希望看向成国公,现在陛下已经带走了他的军队,还战败了,在京城里面如果说谁的军队最强大,谁有保住京城的能力,那就只能够是这个成国公朱纯臣了。 成国公朱纯臣现在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们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得罪朱纯臣了,就怕这朱纯臣撂挑子不干,那他们该如何是好? 只看到了大理寺少卿惠世扬走了出来,对着那边的朱纯臣大声喊道,“成国公,现在贼是凶勐,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我们到底应该如何是好,那还得你来下个决定,我们按照你的说法来决定那就是了。” 朱纯臣听到这话也是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武将,杀敌杀贼的话,我还可以,如果叫我处理朝廷上面的事情,那怕是有些困难了,这一切还是得等各位来下决定。” 大家听到这话又看了看朱纯臣,考虑了一下,都看向了各个内阁的大学士,只看到那几个阉党的内阁大学士这时都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管事的样子。 大家也明白这几个阉党大学士的想法,显然如果是朱纯臣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现在很快就要倒大霉了,现在他们确实不适宜再多说话,否则说多错多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大家又看向了内阁大学士中的孙承宗和那个徐光启,只看到这孙承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看向那边的成国公朱纯臣,问道:“陛下已经战败了的事情,不知道到底已经确定了没有,还有陛下已经战死在战场之上的事情,是不是已经确定了?” 成国忠朱纯臣早就猜到有人会这样问他,他手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 只看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边关告急文书,说道,“这是边关发过来的告急文书,上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得清清楚楚了,如果孙大学士还是有什么怀疑的话,可以看这边关的告急文书。” 孙承宗没有接过那本书,只是看着朱纯臣问道,“既然这是边关的告急文书,为什么没有先发到兵部,而是到了成国公的手里。” “还有成国公为什么收到告急文书之后没有马上交给内阁的各位大学士,反倒先带兵把这紫禁城给禁了。” 成国公朱纯臣笑着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的士兵在城门收到最告急文书,我就怕这个事情宣布出来的时候有小人作乱,所以先带兵把这紫禁城给拿下来了,害怕的就是有什么样的贼子,借着这个机会做出伤害我大明体统的事情,我这也是一片真心呢。” ------------ 第一百九十章 信王又合登大位了 成国公朱纯臣说的这些东西,听起来处处都是漏洞,但如果没有那么计较的话,但是他又处处都说得过去。 孙承宗没有办法,事到如今,对方已经把京城给控制了,他就算心里万分不情愿,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 此时,他发现这个时候有很多的官员,都不满地看着他,现在都大祸临头了,他还在这里纠结这些东西,难道他就看不出来,显然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怎么保住这个京城,怎么在建奴的手下保住京城的所有百姓。 至于朱由校是不是真的已经战死沙场了,他们现在也是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认为这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朱由校要是能够击败建奴,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本来以为,这朱由校起码带了几万军队,就算被击败了,那应该也还能够逃回关内,谁知道这朱由校竟然那么不经打,搞得他们现在也是无比的麻烦,他们心里已经恨死朱由校了。 孙承宗最后还是接过了成国公朱纯臣手里的告急文书,他看了一看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一个正常的边关告急文书。 那可不就是嘛,这朱纯臣再怎么说那也是个京营的实际控制者,他本来就掌握着军队,知道告急文书是怎么样的,他想要伪造一封告急文书,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技术限制。 孙承宗看完了这些内容之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只能够做最坏的打算。” “现在就劳烦成国公把这个京城守住了,如果你能够把这这难关度过去,那想必就是一项天大的功劳,你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朱纯臣听到这话摆了摆手,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大学士说这些就是见外了,我现在只想守住这个京城,为所有的百姓谋得一线生机,至于什么高官厚禄的,我也不多想了,我等到建奴退走了,我仍然还是一个京营的统领,其他的不敢再想。” 不少的大臣们听到成国公朱纯臣这一说,都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国之干城,有了成国公朱纯臣这样的将领,他心里他们心里也安稳了一点。 孙承宗又转过头来看向兵部的人,说道:“现在在京城有成国公看守,也算的上是比较安稳了,但这还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坐以待毙。” “兵部的人要马上派出信使,让全天下的军队赶紧赶到这里来勤王,只有等大批的军队赶到,建奴看不占不到什么便宜才会撤退。” 兵部尚书一听到这个话,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马上就下去了。 其他的大臣看到孙承宗居中指挥得有条有理的,都是点了点头,不然怎么说,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才是知道谁是真有本事的人呢。 他们看着这孙承宗已经颇有几分,那当年土木堡之变,京城三大营尽末,负责居中指挥的于谦老爷子的风采了。 其实现在的孙承宗也是这样想自己的,既然那于谦做得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这孙承宗还在继续分发任务,又接着说道:“这陛下已经没有了,那么我们现在也还要有一条主心骨,问题是现在皇后和皇妃也已经被陛下带走了,不知道带到哪里去,想要依靠她们垂帘听政那也是不可能了。” 其他的一些大臣和东林党的人听到孙承宗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对那朱由校就更加埋怨了,他自己要是死也就算了,怎么还把那两个皇后和皇妃都带走了,搞得他们现在想逮一个傀儡过来,假装一下垂帘听政,他们都做不到。 可只看到孙承宗脑子转了一转,只能够又说道:“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是得推出一个皇帝来才好,但是如果按照这皇帝的传承来说,如果陛下没有儿子的话,那就只能够由他的兄弟来接替了。” 孙承宗这样说完,还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突然大理寺少卿惠世扬站了出来,对着在场所有的官员大声喊道:“没错,现在就是我们扶新皇上位的时候了。” “信王是个有本事的,只要有了他当皇帝,我们以后肯定能保住大明,大明的江山社稷,也能够因此安稳下来。” “各位同僚,跟我一起去劝信王来主持大局。” 孙承宗看到自己已经被人抢了风头,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爽的,但是他这个时候,又根本没有办法提出来任何的反对,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由校现在死了,只有朱由检能够登位,其他人差的都太远了。 何况有其他的东林党大臣,此时也在这个时候帮了一嘴,率先走了出来,要跟惠世扬一起去请朱由检回来当皇帝。 其他的大臣们看到事情都这样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从龙之功,就更加不甘落后了,也跟着这东林党人叫嚷了起来,一起去要找那朱由检回来登位。 也得亏是这朱由检虽然让朱由校看得十分不满意,但也没有把他赶到封地去。 至于其中出自一些什么样的原因,那这些大臣其实也想不明白。 其实朱由校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一死,那朱由检就是最可能有上位的,再加上朱由检的性格很得东林党人的喜欢,他把朱由检摆在这京城里面,那就是故意用来引这一些东林党的大臣上钩的。 这个时候的朱由检还不知道即将迎来什么样的事情,他只是得到了下人的通报,说成国公朱纯臣带着军队把住京城里面的主要要道,还有把紫禁城都给拿下了。 其实朱由检心中也是颇为担忧的,他知道他的兄长北上去打建奴了,虽然他心里十分不满,认为他的兄长绝对不可能成功,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看起来这成国公朱纯臣就要发动叛乱了,他心里就更加担心了。 他那大哥死了,他或许有些难过,但是这大明江山社稷要是被别人给占去了,他心里就该十分难受了。 正在朱由检还在思考的时候,他手下的小宦官跑了过来,脸上一副惊恐的样子,对朱由检说道:“王爷王爷,不好了,大量的大臣带着随从,正往我们这里赶来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从龙之功 朱由检听到这些内容说不慌,那绝对是假的,这些人要造反就造反,关他什么事,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之前被朱由校折腾了两次,他彻底是怕了。 朱由校两年来,从来就没放松过对他我监视,这一点事情朱由检还是十分清楚的。 他可是两年连王府都没出去过,至于什么东林党,或者乱七八糟的大臣想来拜访他,他是从来都不肯答应的。 所以说这两年他可以说得上是老老实实的,连他的岳父被朱由校宰了,他都不敢怀恨在心,怕的就是显露出端倪。 虽然看样子朱由校不是很想宰了他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好呢,皇位之争的事情,亲兄弟如果非要宰的话,也不是说不能够宰。 那他们的祖宗永乐皇帝还不一样要推翻他的侄子朱允炆吗?要把朱允炆的皇位抢过来吗? 还有那永乐皇帝的另外一个侄子朱允熥,只三十九岁就暴毙了。 朱允熥暴毙这个事情吧,说起来有板有眼的,实际上也是那么一回事。 大家都猜测这个事情,其实就是永乐皇帝派人做的。 虽然他朱由检也是永乐皇帝的后代,但是凭良心说,其实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正在朱由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大臣,到底来找他干什么,旁边的太监王承恩倒是能够理解这个事情,当场也有些着急了。 没错,别的来禀报的小太监十分慌张,但是只有王承恩那是一点都不紧张的,因为他比别人有智慧多了,他很快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些大臣为什么要过来找他们。 这王承恩赶紧走了出来,对朱由检说道,“王爷,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现在这些人虽然好像是发动了叛乱,但也只能够借陛下去北边打仗才能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有甚者有可能陛下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要不然的话这些人也不敢那么嚣张,否则陛下到时候要真的回来了,少不得他们的小命都保不住。” 朱由检听到了这些话也回过神来了,这些东林党的大臣还有其他一些墙头草,已经被朱由校收拾了很多次了。 现在的朱由校在广大的乡绅、读书人之中的名声怎么样暂且不说,起码在这个朝廷之上是没有人敢大声跟他说话的。 朱由检赶紧看着这王承恩,他知道这王承恩颇有智慧,也想听一听他的见解议事,他连忙问道,“王伴,那照这样看的话,你猜测这些大臣过来到底是搞什么?” 王承恩看到这朱由检还没回过神来,着急地说道,“王爷,照这样子看的话,他们…嗯…可能是造反了,也可能不是。” “这朝廷的威严还是有的,大明王朝一两百年的基业,也不是他们想篡夺就能够篡夺的,他们最优的做法那肯定是要找一个王爷扶上位,自己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大臣,抢一个从龙之功,那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如果照这样说,王爷你认为他们有可能会找谁来做这个皇帝呢?有哪一位王爷自己得到了东林党大臣的支持,又刚好跟陛下的血缘最近的。” 朱由检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了,“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一次过来是想推本王上去做皇帝。?” 王承恩看到这朱由检终于回过神来了,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没错,依奴婢看来的话,这些大臣就是这样做的。” 朱由检听到这话,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欣喜,反倒越发的慌张了,他着急的说道:“这个事情怕是做不了吧,现在兄长还在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要是说等到兄长回来了,这些墙头草到时候又要对兄长那头叛变,我们这些人就只能够当成出头鸟被推出来,之前的两次我们两个都能够安然的活下来,但是如果我真的坐上了那个皇帝的位置,兄长还会不会饶了我,那可就不好说了。” 王承恩看着朱由检心里也有点着急,其实从他的心里面讲,他也是希望朱由检能够成为皇帝的,这样的话他就水涨船高了,虽然他不想当什么九千岁,但是这就算不当九千岁的话,那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他也是想尝一尝的。 他着急地对朱由检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只看到他说道:“王爷,照这样看的话,这些大臣肯定也是有凭据的地方的,如果不是的话,他们也肯定不会这样做。” “我们先看一看他们提出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他们有什么样的把握,等到陛下回来他们仍然能够稳住。” “如果他们说的好,那我们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如果他们说的不好,那么我们就不按照他们说的就是了,就算他们强迫我们那也是他们强迫的,我们只是被迫无奈之举。” “说不好,陛下要是真的回来了,再退一万步说陛下真的重新掌握了京城,那么我们也终究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朱由检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也安稳了一点,道理确实是那么一个道理,不过不管怎么说的话,他的小命终归还是保住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过就是这个东西吗? 朱由检就在他的王府里面等着,大臣们已经上门了,经过通报之后,朱由检最后还是见了他们,只是看到领头的两个人,一个是成国公朱纯臣,一个是大理寺少卿惠世扬。 只看到这个成国公直接在朱由检的面前下拜,大声说道:“王爷事情大大不好了,我们已经收到了边关的告急文书,我们的陛下在跟建奴交战的过程之中竟然一不小心战死沙场。” “他是为了我们大明社稷才死去的,我们日后必须要为陛下建立庙宇,找建奴赎回他的尸首。” “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天大的麻烦,还希望王爷能够帮一帮我们,如果王爷能够帮一帮我们的话,那大明社稷幸甚,大明江山幸甚,日月山和方能永存。” 朱由检听说他的兄长战死在了北边,当场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上,他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真的是这样了。 “你们可有什么凭据,可不要胡说八道,你们知道如果兄长还存在人世之间,那你们这些人就是造反。”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臣争功 朱纯臣已经料到朱由检会有可能问这个问题,他连忙从怀里又掏出来的那封假的告急文书递给了朱由检,老实说,连孙承宗都看不出这个告急文书到底是真是假,这朱由检就更加不可能看得出来了。 他拿着告急文书,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也没有看出个什么观点,他只感觉这个告急文书有可能是真的。 他脸色竟然忍不住绽放出了几分笑容,但是很快他马上就发现他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表情。 老实说以前他对这个兄长还是很有感情的,但是连续折腾了这两年,他心里其实也很有怨气,尤其是他岳父都让朱由校给杀了,这更让他心中十分不满,如今他又快要登上皇位,他心里这个喜悦竟然一不小心就已经露了出来。 他发现了自己的表情不对,之后也赶紧进行了表情控制,露出了一副哭丧的样子,伸着衣袖擦了擦双眼,便号啕大哭了起来,“我这个可怜的兄长啊,王业未竟身先死,如今抛下一个大明的江山那怎么办呢?” 旁边的成国公朱纯臣和那边的惠世扬,其实已经看到了朱由检脸上一闪而过的高兴的表情,他们看到这副样子,心里呐喊了一声,这个事情是彻底地稳了。 他们就怕朱由检到头来是不配合他们的,想不到现如今就这样看的话,这朱由检还真的不太可能不协助他们。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表演完了,如若不然这个事情传出去,那终究也不好听,那惠世扬赶紧又给那成国公朱纯臣打了个眼色。 对方一看到这惠世扬的表情,马上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赶紧跑了出来,一脸着急地对朱由检说道:“王爷,现在还不是最伤心的时候,现在陛下已经没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个大明江山还是要保住的,现在我们大明江山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头,王爷你可以千万支撑住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话,瞬间听出了意思,言外之意他赶紧看一下唐国公朱纯臣,有些诧异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正在发生吗?成国公你不必隐瞒,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来就是了,我能够坚持得住。” 那朱纯臣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了几分着急,放在后世那也是妥妥的一个影帝。 他对着朱由检朗声说道,“现在我们先帝已经被建奴给打败了,连人都已经战死了,但是这些建奴还不知足,又打破了喜峰口,现在正在不停的南下,按理说的话,一天之后他们就已经可以赶到京城的城下了。” 朱由检听到这话当场也是脸色大变,他连忙抓住了成国公朱纯臣的手,说道:“那该如何是好,赶紧召集天下的军队前来勤王,起码要保住这个京城,要是京城都没有了,那我们大明的体统也不在了。” 成国公朱纯臣听了这个话,心里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这朱由检现在的表现,那就代表着在朱由校是彻底地上钩了。 照这个样看的话,他们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部分,只看到他紧紧地抓住了朱由检的手,说道∶“王爷这些事情你都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们在,这个京城绝对是无忧的。” “还有我们早就已经联系了兵部,让他们发出了告急的文书,天下的军队很快就赶到了,只要我们短时间之内能够守住这个京城,那么这一切的事情都不成问题。” 朱由检听到了成国公朱纯臣那么有信心的话,心里也算是勉强安定了下来,只要这个京城是无忧的,那其他一切都好说。 那边的惠世扬,看到两边这个是已经表演的差不多了,也连忙走了出来对着朱由检一拜,说道∶“王爷,现在这京城的防疫站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但我们还有其他的麻烦,如果这个麻烦,王爷你不鼎力相助的话,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还请王爷看在大明江山的份上帮上我们一把,只有这样的话,才可以真正的保住我们大明的江山,永远不会有问题。” 朱由检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个惠世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仍然要假装出一副他听不懂的样子,毕竟嘛,大家都是体面人,做事还是要有点体统的。 “惠少卿,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懂,只要有这唐国公在守着这个京城,那我们京城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其他的事情那不都是可以慢慢商议的吗?” 惠世扬冷笑了一声,他就不信这些话朱由检都听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一拱手说道,“王爷,现在先帝已经战死了的这个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我们大明王朝还是需要有人做主的,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呢。” “现在先帝又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只是那皇后和皇妃又不知所终,日后但凡想要寻他们的话,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何况就算我们寻找到了他们,他们肚子里面生出的也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这个事情说到底还是不好办的。” “何况现在建奴都已经快打过来了,我们京城里面没有一块主心骨,那怎么可以呢?” “这唐国公虽然当场能够守住这个京城,但是他有些事情毕竟是替代不了的,这些事情还需要您老人家出马才能够搞得定啊。” 那边的成国公朱纯臣看着这惠世扬说话,说半天都已经说出朵花来了,也没看见他入了正题,当场也有几分不耐烦了。 只看到这个成国公朱纯臣直接跪在地上冲着朱由检大声喊道∶“王爷,现在事情已经到得了不得不做的情况,还请王爷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登基为帝,守住这个大明江山。” 惠世阳听到了这个成国公朱纯臣的话,当场也是想骂娘,他没想到他说了那么久,最后的这一哆嗦,竟然让这朱纯臣给抢过去了,他心里怎么顺得了这口气。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事急从权 不过这惠世扬就算那口气再怎么忍不住,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倒是来了个更直接的办法,他直接在朱由检的面前也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他们来的还有一大群的大臣,这些人里有墙头草,东林党的人也有一些, 外围的阉党大臣这些人,一看到惠世扬这副做派,也连忙有样学样,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使朱由检此时简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他一年多之前也经历过这一幕,也是大臣们上赶着想推他上去当皇帝, 谁想到当时最后一哆嗦的时候, 朱由校回来了,当时差点没把他给吓出个好歹。 但是现在他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面的想法已经断言不同了。 现在他的兄长已经死在了北边,人死不能复生,一个人总不能诈死两次,现在陛下已经没有了,他再登上皇位的话,那谁能够出来反对他,谁也反对不了他,他这个皇位到现在的话虽然还没坐上去,但是他感觉已经稳了。 但是他还是推辞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万万不可,我们大明王朝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两百多年来我们老朱家不知道有多少的子嗣,有多少的王孙公子,这些人很多的才华都比我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如果当了这个皇帝,那谁能够服气,这个事情万万是不能够这样搞的。” 这朱纯臣和惠世扬听到了这话,心中腻歪不已,这事到如今了这些朱由检还装什么,他们现在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他们可是知道这个告急文书本来就是假的,北边根本就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按照他们想的,就算这朱由校的军队真的是要被击败的,那几万头猪就算要全部被抓完,那也需要时间吧, 他们得赶紧把这个事情给做实了,要不然到时候朱由校军队真被击败,建奴真的攻击关内了,他们还得想办法去处理,到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做这些事情了。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现在大家都相信朱由校已经是死人了,现在大臣们大多都跟他们一条心,想要抢一个从龙之功,这个从龙之功又哪里是那么好搞的, 现在大臣还以为这真是从龙之功自然会抢, 但是等到真的把这朱由检给推上皇位了,那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 那朱由校要真的有命逃回来,那又怎么样?他们这些从龙之功,就会变成他们的羁绊。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叛党,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有可能会被秋后算账的。 到时候他们作为一条船上的人才会积极地拥护朱由检,加入到他们东林党的阵型中来。 现在朱由检有点脑子不清晰,真的要搞什么三请三让,那时间不知道拖沓到哪里去了。 这成国公再也忍不住了,跑出来对朱由检说道,“王爷,现在的事情不允许再推辞了,也不允许我们再去挑选别的什么所谓合适的人,因为那建奴就要来到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主心骨啊。” 那一边的朱由校听到了这个话当场有点不太高兴了,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摆成了一个皇帝的位置,作为一个皇帝,他自然是希望他能够走完所有的仪式,然后名正言顺地登上皇帝之位的,那么仓促的事情,他心里还真有点不太情愿。 那边的惠世扬也已经看出了朱由检的意思,但是他的态度跟成国公朱纯臣其实是一样的,他也不认为现在是适合搞这些东西的时候。 但是他说话比朱纯臣有技巧多了,毕竟都是东林党人,读书人自然说话又好听。 “陛下啊,您的血统出身已经证明了,您现在才是大明王朝姓朱的人中最珍贵最尊贵的一个人,其实这些东西您完全不需要考虑。” “虽然现在事情办得很简洁,王爷也就那么登上皇位了,但是大家绝对不会认为您的位不正,只会认为您力挽狂澜之中,是上天赐给大明的礼物,是真正的帝王,所以王爷您又何必拘泥于那点点仪式呢” 朱由检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舒服多了,他看着这惠世扬,心里只觉得这惠世扬是个大大的人才,所以人年纪是稍微轻了一点,但是说话做事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肯定是要重用这惠世扬的,还有他后面的东林党人。 他之前早就已经不满意他兄长的那些施政措施了,也十分的不喜欢那些阉党的大臣。在他看来只有东林党人才是最正直的阉党的人,私相授受只会使他的兄长做出昏庸的决定。 所以以后他不但要重用惠世扬,他还要重用整个东林党的大臣,他要让众正盈朝,他要让大明皇朝真正的回到正轨上来,他要定下大明王朝万年的基业。 随后朱由检又扭过头来看了一看那边的成国公朱纯臣,心里叹了口气,这朱纯臣就是个武将出身,从小又不爱读书,现在说的话其实他是不怎么爱听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朱纯臣所做的事情终归还是为了他好,对于大明王朝还是有功劳的,以后等他当上了皇帝,也不是说就不能够重用朱纯臣,就朱纯臣这份功劳,便是给他封一个王爷,那也不是一件特别过分的事情。 但是这朱由检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好,这个事情,我就算是答应你们了,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我相信兄长在天之灵也能够理解我这样的做法,但是仓促归仓促,你们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一下,这登基的仪式就放在明天吧,今天好好的让我理一理。” 成国公朱纯臣和那边的惠世扬,其实是希望朱由检今天就进皇宫直接登上了皇位,但是他们看到朱由检这样子,也不愿意逼迫太甚,要是到时候起了个反作用,他们也显得有几分尴尬。 但是不要紧,今天虽然这朱由检没能够进入皇宫,但是惠世扬他们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刚好也给了他们一点时间缓冲。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事前布置 惠世扬和朱纯臣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那就是他们现在虽然明白好像是朱由校真的死了,他们只是推信王上位一样,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情。 一来为了维持京城的稳定,不要搞出什么尴尬的事情出来,他们决定把那群阉党的核心人物给宰了。 就算不能够把他们全宰了,起码也得逮他们进入天牢, 等这个事情一旦了了,一个也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 何况惠世扬他们几年来过的是一个憋屈,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而这些阉党的大臣,核心的大臣,无疑就是他们最好的出气筒。 只可惜等到成国公朱纯臣带着军队冲进这些阉党核心大臣的家中时, 发现这是阉党的核心大臣,全部都不在府中, 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撤走了。 甚至可以说不但是这些核心的阉党大臣,就连那些这两年由朱由校亲自提拔的新阉党的年轻大臣以及骨干,也全部连同家人都不在京城里面。 唯一还在京城里面的阉党大臣,就只有内阁的那几个大学士们,到现在朝廷上面的事情还没稳住,他们也不好拿那几个阉党的大学士来动刀,否则的话肯定会朝野动荡,对他们现在的局势也没有什么好处。 反正现在那些阉党的大学士,也还算是配合,一副你们要怎么样搞,我们都配合着你们干的态度,搞得他们也是没了脾气。 只是这些阉党的核心大臣那么多,离开京城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可以说这里面肯定是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联合之下搞出来的事情。 因为只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才有那个能耐,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么多的人分批给送出了京城。 问题就在于,这些事情搞得让惠世扬以及朱纯臣的心里,都蒙上了一片阴霾。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肯定是提前布置的,因为朱纯臣一开始发动了造反之后,他们直接把整个京城的所有门都给关上了,根本不能够容纳那么多的大臣逃出去。 也就是说,这些事情肯定是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等他们发动造反的时候,那些阉党大臣早就已经逃出去了。 那么再往上推一层,这些大臣能够被安排走,那是谁下的命令呢?唯一的可能,那只能够是朱由校下的决定。 那朱由校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决定呢,这里面的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再唯一的可能,是就是朱由校离开之前,已经察觉到这京城里面,肯定是有一些发生危险的可能,所以他才能够这样做。 还有那个皇后和皇妃,朱由校又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呢?这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惠世扬、朱纯臣以及那些东林党的大臣,想到了这些事情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们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巨大的黑暗,一点一点的将他们吞噬。 他们想到了朱由校的那些手段, 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现在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是不是朱由校故意要引他们上钩。 那边的朱纯臣看到了在场的同伙,气氛十分凝重,整个团队的士气也十分的低落,他知道不能够让这个团队的士气再继续下去了,再这样自己吓自己,说不好就要有人生出二心了。 “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那朱由校布置得再多又怎么样,他的布置只不过是建立在他能够打赢这场战争的情况下才会有用的,但是如果他打不赢这场战争,连他的人都回不来了,那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惠少卿,你不是连那两个喜峰口的守将都给贿赂了吗?有了他们的配合,那朱由校想要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到时候他被建奴打败了之后,就死定了,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枉他作为大明的皇帝,这两年还表现得很有手腕的样子,想不到也是这样的一个蠢货。” “如果他真的有那样的能力,他这两年就应该把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才是,想不到,现在他一步错步步错,反倒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我们就等着扶信王上位,到时候你东林党在朝廷上发力,实现你们的施政理念,我好好回去统领我的军营,享受荣华富贵,如此不甚好?” 在场的东林党大臣们听到这话,也认为十分有道理,是啊!那朱由校再怎么样他能打得过建奴吗?不少的东林党大臣已经嘿嘿地笑出声来,想打败建奴,那就吃屁去吧。 辽东花了那么多银两,培养出了那么多的骄兵悍将,也没能够把建奴怎么样,就凭朱由校那两三万仗都没打过的军队,怎么可能。 不过那惠世扬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对着成国公朱纯臣说到,“这个事情吧,还是得认真一点吧,赶紧派出人到北边去确定一下那昏君是不是真的死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们就告诉我幽了,他要是没死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喜峰口那两个守将,还有辽东那些军头出点力。” “他们拿了我们那么多银两,还有那么多跟我们来往的书信,他们想把自己摘出去那肯定是不可能了的。” “他们无非就想着,靠那些书信有朝一日可以对我们形成一个威胁,谁知道他们在威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在威胁他们。” 其他的大臣听到这话就更加放心了,没错,那一些辽东将领还有喜峰口那两个守将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拿了他们那么多银子,今天终于到了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第二天皇宫里面一阵肃穆庄严,信王从信王府里面被接了出来,一直被送到了皇宫里面来。 不得不说,这个朱由检穿上了龙袍,一脸威严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帝王的气派。 但是不得不说,就连朱由检身上这一套龙袍,其实也是从朱由校的寝宫里面搜出来的,陛下也不可能只有一套龙袍总有备用的,而这套备用的现在就穿在了朱由检身上。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话说这朱由检的体型跟朱由校还真差不多,穿在身上也颇为合身,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改动。 此时所有的大臣都看着朱由检,一步一步的往那个龙座上走上去。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山中无虎,猴子称王 等到那朱由检真的在龙椅上坐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看一下这满殿的文武大臣,只感觉到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大明江山居在他手的感觉,心里那股激动和皇帝的威严油然而生,他此时才明白,原来坐在龙椅上当上皇帝是这样的感觉。 嗯。原来那么多人为了登上这皇帝的位置, 打个你死我活都是有原因的。 他们甚至手足相残,父子相残,只是为了这样一个位置,但是如此看来,朱由检真正的明白了他们那时候的想法。 很少人能够在这样的诱惑下仍能够保持自己内心的冷静。 下面的东林党大臣,还有那些已经被东林党收买了的大臣看着上面的朱由检,也是无比的激动。 他们没有篡位的机会,但是这篡位本来也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东林党人再怎么样他也不姓朱,登上了皇位只能够受天下百姓们的唾弃。对于这一点他们内心还是十分清醒的,所以他们心里也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只要是朱由检能够登上皇位就代表着他们东林党以后的施政理念能够实施,他们等人马上就要成为整个朝廷整个天下的实际控制者。 朱由检的性格,他们真的是十分清楚的,就朱由检的那个性格,到时候还不是由着他们随意摆布。 随后,东林党的大臣直接给朱由检上了数道奏折,里面的奏折无非就是嘉奖所有服持朱由检上位的有功之臣。 无论是东林党的大臣,还是说成国公朱纯臣以及他手下的将领们,都对这个事情十分期待。 对于这样的请求,朱由检全部都已经直接答应了,他现在吃了肉总得让他们喝喝汤嘛。 随后这些东林党人便给朱由检上的另外一道奏疏,里面无非说的就是让朱由检颁布圣旨,将这些东林党员全部罢官,那些罪大恶极的阉党大臣的直接投入天牢。 虽然那东林党人明白,这阉党的主力早就已经在事先的时候, 被安排离开了京城,剩下这些根本就算不得上是阉党的主力,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个骑墙派或者表面上投靠了阉党,但实际上还是骑墙派的那一种。 可是这东林党一狠起来,哪管得了他们那么多,反正就是看到谁位高权重,谁的位置比较好捞油水的,但同时又不是他们东林党人的,通通都成为了他们的打击对象。 那些离开的京城的阉党大臣也是一样,人离开了这京城,那也不算什么事情,官职嘛,总得把他给撸了,然后才好安排他们东林党的人上位。 现在紫禁城被成国公朱纯臣给控制了,但是他们想往外送信还是十分容易的,随着朱由检的下旨还有东林党人的举荐,全国各地的东林党大臣都有福了,朝廷之中平白空出了那么多位置,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一封又一封的信件从京城里面发出去,目的地都是那些东林党人的住处,他们之前有一些是被朱由校给罢官了, 有一些是看着情况不对, 直接辞官了。 但是不要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东林党人现在不是重新掌权了吗?不过这朱由检倒也没有忘记做事做全套,他们开始为朱由校发丧。 在这紫禁城里面设置了灵堂,虽然那朱由校的遗体还没有运送回来,朱由检想了想,这个事情也不太靠谱。 他终究还是想见到他兄长朱由校的尸体,他把那惠世扬找了过来对他说道:“惠大学士。” 没错,现在的惠少卿已经变成了惠大学士,也算得上是朱由检对他的报答。这惠世扬每次听到人家称呼他为大学士的时候,这心里总能颤抖一下,潮红马上就涌上了脸面,这显然就是激动的。 “陛下,臣在,陛下若是有什么吩咐,臣马上派人去做。” 朱由检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等闲的事情,朕马上就可以派别人去做了,也不至于专门把惠大学士你招到这里来。” “但是我的兄长在北边已经战死了,现在连尸首也没能够见到,你们可以派出使者去跟那建奴的首领谈判,让他们把兄长的尸首送回来,我们可以给他们支付一笔银子。” 惠世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们突然想到,是的,这朱由校的尸首他们还没看到呢,不是说朱由校的尸体还没见到,他们连北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也还不太清楚。 虽然按理说,这朱由校肯定是战败了,但是败了有多惨,这朱由校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也不太清楚。 惠世扬心里有点埋怨喜峰口那两个守将,收了他们那么多银两,按理说,现在朱由校跟建奴打的仗也已经结束了,怎么也不见这喜峰口的两个守将写两封信回来,跟他们讲明一下北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其实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朱由校去到喜峰口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两个守将给宰了。 那个朱由检看到这惠世扬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为了这个事情犯难。 他心里思考了一下,也觉得这事情确实不太容易搞,便叹了口气说道,“确实那些建奴都习惯了狮子大开口,兄长的尸体又是那么重要的战利品,他们得到了兄长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还给我们。” “想必我们就算想跟他赎回来,那也是不容易的,还有你们说这建奴都快来到京城城下了,怎么这两天又没看到有什么动静,是不是这建奴避开了我们京城,去进攻别的地方了。你下去跟成国公好好讨论一下,多派点斥候出去,让那些探子探清楚建奴现在的动向,我们终归不能太被动的。” 惠世扬有些神不守舍,但也勉强回过了神来说道,“陛下放心,我马上就跟成国公商量,让他们赶紧派出探子。陛下,您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我们一定会将先皇的尸体给找回来的。” 这朱由检听到了这句话心里不知做何感想,他总感觉惠世扬这个话怪怪的,好像说得他朱由检不见到朱由校的尸体,他就不能安心一样。 ------------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京营乱京 朱由检张嘴说道,“真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说到这里朱由检愣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他好像没必要跟这个惠世扬讲的那么清楚。 他才是皇帝,对方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臣子。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有些东西不是他想掩盖就掩盖得了的。 从朱由检的本心上说,他对朱由校已经形成了畏惧之心, 如果见不到朱由校的尸体,他心里确实不能够安稳。 那会惠世扬离开了,他来到了朱纯臣的府上找朱纯臣。 现在朱纯臣也得了朱由检不少的赏赐,有美女也有金银财宝,甚至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朱由检打算给朱纯臣封王。 但是现在京城的保卫战还没开始,就更不要谈有什么战争结束了,到时候如果这个朱纯臣把这京城给守住了, 那也是一场天大的功劳, 朱由检还得重赏这朱纯臣。 那个时候,朱由检才给朱纯臣的爵位给升一升,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现在朱由检就给那朱纯臣升了爵位,那到时候朱纯臣守住了京城,他就没有什么东西好封给朱纯臣的了。 按理说,这朱纯臣得了那么多东西,未来也有了一些期盼,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封为王爷,他应该十分高兴才是。 但是这惠世扬却看到这朱纯臣,完全没有什么太过高兴的表情,反倒看他的表情有点阴霾,有点愤怒,也有点惶恐。 惠世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他连忙对着朱纯臣说道, “成国公为何如此忧虑?是不是那个建奴真的杀过来了, 他们来的军队有多少?他们现在离我们还有多远?他们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吗?” 朱纯臣听到了惠世扬这样说,也是愣了一下, 这也是另外一件他担忧的事情,但是这还不是最发愁的事情。 只看到这个朱纯臣摇了摇头,“这个事情倒还不好说,我已经派了很多的探子去北边,但是这些探子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你不用担心,这个一两天他们就应该回来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想守住这个京城,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这惠世扬就更不能够理解了,“既然如此,那成国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谁知道那成国公朱纯臣听到了这个话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纠结,也露出了几分羞愧,仿佛有点话想要跟惠世扬说,但是好像说出来这个事情,又会让自己感到有几分尴尬。 甚至好像朱纯臣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 那惠世扬显然已经看出了朱纯臣的尴尬, 他认真地对这个朱纯臣说道∶“成国公,你我早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大可放心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一起想办法就是了。” 朱纯臣听到了这话,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惠大学士,听说你最近这两三天。一直都呆在官署里面,都还没回过家,不知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 惠世扬听到这个话,也感觉有点奇怪,他回不回家的,跟这成国公现在的烦恼,可有什么联系吗? 但是他也只能够老实的说道:“没错,我自从被提拔为内阁大学士之后,便一直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现在正是我们清算阉党,调动正义官员入京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京城的局势给定下来,所以一直都还没有回过家。” 这朱纯臣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惠世扬回过家的话,那么他就应该知道现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看到这朱纯臣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情说起来倒也怪我,这京营里面的子弟,大多数都是娇生惯养的,他们很多人都是出自权贵之家,也有很多人都是直接塞点钱,就来这军营里面养老。” “所以这军营的作战能力,要是说有多高,那也不太可能,我要是想管的话,那也不太好管。” “真要想管的话,那不知道得杀多少人,得罪多少的官员和贵族,所以便一直没有管的太严格。” 惠世扬当然是知道了,这京营一两万人,都可以说是废物,他们平时要是欺负一下这平头老百姓,在守城门的时候吃拿卡要,还算得上是内行,但是要是让他们打仗,他们也没有太多作战经验。 最重要的是京城的这个军规,太过糜烂了,让惠世扬瞬间明白了朱纯臣的意思。 他有些犹豫的问朱纯臣∶“是不是这些军营的丘八们。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情况不同以往,现在这是最关键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稳定。” “起码要等到那朱由校死的消息传来,我们才能够稍稍的放松警惕。如果真的有那么三几个军营的士兵犯错,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大不了把这几个人宰了了事。” “至于他们背后是什么样的人,那也不重要,我们大不了给他们一些利益,让他们闭上嘴就是了,实在不行就算将他们得罪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还能够起到杀一儆百,杀鸡儆猴的作用,带军队嘛,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这惠世扬虽然没有带过兵,但是他自认为还是有那么点军事才华的。 这惠世扬说的,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朱纯臣现在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只看到这朱纯臣说道:“不是三几个人,是三几千人,甚至还有可能更多,他们将朱由检扶上的皇位,便觉得自己有功劳,然后我们又分布了军队在京城各个要道观察站岗。” “结果这些人一进了京城之后,马上就在这京城里面乱搞了起来,烧杀抢掠,有一些官宦之家甚至都受到骚扰,平常的百姓和小商贩,那就是更加不得了了,运气好一点的只是损失了点钱财,运气不好的连妻子女儿姐妹都保不住。” 朱纯臣也有点悔不当初,说道:“我之前也是太忙了,一直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等我回过神来,这个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京营内忧 惠世扬听到这个话也是彻底疯了,他听着朱纯臣说,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的士兵大概有三四千人,但他相信朱纯臣说的这句话,肯定是有保留的。 恐怕相当大的一部分京营士兵,都已经参与到了这样的事情里面来了,所以的朱纯臣就算想搞什么杀鸡儆猴, 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们用屁股想一下都知道,也就是说现在京城里面的百姓已经恨死了京营的士兵,甚至有一些官宦之家都已经受到了骚扰。 那代表什么,他们骚扰的是一些底层的官员,也会使得朱纯臣他们的京营可以说是名声烂透了,甚至有一些底层官员是很清楚朱纯臣是在跟东林党人合作, 对于他们东林党的名声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而更让他们感觉到难受的是这个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有一个十分简单的事情,就是朱纯臣他们想守住京城,恐怕还是需要京城里面的百姓支持的。 要不然朱纯臣又要防止城里面的乱贼作乱,又要在城墙上防守作战,恐怕人数上有点不太充足,如果没有了城里面壮丁的支持,他们这场战会很难打,甚至有可能会失败。 这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他们闭着眼睛也想得出来,这建奴杀进了京城,可不管他们什么东林党。什么成国公朱纯臣,他们的目标肯定是要灭了这大明王朝的。 这惠世扬忍不住指责着成国公朱纯臣,“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们发生。” 本来惠世扬这样的做派是很无礼的,但是朱纯臣却出奇的没有发怒,他也明白,这个事情做的确实是差了。 何况这朱纯臣还有一件事情没说出来,这件事情跟惠世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时这京城里面的百姓被骚扰了之后, 极大地刺激了京营士兵的兽性,他们开始不停的扩大骚扰。 结果有一家人被他们骚扰的时候, 对方说他们的家人,也在这京营里面做事,但是这京营兵陪着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抢了这一家人的钱财,还把人家的女儿给玷污了。 这个事情后来也搞清楚了,那家人竟然是京营里面一个叫李纳的参将家里,被玷污的那个女子正是这个姓李参将的妹妹。 这让那个姓李的参将发疯了。 他找到了那个骚扰他家里的士兵的参将张建,让那个对方的参将把人给交出来。 结果对方的参将也是个爱面子的,要是把自己人交出去了,那以后就不好管了。 他拒绝了那个李参将的这个要求,然后双方直接发生了火拼。 当朱纯臣赶到现场的时候,双方已经死伤了数十人,双方这个梁子可是彻底的结下了。 虽然是朱纯臣训斥了那个姓李的参将,又把玷污了他们家妹妹的那几个士兵全部宰了了事。 但是那个李纳显然心中已经是恨极了,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京营的不稳定因素。 偏偏朱纯臣还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可能去惩处那个姓李的参将,因为这样的话,更会激起京营里面那一部分比较正直的官兵的愤怒, 到时候的京营里面就真的要大乱了。 这朱纯臣呢, 又不敢再让那个姓李的参将参与到城防里面来, 不敢让他们去守城墙。 再让他们去守城里,又容易跟其他那些闹了乱子的士兵们起冲突,所以只能够将他们关在京营里面,让他们无所事事。 这一切的事情搞得朱纯臣也是焦头烂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么有才能的将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更加无奈了。 等到惠世扬从成国公的府上走出来的时候,马车沿着成国公的门前的街道,一直往自己的府上赶去。 一开始,这一片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那还没有什么事情。 当惠世扬的马车走一些普通的街道上,就能看到到处都是打砸抢掠的痕迹,这惠世扬牙根都要咬出血了? 这些京营的士兵可算是闯了大祸了,过后他们还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处理。 这也让惠世扬心里十分着急,催促了自己的马夫,赶紧往自己的府上赶。 等到终于赶到了府上的时候,幸亏他发现自己的府上一片安静祥和,没有任何打砸和强行入侵的痕迹,反倒堆积着大量的礼物。 惠世扬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看出来迎接他的家人,也是暂时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出脑后了。 他只能够安慰自己,想要做大事,那就得舍弃一点东西。 京城里面的百姓受到了骚扰,到时候选出几个罪大恶极的京营士兵出来,杀了安抚一下京城的百姓就是了。 百姓嘛,不都是这样,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惠世扬看他们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乱来。 但是这京城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由一些锦衣卫的探子,通过了各种各样的方式传了出去。 其实京营里面也有一些是锦衣卫的探子,他们通过三更半夜从城墙上面放个绳子爬下去,然后径直去了城外,以各种的方式。把所有的消息传到了北边。 一个两个士兵消失,对军规那么松散的京营来说,也是算不了什么大事。 所有人都觉得,这有可能这一些士兵乐不思蜀,还在城里面作着乱,又或许是这些士兵闹事的时候,通通已经被人家宰了,尸体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想太多。 从这一点看,京营里面的军规那是彻底烂掉了。 与此同时,有一批朱纯臣派出的探子,一路往北边搜索着,他们的目标就是搜索到建奴的大队人马,看看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们一路往北面搜索,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建奴军队的踪迹,他们跟所有的地方百姓打探消息,但各地的百姓都向他们反馈,根本就没有什么建奴入侵。 他们内心有点惊讶,也不知道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刚刚出发的时候,上官也只是告诉他们,建奴有可能攻进了关内。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够不停的继续向北边搜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距离喜峰口三十里的地方。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朱纯臣的侄子 这一只斥候领头的人叫做朱安。 话说这朱安跟成国公朱纯臣还是有点关系的。 他是朱纯臣的远房侄子,说起来虽然隔得有点远,但也有点血缘关系。 朱纯臣既然派人来北边打探消息的话,自然要派一些比较得力,且比较忠心的人过来,其他的人的话,他还真的有点不太信任。 朱安一直从南边往北边打探, 也没有发现什么建奴的踪迹,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离这个喜峰口的不远处。 他心里有点彷徨,难道那建奴已经打进了关里面的事情是假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叔叔伪造出来的事情? 说什么叔叔,其实他也没有见过朱纯臣这个所谓的叔叔,只因这两家人离的实在是太远了。 平常时,家里的长辈去拜见朱纯臣的时候, 甚至都没带有朱安,所以他现在也只是见过朱纯臣两次,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因为离的太远了。 朱安要非说是双方是亲戚,那也算得上,起码朱纯臣没否认过。 毕竟说不是亲戚的话,这朱安可不答应。 当然朱纯臣还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的,但是就朱安这样的地位,出发的时候,朱纯臣也没有可能给他通报什么内情,搞得他现在前进也不是败退也不是。 他们可是知道这建奴人的本事的,到时候要是让建奴发现他们,他们连跑路都跑不了。 朱安还不想死, 但是如果说不往北边打探一下的话,那他回去也完成不了任务。 剩下的几个兵围过来,对朱安问道:“百户, 我们现在怎么办?到底是继续往喜峰口那边探索, 还是赶紧跑回去?” 这朱安听到这话, 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爽,“跑回去?现在跑回去,那我们怎么跟成国公交代,你们这些人都想掉脑袋吗?” 说完之后,朱安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喜峰口那边进发。” 他决定了,只要往喜峰口上面瞅一眼,看一下上面负责把守的人,到底是明军还是建奴的人就知道现在的局势了。 到时候要是明军的话,那上面的人肯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他还可以去喜峰口上面打探打探消息。如果说上面的人是建奴的话,他们偷偷瞅一眼也赶紧跑路了。 朱安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对下属们说道,“你们跟我去打探消息可千万要小心,要是让建奴发现了,我们都跑不了,到时候要是谁闹出了什么动静,导致我们陷入危险, 那不管建奴宰不宰你们,我先要把你们给宰了。” 下属听到了朱安这样说,也有些犯哆嗦。 这朱安平时就仗着是成国公所谓的远房亲戚,一向是嚣张跋扈了,对普通的士兵非打即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士兵们都很怕他。 其实士兵也明白,朱安这是什么狗屁远房侄子,人家成国公认不认还两说。 但也是毫不影响,人家朱安就凭这个身份,虽然没有什么太多本事,也混上了一个百户的官位。 朱安带着手下的人,偷偷摸摸的往喜峰口那个方向进发,他们一路上要多小心就有,怕的就是怕暴露了自己这些人的行踪。 但他们只是不知道的是,近卫军的斥候,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 就在距离他们半里地之外的一处小山坡上,一支近卫军约摸有两百人,正在嘲讽地看着这一伙京营的士兵。 这一会儿,旁边的副连长凑了上来,对连长说道:“连长,看这一伙兔崽子明显是打算,就这样往喜峰口方向摸索,我们是等他们再往前进一点再拿下他们,还是说现在就冲上去拿下他们?” 那连长摇摇头说道,“活动在这一块地界的近卫军,又不止我们这一支,再晚一点,胡老三那边就得发现他们了。” “陛下可是传了命令,现在所有从南边赶过来的军队,都是不值得信任的,都是可以当作敌人拿下,也通通都算功劳,胡老三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副连长听到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同样这个意思。 所有的近卫军士兵们都往火枪里面装上了火药和枪弹,然后在枪口装上了刺刀。 这后装火药枪在马上装填也挺费劲的,所以他们一般来说,只能够打出一发子弹,然后便把这杆后装步枪当成长矛来使用。 嗯……说是长矛有点过分了,但说是短矛的话,那绝对说得上的。 不过,虽然只能够发射出一发子弹,但有了这款兵器,他们也可以说得上有颇有优势。 士兵们骑着战马,从山坡上奔跑而下,掀起了阵阵的回声。 那些京营的士兵们,虽然一直驻扎在京城里面,没有跟任何骑兵交战过,但是他们一听到这个声响,也知道是敌人杀过来了。 当时为首的京营百户朱安听到这个动静,当场就哆嗦了起来。 他心里非常肯定,是建奴杀过来了,如果不是建奴骑兵,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朱安赶紧往那边烟尘掀起的地方看去,他却看到了无比惊骇的一幕,杀过来的人竟然不是建奴,恰恰就是他们的明军士兵。 可要是说这些军队是明军,但他们的军服又跟普通的明军有点不太一样。 他们很快就想起了,穿这样军服的明军,那就只能是近卫军。 朱安一看到近卫军,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的近卫军,不是说建奴已经杀进来了吗? 第二个反应,就是赶紧跑。 朱安也知道,他那个远房叔父做的那个档子事情,跟造反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里有那么多近卫军,有可能就是陛下没有被击败,然后或者说陛下被击败了,但是逃回来了。 他们这些人可是跟了朱纯臣造反了,要是被近卫军逮住,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身后的士兵们看到朱安一跑,也跟着跑了起来。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他们遇到了明军,大家按说都是袍泽,为什么还要跑路? 但是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很快朱安他们就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朱安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够让近卫军知道他是什么出身。 可这边的朱安还不曾说话,身边的是一个试百户当场就站了出来,指着那边的近卫军军官刘石,骂道∶“你们是什么样的狗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拦路,难道你们就不怕了上官怪罪下来?你们知道我们百户是什么人吗?” ------------ 第两百章 奇怪的军队 听到了旁边副手讲出了这样的话,朱安当场也是哆嗦了一下。 他这个副手不知道对面这些是什么军队,朱安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 朱安想出来阻止副手的话,因为毕竟人家现在已经将他们都给围了起来,他们现在不应该好好求饶,反倒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更有可能会激怒对方。 可是他刚要站出来的时候, 心里突然又是一动。 朱安觉得或许让这个副手去试一试对方的虚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到时候要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再出来阻止,然后告一声罪,便可将此事揭过去。 朱安的想法十分简单,大家都是明军的人,就算对面这些人是近卫军,但是难道对面这些人还敢杀人不成? 朱安认为他们是不敢的。 毕竟这打狗都还得看主人, 就算近卫军不看在他朱安的面子上, 那也得看在成国公的面子上。 可是这朱安也不想一想,他有个屁的面子。 旁边的试百户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他们都是京营的人,上面可是有成国公罩着,待会对面这些近卫军,对他们要是稍微不礼貌一点,他直接就把这个朱安的身份搬出来,就不信对面这些近卫军不哆嗦。 那边的刘石听到这话也是冷笑了一声,直接拔出了左轮手枪,瞄准了对面的京营试百户直接开枪。 在轮手枪的击锤“砰”的一下击在子弹上,一发子弹从枪膛里面射出,当场就把对面的那个试百户给打死了。 这一幕彻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京营官兵,他们没有想到,这狗日的近卫军竟然真的敢开枪。 而他们他第二个反应,就是近卫军这个火枪好猛, 一枪射在了这个试百户的身上, 甚至试百户的身上还穿着一套皮甲, 但还是直接将试百户的皮甲给击穿了,直接打死了试百户,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威力。 这朱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近卫军的刘石,现在突然有点害怕了。 这些近卫军的疯子,根本就不管他们的身份,什么成国公在他们心目中,可能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朱安再也不敢自持什么成国公孙子的身份,直接在马上恭敬地一拱手说道∶“对面近卫军的兄弟们,我们是京营的士兵。” “我们成国公听说我们陛下北上打仗,害怕陛下有失,所以派我们北上支援,这两边都是兄弟,可不要闹出什么误会。” 刘石早就得了上官的吩咐,哪里管得了他们那么多,“我不管你们的身份是什么,现在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下马投降,交出身上所有的武器,我们自然会带你去喜峰口,见我们的上官。” “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的话。”刘石又用他的枪,指了指已经死掉了那试百户, 冷笑一声,说道:“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朱安听到这里,终于又激起了一股怒火。 难道近卫军把他们当成是泥捏的不成? “你这样做,难道你就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吗?大家都是明军,你做这样的事情,怕是有点不太体统了。” “再者,现在你们有两百多人,我们也有一百人,真拼起来的话,你们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损失,你这又何必呢!” “如果你乖乖的放开我们,让我们南下,那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一次相见,我担当摆下几桌水酒,请你和兄弟们好好喝上一场,一笑泯恩仇。” 刘石没有跟他讲那么多废话,直接举起了左轮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又对准了那朱安。 他的意思很简单,他相信朱安看得懂的。 那左轮手枪反射的阳光,虽不曾照在朱安的身上,但也可以让朱安心胆俱裂。 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眼神之中带有几分愤恨,直接抛下了自己的战刀,身后的人也抛下了他们的长矛。 想不到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刘石还不罢休,竟然又笑了笑说道:“再把你们身上的皮甲给脱下来。” 那朱安听到这话心中十分无奈,可是刀和长矛都扔了,弓箭也一样散落一地,身上这个皮甲再穿着没什么意思,他们也全部脱了下来。 刘石一挥手,有几个近卫军的士兵,马上上去收拾他们的皮甲刀,还有长矛。 这两百近卫军押着这一百名京营的士兵,往喜峰口的方向赶。 这过程中朱安多次想向刘石搭话,但是这刘石管都没管他。 终于来到了喜峰口外时,朱安看到了让他无比惊骇的一幕。 在喜峰口外面驻扎着大量的军队,有一部分明显就是近卫军,还有一部分竟然是穿着蒙古人的战甲,拿着弯刀,大概也有五六千人。 至于另外的一个位置,大概也有个三四千人,独立扎下了一个军营营。 那军营里面的士兵看起来很奇怪,有一些长相是蒙古人的长相,有一些是汉人的长相,还有一些直接就是建奴的长相,但是他们同样的特点,都是顶着金钱鼠尾。 很明显,这些人曾经就是建奴的士兵,但他们现在也打着明军的战旗,穿着明军的铠甲,上面一杆高高的战旗上,写着“建奴卫”三个字。 朱安甚至都看得出来,这些人身上穿的铠甲虽然是明军的颜色,但也不过是临时漆成那样的,其实本来应该是一些建奴的铠甲,又或者蒙古人的铠甲。 这朱安心里更加惶恐不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驻扎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军队,但是都打着明军的旗号。 其实也就是这个喜峰口里面面积太小,驻扎不了那么多军队,所以朱由检才让蒙古军队和建奴卫驻扎在喜峰口下面。 等到这朱安被推到了喜峰口的城门处。 朱安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是陛下击败了建奴与蒙古人,先是逼迫蒙古人交出了一部分的骑兵,充当他的护卫,然后再将建奴的败兵重新集合了起来,组成了这个所谓的建奴卫? 他突然惊恐地想到,如果这事情是这样的话,他那个远房的叔叔成国公朱纯臣要有大祸了。 ------------ 第两百零一章 打扫辽东 这个朱安被带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原本朱安还不想下跪,等到他抬起头看向对面,发现对面正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他腿脚一软,自然而然的就跪了下去。 对面那个人穿着一身皇帝的常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不是朱由校那又是谁呢? 朱由校猜到京城那边,可能也会派一些斥候,来打探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也专门安排了军队,就守在各处的要道咽喉,还派出大量的军队斥候遍布原野。 这些京营斥候来到了喜峰口附近,被他的军队发现带过来,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边的朱安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惶恐,谁知道上面的朱由校更是直接说道:“怎么,现在见到了朕都不用行礼吗?” 这时朱安一听到这话,才瞬间回过神来,连忙以头叩地,大声喊道:“军营百户朱安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看着这朱安,问道:“你叫朱安,年纪轻轻的便当上了军营的百户官,你跟那朱纯臣可是有一点什么关系?” 这朱安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回禀陛下,微臣是成国公的远房侄子。” 朱由校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话,那都说的过去了。 “好了,现在多的也不用说了,你就跟朕说一下,京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否则你的下场肯定是很悲惨的。” 这朱安听到这样的话, 当场也是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京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这个话哪里敢当着朱由校的面前说出来。 难道他要告诉朱由校, 他的远房叔父成国公朱纯臣,已经把朱由检给扶上了皇帝之位吗?那不就是在找死吗? 可是他看向了周围的情况,心里明白,如果说出了这些事情的话,那可能就是在找死,但不说这些事情的话,可能他现在就会死。 朱安注意到了周围这些人的表情,可能京城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人家早就知道了,让他说出来,无非也就是想知道更详细一点的内容而已。 他不敢再继续隐瞒了,连忙把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和盘托出,一丝一毫都不敢遗漏。 京城里锦衣卫写来的信件里面,内容终归还不是很详细,他们知道的东西也不太多,但是通过朱安的讲述,他们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当这些文武将领听说, 果然东林党人和成国公朱纯臣在京城已经发动了军事政变, 直接将那朱由检推上了帝位,他们也是表现得十分愤慨。 尤其是他们竟听说, 这成国公朱纯臣竟然在京城里面散播谣言,说陛下都已经战死在了跟建奴的战争之中,而建奴轻而易举的就击败了他们的军队。 这更是让卢象升他们气得满脸通红,他们明明打了大胜仗。 旁边的皇太极和林丹汗听到这些话就更加哆嗦了,这林丹汗倒是还好,主要是这皇太极有些惊恐。 他有点担心这朱由校和在场明军将领,会不会因为一时激动,直接把他给宰了,以泄心中的愤怒。 万幸的是朱由校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正常,显然没有宰他们两个的打算,皇太极与林丹汗两个心里也算是安稳了许多。 虽然将领们表现得十分愤怒,但是朱由校的表情却比较平静。 将领们之所以会感觉那么愤怒的原因,朱由校也能够理解。 现在朱由检已经登上了皇帝之位,连京城都被那群乱臣贼子控制了,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如果不迅速灭掉这朱由检、惠世扬和成国公朱纯臣等一群人,人家还以为他们阉党群丑没有实力呢。 况且,随着时间越发的推移,那朱由检所占据的地位会越来越稳固,再继续这样下去,甚至朱由检会有尾大不除之势。 既然这样,那他们是绝对没有办法允许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的。 秦良玉率先站了出来,对上面的朱由校一拱手,说道:“陛下,我们必须得赶紧率领兵马返回京城,把属于陛下的皇帝之位夺回来,这个事情才是目前最紧要的,请陛下三思。” 其他的将领们听到这话,也纷纷的站了出来,现在他们站出来,还可以向朱由校表达自己这些人绝对是忠心的,无论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朱由校当然明白这些人是忠心的,他们都是阉党,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的位置呢! 那些东林党的人恨不得他们死光了才好,被迫无奈之下,他们就算想不忠心那都不行了。 其实如果京城的局势没有那么紧迫的话,朱由校其实是想先去解决辽东的事情。 现在这袁崇焕已经被逮住了,满桂也已经被逮住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回到辽东,辽东军头们肯定会感觉到惶恐不安,这样下去,那绝对是一个不得了的隐患。 所以他必须要尽快解决辽东军头,将辽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顺便掐断晋商八大家北逃的道路。 可是显然,现在这个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亲自去做了。 朱由校看着麾下的将领,考虑到底应该派谁去做这件事情。 他的选择余地还是非常大的,曹文诏,卢象升,许显纯这三个人都非常适合去做这件事情。 曹文诏本来就是辽东将领出身,他跟辽东的将领有天然的亲近感,如果他去辽东的话,能够很快的安抚辽东官兵。 卢象升有大局观,并且有大能耐,相信他能够很快稳定辽东的局势。 而许显纯则对他足够忠心,为人也足够残忍,如果派他去的话,他做的事情能够更加彻底。 最后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把目光看向了卢象升。 这曹文诏虽然出自于辽东将领,更能够照顾辽东士兵们的情绪,但就因为他是辽东将领出身,难免还有几分心软。 而那许显纯为人太过凶残了,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才是治事最合适的办法,朱由校还是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带兵算了。 “卢象升,如果朕给你五千蒙古骑兵,连同你的近卫军第一师的兵马,你可以为朕将辽东打扫干净吗?” ------------ 第两百零二章 打扫辽东 卢象升当然明白,朱由校内去所谓的让他去辽东打扫干净,到底是代表着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他很清楚,陛下是想将辽东那群军头一网打尽。 卢象升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近卫军第一师那一万人,再加上朱由校给他的五千名凶残的察哈尔部蒙古骑兵,僟想要将这个事情办好,多少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但是他又考虑了一下, 还是说道:“陛下,辽东毕竟有关宁铁骑,他们的移动速度非常的快,作战能力也非常的强悍,所以臣有一个请求,不知陛下能否答应?” 卢象升经过研究, 认为关宁铁骑的战斗力, 甚至比察哈尔部的骑兵,还要更加强大。 朱由校明白卢象升提出的请求是什么,说道:“爱卿有什么请求都可以说来,朕会慎重考虑。” 卢象升脸上露出了喜色,再拜道:“如果可以的话,臣想请求陛下能够曹文诏将军的近卫军骑兵师交给臣,臣愿意用五千蒙古骑兵去换这三千近卫军的骑兵。” 没错,曹文诏对辽东更加熟悉,有他们在的话,卢象升去就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在场的察哈尔部将领听到了卢象升这些话,心里都觉得十分的难受。 这卢象升说这样的话,心里以为卢象升是嫌弃他们,让他们心里也感觉到颇为难受。 他们蒙古骑兵也是很强的好不好! 当年察哈尔部骑兵也是纵横南北东西,现在他们虽然稍稍弱了一点,但也绝对不该沦落不到被人嫌弃的地步。 但是事到如今,他们在朱由校麾下又地位低微,完全比不上卢象升这个朱由校的心腹,倒也只能够把委屈埋藏在心底。 朱由校点了点头,“可, 曹文诏那些骑兵就全部交给你。” “另外朕还可以拨给你三十六门大炮, 等你办完事情之后,你就可以将火炮安置在辽东防守建奴。” 卢象升听到这个话,也是拱了拱手,单膝下拜,说道:“陛下请放心,三个月之内,臣绝对将辽东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到了卢象升这句话,都能够感觉到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尸山血海。 那辽东将领出身的曹文诏和曹变蛟的眼神之中,也稍微带有几分不落忍。 但是他们现在也十分清楚,他们已经近卫军的人了,现在曹文诏的女儿也怀上了陛下的龙种,很快就要分娩了。 到时候曹婕妤诞下的无论是皇子也好,还是公主也好,都必然会对他们曹家的发展大有好处。 就更不要说,他们现在立下那么多功劳,荣华富贵是享定了的。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这叔侄两个甚至都很识相地将自己眼神之中,那一丝的不落忍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打定决心不能够让其他的将领看出。 当天夜里。朱由校又召集了几个心腹的将领, 还把袁崇焕和满桂从牢笼里面提了出来。 朱由校看向面前的袁崇焕和满桂, 发现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这两个人的状态便变得非常差,头发几乎白了一大半,精神萎靡,双眼无光。 直到锦衣卫将他们提到这里来,在他们见到朱由校之后,眼睛里才重新有了几分神采。 袁崇焕率先在朱由校的面前跪了下来,还对朱由校喊道:“陛下,这几天我们已经幡然悔悟了,我们也知道我们所犯下的错是不可饶恕的。” “陛下你将我们处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如果陛下能够给我们一次机会,再给我们一次为陛下你效命的机会,那么我们一定会对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后也不敢再有别的想法了。” 袁崇焕已经想明白了,他们被叫到这里来,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大概率就是朱由校要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现在如果不好好抓紧机会,以后就注定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够去死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更明白面前的袁崇焕是个聪明人。 这样的聪明人他是绝对不能够留下来了。 或许袁崇焕要蠢一点,他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那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或许他还能够全家上下,也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断然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下场。 “袁崇焕,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猜到了朕的想法,那朕也可以告诉你,你猜对了,现在朕便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办好了,那朕可以答应你,让你的孙子中选出一个稚子,将他送到南方去,交给一户姓袁的平常人家领养。” “这个孩子一生,都不会知道谁是他的祖父,甚至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如果你能把握得住这一次机会的话,那么这就是你的运道,你不至于绝了后。” “你把持不住的话,那一切都不用再说了。” 袁崇焕听到这个话,嘴巴张得极大。 他原本以为朱由校有事情让他去做,那朱由校起码能够饶了他的性命,最差也要饶了他家人的性命。 想不到,朱由校提出的条件,竟然如此的苛刻。 但是袁崇焕想要求一求情,但他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心里马上就明白了。 他现在没有选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答应朱由校的所有要求。 袁崇焕眼中含泪,以头触地,喉咙嘶哑地喊道:“陛下,雷霆雨露,本皆是君恩,那都听您的,罪臣本来就是你的臣子,您如今能够开恩,已经是罪臣最大的幸运了。” 朱由校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道:“朕不敢有你这样的臣子,你要是对朕有半分忠心,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只是因为朕需要你去做这样的事情而已,在此事之中你该如何自持,那你回去独自思量。” 袁崇焕被锦衣卫带走了,泪眼之中满是落寞,但此时却没有任何人对他有半分同情。 此地留下了满桂。 他额头重重地多次磕在了地板上,很快整个地板都沾染上了血迹。 “陛下,罪臣有罪,本不敢再求陛下法外开恩,但舔犊之情中不能免,只求陛下让罪臣的一个孙子能够活下来。” “罪臣有一个孙子才刚刚出生几个月,他什么都不懂,可以把他送到南方去,把他送到天涯海角去,让他隐姓埋名。” “如果陛下能够答应罪臣,罪臣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 第两百零三章 惜满桂之才 朱由校深深地看了一眼满桂。 老实说,他看这个满桂跟看袁崇焕是不一样的,满桂这个人性格比较率直,他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肯定也有袁崇焕的一份功劳,说不好就是被袁崇焕所蛊惑了。 满桂本来的性格,本注定了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弯弯绕绕,但是他又确实是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来,如果朱由校的实力真的不够,他们的援兵又来的太迟的话,朱由校极有可能是真的活不下来的。 所以他就算把这个满桂给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想来,这满桂就算变成了恶鬼,也不好意思回来找朱由校。 但是朱由校就是怜惜满桂的才华。 话说满桂是宣府人,其先祖是山东兖州府峄县人,因立有战功,遂在宣府卫为官,至此世居于宣府。 满桂年纪稍长一些时,便善于骑马射箭,参军后每次参战,都斩首、截耳不少。 按照明军中的规定,斩获敌人一颗头颅,就可授任官职,否则就赏给白银五十两。 满桂屡次拿到赏金,却没能得到一官半职。 年近三十,他才当上总旗,又过十年才当上百户长。 后来经几次升迁,满桂终于做到潮河川守备,当时杨镐在四路败师的情况下推荐几个懂得军事的小将,首先就推荐满桂。 满桂于是移兵驻守黄土岭,期间又得到总督王象乾的赏识,先后提升他担任石塘路游击、喜峰口参将。 天启二年,大学士孙承宗出任边帅,满桂进去拜见,孙承宗看到他相貌威武,和他谈论军事,对他格外称赞。 等孙承宗出来镇守山海关时,就提拔满桂担任副总兵,负责中军的事务。 孙承宗幕下,文武官员来进见的很多,孙承宗却单单任用满桂。 满桂性格很粗鲁,但是为人忠诚勇敢,不同一般,不好声色,能够和士卒同甘共苦。 天启三年,孙承宗打算出关修复宁远城,询问那位将领可以前去驻守。 马世龙推荐孙谏和李承先,孙承宗都没有同意。 袁崇焕、茅元仪进言说:“满桂可以,但他是您的中军,我们不敢请他出来。” 孙承宗说:“既然他可以,哪管他是不是中军。” 于是,他唤来满桂,跟满桂说了,满桂慨然答应,请命而行。 马世龙怀疑满桂的能力不行,孙承宗不听,当天就摆下酒席,替他饯行。 满桂到宁远后,和袁崇焕同心协力修筑城墙,使宁远巍然屹立,成为辽东的一个重镇。 当时蒙古的一些部落驻在宁远东郊放牧,辽东百姓来归附宁远的都遭受他们的抢劫,孙承宗为此很忧虑。 天启四年二月,孙承宗派满桂和总兵官尤世禄在大凌河袭击他们。 于是蒙古各部落号哭连天地向西逃窜,宁远东郊得到安宁。 另外,拱兔、炒花、宰赛等部落表面上归顺而暗中想要反叛,满桂善于掌握处理,这些部落都服从,每年还节省无数的抚赏银。 当初,宁远城里城外满眼都是荒丘废墟,满桂到任后,有五万多家军民在此地屯田,往城外耕种到五十里远。 孙承宗上报满桂的功劳,朝廷下诏提拔他为都督佥事,加官衔为总兵。 孙承宗于是命令他掌管后部,与前部赵率教相为掎角。 督饷郎中杨呈秀克扣军粮,副将徐涟激发兵变,包围袁崇焕的公署。 大家因为害怕满桂的家兵勇猛,所以不敢来包围他,就成群结队地向东边逃走。 满桂和袁崇焕追上斩杀兵变的发动者,安抚余下的部众,把他们都带了回来。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后金派数万骑兵攻打宁远,远近大震。 正月二十四日,建奴军包围宁远,满桂和袁崇焕在城里死守。 后金军开始攻打西南城角,他们点发红夷大炮,打伤很多攻城的后金军。 正月二十五日,后金军转攻宁远南边的城墙,他们再用火器将其打退,于是包围解除。 朱由校从自己的记忆里面知道,自己当时十分高兴,又提拔满桂为都督同知,实际上为总兵官。 后来又一次论功,朱由校甚至给满桂加级为右都督,荫子副千户,世袭。 满桂上书谢恩,并且自叙自己前后立过的功劳。 朱由校便下诏对满桂做了赞扬性的回答,又升任他为左都督。 满桂当初与赵率教关系很好,在此次战役中,满桂恨赵率教不亲自来援救自己,从此相互责怪。 朱由校听说后,曾下诏告诫、勉励。 接着袁崇焕又跟满桂不和,上书说他踌躇满志,谩骂同僚,恐怕他会耽误边疆的大事,请把他调到别的兵镇,把关外的事权交给赵率教。 很多大臣都知道满桂能胜任,但担心他们在一个城中或许会坏事,就建奴朱由校把满桂召了回来。 督师王之臣极力说满桂不能调开,但是召他回来的命令已经下达。 王之臣又请把他安排在山海关门口,袁崇焕都不听从。 同年闰六月,朝廷就命令满桂以原职在中军府办理佥书的事务。不久,袁崇焕自己后悔,请求采用王之臣的意见。 朱由校于是同意,让满桂挂印移镇山海关大门,兼任统领关外四路及燕河、建昌等地的驻军,并赐给他尚方宝剑以便提高他的权限。八壹中文網 天启七年五月,后金军包围锦州,分出兵力进取宁远,满桂派兵援救,被包围在笊篱山。 满桂和总兵尤世禄赶赴前线,大战一场,胜负相当,于是进入宁远城中,和袁崇焕商量防御的办法。 不久,后金军兵临城下,满桂率领副将尤世威等人出城迎战,杀伤不少后金军,满桂自己也身受重伤。 捷报递上后,朝廷给满桂加官为太子太师,世荫锦衣佥事。 等袁崇焕离职走后,王之臣再次担任督师,很推崇满桂的才干,请朝廷仍然派他镇守宁远。 当蒙古炒花等部落分崩离散时,满桂与王之臣召来很多蒙古人安置在自己部下,还招募这些人作为自己的军队,使得辽东的骑兵力量得到了大大的扩张。 这些都是满桂的功劳。 可是,再大的功劳也填不了造反,意图不轨这个坑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四章 世上再无满桂 从满桂的这些经历来说,满桂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人,他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他一刀一枪真正打出来的。 但哪怕这样,那又如何? 满桂是有才华,但朱由校又何曾有负过他? 数年间,朱由校不知道升了满桂多少次的官。 “满爱卿,这些年来,朕有一次负过你吗?” 那边满桂还一直在求饶,可是他突然听到了朱由校的这个话,竟然沉默了起来。 他身体定定地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大家便发现这个壮实的汉子身躯更加佝偻了起来,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把他刚才磕头的血都渐渐化开了。 他一个重重的头锤扣在地上,言语之中带有几分哽咽,说道,“陛下对我恩重如山,这些年来陛下赐予我荣华富贵,赐予我高官厚禄,可是这些年来,臣却对不起陛下,想不到臣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乱臣贼子。” “如今想起来过往的种种,臣良心何安,臣的颜面何在?请陛下将我五马分尸,再将我的尸体扔入深山之中,让蛇狼熊虎就食,让我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中愧疚。” 他说完这个话之后,一直保持在一个以头触地的姿势,他不再向朱由校求饶,也不求朱由校饶过他孙子的性命,不祈求朱由校留下他的血脉。 朱由校叹了口气,满桂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一些良心的,如果不是有良心,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请求。 “就朕而言,你犯下的事情,朕可以让你去死,让你碎尸万段,朕的良心也不会有任何的痛楚。” “可是朕怜惜你的才华,朕现在的大明百废待兴,朕希望朕的大明能够将文明带向四方,能够征服四方的蛮夷,使我的日月所照,江河所出,皆为明王。” “所以朕需要很多有能耐的大将,有才华的大将,你现在看到了,朕的军队非常的骁勇善战,朕的火器无人能敌,但是朕缺少战将,缺少像你这样的战将。” “朕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改头换面?再一次投靠到朕的麾下,为朕东征西讨,坐镇四方。” “如果你愿意答应的话,朕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活下去,虽不再有荣华富贵,但是他们可以自给自足,改头换面,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朱由校这样说,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老实说,满桂参与到了造反的事情里面,是绝对不能够留下他的性命的,如果朱由校留下了他的性命,那以后其他的大臣们会怎么想? 这样的先例绝对不能开。 将领们有心站出来阻止朱由校的这一套说法,但是他们看到了朱由校的表情,他们又默默的把自己的脚步收了回去。 现在朱由校的威严,已经越来越盛了,他降服了察哈尔部,甚至还降服了建奴的一部分贵族与军队,朱由校自己更是拥有了强大的军队,这一切的一切,都给朱由校的身上,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光环。 胜利者向来有不受指责的权利。 这些将领们以前或许还能够违背朱由校的命令,坚持己见,但是现在的他们,甚至连在朱由校面前说出反对的话,都得犹豫再三,一旦朱由校下的决定,他们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那边的满桂听到了朱由校的话,他没想到,事到如今,朱由校竟然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明白这个机会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这是陛下对他的恩宠。 这让他的内心痛苦不堪,是他背叛了陛下,但是陛下却对他如此宽容,这让他有一种枉生为人的感觉。 满桂考虑了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措辞,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朱由校,说道:“主人喂食了一窝猪狗,猪狗尚是有感恩之心,臣作为陛下的臣子,本来应该成为陛下的鹰犬,但是如今还接受了陛下的恩德,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不能为君分忧,这是臣的不该,如今臣敢再以鹰犬的身躯,做出了反噬主人的行为,那更是该死。” “如今陛下既然愿意给臣一次机会,臣不胜感激,臣只求陛下能够赐予臣一把匕首。” 那边的许显纯听到这话,再也耐不住了,当场站了出来大声训斥满桂,“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陛下的面前,你胆敢向陛下请求凶器?” 可没想到那边的朱由校却一挥手,许显纯看到朱由校这副做派,不敢违抗,只能够愤愤不平地回到了行列之中,但他的目光仍然死死地盯着那边的满桂。八壹中文網 朱由校看着旁边的王体乾说,“给他一把匕首,要锋利一点的。” 王体乾听到这话,大惊连忙劝告,“陛下,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合适,如若不然我们先让他押回去,陛下想赐他一把匕首,那到时候再赐他就可以了。” 朱由校眯着眼睛瞄了一眼王体乾,那王体乾当场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拖沓,连忙让手下的人拿上来一把极锋利的匕首,递给了那一边的满桂。 后面的绝声卫和锦衣卫都把手摸上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如果这个时候的满桂胆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们马上就会挡在朱由校的面前,开枪直接将这个满桂给打死。 可没想到满桂捡起了那把匕首,却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脸庞割着,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满桂把自己的脸画成了一个大花脸,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这满桂竟然有如此的胆量,竟然直接在朱由校的面前毁容,以表达自己的心声。 同时他们心里也有点发虚,这个蛮贵是个狠人啊! 可想而知,满桂的这张脸被画成这个样子,就算过后伤口好了,这张脸也不能够再看了,必然会变成恶鬼一般的脸庞,便是亲妈来了,也断然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朱由校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但心里还是有些感触,说道:“以后你就不叫满桂了,朕为你改个名字,魏国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建奴卫的副指挥使。” “朕再赐你一具青铜面具,从今以后,你就带着面具生活吧,你的家人也不必再联系了,你与过往再无任何的羁绊,朕会让你的家人活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五章 那皇帝,他回来了。 魏国忠以头叩地,“请陛下放心,魏国忠愿为大明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国忠被带下去疗伤了,他这满脸的血再流下去的话,铁打的汉子那也受不了,况且现在的朱由校心思,已经不放在魏国忠身上了。 他现在一心考虑着,要怎么样快速回到京城,抢回属于自己的皇帝之位。 大军拆除了军营,从里面走了出去,却分成了两个方向。 卢象升带走了其中的两万三千军队,其中一万就是袁崇焕和满桂从辽东带过来的家丁,这一万人现在从百户以上,全部已经换成了近卫军的军官。 可以说,这支军队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完全被近卫军所消化了。 这支军队领头的人仍是袁崇焕,但是身边缺少了满桂的身影,如今的满桂已经变成了魏国忠,跟在皇太极的身边,顺便把皇太极给架空了,实际上统领了整个建奴卫。 而袁崇焕虽然坐在马上,但是却愁眉不展,身边的这些所有官兵,尤其身边这些亲兵,其实全部都是近卫军的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要有一个动作不对,身边的这些近卫军,马上就会掏出怀里的左轮手枪,将他当场打死。 可这是袁崇焕唯一为自己留下一条血脉的办法,他自己也不想再做什么混账的事了。 袁崇焕那个能活下来的孙子,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也不懂得认人,甚至不知道他袁崇焕是自己的祖父。 但那毕竟是他们袁家的血脉,这就已经足够了,就算这些不足够,朱由校也不可能给他更多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的卢象升,其实也混在了袁崇焕的亲兵当中,他看着那袁崇焕的背影,却对袁承焕没有一丝的同情。 虽然袁崇焕今天做的事情,或许种种的原因,或许是朱由校不满,又或许是嫌不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许只是他自己的贪念,但是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朱由校则带着剩下的三万军队开始南下,他刚开始来了喜峰口的时候,也是带了三万军队,不过这三万军队主要还是近卫军的第一师、第二师,以及秦良玉的近卫军第三师,还有曹家叔侄的近卫军骑兵,还有一些炮兵。 现在朱由校的近卫军骑兵已经被卢象升带走了,他身边这些骑兵部队变成了蒙古骑兵,又或者说,变成了一支新组建的建奴卫。 随着朱由校带着军队不断拿下,林丹汗和皇太极看着这中原的繁华,看着这锦绣河山,看着这即将收割的庄稼,他们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精彩。 他们在梦中,无数次的梦到这个中原的大好河山,他们的梦想中,他们领着他们的骑兵杀进了中原,他们随意的杀戮这些明朝的百姓,抢夺他们的金银财宝,抢掠他们的粮食,将他们当成奴隶,肆意屈辱。 他们梦想着,他们能够入侵大明江山,正式成为这中原的主人,他们梦想着,他们直接将大明王朝灭亡,他们能够在顺天府的紫禁城内登基,成为皇帝,实现他们心中的报负,。 但是他们现在梦碎了,这一切都变成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甚至还要小心一点收敛他们眼睛里的那种光芒,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呆滞,更加萎靡。 哪怕他们不愿意,哪怕他们心中有万分的遗憾,但那又怎么样,现在朱由校足够强大,明朝军队足够强大。 如果他们现在胆敢在朱由校的面前,露出一点点他们的心中想法,都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朱由校率领的三万军队一路南下,这个踪迹是绝对瞒不了人的,朱纯臣派出的探子,也绝对不止朱安一支。 他们还派出了很多很多的探子,有很多的探子在靠近这些近卫军军队的时候,就已经被外围的近卫军所绞杀了,也有大量的俘虏被抓获。 但是也有那么一两支京营斥候的小队侥幸逃脱了,他们将朱由校率领三万军队平安返回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直隶,传进了京师,传到了朱纯臣还有很多东林党人的耳朵里。 这个时候的朱纯臣看着面前的这个斥候总旗,他发现那斥候总旗手臂上还绑着一条绷带,甚至那绷带上面还渗着血。 他不可置信地往前冲了两步,一把揪住那个斥候总旗的领子,将他揪了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是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要告诉我,朱由校没被建奴所击败,甚至他还打败了建奴,他还俘虏了大量建奴的人,现在他正冲着京城返回,打算收割我们的脑袋,要将我们通通杀死,拿去填沟渠?” 那个斥候队长看着朱纯臣那通红的脸庞,满是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头受伤的而暴露的狮子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将他撕碎,他当场也是被彻底的吓住了。 那个斥候的总旗甚至说不出话来,看着已经疯魔了的朱纯臣恐惧万分,他嘴巴里支支吾吾的,那朱纯臣看到这一幕更加忍受不住了,直接掏出了腰里的刀,一刀将这个总旗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按理说,这个斥候的总旗不但没有任何的罪过,反倒是有功劳,但没想到,他拼死带回来的消息,竟然要了他自己的性命。 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逃回来的斥候总旗,朱纯臣起码派出了三十多个斥候队,但是能逃回来的就是这两个。 朱纯臣甚至都想不明白,那一支朱由校的军队,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大? 明明他们连一场仗都没打过,明明他们连骑兵都没有多少,但是他们可以将他朱纯臣的所有斥候抓个干净杀个干净,朱纯臣连想都不敢再想。 他甚至觉得朱由校不是人,他认为朱由校很有可能是当年诈尸之后,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朱由校了,他不知道被什么山精野怪给占据了身躯。 如若不然,这区区的一两年,大明朝廷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他朱纯臣又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而剩下那名斥候总旗也被旁边同僚的血溅了一脸,脸上满是惊恐,看到朱纯臣那把滴着血的战刀,眼睛里面满是畏惧,照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六章 惊天消息 这边的惠世扬这个时候内心也快要崩溃了,他比这朱纯臣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再把剩下的这个斥候总旗给宰了,那他们就永远没有办法知道真相了。 “成国公,好了,不要再杀了,你要是把他也给杀了,那我们可能什么都不能知道了。” 他又把头扭过来安抚那个斥候总旗,说道:“你也别愣着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你只要把你打探的消息,全部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那个斥候总旗也知道,现在正是危急存亡的关头。 他勉强压住了心里的紧张,对这成国公和惠世扬说道:“成国公,属下说的都是实话,那些确实是近卫军的军队,足足有两三万人之多。” 这绝对不是成国公朱纯臣和惠世扬这些人想听到的消息,他们更加希望,那些人其实是建奴的军队,可是这不可能。 在他们的心目中,朱由校比建奴的人更加可怕,如果是建奴的军队杀过来了,他们把京城给守住了,那过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朱由校可是会跟他们不死不休的。 惠世扬感觉到头痛欲裂,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可能都是朱由校给他们布置的陷阱。 可是那朱由校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能够打赢? 万一他们就败了呢? 他们的本钱和凭持到底在哪里? “成国公,无论怎么样,这个消息肯定不能够再传出去,我们起码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把一切的事情都布置好。” 成国公朱纯臣的眼睛里面,满是凄惨的光芒,竟对惠世扬说道:“几天的时间布置?便是给了你们时间布置,你们又能够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是想收买京城里面的将领,还有说服那些实权的官员,让他们去拥护朱由检,但是这两年你也看到了,朱由检根本就不是朱由校的对手。” “这两年来,朝廷上的官员都被朱由校折腾的怕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听你的收买,这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我们万一失败了,他们是会死全家的。” “如果我是他们,我都会选择坐视不理。袖手旁观,这样起码还能够活下来。” 那惠世扬咬碎了牙,他恨极了朱纯臣,他到这个时候,竟还在说这种丧气话。 “成国公,已经事到如今了,如果我们能够守住紫禁城,能够帮那朱由检保持帝位,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但是如果我们失败了,朱由校都要重新回到京城里面,你以为你能活下去吗?你以为你家人能活下去吗?我们全部人都活不下去,我们全部人的九族都得去喂狗。” “朱由校过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告诉我们,他是比朱元璋要更加凶残的君王,他杀起大臣来,甚至可以比朱元璋还要狠。” “现在尽量的掌控京城,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能够收买多少官员将领,那就收买多少官员将领,万一成功了呢,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去做,那我们就只能够等死了。” 朱纯臣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了,但是他也明白惠世扬说的有道理。 “我只能够向你保证,我会尽量控制军营,不会让他们再出什么乱子,还有这个消息不会从我这里透露出去,你尽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也希望你能够做得到。” 惠世扬真想拔出刀来,一刀把面前这个充满了丧气的朱纯臣给宰掉,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一来,他是个文官,他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二来,朱纯臣一旦死了,军营就更加不可控了。 到时候军营士兵们发起疯来,可不管什么是普通的百姓,还是什么贵族高官,能抢能杀的,他们通通都不会放过。 等到那惠世扬的背影都已经看不到了,那朱纯臣他摇了摇头,他刚才所说的东西,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的东西了。 他看着惠世扬的干劲满满的样子,让实在不愿意把最残忍的话说出来。 惠世扬想着朱纯臣能够保守住秘密,但在朱纯臣看来,或许他们真的能够保守住秘密,但是在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这些人也会帮他们保守秘密吗? 就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京城城头上面,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放下去一根绳子。 很快,一名穿着夜行服的汉子,从城墙下面爬了上来,然后穿好了同伴早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的京营军服,随后消失在了城下。 等到这个人消失在夜幕当中,那几个京营士兵,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是在城墙上面巡逻。 这两天,惠世扬一直在京城里面来回奔波,他努力的去说服各种各样的实权派高官,或者找的是位高权重的,又或许是德高望重的,又或许是军营的将领,只要他能够去说服的,他都尽量去说服。 他许诺给这些人高官厚禄,许诺给他们荣华富贵。 但是无论这惠世扬怎么说,这些人所表现出的态度都模棱两可,如果不是他们知道这惠世扬跟着成国公朱纯臣狼狈为奸的话,害怕自己把事情做绝了,会引来什么危险的话,他们甚至连门都不会给这个惠世扬开。 因为这两天京城里面突然传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陛下在北边打了大胜仗,他们击败了建奴的大军,杀了一万多的建奴还有仆从军,就连建奴的贼首,都已经被朱由校抓了一部分。 锦衣卫的人拼命的在城里面散播消息,但他们根本就不敢跟城里这些人说,朱由校把皇太极都给抓了,因为这个话说起来就跟神话一样。 虽然他是实际发生的,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谁敢相信? 谁敢相信建奴不但败了,连他们的贼首皇太极都被抓了,这仿佛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些锦衣卫传出来的消息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打赢了胜仗,击败了建奴,现在大军已经返回了,距离这里已经不足百里,陛下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在京城里面引起了一场轰动,就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块巨石,这些波浪的余波又不停的相互干扰,使整个湖面都震荡了起来。 或许有些人本来都不敢相信这样的消息,他们觉得朱由校去北边打仗,当然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是他们看到那惠世扬如此着急的表现,他们心里稍微想了一想,便已猜到,恐怕这个消息不会是假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七章 朱由检的恐惧 惠世扬劝了两天,发现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了,通通都没有接受他的贿赂和接受他的说服。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说服这些人,那甚至不能够跟这些大臣说朱由校快要回来了,所以他们说服的效果,其实是很差的。 但是慢慢的,惠世扬也发现了,这些人之所以没有接受他的贿赂,或者接受他许诺的好处,更多是因为朝廷里面的风气变了。 他稍微一打听。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锦衣卫的人已经把朱由校快要回来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里面。 惠世扬也明白,他现在不停的找各种各样的人,许诺给他们荣华富贵,给他们高官厚禄,其实就是侧面帮锦衣卫那些传消息的人,证实他们说的消息是真实的。 然而这惠世扬最担心的地方,不在这里,他更加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紫禁城里面。 他明白锦衣卫有本事把消息传京城里面,那锦衣卫就肯定有本事,把这些消息传进紫禁城。 是的,朱由检当上了皇帝之后,的确让太监王承恩把紫禁城里清理一遍,甚至把大量的宫女太监赶回了家,或者直接要了他们的脑袋,改成直接任用当年信王府的那些太监侍女。 但是这样的清扫,又如何能够把紫禁城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两年时间,朱由校早已让整个紫禁城的人,都变成了他们自己人。 朱由校回到了京城的消息,恐怕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紫禁城,那朱由检就变成了最不稳定的因素。 现在惠世扬所做的一切事情,说给的一切承诺,都要建立在朱由检配合的情况下。 如果是朱由检先撑不住了,对于他们的士气,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惠世扬带着这些人,急匆匆的往紫禁城里面赶去,但紫禁城里面传出来一个让惠世扬始料未及的消息,那就是朱由检不见他。 他连塞了前来传话的小太监几块金锭子之后,那名小太监终于给他讲出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朱由校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整个紫禁城里面都传遍了,陛下也知道这个消息,如今正在雷霆大怒。 惠世扬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看着身上这身紫袍,但是感觉到这就是莫大的讽刺。 那朱由检本来就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他比起他的皇兄朱由校,何止差了一点半点,那简直就是差得太远了。 惠世扬没有管其他,他抬起步就往紫禁城里面闯,负责守卫宫门的几个京营士兵赶紧拦住了他。 “惠大学士,这皇宫乃是重地,你没有得到允许。是绝对不能够往里面闯的,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就得掉脑袋了。” 惠世扬冷笑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毫无畏惧了,他看看这几个京营的士兵,冷笑了一声:“上面怪罪下来?谁怪罪下来,你说的是成国公朱纯臣吗?” 几个军营的士兵听到这话也愣住了,他们非常清楚他们在这里干的是什么事情。 他能够被派来看守紫禁城的,那都是成国公朱纯臣心腹中的心腹,他们也知道,这惠世扬跟成国公那是穿一条裤子的。 惠世扬接着往紫禁城里面闯,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京营士兵敢拦住他了。 只是看着惠世扬往里闯的背影,那负责守卫宫门的参将张逡,赶紧拉来旁边的一个小兵,吩咐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成国公,就说惠大学士现在已经闯进皇宫里面了,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让成国公赶紧来个命令,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置。” 那士兵听到这个命令赶紧去了,等他寻到成国公,且告诉了成国公,惠世扬已经闯进了京城里面的事情时,成国公却是冷笑了一声。 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盏水酒,灌进了喉咙里,昔日的美酒如今灌在喉咙里,只剩下苦涩,无奈地说道“他要闯进皇宫就让他闯,他想要干什么就让他干,你们以后也不用再阻拦他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用跟我说。” 那士兵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那边的成国公直接把酒杯摔了下来,直接把士兵的额头给磕了一下。 万幸那酒杯倒也不算太重,虽然当场给士兵砸出了一个包,但至少没让他破皮流血。 “你滚,赶紧滚,不要再在我面前碍事。” 那士兵不敢再久留,赶紧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那惠世扬带自己的家丁,一路往乾清宫赶,这乾清宫到了清朝时期,是皇帝上朝所用的正殿,但是在这个时候,它只是皇帝的寝宫。 他来到了乾清宫,面前负责守卫乾清宫的太监王承恩,看到了这不可置信的一幕,竟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他没有看错吧?这惠世扬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命令,就敢往宫里面闯。 他对那朱由检的安危,瞬间担心了起来,这些混账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还害得陛下还不够惨吗? 他对朱由检很是忠心,这个时候就更心疼起了朱由检,回过头来看向乾清宫时,他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刚才他还听到那殿里面传了乒呤乓啷的声新,那是朱由检砸东西的声音,但现在那殿里面,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老实说,王承恩也不知道殿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事情。八壹中文網 他上去把那惠世扬和他的家丁给挡住了,脸上带上了几分恼怒,斥责道:“惠大学士,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陛下寑宫,没有陛下的命令,谁想进来那就是造反,难道你想造反吗?” 那惠世扬冷笑的一声,讽刺地看着王承恩说道,“什么造反,你说谁造反,你在说陛下造反吗?” 王承恩听到了这个话,脸色当场大便。 他明白惠世扬言语中的意思。 没错,惠世扬这就是造反。 不过,惠世扬现在闯皇宫,可以说是在造朱由检的反。 但朱由检在朱由校没死之前,就已经未经传位登上了皇位,当了这皇帝,这难道不是造反吗? 他的皇位在哪里来的?是朱由校传的吗?不,是他心甘情愿坐上去的。 王承恩咬紧了牙关,满是怨恨地看着这惠世扬,“陛下只被你们这些人蒙蔽了,这并非是陛下的本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八章 只有两个选择 王承恩说到这里,发现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明白无论朱由检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他造了反这是绝对改不了的事实。 朱由检在这一次事件中是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如果他真的没有错,那他为什么不断然拒绝了惠世扬等人推他登上皇位的请求。 惠世扬也不愿意继续逼迫王承恩,他看得明白,这王承恩和朱由检的内心已经十分脆弱了,如果把他们逼得太紧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如果真的把他们逼死了,那对于惠世扬绝对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好,他还得再次背上一条逼死君父的罪名,那这样的话,他就遗臭万年了。 东林党的人还是好几分面子的。 “你就进去跟陛下说,我进来皇宫并非有半丝不敬的意思,只是现在事情紧急,已经由不得我不这样做了。” “如果陛下还想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留下自己的性命,那他就应该配合我们,我们两边现在是荣辱一体的,我不会做出什么害了陛下的事情。” 王承恩听了这话其实也是无奈,他叹口气说道:“惠大学士,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不要冲撞了陛下,陛下现在心里也就难受了,我会进去尽量说服陛下见上你一面。” 惠世扬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旁边,表示他不会再胡来的态度。 王承恩也点了点头,转身进入这个乾清宫里面。 王承恩进入乾清宫后,看到了朱由检这个时候只穿一套素衣,而那些皇帝的常服和朝服,早已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旁边。 自从朱由检知道朱由校没有死,还率领几万军队正在返回的途中时,他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发现自己能够做的,也不过就是把自己的龙袍和皇帝常服,赶紧脱了下来叠好,仿佛他从来没穿过那些衣服一样。 这个时候的朱由检,眼神已经有点呆滞了,直到他听到了惠世扬这个名字,才稍微回过神来,只是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暴怒。 “事到如今,他还敢来到这里,他莫非是不怕死吗?谁让他进入皇宫,朕允许他进入皇宫了吗?难道看守皇宫的人都是死的吗?连一个惠世扬都挡不住。” 那王承恩叹了口气,但是他也只能够安慰朱由检,只能说道∶“陛下,事到如今,再责怪惠世扬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快速地度过面前这个难关。” “那惠世扬自然是可恶的,但我们也不能够再坐以待毙,那样的话跟等死没有任何区别。” 朱由检去突然一把揪住了王承恩的肩膀,那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王承恩的肉里,抓得王承恩生疼。 王承恩甚至不用掀起自己的衣服来看,他也都知道自己肯定是破皮了。 “王伴,如果朕现在马上宣布退位,赶紧回到我的信王府里面,等着兄长回来,兄长是不是就会饶过我一命?” “从小我跟兄长的关系极好,兄长不是那种残暴的人,之前的那两次事情,兄长不是一样饶了我吗?按理说兄长能饶了我一次两次,肯定也能够饶了我第三次。” 王承恩听到了朱由检这个话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他明白朱由检还没了解到这个事情最根本的危机,他只能够看着朱由检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陛下,现在已经不是说您愿意退位,把这皇帝之位重新让回给天启皇帝,就可以把这个事情给拖延过去的。” “一来,以前之所以天启皇帝能够放过您两次,那是因为天启皇帝毕竟还是讲规矩的,他要让全天下的臣民们明白,他还是一个讲究兄友弟恭的皇帝,他是仁慈的,宽厚的,是顾念兄弟之情的。” “但是又有句话说,事不过三,殿下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恐怕天启皇帝不会再给您机会。” “并且之前的两次事情,跟这一次事情也有不一样,第一次的时候,那是天启皇帝直接把他的皇位传给了您,只是谁也不知道天启皇帝能够在祖宗的庇佑之下重新醒来,这个事情说到底也怪不了您。” “第二次那是您的岳丈犯的事情,其实跟您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天启皇帝也能够饶恕您,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您已经当上了皇帝之位,已经穿上龙袍,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英宗皇帝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代宗皇帝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恐怕不用说您也知道,最后只不过就是一个暴毙的下场。” “再有一个,就算是天启皇帝真的有那么大的胸襟,能够再一次原谅您的过失,但是那又怎么样?惠世扬还有成国公朱纯臣他们能够答应这个事情吗?” “恐怕他们也没有办法答应这个事情,只要陛下您一旦反口说要退位,那这简直就会威胁到他们的生死,恐怕到时候第一个不肯放过您的,不是天启皇帝,而是那成国公朱纯臣等人。” “您现在就是他们的傀儡,他们需要您,他们就绝对不能够放弃您,您是他们唯一还有可能获得胜利的筹码,只有您能够坚持住,他们才能够从法理上掌控京城,才还能够率领军队抵抗天启皇帝的归来。” 朱由检听到这话,失魂落魄了起来,眼睛里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了。 “法理?哪有什么法理,朕登上皇位本来就是没有法理的,如果说兄长真的死了,那朕倒是有法理,正是所谓的兄终弟及。” “问题是兄长并没有死,那朕现在应该怎么办?朕难道连主宰自己命运的结果都没有了吗?” 那王承恩听到这话也沉默了起来,但看了看左右,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他的眼神里瞬间流露出了几份阴狠。 “陛下,您如果真的想活下来,那么我们就不能够把希望寄托在天启皇帝的那一份仁慈上,您还得让天启皇帝明白您没有留恋皇位的意思,最好就是能够为天启皇帝立下一点功劳。” “如果不然的话,那你只能过来跟这些惠世扬还有成国公这些人混在一起,死心塌地的想守住京城,期盼这些京城的军队能够抵挡天启皇帝的军队,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那一切不必说,您就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八壹中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零九章 朱由检的决定 朱由检当然明白王承恩的意思。 王承恩给他两则选择是两个,第一个就是让他为朱由校立下一点功劳,争取获得朱由校的怜悯。 而他现在能够为朱由校立下的功劳,那就是想办法串通一些守城的将领,到时候等到朱由校若回来了,他马上就可以串通那个将领,把城门给打开,迎接朱由校进城。 这样可免得朱由校对着京城发动进攻,到时候朱由校看在他这份功劳上面多少也顾忌一点,最多以后也就是把他给圈禁了,断然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那么第二个选择。就是朱由检死心塌地地跟着惠世扬还有朱纯臣这些人混,只要能够打退朱由校的进攻,那么他马上就会有很多的大臣拥护,他也就是能够有一定的几率抢过朱由校的皇位。 现在他甚至还可以迅速派人到辽东,让辽东那些军头进京勤王,辽东那些人早已经跟东林党的人勾搭上了,如果东林党的人倒霉,到时候辽东那些将领也很麻烦,他相信辽东那些将领肯定能够分得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王承恩看着这朱由检,就等他下决定。 朱由检在乾清宫里面来回踱着步,第一个选择看起来很危险,他们有可能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的话,他们就只能够祈祷这成国公朱纯臣还有惠世扬没有弑君的胆量。 至于第二条的话,看起来其实没有那么危险,因为这朱由校只有三万军队,但是这成国公掌握的也有几万军队了,加上这京城的防守十分稳妥,城池建得很高,城楼上面还有很多的红夷大炮,还有其他的一些武器,三万军队想要打下这座城池,那肯定是非常艰难的一个事情。 只要等到辽东的军队一赶过来,那么一切的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到时候朱由检也能够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皇帝,这是他多年以来的宿愿。 朱由检一直认为朱由校管理朝廷的方法是不正确的,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手段,哪有一个君王会重用阉党,残害忠良,大量正气凛然东林党官员被赶回家去了。 如果朱由检当上了皇帝,那他肯定不会这样做。 朱由检的神色不断的变化,显然他正陷入到了天人交战之中,心中无比的烦躁,他看着这王承恩多次想说话,但是他又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就是下不了决心,他无论要下什么样的决定,都感觉这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但是最后朱由检看了看旁边那件龙袍,看了看身后那一个雕刻着龙的椅子,想到了天下臣民,想到了那些阉党不但残害忠良,还使得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他就想要守住他的皇位,他想要让众正盈朝,他想要挽救大明以水火之中。 他不能够再让这个天下继续在他的兄长的手里堕落下去。 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他把握住了,那么不用多说,他会成为真正的皇帝。 虽然他登上皇位的途径会为人所不齿,但那又怎么样,李世民登上皇位的方法比他要肮脏的多,比他要残忍的多,但是这不妨碍这李世民成为千古一帝,李世民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样做得到。 他也要成为千古一帝,他要是名流千古,他不要被圈禁在一个小小的信王府里面,每日只能够唉声叹气,连见一个普通的官员的资格都没有。 朱由检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王承恩他知道朱由检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是他不知道朱由检下的决定到底是什么,他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朱由检。 无论对方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一定会支持,起码他想看到那个风度翩翩,充满自信的朱由检。 “王伴,朕已经想好了,朕要跟惠世扬他们这些人在一起,朕要重用成国公朱纯臣,朕要击败兄长,朕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朕要大明在朕的手里再一次强大起来,要让万国来朝,朕要平定那些乱匪,要平定建奴,朕要成为千古一帝。” 这就是王承恩真正想看到的朱由检,他整理了衣服,认真地在朱由检的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既然您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这些人都会跟在您的麾下,为您鞠躬尽瘁,为您鞍前马后,唯您马首是瞻。” “要死,我们这些人会死在您的前面,只要陛下安心的做皇帝就可以了,其他的万事有我们。” 朱由检听到这话无比感动,忍不住潸然泪下,动情地扶起了王承恩,说道,“王伴,无论以后能够走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无论朕以后会创造什么样的辉煌,你王承恩依然会站在朕的身边,只要朕还在,你的恩宠绝对不会消失。” 外面的惠世扬等了那么久,已经越发的烦躁了起来,他不知道乾清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再这样拖沓下去他是要误了事情。 就在惠世扬都快要坚持不住要往乾清宫里面闯的时候,那王承恩终于走了出来。 他看着王承恩的眼角仿佛有泪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惠世扬顾及不了这些东西,他一把揪住了王承恩的衣袍,“王公公,陛下是否已经答应见我,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议。” 王承恩把自己的袖子从惠世扬的手里揪了出来,老实说他是非常看不上惠世扬这些人的,在王承恩的心目中,这惠世扬其实也是狼心狗肺之辈。” 如果等到这个事情稳定了下来,他一定要说服朱由检,把这个惠世扬给处理掉。 如若不然,有这样造反的官员在陛身边,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惠大学士,奴婢已经跟陛下讲过这其中的关键,陛下已经答应跟你们合作了,一定要把这京城给守住,现在你就可以这样去见陛下了,但请注意你跟陛下说话的态度,你必须要明白,无论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他都仍然是大明的皇帝,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放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章 相看两厌 惠世扬听到这话心中十分不满,就从这些话里面他明显听出了这王承恩对他的厌恶。 他心中也是恨极,本来他对这些没有卵子的东西,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就更不要说,他现在从对方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一些威胁。 惠世扬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份杀机,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饰住了,就连王承恩都没有发现。 只要这些事情过去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王承恩给宰了。 他们东林党人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朱由检在他们心目中,那是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可以拿捏在手里的。 就算是王承恩现在跟那朱由检的关系再怎么亲密,等到时候危机过去了,朱由检的皇位坐稳了,那么就该到了放松的时候,东林党人想要搞王承恩,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不过,惠世扬也知道,现在还不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惠世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把那边的朱由校给弄死再说。 哪怕惠世扬现在弄不死朱由校,将对方囚禁了之后,两年之内东林党就一定要让对方暴毙。 他们东林党人就是要让天下人看一看,这大明王朝到底姓朱还是姓东林。 皇帝阻碍了他们东林党的发展,他们可以杀,太监阻碍了他们东林党的发展,他们也可以杀,以后这大明王朝就该轮到他们东林党人说了算了。 “感谢王公公的鼎力支持,我惠世扬对这个事情铭感五内,他日危机解除了,我一定好好报答王公公。” 王承恩没有说话,只是像平时一样,把这路子给惠世扬给让开了,惠世扬再次拱手一礼,然后便往乾清宫里面走去。 当他走进乾清宫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大殿中央的朱由检,此时的朱由检又穿上他那件龙袍,他的眼神里面再一次充满了斗志,甚至还流露出几分帝王的霸气。 “朕听说你在没有朕命令的情况下闯进了紫禁城,你可知道这就是大不敬,如果真要拿下你的脑袋,那朕随时都可以拿下你的脑袋?” 惠世扬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硬犟着来,他拱手对朱由检一拜,说道:“陛下,这确实是臣的过错,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臣也实在是被迫无奈之下才做出了如此无理的决定。” “请陛下恕罪,如果陛下真的要治臣的罪,那也该等到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到时候臣一定引颈受戮,绝对不敢有半分狡辩。” 朱由检冷哼了一声,其实他这个话也就是说一说而已,他也没有说真的打算就把这个惠世扬给宰了,现在他还是得重用这惠世扬的。 不过朱由检已经决定了,等这些事情过去之后,这惠世扬也是留不得了,现在他就敢闯紫禁城,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难道他还想造反? 反正东林党有那么多人,总有比这惠世扬才华更高的,更能说会道,更加忠心的东林党大臣。 大不了,他再换一个东林党的大学士就是了,不,他不只要换一个大学是,他要把整个内阁里面所有阉党的大学士,都慢慢地都清除掉,全部换成东林党人。 “好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这一次事情朕就原谅了你,但是以后这种错你绝对不能够再犯,现在事情颇为紧急,都怪你们这些混账竟然胆敢蒙骗朕,强行把朕推上了皇位,这本来不是朕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兄长已经回来了,朕本来应该把这皇位给兄长给还回去,只是可惜的是天下臣民,还有满朝正直大臣,如果朕不在了,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轮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事到如今朕哪怕要受尽千夫所指,哪怕朕夜不能寐,朕也要做一次对不起大明老朱家祖宗的事情,朕已经决定了,这皇位就由朕来做了。” “如果兄长愿意的话,朕可以给他建立一座行宫,让他溜鸡斗狗做他愿意做的事情,让他能稳定度过整个人生。” 惠世扬听到这话,其实心里对朱由检是十分鄙夷的,虽然朱由检说的那么好听,但这惠世扬的心目中最好,就算朱由检说得那么好听,但还不是要想把自己兄长赶下皇位,继续做这一个来路不正的皇帝。 “陛下仁德,这之前正是臣等担心的事情,臣也不是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臣等只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臣实在不愿意再回到以前,那种阉党当道,民不聊生,乱军遍地的情况了。” “我们相信只有陛下您才能够带领我们大明走向光明,只有陛下您当上了皇帝,才能够使得大明江山永固,日月山河永在。” 朱由检摆了摆手,显然也不想再听他啰嗦了,“好了,现在事情就这样了,你给朕说一说,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京城守住,怎么样才能说服兄长放弃这皇帝之位。” 惠世扬再次对朱由检拱手说道,“陛下,我们现在得先守住京城,成国公的京营也有几万人,几万人想要守住京城,那肯定是十分容易的。” “然后,我们就该给辽东的那些将领写信,让他们赶紧带兵来到京城,辽东的一些将领之中也有一些正直之士,那些辽东的一些将领也早就对阉党当道的情况十分不满了,只要陛下您的圣旨过去,加上我们从中斡旋,这些将领肯定不会推脱。” 朱由检点了点头,惠世扬说的这个方法,跟王承恩想的情况也确实是差不远。 朱由检心里叹了口气,这王承恩如果不是个太监,他一定要让对方当上首辅,毕竟他的眼光实在是太毒了,就在朱由检看来,这王承恩的本事,比较惠世扬都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好了,既然如此,那这个事情就这样去办吧,你赶紧让兵部出调令,朕也会下圣旨,你们赶紧派出多路信使到辽东去,让他们尽快带兵来到京,如果再拖沓下去的话,事情恐怕会有变数。” 这边的朱由检还在跟惠世扬这些人进行谋划,那边忠于朱由校的锦衣卫也在行动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一章 档头与参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参将李纳的家中仍然是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他们家的女儿也就是参将李纳的妹妹,被那些闹事的京营士兵给玷污了,最终也只是死了那么一两个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的士兵,其他的什么直属军官,还有参将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让李家的人实在是难以忍受。 明朝时期里,理学几乎达到最兴盛的状态,平常时出了什么毁坏名节的事情,那么小姑娘家家的都活不下来,何况这一样的事情,还闹得所有的邻居同僚等等都知道了。 李纳的妹妹也三番五次的寻死觅活,多次上吊,最后都被救了下来。谁料到今天晚上又出了事情,李纳的妹妹不知道哪里寻来了一把剪刀,直接抹了脖子。 事后才查清楚,应该是她前两天找母亲要来了做女红的工具,其实前两天的时候李纳的妹妹已经表现得颇为正常了,家人还觉得她可能是走出来了,谁想到也是在闹着这一招。 等到大夫从他妹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李参将,太爷。” 所以李太爷就是李纳的父亲,两个人赶紧围了上来,看着那大夫,谁说那姓赵的大夫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两位,我已经尽力了。现在李姑娘已经走了,两位还是为她准备后事吧。” 那李太爷李老夫人当场这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也得亏是李纳眼明手快,连忙将父亲母亲给扶住了。 此时的李纳想起了妹妹小时候的可爱,长大之后的体贴,温柔贤惠,也是感觉到心里痛苦不堪。但是他明白现在他已经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倒下,他要是倒下了,那这个家这真的倒了。 他只能够看着这赵大夫,眼睛里面带上了几分无奈说道,“我这个妹妹虽然从小性格温柔,但是我非常清楚她性格十分要强,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也是阻拦不了了。这一趟倒是连累大夫白走一趟了。” “来人,帮忙送赵大夫出去,给赵大夫封上十两银子。”他对赵大夫没有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下人领着他走了。 之后就是李纳为他妹妹准备出殡的事情,忙活了两三天,这两三天里李太爷倒是还好,还顶得住,但是李老夫人差点把眼睛都给哭瞎了,还不停地责骂着李纳,说他在京营里面当一个参将,结果屁用都没有,连家里都被那些京营的**子给欺负了,但是他却没有能拿出个让家人满意的说法,现在连妹妹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李纳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愧疚,他对那一些畜生一般的同袍,心里充满了恨意,可是他能够怎么样,成国公朱纯臣显然是拉了偏架。 因为朱纯臣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惩罚了那个姓张的参将,就会有更多的苦主跳出来,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夜,正当李纳夜不能寐的时候,却有人来敲了他的房间门。 “大郎,门外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说是有事情找您商议。” 李纳是一阵烦躁,一把打开了门,就要大声训斥这个不懂事的下人,但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慢慢却已经有些明悟了。 “那个人过来了,他还没有说什么?” 下人虽也没看到李纳那愤怒的表情,但心里已经有点害怕了,不过看到李纳竟然没有斥责他,他也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说道,“大郎,那个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给了小的一个盒子,说大郎你看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就知道他是谁了。” 李纳把那盒子接了过来,轻轻的打开了一个缝,却看到里面有一个东厂的腰牌,李纳扒了一下,把盒子给合上了。 他看着那下人,脸上带上了几分凝重,说道:“你把人带到我的书房去,不要惊动任何人,还有你看一下门外,有没有谁在监视这栋宅子,如果有的话你告诉王管家,让他带人去把他给做掉。” 其实李纳最近也留意过,没有什么人监视他们,因为成国公朱纯臣也吃定了他,料想他为了家宅安宁,为了全家上下的安稳着想,也不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那个东厂的人被带到了书房,李纳也来到书房,那东厂档头对李纳拱了拱手说:“马赟见过李参将。” 这李纳有点气闷,直接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见给这马赟安排什么座位,只是烦躁地说道:“你的胆子倒是大,现在京城里面的局势到底什么样,大家都非常清楚了。” “现在的陛下已经决心跟天启皇帝一决胜负了,成国公也一直在布置城防,想要跟你们作对。城里面的人也得到了告示,只要抓住你们,随意就可以得到十两银子的赏赐。” “如果抓住重要人物,马上就可以赏银千两了,就看你这个腰牌,你也是东厂里面的重要人物,把你送过去,不说别的,这一千两银子马上就能够到手,你是来给我送银子的吗?” 那马赟听到了这话,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担忧,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李纳说道:“一千两银子换的回来李小姐的性命吗?换的回来李参将一家上下的安宁吗?能够换得回来老太爷老夫人昔日的天伦之乐吗?这一千两银子,又能不能让参将抚平心中的那愤愤不平呢?”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本来这李纳就因为自己妹妹的死,感到无比的内疚,如今这个马赟说的话,简直就是毫不客气的去掀起了他的伤疤,让他痛到难以呼吸。 “你好大的胆子,到这里来还敢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就这样以为我不敢把你宰了,不敢把你交出去领赏银吗?” 那马赟听到了这些话,脸上仍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他依然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纳,这个表情从他进门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变过。 他直看到李纳心中的那一股气彻底卸掉,无比凄惨的靠在椅背上,这个时候的李纳。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死了妹妹的兄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二章 李纳反水 “好了,档头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来跟我说这些废话了,你们想要干什么?又或者说想要我做什么,你们说来听听,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能够打动我。” 谁想到那马赟听到的这话,脸上竟仍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李纳是最脆弱的,他只是说出了一个让李纳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的提议。 “只要参将帮助我们,别的暂且不说,起码能够让你们李家手刃仇人,那些纵兵劫掠京城百姓的士兵和军官,过后通通都会被处死,我甚至可以保证,伤害了李小姐的那个张参将,都可以交给你亲自处置。” 光是这一个提议就已经让李纳没有办法拒绝了,因为就是那个姓张的参将纵兵劫掠,在京城里面奸淫掳掠,什么坏事都做尽了。 如果不是那个姓张的参将,他们家也绝对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如今李纳想将对方宰了,但是如果成国公不倒台的话,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但是如果想要成国公朱纯臣倒台,那最快的办法,那就是迎回天启皇帝朱由校。 毕竟谁都知道天启皇帝如何回来了,像惠世扬,成国公朱纯臣这些涉及到造反的大臣,那肯定是要被宰了的。 至于那天启皇帝的做派,李纳心中也有一定的判断,他知道天启皇帝最看重自己在百姓之中的名声,朱由校之前建立报纸,不就是为了这些事情吗? 所以他把惠世阳这一些人宰了之后,肯定也不会放过那些京营的士兵,起码会挑出一批罪大恶极的来宰掉。 到时候他们家的仇人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关的。 那边的马赟明显已经看出李纳心动了,他便就再下了一把猛火,说道:“当然,这个事情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好处并不止是有这些。” “你要是跟我们合作,再立下什么功劳,那就是为皇上效命,陛下为人宽厚且大方,之前为陛下效命,且立下功劳的大臣,都得到快速的提拔。” “这京营里面没有什么好呆着的了,那就如一潭死水,恶臭且肮脏,李参将要是继续在京营里面呆着,这一辈子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就算之后成国公倒台,你把那姓张的参将直接宰了,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要你做了这些事情,你便是出卖了京营的人,过后你在京营里面注定会受到排挤。” 那李纳听的这些内容,不由的神色变化不明,他当然明白面前这个马赟所说的都是事实。 马赟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当场也是暗笑了一下,对朱由校所在的方向拱了一拱手,继续说道:“经过我们上报之后,陛下看过你之前的档案,知道你李纳是个有才华的人,为人也非常正直。” “陛下甚至亲口说了,我们现在击败了建奴,但是我们的近卫军还是要扩军,我们这边需要很多的有才华的军官。” 李娜听到了这个话,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马赟的笑意更深了,继续说道:“当然,大多数军官会直接从近卫军里面提拔,但是陛下说了,像李参将这样的将领,也是可以加入到我们近卫军里面来的。” “我们可以给你承诺,你可以过来近卫军接受为期半年的训练,半年之后,陛下会任命你为团长,手下可以管三千人。” 李娜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不停地在房内躲着步,两只手不停地交叉互搓着。 虽然李纳现在手下也差不多三千人,但是你这三千人跟近卫军的三千人,那可不是同一种东西。 所以李纳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已经毫无疑问了。 既然他这样够帮自己的妹妹报仇,又能够攀上朱由校的大腿,加入朱由校的嫡系军队,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从朱由校现在这一支近卫军的实力来看,以后还大概率还会继续跟近卫军打仗,万一到时候如果他们平定了建奴,还不知道有多少将领能够因此封爵。 想到了这种情况,李纳情难自禁,肾上腺素让他浑身发热,甚至连妹妹死去的阴霾,都被扫清了不少。 他还在这房间里面来回多少步,脸上却满是纠结,可纠结的不是到底应不应该答应马赟,而是在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得到朱由校的赞赏。 最后李纳咬了咬牙齿,说道:“请马档头转告陛下,这个事情微臣肯定会准备的,好好的只要陛下回到了京城的边上,只要他想要进城,那么我就会马上想办法,为陛下打开城门,请他老人家绝对不用着急。” 马赟点头,但却说道:“陛下不着急,只是要看李参将着不着急而已,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京营里面对于未来悲观的参将,可有不少不止你李参将一个人,你若是不能够把握机会的话,那谁也帮不了你。” 李纳听到这话就更加纠结,他考虑了片刻,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块玉佩,就要塞到马赟手里。 谁知道那马赟一副义正词严的推开了他的手,说道:“你可不要搞这样的东西,我们陛下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面的人乱收礼,乱搞这些私相授受的事情,到时候要是查出来了,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说完之后,这马赟大义凛然的走了出去,李纳看了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玉佩,觉得这个事情却是无比的讽刺。 什么时候连东厂的人,都变得如此廉洁奉公了?难道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这马赟想的可跟他不一样,他知道朱由校不喜欢下面的人无节制的贪污。 要只是马赟平时借机占点小便宜的话,朱由校还要忍受,如果见人收礼,那朱由校十有八九是无法接受的。 马赟也听说了一个消息,近卫军那边缺少足够忠心的军官,他马上也能被调过去当一个副师长。 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他甚至能够当上一个师长。 老实说,这个前途可大的很,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着他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闹出什么过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三章 百姓的怨恨 这一次近卫军出征回来,还不知道有人多少军官能够封公爵,封伯爵封侯爵的。 马赟自然也想过去近卫军立下点功劳,好日后为自己的孩子留下点什么东西。 朱由检第二天召开了朝会,在文武大臣的面前,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 无非就是说的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他当上了这个皇帝,为的是天下臣民,为了这是满朝文武正直之士。 称帝这个事情他已经错了,但是这个是无法挽回的,可他的兄长朱由校重用阉人,重用奸臣,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皇位还给他的兄长。 就算是天下苍生,他也扯下了这张脸。 他决定进行京城保卫战,并且要在京城里面招募愿意协助守住京城的百姓壮丁,招募他们上去守城墙或者提供后勤帮助 “李起元!” 户部尚书李起元连忙站了出来,但是眼神之中却夹杂着一些别的内容。 “朕要你务必在三天之内,招募过十万的壮丁,协助大军守城。” 李起元听到了此言,心中有些错愕。 上面的朱由检听到下面半晌没有回答,当场已经有了点愤怒。 他冷冰冰地问道:“怎么?户部尚书,你要告诉朕,这个事情你办不了吗?” 所有大臣都听得出朱由检话语里面的杀机,李起元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连忙拱手作礼说道:“臣遵旨!” 朱由检这才勉强放过了他。 按照朱由检的想法,京营本来一大几万的军队,再加上十万壮丁,共十五六万人守这个京城,就朱由校手下那三万人的都是精兵强将,但想要重新夺回京城,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他这一十五万军队对朱由校三万军,连朱由检都不由得感叹一声,“优势在于我啊!” “众位爱卿,只要辽东军队改过来,那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可是文武将领听了朱由检这些慷慨激扬的话,态度却显然的暧昧,他们看看这朱由检,甚至连附和的声音,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朱由检看到大臣的这副状态,心里又暗暗地怨恨得起来。 大臣之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之前还是阉党的大臣,又或者只是一个墙头草,偏偏这朱由检,为了维持稳定,暂时没有办法把朝堂上面的所有大臣全部换了个遍。 搞得现在朱由校一回来,现在这些大臣心思都活跃了起来,甚至还有很多官人都在思考着,能不能够在这一场祸乱之中站下来什么功劳。 很多大臣心里都很清楚,朱由校还是很有机会回到这京城的。 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大臣觉得,这一切得看朱由检招募十万壮丁的事情到底顺不顺利,如果顺利的话,那么在朱由校能够回京城的可能就很低了。 另外,也还有另外一种极端,一部分相对比较正直的东林党大臣,那是恨死了惠世扬,还有成国公朱纯臣他们了。 谢谢东林党的大臣,原来也正以为是朱由校是死了,所以他们才回到这个京城,结果现在闹得那么一出。 他们之中虽然都是东林党,但其实东林党人也不全部都是没脑子或者没有忠君观念的。 在他们心目中,惠世扬还有朱由检这些人这样做,那其实就是造反,跟他们的理念其实是相悖的。 户部尚书李起元更是叹了口气,其实这满朝文武里面最难受的人是他。 他本来就是阉党,朱由检总是想把他换了,现在让他三天之内招募十万名愿意协同守城的壮丁,那也是最后一场考验。 他要是这样考验过不去的话,他就户部尚书十有八九就不用做了。 但问题就在于,他真的能在三天之内,招募到十万名愿意协同朱由检守城的百姓吗? 李起元觉得这个事情很悲观,可不管怎么说,朱由检的命令一下来,他只能这样做。 户部派了大量的人贴出了告示。还从顺天府借大量的衙役。 衙役们拿着锣鼓在街上敲,一边敲着,一边喊着。 “各位父老乡亲,如今天启皇帝在北边已经战败了,他们收到了建奴的挟裹,又重新回到京城里面,要帮助建奴的人入主我大明江山。” “如果建奴的军队进入到了京城里面,那么一切的事情可就惨了。” 旁边的衙役听到领头的这样喊话,也赶紧出来帮腔。 “没错,那些建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要是让他们进了京城,你们通通都得倒霉说不好,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有了这么一个人帮衬,终归遇到领头衙役的喊话,显得没那么单调。 当头喊话的那个衙役又接着说道:“就是那么个理,现在陛下给你们没有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参加守城,那么你们就有可能会保住自己的家园,保住自己的一家老小,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不但如此,只要你们愿意去的话,每天都有饱饭吃,这样算下来也省了不少银两。” “各位乡亲父老要是真有这意思,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六十岁以下的男丁都可以参与,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两个衙役闹着是热闹非凡,但是他们看到街上的百姓,看到店里面的商家,眼神里面却满是冷漠,更有甚者,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是愤怒。 这两个衙役看到这些眼神,心里也是无比的恐惧,只能够加快的脚步到别处去叫喊。 京营的士兵祸乱京城,直到现在还不停的有京营的士兵闹出各种各样,让人神共愤的事情。 每天犯事的京营士兵不下两三千人,很多普通百姓家里的年轻女子,都在地窖里面住了大半个月了,暗无天日的地窖足可以让人发疯,但是她们出来,就有可能活不下去。 这样的东林党,这样的京营,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护? 这两衙役一天到晚喊下来,嗓子都快要喊冒烟了,得亏他们只是负责这一个片区,别的地方还有别的人过去负责。 可他们就是这般的努力,但是户部摆下来招募壮丁的摊子,一整天下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竟然没有任何一个百姓,愿意加入到守的军队里面。 负责西城招募壮丁的几个小吏,此时也是百无聊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请一天假! 兄弟们,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这个腰弄到了,痛得不行。 今天还在做理疗,只能够躺着,实在是写不了,今天请一天假休息休息。 ------------ 第两百一十四章 陛下如果能回来就好了。 小吏的地位更加低微,京城里面有什么事情,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个招募壮丁的告示贴出来的时候,他们就非常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百姓会愿意协助的京营守城的。 京营已把整个京城的老少爷们都给得罪的死死的。 “你们说信王发布这个招募壮丁的圣旨有什么意义啊?” “可不就是,这京城里面的老少爷们,谁不恨透了京营的士兵,没对成国公恨之入骨,想要招募百姓协同守城,那怕是难如登天吧?” 直到现在这些户部的小吏,仍在私底下称呼朱由检为信王,称呼朱由校为陛下。 足可以看出他的对朱由检的排斥,朱由检当了二十多年的贤王,不到一个月竟然声名狼藉如厮。 另外的一个小吏还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恐怕不只是这样,如果这个事情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那也就罢了。” “我听一些京营里面的军官说,心在公布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假的,包括说什么陛下被建奴人挟摷过了,这些也都是假的。” “那可不是,现在是京城里面,谁不知道我们陛下在北边打了大胜仗,现在快要回来了。” 旁边又有一个小吏插了进来,说道:“这个事情谁不知道,就算是这茶楼酒馆出来的消息未必是真的,但是难道是成国公所管辖的京营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也还是假的不成?” 小吏们谈起这个事情,也都是与有荣焉,自古以来,在外战之中获得胜利,就是提高百姓们自我荣誉感的一种方式。 不是说那建州女真有多么厉害吗? 说是辽东每年吃进去那么多军饷,也养了那么多士兵,都没办法耐得了他们的何。 现在他们的,领着三万多名连仗都没打过的新兵,就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建奴打得大败特败。 这才真正是他们的陛下,才配主宰着大明的万里江山,还配指点着大江南北的日月山河。 在场的官员和小吏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他们地位十分低微,还没见过他们的陛下朱由校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呢! 想来,到时候陛下回来了一定会举行盛大的入城式,到时候他们也可以一睹他们圣上的风姿吧! 在他们的心目中想法也是很简单的,朱由校连建奴都能打败,这区区的京营要算得上是怎么回事? 当然,也有小吏想起了目前的困境,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是恨死了现在这个世道了。” “以前陛下还在京城的时候,我们这些底层的小吏,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终归有安乐茶饭吃,说不好,遇到了点什么事情,还有普通的百姓拿出点散碎银两,让我们帮忙做个见证人什么的。” “可是现在呢?那些京营的士兵来到我的府上,竟然还敢向我们收钱,真是荒谬,从我爷爷那辈下来,我家可是全部都干这活,还没听说我们户部的吏员,竟然还要给这些丘八孝敬,才能保得家宅平安的。” 旁边有小吏调侃说道:“这就算不错的了,你起码还能保家宅平安,你看那些没钱没势的,又或是没在衙门做事,便是给了银两,那又是否能保住家宅平安?怕是也不行吧,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掳掠一空。” 其他人听到这些话,都是心有戚戚。 “听说南城那边已经饿死了几户人家,主要是粮食银两通通都被抢走了,实在活不下去了。” “你说这些倒是有,还有一些丈夫都把自己的妻子卖到窑子里面去了,为的就是让两个人都能够活下来。” 年纪大一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忍不住伤员泪下,挥手道:“不说也罢,那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这些吏员还是讨论得十分热闹,那边负责这里的户部小官,突然冷冷的骂了几句,“好了,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做你们该做的事情,胡言乱语被那帮人听到,你们就要倒大霉了。” 几个小吏扭头一看,发现西边的街角又来了一队巡城的兵丁,一看就是京营的装束。 几个小吏不敢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免得被这些京营的士兵听进去,那他们也得倒大霉。 他们看着这些京营的士兵,看着他们身上的铠甲都穿得歪歪扭扭的,有一些红缨枪后面吊着几个鸡鸭。 有一个军官的百户怀里,还塞着一件女人的衣物,一看这一支京营的士兵又是刚刚做完恶回来。 那户部小官对于这个事情,也是恨得牙痒痒的,虽然他怎么说也是个官员,这些普通的士兵就算骚扰,那也骚扰不到他的头上来。 这也是成国公后来出了李纳那一个事情之后,定下来的死命令哪支军队要是敢骚扰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又或者朝廷的官员,哪怕只是一个小官,也都严惩不贷。 犯事的士兵,轻则就要挨军棍,重则就要掉脑袋。 也就是成国公这样努力之下,才稍微为这些朝廷的小官人,争取到了最后一份体面。 但就算是这样,这小官平时待在家里也是胆战心惊,随时都害怕这些京营的士兵会不会突然闯进家门。 明着来不了,谁知道又他们会不会暗着来,把身上的铠甲一脱,换上普通人的衣服照样乱搞,便哪怕是他这样的小官,家里也过得不安生。 老实说,虽然以前朱由校当皇帝的时候,也不见得给他们发了什么福利,但朱由校治下有一个是他们现在不可望也不可及的东西,那就是稳定。 朱由校如果在的话,起码京城里面的百姓不会朝不保夕,他们这些普通的小官也不会紧张得夜不能寐。 那些京营的士兵看着这一队在这里招收壮丁的吏员和小官,竟还指指点点的,脸上满是调笑。 这些普通的小吏只能够黑着脸,就当没看到,直到那对普通的京营士兵离开了这个街角,小官和在场诸位吏员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有一个吏员忍不住掩脸痛哭,说了一句,“如果陛下能够早点打进京城,那这个事情可是太好了。” 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但是都暗地里点了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五章 “为惠公门下忠犬!” 一句“多么希望陛下能够打进城来!”简直说出了这些户部的官吏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原来那个有贤王之称的信王,从他登上皇位之后的作为来看,也不过就是个混账,以前看起来是多么贤明的王爷,如今看来也是个酒囊饭袋。 虽然这些恶是成国公的京营士兵造出来的,但在这些普通的官员和吏员的心目中,又何尝不是因此这个朱由检是个无能废物呢! 以前陛下还在的时候,他吱一声,每一个官员和将领敢大喘气? 以前的成国公在陛下的面前,就如同一个狗一样的东西,陛下动一动手指,就能够把他拖出去当狗宰了。 现在的朱由检他做得到吗?他敢对成国公大声说话吗? 如果他真的能管住手下的将领和官人,这个京城又怎么可能会被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在京城里面设立了诸多招收壮丁的定点,基本上没有招收到任何良善的百姓作为壮丁,若是说地痞流氓,那倒是招收了七百余人。 但这些地痞流氓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并且想要看着在这场事情中,能不能占到点什么便宜,实在是好不顶用。 当这个数据递交到了户部尚书李起元手中的时候,他看着这一份报告,那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他指着面前的户部侍郎徐茂成大声骂道:“混账,你们都是混账,这这样的奏疏,你怎么敢让我往上提交?我要告诉陛下,我整了两三天,就招到那么几百人吗?” “陛下要招的,那是十万人,足足十万人啊!你们现在想招你们现在招募到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你们是想要了我的性命吗?” 李起元之所以这样讲,实在是他是非常清楚,这个事情交到他手上,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现在东林党的人就是吃定了他,他已经看到他们的这个结局。 如果李起元真把这奏疏交上去了,那朱由检会怎么对他那不好说,如果说对方只是先让他的官职给贬了,那倒没什么事情,但他现在甚至有点害怕,朱由检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打入天牢,甚至要了他的脑袋。 问题是,李起元也知道,手下这群人对于招收壮丁这个事情,是已经尽力了的。 他知道在京城里面,百姓对于帮助京营有多么厌恶,那甚至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现在让他们帮京营士兵守城,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起元叹了口气,他想保住自己的脑袋,甚至想保住官职。事到如今,他能够做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了。 他带着这份奏疏,还有把这些年积攒的家底,一共十三口大箱子,直接搬到了这惠世扬的府上。 李起元也不顾着自己年龄大,一脸谄媚地站在这惠世扬的面前,“惠大学士,现在我们遇到了一点点麻烦。” 说着,李起元把手里的报告给惠世扬递了过去,惠世扬粗粗看了两眼,便随手把这垃圾给丢掉了。 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或多或少还是知道的,他自然知道这户部尚书,现在心里到底有多慌。 “你招不到人,那是你没有才华,你没有本事,你来这里跟本官说这个,那又有什么意义?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老老实实去招人,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着说着,那惠世扬往这户部尚书带来的十三口箱子上面瞄,“箱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如今这样说,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至于银两他肯定会收下来的,但实际上惠世扬还想拿到更多的东西。 “惠大学士,其实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夫也不想别的了,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官职,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老夫断然不会如此,只是老夫想着守卫京城,毕竟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这个壮丁不够,那肯定对这个守城会造成质量的困扰,我这也是担忧国事啊!” 说完这些话之后,这李起元就眼巴巴的看着惠世扬,想看看这惠世扬听了他这些说法之后,到底有什么表示。 但是令他失望了,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惠世扬竟然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搭理他。 李起元也是个人精,他知道其实惠世扬就是想要他一个说法。 他只好又继续说道:“其实陛下对于天下苍生所付出的努力,本官是十分清楚的,东林党人正直不阿,还有东林党人对于大明江山的贡献,老夫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以前老夫因为自己的出身低微,最后只能够加入阉党,但这都不是老夫内心真正的想法,老夫其实真正希望的是能够加入东林党。” 惠世扬还是不动,不说话。 李起元心里恨极,一咬牙,竟然说道:“老夫更想成为惠大学士的门下走狗,成为你的鹰犬,不知可否?还请惠大学士千万要给老夫一个机会。” 惠世阳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如同一个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他等的就是在户部尚书李起元这样的表态。 其实这两天惠世扬也想明白了,等这一次危机过去之后,朱由检会不会对他秋后算账,会不会真正计较他擅闯皇宫的事情,那还真的不好说。 所以他为了自保,那就只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在朝廷上掌握了话语权,到时候朱由检想要动他,那都得考虑考虑。 就如同那张居正一样,张居正没死,谁敢放肆?皇帝也不行。 “既然户部尚书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如果我不再做点表态,那倒显得我这个人没有担当。”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这招不招募得到壮丁,关系到这朝廷能不能稳定,也关系到这京城的防御到底可不可靠,你先放心回去吧,这些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会跟成国公那边商议,派出士兵去招募百姓为壮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六章 朱由检的不可置信 李起元听到这话,眼神里面流露出几分无奈,但是他还是选择对着惠世扬拱了拱手,然后便退下了。 他李起元知道让京营出手是什么样的下场,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已经没有了良知。 只要京营一出手,那哪里是招募壮丁,那根本就是抢夺壮丁,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反正一看你就是个当兵的种子,那您就得老老实实跟人家走了。 等到户部尚书李起元一离开,惠世扬忍不住就亲自打开那十三口箱子,里面果然是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今天的惠世扬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再想到这些危机过去之后,他就又能像如同张居正一样摄政把握朝廷,把握大明江山的走向,他便已经渐渐的迷醉了。 “来人,拿我的名帖去告诉成国公,让他派出士兵招募壮丁,这个事情关系到京城的防御,让他一定不要拖沓。” 当他的名帖去到成国公那里,成国公听明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后,心里很不满意。 那么大个事情,这惠世扬只是派了个管家过来跟他说,甚至自己都不愿意亲自上门,这对他确实有几分不尊重。 但是这惠世扬有个事情说得确实没错,能不能招募到足够的壮丁,跟京城的防御是否稳妥,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朱纯臣命令一下,这些京营的军官和士兵,一听到这样的任务,当场就疯狂抢。 一两万的京营士兵在各自军官的率领下离开了京营,进入到各处的民居里面招募壮丁。 这样的任务,简直就是给他们送钱的,一家又一家的百姓门口,被京营的士兵们踹开。 士兵们闯进去各处的民宅,第一句话就是:“贼寇将要到来,朝廷需要百姓协助守城。每户需要出一个壮丁,如果能出银两十两的,就可以免去这一着的事情,如果没有银两,人必须要带走。” 大量的百姓被带走了,也有大量有实力的商贾和富户,只能够被迫献出了银两。 等到这一万名士兵把抓到的壮丁带回京营时,他们的口袋里的银两已经塞不下了,什么所谓十两银子就能够免去壮丁的任务,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他们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敛财而已。 等到这一万军队返回京营之后,下一批的一万军队马上就离开了京营。 这个京城在这一天再次赢了浩劫,京营士兵再一次释放出他们的獠牙,展现出了他们的肮脏与丑恶,变得无恶不作。 这一天京城里面上吊的女子不下三百多名,整个京城的百姓恨京营士兵入骨。 整个京城足足居住了几百万的百姓,总有一些是有卵子,当天下午,京营士兵这样残酷的做法,还是闹出了祸事,一个肉店的屠夫拿着他杀猪刀,当场宰了两个准备对他妻子动手的京营士兵。 一条巷子的百姓,足有数百人在屠夫的带领下,开始攻击的士兵。 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喊杀声就震撼全城,数十个京营的士兵被杀。 而更多赶过来的京营士兵。开始向百姓放火铳,挥着手里的战刀,向这些反抗的百姓头上砍去。 等到两个时辰之后,整条街道都是血污,这个事情快速的禀报了成国公的面前。 当成国公朱纯臣听到这事的时候,一脚就踹翻了面前的凳子,甚至还挥手把旁边心爱的花瓶都给打烂了。 现在他们只招募到了一万八千多名壮丁,城里面的百姓就已经闹出了几百人反抗的情况,如果他再继续招募壮丁,那还不知道情况会发展到何种程度。 但是如果他不招募士兵,守城的事情又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惠世扬也赶了过来,看着这满地的花瓶,想也知道成国公刚刚才发过飙了。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问道:“成国公,恐怕这个壮丁不能够再继续招了,再继续招的话,百姓们肯定会掀起更大规模的反抗。” “只怕到时候外面的敌人还没空过来,我们京城里面就已经乱到不行了,还要派来更多的军队,参与到平定内乱之中,到时候就更加危险了。” “我们现在把不愿意帮助我们守城的壮丁结合起来,本身也就是一个隐患。” 成国公何尝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个事情,那就只能这样办了,幸好我们本来就有五万多人的京营士兵,加上一万八千多名壮丁,也勉强够用了。” 城里面冒起了各种各样的动乱时,那些喊杀声振天,朱由检只要不是个聋子,他当然就能听到了那样的喊杀声。 朱由检心里有点发虚,赶紧把王承恩给找了过来,“王伴,这京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城里面会有刀兵之争?可是皇兄的军队已经杀进了城里?” 王承恩看着朱由检这惶恐不安的表情,甚至有些嘶哑的声音,心里面也很是同情。 最近这段时间,朱由检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陛下您放心,只不过是小小的动乱而已,一些不愿意参加守城的百姓集合了起来,大概有个几百人,他们拿着菜刀,拿着锄头又或者拿着木棒反抗被招为壮丁。” “不过陛下放心,那几百贼人,已经全部都伏诛,这城里面再也没有其他闹事的了。” 朱由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承恩,他仿佛听到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城里面的百姓都不愿意上去抵挡这些皇兄的军队,难道他们要宁愿王兄回来当皇帝?他们明知如此,都不愿意做出一点点牺牲吗?” 王承恩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朱由检,只知道现在的朱由检心里肯定是很崩溃的。 因为顺天府怎么说也有大大几十万人,朱由检觉得,以他在民间的名声,怎么也比朱由校那个昏君的名声好太多。 现在他们想要在京城里面招收十万壮丁,按理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朱由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百姓们不但不愿意配合,还闹出了反抗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八章 晋商八家的冒险 这边的王承恩还是想着到底应该怎么样去说,那边的朱由检已经急不可耐了。 他突然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又连忙问道∶“为什么去招收壮丁的人是京营的士兵,京营的士兵去招人,那不是强迫百姓为壮丁吗?” “那户部尚书李起元呢?他到底在干什么事?” 这王承恩看了一下朱由检,知道绝对不能够把在京城里面百姓对京营士兵的怨恨说出来。 因为他也不可能告诉朱由检,因为京营士兵在城里面奸淫掳掠,他朱由检的名声在京城已经彻底烂透了,甚至现在他朱由检的名声,比朱由校还要更加不如。 因为现在他把这些事情告诉朱由检,以朱由检的性格,那肯定是要与成国公朱纯臣闹起来的。 王承恩很清楚,现在成国公朱纯臣才是掌握军队的人,如果朱由检跟着成国公闹翻了,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王承恩也看得清楚,他们的皇帝朱由检虽然雄心壮志,但是有些过于天真浪漫了。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难关给渡过去,等到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到底该如何处置京营犯事的士兵,那才是另外的说法。 王承恩只能委婉地说道,“陛下,这户部的人也不多,他们光靠自己的话,事情那肯定是做不完的,只能够请求京营的士兵们帮助。” “有些百姓是愚蠢的,我们突然让他们上城守城池,就等于肯定会有危险,百姓们惜命一点,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这些胆小的百姓们多了,便会集合起来闹出事情来,所以这个事情倒也不能全怪成国公他们。” 朱由检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情况是他不曾掌握的,但是他对着王承恩也确实是颇为信任,既然王承恩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有点惋惜说道:“那这个事情并不能这样做了,再这样做下去,那平白坏了朕的名声。” “朕立志要做一个大大的仁君,像这种残害百姓的事情,非仁君所为,对朕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 王承恩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朱由检到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宽容地问道:“既然这样,那他们现在招收到了多少壮丁?” 王承恩直接说道∶“现在已经招到一万八千人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一万八千人那也不少了,本来京营就有五六万的军队,加上一万八千多的壮丁,就可以把这顺天府守得固若金汤,这个事情暂时就这样,也不要继续去招收百姓充当壮丁了。” 王承恩点了点头,恭敬地对朱由检一拱手,“百姓们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会对陛下交口称赞,陛下真乃仁君也!” 朱由检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话,这个王承恩对他的了解是非常深刻的。 只是朱由检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他现在还不能像朱由校一样,听得多重马屁而面不改色。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为了百姓们做事而已,只要能百姓们得以安乐,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朱纯臣的军队不停地加固城防,他们从城外收回来的大量的石头和大量的滚木,还接收了一批晋商送过来的硫磺火药,以及火炮所用的实心铁炮弹。 这样的物资全部都是白送的,晋商八大家擅长做买卖,他们知道怎么样才对他们最有利,我们这一次送出的物资,起码价值百万两有余。 朱纯臣撵着手上的火药,这些火药的粉末很快就粘满了他的手指。 从这些火药的品质来看,那是极好的,还有那些实心炮弹,也都是因为早已经加工好了,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的。 另外晋商还给他们送来了刀,矛等等的兵器,甚至还有一部分的铠甲。 当朱纯臣收到这些铠甲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他们没想到,晋商连这些铠甲都已经能打造了,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可是等到朱纯臣把这些箱子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上面的烙印,也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声,“彼其娘矣!” 这些兵器自己还有铠甲。全部都是工部打造的,也就是说工部打造了一批武器铠甲,然后又把这批武器铠甲卖给了晋商。 晋商有可能是想把这些物资卖给辽东的,又或者卖给蒙古,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们要做大买卖,所以才把这批物资又重新送到了朱纯臣的手里。 老实说,这朱纯臣心里是有点难过的,因为他发现他京营里面普通士兵用的兵器和铠甲。都没有晋商送过来的这批铠甲好。 工部给晋商的人打造铠甲,比对他们自己人打造的,还要更加上心。 那也正常,毕竟晋商的人给银子给的更足,早就把工部上下喂的饱饱的了。 不过,这次对于晋商八大家来说,也是一场豪赌。 其实朱纯臣都猜得到,以前东林党的身后主要有两个团体,一个就是晋商八大家,另外一个就是东南的那一些豪族和海商。 现在晋商八大家这种做法,基本上就等于直接参与了造反。 要是他们这一次获得了胜利,那就罢了,万一他们这一次失败了,这晋商八大家的损失,那绝对不会小,恐怕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分崩离析。 但是这不愧是晋商的手法,懂得冒险,敢于冒险,善于冒险。 与此同时,朱由校的军队不断的南下,此地离北直隶也不过只有一百里地了。 换成后世的单位,其实也就五十公里左右。 也可以说,这里已经进入到了北直隶的广义范围。 朱由校当场下令,先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向京城进发。 他也不愿意军队赶得太着急了,那容易扯着蛋,到时候军队十分疲惫,就要马上投入作战之中,对于作战也十分不利。 与此同时孙云鹤刚好从河边回来,进入了军营,身后还带着几名东厂番子。 这些东厂番子手上还拿着铲子,腰里别着战刀。 这些士兵就已经返回了军营,而孙云鹤正他着军营中央的那一顶大帐走去。 他进入到了朱由校的大战之后,躬身对朱由校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今天的行刑结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七章 突然出现了十几万军队 孙云鹤话一说出来,这林丹汗和皇太极都臊得满脸通红。 可见孙云鹤说的事情,跟他们只见是肯定有点联系的,但朱由校这好像不太在意。 他稍微抬了抬手,孙云鹤便站了起来。 朱由校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丹汗和皇太极,问道∶“今天你处死的犯罪士兵之中有多少是建奴卫的,有多少是察哈尔部的?” 皇太极和林丹汗当场胀了个满脸通红,没错,今天被处斩的还是他们的士兵。 朱由校定下的规矩,进入长城之后,谁敢骚扰百姓才等,抢掠百姓的财物,通通处斩。 这基本上就是按照朱由校之前颁布的军规来实行的。 这简直让察哈尔部的人和建奴卫的人苦不堪言,他们本来就在关外待惯了,军队的纪律没有那么好,在他们的心目中,行军途中找百姓借点东西,那有什么了不得的。 谁知道办法是这样做的士兵,已全部被朱由校处斩,有一些军官因为同样参与其中,也全部被射杀,就连林丹汗和皇太极都因此受了鞭刑。 这两位老兄弟心里也难受,回去三令五申,但是仍然还是有人犯错,干脆他们也不管了,士兵由得朱由校杀。 到现在,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已经被宰了两百多人了。 不过要算起来的话,被杀的建奴卫比察哈尔部骑兵终归是要比少一点。 并不是说,建奴卫就比察哈尔部骑兵好了,主要是他们建奴卫的基数,本来也比较察哈尔部的骑兵少。 察哈尔部骑兵有五千多人,他们建奴卫只有三千多人,如果光按比例来算的话,他们被处死的士兵比例,比察哈尔部还要高的。 大家都看着孙云鹤。 只看到孙云鹤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下,今天杀的人少,只杀了一个建奴卫,还杀了一个察哈尔部骑兵。” 朱由校点一点头,看来这效果已经不差了。 现在敢于犯事的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基本上已经很少了,他扭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林丹汗和皇太极说道:“就那么点事情,你们竟然让朕废了那么多的心思,可见你们两个真是废物。” 这两个人被朱由校这样说,但是却不敢还口。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虽然平时他们还会嘴巴上表现出对朱由校的不服从和不满,但他们行动上甚至已经变成了朱由校的一条忠犬。 他们连忙出来认错,说道:“臣等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摆了摆手,还有几分不耐烦地说道:“知道只要发就免了,你们毕竟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在惩罚你们,你们脸面上也过不去,从今天开始这两个人听到这话,当场也是心理医生在朱由校说的对,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被人家拖出去抽便子,然后只是被自己下属看到了,那怎么说的是一个丢面子的事情,心灵的创伤可比身体上的创伤大多了没想到朱由校竟然接着说道以后如果再出现骚扰百姓的情况,如果对一名骑兵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整支小队抄斩,如果一只小队出了这种问题,那就整营士兵操场,如果一个营的士兵出现了骚扰地方的情况,那么争执卫队全部处长,包括首领林丹汗和皇太极当场嗯,多说了一些,他们听得出朱由校里面的杀机,他竟然是认真的两个人赶紧看上大帐之内,其他的汉人将领都对他们投来了微妙的眼神,甚至有一些眼睛里露出了一弱势的表情,现在于地明军为君可不是那些和咱们的普通军队他们自从跟近卫军一起行军之后,他们从这近卫军的新军和操练看得出这绝对是最精锐的军队,尤其是他们看到了明军那些犀利的火炮火枪之后,他们明白现在的他们已经基本上很难,是近卫军的对手,就更不要说,就算他们两支军队和起来,但是朱由校的军队差不多还是他们的两倍有余他们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两个人竟然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进这朱由校,一弓手,说道必须要放心,从今天开始,如果我们两个的分销当然在有一个百姓骚扰的地方陛下年出生,我们两个就拿着它,整只小队的头颅来见,朱由校点点头,挥了挥手向着人站了回去老实说这一大半个月的行军里面这些建筑为何察哈尔部的骑兵也帮了他不少,但有放肆的骑兵马上就被他当着所有的百姓面前直接宰了,这一路来就一路宣传他,周游下的军队是多么的骄傲无法,他除了笑是多么的爱民如子,尤其是这些百姓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蒙古骑兵,还有箭楼骑兵,近年都得匍匐在朱由校的脚下愿朱由校肆意杀戮他们这是明白这天下便对一下,真的击败的茶海不和击败了见罗的军队其实每当林丹汗听到百姓之中传来了这样的原意,是他心里是极为难受的明明就是下次去举办建卢的跟他察哈尔部有什么关系,这分明就是朱由校不讲道德老草打兔子,顺便把他也给弄了他也冤的很第二天军队就是男生其实经过了大半天的行军,他们已经进入到距离京城还有三四十里。 可是这个时候负责外围,斥候放哨的林丹汗手下大将巴图却给朱由校带回来一个不太妙的消息,他故意在做游戏和情面前大声喊道别笑,大叔不好了,我们的西南边来了好多的军队看起来有十多万人话一说,出来满巢就是大姐,人人皆喊出了不可置信的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攻那礼部侍郎,虽然孙子写,但是当场站出来直接骂道你糊到说八道是什么,这里都是这里已经是顺天府的第一届了,我们陛下为臣母的百姓们对我们陛下心悦诚服,这里的百姓是最拥护我们陛下的这里断然不可能出现十多万的军队你和感情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没有。 那八图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拿了饶了我,大哥说道一下这个倒是没打算清楚,我们一看他们有十多万人钢材,我们担心陛下您的安危就赶紧回来。通报情况了,我看他们也没有打什么旗。也弄不起他们的来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一十九章 朱由校的援军 也不怪巴图有这样的状态,他生活在草原上,等他出生以后,他们蒙古只是已经没落了,他们察哈尔部最强大的时候,也没有拥有过那么规模庞大的军队,十几万人漫山遍野,那通通都是。 这巴图看着心里其实也是发慌得很,对面那些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起名,要不然的话他怀疑自己跑都跑不掉。 朱由校抬起眼睛瞄了一眼这个巴图,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成吉思汗的子孙,友情就这样先,看到对方十几万人,竟然连打听一下对面是什么人都不敢了。对面没有打什么奇迹,难道他们就不会抓个舌头?真是荒谬至极。”朱由校只能嫌弃的摆了摆手。 说了再看那时候没有办法,就算林丹汗的话他可以不听,但是陛下的话都不能不听啊。他当场也为自己胆小的做派,搞得有点点红了,“陛下,您放心,这一次我们去一定要将自己全对来路搞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这一下朱由校连回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摆了摆手,发图签字,带着一队士兵去了。 其他的将领被死的表现出十个影院,他们听这巴图说了,对面这一军队的装束还有做派,还有身上的装备,猜出他们十有八九是一支流民军,但是这情况也不对,现在流民军的实力强大一点的都在南边,司空震北边的数量毕竟太少,也没听说有哪一支十几二十万的流民圈就来到了北直隶的附近了。 但是对方是什么样的军队都不重要,对方肯定不是官宣,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新区的人打酱油打的实在是不痛快,还没跟建奴真枪实干一场,就看到建奴投降了。 这如何显露的出他们的威风,以后这个事情传出去,人家还不是说他们之所以能打败建奴都是因为他们火炮的原因,这样他们如何抬得起头来,他们只需要一支军队证明他们就算不利用火炮,也是能够打败全天下任何一支军队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被朱由校知道,他便要指着这些将领的鼻子大骂上一句蠢货了。正所谓穷则战术穿插负责给老子炸,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哪有舍近取远的说辞。 这巴图又来到了这支十几万军队的外围,他怎么感觉这些军队在行进之中,虽然漫山遍野都是,但是也还有一种诡异的纪律性,他们看的这些军队,仿佛感觉他们有点像某支军队,但是到底像哪一支汉人的军队呢,很久之后他都想不明白。 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些军队有点像近卫军。但是他们没有近卫军的精锐,也没有近卫军那么严肃,但是一看他们行军,就有那么一点点近卫军的味道。 但是这什么可能呢?这些近卫军的人可以直说,他们只有几万人,可没说过他们还有另外十几万呀。 没办法,这巴图只能对身后人说道,“您不要着急,待会儿跟着我走,咱去炒就蹲在草丛里面,然后他们经过的时候对他两个蛇头知道没有?再搜一下士兵,看到这十几万人心里还是有点害怕,那么多人看上去就是没有边际一样。 当然是上面有命令,他们也不可能不服从。巴图只好带着手下这一支小队蹲在草丛里,或说越往南边走着虫子变越多,这巴图蹲在草丛里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只感觉到痒异常。 但是巴图有点后悔,这种事情他本来不应该自己来,手下派个将领来就是了。 等他大军路过曾有几个落单的,毕竟是十几万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专业的军队,他们就学那么几个落单的一把就揪进了草丛里,这几个人还想争着,但是即把蒙古人用惯的弯刀已架在他们脖子上。 “你们不要乱喊,你们再喊我们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被抓住的士兵,一听到巴图的话,再看到他们这一身蒙古人的士兵装饰,他们当场也是有点害怕说道,“几位官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巴图看了看四面八方,觉得这里不是审问的好地方,在这里留着等到人家呆会发现少的人,带人返回来,那他们就走了。 巴图只绘有察哈尔部的士兵,赶紧从树林里面把他们的战马牵了出来,这几个人被装在麻包里,往马背上一扛,巴图带着这几个舌头就赶紧远去了。 等到自己没舌头直接被带到了居民里面,朱由校也算是颇为重视,直接要巴图把自己的舌头拖到帐篷里面。 刚那几个士兵被从麻袋里面放出来适应一下,刚发现当场也是浓得,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鱼,帐篷都是大官。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官,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看得出这就是一些大官。尤其是他跟看着领头做的那个人,当场更加慌张了,只是那身上出了什么? 那就是龙袍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朱由校,但是光看衣服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们连忙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草民见过陛下,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见过诸位大官。”喊得也不甚整齐。 旁边的罗先生刚先站了出来,对着自己一个被抓的舌头大声熏死了,“你们是怎么样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来北极里做乱,你们是脑袋不想要了吗?” 一直是舌头,听了之后更加惊恐了只有领头的一个胆气稍微壮了一下,他一看出来了这里这些都是明君的官兵。 领头的人拱手一般说道,“陛下冤枉啊,我们这些人都是大刀的良民,我们是来帮您打仗的呀。” 朱由校原本还没什么想法,他听到了这些人说的话,又想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们就是西山上的矿工,后来又被分发了土地的那一群人吗?” 这几个百姓知道陛下竟然知道他们,当场兴奋不已,他们继续在朱由校的面前叩首。 “陛下就是我们,陛下给了我们饭吃,还给了我们土地让我们活下来,让我们能够养活老人骑了,如今我们听到有乱贼作乱占据的京城,我们是来帮您打仗的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章 赐名西山军 这些人这样一说出来,朱由校马上就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原来这些人就是西山上的那二十万矿工,难怪他们那么踊跃的来支援朱由校。 这朱由校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个真正的恩人,如果不是朱由校收留了他们,然后去西山上面挖矿给他们食物,给他们煤炭取暖,可能这一大批人早就已经成为路边的冻死骨了。 朱由校也明白,为什么巴图说这支军队行军之中,有一点点近卫军的影子。 虽然他们看上去没有近卫军那么整齐划一,但巴图的这个想法也确实没有错,因为为了方便管理西山上的这些矿工,朱由校曾经下令,让他们按照近卫军的编制,实行了半军事化的管理,并且简单进行军事训练。 虽然朱由校没有给他们火枪火器进行训练,但是基本的队列行军还是少不了的。 朱由校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了。 他开发西山的煤矿,也不过就是为了搞点银两而已,当然也,间接养活了二十万矿工以及他们的家人。 现在这些百姓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地站得出来,平白让他增添了二十万的胜利军。 虽然说要是让他们这是矿工打硬仗,可能还真有点困难,但是让他们打打顺风战摇旗助威,那肯定能派得上用场的。 别的不多说,这足足有二十万人,虽然他们战斗力不高,但从城墙上面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光是这人山人海的,就能把他们守军给吓瘫了。 朱由校特意派了礼部侍郎孙之獬去接这一群人,旁边的孙云鹤也被抽调出来,到时候孙传庭作为这一支矿山军的正都统,然后那一边的孙云鹤则作为军队的副都统。 反正这次军队不会参与攻城了,派这两个人,还有一部分的近卫军军官,还有东厂番子过去当头目,想来也足够用了。 等到这些军队赶来朱由校的军营附近时,他们终于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害怕跟朱由校的军队产生什么样的冲突,连忙派出所他们的代表,就是当时矿山上的一个工头,来拜见朱由校。 朱由校这边也是温和相对,堂而皇之的接受了他们的拜见,顺便勉励了这联系的工头。 这工头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当场也是感动不已。 这个时候让他去撞城墙,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其实最让朱由校感到满意的是,最重要的是这些军队还是自带干粮自带兵器的,虽然兵器都是一些锄头之类的东西,但终归来说还是顶得上点用处的。 朱由校为了表示对这些军队的欢迎,还亲自带着麾下的文武官员,要去迎接矿工的军队。 下面有一些大臣听到朱由校这样说,也是十分担心。 “陛下这些军队虽然是来支援我们的,但有一个东西是不能够忽略的,就是他们毕竟人数众多。难保里面没有包藏祸心的,如果他们有包藏祸心的贼子,陛下还亲自去见他们,那么这个事情就太过危险了。” 朱由校其实也想到这方面的担心,但是他知道十几二十万军队来此,真的是一腔热血,他要是什么都不表示,那说出去多少有几分没有道理。 只见朱由校摆了摆手说∶“诸位爱卿多虑了,朕是大明的皇帝,是黎明百姓的父母,哪有孩子会伤害父母的,朕一次亲自去见这一些矿山军队,必然安然无恙。” 说完了之后,朱由校又招来了的太监,赶紧给他穿上一整套铠甲。 这一套铠甲还不是原来全放在皇宫里那套样子货,这一套铠甲原料可是实打实的,光是这套铠甲也差不多四十斤。 朱由校现在体力还算不错,但终究也达不到人形猛兽的程度,万幸他也不用穿这套铠甲蹦达多久,自然有人将他扶到马上,他只要到时候去到做做样子就行了。 他带着文武将领们从军营里面走出去,看到这漫山遍野矿山军。 这朱由校有点感慨,十几万人都这幅漫山遍野的模样了,十几年后的李自成,手下的流民动则几十万上百万人,那是怎么样的盛况。 恐怕李自成的军队到了那种程度,行军起来真的有蝗虫一般,草木不留吧。 十几万矿工看到了皇帝了,领头的几个人当场下跪,口中大声喊道,“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的将近二十万矿山军通通跟着跪倒在地上,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齐声的喊叫声,简直震天动地,朱由校灰色的文武就像是被一头巨大的猛兽直接盯着,有一些身子弱的,已被当场吓到。 幸亏旁边的同僚一个眼明手快,赶紧将被吓住的文官扶住了。八壹中文網 如果他们真的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被吓破了胆,晕了过去,或者怎么样的,那就是丢朱由校的脸,到时候有一个胆小怕事的名声,那是肯定的事情了。 其实朱由校心中也颇为震撼,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打过大仗的皇帝。 建奴的军队看起来,比面前这一群看着他满脸崇拜的矿山军,显然要凶残的多。 建奴的军队向他猛冲而来,他尚且仍然能保持面部改色,在面对这些普通的矿工时,他又怎么可能有惊骇的表情露出来。 朱由校仍然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因为身上穿着一整套铠甲,他在侍卫的帮助之下翻身下来,来到了这一些矿山军领头面前的时候,脸上则又换上了一个慈祥的面孔。 他一一将这些领头矿工工头扶了起来,每个人被他提着手的时候,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代皇权所带来的威严,那是无以言喻的,就更不要说,这朱由校还是给了他们活路的皇帝。 所有的矿山军领头被扶起来之后,朱由校又大喊了一声,“诸位西山军的将士们,都起来吧。” 一听到朱由校的这话,在场的这些带有就更加激动了。 西山军! 陛下金口玉言,称呼他们为西山军,那他们也是有名号的人 朱由校看着这十多万人崇拜的表情,竟有一番天下何处不去得的雄心壮志油然而生。 “诸位西山军的将士,如今贼人能占据了京城,强行逼迫信王上位,京城的百姓们苦不堪言,京营的那些逆贼迫害朕的臣民,让朕怒不可遏。” “请诸位随朕夺回京城,诛灭逆贼,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还日月山河一片朗朗乾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一章 朱纯臣的不满 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得朱由校这一番慷慨陈词,已经是热血沸腾,不能自已了。 朱由校觉得这还不够又当场宣布:“杀贼子一人赏银子十两,他贼子五人,官升一等,杀贼子十人,官升一级,有先登之功的赏银万两,封伯爵。” 在场的文武将领们听到这样的说辞都心神激荡,他们对于自己这些人能够夺回京城,本来就不持有什么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看到面前平白多出来的二十万军队,他们只感觉到信心爆棚了。 他们是最感到荣幸的,就是他们这一辈子加入了阉党,照这样看,陛下现在身体那么好,如果不会突然生了什么急病,起码还能活几十年,他们家族的基业都可以说是稳固了。 大军合拢,要京城进发,按理说今天下午之前就可以到达京城,其实京城里面也是乱作一团,这朱纯臣本来就没有打过什么大仗,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基本的京城布控都显得生疏的很。 他手底下最多的还是那群酒囊饭袋,如果说哄朱纯臣开心的话,他们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但要说让他们去打仗,那他们显然就是不行了。 但就算是头驴,只要愿意花点时间还是能够磨出细粮来的,朱纯臣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努力,倒也把这个守城搞得有模有样,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是真正的强军往往只能够在运动中,才能够表现出来他们的优劣,现在这副样子,终究是当不得真。 与此同时,朱由检想了一下,觉得他怎么说也该在城墙上面露个脸,这样才可以显示出他这个皇帝到底有多关心城防,古时候的皇帝不都是这样吗? 想要得到士兵们的拥护,想要提升士兵们的士气,演上几出戏那是必须的事情。 那么说干就干,朱由检带着一大票太监,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紫禁城,来到城墙上。 这个时候的惠世扬正跟朱纯臣在商量这事,突然下面的人禀报朱由检来视察城防了。 老实说,他们现在也是忙得很,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理会朱由检,因为他们现在是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他们发现距离远了还好,他们派出的探子还有一些回来了,可是距离朱由校离他们越来越近,就发生了十分尴尬的一幕,那就是成国公朱纯臣派出去的探子,基本上就没有成功活着回来的。 这代表是什么? 这代表着朱由校手下的斥候,比他们手底下的那些探子可强大太多了,以至于他们一旦发现对方又或者说被对方发现,就都逃脱不了了。 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什么朱由校那支看起来连仗都没有打过的军队,现在却变得那么强大,以至于他们的斥候遭遇了那么大的损失。 其实朱由校手底下的明军骑兵,还确实不怎么样,他手底下能够是用来充当斥候的明军骑兵也没有多少,但是自从朱由校得到的建奴卫和察哈尔部的骑兵之后,这个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在草原上疯惯了的骑兵,本来就十分擅长骑马,尤其是这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两边都有大量善于骑射的。 凭这些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狩猎成国公朱纯臣那些早已经懒散惯了的探子,那简直就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那边成国公朱纯臣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不愿意浪费时间招待这个朱由检,觉得对方这个时候过来就是给他添乱。 惠世扬已经看到朱纯臣脸上内部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他也只能够安慰对方,说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还是我们的皇帝,我们如果不让他过来视察城防,那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要是真的跟他再发生了什么冲突,对于我们守住京城也十分没有好处。” 朱纯臣听了这个话之后,脸上的不满意才慢慢的消退,这个道理倒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没有什么比守住这个城墙更加重要的了。 这惠世扬看到了成国公的表情,知道对方被自己说服了,也是松了口气。 他就怕这朱纯臣现在就跟着朱由检发生什么龌龊,毕竟最近朱纯臣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这京城一旦守不住,那对方肯定就是死全家,这样的风险一般人都要扛不太住了。 他决定再宽慰一下对方说:“成国公,朱由检来的话,对我们的好处可不仅仅是这些,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他一来城墙上,这些京营的士兵,还有那些被我们强拉来的壮丁,那士气不就涨上去了吗?这不也是给这些士兵们找个主心骨吗?” 朱纯臣听到最后才点了点头,脸上勉强露出了点笑容说道∶“让他发挥出多少作用我是不敢想了,只要这废物不耽误我们的事情,那就一切都好说。” 惠世扬听到了这个话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说,这成国公朱纯臣还是太急迫了,他在这里骂朱由检是个废物,这个话一旦传出去,那也是个不得了的事情。 这朱纯臣看到了惠世扬的表情,又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惠世扬的胆子还是太小了,如今在京城已经彻底的被他和惠世扬所掌握了,便是骂这朱由检几句那又怎么样,别说对方听不到了,就算对方真的听到了,那不还得忍住吗?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还是早点考虑吧,这朱由检我怎么感觉到他脑后有反骨,我们那么辛苦将他扶上了皇位,谁想到他差点就成了这最不稳定的一点。” “现在他还没有大权在握,就已经敢跟我们这样反着来了,如果将来他真的掌握了权力,那不得将我们两个的脑袋都给摘了。” 对于朱纯臣说的这些东西,惠世扬也感觉到十分的烦恼,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就是这朱由检对他们早已经不满意了。 尤其是京营士兵,这是京城里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很不受朱由检待见的,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够又让这些京营的士兵参与到谋逆之中,又完全不给对方一点好处。 这时候又想要马跑,又不想要马吃草的事情是断然不可能的,不过话说起来,这朱由检还真的是个大麻烦,惠世扬的脸色也慢慢的阴沉了起来,“那这个事情你说该怎么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二章 朱纯臣想谋朝篡位 “你得清楚,朱由检的年龄毕竟太大了,他这样的年龄,已经不好控制了,如果想要好控制的,那必须得换一个年龄足够小的皇帝。” “毕竟这大明又不是只有朱由校、朱由检两兄弟是姓朱的,朱元璋的后世子孙,现在数量可不知道多到何种程度,想要挑出那么几个年龄适合的,分支又不太强势的,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实在不行,那朱由检不是也有儿子吗?” 朱纯臣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残忍的笑容,“也可以让他的一些儿子去继承他爹的皇位,现在算起来,他那些儿子年龄也不大,恰好能够做了我们的傀儡。” 东林党人也想掌控朝廷,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一招。 老实说,朱由检本来已是他们东林党心目中最合适当大明皇帝的人了。 只是他们现在这个手段,有点过于激进了,已经惹得朱由检不高兴,如果再继续让朱由检当皇帝的话,那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只是惠世扬也没想到这朱纯臣的胆子竟然那么大。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朱纯臣说道,“难道你想当霍光吗?” 朱纯臣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有何不可?” “只是这霍光的手段还是太过温和了,依我看这大明的江山。也的确应该落在姓朱的人手里,只是落在哪一个姓朱的人手里,那不是都一样吗?这有什么好说的。” 惠世扬微微低下头,只是为了掩盖他眼睛里面的惊骇,他听到了在朱纯臣话语之中。透露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他看来,这朱纯臣不但想要弄死朱由检,还想要谋朝篡位,他也不想想他这个姓朱的,跟朱由检那个姓朱的,那能一样吗? 如果是朱纯臣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他们以后可能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了。 东林等人虽然想掌控朝廷,但是他们有一个共识,现在大明的民心,还没完全散掉,还不是改朝换代的时候。 惠世扬认为这朱纯臣确实有些蠢了,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可能两边同盟就不能够再继续了,他绝对不能跟朱纯臣一起做这样的蠢事。 他认为朱纯臣想要谋朝篡位,那肯定是很难成功的,起码分布在各地的姓朱的王爷,就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还有这朱纯臣性格太过于阴险,也太过于霸道,在惠世扬他们眼中,也不太适合控制。 如果要推这朱纯臣上位,惠世扬倒是觉得,那还不如继续让这朱由检当皇帝算了。 只是惠世扬知道现在他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能跟朱纯臣为敌,只能够先把这个事情给忍下来,等到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再想办法,到底怎么把这朱纯臣坑死。 惠世扬抬起头来,脸上再次对学校有,甚至就连眼睛里也流露出了几分真诚,可以说是装模作样的行家。 就连这朱纯臣看到惠世扬眼神里的光芒。都是已经相信东林党人还是能够利用的。 朱纯臣现在掌控了京城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一个多月他第一次感觉到大权在握,满朝文武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痛快感。 不过,他也觉得,这一届东林党人利用完之后,以后就该弄死了。 这东林党人实在太不老实了,坑了一个朱由校,现在还想坑一个朱由检,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坑他们。 那边的惠世扬仍然在装模作样说道,“成国公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们东林党人对成国公向来是敬重的,至于那以后的事情,那自然以后再说。” “别的不说,起码我惠某人对于成国公你提出的这个建议,是没有太多排斥的。” “如果成国公认为应该这样做,那我惠世扬也绝对不会反对,到时候我们细细商量肯定能够成就大事,现如今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京城给守住了,其他的事情大可以以后再说” 朱纯臣还以为惠世扬答应了,心中也是颇为高兴,说道:“既然样,那就等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你惠大学士在东林党人之中的威望现在有多高,我是十分清楚的,现在那些什么徐光启,孙承宗之类的人,在东林党人的眼中威望,都比不上你惠大学士。” “现在不是起事的好时机,本国公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先去迎接迎接朱由检,好好再利用他一番,让他为我们的守城添砖加瓦。” 惠世扬也笑了笑,眼睛之中流露出了不知名的光芒,竟乖巧的说道:“还是成国公你懂得大体。” 朱由检带着一大批人往城池上面赶过来,但总的来说,他对这朱纯臣的布置还是十分满意的。 其实朱由检一直待在他的宫中,或者呆在他的王府里面读书,跟普通的文武大臣讨论天下大事那是有的,但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兵事,也没有打过任何的仗。 他对于军事上面的理解,比这成国公朱纯臣更加不如。 朱纯臣都能够对自己这个防御感到满意,他朱由检这个门外汉,那自然是更加满意的。 朱由检再一次感觉到他利用这成国公来守这个城墙,那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有了这成国公的布置,他觉得抵挡住朱由校的大军。那肯定是没有太多的问题的。 正当这朱由检饶有兴致地左看右看时,那边的成国公朱纯臣和惠世扬,以及一大群东林党的大臣和朱纯臣手下的将领,正一窝蜂地向他这个方向涌过来 朱纯臣和惠世扬两个人领头恭恭敬敬地给朱由检行礼,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纯臣亲自将这惠世扬和朱纯臣扶了起来,笑着说道,“诸位一直为了国事奔波,朕待在宫中安享稳定,心中始终不安,后来这里慰劳慰劳成国公和惠大学士以及各位能人志士。”八壹中文網 这惠世扬与朱纯臣连忙露出了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我们这些人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我们现在在这里的所有布置,都是为了巩固陛下的皇位,为我大明朝保住一位仁德的帝王,使我大明朝百姓能够安乐祥和。” 这惠世扬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但是朱由检却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惠世扬说的话很好听,但是他却不太爱听,说的好像他的皇位稳不稳固,还得看惠世扬和朱纯臣这些人的态度,好像他的皇位就是这些人帮他保住的一样。 一时之间,朱由检的小脾气又来了,瞬间大家都觉得有点冷场。 就在惠世扬也察觉到自己话语之中,有点不太对劲的时候,还想着如何把这个话给圆回来。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城墙上正往外看的一个士兵,却突然看到了让他无比惊骇的一幕。 ps:感谢噜啦啦噜兄弟的打赏! 谢谢兄弟的支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三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惠世扬和朱纯臣,还有朱由检,这些人正在这里商量事,从城楼上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惊骇的声音。 朱纯臣瞬间觉得脸面有点太挂的住。 这皇帝视察城防的情况下,他手下的士兵却那么不给面子,他要是能够挂得住脸面,那才真的叫奇怪了 正当朱纯臣把头扭回来,就想去斥责那些喧哗鬼叫的士兵时,却看到手下一名参将急匆匆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成国公,不好了,城外已经来了大批的军队,看来是近卫军已经到了,乌泱泱的一片都是人。” 朱纯臣听到这话更加不高兴了,冲上前去一巴掌抽在那参将的脸上,当场把那参将抽了身体一个晃悠。 只是那参将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庞,却也不敢顶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来禀报军情,那朱纯臣却选择打了他。 “你在狗叫什么?无非就是那朱由校的军队来了,就那么两三万人,你们害怕什么?” “我们京营的军队,加上现在过来协助我们守城的壮丁,足足有七八万人,我们的人数是那些近卫军的三倍,现在不是我们怕他,是他们怕我们。” 现在的朱纯臣他们还不知道,朱由校已经增添了二十万的军队,再也不是他们所了解到的三万军队了。 这朱纯臣直接喊出了朱由校的名字,也让朱由检不太高兴,他心里甚至在怀疑,这朱纯臣在他不在的时候,会不会也是直呼他的名字。 但是他却认为朱纯臣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对,就算朱由校的军队回来了,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那么两三万人,还能让他们翻了天不成? 参将捂着脸庞好像有点话想说,但是又有点不太敢说,刚才那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险些把他的牙齿都抽掉了。 朱纯臣看着手下不长进的什么样子,心里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当场继续骂道:“你要是有什么屁话就赶紧说来,在陛下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这成何体统,若是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朱纯臣不懂得管教下属。” 那参将听到这样说,终于不敢再隐瞒了,连忙说道:“成国公,这个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就城外赶过来的军队好像越来越多,完全不像两三万的样子。” “我们从城楼上面看一眼望过去完全望不到边,别说两三万人了,就说那有二三十万人属下都是相信的。” 这朱纯臣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他一开始想说,这参将连两三万人和二三十万人都不懂得分辨,还想继续训斥对方。 但是朱纯臣马上想明白了,恐怕这货就算再蠢,但是能当参将的人,是两三万人和二三十万人,那终归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那边的朱由检,还有惠世扬也听出了这个事情的微妙之处。 朱由检更是急不可耐地指责,道:“朱纯臣,你们不是已经派出探子查探清楚了,兄长这一次回来只带回来两三万军队,不可能再有别的军队了吗?怎么又说有二三十万人?” 朱纯臣心里也是烦躁的很,其实他们原本说那些话,也只不过是特意这样跟朱由检说的。 他们的探子出去之后都回不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又如何能够清楚呢? 那边的惠世扬看到今天这情况有些不对,连忙出来跟朱由检说道:“陛下,现在情况吧,也还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这成国公毕竟劳苦,有些事情稍有疏忽,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何况以微臣看,这朱由校再怎么变,也变不出二三十万人,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要不我们先上城楼上面看一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再说。” 朱由检能说什么,只能带头急匆匆地往城楼上面赶去。 只是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这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个时候,他真宁愿是那参将看错了,若真的是参将没有看错,那他们就有大麻烦了。 朱由校,朱纯臣还有惠世扬上到城墙上面往下一看,看到了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一幕。 城下列着二十多个方阵,每个方阵看起来大约有一万人,其中有三万最精锐的军队,身上穿着全套铠甲,然后阵前布置着七八十门火炮,皆一字排开,炮口就直冲着城楼上面。 而其他的那将近二十万军队,看起来不像是正规的军队,他们身上基本上都没有穿着铠甲,就算有铠甲也是最简单的铠甲,就是两块木板中间穿着绳子搭在肩膀上,前面一块,后面一块。 这样的防御显然是十分薄弱的,但是他们绝对看得出来,这支再怎么没有铠甲的军队,那也是受过训练的,他们虽然没有铠甲,但是他们的情绪很高涨。 二三十万的军队待在京城的外面,让朱由检等人瞬间想起了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朱由校骑着战马,身上穿着黄金铠甲,来到了城上的火炮攻击范围之外,拔出来腰上的配剑向前一指,大喊一声,“大明威武!” 朱由校这个话一喊出来,二三十万人齐齐大喊道:“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这二十多万人喊出的声音可谓是震天动地,仿佛天上的云彩都忘记了飘动,这声音往城墙上席卷而去,震撼着每一个守城士兵的内心,也震撼着朱由检与朱纯臣的心灵。 城楼上的每个士兵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从来没打过硬仗,他们的纪律也更松散,别说跟大明精锐比了,就是跟普通的军队比,那都是比不上的。 朱由校非常满意自己引起的动静,脸上挂出了几分笑容,突然又大声喊道:“明军威武!” 二十多万军队又整齐地大声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时候,城楼上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住了,有一名京营的士兵竟然当场被这股杀气吓破了胆,直接从城楼上栽了下去。 朱由检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的深处却流露出了更多的恐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四章 朱由检要换将 很快,城外的军队派来了一队骑兵,跑到了城墙下面,他们大声喊道,“陛下有旨,这一次的事情,是朱纯臣以及惠世扬等贼子搞出来的叛逆之事。” “陛下已经说了,等到近卫军打进京城之后,将惠世扬、朱纯臣等贼首千刀万剐。” “但是城墙上的将士们,难道你们就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吗?陛下如今已经击败了建奴,击败了蒙古察哈尔部,陛下战功赫赫,战无不胜,攻下京城那是早晚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如果再就是执迷不悟的话,是什么样的下场,恐怕你们自己也能够想象得到。” “现在陛下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在这一场事件之中立下功劳,辅助大军进攻京城,那么过后不但无过,还可以得到陛下的赏赐。” “但如果你们死不悔改的话,你们自身性命难保,你们的父母妻儿也会因此而受到灾祸,现在陛下圣旨已下,勿谓言之不预也。” 朱纯臣听到这话当场也是大怒,他从旁边抢来了一把弓箭,朝着那队士兵一箭射过去,只可惜那队近卫军本来就站在射程之外,成国公的弓箭直接射空了。 那队士兵看到城上射来了一只箭,但是结果只能射到他面前二三十步之外落地,也纷纷笑了起来,朝着城楼上污言秽语。 这成国公朱纯臣只感觉要更加气恼,喝令士兵们继续放箭,但是朱纯臣射出的箭没能射到敌军的身上,普通的士兵所用的弓力气比他的还小,照样射不到那边去。 等到朱纯臣调来了重弩和火炮的时候,那队骑兵早就已经离开到了他们射程之外。 随后朱由校的大军,开始后撤五里地扎下了他们的军营,按照他们军营的分布,他们竟然没有给围三缺一的策略,直接就把这京城给围了起来。 朱由校军队的到来,给城上的守城士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听说朱由校只有两三万军队,他们六七万京营军队只防守两三万的敌军,那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他们原本就设想着,只需要安安静静地撑过这段时期,等到辽东的援军赶到,他们就可以胜券在握了。 可是他们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这将士兵们的心里已经不能平静了,或许这些士兵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二三十万大军的同时出现。 朱由检没有说太多,只是一脸阴沉地返回了皇宫,而朱纯臣看着城外的二十多万军队,又看了看身边这些面露惊恐的士兵,心里也是彻底的慌了。 这个事情大发了,他现在觉得恐怕这城池不一定能够守住,如果这座城池守不住的话,那他们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简直是想都想得出来的。 旁边的惠世扬看到朱纯臣脸上的表情,知道他是动摇了,但是现在却是万万不能动摇的时候,他上来对朱纯臣一拱手说道:“成国公,到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种事情,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人家几千人都能守住十几万的大军几年的时间,我们还有六七万人,我们怕什么?” 朱纯臣听到这话才勉强镇定起来,其实对于朱纯臣来说,他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在心目中,他自己就是一等的名将。 他看着城外的军队,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什么朱由校什么二十多万大军。 他甚至还安慰自己,说不好这些人就是朱由校的军队从哪里赶过来的百姓或者招募的流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国公朱纯臣瞬间把所有的将领都召集了起来,给他们鼓气说道:“城外那些人都是些流民,你们不必要害怕,我们六七万人守这个城墙,十拿九稳,陛下已经说了,只要守住这座城墙,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官升三级,每个人都可以封公爵,伯爵,侯爵,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八壹中文網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将领听了他的话,当场也振奋了起来,反正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参与了叛逆之事了,也只能够跟着朱纯臣一条路走到黑了。 朱由检回到了皇宫之后,对着他心爱的笔墨纸砚,花瓶盘栽,那是能摔就摔,能砸就砸,双眼里面充满了血丝,其实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勉强还算是镇定的话,他早就在城楼上面发怒了。 “朱纯臣就是个废物,朕原本以为他多少有点本事,结果现在看来就是个废物点心,二十多万大军直接来到京城,他都还不知道这些军队到底是怎么来的,派出的探子连准确的消息都没有办法带回来,朕是瞎了眼才指挥他来控制这个城防。” “王伴,如果我派你去监管城防你能不能做得到?能不能把这京城给守住,你是朕最相信的人,只有派你去守城墙、朕才能放心。” 王承恩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觉得颇有压力,就连他也没想通朱由校突然变多了二十万军队到底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朱由校一边率领军队南下,一边召唤各地的军队赶到这里来,地方军队不是应该都还在观望这个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发展的吗? 况且说东林党在里面出了不少力气,应该也阻止了不少人的地方军队帮助朱由校,没想到朱由校还是那么容易弄到了二十多万军队,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王承恩起码比现在的朱由检还要冷静,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不是换人接管城防的好时机。 “陛下,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于临阵换将,这本来就是大忌,何况那些军队本来就是朱纯臣控制已久的京营士兵,如果你突然派奴婢去接管军队,恐怕奴婢不杀一批人,是没有办法让京营的军队乖乖听话的,可是奴婢要是杀了这一批人,就必然对防守京城造成了一定的了难处。”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够相信成国公了,陛下也不用担心那么多,这成国公朱纯臣就算不用陛下说,他也会老老实实的把这个京城给防守好的,因为城外那一位可是说了,如果他攻进京城,可是要把那朱纯臣千刀万剐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五章 被迫忠心的朱纯臣 不得不说,到底还真是那么个道理,这朱由检虽然做了这些事情,但他终归还是朱由校的弟弟,这朱由校为了向外体现自己的宽宏大量,说不定还得给朱由检留下一条小命。 就算这朱由校完全不讲体统,将这朱由检给宰了,那也不会选择让他太难受的死法,最多就赐一条白绫,或者赐一杯毒酒了事了,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什么千刀万剐之类的事情。 但是这朱纯臣那可不一样,他在朱由校面前算得上是什么玩意儿,朱由校要事先想宰了他,那就跟宰条狗那么简单,这朱纯臣能不能活下来,那真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他要是有本事守住了这座京城,那自然能够活下来收不住他比朱由检还要着急呢。 这样说了一下,这朱由检想了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马上又放弃了将这朱纯臣宰掉的想法,只是现在的朱由检看到了城外那一幕,他现在也有点不太稳定了。 他抓住了王承恩的衣服问道:“王伴,你看现在这情况又有了改变,成为那么多军队说不好,他们真的能够杀进京城来,你看朕现在该如何做,这朱纯臣真的能够守住这个京城吗?” 王承恩哪儿知道他现在连成为那么多军队到底哪里来的,他都没想明白呢,但是这完全要明白,现在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了。 然后又继续安慰朱由检说道:“陛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这手上跟攻城是不一样的,这守城本来就比攻城要容易太多。” “甚至还出现了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人马,进攻一座城池都攻不下来的情况,这城外的军队算起来还不到我们的十倍呢,哪里有那么容易攻进来京城。” 朱由检叹了口气,“那只有希望这个事情真的是这样吧。” 毕竟他那个兄长朱由校做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很多时候他都以为他那个兄长无计可施了,可是对方偏偏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都能从不可思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使得所有人针对他的谋划都通通落空。 就比如说,谁能想到在朱由校两年前死了之后,竟然还能够活过来,这一招谁能想得到,甚至朱由检现在心里也在考虑是不是明太祖朱元璋真的在天之灵一直庇佑着朱由校。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死了也能活过来,为什么能够让手下的人找到亩产快到达两千斤的番薯,为什么大明这些年来几乎没有在外战之中获得什么大的胜利,但是偏偏朱由校亲自出马了之后,就是硬生生的打拜了建奴,还有察哈尔部的人。 这一点朱由检心里是确认的绝对做不了假,刚才他从楼上明明看到从下面还有一些建奴打扮的士兵,还有一些蒙古人打扮的士兵,不用说这些士兵肯定是朱由校的战利品了。 与此同时在外面的朱由校也正在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将领,正在商量着事情。 各位文武将领都感觉味道恶心的激动。旁边的近卫军炮兵师的师长孙元化,工部侍郎孙元化当场站了出来。 “陛下,照我说,现在就不必等了,我们现在有二十多万的军队,杀进城去,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厉害的火炮,今天晚上我们就把这城墙给炸了,只要诸位跑着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把在京城给陛下您拿下了。” 可是这个时候朱由校都是摇了摇头说道,“拿下区区一个京城,在我看来那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只是朕现在不想用那么极端的办法打下京城,京城里面的百姓最近一个多月已经受够了诸般苦楚。” “如果还是大军继续杀进去的话,恐怕百姓们还得再招一场兵祸,百姓们的日子就更是过不下去了,朕作为天子,来自百姓们的父母,断然不能够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 “何况这京城占地宽广建筑也十分的恢弘气派,要是把它给打烂了,战后想要重建,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的银两,朕的内堂之中也没有余粮了,受不了你们再这样折腾。” 文武将领们听到这个话显然有点失望,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啊,他们还等着依靠这场仗来证明自己。 其实文武将领们也清楚,朱由校说不愿意百姓们再承受诸般苦楚的原因,那肯定是有一点,最主要是这京城重建所需要的原料绝对不少,如果能够不用把这京城给打烂,那朱由校肯定是不想把这京城打烂的。 现在全国各地都有灾害,朱由校肯定想能把更多的银两用到这上面去,百官们想到了这里,看向朱由校时,眼神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崇拜,陛下这两年为了黎民百姓可也是付出了不少。 只是旁边的卢象升感觉到有些不能够理解,站出来对朱由校拱手一拜,斗胆问道,“陛下,那我们如果不强行进攻京城,那这京城也不会乖乖的投降啊,这样一来那该怎么办?” 朱由校笑了笑,也没有在这里卖关子,只是看一下旁边的魏忠贤,这位兄弟这两年的存在感越来越多,他慢慢的发现他名义上还是阉党的首领,可是实际上这些阉党的大臣还有军中的将领,那根本就已经不听他的话了,甚至大多数的事情也直接不再向他禀报,而是转而向朱由校禀报。 这个所谓的阉党,只剩下一个名字而已,阉党的主人已经不是他魏忠贤,而是朱由校了,现在的魏忠贤手里要是说还真真正正掌握的两个东西,无非就是一个是失礼间,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东厂。 不过幸好下面的崽子们还算长进,这一次又能够让他在朱由校面前漏漏脸了,只看到魏忠贤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看着朱由校说道,“陛下放心,这城里面的事情那都是准备好了的。” “现在就等着城里面的信号打出来,到时候我们理应外合就能够迅速的拿下京城。”在场的文武将领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朱由校已经在这城内设置好了内应,难怪陛下刚才说不能强攻京城时,那么硬气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这个事情尽快吧,现在大明的江山是一天比一天乱了,解决掉这京城的问题,正好还有很多的事情要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六章 里应外合 李纳已经下值了,他从城楼上换防下来,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之前他因为他妹妹的事情,跟京营里面的同僚那处得是非常不好,同时这成国公朱纯臣也不敢用他,就怕他闹出什么尴尬的事情。 可是自从这李纳跟这朱由校的探子马赟勾搭上之后,那边一切的事情都出现了变化。 他专门跑到朱纯臣的面前认错,“成国公,这之前之事,属下顾念着那一点点兄妹的情谊,完全没有顾及到兄弟们的感受,也完全辜负了成国公对属下的培养,属下心里满是愧疚,希望成国公能够原谅属。” 同时这李纳还毫不忌讳的表现出自己就是个官迷,“成国公,不怕你笑话,之前当个实权的参将那是没觉得什么,现在手上失去了权力,整个人空落落的。” 朱纯臣听到这些话自然是不相信他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李纳确实有才华,他手底下的这几个参将,也只有这个李纳的本事最高。 虽然他平时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对他阿谀奉承,但是这京营也还是需要有本事的人。 尤其是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正需要李纳这样有才华的人,帮他朱纯臣防守京城,所以他也愿意给这李纳一次机会。 他专门派人去向李纳的邻居和亲戚们暗暗打探,看一看李纳家里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就让这朱纯臣打探到,这李纳因为他妹妹的事情已经彻底跟他的父母翻脸了,现在李纳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 什么不孝,官迷,不顾念兄妹之情的名头,全部压到了在李纳的头上,甚至这李纳的父母还多次在外人的面前,斥责着李纳完全没有孝心,不当人子之类的。 这一次的打探,让成国公的心里彻底的安稳了下来。 看来这李纳到还是没有骗他,既然如此,他又把这李纳放回到了自己的属下之中,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这朱纯臣还是给这李纳安插了一个自己心腹充当他副手,结果这副手一连观察的着李纳,许久都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问题。 相反,这李纳在布置城防上面,还给出了很多可行性的建议,这些建议起码让他们守住京城的把握大上了不少。 在这种情况之下连朱纯臣都对李纳完全放弃了戒心,只把这李纳真正的当成了狼心狗肺之辈,甚至这李纳还专门跑去跟那个玷污了他妹妹的参将道歉,两边完全握手言和。 因为这个事情,李纳在京营里面都被很多人看不起,他们也纷纷却是底下说,他们也没看出这李纳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前还真以为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但是这李纳听了这些话确实好的不在乎,仿佛他现在心里只有他的官位,他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跟周围的同僚说道:“名声烂了有什么要紧的,这一次我被夺去了我的官职是被赶回去,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才知道能够带兵,能够手里掌握权利,是多么珍贵,如果能够一直让我掌握权力,什么妹妹什么父母都是可以丢弃的。” 这些话一说出来,这李纳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可偏偏朱纯臣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有野心有能力,这样的人他正好可以利用,他还专门派人拿了一千两白银送给着李纳,就说是他为这京城的防御提出那么好的建议的赏赐。 李纳当场露出颇为欣喜的表情,接下了这一千两白银,然后便跑到春月楼里面消遣了两天。 就连现在李纳往街去,遇到一些京营的士兵和军官,都是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的,甚至有一些还毫不介意当面说他官迷,牲口什么的,但是这李纳却好似不在乎,仿佛这些话完全不能触动他的心灵。 只是等了李纳又回到家中时,外面的邻居又听到了李纳的父亲大骂了几声,“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回来,你非要跟那些害死你妹妹的人同流合污,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 这李纳也是针尖对麦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我当上了参将,你们这些人能过上那么好的日子吗?能住上那么好的房子吗?可能你们早就已经饿死在城外,当一具无名的尸骨了。” 这个时候李纳的母亲的声音又传出来了,只听她也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畜牲,还敢胡说那么多,我们就是成为路边的冻死骨,也不误像生了你这样一个畜生。” 院子里面的争吵声还是不停的传了出来,只是这里面的情况跟外面的不一样。 里面的李纳父亲和母亲紧紧地抓住了儿子的手,脸上一副清静,完全没有外面那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三个人进入内堂之后,李纳的父亲低声说道,“那个人又来了,恐怕他就是陛下的人吧,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做事?陛下是不是真的会将害死你妹妹的人交给你处置。” 李纳看了看左右说道:“父亲,千万不要在宅子里面提起这样的事情,免得隔墙有耳。” 这李纳的父亲有点不太满意,“那些信不过的下人全部都赶走了,现在又没有外人,如何说不得?你休要忘了你妹妹的仇!” 李纳点了点头说道,“父亲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了妹妹的仇恨,恐怕动手的时机快要来临了。” 安慰好了父亲和母亲,李纳进入了内堂,看坐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就是那东厂的当头马赟。 “李参将,你最近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那朱纯臣显然已经十分相信你了,现在陛下的大军已经来临了,已经到了我们该做事的时候,不知你什么时候方便做事呢?” 那李纳对马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马档头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陛下多等的,已经差不多了,我已经拉拢了我几个心腹,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城外联系起来,这种得里应外合,才能把事情做得好。” 那马斌笑着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你确定好了动手的时间,那么我们就有办法把这消息传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七章 手刃仇人 老实说,这李纳听得这句话心里也是十分好奇,他最近已经跟着马彬混得十分的熟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以后自己的同僚,自然也不会闹到什么身份。 所以这李纳就干脆把自己内心的迷惑问了出来,说道,“现在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城里面鸽子也不能够往外飞,非加传输,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城门也不允许出入了,你们的人到底是怎么传播信息的?” 这马彬本来还想故弄玄虚说上两句,我们东厂自然有我们东厂传递消息的办法,让他想到这个事情还真需要面前这个李纳帮忙,所以也不绕什么弯子了。 他直接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你负责防守哪一段城墙,我派个人装成你手下的士兵,从后半夜的时候随随便便找出城墙用绳子就往下溜,消失在夜幕之中就行了。” 这李纳有些惊讶,嘴巴张大的合不上,他没想到方法虽然是这样的,合着这还得靠他,是那边说完这话有些意德才满的,看着李纳说道,“怎么样,我这办法神不神。” 这李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道:“神!神得很,神的都让我觉得这个事情我自己干也行,我还可以派自己的人去做这个事情,干脆就自己把这个功劳的钱赚了,还免得分你一份。”八壹中文網 两边早已经是朋友,马彬也知道这李纳是在开玩笑,他也笑着回了一句,“那可未必,你派人去给陛下送信,陛下可不一定真的相信你。” 到里边是那么一个逗你,那天夜里到了李纳带人防守城墙的时候,一个撑着京营士兵的东厂探子,从城墙上面用绳子翻了下去,他们很快就遇到了军卫军的巡逻士兵。 巡逻士兵喊道:“对面是什么人?赶紧站住,否则我们就放箭了。”那东厂的探子知道这个时候可开不得玩笑,连忙大声喊道:“对面的不要激动,我是东厂的,看着我手上的东厂的电影牌,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请速速带我去见魏公公。” 魏晋魏军哥也来到了,这次东厂探子人面前,查清楚了他身上所携带的腰盘。这东厂的探子顺利一点,这些带到了魏忠贤的面前,随后又直接被魏忠贤带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那探子给朱由校行过礼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给朱由校点中这一下那哥京营的看见李纳说了要投靠我们,现在他已经得到了那朱纯臣的信任,明天晚上他熟悉城墙,会带也下到西城门,把那负责防守西城门,您的长项给宰掉,然后把这城门打开,迎接陛下的军队进城。” 朱由校又从中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这东厂的人都对答如流,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朱由校对此还是感觉到十分满意的,他看一下那旁边的魏忠贤说道,“东厂这一次的事情做的不错。” 他甚至只是下令给这报信的人赏了五十两银子,但是对于魏忠贤他却没有另外的赏赐,可是魏忠贤知道现在的他并不需要什么金银财宝,他的官位也已经做到了极致,最需要的就是朱由校的认可和朱由校啊,所以朱由校一句活干的不错比什么都重要。 当天夜里,卢象升亲自率领着军队离开了军营,他手下这五千人也都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敢闹出什么声响,就是他们甚至不敢携带什么火把,只能够摸黑前线,而到了后半夜,这李纳带一千人从城墙上面走了下来,这一千人都是他的心腹。 他先把人安排在城墙的转角处,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待会一有什么动静就马上杀出去,而他就带着几名心腹好手向城门洞,那里有一个参将正在打着哈欠,显然也十分困顿了。 他来到了城门洞的时候,在城门洞的正是害死他妹妹的那个姓张的参将,那姓张的参见看到这李纳亲自来了,当场露出了鄙视的眼神,“李参将,你我各有房区,你不在城墙上面好好守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调侃,如果说那李纳还是那个珍惜妹妹,要跟他不死不休的人,他还真是有点怂对方,可是如今看来这李纳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啥都不顾,就连亲情都不顾的渣渣,那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量他也不敢再跟自己起什么冲突,免得到时候这个事情报到成国公那里也不好看,所以他便是侮辱上这个李纳几句,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想到那李纳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张参将,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你我之间始终都是跑者,我这不是在城墙上面待太久了,感觉到烦闷,于是下来跟你好好说说话嘛!”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狗,这姓张的参将是人民以外这李纳,但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过了,免得到时候对方脸面真挂不住,这个事情闹大了之后成国公还得责怪他。 他只能够忍耐心里的不爽,勉强挤破几分笑容说道,“李参将,有什么要说的就说来就是了,只是我这个人无趣的很,待会说话要是得罪你李参将,那这就不好意思了。” 这李纳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来到了这姓张的参将身边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张参将当场感觉得十分的不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跟这个姓的废物有多么亲近,频繁玷污了他的名声呢。 他想打掉对方的手,顺便说声一句,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但是他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肚子一疼,他低下头去,却看到肚子上面插着一把匕首。 他却看见那个匕首正被抓在李纳的手里,他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这李纳不可置信地说:“李纳,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难道你就不怕成国公怪罪你吗?” 这李纳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手上用劲把那刀子来回搅了两下,“你们都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现在先弄死你,等到我迎接陛下的军队进入城里面了,再把成国公给弄死,你们都逃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八章 近卫军进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城门洞里所有京营士兵都彻底懵了,他没想到平时他们看不上,甚至处处鄙视对方,还一脸笑容的李纳,竟然会突然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 这个时候,城门洞里还有一个副将,看到这一幕不对,赶紧带着手下的士兵冲了上来,他也是害死李纳妹妹的那名士兵的上司之一,他知道这李纳绝对不能放过他。 那边李纳手下的士兵也率先从转角处撤了出来,两边之下本来还算势均力敌,但是那边的副将一个不注意,竟然被藏在人群里面的马彬掏出了左轮手枪,一枪给了结了。 在场的人都有点惊讶,没想到这马彬竟然拥有那么犀利的火枪,李纳看到这种机会,虽然很眼馋马彬手上那一把左轮手枪,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那时都是小结,以后他加入近卫军,大不了再选一把就是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大喊一声,“敌军的主将已死,等我杀!”其实也没什么好杀的了,主将已经被李纳捅了刀子,这副教也是被宰了,其他的士兵们群龙无首也只能够做鸟兽散。 这个时候从门洞里面他的喊杀声也引起了城墙楼上面的注意,咚咚咚的铜锣铜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这是给城里面的士兵的事情,尤其一个参将一看到城门洞里的状况不对,也赶紧往大洋往下冲。 这个时候,城门洞里面的精英士兵已经被李纳和东厂的探子给塑形了,大门正在咯吱咯吱咯吱的被推开,当几名参将中国人的时候,大门已经快打开了一小半,但是那些士兵如果有过来的话,还是有机会把这大门给关上的。 就在这种关键时候,二十多名伪装成李纳部下的东厂探子拉开了衣服各自从怀里拔出了两只左轮手枪,通通通通的这四十多把左轮手枪,不停的向那些涌过来的京营士兵开起枪来。 二三十步之内竟然没有任何一名士兵敢冲过来,只要谁上那就是谁死,如果他们是精锐的军队的话,可能他们还有胆量一拥而上,问题是今年根本就冲不上什么精锐的军队,他们只能躲在远处放箭。八壹中文網 但是李纳的部下也带了一些盾牌,那些援助的箭射过来,只能射在他们的盾牌上,但是他们又不敢往上冲。 城门已经被完全打开了,那边的京营其他参将才想着要调中掳过来,把这城门洞里面的叛军全部射杀,但是那又哪里来得及呢? 早已经在外面准备好的卢象升,其实在一马当先迅速的从城门处涌了进来,所有李纳的士兵早已经准备好了,在手臂上系上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但凡没有系上毛巾的,卢象升手下的士兵冲进来,见到舟山,只要不跪地投降的,什么人都活不下来。 有一些胆量大一点的京营参将,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带着手下的士兵们就要往上冲,但是前排这些全部都是后装火药枪的火枪兵,他们几轮齐射,直接射死了对面两三百人。 这些京营的士兵再也没有任何能力抵抗了,纷纷跪地投降,越来越多的军队从城门洞处涌了进来,就是很多士兵心里都清楚,只要这些士兵进了城之后,他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胜算。 这些京营的士兵们一部分被伤,一部分投降,还有一部分想到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所做的恶事,知道陛下进京之后未必会放过他们,他们便脱下了铠甲,又或者三五成群,拿着刀藏进了民居之中。 很快整个城墙都已经被近卫军所占领了,近卫军还率领着剩下的军队逐渐向王宫方面靠近。 此时正在熟睡中的成国公朱纯臣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近卫军的人已经进城了,现在快要杀到这里了,你赶紧带人跑吧。” 那朱纯臣一把惊险砰的一下打开门,紧紧地抓住了那个下人,“你说胡说八道是什么?我们京城的防御稳如泰山,这些敌军又怎么可能杀得进来,你是不是奸细,故意在这混淆视听。” 下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成国公要是出了事情,他恐怕下场也不会太好,他脸上的惊恐仍然还没有消失,但他说道:“老爷,我是朱,少几辈人都是您的家生奴婢,又怎么会背叛你,那参将李纳反水了,他带着手下的士兵打开了西城门,现在城外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涌进场内,有一些人想上去阻拦,也都被打死打伤了,杀到这里来的时间那是早晚的。” 成国公的身子晃了几下,只感觉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脖子上额头上条条青筋绽出,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在那奴婢的身上,才勉强让他保持了身体的平衡。 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声音之中竟然露出了几声哭音,可见他此时到底有多惊恐,“好一个李纳,想不到他竟然骗我骗到了这种地步,这次该死了。” 那现在的心里有多害怕有多害怕,他知道他死定了,他全家都死定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被包围了起来。朱由校绝对不会放过他,城外的二十多万大军要杀进来,他们也绝对挡不住。 被奴婢看到孙悟空的这个样子也彻底慌了,他在这成国公还在发呆的时候悄悄地挪动了脚步逃了出去,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的人。 整个院子里面的老少爷们奴隶组着,哪怕是帮工,也在拼命的收拾宿舍啊,抢夺着值钱的物资,方不着陆地逃出了府外,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着要维持秩序了,都想赶紧逃出这个成国公府,撇清关系。 那边的惠世扬的家中同样是如此的下场,能跑的终究还是跑了,跑不了的也创造条件跑了。可以说近卫军杀进这城里面的事情是绝对隐藏不了的。 那些阉党人自然是十分兴奋,这下子他们的位置是保住了,没有人能够抢走他们的位置,他们虽然不是阉党的核心分子,但他们也是一样的。 而这个时候的朱由检也是被从睡梦中惊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二十九章 朱由检的无奈 。吵闹的声音很快就从城外传到了城内里面来,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千家万户,有一些难知道的,看到有京营的士兵躲进来,马上就拿出了锄头菜刀,懒得跟这些京营的士兵们拼杀了去了。 本来有些京城的士兵,以为他们有几把刀在手上就算他们抢场名贼躲藏起来,也不敢有人反抗他们,谁知道京城百姓们的行为竟然如此的过激,哪怕冒着死伤的风险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哪怕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也要拿着镰刀加入到与他们作战的人群之中,以前京城的百姓就算被他们欺负了也不敢反抗,那是因为他们害怕引来更大的报复。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陛下的军队已经杀进了京城里面,他们这些人背后已经没有了依靠,他们现在是叛党是叛贼,百姓们杀他们不但无过,还有功过,他们很有可能不会迎来任何的惩处。 有一些京营的士兵甚至被打得血肉模糊,认不出本来面目。又有一些被打死之后如同一条死狗一样抛出到了街道之中,抛到了沟渠之中。 京城里面传来那么大的喊杀声,自然也传到紫禁城里面,整个紫禁城里面的太监和宫女都惶恐不安,尤其是那些由朱由检带进来的宫女太监,这个时候心里那是更加的害怕。 朱由检的事实,面无血色,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卷缩在了龙床的床头处,显得无助而恐惧。 那王承恩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朱由检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了王承恩问道:“王伴,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些城外的军队正在攻城,他们应该还没有进攻到城里面吧。” “如果他们人不够的话,让他们把一部分紫禁城的侍卫一定要过去帮忙,一定不要让兄长的军队杀进京城里面。” 王承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能够理解朱由检的现在的所有行为,但是他必须要告诉朱由检一个非常残忍的现实,“陛下,现在不行的,京营里面出现了判决,判决打开了传闻,天启皇帝的军队放进京城里面,城外有二十多万军队,京营是根本打不过他们的。” “哪怕他们的,也哪怕他们没有二十多万,只有天启皇帝的那两三万人,京营也是打不过他们的,天启皇帝手下的那支军队,那可是能够打败建奴的军队。” “尤其是奴婢还听说了一个消息,这一次天启皇帝不但击败了建奴,甚至连建奴的贼首皇太极都已经被他抓到了,还有察哈尔部的林丹汗,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恢复祖上的荣光,恢复黄金家族的荣耀,但是此时的他也变成了天启皇帝的一条狗。” “现在整个京城里面没有任何的军队可以抵挡得住天启皇帝的军队,你想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朱由校其实心都要碎了,他看着远处挂着的那个龙袍,眼中露出了不舍,他紧紧握住了王承恩的手,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恳求:“王伴,你说如果我带着好苦的侍卫说出去,能不能把军队杀出去,能不能将他们赶走?” 刚才摇了摇头,看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朱由检那是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听进去啊,他苦笑了一声说道,“陛下,真的不可能了,没有任何希望的,还有京城里面的百姓也不会支持你。” “现在的京营士兵,事实是面临着城外天启皇帝和城内百姓们的双重夹击,如果你带着这宫里面的侍卫冲出去了,也马上会变成他们攻击的对象,如果出现点什么意外,连陛下你的性命都肯定保不住了。” 朱由检听到这话简直就像是听见了这天底下最荒谬的话,“京城里面的百姓为什么会用公正的军队,京营那是真的军队了,朕来与已逝,为了百姓着想的皇帝,以前也是一个声名赫赫的贤王。” “以前无数的百姓们跨要镇占山镇,无数的官员百姓想要朕成为皇帝,他们是最信任朕最支持朕的,因为他知道只有朕能为大民带来光明,才能保住这日月山河,才能够为百姓们谋得安家乐业,他们怎么可能会反对朕,反对朕的军队。” “猪猪侠之光明守卫者,你肯定也是判断,你是不是被动员当地人送来了,竟然来到这里,这里跟朕说这些不可能的话,你就不怕朕要将你处死啊。” 王承恩看着显然已经疯魔了的朱由检,眼中的眼泪迸发而出一把跪了下来,抱住了朱由检,脸贴在了朱由检的裤子上,哀声痛苦,“陛下,这全天下的人背叛了你,奴婢也是不会背叛你的,但是这全部都是事实啊!” 说着王承恩把这两个多月时间里,京营士兵在这京城里面所做的那些破事全部和盘托出,朱由检听到了京营士兵里面的作为,听说了这些京营士兵惹得民怨的事情,京城的百姓恨京营的士兵入骨,恨成国公入骨,也恨他这个皇帝入骨。 朱由检的内心觉得无比的悲哀,他知道王承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哪怕是为了他隐瞒他,但那也是为了他好,他终于相信了王承恩所说的一切,相信了京城的百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支持他了 甚至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百姓愿意支持他了,毕竟一个百姓到底是愿意相信一个是管理的京城,一两个月就都是经过经常鸡飞狗跳绵不了身,甚至无数的百姓悬梁自尽,无数的女子投井自杀的所谓全民皇帝,还是相信一个寻得了亩产两千斤,并且正在开始推广的粮食对,甚至一个冬天养活了二三十万流民为天下百姓带来了廉价炭火,甚至还亲自率领军队打败了建国的皇帝,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朱由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一直以为明朝会毁在他的兄长的手里,大明朝会在他兄长的手里日薄西山,一天不如一天,只有他才是大明的救星,他一直觉得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当上了这大明的皇帝,他会重整旧山河,但是如今事实反复证明了,他比起他那个兄长实在是差太远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章 都是朱纯臣的错 朱由检却发现他所坚持的一切都已经被否定了,他一直以为对于天下的百姓而言,他自己是足够优秀的,只要任用真正的贤臣,就可以使得天下百姓们安居乐业。 但事实证明,那一些东林党人恰恰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他们享尽了朱由检给他们的好处,但是干的却不是人事。 朱由检感觉到难以呼吸,这个时候他只想把惠世扬这些人都给宰了,但现在再责怪东林党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朱由检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知道如今该如何是好,“恐怕兄长的军队已经打进京城了,很快就会冲着紫禁城来,到时候我们能够抵挡得住他们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王承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这个问题他已经跟朱由检说了不止一次。 朱由检也沉默了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又犹犹豫豫地问道:“王伴,你说兄长会杀了我吗?” 王承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他推断的话,这朱由校说什么也不能够放过这朱由检了,“陛下,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再留在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手下掌握着一支军队,虽然人不多,只有四五十人,但是他们是从当年的信王府走出来的,他们对陛下终归还是忠心的,然后他们的保护,我们乔装打扮之后,还有一定的机会能够逃出京城。” 朱由检听到这话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神采,他看着王承恩终究还是带有几分希望,“然后呢,逃出紫禁城,我们能不能逃出这京城?” 王承恩就像是一只正在叫的鸭子被突然裂出了喉咙,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是啊,那朱由校算无遗策的性格,他现在早已经把这个京城城门控制了,现在他们还想出城,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朱由检看了一眼王承恩的样子,已经猜到对方的答案,又再一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突然外面又进来一个太监冲着朱由检禀报,“陛下,外面来了朝中的诸位大臣,吵着闹着要见您。” 朱由检叹了口气,他没有拒绝去见对方,他知道这些人来见他,到底是为什么原因,他站起了身,佝偻着身躯往殿外走去。 王承恩突然惊醒,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京城外的枫树早已变得通红,其他的各种树木叶子也在开始慢慢变黄,天气也越发的凉了。 他想要给朱由检扯一件皇帝的常服给他换上,让朱由检不至于这样衣衫不整的向外走去。 但是当他快要伸手碰到那些皇帝的常服,看看这上面绣成的一些五爪金龙时,王承恩的时候却顿住了。 现在的朱由检已经不能够再穿这一身衣服了,否则他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朱由校的面前,那简直就是挑衅。 但是他如果不给朱由检穿上皇帝的常服,那应该给朱由检穿什么呢? 那些朱由检做王爷时的衣服早已经被丢掉了,难道要给这朱由检一件太监穿的衣服吗?那也不成样子。 朱由检看到了王承恩的动作,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就这样出去吧,我的身子还可以,就算这风吹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要是真的死了,那也就罢了,那也一了百了了,如今的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兄长?” 朱由检说完这话就要往外面走去,王承恩跪在他的面前,脸色满是泪痕哀求道:“陛下何必如此自暴自弃?那天启皇帝终究是您的兄长啊,你们两个兄弟感情深厚,就如同同父同母的兄弟一般。” “想起来天启皇帝还是有可能留您一条性命的,陛下您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就是这皇帝的常服穿不得了,那宫里面还有一些准备赏给大臣的斗牛服,蟒袍,飞鱼服,终究还是能够寻过来的。” 原本朱由检还是想拒绝,但是他看到了那王承恩哀求的表现,想起了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终究还是不忍心再让这个王伴伤心,说道:“那就派人去取来吧,我便穿上就是了。” 那王承恩赶紧派人去寻了,寻了半天还是寻来的一身蟒袍,给朱由检穿上了,当朱由检出现在文武大臣面前时,他已经是穿的一身蟒袍。 神情冷漠的大臣们,看着这些蟒袍的朱由检,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朱由检就算再落魄,大概率还有这一声蟒袍,还能保住性命,他这一些人能不能活下来的,那就不好说。 就是他们能活下来的,身上大概率也穿不上官袍了,甚至他们的子孙后人,也会受到这个事情的影响,家族就要落魄了。 惠世扬犹豫了一下,转了出来。 朱由检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充满了恨意,他知道这些事情终究还是惠世扬和朱纯臣一起搞出来的。 惠世扬这个时候看到朱由检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心里也非常害怕。 要是这时候的他又不得不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局势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怪朱纯臣假冒军报,谎报皇帝已经升天了,才闹出了如此情况。” “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朱纯臣给蒙蔽了,连殿下您登上皇位,那也是基于那朱纯臣假军报闹出来的事情,想必陛下回来了之后,肯定也会查清此事。” “朱纯臣意图谋反,死不足惜,但是我们这些人虽然有错,但终究不是必死的大错。” “如今,如果殿下您能够带我们一起去跟陛下认个错,陛下肯定会饶我们一条性命的。” 朱由检看着面前的惠世扬,还真的沉默了起来。 他有多恨对面的惠世扬,那自然还是不必多说的,但他听惠世扬这些话就知道,这厮虽然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成国公朱纯臣上面了。 事情也确实如他所说,那个伪造的军队文书,其实也是朱纯臣搞出来的。 他明白惠世扬今天所做的一切的事情,只不过想找一个领头的,也就是朱由检,看中的就是他特别的身份。 他们都希望朱由校能看在他朱由检的面子上,只诛首恶朱纯臣,饶过他们这些人一条性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一章 组队认错 朱由检本想拒绝惠世扬,现在的他对惠世扬只有恨。 但是他想到,或许人多力量大,多个人求饶,终究把握是大一点。 对于朱由检来说,面前这些废物也不一定完全都是废物,就算他们真的是废物,那也可以废物利用。 尤其是对于惠世扬这些人来说,朱由检就更加珍贵了,有朱由检这样的朱家血脉在,那他们求饶的把握更是直线上升。 如果是他们运气好一点,说不好他们还能够保住身上的官服。 别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除非朱由校打算把整个东林党连根拔起,否则的话还真的只能够手里松一松。 如果朱由校把此次参与到其中的东林党人都牵涉其中,全部抄家灭族,那起码得诛杀一两万人。 如果再说,把那犯事的京营士兵全部处死,那这里面所牵扯到的人,得往大几万人上面走了。 这明朝的皇帝终究还是会要点面子,杀那么多人,那是自从永乐皇帝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毕竟每个皇帝都想做一个仁君,或者真做不了仁君的话,那也得演上一出好戏,装出一个仁君的样子。 他们觉得朱由检多少是要有点脸的,他们就不信朱由校能够狠得下心来。 如果东林党再一次反水,跳出来指认朱纯臣到底是如何一个叛臣,指认京营士兵到底做了多少的坏事,那他们就更加有价值了,也给了朱由校下台的梯子。 朱由检又确实还不想死,既然这样,那他只能就跟着这些大臣站在一起,跟朱由校认个错了。 哪怕他下半辈子待在信王府里面,那就呆在信王府里面吧,虽然不能够出王府,但是什么荣华富贵,美酒美女还是绝对少不了的。 这信王府里面也不小,逛来逛去大半天都逛不完,他也觉得还能够接受。 他实在无法想象,从小跟他关系那么好的兄长朱由校,会因为他造反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他给宰了。 近卫军在京城里面的行动非常的顺利,本来这些京营的士兵战斗力就非常的弱,完全不是近卫军的对手,更不要说这近卫军里面还掺杂了大量的察哈尔部骑兵。 这一次就连林丹汗都亲自带着军队冲进城里面,此时的他正站在巴图和多罗特面前训话,“你们这些狗东西可得给我约束好下属,陛下那边可是说了,如果你们再出现这种抢夺百姓财物的事情,就得把你们和我都得给宰了。” “如果说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你不要等我动手,也不要等陛下动手,你们先自己带人,把犯错的士兵整支小队都给我宰了。” “当然你也还可以告诉他们,陛下仁慈宽厚,为人十分豪爽,只要他们这一次把事情做得好好的,那不用多说,陛下肯定会赏赐他们很多东西。” “他们没必要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够满载而归,我这话放在这里了,他们要是做出了什么让我难堪让陛下难堪的事情,不等陛下把我给宰了,我先把你们两个牲口给宰了。” 多罗特和巴图听到这话也有点慌张,他们对着这林丹汗一拱手说道,“大汗,您就放心吧,这点事情我们晓得的,我们一定让兄弟们扎好裤腰带,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说完,巴图小声地说道,“大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支行刑队,要是有哪个崽子敢做出过分的行为,我们的行刑队碰到先把他整支小队都给宰了,给百姓们赔偿财物,定然不会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之前朱由检杀了那么多蒙古察哈尔部的骑兵,加上他们大汗三令五申,这些察哈尔部的士兵都老实的很,也不敢闹出什么事情。 他们一路往城里面杀去,原来这些普通的百姓,还有城里面的达官贵人,还以为这些从外杀回来的军队,怎么说也会骚扰他们。 结果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些百姓只看到这些军队在城里面来回冲突,却没有冲到达官贵人的家中抢夺,这一来一去,就跟朱纯臣的京营士兵,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百姓们终于感觉到太阳出来了,以前他们觉得陛下管辖之下,日子过得好像也没多好。 现在事实证明了,这陛下就是比朱由检那条狗好多了,虽然他们面上不敢骂朱由检是狗,但是他们心里早已经把朱由检骂成猪狗不如的东西。 成国公也被李纳围了起来,那一些原本收拾了细软逃出去的家人,还没逃出门,就已经早就被城里面埋伏的东厂的探子还有李纳的士兵给赶了回去。 谁都没有办法理解李纳对成国公的恨,如果不是成国公作不是连下属都管不好,他李纳的妹妹就不会死,现在对方还想逃,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士兵们瞬间冲进去把朱纯臣一家老小,上到七八十岁朱纯臣的老娘,下到这朱纯臣的小孙子都给抓去了。 不过,这李纳只是带人把这朱纯臣一家老小给抓了,别的事情他倒也没有做得太过,他甚至没有去打骂朱纯臣。 像成国公这样的人,也算是这一次造反的头目了,要怎么处理,那是得等陛下的命令。 就算陛下最后下令把这个朱纯臣给放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现在绝对冲进去行自己的私刑,要不然到时候追究起来,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说。 至于朱由校会不会饶了这成国公朱纯臣? 就连李纳那么恨朱纯臣的人,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如果朱由校真的然后饶了这朱纯臣的话,那才是真的出了鬼了。 李纳甚至亟待地想看到朱纯臣被千刀万剐。 现在的朱纯臣就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绑住,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芒,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还想当皇帝的野望。 其实他如果聪明一点的话,刚才就该拿把刀把自己脖子割了,但事实上他不敢,他享受过太多的荣华富贵了,如今要他去死,他实在是动不了手啊。 而此时近卫军中赶得最快的部队,正是孙传庭的近卫军第二师一部,还有林丹汗的察哈尔部骑兵。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宫门处跪着的一大群贵族和官员,领头的一个正是朱由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二章 摆烂的朱由检 当孙传庭还有林丹汗来到这一大群人面前时,这孙传庭也只能够站在一侧,不敢直接冲这一大群人面前站着。 虽然孙传庭这种做法,让林丹汗感觉到有些不太能理解,但是作为蒙古察哈尔部首领,他脑子还多少有一点。 他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孙传庭的旁边,不敢有什么太过于过分的做法。 孙传庭之所以这样做,那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这朱由检的皇位是没有人会去承认的,尤其他们这些近卫军,就更不可能去承认朱由检的皇位。 但就算这朱由检不是一个皇帝,那他也是朱由校封的信王,他这样的将领,是不敢承受朱由检一跪的,除非是朱由校把这朱由检的王位也夺了。 孙传庭想的什么,林丹汗还不太知道。 但是林丹汗看着面前跪的一大堆明朝的官员,领先那一个可能就是这一次叛逆的主角朱由检了,也就算得上是大明的皇帝,他差点入高潮了。 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幻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但他梦想中,那种情况出现时,应该是他作为作为蒙古的大汗,率领着他的蒙古骑兵,一路打进了长城,打进了明朝的京城,甚至攻进了明朝人的皇宫,让明朝的皇帝,明朝的贵族,明朝的官员都跪倒在他的马前,亲吻他的靴子,甘愿成为他的奴隶。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只能够作为朱由校手下的一个将领,驱使着他们蒙古察哈尔部的骑兵,为朱由校打生打死。 甚至他还得小心翼翼的想着,想着他绝对不能够在这样的战争里出现什么差错,免得以后惹得朱由校一个不高兴了,还得把他脑袋给摘了。 那边的朱由检扭过头来,看向了旁边的两个将领,对面的这两个将领,他一个都不认识。 以前的孙传庭地位太低了,跟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他不认得孙传庭倒也正常。 而旁边的这个察哈尔部林丹汗,作蒙古将领的打扮,他也看不出太多来,只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蒙古察哈尔部将领。 “两位将军,这一次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知我的兄长什么时候会赶到这里,我还等着跟兄长认错,忏悔我此时犯下的过错。” 那边的孙传庭对着朱由检一拱手,说道:“信王还是先等一等吧,总得把这京城里面打扫干净,确认没有危险了,才能够迎接陛下进入京城。” 朱由检知道这也是该有的事情,否则朱由校进入京城,还得防着有没有什么刺客。 若是有谁借着这个机会给朱由校暗地里放上一箭,那朱由校麻烦可就太大了。 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要是朱由校打赢了平叛战争,最后却死在了暗箭之下,那才真的叫遗笑万年。 朱由检跪在这里,已经跪了接近两个时辰了,双腿无比的难受,只要微微一动,就像有万千只蚂蚁啃食他的膝盖和小腿。 连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但是他不敢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这个时候他要是敢站起来,那他这个态度可就不够真诚了,到时候谁在朱由校的面前提上一嘴,那他估计也很难受。 终于等到黄昏的时候,朱由校的近卫军总算是把这京城里面打扫得干净了,都藏在民房里面的京营士兵,也通通被抓了出来,关到战俘营去。 朱由校穿着一套黄金铠甲,显得威风凛凛,这一匹雄壮的战马,后面跟着的是勇士营,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鲜明的铠甲,手里端着天启一式步枪。 当朱由检抬起头来看着朱由校的时候,只能够看着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朱由校,心里充满了羡慕。 朱由检也梦想过,自己有着这天御驾亲征,然后得胜归来,所有的敌人都得匍匐在他的面前,向他摇尾乞怜。 可惜的是事情真实发生了,但是主角却不是他。 朱由校看着面前的朱由检和后面那一大群叛党,也是叹了口气。 朱由检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给朱由校磕了个头,嘴巴里干巴巴地喊着:“罪臣朱由检,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后面的人员也都自称罪臣,给朱由校磕头。 此时天已经渐渐的昏暗了,但是锦衣卫的人还有各地的近卫军都打起了火把,有人端来了火盆,紫禁城的广场照的灯火通明。 那些阉党的大臣还有骑墙派,还有忠于朱由校的大臣,也全部都赶过来了。 他们看着面前的朱由检,又看着跪的满地的罪臣,他们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们这一次获得了胜利,在这一次的斗争中赢了下来,他们再一次为他们此次的投机得利而兴奋不已。 朱由校看这朱由检,问道:“信王,不知朕何时对你恩宠不够,为何你要反叛?” 那朱由检这个时候也无言以对,就是朱由校对他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如果稍微猜忌的厉害一点的皇帝,早就两年前那个事件中,就已经把他给宰了。 朱由校能活让他活到如今,那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个事情。 可是事到如今,朱由检也算是摆烂了,他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说道:“陛下,是那朱纯臣伪造了假军报,跟我们宣称陛下已是殡天了,所以我们才做出了此等事情,实在是非我等之所愿。” 旁边的惠世扬看到这种情况,也赶紧跑了出来,一脸委屈的样子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大声喊着:“陛下,信王所言极是,我们这些人都是被那朱纯臣蒙蔽了双眼,其实真正的叛贼是朱纯臣,我们这些人虽然有错,但我们并非主谋,我们愿意辞去我们的官职,此生再不进京城,只求陛下饶过我们的性命。” 朱由校微微探头,看着面前跪着的惠世扬,突然冷笑了一声,高声喊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大理寺少卿,如今成为了反叛贼首,倒是坐上了内阁大学士,排除异己,只手遮天,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过得也是十分痛快吧?” “还有你给喜峰口的两个守将写信,跟那辽东的将领写信,这些东西朕可都是已经掌握住了,你觉得朕会如何处置你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三章 当众凌迟 朱由校连消带打的,让惠世扬无话可说,慢慢的脸色也变了,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侥幸心理,甚至脸上的恐惧越来越重。 原来所有的事情朱由校都知道。 朱由校没有再管他,此时的惠世扬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一条蛆虫而已。 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堆罪臣,继续高声说道:“朕自从登基以来,不曾薄待过各位大臣,不知诸位大臣为何反叛,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那成国公朱纯臣所做的事情,朕的心里还是知道的。” “但是诸位大臣所做的事情,朕也未必不知道,朕杀诸位大臣,向来有理有据,虽然朕杀人不少,这也是事实,但是却没有一次是无缘无故的。” 在场的各位文武大臣听到这话都愣住了,但是他们想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朱由校杀人,尤其是最近两年,尤其的讲规矩,没有原因绝对是不曾杀的。 若说以前,朱由校杀人则更少些,很多时候都是赶他们回家就是了。 只要不是犟着脖子跟魏忠贤干,跟朱由校干的,大多臣子都不会掉脑袋。 但是他们今天做的事情是反叛呐,朱由校会怎么做呢? 这朱由校看着在场的大臣,仿佛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不一样了,诸位是想要挖我大明的根,是想要我朱由校的命。” “你们这些人想要扶朱由检上位,你们认为信王比朕好,可是现在你们也已经看到了,信王不足以奉宗庙,不足以平天下,不足以兴万民。”八壹中文網 朱由校甚至从马上啧啧地看着朱由检,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看到这朱由检都只能够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 但是他却从朱由检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服气。 朱由校叹了口气,仍然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汉宣帝教太子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相信你心里也很清楚,如今这皇帝你也做过了,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对吗?” “你若真有本事,不至于京城之内民不聊生,百姓们哀鸿遍地,不至于放纵士兵,骚扰百姓,状若恶鬼,不至于政令皆是出于东林党人之口,非东林党许可,不可通行。” 朱由校的话如同一把锥子扎进了朱由检的内心,以他的学识当然很清楚汉宣帝是怎么教儿子的。 汉宣帝曾作色对其太子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朱由检想要反驳,但是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难道朱由校说得不是那么一个道理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在他执政期间发生的事情吗?难道那被蒙在鼓里傻乎乎一样的人不是他吗?朱由检真正的感觉到无言以对,羞愧地低下了头。 朱由校这个时候再看向惠世扬的时候,惠世扬的眼中除了恐惧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他以前还一直觉得自己算无遗策,还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张居正一样的人物,如今看来,他不就是一个被朱由校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惠世扬,食君之?,当分君之忧,可是你吃了我们老朱家那么多年的奉?,也吃了我天启朝那么多年的奉?,也没像你做什么正事,只是来回串联跳脱,竟然还敢意图谋反,事到如今,留你不得。” 惠世扬的脸上啰嗦了一下,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什么。 “既然朕的仁慈换不来你们这些人的忠君爱国,那朕也不忌讳用雷霆手段,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帝王一怒,流血飘橹。” “孙云鹤,将诸位的档案都拿过来,就在这午门之外,就在这诸位爱卿和将士们的面前,好好论一论这个事情的是非曲直。” 有勇士营的士兵给朱由校抬来宽大的龙椅,朱由校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东厂和锦衣卫把他们所有的档案都掏了出来。 万事俱备之后,首先被押出来的是成国公朱纯臣,此时的他遭遇如同一条大小便失禁的死狗一样,恶臭难闻了。 孙云鹤当众站了出来,打开了手册档案,大声念道:“朱纯臣世袭成国公,帝赐统领京营,不思忠君,意图谋反,伪造情报,封锁京城,又纵兵掳掠百姓,使京城百姓受害者无止万千,请陛下处置。” 朱由校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令牌向前抛去,“赐朱纯臣凌迟,其全族斩立决。” 在场的文武将领也是一阵惊骇,他们原本就已经想到,朱纯臣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幕来得那么快。 朱纯臣被绑到行刑架上,有老侩子手拿来了各式的小刀,当场在成国公朱纯臣的身上剜了起来。 一块一块的小肉跳舞般飞了下来,朱纯臣那痛苦哀嚎之声,传到了每一个文武将领的耳朵里。 一名又一名朱纯臣的家眷被拉了出来,直接拉到了宫门外。 除了身高不过车轮的孩童之外,所有的朱纯臣家眷将会在这里被处块,一下子站出来了数十个东厂的番子,一下子可以数十个朱纯臣家眷的人头。 那边的惠世扬看到这一幕双腿发软,全身震颤,一边听着朱纯臣的哀嚎声,一边那你自己的家人也被拉了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连滚带爬,想爬到朱由校的身边,向朱由校求饶。 只可惜像他这样的人。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还没爬到朱由校这边,就已经被近卫军的士兵给拉住了。 朱由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还在等什么,继续念。” 孙云鹤身体抖了一下,连忙捧起来那个档案,继续念道∶“大理寺少卿惠世扬,串联谋逆,残害忠良,私相授受。” 朱由校抬起手来,孙云鹤识相的闭上了嘴。 “好了,这个不必再念了,就跟朱纯臣一样处理。” 惠世扬当场就晕了过去,有近卫军的士兵提了一桶水,直接泼了上去,当场将其泼醒。 此时的惠世扬眼睛,鼻子,嘴巴都往外淌着液体,下身已经完全湿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四章 百姓们出乎意料的态度 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不会有人怜悯他的,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这样玩的,成王败寇,赢者通吃,输者全输。 惠世扬既然想要跟朱由校作对,那他就应该料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因为已经输了,才摆出这份怂货的样子,让人家看不起。 如果是朱由校输了,那他的下场绝对也不会比惠世扬好太多,但他绝对不会露出一副屎尿横流的样子来让人家笑话。 惠世扬很顺利地被绑到了朱纯臣的旁边,另外一名刽子手抄起小刀就上去开干。 其实这还是个技术活,很少有刽子手进行别刑罚时,可以保持在一千多刀之后,犯人也还能不死的。 如果说要评职称的话,那么这两位兄弟妥妥的也是一个高级职称,与那个日理万鸡的老杨,或许可以说是东厂三大剑客了。 在场的绝大多数大臣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凌迟之刑,那些鲜血就顺着地板向四周蔓延,空气中的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屎尿的臭味。 那顺天府衙早就带着一大帮衙役,还有一部分的帮工来到了宫门的边上,只要等到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就会替宫门进行打扫,但是照这样看的话,这个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快可以结束了。 除了惠世扬朱纯臣之外,还有原来阉党的户部尚书李启元,也都是被砍了脑袋,到了李启元这个级别,还是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这种情况也是少见的。 不停的有大臣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出来,然后孙云鹤宣读了他的罪行,直接处斩。 运气不好的罪臣,那得全族人都得陪他一起齐齐整整,运气稍微好一点的罪臣,那也得死全家。 之所以死的人那么多,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这是造反,不是别的。 既然敢参与造反,那就应该又料到,这是要死全家的。 今天晚上,这里不死上一万几千人,那这个事情怕是结束不了了。 朱由校没有兴趣在这里看大半个晚上的砍人游戏,只是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孙云鹤,便先行回去乾清宫睡觉了。 他回去了,大臣以为他走了,自己这些人也能走,结果朱由校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下,让所有的大臣无论有功有过都好,留在这里看一看谋反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也好长长教训,免得以后行差踏错。 当朱由校离开时,也经过了那两个凌迟之人身旁,现在的朱由校也算是经历过战争的,但是他看着那么残酷的刑罚,还是有些惊叹。 这些行刑的手法都是艺术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过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暴虐,肯定剩余的东林党人也会到处宣扬他的暴行。 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们无法否认的一个事情,就是这些被行刑之人,全部都参与了谋反。 谋反者死全家,这是自古以来不成文的规矩。 不过朱由校觉得,他有一个事情必须需要考虑了,现在该杀的东林党人也杀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心怀不轨的。 但是东林党人杀到十分之六七,也该差不多了,在朝廷上面还是得讲究一个平衡。 现在阉党已经足够强大了,他不打算继续用太监与朝堂上抗衡,还是希望朝堂上有力量可以跟阉党抗衡。 就目前来看的话,也就是东林党人稍微有点用的,就是不知道东林党人会不会接受改造,乖乖的成为一个听话的工具。 想到这里朱由校摇了摇头,这一些事情他不会主动去跟这些东林党人说,得看他们自己够不够聪明。 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那么他们就应该能够看穿朱由校的意图,跑到他面前摇尾巴。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事件中,孙承宗还有徐光启这些人都已经牵扯其中了,但是朱由校却没有对这些人下手的原因。 这朱由校已经流露出了一层意思了,他相信东林党总有些聪明人的。 等到第二天朱由校起床的时候,应该被处决的叛党基本上都被处决干净了,更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员赴各地,要把已经处死的官员整个家族连根拔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吃完早饭之后,他顺手拿起来桌上东厂和锦衣卫的奏报,朱由校看了了一个让他颇为讶异的奏报。 那就是京城的百姓。竟然不觉得他这种做法暴虐,问道对他连夜处斩叛党的行为拍手称快,更有不少的百姓心中的愤怒难以相信,竟在茶楼主管中宣扬,认为朱由校应该把这些参与谋反的官员和将领诛九族。 朱由校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杀了一万三千多人,包含了大量的官员和贵族,以及他们的家人,想不到就这般的手法,京城的百姓还嫌他太过于温和了。 朱由校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事情,田尔耕已经去了山西公干,朱由校交给了他一件足够重要的事情,甚至连绝声卫都给这厮给带过去了,就是害怕他做得不够尽善尽美。 绝声卫装备的天启二式步枪火力威猛,作战能力十分强大,如果是他们去的话,就算遇上了什么牛鬼蛇神的,那也不太打紧。 而魏忠贤此时则恭恭敬敬地站在朱由校的面前,听他训话。 话说大家看朱由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便于感觉到了一种威严扑面而来。 朱由校已经当了两年的皇帝了,这两年多少也养出了一点帝王的气质,只见他开口问道∶“京城的百姓竟然如此愤怒,那他们可有什么要求?” 魏忠贤腰弯的更低了,说道∶“陛下,京城的百姓听说您杀了那么多参与谋反的官员,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是京城也被那些京营的士兵祸害得很惨,所以百姓们希望陛下能对这些京营的士兵有所惩处,不然的话,恐怕百姓们心里那股气还是难以消掉。” 最后朱由校点了点头,这京城是大明的京城,也是他的京城,那么他就得把这京城的几十上百万百姓当场自己的基本盘,所以百姓们的意见他还是需要重视的。 他脸上挂出了和谐的笑容说道:“既然百姓们有这样的要求,那朕作为天下之主,百姓之君,那便答应了他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五章 战后的处理 京城里面突然贴出了一张皇榜,百姓们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一看陛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他们,结果旁边有几个识字的在念那个皇榜。 这上面说着,在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成国公朱纯臣以及麾下的京营士兵,在京城里面做多了恶事,陛下如今回来了,那就要替百姓们做主,将这些犯错的京营士兵通通绳之以法。 如今需要京城里面的百姓,到京城的小校场指认犯罪的士兵,一旦犯罪事实确认,那么这些士兵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百姓们看到这皇榜彻底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朱由校今年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 这可是所谓京营的军队啊! 如果是一般的帝皇,那他又怎么舍得惩处京营的事?最多也就罚酒三杯了事了。 但是看朱由校现在的做法,是仿佛真的有打算要为百姓们做主。 当然也还有些百姓,看到了陛下贴出了这样的皇榜,他们显然有点怀疑陛下是不是能做到这种程度,把守卫京城的京营的士兵都拿出来宰了,那不得让守卫京城的军队寒心吗? 有百姓利益受损相对没有那么严重的,自然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有一些家里死了人的,或者半辈子努力都已经付之东流了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这些京营的士兵,哪怕粉身碎骨,他们也要把这个仇给报了。 他们迅速去到小校场里面,结果发现门口接待他们的并非是京营的士兵,而是一大群近卫军,就连这个小校场外围的防守士兵,内围的站岗也全部都是近卫军的士兵。 百姓们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安定了很多,因为在这里站岗防守的既然是近卫军的士兵的话,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不少的希望。 但是如果门口站着是京营的士兵,那这些百姓保证只能够扭头就走了,否则到头来。也是一个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一个下场? 百姓们不傻。 很快,新来的这十几个百姓,都在小校场上找到了害惨了他们家里的士兵,尤其这些士兵正被反绑着双手,在小校场里面任人挑选。 其他的百姓,一看到十几个人都找到了害他们的士兵,也纷纷请求去寻找害自家人的京营士兵。 经过交叉指认检举,五六万的京营士兵中,一共找到了一万八千多名已经犯罪了的士兵,也就是说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京营士兵都参与了祸乱京城的行动。 朱由校没什么好说的,红笔一批,完全不顾忌着某些人给他上书,让他饶恕京营士兵一命的请求声。 甚至敢上书请求朱由校饶过这些京营士兵的官员和贵族,也全部被朱由校夺官去职。 一下子连丢了几个官员的官职之后,其他的人也安定下来,不敢再趟这个浑水,一万八千多名京营士兵直接被拖到了京城外,由近卫军行刑。 这一幕完全是在京城百姓的目光注视下做完的。 一看到最后一名犯罪的京营士兵被射杀,一名京城的百姓眼睛里流出了热泪,他当即向着紫禁城那个方向,跪倒在地。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道:“小藩,你爹终于把你的仇给你报了,害死你的人就已经死了,这全部都是陛下的恩德,如果不是陛下的话,你这个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保,草民感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百姓也被这一幕所感染,纷纷跪到了地上,向紫禁城的方向大声喊道∶“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整天整个京城里面的谢恩和山呼万岁的声音震天,朱由校在紫禁城里都听到了这样的喊话。 旁边的张桐连忙拍了个马屁,说道,“陛下,如今您在京城里面的威望。再不是他人能比的了,恐怕您老人家说一句话,京城的百姓都恨不得为你去死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其实百姓们这两个多月的悲惨遭遇,可以说某些方面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其实朱由校也不是神人,他原本意料到,朱纯臣就算发动了叛乱,应该也还能管住他手下的京营士兵,不至于闹到这种田地。 谁知道那朱纯臣确确实实是个废物,连最基本的约束士兵都做不到,说起来他倒是也高看京营了。 朱由校看见了旁边的孙之獬说道∶“传朕的第一道圣旨,此次动乱之中,京城百姓朝不保夕,蒙受了颇大的损失,朕心中不忍,这一切都是因为朕不能料敌于先,朕不能护万民,说起来是朕的罪过。”八壹中文網 “如今虽然残害百姓的京营士兵们已经被朕猝死,但是百姓们的伤痛却是短时间难以磨灭的,朕心中颇有不安,如今朕下旨免除京城百姓两年赋税,算是朕给百姓们赔罪了。” 在场的官员还有太监听到这话都有点震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没错,只要这个圣旨下下去了,本质上跟罪己诏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这些官员和太监就不敢再劝了。 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时候向百姓们认错,并非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他相信他这副圣旨下下去,他不但不会丢尽脸面,反而会获得更多的百姓的拥护。 其实说起来,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生意而已,有得才有失。 最后朱由校继续说出他要下的第二份圣旨∶“西山军在朕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给朕增添了二十万的兵力,虽然京城之战中,他们没有投入到战场,但是其心可嘉,朕心中十分感动,这些西山军及其家人全部免除三年的赋税作为奖励。” 在场的文武官员都点了点头,那二十万的所谓的西山军,在最及时的时候来支援朱由校,也的确给朱由校进攻京城增添了不少的便利。 起码拿二十万西山军来唬人的话,还是足够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校最后也没有把他们投入到战争之中,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白跑了一趟。 朱由校免除了他们三年的赋税,这个赏赐可以说的算是顶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六章 辽东的两颗明珠 下完了这两封圣旨之后,朱由校一时心潮澎湃,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事情。 “如今内帑中还有一点结余,现在近卫军已经表现出了可战之力,那么也应该是扩军的时候了。” “等到卢象升以及田尔耕返回之后,近卫军可以扩充至二十万人,至于具体的编制,朕到时候再宣布吧。” 在场的文武将领,还有太监听到了朱由校的计划都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朱由校竟然那么大手笔,直接就把近卫军扩充到将近二十万人了。 这里面又得诞生多少的军长师长团长,这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位罝 还有军队士兵的来源到底来自哪里?这也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还有哪里来的了那么多精锐的军官?那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制成二十万军队所需要的火枪火器等等,都是牵扯极大的。 旁边的孙元化倒是颇为激动,他看着朱由校,问道∶“陛下,既然我们现在需要扩军了,那么我们是否需要加大兵工厂的生产能力,尽快生产出足够多的武器呢?” 朱由校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收到暂且先不要再继续制造了,如果不是着急着对抗建奴,就连当初让你制造出来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还有天启二式步枪,朕是有点不太满意的。” “朕呆会给你两套制造工艺,你拿回去让各个工匠还有管理研究一下,尽快把这两种形式的火炮还有火枪给朕制造出来,把这火枪和火炮的威力进一步提升。” 这孙元化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的心目中,现在近卫军所用的火枪火炮,那都是一等一的。 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犀利的火炮和火枪,在这种情况下陛下还是感到不满意,也不知道陛下能拿出来的方案是怎么样的,难道还能懂得怎么飞不成? 说着说着,朱由校突然抬头看向远方,他都已经开始考虑辽东的卢象升,还有山西的田尔耕,到底把这个事情干得怎么样了。 这辽东的事情还有山西的事情处理不好,那都是后患无穷的。 尤其是山西的晋商八大家,虽然对方手上没有兵,没有枪,也没有炮,但是对方有最了不得的东西,那就是利益关系。 希望这田尔耕不要让他失望,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话说,自从卢象升带着袁崇焕等人一路从喜峰口往东面赶,赶了半个月之后便赶回了辽东。 袁崇焕看着远处一大批迎接他的文武官员,也是叹了口气,是他写信邀请他们来到这里的。 这些人这一次要倒大霉了。 袁袁崇焕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为了达成跟朱由校的约定,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专门给辽东军写了那封信,说是有点要紧的事情要跟大家商量商量,让他聚集到一起。 现在大家都来了城外迎接他,那么袁崇焕也算是把自己的活给干完了。 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今天晚上回到军营之后,自己拿把刀子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这是他必须要的决断,就算他自己不做,到时候也会有人帮他。 他要是能够狠得下心来,还能留下几个体统,还能给自己留下了一条血脉。 卢象升一招手,麾下伪装成辽东军的一万近卫军突然合拢,把所有来迎接袁崇焕的辽东文武官员包了个圆。 所有的文武将领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尤世禄站出来,指着近卫军大声训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在搞什么东西。” 那些卢象升旁边的士兵,赶紧过来给卢象升的身上换上了一套铠甲。 当卢象升的铠甲换好之后,尤世禄、祖大寿等人也是颇为震惊,现在包围着他们的这些人,他们当然不认识。 就面前这个穿着明军高级将领都有铠甲的年轻将领卢象升,他们也没有见过。 他们心里甚至想不出来,朝廷到底什么时候封了那么一个年轻的将领为高官。 祖大寿看着身边这一些端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火铳的士兵,再看到身后的这一群文武将领,回头看了一下远处的城楼。 那边远处的城楼上,也,已经发现了这边情况不太对。 城门被迅速打开,关宁铁骑以及其他的一些文武将领的亲兵家丁,也快速向这边赶来。 可是此时,远处也出现了一队近卫军骑兵。 尤世禄、祖大寿看这支骑兵颇为精锐,虽看起来只有三四千人,可是看他们的装备水平还有训练程度,完全不在关宁铁骑之下。 而近卫军骑兵的后面,还跟着一万精锐军队。 而这后面的一万精锐军队,这正由原来的袁崇焕和满桂的家丁组成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这支近卫军的军队后发先至,把救援尤世禄、祖大寿他们的军队,直接拦腰给隔开了。 那近卫军的两个骑兵将领,把脸上的面甲拿了下来。 尤世禄、祖大寿等人一看,这两个人他们认得,正是当年从辽东调到了京城去的曹文诏曹变蛟叔侄。 这边的关宁铁骑也来到了近前,露出了他们统领的面目,正是年轻小将吴三桂。 吴三桂为人骁勇善战,虽然年轻,但已经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辽东的将领都非常看好他,号称是辽东年轻一辈的翘楚,以后的前途就无量。 那吴三桂看到对面是曹文诏叔侄,知道曹文诏叔侄的本事,而曹文诏叔侄现在也暂时没有直接对他们动手。 吴三桂作为后辈,也只能够对这曹文诏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曹叔父当面,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些军队是你们带过来,怎么还把在辽东的各位文武都给留住了。” “我们这些人在辽东跟建奴斗生斗死,吃着最差的粮食,打得最凶的仗,我们对大明是有功的,莫非你们造反了不成,否则怎么敢在这里拦截我们?” 曹文诏摇了摇头,说道,“早就听说祖大寿有一个本事了得的外甥,跟我这不成器的侄子,号称辽东年轻一辈的两个明珠。” “如今一看,就你这个气势还有口才,比我那木头一般的侄子,不知道厉害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曹变蛟听到这话,恨恨地看着这吴三桂,心里很是不服气。 他可是决心手抓住皇太极的人好吗? 他自认比这吴三桂不知道厉害哪里去了。 那边的吴三桂却不听他这一些恭维的话,反倒是脸上的笑容都收拢了起来,单手按住刀柄冷冷地说道∶“曹叔父还没有回答小子的话,为何要带兵前来,突然把这些辽东的将领还有官员全部都给围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七章 吴三桂打算硬来 曹文诏听到吴三桂这样的逼问,脸色也变得有点不太好看了。 他不管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这吴三桂的前辈,这他好声好气跟吴三桂说话,但是这吴三桂却是逼问他,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要是放在以前,这曹文诏可能还梦看在对方舅舅的份上,忍他一忍,现在他加入了近卫军,那真是忍他个鸟。 曹文诏当场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之所以要来到这里,并不是要对诸位将军有什么不好的打算,而是陛下已经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主力军队。” “辽东的局势大为安定,陛下便想着这些年来,诸位将军在辽东苦苦的坚守着,也算是劳苦功高了,所以陛下让本将军迎接诸位将军到京城去,打算赏赐各位将军高官厚禄,良田美宅。” 吴三桂一听到这话,当场恨得牙痒痒的,“你们放屁,建奴岂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那吴三桂还继续打算往下喷,谁知道那边的曹文诏当场大喝一声,“放肆!你意思是说陛下欺骗了你不成?你是什么样的东西,你配让陛下欺骗吗?” “你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如今陛下召集你们进京,那是对你们的恩赐,雷霆雨露尚且皆是君恩,就更不要说今天陛下得了大胜,召集你们这些人受赏,你们竟然不知君恩,反倒在这里大放厥词,分明就是不尊圣上,莫非你们打算谋反不成。” 在场的尤世禄、祖大寿这些人,听完曹文诏这话,心里真是恨啊! 这一次袁崇焕从喜峰口回来,还专门写信把大家都召集到这里来,说是有事要跟大家商议,所以大家还以为真是这样,结果全部都来了。 如今一看,都是中了朝廷军队的鬼把戏了。 他们以前都没发现曹文诏还那么能说会道,如今曹文诏这些话说出来,条条都是大道理,把他们压得是动弹不得。 可是那边的吴三桂又是愤怒又是憋屈,他们明白袁崇焕这些人,很有可能还真是被这些朝廷的军队所控制了。 如果再往深想一层的话,恐怕朝廷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主力大军,那是肯定的事情。 就算他们没有击败建奴的主力大军,那他们起码也是保存了极大的实力。 如若不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袁崇焕和满桂给留了下来,毕竟袁崇焕和满桂手下那一万人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放在以前,上面的将领看情况有点不太对,马上就要下面的家丁闹事,逼迫朝廷退步,这是辽东派的将领用惯的手段。 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朝廷离不了他们,朝廷离了他们辽东军,就守不住宁锦一线,甚至连后面的山海关一线都守不住,到时候大明的江山就危险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目前的这个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显然无论结果是怎么样,都代表着朝廷所培养出来的新军,已经有能力跟乖乖的建奴先抗衡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关外的建奴并非只有辽东的边军能够对抗了,朱由校有了别的选择。 现在辽东派系的将领,早已经让朱由校感到不满,朱由校就是打算对他们动手了,可怜的是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现在都着了对方的道了。 那边的吴三桂脸色越来越差,冷哼了一声,竟然退入阵中,把麾下的所有将领都召集来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这边的卢象升早已经看到了那一幕,也冷笑了一声,不管吴三桂这些人想的是什么,他们都有办法对付。 想要对付这些辽东的军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力破之。 他转过头来看向旁边朱由校专门派给他的炮兵副将张焘,问道∶“炮兵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 那边的张焘指着旁边的那个山头说道∶“将军,我们的火炮架在山上,无论是战场上哪里的局势出现变化,都会纳入我们的打击范围之内,只要您的命令一下,对面那群叛逆马上就会化为齑粉。” 卢象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头扭过来看向两个副将,说道:“如果我猜没错,待会那一群人肯定会铤而走险,前面就全靠你们顶上了。” 两天副将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听卢象升的就是了。 “将领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他们断然不可能前进一步。” 那边又有好几支辽东将领的家丁看到情况不对,前来支援。 这是关守铁骑加上过来的支援的辽东军,辽东军很快已经到达了一万六千多人的地步。 可以说现在他们的辽东军一小部分的实力,都展现在这里。 那边吴三桂把所有的参将还有军官都召集了过来。 “这情况你们已经看到,朝廷打算对我们动手,现在情况不是说你们该怎么想?而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们还想着,你们上面那群头头被抓到京城去了,你们就可以坐在他们的位置那里,那想也不用想。” “很明显,陛下对辽东派系的情况已经很不满意了,这一次就是把我们辽东将领收拾一番了。” “如果你们的参将,你们的都督,你们的总兵能救回来,那么今天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今天救不回来,那我们辽东军必然有大的灾祸。” “我不怕说得直接一点的,你们这些人通通都无法服众,你们的威望不够,没有了上头的将领,你们这些人管束不好下面的人。” 在场的这些参将和统领听到这话,脸上的脸色变得很是糟糕。 他们心里很是不服气,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吴三桂说的是事实,他们的威望,确实没有那些都督总兵京。 他们看着吴三桂,知道吴三桂要硬来,心里都对着吴三桂颇为敬佩,想不到这些年龄不大,胆子却那么肥,竟然打算冲击朝廷的军队。 不过,也有参将不服气,站出来说道∶“吴将军,不是说兄弟们不愿意配合你,但那支是朝廷的军队,是陛下派出来了,我们要是对他们动手,我们就是叛逆。” “你们也听说了,陛下竟然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军队,这支军队的实力不容小觑,这还是只是其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八章 吴三桂的说服 “其二,那就是他们都是朝廷军队,我们辽东军袭击了他们,那我们就是公然跟朝廷对抗,现在我们辽东的军队也还是朝廷的军队,这就是在意图谋反,在道义上我们也站不住。” “至于其三,那就更加简单了,我们突然动手,对面的那些朝廷的军队会怎么做,会不会突然出手把我们围困起来的将领都给宰了,到时候那可不好搞了。” 吴三桂听到这一些问题,脸色也黑的很,“赵参将,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成?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那你也大可站出来说一说。” 赵参将就要听到这话,瞬间也变得哑巴了,过了半会才闷声闷气说的,“我只是把目前的形势分析一下,大家商量商量到底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已,如果硬是过去抢人的话,那肯定有很多不好的后患。” 大家听到赵参将这样说,也是点了点头,这赵参将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他们这些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军队,根本还没做好谋反的打算,要是突然就让他们参与类似于这种谋反的军事行动,他们一时半会儿确实是真接受不了的。 吴三桂听到赵参将的话,再看到在场所有参将的表情,知道这个事情要坏了。 他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早已知晓如何带兵的技能,知道这个情况,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人心就要散了。 他打算大喝一声,“你们都傻了不成,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我们愿不愿意这样做,而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 “你们这些人老是顾前顾后的,焉能成事?我们辽东军虽然已然不是唯一可以用来抵抗建奴的了,但是我们辽东的军队足够强大,人数还足够多。”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把那些高级将领给救回来,那么对抗朝廷就又有了主心骨,朝廷也不敢对我们胡作非为。” “退一万步说,我们怎么能够叫做谋反?我们只是跟这些来宣布假圣旨的不知名军队产生了冲突。” “现在突然出来一帮人,就说自己是朝廷的军队,就说要宣布朝廷的圣旨,我们如何信他?” “那曹文诏还说是朝廷的骑兵统领,那我还说他们是投靠了建奴,故意来骗我们的。” 大家听到这话心里一跳,突然想到了陛下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事情,他们怎么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可信了。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陛下确实输了,这曹文诏也跟随着陛下一起被建奴的军队给逮住了。 如果他就是建奴派来的,故意来诈他们的话,那建奴的军队应该也在附近了。 这吴三桂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突然想到,不能再想那么多了,否则那就是自己吓自己的事情,“好了,你们也不要胡思乱想,反正我们现在就是跟一群来历不明的军队产生了冲突。” “只要把我们的这些领头的将领抢回来,当然是继续拿着大明的战旗跟建奴作战的,只要我们的军队足够强大,我们辽东又不是没有战刀,又不是没有火炮,大不了我们听宣不听调就是了。” “朝廷就算想要治我们的罪,那也不容易解决,只要朝廷想要治我们的罪,那我们就马上摆出一副要投靠建奴的样子,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的军队,他们能够不害怕。” “只要我们加入到了建奴的阵列当中,那么整个辽东都会被卷入,整个山海关一线也会纳入到建奴的囊中。” “到时候建奴的大军长驱直入,仅仅两三天就可以攻到清朝朝下,我就不怕他们不害怕,到时候陛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跟我们和平相处,你们这些人又怕什么?” 吴三桂这样一说,大家心里都安稳了许多。 是啊!他们怕什么? 以前他们经常闹饷,你还不老老实实的给他们派军饷。 现在他们这些人想当然的以为,他们现在干的事情,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闹得凶了,他们直接就投靠了建奴,到时候要看谁的损失更大。 “既然朝廷不仁,那他们就不义!”有一名参将站了出来,对着吴三桂说道:“吴参将,你有那么大的决心,那我们这些人就跟着你干了,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不能让朝廷的人,觉得我们辽东军都是没有卵子的玩意儿。” 大家一听得这参将的话,也纷纷鼓噪了起来。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大家看着这吴三桂的时候,心里都觉得,这厮年龄才这么小,竟然就有那么大气的想法,可见这事以后真的是干大事的料,一定得跟他好好打好关系,以后必定受用无穷了。 吴三桂也对自己也造成的影响颇为满意,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我们就这样干,对面那些朝廷的军队确实是有点本事,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否认。” “但是他们的军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训练骑兵是很耗时间的,他们马上作战的本事肯定没有我们高。” “既然这个提议是我先提出来的,那我也不怕啥,到时候我先率领着我们的关宁铁骑,为诸位打开缺口。” “诸位看到我把敌军的部队撕开了一个口子,你们率领着手下的军队依次而上,把我们的这个领头将领给救回来,这个事情便算是做成了。” 大家听到这个话就更加满意了,这吴三桂竟然愿意领头上,不愧是有将风范,大家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边的吴三桂等人的军队,开始调整阵型变成攻击阵型。 这边的近卫军将领也不是傻子,不过我卢象升一声令下,这曹文诏的骑兵开始调整为攻击阵型。 而那边的火炮也已经调整好了攻击的距离,近卫军步兵也顶到了骑兵的后面。 但是最先交火的,却不是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和曹文诏的近卫军骑兵,而是那边围困着辽东将领的近卫军士兵。 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这一些辽东军的将领还有文官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过程中,尤世禄、祖大寿等人的亲兵想要闹事,结果被周围近卫军军官拔出的左轮手枪当场射杀了一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三十九章 嘿,吴三桂死了 这些被围起来的辽东军高级将领,一看近卫军的火铳竟然那么厉害,他们这些人要惜命的很,那还有好什么好说的,直接投降呗。 反正那边吴三桂已经开始闹事了,看看谁打赢了再说,若是到时候吴三桂那边获胜了,就选近卫军自然能够乖乖的把他们放了,他们犯不着在这里反抗,平白掉了脑袋。 此时不得不说,吴三桂的办法还是有点激进,尤世禄、祖大寿他们其实是有点不太赞成的。 按照他们的想法,应该是任由朝廷先把他们带到京城去,再暗中遥控辽东的将领闹事,这样再由朝廷把他们放回去。 而不是用现在这种那么直接的办法,但现在他们没有办法跟那边的吴三桂联系,其他的那些参将,还有普通的将领,脑子又没有吴三桂那么好,被吴三桂稍微一忽悠,现在便把这个情况搞成这个样子。 尤世禄、祖大寿等人也很是无奈,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吴三桂的办法也未必不是办法,大不了他们去辽东据城而守就是了,只要能把这些辽东守住,他们的荣华富贵断然不可能比以前少了。 关内的商家想要卖那些物资给建奴,还有卖给蒙古的各个部落,那不得经过他们辽东吗? 他们大可从中收税,以后也再也不用看朝廷的脸色了,也不怕朝廷查账本了,虽然他们认为朝廷也不敢查。 那边的吴三桂领着关宁铁骑开始攻击了,关宁铁骑身上穿着的铠甲,战马都是一等一的好。 辽东军占着辽东这样的宝地,还不停地跟建奴还有蒙古出售违禁物质,就是这种情况下,都搞不来一点好的战马,那才是说笑的。 所以他们的战马,比近卫军骑兵的甚至还要好一些。 普通的辽东军骑兵也是跟建奴来回厮杀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们关宁铁骑无论是在对抗蒙古骑兵的时候,还是在对抗建奴骑兵的情况下,都依然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从这一点上面看,就可以看出他们关宁铁骑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近卫军骑兵已然看到关宁铁骑这队形,再看对方这厮杀之气,看着这士兵们的马术,那都是一等一的。 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关宁铁骑确实比他们厉害,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的害怕,毕竟他们是陛下的军队,毕竟给了他们的粮食吃,给了他们军饷养家,他们就应该为陛下卖命。 何况,就算不为了这些东西,那也不打紧,因为卢象升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近卫军骑兵跟这些关宁铁骑硬碰硬。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送上去硬碰硬,那不是给人家送菜吗? 到时候他卢象升回去,跟朱由校都不好交代。 卢象升在中军的令旗一挥,那边的曹文诏还有曹变蛟两个叔侄带着两支骑兵,直接从阵营的两边溜了。 那边离着好几里地的关宁铁骑,看着近卫军骑兵竟然就这样直接溜了,也有点震惊。 这些近卫军都是傻子吗?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这个关宁铁骑那么大的威力,他们竟然不用自己的骑兵跟他们交战,直接消耗他们的战斗力,反倒直接溜了,这是什么操作? 他们要直接用步兵来对抗他的关宁铁骑吗? 这对面的将领是不是个傻子? 吴三桂都无法想象,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能够击败建奴的军队,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吴三桂这个时候都有点害怕,是不是建奴的军队就埋伏在附近了,就跟着所谓的近卫军骑兵配合,你要故意引他上钩。 但是他一边向前冲击,一边观察四周之后,也没有什么军队杀过来啊! 那边的卢象升看着吴三桂已经进入到了他们的火炮攻击范围,当然也根本就不知道吴三桂在想什么。 他们现在现在有一个天大的优势,那就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底牌,不知道他们有那么犀利的火炮。 之前的建奴失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建奴倒了大霉。 现在的关宁铁骑也一样,不知道他们近卫军到底隐藏的是什么东西,所以现在关宁铁骑也快要中大招了。 这边卢象升的令旗一挥,旁边小山坡上面的炮兵就已经得到了命令,第一枚炮弹塞进了炮膛,后面一包发射药也被塞了进去,随后火炮炮栓被关上。 炮兵指挥官张焘大喊一声,“目标关宁铁骑。” “全营火炮。” “一发齐射。” “放。” 那边的吴三桂还信心满满地杀向近卫军,他已经确定,知道对方没有埋伏。 那么这里就变成了他们的主场,他们疯狂地向近卫军突进。 后面其他将领的家丁也实时的跟上,这一万两千辽东军冲阵,从天空上看如洪流一般。 这些家丁和关宁铁骑的作战能力都很强,过往中尤世禄、祖大寿他们就是依靠这些人,跟建奴作战而不立于下风,偶尔还能够立下一些所谓的大功。 如今他们这些辽东军,就要让这些关内的军队知道,他们辽东的军队有多么强大。 可是这个时候,吴三桂却听到了远处火炮发射的声音,“砰!砰!砰!砰!”。 吴三桂感觉到有些讶异,现在他们还没有进入到红夷火炮的攻击范围,为什么对面的近卫军竟然就开炮了? 他脑海中第一反应是这是近卫军的火炮士兵,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提前发射了。 随后,他们却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这是某种东西从空中传来的呼啸的声音。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特别的声音,以前火炮发射时,铁球在空中飞着,也不发出这样的声音啊! 吴三桂感觉到有些压抑,随后当他抬起头时,那些火炮已经到达射入到了关宁铁骑的阵中。 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威力,自然是不讳直言的,里面所装的硝化炸药的威力,何止是黑火药的十几倍。 关宁铁骑的阵中瞬间就也冒起了几十朵小蘑菇云,炮弹爆炸又掀起了气浪,又掀起了更大的沙尘,把整个关宁铁骑都覆盖其中。 这一下子彻底把关宁铁骑给打懵了,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一大片残垣败壁,只看到了一大片的同僚,变成了碎肢断腿。 如果他们经历过很多次红夷火炮的发射,但他们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程度。 他们没有见过这种火炮,被炸的完全找不着北。 可惜的是,那边的近卫军炮兵,不会因为他们呆住而停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章 辽东将领的屈服 只听到那边的近卫军炮兵指挥官继续下着命令,一枚又一枚的火炮直接轰击在了关宁铁骑的脸上。 而那最先冲的最猛,喊得最响的吴三桂,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某些士兵脚下踩的那一滩烂泥,可能就是吴三桂身体的一部分。 看到那个这一个阵仗,在场的近卫军步兵,心里是非常难受的。 按照他们的想象之中,这些关宁铁骑至少也应该努力一把,怎么说也得杀到他们面前再说。 可是事实证明了,这关宁铁骑跟那个建奴的士兵没有什么区别,第一次见到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这种强大的火炮之后,一样会溃不成军。 吴三桂在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也就算得上是现在这支叛军的领头人,吴三桂死了,剩下的士兵也就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这边卢象升还下令,让火炮炮兵开始延伸炮击,炮弹落入到了这些辽东各家将领的家丁里面,让他们彻底崩溃了。 这些火炮比红夷大炮的威力更大,红夷大炮砸在他们的人群里,他们都要崩溃,就不要说这些硝化炸药了。 一炮下去,起码有二三十个辽东士兵上天。 这多亏辽东士兵这个步兵的阵型是密集的,要不然都造不成那么大的伤害。 对于这些普通的辽东士兵而言,很难想象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事情。 那些早已经被俘虏了的辽东将领,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种强大的武器。 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关宁铁骑到底是如何崩溃的,也看到了吴三桂到底是怎么样,在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攻击下灰飞烟灭的。 因为卢象升为了让他们看得清楚一点,还专门把他们给推到了山上去,让他们亲眼看着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到底有多强大。 他们原来以为只不过是十二门红夷大炮,毕竟这玩意儿长得跟红夷大炮实在是太过相像了,但是他们发现这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根本就不是红夷大炮能比的,无论是威力还是射速。 他们看到了这种火炮的射速有多恐怖,红夷大炮打一炮的时间,足够他们打四五炮了。 也就是说,看上去卢象升只有十二门大炮,但是如果跟红夷大炮换算比例的话,那就相当于有四十多门大炮,接近五十门大炮。 因而,关宁铁骑溃不成军,也就在意料之内了。 现在他们终于相信,陛下确实是击败了建奴。 尤世禄看了一眼旁边的祖大寿,说道,“陛下有这样的火炮,数量还那么多,看来陛下击败了建奴的事情是已经确定的。” “我们这些人终究不再是不可替代的人了,只要有那么强大威力的火炮,哪怕只是一个庸才做将领,再加上十几门这样的大炮,就已经可以守住一座城池了。” 祖大寿听到这话,脸色非常的灰败,“我们辽东军沦落至今。也实在是我们咎由自取了,如若我们得到了这样的火炮,我们能够打到建奴的老巢去吗?恐怕也很难吧。” 尤世禄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其实对方说的话的意思,他也明白,“说的简单点,陛下是不相信我们了,其实我们也确实不配让陛下相信了。” “火炮落到了我们手里,对于陛下来说,那也是心里不安的,也难怪陛下要招收一批新军。” “刚才我听他们说,这样的军队,陛下还有好几支,其中一支的统领就是许显纯。” “那许显纯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锦衣卫的一个同知,连他都能做这样一支军队的主官,由此可见,陛下对于这些军队是否忠心,是很在意的。” “所以陛下自然不可能把那么厉害的武器交到我们手里。” 事实的确是这样,朱由校当然不相信他们,朱由校也不可能相信他们。 那么强大的火炮,如果落入到辽东军的手里,是根本不可能打到建奴的老巢去的。 因为事情很简单,辽东养寇自重,如果建奴没有了,他们这些辽东的将领就会失去作用。 他们没有办法在辽东设卡收税,没有办法从辽东的走私物资里面抽成,甚至如果建奴没有了,辽东边军都不需要存在了。 就算他们有了这些火炮,他们也不会用在跟建奴的交战之中,最多拿来防守一些重要的城池。甚至局势还是会这样的,药虽然不会变得更烂,但也很难变得更好。 这一点朱由校早已经看清了。机会型的火炮就是眼神,那边曹文诏和曹变蛟的军队也开始了他们的进攻。 他们一边驱赶着一辽东军,一边威胁辽东军头小。本来这些辽东军的士兵就没有作战的信心,看到的情景感下来,他们也都纷纷跪地投降。 山坡上的辽东军将领看到了曹文诏曹变蛟,看着他们威风猛猛的样子说道,“真是可惜,像曹文诏曹变蛟的本事也会比我们高不了多少,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却脱离了辽东这个大泥潭跑到京城去给陛下捧臭脚。” “如今的他们也这边威风凛凛地驱赶着我们辽东军,就像驱赶一群小鸡一样,不知道在那喜峰口的外面他去干这件的军队也是否有今天一样。” 另外一个人看着曹文诏和曹变蛟逐渐远去的背影也是第三课骂了一声叛徒,其他人都看着这骂出声的辽东将领摇了摇头,“叛徒的有什么意义?主要是人家现在活了下来了并且活得越来越好。” “你们要是不服气,怎么没见你们把女儿送到宫里面去,还正好被陛下看上了。都是因为你们没本事你们,我以前把女儿送到宫里面去的,也没看到陛下有看上,说到底还是你们不行,你们的女儿也不行。” “事到如今你们再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了,想想我们去到朝廷之后,朝廷到底会怎么处理,我们才是。” 那边的卢象升看到尘埃落定,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在流动,不但要打还要辅。他必须要将整个辽东收拢在手里,才能够向陛下交差,至于怎么跟陛下交差,还得靠这群他们将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一章 朱由校的仁慈 卢象升把所有的辽东将领叫到面前来,一身铠甲在身,腰里提着唐剑。 这是唐剑跟明朝时候的宝剑样式有很大的区别,唐剑看起来样式更像是刀,他跟唐刀的区别,只有剑尖那大概十几厘米的区别而已。 但架不住朱由校就是喜欢唐剑,也喜欢唐刀。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 就像是卢象升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既然陛下喜欢唐剑,那给他挎上不就是了,这玩意儿对他们又没有什么损失,所以军中的将领本来就是武将出身的,腰里面得挎上一把唐刀。 本来是读书人出身的,像卢象升,孙传庭等人,那得专门找一些名匠,打一把唐剑挎在腰上。 不然的话,都显示不出他们朱由校嫡系的身份。 不过一身铠甲在身,加上腰里挎着一把唐剑,让这卢象升少了几分读书人的儒气,多了几分沙场秋点兵的杀气。 他看着面前这些辽东将领,脸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这只是在于这些辽东的奖品和师傅来说,这卢象升的笑容倒显得有些狰狞了。 他们看了这卢象升又是年轻的模样就已经大权在握,成为了朱由校的新茉手里。先付手里还掌握着那么强大的军队,也有些不满,他们不是对着卢象升不满,而是对家里那几个蠢货不满。 你看他们的年龄跟卢象升差不多,卢象升手握长枪,君而他们的儿子孙子就只能为了自己的长枪,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想到这里某些辽东军的将领和支付逐渐又硬了,没说是他们的拳头硬了,恨不得回去对自己的儿子孙子抱一顿老拳,骂上两句狗一样的东西。 哎呀,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卢象升觉得自己笑得很温和,说道,“我们把诸位将领请诸位将军请到这里来,也实在是被迫无奈。” “这个辽东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诸位比我还清楚,祝辽东军号称有几十万人,每年从朝廷拿出了不少的粮饷,但里面的士兵大多都是空响,这位将军说朝廷每年拨给辽东的军校是不充足的,想必也不完全是真的话。” “就你们吃空饷吃到这种程度,还跟朝廷说金嗓子不充足了,恐怕就有点蒙骗朝廷了,不过诸位将军若是在的话,有你们指挥这些今日做的能力应该会更强一点,甚至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会反抗,你们会老老实实跟我们去京城,然后在遥控瞄准军队作乱,逼迫朝廷放你们回去。” 他们的辽东将领打算背着卢象升说了出来,他们当场也是闹了个大脸红,他们这点小想法支持人家,朝廷又何尝不清楚的,只是以前被迫无奈接受他们的这种做法而已,只是现在朝廷不愿意接受了。 但是对于卢象升夸奖他们,如果他们在的话,他们军队作战能力应该会更强,这一点正为辽东的将军脸色都好看了许多,别的不说,起码在卢象升看人还是很准的,他们的本事自然不是被吴三桂可以比的。 卢象升看到他们的表情,便接着往下说了,“看来诸位将军都没有什么意见了,那我这里面有点事情要跟诸位将军继续商量商量了。” “辽东武将集团或许你们没有这个说法,但是在陛下的眼里是有这个说法的,陛下对你们辽东武将集团长有不满,就你们在辽东做的这件事情,锦衣卫和东厂也差了七斤诛猪,喝冰雪,吃空饷,斯卡纳要私自设卡,相互攻伐,贩卖禁止物质,私自跟建奴交易,没有,MHM.贩卖辽东晤。” “知道内地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你们都是做过的吧?哦不,还有另外一桩事情,那就是跟东林党人同流合污。” 一听到卢象升说这话,下面的人瞬间不住了,有一个辽东将领瞬间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将军这话说的是啥?我们可没同东林党有个什么同流合污,这一点你们可不要污蔑我们。” 没错,如果说前面说出来的事情,这都是明军中常见的事情,朱由校还有可能留下他们的性命,但是如果说他们跟东林党怨恨得一起,那他们可就未必能够留下性命了。 大家都知道朱由校是不喜欢东林党人的内城与外境相钩连,那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吗?还有他们从刚才近卫军的只言片语里面,好像听说东林党人在京城造反了,那他们更不能跟东林党人扯到一起了,这个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卢象升冷笑了一声,“对于这个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是位将军,参与也好,没参与也真的不重要,就前面你们犯了一点事情,你们的生死都在陛下一念之间,但是陛下仁义,陛下心善见不得这血流成河的事情出现,也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结果这一堆辽东将领一听完卢象升的话心里真不知做何感想,尤其是他们看一下刚才那个战场那边满地的残肢,来说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家庭,都是他们支持啊,现在被这些炮弹炸的都碎了,想把他们自己完全收了回来就只能靠臣子了。 就这样还陛下心善见不得的血流成海,那陛下要是不心善,他们辽东军都死绝了呗。 只是现在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他们说陛下心善,那陛下就心善了,灵通的走了出来,对卢象升说道,“那不是陛下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我们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这些人是贪心了一点,但我们对陛下是忠心的。” 卢象升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人到目前为止,对朱由校还真说的上是忠心的,也是由他们在辽东顶了那么多年跟思跟建奴,不知道是杀了多少回,也贡献了不少功劳,虽然他们贪钱,但是他们里面大绝大部分的官位也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这也是朱由校杀,他们不像杀。领导那么狠,在朱由校的心里面,东林党比这些辽东的贪财将领可恨得多了,陛下想要出位的家丁,也想要辽东安稳稳的过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二章 仁慈不是无限的 这些辽东军的将领已经想明白了,原来朱由校是打算让他们配合,帮助卢象升把整个辽东掌握在手中。 朱由校把他们通通都宰了固然是痛快,但是说把他们留着,也有把他们留着的意义。 就如今的普世价值观来说,朱由校把他们全部都给宰了,好像也有点不太说得过去。 自古有言,文官不贪财,武将不畏死,但是这句话还有另外一种理解的方法,也就是说武将稍微有点贪财,是能够被容忍的。 如果朱由校把这一大群人全部都宰了,恐怕会被人所诟病。 虽然这个事情听起来没什么道理,但是这就是这个时代人朴素的想法。 同时,这些辽东将领在辽东也确实有很高的威望,朱由校压榨一下他们的剩余价值也无可厚非。 在后世的时候,老张家的人也依然能够为稳定东北,做出自己的贡献,就更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 只见一个辽东将领站了出来,对着卢象升拱手一拜,卢象升也给他回了个礼,只听那人问道,“卢将军,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配合陛下做一切的事情,那都是应有之义,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事到如今,我们这些人犹如无根浮萍,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若想要我们的性命,那将军你稍微挥一挥手便可以做得到了,我们这些人实在是担心的很呢。” “我们便想斗胆的问一句,如果我们配合了陛下稳定辽东,不知道陛下能够给我们什么承诺?” 大家听到这个人的话,都抬起头来看向卢象升,想看一看卢象升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说法。 卢象升看着这些将领,也猜到这些将领肯定会有类似的问题。 他也没有瞒这些人,直接把朱由校的条件开了出来,“诸位在辽东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官,这辽东的百姓和士兵对你们还是很是信服的,所以陛下才想要你们的配合,如果你们答应了,陛下会留你们的性命,会给予你们富贵一生。” 卢象升的话一说出来,很多人就听出了其中的关键的话,富贵一生,可没说荣华一生。 祖大寿忍不住站了出来,问卢象升∶“你这话的意思是陛下不会再承认我们这些人的官职,以后也不会再给予我们官职,我们就只能够做一个富家翁?” 谁知道那边的卢象升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愿意瞒你们各位,陛下的话只有一个,如果你们愿意接受他命令,那你们还是能安享晚年的。” “但是如果你们想要官职的话,那就不太可能了,或许还有一部分将领能保持保留一个虚职,但肯定也是凤毛麟角。” “并且你们也不是所有财产都能留下来,陛下只会留下你们这些年所得到的赏赐和俸禄,或许还能更多一点,可是谁知道呢!” “按理说,你们大部分的财产,都是要上交到陛下的内帑里面的,你们这些人这些年是怎么积攒的财产,想必你们自己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不需要我去说,我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是打诸位将军的脸了。” “还有土地,土地是陛下最关心的,你们也得交出来,你放心,土地陛下以后会真正分发到各个辽东士兵个人的手上。” “本来这些辽西走廊的土地,就是分给各个辽东士兵的,只是各位将军代为打理了那么多年,倒也辛苦了,那以后便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在场的这些将军和文官听的这样的话之后,彻底断绝了希望。 他们没想到朱由校竟然玩得那么狠,不但要拿了他们的土地,拿了他们的官职,拿了他们的财产,还想让他们当狗。 正所谓大家都是热血男儿暴躁,这样的屈辱他们怎么忍受得了? 一名辽东将当场站了出来,大声喊道:“兄弟们当兵,那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如今我等为陛下打生打死大半辈子,陛下一句话就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给夺走了,这岂能有如此好说话的东西。” “我话放在这里了,要钱要土地半分没有,要命我倒是有一条,如果陛下不怕寒尽天下人心,不怕天下军队将领兔死狐悲,那大可像我们遵守就是了,只是如今想要我们交出这些东西,但是断然不可能的。” 在场的文武将领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他们辽东将领该有的本性,他们已经想清楚了,他们对陛下还是有作用的,他们就不信,陛下能够真的一下子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宰了,难道陛下就不要辽东的安定了吗? 旁边的锦衣卫来到卢象升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接着卢象升看着这个站出来的将领,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刚才那只叛军的首领是吴三桂,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拿铲子都铲不回来。 而现在站出来,这个将领跟那吴三桂倒是有点关系,他正是吴三桂的父亲吴襄。 这厮死了儿子,还那么镇定出来分化,他跟辽东将领之间的关系,倒也算得上是他沉得住气。 这样的狗东西,卢象升是断言不能留的。 其他的辽东将领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他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自然也知道这吴襄的心思,但是他们现在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出来跟卢象升唱反调,看一下卢象升等人到底是如何处置的。 如果卢象升的手段不够强硬,那他们马上就会得寸进尺,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逼迫朝廷退步。 他们既然在战场上拿不回来的东西,那他们就在谈判席上得到,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卢象升退一步,起码他们要保住他们这些年来打拼的结果。 他们的底线就是一条,就算他们不能继续当官了,那他们起码也还得保住自己的富贵。 卢象升眼睛眯了眼,看了看旁边的曹文诏还有曹变蛟,说道:“这位吴将军是确定不接受陛下给你们恩赐,是不是?” 没错,这不是条件,这也不是谈判,这是朱由校的恩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死了儿子又死爹 辽东的将领们仿佛还没有理解到,这是朱由校给他们唯一的选择。 不,或许还有另外一条路。 那吴襄显然还没有感受到卢象升的杀机,又或者说他认为卢象升不敢。 他还是咬着牙说道:“想也别想,我这一身的伤疤都是为陛下打仗打出来的,当年我一把大砍刀从锦州砍到了山海关,又从山海关砍到了锦州,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是像你这样的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光靠考试会挥笔头子就考来的官职,你大可把我这些原话禀报给陛下。” 卢象升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本官知道了,很快会把吴将军所有的话的禀报给陛下的。” 那边的吴襄还以为卢象升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死了儿子心里不可谓是不难受,能让卢象升稍微吃忒,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最痛快的事情了。 谁知道那个卢象升却往旁边的曹变蛟看了一眼,曹变蛟狞笑了一声,打开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枪套。 吴襄看到曹变蛟从腰间掏出左轮手枪,也是丝毫没有害怕。 这不转打手枪吗,他见过。 这玩意能杀人,但是能杀他吗? 那个未必。 他认为卢象升是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 只可是他吴襄软硬不吃。 他脸上也是毫不害怕,他还是看死了卢象升手下的这一群人,不敢直接把他们给宰了。 其他辽东将领也在看着卢象升这个行为,他们的想法跟吴襄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对于朱由校是有用的,还是不愿意相信卢象升会杀他们,就像是在看好戏一样看着曹变蛟。 不过在军队之中,又哪里是那种玩闹的地方。 曹变蛟掏出枪指着那个辽东军的将领吴襄,“砰”的一下,一发子弹射了出去,当场就给吴襄做了开颅手术。 吴襄的脸上仍然是一副笑容,可是他的人已经死了。 其他的辽东将领看着最不可置信的一幕,每个人都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卢象升他们竟然真的杀人了,杀了儿子再杀爹,这吴家是倒了大霉了。 那边的卢象升慢慢但又十分坚定的站得出来,说道:“其实无论今天的事情是怎么样的,这吴襄都是死定了,他儿子做了叛逆的事情,攻击朝廷的军队,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全身而退,诸位将军,自己慢慢思量吧” “这个话我还是说一遍,你们在辽东倒是有点威望,起码比我们这初来乍到的人威望高多了,你们也确实有点价值。” “但是这地还是大明的地,军队也还是大明军队,大明立国已有两百多年,还没有到灭亡的时候,只要陛下还在大明就在,你们这些人就算想闹,也得看看你们的实力允不允许。” “你们别以为陛下是跟你们谈条件,这是陛下在怜悯你们,怜悯你们为大明作战了那么多年,你们现在就只有答应或者不答应两个说法。” “如果不答应,那躺在地上的这个吴襄就是你们的下场,如果你们答应,那你们就该给你们的部下写信下令了。” 说着,卢象升稍稍一招手,他麾下的士兵都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这些辽东将领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才明白,卢象升这不是在说笑。 这是决定它们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的生死也就是他们家族的生死,他们死了他们的家族也别想留下来。 他们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每个人都想他们死,以前那些人地位低微时还能够忍住,等到他们死了之后,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饶过他们的家人。 一个辽东的将领跪了下来,很快跪下来,接第二个,最后所有的辽东将领都表示自己愿意配合卢象升。 两天之后,辽东的一切事情通过了大量的信鸽全部传回了京城。 由东厂的人把这些信息全部整合了,然后递给朱由校看。 朱由校看到这些信息时,对卢象升所做的一切,也表示十分满意。 事实证明,这卢象升还是很有才能的。 朱由校长出了一口气,辽东的事情尘埃落定,算是了了他一件心事。 他张嘴便口述了一道圣旨,“让卢象升从辽东军的士兵中,挑选精锐加入的近卫军之中,军队扩充为三万人,编为近卫军第一军,下辖近卫军第十一步兵师,近卫军第十二步兵师,近卫军第十三步兵师。” 朱由校说完,又突然想到,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干脆就把他已经决定扩军的事情一并说出算了。 “再诏,“让许显纯军队扩充为三万人,编为近卫军第二军,下辖近卫军第二十一步兵师,近卫军第二十二步兵师,近卫军第二十三步兵师。” “除原近卫军第二步兵师人员外,不足部分由西山军人员挑选加入。” 所谓的西山军就是原来的西山矿工,这些人也在这一次进攻京城的时候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近卫军的军饷每个月有三两银子,还有其他的一些福利,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很是诱人,相信许显纯另外招收两万人根本不成问题。八壹中文網 只看到朱由校说完之后,又继续说道:“让孙传庭组建近卫军第三军,下辖近卫军第三十一步兵师,近卫军第三十二步兵师,近卫军第三十三步兵师。” “第三军人员,可在各地招收流民加入。” 流民,这是朱由校无法忽略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随着各地的流民越来越多,他能够让近卫军多招收一些流民当兵,就能够少一点反抗朝廷的乱军。 随后,众官又看到了朱由校想了想,才说:“命令秦良玉军队扩充为三万人,编为近卫军第四军,下辖近卫军第四十一步兵师,近卫军第四十二步兵师,近卫军第四十三步兵师。” “第三军人员,可在西南各地招收子弟加入。” 王体乾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抬起头看了一眼朱由校,看来陛下志不在小啊。 他也算是稍微有点知兵,秦良玉招的都是西南子弟,看来陛下是逐渐打算组建山地部队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机会去担心别人了,他心中已经也有了一些意料,别的军队都调整了,恐怕他的勇士营也要稍微有所调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四章 新型火炮。 按理来说,朱由校说完了步兵的的扩军之外,就该扩充其他的军队了。 因为刚才那些军队都是朱由校手里的刀,朱由校现在还需要一套坚硬的铠甲。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京营是完全不顶用了,有三分之一犯罪的京营士兵,已经被朱由校下令宰掉了。 剩下一部分没有犯错的京营士兵,也都被淘汰了,相当一部分的老弱病残,总共还剩下两万一千多人,就看朱由校要怎么安置了。 朱由校手下的勇士营提督太监王体乾,绝声卫统领杨启聪都有些期待地看着朱由校。八壹中文網 果然,朱由校也没让他们失望,只看到朱由校继续说道:“勇士营扩充至三万人,负责京城的防御,提督太监仍然为王体乾。” “绝声卫扩军为三万人,负责驻扎在新丰县,防守新丰县的兵工厂,指挥使人员为杨启聪。” 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到朱由校是要说的话,都有点感慨。 朱由校这一个可真是有点大手笔呀,一下子就把原本有的三万近卫军,直接扩充到十九万人,这还不算原本的辅助人员,如果算上辅助人员的话,那人数直冲二十万了。 也不知到朱由校步子迈行那么大,会不会扯到了蛋。 朱由校自然是不怕这种事情的,因为就目前来看的话,他没有任何的能在军事上对他造成极大威胁的敌人。 蒙古各部自己都照顾好不好,想要侵犯大明,那肯定是没有可能的。 而那一些建州女真在喜峰口外被他们击败,的确是伤到了元气,如果不是朱由校,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心将他们犂庭扫灭的话,恐怕建州女真就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他们只能够回到辽东舔舐自己的伤口,而朱由校也收到了很多消息,就是那些原来投靠了建奴的蒙古部落,很多也开始反水了。 毕竟在女真人的数量,还不如原来的三分之一,要是那些蒙古部落不赶紧反叛,那才是奇怪了。 现在的建州女真,显然出现了自顾不暇的情况,只能够一边防守着,一边伺机反攻了。 若他们想要进攻大明,起码五年之内,都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五年时间啊! 朱由校怎么可能给他们五年的直接恢复自己的伤口,恐怕只要一两年过去,他手下的这十九军万军队就要练好了。 到时候,他就要学一学成化帝了。 成化三年,明宪宗朱见深下令进剿建州女真,下达的命令是:“捣其巢穴,绝其种类”。任命大将赵辅率军五万,兵分三路进剿建州女真。同时,朱见深又命令当时的藩属国朝鲜派出军队,全力配合明军进剿。 经过一个月的围剿,明军斩首六百三十余人,俘虏二百四十余人,李满柱和他的儿子被朝鲜军队斩杀。另外一个首领董山(建州右卫首领,努尔哈赤的五世祖)也被明军设计抓获,在押送途中董山试图逃脱被杀。 明军主将赵辅在其《平夷赋》中描述道:“强壮就戮,老稚尽俘,若土崩而火灭,犹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猪其宅,杜其穴而空其巢,旬日之内,虏境以之萧条。”经过一个月的剿杀,建州女真被杀者千余人,明军夺回奴隶(即阿哈)一千多人,破寨四五百座,牛、马、家畜等积蓄也都荡然无存。 这一次的军事行动,史称“成化犂庭”,沉重打击了建州女真,此次战役为明王朝的统治赢得了片刻的安宁。此后,直至努尔哈赤的崛起,近百年时间,辽东女真族各部再不敢挑衅明朝廷。 这一边的朱由校还在构思着他的“天启犂庭”,如果这个事情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别的不说,他朱由校也要随着“天启犂”明耀千古了。 只是旁边孙元化却在担心另外一个事情。 “陛下,十八万军队绝对不少,这里面还要购置大量的武器铠甲,还得铸造更多的火枪火炮。” 谁知道朱由校摆了摆手,他自然明白孙元化担心的是什么。 没错,朱由校本来就有扩军的打算,但他现的银两确实有点捉襟见肘。 十八万人的武器还有铠甲,朱由校的压力也不少。 另外朱由校对于近卫军目前的火枪火炮的威力,其实也不满意。 不过万幸的是,自从回来之后,我们朱由校又给孙元化拿过去了火枪和火炮的技术改进方案。 首先他给这孙元化的火炮改线方案,第一个就是内外自紧技术。 所谓的内外自紧技术,就是打造两个炮筒,然后大一点的炮筒的内径,稍微小于另外一个炮管的外径。 然后将大的一根炮管加热,直接利用的热胀冷缩原理,直接将那一个内径稍小的炮管,直接打进大的炮管里面,这要是其中一个办法。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朱由校拿出来的合金改进技术,他从前世的知识里面,获得了一些这个时代能够使用的方法加入了一些这个时代能够寻找得到的合金,这样制造出来的炮管重量,会比原来直接清掉三分之一。 别看这个重量只是少了三分之一,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这样搞出来的火炮,能够承受的膛压更大。 原本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根本无法实施的硝化棉作为推进药的方案,终于可以实施了。 同时朱由校要给火枪的改进技术,便是传说中的改进技术这种技术能够大规模的提高断财石的砸。温度减少杂质同时,也依然采取了内外饰件事的做法,这样打造出来的火枪直接比原来的重量减少了一半,再也不是原来的台腔了,一个人也可以操作使用,重要的是这种火枪还可以从马上换子弹以及射击,这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产品。 得到了这种新式火炮和新式火枪之后。朱由校没有再搞以前那种骚操作,直接帮他们改名为天启二四火炮以及天启三四火枪。 并且朱由校直接拨下了五百万两银子,要求孙元化不论用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要让火枪的生产数量达到每个月一万五千支,火炮的数量达到每年铸造九十六门,一百五十两百两百门 这样的要求可谓是非常恐怖的,这样的产能就算在后世一般的兵工厂都搞不出来,更不要谈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五章 阉党与东林 就连参加实验的工匠们都提醒过朱由校说,不加焦炭光吹空气,会使铁水在炉中凝固。 只是朱由校坚持要这样做,工匠们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呢,这自然就是别人怎么说,他们就只能怎么做了。 只是出乎工匠们预料之外的是,从炉底鼓进空气后,情况出人意料。 那就是工匠们本来以为这铁水倒进炉子里面,会凝固的情况没有出现,反倒是这炉子里面的铁水,竟然慢慢的变得仿佛要沸腾了一样。 有一些道理,朱由校是没有办法跟他们说的,之所以这个炉子会产生那么神奇的影响,道理也很简单。 首先将铁水中的锰和硅氧化,形成褐色烟雾逸出,在这期间,铁水中的碳也被氧化成二氧化碳。 如果他们有测量温度的温度计的话,他们就会发现,炉温从倒入铁水时的135摄氏度,大约上升到1600摄氏度,反应非常剧烈,象火山爆发一样。 整个过程约30分钟,而且不需要任何燃料,就可以炼一炉钢。八壹中文網 接着,他将炼钢炉从固定式结构改为可向一侧倾倒,以使炼好的钢水易于倒出。 使炼钢炉成为可转动的炉,即转炉。 朱由校用这样方法生产出来的钢材,所打造出来的火枪,直接比原来的重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再也不是原来的抬枪了,一个人也可以操作使用。 甚至他们的火炮,也可以同样采取这样的钢材来打造炼造钢材的效率,比原来几乎上升了一半。 这样的方法打造出来的钢材里面,碳含量比普通的钢材要低许多,这就给这种钢材带来了更加耐磨的效果,枪管变得更加坚固,寿命也会大大增加。 所以这种刚才打造出来的火枪配件,不需要打造像原来那么厚,重量也比原来大为减轻。 重要的是这种火枪因为重量减轻了之后,还可以从马上换子弹以及射击,这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产品。 孙元化获得这种钢材之后,经过他各种方法的试用之后,他也是惊呆了。 他原来的时候竟然还觉得这新钢材的质量,能稍稍上升一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他迫不及待的用这种钢材去铸造新的天启二式步枪,他把原来所使用的钢材的厚度降低了三分之一,长度也适当的降低了一点。 至于这种步枪的结构,什么的还是原来的结构,仅仅用了大半个月时间,他就造出了三支样枪。 同时按照他们利用这种新的钢材加上,朱由校给他们提供的内外自紧技术,他们也重新铸造了一门火炮。 这种火炮的重量也降低到了只有原来的2/3。 他迫不及待地跑进到了紫禁城之内,请求面见诸侯下,此时的朱由校正在为皇宫里面练字。 他穿越过来也有两年多了,他是一手字也倒是练的可以,有几分像模像样了。 虽然他比不上书法家,但是要是后世发到网络上,那也是能唬人的。 张桐走到了宫内,对着朱由校恭敬地行礼,轻声说道:“陛下,那工部侍郎孙元化请求觐见。” 朱由校把手上的几个字写完之后,轻轻的把笔放到了另外一边。 “叫他进来吧!” 孙元化走进了乾清宫,脸上仍然是无比兴奋的表情。 他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给朱由校行了个大礼,但是言语之中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激动。 “陛下,有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们根据陛下年给我们的方法打造出的钢材,铸造出了三支步枪,还有一门火炮,他们的重量都减少了1/3以上,并且威力与还有安全性并没有丝毫的降低。” 朱由校听到了这个话也是颇为兴奋,这代表着他真正想要打造的新式军队,马上就可以成为事实了。 不过,作为一个皇帝,他终归还是有几份皇帝的体统,不能在下属的面前太过随意露出自己的激动,否则容易被人家看见了,也显得他这个皇帝没有城府。 “传令下去,让各自军队的主官,还有各位大臣,都跟着一起到新丰县去,看一看朕这种新式武器到底有多厉害。” 朱由校这个命令不但是发给阉党大臣的,也不但是发给部队主官的,甚至还是发给东林党大臣和那些骑墙派的。 尤其是阉党大臣收到了陛下这个命令之后,心里也是猛然一跳。 陛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召唤过他们伴驾出巡了,这里面所透露出的深意,难免让他们有所幻想。 自从上了一次朱由校把东林党员坑了一次大的之后,东林党人一直都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 阉党在朝堂之上,基本上掌握了极大的话语权,如果朱由校不发话,那么整个朝廷就是东林党人作主的了。 这是一些事情之中很多阉党的大臣都给魏忠贤请求,让魏忠贤跟陛下说说,现在正是彻底击溃东林党人的时候,应该痛打落水狗,彻底解决这个东林党。 但是魏忠贤对于这些请求,通通都是既不发表任何的意见,也就又不鼓励,又不拒绝,最后他更是直接把自己家的大门给一关上,闭门谢客了。 有一些聪明一点的都领导大臣,已经从魏忠贤的这一些动作,慢慢体会到了一点魏忠贤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又乖乖的把自己的头缩了回去,退出了这样的行动。 但是有一些脑子相对没有那么灵活的大臣,看到魏忠贤的这个状态,也不知道魏忠贤是怎么想的,只是感觉到这魏忠贤老矣,手中的权力也基本上都让渡到了陛下的手里。 在他们看来,这明显是魏忠贤对于阉党的事情怕是不敢再干预了,再靠他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既然他们原等现在已经掌握在陛下的手里了,所以他们干脆给陛下上书,当然上书的内容自然是不敢提出任何的党争。 他们只是不停的上书弹劾了大量的东林党,请求陛下将这些无能的东林官员清出朝廷。 结果,阉党大臣这些奏疏上下去之后有如石沉大海,什么回音都没有。 这些阉党大臣在也忍受不住了,很快就组织了第二波上书浪潮,结果这一次的结果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六章 皇帝的心思 陛下要召唤他们这些大臣一起去新丰县,去观摩视察新型火枪火炮的威力,那他们自然要先集中到宫门口,等到陛下的銮驾从皇宫里出来再一同出发。 各位朝廷的大臣真的到了皇宫的门口,也都是集中在自己的利益团体里面,三五成群的在沟通联系些什么。 最近这些年,东林党人跟阉党大臣之间的斗争愈发的白热化,双方都看不上对方,有了几分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如果不是朱由校强行的打压,可能连朝廷的正常办公都会受到影响。 这边的徐光启,孙承宗身边也集中了一些大臣,比如说,翰林院侍讲刘鸿训,就是非常有代表性的一个人物。 这刘鸿训从上一次京城之变中顺利的活下来了。 当时惠世扬等人跟朱纯臣一起作乱,而刘鸿训在东林党人里面拥有比较高的威望,同时他又是翰林院编修,位置比较清贵。 惠世扬等人当时是打算把他拉下水的,但是他不耻惠世扬以及朱纯臣等人的行为,毅然决然的拒绝对方想拉他入伙的建议,反倒直接跑回了家,关起了门,闭门谢客。 当时的惠世扬等人虽然看不惯他的做法,但是因为他的地位颇高,何况打击区区一个刘鸿训对他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显得他们不能容人,就先把这个事情搁置了下来。 等到后来朱由校的军队攻进了京城,刘鸿训更是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和家丁,跑到街上协助朱由校的军队,打击那些叛逆士兵,所以等到朱由校返回来之后,他便顺利的官复原职。 另外也还有几名官员,他们的特点是除了原来就蹲在朝廷,然后千辛万苦躲过了种种种种的坑,活到了现在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以前东林党人中稍微能办事的,后来又被朱由校从朝野之外召唤了回来,给他们安上了几个官职,让他们办事。 这些人一直都被阉党的大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看到他们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旁边的那些阉党大臣都恨不得自己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听一听这些东林党人又在谋划什么叛逆之事,打算随时上报给陛下,将这些东林党的全部人给咔嚓了。 徐光启和孙承宗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其实上一些精神之恋的事情,他们也是受到了惠世扬等人的蒙蔽,还真的以为朱由校死了,参与了扶持朱由检上位的事情。 虽然后来他们也发现了情况不对,断然不愿意参加惠世扬等人后来的行动,但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把自己从这个事件中摘出来的。 幸好,朱由校也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蠢,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坏,所以倒是把他们给摘了出来,还让他们待在原来的位置上,发光发热倒是说不上,就算是在阉党的对面立上两个钉子震慑一下而已。 “孙阁老,你觉得陛下的做法到底是什么个意思?陛下很久都没有召唤过我们伴驾了。” 那边的孙承宗显得十分落魄,就如同没有听到这刘鸿训的问话一样,只是随意说道∶“这有什么,陛下要出行,召唤我们这些大臣前来伴驾,那不也是应该的事情吗?” 那刘鸿训听到了这个话倒是摇了摇头,虽然孙承宗的地位很高,但是刘鸿训为人正直,倒也不怕他。 只见刘鸿训低声地说道,“以我看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陛下向来都不喜欢我们这些东林党人,这一点我相信各位同僚都是很清楚的,但是现在陛下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倒不只是这样,依我看恐怕还有一些更深层的含义。” 那边的孙承宗显然最近这段时间情绪十分低落,朱由校对他颇为信任,结果他却陷入到了叛逆之事当中,朱由校没有惩处他,但这对他也是很大的打击。 他仿佛没有听到那刘鸿训的话,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那边的徐光启叹了口气,他的尴尬倒是要比孙承宗少一点,当时惠世扬等人发动了叛乱,他因为在士林之中的声望没有孙承宗那么高,加上他这个人也不喜欢争抢什么东西,所以他一向都不是冲在前头的人。 到后来惠世扬等人的阴谋被戳穿了,他的罪责也显然比孙承宗小了很多,就更不要说他的得意关门弟子孙元化,这一次也在陛下的军队之中立了大功,所以他现在心里显然要比孙承宗好受多了。 他看到那孙承宗显然心不在焉,这边的徐光启又不好太过于冷落刘鸿训,只好站出来说道,“刘编修所说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的,陛下这样做,确实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只是这里面所代表的含义不知刘编修到底是怎么看的。” 那边的刘鸿训看着孙承宗也是摇了摇头,反倒转过头来看一下徐光启,在他的心目中,现在徐光启作用比那孙承宗还要高。 因为大家都知道徐光启的得意弟子孙元化现在就是陛下的心腹,同时陛下很喜欢徐光启,多次称赞对方的才华,这些都是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见这刘鸿训给徐光启行了个礼,徐光启也没有托大,也给这刘鸿训回了一礼。 刘鸿训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在朝廷里面,都很快就要完全落入阉党的手里了,咱们这个陛下这手腕,可不是一般帝王能比的。” “就这几年的时间,我们什么东林党也好,阉党也好,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像惠世阳那样的蠢货,还以为他们能跟陛下掰掰手腕,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这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若是以前,我们这些人自然是陛下重点打击对象,只是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又有了点不太一样了。” “恐怕陛下不会坐视阉党的人掌握整个朝廷,因为这对于陛下来说是断然没有好处的。” 徐光启的政治智慧终究没有刘鸿训那么高,他听了刘鸿训这样说倒是有些误会了。 只听他说道∶“刘编修这话说的不对吧,无论是我们东林党,又还是阉党的大臣,其实在陛下的心目中,都是没有区别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七章 东林党最后的机会 徐光启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就如同你说的一样,手段不是平常人能比的,恐怕在陛下的心目中,也没有什么正直的大臣,也没有什么奸诈狡猾的的大臣一说。” “只要谁对陛下有用,那陛下就会重用谁,无论他正直与否,他都只是陛下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已。” 虽然刘鸿训发现徐光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发现这徐光启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起码他说的那些东西,在刘鸿训的心目中,就非常的高明。 他对这徐光启更加热情了,继续说道∶“下官并非是这样的想法,只是陛下眼中我们和阉党的大臣一样都是工具,但下官也相信陛下绝对不希望只有一把工具,恐怕这阉党接下来也会迎来重大的打击了。” “只要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东林党人也有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比如说这一次陛下带上我们一起去看新型的步枪和火炮的试验,显然就是给我们释放出这样的一个讯号。” “如果下官猜测的不错,接下来这段时间陛下那肯定会给我们一个机会,就看我们抓不抓得住了。” 徐光启终于明白了刘鸿训的意思,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又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样的机会?难道陛下是想要我们去西北赈济灾民吗?老夫也看到最近西北的旱灾越发严重了,这倒也是有可能的。” 刘鸿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陛下的内心深如大海,我等为人臣子者,不可胡乱猜测,就是想猜测,也猜测不出来。”八壹中文網 “就看陛下的意思吧,以下官的推测,陛下最近这段时间,肯定会召唤一个东林党的大臣前去面圣的,以我看,两位阁老才是最有机会面圣的,到时候就知道陛下给我们的选择到底是什么了。” 这边的徐光启还想继续跟刘鸿训探讨一下,只是那边的刘鸿训眼尖,看到皇宫里面陛下的马车已经开出来了。 其他的大臣也都应该按部跟上,他们两个的地位也算得上比较高,很快就轮到他们的马车出发了,两人之间倒是不好再深聊了。 只是这一次的聊天之中,倒是让这个刘鸿训对着徐光启高看了几眼。 他拱手对着徐光启行了个礼,说道:“徐阁老的见解深入浅出为,下官跟阁老聊了这一会可谓是受益匪浅。” “只是现在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聊不太明白,他日有空了,下官定当选择一个徐阁老方便的时间上门拜访,还请徐阁老到时候不要嫌弃便是了。” 虽然是徐光启不太喜欢掺杂到党章之中,但是他明白他作为一个东林党人,这样的情况他是无法避免的,这样的事情就算他想躲,那也是躲不过去的。 他拱对着刘鸿训也回了一礼,他对这刘鸿训确实十分欣赏,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刘编修的大驾光临了。” 徐光启马上要上到马车,但看到不远处那孙承宗登上马车的样子,还是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在孙承宗还得花多少的时间,才能振作起来,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 他也能理解孙承宗的无奈,又想起了刘鸿训所说的那些话,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最近这些东林党人过的日子也十分的憋屈,有一些东林党人直接投入阉党的怀抱当中。 而另外一些实在放不下面子的东林党人,所处的位置就更加尴尬了。 有一些忍受不住尴尬的东林党官员,就只能够辞官归隐了,有一些舍不得官位的,也只能够低调行事,能忍则忍。 问题是就连想要能忍则忍,也不是所有的东林党官员都有资格了,那得看陛下到底允不允许他们这样。 不过万幸的是,能够活下来的终究还是比较有智慧的东林党大臣,因为东林党人最不听话那一波都已经死全家了。 现在留下来这一波要不就是有才华,要不就是比较清廉,要不就是比较听话的,朱由校要留着他们还有用。 照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这些东林党恐怕也要慢慢的消亡了,其实东林党一开始的本质还是好的,只是后面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导致东林党已经变质了。 如果这一次能够救东林党的话,那确实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徐光启很清楚,陛下如果要留着他们东林党,那肯定是想把他们变成一把工具的,他们东林党可能会付出很多很多的东西。 或许里面会有一些东西是他们能接受的,但很多东西也是他无法接受的,到时候就要看各位东领导的大臣如何取舍了。 但是无论怎么取舍,都只能够在陛下的容忍之下取舍,否则的话,一旦东林党再做出了什么过错的行为,那也只能够步惠世扬等人的后尘而已。 陛下能够利用的,不只是他们的东林党人,现在就有一些官员,既不是他们东林党的大臣,也不是阉党的大臣,而是当年的齐浙楚党死灰复燃了,显然他们也看到了这样的机会。 只是这一波人的力量还太过薄弱,如果要扶持他们给阉党做对的话,陛下要费上不少的心思,显然这也不是朱由校想要做的。 那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校不想费那么多心思,并不代表朱由校不能费那么多心思,如果真的逼急了,朱由校真的把齐浙楚党扶起来了,他们东林党人就要灭亡了。 徐光启其实很早就看清楚了,东林党人玩不过陛下,在陛下的眼里,他们东林党就如同一个笼子里面关着的小画眉,随时任由陛下拿捏,便是能扑腾几下,也终究是无力回天的。 所以现在无论结果是怎么样,无论陛下愿不愿意给他们东林党一个机会,那都是由我陛下说了算,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们能够选择的只有接受或者不接受而已 但就算是陛下给了他们一个机会,那么他们东林党人能够抓住吗? 这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徐光启对此也很担心,他非常清楚他们东林党的人的根基,还是在东南地主和大商贾的手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八章 意外福利 他们东林党人相当大的一部分,都来自于东南的地主阶级,这些人愿不愿意接受来自陛下的改造,那都是相当不好说的 勇士营的军队护卫着朱由校的鸾驾,以及大臣们的马车,只往直往新丰县的方向走。 当他们进入到新丰县的范围,前方开来了大量的军队,大臣看他们打出来的旗号,正是陛下的那一支绝声卫。 大明有二十六卫,绝声卫是其中之一。 虽然官员们对于这支军队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也的确是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的。 他们看着绝声卫的军队那股气势,便可以看得出这支军队朱纯臣手底下的京营有莫大区别了。 尤其是绝声卫手上拿着的,是之前已经研制出来的天启二式步枪,枪上还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八壹中文網 光是看这学生未立的板正的身躯,就可以看得出,只要陛下不要被什么诡计害了,恐怕陛下就是无人可以推翻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别说北直隶了,现在全天下的军队,有谁有那个能力跟朱由校的军队交战,那都是一个问题。 随着曹文诏曹变蛟叔侄率领着他们的骑兵返回了京城,辽东发生的所有事情,也都传到了京城的官员耳中。 辽东将领已经被迫投靠了朱由校,选择乖乖的把辽东军队,土地,以及他们绝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交了出来。 这一波,朱由校能够拿到手里的现银,绝对超过一千万两。 辽东边军,这个由明朝的朝廷亲手养大的怪物,也由明朝的皇帝亲自宰掉了,再也对明朝的朝廷构不成什么威胁。 虽然现在辽东确实还有建奴末灭,北边还有蒙古各部,甚至长江南北还有各种各样的流民因为吃不上饭,而组织起了各种各样的乱军,但是大臣们看得十分清楚,这些军队的显然不是陛下的对手了。 甚至现在焦虑的不只是文官,还有各地的地方军队,尤其是各地的卫所军。 朱由校把军队扩充到二十万,这些都是直属于朱由校的军队,但是朱由校却没有任何扩充卫所军,还有其他军队的打算。 由此可见,陛下根本就不把希望放在其它军队的手里。 将来陛下的军队越来越强大,卫所军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那也不好说。 不同的大臣心里有不一样的想法,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忧,显然现在大变革时期已经到来了,他们能不能在种种的朝廷动荡之中活下来,是他们最担忧的问题。 在朝廷当官一个行差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虽然朱由校的兵工厂是驻扎在新丰县,但他主要是建在新丰县城之外,随着朱由校和手下官员的马车进入到了兵工厂的范围,很快就由兵工厂的驻扎的军队上来随行。 除了绝声卫负责兵工厂的外围防御之外,还有一只由锦衣卫亲自组建的军队,坚守着这一处兵工厂的内围。 就连朱由校和手下的大臣们来了,车队都必须接受他们的引导, 尤其是大臣的马车和人员,都被这一支锦衣卫的军队看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半途溜出车队,为的就是兵工厂的那些秘密能够守住。 其实主观上讲,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从客观上讲,朱由校对于这些情况,其实不是特别的担心。 起码如果没有外国间谍渗透件兵工厂的话,就大明的那些乱军,建奴,以及蒙古部落,就算是有了种种种种的技术,也根本没有办法打造一个等新丰兵工厂的。 朱由校为了这个兵工厂,前前后后投入了七八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根本就不是乱军或者建奴能够拿出来的。 随着车队逐渐向先锋兵工厂深入,这些官员才发现,这个兵工厂的规模之大,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其实在这里工作生活劳作的匠人,已经接近十万人了。 虽然相当一部分涉及到机密的作坊,主要还是掌握在朱由校手底下人的手里,负责操作的也都是一些死囚。 比如说,硝化棉,硝化炸药,雷汞的制作,这三样东西是重中之重,都是由这些死囚亲自动手操作的,其他的相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其他的,尤其是那些普通的工匠就可以参与一些工序,比如说打磨,还有钻枪管,还有步枪的木杔等等,也都是可以教给普通的工匠进行。 另外还有一些,就比如说这里兵工厂除了火枪和火炮之外,还得铸造一些类似刺刀,还有战刀,还有军官的指挥刀等等林林总总的东西,这些也是可以交给普通的工匠制作的。 随着这边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还给这新丰县的官员们带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这个兵工厂将近十万人的吃喝拉撒,直接把这新丰县的经济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毕竟接近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就会带来大量的消费,人越多了这家眷也会多,就需要住房,需要教育,需要享受等等的东西,只要是个人,吃穿住行都是免不了的。 ,可以说这新丰县的官员基本上就是躺着不做事,稍稍维持一点治安,每年的他们给这吏部上的政绩那也是上上。 这直接导致了能来新丰县当官,那就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想插一脚,把自己的学生或者子弟给塞进去。 谁不知道来这里当官就是铁定能升职的,这还有一个隐藏福利,那就是陛下老喜欢来新丰兵工厂市场,他们也能够在陛下的面前露露脸,一旦被陛下看上了成为了一个铁杆院长,那以后前途呢,可不就是一片光明了。 朱由校倒是没有跟这边工厂的人高什么太多的慰问,只是见了几个代表性的官吏宣布钱兵工厂的人这个月可以多领半个月的薪水,并且今天晚上整个兵工厂都可以加仓就足以让在a整个兵工厂的人兴奋不已了 ,在试验场上,虽然话给朱由校拿来了。他们利用最新的技术和刚才锻造出的步枪还有推出了一门用新型钢材,还有心运行技术锻造而成的火炮,这火炮光是看上去就发现炮管比原来起码薄了三分之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四十九章 不正直,但是会说话。 这火炮光光是看上去,炮管比原来起码薄了三分之一。 随着炮管的厚度降低,很明显的好处就是这个火炮的重量减少了。 其实这个火炮的口径还是太大了,朱由校估计过,如果换算成后世的单位,这个火炮的口径有将近十厘米。 或许后面为了方便作战,他可以开发一些炮口相对更小一点的。 朱由校突然想起了一个神器……迫击炮。 挤在前面的官员,也还是可以看到朱由校手上拿的那支步枪的,但是挤在后面的官员就只能看个寂寞。 朱由校把那步枪掂量在手里,发现这个枪的重量适中,一个人操作已经是没有问题了。 毕竟这枪最多也就十几斤重,如果是个精壮的男子拿起来的话,也算不上非常大的负荷。 其他的官员只看得这火枪看起来,比之前的一些明军军队所使用的火枪要精巧很多,光是看着这枪细细的枪管,都看不出这是一支火枪。 尤其是东林党的大臣,对这新式步枪十分的感兴趣。 他们知道朱由校之所以能在北边击败建奴,靠的就是新式的火枪和火炮。 朱由校没有管其他人的想法,只是转过脸来对旁边的官员说道:“让他们准备三个靶子,朕要亲自试一试枪。” 旁边的官员听到这话,哪里敢答应。 在他们心目中,试枪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没有见过火枪的,还以为朱由校手上拿着的火枪,跟工部铸造出来的那种劣质火枪是一样的。 那玩意儿得十分容易炸膛。 但是他们光想上来劝,就被朱由校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所有人都默默的把脚步给收了回来,不敢出来当这出头鸟。 他们看见朱由校旁边的那些心腹,也是意思了一下,往外踏了半步便收了回去。 于是他们心里就更加没负担了,人家心腹都不担心,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孙元化心里,虽然有点恐惶恐,但是也不是特别担心。 这几把枪其实已经找人试过了,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 那些没来过兵工厂的东林党大臣,看到了他们非常惊讶的一幕,孙元化竟然找人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设了三作为靶子的酒坛子。 东林党的大臣彻底惊呆了,这孙元化莫不是在耍陛下? 什么样的火枪,能射到一百五十步之外? 也不怪他们那么惊讶,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如果换算成后世的单位就是差不多两百米。 现在明朝普通军队手里的火枪能够射到四十五步之外,还能够射得准的,那真的是烧高香了,这都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一百五十步的射程,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荒夜谭。 这样视力稍微差一点的人,都看不到远处那斗大的酒坛子,也怪不得他们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这朱由校看到摆在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靶子,倒是没有特别的惊讶,也没有像这些东林党人所期待的一样,认为孙元化在耍他,甚至直接派人把这孙元化拖出去斩了。 他反倒是熟练地将子弹上膛,熟练的就像他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新式步枪一样,随后他瞄准了远处的靶子碰了一下,把手里的子弹打了出去。 所有官员都期盼地看着远处那三个斗大的陶罐所做的靶子,但是果然不出他们的所料,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那三个罐子动都不动一下,就更不要说被凌空打爆了。 朱由校也知道子弹该射到的也早就射到了,不存在什么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情况,显然就是他这一枪没有打中。 万幸的是,朱由校那么多年来,作为大明的皇帝,脸皮修炼得那也是可以的,一枪不打中,倒也算不上什么太尴尬的事情。 反倒是朱由校扭过头来,一脸义正词严地看着身边跟随着他的这些大臣和将领。 此时的大臣们,正不约而同地去看向别处,眼睛飘渺无神,就是不往朱由校的那个方向看,仿佛朱由校刚才开枪没打中目标的事情,他们完全没有看到。 朱由校欣赏的就是这样的大臣,调教那么多年总算也调教出来了。 朱由校又很熟练地把第二发子弹推进枪膛里面,然后瞄准了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陶罐。 那边的孙元化心里也有些惭愧道,早知道陛下要亲自试枪,他就把那陶罐换成水缸了,现在要是陛下第二枪还没打中的话,那陛下这脸往哪搁,不要到时候陛下一个不高兴,还冤枉他这火枪打的不准,拒绝了他这种火枪的继续生产的申请,那才叫尴尬。 幸亏的是这朱由校打枪确实颇有天分,再瞄准了远处的靶子,三点一线之后,稳稳地打出了手里的子弹。 陶罐应声而爆,大量的水泼的一地都是,在场的文武官员们都纷纷喝彩。 旁边的魏忠贤更是适时的送上了奉承话,“陛下这一枪打的那真是有如神来之笔啊,那靶子离的那么远,奴婢看的都不太清楚,要是让奴婢来打这一枪,那奴婢是铁定打不中的。” 旁边的孙之獬马上跳出来唱了个双簧,合适的时候接上了魏忠贤的话,道:“要不说,咱们陛下怎么叫做陛下呢?这打枪都打得比别人好。” 其他的一些阉党大臣,甚至是东林党的大臣,也及时地夸赞了几句,就如同朱由校是一等一的神枪手,能百步穿杨一样,浑然忘记了朱由校的上一枪还脱离了靶子。 朱由校叹了口气,做皇帝的难怪那么容易成为昏君,就在这身边一声声的奉承中,有几个帝王能够把持得住? 正直的大臣固然对国家有益,但是这不正直的大臣他说话好听啊。 大家都期盼地看着朱由校,就等着朱由校继续再打出第三枪子弹。 可是这朱由校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便觉得乏然无味了,只把手里的步枪往那曹变蛟的手里一扔,曹变蛟稳稳的接过那杆步枪。 不得不说曹文诏的这个侄子,比他这个叔叔性格要更加热血一点,这是朱由校最喜欢他的一个点,像曹变蛟这种忠心热血武艺高强的将领,应该要多多培养。 “你们叔侄两个,这一次去辽东办的事情,朕非常满意,尤其是你曹变蛟,上次还直接逮住了皇太极,也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朝廷已经在讨论你们的功劳,打算给你们封爵位了,这一次你至少能当个伯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章 新型骑射 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到这个话都羡慕地看向这曹变蛟。 如今的曹变蛟年纪轻轻的,才刚满二十岁,但是就已经要受封为伯爵了。 可以想象的是他有曹文诏这样一个叔叔,还有曹婕妤这样一个堂姐在宫里,自己又那么有本事,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年纪轻轻就被封为伯爵了,以后前途绝对是一片不可限量。 尤其是大家看得出来,仿佛朱由校其实也十分喜欢曹变蛟,这就更加不容易了。 那边的曹变蛟听到这话,一开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能封为伯爵了,很多辽东的将领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也没封上个伯爵。 旁边的曹文诏看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场也是急了,暗地里戳了一下曹变蛟的后腰。 曹变蛟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拜倒在地,冲着朱由校拱手一拜说道,“臣谢陛下隆恩,请陛下放心,臣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刀山火海,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万死无悔。” 朱由校自然能看到曹变蛟眼睛里的真诚,其实封建时代最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对曹变蛟这些人有所恩赐,那么曹变蛟这些人就得给他付出忠心,要不就得被人家杵着脊梁骨骂,不是骂一年两年,是骂几百上千年甚至一两千年。 朱由校一把曹变蛟扶了起来说道,“这一些多的话就不必说了,爱卿的心思朕还是很清楚的,朕就等着看你怎么为朕立下功劳了。” 说完之后,朱由校指了指曹变蛟手上这把步枪,说道∶“这支步枪设计出来是给步兵用的,但其实也可以给你们的骑兵用,甚至你们骑兵用这玩意的话,作用会更加大。” “之前别的军队扩军的事情,朕已经公布了,但是你们骑兵扩军的事情朕还没有公布,现在刚好到了这里,那朕就公布了吧。” “你们的近卫军第一骑兵师,直接扩军为近卫军骑兵军,下属第一骑兵师,第二骑兵师。” “你的叔叔曹文诏担任军长,你当个副军长,到时候你的叔叔带一个骑兵师,你带一个骑兵师,好好的为朕打仗,不要让朕失望。” 曹文诏听到这话,也赶紧站了出来,跟曹变蛟对朱由校一拱手,口中大声喊道∶“遵命。”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曹变蛟的本事,朕是知道的,但是在场的各位大臣都还没有见过,你倒是让各位大臣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拿着你手上这杆枪,骑上你的战马,表现你们骑射的本事。” 那边的曹文诏听到这话,紧张地看着曹变蛟,其他的各位大臣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曹变蛟。 曹文诏之所以会看着曹变蛟感觉到担心,原因也是很简单,所谓骑射的功夫,说的是射箭,而不是打这种步枪。 他有点害怕自己这个侄子,在马上玩骑射功夫的时候,玩出了什么尴尬的事情,比如说打几下都打不中,平白丢了陛下的面子,让陛下面子过不去,那么侄子的以后怕是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这个问题,朱由校倒是没担心过,因为无论是卢象升的军队,还是孙传庭的军队,甚至是许显纯的军队,又或者是面前这负责骑兵的曹家叔侄,他都是非常了解的。 他甚至知道每个将领平时都在干什么,这也是他对这曹变蛟非常满意的其中一个原因。 没错,曹变蛟对这火枪非常感兴趣。 原因为他发现陛下很喜欢火枪,然后陛下之前开发出来的火枪,威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就之前那种普通的后装火药枪,就可以在五十步之外扼杀一个普通的士兵。 等火枪发展到了后来,陛下又开发出了一种提供给绝声卫使用的抬枪枪。 这种指枪已经可以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射杀一个穿着铠甲的敌军士兵了。 曹变蛟心里就开始想这一个事情,这火枪的威力越来越大,虽然现在抬枪是没有办法马上使用的,但是如果火枪的体型变小了呢?他是否可以在马上打枪? 所以曹变蛟的骑兵队本来就装备有一些后装火药步枪,所以他就经常拿这些后装火药步枪来练枪法。 这后装火药步枪也是有膛线的,准确率也还是有那么一点,虽然比不上抬枪,但也相当不错。 直到今天,他看见了这一种一个人端着就可以射击的步枪。 曹变蛟一眼就喜欢上了,因为他发现这步枪可以在马上使用,他甚至觉得这种步枪,天然上就是给他们骑兵使用的。 建奴的骑射功夫非常的厉害,有多厉害呢? 建奴所使用的梅针剑,可以在三十步之内射穿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身体,但是也仅仅只有三十步的威力,而现在这种步枪能出到一百五十步之外。 曹变蛟想起了那些蒙古那些部落最喜欢的莽古歹战法。 就是利用他们骑射的功夫,就像放风筝一样,把别人放到死为止。 他们现在有了这种步枪,那代表着什么,代表他们也可以同样进行类似放风筝一样的操作。 一百五十步之外,他就可以射杀敌军的骑兵,但是敌军的骑兵放的箭,却是无法伤害他们分毫。 敌人一来,他们就跑,他的敌人一跑,他们马上要追上去。 只要有了这些步枪,可以说曹变蛟有理由相信他能够组建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区别。 看着朱由校鼓励的眼神,曹变蛟对着朱由校拱手一拜,牵来了自己战马,翻身而上,所有的人都看着曹变蛟远去。 有几个锦衣卫的士兵在朱由校的面前,微微拿起了骑兵盾。 因为他们发现那火枪火炮能射的那么远,如果曹变蛟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话,可能会对陛下不利。 但是朱由校伸手挥退了他们,笑着说道∶“曹变蛟是真的爱将,对朕忠心耿耿,你们怕些什么?” 大臣们都看着远处的曹变蛟,只看到曹变蛟胆子更大,竟然跑到了将近两百步之外,这个距离基本上就是曹变蛟手上那支火枪能够瞄准发射的极限距离了。 而那边的林丹汗和皇太极看着距离那么远的曹变蛟,眼神里露出了恐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一章 新发射药 皇太极和林丹汗之所以脸色那么黑,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们北边的这些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够屡次打败明朝的军队,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他们骑兵。 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的本事,中原的骑兵很难在这一方面,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现在明朝军队,开发出这种新的骑射方式用火枪。 这种被朱由校称为步枪的火器,已经从马上射击,并且可以在马上直接快速的换子弹,再加上那么远的射程,会直接将他们那种老式的骑兵,送去历史的粪土堆里面。 现在皇太极他们已经被朱由校击败了,但是他其实还是希望他们女真族部落能够重新兴盛起来。 他估计他被抓来这里了之后,就是他那个弟弟多尔衮,最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 多尔衮的本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八壹中文網 那还是有一点本事的,甚至在某方面说,还是不在他之下。 可现在这情况也证明了,那多尔衮无论是有多大的本事,在想要击败明朝军队这方面,仍然是毫无希望的。 而林丹汗的情况,就更要复杂一点。 他只是觉得自己被朱由校使用阴谋诡计,直接被押来了中原,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自己的部落。 本来他还想寻找机会返回草原,但他现在发现,他们就算返回草原,那也只能够成为明军骑兵的靶子。 明军甚至不需要多强大的骑射本事,他们的士兵只要懂得骑马就行了。 毕竟这放枪与放箭之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随便找个农民练上那么十天半个月,放枪就可以练出来了,虽然不说射的有多准,但是把子弹射出去,那还是做得到的。 只要再给他他三两个月,让他们懂得怎么样骑马,这样的汉军骑兵就算是练出来了。 可他们蒙古骑兵对于这些,哪怕只是由农民拼凑而成的步枪骑兵,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优势。 林丹汗有些无奈的看向皇太极,说道,“看这火枪那么厉害,不知陛下到时候会不会装备到你我两个人的军队当中,如果能装备到我们两个部队之中的话,我们的军队战斗力至少能够往上提上一大截。” 皇太极冷笑了一声,看向着林丹汗,只觉得对方蠢笨如猪,不愧这些年来林丹汗被他们女真人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陛下绝对不可能把这样的武器装备到我们手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丹汗闹了个大红脸,仿佛有些不太满意,有点生气这皇太极跟他说了那么直接的话。 只是皇太极现在心乱如麻,哪里管得了他那么多,心里想什么,嘴巴就说了出去,或许还有顺便泄泄愤的意思。 他绝对不允许他自己是最悲伤难过的一个人。 那边的曹变蛟立住了马匹,打出了第一枪,一个酒坛子应声而碎,大臣们还纷纷喝彩了起来。 曹变蛟这也只是找个开门红,他还有更加厉害的本事要表演。 只见他在校场上骑着战马来回奔驰,连开了三枪,竟然就凌空打爆了三个酒坛子。。 这边的皇太极和林丹汗到底是什么想法,那还真的不太好说,但是那边刘鸿训和孙承宗的内心,都是受了极大的震撼。 如果他们不是来了这里,他还真的不清楚他们明朝的军队,如今已经强大了。 这新型火器层出不穷,他们仿佛就像是乡下埋头读书的老学究,就对着天下已经没有了半分了解。 曹变蛟骑着他的战马,回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单膝下跪大声喊道:“微臣不负陛下,如今射手射出三发子弹,三发都已经命中了目标,请陛下检阅。” 这一次的朱由校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甚至没有说太多,也没有像刚才一样找到曹变蛟面前,亲自将对方扶起来。 朱由校毕竟是大明的皇帝,还是要有点体统的,偶尔亲自扶一扶将领,那叫做看重,老是不停的扶一个将领,那就是掉价了。 曹变蛟缓缓地站了起来,只听到那边的朱由校说道:“曹将军乃是虎将,之前立下的功劳暂且不表,朝廷自有章法,过后自然会公布,看你今天立下的功劳,也该有些赏赐,来人呢,赏曹变蛟飞鱼服一件,以示恩宠。” 曹变蛟大喜,连忙又单膝下跪,“谢陛下。” 其他的将领们也羡慕的看一下这曹变蛟。 不得不说一下,这御赐的飞鱼服,跟普通的锦衣卫穿的飞鱼服,那是不一样的。 明朝时候赏赐给功臣的飞鱼服,一般来说都是大红的颜色,飞鱼上面可是长着翅膀的,与其说他是飞鱼,还不如说他是鱼龙。 普通的将领,可能努力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获得陛下赏赐的一件飞鱼服,因为那就是荣耀的象征。 这曹变蛟也算是受尽陛下的恩宠。 这边的火枪已经试用完毕了,那边那门大炮的炮手,也已经装备好了。 孙元化来到朱由校面前,说道:“陛下,那一边的火炮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试试。”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那便试吧。” 在场的文臣将领都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一个火炮,那边的皇太极和林丹汗更是伸长的脖子,垫起了脚,恨不得骑在前面那个明朝官员的脖子上,来看一看这种新式火炮。 他们两支部落其实都有悲惨的命运,建奴是直接被明朝的火炮击败的,而林丹汗也是被明朝的火炮所逼降的。 现在他们听说明朝的火炮又搞出了新玩意儿,那他们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应该说这里所有人之中,就他们两个对这种火炮更感兴趣,这兴趣甚至超越了朱由校。 他们看到这门火炮总体的样式,跟原来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样子,还是很类似的,只是炮管更薄一点。 只是朱由校没有告诉他们,今天这门火炮试射的意义,更重要的并不是它质量轻了多少,而是他们采用了一种新式的发射药。 这种新式发射药,只有在现在火炮采用了内外自紧技术,以及新型钢钢材的情况下,才能够用得上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二章 孙承宗的自荐 得到了朱由校的允许,孙元化一声令下,炮手把一包由丝绸包裹着的发射药,塞进了炮膛里面,随后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近卫军的军官们,都十分期盼的看着火炮发射。 但是在他们想象的时间之内,炮弹并没有落下,他们当场也是愣了一下。 随后就在他们愣神的这一下,炮弹落地,掀起了一个小型的蘑菇云。 所有的近卫军将领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火炮爆炸所掀起的小型蘑菇云,还是那样的小型蘑菇云,可见炮弹里面所使用的炸药是没有改变的,只是另外有一些东西改变了。 那边的皇太极腿脚一软,险是栽倒在地,好在旁边的亲兵及时扶住了他。 而那边的林丹汗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朱由校那一边。 从今天开始,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在乎祖上荣光了。 他们察哈尔部,或许真的只能够成为朱由校的一条狗。 林丹汗想要安慰一下皇太极,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安慰。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皇太极还讽刺了他的话,因为现在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边的皇太极被扶住了,但是却无法站直,他嘴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火炮。” 那边远处的朱由校仿佛也能听到什么,回过头来就往这林丹汗,还有皇太极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里面流露出了深意。 刚才那一枚火炮打出去,差不多打了七里地。 原来他们的火炮能够达到四里多,将近五里地,现在采用了新式的发射药之后,这玩意直接打到七里多地之外。 以前五里地的时候,建奴的骑兵在承受了五六发炮弹之后,都已经被打成狗一样。 现在采用了新发射药的火炮,能打到七里地之外,也就是这样算的话,他们如果再在当时那样的情况,至少要多挨上三发炮弹。 他们建奴的军队本来就不多,还是骑兵步兵混合,这样的军队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样厉害的火炮。 无论多么坚强的骑兵,毕竟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八九枚硝化炸药填充的炮弹打击下,建奴的军队绝对是会崩溃的。 就更不要说,就算让他们跑到明军面前来,他们又如何抵挡住这种新式的步枪。 孙承宗也被这样的火炮震惊到了,他以前在辽东当过督师,对红夷大炮很熟悉。 他原本以为陛下这种长得很像红夷大炮的火炮,威力应该跟红夷大炮差不多,但是他发现错了。 他不由得老泪纵横,这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功名利禄,仿佛忘记了他前段时间才做了一件错事。 他挣扎的走了出来,跪在他朱由校的面前,大声喊道∶“陛下,有这两样护国神器,我大明江山无恙矣。” “如新陛下引起败了件儒的主力正当诚信追击,不可给建奴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要陛下愿意制造出三十门部,20门就20门的火炮再给老臣两万支这样的步枪,老臣愿意带着军队一路打到建奴的老巢去。” 一些全词朱由校看来看面前跪下来的宣传中看到对方这腹可怜的模样,也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孙承宗对大明皇朝还是忠心的。 虽然他有很多政策,很多想法,朱由校都十分的不认同,但是这并不是他完全否决这个老臣的理由,他亲自上前扶起的是沧州说道∶“现在朝廷手上也欠缺银子,这些新式的火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出来的。” “何况朝廷这边还在训练新军,近卫军刚刚决定扩建到十九万啊,不加上曹变蛟他们的两万骑兵那就是二十一万人,这些军队还没有练成之前,且让辽东的建奴再嚣张一会儿,到时候朕必定会在学成化帝,犁庭扫穴,阁楼不必太过着急。” 虽然朱由校说这些话也算得上是温声细语,但是却像一把又一把的重锤直接击在了孙承宗的心坎上,朱由校说的话其实很明白,不答应那就是拒绝。 朱由校拒绝了他在杨紫先奸,只是朱由校看着孙承忠的样子又有点怕这老臣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想了想,要不然盐府味道这是一个老对朝廷的忠心,朝廷都是很清楚的,现在朝廷不只是军事上需要突破创新就连国家的管理朝廷的行政上也很需要得力的人手,阁老作为大名的那个大学是承担着朝廷的重托,葛老群朕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胡闹,尤其是形势有些事又妄为了,还得阁老多多提醒朕才是。” 孙承宗明显听得出朱由校对他的安慰,也听得出朱由校想某种意义上向他承诺,主要的行政还是会交给他们这些大学士的,之所以主要是这样做,他们也能够理解。 朱由校再怎么样那也是一个人,手下办事还是需要有人去办的,刚好他办事还算勤勉,又是个老臣,朱由校不忍心让他受到太大的打击而已。 朱由校作为一个皇帝,有时是作为一个向来不太顾及惩治想法的皇帝,能够对他做到这些事情,也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他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陛下说这些东西,那就是见外了,我们这些人都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效命,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那是老臣该做的事情。” “何况陛下说自己肆意妄为,那就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一个肆意妄为的皇帝是没有办法短短的不到十年之间便将大明东北方向的一颗毒瘤直接戳破的,陛下油煎的成就可以说直追当年的成祖皇帝了,如今陛下您还年轻得很,等到将来便是超过太宗皇帝的功德,那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由校笑了笑倒是没有再继续往下接这个话,毕竟这个话他来接了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因为这孙承宗所说的成祖皇帝其实说的是他的祖先朱棣。 朱由校叫旁边的张桐亲自将孙承宗扶了回去,又找来了身边的孙元化问了这火枪和火炮,真的很满意,不知到底有什么章程。 孙元化对孙承宗拱手一拜说道∶“回陛下,这又是说道章程,那首先地说道名字的事情,这火枪手炮研制完成还得必须先起个名字。”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便有了天启仪式不前还有天启二式步枪,这种步枪干脆就叫天启三式步枪就是了,这一些火炮的名字倒是难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五章 火炮的名字 可不就是难了吗? 尤其是官员们听说了之前的那一个火炮竟然叫做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这个名字听起来像话吗? 那完全都不像话,虽然大家都是读书人,但大家都是要脸的。 尤其是一些东林党的老学究,听说了之前那火炮的名字,更是直接气歪了鼻子。 其实朱由校自己也觉得之前那火炮名字起的有点轻率了,到现在已经击败了建罗那晚些是想着当千古一帝的之前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也算得上是他皇帝生涯之中的一个黑点。 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采取最稳妥的办法。 看到他在万众瞩目中说道:“既然这步枪有天启一式步枪,天启二式步枪,天启三式步枪了,那这个火炮干脆也叫天启二式火炮吧!” 听到这个话,在场的文武官员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他们真的不希望朱由校再起一个类似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一样羞耻的火炮名字了,他们作为大明朝的官员,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了。 孙元化听到朱由校起了这个名字之后,脸上的紧张倒是也少了几分,他自然也有他委屈的地方。 过去的时候,人家听说那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怪异名字,心里都是难受至极,但是他们又不好当面或者背后辱骂朱由校。 毕竟他们在背后辱骂陛下传出去被阉党的人知道了,说不好要砍了他脑袋。 所以他们就只能够在背后责怪孙元化,认为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却没有见到规劝陛下的义务。 这孙元化也是委屈。 陛下,哪里是他劝得住的。 如今的他就如同脱离了一个千斤重的锁链正是鹰击长空,鱼入大海,再无羁绊。 他竟由衷地夸奖说道:“陛下,这个火炮的名字,起得好听极了。” “这名字一出来,便知道这火炮与之前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同时之前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已经打出了赫赫威名,连那纵横辽东的建奴都被这种火炮所打败了,陛下在为这种新式火炮取上了这样的名字,足以吓破那些贼子的胆。” 朱由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元化,对方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有这样的表现,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有一个恶趣味,那就是宁愿自己不开心,也要让别人不开心,之前那个名字稍微是羞耻了一点,但是朱由校他觉得他忍耐得住。 “孙侍郎所说的这个话倒也十分有道理,这火炮与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如今这火炮只是简单的起一个天启二式火炮的名字,怕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讲究,不足以显示出它的威风。” “既然如此,那朕还是选择给这火炮再改一改名字吧,什么天启二式火炮就不必了,还是叫它天启二式金枪不倒炮。” 孙元化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他搞了那么久,竟然整了那么一出,让自己又重新陷入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现在在朱由校的面前。,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让自己嘴贱。 其他的大臣也能够了解孙元化的无奈,同时也明白陛下这是在故意捉弄孙元化了。 虽然,孙元化有点无奈,但是大家还是有点羡慕陛下,可不是愿意跟谁都开玩笑,捉弄对方的,这下证明了孙元化依然是陛下的宠臣。 那边的孙元化心中委屈,还想继续说话,可惜的是朱由校已经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甚至有些不耐烦。 “孙世兰这些事情都已经确定了,就不必再说了,无论你再怎么说,朕的不会改变主意的,你不要让朕找人抽你。” “就说一说,这火枪火炮的制造,到底有什么样的章程吧,现在大明内忧外患,不知道有多少的乱臣贼子,边疆蛮夷等着,等着朕去收割他们的脑袋。” 朱由校这话说出来,那边的皇太极和林丹汗都觉得有点难受,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只听这孙元化虽然心中委屈,但是朱由校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能够再继续纠缠下去,否则就是不识相了。 他只能够可怜巴巴的说道:“陛下,这火枪跟火炮使用了新技术之后,操作难度比之前大了一些。” “我们就算把之前的天启一式步枪,天启二式步枪,天启皇帝一式金枪不倒炮的制造,都给停下来,那么每个月也只能够制造两千多条天启三式步枪,还有八门火炮。” 朱由校点了点头,兵工厂虽然规模很大,但是现在孙元化所报出的这个产量,已经超过他想象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进入工业时代,他们想要造枪也不是那么容易造的,大量的工序需要实现人工打磨,而水利车床的效率相对也比较低。 朱由校想了想,这办兵工厂还真的是如同养的一头吞金兽,现在又到了往里面投银子的时候。 他也知道,孙元化这些人,可以说是已经做到了极致,所以他想要继续扩大火枪火炮的产量,那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往里面投银子。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扩大规模,首先,你把所有不至于泄密的工序全部交出去,由普通的工匠做,甚至钻装枪管这种事情都可以交出去。” 孙元化低头应是。 其实他心里也已经很清楚了,他们现在这种打钻枪管的方法,根本就还是以前明军打钻火铳管子的方法,只是他们采用了新式的水利车床而已。 而他们现在这个的兵工厂,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钢铁制造技术,以及他那些硝化棉和硝化炸药的生产制造方法。 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说的算是不重要,或者说不够重要。 他们这种新式的火枪,之所以能够做到一个人就抬起来射击还可以射那么远,就是因为他们采用了新型的钢材锻造技术。 同时再厉害的火枪,要是没有了子弹那就是个烧火棍,朱由校的步枪是很厉害,但是他们子弹里面的硝化棉还有雷汞的铸造技术,可是一直被掌控的死死的,根本就不怕被人家得到他们的火枪。 因为最后得到步枪,还得靠从他们这里搞来子弹,否则的话想要让他们自己研究这个硝化棉还有雷汞,他们起码研究一百几十年都研究不出来。 朱由校示意的对方站起来,又继续说道:“不过,这兵工厂的规模还是要继续的扩大,一个月两千多条枪。” “这样给朕的二十万军队全部装备上这种新式的步枪,那么就需要足足的十年时间。” “朕哪里有十年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上面?” “朕会再拨给你一千万两银子,你把这个原子用的这个兵工厂扩建上面。” “你跟朕说过,现在这个兵工厂已经将近有十万人了,但你就算把它扩建弄到三四十万人,那也行,朕都可以为你招募更多的工匠。” “朕之所以做那么多,所需要的就是你一月可以生产一万七条枪,这是朕最低的要求。” “如果你的银子还不够了,还可以来找朕要,但是你得告诉下面那群崽子,现在朕给他们的酬劳是极高的,够他们养家糊口的了。” “就更不要说,到时候事情办好了,朕还能给他们升官,给他们赏银子,他们可以说是前途无所限。” “但朕这丑话也说在前头了,如果他们敢伸手搞钱,降低了朕步枪的质量,降低了朕这火炮的质量,那么他们就得掉脑袋。” 就连孙元化听到这个话之后,脖子都是缩了一缩。 他知道朱由校说杀人,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多年来,朱由校亲自下力处死的人,起码也有几万人,甚至快往十万人上面跑了,再加上近卫军在战场上杀的,恐怕已经超过了十万人。 因而,他自然不会相信朱由校,就不敢再杀多一些官员了。 朱由校直接拨下了一千万两银子,要求孙元化不论用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要让火枪的生产数量达到每个月一万支,火炮的数量达到每年铸造九十六门,一百五十两百两百门。 在场的官员们都惊呆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数额那么大的银两支出了。 他们只觉得陛下所建立的这支近卫军虽然能打仗,可是这装备也太费银子了。 朱由校就建立最初的3万近卫军,都不知道往里面投了多少银两了。 如果算上兵工厂的建立,加上这些士兵的铠甲、战马、火枪、火炮的话,以及后面的粮草士兵的军饷,这样算起来的话,几百万两原子,那肯定是投进去了的。 如果这些银两用来养普通的明朝军队的话,估计也已经能养二三十万人了。 比如说在辽东的军队,没有被朱由校一锅端了之前,朝廷每年能给辽东的二三十万的军队,拨上那么一两百两银子,那都算是辽东的将领们烧高香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校所建立的近卫军,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兵在精而不在多。 辽东的军队虽然吃空饷吃的严重,但是怎么说名号也还有二三十万人,他们跟建奴打那么多年,也没有打过像朱由校那么酣畅淋漓的大战。 所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在场的一些东林党的大臣,还有一些东林党人交好的将领,甚至就是出身东林党人的将领,心里也不禁动了心思。 其中一个将领便是洪承涛,他是东林党出身,原本来他对朱由校在喜峰口之外击败了建奴婢这样的消息,也是嗤之以鼻的。。 他算是东林党出身的将领里面比较能打的了,虽然他是个读书人出生,那是在陕西剿灭叛军立下的功劳倒也不少,甚至朱由校都多次对他进行了嘉奖。 但是当他来到京城里面就发现有些情况,出乎他的意料,朱由校不但真的把建奴给击败了,甚至还把皇太极都给抓了,也轮不到他不服。 虽然他心里不得不承认,陛下击败了建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但是它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朱由校到底是如何凭借着3万多连仗都没怎么打过的新军,就击败了建奴。 难道皇太极做了什么蠢事,直接被朱由校抓住了缺点? 但是他想了想,也不太可能建奴的将领们还是很有本事的,纵横辽东和蒙古各部也几乎未逢敌手。 知道今天他终于知道朱由校凭着什么打败建奴的了,凭的就是这些犀利的火枪火炮。 他自认为自己也是十分能打仗的,他在陕西也带出了一只,他认为十分能打了劲旅,可是他平心而论,如果他那只所谓的劲旅,面对着一只装备着这样火枪火炮的军队,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才无比掩藏这些火枪火炮,如果陛下的手底里能漏出来一点点,就够他们吃撑着了。 按照朱由校那个说法,这个兵工厂扩建之后,一个月要搞出一万八千只新型的步枪,给他几千只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洪城涛池中有一个地方是没有办法想明白的,就是他在陕西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打败了不少的叛军,而朱由校在他立下了功劳之后,也会进行对他嘉奖,给他升官,给他赏赐金银财宝,但是他始终都感觉到,朱由校对他是有几分疏离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因为他是东林党出身,而朱由校又刚好是众所周知的不喜欢东林党,但是他慢慢发现这个情况也有点不太对劲。 好像朱由校不喜欢他,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而不是别的原因。 他其实不知道朱由校之所以不喜欢他,是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他老老实实的就做了二五仔,背叛了大明朝廷这个伟大的事业。 虽然他现在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在朱由校的心里始终都存在那么一个疙瘩,感觉过不了。 不过万幸的是,朱由校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是并不会在做事上对他有所偏颇。 只要他能打仗,他能够为大明朝廷做事,只要他立下了功劳,足有孝,还是会给他升官,赏赐他金银财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六章 单纯的不喜欢 无论如何,洪承畴都是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新型火枪火炮给他带来的冲击的。 他甚至不顾着自己读书人的体统,直接冲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对朱由校说道∶“陛下,如今天下未平,还需要更多的强军为您效犬马之劳,微臣虽然不才,但是也希望加入到陛下您的军队这种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校看着面前这洪承畴,虽然他知道这洪承畴,大概率是没有办法像历史上一样投靠建奴的。 因为只要有他在,建奴是根本不可能入关的,而他收到了战报,那历史上把那建奴放进山海关之内的吴三桂,也已经在他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之下,被炸成了渣渣。 但是朱由校心里面,所显露出对洪承畴的不喜欢,是他没有办法忽略了。 或许这洪承畴确实有点才华,但是朱由校永远不会将他,纳入到自己的近卫军中。 朱由校的想法很简单,一次不忠,一生不用。 朱由校始终都认为,洪承畴在历史上有可能会投靠我大清,那么他一样有可能会被别人收买,又或许是被东林党人收买,有可能被福王收买,可能被东南的那些士绅,或者大海商的收买。 近卫军是朱由校赖以立身为本的一支军队,他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近卫军的将领。他未必要选择最好的,但是他一定要选择最忠心的。 “爱卿的心意,朕自然是明白的,这些年来爱卿也为朕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你作为陕西布政使司督粮参政,这些年来,陕西布政使司的粮草也到的比较顺畅,这些朕都很满意。” “但是爱卿有一句话倒是说错了,就是并非要加入到近卫军中,才能够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朕的心目中,只要爱卿有一颗忠于大明,忠于朕的心,无论在何地,只要能够为朕立下功劳,那这对于朕来说,爱卿就是一等一的良臣。” 洪承畴自然不是个傻子,他明白朱由校现在所说这些话里面,很多一部分都只是安慰他而已。 在陛下的心目中,恐怕别的军队再怎么样,也比不过陛下这近卫军的重要性。 但是他知道朱由校说的话冠冕堂皇,他没有办法反驳。 他只能够用嘶哑的声音,再次恳求朱由校,道:“陛下您说的对,是微臣有些执迷不悟了。” “就是现在陕西布政使司的匪患越来越严重了,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叛军,这样子下去,对于朝廷的稳定,那是肯定没有好处的。” “所以臣想请陛下拨下几千支这种新式的步枪,让臣带回到西边,建成一支得力的军队,这样一来,才能够彻底平定西边的匪患。” 朱由校却还是不肯答应,仍然是摇了摇头说道:“朕认为西边的匪患只是表里,他的内里是因为西边的干旱越来越严重了,百姓们的粮食都收不上来,同时土地兼并也十分的严重,解决这些问题,才是去根的办法。” “至于西边那些乱军不过尔尔,你等只需要保境安民就是,千万不可以让西边的匪患做大了。” “你这兵器要是不够的话,尽可去工部领,朕会给工部下一个条子,让工部的人绝对配合你们。” 洪承畴不知道说什么了,朱由校果然不愿意把最精锐的火枪火炮交给他,还让他去工部领兵器铠甲。 现在满朝文武甚至普通的百姓,谁不知道工部生产出来的东西,那是狗都不用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说是好的兵器。 真正一等一生产出来的兵器,还得靠陛下这个兵工厂生产出来的武器,无论是战刀也好,还是火枪火炮都好,都是用的一等一的好钢材,比工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洪承畴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已经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看了朱由校是不是根本不可能一波给他任何的火枪火炮,他没有办法。 他心里虽然无比的失落,但是只能够说道:“谢陛下厚恩,微臣绝对不负陛下的重望,肯定会给我大明打下一场又一场的大胜仗。 朱由校脸上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笑着对旁边的首阁首辅黄立极说道∶“洪参政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朕不得不嘉奖他的这种雄心壮志,若是朕的军队和将军们,都有洪参政这样的勇气和雄心,那朕何愁天下不平?” “不过洪参政有这样的雄心,那无论如何也是该赏赐的,传令下去,上次朕从北边带回来的那些战马,给洪参政挑上两百匹,再给这洪参政选出一匹好的御马送过去。” 说完,朱由校又转过头来看一下这洪承畴,说道∶“西边的事情,还是要用朕的方略,凡是以稳为主,不可太过于欺压百姓,陕西布政使司这两年来百姓们过得也太苦了。” 他说到这里,又想了想,继续说道:“为了让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们能够过上安生日子,彻底平定陕西布政使司的匪患,朕觉得近年陕西布政使司的赋税就都免了吧。” 朱由校内心是真的这样想的,陕西布政使司这两年气候条件可是恶劣的很,很多时候这干旱来了,蝗灾又来,蝗灾来了又有其他的灾害,种田的百姓们,一年到晚也收不到多少的粮食。 如果朝廷再强行要收陕西布政使司税的话,也很难收得起,更有可能会逼反更多的百姓。 与其这样,朱由校觉得,倒不如直接把陕西布政使司这两年的税收给免了,也好让百姓们好好安养生息两年。 只是朱由校这个话一说出来,那边洪承畴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在他看来,这陛下对陕西布政使司百姓的恩赐,简直就是朱由校对整个陕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员的惩罚。 这朝廷的税收,难道真的只是上交给朝廷的吗? 那么他们陕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员,怎么可能不从中巧取豪夺,利用各种的大斗换小斗,小斗换大斗来回损耗转运的办法从中牟利? 十成的税收,能到朝廷的手里有三四成,那都算得上是陕西布政使司的官老爷们开了大恩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七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如今朱由校直接把这两年的税收给他停了,那他们这些陕西布政使司的官老爷们吃什么用什么,这是他最我们最难接受的一个情况。 他们宁愿朝廷不要免了这个税收,但你们宁愿要面对更多的叛军叛罪,他们也不愿意朱由校免了这个税收。 甚至洪承畴心里十分明白,今天他来到朝廷办事顺便参与了陛下的火山火炮,想从陛下这里搞点好处,结果却闹出了那么一个尴尬的情况,那他回到陕西布政使司时,肯定会受尽陕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员的埋怨,到时候反倒闹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洪承畴脸上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对朱由校说道:“陛下这个事情可千万不能这样做,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们是苦,但是朝廷的苦,我们陕西布政使司百姓们,也是十分清楚的。” “朝廷还需要更多的银两,才能养得更多的士兵,才能够救助灾民,如果只是为了陕西布政使司,而误了朝廷的大事,那是得不偿失的。” “陕西布政使司就算再苦,也得想办法把这些税收给朝廷给挤出来,请陛下收回成命才是。” 这洪承畴一副我们顶得住,陛下你完全没必要为我们担心的样子,很快就让朱由校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 朱由校的眼睛眯了下,一丝杀气从他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但是又马上消失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只是在朱由校是个皇帝,那他还得按皇帝的想法走,断言不可能要洪承畴这种人玩弄于鼓掌之内。 同时,朱由校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不但要免了陕西布政使司这两年的税收,他还要名利双收,要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们都知道,他朱由校乃是一个好皇帝。 只看到朱由校接着说道:“洪爱卿所说的这些,朱由校自然都知道,不过你不必多想,朕自然有办法。”八壹中文網 “首先朕会给陕西布政使司下文,让他们在各地张贴出皇榜,也会让锦衣卫和创办的报纸大肆宣扬,告诉所有的百姓,他们的好意朕心领了。” “陕西布政使司损失的税收,就由朕的内帑里面掏出银子,来填补这一份可以空缺,不能让朝廷平白误了损失。” 其实这个时候的陕西布政使司本来就是穷得很,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锐收,能够有那么几十上百万两的税收,那道算的上是顶了天了。 现朱由校的内帑里面有多少银两,他一时半会还真算不清楚,但四五千万两银子应该是有的,就算去掉了给兵工厂的一千万两,那也还有三千多万两。 到时候田尔耕从北边回来了,那起码还能给他增添一两千万两银子,也就是说朱由校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 就算他给朝廷户部拨去两百万两银子,那又算得上是什么? 朱由校根本就不太放在眼里。 洪承畴这也没有办法的,明白朱由校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得面面俱到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由校,发现他们以前还是太轻视朱由校这个皇帝了。 以前的时候,洪承畴觉得朱由校如此年轻,就算有点手段,那也是上不了台面。 便是朝廷里面的同僚在日常的书信中,多次明确的告诉他们,现在的陛下就是那手眼通天的人物,把朝廷里面的各位大臣,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内。 开始洪承畴还不相信,以为是他那些同僚们手里没有什么本事,才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他现在也已经被陛下拿捏的死死的,跟他的那些同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他才终于明白了,不是队友太水,是对手太强了。 这边的朱由校看到这洪爱卿半天也没话说,也不准备再等他了。 “洪爱卿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暂且先退一下吧。” 洪爱卿自然不敢再留,再留就显得他别有用心了。 朱由校开始摆驾回宫,几个内阁大学士路过洪爱卿身边的时候,看着洪爱卿都露出了鄙夷的脸色。 就洪成涛心里那一点点弯弯绕绕,还以为能够瞒得过陛下,那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在他们的心目中,像朱由校这样的人,就算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看着洪成涛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该猜得出来一切了。 如果陛下真的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个人,那么他们这些人,还有东林党的大臣,也很早就已经将朱由校忽悠的服服帖帖的了。 洪承畴只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看着这些各个同僚投来怪异的眼神,他只恨不得挖个洞把钻进去了事。 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在陛下面前玩小把戏,结果被陛下轻易化解的事情,肯定会沦为笑柄。 但是他偏偏不能够就这样离开京城,因为朱由校赏赐给他的二百匹战马,还有那一匹御马,都还没到他的手里边。 本来西边就盛产战马,两百匹战马,虽然说是好东西,但也不至于说让他们搞不到。 但那是陛下御赐的东西,陛下给他们的东西,他们不拿,直接就走了,那这就是欺君了。 这个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事后追究起来,他洪承畴可能至少也是一个大不敬。 知道五天之后他才拿着他的两百匹战马,还有一匹朱由校的御马,灰溜溜地离开了京城。 等洪承畴回首再看一下这座京城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流露出了几分恨意,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这洪承畴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是孙元化回去研究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些很尴尬的事情。 陛下给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的产量,这样的要求可谓是非常恐怖的。 因为这样的产能,就算在后世,一些穷国的小型兵工厂,都搞不出来这样的产量,更不要谈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了。 为了达到这样的生产力,他们只能够按照更多的水力锻造机,并且需要更多的人员,更多的材料。 孙元化也去算了一下,原来的一千万两银子,那是根本不够的。 如果光是用来造枪造炮那就够,但是打造水力机器,还有建造更多的厂房那就不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八章 大难临头了 朱由校被迫无奈再次给了他三百万两,原本朱由校这两年抄了那么多官员的家,积攒下来也只剩下两千六百万两,如今直接没了一半。 好在朱由校把意图谋反的东林党人,还有成国公直接给抄没了,总共得了差不多两千万两。 但是那里面的银两一半拨给内帑,就这另外一半直接作为这一次大战的赏赐拨给了近卫军。 这一只朱由校一出手,差不多一千万两银子,不少的军官士兵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两,他们对朱由校忠心的程度更是直线上升。 确实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要是只给他们讲究家国情怀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效果,毕竟明朝时候大多数的士兵都没有读过太多的书。 但是像朱由校这样一边讲究家国情怀,为大明效忠,一边给他们塞上了大量的银子,这个效果就十分的明显。 当然这些还不是朱由校全部的银子,然后他更是从察哈尔部也就是林丹汗的手里又得到了大批的金银财宝,这里面也能够补回到一部分损失,这样算起来的话,朱由校现在内帑里面差不多还有四千万两银子。 可以说,整个大明的朝廷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那么宽裕过了,皇帝的内帑银子数量之多,更是演远超出朱由校的众多祖宗的积蓄。 不过养军队也需要钱的,尤其是朱由校打算组建一支足额有二十一万人之多的军队,光是吃喝拉撒,还有每个月的军饷,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个数量可以说是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法,很多官员直接都给朱由校上诉,请求朱由校不要出现那么多的军队。 因为从目前来看,大明的军队已经够用了,现在建奴对他们已经造不成威胁,现在更是该到了马放南山的时候,应该放士兵回去劳作,这样才能够充实大明的国库。 就更不要说,现在冬天又快来到,这冬天一到来,最后留下了西山煤矿又开始生产银两了,到时候还能给他增添七八百万的收入,同时辽东内圈将领的这些年来所收的银两送回来,估计也有四五百万了。 还有那晋商八大家,他尤其是把希望寄托在晋商八大家的身上,希望晋商八大家不要让他感到失望。 话说第二个出发的要比卢象升慢了许多,所以卢象升把这边事情都解决了之后,他还没有赶到陕西,但是晋商八大家的全家老小,早就已经被他们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渗透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为了这一次的事情跟东厂配合好,朱由校还专门把马兵派了过来跟田尔耕,当然一切的事情是以田尔耕为首的,他们把这个事情也练了无数次,甚至连晋商八大家的藏宝地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然后他们身后跟着的是将近四千兵马,这可以说是东厂和锦衣卫得力的人手都在这里的,这些人不但擅长吃长刀长矛,平山连开火枪都是一把好手,就更不要说这群人对朱由校足够忠诚了。 等到这一群人赶到晋商八大家的老巢,想来晋商八大家断言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而且这晋商八大家也混乱的很,他们投资东林党人和成国公朱纯臣的事情可以说是已经撤头撤尾的失败了。 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为什么朱由校竟然可以携带三万军队就把京城给打了下来,随后他听说今年是那些西山的矿工支持的朱由校,最后京城里面更是直接出现了叛徒,把城门都给打开了,把朱由校的军队给放了进来,他们也是十分惊讶,没想到最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辽东的事情,喜峰口的事情还有这一次京城的事情他们肯定已经暴露了,他们再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也不可能。 这么多年来,他们牵扯到东林党里面,给东林党的人出了不少的银两,当年他们就看好了东林党,觉得东林党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他们付出了很多。 虽然明知道东林党是东南地图推出来的元,但是他们仍然投入大量的银两,他们打好关系,甚至他们对东林党的支持,一度超越了东南的地球集团,可以说东林党人这一把刀,他们用着也是十分的顺利。 这么些年来,他们利用东林党人阻止了朝廷想要收三岁的野心,也阻止了一些贪官污吏想要占他们便宜骚扰他们的行为。 可以说自从东林党强大之后,他们所付出的所有东西都是划算的,就是如同这一次一样,他们也觉得他们决定了成功,东林党人能够保持整个大明朝廷。 可是他们如何被击败了,同时他们从朝廷从京城,甚至从锦衣卫里收买的人得知,朝廷现在要收拾他这个消息几乎是已经确认的了,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明白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是查不出来的,这一次他们算是栽了。 如今只有八家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显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们已经想象到了他们接下来悲惨的下场。 田生兰来到了范永斗的旁边,连胜也带有几分步啊,“你这些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们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不过是一介商人,如果陛下想要拿捏他们,只要他们犯的事,可能什么样的人都救不了他们。” “我给京城里面还有各地那些拿了我们银两的官员们都写了信件,但是这些信件就如同食入大海,没有任何的回信,看来与这一群狗杂种,在面对着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说了” 范永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他是可以想象的,只看到他说道,“他们那些人只是贪图原则而已,现在我们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要是牵扯到其中,被诛九族,那也是肯定的事情,所以他们绝对不会那么愚蠢再把自己牵扯进里面了。” 这田生兰有些感觉到不痛快说道,“他们拿了我们那个银两,我们手上还有完整的账本,这些事情他们是完全躲不过去的,只要我们的家族没有了,难道他们还能够有好日子过吗?到时候他们至少也是一个夺冠气质,说不好脑袋都保不住,难道他们就能够放弃得了这些东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五十九章 朱由校的知己 范永斗看到这田生兰还是没有醒悟,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在田生兰的年龄比他年轻许多,在这范永斗的心目中,这个田生兰的本事是在晋商八大家里面,是年轻人中的翘楚,比他的儿子都不知道聪明到哪里去。 可是平时看起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竟然也慌张了,竟然连这种愚蠢的问题都问得出来,简直让这范永斗气不打一处来,也让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范永斗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你怎么事到如今都还不觉悟。” “那些朝廷上的官员,甚至还有各地的封疆大吏,他们确实是收了我们不少的银两,这一点绝对是不会假的。” “甚至可以说,不止东林党也收了我们的银两了,甚至连阉党的大臣也不能免俗,。各地的统兵将领更是与我们都有往来,但是那又怎么样??”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如果他们这一次帮了我们,那他们这一次就是牵扯到了造反的事情里面。 “以当今陛下那个很辣的性格,凡是牵扯到造反的事情,那肯定是要死全家的。” “你看京城里面闹得最凶的那些官员,都被杀了多少,就连他们家人被杀了,死在午门之外的冤魂说是有几万,那都肯定有了。” “如果他们不帮我们,无非就是一个贪污受贿,无非就是其它各种各样难上台面的罪名,他们或许会被夺去官职,又或许会被摘的脑袋。” “但他们死了很这个事情便也就罢了,终究不是什么模仿之类的必死之事,起码他们的家族能够保存下来,他们的后人能够保存下来。” “现在谁都知道我们要倒大霉了,你想想那些官员们脑子既然到就那么蠢笨如猪,难道他们就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这个时候他们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连累家族的,你们想要靠那些官员帮我们翻盘这个事情你们是想都不用想了。” 范永斗的这个画可以说是戳破了吧,大家对于朝廷上那些官员,甚至是对各地将领最后的一丝幻想。。 没错,死一个人或者死全家,这个选择的话他们都想得明白。 甚至如果现在朱由校说一句话,那就是只要他们愿意引颈受戮,他们的家族都可以保存下来,那么晋商八大家当代的家主,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这朱由校伸出脖子,甚至恳求朱由校砍了他们的脖子。 只可惜的是,那些收受他们贿赂的官员,他们还有的选择,毕竟他们没有真正参与到造反的事情里面。 可惜的是他们八大家已经没有了机会,他们死定了,因为这一次惠世扬那群人搞出来的事情背后,花的银两都是东南士绅家族和他们晋商八大家的。 并且他们东林党人给那袁崇焕,还有给那喜峰口两个守将的银子,就是他们范永斗这些人出的。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甚至想要的朱由校的性命。 只可惜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一些家族,想要是息事宁人,他们心里还是有最后一番幻想,他们甚至还看不清楚这里面的迷雾。 王登库走了出来咬着牙说道:“我们八大家这些年来,也积攒了不少的银子,我们手上这一大笔积攒下来的银子拿出来的话,我相信就算是朝廷,就算是陛下,那对我们这笔万贯家财,那肯定也是眼馋的很,难道这就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了?” “我们大可派出一个人去跟陛下说一说,请求他们放过我们,我们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我们只要保住和我们家族的性命,只要陛下愿意的话,我们愿意去海外终生不再回到中土。” 范永斗只感到当灾难到来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是看不清这里面的虚妄的,他现在终于明白,面前这些人还是没有认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有多么惨烈,他现在必须要打破所有人心里那最后一点幻想。 “又在说一件难听一点的事情,当今的陛下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 “当今陛下那个性子,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知道吗?陛下可是一个杀心不知道有多强的人,十几万人他杀了,也不差我们这一几千条性命。” “再说一句令你们有是痛苦的话,难道你们那点银子,陛下就真的没有其中的打算?难道陛下就真的不会想着,就算把你们钱给宰了,这些银子,一样会进入到陛下的府库里面。” “恐怕你们对陛下的想法理解的还是太过浅薄了,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的银子,从各个方面打探过当今陛下的性格,他是一个非常讲究念头通达的人,恐怕我们这些人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我们这些人宰了,他念头绝对不会通达的。” “。要换句话说,我们送给他的影子,对于陛下来说,那是我们对他的馈赠,陛下要是接受了,就不好意思把我们这些人都给宰了,因为只要他这样做了,那么他就并不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但是把我们这群造反的人宰了,那是通过他自己努力奋斗得到的银子,你想想这里面到底哪个东西更让陛下感到满意?” 范永斗所说出的这些话可以说是非常残忍,也非常令他几家人难以接受,但是其他几家人都知道范永斗的性格,那就彻彻底底的一个老狐狸,他所说的东西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但是至少能够十中七八。 其实如果朱由校今天在这里的话,他也一定会为范永斗今天所说的这些话而鼓掌。 因为对于朱由校的性格而言,范永斗可以说是摸得比较通透的了。 如果朱由校知道他们今天所说的这些话,那么朱由校一定会把这范永斗给宰了,因为。这样的老狐狸流下来太麻烦了,他不喜欢这种心事,太过于深沉的人。 田生兰这些人听完了范永斗的分析之后,再无其他话可说,,既然不能够采取光明正大的方法,解决掉他们面前所面临的危机。 那么他们现在就只有另外一条路了,只看田生兰说道:“那既然这样,我们跑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章 八大家被抓 整个往北的官道上上,都是晋商八大家的逃兵。 而他们后面,有大规模的锦衣卫正在追缉。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了跑路。 晋商八大家国内的经济条件,此时非常好,所以他们的家丁虽然跑起路来,那速度也是非常快。 明军士兵们虽然吃上了朝廷供应的粮草,但是连三餐都难以保证,只能勉强求个半温饱。 大多数明军士兵都是面有菜色,但这些锦衣卫的士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每个都脸色红润。 所以他们八大家的家丁就算跑得再快,又如何跑得过后面那群骑着雄壮战马的锦衣卫骑兵。 后面的锦衣卫士兵不断地吆喝着。 他们在马上叫唤着,喊着号子,扬着马鞭,向这群晋商八大家的军队不断追赶着。 不,与其说他们是在追赶追杀着这一群晋商八大家的家丁,还不如说他们正在故意耍着这群晋商八大家的家丁玩。 而有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身体差一点就被追上,后面明煌煌的马刀,就会收割掉他们的脑袋。 有一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实在跑不动了,就想跪地投降。 可他们迎来的,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解脱,而是大量的马鞭抽打。 这些锦衣卫,显然对投降的晋商八大家家丁没有兴趣。 锦衣卫还在用马鞭驱赶着,让他们继续逃亡。 有不少的晋商八大家家丁不断跑着,慢慢地就倒毙在了道路上。 也有一些晋商八大家家丁的头颅,就这样被收割掉。 锦衣卫的骑兵更加雄壮,晋商八大家的家丁们连跑都跑不动了。 慢慢开始,就有一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任由着锦衣卫骑兵的马鞭再怎么抽打,他们也不愿意再动弹。 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看到后面离他越来越近的逃兵,他心中无比的后悔。 其实他若是肯老老实实地待在山西做生意的话,不牵扯到朝廷的斗争之中,当一个缩头乌龟,肯定就不会有着今天的祸事。 可是现在,田生兰等人再想这些,也已经太晚了。 骆养性的战马是万里挑一的,怎么说也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愚公谋士给他搞成好战马还是可以的。 他离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田生兰也越来越近。 此时,他已经仅仅是落后田生兰半个马身了。 田生兰心里已经感觉要崩溃了,但是他和其他的家主有点不太一样,他多少有点武艺在身。 他竟然拔出了手里的配刀,往后一挥,想要砍倒这名追击他的锦衣卫将领骆养性。 可是骆养性的本事,比这区区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田生兰,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他竟然侧身躲过了田生兰劈来的战刀。 骆养性反倒一把扯住了这田生兰的勒甲条。 只见他一用力,便将田生兰从马匹上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骆养性用力一把将田生兰掼在地上。 这一掼,可把这田生兰掼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 这些跑路的晋商八大家家丁,共只有五千人。 但其中有一千三百多人,都累死或者被锦衣卫杀死了。 而其他剩下的三千七百人,还在不要命的跑着,保护着他们队伍中的马车。 但是马车又怎么能够跑得过骑兵呢? 锦衣卫顺利的得胜归来! 整个平原上,都传遍了锦衣卫的欢声笑语。 他们的战马后面,拉着长长的一串晋商八大家的士兵俘虏。 此时的锦衣卫在河边的高坡上,给田尔耕摆下了张宽大地胡椅。 田尔耕大马金刀地坐在山坡上,看着今天山坡下的这场盛况。 此时的田生兰,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头发散乱披着,身上沾满了污泥。 骆养性拉着田生兰来到了高坡下,拜见田尔耕。 田尔耕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田生兰。 这厮现在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欢喜之色。 这晋商八大家的家主,也此时如同一条跌落泥潭的野狗。 但是他看到了田尔耕和杨启聪之后,也知道这两个人正是能做主的。 他的胆怯在这个时候收了起来,竟然敢对着上首的田尔耕和杨启聪训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晋商八大家然后老实地经商。” “你们却做出了如此的行径,我必然要上书,将此事通报给陛下。” “要求陛下对你们进行治罪。” “如果你们识相的话,赶快放开我们,那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围的锦衣卫将领听到了他这个不知死活的话,竟然都纷纷哄笑了起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还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性子。 以他们陛下喜欢捉弄人的性子来说,这些人恐怕下半生的结果不会太好了。 田尔耕听了他这个话,也感觉到颇有兴致。 他随意地抬了抬手,旁边的骆养性连忙上前一把揪过了田生兰的领子。 骆养性左右开弓,将这田生兰的脸颊,打得啪啪作响, 不用几下,田生兰嘴里的牙,就被骆养性打下来了一半。 不知是口水还是鼻涕,又或者是鲜血,把这田生兰的脸,糊得一片血红粘稠。 田尔耕看着这田生兰,却有几分恶心。 可是骆养性却不太在意这个,依然是左右开弓,不停地打着田生兰。 直到把这田生兰,打得都已经昏死过去了之后,才肯勉强罢手。 左右的锦衣卫士兵,连忙从这辽水里面,提起了一个皮桶的水,泼在了这田生兰的脸上。 田生兰又硬生生地被锦衣卫给泼醒了。 等到他醒来了之后,经过骆养性的物理教育,他终于认清楚了眼前的局势。 田生兰终于认识到了,他们面前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硬生生地被打哭了。 田生兰哭得撕心裂肺哭的,呼天抢地。 所有的锦衣卫看到这个情况,心里想到,这厮哭得还真是给劲。 恐怕田生兰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的那么惨吧! 将领们转过来,把脸看向骆养性,心里想到,这厮真是残忍啊! 看看把人家田生兰这一个汉子都干成什么样子了。 那田生兰痛哭流涕之后,终于跪伏在了田尔耕的面前,哀求道:“指挥使,这个事情是我们错了。” “我愿意向指挥使请罪,交出我们家族所有的银两,求指挥使你饶恕我吧。” 田尔耕摇了摇头,说道:“这位田家主说笑了。” “你刚才说,你们是老老实实的商人的吗?”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是一片好心,那又何罪之有呢?” 这晋商八大家的田家主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田生兰这个胡话要是再说出来,想必下一顿打,马上就要来了吧。 可是如果这话不说,他请的是什么罪? 这些人又怎么肯把他放回去呢! …………………… 田尔耕又笑了笑,说道:“那想来田家主不能正面回答,即是可以当成,们又不是老实的商人的了。” “对吗?” 田生兰听了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时之间,他竟然愣住了。 看见他没话说,那边的田尔耕又有些不高兴了。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怎么?” “田家主的意思是,本指挥使冤枉你了?” 田生兰愈发感到惶恐,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怎敢如此,是我等错了。” 田尔耕点了点头,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说道:“那这样子,田家主就是认罪了。” “不过,过后你不会跟别人说,这是本指挥使强迫你承认的吧?” 那田生兰,已经快要哭起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见旁边骆养性盆大的巴掌,仿佛又已经痒了。 田生兰哪里敢再说话,连忙痛苦地把头栽在地上,竟然痛哭流泪。 他口中大声而凄厉地喊道:“这都是罪人看见指挥使的威严,当下心悦诚服,又怎么可能是受人胁迫的呢!” “这都是罪人自愿认罪的呀!” 田尔耕看到他的态度如此端正,心里也是十分满意。 旁边的将领们,也都嬉笑了起来,对着田生兰也是百般羞辱。 田尔耕看见身边的骆养性,说道:“既然这位晋商八大家的家主,都已经认罪了。” “你等怎么还不把认罪书交过去给田生兰。” “好让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骆养性闻言,也是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口中却是喊道:“这倒是属下的不对了。” 只见他连忙掏出了一份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交给了面前的田生兰。 那田生兰接过来一看,直道:“好家伙!” 这份文书说起来,倒是有真有假。 但对于他们所做下的事情,倒也大差不差,只是签了这份东西,他们注定要死全家了。 田生兰有些不愿意签这份东西。 他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田尔耕,想向他讨一个恩典。 就差没说出来,让田尔耕就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算了。 可是他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骆养性直接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田生兰给抽翻了过去。 晋商八大家的家主在地上如同一条蛆虫一样,反复扭动,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过一会儿,竟然听他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骆养性竟然又把他打哭了。 他抹着眼泪,痛哭流涕。 被迫无奈,田生兰只能够在那认罪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字,还按下了手印。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田生兰再伏在地上的时候,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股狠毒的目光。 田尔耕这些人辱他太甚。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他暂且先忍了。 等到日后,他到达了陛下的御前,亲眼看到明朝陛下的时候,再告他一个刁状。 在明朝陛下面前,田生兰可以宣称,这份认罪书,就是面前这个田尔耕,逼迫他签下的。 至于这里面的内容,那自然全部都不是真实的情况。 田尔耕这个行为,叫做什么? 好像是叫做欺君之罪吧! 田生兰听说,犯下这个罪过的官员,那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田尔耕因为犯了欺君之罪,从殿上被拖出去痛苦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是,等到田生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所有的恶意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田尔耕也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够看到他灵魂深处。 这个眼神让晋商八大家的家主,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身体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田尔耕看到这一幕,也是稍稍愣了一下。 他心里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田尔耕心里想到,无论田生兰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他都注定是做不到了。 他把头扭过来,向旁边的骆养性打了一个眼色。 骆养性瞬间就明白了,自家指挥使的意思,马上从侧面一狼牙锤甩了过去。 那田生兰的脑瓜瞬间开了瓢,就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 不过,这西瓜砸碎了,出来的是红瓤。 这田生兰的脑瓜被砸碎了,飞溅出来的却是白瓤。 这白瓤向四周飞溅而出,就像溅了一道道的豆腐脑一样,溅到了后面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的家主身上。 田生兰后面跪着的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家主,都惊恐地低呼了一声! 这田尔耕竟然把他们田生兰当成猪狗一样,说杀就杀。 也难怪把他们吓得都惊叫出了声。 田尔耕听到这个声音,也有些厌烦,竟然皱了皱眉头,又随意地挥了挥手。 田尔耕背后的锦衣卫们见此,纷纷拔出手上的横刀,一涌而上。 这些亲兵,将田生兰后面的家人,也都像砍瓜切菜一样,砍翻在地。 这些田生兰的家人全部被拖了出来,拉到江边斩首。 随后这些失去头颅的尸体,便被锦衣卫拉到了林子的边上。 相信不用两天,这些尸体就会充当野狗和野狼的食物,慢慢消失无踪。 “好了,田家的人已经被杀干净了,下一家是哪一家呢?这田生兰想跟我们耍小把戏,可谓是死有余辜,不知道你们其他的家主,有没有打算好好配合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一章 只求一丝香火 其实去年田尔耕也有点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伙人直到现在,还想着自己跑得掉。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在朱纯臣的京城保卫战失败之后,就马上脚底抹油跑路了。 田生兰等人还留到现在,那不直直等着被他们抓吗? 其实这个也不怪田尔耕,主要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范永斗这些人也不想这样做,但主要是他们这一伙人家底子太厚了,就连财产的收拾和移动,那都不是一个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 如果让他们抛下这么多年来的财产,跑到北边去跑到东边去的话,那他们也确实是有点舍不得。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如果什么财产都没有,还带着他们这一大家子几千人跑到北边去,或者跑到东边去都靠建奴,那这个事情就会更加尴尬了。 因为他们连钱都没有,那些建奴的人收留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田生兰等人就算是为了以后能够立足,他们也必须要携带大量的银两。 田尔耕问他们有没有打算认罪,也不是他们这些人闲的蛋疼没事做,实在很难保证田生兰这些人,有没有其他什么私自设立的银库等等。 如果他把人宰了,银子没有全部搞出来,那不就大大的坏了吗? 就是这范永斗直直地看着是田尔耕,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你还有脸问我们这个,这田生兰倒是想配合你们,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全部交出来了。” “结果你就在我们的面前,把人家全家杀得干干净净的,可想而知,这田生兰老家的九族,也是不能够幸免的。” “我们现在这些人配合你,也是死,不配合你也是死,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直白,很值得人深思。 但是这田尔耕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这位范家主,想必就是你们八大家里面,当之无愧的领头羊了。” “田生兰这样的人,虽然年轻一点,有朝气一点,但若是算到老奸巨猾,那肯定是比不过你的。” “你如今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无非也就是想要从我们手上拿到点什么好处。”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也没必要在这里装什么不懂世事,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求,就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会跟陛下请求,如果陛下能够答应你们的话,我们自然会遵从陛下的命令。” 那边范永斗听到这个话,心里的大石勉强落下了一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没错,这就是他们心里的打算。 “其实我们没有打算跟陛下闹翻,我们还是拥护大明朝廷的。” 范永斗说完这个话之后,又在心里面悄悄的补上了一句,“大明朝廷可以有,但是这大明的皇帝是谁当那就不好说了。” 他当然没有办法把这个话说出来,因为那就是在挑衅田尔耕这些人的底线。 他只是继续说道,“我们也只是为了匡扶社稷,以为惠世扬那些人作为东林党,是忠于大明朝廷的,才受了他们的蛊惑,做出了错误的事情。” “我们之所以要给惠世扬和朱纯臣这些人送去银两,也只是为了充实他们的武器库,让他们有能力抵御建奴,我们可是一直以为,要进攻京城的人是建奴的骑兵。” 这边的范永斗还想继续说,那边的田尔耕已经带上几分不耐烦了。 他是来这里做事的,不是来这里听范永斗这些人放屁的。 “好了,这些没用的就不必再说了,你们说的天花乱坠那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跟惠世扬等人是怎么来往的?是怎么运送粮食运送银子的?这些事情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我们有完整的口供,你就算是舌绽莲花,那也是毫无意义的。” “别的不说,就凭你们从工部搞来了那么多的战刀长矛,甚至还有火铳,然后卖给了北边的建奴,卖给了那些抵抗陛下的军队,你们就该死。” “陛下已经说了,你们若是老老实实的经商,不论你们的买卖做得多大,陛下都不会宰了你们。” “按陛下的话来说,那就是杀鸡取卵的事情,他不屑为之,但是既然你们参与到了谋反的事情里面来,就留你们不得了。”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说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请求,看一下我们能不能答应。” 范永斗听到这话,只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来。 是的,他刚才说那些话确实是废话。 他这些话看着好像能忽悠一点人,但深究起来其实毫无意义。 其他的几个家主看着范永斗的脸色,也知道他们领头羊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 每个人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范永斗这样的老狐狸都不能博得一线生机,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范永斗脸上露出了苦涩,“就算我们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交还给陛下,难道陛下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命吗?” 田尔耕感觉到有些郁闷,怎么他说了那么久,对方就是听不懂人的话呢! 他反问道,“如果有人想要弄死你们,现在对方已经落入到你们手里,你会饶他一命吗?” 范永斗低下了头,眼睛里面已经流露出了几分绝望。 如果有人要宰他们,最后对方落到他们手里,他一定会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对方终究还是一条死路。 范永斗已经不敢再去想其他了,只是说道∶“那便这样吧,我们愿意交出我们所有财富,我们还有在一些地方隐藏了一些家产,原想作为我们东山再起的资本,我们现在都通通献出来,我们只求陛下一个事情。” “我们只希望我们交出所有的财富之后,严谨就路陛下能放我们孩子一条生路。” “我们只要一根独苗,让他可以活下来,让我们下到九泉之下,也不要断了香火。”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又恳求的眼神看着田尔耕,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谁知道那田尔耕还是摇了摇头,“恐怕这个事情,我们还是答应不了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二章 陛下不怕恶鬼 范永斗等人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甚至想要挣扎的想要爬起身,瞪着血红,仿佛想要吃人的眼神看着田尔耕,却又被身后的锦衣卫及时的按住了。 “我们只要一根独苗能够活在世上,就连这点要求难道那朱由校都不能够满足我们吗?” “区区的一根独苗,只留下够他们活下来的银两,保他一生平安,留下个种,能够看顾祖坟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这一点陛下都不能够答应的话,那凭什么要我们交出我们所有的东西?” 古人最是能够看重的就是不能够绝了后,不能断了香火,留下一个孩子确实是他们最后的请求了,甚至他为了这个能够放弃家族一两百年的努力,能够甘愿赴死。 他实在想不明白,只剩下一个孩子,能够给大明朝廷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就那么一个孩子,难道他将来还能组织起什么叛军抵抗朱由校不成,范永斗心中无比的愤怒。 此时他已经连一声陛下都不愿意,张口就是朱由校,闭口就是朱由校,嘴巴里充满了怨毒,开始大声的喝骂着朱由校与田尔耕。 田尔耕冷冷的看着他们,也没有阻止他们的喝骂,哪怕对面骂了他十八代祖宗。 等到这范永斗等人骂累了,慢慢地沉默了起来,又慢慢的倒地痛哭不已。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家族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那悄悄流落在外的小妾所生的野种,为什么都能够被锦衣卫掌握的一清二楚的。 田尔耕看到范永斗这些人的这副姿态,只感觉到胸中一股闷气,早已宣泄光。 这些人想要插足到造反的事情里面来,如果他们做成功了,陛下固然是不能幸免,过几年就是一个暴毙的下场 但是田尔耕他们这一些陛下的心腹铁杆,最后能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无非也就是跟着朱由校一起去了。 范永斗他们想要造反,那就是想要杀掉田尔耕的全族,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能够忍受。 田尔耕甚至冷冷地来到了范永斗的面前,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 他本就是这种残忍无情的性子,也就是在朱由校的面前,才能够收敛起来而已。 什么持强而不凌弱,绝对不会发生在田尔耕这样的人身上。 “陛下曾经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中行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两千年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就如同发生在昨日,让我等片刻不敢忘。” “打蛇不死被蛇咬,你们要是再留下一个孽种,虽说不太可能,但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中行说呢?” “就算陛下不防,我等之人也不能不防,杀了你们,让你们亡族灭种,才是我们这些人对陛下最大的忠诚。” 范永斗恨极,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如果眼睛能杀人,田尔耕早就死了无数次。 “我们这些人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贼子得逞,那昏君如今杀的人已不下十万,难道他晚上做梦就不会惊醒吗?” “我们这些人就算将来变成了厉鬼,也绝对不会让那昏君能够安枕。” “你让那昏君等着,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他死于我等恶鬼之手。” 田尔耕愣了一下,忽然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面的杨启聪听到了这话,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 这时,田尔耕大声吼道:“贼子,就你们变成厉鬼,焉能对陛下有所企图,怕是想的太美了。” “你等死了之后,我等一定将你等挫骨扬灰,再埋着向阳之地,断然不可能让你等成了气候。” “就退一万步,说你们这些人便是真成了恶鬼,那又如何?陛下自有天佑,两年前,陛下魂灵已散,尚且能被太祖皇帝赐下神威活过来,证明陛下后面……哦,不!是天上有人,焉能怕你们这种贼子?” 田尔耕一讲出了这里面的微妙,旁边的锦衣卫也都笑了起来。 没错,他们可都听说了当年的陛下,可是尸体都凉了,就是得了太祖皇帝的庇佑,才重新活过来了,这可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自从当年那个事情一发生,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员和锦衣卫,在家里偷偷设起了明太祖朱元璋的灵位日夜祭拜,为的就是能够得到太祖皇帝的庇佑,出征之时能够保得平安。 范永斗这些人虽然是大商人,但终究还是相信鬼神之说的,。 他们听了田尔耕的话之后,心中除了绝望之外,别的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范永斗如同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他们此时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但没想到,哪怕变成鬼再报复朱由校这一条路,都已经被这田尔耕所扼杀了。 但是他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个事情,“我们几家人在明面上的财产毕竟很少,很多都存在了相熟的钱庄,没有我们的信物,你们不可能取得这些财宝。” “另外我们这些家族发展的时间那么长,总有那么一些银库,是你们所不常知道的。” “我们既然已经没有了活路,我们就算死,也不会把这些东西所供出来。” 田尔耕就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范永斗。 据他所得到的资料,这范永斗是无比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竟然变得如此蠢笨不堪。 “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一定要从你们的口中得到你们隐藏起来的财产的这些消息吗?” “你想的没错,我们确实要这样做才能够得到,但是你们老老实实坦白也没有什么,若你们不愿意老老实实说,我们也有办法让你们说。” “我们锦衣卫的诏狱里面,有大量的审讯好手,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是没有你们这种人,他们平时那该多寂寞。” 范永斗听到这话,眼睛里面流出了几分恐惧。 他们神通广大,对锦衣卫也有所了解,锦衣卫有什么手段他们都是听说过的。 范永斗当场就想咬舌头,马上就被旁边的洛养性一巴掌扇了过去,当场扇坏了范永斗几颗牙齿。 很快,有人给范永斗嘴里塞上了一个破袜子。 田尔耕看了那个像死狗一样的范永斗一眼,随后找来了旁边的锦衣卫的几个千户,说道:“监狱里面那些手段,不是在野外能做的,野外没那么工具,我们得把他们带回到京城去。” “只是这人太多了,我们带不了那么多人,免得中途跑掉那么几个,还不好跟陛下交代。” “除了各家的重要族人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三章 一笔巨款 范永斗这些家主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家人以及那些他们家族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家丁,也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其实这些家丁,或许几年前还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流民,后来被八大家的人招募了起来,给了他们吃喝,让他们跟随商队走南闯北,也押送过一些违禁物质,甚至很多家丁都还有实战的经验。 他们以为他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其实他们对他们现在的日子还是很满意的,也很感激范永斗这些家族对他们的收入。 他们也曾经试过奋勇搏杀,想保护着范永斗这些人逃到长城外面去。 但事实证明了,他们这些人无论怎么样,都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 普通的朝廷军队他们都打不过,就更不要说这些锦衣卫和绝声卫的精锐了。 范永斗这些人亲眼看到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家人,直接死在他们面前,看到他们亲自培养出来的护卫,一个又一个的倒在屠刀之下,他们嘶吼他们呐喊,他们沉默,他们万念俱灰。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肯定不会再牵扯到造反这样的事情里面,他们不会再选择跟朱由校作对。 或许他们会一大早就投入到了朱由校的怀抱之下,任由对方驱使,成为一个老老实实的阉党,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全家死绝的下场。 田尔耕果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好汉,他把三四千的护卫和八大家家眷杀的干干净净之后,让士兵们取来了大量的桐油以及干树枝,直接把这几千人的尸体开始焚烧,大火足足燃烧了将近三天。 随后田尔耕更是下令锦衣卫士兵,让他们将这些尸骨骨灰全部埋在向阳的山坡中。 可想而知,每天有着太阳的滋润,这几千人死了绝对不能成了气候。 可就是从这件事情上面看,说田尔耕一点都不害怕鬼神之说,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八大家的家主全部被带回了京城。 他们被送去了诏狱里面呆三天之后,田尔耕与绝声卫的杨启聪再次倾巢而出。 半个月之后,锦衣卫的田尔耕和绝声卫的杨启聪,刚从全国各地回来,还送回来了大量的箱子,看着足足有几千口大箱子了。 双方的日子显然是已经约好了的,竟然在同一天内返回了京城,田尔耕看着杨启聪身后的几千个大箱子,算了一下,自己收获竟然不如对面的。 田尔耕脸上露出了几分调侃的笑容,说道:“贤侄,早知道就不该把那范永斗的家产交给你来收集,如今这算起来,我这功劳倒是要比你小一些。” 杨启聪的脸上也挂出了温和的笑容,虽然他们绝声卫没必要对田尔耕的脸色,但是如今双方都是在朱由校的麾下混饭吃,都是朱由校的铁杆心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也不会失了礼数。 “田指挥这么说,那就是打我的脸了,这一次我们能够收获到那么多东西,还得全靠您给面子。” “如果不是您主动把范永斗这帮人搞的家产,交给我们绝声卫来收集,我们还真的搞不来那么多的银子。” “其实这个事情算起来的话,一切的主导还是田指挥使您,我们只是从边上打了个下手,所以这个功劳要是说起来哪个最大,那肯定还是田指挥使的最大。” “这样的情况,我必定会向陛下如实上报,绝对不会跟田指挥使您抢什么功劳的。” 田尔耕看到对方就是误会了。 他并没有责怪对方要抢他功劳的意思,还拍了拍杨启聪的肩膀。 他已经四五十岁了,杨启聪如今才二十出头,从官职上面说,他们两个都是指挥使,他这样的动作是有点不太讲究的。 但是如果从辈分上面说,他应该是跟杨启聪的父亲同一个辈分的,所以他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便是杨启聪也不会说他什么,这样的小动作反倒显得双方有几分亲近。 只看到田尔耕说道∶“贤侄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两家都是世交,这功劳谁拿那还不是一样,谁功劳大一点,谁功劳小一点,自然也不必客气,只要你我两人不要坏了关系就是了。” 田尔耕可是少有那么对人亲和的时候,毕竟在外人看来,田尔耕那是杀人不眨眼,动辄杀人全家的恶魔。 他对杨启聪那么温和,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杨启聪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田尔耕看杨启聪还不能理解,心里微微点头,对方这还是太嫩了,有些人情世故还不懂。 不过也是,要是杨启聪是个小狐狸,他倒不好意思忽悠了。 他看到对方还是不懂,他干脆就叫开门见山了。 “贤倒,不瞒你说,我们家有两个蠢货,就是你那两个世兄。” “我也想不明白,老夫虽不太聪慧,但至少也是个平常人的水准,也不明白怎么生得出两个蠢货。” “如果他们有贤侄你的几分聪慧和几分本事,我也不至于愁白了头发。” “如今我年龄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侍奉陛下多少年,我这人要是没了,我之前又结下那么多的仇家,将来他们对我们家那两个蠢货出手,要想他们两个也是应付不了。” “等到他们日后中了别人的陷阱,说不好还得早早来陪我,这是我最担心的。” “如今我这也舍下一把老脸,如果日后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能不能请贤侄对老夫膝下的两个蠢货照看一二。” “老夫祈求的也不太多,只要他们两个老老实实在锦衣卫里面混,哪怕只是当个百户,当个副千户,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杨启聪这才明白了田尔耕的意思,也难怪他在这样的事情之中,能平白赚了那么多功劳了。 当时田尔耕要去追八大家的家眷以及家丁的时候,他就发现田尔耕故意降低了进度,专门等他从京城跑到了北边去,跟对方汇合之后才动手! 这就变成了锦衣卫和绝声卫配合之下完成的一个事情,到后来田尔耕拷打出了八大家私藏银两的地方之后,更是把范永斗以及田生兰几家的家产交给他去收集,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四章 西边或者东南 杨启聪看着田尔耕的脸色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田尔耕恳求的脸色,也想起自己的父亲,自家的父亲快要病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为他做打算的。 这一次田尔耕也确实给他让渡了一部分的功劳。 他想起了田尔耕的两个儿子,大家都是勋贵出身,田尔耕两个儿子的情况,他便是没有亲自见过,那多少也是知道一点,就单纯的是两个老实人,没有田尔耕那么奸诈。 又或许是田尔耕的性格相对比较强势,导致他两个儿子有些木讷、冷淡,这样刚刚好,正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他就算答应下来照顾一下对方,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又或者换句话说,田尔耕都说了,让他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才照顾一下对方的两个儿子,那什么情况允许,什么情况不允许,那还不是由他来说了算。 这也不怪他滑头,本来田尔耕就是这样一个想法,只是他看到的是田尔耕四五十岁了,还一份精神爽利的样子,突然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八壹中文網 “田叔父这就是在调侃当侄子的了,谁都知道我杨家人都不太长寿,就叔父您精神头比我都还好,说不好有一天我还走在您面前,我那两个孩子现在才出生没两年,以后说不定还得叔父您关照了。” 田尔耕的脸色也露出了笑容,他明白杨启聪刚才说那些话,其实就已经是在答应他了。 他用手轻轻地指着这杨启聪,笑骂道:“这个滑头说的是什么话,为叔最会看人了,我一看你这个长相就是长寿之人,我这一把年纪了,断言是活不过你的。” 两个人进入了京城之后,便把所有人物的金银财宝跟内帑交割,朱由校对于这些事情也颇为重视,还专门派来了自己的心腹太监张彤来处置这个事情。 最后等到所有的金银全部向内帑交割完毕之后,两个人就一起去见了朱由校。 他们给朱由校上交了此次查获的金银财宝之后,朱由校也是震惊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能够从这八大家里面超出一千多两银子,那都是顶着天的。 毕竟当前世的时候,朱由校查找过李自成攻进舜天府之后的情况,也不过才从整个舜天府的勋贵以及官员的府中,抄出了八千多万辆银子,可是这八大家还真的给他搞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这一次杨启聪和田尔耕从八大家一共挖出来的金银财宝以及其他的一些商户孩子等等转换成银子之后,收获了将近四千二百万两银子。 这里面还不是算上土地,毕竟这土地也是八大家积攒了许多年了,只是那些土地朱由校还打算拿来扩军安居安置他的军属,所以没有允许田尔耕和杨启聪他们给变卖了。 这样一来的话,那他的内帑里面就差不多有八千万两银子了,这八千万两银子可以够他挥霍很久,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大明在天启朝的时候一年能够收货的税源也不过七八百万了,他如今一把他尤其内帑里相当于有了大明朝廷十年的税收,又怎么可能不惊喜? 他会不会抬头玩味地瞅了一圈面前的这个田尔耕和杨启聪,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里面面前这两个狗东西,那肯定也是收获颇丰四千万两的银子稍微露出来一点,也够他们吃饱充足的。 要是说他们两个他们几十万两银子,朱由校不太信,因为这个账号不太好,作品然后被查出来了会有大货,但要说这两个人一点原则都没,他那也不可能。 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入手,再算上其他一些下属的锦衣卫和绝声卫恐怕这四千万两银子里面损耗得去到二三十万两甚至三四十万两。 这杨启聪和田尔耕被朱由校这眼神盯的低下了头,两个人心里面都有些害人,对一下这个位移越来越重了,就稍稍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能够让他们两个胆战心跳的。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朱由校当然明白,也没打算追究,面前这两个人的什么事情就当是赏赐了,“这次你们两个做的事情,朕很满意,赏人嘛那就不给你们了,想必你们自己也拿了。” 杨启聪和田尔耕听了这话,脸色胀得通红,杨启聪年纪毕竟小,田尔耕联系更老辣一点,他没有推脱什么,反倒对朱由校一拱手说道∶“必须要有人也是这样的事情,陛下不可能猜不出来,现在陛下说那笔银子是赏给他们的,就代表这笔银子没有了后患,能够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大肆铺张也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责任,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这朱由校只是点了点头,到底有没有这时候太多了,他站起身在这一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又突然想到亲爱的哥,“本来你刚从山西赶回来,也不应该让你马上去办别的事情,只是现在朕有点事情需要有人去办,军队也会动起来。” “所以估计你还得辛苦一下去医院办点事情,现在我们这里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去西边,第二个去东南你自己选择。” “田尔耕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这西边,尤其是沙溪步骤实施的事情闹得有点凶了,陛下派他去那边,肯定也是相关的事情。去东南,到底有点什么事情他也猜测不出来。 他考虑了一下说道,“陛下言重了,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陛下您的,加入为受陛下驱使,那是应有的事情,又和我谈什么辛苦呢?具体去哪里,任由陛下驱使,属下没有任何的异议,陛下想要属下去哪里,那属下就去哪里。” 朱由校对田尔耕说的话还是比较满意的,其实他也确实可以让田尔耕选择,本质上他还不是太计较的人,不会把下属管教的太死,会让他们有一些独立思考的能力。 但既然田尔耕都这样说那朱由校便顺口说道,“那这样的话你去东南吧,你的名声要比魏忠贤好一点,那我就让魏忠贤去西边。” 现在跟听到这话脸色才变得越来越慎重起来,看来陛下接下来要做的这两件事情,都是不小的事。 他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突然对他的东南之旅有点期盼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五章 令人感到害怕的消息 田尔耕率领着一千多名锦衣卫南下,跟随他们谁同他们一起拿一下的,还有孙传庭的近卫军步兵第三师。 这一路上无论是孙传庭也好还是那边的许显纯也好,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八壹中文網 等到行军了大半天之后,人马已经疲惫不堪,又到了扎营休息的时候,那边的禁卫军家下了一个稳固的原罪,而锦衣卫的人则另外查下了一个小均匀不过不多时那边的,嗯孙传庭就派人过来,邀请田尔耕过去参与聚会 现在正是七月天时。,这田尔耕的脸上却是无比的严肃,又或者说他的眼睛深处流露出了几分恐惧。 等他们到了孙权庭的京营之后,早已经有一名孙传庭的侍卫桐岭在这里等着他了,等他一感到这侍卫马上就带田尔耕去见了孙传庭。 。虽然那个侍卫统领应该是知道一点点事情的,只看侍卫从你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严肃 ,这田尔耕看到侍卫同里的表情,心里有点埋怨他,猜测到孙传庭很有可能是已经把事情告诉我,面前这个侍卫统领这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慎之又慎,怎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应该那么早告诉别人,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那还得了吗?? 而孙传庭那边暂且不说,其实这田尔耕也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旁边的骆养性,此时的洛阳性表情也是无比的严肃,大热天时的他竟然打了个哆嗦。 “只会使你说陛下告诉我们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无论怎么想的话,这都是不太可能的呀!” 第二根瞪了他一眼,小声训斥的,。“不该你说的话你就别胡说八道,道传出去还以为我田尔耕一下午方,还以为我天天跟嘴上没有把门,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 骆养性被训是到脖子说了一下,不敢再说其他的,老老实实跟在田尔耕后面。 等到进入到了孙传庭的大帐时,发现孙祥婷就坐在主位上,而左右两边早已经做了一部分近卫军的将领。 右边第一个的位置给这田尔耕留了出来,而后面还跟着几个座位,显然也是留给田尔耕的这样你留出来了。 第二个没有客气,对着孙传庭拱了拱手便在右边第一个座位上流了下来,此时的孙传庭也有些事太他也本应该站起来迎接着田尔耕的,但是其实他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只是给世田尔耕拱了拱手便算了 其实现在的田尔耕也根本没有心思顾忌这孙传庭,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姿态,因为在他现在看来,那些事情都是末节的事情。 第二根看着孙传庭沉默了一下,便先行开口了。 “孙江雪,你是不是已经把那些消息都告诉了各位将领了,陛下可是说了等我们行至半路。,就可以把这些消息告诉各位将领了。” 这孙传庭听到这话啊,也是头疼的很,陛下告诉他,可以将这些消息告诉所有的将军,但是陛下所说出来的东西实在匪夷所思,他也确实不好往外说。 ,虽然古人对鬼神之说没有太多的忌讳,但是这些东西也太过玄乎了,人真的可以?一只未来吗? 那边的孙传庭没有直接回答田尔耕的话,反倒是犹豫了一下,直接对田尔耕问道“不知填指挥室这边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了下面的各位千户?” 孙传庭,你这个话可以说也是难住了,第二个老实说这田尔耕,嗯,问孙传庭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遇到了这样的难处。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们两个是一个都还没有说啊,下面的这样你看到这两个人来回的问答,但是说说的东西都是云里雾里的,他们也觉得根本不能理解,要是陛下颁布了什么命令,那他们直接说出来就是了,这样吞吞吐吐的,岂是大丈夫所为。 下面金卫军的一个团长听到这两个人的话也是按耐不住了,当场走出来问道:“将军,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出来呀,这来回的兄弟们猜不透,想不通的,心里也难受。” 孙传庭听到这话又看了看这个团长又转过了,回来看了看田尔耕,这样的话他确实有点不太说得出来,半响之后还是田尔耕鼓励了一下他,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如此,这个消息不说也不行,毕竟是陛下金口玉言,也不如就由孙将军,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将军们吧。” 。嗯,孙传庭看了一下,这里毕竟大多数都是他的手下的将军,按理说这个事情也应该由他来说,所以他便也不好推脱什么了。 ,他端水面前早已冷掉的茶水喝了一下,竟然身上微微的打了个冷战。 这个时候所有的将领都已经发现了面前这两个人的怪异之处,恐怕今天他们听到的事情,将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好了,我们现在已经行军到了这里,有些事情是要告诉各位将军的,必须因这件事情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倒也不好去办事。” 叫你们都端正了表情,想看一看这孙传庭到底要说什么,他们已经彻底的被孙传庭和田尔耕两个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他们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生怕听少了这个孙传庭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一次拿下是要去哪里,我们要去的是浙江布政使司。” “而我们之所以要去那边原因十分简单,都是来试试陛下所得到的一个消息。” 。像你们听到这里都已经有点按捺不太住了,这陛下下面就下面练,为何说的还那么远毁,难道陛下得来这个消息很令人惊讶,无非就是厂和锦衣卫来的消息。 这他们怎么不知道,陛下之前一直都是通过这两个渠道获知消息的。 难道这一一次涉及人的官员名头很大,那也不应该呀,陛下向来不怕这种东西。 孙传庭看到大家还那么镇定,心里也是叹了口气,现在他们能那么镇定,当他把消息说出来的时候,面前的这些将军就未免也能有那么镇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六章 陛下真有天启? 只看到孙传庭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听说过,两年前陛下曾经已经驾鹤西去了,但是仅仅在一天之后,陛下又活了过来。” “又或者说,不知道这个消息还有谁没有听说过的?我也可以再为大家讲一讲。” 这个消息他们肯定听说过的,但是这个消息跟他们的南下,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实在想不清楚 两年前陛下就是得到了太祖皇帝的神威,所以才能够重新活过来,当时还有一些大臣想要推朱由检上位,结果陛下一醒过来,那些大臣都倒了大霉 难道现在要他们去处理的,就是两年前的那些还没办完的大臣吗? 那也不应该,要陛下一封圣旨过去,有哪个大臣敢不乖乖到京城受死? 孙传庭又沉默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当然我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是想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有点颠覆你们的认知。” 将领们听到这话都嗤之以鼻,不就是死人重新复活吗?他们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便是一个普通的人,真的活过来了,那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要重新活过来的人不是陛下,凭他们手上这把战刀,也能够重新把这人剁成八块,塞进土里埋起来 孙传庭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出发之前,陛下把我们召集了起来,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陛下也曾经说过,这个消息在行军途中就可以告诉你们了。” 将领们听到这件事情就更加不解了。 已经有将领应付不住了心里的好奇心,叫喊了起来。 “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们听到这些话心里痒痒的,你要是再不说,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孙传庭也不再隐瞒了,说道:“这个事情倒也十分简单,陛下告诉我们,他得到了神灵的启示,他做梦的时候再次梦到了太祖皇帝,而太祖皇帝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七月二十三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淫雨,滨海及城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的这话,竟然诡异地沉默了下来,一个将领当场哆嗦了一下。 没错,他们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当时有一个将领跑了出来,大声喊道:“这个事情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现在才是六月份,陛下怎么可能已经知道了七月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所有在场的将领都看着这个站出来的团长,虽然他们也认为十分有道理,但是这个团长现在跑出来,那就相当于当面至于朱由校的决定,这就有点尴尬了。 其实这是朱由校曾经感觉到尴尬的地方。 他没有办法将这些事情给大家解释清楚,他们总不能无端端的告诉大家,今年七月份东南边会有台风灾害吧,这种话说出来的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 所以他又只能够借助了一下他祖宗朱元章的名头,既然他能够活过来是朱元章的帮助,那么为什么这台风有灾害到来,朱元章就不会再通知他呢? 同时朱由校也知道他手底下那群官员到底是什么尿性,尤其是东南边还是东林党人的大本营,他如果直接把这个命令传下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对他的命令嗤之以鼻。 恐怕到时候他的命令已经下去了,但是百姓们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反倒还要被这些官员再剥削一番,那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干脆找来了孙传庭和田尔耕,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对面这两个人。 当然对面这两个人听说了朱由校所知道的事情之后,内心也是充满了震惊。 他们没想到朱由校又搞了那么一出,这个孙传庭还好说,他对朱由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盲目的相信,这朱由校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做。 而那边的田尔耕听到这样的话,反倒是犹豫了起来。 他向朱由校进言,“陛下,这个消息倒是不好往外传,毕竟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对您没有什么好处,今年陛下才在北边打了一场大胜仗,陛下的威望这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陛下现在说出这样一个消息,如果真的说中了,陛下能够救了这些地方的百姓,那陛下的威望自然能够在往上上升不少,百姓们对陛下肯定也会更加信任。” “可是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个事情到时候没有出现了,那对陛下你的威望,肯定会造成极大的打击。” 朱由校听了田尔耕这些话,其实也知道田尔耕其实也是为他好。 毕竟只有他的地位越来越稳固,田尔耕这些人的家族才能够越来越兴盛。 当时的朱由校眼睛眯了眯,又严肃地看一下田尔耕,问道:“那如果爱卿你的想法来说的话,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田尔耕听到朱由校这样问他,当场也懵了,他只是给朱由校一个建议,想不到朱由校竟然问他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但是他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一个老实话。 只见他说道:“陛下如果按照微臣的意思来说,那这个事情就不处理,只要陛下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大家就不知道这个事情,到时候无论是否发生灾害都与陛下无关,对陛下你的威望不会有任何的损害。” 但是朱由校哪肯听他的,只看到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个事情不能这样做,因为更相信太祖皇帝是不会骗我的。” 田尔耕听到这样的话也是无语的,做梦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呢,陛下无端端的做了这样一个梦,那可能也就是睡迷湖了。 反正他田尔耕这辈子做了那么多的梦,也也没见有哪一个实现过。 由此可见,做梦这个东西是不靠谱的。 难道就因为朱由校是皇帝,他做的梦就跟别人有不太一样的地方吗? 他还想再劝朱由校,谁知道当时朱由校直接就阻止了他想说的话。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对于朕来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朕是这天下的君主,天下的百姓都是这样的子民,朕应该为他们考虑,哪怕为此背上了风险。” ------------ 兄弟们,请假一天。 兄弟们,今天工作太忙了,有点累。 请假一天。 抱歉了兄弟们! ------------ 第两百六十七章 朱由校的算计。 最近这几天时间,朝廷里面的官员,在茶余饭后,床上床下的,大多都听说了一个特别的消息。 陛下竟然得到了上天的启示,竟然是太祖皇帝又再次托梦给陛下,告诉陛下,浙江布政使司将有可能会出现大风的情况。 甚至有些官员还听了一个更加玄乎的说法,那就是他们听说陛下近日跟锦衣卫以及亲近一点的大臣说,这一次的大风会吹倒无数的房屋,甚至还会引发水灾让万千百姓流离失所。 这个事情说来就显得十分荒谬了,大臣们虽然也信鬼神,他们的妻子儿女还经常去寺庙或者道观里上香,可是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他们又想起了两年前的事情,太祖皇帝帮助下,就让陛下活回来,那或许这一次陛下也是真的得到了太祖皇帝的神佑也说不定。 随后朱由校下了几条命令,也确实是坐实了这一个说法,陛下竟然将三万近卫军直接调到了浙江布政使司去,同时锦衣卫的指挥使田尔耕也带着大量的锦衣卫开始南下。 随后大臣们又发现,陛下直接下令要刘鸿训带着大量得力的官员开始南下,去往浙江布政使司,同时陛下甚至还下令直从南京朝廷拨了大量得力的官员,运送粮食去到浙江布政使司。 终于在朱由校开始调拨一部分的水军战船,从运河以及海运要调到运送粮草到浙江布政使司去的时候,朝廷上的官员终于顶不住了。 又是一天早朝的时候,朱由校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龙椅上,经过两年的时间,朝廷上的大臣们已经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了,现在他说话平常时大臣绝对不会出来给他添堵,因为朱由校真的会杀人,真的会让对方死全家。。 但是今天情况有点例外,当张桐用那公鸭嗓大声喊着“陛下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时候,马上就有大臣站了出来。 朱由校一看,发现那大臣正是那个大学士孙承宗,朱由校点了点头,这孙承宗走了出来。 只看到孙承宗对着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微臣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陛下您派遣了大量的官员以及军队去到了浙江布政使司。” “说是陛下知道浙江布政使司在七月二十一日的时候,居然会有铺天盖地的大风袭来,到时候会吹倒百姓的房屋,并且引起大量的水灾。不知这个是否是谣言。” “如果这个事情是谣言的话,恐怕有贼子包藏祸心,故意损坏陛下您的名义,我们绝对要派出得力的人手,查出到底是哪一个贼子,传出了这样的消息,想故意败坏陛下您的名声,才好了让朝廷结此事,要不然等到这谣言越传越广,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今天大臣们打算要问他这个事情他早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一开始的时候,朱由校确实是打算把这个事情隐瞒起来,打算先派一批官员,还有孙传庭、田尔耕等人去到浙江布政使司,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说的。 但是在朱由校后来脑子一转,突然发现自己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给瞒住,瞒住这个事情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朱由校,马上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如果他能够掌握住了一个好机会,他的名声至少能够往上升不知道多少。 同时他还能得到一个天大的 buff加成,那就是天人感应,皇权天授,坐实了他是一个天子的名号。 所以他找来了魏忠贤,让东厂的人还有一部分留守在京城里面的锦衣卫开始传播消息。 这些人一开始听说朱由校这个要发之后,还以为这魏忠贤背叛了陛下,故意搞坏陛下的名声。 谁知道那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听说这件事竟然是陛下主动要求的,东厂的番子还有锦衣卫的探子也是迷惑不解。 但是来自陛下的命令,他们除了接受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同时在东厂和锦衣卫的努力工作下,这个消息飞快的往外传播。 不只是京城内外,长江南北,黄河南北,都用飞一般的速度,在传播这个消息。 这就得力于东厂和锦衣卫的信鸽系统,最近几乎所有东厂和锦衣卫的鸽子都飞了出去,为的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预知了什么消息…… 所以这些大臣们还以为他们得到的是非常严密的消息,以为是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谁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里面上到高官贵族,下到贩夫走卒,甚至是在破庙里栖身的乞丐,都知道这个消息。 甚至东边的建奴,还有北边的蒙古各个部落,也对这个事情有所耳闻。 如果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努力,这个消息绝对是不可能传播的那么快的。 看到孙承宗在问,那朱由校也不隐瞒,直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再一次梦到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告诉我七月二十一日的时候,浙江布政使司将会爆发特大的风灾。” “还会有大量的洪水袭击而来,淹没大量的农田,也让百姓不得安宁,甚至淹死大量的百姓。” “随后等到大水退去,更是引发了瘟疫,简直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太祖皇帝老人家叮嘱朕应该早做准备,不为要做麻木不仁的昏君。”八壹中文網 “朕听了皇帝他老人家说的话,觉得这个事情确实是十分有道理的,朕既然作为明朝的皇帝,那朕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所以我这一次的确派了大量的官员,还有军队去到浙江布政使司,就是要把这个事情落到实处。” 大臣们听到了朱由校的话,简直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做何感想,他们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真的是朱由校搞出来呀。 这不是把自己放到火上面烤吗? 做梦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够相信,起码对于大臣来说,他们要是做梦梦到这种事情,他们就当没梦到就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六十九章 孙承宗听到的朱由校的话,心里都有一点五味杂陈。 老实说,在听到朱由校的话之后,大家的想法都有点不太一样。 毕竟在这朝堂上面站着的大臣,出身和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所处的团体还有利益代表,那也都是不一样的。 但总体来说,大多数的大臣对于朱由校此时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心里是感觉到十分难受的。 因为在朝廷上现在大多数都是阉党掌权,这两年陛下聊发少年狂,把东林党的大臣一番收拾,现在刚好让大明的朝廷比以前兴盛了许多。 各地的旱灾水灾的,陛下也有两钱去赈灾了,陛下在百姓还有在军队之中的威望,也咔咔的往上升。 但是谁也料不到,就那么两年的时间,陛下又打回了原形。 这做梦的事情怎么可以相信了? 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推出去让别人打,甚至在场的大臣们已经可以料想到东南的那些士绅,还有东林党的读书人们,到底是多高兴了。 可想而知,不能只是那些东南乡绅,还有东林党的大臣,肯定会把朱由校这个愚蠢的消息,尽快地告诉浙江布政使司的所有百姓。 因为原因十分简单,只要等到七月二十一的时候,没有大风袭来,那朱由校的名声就彻底烂了。 孙承宗既然站了出来,又问了这个问题,算是揭开了朱由校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忍不住再对朱由校问道:“陛下,这个事情自然已经流传出去了,但这毕竟是做梦的事情,当不得真的,如果陛下决定这样做的话,这个事情到时候没有发生,对陛下你的名声,那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这也是一心的关心百姓,所以才做出了不太恰当的命令。” “既然这样的话,老臣相信陛下就算这个事情流传出去了,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怪陛下你的。” “但现在是最主要的,就是要把官员们还有军队们撤回来,不要让这个事情造成什么太深远的后果,否则的话,这个事情肯定是后患无穷的。” 朱由校听到这些话,感觉都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个事情就是后患无穷的,太祖皇帝能够告诉朕的事情,那绝对能是假的吗?” “太祖皇帝之前能够救朕一条性命,朕就知道太祖皇帝绝对是有神灵在天上的,太祖皇帝都告诉朕的事情,那朕绝对不能不相信。” “无论现在你们说的天花乱坠,但是这个事情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太祖皇帝告诉朕的事情,朕一定会去执行,否则那全天下的人那不得指责朕不孝吗?” “我大明以孝治天下,这种事情我万万是不能做的,如果天下人知道朕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不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吗?” “这让朕以后怎么统帅百官,怎么安天下之民?这个事情你们不必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无论你们再说的天花乱坠都没有意义。” 孙承宗听到这些话,险些没有一口血喷出来,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自己这些人心里都是向着他的,这都是为了他打算了,怎么他们就说服不了这朱由校呢! 孙承宗都想骂这朱由校一声犟驴。 其他也有一些大臣,跑出来劝朱由校,但是无论是孙承宗这种大学士,还是跑出来劝的阉党,朱由校都一一反驳。 朱由校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大明以孝治天下!”“为了百姓的事情,怎么能叫子虚乌有呢!”“他甘冒风险……”等等等等的,把在场的大臣也是气得不轻。 当然也有一些官员跑了出来,对朱由校山呼万岁,在他们的口中,朱由校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君。 他们还说,朱由校这种为了百姓敢自冒风险的精神,值得万民景仰,他们对朱由校的景仰,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是高山仰止,简直是无地自容。 朱由校对于这样的大臣,也表现出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还勉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好好干活,他老人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等到以后有机会肯定先升他们的官。 但背地里朱由校却让旁边的张桐记下了这几个狗东西的名字。 难道这个时候跑出来夸赞他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蠢,第二个就是坏,但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朱由校不能够接受的。 张桐也是怜悯的看了一眼那几个跑出来夸赞朱由校的官员。 他知道这几个官员接下来要倒大霉了,恐怕他们的家产又要献出来充实陛下的内帑了。 其他规劝朱由校的大臣,看到朱由校已经是完全着了迷了,无论怎么劝都没有办法劝住朱由校,也是有几分心灰意冷。 朱由校虽然不治他们的罪,但是也没有答应他们的任何请求,他们也只能够暂时退下。 每一个大臣等到上朝离开皇宫的时候,都回过头来看向乾清宫那边方向,低声喊了几声“犟驴”,然后想了想觉得又不太恰当,又暗暗骂了一声“蠢驴”。 孙承宗刚骂完那几声“犟驴”的时候,内阁首辅黄立极也刚好路过。 他听到了在孙承宗的话,忍不住问了一句,“孙阁老,你这骂的是谁呢?” 孙承宗这个时候才发现了旁边的黄立极。 他当然不能说他这些话是能骂朱由校的,但他相信对方对这个事情十分了解,谁都知道他骂的是谁。 可孙承宗要是真的说出口,那这个情况又不太一样了。 他只能够冷冷说一声,“这还能骂的是啥,就骂的是我家里那头蠢驴。” “它不但蠢还犟,平时拉磨拉得好好的,如今这粮也不好好吃了,你你整天就知道瞎叫,我们都骂过多他多少次了,拿鞭子抽它都没有用。” “这样下去,岂不是耽误了家里的活计,我看在家里这驴不配合,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 黄立极听到这句话也是暗笑了几声,他没有去怪孙承宗,也没有什么告密的心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章 人为制造灾害 孙承宗说的这个话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如果真的深究起来的话,他绝对是要遭大殃的。 可谁也都知道这孙承宗也是心里着急,怕朱由校破坏了大明这样的大好局面而已。 “好了好了,孙阁老也不要再骂了,要旁人听到误会的话,你这也得脱层皮,这又何必呢!” “如今这个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再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商量一下,七月二十一之后,如果浙江布政使司真的没有出现大风,没有出现洪水的灾害,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吧!” “否则的话,到时候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临时临急的,也没能拿出过什么对策,那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们为人臣子的,理应想尽办法报效朝廷,无论如何,我们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还是要保住陛下的名声的。” 孙承宗听到这个话,也是叹了口气,虽然他是东林党人,而黄立极在这两年已经彻彻底底的演变成了一个阉党,双方立场并不一致,但并不影响这两个人在这个事情上的统一态度。 现在大明朝廷也可以勉强说得上是蒸蒸日上,大明的江山已经有了中兴的影子,万万不能把这个事情毁在朱由校的这个事情上。 孙承宗又想了想,怎么都觉得朱由校地这做梦的事情来当真,都显得无比的荒谬,这一次可把他们给坑惨了。 黄立极看到了孙承宗的表情,也猜出了对方的想法,他也是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番薯种植已经推广了将近一年了,黄河南北都有百姓在种植这个东西。” “甚至我们把这番薯送到了陕西布政使司去,那边的百姓也传来了比较好了反响,百姓们产出的粮食多了。” “最主要是番薯这个东西还不畏干旱,可想而知,接下来大明的江山会变得越来越好,哪怕再有灾难,也不会再被大明造成伤筋动骨的伤害。” “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我们不不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也得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这个事情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提前的布置。” 孙承宗点了点头,黄立极这个说法他是非常认同的。 只看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那这个事情我们还得找孙之獬那边,他手里掌握着顺天报纸这一个大杀器,现在顺天报纸已经完全铺开了,我们必须要找到他合作。” “想必他也不是个蠢人,再加上他……”说到这里,孙承宗瞅了一眼黄立极,考虑有些话要不要说到明面上。 黄立极也是个聪明的,这些话他不需要这孙承宗说出来,他也知道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那个孙之獬是个铁杆阉党,他黄立极也是个阉党,现在是阉党和东林党人都想合伙起来搞这个事情,如果黄立极亲自去跟孙之獬讲这个事情,想必孙之獬也不会拒绝。 不过,这黄立极说完这个之后,在这宫门外来回踱了几步,又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我们找到了孙之獬,也有了顺天报纸的帮助,这个事情恐怕也还不足够稳妥。” “七月二十一日,若是真的,没有发生大风灾害,那么我们也该有一些其他的布置,总不能够凭空捏造假消息。” “我在浙江布政使司也有一些学生,想必孙阁老你在浙江布政使司也有一些学生,也该地把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到时候七月二十一日,我们先让他们准备好,如果是真的没有大风出现,那么我们就让他们人为布置一些假的灾害,比如说放水淹没几个村子,把一些房屋伪造成风灾倒塌的模样,也算是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孙承宗也认为这个办法极好,只是有些担心,说道:“那这一些受灾的民众,到时候还得好好的补偿,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黄立极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毕竟如果他没有点真实的本事,光靠溜须拍马,他也绝对坐不上今天这个位置。。 “老夫也是个读书人,自然能够明白百姓们的苦,这一次我们只想损伤一些房屋,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名百姓,孙阁老把这个心放在肚子里面就可以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承宗只能赞同。 一刻钟之后,黄立极匆匆离去,又找上了其他几个阁老,商量各自给给浙江布政使司那边写出了大量的书信,无非都是写给自己那些学生的,让他们细细布置了一番。 随后这黄立极还专门跑去找了一趟孙之獬府上,等他从孙之獬的府门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是让这孙之獬懂得了什么叫变通,对方保证会全力配合黄立极他们的动作。 只是孙之獬送他出门后,黄立极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保持太久,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 我记得他在宫门外,跟孙承宗讨论过,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的匪患闹得越来越严重了。 可这个情况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因为朝廷自从有了银两之后,陛下就往那边拨去了大量的粮食。 虽然大多都是一些番薯之类的粗粮,但是那也是粮食,加上番薯在陕西布政使司的不断推广,按理说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日子应该好过了许多才是。 既然百姓的日子能够过下去,那么参加乱军的百姓应该越来越少,怎么陕西布政使司的乱军倒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同时黄立极又想起了,陛下竟然往陕西布政使司派出了许显纯的三万近卫军,以及魏忠贤那条老狗。 可想而知,这些军队过去,肯定不只是帮助陕西布政使司是清扫那些乱军的,恐怕还有其他的一些打算。 黄立极又想起了陛下那很辣的手段,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敢继续往下想,恐怕陕西布政使司那边,又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黄立极转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管家,问道:“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的官员,有没有给老夫送来什么礼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一章 黄立极的察觉 那管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回禀老爷,陕西布政使司最近这半年送来的礼物,比之前多上了许多,有不少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看得出他们那边的官员们也颇有孝心,这全部都得益于老爷您的调教有方啊!” 管家自以为高明,但没想到管家这个话,倒是把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 黄立极把脸一板,大声训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的官员做事不得力,纵使乱军闹得越来越严重了。” “我正要上禀陛下治他们的罪,又怎么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无论他们再怎么讨好我,事情没办好,那就是没办好,再多的宝物,也掩盖不了他们的无能。” 管家听了这个话,感觉到有些不可置信,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他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探一探自家的老爷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或者感染了什么风寒。 这可不像他们那个老爷说的话,以前他们老爷可不是这样说的。 黄立极叹了口气,他看着这管家的表情,实在是感觉到有些无力。 他自然是没有办法让管家明白这里面的微妙之处的,那只是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返回家里再说。” 说罢,黄立极一头钻进了马车里面,管家虽然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够赶紧招呼着马车夫往府里面赶。” 黄立极回到家中时,便坐在正堂喝着茶水,让管家赶紧去清点陕西布政使司官员送过来的银两和宝物到底价值几何。 管家下去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最后在黄立极都已经不有点不太耐烦的时候,管家终于跑了回来。 他满头大汗的向黄立极交代,“老爷,这情况已经清点清楚了,陕西布政使司送过来的东西,差不多得八万三千多两,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大手笔。” 黄立极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这个情况肯定是要坏了。 八万三千多两银子,说少,那肯定不少,说多,那也算比较多了。 他毕竟是如今朝堂上最有权力的一个大臣,陕西布政使司要是有什么事情求他,给他送那么多银子,那还好说。 问题是现在陕西布政使司还没有什么事情求他,就已经给他送了那么多银两了。 这个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陕西布政使司给他黄立极送给他的银两,就有八万三千多两,那送给其他大臣了吗? 肯定是送了。 这样一算起来,起码陕西布政使司官员送出的银两,已经起码有二三十万两,甚至三四十万了这个数目了。 黄立极想想都可怕,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哪里搞得来那么多的银两? 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现在还闹着旱灾,还闹着乱匪呢! 他站起来,但身体摇晃了一下,又倒在了椅子上,不消一刻钟已经是满身大汗,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这管家也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赶紧凑上来对黄立极说道:“老爷,这些银两,小的之前可都是跟你说过的。” 没错,这管家是跟黄立极说过的,但黄立极只知道陕西布政使司给他送了一笔孝敬,也送来了一些宝物。 他原本以为这些只是普通的冰敬炭敬,但是他没料到这里面的数目,竟也那么惊人。 这管家也算是黄立极的心腹了,黄立极想了想还是没有仔细去责怪对方。 管家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竟然没有及时向黄立极讲清这里面的数额与区别。 他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老人在朝廷里面的官员,大多都会收一些地方的孝敬,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您又是陛下的心腹,就算陛下知道这个事情,按也不会太过责怪您才是,为何老爷此时表现的如此紧张呢?” 黄立极再也忍不住了,面前这个蠢货,绝对是导致他入坑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这个蠢货,就算是地方送过来的孝敬,有可能孝敬了那么多吗?孝敬你买个冰买个炭,就得孝敬你七八万两银子?这一些银子都够建一个冰窖了。” “西边那群蠢货,这些年来做了多少蠢事,他们还以为陛下不知道。” “甚至陛下拨了那么多盐粮,拨了那么多粮食,甚至还给他们送了大量的番薯种子,结果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西边的匪患是越剿越多。” “你的锦衣卫和东厂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吗?恐怕早已经把陕西布政使司的人所做的那点破事,弄得清清楚楚了。” “现在陛下已经打算动手了,许显纯的三万近卫军还有魏忠贤那条老狗都已经去了西边,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去西边赈济灾民的吗?” “陛下这次打算对西边那一群蠢货动手了,陛下的性子我明白,一旦动起手来,那就是斩草除根的手段。” “我们生受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事后怎么解释的清楚?一旦我们牵扯进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你们有没有想过?” 在管家赶听黄立极说的话,心里就越是发虚,此时的他也是彻底的着急了。 “老爷,既然这笔银子不能收的话,那要不我们派人给陕西布政使,是那些官员都给送回去就是了,不然再留在这里,那也是个祸害啊!” 黄立极听到这个话确实很心动,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银子怕是送不回去了,现在陕西布政使司那边兵荒马乱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乱军。” “这银子送过去,如果派的护卫太少的话,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说不好,半路就被乱军给劫了。” “要是派的护卫太多,那不满天下都知道,老夫正在给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送东西,那真是蠢猪所为。” “还有一个更难的事情,那就是我们给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把这个银子送回去,那他们就肯定会有所察觉,怀疑朝廷里面是出了什么事情。” “现在陛下的军队已经派往西边了,肯定是要对他们动手的,我要是因为这个事情破坏了陛下的谋划,恐怕罪名也比老夫受贿轻不了太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二章 最后一次吃西瓜 管家听黄立极说玩了那么多,这个感觉啊也是越来越心慌。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忍不住恨的牙痒痒的骂道:“老爷,那洪承畴不是说也是个有本事吗?如今看来倒也是个废物。” 黄立极听到这话更是冷笑了一声:“洪承畴?他算什么东西,上一次直营员还敢找陛下要那种新式的火器,他也不想想他们在西边做的那点事情,陛下能对他放心吗?” “那么厉害的火器,就是陛下军队的立身之本,怎么会给洪承畴这种玩意儿。” “这洪承畴功劳报了不少,乱匪也杀了不少,可是为何这陕西布政使司的乱贼还是越来越多,这里面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能够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你就应该明白陕西布政使司为什么要给老夫送那么多的银两。” 这管家还算是聪明,经过了黄立极这样一提点,他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只看到管家犹豫地说道:“莫非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的情况,之所以那么烂,是因为洪承畴这些文武官员虽然杀的乱军多,但是他们贪的银两也越多。” “百姓们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揭竿而起的乱匪越多,所以他们无论立下了多少的功劳,那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他们永远也清扫不掉陕西布政使司的乱匪,除非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死绝了。” 这管家算是说对了,但是黄立极已经没有夸赞他的心思。 他只是感慨地说道:“你这个绰号说的是没错,但是那红尘涛不过就是区区的一个运粮官,就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终究也不算是一个太大的角色,最主要是陕西布政使司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也。” 黄立极越想便觉得这个事情越大,他知道不能够再拖下去,再拖下去的话,说不好脖子上的脑袋,都已经被陛下预定了。 “你赶紧把这些银两装在箱子里面,我要进宫面见陛下,把这个事情跟陛下解释清楚。” 这管家也想到了他听的那些传说,知道陛下是怎么处理那些贪得无厌的大臣的,又是怎么处理那一些犯了事的大臣的。 他当场也是吓了个哆嗦,要是黄立极倒了大霉,他作为黄立极的管家,他的余生绝对连条狗都不如,说不好还得陪葬。 他赶紧招呼了家里的家丁,把陕西布政使司送的那宝物和银两全部装进箱子里面,满满的装了几大口箱子。 黄立极觉得就这样平白的放在马车上,又显得太过张扬,他又下令管家,把这一些财宝装进了有遮挡的马车里面。 黄立极带着大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就往皇宫里面赶。 经过了通禀之后,朱由校让他把东西留下,只身往御花园见驾。 等到他见到了朱由校的时候,朱由校正在湖边,吃着冰镇的西瓜。 这两年无论是宫里面还是朝廷上的乱党,都已经被朱由校清扫了一大波。 现在能够再让他意外入水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便觉得自己又行了,便也就变得不再怕水了。 只是如果现在谁在劝他到湖中泛舟的话,那他铁定还是不敢的。 他不但不敢,他还要摘了那些劝他去湖中泛舟的人的脑袋。 此时,左右两名后妃正在细心地伺候着他,连西瓜籽都给他挑干净了。 此时清风徐来,泛起了湖中的阵阵水波,有美女在侧,有西瓜在手,可谓是人生赢家了。 朱由校看到黄立极的到来,还要手下的太监给这黄立极说拿来了一块西瓜。 可是黄立极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吃西瓜,他只想把这个事情早早给他了结了。 如若不然,等陛下的军队赶到西边去,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被一窝端了之后,再查找出什么账本送回朝廷,主动权就不掌握在他黄立极的手里了, 到时候陛下只要手里拿着账本,知道他接受的陕西布政使司官员送来了那么多银两了,砍不砍他的脑袋,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随即,黄立极脸上又露出了几分苦笑。 最近这两年,他们这些大臣跟朱由校之间的博弈,又什么时候真正能够掌握主动权了。 这黄立极心里想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在变。 左场的太监和无后妃,看到黄立极的这个样子,心里也觉得暗暗好笑。 旁边的一名后妃,在朱由校的耳边轻轻说道:“陛下,这黄阁老来这里见陛下,但是又不说话,在这给陛下表演变脸呢!” 朱由校听着也是觉得好笑,不过他的黄立极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黄立极是个聪明人。 他派出的军队去西边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这黄立极要是能猜到的话也早该猜到了。 结果他比朱由校想象中要晚来了几天,这都让朱由校感觉到有些失望了。 黄立极捧着手上的西瓜,脸上挤出了几分苦笑,对朱由校说道:“陛下,老臣今天来到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跟陛下您坦白的。” 说完这段话之后,华丽危机一趋势,然后在贵乐猪脚下的面前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帽,向猪腰下磕头,言语之中还带有几分哽咽。 “老臣这些年来不能慎独,也是犯下了大错,老陈今天是特意给陛下年轻最来了,老陈……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朱荣潇已经抬起了头,阻止了他想接下接着说下去的话。 朱由校瞄了他一眼,仍然啃着手上的冰镇西瓜。 这冰都是冬天放在冰窖里储存过来的,成本可谓是十分的高,平常人家根本没有办法享用到这个东西,西瓜最多就是拿冰冷的井水镇一下就算是完了。 只看到朱由校的嘴角还流着红色的西瓜汁水,脸上却绽放出了几分了然的笑容,说道:“黄爱卿,这个事情不急,你先把这个西瓜吃掉吧,说不好,这一次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西瓜了。 黄立极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手上的西瓜再也不能拿不稳了,整个人瘫倒在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三章 肃清吏治 朱由校当然是在吓唬黄立极的,如果他想宰了黄立极,那他早就宰了。 就黄立极做那点事情,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可是朱由校早已经把他那点东西,掌握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可以说,无论黄立极今天去的孙之獬的家里,又或者说黄立极今天回到家里就马上清点了家里,那些由陕西布政使司送过来的金银财宝的事情,他通通都知道。 在这一辈子穿越过来之后,朱由校非但没有减少锦衣卫和东厂的职能,反而某些方面对东厂和锦衣卫进行了再次加强。 尤其是锦衣卫,现在竟然已经用上了最新式的转轮手枪以及天启三式步枪。 这样的步枪,哪怕是在近卫军中,都还没有完全装备上。 黄立极磕头认错说道,“陛下,这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愿意辞官归隐……哦,不!老臣愿意献上老臣所有的财产,终生不再进入顺天府。” 朱由校挥了挥手,身边的两个妃子向朱由校施了一礼,便赶紧离开了。 他们知道朱由校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跟黄立极商议,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们能够听的。 而旁边一些地位不够的小太监,也已经主动退出了凉亭,这边只留了一个张桐在朱由校旁边伺候着。 朱由校微微向前俯身,说道:“黄爱卿,你知道你这样的话语,有多少犯错的大臣跟朕说过,但是他们的下场都是没了脑袋。” “如果不是看在你对朕还有几分忠心的份上,你这颗脑袋,还有你全家的脑袋,那都保不住了。” 黄立极听到前半句,几滴尿液已经从身体内喷射而出了,听到了朱由校后面的半段话,又硬生生地憋住了,他只是只感觉到下身的衣服稍微有点湿了。 黄立极活了一大半辈子,结果现在被朱由校几句话吓成这个样子,也是老脸一红。 幸好漏出来的尿液也不多,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味道,要不然这个事情就更尴尬了。 朱由校向那边的石凳指了指,黄立极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但是只有半个屁股靠着这个凳子上。 他现在脖子上这颗脑袋还没稳定呢,说不好就要被陛下宰了。 “陕西布政使司那群混账,还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今年年初的时候就下令给他们,免了陕西布政使司三年的税收。” “结果这陕西布政使司的税收倒是没有了,倒是多了一些其他的名目,收的钱粮比以前的税收还要重。” “那洪承畴上次从朕这里想要一些火器没要到,今年赶回到陕西布政使司去,却跟当地的那些乱匪勾结到一起。” “如今陕西布政使司已经有两支乱匪,足足发展到了将近七八万人,虽然里面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流民民,但里面的可战之兵足足去到了七八千人,这是朕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你倒还算是警醒,如果不是你今天来了这里,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但是这些都不是朕想要跟你聊的。” “你来了就可以饶你一命,不过朕知道你这个人最是会猜朕的心思,你倒是给朕猜一下,朕想跟你说这两件事情,到底是哪两件事情。” 黄立极听了这话,心里面也有了几分庆幸,幸亏他最后想透了陕西布政使司的问题,如果不是的话,恐怕他脖子上这颗脑袋就没了。 虽然朱由校要他猜,但是他也不能真去猜,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老臣不过是个老实人,平时就是陛下让微臣去做什么,微臣就去做什么,微臣又胆敢猜陛下的想法。”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敢吗?朕看你倒是敢得很,不只是你,所有的朝廷大臣,哪一个不去猜测朕的心思,这个无可厚非。” “你要是不猜出朕的心思,你今天也不会来到这里,大胆的猜吧,猜对了有奖励。” 黄立极沉默了一下,现在是他不猜也不行了。 不过,他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便说道,“莫非陛下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朝廷官员贪腐的事情。” 也不怪黄立极这样想,他今天来到这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还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你这个人倒是聪明,没错,这就是第一件事情。” “现在朝廷里面的风气非常不好,也不是说只有到了朕这个皇帝才是这样的,应该说自从太祖皇帝没了之后,朝廷之中一直都是这个风气。” “这朝廷的官员里面要是说十成都是贪的,那这个事情是真冤枉了你们,但十个官员扯出九个来砍脑袋,那绝对没有冤枉的。” “自从朕做上这个皇帝到现在,大明到处都是各种灾害,可朝廷的吏治不清,也加重了百姓们的负担,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朕不能再坐视这种事情的发展了。” 黄立极也是感觉颇为为难,脸上也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 朱由校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又是有几分不满。 “朕既然要跟你说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老实说来就是,朕不会责怪你。” “如果你再给朕摆出这副哑巴的模样,那朕就让你真真正正的变成一个哑巴。” 黄立极也不敢再隐瞒了,他得告诉朱由校一个残忍的事实。 “陛下,这朝廷上的官员和地方的官员的确贪腐成性,这个事情老臣不敢隐瞒。” “可如果陛下想要扫清吏治,还大明的郎朗乾坤的话,那这个就实在是太难了。” “最根本的地方,就在于大明的这个俸禄实在太低了,我们做了官员的,就是家族的脸面,希望所有的支出就会大幅上升。” “我们出门总得坐个轿子,总得请个家丁,总得安置个家人,总得关照一下后辈,老家的读书人来了,住到会馆里面,这吃喝拉撒全是银子,也都是我们这些人出的。” “朝廷那区区的一份俸禄,实在是不够用,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陛下您就算杀到再狠,也只能够解决掉一时的表象,却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这个问题的内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三章 大明养廉银 这些东西朱由校当然是明白的,大明的官员们如果单纯只靠他们的俸禄收入的话,是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目前生活需要的。 起码如果他们真都不收点贿赂,他们连轿子还有马车都坐不起。 大明不是没有清正廉洁的官员,海瑞够廉洁奉公了吧? 万历十五年十月十四日,海瑞病故于南京任上。 他没有儿子,所以去世后,佥都御史王用汲去主持海瑞的丧事。 王用汲看见海瑞住处用葛布制成的帏帐和破烂的竹器,有些是连贫寒的文人也不愿使用的,因而禁不住为之悲泣不已,凑钱为海瑞办理丧事。 海瑞的死讯传出,南京的百姓因此罢市。 海瑞的灵柩用船运回家乡时,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的人站满了两岸,祭奠哭拜的人百里不绝。 朝廷追赠海瑞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问题是能够做到海瑞这种程度的明朝大臣又有多少? 人都是有自己的欲望的,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当上个官员还穷困潦倒,在乡亲父老面前也丢不起那个脸,所以这黄立极所说的这些,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但是朱由校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欲壑难填。 并不是说他提高了俸禄之后,那些大臣就会变得廉洁奉公,不再贪污受贿。 这根本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给百官们涨薪,那也实在是不行的,否则的话,他推行的这个肃贪的制度,也没有办法长久地实行下去。 朱由校盯着黄立极看了一眼,可把黄立极吓得不轻,他今天说的这些,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可看到朱由校说道:“你说这些颇有道理,朕还是明白这个道理,从明年开始,朕会给你们发放一笔养廉洁银。” “每个朝廷的官员都会有,大概就是你们俸禄的两倍,也就是说你们的俸禄会比现在高三倍。” 黄立极还想说话,只看到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这些还是其次,另外所有的官员上任之后,无论是京官也好,地方的官员也好,都会专门给你们建造官舍。” “每个等级的官舍也是不一样的,朕会在里面投入大量的银两,断然不会丢了你们的脸,这首先解决你们的居住问题。” 居住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大问题,朱由校自然能明白这样的道理。 其实朱由校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计划,另外一个能够帮助他收获大笔钱财的计划。 这帮官员们建造官舍,未必是一件坏事,或者他还能够从中收获大量的利益,不过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黄立极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感慨,朱由校对这些事情想的足够精细,连住房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的确,很多在京城的低级官员,为了租住一处房子,又或者买上一处宅子,都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 有些官员有地方贪的那还好,有些地方的官员没得贪的,那才真的叫惨,就比如说翰林院,比如说礼部,又比如说那些御史,他们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太好。 哦,不!不太包括御史, 御史还能帮人家干黑活,但是礼部和翰林院的那一群低级官吏,才是最惨的。 朱由校说完了住房的问题之后,黄立极也是心悦诚服地给朱由校拱手施了一礼,说道:“陛下仁慈,陛下这个政令一出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员会因此感谢陛下您的仁厚。” “朱由校摆了摆手,你不要打断朕的话,这只是一,这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要讲的。” “再就是食了,以后朝廷的所有衙门,都为所有的官吏提供午饭和晚饭,这些支出也都全部由朝廷负担。” “另外还有马车、轿子,到了等级的可以坐马车或坐轿子的,都全部由朝廷提供。” “每个等级的轿子和马车都不一样,马车要是出现了任何问题,由朝廷进行修缮,马车夫和抬轿的差役,可以由你们自己来进行招募,但是他们的粮饷,则由朝廷来承担。” 黄立极叹了口气,朱由校对于这个事情,可以说是想得很透彻了。 衣食住行,样样都已经涉及到了官员们苦处,但官员们痛快了,户部的人就该叫惨了。 朱由校看到那黄立极的表情,也是暗笑了一下。 “欲壑难填这个话,绝对是没有错的。”朱由校说道,“以上布置所需的这些粮饷,现在朝廷没有,这个朕也知道,所以朕暂时会把让内帑这一笔支出给拿出来。” 这笔银子也不多,朱由校光是把每年冬天西山煤矿的收益拿出来,其实也就够用了,顶天就七八百万两银子。 但是这些官吏之前每年所贪的,就不只是七八百万两银子那么少了。 他肯定要举行大规模的肃贪行动,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军队扩充到二十万之多,对外那不是主要的原因,对内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朱由校来到黄立极的身边说道:“其实第二个问题,跟第一个问题也也是有点关系的,朕也不让你猜了,第二个问题很简单,阉党越来越兴盛,朕心里不安。” “阉党大臣们的做法,也让朕感到非常不满意,阉党对朕忠心耿耿者也有,但是心怀叵测的也不少。” “现在的阉党排除异己,跟东林党没有太多的区别,以后恐怕情况还会更加的恶劣。” “为什么刘鸿训是浙江布政使司这个问题,不知道你可曾想过?” 黄立极听到这个话,也是沉默了。 没错,阉党的人里面也有很多得力的,但朱由校为什么偏偏是派刘鸿训去浙江布政使司? 这刘鸿训乃是东林党的人啊! “东林党人里面也有一些得力的,朕打算把他们利用起来,先跟你通个气。” “阉党这次肯定要整肃的,你们这些人也算得上是朕的心腹,你们以前贪的朕不说什么,但是你们该收手了。” “如果以后再有贪污受贿,残害百姓的事情发生,朕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的行为。” “如果你们觉得还想在朝廷继续当官的,那就在朝廷继续当官,你们不想在朝廷当官的,那趁早收拾包袱滚蛋,朕给你们留一条性命,留一个体统。” “这些话,你可以告诉你们那些阉党的大臣,朕一视同仁,若之前只是参与了贪腐,不曾害过普通百姓的,不曾奸淫掳掠的,朕可以饶恕他们,但以后莫要再伸手,谁敢伸手剁的不是他的爪子,是他的脑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两浙承宣布政使 黄立极孤身离开宫门的时候,脚步是蹒跚的,神情是落寞的。 他把陕西布政使司送所有的银子都交割到了陛下的内帑之中,陛下也没有追究他这一次的过错,但是这黄立极内心所受的震撼,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旁边的管家看到黄立极从皇宫里面走出来,也是连忙跑上来,将黄立极给扶住了,“老爷,陛下那边怎么说,这一次事情他有没有责怪您?” 黄立极只是摇了摇头,又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转头过来看一下旁边的管家,喃喃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官吏也好,商人也好,他们送来的孝敬通通都不要再收了,这些年来我也收了几十万两银子。” “就是这些银子,我家如果不出现不孝子,花三代都花不完,已经足够了。” “告诉你们手下人,告诉各房的夫人,少爷,如果日后谁再敢在外面收受贿赂,奸淫掳掠,不管朝廷追不追究他的责任,老夫肯定先把他给剁了。” 管家听到这个话也是愣住了,他们家老爷可从来都不是如此廉洁奉公,管教家人的好大臣。 可是老爷如今进了紫禁城见了一次陛下,竟然产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管家往宫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陛下果然不是普通的皇帝,能让这老爷这块顽石都被点化了。 黄立极被扶到了马车内,随后管家便听到黄立极在马车里面说道,“今天晚上把…” 黄立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这一个团体,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那个最直接的称呼,“把阉党的几个五品以上的大臣,都请到我的府上来吧,今天晚上我要宴请他们。” 在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其实也不算太多,但绝对也不少。 管家有点担忧,“老爷,我们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张扬了,陛下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会不会介意,这怎么说也是有点不太讲究。” 是啊,他黄立极一个首辅大学士,召集那么多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到自己的私宅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阴谋造反? 可是马车里面的黄立极确实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不会介意了,这个事情就是陛下让我去做的,阉党的天要变了。” 孙传庭军队携带大量的辎重,行军本来就慢,刘鸿训那边也是心急,马车的轮子都被他甩飞了两个,终于跟上了军队的行脚。 他能敏感地察觉到,这一次是他们东林党人让朱由校改观的好机会。 如果这一次他能够办好这个事情,那他们东林党人或许在陛下的面前还是能被利用的。 其实这就朱由校的一种暗示了。 刘鸿训猜测过陛下会启用哪一个大臣,来作为东林党的新势力代表。 本来已经有了孙承宗徐光启,但这两个人只能当吉祥物,陛下还需要一个心狠手辣的,能办事的,够听话的。 可刘鸿训没想到,这陛下最后挑选的竟然是他。 浙江布政使司的官员们都已经赶到了,都在城门处等候着。 孙传庭、刘鸿训还有田尔耕这些人都赶到了之后,这些官员们连忙迎了上来。 两浙承宣布政使田新益看着孙传庭身后的三万军队,也是惊讶不已。 他看到近卫军,第一感觉就一个,那就是威风凛凛。 光是看着近卫军满脸的杀气,还有这整齐的队列,田新益就有些感概,他几乎没有在任何明军的军队上面见过这种精气神。 甚至这一次许显纯他们还携带了两门天启二式火炮,只是都被油布包裹着。 田新益他们只看到了那被油布包裹着两头巨兽一样的东西,心想那应该就是火炮了。 官员们对这一些近卫军的火枪和火炮都感觉十分好奇,因为他们都已经听说了,陛下之所以能够击败建奴,主要就是依靠这些火枪火炮。 曾经有人传出过那么一种说法,就是这些火枪火炮铸造的价格,比普通的火枪火炮价格,起码不止翻了两三倍。 但是现在事实已经足以证明了,无论这些火枪火炮价格比普通的火铳价格要高多少,那都是划算的。 因为建奴这一次实力大损,十几二十年,恐怕都没有力气再对大明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恐怕现在建奴连蒙古的反叛都解决不了,当年他们是怎么控制蒙古的,现在就要怎么接受蒙古的背刺。 建奴没有了进攻中原能力,那么九边的军队就已经可以裁撤了。 事实上,他们听说九边的军队,本来就已经被陛下裁撤了。 辽东原本有二三十万边军,现在也只有被整编成了三万人的卢象升一部。 这三个人之中,当以刘鸿训为首,本来孙传庭和田尔耕两个人,也不太善于这种官面上的打交道。 这一点,刘鸿训倒是十分在行。 他跟这些浙江布政使司的官员们,聊得那也是十分的尽兴。 只是田新益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他跟这刘鸿训聊得十分的欢快,但是他也没有冷落了孙传庭和田尔耕两个人。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两个人才真正是陛下的心腹。 有孙传庭与田尔耕这两个人在陛下面前讲他几句好话,可比刘鸿训讲他的好话有用的多。 他专门对许显纯拱了拱手说道,“许将军,田指挥使,这苏州城外早已为你们扎上了军营,大量的粮草物资也都在军营里面,将军只要率领你的军队入驻,其他的都包在我们身上。” 孙传庭拱手施礼,俨然是一个儒将的风范。 田尔耕勉强拱了拱手,他本来就是冷淡的性子,长期在锦衣卫里混饭吃,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更加阴沉。 不过田尔耕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说道“那就感谢抚台的鼎力支持了。” 虽然田尔耕有些冷淡,但田新益没有介怀。 他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这田尔耕的性格,加上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就算田尔耕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敢对人家怎么样。 他只是再次对刘鸿训三人拱手说道∶“三位专门来到这里,我等应尽地主之宜,不如今天晚上就在抚台衙门,为诸各位设宴接风如何?” 其实刘鸿训舟车劳顿的,也感觉到颇为疲惫了,但是他们来到这里办事,也需要得到田新益这些地头蛇的帮忙,也不好对别人太过冷淡。 他回头看了一眼孙传庭,还有田尔耕,发现这两个人都没什么意见。 这里两个人都是武将,身子骨比他好多了,他都没什么意见,人家怎么会有意见。 刘鸿训无奈,对着田新益拱手施了一礼,说道,“那今天晚上,我等便就打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五章 迁民 到夜里面,田新益开始设宴招待刘鸿训三个人。 不得不说,这两浙风物与北国风光自然不同,田新益安排的这一些歌姬美食美酒都十分的不凡。 就看这阵子,还以为东南现在的形势有多么好,但实际上东南如今也是暗流涌动。 两浙不时有乱军揭竿而起,百姓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与这些上层的官员,贵族富商的生活,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正所谓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在大明的末期是如此的明显。 哪怕朱由校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年多了,但是终究而言,这大明的情况,也不是区区的两年时间能改变的。 尤其是之前的一年多时间,朱由校几乎都在跟东林党的人。在进行朝堂上的对战,以及对北边的建奴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朱由校之前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在这两件事情上面了。 虽然如今朝堂上的东林党,敢反抗朱由校的,都已经被朱由校宰的差不多了,北边的建奴也被朱由校打的伤了元气,只能退守东北。 但是这也占据了他大量的时间,让他对国内的事情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梳理,不过刘鸿训心里明白,如今边疆的情况颇为稳定,可想而知陛下也要慢慢对国内动手了。 首先他肯定要先对陕西布政使司动手,但可想而知,朱由校也肯定会对东南动手。 但是刘鸿训也确实没想到,朱由校首先开始进行的是所谓的救灾行动,救的还是一个连影子都没有看到的风灾。 刘鸿训、田尔耕这些人本来就是官场上的老手,三巡酒下去,连性格有些阴沉的田尔耕也变得兴致颇高。 只是那边的孙传庭对于这样的阵仗本来就接触不多,到现在他几乎已经是大半都算是武将,接触这些事情的机会就更少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起码这个气氛是已经活跃了起来。 其实这个田新益也是阉党的人,他本来就是以前的魏忠贤安插在两侧故意恶心东林党人的,钻营拍马屁的本事,那自然是十分厉害。 但要是说他执政方面的本事有多高明,起码刘鸿训这些人是不相信的。 不过说起来倒有意思,在这里这个客堂里面,什么阉党的,厂卫的,东林党的,还有军方的人物,都已经聚齐了在这里,还一片和谐的景象。 若是说出去,恐怕旁人都难以相信,田新益把手里的酒饮尽,挥了挥手,在场的歌姬们都识相的退了下去。 田新益他们接下去要聊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正事。 他先是笑眯眯地看着刘鸿训说道∶“刘编修,其实老夫也不曾想到,我们还有如此同台饮酒,共谋合作的时候,这说起来,都是得益于陛下的恩宠啊。” 刘鸿训不太在意说道∶“我们只是政见不同,但是我们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 “陛下派我来到这里,那我便来了。” “市井之中有一句话,老夫觉得十分有道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们就算再怎么样,那也不过是外来人,这一切还得多得抚台的多多关照,我们这个事情才能够办好。” “要是事情办不好,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回到朝廷,也难免吃陛下的挂落。” 那边的抚台田新益摆了摆手,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说道∶“要是说了这一个恐怕刘编修你就是多想了,我在这两浙说话,都未必有你刘编修说话有用,何况依老夫所见,这个事情便是不需要我们出多少的力,也能够办得又快又好。” 显然,这田新益是知道刘鸿训来到这里,到底是要办什么事情的。 只是他慎重的看着刘鸿训三个人,问出了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问题。 “刘编修,陛下是不是真的意料到了,我两浙会发生巨大的风灾?太祖皇帝如此神威,真是让我等敬畏的很。” 显然三个人也已经听懂了这田新益的话,对方是在问这个事情是真是假,毕竟田新益对于朱由校能够预料到风灾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相信。 但是田新益又不好直接说,他就是为了避免这个事情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可是这刘鸿训确实点了点头,“收到陛下的旨意确实是这样的,我们这三万军队来这里,一来是为了维持对方的稳定,二来也是为了对百姓们提供帮助,再也没话好说了。” 田新益点了点头,感概道:“看来这个事情已经确定了,你放心,不瞒刘编修说,我在两浙布政使司虽然说的话不太管用,但我一定对你们全力支持。” 说完这话,这田新益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若是事情有所变化,我们也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肯定会做的天衣无缝。” 那刘鸿训听到这话也是摇摇头说道,“不必了,陛下猜到你们的做法那是必须要说的,沿海的几个省的百姓和官吏都必须撤除,不可再留守,以免有性命之忧。” 朱由校猜到会有官员为了保护他的名声,派人做些手脚,等到时候没有台风就伪造出有台风的事情,但是显然朱由校对自已意料的事情很有信心。 他完全不需要这些官吏的配合,这抚台听到最后也是彻底震惊。 从第二天开始,孙传庭鲜的军队在之前朱由校宣布有风灾的县,开始迁移百姓。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朱由校就派出了大量锦衣卫和东厂传播消息,不采用了包括报纸之类的方法,把他预料到东南只有风灾的事情传播的很广。 再加上其这里面有另外一些变局,就导致这个消息几乎要每一个百姓都知道了。 这个时代按理说也是没有办法将这样的信息传播的很广的,尤其是没有办法传到每一户人家的耳朵里。 不过,朱由校又或者说朝廷的能力不够,但却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人,在帮助他们传播消息,而这一些人正是东林党的大臣和读书人。 这个事情正朝着一个无比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以前两个地区应该是浙党的天下,但是浙党自从被东林党打崩了之后,有大量浙党的官员投靠到了东林党的怀抱之中。 后来东林党倒霉了,他们居然也跟着倒霉,有一些被贬,有一些直接辞官归隐了。 而此时他们被一个颇有声名的归隐官员,又召集到了苏杭来。 ------------ 第两百七十六章 钱谦益的打算 之前钱谦益被惠世扬邀请到了顺天府去,本来是想给他解决一下重新返回朝廷的事情的。 当时他们正准备坑一把朱由校,他们也感觉到他们当时那一次的事情是十有八九能够成功的结果,他们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不过不得不说,钱谦益这个人多少还是有几分别人是的,尤其是见风使舵这一方面不是惠世扬这些人能比的。 当时他们也搞了一个报纸,但是很快就已经发现他们的报纸,根本就比不上有朱由校支持的顺天报纸,何况也被孙之獬的人明里暗里地坑了几把,他们的报纸计划,最后也只能够搁浅了。 。到后来惠世扬本人竟然胆大包天想要跟混朱纯臣等人搞在一起,竟然想刘明目张胆的弄死朱由校也就是传说中的造反,这钱谦益当时便感觉到这个事情有点不太靠谱,他也明显感到惠世扬有点疯魔了,害怕这个事情最后竟然连累到他,一是谎称家里的父亲身体不太好,赶着回乡侍奉父亲便一溜烟跑了,之前造反的那个事情,从前到后他竟然完全没有参与过,所以在后来倒霉了一大批东林党的大臣之后竟然找不到一点他参与到其中的迹象便让他顺利的躲过了一劫,其实钱谦益心里想的很简单,无论如何现在想要依靠军事上的方式机拜朱由校,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实力,如果能够败坏朱由校的名声,让天下的大臣和百姓们越来越唾弃朱由校的话,那才是最合适的正道,只可是惠世扬没有明白这个事情,所以惠世扬倒了大霉。但是回来研究了很久,他发现做有效做人,做皇帝十分谨慎,办事虽然爆裂,但是一张,但是所有的事情却是有章法的。就算人家对他再怎么不满,也不能挑出什么大的过错来想要损坏朱由校的名声让朱由校成为一个天底下人人唾弃的昏君,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造谣吧,做无效穿越过来之后大大的增强了锦衣卫的实力,如果他们造谣,很有可能会被锦衣卫的人查出冠梨来大名,虽然不以言获罪,但是故意造谣诋毁君尚那也是有办法治他的,所以这个事情也做不成,老的钱谦益回到老家之后那也是茶饭不思。到后来他竟然听说一些东林党的文人还有官员提出要跟陛下合作,钱谦益心里就更觉得难受了,这是什么合作,这简直就是老老实实的给朱由校送上膝盖,那他们东林党还是东林党的那个东林党,岂不是变成了猪楼下的一条走狗,他们东领导想要做的,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掌控朝廷,让朝廷中帐的人潮而不是像一条疯狗一样去抢住楼下抛出的那一点点残羹剩饭。但是钱谦益很快就发现他的这些说法想法越来越盛,不是成为主流,因为去年的时候朝廷曾经举行,举行了一次恩科,但是朱由校兼职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压东林党的读书人这人如果是出自东林党的话,那他在别说一甲了就连二甲the前面一半排名都没有他们东林党的份,最后确定名次的还是朱罗孝和手下的那群阉党大臣。后来也有一些多年的大臣联合了一些四子,想要记住这个事情,闹一波结果后果也很简单。朱由校。直接查到了幕后指使之人。以幕后之人为突破点贴出告示宣布这些人全部都是意图破坏朝廷法度,宰了了事而参与读书人全部得了公民,遣送回乡终身不得录用,可以说这辈子是毁了,除非朱由校找死,要不然他们这些人也是没有了什么前途,但是东林党的鹅鹅鹅,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反制措施,他们还能接着闹,但是现在招人的时候掌握了军队,他们就算继续闹澎湃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说不好,接下来还是找出一两个多领导的幕后指使者,光明正大的将他们打垮这个事情,一出有大量读书人就跟东林党划线的界限,他们读了那么多年书,最后还是要投靠朝廷三位桌下的走狗过年好,暂时的还是想要当官的家族想要兴盛,终归还是得当上官再说,所以他们这样的行为也是好理解的。这简直就是绝了他们最后的路,他们这些东林党的核心人物,,心里面也是十分焦虑的,他们总感觉东领导这样下去恐怕是要灭亡的,而这是他们断言无法忍受的。其实钱谦益也很难理解,为什么现在连他都可以说的上是东林达的核心人物了,可见这两年东林党的大成损耗的有多严重,在这样损耗下去,只要说现在能够再活二十年,他们东林党的读书人,恐怕就会扫进历史的垃圾。 。但钱谦益这些人心里又万分不情愿,就这样投靠了朝廷,但是现在东林党读书人的思绪十分低落,他心中也是毫无办法,钱谦益谈得明白,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东岭党员的事情再一次提升起来,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这个机会,那个婚姻竟然自毁长城,竟然各向田全天下的人宣布两者之间发生了巨大的风灾,钱谦益当时听说了这个消息确定了这个消息是确实的时候,他在他的火灾之中拿着那一份舜天报纸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就是他等了很久的机会有了这个机会,他们东林党的士气肯定能再一次提升起来,他实在不明白朱由校之前表现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这次表现的那么蠢,风灾这种事事情岂是可以预料的,这种天地为例,只掌握在鬼神手中,那朱由校以为他是什么人,他还真的以为他自己能通鬼神吗?如果这一次事情被证实了根本不存在那么猪肉馅儿最已经把两者即将有封斋的事情传遍整个天下,可想而知到时候对朱由校的威望的打击有多大。而钱谦益心里也马上有了一个计划,他不但不会主子朱由校的这一次行动,他反倒会帮助有效把这一次的事情做得最彻底能迁徙多少的百姓,他们就要迁移多少的百姓,能把这个消息传的有多广,那就把这个消息全都有曝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今天请一天假。 兄弟们,今天头痛的很,实在写不了,请一天假。 实在抱歉了,兄弟们! ------------ 第两百七十七章 老爷们心善 有钱谦益等人的奔走相告,有东林党人都的帮助宣传,刘鸿训这些人在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行动,开展得尤为顺利。 这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各地的乡绅,还有读书人,竟带头往西边迁徙。 老爷们都已经迁徙了,那百姓们自然也不会坚持着就是不敢搬。 毕竟老爷们见识比较远,大老爷们说话又好听,所以老爷们绝对是不会骗他们的。 哪怕老爷们把他们一年到晚土里面勉强刨出来的那些粮食抢占了大半,但是大老爷们终归还是心善的。 就便有一些百姓不愿意离开家乡的,也敌不过老爷的鞭子,敌不过老人爪牙手里明晃晃的刀剑。 他们就只能跟着各位老爷们一起迁移避难,至于为什么要迁移避难,老爷们已经说过了,这是天子的命令,是救你们的命! 天子可是说了,他们这一片地方即将有风灾,如果他们再不迁移避难的话,到时候大风来了,洪水来了,他们的小命就难保。 所以,百姓们把心里的不满,又全部都责怪到了朱由校的身上。 陛下还能够预测到接下来的日子即将有大风,吹塌房屋,洪水涌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东西,也没见有哪个皇帝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个个都自称天子,实则狗屁不是。 当然,百姓们也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们只是默默的心里的恨着,只想到了他们就因为陛下的一个梦,就让他们被折腾到如此程度,开始被迫背井离乡,他们就恨。 老爷们倒是也恨,只是没那么恨,因为老爷们有车有马! 一个往西边走的队伍里有数十架马车,这马车里面装的不是孩子,就是女眷,要不就是一大家子的金银财宝细软。 旁边的管家追上了骑着马在前面的自家老爷。 “老爷,十三夫人这情况怕是不太得劲了,再这样舟车劳顿下去,怕也是难了。” 这梅舒清心里是有点难受,十三房小妾是他新纳的小妾,还没玩腻呢! 梅舒清有些想要马车的车队,停下来歇两天,找个有能耐的大夫给自家小妾治治病,但是他想到了自己儿子写回来的信件,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没看陛下的告示吗?我们这边会有大风,到时候房屋倒塌洪水涌来,那是要死人的。” “你们这些人都要被洪水淹死了,要被大风吹死,竟还敢继续拖沓?” “你赶紧出发,等我们赶到安全的地方去,在找好的大夫为她治病就是了。” 这管家听到这话也是没办法,人家自己的小妾都不心疼,他一个管家又与那小妾不曾有一腿,又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催促着后面的马车就继续转发了。 只是之后,管家来到梅舒清旁边,问道:“老爷,陛下区区的一个梦,就搞得我们那么多个县的百姓不停的往西边迁徙,那到时候还得搬回去,这可不就是劳民伤财吗?在做梦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 不只是管家这样想,大家都是这样想。 他们这一辈子做的梦多了,也没见有哪一个梦,真的就变成了现实。 怎么陛下要做个梦,就跟别人不太一样呢? 梅舒清听闻此言,心中大怒,“闭嘴!你是要给我们家惹事了,你信不信我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梅舒清说完之后,还紧张的看下左右附近,看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说的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以后这些混账话,你就不要再说了,老爷听了倒没什么,若是让旁人知道,尤其是是让那些派来监视百姓的厂卫们知道了,这个事情可怎么得了?” 管家听到自家老爷的喝骂声,脖子缩了缩,也只能连声告罪。 这梅舒清叹了口气,眼中也有几分无奈。 其实梅舒清也不愿意折腾这一把,他空间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可谓气血衰败,不堪折腾。 就算有人给梅舒清送上三五个美人,他一晚上也享受不了那么多。 但是没有办法,他有个儿子在更南边知府,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在南京的户部当员外郎。 他们一家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那是十分不容易的,但是就他们这个情况,再想往前移一步,也就是更不容易了。 所以如果他们家族还想更加兴盛,但是往上走一步,那就得抱大腿。 这大腿就是东林党。 虽然他们也听说,但现在东林党员不受陛下的重视,反倒被陛下多番打压,问题是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啊! 东林党也可是承诺了,如果他梅舒清能够号召县里面的百姓,跟着他一起往西边迁徙,这个事情结束之后,他两个儿子至少能够往上升一级。 梅舒清两个儿子也写信回来,劝他这个老父亲要依计行事,不要误了他们前途。 所以赵老爷子不顾自己年龄已经大了,还是决定亲自带人往西边迁徙。 可以说,东林党人给梅舒清开这个价,那是确实值得的。 这梅舒清的两个儿子都是进士,所任的官职在地方百姓的心目中,那也都是高官了。 梅舒清的振臂一呼,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愿意跟他一起迁徙。 此时,梅舒清也是心里暗暗咒骂着朱由校,大明有这样的昏君,何愁大明江山社稷不灭。 不过骂到这里,梅舒清又是看了一下远处那些身上穿着严整的军装,背上背着天气三式步枪的近卫军士兵们,心里还真有点不知做何感想。 这些近卫军士兵来帮百姓搬运东西,或者维持秩序的时候,并不像之前的明军一样,对他们的家财进行多番抢掠,翻到有几份秋毫无犯的样子。 近这样的军队,也是梅舒清从来不曾见过的,后来他们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军队竟然是陛下的近卫军,也就是在北边打败了建奴的那一支军队的一部分。 梅舒清不由感概:“近卫军有如此的军容军纪,难怪能打败建奴。” 两浙承宣布政使司所派出的卫所兵还有衙役,与这些近卫军一比,前者简直就是被后者比到泥里面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八章 钱谦益的决心 那些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衙役和官兵不旦抢掠民财,还对他们这些迁移避难的百姓非打即骂。 这也就算了,梅舒清家里底子大,这些对他们才不敢过于放肆而已,对于其他的百姓那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不过也是多得这些近卫军,一旦这些衙役还有卫所兵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他们也会直接出来阻止,这才让那一些卫所兵还有衙役不敢太过于过分。 想到这里,梅舒清还是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声“哼,昏君的军队再怎么样,那也是个昏君,如果不是昏君,岂会因为一个梦,就迁徙他们数量如此之大的百姓。” 虽然刘鸿训他们自己带来了三万军队,但是这边的局势人比他想象中还要糜烂。 这些郡县的官员们极多的借助这个机会,中饱私囊,也得亏田尔耕他们监察的足够细致,一旦发现了有这样的官员当场拿下,然后让官员副手直接接替被拿下官员继续干,才导致百姓们没有受到了太多的损失。 也就是在刘鸿训,田尔耕这些人的努力,还有孙传庭等人对自家军队的严加管束之下,才导致此地的百姓们对他们这些人有了很大的改观。 让他们知道,其实之前东林党人给他们宣传的东西,未必就是完全对的。 阉党的官员也可以爱百姓,陛下掌控的军队也可以很守军纪。 其实这一幕,也完全出乎了钱谦益他们这些人的意料,他们本来以为这朱由校派来的军队以及官员,应该会把这两浙承宣布政使司弄得一团糟,引得民怨四起。 他们这些人再出来仗义执言,把这些阉党的大臣。驳斥得面红耳赤,羞愧退下,再不敢与他们争辩才是。 没想到现在这情况完全就不是这样子了。这些阉党的大臣以及军队竟然收复了很多百姓的民心。 百姓也就罢了,最主要是一些低级的地主乡绅也对陛下的军队造成了很多的改观,对朱由校强迫他们迁移避难的恨意,也没有那么深了。 千千亿也有些迷了。说的难听点就是有点疯魔了,他对着身边这一些朋友,以及一些追随者,说道:这个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够再让这些人继续收获民心了。你们赶紧派出人去闹出点事端来,还有派人放出话去,中伤这些人的名声。” 其他的追随者皆是面面相觑,这个事情可不太好看。毕竟你连锦衣卫只会是天海港都亲自来了,他们要是搞点什么小动作被查出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旁边。 千千亿的好朋友走了出来,对钱千亿说道。全兄只是不必如此。姓名虽然对于这些军队,还有关于语言有一定程度的改观,但是对那昏君的恨意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我们如果就这样走出来的话,还有可能把我们暴露了,这样对我们以后的其他布置十分不利。所以我们应该把目光放的长远一点,暂且静观其变。这。有些事情终归都是细节,莫解的,让全天下的人知道那昏君胡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七月二十一日大风洪水没有出现,就是对那昏君最大的打击,其他的其实都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 芊芊一听到这话也稍微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好友说的话是。实在有道理的,他又看见旁边的其他人问道那对这个事情你们怎么想?其他的这一些。东林党的官员还有读书人,当然也不愿意出来跟锦衣卫硬碰硬了,那是必定掉脑袋,被抄家的下场,他们这样子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所以他们纷纷都出人附和:“没错没错,这个事情是这么个道理。 拳拳一突然感觉到有些绝望,以前的东林党员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东林党员一往无前。满意直面惨淡的人生,哪怕有强权到来,那怕面对着朱由校的招摇,面对着那些如来似虎的肠胃,他们也依然能够挺身而出。挺直的脊梁喷的那些肠胃和烟的大神们。掩面推去,哪怕面对着。锦衣卫的夹棍大棒,甚至是砍头刀,他们都能够处之若素慷慨赴死,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稍稍面临着一点风险。便会如此退缩。 钱千亿当然明白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主要都是因为最有战斗力,最正直最对东林党。事业忠诚的那一些官员,还有读书人,都在这几年之间被阉了的大臣又或者朱由校弄死了。 这两年爆发的。几次对。朱由校挖坑的事情哪一次最后不被朱由校坑回来,尤其是上一次。经常之变之中大量的东林党员参与到了这个事件当中,或者写信声援又或者亲自感到顺天府去,结果后来朱由校的军队一回来。东林党的读书人官员和他们的家眷做出死了几万人,东林党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 圈圈一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站出来看向了这些同僚朋友,又或者是。有共同志向的人大声喊道,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局面。这是我们东林党最后的机会,要不我们就揭露那昏君的丑陋面目,要不然我们东林党将不再是我们一直追求那个东林党。 有些我已经听说了那些阉党的人。还有那些军队很有可能。会伪造大风和洪水等。出现。我们绝对不能做事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不能够让天下的百姓们都在蒙在鼓里。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签字。带人去到嘉兴。去到那昏君所说,必然会爆发大风洪水的地方,说是原本会淹死万千百姓的地方,我要去看一看三月二十日是不是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把那里所有的事情记录下来,写下来,通过我们东林党人传遍天下。 在场的同领导人听到钱,钱一朵花,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事到如今这前,前一期还要搞那么一出,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原来可没打算这样搞,虽然他们觉得周游笑说七月二十一日。两次会出现大风的事情,那就是纯属。胡扯,但是凡事都讲个万一,万一那传说中的大风洪水真的出现了呢,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七十九章 让钱谦益去死 钱谦益坚持要这样做,大家心里都有点慌,这可不都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他们更擅长于阴谋诡计,虽说读的都是正经书,但人却不太是正经人。 能跟钱谦益混在一起的,大多都喜欢用阴谋诡计,才有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钱谦益叫他们亲自上场,还是做这种有大风险的事情,那么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干的。 钱谦益看到这伙人的这个态度。心里更觉得失望。 其实他也不是那种大无畏之人,只是他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所蕴含的重大好处。 那朱由校不是说,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这些地方马上就会有风灾吗? 那他们偏偏就要往这些最危险的地方去,就打着是救治灾民的名声全去。 那这个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 没错,会变成他们刷声望的大好机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永远都是人类勇敢的品质之一。 钱谦益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他把这其中的好处向周围几个人解释了之后,周围的这些东林党还是有点发怵,不太敢去进行这个事情。 钱谦益大急,当场大喝一声:“朱由校做梦会变成真的事情,你们也敢想?” “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基本上是不用冒什么风险的,那传说中的风灾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但是我们却能收获太多的好处。” “只要这个事情一结束,我们这些东林党人甚至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声望之高,很有可能是你们努力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 有了钱谦益的诸般说辞,大家心里的气也终于被鼓了起来。 没错,他们要是真的做成这个事情,便能收到很多的名望,这是最让他们感到心动的。 很快,从往东边走的官道上,很多逃难的百姓,便看到了一只大张旗鼓的队伍,领头的人真是钱谦益。 他们拉了一批粮米,彩旗招帜,锣鼓喧天,带着手下的家丁们,就往东边赶。 那边的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几个县,就是朱由校预召会有台风的那几个县。 这一大堆人里面,起码有一百多个东林党的辞官归隐大臣,又或者说东林读书人。 那些守护在各个要道的近卫军,看到这一伙人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反应,就是这伙人疯了。 明知道陛下已经预测了东边几个县会有大风,但是他们依然选择向东边走。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近卫军拦住了钱谦益他们,劝告他不要再往东边的几个县走,结果钱谦益引经据典,便把这些近卫军给驳斥得体无完肤。 这些近卫军的军队听到钱谦益这些人这般说话,也是实属无奈,斗嘴是肯定斗不过了的。 他们只好暂时把钱谦益这一大群人扣留了,再把这个事情及时层层往上报。 可最后谁也拿不定这个主意,怎么说也是一百多的读书人,这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到时候陛下知道这个事情,到底会不会怪罪下来,那也不好说。 毕竟在这个时代,读书人那可是宝贝得很的。 这个事情只能不停地往高级别报,最后竟报了孙传庭这里。 孙传庭又把刘鸿训和田尔耕给召集过来,把手上的报告递给这两个人看。 这刘鸿训与田尔耕两个人看完之后,脸色都有点胀的通红。 那边的孙传庭看到对面的田尔耕与刘鸿训两个人是这个表情,也是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事情怎么办?要不然的话,还是我派出军队,直接把他们赶回去算了,要不然他们跑到东边去,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到时候没有大风的话,这些人肯定会把这些事情宣扬出去的,如果东边有大风的话,这些人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了,无论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十分好的结果。” 田尔耕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这事情只能够这样做了。” 不过,田尔耕也是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陛下竟然连他们派人去东边伪造风灾和水灾的事情都不允许。 这可如何了得? “如果让钱谦益这些人一起去的东边,到时候没有大风的话,那他们就彻彻底底的漏了底了。”田尔耕显然有点头痛 那边的刘鸿训却是眼神深邃,想了很久,最后竟然突然说道:“两位,你们觉得这大风到底会不会到来了?会不会真的像陛下说的,会有大风吹来,会有洪水涌来,十来个县变成一片泽国?” 这田尔耕与孙传庭两个人听了这句话,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刘鸿训。 他们心里话要是说出来,那不是成了议论君父,有怀疑陛下的意思吗? 刘鸿训也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他看看左右,发现近处没有人,“两位,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所说的话出自我们三个人的嘴中,入我们三个人的耳,再也不会被别人知道了。” “两位如果有什么心里话,不妨直接说出来了。” 那孙传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说道:“其实这个事情我也不太相信的,但是两年前,陛下明明就已经没了气了,还是有许多太医共同确认,最后陛下竟然又活过来,后来这个事情本来就说不通。”八壹中文網 “如今陛下竟然让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往东边派,那么这个事情我就真的猜不透了,或许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灾祸,那也说不定。” 田尔耕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刘鸿训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拦钱谦益这一批人去东边了。” 孙传庭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刘鸿训。 就连本来已经是个阴狠的刘鸿训,都觉得惊讶不已,只道:“刘编修,钱谦益这伙人要是去到了东边,到时候要是真的出现了大风洪水,这些岂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刘鸿训却冷笑一声,说道:“这钱谦益是什么心思,你们清楚,我也清楚,就让他们去东边,要是真的大风来了,就让他们死了算了。” “他们本来就对大明江山社稷不忠,这样的人要是死了,那岂不正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章 大风来了 孙传庭和田尔耕两个人沉默了。 刘鸿训所说的话自然是实话,但是他们知道刘鸿训所说的话,还没把他自己内心的想法完全说出来了。 田尔耕与孙传庭都知道,东林党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有一派主张投靠陛下,成为陛下忠犬。 另有一派仍然坚持走原来的路,掌控地方的民望,进而掌控朝廷,干涉朝政,成天下之喉舌。 而这第二种,恰恰是陛下不能够答应的。 到时候,第二派东林党肯定要遭到陛下的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而刘鸿训他们这一伙人,属于第一种派,也称新派。 钱谦益他们这伙人属于第二派,也称老派。 东林党的内斗同样残忍,也就是说,从这件事情上面看,刘鸿训某一些方面,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钱谦益这一伙人弄死。 一百多名老派读书人,如果全部都死了,那可想而知,东林党人还能够站出来,跟钱谦益他们打擂台的就不多了。 孙传庭和田尔耕叹了口气,读书人就是心狠,比他们这两个做将军和做厂卫的都狠。 半天之后,扣下了钱谦益这伙人的近卫军连长收到消息,在让钱谦益这伙人签了一张生死状,表示自己生死在天,与人无尤之后,便把这伙人给放行了。 钱谦益签这一份生死状的时候,还冷笑的看着近卫军的连长。 他觉得近卫军这伙人,就是故意的恐吓他们,不想让他们继续往东边跑。 但他钱谦益岂是好忽悠的,他偏偏就要往东边跑,就是要揭穿这伙人的是虚伪嘴脸。 随后,钱谦益带着手下的人到了嘉兴,此时离七月二十一日,倒是还有几天? 不过,这几天留守在嘉兴城里的钱谦益众人,心情就像过山车。 随着民众撤离,嘉兴城里只剩下钱谦益以及他的追随者,宁死也不愿意离开。 可此时,大家心里面,其实都是空荡荡的,怕的厉害。 陛下预警,说有百年一遇的大风暴将要来袭。 嘉兴县就在海边,毫无疑问,风暴若来的话,首先袭击的就应该是嘉兴。 钱谦益也是人,是人,他就会害怕。 特别是嘉兴内几乎无人的时候,他那就更加害怕了。 即使是钱谦益的追随者也看的明白,钱谦益在数日前就有些悔意了。 只是众人的已经夸下海口,牛皮吹上了天,这时候再认怂,就要被阉党和刘鸿训等人看笑话。 且,此时整个嘉兴以西基本都空了,七月二十一日也临近,钱谦益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万一钱谦益走到半路,遇上风暴,那岂非更惨? 所以,大家觉得,还是留在安全的嘉兴县里比较好。 这些天,西边的刘鸿训与孙传庭等人也都没闲着,建了几个坚固的仓库,储备了足够的食物与石灰等物资,等着那陛下预警的所谓大风暴来袭。 可惜,左等右等,被说风暴了,七月中旬以后,连雨都没有下一滴。 太阳当空悬挂,气温也极为闷热。 刘鸿训与孙传庭以及属下的官员们的心态,也开始向着一个奇怪的地方转变。 特别是七月中旬以后,他们的心情,都从紧张,转变成了一种极为尴尬的心理。 陛下当着全天下信誓旦旦说的话,最终被证明是假的的话。 这最丢脸的当然是朱由校自己了,但他们这些亲近朱由校的官僚权贵,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们这些官员贵族和朱由校,其实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两个蚂蚱。 尤其是刘鸿训与孙传庭以及田尔耕这官员们,经此一事,更清楚地明白了什么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现实就是最好的课堂,让大家都看清楚了,一旦皇权动摇,地位和身份来源于皇权认可的官僚权贵,也就必然会跟着动摇。 这个事实,不止是田尔耕和孙传庭等人看清楚了。 整个阉党大臣,近卫军将领,甚至东林党的新派们,都是心知肚明了。 正因为这样,现在他们这些忠于朱由校官员大半都在祈祷,那个预言中的风暴快快到来。 那风暴要是不来…… 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收场了。 尽管,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收拾残局了。 忽悠和愚弄百姓,是官僚集团的拿手好戏。 但问题是,这次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天下人的眼前。 岂是能轻易唬弄过去的? …………………… “嘿嘿!” 遥望着远处依然一片平静的海天一线,钱谦益低笑了两声,脸上满满的都是快乐。 比起阉党和东林党新派的其他大臣,钱谦益更希望那风暴不要来临。 因为他很清楚,要是朱由校倒台,那他这样的东林党大臣才会好果子吃! 钱谦益深深吸了一口气,迷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闻到了权力的味道。 忽然,钱谦益听到一声惊诧声,他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看过去。 他瞬间就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海域上,刚刚还一片平静的远处海天,陡然间换了天地,整个远处都是一片灰暗之色。 厚厚的云层,一下子就从天上压了下来。 云层之中,雷鸣电闪,不时发生了严重的雷暴。 一个庞大的,钱谦益从末见过的,甚至是他所想象之外的超级漩涡云团,裹着海水、雷暴与狂风,在海面上迅速向他涌来。 那漩涡巨风的目标,竟是直指的嘉兴! 轰! 巨雷响起,钱谦益吓得打了个啰嗦,混身发冷。 嘉兴的天空,此时已经彻彻底底地昏暗了下来。 风力开始大起来。 天空中,也开始下起了大雨。 “钱兄,快跑!”好友猛的喊了一嗓子。 钱谦益在东南长大,也见过无数次风灾了。 但如此恐怖的风灾,如同能够毁天灭地一样的风灾,他从未见过。 这一刻,钱谦益才知道,人在天地之间是多么的渺小。 钱谦益已经彻底呆住了,好友冲上来一把扯住了他,拉住他飞快的跑下城墙,跑向院子,跑向那已经准备好了的避难所。 但是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钱谦益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朱由校的一条忠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一章 钱谦益死了 刘鸿训不断派人到东边去打听一下,到底有没有强烈的风灾吹来。 可是他派出的人终究没有那么快能够回来,反倒是那盖天灭地的风灾到来了。 他们此地距离海边已经足足有数百里地,但是那强烈的风灾还是吹倒了房屋,掀起了片片的瓦砾,普通屋的茅草屋早就被吹上了天。 刘鸿训光是看着他们这个城里面,房屋被这台风损毁的程度,就可以猜想到近海的那几个县所迎来的大风,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这一刻,刘鸿训心里剩下的只有一句,“万幸”,好在他没有亲自带人到浙东的那几个县里面视察。 刘鸿训更加庆幸,自己生在一个有着天地神明庇佑的天子的统治下。 若非有朱由校,浙东诸县的百姓恐怕全都要死无葬生之地了! 刘鸿训心里面突然想起了那钱谦益那一伙人。 现在事实已经证实了,陛下说的这一天里面,预言中的这种强大风灾已经来了。 可想而知,陛下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话,接下来那海边的几个县不但会迎来巨大的风灾,还会迎来强大的洪水。 钱谦益那伙人,这一次估计是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而事实上,那毁天灭地般的风灾,移动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堪堪在钱谦益等人跑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从嘉兴县以东的海面登陆。 他们本来以为跑进了避难所里面,他们就能活下来,但是事实上他们想多了。 他们的避难所只能顶得住风灾,断然顶不住洪水。 这个无比恐怖的巨风,卷起数十仗就的海浪,就像一头降临人间的怪兽,轻而易举的就将沿途的一切人类建筑和树木彻底摧毁。 海啸引发的洪水移动速度之快,比这世间任何的战马奔跑的速度都快。 眨眼的功夫,洪就摧毁了沿海的一切,包括大半个嘉兴县都扯进其怀抱中。 嘉兴县县城在巨大的海啸面前,就跟堆砌在沙丘上的城堡没有差别。 那数丈高的洪水将整个嘉兴县摧毁了,所有房屋的屋顶刹那间撞毁,残垣败壁几乎浮不出水面,门板梁柱漂的到处都是。 钱谦益他们这一百多个东林党的那个避难所,其实早已经被洪水所淹没了。 就在那被那所附近的水域里面,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名东林党读书人能够浮出水面。 洪水冲进来的那一瞬间,彻底的把他们给拍晕了,又或者撞进了水底撞到了墙壁上。 不过他们运气好的话,等到两三天之后,他们的尸体就会重新浮起来,只是那时候恐怕他们早已面目全非,任谁来都认不出来了。 风灾与洪水继续向西,沿着笔直的路径前进。 毫无意外的,它无视了人类划定的疆域,径直闯进了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领地中。 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百姓们,在这天中午,遭遇了他们一生中前所未见的风灾。 那强大的风灾在奔跑了数百里之后,它的风力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 它就如同一台恐怖收割机,将沿途的一切摧毁,拔起,然后推动。 桥梁被吹塌,房屋被吹走,牲畜与人类,一同被卷上了半空,无数的石子、泥水与砖瓦、树枝,在半空飞舞。 在雷暴与闪电的嘶鸣中,恐惧无比的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百姓,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叩首,祈求上天的原谅。 但,这没有任何用处。 无情的飓风,撕碎了他们全部的幻想。 “陛下早有预警了……”,那些当军队来临,政府的官吏到来,他们依然不愿意迁移避难的百姓们,哭着喊着被台风吹的站不起身。 许多的乡绅心里无比悔恨。 这灾难,他们提前半个月就被告知了啊,陛下还派来了军队表达了愿意帮忙和援助的意思。 可恨他们愚昧无知,竟无视了圣陛下的警告,这是罪有应得啊! 但在面临死亡之前,人类终于爆发出了属于人类的人性光辉。 当风灾来临时,观测到其轨迹的部族长老和成年人,纷纷跑回家,将自己家族里的未成年人,塞进水缸里,希望洪水到来的时候能救他们的一命。 在此时,半个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经历了地狱一样的恶梦。 空前的恐怖风,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摧毁了他们家族或许是数百年的积累。 风灾过后,他们又迎来了巨大的洪水,接着这风灾还带来了强降水雨。更是令这一切雪上加霜。 刘鸿训等人的确应该感谢他们的陛下。 选择相信了朱由校的他们,在灾难前的半个月里,撤出了大量的百姓,以及大量的财富 尽管如此,当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衙门,刘鸿训等人得到了来自两浙承宣布政使司各地的报告时,脸都白了。 飓风过境的地方,虽然大概只占东海国土的三分之一。 但因为与汉接壤,且地势平坦,当地,向来就是东海国的膏腴之地,最重要的财赋来源和最密集的人口区域。 哪怕是提前撤出了大量人口,但经此一难,仅凭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的力量和财力,已经不可能再恢复灾前的生产和生活了。 刘鸿训叹了口气,只能说道:“继续写信给朝廷,让他们增加救灾物资吧!” 孙传庭与田尔耕等人也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知道,不这么做的话,那些愤怒的灾民,嗷嗷待哺的饥民,会将他们撕碎,肯定会有更多的乱军趁乱而起。 风灾在摧毁了半个两浙承宣布政使司后,继续西进,再次登录另外半个两浙承宣布政使司。 而,随着它向内陆深入,它的能量,开始耗尽。 可它带来的海量雨水,却才刚刚开始显露威力。 连绵不绝的暴雨,开始覆盖它所过境的所有地域。 许多地方,甚至发生了洪灾。 洪水和泥石流,对广大的灾区,造成了二次伤害。 两浙承宣布政使司疆域内的灾区,却是如同人间地狱一样。 洪水,卷着各种生物的尸体和植物的枝叶,到处肆虐。 一个更可怕的恶魔,开始觉醒。 无数的致命病菌和疾病,在灾区蠢蠢欲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二章 天子的神圣 刘鸿训站在城内已经被吹塌的房屋前,看着这些只剩下残垣败壁的房屋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而这样曾经看起来是多么坚固的房屋,经历了过往的数次封斋,但是还是在这百年不遇的风灾之中败下了阵来。 跟刘鸿训一样目瞪口呆,甚至心惊胆战的站在瓦砾前的官员百姓们。 这时候,除了在心中大喊陛下神威之外,恐 ------------ 第两百八十三章 陛下的恩宠 东南方向形势变幻莫测,派两个地区的军队还有锦衣卫投入到了繁重的救灾活动之中。 。 这一次大明朝廷的救灾活动跟以前大明朝廷的造假活动出现了很大程度上的差异,以往的大明朝廷就在当中,大名的官吏总得升那么一首,地方的乡绅们也得过一,实际上能够流入到灾民手里的能有一成,那都算得上是大明朝廷的官老爷们功德无双了。 ,但是这一次循环回忆的就是剩下的官吏还有地方的乡绅,基本上不敢在这一次的救灾活动之中伸手,因为这一次可是有人看着的,并且看着他们的人不是锦衣卫也不是东厂,而在那九天之上的太祖皇帝,朱元璋直直的盯着他们了。 ,以前明太祖朱元璋是怎么对付战官污吏的,他们十分清楚剥皮填草之法,那段原是开不得玩笑的,现在朱由校已经证明了,其实太祖皇帝是真的有在天之灵的。 这一次太祖皇帝的在天之灵能够告诉闭一下东南方向有风灾水灾,那么他们在太祖皇帝亲自关注的事件之中上下其手,那么太祖皇帝会不会把这个事情直接告诉陛下,然后让陛下将它们剥皮填草了。 不能说没有可能,只能说还真的很大,可能会是这样的,总不能指望太祖皇帝到天上过了一百多年,脾气就收敛了吧。 他们从朱元璋的平生经历可以判断,太祖皇帝无论过了多少年,他的心狠手辣却都永远不会改变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一次暂且就先不谈了,没人都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给赔进去,可是如果仅仅想要依靠这一一样的事情,就可以保证大明的官员们:,不在成为贪官污吏那各处的相声老爷们也变得爱民如子,那纯属是在想屁事。 。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世界,他们上下骑手的想法那段缘是不会改变的,人最大无法改变就是在于不知足。 但总体来说浙江布政使司的百姓们确实感受到了来自大明的温暖,这本来就一样已经对陛下心怀感恩的百姓闻对于陛下更加的敬服了 此时的朱由校,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底彻尾的圣君,是他们天下的公主,如今谁在浙江布政使司百姓面前骂上朱由校一句,马上就会被其他的百姓一拥而上群殴当场打死。 ,同时刘鸿训等人也派出了各自的现实,赶紧把浙江布政使司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快马送往京城,但是这个时代想要靠现实去送信速度终究是慢的。。 京城里面最近的这个剧本显然也有些不太一样,官员们最近这一段日子都在相互的额额串联沟通讨论,但是终归什么事情都避免不了的,就是牵扯到这个浙江布政使司风灾和洪灾的事情 ,现在距离朱由校预告的直接能出现风灾和洪灾的日子,已经足足过了两天,按理说就在这一两天之内,。浙江布政使司就应该有公文送进京城了,到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很快就已经知道了。 但总体来言的话,他们这些人对于浙江布政使司是否会出现风灾洪灾的情况,表示出了极度的担忧与不信任,如今留在朝廷上面的官也很大多,都是一些中一朱由校的严打一级朱由校的亲信这样领袖或者是一些东林党的改良派官员这些人跟朱由校那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自然是希望能够真的如同朱由校所预告的一样,浙江布政使司及时出现的风灾和洪灾的。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局面,尤其是那些饱读了诗书,自认为是一个品德高尚的读书人,内心便开始受到了煎熬,一方面他们又希望浙江布政使司确实出现了风灾,另外一个方面他们又不太希望,浙江布政使司出现风灾,因为那与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价值观显然是不相配的,他们怎么能够巴望着百姓们出事情呢。 ,等到这天下了职之后,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个人便相约在了一起,一同回了孙承宗的府邸当中,。说是一起喝上三杯两盏淡酒,但两个人脸上那纠结的表情,紧锁的眉头都透露出了,他们此时心里是极度的不平静的。 等到孙承宗和徐光启一起回到了孙承宗的府上,徐光启看着在孙承宗的崽子布置以及里面的家具墙上挂的画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说道:孙阁老在陛下的心目中确实是被十分看重的,就看这崽子的布置,还有这个摆设都可以看得出都不是平常之物。 这才只是朱由校赐给孙承宗的里面这些家具和百色也全部都是朱由校赐给孙承宗的物品,所以徐光启才有这么一说。 那边的徐光启脸色犹如几分得意行,显然他怼朱由校对他的重视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他笑着说道徐阁老就不要笑话我了,谁都知道陛下对徐国老衲也是恩宠异常不少的,各地进贡的吃食,还有少见之物都避一避,下次给了徐阁老徐阁老府上的摆设,比起老夫家中的摆设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您在这里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平白地打我的脸吗?。 徐光启听到这话也是叹了口气说到别的不管怎么说,但是陛下对我们两个人也确实算是不错了,在过往的数字东林党与陛下的斗争之中,我们或多或少都沾上了点麻烦,但是陛下从来不曾怪罪过我们,反倒对我们恩从一尝,这都是陛下的后文,也是我们的福分,我们应该要懂得知足才是啊。 孙承宗闻言自然是点了点头,他绝对不否认徐光启说的话是十分有道理的。 老夫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对大明朝廷忠心,对陛下的忠心,多年前我虽然辞官归隐,但是心中对于大明朝廷,对于大明江山社稷,那是抱有忧虑的。 ,事实上陛下也确实证明了,他乃是一个明君,他将大明朝廷料理的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但是孙承宗对此就真的没有遗憾了吗?其实他也是有遗憾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四章 京城官员的反应 徐光启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孙承宗的苦恼到底从何而来。 他知道孙承宗这个人也是有自己的志向的,对于朝廷制度,对于与的对抗之中,都很有自己的看法。 这个事情说起来,或者十分有意思,那就是当时徐光启听说了孙承宗对抗建奴的办法时,他就明白孙承宗是根本没有办法实现他的志向的。 因为孙承宗对抗建奴的办法,你陛下说不满意的想法,刚刚是一致的。 孙承宗希望在辽东多多筑城,多多修建堡垒,用打呆仗的办法对抗建奴。 这和袁崇焕当年提出五年平辽的办法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袁崇焕在陛下的面前,提出了五年平辽的办法,被陛下喷的一脸口水。 可想而知,当年陛下对袁崇焕那五年平辽的办法有多么看不上。 那么孙承宗对抗建奴的办法,基本上和孙承宗一模一样,所以这也注定了,他提出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被陛下所接受的。 在最开始的半年一年里面,孙承宗确实还数次给朱由校上了不少的奏书,就是希望朱由校能够接纳他对抗建奴的办法。 只是这些奏疏被陛下收了之后,便没有放弃半分水花,彷佛这些奏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那么朱由校这样做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就非常的简单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起来,这样的办法朱由校十分不满意。 问题是,这孙承宗也是个犟着脖子不肯低头的犟驴,一封奏疏给陛下不肯接受,两份,三份,四份,五份,六份的奏疏被孙承宗飞快的就又递了上去。 但是陛下也是头犟驴,收了孙承宗的孙承宗之后,全部都扔了垃圾桶,并且从来不对孙承宗提出的奏疏有半分的接纳和采用。 也就是朱由校的这种处理方法,让孙承宗心里感觉到了颇为悲哀之处。 他很快就发现了,其实朱由校召唤他回朝廷的原因,只有一小部分是看中了他的才华,希望他能够帮助治理各种各样的政务,但是更多一方面是陛下的眼光十分长远。 朱由校根本就不希望等到将来他掌控朝廷之后阉党一家独大,所以他希望能够召唤两个东林党出身,但同时又不会太过于违抗他,而且还不会私心太重的大臣充当内阁大学士。 而这两个人就是孙承宗和徐光喜了。 甚至在某些方面上面讲,孙承宗比着徐光启还要更加悲哀。 因为陛下招募徐光启进京之后,是真的有大用的,很多武器的改良研发,还有公布各种各样的工具兵器,还有机械,都交给了徐光启来统筹策划。 可以说,现在的工部尚书要做任何的事情之前,都还得向徐光启请示之后,才敢拿给陛下看。 因为徐光启不满意,觉得不太可能实现的,陛下大概率也不会批准。 这曾经让孙承宗彻夜难眠,他甚至又有了弃官归隐的想法,但是很快就发生了另外一件更尴尬的事情。 朱由校用了新式的火枪火炮,并且训练出了新式的军队,北上跟建奴打了一场大仗。 这场战争是以陛下的大获全胜结束的,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了孙承宗的脸,也在告诉孙承宗,他不过是一个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蠢驴而已。 他那些什么修城,修建堡垒,以对抗建奴的办法,是陛下不屑一顾的。 因为陛下有更加方便快捷,更加直接的办法,可以用来击败建奴,并且不会给朝廷造成太大的负担。 这样的情况,深深的挫败了孙承宗,甚至让孙承宗开始怀疑自己,至于他那什么辞官归隐也没有脸再提了,后来他又牵扯到的东林党的其他事情之中,更是扯到了去年的京城之变之中,让孙承宗现在陷入到一个无比尴尬的局面,又想离开朝廷,又没脸离开朝廷,这简直是让他的日子难过非常。 但是孙承宗之中有一个事情是很坚持己见的,那就是他认为朱由校这一次的事情做错了。 因为陛下仅仅是因为一个梦,然后就让两浙布政使司几乎迁移了一半的人口到西边去,这里面损耗的物质之多,损耗粮草之多,简直就是一个无法理清的数目。 若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问题就在于孙承宗认为,朱由校现在做的是一件赤裸裸的蠢事。 无数的人每天做了无数的梦,但是他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样的人做出的梦,就跟现实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那么大的事情。 孙承宗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这一次做的事情还是欠考虑了,根据老夫的料想,东南边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陛下预告的灾祸很有可能不会发生,到时候陛下的威望肯定会遭受到极大的打击。” “陛下这两年来励精图治,做了很多大事,清扫了很多贪官污吏,也打败了建奴,才艰难的在百姓心目中扭转了他原来的印象,可是如今,就这样被他白白的糟蹋了。” 徐光启叹了口气,他今天叹的气,比他过往一年叹的都多。 老实说,他也不太赞成朱由校这一次的做法。 因为朱由校原本其实不必要冒任何的风险。 徐光启他们当然也能够理解朱由校的想法,总体来说,陛下下还真的是一个爱护百姓的关于皇帝,如果不然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冒这种风险。 或许也就是朱由校的这种品质,才让他们真正的像朱由校归心,从内心里他朱由校效忠。 一时半会之间,徐光启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安慰孙承宗,只能够脸上勉强挤出点笑容,说道:“孙阁老也不必太过于悲观,两年前陛下就曾经献出过神迹。” “如今这一次陛下竟然能言之凿凿,必然能够再一次证明我大明朝廷的神圣,证明大明江山社稷是得神灵卷顾的。” “如果这个事情到时候被证实是真的,那么陛下的威望,在大明百姓的心目中,肯定会如日中天。” “他在大明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将会超过过往每一位大明的帝皇,除了太祖皇帝是他无法超越的之外,恐怕别的皇帝都不能够与之比肩了。” 孙承宗能说什么,事到如今,木已成舟,除了等东南的消息之外,他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任何事。 他只希望,徐光启所说的话能变成现实。 可他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事情,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变成了事实,那么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 第两百八十五章 皇太极的明修栈道 京城里面的人太多了,多到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支持朱由校的,也有想反抗朱由校的。 比如说孙承宗徐光启这些人,对朱由校还算是比较忠诚的,哪怕他们是东林党人出身,也不会改变这一个事情。 但是有一些将领或者表面上已经对朱由校十分顺从了,可事实上他们对朱由校确实不够忠心。 皇太极登上了林丹汗的大门。 这座宅子是朱由校赐给林丹汗的,规模也还算得上是配得上林丹汗的地位,但是林丹汗想要的东西,不是这些宅子。 虽然住在宅子里面,他确实很快乐,但是他更想回到草原上叱咤风云,可是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想要返回到草原上,那基本上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下面的将领以前对林丹汗还算是比较忠心,但是自从他们归顺了朱由校之后,朱由校也对林丹汗手下这些将领多番拉拢,搞得这些将领其实对林丹汗已经离心离德了。 如果他做出的命令,是朱由校让他下的,那自然没有什么。 如果有一天,林丹汗下的命令是要背叛朱由校的,他手下那些将领就算不站出来造他的反,那极有可能也袖手旁观。 林丹汗虽然看着鲁莽,在军事上的作为,嗯……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作为,但他终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他非常明白眼下的局势,所以他对朱由校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十分恭顺的样子。 他明白如果不恭顺的话,下场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黄金家族现在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有一些兄弟,甚至他还有儿子。 到时候朱由校把他给弄死了,扶持他的兄弟或者扶持他的儿子上位,绝对不会有人想要替他报仇的。 甚至他们会喜闻乐见,庆幸他林丹汗死的好,好让自己能够继承他的封号继承他的部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部落也好。 所以当他听说那皇太极竟然亲自登门拜访的时候,他心里是有点不太痛快的,他甚至也有点不太想见皇太极。 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其实他对于朱由校而言,他还不是最被关注的,最被关注和戒备的人是皇太极。 虽然林丹汗也觉得很挫败,但事实就是事实,林丹汗这人虽然很有本事,但是这皇太极也是一时的雄主,他的确配得上朱由校那么重的关注。 平时这皇太极的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和东厂的监视之下。 他们现在双方都已经被迫投靠了朱由校,若不老实做人,反倒表现出两个人关系很好的样子,那不故意招朱由校的杀意了? 所以这皇太极来到了林丹汗的府上,但是看门的察哈尔部士兵却告诉皇太极,说道∶“指挥使,实在抱歉,我们大汗最近身体抱恙,不太适合见外客,您还是请回吧,我们大汗说了,等到他身体舒畅了,再登门拜访。” 皇太极被朱由校任命为建奴卫的指挥使,所以这林丹汗的士兵称他为指挥使的原因就在这里。 皇太极听到这话,还要那士兵继续通报,但是那士兵就是摇了摇头,坚称皇太极今天是见不到自己家的大汗的。 因为林丹汗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任何的客人都不见。 皇太极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失落,带人就离开了,但是当皇太极坐上了战马,离开了林丹汗的房子时,脸上却露出了几次诡异的笑容。 这林丹汗果然还不是蠢货,竟然没有上他的当,他是光天化日之下来到林丹汗的府上,要见林丹汗,其实并不是想跟对方合谋什么。 如果他要合谋,他应该采用一些更严密的办法,比如说偷偷派出信使,又或者是其他的办法,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出对方的宅子,那都比现在来得要好。 毕竟他现在来见林丹汗,早已经被无数人监视着了,马上就会有人汇报给朱由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就算晚上想要偷偷溜出来去见林丹汗,也是不太现实的。 原因自然是很简单,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脱离锦衣卫的监视了,无论是白天也好还是晚上也好。 所以他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他并不是祈求什么想要跟林丹汗合谋,而是故意掩人耳目,想要把这林丹汗拖下水。 林丹汗手里还掌握着巴图的五千蒙古骑兵,而他自己也名义上还有那两千多名建奴卫,这两边合起来也是有七八千人,威胁绝对不能够说太小,如果他们两个有所串联的话,说不好还真的有点搞出点什么事情来。 但这也只是表象而已,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七八千人能搞出点事情来,实际上他们什么事情都搞不出来。 他这七八千人可没有驻扎在京城,而是驻扎在新丰县附近,那里还驻扎着一只绝声卫的三万人。 那三万绝声卫随便拖出一万人就可以吊打他们两支军队,如果他们想借这七八千军队搞出点什么事情,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是装出要搞事情的样子,毕竟谁都知道朱由校那时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搞了个梦中似锦的事情出来。 这就是他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才要告诉所有的人,他要搞事情。 而现在他对于朱由校来说,他还是有用的,起码将来朱由校如果供的他们大金的话,还会借着他的名头来收拢大金的民心和军心,这就是他的用处。 那么朱由校到底会不会进攻他们大金? 那是肯定的事情。 他明白了朱由校的雄心壮志,所以到时候朱由校一定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如果他皇太极做的事情没有证据确凿,没有触及到朱由校的逆鳞的话,朱由校极有可能不会那么快将他宰了,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要给朱由校一个战略误判,表现出他要串联林丹汗,靠着手下的七八千军队,搞出点什么事情来,而他真正想要做的是其他事情。 现在朱由校已经预警的东南将会有风灾洪灾,那么到时候如果东南传回来的消息,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那么结果会怎么样呢? 这恐怕就是他皇太极的机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六章 不听话的只能是死太监 皇太极现在已经考虑过了,到时候东南要是没有封斋的话,对于朱由校的威望肯定是一个重大的大耳机,朱由校一个肆意妄为一的昏君形象就会马上显露出来,到时候东领导的人也肯定会卷土重来。朱由校肯定会把它真正的心思都用到东林党的身上哪怕就算再对他有所戒备,也肯定你不会生存考虑他的动作和意向了,而他到时候表现出要利用军队的样子,暗地里就可以贿赂一些监视他的官员逃离大明的疆域,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皇太极也不敢保证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人都是贪心的,皇太极还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怕这些大明的官员们不接受他的贿赂,他在大金之中还是有一些亲信的,已经各种各样的方法给他送来了五箱金银财宝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都是以前他从大明的富贵人家,又或者是蒙古部落中抢来的明朝元朝留下来的好东西,这里面不但有明朝汉人的珍宝,还有当年元朝势力从西域传抢回来的珍宝,这里面有一些东西还是皇太极的心爱之物,那么好的东西送给这些明朝的官吏,他都觉得有些浪费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怕这些明朝的官吏不上钩,只要能把自己搞回到大金之中,比什么金银财宝都重要。 ,尤其是皇太极已经听说了他们大金之中,现在的形势不太乐观,他投靠了明朝皇帝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关内,关外他们大金的人也十分明白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相当一部分人开始主张抛弃他,重新设立一个新的大襟的大汉。 从目前他收到的消息来看,只有可能能够继承他权利的人,就是他那一个弟弟,多尔衮,他明百多尔衮的志向,他也了解多尔衮的性格要是让多尔衮继续掌握着他们大金的权利,那么过几年之后,恐怕他们大金之中就不会再有人对他有半分中心了,那时候他就算想返回去也没有他的位置,说不好还会被多尔衮的人割了脑袋。 尤其是皇太极还听说了一个非常让他愤怒的事情好笑,他那个心爱的弟弟都爱管跟他那哥最喜欢的妃子大玉儿,有点不清不楚的样子,他知道徒儿滚也是一the感性之人,他那心爱的大玉儿长了美丽异常,他就不相信德国掌握权力之后能够对,大意而视若莫文。 想到了这些皇太极,觉得自己愈发的想念家乡,想念着大金汉国的一山一水心里对朱由校的恨也来得愈发的炽烈,等他加我了。返回了他们大金之后,他一定要想尽办法从这大明朝廷挖掘更多有本事的官员挖掘更多的工匠,尤其是造枪和造炮的工匠,他一定要造出跟朱由校那些军队使用的一样的火枪和火炮到时候他在正面战场上一定会再一次击败朱由校,他会设立了他的军队,恭敬大明的疆域加大明的军队才在铁蹄之下彻底覆灭大明王朝。 皇太极也想到这个事情,他便越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妙极他们,嗯嗯,大金本来多的就是骑兵和步兵,他们的视频作战非常的勇猛善战,但是这明朝人的城池修的又高又稳固,他们每次啃下一个城池都非常的不容易,虽然野战之中他们能够胜多败少,但是在攻城战之中,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现在这个事情岂不刚好巧了朱由校那种火炮的威力如此强大,如果用来轰炸长池的话威力之大肯定可以将城墙轰塌可以把城门打开,从此以后他们大金的军队进攻城池,将不再有任何的压力,皇太极始终都认为他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不是他的战略有问题,也不是他的士兵不够容貌,只是他的士兵手里的兵器不如朱由校而已。 。其实这个事情如果拿来问朱由校的话说不好,朱由校也是十分赞同的,他现在之所以掌握了那么大的优势,也是的确是因为他手里的火枪火炮,如若不然的话让他练兵就算可以练出一支跟明朝普通军队不一样的军队或者可以更加精锐,但是绝对没有办法对皇太极之前的建筑骑兵形成碾压之势 而此时的朱由校正在皇宫里面练着字,经过了两年多的练习,朱由校的字到目前为止也说不上有多么飘逸多么好看,仅仅只能说得上是工整而已,由此可见朱由校在写毛笔字,这一方面确实没有太大的天赋,他写出的字匠气太重了,我基本上没有丝毫的灵气。。 魏忠贤此时正垂首站在了朱由校的身边亲身汇报着京城里面最近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说到了皇太极的这个事情上面了 ,陛下那皇太极终究还是不太老实,他今天上门去找了林丹汗,只可市内林丹汗也不是个蠢货,无论这皇太极怎么说,是林丹汗就是不肯见他,所以是皇太极,但是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的又回了自己的宅着 。说到这里魏忠贤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的表情说道,陛下这些情况不太对呀,这林丹汗手里头有五千察哈尔部的骑兵,皇太极手里也有两千多的建奴卫,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倒也能搞点事情,我们要不要说到这里,朱卫中学把手往脖子上一比,朱由校当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冷笑了一声说道睡着你当了九千岁,但是朕基本上没有把你当成过威胁,所以这两年这还是一直对你抱以重用,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魏忠贤听到了这里。也是有些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朱由校突然又说这个问题,他只能够尴尬地笑了笑说到这肯定是因为老奴对陛下年足够忠心。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也暗暗地给这魏忠贤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魏公公就是会说话,这不经不觉之前竟然又拍了一下陛下的马屁恐怕这是有本事,他们要是学到了半程,那就受益匪浅。 只是这魏忠贤话说的好听,但是朱由校却是摇了摇头,显然对他说的话并不十分认同。 ,哪有太监服务中心的,不忠心的太监都变成了死太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七章 消息进京 虽然朱由校说的这句话非常的残忍,也非常的伤魏忠贤的心,但是魏忠贤知道朱由校说的这句话就是实话。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太监只有两种,忠心的,以及死太监。 如果一个皇帝对一个太监不满意了,哪怕这皇帝如同曾经的魏忠贤一样,权倾朝野,只手遮天,陷害忠良,无恶不作,但只要朱由校一声令下,魏忠贤人的脑袋马上就会被摘下来。 因为所有的太监他的权利都来自于皇帝,皇帝想要他们活着,那他们就能活着。 如果皇帝不想让他们活着,只要往外透露出一句话就有大多的太监想要弄死魏忠贤,然后才好接过魏忠贤的位置。 哪怕是魏忠贤的那些干儿子干孙子,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朱由校稍稍对他们许了一点点东西,他们就可以马上翻脸不认人为朱由校奉上魏忠贤的脑袋,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太监对皇帝也是必须要忠心的。 魏忠贤当场跪下,言语恳切地说道,“我等做奴婢的自然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的,我们如今所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也好,高官厚禄也好,都是源自于陛下。” “我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陛下的一句话,我们刀山火海,去的龙潭虎穴也吃鱼了,为陛下碎尸万段,万死不悔。” 朱由校一摆手说道∶“好了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很多东西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你魏忠贤的脑袋无论再怎么稳固,那也得是朕在你的脑袋才能够稳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的脑袋自然也保不住,这些不需要朕说太多。” “皇太极以为他自己多么聪明,但是事实上也是一个蠢笨如猪的货色,搞得那么明目张胆。” “还要串联林丹汗,搞出一副要闹事的样子,实质上他背地里那点心思,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那些亲信给他送来那五箱金银财宝他还以为朕不知道,实际上也不过是朕纵容着他而已,等过几天吧,过几天朕就让他乖乖的把这些银子给朕送过来。” 魏忠贤听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那皇太极肯定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足够隐秘,足够小心了。 可是在锦衣卫和东厂的眼里,他的那些手法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明了,要是说到调教奸细,收买细作,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可以够得上做他祖宗了。 事实上随着日子越过越久,京城里面的局势也是十分压抑,浙江布政使司的消息不传回来,这些官老爷们吃不香睡不好,连上朝也没什么意思。 平时那些战斗力无比强大的意识,最近也消停了不少,学院所有人都在等着浙江布政使司传回来的消息。 这天午后,住宿舍京城东门的士兵们正在巡视着来往的百姓和商家,怎么说也是经济要地,现在负责防守京城的也换成了禁近卫军所有。 所以这些守城的士兵们看起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一副懒洋洋病怏怏的样子了。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在场的市民们都好奇的往那远处的官道看去,却看到圆柱的管道上出现了几名信使一看那装扮就知道这信使肯定是来自于近卫军的。 只看到那信使来到了城门处,出示了令狐之后,信使在县城里面继续奔跑而去。 本来京城里面是绝对不允许跑马的,无论对方的身份再怎么硬也硬不过天王老子,谁敢在京城里面跑马,那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唯一一种能够在京城里面跑马的,就只有在军队的信使了,只看到这信使一跑进京城里面便张开了嗓子大声喊道。 路人们听到这话彻底震惊,他们早已经听说过陛下丽景东南即将有风灾的事情。 他们这些住在京城里面的百姓跟外地的百姓那可不一样,京城面百姓大多都见多识广一点。 并不像外地的百姓们对黄泉那么的迷信,对于陛下提出东南即将有洪灾时,他们原本是不太相信的。 可是没料到如今这个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大街上面一阵议论纷纷,连在酒馆二楼喝着酒水的客人们,酒也马上醒了一半。 纷纷围在走廊上又或者打开了窗往下看着养养着,那么信使可是那边先洗头也不回,确实是这样嘛,就往兵部而去。 不多一会,黄立极从直线长的正门匆匆赶了进去,手上还拿着一份急件,经过通传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朱由校。 朱由校看着极其激动的黄立极,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他心里还真的有点担心,可是他脸上表现的毫不在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他不敢肯定他这个蝴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没有因此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万幸的是就他这个小小的蝴蝶,还没有那个改变气候进程的能力。 黄立极双手颤抖,普通的一下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五体投地,他已经许久没有向朱由校行过这一般的大礼了。 他颤抖的将手里的陷在地上,大声喊道∶“竹中有林,陛下神威东南接连迎来风灾水灾。几个县全部都受风灾和洪灾的影响,变成了一片泽国,如果不是陛下提早派出军队,将百姓们撤离,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们要丢了性命,陛下对天下臣民的厚爱。” 朱由校长出了一口气,国家历史的惯性还是非常强大的,在他记忆中那场强大的风暴最后还是出现了。 还是如同原本的时空中也一样摧毁了无数的现场,只是与历史上不一样的是,由于有朱由校而提前布置,无数的百姓们因此活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八十八章 皇帝天命神授 “平身吧,这本来就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全赖祖宗庇佑,如若不然的话,我大明又不知道要耗损多少的粮草物资在这个事情上面。” “更有无数朕的子民要葬身鱼腹,这些都不是朕想要看到的,朕自然作为天下共主,哪怕冒点风险,哪怕名声要受到损害,这也是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场的太监宫女,还有在场的大臣听到了这个话都忍不住潸然泪下,虽然陛下平时爱胡闹了一些,也的确爱捉弄臣子。 但是陛下对百姓们还是相当不错的,是真正的将百姓们摆在心里的,像陛下这样的皇帝不多了,他们能够遇上,那是他们的福分。 只是那边的黄立极听到这话,脸色却胀得通红,他听到了朱由校的言外之意,朱由校的意思是你们这些狗东西之前还不相信我,现在打脸了吧。 只是陛下终究是傲娇的,有些话他永远不会说出口,要靠他们这些臣子去猜,猜的对了,未必有奖励,但是猜错了就肯定升不了官,当皇帝的人,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朱由校长舒了一口气,历史的惯性还是非常强大的,在他记忆中那场强大的风暴最后还是出现了。 还是如同原本的时空中也一样摧毁了无数的县城,只是与历史上不一样的是,由于有朱由校的提前布置,无数的百姓们因此活了下来,同时朝廷必须要用来解决因为风灾和洪水而出现的灾民的粮草物资也大为减少。 同时最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朱由校的身上就笼罩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他真正变成了上面有人,这一点对于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有了极大的帮助。 如今毕竟还是封建社会,封建社会的百姓们对鬼神之说是十分信任。 既然朱由校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能够得到朱元章对他的托梦,那也是代表着他如今这个皇帝的身份,朱元章是认可的,朱元章对他这个皇帝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认可的。 从今天开始,全天下的百姓也好,乱军也好,东林党的大臣们也好,如果谁还想继续跟他做对,与他对抗的话,那得掂量一下,斗不斗得过朱由校,就算斗得过朱由校,又斗不斗得过天地鬼神。 此时的徐光启再一次出现在了孙承宗的府上,显然是徐光启也是听说了京城来了一名两浙布政使司的信使,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这里的。 当他来到孙承宗的府上时,孙承宗也听出了信使的消息,但是那信使到底传回来的是什么消息?他还不知道。 孙承宗甚至不敢派人去打听,不是怕打听犯了什么忌讳,而是怕打听了之后不是他想要的答桉。 他不想朱由校辛辛苦苦建立的权威在这个事情里面损耗掉,哪怕朱由校对他并不如同他想象中的那么看重。 但是徐光启的到来,就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因为他知道徐光启能够到来,肯定是带着确切的消息到来。 徐光启仅仅是得了孙承宗门房的通报之后,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孙承宗的面前,老实说,孙承宗的宅子不小。 他估算了一下他刚才门房离去时候的时间,到徐光启来到他面前的时间,可想而知,徐光启的到来基本上是奔跑过来的。 如若旁人看了,尤其是那些御史看到了,少不得给陛下上一封奏疏弹劾他不讲体统。 不过看着徐光启满头大汗的样子,也确实没有几分读书人的体统,徐光启张嘴就要说话,可是却被那孙承宗抬起手来阻止了。 徐光启愣了一下,却看到孙承宗此时正在闭着眼睛,半晌之后才再次睁开他的眼睛。 对着徐光启说道∶“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东南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可以老实说一说吧,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老夫都能接受。” 这徐光启听到这话脸上憋得难受,便是这孙承宗没有得到消息,那看他表情大致上也应该差这个八九不离十了吧。 不过还是这番作态,就他这一脸兴奋的样子,那他能带回来的消息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呢? 其实孙承宗当然是个聪明人,但是这个消息太重要,容不得他不这番作态,只要他还没有听到最后的准确的消息,那他心里就注定是安稳不下来的。 徐光启叹了口气,也不愿意再为难这孙承宗了,直接说道∶“两浙布政使司和近卫军的人都派了信使,根据他们的消息,两浙布政使司那边确实出现了风灾和洪灾。” “有七八个县都被洪水所淹没了,幸好陛下派出的军队和官员们早就把百姓们撤出来了,起码是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已经撤出来了,便是有一些自寻死路的,谁也救不了他们,陛下这一次可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孙承宗愣住了,慢慢的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又慢慢的他再一次露出了一副狂喜的表情。 可孙承宗仰天长笑三声之后,不知为何笑声又戛然而止,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徐光启这边看见这情况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当这孙承宗是在他面前表演变脸了。 许久许久之后,孙承宗才在一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口气把桌上的茶喝了个精光,看他这水牛喝水一般的状态,徐光启甚至认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水是烫的还是凉的。 等到水牛喝完水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陛下竟真有神鬼之力帮助,日后谁再想对陛下不利,都不可能了。” “刘鸿训说的对,我们东林党人到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不能不变的境地,如果我们继续不愿意改变,在一个掌握了神鬼之力的陛下面前,我们东林党注定要是失败的。” “甚至我们东林党最后要被灭绝掉,我们这些人出生于东林党,东林党对于我们有授业之恩,有扶助之情,老夫还是希望东林党能够继续走下去的。” “从今天开始,老夫会全力协助陛下对东林党进行改良,如今的大明已经到了一个不能不变的境地,如果大明真的要变,就让我们东林党助他一臂之力吧。”, ------------ 第两百八十九章 畅想着美好生活的皇太极 皇太极在家里喝着美酒,虽然酒菜都是起些寻常货色,但是这皇太极却吃喝得十分的痛快。 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正让这皇太极感到迷醉的不是杯中的美酒,而是今天他能听到的消息。 从浙江布政使司进京的信使已经去了兵部,相信很快东南边发生什么事情就能够装进他们这些人的耳朵里。 皇太极相信从东南边传回来的消息,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始终无法相信,有天命神兽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回事,那他们大金国还玩什么?直接在朱由校面前跪一下,喊朱由校做爹就行了,还考虑什么反抗,还考虑什么崛起。 甚至他梦中想要建立的那个大金国恐怕都只能够成为一个不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美梦而已。 所以他心中无比坚信,今天能够从冰库传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很有可能就是东南边根本就没有什么风灾洪灾出现。 又或者说东边派来的人谎报了一些军情,他们会谎报东南边真的有洪灾和水灾出现,但那不过就是刘鸿训还有孙传庭这些人搞出来虚假玩意儿。 东南边的百姓有多少就更不要说,还有那些东林党也这样时时的盯着朱由校,他们这一会儿他们就算想要造假能造假出什么玩意儿吗? 到时候他们造假的消息也肯定会从东南边传回来,所以这一次朝廷要不就直接认栽,要不就到等着东林党的人还有东南边的百姓,打朝廷的脸面。 按理说后面那种办法的话,更加让朝廷抬不起头来,很有可能这一次东南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有可能不会瞒报。 就是刚才他已经派出了很多个下人去打探消息,相信不用多久,打探消息的人就要回来了。 果然不多一会儿皇太极的一个心腹从外面跑了进来,只是皇太极看到对方眉头皱了皱,感觉到有些不太痛快。 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完全不像他以前回家的那个勇士,难道是中原汉人的水米太过于滋润人。 他手下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勇士,都已经丧失了斗志,变得如此慌慌张张来,这样的人如何才能成大事?如何能够带兵打仗。 皇太极心里对面前这个心腹已经彻底否决了,就算他以后能够回到他们大金国,那他绝对也不会再重用这样一个浑浑噩噩的蠢货。 “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天塌了也有人替你挡着,你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说出去平白丢了本汗的脸面。” 可是本来应该马上跪地认错的奴才哪里管得着他这些,他实在已经被街面上传来了消息给震慑住了。八壹中文網 他大声喊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刚才我已经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东南边真的出现了大规模的风灾和水灾,好几个县都已经被水淹了,现在洪水都还没退去,那明朝的皇帝竟然真的能够预料风灾和洪灾的到来。” 皇太极听到这话彻底清醒了,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了,他都没发现,他突然惊醒过来,一拍桌子瞬间站了起来。 他大声训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哪有人可以预示风灾洪灾的出现,那是属于上天的力量,他朱由校不过区区一个凡人。” “哪怕他是大明的皇帝,他也只是个皇帝,但怎么可能预告示警风灾洪灾的到来,我看你这个蠢货是彻底的被猪油蒙了心了,来人,将他拖下去去砍了。” 两名侍卫赶紧跑了上来,一把揪住这奴才就要往外拖去,谁知道那奴才还在拼命的挣扎大声喊道∶“大汗,我们不敢骗你啊,我们真的不敢骗你,那街面上的人就是这样说的,说士兵部传出来的消息,这断然不可能是假的呀。” 皇太极没有听他的话,他只当自己这个奴才是得了失心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皇太极却莫名的感觉到有几分焦虑,难道这个事情是真的吗? 皇太极想都不敢想,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他现在看到桌子上的美酒美食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口腹之欲。 他招来了身边的侍卫,朝着那边的一桌饭菜挥了挥手,侍卫们赶紧把这些酒菜都收拾好了,皇太极失魂落魄地倒在了凳子上。 他又想起了两年前的事情,他听说过了,那朱由校是死而复生的,这一次会不会……皇太极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 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又怎么有可能有人能够预料风灾和洪灾的到来。 可是很快,第二名奴才第三名第四名奴才回来,他们带回来了同样的消息,皇太极已经有几分癫狂了。 他仍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一年多来,他身心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直到又听闻了今天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那状态已经有点不太对劲了。 旁边的管家叹了口气,他本来也是这皇太极的心腹爱将,被俘虏之后,带着明朝来他直接当了最灵的武汉的管家。 他走上来说道∶“大汗,我听说明朝的官员最懂得欺上瞒下,那朱由校也散不出这样的消息。” “他们这些人又无力对抗朱由校,那他们肯定只能够帮助这个朱由校,所以这个事情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大汗,你也不要有所担心,想来这汉人朝廷之内也不是那么铁桶一块的,肯定有很多人心中对那朱由校心怀不满,尤其是那些东林党人,他们到时候肯定能带回真实的消息,不如大汗你再等几天就是了。” 虽然这皇太极已经感觉到了有几分不太对劲,但是他也只能够用侍卫的话安慰自己,他在侍卫的搀扶之下向着后院走去。 这个过程中因为失魂落魄撞到了门框,但是皇太极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皇太极突然一下子抓住了他身边的管家,能了就说道,“派出府上所有的信得过的人去街面上打探消息,我要听最真实的说法。如果有了确切的消息,第一瞬间就汇报给我,不可有丝毫隐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章 重燃斗志的皇太极。 管家虽然是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再刺激皇太极了,他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担心外面的消息是真的。 他看得出来,他会来汇报的那几个奴才根本就没有说任何假话,恐怕他们打探的消息是真的东南边发生了风灾和洪灾。 现在他们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七天之后东南边读书人东林党又或者山里传回来的消息,他把所有的信得过的奴才都派得出去打探消息。 一天两天的没有了消息,直到三天四天之后他们终于传回了一些消息,而这三四天之内皇太极一天比一天焦虑,掉头发头发变白,夜不能寐,半夜惊醒。 皇太极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好机会,这一次他能够返回他的大金汉国,但是如今看来,他的梦想遥不可及。 等到三四天之后,本来就吃不好,睡不暖,不然本来精神赫赫的皇太极,其实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头发也没有任何的心情打理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有。 有侍女曾经是打算给他换一身衣服,结果被他当场打死,其他的奴才,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敢招惹他,他不换洗衣服就不换洗衣服吧,反正也不会死。 到了三四天之后就连跟他关系颇为亲密的管家也不敢再招惹他了,但是管家的难处并不在这里。 他的难处在于这最近两天传回来的消息,东南边终于有一些读书人,有一些商旅来到了京城。 管家专门派人去找了这些商旅和读书人打探消息,结果他打他回来的消息,让他彻底震惊了。 所有人谈起东南的那个洪灾和风灾时,脸上只有庆幸,至于要恐惧至于有对朱由校的上任网这多种表情混杂在一起说输出的情绪让管家派出的奴才浑身发冷,而这些消息汇总到管家那里,他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 现在他恐惧的并不是传说中有神鬼之能的朱由校,他恐惧的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大汗之后,对方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加拿大。 虽然他不懂得什么心理学知识,虽然他也不会看精神病,但是他显然看出皇太极有些魔怔。 等到五六天之后,皇太极也是料想到了一些什么,他找人把这管一下,这会儿过去长大最关键要感到皇太极的输入法是发现皇太极重新洗了头,洗了澡把头发梳好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等着他。 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管家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点,只看到这个皇太极说道,“相信你也不必瞒了,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有什么消息你放心说来,我不会责怪你,你毕竟是朕的心腹爱将,朕来到这大明朝之后,你对朕忠心耿耿,替朕做了很多事情,这些朕都记在心里。”管家听了安抚,心里更加松了一口气。 他又看了看这皇太极,发现对方不是在说的反话,恐怕是真的有了觉悟,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才说道∶“大汗,下了车回来消息都不太好。” “根据打探的人说的东南边确实出现了百年一遇的洪灾和风灾。那大明的皇帝竟然真的意料到了洪灾和风灾的发生。” 这管家以前作为皇太极的心腹爱将,他原本对于朱由校是没有半分尊敬的,甚至心里很憎恨厌恶他。 以前在没有外人在场时都是直接称呼朱由校的名字,而如今他竟然说上大明皇帝这样的词语,可见这打探回来的消息并非是没有对他的先进造成任何的影响。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皇太极,在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相信管家的能力,以前这管家啊,不但是他贤妻良母型还是他的思维统领,做事极为细心,如果传回来消息是假的,他早就甄别出来了,连他都这么说,那这个消息就应该是真的。 皇太极突然感觉就有些喘不过去了,胸脯一起一伏的好像就要倒下去了,这管家赶紧上来,替着皇太极松了顺了顺气。 半晌之后还开洗车房过来,他的脸上是显得无比的落寞,深深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天佑大明吗?为什么就在我大金汉国要崛起的时候,却偏偏遇到这样的一个事情。”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去劝着皇太极,是啊,如果大明的皇帝能够预料到灾祸的到来,那他们还玩个毛。 就算到时候皇太极能够跑回他们大金国从辽东再卷土重来,那又怎么样,这大明的皇帝可是能够预料灾祸的到来的,那天上还有一个大明的明太祖,在天上帮他看着自己这些人。 到时候要是出兵了打仗或者搞什么埋伏,马上就被天上的明太祖朱元璋发现了吗?那他们还玩个毛啊,甚至连他之前看到那些恐怖的火枪火炮,听说都是天上的朱元璋传授给了朱由校的。 他想想也是,那么厉害的火枪火炮本来就不应该是人间所有的东西,那肯定是天兵天将所用,只是那明太祖朱元璋在天有灵,才把这方法托梦给了朱由校。 如若不然他们的军队断然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被明朝的军队所击败了,在管家心里思绪万千。 可是那一边的皇太极终究是心理强大,怎么说也是一个君主,将在原本的时空上这皇太极乃是能够建立大型国的,他的精神的韧性自然不是这个管家能够比的。 等他回过了神,眼神竟然又慢慢变得坚定,冷笑一声说道,“无论这世道怎么变,无论那朱由校再怎么样被祖宗关照,只要我能够回到大金,那我们肯定还是有机会的。” “那朱由校没什么本事,也就是依靠他那些火枪火炮而已,但是我家火炮我们也能够造,我们可以从大明的工匠手里购买到图纸,购买到配方,这些都不是问题。” “就算那所谓的明太祖元璋在天之灵是真的事情,但是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时间还那么长,我就不信我没有办法回到辽东回到大金,你派出多一些得力的人打探一下大明的哪一些高官比较贪财,打探一下负责防守城池的哪一些将领比较好色贪财。” “总有一天我们是能够回到大金的。” 管家听到了皇太极的话也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门外竟然又跑进来了一个人。观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刺激皇太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一章 不杀人,但是诛心。 你们说什么?那张桐来我府山干什么?那下人听到了皇太极的问话,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张桐来他府上也不可能跟他说自己是来干嘛的。 皇太极听到最后也曾赢了起来,他非常清楚这张桐此时就是朱由校的贴身太监,可以说是张桐来传什么话,那基本上就是朱由校自己的意见,皇太极非常了解朱由校的性格,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不可能拍着张桐来自己见他,他突然想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跳的那么宽,可能早已经进了这朱由校的眼中问题是他之前跳那么宽,原本是想泽东南边不可能出现什么水灾风灾,进而进行的一些策略,现在东南边已经确定了,出现了重大的风灾和水灾,那么这一个情况来说的话,就让皇太极处于一个不利的位置,不过是皇太极想了想倒也没有太过惊慌,显然他虽然有点跳脱了,问题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如今算起来他也算了算是最有效的降临,那林丹汗也是皇太极的将领,他高在林丹汗哪里算得上是同僚,同僚之间相互见个面,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们之间更没有讨论什么聚会的问题,那这一样的话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见他一面就是了。 你先把人请到客厅里面去吧,我们换件衣服马上就去见他那些人,听到了皇太极的话连忙去安排了,等到一刻钟之后,房贷即出现在张桐面前时,已经换上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一见到这张桐变拱手行了个礼,脸上竟然带有几分讨好,完全不见什么大军汉国大汉的尊严,张公公怎么亲自来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派个人来给我传信就是我定也能给张公公与办得妥妥帖帖的张桐听到这话脸上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让我这怎么敢呢?我不过出去一个阉人原来是大金汗国的大汗,如今虽然来了咱陛下的微笑,但终究位高权重,我这样的人便是平常人看到也都不放在眼里,就更没有脸面来劳烦你皇太极了皇太极听到这话心里一沉,显然这张桐对他不算是太过友好,如若是以前的时候区区一个阉人,他既然不放在眼里,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脸上永远是那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张公公说笑了,咱陛下的威望如日中天年在陛下的身边,那就是位高权重,我们这些人终究是外层讨好您,乃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能为你效劳,我们求之不得又说什么劳不劳烦的呢?这张桐听到了叫皇太极的话,却永远是那一副饿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自顾自的在这客厅的正常做了下来同学了。一盏茶水喝了起来,喝着喝着,这皇太极一遍看到这。张桐皱了皱眉随后便重重地把这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只看到这张桐张嘴说吗的。 王爷,嗯,喝了这杯茶水如此低劣,平常人家喝的,你黄爷王爷你喝的实在没什么区别,这样传出去还以为陛下对人不好,这不是平白丢了陛下的脸,这皇太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茶水虽然说不算是太好,但绝对比富贵人家的要好,甚至要比大明朝廷一些新规的都要好,毕竟他以前是大型汉国的大汉,对这生活品质还是有要求的,这些茶叶都是他花重金买来的,也只有在招呼贵客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皇太极是什么样,或者平时也没什么贵客,真的来他这里,不过这皇太极倒是感觉到自己懂了一点,这皇帝身边的太监自然是贪得无厌的,突然说道这钱财的事情,怕是故意在提点他,向他说说贿赂皇太极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些高兴,这张桐男士就有效,身边的人如果能够说买这张头的话,作用可比什么都大,大家早就听说了,太监都是贪财的,尤其一看果然如此,他往那边的官家打了一个颜色,那个家瞬间就明白的话,他几个意思连忙退了下去,只看着皇太极弯着腰对于这张桐攻进利说道公公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不过区区一个蚂蚁,能有些茶水下肚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何况这些茶水还是相当不错的公公,那是富贵人,喝的都是好东西,我们这些哎自然不能与公公相比,就在这个时候那管家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铺着一块布,那官家把那托盘放到了皇太极的手上,皇太极又把那一托盘的东西放到了这张桐旁边桌子上说的平常时候一直看着公公年为陛下做事。,也听说了公公的高风亮节,公正无私。在下一直想跟公公也教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公公竟然来到了在下的府上,那嗯在下如果不表示表示的话那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在下乃是蛮夷,不懂什么礼数,这小小意思,还想跟我笑呢,张桐听到了这话没了眯眼睛看了看托盘,他猜想这托盘下面应该是一定要一定的银子便嗯冷笑了一声说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太极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张桐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这是在跟她绕口令了。可是他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自己利益的,是朱由校派,他有事情要做,做完太极看到这张桐愣住了,哎哟喂你对方不太满意,但是他这东西可是很有诚意的,他轻轻的把在托盘上的布掀开来,就看到一托盘下面全部都是兼职,而不是张桐想象之中的原则,光看这托盘上面的颜色几乎有近百两之多,张桐看到也怦然心动,很想把这些银子收入怀中,但他知道他是想这样做的话,那肯定是瞒不住人的,到时候他就有大货了,谁敢跟皇太极这些人有来往,谁都知道,陛下说是要收纳皇太极当橙子,其实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俘虏,本质上他还是朱由校的敌人,他竟然敢搜出有效敌人的原则,那是个什么意思?是嫌自己的命长吗? ?不过这皇太极还真是有颜子啊,看来陛下交给他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错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二章 善长仁翁 皇太极已经看到了张桐眼神之中的他人,他可以确定张桐肯定会把这些银子收下的,只要张桐敢把这一盘子兼职收下,那么他们以后就建立了联系,他就有机会以后继续给这张桐姓岩着,虽然这张桐是朱由校身边的太监不假,但是这张桐在皇宫之外也是有崽子,如果想要给张桐送银子,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林丹汗根本就不怕和这张桐有贪婪,他怕的就怕是张桐不谈。 。只要张桐这一次能说她的颜良,那张桐以后就走不脱他的手掌心,原因很简单,收受一百两千字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要是收了一万两金子呢,那这个事情他还说得清楚吗?他还有一些幸福,这些幸福无论怎么样也能够从辽东给他继续运,送来一些原则,如果他给这张桐送的够多,也就相当于他手里掌握的是张桐的把柄,以后这张桐还不容易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上,他以后想要去张桐帮他办什么事情,那还不是极为容易的事情,如果这个事情做成了,他以后想要逃回辽东,那简直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皇太极却看到我了,让他有些压抑的一幕,这张头虽然很想把这桌子上的金子全部塞到自己的怀里,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眼睛里的贪婪也慢慢的退去,他轻轻的把这托盘上的精子推开连胜更是带上了几分不满说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贿赂咱家吧,咱家是陛下的奴隶,只要老老实实为陛下做事,陛下就不会亏待我们,就去做努力的,但我要是收了你的银子,那这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说不好以后王爷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得不做,要是做了一些冒风险的或者有违咱家本心的事情,那被陛下查出来,我这个就人头落地了,所以王爷的好意咱家心领了,还是算了这皇太极听到最后当然也是急了,大好的机会他可不想就这样溜走,他连忙说要公公,这说的是什么话,吃醋都是只有公公和我在啊,旁边还有个管家,但是这管家还是我的心腹,对我忠心耿耿,这个事情绝对不会传出去的,公公放心。那只张桐这个时候已经考虑清楚了他可不敢要这要命的,金子只看到他冷笑里想说的,算了,也许这一点点坚持收进怀里,还不如老老实实保住自己的性命,这皇太极还想继续说话,但是这张桐一摆手说道,王爷不要再说了,你要是再说,那我可以向陛下告发你了,林丹汗看到了这张桐的脸色,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只能够在心里暗暗地骂上了一句时态一点人家不收银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太极这个事情没有办好,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但也只能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以前就别说了,张公公年不是一个贪婪的人,所以才那么得病,一下的信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倒是在下着想了不得不说,这皇太极一时一个在下在下的这张桐听了也是有几分轻飘飘的,怎么说在皇太极那曾经也是一个。大汉,。就算是现在这皇太极也是已经被。朱由校封了,王的地位可比他高了不少,对方还是这番奉承的模样,the张桐怎么可能不舒爽,不过舒爽是舒爽,他倒也没忘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原因,他永远是一百左右王爷,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嗯,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陛下派我来这里,那可是有事情要跟王爷商量,不如玩游戏餐厅,我说晚安,如何皇太极他的口气,他已经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他也不能够堵住人家的嘴,不让人家说烦躁,只能够表现出更加。恭敬啊说道陛下乃是天下公主天下之神,他有什么事情说句话就是了,又谈何商量,只要陛下有令我鞠躬尽瘁,刀山火海在所不惜,张桐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皇太极这点好好藏着,早已经被陛下看透了,现在无论他表现得说你一幅多么忠心耿耿的样子,他们是半分都不相信的,不过是张桐也没有跟他计较这些东西,只是说道事情倒也很简单,想必王爷已经听说了东南边直接有已经有了风灾和水灾,在朝廷之中也没有余粮了,在救灾是需要大量的银子的,现在朝廷的国库捉襟见肘,陛下为此也是茶饭不思,但是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没有原则,那就是没有影子,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陛下为了百姓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相信朝廷之中肯定还是有很多善良人用的,听说的东南边百姓的惨状肯定会慷慨解囊。皇太极听到这话倒是也认出了这种社会没有颜值,那怎么可能,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好吧。朱由校,可是从那林丹汗手里搞到两千多箱金银财宝,那里面的价格起码都超过了两千万两百亿元,所以你这朱由校怎么可能没有银子,还有之前跟他们有互通往来的券商,八大家也全部被朱由校抄家灭族了,那里面少说也有一两千万的原子,如果最后笑想要救灾的话,那怎么可能没有钱财呢?他听说这朱由校郭氏叩见兵工厂的话,要花出去了一千万里两点起来想要叫东南的水灾和风灾,那还不是轻飘飘的一件事情,恐怕这里面还有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一时之间在皇太极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在哪里,他只能够先借留下不说道陛下既然有令,那我们这些人绝对是应该支持的,我虽然没有太多的颜值,但是陛下居然有需要,我也愿意你你鼎力支持,既然如此,那我便献出半年的俸禄交给朝廷来作为救灾的款项,这半年的俸禄,林丹就皇太极系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光是听这口气倒是唬人的很一般的官员想必都捐不出半年的俸禄,他以为应该能把这个事情扯过去了,谁知道他还是想的太轻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三章 你做的事情,朕都知道。 老实说就皇太极提出这个条件,乍一听上去好像是不错的样子。 捐出了半年的俸禄,但实际上这玩意儿就是个虚假的口号而已。 别的不说,就皇太极半年的俸禄,其实还不如他刚才准备送给这个张桐的那一托盘金子价值高。 但是按理说,他觉得忽悠忽悠的也能忽悠过去,他说捐献半年月俸之后,就等着张桐的回应。 哪知张桐却笑眯眯地摇摇头,说∶“王爷为人豪爽,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王爷一出手竟然就是半年的俸禄,我们真是好生敬佩。” “只是我们这些人嘛,出发之前都已经听陛下说过了,他说了这东南水灾自然是希望官员们能够慷慨解囊的。” “但是也确实是考虑到朝廷上的各位官员生活也不容易,一家老小都要养,家里面的奴仆也都是要发银子。” “如果他找诸位大臣们要的银子太多,那终究不是个事情。” “到时候官员们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是得从朝廷甚至是从百姓手里面拿回来,这样的话有违陛下的本意。” “所以我们陛下说过了,一般的官员捐献的银子不得超过半个月的俸禄,要是超过半个月的俸禄,那是不行的。” 这皇太极听到了这话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下子连半年的俸禄都省了。 只看到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跟别人有什么太过不一样的地方。” “我要是献出半年的俸禄,那说起来还跟别人不一样了,到时候也是让陛下为难。” “既然这样那我也捐半个月的俸禄吧。” 可是没想到那边的张桐竟然又摇摇头说道,“这个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有些官员嘛,自然是不得超过半个月的俸禄。” “但是对于王爷你嘛,我们陛下可是特意交代过他给王爷定了个数,他说了让我今天务必要把这个数给带回来。” 皇太极听了这个话心里一惊,已经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他在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但是他这笑容实在过于勉强,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硬,张桐看了也是暗自好笑。 只看着皇太极有点惶恐地问道,“那不知陛下需要我捐多少钱,只要是陛下有话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张桐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五根手指,皇太极一惊,问道∶“难道是五十两?” 那张桐摇了摇头,皇太极心里更慌,“难道是五百两是吧?” 那张桐还是摇了摇头,这皇太极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难道是五千两银子吗?” “这五千两银子可比我半年的俸禄还要多了,这样说起来的话,我也拿不出来啊,这陛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看到张桐脸色慢慢变了,皇太极心里也有点惶恐,话头一转又马上说道,“不过既然是陛下的命令下来了,那么我即便是做不到,那也肯定要去努力做,我现在的银子,就算我砸锅卖铁,也一定给陛下凑出来,请公公你还欠我一些时日,不出半个月我绝对把这五千两凑起来。” 可是那张桐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深,冷冷地说道,“王爷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是五箱金银财宝。” 那边在说着话的皇太极就如同一个正在叫的公鸡,突然被捏住了脖子。 皇太极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的脸色超激动到愤怒到失落到绝望。 他整个脸的肌肉都在颤抖,最后勉强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仍然强制辩解到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从北边回来的时候鸟人,一生就是有什么金银财宝,那也都上交给陛下了,我哪来的五箱金银财宝,弄个陌陌不要开玩笑了。” 事到如今这张桐岂能容他再胡说八道,他慢慢的把伸出的五根手指收了回来,然后拢进袖子里面。 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带有几分阴森恐怖,再也不是刚才那副和尚身材的样子。 但是声音里面带有几分冷酷说道∶“王爷,今天我来到这里,你就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吧。” “你就是有些事情瞒得了我,难道瞒得过锦衣卫吗?瞒得过东厂吗?瞒得过个陛下吗?” “现在我们找你要五箱金银财宝,一来也是为了帮你积德行善,东南的灾民还嗷嗷待哺。” “你把五箱金银财宝拿出来,换了粮食就冷,东南的百姓也算是积德行善,对你的后人嘛可是他有好处的。” “二来嘛,陛下要你做事,你老老实实做了,陛下自然高兴。” “老实说,你那五箱金银财宝是谁送来的?怎么送来的?什么时候送来的?我们陛下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你还有一点点利用的价值,陛下早已经把你给宰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交出那五箱金子,那必然无事。” “但如果你不肯交出那五箱金银财宝财宝嘛,那我们陛下说了…” 说这里的时候,张桐突然停顿了一下,总而言之,皇太极听到这话心里却慢慢有了几分好奇。 “如果是我不肯交出来,那陛下会怎么样?” 张桐的脸上笑容更深了,但是那皇太极看见张桐的这个笑容,就有人看到恶鬼一样。” 张桐竟然说道∶“别瞎说了,因为皇太极愿意交出也就罢了,好像太极要是不愿意交出这五箱金银财宝,就让我们把你皇太极给宰了,然后把五箱金子带回去。” 就算是皇太极此时也不由得浑身瘫软发冷,险些没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他就算是一个再如何的雄主,被折腾了将近一年了,也早已消磨掉了他不少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这朱由校按理说不应该杀他,但是他没想到朱由校要比他想象中更加没有耐心。 是啊,他现在在大明皇朝的京城里面,如果朱由校想宰了他,那是如何轻而易举的一个事情。 其实对于朱由校来说,宰了这皇太极,手上少了个工具,以后攻打辽东的时候固然多了几分麻烦。 但是宰了这皇太极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 反正他现在军队有了足够也有你已经足够强大,火枪火炮就更不是这些建奴奇兵可以抵挡得住的,这皇太极宰了也就宰了。。 八壹中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四章 当真该杀 这张桐看到眼神里面已经流露出了几分恐惧的皇太极,不耐烦地催促道∶“王爷到底做了什么决定?还应该早点说出来。” “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陛下还等着我回去禀报呢。” “王爷到底是把五箱金银财宝交出来,还是我直接把王爷宰了,拿了你的人头和五箱金银财宝回去,王爷还是早做选择。” 皇太极勉强举起了颤抖的手说道,“公公不要再说了,这一次事情是在下错了。” “在下愿赌服输,五箱金银财宝马上奉上,请公公回去之后跟陛下替在下美言几句。” “我只是有一些不想,还有一些始终想着我在京城里面缺少吃穿用度。” “所以才勉强送来了黄白之物,希望我的日子过得稍微宽松一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请陛下千万不要误会。” 这些屁话,张桐自然是不相信的,这皇太极不像是那么老实的人。 一刻钟之后皇太极手下把那五箱金子都从皇太极的床底下挖了出来,然后交到了张桐的手里。 金梅马上上来了二三十个东厂的方子,给这些箱子绑上了绳子,用抬杆抬走了。 就从这些分量来看,这里面的金银财宝数量很可观了。 这张桐看到银子被抬了出去,才又转过头来看一下皇太极,说道∶“王爷这一次做的事情让陛下很失望。” “但是陛下说了,王爷之所以做了那么多不太聪明的事情,肯定不是王爷你自身的想法。” “陛下相信王爷你还是纯良的,不知王爷如何认为。” 皇太极听懂了张桐的话外之言,他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桐,看到对方这个反应,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绿色。 “怎么着?难道王爷想说,王爷平时是不纯良的,是我们陛下误判了王爷你的性格。” 皇太极听到这里,终究是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中流了下来。 “陛下所言极是,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陛下没有任何的维奥之行。” 他恳求的看着张桐说道,“张公公能不能饶他们一命,哪怕将他们送回辽东也好,他们跟随我多年了,实在不忍心要了他们的性命。” 张桐冷笑一声,“这话说的便是不对了,他们若是忠臣,放他回去那也没有什么。” “但他们现在领的是陛下的俸禄,却教唆王爷你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那边流他们不懂。 没错,朱由校说那些话的意思,不是真的夸着皇太极有多纯良。 而是说皇太极现在已经做了这些不理智的行为,那么皇太极的性格是纯良的,那就只能是有人教唆。 他们谁教唆的,皇太极能接触的,就只能是他们身边这些还算是忠心的奴才,又或者是护卫。 当时朱由校给他聊了一点护卫还算是有几分仁慈之心,现在朱由校就没有这个耐心了。 那边的皇太极再也说不出话,张桐一挥手,大量的东厂方子闯了进来。 那些伺候皇太极的建奴奴才都被拖了出来,就连管家也不能免俗。 甚至不需要张桐下令,东厂的方子们熟悉道路,一枚又一枚的人头掉落在地上。 整个客厅里面都是血腥味,甚至鲜血逐渐蔓延,蔓延到了张桐和皇太极的脚下。 尤其是管家的头颅,滚了几圈也滚到了皇太极的旁边。 那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太极,明显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皇太极二二的医生宣扬也是疯狂,便是不求片刻的功夫,这张桐便闻到了一阵尿骚味。 他一看皇太极那边,这皇太极竟然被当场吓尿了,张桐冷笑了一声。 也不顾着皇太极到底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只是冷冷地说道∶“王爷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这外面的人呢,坏的很,就算是有些人想要投靠你,那也都不是真心的,十有八九是故意接近你,然后坑害你。” “我们陛下对王爷十分看重,对你的安稳也十分看重,以后这宅子嘛就由我们东厂看守了。” “王爷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东厂的兄弟们说,东厂的兄弟们都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说完之后张头抬腿就走,只是张桐的意思是以后这皇太极是不需要出门了。 他就被囚禁在这座宅子里面,成为了一个阶下之囚。 而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这皇太极不守规矩,不守陛下定下的规矩。 皇太极呆呆地坐在客堂的椅子上,也不知道他听到还是没听到。 张桐离开了皇太极的宅子之后,便马上返回到了皇宫跟朱由校汇报这个事情。 朱由校神情一片冷淡,听完这张桐的话之后也没有什么太多好表示的。 只是这张桐有些激动,“这皇太极之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如今竟然被咱们吓尿了,好不爽快。” 这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面露出了几分嘲弄,一句话就将这张桐的兴奋打落谷底。 “你比得上皇太极吗?你连皇太极的半分都比不上,那皇太极是有大志向的。” “卧薪尝胆的事情他都做,不就是在他面前杀了几个人吗?” “就算是真的是他身边的护卫,那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能够让他崩溃了?你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这张桐听到这话有需要而已,连忙追问道∶“陛下,难道那皇太极是假的,我看不像。” “他明明就是已经被我给吓尿了。” 朱由校摇了摇头,“这越王勾践为了回到自己的国家,连屎都能吃。” “他皇太极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日后有一天能够回到辽中,难道就不能尿他一尿?” “现在你觉得他是丢脸,万一他以后能逃回去了,那就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了。” 这张桐听到这里不敢再继续说话,怎么说这个张桐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 何况朱由校今天有闲情雅致,倒是愿意证明一下这个事情。 “今天晚上你亲自带着一队东厂的方子,上门直接冲往那皇太极的府上。” “去到他那也不要惊动任何人,直接去他房间把他揪起来。” “你看这皇太极是真的吓懵了,还是正处于熟睡之中,不就能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五章 夜半登门 本来说这一种办法有点小家子气,朱由校是不太想这样说的。 但是这好像太急,有些不太老实了,原本还想给他点自由,现在觉得给他那么多自由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为了区区一个宽宏大量,那怎么说也不值得。 既然这样,那干脆就一次性打断皇太极的脊梁骨。 其实朱由校这样说,张桐还真有点不太相信。他今天白天明明已经看到了,那皇太极吓的尿都出来了,又怎么可能是伪装的。 可是对于朱由校的盲目自信,又让他不得不相信朱由校的这个做法。 这样他心里实在是异常的难受不?现在既然陛下已经下令了,那他就试一试又如何。 等到后半夜四更十分,张桐早已经带着一批东厂的历史来到了皇太极的府上。 现在看门的人都是东厂的人了,东厂的人早就已经收到消息,一等到张桐过来马上把大门打开了。 有一枚东厂的百户,带着这张桐以及手下的东厂的人,就往着皇太极的后院赶去。 这张桐越往后走也对这个事情感兴趣。 终于到了皇太极房门,张桐一挥手,一个东厂的百户债权一脚踹在门上,砰的一下把那门一下踹开。 这一下可彻底吓到里面正在熟睡中的皇太极。 张桐突然跑了进来,看到这个皇太极突然被惊醒,但又有几分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狗东西刚才肯定是睡得好好的。 好家伙,原来今天白天真的是做梦,如果这今天早上不是装的,真的被吓的那个凄惨的模样,今晚上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是这皇太极告诉他,他今天晚上就偏偏睡不着,还睡得香得很。 王派其他的张桐过来,他彻底也蒙了,他怎么可能睡不好,今天他那副样子就是故意装出来的。 既然他做的一切事情都已经被朱由校发现了,那么说他就必须要保存自己。 身边这些侍卫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自己活着就已经足够了嘛。 所以今天他那些侍卫被杀的时候,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多难受。 那问题就在于他不难受也得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他得告诉别人,他是懦弱的,他已经没有以前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以前的胆量。 然后晚上回来洗了澡躺在床上就演过就呼呼大睡了,毕竟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就无论是演戏好还是别的人也好,他整个脑子都在活动,受尽了各种的惊吓,倒也是累得很,怎么可能不困呢。 没想到这后半夜竟然又遇到这么一桩事情,就张桐突然踹门进来的时候,这皇太极还在二点,真的又吓尿了。 张桐看到这厮竟然是骗他的,心里大恨,好一个狗东西。 张桐这人从小在宫里面长大,不知道见过多少尔虞我诈。 小朋友他脸皇太极是在周二都没有看的出来,可见着皇太极狗东西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皇太极就有点发虚,赶紧穿鞋下床,来到了张桐面前,向他行了个礼。 问道∶“张公公怎么三更半夜了还专门来到在下的宅子?” “如果是真有什么效劳的,派人来传一声就是了。” “别说三更半夜了,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为你办妥,又何必劳烦张公公亲自跑来一趟呢。”八壹中文網 那边的张桐擦了手指着皇太极大声骂道∶“好一个狗东西,陛下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骗咱家,人家还不相信。” “如今一看你这狗东西睡得那么好,如果说你这狗东西不是骗我的,那谁都不相信。” “好啊,既然你那么会演戏,那来人呀,把这狗东西给我带走。” 皇太极听到这话也是彻底慌了,他只是顾不上太多,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叫∶“张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在家里睡觉都还犯法了吗?我可没有做什么事情,我的护卫都被你杀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张桐哪里管他,拖着他就往外走,随后一把把他押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之后就朝着锦衣卫衙门那边出发,不多时就已经感到了锦衣卫的衙门。 这张桐睡醒下来一名锦衣卫的千户观走了出来,唉,朝着这张图横了个脸,如今这田尔耕不在京城里面,许显纯兼任着锦衣卫同知也带兵去了西边。 这算来算去的,留在京城里面最高的官员竟然就是一个千户了。 “张公公怎么特意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派人过来通知一声不就行了吗?难道是陛下又有什么任务交给我们?” 这张桐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随后这张桐一招手,这锦衣卫千户就看到那马车上面拖下了一条死狗一样的人。 皇太极从马车上被拖下来之后,抬头一看他今年看购物了,牌面上写着锦衣卫衙门几个字。 回想起了草原上最恐怖的那三天,那不堪回首的日子。 让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回忆起,有人不知道的是自从他被锦衣卫洲成了三天之后,试试他就已经失去了某方面的能力。 虽然东西都还在,但是已经没有那个本事了,如今这张桐又把他拖来锦衣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心里很清楚,他拼命挣扎着,竟然开始屎尿横流,脸上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张桐看到那皇太极有点厌恶,昨天的时候是皇太极是装的,难免今天又是装的他。 河北这次耍了一通,如今对方就算是屎尿横流,他也不信对方。 他只对那边的锦衣卫千户说道,“陛下说了,这皇太极不太老实,让他老实老实懂了吗?” 这锦衣卫提前后一听说是陛下下的命令,马上也是保拍着胸脯,“保证到这么不放心,请回去禀报陛下,只因为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个本事厉害。” 三天之后,这皇太极保证老老实实的,以后再也不会对陛下有半分背叛的心思了。 张桐听到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你们办事,陛下向来是放心的。” 说罢就要带人离开,经过皇太极身边的时候,皇太极突然一把用力揪住了这张桐的裤脚。 嘴里哭喊着∶“张公公您不要走千万不要走,您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会对陛下忠心耿耿。” 张桐厌恶的一脚踹开了他的手就此离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六章 西边的情况 三天之后,当皇太极离开了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是被东厂的人扶着走了。 当他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旁边东厂的人也显得有几分冷漠,也没有伸手来扶他。 从皇太极的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外伤,除了衣服有点褶皱,脸色有点发白,眼圈有点发红之外,其他的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但是有些人可以发现皇太极的眼神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灵活,现在他的目光呆滞。 显然这三天的经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魏忠贤一边往西边紧赶慢赶的,终于又赶上了许显纯的军队。 本来朱由校派他去西边,参与对陕西布政使司那些官员的查处,以及对抗陕西布政使司越来越严重的叛军。 但是后来又出现了朱由校预感风灾和洪灾即将到来的事情。 其实本来朱由校没想过要将魏忠贤调回去啊,但是事到临头朱由校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又把这魏忠贤暂时调了回来,毕竟如果到时候风灾洪灾事情没有发生,他需要一条得力的狗来帮他处理京城里面的那些反对势力。 结果,他预料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个魏忠贤就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又被派回来协助许显纯了。 等到这魏忠贤赶回到近卫军的京营时,很快便见到许显纯,这许显纯向这魏忠贤行了个礼。 如果是以前的话,这魏忠贤对于许显纯对他行礼那是眼眉子不抬一下的。 毕业学员在他心目中也算不上什么太厉害的角色,完全比不上那九千岁的威名。 但如今不情况有所变化了吗?许显纯所要掌握的三万近卫军,还成为了陛下的心腹将领之一。 而他魏忠贤如今也不敢再称九千岁,手上的大部分权力已经让渡到了陛下手里。 他手里能够掌握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是铝件,还有一个东厂而已,所以现在的许显纯对他行礼,他反倒会是一副亲切愉悦的态度。 将对方扶起来,脸上笑眯眯的说道,“许将军这是在干什么?你我两边各部分同属瓶里香蕉就是了,您这样子做那让外人看到了那不得说闲话。” 这许显纯笑一笑,他也不是那一种完全不懂得人情往来的傻子,只是向你的说道,“魏公公说是哪里的话。” “以前我许显纯在外国工作会议上混饭吃,魏公公对我多有关照。” “如今虽然我们已经不在公公的麾下混饭吃了,听的也不是来自魏公公的命令。” “但是魏公公毕竟是咱们曾经的上司,若是我对魏公公不尊重,传出去还以为我不懂礼貌,目中无人,这如何了得。” 这魏忠贤听到这话也是连番的谦虚推脱,唉,这是一辆车,MHM也连连客许,但双方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 这许显纯也不可能听他魏忠贤的话了,不过都是官面上的虚假把式。 客气了一番之后两个人回到帐篷里面,相对落座。 许显纯倒是问出了非常好奇的一个问题,“魏公公听说陛下示警东南边会出现风灾洪灾,不知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老实说不但徐显纯担心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很关心这个事情。 无论是不是忠于朱由校的,毕竟这代表的含义实在太重大了。 就那么一个天命神兽就能够让他们这些忠于朱由校的将领和大臣们兴奋不已。 也能够让那些对大明皇朝又或者是对陛下心怀叵测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魏忠贤听到这话也严肃了起来,老实说他以前也不太相信这个事情,甚至这个消息很经常的时候,他仍然是不相信这个事情。 这怎么可能呢?后来消息传的越来越多,他终于确定了,这根本就不是刘鸿训那些人搞出假把式。 东边显然是真的出现了百年一遇的风灾洪灾,这可把这魏忠贤也吓得够呛。 他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是真实的发生了,这都是我们的福气,有太祖皇帝观众有陛下。” “英明统帅what等急需努力做事日后一定能够飞黄腾达。” “说起来此事发生之后,我们这些人以后做事得谨慎一点,不然太祖皇帝他老人家看到得不开心,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就连许显纯听到这话都有点发抖,笑着说道∶“我们这些人出生于锦衣卫,从小父辈就跟我们说要对陛下忠心等等。” “这都已经是刻到我们骨子里面了,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陛下想让我们生我们就生,陛下想让我们死,我们就乖乖去死。” 第二天军队继续试药,陕西布政使司九确实显存却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几名先锋顾问。 让他们送回家中,既然是太祖皇帝显灵了,代表太祖皇帝在天上还真的有点能力,要不然咋能让陛下复活。 找了意识封城洪灾他们这些人那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心腹小弟之一。 按理说他们那么努力干活,太祖皇帝应该是看得到的吧,太祖皇帝既然看得到,那以后会不会关照关照。 至少死了之后上去了,能不能跟太祖皇帝混? 不管怎么样,既然太祖皇帝已经显灵了,那他们总得表示表示。 他这封信就是写回去让家人给太祖皇帝立个神像或者立个牌位日夜供奉。 打仗的事情嘛,哪有十拿九稳的,就算近卫军再怎么强大也舍不得,一不小心还得阴沟里翻船。 有太祖皇帝在上面关照着他,这许显纯打起仗来也相对容易一点,毕竟施远雄也知道自己那点打仗的本事。 打败仗可以,要是让他搞点什么计谋,那就有点难了。 本来是认真想着自己上面有太祖皇帝的,关在我自己手里就对又那么强大,这一次是西边那十拿九稳了。 但是夜校才是不重视情境,他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差,有时进入物到了闪失故障时之后,许显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阴沉了起来。 而那边的魏忠贤看到了这许显纯的脸色也是叹了口气,这许显纯祖祖辈辈都是干锦衣卫的,你虽然不是轩贵,但出身绝对不差,虽然在锦衣卫来干活,他应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难怪他脸色变得那么差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七章 不能分发的粮食 显然陕西布政使司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要恶劣太多了,明明朱由校已经下令免了陕西布政使司三年的税收。 可是他们进入了陕西布政使司之后看到的是流民遍野,易子相食,白骨盈野。 有一些流民正在野外锅里,还煮着大锅大锅的肉,这些流民瞪着血红的眼睛,如同野兽一般,看着锅里的肉。 这种情况许显纯他们看过不止一次,可以想象这锅里面的肉到底是什么样的肉,这些流民一看到有大量的军队想他们开来马上他们就站起身不要命地逃离了内国肉,等到徐选成自己军队已经跑了很远很远,之后只看到这些流民又穷,各处的山林水泽之中钻了出来,重新跑回来看着那破缸里面煮着的肉,整个荒野之外基本上很少看到比较瘦弱的孩子可以想象这些孩子到底迎来了什么样的悲惨下场。这一样的情况,哪怕是像徐雪纯这样出生于一位铁石心肠的人,也感觉到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真正不是杀人,他杀了不少,吃人他还真的没有吃过他甚至连想象都不敢想象那旁边的魏忠贤出身DV跟徐雪纯在一样事实,锦衣卫千户出生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他显然情况要比徐雪纯好像太多了,他看到这些眼唇的脸色非常差,你只好上来安慰他,许将军也不必太过在意有,我不是陕西布政使司,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陛下也不会专门把我们这些人拍过来,徐先生摇了摇头说道魏公公不必再劝我了,我已经缓过来了,我只是恨这些贪官污吏朝廷给陕西布政使司拨了多少的粮食又免了,他们三年税收,就算是这陕西布政使是连年的灾荒,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就更不要说朝廷还在陕西布政使司大规模的推广番薯的种植,这产量可是以前的十倍啊,难道就这样陕西布政使司还沦落至此。为中学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从他手上已经得到的信息情报来看,这是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拖出来宰了那基本上都没有冤枉的,徐将军放心吧,这一次我们就把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污吏全部宰杀个干净朝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官员只要在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被我们清除掉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调集那些新的官员过来到时候,陕西布政使司百姓们的情况,肯定会有很大程度的改善。徐长春有些话想说,但想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魏忠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勉强挤出了点笑容安慰到许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这一次我们筹集的一些官员大多都是比较廉洁的,他们也很能做事,起码不会。能做到像这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一般,徐小群没什么话好说的。只看到他的副乡长说道,徐将军情况有点不太对,这军营里面来了很多的流民,他们在我们军营周围转悠有一些老弱病残想要我们讨一口吃屎。还请将近四下,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去做那边的魏忠贤,听到这话,紧张地看着徐贤春,他就害怕徐显纯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可没料到石选纯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到,不要管这些这些人,断然也不敢冲击我们的军营,但是传令下去所有的视频都不允许把他们的粮食分给,流民如果有违抗命令的杀无赦那呼叫听到说话也是叹了口气,他很快就明白了是选乘的意思他们有三万军队,就是流民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对他们军队干点什么,但问题就在于这样,如果他不给外面那些流民一点希望那还好,如果他们真的分了一批粮食给外面的专业,那么外面的灾民有了希望,就肯定会聚集更多的流民过来,到时候徐选学三万军队能够携带的军粮就算全部给了,这些人吃那也是不够用的,一旦他的粮食没有办法给流民,而外面又聚集上了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流民的话,在饥饿的趋势下,他们难免会冲击军营,许显纯他们未必会怕这个事情,但是到时候他肯定得用暴力的手段驱散流民,到时候又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甚至要比他现在做的这个决定死的人还要多更多,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一开始就不要给这些百姓机会,如此看起来虽然是霹雳手段,但也算得上是菩萨心肠那附近刚想离开这边的徐先生还是忍不住。。徐富江,你先回来那徐副驾又找了回来,看着这些安全,想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只看到自己选纯考虑了一下说道锦衣卫那边这些年一直在扩充人手。跟外面的流民说一声,看他们有没有愿意把孩子送过来以后去锦衣卫吃凉的。 。为凶嫌他的口气,他当然明白,这是小泉的意思,锦衣卫喜欢招收一些孩子,尤其是吃不上饱饭流离失所的孤儿禁止一位从小训练,等他长大之后,他们就会对锦衣卫对陛下忠心耿耿,现徐雪纯身上还挂着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的身份,他这样做倒也不算是坏的规矩,而那些普通的孤儿如果流落在荒野之外,谁也不敢保证连一点保护自身能力都没有的孩子,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别人锅里的一锅肉,如果他这样子做,倒是能够救下不少的孩子。 这副驾离开了,来到军营之外,他身后是手上拿着天启三世的士兵,步枪的前面还插着一把刺刀,寒光闪闪,也就是有这些士兵的保护,才导致这些流民们不敢涌上来,但终究有一哥瘸了腿,你的流民忍不住拖着他的孩子上来。这位姜姐能不能给我们一口饭吃?如果我们再吃不上饭,那我们就要饿死了。徐安看了看这流民那学友的腿,显然受伤不久。那雪从沿着库管渗透出来,有红有白的显然已经感染了,那流民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精神十分困顿,这显然不是。饥饿所带来的,显然这个流民的腿已经感染了,恐怕就算救治也不一定能救治回来,虽然徐安很想给他们一点东西吃,但是徐安只能够冷酷地摇了摇头 八壹中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两百九十八章 留个香火 “军中的粮食也不太足够,我们三万军队每天消耗的粮食不在少数,就没有办法把粮食分给你们了。” 那个流民眼神的光渐渐熄灭了。 大明军队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代名词。 他们来到这里找军队要口吃食,其实他们自己也应该想得到,能够真正找到点食物的可能性其实是非常小的。 但是当希望真正熄灭的时候,流民的心还是感觉到无比的难受。 其实他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自己的状态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这条腿两天前还会感觉到无比的痛,但如今他这条腿已经渐渐的没有知觉了。 以前他们村里的二狗上山打猎, 弄伤了腿,也是跟他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后来找了不少的大夫,开了不少的药,有外敷的,有内服的,把整个家产都已经败光了。 但最后人还是走了,就更不要说他现在连一点点的药物都没有。 可想而知他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 在这乱世之中, 人不如狗,他自己活不下来便也就罢了,他只是心疼身边的儿子。 他的儿子才八岁啊,作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他终归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活下来的。 而他自己的这条腿其实也是这样被打伤的,当时有一些红了眼睛的流民,想要把他的儿子抢走。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儿子被抢走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他当然十分清楚。 断然是没有活下来的希望的,可他只有一个儿子,他只能够奋力反抗。 也得亏他学过一些庄稼把式,把对面的那三个人全部打跑了,保住了他的儿子,可是保不住他这条腿。 现在看来他这条命也要保不住了,他死了不要紧,他的儿子怎么办? 他儿子一个孩子孤零零的活在旷野之外,不用三天不是饿死就是被人家抢走变成锅里的一锅肉。 甚至有一些流民看到这父子俩的时候, 眼神里也渐渐流露出了残忍的光芒。 儿子能吃,恐怕这当爹的最后也是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边的徐安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来看一下面前的这些流民,大声喊道∶“军队里面没有粮食给你们吃用了。” “如果你们撑得下来的话,一个月之后朝廷的救灾粮食会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到时候你们都能活下来。” 有流民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朝廷既然想要救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那为何朝廷不现在就把粮食运进来。” “一个月之后,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边的徐安冷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只看到他说出了一句任何人都无法辩驳的话。 “我们现在就把粮食运进来,这些粮食到得了你们的嘴巴没错,但现在陕西布政使司的局面实在太过糜烂了。” “就算他们的粮食运进来,大概率也就是被旷野上的流民抢个一干二净。” “更大的可能是很快就会被那些流民叛军抢走,变成流民叛军的军粮。” 因为近卫军很难保证那么长的一条运输线的安全。 便是这些粮食最后真的通过了运输线,运送到了陕西布政使司时,他们到时候要分发粮食,还是靠那些陕西布政使司官员。 这些官员拿到粮食之后,真的会分发给流民吗?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以前朝廷也不是说没有给陕西布政使司拨过军粮,但是这些军粮的下落呢,没有人知道。 人潮开始涌动,有了希望然后又失去希望, 这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 显然有一些流民已经动了歪心思, 这边的徐安自然发现了这一幕, 只看到他大吼一声,震慑住了众人。 “你们这些人想干什么?这里是三万军队,我们三万军队可都是参加过对建奴的战争的。” “建奴的骑兵如此强大,尚且被我们打个大败,你们手无寸铁,就靠你们手上的锄头木棒,难道就敢跟我们对战吗,只怕你们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徐安这个话说的有道理,建奴的军队年年进攻大明,大明军队都是胜少败多。 可是他们这支军队今年参与了对建奴的战争,并且取得了大胜,那么这支军队的威慑力就很高了。 其实许显纯的这批军队里面,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参与过跟建奴之间的战争。 其他的两万人都是新兵,没有打过什么大仗,徐安这样说也不过是故意说出来,想要震慑众人而已。 看到众人被震慑住了,那个先前开口找徐安讨吃的流民,眼神之中透露出了绝望,看来真的没有希望了。 一个月后,他活不到一个月后,他的儿子也活不到。 徐安也叹了口气,他出来不是为了告诉这些流民,他们发不出粮食来的。 终究还是要给这些流民一个希望,只看到徐安站到了桌子上,大声喊道,“现在我们将军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留下生的机会。” “我们将军兼任职锦衣卫指挥室同知,陛下的锦衣卫如今也在招人,你们可以把你们的孩子,十四岁以下的孩子送过来给我们。” “我们能够保证让他们加入锦衣卫,以后为陛下效劳,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至于你们怎么做,那在你们。” “你们觉得你们的孩子能够活下来,跟着你们那也没什么,若是你们感觉你们的孩子难以活下来了,可以送给我们,别的一概不必再谈说吧。” 徐安就此离开军营,里面搬出两张桌子,开始登记。 这些流民瞬间开始涌动了起来,乱世之中能够活下来,希望并不大,但要是能够留下一根独苗,那也是一个好的事情。 若是这些孩子跟着他们流落荒野,说不好什么时候得了病就病死了,也没有药治。 或许什么时候他们也被别人打死了,他们的孩子也活不下来。 又或许他们三更半夜熟睡了,孩子被人家偷走了,那样也绝对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现在军队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原先问徐安要粮食吃的那个流民,眼神之中瞬间暴露出了光芒,他们没想到峰回路转,徐安竟然有这么一个说法。 他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大虎,你能够活下来了。”。 ------------ 第两百九十九章 到达。 二虎不愿意走,对于他来说他这个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娘亲已经死了,他爹是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但是他懂事。。 一个八岁的孩子对着父亲痛哭流涕,悲伤哀嚎,抱着库管就是不肯放手。,当爹的又怎么可能会好受。 ,但是他不好受,他也得受着他是死定了,他的儿子得活下来,他抱住自己的儿子也是大哭。:二,如果你要虎,你要记得你的本名叫刘大虎,,如果你能活过来的时候,别忘了给你爹上柱香。 二虎还是不愿意,但是刘明哪里可管得了他那么多一把拉住他就来到了禁卫军的登记处前面生离死别的这一幕,在这些军队的人的眼里,.也同样会感觉到难受,但是他们明白这个刘明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决定姓名张大虎军营外面处处都是生离死别,痛苦哀嚎的声音,就在你经营里面的徐显存,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今天夜里他注定是要失眠了。两三天的时间军队不断的向陕西布政使司的驻地兴建,这一路前进他就一路收纳孤儿等着他感到陕西布政使司的时候轻盈,里面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万多人,幸亏他们携带的粮食比较多,同时徐贤春还赶紧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回去朝廷清秋朱由校尽快把清凉给他拨过来,顺便把这三万多名孤儿的事情跟朱由校说一下,因为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决断的了锦衣卫容纳不了三万多名孩子,他这个事情做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说不好,等到两三天之后朝天的飞鸽传书飞回来,他就要挨地下的吗?虽然他觉得必须很有可能不会骂他,但是唉,心里也免不住踌躇,但是心里面再怎么踌躇,徐雪纯也依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措施,如果必须要真的要责罚,那就责罚他好了,就算要责罚他,夺了他的官,他也一样要把这三万多名孩子保住,这是许显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这是锦衣卫出生你的他从来没有过的怜悯,等他们军队赶到陕西布政使司的驻地时,发现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早就已经在城外等着他们了,这洪承畴就站在陕西固镇时辅台的旁边向他介绍着面前这些敬畏群山西布政实施的官员们,看到这一只敬畏精神情境中的状态,也不由得吃惊不已。他们听洪承畴说过,均为军精锐无比,他们还以为这洪承畴是在吹牛,虽然他们认为禁卫军可能也的确有那么几把刷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打败剑龙,但他们认为禁卫军再怎么强大比他们的军队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毕竟洪承畴说指挥的军队也多次打败了叛军,双方最多也就是个不相上下而已,可是如今他们一看这种情况就发现他们错了,不但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就近卫军令行禁止,整齐行军嗯的情况就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就连洪承畴的军队行军也没有到达如此程度。。 有一些本来也带兵的将领们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细节,就是这一支军队分三类行军,每个士兵前后的距离大致差的不远,并且他们经过一座桥的时候,上桥之前是三支队伍,然后上桥之后又自动合并为两支队伍,等到下了桥之后再同时分为三支队伍,这样的过程没有任何人指挥,也没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可见他们平时行军就是这样行军的,有时候一支军队是否强大不一定是需要打仗才可以看得出来的,从他们行军就可以看得出很多东西,洪承畴哦,他眼睛说了一说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旁边的陕西布政史。。 他们已经提前布置了很多东西,就是为了对抗朝廷,但如今看来,朝鲜的军队比他们想象中要强大太多了,那他们是否还要继续之前的布置,他们的不知能不能成功,他们自己也想不好,那三世步正式盯了他一眼,洪承畴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个事情你像离弦之箭,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了,等到军队来到他们面前,徐显纯把手一抬,身后自然有数,名副将大声喊道停止前进军人队听到命令之后列成阵列停止了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散乱洪承畴这种人,这些官员只感觉到压力之大,前所未有,三是不认识。定了定心神,忍着麾下的官员们走了出来,冲着那已经向他们走过来的,许显纯和魏忠贤一拱手,魏公公许将军远道而来,我等有失言语,这里距离城池只有五里地,陕西布政使司的官位也不低,能对实选成这样,也算得上是礼数充足了,只可惜现在的实现纯心理满是那些可怜的流年,对这个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已经不可能再存在任何的好感了,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他发作的时候,他还得跟这些官员们须臾为宜,直到把陕西布政使司境内所有的叛大规模叛军全部清缴了再说到时候才是他返回来跟这些陕西布政使司们的官员们好好玩一玩的时候。 魏忠贤也怕,这徐显纯年轻眼神里藏不住事,当心站了出来对着山西部证史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贤达能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也是受宠若惊,离城五里已经是对我们极大的礼数了,又怎么可以说是有失远迎呢?倒是我们来到陕西不认识的地盘上有所骚扰了,还寻思还是不认识,多多关照才是在陕西固镇时听到这话啊也是颇为震惊,他们以前听说是魏忠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想不到如此看来,这陕西不务正事,对这位中学又有了别的看法,看来这位公公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嚣张跋扈嘛。 ,魏公公客气了,今天晚上我们一定好好招待魏公公,请问公公和许将军千万不要嫌弃菜瓜酒煲才是在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已经提前为实现全准备好了,京营等到只想存到了京营之后,倒是发现在京营准备。的不错,尤其是鲸鱼里面还长,还准备着一万多大粮食,显然是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给他们准备的徐显纯倒也没有矫情,他现在多添了三万多名孤儿,正是缺少粮食的时候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章 不求官 到了夜里,魏忠贤和许显纯都被请到了府里面去。 许显纯和魏忠贤两个人自然是住在军营里面的,李长舟也重新提出说要让这两个人住到城里面去。 可是军队是有规矩的,朱由校曾经下过命令,全队在外行进的过程中,军队的主官必须要住在军营里面。 这样的规矩是许显纯绝对不敢违背的,他也确实不想住到城里面去。 只有住到军队里面才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 魏忠贤原本吃不得太多苦,他原本看到李长舟邀请他们住到城里面,他还稍微心动了一下。 但是看到许显纯住到京营里面之后,他考虑了一下也搬到京营里面去住。 魏忠贤心里很明白一个道理,他住进城里面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不是军队的主管。 但是他们来到这里,等到将敌军覆灭了之后,他们是要跟这些李长舟司的官员翻脸的。 如果他现在不跟许显纯一起住到军营里面,而是住到城里面。 到时候翻脸了之后,要是有那么一两个重要的李长舟司官员跑脱了,他魏忠贤就难免有些说不清了。 谁知道他在住到城里面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跟那些李长舟司的官员,有什么私下交易? 等到魏忠贤和许显纯来到了李长舟的府里时,发现这府里早已经张灯结彩,人们披红带绿都在虎门摆开了阵势。 而李长舟则率领着手下的官员,早已经在虎门等候多时了。 看到魏忠贤和许显纯一过来,马上就热情的迎了上去。 “两位光临寒舍,我等恭候多时了。” 许显纯拱了拱手,那魏忠贤亲切地拉着这李长舟的手说道,“不必如此客气。” “我们这些人呢,不太守时,尤其看着时间倒是稍稍晚了一些,说起来倒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布政史不要介意才是。” 这李长舟十天都有计划,一脸的严肃说道∶“魏公公这就不当我们是自己人了,魏公公微风八面的时候,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能够聆听魏公公的教诲,必然可以使我等人受益颇多,这种机会是盼都盼不来的。” “便是稍稍等公公一会儿,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请公公不要嫌弃我们愚钝才行。” 魏忠贤听到对方的马屁,只感觉到一阵舒爽。 要是早那么两三年,他一定要好好提拔提拔这个李长舟。 毕竟把屁拍到这种份上的人,也足够资格给他当个干孙子了。 双方又再次寒暄了几句,再一起手牵着手往这府里面走去。 等他到了客堂的时候,魏忠贤还有许显纯都被眼前的奢华给震惊到了。 就在这客堂里面可谓是什么美食都有,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便是有一些魏忠贤都不曾见到过的菜肴,也都摆在桌上。 那边的许显纯眼睛眯了一眯,心里更觉得有几分不痛快。 以前他也觉得这出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官老爷们有点特权,那又怎么了?凭什么还要被那些读书人写诗来骂。 但只有他亲自看到这一幕幕的惨状,再对比一下面前这些丰盛的菜肴时,他才感觉到那诗词里面的悲凉。 这些制作精美的饭菜,不但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食欲,反倒让他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反胃。 只是当前,因为当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个锦衣卫的高官了,逢场作戏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 他一脸兴高采烈地坐了下来,上面坐的是锦衣卫,下面是他手下的副驾。 双方你来我往,许显纯和魏忠贤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只是无论是许显纯也好还是魏忠贤也好,酒量都是相当不差的。 反倒是那边的李长舟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显然已经有了几分上头。 这李长舟拿着自己酒杯走了过来,亲切地拉起魏忠贤和许显纯的手,说道∶“这寒舍也没有什么太拿得出手的菜肴。” “就这些饭菜,还是这城里面最好的食府万丰楼送过来的,我们平时吃的也都是万丰楼送过来的饭菜,还请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魏忠贤拍了拍这李长舟的手说道,“不差了,不差了,我在这经常吃的也才差不多。” 显然这李长舟志不在此,他朝着那边的管家打了个眼色,很快对方识相地走了下去。 不多时,外面有人抬着两个木箱子就走了进来,区区的两口木箱子,竟然要八个大汉同时抬,还显得颇有几分吃力。 这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很好理解了。 魏忠贤等人心里顿时了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曾经过往他也收到过,很多这样的箱子。 里面装的大多都是一些白花花黄灿灿的小可爱。 这魏忠贤出生地位也没有太低,高雅的追求生活,什么古董珠宝之类的东西他通通都不喜欢。 他就喜欢那种黄灿灿白花花的小可爱。 显然这李长舟对于魏忠贤的爱好还是把握的很清楚的。 “抚台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让魏某看不明白了。” 这李长舟听到这话脸上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几分深意,说道∶“魏公公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 “魏公公是陛下的心腹,陛下对魏公公是言听计从的。” “我们这些人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所以也没有什么升迁的空间。” “所以便壮着个狗胆,把这关系先打到您魏公公这里来,还请魏公公千万不要推脱,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边的魏忠贤听到这话,顿时了然,调侃的说道,“照这样看来,那抚台你们求的就是一个升官了。” 没想到这魏忠贤话一说出来,这李长舟笑了,李长舟身后的这些官员也都笑了,“哈哈哈哈!” 魏忠贤看到这一幕还真的有点吃惊,这样的情况他以前还真的没有遇到过。 “莫非诸位求的不是升官不成?那这样的情况可就一样,魏某都有点摸不太清楚了。” “除了升官之外,魏某难道还有别的事情能够帮得上你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一章 两个请求 李长舟笑着摇了摇头。 “这我们也知道,凡是有同僚有官员求到魏公公这里,十有八九都是求官的。” “毕竟这有官就有财,这一点我们自然十分明白的。要是以前嘛,我们自然也是想求官的。” 魏忠贤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嘛……”这李长舟摇了摇头,“我们不求官,我们在这里当官当的好好的,能够造福百姓,已是百般皇恩浩荡。” “至于去别的地方当官,又或者进朝廷当官,我们没有想过,我们也不希望离开。” “我们对这陕西布政使司可是有深深的感情的。” 魏忠贤只当做听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并且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何要给咱家送东西?” “这可就让咱家百思不得其解了。” “给咱家送东西的大多数都希望咱家能给他办事,可不要告诉咱家,布政使送那么多的东西给咱家,就是为了给咱家交个朋友吧。” 那边的李长舟听到这句话,显然也带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事情自然不是这样的。” “我们之所以给公公您送那么多东西,一来确实是景仰公公您的为人,想跟公公您交个朋友。” “二来嘛,我们也有两件事情想要求一求两位,若是两位能够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的话,那么后续我们还会再送两箱东西到两位的府上。” 这个话说出来,魏忠贤和许显纯的心里都吓了一跳。 这两箱东西就已经十分不了得了。 如果他们能够帮对方的忙,还有两箱要送他们府上,可想而知对方想要他们办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只看到那李长舟张嘴就说道,“两位也知道,老夫在这陕西布政使司当官已经当了很多年了。” “按理说,明年礼部述职之后,我们就应该要挪一挪地方了。” “但是这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们苦啊,食不果腹,天灾连连,我们要是这样走了,那怎么对得住百姓?” “这第一件事嘛,我们自然就是希望魏公公,还有许将军帮我们在陛下面前美言美言。” “又或者跟吏部那边沟通一下,我们也不求升官,只希望在这陕西布政使司继续干下去。” 魏忠贤和许显纯对看了,一眼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这陕西布政史的打算。 这厮是在陕西布政使司挣了不少了,不舍得离开这风水宝地。 那边的魏忠贤向许显纯打了个眼色,对方微微低头,把这个主动权让给了魏忠贤。 只看到魏忠贤直接问道∶“这只是第一件事情,听起来也没有多么难了。” “我们可以跟陛下说上两句,再跟礼部那边沟通沟通。” “起码能够保住你们大多数人继续在这陕西布政使司当官,不会远走他乡。” 李长舟恭敬地对魏忠贤和许显纯行了一礼,说道∶“如此,就拜托两位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魏忠贤抬起了手,挡住了李长舟的话,说道,“慢着,你这才第一个事情,先别谢谢我们。” “万一你们这第二件事情提出来实在太过难了,我们办不到的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你。” “大家都知道我魏忠贤为人做事,是讲规矩的,能做到的嘛,自然收你们的金子。” “收不到礼物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夸下海口。” 这李长舟回头跟他的同僚们对看了一眼,都对着魏忠贤竖起了大拇指。 这魏公公讲究啊,他们就喜欢这样的人。 否则他们到时候大几箱金子送出去,事情对方却没办到,那他们真不该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长舟眼睛里面都充满了笑意,直接说道∶“魏公公办不到的事情,那怎么可能?” “谁都知道魏公公最得陛下的信任了,陛下对魏公公,那是言听计从,只要魏公公您提出的事情,陛下一般都照办。” 魏忠贤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马上板正了起来。 “迟来谋逆之言不必再说,陛下天命神授,乃天下共主,陛下自有陛下的心意。” “我们这些人只能给陛下提出建议,自然陛下能接受的就会传下旨意,如果陛下不赞成的其实也是万万不行的。” 李长舟仍然调侃道∶“魏公公又何必说的那么客气,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都是信得过的。” “出自我口,入你们之耳,断然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魏公公就算认下来,又有什么要紧的?” 只可惜魏忠贤就是不肯改口,这厮胡说八道。 他管不着,但他自己不能犯浑。 可想而知,等到他们把陕西布政使司的乱军剿灭完之后,这李长舟也活不了太久了。 反正对方怎么都是死,他现在也还不到跟李长舟翻脸的时候,所以魏忠贤不想管他那么多。 但是他魏忠贤绝对不能够当众应下这样的话,这样是谋逆之言,如果这话传出去了,再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他魏忠贤会不会因此而倒霉,那当真是不好说的。 这李长舟看到魏忠贤如此谨慎,也没有过于强求。 只是继续说道,“好了魏公公,那我们就斗胆说出我们第二个请求了。” “我们希望朝廷能够多给我们拨一点粮食救灾。” “您也看到了,陕西布政史使司的灾民如此之多,这一点粮食根本就不够我们救灾了。” “如果魏公公能够说服陛下多而运送粮食进陕西布政史司,我们可以保证公公以后绝对能够源源不断地收到我们的孝敬,好吗?” 这是打算给魏忠贤回扣了,魏忠贤当然明白,这些粮食就算运进了陕西布政使司,但是最后肯定也落不到灾民的手里。 魏忠贤心念一动,笑着说道∶“这也是小事,我可以答应你们。” “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平定了叛军,返回朝廷,就会跟陛下说。” “陕西布政使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太苦了,之后拨来的粮食绝对是现在的三倍有余。” “诸位可不要忘记答应魏某的事情,到时候金子银子的要是送少了,我和许将军可是不答应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二章 养寇自重 等到二更时分,魏忠贤和许显纯都带人离开了。 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围绕一起,今天晚上他们得到的东西,实在是超乎他们的想象。 “这魏公公果然仗义,收了我们的金子就打算为我们办事了。” “如果朝廷到时候送来的粮食是现在的三倍,那么诸位的收入也将是现在的三倍以上。” “乱世之中粮食可是硬通货,诸位可以把你们的钱窖再扩大三倍了。” 官员们听到这话自然高兴,又继续向李长舟表达了几次忠心之后,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但是这李长舟把洪承畴给留了下来。 此时的洪承畴脸上带有几分忧虑,李长舟瞅了他一眼问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看?” 这洪承畴有些犹豫,半晌才道:“抚台,今天的事情我也看不懂。” “我们今天给他们安排的招待他们通通都接受了,给他们送的银子,他们也通通都接受了。” “好像这两人就是单纯来陕西布政使司剿灭乱军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想对付我们的迹象。” 李长舟点了点头说道,“就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我始终有点担心,如今的陛下可不好欺骗,尤其在他的身上多了一重天命神授的光环,能够预料风灾洪灾的发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陕西布政使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恐怕他们也早已经知道了。” 洪承畴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失落了,若是朱由校想要知道陕西布政使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哪里需要什么朱元璋托梦。 光靠着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就已经可以清楚地知道,他们陕西布政使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上下其手,把所有救灾的粮食瓜分的干干净净。 他们更是在朱由校下令,除了陕西布政使司的赋税之后,又搞出了一些类似于什么讨贼饷,捐助金之类的东西。 算起来的话,这一些苛捐杂税比原来朝廷定下的正统税收都还要高。 问题是,这陕西布政使司剿灭乱军的军饷,朝廷早已经拨出了,哪里来的需要向百姓们摊派那么大额的是饷钱。 这些也还就算了,要是到时候朝廷真的派人来查,他的军队也是一泡牛粪。 洪承畴手下掌握的讨贼军队,说是有那么将近两万人,实则这里面真正能用来打仗的士兵,若有超过三千人,那都算是顶了天了。 就如今这种情况,很多卫所兵本来自身也变成了流民,李长舟他们也吃了不少这些人的空饷。 再往下去,洪承畴都不敢继续想。 朱由校他是见过的,就以洪承畴的眼光来看,这个陛下恐怕要比李长舟这些人想象中更加厉害。 洪承畴感觉对方的眼神,仿佛能一下子就把他给看穿了,能看得到他内心所有的想法。 想到这里,洪承畴也有点不太服气,大明的军队哪有不吃空饷的。 除了如今朱由校的近卫军可能没有这种情况之外,其他的大明军队不都像他这样子吗? 何况其他大明军队都还不如他能打仗,他也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击败了不少的流民军,只是现在情况有变而已。 朱由校某一些方面,已经不太需要他们这些人了,也不相信他们。 仿佛朱由校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近卫军上面,不但把自己的军队扩充到实打实的二十多万人,还拼命的给他们造火枪和火炮。 就近卫军那些火枪火炮,还有这些军队身上的战甲,还有其他的一些配置,看的洪承畴都是心痒痒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都想直接向朱由校上书,请求把他调到近卫军了。 可是他研究了一下近卫军的将领,很快就发现朱由校对近卫军的要求很简单的。 那就是绝对忠心。 像许显纯这样的人,没显露出多大的本事,但是却可以统领三万人马,就是因为他出生于锦衣卫,对陛下忠心耿耿。 起码洪承畴从他自身才能来看的话,他是绝对看不上许显纯这样的本事的。 只是这许显纯固然是个混账,但是许显纯麾下的军队作战能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他有点担心的看向了旁边的李长舟,问道∶“抚台,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我始终都感觉到有些担心了。” “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会不会发现?” 之前游荡在陕西布政使司里面的两个流民军首领王二、王大梁,都几乎都已经被洪承畴完全剿灭了。 但是最后关头,这李长舟竟然给洪承畴提出了,一个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建议。 那就是养寇自重,让他放过两个叛军的首领。 不但这样,仅仅是在这个大半年的时间里,李长舟洪承畴这些人,通过秘密手段,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运送大量的铠甲以及粮食给予王二、王大梁这两个叛军的首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手段? 就这个事情,要是传到朱由校的耳朵里,李长舟麾下的官员还有洪承畴这些人,被诛九族那都是小的了。 谁知道那李长舟笑了笑,“那算什么?” “不过。不到大半年的时间里面,那王二、王大梁手下的人数,已经扩充到七万多。” “这两个狗东西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够扩充的人数达到原来的十倍之多,也是他们自己有本事。” “说起来,那王二、王大梁手里面的敢战可战之士,也有足足有七八千人,数量比你手下的那些家丁壮丁还要更加多了。” “许显纯再厉害,也不过就三万人,虽然他的军队看起来不好惹,可是蚁多咬死象。” “另外,我们给王二、王大梁送了那么多铠甲粮草,还送了那么多的火铳,难道他们都是吃屎的吗?” “到时候我们把这许显纯行军布置,全部都给那王二、王大梁通报过去,难道他们就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想个办法给许显设一下埋伏?” 洪承畴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太赞同。 李长舟没有带兵打过仗,自然很难理解,军队人数并不是真正决定战争胜败的唯一手段。 人数多固然是好事,但是作战能力那也是个重大的问题。 这许显纯的三万人那是实打实的三万,虽然里面可能有一部分是负责运送粮草的,也有一部分是工兵,但是作战人员绝对超过两万人,这样的情况,王二、王大梁他们真的能够打赢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三章 抚台毒计 洪承畴想了一下,“我觉得他们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毕竟他们给那两个叛军的首领送了那么多的铠甲兵器。 又把这些近卫军的行军路线还有人员配置等等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叛军,这里面的优势都可以说被那些叛军给占尽了。 同时他们还从京城的探子里面打探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许显纯麾下的这三万军队里面,也不是全部都是老兵。 里面只有一万人左右是当年参与了与建奴之间的战争的,勉强算得上是老兵。 至于其他的军队,全部都是招收了只有大半年时间的新兵,这些人打打顺风仗还可以,如果陷入到了艰难的战争之中的话,很有可能就会一触即退。 那边的李长舟看到洪承畴还是有些忐忑,又幽幽地说了一句话∶“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如果那些叛军解决不了他们,难道你就不能在他们后面给他们补一刀吗?” 洪承畴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他有些不太明白李长舟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看见李长舟的眼睛一眯,露出了慑人的光芒说道,“到时候只要近卫军跟那边的两个叛军首领部下的军队打了起来,肯定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如果这样都还不行的话,到时候你就让你手下的几千军队伪装成叛军的支援军队,直接给这许显纯麾下的军队来上一场大的。” “要是这样这些近卫军还不崩溃,那才是奇了怪。” “我们不是打探到消息吗?这些近卫军里面只有一万老兵,剩下的两万人都是新兵。”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老夫没有打过什么仗,但是老夫便是用屁股想也想得出来,到时候许显纯肯定会把老兵填在前面,把新兵填在后面。” “这个时候你率领军队进攻他们的后方,肯定是正道。” “其实新兵打仗嘛,凭的就是一股勇气,后面受人家偷袭,马上就会乱起来,到时候你们前后夹攻,还有什么近卫军打不通透。” 洪承畴还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在他看来,让那一些叛军跟近卫军对抗已经是顶了天了。 他没想到李长舟的想法竟然那么深,竟然让他的军队去伪装叛军什么偷袭。 这个事情要是被发现了,有什么后果,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那边的李长舟等人已经看出洪承畴的犹豫,这时他冷冷地说道,“今天这两个人虽然答应帮我们办事了,所以呀,答应帮我们在陛下的面前说好话,不靠谱了,在陛下的眼里,这两个人的重量不一定比得上他们的江山,为了自己的江山,陛下可是能杀人的。” “这两年来陛下杀了多少人,你自己算过吗?几万人终归还是有的。” “如果靠他们两个,你我都不能够安全的。” “只有在陛下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展现出自己的实力,陛下才会重视我们陛下才不会动我们。” “现在他这是近卫军不是强干了,他来到陕西布政使司是一样毫无作用,一样要被流民军打,怕打服了只能会灰溜溜地离开我们陕西布政使司。” “这个时候你洪承畴的作用就展现出来了。” “朝廷的近卫军平不了的叛军,你洪承畴能够平定,朝廷军队打不过的流民军你洪承畴可以打得赢,这就是你洪承畴的作用。” “到时候你洪承畴手里掌握的军队,我们在朝廷上联络好友声援你,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吗?” “当今的陛下不是个蠢人,他当然能够明白一个道理。” “我们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是贪了一点,但是贪官是不会灭了朝廷的,但是那些流民军会。” “而且流民军不是自称将军,就是自称大王,甚至将来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会不会自称皇帝呢?” “流民军是会毁了大明王朝的。” “如果陛下能够看清这种东西,他们就会继续用我们,我们就能够安享我们的荣华富贵,直到我们足够强大。” 洪承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的确这李长舟说的是实话。 自从这陛下派来近卫军进入陕西布政使司,看到陕西布政使司是里面不堪的一幕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请抚台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那李长舟点了点头,“你洪承畴的本事我们自然是明白的。” “只要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那些流民军也损失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正好可以再给他们打上两针,将他们打到几年以前的水平。” “还可以顺便在陛下的面前展现展现你的能力,你这前途自然大大的光明。” 洪承畴有些唉声叹气,如今他也只能够这样干了。 他如今也是被拖下水的人,怎么做哪里轮得到他们说话。 等到魏忠贤和那边的许显纯返回京营之后,两个人倒是没有各自返回各自的影响,感到巨大的一群向人们给这许显纯和魏忠贤都煮来了两碗醒酒汤,两个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就是这经营里面本来是不允许喝酒的,这许显纯作为主帅就更不允许喝酒。 只是现在他们需要麻痹李长舟还有洪承畴这些人,如果不喝酒人家还真的不一定信他们。 “这个事情你怎么看?”许显纯笑了笑。 “这厮胆子还真不小,在这陕西布政使司捞了那么多年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继续捞下去。” “要是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魏忠贤向你要了,丫头,咱家是没有灯的玩呀,便是贪婪一点,可是啊,今天让人家明白了,有跟的也好没跟的也好,都是那么懦弱的货色。 “先跟他们去一百余几天,我们等到许将领你的好消息传来就该做事了。” “不过咱家提醒你一句,咱家看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看那李长舟没有他表面上展现出来那么软弱,说不好背地里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就等着我们上钩了。” “许将军你带兵打仗还是得小心一点,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那样的话就有违陛下的重托了。” 许显纯听到这话也是上了几分心,“有劳公公的教诲了,公公放心,如果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放心使来就好了,我都能接得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四章 后方戒备 许显纯的军队在陕西布政使司稍稍休整了几天,便再一次出发。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流民军首领王二、王大梁手里的流民军。 李长舟洪承畴这些人目送着这些军队离开。 军队离开的时候,就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那么齐整,成三列纵队,不停的开进,纵队中军还带着十多门用油布包裹着的火炮。 陕西地区平原众多,携带大型的火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尤其是在朱由校拿下了察哈尔部之后,他们获得了大量的健牛可以用来拉动火炮。 十几头大牛就在前面拖着一架火炮,就这个行进的速度可以说,在大明的军队里面,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等到许显纯的军队完全离开了他们的视野,李长舟把头扭过来看一下洪承畴。 “洪将军,也到了该你们去做事的时候。 洪承畴点了点头,下去回到小军营中,集合了他的三千军队。 这三千军队中,每个人的作战能力都十分强大,哪怕比起当年辽东的边军也差的不远。 只是现在这些本应该为大明做战,身上披着大明战衣以及铠甲的军队,换了一身装束。 军队已经换得乱七八糟,大多是一些平民的衣服,但是身上依然有铠甲。 这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那些流民军打败了一些朝廷军队,也缴获了一些铠甲,所以流民军也是有铠甲的。 那他们披上铠甲也不怕啊,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洪承畴看着这些军队手里的长矛战刀,以及三眼铳,也是叹了口气。 就他们这些长矛战刀,以前还觉得是好东西。 可是等这洪承畴看惯了近卫军的装备之后,便就觉得这些战刀长矛再也不香了。 如果能够换上近卫军的那些火枪火炮那才叫真的厉害。 洪承畴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一次说什么他也得剿获一些火枪,最好是能搅和一些大炮。 到时候,洪承畴再看一下,有没有办法从新丰兵工厂里面搞出来一批,可以给近卫军火枪火炮使用的子弹。 当然,也还要有炮弹,毕竟这火枪火炮没有子弹没有炮弹,那就是烧火棍。 洪承畴就不相信,新丰兵工厂那么大的一个兵工厂就没有老鼠。 只要他舍得花银子,就不怕没办法从新丰工厂里面,搞出来他们想要的东西。 “诸位袍泽,咱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应该很清楚,现在我带你们出去打仗,咱信得过你们吗?” 这些人其实就相当于洪承畴的家丁,领的是朝廷的军饷,但是是从洪承畴的手里发出来的,他们对洪承畴的忠心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当场就有了一个百户站了出来。 “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 “我们这些人也就是拿了你手上发出来的银子,才让我们有银子养家糊口,有银子吃上饱饭。” “如果不是有将军的话,我们这些人早就跟那旷野之外的流民一样了。” “您今天问我们这个问题,那不就是打我们的脸吗?为将军效劳,万死不悔!” 这个人其实是洪承畴事先已经收买的。 其他人一听也确实是那么个理,纷纷抬起了手里的兵器,大声喊道,“万死不悔!万死不悔!” 洪承畴点了点头说道,“出发!” 仅仅是许显纯的军队离开了城池半天之后,洪承畴的军队也开始从城池里面出发,往许显纯军队开进的方向开去。 而此时许显纯的军队副将徐安在行军途中,又赶上了许显纯和魏忠贤两个人,给他们报告了一个消息。 “将军,我们发现军队的外围有一些快马,正在监测着我们的动向,我们要不要将他们给解决了。” 许显纯和魏忠贤对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反应,恐怕监视他们的人不是那些流民军,而是李长舟他们的人。 毕竟那样好的战马,那些流民军不一定有,但是洪承畴李长舟这些人还真的搞得来。 “魏公公,你说这个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这魏公公摆了摆手,说道∶“许将军这就是在说笑了,你才是这些军队的主官,哪有我这老家伙手伸那么长的道理。” 许显纯点了点头,他也不过就是礼貌上问一问这魏忠贤而已。 问完之后他把头扭回来,看一下旁边的徐安说道∶“不用管他们,但是你们得小心了,如果我预料的不错,那些流民军肯定会一来偷袭我们,让军队跟紧一点,随时准备好作战。” 徐安听到这话行了个军礼就退下去了。 随后许显纯你又派人把那李纳找了过来。 这李纳就是当年京营的参将,也就是在京城事变中,率先背叛了陈国公朱纯臣,为陛下打开城门的那个参将。 他已经加入到了近卫军,成为了许显纯麾下一个骑兵团的统领。 那李纳来到了许显纯的旁边,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军礼。 许显纯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流民军肯定会来偷袭我们。” “他们人多,可能也从某些方面能够得到情报,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所以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戒备。” 李纳听到最后没有慌张,反倒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将军,既然如此,那请让属下率领骑兵团前出三十里,只要他们的人一出现,属下的三千兄弟马上就能将他们剿灭。” 谁知道那许显纯也摇头说∶“这个事情不需要你们去干,本将军已经叫徐安的人去做这个事情了。” “你就好好带着你的骑兵团,给本将军走到军队的最后面去,负责额跟后方的戒备,如果后方有敌军的军队出现,把他们给我宰了。” 李纳当场也是着急了起来,“将军,只怕后方出现敌军军队的可能性并不大,还不如让我们去前面。” 许显纯听到这话板起了脸,有些不满,“李将军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你刚才所说的话。” 李纳心里也是一惊,在近卫军之中,不服从军令,那就是一个字,“死。” 他可不敢违抗许显纯的命令,他只好一拱手说道,“遵命。”便率领着他的骑兵部队脱离了军队。 等到军队完全过去了,他们便留在了最后负责后方的戒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五章 真的没有那么多 魏忠贤看着离开的李纳笑了笑,“这李纳也是疯了,他要是不尽快立下点功劳,恐怕手下的人都要不服他了。” 许显纯自然能够听明白魏忠贤的话,也能够明白李纳的无奈。 李纳作为一个京营出来的的将领,在上次的事情里面立下了大功,调到近卫军当骑兵团统领。 因为他的本事确实不差,所以给他一个骑兵团统领的职务,也不算太过分。 李纳对这个职务想来也是十分满意的,问题在于,李纳手下的三千士兵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参与过对建奴的战争的。 虽然他们之前在对建奴的战争之中,也没有真的真刀真枪的与建奴拼杀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把尾巴翘起来,看谁都不服。 李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要降服这些骄兵悍将,那么他就肯定要建立拿得出手的功劳。 再加上他们骑兵部队装备了新式的天启三式步枪,也想拿出来试一试威力。 只是许显纯笑了笑,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命令。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世间的事情怎么说,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 “这李纳以为本将军叫他带兵在后面,就立不下什么大功劳,这倒未必。” “或许说不好,他是后面戒备,能够立下的功劳,会更大一些呢!” 魏忠贤听到这话,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说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是他们在找死了。” 这许显纯的军队一路向叛军的老巢开进,但是这许显纯却没有太过担心。 倒是徐安那边拼命的派出斥候到处探查,这个情况又出乎了魏忠贤的预料。 魏忠贤忍不住问道,“如果敌军来袭,肯定会选择险要的地方,难道许将军就不担心。” 许显纯看一下这魏忠贤,想了想也没有卖什么关子。 “自从陛下任命我为军长,统领三万近卫军军队的时候,我内心是无比惶恐的。” “为了不负陛下的重托,我到处借阅了各种各样的兵书战策,还向一些沙场老将请教,也学了一些东西。” “王二、王大梁这些人说是叛军,其实就是一些流民组成的军队,里面战兵的数量比较少。” “根据情报里面所说的,这些人的军队只有七万人之多,但实际上这些人真正的战兵有七八千人,那是顶着天了。” “如果他们用七八千人来进攻我的军队,那就是以卵击石,他们如果不想要这样做,就只能够大军出击。” “这也是流民军一贯的做法,人多欺负人少。” “七万人的军队掀起的尘土已经可以遮天蔽日了,何况他们军队没有建立完整的制度,各种喧哗吵闹是隐藏不住的。” “说是这些人会对我们发动突袭,但大概率还是从正面杀过来,便是有一些意外,光靠着徐安派出斥候的频率,就已经可以探查出来,魏公公不必担心。” 这魏忠贤看着许显纯说得一套一套的也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有些佩服朱由校的眼光了。 人家都说这许显纯之所以能够统领三万的近卫军,就是因为他足够忠心。 如今看来事情并非如此,这许显纯好学又有脑子,就要再给他一些时日。 他将来的成就就末必会比卢象升孙传庭这些人差到哪里去了? 不过也是,如果这许显纯真的没有半分本事,之前他那个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的位置本就不做的稳。 但如果是朱由校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告诉魏忠贤,有些时候天赋比努力更加重要。 而此时一道又一道的情报正不停的往王二、王大梁这里送,两个叛军首领集合了麾下的大将商议这个事情。 王二看下他这个兄弟王大梁说道:“想不到我们也有一天要跟官军合作,还是合作起来打他们官军自己人。” 王大梁听到了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嘲讽。 “大明朝廷如今已经烂透了。” “之所以沦落至此,很大一部分功劳就是因为他们内斗。” “我听说了,在朝廷上还有什么东林党跟阉党之间的斗争,这私底下又分为各个小阵营,斗得不可开交。” “如今来的这些军队,是那狗皇帝手下的直属军队,这些人又跟那些陕西布政使司的军队有所不和。” “如若不然,在陕西布政使也不可能给我们送来那么多铠甲和粮食。” 这两个人能在乱世中崛起,脑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他们很清楚,为什么我们最近这段时间内,陕西布政使的军队对他们的打击,变得虚弱无比了。 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总能够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收获大批的军用铠甲,还有大量的粮食。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的民房,一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粮食,这些东西,显然就是那些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给他们送过来了。 其实王二心里也不太清楚一些事情,“你说,这些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们要是能够联合起来,我们早就已经被覆灭掉了。” 王大梁听到了这句话,沉默了一下。 他脑子就是比王二好用些,想了好一会,便说道∶“恐怕这就是养寇自重吧。” “我们这些人就是那些被养的寇。” 王二沉默了一下,嘿嘿低笑两声,“想不到我们竟然也是被朝廷官军养着的。” 两个人说完都哈哈大笑。 不过王二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崛起。” “他们不是想要这只狗皇帝的军队摔个大跟头吗?那我们就帮他,他也帮我们。” “这一次只要我们能够将这三万军队的来犯之敌通通剿灭了,那么可想而知我们肯定能够缴获大批大批的铠甲,还有战刀长矛。” “这可以让我们的战兵扩充到两万人以上,到时候那个什么洪承畴还打不打得过我们,可就不好说了。” “之前他们溜我们,把我们当狗一样,等我们壮大起来,我们也要把他当成狗一样来遛。” 王大梁听到这里,抚掌而笑,“大哥说的这个话在理啊,不过我建议大哥也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好,我们恐怕没有办法收到那么多的装备了。” 然后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讶异,“此言怎么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六章 试试? 王大梁的手里摇着手里的破羽毛扇子,头上带着一个高冠,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三国时诸国丞相的风范。 不过,这一切只是王大梁自己想出来的。 他这大哥王二平常时看着兄弟也眼睛痛,但是他这个兄弟喜欢这样摆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书人就是这样说的,诸葛孔明羽扇纶巾,他这个兄弟作为他们自己军队的军师,总得搞一套类似的装备嘛。 此时,这王大梁活像一乞丐版诸葛军师,垚着手里的雨伞说道:“大哥,你莫非是忘了朝廷军队的那点尿性?” “那些狗东西还想骗我们,说来犯之敌有三万人,简直荒谬,朝廷军队的那点尿性,我们怎么不清楚。” “他们吃空饷的事情肯定是有的,说是三万人,但来的能有三千人,他们都烧高香了。” 王大梁一说完这个话,王二马上就已经明白了。 没错,朝廷军队,吃空饷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他仍是有点担心,“之前一直有莫名的人,给我们送来了大量的消息,说这三万军队是实打实的三万军队,让我们不要轻敌,否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个事情会不会是真的?” 王大梁听到这个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当然不可能,他们无非也就怕我们轻敌,最后事情没有办好,所以才这样说而已。”八壹中文網 然后王二听到这里,算彻底放下心来了,没错,他也觉得可能就这样。 只是王二又在担心另外一个事情,“我们马上就要出兵去打那来犯的朝廷军队了,陕西布政使司那群狗东西,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火中取栗?” 王大梁倒是也真的有点担心,“这个事情说不好啊!” “那洪承畴为人十分的奸诈,还真的说不好,可能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情况下掺和一脚。” “不过我们也没必要那么怕,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军队都已经扩充到十倍之多了,我们有七八千的战兵,我们大不了拿出三千战兵来防备那洪承畴就是了。” “大哥,到时你带着四千多的战兵,还有那几万流民直接冲击这一只来犯的朝廷军队,就那叫什么近卫军的,这不就妥当了嘛!” 王二也是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他们的这一番准备,已经十分充足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号角已经吹响。 王二当即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说了,集合兄弟们,我们马上就出发,这一次搞不到一两万套铠甲也不要紧,几千套铠甲咱也不嫌少,怎么着也得给在场的兄弟们都换上一套将军的铠甲。” 其他的叛军将领听到这话,也都纷纷喝彩。 他们有些将领穿的还是普通明军的铠甲,一个叛军的首领,连套将军的铠甲都搞不上去,说出去都丢脸。 只不过嘛,这王二和他那兄弟想的又是另外一出了。 这一次他要是能够直接把朝廷的军队击败,再把那洪承畴给宰了,就是整个陕西布政使司都已经没有能与他们对抗的军队了。 到时候他一定把陕西布政使司整个全占了,到时候再扩军再招收人马,再接着往外打。 或许有一天他们能够打进紫禁城,把那个狗皇帝给俘虏了。 到时候皇帝换他们来做,岂不快哉。 王二、王大梁他们的军队拖拖拉拉的大半天才开始出发,他们本来大多都不是专业的军队,得亏许显纯这些人离他们远,不然都够得上突袭他们了。 许显纯行军的两天之后,看到远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 那边的魏忠贤也不由的对许显纯有些佩服,还真的让许显纯猜到了,果然这王二、王大梁是成不了事的,也难怪朝廷军队对叛军的作战大多都能够获得胜利。 王二、王大梁这种情况哪能叫突袭,这掀起的烟尘十几里地里之外都能看到。 许显纯大喝,“列阵,敌军来袭,所有军队列阵。” 近卫军的行进速度极快,很快就在平原上摆出的阵势。 一万参与过对建奴作战的主力军队被填到了前面,而那些新兵则掺杂着摆到了中军和后军。 从这一方面看,李长舟还真的猜到了许显纯的布置。 而后方的李纳则在最后方却背着,看着远方的阵势,心里简直郁闷坏了。 那边近卫军的炮兵也掀起了油布,露出了下面一门一门的火炮,开始把角度调到最大,一枚圆柱形的炮弹被从箱子里面搬了出来。 第一枚炮弹被塞得进炮膛,随后塞进了发射药,炮栓被关上,只需要一拉绳子,十几门炮弹就能够发出它们的怒吼声。 而此时,那边的两个叛首领看到面前这一幕也彻底惊呆了。 他们揉揉眼睛,简直觉得不可置信。 原本他以为朝廷的军队不过就是几千人,可看对面竟然真的来了三万人,漫山遍野都是,王二、王大梁开始裂着嘴角,一言不发。 就近卫军这个样子,一看就是精锐,王二、王大梁赶紧下令射住阵角,可是在阵角哪里那么好射。 他们那些战兵止得住,流民也根本止不住,只能够继续往前推进。 直到离这些朝廷军队四五里地之外,军队前进的步伐才被彻底止住。 王二和另外一个叛军的首领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再往前前进的话,说不好就进入在朝廷军队的火炮打击范围了。 听说那什么红夷大炮能打得到三四里地之外,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也不知道这近卫军到底有没有携带红衣大炮。 “兄长,你看现在这个情形怎么办?”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王大梁脸色也是胀得通红,恨不得当场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他如此尴尬,主要是两天之前,他还在他这个大哥面前吹嘘,说朝廷的军队绝对不可能有三万人,有几千人顶了天了。 现在人家还真的有三万人,他们又来到这里,那该如何是好。 这王二也打哆嗦,他也没料到对面的情况竟然真的是这样。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不直接跑路,要不先试一试。” 王大梁虽看对面的样子不太好对付,但也赞同,“我也觉得直接跑了,有损我们两个的威名,终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七章 试试就逝世 王二、王大梁都非常认同一个道理,如果在面对朝廷军队的时候,他们连碰一碰的勇气都没有,这个事情传出去,那不平白把他们脸面都丢尽了。 以后稍微有点实力的叛军,谁敢来投靠他们,恐怕手下这些人都要看不起他们。 这两个叛军首领还真的是有点兄弟情谊的,王二一看到这种情况,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了,也不想在兄弟跟他一起死。 “兄弟,就按照原来说的,你先带三千人出去到旁边观战,到时候我们真的打不过,你也带着人赶紧就跑,不用管我们。” 王大梁听到这话心中感动非常,当场流下了眼泪来。 两个人一起从一个破落户混到如今,人人皆称呼他们为大王,不知历经了多少的艰辛,可以说是久经考验的叛军生涯了,这情谊都是杠杠的。 “大哥,你不必多说了,我这人虽然平时喜欢偷奸耍滑,但绝对不是抛下兄弟不管的,你才是军队的统领,是大家的主心骨。” “要是我没有了,你到时候还可以拉起一支军队为我复仇,要是我没有了,咱就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 “大哥你带三千人出去吧,到时候看到情况有什么不对啊,你赶紧跑。” 王二、王大梁你来我往的,倒也扯上了那么一刻钟,最后还是决定由王大梁带着人赶紧撤到外围观察一下。 这一边的许显纯也骑着战马上观察着对面这支军队,等候着他们发动进攻。 旁边的副将徐安有些担心,“将军,你说会不会对面这些军队看到我们来了,赶紧就跑了,要是这样倒是个麻烦事。” 这许显纯瞅了他一眼,说道:“”这些当流民军首领的,个个都不缺个名号,什么托天王,混天王,滚地王的,整天最是爱护面子了。” “我们人数虽多,但他们绝对会来跟我们碰一碰,让兄弟们那耐住性子等着就是了。” 徐安虽然不赞同,也不敢多言,面子哪有命大,但是也连忙下去准备了。 而此时洪承畴领着他三千军队,也已经运动到了战场三十里之外。 洪承畴前方的斥候,早已经把前面许显纯的动向,给洪承畴报了回来。 洪承畴抬起手,不出片刻,军队都已经停下了脚步。 “让兄弟们赶紧休息一下吧,待会对面打起来,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插进去。” 许显纯观察了大半天,就在他自己都不太自信的时候,王二、王大梁的军队终于开始向前行进了。 那边的炮兵营的营长,就等着许显纯下命令,但是许显纯就是不下命令。 眼看着对面那王二、王大梁的军队,已经进入到了他们的两里地之内,许显纯还是没有下命令。 这炮兵营的营长快要忍不住,想把手里的炮弹打出去了,但是他知道,如果许显纯没有下命令,他就敢开炮的话,但这场战役打完了之后,许显纯回来第一个就毙了他。 他只能够按耐住性子,很快对面那只王二、王大梁的军队,已经行进到他们一里地之内。 这炮兵营的营长都感觉手心满满都是汗,可是那边的许显纯却依然没有选择下命令。 魏忠贤已经慢慢猜出来了,恐怕这许显纯打算让这只叛军行进到他们火枪的射击范围之后,才会开战。 许显纯竟然存着,一次就完全击溃对面那一支叛军的意思。 许显纯这个时候也有点紧张,但是李纳需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他许显纯也很需要打一场大胜仗回去献给陛下。 他许显纯要向天下人证明,陛下没有瞎了眼,没有看错他许显纯。 王二这些人率领的军队不停的往前冲,现在距离许显纯的军队只有一百五十步。 王二和手下的军队已经奔跑了起来,喊杀声震天。 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近卫军五十步的范围之内。 许显纯一声令下,前阵拿着天启三式步枪的军卒已经开始开枪。 此时,近卫军现在还采用老式的三段击,来与王二的流民军进行交战。 这样的作战方式已经很落后了,如果对面那只军队,也是拿着天启三式步枪的军队,许显纯这些军队是要吃大亏的。 问题是,现在这个时代只有朱由校的近卫军是使用天启三式步枪的。 这还是站着开枪,才是杀伤力最大了方式。 这王二听到了对面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但很快他就发现身边倒下了一大片人。 王二心中惊恐之极,眼精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背后瞬间就吓出了一片大片冷汗。 他看到了什么四十步之外错,这些朝廷的军队手里的火枪。 冲在前面的,都是王二手下的战兵,对面朝廷军队一万支天启三十步枪同时开枪,至少射倒了他们将近两千人。 再也没有了叛军敢往前冲了,王二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赶紧撤,点子硬,快跑啊!” 他们扭头就跑,许显纯又哪里会给他们跑路的机会。 许显纯一声令下,冲在前面的一万近卫军队不停的往前奔跑着,一边奔跑一边开枪。 那边天启二式火炮的炮兵营,也已经收到命令,十六门火炮开始发出他们的怒吼,一发又一发的炮弹落入到了流民军的阵营中。 每一次都有数十上百流民军被火炮炸死,许显纯开始下令大军冲锋了。 此时,王二在跑,那边王大梁也带着他的军队也在跑,但是他们发现他们奔跑的速度,都比朝廷的军队慢。 他们的伙食本来就比不上近卫军军,近卫军的训练又比他们多,跑的竟然比他们快很快。 王二被砸了一枪托,倒在了地上。 王大梁也被子弹打中了大腿,现在满地打滚,幸运的是,这两个人竟然都活下来,被近卫军的俘虏了。 而此时,近卫军的李纳,也发现后方有一只军队正朝他们杀过来,而这支军队正是洪承畴他们的军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八章 大功来临 李纳一看到一支规模那么庞大军队正向他们这里杀过来,简直就像大热天时喝冰吃冰镇西瓜,酥爽的就快要叫出声来了。 他原本对许显纯还有些怨怼,觉得对方是没给他机会好好发展,如今看来对方真是用心良苦啊。 前面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流民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边一放枪一打炮,那边马不停蹄地就要跑路。 现在对面这只向他们杀过来的军队那又完全不一样。 看他们这骑在战马上那三两百,人人如龙马如虎。 再看后面那一些步兵,手里举着战刀长矛叫得嗷嗷作响,一看就是精锐。 肯定是精锐,不是精锐,今天他们也是精锐了。 李纳一看一下后面这些士兵,大声喊道,“这边看到了没有?好买卖来了,将军可是说了让我们剿灭后面这三千人。” 其他的士兵们听到这话也是兴奋地叫嚷了起来,座下的战马也有些紧张地跑。 捂着地上的泥土士兵们开始检查装备,把子弹推进膛里面,那边的李纳已经准备好了。 这边的洪承畴这个时候都麻了,他一听到那边打仗开始了,就马上往这边赶。 等到他刚刚赶到这个战场的时候,他看到什么。 看到近卫军不要命的追前面的俘虏,前面的俘虏就更不要命的跑路。 跑不过了,就只能跪地投降,现在哪有半分是他意料之中的两败俱伤。 根本就是对着他们这一伙流民军单方面的虐杀,这边的三千骑兵挡在前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原本以为那许显纯没有半分本事,后面的都是新兵。 谁知道呢,许显纯竟然把三千骑兵都留在后面。 洪承畴是有留意过,许显纯是近卫军的,知道他们本来也只有三千骑兵。 他们竟然就把所有的骑兵都放在了后面,他们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洪承畴身边的副将跑了过来,问道∶“将军,现在我们还上不上去跟他厮杀一番?” 洪承畴看着旁边的副将,就像看着傻子一样,“你觉得我们现在杀上去还有用处吗?” “万一我们被那前面三千骑兵给纠缠上了,许显纯那边的大军回来了,我们到时候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后军改拳击,兄弟们赶紧撤。” 这李纳一看到对方撤,冷笑了一声,“兄弟们,人家大多数可都是两条腿,你们可都是四条腿,要是放跑了一个人唯你们是问。” “将军放心,今天他们能跑一个人,我赵老五豆子拉屎,哈哈哈哈!” 李纳拔出了手里的指挥刀,一挥,三千骑兵开始冲锋。 那边的洪承畴一开始还有序地撤退,在看到李纳他们的军队离得越来越近,他们再也没有了半分列阵而逃的心思。 整个平原上都充斥他们逃兵。 能逃一个是一个,但问题就在于李纳他们的战马都是从蒙古搞过来的好战马。 洪承畴他们战马本来就不如李纳的战马,并且他们只有三四百人有三把,其他都是靠两条腿跑路,哪里跑得过。 李纳这边发现对方已经进入了射程之内,通通开始放枪。 老实说,在马上放枪准确率那就是低的吓人,但不打紧,他们有时间有精力。 洪承畴正在奔跑着,突然看到身边的副将倒地了。 在战马上打仗,倒地就等于死球了,因为前面的人倒地,后面的战马哪怕是战友的战马,也是肯定躲不过的,从他身上踏过去那不死定了吗? 洪承畴此时大惊。 他回头一看发现敌军距离他们还很远,但是就是在不停的放着枪。 他们手里的弓箭还有火铳,是肯定射不到后面的人的。 最阴险的是这李纳竟然故意在一定距离上,调动他们不停的放枪,就是不靠近他们,不给他们设计的办法。 洪承畴心里明白,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一定会这样做,人家步枪的射程比他们远多了,凭什么跟他们玩对射,在后面放着风筝也能把他们放死了。 一名又一名的洪承畴麾下士兵被乱枪打死。 他们或许都是精兵强将,或许他们作战能力比当年的辽东边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但是那又怎么样,在新式火枪的射程距离之下,一切的武力都是虚妄的,。 哪怕他们在马上挥动战刀,能雕出朵花来又怎么样,他们鞭长莫及呀。 洪承畴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步兵没有了就没有,他一定要逃出升天。 他一鞭子抽在战马的屁股上,码数被提到了最高。 身边这里剩下的一两百骑兵看到这个状态也赶紧追了上去。 洪承畴他明白自己是肯定不能被抓的,至于如果是被抓这个事情可就大了。 这叫什么,这叫造反。 谁都保不住,他不但保不住他会千辛万苦要他的命,他要是落到对方的手里,整个陕西布政使上下官员怕是看门狗都得死。 陕西布政使司那群官员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反正他们是同僚,凭什么他能死别人不能死。 但问题是造反死全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可以死他的家人怎么办? 这边的步兵看到偶尔在也没有跑出升天的机会了,纷纷跪地投降。 对于他们来说,投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般打仗这些东西都是杀的上层军官,他们只是底层喽啰,极有可能到头来还是继续当兵。 无非就发配到偏远一点的地方当兵而已,总之不会死。 看他们继续跑路,被人家当成猎物一样打是极有可能会死的。 李纳有些厌烦,对身边互相说,“留下一些人看守这些步兵,剩下的军队跟着我继续杀。” 双方的军队越追越近,李纳后方的士兵不断地打枪,洪承畴和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了,现在已经不过剩下三百多人。 不过,不得不说,这洪承畴运气那是真的不错,这乱枪打了那么长时间,他竟然身上连个毛伤都没有。 只是心脏快要爆炸了,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运动,实在是因为心里太害怕。 战马的屁股已经被他抽出条条的血痕,战马的嘴边满是白沫。 但是洪承畴还是嫌这战马奔跑得速度太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下马,自己抬着马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零九章 洪承畴被捕 当然抬着马跑是不现实的,只能够又往这站马上的屁股再抽了两辫子,这战马虽然非常的痛。 但是它也无奈,不过干嘛能够坚持到现在,跑了四五十里地,还是用全速奔跑,他也到了极限。 他回头看了一眼洪承畴,洪承畴这个时候仿佛也明白了他意思我跑不了了,但我可以死给你看。 随后战马回头,马失前蹄,当场倒毙在地上,洪承畴也被从战马上歇了,掀了下来。 其他的骑兵们看到这样子,赶紧过来想要救他,也得亏是他们现在剩下的兵娃少了,要是人多的话,后面你在马都躲不开。 洪承畴就会是一个被当场踩死的下场。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马失前蹄倒在地上是其并没有想救他,拖他的时间,等他们在想跑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前来追他们的士兵。 二三十名士兵对两千名禁卫军骑兵,一百倍的差距,这边洪承畴明白,他要倒大霉了。 这个时候自杀也没有用,毕竟至少脸是改不了的,脸就算毁了,身边这些活下来的骑兵也能够指认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这边正想要投降,谁知道身边的一名骑兵是个憨子今年单手摸象弓箭,想要再抵抗一番。 那边的李纳看到这是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想抵抗一回首四周的去近卫军骑兵开始放枪。 等到枪声结束,洪承畴发现身边还活着,就像他一个人也得会是现在去礼敬。 得亏是这些金卫军骑兵的本领还可以,当然更应该感谢上天让他是幸运地,没有遇到流弹,反正他是活下来了。 李纳派了吉林士兵上前直接将这红尘倒绑了起来,将他拖到面前来 ,李纳看向对面这个洪承畴冷笑的一声,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洪承畴那天晚上聚会的时候,李纳跟着许显纯一起去参加了,他认的是洪承畴, 原来是洪江区,我就说谁练出的骑兵那么有本领能在跑路的过程中,还勉强保持队形,原来是洪江区,那么这个事情就说得通了, 不愧是西北精锐,如果兄弟们没有手上,这个天启三十步枪跟你们打仗,那可真得吃大亏, 李纳这个话可不是在谦虚而是实打实的话,他们这些人如果乱单兵作战能力,真的根据西北境内差的不太远 并不是说定位金的训练办法有什么问题西北军的训练办法就是直接在战场上杀人, 而是他们聚会去虽然采取了一些科学的办法,并且朱由校过下了大量的颜值,让他们吃饱喝足,不走的时间还能吃上两顿肉,体能的话比黄江涛回家就是是比甚至还要好, 但是也确实没有办法否认的一个事情是他们经历的真实战争实在是太少了,但是这事实证明科技可以改变一切 ,洪承畴只是有点垂头丧气,看一下李纳没有多说废话,只是说道请带我去见许将军,还有魏公公,我要检举揭发陕西布政使司的利息官员没错, 这是洪承畴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就是把这些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全部出卖了,换自己活下来, 你那既然知道对方的想法,他这一次立下了大功,那也没什么心思为难在红尘中行吧,梁仙棋兵拖着洪承畴就往回走, 李纳这人也是真的缺德,竟然没舍得给任红生掏出来一笔账嘛,绑着他双手拖着一根绳子,就带着他往回跑, 等他回到我了,许显纯这边时在洪承畴累的都要要哭要吐血了,果然不多时在石涧村竟然看到这洪承畴的鼻子里面竟然躺下了两两道鼻血,人也快也要中暑了。不多一会儿在洪承畴头,一人竟然当场倒下, 许显纯看着这李纳也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这是干啥?不知道给他分别在忙吗?你这让他跑了几十里路要把他弄死了,我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这李纳也有点尴尬。这个事情确实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到,中秋这许显纯军中的军医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竟然还真的把这洪承畴给救了回来, 随后这洪承畴被拖到了石选学的面前,但是他不敢去计较这些东西,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徐将军我要检举揭发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吗? 提前确认注册账号,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的是魏忠贤 ,只看着徐选出来一脸调侃的样子,看着洪承畴说道,红将军这是干什么?我狠手了,你们俩像兼职的你这事情做的可不厚道啊, 我们这些人还想着回金城给你们做办事,你现在就说要检举揭发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那我之前的两箱金子是收还是不收? 如果瘦了,我怕你到时候连我一起减脂揭发了,要是不收,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吗?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个事情让我很难办了 ,洪承畴脸上露出了苦笑,他知道对方也就是在调侃他而已 ,他已经想明白了这许显纯和魏忠贤来到陕西布政使司,根本就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一只蛐蛐的。刘明君 要不然的话,光派许显纯过来就行了,为什么把魏忠贤过来虽然按理说大军出征是要有一名将军的,可是这个将军的区别也太高了, 魏忠贤的身份可远在许显纯之上司礼,敬蒋运太监,东厂提督太监这两个名头,随便拿出一个名头就够吓死别的人 ,洪承畴以头扣地声音之中带有几分祈求,徐将军就不要再戏弄醉成了。如今我以为结下仇,不求别的,只求能够为家人留下一条活路, 便是家人没办法留下活路,留下一根独苗,那也是好的, 许将军魏公公想知道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如实说来,绝对不会有半分虚假 许显纯和卫中学对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选择洪承畴是真的屈服了,魏忠。贤走了出来,既然走到红车套的身边,看着他这雄壮的身躯,拍了拍拍肩膀说了, 按理说你在搞东西吧,是造反死全家那是肯定的了, 只听魏忠贤在许权家的话一说出来,洪承畴的身体也抖了一抖 ,不过很快他又听到魏忠贤接着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章 竟然不认字 魏忠贤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现在洪承畴的这个态度。 “你要说的东西,咱家也心里很清楚,陛下对陕西布政使司官员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的不满意。” “你们这是欺君罔上,意图谋反,陛下让你们不要收税,你们可劲收。” “陛下要你们剿灭乱军,你们养寇自重,这些东西陛下都是知道的。” “之所以现在留下你的性命,总得把这个事情做得好看一点不是,你要是想家里能有根独苗活下来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以。” “你现在下去把陕西布政使司所有官员所做的事情通通写出来,不要有半分欺瞒。” “到时候再配合我们,把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都给抓起来,那么一切的事情便就好说了,虽然不敢保证你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但我可以在陛下面前求情,不要你死全家就是了。” 洪承畴听到哪怕他愿意配合魏忠贤和许显纯这些人,最后的下场也不过只有一个孩子能活下来,心里可谓是失望至极。 但他也是叹了一口气,魏忠贤所提出的这些条件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拒绝的。 配合嘛,总有个儿子留下来,不配合的话,注定是要死全家的。 洪承畴一拱手说道,“魏公公放心,罪将知道怎么做。” 魏忠贤没有再跟他啰嗦,一挥手,几名士兵拖着他下去到一个小帐篷,不多时有一名文职军官,拿着一沓纸以及笔墨砚,现在摆在他面前。 几名士兵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洪承畴挥笔直书,只比当年考进士的时候还要紧张。 这边的魏忠贤和许显纯活还没干完,接着又把两个叛军的首领给逮着进来。 王大梁腿被子弹打中,但是军医处理的快,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 两个人都跪在了许显纯和魏忠贤的面前。 只看到这王二一叩头大声喊道∶“两位朝廷的大官,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下来的,与我旁边这个蠢货无关,请两位大官如果要杀要剐的话,都冲着我来,放走他吧。” 王大梁一听到这话心里大惊,也是连忙磕头,“我大哥说的不是真话,我们所有事情都是我出的。” “主意都是我做的,跟我大哥没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傀儡,他是个蠢货,他说的事情你们不要相信了。” 许显纯和魏忠贤相看了一眼倒是有点惊讶,他们以前的时候也逮过一些官员或者逮过一些流民军的。 但是逮到的人大多都是拼命求饶一推再推,甚至出卖同袍也是有的。 像这两个人一样,为对方求情,显得有几分情谊的,倒是少见。 许显纯出身于锦衣卫,拜的是关二哥,自然也是很欣赏这种有忠义的行为的。 “就你们两个做的事情,宰你们一百遍也不过分,把你们押到朝廷去,也是凌迟处死的。” “看到你们两个倒是有些义气,我可以跟陛下求一求情,但是你们两个能不能活下来,最后得看陛下的决定。” 王二听到这话大喜,冲着许显纯拼命磕头,“这位朝廷的将军,你说啥就是啥,我们都听你的。”八壹中文網 “如果实在不行就算把我给宰了,但是放过我兄弟也可以。” 那边的王大梁旁听到这话也是彻底急了,“请放过我大哥,不要放过我,我命贱死了也不要紧。” 那边的魏忠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说不好两个人都活不下来,这次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两人听到这话顿时老实了,不敢再推这。 许显纯看着这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一年前军队只七八千人,兵器也是数量极少,手上拿的都是一些锄头之类的东西。” “怎么一年之内军队发展了七八万人,还有那么多铠甲战刀,这些东西总可以给我们交代一下。” 这两个人也没有拖沓,就把他们是怎么得到那么多铠甲物资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显纯点了点头,他大致也知道了这些情况,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看来是烂透了,养寇自重的事情也敢办,恐怕能活下来的陕西布政使司官员数量绝对不会太多。 那边的魏忠贤点了点头,“这个东西还是可以想象的。” “要不然李长舟也不至于给咱们送两箱金子,为的就是继续在这陕西布政使司当官。” “由此可见,朝廷这些年来给这陕西布政使司运送的粮草还有救灾物资,都被这些官员们给贪完了。” “就算是咱家处在他们的位置,咱家也轻易不舍得离开,去别的地方讨生活。” 许显纯没啥好说的了,只指着身边的王二、王大梁,“好了,你们说的东西算是有点用。” “算是你们两个立功了,你们两个下去,把刚才说的东西全部写下来。” 王二、王大梁听到这话懵了,相互对看了一眼,王二才憋出一句。 “两位大官我们不识字。” 许显纯一股气憋在胸口就是出不来,“你们两个当了七八万人的首领,连个字都不会写?” 这两个人也被许显纯说的满脸通红。 “两位大官,我们兄弟两人出身贫寒,确实不会写字。” 许显纯有些不太相信,指着那边的王大鹏说道:“这是打扮的跟个文人一样,还拿这个破羽毛扇子被抓了,一看就知道这厮是个军师,军师都不会写字吗?” 这王大锤更是当场社会性死亡,早知道就不瞎搞这些没用的,想不到如今竟然被当众羞辱。 他涨红了脸,说道,“咱这也是装的,要写什么字,都是我们抓回来的读书人写的,我们两个确实不识字。” “我们两个人都是出自于陕西布政使司的军户,家里人从小就没有钱给我们读书。” “我们手上这点本事,那是因为出生于军户才懂了一点半点,确实没有欺瞒两位大官。” 许显纯也是无语了,“好了,你们两个下去,把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会派出文职军官给你们写下来,你到时候画个押就行了。” 王二、王大梁被带了下去,足足一个下午,那洪承畴才把写好的供状拿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一章 跑路 “这陕西布政使司官员所做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些内容传回到给陛下看,陛下要看到这个说不好得气坏了。” 魏忠贤看着手上这份东西,显然有点感慨。 许显纯轻笑了两声,说道:“陛下没有那么脆弱,大风大雨都走过来了,要说这辈子我对谁最敬佩,那肯定就是陛下了。” 魏忠贤摇了摇头,没有反驳许显纯的话,作为臣子扯上那么一句半句倒还正常,要是光明正大地讨论起陛下,那就是不该了。 他找来了旁边的一个东厂番子百户,“你带着你的百户,赶紧把这洪承畴以及那两兄弟所写的罪状,拿去京城里面交给陛下,看陛下如何处置。” 虽然在魏忠贤出发的时候,朱由校允了他便宜从事,让他们把叛军解决之后,就马上可以解决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了。 毕竟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贪污受贿是肯定的了,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朱由校也都知道一点。 那么大个事情总得让朱由校知道,魏忠贤现在也开始学的谨小慎微起来了。 “许将军,现在叛军已经解决了,那洪承畴也已经被我们抓了,得赶紧把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们全部拿出来了。” “现在如果不先拿下他们,等到陛下旨意回来时候,可把他人都走光了。” 许显纯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曾经下旨,如果魏公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让我们全力相助,此事就由公公拿主意好了。” 许显纯带着三万军队就往陕西布政使司赶去。 这个时候的李长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心里总感觉到有点不安,连最喜欢的小妾,他也很多天都没有去找过了。 旁边的夫人看到他如此慌张,也是有些压抑,“老爷,你又何必如此慌张,他们近卫军的军队只有三万人,那些叛军可是有七八万人的。” “还有那洪将军带领过去的三千精锐也是以一敌十的,许显纯这些人怎么可能翻得了天呢?” 李长舟听到这话,当场大怒,训斥道:“女人家的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打仗就是靠人多就成了?” 李长舟突然又想到,跟她有什么好吵的,说来说去也说不通。 不多时,管家突然跑了进来,对李长舟说道,“哎呀,老爷,不好了,那许显纯带着三万军队回来了,还带回来大量的俘虏,那我们要不赶紧直接跑路吧。” 李长舟听到最后,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怎么没见洪承畴回来禀报这个事情?” 那管家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李长舟很快就明白了,恐怕那洪承畴如今也是败了。 很有可能连洪承畴都被杀了,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连个回来送信的都没有。 李长舟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不知道该跑还是该留下来。 不多一会儿,他手下那些官员也都赶了过来,“抚台,现在这个事情怎么办?” “我听说那许显纯都带人回来了,他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金子,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吧?” 李长舟只觉得头痛欲裂,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这些蠢货!以为那许显纯和魏忠贤收了我们的金子,就肯定会给我们办事吗?” “你们想的太好了,说不好,他们当时收我们的金子,也就是为了麻痹我们,想先解决那些叛军而已。” 其他的官员听到这话,都有点不太服气。 那如果是真的,那魏忠贤和魏忠许显纯的演技也太好了。 他们当时看到对方收到金子的时候,明明就是很开心很贪婪的。 李长舟已经下了决定,那洪承畴很有可能已经被抓了,那么他们做的这点事情就肯定是阴不过去了。 如果说魏忠贤和许显纯对于他们所做的事情还有能够忍耐的话,那么他们派洪承畴去偷袭对方,那对方肯定也忍受不了了。 他赶紧对夫人说道,“赶紧去告诉家人,收拾收拾细软,重的东西就不要拿了,我们今天就走。” 然后李长舟又转过头来看一下管家说道,“赶紧去准备马车,我们一个时辰之后就出城。” 其他的这些官员一听到李长舟这话,也一哄而散。 李长舟这个人都要跑了,那他们留下来那不是挨宰的命吗? 李长舟叹了口气,他早就把大多数金银财宝送回了老家。 如果说他们现在跑得回老家还,那有大量金银财宝,没必要在这死磕。 可是现在问题就在于,就算他能跑回老家,又能跑到哪里去。 天涯海角,哪里是他的藏躲之地。 要不就出海外? 要不就北边? 李长舟又想到,北边算了,北边也不靠谱了。 他们去了北边,要不就挨宰,要不就等到陛下将来把建奴彻底打败之后,接着挨宰。 但无论如何,李长舟决定先逃了目前这一段再说。 李长舟的夫人,小妾,还有他那些儿子,看着这个东西觉得好,看那个东西觉得好,一带带了一大堆。 等到李长舟千等万等,等到夫人和小妾,还有他那些儿子把东西收拾出来的时候,他也是彻底懵了。 李长舟指着这些妻子小气还是儿子骂道∶“你们这些蠢货,我们现在是去逃难。” “还不赶紧跑,带那么多东西跑得快吗?老家有的是银子,只要能够逃回老家,这些东西都可以再买,人没了就真没了。” 妻子和儿子们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掉手上的东西,只有再李长舟的拼命喝骂之下,才勉强把东西给扔了。 李长舟的车队赶紧往城门而去,其他的路上还碰到了其他的一些官员的车队。 可是等他们赶到城门的时候,让他们绝望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的城门竟然已经被近卫军控制住了。 一个近卫军的副将,看着远处驶来的一队队的马车,抬起了手里的步枪。 李长舟的马车被拦住了,他立马从马车上下来,“你们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老夫是陕西布政使,如今要出城公干,你们在这里阻拦我,我必然上书陛下,弹劾你们将军,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紧让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请假一天! 兄弟们,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有点头痛。 只能请假一天了,实在抱歉。 另外,感谢星辰明轩兄弟的打赏。 二师兄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过打赏了,简直把我感动的屎尿横流。 谢谢!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换了片天 拦住李长舟这些官员的近卫军军官,倒是了解一些事情的虚实的。 他自然不会被面前这个李长舟给唬住。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把这城市守住,想必你们心里也清楚的很,又何必以我们多说。” “你不如回去家中等着,等着陛下的圣旨到来,便知后续如何。” “反正如今魏公公已经下了令,整座城池之内只许进不许出,莫要在此地再与我们纠缠。” “兄弟们都是厮杀汉,脾气可不好,如果是李抚台与我们发生什么争执?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可就得对李抚台说声抱歉了。” “当然,若是李抚台命好,此事能够不伤你分毫,我们自然上门在于你赔罪。” 这李长舟还想再继续理论,甚至想直接冲出城门。 可是那边的近卫军士兵已经在步枪的前面加上了刺刀。 李长舟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刺刀,终究是个文官,还是一个爱惜性命的文官,便不敢再做纠缠,只能够退回府中。 其他所有的官员,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这李长舟的府上来回纠结。 “这一次的事情估计难了!”李长舟叹息。 如果预料的不差,他这一次可能会连跑也跑不了。 不多一会,管家从外面跑到这里来,脸上也是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他对李长舟拱手说道∶“老爷,这个事情不行,我给那个守城的军官送了一小箱金子,可是那个守城的军官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把我们赶了回来,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将领。 李长舟闻言,便感觉到更加绝望了。 如果花金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恐怕这个事情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不多一会,许显纯的主力军队也已经来到了城里面。 随后,大批的军队配合东厂的番子,前往各处的官员家中,把所有的官员及家人全部都给控制住了。 许显纯跟着魏忠贤一起来到了李长舟的府上。 此时李长舟的府上家丁也是严阵以待,李长舟一阵脸色铁青的迎了出来。 看着李长舟对魏忠贤大声喝骂道∶“你们打算干什么?我怎么说也是陕西布政使,没有来自陛下的圣令,你们擅闯我的府中,莫非是意图谋反不成!” 那魏忠贤冷笑一声,“恐怕要谋反的人并非是我们,而是你李长舟吧。” “官家已经给你们下旨了,这陕西布政使司免了三年的税收,你们干的是什么事情?” “各种各样的苛捐加税,陕西布政使司可谓是民不聊生。” “哪里的沟渠没有饿死的百姓尸体,你们这样对得起官家对你们的重托吗?” “尤其你们还敢派军队袭击朝廷军队,可想而知,你们是彻底想造反了,你以为你们的事情瞒得住吗?” “那洪承畴已经招认了这个事情,你们的性命早已经保不住了。” 李长舟听到这话当场软了,两眼直冒金星,跌倒在地。 “那洪承畴分明就是污蔑我们,无非就是减轻他的罪责。” “我们与他并无什么来往,何况你就是说破天,我也是陕西布政使。” “没有来自陛下的命令,没有来自陛下的圣旨,你们想要抓,我那就是造反,我便是死了也不服。” 魏忠贤瞄了他一眼,这是死到临头还敢在此叫嚷。 说罢,魏忠贤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副圣旨,当场念了起来。 “陕西布政使李长舟以及麾下官员洪承畴等人意图谋反,责魏忠贤及许显纯将犯罪官员逮捕,待朝廷处置。” 李长舟已经绝望了。 许显纯一挥手,近卫军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这些李长舟麾下的家丁家人以及李长舟本人都绑了起来。 此时的李长舟已经是呆滞,不多时李长舟又突然惊醒,开始拼命求饶。 “魏公公,我有很多很多的家产,很多很多的家财,只要你能帮过我们躲过此劫,我的家产都可以给你。” 魏忠贤瞄了他一眼,调侃的说道∶“你们的银子是很多,甚至比我魏忠贤弄了那么多年的银两还多。” “以前我以为我魏忠贤贪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但也不至于随手就能给人家送两箱金子的份上。” “而你们这家产嘛,咱家确实是很心动,只是咱家也不敢收,收了你们的金子,咱家可能就性命难保了。” 李长舟被带了下去,等到这二人被往外拖着时,想到了自己可能的悲惨下场,早已屎尿横流,留下了一路的水迹。八壹中文網 早已准备好的朝廷官员开始入驻陕西布政使司官署,把所有的档案以及资料封存,并且开始接管诸事务。 这些都是从朝廷专门挑选出来的有本事的官员。 由他们接管陕西布政使司,虽然可能会引起一段时间的混乱,但就目前陕西布政使司的状态来看,区区的混乱也惹不出什么别的特别的事情。 反正都烂到这样子了,再烂能够烂到哪里去。 许显纯还派出了大量的士兵以及骑兵,跟随着东厂的人前往各个州府逮捕管理员。 三天之后,陕西布政使司各地的官员,基本上都已经被控制了。 而百姓们看着令他们非常讶异的一幕,以前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如今已经被关进了囚车里面,开始往京城里面送。 随后,百姓们更是听说了另外一个事情。 朝廷派来的魏公公和许将军,接至了来自陛下的圣旨,在逮捕了所有犯罪的官员之后,竟然开始开仓放粮了。 只说是开仓放粮,那这个事情也不太对,布政使司以及各处县城确实开始放粮,那些本来已经活不下去的人开始喝上了一些杂粮粗粮粥,虽然这粥水依然做不到一根筷子插下去浮不起来的程度,但至少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随后,魏忠贤等人更是直接向整个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开始宣布。 “朝廷开始招收大量的壮丁,开始修缮陕西布政使司的水利设施修及城防设施,只要参加了这些活动的百姓,每天可以分到半斗粗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三章 谁的银子? 半斗粗粮确实不很多,能够养活一家老小,这就是以工代赈了。 这半斗粮食大多数都是番薯之类的,绝对算得上是粗粮,但是这绝对算得上是救命粮。 整个陕西布政使司接连几个月,听闻的都是过“陛下万岁”之类的呼喊。 随着陕西布政使司的流民逐渐减少,朝廷派来的官员们开始重新分发土地。 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乱军乱匪打破了大量地主的堡垒,抢走了他们的粮食,金银财宝,还杀了他们的人,导致有大量无主荒地开始流出来。 朝廷自然不会把这些地再留给这些地主的后人,直接拿出来分掉。 这样的办法,甚至开始吸引了一些其他布政使司的百姓们开始向陕西流窜。 就现在这个世道,别的布政使司的百姓们,日子过得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能够活下来,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甚至一些地方官府,甚至是百姓,开始自动组建出一些护卫队,驱赶别的布政使司的流民,严禁他们进入陕西布政使司。 半个月后,李长舟等官员直接被送到了京城。 绝大多数官员一家老小全部被斩首,绝少部分的确没有劣迹的被朱由校提以重用,更有区区一名县尉直接被朱由校提拔为陕西布政使司提刑使的情况出现。 当然,这是极少数。 这一次因涉及到的劣迹官员以及其家眷,还有其他的一些作恶者的爪牙,全部被朱由校下令处死,涉及的人足足有一万多,为首的李长舟更是直接被朱由校下令凌迟处死。 而洪承畴也被处死,因其指证有功,家人流三千里免死。 京城里面的百姓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都知道自家的陛下是个狠人,能杀光的绝不手软。 但是陛下也是个善人,如果不杀这些贪官污吏,他们的日子绝对不会有如此改善。 而这个时候的朱由校,早已不把心思放在陕西布政使司上面了。 他知道有魏忠贤还有三万军队在陕西布政使司,这个事情肯定能够处理的很好。 而朱由校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也让朝廷上的官员感到无比的头痛。 他们的官家竟然派人去到了南洋,购买了一大批无用的废纸。 他们听说,这一次朱由校购买的废纸,足足花了两千万两银子,这可把这官老爷们心疼得彻夜难眠。 整个大明朝廷,一年所有的税收加起来只有七百万两,这朱由校一下子居然撒出去两千万两,那就是朝廷三年的税收。 这两千多万两如果用到朝廷上,那对朝廷是一个多么大的改善,再也不怕发不出军饷,再也不怕没有银子救灾了。 这些都还好说,主要是这些银子如果到了他们自己手里,他们能贪一大笔。 这两千万两银子起码有一千二三百万两要进到他们的口袋里面,就这样的做法,官员们怎么可能不心痛? 朱由校对于这些官员的痛苦叫嚷通通都不在意。 因为他明白,就是官员再怎么叫,也都不会改变他的心思。 因为这些官员根本不懂得,他做的是一件多么一本万利的事情。 朱由校只恨这一次他们能够买的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太少,如果能够多买一点的话,别说两千万两银子,便是四千万,六千万,八千万两银子他都得凑出来。 已经被打了无数次脸的孙承宗,再一次进入到皇宫之内,在见到了朱由校后,一脸的痛心疾首。 “陛下,这个事情不能够就这样弄了。” “陛下您买的那玩意儿叫什么股票的,我跟那些蛮夷接触的多,他们那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无根浮萍的东西。” “宋朝时候以及我朝初时采用的会钞,恐怕也都是同样的东西,只要越印越多,那简直就是收割财富。” “陛下,两千万两银子确实是不少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陛下您内帑里面的那一些银子,不出多少时日就会全部花光。” “尤其我大明朝才刚刚过上了一些宽裕的日子,各地的灾害不断,都还需要大量的银子。” “陛下,您真的不能够如此胡闹了呀!” 朱由校不太开心,因为孙承宗竟然是说他胡闹。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的话,他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可是就是孙承宗发出此言,朱由校才给他几分面子。 “朕的事情你们不必管,你们朝廷上的臣子,自然而然只能够管你们朝廷上户部的银子。” “这些银子是从朕的内帑里面出来的,朕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 “朕喜欢见建豹房,那就建豹讴,朕喜欢选秀女就选秀女,朕喜欢买股票,那就买股票,就是朕全部扔到海里面,也由不得你们胡说八道。” 孙承宗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一声“昏君!”差点就从嘴巴里迸发而出。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孙承宗虽然不像别的大臣一样,就盯着朱由校内堂里面的银子,打算把那些银子搬到自己的口袋里,但是孙承宗也是真的心疼啊。 孙承宗也知道,朝廷里面这些年来面对灾害,支出的银子越来越多,七百万两根本就是不够用的,还得靠朱由校支援。 如此算来,银子最后还是得给他们花,那朱由校花的还是朱由校自己的银子吗? 这分明就花的他们的银子啊! 朱由校竟然要拿他们银子扔进海里? 他不答应! 这边的朱由校也越想心里越不高兴。 “怎么着?以前朝廷需要在东北和北边布置大量的军队,足足有二三十万人。” “这些人原本都是用来对抗建奴还有对抗北边的蒙古的。” “但是朕击败了建奴,收编了一部分的蒙古,北边的压力已经消减了,现在北边边军马放南山,主要还是靠朕的近卫军在支撑着。” “这些银粮减少下来,朕还没找你们要,现在还在找朕喊穷,还想盯着朕口袋里银子,你们怕也是胆大包天了。” “你回去告诉朝廷上的诸位大臣,若是再给朕找不痛快,朕就不要派出锦衣卫和东厂查一下诸位大臣口袋里干不干净。” “这半年前,朕可是说了,以前的事情,朕既往不咎,以后的事情,朕可不会轻易放过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朕就是这样想的。 孙承宗听完了朱由校的话已经无言以对了。 他不得不承认朱由校说的话确实是一个事实。 哪怕现在朱由校已经将官员们的俸禄增加到了原来的三倍,高的甚至是原来的五倍。 但是现在大明朝官员的贪腐仍然是十分严重,严重到大明朝廷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地步。 别的不说,就连孙承宗平时都避免不了官场的往来,有些学生、有些曾经的故吏。都给他送过贵重的礼物,还有那所谓的冰敬和炭,就更是少不了。 朱由校说到这里,也有些愤慨,都说高薪养廉,但是他把官员们的俸禄增加到了三倍至五倍,这些银子都是从他的内帑里面掏出来的,还承包了他们出门的车马费,还给他们建造了房子,供他们住。 但是呢? 他仍然没有看到太多的官员有改邪归正的迹象,该贪的还是那么贪。 只不过相比之前,他们有了另外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现在的他们不但贪,还增加了一笔俸禄,让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朱由校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孙承宗,沉默了好一会。 直看得孙承宗无地自容之后,朱由校才开始说道∶“朕那两千万两银子是怎么用的,你不必再管。” “其实朕也不怕老实跟你说,两千万两银子不过是以讹传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朕花费的不过就八百万两银子。” 这个确实是事实,朱由校确实只花了八百万两银子。 因为他也不敢保证他花了两千万两银子之后,东印度公司那群蠢货会不会黑吃黑,想办法把他的钱给黑掉。 要是到时候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就成了名传千古的笑话,他自然不会那么蠢笨。 那边的孙承宗还想张嘴说八百万两银子,那也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了。 但是朱由校刚刚把他斥责了一番,贪腐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他也确实是没有胆子,再跟朱由校扯这些买卖股票的事情。 朱由校还是了解面前这一个孙承宗的。 “之前朕是看中了刘鸿训。” “朕希望刘鸿训去浙江布政使司,刷了一波威望之后,回来好好的给朕当那个御史中丞的位置。” “希望他能够给朕好好处理一下这些贪腐的事情,但是,朕现在觉得如果只靠一个区区的刘鸿训,还是不足够。” “孙承宗,朕待你如何?” 孙承宗听闻此言,连忙下拜,肯定地说道∶“陛下对我自然是十分的好,能为陛下效命是老臣此生最大的幸运,臣必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些话说的极为诚恳,朱由校也看得出来,对方说的确实是肺腑之言。 朱由校对此倒是颇为满意。 “你说的这些朕都相信,如果朕让你去和刘鸿训一起清查贪腐的事情,你可否愿意?朕会派锦衣卫和东厂协助你。” 孙承宗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最后竟然会落入到他自己的手里。 只是这个事情不好搞,天下的官员哪有不贪的,他又不好直说。 只能看着朱由校说道∶“陛下,恐怕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这毕竟关系到陛下您的安危。” 没错,天下的官员九成以上都是贪的。 那么朱由校的手法要是太暴虐,总会引起官员们的反弹,又或许会像那李长舟一样养寇自重。 如果只是一两名官员这样子,朱由校那还顶得住,如果全国各地都乱了起来,朱由校现在二十多万军队也未必够看。 治大国如烹小鲜的道理,朱由校自然是明白。 他冷笑了一声,“朕没有让你直接把天下的官员一把清扫了,朕不是个蠢货,这些事情不用你说,朕也明白。” 孙承宗听说了朱由校的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的确,从朱由校之前所做的事情来看,朱由校算是一个极有打算,极有战略目光的皇帝,按理来说不应该那么不理智才是,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 就比如说隋炀帝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是个明君,雄才大略吗? 再说的久远一点,纣王难道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那昏庸的纣王形象吗? 那也未必。 只是很多君主一开始达成了远大的目标,做出了不少的成绩,后面慢慢的自然就飘了,一飘那就肯定要出事。 显然,现在的朱由校还没有飘。 朱由校捧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在明朝时期,文官到别人家做客,别人家端茶那就是送客,朱由校显然不是这样的道理,他只是润了润喉,好接着跟孙承宗讲后面的事情而已。 “如果全国大规模的清扫官员,那么只是大明危矣,朕也不想要大明继续在乱下去。” “所以你们先拿一些官员开刀,至于拿一些什么样的官员开刀,你可曾明白朕的心中所想?” 孙承宗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有些明悟说道,“陛下恐怕是打算先不处置那些只贪污并没有太多恶行的官员,而是打算先将那些既贪污又害民的官员先行处罚了。” 朱由校点的点头说道,“没错,朕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这些贪财又害民的官员,在民众中名声非常的不好,哪怕在官员中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多数的官员,虽然贪但未必真正会做一些伤害百姓的事情,但少不了一些官员明抢暗夺害人性命,这种人就坚决不能留了。” 孙承宗抚掌一笑,朱由校瞪了他一眼。 孙承宗才惊觉这举动有些轻浮了,又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浑然不像是一个已经混迹官场几十年的官员。 “陛下这个做法真是太妙了,老臣一时之间也是没忍住。” “如此一来,可以清除大量贪腐的官员,二来,也可以清除大量害人的脑官。” “还可以在百姓的心目中形成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对陛下您的名声那是有极大的好处。” “尤其还可以震慑其他贪腐的官员,如此一来岂不妙哉?真是一石多鸟之计。” 朱由校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没错,朕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要先做这些事情,朕还得给你多按个名头,朕之后会颁布圣旨,为了庆贺朕击败了建奴,并且平定了陕西布政使司的匪患,朕决定在今年和明年加开恩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五章 蠢猪皇帝 恩科意思是朝廷加恩赦免科赋。 恩科始于宋、明、清亦用此制。 清代于寻常例试外,逢朝廷庆典,特别开科考试,也称“恩科”。 若正科与恩科合并举行,则称恩正并科。 而朱由校现在所说的恩科就是后一种,他给孙承宗讲解完恩科,孙承宗也有点激动。 他心悦诚服地对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能为读书人如此着想,实在是读书人们的大幸。” “如此一来,便可使读书人们又少等了两年的时光,加上明年,那就是不少的人学待了四年的时光,实在陛下的厚恩。” 朱由校看着孙承宗如此心悦诚服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显得有些讶异,这孙承宗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 孙承宗那边还在自我感动,这边的朱由校再也忍不住了,问道∶“孙阁老,可才明白朕的用意?” 孙承宗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这样的说法,那不是对读书人的施恩吗?”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他这一下终于确定了,对方那是彻底的误会了。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这并非是针对读书人的厚爱,这反倒是针对读书人提起的屠刀啊。” 孙承宗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陛下何出此言?” 他实在想不到,这恩科跟对读书人提起的屠刀,有什么相对应的关系? 只看到朱由校从这殿上走来,直走到了孙承宗的旁边,才慢慢说道:“连续开两年的恩科,这是用来干什么?” “那便是用来填充基层官员,那之前那些中层低层官员就得往上升上来,那上面这些位置是怎么出来的?” 孙承宗终于明白了。 人死了,那位置不就出来了嘛! “这就是刚才朕跟你说的,朕已经下令准备肃贪了,可想而知,倒下的不会是一两名官员,也不是一二十名官员,甚至不会是一两百名官员,多的甚至是几千名官员,这都不一定的” “官员杀的多了,位置自然就多了,后续年年办科举,也不是什么大事。” 孙承宗瞪大的眼睛,没想到朱由校所谓的恩科,竟然是出自于这种想法。 只看到朱由校继续说道,“但也不足以是这个原因,朕要你们是肃贪,可这个事情自然是不好搞。” “让你们当两年恩科的主考,便是给你们头上加点光环,让你的压力小一些而已。” “今年嘛,就由你来当这个主考,明年让那刘鸿训来当主考。” “多给朕选拔些人才吧,朕这也是为了你们的生前身后名。” 孙承宗听到这些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朱由校这样的做法,确实保护了他们身后的名声。 因为可想而知,他们杀了那么多的读书人,本来死后的名声就应该很差的。 但是这孙承宗和刘鸿训要是当两三年恩科主考,当这些恩科出来的官员爬上来之后,便会为他们说话。 就算他们死了,有这些门生故旧在,将来他们的名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怕啊。 到时候是这样的坏名声还要让朱由校给背了,说不好将来朱由校身故后,还得多了一个昏君的名声。 朱由校看懂了孙承宗眼神之中的意思,但是却不太在乎。 “整个大明都是朕的,只要朕还活着,那么大明朝无论内忧外患,谁也翻不了天,这朕死了之后嘛……” 朱由校轻笑了一下,说出了一句名言。 “朕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便是朕被打做千古第一昏君,对于朕来说,又有什么问题呢?” “反正朕已经死了,他们该总不能把朕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吧?” 孙承宗听到这话,苦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该说朱由校阔达,还是怎么样。 主要大明朝还没有完,谁又真的敢把这朱由校从坟墓拖出来给鞭尸呢。 朱由校都了拍孙承宗肩膀,或是是出于鼓励,“好好去干吧,到时候杀的人可多了。” 孙承宗离开你了文德殿,但是他心情却并不显得如何的轻松。 他甚至都忘了,他来这里找朱由校,到底是干什么事情的? 他脑海中,只有那朱由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将来孙阁老的手里会沾满血腥的。” 此时,整个南洋都已经沸腾了,南洋的西班牙人也好,荷兰人也好,还是红毛番也好,都兴致勃勃的在酒馆,街头巷尾谈论一个问题。 那就是大明蠢皇帝派来了一些使者,收购了大量东印度公司的股票。 如今谁都知道,东印度公司近来是出了事情的,很多东印度公司的商船还有战船,遭遇了大风沉没,还有一些商船被水匪抢了了。 东印度公司今年的财报,肯定极为难看。 等到财报出来之后,就是股票的价格还会进一步下跌。 甚至都不用以后了,他们现在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价格,就已经不足原来的三成了。 恐怕等到东印度公司的财报出来,甚至东印度公司破产,那蠢皇帝手上的股票,就会变成一张张的废纸。 酒馆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各种各样的西洋商人喝着酒,看着舞台上那啥舞娘正在跳着舞,搔首弄姿。 一名西班牙的商人名叫托尔的,就对身边的小弟们大肆吹嘘。 “我早就听说了大明帝国的那个蠢猪皇帝手里的银子非常多,稍微漏出一点,就够万千的普罗大众吃饱喝足了。” “可是没想到,这大明的蠢猪皇帝不但有钱,还是如此的愚蠢。” “你们知道吗?这大明皇帝恐怕连股票是什么都弄不清楚,对于我们东印度公司所做的事情,他更是毫不知情。” “你们可以想象,如今这东印度公司的股价只有原来的两成多,甚至不到三成了。” “但是那大明的蠢皇帝却用了三成半的价格,来收购东印度公司的股票,明摆着给我们让了一成的利,真是蠢不可耐。” 周围的人大多都有这样的经历,听到这个话就哄笑了起来。 旁边的西蒙是一个来自英格兰的水贼头子,笑着说道,“托尔,照这样看,我们真该为了这大明的蠢皇帝喝上一大杯。” 其实他的人纷纷和笑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六章 没有赢家 托尔突然想,到自己这一次避免了重大的损失,兴奋异常。 在场的其他股民,也都颇为振奋,一边喝着酒,一边唱着歌,兴奋无比。 只是托尔身边一小弟看托尔那么高兴,心里面也有些惊讶,拉拉托尔的袖子,问道,“老大你那么高兴,那当时你买这些股票的价格肯定非常低吧?这一次挣的银子肯定不少吧?”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托尔原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兴致非凡,但是听到了这手下的话,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便是一片苦涩。 他这一次自认为是避免了重大的损失,可问题在于他这个损失避免了,但又没完全避免。 因为他当时几乎在高点的时候买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所有的兴奋,所有的高兴,也不过就是一个精神胜利法而已。 “休要胡说八道,挣的不多,挣的不多啊!” 小弟去听老大这样说,心里便想着,这老大还真是谦逊,他看老大那么开心的样子,那岂不是挣了好几倍,又怎么会挣的不多。 托尔和酒馆里面的人还是继续喝着酒,但是气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浓烈,甚至还略带有几分苦涩。 是啊,他们现在说到底也就是安慰自己,因为自己戏弄了一个大明的皇帝而已。 他们所有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朱由校与他们这个身份的巨大差距给他们带来的。 可是当年他们买入这个股票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明朝皇帝买入这个股票的价格,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并且有一个更加悲哀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明朝的选皇帝,就算这一把亏了大的,但那又怎么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照样是舞照跳,歌照唱。 他们亏了一次大的,那就是把那么多年的积蓄都给损失了。 他又要重新去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们或许会丢掉性命,或许会丢掉手臂,或许会丢掉腿,才勉强又重新积累一些财富。 大明朝境内到处贴出的告示,今年秋天,大明朝即将举行一次恩科,所有的读书人看到了这告示之后,都大为振奋。 “我们陛下就是好啊,不但得到神眷顾,还那么喜欢施恩。” “倒是让我们这些人少了两年的等待。”告示旁边的举人说道。 旁边有几个人也是点了人头,他们这些人对朱由校的观感不错,因为他们出身于两浙布政使司,是朱由校施政的实质得利者。 赵永安对于这个话,也十分赞同,哪怕他曾经也是一个东林党人。 “没错,以前的时候,我们还认为陛下是一个昏庸的皇帝,到处残害忠臣。” “可是后来想想,哪里是那么回事,陛下处理的那些大臣,哪一个不是作奸犯科的。” “陛下还得到太祖皇帝的认可,若是这陛下是个不肖子孙,他又怎么可能得到太祖皇帝的眷顾了。” 只是无论民间的举人秀才们再怎么夸都好,这一次朱由校投入了大量的银子在股票上面,也为这一次开恩科的事情蒙上了一种阴影。 不少的大明官老爷都痛苦的彻底难眠,把两千万两银子要是都塞到他们口袋里,那多好啊! 就在大明国内一片叫好的时候,几十艘水师的战船靠近了靠近了皮岛。 岸边的江东镇兵卒看到这多艘高大的战船时,已经彻底震惊了。 他们的百户官连忙派人通知毛文龙。 此时的毛文龙,正在喝着茶,吹着牛皮,“这两年内,本都督练出了将近五千名的水兵,让兄弟们都盯紧点,别闹出什么吃空饷的事情,陛下的钱粮可是给的足足的,谁要是敢吃空饷喝兵,就不要怪本都督不讲人情。” 朱由校两年前就开始给毛文龙下令,让他不要在执着于陆上作战,让他多训练一些水兵。 这两年间,朱由校还给他送了不少的钱粮和物资,甚至还给他派了一名监军。 现在毛文龙手上拿到的钱粮,是以前的十倍不止,还有大量的铠甲兵器,甚至还有后来朱由校派人送来的一些火炮。 当然这些火炮都是以淘汰下来的红夷大炮,又或者是弗朗机炮为主。 但是这一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以前毛文龙都没有拿到过那么好的东西。 只是可惜,毛文龙虽然拿到了很多火炮,但他心中也委屈,他没有那么大的船,可以装载这些那么大的火炮。 佛朗机炮还可以装在战船上,小一点的战船也可以装,但是这些红夷大炮他确实是装不上船。 另外一个更让他感到无奈的事情,就是这两年间,陛下虽然给他拨了大量的钱粮,让他训练了足足五六千名水兵,但是他陛下却从来没有让他打过仗。 直到半年前,陛下又给他派来了一大批教官,听说这些教官都是跟建奴打过仗的,穿着新式的军服。 同时随着这批教官送来的,还有两万套新军服,以及足足一万把天启三式步枪。 接着,朱由校还给他送来了五千名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部都是海边长大的渔民,大多都是一些贫困地区送来的,听说陛下招收士兵当兵吃粮,每个月有三两银子的军饷,便高高兴兴地来了,结果被送到皮岛上来。 这些教官在毛文龙的面前开着步枪,毛文龙双眼发光。 这种不怕水火的火枪,打得到两百步之外,还真让他爱不释手。 再然后,教官开始对毛文龙的军队进行的新式军队的培训,教他们使用天启三十步枪,给他的炮兵培训一种后装火炮,到最后倒是训练出来了一个炮兵营,但是用的还是天启一式火炮,也就是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 虽然这种火炮的威力射速都比原来大了许多,但终究还不是最新锐的天启二式火炮。 毕竟天启二式火炮就连近卫军都还没有完全装备上。 朱由校目前最大的威胁,还是在陆上,而不是在海上,所以暂时没有办法,给毛文龙装备上天启二式火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毛文龙听说,陛下手下的军队装备有一种更加新锐的天启二式火炮,更是他心里也是直痒痒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七章 陛下的船队 毛文龙对他的副将陈继盛,说道,“我有为陛下立功名的想法,可是陛下却不需要我。” “如此下去,我年纪大了,气血衰败,到时候还能如何为陛下立功。” “只可惜我数次向陛下上书,请求陛下允许我带兵上岸,进攻建奴军,陛下却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如今我们有了如此厉害的火炮,又有教官们的训练,士兵们的作战能力也大大上升,正是进攻建奴的好时候。” “可是陛下对我的上书,只要求我多多训练水军,我这心里确实也是难受啊。” 旁边的陈继盛也有些无奈,说道,“有没有可能,我们这些人终究不是陛下的心腹出身。” “听说那些近卫军不是出自于阉党就是出自于锦衣卫,对陛下必须要都算是忠心耿耿。” “要不然我们再上书给陛下表一表忠心,看一下陛下会不会回心转意?” 毛文龙是个武将,一听到这话大怒,一拍椅背,“砰”的一下,竟然当场把椅背给拍断了,可见其用力之大。 旁边的副将陈继盛,参将徐敷奏,游击将军刘光祚,听到这个动静都吓了一跳。 毛文龙大声骂道∶“放屁!简直就是放屁!我毛文龙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个事情谁不知道?” “这些年来,我衷心耿耿为大明朝廷办事,跟那建奴可谓是不死不休!便是到了皮岛来,建立了东江镇,日子过得再如何艰苦,我对陛下的忠心从来都没有更改过。” “我也相信,我对陛下的这一份忠心。陛下是知道的,如若不然,陛下又怎么会给我们拨来那么多钱粮。” “以前兄弟们米也没有,粮也没有,盐也没有,油也没有,没有铠甲,没有兵器,没有棉衣。” “夏天还好,还能打点鱼吃,到了冬天,日子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朝廷来的军饷总是缺的那么一大截,那些辽东的边军倒还好,还有辽西走廊那么一大块地给他们种,还给他们拨军饷。” “可那群狗东西吃空饷,都吃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没有地种,到冬天就只能够忍穷挨饿,哪年冬天不饿死几十个人?” “现在陛下给我们拨来的东西,能够让我们一天三餐吃得饱饱的,有盐粮还有干肉,到秋天的时候,陛下要早早就差人把冬天的军饷钱粮,还有食物,都给我们送来了。” “如果陛下不知道我的忠心,他怎么能这样做。” 其他的陈继盛,徐敷奏,刘光祚听到这个话,也都点了点头。 没错,陛下不是对他们不看重,要是不看重,就不会这样对他们。 之前辽东边军的那些事情,他们都听说了,陛下几乎是将那群辽东边军将领,都全部撸了个干净。 大批辽东将领官员被抄家流放,最好的也不过就勉强保个体面下台,保个温饱富贵,想要再做官,那几乎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毛文龙这些人,陛下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他们。 说到这里,这些将领们也都想不明白了,陛下送来的那么多钱粮,又不让他们去做什么事情,那他们心里怎么安慰。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太过淳朴,拿了人家钱粮,吃了人家军饷,那不得给人家干点活,自己心里良心也不安了。 正在大家都猜测。陛下到底想让他们干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百户。 他兴致勃勃的对毛文龙拱手大声说道∶“都督大好事,大好事。” “这样岛外来了一只水军,看起来有五千料的大船,两千料的大船,加起来足足有十几艘,还有其他的一些一千料,五百料的大船,都靠着我们这边来了,看着他们打的旗,恐怕就是陛下派来的军队。” 毛文龙听到这话也大惊。 之前陛下说要给他们造船,莫非造的就是这些船? 他想想,好像除了陛下的船队会来了之外,其他的也不太可能。 毕竟无论是倭奴,还是建奴,还是那些红毛番,都没有那么大的般队。 何况人家那么大的船队,来这里找他们干什么,他们又没有什么钱粮,又没什么金银财宝,都是一些苦哈哈的当兵的,以及苦哈哈的家属。 那么来的十有八九就是陛下的军队了,毛文龙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赶紧把所有当官都集中起来,我们去迎接陛下派来的船队。” 当场又是一场鸡飞狗跳,不只是要把所有当官的集中起来,还得已调集一些军队准备着。 来了那么多战船和那么多的商船,还不知道上面带来多少物资,总得有人搬不成。 另外还有一些灵醒一点的,赶紧派人去准备一些当季的好酒好菜,准备招待陛下派来般队上的官老爷们。 怎么说,也得让人家吃饱喝足了,回去才能在陛下的面前替他们几句好。 要不然,到时候人家回去念叨两句,他们有反叛的心意,那他们可就完了。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有点不太一样,他们听说太祖皇帝可帮如今的陛下看着家,就算真的有那一样的脏官,在陛下面前造谣,不知道太祖皇帝会不会替他们说上几句好话。 等到毛文龙等人带着所有的军官来到海边,看着那向他们驶来的舰船,也是大吃了一惊。 船队规模之大,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中。 尤其是这一次船队,后面还跟着数十艘商船之类的。 毛文龙看到这些战船准备靠岸,下令这边的水军也派出了舰船作出引导。 军官们甚至还带有几分期盼,谁都知道这是陛下的船队,又给他们送给养了。 不少的毛文龙手下士兵心里都想着,不知道这一次陛下给他们送来的肉到底是豚肉还是羊肉。 他们想想大概率是豚肉,毕竟在豚肉相对比较便宜一点,但是羊肉也说不好。 陛下平定了察哈尔部,不知道收获了多少的羊,给他们送来一些也是正常的事情。 就连毛文龙也对旁边的陈继盛说道,“让你们给陛下准备的回礼,都准备好了吗?” “陛下那么照顾我们,我们白吃了陛下那么多粮食,可不好意思,总得给陛下带点东西回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聊聊! 兄弟们,先说个重点吧,我没有太监。 另外想在这里说的是,这个月月头的时候,傍晚我就想睡一觉,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来不及把两章都写出来,所以就晚了一分钟。 晚了一分钟,我直接把我全勤都给干没了。 很多在起点看书的兄弟,都知道起点制度是怎么样的,没了就确实没有了,这个主要还是得靠看怪我自己。 但是二师兄最近这个经济比较紧张,多的也就不说了,反正说出来也是矫情。 也不是说,发这个是想要兄弟们打赏,没有这个意思。 兄弟们能订阅我,我已经很开心,很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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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侍郎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些船只真的是交给我们的?” 孙元化点了点头说道,“这是陛下的圣旨,我怎么敢拿来开玩笑。” 毛文龙等人这才相信。 也是,这孙元化再怎么胆子大,也不敢拿朱由校的圣旨来开玩笑。 那边的商船已经在一箱一箱的卸着物资。 如果是以前的话,毛文龙等人早已经兴致勃勃的冲过去,看这些商船上面卸下来什么物质。 但是今天他对这些物资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说他这些物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连他手下最贪财最贪吃的将领,也都对这些物资没有兴趣。 他们不再在乎这些卸下来的,到底是豚肉还是羊肉,不再在乎今天从船上面卸下来的是海盐还是湖盐。 毛文龙前所未有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热情,来到孙元化的身边,问道:“孙侍郎,能否带我们上船一起看一看?” 孙元化自无不可,这些船本来就要给毛文龙的。 当孙元化正想答应的时候,毛文龙身边的副将,暗戳了一下毛文龙的腰子。 毛文龙眼看着孙元化就要答应了,那副将偷偷的跑到毛文龙的耳边说道,“都督,我们先应该请孙侍郎他们进去我们的驻地,为他们接风洗尘。” 毛文龙听到这话也是犹豫,按照礼数应该是这样子的,怎么说这么毛文龙还是懂官场上的规矩。 孙元化是朱由校身边的红人,还是个工部侍郎。 人家从船上下来,现在肯定是吃不好穿不暖的,就看这孙元化满脸青紫,嘴唇毫无血色的样子,就说这厮坐船都坐到肾虚,恐怕这个时候也有人信了。 毛文龙勉强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先去接风洗尘吧。” 孙元化笑了起来,拉着毛文龙的手说∶“毛都督,何必如此客气,终归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先上战船上看一看。” 这毛文龙一听话当场就应下了,“既然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孙元化想些大笑了起来,这毛文龙还真是不太客气啊。 孙元化与毛文龙等人先上到战船上,其他小船都暂且不上了,先看的必需是五千料的大船。 毛文龙感觉自己有些迷醉了。 虽然他是不算是一个水军的将领,但是在东乡镇里面呆久了,也有一些小战船。 但是他那些小战船在五千料大船的面前,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头大象,旁边站着一只小鸡一样。 一边看着这艘船,孙元化一边给这毛文龙介绍的这艘船。 “跟以前战船不太一样,这一次运送过来的船都有龙骨,并且船体的结构也不太一样。” 毛文龙不太明白什么叫龙骨,孙元化便慢慢给他们介绍龙骨的作用。 “就是拥有龙骨的船,航海时能够更加稳。” 孙元化也叹了口气,我们一共带来了五千料的大船四艘,两千料的大船八艘,一千六的十三艘,五百料的十六艘,如果需要建成足够的战斗力,一共需要水手两万八千余人。” “驾驶船来的,一共有八千三百元,其他的一些缺额,到时候毛都督再慢慢的招人训练,我们也会从各地的水师给你抽调人手,总之在船上面的士兵必须足额。” 说到这里,孙元化突然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毛文龙,说道∶“毛都督,陛下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内,陛下必须看到一支可用的舰队。” 毛文龙现在已经被这些战船给迷住了,哪管这些做得到做不到,拍着胸口保证∶“请孙侍郎回去禀报陛下,一年之后如果我练不出一支强大的水军,那么我提头来见。” 毛文龙这是立下军令状了,孙元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带着毛文龙往仓室里面走去。 “这些木料本来都是各地水师储蓄的,为了打造这些战船,陛下几乎把所有的阴干之后的木料,都已经运送过来了。” “两年内,朝廷根本就没有办法制造出新的船,所以毛都督你这些船得好好使用,两年内是不会再有任何的补充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一十九章 新船 一些巨树的木头不是砍下来就可以充当修筑战船材料的。 一般来说,一棵大树砍下来需要阴干十年,才可以用来铸造战船,如若不然的话,是不堪使用的。 而朱由校穿越过来还不足三年,算起来还差三四个月。 朱由校前世的时候,知道一种木材的阴干办法,那就是地坑阴干法。 可以把木材阴干的时间从十年减到了三年,按理说,明年这些木材就可以拿出来修战船了。 并且修建战船,又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么说,也就差不多两年之后,他才会有新的船补充给毛文龙。 只是毛文龙听到了孙元化这些介绍,对这些艘船就更加爱惜了。 孙元化带着他往船下面走,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船舱内,已摆放好的庞然大物。 每一艘五千料的大船,装备有二十八门的火炮,这些火炮是最新式的天启二式火炮。 “原本调拨给陆军使用的,但是陛下说了,陆军今年一年内都不会有太大的战事了。” “所以便把这些火炮优先配给你们使用,这就是所有战船加起来一百多门火炮,几乎抽干了新丰兵工厂所有的火炮。” “这都还不充足,陛下还从近卫军里面抽调了一部分的火炮过来给你。” 毛文龙听到这里,脸上也严肃了起来,他是光是听这些内容,他已经可以听得出,朱由校对于这一支水军,其实是报以厚望的。 他深深的向孙元化行了一礼∶“孙侍郎替下官禀报陛下,请陛下放心,我会好好爱惜这些船的。” 孙元化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毛都督所说的话,我都会如实告诉陛下的。” 说实话,毛文龙看着这些新型火炮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些火炮的迷醉,只是想到了朱由校对他们的期望,毛文龙又觉得压力非常的大。 孙元化有意活跃一下气氛,突然拉到了旁边一个炮手说道,“你们以后就要跟毛都督混了,怎么也得要毛都督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那你们就给毛都督打一炮吧。” 那百户听孙元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道理。 在出发之前,他们已经接到了调令,知道他们这一次来到东江镇就是接受毛文龙的统领的。 那么如果能在毛文龙面前露上一手,毛文龙也能记得他,以后有什么提拔的事情,那肯定少不了他。 这些年,孙元化对他也算是照顾了,虽然孙元化大概率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给孙元化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闹得孙元化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孙元化平时也就负责一些军队装备的研究设计与制造,对于人情世故并不那么敏感。 工部的其他事情,也大多都是由另外一个工部侍郎去做的,一时之间,他竟没能够体察百户官感激的原因,这也实属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看到百户官大喊一声∶“尊令!”震得孙元化耳朵嗡嗡作响,然后便带着麾下的士兵就忙活了起来。 毛文龙发现这门炮,比原来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的炮管,还要更加薄一点,但是总体的样式来说,没有太大改变。 孙元化也颇为自豪地给毛文龙介绍着,“这就是之前提到天启二式火炮。 “它采用了新式的钢材铸造技术,无论是炮管的使用强度,还是其他的一些性能,都比原来的天启皇帝金枪不倒炮要更加好。” “最重要的是,它重量比以前的火炮下降了起码三分之一。” 毛文龙点了点头,心想,“那么轻。” 这火炮比以前轻了三分之一,要是拖到陆上打仗,那确实是方便了不少。 孙元化也没想到,他们千辛万苦造了那个大船,造了那么多的大型火炮,这毛文龙竟然想拖着这些大炮上岸打仗。 不过也是,毛文龙在岸上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思维一时之间还没有转变过来,那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旁边的百户很快便把打炮之前的准备给准备好了,就在毛文龙和孙元化各自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大喊一声,“火炮设计准备完毕,请毛都督下令!”八壹中文網 毛文龙当场惊醒,没想到那么快。 旁边毛文龙麾下的副将陈继盛等人,也是惊讶莫名,这些火炮的准备时间,竟然只有红夷大炮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时间。 岂不是红夷大炮打一炮,足够他们打五六炮? 他们当场兴奋不已。 他们这些战船,如果再在海上遇到那些海盗或者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船,那岂不是所向披靡。 毕竟对方的那些战船也好,商船也好,大多数装备的都是弗朗基炮,又或者是红夷大炮。 敌军火炮发射的速度比他们慢,也就是说红夷大炮打一炮的时间足够他们打五六炮了。 那他们这样算起来,岂不是毛文龙一艘战船,就可以单挑五六艘那什么东印度公司又或者是海贼的船。 实际上,这只是理想状态而已,五六艘战船无论是战术的实施,还是战术迂回的策略,都要比他们单手船灵活太多,想要以一敌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毛文龙突然惊醒,原来他们都陷入到了一个误区之中。 有那么好的大炮,有那么好的战船,还搞什么建奴,建奴有近卫军应付已经足以,他们这些人应该驰骋大洋啊! 毛文龙在东江镇呆久了,可是知道,在海里什么宝物都有。 他慢慢地好像也理解了这陛下的苦心,明白朱由校到底是让他们去干什么的。 “既然准备好,那就开炮吧。” 百户官听到了毛文龙的命令,手上的绳子一拉,“砰”的一声,炮弹打了出去。 毛文龙和麾下的参将副将都趴在窗口看,只看到远处山上有一颗炮弹落下,瞬间炸开。 因为事先没准备,也没有打什么固定的靶子,何况大家都清楚在船上打炮,着弹点不一定太过准确,因为船是会摇晃的,所以也就是打个距离,打个威力,出来看一下而已。 毛文龙和这些参将副将都深呼了一口气,那发炮弹竟然打出去了将近六七里地。 这是什么概念? 这个射击的距离几乎快要达到红夷大炮的两倍了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章 耍了皇帝的海盗 尤其是打出去的竟然是一些开花弹,而不是以前的实心铁球弹,就这样看,这些炮弹爆炸的威力还极大。 孙元化打开了一口箱子,毛文龙就看到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这些圆柱形的开花弹弹体。 毛文龙摸着这些弹体,不知道这些炮弹用的是什么火药,竟然威力如此巨大,但是他知道这些炮弹实在是战争利器。 不,说这是战争之神也毫不过分。 等到孙元化带着这些人毛文龙等人下船的时候,毛文龙这些人还是懵的,还沉浸在刚才那士兵打炮的场景上。 那边毛文龙的下属,早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菜,迎接孙元化等人。 在酒席上,所有人的兴致颇高。 孙元化突然拉住毛文龙的手说道∶“毛都督,本官有一事,需要与你说明的。” 其他的军官听到这话,也都放下了酒杯,安静了下了来,听着孙元化准备说什么。 这毛毛文龙原本想问孙元化,要不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谈,但是想到对方在酒桌上提出那这个事情,应该就不需要回避面向这些将领。 “不知上官有何吩咐,放心说来,我们定当依令而行。” 孙元化语气严肃地说道∶“这句话并不是我要跟你说的,而是陛下吩咐你的。” 毛文龙连忙离开了酒桌,在空地上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毛爱卿驻守东江镇,这些年来也辛苦了,朕心中自然清楚。” “只是如今辽东的建奴,已经萎靡不振,蒙古各部风起而云涌地背叛建奴,建奴可谓是自顾不暇。” “爱卿,你如今的重任已经不在建奴身上了,建奴自然有近卫军卢象升部应付。” “大洋的潜力是无穷的,如今无数的蛮夷都想着抢占大洋。” “我大明富有四海,这四海本来就该是我大明的,朕当然不可能只顾着对抗建奴这一个区区的蛮夷,便因此放弃了大海。” “这些战船便是朕专门派打造好,送到爱卿那里的,爱卿务必在一年之内,给朕训练出可用三万水军。” “等到时机成熟,朕会开海,重启海上丝绸之路,到时候当以爱卿为前驱,莫使朕失望。” 朱由校这些话说的十分直白,也没有扯什么文绉绉的事情。 毛文龙等人,听说这陛下年少读书并不多,可怎么也不专门找个读书人修饰修饰这圣旨。 如果保存到后世,后来的人看到圣旨来,岂不是平白看轻了咱们陛下? 想是这样想,毛文龙这些人,自然是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的。 毛文龙等人三呼万岁,接了这份圣旨, “谢陛下隆恩!请孙侍郎回去告诉陛下,陛下所安排的事情,臣必定为陛下办的好好的。” 孙元化点了点头,几个人又重新回到酒桌上。 “光顾着带几位将军上船看了,还忘了跟你们说。” “陛下要我带来的物资,除了以前的肉干还有粮食,还有各位的军饷之外。” “陛下还让我带来了两万五千条天启三式步枪,这样算起来的话,毛都督将来三万军队的步枪都在这里了。” “步枪前面可以插上一把刺刀,可以当长枪用,诸位以前的兵器,可以不需要再使用了。” 毛文龙等人是见过天启三式步枪厉害的,能够换装如此厉害的步枪,他们自然是高兴不已。 孙元化只是待了两三天,当自己的状态缓了过来之后,便乘着一艘商船离开了。 此行,他还带回去了大批的动物毛皮,还有一些特产,比如干鱼干虾,甚至还有着岛上晒的海带,也都给孙元化带着回去。 毛文龙在孙元化快要出发时,打算给这孙元化口袋里塞一万两银子,被孙元化给推脱掉了。 不但如此,孙元化还在毛文龙的耳边轻声说道:“毛都督,以后这样的行为不要再有了。” “陛下对这些事情的忍耐程度越来越低,早晚有一天,你这样的行为会遭到陛下的反感。” “尤其是军队当中,一旦查出来这些行为,你至少也是一个抄家的下场,毛都督应该管束好下面的士兵和将领,不要让陛下失望。” 毛文龙对孙元化肃然起敬。 虽然说陛下很有可能要查处这些贪污受贿的事情,但是那么多的银子塞到手里,还能直接拒绝,这孙元化也算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靠着这一点,也足以让毛文龙等人高看他一眼。 与此同时,整个南洋都还陷入到了狂欢当中。 就在这样的狂欢当中,一艘武装商船却靠在了马尼拉的码头上。 几名商人欲从商船上面下来,马上就奔向了各处的酒馆以及商行, 明眼人都看得来,他们都颇为兴奋。 托尔此时也很开心,除了他小弟那天问了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挣到多少钱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这般开心的。 他把小弟忽悠住了之后,也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欢乐之中,仿佛真的挣了钱。 这个世界上,能够在一个皇帝手里占到便宜的人有多少呢? 托尔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虽然他亏了银子,但是就凭着这一个事情,就可以让他吹嘘到年老了。 当然如果他等到年老,也没有被别的海盗给宰掉的话,他就可以把这个事情告诉自己的子孙。 甚至可以把这个事情写进自己家族的传记里面,受尽后人的景仰,他的所有子孙都会知道,他的祖宗托尔也是一个戏耍了一个庞大帝国皇帝的人。 一名英格兰人闯了进来酒馆。 他一看到托尔的位置,就马上向他这里迎了过来。 这人托尔认识,算得上是托尔的好友,只看到他一靠近托尔,便把托尔拉到了一边。 “布鲁斯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喝酒喝的好好的,你把我拉过来做什么?” “等到今天晚上,我给你安排几个妞给你泄泄火,你就不会再这样风风火火的了。” 布鲁斯的心思,显然不在他以前很感兴趣的美女身上了。 “你还有心思跟我说这些。” “托尔,我问你,这岛上还有多少人,手上是拿着东印度公司的股票的?还有你手里有多少东印度公司的股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明皇帝不是蠢猪! 那托尔听到这话,当场是不是更加开心了? “布鲁斯你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你以为你因为我是个蠢货吗?那些东印度公司的股票都已经卖掉了,不只我卖掉了,所有人都卖掉了。” 布鲁斯脸上显然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但是那托尔却没有留意到。 他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让我们乔安家族足以感到荣耀。” “你知道托尔我戏耍了一个东方庞大帝国的皇帝,说是庞大帝国的皇帝,其实就是一头猪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蠢猪,我愿意称呼他为蠢猪皇帝,更奇妙的是好像在他们大明的话里面,他们这个皇帝的姓氏就刚好跟猪是同音的。” 布鲁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了托尔,“你个蠢货!你快去找岛上的那些商贩商人,还有海盗船主,看下他们谁还有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买下来!全部都买下来!” 托尔慢慢的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他一把抓住了布鲁斯。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跟我说快跟我说。” 这布鲁斯看到他那个样子,想到了对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股票都卖出去了,也不想骗他。 “我刚从西边过来,你知道吗?那东印度公司的财报已经发了。” “他们的利润不但没有因为区区几艘船被台风吹翻,又或者是被海盗抢夺了,而变得难看。” “反倒是他们的利润足足涨了几倍,现在西边他们的股票不断涨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最高的时候还涨高了五成。” “我想,这还还是这个股票到最后价格,半年之后这些股票的价格,甚至能比先前最高的时候还要翻一番,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收购到的话,我们就真的要赚翻了。” 这下子轮到那边的布鲁斯在喋喋不休,但是托尔却失魂落魄了。 他,嘴里仍然在喃喃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东印度公司就要崩了呀,明明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就要变成废纸了。” 布鲁斯看到这个情况,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抽上了托儿的脸庞,直接把他抽回神了。 “你赶紧说,你把股票都给卖给了谁,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怎么还敢沾沾自喜,我们趁人家现在还不知道,用稍微高一点的价格买回来,又或者是别的人还有谁有股票的,我们赶紧买过来,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托尔脸上露出了尴尬,“买不到,通通都买不到了。” “我们的股票,整个岛上的股票还有吕宋岛上所有的股票,通通都被买走了,没有人再持有这些股票,就算有,也不过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根本成不了气候。” 布鲁斯一惊,难道谁真的能够未卜先知吗? “这怎么可能?” 托尔脸上带有几分痛苦。 “布鲁斯,我知道你很舍不得这个发财的机会,但这就是事实。” “我们所有的股票都已经被买走了,我们现在手上什么都不剩。” 布鲁斯更加着急了,但是他觉得还有希望。 “你把这些股票都卖给了谁,我们去找他买。” 托尔摇了摇头,“买不到,我们把这些股票都卖给了……” 说到这里,托尔突然有种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感觉。 布鲁斯哪里忍得住,“你快说,到底卖给了谁?” 托尔这才缓缓的说道∶“我们都把那股票买给了那大明蠢猪皇帝,是那蠢猪皇帝派来的人,他们把我们所有的股票都给买走了。” 布鲁斯这个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托尔,说出了一句非常残忍的话。 “托尔,那大明的皇帝不是蠢猪,你才是。” “你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戏耍了一个东方强大帝国的皇帝,实际上被戏耍的是你自己。” “你还想着你的事迹被你的后人所夸赞,实质上你的后人会因此而蒙羞。” “到时候你的后人都会被称为那蠢猪托尔的后人。” 托尔已经可以想象到,他被子孙羞于提起的画面了。 他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曾灰心。 “不要紧,不要紧。” “那东方帝国,我听说是一个不喜欢与外界接触的帝国,那皇帝的见识,肯定也不见得有多广阔。” “我们只是要给他增加一点点银子,就可以满足他那该死的虚荣心,到时候我们联合起来,把他手上的那些股票全部买下来。” “我们依然是赚翻的那一批人。” 布鲁斯在这酒馆里面来回踱着步,考虑着他这个蠢货朋友的话,到底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 最后他还是忍受不住诱惑,“那好,我们就去见那大明的皇帝。” “听说神父汤若望,跟一些大明皇朝的高官关系极好,我们可以让他去给我们写一些介绍信,这样我们才能见到大明的皇帝。” 那托尔想到最后,有些尴尬说道:“那汤若望出生普鲁士,与我们英格兰人向来不对付。” “并且,听说这个汤若望算是个品德比较高尚的人,我们去求他恐怕也不容易,他也不会为了我们的私事写信给他们的一个高官。” 布鲁斯摇摇头说∶“不重要,我们一个船上下来的,也有几个普鲁士的人,我们可以叫他们,帮我们去联络那汤若望。” 突然感觉到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布鲁斯惊叫道:“布鲁斯,你竟然跟那些杂种在一起?” 数十上百名黄毛绿眼的蛮夷,从大明的疆域上了岸。 随后,他们找到了汤若望,说明了他们的困境,说想要面见大明的皇帝。 一开始,汤若望是不太愿意了,但是他们说,他们是想怎么样? 他们竟然想要从大明皇帝的手里买些股票? 股票这种东西,汤若望显然也是听说过的。 听说托尔他们今年要去找大明皇帝买股票,心里已经信了几分。 因为前一段时间,他那个好朋友徐光启才给他写过信,说大明的皇帝买了一批股票,并且为此说出了十分担忧的话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成利润 汤若望想来,这些人如果真的愿意用一个稍高的价格,买回大明皇朝皇帝手里的股票,那么他这个好朋友徐光启应该就不必那么烦恼了吧! 再加上有一些同乡在汤若望面前游说,他才写了一封信交给这些人。 汤若望告诉托尔他们,去到了京城之后,可以拿这封信去面见大明内阁的徐阁老,对方会为他们通传。 至于大明皇帝能不能见他们,那这个事情就真的不好说了。 浙江布政使看到托尔,布鲁斯这伙人要进京城,也有点不太放心,怕他们在境内搞出什么事情,那他就麻烦大了。 到时候,陛下的铁棒打下来,可不是断手断腿,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因而,两浙承宣布政使司专门派出了一些士兵,护送着托尔,布鲁斯他们往京城而去。 托尔,布鲁斯等人经过长途跋涉才来了京城,这一路上,他们也见识到了大明的地域广阔。 就他们走了那么远的地,听说都还是大明皇朝的一小部分,托尔,布鲁斯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在赶到京城时,他们看着明军士兵们新式的军服,还有手里的火枪,感觉到这个大明皇朝还真是兴盛啊! 可是托尔,布鲁斯等人进了京城之后,他们的际遇就不太令人感到愉快了。 这个时候,因为大明皇朝闭关锁国,所以蛮夷还是比较少见的,整个京城的人都拿他们当猴子看。 惹得托尔和布鲁斯也是烦躁不已。 再想起他们那前途未卜的股票,托尔,布鲁斯等人就更加烦躁了。 这些士兵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徐光启的府上才离开。 而徐光启听说,托尔,布鲁斯这些人,手上拿着汤若望的信,也是十分惊讶,让下人带着这些人进了他的府邸。 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进入到了徐光启的府邸之后,也忍不住左看右看,他们还真没有见过那么华丽设计的那么精妙的府邸。 这样的宅子都快要比得上他们某些小国的皇宫了吧。 他们看着徐光启那些奴仆身上穿的衣服,明显都是上好的布料。 再怎么说,这徐光启也是内阁的大学士之一,奴仆身上的衣服质量也不会太过寒酸。 徐光启看了汤若望这封信,又问了旁边的翻译。 托尔和布鲁斯被推举为代表。 他们率先站了出来,拍着胸口向徐光启保证,“这位大臣,我们是很有诚意向你们的陛下购买股票的。” “我听说你们也很是为了你们陛下手里的股票发愁,如今便不用愁了,我们愿意拿出比你们皇帝先前收购股票高一成的价格。来购买这些股票。” 徐光启听到托尔,布鲁斯这话,心里面也有点激动。 他通过孙承宗知道。陛下没有真的买了两千万两股票,就是买了八百万了。 但是这八百万两,也是个不得了的数字,高一成那是多少? 那就是八十万两! 平白挣了八十万两,这个数目相当于大明一年赋税的十分之一,这不等于就是白送的? 徐光启心里面对朱由校更加崇敬,他们以前还以为陛下做了一件蠢事,可是如今看来,陛下的目光仍然是那么毒辣。 “你们都等着啊,我换套衣服,就去跟我们的陛下说一说,至于我们的陛下会不会把股票卖给你们了,我就不知道了。” 徐光启的心目中还是把这些人当成了蛮夷。跟蛮夷说话自然是不必太过过去了。 而恰巧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看到了大明的强大,心里面也没敢有任何的不满,这可是一个庞大帝国。 能见他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集合了几时上班呀,要购买朱由校手上股票的原因,恐怕他们连见朱由校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实说,这个事情徐光启也急。 他很是担心,也最比买卖会好了,要是到时候这股票真的卖不出去,错过了这批人砸在了手上,那可怎么得了。 徐光启兴致勃勃地赶到皇宫里面,通过了张桐的禀报就要见朱由校,朱由校自然是日接见了他。 他进入到了皇宫之进入到了乾清宫之后,便看到这朱由校在练字。 徐光启叹了口气,陛下还是很勤快的。 如果陛下这个情况好像作用不是很大。 老师能够看到他们陛下练了两年了,朱由校的字也才勉强说得上是端正而已,绝对算不出太多飘逸。 在历代的皇帝当中,虽然不至于完全垫底,但那也是倒数第二了。 也就是正德皇帝的字,才能比现在朱由校的字稍微差一点而已。 如果是倒回两年前后,这朱由校的字连正德皇帝的字都不如了。 徐光旭相应朱由校手一快,朱由校好像有些不太在意的说了一句∶“平身吧。” 朱由校把笔往旁边一放,随口说道∶“爱卿来到这里,是想要告诉朕,有人要来买朕的股票,是不是?” 徐光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恐怕这些蛮夷从浙江布政使司上了岸之后,锦衣卫和工厂的人早就把这个事情禀报给了陛下。 恐怕陛下早就等着这些人来了,他还急匆匆地跑过来,想把这些告消息告诉朱由校。 如今想来确实是有几分愚蠢了。 可是这徐光启还是有些兴致勃勃地说道∶“陛下,这个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他们愿意把陛下您手里的股票买走,虽然他们一个人买不了那么多,但是他们近百人合伙起来买的话,便可以差不多全部买完了。” 朱由校笑了一下,他根本就不怕那些股票卖不出去。 “他们愿意出什么样的价格?” 徐光启听到这话更加兴奋了一下,“他们愿意比原来购买股票的价格再高一成。” 朱由校顿时感觉到兴趣索然。 他随手把笔搁下来,了椅子向红旗茶杯抿了一口,随后嘴巴里边蹦出两个字∶不卖。 徐光旭好想揉一揉自己的耳朵,确定一下自己没有听错。 “陛下,他们提出了高一成的价格,这个是八十万两年左右,大明朝廷十分之一的税收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三章 朕要六倍 朱由校微微抬起眼眸瞅了他一眼,就是这个眼神让徐光启有些慌张。 徐光启心里不由的感慨,陛下的气势越来越盛了,哪怕他站在陛下的面前,只要朱由校愿意的话,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感觉到惊心动魄。 “朕的股票没有那么贱,只比原来高了一成的价格,就想要买佐证的股票,他们真是想得美。” “想必那东印度公司的财报已经出来了,他们这些人急匆匆的跑来跟朕买股票,是想从中大赚一笔呢。” “朕觉得八十万两不过就是一点点的水花,他们倒是想得美,竟然想从朕手里空手套白狼,基本上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想把这手里的股票全部买走,真是痴心妄想。” 听到了朱由校的话,徐光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确实依朱由校现如今的身价,确实不太把那八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 “你回去告诉他们,朕的股票可以卖给他们,但是价格是朕从他们手里买走的六倍。” 徐光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 是不是最近事务太过繁忙了,他耳朵里面出现了幻听。 多少?六倍? 六倍是一个什么一样的数字,这让徐光启想都不敢想。 虽然这陛下没有投入两千万两银子,但是也投入了八百万两银子。 而这个银子,基本上把南洋那些蛮夷手里的东印度公司的股票清了个空。 现在那些蛮夷,如果真的想要买东印度公司的股票,那就只能够从朱由校的手上买。 可是如果真的能够番六倍,那是多少钱呢? 徐光启心里算了一下,足足四千八百万了。 这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大明七年的税收,足足七年的税收啊。 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看着朱由校问道∶“陛下要这个数额,是否有点太过头了,六倍的话,可想而知,他们绝对不会出这个价格的。” “到时候这个买卖要是黄了,对陛下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对我大明朝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啊。” 朱由校听到这个话有些讶异,盯着徐光启问道∶“什么?朕的银子跟大明朝廷有什么关系,要损失那也是朕的损失,莫非你们眼里还盯着朕的银子不成?” 徐光启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说他们没有盯着朱由校的银子,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这两三年时间下来,朱由校补贴给朝廷的银子,一千多万两都是有的。 各地的什么水灾,旱灾,洪灾蝗灾,全部都是依靠朱由校的小金库在撑着。 如果没有朱由校的话,光是各地的水灾洪灾之类的,就已经把大明朝廷那点银子给榨干了,就算不为官老爷们的口袋着想,那也是得为大明百姓着想着想。 徐光启不敢在这个事情上面深究。 万一到时候真把朱由校给惹毛了,一口咬定就要六倍的银子,那他们损失不可谓是不大。 他只能够犹豫了一下,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陛下,这种买卖是稳赚不赔的,我们朝上的各位大臣对于陛下的先见之明也是崇拜不已。” 说到这里,徐光启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为什么这陛下就知道东印度公司的股票能涨,还一买就买了八百万两,难道又是太祖皇帝托的梦? 徐光启摇了摇头,不敢深想,接着说道,“不过我看那些蛮夷过来,张口就说要加一成的银子,这毕竟还不是他们的底价,我们可以跟他商讨一下。” “大不了,我们让他们比陛下你购买东印度公司股票两成的价格而去收。” “这样的话,陛下你足足挣了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也说那是一个巨大的收入,这个事情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朱由校瞅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你们对于股票的事情不懂,就告诉他们,六倍的价格,如果他们要,朕就卖,如果他们不要,赶紧滚蛋,不要再在此地久留,看着他们,朕心里不爽。” 徐光启再三相劝,但朱由校就是不改口。 等到这徐光启从紫禁城里面走了出来的时候,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 旁边的车夫马上已经上来∶“老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徐光启叹了口气,“我这心里要是能舒服那才奇怪了。” “八十万两银子啊,就这样把握不住了,陛下死咬住六倍的价格,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我的话,我扭头就走。” 车夫听不懂徐光启在说什么,什么股票,什么六倍,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 他只能够考虑了一下,说道∶“老爷,既然您身体不适,那不如我们先回府休息休息吧,那些蛮夷管他那么多作甚,就先晾他几天。” 徐光启瞬间觉得刚才自己说的那都是对牛弹琴,白说了。 他瞬间觉得兴趣索然,一切都没有意思了,也不愿意再跟这车夫多说,坐上马车就往家里赶。 第二天,徐光启带着几名手下的官员来到迎宾馆,见到托尔,布鲁斯这些蛮夷。 只看到托尔和布鲁斯也马上迎了上来。 “尊贵的大臣,不知道皇帝陛下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一成的利润不低了。” “我算过,他买了八百万股票,大概七八百万了,如果提高一成的价格卖给我们,他就足足赚了八十万的利润值,这可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说着,托尔和布鲁斯相互瞅了一眼,都有几分自得,一成的银子是八十万两,确实不少。 他们相信,就算对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帝来说,这个价格也绝对不低了。 哪知道徐光启瞄了他们一眼,瞬间竖起了手,做出了一个六的手势。 托尔和布鲁斯看到这个手势,“大臣没有搞错吧?六成?莫非他是昏了头不成?六成的银子我们绝对无法接受。” 不是他们难以接受,实在是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 哪怕他们上百个人在这里,他们依然觉得这个价格很高了。 可朱由校把这个价格提升了六成,但也不过是以前最高价格的百分之一百八十左右。 问题是托尔和布鲁斯他们,现在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啊! 他们吞不下那么多股票,他们算过,提前两成价格,已经是他们这上百人,能够凑得出来最多的银子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大明皇帝疯了 托尔站了出来,他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桩生意,如果这桩生意做成了,他们获得的利利润肯定极高。 比他们在海上做买卖或者抢夺商船要更加划算,卖出去那就是将近七八倍的价格差。 “这位大臣,你们陛下这个价格我们是无法接受的,我们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底线就是加两成。” “只要你们陛下答应,我们马上就可以派人把银子送过来,如果你们不能够答应,那么这个事情算是黄了。” 徐光启瞅了他们一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各位是误会了我们陛下的意思,并不是说加六成,而是翻六倍。” 朱由校以前是花最高价的三成买的,就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翻六倍,也就原来最高价的百分之一百八十,如果这个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价格能够翻一倍,托尔,布鲁斯这些人还能够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朱由校也是考虑过的,他觉得他定的价格十分合理,可是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瞬间沸腾了起来。 “什么?六倍?你们大明皇朝的皇帝莫非是疯了不成?” 徐光启有点不太高兴了,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身后的二十士兵们瞬间拔出手里的配刀,托尔和布鲁斯瞬间不敢说话了。 徐光启冷冷地说道:“我们陛下说的就是六倍,能买就买,不能买赶紧滚蛋,若是再听到你们议论我们陛下,现在就把你们给砍了。” 海盗们看到这些明晃晃的刀子,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里可是人家地盘,虽然没听说这大明帝国的海军有多么强大,但是人家陆军眼看着还是很威武的。 徐光启退出了迎宾馆,显然这笔生意没有做成。 他看着紫金城方向,也不知道这朱由校到底想的是什么。 那么好的买卖,眼看着就这一样被毁掉了。 此时正在紫禁城里面,孜孜不倦地练着字的朱由校,突然看着旁边的田尔耕。 “叫你们找一些蛮夷去南洋散布消息,你们已经去派过去了吗?” 田尔耕恭声回答道,“陛下放心,那些探子早已经派去了。” “都是按照陛下您的吩咐,找的都是一些红毛黄毛绿眼蓝眼的蛮夷,这里面有一些人甚至直接就是航线上用的海盗,有一些就是来往于南洋的商旅。” 朱由校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自己。 现在那上百海盗头子或者武装商船的首领,还在考虑着翻六倍价格到底买不买的,但是很快他们就会乖乖掏银子了。 股票这种东西,现今出现也不过才区区的十几二十年,哪怕是那些欧洲人,都还没搞清楚这股票具体的运作方式是怎么样的。 前一辈子的时候,朱由校就是个股民,作为一把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韭菜,他被人家割过无数次。 那些套路,他一样没有实际操作过,但也至少听说过。 托尔,布鲁斯这些人想跟他玩,还嫩着呢。 托尔,布鲁斯这一大伙人,就在迎宾馆里面待了半个月,又想要离开,又不舍得离开,想要买,又买不了多少。 这时,南洋的马尼拉码头,几名精明的英格兰人从商船上下来,也有一几乎都是同样的日期,也有一些开到头子,走上了吕宋岛。 很快,他们传出来一个震撼的消息,那东印度公司的财报出来了,利润竟然比去年翻了几番。 他们眼看着这些股票的价格就要往上飞了,照东印度公司现在这个利润来看,半年之内,这个东印度公司的股价,就会翻到最高价之前最高价的三倍,甚至四倍都是可以实现的。 整个吕宋岛上的商人,船主,还有海盗,都疯狂了。 就在托尔经常去的那个酒馆里面,一个海盗船船主大声说道,“你们说是东印度公司的财报显示的利润,竟然比之前翻了几番,你们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另外一个海盗头子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 “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是从西边来的!” “这个消息到处都传满了,按照日子来算,这消息也该传到这里来,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说完之后,明明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海盗头子,也忍不住心痛了起来。 他们很多人都是亏了一大笔,早就把他们的股票,都卖给了那个大明皇帝。 他们之前还称呼那个大明的皇帝为蠢猪皇帝,如今他们已经捶足顿胸,但是又无可奈何。 突然有个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托尔和布鲁斯?那两个货色最喜欢就是喝酒,还喜欢花钱解决裤裆里的那些事,可是最近都没有见过他们。”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迷糊,也没有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大家都在海上生活,今天在这里,明天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说不好,那两个狗东西可能在抢夺某艘武装商船的时候,被人家逮住这些宰了,以后都见不到他们了,这个事情又怎么说得好。 不过,说到这一点,大家才想起,好像码头上,也确实没有看到那托尔和布鲁斯的船。 本来大家都还不太介意,只是看到墙角突然有个人,抬起自己的手说道,“我知道那托尔和布鲁斯去了哪里。” 他这个话倒是勉强提起了大家的兴趣,大家都往他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是那郁金香号海盗船上面的一个水手。 他看到自己变成了万众瞩目的主角也有些惊讶,他这辈子就没有被那么多人注视过。八壹中文網 “我那天听到那托尔和内布鲁斯在商量,说是我们的股票全部都卖给了那大明的蠢猪皇帝。” “但是那大明的蠢猪皇帝显然还不知道东印度公司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们十有八九是去找那大明皇帝买那些股票了。” 在场的海盗船主突然想到这个事情。 是啊,至于原来大明朝皇帝买了那么多股票,显然也是对股票有一定了解的。 既然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能去找那个大明的皇帝买股票,那他们能不能呢? 说不好,那大明朝的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们不是赚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五章 锦衣卫海外版 布鲁斯和托尔那些人,显然已经去找了那大明皇帝。 万一他已经把那些股票全吞了呢? 这个时候,坐在角落里丹麦人眼神微微眯起,他便是那锦衣卫海外开拓的探子之一。 “各位伙计,我倒是听那大明帝国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 “托尔和布鲁斯那边的谈判并不顺利,大明皇帝开出的价格,布鲁斯和托尔他们接受不了。” “就算他们接受得了,他们也吞不下那么多的股票。” 大家都把眼神集中到了这个丹麦人身上。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丹麦人点了点头,“我以我们的祖先发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维京人是把祖宗看得很重的,他们崇拜祖先,既然丹麦拿自己的祖先出来发誓,也就是代表着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有些人还是有些困惑,“那既然如此,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呢?” 丹麦人显得有些自豪,说道:“有一个去大明皇朝谈判的海盗船主,最后因为忍受不了价格已经退回来了。” “所以他带回来这个消息,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对这里面的事情十分了解。” 丹麦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反正他现在所说的事情,都是事实,也不怕对不起祖先,毕竟布鲁斯和托尔跟大明皇朝皇帝的谈判也确实是不顺利。 有海盗船主皱了皱眉头,照这样看,那大明皇帝开出的价格肯定是非常高的。 那丹麦人仿佛又在自言自语,“那大明皇帝开出的价格,是他原购买价格的六倍,算起来还不到这股票以前顶峰时价格的两倍。” “我倒是听说一些荒诞离奇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总有些人在传言,这只股票一年内,起码能升到原来最高价格时的四倍五倍,算起来还真是有利可图呢!” 一个高卢人听到这个话,当场冷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 “无非就是托尔那伙人,想要以为那大明的皇帝什么都不懂,以为对方是一个真实的蠢猪,便想用低价把人家手里的股票全部买过来。” “如今没想到,人家那边才真是高手,他这边捞不着人家手上的低价股票,银子也不足够让他们买高价股票,这才僵持了下来。” “说不好,他们现在还在考虑着怎么样,才能够把那个大明的皇帝给忽悠住,让人家乖乖地用极低的价格,把一些股票全部卖给他们。” “还真不知道,他们给大明皇帝说出了一个那么过分的价格,人家会不会当他们是傻子呢?” “哈哈哈哈哈” 其他的海盗还有武装商船的船主,听到这话都纷纷哄笑了起来。 只看到这个时候,那个丹麦人又开始说话了,“既然他们做不成这个买卖,那么我们是不是能够往里面插一脚呢?” “现在那大明皇帝说,价格要翻六倍,才肯把他手里的股票卖出来,那么托尔这伙人是肯定凑不出足够的银子的。” “他们还在做着用低价把大明皇帝忽悠住的美梦,谁想到那欧洲人都打算把价格,推到最高时候的三四倍了。” “如果我们能够能从大明皇帝的手里购买下一批股票,等到那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往上推,那么我们投入的这些银子,可是直接翻一倍呀!” 大家伙一听到这话,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没错,那是大明朝的皇帝是黑心,原本百分之三十的价格买来的股票,竟然要用一百八十的价格重新卖给他们。 这何止是黑心,这就是黑心到家了。 但是他们现在无法拒绝的一个事情就是,现在东印度公司的股票明摆着是要上升的。 他们如果能够用百分之一百八十的价格买过来的话,那他们还是划算的。 并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大明帝国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要不,然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上了大明帝国的地盘,早就被人家抓了,可现在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托尔,布鲁斯还见到了大明帝国的高官,显然对方还是文明国家,没有什么太过于过分的习俗。 既然这样,那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能去,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去呢? 说着说着,很多人就退出了酒馆。 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那东印度的公司的股票还在往上走。 这个时候,这些股票已经涨到了以前最高时候的百分之一百五十了,眼看着还要往上窜,已经真的快要窜到朱由校所说的那个价格了。 同时,在这一两个月里,托尔和布鲁斯又找徐光启说了很多次,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毕竟无论他们上门说多少次,人家就是一句话,不卖!贵贱不卖! 最后托尔,布鲁斯竟然把价格提到了原来的三成,这是他们的极限了。 但是徐光启也是个人精,他慢慢的就看出了很多东西。 如果托尔和布鲁斯这些人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提高到三成的价格,真的是没有钱挣了,那他们为什么不赶紧滚蛋,反倒是三番四次的上门找自己。 徐光启觉得,这里面是有利可图的,不但有利可图,甚至有大利可图。 他想到了朱由校所说的那个价格,心里也忍不住跳动了起来。 既然朱由校不着急,那他也不着急。 反正拿不到陛下所说的这个价格,陛下是肯定不会卖的,并且最后要是亏本,那也是陛下下亏本,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爷,今天那些蛮夷又来上门了,他们可真烦,他们怎么没想到,他们跟老爷您的身份差距那么大,这三番五次上门的,他们也不提个礼物,真真是毫无礼貌。” 徐光启冷笑了一声,“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价格不到,他们来找我也没用,陛下是不会卖的。” 于是,徐光启又晾了这些人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很多情况都出现了重大的改变。 大量的海盗头子,还有武装商船的船主,从浙江布政使司上岸,然后一路往这京城赶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悯农 这一路上的官员,都收到了来自朝廷的命令,让他们在途中多多接待。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对这些蛮夷那么关注,但是陛下既然下令了,那他们老老实实做就是了。 到最后,这些聚集在京城里面的海盗头子和武装商船的首领,已经到达了两千多人,将近三千。 几乎整个南洋的海盗头子,还有武装商船的船主,都在这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选举海贼王呢。 等到托尔和布鲁斯看到这些同行蜂拥而来,有不少还是他们之前只能仰视的大人物时,他们知道,他们之前所有的图谋都已经无法实现了。 因为这里面大量的从西边赶过来的海盗头子,把西边的消息传了过来,并且还有一些人说,将来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价格,起码是之前最高峰时的三四倍。 朱由校或许有一天真的会成为海贼王,但是他手下的绝对不是这群红毛绿眼的家伙。 托尔和布鲁斯已经明白,这一次他们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了。 但是幸运的是,就因为他们两个跟这徐光启有所来往,所以经过一致推举之下,他们两个还是成为了海盗代表。 并且众位海盗带着承诺,到时候明朝皇帝要是真的把股票拿出来卖,他们两个可以首先购买他们所需要的份额。 托尔,布鲁斯两一阵唉声叹气,赶到了徐光启的府上,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门房管家看到托尔,布鲁斯这两个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蛮夷,便有几分嫌弃,说道,“你们怎么还来?” “不跟你们说了吗?出不了我们陛下的价格,那就不会再谈了,我们陛下不卖!”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陛下在我们大明,就是这个………”,说完之后,那管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托尔和布鲁斯有些无语,哪个国家的皇帝陛下自己的国家是这个,但是托尔,布鲁斯也有些感概,这大明帝国的国土,确实是有些广阔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门房管家,又说道,“所以你们做不到,就不要再来了。” “我们陛下是一言九鼎的,说是啥就是啥,你们又何必浪费这时间。” “我们这京城的物价那也不便宜,你们在这京城呆着,银子也花了不少吧。” “你们住的是迎宾馆,以前一个人就能住一间房,还是要几个人挤一间房,你们也不嫌挤的慌,要是我,我早就滚回家了。” 托尔和布鲁斯听到这些话,羞面红耳赤。 但现在还是挣银子重要,只要能挣到银子,被人家损几句,他们觉得自己也忍受得住。 “这位管家,请替我告诉徐大臣,陛下所提出的价格我们接受了。” 那门房管家还想继续给这两个蛮夷,普及一下他们大明的知识,可眼下也是当场震惊了。 “你们当真愿意出这个价格?” 托尔布和布鲁斯无奈的点点头,“是的,我们愿意出这个价格,请您蛮迅速帮我们转告徐大臣吧!” “就按您所说的,你们这京城的物价确实不低,我们呆久了也确实没有银子了。” 说完之后,托尔和布鲁斯忍不住叭嗒了一下嘴。 这大明的物价虽然不便宜,但是是大明的饮食,还有住宿,还有娱乐的地方,是当真不错。” 他们待在这里两个月,不知吃了多少美食,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他们的长相跟着大明帝国的普通百姓有明显的区别。 托尔和布鲁斯便是去到了一些娱乐场所,那些娱乐场所里面的服务人员,也不太愿意接待他们的生意,这是让他们感觉到极其挫败的。 门房管家顿时感觉到了生无趣,“好吧,好吧,那你们就等着吧!” 说着便进去替他们禀报了。 徐光启最近有点烦躁。 这将近三千蛮夷一直呆在京城里面,徐光启也知道他们以前是什么货色,这些人在这京城里面难免闹事。 但是这闹事的人还真不少,如今已经足足有二三十个蛮夷,因为在街面上闹事,被这顺天府的衙役给逮住了,正关在刑部大牢里。 不过嘛,对于蛮夷他们可没什么优待,闹事的该丢牢里面,还是得丢牢里面。 顺天府都知道,这个事情陛下已经交给了徐光启,所以人是关也关了,该打的也打了,但终究得过来跟徐光启汇报一声,搞得他也是烦不胜烦。 “老爷老爷,那两个蛮夷又来了。” 徐光启听到这话更是生气。 “来什么来,一群穷鬼,又没银子,还到处闹事,人都找到老夫这里来了,叫他们滚。” 连徐光启这样好脾气的,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是真有点烦了。 可是管家不但不走,反倒一脸喜色地看着徐光启。 “老爷,这一次情况可不一样,那些蛮夷说了,他们愿意接受陛下开出的条件,何况他们现在人数也够多了,足以把陛下手里所有的股票全部买走了。” 徐光启彭的一下站了起来,结果大腿根不小心撞到了桌腿。 他也一把年纪了,突然这样撞一下还真有点不太顶得住。 徐光启痛苦的哎呀了两声,管家连忙上来替他抚摸撞痛的地方,结果被徐光启一手掌给打开了。 “乱摸什么!” 管家这才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收回去。 徐光启倒也没有继续计较,“那些蛮夷真的说愿意出这个价?” 管家坚定的点了点头,“谅那些蛮夷也不敢来骗我们。” 徐光启点了点头,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宫那个方向,虽然看不到皇宫,但是他心里对朱由校的崇拜,那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陛下所说的事情真的做到了,六倍呀,六八四十八,除去朱由校出的本金之外,他还挣了四千万两银子,足足是大明将近六年税收啊! 他们这些人,曾经还想着怎么提高农税,怎么想办法从大明百姓的手里扣点银子。 大明读书人喊的虽然是悯农,但是干的却不太像是悯农的事。 哪像陛下光是花了八百万了,买了一些什么股票,如今就挣了四千万两银子,比他们扣扣搜搜出来的典礼,银子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幕后黑手 “你告诉他们,他们先回去,他们说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 “但这个事情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马上去皇宫禀告陛下,还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提价呢。” 托尔和布鲁斯无奈终究只能够被赶走。 但是那门房管家已看到布鲁斯消失在街角,马上就通知了徐光启。 一个轿子从后院出发直冲皇宫而去。 由于徐光启催促得太急,几个轿夫赶到皇宫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徐光启下轿后,看着这些也轿夫,也有不好意思。 他本来是很沉稳的一个人,想不到如今也为四千万两折腰了。 但是能够回头看一下管家说道:“赏!” 这个时候不但徐光启高兴,几个轿夫也都高兴了,真是各有所得,天下大同,不过如此。 只是徐光启来了宫里,竟然惊讶的发现,朱由校现在仍然是在练着字。 如果这样算起来的话,其实陛下除了喜欢吃喝玩乐,喜欢美人,喜欢银子,喜欢杀人,不听大臣们的劝告,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以前。 谁说陛下是个昏君? 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的事情! 这以后谁要是还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徐光启第一个不答应。 徐光启心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暂且不论陛下这字写的到底好不好,但起码来说,陛下这个求学之心就很让他敬佩。 朱由校看到徐光起来了,把毛笔往旁边一放,脸上带着几分了生无趣,看着徐光启说道:“徐爱卿这一次又来了,恐怕这一次能够为朕带来的好消息吧,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朕提出的条件?” 徐光启拱手一拜,说道:“陛下真是神机妙算,那些蛮夷果然是答应了陛下的条件,他们愿意用六倍的价钱来买地下手上这些股票,现在迎宾馆里面已经聚集了几千名蛮夷,恐怕还真的能够把陛下你手上的股票全部买走。” 朱由校点了点头,“那倒也不枉朕的一番苦心。” 徐光启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朱由校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些蛮夷可以答应那么苛刻的条件。” 朱由校瞄了他一眼,问道:“你想知道这个事情?” 徐光启急不可耐地点了点头,“陛下,臣实在是非常好奇。” 朱由校呡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那朕就告诉你,那些东印度公司之前在海上遇到了风暴,被风刮翻了几艘船,又遇上一些海盗,把他们的一些商船给抢走,导致这东印度公司连番受挫。” 这些消息都是徐光启知道的,但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这个时候,朱由校讲起了他在这里面所做的事情。 “朕早就已经在南洋安插了探子,他们东印度公司每出一次事情,朕就让人把这个消息大肆宣扬。” “一次两次的,对于东印度公司的股价并没有太大影响,南洋那些海盗头子还有武装商船的首领,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自然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出现了五六次,七八次了呢?” 徐光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朱由校,终于明白了这个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他甚至还能推演到朱由校后面所做的事情。 他之前也了解过股票是一些什么样的东西,东印度公司其实实力还是很雄厚的,但朱由校派出探子到处宣扬沉船事故,伪造成东印度公司快要倒闭了的样子,导致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也越来也不受欢迎。 朱由校那边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了,“这世间的道理嘛,都是一样的,归纳起来就那么两个字,人性!” “跟你所说的谷贱伤农也是一样的道理,为什么谷子多了,就卖不出价钱?” “因为当谷子多了之后,价格高低就控制在粮商的手里了,你不卖,自然有人卖,因此便就伤农了。” “这股票也是一样,这东甚至还不如了解粮食,毕竟粮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掌握在手上那是能用来填饱肚子的,但是股票不行。” “朕又让人偷偷多次来购买这些东印度公司的股票,然后大肆卖得出去。” “这市场上的股票越多,拥有股票的人就越恐慌,越喜欢把手里的股票卖出去,就害怕自己成为最后的接盘的人了。” “结果卖的人越多,价格变越低,加上有几项事故在那里,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便一蹶不起了。” “朕用极低的价格买走了大量的股票,整个南洋的股票都快要被朕包圆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东印度公司没有那么虚弱,他们今年的利润还很高,比去年足足翻了几倍。” “徐阁老,你说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徐光启甚至感觉到浑身发冷,他光是想象,就已经能够想象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陛下对人性的把握,实在是入骨三分,以前东林党还想跟陛下较劲,他们实在是死得不冤啊! “回禀一下,臣想来,那些海盗的头子和商人,肯定赶紧抢着把股票买回去。” “但是整个南洋大多数的股票都在陛下你们的手里,他们能买到的股票很少,价格自然十分上扬了。” “再加上东印度公司有不俗的利润支撑,他们就更加有信心了,所以价格迅速回弹,现在甚至还要超过了之前最高的价格。” 朱由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明白这个事情就好了,这也就是在之前,朕跟你说的,一成,两成,三成的利润,朕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因为在如果以那个价格卖出去了,朕简直是对不起天地祖宗啊!” 徐光启也为之前的事情感到有些愧疚。 如果他之前足够相信朱由校的话,他就不会多次上门规劝朱由校,希望朱由校能改变主意,赶紧把那股票卖出去了。” 如果朱由校真的把股票贱卖出去了,那这一次,他们足足亏掉了将近大明七年的赋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八章 权贵公子 甚至贱卖股票这个消息传出去,还会给陛下造成不好的影响。 说不好,那一些蛮夷还会给陛下安上一个什么蠢猪皇帝之类的称号,到时候徐光启就真是罪莫大焉,遗臭万年了。 “微臣有罪,之前是不知陛下的高瞻远瞩,臣知错了,请陛下什么恕罪。” 朱由校却好像对这个事情不太在意,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倒没什么,你也是为了大明朝廷着想,朕可以不跟你计较,只是你想要朕给户部拨银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徐光启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 朱由校看到徐光启误会了,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朕的意思,户部那边实在太黑了,比朕还要黑,现在的户部,朕一点都不敢用了。” “朕每一次拨给地方的银子,从户部过一遍之后,银子起码得少三成,幸亏我现在近卫军的军饷,不是从户部发的,如果不是的话,恐怕朕的近卫军也已经开始闹饷。” “没有足够的军饷,那么将军们如果生意好的起兵,那就只能够吃空饷,几年之后朕的近卫军又重新变成了一个辽东军,朕的大明军队又废掉了。” “现在各地频繁,发生灾害的地方也需要赈灾,朕这些银子,只能用朕的名义去发,朕还要派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去监督。” 朱由校这话说出来,徐光启都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这么两年来,一直都是朱由校要从内帑里面拿钱出来赈灾,负责救灾监督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 搞得这两三年来,朝廷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了,陛下的名声是越来越好了,更为让他们难堪的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名声,也因为救灾的事情开展,变得越来越好了。 “户部朕还是要用的。” “但户部里有几个官实在太过分了,朕要好好处理一下,你要做的,就是帮朕把这个事情做好。” 朱由校的这一番话,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徐光启拱手下拜,坚定的说道,“请陛下放心,臣永远站在陛下的这一边。” 徐光启这句话,朱由校倒是相信的。 毕竟这徐光启没有太大的贪欲,搞一些研究之类的便算是业余爱好了,对于自己的生活要求,以及面子上的支出,倒是相对没那么多。 “大明很快就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徐光启听到这个话,定定地看着朱由校,没想到朱由校直接点了点头。 “没错,这腥风血雨,就是朕掀起的,但朕不需要你去做这种事情,朕有更多、更好用的工具人。” 徐光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朱由校说的对,那些事情确实不是他的专长。 “你回去之后,只需要好好的安顿朝政,不要惹出什么样的乱子,也不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朝臣来往,不要做出什么让朕为难的事情,那朕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 徐光启这个时候才醒悟。 朱由校并不是要他做什么事情,也不是让他徐光启认同自己,这是朱由校在保护他。 显然,这一次朱由校是下了狠心了,还明确说出会掀起新风血雨之类的话。 那么如果他徐光启不小心掺和进去,朱由校哪怕作为皇帝,为了公正两个字,也很难把他摘出来。 虽然朱由校已经摘过他和孙承宗很多次了,但是他们总不能全把这些事情指望在朱由校的身上。 徐光启对朱由校深深下拜,感动地说道,“陛下对成是有厚恩的,臣愿意为陛下效死。” 朱由校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徐光启很能办事,尤其是工部的事情,其他一些需要具体研发的工具,朱由校一他也都交给他来牵头。 那么好的工具人,朱由校是绝对不舍得丢弃的。 但是如果必须要做到那一步,朱由校也不是说狠不下心来,如今这徐光启能够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了。 很快,各个海盗头子和武装商船的首领,都用各自携带的银子,把朱由校手上的股票几乎买了一空。 四千多万两银子,直接进了朱由校的内帑里面。 很多官员都跟死了爹娘一样难受,朱由校挣银子,他们自己还是高兴的,但是朱由校不把这些银子交给他们,那他们就忍不住难受了。 很快,朱由校挣了四千万两银子的事情,传遍了大江南北。 并且朱由校直接承诺,会拿出其中的两千万两银子,安置流民、兴修水利。 这个消息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地的官员都纷纷上了奏疏,就希望能从这两千万两银子里面分一杯羹。 与此同时,京城最红的倚翠楼里面,几个公子哥喝的醉醺醺的,早已衣衫不整了,旁边的粉头美人,也在他们怀里吹奏乐器,可谓是风月无边。 领头的就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元钊,此时李元钊显得十分不高兴。 “陛下也真是,挣了那么多银两,也不多点给户部,不知道户部的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吗?” “户部的官员们,这日子有多难过,陛下可是一点都不体贴呀,照这样下去谁想替他办事。” 旁边有一些没喝那么醉的公子哥,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连忙上来劝道:“李公子这话可不兴说,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只可惜这李元钊不太在意,一巴掌抽在了那小兄弟脸上。 “好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爹是铁杆阉党,我是我爹的儿子,将来我也是阉党的。” “谁不知道陛下跟我们这些阉党的人最是亲近,没我们阉党的人,陛下还能坐稳这个皇位吗?他靠的还不是我们这些阉党?就陛下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旁边有一些权贵家的子弟,心里大喊,“晦气!”。 旁边一个侍郎的儿子,看是李元钊有些醉了,嘴巴里说出这些话,未免有些过分,皱起了眉头,就此退出了房间,害怕惹火上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二十九章 卫所兵将领 这人一走,其他的好几个权贵家的子弟,也跟着溜,出了房间不敢在这些久呆。 但是这李元钊看到这一幕,也丝毫不介意,站起身,一边玉人何处叫吹箫,一边肆意地嘲笑着这些退出房间的权贵子弟,“真胆小如鼠也!” 不多时,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门外的锦衣卫记录下来,送到了田尔耕处,田尔耕看李元钊如此大言不惭,也是冷笑了一声。 “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准备马匹,我现在就去紫禁城面见陛下,这些蠢猪一样的东西,也真该收拾收拾了。” 等到田尔耕来到了乾清宫的时候,魏忠贤、刘鸿训、孙承宗,还有去西边的许显纯,还有去东南的孙传庭,连辽东的曹文诏叔侄都回来了。 还有勇士营的提督太监王体乾也都在这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显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就在这里这些人,掌握的近卫军队足足有十二万人之多。 新丰县那边还有绝声卫三万军队就可以调用。 就是说,现在朱由校身边的军队,已有十三万人之多。 这是一场战争! 田尔耕把手上的一本册子递了出去,张桐接过来,交给了朱由校,朱由校接过来看着册子,越看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阴沉。 “区区京城里面的京官及其子侄,不说贪污,仅仅是说参与害民的,就足足有一百八十六人之多。” “尤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元钊,真是胆大包天,此人是闲日无事时,喜欢声色犬马。” “有一次他在这外面游玩,刚好看到了一户百姓家的新媳妇长得不错,便把人家成亲才三天的新媳妇给奸了,光是如此还不痛快,还要杀人全家。” “朕怎么也想不到,朕的户部尚书竟然是这样约束自己子侄的,孙传庭,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啊?”。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哪怕是在场的厮杀汉们,心里也是恼怒得很。 堂堂的户部尚书的儿子,他爹李起元贪了那么多的银子,便是花点银子去疏通渠道,也不该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在大明朝去花街柳巷,非但不是什么十恶不赦,惹人笑话的的事情,反倒是附庸风雅之事。 那李元钊去那种地方去的还少吗?怎么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孙传庭站了出来,对着朱由校拱手一拜,道:“陛下,此李元钊行如此禽兽之事,罪在当诛,如果饶恕了他的罪过,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因此受害。” 朱由校没说话,只是顺手把手里的册子甩给他们,孙传庭拿着那本册子,来回地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这册子里面,涉及了多位官员的多种事情,大多都是一些奸淫掳掠,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之类的事情,有一些的手段极其下作,让孙传庭光是拿着这本册子,都感觉到脏了自己的手。 孙传庭也是读书人,越看这些内容越是恼怒,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周围的人看着他的表情,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修养极好,定力充足的孙传庭,为何此时竟然表现出了这副模样。 孙传庭你看完之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又把那小册子传给周围的官员。 所有人看到这小册子里面的内容,都有点不忍,就说这李元钊做下的事情,就不止那么几件,有一些简直禽兽所为,完全说得上是缶竹难书了。 魏忠贤看的小册子里面的内容,也是叹口气,他是从大明最底层走出来的,这里面的内容虽然让他颇为难受,但是也不至于太过震惊。 他非常明白,底层的老百姓如果遇到一个贪赃枉法,残害百姓的大明官员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状。 看到所有人都看完小册子了,田尔耕便张口说道:“官员的罪名和证据都已经确凿了。该如何行事,还请陛下示下!” 朱由校站起身,看着在场这些将领以及官员,说道:“朕当了这大明的皇帝,就是当了百姓们的父母,朕的孩子被人如此糟蹋,朕心痛至极。” “每个读书人都口口声声说的,读书是为天下百姓,但朕看不到。” “册子里的这些畜牲,对百姓没有一点点的怜悯,百姓们有苦难言,朕这皇帝也该为百姓们铲除掉这些害民的贪官。” “如今朕调集了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就是打算把这个事情给做绝了。” “这个小册子里面的官员,都是有斑斑劣迹的,从今下午开始,各位手里都会分发到一个小册子,你们又可以把这些小册子的各位,细分给你们手下士兵,再配合东厂锦衣卫的人大索天下。” 原本魏忠贤和田尔耕等人,已经知道了这陛下的打算,还算比较振定,孙传庭,许显纯那就是真的有点震惊的。 孙传庭考虑了一下,还是走出来对朱由校禀报道:“这册子里面,还牵扯到大量卫所兵的将领,这样恐怕后患无穷。”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着他一眼,“如何后患无穷?” “他们这些人治下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再者,卫所兵现在还有战斗力吗?难道朕的近卫军连卫所兵都打不赢了吗?” “难道朕把军队扩建二十万,还需要向这些卫所兵的将领低头?” “那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孙传庭和许显纯便不敢说话了。 王体乾此时也站了出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放心,只要为勇士营在,这京城就乱不起来。” “如果出事,请先拿臣的人头。” 朱由校挥手示意王体乾坐下,看向孙传庭和许显纯两个人,说道:“天下那么多的流民,一半是天灾,一半是人祸,能铲除这些害民的官员,百姓们的日子能好过许多。” “虽然这个做法,稍稍有些着急了,但朕能接受,大明还亡不了。” 朱由校已经缩小了影响,没有真的把那些贪污的官员都抓起来。 那样的话,整个大明才是风起而云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请假一天! 如题! ------------ 第三百三十章 阉党的自信 只因大多数的官员还是要点脸的,虽然贪污受贿,但也不至于太过残害百姓。 孙传庭和许显纯从朱由校的话语中,感觉到了真诚,感觉到了他对百姓的爱护。 朱由校尚且有勇气下这样的命令,而他们本就是厮杀汉,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如何不能把性命豁出去? 两人对朱由校一拱手,“陛下放心,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刀山火海,火中取栗,我们都能为陛下效死。” 很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员开始集合,每个人都分发到二楼的一名官员和其家眷的最最重。 近卫军和锦衣卫东厂的士兵们都磨好了刀枪,穿上了铠甲,只等时间一到,便马上出发。 这一天,李启元刚好休沐在家,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的夫人在旁边劝着,“老爷,你也不必不开心,这户部上面不是还有银子吗?要是到时候真的需要大笔的银子,那我们再找陛下要就成了。” 夫人想的十分简单,他们老爷就是户部尚书,管的就是银子流水出入,反正现在各地都有灾害,到处都要安置流民,从户部流转的银子简直就像流水一样。 陛下不是说,他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吗? 既然这样,那么救灾银子他出不出?看到这流民无家可归,这银子他出不出? 等到安置了流民之后,还得给流民购买种子农具,这个银子他到底出不出? 李李启元元听到这话,也是叹了口气,从这一点上面看,他确实有点小家子气了。 大不了细水长流! 夫人看到会不会李李启元元不发愁了,当下也跟着开心李启元来。 她这老爷还是顾家的,平日里就没少往家里面拿银子,她能够嫁给这样的老爷,那真是祖上冒青烟,连她家人都跟着一李启元过上了好日子。 陛下挣了那么多的银子,一下子就从那些蛮夷的手上得了四千万两银子。 李李启元元不懂得什么叫股票,但是在他看来,这就是陛下走狗屎运,才搞回来的银子,既然银子来得那么容易,那么陛下就该拿出来,让他们从中过一手。 他已经决定了,把各地救灾的奏折统计一下,统计一下这些条项所需要的银子,等他再向陛下报备的时候,这些数目李启元码往上面翻一倍。 不,翻两倍! 这一次,他一定要从朱由校的手里拿到足够的银子,要是不然的话,他李李启元元吃饭都不香。 至于陛下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会不会生气?李李启元元没有想过的。 他可是一个铁杆阉党,! 这么多年以来,东林党的官员们肆意横行,陛下要是没有他们的支持,江山哪有那么稳固? 陛下能够坐稳江山:靠的不还是他们这些阉党吗? 想到了这里,李启元的心里就更加安定了。 他们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花那么多精力,付出了那么多东西,终于干翻了东林党,也应该是他们这些人好好享受一下主政朝廷的好处了。 当年东林党的人满口仁义道德,难道贪的就少了吗? 他们这些阉党名声更差更烂,如今就是贪一点那又怎么样呢? 陛下难道还能因为这个事情怪他们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突然冲了过来,大声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府门外冲来了很多的锦衣卫,甚至还有近卫军的士兵,都带着火枪,把我们整个府邸给围住了。” “刚才少爷还打算出去玩,结果都被硬生生拦了回来,现在小少爷正在外面跟他们对骂呢,恐怕是要出了什么变数!” 李启元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 “锦衣卫和近卫军来老夫的府邸干什么?老夫又没有做什么对抗朝廷和对抗陛下的事。” 李启元想了想,猜测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便镇定了下来,看着旁边的夫人说道∶“夫人不必惊慌,想来应该是陛下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老夫做,老夫先去看一看,当然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夫人其实并不惊慌,“唉,老爷您这话说的,我还不明白吗?” “最近陛下有很多事情要做,像许显纯,刘鸿训这些人,之前都派出去公干了,肯定是陛下有旨意给你,让你出去公干了。” 李启元听那句话,还真的认为是那个道理,他其实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大明朝廷百废待兴,国内也有灾害频繁,陛下难免派一些官员到各地去干点事情。 说不好,陛下又要派他去哪一个布政使司主持什么事情了。 李李启元元心里不禁踌躇满志,“出京城好啊!” 出了京城,大批大批的银子送到手里,想推都推不掉,想到这里,李李启元元脸上便有了几分高兴的模样。 “你先等着,老夫先看看,到底陛下打算派老夫去哪里。” 李启元穿好了衣服就往府外赶,一边心里还在想着朱由校到底派他去哪里。 要是去的地方好一点,那收银子还收的比较顺畅,要去比较穷的地方的话,那收银子可就未必顺畅了,毕竟人家也穷。 不过,他想烂船都有三千钉,他去到无论哪一个地方,人家地方官员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他。? 要不然他返回朝廷,在陛下面前传话的时候,又怎么能有那些人的好果子吃? 李李启元元来到门外,还有些惊讶,这一次来到这里找他的人,竟然直接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田尔耕也不愿意亲自来,但是这李李启元元已经是这一次行动中位置最高的官员,怎么说也算个功劳。 李李启元元一拱手,率先说道:“田指挥使怎么亲自带队来了?我是,要是陛下找老夫有什么事情,派人过来吩咐一声就是,老夫可以马上进宫面见陛下。” 李启元想到这里,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是啊! 如果陛下要见他:大不了派个人来跟他说一声,叫他进宫就是了,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这一次陛下偏偏要大张旗鼓,难道是这一次的事情比较重要和隐秘? 旁边李启元的儿子听到这话,也有些惊慌了,他刚才还骂了面前这个田尔耕的祖宗十八代,如今竟然听说对方就是声名赫赫的田尔耕。 他心里也有点发虚,可是他觉得要怪只能怪田尔耕,对方今天竟然没有穿他那套招风的红色飞鱼服。 李启元的儿子瞅了一眼自己的爹,李启元瞬间会意,知道这兔崽子又是闯祸了。 他儿子还是设个什么货色,李李启元元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很多人都喜欢偏爱幼子,他也不能够例外。 李启元心里叹口气,他这儿子彻底不长进了,以后能谋个荣华富贵也不错,但是要是想让他混官场,那是千难万难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中世纪贵族老爷的做派 田尔耕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李启元父子,看了这李启元都不好意思了。 只看着李启元想了想田尔耕恩的官位,又想想对方毕竟是陛下的心腹,如今自己儿子骂人家祖宗十八代,说起来倒也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为了防止田尔耕以后搞他,他忍不住一巴掌就盖在了儿子的脸上,骂道:“你个畜生,你刚才说什么,还不赶紧给田指挥使认错!” 这李家的少爷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不能帮父亲招惹政敌,何况这田尔耕还掌握了锦衣卫,说不好以后他们也算是麻烦不断。 于是,他赶紧朝第二根拱了拱手说道:“田伯父,这一次是侄儿错了,侄儿向你认个错,明天侄儿在万花楼摆上几桌,当众向你认错,请伯父千万要赏脸.。 田尔耕看了看李启元的儿子,心中也是叹了口气,如果只是看李启元这个儿子这幅卖相,这样的言谈举止,他真是看不出来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牲。 可见有些衣冠楚楚的人,背地里说不定就是一个如何的禽兽。 就李启元这儿子所做的事情,杀他一百遍,那都算是轻的。 那边的李启元也拱了拱手,说道:“田指挥使,这一次确实是我的儿子错了,明天我一定当众给你道歉。” 田尔耕倒是摆了摆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说道:“李尚书再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两个同朝为官,按理说应该多多相互关照才是。” 李启元听到田尔耕这话,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笑着说道:当然应该这样,当然应该这样!” 田尔耕脸上又笑了笑,说道:“哪怕不是这样,那也不要紧,你们都快要死全家了,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李启元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但是越想田尔耕说的话,心里面就感觉到不对,最后李启元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恼怒。 “田指挥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的儿子虽然得罪了你,但是你怎么敢说出这般的话,就不怕我想陛下插你一本吗?” 田尔耕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想参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参,不过,我得告诉你,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受了陛下的诏令。” “今天过后,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陛下了,如果想参我的话,下辈子再说吧!” 说着田尔耕从怀里掏出一副圣旨,大声喊道:“陛下圣旨到,李启元接旨!” 李启元一脸懵地接过圣旨,此时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想起刚才圣旨里面的内容。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田尔耕这些人来了,真的不是叫他去某地公干,干一些能收受银子的事情,而是来收他们的命。 大量的锦衣卫和禁卫军的士兵,冲李启元的房子一涌而入去,把所有的家丁家眷全部控制了。 李启元的府邸里面是一阵的鸡飞狗狗跳,各种的叫骂声、训斥声、求饶声,声声不断,田尔耕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直到这李启元的手被锁上了,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对着田尔耕大声喊道:“田指挥使,你这是干什么?我要见陛下!” “我要见陛下,我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年来我帮陛下做了多少事情,陛下不能够这样对我!” 田尔耕看着他,摇了摇头,扭头就走,没有在理会这李启元。 今天,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随后几个官员,受到了田尔耕的亲自拜访。 这两三天的时间,锦衣卫和近卫军联合起来,闯进了无数的府邸,大量的官员被从自家的宅子里面被拖出来。 以前高高在上的就是官老爷们,如今连狗都不如,每个人都和李启元一样叫喊着,每个人都提出要见朱由校,但是他们最后肯定都是见不了朱由校的。 这个事情快速的走完了审理和行刑的所有步骤,最主要是在行刑之前,朱由校让顺天报纸放出了这些官员的犯罪证据。 其实里面很多的事情,都涉及到了一些普通百姓,有兴趣之人只要稍稍打听,就知道顺天报纸里面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拍手叫好,有不少的百姓们还专门跑去围观这些人被行刑时的场景。 李启元父子也被判了斩立决,家人也全部都被判决流放三千里。 在京城的官员被处理了仅仅半个月之后,金卫军和大量的锦衣卫和东厂人马分散成了小批人马,每一批兵马大概只有两三百人员,不断向着前前天下的全天下覆盖。 很多人都想起了一个词,“大索天下!” 可以说,这一次行动绝对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是朱由校内心是感觉到十分痛快的。 因为全天下害民的官吏,还清扫了不到十分之一,朱由校的威望就上扬了不止一成。 另外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处,京城里面和附近的害民官员都被抄家了,就这一项进账,朱由校就已经收缴了将近八百万两银子。 可想而知,如果把名单上的官员全部清扫掉,六千万两银子都打不了底的,整个大明的国库从来都没有那么宽裕过。 如今朱由校手里掌握的银两,就已经超过了九千万两,接近一个亿了。 这一次如果再收五六千万两银子,别的不说,就算朱由校的儿子孙子再怎么折腾,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是折腾不完的。 当然,朱由校也绝对不会坐视这些银两白白的摆在仓库里面,肯定会让银子到该去的地方去。 而这股风也吹到了南边,应天府的小朝廷虽然比不上顺天府的大朝廷,但是手里的权利也掌握了不少。 为此朱由校派的许显纯和魏忠贤,亲自带着一万人马赶到应天府。 北边的消息传的很快,应天府的很多官员都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这些许显纯和魏忠贤是来干什么的。 很多人就想把门路走到许显纯和魏忠贤那里,但是这个时候的门路,哪里走得通。 魏忠贤和许显纯他自己也不想死,这陛下已经认真了,他们要是敢乱搞,分分钟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有银子上门,他们也不敢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二章 生死有命 朱由校下令,在全国各地大规模的清扫那些害民的长官。 这一种行为明显损害了大量官员的利益。 朱由校如今拥有非常崇高的威望,毕竟能预料灾害的到来,已经证明了朱由校的天赋人权。 凭借着这一点,很多的官员和将领也不敢违背他,甚至有一些百姓在家里偷偷的用泥土捏了朱由校的神像,日夜参拜。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朱由校的这些做派还是让一些将领为此铤而走险,在嘉兴的鱼祝福李奎一大批的军官都聚集到了一起。 其中不少一些千户之类的将领,这些都是未锁屏的将领,而在场的千户足足有五个之多。 他们这些也都不算得上什么良善之人,对部下的剥削简直是令人发指。 尤其是为首的一个千户名叫张久,他家里的田地不需要招募什么佃农,也不要自己的家人亲自去劳作,他麾下的卫所兵就能够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好。 这便也罢了,这张久还发明出一条特别有意思的规矩,那就是他麾下所有的卫所兵新婚妻子的初夜都必须要让给他。 如果胆敢有违抗他的卫所兵,都会通通让他想办法折磨致死,所有人都不敢违背他。 刚刚坐下,这些事情传到了朱由校耳朵里,朱由校也是有些惊讶。 这不是欧洲中世纪那些贵族老爷的做派吗?怎么大明朝卫所兵的一个千户也敢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朱由校的大喊一声活久见。 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机会活下来的。 其实张久和麾下的军官都集中了起来,还联合了隔壁县的几个千户。 他们这些人臭味相投,通过以往的种种消息也猜测到了陛下是打算对哪一些人动手的,心里也充满了惊慌。 就他们做那点事情,那肯定是要倒大霉了,但是荣华富贵享多了,他们怎么舍得去死。 张久坐在主位上,看着附近这些同僚和武将说道,“陛下既然不让我们活,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容易,我们终究是要活下去的,各位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想法?” 旁边另外一个千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既然这样,还说他那么多干什么,干脆反了就是了,难道不然活活的等死不成。” 只是另外有一名千户听到这话十分担心,说道∶“这个事情怕是不好干吧。” “太祖皇帝可都在天上盯着这世间的,我们要是有什么异样的想法,肯定会被太祖皇帝告诉陛下,我们这些也这个事情,你怕是不好做。” 张久冷笑了一声,“就我们做那点事情,不反那能活下来吗?” 大家听到这个话也都不再说话了。 是啊,无论怎么样都是个死,他们又怎么能坐以待毙? 张久说道,“我们手下加起来有将近五千名的卫所兵,再拉一些流民入伍,我们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拉起两三万的人马。” “我们也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我们偷袭那许显纯的一万军队得成,我们马上转战到南边去。” “现在南边越来越不平静了,我们投靠一些叛军的首领也好,我们自己另起炉灶又好,未必就不能闯出一番事业。” 旁边一个千户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我们既然都能拉出两三万人马了,还投他什么一斤熟的,干脆我们单独干就行了,到时候张千户你当皇帝,我们这些人都当大将军,岂不妙哉。” 张久听到这话也很是激动,哪一个人不想当一当皇帝。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干吧。 很快几家千户联合起来,足足聚集起了四五千人,再加上一些流民入伍,让他们军队逐步逐步扩充到了两三万人。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许显纯的耳朵里,许显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人想死,那他自然无所谓,近卫军开始出击。 张久他们的叛军一路杀去,全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两支军队手里。 太多的官员要倒霉了,他们真的不想,就这样丢掉了脑袋,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这场战争中到底是谁战败。 如果这张久他们能讨得好,甚至不用讨得了好的杀出升天的话,那他们这些人肯定会马上跟上。 许显纯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并不着急。 他们那么**贱奴,能击败陕西布政使司的洪承畴,那么着面前的这些单纯由卫所兵组成的军队,就更不在话下。 张久的军队占领了嘉兴县城,就等着许显纯率领近卫军的到来。 他们也不完全是个蠢货,知道野战的话他们不一定能打的过许显纯。 那么防守城池就不一样了,许显纯这些军队,如果想要攻城的话,那肯定要付出大量的伤亡,到时候许显纯的军队越少,他们的军队数量却没有少多少,那时候就是他们反攻的时候。 许显纯率领着手下的军队,仅仅经过了四五天的行军,就赶到嘉兴县城。 看着城上李然变换大王旗中间的帅气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许显纯笑了一笑,旁边的将领赶紧过来问∶“将军,我们要不要准备点攻城器械?” 许显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很多实现全部下的军队军官都是从以前的老式军队走出来的,他们很多想法都还没有转变过来。 总觉得攻城嘛,总得去准备点攻城器械,但其实他们现在又哪里需要什么攻城器械。 只有去大修一回,“把我们准备那三把火炮给推上来,可惜了这一次我们出来的仓促,就带了那么几门火炮,我们要是带了火炮多,恐怕这场战争会更加顺利。” 城墙上面的张久和我以下的千户们都看着城外的禁卫军,就等着他们攻城了。 张久旁边的一个千户爷爷不就敢开刀,“近卫军对金融军贸果然是非常反响,我们举办了聚会群之后,还真可以得一些聚会群的士兵帮我们操练士兵,到时候我们肯定也能够培养出一支如此气度的军队。” 这千户胆子还是太小了,旁边的张久想法就跟他不太一样。 他看得出成为自己军队非常不错,他已经打算好了,等到这场战争打赢了之后,他一定要对住许显纯,把这许显纯收归他的麾下,成为他的一员大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三章 死了。 以前这张久只是一个区区的千户的时候,他最大的理想也就是领点银子,霸占一下下属又或者是普通百姓的田地,睡一睡部下的新婚妻子了。 那个时候他的生活是快乐而充实的,但是快乐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短暂,快乐完之后就该遭大殃了。 但是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张久显然走出了一条新路。 现在的他已经是这是两三万军队的首领了,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明太祖朱元璋开始打仗的时候有啥?不过就是区区的一只碗,后来还不是统一了天下。 没有可能那朱元璋做得到的事情,他做不到,他也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帝国,成为皇帝。 所以许显纯的出现,就如同一颗夜明珠一样深深地吸引了他。 在他的眼里,许显纯的本事是多么高明,许显纯这些军队是多么的璀璨,如果这些军队最后落入他手里,他肯定能让自己军队大放异彩。 下面的许显纯也不知道,城上这个一直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皇帝的张久,此时已经看中了他,甚至还打算将他收归麾下,成为对方的一员大将。 如果许显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十分的羞辱。 他现在就已经大放异彩了,又何须再张久这些人的手下大放异彩。 三门巨大的火炮被推了上来,城上的张久等人看到对方竟然推来了个火炮,心里也有些惊慌,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张久还真有几分成大事者的风范。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三门火炮,足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新型武器带来的新型攻打城池的方式。 这门火炮很快就已经调教好了,对准了城池的城门。 许显纯转头回来看一下手下的骑兵团将领李纳,说道:“待会那城门一被打开,你马上带着你们军队杀进去。” “但凡是敢反抗的通通都给我宰掉,还有上面那个张久的脑袋,我也不是非砍了不可,陛下更想把张久拖到京城里面去五马分尸,又或者判处凌迟。” 李纳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兴奋,回到自己骑兵团。 他们这一次没有准备太多的步枪,显然近距离拼杀的时候,尤其是双方武器又有代差的时候,他们手里的马刀可能效果会更加明显一点。 张久一直等着许显纯这些人准备攻城器械。 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事情,就是许显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攻城器械,这搞得张久都有些抑郁了。 看着旁边这些将领问道,“难道就许显纯不打算攻打我们了,再不成怎么连个云梯什么也没准备,他爬得上城楼来吗?他以为他带的这些都是天兵天将吗?能上天能入地收下来?” 将领们听到这话都哄笑了起来。 这边近卫军的火炮已经校对结束,骑兵团的士兵们也已经迫不及待想杀进城去。 就在许显纯一升六下三分之一火炮都发出了,自己弄好三门开发,但打在了城门处。 当场就把这城门炸开了一个大大的洞,城门也在歌之两声,轰然倒地,爆炸传来的,剧烈的震动,震得城楼上的张久这些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没有真正跟近卫军交过手,又怎么可能能够理解近卫军的强大。 一个骑兵团的人马从城门口杀进去,手上拿着马刀,只要有人敢反抗,他们就是一刀下去。 这些卫所兵本来战斗力就非常的弱,如果说打打顺风仗还可以,现在这种肯定要死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出头。 何况张久这个人的人品确实是差,就这样球手一下自己军队还确实有些士兵出院前都备着张久给拿走了。 他们恨张久入骨,但是日思想的进步,让他们也离不开这个地方,只能一直跟着张久混。 但是如果有机会,他们肯定是想第一个就宰了这张久,如今倒是不用他们亲自出手,陛下就已经派军队来了。 尤其是看到这些近卫军,那么容易就杀进城里面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了继续是私下下去的想法。 大量的军队开始跪地倾向有一些玩嗯看到底的也被近卫军的骑兵刀当场砍死。 张久这些人看到城门就这样被打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这个事情没得干了。 张久率先带着他的亲兵,就要跑路,只可惜他们无论去到哪一个城门,往城门外一看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徐许显纯提前派出的部队就守在厂门外面。 他们现在想要跑,起码得击败一两千的近卫军骑兵,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能力所在。 很快张久的胸膛一痛,当他低头一看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截刀,间他先拿地把头扭回来看着这些以前的同僚又或者是属下,不可置信的是这些人那么轻易就背叛了他。 他们一刀把这张久捅了的那个将领,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只是说道∶“你看现在这个情况又不一样了,以前我们还以为跟着你一起能够打拼出点什么事,也要自己也好找个大家庭来干。” “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再把时间耗在你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就更不要说这场仗打败我们都得死,但是如果现在把你给宰了,把你头都砍下来送去给运费去,那情况又不一样了,说不好近卫军看在我们有空的份上就可以饶过我们,我们还是一样会去享受我们的荣华富贵。” 这名千户这样说啊,说还想继续再说嫌疑人也是个话唠,旁边的一个千户拍一下肩膀,说道∶“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人家都断气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再说人家能活过来吗?” 没错,这个时候张久已经断气了,近卫军经过了一些零星的战斗,把整个城市都给占了。 许显纯和魏忠贤亲自带兵进入到了县城。 有一个身上穿着千户官服的将领,拿这张久的人头战在了许显纯和魏忠贤的面前。 “许将军,魏公公,这张久预谋,意图谋反,还强行拉上了我们,实在是罪大恶极,我们现在已经把他给宰了,打算献给许将军和魏公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兄弟们,今天没办法写了。 兄弟们,我今天实在是不想请假的,但是没办法遇到点突发情况。 昨天下午五六点了,我租的房子的房东突然跟我说,他这栋房子要拆迁了,然后十号就会拆除。 这房东缺德是真的缺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也没有办法跟人家争什么,房子是人家的。 就只有那么一天的时间,我又得找房子又得搬家,真真是苦不堪言,硬生生的搞了一天,头都痛了。 现在打开了文档,就是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实在是没有办法。 各位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请假一天了。 租房子住真是万般无奈啊,我也想好好写书,努力挣钱,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以后就不用再这样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了!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投降也得杀 魏忠贤和许显纯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流露出几分笑意。 魏忠贤说道∶“各位,你们不要忘了你们做的是什么事情,你们可是造反了。” “如果我们攻进城里面之前,你们就已经把这张久给宰了,然后把人头送出来,向我们投降,那你们自己还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攻进城里面了,你们才拿刀子把这个张久给捅了,还敢来跟我们邀功请赏,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不成。” 那几个千户一听到这个话也是彻底慌了。 那边的魏忠贤还是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啊,我虽然是没有根的东西,但心里也非常理解。” “就是不愿意放弃手里的权力,想要尝试一下做皇帝或是做大将军的感觉。” “只是我们这些人被派到这里来,本来就是为了诛杀你们,你们本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如今再加上一个造反,别以为把区区一个张久给捅了,陛下就能够饶恕你们的罪过,如果陛下真饶恕了你的罪过,那以后谁都可以造反。” “你们反也造了,一看到情况不对了,马上就掏出刀子把同僚给宰了,想着就能活下来,那么我们朝廷的军队还怎么做事?我们锦衣卫和东厂又怎么做事?” 几个千户还在拼命求饶,那边许显纯已经挥了挥手,几名近卫军的士兵冲上来,把这几个全部往外一拉。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近卫军的士兵担着几个人头进来,一看就是刚才那几个千户吃饭家伙事。 许显纯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士兵把人头带走。 虽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用上了步枪,但是他们行刑还是喜欢用刀片子。 原因十分简单,要是有收了银子的士兵,在开抢时候难免故意打偏,留下对方一条性命,说不好还能救回来。 但是用刀片子直接把头颅砍下来,就断然是活不下来的,这就是刀片子比步枪适合行刑的原因。 同时砍头的视觉冲击更猛一点,能泄苦主的怨怼。 接着,叛军十将以上的军官都被近卫军拖出来,全部处以了死刑。八壹中文網 普通的士兵被召集了起来,许显纯登高一呼,所有投降的卫所兵都看着他。 只看这许显纯说道∶“诸位,按理说你们全部都参与了谋反,我们真把你们所有人都给宰了,那也没有什么问题。” 许显纯这些话一说完,卫所兵的降兵们嗡的一下就又乱了起来,大家都确确实实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随后,许显纯看一下旁边的亲兵,亲兵队长站出来大声喊道∶“肃静!谁再说话,先把他给崩了!” 这些降兵听到这话,又勉强安静的下来,只不过他们眼睛里,仍然是充满了恐惧。 只看许显纯继续说道,“但是陛下有好生之德,你们这些人都是被蒙蔽的,陛下派我们来到这里,并不是要清扫掉你们的田地,让你们变得无家可归。” “我们陛下是要把害你们的军官全部处死,把属于你们的土地归还给你们,你们拿到了原本就属于你们的土地,官府会重新给你们更改户籍,以后你们就是民户了。” 这一下子降兵的动静比刚才还要大,每个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模样。 当中有卫所兵大声喊道∶“这位将军,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许显纯大喝一声,“放肆!” “陛下的圣旨下来了,这都是实打实的,又怎么可能有半分虚假,莫非你们还要怀疑陛下的金口玉言不成!” 降兵听到了这句话,终于相信了。 是啊,陛下怎么会下圣旨骗他们这些区区的悲苦的卫所兵。上面这个将军也断然不敢随意的撒谎,那是关系到陛下的圣旨,查出来要掉脑袋的。 这些降兵不再蹲在地上,站起身大声的喝彩,宣泄着心中的喜悦。 许显纯这一次没有阻止他们,对于这些卫所兵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他们这些人世代都是卫所兵,卫所兵的惨状,真是难以跟外人言。 他们虽然不用交赋税,但是他们要出兵打仗,要给军官们进贡,还要给军官们干农活,军官们可以随意的欺辱他们,对他们动辄打骂,他们活得还不如那些佃农。 同时,这也是朱由校想要做的事情,这些卫所兵已经不堪重用了,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 因为没有军饷,他们的作战意志非常低下,作战能力也不堪入目。 朱由校留着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产出,打仗又打不了,反倒成为了朝廷的负担。 既然这样,不如就在这一次事件中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卫所兵制度改革。 让这些卫所兵转变为民户,他们拥有了自己的土地,以后还可以给朝廷交赋税。 朝廷不用维持那么大的卫所兵规模。 其实,卫所兵的那些军官,也没几个好的了,大多都是喝兵血,也有不少做事的十分过分的。 朱由校释放卫所兵转变为民,那些没有被转变为民的卫所兵,看到别人转变为民,那么也会肯定十分羡慕,渴望着自己能被朱由校关怀到。 等到将来,朱由校完全取消卫所兵制度的时候,那么就会获得很大的支持。 朱由校清除脏官的行动,原本打算持续半年,结果这样的事情足足持续了一年。 大量的卫所兵军官被处死,卫所兵转变为民,有大量的害民官员被抄家,家人被流放。 朱由校是依靠着这一个手段,释放了大量卫所兵的生产力,同时抄家的收入远远高于他的原本设想,已经达到了一亿二千万两银子。 这一次事件中,大量年轻而又有能力的官员被提拔,官场上的风气为之一整。 同时朱由校已经宣布连开三年恩科,获得了大量读书人的支持。 可以说有不少的人都因此获利,在百姓的心目中,朱由校的光辉形象,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只因他们亲自看到,那些残害他们百姓的官员,被拉到菜市口处死。 不过,既然有大量的人员在这样的事件中获得好处,也就代表着有大量的人在这样的事件中利益受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勋贵的路在何方 官老爷们的利益肯定是受到损害的,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发出他们的声音,因为朱由校做事都是讲究一个,有证有据。 哪怕是犯了罪的官员,也没有投到锦衣卫的监狱里面,反倒是直接投到了刑部大牢里面。 所有的证据都摆出来,这些官员就算想要反口,也没有办法洗清他们的罪过。 刑部尚书和两位侍郎这些天来也是战战兢兢的,他们知道陛下想要做什么事情,也知道朱由校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如果他们胆敢有什么徇私舞弊的行为,他们马上就会被朱由校撤换了,而他们被撤换之后的下场,那也是可想而知的。 哪怕有一些官员曾经是他们的同年,同乡,甚至是好友,但他们也不得不公正廉明的处事。 哪怕被人家在公堂之上指着骂八辈祖宗,他们该杀的还是等于杀。 侩子手有一个规矩,杀人不过百,侩子手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人还是在不停的杀。 最后刑部已经没有足够的侩子手了,只好向朱由校上书。 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朱由校直接给他们派来一批近卫军的士兵,这些人可不讲究什么,杀人不过百。 除了这些文官的利益受损之外,同样无奈的还有那些勋贵,他们的利益同样也受损了。 他们大多数的人因为祖上遗留下来的福泽,都还继续在明朝的军队里面任职,主要都是五军都督府与大明二十六卫。 当然,也还有各地的军队,甚至是卫所兵的高级将领,也有他们的份。 在朱由校最近这个行动中,他们有不少的子弟被杀,但是他们也只能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 他们那些子弟犯了这样的错误,那是他们没有管教好,被杀了也就被杀了。 大家都非常明白,但凡他们敢给朱由校上书求情,那他们整个家族就要倒大霉,在整个家族以及区区一个子弟的比较之下,他们当然会选择保存家族。 死了一个子弟还可以再生,但要是家族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们心中也是无比的难受,因为他们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个事情,陛下想要裁撤卫所兵。 没错,朱由校想把所有的卫所兵全部裁撤掉。 虽然现在朱由校没有这样做,但是他的打算却是十分明显的。 应天府的一大批勋贵,甚至是东南的一大批勋贵,都已经集中到了徐弘基的府上。 此时,徐弘基的魏国公已经传至了第十代,在这里的人除了徐弘基府上的,还有荣国公府上的,甚至还有其他一大批勋贵。 他们祖上有一些是大明立国时候,立下功勋成为了勋贵,有一些是当年朱棣靖难时成为的勋贵,大多传到现在也传了十来代了,多的甚至传了十三四代。 张维贤叹了口气,“不太对呀,陛下好像队卫所兵十分不满,正在逐步地裁撤这些卫所兵。” “卫所兵要是没有了,我们这些人以后该去哪里,我们那么多子弟也安排不下来啊,那么多人,总不能都让他们在家中混吃等死。” 徐弘基听到这话冷笑了一下说道,“那不然怎么样,你们要跟陛下作对吗?” 其他的几个国公、侯爵、伯爵听到了这个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目前来看,他们要是敢跟朱由校作对,下场只有一个,全家去见阎王。 只看到徐弘基还在继续说道∶“当今陛下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你们要是真的起了心思要对抗陛下,那找别人,现在就从我家里滚蛋。” “就我这胆子是肯定没办法,也没有胆子跟陛下作对的,我也没有这个心思。” 荣国公张维贤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说道,“荣国公府世代忠心王事,当然没有与陛下对抗的心思,如果哪个人想跟陛下对抗,那么我荣国公府第一个不答应。” 其他的几个勋贵听到了这个话,也是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口号谁不会喊,但是眼下的困难。总是要解决的。 那边的徐弘基还在继续说道:“现在那些卫所兵已经糜烂成什么样子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他们就是普通的百姓,没有打过仗,面黄肌瘦的,也提不动刀,别说是跟陛下的近卫军比了,就算是跟当年的辽东边军比,那也都差得远了。” “再说的难听一点,现在大明那些流民乱匪是少了许多,这全靠陛下近卫军得力,到处剿匪,到处赈灾,流民也少了。” “要真算起来,恐怕那些流民军的战兵,都比那些卫所兵还要更加得力一点,想依靠卫所兵打仗,恐怕他们连流民军都打不赢,又有什么好说的。” 徐弘基这样的话说出来,在场的勋贵倒是没有谁不服的,他们明白卫所兵确实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张维贤站了出来说道:“可就这样下去,那也不是办法,卫所兵是肯定要裁撤了,这一点咱们都非常清楚,可是卫所兵没有了,咱们这些人的子弟总得有个出路。” 这就是他们无奈之处了。 朱由校当年穿越过来,就马上搞了一个只忠心于自己的近卫军,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如今就算文官和这一些勋贵联合起来,那也搞不出什么大事情了。 要是朱由校到时真的发了狠了,随便找他们点黑历史,他们可就得完蛋。 要找勋贵的黑历史,那可是容易的很,家里的子弟那么多,总有些不讲规矩的,一扯起来就没完没了。 张维贤说道∶“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看一下,能不能把我们的子弟安排进近卫军?” “如果卫所兵没有了,陛下二十多万近卫军是肯定不够用的,肯定还会继续扩军,肯定还需要大批的军官,我们这些人把子弟安排进近卫军,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在场的勋贵听到了张维贤这样说,都感觉到有些无语,要是那近卫军真的那么好进,他们早就进了。 这两三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寒门子弟或者低层军官,借着在近卫军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如今已经被朱由校封为侯伯了。 他们作为勋贵的,又怎么可能看得不眼红,问题是他们想要加入近卫军,那也得陛下答应才行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六章 排长?不当! 向朱由校提出想要加入近卫军的话,朱由校有可能答应吗? 他们感觉也是在想屁吃,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朱由校看着这个近卫军,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紧,他们如果想插手其中,那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张维贤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近卫军的训练之法,与我们的军队训练之法,那也是不一样的,还有听说近卫军所用的火器威力巨大,也不是我们能比的。” 旁边的魏国公徐弘基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说道∶“这个倒是事实。” “张久那伙人不是想要造反了,不是要当天子,当大将军吗?他们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他们那场仗我派人去看过了,近卫军打他们这样的军队,简直就是如同秋风扫落叶,轻轻松松就杀进城里面去。” “张久他们两三万人被剿灭,虽然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流民,只有五六千精锐,但是最后造成近卫军的伤亡竟然不过百。” 周围的这些勋贵都惊呼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过百,难道这些近卫军都是铁打的不成?” 但是他们看着徐弘基,想了想,又不得不相信徐弘基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张维贤叹了口气,“如果陛下的军队击败两三万流民军,最后伤亡不过百人的话,那我们这些军队,也确实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他们这些军队清剿流民军都颇为吃力,又如何是近卫军的对手呢? 张维贤的话说出来,大家都十分认同,大家的情绪也都十分低落。 不过那边的徐弘基倒是突然说了一句话,“陛下这一次清剿这些害民的官员,还有卫所兵的军官,肯定搞了不少银子,照我们估计一万万两银子那都是少不了的。” “那陛下必然要扩军,以后他还要用彻底地,覆灭建奴,还要平定各地的叛军,所以陛下要组建的军队必然还有很多,我在京城有一些关系不错的老友,他们跟我说,陛下起码要再拓充三十万的近卫军。” 大家伙听到这话都惊讶了,三十万,那这是一共五十万的近卫军,如果陛下的近卫军真的扩充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别的不说,卫所兵是肯定要裁撤了。 因为五十万的近卫军足以镇压天下,再也不需要任何的卫所兵了,甚至他们这些人的军队以及地位,也都岌岌可危。 但是他们显然知道徐弘基想要说的不只是这些,只看到徐弘基说道∶“但是陛下要扩充那么多的军队,肯定还要需要更多的军官。” “有一些军官是从以前的老近卫军调过去,但是肯定还有很多的缺口,并不是所有的老近卫军都适合调过去当军官了,我们这些人与国同戚,对朝廷忠心耿耿,陛下肯定还是安抚我们的。” “所以我听说陛下的近卫军,打算出三个方法,来补充他们的军官缺口。” “其中第一个办法,就是从老近卫军里面调人过去当军官,第二个办法,陛下现在也在收拢一些孤儿。” “这些孤儿除了加入到锦衣卫之外,还多出相当一部分,陛下成立了一个叫什么少年军校,也是打算培养将来的近卫军军官。” “这些人的好处是一旦训练出来以后,对陛下必然会忠心耿耿,但是坏处就在这些孤儿都还没有长大,没有那么快可以充当陛下的近卫军军官。” “那么第三方面,就是陛下打算建立三所皇家军校,第一所军校直接面向那些近卫军的低级军官,给他你们教授作战指挥之法,让他们以后充当近卫军的高级将领。” “而另一个方面,就是面对勋贵和大明朝的官员,我们也可以把子弟送过去读军校,等到以后毕业,也照样能够加入近卫军当军官,而训练的时间长达两年,两年之后就可以当近卫军的排长。” 有一名勋贵听到这个话,倒是挑起了心中的好奇心,问道∶“魏国公,何为排长?” 徐弘基听到最后叹了口气,“所谓的排长,手下可以统领三十个人。”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后都纷纷的惊叫了起来,“三十个人?仅仅只能够统领三十个人?” 他们这些人是什么出身,那最低都是侯伯,他们的嫡出子弟去统领三十个人,那他们的面子都撑不起来呀。 一个勋贵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不是在羞辱我们吗?统领三十个人,我宁愿我家的子弟待在家里混吃等死,我也不会派他们去的。” 其他的勋贵听到之后也纷纷起哄了起来,“没错,就三十个人,那起码统领几百个,上千个人还可以,他们可是世袭的侯伯子弟,出去统领三十个人,那怎么行。” “我儿子回家要是敢跟我说,他去当了个小军官,只统领三十个人,我宁愿打断他的腿。” 眼看着讨论的情况越来越激烈,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徐弘基叹了口气,然后假装咳嗽了一下。 大家发现徐弘基这样的表现,都安静了下来,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里,他们也不好太过于放肆。 倒是张维贤站了出来对徐弘基说道,“魏国公府世镇应天府也有一百多年了,对大明是有功的,陛下对于魏国公还是十分看重的。” “不如我们共同推举魏国公,代替我们上顺天府面见陛下,向他求个恩典,我们要求也不多,哪怕让我们的子弟统领五百人、一千人那都可以。” “只是如若只统领区区三十人,那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何况还要去那什么军校训练两年,由此大可不必,完全可以让他们去军营里面边看边学就是了。” 在场的勋贵听到这话都纷纷点头,认为张维贤这个话说得十分得体。 那徐弘基却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必了,我已经提前预定了一个今年秋天军校的名额,只待今年秋天一到,犬子就要去军校读书了,听说每一届军校的名额也不多,诸位不去更好,还可以替别人让出位置来。” 徐弘基这一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勋贵们都已经惊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明学区房 徐弘基所说的话,彻底震碎了在场官员们的三观。 他们没有想到,这徐弘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叛变了他们的理想和追求。 三十个人的统领,这徐洪基也好意思让自己的儿子去,还要先读两年书才能够当上这样的统领。 徐弘基看着在场这些勋贵,都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滋味了,指着这些人就骂道:“你们也不想一想,如果陛下真的给你们的儿子侄子一个统领五百人一千人近卫军的位置,你们那些儿子侄子真的能够胜任吗?” “说不好要将近卫军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你们看看你们儿子侄子所控制的军队,吃空饷吃喝嫖赌哪一样事情没做的?” “大明立国一两百年了,你们的那些儿子侄子有多少人还提得动刀,平日里只会在女人的身上逞威风,连亲自上场厮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场的勋贵们被他骂得面红耳赤,事实也确实是事实,只看到这徐弘基还是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觉得陛下给你们一个统领三十人的位置是对你们的羞辱,那你们可就想多了。” “如今的陛下何必对你们进行羞辱,不知道有多少有本事的有才华的年轻人,都想要加入到近卫军之中,只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陛下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够抓住,那我们的子弟还有希望,还能够继续当将军当统领,只要他们有本事就能够往上爬,他们的起点不知道比多少人高多少,没有本事的自然不被看重,这又怪得了谁。” 旁边有一个勋贵这个时候终于感到不服,忍不住道“所以说,难道我们的祖先为了大明抛头颅洒热血,就这样被抛弃了吗?” 徐弘基冷笑了一声,“享了一两百年的富贵,还想怎么着?” “如今的陛下啊,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靠的都不是我们这些人,现在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你们还想怎么着?” “那张久是两三万人,就这样被剿灭了,近卫军伤亡还不过百,你们想想你们手上的军队能做到吗?” 其实如果在正常的打仗之中,近卫军也没有那么猛,主要是张久他们的军队本来主体就是卫所兵,战斗力极其低下,并且只有四五千人,其他全部都是流民。 同时,这个时代还是有忠君观念的,很多士兵和军官心里面都明白,他们这是造反,心中忐忑,战斗力自然下降。 加上近卫军的火炮轰击,新式步枪火力凶猛,他们这些人溃不成军,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后面更是有一些叛军的千户直接反水,砍了张久的脑袋,所以近卫军才伤亡不过百。 如果真的硬碰硬,伤亡绝对不可能那么小。 但是过程并不重要,世人想要看的是结果。 张维贤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徐弘基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跟朱由校谈判要关注的资格了。 朱由校随时可以抛弃他们,像他们那些子弟有做恶的,这一次也被干掉了不少,这就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但这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所犯的全部错,他们这些勋贵本人可是有吃空饷,贪污受贿之类的恶名的。 如果陛下真要计较起来,把他们这些人全部宰了,把他们积攒了一两百年的财富,通通收拢一起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张维贤情绪显得有点低落,但只能说道∶“魏国公所说的是十分有道理的,如今我们这些人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家族是真的要衰亡。” “既然魏国公敢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这个新的军校里面,那么我们荣国公也不落于人后,我把我的儿子侄子也送到这个军校里面去。” 大家看到领头的徐弘基和张维贤都这样说了,人家作为世袭的国公,都能把儿子侄子送到这样的军校去,那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不停的有勋贵出来,表示要把自己的儿子和侄子送到军校里面去。 但是谁也不曾发现,就在这个时候,徐弘基的脸上表情却变得越来越怪异。 也不怪他有这样的表情,实在是他听说这些人有一些竟然打算把十几个侄子儿子,全部打包送进军校里面,他就忍不住眉毛跳。 “诸位,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军校太容易进了,还是想着你们家里的家财太多了?” 大家听到这话又是愣住了,他们确实没想到这个东西跟他们家的家财有什么关系? 张维贤率先反应过来了,看着徐弘基问道∶“魏国公,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徐弘基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诸位确实不太关心这个军校,也对,那我就给诸位讲一讲这军校的规矩。” “第一个,最想要在军校里面读书,那倒也可以,但是必须要在新丰县有宅子的勋贵,才有资格进军校里面读书,并且还是陛下指定地方的宅子,才能有这个读书的资格。” 在场的勋贵们听到最后都有些讶异,新丰县这个地方除了有个兵工厂,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确实没有在新丰县买房子。 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去那里买房子干什么? 何况照着徐弘基说的,想要去这里读书,还要买陛下指定区域的房子,这就更加怪异了。 如果有后世的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呼出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学区房。 但是很多勋贵倒也不太在意,新丰县嘛,他们知道离京城不远,但也不近,那边的一所宅子也值不了多少钱,大不了一两千两银子就能买出一处不错的宅子。 张维贤笑了笑,“没多大关系,不就是宅子吗?大不了买就是了,我先买他十套宅子,先送你们家族的十个子弟进去读书。” 其他的勋贵也表示要买上几处宅子,徐弘基这个时候真是哭笑不得,“你们还是没懂陛下的意思。” “这一所军校只对我们勋贵和其他的一些官员开放,那些宅子也是,宅子两万两金子一套,恕不还价,进军校读书每一年的学费一万两金子,也概不还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这是保护费 在场的勋贵们听到了徐弘基的话,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本来以为买一所宅子,那根本就是简单到不行的事情。 他们虽然没有封地,但是有不少的土地,每年土地里刨出来的粮食也不少。 他们还经商,凭借着他们的名头做生意,自然风生水起,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 一两百年的时间里,他们每个家族只要能够繁衍下来的,都积攒好了不少的财富。 但是就他们这一些如此土豪的勋贵,听说了这个入学条件以及每年的学费,还是感觉到荒谬无比。 人家孔夫子收学生也才收几条腊肉,陛下这个军校培养出来的军官,只能充当一个三十近卫军的统领,但是每年的学费竟然要收一万两黄金。 但是很快他们就已经想明白了,恐怕这劳什子学费里面。包含的含义并不仅仅就是学费,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向当今陛下交的保护费呀。 他们这些人又掌握了军队,又没有在朱由校最近这几年的事情里面付出过分毫,那么他们保有那么多财富,难免陛下会心动。 以前他们掌握军权,朱由校自然暂时不动他们,他们现在他们手上的军权可有可无,如果他们再不给朱由校做出点贡献,恐怕朱由校就得弄他们。 张维贤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放十个子弟要去读军校,那得把我们荣国公府给掏空了,还是减半吧,先送五个看一看成效再说。” 大家瞬间就被张维贤的大手笔给吸引住了,五个子弟,那也不少了呀。 那是多少,那足足就是五十万两银子。 每年学费还得再贡献五十万两,读书读两年就是一百万了,加起来是多少,那就是一百五十万两了。 这张维贤几乎把家财的三分之一都给掏出来了吧,旁人家哪有他那么豪气。 但是有一些勋贵看到魏国公和荣国公都掏了大钱了,觉得这两个牲口看事情比他们清楚多。 人家收集情报的渠道也多,比起他们肯定能更加知道一些内幕,人家都掏银子了,那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掏,就算只买一处宅子,两处宅子,那也是要掏的。 但是有一些勋贵听到了学费和这个宅子的价格之后,只在心里骂了朱由校,“昏君!”。 他们可不是蠢驴,家族的财产也不是可以让他们这样挥霍的,照他们这样搞,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回去那得被叔伯兄弟指着鼻子骂。 有三分之二的勋贵决定加入到这个军校中,随后的一两个月里,他们通通都给朱由校上供了大批的银子。 仅仅依靠这一个所谓的军校入学,朱由校又再次收拢到了四千多万两银子,就靠着这么一个学区房的概念,就搞到那么多银子,朝廷上的大臣们眼睛都红了。八壹中文網 每一天,朱由校上朝看着大臣们这些恶狼一般的眼神,当场都打了个哆嗦。 这哪里还是人的眼神呢,这分明就是一头又一头的饿狼。 大臣们都想不明白,早些年大明朝搞银子那是千辛万苦的,你朱由校以前还派出了收矿税太监,也没见搞回来多少银子,整个大明朝的税收只有七八百万两。 随着天灾人祸不断,这个税收还在拼命的减少,怎么一到陛下现在的手里,动不动就收几千万两银子,上亿两银子呢? 他们是对着床头苦思三夜,也都想不明白。 尤其是那些勋贵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这么多还心甘情愿的给朱由校送银子了,他们也不明白。 他们去看过新丰县那些宅子了,看着这些宅子,觉得倒是也是不错,该有的也都有了,但是说有多好吧,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就那么一两亩地的小宅子,要是放在以前这一两千两银子那顶了天了,现在动不动就卖一两万两还是金子他们想不通。 但是很快,朱由校就告诉了他们,愿意出金子的才是聪明人,不愿意出金子的人总得要付出自己的代价的。 这一天泰宁伯陈启年正在家中喝着酒,唱着歌,顺便骂一骂朱由校。 在他的娇妻美妾儿子女儿面前,他大言不惭地说道∶“这陛下心真是黑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祖上有功的,家族连绵到了今天,不知对大明朝廷的帮助有多少。” “如今我们想加入近卫军,他们还不答应,还让我们给他们送银子,你们想想一亩地的宅子,还是在新丰县那破地方,竟然就敢跟我们收一两万两金子,那陛下肯定是糊涂了。” “说不好是在女人的身上干活多了,如此蠢笨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最笨的是荣国公魏国公,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没有脑子,这样也肯要陛下骗到。” “你看你们的爹就比较聪明吧,我要是有这银子,我干嘛不藏在家里,他要裁撤卫所兵就让他裁撤,关我们什么事情。” “我们大不了享受我们的荣华富贵,你们放心,我们还有那么多田地,我们还经商,每年流入到家里的财宝就不知道有多少,够我们这些人不知道继续享多少代的福了。” “不得不说,我们大明江山如今又有了起色,眼看这些流民军被近卫军剿得越来越少了,安生的日子又快要来了,你们这些人就安心的过日子就行了。” 在场的泰宁侯儿子孙子什么的,听到这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辛辛苦苦读两年书,就当个三十人的统领,也不知道就是为了个啥。 陈启年的儿子一拱手,说道,“爹,您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陛下想要从我们口袋里掏银子,那真是想的美,咱就偏偏不给他掏。” 陈启年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手笔也是十分满意的。 现在他们看着魏国公荣国公这些人,就像看着傻子一样,虽然他们家族的爵位没有人家家族爵位高,但是他们醒目啊。 就在他们相互庆贺的时候,他们的大门突然砰的一下被炸开了,一队近卫军直接从大门杀了进来,大声喊道∶“泰宁侯,你们家的事情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朱由校的报复 这一幕马上就让泰宁侯府鸡飞狗跳。 他们没想到他们刚才还在嘲讽着荣国公魏国公那些蠢货,嘲讽着朱由校为了诈取银子,不讲武德,不讲手段,完全没有皇帝的体统。 但是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报应竟然来得那么快。 大量的近卫军还有锦衣卫,早已把泰宁侯的宅子包围住了。 锦衣卫和近卫军的人进到宅子里面见人就杀,有反抗的,也不管对方到底是泰宁侯的家人,又或者只是一个普通家丁,反正掏出刀子就是一刀给捅下去。 泰宁侯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连忙冲出来说道∶“你们这些人想干嘛,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泰宁侯,我我祖先是靖难处的功臣,我们与国同戚,你们这些人这样做,就不怕惹来非议吗?就不怕其他勋贵将来报复你们吗?” 领头的近卫军营长正是刘石,他当年不过是一个流民,差点就饿死在京城外面,是陛下给他们饭吃,让他们加入了近卫军。 如今他还成为了一个近卫军的营长,吃喝不愁,有儿有女有婆娘,自然对陛下忠心耿耿。 他一脚就把这泰宁候给踹飞了出去∶“不知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报复?报复谁呀?你们想报复陛下是不是?” 陈启年听到这话,心里哪里能答应下来,他颤抖的手,指着这刘石骂道∶“你们这些贼子,就这样残害忠良,我们可什么事情都没做。” 刘石冷笑了一声,看着旁边的锦衣卫千户,那千户给他递来了一个小册子,刘石顺手就把这小册子扔到了陈启年的脸上。 “你们还什么事情都没做,你也敢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羞耻,你看一下这本子上记的肮脏事,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 陈启年颤抖的捡起了那本册子,打开里面一看,里面记录着一桩桩,一条条都是陈家巧取豪夺,贪污受贿等等的事情。 就靠上面这些事情,如果陛下要动他们,那也是名正言顺的。 泰宁侯这个时候才明白,陈国公和魏国公他们交出的那些银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军校学费,也不是买宅子的费用,那些全部都是交给朱由校的保护费啊。 而他泰宁侯本来位置崇高,在勋贵里面也算是比较有威望,竟然带头不加保护费,那分明就不把陛下看在眼里,陛下怎么可能饶得了他们。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求着刘石∶“这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告诉陛下,求他饶过我们,我们也愿意买宅子的,我们愿意送孩子去军校读书啊。” 刘石呸一口老痰吐在他的脸上,大声骂道∶“你说这是什么屁话?瞧你这话说的,还以为陛下逼迫你,你这不是在败坏陛下的名声吗?” “你不愿意去就不去,我们做的事情单纯是因为你泰宁侯府作奸犯科,多少人因为你泰宁侯的恶行导致家破人亡。” “你们全家还开赌坊开赌场的,你们这样做能是好人吗?多少人因此卖女儿卖妻子,你可曾想过他们的悲惨下场?” “来呀,把这些狗东西抓了,全部扔进刑部大牢里面,自然有刑部的官老爷们料理他们。” 陈启年一家齐齐整整地被抓走,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刘石看着陈启年被抓了,看着旁边的锦衣卫千户,笑道:“这泰宁侯也是糊涂了,我们都带兵上门了,他这个时候才松口,忒没有体统了,搞到时候我们抢劫的一样。 “他现在才说要送孩子去读军校,还说要给陛下上贡献,哦………不…………是买陛下的宅子,哪里来的及,那我们现在的人都来了,直接把他府邸的搬空,那不是更痛快。” 从泰宁侯的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同样会发生在别的侯伯府,有这样待遇的侯伯,也不止泰宁候一家。 这些侯伯一两百年来,早就已经变质了,大多提不起刀打仗。 这也就罢了,最主要是底子都不怎么干净,就算他们底子干净了,他们儿子孙子也未必底子是干净的。 本来朱由校看着这一大伙人,就已经非常不满了,想把他们清除掉。 后来朱由校给他们机会献出家产,他们又不献,既然他们不要脸,那就朱由校也不会给他们脸。 其实朱由校巴不得多一点的侯伯不交银子才好,朱由校更加看重的并不是他们的财产,也不是他们的宅子商铺,朱由校真正看重的是他们的土地。 一个皇朝走到穷途末路,土地兼并永远都是非常难以解决的一个事情,并且基本上就是主因了。八壹中文網 朱由校不太可能搞什么平均地权,毕竟他是一个封建时代的皇帝,但是他可以延缓皇朝的衰落。 而他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土地再分配。 他之前动不动就抄人家的家,灭人家九族,并不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多么暴虐的人, 而是他知道这些人掌握了太多的土地了。 如果朱由校想要安置流民,那就必须要把这些人的土地给收上来,尽管他这种手段是野蛮的血腥的,但是十分有效。 他仅仅三四年的时间,收缴上来的土地足以安置一百多万户流民,再加上山西的官场基本上也被他横扫一空,又再一次多出了几十万户的土地。 但是朱由校完全还没有停止他的步伐,想要不再出现百姓贫无立锥之地,想要那些流民安定下来,就必须要给这些流民土地。 现在十分方便的是,现在的勋贵跟文臣不是一个路子,更方便朱由校分化平衡。 朱由校也确实是这样做的,用阉党来平衡的东林党,用东林党平衡了阉党,让这两边的人相互制衡,导致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抽出手来对抗朱由校。 对这些勋贵的清扫,让朱由校感到十分失望。 这一次勋贵里面,确实不缺乏聪明的人,将近三分之二的勋贵,都交出了一个答卷。 剩下一些不懂事的勋贵,朱由校绝对不会放过,一户又一户侯伯的宅子被近卫军冲了进去,所有的人都拉了出来。 他们的宅子、商铺、土地、所有财产都被朱由校清扫一空,不过万幸的是,这一次朱由校的手段倒是没有那么暴力。 参与贪污的官员和勋贵直接被处死,而他们的家人倒是能够留下一条性命,被朱由校流放三千里了事。。 ------题外话------ 兄弟们,不好意思啊,这明天要述职,这两天准备述职的材料,比较忙一点,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四十章 新督察院 刘鸿训来到了朱由校面前,向朱由校拱手一拜,说道∶“陛下,这一次的侯伯,该清理的都清理了,清理出来的土地,至少还可以给我们安置五十多万户的流民。” 朱由校点了点头,瞬间抓住了重点,“那就把所有的银子,都收到朕的那内帑里面吧!” 刘鸿训听到这话,又是感觉到有几分心痛,这就是陛下的性格,凡是有银子的,都放到自己的内帑里面来,就是不肯放到朝廷上。 刘鸿训叹了口气,虎口婆心地对朱由校的劝道:“现在户部尚书以及一些员外郎,甚至户部侍郎,都已经被抓了,李启元被杀,家人流放三千里,重新提拔的官员都是得力的。” “陛下,应该要把一部分户部的职权,重新放回到户部,这是一个朝廷的体面,也是对户部新官员的支持。” 朱由校瞄了刘鸿训一眼,发现刘鸿训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清明,就考虑了一下,才慢慢地点点头,“那既然如此,朕就给户部拨两千万两银子,告诉他们,这一次土地重新分发,就交给户部来管。” “原来那些土地,也有一些佃农的存在,你们也不要将他们赶走,原本只留够他们所需要生存的土地,其他的都拨给流民吧!” “如果有哪个官员,敢在土地里面伸手,那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刘鸿训点了点头,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下面的官员手也都收敛不少,有不少还真的洗手不干了,老老实实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官员。 朱由校叹了口气。 这收回来的土地还是太少了,大多数收上来的土地,还本来就是租给底层的百姓耕种的,毕竟勋贵老爷不可能派自己的家人去耕作。 这些田地,佃农让出一半来都成问题,也才够安置了五十多万户的流民,照这个情况看,土地这个事情还难得很。 如今天下的流民不少,虽然现在的流民军比起三年前,已经少了差不多一半了,但剩下这一半,都还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如果朱由校想要彻底解决流民的问题,还得再通过三步走。 第一个,往西边攻打准噶尔,抢占准噶尔的土地,不过这一步要留到最后了。 准噶尔还算比较老实,也没有对中原的土地有太多的念想,也没有大规模的进犯。 但是准噶尔是肯定要进攻的,这关系到明朝的疆土,关系到明朝是否能够恢复汉唐荣光,是否能够重建西域都护府。 那么剩下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大规模的鼓励商业,还有进攻东北的建奴。 东北的建奴不是人少地多吗?把建奴灭掉之后,可以从中原大规模的迁移流民到辽东去,让他们开垦土地。 朱由校有时候在想,到底应该先鼓励商业,还是应该先进攻东北的建奴了。 朱由校还是打算三管齐下。 他出来过头来,看向刘鸿训说道,“这一次事情你们办的相当不错,但是你们这个都察院办得还是不够专业。” “如今的都察院只是针对官员,且针对官员,也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风闻奏事,做得十分不地道,也非常的不得力。” “这一次的事件当中,朕不断清扫了大量的地方官员,还有各地卫所兵的军官,甚至还清扫了不少的御史,这让朕非常的担心和不满。” “官员贪污受贿这个事情,就目前来看,是止不住的。” “这一次事件持续了将近一年多,那么我们便没有办法年年都进行这样的行动,主要还是以防为主。” “你这个都察院的规模也不够,还有些御史竟然由各地的行政官员来充当御史,也是极其荒谬,你们御史不是自认为清流吗?” “清流这个词,实在是让朕深恶痛绝,只懂得高谈阔论,与那街边的泼妇何异?” “这样的都察院是让朕感到不满意的,都察院必须按照朕的方法来进行改进。” 朱由校旁边翻出一个册子,顺手扔给了刘鸿训。 刘鸿训作为左都御使,那就是都察院的头头。 他们非常明白,现在陛下不是在问他的意见,而是问他都察院的选择。 如果都察院愿意,那么以后的都察院,跟现在的都察院恐怕不会一样了,简直就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但是如果他们不愿意,恐怕那些御史都要倒大霉,这一次的御史只清算了那些参与了残害百姓的,还没有清理那些贪污受贿的。 陛下要是真的狠起来了,他们大多的御史都得倒大霉。 御史的收入本来应该很低,也没有具体的事条,按理说没有他们贪污的机会,但是御史却又有很多方便的地方可以收贿,这就是当代御史的具体情况了,朱由校却不想这样。 刘鸿训心里叹了口气,就现在来看,都察院如果不按陛下的建议来改进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就会通通被撤换掉。 新上来的有可能是阉党,也有可能是现在已经有了几分死灰复燃的齐浙楚党! 那些齐浙楚党人眼睛都憋红了,早已想过替代东林党,成为陛下平衡朝廷的一股势力,好跟阉党相抗衡。 所以本质上说,刘鸿训看似有选择,实际上没有选择。 他翻开了朱由校扔给他的册子,很快就被上面的册子深深吸引了。 他发现真按册子里面的内容来改变都察院,那么他们都察院的规模,起码比以前扩大百倍。 朱由校的这个册子,基本上就是按照后世的廉政公署条例和组织架构,又经过了明朝的一些实际情况,弄出来的一个架构。 这个刘鸿训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条例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么都察院将会从一个清水衙门,变成一个实权的暴力衙门。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小册子里面不但保留了原来都察院的风闻奏事,还可以调查贪污受贿的官员,甚至还增加了每一部分锦衣卫的功能。 但刘鸿训明,如果这个都察院真的按照这个方法来改进的话,那么都察院官员,将要从清流彻彻底底变成了浊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清流没前途 刘鸿训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都察院了,只记得自己在一路上天天装作迷迷糊糊的。 等他回到都察院时,大家都对他行注目礼,眼明手快一点的仆伇,早已经给他递上了好茶好水热毛巾。 大家都知道,刘鸿训现在也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最主要的是都察院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东林党,刘鸿训现在就是他们东林党的支柱啊! 只是他们看到刘鸿训的这副模样,都感觉有点奇怪,刘鸿训今日精神状态,跟以前的精神状态,明显有很大的区别。 “左都御史,是否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看您今天不太对?” 刘鸿训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他这精神状态能正常才奇怪呢! 他对朱由校的做法和想法,都有一定的猜测。 大明的土地其实不够了,但是大明的人口还是非常的多。 这必然就是导致了,肯定有一些人没有办法获得生活来源,所以陛下一直想要的振作商业。 因为只要大明的商业开始兴盛之后就或许,就会需要更多的工人,但是在这之前,朝廷更需要给商业一个更好的环境。 就比如说,现在朱由校要求都察院扩大规模,甚至规模会超过原来的百倍,他们拥有查下级官员违法乱纪、贪污受贿的权利,最终目的想来还是这个。 他站起身说道,“把都察院里面所有的官员官吏都召集起来吧。” 大家看到刘鸿训这样说,也猜测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并且是一件大事。 官员们不敢怠慢,连忙召集所有人出来开会。 随后,门外走进来一个读书人。 读书那人一看就知道是顺天报纸那边的,那人手上搬着一个箱子,里面放着很多跟刘鸿训先前在朱由校那里拿到的册子一样的本子。 他来到了刘鸿训面前,说道∶“左都御史,这些册子我们都给您送过来了。” 刘鸿训露出些许笑容,说道∶“倒是辛苦你们了。” 那人连道几声,“不敢!”,把册子放下,然后走了。 所有都察院的官员都被召集了起来,刘鸿训示意所有人都上前领一本小册子。 当这些人打开册子,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右都御史拿着小册子来到刘鸿训面前,问道∶“左都御史,这册子里面的内容可是真的?” 刘鸿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察院要变天了,以后我们的都察院,会按照这个架构来实行。” 在场的御史们听到这个,马上就讨论了起来。 刘鸿训敲了敲桌子,他在都察院的威望不低,所有的官吏慢慢都安静了下来。 只看到刘鸿训说道∶“这个事情已成定局,不知各位作为都察院的官员,对于这里面的内容怎么看?” 随后,刘鸿训等着的就是在场的御史们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可是没想到等刘鸿训说完这话,浙江道御史竟然当先走了出来,说道:“左都御史,这可是一个好事情啊,我们都察院要扩编,不知道增加多少的官员,增加多少的机构,增加多少的权利啊!” 这御史也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嗯……老夫倒不是贪恋权利的人,只是老夫想着都察院多些权利,便能多为百姓做实事,这倒是一个好事。” 这暴是让刘鸿训有些不解了,他想了想又说道∶“各位可要想明白,一旦按照这册子上面的方法实施,各位以后可就不是什么清流了。” 在场的官员们听到这个之后,都感觉到有些腻歪,什么清不清流的,现在已经是天启十年了。 一过年,就是天启十一年,当今陛下已经当了十一年皇帝了。 先前陛下还有些小病,最近这三四年,陛下连个发热头痛都没有遇到过,身体不知道有多好。 就看这样子,陛下不知道还要做多少年的皇帝,说不好,三四十年都有可能。 三四十年之后,在场这一大票人都死光了。 大家都知道,陛下是不喜欢清流的,以前他们这些御史,战斗的力气倒是很强,尤其是嘉靖皇帝时期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如今的陛下性子是怎么样的,大家都非常清楚,一句话来形容朱由校,那就是乾坤独断。 陛下喜欢的那一切都好说,陛下不喜欢的就会被扫进垃圾堆里面,他们偏偏无力反抗。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能躺着接受,虽然清流的身份没有了。 但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清流,朝堂上主政的都是一些阉党,他们东林党员所剩不多,都察院已经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阵地之一。 现在能够重新振作他们都察院,给他们增加更多的人手、扩充人马,增加权力,那他们何乐而不为? 难道真的要让陛下把他们给熬死了吗? 刘鸿训也慢慢明白了,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小册子来做吧。” “陛下已经说了,会连续开几年的恩科,招收大量的官员,也会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抽调一些人手加入我们都察院。” “只是我们也需自己想办法,培训一些得力的人手,总不能光靠刑部和大理寺那边,人家那边也缺人用。” 在场的御史们纷纷点头应是。 七月份刚结束,进入八月,天气还热得很。 “新丰陆军军校外面,来了一大群的年轻人,这些人就是今年入学的军校生,只是这些军校生看起来都非富则贵而已。” 有不少的马车装饰的十分华丽,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勋贵子弟,正从马上下来,跟父母依依惜别。 徐弘基看着几个儿子侄子马上就要进入军校大门,也忍不住落泪。 他这些儿子侄子虽然不太长进,但毕竟在他们身边长大,感情自然不会淡的。 如今要送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读书,听说还全封闭教学,每年只能回家两次,每次一个月,他们心中便觉得不舍得。 徐弘基的夫人哭得哗啦啦的,“老爷,你说孩子们进去读这个什么军校,会不会吃苦?” “实在不行,能不能向陛下求个情,宅子我们买了,这军校不读也罢。” 徐弘基瞅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 “那么多银子都花了,这书他们是想读也得读,不想读也想也得读,要是半路让人家赶出来,看不打断他们的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勋贵子弟 与徐弘基这些人不太一样的是,他们的儿子和孙子对于这个军校十分好奇,对于伤感离别之类的事情感触更少,甚至不觉得离开了父母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年轻人总是憧憬更多,总是苛求更多,也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 现在他们这些勋贵的军队尚且能暂时保住,但是卫所兵已经逐渐开始裁撤了。 卫所兵裁撤之后,他们的军队恐怕也很快会被陛下所裁撤,而他们甚至连在背后耍黑手,比如养寇自重的事情都不敢搞,只生怕被陛下查出来,那他们就全家齐齐整整了。 朱由校的大手笔,彻底震惊了所有的人。 他竟然想要扩充五十万的近卫军。 而五十万的军队已经可以镇压天下,别说五十万了,就算现在朱由校只有二十万军队,又有谁敢对朱由校龇牙咧嘴。 这些为了买一处所谓的宅子,抛出了半数以上财产的勋贵,其实通通都算得上是聪明人,他们心态十分简单,既然打不过他们,那就只能加入他们。 而那些不太聪明的,又或者说不愿意交出手里部分财产的勋贵,已经通通去见了阎王爷。 所以,徐文爵,张世泽对于加入军校,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他们只是想着加入军校之后,如何能够成为这些军校的领头羊。 他们这些勋贵已经江河日下了,就有些看不上,但其实还是一座比较大的势力,从目前来看陛下也还没有完全舍弃他们。 徐文爵看着旁边的张世泽说道,“兄弟,我们进去可得加把劲,最近这些年陛下册立了不少的新的勋贵。” “像孙承宗、许显纯、曹变蛟这些人都成了新的勋贵,以后他们的孩子就会跟我们争一切。” “我们这些人可以把关系打好一点,我们在这军校之中,如果关系处好了,跟其他的兄弟们组成联盟,等我们以后加入近卫军之后,也能够相互抱拳,相互关照。” 张世泽点了点头称是,不过他是有点看不上徐文爵的。 徐文爵虽然将来能够继承魏国公的爵位,但是确实没有多少的本事,跟着起码就以张世泽的目光来看,他张世泽自己还是文武双全的,那对方就是一坨狗屎。 徐文爵,张世泽一群人进入军校之后,大门被紧紧关上。 徐文爵,张世泽他们待在大门外的爹和爷爷,许久不愿退去,但是最后还是只能够离开。 他这些人被集中到了校场上,这个校场跟以前他们所见的校场不一样,没有在周围摆上什么刀枪剑戟的,只是单纯摆上了一些沙包,还有摆放着一些其他的障碍物,作为训练士兵体能之用。 这军校的祭酒,也就是校长,直接就由朱由校兼任了。 在这里的所有学生,都可以说是天子门生,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机会去见到朱由校,朱由校也不会教他们什么东西,朱由校甚至不会来见他们。 徐文爵和张世泽在学校外面的时候,还说相互之间打好关系,以后才能在军中相互扶持。 但是没想到他们一加入到军队之后,他们马上就分成了两边,徐文爵加入部到了步兵科,张世泽加入到了骑兵科。 还有一些学生分配到的炮兵科,也有一些人被分配了工兵科,又或者分配到了后勤科。 原本朱由校还曾打算成立情报科的,他后来想了想,还是把情报科摘了出来。 锦衣卫每年都会秘密训练大量的新人,锦衣卫里面的训练科目,比他们专业多了,要不然锦衣卫,也不能做到这滴水不漏。 哪一个大臣身边,没有那么一两个锦衣卫的探子? 如果朱由校搞这些东西,倒是显得有些浪费时间了,并且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足够忠心,起码比这些勋贵要忠心多了。 不多时,徐文爵已经没有时间难过跟张世泽分开的事情了。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不满,凭什么别人就分到了骑兵科,他却分配到步兵科,哪怕分到炮兵科,那也还好啊。 他显然觉得,步兵将领就是找个人来做都行,可是他没想到如今的步兵,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步兵了。 现在太阳还是很晒,徐文爵一开始倒是觉得没有什么,等了好一会儿,都是没有看到有人来见他们,他们逐渐变得躁动了起来。 旁边的勋贵子弟也拼命的抱怨,徐文爵的两个堂弟来到他身边,“大哥,就这样搞那也不是办法,要我们在这里晒多久?” “我们都晒了快半个时辰了,你看那边李家那老弟,早都已经晒晕过去,他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明明就是装的。” “只不过这些所谓的近卫军教官,还没有人出来,这不是怠慢我们吗?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徐文爵瞅了他一眼,“这里都是近卫军的地方,你还想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 接着,徐文爵又晒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这一次倒下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徐文爵也知道,这是近卫军人在给他们上眼药,在给他们下马威。 在场的人都是勋贵子弟,徐文爵其实没有那么菜包,明白近卫军如果不给他们下马威,以后就难管了。 但是徐文爵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驴日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晒死了。” “那边有房子,我们过去那边歇一会,等他们什么时候来了再说,我就不信他们敢怎么样。” 随后他们向那边房子靠近,结果他们才走出了几十步,突然听到砰砰几声。 他们面前飞起了阵阵的灰尘,就看到远处来了一队近卫军,刚才正是在近卫军朝他们前面的空地打枪。 徐文爵简直不可相信这一切,他是魏国公府的子弟,以后要继承魏国公的爵位的,周围这些人也是对各家的宝贝,这些近卫军竟然敢真的开枪。 虽然这枪没有打到徐文爵身上,但是打进了他们的心里,徐文爵这下真的要老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官老爷也不够用 领头的近卫军来到他们身边大喊一声∶“列队!” 徐文爵等人赶紧排成队,除了那些晕过去的几个勋贵除外。 徐阳和许安就是步兵科的教官,看到了那边倒在地上几个勋贵子弟也摇了摇头。 才半个多时辰就已经撑不住了,这些勋贵过去掌握着军队,还要带兵打仗,就这样娇生惯养的,还带个毛兵。 不过徐阳和许安对看了一眼,这些人还要在他麾下待两年,他们会让这些人变成铁一般的汉子。 “会有人带你们去你们的宿舍,把你们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成军服,还有把宿舍里面的柳条箱给背上,一刻钟之后在这里集合,来晚了的,绕这个校场跑十圈。” …………………… 军校已经开始训练了将近一个月了,朱由校才想起军校的事情,问道∶“那些新丰军校的勋贵子弟们怎么样?” 旁边的许显纯笑了笑,他是那个新丰军校的副校长,很多事情都经过他手,他自然知道军校怎么样。 只看到他说道∶“陛下,哪些勋贵子弟去到军校之后不太老实,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们已经老实多了,相信两年之后,陛下能够看到一批可用的勋贵子弟。” 朱由校点了点头,没有太过在意。 一来嘛,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收揽那些勋贵的银子而已,二来嘛,给那些勋贵一条活路不是,怎么说人家祖上也是立过功的。 至于培训近卫军的军官,这些都是其次。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朱由校杀了那么多勋贵。 他知道那些勋贵心里不服气,但是最近这两年,朱由校肯定有很多的大手笔要做,所以他必须要先安定好这些人。 那么想要安定这些人有很多方法,最紧要的方法,就是拿捏他们的要紧之处。 那他们有什么要紧之处?当然是他们的孩子们。 谁也不曾留意过,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朱由校已经把所有的勋贵的子侄全部都收拢起来。 这两年,勋贵们或许慢慢会醒悟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如果要对抗朱由校的任何政策,那么他们都会投鼠忌器,害怕朱由校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子侄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也并非没有可能。 偏偏他们还什么话都没的好说,子弟是他们心甘情愿送去的,朱由校也从来不在从明面上拿这些事情来跟他们说过。 朱由校开始回想着,他还有多少事情去做先,都察院已经在按照他的想法开始改变了。 如今四五个月过去了,都察院也只是搭个架子,这时都察院开始发现人手不足。 他们也想做出一番成绩,朱由校那个册子里面的内容,虽然让他们都从清流变成了浊流,但是这浊流的诱惑力太大了。 他们现在极有机会真正成为监察天下官员的刀子,手上掌握实权。 甚至有不少刘鸿训下属的官员,向他建议,让陛下从锦衣卫和东厂给他们找一批能干的探子加入他们。 对于他们来说,以前陛下设置东厂和锦衣卫那叫什么?那就应该叫做鹰犬爪牙,那是要陷害忠良,残害百姓的。 但是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如果抽调到他们督察院,那叫什么? 他们东林党的人能叫鹰犬爪牙吗?那都是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吏。 但刘鸿训也知道,这个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也没敢跟朱由校提。.jújíá?y.??m 再者,他知道他提了,那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不情愿。 本来人家都是世袭的锦衣卫,一代传一代的,哪愿意来他们什么督察院,被他们这一些也看不起底层衙役和锦衣卫的官老爷呼呼喝喝。 当然,朱由校也不会给他们拨锦衣卫的人就是了。 朱由校想着把督察院的架子搞完了,下一个事情就开始征收商税了。 朱由校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亮出了笑容,他重用阉党,闹得满个朝廷都是阉党,他拼命打压东林党,平衡朝廷,这一套玩的实在是太爽了。 现在他朱由校一下什么政令,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反倒只能山呼万岁。 便是真有看不惯朱由校的官老爷,那也只能够辞官归隐。 但是大家读了那么多年书为了什么?为的还不是当官。 所以他们大多数的人都不会选择辞官归隐,只给自己一个安慰自己的说法,叫做忍辱负重。 所以辞官归隐这种事情,对于大多数的官员来说,真的是完全想都不用想的。 更为尴尬的是,朱由校手上又掌握着强大的军队,人家连建奴都可以打败,自然也不怕他们闹事造反。 朱由校还得到了太祖皇帝的认可,太祖皇帝是什么?是神仙!这代表什么?天命神授,天人合一。 反正这从某些方面来说,朱由校那是得天庇佑,连天地鬼神都承认的皇帝。 他们这些人说朱由校无才无德,是昏君,是暴君,但难道这样的皇帝,都还能得到天地鬼神的支持吗? 因而,朱由校根本就不怕自己的政策得不到实施,那么自然而然,朱由校下一步就打算征收商税了。 要是以前明朝的皇帝想要干这个事情,那不用多说,什么不可以征收商税,否则就是给商人抬身份等等荒谬至极的话语,都铺天盖地而来了。 现在谁敢跟朱由校说这个? 你一说,人家就马上就下令东厂锦衣卫去查。 哪个官员屁股痒了,去禁止征收商税? 那还不是收了那些大商人的银子,既然屁股那么脏了,那朱由校一查就都查出来了。 到时候,把官老爷们往刑部一丢,有理有据的罪证直接往顺天报纸上面一贴,顺天报纸发往天下,官老爷所有的名声都没了。 他们不但会遗臭万年,人也还得被逮去处斩,家人只能流放三千里,脖子再硬的大臣,现在也不敢做这样的蠢事了。 征收商税,朱由校想想也觉得有点头痛,不过也只能魔法打败魔法了,到时候还需要搞一批专门的收税的官老爷出来。 原本朱由校打算开四五年恩科,现在这样看,这个恩科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如果这样折腾下去,大明的官老爷们也不够用了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兄弟们,请假一天。 兄弟们,今天公司十周年了,回来刚洗了个澡,酒喝多了头痛的很不能写了,明天正常更新。 ------------ 第三百四十四章 朕不喜欢他 不过,在朱由校开始征收商税之前,他还打算干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御驾亲征辽东的建奴。 朱由校知道,只有挟大胜之威归来,有些事情才更好办。 只可惜,就是在朱由校打算传召麾下的将领,商议如何进攻建奴的时候,张桐就跑了进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礼部尚书来了,想要请求面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 朱由校听到这话,倒是感觉到有些讶异。 礼部负责的事情并不多,虽是六部官员之首。 六部也是六部之首,甚至名义上他们礼部在六部的排位,比吏部还要高,但实际上嘛,这礼部处理的事情也不太重要。 他们来见朱由校的机会本来也不多,大家都知道朱由校办事不太按礼制,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人家朱元璋都能够亲自托梦给朱由校,那就代表着他对朱由校是认可的,那什么祖宗之言的什么祖制的方面,他们也没有办法跟朱由校胡说八道些什么。 人家祖宗自己就能托梦,人家自己就能交流,你跟人家说祖制,人家万一跟你说,人家祖宗托梦就是这样说的,那他们怎么办?.jújíá?y.??m 所以,礼部尚书施凤来的情况也一直很尴尬。 他们礼部也不太喜欢给朱由校找不自在。 免得朱由校想起了他们,非要查一查他们,搞一搞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礼部尚书施凤来到了乾清宫之后,看到了朱由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不愧为礼部尚书,就这行礼的程序和和动作姿态,可以说的算是无可挑剔,甚至朱由校看着对方,还有几分赏心悦目。 但朱由校却也不太在意这些,只是说道∶“兴”。 施凤来便站了起来,却仍然是一副持礼甚恭的模样。 朱由校笑道:“爱卿不好好在你的礼部办事,怎么今天有空往朕的乾清宫跑了,莫非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施凤来听到这个话,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说笑了,我们作为陛下的臣子,不能经常进宫来向您请安,已经是我们的不是了。” 朱由校也不是那种十分挑剔,甚至阴阳怪气的人,只是说道∶“朕一切都好,诸位臣工不需要太过挂念,如果有事的话,朕一定吩咐你们。” “好了,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你施凤来平时不进宫,如果要进宫的话,那肯定是有点事情的,不如说来让朕听一听。” 只看见施凤来一听到这里,也不再是继续跟朱由校客套了。 脸上露出了十分高兴的表情,对朱由校说道,“陛下大喜啊。” 朱由校还真是愣了一下,随后他带有几分调侃的说道,“朕最近的喜事确实有很多,只是不知道爱卿所说的是哪一件?” 施凤来听到这里就更加苦笑了,最近朱由校确实做了很多事情。 但是这些对于朱由校来说是一些喜事,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又或者是那些作为卫所兵将领,甚至是对于那些勋贵来说,就不是什么喜事了。 只看施凤来还算镇定说道∶“陛下,那辽东的建奴前两年被您连番打击,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那个多尔衮作为建奴新的大汗,专门派了使者过来,说要向我们大明求和。” “还有就是朝鲜那边,也派了人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协同进攻建奴。” “如果我们大明一声令下的话,他们马上就会组建自己的军队,帮助我们进攻建奴,所以他们也派了使者过来等着您召见。” 朱由校挑一挑眉毛,这倒是让他没想到。 不过朱由校想了一下,也觉得十分的正常,因为他击败了建奴的本部,建奴士兵损失了相当的一部分。 建奴本来实力也就不算十分的强,如果他们能够一直获胜的话,那倒也没有什么。 但是一旦他们露出了自己的虚弱,蒙古之前投靠了他们的各部,马上就会反水,比如说科尔沁布,比如说叶赫部,都不会老老实实的。 偏偏卢象升得了朱由校的命令,只要叶赫部与科尔沁部一跟建奴的开战,他们马上就把军队拉出来,进攻建奴在辽东的那些城池,搞的建奴那可怜巴巴的兵力,还要分出来防备明军。 建奴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本来军队数量又不够,卢象升又经常拿他们开刷,那么他们的压力自然非常的大。 结果这也就算了,那八大晋商都被朱由校之前给宰了个干净,卢象升去了辽东主政之后,直接打压那些敢跟建奴走私的商贩。 只要发现了了商贩走私,马上收缴全家的财产,主谋直接砍了了是,家人流放三千里。 所谓的三千里,基本上就流到琼州去了,那地方与后世可不一样,天气炎热湿气重,很多的人去到那边过的日子是非常艰难的。 这样导致他们建奴的粮食也不够了,去年冬天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如今因他能派人过来,跟朱由校求和,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朱由校倒是很有兴趣,“明天举行大朝会,叫他们也参加一下大朝会吧,朕倒是想见一见他们。” 朱由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点事情,问道∶“对了,这一次多尔衮派来的人是谁?” 施凤来想了一下说道:“这一次多尔衮那边派来的人都是个汉人,是我们投靠过去的官僚,叫做范文程的。” 朱由校听到这话,眼睛眯了一眯,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几分杀机,这范文程可是他们大明朝廷极恨的几个人。 他作为皇太极的谋主,可出了不少对建奴有用的建议。 大明流落到今天,如果说全是范文程的罪过,那肯定不是,但是说范文程有没有在里面出了大力,那肯定是有的。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竟然敢派这个狗东西来见朕,那多尔衮确实是对朕的性格不太了解。” “不用见他了,你带一队士兵过去,直接把那个范文程给宰了,然后把头颅拿石灰腌腌,直接送回辽东给多尔衮。” “告诉他们,如果想真的来向朕求和,也不是说不能够办到的事情,但是嘛,这范文程朕不喜欢,像他这种人,无论如何,朕见到都要宰了他的。” “如果他想谈判,重新再换个人来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杀使者 施凤来听到这个话,感觉到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着朱由校着急地说道∶“陛下,这恐怕不妥吧!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范文程虽然是个狗东西,但是他毕竟也是金国的使者,我们这样子做了,恐怕在天下人面前不太好看,要不然饶他一条狗命,叫他赶回去建州?” 朱由校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在教朕做事吗?” 施凤来看了朱由校的眼神,当场就打了个哆嗦,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回禀陛下,臣哪敢教您做事?陛下说宰了那个狗东西,那臣就带人去,把那狗东西给宰了就是了。”.jújíá?y.??m 施凤来离开紫禁城的时候,脸上也是一阵忧愁,他总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为难。 无论怎么说,那范文程终归是个使者,虽然他陛下下令要把对方给宰了,但是将来这个事情肯定会记录在案的。 就陛下那性子,看来也不太在意他死了之后,后人是怎么看他的。 何况朱由校确实做了几件大事,起码他把建奴给击败了,就算是大功一件。 到了后世之后,他的名声哪怕只因为这个事情也不会太差,但他施凤来作为一个礼部尚书,本来就是负责相关的事情的。 陛下下令把人家使者给宰了,他没有及时劝阻,这也是他的罪过,以后他的名声肯定不会太好听。 说不好,朝廷上的同僚都会因此看不起他。 但是施凤来想了想,这个事情也不能这么想,如果他敢忤逆朱由校,说不好朱由校会对他不满。 如果说,朱由校会因为这个事情把他给宰了,那也不太可能,他不过也只是尽力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只是不听话的人,朱由校是不喜欢用的。 施凤来还想着,将来能不能进入内阁当个大学士,毕竟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进入内阁当大学士的先例,也不是说没有。 施凤来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老,还有这个机会,还能再奋斗一下。 反正大家都是阉党嘛,你那个大学士也是阉党,他施凤来也是阉党,凭什么这个内阁大学你们做得,他施凤来就做不得。 如果他不听朱由校的话,那什么内阁大学士,那简直就是在想屁吃了。 说不好,朱由校还得把他的官职撸一撸,叫他早日回去养老,那就不划算了算了。 名声这个东西算什么,只要大明朝能够复兴,那他们这伙人是能够乘坐这个东风,成为千古名臣的。 想到这里,施凤来也狠下了心来,直接找到了勇士营提督太监王体乾,把这个事情给对王体乾说了,想要让对方派点军队帮他的忙。 王体乾摇了摇头说道,“那范文程身边还是有一些金兵的,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弱,咱家派的兵力太少了,就容易造成太多伤亡。” “虽然刀子这种东西杀伤力,是比不上咱们的步枪,但是做事嘛,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没事,你就带五百人去吧!” 施凤来无奈,他感觉大明朝是真的变了,到处都是奇葩,从上面的朱由校,一直到下面的近卫军,他感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范文程身边才几个人?杀他用得着五百近卫军吗? 施凤来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这个礼部尚书都要不体统了,但是如果礼部尚书不体统,好像就快要提桶跑路了。 范文程一直待在迎宾馆里面,现在大金汗国国内的情况确实非常的困难。 粮食不够用,蒙古各部又反水了,有一些直接回到林丹汗的怀抱当中。 但是大家都知道,林丹汗现在正呆在京城里面斗鸡遛狗的,所谓的回到林丹汗的怀抱,那还不是回到明朝皇帝的怀抱。 实在是不回到人家的怀抱,那也不行啊! 之前叶赫部想着,这林丹汗都被朱由校带过去圈养了,那也就是不体统的,不配做他们的大汗,所以他倒是想要自己独立起来,关起门自己干。 结果朱由校下令,曹变蛟带着三千装备的新式步枪的骑兵去到了草原上找到叶赫部,马上就让叶赫部知道什么是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 明朝骑兵的步枪能够打到一两百步之外,但是他们叶赫部的梅针箭,得跑到四五十步以内的时候,才能够对明朝军队造成威胁。 问题是大明的骑兵也没有那么蠢,他手上的这步枪能打到一两百步之外,何必又跟人家几十步距离的弓箭搞什么肉搏呢。 反正就是叶赫部的骑兵一上来,他们马上就撤,叶赫部的骑兵一撤。他们马上就追上去打,反正他们射击距离远,放风筝也能够把这些叶赫部的骑兵给放死。 结果这场仗糊里糊涂的打了大半个月以后,叶赫部死了一两千名骑兵,连人家近卫军骑兵的尾巴都没追上。 于是他们就老实了,又老老实实地投入到林丹汗的怀抱当中,间接的成为了朱由校的爪牙。 也就是现在建奴的情况糟得不能再糟糕了,又要打蒙古部落,又要打明朝的军队,那边的朝鲜军队好像也不太老实了,这样折腾下去,他们的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 最尴尬的是,如果说建奴的军队,或者说建奴的百姓没有阔过,那么这个事情也就罢了,大不了重新回到白山黑水里面打猎。 问题是建奴现在阔过了,上层的贵族,还有普通的百姓,能够住进宽敞温暖的宅子里面,还能够吃上好菜好肉,那些什么福晋格格也穿上绫罗绸缎。 那他们还愿意回到白山黑水里面打猎,过上三餐不饱的日子吗? 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他们跟明朝休战。 一来,他们要是继续愿意打的话,可以跟内蒙古人先决出个胜负,不愿意打的话,老老实实的窝在辽东先休养生息个几年,所以多尔衮这才把他派过来了。 范文程一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就感觉到很难受,他以前觉得大明气数将近了,老老实实地加入到了金国的怀抱当中。 现在这情况嘛,是明朝占了上风,搞得他两边都不是人。 建奴那边觉得他就是个汉人,不是自己人,所以很多人看不起他,甚至还羞辱他。 而明朝这边嘛,直接就把它他当成了叛徒,贼子!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范文程想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无论他现在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明朝是不可能接纳他了,那也只能够跟着建奴一条路走到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四十六章 范文程的无奈 不过,根据范文程的估计,那这一次来到这里想要做的事情,恐怕不如他有可能跟他做得到。 因为当今的明朝皇帝,显然是个有雄才大略的,还是个志气高远的,也同样他是个任性的,这就是范文程最难受的事情。.jújíá?y.??m 在他看来,无论大明的朝廷要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大明的官吏们都还是贪婪的,只要给这些大臣才要足够的银子,他们还可以在明朝皇帝的面前替他说好话。 就算不能够替他们说好话,也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帮助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偏偏如今的大明皇帝是个任性的,是个天命神授的,这就是给他造成了最大的困扰。 因为如今的大明皇帝,根本就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他是对的,因为上天选择了他,神灵选择了他,这就已经证明了他做的事情,都天然带上了一种神秘的光泽。 他崇高的威望也导致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对抗他,只要是他愿意做的事情,他肯定都做得好。 所以哪怕范文程有银子,也找不到愿意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的明朝大臣。 范文程心中很担忧,如果他们没有办法跟明朝停战的话,那么他们建奴的日子就会变得十分难过,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重新赶回白山黑水里面吃泥。 范文程又想起了他们那点可怜的筹码,老实说,就他们那点可怜的筹码,就想要明朝的皇帝跟他们和谈,这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范文程感觉到有些头痛,伸出两只手捂了捂太阳穴,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他又觉得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走访一下几个明朝那个大臣,虽然这些人未必有太大的用处,但终归有点用处,看一下能不能收买一两个,起码做起事情来也没那么困难。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迎宾馆外面突然闯进了大量的士兵。 他们房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有不知死活的建奴士兵一看到外面的明军冲进来了,就掏出刀子来想要砍死这些明军的士兵。 可是冲进来的明朝士兵都是近卫军的士兵,手上装备着最新式的天启三式步枪,这种步枪使用的子弹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就在他们拿着那个小铁片,想要冲上来的时候,近卫军的士兵直接开枪了,砰砰的两下,建奴的士兵当场就倒下了。 这溅得范文程一脸都是血,只看到范文程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抵抗,不要抵抗,我们是来谈判的,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着。” 建奴士兵们不需要他喊,光是看到人家的武器那么威猛,就已经自动扔下了刀子,甚至有一些参与过当年明朝跟建奴在察哈尔部大战的士兵,在人家闯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刀子给扔下去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明朝的大官,那范文程一看对面这个官员,竟然就是明朝的礼部尚书施凤来。 范文程当时就忍不住了,冷冷地说道,“施尚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大金汗国来跟你们谈判,这是希望两国重修旧好,是我们新大汗的美好愿景。” “对于你们大明朝的百姓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家都知道,大明现在到处都有灾害,大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现在明朝最重要的就是清除你们的叛军,解决你们的内部问题。” “当今大明的皇帝是个有想法有雄心壮志的皇帝,他绝对不可能就那么短视,莫非这是你施凤来的个人做法不成,你就不怕你们的皇帝怪罪于你?” 施凤来听到了对方的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也感觉到一阵头痛,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用再说了,范文程你不是十分有智慧吗?” “你不是那努尔哈赤老贼,还有以前皇太极,甚至是现在多尔衮的谋主吗?你自己智谋那么深远,难道就看不出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也别管我们陛下是不是短视,你也别管我们大明朝内部问题有多严重了。” “你们建奴的打算,我们还不知道吗?你们现在是撑不住了,打又打不过我们,蒙古各部又不停地反叛,你们再这样下下去,你们的百姓都要吃泥了,跟我们在这里叫嚷,又有什么好叫嚷的。” 那范文程听到这话,脸上阵红阵白的,这施凤来对于他们建奴内部的事情竟十分了解。 他仍然犟着脖子说道:“这都是因为你们大明对我们进行了粮食封锁,所以我们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才过得如此艰难。” 这施凤来听到这话更不满了,“我大明对你建奴粮食禁运,已是禁运了许多年的,只是那几家不知死活的商贩,暗地里给你们运送粮食,高价的卖给你们粮草。” “可是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也不必啰嗦,本以为你范文程能被建奴的酋长如此看重,多少也是有几分的本事,如今看来不过就会鹦鹉学舌,实在令人不耻。” 范文程听这话心里愤怒,这简直就是对他整个人生的否认,但是他也只能够勉强克制住自己,无论如何,这施凤来所说的东西都是真的,他们根本就承受不了跟明朝开战的后果。 但是范文程知道,谈判最主要还是得靠唬人,道:“那既然这样,看来你们明朝的皇帝,是根本就没打算继续跟我们谈下去了,是打算继续跟我们开战了。” 那施凤来大喊一声∶“就是要跟你们开战,那又如何?你们顶得住吗?” “如今我近卫军已有二十多万人,不出两年,我们的近卫军就会扩充到五十万人,当年陛下亲率两万多的近卫军出喜峰口,你们都挡不住,如今五十万近卫军,我就不相信你们挡得住。” 范文程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大声喊道∶“既然如此,那你到这里来,难道就是要羞辱我们的吗?” 施凤来听到这里,其实也有些无奈。 “当然不是,我们大明是天朝上国,但是我们大明有一颗怜悯的心,也不会专门跑到这里来羞辱你,我们大明还是想跟你们建奴谈的。” “就是我们陛下说了,他对你们建奴派出的谈判人选,有些不太满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宗伯心善 范文程确实没有想到,事情转机竟然出现在这里。 大明皇帝竟然只是因为不喜欢他,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说起来他其实也是明朝人,结果背叛到了建奴去。 那么对于明朝的皇帝来说,他就是个叛臣,如果朱由校喜欢他,那才是奇怪,只不过范文程没有太过难受,反倒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向施凤来一拱手,“原来如此,只是在下当年从大明去到了大金汗国,也不过就是想要讨碗饭吃而已。” “大明不能容我,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死,在下才选择了大金汗国。” “先大汗努尔哈赤对在下十分看重,连新大汗对在也十分看重,这更加坚定了我留在大金汗国的心愿。” “想不到如此,竟然成了别人鄙视的小人,让在下始料未及。” “不过,陛下乃是云端上的人,我们这些泥潭里打滚的泥鳅,还能惹来陛下的不满,也算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既然陛下不待见我,那我再留在此地也没有意义,在下这就回去向我们新大汗建议,让他换一个使者来写大明商讨。” 那施凤来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是不待见你的,也不想跟你谈判。” “只是我们陛下是很体恤人的,像你范文程这种人,还是很有才华的,我们陛下就是看中你这种人才。” “这里从顺天府回到你们的老巢,那也非常不容易,毕竟坐车劳顿的,要是伤了身体怎么办?” “陛下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打算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范文程听到这句话都是愣了一下,就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解决舟车劳顿吗? 难道是走船运吗? 他们也在明朝的地盘里养有很多探子。 这些探子给他们带回了很多消息,他们就说过,明朝现在是拼命的造船,不停的给那毛文龙送般和人过去。 他们更是打探到,毛文龙在东江镇皮岛上的那些军队,已经扩充到了将近三万人,还在拼命的训练着。 光是朱由校每年给毛文龙送过去的粮食,就绝对不在少数,以范文程他们看来,恐怕将来东江镇也是进攻他们建奴的主力。 “难道是走船运吗?在下坐船坐的比较少,只怕晕船的时候更难受,就不劳陛下操心了,我还是坐着马车回去就行了。” 施凤来摇了摇头说道,“马车还是太难了,自然也不是坐船。” “我们陛下说了,让我们把你给宰了,然后把你的头颅砍下,让你的手下人带回去,而你的身躯则留在大明充当肥料,一下子少了一百多斤,那岂不轻松了许多?” 范文程大怒:“大宗伯莫非信口开河?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再者你用你们陛下的诏令来说笑,你就不怕这个事情传出去,将来被人告到你们陛下那里,让你下被你们陛下治罪吗?” 施凤来瞅了他一眼,他也是实在是闲着无聊,才耍这个范文程玩。 但是他现在觉得,这没有任何的意思,他跟一个将死之人胡扯那么多干什么。 施凤来看一下身边士兵,说道∶“开枪吧,不要再拖了,我还要回去跟陛下复命呢。” 士兵们举起了手里的步枪,范文程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施凤来,根本就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这是要真的弄死他。 他连跑带跳∶“不要!千万不要啊!” 但是这些近卫军的士兵哪里听他的,直接开枪打出,砰砰砰的几声,范文成当场结束一生了。 旁边的建奴士兵也不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显然他们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他们总不能掏出刀子来跟人家拼了。.jújíá?y.??m 他们刚才已经通过窗户看了,下面围着密密麻麻的几百人了,他们就算动手最后也是个死。 何况没听到在对面那位大官说了吗?把那范文程给宰了,到时候就会把那范文程的头颅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 那这范文程死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只看到一名勇士营士兵上去,就要把那范文程的人头都给砍下来。 这个施凤来大惊,“且慢!且慢!老夫心善,见不得这种事情,先等老夫背过身去。” 那士兵瞅了他一眼,心中有点腻歪,也没有多说话,等那施凤来转过身去之后,掏出刀子直接一刀,把已经不能再死的范文程脑袋给砍了下来。 又有士兵跑上来打开了个盒子,那士兵把那范文程的脑袋直接装在盒子里面。 这个时候士兵才轻轻说了一句,“大宗伯,事情已经办好了。” 这施凤来才把头转回来,看着地上只有一具范文程的身体,头颅早不知道是哪里去了,他才松了口气。 “幸亏没看到那范文程的头颅,不然可把我这小心肝都给吓爆了,我是做了礼部尚书的,这种杀生的事情,本来又是杀的使者,实在不符合礼数,能少看点,还是少看点。” 说着,他把你盒子扔回到了在场的建奴士兵手上,又对旁边的建奴副使说道∶“回去把,这个事情如实的告诉你们那个新大汗吧。” “就说我们陛下不喜欢这范文程,把他给宰了也就宰了。” “你们下次还是醒目点,不要再派我们的叛臣过来,否则我们可能不能保证,我们还会不会继续宰下一个使者。” 那使者哪敢顶嘴,带着人就走。 这施凤来也是不讲究,按理说把人宰了,那至少也应该拿点石灰腌一腌人头,这不,副使把人头带出去不到一天,这头颅都已经发臭了。 无奈之下,这些建奴士兵只好找了个村子,找一些农户想借点石灰用一用,结果被人家当成落单的建奴士兵,打了个半死。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敢再还手,也不敢伤了性命,只怕那明朝的军队追究起来,真会把他们拿来宰了。 无奈之下,他们又只能够三更半夜潜入到一个村子里面,勉强偷了点石灰,把那范文程的头颅重新腌制好了之后,灰溜溜地回到了建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建奴惨淡 建奴的副使带着那范文程的人头回到了金国,然后很快就又被多尔衮给召见了。 只看多尔衮看着这范文程的人头,也是懊恼不已。 可是没过一会他又变得恼羞成怒了。 “那朱由校当真是不给我们半分面子,竟然能把我们的使者都直接给砍了。” “难道他就不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吗?他难道此时已不把我们建奴放在眼内了吗?” 那建奴的副使也是抹了一把眼泪。 “奴才看那范大人应对都还算是彬彬有礼,可是没想到那些明朝的人,直接就开枪把他给杀了,我们这些人虽然拼命抵挡,但是完全抵挡不住,我们这些人还被他们殴打,直接乱棍打出了京城,差点就没命回来见到大汗你了。” 副使这哭哭啼啼的,多尔衮一看,他们身上果然是多数都有棍伤,心中更加恼怒。 就是他们这个棍伤。还真的不是被朱由校下令打的,而是他们这些人去偷石灰的时候,被村民打成这样的。 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的多尔衮肯定是在愤怒当中,他们也不敢说出真话。 免得多尔衮愤怒之下,不知道要把他们怎么样。 多尔衮虽然恼怒,在这殿内来回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些建奴的官员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一个尴尬的意味,就是这些将领还想继续再谈下去。 阿巴泰站了出来,对多尔衮拱手一半说道∶“大汗,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再打下去了。” “原本我们的实力十分强大,但是在察哈尔一战中我们损失了太多的精锐,里面有大量都是我大金汗国的大好男儿。”.jújíá?y.??m “没有了这些勇士,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镇压蒙古各部,那些蒙古各部还接受了来自明朝方面的命令,不断地对我们发动攻击。” “就连那科尔沁部跟我们关系如此之好,如今都对我们刀剑相向。” “如果说我们再不能够跟大明求和的话,恐怕我们的下场就是只能够不断的战败,被人家重新赶回白山黑水之间了。” 豪格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阿巴泰说的这个事情确实在理。” “何况那大明也不是说不跟我们谈,他只是不喜欢这范文程而已。” “说起来这范文程就是明朝的叛臣,那明朝的皇帝朱由校不喜欢他,奴才认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我们欠考虑了。” 其他的一些贝勒贝子听到这话纷纷附和,认为说的极对。 但是多尔衮却感觉到有一丝挫败。 他明显从阿巴泰和豪格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丝衰败,原本他们蒸蒸日上的国运,已彻底的被打断了。 之前,他们还能够对这大明拥有极大的压迫力,现在是大明对他们拥有了极大的压迫力,让他们不得不低头。 连之前这些骁勇善战的贝勒贝子,如今都已经变成了一副不不敢再跟明朝作战的模样。 那他们大金汗国还能够再重新崛起吗? 多尔衮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听说那卢象升又再重新集合兵力,打算要重新恢复对他们的进攻,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多尔衮坐在了椅子上,只感觉到头痛异常。 下面有扬古利站了出来,看向多尔衮,安慰他说道∶“大汗也不必如此的忧愁,我们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都是因为那皇太极自命不凡。” “他一心想要超越先大汗,如今我大金汗国才变得如此惨淡,这一切的罪过皆是出自他身上。” “听说他还投靠了那明朝的皇帝,如此说起来,他真的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武拜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个话说的没错,但凡那个皇太极真要点脸的话,早就应该拿把刀子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今年他还敢好好的活着,真是不知羞耻。” 那多尔衮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拍桌背,大声喊道∶“好了,不必再说了。” “如今我们正在讨论这些,跟我们与大明议和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么多,难道大明就能够跟我们议和了吗?” 在场的将领们看到多尔衮这个样子,也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但是他们看向多尔衮的时候,眼神的深处却流露出了几分鄙视。 别看这多尔衮说的那么好听,他还不是把人家皇太极的妻子给霸占了。 这还是个人吗? 那多尔衮跟皇太极可是亲兄弟啊! 不过,也有些将领不太认同,认为他们大金汗国是学了汉人那一套没用的东西。 若是往前倒退个几百年,多尔衮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也实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多尔衮不想再讨论那些没有意义的。 不过有一个事情他也非常认同,如果不是皇太极率领军队遭遇了大败,他们可能还真的不一定衰败到这种程度。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那皇太极的话,那他多尔衮也坐不上今天这个位置,凡是都是福祸相依的。 多尔衮看着面前的将领们,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赶紧讨论出一个合适的使者人选,派过去跟大明谈判,让他们跟我们议和。” “我们大可让出一些利益,只要他们不再对我们发动进攻,也不再要求蒙古各部对我们发动骚扰,那么我们可以跟他们休战。” “大明国内的乱子也不少,听说那朱由校是个喜欢搞事情的,最近他也搞了不少事情了,他也想要一个喘息的时间。” 多尔衮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下面的将领和文官们听到这个话都沉默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他们打仗的本事是确实厉害,但是让他们耍嘴皮子的话,他们确实比不过那些汉人的官员。 建奴前些年来连战连胜,有不少的汉人官员投靠了他们,但是都不获重用。 这汉官不被重用也就罢了,面前这个事情,他们是万万不能够再继续参与了。 那范文程去了就已经被明朝的皇帝给宰了,他们去那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去了就是个死,事情也办不成。 他们相信多尔衮,也不把这个事情指望在他们身上了,果然多尔衮的眼神在在场的汉人官员面前溜了一圈,又把眼光看向了在场的旗人将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建奴没有本钱了 只可惜的是,多尔衮的眼神看向了谁,那个人马上就会低下头来。 每个人的目光都是躲躲藏藏的,多尔衮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手下这些人都是善于打仗的,这一点他知道,善于谈判的人绝对不多。 何况在场的这些将领心里面也慌啊,他们连年跟明朝作战,他们手上都是沾满了明朝军队的血。 那个大明的皇帝朱由校,如今看来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他们能杀范文程难道就不能杀他们吗? 这个事情谁都说不好,在他们看来这朱由校把使者都杀了,这已经是不讲任何的体统了,他们实在是不可想冒这样的风险,何况他们的嘴皮子也确实不行。 大家一看这个情况也是确实不行,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看着麾下将领的这副做法也是头痛的很,但是这个使者肯定得派了。 他只能够看着劳萨说道∶“劳萨,你不但擅长打仗,你更擅长的是治理朝政。” “朝廷上的事情你帮助甚多,阿玛还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你是宰相之才,尤其要派人到明朝去,也确实没有别的人选了,不如就你去如何?” 劳萨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周围的这一些将领和官员,有一些只擅长打仗,有一些直接就是汉人,这些人去见朱由校,断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够赞成。 “既然大汗让我去见那明朝的皇帝,那我就去见一见。” 多尔衮点了点头,这人选总算是选了出来。 虽然劳萨不是以擅长谈判著称,也从来没有显露出类似的才华,但毕竟也算是一个能人,谈判这种东西,最多就是利益交换而已。 以劳萨的本事,他相信能够给他带回来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结果。 可是劳萨看着多尔衮,看着周围这些将领和官员们的这副作态,他也是头痛的很。 要是这个事情真的有那么容易办就好了,问题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利益可以跟对方交换。 劳萨带着麾下的人要去面见明朝的皇帝。 结果刚刚进入到了明军控制的地盘,就已经被近卫围着了,让近卫军带到卢象升的面前。 劳萨看着卢象升如此年轻,就已经管理起了辽东的所有军队,还管理的整整有条,他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痛,汉人英雄如此之多,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吗? 就是卢象升现在也是十分的忙,本就没有时间见他。 因为朱由校下令了,卢象升的军队由原来的三万人扩充到了五万人,虽然只是增添了两万人,但是大量新兵的加入还得加强训练,这些军队如果想要用来作战,起码还需要半年的时间。 他看了看劳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你竟然进入了我们大明的国土,那便不需要再携带那么多的兵器了。” “不过你们这些人手上那把战刀是可以保留的,长矛也可以保留,只是你们这些人还携带了一些火器,这些火器全部都得交出来。” 劳萨听完这句话有点不太开心,看着卢象升说道,“我们这些火器只是一些防身用的。” “我听闻大明国内也是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流民,还有土匪,我们这些人,要是连兵器都没有,到时候遇上土匪什么的那该怎么办?” 卢象升听到这话有些不满。 虽然大明国内的确是有流民有土匪,但是这个情况,在最近这三年多的时间里面,已经大为减轻,剩下的数量已经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了。 主要是朱由校的种种施政措施,大量的流民被分发土地,加上其他的措施,已经给百姓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好处,流民们开始活得下去的话,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当流民。八壹中文網 还有最重要的是,朱由校组建的军队越来越多,近卫军已经扩充到了五十万人。 这五十万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练得成的,还得让他们参与实战。 所以朱由校不停的下令,让各军麾下的人马到处攻打流民军还有清剿土匪,这也是流民军和土匪变得越来越少的原因之一。 卢象升瞅了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劳萨,说道∶“我近卫军作战能力天下无双,你们不是体会过吗?这一点不用我们多说。” “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派出一千人马护送你们到京城去,只是这火器你们必须得交出来,如果不交出来的话,那么你们就请回吧。” 劳萨听到这十分无奈,只好下令麾下的人马把兵器留下来,把火器通通都交了出来。 这里面尤其是交出了十多把转打手枪,这玩意跟近卫军所用的左轮手枪完全不是一回事。 左轮手枪射的是子弹,而撞打手枪射的是黑火药和铅弹。 但这玩意容易藏匿在身上,如果近距离开枪的话也能把人打死。 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有什么过分的心思,到时候要是行刺朱由校,那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劳萨他们还真的有这个想法,现在建奴已经逐渐处于下风了,而铸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明朝皇帝朱由校。 他的种种措施,还有他对军队的大刀阔斧的改革,导致建奴已经完全看不到希望,如果有希望把那朱由校给弄死的话,他劳萨也不是舍不得这条性命。 卢象升看着这几把钻打手枪,心里简直是越来越后怕。 “好了,我们这边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就不陪你啰嗦了,把李参将叫进来。” 不多一会,一个姓李的参将走了进来。 朱由校麾下的军队,主要还是按照明朝的军制与后世的军制来相配合。 这个李参将,他的军衔是一个参将,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团长。 “李参将,你带着一千人马。给这个建奴的使者送到京城去。” 经过了数天的奔波,这劳萨终于来到了大明的京城。 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大明的京城,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年轻人,那时候他乔装打扮也是来过这京城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明朝京城,跟现在的京城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他看着京城那破败的景象,已经感觉到大明朝廷有几分江河日下了,如今再看上这个京城,虽依然建筑变化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百姓的脸上却充满了朝气。 劳萨叹了口气,大明的国运或许是真的又回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牙痛啊…… 兄弟们,如题,今天是真不行了……请假一天,抱歉! ------------ 第三百五十章 成化旧事 劳萨来到了顺天府之后,明朝方面的人倒是没有为难他。 不过,明朝方面的官员基本上很少会为难一个别国的使者,哪怕这个使者是来自他们敌对的势力的。 当然明朝自然是不承认什么大金汗国的,只称呼他们为建奴。 这一次还是施凤来见到了劳萨。 劳萨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可以想象以前的建奴使者,看了这些明朝人时,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们早已经不是以前强大时候的那个模样了。 他们不但没有办法,对着明朝的官员们一副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倒是他进入了顺天府之前,提前学习了汉礼。 劳萨拱手对着施凤来施了一礼,说道∶“我们的大汗派我们来跟你们的皇帝协商,希望能够解决我们两国之间的纷争。” “毕竟这样的战争持续进行下去的话,对于我们两国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这个话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只看到这施凤来看了一眼劳萨说道,“如今那建奴都想到这个事情,对于我们两国的百姓都是灾难了,怎么往前推几年,你们建奴对我们这样频繁骚扰、掠夺的时候不认为是对我们两国之间百姓的损害呢?” 劳萨一听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他本来也不擅长语言谈,弄了半天竟然没人都蹦出半个字。 幸亏施凤来也没有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说道∶“这是你们移来的训练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既然你现在这么说了,那看来你们还是有一点跟我们求和的诚意了。” “只是这个事情到底成不成,不在我不在你,也不在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大汗,而是在我们陛下。” “你先在迎宾馆住上几天,我进到紫禁城给陛下禀报一下这个事情,看一下陛下到底是何种说法。” “如果陛下答应了,那么你所渴求的两国重归于好,那这自然是可以的。” “若我们陛下不答应的话,你就只能够乖乖的回去准备战争了。” “你们建奴不是向来都是喜欢以武力服人吗?这倒是跟我们大明皇朝的以德服人有很大的区别。” 劳萨听到最后一时之间不知做何感想,这明朝要是真的以德服人,他们现在也不来这里求和了。 只是嘴上占你便宜没有任何意义,施凤来见完他之后,便进到了紫禁城,请求面见朱由校。 不多一会儿,朱由校召见了他。 施凤来一副恭敬地模样,看向朱由校说道∶“陛下,那建奴又派人来了,这一次派来的……” 他话都没说完,朱由校突然插话∶“来的人是劳萨是不是?”jújíá?y.??m 施凤来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但想到了面前这个可是天下至尊,什么天人感应暂且不说了,光靠着锦衣卫和东厂,他就能够知道很多事情。 可能那劳萨刚刚进入了山海关,陛下一下子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摸清楚了。 只不过施凤来心里有点发虚,陛下不会一时激动又把面前这一个劳萨给杀了吧。 他有心想要劝一劝朱由校,跟他说这个事情这样做实在是有点不太体统,万万不能再杀一个死者了。 但是他想了想啊,如果陛下要杀劝也没有用,如果陛下不想杀,那他现在就是多嘴了。 只是看到朱由校仍然是练着他的字,头也没抬一下,只是接着说道,“都要跟派上来想做什么你也清楚,我也清楚。” “他既然想请求见见朕,那倒也不必了,朕没必要再跟他浪费什么口舌。” “你可以回去跟他们谈,但是朕给你定下几条底线,如果他能够做得到的话,那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他们做不到,那么两国就开战。” 施凤来连忙点头。 现在他们才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所以条件应该由他们来出,对方只有配合和开战两条路而已。 只看到朱由校说道∶“第一条,他多尔衮要退去大汗的位置,建奴的大汗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太极。” “这个多尔衮想要当建奴的大汗还差了一点,当然这也不是必须的,这一点可以谈。” “他多尔衮也可以忠于大明,朕也可以捏着鼻子认,但是他想要当建筑的大汗,必须要朕给他加冕,否则此事不必再谈。” “不只是多尔衮,以后他们的儿子孙子,想要当建奴的大汗都必须要有我大明的册封,否则如同叛逆造反。” 施凤来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这简直就是长城。 如果觉得所谓大金汗国,可是还没有决定对大明长城的,朱由校看了他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他显然猜出了施凤来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看到朱由校冷笑的一声,“他们如果不是想称臣纳贡,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他们有资格跟我大明王朝平起平坐吗?只能是一个主一个臣。” 施凤来连忙点头,君子去学校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这还不是全部,这只是第一个,另外朕还有另外一些条件。” “第二条,就是他们必须把势力收缩回到建州。” “他们之前占领了我们多少座城池,占领了多少道防线,必须全部都给朕还回来,这个事情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他们只可以带领他们自己的族人离开朕的城池,其他的汉人一个都不许带走。” 施凤来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这基本上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朱由校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只需要去跟他们谈,成不成不重要,朕现在不需要求他们朕的大名。哪怕是死治治疗,也从来都没有断过。” 施凤来闻言也是连忙点了点头,心里想道,不愧是明太祖朱元璋能够看中的后世子孙,光是这个狠劲和这个果断就很像朱元璋。 最后朱由校又说道∶“第三个,贷款必须把所有汉城也就是背叛大明的汉人官吏,全家老小全部送回大明,由大明处置。” 施凤来感觉到有些麻木了,只是点了点头。 朱由校对于他的态度表示十分满意,只看到朱由校就说道∶“最还是两条第三条,多尔衮,也就是他们建奴,每年需要赔偿我大明一千万两白银。” “还有第四条,他们建奴不是强大吗?他们必须每年组建出两万名本部的士兵交给朕来驱使。” “就这四条,你可以去跟他们谈。” 施凤来听到这话有是有意问道,“如果他们不肯答应呢?” 朱由校突然冷笑一声,“如果他们不肯答应,你就问问他们还记得成化旧事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五十一章 已经注定了的战争 施凤来肯定知道朱由校说的成化旧事是什么,那是他们大明王朝对骚扰辽东的女真人,进行的有力的打击。 成化三年,明宪宗朱见深下令进剿建州女真,下达的命令是:“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任命大将赵辅率军五万,兵分三路进剿建州女真。同时,朱见深又命令当时的藩属国朝鲜派出军队,全力配合明军进剿。 经过一个月的围剿,明军斩首六百三十余人,俘虏二百四十余人,李满柱和他的儿子被朝鲜军队斩杀。 另外一个首领董山(建州右卫首领,努尔哈赤的五世祖)也被明军设计抓获,在押送途中董山试图逃被杀。 明军主将赵辅在其《平夷赋》中描述道:“强壮就戮,老稚尽俘,若土崩而火灭,犹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族其宅,杜其穴而空其巢,旬日之内,虏境以之萧条。” 经过一个月的剿杀,建州女真被杀者千余人,明军夺回奴隶(即阿哈)一千多人,破寨四五百座,牛、马、家畜等积蓄也都荡然无存。(《全辽志》卷六) 显然,女真部落的损失是远大于明军的。 成化犁庭的军事行动,沉重打击了建州女真,此次战役为明王朝的统治赢得了片刻的安宁。 此后,直至努尔哈赤的崛起,近百年时间,辽东女真族各部再不敢挑衅明朝廷。 直到后来,努尔哈赤时期建造,朱由校所说的这番话,那简直就是对那劳萨赤裸裸的恐吓,也是对整个建奴赤裸裸的恐吓。 施凤来走出了皇宫,叹了口气。 这一个事情里面他占不到任何的功劳,如果在他的主持下,双方的谈判是有益的,那么最后他到底还能算一份功劳,哪怕仗着这份功劳进入内阁,也不是说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偏偏就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回到迎宾馆看到了劳萨,那劳萨当场就迎了上来问道∶“大宗伯,不知道陛下对于我们两国重归于好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这对于我们双方的百姓来说,都是只有好处的,如果陛下能够答应我们请求,那么我们能够献出很多东西。” “比如说我们不会再骚扰锦州,我们会把所有的大明叛臣全部都给陛下送回来,从此以后我们大金汗国还可以对陛下俯首称臣,这些都不成问题。” 施凤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本来是很诱人的,我也以为有几分的可能,但是现在看来又不太可能了。” “我们陛下提出了几个条件,你们看一下是否能够接受。”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跟你们搞什么,上天开价,落地还钱的事情了,我说的这几个条件就是陛下的原话,也是我们的底线。” “首先你们要退回建州,把之前占据我们大明,所有的城池全部献出来。” “第二,你们建奴不再是什么大金汗国,仅仅是我们建州左卫了一个指挥使,毕竟我们大明也从来不曾承认过你们什么大金汗国。” “第三条,你们需要组建两万的军队,交给朝廷统一处置。” “其他的,就是一些赔偿上面的事情了。” “你们从今往后,每年需要给我们陛下上供一千万两银子,其他的便没有什么,你们自己考虑吧。” 劳萨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带有几个恼羞成怒的指着施凤来的脸,骂道∶“痴心妄想!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们耗费了多少的勇士,浪费了多少的精力,我们做出了多少的牺牲,才能够建立大金汗国,才占据了那么多城池。” “你们却想要一下子把我们打回到我们最惨的时候,不,是比以前更加惨!” “一年一千万两的银子。也会放干我们的血。会让我们变得虚弱不堪,让我们打造不起兵器,让我们的百姓陷入穷困当中,他们会食不果腹。” “我们的孩子会活活饿死,就算长大了,他们也长不高,练不出力气,上不了马提不动刀,你们这是要灭我们的国,把我们都当成牛马。” 施凤来听不下去了,掰了掰手说道,“既然你们接受不了,那也不必谈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吧。” “我们大明已经决定跟你们开战了,如果你们能够撑得住便撑,撑不住的话,最后怎么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 “我们陛下说过,如果你们不能够答应我们的条件,到时候两军开战,便就是再一次的成化旧事。” 劳萨听到这个话,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绝望,手指拳头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施凤来看这野兽一般的劳萨,还真有点彷徨害怕,旁边的明军士兵也都握上了自己的刀把,只要面前这个劳萨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马上就会打出一整套的攻击,直到劳萨变成一团肉泥为止。 施凤来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带人走了。 劳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跪地痛哭。 也没等第二天,就在当天,劳萨率领着麾下的人离开了顺天府。 他们必须要赶紧回去告诉多尔衮,告诉所有的人,大明打算进攻他们,必须早有准备。 劳萨花了将近五天的时间,返回到了沈阳中卫,见到了多尔衮,见到了所有的建奴文武大臣。 多尔衮着急地问道∶“劳萨,这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如果那大明的皇帝对我们提出条件满不满意?如果实在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多给他让出一些利益,便是赔偿他们一点银子也无所谓。” 劳萨摇了摇头说道,“大汗,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已经不必再想着跟大明谈了。” “大明的军队已经在集结,很快就会开来跟我们作战。” 多尔衮闻言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明朝皇帝提出的条件,我们无法接受吗?” 劳萨叹了口气,把明朝皇帝提出的所有条件都跟在场的大臣们说了。 在场的大臣们听到这些条件,眼睛里都露出了恨意。 这大明皇帝是想把他们重新赶回白山黑水之间。 如果是以前,他们肯定可以做得到,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享受过荣华富贵,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孙子,都住惯了舒适的房屋,穿着温暖的绫罗绸缎。 这个时候让他们回到白山黑水,就是要他们的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大军将出 多尔衮看到属下将领脸色都有惊恐的神色。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几年之间,他们的士气竟然衰败到这种程度。 原来这一些在战场上不畏生死的将领,竟然会一想到要跟大明作战,就恐慌到这种程度。 “都说说吧,明朝肯定要跟我们打仗了,这场仗我们应该怎么打,怎么打才能赢?” 阿巴泰站了出来叹口气,说道∶“现在明朝的实力确实比我们强大,如果跟他们死磕的话,可能很难获得胜利,我们还需要据城而守。”jújíá?y.??m 阿巴泰的话一说完,多铎站出来说道,“据城而守实在不是一个太好的办法,我们大金汗国的勇士,擅长的是野外决战,连攻城我们都不算是得力,只能算得上一般般。” “如果说我们要据城而守的话,只怕打不过那些明朝的军队。” “还有他们现在火炮那么厉害,打上十几炮下来,城楼就被轰掉了,还怎么据城而守。”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有理,多尔衮又叹了口气,他知道阿巴泰是有所畏惧了,多铎说的才是正道。 “那明朝的皇帝对我们十分不满,这场仗他们肯定会将我们打得退到不能再退了。” “如今大明的皇帝是个嚣张跋扈的,他所做的事情可能会比他所说的成化离庭还要更加残忍,所以我们不能退,也没得好退。” “诸位都清楚,我们已经退不回白山黑水之间了,我们来到建州左卫已经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只能够跟他们一决雌雄。” 阿巴泰被说了之后,心里十分不爽。 “这个事情说起来谈何容易,我们现在军队才有多少?那些漠南蒙古人都已经不配合我们,屡屡对我们发动反叛。” “我们就算把所有的汉军,还有我们的八旗兵全部收拢到一起,剩下的军队也不过三万人。” “以前我们还能唬唬别人,说什么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如今看来也未必正确。”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这话,脸色大变。 这阿巴泰简直是把他们所有的底子都给扯出来了。 多铎的站起来大喊一声,“放肆!你章敢灭我们志气,长别人的威风,难道你阿巴泰要叛国投敌了不成。” 阿巴泰冷笑了一声,“便是想叛,那也得是人家肯受才是!” 多尔衮听到这句话也是恨急,瞪着了一眼阿巴泰,说道∶“现在我们是什么情况,你们也很清楚。” “那大明皇帝已经疯了,觉得他的明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必须要上下一心,才有一条生路。” “如果我们做不到,那么我们就只有等死,要不就乖乖投降,你们想投降吗?” 在场的将领们都低下了头。 他们心里现在很纠结,打又打不过,降又降不得。 多尔衮看到没有人反对,才接着说道,“多铎说的没错,如果要死守的话,我们确实守不住了,只能够跟他们死磕了。” “各旗主赶紧把所有的兵马都集中起来,野战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这一次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如果赢了,我们能够击败那明朝皇帝,那么我们大金汗国还有兴盛的可能,输了那就便只能够由人家拿捏了。” 朝廷上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校要对建奴发动战争了。 要是以前的时候,他们确实心里有点惊慌,但是现在,这些大臣们倒是没有那么惊慌了。 朱由校三年前击败了建奴的主力,还俘虏了皇太极,这三年中,明军跟漠南蒙古交战了不知多少次,逼迫了现在所有的漠南蒙古,加入到了明朝的阵营当中。 近卫军在国内,不知道击败了多少的流民军,经过了近卫军对流民军的打击,现在国内一千人以上的流民军,基本上可以说绝迹了。 当然,军事手段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是这番薯在全天下的推广,获得了极大的顺利。 更多的百姓能够吃上了饱饭,番薯的产量是原来种粮食的五倍,逼迫的粮食降价,降到基本上到达了原来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之间。 百姓们能够吃上饭,就不会造反,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朱由校把手下的所有大臣都召集了起来,在皇极殿进行朝会。 朱由校站在大殿上,阳光从上面的琉璃瓦射了进来,照到了而朱由校的身上,就像让朱由校身上沐浴上了一层金光。 所有的大臣看到朱由校如同天神一般坐在上面,都产生了一种朱由校果然是天命之子的感觉。 “我们之前击败了建奴主力,辽东方面军队边军几乎已经全部裁撤了,现在辽东只有卢象升的五万人。” “可是打蛇不死,就会被蛇咬,如果不能够彻底平定建奴之乱,朕心中始终难安。” “所以对建奴的战争是必须要进行的。” 众位大臣当场行大礼,大声喊道,“谨遵陛下圣旨。” 朱由校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场战争之中,后勤全部交由孙阁老统一调配。” 孙承宗站了出来,拱手一拜∶“臣遵旨。” 朱由校说了一声∶“免礼。” “此战从勇士营之中抽调人马三万,从绝声卫抽掉人马三万,从孙传庭的第二军抽调人马五万,从许显纯的第三军抽调人数五万,发蒙古诸部共五万人,对建奴展开进攻,另外抽调海军提督毛文龙军队三万海军配合作战。” 在场的将领们数了一数,这些军队加起来的话足足有二十四万人了。 再加上卢象升的五万人,足足二十九万人。 这么庞大数量的军队,要是在以前,光是吃喝拉撒,大明朝廷就顶不住了。 但是他们现在看着朱由校,心里只能够叹一口气,骂道:“狗大户无人性啊!” 朱由校现在手上,差不多有一亿二千万两白银,这些钱别说拿来打一个建奴了,就算年年打仗,打个二三十年也都花不完。 朱由校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一次,朕要彻底平定建奴。” 大家虽然不赞成朱由校亲自率领军队进军,但是他们想了想,以他们大明现在军队实力,这倒也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尤其是当今的陛下,可是亲自率领军队击败过主力的,并不是不知兵的皇帝。 他们只能够再一次对朱由校行大礼,喊道:“臣等遵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五十三章 海军北上 一封要求毛文龙率领麾下军队赶到锦州,与朝廷军队会合,共同与建奴进行作战的圣旨,很快就通过一艘战船送到了皮岛。 等到毛文龙看过那封圣旨之后,举起圣旨对着下属的将领们,大声喊道:“诸位我们白白吃了陛下四五年的粮食,却是一场仗都没有为陛下打过。” “这四五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过冻饿的经历,这都是因为陛下的厚爱。” “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朝廷的军队,陛下对我们更是恩宠有加,如今陛下终于有用得上我们的时候了。” “陛下已经下令,让我们率领军队上岸,全力配合陛下军队进攻建奴。” “这一场战争,陛下要彻底灭亡建奴,诸位速速点齐麾下兵力,带上所有的武器装备,三天后登船。” “我们要在陛下到达锦州之前,先行赶到锦州迎接陛下。” 将军们一拱手,大声喊道:“遵令!” 每一个将领的脸上都是兴奋,看不出任何的畏惧,事实上他们也并不畏惧。 他们在这岛上困了好多年了,士兵们的战力也早已训练出来了,炮兵们更是把这炮都给摸秃了。 这等了许多年,终于轮得到他们上场作战了。 何况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一次陛下出动的军队只有三十万,士兵装备的全是他们这样的步枪和火炮,这一次打建奴简直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一支将近三十万人的军队想要出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半年前,也就是多尔衮第一次派范文程来大明,打算与大明谈判的时候,明朝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场战争了。 也就是从某些方面说,朱由校根本就没有期望这场谈判能够成功。 因为朱由校很清楚,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是建奴不想付出的。 既然如此,那只能够战场上决胜负。 赢者通吃,败者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孙传庭的军队和许显纯的军队,都扩充到了原来的两倍有余。 原来他们各自只有三万人军队,如今已经扩充到将近八万人了。 同时,为了防止中原和西边出现什么乱局,朱由校直接命令魏忠贤南下,暂时统领了孙传庭的军队。 他命令田尔耕率领锦衣卫的主力去了西边,防止西边出乱子。 朱由校只把绝声卫的五万人,都留在了京城和新丰,负责防守京城和新丰县。 这样一番布置之后,朱由校心里才稍稍安心,他必需要保证这些地方起不了什么乱子。 接下来朱由校的一番举动,也让朝廷上的所有文臣武将,都知道了什么叫做狗大户。 朱由校果然财大气粗,直接就拿出了二千万两白银,来作为这场战争的粮草物资,以及其他一些军用物资的支出。 朱由校指示徐光启作为这一次的粮草转运总督。 随后,所有的军队开始集结到了顺天府,毕竟无论是西边军队过来,还是南边的军队要北上,顺天府都是一个绝对绕不过的地方。 大量军队开始向辽东进发。 此时,这些军队。看上去不再像一支明军,更像是一支隋唐时代的军队。 主要特征是,多数的士兵身上都披着铁甲,这样的军队装备,在宋朝往后就很少出现了。jújíá?y.??m 但还是那句话,朱由校搞银子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他的口袋里,加上他的新式炼钢技术,还有花了两三千万两银子才建成的兵工厂,足可以给他带来大量的铠甲,火炮和步枪。 其实随着他们这些新式步枪和火炮的装备,铠甲的作用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 总有一天铠甲这种东西,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再作为普通士兵的标配。 但是那种时候还没有来临,对于现在的明军来说,如果直接不装备铠甲的话,还是太早了。 明军还需要骑兵作战,建奴也确实厉害,梅针箭能够在三十步之内洞穿人体。 但是他们如果穿戴上铠甲的话,建奴的梅针箭想要把他们射穿,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朱由校必须给士兵们一个心理安慰,对于这个时代的士兵来说,有一套铠甲在身,心里自然的安稳不少。 同时,朱由校的装备正是初步实现了骡马化,也就是说他的装备,并不需要士兵们亲自背在身上行军的,也是由骡马驮运的。 其实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认为古代军队行军时,铠甲是穿在身上的。 事实上,就连在隋唐时期,甚至更早的时候,军队行军时,铠甲也是由马驴这些动物来驮运的。 这样才是正常的事情。 一身铁铠甲上身起码四五十斤,普通的人如果真的穿着铠甲行军,一天跑多少里地呢? 这也是古代的军队为什么害怕遇到突袭的原因,如果军队遇到突袭,他们连铠甲都没办法往上套,就马上要与敌军作战了,这才是他们最畏惧的地方。 大军的军队一路北上,中途还遇上了几阵小雨,人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火炮的车轮陷到泥坑里面,几头牛拖着一个火炮还喘着粗气,还得士兵上手帮忙推。 经过了半个月的行军,终于赶到了锦州。 等到他在锦州的时候,朱由校也是叹了口气。 就顺天府来这里,竟然说出花了半个月时间,行军速度之慢,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火炮,步兵也依然是明军的主力,铠甲虽然有驮马或者驴帮忙驮运,但是人却要靠着两条腿走路的。 朱由校心里甚至有点后悔,他应该坚持让火炮直接在北直隶上船,然后直接运到辽东来的。 等他赶到锦州时,卢象升和毛文龙早已经替他准备好了军营。 两个都督带着麾下的将领,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拱手下拜:“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从战马上下来,将两个人扶了起来,说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 卢象升和毛文龙也都是上一次述职的时候,才能见到朱由校的,算起来已经足足是将近一年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粮道安全 卢象升身后的这些将领,对朱由校都比较熟悉,毕竟是朱由校亲自建立的军队。 但毛文龙身后的将领,比如说徐敷奏,刘光祚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朱由校,实在是以他们的位置,要是没什么事情,是没有资格见到朱由校的, 不过,朱由校却专门来到徐敷奏,刘光祚等将领的面前,一一指出了徐敷奏,刘光祚这些将领的名字,以及他们之前立下的功劳,甚至连同他们的特长,朱由校仿佛都了如指掌。 毛文龙手下的将领们都受宠若惊,他们虽然猜测到,虽然朱由校没有见过他们,却知道他的名字,十有八九是因为锦衣卫早已把他们资料送上去了。 但是哪怕是这样,当朱由校喊出他们的名字的时候啊,还是让他们感到受宠若惊,兴奋莫名。 后世人是没办法了解这个时代的文臣武将,对于皇帝的天然崇拜的。 尤其是朱由校还是一个有着神人感应名声的皇帝,这莫名的给他增添了一份光环,让这些普通的将领看着朱由校,竟然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这个时候,朱由校就算只给他们掏把刀子,让他们去撞城墙,他们都愿意去。 朱由校率领的军队进入到了军营,便召集所有人将领前来议事。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看着麾下的文臣武将,看到所有将领都是一副颇为兴奋的模样,心里也颇为高兴。 军心可用啊! “朕有诸位爱卿辅助,又怎么会担心无法平定天下呢!” 在场的将领们听闻此言,纷纷跪地叩首,大声喊道:“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昭昭,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朱由校大笑,说道:“平身!” “诸位将军,眼下大功可拾取,诸君当勉励!” “臣等遵旨!” 朱由校摆了摆手,回到了正题上,说道:“这一次我们动员的军队,足足有三十万人之多,正是打算彻底平定建奴之乱的,但是我们在接着往北行军,当我们离开锦州之后,就已经进入建奴的活动范围。” “别的不说,我们现在的军队足够强大,建奴是打不过我们的,这一点你们都很清楚。” 在场的将领们当然清楚。 就他们手上这种火枪火炮,建奴无论来多少人,那都是不够死的。 只不过,朱由校看着这些将领,突然笑了笑,问道:“只有诸位将军觉得,建奴哪怕对于这场名字会战败的战,他们会不会束手就擒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孙之獬走了出来,对朱由校拱手一拜,说道:“陛下,恐怕这种可能并不大!” 朱由校看了看孙之獬,对方虽然只是一个礼部尚书,但是朱由校这一次还是专门带上了对方,因为在孙之獬有大用。 他摆了摆手,让对方重新退回列中。 只看到朱由校继续的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们认为建奴可能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以我们对抗呢?” “如果我们现在跟建奴的军队作战,那他们应该会想什么样的办法来击败我们?” 在场的将领们都沉思了起来,很多领将明显起了心思,如果这个时候在朱由校的面前露露脸,那对于他们以后的好处,可是十分明显的。 半晌之后,还是卢象升先跑了出来,对着朱由校拱手一拜,说道:“陛下,以微臣来看,建奴如果还想要击败我们,那他肯定会攻击我们的粮道。” 大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纷纷点头。 没错,建奴现在只剩下两三万人,而他们有三十万军队。 十倍的军队之差,恐怕建奴如果想要战胜明军,那么唯一的机会,就真的只在偷袭他们的粮道上了。 “卢爱卿所说的是十分有道理的,这就是朕一直把你放在辽东,对你寄予厚望的原因,爱卿的才华,足可以帮朕安定四方。” 卢象升连忙谦虚了几句。 毛文龙这边的将领都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其实这个东西他们有些人也想到了,只是一时之间犹豫了,没有卢象升那么快跑出来,现在功劳都是变成别人的了。 朱由校环视将领们,说道:“朕打算先行攻向宁远,攻下宁远之后,便把宁远城作为后勤重地。” “当然,这粮道倒也是必须要保护的,许显纯,由你麾下的五万人,来保证我们的粮道安全,如何?” 大家都惊叹于朱由校的大手笔,仅仅用来保卫粮道的军队,竟然就用出了五万人。 不过大家想想,小心一点终归是不会吃亏的,只有不小心才会死人。 孙传庭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率领军队,跟着朱由校继续进军,彻底平定建奴,那样的功劳更大。 只看到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想法,朕明白,但是对付建奴,我们的军队已经足够了,爱卿要是能够稳定我们的粮道,这一场战争以你为首功。” 孙传庭听到这话,脸上才露出了几分喜悦,一拱手说道:“陛下放心,臣在此立下军令状,这条粮道,绝对给你保护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失误。” 朱由校有点担心他过于轻敌了,事实上自从他们装备了新式的步枪和火炮之后,明军的将领们都陷入到了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骄狂气之中,这对于军队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现在的骑兵不能够说完全没有用了,如果可以让骑兵尽快靠近拥有步枪的士兵手身边,那么他们还是能够对拿着步枪的士兵形成碾压之势的。jújíá?y.??m 所以朱由校有点担心孙传庭会因此轻敌,虽然孙传庭为人十分稳重,但是他还是必须得给对方提个醒。 “建奴的实力十分强大,他们手上的军队起码还有两三万人,如果全部袭来的话,我们五万军队分散开保护粮道的话,还是得吃大亏,爱卿是万万不可轻敌的,不要让朕对你失望。” 孙传庭心中一凛,连忙对朱由校拱手说道:“请陛下放心,臣绝对会慎重对待,绝对不敢有轻敌之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 第三百五十五章 自带干粮的小弟 朱由校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大军休息三天,前进到宁远开始进攻。” 建奴军队已经集合了,他们所有的军队总共三万人。 他们千凑万凑,又凑了五千人留在东边,防守朝鲜的军队。 虽然他们打探到这一次明朝出兵,并没有要求朝鲜方面的军队协助,但是要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谁知朝鲜方面会不会为了给明朝邀功,主动派出军队攻打他们。 多尔衮想到这里,心里就有点烦闷。 他们应该提早派出军队,先把朝鲜给扫平了,如今反倒让他们自己陷入到了一番尴尬的境地。 现在的朝鲜国内,也是一阵混乱。 在朝会上,李倧坐在王座上,看着麾下文武将领,问道:“听说大明的陛下已经集合了大批的军队,打算对建奴发动了进攻。” “我们是大明的番属国,大明之前也对我们有恩遇,曾出兵帮助我们击败了倭寇。” “如今这大明率领军队进攻建奴,为何不派人来要求我们出兵协助建奴?” “我们的军队依然十分强大,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损失,如果我们倾全国之兵的话,肯定能够对建奴造成极大的困扰,大明皇帝难道不相信我们吗?” 下面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话,看着李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人是不太知道原因,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 下面的大学士尹集站了出来,对着李倧拱手一拜,说道:“王,听说现在的大明十分兴盛,军队纵横东西南北莫有敌手,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去进击建奴,可用说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三年前,明朝的陛下在草原上跟建奴的将近五万主力交战,结果明朝陛下的军队大获全胜,打得建奴的军队元气大伤,直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 “漠南蒙古各部更是纷纷反叛建奴,之前的建奴就已经颇为自顾不暇了,听说他们派出了大臣去跟大明的皇帝求和,但是却被大明的皇帝给拒绝了。” “如今那明朝的陛下,足足率领了三十万大军,去跟建奴的军队打仗,这个事情可以说得上是十拿九稳的,断然不可能以前三万军队都打得过建奴主力,如今三十万却打不过了。”m.81ZW.??m “这样想的话,他确实不需要我们的协助。” 李倧听到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是明朝番属国,陛下虽然不需要我们的协助,但我们如若真的不出兵,只怕以后要落人话柄的。”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话也有些头痛。 他们听说那如今的大明陛下,是个嚣张跋扈的皇帝,为人处事喜欢为所欲为,很多他们朝鲜人所仰慕的东林党大臣,都被那个陛下给杀了。 也不知道大明的皇帝对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观感,他们给大明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弟,心里对于大明的怒火还是有点畏惧的,一时之间竟也有点踌躇了。 大臣吴达济对李倧拱了拱手,说道:“王,你如果不放心的话,不如派个人去询问一下明朝的陛下,如果有需要的,我们便集合兵力,从东面对建奴发动进攻。” 李倧闻言也有些心动。 尹集听到这话,却也站出来说道:“王,这样也不好,这一来一回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万一到时候建奴已经被明朝的陛下的击败,反倒显得我们都是废物派不上用场。” 李倧也觉得有理,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集合军队,直接进攻建奴的军队,这样终归不会有什么错就是了。” 大家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李倧决定率领麾下的军队亲征。 李倧集合了全国的精锐军队,共计两万三千人,择好良臣古日,开始朝西边进攻。 他们还派出另外一个使者,专门带着国书,来向朱由校禀报。 等到朱由校拿到那封信件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宁远城外。 朱由校看着这座曾经属于明朝的宁远城,心里也有些感慨万千。 在历史上,明朝失去了这座宁远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夺回来,而如今他们却真的要夺回来了。 旁边的卢象升凑了上来,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宁远城里面只剩下一些建奴了。” “当年建奴把宁远城给打下来之后,便把城里面的汉人都给赶出了城外,他们旗人霸占了城里面的房屋,霸占了城外肥沃的土地。” “而我们的明朝百姓大多都变成了流民,只有一些百姓搬到城外居住,占据了一些比较贫瘠的土地,勉强生活,却也是百般苦难。” 朱由校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一下旁边的毛文龙,说道:“毛爱卿,你们之前不是一直说,想为朕打仗吗?现在机会来了!” “一天之内,替朕拿下宁远城,如何?” 毛文龙看看宁远城,要是在以前,他听到了朱由校这样的命令,简直笑都要当场笑死。 但此时毛文龙却雄心万丈,大声喊道:“请陛下放心,臣的军队早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一天时间内,臣不能够攻下在宁远城的话,提头来见。” 朱由校笑着勉励了他几句,又转身对众将道:“毛文龙,朕虎将也!”说罢,他率领便下令大军扎营,同时命令明天开始进攻宁远城。 此时,多尔衮的军队,早已经赶到了宁远城北边八十里的地方。 他知道明朝的军队要进攻宁远城。 他事先已经调遣出了五千人守宁远城,他知道这些人等于没了,但是他不在乎,只希望这些军队能拖住明军久一点。 多尔衮手下还有两万五千人待机而动。 多铎走到了多尔衮的身边,说道:“大汗,明朝人明日应该就要进攻宁远城了。” 多尔衮冷笑一声,道:“明军想要攻下宁远城,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李永芳十天半个月还是能够坚持住的。” “如果他们足够勇猛,说不好,一个月都能够坚持住。” “不过,我们不能够再把目光放在宁远城上面了,必须按照之前的方略,去断了他们的粮道。” “只要能截断他们的粮道,明朝军队没有了粮草,必然就会崩溃,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这才是我们的活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日破城 宁远城上面的李永芳,看着城外大规模的明军心里是十分恐慌的,但是他的眼神却又很坚定。 多尔衮之所以让他来守宁远城,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时候的李永芳比建奴的将领更加可信,因为哪怕是建奴的军队将也,也有可能会投降,但是这个李永芳却绝对不可能投降。 原因十分简单,之前范文程的事情,已经向天下人证明了,朱由校对他们这些叛将和叛臣的厌恶。 他们这些人如果落在了朱由校的手里,那么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处死。 李永芳心里也后悔啊! 他原为明军游击将军,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投降努尔哈赤,是明朝第一位投降后金的边将,被授为三等副将,并娶贝勒阿巴泰之女。.81zw.??m 后来,李永芳随努尔哈赤伐明,授三等总兵官。 这些年来,李永芳帮建奴做了很多的事情,他甚至劝降了很多明朝的将领,起码有五成以上的明军将领,是在李永芳的劝说下才投降的。 可想而知,明朝的君臣肯定对他恨之入骨。 其实可以的话,李永芳是真的想投降,他看得出如今的建奴已经江河日下了,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希望。 那多尔衮率领大量的军队去偷袭明军的后勤粮道,但是李永芳对此,却并没有抱以太多的期望。 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明朝的君臣是十分谨慎的,不可能露出那么大的破绽。 多尔衮这样的做法,也不过就是徒增伤亡而已,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不过,要说李永芳不想活下来,那也绝对不可能。 他昨晚上已经派出了几个使者出城,打算找明朝的皇帝商讨一下投降的事情。 只要能活下来,李永芳愿意交出所有的军队与宁远城,他也不要官职了,只要让他回老家养老,那也是可以的。 可是一大早,他们却看到明朝军队往前推进了,还带来了大量的火炮。 建奴曾经试制过火炮,但是这个火炮的制作难度也很高,一直未能成功。 所以,李永芳一直勾搭以前那些辽东的同僚,希望能够让一些辽东将领,带着一批火炮来投靠他们。 但是这件事情都还没做成,皇太极就已经在察哈尔部被打得大败,辽东那群军头也被朱由校彻底的清理掉了。 他们建奴想要获得火炮来源,就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明军只是火炮推上来的话,李永芳的心里可能还有一点点希望,但是很快,他们看到城下面有一队明军的士兵,推出来了几个剃着金钱鼠头的人出来。 距离太远了,李永芳也看不清楚被推出来的是什么人,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就是他派出城去商议投降的使者。 明军的士兵们没有选择枪决他们,反倒是举起了手里的战刀,一刀把这些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随后,明军更是连尸体也没有处理,直接扔在原地,便返回阵中。 李永芳心中恨极,那明朝的皇帝明摆着就是想让他李永芳死。 ………………… 毛文龙来到麾下将领和士兵的面前,大声喊道:“诸君,今天这场仗由我们海军来主攻,我们只许赢不许败。” “并且我们今天只有一天的时间,你们可曾明白本都督的意思?” 下面的将领们拱手大声喊道:“一日之内,攻下宁远城!” 毛文龙点了点头,以他的官职自然不需要亲自冲锋在前。 他手下的将领们的摩拳擦掌,甚至掏出了手里的左轮手枪,开始检查了起来。 在那么强大的火炮部队,想要一天破城,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毛文龙还把手下全部装备了左轮手枪的亲兵,都调了上来作为前锋。 左轮手枪因为射速快,在巷战之中会变得十分方便,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空跟这些建奴的军队拼刀子,如果真要拼刀子,明军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伤亡。 普通的明朝海军士气,也基本上都拨出了配套的刺刀,上到了步枪的前面,就等着那边的火炮开火了。 只看到七十二门火炮调集了过来,对准了城门和城楼的方向。 炮兵对的的将领大声喊道:“装弹!” 炮兵将圆柱形的炮弹推进炮膛里面,然后塞上了发射药。 只看到炮兵统领一声令下,所有的七十二门火炮开始了怒吼,射击的主要还是城楼的方向。 这种硝化弹药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七十二枚炮弹打了过去,城楼当场倒塌。 宁远城里面的李永芳听到这声音,心里哆嗦了一下,明军的火炮威力之大,确实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他走出了房间看一下城门的方向,只看到城门方向一阵硝烟涌起翻滚,随后便是阵阵喂杀声传来。 毛文龙下面的士兵开始进攻时,火炮还没有停止攻击,开始他城内延伸炮击。 城内基本上已经不剩下什么明朝的百姓了,所以他们轰击起来丝毫没有仁了。 随着火炮向内延伸,毛文龙的军队杀到了城里面,这时火炮才停止攻击。 这城里面的建奴早已经被轰击得晕头转向,有一些建奴还冲出来,想跟明朝的海军拼杀。 他们拿着手里的战刀,大大咧咧的冲上来,领先的是明军参将徐敷奏,他看到这些顽抗的建奴,冷笑了一声,掏出了左轮手枪就开始发射。 他身后的海军也全部都掏出左轮手枪,建奴的军队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讲武德。 事到如今,明军连刀子都不劈了,直接去上了火器,重点是这样的火器打了一枪,都不需要等候,马上就等开了第二枪。 建奴的军队节节败退,不停的有建奴的士兵们跪地投降。 建奴的士兵也是人,他们连一点战胜的希望都没有,很难让他们动得起抵抗的决心。 李永芳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手下的管家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事情不好了,明军已经杀进城了,现在正向我们这里杀过来。” 李永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 这场战争开始还不到两个时辰,如今他们的军队已经大败特败了。 李永芳看了看管家,悲怆地说道:“你先出去吧!” 管家想到了李永芳的打算,还想劝一句,只看到李永芳坚定地摇了摇头,“出去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两军之争 明军包围了林永芳的宅子。 这个宅子也没有能够抵抗得太久,硝化炸药和雷汞都搞出来了,朱由校怎么可能不搞手榴弹。 明军几颗手雷扔进去,里面的人就不得不投降了。 率先攻进李永芳这个宅子的人,正是毛文龙麾下的参将徐敷奏。 他一心想要抓住林永芳,他知道朱由校要对李永芳这一样的人,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如果他能够拿出一个活的李永芳,那么肯定能够在陛下的面前露露脸。 徐敷奏很有智慧,他敏感地发现了一个事情,陛下要壮大海军。 不止是徐敷奏,刘光祚这些人看出来了,连近卫军的人也看出来了,所以才对他们海军的人仿佛不太看得上,认为他们人数不多,也没打过什么大胜仗,结果就占据了大量的军饷和装备,因此双方的关系并不太好。 近卫军的将领不太看得上他海军的将领,但他们海军也是确实无奈,他们还没有参与过什么战争,也没有什么机会为他们自己证明。 徐敷奏是个有心气的,一心想要证明自己。 尤其是他听说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近卫军很有可能会改名叫做大明皇家陆军,而他们海军也会改名叫大明皇家海军。 从这名称上面看,就可以看得出陛下是打算把海军壮大的,既然陛下那么看重他们,那他们总得拿出点东西证明自己。 所以徐敷奏哪怕作为一个残将,他也愿意身先士卒,带着麾下军队冲进了林永芳的宅子。 结果他们来到了林永芳所在的客厅时,却发现那李永芳竟然自己找了个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徐敷奏大喊一声,“尔母婢也!” 他恨不得把这李永芳的尸体搬下来鞭尸。 旁边的另一名参将刘光祚走了过来,对徐敷奏说道:“徐将军也不必那么烦闷,我们率先攻进城里面,还打进了这里,虽然没有活捉到李永芳,但是也终究是一份大功。” 徐敷奏摇了摇头,骂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还要说什么?就让那些近卫军笑去吧!”说罢,转头就走。 刘光祚明白徐敷奏心里的无奈,叹了口气,一枪打断了绳子,李永芳的尸体掉了下来。 其实李永芳也是不敢不死了,他听说一个消息,就是朱由校打算抓了他们这些人之后,要将他们五马分尸,又或者凌迟处死。 到时候,要是他真的被处以了那样的刑罚,带来的屈辱与痛苦,就不是找根绳子把自己挂上去那么舒服的。 城里面的旗人都被从城里面赶了出来,明军占据了各处的宅子。 就如同当年他们把汉人赶出去一样,汉人又把他们给赶了出去。 不过,明军倒是没搞什么洗城之类的事情,也不是说没有人建议过,但朱由校没笑应。 朱由校不想把他建立的近卫军,建成一直那样的军队。 有些东西放,但要是想收,就太难了。 小冰川期还没过去,粮食欠收,各地的义军还没完全扫清。 朱由校清除流民军,讲的是剿抚并用。 近卫军经常被投入到平叛之中,朱由校怕的是万一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近卫军平叛的时候,难免会形成一些习惯性的思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明军一天就把宁远城给攻了下来。 朱由校下令犒赏三军,让士兵们敞开了吃肉,就是不能喝酒。 多尔滚那边还不知道,现在宁远城已经被攻陷了。 他的军队盯着这些明军运粮的部队,但是他们发现,如果真的想要偷袭明朝军队的粮道,将会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这些明朝军队运粮的时候,竟然以每批一万军队作为护卫,还携带了大量的火炮。 多尔衮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他发现明朝的斥候还散发的很远,运粮军十多里地之外,就可以发现他们的斥候出没。 可以肯定,孙传庭十分谨慎,就害怕这些粮草出了问题。 但事到如今,这个事情不能不做,多尔衮的大军开始向涌向这支一万明军保护的运粮队。 果然,他们在十几里地之外就已经被明军发现了,那些明军的斥候直接鸣枪示警,十多里地之外都能够听到枪声。.81zw.??m 甚至明军还随地扔了一颗手雷,水雷炸响声音就更大了。 这边运粮队的明军已经收到了敌袭的信号,马上把粮车在围成一个圆阵,由明军负责和中部的守卫。 多尔衮的两万多人,并不是全部的骑兵,只有一万多人骑兵。 一万多的骑兵已经用着他们最高的速度,向明军杀去。 但他们十多里地之外,就被明军斥候给发现了,也让明军的火炮有了准备的时间。 明军的新式火炮本来装弹和发射就非常快。 一发发炮弹被填进了炮膛里面,随后是发射药。 等到多尔衮的军队杀到了六七里地之外的时候,明军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枚炮弹的发射。 随后,明军第一炮开始轰击,接着是第二炮,第三炮。 等到明军四发炮弹齐射出去之后,二十多门火炮所带来的攻击力,让这些多尔衮的骑兵起码死伤了三四千人。 多尔衮发现他们离明军的距离太远了,接下来要继续进攻的话,他们还要迎来更多的炮弹。 阿巴泰也在这一次进攻中直接丢掉了性命。 多尔衮心中无奈,他知道这一次又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 他下令军队赶紧撤回 他们一撤回,明军竟然没有再继续对他们进行追击,仍然收拾粮车,继续向你宁远城开去。 属下的一名侍卫来到了多尔衮的面前,禀报道:“主子,那些明朝的军队没有来追我们。” 多尔衮恨得牙痒痒的,他知道想要冲击明军的运粮队不容易,他是拼着损失几千人,也要把这些明朝人引出来的想法。 只要不能把他们引出来,那他们就有机会。 毕竟多尔衮想得明白,先追出来的明军,肯定都是一些步兵骑兵,火炮是没有办法跟着追出来的。 他们就可以对这些明军的步枪兵发动突袭,骑兵如果一旦能够杀进步兵的兵阵之中,那么步枪的作战能力就会受到极大的削弱,他们就还有战胜的希望。 但事实上,明军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五十八章 狼来了 一批又一批的粮草又送到了宁远城,多尔衮也收到了宁远城丢失的消息。 明军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宁远城就已经丢失了。 一个晚上过去,多尔衮仿佛老了十岁一样,头发已经全部都泛白了。 “现在明军已经把宁远城给打下来了,你们有什么看法?” 建奴的文武大臣们现在都是十分发懵的。 他们还能有什么看法? 明军一天就把宁远城打下来了,可想而知,他们后面的那些城池,也抵抗不了明军。 只看到大臣武拜站了出来,说道∶“大汗,现在我们不能够再继续想着偷袭明军的后勤粮道了,显然这些明军早已经想到我们会这样做,他们的军队的火器太厉害,我们还不如回去据城而守。” 多尔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冷笑了一声,“难道我们回去据城而守,就能有什么成功的机会吗?” 下面将领不说话了。 现在他们对于明军可以说是无计可施。 这时在场的将领和文官心里都非常清楚,他们建奴如果想要活下来的话,路子只有两个。 要不就躲进白山黑水林子里面,要不就去找朱由校谈判,但朱由校以前要的条件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接下来他们要的条件,只怕会更加的过分。 可是如果不谈判,那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明军一天就打下了宁远城,哪里还会在意一些,他们谈不谈判。 多尔衮只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怎么想他都觉得他们是死路一条。 恐怕如今他们在这里讨论,也不过想要讨论出一个好一点的死法而已。 明朝军营足足庆贺了三天,士兵们的精神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舒缓,朱由校一声令下,明军继续向沈阳卫进发。 他们沈阳卫就是那所谓大金汗国的都城,别看建奴现在剩下的军队并不多,但是他们玩的挺花的。 这大金汉国就有东西两京,这西京指的就是沈阳卫,东京指的就是辽阳。 朱由校其实已经得到了消息,多尔衮率领的两万多兵马,尝试去骚扰他们的后勤粮道,但是已经以失败告终。 按理说,朱由校应该想办法,把多尔衮的两万多军队给剿灭了,但是朱由校现在心思已经不在多尔衮他们的身上,反倒继续向沈阳卫进攻。 这一来,就是彻彻底底的在打多尔衮的脸,二来,也是存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想法。 朱由校很清楚,多尔衮要不他就回去守卫所谓的都城,要不他继续进攻明军的粮道。 现在明军运粮虽然很艰难,但是却很稳妥,他们想要袭击明军的良道,几乎变成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多尔衮他们回去守沈阳卫,那能够守得住吗? 朱由校觉得,基本上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多尔衮等人也收到朱由校说说你的军队继续向他们都城进发的消息。 他没有办法之后,只能率领着手下的人马立刻往回赶。 当他终于返回到了沈阳卫的时候,发现竟然比朱由校的军队速度还要快一点。 大家都是同时代的军队。 多尔衮担心都城有事拼命赶回来,速度比朱由校他们快也是正常。 最重要的是,多尔衮他们并没有火炮什么之类的辎重,这也是他们速度提高的关键。 多尔衮等人一回到了沈阳卫,马上就能感觉到城里面旗人与文武官吏贵族的恐慌。 多尔衮直冲直冲汗宫而去,回到了汗宫,直接回到了后殿。 大玉儿迎了上来,此时,他的双眼红肿得鸡蛋一般。 这个大玉儿原来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但是这皇太极都被多尔衮他们定为谋逆了,多尔衮便顺带的帮皇太极照顾起了大玉儿。 大玉儿原来是刚刚哭过,不只是她,整个城里面的文武哪有不害怕的,哪一个妇人不是双眼红肿。 他们都想不到,如果真的被明朝攻占了他们的都城,那么他们所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大汗,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那明朝的军队真的直冲我们这里来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援兵可以来救我们?” 多尔衮摇了摇头。 他发现了明朝那三十万人里面,还有几支漠南蒙古人的旗号,显然漠南蒙古各部都已经站到了明朝那边去。 如今他们还想要有什么援兵,那就是虚心妄想。 多尔衮勉强安抚好了大玉儿,叫她先回到后宫,他回到了前天召集麾下的文武将领,又再次前来议事。 “现在我们的形势,诸位大臣应该都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情况非常不好,那明朝军队很快就要攻过来了。” “宁远城也算是一座雄城,那里也有李永芳的五千兵马,不想只是在一天之内,宁远城就已经被人家攻陷了。” “我们的家人和朝廷都在这里,这里我们能守多少天?我们能不能守住?” “如果我们守不住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是战是和?请诸位大臣都拿出个说法来了。” 下面的文武将领们的脑子,皆是一阵嗡嗡作响,每一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主见,但是每一个人的意见,都十分的不等用。 劳萨直接站了出来,大声喊道∶“大汗,事到如今,我们想要跟明朝打仗,也是打不赢了,毕竟我们的西京比起那宁远城也坚固不了多少去。” “若是在这里死守,那只有绝路一条,我们断然不可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多尔衮听到之后有些烦闷。 劳萨这番话完全都不必多说,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瞎子都看得出来。 “劳萨,你要是有什么样的建议,直接说来就是了,不必那么拐弯抹角,现在我们这里也是兵凶战危的,多拖一些时间,我们便多一些危险,如果到时候拖到明朝的大军来了,我们想逃就逃不了了。” 劳萨听到之后老脸一红,但又半晌才说:“实在不行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抛弃西京,直接回到东京辽阳。”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个话,也是一阵哗然。 不是说丢弃西京他们就不能接受了,实在是丢弃了西京,然后还能去哪里,回到东京辽阳吗? 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八壹中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宁死不屈! 武拜站了出来说道∶“西京我们都丢了,东京难道就保得住吗?如此说话,这样直接就是痴心妄想。” 还有其他一些大臣,大喊道:“不若连西京东京都一起抛弃了,直接回到白山黑水之中。” 有一些提出直接向明朝皇帝朱由校投降的,只要求明朝皇帝能保证他们的荣华富贵。 有一些大臣提出把朝鲜打下来,占据朝鲜为王,继续跟明朝对抗的。 这倒也是一条路子,但是那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朝鲜国对大明可是忠实得很,对他们大金汗国可是抵抗得很。 过去倭奴西征朝鲜,靠的就是明军帮的朝廷。 如果多尔衮他们杀到了朝鲜,只怕立足也难稳。 到时候明朝军队又杀到朝廷,多尔衮只怕自己这些人,也只能够是一个被覆灭的下场。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能讨论个所以然来。 在场的文武将领心里都是彻底的绝望了。 多尔衮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直接说道:“反正现在办法想不出来,我们先移到东京去,再想想别的出路,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出路,那便是天要亡我大金。” 其他的将领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感想。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还有一条路子,那就是离开他们继续攻占的城池,回到白山黑水之中。 但是他们看一下自己身上穿的绫罗绸缎,看着他们福晋身上所配戴的宝玉金银,他们便觉得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他们立国未稳,但是该有的享受也已经有了,再让他们回到白山黑水之中,那又怎么可能呢? 他们宁愿投降,也不愿意继续回到林子里面摘果子,吃野猪肉了。 说到投降,他们深深地看了一眼多尔衮,不知道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有些将领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刀把子,不多一会,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又心虚地把刀把子松开了。 一天之后,沈阳城的城门大开。 大量的建奴军队从城池里面蜂拥而出,开始向辽阳移动。 这一路之上满满的都是妇人的哭喊声,每一个女眷脸上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表情,眼睛早哭得肿的跟个鸡蛋一样。 不知当年他们进攻沈阳城,把沈阳城的汉人往城外赶的时候,城外那些汉人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的无助。 等到朱由校率领军队赶到沈阳城时,看着这座高大的城市,又看了看身边的将领们,问道:“现在守城的将领是谁?” 手下许显纯前来禀报说道:“回禀陛下,守这座城池的敌将,乃是劳萨,手底人刺探过,城内如今也不过只有五千人马,防守跟那宁远城差不多,我一天之内就可以攻下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给劳萨写封信让他投降,保他性命,如若不然的话,请他吃枣药丸。” 在场的诸位文武大臣听到朱由校说这话,心里都可能觉得有些惊奇,枣药丸是什么丸? 还有,朱由校不像是那么一个仁慈的君主。 他之前对宁远城的敌军时,可没见他那么好说话。 之前李永芳守宁远城,五千多建奴几乎都被杀光了。 怎么陛下到了这沈阳城,反倒允许那劳萨投降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这些将领们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虽然他有一亿多两白银,但是那也得省着点花,沈阳城里面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这座城池,他是真的在乎,毕竟要是真把沈阳城打烂了,以后朱由校要是再想修复沈阳城,还不知道浪费多少的人力物力。 礼部侍郎孙之獬亲自把这劝降书送进了城里面。 劳萨看到这封信,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麾下的文武将的注视一下,把这封信当场撕了。 只看劳萨大义凌然地说道∶“孙侍郎,你我两国已经是敌国了,打仗便是打仗,我劳萨也是一个忠君之人,想要我投降,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周恩的将领们有一些十分高兴,有些十分惋惜。 有一些在劳萨旁边,盯着劳萨的脖子,已经伸手摸上了刀把子的武拜,也点了点头,放开了按着刀把子上的手。 武拜本来就是多尔衮的死忠,虽然多尔衮派劳萨来防守沈阳城,但是如果劳萨敢把这城池给卖了,武拜也绝对会掏刀把这厮的脑袋给砍了,并且绝对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只可惜劳萨现在也是有苦难言,他以前为努尔哈赤效命,后来又为皇太极效命,最后又被多尔衮效命,也说得上是三朝元老了, 但平心而论,他绝对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死硬分子,但主要是军队还掌握着武拜这些人的手里,他敢投降马上就会死。 只是劳萨看着地上这封被撕碎的信件,心里面是要多惆怅就有多惆怅。 他直直地看着孙之獬,就好像想拼命跟他说∶“我是愿意投降,我是愿意投降的。”81Zw.??m 谁知道作为使者的孙之獬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劳萨看着那明军使者的背影,有了几分不舍,而只希望能明朝的皇帝能够给他搞一出三顾茅庐,要不然他这性命可真未必保得住。 孙之獬回来了来到了朱由校面前,禀报道∶“陛下,劳萨拒绝投降,他说了他视死如归,您能够砍了他的脑袋,却不能够让他屈服。” 不知为何,城里的劳萨突然打了个啰嗦! 朱由校愣了一下,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厮怎么说也是几朝老臣了,不愿意投降那也是情理之中了,只可惜这座城池。” “下令炮兵前移吧,还有上次攻打宁远城的时候,海军立下不少的功劳,这一次不知道哪支军队想要率军出击。” 下面的许显纯站了出来,对着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不若这个城池交给我们来打吧!” 朱由校倒是没有什么太多意见,点点头说道:“去准备吧!” 第二天,明军七十二门火炮被推到了城外。 “传令下去告诉炮兵们不要打了,他们的军队本来就打不过我们,你们这炮击就是浪费子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三百六十章 大结局(上) 一天之后,劳萨战死,城池陷落! 可以说这场战争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朱由校为代表的明朝军队必定能够平定整个辽东的建奴之乱,只是现在多尔衮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策略而已。 多尔衮看一下自己手下的大臣,他发现每个大臣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大家的心里都不太安定。 他看得出有些人想要投降,有些想要坚持的打下去。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想要投降的人才注定是大多数。 在这里的文武将领享受了太多的荣华富贵,到这种程度,他们已经不可能在想要去死。 可是多尔衮真的很不甘心,他接过了这个后金大汗的位置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年,局势竟然糜烂到了这种程度。 他祖辈辛辛苦苦才建立的政权,难道真的要覆灭在他的手里吗? 武拜看了看多尔衮的表情,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多尔衮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凑了上来看着多尔衮说道:“大汗,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 “现在我们打不过他们,我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他们心目中,也不过如此而已。” “其实我们大金打不赢明朝的军队才是正常的,毕竟我们大金的军队才多少一点。” “他们明朝军队随随便便就可以调集几十万人,这是我们不曾具有的优势。” “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应该保证我们族人的生存,我们女真人也不是说没有给明朝当过属下。” “以前我们就是明朝人的部属,后来我们起来而已,直到如今,我们还是可以再投奔到他们麾下。” “等到日后风云变幻,明朝再出昏君的时候,我们还能够重新再卷土重来,我们女真也是无法被剿灭打败的。” “只要我们的族人还在,无论多少年,我们都会恢复我们的元气。” “只要我们能够恢复元气,我们就一定能够卷土重来,这一次失败并不要紧,但是只要有以后,我们就有希望,我们女真族已经那么多年了,多少年明朝人都没有办法把我们灭掉,我们终归是能够坚持下来的。” 这武拜说出的话,让众人都有些沉默。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手上的东西,那他们也根本就是很难接受的。 大家都看向这个多尔衮,想要看看多尔衮到底是什么样的决定。 多尔衮无比的难受,像现在这种情况,不投降的话好像也没有出路,但是投降他肯定也会很难受。 他摆了摆手,终究还是没办法下决定,说:“大家先回去吧,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给大家回答,只要大家给本汗一些时间,终归是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 大家看着这多尔衮,倒也没有催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决定下来的。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多尔衮晚上回来看到大玉儿,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个大玉儿说到底,还是那一个皇太极的妃子,如今每天都在他身上婉转成欢。 多尔衮快乐吗? 自然是快乐的。 但是如果他投降的话,很快就要跟那个皇太极见面了,那个皇太极再怎么样也算是他兄长,他如何有面目见那个皇太极。 如果他没有投降的话,他对那个皇太极是有心理优势的,但是他投降了,他对那个皇太极就没有了半分的心理优势。 因为大家都是投降在朱由校的脚下苟延残喘,只为了求得一时的苟活。 大玉儿走了过来,温柔地搀扶起了多尔衮手,他看着多尔衮的表情,就是他内心也是很焦灼的。 现在多尔衮是什么样情况,大家都很清楚。 除了投降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大玉儿也不想投降,他不是为了他自己,主要是为了他儿子。 没错,她是有个儿子的。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够长大,能够继承大金汗国,但如今看来,这仿佛已经有些不太可能了。 但是她内心的希望还没有灭绝,她心里已经考虑过了,既然这个多尔衮不能够抵挡大用,那么最终还是要靠那个皇太极。 看样子,这个皇太极能在那朱由校的手下混的还行,听说还封王了。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投降的话,她儿子又能回到父亲的麾下。 那一个朱由校能给皇太极封王,那么为了安抚女真人,那么还是会重新任命他为地方的主官政要的。 多尔衮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大玉儿在旁边温柔的说道:“大汗,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了希望了。” “我们再这样坚持下去,只怕最后我们都活不下来。” “族里面的孩子也没有办法长大,孩子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没有了,我们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多尔衮狐疑地盯了一眼大玉儿,眼神里面仿佛有些东西想要说出来,但最后却没有选择说出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希望我投降吗?” 大玉儿对这个多尔衮是很了解的,与其说,她对这个多尔衮是很了解的,还不如说她对人性是很了解的。 她轻轻握住了多尔衮的手,说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投降之后遇到什么,我始终都会在你身边的。” 多尔衮就在等这样一句话,如今他的国家即将要破灭了。 他最希望的,也只是大玉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而已。 既然得到了这些,那多尔衮心里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投降吧。” 大玉儿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在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的情况下,多尔衮率领所有的军队向朱由校投降。 大家都没想到,这场战争竟然如此的顺利,朱由校手下的几个将领都在大喊“晦气”。 他们还想在这种战争之中获取更多的功劳,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样的战争无论如何都是能胜利的。 这场战争持续的越久,他们能够获得的功劳就越多。 虽然他们也有可能在这场战争中战死,但是他们这些出来打仗的,本来就是要靠着打仗才会有功劳,家族才能延绵下去,才能够世代公侯。 如今,这一个多尔衮带人投降了,反倒让他们心中颇为不爽。 ------------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大结局(下) 明朝再不爽那也没有办法,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可能。 朱由校看向了跪在堂下的多尔衮,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既然你们要投降,那你们让所有军队出城,交出所有的兵器。” 多尔衮看向朱由校的笑容,心里有点害怕如。 他们有点害怕所有军队出城之后,朱由校会选择洗城。 但是多尔衮没有办法选的,下令军队出城,交出了手里兵器。 出乎所料的是,朱由校最后竟然没有选择洗拔,只是派出了军队,接管了各个城池。 整个辽东的所有城池都已经被平定了,整个辽东又重新回到了大明的手里。 这个消息传出来,不知道振奋了多少百姓。 不知道多少的文言墨客侧夜难眠,写出了一篇又一篇的诗章。 辽东两百多年的边患,已经彻底完结了。 朱由校带着麾下军队回到了京城,还带回了大量的俘虏。 朱由校在全天下的威望如日中天,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 为他发出的政令,也没有人敢不遵守。 因为有了新的农作物,还有开放了海禁,收刮了大量的财富和粮食。 国内国内的灾情,被受到了极大的缓解。 起码,绝大多数的百姓都能吃上饭了,只要大多数的百姓能够吃上饭,那么叛乱就不会发生。 哪怕再多的野心家,也无法让一个小农经济下的朝代爆发大混乱。 自从百姓没有了活路之后,各地造反的叛军越来越少,朝廷军队大规模地投入到了对叛军的清剿当中。 两年之后,整个中原大地几乎没有见到任何的叛军,百姓们的日子虽不说是安居乐业,起码日子能够过下去的。 而对于很多百姓来说,日子但凡能够过下去,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了。 但是这个结果朱由校并不满意,这不是他最后的目标。 他又把眼睛投向了西边,那边是准噶尔汗国。 准噶尔汗国可是有四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那些土地他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哪怕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不过,这些征讨准噶尔汗国的军队,自然不能够全部都是自己的。 朱由校看着面前的多尔衮和皇太极,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自从多尔衮和皇太极的所有军队带回了京城附近接受训练之后,整个军队的装备被换了个遍。 他们全部换上了长枪,也就是最新的天启二式步枪,这些枪全部都是用子弹的。 无论是蒙古军队还是建奴的军队,都不允许再使用弓箭。 在这军营之中,发现一人使用弓箭,全队就地斩立决,十人以上使用弓箭,全营尽诛,一营使用弓箭,全军杀尽! 天启二式步枪装备给多尔衮和皇太极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面如死灰,心里竟然是反对的。 他们是有眼光的,已经看出了朱由校这一招的毒辣。 多尔衮和皇太极的部下最擅长的是什么? 蒙古骑兵最善长的是什么? 最擅长是骑射功夫,当然也还有重步兵。 但是朱由校让他们抛弃了他们一直坚持的东西,也就是抛弃了他们的骑射与重步兵。 这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最简单的结果,就是他们的骑射会生疏,会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威勐。 最重要的是,这种步枪最难得的不是枪支,而是子弹,没有子弹,他们的步枪跟一根长矛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甚至说长柔都算不上,只是区区的一根短矛。 朝廷只要停着他们的子弹供应,想要剿灭他们是无比容易的一件事。 多尔衮和皇太极这两个人的才华,都可以说是相当的高,他们自然能够看得清朱由校的做法。 他们没有办法去拒绝这个事情,朱由校看见面前兄弟两人,说:“你们两个的矛盾这已经该收收了,说起来这个事情,倒是也是多尔衮做的不够对,你怎么连兄长的……” 说到这里,朱由校突然不说了,仿佛是这一次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个人留下一些体面。 但是这两个人人脸上露出的尴尬,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事情已经不必说了,老实说,把你们放到辽东,我还是不放心的。” “现在正给你们告诉两个事情,第一,朕已经给你们下了剃发令。” “你们女真族以后只能够改成明朝的官方发型,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朕会派大臣去监管。” “还有你们的服饰全部都得废除,还是穿我们明朝人的衣服,还有你们的文字也得改明朝人的文字,不得私藏有你们原来的文字书籍。 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心里不得不承认,朱由校的很坏。 这啊要他们亡国灭种,当他们的文字发型都消失的时候,那他们跟一个明朝人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朱由校看着他们,“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个人对看了一眼,眼神里面满满都是苦涩。 他们却拒绝不了朱由校,只要愿意,朱由校可以让一个将领带十几万的军队进入辽东,到时候就不是他们的衣服文字和发饰的问题,而是真正物理上的亡国灭种。 他们没有办法拒绝,两个人都是跪下,对着朱由校一拱手,说道:“臣谨遵陛下圣旨。”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首:“朕就明摆着告诉你们,这只是其一,其二,朕还会往辽东移民。 “不管怎么样辽东冬天有多冷,但土地肥沃,夏天种些番薯也是能种活的,朕会给辽东的明朝百姓分发大量的土地,到时候你们的人会越来越少,明朝百姓会越来越多。” 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你女真族是真的毁在他们两个手上了。 最后,朱由校看看两个人说:“朕给了你们最好的装备,你们也该为朕做事了。” “去西边吧,你们作为前锋官,朕还会有大军跟随,等替朕打下准噶尔汗国。” 朱由校在朝廷上宣布,要对准噶尔发动战争的事情,没有引起任何的轰动。 仿佛在他们的心目中,朱由校发动战争是一个正常的事情,大明打了那么多年仗,好像也没亏过。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把朱由校的威望推到最高。 明朝天下的文武大臣心里都非常清楚,无论是什么人,都根本没办法抗衡朱由校。 他们能做的只是俯首听令。 不过,现在的文武大臣对于战争,倒也不是特别排斥,因为他们发现战争不一定是亏本的,不一定会让朝廷入不敷出,反而会得到大量的利益。 就比如说,上次大明朝廷进攻辽东所谓大金汗国,最后从建奴的那个所谓的皇宫里面,收刮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足以支持所有的军队和辅助民夫的军饷和抚恤以及赏赐,甚至还有大量的财宝带回来。 只要朱由校可以让朝廷一直赢,得到朝廷几年的税收,就可以大大鼓舞了朝廷的大臣以及军官。 当朱由校提出要西征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大神拒绝这场战争。 明朝肯定会获得胜利,荣耀最后也肯定会属于他们。 事实上,明朝对准噶尔汗国的这场战争,打得可以说是非常艰难。 虽然明朝军队有最先进的装备,有最勇勐的视频,但是这场仗还是很艰地才能够打赢了。 为此这场战争足足进行了五年,明朝军队损失了将近两万的士兵。 明朝将领的损失也是出乎意料的大。 皇太极战死,曹文诏战死,许显纯少了一条手臂,多尔衮瞎了一只眼睛,魏忠贤在西边死于水土不服。 谁都明白这场战争对于朱由校的意义,你明白这场战争对于大明的意义,谁也不敢提出中止这场战争。 惨烈的五年过去了,大明朝廷才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又几乎花了两年的时间,明朝才基本上平定了西边的隐患。 当这场战争停止之后,但明朝几乎花了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 那么十多年下来,明朝的百姓才真正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大明国力愈发强盛,大明的商船和战船频频出海,最远的已经开始与欧洲的军队进行接触了。 而此时的朱由校,已经被视认为可以媲美朱元章和朱棣的明朝大帝了。 史称,大明中兴之主! ------------ 完本感言! 这本书拖到今天总算是给出了个大结局。 也算是没有太监吧! 前几个月当时身体不太好,后来因为身体养好之后,书就一直都捡不起来了。 最近状态好一点了,那这个书是写不下去了,因为基本上没什么人看了。 没办法,兄弟也得生活,也得吃饭。 尤其是快过年了,生活不容易。 不管怎么说,谢谢兄弟们一直以来支持! 谢谢兄弟们! 另外,厚着脸皮给兄弟们推荐一下我的新书! 书名《从大明县令到国之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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