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 军人家宴 金秋笼罩的兰州，分外美丽。 在一片树林掩映着的一个小区，是原兰州军区的师级离休干部休养所。西北角的一家，灯火通明，正在举行家宴。 一位老军人，身着老式军装，精神灼烁。正端坐在沙发上，和她大哥二哥满脸笑容看着小女儿显摆献宝。 “老爹，这是您外孙送您的华为新手机！” “好！” “老爹，您试试，这是您外孙女送您的山羊绒围脖！” “好！” “老爹，您看看，这是您外重孙女画的她太姥爷！” “…… 好！好！” “老爹啊！真不容易，说了俩字了！” “佳慧，还得看我的礼物，爹，这是我出差美国，给您收罗的美国出版的各种武器杂志，有介绍枪械的，介绍坦克大炮的，介绍飞机舰艇的……。” “好！好！这个好！” “老爹欺负人……，几本破书就给收买了，下次我给您买一车！”小女儿举着拳头嗔怪道。 “哈，哈哈……”惹来满堂笑声。 “老爹，九十大寿啊！孙辈您不让来也就算了，连嫂子和女婿也不让来，有些过了。他们要视频给您拜寿！” “哈哈，你奶奶告诉我的生日，我忘了，怎么都记不起来。今年到底是八十九还是九十我也说不好，九月初九这个日子还是你母亲随口定的。要不是有些想你们三个，你们都不用来。” “好了，好了……。连好了，我开免提了。” “爸爸，生日快乐，儿媳、女婿给您拜寿了，祝您身体健康！” “爷爷，祝您九十大寿快乐！健康长寿！福如东……” “让我说，姥爷生日快……” “我先说，爷爷……” …… 看着后辈挤成一团的画面，听着吵成一片的声音，不禁哈哈大笑。“不要急，万事先稳稳！一个一个来，礼物都收到了，我很喜欢！祝寿辞就不说了，说说近况。” “爷爷，我提少校了。” “姥爷，我上大学了。” “太爷爷，期末考试我年级第一！” …… “太姥爷！嗯……我上幼儿园了！” “好，好！你的礼物我最喜欢，画的很像。” “才不是呢，是老师让画猪八戒，还说我画的不好，是奶奶说像太姥爷的！” ？？？…… “开饭了！开饭了！”小女儿喊着，就关了视频。 “哈哈，哈哈哈！开饭，开饭。小张，把我床底下那瓶茅台拿来。哈哈，哈哈哈。”一边起身一边对保姆吩咐道。 看着餐桌上的六盘菜，小女儿撇了撇嘴说道：“怪不得只让不能吃的来，原来是没有什么菜啊！” “不少了，这三个管吃管添，不够后院现采！” “老爹，尝尝这个是我亲手做得，这个是二哥搞的，这个是大哥弄得。” “好好，我尝尝。嗯，不错，和小张炒的味道一样！”哈哈……。 “小弟、小妹，该我们拜寿了！爸，按传统我们应该给您磕头。” 望着脸庞酷肖自己的老大说道：“我们是军人家庭，不讲这个！嗯，看来你受你母亲影响蛮大的。” “那好，我们就给您鞠个躬，敬杯酒。祝您身体健康，长寿百岁！” 老大是老实人，见到老实人得欺负一下。 “你这是咒我啊。” 看着老大神态，哈哈笑道：“我铆足了劲，想活到一百一的，你愣是给我弄少了十岁。” 还是女儿反映快，“老爹，祝您万寿无疆！” “老大你听听，这话一听就假，可好听！” 老大听我说笑，立刻接话：“我祝您与天同寿！” “闺女，这是学问，人家把话说到极致了！你还有什么词啊？这得干一杯吧？一起一起。” “哎呀老爹，慢慢喝。” “嗯，佳贤不错，退下来了？”自己问大儿子。 “是，今年五月份正式离职。” “不错，不错，好啊。集团军少将参谋长，将军啊！” “爸，我离将军只差一步的，现在可是军科的正师大校！” “佳鸿也不错，不错。” “老爹、老爹，我也不错啊。教授级研究员、副师级军医！您也得表扬表扬我！” “好好，表扬表扬！佳慧更好，比你两个哥都厉害。” 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有出息，觉得心满意足。三个孩子长得都随自己，和他们母亲不太像，所以女儿不如她母亲漂亮。总觉得女儿有些她母亲的样子，却找不到像在哪里。看着得了表扬，故意显摆的女儿，猛然间好像看见在她眉宇间似乎萦绕着“英气”。 脱口而出：“我记起来你母亲的样子了”。 对了，对了，就是“英气”，自己的妻子就有这样的“英气”，怪不得天天看着妻子的照片，却总是觉得自己还是好像记不住她的样子，照片里没有眉宇间那鲜活的英气啊。 只在话语间，自己觉得脸皮都塌落似的，松弛下来。也许是自己面貌变得太快了，让兄妹三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我累了，扶我床上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妻子遗像。 “你们母亲这张照片，照的最漂亮，可惜还是没有照出来她的样子。”听得三个儿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女儿捂着嘴就出去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妹，二哥问道：“小妹，你看要不要送医院？” “不用了，我就是医生，父亲不是病了，而是老了，抬头纹都开了。” 跟着出来的大哥说道：“听人说，人有五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父亲是有福之人。父亲总归是组织的人，小弟通知领导吧。都到床前，别走远了。” 没搭理跪在床前的孩子们，还在凝望妻子的照片，努力想记住能够记住的点点滴滴。 老大轻声问道：“爸，您是想妈妈了。” “嗯，以前总是记不住她的样子，我怕找不到她……”。 “想让我们还做哪些？” “做得不错了！” “您还想见见谁？” “嗯……，不用了。” “您还要……些什么？” “听听《红旗颂》，她也爱听。……小声些，别吵了别人。” 音乐响起的时候，阖上双眼喃喃着：“将军啊，将军……” 一位老军人大步走到床前，看着战友，“把音乐调最大声，不管走多远都让他听得到！”说着说着，就已泪流满面。 ------------ 第二章 将军梦 这个声音还是那么讨厌！当年的手下败将都成了将军。哪次见面他都显摆显摆，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讨厌。 是啊，我怎么就错过了将军呐？怎么错过的？ 离休那年是六十五岁，正师级？嗯，军区军械厂是副师级单位，是副师级，我是抗日干部按师级待遇离休，军龄52年。对，军龄算错了，明明规定“参加革命工作”就算，我儿童团团长哪两年没给算！待遇不待遇没什么，少算了对革命的贡献这得和组织说说清楚。 也就是政治部的那个老家伙太没有水平，蛮不讲理。“你十三岁就是团长了，五十五才到副师，说明你对革命贡献太小，给革命的贡献还没有吃组织的多，多算两年也是算你多吃组织两年。” 听听多不讲理？气得自己指着他鼻子大吼：“以后别来我家蹭酒……”。 我怎么就多吃组织的了，十年厂长，响应“军队为经济建设服务”，我带着全厂职工积极承接民品加工，开发压力锅啊、滑板啊……。哼哼，一边照顾精神失常的妻子，一边开拓市场，年年都是上缴军区利润第一，怎么就贡献小了？ 照顾精神失常的妻子三年，还是没有照顾好，失去了她。那年我成了右派，妻子是归国华侨有海外关系。抓走妻子那年，小女才三岁……，再见时，妻子已经疯了一年了。一想就痛心，还是想想愉快的吧——是怎么认识妻子？对，在军区总医院。 妻子是军医，技术很好，记得她说，她父母是马来西亚华侨，父亲叫张阿水，一个南方很土气的、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 那时，她是我的主治医生。叫张胜男，她自己起的，名字霸道，人漂亮！一见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啊，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自己住院三个月就好了，为了她，硬是又赖了一个月才出院的。还是邀请她看了一次歌剧《白毛女》，才有机会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就没有再松开过！那年我32了，她30岁，我觉得她就是为了等我。 那些年啊，如果世间有神仙，我过得就是神仙般的日子，把自己的心，美的好像总是在飘着！哈哈，指甲再也没有过黑泥，她都是用针一点一点剔掉了，就是每一次剔泥都觉得她在考验我的革命意志。不会做饭？小事，咱会！不会缝衣服，小事，咱也会……。 简简单单结了婚、成了家，简简单单上班、下班，简简单单有了第一个孩子、第二个、第三个。快乐的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人生有这样一段，断条腿也值得！ 嗯！还真是断条腿才住院的。 刚刚从军事学校毕业，提拔到军区参谋部，最年轻的侦察参谋啊！大演习的时候，救了一把战友，就把腿弄断了，还是粉碎性的。无奈离开作战部队，转去军械厂，断了条腿也断了将军梦啊。 救的就是哪个后来当了将军都忘不了显摆的、讨厌的家伙。政治部的老家伙说的真对，组织对我真是深厚，三年的军校培养白费了。 要说还有原因，就是战功太少了。 53年，自己好不容易轮到出国作战。只听了一次炮响，就停战了！白去了！就看对面的美国兵帽子扔了，衣服也扔了，有的枪都扔了。 有个家伙拎着啤酒就跑过来了，当时我是这个阵地的最大干部——排长，硬着头皮前去交涉。听着他半天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汉字真累，后来才搞清楚这个满头金发的家伙叫赖恩，是他们营唯一会汉语的，志愿军的翻译也少，双方就默许我们两个沟通交往。 我跟他学英语，他跟我学汉语。这个叫“赖”的家伙总是吹嘘有线，家里有大农场、还开了工厂，哪次跑过来都背着罐头、糖果、啤酒什么的……，嘿嘿，革命军人还怕这个？糖衣吃了炮弹打回去！ 他总是吹嘘他自己是什么省大学毕业的，多么多么聪明。人模狗样的，长得比我稍稍好看一点。比我可笨多了，一年半之后，他退役的时候，我都能够和他用英语对话了，他汉语学得一个字都“赖”不出来了，还冤枉我不会当老师。走的时候，很认真地写了地址，邀请我去家里做客云云。咱决不能上美帝的当，扭头就把纸条扔了！ 解放战争的时候，给老领导当通讯员，别说战功了，一枪都没有放过，跑来跑去的都也没跑出师部范围20里地去。老领导对我亦兄亦父，天高地厚的。大家都叫他李参谋长，我随着大家叫。 我见到李参谋长那年，应该是40年吧。 一个晋西北的小山村，好像叫草沟什么的。一共也没有十户人家，除了几个参加八路军游击队的，就剩四十几个人。别人都姓何，只有我家姓李，我和母亲一起过活。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不肯说，别人说不清，后来放哨都忙不过来，也懒得问了。 全村两个“长”，一个是民兵队长何大叔，一个是我了，儿童团长。他有三个兵，我有六个。民兵有两支老洋炮，一把砍刀；儿童团，只有一支儿童团长的“专用”红缨枪。 小山村在半山腰，背靠大山，西面前出一里有个土包，站在土包一眼就望见山底河水，从山底看不到小山村。土包就是我放哨的岗位，放个木杆当消息树。看到鬼子，都来得及上山，往山林一钻就行。鬼子也很少来这边，大多从山底路过，也没见过那个鬼子往小山村看一眼。 这一年的夏天，地里的庄稼都比人高了。放哨，到了中午就要回家了吃饭了，刚回头就看到一伙鬼子从北山下来。村里人都在屋里，急的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听到。放到消息树，也没人看到，拿起红缨枪顺着山沟就往回跑啊。 还没到家，就听着村里响起枪声，从沟里刚爬出来，看到一个鬼子正在欺负自己的母亲，当时就急了，端着红缨枪就冲了上去，对着鬼子后背就是一扎枪，也是跑了一里路气息都不匀乎，扎偏了！鬼子到是有经验，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向侧面一滚，正好被我扎到了前胸。 鬼子抓着枪杆一抡，就把我甩了出去。等我哎哎呀呀爬起来，鬼子躺在哪里已经不动了，自己连滚带爬到了母亲身边，看着一柄刺刀就正扎在母亲的胸膛上，血突突地向外冒啊！ 傻了，“啊、啊”地不知道怎么办了。母亲推了我一下，喊了一声，“快跑，上山！”睁着大大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是母亲让一个六神无主的孩子有了生机，我爬起来还想着拿红缨枪，鬼子攥得太紧，只好拖着鬼子的大枪，等跑到沟边回望母亲，母亲还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 这是我消灭的唯一一个敌人，这个战功是母亲用命换的，别人不能提，自己不敢想。李参谋长一提我眼泪就下来了，自己一想就象看到了母亲盯着我的眼睛。 顺着山沟没命地往山林那边跑，知道跑进山林就能活命。在山林里一直跑到听不见枪声了，才敢躺在那里，只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看见小山村那边冒出了黑烟，就知道鬼子放了火走了。等一步一步挨到了小山村，火都灭了。看见一个八路军干部站在村口，我扔了大枪抱着他就嚎啕大哭。 这就是第一次见李参谋长，浑浑噩噩的被他领到一个土包那里，八路军已经把母亲和所有村民合葬在一起了，起了一个坟丘。告诉我全村就活了我一个，让我对着坟丘磕头，也不记得是不是磕头了，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后来知道李参谋长叫李茂，是八路军的一个团参谋长，身材细高的，长得文文静静，带个眼镜更显文雅。湖北人，家里也很穷的，是哥嫂养大的。解放后回湖北也没有找到哥嫂一家，也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被国民党还乡团或是鬼子给害了。打仗很有水平，带了一个营到这边搞敌后游击战，到抗日胜利时候一个营发展都有上万人了。 ------------ 第三章 何去何从 一直到抗战胜利，就混在李参谋长身边，不是在营部把领导们的枪拆来拆去，就是跑到炊事班混吃混喝。老班长是个四川人，叫刘大，我们都叫他老班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是对我照顾最多的人，可惜没有等到解放就病故了。 李参谋长看我都处惹祸不像话，又把我塞给了营部文化教员，跟他学文化，还学鬼子话。教员叫方同，也戴个眼镜，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似的。他也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他。他戴个眼镜就打不了枪了，李参谋长戴个眼镜枪打得照样好。 方同本来是来做翻译的，准备审问俘虏的，没有想到一直到抗战结束都没有审问过一个。都是那些连排长们搞的鬼，不是真打死的，就是抓住了的也先叫民兵看管一下，也真的弄死了，气的李参谋长破口大骂……。 不学又不行，隔几天李参谋长就考试，不合格就打板子关禁闭不准碰枪，搞得一个不敢不教，一个不敢不学。 我的大名也是李参谋长起的，他只承认起了半个。他问我叫什么，我说叫李铁蛋，他说不好听要改改，起了个李铁柱。我不干，他说是蛋、还是柱以后再说，先空着。空来空去在花名册上，我就成了李铁，他倒是铁蛋、铁蛋地叫了我一辈子。 我不愿意起别的名字，是因为铁蛋是母亲起的，也没有听过她叫我别的名字。说起母亲，不知怎么搞的，除了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和自己忘不了的她那件蓝底白花的褂子，就怎么都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除了“快跑，上山”，怎么都想不起来母亲还说过什么。 喔……，想起来一句，小时候记得母亲常和别人显摆，“生铁蛋的时候，那是满屋红光！” 啊！真的有红光啊…… 以前，听过一个老和尚讲，人死的时候，就在灵魂出窍的瞬间能够看到自己的几个前世。轮到自己怎么还没有看到？还没出窍？别急，万事先稳稳！啊，有了—— 这个前世不错，大户人家啊！哈哈，公子级别待遇……。前世自己叫李方物，方物什么意思？地方特产？这还是爷爷花了大价钱，请了当地一个老举人起的。 老举人说，易经有言，“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将来孩子有明辨之才，爷爷是上了这个老家伙当了。咦，这么聪明？十几岁就会欺男霸女了？呵，好嘛！被爷爷一把扔到德国去了。 到德国留学了，柏林工业大学，机械专科学校。别误会了，就是哈哈名头好。人家工业大学是培养博士的；机械专科学校是几个工厂主合伙出钱搞的，挂在大学名下，借用名头和教育资源，培养工厂的低级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的。一些有钱人家子弟，不好学习上进，大学考不上的，塞进来毕业时再弄个大学毕业证。当然，博士就别想了。 看来，这一世也不算好，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前些日子也死了。唉，今世没有见过父亲，前世没有见过母亲，也没见过父亲，悲催啊！ 日子过得倒是潇洒啊，不用上课，和几个同学冬天上山滑雪，夏天下海摸鱼；射击俱乐部会员、飞行俱乐部的常客、赛车俱乐部的勇将……；跟球有仇，是球就打！没心没肺的，昨天接到父亲去世的电报，还去跳伞。 倒是和他父亲不亲，母亲去世不久，不等前世自己能认人，父亲就离家出走了，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父亲去世的消息，还是引起心绪波动，跳伞的时候神情一恍惚，脑袋就碰了一下。现场救护医生诊断，仅仅是轻微脑震荡，连休养证都不给，倒是用不着上医院了。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咦？前世就这么挂了？悲催！红光一闪灵魂出窍，轻微脑震荡这就完了？ 这是那年？——1933年？不对啊！前世1933年我都6岁了。 今世前世能够重叠？这是前世？还是后世？自己晕了！ 别急，别急，万事先稳稳！稳稳！活过去的算是前世吧，既然叫今世就说明还没有过完吗！要不，我再游逛一会？ 忽然觉得脸上有凉意，什么情况？ 猛然睁开眼睛一看，从窗外淡淡的月光洒在室内，随着月光飘进来的凉意拂过着脸庞。把跳动过急的心缓缓稳下来，看来这的确不是什么前世啊。老和尚说的不靠谱啊！竟然被那些无良的作家倒是蒙对了！ 穿越，前世还在未来中！ 穿越，可是那时候最明晃晃的时代谎言啊，怎么会真有其事？还讲不讲点科学了？倒是老举人名字起的有寓意，方物，名副其实了，穿越还真是特产。“不可方物”，倒是可以做座右铭。绝对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特产。 慢慢坐起来，看看室内，觉得一点都不陌生。一张大床、梳妆台、衣柜……，连抽屉里还能记住几样里面的东西，如梦幻般的真实。 红光一闪就把他闪没了，把我闪来了？点了颗烟，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透过烟雾看着窗外洒满月光的小花园，只觉得思绪既空空的又满满的。 看着镜中青春满满的脸庞，倒是挺英俊的，19岁的个头有1米75以上，身材也是练的不错，满满的肌肉感。 不是重生！那个6岁的自己，现在还会在哪个小山村吗？还能见到只记住眼睛的，忘了容貌样子的母亲吗？妻子还会在马来西亚吗？如果在应该是4岁吧。李参谋长现在应该是红军干部吧！想想心就跳得厉害。 哎，原来的这个主，是从不想第二天事的，真是随遇而安，好心态。我以后该干点什么啊？还像以前一样？ 这辈子总要干些什么吧。 打鬼子是必须的，当将军？国民党的将军就算了吧，回到组织里继续当八路军？估计靠战功升将军问题不大，只是这家世…… 李家是陕西的一个大家族，传说可以追溯到陇西李氏门阀。爷爷李一睿是族长，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来过欧洲。家族人口都不知几万了，土地多的估计说不清楚，还开了一些工厂。二叔李明博是陕西省政府的参议员，小叔李明志是什么县的县长……。哈哈，估计不比哪个爱吹嘘的美国佬赖恩家世差了，那个家伙估计在穿着开裆裤吧。 母亲家族更是了得。姥爷叫周景瑗，当过师长，大地主哦；大姥爷周景翼大大有名，曾经的河南王啊，可惜死了七、八年；三姥爷大地主……，光姥爷就五六个。哈哈，最小的哪个和咱同岁！还有三个姑姥姥，姨啊、舅啊就说不清楚了。 倒是前世没有留心过他们在新中国的结局。 父亲李明晖，离家出走后，到了天津开了家五金加工厂，电报说是和日本人有生意来往，被蓝衣社暗杀的，至少有汉奸嫌疑。娶了续弦柳氏，给咱生了个妹妹叫李雅，只比咱小5岁，现在继母陪着她在上海读书。 这样的家世，运动来了过关不易啊。想想前世妻子疯癫的样子，至今都觉得不寒而栗。就是在德国和几个同学的关系都不好说啊，何况还有一个是日本同学兼好友。 来往不错的3个同学，家世也是着实不凡。 弗雷德·施密特，长得金发碧眼，身材高大，比我高半个头，显著的日耳曼白种人，属于英俊少年类品种。除了不喜欢读书，干别的都很聪明。家里在柏林东面开了大工厂，生产轴承和炮弹引信什么的。 一家人都是希特勒的狂热粉丝。他大哥在德累斯顿是党卫军上校；二哥在慕尼黑是空军的少校飞行员；一个姐姐在柏林大学附属的夏里特医院。是个医学博士。 他爹四十多了才有他，他家里人把他宠得让咱都看不过眼。一天到晚就带着我们几个同学满德国疯玩，是同学里和咱关系最好的一位。 ------------ 第四章 象保镖的管家 关系排第二的是个日本同学，叫高野正雄。他父亲带着他们一家侨居德国，开了一家日德商贸株式会社。他是老大，姊妹一堆，好像五六个。本来家族很穷的，沾了他六叔的光。他六叔现在是日本的海军少将，和德国军方关系很好，主持和德国的军事贸易，他家的商贸就是官商为主的性质。他六叔以后会赫赫有名，叫山本五十六。 最后一个要好的叫迈克尔·霍夫曼，他父亲也是个工厂主。生产菜刀、铁锅、餐具等，还为军队生产工兵锹什么的，还是一家小型银行的股东。他是家里的老大，父亲管制挺严的，也就偶尔和我们出去玩，和咱谈得来，倒是学习成绩很好。 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估计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同学，除了交钱领书就没怎么去过学校。 连马克思都告诫过，“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将军梦该醒了！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当不了将军，哪有传奇吆！ 不当将军，也得打鬼子啊！何况组织和那么多有恩的人要报答啊。报答得有实力啊，看来要干一点实事了。多赚钱！没有钱没有也做不好的，这个努力方向不错。 赚钱？好像不容易啊！ 人啊，不能有想法，有了想法就觉得肩头都沉重了，睡觉都不安稳了。真羡慕前主没心没肺的，把“此间乐，不思蜀”发挥到了极致，不到没钱了连电报都会给他爷爷不发一个。 自己会点什么啊？ 造枪赚钱？恐怕暂时没法弄。压力锅？嗯，考察考察看看，现在好像只有医院在用来消毒，还没有走进家庭厨房，有商业机会。使用推广是个问题，材料也是问题，铝合金不用想了，看看不锈钢是不是已经走向民用了。滑板肯定是个好项目，对勾引年轻人消费一定是利器，推广不难，制作吗，在德国轴承水平没有问题，木板材料也没有问题，恐怕做高弹轮要寻找替代材料了，找不到就做不成。怪不得说新产品的发明，往往在材料发明之后。 前主这个家伙万事都没有留意过，除了玩的东西，脑袋里就没有存储过别的玩意，赚钱是个什么玩意都不曾经过脑子。 还是万事先稳稳吧。 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花园，柏林有工业区，清晨的空气质量也不怎么样。看来中间空地是个小炼武场地，花花草草都在半人高院墙边，长得半死不活的没人关注。 这是一栋小型别墅，爷爷在德国时买下的，看来爷爷在德国很有故事的。有这个别墅至少得算中产阶级了，别墅估计足有300平方米，有个小地下室，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一间管家卧室，还有一间车库放着辆5成新的奔驰；二层一间书房、三间卧室、杂物间和一个小阁楼。 找了个运动短裤、背心，干不干净也不嫌弃了，都是自己的。运动鞋不错，前主对运动是唯一认真的事情，跑跑步是个好主意。出了门就是一条大路，大树连荫、绿化不错，按前主习惯路线跑到河边再绕回来，约10公里差不多40分钟。速度不错，跑着跑着，感觉心态也年轻起来了。 跑回小花园，没有疲惫感。一抬手就是养生太极拳起手式，心中不免苦笑一下，从离休后学了养生太极拳，每天清晨都是养生太极拳连带着军体拳一起来，打了二十多年都弄得象一套广播体操似的，不管了，随性而为吧。 还没有打完，小花园就窜进来一头陕西大熊。我那膀大腰圆叫李振武的管家，我叫他大武儿，是家族旁支，打五竿子打不着，八竿子肯定打着了。管家是他家传的职业，他爷爷就是李家的大管家，年轻时和爷爷一起闯过欧洲，是生死之交。大武足有1米8高、足有180斤重，长得老气，实际比我大四岁。象堵墙似的抱着膀子站在边上，一张兵马俑的脸使劲挤出嘲笑样子，看我打拳。怪不得前主看见他总是怒气恒生，听他一出声，我也怒了。 “前几天，少爷不是练西洋拳吗？怎么又改了？”那家伙撇这嘴、抻着声，一副很怕气不着我样子。 “我练什么拳，管得着吗？！”不能给他好脸色。 “拳击俱乐部交钱还没有一个月，钱又瞎了不是。早就说把会费给我呀，我教你八极拳。” “会费给你，你打的八极拳值钱吗？” “值钱吗？我是正宗八极拳传人，马英图师傅亲传的。别人给钱都不教的。我打给看看，什么叫拳法，你练的都是花拳绣腿！” 这就练不下去了，得先匀匀气！这管家当的，昨天我受伤的事肯定没上心，问都没有问啊。他们家的管家传承到他这里，算是绝根了，铁定传不下去。 看那块头，正面对抗明显不明智。八极拳，是最具有对敌招法的中国武术，自己听说过倒是没有见过，要且看看他的水平。 “看好了，头要顶，颈要挺，身要直……；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 …… 打的着实不错，招法的朴实简洁，刚猛脆烈，熊瞎子一样的块头，打起拳来灵动不得了！八极拳拳法不错，只是学到家不容易，学不到家又没有用。 和军体拳比起来，对手设定不同；八极拳是冷兵器时代总结提炼的东西，针对的是有武功的个体；军体拳则不同，是枪炮时代总结出来的东西，招法动作精练，含义明确，节奏分明，易学易懂。为现代战场状态下执行侦察、反潜、摸哨、伪装等任务提炼出的拳打、脚踢、肘击、摔打、夺刀、夺枪等格斗动作，针对性极强，是八极拳不能比拟的。 要教他军体拳吗？估计这家伙不会学，一是他套路有些固化了，再是他理解不了战术任务要求，招法上可能也看不上，算了，以后再说。 “怎么样！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可不是瞎说的！”得意洋洋的，倒是恢复了正常兵马俑脸样子。 “你是马英图的弟子？” “那倒不算，没有入门墙。拳法可是马师傅亲传的，还是你爷爷亲自找的马师傅！” 看他有些急了，感觉很好。找到这家伙一个痛点了。 “能刀枪不入吗？” “刀枪不入那是唬人的，谁能啊？” “那不就完了吗，你比划半天，我砰的一枪打过去，结束了！拿点学费来，我教你枪法。” “用你教？我的枪法也是不错的。” 倒是可能，以前没注意。这家伙是炼武的，眼神不差，臂力好得很，打枪准极有可能。最多是练枪机会少，技术技巧不足。 “别吹嘘，哪天比一比！买早餐去，饿了！” “下午就比，昨天你同学约你下午去军人射击俱乐部，你忘了？中午他来接你。” 两根烤肠，两瓶热牛奶，一摞煎蛋，一堆面包。这不是早餐，是俩饭桶聚餐。 烤肠味道不错，煎蛋火候正好。就面包是全麦，看来德国的普通民众生活还是不富裕啊，凡尔赛条约害人不浅。不然，希特勒也没有机会上台。 觉得好像缺点什么——报纸！前世自己有早餐看报纸的习惯。算了，在德国就不看了。 擦擦嘴问道：“还有多少钱？” “不多了，剩一千多马克吧！” “都没钱了，你还吃这么多？” “……” 看他生气了，心气立马就顺了，真是奇怪。 “给爷爷和姥爷都去电报，一家要一万马克！” “少爷！你疯了？定的一个月一千，要两千都得说明白的！” “就说你家少爷我借了高利贷了，再不还钱，要被追杀了！要不，让爷爷亲自来德国看看。就说，还了钱年底回国。” “这……行吗？” “不行也得行，不行就是你告密了。要不来钱，嘿嘿，我就把你卖了抵钱，叫你看看什么叫无良少爷，省得让你白喊了。” “又不是我起的，都是丫鬟们喊的，我就顺嘴叫了几次啊。” “哼，一次都不行！要不来钱，立马卖！” ------------ 第五章 军人射击俱乐部 看着崭新的教科书，不禁感叹保存的真好！金属学、热处理、金属加工、车工操作、铣工操作……虽然是初级的，也都是好书啊，得多买点书带回去。 实习一年就不考虑了，时不我待啊！最多年底要安排回国，得利用好这半年！一边整理一边在胡思乱想。 这件衣服破了，放这边；这件都馊了，送洗衣店。不错，这件兜里有十马克……翻了100多件竟然找到了100多马克，还有几张寄存单，估计没有用了！高尔夫球杆、乒乓球拍、篮球、排球……，望远镜，是十倍的不错；小提琴，还有把小号！这是个百宝箱，不翻了，回国时一起打包。 瑞士手表不错，是英格纳金表；万宝龙的金笔，会写字吗？一堆零钱，估计也有100多马克。衣柜里挂着十几套西装、衬衣、领带还保管不错，还有几件夹克、风衣、帽子、一堆皮鞋盒子，看来在德国衣冠还是要齐整的。书房一层灰，估计一年没有人进去了，还有床底，阁楼里……，不搞了，让大武抽空整理吧！ 爷爷不安排丫鬟来德国陪读，是他决策性错误！ “嘀嘀……”10点刚过，这两个家伙就来了。推开窗户一看，果然！ “嗨！方物，快点！” “嗨！弗雷德！正雄！这么早啊？” “我们中午去尝尝军人午餐！” “那就进客厅，等十分钟，我换下衣服，我和大武一起去。” 两人都穿着夹克服，样式仿的是德国飞行夹克。走在一起，一个不愧是标准衣服架子，高大英俊；一个不愧叫小日本，矮了弗雷德一头还多，最多1米65，典型的小日本脸一副谦虚的样子，倒是敦敦实实的。 “大武，快点换衣服！” 袜子有点味，先穿着再说；衬衣还好，洗过的；一套夹克洗过的，不错；皮鞋擦得挺亮，专业出精品，挺好，大武干不了这活！领带选棕色的。头发要梳好，发蜡一打，比狗舔的强多了！五分钟！速度不错！ 到客厅，大武正和弗雷德吹嘘他枪法如何，一套夹克竟然被他穿出了英武味道，这就不顺了。 “大武，电报拍了吗？” “拍了！” “拍了，怎么不说一声？” “刚回来，施密特先生就到了。” 那两个家伙无良地看着我俩拌嘴。 “你开车，弗雷德指路。” 大武开车技术倒是不错，快赶上我了。 弗雷德：“假期，你们怎么计划，三个人一起？” 高野正雄：“我去不了，假期父亲送全家回日本，我要服三年兵役。” “什么兵种？”我问道，一边在想，哼，三年，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好说。 “海军，到我叔叔哪里！” “还不错，你游泳技术不错！升职一定很快。走之前我们给你送行；对了，还有拜托你一件事。” “我不想当兵的，没上军校，干得再好也就是上士。方物什么事？别客气！” “问问你父亲高野先生，在中国天津领事馆或者日本租借哪里有没有朋友，如果有就拜托高野先生给写封推荐信，我计划年底回国，去天津查一查父亲去世的事情！拜托了！” “不客气，如果父亲哪里没有，我去拜托商务参赞。” “那就谢谢了！” “你们走了，我找谁玩啊！还这么快。” “哈哈，过两年我还会来看你的。” …… “现在中国、德国、日本的关系都不错，有没有兴趣一起搞个三国贸易？做点生意？” “我不行的，要服兵役，没办法。如果你们搞，倒是可以和我父亲合作！” “我还没有想好要干什么，父亲要我管理工厂；哥哥们希望我当兵；姐姐说我手指灵活鼓励我去学医。” “你母亲怎么说？” “让我练钢琴！当音乐家！” 哈哈哈……，一车无良笑声。 军人射击俱乐部在柏林北面，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一战战败之后，英法用条约限制了德国军队规模，现在的德国军队军人都精锐得不像话，任何一个士兵当上士水平都绰绰有余。德国也搞了好多与军事有关的俱乐部，通过这种方式“寓兵于民，寓官于兵”。但叫军人俱乐部的却不多。 这里怎么看都是标准军营设置，大门有士兵把守。弗雷德好像有什么证件，我们作了个登记就可以了，每人缴纳30马克，挺黑，现在一般白领一个月也就200马克，也没有管我们三个是不是德国人。 弗雷德直接带着去了食堂，看来这家伙以前来过。食堂就是一间大型仓库，密密麻麻的桌椅能够容纳1000人不止。来得早，人还不多。后世自助餐的形式，不锈钢托盘，餐刀、叉子、汤勺齐全。土豆牛肉、烤肠、烤肉、蔬菜沙拉、全麦面包、一道清澈见底的汤、没有水果，菜品不多，也不错了，在柏林餐馆请客一般也就是这几样。 还特别嘱咐了大武一句：“盛多少吃多少，不许剩。”那个家伙，你说什么，他都撇嘴。 到了射击场地，设施不错，基本是个标准的比赛场地。开放的武器种类不多，只有步枪和手枪射击，机枪和连发不开放。大武嘴不严，两个家伙自己不打枪，要看我们比赛？步枪没得选，只有Ka 98b。100码到500码靶位齐全，还有800吗和1000吗靶位。无语，500码的靶位肉眼看着都比苍蝇大不了多少，没有瞄准镜你打得着吗？ Ka 98b在前世自己没有摸过。即便98k这种枪前世也没摸过，抗战时期金贵，到了解放战争时期都基本打废了没人要，倒是用过美国枪，抗美援朝是苏联枪，万事先稳稳。 “大武，要不要我打几枪你先学一学？” “哼，用你教？我先来！” 旁边的教官拿来枪和子弹。好吗，一身军装，摘了军衔标志，整个象个退伍军人。 “多少码靶位？” “200码。” 姿势不错，趴着哪里象一堵墙到了，幸亏射击台质量不错。 砰砰砰……，五枪，估计40环。望远镜在弗雷德手里。 靶场都电动化了，没有一分钟，靶纸就传过来了。 不错，不错！39环。抗战时期，在部队也算是神枪手了。 “300码靶位。” 拿起这把Ka 98b，估计有九成新，用拇指、食指捏着枪柄试一试上膛退弹的力度和感觉，的确和前主和前世传说的一样，很是自如。 看过大武没有做校枪，估计这把枪有高手校过。 “弗雷德，做我观察手。” “好！” 立姿，把枪抵住肩膀，上下感觉一下左手持枪力度，天气晴朗，可视度良好、微风、中午顺光基本没有光晕，瞄准9环偏4点钟方向，调整好气息、心跳。 砰！击发。再退弹上膛，持枪瞄准，动作连贯，绝对不超过2秒钟，这感觉前世都没有做出来过。 “中靶，7环,5点钟方向！” 听听，什么叫专业，报靶清晰干脆。 瞄向9环，11点钟方向。砰，不等报靶，子弹已经上膛。 “7环，10点钟方向。”这枪校的真不错。 砰、砰、砰，三枪连续击发，应该不超过20秒吧。 “三枪全中，看靶纸吧。” “三个7环、一个8环、一个10环，39环。您是立姿、300码，先生您赢了！” 教官是公道人啊！ “哼，什么叫枪法，明白了吗大武？交点学费我教你！” 那个狗熊竟然耸着肩膀说：“少爷，我已经征得施密特先生同意，他做我的射击教官了！” 这是什么破管家，这个水平就别想卖出钱来了！回国卖给他爷爷，不买都不行！ “哼！从明天开始，工钱减半！伙食费减半！” ------------ 第六章 全国射击赛 “方物同学，我做他教官是不收费用的，看着同学的面子，免费了。你资金紧张了吗？要不，我借一些？”在德国最好朋友，就这么明晃晃地捅刀子，哪怕你含蓄点，背后捅也好啊！ “先借我十万马克！” “最多一万！” “五万！” “两万！” “四万！” “两万！” “三万！” “两万！” “好吧，两万，你赢了！” 倒是那个退伍军人凑上来，说了句让我心怀大慰话—— 教官说：“那位先生射击天赋很好，不过要追上您，还要练习一年！先生您的水平有资格参加全国射击赛了，您可以考虑一下！” “全国射击赛计划在九月份25日到30日举办，这里是柏林地区选拔赛和全国决赛场地。所以提前3个月开发。”教官说道。 看来弗雷德早知道的。 “这里有个比我厉害的选手，他要是参加，我就不参加了。” 教官问：“哪位？” “弗雷德，打400码，我给你做观察手。教官能不能再找几个望远镜？” “有。”教官打开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有子弹和十几个望远镜。 看见弗雷德立姿比划着，忙说：“弗雷德，用卧姿！” 砰！“好，中靶6环，8点钟方向。” 砰！“8环，4点钟方向。” 砰！“7环，3点钟方向。” 砰！“9环，9点钟方向。” 砰！“9环。1点钟方向。” 好嘛！也是39环。没有白夸奖他！ 看得教官都激动了：“先生，您一定要参加比赛，进入决赛没有问题的。” 看着弗雷德犹豫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教官，用毛瑟步枪有人打过1000码靶位吗？” “不行，要加瞄准镜的，这里就有，稍等。” 接过这支用一个钢板从左侧弯过来固定瞄准镜的毛瑟步枪，以前世眼光看是简陋了，却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狙击步枪之一！ “4倍蔡司瞄准镜，打800码以上很勉强，还有高倍的吗？” “狙击学校可能有，这里没有！” “弗雷德试一试。”把枪交给他说。 看他直接拿枪去瞄准600码靶位，就知道他也没有用过。也是，几个参加射击俱乐部，主要是过一过枪隐，目的是玩，准不准的都没有特别关注。 “教官，要告诉弗雷德怎么使用瞄准镜，我们以前没有用过。” 弗雷德真的很聪明，听着教官简单讲解，也是小半天。内容里面有很多知识，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想听懂恐怕不易，看看大武和正雄的表情就知道了，而弗雷德表情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得实践出真知！ “弗雷德试一试！” “100码靶位，归零调试。”教官指示道。 真是不错，弗雷德三枪就完成了。 500码靶位，弗雷德5枪打出了40环。 600吗靶位，5枪打出了38环。 800码靶位，5枪打出了14环。 1000码靶位，5枪只有一枪上靶。 很不错了，连教官都鼓励：“再加强练习三个月，能入决赛！” 不告诉他们原因了，这支枪虽然是精心选出来的，但射击精度还是不足，估计也是二战期间为什么只配6倍瞄准镜对付600码左右目标的主要原因了。 咦？按照德国的加工精度水平，造一支专业狙击步枪应该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不做？ 应该是理念问题了，后世看起来简单的想法，每一个都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总结提炼出来的！机会啊！赚钱的机会啊！稳稳，万事先稳稳！ “还是水平不够啊，三个月只能玩枪？我得想想。” 一听弗雷德的话，我就知道这家伙心动了。 “少爷，还比不比手枪了？” “走，看看有什么手枪。”这个大武总算说了句应时的话。 “教官，比赛用枪是指定的吗？” “短枪是指定的，鲁格标准型和海军长管型。步枪由比赛人员自备，不限型号和来源。”幸亏临时问了一句，这样就好操作了！ 和教官告别，按教官指示的方向，走了10分钟才到。射击场地基本算是室内型了，设施比较先进，和后世的比赛场地都不差多少。果然只有鲁格标准型和海军长管型，人却不少，还得排队，弄得大家兴趣大减，倒是大武兴致勃勃的。 一看两人没了兴趣，就说：“大武算你赢了，反正你也有教官了。正雄你想玩什么枪？” “没什么意思，不打了。” 几个人一合计就撤了！大武的意见不予考虑。 上了车，就告诉大武先送正雄。 弗雷德问了一句：“明天去哪？” “邀请你们明天来我家？”正雄说道。 “明天你父母不在家？” “父亲要陪母亲购物，还有听音乐会，我在家当孩子王！” 异口同声到：“不去！不去！你的妹妹们太难缠了。” “方物，你做什么？” 想了想，认真地回复弗雷德：“准备明天开始读书了。” 哈哈，哈哈哈……。 一车笑声，你都能听出可耻的味道。呸！笑的真有水平。 离正雄家不远，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别墅门口。 “弗雷德，到家里来，我有话说！” 到了客厅，大武问道：“先生，喝茶还是咖啡？” “弗雷德，你知道最后几枪不准是什么原因吗？” “你知道？” “我知道！想参加比赛吗？还要拿到好名次！” “你有办法，我就试一试。拿到好名次，那两万马克就是酬金！” “哈哈，想办成，还需要你父亲的支持，需要他的人脉关系的。借钱是借钱，中国人讲有借有还，西方讲的是诚信。报酬我会和你父亲具体谈，实际用不了多少资金的，做好了可以为你家和我自己开辟出新的赚钱路子，本来想自己干，正好你参加比赛，就有了和你家合作的机会。” “自己能做，为什么还要合作？” “哈哈，我可是没有你父亲的人脉关系的，没有这些是要走很多弯路的，弯路多了会降低成功几率的！” “我最后几枪到底什么原因？你还没说。” “别急，你喝着咖啡，听我讲！” “原因大致有四个……” “这么多，我以为只是我技术不好！” “也是一个原因，我们对瞄准镜不是很熟悉。这个没有办法，你需要请教练指导，甚至要明白瞄准镜的数学原理、光学原理，再多加练习。时间足够，你有非常好的射击天赋和射击基础，不是大问题。” “第二个原因是那支枪的精确度不够好，弹着点散布有些大，600码以内还好掌握。” 看着弗雷德有些皱眉，就知道他没有太明白。解释道：“比如我们把步枪完全固定住，这样就消除了人为因素，如果再打100码靶位，步枪精确度最好的情况就是5枪都打在一个弹孔内。” “大武，那张纸和笔。” “你看，弗雷德，一般不会打在一个弹孔内的。我们打上10枪、20枪，弹着点会有一定范围的，比如我画的小圈代表弹着点……，大武找个好用的笔，这点事都办不好！哼。” “少爷，就一个，是我记账用的，少爷不写字，哪有笔？” ------------ 第七章 约定 这就怒了，必须怒了！ 弗雷德一看我气着了，急忙按着：“我大致明白一些了，你比划一下就行！” 正事要紧，哼，暂且记账。 “你看弗雷德，我们用个圆圈把这些弹着点刚好盖住，这个圆圈大小就表现了步枪的精确度水平，越小说明精确度越高。” “今天你用的步枪还不错的，比如，100码靶位上的圆圈直径有2吋，到了1000码靶位就是20吋。你瞄准再好也没用，照样不上靶。” “我懂了，那第三个原因就是子弹了！” “哈哈，不愧是我的朋友，就是聪明！” “哈，认你做朋友的原因，就是你聪明比我差一些，也是我是大武教官而你不是的原因。” 哈哈哈……，这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第四个原因就是你今天用的瞄准镜放大倍数不够，如果是8或10倍瞄准镜才够用的。倍数大的瞄准镜不仅可以让射手更清晰目标情况，而且让射手能够直接感觉气息和心跳对枪的影响。” “弗雷德，你也听到教官讲，步枪要选手自己自备，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你想，有一支高精确度的步枪，让你打1000码靶位打出如同今天你400码那样的水平，你觉得夺冠的机会有多大？” “嗯……，让我有些心动了，不过要3个月只能打枪，我得想一想，还得和父亲商量商量。” “时间太短，你父亲不支持，我们自己搞不出来好枪，你参赛意义不大。” “好！后天，我父亲回柏林，如果他支持，后天我邀请你到家里见我父亲具体谈！” 送走弗雷德，自己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牛皮是吹出去了，对于军工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半吊子，自己离休的时候，国内根本没有狙击作战理念，更不要说狙击步枪了，对狙击步枪的理解也仅仅停留在资料上。那时候军队引进几支，自己也就是过去看来了个新鲜而已，还不如对半自动和突击步枪理解的更深。只是半自动步枪和突击步枪在德国是绝对不能显露的，否则很容易走不出德国！现在的德国国民的组织会越来越强，远没有美国宽容，倒是以后去美国的时候可以比划一下。 总是念叨“万事先稳稳”，到头来还是急躁了，到这一世还不到一天啊！没有退路了，搞不成也好符合现在的身份，别人只会认为是吹嘘过头了而已；搞成也好是个不错的起步，世间的事什么是没有风险的？没想到九十多年的心智遇到年轻的身体，心态也会年轻起来，果然是青春无敌！ 眼角瞥见神态有些局促的大武，感觉更好了，继续沉思一会先！ “大武，有几件事要你办一下。” “少爷说！” 看着这家伙听我一说话，德行立马复原！我这气也是立马不顺了。嗨嗨，老子也是统领过几千人的大领导，会对付不了你？ “你记性很好吗？” “还行啊！” 压了压火气，把口吻放得淡淡的道：“不管你记性多好，我要安排的事情很重要，你不是有笔、纸，会写字吗？我说一条你写一条。” “明天十点，我们去高野家。你要带小女孩喜欢的小礼物。还记得他家几个小孩？” “好像五六个吧……。” “那就买六个。第二条，把我屋里的衣服清理一下，该洗的送洗衣店，破了的扔。第三条，把书房、阁楼、床底打扫一下，东西清理出来，分分类。第四条，只要有空就拿着会员卡，去哪个汉斯射击俱乐部练枪，先练手枪。第五条，买一支好的的红酒，见弗雷德父亲当手信用的。都记下了？” “记下了。” “拿来我看看。” 没想到，这个熊瞎子字竟然写的不错，嗯，毕竟是私塾毕业的。看着神态发懵的大武，于是耐心地说：“我父亲死了，虽然没有见过他，但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总得报仇不是？报仇的事不能靠别人。我们争取年底回到中国，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也不能随意了。” “好的，少爷。” “把车钥匙放在桌上，我换换衣服出去。” 看来大武对车挺上心的，奔驰老爷车，还是爷爷当年买的；虽是半旧了，保养得不错。开车出来门，先奔西面去斯潘道，以前和弗雷德、迈克尔他们去过的，他们家的工厂也在那边。主要去看看有没有小型的工厂，以前没留意啊，准备加工一些小东西。斯潘道主要是德国的弹药厂比较集中的地区，一战前还有很多军营，现在没有几个了，大多都卖了改建工厂了。 顺着主街，加工厂不少。嗯，五金加工、齿轮加工、电镀、橡胶厂、电线厂、厨具……，门类还比较齐全，看来小厂更注重专业化。不看了，知道有哪些就行了。 去工业大学，也在城西分了很多校园，记得那里是有书店的。 还没有到学校，竟然路过一条满是店铺的街道，试验器皿、化学试剂、测量仪器、绘图仪器、建筑仪器、金属仪器……。好嘛，赚钱！回国前来这里扫荡一番！ 把车停在一个绘图器材店铺，喊老板，买几张绘图纸……。 老板道：“做毕业设计了？” 看我点头，就喊店员准备一套。不用说就齐全了，小号绘图板，铅笔、三角尺、丁字尺、游标卡尺……。比我想到都齐全，服务这么周到能不发财？痛快付马克就好！ “学机械的还是建筑？要不要设计手册？” “要！要，学机械的。” 不等老板吩咐，店员就抱出一套《机械设计手册》和一套《金属加工工艺手册》。看看人家的手下，必须给小费！ 付了款，再给了2马克小费，还不到20马克，现在的马克还算值钱的。看着店员往车上搬东西，就问老板哪里有卖地图的。 “往前100码，拐角的书店有。” 买了德国地图册和柏林旅游地图册，没有导航的年代，缺了地图就是瞎子。齐了！回家要半个钟头路呐！。 把车开进大门，大武就出了。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嗯，书房整理出来没有？” “擦干净了，东西还没有整理。” “整理不急，把车里我买的东西拿到书房。” “少爷啊！又乱花钱了？老爷还没有回电报，得省一点了。” 真是夏虫不可言冰，不理他，吃饭先！ ------------ 第八章 消音装置 饭后想喝一点茶，看看只有乌里巴涂的红茶也没有了兴致，让大武煮了一点咖啡送到书房。把买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安排妥当。 点了一颗烟坐在桌前，啜吸着咖啡，感觉心情匀净下来了。 准备画个手枪消音装置，目的当然是抢劫了。没钱啊，今天看着小日本心里就不爽快，想到刚刚打输了的长城抗战，不抢他抢谁？虽然高野正雄还不错，但他家的两个护院一看就不是好鸟，长着一副日本特务的样子，应该没有错误。 正雄他们家自己去过多次，他父母是很普通的样子，性子也有些软，感觉日本特务对他们家既是保护也是监视。记得和正雄聊天的时候，他们都象支着耳朵偷听！好像护院在他家后院都自成一处，连正雄姊妹都不愿意到后院玩耍。 想想他们被监视也正常，还记得前世《山本五十六》电影的一些情节，现在日本德国军事贸易的主要联系人就是山本五十六，他个人在德国军人的人脉起了很大作用。好像是这段时间日本右翼还要收拾他，如果不是他的长官把他保护起来可能都被干掉了。他们家肯定被日本特务利用了，不是据点性质就是特务安全屋。 如果杀正雄他们家人，有点下不去手。杀个日本特务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即便抢不了多少钱，宰几个日本特务也算收点利息。 手枪不能走正规渠道买，柏林的警察水平是蛮高的。可以到旧货市场或黑市找一找，用完了直接一扔就好！现在失业率挺高的，一战的老兵卖枪的应该不少。德国现在还没有收缴民间枪支，估计明年就不好说了。 画图的事情要保密，一个连教室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学生，会画图就太奇怪了。好在同学从没有进过书房。得嘱咐大武来同学的时候，不能直接领进这里。 消音装置早就有了，现在的鲁格手枪就有配消音装置的版本，只是没有见过，不知道它的结构类型。消音装置自己还是到了军械厂后才见到，是台湾派潜入特务带进了的，军区叫仿造几个，原品效果就不怎么好，没有理论支撑的仿造就更差了一些，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消音装置到了新世纪被电影电视剧一渲染就世人皆知了，国外兵工厂出品后都把理论、结构讲的一清二楚，因为有专利保护也不怕你仿造。 前世了解的消音装置类型挺多的，限于现在的条件选择却不多。有的适合大量制作，但结构复杂，有的材料现在不具备，目前比较好的选择是碗型消音装置，钢制机械加工就可。手枪类型也没得选，只能是鲁格，可以和消音装置做插口连接，其他类型手枪加工螺纹都是问题。自己和大武还是比较熟悉鲁格手枪，在俱乐部打得最多。 麻烦的是口径，鲁格手枪有9毫米和7.65毫米两种口径，只能买到手枪之后才能确认。 在卧室找到了清理床底的大武，问道：“柏林有没有一战武器的旧货市场？” “有啊，好几个呢。最大的在城西南，工人住的比较多。少爷买枪干什么，挺贵的。在俱乐部打枪不是挺好吗？” “我准备杀人行不行？” “嗤……。” 看着一脸鄙视的大武，觉得那句“真话，别人大多不信”，讲得真对！ “记住，不要领人到书房，如果我在书房的时候来人，就大声喊我下来就好。” “好吧，少爷！我要干活了。” 拿了张绘图纸裁成4号纸，把铅笔备好，先做整体构思。 碗型消音装置，至少要5个碗，也可以做7个、9个。当然越多消音效果越好了，形体大对使用影响大，使用当然越小越好，这需要平衡。估计效果差一些也问题不大，现在听过经消音装置声音的人应该不多，听到了反映也不会太快、判断更要花点时间了。 粗细选择自然20毫米最好，25毫米也可以忍受。翻开设计手册，对照管材，这英制不熟悉真麻烦。确定选择一吋管材，外径确定，其他尺寸基本确定了。消音碗选择3种类型的，9毫米和7.65毫米两种口径都做！连接枪口部件再说。想想鲁格那硕大的准星部件也是无语，恐怕必须改造一下，嗯，记一下，需要买一套钳工工具了。 构思明确了画图就快了，5张图就表达完成了加工意图，接口零件图只能画一半。数了一下，需要委托加工零件达14种！5个碗的总长达到150毫米，7个的要175毫米、9个200毫米，长度基本在想定之内。OK！ 材质涉及发热变形问题，不考虑，标注目前德国的普通的低碳钢材质。三枪两枪的事，不需要连续射击，否则就别想跑掉了。对了，要记一下，留意一下有没有石棉布，做个隔热套。标注一下配合公差，形位公差，粗糙度要求，数量按照5套，可以装配两种口径各5个消音装置；数量太少的活别人也不爱接的。标注零件名称，名称得把别人的联想引导到其他方面，这个叫丝套、这个叫轴套、丝堵，这个碗叫什么好？……嗯，起名锥套！搞定。 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要看看化妆品了，但愿伪装侦察的本事没有遗忘！侦察可不是仅仅野战侦察，城市侦察是很大的任务内容。 要把两个同学利用起来。和高野一家只能这么定位，尽量合作一下贸易，即便到了抗战时期也能继续合作，至少多一个了解日本的窗口。和弗雷德家最好能够深度合作，当然是第一步成功了才可能。最好搞一个生产公司和贸易公司，趁着德国与国民政府友好阶段，打着德国人的旗号在国内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的，中国人害怕外国人的毛病实在是不容易治好的。 和迈克尔·霍夫曼搞些什么好？犹太人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的，现在还不明显，看看有机会是不是能够挽救一下，如果能够听进去的话。国民党的德械师的工兵锹自己是见过的，可以合作一下。他们家还有餐具，一定能够做刀具的，可以合作一下刺刀。了解一下再说，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合作意愿。 万事先稳稳，抽时间先把设计图拿出来。 回到卧室，看着撅着屁股脑袋钻到床底的大武，有些无语。 “你不会找个木杆啊！” “啊？少爷。找了，家里没有。” 看到大武手中拿着一套春秋蓝色条纹西装只有7成新，便道：“放到车后备箱里，你自己也找一套半新不旧的放到车后备箱。” “小礼物买好了吗？” “买好了，6盒巧克力，女孩都爱吃的。” “明天我们九点出发，把钱多带一些！” ------------ 第九章 正雄的妹妹们 跑步，打拳！好习惯可是好身体的前提，不可丢弃！ 正雄家的别墅，院子面积至少比我的大一倍不止，院墙也高不少，墙高目测大约1米5的样子，墙外长着一排大树，双开的铁艺大门。实在也没有什么好侦察的，但必要确认还是要做的。别墅三层楼，一层、二层去过；一层客厅、餐厅、卫生间、很大的厨房自己去过；虽然后面几个房间没有去过，按照外观基本能够估算出具体情况，应该有一个车库、两个卧室保镖在用，地下室出口也在后面；二层是卧室有四个，他父母一个，正雄一个，四个妹妹两个。三层估计有一个书房和一个物品间，坡屋顶有飘窗应该还有个带阁楼的卧室。 喇叭一响，跑出了一个护院，也不问什么直接打开大门，以往自己也没有招呼过他们。继续漠视，到别墅门口，就看见问了蹦出个小女孩，是他最小妹妹，五岁？六岁？忘了。是唯一起了外国名的叫安娜，记得他大妹叫由美，其他几个忘了！由美和正雄差了八、九岁，好像正雄说过，那时候生活困难的原因。他妹妹之间每个差两岁，记住一个就都记住了。 看着我下车，安娜马上张开手拦着：“你是谁？不许进！” 我顺手拎下一盒巧克力，在手里颠着，看着这个小日本的小日本。 “哎呀，是李哥哥呀！大哥，李哥哥来了！”这小日本的小日本还真是势力眼，声尖的都刺耳！ 看着我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比划着弹脑嘣的架势。冲我身后就喊了一声：“大哥！”我一愣神就觉得上当了，果然巧克力没了。这孩子，游戏玩的真溜！ 看着正雄和四个妹妹，一溜出来，闭着嘴站在哪里。这么安静？什么情况？ “安娜，他们怎么不说话？” “谁说话，谁就输了！” “输了怎么样？” “大哥输了，就得带我们去公园玩。” “……去公园啊，好啊我们一起去！” 那几个小女孩立刻喜笑颜开，七嘴八舌乱喊。 “正雄，你赢了，他们都开口了！” 小女孩一听就不干了，扑上来就搂腰、抱腿拽胳膊，这是玩相扑的架势。哪个无良的正雄笑嘻嘻地看笑话。 “等等，等等……，赢了的不去，输了的去。”好悬衣服没零碎喽！大武举着巧克力过来才算解了围。 一个一盒，看着大武还剩一盒，就说：“那盒是正雄的。” “还有我的？”正雄有些吃惊。 “在我眼里，你和安娜是一样一样地。” “大哥昨天还抢我的糖呢！”安娜直接补刀，够得上稳准狠了。 “方物，去公园，她们会乱跑的！” “没事，我们三个加上由美，一人看着一个，两台车正好。” “别着急吃，给你们十分钟换衣服，下来晚的看家！”，好嘛，象一群麻雀呼呼啦啦跑了。他父母真会难为正雄，给他生了这么多妹妹，你小日本传统家教哪去了？哎，不知战后能活下来几个，这该死的鬼子。 看到在旁边看热闹的日本特务，直接说：“你一起去，帮着看孩子！看什么看，还不去开车？” 现在的公园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小孩子玩的也就是滑梯、转马什么的。看到还有气枪场地，觉得今天的钱没有白花，怎么就没想起来鲁格步枪呢？后世多有名气啊，挣了多少钱啊！想一想那漂亮简洁的枪形，连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都想摸一摸！“男孩的第一把枪”，听听说的多蛊惑人啊！ 一边看着孩子们，一个娱乐设施不漏地玩着，和正雄慵懒地半躺在长椅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你的事，父亲说，天津那边刚打完仗，还不清楚有没有朋友在那里，商务参赞也在打听。” “不急的，年底回国，去天津最早也得明年春天的时候。” “等父亲回国就好办了，父亲国内朋友肯定有，回来时候给你推荐信。” “有没有的没关系的，来看看你，主要是过几天要和弗雷德做些事情，时间可能会紧张些，趁现在有空。对了，能不能帮我找个教日语的，你们日本人可不是都是会德语、汉语的。要京都口音的，京都口音显得高贵一些！” “是啊，京都的乞丐都有傲气，哼！没问题，我选好了告诉你。” “对了，你回日本的时候我送你点什么好？巧克力？” “……。” 好不容易等小女孩们都累了，在公园门口快餐店一人一盒快餐就打发了，回到正雄别墅门口，对正雄挥了挥手，开车就跑了。 看看都下午两点了，告诉大武往学校方向走，路上找了百货商店，在大武“乱花钱”的埋怨声里，买了化妆工具和一堆廉价的化妆品和眼睫毛，假发套倒是没有买，主要是没有黑发的，你应该中国人带个总不能带个红头发的吧。 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河边路，停了车一样一样仔细检查各种化妆品，总归不是用来做伪装专用的化妆品，只能对付着用了。两人换了衣服，坐后座调试颜色，看着手背是的效果差不多，加一点甘油调和一下，否则一出汗就麻烦了。大武看着我把颜色涂在脸上、脖子、手上和高挽衣袖的胳膊上，慢慢地吃惊起来，当看我把眉笔黑粉和发蜡、甘油调和的油膏在上嘴唇右边点了颗高粱米大小的痦子，嘴都合不上了。 照照镜子，感觉满意，脸色偏黄一点，有一点病态的感觉，又把头发从分头打上发蜡改成背头，再喷有些廉价男士香水。很好，配合衣服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刚刚家道中落的还好面子的公子形象；痦子点的位置也不错，大小正好，也显得脸刁刻了一些，留意过的人回忆的时候会是应该比较明显的记忆点。给大武手上滴了一些甘油色彩，先让他涂在脸上，自己下车到河边摆出一副欣赏风景样子，正好吹吹风固化一下。 ------------ 第十章 买枪 回到车上，喊大武做到后座。不用特别化妆，把眉毛调整一下就好。叫大武闭上眼睛，用发蜡调和一点发胶水抹在大武眉毛两角，把两端的眉毛拿镊子向上弯着，等发胶固化，又把买的睫毛取出一个，比了一比毛色差不多，用发胶水一边沾了几根，整体稍稍有的苕帚眉的意味。满意，简简单单地把一张看着老实的脸弄得有了英武的意思。 感觉发胶里酒精挥发差不多，把镜子给大武自己照一照。 “少爷，我喜欢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平常你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管家的，回国得让你爷爷好好培训培训。”先倒打一耙再说。 “没有啊，少爷，我一直都在乎少爷啊。” “你看，还学会犟嘴了。” “千万别碰眉毛，整理一下，准备走。” “先去一个近面旧货市场，该开市了吧。” “开了，三点就开。” 很快到了个市场。旧货色彩就是一块空地，平常应该是集市，有专门的停车场。 “你先看车，给我先拿200马克。” 看着市场分几个区，卖旧衣服的，工具的，武器的，厨房用具的。先来点工具这边，钳工工具最多，还有其他加工刀具、测量工具，甚至还有小型五金机床，发动机、发电机、砂轮机等。来到一个卖钳工工具的摊位，台钳、锉刀、铰刀、锤子、钳子、圆规、手锯、锯条……，保养得极好，卖货的应该是个老钳工了。选了一个小型台钳和一套盒装的锉刀，听了报价，觉得基本合理，讨价还价吗，25马克成交。问他哪里有没有石棉布，还真有，是他做过铁匠的围裙，就让他裁了下面8吋宽一条，剩下的他还可以用。虽然他说不要钱了，还是给了他1马克，让他送到车那边。 到了卖武器这边，挺齐全的。步枪、手枪、背具、头盔、刺刀、望远镜、军功章……，有些是在卖自己的东西，有些是在倒货。想了想，到了东西比较齐全的摊位，明显是个倒货的，选了个8*30和一个7*50的望远镜，选了两个九成新的鲁格9毫米标准手枪，帆布枪套，各带2个备用弹匣和200发子弹，加一个军用背包装进去，讨价还价90马克。 回到车里，让大武去下一个地方。让大武去买鲁格9毫米标准手枪，要皮枪套，各带2个备用弹匣和200发子弹。大武10分钟就搞定回来了，看看时间充裕，自己又去买了一个6*15和一个12*25的望远镜。把其他放到后备箱，拿了2只手枪、卡尺和皮包回到车里，吩咐大武回工业区。 测量了一下两支枪的枪口和准星尺寸，德国尺寸做得很精准。把画了一半连接零件图，徒手补好了，标注尺寸，起个名——叫固定套，几分钟就搞定了。看见一家做五金加工的，吩咐停车，又多拿了200马克下车。4点钟了，工厂老板还没有走，拿出固定套和锥套图纸，问能不能加工？多长时间？报价多少？和老板谈生意就是痛快，30马克，10马克定金，明天下午取货。不还价了，付了10马克，拿了老板写的收条走人。下一家稍微啰嗦一点，40马克，非要20马克定金，也是明天下午取货。 回到家里，还不到5点钟。想了一下，觉得今天的事情办的还是顺利的。如果没有大武的“又乱花钱”的嘟囔声做背景，可能心情会更好！吩咐大武把眉毛先洗干净，再把东西全部拿到书房，去准备晚餐。自己也得先处理脸上的化妆品，看看镜子里的化妆情况，总体还不错，就是不能见雨水，汗水成流也是不行的。 看着和昨天晚餐一模一样的东西，这家伙连换一换店铺、换一换花样都不会。胡乱填着肚子，想着要不要开火自己做，不行啊，自己没有时间，那个家伙做出来的，自己敢吃吗？ “吃完了，收拾好。送一壶咖啡两个杯到书房，带好纸笔，我有安排。” “哦。知道了。” 看着大武端着咖啡进来，咚的一声放在桌上。压了压火气，也难为了，要是一个漂亮点的丫鬟这么干，估计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火气。 “一起喝一杯！这两天表现不错！” “嘿嘿，少爷就是钱花的多了些。”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数一下加上这些有多少。”把兜里的都掏出来放在桌上。 “少爷，我数了一下，还有有780马克。” “卧室还有100多硬币，你一会整理卧室的时候都拿走。也不少了，够普通人挣4个月。” “你把昨天记得那张纸拿出来，做完的就划掉，看看还剩那些？” “少爷，就是小礼物的事办完了。” “我看看，嗯。第二条、第三条不急，这几天处理好就是了；第四条是经常性的，有机会就去练枪；第五条，明天上午一定要买好放在客厅。” “一会自己选一把枪，压好三个弹匣子弹。” “知道了，少爷。” “知道个屁！知道怎么做吗？我还没说完呐。” “这个不用写，我慢慢说。记住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把枪放在枕头下，太危险了，容易走火伤人。把枪放在床下，你习惯往那边快速下床就放那边床头底下，床单放下看不到就行。晚上警醒一些，听到有动静，不要起身，直接滚着下床，一只手去拿枪，一只手去抓弹匣，再判断情况；如果有人偷袭，床上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别想着来救我，记住了，在别人眼里你比我更危险，你要是被人干掉了，连给我报仇的人都没有了！” “复述一遍，哦，就是把我的话再讲一遍。”听着乱七八糟的复述，只好说：“一会给你具体演示。你记一下。” “今天，我去的两家加工厂，你记得住地方吧？” “记得住的，少爷。” “明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带着两张收条到工厂取货。这张标了一个2字是我去的第一家有2张图纸，3字的是第二家有三张图纸。千万不要拿错了，图纸一定要拿回来的，每家再付20马克，回来之后东西放在书房。” “记好了，少爷。” “选枪，拿子弹和弹匣，去你卧室。” 大武的卧室南面是窗，门在北侧，出门是厨房和餐厅。 “看来你习惯左侧下床了。” “嗯，少爷。” 拿过枪和弹匣来，放在床下。躺下盖上大武的被子，说道：“看好了，我只做一遍。”在大武的惊讶里，我滚落床下、抓枪、躲到墙角、贴墙听声、持枪警戒，组合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声音。 “大武，你是炼武的，刚才动作自己琢磨一套招法，练习熟练应该不难。离开最危险的床，把耳朵贴墙听声，听听门外的有没有声音；用眼角留意窗口。” “记住了，少爷。” “敌人如果已经在床前，用枪对着你了，什么动作也不要做，先举手投降，以后我再教你如何夺枪招法。” “记住了，少爷。” “再搬几盆花放在窗外，就是要跳窗进来敌人嫌它垱害，搬花还会有动静。把枪套换成帆布的，用钉子钉在床底板上，床底多放一个弹匣，另一个放在墙角那里。再煮一壶咖啡给我。” “记住了，少爷。” 看着一脸崇拜模样的大武，心里叹息一声。想达到配合默契，没有时间培训是不行的，大武的资质放在侦察兵里也是上数的。有时间了还是先教会他战术手语。 ------------ 第十一章 拜见施密特先生 回到书房，梳理一下见弗雷德他父亲的事。见到是没有问题的，他父亲是商人，即便是不赞成，也不会直接拒接弗雷德的。他母亲一定没问题，只要他儿子高兴的事，几乎无底线赞成。实在不行，还可以鼓动弗雷德求援他当党卫军的哥哥！他两个哥哥叫什么来着？他以前念叨过得，忘了！他父亲叫埃贝尔·施密特、母亲海伦妮·施密特，姐姐伊洛娜·施密特，应该快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的意思。还有个管家，我一般叫他菲弗尔先生。 弗雷德的父亲几乎是标准的德国男人，虽然是他们家最丑的，那是看和谁比，有着德国人标准的真诚、严谨和良好的文化素养。弗雷德姐姐随母亲多些，遗传了他母亲最好的部分，真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他母亲年轻的时候的天使般脸庞，她姐姐估计赶不上一半。 明天的对手是他父亲，他支持儿子是一回事，是不是同意与我合作是另一回事！感觉有一肚子的问题，我的动机、目的、目标，做成事情的把握有多大？都需要仔细考虑怎么回答！还要考虑好回答时展示的心态表现。毕竟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突然想做事业，怎么都显得突兀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哎，别想了，随机应变吧，可能更自然一些，毕竟把什么都应对得当会显得更突兀。 清晨，跑步到了河边，想着再往南一条街就是正雄家了。这片别墅区地势是从北向南的缓坡，站在河边应该能够看到他别墅的北面。沿着河边慢慢向南跑了400米的样子，果然可以看到，目测到正雄家还有200米左右。建筑格局和自己的估计基本吻合，改日带着望远镜看看窗口、门口下面他们做没做什么小埋伏。 估计弗雷德下午才能来，坐在书房构思自己想要的军刀。虽然前世见过很多军刀样式，也有自己特别喜欢的81式军刺，只是功能太少了。现在各国仍然有一战的作战思维，对拼刺刀没有放弃，特别是中国抗战，一个没有工业基础，一个资源贫乏，拼刺刀的频率要比欧洲战场大得多。而后是，加入战场的美国人依仗工业能力强大，给士兵配备手枪改变一下玩法。即便进入新世纪也没有放弃刺刀，总归刺刀是战士的最后心里依靠和战术手段。毕竟“如果战场是地狱，那么你的刀要比魔鬼钢叉的好”这句广告语，可不是瞎说的。功能选择和组合比较好的是美国的M9军刀了，后来国内03步枪也选择借鉴。看来，比较现实的方法是在M9样式的基础上，做几个规格，分别适应目前主流概念和侦察需求，毕竟现在还没有特种作战理念。即便是刀具形态可以确定，把握细节并不容易，功能细节不清晰，图纸难画啊……。 “少爷，弗雷德少爷来了！”还是大武的嗓门嘹亮！哦，这么早？在楼梯上探头喊了一声：“弗雷德，等我五分钟！”不等回答，急忙回到卧室，把还是昨晚好不容易翻动出来的唯一一套有商务意思的深蓝色西装换上，衣服估计买来就没有穿过。戴上领结，照了照镜子，还算得体。咚咚咚下楼梯，留了几步台阶缓步走下，一边收了一下脸色，缓缓说道：“弗雷德，久侯了！” 弗雷德一脸讶色看着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运动服拍了拍脑门：“我怎么没有想到？” “哈哈。”自己颇为得意地说：“弗雷德，我早就说比你聪明一点，现在看来应该是两点了！怎么这么早过来？” “父亲晚上有事，我又不想拖到明天，所以只好今天午餐会喽。” 好，年轻人办事不拖拉！拿了大武递过来的一盒红酒，走人。 弗雷德家在柏林的北面，那是柏林大富商聚居的区域，还不算柏林顶级富贵的地方。半个小时的路，弗雷德20几分钟就到了。 施密特先生真是精明人，放在晚宴太正式，掉了自己身份不说，对我和弗雷德压力也大，的确，午宴时间正好。成功绝无偶然啊，这个自己得学习！ 听到车声，管家就走出来了。我正想打招呼，不想弗雷德停都没停，直接开到别墅后门，搞的菲弗尔掉了一地的懵然。 “别下车，等我五分钟！”好嘛，还的真快！ 看着一身商务西装的弗雷德，感叹，怪不得德国人喜欢黑色，金色的头发、白皙的脸庞和黑色形成一种和谐的搭配。 “咂咂，我终于对和你合作有的信心了。” “哈哈，还要看你表现！” 这次车开得稳极了，缓缓回到别墅正面，管家还站在哪里呢！ “菲弗尔先生好！”顺手把红酒递到了管家手里。 “……李先生好，施密特先生和夫人正在客厅等您！” 好像少点什么，看了弗雷德一眼，哦，补道：“有劳菲弗尔先生了。” 弗雷德顺嘴就是鄙视：“聪明有限啊！”一点空子都不落。 “父亲大人好！母亲大人好！” “施密特先生好！施密特夫人好！”微微施鞠躬礼。 施密特夫人一脸惊奇的样子，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欢迎李先生光临啊！”他父亲倒是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说道。 “先生，叫方物就好！您太客气了！”这得彬彬有礼。 没有看出所以然的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们穿的衣服不好看，太老气了！我还以为你哥回来了呢！走，先吃饭！” 得，这就要破功了，对着施密特先生耸了耸肩：“先生请。” 他家有大中小三个餐厅，自己一点都不陌生，经常和弗雷德跑到小餐厅胡吃海塞，和他父母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到了小餐厅，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是管家，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德国男人，最大印象点是一圈一圈的眼镜。 施密特先生介绍道：“这是格罗斯先生，这是李先生。” “李先生好！巴泽尔·格罗斯。” “格罗斯先生好！李方物，叫我方物就好。”互相招呼落座。 正好六个座位，他父母坐两端，我和弗雷德一边，格罗斯和管家一边。 佣人上了黑鱼子酱。开胃菜不错，没什么研究，不知道什么鱼的，小口品尝感觉很鲜美。以前在他家没少吃，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唔，没尝味道就进肚里了！不是饿了谁吃饭啊？ 还是他母亲先开口：“方物，最近你和弗雷德都忙些什么？怎么没见你到家里来玩啊？” 这算什么问题？你儿子干什么你还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送分题吆！一边腹诽着一边回到：“夫人，我和弗雷德跳伞、滑翔、射击一直忙着锻炼身体来着。您看弗雷德身材锻炼的多好，快追上您的身材了。”弗雷德配合地向他母亲显摆一下。 “前几天还来过的，和弗雷德读书，一起研究一下文学。弗雷德，研究这个词用的还妥当？” “妥当，方物你的聪明快追上我了。”这家伙顺嘴胡吹。 “夫人，一周前他来过一次，和少爷打了一下午羽毛球。”这老家伙故意的。 ------------ 第十二章 考验 “哎呀，菲弗尔先生您最近工作一定太累了，记混了。” “对，累了就失眠，难免记混了；再想想。想好了，下次我带你跳伞。”弗雷德也不客气。 笑眯眯的老家伙，对我俩的攻击直接免疫，这是以前攻击频率太高的后遗症了。 夫人接口道：“你俩看的文学什么书名啊？” “弗雷德，那天我们看的书叫什么名来着？”先把球踢出去再说。 “嗯……。”看哪个家伙，哼哼唧唧、眼睛轱辘着忽然看我笑了，知道准没有好话，果然来了。 “书名好像叫《看你怎么把谎言继续下去》，方物对吧？”刀捅得稳准狠！该轮到我眼睛轱辘了。 “对……，嗯，对！是这个书名，弗雷德对一些书的评价不高。准备自己写一本，起的书名就是《看你怎么把谎言继续下去》，只是后来我们放弃了。” “文学家，这个志向很好啊，怎么放弃了？”管家这活垫的及时，给个赞赏眼神先！ “因为弗雷德有更大的志向，前几天向我和高野正雄说，要做个成功的企业家和伟大的音乐家，实现父母对他的期望。”报复正当其时，不比稳准狠差！ “好啊，弗雷德，长大了！你比你哥姐他们都聪明，你的志向一定会成功。来诸位，为弗雷德的志向干杯。”老家伙阴险！看着弗雷德掉坑了，不但不伸手，连梯子都抗走，是铁定不让他出来了。第一回合，基本完美。 “方物，听说你最近一直在鼓励他参加全国射击比赛？” 好嘛，一句话就成了我的责任了，还好没有用“蛊惑”这个词。 “施密特先生，您知道完成大志向，身体才是第一本钱！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志向只是一个梦幻而已。即便走在完成志向的路上，运动和锻炼身体不仅仅是保障身体健康的有力措施，也是人生的良好习惯。”给施密特一点消化时间，说起来弗雷德还真没有恶习。 看到施密特先生点头，接着说：“我们几个以前锻炼身体的同学里，虽然我比弗雷德聪明一点，也得承认锻炼成果最好的是弗雷德，是吧弗雷德？” “是我比你聪明一点！”弗雷德点头道。点头就好，你后面就不会轻易反驳！ “委托弗雷德代表我们参加全国射击比赛，我们觉得射击比赛是很好的检验方式。” “趴在那里，打几枪又不消耗什么体力，怎么能验证锻炼成果？打羽毛球不是也可以吗？”管家又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菲弗尔先生，您可以问问施密特先生，他大型商业谈判的时候，先生还是坐在那里所消耗的体力会不会比一次羽毛球比赛大？精神压力比身体压力消耗更大。”看到施密特先生点头，接着说：“那可是集中了全国的精英，比就要和高手比！机会难得。比赛就是竞争，商业也竞争，大志向就是准备大竞争。射击能同时检验抗精神压力比身体压力的好方式” “很好，理由很强大！” 听到施密特先生的赞同，觉得第二回合又赢了！ 施密特又问道：“你和弗雷德觉得有多大把握取得好名次？” “首先是弗雷德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弗雷德，这个你说说！”听听，这才是送分题！ “我们去过了军人射击俱乐部，也是全国赛场。400码我打了39环，用带4倍瞄准镜的步枪500和600码成绩不错，800码只有14环，1000码只中一枪。教官认为成绩很好，射击有天赋，希望我参加比赛。方物说，如果有一支好枪，基本有把握拿到名次。” “哈哈，人永远的第一位的，好枪也是工具。我的信心主要来着弗雷德对自己的自信。”看着弗雷德得意起来，接着说：“对这场比赛，我有一点猜测和想法，还请施密特先生帮着判断一下。”不能老是被动，得抛出一些话题。 “哦，说说看！”施密特先生点头道。 “比赛设置了1000码靶位，我和弗雷德玩过各种步枪，毛瑟步枪已经是最好的步枪之一了，但是打1000码的目标还是不行，它做不到远距离精确射击，为什么？懂枪械的工程师能说明白。”看到一直不说话的格罗斯，抛个他可能插话的话题。 “加上比赛自备枪械这个要求，感觉组织者不仅在选人，可能也要选枪！远距离精确射击步枪，军队和民间都有需求，而且还没有引起枪械制造商的重视，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商机。” 看没人接话，继续说：“比赛应该有强烈的军队背景，这应该是公开的秘密，会逐渐清楚。说明军队认为战场有1000码的目标需要用步枪打击。” “从凡尔赛条约签订以后，德国对涉及军备的事都比较谨慎，但是这次一个射击性质的全国比赛却放在军人俱乐部举行，这是发出一个强烈的信号。” 看看他们脸色严谨起来，继续说道：“想想，日耳曼民族是什么民族？我认识的日耳曼民族是充满自豪的民族，它可以接受失败，绝不可能接受低头！想想现在的总理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高傲的人，一个充满民族自豪感的人！德国要重整军备再铸辉煌了，施密特先生军工企业的春天来了！”政治正确在任何时代都适用，把问题上升到政治高度，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餐厅一下子安静了。 好一会，管家出声：“方物，没想到你的商业嗅觉这么好！” “天赋，菲弗尔先生，这是天赋！”只提商业不提政治，管家厉害。必须趁机大吹大擂，“这是家传，我从小就和爷爷到处商业会谈，爷爷一直都夸我天赋好来着！平常没有时间展露而已。”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李先生，您觉得能够做出远距离精确射击步枪吗？”这个格罗斯终于开口了。 “哦，格罗斯先生是很有能力的枪械工程师。”施密特先生介绍道。 “格罗斯先生，有想法，没把握，需要验证才知道。” “李先生，在德国有懂枪械的工程师成千上万的，都懂得研究一支新枪很难啊，我只是想说要充分估计困难。” 心里叹了口气，怎么会不知道！前世很多道理看着浅显，如窗户纸一捅就破！捅破却需要成千上万的人几代的积累。明白你的问题所在就好办了！ “格罗斯先生，应该记得马克沁的故事。德国，如先生所言，加工的精密程度足够，工程师水平足够，也许是没有人提要求，不是工程师研究的主目标；也许解决办法不在工程师的认知范围。” “我掌握的办法，也不是工程师想出来的，是一个射击高手的办法，他曾是我爷爷的保镖，别说懂机械加工，连字都不认识。” 格罗斯又问：“射击高手也是成千上万，想到你的办法的也不会仅仅一个吧，为什么没有什么人听说过呐？” ------------ 第十三章 警告和安排 唉，搞技术的人就是较真！你是不知道未来有个“跨界碾压”的！ “格罗斯先生的问题，想回答清楚还真不容易，好在有施密特先生，我没有说明白的，您请教施密特先生。”先拉个同盟。 “整件事的核心不是技术，而是商业问题。”先把问题定性，“刚才菲弗尔先生还在夸奖我商业嗅觉好……。”一边说，一边耸着眉毛，向弗雷德比划比他聪明一点！看的夫人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连忙坐直，一本正经地解释：“商业嗅觉好就是对市场需求变化敏感，从射击比赛让我清晰感觉到了军备即将面临巨大商机，你知道会装备多少军队吗？” “你知道？”格罗斯先生问道。 我顺口：“当然。”说完便知不妥。 果然，管家问道：“军队有人告诉你了？” “有人敢说，我敢听吗？菲弗尔先生，商业判断和军事秘密是两回事！涉及军事秘密会死人的。”有些不满地说道。 “别人说的你敢信吗？您问问施密特先生！再说，这样的商业规模判断对施密特先生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想听听你的判断！”施密特先生说道。 “重整军备的目的是明确的，就是一雪前耻！你数一数现在欧洲大陆的英法军队数量就可以了。” “哈哈，好办法！你还没有回答格罗斯的问题。”施密特先生说道。 “商业机会不会公平对待所有人，展示给施密特先生的机会就一定不是我和弗雷德的机会。只有远距离精准射击枪械才是我和弗雷德，100人也许只会装备1支、2支而已，象施密特先生这样的军备巨头，送他都不会要，削弱了对主业的关注，得不偿失。” “不是所有的机会你都能够抓住，对我和弗雷德也一样！我们做得出这支枪，我们就抓住了机会，否则也不是我们的机会。” “至于说有很多人有办法解决，那又如何？没有市场需求的技术再好也没有商业价值；即便知道办法又刚好和我一样了解到市场机会，那又如何？谁先做出了谁赢，比的就是实力了，他们至少有和施密特先生对等的实力！” “格罗斯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说清楚了？”好嘛，累死我了！ 看见格罗斯还在沉思，施密特先生说道：“基本解释明白了，对商业的理解不错！” 一听有人夸奖，又开始向弗雷德显摆。 “方物，即便是产量不是很大，投资这样一个工厂需要资金也不是小数目，你爷爷会支持你吗？”施密特问道。我知道已经过关了，进入下一个讨论话题了。 “先生，我现在没有打算告诉爷爷。我们只办公司不办工厂！” “具体说说。” “如果试制成功，一边把能够申报专利的尽快申报专利，一边尽快定型。在专利的保护下，我们不担心他人仿造！把所有的零部件都委托其他工厂加工。公司只负责组装、营销、研发。” “估计公司的启动费用不会太大！不过这样公司要依靠供应链存活，特别是小批量生产需要施密特先生的人脉支持，而且要一直到公司依靠商业利益让供应链良性运转为止。当然供应商还是要国内国外都有，将来，要不要将核心部件自己加工将来再说。换句话讲，要在施密特先生的呵护下才有可能长大。” “哈哈，你们试制需要些什么？” “一位您信得过的枪械工程师，需要一位试枪人员，还需要什么人得问工程师，场地，资金。” “嗯，明天你和弗雷德具体谈吧。枪械工程师就是格罗斯先生。” “欢迎格罗斯先生加入！”我和弗雷德一同表示。 “来，我们再干一杯！”这就是午宴要结束了。 都起身了，施密特先生又问了一句：“方物，你和弗雷德到底谁聪明一点？” “我！”我话抢得快。 那个家伙反映真快：“方物，你要是能够给出一个好主意，我就认可你比我聪明！” “好啊，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一听这个话题，大家都停步看着。 “出个主意，我怎么做才能同时满足父亲母亲的期望？” “多简单，找个能干的经理陪你父亲去赚钱，娶个音乐家陪你母亲去弹琴。” “什么狗屁主意！” 哈哈……。 施密特笑着说：“嗯，第一个主意不行，第二个不错。” 夫人立即反对：“是第一个主意不错，第二个不行。” “你看，都说不错了。” “也都说不行了。” 管家道：“还是到球场是论一论，这里碰了碟碟碗碗也不好！” 流了一身汗，一场羽毛球还是输了！ 管家：“方物，我送你！”应了一声和弗雷德告别。应该是还有话对我说。 “输了？下次再赢嘛！” “赌注大了一些，以后再提聪明，就得说比他差一点。” “哦，最后结果？” “是，以后赢了也没有用了。” 汽车缓缓上了公路。 “方物，看到午宴的你真让我吃惊啊，以前觉得你只是个没心没肺玩的公子，真是走眼了！”这就来了，要问动机了。 叹息一声，对管家说：“菲弗尔先生，你知道的，有我爷爷的呵护，从小时候记事开始到现在，唯一能够记住的就是没心没肺地玩，就没有干过别的！能够没心没肺地玩多好啊！前几天接到父亲出事的电报，当时没有什么感觉的。你知道我父亲他，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没想过会对我影响什么，毕竟我是爷爷带大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自己觉得变了好多，好像就那么一瞬间，想再去找没心没肺玩的那个劲头，却再也找不到了！” “施密特先生说得对啊，你长大了！” “怎么能不想玩呢，前几天，我的管家告诉我工人一个月挣200马克，我很吃惊，也许管家以前说过我没有入心。算了算，估计花爷爷的钱够一家人活一辈子。虽然爷爷现在还不老，将来呢？自己没有点实力想玩也不成啊！ 中国有句谚语，杀父仇人不共戴天，虽然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为人子，总得为父亲报仇不是？自己没有一点实力，别说报仇，恐怕自保都是问题的。人啊，有了心思觉得肩膀都沉了不少。父亲的仇，只能自己报，靠不了别人的。” “你一定做得到的。” “谢谢菲弗尔先生鼓励！” “弗雷德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决不允许别人伤害他的！”警告来了，听着吧！ “方物，你是弗雷德最好的朋友，你赚钱多少，我不在乎！千万不要做背叛朋友的事，弗雷德还没有你成熟，心里受到的伤害最难愈合的。” “菲弗尔先生，我明白您对弗雷德的呵护之情。我还是真想过这件事，德国和中国成不了敌对国，我俩之间不会有国仇；西方和东方审美观念有很大的差异，他看上的女人我不一定看得上，我俩基本不会有情仇；至于商业利益吗，我和弗雷德对钱的认知可能有缺陷，都没有太强的渴望；爷爷常和我说，做生意最大的秘诀就是一个“诚”字，其他都是小技。想把生意做大，最怕的不是别人骗你，而是怕你骗别人。小财靠聪明，大财靠德行！我俩基本不会有利益之仇，所以我觉得，先生的要求我是能够保证的。 至于您是否相信，是先生的事。我这样说，菲弗尔先生不会生气吧！” ------------ 第十四章 谈判 “你能够这样想，我很满意。你到家了！” “菲弗尔先生，进来喝杯咖啡？” “以后吧，今天还有事情做！明天九点钟弗雷德过来。” 目送汽车离去，把装衣服的纸袋递给大武，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阵的身心疲惫。想来弗雷德一定不会这么累，有亲人在身边，真是幸福啊！这一刻，真的想爷爷了，想家了！ “少爷，怎么累成这样子？”大武有些心疼的样子说。 “没什么，帮我烧一点洗澡水。” 晚饭后，坐在书房简单梳理今天的得失。问题还是在与以前的形象反差大了些，好在人家重视的是弗雷德，对自己不想太关注，自己问题大不大都没有能力给人家带来什么伤害，可能的地方还严重警告了。唉，还是急切了，总算开局不错！总是念叨“万事先稳稳”，看来这个咒语不太管用啊。 看着大武端着咖啡进来。说道：“一起喝，说说今天你的情况。” “唉！”说着拿出来纸笔，比划着。 “爷爷和姥爷回电报了，钱寄过来了。”说完划掉一条。 “加工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又划掉一条。 “卧室、阁楼都整理了，书房没有动，衣服送洗衣店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我放在卧室旁边的库房里了。”又划掉一条。 看着在德国相依为命的大武，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拿收条的时候有没有拿错过！” “没有的，少爷。” “你记一下，早餐后清理一下客厅，弗雷德过来，来了你准备好茶和咖啡，也一起听听。”看着大武的记录速度，缓了缓继续说：“第二件事，记得收到钱，给爷爷姥爷分别回电报，就说钱还了，剩下的够回国。第三件事，收到钱先存银行，安装一部电话，电话费最多交半年。” “大武，平常有没有来往在德国的中国人？” “没有。咱们住的这边，没看着有别的中国人。” “了解柏林哪里住的比较多？” “学校那边好像有些，咱们最后买枪的地方再往西一些，住的多些。” “嗯，以后有时间，去哪里走走，和他们交交朋友，了解一下他们情况，干些什么？靠什么生活，有没有回国的打算！” 看着大武懵懵然，知道他对这个没心没肺又突然会沉思的少爷，搞不清楚情况。笑着说：“我教你手语，看好了，0,1,2,3，4,5,6，7，8,9。”我演示了几遍，看着大武逐渐熟练起来，说：“多练习，要达到非常熟练的程度，别让别人知道。你下去时，把那五张图纸带到壁炉烧干净，再把我卧室里的钱夹放100多马克。” 把零件在书柜里放好，消音装置是不急，还是把军刀和工兵锹图纸处理好。静下心来，绘制军刀图纸。看着绘制好的图纸，长短2种可以配合枪械的，一种特种专用，加上刀鞘、磨石、皮质和帆布2种软零件，图纸竟有25张；想想工兵锹图纸可能更多，都需要时间啊！ 德国佬果然准时，刚到9点钟就听到汽车声，带着大武迎了出去。 弗雷德又穿上了那套商务西装，还带着一位女助手，一身得体的天蓝色职业西装，带了个漂亮的叫不上名女士帽，一笑眼睛很媚的样子，年龄不好猜，稳重、成熟、大方，一举一动能把得体演绎到底，气势逼人，令人不敢小视。 “莎洛特女士，我父亲的秘书；李方物，我同学。” “莎洛特女士好，欢迎。” “李先生好！莎洛特·弗伊格特” “叫我方物就好，女士请。” 落座后，喝着咖啡，闲聊了几句。我看向莎洛特，表达了一个询问眼神。 “今天，我是文字秘书，负责文稿。”莎洛特应道。 “哈哈，方物，今天你的对手是我。” “弗雷德，你确定是对手？” “当然！” “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出拳了！” “当然。” 话音未落，我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鼻尖。弗雷德愣了，莎洛特吃惊地捂着小嘴看我。 我耸了耸肩膀，无辜地对莎洛特说：“莎洛特女士，我一直在问他准备好了吗，要不是我收拳快，您会多个假鼻子弗雷德。” “方物，我们是谈判对手，不是拳击对手！”弗雷德反映过来怒道。 “哎呀，莎洛特女士您要作证，弗雷德什么时候说过谈判？” “弗雷德，你有个不错的朋友！”莎洛特笑眯眯地说。 看着弗雷德听了莎洛特的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莎洛特女士的能力我们学不来的，即便把以前所有玩的时间都用上，也学不过女士的，你要跟着你父亲学。当然我们仍然要向莎洛特女士学习一些商业常识。今天也没有什么谈判、没有什么对手的。” “不谈判，不做对手，那我来做什么？”看着莎洛特女士对我点头示意，只好耐着性子做些解释了。 “弗雷德，虽然论聪明，咳咳，你比我多一点。” 咳咳，干什么提了聪明这个词？“在商业方面，我比你多了一些经历。你知道我是爷爷带大的，经常跟着他去茶楼、酒馆见他的商业朋友，生意大部分都是在吃饭、喝酒中就谈完了。”估计他父亲这方面一定也有类似安排，就不多嘴了。 与莎洛特一起喝了口咖啡，继续说：“西方的商业氛围和中国的可能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一些商业规则和潜规则。核心的东西基本是一致的，我到德国除了玩什么也没有干，西方商业方面你问莎洛特女士就好。我简单说一点中国的，你做一点借鉴就好。企业的利润来源于企业外边，所以企业对外关系就显得特别重要。 大致有三类，一是合作关系，你我算是最紧密形式的，还有就是帮我们做零件的企业属于协作关系，总之，就是互通有无。而是竞争关系，主要发生在同行之间，毕竟市场就那么大，巧克力你多吃一块，我就得少一块。竞争分良性和恶性，凭自己的产品精良、价格合理、服务周到多吃一点就是良性的，靠诋毁别人等手段竞争就是恶性的，恶性竞争继续发展的结果就是对手。” 看着思考的弗雷德，对莎洛特说：“莎洛特女士，以后会安排您来我们这里指导吗？” “施密特先生没有具体安排，有事情，方物可以来找我！” “那就先谢谢女士了！” “合作关系类使用的方式，在中国一般叫商量、协商，目的是达成合作；竞争关系类的，有冲突时使用的方式叫谈判，目的是防止冲突扩大或失控；对手关系类，手段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拳击台上有裁判，有到地的就结束了，商业场上没有裁判，是要不死不休的。有机会你请莎洛特女士讲些故事，你会感到惊心动魄的。” 看着弗雷德有些泄气的样子，感觉对他说得有些深，于是说：“莎洛特女士和你哥、姐都是学校培养出来的精英，你和我不是。你父亲对你培养的方式和你哥姐不同，倒是和我爷爷的方式类似。你想想为什么你父亲是希望你继承他的事业，而不是你哥、姐？” “为什么？因为我会玩？” 无语，是让你先思考，没让你先问。看着莎洛特也是询问的眼神。 只好回答：“不愧是我的朋友，就是聪明，答对了！” ------------ 第十五章 开始 “你会玩，而且玩的很好！你已经积累一笔很大的人生财富！” 对着莎洛特解释说：“女士，玩很简单，玩好了真不简单。任何玩的东西，都需要你有体魄，否则你玩不好；需要有胆魄，想想跳伞从几千米跳下去，没有胆魄不敢玩；玩冲浪，一个海浪打下来，后背就发红，没有毅力就玩不了；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用枪瞄着靶子，调整着气息、心跳，对蚊子趴在脸上吸血都无动于衷，就为了找那‘一枪中的’的感觉，没有耐性玩不好。 莎洛特女士，抛开您原来对弗雷德的印象，一个有着充沛的体力、勇敢的胆魄、坚韧的毅力、隐忍的耐性的家伙，会不会有生畏感觉。这些都被他父亲保护起来了，如果不是施密特先生有了决定，我肯定不会说的。” “莎洛特女士，那些还是弗雷德表面的东西。任何一个玩的东西，都有它的规则，熟悉规则、掌握规则、运用规则、甚至能够操纵规则的人才能玩好，弗雷德对规则类的东西就非常敏感。商业最核心的东西就是规则，到了会运用甚至操纵规则人的手里，商业和玩没有本质区别，就是人家手里的游戏而已。成功从来没有偶然。” “莎洛特女士，弗雷德是他父亲不按常规，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没有意外的话，弗雷德将来无论做哪行，都会是个大人物。在我眼里这家伙就是闪闪发光的大金子！” 看着莎洛特女士气势已经平和，弗雷德神态飞扬过来，觉得可以了。 “弗雷德，没有什么谈判的东西，你父亲昨天已经都说完了，完全可以把文本拿来，让我直接签字的。估计是给你制造一个学习机会，当然，老师是莎洛特女士，我是教材。再就是出了个题目，考试一下我，考官是莎洛特女士。” 听我胡诽她老板，莎洛特女士嗔怪地拍了我一下。 “莎洛特女士，您把核心条款说一下，我有想法的，您记一下。让施密特先生决定，您看如何。” 莎洛特女士有些无奈地说：“就这样吧！” “股权方面，施密特先生的意见是你和弗雷德各百分之五十。” 思忖一下，说：“建议细化一下，我回国以后，弗雷德做董事长兼经理，要有合法经营权限，不用征得我同意就可以执行，当然涉及企业生死的问题除外，我不清楚德国相关法律，莎洛特女士，是51%？55%？还是？” “51%。” “那好，就51%好了，安排各自有10%的不可稀释股权，我和弗雷德各自拿出4%做员工奖励分红股，也不可稀释，各自代持，一半奖励管理团队、一半奖励工人团队。我的部分拿出5%由我管家李振武持有。是不是合适，施密特先生确定。” “对等出资，股本总额5万马克。” “哈哈，对等出资应该，弗雷德借我多少，我出多少！还要辛苦莎洛特女士起草文案。资金使用上，营销费用要占一半，我感觉最好有10万马克，可能充裕一些。” “企业专利方面，李先生什么意见？” “试制成功再注册企业，企业注册前的专利申报人，是我和弗雷德，到时我和弗雷德对企业授权，之后形成的以企业名义申报，权益归企业。弗雷德要和我秘密约定，没有我的同意，不得授权日本人，对外不做任何解释。” “其他方面，李先生什么意见？” “参与试制的人员，弗雷德安排签订保密协议。弗雷德有没有建议？” “我是学生，不说话了！”听弗雷德这么说，莎洛特笑了。 “莎洛特女士，施密特先生确定了的，您直接形成文稿，我就不用再看了，公证费弗雷德个人出，学生不能白当！” “明天早晨，弗雷德和你去工厂。我和弗雷德告辞了” 送走客人，对还在疑惑的大武说：“大武，大乱世要来了！我父亲被害，爷爷电报都没有提报仇的事，可见凶手实力多强大！我们得千方百计增加自己的实力，否则别说报仇，想自保都难啊！手语练习怎么样了？” 看着大武的还没有完全熟练手语，说：“继续练习，再学习几个。看好了——你，我，过来，听到，看见……。”不能让他闲着，人闲着会胡思乱想的。 打发了大武回到书房，拿出消音装置零件察看，德国人的加工精度还是让人满意的。拿出工具把鲁格硕大的准星长短留了四分之一，高度留了一半，小心修整到和消音装置连接插口配合完美，打去尖角毛刺再砂光。装配好一个9碗的消音装置插在枪口，试着上下左右大力甩动，消音装置没有任何脱落的迹象，感到满意；整体长度也可以接受。 站在楼梯上，对还在练习手语的大武说：“找些针线、剪刀和6根长的鞋带来书房。” “少爷，家里没有针线。” “算了，拿着零件跟我学做。”看着大武越来越熟练，索性自己就不动手了，逐个检查了消音装置，选了大小6个。拿过一个消音装置，裁好石棉布包裹消音装置，再用鞋带缠紧。 “照样子做，下午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试一试。” 到了柏林郊区，好容易找到了个僻静地方。一片小树林后边有个水草丛生的水塘。拿出三个弹匣各装了3发子弹，先试一试5碗的，吩咐大武离开10米的样子天天有什么不同。第一枪惊起了一群水鸟，随手就是两枪，打下了2只，惊得大武把嘴都咧到了耳朵。示意他注意听，试了7碗的和9碗，自己感觉9碗的效果比较理想一些。 喊过大武，演示了操作过程，对他说：“一定要在确定关好了保险或者空枪的时候，才能安装和拆下消音装置。你分别打三枪，我听听。”走到了10米的位置，听大武打完9枪，5碗声音还是大了些，最好不用。9碗的，手枪机械的声音已经盖过了枪口声音；7碗的，应该算基本可用。自己又压满8发子弹，快速打出，感觉一下声音的变化基本不大，试一试石棉布的温度也不算烫手。 让大武不子弹壳全部找出来，确定后扔到水塘远处。 回到车上，看着大武略显拘谨的样子，有些心疼。“大武，少爷还是哪个少爷，没有变，还是想没心没肺地去玩，只是办不到了。虽然和父亲不亲，他的出事也是我人生的很大挫折。少爷的本事也不是突然就有的，天下的事情只要用心做都能长本事的。我会开飞机，跳伞，游泳潜水，滑雪，是不是本事？ 打枪，我比你打得多得多了，打得准没有什么稀奇。这都是玩出来的本事，只是之前我没有特别显示过，你也没有这方面留意。你说是不是？” “嘿嘿，少爷，听你一说还真是！” “大武，你玩出来的本事也不少啊，跳伞、滑雪你会，游泳比我还厉害，射击虽然没有我厉害，一般人还比不上你！而且还会德语，说的还不错！本事也就是比我差些罢了。” “嘿嘿，少爷！”大武脸上放松下来，“少爷，我们还真没有白玩！” “当然，是不是看我瞄都不瞄就打准了，好奇？” “是啊，少爷，你怎么做得？” “打枪用眼睛瞄准，是基本功夫；还要学会用心瞄准，特别是手枪，我们的敌人枪法也会很好的，就看谁的枪快了，谁的枪先响了谁就赢了。” “少爷，你教教我。” “好，方法简单。你用眼角看靶位，用心感觉10环的位置，感觉到了抬手就打。开始打不着没有关系，好枪法都是一枪一枪练出来的。 感觉这个东西，别人教不了，只能自己体验，20米靶位，5枪要打出40环算基本合格。” ------------ 第十六章 初步设计 施密特先生把试制地方，安排在他工厂最东边的一个车间里。车间的加工设备都盖着苫布，看不出什么设备，估计是个工厂缩减产能造成的结果。车间内有个2层楼的车间办公室，来到办公室，格罗斯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打过招呼，莎洛特女士直接说：“方物，施密特先生同意了你的看法。他们的保密协议已经签好了，弗雷德你们先签字，我去办理公证。你们再慢慢谈。”三个人在莎洛特女士指点下签好了文件。 打发走莎洛特女士和大武后，格罗斯作了介绍，试枪员叫鲍尔·施泰茵，原来是毛瑟兵工厂的试枪员，失业后来这家工厂做搬运工的。 很好，他们对枪械都非常熟悉。 喝着鲍尔端来的咖啡，我请格罗斯介绍一下毛瑟步枪，G98、K98、k98b、k98az……，型号多，挺复杂的。听了才清楚这个时候98k还没有出来，看着弗雷德听的津津有味也没有打断格罗斯。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把毛瑟步枪的发展脉络说明白，还幸亏格罗斯是真正的行家。 总之，有7.9mm、7.65mm和7mm等三种不同口径，枪管有29.1吋和23.6吋两种长度，德国、比利时、捷克、和奥地利都有生产。 “方物，我们开始怎么做？”弗雷德问道。 没有理会弗雷德，记得自己在俱乐部用过一支枪机拉柄下弯的毛瑟步枪，当时以为是98k呢，就问道：“格罗斯先生，有一种枪机拉柄下弯的毛瑟短步枪是什么型号？和捷克生产的步枪大小差不多。” “见过，是毛瑟最新的产品，说是提供邮电部使用的，还没有听说型号！” “弗雷德，我们梳理一下问题，枪械、子弹、瞄准镜、验证场地、配合人员，五个部分。我们一个一个来。”我说道。 “弗雷德，瞄准镜是什么情况？” “蔡司有3倍、4倍、6倍瞄准镜，8倍有几个样品，还没有10倍的。”弗雷德说。 “瞄准镜就由弗雷德负责，4倍，6倍各2个，8倍至少1个，10倍的和人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试制几个。”看到弗雷德点头继续说。 “验证场地要可以放置100码和200码靶位，要有可以固定枪械的射击台，只能固定枪械的护木部分。这个请施泰茵先生负责。” “好的，叫我鲍尔好了。” “配合人员，谁负责。” “配合采购和改造的工人，施密特先生安排我沟通协调。”格罗斯回复说。 “专利申报谁负责？”我又问道。 “莎洛特女士负责申报，我配合她。”格罗斯回道。 “好，准备10支毛瑟最新的步枪，就是提供邮电部使用的那种，和10支捷克Vz-24步枪，1000发7.92mm毛瑟步枪尖头弹。有什么就先拿来什么。”我吩咐道。 格罗斯写好一个单子并签字，交给鲍尔说：“交给丹尼尔，让他越快越好。你去准备场地和射击台。” “弗雷德、格罗斯先生，整个计划我分几个步骤进行。需要你们清楚，而且你们也仔细考虑一下是不是妥当，有不同意见我们再找时间讨论。 第一步是做验证，验证分两部分，一是拿来枪械和子弹后，就可以做初步验证，第二部分加工特制枪管验证。如果初步验证效果明显，第二部分就和第二步同时进行，否则就必须完成两部分验证才行，如果两部分验证都不理想达不到我们的预期，那么就终止整个项目。” 看到他们表示明白了，继续说：“第二步的核心是枪械改造、子弹改造与新枪设计制作、公司注册、组建基本团队同时进行了。枪械改造几支就可以了，目的是给弗雷德做先期练习使用的，防止新枪成型太慢影响弗雷德参加比赛。当然拿着新枪参加比赛对我们的事业至关重要，所以容不得我们进度怠慢。当然这样，弗雷德会很忙的，而且我和格罗斯先生帮不了你。” 被弗雷德鄙视了一下。 “第三步，格罗斯在不断改善新枪的同时，我和格罗斯再研制其他新型枪械。弗雷德比赛后立即展开营销。” “第四步是，觉得有个不错的想法要在弗雷德比赛后一起讨论确定，之前弗雷德不能再分心了。可行的话，是我回国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大家一起把四个步骤，详细讨论了一番。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弗雷德，下午我和格罗斯先生讨论特制枪管的事情，你哪？” “工厂有餐厅，下午我去蔡司的柏林分部，回来后我带你回家。” 工厂有高级管理人员餐厅，没有兴趣品尝什么，填饱肚子，和格罗斯回到办公室直接工作。煮了壶咖啡，递给了格罗斯一杯。 “格罗斯先生，虽然我喜欢射击，但是对枪械的很多问题不了解，太专业了，还要请您指教啊！” “李先生，不客气，我尽量回答清楚！” “枪械的膛线数量对于射击精确度影响大不大？” “理论上数量多的要好一些，我们做过验证，结果是影响不是很显著。” “那么，膛线的长度呢？” “这个有经验公式，影响子弹的旋转速度，长度的慢，短的快。” “现在能够做镀层的金属有哪些？比如镀铬。” “常用的还有锌、镍、镉、金、银等” “我明白了，您有枪管图纸吗？” “有！”格罗斯果然拿出来枪械全套的图纸。 看着枪管图纸，思索了一阵，感觉目前尽量不做大的调整为好，有些问题留待以后逐步验证和完善更好些。 “格罗斯先生，验证的枪管要重枪管，壁厚不低于机枪的。” “要增加不少重量的。”格罗斯一边说一边做着记录。 “不是问题，目的是减少振动影响。一是暂时考虑29.1吋和23.6吋两种长度。” “没有问题。”格罗斯点头。 “二是，要4膛线和6膛线两种，膛线长度您确定。” “没问题。” “三是，取消原来的瞄准器。在枪口部分设计螺纹，1吋到1吋半的样子。四是，膛线前面的这个引导坡要加强精度要求。” “没有问题。” “一半的枪管做镀铬处理，硬铬抛光，您认为镀铬厚度多少合适？” “太厚会不均匀，30微米吧！会增加不小的成本，估计是枪管的三分之一了。”记得前世一般都是上百微米吧，算了，还是人家清楚现在的工艺水平。 “目前成本不是问题。您再想一种这支枪可以用的消焰制退器，我也想一想。这个明天我们再讨论。” “好，没问题。” 好嘛，全是没问题，不愧是枪械工程师。 “枪管，最好是选择捷克的那家兵工厂制造，数量每种最好10个，其中一半镀铬。或者按照他们可以接受的最小数量。要辛苦格罗斯先生画图了。哦，忘了件事，您考虑在枪管外壁增加一些散热槽。枪管外表防腐目前都暂不处理。” “那好，我要工作了！” 无语，合着我们讨论就不是工作了？算了，和搞技术的没有办法计较，还是去喝咖啡吧。 好容易等到弗雷德回来说，瞄准镜，明天他们柏林分部会送来6倍和8倍的，10倍的需要时间。随后和格罗斯打个招呼就跑了，到家都快五点钟了。 ------------ 第十七章 初步验证1 晚饭后，书房里。照例和大武喝着咖啡。 “少爷，我今天上午练枪，下午去了城西那边，据说有四十多户中国人，老少200多人。”很好，知道主动汇报了，我点头示意继续。 “少爷，钱还没有到，估计还得要两三天，还要我做那些？” 我没有说话，直接用手语比划起来。看起来大武对单独手语反映还可以，对组合手语反映慢了，熟练程度不够。想了想说：“手语还有加强练习，完全熟悉之后，我教新的，一直到我会的全学会。其他的，钱不到什么也干不了。” 找出地图册递给大武，说：“最近的重点是练枪、交中国朋友、手语练习和熟悉柏林城市。回国后，会安排你经常回来办事的，德国的特务很厉害，出门要少说多听。注意自己的着装，到城西交朋友衣服不能太新，干净就行，和弗雷德他们打交道衣服太廉价也不行。这些你自己用心了，才会清楚。” “咱们在陕西的亲戚朋友一大堆，你列个单子，看看回国时要带些什么礼物。还不捉急，你先琢磨着，我是怕忘了，到时如果钱够，我们尽量买齐全一些。” “知道了，少爷。” “把在德国申请专利的程序和办法打听清楚，不得向弗雷德他们打听。” “知道了，少爷。” 吩咐了大武，梳理了今天的行为得失。不管累不累，还得画几张工兵锹图纸，否则永远画不完的。 第二天，大武把我送到工厂走了。自己匆匆忙忙到了车间办公室，弗雷德已经到了，格罗斯正在向他解说枪管设计，打过招呼。 知道德国人守时，就问道：“你们约定是几点来？” 格罗斯回到：“没有约定，工厂是8点钟上班，我得按时间到。” “那好，我和弗雷德最近也按照这个时间到。” 看着格罗斯展示的图纸，绘图水平确实比我高不少。看到散热槽是横切的，想了想可能是受了机枪散热方法的影响，说：“格罗斯先生，我觉得应该是轴向开散热槽为好。” 看着格罗斯沉思，一副不同意的样子，弗雷德和稀泥说道：“要不只开2根枪管，横的和顺的各一个，目的为了验证吗。” “不，李先生您是对的，增加壁厚不是拍枪管破裂，目的是增加长度上的刚性。” 好！和专家讨论问题就是愉快！ “李先生，看一下制退器！” 格罗斯拿着图纸向我和弗雷德解释理论依据。理论肯定没有问题，就是大炮制退器的缩小版本。自己原本想推出圆孔式消焰制退器；想一想觉得不能再完全否定，会伤害人家自信的，何况人家没有错误。 “方物，你什么意见？”弗雷德问道。 “格罗斯先生，道理不变的情况下，能不能把外形做出圆的？侧面开口可多放几个，会好看的。” “好，没问题，我想想。枪管没有问题，我发图了？” 弗雷德和我点头认可。 看着格罗斯安排好了，又准备画图。说道：“格罗斯先生，画图不急，小型零件安排工厂加工就可以。今天的任务是初步验证，需要您参加，枪械子弹到了我们就开始。和弗雷德一起和咖啡吧。” 喝着咖啡弗雷德吹嘘如何如何比我聪明，问我是不是认可，我对格罗斯吹嘘，我已经升级了，不在聪明这个层次和别人一般见识了！自己已经是个有智慧的人了……。 正忙着互相吹嘘，鲍尔进来汇报：“格罗斯先生，靶场已经做好了！子弹和捷克枪到了，毛瑟枪至少要明天。” 不等格罗斯发话，就说：“先拿进来。” 一个弹药箱子弹2000发，10支捷克Vz-24步枪。吩咐鲍尔道：“鲍尔，把一支的木枪托和护木拆下来，再那个简易天平回来。” 看着鲍尔出去，问：“格罗斯先生有枪托图吧。” 看着铺开的图纸说：“我们要做的初步验证，就是让枪托和护木不能接触枪管，或者说，让枪管在护木里浮置，我起了个名叫枪管浮置技术。验证成功就是我们要申报的第一个专利，也是最重要的专利，其中的理论需要格罗斯先生完善。” 看着格罗斯和弗雷德诧异的神情，不禁得意地说：“格罗斯先生，我说过，解决问题的办法往往在您的理性认识范围之外，却一定在您理论常识范围之内。” 看着格罗斯与弗雷德面面相觑，沉思下来。于是说：“下午我们具体测试，如果成功，那么现象的背后一定有道理支持，只是我们知道和不知道而已。” 格罗斯说：“道理不难理解，甚至工程师都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人去做？” “是啊！既然不难，为什么不做呢？” “弗雷德，格罗斯先生，其实不难理解的，哪天我也说过，因为没有需求。现在需要远距离精确打击步枪了，只不过我们明白的早，先开始研究了而已。既然格罗斯先生已经明白，浮置加重枪管，应该能够保证基本成功。” “确实，我基本可以确定，结果能够达到预期了。”格罗斯先生说。 “不急，必须要验证，理论梳理还要格罗斯先生费心！” “没问题！”格罗斯回应道。很好，又听到这三个字了！ 看到鲍尔进来，“枪托的事，格罗斯先生劳烦您了，下午用。我们三人看看子弹问题。”我直接安排道。 拿天平拿过来，拆开一盒子弹，随手拿一颗做砝码，试了几个，发现这个是重的。换了一颗刚才略轻的做砝码，运气不错，比它重的放一边，轻的放一边，差不多的放一边，很快就把一盒分完。说道：“弗雷德，别人用手一掂就能分好，我只能用天平分拣。”拿了一颗重的、一颗轻的，吩咐鲍尔把弹头取下。 对二人说：“子弹重量不一，我们看看什么原因！”先把弹头放在天平，基本等重；把火药倒在天平上，立刻出现一个偏多；将子弹壳放在天平也基本等重。 “格罗斯先生，火药多一些少一些会有什么影响？”看到格罗斯画完改造图纸也走过来，弗雷德问道。 “弗雷德，火药多少影响子弹的出膛的初速度，直接影响射击精度！”格罗斯又道：“怎么会偏差这么多没有人管理呢？” “鲍尔，你再挑选100颗，和中间子弹重量差不多的子弹。”回复格罗斯说：“格罗斯先生，工厂的管理是没有问题的，完全符合用户要求。这些偏差在近距离的射击时，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但是在远距离的射击状态问题才会明显，所以，现在子弹制造工厂的火药计量设备设计指标是满足用户要求设置的。 下午，我们请鲍尔演示，我们再具体感受！鲍尔，选一支好枪，下午做验证用；拿上10发轻的、10发重的、150发中间重量的；备好3个望远镜。” ------------ 第十八章 初步验证2 靶场的确很小，最大设置200码靶位，对于工厂校枪足够。好在四边有高墙，能够很大程度消除风偏影响。 吩咐鲍尔立好200码靶位，固定好瞄准的枪械。 “弗雷德，格罗斯先生，我们先看看子弹的影响。鲍尔，不同重量子弹各大5发。” 随着鲍尔子弹发射，三种子弹弹着点区域偏差明显，最后形成上下长的矩形弹着点区域。问道：“格罗斯先生，要不要再打15发？” “不用了，理论和验证很符合。” “鲍尔，换新靶，用挑选子弹打50发。” 50发子弹几乎把靶子在弹着区打出一个洞。吩咐把靶子拿过来，再安装新靶子。对鲍尔说：“鲍尔，把枪械更换改造枪托，再打50发。”目测拿过来的靶子上的弹着点区域直径，估计约4吋左右，也就是三点五角分。 随着50发子弹的发射，在望远镜里明显感到形成的弹着点区域要小。看着拿过来的靶子，估计直径两点五吋，也就是2角分多一点，不由感叹捷克兵工厂的加工精度，毕竟前世的一般狙击步枪的精度也就是1角分。 “弗雷德，这样的精度不过让你没有任何技术错误时，有把握命中1000码靶位，继续提高枪械精确度要看重枪管和子弹精度了。” “李先生，没有想到效果如此明显！”格罗斯感叹道。 “哈哈，在我意料之中，方物要是没有这点聪明，怎么会是我的朋友！” 这个不要脸的……。 “格罗斯先生，效果比我预期要好，下一步进行哪些内容，您请示一下施密特先生。今天任务完成圆满，辛苦鲍尔！” 向弗雷德打了个眼色，在格罗斯无语中立刻开溜。按弗雷德兴奋的样子，要放松一下——打场球！实在是除了运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嗜好，一身臭汗回家。 第二天人到得齐全，拿过莎洛特女士交过来的文件，吩咐大武带回去。格罗斯说道：“施密特先生听了我们的验证结果很高兴，他说，既然要做，就一定要抓紧一切时间！” 弗雷德直接说：“方物，要做哪些，你说。” 无语，一点领导艺术也不讲究，算了，是他爹的教育责任。 “好吧，既然弗雷德点名了，就说一说我能够想到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和应该做到些什么。至于，如何实现是弗雷德统筹管理的事，这方面没有想法，弗雷德可以请教莎洛特女士或你的父亲。” 看到大家不说话看着我，招呼一声：“诸位来这边。”到了格罗斯绘图板前面，铺上一张图纸，随手拿了一支铅笔，在图纸上直接画了个大大的十字。编制计划的横道图直接自己还是不陌生的。 “我们迈出第一步，虽然至关重要，仍然是一小步。在我们进程中却有里程碑意义的时间节点，就是弗雷德的比赛和取得的成绩。” 给了一点消化时间继续说：“如果弗雷德取得比赛冠军，那么弗雷德就是德国的少年英雄，而且想不当都不行，现在的德国需要当代英雄。对于这个判断、以及带来的利弊得失和如何应对，弗雷德必须完全听从施密特先生的安排。” “好吧，我会尊重父亲的意见。” “对公司同样至关重要，一支陪伴英雄取得冠军的新枪。我一支卖5000马克不算贵吧？当然，亚军也可以卖4000马克。”看到格罗斯的吃惊和莎洛特女士的点头，也说明了技术和商业人员的差别。 “这样，我们梳理出一条任务主线，就是在比赛前，让弗雷德得到良好的训练。训练分两个阶段，拿到高精度子弹和改造步枪开始第一阶段，到拿到新枪开始第二阶段。建议从训练开始到比赛结束，由鲍尔全程陪伴。建议训练时间为60天左右，每天训练半天，打100发子弹。再多意义不大。” “我没有问题，只要弗雷德公子需要。”鲍尔立刻表态。 弗雷德点了点头。 “另外，弗雷德要主持另一条主线如何，就是到比赛后能够展开公司经营活动，包括建立基本管理团队，形成有效的管理机制等，具体弗雷德只能请教莎洛特女士和施密特先生。我和格罗斯先生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格罗斯大为赞成这个说法！ “我和格罗斯先生的任务可谓时间紧，任务重。任务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完成子弹和枪械改造，第二阶段要完成比赛用新枪，第三阶段是在营销前再完成三款新枪样品或定型。进度安排的时间节点，弗雷德主线任务要求已经明确。” “这么多新枪？”弗雷德问。 “弗雷德，我们的新枪都不是军用主流枪械，只能用品种多来维护企业运转！” “方物，你说的是对的！”莎洛特女士赞成说。 “建议要为格罗斯先生配个信得过的助手。另外，我声明一下，免得到时大家埋怨我！” “什么事？”莎洛特女士问道。 “格罗斯完成新枪设计图之后，我来工厂时间每天来半天；比赛后我不定时，有事我来，没有事不来。我需要时间办一些自己的事和准备回国的事。可能还有诸位给予帮助奥！” “行！”鲍尔说。 “帮你画图没有问题！哈哈。”格罗斯说。 “只要我办得到，你尽管说！”莎洛特女士说。 “没问题，我办不了的，可以找我父亲。”弗雷德说。 听着大家的表态，我忙说：“先谢谢了，先谢谢了！我想到的已经说完了，对错你们取舍。” “方物，比赛之后的计划呢？”莎洛特女士问。 “这是弗雷德的事情了。现在讨论有些早，要等新枪定型。大家有了对产品的具体理解，才能估计市场产品情况。”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了解一下。弗雷德，我们都飞过木制飞机，现在基本没有这种飞机生产了，我想了解的是制作木制品的工厂情况和胶合板的性能参数如何，应该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了吧？有谁现在知道情况？” 都表示不清楚。 “要不，我问问我二哥？”弗雷德说。 “不用问他，开飞机和造飞机是两回事的。你们想想办法吧，以我们要研制胶合板枪托的名义。德国枪和瞄准镜到了吗？” “德国枪到了，瞄准镜还没有。”鲍尔回复道。 “弗雷德，我们就各自忙吧。鲍尔把德国枪拿来。” 拿过一支，自己在射击俱乐部打过的，和前世的98k一模一样。 吩咐道：“鲍尔，这支枪保持不动，其他9支你安排全部拆成零件，再拆1根你认为最好的捷克枪管。一支枪护木扩孔，具体尺寸格罗斯先生给你，9个枪匣需要加工，图纸格罗斯先生也会给你。枪匣加工后，安排枪匣内部和除弹簧外的枪机零件全部镀铬，镀层厚度格罗斯先生确定。” 打发了鲍尔，对格罗斯说：“格罗斯先生，这种枪我打过的，射击精度感觉还是稍差捷克枪，不过，我们不能让外国枪扬威德国的。” 格罗斯点头称是。 “我们在这里安装一个零件，我叫它导轨。”我指着枪匣顶部说。“大致是这个样子。”直接就画了95突击步枪的导轨的样子。格罗斯随手就比较完整地勾画出来。 “是这个意思！” “这样，压子弹就有问题了。” “改造的枪械只是弗雷德训练用的，单发压没有问题。新枪采用弹匣供弹，标准弹匣10发供弹。这个结构我起名叫战术导轨，是我们的一个重要专利，要做成标准。能够快速装卸类似瞄准镜、手电筒一类战术附件。可以考虑这样螺钉固定在枪匣上，也可以考虑与枪匣一体加工。瞄准镜到了，您设计卡装结构。” ------------ 第十九章 快速推进 什么事情只要上了轨道，进程就必然快速起来。 格罗斯的助手很快就到位了。格罗斯介绍说，叫埃贝尔·布兰德特，是个弹药工程师；个子不高和自己差不多，应该不是一个纯种的日耳曼人，脸庞消削，褐色头发，蓝色眼睛也与日耳曼人不同，长了一个又尖又大挺卡通的鼻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果然，与他讨论子弹问题时就体现出来。比格罗斯小了十几岁，却比格罗斯固执保守多了。对你任何要求和说法都不痛快接受，总是有疑问，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疑问让你无从回答。看着格罗斯一副绝不参与过问样子忙着自己的图纸，也只好耐着性子争论。 没有想到晚上下班了，还没有结论，脾气也是上来了，没有共识不回家！看得来接我的弗雷德一脸无奈。估计是这个家伙身体素质不如我，加上弗雷德在旁边有所顾忌，才在我又是引导，又是威胁，又是强制下勉强达成共识。 为未来新枪配套四个等级精度的子弹。 精选级子弹、精确级子弹、狙击级子弹、比赛级子弹。 精选级子弹就是挑选重量一致、同轴度好、表面抛光的普通重尖弹； 精确级子弹是采用小颗粒火药、火药量装填精确、表面抛光的子弹。 比赛级子弹是在精确级子弹基础上，弹头采用全铜精确加工的子弹。 狙击级子弹的要求是在精确级子弹基础上，射击精确度要高于在精确级子弹，同时满足猎杀大型动物威力的子弹。 现在是要做出比赛级子弹，弹头设计要减少空气阻力，子弹形状和船尾尺寸要与装药量达到最佳。先按照重尖弹弹头尺寸加工做1000发，做训练用子弹。 狙击级子弹，哼哼，由布兰德特研发，比赛前验证定型。 随着加工零件、镀铬、瞄准镜和重枪管的到来，更加忙碌起来。 重枪管的效果还是令人满意，弹着点范围都小于1吋半，估测精度一点二到一点三角分。测试比赛子弹，效果也很明显，估测能够将精度提高到0.6至0.8角分之间。五个人都很兴奋，弗雷德提议庆祝一下，其他人异口同声：“不去，没时间！” 无论比赛成绩如何，这支枪赢定了，一定不缺乏市场。只是四种枪管的精度差别不大，长枪管略好于短枪管，六膛线的略好于四膛线的。大家问我怎么定？ 我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200码靶位结果显示差别小，鲍尔可以在500码再做测试，得到的参数能够为我们研制更远距离的步枪提供参考。枪械制退器，也要做测试。新枪枪管就按照短枪管六膛线确定，有时也有设置一些商业烟幕的。”得到莎洛特女士认同，事情就确定了。 指着拿着加了战术导轨、换了枪管、阔了护木孔的步枪对弗雷德说：“这是你柏林预选赛的用枪，子弹选择随你。预选赛入选就好，不要好名次，不要一起别人关注。大家都忙吧，我和格罗斯先生要研究新枪了，没有事别烦我们两个！” 引起了一片抗议声！ 和格罗斯讨论问题就愉快多了。对你要求的，基本答应，他有更好的办法会争论争取；但总体是一副，你做主你负责的样子。步枪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做一支新枪觉得不是轻松的事情，即便未来定型一支新枪都需要几年的时间。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没有，而是太多，而且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案，筛选方案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要考虑经济性问题。展示给我们看的新枪成果已经是最优化的方案了，况且我们不用考虑经济性问题。 所以，不到一天就达成了初步方案。枪匣与战术导轨一体，三突榫锁闭、前世俗称胖闩的枪机，抛壳钩缩短、采用抛壳挺做抛壳结构等等。枪匣做10发，卡笋放在侧面；扳机我要求做成一个整体部件，动作可靠、尺寸尽量小，扳机力可调，是我们以后新枪的通用扳机。将来企业的通用零部件多了，我们能够象累积木似的快速设计新枪；枪械保险，也要重新设计；总之我们枪械和毛瑟枪要完全不同，而且要避开毛瑟的相关专利。 我提供的这些都是方向性的东西，前世期刊大量刊登宣传，行家看来不稀罕，外行看了也搞不明白所以然。而研究工作最大的问题往往是方向不明确，无论现在是否明白相信，都是前世积累才明确的东西。所以让格罗斯的设计推进很快，只是在扳机结构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拿着三种结构的扳机让我选，看着他哪个都舍不得的样子，就说：“都做成样品，让射击手去选，他们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走又不能走，格罗斯不时要咨询问题，呆着很无聊。就拿了本格罗斯的书准备打发时间，不想竟能够看进去。这是毛瑟公司的类似企业标准的文件汇编，从材料、设计、工艺等等门类齐全、细致入微。前世在军械厂很多细节都不曾注意，这里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前世中国完成了基础工业建设，仍然没有在加工精密方面追上德国，可见德国工业积累的深厚程度。 “格罗斯先生，这本书哪里有卖的？” “这是毛瑟自己编辑的内部资料，没有卖的。” “您有没有多余的送我一本？” “没有。”格罗斯一脸无奈说道，看来我打扰人家干活了。 “您朋友、同事会不会有想卖的？我买！” “我问问吧，说不定从毛瑟失业的工程师会有！” “拜托了！” 对鲍尔送来的枪械测试报告，我和格罗斯都不感兴趣，格罗斯直接存档了；对制退器的测试却挺关注，看了报告的描述，觉得还算不错。又询问鲍尔他和弗雷德的看法。 鲍尔说：“我很喜欢它，弗雷德不喜欢。弗雷德说枪声不够清脆，会影响他射击水平发挥。测试的制退器加工很精密，对射击精确度影响不大，军事上可能有用。” “格罗斯先生，我看可以做定型产品了。”格罗斯点头赞成，毕竟是他的第一个设计产品。 即便有了如此明确思路了，格罗斯仍然绘制七天才完成初稿，还有助手审校一天。又要求我看完签字批准。我耸了耸肩，有些不满，算了。自己看着总装图，对格罗斯说：“枪身与枪托靠几个螺丝固定，固定的刚度不是很好，在枪械后坐力影响下，对射击精度有影响。”格罗斯几乎秒懂，离开在枪匣的前面的下方添了一个凸台。看见我点头，吩咐助手修改零件图、复核尺寸。 我签完字，对格罗斯说：“您可以考虑为这支枪设计一个支架，来得及，不影响新枪试制。您估计完成零件制造需要多长时间？” “估计要三天到五天。” “那好，明天发图吧，做5套，内部镀铬，外防腐1支镀铬、1支镀镉、3支烤蓝，质量把好关。我这几天有事情，不过来了。每天我打个电话给您，我们及时沟通情况。我会和弗雷德打招呼。新枪基本成功后我们再讨论其他新枪设计。” ------------ 第二十章 专利申报 我这里进程顺利，大武的事情也很顺利。 钱已经汇到；电话安装了，号码通知了三个同学和工厂办公室人员，有事早晚来电话。大武和中国华侨也逐渐熟稔起来。 回到家，看大武迎了出来！ “少爷，回来了！早晨正雄来过电话找你。” 听着大武的问候，立刻感觉温暖起来，回家的感觉真好。 “好。晚饭后书房再说！” 正雄电话应该是日语培训的事，拨通电话。话筒里一群鸭子叫声，一个女孩声：“您好，高野家。” “是由美啊！我是你李哥哥，你哥在吗？” “李哥哥好，我哥在！我去叫他。” 一群鸭子声传来。 “李哥哥好！” “什么时候来啊。” …… “李哥哥，我巧克力吃完了！”听听还是安娜实在。 “安娜啊，我再让你大武哥给你送一些！” “方物，别惯着她们！” “哈哈，正雄你找我什么事情？” “日语教员我找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去，你记一下。” “大武，拿纸笔来。”吩咐了大武。 “正雄，你在忙什么？回国的时间确定了吗？” “跟着父亲准备一些回国的东西，还想看看能不能在德国给我找个军职。父亲说，走之前会给我时间和同学见面的。” “那好，你说一下日语老师的联系方式。” “她叫野口千代，在菩提树大街，柏林大学音乐系的学生，电话是……；来过我家，和母亲关系很好。方物，美女奥！机会难得……。” “滚粗……。” 扣了电话，日本美女，超友谊关系？对拓展一些人脉是有好处，只是目前还不行的，自己没有实力之前，会引起别人很多不必要的怀疑。说来也是，自己这两世都不是好色之人。 照例在书房和大武喝着咖啡，听着大武的汇报。 “少爷，今天认识个当过兵的，叫韩平，去年在上海打过日本人！” 应该是十九路军的，问道：“怎么会来德国了？” “仗打败了，没有去福建，和一个战友来德国求学的，想上德国军校；他战友考上了，他没有考上，就留了下来，在工厂当搬运工什么的。人看着挺好，和其他中国人关系都不错。” “和他交往一段时间，你观察一下人品怎么样，如果不错，到时我见见他。其他人有没有看上的？” “认识的时间短，还有些防备我。” “不要紧，慢慢就好了。专利申报的事怎么样了？” “少爷，专利申报挺简单的，填了表格，交50马克等消息就行了！”拿出了一些文件给我看。有申报表格，填写要求说明，有《专利法》、《实用新型法》、《外观设计法》、《商标法》、《著作权法》等，审查流程、还有一份填写样子，认真地看完，说简单还真是简单，说复杂就真不简单。 “大武，你看明白了？会自己填写了吗？” “看明白了，自己能写，少爷。” “好，你看看这张图纸，就申报这个《外观设计法》专利。”20年专利权足够了，把一张军刀的透视图递给他。 “啊呀！少爷……，这匕首太凶了！” “多功能军刀，全部图纸，功能写在这里了，你自己填写。明天我们去专利局。对弗雷德他们严格保密，去吧。” 不想听他奉承，打发走了事。恐怕明天还要请教专业人士才行！ 坐在书房，梳理一下回国要准备些什么，何况连高野都有准备这么长时间。支援抗战啊，军队的吃穿用纯是吞金兽啊！什么飞机大炮的不用想了，钢铁厂这些基础工业也不用想了。吃，粮食第一位的，自己五七干校那会是干过农活真不懂农业啊，增产靠化肥——化肥厂。酸、碱制造就是必须的，硫酸厂、碱厂，运城有盐离得不远，还可以军民两用。穿的，纺织？印染？服装？ 等等刚才想到了什么？印染？染料！哈哈，百浪多息啊，磺胺啊！怎么就忘了呢？就是嘛，不给我金手指，把我弄的穿越回来干什么？ 自己懂一点火工，化工基本属于皮毛。没什么，有钱了就有人！现在不是就有一帮人帮我赚钱吗？明天处理好专利的事，就找一找卖染料的那个拜耳什么的。 弄个小型枪支弹药厂，争取让施密特先生同意在中国开始运动器材分厂，披张虎皮好办事！趁着德国和中国友好这几年打打基础。 德国猪肉吃的很多，可以打听一下猪油都这么处理的！可以搞个肥皂厂，甘油是个好东西，可以护肤，可以制造硝酸甘油。 动力！没有电不行！老家离泾水不远——水电站！火电没有问题，陕西不缺煤炭的。 还有水泥不能缺！ 十几个工厂，得多少钱啊？一个3万马克，也得近40万啊。该死的正雄不早些走。 武器弹药也得准备一些。1000支步枪得7万马克，1000发子弹要90马克，备5个基数子弹要50万发，得4万5千马克。 哪里能赚钱啊！股市？短时间恐怕难有大回报，希特勒露出败象之前都会上涨，可以长期投资，二战前卖出回报会不错。先考虑着吧，改日和莎洛特女士讨论讨论。 去专利局。先让大武找了一家眼镜店，给大武买了一副墨镜，自己买了一副平光镀银框的水晶眼镜，戴上眼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显得文弱了不少，花了50马克让大武心疼不已。 德意志帝国专利局历史有五十多年了，已经从威廉大街搬到了柏林吉茨基纳大街。来申报专利人看样子不少，还有不少围在门口转来转去的，估计是搞代理的。没让大武直接进去，在门口稍作停留果然就有人前来搭讪。 “先生，第一次来专利局把！”一个40多岁就秃顶的明显犹太人特征的德国人就过来了。 “先生，是的。您有什么事？怎么称呼您？”我回复道。 “我叫鲁兰斯·霍夫曼。是专利专业代理，愿意为您效劳。” “哦，霍夫曼先生，您好！方物·李。您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可以办理申报，帮您及时督促审查流程；完善申请资料符合专利局的要求，减少审查员可能提出的申请缺陷；还可以为您提供专利保护范围建议；办理专利维护手续。” “霍夫曼先生，您看那边有个咖啡店，我们一起聊一聊。” 喝着咖啡，问道：“霍夫曼先生，您和我的犹太朋友是同姓，他叫迈克尔，不知道您是不是认识。” “不好说的，李先生。柏林姓霍夫曼的人很多，叫迈克尔·霍夫曼的也很多，见了面才能知道。” “霍夫曼先生，您做得是公司业务，还是个人生意？” “个人生意，已经作了五年了。能够让您满意的。” “那么，您如何保护客户利益，让客户信得过您？” “您放心，我会提供我的身份证明给您看的，犹太人的教义约束是我们生意成功的源泉；我可以展示一些我做过的合同文本证明这一点的，您想一想，只要有一个因为我失信造成客户损失的，我就再也不敢站在专利局门口了。” 我点了点头道：“对一把外形新颖，功能齐全的短刀申报专利，您认为申报什么专利合适？会一定申报成功？” “建议是《外观设计法》，具体看过才好判断，我的判断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 “代理费用多少？” 霍夫曼笑了：“先生，您一定不会少给的！”把一叠合同原本递来。 ------------ 第二十一章 野口千代 我仔细看着各自代理合同，发明专利的和外观专利有很大不同。《外观设计法》申报费用50马克，代理费用100马克，每次维护费用50马克，代理50马克。确实没有必要讨价还价。合同上列明了霍夫曼的地址、电话、出生证编号等。 “大武，把图纸拿给霍夫曼先生，评估一下。” 看到军刀透视图，霍夫曼明显后仰一下，看完功能说明有些吃惊地说：“好刀，李先生，我没有权力保证百分之百，我认为不成功的概率很低，李先生您要发大财了。” “哈哈，霍夫曼先生您准备合同吧！” 等他们签订合同和一份保密协议，支付了100马克。 “霍夫曼先生，不介意我为您和大武拍照留念吧！说不定我朋友认识您！” “可以，完全可以！”还特别与大武展开图纸拍照。 看着两人去了专利局，自己只好继续喝咖啡。喝了一壶咖啡，吃了两份小点心，才见到大武回来，一看快下午两点了。 “霍夫曼先生哪？” “又盯上了一个客户，说抱歉来不及和您告别了。” 问了一下店老板，哪里有卖染料的，店老板说，不清楚，应该在工业区那边！ 找了个小店，填饱了肚子。直接去工业区，卖染料的有不少，只是没有找到拜耳和它的百浪多息，只好摆了一副询价的架势了解行情。倒是找到了卖稀有金属的店铺，镉、铬、镍、钨、钛等等，只是真的很贵，也算没有白辛苦！拜耳在柏林有没有分部，过几天问问弗雷德。 回家吧，明天再说！ 吩咐大武准备晚餐，自己去打电话，一个联系一下日语老师了。电话挂通，一个大声大气的声音问：“这里是音乐系小提琴班，你找谁？” “请找千代野口小姐听电话，就说我是高野先生的朋友。” “等着！” 一会电话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是李先生吧，我是千代野口。” “您好！千代小姐，我是李方物。不知道您什么方便见面？” “明天下午，您有时间吗？” “没有问题。” “明天下午两点，学院大门前有个咖啡屋，我在那里等您！” “好的，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品了品刚才的声音，不去唱歌可惜了。 听着大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讲，霍夫曼如何指导、如何排队、如何向审查员讲述……。感觉着大武的变化，不仅欣慰。 “……少爷，你可是没有看到审查员看到图纸，惊讶咧嘴的样子！” “你家少爷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凡！” “那是！”大武一副与有荣焉样子。 “大武，电话局那里有没有电话薄？有的话明天上午买一本。顺便买些巧克力给安娜送过去，在大门给保镖就行！下午我们去柏林大学。” “好的。少爷，钱还得省点用！” “提醒得不错，放心，我心里有数！你把墨镜拿来。”看来大武是心疼钱了。 我戴上墨镜，“大武，钱该省的不能花，该花的不能省，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在盯着你？” “是啊！少爷！” 我慢慢拿开墨镜，让大武看到我的眼睛，正盯着旁边的书柜。 “大武，这是墨镜一个用处。把墨镜这样斜着拿开一些，可以当后视镜，你试一试。”看着大武比划，继续说：“墨镜能够尽量掩饰你的眼神，能够让你在不回头的情况下，了解身后的情况。戴上眼镜也会误导别人对你气质神态的印象，以后多留心一些，我们会误导别人，别人也会误导我们的。只有懂了才能消除别人设置的误导、避免上当被骗。”我戴上自己的眼镜，让大武感觉了一下。 我用手语打出了：“可以回去了，注意安全。” 大武手语回复：“收到，明白！” 自己看着长长的回国准备清单，还得加上稀有金属，想到钱不禁又要叹气！唉，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再难也得走下去！ 迈克尔快考试了吧，暑假期间怎么也得和他父亲谈谈合作。既然明天上午不出去，工兵锹图纸必须完善了。 心思不能乱合计！果然第二天中午大武喊我吃饭的时候，才算完善。没有想到一个工兵锹竟然画了这么多图纸，数了数有82张，而且零件细节还那么多。 柏林大学音乐学院在菩提树大街，柏林大学是德国人文荟萃之地，出自这里的世界性的大科学家、文学家、音乐家、哲学家、政治家……，数不胜数！只要你想到的“家”这里都出产，还都有大的。 提前10分钟到了咖啡屋，一个小提琴加上德文的咖啡屋就是招牌。看了看屋里没有亚洲学生，就站在门前路边等候那位声音甜甜的女老师。等了几分钟，大门出来一个亚洲女孩，个头有一米六的样子，在日本女孩算是高的的了。穿了一件淡黄色点缀紫色小花的连衣裙，配了一件樱红色的衬衣，戴了一顶白色女士帽。脸型略尖，看着比一般日本女孩大气一些，长开一些；五官也是小巧，眼睛长得象又是会说又是会笑似的；一副恭谨的样子，确实让人有好感。老实说，日本真不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这个算高品了！一套德国女孩服装，愣是叫她穿出了日本味道。 “是千代小姐吧？我是李方物。” “李先生好，我是野口千代，很高兴认识您！” “这是我的管家李振武。” “李先生好！” “千代小姐好，叫我振武就好。” “千代小姐请，一起喝杯咖啡！”我邀请道。 野口千代熟门熟路地领到一个僻静的围座，我坐在千代旁边，大武坐在对面；服务生过来递上咖啡点单，我接过递给野口千代说：“千代小姐代劳！”咖啡自己没少喝，两世为人还真不懂！ “摩卡，三杯。”野口千代看都没看，直接就点完了，这个性格干脆，令我欣赏。 “千代小姐，我们没有打扰您的学习吧？” “李先生，没有的。您怎么会想学习日语？” “小时候，爷爷给我找到老师曾经留学日本，教过我一点日语，只是当时没有好好学，有些后悔啊！现在想做些中国、日本、德国之间的贸易生意，不得不重新学习。” “怎么没有听高野正雄君说过，李桑，为什么不和他学呢？”千代马上用日语问。 倒不是掩饰，当年那个又是不得不教又是不忿的文化教员，教的东西快忘得差不多了。摆了摆手阻止了千代的歉意，努力地想着，磕磕绊绊地用日语说：“记得老师说，京都口音是最高贵的，正雄那个家伙的口音自己都不爱说，我怕学偏了。” 大武看了我一眼，已经见怪不怪了。 千代听我说的有趣，咯咯笑的眼睛都弯了：“怪不得高野君不说，李君的日语基础很好，纠正一些发音，熟练就好了！我会想想怎么能够学的更快！” “谢谢千代小姐愿意教我，我应该怎么用日语称呼您？” “咯咯，叫我千代酱好了，我怎么称呼您哪？” “哦，叫我尼尼或欧尼酱吧。”我用日语说道。 “李桑，你比我岁数小的！”嗔笑道。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千代酱呢？” “奥，二十。” “不会是五月份的生日吧。” “不是，是七月份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哈哈，我也是二十，五月份的，千代是依莫~多！” 野口千代嗔怒地用小拳头锤了我两下，看着千代脸上发红了。马上转移话题：“千代酱，你嗓音这么好，怎么没有学习声乐？” “欧尼酱，喜欢音乐？”千代红着脸小声问。 ------------ 第二十二章 亲密 不错，叫哥哥了。“喜欢音乐，也买了把小提琴，拉了几天，实在是没有找到有几个活着的音乐细胞。” “欧尼酱，在日本会唱歌成不了音乐家的，往往会成为……爱人的。”望着我的脸更红了。看着会笑的眼睛、红红欲滴的嘴唇不禁情动。一边打了个手语让大武滚蛋！一边靠近搂住了柔软的腰肢，一点颤抖抖战栗的反抗就软倒过来，红着的脸已经贴到了我的胸脯，这么敏感？扶起下颌，看着紧紧闭着的眼睛，把嘴唇印在一起，吃惊似的反而张开了嘴，生疏地反映着。引导着她接吻，品尝着香舌；一手扶着发软的柔躯，一手抚摸着、探索着……。 “我们回家？” “嗯……” 真是少年才识情滋味，睁开眼看着窗外天色逐渐放亮。看着旁边脸庞娇美的女孩，事情的发生，快得到现在自己还感到不可思议，抽个时间需要好好地捋顺一下。即便身体还有些发软，早晨的功课还是不能拖欠，起床、跑步、练拳。 无视大武的眼神，来到书房。看来书房以后不能放什么秘密东西了，图纸、绘图工具和手册、枪械消音装置、钳工工具整理好。 “大武，把书房的图纸袋和枪械消音装置放到你床下，工具放到车库，绘图工具那些放到库房。以后书房没有办法保密了。” “少爷……，好吧！” “大武，小心无大错，万一是日本人派来的女特务，咱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以后在她面前保持憨厚的样子，一问三不知。比如，她问你少爷有没有德国女人，你就表现出一副自己知道又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剩下的让她去自己猜！事关性命不可大意！” “明白！少爷。”大武看我严肃的样子，也不敢怠慢。 “现在就处理好，我去叫她起床，一会早餐。” 看我进来，已经醒了的千代马上捂着脸，从指缝看着我。 “千代酱，睡好了吗？” “欧尼酱，我要起床了。” 说了又不动，这是让我出去啊。真是的，昨晚那么疯……。 “这边是洗漱间，等商铺开门我们再买些换洗衣服，哈哈，我下去等你。” 早餐后，吩咐大武买些大米回来，把厨房清理出来；陪着走了一个上午千代买了几套衣服回来。在千代和大武的惊讶里，自己做点米饭，吃的两人眼泪汪汪，自己到了德国也是在正雄家吃过几次。 领着千代把家里看了个遍，到了大武卧室门前，对千代说：“千代酱，这是大武的卧室，我们就不看了！在中国，主人不进下人房间是规矩，你别忘了。” “欧尼酱，怎么没看见你的小提琴放在哪里？” “咳咳，在储物间，我去拿。” 杂乱的储物间，几乎无处下脚。 “你不要进来了。” “我们一起整理一下吧！欧尼酱。” “不用，不用。年底回国时一起装箱就不乱了。”好容易从柜子里把小提琴拿出来。 “欧尼酱，你的小提琴是个精品奥，至少值2000马克的！”打开琴盒千代说道。 “终于重见天日，得遇明主了。”我拍了拍琴。 调好琴弦的千代随手拉了一小段曲子，不知名很好听，技艺娴熟水平不差！ “欧尼酱，有没有你喜欢的，你说一个，我演奏给你听！” 自己最想听的不能告诉你，只好搜肠刮肚地找，还真有一个。前世当厂长的时候，正流行卡拉ok，没少陪客户唱《北国之春》。 “我不知道名字，曲调还记得一点，哼给你听听，看看你能不能知道。” 随着我五音不全的哼唱，千代越来越吃惊了！ “欧尼酱，这个日本风格的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 “小时候教我日语的老师经常哼哼的，我以为他从日本学来的呢！我都记不全了。” “你记得已经挺完整的了，有可能是你老师自己创作的，我拉一下你听听对不对。” 专业技术牛气，听了一遍，自己试了几个区段，就能完整地演奏出来，和原版我听不出差别。 “千代酱，以你的名字发表出去吧！最好找个好的词作家配个词。” “这样子不好的，是对你老师不尊重。” “现在想来，我的那个老师很有才华，跑到我们那个地方应该是避祸的，名字都不敢透露，没有想到还是死在马匪手里。让大家都能听到他的曲子，就是对他的最大尊重！你可以注明一下，‘献给一个远去的的人’。” “欧尼酱，曲子叫什么名字？” “千代酱，你老家是什么地方？” “我父母住在东京都的浅草区，爷爷住在八幡平。” “八幡平在日本北面吧，那就叫《北国之春》吧，就说你想你爷爷的时候做的。” “谢谢你欧尼酱，爷爷真的对我好，我想他了！” 搞专业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和大武要了纸笔，自己就一边地拉着曲子，一边地修改谱子，一遍一遍的，时不时地还擦擦眼角。看的我和大武面面相觑。 自己唱这个歌的时候，觉得是个挺明快的调子，却被千代拉的缠缠绵绵，把她自己的情绪弄得吃过了晚饭都没有调整过来，艺术细胞真是多！ 以后，每星期三中午和星期六晚上接她过来。除非学院有演出要求，她会电话通知。 看着千代抱着小提琴一步一回头上了车离去。 接了弗雷德的电话，说明天去工厂，枪械零件加工已经出来了。 坐在书房，觉得自己真的要检讨了，半生奉行‘万事先稳稳’怎么会这个样子？见面应该没有一个小时，也没有口出挑逗之词，只是见她脸红了，想着趁机做点身体接触的暧昧动作。没想到直接就她倒了？就把她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塞给了别人？这是整件事最诡异的地方。 那就猜猜有几种可能，一是，日本特务机构派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自己毕竟没有什么价值暴露出来让日本人值得关注，有点可能的是因为我父亲。如果是这样，日本人的本钱下的不小，当然，在日本人眼里女人未必值多少钱。无论可能性多小，这条都不能排除，要始终留意，即便千代现在不是，也不代表将来不被胁迫而成了特务。 二是，生理原因。现在的人寿命短，成熟的早。而前世时候的人寿命长，青春期也被拉长了，成熟反而晚。这条好像牵强了一些。 三是，社会原因。她见过了西方社会，对日本盛行的大男子主义不满，又对觊觎自己的人无力反抗，时间上又来不及找到更好的办法。看自己顺眼一些，直接就办了，绝了觊觎之人的念想。这条的可能性大些。 四是，高野家搞的鬼。那千代就是高野家豢养的商业间谍。可能性……？这条存疑吧。 大武回来了，端上来咖啡。眼神躲躲闪闪地看我。 “大武，不用那种眼神看完，事情可能性不少，那一条也无法证实。除非她自己讲真话，她讲的真话我们又未必相信。你把她就当成日本人派来的内奸防备就可以了，现在不是也不代表将来不是内奸。这条千万不要忘了！” “明白，少爷。”严肃起来的大武回道。 “只是你多了个活，要接送。” “这不是问题的，少爷。” ------------ 第二十三章 新枪 零件都搬进了办公室，我说装配起来吧，两个干的，四个看的……。 拿起一把装配好的新枪，试一试枪机上膛退壳动作，流畅自如；关上保险试一试最大扳机力和最小扳机力的感觉，基本响应干脆，扳机力大小范围设置得当；试一试弹匣配合情况，卡榫动作可靠，基本能够满足快速换弹匣的动作要求。嗯，缺了弹匣无弹提示，看来看去，还是枪托不漂亮。 “鲍尔，你试枪吧，找出最好的做弗雷德练习用枪。试枪用重量不准的子弹，校枪用弹自己定，布兰德特先生做好子弹领用记录。”鲍尔二话不说，背起2支就走。 “布兰德特先生，找些各种手枪弹，拿过来？” “弗雷德，我们要不要喝杯咖啡，碰一碰情况？”弗雷德招呼一声，来到休息区。 看着布兰德特拿着子弹回来，就说一起喝一杯。 看着一群喝着咖啡闲聊的无赖们，只好先开口：“弗雷德，这三样新枪，你喜欢哪个？” 弗雷德想了想：“都不错，各有特色，我都喜欢！”不听这个家伙瞎扯了，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格罗斯先生喜欢哪个？” “说不喜欢哪个都舍不得，都喜欢。”这是个没有原则的家伙。 “布兰德特先生说说看。” “我最喜欢的还是烤蓝的新枪！”这个家伙纯属守旧派。 莎洛特见我瞧向她，主动说：“我不是喜欢枪械的，那个黄色的我觉得还好，白色的太张扬了，那个就不说了。” “哈哈……，听听，这才是行家，你们三个，一个是没有艺术感，一个是没原则，一个是守旧。”此话一出，引起群攻！ 好容易消停下了，我说：“让你们看看莎洛特女士感觉的准确性在哪里。”拿起那把镀镉的新枪放在透过窗口的阳光下，镀镉的金属光泽立刻散发出带着高贵的迷色。这个效果他们四个人都没有料到！不禁得意地说：“怎么样？还要反对莎洛特女士吗？还没有觉得自己缺乏艺术细胞吗？弗雷德的比赛新枪就是这种，想想弗雷德站在领奖台上举着一把散发迷人色泽……，等等你们缺乏艺术感罢了，不会联想感也没有吧？”又遭了顿毒手。 “我们碰一碰情况吧，新枪进度已经摆在这里了，我就通报一下这边情况。”弗雷德说。“我射击练习虽然几天，已经有了明显提高，1000码靶位能够稳定在5发30环以上的水平。”大家鼓掌，纷纷鼓励。 “团队管理人员已经物色了几个，正在考察和洽商待遇。”顿了一下，弗雷德继续说：“我父亲意见是尽快注册公司，他可以把这个车间租赁给我们使用。方物说说你的意见。” “有了新枪，弗雷德的训练我提个建议给你参考，把训练分成三个阶段，分别打1000码、1200码、1000码。再尽量催促蔡司尽快拿出10倍瞄准镜。施密特先生提到的注册公司，我支持，毕竟能够把推进工作规范化，减少工作的错误和损失。 注册公司之前要把前一阶段的费用整理一下，那些是施密特先生资助弗雷德比赛的零花钱，哪些，纳入新公司支出要清楚，多少是一回事，不留后患是另一回事，毕竟工厂不是施密特先生一个人在管理，我们不能让其他人说闲话。” 停顿一下，继续说：“公司的场地必须尽快购买，能够大就别小了。诸位，千万不要怀疑德国即将经济复苏和腾飞的判断，趁着现在房地产价格不高。临时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记住要不来多久施密特先生的工厂就面临扩产，这个车间是工厂必须充分利用的。 请诸位相信我的判断，相信我们的总理！如果诸位买几支股票的话，现在入场正是时候，弗雷德强烈建议你将自己的零用钱凑起来买些股票，选些与军工相关的，特别是曾经帮助过总理的企业，如法本、克虏伯、拜耳等等。对了莎洛特女士，还有问问您，拜耳在柏林有没有卖染料的销售分部？” 明显跳跃有些大，莎洛特反映了一会说：“应该有，我可以帮您问问！” “好的，谢谢！弗雷德，我想说的就这些。” “布兰德特先生，你那里情况如何？”弗雷德问。 “施密特先生，训练用的比赛级子弹已经有1000多发了，能够跟上您训练使用。短艇尾子弹还在不断验证，火药小颗粒化之后，反而把长艇尾子弹的优势发挥出来，具体确定还有靠试验。狙击级子弹目前还没有思路。” “下一步子弹和我这面做什么基本清楚，方物你和格罗斯下一步具体计划那些？”弗雷德问道。 “李先生说说吧，我配合。”格罗斯直接甩锅。 “咳咳，那我先说说，格罗斯先生纠正补充。一是这支新枪的完善问题。零部件配合的完善和调整我就不言了，格罗斯先生处理就好；这支新枪的市场定位是民用，将来如果军方看得中，我们再看了军用版本。 市场细分判断和营销策略需要管理团队基本成型后，协商决定，不能靠个人拍拍脑袋决定。这里只是说说我的思路提供参考的，现在看到的烤蓝新枪基本可以确定为标准型，以后从两个方面考虑拓展，一个是长短，需要市场有需求技术可实现两方面确定定型； 另一个是分四个等级，普通级、礼品级、豪华级、超级豪华。普通级烤蓝，礼品级分两类，镀镉的客户对象类似莎洛特女士和我这样有艺术感的；镀铬的张扬，客户对象就是类似弗雷德这样有钱缺乏艺术细胞的人群。 豪华级要镀银镀金镂刻雕花了，超级豪华镶嵌宝石也可以。豪华级以上必须定制，如何级别都可以提供定制服务，比如刻上持有者名字，特殊纪念意义的文字，徽标等等。 再一个就是建立持续改进制度，营销部门有两个基本任务，把枪卖出去、把客户的钱和稀奇古怪的要求带回来，这些稀奇古怪的客户要求就是研发部门持续改进的依据和动力。 莎洛特女士，现在需要您找两个画家，让他们感觉枪托应该怎么做整个枪械才最具有美感，他们画多少样子，我们就做多少样品，绝对不在样品出来之前否定任何作品。还要设计公司徽标。” “方物，别走了，留下当经理吧！”莎洛特女士说。 “莎洛特女士，德国多好的地方啊，有这么多朋友，又即将迎来商业黄金时代，谁舍得走啊，不是没有办法吗？甚至走之前还有靠大家帮助尽量让我准备好些，准备好了得走，准备不好也得走啊！大家也别太担心，我跟弗雷德学了这么多本事，也不是白学的。” “李先生，上次你讲到新枪完成，还有有新型枪械设计，什么时候开始？”格罗斯问道。 我点点头道：“这支新枪的民用版实际只有一个客户群体，就是有钱的、贵族的、热爱狩猎的人群，主要在欧洲、美洲和日本，核心地区是欧洲。” 看着大家沉思，停了一会继续说：“只有这么一个市场，即便没有竞争者，公司也很难做大，如果军方看不上，公司的结局可以预期。公司立足民用，军用为辅的市场格局基本可以确定了。所以，公司不能只有一个产品，必须设计新的产品，开发新的客户群体，恰恰还真有这样的群体有待开发。” ------------ 第二十四章 新客户群开发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情绪一下子涨了起来了！ “我就知道方物有办法，父亲担心过这个问题，对我没有什么的，就是觉得公司出来问题，会对不起大家的辛苦。”弗雷德说。 “弗雷德，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能够为大家着想，你已经具备了领导者的基本素质，你让大家更有信心跟着你一起奋斗了！”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恭维，弗雷德显得愈加兴奋，工厂主这条路弗雷德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走了，不得不说施密特老家伙厉害！ “方物，你给大家具体说说！”莎洛特女士打断他们说。 从一堆手枪弹里，拿出了9 mm、7.65 mm卢格手枪弹和一发7.63×25mm毛瑟手枪弹，问道：“布兰德特先生，如果让您设计两款和新枪结构类同的新枪，分别发射9 x 19 mm卢格手枪弹和7.63×25mm毛瑟手枪弹，设计难度有多大？” “李先生，完全没有问题，何况还有格罗斯先生把关。”布兰德特回道。 “这就是我们的新型枪械，大家觉得有没有市场？”看着大家都鸦雀无声的，想想也是他们怎么会想到是未来会卖的最火民用枪！ “格罗斯先生您估计一下，用卢格手枪弹这支枪大概有多重、多长？” “估计在5到7磅，35到40吋。” “莎洛特女士，您看，这样一支后坐力轻微，重量不大，长度小巧的枪管闪着迷色的光泽，枪托涂着您最喜欢的……奥，紫罗兰色彩，您会不会想拥有一支符合自己心意的‘时尚步枪’？” “如果不是太贵，倒是可以考虑。” “格罗斯先生，您看这支枪成本大约会是多少？” “估计在50马克到60马克。” “莎洛特女士，卖您80马克，我只要20马克的毛利润。您会买吗？” 还在沉吟，继续蛊惑道：“假如，莎洛特女士，您在公司受了上司的不公正对待很生气，到家了气都不消，您拿着心爱的步枪到了自家后院，对着你写着上司名字的靶子，啪啪啪打上10发，看着已经破烂的靶子，您哈哈一笑，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您看如何？” “方物，你做销售员会发财的！不做是你的损失。”莎洛特女士有些不忿老是拿她说事。 “这三种子弹，来源广泛，价格最低廉，至少能够让中产阶层的家庭不会有负担感。女士是要开发的第一类客户群体。大家认为有没有市场？” 看到大家纷纷点头认可，继续说：“要开发的第二类客户群体是15左右的少年。” 不管大家的疑惑，继续分析道：“德国要复兴，要一雪前耻，社会必然会形成尚武精神。接受最深刻的一定是学生！政府不仅不会打压，反而会大力鼓励！但是毛瑟枪对他们来说，太大了操控不了！那么我们出台这样一款合用的枪械会如何？政府需要它支持和鼓励尚武精神、学校需要它支持学生的运动活力、俱乐部需要它招徕年轻客户、家庭需要它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出人头地。 我们用最好的枪、最低廉的价格、在最大的群体里树立企业的口碑，有了这样的口碑，只有我们内部不出现无可挽回的意外，即便是比我们更强大的商业对手面对我们都不会有好对策！ 这支枪基本定义为：‘男孩的第一支枪’！大家觉得有没有市场？” 看着他们各自的反映，搞技术的反映正常，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莎洛特女士眼睛已经开始放光了，我虽然没有说，她一定明白这里面不仅有经济利益，而且有巨大的政治利益；弗雷德倒是一副把握在手的样子。 我拿起毛瑟手枪弹，继续说：“这种子弹的威力比鲁格手枪弹大不少，布兰德特先生是吧？” “是的，李先生。鲁格手枪弹大约400焦耳，毛瑟手枪弹大约570焦耳。” “这支枪我定义为‘男人的玩具’。 我们既然定位民用枪械制造，就和家庭相关。 我们既然定位民用枪械制造，就和这个国家的民间枪械管理政策相关。如果一个国家的家庭都有枪械，这个国家就能做得‘寓兵于民’、‘练兵于民’；朋友来了，我有好酒；敌人来了，我有好枪！鲁格讲的多好啊，‘欲要和平，必须准备战争’。” 给他们一些消化时间，继续说：“既然我们的市场涉及了一个国家的民间枪械管理政策，那么目前此类新枪的最大市场在美国，公司要十分重视开拓美国市场，重视在美国的专利注册。 另外，有两个潜在市场，一个是各国的警察，一个是军方。今天我就不继续分析了，你们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总而言之，产品多样化了，那么市场就宽阔了，就从根本上增加了公司的发展潜力。弗雷德，你有机会超越施密特先生。” 弗雷德笑的好像已经超过了似的。 “方物，公司注册，起个什么名字？”莎洛特女士问道。 “……，弗雷德运动器材有限公司如何？问问施密特先生意见吧。” “李先生，我们下一步如何进行？”格罗斯问道。 “格罗斯先生，栓动步枪设计要交给别人去做了。我们研究设计使用两种手枪弹的半自动步枪。” “半自动步枪？”弗雷德一下子来了兴趣。 “是的，弗雷德。半自动步枪，是公司的重要产品。连发步枪我们不做，至少目前不做，除非军方特别要求，这个原则弗雷德要把握好。 使用鲁格手枪弹的会很快完成，毕竟有MP18案例参考；栓动、半自动就形成了同一枪弹的步枪系列。” “格罗斯先生，使用鲁格手枪弹的两种枪械拿出样品需要多少时间？”弗雷德问道。 “预计15天左右。” 谈兴已尽，作鸟兽散矣。 接下来的日子，既忙碌又快乐着。格罗斯对我星期三、星期日不上班学日语，不满意也无可奈何。 千代的到来，给我人生添加了色彩，连别墅也跟着鲜亮起来。一边教授我日语，一边把大武支使的团团转，从地下室到阁楼全面清理。千代日语的教授方法简单粗暴，直接拿来两本日本文学书，听我朗读，纠正口音、纠正错字、教读生字、解释词汇……。 “我是什么？”指着书名问千代。 “我是猫，没看见画了一只猫吗？” “好吧，好吧！我是猫。‘我是只猫儿。要说名字嘛，至今还没有。我出生在哪里，自己一直搞不清楚。只记得好像在一个昏黑、潮湿的地方，我曾经“喵喵”的哭叫来着，在那儿第一次看见了人这种怪物。而且后来听说，我第一次看见的那个人是个书生，是人类当中最凶恶粗暴的一种人。据说就是这类书生时常把我们抓来煮着吃。’” “千代酱，你们日本的读书人吃猫？在中国南方倒是听说有吃猫的。” “不是了，欧尼酱。就是家里不富裕的小孩，为了上学，给别人做些家务挣口饭吃的孩子。” 自己想想可能叫书童更合适。 这种方法，开始感觉挺不容易，后来朗读越来越顺利了，反而觉得千代很会教。 …… “五尺秀发水中飘柔 有谁知，隐而不露少女心。 那女子二十华年， 君不见，青丝秀发美如盛春。 春思之国恋情之邦， 曈曚发亮，幽香来自梅花发油? 稚嫩皮肤含热血， 只懂说教，岂非寂寞……” ------------ 第二十五章 胶合板 千代专门介绍了作者说，她叫与谢野晶子，是日本有名的女作家，是她最敬佩的人……。是如何跟与谢野铁干认识的、结婚的，写过好多诗，什么《舞衣》啊、《太阳和蔷薇》啊、《从夏到秋》啊的……。 “欧尼酱，我最喜欢与谢野晶子的一句话，‘群山震，红日升，所有沉睡的妇女如今将清醒、行动起来’”。 我怜惜地把千代搂在怀里，心里有些明白她了，哪个与谢野晶子在日本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千代就是受了作者蛊惑影响，而又没有作者本事的日本少女。 “千代酱，搬过来住吧，跑来跑去挺辛苦的。” “不行的……，欧尼酱，学习挺紧张的，等毕业了我就搬过来！”千代犹犹豫豫说。 “那好，你毕业以后在柏林找份工作，就在这里定居好了，我以后会全世界乱跑的，你在这里了，这里就有了我的家。” 说着说着，千代眼泪就下来了，这孩子以往没少受委屈。 抱着抱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胶合板终于有了信息，对方要求去他的工厂具体谈，会同弗雷德和莎洛特女士开车就去。地方在工业区的最西部，已经毗邻农田了。工厂主是个身材高大的德国人，看不出年龄，已经满头白发了，却不失干练。 工厂面积很大，比施密特先生的工厂至少要大三分之一，大部分地方应该是放置木材的。车间里的设备虽然盖着，也落满了灰尘，估计停产不止5年了。他的办公室比较干净，估计是经常过来的缘故。老者很健谈，介绍了自己和工厂曾经的辉煌，也明确说自己干不动了，老了准备养老了……。 暗地告诉莎洛特女士，如果价格合适，连工厂带专利一起要了。莎洛特女士更干脆，直接告诉对方，弗雷德父亲为了培养自己的儿子，要买个工厂给他；让老者直接说，他觉得有哪些值钱，不用管我们能不能用上，不要漏了，报个总价。两个人也不说废话，一边记录形成清单，老者报价3万马克，莎洛特女士大手一挥砍了一半，讨价还价定了二万一千马克。最后，让老者三天后带着清单上需要证明的一切文件，到施密特先生工厂找她交易。如果后悔了，打电话通知就行。 “莎洛特女士，他会后悔吗？”回来的路上我问道，自己真心看上这个地方。 “哼，有人买就不错了，他敢后悔？”莎洛特冷笑一声说。 “弗雷德，木头飞机的资料不要扔，整理好，我准备回国做个木头飞机飞着玩。” “好吧，都是你的！” “枪托生产以后自己作，不再外包了。”我建议道。 “方物，工厂这里怎么布置？”弗雷德问。 “你的事，别烦我！” 两个人又闹到一起。“玩拳击换个地方……。” 哇，莎洛特女士还有这么大嗓门？ 看着十几个千奇百怪的枪托，真的佩服艺术家的脑洞，开得真大！幸亏有几个顺眼的，自己的安排否则就成笑话了。 “弗雷德，你喜欢哪个？”自己想看看他的选择。不出意外他拿了个最不像枪托的枪托，算了不指望他了。后来，弗雷德枪托，非豪华型定制不予配备，竟然让他把木头卖了个好价，可见这个世界和他一样没有品位的大有人在。 “莎洛特女士的眼光最好！您选哪个？” 看到她指向和前世鲁格步枪枪托八九分相像的枪托，果然有眼光！ “格罗斯先生，这个就是标准枪托，做好人机功效设计改进，注意成年人的和少年、女人的尺寸差别；颜色要有一种靠近德国军服的，做弗雷德比赛用枪。弗雷德选的给他特制，给他做纪念品。”顺便挤兑，“弗雷德，看看你和有艺术感的审美差距多大？” 弗雷德拍了拍手里的枪托，说：“你敢说，这个枪托不是艺术家画的？” 哈哈哈……，一屋子人都笑了。 好嘛，被人怼了。 埃贝尔·布兰德特的设计很快，三天就出台了，两种口径除了枪管全部通用，枪管暂时选择15吋、20吋，10天样品枪已经出来了，先测试验证再说。 格罗斯的半自动麻烦不小，15天设计都没有完成。他受MP18影响太大，枪匣做得太大了。不接受！一连串的不接受，弄得格罗斯火气冲天！吵得埃贝尔都不愿意呆在屋里。扳机直接抄袭直接最熟悉的ak扳机，取消自动部分就好，也为将来出自动版本留好余地。复进弹簧放哪里？爱放哪放哪！一根不行两根，下面不行上面，上面不行就侧面！格罗斯还是选择了侧面单根！ 都忘了是哪一天，弗雷德跑来兴奋地告诉我俩，他以第五名的成绩进入全国决赛，和格罗斯正吵得热闹，看了他一眼，不约而同地对他点点头继续吵，气的弗雷德大吼，我进入决赛了，和格罗斯只好竖拇指赞扬，赞扬的话是懒得说了！，搞的弗雷德怒气冲冲地跑了。一直吵了20多天，可算出来了一个设计。 “先试制几支吧，出来样品我们再吵！”还是感觉不是很满意，也得告一段落，不能没完没了吧。 好消息不断。枪托定型，三种口径的标准步枪也定型了。看着办公室摆放的50支三种口径，枪托颜色眼花缭乱的定型样品枪，也感到有了自豪感，不是老子是穿越回来的，谁能搞得定？ 闻讯施密特先生也过来看热闹，这还是合作以来第一次见施密特先生。大家对施密特的到来予以了热烈的欢迎！ “施密特先生，这些，证明了我们没有让您的心血白费了！”还是我先开口。 施密特没有掩饰自己的高兴，拍拍我的肩膀，直接拿枪熟练操作鉴赏，频频点头。看到施密特的兴奋，直接说：“施密特先生，请选一支您喜欢的，当做您支持我们的纪念品！”施密特不客气的点点头，直接拿来那支莎洛特女士鄙视它张扬的镀铬枪。 看施密特意犹未尽，吩咐道：“格罗斯先生，您记一下，公司出产的各型枪械，从1到100编号什么时候打印，由施密特先生确定。” “好的，李先生，我记下了！” 施密特大为满意，又拍拍我的肩膀，直接走了。看着施密特先生的表现，令自己不禁感叹不已，把人情世故把握太好了，前世一生，比人家也望尘莫及，自己得好好学习！施密特一走，屋里气氛立刻活跃了。 “鲍尔，弗雷德的比赛用枪和纪念枪都做好了吗？” “李先生，做好了，弗雷德先生已经拿走了！” “诸位，除弗雷德，自己选一支喜欢的留作纪念。” 别人都把枪抱着了，莎洛特一副取舍不定的样子，还是选了紫罗兰枪托的7.65毫米口径15吋短型枪。笑了笑直接拿了一支让莎洛特选择犹豫的墨绿色9毫米长型枪，说道：“莎洛特女士，以公司名义我把这支赠送您！”莎洛特毫不客气，直接一支背着，一支抱着。 “你凭什么赠送？”弗雷德叫道。 ------------ 第二十六章 送别同学 不理会这个白痴，没看莎洛特都不搭理吗。 “布兰德特先生，特制两支，我送人用，计入公司成本。一支小口径短枪，镀镉、枪托樱粉色；一支小口径长枪，镀镉、枪托古典小提琴颜色，特制铭文一会给你。嗯，枪盒要很漂亮的，能做就做，时间不够就做个枪袋。” 找了纸笔，思忖一下，一条写：“李方物哥哥赠送高野由美妹妹”，中文、德文、日文三国全汇。一条写：“送给我亲爱的”。写了几遍都不理想，只好写了中文、日文。对莎洛特说：“莎洛特女士帮我写写德文！” 莎洛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提笔就写。 弗雷德手快拿走就说：“我看看写了什么？”哼，你看得懂中文、日文。 “方物，你写的是中国话？是送给中国人的吗？” 自己想想，还真不是，都是送日本人的，放在国内几乎是典型汉奸了。 “知不知道正雄要回国了？” “还有五天，怎么了？” 我指着第一条说：“这里写的是‘李方物哥哥赠送高野由美妹妹’”。 “为什么不是送给正雄？”这个家伙生意还没有开窍。 “正雄去军营的，拿着枪给谁看？想想由美背着枪能给谁看，由美小伙伴呼着喊着向父母要的时候……。”两人嘿嘿笑着！ “那我也要几支送人！” “弗雷德，给出理由可以，否则想都别想！” “嗯，我送我姐姐不行吗？” “这个可以有，再送你大哥一支。” “我二哥呢？” “你二哥用得上吗？座舱放得下吗？你自己花钱送！” “你的那个亲爱的是谁？是不是也开飞机……”。 千代抱着枪，一遍遍看着铭文、一遍遍摸着枪托，看样子是真喜欢了。连大武都羡慕的不得了，连少爷都叫的勤了。 “欧尼酱，谢谢你，我喜欢它！这是小提琴的颜色……。” “千代暑假快到了吧？假期住在这里，让大武带你去俱乐部学习打枪！” “欧尼酱，还得十几天的。” “好，我们去给正雄买些礼物，你送高野夫人什么，自己也看看。” 我的礼物好选，一家巧克力店就搞定了，让大武陪千代，自己亲自监督包装。四个两盒巧克力包装一起的礼物，正雄的礼物费了些心思，选一种装5块巧克力的，把中间的那块自己吃了，放上一块瑞士表，不算名贵也花了200多马克，想了想让店员在表上浇了巧克力盖住表，大盒套中盒、中盒套……，套了五层。 正雄终于要走了！早晨听到弗雷德的汽车到了门口，挥手打了招呼。不理他惊异询问的眼神，带着千代上车走人。 到了正雄家，门口已经摆满汽车，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寒暄着。有几个德国人，日本人居多，还有两个日本军官应该是大使馆武官。正雄带着五个妹妹正规规矩矩在父母旁边站成一排。和以前一样，与弗雷德不理会他父母，当然人家也不搭理我们，直接找正雄。千代不理孩子们，直接找高野夫人。 弗雷德和正雄互相抱着、拍胸捶背的，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没看见安娜都站不稳了。看我一招手，安娜直接张开手求抱！“李哥哥！巧克力又吃完了！” 抱起安娜，顺手推开正雄：“你长得那么重，我抱得动吗？也就是弗雷德不嫌弃！安娜，巧克力马上就有！”没等安娜继续耍娇，听到她母亲哼了一声，吓得立刻下去噘着嘴回去站队。 “弗雷德，你先来！” 看着弗雷德从挎包里掏出礼物是个小盒，安娜直接就不待见了。嘿嘿，他没有我人缘好。 拿过最大的盒子放在正雄手上，又拿一盒要发安娜…… “李哥哥，我也要大的！”好办，把给正雄的再拿回来。 “安娜，拿好了！”安娜看一只手拿不了，顺手把弗雷德的礼物扔给我了。我哈哈一笑，向弗雷德炫耀一下，扔给正雄。继续发给老四的、老三的、老二的，到了由美这里礼物没了，看着由美有些委屈的样子，顺口逗道：“哎呀，买礼物的时候怎么会把由美给忘了呢？”看着由美眼泪就要下来，赶紧说：“没忘，没忘！大武快去拿去了。”还好，人家眼睛带开关的，眼泪收放自如！ 枪盒到底没有做出来，解开枪套抽出枪，在晨光里自己先欣赏了一下，完美！拿过一个弹匣流畅地装上。瞬间吸引了在场目光，估计他们没有人想到送一个小女孩的礼物是一支枪！ “由美，喜欢吗？” “李哥哥，是给我的？” “当然，李哥哥为你特别定制的，还刻了铭文！” 由美一把抱过来：“李哥哥，我喜欢！” “看看这里，这些字认识吗？” “有我的名字，这个念赠送，这个是李哥哥的名字吗？” “对，李哥哥赠送高野由美妹妹。” 小队伍直接乱了，一群鸭子又回来了！ 把枪套、还有一个弹匣递给了正和弗雷德闲聊的正雄说：“这是我和弗雷德这段时间的成绩，直接给你不合适！回国路上不一定安稳，放在身边防身也好。奥，忘了子弹。” 看见那个保镖在一边正看热闹，用日语支使道：“那个谁，就是你！去拿两盒点三零的鲁格……。”忘了日语子弹怎么说，算了意思到了，看见保镖眼睛瞄向我身后，不用回头知道站在那里的是日本武官，是特务板上钉钉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李哥哥，没找着巧克力。”这孩子声这么大！忘了这茬了，安娜已经拆开三层包装了。随手把正雄的又给了安娜：“这个大的里面有，小的给我，里面我忘记放了。”扔给正雄说：“这才是给你的礼物。可惜把安娜累着了！” “方物，你和千代怎么样了？” 看着弗雷德也竖起八卦耳朵，这个话不能回答：“正雄，你管千代是叫阿姨呐？还是叫姑姑啊？”果然正雄闭嘴了，哼，回去问问千代，下次的叫我姨夫或者姑父才对！ 拿过保镖送来的两盒子弹，递给正雄说：“枪的精确度很好，你的射击水平可以做到150码内百发百中。好好教教由美，在海上多练习打鱼玩。” “方物，鱼是在水里的！” “哈哈，弗雷德，这家伙怎么没见过鱼会飞啊？” “正雄一到海上就扎猛子，他扎进去，鱼才飞上来，他肯定没见过！” “那就告诉由美，先把哥哥扔下去，再打鱼……。” 正雄无语地听着两个无良的家伙乱侃，听着听着眼圈就发红了……。 ------------ 第二十七章 再次侦察 该送走的都走了，照例和大武在书房喝着咖啡。 “大武，你那个朋友考察的怎么样了？” “我看很不错，挺憨厚的，挺愿意帮中国人的。不太爱说话，说的都能办到，应该会武艺，没有对过，不知道深浅水平，好像是南方的咏春之类的。” “是自己住，还是和别人合住？” “自己住，好像是中国人自己盖的平房。” “找个时间带他来，我见见！” “好的，少爷。那种枪能不能给我一把？少爷” “哈哈，都连叫二次少爷了，你会有更好的！那些是小孩子和女人玩的。千代没有去过你的房间吧。” “没有，少爷。我看她不像坏人啊！” “你会看好人、坏人？警告你千万别忘了小心！” 看到装配好的半自动，果然还得和格罗斯继续吵架！这回格罗斯多了帮手，除了莎洛特笑不言语，那几个都觉得满意，搞的格罗斯一脸得色地气我！ 自己也觉得想做出前世鲁格半自动那么小巧精致可能性不大，有些条件目前困难。改用边缘发火子弹就不现实，专门研制小口径子弹不现实，废掉又不甘心！ “诸位，这不是给你们玩的，是给女人和少年们玩的；枪栓这么重，你让他们怎么玩？不信，请莎洛特女士试一试，她说可以，我就没有意见。” 莎洛特拿起枪拉了一下，没有上膛。说道：“我刚才的力量如果能够上膛才好，方物说的对，确定是你们用我没意见！” 看到格罗斯为难了，我说：“格罗斯先生，这样，取消9毫米口径的，只要7.65的；减弱弹簧力度，保证让莎洛特女士使用不会吃力，暂时可以加大滑块重量，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取消它，高不成低不就没有意义！可行的话我们再整体考虑枪重问题。您看如何？” “我要一支了。”弗雷德不满意道。 “这支不行，弗雷德运动器材公司，只出精品，非精品只能销毁。即便不能成为公司产品，我请格罗斯先生为你特制一支留念，作为公司发展历史，也需要实物资料。” 我的反对，却得到了大家赞同。 “弗雷德，练习到了什么水平了？”转移话题，直接挠他的痒处。 “1200码基本在35环以上，1000码靶位在45环以上。怎么样方物？” 直接赞扬！不得不说这家伙射击有天赋，自己在战场上干掉他有的是办法，比赛却肯定不如他了！ “正好人齐，说说情况！”弗雷德说。 这就进入会议模式了。莎洛特先开口。 “经理人选已经确定，下周一到位，到时我再介绍给你们。工厂清理布置已经开始，外包的队伍已经入场，安排好跟进的人，预计要两个月才可能搬进去。公司注册完成了，方物，一会我把文件给你，还有文件要你签字。另外，大家看看要不要量产！” 布兰德特接着说：“子弹确定了一种短艇尾的，效果还不错，特别是打1200码以上靶位有优势，具体参数还得鲍尔测试出来。狙击级子弹还没有头绪，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方向？” 格罗斯说：“半自动枪械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方物说说吧。” “莎洛特女士，还有多少钱？” “大约7万马克多些。” “留出5万马克准备做营销费用，留出4个月的其他费用，剩下的钱在经理到位以后开始量产，不包括半自动。”看大家没有意见，继续说：“如果经理有营销才能，暂时先干着，否则要尽快安排营销副经理到位。离比赛不到一个月了，有些事也要准备一下了。 一是，莎洛特女士给弗雷德准备好一份新闻通稿。弗雷德，话是不能乱说的、人是不能乱提的，不明白的问莎洛特女士。二是，找一个我们出得起价钱的最好摄影师，给产品拍些他认为最美的照片，我们要用。如何充分利用好这个营销机会，你们合计，我提醒过了不参与。比赛之后开始接受预定，无论有没有现货，一律推迟三个月交货。你们要考虑定价策略了。” 停顿一下，说道：“子弹的事我也在想，但别指望我。鲁格手枪弹的半自动，看看再出来的样品如何，实在不行，暂时放弃，以后格罗斯先生慢慢改进好了。毛瑟手枪弹的半自动枪械设计要开始，格罗斯先生，先考虑采用什么样的锁闭结构，我们再商量。 另外，考虑设计产品包装盒了。对普通级产品，要实用、耐用、精致；对礼品级的产品要到达精美程度，材质考究，形态艺术，耐人寻味；对豪华级的，反而简单，象弗雷德这样的客户，怎么奢侈怎么来，别怕贵，不贵人家还稀罕买呢，跟他们别谈艺术。” 大家轰然笑起来！ “方物，这是股权证明文件；借据你签字，留一份，我是证明人。”莎洛特收了签字的借据，说“拜耳在柏林有分部，这是地址、电话，我和他们不熟。你能够不走吗？”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如果是前世和平年代，自己定居德国没有不可以的，现在是真不行啊！ “莎洛特女士，回国想买的东西，我列了个很长的清单，还得您帮我呐！也需要大笔资金！等公司展开预售了，我请您给找个银行，抵押股份借钱，而且越多越好！把东西买齐全，我都不知道要多少钱！还得运到港口，雇佣货轮回国。” “放心，我们都很尽力帮你的。”莎洛特拍了拍我肩膀。 照例在书房和大武喝着咖啡。 “大武，明天到德意志银行租个保险箱，把这些文件放进去。哪个韩平约了吗？” “韩平下周一下午过来，别的银行不行吗？” “不行，以后存款也放到德意志银行，现在银行里的花了就不存了。原因就不说了，你照办就是。” “好的，少爷。” “10点半，你拿上哪个小望远镜，开车和我出去一趟。” 这个时间河边还有少量的人在纳凉闲溜，正是夏天没有空调的年代，上床睡觉还早。 顺路南转200米，让大武放慢车速，拿着6倍望远镜观察正雄别墅的后院。别墅后门设置在东侧靠墙角，后门开着、东面窗户靠北的开着，应该有纱窗之类的，人在屋里纳凉，估计院子里蚊子不会少也坐不住人。看到一个人靠门边，另一个看不到，看他聊天脸的朝向应该坐在走廊方向。安排也算用心，一个能够监视走廊和窗外情况，一个能够监视门外情况；安全的安排应该一个在墙角、一个做对面，估计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墙角气闷都不爱去，就把桌子放墙角了。 又观察一下门口、窗口外泄的灯光照射范围，感觉防护漏洞多的数不胜数了，恐怕是个德国人和日本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据点，也没有想到在德国会有什么人算计他们。 11点钟出门、11点半出门、12点钟出门、12点半出门连续观察了5天。12点钟前路人都不见了，估计两个特务1点钟前不会睡觉。也没有见到这个时间段有其他人进去。 大武是个安全伙伴，却不是个战术配合伙伴，毕竟没有杀过人，无法知道心里承受底线在哪里，这和会不会武艺无关。看看韩平情况再说。 还需要了解后院对面哪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日本人，毕竟在对面留观察、监督、保护的人手是常用的办法。 ------------ 第二十八章 韩平 韩平三十几岁的样子，行走做派一看就知道当过兵，身材是那种只长筋骨不长肉的。估摸一米七的个头，在南方人里算比较高的了；小方脸，额头有一寸长的疤痕，估计是飞起石子划破的，眉毛浓了一些添加些官威的意味；脸色偏黑，嘴唇偏厚，有些憨厚的意思；一身浅灰西装虽旧却干净。 抱拳稽首：“李先生好！” “欢迎韩先生！请进！” 看着身体挺直坐在沙发的韩平，问：“韩先生，喝咖啡还是茶？” “不客气，李先生叫我阿平好了，他们也这么叫。” “一直听大武说阿平是个英雄，所以想见见你，不会唐突吧！” “没有，没有，都是那些华侨乱说的！” “打过日本鬼子的人，至少是个勇士！令人佩服不足为奇！这么会来德国？” “唉，在淞沪打败了，和战友来德国想学本事的，可惜我文化底子不好，没有考上！” “几个战友考上了？” “来了四个战友，考上了一个，凑不齐三个人船票，我只好留下了。” “阿平有舍己为人的好品格啊！” “没有，只是我不甘心，今年又没有考上！” “还想再考吗？” “成绩差的大，不考了。” “那年当兵的？军龄不短了吧，听说还是军官？” “民国15年当兵，在蔡廷锴将军的第十师，来德国之前才是上尉连长。把自己的弟兄快打光了，连长自己也当不下去了，想着学点本事再打！” “奥，日本鬼子怎么难打？” “他们武器太好了，飞机大炮的，机枪也多！我一个连120多人，抵挡了鬼子三次进攻，撤下阵地囫囵的就剩二十几个了。想起来，整宿睡不着啊！李先生，惨啊，就剩二十几个，在医院还死了四个。” “阿平，自己杀了不少鬼子吧！” “没有多少的，估计也就五六个吧，大部分打没打死也弄不清楚。” “听口音是客家人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准备回国吗？” “老家是客家的，小时候搬到了广州。父亲和大伯做点小生意，父亲走了，我弟弟跟着大伯一起打理。我不喜欢做生意，瞒着母亲跑出来当兵的。” 能当连长，肯定不会太单纯，倒是有憨厚的本性。 “阿平，现在一个人住？” “是，原来没有地方住，华侨乡亲们帮助搭了个屋子，两个人也住不开的。” 嘀铃铃……，大武去接了电话说：“少爷，是千代小姐的电话，找您！”我示意韩平先坐一下，自己接电话。接过电话侧身观察韩平反映。 “千代酱，有什么事？” “欧尼酱，对不起奥，学院安排了到其他城市演出，明天出发，至少要二十天才能回到欧尼酱身边的！” “没有什么，学业要紧！需要带什么，我给你准备，明天我去送你！” “谢谢欧尼酱了，都准备好了，不用送我了，明天出发比较早的！” 看着韩平越来越有些紧张和气愤……。继续拽着千代闲聊！ “先去哪个城市啊？” “法兰克福！” 看着韩平有些按捺不住了，才挂了电话。 “李先生，是日本人？”真不客气，直接就问，连大武都紧张起来。 “中国，陕西人！怎么，我象日本人吗？” “为什么你和日本人来往，还会日本话？” “奥……，这是份日本重要的军事情报，韩平，你看看对我军有没有用？”我顺手把沙发边上的那本《我是猫》扔给了韩平。 “……，李先生，你在难为我！” “阿平，你不是来德国学打日本鬼子的本事吗？怎么不学日本话啊？” “我恨他们，干什么说鬼子话？”桌子都拍上了。 我拿过书来，翻了翻扔在茶几上，说道：“鬼子写个情报也用鬼子话，干嘛不用中国话写啊，这该死的日本鬼子！” 一听这活，韩平腾地脸红到了脖子，气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不会鬼子话，照样打鬼子！” “阿平，你可是连长奥，是军官了！” “是，又怎么样？”好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请问韩连长，知道不知道咱们祖先，留给我们的一个最基本军事原则？” “多了，那条？”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一字一顿地说！ 韩平张口结舌，脸更红了。 “韩连长，知道鬼子一个班有多少人吗？一个小队呢？中队？大队？联队呢？都配备那些武器装备？韩连长，你是当了五六年兵的，你知道现在在中国的日本鬼子，至少当兵五年以上才有资格进战斗部队？三年以上的才有资格当辎重兵？你知道那些鬼子老兵在200米的距离射击基本抬枪就有？我基本敢肯定，你的兄弟们除了被炮击伤亡的，大部分是脑袋中枪。” 看到韩平已经张着嘴，合不上了！ 继续说：“了解鬼子的班组战术吗？小队战术呐？别的也不用了，鬼子攻击你一个连用一个小队足够！” “韩连长，你知道日本人有多少会说中国话吗？一百个里至少有两个，中国人会说日本话有多少？十万人里也难找出一个！你知道，日本人为了了解中国，把六七岁的小孩就送到中国来，选些看着忠厚老实的家庭，把这家六七岁的小孩偷走或者弄死，在这家人痛不欲绝的时候，把日本小孩弄得象小乞丐扔让到他们看到的地方，让这家人去抚养，你知道这些日本小孩都在做什么吗？哼哼，有的甚至可能是你的长官！” “韩连长，你知道鬼子已经把他们的军事地图标注的多么详细吗？中国大部分地区的地形、道路、村庄都包括了，甚至细到山间小路和村庄水井！” “韩连长，你们武器不如人，也就算了，国力如此怨不得别人！你们的地图不如人，鬼子了解你们一清二楚，你们对鬼子一无所知！你们不打败仗，谁打败仗？老祖宗教给咱们的智慧自己不学，反而鬼子用的到家了。还不好好地去认识自己的敌人、了解自己敌人、分析自己的敌人，韩连长我凭什么相信你再打鬼子能赢啊？” 韩平已经气焰全无，无力地站起来，深深稽首道：“李先生，受教了……。” “阿平，你看你，就那么愤怒地看了我一小会，就把自己弄得气力大消！韩连长会射击吗？”这活问的连大武都发愣！韩平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教官是不是告诉，屏住呼吸，调整心跳，瞄准目标，冷静击发？” “是！李先生！” “哈哈，我看韩连长基本没有学会射击！” 看着韩平有不忿起来，继续说：“教官讲的基本就是四个字‘心平气和’，任何的身体肌肉紧张都会影响射击，对吧？而愤怒、兴奋、恐惧等等都会消耗你的力气，让你肌肉紧张！在战场上也是这四个字！叫心平气和地杀敌。你得在战场是做到耳朵听着战友的恐惧喊声、哭声，受伤的惨叫声，眼里看着战友的身躯在炮火中四分五裂，甚至脑浆鲜血喷的你满身满脸……” 韩平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心里有些失望，心里素质还得提高啊！吩咐大武领他去洗洗脸。 ------------ 第二十九章 收服 看看洗了脸坐下的韩平说：“还有勇气听下去吗？” “李先生，让您失望了！您请讲！”语气恭敬了。 “哈哈，阿平，如果你是士兵，那场战斗，心平气和可以让你至少多杀十个敌人！你是军官，心平气和可以让你始终可以冷静地观察战场形式，判断敌人的弱点，即便不保证让弟兄们多活下来几个，也能保证让弟兄们多杀几个！阿平，你说是不是啊？” “李先生言之有理！韩平受教了！” “你也别客气，我们互相学习而已！” “阿平，日本人对我们处心积虑、虎视眈眈，大战快来了，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也就几年了。当然，我们最终战胜毫无疑问！可我们国内还在互相打来打去的，国力贫乏，工业薄弱，装备落后，想赢就得用命去换啊！……得多少中国人的性命啊，……10万？……100万？……1000万？”3000多万啊！心里沉重得感觉自己都快托不住了……，越说声音越小，几乎是喃喃自语了。 自己的沉默把空气凝重得让大武和韩平都局促不安起来。 我淡淡地问：“阿平，还有勇气杀鬼子吗？” “有！”韩平大声回答！ “大武，送阿平回去吧，带着枪和消音装置，找僻静地方让阿平熟悉一下，再带回了。我累了，阿平就不送你了。” “李先生先休息！” 半自动步枪新样品，拿出来了。看着莎洛特女士能够轻松上膛，击发！就问：“鲍尔校过了吗？” “这几支都调整好了，鲍尔说没有问题了。”格罗斯急着表态。 “我们都去试一试！” 都打了一个弹匣子弹，自己也打了10发，没有计数，最后是空枪击发的。枪精度很好，100米靶位自己能够打近满环。问莎洛特感觉如何。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不错，我喜欢！” “做个小调整，格罗斯先生！枪托有些大，按照女士和高中学生的平均身材调整一下。”又把弹匣递给他说：“弹匣这里调整一下，弹匣空了的时候，让这里把枪机挡住，就知道枪膛和弹匣没有子弹了。打空枪在战场上是致命的问题。栓动步枪弹匣也一样统一。” “没问题，方物，要不要生产一批！” “可以啊，如果资金够先做200支，卖不出去成本价给我！”收获一阵嘘声。 “莎洛特女士，这几天没见到弗雷德，是不是训练太用力了？” “我问问，还真没有注意！” “提醒他一下，把自己弄紧张了，别想拿冠军！告诉他，1000码靶位打40环稳拿冠军，打45环就是浪费，哈哈，浪费会招人恨的。” 哈哈，把大家说笑了。半自动给大家带来不小的压力，也算松了一口气！ 喝着咖啡，认真看完莎洛特递过来的新闻通稿。说：“莎洛特女士，基本是这个意思。我重申一下，不能提‘玩’这个词，飞行、跳伞是锻炼自己的勇气，滑雪是锻炼自己的灵活能力，冲浪是锻炼自己的坚韧，射击是锻炼自己的耐力……，总之，是弗雷德从小立志要做个比他父亲更伟大的企业家，为德国做比他父亲更大的贡献，而有计划的自我锻炼，那些运动怎么会没有危险？没有这样的志气支撑坚持不下来的！这些其他的都是有据可查的经历，从小立志，除非弗雷德的亲人自己否定，别人怀疑也没有用！ 机械学校不上课的问题，一定有人会问的。可以说弗雷德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读读书就轻松接手父辈奋斗积累的财富，坚持要自己经过奋斗，走出一条自己奋斗的路，能够证明自己，有可以让父辈的财富更好地为德国做贡献的能力。嗯，把‘奋斗’这个词在弗雷德身上诠释到位。 至于施密特先生，为什么转变态度，莎洛特女士直接问他。 一个原则，不能提的我。告诉弗雷德，提到我，会给我带来危险。团队的支持不可少，有团队的支持，说明弗雷德有领导能力，重点提格罗斯先生，嗯，首席枪械设计师，这个称呼怎么样？莎洛特女士？” “方物，我替施密特先生谢谢你！格罗斯先生听到这个称呼一定会高兴的！” “您别夸我，您知道我可是不经夸的人。” “你啊！看看这些照片？” 照片很精美，把枪从不同角度拍的都挺漂亮，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又找不到，说不出。只好闭着眼搜肠刮肚。……，嗯，是缺了韵味，没有韵味就不会让人有心里一颤感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睁开眼，莎洛特还在静静的等着。 歉意地看来她一眼，说：“莎洛特女士，刚才失礼了！” “没有，才等了你十几分钟，以为你累了！” “女士，照片很漂亮的。只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奥，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我找不到！你哪？” “莎洛特女士，我不知道怎么表述好，我表述一下，可能冒犯您，您别在意！” “你说！”貌是嗔怒。 “您见过很多漂亮的男人是吧，但是，让您有心里一颤感觉的一定不多，甚至那个都不一定漂亮。所以我想到一个词就是‘韵味’，不一定准确……。” 没等我说完，莎洛特夺过照片，一张一张审视……。 “方物，你说对了！看这些照片的确没有我第一次看到紫罗兰枪托那支枪的那种感觉！怎么办，重新照？” “……，能够拍出怎么漂亮的照片，您请的摄影师技术的确不凡，比他高的恐怕不多。……韵味恰恰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艺术问题！我看现在的艺术家还没有重视摄影，都在绘画啊！” “是啊，美术家还看不上照相。” 两个人都没话了…… 事情总得解决，懒懒的躺坐在沙发上也不是回事，弄得美女都没了形象！ “莎洛特女士，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花些钱，找两个美术家，把照片给他们，除了枪的形状不能改，其他的随便他们，把他们自己认为不错的给我们，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好的我们不要。” 翻了翻照片，找出一张递给莎洛特说：“找出拍这张照片的；让他别只是把枪放在桌子上拍，可以放在卧室里拍、书房里拍、草坪上拍、汽车上拍、大树下面拍、海滩上拍、山崖上拍，只有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拍！ 我们找些气质好的真会表演的和真不会演的少年、女孩、女士、硬汉，柔的象女人的男人、强的象男人的女人。拿着我们的枪站着拍、趴着拍、打着拍，在山上拍、草坪上拍、树林里拍、……，哼哼，告诉摄影师，不许收费！我们选中的的照片会发到全世界！他就是第一个摄影艺术家！” 看着莎洛特张着大大的嘴，哼哼，还以为她是个小嘴女人，真会装！ 一抬头，都不知道格罗斯什么时候进来的。见我一抬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溜了！ ------------ 第三十章 突袭 “大武，韩平有什么反映？” “少爷，韩平对您可服气了，他说少爷要是当年长官，就不会白死那么多兄弟了。让我求您，让他跟着少爷打鬼子。对消音装置赞不绝口，说去年有它的话，就不来德国了，直接去日本司令部报仇了。” “告诉他，如果能够做得即便遇到杀父仇人，也能心如止水，脸色如常，我就带着他打鬼子。做不到，他会害人害己的，就算了。” “好吧，少爷。” “明天多带些钱，我们去买些东西。” 拜耳的柏林销售分部也在工业区，没有在商铺主街，位置比较偏，一般没有需要的很少往那边去。店铺里，有浓烈的化学品刺激气味，可能就是不在主街的原因了；店员很热情，听我说家里开了染厂，归国前要买一批染料带回去，今天是询价对比，连经理也热情地出来接待。 详细咨询了各种绿、黄、茶、黑、红色的价格。德国人做事很认真的，每种染料都有布料样品，文字介绍产品，染料的化学分子式、用量、温度控制标准等等。终于见到了百浪多息！自己选了绿、黄、茶、黑、红色各一种，染料比较贵！黑色要8马克一磅，反而百浪多息价格最低2马克一磅。经理表示大量供货没有问题，超过10000马克给百分之五的优惠等等，要提前15预定，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留下了经理名片、染料说明书和样布。又向经理咨询了染布的设备和大量布匹购买方面的供应商情况，德国的出口限制等等。 解决了百浪多息的心事，也解决了迷彩染料问题，收获满满。迷彩服在现在的德国早就列装军队了，不过是特殊一些的军队而已，而且也不是军事秘密。 戴上眼镜到了医疗器材商铺，直接表明准备购买两套手术器材。老板很有经验地夸，您是学业有成准备回国了！自己前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军医，自己买东西还不会有漏洞的，说自己准备回国开个小医院云云。500马克买了两套手术器材、备了100片手术刀片、20个注射针管、500个针头，逼着老板赠送了大中小300副手术手套。 再次见到韩平时候，韩平直接就誓言旦旦表态跟随！自己想想他至少不会向日本人出卖自己，其他再考察、融合吧。吩咐大武在他卧室安排床，买两套衣服……，买两支小手电筒。安排韩平补充侦察，重点是目标北面那家有没有日本人进出。直接告诉他目标是日本据点、有两个日本特务，自己既要他们的命也要他们的钱！瞪了一眼大嘴合不上的大武，告诉大武把韩平领到位指明目标就可以，不准下车。 格罗斯动作很快，没开始和我吵架，不但设计完成连样品枪都出来了！看着样品枪，和定型的半自动结构完全相同，零件大部分通用。看来自己想多了，忘了波波沙就是打的毛瑟7.62子弹。枪机拉动力度对于成年人不是问题。整枪重不过3.6公斤的样子，比波波沙还轻。靶场试枪感觉200码内精度理想，枪械响应干脆正确。 在大家一片称赞声里，40多岁的格罗斯也飘了。 照例的碰头会，自己是最轻松的一个。直接说，枪械研制告一段落了，自己的核心任务完成了，改进和其他新枪研制是格罗斯先生的事情；以后除了关注弗雷德比赛，其他事情不再过问！碰头会也不参加了，引来一片抱怨！倒是见到了新来的经理，一个秃顶的五十多岁荷兰人，叫海因切·西蒙斯，总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接到了千代电话说，已经到了德累斯顿，再有二天就回柏林！可以行动了，千代回来住在一起是很好的掩护，至少能减少怀疑！战利品放在大武床下就好，自己考虑过几个地方，新租个房子、韩平那里、甚至寄存在迈克尔那里，实际以德国警察的本事，只有找到战利品顺藤摸瓜，对自己结局是一样的，甚至只要引起怀疑基本就跑不了了。 看看到了晚上10点50分了，自己穿好了夹克服、软底鞋。下了楼梯，对二人说：“到卧室。” “韩平把衣服、鞋换好，大武拿出2个消音装置、三支枪、6个弹匣压满子弹。”把衣物递给韩平，我吩咐道。看看韩平脸色平静，感到满意；看着大武有些激动，不免瞪了他一下。 看穿戴好了，说：“今天行动，一切听我指挥，必须绝对服从！能做到吗？” “能！” “好的！”。 “看这张目标图，这是门窗灯光外泄范围，这是院外靠南侧的一颗大树。11点钟我们从这里出发，大武开车，到了河边路向南停在这颗大树旁边。我和韩平从树旁翻墙进院，大武在车里等候。进院后，突进到这个位置，这里有个灌木丛，韩平在这里警戒……。” 看到韩平想说话，瞪了他一眼道：“下不为例！大武说过我的枪法吧！你的我没有见过，所以不能考虑！在这个位置可以监视前后院门，随时接应我！由我突袭敌人，从窗口击毙再进屋。我会关上电灯，你就将包送到我手里，移动到这个位置警戒，目的是防止有外人进入。有人进来无论是谁必须击毙！以后跟大武学战术手语。” “李先生，我已经学会了！” “奥，试试看！”我给出几组手语命令，韩平几乎很好地回复手语，看来韩平的确比大武有军事基础。 “我讲一下意外情况应对，一是进院时候被发现，那么取消任务立刻撤退；二是无法同时击毙两个或者有第三人在屋里，那么必须全部击毙，如果对方响枪了，击毙敌人后立刻撤退；如果没有响枪则继续执行任务。 三是，北面有人看到我们的行动而且报警，我们只能随机应变。所以大武要始终警惕，任何意外撤退，都原路退出！” “大武记住，车到树的位置，停车熄火，那条路晚上停靠的车辆也不少的，不会太显眼；有突发情况立刻点火接应。整个任务时间30分钟，从入院算起。任务完成，从别墅大门撤退。” “各种复述自己的任务和动作。” 韩平的复述基本简洁明了、关键点清楚，大武的复述基本全面，只是废话不少。 “大武穿一件深色西装，韩平跟我做！” 拿枪，上消音装置、上弹匣、管保险，放一旁。递给韩平鞋套，就是一块布打孔穿上鞋带，套装鞋上，鞋带收紧系好就行。 戴上医用手套，外加鹿皮手套。面对德国警察不可大意！鹿皮手套很薄的，是滑雪时准备的，基本不影响开枪，最好预防万一。 又和韩平讲了二人翻墙的配合动作，无法试炼，只是要说的尽量清楚。看看时间到了，吩咐不用关客厅灯。直接到车库上车，对好表，出发！ ------------ 第三十一章 据点 到了河边路，吩咐大武放缓车速。路过观察点时，观察别墅北面人影和往常几乎没有区别，看来是他们有规定的例行任务，很好！汽车几乎是滑行到大树旁边，大武熄火。观察周边目力见不到行人，北边别墅也息了灯光，很好。 下车、翻墙、突进到位。自己示意韩平警戒，稍稍平息刚才动作造成的稍大的气血。把自己的右手鹿皮手套取下牢牢在口袋放好，确认一下消音装置的固定情况，打开保险，顺着院里的汽车道，面对别墅侧身快速移动，进入窗口灯光区，对着纱窗后面的两个人影头部直接开枪，两枪！直接可以肯定准确击中对象头部！迅速到了门口一手持枪向内警戒，一手关门！看两个特务已经没有补枪必要了，很好，突进时间应该不超过三秒。 一个在正面中弹、一个在侧面，5米距离、9毫米子弹，脑浆迸射四溅，腥气扑鼻。检查两个卧室，确认只有两个特务。找到特务的两串钥匙，来到门口拿出手电筒准备好！关上电灯，拿到韩平递来的包。关上鲁格保险，笼着手电筒光，找到地下室门，果然一个明锁、一个暗锁。打开两把锁，小心一边开门、一边检查有没有陷阱。 地下室不小，有二十几平方米的样子。关上门，打开灯。果然是个特务据点，靠边桌上摆了一个大功率电台，存放不少武器弹药，还有三个大型保险柜。 电台不动它，检查一下武器弹药箱，这帮特务要干什么？连机枪都有两挺、毛瑟步枪十几只，对自己没有用；鲁格手枪，也不要，说不定正式渠道买的；11支勃朗宁9毫米M1903 手枪，不错！ 开保险箱对于自己没有难度，前世的基本功。两个保险柜的图纸、文件不要！看到满满一柜的钱，自己的心不争气地开始乱跳，看来教训别人容易，自己做到难啊。马克、法国法郎、美元、英镑，还有二十多个金条。两个德军大型双肩背包堪堪装下，把装电台的帆布包拿来装了勃朗宁和剩下的纸币。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25分钟了，撤退！ 纸币是很重的。戴上右手鹿皮手套，一个一个搬到地下室门口，提了两个到门口给韩平，自己背好一个。来到大门口，拿出特务钥匙开门，关好门的时候大武的车刚好到！拿出胡椒粉撒了，把自己粘上血的鞋套取下无血面朝外过好放进衣袋，做最后收尾。 吩咐大武绕行两个街道，回到别墅车库，刚好12点钟。回到大武卧室，退出子弹，收好枪支、消音装置；和三个包，都放到大武床下。收回韩平手套、鞋，自己的衣服和韩平的放在一起，吩咐韩平洗澡。自己亲手把鞋套放到壁炉烧光，主要不想让大武闻到腥气出意外，把鞋、手套归位。 三人来到客厅，吩咐大武开瓶红酒，一起喝一杯！ “你们记好几件事，不用写！”制止大武拿纸笔，继续说：“今天的事，以后如何情况不要提了，包括只有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行！隔墙有耳的。明天，大武第一件事是把衣服送洗衣店。以后，韩平住在这里，没有特殊情况，和大武不能同时离开别墅。明白吗？” “明白，少爷。”很好，韩平也开始叫少爷了。 “在德国期间，阿平要称我少爷。身份就是我爷爷不放心派来的，前天刚到，还带了2万马克来；电报的事大武和阿平说清楚，很好的理由。找个时间，大武去华侨哪里，就说韩平找到了新工作，一个月回不去，风声过去韩平再回去清理。” “明白，少爷。”韩平应道。 “明天，大武和韩平清理三个包，清点数量。我在客厅看书警戒。” 收获巨大！半个小时，两个人就清点完毕。大武在客厅，我到了大武卧室看来一下。韩平汇报说：“少爷，有11支勃朗宁手枪，55万马克，7万英镑，6万美元，这个大武说是法郎有2万，31根10磅金条。” 自己算了一下，超过100万马克了！ 回到客厅问大武：“你租的银行保险箱有多大？存放什么，银行检查吗？” “差不多有书房书桌抽屉那么大！银行不查。” “上午，你把10万马克、其他货币、金条放到保险箱，把放不下的马克拿回来。在原来的银行存2万马克，韩平开个账户存2万马克。其他还放在床底。还有早晨跑步到河边不要往南去了。” “好吧，少爷。” “去办事吧！” 看着他们出门，自己梳理一下情况。自己的心态总体还是不错的，昨晚竟然没有去想任何事情，睡得很熟。 如果德国人先发现，估计是先找日本人算账再说；日本人丢失什么也不会说实话的，为日本人去抓德国人？恐怕警察不会太卖力的，一定会大张旗鼓的。 如果日本人先发现，绝对的不会报案。只能自己背后查案，据点一定会转移；自己没有动任何文件资料、看都没看；他们第一怀疑对象会是德国小偷，恐怕不敢追赃，是不是报复都不敢说，德国小偷也是德国人！虽然死了两个特务、丢失大量财物，但对于特务机构来讲事故可控。 生活一切照旧！ 偶尔去工厂和他们见见面，自己主要时间苦读日本文学，晚上教大武、韩平日本日常用语。白天在家的时间多了，就安排大武打听清单设备采购渠道，打听出算什么。 平常没有电话，今晚接了三个。弗雷德说他要比赛了，之前碰头会要开一个。迈克尔说，放假以后一直和父亲做生意，再有五天能回柏林，到时过来看我。千代说，后天中午让大武到学院接她。 再次见到海因切·西蒙斯，也想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那是前世自己看过的唯一德国电影《英俊少年》里的英俊少年，都是荷兰人和这个形象差别天地。倒是很能干，公司工作推进很快，不愧是莎洛特选定的人。五种新枪，15个产品样品摆满了办公室。人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却有一点磁性，和缓好听。碰头会就是他主持，看来是以后的定例了。 介绍了新到位的营销经理叫海因茨·达尔克，三十多岁，已经组织了10个人的团队；车间经理叫保罗·莱纳克有四十多的样子，组织了20人的团队，主要是妇女。自己兼任采购部云云。 弗雷德比赛从明天也不来公司了，直到比赛结束，鲍尔陪同比赛。莎洛特宣布比赛结束，不论结果施密特先生设家宴招待大家，可以带夫人。 其他懒得听了，怎么办怎么好！ 好容易结束。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西蒙斯、格罗斯和布兰德特陪自己欣赏产品。格罗斯说，我有权选任何2支带走。回到沙发，喝着咖啡，我对经理说：“西蒙斯先生，我要的不仅仅是两支。我预计三个月后回国，之前还有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些产品，我带回国。” “李先生请讲，我记一下。” “普通级各100条，各备5个弹匣，不用枪盒，定5支一箱包装，各备子弹1000发。栓动步枪礼品级各10支。代采购4倍瞄准镜20个、6倍的100个、8倍的50个、如果有10倍的30个。价格方面，比赛后您告诉弗雷德不要钱不行，多要也不给，按照成本价加百分之二十。” “西蒙斯先生，我们购买个工厂胶合板您考虑能不能用于枪盒，礼品级枪盒直接用黑胡桃木太奢侈了，看看能不能用黑胡桃木做胶合板表皮？而且能够减轻重量，试一试！” “好的，我记下了。” “西蒙斯先生，您先忙，我还有设计的事情和他们说！” ------------ 第三十二章 英俊少年 打发了经理。 “布兰德特先生，狙击级子弹有进展吗？” “李先生有办法了？我还是没有头绪。” “有些想法，您把各种弹头拿来一些。” “布兰德特先生，我考虑是不是有种可能，您看普通子弹头的艇尾，会不会气压下破裂，如果破裂了一定影响弹头的飞行。” 布兰德特和格罗斯兴趣大起，一致认为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一起讨论如何解决，在我故意胡说八道的引导下，还是格罗斯最后提出了在弹头尖做冲压收口！剩下的事两个人自己解决。 走的时候，格罗斯一定让我选枪，想了想，不拿也不好。一支栓动的小口径鲁格弹礼品级步枪，一支普通狙击步枪，一支普通毛瑟弹半自动，一个6倍瞄准镜，各4个弹匣，7.92精准子弹1000发。 看到新枪，大武和韩平成了见到鱼腥的饿猫，拿着一个还看着另一个。觉得这才是正常，警告说，10天内不得拿到俱乐部试枪。 千代的回归，别墅又鲜活起来了。估计大武路上已经介绍了韩平身份，千代女主人的架子拿捏得十分到位，韩平也做到了恭谨问候！ 不理会两个眼神怪异的男人，和千代直接回卧室。再下来，已经是晚餐时光了。 为迎接千代，特别安排大武大酒店订餐。自己还特别告诉过千代，在德国大武他们一起用餐，回国后是另一回事；四个人围坐，西式菜品，东方吃法，摆了满桌，吃什么自己盛。 举起红酒，说了句欢迎千代演出归来！开吃，都饿了！垫了底，有精力听千代说说她的演出了。她随着学校乐团，走了法兰克福、慕尼黑和德累斯顿，主要和当地的音乐学院交流，再安排两次公开演出。 “欧尼酱，谢谢你！《北国之春》也演出了，受到了欢迎。学院给我下学期全年全额奖学金！特别奖励10天假期！日本驻德国大使馆文化参赞，还亲自打电话给我了！邀请我参加明年大使馆招待会呢！” “好！千代酱，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是你没有让我老师的歌埋没了！记住以后都不提了，就是你创作！没有说错过吧？” “没有啦！欧尼酱，你告诉的我都不会忘的！” “欧尼酱，你又买漂亮的新枪了？” “千代酱，不是买的，是纪念品！都是我和同学弗雷德合伙成立公司的产品！”于是，在大武嘲讽的眼神里，我把弗雷德如何如何从小立志，如何如何用开飞机、跳伞磨炼自己的勇敢，如何如何用滑雪磨炼灵活、用冲浪磨炼坚韧、用射击磨炼耐性沉着……；多少次遇到危险，多少次受伤……。自己如何受到了感染，走上了锻炼自己的道路，才有了今天。 大武眼神已经从嘲讽变成了敬佩了。哼，能够把“玩”讲的如此高大上的，难道不是本事？ “欧尼酱，你真有运气，遇到了真正的好朋友！一定带我见见他，感谢他！”把千代感动的眼睛含泪。 还真的小心这些艺术家们，眼泪真多！别到时候一哭自己就心软什么都答应喽！ “千代酱，弗雷德要参加全国射击比赛，比赛之后，他父亲安排家宴，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他们一家！也把你介绍给他们。我们回国后，他们能够在德国给你一些保护和照顾，我也放心的。” “欧尼酱，你对我真好！谢谢！谢谢！”这次眼泪真下来了。 “别哭，别哭！相爱的人不说谢谢！”赶紧转移话题，“千代酱，前几天我想起了一个小调，看看我们能不能编一个歌，送给弗雷德！” “马上，我拿琴！”动作之迅速不亚于韩平，弄得三人面面相觑，散了吧！ 回到客厅，大武煮了咖啡。 三个人听我哼小调，千代记录。这歌本来就短，千代很快就整理完了，修改调整好了，演奏给我听！自己听着顺溜就好！ “千代酱，以前有没有听过？” “没有听过，有的象爱尔兰曲风。词怎么写？欧尼酱。” 我用德语引导了一下：“我只想出了个开头就弄不下去了，‘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剩下的看你了。” 千代趴着茶几冥思苦想的，估计和我一样文学水平高不到哪里！ “欧尼酱，你的歌词能不能改？” “当然可以！怎么改？” “欧尼酱，第二句‘很少烦恼’改成‘很多梦想’？” “不错，其他的呢？” 快半夜了，也弄出几个句子。 “千代酱，时间来得及，明天再写！实在不行找你会作词的同学帮忙！睡不好，对女孩皮肤不好！” 千代委屈地说：“欧尼酱，我的诗集都白读了……。” 自己把大武、韩平安排得东跑西颠。 自己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认真品读千代带来的日语小说。无语地看着千代抱着电话和同学讨论歌词，感觉电话费已经是经济负担的源泉了。 “欧尼酱，朗读！声音让我听到。” 好吧，已经能一心二用了。打着电话还真能纠正发音，几乎一丝都不放过！还和同学解释没有办法，暑假的家教不能耽误了，请人家原谅。厉害！ 风平浪静的日子，在千代回家的第三天下午，没有迎来德国警察，倒是迎来了党卫军军官。把卫兵和司机留在大门外，自己亲自按门铃。制止了大武，自己亲自开大门迎接！ 一个四十多岁的党卫军中校，已经发福的身材仍然把军服穿的笔挺，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军人！身材高大，胖胖的脸满脸都是和蔼，没有扎武装带。 “先生您好，我是别墅的主人李方物，中国人，欢迎您的到来！”先把自己说清楚，人家能来，估计在人家明确，自己已经透明的。 “李先生见谅，威廉·海因里希。冒昧打扰了，我来是想会见李振武先生！”立刻明白，因为军刀！ “海因里希先生请！” 拿着卫兵递来的皮包，一个人缓步进来。并排一比，自己个头没到人家的肩膀！ 到了客厅，落座沙发，千代亲自端上咖啡。 “海因里希先生，这是我亲密的女人，野口千代 ，日本人。” “欢迎海因里希先生！”千代按照日本人礼节鞠躬问候。海因里希略点头，屁股都没有抬！ “大武留下，你们各种忙吧！” “海因里希先生，这是我的管家李振武。” “海因里希先生好！”大武也没有在德国白混，管家身份拿捏一样到位。 海因里希马上就热情起来，站起来道：“很荣幸见到您，李先生！” “海因里希先生，别客气！大武，一起做吧！” “海因里希先生，我可以肯定，您能够来找我管家只能有一个原因！我以管家的名义去报审过一个专利！”我不能让他先开口，否则会解释好半天的。 海因里希有些吃惊，说：“奥，是这样啊！”说完又用眼神示意我让大武离开。 “海因里希先生，李振武是我管家，也是我在贵国相依为命的伙伴！如果您有要求，还需要他签字的！” 海因里希对我的回答好像挺赞赏，说：“李先生，我就直接说了！” ------------ 第三十三章 党卫军军官 “李先生，您说得很对！我是为一把刀来到。请看！”海因里希打开皮包，拿出一把插在刀鞘的军刀递给我，自己设计的东西，怎么会不熟悉？ 打开皮质刀鞘上盖，缓缓抽出军刀，这是一柄可以安装在步枪上的短型军刀；随着军刀的拔出好像客厅温度都在下降；仔细观察军刀的各个细部，德国人的做工之精细，在这边军刀上完整体现！刀尖的角度、刀把把握的舒适、刀刃的打磨精到、锯口和血槽的凶悍，不得不说完美！拿起刀鞘和军刀配合试一试钳口，运用的顺畅。 把军刀插进刀鞘，站起身来。双手把军刀捧给海因里希，说道：“谢谢您！谢谢制作这把刀的工匠们！把我是设计诠释的如此完美！大武，你先回卧室，有需要我叫你！” 海因里希对我的识趣，大加赞赏！ “李先生，我们研究了这把刀，很符合我们的需要，您很有才华！不知道您是怎么设计的？” “海因里希先生，您知道，我一直以来无忧无虑，父亲在国内被暗害后，再也没办法回到那个时候了。但父亲的仇总是要报的，我必须增强自己的实力，只好苦思冥想以前有什么可以利用。总算不负苦想，想起一些东西。 我有三个对我不错的同学、朋友！就计划和同学弗雷德合作一个、和同学迈克尔合作一个、和高野正雄父亲合作一些贸易什么的。现在和弗雷德合作已经上了轨道，接下来准备用这把刀和迈克尔合作。 这把刀，最初的想法，来着对我爷爷一个保镖一把刀的记忆” “大武，拿些纸笔给我！” “海因里希先生您看，他有两把一样的短刀，刀尖形状大概这样。”我边说边画着，“他一次打架，有一把从这里被打断了刀尖。又舍不得扔，就修理成这个形状，他觉得比原来的反而更好。我来德国，跟着弗雷德涨了不少见识，也见过很多刀具。 原本自己想能不能做一把打猎能用的，想着和弗雷德打猎在从林走散了、迷路了，我会需要一把什么样子的刀具？想着可能需要砍一些藤蔓、需要锯一些不好砍的，需要指北针，需要取火什么的，凑了凑成了这个样子！觉得成了野地求生刀了。 海因里希先生，您带来的这把，是我特别想到的，可以安装在毛瑟步枪上的。想的是如果有机会能够为自己最敬佩的总理大人贡献微薄之力，将是我最大荣幸。这也是我见到您激动的原因，冒失之处先生原谅。”自己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也交代清楚了！ 海因里希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神更加柔和了。 “如果帝国需要您放弃申报专利，您会愿意吗？” “没有问题，自己在德国接受了恩惠，理当回报帝国！我马上安排撤回申请！”表态必须坚决、及时！ “不错！李先生有什么要求没有？” “叫我方物就好！没有……，如果帝国采购的话，希望能考虑一下我同学迈克尔，虽然是犹太人，也是德国生产工兵锹的，也在为帝国效力。” “嗯……，方物，你个人呐？”海因里希点点头。 “海因里希先生，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能不能有荣幸获得帝国护照？当然……” “我本人认为，您有资格获得这样的荣幸！” “谢谢先生！我下午安排撤回专利申请，所有资料您可以派人来取！”站起来施礼道谢，再钉颗钉子。 “哈哈，李先生先不急，等我通知。我要告辞了，这把刀送你。” “谢谢！先生请稍等。” “大武，把带礼盒的那把枪拿来。” “海因里希先生，公司的新产品，留个纪念。”我打开枪盒，让他观看。 “好，再会！” 送到门口，大武把枪交给了卫兵；自己摆着手，直到汽车没了影子。 “少爷，专利会发财的！”大武有些心疼了。 “大武，用一把刀换来我们在德国的安全，很划算了！” 德国人办事干脆得很！第二天，那个卫兵来了，带来海因里希的一封信和四份护照申请文件，还有一份要大武签字的专利授权书。卫兵看着我们填写完成，直接带回去，拍好照片，后天来取。海因里希的信寥寥数语，说很喜欢我的礼物，军刀继续申报专利，只是除德国不能给其他人许可授权云云！ 看着卫兵没有马上走，有些期待的眼神看完，秒懂！ “先生，请稍等！” 这个卫兵始终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自己只能这么称呼。 我拿出半自动和2个弹匣，抱歉地说：“先生，家里没有礼品级的了，这是一支半自动的步枪，送您做个纪念，别嫌弃。” 卫兵欣喜接过：“谢谢！” 送到大门口，卫兵把枪放入后备箱，又拿出一个精美礼盒递给我。 “这是我的回礼，请接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金色的沃尔特PPK手枪。 “先生，这太贵重了，我担不起啊！” 卫兵一笑也不回话，开车就走了。这是不容拒绝啊！ 回客厅再仔细欣赏，看到铭文大吃一惊——赫尔曼·威廉·戈林定制！ 现在的党卫军首领是希姆莱啊，怎么会和戈林有关系？看来卫兵的背景不凡啊！ “大武，这个礼品就放博古架最显眼位置，买个玻璃罩罩起来！” 大礼啊！在德国几乎是免死金牌啊。 抄起电话，打给工厂。 “西蒙斯先生在吗？奥，西蒙斯先生，您好！我已经送出了两支枪，补充一下，还要一支豪华级狙击步枪。对对，明天派人送来！” 拍照要立等可取，多要钱？不给！继续拍，单人拍、双人拍、三人拍、四人拍，搂着拍、抱着拍、亲着拍……，胶片拍完了？走人！ 西蒙斯还是大方的，送来十几支，估计把样品都送来了！ 卫兵如言而至，对我们四个的迎接，微笑点头！来到客厅没有丝毫坐下的意思，自己的马上发言：“先生，您的礼物太尊贵了，您看摆着那里，整个客厅都显得尊贵起来。为了弥补我的愧疚，希望您能够喜欢这个小礼物！”示意大武捧上豪华版狙击步枪。 打开精美的黑胡桃木枪盒，请卫兵观看。一支镀镉枪身、黑胡桃木枪托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配备的8倍蔡司瞄准镜、弹匣和狙击子弹、比赛子弹，合理布满枪盒。 卫兵用手抚摸一下枪托，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我！ 明白了，前天的礼物，正主不是很满意！示意韩平捧上一支礼品级鲁格枪弹半自动步枪，对卫兵说：“先生，这个玩具送您弟弟！” 卫兵环视了我们四个人，点点头，拿着照片转身就走！大武、韩平捧着贡品放到卫兵打开的后备箱。卫兵一摆手，上车走人！ 自己品了品，人才啊，一句话都没说，仅仅靠眼神、肢体语言就把想说的都说到了！大才啊！嫌弃地看来还在望着车影的大武说：“看看人家，一句话都没说，却把什么话都说到了！好好学学！” 一张硬生生挤出愧疚模样的、觉得象那样千代的脸，好看？ “千代酱，我们回卧室，交流一下日语的语言艺术！” 上午接待了卫兵，下午要接待迈克尔。 ------------ 第三十四章 庆功宴 快到晚餐的时候才等来迈克尔。你个头不如我就算了，怎么廋的象鸡仔似的。看着掩饰自己疲惫的迈克尔，有些心疼：“迈克尔怎么回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方物，一会说！你还没有介绍一下！” 介绍了千代和韩平身份，迈克尔埋怨没有告诉他，让他没有带礼物失礼了云云。这个点来到，没说的直接开吃吧！迈克尔口才不错的，餐桌上把自己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悲惨经历”，把千代逗得前仰后合，犹太人不愧是生意高手，从融合氛围的能力就可见一斑。 细细品味着迈克尔的讲述，可见现在小规模生意的艰难。大的资本家能够挺过去，不过是缩水而已，小资本却退无可退，退一步就涉及生死了！想想犹太人的未来，不禁为朋友担心起来。 “迈克尔，吃了苦头也受了锻炼，你父亲对你用心了！你有个好父亲。” 迈克尔叹了口气：“和父亲奔走了两个月，收获甚微，工厂已经到了破产边缘了。哈哈，父亲原来剩的几根头发已经彻底没了！” 拍了拍迈克尔肩膀说：“有些话今天就不和你说了，你找个你和父亲都有空闲的时间，我过去拜访的时候再讲。” 让大武拿出一支毛瑟枪弹的礼品级栓动步枪，递给迈克尔。 看着漂亮的枪械，迈克尔大叫：“方物，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枪！” “这是我和弗雷德合作的产品之一，回去和父亲再慢慢欣赏把！” 迈克尔立刻点点头，无缘无故地谁会相信一个小孩子？ 看着坐在身边，和同学煲了几天电话粥也没有煲出几个词，还在愁眉苦脸、搜肠刮肚的千代，自己的日本小说也读不下去了。 “千代酱，有个曲子就不错了，有人专门给他做个曲子，已经是他祖宗积德了。还敢要带词的？” 千代噗嗤一笑，还是撅着嘴不甘心！ “这样，我找个人看看能不能帮你，不行我没了办法！” 接通电话：“莎洛特女士在吗？……，是，我是方物，莎洛特女士好！……，想要麻烦您一件事，……好，是这样，我有个很亲密的朋友，……，是的，是的，是音乐学院的女学生！不是德国人，是日本人……”这电话打得真累，就不能听别人讲完？ “莎洛特女士，听我说……。前几天，她听我讲了弗雷德的事迹，当场作了个曲子要送给弗雷德，还想着填词，只是我们两个德语水平差，想问问女士有没有时间帮一下！……，没在学院，她有假期在我家呢。您现在就过来？……，好吧，欢迎！恭候！” 好嘛，关心点，就不在一个频道啊！ 估计一下路程，说道：“千代，支援的来了，半个小时到！” 看着仪态万方下车的莎洛特，成熟的气质韵味直接把千代扔回了青涩女孩堆里了。没等介绍完整，千代就变成小女孩似的，抱着人家的胳膊叽叽呱呱地讲。说了一句我拿琴去，就跑了！我只能对莎洛特歉意地耸耸肩。 “方物，艳福不浅啊！”莎洛特调侃道。 “一般，一般，还要努力！”先得意一下！领着莎洛特看那支金枪。 看了铭文的莎洛特吃了一惊：“方物，了不起啊！” “没有，没有。是我们产品好！四支换了一支！”不免洋洋得意。 “呸！”得了，招人鄙视了。“方物，出门的时候，最好随身带着！” “明白了，莎洛特女士。我备个腋下枪套。” 拿着琴下来的千代又是温文躬谦的样子了，也知道刚才失礼了。 “莎洛特女士，我演奏一下，您先听听！” 千代在莎洛特的要求下，演奏了三遍。 “不错的曲子，旋律优美，填词让少年唱很合适！我看看你们写的。”高手就是不同，远不是五音不全者能够比拟啊！ “头几句还不错。”莎洛特翻了一堆稿子说。 得，千代电话粥白煮了！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多梦想，就像星空亮晶晶……” 看着两个叽叽呱呱快挤成一个人了…… 得了，不听了，继续看书！ 千代又是一通同学电话粥，你有弟弟吗？多大了？会不会唱歌？……支使大武拉着他到处乱跑。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吱声？ 宴会如期而至，带上抱着琴的千代、大武，绕了好大一圈接了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长得讨人喜欢，开口姐姐也叫的很甜。 到的有些晚，好在弗雷德还没有回来。和管家菲弗尔打了招呼，到客厅引起了不小轰动，他们都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带着女人、领着孩子来！都是公司管理人员带着夫人，看来施密特先生没有邀请外人，没看见莎洛特女士丈夫，弗雷德两个哥哥没来，只有他姐姐伊洛娜来了。 和施密特先生打个招呼，直接把千代介绍给施密特夫人。一听是搞音乐的，大感兴趣，呼啦啦一帮夫人带着千代、领着孩子去叮叮当当弹琴去了。看来一圈都是熟悉的男人，没什么可聊的。 “伊洛娜小姐！” “叫姐姐。” “好吧，伊洛娜姐姐，咨询一下，德国最权威的医学杂志叫什么？” “柏林夏洛蒂医科大学的月刊就比较权威了，方物你要做什么？” “家里有当医生的亲戚，要我回国时带些德国权威的医学杂志，不懂！只好请教姐姐了。” “我有同学在杂志社当编辑，要多少？” “近十年的。姐姐给我地址、电话就好，我让大武去办！” “好，问问，再告诉你！” 弗雷德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抱着奖杯，尾巴翘的像个将军！冠军？很稀奇吗，意料中的事，听着大家淡的像水似的祝贺，委屈了。看见母亲就摆出一副求抱的样子，夫人做到更到位，奖杯一眼没看，拽着儿子去听曲去了……。 小男孩歌声起来的时候，吸引了大家，还很有点天籁的味道。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多梦想……” 宴会，施密特先生还没有维持五分钟，秩序就乱了。吃吧，懒得说了！ 刚垫个底，莎洛特女士过来说，施密特先生想和自己单独谈一谈。等的就是这个！随莎洛特来到施密特书房，他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方物，我得感谢你啊！”施密特劈头就说，这是要酬功了。 “施密特先生，我和弗雷德是最好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更多的是您和弗雷德给我帮助更大，还有莎洛特女士，说感谢的应该是我！” “听说你回国准备采购一些物资？都有哪些？” “施密特先生，不少的，我列了个清单，您看看。”我把越来越长的清单递给施密特。施密特看了看递给莎洛特说：“你看看，要多少资金？” 莎洛特仔细看了一会说：“施密特先生，估计需要百万马克！” “方物，你的资金怎么筹集？”施密特问。 “我爷爷正在国内筹集，他估计最多不会超过50万马克，其他的看看能不能贷款一部分，实在缺的部分只好削减清单了。” 施密特沉思了一会，说：“方物，我借你50万马克，你以股份做抵押，以收益偿还，年息一分利好了。” “施密特先生，不合适的，您风险太大了。那些股份现在不值钱的！” ------------ 第三十五章 迈克尔的父亲 “没什么，算是给你的回报吧！我对你们的公司有信心！哈哈，不用说了，就这样。莎洛特具体处理一下！” “好的，先生！”莎洛特回复道。 自己只好站起来，向施密特深深一礼！ “方物，德国对中国的出口，很难绕过礼和贸易公司，你怎么打算的？” “施密特先生，礼和公司在德国和中国都有很强的人脉，通过礼和进行贸易能够避免很多麻烦，也包括在中国的麻烦。否则，即便在德国，国内运输、仓库、货轮都会成问题。通过礼和是唯一选择！清单上只要礼和愿意代劳采购的都交给礼和。” “方物，你很理智！莎洛特把清单拿给我们礼和的朋友看看，方物回国的事你尽量帮一些！” “好的，先生！”莎洛特回复道。 自己站起来，向莎洛特深深一礼！ “方物，我们不用这样！”莎洛特说。 和莎洛特回到餐厅，大家已经酒足饭饱了，正听鲍尔说着弗雷德比赛。弗雷德见我们进来，跑过来没头没脑地说：“方物，你准备好了吗？”闻听此言，立刻摆出拳击防守架势：“来吧，准备好了！”莎洛特一回味马上哈哈大笑，笑的没了美女形象，弄得满屋不知笑从何起！“方物，我是问你回国准备如何了。” “弗雷德，说半截话会吓死人的！” 曲终人散，施密特夫人送了千代一盒精美首饰，小男孩一盒精美巧克力和一些小零碎。管家别人不顾，殷勤地为千代开了车门。自己觉得给的待遇还是过了，说：“菲弗尔先生，我还没上车呢！”被人一脸不待见地喷了！ 车上吩咐大武先回别墅，觉得也送小男孩礼物为好，不能让千代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咱们别的没有，就是枪多！让千代领小男孩在客厅等着，自己去拿了一支礼品级最小栓动步枪。看到我拿出的枪，小男孩眼睛都不会转了，自己演示了一下更换弹匣说：“喜欢吗？喜欢就送你！”几乎是抢过去的，小男孩拿着枪，推上弹匣随手一举枪，立姿瞄准动作做得流畅自如，姿势到位！哇靠！什么家庭成分？ 背枪上肩，看架势枪盒都不想要了！ “谢谢李哥哥！” 哇靠！什么人啊，没有礼物哥都不认啊！小孩成精了，赶快送走！ 千代眼里起了雾色。 党卫军的动作真快，不愧是特权机构。3天时间，邮差就把护照送来了。做工很精美，印刷质量很高。 递给千代说，你以后不用再怕国内权贵了！我不发话你不许回国。一句话说得千代不顾大武他们，扑到怀里哭的肝肠寸断的。唉！不知道这孩子遇到过什么可怕经历？千代平常很随和，和大武、韩平相处得有说有笑的，韩平也好像忘了她是日本人似的。 假期到了，愁眉苦脸地看着准备好的行李，看那个样子只要我发话，学校都不想回去了！ 莎洛特女士和礼和协议签订了。 礼和选择了纺织设备、水泥设备、工业缝纫机、化肥设备、印刷设备、100辆汽车卡车、化工原料、通用机械加工和热处理设备，发电设备和炼焦设备，10部大功率商业电台，7.63*25和7.92*51子弹生产线的旧设备，10吨烈性炸药，5吨火药、1吨硝化汞，1000支毛瑟步枪、50支捷克轻机枪和100万发配弹，10门德国新研制的80迫击炮和各200发配弹。100吨汽油，礼和在其他国家采购。 虽然，都是小型工厂规模的设备，总额还是达到了80万马克，汽车和枪械子弹几乎占了一半费用。已经支付50万马克，其他可以选择在德国支付或中国支付。 礼和负责把东西运到西安，包括关税、不包括海运费用。礼和帮助包租了一条5000吨的德国货轮，费用3万马克，12月15日在汉堡起航，其他货物可以借用礼和的汉堡仓库。 大事已定，回国进入倒计时了。 千恩万谢地送走莎洛特女士。安排韩平道：“阿平，一会让大武送你回去，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把愿意回国的华侨统计一下，能帮的我们就帮一把！要他们写好自己的简历，即便好心，我们也不能坏了自己的事业，你选择那些你认为可以放心的，而且你要对你的选择承担责任。写个保证书，海上风险各自承担，不追究他人；保证不说路上看到的一切。 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大武接你回来。对有能力得到你认可的人，问问是不是愿意为我服务！暂时不要透露我和大武情况，对你有怀疑的一律放弃！大武，给韩平拿2000马克应急，明白了？” “明白了，少爷，1000马克吧，多了不好。”韩平对自己基本心服口服了。 迈克尔先带我参观他家工厂，他父亲外出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工厂以前来过，只是玩了没有什么印象了。看到工厂还挺忙碌，没有迈克尔说的要破产的迹象；工厂设备主要是冲压设备为主，现在生产基本是厨具和餐具。来到产品陈列室。产品主要是厨具和餐具，还有工兵锹、钢盔，甚至还有高压锅。 “迈克尔，还生产钢盔吗？没听你说过啊!” “当年竞争军用采购，失败了，只生产了100多个，还在仓库里。” “一套钢盔模具能够生产多少个？” 迈克尔问了别人说：“2000套的样子。” “高压锅还在生产吗？” “生产，量很小。就是医院再用。” 自己想想，也是。德国人不吃米饭，炖肉的话……，游牧民族可能会欢迎。吩咐迈克尔带一个回家。 到了迈克尔家，他父亲还没有回来，把手信递给管家，和霍夫曼寒暄几句。去了厨房，叫厨师把高压锅洗干净，把准备要炖的牛肉放到高压锅里，看了看水量，吩咐喷气的时候小火20分钟。看到厨师有些害怕，迈克尔呲责一句，医院用的，医生都不怕，你怕什么？ 迈克尔的父亲叫尼尔斯·霍夫曼，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四十多岁已经发福了，果然是头上全光；样子基本是老了的、胖了的、秃了的迈克尔翻版。 他父亲一见面就是道歉：“李先生，欢迎，欢迎！回来晚了，失礼了，失礼了！” “霍夫曼先生，叫我方物就好，我和迈克尔是好朋友，有您接待，是我的荣幸！” “那好，方物，我们就先吃饭，然后再谈。” 小餐厅，四个人。菜品不多，很讲究。霍夫曼很健谈，做生意走南闯北的，对各地名胜古迹、动物、植物、趣闻很熟稔，好在自己两世为人也不差，晚餐气氛融洽。 霍夫曼品尝了高压锅牛肉，很感慨：“方物，能够为一个产品寻找到新用途，你了不起啊！” “先生过奖了！在中国我看见家里在炖肉的时候，经常用重物把过压得很严密，这样肉容易酥烂，今天试一试，果然有效果。我想做米饭也可以。” 霍夫曼马上喊来厨师试一试。指点一下水量，吩咐喷气的时候小火10分钟。犹太人食物除了教义规定不能吃的，一般都入乡随俗，德国的犹太人一般也不吃米饭，有些还有来德国定居前的习惯吃一点。自己还不潮，米饭很好吃！ “霍夫曼先生，您可以考虑民用的两个人群，一是游牧民族；一是吃米饭的民族，象日本、中国和东南亚一带。我和迈克尔有个同学就是日本人，他父亲最近回德国，我带迈克尔去给他展示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 “迈克尔，你交了好朋友，就是交了好运！方物，谢谢！” “霍夫曼先生，不客气，回国的时候我也会订一些回去试一试。” ------------ 第三十六章 深谈合作 来到霍夫曼书房，领着参观了他收藏的枪械，指着我送迈克尔的枪说：“一把好枪！没想到方物有这样的能力！” “哈哈，霍夫曼先生，是弗雷德同学的功劳，我只是参与了而已。” “方物，看来我把迈克尔看得太紧了，让他没有机会参与。” “霍夫曼先生，迈克尔是要继承您的事业的，您如何培养他都有您的道理，是无可厚非的。我和迈克尔也是好朋友，我也不愿意回国以后没有了联系，断了这份难得的友谊！所以，有没有机会建些商业上的联系。” “方物，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除了你参观的工厂，在瑞士一个小分厂，做高档餐具，参股一个小银行的小股东。” “您的努力收获，已经人很多人羡慕了。机会很快就会来了。您欣赏一下这把枪如何？”我把金枪递给他。 霍夫曼看到了铭文，神情严肃起来：“方物，好好保管。” 我接过枪也没有给迈克尔看直接收回，点点头道：“霍夫曼先生，德国准备重整军备了。当然这句话是猜测。如果是真的，目前是国家秘密、军事秘密，对我们就是商业秘密，要不了多久就不是秘密了。出了此门我不会承认我讲过这些！” “方物，你说的我明白，你是真心拿迈克尔当朋友的，我们犹太人不会陷朋友于不义的！你放心。”放不放心无所谓，你不敢是真的！ “霍夫曼先生，我们一起看看，有没有第一个合作可能。”打开皮包，拿出工兵锹图纸递给他。霍夫曼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说：“没想到，工兵锹可以是这个样子的！方物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指点了各个功能，说：“霍夫曼先生，这是准备和迈克尔合作的内容，让迈克尔安排申请德国专利，专利权益各半，图纸迈克尔拿着。另外申请美国、英国等专利。” 不想听感谢的话，继续说：“霍夫曼先生，您可以手工做些样品，毕竟这款产品功能虽然强大，但成本不会很低，估计军方采购量是有限的。我看了工厂的工兵锹，建议您在不增加成本的基础上，根据这边工兵锹的理念功能，增加一些附加功能，可以提高产品竞争力！在不久的商机面前具有优势！” “好好，方物，这件事我亲自办！”霍夫曼道。 “今天看到工厂生产的钢盔，尺寸不太适合亚洲人佩戴，我调整一下尺寸，我订购大小各2000个。当然，如果涉及专利，我重新设计外形。我国内有消息说，德国正在和中国讨论合作，预计明年开始会大批采购德国军事装备，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目前消息要严格保密，不要坏了德国和中国高层的好事，我们得罪不起的！” “方物，放心。犹太人对商业秘密的保护，犹如自己的生命！” “迈克尔你去门口等一会，我和你父亲单独说几句话，你不要听！”霍夫曼听了两个消息都涉及秘密，看我如此郑重，更加谨慎起来。 我压低声音说：“霍夫曼先生，您想一想，德国政府重整军备，提振经济，钱从哪里来？”看霍夫曼沉吟好久，虽然脸色不好，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只好继续把声音压得更低说：“结合执政党已经表露的种族政策倾向再想想！”霍夫曼马上脸色惨白，想站起来又晃了晃坐下，睁大眼睛看着我。他不是想不到，而是逃避不肯想结果，而是侥幸不愿意肯定！我不可能再说，已经完全对得起迈克尔了。起身倒了杯白兰地递给霍夫曼，让他缓一缓情绪，看他想问什么，摇了摇头阻止了。 喊进来迈克尔，一起喝一杯。 “霍夫曼先生，您对瑞士很熟悉吗？现在移民政策怎么样？” “我经常过去，毕竟那里有工厂。现在瑞士经济也不是很好，你投资就能够办理移民，大概不到2万马克一个人。方物你想定居瑞士？” “瑞士是个好地方啊，几次欧洲动荡都没有涉及，值得重视。我想至少要取得定居和瑞士护照。对了，现在德国边境对去瑞士管理如何？” “两国现在关系很好，两国边境对人员往来不检查，但货物必须通关交税。” “德国方面控制会越来越严格的。瑞士对投资是怎么定义的？” “购买不动产、公司投资类。” “现在瑞士别墅、庄园是什么价格？” “我住在瑞士的沙夫豪森，是个小城。中型别墅大约不到2万马克，小型庄园大约4万马克，现在瑞士法郎和马克差不多一比一，马克略高些。” “霍夫曼先生，我现在计划有三个人定居瑞士，最好买个庄园。就和您做邻居，麻烦您帮我考虑一下其他投资，和相关手续的办理。还要尽快。” “我让瑞士工厂经理办理，他熟悉。到时你们去瑞士接手好了。” “还有一件事情，请霍夫曼先生帮忙。” “方物，没问题，请讲！” “我已经确定12月15日从汉堡登船回中国，雇佣了一条5000吨货轮。我在德国采购了机械加工、水泥、纺织、印染、服装、发电、化肥、弹药等小型工厂设备，想聘请一批犹太技术工人、工程师、管理人员，100个吧。我通过弗雷德企业为他们申请签证，可以全家去，我在家乡建设一个犹太人村落，除了不许参与军事和政治，其他服从当地法律就可以了。不限制信仰，但不许传播。对一些人是一次机会，或许以后他们会感恩我也说不定！” “谢谢方物，我办理！”霍夫曼向深施一礼。 “霍夫曼先生，不客气！没有其他理由，就是我聘请技术人员。” “方物，明白，放心！” 迈克尔有些诧异我们的互动。 “二是，想聘请几个高级人才，做投资经理和商业经理。还请霍夫曼先生推荐。没有家庭负担的和在瑞士定居的优先考虑，在德国的他要同意移居瑞士或中国、美国。我在德国的代理人会选择日耳曼人。对了，他们必须会英语，我明年中旬会带他们去美国。” “没问题，我推荐一些给您！” “霍夫曼先生，打扰太久。迈克尔如果有钢盔的专利限制，再找我确定图纸。我要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嘱咐了迈克尔今天的话注意保密。 不太担心霍夫曼告密，即便告密了。德国人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没有证据，自己在德国几乎透明；施密特可以证明纯是商业嗅觉灵敏，用于商业目的；再加上和中国目前关系和自己已经对德国的小贡献。 最多不会再受人家待见罢了。自己也只是事到临头，无可奈何罢了，否则打动不了霍夫曼那个生意老狐狸。没看见，涉及到利益的许诺一句都没有？自己也没有时间和他绕圈子而已。 ------------ 第三十七章 新人手 弗雷德来电话，说已经到新工厂那边了，通知了电话号码，要求这几天过去看看。想了想明天要等迈克尔，答应后天过去，要求他也去，自己找他有事。我和大武出门，韩平必须在别墅，吩咐下午接韩平回来一起吃饭。 晚上休闲时间，坐在客厅喝咖啡，听着韩平的汇报。他自己的事都处理好了，有用的都拿回来了。按照要求同意走的只有十四户，不到60个人。推荐两个人，一个是安徽人，叫田恒道是附近工厂的弹药助理工程师。在德国毕业以后，娶了德国女人，有五口人。一个闽南人叫陈海明，自己一个人，前几年来德国做贸易，运输货物的货船据说遇到了海盗，自己也没有投保险，一下子就困在这里了，他家里也没有余力继续支持他的贸易。 “那边有电话吗？” “少爷，那边有！” “你打电话，问问明天他们有没有时间，有的话，大武接他们过来，我见见！” “一个上午没有时间，下午都有时间。” “中午接他们，回来吃饭。韩平会开车吗？” “会！少爷。” “大武记一下。找时间买两台欧宝轿车，3000多马克一台啊！我们先开着，离开的时候带回国，一辆给爷爷，一辆给姥爷。三台吧，一台我去天津时候和日本人摆阔，回陕西时候送你爷爷保管使用，估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家里那么多亲戚，大武照一万马克买些什么金笔、手表、女人化妆品、巧克力什么的，你看着办吧。” “大武和韩平各3000马克，自己看着给家人买些什么带着！” “少爷，不用这么多！”韩平说。 “再紧张，也不差这些。” “过段时间，我和大武、千代去一趟瑞士，办理瑞士护照。韩平留在别墅，韩平估计你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是没有机会来欧洲了，所以就不给你办瑞士护照，即便回来，德国护照也够用的。” “没问题，少爷，欧洲我都不想回来！” 钢盔果然是有专利限制的，德国人的专利意识很强！只好让迈克尔按照自己的意思制图，无论怎么说人家也是认真学习过的科班，自己是没学的科班。 前世自己戴的钢盔就是仿制美军M1钢盔，就是它了！按照记忆中的解放军钢盔尺寸和可调节内套适应脑袋大小。既然是一个钢盔规格，就订货3000个好了，其中用中碳合金特制500个，手工样品出来再批量。吩咐迈克尔申报专利，利益各半。 打发走迈克尔。见到了田恒道和陈海明，简单午餐，坐在客厅，喝着咖啡考察了解。 田恒道个头比自己低一点，很敦实健康，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家在大别山山里，每年寄一点钱回家，从出国还没有回去过！国字脸，样子比较憨厚一些，说话喜欢有理有据的，话不多。本来是公费留学，他自己在学校就娶了德国女人，就与政府解除了合同。 陈海明自己的简历，写的是一米六五左右，人很瘦弱，长条脸再瘦一点成了一条；头发已经花白了，不到四十岁就像五十了，看来生活压力颇大了，有的一副倒霉相的样子；倒是挺健谈，一些商业理念也不错，家里父母健在，有一个哥哥，自己有妻子和两个儿子。自己在广州做生意认识一个德国传教士，教了自己德语，所以来德国做生意。 仔细看着简历，听完两个人的讲述，问了问英语如何？陈海明不会，反而田恒道懂一点，他的一个同学是美国人，两个人关系不错学了一下。觉得田恒道使用没有问题，陈海明目前只能观察使用，毕竟将来认可了，他可能掌管的钱财是田恒道一生都见不到的。 自己也介绍了简单情况；又把要做什么简单说了一下。如果愿意跟着自己，田恒道会到陕西工厂工作，陈海明要和自己到处走！家人、父母以及亲戚都可以到陕西定居，开这么多工厂养活一些人是完全没有压力的！待遇会按照国内同等待遇。陈海明的工作如果在不同国家，会补贴到和所到国家同等待遇！无论如何带他们回国没有问题，看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陈海明抢先开口：“李先生，我跟您！为您效劳！” “李先生，我跟您！”田恒道也表态说：“我回国也没有好的去处，大别山太苦了，也没有我发展的地方，我夫人是我同学，学化工的成绩比我好，中国话也很好！这些年跟着我委屈了，希望李先生能够给机会发挥！” “没有问题，建设的工厂有化肥厂，化工厂；还准备开办学校。而且还要一批德国人一同去中国。她愿意当工程师、教授、翻译都没有问题。我还准备带回大批德文资料，她不怕兼职辛苦，完全可以兼职。田工，如果有你觉得应该带回的资料，一起带回，资金我出。” “谢谢！李先生！” “没有问题的话，老陈就起草合同吧！看看你们需要几天清理自己的事物？” “我从现在就可以！”田恒道说。 “我请了明天的假，后天向工厂提出辞职申请，要求提前一个月申请，离职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好，老陈以后住客房，另个客房收拾一下，今晚田工住。” 陈海明起草的合同很规矩、严谨，我刚才讲的意思都体现到了。 “田工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们签字画押。” 拿了两份合同交给大武保管，让韩平拿一把礼品枪给他们欣赏。韩平拿了把半自动，田恒道对枪很熟稔，赞不绝口；陈海明对盒子感兴趣，表现了职业性不同。 “这是我和同学合开的公司产品之一，明天带你们到公司看看，在那里我会安排一些任务给你们。韩平卧室有不少枪械子弹，老陈不要过去，免得韩平为难，不是不信任。田工过去我不会担心，你不懂枪械。” “李先生，我保证！” “现在不行，现在没有学习时间，在海上韩平会教你们用枪，不会的学会，会的要学的更好！我们自己要学习一些保命的本事。现在的中国，日本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中国大的灾难就要来了，德国也不会安稳的。这次我带了不少的设备回去开工厂，即便在国内也会有人觊觎。还会带些枪械回去，不是回去做军阀，而是要自保。这一点你们放心，中国的军阀年代已经过去了，有些残渣在蒋委员长那里，也翻不起浪来的。” 吩咐大武皮包带上十万马克，准备明天去工厂。嘱咐韩平现在不用和他们讲和日本人的仇恨，回国之后他们自然会感觉。 有人言，没经过共同过生死的人，不能托付生死之事！ 自己心中却想，经过生死，是不是就能托付生死之事？恐怕再说吧，前世见得有些多了……。 ------------ 第三十八章 滑板 来到新工厂，一堆人迎接。待遇不错，讨厌的是一个个大男人都得抱一抱！还好最后还有美女安慰，要抱的时候，人家伸出来手，还带着手套。好吧，吻手礼也是礼不是？ 介绍一下手下，没想到人家田恒道和布兰德特认识，在一家工厂做过同事，交代布兰德特指点田恒道；带着陈海明去了弗雷德办公室。在办公室喝咖啡闲聊一会，留下经理和莎洛特女士，吩咐其他人各自忙吧。 弗雷德拿出报纸炫耀了一阵子，有弗雷德站在奖台抱着奖杯高举新枪的新闻，有弗雷德专访还附带千代的歌谱，有枪械的大幅广告照片……等等。经理西蒙斯先生汇报，预售情况大好，意向预定已经超过200万马克，到账预定金超过了50万马克；还检讨定价策略有些问题，最贵的2500马克了，价格制定偏低了云云。可以了，够换一台轿车了！已经够黑了，还不满足？ 好容易轮到自己说话，“诸位，我今天来有几件事。先私后公！”。环顾一下继续说：“弗雷德，我回国准备，你父亲和莎洛特女士帮我解决了大半。由于我国内的环境问题，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 “方物，别客气。你说，西蒙斯先生记一下。” 我示意陈海明也记一下，说：“核心是我需要德国企业色彩，减少我在国内麻烦。也解决聘用一些德国人去中国工作签证等麻烦问题。一是以公司名义，安排在中国开设分厂；二是公司设立一个全资的销售贸易公司，这个贸易公司也在中国设立分部。我与公司签署秘密协议，分厂和分公司是我全资的，带给公司的任何问题，都有我完全负责！名义上公司聘用我带的两个人分别做经理。大约最多三年时间，将在名义上卖给美国公司。莎洛特女士看看，在法律方面有没有障碍？” 莎洛特女士思考一会说：“没有原则问题，看弗雷德意见。” “我这里没有问题。”弗雷德说。 “那好，莎洛特女士再请施密特先生把关确定”。吩咐陈海明道：“你让大武把我的包拿上来，和田工在下面等一下，大武送你们。”看到陈海明出去，问：“西蒙斯先生，帮我准备的物资一共多少钱？” “李先生成本大约不超过8万马克。” “那就按照9万马克算吧，这里是10万马克。懒得问你们账户，直接取了现金。”从大武送上来的皮包里拿出钱，推给了西蒙斯。说：“剩下的1万马克，一会我和格罗斯讲还要什么，再有余富，西蒙斯先生帮我都定捷克原厂生产的枪管。还要在工厂里，帮我预备个临时仓库。” “李先生，我记下了。” “我看见不少老兵在做工厂保卫，西蒙斯先生帮我找个稳妥的，我找他办些事；再推荐一个愿意去中国工作的经理人。后面，我还有弗雷德讨论新产品，您多辛苦了！” 一会来了个老兵，还穿着半旧的、干干净净的一战德国军服，只说叫他保罗就行。 就问：“保罗先生，我想聘请一些退役的军士或军士长去中国做教官，不知道是否有人愿意。报酬是按照目前德军同等待遇，聘用期三到四年；要求是真正上过战场，没有残疾，40岁左右。总共五六个就可以。” “应该可以找到，什么时候需要？” “到位就签合同，有工作马上做。领到工厂通知我，我来接他们。” “我后天给您消息，告辞了。” “莎洛特女士，我看见旧货市场有一战的枪械和单兵装备，我计划买一批，不知道政府方面对这些东西是否有出口限制。” “应该没有限制，我再确认告诉你！” “谢谢！弗雷德我们讨论一下公司的下个新产品。” “一种新枪吗，我叫格罗斯一起来。” “我们叫运动器材公司，怎么可能全是枪？虽然你比我聪明一点点，看来比智慧你差远了……。” “等等，说正事！”莎洛特女士连忙阻止吵架。 “好吧，本想和弗雷德娱乐一下呢。弗雷德你现在还能想起滑雪、冲浪的感觉吗？” “当然，唉！和你搞了这么个破公司，哪有玩的时间？你赔我！” 看架势要过来卡脖子，忙说：“好好，赔你。赔你！” “真的？” “当然，弗雷德你想想，我们设计一种器材，能够在地面上滑行，会不会让你找到滑雪、冲浪的感觉？” “怎么做？” “有了胶合板就好办了，喊格罗斯过来，我们说，让他画！带半自动扳机图来。” 指着扳机图对格罗斯说：“格罗斯先生，您看把这个半自动限铁用一个结构不让它起作用的时候，枪械就实现了连发！” “没错，果然这样！”格罗斯真是一点就通。 “事情要严格保密，仅限我们和鲍尔知道，试枪需要他。保密目的是，除非军方强烈要求，我们没有必要树立商业对手，我们也不缺这口吃的！给我准备500套扳机，就辛苦鲍尔亲自装配吧。这个事就说到这，还是讨论新产品。” 莎洛特女士看没人理她，就飘然而去。 中午午餐不吃也没感觉，下午2点钟了，看着和前世滑板已经九分像了，两个家伙还在没完没了的，得了，自己也飘走吧，没看大武都得了半天了。 和大武、老陈把午餐、晚餐一起吃了。安排大武、韩平买车，自己和老陈梳理最近的工作，染料、稀有金属、仪器、试剂、钢盔……按照5万马克准备，这些统统直接发汉堡仓库；书籍、旧单兵装备、和礼和公司对接、出国签证……。 杂事多人员少，头疼了，把和礼和的文件扔给老陈。自己看小说、学日语，千代老师是要考试的奥！ “少爷，车买好了，钱交完了，人家挂好牌子大后天送来。” “好，一共多少钱？” “少爷，才一万多。”这个该死的大武，是被床底的钱烧的，这么贵？算了不问多多少了，问了该头也疼、心也疼了。 迈克尔来了，带来个木头钢盔样品，试一试也就这样了，要求了材质，安排老陈对接。迈克尔确定五天后，他和父亲陪同去瑞士。 看着迈克尔一副吃了蜜蜂屎的样子，说：“接到大订单了？”迈克尔点点头，闭着嘴不说话，想了想说：“跟我来！” 到了卧室，说：“和刀有关系？”迈克尔眼珠转了转，点了一下头。 看到我拿出的军刀，迈克尔愣了。我说：“不要说，知道就可以了。” 看着患得患失走了的迈克尔，心想，犹太人做生意太过精明，震慑一下为好，免得出幺蛾子！让大武通知千代，请教5天。 去瑞士不仅仅处理护照，还有就是洗钱。想想勃朗宁始终是隐患，现在有些后悔拿了，在德国不能见光，在中国也不能见光；扔在哪里都是留下，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要最的还是安全地带出德国再说！ 还有要加工一些零件调整消音装置结构，加工新的连接件，能够配合小型步枪使用。再买点德国PP型手枪吧，吩咐大武去买10支礼品级的，20支普通的加10个加长半吋套扣枪管和护扣套管，3万发配弹。定五匹石棉布，带一尺布回来。这些又得几千马克。 ------------ 第三十九章 去瑞士 带着陈海明在公司会客室见到了保罗和6个德国老兵。保罗简单介绍一下，转身走了，看到这样人很恭敬，看来保罗职务不低，这个有好处，免得他们在中国起刺。 一个军士长、两个中士、三个下士，军士长叫约翰·埃尔利希。饶有兴趣地听着各自在战场上的经历，也的确不凡，至少自己没有这样经历，不敢小瞧人家。问了对条件和要求没有异议，安排他们签聘用四年的合同。 “埃尔利希先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以后做总教官，负责指挥。” “明白，李先生！” “埃尔利希先生，我准备在旧物市场收购一些装备，您看困难吗？主要是单兵装备！” “没有问题，现在卖旧货的很多。机枪要么？” “要，只要到达八成新都要。计划费用5万马克，顺序是机枪、望远镜、手榴弹、步枪、手枪、背具、水壶，不用钢盔。只在柏林地区收购，如果钱用不了，那有多少算多少；如果钱不够，我再决定是不是增加。费用包括包装品订购。由埃尔利希先生负责，送到公司付款。陈海明按照目前市场价格提高10%付款，差价算我个人送各位的安家费。” “谢谢李先生！”异口同声。 嘿嘿，检验人品的一个小招法而已。 把银行保险箱和床底的货币、黄金塞到后备箱，再放上公司产品。带着管家、领着女人，坐在几近豪华的欧宝，跟着迈克尔父子，去瑞士！ 走莱比锡，纽伦堡到边境差不多要800公里了。边境检查还真是象霍夫曼说的一样，德国方面看都不看放行，瑞士方面检查了护照放行。估计前世欧盟也就这样吧！到了霍夫曼家，刚好晚餐开始。 沙夫豪森位于瑞士最北部，在莱茵河右岸、博登湖之西，大部分地区被联邦德国围绕。城西南还有莱茵瀑布。人口也就2万？没有前世中国一个小镇大，主要讲德语和在德国感觉没有什么区别。 晚餐后，在霍夫曼的客厅见到了他推荐的两个犹太人，一个叫伍迪·阿西莫夫，34岁，家在德国的曼海姆离这里不远，有一子一女；是德国一家贸易公司在瑞士分部的副经理；人很精神，个头和自己仿佛；长方脸、黑发浓密、鼻子突出又直又尖，比较健谈。 另一个叫艾萨克·科扎克，38岁，瑞士籍。虽然穿着得体，浑身难掩颓废的神情，他原来是瑞士联合银行投资部作首席投资顾问的。三年前，妻子和自己唯一的儿子车祸同时去世，一下子把他击垮了。从银行辞职颓废到现在，痛苦的难以自拔，把一个方脸搞成长条了。总得继续生活啊，想离开自己的伤心之地！霍夫曼介绍的庄园就是他在沙夫豪森的家，把房子扔给保姆照管，自己带着管家跑到苏黎世自己公寓舔伤口。 听了两个人的工作经历，自己很满意，两个人英语比自己好很多！问了伍迪·阿西莫夫移民意向和长期在外是不是有问题等等。 最后确定，我买了科扎克的庄园，4万马克，阿西莫夫买了科扎克在苏黎世的公寓2万马克。听从科扎克意见我投资8万马克，完成定居投资条件，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霍夫曼帮助起草了合同，完成签约。把千代和大武介绍了一番。 “阿西莫夫先生，明天你带家里人来瑞士，后天我们办理各种手续；科扎克离开瑞士之前住原来公寓，你们一家以后住庄园。预计五年之内，只有千代会短期住哪里，我和大武最多偶尔来一次。保姆如果愿意继续留用，工资我发。其他的我们安定了再说。”把消音装置零件图交给伍迪安排当地工厂加工20套。 小庄园，却比我想象的大多了，恐怕不到1000亩也差不了多少。想想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叫小庄园就对了。包括的半个山坡，几乎占了庄园面积的一半。大树丛生，进去好像进来前世的大兴安岭深林。 平地基本杂草丛生，已经是动物的乐园了；从山上蜿蜒下来一条小溪，在平地挖了个人工小水面湖，也有20亩以上！小码头木头都腐烂了！低矮的木制围墙配合荆棘灌木围成大约20亩的院落，一栋哥特式二层石头建筑的小楼，估计面积不会小于3000平方米。楼前草坪为主，点缀一些树木和灌木作景观，楼门前是一个巴洛克形状的水池，水池中央是个圣杯型石雕。楼后面是个小型花园。楼内的大小房间将近60个。 这些年，难为保姆一个人维持，保姆是个50多岁的犹太妇女，叫汉娜·史翠珊。大家都叫他史翠珊夫人，以示尊重。一米六五的个头，在犹太女人里不算矮了，不算漂亮，感觉比较端庄；身宽体胖，性格很豪爽的样子。早年丈夫去世，她自己不愿意跟着唯一女儿去巴黎，留在庄园已经十年了，比科扎克一家在这里的时间还多几年。 拉住到处乱跑的千代，介绍给史翠珊夫人，保姆知道是女主人的存在，鞠躬行礼。我扶起来说：“史翠珊夫人，千代还是个小孩子，把她当您另一个女儿看吧，以后您当她的管家……。”千代没等我说完，叽叽喳喳地拉着史翠珊夫人跑了。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地方有了孩子什么地方就热闹起来，阿西莫夫一家人下午就到了。她夫人是个本本分分的犹太女人，不算漂亮，但端庄耐看，一来就去帮厨去了。男孩12岁，女孩有9岁，都是怕母亲不怕父亲的角色。千代和孩子闹了一会，估计是烦了，自己跑去厨房捣乱去了。霍夫曼的巧克力，也就让他们老实了没有十分钟。科扎克从来到庄园就沉默寡言的，看来大孩子、小孩子都得哄一哄。咱哥们大玩具、小玩具都有！ “孩子们，走，我们去打枪去，霍夫曼先生、科扎克先生一起去！”安排大武和迈克尔一人看护一个孩子。 枪声一响，惊得草丛里的大小动物，呼啦啦地往树林里跑；惊得史翠珊夫人跑出了看看，又拍拍硕大的胸脯压压惊。 “史翠珊夫人，来试一试！”我喊了一声。人家也不客气，拿过我递给的枪，说道：“李先生，好枪！漂亮！”对着400米开外的树林立姿射击，几乎都打在一颗树上。“史翠珊夫人，好枪法！漂亮！” 人家哈哈一笑，回厨房去了。怪不得一个人敢守护这么大的庄园，这是个管家兼保镖啊；不像大武是个保镖兼管家！ 剩下的霍夫曼是玩枪高手，科扎克和阿西莫夫连孩子们都不如！浪费了不少子弹，权当乔迁新居放鞭炮了。 ------------ 第四十章 开始布局 苏黎世离的不远，大约50公里路程的样子。不是首都，却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也是欧洲拥有银行最多的城市。选择了瑞士联合银行，这是科扎克的老东家。有他引导熟门熟路，事情办的顺风顺水。黄金兑换1万英镑,10万马克，6万美元兑换了1万英镑和6万瑞士法郎、2万马克，把2万法国法郎兑换了2万瑞士法郎。 把以千代的名义投资8万马克，在千代账户预存2我瑞士法郎；大武账户预存了2万马克和2万瑞士法郎；给了科扎克4万能卡的购买庄园；自己账户预存9万英镑、4万瑞士法郎、34万马克。这个时代英镑还是全球最硬通的货币。至此，战利品已经安全妥当安排好了。 来到市政府，办理庄园过户手续，办理居住权和护照申请。人家对此也习以为常，护照大约半个月以内可以领取。 大武、千代和阿西莫夫一家科扎克管家领着游览苏黎世去了。三人来到书房要深入交流了。 “阿西莫夫先生，我们先说你的事情！”我说道。 “李先生，叫我伍迪吧！” “好，吴迪。我们在沙夫豪森注册一个贸易公司，如果没有法律要求，地点就在庄园。你聘请一个你最信得过的员工，做销售员。以后在瑞士的业务就是卖我带来的那种枪械，这次跟我去柏林，办理好产品的瑞士代理权。当然回柏林之前，我看看沙夫豪森有没有我回国需要的东西，有的话由这个公司代采购运到汉堡。喔，了解一下瑞士动物油脂什么情况。 这个公司的核心业务，将来在美国，等到我和科扎克在美国打开局面，你就去美国。以瑞士公司的名义在美国注册新公司。也就是说瑞士是只有一个人留守的公司，是将是未来我们所有其他国家注册公司的母公司。” 等吴迪消化一下，继续说：“公司注册资本2万马克，我占95.1%，给你职务股份4.9%。这个公司只有存在，就不会有第三个股东！” “我听明白了，李先生。” “好，二位，这个世界就要动荡起来了！你们要仔细观察亚洲和欧洲的局势，预判我们的商机！我成立这个公司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支援我自己的祖国，一个是要让这个公司成为全球性的贸易公司。 伍迪，瑞士的业务稍微关注就可以了，目前你重点要收集相关军事装备需要的、全球性的原材料、产品等经济情报。准备自己的班底团队，充分了解美国情况和犹太人在美国情况，为进入美国做好准备。你去美国的时间预计会在明年中旬，美国公司的资金另有来源。 伍迪，这些只是大的思路，你想一想有什么建议和不同看法，我们再交流。科扎克先生我们注册一个投资管理公司，具体回沙夫豪森再谈。” “好的李先生，叫我艾萨克就好！” “好，艾萨克。以后叫我方物好了！明天到沙夫豪森就可以。” 上午在霍夫曼引导下，与伍迪一起拜访了当地企业。有纺织、钟表、炼铝、啤酒酿造、金属制品等工业。既然去了就不让人家太失望，也帮伍迪维护一下周边关系。棉布质量很好，就是贵了一下，给出厂价没问题，厚布可以做军服来5000匹、帆布来1000匹、编制背带1吋的1吋半的各来五万米。金表贵了些，买20只；普通的买500只，配给军队是好东西；小型闹钟买200个，改一改就是定时器。有纯铝，好，买一吨。啤酒买10吨，这么多人在海上漂一个月，还要过圣诞节，很需要。能做汽油桶？怎么能忘了“没良心炮”呢！正好伍迪说猪油滞销，才1.5马克一吨，想想国内一个大洋差不多买2头大猪了，也不算太便宜；问问16*60吋能不能做？ “李先生，太长了，设备压不了加强筋。” “不做加强筋，需要多厚钢板？” “至少1.5毫米冷轧板。” “伍迪你跟进一下，指定用捷克斯柯达炼钢厂的钢板，价格合适的话，一个月产量都要，装猪油发汉堡港。” 下午注册两个公司，一个起名瑞士四通贸易有限公司；一个起名瑞士通达金融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来瑞士的任务完成差不多了，晚上在书房和艾萨克作了深入交谈。问了银行的运行管理一般规矩，比如金库的看管等。艾萨克谈了他对金融投资的理解，和他常用的一些技巧，看到我对金融理解不深，有些地方连比划带比喻地解说；可以说是个资深的金融专家，只是三年的脱离对目前的金融形式不了解，需要时间补上。 “艾萨克，我们的市场在美国。瑞士你回来的机会可能不多，美国现在全力在挣脱经济危机泥潭，会出现大量的金融机会，预计在明年六月份有重大机会。所以你可能要提前三个月前去美国纽约，管家也带上照顾你，好好保护和照顾好自己，瑞士公司维持存在就好。 我预计明年六月份左右到美国纽约，我回国最大目的是筹集资金。美国的投资公司是我整个计划的核心，它要为我的计划提供大部分的资金。期货、股票、并购等都是这个公司的主营业务。为我在美国涉足医药、化工、军火等生意做支持。未来的投资公司应该直接全资的财会事务所、法律事务所或控股的小型银行，比较成熟的时候，在英国、中国、日本开设分支机构。 这个公司只服务自己创造的产业，不接受外来业务委托。这个公司初期我会和你一同工作，之后我要关注产业了，公司就靠你运转支撑了！” “李先生，谢谢您如此信任，我会全力以赴实现您的愿望，我保证我对您的忠诚！” “好好！艾萨克，总体打算就说这些。以后有机会再交流。有一个传言说，美国准备废除现在的美元货币，发行新的美元。你怎么看？” 艾萨克思考一阵子，说：“李先生，虽然我对美国情况了解不是很够，结合美国的危机，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真的，有没有机会可以利用？” “有。一般是从银行贷款美元，合同必须书写严密。用美元兑换其他货币，偿还贷款时候有两个办法，一是利用合同条款归还等额新美元，一是收购旧美元偿还。您知道，美国做法是国家耍的金融无赖，在他规定的兑换新版美元期限内会有很多人得不到信息，会坑害许多人的。我们现在实力比较小，没有太好的贷款理由，不会有大的收益。” “多少没有关系。这种事情对于我们，即便没有收益，损失最多是短期的贷款利息，微不足道的，我向公司账户再打入8万马克。用庄园和公寓的抵押贷款，你玩一玩好了。一是公司在瑞士有些营业活动，一是也算你热热手。” 给史翠珊夫人选了一支毛瑟手枪弹半自动步枪，其他交给伍迪做产品样品。把自己在德国的和中国的联系方式与艾萨克、伍迪交换好，瑞士的采购大约不到2万马克，开了支票给伍迪。 千代来趟瑞士又是购物、又是看景，高兴的像个“快乐小鸟”，算是千代自己的福利。 和史翠珊夫人、伍迪一家念念不舍告别。带着伍迪、迈克尔回柏林，霍夫曼要晚走几天。 ------------ 第四十一章 高野五郎 回到别墅，吩咐大武把“快乐小鸟”送走。把伍迪介绍给陈海明，对接工厂代理权、瑞士采购物品，安排酒店；吩咐伍迪说，对接后直接回瑞士，晚上有事不陪他晚餐了。 晚餐后，四个人喝着咖啡碰碰情况。 老陈说：“李先生，伍迪代理权已经妥当，明天直接回去。旧货收购顺利，第一批货物起运汉堡了，派了2个老兵到汉堡接收。收了11挺机枪，其他我有清单，已经花了3万多马克了。西蒙斯先生推荐的经理人到位了，叫弗兰兹·布莱希特。” “老陈，清单不看了，按照计划做就好了，弗兰兹·布莱希特你觉得不错就签合同，你具体安排他工作，请西蒙斯先生给他发聘书，人以后我再了解。再安排采购5万马克的民用物品，具体什么你有经验，不用问我，回国后我们至少要有民用产品贸易样子的。韩平有什么说？” “少爷，现在有些中国华侨改主意想回国，安排吗？” 想了想说：“阿平，给过机会了，是他们不珍惜，不接受了。否则，已经决定的人，也会不珍惜我们给的机会，甚至会生事。” “明白了，少爷。” 拿起电话拨通迈克尔：“迈克尔，招聘去中国的犹太人情况怎么样了？” “方物，现在，有21个人愿意，其中有12个家庭决定去中国，都有一共71个人。还有15个人想跟随去中国，但是不想接受工作聘请。” “好，迈克尔，就这些人够了，不再招聘了。迈克尔看在你的面子上，那15个人我带着，他们要签保密协议，自己出船票、签证等费用，备好海上的吃喝，毕竟是货轮，没有什么服务的；同意就一起走，不同意更好。钢盔情况怎么样了？” “明天我送样品，你看看！” “好，明天上午，和我的经理对接一下。” “少爷，pp手枪拿回来了，在卧室。”大武说。 不理老陈打电话安排工作。去大武卧室欣赏德国PP手枪，可谓做工精良！吩咐韩平、大武看着照着做；自己更换一个长枪管，试一试配合情况，流畅自如。吩咐大武拿出瑞士加工的30套消音装置零件和石棉布，装配消音装置，检查了一下已经烤蓝的零件做工，瑞士加工的精密程度绝对超过一般德国工厂。自己装配好一个消音装置，拧在枪口，看了看大小，果然7碗消音装置长度比较理想。吩咐两个人组装。偷偷上膛一发子弹，在两个人聚精会神干活的时候，朝墙角开了一枪，有轻微的枪机机械声和用鼻子喷口气大小的声音；大武基本没有反映，韩平比较警觉，诧异地看着我。向韩平点点头，说：“各自留一套，大武把一套藏在别墅，以后来德国时备用。其他的连床下东西和储物间有用的东西，打包一起带回去！明天把两个人的钱取出，大武存到德意志银行。” 梳理一下，自己还有13万马克，4万瑞士法郎，9万英镑，相当100万多马克；大武在银行有5万马克多一点。留出4万马克做路费，30万马克用英镑付礼和。 9万马克再买些什么？驳壳枪？一支加1000发配弹要70马克，国内差不多要140银元，差价还不错，卖了还有人情，400支差不多3万，百浪多息？一吨大约5000马克，买4吨，2万马克；还有4万多，差不多了。还有轴承没买！写十几个规格的，买1万马克的，让施密特先生把次品轴承按照钢材价格给我，省了他处理费用。 把清单和6万马克交待老陈处理。 给爷爷和姥爷起草一份长长的电报，除了武器不能写，基本说明了，要求安排人到上海接应……。交给大武发出。 虽然，大事差不多了。小事一堆，不管还不行！千代也来到更勤了，更粘人了。 迈克尔带着去中国犹太人选的首领，叫雅努什·艾伦，最后确定的犹太人有12个家庭决定去中国，都有一共79个人，8个是搭船的。试了试钢盔基本合适，嘱咐尽快生产，交给老陈对接，安排韩平临时配合老陈。随着别墅敏感东西打包移送工厂仓库，也没有必要必须看守。 担心签证不稳妥，请求莎洛特女士辛苦一趟去维也纳……。 在弗雷德的逼迫下，去工厂看了样品，自己试了试，差了防滑，注意胶轮质量。还要设计防护用具，头盔、护膝、护肘等，毕竟滑板是让孩子在摔倒中成长的运动……。 安排田工跟随工厂学习……。 工厂还没有发货，到账资金已经可以达到150万马克了……。 和迈克尔的工兵锹专利批准了……，钢盔申报了。 …… 到11月底了，柏林的秋色已经没了影子，等来了正雄父亲电话！说他第二天中午他在家，有时间。 不管人家是不是管午餐，11点钟带着手信、领着抱着高压锅的迈克尔到了高野别墅。开大门的是日本武士打扮的保镖，应该是高野家自己雇佣的了。 用日语说：“我们是正雄同学，应高野先生要求来拜访高野先生的。” “请进，高野先生有过交待！” 别墅门口有个自己没见过的年轻的日本女人，应该是管家或侍女的存在。啧啧，怪不得这个老家伙把老婆撵回日本……。 “高野先生好！”在客厅迎接的高野行了日本鞠躬礼。 “欢迎方物和迈克尔同学。”高野用的是德语，当然，迈克尔也不会日语。 客厅一个穿西服的保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的腋下，感叹人家是高手，连忙歉意对高野笑了一声说：“失礼了！”以让保镖可以看清的角度，拿出金枪递给高野五郎说：“在德国有些用途，一直戴在身上，习惯了！” 高野欣赏了金枪，仔细看了铭文，有些羡慕地说：“很珍贵的礼物，好好保管吧！你已经让很多同龄人大失颜色。”接过枪，把手信递给女管家。 “高野先生过奖了，是运气好！有了正雄、迈克尔、弗雷德这些好朋友，运气不好也难。” “看来千代教的不错，日语和日本礼节都到位了。” “有了贵夫人介绍，就有了结识千代老师的运气。谢谢了！” “高野先生，这是一款可以做米饭的高压锅，想推荐给您，看看您是否喜欢，我可以到厨房演示一下。” “奥，倒是要见识一下，那辛苦迈克尔！”吩咐保镖带走迈克尔。 坐在茶台面前，看着女管家施展日本茶道，动作行云流水，茶香四溢，水汽袅袅，竟有出尘韵味！千代的茶道和人家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品尝了茶香，感叹：“谢谢了，来了德国就没有品尝过如此茶香了。” “你回国就可以经常品尝了！”高野说。 “哈哈，但愿吧！正雄现在怎么样了？” “唉，努力了。还是去了海军，只能靠他叔叔照顾了！” “正雄吉人天相，高野先生您不用担心的！” “叫我叔叔吧！倒是由美和安娜她们经常想你！” ------------ 第四十二章 介绍信 第四十二章 介绍信 “高野叔叔，我倒是有可能去看她们的，天津的事情了啦，我想会去美国和日本看看。看看有没有贸易机会，主要是看看千代的家人。” “奥，我一会把地址给你。哈哈。她们是想你的礼物！你送由美的小枪在日本，她的小朋友可是大大喜欢啊！哈哈。” “高野叔叔，这是商机啊！您可以做代理，在德国销售情况很火，一支枪都没有出货，收到的预付款已经达到500多万马克了。”估计这是目的之一，商人本性很浓。 “奥，这么受欢迎？” “下午，高野叔叔有时间，可以到工厂看看。” “下午，奥，可以，我调整一下时间。对了，你要的推荐信我办好了，我在天津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托了朋友写的。一个在天津是宪兵队长叫池上发一，是个大尉。一个叫岩井英一，原本是去天津的，没有想到去了上海，现在是一等秘书，地址在黄浦路106号，也给你，路过上海不妨见见，你看看信。” “谢谢高野叔叔！”站起来，接过信封，鞠躬道谢！ “听说，你在德国采购了不少的物资，需要叔叔帮你吗？”估计这是目的之二了，发现女管家也竖起耳朵，哼，改用女特务了。自己在面上的事情对日本人秘密基本透明了。 “我在施密特先生那里，奥，是弗雷德父亲！借了大笔资金，好在工厂分红足以偿还了；采购了不少工厂设备，准备建设一些工厂，还买了不少武器，准备自保。您知道我父亲的情况，不得不小心啊！倒是真有想要叔叔帮助的地方！” “奥，说说看，能帮的没问题！” “德国枪械还是太贵了，叔叔能不能帮我采购一批日本三八式步枪？大概500支，配弹50万发。再就是日本的能够做军装的棉布，计划是10000匹，我在瑞士采购了一批，就是太贵了，中国棉布质量还是差了一些。” “奥，布匹没有问题。枪械我要问问国内，再给你报价。” “还不急的，高野叔叔！我回国到天津操作这件事不迟的。通过池上君，联系完全没有问题。当然，如果我12月5日去汉堡前能签订合同更好！我现在手里美元资金，我在上海爷爷给了一些美元，明年四月份我在天津收货付款。” 午餐的米饭，令日本人对高压锅大感兴趣！下午带高野去了工厂，对接了西蒙斯经理，洽商的事情就不过问了。 今天的收获，感觉很不错，自己毕竟忍着恶心叫了叔叔的！代价也不小。忍不住要显摆一下，喊来大武和韩平，问问看不看的懂？摇头就对了，狠狠地说，船上一个月必须把日语学会！显摆说，这封信会，让我认识一个日本宪兵队长，这封，让我认识一个日本领事馆一等秘书，就是个日本特务；瞧瞧，信上的每个字，对我都闪着金光！收获了韩平的敬佩眼光和大武的不敢多露出了的嘲讽眼光！ 逐个赠送礼物答谢人家的帮助，重点是莎洛特女士；工厂管理人员和霍夫曼不能漏了。带着千代到弗雷德家拜谢，给他父母、姐姐、管家送上礼物，还混了顿饭吃！ 弗雷德对于没有给他准备礼物，大怒提出决斗！一场羽毛球自己又输了……。 高野五郎派人送来了报价，三八步枪每支报价21美元，千发子弹20美元，报价基本是德国枪械子弹的三分之二多一点。日本现在是美国的最大出口国，现在日元和美元1:5的汇率，同贬通涨的。布匹报价1美元，比瑞士稍低一点，不算便宜。500支枪械加配弹10万发，2万零500美元，10000匹布1万美元，付定金3000美元，让老陈安排弗兰兹去签订合同，合同强调，合同价格不因物价和汇率变动调整。嘿嘿，即便最后不执行了，也落个人情不是？ 要出发了，没有让千代送行，温存了一夜，让大武送了回去。人员全部到工厂集中，随最后的运输车队去汉堡。送行的不少，德国老兵家属，犹太人亲属，还有少量的中国华侨。 去中国的有139人，7个德国人、59个中国人、79个犹太人，64个大人，剩下的是从抱着的到乱跑的小孩。三辆欧宝、三辆巴士。 弗雷德代表全家送了5支豪华枪械，管理人员合伙送了10支礼品枪械，深合己意！ 柏林到汉堡300多公里路程，多半天时间就到。汉堡是德国第二大城市，是德国最重要的海港。不在汉堡城区停留，直接去港口！ 雇佣的货船叫“无比”号 ，5000吨级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庞然大物了，毕竟万吨级很少。货物装船提前2天已经开始了，仓库里还是堆积如山似的。 租了了一个港区旅馆，人员才勉强住下。看看安顿好了，召集开会！大武、韩平、老陈、田工、弗兰兹·布莱希特、约翰·埃尔利希、雅努什·艾伦。 “诸位，马上要同船共济了，我们既然是有能力的人，是头面人物，那么就必须为那些还在怀里吃奶的孩子负责！这是根本！”说事情，必须大义为先。“几个方面做分工，安全方面，由埃尔利希军士长配合韩平负责，对内平息冲突，无论和船员的还是自己内部的，对外防御海盗威胁。 把机枪、步枪、手枪、子弹、钢盔、手榴弹都准备好，没有的，买！到了海上，凡是20岁到40岁的都接受军士长的军事训练，除非特殊情况。 老陈为每个人买一份保险，不用买物资的和海盗风险，人没有事，货物就不会有问题。别想着海盗抢我们的，我正好缺钱，遇到海盗把他们抢了再说。 会后，老陈安排老兵购置西装，再给军士长1000马克，军士长让老兵和船员搞好关系，摸清他们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军士长邀请船长和我接触一下。” 得到大家赞同，继续说：“田工负责统领好中国人，艾伦负责统领好犹太人。问问有没有懂医术的、当过护士的，组成一个医疗小组，采购器械和药品备用，医疗小组有艾伦负责。 采购足够到中国的食品，田工和艾伦分别列清单，采购有布莱希特负责，布莱希特把所有船员的都戴上，准备好圣诞节的食品，给每个孩子准备一份礼物。” 会后吩咐老陈把红色染料，准备二斤装好，单独携带。 “无比”号的船长叫贝尔托·施海勃，一个50多岁的德国人，粗糙的皮肤把历尽风霜刻满了脸庞，一个大酒糟鼻都红了一半，满脸乱乱的络腮胡子表述着自己的桀骜不驯！喜欢喝酒，酒量差了些，半瓶威士忌下肚，就自己开始吹嘘的英勇事迹。如何在风暴里沉着冷静，如何与海盗斗智斗勇……。总之，是个值得信任的有丰富海上经验的船长。 安排大武电报通知爷爷、姥爷，船会准时起航！ 看看，已经朦朦胧胧的德国海岸线，自己在那里，梦幻般生活半年的地方……； 再看看，前方也是朦朦胧胧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梦着？ …… ------------ 第四十三章 航行 到了公海没了顾忌，船上立马热闹了。 检查了埃尔利希军士长安排的警戒和防御情况，水平不差，在上下、前后安排了6个机枪位，三个警戒哨位。能够参加战斗的只有11个人，船员全体拒绝了，有两个犹太人接受过军事训练，没有上过战场的参加，加上我、韩平、大武。自己当班长，军士长副班长；安排三个老兵做机枪手，3个步枪手，三个狙击手，每人一支鲁格手枪，一支半自动步枪，一个望远镜，四枚手榴弹，几乎武装到了牙齿。除自己和军士长全部轮换警戒，工作到中国每人200马克报酬；击退海盗，每人奖励1000马克；缴获海盗物资钱财，无论多少自己再奖励2000马克，缴获全部归自己，大家没有任何异议。 让艾伦先生组织犹太人学习汉语，自己出1000马克让田工找两个老师教授。 规划一下自己的海上生活。早晨跑步办不到了，打拳是必须的，这是自己准备坚持到老死的习惯；2个小时监督韩平、大武学习日语；其他时间写书，就是写书！一本步兵战术条例，单兵、班、排、连，这个好写，毕竟自己当年要背熟的东西；奖惩条例，也好写。特种兵的……，自己没有当过，就写侦察兵战术条例好了，自己是当过侦察连长、侦察参谋的人，写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内容太多了而已。 晚餐是个晚餐会，船长和大副加上我们这些头面人物在一起碰碰每天情况，船长准许每人喝些酒，啤酒大受欢迎！后来加入个医生，是个犹太人，叫卡尔斯·宾诺莎，准备到中国开设诊所的。相约到西安看看，合适的话，一起合资开个医院、在加个医护培训学校。 圣诞节的时候，船上还冷，还是挡不住节日的热烈！收到礼物的孩子们声音喊得爆棚！ 越是向南越是温暖起来，在船长规定的时间，能够跑到甲板放风了。军士长开始组织军训，至少得到一个效果，就是便于管理了，连小孩子们也跟着比划。 医生把卫生抓的很严格，好处是基本没有生病的，除了开始有几个晕船的，一切顺风顺水。 在一个叫吉大的港口补充了淡水，船上已经提高了警戒等级，出了亚丁湾进入印度洋，到马六甲海峡，到南海这段航线是海盗的乐园。航程已经过半了。自己的书写的也过半了，看着厚厚的文稿，没有浪费时间，满是自我欣慰。 一直顺风顺水，还有大半天时间，下午就到新加坡了，到底还是遇上了海盗。 船长发现情况，通知过来。在驾驶舱，前方5海里的地方停了一艘船长说是3000吨的货轮，挂着英国国旗。指着望远镜里的一艘快艇说，那就是海盗船！上面有机关炮。 应该是对方发现我们的货轮了，前面货轮有人顺着软梯下来近十个，上了快艇赶来。船长果断停船，解释说，快艇速度太快跑不了的，机关炮一响，后果太严重了。 安慰一下船长，让他按照常规放软梯。安排三挺机枪，每组2人，军士长指挥，打快艇甲板的海盗，保证机关炮不能响！2人把守舱门，安抚人员，自己带韩平、大武，打驾驶舱的海盗，快艇停船之前不得暴露枪械；以我的枪声为令一起开火，来了就不要再开走了。 瞄准镜中看着快艇慢慢减速，靠近货轮，甲板9个、驾驶舱2个。还有200米的样子，货船甲板高，再等可能影响打击驾驶舱的两个海盗。吩咐韩平我左你右、大武瞄准炮手，瞄准胸部，打击后韩平监视。 果断击发，一时间枪声大作！驾驶舱两个都被击中左胸，如果心不偏，死定了！老兵的机枪打得真好，比大武动作快多了！快艇甲板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的了，两个落水，染红一片海水。站起来，逐个补枪，狙击级子弹是尖空的，露出脑袋的一枪就烂了大半，大武直接就吐了！没有看见脑袋的，补上一枪看看反映。 吩咐船长放小艇安排船员划船，让韩平领两个老兵去快艇，里面还有至少一个在机舱！没等韩平靠近，就哆哆嗦嗦出了一个海盗，举着一件白色衬衣，举着双手！看着韩平他们押好俘虏，确认安全。手语指示韩平跟着货轮。 吩咐船长靠近，5海里走了近一个小时。望远镜里看着对面货轮一片死静，指示韩平准备登船，要求船长准备小艇自己要上去看看，吩咐大武带上相机。没等上小艇，从对面驾驶舱出来两个人，一个穿了船长制服，一个拿着手枪对着船长，哇哇叫着。 不客气了！反正自己听不懂！谁让你和人质并排来着？300米距离而已，把那个家伙的脑袋套在瞄准镜里，一枪！就看到被喷了一头一脸脑浆的船长，直接就堆了！ 掩护韩平带个老兵登船后，指挥韩平、军士长掩护自己，带着一个船员划船、两个老兵和大武登上对面货轮。 让大武对着船长和海盗拍照，合影的、单人的都拍！韩平和三个老兵用了半个小时才确认安全。韩平报告说，死了有四五十人，还有9个被关着，安排应该老兵看守，没有释放他们，英语自己听不懂！ 吩咐老兵把活的海盗押上了，韩平看守船长。自己带着大武进入船舱。旅客已经一个不剩，全部遇害。 吩咐大武逐个拍照，恶心？没事，吐着吐着就好了！数了一下旅客死亡35人，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有五六十，有亚洲人、也有欧洲人。死了12个船员，算船长活了10个船员！ 吩咐大武把船长带回去，交给军士长问询清楚事情经过。田工担任翻译，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写明白，签字画押。 自己去审问海盗，海盗哇啦哇啦的话让人听不懂，自己说英语，他明白一点，他自己不会说，中国话不懂、德国话不懂、日本话不懂，自己已经是懂四国语言了，你还难为我？继续捆着着吧！绑在船外面！ 安排应该老兵搜查所有房间。一个老兵看守，船员分舱单独关押，每人发纸笔写经过，当面吩咐老兵有出门口的立刻击毙！ 看了航海日志，了解清楚了。这艘叫“仙女”的货船，船长叫阿兰·费迪南德。从印度出发去香港和上海的，主要是去回运货物，去程搭载些奢侈品和给香港的驻军运输弹药。货物不多，收获之小令人失望。让大武逐页拍了航行日记，作为留存证据。 收了船员供词。小炮艇，应该有100吨级，属于近海警卫用的，不知道海盗怎么搞到的。小艇上的收获不错，一个物品舱堆着海盗收获！大量货币纷乱扔着，英镑、美元、日元、法郎，还有不少不知道名字的货币！一箱子珠宝饰品和一些各式各样的黄金。从厨房找出不少米袋子，装钱！装了将近10口袋。等回到“无比”号扔给老陈和弗兰兹·布莱希特清点，希望自己不亏吧。 ------------ 第四十四章 海葬 这个船长照比贝尔托·施海勃就差远了。看是聪明的样子，养尊处优、优柔寡断！本来邀请贝尔托·施海勃一起看看，人家不待见英国人！ 看着阿兰·费迪南德签字画押的证词，和船员写的差不多，船属于东印度公司的船长是雇员，提升船长不到2年。说道：“船长先生，您是否承认您和船员以及货轮已经被海盗俘虏了！” “先生，我确认！” “是否确认，是德国人打败了海盗，解救了你们，缴获了货轮？” “先生，船属于东印度公司的。” “船长先生，您只回答我刚才的表述是不是事实？” “……是的，先生！” “船长先生，您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把我们的战利品开到上海！我会支付船员每人200马克，船长先生400马克。” “先生……。” “或者我送你们一艘小艇，我们各自赶路？船长先生，您不会认为我的善良没有底线吧！” “我愿意为您效劳！还要谢谢先生的仁慈地解救了我们！” “船上死难的人和海盗，您有什么建议？” “海盗要交上海英租界当局，绞死他们！死难的按照规则海葬了！” “好，把我刚才讲的，您写个书面声明！不要写错了，重写很麻烦的！并以上帝名义发誓，完全是您本人在没有任何胁迫的情况下，按照事实声明的！一会我过来。” 叫上贝尔托·施海勃船长、军士长、韩平和田工。碰了一下，说：“对面货轮是我的战利品，要开回上海，不然我很吃亏了，需要弥补我支付的奖励！船长，我出一万马克，请您派船员帮我开回去！” “好吧，李先生！我只是遵命行事的，我必须说清楚！毕竟在您雇佣期间，听从您是吩咐是我们必须做到的！” “没有问题，我可以保证，他们还有9个船员，我把他们分开，船长利用一下。” “可以，我安排一下人手，派大副去做临时船长！” “军士长，我们也分工一下，您带三名老兵负责那个货轮的安全，田工配合做翻译！你们先过去。缺什么这边带过去！” “明白，李先生！” 看了看阿兰·费迪南德声明，和签字画押没有问题。说道：“一会您回货轮，带着您的手下处理死难人员善后，把所有旅客的个人物品全部分别封存，不许遗漏！到上海归还他们家人！韩平带着大武和船长过去，大武全程拍照，韩平监督，船长告诉您船员，这些人的死难你们负绝对责任，任何胆敢反抗和对死难者不尊重的，立刻处以极刑，让他下地狱忏悔！把那些遗物带过来。然后把活的海盗交给英国人看管，死活我们不管！” 一直到了天黑，才处理好安排的问题。船长安排大副带了10个船员去了“水中仙女”的货船，留了4个英国船员，吩咐大副继续挂英国国旗随行。安排2个船员在快艇，两艘货轮拖着快艇重新起航。 看到死难惨重的人祸，船上也没有了平常的笑声！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连老陈汇报都没听，说以后再说！ 和船长规划一下航线，离港口远些，直接发上海！ 德国人对英国人的不待见，连在脸上都表露着。晚餐也就是田工能够安慰一下费迪南德船长！看他听不懂德语，大家说话没了顾忌。施海勃船长也表达了，他真心的感谢！ “船长先生，你要大力宣扬，德国人从海盗手里救了英国人！埃尔利希军士长指挥英明，作战的勇敢，是德国英雄！这是您亲身经历的！我们只要说真话就可以了，不需要夸大！一群德国老兵的英勇是不容抹杀的！”自己的胆怯怎么敢否认别人的勇敢？又怎么敢在同胞面前否认德国人的勇敢？ “船长先生，您的定位非常正确，您是最重要的旁证！出于您的职业操守，您不会说谎话吧？这件事情一旦出了意外问题，在大人物的嘴里，你们德国人可能成不了英雄，也许成了是比海盗更可恨的恶魔！”对于胆怯的必须加以威胁！看看你敢不敢成为德国人公敌？ “李先生，我的勇气不会让我说谎话！说真话的勇气我有！”是个老奸巨猾的船长，量的出事情轻重！ 让田工把英国船长带走，自己继续说：“那我们先计划一下，看看如何应对更稳妥。”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想办法。 “还有时间，先不定论。田工、弗兰兹和大武带着英国船长再找几个人帮忙，清理旅客遗物。查清旅客的身份，把遗物罗列清单，用中文、德文、英文，让英国船长在清单签字确认；大武对清单和英国人的供词做拍照，拍3份，弗兰兹负责。” “明白，李先生！” 带着韩平、老陈回到客舱，让他简单说说清点情况。 “李先生，清点出来的英镑有11万5千多、美元有3万多点、日元有将近5万、马克有6万，法国法郎有21万，其他货币不认识的没有清点。金子大约有2000多两，珠宝饰品有56件，还有大约500块银元。” 收获比在德国抢的多！还不错。 “老陈，点出一份5000马克、9份3000马克、2份500马克、一份10000马克，到上海你支付施海勃船长1000马克，其他几份拿给我。剩下的和大武你们三个人保管好！金子和珠宝带回陕西，把大额货币单独保管，到上海我存银行；其余的小额和不认识的货币，老陈处理，作你和弗兰兹开办贸易公司的启动资金，不够的我再补充。” 发钱必须快，别让人心里老是惦记着。 安排妥当，自己继续写书。还得抓紧时间，看着逐渐厚起来的文稿，成绩感满满的，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静心写书，对自己的心态水平也感到满意。 旅客遗物清理、登记完成了，全部是东印度公司的雇员，有一家四口是日本人、有一家三口是广东人，其他28人都是英国人。对日本人有些兴趣，专门看了他的遗物，其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几本书里，有本日本的步兵操典，说明此人当过兵的；其他书都比较新，说不定又是个日本特务做密码本用的。已经登记了不好拿走，废了几个胶卷拍摄了步兵操典和其他书的封面、出版标注页。 随着上海的临近，每天晚餐的讨论也基本有了共识。三分胶卷由军士长备份保留一份，弗兰兹、老陈带着2个老兵去礼和公司，说明情况给他们一份胶卷；对接后面的工作，如何运输、如何开始贸易公司，确定和礼和洋行的合作关系。 自己和大武带着现场拍摄的胶卷和一份文件胶卷带着一个老兵，洗印胶卷后，连同新闻通稿透露给报社。让两个船长联合写信给日本人和市政府，要求派人领取日本人和中国人的遗物。 回来之后，再让英国船长通报雇主，免得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安排韩平和军士长留守货轮。 ------------ 第四十五章 抵达上海 一月二十日，抵达上海。 看着越来越近的上海也是朦朦胧胧，等着自己的，会不会又是梦幻人生？ 上海港船来船往的，不愧国际性的大港口。自己的两个货轮在里面毫无出奇地方，想卸货还得排队等候至少2天。 把军士长接过来，开个碰头会。看着军士长递来的货物清单，还真是可怜，只有7.7×56,mm 步枪弹200万发，2万磅的鸦片，老陈说一磅至少能够卖100大洋。鸦片这个东西觉得不好处理，特别是鸦片，自己卖？贩毒实在是自己心里不舒服，销毁也对别人毒害中国人不起什么作用。解决中国鸦片问题，只有共产党才有这样的本事！ 把清单递给老陈说：“委托礼和洋行拍卖。一条货轮、一条快艇、和这些物资，付百分之十的报酬，多一点也没有关系，弗兰兹负责和礼和谈。不要因为小利，破坏和礼和洋行关系就可以。” 现在的上海应该不稳当的，正是势力交错、帮派横行的时代。安全第一，带好武器！自己佩戴2支，老兵自己选了鲁格，大武背一支礼品级半自动，又像礼品又能杀人的挺好的。背包里再带上2颗手榴弹，嘿嘿，打个街头巷战没问题了。老兵是主角形象，自己是翻译、大武是保镖角色，每人揣一些大洋，西装革履准备停当。 上岸！码头外面、接人送人的、乞丐小偷、大声叫卖的，开汽车的、拉洋车的，背枪的、拿刀的、拎斧头的，哭的、笑的、骂的汇成一片。 洋车以后再坐，叫过来一个开汽车的，包车一天多少钱？2块大洋？不讲价了成交！好容易离开那片嘈杂。现在的上海，正处在历史上称为“黄金十年”的经济发展时期，街面也有些欣欣向荣的味道。 告诉那个“阿拉、阿拉”的上海司机找了个小型照相馆，最好没有上面客人的。 找到的照相馆里，果然只有一个中年人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一个小伙计忙碌擦拭家具，看我们车到门前，迎了出来。 “欢迎惠顾！欢迎惠顾！” “能洗印吗？30多个胶卷，材料够吗？” “够的够的！请进请进！” 大武把胶卷哗啦一声倒在桌子上，数了数有34个！大武拍照差不多用了七八十个。 “8吋洗印3套，多少钱？多长时间？” “3个大洋，明天取！” 在桌子摆了4个大洋说：“2个小时！我们这里等！” 看着老板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接又给出一个大洋说：“不行，就算了！” “行！先生！啊崽，上好茶！挂上今天歇业牌子！”自己抱着胶卷忙去了。 小伙计对着刚洗印照片又是扇风又是吹气的，也忙了近3个小时，才完成。让大武找出新闻通稿照片，一套中国人、日本人的护照照片，其他装好！看着满头大汗的老板脸上还挂着歉意，自己又给了一块大洋。 吃了午餐，直接去了《申江新报》报社，来到门口，恰好看见一个脖子挂着照相机的年轻人，估计是记者。招手喊他过来！ 带着疑惑的表情过来说：“先生，您找阿拉有什么事？” “想卖个新闻给你，看看有没有兴趣？值多少钱？”把新闻通稿照片和一份完整照片袋子递给他！ “10块大洋！卖不卖？有没有胶卷？” “34个胶卷，200个大洋！” “先生，150个大洋我要了！” “成交！”一手钱一手货，两清走人！ “少爷，您真会挣钱！”大武佩服地说。 “哈哈，他们不花钱就不会心疼，不心疼的东西，人家就不在乎！所以啊，钱不是小事，也不是大事，看怎么用！去日本领事馆。” 来到日本领事馆，对着站岗的日本兵用日语说：“岩井英一君在不在？”日本兵听到我会日语，收起轻视的表情说“先生稍等，我问问！” 从岗亭回来的日本兵歉意地说：“岩井英一今天外出了，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自己想了想说：“请转告岩井英一君，说一个叫李方物的人找过他！请把这些文件递交领事先生。告辞了！”递给他文件袋，转身就走！也不理会日本兵的挽留。 到了上海市政府，在大门口以翻译身份，把文件袋给了接待的小官员。今天的任务基本就结束了。看看已经下午四点钟了，直接去公共租界的《神州日报》报社，又卖了10个大洋。 到了爷爷在租界的小别墅，给了司机加了1个大洋做租金。 别墅比在德国的别墅还要小一点，自己去德国在上海停留，就住在这里。听见汽车声，穿着青色长袍大褂的管家爷爷就出来了，不理叫着爷爷的大武，对我喊着：“小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爷爷，您还是叫我小物子吧！亲切！” “好好，我们进屋说！” 让还在门口抱着爷爷哭的爷孙两个栽哭会，自己先进屋，一个大武抱着一个缩水版的大武也，没什么好看的。坐在客厅，感到一阵的轻松，喝着保姆阿姨沏好的茶水，听着管家爷爷和老兵的寒暄，闭着眼享受着惬意！管家爷爷的德语比大武的还好！大武这几年在德国是白混了，找机会在管家爷爷面前给他加加刚！ 听着管家爷爷吩咐保姆带老兵去休息。睁开眼说：“管家爷爷，我爷爷和姥爷身体还好吧？” “都好！比我的还好，能吃能喝的，吃啥都香！倒是你和大武辛苦了！比我和你爷爷做到更好！说说你们在德国的情况！” “哈哈，大武你给爷爷汇报汇报！” 大武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好像有词了。就把我吹嘘弗雷德的那套，大吹大擂地讲给他爷爷听，如何如何锻炼，如何如何开公司，如何如何赚钱，如何如何买东西，如何如何学日语……，还有日本女老师……。 “咳咳，管家爷爷，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连忙打断，叫什么大武啊！叫大嘴好了！ “她现在美国领事馆办的学校，念中学，快毕业了！你继母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小套间，她自己在协和医院当助理医生。你父亲出事以后，你爷爷让她们住这里，她们没有来。” “过几天我去看看她们，等回陕西的时候，我带她们回去！” “好！我给你领路！这次我带来了你爷爷筹集的30万大洋，还有从保安团选的100多人，十只枪！不够我再想办法！” “钱不是问题了，我现在多的是！枪也有的是！就是人少了些！” “人，我可以找杜老板借用一些，需要多少？” “是杜月笙吗？” “对的，和你爷爷有过来往的，关系还不错。” 前世自己也看过描写他的小说，尽然是虚构的，但这个人有民族气节却是实情。要交好一些，对自己在上海活动有好处。 “借用两三百人吧，我们拿些什么给他？” “一般不用的，等他的人在陕西有需要的时候，再还人情就行了。” “走之前，领我去拜访一下！保安团的人明天和我们回码头，借用的后天早晨开始让人到码头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捣乱。” “那好，你们休息。我去一趟杜公馆！” ------------ 第四十六章 上海风波 看着报纸的新闻，申报《英国人获救了！》、晶报《海盗猖獗，中国人罹难》；商报一则广告位置引人注目，是利合公司洋行拍卖战利品的广告。有热闹看了，估计上海这么大的浑水池，扔几个土疙瘩也没什么的！ 让大武把随身武器留在别墅，管家爷爷派车送回码头。 到了码头，让大武等待保安团的人，自己回到货轮，让船长安排人送英国船长和两个船员上岸汇报。看着快艇上的机关炮，想想一起卖了可惜了，对军士长说，英国的机关炮好像不错，我们拆回来！军士长看了一眼神情复杂地说是德国的20毫米的机关炮。 “军士长，你看着不舒服，不要算了！” “李先生，拆回来吧，放在那里看着更不舒服！” 随后，武、老陈他们也都回到货轮。 “少爷，一共有110人，领头的是你的堂哥，叫李达山，那个保安团都是咱家护院的人。” “大武和韩平你们加上两个老兵和他们会合，让船长派人开快艇一同送去咱们买的旧枪，每人一支步枪、一支鲁格、2颗手榴弹，钢盔和背具，你们的武器自己选。派10个人控制好快艇，送10个人到货轮防护。我们要防备英国人捣乱！” “军士长，你再安排一下货轮防护，然后请船长一起来餐厅我们再碰碰情况！” 在餐厅，我说明了自己这边情况，把报纸递给他们，德国船员也看了照片。 到利合公司汇报情况也很顺利，弗兰兹回来说：“利合公司经理把情况，用电话报告了他们的上级。已经把胶卷送到南京，准备在南京也发新闻，表示会向国内报告，同意利合公司举行拍卖。 利合公司要求收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我们欠利合公司的采购物资款和国内运输费用会在拍卖收入中直接扣除，免费协助我们在上海和西安注册公司。50吨汽油已经到了码头仓库，预定了3列火车，不够可以再定。” “好！有了德国国内的支持，船长您可以基本放心了，船长处理事情可以强硬一些了。弗兰兹和老陈先处理好上海公司注册、店铺和仓库购买或租赁，把在德国购买的民用物资留一半在上海销售。告诉利合公司，你们第一单大生意是请他们代购200吨汽油。请人帮忙我们得给人回报，弗兰兹你注意和利合公司用电台及时沟通这边事情处理的进程和情况！人家重视了，我们更不能出差头。” “应付英国人，由军士长出面，船长配合，田工当翻译。想要我们的缴获，可以！军士长告诉他们，如果我们的缴获要还的话，他们在德国拿走的也要还德国。弗兰兹把这个说法通报利合公司！发报员必须是我们放心的，军士长记得有个老兵当过通讯兵的，就是他了。不熟悉没关系。” 果然，英国人不甘心。直接来了两卡车武装人员，陪着东印度公司前来交涉。看见这边有一个连队的武装整齐列队，也没有下车就走了。一个中尉和东印度公司经理和军士长交涉，回复他们的就是一句，“你们等通知好了，恕不接待。” 市政府的人和日本人也来了，看了罹难者的遗物和照片，听了相关情况汇报，拒绝他们直接拿走想法。告诉他们说，等货轮靠上码头，会安排英国船员恭敬地捧着遗物上岸，交给各方！人家自然心领神会，表示通知记者一起来。 英国人发了抗议发给德国人，德国人毫不客气驳斥，并在德国刊登了德国老兵的英勇事迹，一时间口水满天飞。 在港口的安排下，货轮提前靠岸。 安排保安团的和借用的将近300人在码头列队，在码头来了各方人员和一群记者。可惜英国船长没有担当，没来！由7个英国船员一个个把罹难者遗物捧下船，军士长接过按照田工的指引捧给接收的官员，逐一核对清单，对英国人也是一视同仁，军士长这点做得不错；最后把海盗俘虏交给英国士兵。 利合公司的拍卖会，东印度公司还派了几十个员工跑去抗议。在记者面前，利合公司经理淡淡地问，你们是不是觉得德国人救英国人救错了？救了你们，还没有听见一个谢字！你们英国人把忘恩负义也要做得明目张胆吗？ 这些人在记者的哄笑里跑了。最后，英国人花了5万英镑拍走了货轮，花了20万大洋拍走了子弹。奢侈品，被分十份拍出了240万大洋。快艇，被市政府花了5万大洋拍走了。 几天后，英国派人给军士长送了封感谢信和一枚不值钱的奖章。 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果然连上海的一个浪花都没有激起来。只不过，还是要求所有人做好自己的安保，小心英国人报复。虽然英国官方会顾忌，但东印度公司的人不好说。 货轮已经开始卸货了，利合公司的人手也到位了。安排办理入境手续，码头太乱了，嘱咐随行去陕西的不准下船。在安排火车方面，坚持要利合公司给安排6节火车卧铺，便于人员乘坐。 田工、韩平和老陈国内是老家，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看看的。这件事情，自己必须重视起来的。 田工的打算。准备到了南京，一个人回一趟老家，把父母和姊妹都带到陕西。 韩平的打算。准备等货物都发运了，他自己回广州，把母亲带到陕西。我说，把你弟弟和叔叔一家也带去吧，愿意做生意没问题，进公司也没问题，广州也不是个安稳的地方，安排一个人陪着互相有个照应。要求快去快回，还有做大事的，来不及也不会等。 老陈只有在上海的贸易稳定之后，再找时间回家看看。 自己准备去别墅了，走前一通安排。 吩咐军士长下船之前对货船做个全面检查，务必不漏一人，不漏一物。 吩咐韩平带人协助弗兰兹，对从杜老板那里借来的人，每人一天2个大洋，每天都发，一直到货物起运。 吩咐老陈把货币带着，一个叫汉斯的德国老兵加上大武开着欧宝，一起去花旗银行开设账户，存入了10万英镑。到汇丰银行存入了1.5万英镑，用3万美元、4.8万日元、21万法国法郎，兑换了4.8万英镑，一共存了4万英镑。到正金银行存了2万英镑。其余由老陈存入上海公司账户， 吩咐老陈利合公司的钱到了把整数的给自己，零头存公司；英镑存花旗银行，银元先存汇丰银行。总之，现在自己已经身价不菲了。 协商艾伦安排2个愿意做生意的、没有家属的和老陈留在上海，吩咐老陈尽快招聘一些人手，注意招几个电台发报员。贸易的主业务就是卖枪产品，把产品样品都留三套，留两辆卡车，在上海再买辆美国轿车。 弗兰兹要安排好老陈，与利合公司的对接和以后的业务联系，一起回西安开设西安公司的。 抽空见了自己的堂哥李达山，和自己有三分脸像，差不多高的个头，有的军人的样子了。打了个招呼说，现在忙了些，回陕西路上我们好好聊一聊。 一通安排，差不多了。没有办法，没有组织好，就得事必亲躬。 ------------ 第四十七章 妹妹 吩咐大武安排，一个老兵当司机，两个保镖，装卡车带上2支PP手枪，10支鲁格、20支毛瑟手枪，2套样品枪都配1000发子弹，10箱手榴弹和2套消音装置，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一会去别墅。 把自己还没有写完的书稿整理好，和金枪、收到皮箱里，腋下戴好PP手枪，消音装置插到西装内口袋，戴上眼镜，剩下的东西让韩平清理。 一辆欧宝、一辆卡车；一个德国牌照，一个没有牌照。跑在上海的大街竟然无人过问！ 把武器安放地下室，打发卡车回去，安排大武明天给地下室配新锁。 “管家爷爷，您安排两个稳妥的家里人，以后要在找个别墅常住！在公共租界再买几套别墅。这个地方太小了！” “好好！小物子看来财大气粗了！” “管家爷爷，现在咱是有钱人了，吃饼都是买两个，吃一个，扔一个……。” “好！明天我问问！” “明天早晨您带我去学校门口，我见见妹妹！” 晚餐后和管家爷爷、大武聊天，除了日本特务的事不说，千代的事绕过去，其他的只要问道，就讲。也算给大武演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晚上，老陈在电话里说，礼和的钱给了！扣除费用剩4万多英镑，225万多大洋。礼和扣了40万大洋做物资费用和运输费用，说是多退少补。老陈存我的账户4万英镑180万大洋；其他存到了公司账户。 还是鸦片值钱啊，怪不得英国人会丧心病狂！ 妹妹上学个学校主楼挺长的。看着感觉挺舒服，左右对称，纵向三段式，屋顶有连续排列的老虎窗，正中屋顶有突起塔楼，墙面多为清水红砖檐口及券心石白色装饰。 和管家爷爷打了拳，吃了早餐就来了。来到比较早，半个小时之后，门口才陆陆续续地有老师和学生过来，男学生就是中山装式样的制服，女学生是浅蓝色罩面的右襟薄棉袄，深蓝色的罩面薄棉裙，白色的厚袜子，黑色的布鞋。看见我们突兀地站在那里，路过的学生老师都会望上一眼。看着人来的越来越少了，看来不行就都学校里面找了。自己对妹妹是没有印象的，上次来上海也不曾去看她们！ 看着远处冒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学生，蹦蹦跳跳地跑着，两个辫子也跟着上下跳着。就是她！这就对了，远路的来的早，近路的都来的晚。 “管家爷爷，我妹妹来了！”自己说道，管家爷爷听了不置可否。 血脉相连的感觉越来越浓，北方人的身材个头不矮，衣服半旧，看来过得也不轻松啊。跑过来的女学生也好奇地望过来！没错了和自己有五分相像！ “看什么看！说你呢，对！就是你！过来！” 女学生一面摆出一副立刻就跑的架势，一面又好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确认是不是在喊她！样子又可爱又有的小滑稽。路过的一个老师也停下脚步，一副观察情况的样子。 “见了哥哥都不问好！你们学校是怎么教的？我一会去你们学校把学费要回来！” 小姑娘一边慢腾腾挪过来一边说：“你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哥，谁敢把自己长得这么英俊、还和你这么像？难道你改名字了？不叫李雅了？” 看看我、看看管家爷爷，好像认出了管家爷爷，看着看着女孩眼睛就起雾了。 “哥，你怎么才来看我？”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一把抱在怀里，“别哭别哭，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哥把他腿打瘸了！别哭别哭，哥给你买糖吃！”自己手忙脚乱地胡言乱语。 小姑娘噗嗤笑了，“什么时候买？” “现在就去！哥现在是有钱人了！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看着妹妹露出为难脸色，秒懂！ “哪位老师好，我给我妹妹请个假好不好！我从德国刚刚回来看她的！” 看见老师犹犹豫豫，妹妹喊了声：“张老师……”，妹妹娇气一声，就搞定了。又喊了声：“管家爷爷好！” “好，好孩子！唉，受苦了！”管家爷爷安慰道。 送管家爷爷会别墅，带上大武，杀向南京路！ 路上，给妹妹介绍汉斯，特别教了一句德语“汉斯大叔”，这个喊“大武哥”。妹妹嘴甜的很！一路叽叽喳喳地，自己还得忙着做翻译，喊得两位嘴都合不拢！觉得别人的妹妹一闹腾自己看着烦，自己的妹妹闹腾看着却不烦！也算明白了正雄的感觉。自己两世为人只有一个妹妹算至亲，怎么能够不珍惜。 妹妹英语不错，至少比我要好。她对我会英语很好奇！自己趁机吹牛，自己如何在德国努力刻苦地学习，不到半夜灯都不关，现在已经会三种外国话了；还挣了不少钱，在德国给你和你母亲买了珠宝首饰、化妆品、巧克力；不知道你的身高没买衣服，一会我们先买衣服；妹妹你要努力云云。 妹妹说自己也不错的，如何如何学的好，谁谁谁比不过她了，成绩都是学校最好的云云。自己这个妹妹了不得，吹得如果不是真的，就更了不得！已经和自己一样会吹牛了！ 到了南京路，人家才刚刚开业，找了家门脸不错的，直接买衣服。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估计小姑娘看花了眼，一副不好肯定的样子。自己出了个主意说，你看着差不多就试一试，咱们四个有人说好，你大武哥就付钱！有你妈妈喜欢的也买！ 衣服、鞋子、袜子、帽子、围巾、手套，春夏秋冬的，各种颜色的，布的、丝的、皮的，反正最后连好都喊不动了。累的小姑娘也没了兴趣！让妹妹穿一套，其他的让商行派人送去别墅，带着妹妹吃大餐！找了家法国餐馆，一顿大餐吃了2个小时。论吃相好还得是妹妹和汉斯，自己和大武是最差的，妹妹嘲笑说在德国没有好好学！自己辩解说，学习还忙不过来，没有时间研究吃！想想自己吃的都是大武这个夯货一手操办的，更觉得爷爷没有派侍女是委屈了他亲孙子了。 让大武打电话，告诉他爷爷安排晚餐，自己带妹妹和继母晚上回去吃！ 吃了饭的妹妹又精神起来！要照相！好，这回找了个大的照相馆，站着拍、做着拍、侧着拍……，什么特写拍、姿态拍……，拿着扇子拍、拿着花也拍……，拍了一个多小时。 不能问她主意了，直接说：“知道你母亲工作的地方吗？我们去接她！” “知道，在协和医院外科，我去过！” 找到协和医院，也差不多该下班了，妹妹跑进去找人，自己在门口等候！一会妹妹带着一个穿着藕荷色旗包，带着白色围巾，头发挽了个髻，比妹妹矮一些，脸庞端庄，五官清秀。年轻时应该比妹妹好看！ 自己迎上去，微微鞠了个躬！喊了声：“妈”。 一声“妈”，就把继母眼泪喊出来了！“担不起，担不起的！就叫我柳阿姨吧！” 自己想了想，自己不在乎，估计爷爷和姥爷难接受，再造成他们之间隔阂就不好了！于是点点头说：“柳阿姨，今晚我们去别墅一起吃个饭，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了。” ------------ 第四十八章 强硬 柳阿姨对管家很尊重，鞠躬喊管家伯伯。晚餐很丰盛，应该是定制的淮扬菜，色香味里透着精致，是大厨手艺，保姆还做不来。 六个人围坐，举起红酒杯说个酒词：“今天算是我回国的一次正式宴会了，也是我和妹妹、柳阿姨的第一次见面，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用德语说：“欢迎汉斯先生来到中国”，“祝大家好运！干杯！” 说了句大家随意，自己就忙着伺候妹妹吃菜。就像前世自己伺候女儿似的，自己总能知道妹妹想吃什么！随手夹过来的菜，大小、部位都让妹妹会大感满意，连她自己夹的菜尝一口扔到一边，一门心思地等我伺候了。自己两双筷子切换自如，总归是练过武功的，做得行云流水；即不让妹妹碗里空了，也没有多余，还不耽误自己吃！一边给妹妹解说菜品如何，一边还能和别人搭讪几句聊天；妹妹吃不动了，自己也空闲起来。自己这是前世花了10年练出来的功夫，一桌子客人，既让主宾满意，又不能让其他客人尴尬。 开始大家没有注意，后来连柳阿姨都惊讶了，“方物，你和小雅第一次见面，怎么知道她爱吃什么？我都不知道！”。 “哈哈，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柳阿姨您不知道，在德国我虽然过得没心没肺的，离开了亲人，还是觉得没了依靠似的；睡不着的时候，能想起来的亲人，要一个一个珍惜的去想，来安慰一下自己；和小妹妹虽然没有见个面，还是认真地想，会长得和我像吗？会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柳阿姨，还得谢谢您把妹妹培养得这么好！” 一番话说得连管家爷爷都动容了，妹妹听了更是笑眯了眼，连说话声都娇气了。 “柳阿姨，您是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什么专业？” “学的是化学，细分是医药化学。当时没有人爱学，学校给了助学金的，没有助学金我也上不起的。毕业了国内没有机会，本来想去国外看看，后来……。前几年，自己去培训了一下医生课，只好当个半截医生了。” “哈哈，柳阿姨，没有白学的知识！医药化工大有作为的、大有前途，小雅也应该学这个！我准备在老家和美国开办化工医药厂，您把工作辞了吧！先帮我把老家的工厂建设起来，设备和原料我已经运到国内了。半年之后我带你去美国，小雅去美国上大学，您主持工厂！过几天随我们的专列一起回陕西！” “方物，可能要晚些时间才行，小雅马上要考试毕业了，耽误不起的。” “没关系，劳烦管家爷爷明天和他们校长谈一谈，提前把毕业证和去美国大学的推荐信，给小雅准备好了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请杜先生帮着说和一下！” “我明天就办！” “方物，你可以带小雅先回陕西，我随后再去。医院现在忙我还走不开！” “没关系，医院的事我来处理！包您满意！” “方物，阿姨真的不想离开上海！” 场面冷了下来，自己想了想说：“不急，饭后我和您单独商量一下，好吗？” “好，我们商量一下！” 到了书房，请柳阿姨坐下，等保姆上茶。住在别墅，自己从没有到过这个书房，看着满书柜的书籍，觉得放在这里可惜了，得让大武打包带回去！ 喝着茶水，静静心绪。说道：“柳阿姨，我父亲的事情，您了解多少？” “我毕业之后，想出国，见到了你父亲就走不了了，后来有了小雅更是走不了了。他在天津开了个五金加工厂，他的工作从来不让我知道，不想让我担心，我只是在家也没有出去工作。他的客人和朋友基本不领回家的。三年前，他安排小雅来上海上学，我也只好跟着过来陪着小雅。天津就一次都没有回去，都是你父亲过来看我们的。连他出事了，都是管家伯伯时候告诉我的！” 说得好，说得好啊！什么都没说，滴水不漏！对方什么人就用什么招，对付自己，滴水不漏就是最大的漏洞！ “柳阿姨，您有什么苦衷，我不想管。不过您要清楚，我决定的事情，您是拒绝不了的。杜月笙是什么人？老百姓说他是流氓，是不对的，他是流氓大亨！” 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方物，我不相信你能够向我下毒手！”很冷静，不怕威胁！ “哼哼，强制手段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的目的简单，我也不在乎是不是和您一起生活，想，也办不到的，主要考虑您和小雅的安全。这次回国，主要目的就是为父报仇！计划在陕西两三个月直接去天津。报仇后会引起什么，我想柳阿姨心知肚明！我不能容忍您和小雅处在危险之中！”打出第二张牌，看看如何。 ……，沉吟半天的柳阿姨终于说：“方物，你带小雅走，我把她托付给你，我的安全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够果断，够舍得！嘿嘿……，对我还不够看！ “柳阿姨，您和我父亲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很清楚！不用怀疑别人，爷爷即便明白，也不会告诉我，管家爷爷知道也不敢告诉我。您不用忙着辩解……”。看见她有些激动要说话的样子。 “柳阿姨，我本事可以透露一点给您，如果我是蓝衣社的特务，从茶叶店、照相馆、学校、医院走上几圈，我抓到的一半，肯定都会成了我功绩。可以说升官，对我没有任何难度！说经商，我用半年时间，能够挣我爷爷和姥爷两个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所以我有本事让妹妹随随便便花钱，哪怕挥霍也不是问题。您可以请示一下，放你走，别让他们把我惹急了！”威胁一下再说。 先是吃惊，慢慢回复冷静的柳阿姨，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有危险，我什么也不能做！方物还要谅解阿姨。” 有亲情，还是拒绝！不要紧，咱们还有牌！ 我压低了声音说：“柳阿姨，我知道您处在的重要程度。”柳阿姨已经疑惑我知道什么了！看了看闭口不言的柳阿姨，继续说：“大概有九十万军队正在对付他们，一半多在江西；几乎天天打仗，而且伤亡惨重。您能够贡献的也就是，搞一点微不足道的药品或者医疗器材。但是，我知道，这也是难能可贵的重要！” 惊得柳阿姨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柳阿姨，您坐，别激动，别大声！”自己连忙安抚。还是没有专门的培训的缘故，做不到面临意外不动于色，被诈出来了。 看着她情绪稳定下来，说：“柳阿姨，您可以请示一下，我用代价换您帮我十年。柳阿姨，您想要些什么？说吧！” ------------ 第四十九章 交换 柳阿姨听我她问要什么！抱着脸低声怮哭了。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没用的，我什么都搞不到！方物，你帮帮我，帮帮我们！” “别哭，别哭！你说！你说！”又不能拍，又不能抱！有些手足无措。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什么都缺啊，方物。缺药、缺器材、缺枪械、缺子弹、缺电台、缺钱……，我什么都没有！” “柳阿姨，别急，这些我都有。我们商量一下，好嘛？”一直等到她真正冷静下来，不好意思松开我的胳膊才说话。 “柳阿姨，你没有受过专业培训，做这些很危险啊！当然，你们不怕牺牲，我父亲已经是烈士了，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些我都是很钦佩的。不过只有活着才有贡献，我父亲已经什么都贡献不了了。前车之鉴啊！您要保护好自己啊。”自己说的有些语重心长。 “你们缺的的我都有，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有些不能拿出来！其来历经不住调查的不敢拿啊！枪械、子弹都是带批号的，电台是登记的，都不行的。我可以提供一套德国手术器材，你们要分散开来运输；我提供一种德国新药，能够杀死链球菌的，现在国内没有人知道的消炎药品。你们医院不可能有超过它疗效的药品，也方便你们运输，我给你够5万份的量；再给你10万大洋。” “我想您在医院即便20年也不可能拿到这些！你们也必须给我承诺，十年之内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能联系他们，他们也不能联系你！” 等她消化一下，继续说：“我把话说的再难听一点，免得您误会！您为了小雅可以不在乎你自己，那么我为了小雅，也不会在乎您！如果我连您都不在乎了，我会在乎别人？” 也不等她表态了，不请示她什么都不敢肯定！也说明她的角色没有那么重要！直接说：“你定不了的，明天请示吧。一会下去，告诉小雅住在这里，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我能够信任您，我不能信任我不认识的人！明天给我准信！货物起运了，那么只能到陕西去拿了。” 领着妹妹去了码头，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小姑娘看什么都新鲜，很快和一群孩子玩到一起，都忘了干什么了！挑了些不太起眼的珠宝，准备给妹妹和柳阿姨。其他的要带回去让家里开的金银楼处理一下才好！吩咐大武找些巧克力带上。 让弗兰兹问了礼和有没有500磅百浪多息现货？有，就直接由上海公司采购，存放在上海，告诉弗兰兹出售价格200大洋一磅，卖不出去就放在那里！百浪多息的事不是没有漏洞的，只是看调查认真的程度如何罢了，哪有不透风的墙？ 做点改头换面的事？自己不懂药性，弄巧成拙问题更大！换包装是必须的。用什么包装？头疼啊！先安排留出1000磅百浪多息和一半医疗器械再说吧！10克搞定一个病人，答应的量也差不多了！ 给老陈开了20万大洋的支票，让安排人到各个外国银行兑换零散银票，给自己准备10大洋银票，剩下的公司在交通银行开账户存进去。要求老陈问问路上的时间，备好吃喝。 妹妹终于玩够啦，想听戏？走，去戏院！不好听？撤！想看电影？走，去电影院！不好看？撤……。累了？走，回家！。 吃过饭，柳阿姨向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布袋，望客厅茶几是一倒，项链、耳坠、戒指、胸针的一堆，喊小雅自己挑一半，喜欢哪个拿哪个！随着柳阿姨去了书房。 “方物，我的上级想见见你！” 自己不免皱了眉头！问道：“同意了吗？” “我不知道，他没说！只说想见见你！” “没同意，我见他干什么？难道我只要这么一个办法？”自己有些生气。看着不说话的柳阿姨，觉得僵持也不是办法，压压火气说：“见面也可以！时间地点我来定；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我能够拿出的是我最大的底线，只要我听到讨价还价的意思，一次我扣除2万大洋！三次我取消交换！不要给我上课！告诉他，我读过的马克思、列宁的书比他多，即便贵党的文章我读的也比他多！要不要我给你背诵几段《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分析》的？《糟的很好的很》的？还是‘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前世背得滚瓜烂熟的东西，怎么会忘？自己是畏惧一死的人吗？想死的更有价值才是真难！ 不理会合不拢嘴的阿姨，继续说：“给他说明白，如果还要求见面，不顾忌双方危险！那么告诉我，我安排时间地点！”直接就出去了。没有必要再说了，革命意志坚强和是不是蠢蛋人物是两回事！自己见得多了！ 如果这样，他们母女更不能留在上海！事情要考虑的更严密才可以！ 管家爷爷给小雅的事情办理得很快，拒绝不了的人加上拒绝不了的钱，何况对于学校来讲根本不是问题？那么严谨的德国人，老子一堂课没听不是一样给毕业证吗？小雅去了学校，没了吵闹好像觉得又缺了点什么，人啊！贱皮子啊！ 这次回复很快，不到中午柳阿姨就回来了！ “方物，不用见面了，有机会他再谢谢你！” “那好，从现在起，你听我安排就好！现在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买的，你父亲花了950个大洋，也是独门独院的。” “好，一会你去见他，通知以下内容。一是，从这次见面以后十年，要和你行同路人。不客气地讲，你们都没有经过培训的，做事很冲动的。别不服气，事关人命，我不想说假话！毕竟我们去美国还是要从上海出发地。 二是药物用量你们要自己摸索一下，毒性很小，主要是不要浪费了！一个人吃10斤也没有问题。可以口服，……不要做记录！也可以注射！也可以伤口外敷。一般一次50毫克口服应该是大剂量了！我提供1000磅，你们协和医院2年用不了！作用就是消炎，什么肺炎、破长风等等都有很好的作用，也需要你们逐渐摸索治疗范围。药物是红色的，对外说是用来染布用的，名字就是红色染料，也没有其他名字，目前在中国就是由于染布。” “为什么会消炎？对任何人不做任何解释，包括你的上级，因为你也解释不清楚。在德国也是机密，不要怀疑，我在德国的能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到了火车上我给你看证据。” “手术器具有完整一套，还有一些备用刀片、针头、注射器、手套等。” “三是，你回来之后，重新打扮自己，小雅给你挑衣服和首饰要戴上，不够的买！小雅哥哥从德国回来了，是有钱人了，带你们回陕西！我让大武开车配合你，先办理辞职。然后卖房子，房价按照市场来，千万不能少！记住，让他们安排人买！找好证人，完备手续。出面的人最好是开货栈之类的，买了房子做临时仓库的，最好和你真正不认识！” “四是，完成手续后，我安排人把物资放进去！让他们自己盯着，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再进入。你的钥匙留给他们一把。之后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柳阿姨不会怀疑你领导的智慧吧？ 你只能讲给他听，自己不能留字迹！切记。好，你把要点复述一遍。” ------------ 第五十章 启程回陕 看到柳阿姨很配合，说明她有了上级明确的指示了，自己也得紧锣密鼓安排了。 安排老陈紧急采购二十辆美国道奇卡车，告诉他德国车不给了，自己还要带走15辆美国卡车。告诉弗兰兹再协调礼和帮助调整车皮。虽然，南方正在打得厉害，往北的车皮还不算紧张。 带了几个小雅的衣服盒、鞋盒什么的到了码头，亲自装了手术器械，装了10万大洋的各种额数的银票，交给韩平保管。安排艾伦先生拿出缝纫机和帆布做100个布口袋，交给韩平。让韩平安排保镖装染料，原来的包装铁桶要一个不少带回陕西。安排堂哥李达山准备5个机灵的保镖备用，必须有会开车的，可怜一共只找到3个会的。 让大武开车带着堂哥，从码头到小雅家的地方路线弄熟悉，不行就多跑几趟！ 自己回别墅，不敢轻离，要靠着电话指挥，只好让小雅找他大武哥陪着玩！ 老陈电话问，美国洋行只有16辆新车，旧车七成新要不要？回复，要！ 弗兰兹电话说，一共五列火车，5辆客厢，一个餐车，144个货车车皮，别的没有了。礼和讲30万大洋刚好，不退了！就这样吧，实在运不了的，先存公司仓库！ 韩平电话说，特殊准备的货物，准备好了。 几天后，货物装车已经差不多了，确定了后天晚七点钟发车了。让管家爷爷电报通知爷爷和姥爷准备接应，重点是准备好司机和运输工具。 跟着管家爷爷拜见了杜老板，奉上有一支配了个4倍瞄准镜的豪华版狙击步枪。杜老板也拿出对待后辈的和蔼态度，夸奖了礼物、鼓励了人，回赠了他的黄金名片，前后不到十分钟。 柳阿姨的房屋交易也完成，那就安排在晚上搬家，就在邻居的目光下搬家。老陈带车往外搬家具，不要也得要！堂哥带人往里搬东西，大武带着柳阿姨搬带回陕西的东西。把小小的弄堂挤得满满，搬完走人，各自回家！柳阿姨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下午，作了最后碰头。剩下的事情情报交待给老陈出来。 安排了一个会开车的和一台车陪韩平回家，特别嘱咐沿着海边路线走，杭州、温州、福州、厦门、潮州去广州，否则就以后再回去。东西不用了，把人带回来就行！ 给田工安排一个保镖和一个上海司机跟随，直接开车回大别山去。也是东西不用了，把人带回来就行！ 大武、堂哥配合军士长安排途中警戒和看护，重点是武器列车和客车！发展清点人数，发车！老陈等发车了，确认没有漏下的再离开！ 事无巨细，操心的命啊！ 编组和发车顺序安排得极为妥当，有枪械的和客车居中，前后是普通货物列车。 实际一发车，安排的顺序基本没有用处了。列车之间至少要隔一个车站，为了单行线错车！一个小时才轮到客车发出。不管了，反正都发了食品、备用的大洋，吃饭没有问题了，其他都是小事。 一共有五个包间，妹妹母女一个，犹太人一个，田工家属一个，自己和大武一个，管家爷爷和军士长一个。 小雅早就和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了，一群会德语的还有一群德语、汉语都会的，都不会的，但是，儿童语言还是没有障碍。 盘点一下自己的资金情况，有13万英镑、3万多的马克、160万大洋。估算一下在陕西投入准备的额度，上海白银资金准备额度，天津的采购准备的额度；总是有着不够用的感觉。自己嗮然一笑，矫情了，没钱的时候没觉得不够用，有钱了倒是觉得不够用了。 还得和几个人聊一聊。想了想还是先安稳阿姨，要是她来个偷偷下车，自己可就不知道怎么哭了。吩咐大武煮咖啡！再请柳阿姨过来。 吩咐大武在门口看护，倒了咖啡，说道：“柳阿姨，既然车开了，我做个交底，也免得您胡思乱想的。我做生意不仅仅为了自己享受，我现在的钱足够我和小雅花两辈子，即便我再娶个十个、八个媳妇也花不完！这次回国买的东西就有五列车！这个您不会怀疑吧？” “不会的，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干！比我想的强的太多！你父亲也会欣慰的！” “哈哈，父亲的事情我说过了！对于政治我也表明态度，我对中国人打中国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心里在想怎么可能？你以为上海的事情没有后患？“您也不要跟我说什么是非曲直的，我就是一个蜜罐里养出来到，连小雅的辛苦我都没有过！ 那为什么我蜜罐的生活不过了，还要自己努力辛苦地赚钱？就是想帮助中国人打日本人！中国的大灾难就要来了！对于这点，您会比普通人更明了！” 给他思考时间，直到她缓缓点头！继续说：“也是您今后努力工作的唯一目的，论赚钱还真用不上您！” “那方物，你把我换过来做什么？” 我把百浪多息的说明书和自己的翻译稿递给她说：“就是这个！你看看再说。”也把上船前备用的百浪多息递给她！看她认真地看说明书，琢磨分子式，看样品。 “让我研究化学染料吗？” “这个就是德国人的一个秘密！后面听到和看到的都不能随便讲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都是秘密，除非我解禁，大武包括你，你们是我亲近的人，不代表我容忍你们破坏了我的事业，我的目的你们是清楚的！在大义面前我连自己的命都是可以舍的！大武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的，现在你们连退出的机会都没有！”大武打了个哆嗦！ “我不会的，少爷！” 不能给她留下任何怀疑的念头，才不会让人轻易地蛊惑了。把金枪递给她说：“大武把铭文翻译给阿姨听！” “赫尔曼·威廉·戈林特制。” “知道戈林是谁吗？” “德国大官！” “……，哼一点都不留心！现在是德国政府的部长！你不相信大武，可以问管家爷爷，他还没有见过金枪！” “方物，你放心！我相信你！我也保证能做到保密，不会泄密！你说吧！” 我收起金枪，继续说：“这个染料就是消炎药物！” “啊？”柳阿姨低声惊叫一声，赶忙捂嘴。 “消炎作用在德国已经得到验证的，之所以没有投入使用，原因是它有个副作用，好了的病人皮肤会变红！据说真正有疗效的东西提炼出来是白色的！” “您的任务分两个步骤，一是把它改头换面，换成药品的样子出售，就叫消炎药！试验出用量和有效范围，这样可以保护我在德国的朋友，和一些值得我们保护的朋友！这么说你明白不？” “明白！” “好，二是研究提炼，去除副作用！” “明白！”终于有认可的势头了！ “到了陕西，不要急。您注意三个要点，一是要融入李家，即便为了小雅也要做到，我们的理大多时候是不能讲的！二是对你进行半个月的训练，可能苦一些，让自己有自保能力！要知道你对于我，对于这个民族的重要性！在这个方面除了您，我还能找谁帮我？我只能废掉这个安排，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必须保护好我自己！” “我听你安排！” “好，在陕西我会建设一个医药厂、一个研究室、一个小型医院。研究室是您的，您在工厂和医院挂个名，方便工作。明天，大武安排阿姨和那个犹太人医生见见面，柳阿姨您是这个医院的出资人！涉及到出资的谈判问题，推到管家爷爷那里，我请管家爷爷配合您！柳阿姨清楚了吗？不清楚的您现在问！” ------------ 第五十一章 到达洛阳 “方物，我清楚了！”柳阿姨毫不迟疑的回答，让我满意，事情基本可控了！ “大武，我刚才说的你忘记了吗？” “少爷，我没忘！” “方物，你刚才说的，该忘得我都忘了，不该忘得我都记清楚了！” 直接踹了大武一脚！踹过了又有些后悔，这个陪伴自己三年的家伙越来越畏惧自己了，见到他自己还能记得没心没肺的日子，那么美好！赶紧安抚一下：“好好跟阿姨学学，将来你要帮我做大事的！让堂哥来一趟。” 堂哥李达山和自己不算远，是一个祖爷爷。李家在陕西可谓庞大，五竿子打着的有一万多，八子打着的有五万以上，十八竿子打着的搞不清楚了。人多了，事情也多！争地、争钱、争权，也是争得不亦乐乎的！ 据说现在的李氏家族是唐之后，跑到汉中避祸的一家，开枝散叶发展起来的。时代更迭也不可考据了，已经是传说了。但是正宗还是认为是汉中的李家。我们现在叫永寿李家，是爷爷的爷爷（高祖）的爷爷，自己跑出打拼的，到自己是第十五代了！家谱排次，“……诚一明达，启运德贵，……”。 李达山的爷爷和自己的爷爷从小要好，也到过欧洲，只是去世早。李达山父亲李明奎是永寿民团团长，堂哥是永寿民团营长，民团大部分是李家子弟。永寿民团实际不过800多人，归永寿、铜川、富平三县民团总指挥管辖，总指挥是我三姥爷周景铨。前年还和陕西的红军打过一张，也算经过战阵了。 小叔李明志是永寿县长，永寿可以说是李家的大本营了，核心工厂也只能放在永寿了。 随后和艾伦先生、军士长也聊了一聊，见人家心态平稳，也就放心了！ 列车一夜的时间到了南京，算是顺利了，接着就是火车轮渡，轮渡自己也是第一次体验。过了南京就没有那么痛快了，在一些小站停留几个小时已经是常态了。除了和小雅闹上一闹，自己还是继续写书！书总算到了结尾，列车才过开封。到了洛阳已经是第七天了，前面的两列火车已经到了一天多了，开始卸货了。 二月初的洛阳，还是白雪茫茫的。准备不足啊，先买棉衣，好看不好看的大家别冻着，好在柏林也不暖和，大家还是有些准备的。 堂伯李明奎比堂哥魁梧，个头比我们两个高半个头，真正陕西大汉的形象。大手拍得自己肩膀生疼，说道：“小子，不错不错！” 自己忙打躬作揖：“堂伯，辛苦辛苦！” 把车上的头面人物召集起来，互相作了介绍，通报一下情况，商量一下分工。堂伯说，“方物，礼和洋行的人来了，过来有20辆汽车，帮我们和火车站协调，咱们自己有50辆汽车，租了200挂大车。我带来300个民团兵，雇了120个司机。你爷爷和姥爷派了20个伙计。” “堂伯，物资里重点是武器不能出问题，我这两列车全部都是，前面二列有部分弹药、贵重的设备和子弹生产设备，后面列车也有，直接装在汽车上的都比较重要，一共有115辆；其中有5辆我带回西安。其他需要堂伯亲自押车，直接回永寿，只有武器不出问题，其他遇到刁难也不怕。先把300个兵武装起来，每人一支步枪配100发子弹、2颗手榴弹。军士长派三名老兵配机枪随行，您留在永寿负责接收。艾伦先生派十个人跟随，到永寿负责辨认物资分类。” “管家爷爷和艾伦先生，负责和礼和协调。管家爷爷负责发运，20个伙计您管理，先看看在洛阳能不能雇到客车，够用最好，让人员随我堂伯一起回永寿，不够的话，需要租个旅馆住下再说。 堂哥清楚货物装车情况，负责货场物资发运和货场看护，人手安排你和堂伯协商一下。军士长派2个老兵配合。 大武和军士长负责车上人员管理和安全，田工不在，大武要特别照顾田工家眷，人员等管家爷爷安排好了再下车。 三辆欧宝，一辆堂伯先开回永寿，一辆管家爷爷使用，一辆我用。物资里有很多仪器仪表和易碎设备，一定要小心，已经到家了，再损失了就太可惜了，慢一点没关系！ 我带小雅母女随堂伯车队回西安和我爷爷、姥爷通报情况。看看大家有没有其他说法？” 后面列车隔了一天就到了。车厢人家要用，人员还是需要到旅馆住两天。人手缺乏弊病显露无疑，自己连草台班子还没有搭建起来。 缺人手就来人手，田工到了，动作快！两天到家，土房、山地送亲戚，第二天就走，两天到南京，四天到洛阳，父母和两个哥哥两家13口全到。毕竟客车比货车要准时一些。 115台车辆全部卸下货车已经是第十天晚上了，租用了5辆客车也到位了。启程前，再次碰碰头通报情况。 管家爷爷通报说，永寿没有合适的旅馆，人员先到西安安置，爷爷腾空了一个自家的旅馆，包租了一个；他自己带军士长和李达山坐镇洛阳，大武回西安。 堂伯通报说，带200人押运，其余留守洛阳，车辆回来时再跟回永寿。 早晨出发，300多公里的路程，到西安已经5点钟了。和堂伯分道直接回西安，到了门口，迎接阵势强大！二叔、小叔、亲舅，大姑姥、小姥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五六十。 带着小雅母女逐个介绍，到处鞠躬作揖，辈分小没有办法。这还有个不满意叫小姥爷的，喊着让叫他六姥爷！从小见面先打一打的姥爷，还摆谱？眼神一碰，肩膀头撞三下先！ 爷爷、姥爷在中堂分坐主位，地上摆好了三个蒲团。柳阿姨带着先磕头！人怕见面，小雅爷爷一叫，爷爷抱着小雅，就宝啊宝啊的不撒手了，连孙子都不顾了！自己只好抱着姥爷求安慰！ “姥爷，我想你了！也想妈妈了！”说得姥爷眼圈发红，“好孩子，好孩子！吃苦了。” “姥爷要不是您卖地给我汇钱，外孙早在德国饿死了！我爷爷连家里的菜园子大的，都舍不得卖！” “那个抠门的老家伙，一会我给你出气！” “哈哈，姥爷我给您买了欧宝轿车，就在门外，德国大官坐的那种！” “小物子，爷爷我的礼物呢？” “哼，爷爷的礼物不是还抱着吗？还要什么？” “开饭！开饭！别把孩子们饿着！”姥爷发话。 饭桌上也是忙乎，本来自己敬陪末座。姑姥和小姥爷硬是屈尊坐了两边，弄得我又得应付爷爷、姥爷和叔叔、舅舅的各种问题；又得和小姥爷上面拼酒、下面拼脚；您姑姥都嫁出去了，怎么还是在人家身上拧来掐去的……；忙的满头是汗。 “哎呀，爷爷人家都欺负到家里啦！” “哎呀，姥爷你管管你弟弟啊！” “哎呀，姥爷你管管你妹妹啊！” ------------ 第五十二章 筹划 晚饭后，到了爷爷书房。只有爷爷、姥爷、两个叔叔和舅舅六个人。 爷爷打发走了丫鬟，开口就问：“小物子，搞了这么大阵仗，怎么想的？怎么做？给我们说说！” “好的。爷爷、姥爷、二叔、小叔、舅舅，我把想法禀报长辈，对错如何，是否妥当还请长辈们斧正、调整。” “哈哈，去了德国倒是国语有长进！”姥爷的文学水平很高的，据说曾从师名家。 “爷爷您有全国地图吗？” “有！”爷爷从画桶里拿出地图递给我。 “爷爷，父亲去世的打击把我打醒了。一直在您和姥爷给我蜜罐里活得没心没肺的，多好啊！可是怎么都跳不进去了。谢谢爷爷，谢谢姥爷，给了一段怎么美好的生活。”我站起来给爷爷、姥爷鞠躬。 “唉，你这孩子啊！”姥爷感叹一声。 我继续说道：“我有不少德国朋友，也有日本朋友；特别是德国朋友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看待中国和日本，有很不错的观点。下面我说的都属于秘密，不要讲出去惹火上身！ 现在日本每年军费开支大约是35亿美元，中国的军费开支大约8亿大洋，而且日本军费在用来积攒军事实力，做战争储备；而中国军费在用来打仗，消耗了。何况日本人在与中国的战争中得到了甜头，甲午战争得了2亿白银，九一八得了东北、得了比山西更庞大的工业设施、仅仅黄金就得的8万根之多，大洋20亿以上；日本人获得直接财富至少在200亿以上，差不多支撑日本军费3年。此消彼长，日本人会不会起吞并中国的歪心？” 停顿一会，大家都沉默着，继续说：“答案是肯定的，中国的大灾难快要来了！”大家的表情愈发凝重了。 “哼，蛇吞象！不怕撑死！”姥爷哼了一声。 “日本军费的六成都给了海军，现在日本海军的实力已经是太平洋第一了，但是仍然在不遗余力地发展，大家知道中国是基本没有海军的，那么这么强大的海军日本是准备对付谁的？”提个问题让大家思考先！ “对付谁的？”二叔问。 “日本在去年和前年和我们打了两仗。目的，一是试探中国的反应，日本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日本人已经看清楚了，继续蚕食没有机会了，再打只能是全面吞并了。二是试探西方大国反应，主要是英国。日本人已经有了结论，就是他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如果日本不能驱除英国和西方国家在东亚的实力和影响，就没有办法安心消化吞并的中国。据说日本人需要三五年准备时间。” “小物子，你说的有道理啊！我们该怎么办？”舅舅问道。 “哈哈，舅舅，我们先捋一捋试一试能不能看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再想一想我们能做些什么。凡是都有根源，根源在英国人那里，英国现在仍然是头号强国，却一直在走下坡路，殖民地的反抗此起彼伏的，英国人七手八脚地也捂不住盖不住的，特别是进入本世纪衰落更加明显！这首先让德国起了觊觎之心，想当欧洲老大，战争打得是资源、拼的是实力，德国人错估了英国人的实力，一战失败是情理之中了，这点爷爷比较清楚的。” “德国人失败了，英国人实力也被大幅度削弱了，让更多的国家看到了英国人虚弱的本质。德国人在欧洲仍然不甘心！日本人在亚洲也有了想当亚洲老大的心思，意大利人起了想当非洲老大的心思，还有一个值得非常关注的国家就是美国。 美国是在一战是唯一得到好处的一方，虽然现在还在经济危机里挣扎，现在确有削弱英国自己当世界老大的心思。也正在不遗余力地在西方为德国输血、在东方为日本输血；鼓动他们的称霸之心！对一战得到的好处念念不忘地想火中取栗。 这些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格局了。” “小物子，没想到你有了这么多的见识！”姥爷吃惊了。 “那里是我的见识啊，不过是一些朋友七嘴八舌的说法，我学舌给长辈听听。”一边说一边把金枪递给爷爷。 爷爷看了铭文：“这个人是谁？” “一战时是德国的空军英雄，现在是德国的一个部长，爷爷帮我先保管吧，在德国可以当通行证用，不去德国没有什么用处。” “小物子，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办了吧？” “爷爷，没问题。一个德国军官说的中国地形特点，是我思考怎么办的出发点，我们看着地图说。”指着铺开的地图继续说：“他说，中国地势基本是东低西高，东面易攻难守，西边易守难攻；整个呈现台阶形态，青藏高原是个台阶，北面的蒙古高原、黄土高原、汉中豫西、四川、贵州、广西是一个台阶，沿海平原和丘陵一带是个台阶；日本人的兵峰所至这个台阶基本会沦陷了，但是中国人怎么会甘心当亡国奴？在外敌入侵的时候中国人会空前团结对抗敌人。姥爷也点出了事情的本质就是蛇吞象，日本人想亡我中国？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北面，山西阎锡山能不能挡住日本人？我看恐怕很难，日本人对他太了解了，如果丢了山西，那么黄河天险就是我们陕西最好的依仗。如果中国判断是正确的，那么陕西将是北方抗敌的大后方！ 中国必须在这个台阶挡住敌人，因为我们再也退无可退了。战争打得就是资源，而中国最大的资源就是人啊，会有无数的中国英雄在前线对抗敌人、在沦陷区反抗敌人，一句话想战胜日本人只能用命去填、用命去换啊！ 如果这个判断成立的话，我们应该做出的贡献和必须起到的作用就清楚了！” 满屋子都沉重的呼吸声！ “啪”姥爷重重地拍着桌子说：“孩子你说怎么干，我拼了老命也干！” “你说，我们支持你！”大家纷纷表态。 我给长辈们深深鞠躬。 “我们的英雄需要就是吃、穿、用！我带回来的设备纺织、染布、制衣就是解决穿的；化肥设备就是增产粮食，应对吃的问题；围绕化肥生产建设的化工就是解决炸药、弹药问题的；配套的设备有水泥设备、炼焦设备、发电设备等等，另外就是为了枪械准备的机械加工设备。因为当时资金不足，买的都是小型的设备，当然即便有设备没有技术工人也没有用处！至于如何实施，我提一点看法。” 自己喝口水继续说：“一是解决人才问题。我从德国带回了一批人才，其他的，办法一，成了学校自己培养办法；二是和如西北大学合作，资助他们扩大规模；办法三是全国高薪聘请挖人；也为将来接受沦陷区逃难来的人才做些准备。 二是解决资金问题。办法一是把民用类工厂，如纺织、染布、制衣、水泥、发电等等和其他商人合办，我们留控股就可以了。还要合办如砖厂、木器厂等等。办法二是建立一个要极度保护严密的医药厂，生产这个年代最好的消炎药赚钱！办法三是我去美国赚钱去！” ------------ 第五十三章 筹划2 “三是解决厂址问题。要在我们实力可控范围，每个工厂都留出扩大的余地，要建设工人村、犹太人聚居村、做好生活配套。另外在隐蔽的地方挖掘山洞做兵工厂，还要预选地方准备建设飞机场。区域内的乡亲全部搬迁出来，用我们其他地方的土地置换土地，给他们建房补助，或者我们成了专门的建筑公司帮助他们直接建好。” “四是解决原材料储备问题。控制或合作几个品位比较高的的煤矿，就近建设炼焦厂，积累煤焦油和焦炭。大量储备运城的盐做化工原料，看看陕西的学校有没有学地质的老师学生，合作看看能不能找到铁矿、铜矿资源，如果有可以我再买些设备。” “五是解决道路和运输问题。水泥厂产品主要就是为了建房和铺路而成立的，运输问题解决办法一是继续购买汽车，二是我采购了不少德国的次品轴承、让机械厂改进马车、改进人力车！” “六是工厂保护问题。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加强武装力量，我带回来大约2000多支步枪和大量弹药、炸药，这些主要用了武装保卫人员的，不卖的。另外部分的核心是改善我们的环境，有几个要点。” “一个是，全力争取政府、驻军和民众的支持。如何融洽和他们的关系，我最多就是提供一些从德国带回来的礼品。建设一份我们自己的报纸，以商报名义就好，保证我们自己有言论出口，我们要占据大义，建议我们现在的行为就以‘实业兴国、教育兴邦’为纲领和口号。我带回来的印刷设备主要就是印刷报纸，再就是印刷课本等等！将来我们还要建设商业广播电台。带回来的10部商业电台，就是要加强通讯，建立商业情报网络。 一个是，借用德国人的名义，成了贸易公司，成了猎枪生产分厂，至少在和德国友好的时间里有保护色彩；德国人抛弃中国是必然的，届时我会以美国人的名义代替德国人。 一个是，我们现在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水平参与或者干涉国内的政治和战争，无论政府和军阀的斗争，还是两党的斗争都不是我们能够参合的！留给我们的唯一政治表态，就是不关心政治，甚至连‘抗日’都不能提，因为和政府现在的政策导向不符，抗日两个字我们留在心底念念不忘就可以了。二叔要特别关注不能参与陕西和蒋先生的斗争！ 一个是，特别注意不要和共产党发生冲突，在德国我读了不少他们的书，他们是很厉害的，不要结怨，我们得罪不起的！有了冲突，我们让一步、两步；当然也不要联系，至少在国内局势没有改变之前不要。” “还有一件事，我带来一个犹太人医生，想在西安开医院。笼络好，我们参与进去给他支持，帮他做大！吸引全国医疗人才；围绕医院采购医用设备，建立如医用酒精、吗啡、绷带等等生产工厂。南方打仗有巨大的需求，卖给国民政府可以让二叔积累人脉，也能赚钱发展自己，还能多保住几个老兵打日本人；即便救人一命也为大家积攒阴德！ 笼络好、保护好我柳阿姨，特别是不给她机会接触陌生人；她是学医药化工，是计划之中的关键人物之一，在国内她要想办法解决消炎药的一些副作用问题，去美国要帮我赚钱的！优先在家中找个房间建好一个化验室给她！” “我这次带回来6个德国老兵，还有一个打过淞沪战役的连长，他回老家了。他们来就是做教官的，除了加强民团力量，我们要训练3000民团兵力。再就是家族直系的子弟从15岁到25岁的男孩和15岁到20岁未出嫁的女孩要求强制军事培训，对家族里的适龄子弟要培训，在大难之际他们要教给他们一点自我保护能力；而且我们李家是不缺英雄豪杰的，当他们要上前线杀敌的时候，我们不能挡，也挡不住的！只是不能让他们面对凶残敌人的时候，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教他们杀敌本领，给他们杀敌武器。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他们活着回来，但是可以保证他们能够多杀敌人！不会白洒一腔那么珍贵的热血！在我们能够影响的中学开始军事训练课，我带回来100支适合少年学习的步枪和手枪，在社会开设射击俱乐部。” 试了一下眼角继续说：“以上我说的只是建议，取舍长辈们定，陕西的建设我基本不参与。最后，就是我给大家带回了120万大洋，如何使用我就不管了。明天我把带来的头面人物介绍给长辈们，专业上多听他们的建议，安排好他们的生活。” “小物子，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姥爷问道。 “姥爷，计划用两个月时间亲自培训一些精兵，争取达到初步能用的水平，这支小队伍要担负一些重要任务，比如对内部的心怀鬼胎的、外部心怀叵测的只好清除。在大义面前，我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对于那些宵小的命何必在乎？其中的一部分我会带去美国做保镖。” “小物子，你父亲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爷爷问道。 “爷爷，四月份我去天津，亲自调查事情真相！为人子替父报仇天经地义！不管真相是什么，有什么是非曲直，我只能帮亲不帮理了。如果真的是汉奸，那么他死在那里就埋在那里吧！我只能帮理不帮亲了，将来我来陪着母亲，他不配！如果被冤枉了，我报告爷爷，在合适的时候迎归祖茔。” “好！深明大义！”姥爷立刻赞扬。 “散了吧，下半夜了，有不懂的以后再问小物子。”父亲的事对爷爷打击更大啊！ 把田工、艾伦、军士长、卡尔斯医生介绍给爷爷和姥爷，他们自己对接；把除了自己需要的，剩下的礼物一股脑丢给他们，该给那些亲戚礼物他们定、他们送；自己头疼的事情，爷爷和姥爷处理得风轻云淡的，人多好办事，把他们工厂、商铺的人员和家族子弟一批批送到永寿事情就展开了！ 不再理会他们了，怎么做事自己没有资格教人家的。带着大武和爷爷配给柳阿姨的两个保镖、丫鬟，清理自己院里的厢房做化验室。按照柳阿姨的要求把仪器仪表、瓶瓶罐罐、箱箱柜柜、化学试剂、摆好搞定。 问了一句小雅，是跟母亲学习还是跟着去永寿？答案肯定啊，现在这母女正是相见两厌的时候，找到大靠山的小雅刁蛮性子暴露无余，气的柳阿姨拎着鸡毛掸满院子追打，知性妇女形象丢得影都没了！ 带着小雅、大武和爷爷、姥爷塞过来的10个女孩和20个男孩，去永寿。里面有自己的一个小姥爷、两个姑姥、三个得叫叔叔，还有两个得叫舅舅的。见到堂伯的时候，他刚刚从满脑袋官司里面拔出来，把除了枪械弹药外，其他让给小叔了。 ------------ 第五十四章 军事训练 堂伯动作很快，已经招收600个新兵。姓李的有100多，姓周的近100，据说有100个有个当兵经历，基本能够确定个人的来历根底。再把31个小兵扔过去一起训练，大武和6个德国来到中国人做翻译，德国老兵已经可以展开工作了，不理小雅大呼上当和委屈的眼泪，和那些咬牙、瞪眼、噘嘴、流泪的小女孩们。 自己要忙着和堂伯、堂哥一起盘算家底。 民团原有600支汉阳造和不到5万发子弹，12支国内仿造的驳壳枪和1000多发子弹，自己带回来的有： 50支捷克轻机枪 19挺G34机枪 1000支毛瑟短步枪 1550支旧毛瑟长步枪 鲁格手枪弹栓动步枪100支 鲁格手枪弹半自动步枪100支 毛瑟手枪弹栓动步枪100支 毛瑟手枪弹半自动步枪100支 狙击步枪100支 鲁格手枪210支 7.65毛瑟手枪（驳壳枪）400支 各种望远镜310个 4倍瞄准镜19个、6倍的100个、8倍的50个 7.92毛瑟步枪子弹100万 7.92狙击步枪子弹10万 7.62鲁格手枪弹20万 7.62毛瑟手枪弹60万 手榴弹3000多颗 10吨烈性炸药，5吨火药、1吨硝化汞 500套自动扳机和1000根捷克枪管。 3000顶钢盔 1300多套背具 电台9部等 自己留在西安的有栓动步枪礼品级三种各12支，半自动礼品级二种各2支，4支豪华枪械；10支礼品级和20支普通德国PP手枪、3万发专用配弹；11支勃朗宁9毫米M1903 手枪没有子弹和50个消音装置。 算来算去，勃朗宁和鲁格手枪没有9x19mm子弹，拍电报给老陈到礼和洋行买20万发！ 晚上，在堂伯家里开了个碰头会。就田工、小叔、堂哥4个人，他们讨论工厂的事情自己没有插言，小叔说洛阳消息是还需要7天才能发运完成，二叔把永寿发展实业汇报了省政府长官，得到了明确支持，合资情况也比较好，有意向的资金已经超过100万大洋。堂伯也通报了招兵和训练情况。 最后我说：“我比较关心药厂，建议工厂设置在县城外面，置于堂伯民团的监控之下；在县城设置药品包装厂，置于小叔的警察监控之下。小叔，警察目前可控吗？” “可控，局长是你的一个堂哥，50个警察基本没有外人！” “那就好！县城不设销售门店，在西安的德国贸易公司设置销售总店。另外，警察再增加30人，从民团中调用。等印刷厂生产，田工给警察局和县政府、民团刻制钢印，警察局对所以永寿人口做登记，颁发证件，对于有疑点的人口，进行调查和监督。” “好的！” “小叔，能不能以民团的名义采购10门迫击炮和各200发的备弹？” “比较困难，可以试一试。”小叔说。 “目前民团人数维持这些，将来逐步发展到3000人左右，人数突然多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目前还是要掩饰好多出来的兵，维持600人的形象，其他可以是护村队、护厂队什么的。将训练好的民团选100人，每人带2支枪，分配到原村训练民兵，寓兵于民。做好教育，宣传护乡、护厂护村、护家的精神，加强保密案例教育。会后我把步兵战术条例和处罚条例、保密条例给你，注意保密，特别是战术条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的。让堂哥抄写一份，原本还我。哈哈，我从德国上船一直写到洛阳。”我把文稿递给堂伯。 “你放心，我完全负责保密！” “把民团原来的枪械子弹卖出去，我们武器足够，我另外还订购了500条日本枪械，驳壳枪留用100支，剩下的也卖了！打手枪子弹的栓动步枪是准备给孩子训练用的。半自动配给警察40支，配给警察40支鲁格手枪，淘汰下来的警察枪械都卖了吧。 留30支狙击步枪配6倍瞄准镜给民团，德国机枪不下发要改造一下，否则子弹都不够它们用的，其余的狙击步枪、半自动和狙击步枪子弹、瞄准镜是为精兵准备的。望远镜挑出50支高倍的和最小巧的留用，鲁格要50支好的，驳壳枪留下50支，其他民团使用。运输结束，安排50辆德国和15辆美国车给民团，我有用处的，其中安排各5辆车做民团训练用车，每个兵都要会开！还要会骑自行车，警察也一样。 把4倍瞄准镜、5支狙击步枪配8倍瞄准镜、两种各5支半自动配6倍瞄准镜、10套扳机，20支驳壳枪各配置子弹1000发、5挺捷克轻机枪配子弹1000发和10支鲁格手枪，还有全部的德国机枪需要改造一下，10匹帆布和四盘编织带，还有四种颜色的染料各一桶，装车我带回西安。 田工安排一个犹太人把半自动扳机全部更好新的扳机。等这边事情差不多了，要在西安的加工厂开始枪械生产准备，具体我们再商量怎么办！把红色的染料移交堂伯保管，把我订购的200个小闹钟找到，给制作100个定时炸弹，制作一些雷管、导火绳和电控雷管。10吨烈性炸药，5吨火药、1吨硝化汞目前在堂伯这里保管，你需要时找堂伯就可以，时间不晚于一个月就行。改造一辆德国车，装上快艇上的机关炮，改造两辆德国车装上2门迫击炮。时间也不晚于一个月。” “明白了，李先生！” “堂伯，按照这份图纸安排建设训练场地，十五天以后，我挑选200人进行训练，挑选范围包括原来的民团兵和新来的有当兵经历的。之后先淘汰一半，最后淘汰50个做后备人选，50个做准精兵。哈哈，没有一年时间是学不会我训练内容一半的。我希望堂哥能够参加、能够坚持下来，因为我需要绝对可靠的人手掌控这支精兵。当然这支小队伍的任务往往是九死一生的，你不参与也不怪你的；都是，坚持不下来你也掌控不了。让所有的当过兵的把当兵经历写清楚，军队的番号、兵种、职位等。” “另外就是堂伯和小叔给收集附近的土匪和马匪情况，标出那些罪大恶极的，一个半月后我带着这50人逐一消灭他们，靠近红军那边的不动！兵不见血就不是真兵！以后，堂伯在民团形成制度，接受附近的县市邀请剿匪，一可以锻炼队伍、二是可以增加收入、三可以为民除害。” 看了一眼训练情况，还不错，正在进行规范性训练。培训队伍的服从性和纪律性，组建了执法小队，堂伯亲自担任执法队长！自己给出了个关禁闭的处罚办法，替代肉体处罚，要求按照处罚条例执行，要他们把保密条例和处罚条例背诵熟悉。新兵的表现基本一目了然，当过兵的和刚刚参加训练的完全有不同的表现。 不服管教的也大有人在。小姥爷是当过兵的，他自己说，“在二十五师特务连当兵，上过前线没死。3个月就升任班长，又当了教育副官。……。” “教育副官？什么东东？不会是当班长不合格，去当认字先生了吧？不服管教？来来来，格斗？让你一只手！拼刺刀？我让你三个！射击？我让你100公尺！” “不满二十五师清理共产党跑的？这个不是大事！好好训练，给你机会，半个月我来选兵，希望你入选，教你怎么赢我的本事！” ------------ 第五十五章 侦察兵装备 和大武回到西安，就被爷爷、姥爷按着，问在德国这个那个的，补上了前几天岔开的话头。大武开始了他的吹嘘，就差把弗雷德的冠军按在我头上了。听得爷爷、姥爷不胜唏嘘，爷爷又开始向姥爷显摆，当年把我送去德国是如何如何英明！要是听了你找个老东西的不是把孩子毁了吗！气的姥爷吹胡子瞪眼的！ 好容易等到爷爷身心大畅，询问在西安的工厂情况！有一个五金加工厂、有个成衣铺、2个酒楼、一个旅馆、一个银楼、一个当铺、一个像百货的杂货铺、一个三十多台汽车的运输公司；姥爷的产业主要在富平了，有千垧土地，他连具体数字都说不清楚！有个酒作坊，面粉加工、一所中小学、西安只有一个粮店和一个卖酒的商铺。一个努力从土地上外走，一个全力走向土地。不能说对错，姥爷现在是家族顶梁的，连舅舅都另立门户的，这些产业要维持那些未成年和家族生计的存在。 五金加工厂小的可怜，连施密特先生一车间的五分之一都没有！好在设备种类比较齐全，主要是小型设备，还有个铁匠炉、一个小型气锤和小型的蒸汽锅炉。主要加工一些汽车配件、马车配件、门轴折页什么的，材料种类缺乏！想做些消音装置还真是有问题，幸亏在瑞士加工了连接零件，吩咐厂长收购废旧汽车弹簧钢板和废旧轴承，买汽车的废机油和质量好的焦炭。 成衣铺也是很小，二十几个人，10台缝纫机。主要是定制加工，偶尔也承接军装之类的任务。银楼却是不小，是西安规模牌前的，有三十多个工匠，保镖安排了5个。 到了西安最大的染布作坊看了一下，主要染单色布匹，花布都要从上海进来，想染四色布匹办不到啊！ 看来一眼正在忙碌的柳阿姨，吩咐大武和柳阿姨保镖，把半自动礼品级二种各2支，2支豪华半自动；20支普通PP手枪、3万发专用配弹；11支勃朗宁和消音装置取回了。把车上的东西送到自己院子，在爷爷的菜园子垒上沙包。最初做的消音装置有7.65和9毫米二种口径和5、7、9碗三种长度的。现在7.65的只能用在半自动和驳壳枪上，9毫米9碗的能够试一试狙击步枪再确定。一连打了一个弹匣，效果勉强吧，大约30米外不会引起留意，比消焰制退器要好得多。试一试半自动的效果要好的多！换了一个连发扳机试一试，效果良好，点射控制不难就是不错了，10发子弹扳机只要慢一点就全部出去了。 确定狙击步枪暂时不配消音装置，毕竟是远距离打击。9碗的全部改7.65毫米的配给毛瑟手枪弹的半自动，能够装配10个；7碗全部改9毫米的配给鲁格手枪，也能够装配10个；5碗不用了。看见保镖的驳壳枪已经老旧了，给他换了一支新枪，把另外9支吩咐拿给爷爷把保镖们的枪换一下，不够的到永寿取，旧枪全部收回永寿。 吩咐保镖寻找合适的绳索，自己开始设计飞爪；重新绘制减少功能的军刀，原版的，现在的工厂是做不出来的。设计双肩背包，设计军装。弓弩？算了，也做不了的。 写了个清单，让爷爷安排采购绷带、纱布、酒精、医用棉等等急救物品；大眼的渔网。 吩咐大武把布匹背带送染布作坊，都染成黑色的和民团灰蓝吧，夜间活动还是要的。 图纸画了两天，带着拆好的勃朗宁和鲁格手枪，先去了五金厂；材料买好了，问做什么？看了一下估计最多也就做30把军刀。把简易工兵锹、飞爪和军刀图交给厂长，做200个工兵锹、50个飞爪和100把军刀厂长。 厂长把铁匠头叫来，一个快50岁的老头，一起研究怎么做。我告诉铁匠把轴承打成铁条，用两片弹簧钢夹一片轴承钢条，加热到半融化的程度打成一条，对折再打，对折8次打成可以做刀的程度，成形后用机油淬火。吩咐厂长定制100套皮质刀鞘，自己亲自操作小铣床处理勃朗宁的出厂编号，让厂长安排加工鲁格手枪螺纹，嘱咐用最好的技工。 整整一个上午，自己才处理好编号。人家的工作效率更高，试一试鲁格螺纹，不错。东家少爷没走，大家也没有好意思走，掏了2个大洋吩咐厂长订饭送来，今天少爷请客了！引起一片感谢声。军刀已经成形2个，打磨出来的花纹很漂亮，让磨刀开刃的大匠没口子地夸奖，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材质！吩咐退火，加热到暗红用机油冷却；不能发蓝咱们发黑，等装配后，吩咐磨刀匠只能在刃口处磨刀开快刃，惹得磨刀匠大叫可惜花纹了。吩咐厂长按照50把制作，工艺保密，以后可以做些民用刀剪工具什么的。 下午去成衣铺，把图纸给他，先让他按照我的身材做样品，布料明天送来！样品没有问题了，按照军队常用规格各做200套。做几个值班袖标，做从1到200的号码白色袖标。 去银楼把勃朗宁铣削出来的槽，打去毛刺用金子镶嵌。看着工匠剔槽整修，填满、敲平、打磨竟然有了艺术感，估算这条金子也要2美元了。有冲动要刻点什么，没有想到合适的词就算了。人多好办事，也是一个下午时间，没说的，掏了2个大洋请客，自己就不陪着了。 到鞋铺定制厚底帆布高腰的布鞋。 晚上，陪爷爷、姥爷和二叔吃了晚餐，回到院里，看见厢房灯还亮着。向做实验没有回头的柳阿姨说：“柳阿姨，注意休息，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慢慢来，有时间的。” “方物，谢谢你！这几天医院那边有几个发烧严重的病人都救活了！药品的疗效很好！” “自家人，不客气噢。”知道她想什么。 “始终没有找到关键，现在如果出品的话，口服的可以考虑采用传统的蜜制工艺，或者压制成药片，5毫克一片或者一粒都可以的。注射的20毫克的单独包装，计量多一点也没有问题，最好别少了。” “这个先不急，等药厂设备安装好了，您过去看看，采用什么样子的办法您安排就好！人家说最后出来的是白色的，我觉得分子的红色办法是没有用处的，您不妨试一试看看。” “噢，倒是思路！我试一试。” “哈哈，从明天开始，我安排保镖教你打枪，我已经选好2支枪给训练的。建议每天抽出2个小时训练，就在爷爷的菜园子，已经和爷爷说过了。” “小雅怎么样了？” “哈哈，让我扔到训练场了，和一帮小姑娘哭天抹泪的！等她回来向您告状吧！” “哼，该吃点苦头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成衣铺、五金厂来回跑，军刀产品试一试，再调整；服装调整，背包调整；飞爪调整，到处找合适的绳索，绳索最后还是把一吋编织带折成半吋，让鞋匠缝纫起来。 忙忙碌碌地，看见田工和管家爷爷完成运输，回来了。 忙忙碌碌地，收到上海电报，韩平从上海启程了，有150多人！他家人真多！ 电报通知老陈，在上海加大人才聘请力度，愿意来西安的都要！安排向洋行采购酒精生产设备和吗啡提取设备，不局限是德国洋行。 ------------ 第五十六章 韩平回来了 管家爷爷亲自押车到了永寿，带着田工回来的。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看来把管家爷爷累着了。还是在晚饭后坚持汇报，直说兴旺可期！好容易劝回去休息，明天再谈。 上午，领着田工看了五金加工厂，看着田工一脸失望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下午，人比较齐全，就开会互相通报情况。舅舅也从富平回来了，二叔讲了和省政府联系的情况，省政府支持态度明确！西北大学联系的情况，出资10万大洋，校方同意合作十年；合办一些专业课程，提供一定的师资，提供一栋小楼做教室等等，希望我们提供德语教师。 管家爷爷讲了运输和一些损失情况。 田工讲了工厂的规划和安排。 ㈧_ ○_電_芓_書_Ｗ_ w_ ω_.Τ_Χ_t_捌_０. c_c 爷爷让自己也说说情况和看法，我汇报说：“我主要准备一些装备，给训练出来的精兵用的，前期训练用的装备装备快差不多了。过几天去永寿全力以赴训练队伍。二叔看看能不能聘请两个日语教师随去永寿，能不能把西北大学的毕业学生机械的、化工的留用一些。” 二叔说：“我找一找，应该可以，你三姥爷就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 我继续说：“田工这里对五金加工厂的条件有些失望，田工，实际这样才对的！否则我们没有必要费劲折腾的。中国的工业基础的薄弱，也确实到了令人失望的程度。我们来了，就是尽力改变一些，为国家增加一些实力出一些力气。 我们开始还是按照德国公司的套路起步，把扳机等核心的尽量我们自己加工，其他的先采购，田工先把图纸翻译好。我们安排采购阎老西的，恐怕巩县没有时间搭理我们。按照500套毛瑟手枪弹栓动步枪采购，再加上一批子弹和手榴弹采购，加上后续的订单，估计应该能得到礼遇；派去的采购人员核心是要挖人，管理人员、技术人员、技术工人都有！ 田工是弹药方面的人才、枪械人才，爷爷要尽快选好管理人选，让田工腾出手做擅长的。” “我们每个行业都需要核心的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没有人才支持什么也做不好的。山西、平津、上海都是人才聚集的地方！ 田工还有把书籍安排整理出来，登记造册，在西北大学设置一个图书馆，哈哈，爷爷在上海的书籍我都带回来了。从德国带回来的医学期刊送我这里，田工安排人生先翻译急用的资料书籍，费用报给爷爷或姥爷。” “药物在医院试用效果很好，柳阿姨也很高兴。这部分要先处理好，具体方法我让柳阿姨汇报，我要求的定价是等重的黄金，以德国贸易公司的名义卖。目前国内是没有条件合成的，我会加大进口，总的来讲是杯水车薪，何况我要支撑工厂发展才是大事。哈哈，不要讲人道怜悯的话，‘不患寡而患不均’是古训，不得不小心啊！抢药就是抢黄金了，还是小心啊！采取什么措施都不为过的！” “我就说这些，我想到的都已经说了。以后我也没有时间参加碰头会了，我有事会回来汇报！韩平后天到洛阳，有150人。到时安排5辆客车，我亲自去洛阳接他！” 韩平乘坐的火车，晚了半天，晃晃荡荡晚上才到。他自己家人才十几个，弟弟一家三口，母亲，二叔一家三辈才11口。其他都是他的战友，口音南方居多。韩平意外我来接他，也很感动！挨个道个辛苦，说再辛苦一下连夜走，租的客车今天必须回去的。 韩平简单说了情况。他到底没有躲过战争，赶上了十九路军因为反对蒋介石，遭到人家围攻，而且军长、师长基本被人家都收买了，这个仗怎么打？自己忘记了这件事情，幸亏韩平到的时候，仗已经基本打完了。 韩平遇到很多散兵。散兵大部分是准备回家的，没有去处的、愿意来陕西的，韩平写个纸条给一些路费，安排他们去上海找老陈。他一路走到了广州，还收了几个。军职最高的军官是个少校团参谋长，各个兵种挺齐全的，主要还是步兵。甚至有四十岁的老兵，从清朝就当兵了，真正的老油子了。 爷爷还发愁去哪里找大宅子，一看来到是当兵的，还有一家人是经商人才，不禁大喜过望！先休息，明天下午再去永寿，到西安都下半夜了。 电话安排永寿准备晚宴，带上特制装备，特别请了19路军的少校团参谋长上了欧宝。参谋长叫冯策全，和韩平没有过交往；今年36岁，热衷军旅，耽误了成家。但，没有背景，官运就不好。长得个头不高不过一米七的样子，脸型冷峭，威严感颇重！是贵州壮族人，从小失秙，山里穷的也顾不上他，自己就流浪般出来大山。遇上了好人，一个半百的河北石家庄生意人把他认了儿子，起名冯策全。 他自己也算有了父母，家境也不错，供他读书，希望他继承家业。父母六十多岁时，一病不起，半年就相继离世，也算给父母送终了。这边人刚没了，那边上来一堆不认识的亲戚来挣家产。他自己一气之下把所有家产都卖了，跑去保定报考军校；考了二年把家产都给了旅馆才考上，毕业时学校师长推荐到校友蒋光鼐的部队，十年才提到少校。到福建时，在区寿年师，仗没打长官就降了；只是他自己不得意蒋介石对日态度，挂冠离职的。生、养自己的四位父母都不在了，他自己正是四顾茫茫，索性随韩平来了陕西！ 听了冯策全自我介绍，自己不由感叹。都是给组织准备的好干部啊！蒋介石的对日态度让他丢了大量民心、军心，看后来的结果，可以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既然人家态度明确，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介绍了自己初衷和目标；目前的情况和民团的现状，以及自己的精兵训练计划；两个人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冯策全直接表态，只要你李先生抗日，我就生死相随！ 堂伯亲自带着民团军官和德国老兵迎接。一顿大酒，和每个人喝一口自己竟然醉了，搂着那个老兵油子喊大哥，说人家喝酒不行，人家也不含糊，大着舌头喊老弟你喝酒还得练一练……。 给了他们一天时间做适应性练习，自己喊着堂伯、堂哥、韩平、大武和冯策全一起碰碰民团事务。自己开门见山说：“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就直接说了。堂伯的团长是雷打不动的，以后有疑难问题，外问我姥爷，毕竟是当过师长的人物，内问参谋长，这是基本原则。 民团规模未来是一个师的实力，要分内卫部队和外勤部队。内卫任务是保护兵工厂、飞机场和重要设施以及重要人员；外勤负责对外威慑、剿匪、甚至要直接上阵抗敌，以后不用抗日这个词，以抗敌代替，只有政府没有明确抗日态度之前，我们要抓住一切时间埋头发展，积累实力是当务之急，千万不可因小失大！ 特别是，象韩平这样参加过淞沪战役的人，民团要充分利用和重视起来，委以重任。 采取各种办法寓兵于民，比如成立建设兵团，平时建设，就是开山铺路，挖洞建房。军事化管理，熟悉爆破、战壕技术、陷坑、地雷，战时就是工兵。组建运输公司，研究各种适合地形道路的运输装备，战时就是辎重兵。” ------------ 第五十七章 选拔 “冯策全担任民团参谋长，负责组建参谋部，负责训练、作战策划、情报机要、保密反谍、部队编制等任务，今后形成类似德国的参谋部体系，二个月内要基本成型，冯参谋长有问题没有？” “没有！保证做到！”站起来举手行礼！ 站起来回礼，不理他对我军礼的惊异。继续说：“部队现在规模不超过3000人，不再设团职军官，只有团长和参谋长。军官要进行年度考核制度，能上能下，不行的回炉学习，任职满二年必须重新学习。设立教导营，选拔培养大量的军官和士官，我编制了一些条例，会后给参谋长！其他教材参谋长自己想办法，引进日语教学，日语不好的将来不能进入外勤部队！军官不得提拔！” “是！”大家一致赞成。 “除参谋长预选进参谋部的人员，其他都在我挑选范围，明天开始。参谋长在后期要参与训练和熟悉相关战法。这样清楚战术、做到知己，方便以后的培训和指挥作战。” “堂伯您要特别注意部队团结问题，训练完成之后，人员全部打乱重新编制，班排连营全部要设置副职。训练两年，成果要让现在的人大部分要具有班长水平，他们是我们民团今后发展的骨干。” “喔，堂伯，我的条例在西安了，您的先给参谋长。明天早晨，操场您介绍参谋长给大家。” “好的！” 操场1000多人站齐了，也颇为壮观。参谋长不愧是标准军人，一套民团服一样穿的笔挺，整个人显得冷峻干练！堂伯介绍以后，参谋长先敬礼，开口声音洪亮“弟兄们，大家好！我叫冯策全，今天开始荣任民团参谋长！大家可以叫我参谋长或者冯参谋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将认真负责地完成团长交给我的任务，也请弟兄们能够真诚的支持我！我这里先谢谢了！”干净利索敬礼结束任职演说。 我把民团服穿的一样笔挺不比参谋长差！站在台子中央，环顾一下全场。开口说：“弟兄们，我知道你们这里有积年老兵，有战场英雄，也有武功超群的，有军官，当然也有新兵蛋子。从今天开始我将训练一批精兵，让他能够成为中国最好的兵，也叫兵王！以后请叫我教官！ 今天就是我挑选有潜质的士兵的日子。最后能够经历我训练的只有50人，他们最低待遇与少尉等同，现在是军官的按照现职提高一级待遇。欢迎如何对我不服气的，只是你通过选拔才有机会挑战我。初选300人，复选留200人。不愿意参加选拔的直接可以退出，由参谋长安排其他训练。选拔过程中随时可以退出，你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全体立正！初选方法就是跑步，我领头，任何人不得超过我！跟不上的随时退出！两列跟随！” 自己估计有30公里差不多可以看出问题了。自己压着速度，绕操场一周摆开队伍，出操场沿着马路跑步，不理早起看热闹的，从5公里开始退出的人员已经络绎不绝了，估计到了15公里回转，到操场的时候，直接跟在身后的也就是十几个了。参谋长拿着号码牌，发300个结束初选。 跟堂伯说，以后每天早晨5公里跑步，坚持不下来的安排其他兵种或者到村镇当民兵班长，也可以退役进工厂，打不赢也得跑得了啊！堂伯点头说，是这样！ 300人直接领到靶场活动一个小时。安排6支德国短步枪，200米靶位。让6个德国老兵考核300人枪法。枪法最高没有超过45环的，30环基本可以进入200名了，选了195个，有15人都打了29环，安排15人打300米靶位，留下5个打了10环以上的。总体来讲中国军队还是缺乏基础训练，不是不想，而是没钱训练不起！ 看着参谋长跃跃欲试，邀请一下！堂伯、军士长、参谋长和我四个人打300米靶位，赌约一顿酒！大家情绪也起来了，要看看我这个教官水平如何！堂伯卧姿30环，已经不错了；参谋长卧姿39环，军士长立姿40环，本人立姿用最快速度打了五枪47环，基本抬手就有，也就是说300米爆头不会出问题。大家眼色立刻变了，堂伯哈哈大笑说他请客！ 参谋长安排的人把花名册递来，大武、韩平、小姥爷在内，成绩在50名的样子，军官只有一个少尉，排进前十名，韩平带来的，叫彭诚孚是19路军少尉侦察排长，不错的苗子。把200人带到让堂伯特设的训练场。堂伯和参谋长也跟来看热闹。 整理队伍后，说：“李振武出列。” “到，请指示！” “今后，李振武做我的副官，他不占50人名额。明白没有？” “明白了！”七嘴八舌的。 “都是娘娘腔吗？”拿出来前世当连长的劲头，“大声点！我没听见！” “明白了！” “没吃饭吗？大！声！点！”扯着嗓子怒喊！ “明白了！”还不错，有的震耳朵的意思。 “彭诚孚出列！” “到！长官请指示！” “任命彭诚孚为值班队长！” “是！长官！”彭诚孚大声回答！ “以后你们每个人有一百分，任何差错都会扣分，100分扣完的直接淘汰！扣分标准？就是我随心所欲！一次可以扣一分，不高兴了直接扣100分！今后回答我只能有三种回答，一个是‘明白了，教官’，一个‘是，教官’，一个‘保证完成任务！教官’。回答错误扣分！训练期间，任何情况下提问，没有得到教官批准不得说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 自己沿着训练场，看了设置的轮胎阵、水坑、匍匐铁丝网、障碍墙、攀爬绳索、3米跳台、平衡木等大约100米的路程。 回到队伍前面，命令道：“值班队长带队，沿着我刚才路线走一圈！” “是，教官！” “立正，向右转，齐步走！” …… “立定，向左转，向右看齐，向前看！”队伍回来，彭诚孚大声说“教官，任务完成，请指示！” “稍息！我设置的训练场地，不过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演示一下。立正，向后转！”回头说“参谋长给记下时间！” “哈哈，搞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玩呢，得看看！”堂伯倒是兴高采烈地。 万事先稳稳，跑的慢一些，虽然是前世玩烂了的东西，出了丑也不好不是？压了一成速度。这个训练考验的是综合能力，速度、平衡、灵活、判断、技巧、协调、勇气等等，别看别人容易，自己到了面前犹豫、畏惧是正常的。跑到位举手示意一下参谋长，缓步回到队列。 问参谋长：“多长时间？” “39秒！” “向后转！大家看看，挺简单的！如果哪位跑进50秒，那么恭喜他入选了！敢试一试的站到前面来！”听我一说出来七八十个！连参谋长和堂伯也跃跃欲试的。 “好！无论如何，我给你们称赞！请参谋长计时，大武记录！” ------------ 第五十八章 高强度训练 结果是不出预料的，很惨！没有一个跑到终点的。大部分倒在轮胎阵，参谋长也上阵了，慢悠悠地过了轮胎阵、爬过铁丝网，没有速度是翻不过障碍墙的！人家聪明！绕过去，到了攀爬绳索，没有臂力绕过去！到了水坑直接绕过去！爬上高台再爬回来！平衡木人家从下面走！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唯一走了全程的人。 “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新兵蛋子！好，有不少不服气的！格斗吗？你们这里有武艺高强的，可惜你学的是武术，我学的是格斗术，格斗术是什么？就是杀人术！你们在我面前三招不死的大概没有，想试一试？哈哈，现在你没有资格，只要你通过淘汰，看了我的格斗术还有信心，我就给你机会！ 你们一天的睡觉时间不会超过5个小时，还是那句话，坚持不住的随时报告退出！ 十五天后，在这个训练场进行第一次淘汰，我只留100人继续训练。很难吗？只不过是给你们准备的玩具而已，不过是提高一下你们的灵活性、协调性、平衡性、这些基础性身体素质罢了。” “值班队长，带队吃饭！下午一点钟在此集合。” “是，教官！” 吩咐大武去操场监督。 “参谋长，这是我写的侦察兵战术条例的上册，你好好保管，绝对不能泄露给日本人；现在的国民政府在日本人面前基本是筛子，你需要掌握其中的战术运用的，将来我训练出来的才有资格阅读和继续训练！下册我就不给你了，没有三年的训练出来的佼佼者不必接触，而我们恰恰没有那么多时间。这是日本步兵操典，你注意我们继续针对性地训练，我已经翻译过来了！等我们的印刷厂建好，我们把它散发到全国。” “是！教官。” “哈哈，参谋长，叫我方物就好！” “军内我只叫您教官，出了军营另说！我以为您不懂军事的，没有想到您的军事素养如此之高！” “哈哈，随你！” “堂伯，您给配200支汉阳造，不配子弹；给新宿舍安排单独的伙食班，单独食堂，营养必须跟上，否则会把人练废了的；人的素质有高低，退出来的不要歧视，毕竟他的潜力在民团是前面的存在！再帮我找一根马鞭。” “报告教官，队伍已经列队完毕，请指示！” “绕操场跑步两圈，再回来列队。” 看着跑步回来列队完成的队伍，命令“报数！” “1、2、3、……、199。” “值班队长，按照刚才报数发号码袖标，佩戴右臂。你的号码是200。” “是，教官！” “从现在起，在营地只有你们没有名字，只有号码。号码最后是‘0’的任命为前9个号码的班长，1、51、101、151号是后面49个号码的值班小队长。晚餐后带好个人物品到新宿舍，按照号码安排宿舍。” “现在，我教你们基础格斗术，是军中实用格斗术，每一个基本动作讲求‘一招制敌’，我们的身体能够打击敌人的部位很多，主要有手、脚、肘、膝盖、头、也包括牙齿等；这些部位形成的基本格斗动作包括击打、摔打、夺刀、夺枪、袭击、擒拿等等，这些动作组合起来的套路就是军队的格斗拳法。民团的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基本的套路，你们将是他们的拳法教官！现在我做演示，再每个动作分别教授。” 打了一边快速的套路，估计很多人连拳影都没有看清！有打了一边慢动作套路。 “基本动作包括手型、步型等等；手型主要有拳、掌、勾手……。” 随着军体拳的教授，训练逐步展开了，强度随着他们的适应能力在逐步提高，例行的5公里负重跑步、蛙跳、俯卧撑、折返跑、训练场障碍训练……等身体素质锻炼；军体拳基本动作、持枪基本动作、拼刺刀基本动作、匍匐前进、匕首格斗术……等单兵战术基本动作，掩体挖掘、枪法技巧训练、枪械保养、快速睡眠技巧、明哨要领、暗哨要领等，十万天的时间只不过是让他们一窥，引导一下而已。加上不定时的紧急集合，高强度的训练，已经有十几个坚持不住的了，身体素质差的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拉到训练场比赛的只有181人。请堂伯和参谋长做裁判，对列队准备参赛的队员说：“弟兄们，你们现在接触的将是民团的基本训练内容，也就是说你们知道了有哪些而已，离熟练掌握还差的很远，是皮毛的皮毛！即便这样你们还是民团的佼佼者。淘汰的弟兄们你们要协助参谋长教会其他弟兄们的同时，要不断地提高自己。值班队长，安排比赛！” “是，教官！” 跑完全程的不足150人，小姥爷的成绩是100名。淘汰的交回袖标，由参谋长带回。其他带回宿舍换装。 “报告教官，列队完毕，请指示！” “归队，稍息！看我怎么做，之后领取装备列队。”自己演示披挂背具、背包、固定一把鲁格手枪在右大腿外侧，戴上钢盔，背起一支德国短步枪。 逐一检查了佩戴情况，来到队前说：“现在我演示的佩戴方式是右利手的，左利手的弟兄们根据自己的习惯调整。恭喜你们通过了淘汰！为了祝贺你们，我每人赠送一把军刀做纪念；接下的训练任务更重了，前面学过的要进行训练，还要学习手枪射击、半自动步枪射击、远距离狙击步枪射击、望远镜和瞄准镜使用，学习汽车驾驶、迫击炮操作、机枪操作、电台使用、潜伏摸哨、伪装等，学习双人配合、小组配合，还包括基本救护等等！训练时间一个月，你们会有一次实战。我根据你们的表现选择50人继续训练，其他50人一部分去教导营任教官，一部分做民团侦察排骨干。 你们分成四个小组，早晨练拳和负重5公里是全体行动，上午学习新技能，下午继续巩固加深基础技能，晚上学习战术手语、日语、保密条例等教官已经给你们配备好了。” 自己教授的时间反而减少了，主要教授狙击步枪射击、军刀格斗术、潜伏、伪装、摸哨、配合等，开始注意他们的表现，关注有潜质的人才。 陕西自古好武，格斗人才比较多，枪法韩平带来有几个不错的、陕西几个老兵，唯一一个新兵，简历上名字叫吴铁柱，是陕南的一个猎户出身的，对枪有良好感觉，极有耐性！军事悟性很高！随着训练进程，选择也逐步清晰了，挑选了10个在部队算是神枪手的培训狙击技术，估计最后能够真正成为狙击手的可能只有吴铁柱了。 想了想，还是叫特别侦察中队合适，简称侦察中队。安排堂伯兼任中队长，下设两个小队，四个班；可以根据任务不同快速组合3人、5人、7人行动小组。 在训练场也得关心上海、德国、瑞士情况。陆续来的都是好消息！ 弗雷德电报说，公司作了一次分红，自己分红60万马克，债务全部还请了，还存进自己瑞士银行5万马克。 艾萨克·科扎克电报说，自己已经到了美国。美元的事没有操作，用自己的办法挣了5000英镑，全部带到美国了，租赁了三套公寓等待自己和伍迪来云云；美国地址在纽约曼哈顿第二大道14街……，电话……。 老陈电报说，招聘人才十几个，已经安排来西安。设备订货还是德国礼和洋行，已经安排发送中国。 伍迪·阿西莫夫电报说，枪械销售不错，已经挣了6万多瑞士法郎。 自己起草电报逐个回复。核心电报是要求伍迪四月份去美国，找艾萨克·科扎克；了解美国的商贸情况。告诉艾萨克·科扎克建议购买美国白银期货！ 给弗雷德电报表示祝贺和感谢。 给老陈电报，要求尽快回家然后和弗兰兹来西安。也是难为人家，一面催人家干活，一面催人家回家，这叫什么事啊？ ------------ 第五十九章 剿匪 随着训练逐渐推开，剿匪提到了日程上来。堂伯向我和参谋长介绍陕西的土匪情况。按照堂伯的介绍，陕西土匪活动可谓猖獗，在陕南、陕北、关中与绥远匪患最为炽烈。 比如，陕南土匪多达十万。千人以上的大股土匪有王三春、李刚武、沈笠亭、周寿娃、王志胜等18股，当地群众戏称为“十八路诸侯”。 关中土匪，千人以上的土匪有李水娃、韩世昌、玉友邦等股。 陕北土匪，千人以上的有杨猴子等股，百人以上的有张庭芝、高怀雄、奇玉山等股。 小股土匪与三五成群的散匪，更是多如牛毛。 土匪奸掠烧杀、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为患严重罄竹难书。 那些土匪头子都是恶贯满盈之辈，王三春、周寿娃都是其中的著名悍匪。象王三春这样读书识字的，危害更烈！残酷杀人，现在镇巴县独占一方，自认县长，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制币发行、财政独立，制枪造弹。 商县的周寿娃，外号“周狼”，在商县大荆、板桥、黑龙口及洛南、华县、渭南、蓝田等县边界烧杀掠抢，称霸一方，几百人之多。 …… 堂伯整整讲了一个上午！人参谋长气愤填膺！ 对周寿娃是前世自己有过模模糊糊印象的一个，是解放以后被解放军剿灭的；其他的没有什么记忆了，当时自己部队关注的主要是马家军的溃匪。 自己也询问了吴铁柱，他就是商县山区的，被土匪灭门，跑出来的。出去打猎回来，家没了，亲人也都没了！他最后也不清楚，到底是那伙土匪造的孽！ 三个人经过几天的讨论，基本有了方向。最后我作了决定：“堂伯、参谋长，不解决土匪产生的根源问题，是不可能解决土匪问题的，这个，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剿匪的根本目的是练兵！这次我决定突袭镇巴县，目标不是消灭土匪和铲除王三春，如果他倒霉被打死了，另当别论！目标是断其发展根本，也就是缴获土匪浮财、捣毁他的兵工厂和制币厂设备。能够拉回来的设备拉回来，其他一律捣毁。现在杨虎城的军队大部分在围剿和堵截红军，而镇巴方向重点防御地区在四川境内，镇巴恰好是空挡区域，即便暴露了我们打土匪了，也没有什么政治后患，只是要小心防备土匪报复。一旦突袭成功，土匪的仇人遍天下！恐怕周围的政府，说不定会趁他病要他命。 土匪周寿娃作为我们长期的小队伍训练用！堂伯找二叔要镇巴县地图和去那一带公干的公函，询问爷爷他们了解的镇巴县的情况。参加的人员就是训练的100人，加上我和参谋长！有堂伯、我、参谋长制定计划，堂伯坐镇永寿。我、参谋长指挥行动，韩平和彭诚孚突前小组指挥。计划在5天后也就是3月15日执行！恰好是初一，没有月亮！堂伯安排人采购50个手电筒和电池，采购110套皮帽子、皮毛手套、皮大衣，做路上御寒，不戴钢盔。我进行人员编组和针对性训练。” 编组了8个狙击小组，狙击手加观察手；配备狙击步枪加8倍瞄准镜，一支鲁格手枪一支毛瑟手枪、一支毛瑟手枪弹自动步枪，4颗手榴弹。10个三人突击组，配备一支带消音装置的六个手枪，一支带消音装置的毛瑟手枪弹的自动步枪，一支毛瑟短步枪，一挺捷克轻机枪。韩平和彭诚孚任队长，自己选择一个队长助理。其他人员编组一个机关炮小组4人，两个迫击炮小组各5人，每组佩戴一支自动步枪，手枪自选，四个G34机枪组8人，手枪自选。带14辆卡车，司机配鲁格和驳壳枪，其余分2个战斗7人支援班配置毛瑟短步枪，手枪自选！小姥爷被韩平选中做队长助理。 接下来，各组根据任务进行小组配合训练和任务针对性训练。参谋长安排行进路线，堂伯安排好随时出发增援接应。参谋长带电台人员，自己带大武。全部人员104人，自行携带干粮！出发前有参谋长宣布命令和战场纪律！ 带着小姑娘们和小男孩们，回西安去见爷爷、姥爷。也带回来一堆告状，七嘴八舌诉苦算是找到地方了。穿着臃肿民团服的小雅抱着爷爷眼泪流的扒拉扒拉的，还给爷爷数着那里破了、那里冻着了，吃不饱了，冻得睡不着了，教官骂人了……。爷爷、姥爷看着也是心疼了，许诺了若干条件，包括严厉惩罚我了，晚上宴会给他们接风什么的……，给他们礼物，才安抚下去。自己承诺赔，拽着嘟着嘴的小雅去见柳阿姨，不理抱着哭的娘俩，自己回去见爷爷和姥爷。 爷爷和姥爷是不愿意自己去冒险的。自己讲了这次行动的基本思路和计划，最后说：“爷爷、姥爷，不见血的兵不是真正的兵，不见血的训练只是纸上训练。虽然我们武器好了一点，总归武器是人手里的一个玩意，有人能够玩得好，就有人玩不好！来回千里，出其不意突然袭击，基本没有风险。对我自己而言更不是问题，我要面对更大的风险，就需要有人手能够帮我！这些人的能力我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当然如果再下来几个月发动这样的行动会更好！只是四月初我必须要去天津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训练他们，我天津的行动也需要他们能够跟上配合。爷爷您明白的，商场也没有什么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如果真有的您一定不会去做的。战场更是如此，我知道自己的重要，会很好地保护好自己。” 说服了爷爷和姥爷，中午和小雅母女一起午餐。逗弄吃一口我夹给她的菜，朝我噘一下嘴的小雅说：“听说你在军营除了挨冻什么也没学会？”一下捅了马蜂窝。 小雅张牙舞爪地抗议：“臭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是女兵班长！打枪最准，训练科目都是第一的！哥哥冤枉我要道歉！” “好好，是哥哥错怪了，哥哥赔礼如何？赔一支手枪如何？” “哼！这还差不多……！”小雅头上挨了她母亲一巴掌。 “方物，一直没有提炼出白色来，现在还带一些粉红，已经看不出和原料联系了。” “柳阿姨辛苦了，您还要继续研究！”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指什么。 给小雅拿来一支PP手枪和弹匣，小雅一看漂亮的小手枪，立刻喜欢得抱着我乱亲着，好嘛！自己当哥哥的资格又回来了！给小雅详细讲解手枪的特点和使用方法，演示几遍拆卸和组装。毕竟经过了军事培训，很快就熟练进行拆卸和组装了。看着忍不住要试枪的小雅，只好让保镖带她去城外试枪去了。 总要防备万一，自己翻看从带回来的德国医学杂志，终于在1930年的一期月刊上找到了转载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发现青霉素的论文。 自己认真进行了翻译，有些医学术语也实在不好翻译，自己只好把单词写好去医院找卡尔斯·宾诺莎帮助解释，自己听得懂听不懂也就这样了！把翻译稿交给柳阿姨说：“柳阿姨这是您去美国重点研究的项目，就是如何提炼和规模生产，我对专业术语翻译不好，你先看着就行。估计美国也会有刊物转载，到了美国再进行深入研究和试验。柳阿姨相关的研究进程、方法和结果都列入绝密，小雅也不需要知道！” “我明白干系重大！方物放心！”柳阿姨算是彻底相信了。 ------------ 第六十章 镇巴县 晚宴爷爷、姥爷亲自接风。看见我进来，七嘴八舌讨伐声和索要礼物声纷纷四起；爷爷只好说给他们吧；礼物也是自己好容易说服了有些舍不得的爷爷才要来的，自己对爷爷说让他们拿着四处炫耀也是一种广告。吩咐大武把取出子弹礼品级枪械盒拿来，小女孩每人一支鲁格枪弹栓动步枪，小男孩每人一支毛瑟枪弹栓动步枪；看到这么漂亮小枪的孩子们轰然爆棚炸锅！抱着枪呼呼啦啦象麻雀飞跑了！爷爷看了两大桌就剩三个人，指着我说，你多吃……！ 连夜回到永寿，上午开始任务布置会议。参谋长详细讲解了作战计划和行进路线，镇巴县位于陕西省南端，汉中市东南隅，米仓山东段，大巴山西部，被誉为陕西省“南大门”，易守难攻，南北不过8里、东西不足一里，泾洋河在西侧通过。现在土匪正在和四川的红军打仗，是个好机会，当然留守人员警惕性也要高于平常。进退路线选择经咸阳、宁陕、石泉、西乡后沿着泾洋河突进；过宁陕之前对外是商队运输，过宁陕则是省政府公干！到了土匪控制区域，开始突击前进，对于设卡的土匪一律击毙，逃跑的不许追击。特别注意泾洋河过桥，对于无法突击前进时候，立刻撤退，权当一次拉练训练。对于土匪控制的乡镇村落，一律突击，留一个狙击组、一个突击组、一个支援班负责清剿，凡是土匪一律击毙，凡是带枪的一律击毙，受伤的一律补枪击毙，不留任何俘虏。缴获浮财即可，15分钟追赶队伍！ 行进队列为韩平一半狙击组合突击组3台车、机枪车1台，我带机关炮1台车负责前出指挥和战场急救、彭诚孚一半狙击组合突击组3台车、支援班1台车、机枪车1台、参谋长指挥车、迫击炮2台车、支援班1台车，调整为14台车携带14桶汽油、并携带200斤炸药。 小姥爷负责对外交往，注意服装更换和角色转换。韩平负责突击，彭诚孚负责清剿。突破镇巴县后，收缴时间2个小时，按照原路返回。 下午召开动员会，参谋长讲解了行动的目的、意义和基本要求；堂伯重申战场纪律，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规定民团今后一律缴获归公，缴获的10%做奖金，20%做抚恤基金。吴铁柱也讲的土匪对他家的迫害，引起了大家共同愤怒，对他们的任何仁慈都是对百姓的最大不公。会后分组检查装备、车辆，讨论任务要求和战术配合。 15日早晨6点钟出发，在陕西西安一带对汽车运输队习以为常，过了宁陕还是引起当地人注目。过了宁陕前车已经在驾驶室顶架设了机枪，一路顺利到达西乡境内泾洋河，过桥时遇到西乡县民团关卡，看到一溜卡车和军装，没有敢让人下车，远远地搬开路障。 下午2点钟就要进入土匪控制区域了，汽车补充了汽油，每个人进行了装备检查。也是庆幸行动时间比较早，山区的河水仍然冰封结实，否则汽车根本没有办法过没有桥的泾洋河。几乎沿河的村落每个都有土匪耀武扬威，少的几个，多的十几个，免不了土匪响起了，不过韩平在第一辆包括自己就安排了3支狙击步枪，驾驶室还有一支自动步枪。枪一响人就四散奔逃，跑了就算了。比较大的战斗发生在一个叫庙坪的地方，造成2个擦伤的，庙坪是一个比较大些的村落，有五十户，几乎家家是土匪，估计原居民是被赶走或者被害了。对射没有五分钟，土匪就开始溃散了，应该是头目死了，能跑的土匪抱着枪爬山，只要有影的几乎都死在山坡了；沿路跑的是必须追击的，留下清剿队伍继续突进。 下午不到四点钟，突进到了一个叫陈家滩的地方，在家准备吃饭的土匪全部堵住了，只要有枪就别想保命了。这里离县城大约十几里路，安排韩平带人徒步突击，彭诚孚带人第二梯队跟进，我带2组机枪和一个支援班压阵。参谋长带迫击炮汽车和机关炮车做强攻准备。在2里地外，望远镜里看到县城有低矮的城墙，上面加固了机枪和迫击炮工事，两边山上都有永固的工事和草房，土匪都有十几个人的样子。县城只有南北有城墙，东面是山，西面是河。 正是晚饭的时间，工事里只有寥寥几人，看着民团的行动，应该是韩平和彭诚孚要同时进攻了。突击组、掩护组、支援组阵型完整，借着山林进展迅速，看见工事土匪纷纷倒地的时候，突击草房的也开始了清剿。除了狙击步枪还有微弱的亮光，没有引人注意的枪响！城墙和城门口工事的土匪也纷纷倒地的时候，潜伏人员离城墙不足150米，看到民团控制了城门和攀登城墙成功，知道突袭基本成功了。指挥后续立刻跟进，狙击组在两面山坡建立阵地，全县城都在狙击步枪的打击范围了。带着大武到了城墙上，两支狙击步枪也加入了掩护，县城太狭窄了，在南城门土匪纷纷倒地的时候，一个突击小组随即占领了南城墙，韩平和彭诚孚分两个小队突击县衙和警察局的时候，终于枪声响起了。在警察局方向，随即一声手榴弹爆炸后，全城一片死寂。 有人开始出门探看情况了，只有是带枪的一律击毙！在街上建立汽车阵地后，基本控制了全城。点燃从警察局找到的火把，开始清剿土匪头目的住宅、制币厂、兵工厂等地方。遇到的抵抗几乎微弱，自己分析，大批土匪被带去打红军去了，再就是土匪分散在各家无法形成战斗力！ 自己专门看了王三春家里情况，除了几个被打死的保镖，其他人被关到厢房里，告诉他们仔细找土匪的宝库。书房建设的不错，看了王三春也是附庸风雅之辈，书全部带走，他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古董字画带走！看了看房屋的格局不会有暗室。有个十六七岁的丫鬟说在后院的佛堂下面了！央求带她走，她一家被土匪杀的就剩她一个了。点头同意，安排人带去她找参谋长安置。打开地下室，十几个木箱都堆满了金条、银元、首饰和一些不知名的古董，还有几箱鸦片，吩咐韩平迅速装车！ 参观了他的兵工厂，基本是土法工厂，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设备，吩咐安放炸药，导火线放长到10分钟。制币厂实际就是有一台冲压机床，压制一些银币在他控制的范围使用而已，太重了，也炸掉。其他除了几个土匪头目一些金银物品，就是一些武器和鸦片值得带走了！ 参谋长研究了一下，觉得直接撤退走夜路危险，决定明天早晨出发。目前控制好南面城墙，县城危险不大，安排彭诚孚带人控制城墙和主路，除了南门一台车和主街中间安排两台车做控制工事，其他全部开到城北休息，收缴被褥加上皮大衣过夜没有问题，汽车定时发动预热防冻。 ------------ 第六十一章 准备天津之行 天蒙蒙亮的时候，差不多是六点钟了。安排在南北城墙埋设炸药，一声令下出发！汽车出来快到陈家滩听到县城爆炸声，按照来时顺序编组撤退！土匪控制区回去的路上，再遇到村落，远远听到汽车声，就能看到四处逃跑的人，村落里寂静无声。狙击小组仍然是安全的极大保障，只有是有人那支枪在探看，必定是一枪过去。操作机关炮的那帮家伙，更是过分，隔着3里地就是几发过去，弄得狙击手都没得打了！出了土匪区除了司机受累，其他的都昏昏欲睡，只好安排警戒，其他人休息，好在有被褥、皮大衣。 下午3点钟就到了民团军营，堂伯亲自门口迎接！汽车直接安排开回训练营地。和堂伯寒暄几句，安排参谋长督促明天进行个人、班组、小队、和整体的总结，强调保密。堂伯督促清点缴获，枪械弹药等留民团一起卖了，鸦片堂伯看管好，其他送西安让爷爷和姥爷处理，工作由行动人员执行，其他人员不得参与，另外堂伯安排好带回来的小女孩，具体情况参谋长知道，对我们缴获帮了大忙，不要亏待了、也不要放松监管了。一旦小女孩泄密，我们怎么处理都亏心的。看了两个擦伤的，也就是仅仅出血了。 带大武回西安，不能让爷爷、姥爷担心了。 爷爷、姥爷和管家爷爷一直在等着我们吃饭！心下一片温润，有家人的感觉真好！高高兴兴吃了爷爷的欢迎宴。管家爷爷打发了大武，亲自在书房端茶倒水，弄得自己起来、坐下的跟着忙乎。看着爷爷、姥爷着急了解情况，只好做简单汇报：“爷爷、姥爷和管家爷爷，行动可以说是非常顺利，到了土匪控制的地区，是一路杀过去的，杀到县城再杀回来，大概消灭土匪有200多个。受到的抵抗很轻微，现在比较清楚的是大批土匪跑到四川去和红军打仗，县城极为空虚；再就是突然袭击，土匪没有组织起来，而我们除了对大的土匪头目进行清剿，没有去动普通土匪，所以没有引起大的反抗。仅有两个轻微檫伤的。 估计缴获不会太大，有200多支枪，卖不了几个钱，一批古董字画不清楚价值，再就是看看里面金子有多少了，如果全部是银子或大洋，就不会超过十万大洋，留出百分之十做奖金，百分之二十做抚恤基金。当然行动的目的也不是这个，撤退的时候，把他的所谓兵工厂、制币厂和城墙全部炸了。虽然这次我们行动时都是蒙面的，但是，汽车是最大的线索，我们还是要小心报复，过几天我会安排人员做防范。” “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无论士兵是不是见血，都提高了信心和勇气！毕竟这两个东西只有胜利才能培养出来！其他办法是事倍功半，只有胜利才能事半功倍。李家弟子参加的大约有十几个人，虽然少，却是种子！毕竟他们以前没有经历战阵的，倒是小姥爷表现不俗！不愧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不愧是姥爷的弟弟！” 一句话说得姥爷捻着只剩三根半的胡子哈哈大笑，军旅之家岂是商贾之家可比！气的爷爷哼哼两声。 “小物子，你小时候气的让我担心，现在倒好，干的让我担心。你后面准备做哪些？去天津吗？”爷爷直接问道。 “爷爷，是孙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娃子，别听那个老东西的，吃啥都香，那里担心过？” “是的，爷爷、姥爷；要准备去天津了。”姥爷的话头接不得，“分身无术，上海的事情也要开始，需要管家爷爷再辛苦了！” “哈哈，小少爷，我是越干越年轻。你说！” “爷爷、姥爷、管家爷爷，美国准备提高白银价格了。” “噢，银子要贵了？” “是的，爷爷！美国人生产的白银占了全世界六成以上，它要提高价格，中国很难抵抗！吃亏的一定是我们，这场金融战争中国是输定了，美国人、英国人、日本人都会得了便宜的。中国白银大量外流不可避免，在中国的外国人走私是政府控制不了的，特别是日本人控制了东北，在天津、山东、上海都有中国政府控制不了的实力，结果一想可知啊。估计中国政府也会发现纸币，说不定会强制兑换白银，爷爷、姥爷小心银行的存款，大洋最好提前提出了。” “是啊！”爷爷叹了口气。 “估计有一年的时间，白银价格会翻两番。这一年时间会让很多中国企业破产，到时在上海、天津、太原大量招收人员，采购破产企业设备，对濒临破产的、能够引到陕西的尽量给些帮助。金子能卖的先卖了吧。” “小少爷，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管家爷爷，我在美国安排了一个金融专家，时间短还不能完全信任。从人才的角度上，我需要一个我们能够信得过的中国人，而且是精通英语的金融专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能勉强的。另外就是我从中赚钱，也是我去美国起步的重要着力点！” “我现在手里有13万英镑、8万多的马克、40万大洋……” “哈哈，这么多？小物子才是真正有钱人！”姥爷有些吃惊！ “唉，姥爷！不够花啊，还得劳心费力的去挣啊！” “管家爷爷去上海主要是把英镑的一半买白银，我在汇丰和花旗都有账户。看看他们能不能代购美国纽约的白银期货和英国伦敦的白银期货，如果可以最好，都可以就两边都买。另一半兑换美元存花旗银行，我会汇给美国经理做美国白银市场。 8万多的马克、40万大洋是我带到天津和日本人打交道的。我和日本人签了一份合同，买了500支日本枪械和子弹，还有一万匹能够做军服的日本布匹。这些现在中国可能犯忌讳的，爷爷和姥爷小心处理。我和日本人的关系还得维持，而且在天津还要日本人提供一定的保护，我有不能让一些人，肆无忌惮地对付我这个“汉奸的儿子”！姥爷，我去天津需要舅舅给我策应和帮助。” “我安排，正好你舅舅快从太原回来了。”姥爷说道。 “那好，舅舅回来我在安排一些事情！”写好支票递给管家爷爷。 拍发电报，要求艾萨克·科扎克提供他在美国的开户行和账号。 回到永寿，堂伯、参谋长三人通报了一下情况。堂伯说，缴获清点完成了。步枪有211支，子弹有2万发，4门60迫击炮，12挺各种机枪；其他没有清点送西安了。参谋长说了总结情况，这么轻松出乎大家意料了；战斗不激烈，大家觉得不过瘾；倒是狙击手感觉出一些东西，百分之九十都是他们消灭的，突击手消灭了一成。 “参谋长，总结以后要形成制度，作战和演习之后的必要过程。让每个参与都要总结出那些是不足，有没有改进的地方，从每个人的角度评价指挥的不足和问题。当官的要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和看法，士兵看到的问题，往往是我们忽略的，虚心就会让我们有更多的提高指挥水平的机会。” “说得好！”堂伯和参谋长都赞成。 ------------ 第六十二章 抵达天津 “堂伯、参谋长，要有防范措施。土匪必然不甘心，至少他们一定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参谋长调出50个人，这些人要组建保卫部门，保护好二位和西安的爷爷姥爷等一些关键人物；要组建出侦察情报部门了，前出陕南一带，到看看什么人在打听汽车问题；情报人员如果没有威胁自己生命一般禁止动手，出手的是另外50人。还有一部分进教导营做教官。具体人员参谋长和韩平他们协调，我不参与了。我再训练他们十天去天津，然后去美国。” “我去天津，主要是解决父亲遇害的事，必须了了这份心事。第二就是和日本人搞好关系，为我去日本打个基础，我花钱采购了日本人的500支步枪和子弹50万发，如果可能买点日本其他武器，我们要对日本人的基本武器有所了解。还有1万匹布，可以做军服的。 这次我挑选10个人带去，参谋长配一个发报员和一部电台；以后我们密码也要准备几套，最核心的只能几个关键人物了解，自己亲自译电，具体我教参谋长，其他的有参谋长解决。 带人过去，一是保护，二是调查，三是看看有没有机会从日本人那里搞点钱来，或者给他添添麻烦，当然不会没有把握不做！” 看到他们点头，继续说：“除去天津的，其余40人，堂伯和参谋长统领。其他任何人不得打听他们的行动和消息，而且没有那么二人一致同意，不准行动。特别不准他们私自行动，一旦发生，必须当机立断清除相关人员，无论什么人，不能有丝毫迟疑！” “明白！不能让刀子对着我们自己！”堂伯说。参谋长点头。 “让情报配合，轮换去陕南练兵，不要怕死伤！土匪能力还没有日本兵的一成，怕了，以后怎么面对日本兵？少一个就补充一个。” 堂伯叹了口气。 “我去美国时带走一半，这边只保留25人就可以，多了我们养不起的。尽可能通过剿匪，靠缴获自己养活自己最好。” 参谋长把人员分配好了，这次小姥爷没在其中。自己再次当起了教官，对50人规定了更加严厉的保密规定。说道：“恭喜你们成为正式队员，但是我要求你们当中，现在还在党派、社团的必须退出，我不想，你因为你们组织要求干掉我的时候为难；而且来去自由，即便想退出，去参加党派也没有问题，只是你要付一点代价就可以了，你要赤条条地走；再给你们一分钟时间确认，时间过了我就认为没有了；一旦再被我发现你是某个党派的、社团的，隐匿就是对我别有用心，发现的就是死；到那个时候，我不听你任何解释。”无一人退出。 把10支手枪和消音装置、子弹交给韩平，做小队备选武器。限于条件，很多现在没有办法进行的，如，游泳、火炮操作、飞行等。把徒手格斗术和匕首格斗术深一层的招法传授一部分，招法更加阴狠和出人意料，这些家伙绝口不提比试武艺了；教授化妆、更深层次的伪装术等技巧，时间有限只是做个引导罢了。配制一些涂抹油彩、防军犬追踪药物、和几种剧毒药品，配方交给韩平两个。嘱咐彭诚孚说，以前教的东西才是基础的，更加重要，要常抓不懈！没有基础一切都不成立。 一面教给参谋长拼音。啊、喔、哦……，前世自己为了辅导孩子学的，妻子忙，自己辅导了三个。十天学习有些勉强，而参谋长却对不用密码本可以立刻看懂电报，大感兴趣！人对有兴趣的东西学的自然快，也只是学了个马马虎虎，埋怨教晚了。 吩咐韩平选人，配置武器，准备道奇卡车。让堂伯安排给他们准备西装、中山装、西北军军服。和堂伯、参谋长告别回西安。 舅舅和田工已经回来几天了，舅舅说，太原的结果基本达到了目的。托人把一支豪华栓动毛瑟手枪弹步枪送了阎锡山，一切就顺了。人员带回来二十多个，订货的价格基本合理。田工参观了阎锡山兵工厂，很是羡慕。自己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不定阎锡山当年不如您哪！工厂的事就没有再过问了。 舅舅的生意主要是从平津批发一些日用百货运到西安销售。在北平、天津、石家庄、太原都有货栈，平常和父亲却没有来往，对父亲行为不认可。 “舅舅，我这次去天津，主要是处理父亲在天津的产业。他的五金厂无论如何都会卖了，舅舅您去卖了，把设备运回陕西，工厂地方当做仓库使用。他的住宅我再想一想，如果处理您一并接手，钱从姥爷这里走。其他的您不用管，在天津当做我们不认识就行了。您最好到永寿自己选一个保镖，自己安全第一啊。” “行！我这里没有问题，到时我们一起走，到天津再分开。” 向爷爷、姥爷汇报了永寿准备情况，确定31日出发。说了自己与舅舅的约定，告诉姥爷这边出这部分钱，自己将来有可能用得上。 爷爷说：“你们缴获的东西里有7万大洋，古董字画估价2万、首饰估价1万，有的首饰还有干枯的血迹，唉，该死的土匪！其他金沙、金条、金元宝之类银楼估价80万，总数大约90万。你的处理意思？” “您和姥爷掌管，除了堂伯规定的尽快给他们。缴获的优先保障民团就是了，我不在过问了。不断打击土匪练兵是基本方向，但愿他们能够养活自己，我们就轻松了不少。” “你的电报。”爷爷递给我3份电报。 管家爷爷电报说，兑换美元107万，汇丰能买伦敦期货。 艾萨克·科扎克电报说，开户行是美国花旗，账号……。 老陈电报说，弗兰兹启程西安。 吩咐大武给高野五郎电报，通报自己四月4日左右到达天津；给艾萨克·科扎克电报要求账号再拍发一次；给管家爷爷电报买50万美元的一年期限伦敦白银期货。 自己回到小院，小雅跑出去还没有回来。自己开始清理自己的物品，自己用不上的枪械和重要的物品、文件交爷爷保管！中午，柳阿姨才从化验室出来，对我在家还有些奇怪！ “柳阿姨，不要这么拼的啊，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您看您连小雅都不管了！” “啊？小雅哪？” “我回来就没看见！”我耸耸肩。 “这孩子，是欠打了！”看着柳阿姨生气的样子，估计近来小雅日子不好过啊！ “柳阿姨，过几天我去天津了，要处理那边的产业。您有什么意见？” “别想其他的，钱，别人一分都拿不走的！”看她犹豫的样子，直接说。 “那我就不管了，那边你父亲有个管家，叫刘贵金，你别亏待就行了！” “噢，您说说这个刘贵金！” “我也是不太熟悉，家里主要是保姆照顾，他主要跟着你父亲管理工厂。50多岁，好像河北张家口人。” “那好！您给他发个电报通知他，我四五号到天津，再写一封信我带着。” 下午，小雅回来了，见到我，眉开眼笑、又蹦又跳的。自己临走之前，再宠妹妹几天！被妹妹领着满西安乱逛。看来她的小朋友没少带她出来玩，哈哈，柳阿姨是看不住了！ 吩咐大武给管家爷爷发美国账号，汇美国50万美元；拍发两遍。 韩平头天晚上就到了西安待命。早餐后，不理哭着喊着要跟着去天津的小雅。来到堂屋，爷爷、姥爷已经在等着了。自己恭恭敬敬跪下磕头，禀报自己要远行，请爷爷、姥爷保重身体！姥爷起身扶起我，抱着我也流泪了，拍着我总归没有说话！爷爷说：“小物子，好男儿志在四方！去闯吧！” 一千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三台车走走停停，经潼关、洛阳、从郑县过黄河、走新乡、石家庄、保定，绕了一点，在3日下午就见到了天津的影子。前世自己做厂长的时候，全国各地自己大部分到走到了。天津是自己来到次数比较多的城市，八十年代初的天津应该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当然除了街面上横行的外国人。 ------------ 第六十三章 池上发一 让韩平带四个人跟着自己，其他人一台车带着长武器跟着舅舅，由舅舅暂时安置。直接让大武按照我指引的路线走，也不理会大武对我熟悉天津道路的惊讶，一路直接到劝业场的惠中饭店下，先住下，其他明天再说。 吃一顿狗不理包子再说，记得南市那边有一家的，韩平五个佩戴腋下枪由挎着驳壳枪，租界里带枪的保镖也不少，明晃晃地带枪反而没有人过问了。带着六个眼睛不够用的土包子逛天津，见到小吃迈不动腿跟女孩子也差不到哪去！吃吧，一会看看你们吃不吃包子！轮到我大快朵颐的时候，他们看着眼前的包子也只能带走做夜宵了。回到饭店，买了两份天津地图、平津地图，给大武和韩平指点了现在位置，让他们自己研究。 惠中饭店位于和平路与滨江道交口，属于法租界。与交通饭店、劝业恕中饭店商场、兴业银行各踞十字路口之一角。这里是清朝遗老遗少、失败军阀、失意权贵这些租界寓公的游乐场，到了晚上灯火辉煌，花红酒绿，几乎到天明才散场。 这里离日租界日军海光寺兵营不远，日租界日军宪兵队也在这个兵营里，顺和平路南行到南京路西行不远就是。海光寺原来叫普陀寺，清朝皇帝给改了，看来改的不好，果然是海上来的敌人把这里弄光了！ 日本军营的四周是高墙围绕，墙上布设了电网；门口两侧修建了双层炮楼，一根木杆闸门管理车辆进出，四个佩戴袖标的日本宪兵把守。透过大门口能看见的只是一座颇为漂亮的三层小楼。日本宪兵算是日军支的精锐了，站岗的四个一看就是见过血的，满脸杀气。看见我们的车停下，也引起了他们的警惕，已经把枪从肩上拿到手里。没让大武他们动作，自己对走过来的一个宪兵曹长用日语说：“我是来拜访池上发一大尉，我叫李方物，曹长先生问问大尉现在有没有时间！” “请稍等！我电话请示大尉。”曹长很惊讶我的日语流利和要见到人，收起满脸傲气恭敬的说。放下电话说：“李君，大尉亲自迎接！” “池上君太客气！” 池上发一个头最多一米六，一看就是日本种；人长得极为健壮，和我一样戴着一副眼镜，可能久在军旅的缘故，人显得极为干练。 “李君，欢迎！刚接到高野先生电报，里面请。”边说边微微鞠躬，日本人已经把礼节用到了伪善水平了。 “池上君，给您填麻烦了！您亲自迎接，太客气了！”鞠躬还礼。示意大武拿过来一支礼品毛瑟手枪弹步枪，把礼盒交给曹长。这次来天津已经把仅有的三支栓动礼品步枪全部带来了。 想了想把自己腋下的德国PP手枪拿出来说：“还请曹长君，帮我保管一下。” “李君，不必的！”池上发一阻止道，自己也不矫情，直接收回。 池上发一的办公室在二层，面积不小，显得很气派。拿过曹长手上的礼盒，放到茶几上，亲手打开说：“池上君，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池上发一显然是喜欢枪的人，一边仔细欣赏、一边道谢着，一副舍不得放下的样子。曹长亲自端来茶水，退下了。池上发一说：“我非常喜欢，让您见笑了，快请坐！” 落座沙发，我拿出高野五郎的信递给他说：“这是高野先生的信，请收下。” “我和高野先生是不错的朋友，电报里他已经说清楚了，李君，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请不用客气！”池上发一没有看，看来是有准备的。 “那就让池上君费心了！”站起来鞠躬感谢道。 “李君是日本朋友，不用客气！” “池上君，有几件事需要您的帮助。一个是，我和高野先生作了一点小买卖，货物在天津交接，货物现在可能在中国有些敏感；一个是，我以后可能会经常来往美国、日本、天津的，想在租界购买一个住宅，日本租界可能是天津治安最好的区域了；另外主要目的是了解父亲遇害的事情，我准备了一些人手，我要亲自报仇！” 池上发一点点头道：“李君，我会尽力提供支持。高野先生的管家昨天已经到了天津，晚上我们在吉野料理店见面，介绍给你；你父亲的事我们向英租界警察做过一些了解，毕竟你父亲和我们日本企业有业务联系。你稍等。”从桌子上拿了个文件袋递给我。 袋子里是一叠照片，是英租界警察的案卷照片。看到父亲的尸体照片，自己忍不住泪流满面，池上发一也忙着安慰。收拾好情绪，仔细看案卷照片。案件调查很完整，基本看不出漏洞。从死者身份确认，父亲管家的证词和提供照片的对照，到目击者证词，法医记录等。 案件发生的位置应该是父亲早晨从家到工厂的路上；父亲是后背中了三枪，毙命的一枪是击中心脏，法医从弹头判断，凶器是勃朗宁M1911手枪，尸体上还扔着一张写着‘汉奸下场’的字条；被警察锁定的凶手是一个青年，照片上看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叫廖怀志，确认身份是国民党蓝衣社成员。还有蓝衣社天津分社否认回函，和租界给蓝衣社的抗议函件副本。英国人对中国人杀中国人不感兴趣，只是警告蓝衣社不能在租界搞事情。对于跑出租界的凶手也没有追捕的兴趣和安排。 池上发一见我看完案卷，说道：“李君，案卷昨天我请探长重新看过了，基本可信，凶手也没有离开天津和隐藏，现在搬到了意租界边上原来的俄国租界那里，那里现在归天津政府管辖。我派人调查了他的住址。案卷你拿回去再仔细研究，我这里有底片的。”递给我一张字条。 连忙接过，连声道谢！如果不是日本人，这些做得的确用心了，很到位！见池上发一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告辞：“池上君，我就不打扰您公务时间了，晚上再请教。” “好，晚上我派人接您。”池上发一亲自送到大门口。 把案卷交给韩平说：“研究案卷，安排人监控这个叫廖怀志的人，这是地址、照片。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和那些人接触，是什么人等等。原则是宁肯跟丢了也不许暴露，对方是经过训练的特务，反侦察能力很强的。另外注意还有那些人在监视他！下午你去安排另外一组人去做，我和大武带两个人去父亲工厂和住宅看看。” 父亲的住宅临近黄家花园这边，二层小洋楼有200多平方米的样子，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隔一个路口，就是在五大道内，档次就低就多了，不过在天津也不算底水平了。拿出柳阿姨给的钥匙，门锁没有换，院子和室内看来经常有人打扫的。一层客厅、餐厅、厨房、车库和保姆间。车库是空的，保姆间的东西看来是管家的，偶尔过来住一宿，打扫卫生的。二层有主卧室、小雅的卧室和书房，仔细检查了书房，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保险箱也是打开的，除了书柜里的书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估计是警察搜过了，其他东西被管家存放起来了。 书房的墙面、地板找不到任何有暗格的痕迹。 ------------ 第六十四章 神秘字条 小雅的房间不是重点，那么重点就是主卧了。卧室也被警察仔细搜过了，自己仔细检查衣柜、床、墙面、地板，发现门后衣架下面的地板有些异样。拿开衣架，仔细检查地板，果然有些痕迹，设计很巧妙，看着像是有暗格，却无处着手拿开地板。想了想把地板向墙壁那边用力推了一下，地板就开了一条缝，着力的地方就有了。拿开地板，里面有一支勃朗宁M1911手枪、一支派克金笔、一本1932年北平远恒书社出版的张恨水文集《弯弓集》。关好地板，手枪弹匣里只有五发子弹，文集里也没有任何夹带和记号之类的标记，一支金笔算是贵重一点了，应该是在西安时用的，拆开了，墨水已经完全干枯了，想了想看了一下钢笔的笔帽和套管，套管里面发现一个纸卷。 小心抠出纸卷，打开是个一寸宽、三寸长的纸条；密密麻麻写着数字，四个一组，最后是一个“影”字签名。试一试对照《弯弓集》译电，出来的文字连不成句子，应该是数字也作了加密措施了。毫无疑问父亲有自己的秘密使命，是哪一方面的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支持猜测，而猜测也毫无意义。看来这三样东西是追查父亲身份的唯一线索了，拿来父亲挂在衣架上的公文包，收好三样东西，交给大武嘱咐妥善保管。 吩咐一个保镖把楼上的衣服口袋全部翻一遍，自己在客厅拿起电话打给工厂，管家正在工厂，告诉他自己在家里等他。 工厂离得并不远，十分钟管家开着福特老爷车就回来了。50多岁的老管家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哭着鞠躬说：“少爷，少爷您来了！” 望着已经满头白发，跟了自己父亲近二十年的管家，扶起来说道：“管家伯伯，别哭，我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是，是！少爷，您坐，我去烧水！” “您也坐着，大武你去烧水沏茶！和我说说父亲的情况。” 管家又是一阵抽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管家是父亲刚到天津认识的，比柳阿姨还早，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工厂的厂长，父亲主要联系业务，工厂管理基本都是管家在做的，而且管家就住在工厂。工厂经营并不好，仅仅是勉强维持水平，现在工厂只剩下3个工人和他。 工厂自己没有主打的产品，靠给人家做些配件，能够维持就不错了。 父亲遇害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少，警察通知他才知道，通知在上海的夫人和西安的爷爷，也没有回信的，只好自己买了块墓地、认领了尸体，收敛下葬；警察那里也没有了下文，几次去警察局闻讯，也没有人告诉他。看来警察是不想再有麻烦，或者要保护他的意思在内。 按照他的说法，父亲很少和人结怨的，偶尔有到工厂进行募捐的和流氓勒索的也都打点过去，他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毕竟在租界，流氓混混也不敢太过分！ 管家的老伴去世比较早，等两个儿子都成家了，自己在老家怎么都不舒适，自己就来了天津，找不到营生，碰到父亲的时候口袋已经没有分文了。到了天津基本就没有回老家看看，儿子们也不来看他，除了要钱来信，平常信都没有。 看看也问不出什么，自己说道：“管家伯伯，这段时间苦了您了，也谢谢您安葬了我父亲！跟我会西安吧，那里也有五金厂，正缺人管理。您跟了我父亲十几年，辛苦了，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您看如何。” “少爷，您父亲对我天高地厚的，都是应该做到的！天津这里您不用人吗？” “这边我已经决定卖了，父亲走了，我也不想留着一个伤心地。工厂我就不看了，工厂的合同您抓紧完成了，过三天，对方过来交接。您负责和对方办理手续，到时候我叫大武过来配合您。我现在资金也不宽裕，卖了工厂之后，您给工人每人100大洋做遣散费。我拿些钱，您回一趟老家安顿一下，到了西安毕竟远了，回次老家就不容易了。” “谢谢少爷，我听少爷安排。唉，老家我就先不回去了，以后再说！觉得自己还能干几年，还能再报一报老爷的恩情！” “好，今天就这样，过几天事情办完，那您带我去看看父亲。屋子您辛苦清理一下，除了父亲的照片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他的只要工人不嫌弃的就都给他们吧！” 又把别墅转了一遍，把书桌上和卧室墙上的照片取下来带着，回饭店。虽然自己已经练的心态平稳，究竟还是沉痛不已！ 租界里前世有名的地方不少，如静园，张园、段祺瑞公馆等等。日本人为了最大程度获取经济利益，恶毒地允许在租界地吸毒，使得毒品行业合法化，日本租界也成了天津烟馆、妓院最云集的地方。 料理店就在日本租界的繁华地段旭街，就是后来最繁华的和平路商业街。来到料理店，便衣的池上发一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谢过曹长的引路，安排大武、两个保镖陪同曹长另行就餐。谢过了池上发一的客气，寒暄着去了一个敞亮的大型包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落座了，池上发一就拍手吩咐上菜！看见的疑惑，池上发一说，他们还需要些时间，不过是个管家，不用理他们；日本人的阶级观念还真是够强的。 按照和千代演习过的日本礼节，基本做得应该到位了，连池上发一都询问是不是去过日本。自己就趁机吹嘘自己如何在千代酱严苛下学习的，自己也如何努力，免得去日本见他们家人的时候礼节有亏，给千代酱丢人！听得池上发一哈哈大笑说，对女人不能太客气了！酒桌的气氛也热烈起来，池上发一吹嘘自己如何努力学习，在军校如何出类拔萃，在军队如何表现不俗，自己的军衔已经是同学最高的存在！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有好的女人缘等等！自己大谈在德国如何滑雪、潜水什么的，自己如何坑害正雄了，正雄又如何陷害自己了……。池上发一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间上课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立刻表示，正雄的志向是做外交家，去海军可惜了人才；自己的志向是做买卖，发财！发大财！对方也是好酒量，每人四瓶日本清酒下去，双方与没有喝酒的状态一点区别都没有！ 喝了一个小时了，终于等到了敲门声。门一开，蹦进来一个小日本的小日本——安娜？看我大吃一惊的样子，惹得池上发一哈哈大笑！怪不得叫日本鬼子！打出安娜这张牌，还真是有些意思，又想关系继续保持，又想不受损失！什么都要！ 看见我的安娜，喊着就扑过来用德语说：“李哥哥，巧克力又没有了！妈妈给的也不好吃！”扑到我怀里，就啪啪地亲了几口脸颊。看来在德国有了后遗症，母语没有学好。 一把抱起安娜，一面埋怨道：“你们就这么放心她来中国！真是的！”一面还得安抚安娜说道：“不急，不急的！巧克力会有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大武！大武！”喊过大武吩咐去法租界买巧克力，不许拿日本巧克力糊弄安娜。安娜看见大武也高兴地喊：“大武哥，要和在德国的一样好吃噢！” ------------ 第六十五章 安娜 重新上新菜，安娜来了，自己一面抱着安娜侍候她吃饭！一面不耽误和池上发一喝酒！池上发一见我应付的一丝不乱，对我的耐心大感佩服；自己解释说，正雄君的五个妹妹，个个了得，吵起来就像你进了鸭子群里，你的脑袋马上会大上两圈。和自己最亲近的是安娜，只要巧克力没有了，就想方设法告诉我，她母亲挡都挡不住！ 安娜一边吃着、一边用德语诉苦！哥哥回日本就不来看她了，父亲也不来看她了，姐姐们上学去了不理她了，大姐的小枪不让自己摸一下都不行了，她妈妈打她了……。看见大武抱着一摞巧克力盒子进来，饭也不吃了，从我怀里跑到大武怀里……。 来的高野五郎管家也是高野本家人，和高野五郎十分肖像，只是多了个眼镜戴着！互相寒暄几句，喝了几杯酒。问了安娜住在哪里？让他在他们主导樱花饭店电话预留两个房间。 说道：“哈哈，池上君，安娜晚上他们带不走的，弄哭了就不好了！来一次中国看我，不能让她白来。这两天我陪同在租界里买买东西，吃一吃她想吃的。既然安娜对她姐姐的枪念念不忘，明天我再拿一支请池上君安排工匠刻上‘高野安娜’铭文。” “好办，明天你派人送到宪兵队！” “高野管家，高野先生是个什么意思，你说说吧！” “李君，高野先生的意思是按照合同执行！我们非常注重商业诚信的，您放心！” 用软招也很厉害的，把球踢到自己这里了。自己点点头道：“高野先生的诚信我是知道的，正雄君继承了高野先生的高贵品格！我相信的！美国人搞出来的意外是我想不到的，如果不执行原合同，对高野先生和我的商业信用都有影响。让高野先生一个人承担，我心里也不舒服！” 停顿一下，继续说：“既然安娜来了，我就按照给安娜面子说法处理，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原合同货物到货，我付27500美元新币，现在的汇率是3.45比1；高野先生大概亏了1万2千美元。我再拿1万2千美元帮我采购价值六千美元的武器，迫击炮、步兵炮、高射机枪什么的，配10个基数的弹药即可。无论英国、法国还是日本的都可以，不要一战时期的老产品。” 看到高野管家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接说：“你汇报就是了，没让你决定！当然……”。我笑着说：“如果管家能够让正雄君出现在这里，我马上给你3万美元支票，其他按照合同继续执行就可以了。”对池上解释说：“池上君，我在德国三年只有三个朋友，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德国人、一个是犹太人，他们给我的帮助，也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哈依！” 正事说完，酒喝得就没有数了！喝到半夜，管家醉了，安娜趴着大武怀里睡了，自己和池上没有任何醉意，相约改日喝洋酒。 打发大武安排卖工厂的事情，带着安娜满日本租界闲逛，就是吃吃吃！买买买！不管中餐、西餐、日餐、大餐还是小吃，只要安娜想吃那就吃，跟着的保镖和安娜保姆可算有了口福了！百货商场，逐个签到，看得上的都买，李哥哥我喜欢这个！买！李哥哥我喜欢那个！买！李哥哥我妈妈喜欢这个！买！李哥哥我哥哥喜欢这个！买！……。喊了李哥哥三个字是有求必应！装不下？没有问题，把卡车开来！ 高野管家拿来兵器报价，推说不懂，请池上吃了一顿西餐、喝了一顿洋酒帮助选择一下！池上的爱国思想十分明确，极力推荐日本产品！建议全部接受。 九四迫击炮 4600日元， 九二13毫米机关炮 5400日元， 九二重机枪2300日元， 加上弹药，一套要3万日元，好吧就一套好了，给民团训练用的；太贵了！日元报价，按美元支付1万7千。 池上可能不习惯白兰地加啤酒，终于开始醉了，即便醉了也能控制自己，果然有专门训练。 管家要和日本联系重新配货，还需要多等五天。 安娜吃累了、买累了，那就看戏！看电影！ 池上派人送回了刻了铭文的枪械，和一个卖别墅的地址。别墅是一个北洋师长的，跟着吴佩孚打败了，跑到日租界当寓公建的。他儿子继承了他的遗产，家产败的支撑不下去了想卖了。要价2万大洋，自己陪安娜没时间，吩咐高野管家去处理。高野管家很会谈价，一万五千搞定，院子里的东西除了细软都不许动。换一下被褥，晚上就搬进去了！有了院子安娜也不憋屈了，满屋子、满院子乱跑。 安排大武到正阳春烤鸭楼定烤鸭和中餐菜品，惠中饭店定烤肠和西餐菜品；买同丰永的直沽酒、红酒、洋酒、啤酒；永安排高野管家定日餐菜品，买日本清酒；特别邀请池上和曹长过来宴会，祝贺乔迁之喜。 三种菜品同桌，估计他们第一次见到。最兴奋的是安娜，坐在我怀里，看见什么都想吃一口！小孩子爱吃的都给安娜弄一点，让她小嘴不停；一边和池上喝着白酒、红酒、洋酒、啤酒，还能和曹长、管家喝上一杯别冷落了！曹长看着池上的酒量直接愣了，估计在想当官的内涵真不是他能揣摩的。我和曹长喝一杯，池上就和管家喝一杯；我和管家喝一杯，池上就和曹长喝一杯。安娜吃饱了，下去玩了；管家被扶走了，曹长被士兵抬走了！和池上哈哈一笑，开始认真喝酒！池上对同丰永的直沽酒赞不绝口！提议只喝这个。酒味芳香柔和，余味甘长的，的确是好酒。两个人一人一杯、一人一瓶的，见我趴到桌子上，说了句你终于醉了，自己就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醉酒的滋味是真不好受，第二天咬牙切齿狠着劲爬起来，打过一路拳脚，才感觉神志清楚了。暗暗警惕，以后要压制，不可随意醉酒。 昨天池上和曹长都有礼物的，曹长是一把精美的日本折扇，池上送的是一柄日本手工打造的宝刀。池上就那样了，曹长那里需要回礼的，想了想取出一块瑞士礼品金表找机会回礼。 工厂和别墅都交接好了，吩咐大武把值得保留的东西带回来，和管家看一下父亲坟地的位置，把直接送他上火车，拍电报通知爷爷。 拖了十天，日本的货物才到了日本人设在海河边的码头仓库。管家和曹长陪着检查货物，正好把金表推推让让地送给了曹长，一直都不知道问他的名字，他没说自己也懒得问，脸熟就好。曹长熟练地操作演示，他对枪械的理解很到位的，这是一个有十年以上军龄的老兵，训练有素，估计枪法在300米内也是抬手就有的，在日本军队也是神枪手了，否则宪兵队的美差也轮不到他。仔细观察枪械做工和精度，的确是日本原厂的精品，没有掺假。看着我熟练拆卸枪械检查，再装配。曹长讶色不退，自己解释说，送给大尉的枪械就是我在德国和别人合资的公司生产的，曹长才露出大悟的样子。 问我要不要都靶场试一试？自己说不用。高野先生的信誉是不容怀疑的！ 货物要不要做些掩饰？想了想，欲盖弥彰的事，算了。吩咐管家帮助联系车皮发货，收货人是自己打着德国名头的贸易公司，给他地址。 ------------ 第六十六章 天津复仇 货物顺利发送了，自己到了天津的汇丰银行把8万多的马克兑换了3万2千多美元。从汇丰出来就是天津的日本正金银行，到了正金银开设账户，存入3万2千多美元银行支票；给高野管家开了17000美元支票，账户只有15000多美元了。 租用一个保险箱，跟着到了地下室金库把别墅的地契和房照放好，观察了一下金库情况。金库和欧洲的金库没有区别，都是欧洲人设计的，金库大门是从德国进口的，也需要两个人同时到位拿钥匙才能打开。唯一弱点是地下室也是砖砌筑的，比西方混凝土浇筑要差一些强度，也不是短时间能够破开的。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准备，自己恰恰缺乏时间，自己不能因为这里影响了去美国的大计！ 回到别墅，自己有些郁闷。正如舅舅介绍的平津情况，日本人现在也不好杀几个泄愤！现在日本人在平津一带军队实力强大，占了山海关的东北日本军队随时可以支援，虽然没有全面开战的准备，如果给日本人一些借口，趁机占一些中国的好处，以现在政府的德行肯定会给的，恐怕还会有些无辜的人跟着倒霉！ 现在看，自己说不定就真成了专门跑到天津，来讨好日本人了。 高野管家安排了回日本的船票，池上专门带着曹长来要宴请安娜，给她送行！晚上来到别墅的时候，保镖还在给安娜打包各种盒子！看着一卡车都装不下的东西，说道：“李君，你花了这么多钱，太惯着她了！你让她妈妈不好管了！”我哈哈一笑道：“池上君，赚了高野先生的好处，花在他女儿身上，我一点都不心疼！她妈妈管不了，更好办！那就给我送回来！我多养个妹妹还不在话下！” 池上听我说的有趣，也不禁莞尔说：“我在想正雄君能够和你做朋友，一定了不起！” “哎呀，池上君，你可说错了的。正雄那个家伙，在他父母面前乖得像个小猫似的，在我面前除了捣蛋，什么都不干！哪有安娜可爱！” “李哥哥，你在说小猫咪吗？在哪？我喜欢！” ……，看见我忙着千方百计哄骗安娜，池上笑的象吃了蜜蜂屎。 知道了对方酒量底线，再拼酒就没有兴趣了。一边侍候安娜吃饭，一边告诉安娜，明天李哥哥有生意做，要去赚钱好给她买东西，让她跟着高野管家出去玩。安娜嫌弃地看了管家一眼，哼了一声说：“李哥哥，你去赚钱，我在家睡觉等你！” “……” 见我被安娜一句话怼在那里，张口结舌地想词，池上笑的直接把酒喷了出去。 小孩子很敏感，早晨安娜早早起来，看见我就嘘寒问暖的。想想算了，怎么都是哭一场，抱着她送到港口，嘱咐见到妈妈代我问好，要把礼物送给姐姐……。看着哭着喊着被高野管家抱走的安娜，自己也是眼圈发红，还真是在德国的时候，安娜让自己找到做哥哥的感觉，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去上海对待小雅可以表现得游刃有余，自己还真是拿安娜当妹妹看待了。 同来给安娜送行的池上说，李君你太多愁善感了。叹了口气回答说，每个对我好的人都让自己牵肠挂肚……。 处理和日本人贸易的事情用了十几天，该看看廖怀志在做什么了。按照池上给的地址，那个地方原来是俄租界的西区，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苏俄政府宣布放弃帝俄时代在华的一切特权，包括租界。天津 俄租界便处于“三不管”状态，天津商人和一些白俄拖家带口进入这里，1924年正式由中国政府收回。 韩平汇报十几天的调查情况说：“廖怀志在一个中国人开的货栈当伙计，不过是几天才去一次，平常四处乱窜，没有什么规律，基本是什么都打听；喜欢赌博，赌场去的次数比较多一些。身上佩戴一把手枪，通常放在后腰位置。住的地方是个杂院，人比较多。应该是个低层的人员。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属于关注程度，没有被监控的迹象。 货栈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晚上一般有两个人看守；老板姓吴，叫吴则全；住在一个小别墅，身边通常有一个保镖，家里有他老婆、一个男孩子和一个保姆常住。” “我们的人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我们人员每天换一个，口音又差别挺大，不引人注意。” “侦察货栈和老板的别墅，做抓捕老板和廖怀志的准备。” “是！廖怀志赌博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半夜回家，路上抓捕比较合适。” “那就先抓他！抓住给我打电话说货到了。就抓到我父亲原来的别墅，现在还没有人住，你找大武拿钥匙。” “老板，货到了。”韩平第二天半夜电话就来了，带着大武、保镖直接回到父亲别墅。到了车库，廖怀志被嘟着嘴、蒙着眼睛。先看来桌子上的物品，一支五成新的勃朗宁手枪，一本证件，十几块大洋……；看了一下证件是警察证件，没想到这个人是个警察。 指了一下他的头说：“打开吧！” “你们是什么人，敢抓警察！”廖怀志立刻叫嚣。 韩平的耳光连打了五六个！ “能好好说话吗？不能我就不问了！” “能，能！咱们……。” 韩平又是一巴掌！ “说说你去年杀人的事吧！” “啊？你是？……，我……。” “说说原委，我给你留个全尸，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随你。” “我说！爷爷饶命啊！……” “爷爷啊，我是吴则全支使的，他说上头要杀一杀汉奸气焰，让我找几个给他，我找了一些他说都不好杀，让找些和日本人有买卖来往的。后来，我又找了十几个，他随手就……。”廖怀志哆哆嗦嗦说着。 不用再问了，草菅人命啊！该死的蓝衣社！该死的吴则全！父亲死的太屈了……。 平复一下，问道：“你和吴则全是什么关系？” “他是蓝衣社的人，是个小组长。我给他干活，他给钱。” 拿来证件，对韩平说：“你处理了吧，别见血。” 早晨韩平回来说，脖子断了装麻袋扔到海河里了；又笑着说，晚上往海河扔麻袋的真多！ “趁着还没有引起吴则全注意，今晚突袭他家，干掉他和保镖，其他人尽量不伤及无辜。伪装成抢劫的样子，你亲自指挥，之后安排他们直接到保定我舅舅货栈等候我们；你们安全最重要，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回来后我们回西安。” 吩咐大武买了一些祭奠用品，带了一瓶酒，到了父亲的墓前。管家买的墓地不算小，比周围的大一倍多，墓碑刻着“恩公李公讳明晖之墓，刘贵金恭立。”清理了周围杂草，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和廖怀志的证件。把酒散落墓前，自己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一言未发，身份没有清楚，自己不做承诺！ ------------ 第六十七章 铁蛋 安排大武找个保姆看守房子，中午大武带回了个妇女和一个五六岁的女孩。一见面就带着孩子磕头，拽都拽不起来！ “少爷，她叫曹董氏，丈夫刚刚去世，自己卖了房子，还了欠款发送了丈夫，带着孩子没有地方去，我就领来了！” 看着人也算周正本分的样子，那就这样吧！吩咐大武你负责到底，带他们买一些衣服换换。回来再去日本人那里做个登记，给孩子找个学校安排上学！孩子只有个小名叫“兰兰”，自己说大名就叫曹兰好了！ 下午去见了池上，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好了，英国人没有弄错！准备明天回西安，晚上设宴再次答谢池上君。池上说，太遗憾了，晚上日本来了重要物资，他必须进行保护。明天早晨去别墅送行！ 早晨韩平向我点一下头。曹长红着眼睛来送行，再三抱歉说，池上君现在还在岗位上，只好安排自己代替。再三表示感谢曹长和池上君，让曹长帮助照顾一下保姆二人，与曹长、保姆挥手告别。 路上，韩平简单介绍了一下行动。对方没有防备，保镖还喝了酒，走到他床前都没有醒。直接枪毙了保镖和吴则全，打昏了他老婆和保姆，缴获了2支手枪、十几根金条和一些英镑。证件没拿，是复兴社的一个少校。前后时间没有超过十分钟。 到保定也就是300多里，到保定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保定是华北的军事重镇，军队控制还是比较严密的。舅舅的货栈掌柜和伙计已经在城门口等待好久了，正和当兵的聊天，看来比较熟悉。看见欧宝，便迎接上来。 下车寒暄几句，掌柜便介绍旁边的西北军一个上尉说：“少爷，这位是常连长。”看着一身破旧军服、身材高大、挎着驳壳枪的军人，拱手问道：“常连长是陕西人？” “陕西榆树的，咱们是老乡！”常连长满脸笑容，很是热情。 “少爷，货栈常连长没少关照。” “常连长，多谢了！” “哈哈，都是老乡，应该嘛！” 城门口有一个班的士兵，也是衣服破旧，背着快报废的汉阳造。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帮助，自己带来的十只毛瑟短步枪也没有必要带回去的。 “韩平，拿一支驳壳枪来。” “常连长，看你的有些旧了，给你换一支如何？” “奥，老乡大方啊！” 常连长拿着递给他的驳壳枪，说道：“德国原厂的！好枪，好枪，谢谢老乡了！” “哈哈，都是老乡，应该嘛！”原话送回。 “常连长，我看你兵不错，枪不好啊！” “唉，谁让冯大帅败了呢，是杂牌啊，比不上中央军，也比不上东北军。” “常连长，如果我用十支德国原厂步枪换你十个兵怎么样？” “那你亏了老乡，德国的能卖150大洋的，现在30块大洋就能招一个兵的。” “算不得亏不亏的，老乡的事！我可是要挑兵的奥。” “行！我让全连在操场集合，你自己挑，军官在册不行的。” “常连长集合人吧，韩平把前车的德国步枪集中过来，配2000发子弹，一会你挑选人。” 常连长的军营在城外，一排旧房子，有个不大的操场。看着列了三排的队伍，应该不足110人的样子。问了一句：“常连长，都齐了？” 常连长看了看，拍着头喊了一声：“铁蛋？”喊得自己心里一颤。 “干啥子哟，连长！”一个门口探出个小脑袋问道。 “干啥子？你和赵班长没听见集合吗？快集合有事！” “晓得来！” 一会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穿着咣咣当当、补丁摞补丁的军服拽着一个四十多岁围着围裙的老兵出来。弄得自己有些恍惚起来，前世自己刚去八路军那里，样子也是这样吧！ “常连长，还有这么小兵啊？” “捡来的，半年了，撵走就是饿死。他父亲不知道是什么人，被人家追杀，连姓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把他藏到草窝里捡了一命，他父亲到底没有跑了，死了。问他也说不清楚，听口音是四川那边的，只记得从小就跟着父亲到处跑。” “常连长好心肠！他和赵班长我要了。” “老乡，好心肠的是你啊，谢谢了！” “铁蛋！看什么就说你呐！你的常连长一百个大洋把你卖给我了，跟我走吧！” “啥子？”愣了一会，转头抱着赵班长就哭，军中俚语、四川黑话喷薄而出；回头哭着说：“连长，把班长也卖了吧，换两头牛，赚得哟！” “也卖了，一个大洋！没你贵！” 铁蛋立马不哭了，抹了抹眼泪：“你得分我十个大洋，要不然我就不走，让你卖不成！”好嘛，这就威胁上了！看那个样子，多象自己对付老首长的样子，一样的耍赖。 韩平已经选好了八个，站成一排。韩平眼光不错，基本是青年，又有一些铁血的味道，买卖不亏的。 走到他们面前说：“给你们十分钟，拿好自己的钱财和有纪念的东西，其他的不用了！有人带你们理发、洗澡、换衣服。下午把你们军装叠好恭恭敬敬送回军营和战友告别！” “常连长，抱歉啊！把做饭的都弄跑了，弟兄们的晚饭一会我安排人送些包子来！” “谢谢啊老乡！” “下午没事的话，跟我喝酒怎么样？” “好！” 上车进城！掌柜安排伙计带着十个人走了；常连长熟门熟路领到一家包子铺，店面不算小；进门保镖们四散分开落座。 “老乡，你这些保镖不简单啊！” “没上过战场总归不行的，比不了你的兵啊！” “嘿嘿，老板娘，上包子！” 出来个半老徐娘，热情地和常连长打招呼，见到掌柜直呼稀客。 “老板娘，给120人吃的包子晚上吃，送到常连长军营！没问题吧？”我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老板娘喜笑颜开。 “那好，再给他们带两桌子菜和10瓶酒，一会还有十个过来。韩平，你们自己点，常连长治下不会有问题，不用醉了就行。常连长点我们三个人的。” 酒菜齐备，常连长抢先提杯：“借花献佛了，敬一杯，谢谢了！当兵的不会说话！”一口干了！ “老乡噢，不提谢字！” 有酒进肚，话匣子也打开了！常连长还真是老军武了，十七岁当兵，快二十年军龄了。跟着冯玉祥打河南兵，打东北兵，打中央军，打日本鬼子……。差了不识字，就当了个连长。运气却是极好，连一次负伤都没有。 酒量不错，酒到就干，很是爽快！ 十个人回来了，一水的光头，一水的长袍大褂！赵班长报告说，军服已经送回去了，和战友告别了。 “那好，自己点，不许喝醉了，不许浪费了，铁蛋过来。” “干啥子哟？”磨磨蹭蹭地，被赵班长一把推过来。 按在自己旁边的凳子上，问道：“想吃什么？” “肉！”这次回答干脆。 看着桌子上的肘子凉了，吩咐给热一下，把五香驴肉推给他。看他吃的不像话，忙说：“别急！先垫一垫，后面有热乎的，更好吃！”人家已经倒不出嘴来搭理我。 “啧啧，对自己儿子也就是这样了，可惜大了些！”常连长遗憾地说。 “那就当个弟弟也不错！” “我给你当保镖吧！”铁蛋插嘴一句有忙着吃。 “奥？为什么啊？” “保镖有枪，威风！” “当弟弟也有枪啊，更威风啊！” ------------ 第六十八章 回西安 “可惜了，是个读书的种子！”常连长说道。 “铁蛋认字吗？” “识的哟！” “他父亲应该是个读书的！教过他。” 不错，有基础就好！ 在保定多住了二天，等待掌柜安排车皮。人多了，开车回去有些问题，不差这几天。领着铁蛋逛了逛保定城，吃吃东、吃吃西的，换了一套小西服，看着顺眼多了。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自然和你亲近。 三个平板、一节客车，出发！铁蛋已经能够认识四五百字，基础算是不错的了。连续吃了两天，效果明显，见到东西也没有那么嘴急了。小孩子喜欢枪太正常了，拆了手枪拆步枪，拆了步枪拆机枪，只要不伤了他自己，大家也由得他胡闹！每天按着他学习几个小时，算是他吃苦的事。不想学？威胁说，不学那就没有什么用了，只能卖了换大洋了！许诺学会1000个字，就给他一把枪，给他看了一眼剩的礼品枪，就不用威胁了！枪也不拆了，不教都不行了！三天到洛阳，竟然能够学会四十多个生字，哈哈，根底不错！ 下午见到西安城了。安排韩平直接回永寿，直接带着大武、铁蛋回家。姥爷不在回富平了，给爷爷磕了头，爷爷抱着仔细检查了一下，看全须全影的就高兴了。 “没磕碰着就好，货物已经运到永寿了。你天津事怎么样啦？” 自己简要汇报和日本人交往的情况，说：“爷爷，原本是给日本人想找些麻烦的，没成想倒是成了专门去讨好日本人了，要是被抗日分子知道，挂个汉奸名都不敢喊委屈！” “哈哈，大丈夫做事，能屈能伸，跟别人解释什么？胸怀大义，心就敞亮！你父亲的事怎么样了？” “杀了四个，仇是报了，对父亲也算是有个交待了。”详细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爷爷听的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自己的父亲，那是爷爷的长子啊！ “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爷爷，父亲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啊！”我压低声音说，“他身负秘密使命的，现在搞不清楚是哪方面的人！” 爷爷神情也凝重起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些猜测，八成可能是共产党方面的，当然也不能排除替外国人卖命！有个线索，我会继续调查下去。所以现在不能动，搞不清楚暗中有没有人关注；将来局势明朗了，身份只要确定和外国人没有关系，我就迎接他回来！这支勃朗宁手枪是父亲的遗物，您收着吧！” 爷爷拿过枪仔细看了看，说：“他的那个管家，你打算怎么办？” “算得上对父亲忠心耿耿了，父亲的后事是他一手操办的，应该和父亲的秘密身份无关，还不能完全排除，放在西安工厂，多加注意就是了！我答应给他养老送终的。当然，有问题也不要手软。” “你管家爷爷电报说，上海的事情办完了，买了三套别墅。是先回来，还是等你去？” “我这几天准备好，就启程，我到上海见他再说！” “药品的事，让你二叔有了好大的面子，收入已经超过20万大洋了，这是黄金啊！你柳阿姨辛苦了，好好待她！” 一进院子，就看见两只斗鸡互相瞪着眼，保镖一边估计是防止打起来的。小雅见我进来，立刻拽着胳膊告状：“哥，你从哪儿弄回来个混小子气我？”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铁蛋，这是我妹妹小雅，你叫小雅姐姐！” “你敢叫，就砸扁你！”一个出言恐吓。 “哼！”一个鼻孔朝天蔑视。 “小雅，他比你小，让他一点！” “爸爸什么时候生了个弟弟的？哼！” 始作俑者是大武，带着铁蛋，对小雅说了句，你哥哥给你找了个弟弟！就跑了，小雅当时就不干了！要不是保镖拉开就打起来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铁蛋是跟你哥有缘，带回来给你作伴的，铁蛋，有个姐姐多好？” “我不要！” “啥子姐姐哟！不好！” 看柳阿姨出来了，恭敬叫了声：“柳阿姨！他叫铁蛋！”拽着铁蛋说：“叫柳阿姨。” “柳阿姨！”看见我恭敬，铁蛋也恭敬叫了。 “奥，四川娃子哟，姓什么啊？” “他父亲带着他四处避祸，到死都没敢告诉他姓什么！以后就姓李吧！”柳阿姨一听怜心大起、母性大发，抱在怀里安抚。铁蛋不怕吓唬，趴着柳阿姨怀里就泣不成声了，还没问过他的母亲如何了，不知道是不是记得母亲。 “哼！我找爷爷去……！”小雅立马不干了。 看我捉急，柳阿姨风飘云淡地说：“没事，院子太静了，打打热闹！” 果然，吃过晚餐了。小雅回来了，不知道从爷爷那里得了什么秘诀，拿着小步枪诱惑铁蛋，铁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我。 “认识1000个字！” 小孩子经不住诱惑，一口一个姐姐，屁颠屁颠地跟着小雅跑了。 “柳阿姨，我父亲的仇我已经报了！”接着把事情原委仔细说了。柳阿姨听说竟然死得这么不值，真是嚎啕大哭！丈夫死了，自己在上海不能回去，还要担负那么重要的任务；不明原因更不敢回去，心里的委屈可知！发泄一下也好，憋着会出问题的，估计在上海即便哭都不敢大声！在家里就不用担心了。 惊得小雅跑回来，不知所措跟着哭。我忙着安慰小雅说，没事的！没事的！惊动爷爷亲自过来，看见爷爷过来，柳阿姨慢慢收了哭声，还是抽泣不已。 爷爷也是忍着悲愤说：“媳妇，你不错，他不如你。跟着他委屈你了！你还有自己的孩子，还有你的事业，别哭坏了身子！唉！”这是真正接纳柳阿姨了。 爷爷是明白人，我不说，老人家也心如明镜。 柳阿姨起来给爷爷鞠躬，说不该让爷爷跟着伤心。 “你儿子事情处理的很好！小雅扶我回去！”听了这话，柳阿姨和我都震惊了！面面相觑。 让保姆带着柳阿姨去洗洗脸。 自己回味一下，爷爷也是用心良苦了。 洗过脸的柳阿姨，虽然哭过了一场，竟有了英气勃发的样子。残酷的斗争环境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 我打开皮包拿出《弯弓集》递给她，柳阿姨真的慌乱了，不知所措地接了过去。心里叹了口气，柳阿姨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把自己暴露无疑，只留了硬抗一条路走，一句‘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自己学习的时候不以为然，现实却是如此无奈、如此血淋淋、如此残酷！感慨是感慨，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透的好！ “这是父亲珍藏的东西，有三件，一支手枪我给了爷爷留个念想，一支笔我留着，书您保管着，将来再给小雅吧！” 看着柳阿姨情绪稳定了，说道：“柳阿姨，过几天我们启程去上海，办好了护照和签证就出发去美国！” 停顿一下，继续说：“父亲的事就算过去了，去了美国您还要为这个苦难的民族、苦难的国家继续出力的！到了美国我们是真正地相依为命！美国的事情安顿好了，我会回国一次，您在国内记挂的事情，我会全力帮您去办的，我的能力您清楚的。” 柳阿姨站起来深深地向我鞠躬，惊得连忙起身。柳阿姨平静地说：“孩子，别怪我！我终于知道了那些东西能够就多少人命！我谢谢你了！我跟着你父亲走上这条路，我无怨无悔！别怪你父亲，他想你的时候就半夜抱着我哭！到了上海，你父亲不准我给他拍电报、不准写信、不准打电话！他没有亏欠我，他亏欠的是你母亲、你爷爷和你……” ------------ 第六十九章 再到上海 我静静听着她的平静陈述。 “你在上海说得对，我就是横着心跟你父亲走到底，我都不敢肯定被特务抓了，把小雅……，那时候我会不会成了叛徒！” 随着柳阿姨的讲述，我也知道了她和小雅日子有多苦！父亲汇的的钱大部分上交了，自己和小雅还要维持身份，父亲出事就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日子更苦了。特别是局势的需要已经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程度！自己的命舍得，特别是父亲去世已经万念俱灰了，只是母亲的天性舍得了自己，舍不得女儿！ 在上海见到自己的时候，终于觉得可以把小雅托付出去了，她紧绷的那根弦差一点崩溃了！看见我没了节操地宠着小雅，觉得除了欣慰还是欣慰，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象丈夫一样不惧一死了！甚至说服了上级内应外合抢劫医院药房，也得到了批准了，已经开始准备了。是自己横插了一杠子，让她犹豫了。她在上级眼里是极为宝贵的人才，不到万不得已岂可轻言牺牲！仅仅十万大洋就足以答应我。柳阿姨也不相信有比协和医院药品更好的，也是看我一再郑重其事才通知上级的。十万大洋是真的，药品疗效也是真的，拼了命研究提纯药品，就是为了掩护运输人员；现在她真的感到了轻松了，没有辜负自己的丈夫和上级，可以放得下了！ 放开心胸的柳阿姨，容光焕发，是自信满满的现代知识女性。 看见小雅他们回来，一把搂在怀里。小雅又不干了，对铁蛋又是拧又是掐的，惹得柳阿姨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极了。 带着铁蛋去永寿见见赵班长，铁蛋鼓动小雅带着枪一起！得了，两只羊也是放。坐在车里也不老实，拳来脚往的。 吩咐大武领他们去打枪，自己和堂伯、参谋长通报情况。 “……，本想给他们添些麻烦，结果成了去讨好了。”我最后说。 堂伯大笑说：“挺好，你走了，参谋长一直担心的。平津局势复杂，怕你惹乱子，又不好劝你，这样挺好！” 参谋长说：“已经派了两次人员去陕南剿匪，一人负伤，消灭土匪200多；缴获不多，你堂伯说都是穷土匪，还不值子弹钱。巴镇的土匪被刘湘打散了，打听汽车的土匪也跑了，后患基本没有了，我还会继续关注一段时间。日本人的武器，我看了，的确很精良，不低于德国枪械，我们现在就是重武器少了。” “参谋长，没钱啊！真正的好东西，人家也不卖的。那些是给你们练习熟悉的，我去美国就是千方百计去赚钱的。等我们的工厂建设好了，我们自己也要研究制造！日本人的武器研究指向非常清晰，就是真对中国来的，参谋长也要研究如何针对他们的战术和武器需求。那些油桶一个也不许破坏了，我有大用的。” “你什么时候走？” “等韩平把人手选择好了，就出发！我带20个人去。带毛瑟、鲁格手枪去上海，从西安带礼品枪械。是不是带武器上船，到时候再说，参谋长安排一下。确定好了，还要安排办理出国手续。” 赵班长还是在炊事班，铁蛋是有了枪谁都忘了！ “赵班长，我准备带着铁蛋去美国开阔眼界，过几天就走，今天带他过来看看你的。” 赵班长感叹说：“少爷大恩啊！这孩子也是有福的人。” “赵班长想去西安还是留在这里？” “这里吧，当了一辈子兵了，还是这里自在。” 铁蛋的枪感很好，打得比训练两个月的小雅还好，气的小雅哇哇大叫！想想也不奇怪，铁蛋摸枪的时间比她长，又比她用心。把子弹打光了才想起他还有个赵班长……。 柳阿姨带着小雅和我到中堂向爷爷、姥爷辞行。跪下磕头禀报，给爷爷端上香茶，爷爷接过去嘱咐了几句；给姥爷端上香茶，姥爷冷脸不接，柳阿姨只好跪下奉茶，我们也只好跟着跪下。 还是爷爷哼了一声：“矫情！” 姥爷也落泪了，接过茶杯说：“闺女起来吧，把娃儿们看好喽……。” 一行二十五人，2支豪华狙击步枪配8倍瞄准镜，4支半自动、鲁格、毛瑟、PP各10支和消音装置，三天到了上海。管家爷爷和老陈接站就开来2个轿车、2个卡车。新买的别墅一个大的有2000多平方米，两个小的也有1000平方米左右。 大的别墅是个三层的白色小楼，美轮美奂的，前面草坪，后面有花园。原是一个英国老商人收拾了在上海的生意回国养老的。留用了一个花匠、两个保姆。 书房里英国人的书籍和摆件都保留下来了，硕大的书房宽敞明亮。喝着茶水，和管家爷爷、老陈碰碰情况。 “小少爷，汇丰代购伦敦白银期货，50万美元买了250万盎司，50万已经汇到美国，对方已经确认收到了，其余7万多美元存入你花旗银行账户了。买别墅的钱款是老陈公司出的。” “老陈，辛苦你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次家！” “李先生，应该的！不客气！” “越来越忙了，不如让别人去一趟，把家里人直接接过来！愿意在上海，先自己选个别墅住着，反正别墅也是要你管理的，钥匙你自己有。愿意去西安，管家爷爷可以给你安排好！公司自己去看怎么样，需不需要补充一些？” “家里人知道我回来了，也准备来上海，过几天我安排人去接他们！公司的现金流目前充足，如果李先生没有大的采购，暂时不用。德国带回来的货物受到欢迎，我准备再进一批！” “公司经营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以后情况向管家爷爷汇报就可以了。从德国进货，直接委托礼和洋行办理，一点小钱不用得罪他们，有他们给遮挡，你们会安全不少！” “好的，李先生，我记住了！” 我起草二份发艾萨克·科扎克和伍迪的电报，通知他们五月末到美国，要求艾萨克·科扎克加金融杠杆买三个月或四个月的白银期货。递给老陈说：“老陈，一会安排拍发。在上海有没有觉得不错的美国投资人才？或者英语好的中国人？” “我和李管家看了不少人，有个觉得勉强可用，如果需要我带他见见您！” “问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没有就算了！我到美国再说！” 美国办理出国手续的地方没有在美租界，去年躲避淞沪战役，迁至苏州河南岸的江西路上。办理手续官员是个傲慢的美国佬，看见出示的汇款单据，立刻变得恭敬热情起来。美国的拜金主义者极为现实，有50万美元的人在美国也是富豪！现在的美国欢迎移民的，对投资的更加欢迎。又帮助办理了一份中国的出国手续。前几年，国民政府开始收回了，各租界发放出国手续的权力，把出、入国手续规范一致化了；只是这些外国佬我行我素的，而且美国人发的，在美国反而更被美国认可，国弱就没有尊严啊！ 仔细询问了去美国的一些问题，美国佬也认真给了答复。美国客轮限制长枪，对携带短枪要备案登记却不限制，美国本是不限制个人拥有枪械的国家。路线选择，可以坐轮船20天先到旧金山，再坐火车5天横穿美国从西部的旧金山到东部的纽约。也可以从上海直接到纽约，东行经太平洋、巴拿马至纽约，时间大概要40天。 看到人家热情，自己也送上一支PP礼品手枪，留个人缘。人家回赠一张名片：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办理手续官员——乔治·德怀特·伯恩斯。 ------------ 第七十章 史密斯 路线最后还是确定走旧金山，虽然往北在船上会冷一些，可以避开南线的太平洋风暴和加勒比风险。定了后天启程的美国总统轮船公司的克利夫兰总统号邮轮（一艘值得纪念的邮轮）船票；6张一等舱、19张二等舱。是从香港经上海、日本横滨至美国旧金山的定班邮轮。虽然总统比较平庸，邮轮却是当时比较先进的。 到了上海，柳阿姨就心神不宁，又期盼地看我。自己感叹一声，吩咐老陈把公司的零散银票和各国零散货币拿来，让大武到几个银行又取了一些零散货币，差不多有1万多大洋的样子，当着柳阿姨和管家爷爷的面，找了个破围裙包起来。吩咐韩平扔到柳阿姨原来住所的东北角院墙内，不要引起里外的人注意。 管家爷爷老神在在不予理会，柳阿姨则兴奋起来，看见小雅进来，就想抱着小雅发泄一下；吓得小雅大叫，我错了！不该把铁蛋推下水。柳阿姨登时横眉立目化作金刚，抄起鸡毛掸追杀出去！看着管家爷爷，解释一句说，院子太清净了，打打热闹！喔，这是柳阿姨的话，管家爷爷又老神在在了。柳阿姨旁若无人拎着浑身淌水的铁蛋去了浴室，一会就听到啪啪打屁股声，拎着光着屁股的铁蛋旁若无人地去了卧室。 看看还有时间，去联系一下那个日本特务岩井英一。下午，带了一支pp礼品手枪，只配了一个弹匣和7发子弹，这种子弹在中国和日本算是比较少见的，估计手枪也就是个摆设品。大武开车到了日本驻沪机构，岩井英一果然在。 岩井英一，是日本在中国的老牌特务，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方脸、颧骨稍高，日本人少有的浓眉大眼，耳朵稍有一点兜风，放到中国人堆里很平常，是做特务的好材料！ 人家亲自到门口迎接，笑起来很和蔼的样子，很是热情。双方一通日本礼节，去了他在机构的专门接待的场所，欣赏一会日本侍女表演的茶道，才轮到正题。对上次来没有见到，做了诚恳道歉，令人感动！自己表示也没有等到岩井回到上海就离去，是最大的遗憾云云，觉得自己在日本人的影响下，虚伪寒暄的水平直线上升！ 递上礼物，岩井英一又是大加赞叹，极力邀请去他在北四川路头的千爱里的家里做客。自己也遗憾地讲了明天立刻上海去美国，只能等到再回上海的时候再去拜会云云。可能明年回国的时候途径日本会去日本拜访高野先生，把高野先生的信件递了过去！ 看了信件的岩井英一表示，会全力以赴提供帮助。开始大肆吹嘘他如何为中国和日本的贸易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做了多大的努力！让我相信他，已经完全是个为了中国不遗余力、不计名利的国际慈善人士了。自己不得不对岩井英一大加赞扬和感谢！决心向他学习，也要为共同愿望做出自己应该尽到的微薄力量！ 双方告辞的时候，为双方不能更深入地交流大感遗憾！相约期待重逢之日！ 忍着呕吐的感觉回到别墅，才发现这个老家伙连一个铜板的回礼都没给！你们日本人的礼节何在？礼仪何在？气的晚餐都少吃了一半，还惹得小雅大加追问下午偷吃了什么？ 陪同柳阿姨在码头打了电话。要求她严格按照我编制的台词说，不管对方在说什么，不管对方是不是有了变故。柳阿姨挂通电话，直接说：“管家在吗？……，嗯是我，……，让管家安排人把东北角院墙修一修。……，好了，挂了。”柳阿姨看来我一眼，点了点头。 25个人，30支短枪，6支产品。看的船员眼睛发晕，给闻讯过来的船长解释了一下，这是去美国销售的样品。看见船长渴望拥有的神情，直接说，不贵，只要1000美元！船长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 岩井英一很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日本人，弄得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日本人亲亲热热地告别！除了恶心我，还是没带一个铜板！算了，人家把钱都花在军费上了，小日本也不富裕啊！咱大方些，不计较了！ 一等舱条件不错，只是空空荡荡，能住五六十人的地方，只有我们6个人，倒是小雅和铁蛋胡闹不怕别人讨厌了。看见我们从一等舱出来，大部分人都不愿意靠近，看来阶级的分化是自觉形成的。组织起来，安排他们跟着柳老师和小雅老师学习英语，自己思考一些到了美国的赚钱大计，起码也是思想准备不是？ 和我一样深邃思考的人还是有的，甲板上站在船舷栏杆旁的那位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把自己融化在蔚蓝色里面，一个简单的问题他都思考几天了，试了先迈左腿又试着迈右腿……。 自己知道打扰别人是令人讨厌的，人家好不容易把两个脚都登上了第一根栏杆，自己还是没有忍住：“先生，融化进去就上不了天堂了。” 这个没有坚定意志的家伙，腿一软就掉下来坐在甲板上了。还自嘲地笑了一笑问道：“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看见海里有鲨鱼，您的上帝应该没有住在鲨鱼肚子里。” “您说得对，先生；我不知道上帝住在哪里，有肯定没在鱼肚子里。” “先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不妨去酒吧喝一杯，说说您的故事，说不定我可以写本书，把您的故事讲给别人！” 还得感谢罗斯福解除禁酒令，要不然到了美国轮船也没得酒喝。人就是这样，一次没有死成，很难决心去死第二次，当然真有病的是例外。酒是好东西，两杯落肚人就平静了。随着他的讲述，知道他叫史密斯·劳埃德·赖特，满头花白头发象五十岁的人，还不到四十；看那个尖尖的鼻子应该是英国人后裔，廋的就剩一个鼻子了，满脸的倒霉相。 他居住在洛杉矶，城里有公寓，乡下有庄园。继承父亲的遗产颇为丰厚，一个不小的油田和一个小炼油厂、两家小银行的股东、还有一堆股票，算是比中产阶层还富裕的人。美国的大萧条也没饶过他，看着汽油卖成了水价、银行破产倒闭、股票变纸、财富成灰，人也暴躁起来，酗酒打人，又搞出了家庭危机，忍受不了的老婆带着儿子跑了。 就把有人愿意买的东西都卖了，卖不出去的扔在那里！汇给老婆一部分，带着钱到中国想碰碰运气。一个富家公子，经营手段还是差不少的，又亏了一些，就想不开了，把仅有的钱买了二等舱船票，准备融化在美国的大海里，又忍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煎熬，那里的海不是海？ 碰到自己这个讨厌的，是个意外。 “先生，您的故事写梗概没有问题，只是不够精彩，写出来估计没有什么人愿意看，不让您再多活几年，丰富一下自己的故事如何？” 听我说的有趣也笑了：“先生，叫我史密斯吧！当时为了坚定决心，没有留后路，现在已经一美分都没有了，到不了美国就饿死了！” ------------ 第七十一章 初临美国 “奥，你怎么打算？” “先生，我需要请求您的帮助了。您可以雇佣我，我学习了一些汉语，能给您的随从当翻译，而且在美国为您引路没有问题，当然我还是有些朋友的，说不定能够帮上您忙！要不我把油田和炼油厂卖给您！” 我想了一下说：“史密斯，你的油田现在还值多少钱？” 史密斯苦笑一下说：“原来价值50万，不见得有人卖，现在不知道还值不值1万美元，我去美国的时候，连1万美元也没有人买。” 现在美国值得长期投资的很多，可不是仅仅有油田的。如果用人就没有必要收他的产业，保住他产业能够收获他的真心友谊。 “史密斯，如果信得过我，就不要卖产业了。我看好未来的美国，我帮你挺过这几年。” “先生，打算雇佣我？” “史密斯。我们互相不熟悉，需要时间互相了解。你先做翻译、引路之类的事情，约定半年时间，每天我付您5美元。半年后，您是自己做，还是选择跟我一起开拓事业，那个时候我也了解了您的能力，可以让您发挥自己的优势。您看如何？” “谢谢您，先生！” 叫服务生拿来纸笔，写了个简单合同。人不能闲着，于是又多了个史密斯老师，史密斯的口才不错，把美国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讲得十分有趣，特别小雅和铁蛋对史密斯很是好感！随着史密斯学习，自己和小雅母女的美式英语也流利和纯正起来，其他人也能够做简单会话，最好的却是铁蛋，小孩子死记硬背的记忆能力比大人要强。 看到美国海岸线的时候是中午，没了朦朦胧胧的感觉，反而觉得遗憾。 虽然这个时代的美国海关管理没有那么严格，有了史密斯这个土著带路党就更加顺利！问史密斯要不要会洛杉矶看看？ 史密斯摇头说，只有公寓没有卖出去，家人不在，没有意思回去。 修整两三天，让史密斯带着大家在这座美丽的滨海山城游览了一番。看看旧金山、逛逛唐人街。唐人街的街口还修了一座“三间四柱、三楼的绿色琉璃瓦牌楼”，中间横匾是孙中山的“天下为公”，左边是“平和义信”、右边是“爱仁孝忠”。进了牌楼就和进了中国城市感觉差不多了，飞檐画壁，琼楼玉宇的；操着全国各地方言的中国人熙熙攘攘，挂着中国字的招牌层层叠叠。南方的中国人还是居多，韩平和几个福建人算是找到了老乡。 金门大桥还是工地没意思，去渔人码头远眺景致、品尝海鲜、看街头表演；到九曲花街看九曲十八弯……。当然也有拖家带口象逃难般来到这个城市的美国人，到处寻找就业的机会，和那排着长长的、等到领救济粮的队伍。 想着招聘几个中国人做帮手，竟然没人愿意！大多数的中国人有了安逸就不愿意冒险了！ 登上了东去的火车。自己也对窗外的新大陆充满了好奇，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崎岖的山地、平坦的峡谷、五彩缤纷的岩石，干燥的沙漠…… 车窗外奇景令人目不暇接。接着又是大草原、又是茂密森林，风光秀丽的世界也不能没完没了的，弄得大家都审美疲劳了！没有发生火车抢劫不免令人遗憾。火车穿过阿巴拉契亚山脉，史密斯说这里的风便是大西洋的风了，自己感受一下也没觉得和其他地方的风有什么不同。 倒是车外的人烟越来越密了，东部的繁华还不是西部可比的。纽约更是了得。现在纽约人口已经超过1000万了，成为世界上第一座特大城市，拥有了世界高度第一的摩天大楼——帝国大厦，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建筑奇迹了。甚至全球经济危机也是从这里的一条街——华尔街引发的。1929年10月华尔街的股市暴跌，三天之内损失了100亿美元，远远超过流通在市场上的通货，造成经济大恐慌，股市崩盘的连锁效应影响了全世界，也给美国带来叫做“大萧条”的魔影肆虐着本来就不太富裕的平民，可见这座城市的影响。 总算是在四月末到了纽约，下车时已经是下午了。出了车站，就看见伍迪举着一个大牌子，热情拥抱寒暄，介绍了众人，伍迪很惊讶来了这么多人，出租车就用了7辆。先到住处放行礼，3个公寓不够用，安排了10个人住旅馆。问起这么不见艾萨克·科扎克先生。 伍迪说：“李先生，那个家伙疯了！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晚上才能回来，赚钱都不要命了！连接您的时间都说是浪费！” “哈哈，伍迪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就轻松了，应该晚一点来美国好了，在美国出来收集一点资料，什么都没有做！” “没事，时间不会浪费的，接下来你可是要忙碌了！” “那就好！忙碌不怕！” 华灯初上，科扎克带着管家才回来。人会是那么消瘦，却精神了，性格也开朗了，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见面先抱歉说没有接站。不说了，先吃饭！ 坐在科扎克公寓书房里，和伍迪三个人喝着科扎克管家煮好的咖啡，互相看着都很欣慰。 科扎克说：“李先生，您对白银局势判断是非常正确的；去年7月出台的‘伦敦白银协定’，几乎没有引起大的波澜，我本来是不认可您的判断的，可能离开行业太久了，缺乏敏感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来美国仔细研究了和白银有关的情况，美国的白银集团威胁他们的总统，阻止一个法案通过，给的压力太大了，他们快赢了！ 投资公司已经注册了，您来了还要您签署相关文件，完善公司手续。 我大量购买白银的时候价格每盎司0.32美元，现在大约每盎司0.45美元。我把带来的1万5千英镑兑换了12万美元，加上您汇过来50万，用58万美元，找银行配资5倍，买了差不多近1000万盎司白银。现在卖出的话也收益近100万美元，净剩也超过45万美元。我买的是四个月的期货，预计到期我们净利润超过100万美元没有问题的。” “科扎克先生辛苦了，听伍迪说您不太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你们两个出了问题，那对我的打击就太大了！现在美国的长期投资机会很多，产业价格低到了极点，所以科扎克先生不用心急的，偶然一次投机不过是给我们的事业增加砝码而已！白银的投资机会也会有一年的，还不需要科扎克先生拼命的。” “李先生，我会注意的，只是阶段的工作惯性，过段时间就好了！” “伍迪，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贸易公司已经注册了，也要您签署相关文件，完善公司手续。商业情报您有时间看的时候，我会解释相关情况。” “好！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建立一个医药化工厂，也是以投资公司的名义投资的第一个工厂。另外就是把伍迪的贸易公司完善了，三是现在美国失业率居高不下，我们要收纳一批人才，四是购买破产的小型兵工厂设备和并购一个枪械厂，五是和科扎克先生研究收购一些有前途的企业股票。 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继续讨论。” ------------ 第七十二章 投资策划 翌日，安排史密斯带着游览纽约城，特别是让两小去看看帝国大厦，登上人类目前最高的奇迹，登高望远开阔的是胸怀，王安石不是有诗云“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吗；韩平负责安保。 带着大武和3个保镖、科扎克和伍迪到纽约市政厅办理了公司的手续完善，确认了公司股权的比例，投资公司总股本58万美元，贸易公司股本5万美元，都属于微小型企业。 在三个人讨论的时候，科扎克表述了对美国金融方面的理解，最后说：“李先生，美国人的野心不小，这次白银问题，表面上是白银集团的问题，让美国总统受制。实际上美国是放弃金本位准备让美元贬值，一战美国已经成了黄金储备最多的国家了，现在大规模收购白银，一旦完成了预期目标，那么美国的金银的储备量上，均可居世界首位，美元将是世界上最坚挺的货币。而且美国政府用印刷的纸换来大量白银，不禁增加了货币流通数量，而且大发横财。再把大把资金投入国内建设，将对美国摆脱经济危机提供强大的支持。美国的这届政府都是厉害的狠角色啊！” 科扎克的分析基本是到位的，对其他国家的影响当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伍迪也讲了他对美国的认识：“……，根据美国官方自己的统计，形式也非常不乐观。企业破产超过25万家，银行倒闭超过1万家；失业人数达到3000 万以上，占整个劳动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资本家将牛奶倒入大海，把粮食、棉花当众焚毁的现象屡见不鲜也常见报端。” 听了两个人的分析，确实比自己的理解更精到，毕竟人家是专业啊，自己嘛……。于是说：“你们基本讲清楚了，我讲一下基本思路，你们再提意见。 在经济方面，你们是行家；我提醒的是注意一个叫凯恩斯的英国经济学家的理论，他写过《和平的经济后果》的文章，有利于你们把握宏观经济情况。 在政治方面，犹太人在美国很多，而且在美国各个方面都有巨大影响，但是政治观点和表现也很多；我给你们一个我们的基本原则，就是坚决支持罗斯福总统观点，只有他还活着就支持他！当然，如果他死了，你们随便，我不干涉！因为那时候我也不清楚明白。 先说伍迪的事情，一是广泛地和美国犹太商人交好，建立自己和公司的人脉网络，建立贸易公司的班底和地盘；二是仍然以卖民用枪械起步，虽然美国经济危机，但对美国富豪们没有大的影响，而且他们照样把产品卖给德国、苏联而大发横财，而我们的市场定位就是他们。三是马上要寻找一家设备设施比较完备的医药化工厂，合适的由投资公司收购，这是当务之急！四是要买个庄园，尽可能大些，做我们的美国临时基地，公寓太局促了！你自己的和科扎克先生的也物色好，等科扎克投资回款就买下来！再帮我找个学校安排我妹妹上学！” “李先生，我记下了！” “那好，伍迪你抓紧先忙，我和科扎克先生讨论一下白银投资的事情。” “科扎克先生……。” “李先生，叫我艾萨克吧，显得亲切！” “好！艾萨克，以后叫我方物。我们在美国的投资运用，我建议以一个投资公司、一个投资银行，一个商业银行做基本骨架，银行置于投资公司的把控之下。将来形成以投资公司为中心，数家银行为外围的金融运转格局。” “我赞成！在美国站稳再向欧洲布局！”科扎克点头。 “具体操作我就不管了；关于长期投资方向，就是战争资源。如造船、飞机、汽车、枪械等企业股票；原料如石油、铜、铝、钛等，其中铜需要出口中国，钛做长期积累；钢铁、油田和炼油厂我们只做投机不把控生产。我们自己的控制企业，第一轮是医药化工厂、枪械工厂和一个保安公司。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涉足汽车和飞机。只是方向而已，具体还要艾萨克自己把握。” “先生，我记下了，我会继续研究。” “凡是属于投资的业务都是机密，最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艾萨克你要建立自己的团队了，事业是要靠大家一起努力的！这是在伦敦买的250万盎司的白银期货凭据，交给你把它也运用起来！” 艾萨克接过仔细看了说：“好啊！可以抵押贷款，再配资采购一批白银。我们收割了这一波行情，我的投资方向会调整的，准备以长期投资为主、短期投机为辅。” 我点头称是，和明白人说话不用费力。 庄园在纽约岛的东面布朗克斯区，与皇后区隔水相望，现在还属于纽约的偏远地区，散落着一些庄园，算是纽约中上富人的居住区域。庄园有3000多平方米的三层楼房，应该属于地中海那边的建筑风格。整个院落大约有800亩的样子。离得远，就得买车，买10辆轿车不过5000多美元。吩咐大武逐个把地址、电话等拍电报通知上海、西安、柏林等相关人员。 保安公司就注册在这个庄园，安排韩平先招聘10个人训练。不分肤色、不分民族，奥，除了日本人！ 小雅去了一所私立中学，再跟一年学习，再考虑上大学的事情！铁蛋则是打死也不去！算了，弄得自己也没有办法！他成了自己的小尾巴了。小雅也不想去？柳阿姨告诉她只要打不死就得去。 购买医药工厂的事情反而不顺利，毕竟再没有钱也得吃药不是！而且越是贫困越是病多！先在庄园给柳阿姨搞个化验室，招聘两个工程师先干着。先解决磺胺的合成问题，不能再考虑从染料中提取，否则大量生产将受制于德国专利；青霉素的研究滞后再说。 纽约的工业区集中在布鲁克林区，自己和伍迪、史密斯驱车看了几次。看了几个破产的机械加工企业，而兵工生产企业如制造炮管的，都是比较大的，现在还是政府要尽力扶持的企业。 可以考虑购买几个相邻的工厂，拆除设备运送回国，购进新设备和精密设备制造高精度枪械和做枪械研究场所，放到未来地皮的升值也极为可观的。兵工厂也许要考虑放到旧金山为合适了，战争财富自己怎么也要分一口的。 还需要等艾萨克的钱，不如也招聘几个工程师先研究为好！自己在美国的目标，前期是搞出适合中国情况的反坦克武器，首先是单兵反坦克武器，让西安的简陋工厂也能够生产，成本还必须低一些，成本太高的中国也接受不了的！ 5月23日，艾萨克带着报纸兴奋地跑到庄园，美国国会通过了《白银购入法案》，只等美国总统签字生效了。而且不签是不可能的，只是时间问题了。不由分说拉着大家大喝一通，别人没有怎么样，他自己醉的一塌糊涂，看来是要和过去压抑的自己告别了。 从50多个应聘里面，聘用了一个弹药工程师叫詹姆斯·卡特利特是柯尔特兵工厂工程师；一个枪械工程师叫唐纳·希勒是春田兵工厂工程师。都是四十多岁，看着老成持重的人。 ------------ 第七十三章 陆续展开 看了礼品枪械，两个人都惊叹做工精良和设计巧妙。和两个工程师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专利归属协议。安排詹姆斯·卡特利特研究缩短0.30步枪弹，试验2个规格，把2.5吋改2吋和1.5吋看看，找出合适重量的弹头尺寸。给他的方向是口径不变、暂时不考虑缩小弹壳直径，只考虑缩短。 安排唐纳·希勒研究用0.30步枪弹的新式半自动步枪，给他的方向是抛开美国现在的加兰德步枪的思路，把导气管上置、短行程活塞，在狙击步枪的结构上进行修改，其他问题一起协商解决。把德国图纸给了唐纳·希勒。 全威力子弹只能做半自动，全自动连发就是机枪了，做出突击步枪是不行的，只能等詹姆斯·卡特利特中间威力弹药成功之后再说了。二战的整个过程都证明了，步兵对射基本不会超过300米，过远了超过了大部分士兵的能力，是没有意义的，何况有有大量的远距离步枪和机枪配合。也证明了日本人搞出来的掷弹筒，用于300米到500米打击武器在中国战场是合用，在这个距离上枪械能够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 这些是为战争准备的发财产品，在中国抗战中改进和完善，有可能成为二战的主要武器，毕竟代表着枪械的发展方向。还有借口用他们在中国建设工厂，支援国内抗战，一旦抗战爆发，美国的中立法会搞死人的。 对付日本的微型和轻型坦克，前世抗战时单兵主要是用手榴弹、汽油瓶！凝固汽油可以搞！反坦克榴弹？最经济的应该是步兵反坦克枪，而整个二战也没有一款让认可的反坦克枪。仅仅是强大的后坐力就让步兵失去连续作战能力，直到80年代美国人搞出来的大口径狙击步枪才算基本解决了问题。而他最后选择采用的子弹就是勃朗宁M1921大口径重机枪12.7*99mm弹药，对这种弹药美国人非常熟悉，即便最后做不成超远距离狙击步枪，在300米用子反日本坦克绝对没有问题。 单兵反坦克当然还是火箭筒最管用，成本问题仍然是大问题，即便是40火箭筒也不是现在中国军队能够承担和接受的。研制是必须的，对付现在的日本坦克，40火箭筒太浪费了，而且一些设计理念也落后了，完全可以做到成本更低一些，性能更好一些。需要再聘请一个工程师，而且能够去中国工作的，二战爆发前放他回国。在美国研制成功，直接采购精密的、特殊材质的等零部件，在中国制作简单的和组装。对付德国坦克的规格，美国不参与战争恐怕生产没有意义的，在英国和苏联生产也没有大意义。 伍迪建立了一个10人的团队，在纽约顶级富人聚居的地方购买了一个门店，已经接到了近百支预定。只是美国对半自动更感兴趣，对狙击步枪反而不在意。经济危机时期，‘男孩的第一支枪’没有意义，那是富裕了的美国人才形成的市场。现在是三分之一以上的家庭在为解决温饱问题发愁，大人的枪都卖了，小孩子还给他买枪吗？。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流失，6月19日总统签字后《购银法案》正式生效，法案规定美国收购或者直到白银占美国国家货币储备四分之一，或者白银市场价达到每盎司1.29美元为止。法案一出，白银的价格立刻被资本抄家托到近每盎司0.7美元，而法案出台前纽约市场银价为每盎司0.45美元上下。精明的艾萨克直接以每盎司0.65美元卖出期权，不得不说艾萨克是金融玩家，之后一个月稳定在每盎司0.60美元左右，持续了很长时间，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升到了80美分左右。 都说第一口肥肉是最美的，果然如此，获利之丰厚，令我心跳不已。艾萨克开始买的1000万盎司白银，每盎司空间是38美分；英国的期货凭据他从银行做了百分之八十贷款加了五倍配资买了1200万盎司，每盎司空间是25美分；毛利所得达到660多万美元。除去利息和美国政府规定的百分之五十白银所得税，自己获利300多万元，艾萨克得到将近15万美元获利，已经是他在瑞士所有所得的两倍了。 加上本钱58万美元和价值150万美元的英国白银期货，自己的资产超过500万美元是没有问题了。在美国敢说自己是个富翁了，现在的美国家庭能够拿出50美元的不会超过三分之二。获利丰厚？看和谁比，自己所得和白银集团比，差不多是自己突然有了20美元，而人家是突然有了100万美元。怪不得国内的小地主只敢和贫农喊，自己在美国敢和那些大财团喊几声，估计瞬间就被灭了！无论哪个方面！要知道白银集团和摩根、洛克菲勒还根本到不了一个层次。 有钱了？不急，万事先稳稳！ 有了钱的艾萨克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之间都以为能够带动风云似的。艾萨克的投资意见是，在白银价格回落一些的时候，继续拿英国白银期货凭据炒白银，一直到英国白银期货到期为止。380万美元现金，以200万美元投资股票做长期投资，现在的股票市场基本没有办法进行短期投资的；以90万投资银行，以90万归自己调配。 自己高兴了半天，怎么都觉得还是钱紧！对于艾萨克拿出的一堆企业股票名称，征求自己意见，想了想自己除了前世了解的几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其他也搞不清楚的，有几个算几个吧。波音、斯普林菲尔德（春田）兵工厂、柯尔特兵工厂、道格拉斯、北美航空、福特汽车、普拉特·惠特尼、威利斯汽车公司等等。现在可以长期投资的多了！石油、钢铁、造船……让艾萨克自己看着办好了。 伍迪在旧金山收购了一家中型化肥厂和大型一家水泥厂。化肥厂设备拆除运回，原址计划做枪械弹药兵工厂；水泥厂做美国的产业资产，准备应对美国大规模基本建设的。 在纽约布鲁克林区买了三个相邻倒闭的小型机械加工厂，已经把原来设备拆除打包了。利用原地厂房成立了全美惠中医药公司和美洲运动器材公司。安排保安公司接受委托担负起四个公司的安保任务。安保公司经理聘用的是史密斯，伍迪为美洲运动器材公司经理，柳阿姨是全美惠中医药公司经理。 就等着买新的制药设备进行生产了。柳阿姨的合成研究虽然一直没有取得突破，但是却把磺胺的分子式弄清楚了。与柳阿姨协商确定，先从德国买一批染料用于生产；安排史密斯陪同柳阿姨申报发明专利，提炼工艺和原料保密。伍迪的枪械已经预定了近500支了，正好安排再进口2万美元的百浪多息1万磅，可以提炼磺胺大约4千磅，能够换来200万美元；安排伍迪去一趟德国，把枪械的相关专利授权拿到，在美国还是需要按照美国枪械口径使用0.30步枪弹为好，否则弹药问题就限制了枪械市场。 工厂开始按照柳阿姨给出的清单准备提炼设备了。枪械和弹药生产设备都是小型化的，买两套，用一套，发回国内一套。忙忙碌碌已经到了7月末了，工厂基本安装完成，枪械和子弹的试制工作可以开始了。 ------------ 第七十四章 韩平回国 史密斯再次提出卖油田和炼油厂的事情，经过和艾萨克一起协商，最后达成协议，由投资公司出资8000美元，控股史密斯的油田和炼油厂；再借贷2万美元恢复生产，限制产量在5万桶以2美元一桶价格出口到中国。 安排从德国回来的伍迪采购100辆卡车和10辆福特轿车，一家破产的中型水泥厂设备，按照田工电报要求的50吨铜板，100吨各种规格的钢材；10吨糖果和10吨巧克力，10部商业电台。科技书籍、100个工人、20个技术人员和在唐人街雇佣的20个翻译。全部人员、物资准备在8月末起运中国。把美国签证官的名片给了伍迪，吩咐安排两个人去中国，请美国领事馆帮助在上海和西安设立贸易公司分部。 90万美元加上自己带来的10万美元现金已经花了大半，还剩不到40万美元。艾萨克的投资资金不能轻易动，花钱的事情只好先告一段落。 自己一直梦牵魂绕忘不了，那是陪老领导重走长征路时候，不顾自己近80岁高龄坚持要去毛尔盖看看。虽然自己在军校的时候系统学习过红军长征的军史，但是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地时候，才觉得书本得来终是浅的含义！那里有路啊，就是泥潭上面长了草的大泥甸子。本想请老领导讲讲过草地的故事，可老领导已经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急忙请附近驻军派直升机把昏迷的老领导送回成都抢救，才保下命来。自己仔细回忆，竟然从未听老领导讲过他当年长征的故事，不知道会有多少让他痛心欲绝的事情，才能让他绝口不提。 把在后院训练新保安的韩平叫到书房，直接开口问：“韩平，以前和共产党有过交往吗？”眼睛就盯着他看的回答，韩平一下子张着大嘴愣住了，好半天反映过来说：“少爷，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问我这个，当年在南昌时候跟着师长和他们合作反过蒋介石的，我个人没有机会和他们交往，少爷，我不是共产党。” 点点头说：“你对那些人怎么看？” 韩平想了想说：“那些人了不起！”看着我犹豫不语，又说：“少爷，有什么任务您说吧，我一定给您办好！” “事情危险性很大，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有任何责怪的。你要想好了！” “少爷，打仗我都不怕，何况还学了您那么多本事。” “那好，你随货物回国，到永寿就开始做我交待你的事情，我写信让参谋长和堂伯配合你！对其他人一律保密。看一下地图。”指着特意从国内带来的地图。 “这次货物里有10吨糖果和10吨巧克力，至少将一半运到这个地方，叫毛尔盖，地图上没有，位置是我大致画的，它归松潘县管辖，从松潘县直线西行约100里，是个比较大的居民区，把东西掩蔽在毛尔盖的上八寨乡一个喇嘛庙附近。” “你可以选择从永寿先到汉中、从汉中到广元附近雇佣或者组建马帮和雇佣向导。以马帮去藏区做生意的名义，经昭武古城、平武、松潘，到毛尔盖，当然这是预想的路线，具体你根据实际情况自己调整。你再带2万大洋现金、1万米一吋编织带、十匹红布和200斤药品；进入藏族区大量购买马匹、粮食、皮毛、牤牛等等，一起带过去。你选择一支15人的精兵，我让参谋长再给你配备50人。进入藏区看见欺负老百姓的一律按照土匪处理！” “到了地方，你和精兵留下，安排其他人走另外路线回去。你等到明年7月底，如果没有军队过来，把东西捐给喇嘛和当地百姓，自己带人带着药品退回。” 停顿一下，看见韩平点头表示记住，继续说：“如果等到军队，你要求以捐献物资的名义求见一个人，他是共产党的高级人物，叫他先生就好！帮我办一件事，拿好这支金笔。” 我把金笔递给韩平继续说：“记住下面的话。告诉他们将军，捐献东西的是他的一个部下叫柳云慧，委托你送去的。金笔是她牺牲在天津的丈夫遗物，和金笔放在一起的是一本1932年北平远恒书社出版的张恨水文集《弯弓集》，金笔里有一张字条涉及她丈夫的身份。如果他们将军知道，就把他们将军的原话告诉我就行了，如果不知道，原物带回给我。如果问起柳云慧情况，就说现在美国开了一家医药公司，药品就是她的研究成果，她和别人有合同，预计十年之内无法回国；东西是她卖了在天津、上海的家产加上自己以前所有的积蓄购买的，你是她大价钱雇佣的。不用提到我的存在。” “我计划明年五六月份回国，你见他们将军的事情不许告诉其他人，如果愿意接受任务，就复述一遍。” 韩平毫不犹豫作了复述。 “再送5支狙击步枪、配6倍镜、2000发狙击子弹和2部美国电台吧。藏区也缺盐，多带些；如果可能带些他们将军喜欢的，哦，辣椒！报纸！对，不要忘了带上一箱烟卷。要是掉进泥潭里，千万别乱动，不要下去救人，扔个绳子拉出来。……。” 8月末，韩平启程回国了，自己也放下一大心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努力了！磺胺在纽约医院临床效果非常好，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工厂委托伍迪的公司做全权销售，药品标签、说明书、包装也安排在伍迪买的仓库里；这样可以把大量的利润留在贸易公司。每周大武亲自带人到工厂运输给伍迪。虽然研究成果没有突破，已经不影响工厂盈利了，实在不行可以再从德国进口染料应付。又放下一大心事。 柳阿姨的研究一直陷于缓慢状态，一个一个地试验合成思路，自己也没有办法；鼓励柳阿姨开展青霉素的研究，把前世小说写的不知真假说法告诉他，可以从一种什么甜瓜上大量提取青霉素的霉菌，用玉米粉调制出了相应的培养液培养霉菌，再用冷冻干燥法提取了青霉素晶体。到底会怎么样，看柳阿姨的努力了，自己除了精神鼓励，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而且自己又安排一个任务给柳阿姨，秘密研制凝固汽油，自己只记得什么铝皂的，肯定不是肥皂，做粘稠剂，可以让汽油形成胶质，就是象橡胶似的。如果成功，把粘稠剂材料出口中国就可以了，配方保密，在美国不进行生产。当然如果柳阿姨研制不出来，自己也可以用橡胶代替搞一部分。 该全力以赴对付枪械问题了。在工厂里试验枪械，遭到了周围工厂的警告，只好在纽约郊区买了个小农场做试验靶场。 詹姆斯·卡特利特是两种子弹同时进行试制的，在基本确定弹壳尺寸的情况下，仅仅试验弹头的重量和形状就打了几万发子弹。看了2吋的子弹的基本参数，决定暂时放弃，除了能够节省不多的材料，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吩咐詹姆斯·卡特利特申请专利后，资料妥善保管留存。看着1.5吋子弹和前世自己熟悉的子弹几乎一样，很是感慨；吩咐全力定型1.5吋子弹，还有其他研究任务；弹头就确定平底设计的为普通子弹，全弹重量比2.5吋子弹轻了百分之二十，长度短了30毫米的样子。 唐纳·希勒的研究就更不顺利了，看来给他的提示还是少了，设计和自己预想有很大不同。主要是他受加兰德半自动步枪设计理念影响太大了。 直接要求导气孔开在枪管膛线的后面，枪机采用短行程导气式活塞以获取后坐能量，在回转机头上有6个闭锁凸笋；机头与枪机框之间仍然延续德国栓动狙击步枪的圆柱体结构进行连接。复位弹簧和活塞杆在同一个轴线上，把战术导轨结构做成复位机构的扣盖；弹匣结构延续德国栓动狙击步枪结构，扳机直接采用。 ------------ 第七十五章 火箭筒 找对了方向，唐纳·希勒的试制马上就提高了速度。30多个技术工人配合2个工程师，工厂的设备比个人多一倍，几乎每个工人都是多面手！推进试制速度令人满意。 火箭筒的问题就提到日程了，直接亲自招聘了一个工程师。一个叫莱曼·斯坦贝克，是个德国裔美国人，已经快60岁了。一战之后从德国克虏伯工厂离职来到美国，去了美国费舍曼坦克工厂，做火炮工程师。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得克萨斯州，自己夫人去世后，自己也心灰意冷提前退休了，经济危机让他准备养老的财富几乎损失殆尽，只能再次出来工作。聘用他的另个原因是他知道门罗效应，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空心聚能效应，但毕竟是知道！ 火箭筒的原理不难，自己几句话就给莱曼·斯坦贝克描述完了。就是在一个1.5吋或2吋的无缝钢管里，运用无后坐力炮的原理，把火箭端推出去，在后端配一个和火箭重量差不多的平衡体，火箭在离开钢管5-10米的位置点火。火箭段前面是弹头，后端带尾翼，中间是火箭本体。要求平衡体离开钢管要成粉粹状态，避免破坏后面人员和物体；确定空心聚能罩采用紫铜，无后坐力炮采用硝酸甘油条。要求有效射程300米，在300米处可以破除30毫米的匀质装甲钢板，钢管的长度最好不超过1米。 莱曼·斯坦贝克对火箭筒的设计理念大加赞扬！工作热情也激发出来！自己已经描述得如此清楚了，已经竭尽自己所知了，没想到研制仍然进度困难。从硝酸甘油药的用量和火箭重量关系、测定火箭初速、平衡体材质、固定尾翼与打开尾翼、聚能罩尺寸角度……。 莱曼·斯坦贝克可谓工作积极，认真仔细，方法科学严谨。只是自己觉得美元是一万一万地往里扔。 美国人最欢迎的是打9×19毫米手枪弹的半自动步枪，工厂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了，全部是礼品级的。它成了美国富孩子的第一支枪了，据伍迪说也引起警察和黑帮的喜欢和关注。 詹姆斯·卡特利特的子弹定型是首先完成，也进行了专利申报。直接安排两个任务给他，一个是协助改造子弹生产线，一个是研究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子弹12.7×99毫米弹药的穿甲子弹。 唐纳·希勒的研究也顺利多了，用了两个月拿出了，基本可以定型的样品。2000发子弹试验没有故障，重量比加兰德轻半公斤。申报专利？不！现在只做企业商业秘密处理。增加空枪挂机机构。设计一种适合中国人的木制枪托和20发弹匣。把自动扳机和扳机图纸给他，用重枪管加研制50发子弹的弹鼓，设计班用机枪。把7.62×39毫米子弹参数给唐纳·希勒，缩短枪匣研制突击步枪。 柳阿姨的研究终于有了突破，已经在实验室合成了磺胺，但是要形成工业生产还需要时间。已经陆续从德国进口储备百浪多息有10吨了，已经不用担心德国人卡脖子了。短短3个月药品已经带来超过300万的利润，连艾萨克都感叹比他挣钱都快了。 在忙忙碌碌里迎来了34年的圣诞节。安排好保安轮换值班，放假！每人发一个月工作，统计家庭情况，给每个孩子一份圣诞节礼物！带着无家可归的莱曼·斯坦贝克回庄园过节。鼓动史密斯回去找老婆孩子去，多给几天假期，吩咐如果可以，带回来，反正这边有地方住。 小雅自从住校学习还是第一次回庄园，看来在学校并不轻松！连老人家都说过，‘学习不是容易的事情’。兴高采烈的小雅挨个拥抱，当然除了我，看来是生气了！生气？好办！ “小雅、铁蛋我们逛街，去不去？”立马解决问题，小雅跑过来抱着不撒手，嘴里埋怨为什么不去看她！喊上大武和两个放假都不愿意回家的年轻保镖，一个叫乔治·纳德，一个叫拉尔夫·伊斯曼。 纽约市政府为了烘托节日气氛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增加了国旗和彩旗，街面更加整洁了。特别是商业区，商家更是把圣诞节的标志招贴挂的到处都是，街头表演的、卖花的更多了。小雅和铁蛋的零钱发了了还要，只好带着他们到银行取零钱。 走饿了，想吃中国菜，没问题，去唐人街！唐人街似乎受到经济危机影响不大！到处繁荣一片。小雅选了一家淮扬菜馆，店面不小，只是客人不多。看来中国人对圣诞节还是不太给面子，还是喜欢在节日里家庭团聚。味道不错，做得比北方菜看着精细了很多。吩咐给庄园送两桌，给工厂保安送一桌，问问两个美国保镖家的地址也送。皆大欢喜！最高兴的还是老板。 吃饱喝得，哼着小调走人！保镖问，先生您唱的是中国曲子吗？什么？你们没有听过？记得还是前世辅导女儿小学英语时，从女儿学校派卖的英语歌曲磁带里学的，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曲。难道这个时候还没有？该死的磁带也不介绍清楚。 “哥，好听，教教我！” 妹妹的小要求怎么能够拒绝？ “好，你听着，我也忘了在美国哪个地方听的。 如果你错过了我那趟火车， 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 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致敬海蒂·威斯特Hedwig G ace West） 节日是短暂的，快乐永远没有办法延长；小雅还是流着泪走的，弄得我都不敢看她流泪的样子，害怕自己心软再把她拽回来！ 詹姆斯·卡特利特把各种勃朗宁0.50吋机枪弹拿出来，都是康涅狄格州州纽黑文市的温彻斯特公司生产的。 说道：“李先生，现在的穿甲爆燃弹已经可以能以30°着角在830m处穿透15mm厚的钢板，125m处穿透20mm厚的钢板。如果没有新的设计理念，我们很难超过这些成熟的产品。” 看了图纸，感到有些迟疑；现在的穿甲爆燃弹不能保证一枪击穿日本坦克，主要是着角太小，大着角穿甲能力大为下降。难道现在就需要研究钨合金脱壳穿甲子弹？结构复杂、加工精度要求高、太贵了！应该选择结构简单横向效应增强型弹试一试，这也是德国人发明出来的东西。 “詹姆斯先生，你试一试这个结构。” 我一边画着一边说：“弹头主要包括四个部分，风帽、弹体、弹带和塑性装填物弹芯。风帽采用铝或紫铜；弹体有两种不同密度的材料，弹体外部是高密度材料，如钢或钨，弹芯则由低密度材料组成，如纯铝或塑料。可采用全口径和次口径被铜设计，按比例进行缩放。底部如何密封或者在头部收口，是关键问题。这个结构也可以应用在大直径炮弹上，目前保密，无论试验结果如何。” “好的，先生！” “詹姆斯先生，你要开始研究手榴弹引信、地雷的压发和拉发引信，还有迫击炮引信。如果没有专利限制的，成熟的设计我们可以直接拿来用。” ------------ 第七十六章 回国准备 火箭筒最后的问题是，破甲效果不稳定。原因是破甲部炸药引信迟缓，自己也知道了有些事情火箭筒为什么会盛行在战后，就是没有电引信做不到准时引爆。既然巴祖卡是美国人搞出来的，那么那块压电晶片陶瓷现在美国人也可以搞出来。安排莱曼·斯坦贝克到纽约各个大学悬赏解决压电晶片技术。莱曼在大学忙碌了一个月，终于有人接单了。2000美元给使用权，5000美元买断技术。当然是买断，必须的；申报专利，组织一个车间专门生产。解决了根本问题，莱曼的试制就顺风顺水了，很快就接近定型了。1.5吋火箭筒在300米处可以45度着角击穿30毫米以上的钢板，只是弹着点的分布大了一些，射击日本坦克目标，在200米左右为最佳距离。那么破甲枪榴弹和破甲手榴弹研究就不会有问题吧？安排莱曼·斯坦贝克去研究好了。 匆匆忙忙就过了三个月，自己要回国准备了。有了柳阿姨的现金流支持，做什么都显得顺利。给参谋长拍发了八个字的拼音电报，“扩兵二千，还买什么”。参谋长不愧是参谋长，直接回电报说，“你说的算”！ 艾萨克·科扎克的白银期货已经交割了，从0.6美元涨到了0.8美元，纯收益100万美元；伦敦的白银期货卖出了，从18便士涨到了33便士，扣除税金回收资金14万英镑，合现在美元110多万。已经看不上了，柳阿姨已经提供500多万美元了，伍迪的枪还获利50多万了。 安排伍迪注意寻找航空发动机工厂的收购。 詹姆斯·卡特利特的破甲弹效果很好，在900米可以45度着角击穿15毫米钢板，150米可以45度着角击穿20毫米钢板。各种引信设计、样品已经齐全；安排他去旧金山组织建设和管理工厂了，纽约工厂以后交给史密斯管理。 唐纳·希勒已经完成了7.62子弹系列武器的试制，基本满足我的想象和要求，再完善一下，先做技术储存吧。自己始终在考虑弹药规格问题，中国的武器目前是万国造，这个问题几乎是无解的；自己西安就有了德国的和日本的，加上美国的，自己就三国都有了，而且还要自己的中间威力子弹！而且半自动的子弹消耗是不是中国能够承受的都是问题。还得按照从实际出发的理论来思考和解决问题。 计划抽调200万美元采购物资，自己坐在好久没有进来的书房，撵走看我清闲跑来献殷勤的铁蛋、大武，自己梳理一下思路，需要仔细思考买些什么。 这次回国主要任务是在抗战前做一次布局的。此前是没有钱，做不了的。 自从组织到了陕西就一直在包围之中，包括抗战的全过程。趁着还没有全部包围，应该送一些基础进去，酒精、吗啡和炸药制备的简易设备，一条简易的子弹生产线和一些小型的加工设备，配套的发电设备等等吧；同样一套放到山西去，比如黄崖洞？差不多要10万美元。没有原料做炸药？好办，买我的化肥啊！ 要不要买套钻井设备？预置在延庆？反正现在最便宜的时候！打不了油井，我打不了水井不行吗？正好陕西缺水严重，带一支美国打井队去现场培训中国人手。 一条7.62×64mm和一条7.62×39mm子弹生产线差不多要30万美元。 配套一个中型发电厂设备要10万美元。 这些事情只能自己做，否则就得是韩平了。一边思考，一边记录。需要交给伍迪采购的。 其他的重要的是材料了。 钢材现在是平均不到200美元一吨，2000吨。40万了。 铜板将近1000美元一吨，200吨，又20万了，不要以为很多的，也就是能够做2000万发子弹罢了。想想二战在飞机大炮的配合下，2000发消灭一个敌人，这些子弹能够打个中型战役，消灭小日本10000人，就是一个甲级旅团而已。 每年汽油是10万桶，20万美元。 再购入一批武器加强自卫能力，至少要震慑陕西越来越多的军队，红军、东北军、西北军、马家军、中央军，哈哈快全了。 勃朗宁M2HB 12.7毫米大口径机枪100挺，12万美元，50万发子弹要10万元，够贵的。 勃朗宁M1919A4 7.62机枪 200挺 6万美元， 200万发子弹要4万美元。 勃郎宁M1910 自动手枪 500支（200支可以安装消音装置，在美国直接工厂做这个没人搭理的，研究安排作了200个了，够用的了。） 0.4万美元，配弹50万1万美元。 M1911A1 自动手枪500支 0.7万美元 11.43×23mm手枪弹配弹50万1.5万美元。 旧金山工厂生产的火箭筒和弹药的核心部件和高精度部件，一套至少15美元，2万套，30万美元。 旧金山工厂生产的手榴弹和地雷引信平均1000个大约5美元左右，200万个要1万美元。 旧金山工厂生产的迫击炮引信1个要0.5美元，10万个要5万美元。 采购迫击炮炮镜1000个又是5万美元。 旧金山工厂生产的12.7毫米破甲弹，一发0.5美元，先做2万发，又是1万美元。 差不多190万多了吧。加上两边将近20%的关税和运输，估计到西安要接近240万了。 给医院买5套X光透视设备。 买200辆卡车，又20万了。多一些也没有关系，也是陆续付款起运的。 一套广播电台设备。收音机也要100台吧。 看看有没有压缩饼干的设备，买一套。 买一套橡胶轮胎设备、一套做胶鞋的设备，估计不会贵吧。 10个小型飞机发动机。招聘个航空工程师，回去做几个三角翼飞机，给部队训练用。 10辆摩托车、10辆挎斗摩托车。 再买一些通用机械加工设备吧，车铣刨镗磨锻冲都属于工业母机的设备，多次购买吧，比较贵的，时间还有差不多2年，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的，一套一套买。象张学良的一条炮弹生产线，就是以自己现在的资本水平玩不了的东西。无论如何工业母机还是根本设备，生产线设备针对性太强了，当然生产效率也是无可比拟的。 买套卷烟设备如何？过滤嘴是个好东西啊！香烟既可以增加收入，又是军用物资。买！反正现在的卷烟设备也不是太别高档。还可以关联一下云南军阀，买买烟草带点铜材什么的。 给伍迪，询问价格再定好了。 看了唐纳·希勒最后完善的样品和图纸，也就先这样了。拿一套完整图纸和10支样品枪送回庄园，其他图纸和样品归唐纳·希勒保管。反正出来问题就是他和我。五月中旬自己是必须启程的，直接安排唐纳·希勒研制0.5吋口径反装甲狙击步枪。，把自己了解的东西告诉唐纳·希勒，让他自己琢磨，有问题一起讨论，说不定自己还会想起什么！ 积累一段时间的资金，下次再来美国，老子不陪你玩这个了，买个飞机发动机厂玩一玩，涡轮风扇发动机没见过吧！哥们出理论理念，不信以美国工程师和工业基础搞不出来！现在的美国客机还飞不了1000英里，还要10万美元，让我怎么买？ 伍迪询价统计有了，全部买齐需要230万左右。买！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买多少算多少！租用五月中旬的货轮，直发上海，安排人随我去中国，办理一切运输到西安的贸易事务，上次自己匆忙没有人手，现在就不用自己再慌慌忙忙的了。 柳阿姨现在已经一个月快贡献150万美元了。工厂正在购置设备，趁着德国人还没有说法，加大生产，现在是生产黄金啊！现在艾萨克看着挣钱的速度，高兴的连感叹的力气都没有了，按照约定利润有他2%的。 ------------ 第七十七章 写书 一面应付唐纳·希勒的刨根问底，一面开始自己写作计划。自己是做过军区级军械厂厂长的人，《地道战》、《地雷战》电影岂能白看了？也是跟着老首长真正打过游击战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八路军需要什么？更是上过抗美援朝战场的人！虽然去了只学了一些英语。 打人民战争就得教会人民怎么打，怎么制造武器打！怎么保护自己打，先生老人家才是真正找到正确打败日本鬼子策略的人！别看自己又是建设工厂，又是训练精兵，最多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有微微寥寥作用而已。有可能自己写的这些书，是自己对抗战能够做的最大的贡献。 想想就热血沸腾！用半年时间笔耕不辍，不信写不完！编个书目先。 首当其先的是《地雷战》，即便自己的前世已经是世界军事霸主的美军，碰到路边炸弹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其次，《地道战》是必须的， 再次，《坑道战和反斜面作战》是必须的，猫耳洞多么有名气啊！ 再次次，还是再再次？怎么说？不管了《破袭战》得有吧！ 也别再了！《麻雀战的玩法？》名字起的怎么样？ 《山地战》是一篇大文章吧！ 《如何辨识日本鬼子和汉奸的伪装》要的吧。 《日本军队的编制和武器配置》是必须的。 《拼刺刀技术》得有！自己前世学习的拼刺刀技术技术真对日本鬼子设计的。 《土枪与土炮的几种制造方法》，没良心炮要不要？自己已经准备了好些油桶了。 《马背上的军械修理所》，怎么样？ 《民兵的放哨技术》，这可是自己当儿童团长的经验！ 《如何颠覆火车》 《鬼子坦克怕什么？》 《对付鬼子炮楼的方法》 《坚壁清野与把自家的粮食藏好》 《山野毒药与粪尿的利用》 ……。 老百姓也不能不吃饭的！自己的‘五七干校’也不能白吃苦！ 《农家肥是个宝》要得！ 《良种的选育》，还有安排伍迪采购10吨美国粮食种子，麦子、土豆和玉米是必须的，回去驯化试种，最不济当粮食吃了就是，没有多少钱的。陕西也不能总是小米的。 《蚯蚓的养殖与养鸡》 《合理间种与黄豆种植》 《小水利的利用与水井挖掘》 《肥猪养成记》 《粉条是怎么做出来的》 ……。 自己也感觉找到了更加重要的努力方向，高兴怎么办？带着大武，领着铁蛋吃大餐！补一补脑子！看着吃得兴高采烈的的哥哥、少爷，两个家伙面面相觑的，好长时间生人勿近的哥哥、少爷突然面目可亲，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怎么样，想想谁不害怕？ 在一张白纸上先自己题写书名《地雷战》（致敬叶企孙先生和他的弟子们）；写书就得先列个提纲，地雷的种类太丰富了，对付步兵的、坦克的、舰船的等等，应用的材料广泛，铁、石、木、陶等等，可用炸药种类繁多，埋设方法千差万别的。涉及火工、机械加工、铸造……。没写呢，就郁闷了；写清楚就不容易了，还要通俗易懂就更不容易了。说不清楚的就得画画，绘画和机械制图可是两回事。自己试着画了半天，看着自己都看不过眼的、别人很难看懂的涂鸦；只好带着大武，领着铁蛋吃大餐，求安慰了。 自己不会的那就请人，吩咐大武找个画家来；结果人家把保镖拉尔夫请来了，拉尔夫是个绘画爱好者，曾经有过专门学习，只是绘画天赋不足，靠绘画养活不了自己。试一试确定能够按照自己的表达绘制清楚，问问愿不愿意去中国一段时间？答案是肯定的，还问多几个行不行？年轻人都愿意出去看看世界、看看不同的风景，顺便寻找一下远方的诗……。 总算有了开始，虽然缓慢，但是书稿还是在增加不是？嗯，写自己熟悉的而别人不清楚的部分，火工部分回国请田工来写，最多给他署名权，算是三个人合著好了。 自己有专门去了纽约的书店，买了一大批科技书籍和刊物，打包好，带回去丰富图书馆。招聘的飞机工程师也到位了，叫斯蒂芬·戈德温原是波音公司助理工程师。启程的时间临近，安排纽约事物是必须的了。 大武留守纽约，重点保护好小雅母女、艾萨克、伍迪，给他专门规定了保护次序；史密斯协助大武做好对外联系；和唐纳·希勒再讨论一次反坦克狙击步枪问题，任何新的东西，即便方向正确，遇到的困难仍然不会小。和柳阿姨、艾萨克、伍迪作了一次秘密交流，确定了一年的任务方向，由艾萨克负责全面的资产调配；给他们三个人确定了会议决策制度，意见不统一时必须请示自己的严格规定。 柳阿姨专门给爷爷、姥爷买了礼物，吩咐一定送到；有了这个提醒，安排大武去买上一堆，买什么？自己看着办。 特别从学校给小雅请假，带着小雅、铁蛋磨叽了一天。带着两个美国保镖，两个美国工程师，四个伍迪安排去中国的美国经理，登上了纽约开往旧金山的火车启程回国。一路上自己还是忙得不可开交的，莱曼帮助绘制各种地雷结构图，拉尔夫继续绘制插图，甚至有些部分按照连环画的方式表达；又抽出时间和斯蒂芬·戈德温讨论超级轻型三角翼飞机问题，自己大致记得布局方式，其他是一概不懂的，没有铝合金材料、没有尼龙绳、没有高强度的涤纶布，引来一堆材料选择问题，也就是除了有几个小发动机，就什么也没有了。 詹姆斯·卡特利特的旧金山工厂，用了两个多月才将设备安装完成，生产还不到一个月。看见有些忙乱的车间，觉得让一个技术人员去管理工厂，也是难为他了。 “詹姆斯，我知道，管理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只是目前你是我能够信任的。” “李先生，我正在努力学习！” “詹姆斯，建议你招聘一个你信得过的生产副经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把自己绑在车间里面。” “李先生，你做个安排，我执行。” “一是，趁现在设备价格不高，要建立一条中型的步枪生产线和子弹生产线；资金计划发给艾萨克先生。二是在稳定生产和培训大批技术人员，提高产品质量，满足贸易公司的产品交易需要。三是在三年后启动建设一条大型的步枪生产线和子弹生产线。这些才是你必须把控的任务。” “谢谢李先生的信任！我调整好工作方向。”技术人员比较死板，不死板的一般都成了大科学家了；好处是他们对自己认可的事情，会去尽全力做得尽善尽美。 美国的事物多了，自己全面管理有了问题。需要一个有统筹能力的人协助自己了，还需要得到自己的完全信任。能够胜任的想了一圈，可能只能是舅舅了，回去和爷爷、姥爷商量。 到了出发的日子，能够装上货轮的货物，估计不会超过150万美元。还有大批的货物在路上，需要随后发货了，自己肯定不等了，已经是五月15号了。雇佣的货轮只有3000吨，不要说装没有到的货物，仅仅200辆卡车就摆的到处都是。 随行的人员更少，除了纽约来的9个人，就是等在旧金山的4个美国打井工人了。五月份的太平洋果然比冬季时候暴躁多了，货轮也尽量沿着海岸线走。几个老家伙都没有事情，两个年轻的保镖晕船晕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保镖了。也严重地耽误了自己的写书大计，直到路程过半，风浪才小了一些，保镖也适应了。继续写，争取到西安时搞得差不多！ ------------ 第七十八章 未雨绸缪 整整航行了40天才到上海，暗暗决心以后不做小船了。 管家爷爷已经连续十天到码头迎接了，自然也有无数的担心。货物的事情交待伍迪的经理们，其他都随行去了别墅。老陈的生意做得不错，已经盈利超过50万大洋了。政府方面已经全被堵截白银走私吸引走注意力了，反而对进口管理松懈了。虽然各国已经把关税权力还给了民国政府，那些不良的外国商人，伙同他们的领事馆照样有办法偷税漏税，当然也包括自己顶着外国名头开设的公司。 爷爷卖了黄金买白银，也是获利颇丰；管家爷爷来上海的目的，主要是收购破产企业和设备的，纺织厂、面粉厂、染布厂……等等已经收购近十个了，引进陕西的企业超过二十个。爷爷电报已经公司停止了，停留上海也是为了等自己。 和管家爷爷简单说了大武在美国的情况，启程回西安。火车上也得抓紧时间，继续写书。 赶到西安已经是7月1日了，安排美国友人去了宾馆。到家就看到一堆站在大门口迎接自己的亲戚，逐个见礼，没办法的，都是长辈。告诉那些小长辈，礼物还在后面，先不要着急的。到了中堂，给早已经等候的爷爷和姥爷磕了头。 爷爷和姥爷带着一个舅舅、两个叔叔和我，一起去了书房。 一路风雨颠簸，辛苦写书，喝着沁心沁肺的香茶，即便自己是练武不辍，也是一放松就感到疲惫。打起精神，仔细汇报美国之行的情况；大家听自己说离开纽约时候的收益统计，就超过1500万美元，都感叹不矣。舅舅说他挣100年也没有这一年的零头。 “爷爷、姥爷，美国的布局算是有了开头，我们要以此做基础建设我们百年的基业。需要有计划地安排人手去美国熟悉情况，该读书的读书，该干活的干活。需要一个有统筹能力的人长期坐镇美国了，最好是舅舅。在国内的我管不了，在美国的产业是不分李家和周家的。何况，美国的钱一半以上是柳阿姨的功劳。哈哈，总体是我和小雅母女算一份，与李家、周家各三分之一。一直到战争结束前要支持抗战，所以不分；之后是共同发展还是分头发展，现在说还是早了。在国内的东西都是我用来抗战的，就不许伸手了。”这是自己思考再三的问题，有些事情必须先说清楚，在金钱面前大多数人的眼睛是红的。 爷爷看了姥爷一眼说：“人手的事情，我和你姥爷商量以后再说。你去美国之后，这边发展也是很好，现在各个工厂已经陆续生产了，民用的有些已经开始盈利了，从上海搬迁过来的企业和设备正在建设；在永寿已经形成了你说的小工业区了，省政府多次表扬你两个叔叔。 兵工厂那里我没有过问，你回头问你堂伯；你堂伯送来的东西已经达到200万大洋。报纸已经开始发行了，暂时发行量不大！药品收益足有500万大洋，让你二叔在中央军那里也建立了不小人脉，像你说的一样，就是生产金子啊！没有想到你的柳阿姨本事这么大。 现在资金十分充足，你想做什么，我们不遗余力支持你！” “谢谢爷爷、姥爷、叔叔、舅舅的理解和支持！”我把清单捧给爷爷，说道：“这是这次要陆续运来的物资清单，民用部分爷爷和姥爷看着处理。兵工厂和枪械我处理，还带了两套打井设备和四个美国打井工人，爷爷安排人手跟着他们学习。广播电台也要建设起来，名义还是商业广播，安排人手要十分稳妥。 我这次回国计划停留半年时间，预计在年末或明年初去美国，在抗战爆发之前再回来。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在战前再做次布局。” 看见大家思考就停下了，过来一会爷爷说：“你继续说！” “这次我带回了300挺机枪和1000支手枪，就是要加强永寿的防护力量，目的不是打仗，而是为了震慑！有个外国人说得好，‘欲要和平，先准备战争’。陕西就要乱起来了，我们一定要谨慎小心了。共产党和红军来陕西是肯定的，而且一定有能力来；那个时候我们这里会非常热闹的，有中央军、西北军、东北军、红军，各种势力犬牙交错、十分复杂，我们是在这些大势力面前几乎那个都得罪不起的！ 得罪不起，就得躲着。这么多势力在一起，纷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坐山观虎斗就好。二叔可能会成为家里最辛苦和委屈的，为了给家里争取生存空间，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会很难的。家里必须给二叔最大的支持，钱财上没有问题，即便需要杀人，我也会安排好！二叔只有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保护好当家。” “哈哈，侄儿放心！有你这句话！看你二叔的。” 自己站起来，给二叔鞠躬道谢！继续说：“产业安全方面，还好有德国人和美国人做一些掩护色彩，我们利用好就是。爷爷和姥爷我建议逐步退出西安这个混乱之地，而且小叔那里也的确需要二老帮助坐镇。红军的兵锋之强，我预计政府方面连旬邑都保不住的，会打到永寿边界一带。” 爷爷和姥爷动容了，眼睛瞪大了看着我！不做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继续说： “在这么复杂的情况面前，没有爷爷和姥爷的坐镇，别人都会有危险的。小叔能够在县城全力应付就非常了不起了，也没有余力再管别的事情。我们在永寿核心的东西或者说有危险的东西，是兵工厂和制药厂。爷爷、姥爷需要进入和控制，民团我通知秘密扩军2000人了。民团也需要爷爷和姥爷控制，单靠堂伯一个人已经吃力了，毕竟堂伯的阅历和能力在那里，爷爷是清楚的。” “你今天讲的事情，太过严重，我们要考虑好！你也累了先休息，明天我们再商量。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带着铁蛋回到冷冷清清的院子，刚回来就想小雅他们了，连铁蛋都没了精神。大家心情有些沉重，也热闹不起来，晚宴就草草结束了。第二天安排那些美国人暂做修整，顺便游览一下西安，自己开始校正《地雷战》文稿，等着爷爷和姥爷他们商量的结果。一直到了晚餐后，才到了书房见爷爷和姥爷，叔叔、舅舅不在。 爷爷开门见山说：“方物，不管你的猜测是不是准确，西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却是真实的。我和你姥爷最近收拾一下西安的事情，我去永寿坐镇，你姥爷辛苦一些，要西安、永寿、富平三个地方轮流走。你的意思两个叔叔清楚了，你舅舅安排人手接过他的生意，和你去美国。你万里迢迢地回来，想做什么，怎么做，要我们怎么帮你？说说吧！” “下面的话题，爷爷和姥爷知道就行了。虽然会乱上一阵子，最终还是看实力说话，有大实力的一个是政府方面、一个是共产党方面，不用小瞧共产党，民国政府纠集了几乎全国的军阀，都没有办法消灭的存在，实力怎么会小啊。反而，西北军、东北军却是实力最小的，西北军地处贫瘠、先天不足，而东北军丢了根本也就是成了流浪军阀了。各自的利益和观点不同，不可能没有纷争，纷争一起了，结局可想而知！”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你想说的如何应对的前提，我们懂了，你继续说！” ------------ 第七十九章 未雨绸缪2 “我们在这些势力面前很小，想完全不得罪人是不现实的，有时候你给人家少了都会引起怨恨的。所以我们首先看来安全问题，如果不是有抗战的事情，我就带着二老出国了事！” “哈哈，带着你爷爷，我是不想离开了。” “澳门这个地方不错，可以安排人手过去做些买卖，建一些基业，将来一些得罪人的家人，而且和姥爷一样不愿意出国的，可以在那里生活。另外，我买了一套卷烟设备，可以请上海破产的工人把它建立起来，派人手去云南买烟草和铜板；烟草我们也不图赚钱，却是属于军事物资，爷爷和姥爷可以用来建立和军队的人脉。 买了一套橡胶生产设备，需要派人手需东南亚一带采购橡胶，以德国人和美国人的名义在那里建立基业；我们也是给一些有闯劲的族人机会，也是给家族开枝散叶机会。 未来家族的格局是以中国为根本，美国为产业核心，人口散布全世界发展，我在瑞士也买了一个庄园，爷爷在德国有个别墅，我还会找机会去英国和日本建立一些产业。”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知道爷爷眼神询问的意思，笑着说：“战争必定有结束的一天，坏人被打倒了，站着的就是好人，还要做买卖，还要继续生活的。报仇吗？该报仇的继续报仇啊，又不是一回事！” 姥爷哈哈一笑说：“这个说法有些赖皮奥！”说得爷爷也笑了。 “爷爷和姥爷的身份，就是一心为乡梓费心出力的社会贤达人士。我们既然地处民国政府的管辖范围，和政府表面上保持一定的友好关系是必须的；而如何对待共产党就比较复杂了，公开支持是不行的，民国政府不会答应！切断联系公开反对也是不行的；我们已经和共产党有了割不断的关系了。” 爷爷看我望着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基本可以确定，我父亲和柳阿姨都是他们的人，只是具体身份不确定。”姥爷一听大吃一惊，我以为爷爷跟姥爷说过了呢！ 爷爷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姥爷说为好，你来说正好！” “我父亲在他们上级的一个要求之下，抛开我和爷爷，为了自己的信仰就义无反顾地走了；从我父亲身上就可以知道，他们是多么令人敬畏的一群人。为了不牵连爷爷，而从不回来，也不联系；为了小雅母女安全，送到上海三年都不见面，不通电话，不通信件；甚至父亲去世，柳阿姨不不敢去天津看他一眼。多么了不起的一群人啊！” 姥爷不住地摇头叹息！ “这次我回来，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他们领袖，最后确定一下父亲的身份。带一部分大洋和设备预先放置合适的地方，给他们一些有限的支援，建立一些层次比较高的联系通道，这是第一件我要办的事情。 另外，就是去山西看看。抗战爆发，山西就是敌后了，我需要爷爷、姥爷的关系，哪怕是用钱买，也要搞个什么县长或者保安团长之类的官衔，方便我预先安置一些兵工厂设备，材料和枪械，为将来在敌后抗战的战士提供一点帮助！” “我安排你舅舅去做！”姥爷答应道。 “永寿的事情，我能够做的就是理顺一些而已；爷爷和姥爷尽快过去接手。我的基本想法是，爷爷要掌控兵工厂和象医药、印刷、军粮生产等要害工厂，这次我采购了压缩饼干的设备，就是生产军粮用的。再成了一个民团后勤部门，专门提供后勤保障的，控制粮食、控制弹药也是控制民团的手段之一。 以后民团要分三个部分，一是堂伯的民团是站在面上的，二是加强小叔的警察队伍，能够威慑乱兵、匪特、控制县城的治安，三是一支以民团名义保持独立的保卫队伍，姥爷曾经是军人，最好姥爷掌控，这是最后保护家小的本钱，万万不可假他人之手，包括小姥爷。 对于家族有愿意参加共产党的，我的态度是不鼓励也不阻止，只有表达了意思，就送走！凡是在态度上不能和爷爷、姥爷保持一致的一律送离，但不能以如何借口破坏产业，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也没有权力送人。他们能够拿走的只有个人的东西，跟我们提大义他们还不够资格。我父亲为了我们安全都宁肯我们误会，那么对那些为了表现自己不顾我们安全的，我们又何必客气？ 这个方面希望爷爷和姥爷严加教育，对不合适的不要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上。我亲自训练的精兵能够做什么，爷爷和姥爷清楚。在各种势力压迫和诱惑面前，一部分人把握不住自己、一部分蠢蠢欲动损人利己，是不足为奇的。我们心中有数就好。” 爷爷和姥爷都是阅历深厚的人，赞成是不足为奇的。反而是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或者发现，有背叛自己人和事情，是不是幸运？不得而知；往往开始磕磕绊绊的能够走到最后，当然倒在磕磕绊绊里面的更多！ 去永寿之前，和弗兰兹见了一面，弗兰兹现在很滋润的，德国商品卖得不错，陕西穷人多，富人也不少，利润让他感觉足以向我交待。在二叔周旋照顾之下，和西安各个方面关系也很是融洽，基本到达了自己的目的，鼓励、奖励让弗兰兹高兴自己来中国是对的。 雅努什·艾伦对自己真正落实了犹太人村落，感谢不已，随着他呼朋唤友又到了300多犹太人，自己对没有听到迈克尔的消息感到不愉快。弗雷德还经常有电报来往，而这个家伙音讯全无。医生卡尔斯·宾诺莎对我又投入了4台透视设备支持他，感谢不已！ 收了一圈好人卡，带着铁蛋和美国保镖、工程师到了永寿民团。红砖和水泥的大量供应，让民团模样大变，围墙、碉堡、新营房、新的训练场地等等，一看就是参谋长的设计手笔。堂伯和参谋长早就在大门口迎接了，一见面握手都不行，非要学着外国人拥抱一下。让参谋长派人把工程师带给田工，告诉田工明天见面具体说；让铁蛋带着保镖参观。 团部已经是一个二层小楼房了，一看就知道是德国人的设计，洋味十足！堂伯还专门领到给自己预留的办公室说，这是最大最好的办公室！好意不能拒绝，东西都摆放好了，擦得窗明几净，直接启用！ 自己简单讲述了美国的经历，堂伯和参谋长听得欢欣鼓舞的。 堂伯讲了民团的发展和现状。民团在扩招2000人之前，已经有在编的800人，配合警察的100人，建设公司有1000多人，安排在工厂和村落的民团有600多人，总有人员2500人，不包括精锐的50人，20人去了美国之后补充了20人。除了建设公司的，其余都是需要开支的。现在已经招收新人1800人了，正在训练当中；全部人员目前是4350人了。旧枪械一直当训练用枪，所以没有卖，现在德国新步枪1480支，旧步枪1510支，日本新枪500支；德国驳壳枪355支，鲁格旧枪215多，汉阳造1105多支，旧手枪51支。 ------------ 第八十章 未雨绸缪3 “堂伯，这次我带回了机枪300挺，手枪有1000支。枪械足够的，人员再招200人就可以了。除了50精锐，保持3500人的队伍和1000人的建设兵，可以满足需要了。 我们需要保护的我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核心区，一个是外围区。核心区就是我们的兵工厂、军粮加工厂、仓库和飞机场；外围就是我们的工业区、县城和我们相关村落。 我已经求得爷爷和姥爷同意来县城和民团坐镇了，我们周边的局势会越来越复杂了，小叔的能力和威望还不足以把握。爷爷把控大局和核心区管理，同时建立民团后勤部门。姥爷负责核心区的保护管理，堂伯负责外围保护和民团对外交往。 我计划兵力分几个部分，核心区保护用1500人，加上建设兵500人；划出200人归到县城小叔那里；在编制的800人，在外围继续建设道路、房屋等500建设兵，随着工厂的扩大和村落的扩大，安排在工厂和村落的民团增加到1000多人，一共2300人需要堂伯管理。 堂伯、参谋长你们的意见？” “我这里没有问题。”堂伯痛快回答。 “两部分兵力如何指挥和协调？”参谋长问道。 “分兵不分家的，平时分头管理，战时统一指挥，这是原则。哈哈，如果到了战时，领兵打仗的还得参谋长，姥爷和堂伯只能支持你作战，他们领兵打仗那是难为他们了。教导营都在在编的800人内，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训练队伍；参谋部人员不在编制里，在这个团部的是平时指挥所，在核心区建设有防空、防炮能力的指挥所。 参谋长不禁要规划建设核心区的防御体系，还要在核心区保护的1500人里，选出500人的快速反应部队，随时支援外围作战。汽车到位我们一共有415辆，其中50辆做快速反应部队用车，50辆归到堂伯这里，15辆做实验性改装，其他的属于建设公司和运输公司。 当然，一旦敌势过大，核心区就是外围人员的最后退守保护地。全部的兵力和人员全部执行作战任务，包括核心区的工人等，换句话说，就是鱼死网破之地！” 停顿一下，继续说：“武器如何调配，参谋长具体分配，而且不久我们会有更加先进的武器，还是自己生产的。按照刚才的意思，人员堂伯和参谋长要打乱了再重新分配，堂伯注意分配核心区人员的根底和忠诚问题。参谋长要扩大参谋部的情报和保卫军法人员。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马虎了。” “民团的所有人员，对外的政治口径以我爷爷的为准！民团和核心区工厂任何人员如果不同意的，一律清除。亲近国民政府的、亲近共产党的我们一律不鼓励、不阻止，可走不可回！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我小姥爷或者我堂哥；也包括二位！” “李先生，您放心，既然跟随您了，除非您作了对不起中国的事情，否则我不会离开，更不会损害这里。当然如果我想上战场了，我会忘掉现在的一切走的！” “方物，你放心堂伯！我不会背叛中国，也不会背叛家族！” “那好，堂伯和参谋长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所以在局面复杂以前，我要把话说清楚的。没有怀疑的意思，我以前说过的，我只想打日本人，对内战不感兴趣。抗战结束之后，可以跟我出国生活，国外一切我会安排好！想在国内也没有问题，都有选择自己立场的机会。这个话题就到这里，以后也不提了。参谋长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德国人很负责任，训练一丝不苟的；加上你的条例，经过训练的民团在国内也可以称得上精锐了。精兵出击剿匪20多次了，缴获也不错；重伤残废一人，断了一臂，我安排在教导营当教官了；轻伤18人，都已经归队了。 目前，随韩平执行任务15人，10人轮值剿匪，25人训练、待命！配合韩平的50人2个月前已经归队。与韩平一直保持五天一次点头联系，昨天的电报联系，已经接触对方了，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具体指谁我不清楚，韩平说你知道的。根据全部，陕西的军队大规模开向那边。另外一部分围困延安一带，和守卫西安等城市。如果出现你说的局面复杂，就是说你判断，他们挡不住的了。” 我点点头说：“参谋长把剿匪的召回，这些人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不用出现冲突为好！” “我这就安排！”参谋长立刻写了电报，喊来参谋拍发。 “方物，这次回来要多久？我们帮你做哪些？”堂伯问道。 “堂伯、参谋长，主要是想你们俩了！” “虚伪！” “假话！” 一起哈哈大笑。气氛活跃了，我继续说：“就是在战争到来前，再做些准备，以前没有钱，想做也不行。现在赚钱了，可以做一些了。 计划是在年底回美国，一方面要理顺一下这里，有些事情清楚了，需要爷爷、姥爷和二位知道，免得事到临头不知所以。父亲和柳阿姨基本确定是共产党的人，虽然没有亲口承认。” 看到堂伯和参谋长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说：“虽然我不想加入他们，但是很佩服他们，特别是他们对抗日的态度一贯明确、坚决。韩平就是去做雪中送炭的事，我回来还会再做一些；当然我们地处国民政府统辖的地区，大鸣大放肯定不行，而且还要保持不和政府唱反调。 这次我带回来两套小型的兵工厂设备和辅助设备，一套要秘密地放到他们可能占据的地方，一套秘密放到山西日本人可能占据的地方；这是第一件事。” “我来安排，你不要冒险。”参谋长说道。 “哈哈，参谋长将来是抗战的出面的人物，抗战起来，政府安排民团参战和当地百姓参军是必然的。对于那些人的指挥水平，参谋长心知肚明的，与其死在他们的愚蠢之下，还不如我们自成一军，让参谋长指挥，即便是牺牲也要有更大的价值。所以，参谋长一定要保持正面形象的，不能随便和政治问题挂边。 而我却是大部分躲着暗处的，一个花花公子把事情做错了而已，还可以挽救的，最不济爷爷拿钱赎人好了！本来爷爷安排出国避难的，谁知道自己乱跑闲逛，被民国政府抓住了，爷爷拿钱就是，被共产党抓住，爷爷还是拿钱就是了。这件事情堂伯都没有办法摆脱开的。” 堂伯和参谋长哈哈一笑，点头称是。 “我带上20个精兵，2个美国保镖，2个美国工人，又是打井、又是游玩。一般人是不敢动作的，精兵都是我训练的，被抓住了，那是我让他们抓住的。” 看到他们真的放心了，继续说：“另外就是我要著书立传了！应该是我对抗战能够做的最大贡献了。” 堂伯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说：“你姥爷都没有办成的事，好侄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参谋长连忙打着圆圈：“哈哈，李先生的奇迹多了，再多一件不奇怪。” ------------ 第八十一章 著书立传 不需要解释，事实可以证明一切！打开带来的包裹，500多页文稿和插图，公文包已经放不下了，把稿件推给参谋长。 参谋长惊奇地接过去，一页一页翻看，越来越动容了，越来越严肃了，站起来就要给我鞠躬！自己连忙阻拦。参谋长说道：“李先生，我第一次感到叫您先生是心甘情愿的，给您鞠躬是心甘情愿的；您费尽财力抗战，我没有感觉如何，毕竟我是可以拿命去做的，可是这本书是您竭尽心力写的，是我没想到也做不到的！” “参谋长，没什么的，志同道合；事情是大家都在做的，都是有什么力气出什么力气的。” 堂伯震惊了，连忙拿起一叠看，看着看着拍了一下桌子说：“堂伯小看你了，要不我也学参谋长给你鞠躬？” “嘿嘿，堂伯！您要想让我爷爷拿家法把我打废了，那堂伯您来吧！还说我爱说‘假话’，原来是从您这里传下来的！典型的上梁不正啊！” “哈哈，晚上喝酒见分晓，看看你从我这学了几分！” “这些参谋长需要帮我校正，明天安排田工写火工内容，合起来就印刷。” “是！李先生！”参谋长这是拿我当长官对待了。 “这是一本，出国前我尽力把我想到的都写完！也是我要做的第二件事情。” “李先生，您写书，陕西和山西的事情我来办！” “参谋长放心，我自己不会轻易冒险的；国外冒险的事情多了，何况在国内！以后还是叫我方物吧！” “好，不叫李先生了，以后我只叫先生了！别冒险就好！” 堂伯晚上设了接风洗尘宴会，铁蛋跑到他赵班长那里就不动弹了，堂伯没请动！田工和美国人也到，堂伯特别邀请小叔和警察局长堂伯作陪。喝酒小意思，美国人先趴下了，随后就是田工，小叔跑了，局长堂伯尿遁！参谋长高明，一杯酒从头到尾都没喝完！还是婶娘实在看不过眼了，生拉硬拽把堂伯弄走了。参谋长说，我陪你继续？自己的酒量之大，比在天津的时候感觉大多了，好像已经对酒免疫了似的。想了想，喝酒跟喝水一样了，怎么喝都没有意思了，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写本书就断了我的一个乐趣？还不如和参谋长喝茶聊天哪。 等到田工和美国人酒醒了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莱曼说中国酒太厉害了，服气了。 记得在西安艾伦说请我喝啤酒，说是他们有了啤酒作坊；想想为自己服务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对堂伯说：“堂伯，我拿一万大洋，堂伯以民团的名义入股犹太人的啤酒作坊，让他们购进设备，提高产量，所有利润拿出来买啤酒，供应来中国帮助我们的外国友人，肯来的我们都感谢！” 嘱咐参谋长在规划核心区的时候，多考虑不能随便离开核心区的中国人和外国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毕竟既然让人家少了一些自由，就要补偿一些东西。 兴致来了，把犹太人的啤酒库存全部买来，安排堂伯把艾伦、弗兰兹、卡尔斯医生，两个美国经理请来，加上6个德国老兵、两个美国保镖、4个美国打井工人、两个美国工程师晚上啤酒宴会，犹太人做西餐，县城做中餐，自助餐。 下午田工的汇报，让自己感动了。真是难为他了，这些工厂都是田工组织建设起来的，幸亏有犹太人的帮助，否则想都别想！前世自己经常听说什么，‘不懂技术做管理是外行管理内行’，对这句话是自己了解错了！随着工业化产生的企业管理本身研究自成一格行业了，懂管理的人去做管理工作，才是内行管理，不懂管理的去做管理就是外行管理。与企业生产需要的技术无关，与技术内行、外行是两个概念。 把莱曼·斯坦贝克和斯蒂芬·戈德温介绍给田工，莱曼·斯坦贝克要负责生产火箭筒生产和迫击炮的研制和生产，田工要帮助他把工厂建设起来，把人员组织起来；斯蒂芬·戈德温介研制三角翼飞机，田工把德国的胶合板图纸都给他，他需要的部分找人帮他翻译。把美国来的120人尽量安排给他们。 把写火工部分任务交待给田工，田工大感兴趣，表示不难用十个晚上就差不多了。 热热闹闹的啤酒宴结束，又放到一批；想走？不行，啤酒不能白喝了。医生要设计汽车手术室和汽车透视室，军士长要设计勃朗宁大口径机枪汽车和迫击炮汽车，赵班长配合设计炊事汽车，参谋长设计指挥车和机要汽车。想了想本少爷吃不了苦的，改装一辆做卧铺，一辆做洗浴；时间二十天，自己要用。 两个打井队在永寿范围开始打井，都插上旗子，上书“花旗国援陕打井队”，给二叔电话，问问能不能请省政府长官墨宝二幅！“花旗国援陕打井队”和“花旗国援陕医疗队”。在西安请两个老中医，按照老中医的意见买上两卡车常用药材；哈哈，送医下乡，中西医结合。美国人听说不是打油井，是打水井，马上画了个手动压水井的图纸，自己买的准备给建设公司做脚手架的钢管也给利用了。 如果民团里还有第二个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就是彭诚孚了。二十几次的剿匪行动，前十次都是他亲自带队指挥的。看着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确实有些铁血精兵的味道了。现在没有时间带他们训练，选了两个南方会水的兵，简单教授一下潜水、武装泅渡技术，让他们做教官训练其他人。 自己还要继续写书大计，带着保镖拉尔夫，一个写，一个画；开始了《地道战》的写作，忙的不亦乐乎！田工写的比我快，一周就拿出来了。自己看了，吩咐田工增加如何利用化肥制造炸药，把黑火药的各种配方和用途加上！田工说，简单照着书翻译一下足以！比我更急的是参谋长，直接拿到印刷厂排版了。自己连忙告诉参谋长不能写自己的名字，就写李雅吧。 两个打井队，在永寿受到了巨大欢迎，两个老中医受到了巨大尊重。爷爷、姥爷看到为乡亲服务带来的乡亲拥护，深感欣慰，决定好事要坚持做！ 韩平电报来了，只有8个字“已得拜见 伺机而返”。忙忙碌碌中已经是7月末了，把《地道战》文稿给参谋长，自己安排启程。 堂伯给提出了4万大洋，不能再多了，已经是4000斤了；20万发子弹又是4吨。200斤磺胺，透视设备和一套医疗器械；1吨巧克力、2吨糖果。特殊礼物，《地雷战》带上100本，10箱烟卷、10台收音机、100只望远镜、两箱子爷爷做装饰的书、100条毛毯，11支在德国的战利品金边1903勃朗宁、配了1万发子弹，我就不相信小日本敢到延安查这些枪的底细！50支1910勃朗宁配消音装置、带了10万发子弹。 每个人带好自己的行李，春秋、冬季服装！ 美国的设备装了10卡车，中西医医疗车4辆，大口径机枪汽车2辆，迫击炮汽车2辆，炊事车2辆，自己用车4辆，打井车5辆，汽油车1辆、粮油车4辆，行李车5辆，50名护卫4辆，暗中是彭诚孚亲自带精锐10名保护。爷爷心疼孙子又安排了2辆福特轿车。 打着绣着省政府长官墨宝的旗子，一个200多人、60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了。 第一站选择的是淳化。这里原来是红色根据地之一，围剿之后，红军已经退守到洛川一带。自己选择的路线基本是淳化——旬邑——宁县——庆阳——华池——吴起。 自己别的记不住，吴起镇大名鼎鼎，如何也忘不了的。这条路线里，淳化、华清、吴起都曾经是红区；宁县、庆阳、华池都是甘肃地界，好在是现在都归省政府长官管辖！ ------------ 第八十二章 红军 见到铁蛋的时候，铁蛋已经是个泥球了，背着半自动、插着勃朗宁；气的自己想打他几下又舍不得！跟当兵的就学不出什么好来！倒是赵班长替我拍了铁蛋几巴掌。把照相机扔给铁蛋，负责照相记录！ 沿着公路而行，不进县城、不住村落，逢乡镇住二三天。老中医受到老百姓欢迎，没有发烧的病人，西医无从发挥，遇到伤病就是西医大受欢迎了。救死扶伤一视同仁！消息传开，等候附近的病人、伤兵络绎不绝的。 最受老百姓欢迎的还是打井队，三天他们能够打出十几口井。也是，油井需要多深？水井如何能比！井架人家直接用塔尖部分都是缩小版的。 这些美国人是越来越有经验，人家所谓找水脉方法及其简单，只有停车，安排跟着学习的中国工人，打听好本村落和前后村落的水井位置、深度，自己简单绘图，取直线上打井出水几乎是十之八九。多一口水井对一个村落和居住的人口、土地意味着什么？老百姓比自己感受更深！每到一处，两头猪、三只羊、若干鸡鸭供应车队，也给当地带去了商品流通机会。电报永寿再发一车肥皂，一车针头线脑、头绳花饰、火柴蜡烛；半卖半送，收获了无数的好人卡！ 省政府长官又大肆表扬了二叔一顿！认为是为省政府长官在新区稳定老百姓作了贡献。 停停走走，到了9月10日底才过华池县，还是忽略了很多小型乡镇才做得的。往前越来越贫瘠了，安排人回头大量购买猪、羊、鸡鸭，储备粮食。往往遇到村落时，老百姓能跑的先是跑，不能跑的哇哇哭叫！搞的人家鸡飞狗跳的。 道歉是必须的，哭的孩子好办，铁蛋拿塘来，嘴里塞上一颗立马停声！大人也好办，吩咐赵班长支锅煮肉，肉味一出，孩子来了，大人就得跟着！点上一颗烟，老乡就叫上了！有病的赶快看，等什么！缺水不？缺了就打井啊！10分钟搞不定的事，咱们就20分钟搞定它！乡亲也终于明白了看来穿的花花绿绿背着枪的人，不是坏人啊！ 教训啊！再往前走，带上传话向导好了！离下个乡镇老远就把传话向导派出去传话，车队没到村口，等着乡绅带着百姓就出来迎接了，就少了麻烦了。下车就先吃饭了，这多好啊！吴起羊肉下吴起荞麦面加上吴起香醋就是美味，连美国佬一样吃得满头大汗！ 吃人家的嘴短啊，还问什么缺不缺水！打井去吧！有病治病，没病的也摸摸脉！受伤的乡亲给不给治？治啊！好嘛一下子抬出来十多个！ 枪伤？不会治吗？会还等什么？ 不是陕西口音？哥们还有美国口音哪！多嘴，关你屁事！自己觉得应该是附近的红军伤病员。 打井队往前走了五天了，医疗队还没有动地方！吩咐抬到前面乡镇去等。别急，医生也得休息不是！反正又不是退烧了吗！ 越是往前走，受伤的老乡越多了，穿军装的“老乡”也是越来越多了！ 吴起镇是个百十户人家的一个村落，三面都是光秃秃的黄土山包，一条叫北洛河的河流从中间流过，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地方不大还是留给别人住吧！ 到了离吴起镇10里的一个叫柳树沟的小村安营扎寨！北洛河从村落的东部流过，沿着河边支上帐篷，两边山包上建好机枪阵地。彭诚孚安排向西十里设警戒线，不得冲突。 打井队先从没有河水的村落开始；医疗队就地支摊开张！羊请村民先放着，猪先喂着，鸡鸭先养着。受伤村民没钱治伤？好办，打欠条！没钱吃饭？好办，打欠条！粮食不足了，好办，安排人带车去华池买！已经收获了庄稼的村民还不缺粮食。 有了河水，吩咐赵班长土锅炉烧水，可以洗澡了。清清爽爽刚出来，就看见已经成了土孩子的铁蛋带着十几个看不出男孩子、女孩子的土孩子疯闹！ 对铁蛋先缴枪，再诱惑；洗澡的有糖吃！让赵班长看好了，分清楚女孩子还是男孩子。说话得算数，洗的白白净净的多好！发糖，女孩子再多发几根红头绳。 打井队最是风光，不断派车往回送土特产，枣子、杏子、梨子、花生、小米……，就差送妹子了。也别说没有，保媒拉纤还真的上门了。哥们对这些一向开明，你敢就得负责，敢负责的那你就娶！我出聘礼！ 陕西北部地区，到了十月份就冷下来了。到了中旬医疗队已经救治伤员超过了300人，基本也没有在抬来的伤员了。伤好了也不走，混吃混喝的，欠条打得倒是痛快！不能白吃，安排人手，把设备卸下来。 医疗队分成两个队伍；两台医疗车加上十台空车，派了10个护卫，让彭诚孚派5名精锐暗中保护，回到华池待命，如果遇到伤员尽全力救援。 收到韩平电报说，“已经到达陕西北面”，回电报“我在吴起镇南十里柳树沟等你”。已经没有继续写的心情了，收拾好完稿的《地道战》，等回程的时候再说吧！ 19日，彭诚孚电报通知有大规模军队指向吴起镇，果然没到中午时分，村落北面的山包就出现了持枪人影。在望远镜里可以清晰分辨出，穿着几乎是破烂军装的军队，帽子上的五角星褪色已经看不出红色了。看到这边的阵地，直接就退回去了，估计是汇报去了。喊过十几个完全恢复的伤员，你们的大部队来了，你们联系一下，不要发生误会了。吩咐把医疗队的旗子插到机枪阵地上。 下午，没有红军来联系，看到的是韩平，一脸征尘、满身尘土。16个人都回来了，也就是人回来了，什么枪啊、刀啊、包啊都没了！即便空着手也让人不敢小瞧，这才是铁血老兵的风采！ 什么先别说，受伤的治伤，没伤的洗澡！黑廋的韩平，端起肉碗，眼泪就扑簌簌下来了！ 好了，别哭了。我明白了！安排医疗队到吴起镇，安排十台车拉粮食、拉猪羊、拉鸡鸭，一起去，不够吃？好办，拉上几箱子大洋自己买。准备好了韩平你辛苦一下带着过去，恢复的伤员也撵过去！ 准备晚宴，把村长仅有的几坛酒买断！也是自己对酒没了感觉，没有安排！倒是赵班长贡献几瓶。没有必要警戒了，发生误会更不好！彭诚孚带人回来陪酒，一点点酒不够哥们自己喝的。晚餐前，韩平回来了。有资格作陪的就是彭诚孚6个人，加上我和不情愿的铁蛋。没等问话，彭诚孚就把人给灌趴下了！身体弱的连几杯酒都受不了了！把彭诚孚心疼的不得了，把韩平他们送到帐篷休息，他自己亲自站岗！ 日上三竿了，韩平才爬起来。 “少爷，在你身边睡觉，真香，真安稳！”韩平见面的第一句就让我心酸。 “辛苦你了，辛苦你们了！” “没有什么，少爷。也是经历难得啊！了不起的军队，了不起的人啊！” “我父亲的情况问得如何了？”自己知道他们有多么了不起！ “如果你父亲叫李明晖，那就是查清楚了。” “没错！说说情况！”我急忙说！ “少爷，人家只是说，是他们在平津的重要干部，其他没讲，字条内容没说，也没有还我，只是把笔给我。”韩平把金笔递给我。 ------------ 第八十三章 拜见先生 听着韩平的讲述，才知道韩平经历的比自己预料的还要艰难。从韩平从美国动身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年零一个半月了。韩平到陕西的时候已经快10月底了，参谋长安排人侦察我给的路线情况，附近的军情是几天一变，连附近的土匪都惶恐不安。如果不是韩平坚持，参谋长准备要求取消行动了。参谋长一面连续派人清理沿线土匪，一面安排车辆人员把物资往汉中方向运输，唯恐引起军队和土匪的注意，象蚂蚁搬家一样。 韩平在汉中附近，连续买了三个马帮的全部马匹和用具，雇佣了熟悉当地勤快的向导，离开汉中地面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了。参谋长派的人手也开始清理周边的土匪、散兵和一些恶霸了，韩平说至少清除了200多土匪。 100多里的直线距离，韩平他们绕来绕去、冰天雪地，硬是走了半个多月才到毛尔盖。好在韩平带了大量的盐巴和哈达，加上参谋长对土匪的清理，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和帮助，按照向导的说法已经算是十分顺利了。 到了毛尔盖，一方面把人员送走，一方面在周边采购皮毛、粮食、牤牛、马匹。五百多匹啊，韩平说每天消耗的粮食让人心疼，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吃肉。顿顿是肉，粮食舍不得吃，好容易挺到了草长出来，只剩了300匹了，个个都是皮包骨！粮食也不过十几万近；那个地方太阳出来热死人，太阳落山又冻死人啊。好几次老百姓喊着来兵匪了，幸亏是虚惊；一直到了7月初才见到红军。 “少爷，你不知道啊，好多人来做工作，又是要借粮又是要借马的；我也是咬着牙硬挺，东西不是我的，见不到领导一切不谈。一直快到月底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才见到高层领导。高层领导一听就立刻叫人去查！高层领导亲自看了物资，看到烟卷和辣椒说是雪中送炭！ 高层领导详细问了你父亲的遭遇，都落泪了；也问了柳阿姨在美国的情况；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少爷’，高层领导就仔细问了你的事情。说有机会一定见见你！” 这个韩平！估计自己现在在高层领导面前，也就是一个小透明。 “那个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松潘那边已经是重兵把守了，我们只好跟着他们走！少爷啊，那个草地啊！一会晴天、一会就下雨的，真的冻死人啊，我一共也没有收到多少毛皮啊，冻死的都是在晚上，到处都是水，想点个火都……。”韩平瘦削的脸已经满是泪水，说不下去了！ “少爷啊，那个泥潭啊，吃人啊！人掉进去，稍微慢了，人就没影了；那些绳子救人无数啊，那时候我才知道少爷多么厉害！少爷你不会是神仙下凡吧？” 这个话不能回答，“大武早就叫我神仙了，你是第二个！少爷我再努力一下，争取第三个！”一句话把韩平说笑了。 “我本来看见红军的旗子，以为那些红布是给他们做旗子的；还是红军聪明，把红布裁成布条，探路的拴在草稞子上当路标的。少爷，在我眼里您比神仙有德！我韩平服您！” “哼，你以为少爷是那么好当得？本少爷天纵奇才……，你继续说。”得了，吹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过来草地，有个叫腊子口的地方，真是险要，要是我……；真不好打啊，还是狙击步枪管用，十支能够把敌人压制得不敢露头！那帮家伙趴在里面扔手榴弹，还是上不去，最后还是从侧面的悬崖峭壁登上山顶，向下打才解决问题。后来人家不让我们上了，担心我们死了，我们就把武器都给他们了。” 21日早晨，自己照例练拳、跑步，弟兄们也不好睡懒觉，只好跟着。一阵枪炮传过来，韩平一听说不超过10里的地方，跟着紧张起来。那些红军病号，一听枪声生龙活虎地就跑了。泡病号和老子当年有的一拼！枪声很快就停了，到了中午又激烈一阵就彻底没有枪声了。下午电报给韩平的。机要员报告说，韩平发来电报说告诉韩平药品没有了。这个复杂，不是自己聪明一点都听不懂。吩咐韩平马上装车送过去。 现在医疗队是最忙的时候，红军领导也是正忙的时候。如果等医疗队忙过了，还没有机会，自己也不好多耗时间，马上就是10月末了。继续沉下心来写书，拉尔夫画图，安排韩平校对；看着韩平投过来的眼色，估计自己这个神仙是当定了，心无旁骛写东西就快了很多。 门外面已经热闹得象集市了，喜欢泡病号的带着病号来了，喜欢蹭吃带着吃货来了，喜欢做饭的和赵班长弄得火热，喜欢枪炮的……。最兴奋的是铁蛋，来了一帮剃光头的、扎小辫的小红军，咱家铁蛋从来不是小气的，什么香皂啊，针线啊……送！一群小麻雀扑棱棱飞走了，又扑棱棱飞回了，大义凛然告诉铁蛋，我们不能拿一针一线，因为你是群众！铁蛋哭着回来，告状说，他不要不当群众了；唉！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奥，十三四还是孩子！得哄一下。 也就是赵班长懂我，剩下的那些家伙，看他们都把好孩子惯成熊孩子了，等着回去挨个找他们算账！好容易有点思路，没了！吩咐韩平，把自己的特殊的礼物专门装一车不动，其他的物资送过去，避讳一下村民就可以了，把这个不想当群众的熊孩子也送过去！ 没到两天半，铁蛋成了泥蛋滚回来了！被赵班长拍灰似的巴掌拍了一顿。铁蛋居然拿了纸笔也跑过来要学习了，惊诧得自己到门口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自己的书……。 一日，韩平过来说：“少爷，高层领导说见您！” 自己一听，立刻梳洗打扮。穿花花绿绿的作训服，照照镜子放弃！试一试中山装，照照镜子放弃！还是选择西服，红军里留学西方的领导很多，对西装并不反感！又开始试领带，确定带酒红色的！整理头发是必须的，左梳梳，右梳梳……，把韩平看得一脸无语；看着韩平眼神有嘲讽之意，马上打发他去拿两盒烟卷；自己找准备好的芝宝打火机。 前来送信的红军战士都有些不耐烦了，我才梳洗打扮好。韩平开车跟着骑马的战士，铁蛋也想跟着？铁蛋是谁？滚粗！快到吴起镇的时候，前面的战士下来了，自己下车一看，前面二十几步站在两个人。 身材高大的正是自己前世熟悉的红军领导，正和一个背着粪筐的村民交谈呢。一头浓密的黑发留得很长，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显得面容瘦削，鼻梁和颧骨都突出了一些，一件红军军装都显得肥大幌荡了。 听见汽车声，仅仅是向这边瞥望的一眼，都亮的都让人觉得眼睛刺疼。继续弯着腰、驼着背、低着头和不到他肩膀高的村民，连说带手势地交流。自己估计一个一辈子没去过几次县城的村民，想听懂口音浓重的湖南话，恐怕有些困难！果然，好半天，那个村民才憨笑着点头，红军领导也点头憨笑起来，似乎很欣慰自己成功交流。 和村民挥手告别，才回身向自己招招手。 自己一溜小跑，近前立正，敬了自己最标准的军礼：“先生好！” ------------ 第八十四章 英雄之后 似乎满意我的称呼，点头笑道：“英雄之后，有功之人！” 自己觉得如闻天音，这是给自己父亲的盖棺定论啊，自己恭恭敬敬鞠躬致谢！ “既然喊先生了，就不必拘礼了，陪我走走！”说完，双手背后，步履悠闲。自己连忙跟在身侧，落后半步的样子，这辈子有幸能够给先生做一次警卫员，值！ “你的名字是那几个字啊？” “李方物，方正的方，物品的物；就是土特产的意思，不太好。” “土特产？喔，不可方物，有这个意思。意思很好嘛，土就是本土嘛，不忘本；本土只有和先进的东西结合起来，才能有特产嘛！你这个特产不就是很好嘛，金光闪闪的！” 听到先生的打趣，自己也放松了好多：“听先生这样解释，我的名字可真的身价百倍了。看来当年举人没有骗我爷爷。” “噢，应该取自‘方以类别物以群分’这句话。”先生停了脚步，有些认真地说：“起名字的人是希望你能够明辨是非，去伪存真奥。存真的意思做‘字’倒是不错！” “谢谢先生赐字！我以后就叫李存真了。”趁机掏出香烟打火机，递烟点火。先生吸了一口，看我还捧着烟和打火机，没有吸烟的意思，拿过香烟打火机。打趣道：“金光闪闪的特产，谢礼有些轻吆。” “还有！还有的！” “听说你很会赚钱的？” 先生一句话就挠到了自家的痒处，自己就开始从德国说起自己的发财史，如何与同学办公司，借款买物资；如何干掉海盗，把船卖给英国人……。 “哦，你发财的运气不错啊！” “先生，我父亲生前没有给过我一点照顾，一定是愧疚了，去世后用他自己的英灵在护佑我的运气！” 先生沉沉不语，步履也重了些，说道：“先烈们的英灵不远，会一直护佑我们的！” 前面的河边有不少红军女战士在洗衣服，先生显然不想过去打扰，顺势说：“走，回去看看你的谢礼！” 接着先生关心起德国、美国的情况。政治情况了，经济情况了，社会情况了……；问到细处、深处，早就出了我眼界之外了，把我问得浑身是汗。 好在解围的来了，刚才洗衣服的女兵排着队伍从后面过来，瞧瞧人家的纪律，洗衣服也是这么整齐！先生和自己让在路旁，100多人的洗衣服队伍，端着各种盆、各种筐，队伍照样一丝不乱。 到了面前，带队女兵喊了口令：“立正，向左转！敬礼！” 先生回礼，没有说话，直接挥手示意她们继续走。 “礼毕，向右转，向前进、齐步走！”在口令之下，队伍迈着整齐的脚步，踏出整齐脚步声。和着脚步声，那支前世自己陪着妻子，看了无数遍电影的主题歌不由自主地就唱了出来！ “向前进，向前进. 战士的责任重 妇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 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自己五音不全的，唱什么都不好听！ “立定。”女兵队长，转过身来，敬礼问道：“同志，可以教给我们唱吗？” “可以，可以。我唱不好，你勉强听。”歌曲的歌词简明深刻、通俗易懂，旋律铿锵有力、节奏鲜明。自己仅仅唱了一遍，人家就把五音不全的地方都补齐了，唱的自己感叹不矣，天赋的差别就是让你无地自容。 女兵队长问道：“歌曲叫什么名字？” “就叫《红色娘子军》吧。”（致敬梁信先生，致敬黄准先生） 自己也是要‘容’的人，让学会了就要走的女兵队长稍等。 “韩平，到车上拿一支金边的手枪来，我要送人！”人家一听有礼物拿，立马不走了。韩平子弹、弹匣拿的齐全，可惜没给这些枪配枪套。 女兵拿着枪，仔细欣赏了一遍，不得不说镶嵌了金条的手枪在阳光下，漂亮多了！女兵拿过压了子弹的弹匣，咔嚓一声子弹就上膛了。好嘛，在先生面前就敢如此？自己马上挪了半步，正好挡在先生前面，觉得以自己的身手，还不在乎她。 女兵似乎有感觉，也不在乎。退弹匣，退子弹，顺手接住退出的子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把枪往后腰皮带一插，就说了一句谢谢！估计是自己对她不信任有反感了。 端起水盆，喊道：“《红色娘子军》就是唱给我们的歌，学会了没有？” “学会了！” “好！向前进，齐步走！”脚步声响起，女兵队长就起头：“向前进，向前进……，预备唱！”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歌声真的好听啊！歌曲虽然没有诞生在战争年代，却让无数后人敬仰自己先辈们的艰苦和英烈！ “李大特产，有文采嘛！”先生调侃道。得，自己现在是名、字、号齐了！可一听表扬就不知道北在那里了！ 顺嘴就说：“哎呀，先生，我还有大……拙作，拙作要请先生斧正哪！” “大拙若巧啊！了不起！我回去拜读！”一句调侃就让我脸通红了。 “先生啊，不是巧做啊！” “那就是大拙作喽！” “先生啊，也不是拙作……。”一边语无伦次地解说，一边小跑跟上大步流星的先生。 到了先生的院子，吩咐一句把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人多好办事，一会，本来不大的院子就差不多摆满了。 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奥！” 闻言自己大喜，先生把竿子到放到面前，自己不爬不是枉顾自己十年的厂长兼做销售？直接就说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搞清楚是不是该后悔的话——“渴求先生墨宝鼓励”。 先生笑笑点头，饶有兴致让介绍有些什么东西。感兴趣的点头看看，不感兴趣的也不闻不问的。让警卫员搬了2箱烟，一台收音机，对爷爷的装饰书倒是认真地挑选了几本。 忽然问道：“李大特产，你的大……拙作哪？”自己连忙打开包装，面红耳赤捧给先生。 “这都是什么人啊？你的大名写在那里了？” “先生，李雅是我妹妹，代表我；这个是从德国请回了的工程师，现在是兵工厂的核心，火工部分是他写的；这个是美国工程师，和我研制了专门对方坦克的武器，现在兵工厂否则研制迫击炮，地雷的结构就是他画的；这个是我的美国保镖，就在南面村子里，书里的连环画就是他画的，是个业余画家。” “对于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不要亏待人家。” “是的，先生。我保证！” 看见扉页那句“当百姓被狗咬了的时候，我们有责任递给他们打狗棍”，点了点头。按照目录翻看，意思是要判断是不是值得一读了。 合上书说道：“我要读一读，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挥挥手，直接进屋了。这是只待见文章不待见作者啊！ 自己跟警卫员交待了其他物品，特别是带消音装置的手枪的使用；还特别让警卫员安上消音装置，对着墙角打了两枪。 一直等到次日下午，骑马的战士才过来，只是传话。一字一顿地传达：“大拙作不错，以后多写，送来我看；事杂爽约，还要见谅；草书一赠，还望惠存；小心保重，以期后会；代问汝祖安康，亲友平安。”随后从皮包里拿出来墨宝。 ------------ 第八十五章 白凤翔 送走骑马战士，自己细细体会先生传话。前几句有长辈对晚辈期许和鼓励之意，后面的话却客气异常；想来想去，觉得先生是把我定义为党外人士了，也是把我看的清楚透明了。不要以为自己的一点东西会让先生有所在乎！昨天能够召见一面，那是自己父亲的遗泽和给了柳阿姨面子。没看见，除了先生就没有其他干部过来接触吗？不是人家怕什么，而是不想让自己为难。 打开墨宝，二尺宽三尺长的横幅，墨迹挥洒、气势飞扬。“赠英雄之后”，“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夕阳如血。”“忆秦娥 娄山关”后面是落款和日期。 竟然是这首词！ 已经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喊来韩平，吩咐准备启程；留下了2台机枪车、2台迫击炮车、2台医疗车和一台装了一半汽油的汽车，多了没有汽油也没有用处。安排人手护卫打井队，继续在附近打井，其余人员等车去华池。 车队到达华池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驻守华池的是东北军骑兵第六师的一个骑兵营，由于有医疗队在这里救治了不少第六师官兵，对我们的到来也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自己专门看了医疗队的驻地，救治的伤兵大约有300人，大部分是轻伤，已经残疾的也有五六十人。 一个骑兵过来说，他们白师长有请参加宴会。 人家宴会是请医生、老中医和十几个护卫，自己是借光多饶的那个！听了自我介绍才知道，他们师长叫白凤翔，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样子；想起来的时候，自己大吃一惊，也是大名人啊。前世西安事变时候，带人捉蒋就是这位！ 看着不到四十岁的，河北口音，长瓜脸，浓眉细目，长得白白净净很文雅的样子。看见弟兄们对我挺尊重，也对我这个花花公子也有所重视了。 “李先生，多谢了，敬你一杯！” “白将军，客气了，都是应该的。本来爷爷想让我存点阴德，在乡亲面前有些脸面。没想到，在吴起镇救了不少红军，在这里还帮上贵军一点小忙！” “唉，都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以后帮红军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谢谢将军提醒，我会叫大家小心说话！我看不少伤势挺重的，要不要送到西安救治，我爷爷的医院条件要好一些，奥，那些西医都是那个医院的。” “那就谢谢李先生了，军人打仗不怕死的，就是怕受伤啊。” “我看还有不少残疾的，将军打算怎么办？” “也就是给点钱，退伍了，自生自灭啊！唉，东北丢了，想安置也没有地方啊！” “啊，这样啊，白将军要不我带回去交给我爷爷，最近他开了不少工厂，多了不好说，几十个人爷爷应该有办法的，能做工的做工，做不了的可以看看大门什么的，也就是个饿不死的差事，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李先生，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今天答谢一下，就是准备哪天送你们回西安的，这边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走了，我们也要退到固原方向了。” “谢谢白将军关照了，我就安排他们做准备，明天早晨就启程。” 重伤要送医院的和已经残疾的近百了，加上自己的人手，把48台车挤得满满当当。白将军亲自送行，挨个车安慰那些军人。 “李先生，这封带给你爷爷！现在我手无长物，日后容谢！” 500多里路程，下午三点就到了永寿，行动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安排直接回西安的，剩下的交给韩平带回民团，自己直接去县城见爷爷。 在中堂等候的只有爷爷和姥爷，看来爷爷也是在避讳，照例磕头请安汇报。简单汇报了经过，重点讲了见先生的细节。爷爷听到先生给的定论，哭了、也笑了，爷爷一生都傲气的人，可见有个汉奸儿子的说法带给他多大的压力！姥爷也是唏嘘不已！ 展开那幅墨宝，最兴奋的是姥爷，爷爷对国学还是差的多！姥爷一会赞叹词句，“什么雄奇悲壮啊，什么气势如虹啊的”，一会赞叹书法，“什么大气磅礴，雄奇伟岸啊；什么随意挥洒，恣意汪洋的”。最后感叹说：“没想到，当今天下竟然出了如此大才。”接着就是两个人挣所有权了。 “爷爷、姥爷，人家是给我和小雅的，是给英雄之后，不是给英雄之先的。” 最后还是姥爷赢了。他亲自装裱、亲自保管，拍照照片拿去美国给小雅。 自己仔细地把先生的传话讲了一遍，爷爷、姥爷相视一眼，明显地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还是不愿意我走父亲的那条路。 也汇报了与白凤翔交往的情况，把信交给了爷爷。爷爷看了信，夸奖说：“你事情办的不错！多了一份人脉，就多了一份保障！残疾的也一样能做工。” 事情说清楚了，扔过来一叠电报。说了一句其他事情明天再说，两个人心满意足走了。 电报是美国和上海方面的一些常规的汇报情况，没有必须回电报的事情，爷爷也没有着急给自己发报。特殊的是第一次接到千代的电报，十天前的电报，已经从德国启程回日本，准备参加明年初的天皇寿诞庆祝。如此看来，日本是要去一次了。 在参谋长的陪同下，视察了工厂生产情况。 田工的进展顺利，半自动已经完成了样品试制，基本就是换了枪管，有些尺寸小改动而已。枪械方面大约每天可以生产各种长枪100多支，设备能力可以满足200支以上的生产。主要是设备配套不好，有闲有忙的。 地雷生产也已经展开了，目前只生产最基础的类型是反步兵地雷，反坦克的地雷还不急于生产。手榴弹的生产规模尚可，日生产能力最大可以到达1000枚。现在要求控制在500枚，否则材料供应就是大问题了，至少在铁厂成立之前，无法满足材料供应。另外就是目前不卖，只做库存，不宜大量占用资金。 子弹的生产，几种步枪弹和手枪弹的日生产能力可以达到每种1万发，最大能力可达各2万发。也就是说每年能够达到2000万发，没有大量铜板供应，再大也没有意义了。 莱曼的工作也很顺利，火箭筒生产已经可以大批量生产了，目前小批量提供给民团进行训练；迫击炮已经完成2.5吋和3吋口径的试制，有了核心部件的供应，其他解决起来却是简单了，特别是莱曼对迫击炮了解很深的。安排莱曼继续迫击炮的试制，还要开始迫击炮的增程炮弹的研究。 斯蒂芬的飞机大有问题了，满足强度动力不足，满足动力强度不足，没有合适的材料，更没有工业供应链，让史蒂芬束手无策。自己觉得恐怕还是让史蒂芬带着人回美国搞，成功了再放到中国来，采用火箭筒的生产方式进行。 回到团部和堂伯、参谋长大致讲了一下经过。对那些残疾军人，军事素质好的就安排民团做教官，其他交给爷爷安排工厂。 堂伯这里还是要大量挖掘洞库，未来一年到二年还是以大量进口原料为主——汽油、武器零部件、枪械、弹药、铜板等，国内采购还是煤炭、钢铁、铜材为主。自己生产的物资也需要大量储备，需要大量的库房。 ------------ 第八十六章 生产安排 主要是要和参谋长、田工商量具体生产、储备枪械和子弹品种问题，自己需要有所决定才行的！ 问题提了，田工表示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他自己没有意见。参谋长思考再三说：“先生，我们能够生产的好东西不少。根据中国的情况看，目前能够发挥好的是迫击炮、和手榴弹，地雷使用目前军队缺乏培训和经验；火箭筒是必须全力储备的，是我们不多的能够打坦克的武器；在枪械子弹方面，中国武器主要还是德国武器体系比较多，无论是步枪还是驳壳枪！” 以现在的生产能力而言，应付抗战需要是远远不够的，只是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土财主已经是不小了，再大恐怕不被容纳了。想想开战不久，两个兵工厂就被打掉了，也真是悲哀。抱了一点幻想，致使撤退迟缓，其损失对后来的战争影响之大，都无法估量！ 四川那边应该被政府方面控制差不多了吧，自己觉得应该考虑往重庆方面准备几条生产线，自己没有余力去组织生产，到时候卖给政府，也是很大的贡献不是！这个需要和爷爷商量了。 “田工，你记一下。把6.5的生产线调整模具生产7.92子弹；需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恢复6.5步枪弹生产。四条生产线，只要材料供应没有问题，就全力生产；参谋长一定要安排好秘密仓库，秘密储存，至少在明年不考虑出售。 枪械生产以德国栓动短步枪为主；狙击步枪把那1000根捷克枪管用完，暂时不再考虑生产；7.62的短子弹枪械主要生产半自动型和机枪，毛瑟手枪弹的自动枪械按照目前生产规模全力生产。火箭筒按照美国能够提供的部件全力生产，手榴弹全力生产，地雷暂停；迫击炮只要定型规格就全力生产。 配合飞机的人员，选择一些，我准备带他们去美国。国内试制条件不够成熟，目前是在浪费时间。田工以上调整，缺少什么，列出清单直接给我爷爷，以后的事情多和他商量。” “李先生，我记好了，没有问题。” “就这样，你先忙！” 把千代的电报递给参谋长，直接说：“这个是我的日本女人发来的，我需要安排去一次日本的事情了。” 参谋长并不吃惊，点点头说：“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安排？” “挑几个能够去日本潜伏的人，以美国贸易公司雇员的名义先期过去，我安排贸易公司配合一下。安排十个日语好的精锐，和我去日本，然后去美国。另外安排十个精锐陪同我舅舅从上海去美国，顺便把飞机的那些人带过去。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这个是千代的照片和在东京的地址，估计她最晚二十天到日本，我需要这些人帮我看看，这个日本女人在日本的一些情况，主要是她是不是和日本的特务有密切来往。他们不要理会什么日本情报的，我们不需要。我大概会在这个月底从天津到达日本。” “先生，我来安排！” “另外，安排山西的事情，需要参谋长操心了，直接和我爷爷对接这个事情。” “应该的，先生，不客气。已经搞到了黎城县保安团长职务，你堂伯已经准备安排人去接替职务，我随后安排人手跟进。” “好，注意寻找隐蔽的洞穴，事情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安排。再就是，可能会安排人员去重庆做生意，到时安排几个精锐暗中做保护。”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把一包书稿给了参谋长，让他校正和印刷。参谋长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 第二天下午才见到爷爷，爷爷去了西安和二叔给我收拾首尾、擦屁股去了。省政府长官因为没有挡住红军，给爷爷造成一些损失还作了抱歉！对救治官兵给了赞扬，发了一块“劳军模范”的牌匾。 爷爷大致讲了，三个月的工厂情况。总体在爷爷主管之后，基本理顺清楚。德国和美国的电报也表示，公司经营也很不错，上海和西安方面都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一起讨论了在重庆准备物资的必要性，爷爷认为还不急，特别是运输物资到四川太困难了。爷爷提到粤汉铁路明年可能通车，建议只把物资运到武汉附近就可以，如果发生战争情况，就在武汉交给政府方面，如果没有就安排运输回西安。 自己也觉得爷爷的办法更加稳妥，毕竟我们和四川方面没有什么联系，贸然进入会引起各个方面的猜测，可能引起各种问题。最后确定在民国26年初进行，物资送到武汉附近，伺机再考虑和安排后续。 国内的事情基本也就这样了，要准备出国的问题了。 舅舅已经安排带人启程去了上海，直接去美国，电报通知美国方面接应。 参谋长安排的去日本人员已经到位，领头的是个干干瘦瘦江浙人，叫江华泰，带了四个人，都是参谋长培养的情报人员，虽然日语不错，但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中国人。自己和他们见了面，具体安排他们的任务和注意事项，由一个美国经理带着他们去日本东京，寻找合适的地方开始贸易公司。 最后和爷爷、姥爷、参谋长、堂伯、小叔一起会议。明确了明年各自的任务和目标。自己承诺后年初一定回国。确定自己去日本还是采购10万匹军服布匹，送回西安做储备。别看现在日本人极力卖布匹，一旦战争起来了，控制物资可是不遗余力的。反正他们从美国进口自己也挡不住的，还不如参与进去赚钱，他们赚钱造子弹打我们，我赚钱造子弹打他们就是了。 参谋长还是安排韩平带了5个精锐做保镖，另外两个情报人员带到天津，领头的叫齐慧敏，带着商业电台就在日本人面前建立情报站，先期就是接应货物，收集市场情报给报纸做新闻资料；后期再逐步接近军事情报，军事情报没有指令前不得主动接触和发送。 电报高野五郎，安排人在天津接应。 辞别爷爷、姥爷，带着一行人再次前往天津。书稿只完成了不足四分之三，现在也不能再写了，被日本看见不好解释，到从日本去美国时候再说。 一行12个人到天津已经是11月20日了，高野管家和曹长接站都跑到站台上了。这次带了陕西特产，主要是自己生产的烟和陕西老酒之类的，惠而不费，装了曹长接站的半个卡车。到了别墅，咱们不小气，卸了一半，一半让曹长拉回去给池上君。 保姆曹董氏和她女儿，看着比刚见面的时候，健康了许多！看了院子和房间情况，看了是个勤快的。小女孩看见这么多人还是害怕和羞怯了，小女孩太小了，连铁蛋都不搭理她。主要给曹董氏介绍了两个情报人员，以后要长期在一起，要互相照应云云。来不及寒暄，清理一下，还要赴会池上的接风宴。 带着韩平、齐慧敏和两个美国保镖，还是那家日本料理店。池上安排双方保镖外面就餐，带着自己去了包间，曹长和高野管家作陪！双方寒暄完成，池上拍拍手，菜品上桌，艺妓上场表演。二话不说，一人一瓶陕西老酒，喝了再说。陪酒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奶奶的，老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默契了。 ------------ 第八十七章 去日本 一瓶酒下去，池上有了微醺的感觉，撵走了艺妓，才开始正式叙话。池上讲了现在的天津抗日分子比较活跃，他自己维持租界治安如何不容易，表扬曹长帮他照看自己的别墅出了不小是力气。没说的，自己连连敬了曹长三杯酒，第四杯，曹长说什么也不喝。池上还不断地鼓动，很像要看曹长热闹的样子。 我也讲了自己的不容易。美国情况，经济情况不好，实在不是做生意的好时候，还好的是和国内的贸易开始了，生意才算有了起色云云；西安的情况也是恶劣云云。看到池上对西安的情况很在意，那就多说一点。说好几伙人，打来打去的，那个自己也得罪不起！ “李君，你看西安那边谁会赢啊。” “池上君，最后还是要看实力，我估计最后的赢家是政府方面，政府方面总归实力最强，最多是有些波折而已。” “东北军会怎么样？” “哼，如果识趣服从中央，会被中央军融合了，如果不识趣？哈哈，恐怕也会烟消云散吧！池上君，丧家之犬一般结局应该还没有例外的例子吧！” “怎么说，陕西很快会被中央统一了？” “哈哈，池上君，这么说是不合适的，现在全国已经统一在国民政府之下了，最多不过是有些匪徒跑来跑去作乱罢了。” “李君，你说得对！这次来天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举杯感谢！又痛饮几杯，说道：“那就给池上君填麻烦了。”喊进来齐慧敏，让他给三个日本人敬酒后说：“池上君，他是我的情报人员，主要是为家里的报纸收集平津一带，如果可能包括山东、河北一带的政局情况、市场价格情况。当然也要负责从天津进口货物的接应，还要请池上君多加照应的，毕竟现在的平津反日情绪还是很高的。” “在租界照顾他们安全也是我的职责，李君放心。” 挥手让齐慧敏退出去，说道：“本来计划晚些时间再去日本，只是千代酱电报说已经启程去日本了。哈哈，我也只好把一些安排提前了。” “李君，你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啊！在我们日本这么迁就的可是没有啊！” “哈哈，有一点，有一点！不过提前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池上君，刚才说过陕西的哪一家，我们得罪不起，就得哄一哄的。我计划再买一批布匹，做成军服，谁守着我家的门口了，我就给谁做，半卖半送。被别人打跑了，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不是？” “哈哈，办法不错，衣服不是武器，其他方面也不会有大的反映！看来高野先生又要发财了！”池上顺势引导话题。 “李先生，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吩咐！”终于轮到了讲话机会。 “高野管家，不客气。我计划再买10万匹上次的布匹。不过，我的资金情况不是很好，希望能够从美国买些物资抵货款，这样高野先生赚钱，我也赚一些小钱了。否则我确实没有这么大的财力支撑大批进货，就是这样估计还要分十个月进行。你问问高野先生，方案可行，你们提个清单，清单里我能够拿到的东西，我都给你们运过去！” “李先生，我尽快请示我家先生，给您回复！” 倒是池上不高兴说：“请示什么？一点点事情都做不了主？我们需要的美国物资要用硬通货去买，李君给了用我们产品换的机会，不管多少都不能浪费了。哼！” “池上君，息怒！高野管家这样做是他的本分！如果我的管家随便替我做主，也要被开除的；高野管家，尽管请示，时间充足的。我计划五天之后启程前往日本，看看安娜和千代的家人，也了解一下日本市场，月底从日本启程直接去美国。不知道正雄君情况如何？在日本能不能见到他？” “李先生，正雄少爷在舰队服役，我们也不清楚什么时间会在日本本土。” “奥，看来见他需要运气了。安娜怎么样了？” “从天津回去，淘气得不得了，他母亲管不了了。现在她母亲都在发愁明年上学的事情！” “哈哈，小孩子嘛！从天津带些巧克力哄一哄就好了！” “唉，李先生，现在安娜抱着你那支枪到处打人惹事，她母亲现在就做一件事，到处道歉赔礼！” “哈哈，不是让你们等她岁数大一些再给她枪吗？” “不知道怎么被她发现的，睡觉都抱着，抢都抢不回来。” “小事情，如果她母亲舍得，或是千代领着去德国上学！或是我带着去美国上学，正好给我妹妹做个伴，在美国让她随便打枪，看看她们怎么个打法！奥，池上君，现在日本对个人枪械管理有什么规定？我的保镖能不能带枪啊？” “李君，现在日本社会尚武，带刀是允许的，枪需要警察署登记、存档备查发了持枪证明就可以佩戴。” “去日本办理在那里办理手续？” “手续？”池上好像遇到了新问题似的，“高野管家，需要手续吗？” “不需要吧，我没有听说中国人去日本需要手续的。很多和我同船的都没有办理过的。” “好吧，明天我问问再回复李君！” 还真是不用手续的，怪不得从孙中山他们开始，在国内惹了祸，跑路就是去日本！只要有一点本事就可以娶个日本女人回来。小日本还真是聪明，这么早就开始国际旅游业务和开展跨国婚姻了。 吩咐高野管家安排船票。自己亲自带着齐慧敏走了一遍日本租界和英租界，特别介绍了朝鲜银行和正金银行的位置，让他开设两个银行的账户，秘密调查两个银行建筑和建筑周边居民关系、建筑和下水道关系情况，调查日本人和英国人对银行的保护情况。特别嘱咐不要关心任何和日本军事有关的人员、建筑、物资等一切事情，和日本关系热了，要小心被中国人暗杀。 安排高野管家根据日本情况，采购礼品。天津有全世界的商品出售，只要别弄出把好不容易从日本运来的东西再给运回去就可以。确定了时间，给江华泰拍了电报。 临走前，答谢池上和曹长。自己喝酒都没有感觉了，池上就不是对手了，这次池上喝得酩酊大醉，连约好的第二天早晨码头送行都没有做到。来送行的曹长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敬佩了。估计是租界的日本军人第一酒量的已经被我喝趴下了。 从天津出发到横滨要三天时间，快12月的北方，天气逐渐冷了，好在往南走，气温会好一些。除了早晨到甲板打上一会养生太极拳，就是在船舱看小说打发时间。是在天津买一本夏目漱石的小说《虞美人草》，当做练习语言的课本，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看进去了。也记起自己读过的那本《我是猫》，就是他的作品。感觉这本写的比《我是猫》更好，自己更喜欢。就算对故事没有什么感觉，对作者句子的文采非常感兴趣！ 看看这句，“不与死亡相撞，人往往改不掉心浮气躁的毛病”，写的多么老道！ 这句，“宇宙是个谜，每个人都可以任意解谜”； 还有这句，“上空很安静，底下却是个相当杂乱无章的世界”； …… 听听这句，“京都的春天，就跟牛撒尿似的，没完没了，悠长而又温润”。哈哈，比喻得多好，让你还没到京都，就能闻到京都的尿骚味……。 故事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坏人，有的是你喜欢的或者是你讨厌的；社会风气的变迁，对判断人物是非、好坏标准都是不同的；但是揭示出来的人性却是相同的，无论是日本、中国或者西方，也无论是古代、现代；只要财富有了多寡不同、相貌有了美丑不同，有了不同心思的人之间就会有故事，只是情节的不同而已。抛开情节和背景，就会发现作者对人性的把握还是很精准的，所以人家写本什么小说都很会好看、耐思考、耐久。 这个故事是个悲剧结局，而作者却偏偏告诉读者们——此地只流行喜剧，多耐人寻味？ ------------ 第八十八章 流行喜剧的地方 到了横滨已经是12月1日早晨了，直接下船。有了高野管家这个带路党，根本没有什么人过问你。自己想了想，应该是日本人对中国太了解了，中国现在连个像样的间谍都没有，何况政府从根子上都没有对付日本的想法。而且那么多的中国人到过日本，就没有发生一次中国人去刺探日本什么秘密的事情发生；他们除了对中国国内感兴趣，剩下的就和自己一样只对日本女人感兴趣了。有些成就的，就是到日本军校学了一些军事本事，结果又打不过日本老师；其他的连日本人告诉他的都懒得听，更不要说做什么间谍了。 离东京大约60里路程，高野家居住在品川区，位于东京的南面，40里路的样子。高野家来了2台日本产的7座客车，刚好坐下，礼物什么的管家只好雇佣了卡车运输。管家解释说，高野家除了五郎居住东京都，其他还住在长冈乡下。言下之意是自己的主母一个女人不好出面迎接，其他人还没有他有面子。 这个时代的东京，现代的气息比上海要浓郁的多，汽车川流不息的。繁华比不上上海，街面的整洁和百姓的规矩程度却是上海比不了的。男人进化得比较厉害一些，大部分是西服，一部分更像军装样式，穿和服的男人却是少数了；女人则传统多了，大部分是传统服装。花枝招展的和服，也只有富贵人家的女人才穿得起，大部分的普通人家和服并不好看！ 品川区，透过房屋向西望去能够看见富士山，东面就是东京湾，是个港口区；流过区域的有两条河流，日本人一般起名叫川，这个地方就有了个挺文词的地名叫品川。 高野家住在靠西北的居住区，房子靠近一个叫黑目川的河边。是个典型的日本住宅，算是日本和式建筑的传统民宅。 记得千代告诉过自己去人家拜访，有着“N”多的说法。到了高野家，有了一个背枪的小女孩，什么规矩都免了！扑到我怀里就哇哇哭了的安娜，一边哭一边德语加日语混着说：“李哥哥，你去哪里了，我巧克力吃没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一支枪把衣服磨破了都不肯拿下来，这是把这支枪当成了自己了。 童言无假，这个孩子是真的想自己了。看着已经是个衣服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孩子，看来管家话不假，她母亲真的放弃了管教了。七八岁狗都嫌、加上不听话，还真是够呛！不过还真的让自己心疼了。这孩子自己是真的当妹妹看的，连对正雄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别人不理，先把孩子哄好了。快拿巧克力来！这次安娜看到巧克力也不为所动，抱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就是怕这个李哥哥有不见了！算了，抱着安娜和高野夫人互相见礼，高野夫人又是无奈又是欣慰。那几个几乎被日本教育湮灭的女孩，又是羡慕安娜，又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看着也是可怜！就是由美还好一些，在德国的影响毕竟大了一些，短短两年时间还是规矩的不得了了。安娜在日本家里家外都不受待见可想而知！ 算了，屋子也不进了，家里一共两个男人，现在一个在德国、一个当兵，实在也不想进去。就和高野夫人道个歉，要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拜访！吩咐管家把他帮助给高野夫人和女儿们买的礼物却下，给安娜买的送旅馆；抱着安娜就去了管家安排的旅馆。 都中午了，还洗什么脸啊！抱着脏兮兮、背着枪的安娜，直接去了旅馆附近的一个门脸最好的餐馆，吃饭，没看安娜哭得都饿了么？总算把枪从身上摘下来，别看脏兮兮的，咱家安娜富家小姐的范儿却是一点都差！叫过侍者，根本不看菜单，直接点！德语夹着日语，西餐、日餐都来，只要是直接记得住的爱吃的，那个侍者直接就晕了。也不怕菜多了，自己来了这么多人，自己也不说话，就是欣赏安娜这个劲头。铁蛋帮着一通解释，侍者更晕了，倒是安娜看来了个帮忙的，眉开眼笑的对铁蛋都有好感！侍者没办法了，请来上司；上司也不懂，气的安娜大叫；上司没办法了，请来老板。 还是老板有办法，直接请教我。也不能老是吃不上饭是吧，直接告诉老板好了，日本菜听得懂吧？那就先做着、先上来。把附近的卖西餐的，叫来一个，把点的西餐送来就是！人多，双份。他们爱吃的吃，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本来是这边伺候安娜，那边伺候铁蛋。结果人家铁蛋已经到了，自己夹的才是好吃的年龄了，硬是把保镖挤到了别处，和安娜抢东西吃。开始气的大叫，看我不理会，马上就想到办法，吃我给他夹的，她给铁蛋胡乱夹菜，让铁蛋来不及吃。高野管家皱着的眉头也舒开了。 让侍女洗的白白净净的安娜，给自己选了一套西式的连衣童装，这个出生第一眼看的就是西方世界的女孩，与这个传统的东方国家还是没有融合到一起。夏目漱石小说里藤尾，貌美加上有财已经能够引人觊觎了，再加上受到了西方文化影响，在日本人的眼里自然就是另类；另类的结局就自然是另类了，东方、西方对待另类的态度是一样。哎呀，这样一想，安娜的前途堪忧啊！ 下午，美国经理带着江华泰几个来到旅馆，介绍和高野管家对接。当面直接问千代的情况，江华泰说她家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搞不清楚都是什么人！这就轮到自己皱眉了。 “高野管家，把你知道的情况说说吧！”瞪了一眼吭吭哧哧的管家，“难道让我问高野夫人？” 听了高野管家的介绍，自己反而轻松了不少。千代的父亲是高野夫人的一个堂叔，一个人跑到京都，娶了了个艺伎。还是个对自己职业非常喜爱的那种艺伎，希望千代姊妹能够继承她的事业。高野夫人不齿她们，也就是喜欢千代，把她弄到了德国上学！千代家里天天是门庭若市的，不奇怪；估计是看千代回来，想去一亲芳泽的更多了。夏目漱石说过，在文明时代，诗都存在于金钱里，连诗人尽本分都得追求金钱；一个艺伎尽自己的职业本分去追求金钱，有什么好责怪的？ 让高野管家带上礼物卡车领路，自己一行十几个坐着小客车，直接杀上门去！见识一下，日本的职业精神！ 东京都的浅草区，算是繁华地带。原本是和尚住的地方叫浅草寺，不知道是不是和尚们认为，在红尘最强烈的地方修行相关更好的缘故，反正最后妓院和寺庙相得益彰地融洽起来。到了浅草区，才知道东京春天开始撒的那泡牛尿，到了冬天还没有撒完。 繁华地带的最繁华胡同，招牌林立，听见汽车声，一个个门口跑出花枝招展的女人招手，怪不得别的地方找不到个漂亮的，哈哈，都跑到这里了。 千代家好找，高野管家一指方向，就看见一家的门口招牌上书“野口家”，看门脸比别人还稍强一些！里面还有小提琴的声音，千代果然在那里。 把安娜放下来，让她把枪端，跟着铁蛋着进去，安娜马上就兴奋了，一副小日本进村的劲头。 ------------ 第八十九章 千代的委屈 不理门口的女孩，一挥手大家就冲进去了。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响起的是安娜的不许动的声音。不错！无师自通，就差喊举起手来！ 屋里有五六个喝酒的客人，一个把脸画的象鬼似的艺伎，拿着扇子、歪着身子的舞蹈动作直接定格，功夫了得！另一个拿着小提琴的鬼，看见我进来，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羞、又是恼的表情丰富极了，眼泪慢慢地把脸上的粉冲出一道沟来。 “在帝国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竟然在这里吃喝玩乐，登记一下，看看都是什么人？”自己大义凛然地谴责。安排高野管家拿纸笔，谁写好了，谁滚蛋！对于重要人物自己亲自审问，拽着千代就走。 千代抱着我嚎啕大哭，就这个哭法，还舍不得放下小提琴！还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陪着哭！这叫嘛事！听了千代的哭诉，原来是她母亲电报让她回来，不然就让她妹妹入行了；其实没有什么庆祝的事，想给天皇庆祝的人多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想都别想！又难以启齿告诉我，就拍了一个高大上的电报。 那个跳舞的艺伎就是千代的母亲，他父亲一直就没有看到。看见安娜趾高气昂端着枪过来，知道那边清理好了，接着就对变了样子的千代，大感惊奇！ 喊过千代的母亲，开门见山，直接说：“你打算赚多少钱退休？” “一万日元，不，不，是两万日元！” 两万日元很多吗？很多！日本的一个陆军中将一个月工资都到不了500日元。即便是东京都的工人月工资平均也不过20日元。 “你的两个女儿，我打算让她们去美国继承你的职业做艺伎，租用二十年，一次性付你1万日元，你就可以直接退休了。” “一万五千日元。” “多了，一万一千日元。” “一万二千日元！不能再少！” “成交，高野管家起草合同。你做证明人，政府方面有没有公证之类的部门，有一起办理。”干净利索，这多好！吩咐美国经理跟着签字付款。 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千代姐妹，说道：“收拾一下个人东西，洗一洗，画的像个鬼似的！”也就是一人一个皮箱，很快收拾好了，看着洗过脸的千代，顺眼多了。 “卡车的礼物，愿意给他们留下的拿下来，其他就是给你们的！要不要等着和他们告别？” 看着一起摇头的姊妹俩，也是无语。抱起安娜，挥手走人！ 自己有些埋怨说：“千代酱，你又不是没有钱，给他们一笔不就行了吗！搞得这么复杂！” “欧尼酱，不行的；我给她钱，她也不会放我妹妹的。我去德国是高野夫人的面子，谢谢你了，欧尼酱！”抱着安娜呢，也不好和千代亲热！ 不得不感叹这一家人的奇葩！人的世界观果然是大不相同的，不同的世界观互相了解就真的是不容易了；你最多能够做得的是，引导或者强迫他们与你保持一致罢了。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做自己认为不对的事情，被强迫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把你的观点强加于人，恐怕错的首先是你了。 折腾了半天，回到旅馆已经是傍晚时光了，没听见安娜喊饿了么！这次侍者有经验了，直接和西餐店的侍者一起接待安娜！千代的妹妹叫野口美耶，十五六岁还是没有长开的模样，看见她就知道千代小时候的样子了，一脸好奇安娜的点菜方法！ “千代酱，你妹妹带回德国吗？我给他办理签证，我这次带了金枪，应该没有问题的。” “欧尼酱，还是你带着吧，我保护不了她的。” “下一次，没有我的电报不准离开欧洲！弗雷德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千代的说法，弗雷德是真的没有时间玩了！少年英雄啊，就得配合政府到处宣扬展示，还到过千代他们学院做交流。消停一点，又开始逐步接受他父亲的产业。还不错，这么忙还能关照千代。 瑞士那边，千代一年也难得回去两次，每次保姆都非常热情欢迎，觉得一切正常。 一宿的荒淫无耻，还是得爬起来，去拜见高野夫人。 看来是由美他们都上学去了。先解决正事，一问才知道，高野在日本并没有什么贸易公司，上次不过是以他德国贸易公司采购出口的。事情好办！ “高野夫人，我提个建议，不妨我们两家出资一起成立个贸易公司，做一些生意。” “方物，我觉得没有问题；还是要问一下五郎。” “安娜的事情，夫人有什么打算？” 高野夫人立马头疼了，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好！” “高野夫人，安娜对日本环境还是格格不入啊！这样下去对这个孩子伤害就太大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回到日本就变得这样！方物，你看怎么好啊！” “夫人如果你放心，我带她去美国玩一玩，明年我要去一次德国，见到高野先生的时候，再决定是留在德国还是……。” “行！可以！要辛苦方物了！”我都没有说完，高野夫人就急忙答应，真是的！ “夫人放心，这次一起去的，还有野口美耶，他们互相也是照应。还是要问问安娜是不是愿意。” 喊过安娜问道：“安娜，你是愿意跟李哥哥去美国呢，还是在家，李哥哥以后再来看你？” “我跟李哥哥，不要在家！”安娜一把就抱着我的胳膊，生是怕跑了。 “那你想你妈妈了，怎么办？” 安娜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我会哭的，哭一哭就不想了！”得了，这是铁了心了。 “高野夫人，那就怎么办吧！” 既然高野夫人也说不清楚正雄在哪里，就不用去想了。 安排高野管家和美国经理给安娜、野口美耶办理手续、签证，给千代买船票；给大家去美国买船票；日本的买卖除了布匹是指定的，其他他们看着办，能够做什么就做什么！ 问了一句千代，要不要去八幡平看她爷爷？千代说她爷爷去年已经走了！ 日本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考察日本？走马观花有什么用处？况且，以自己对一个国家大事的洞察水平，就是人家让自己随便看上几年，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会有什么收获的。 自己现在夸夸其谈的大局啊、大势的，都是前世那些专家以马后炮的水平，在若干资料解密的前提下总结出来的。现在即便说清楚了，又如何？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还没有任何名气的庶民讲的，谁信啊？ 以蒋百里的名声和人望，讲了后来证明无比正确的观点，当时又有几个人信了？国民政府里不是还是有鼓吹“曲线救国”的“理论家”，带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官员作了汉奸吗？而且是坚信他自己正确、坚定不移地 去投敌的！这个理，你怎么跟人家讲啊？ 有水平判断“理”是对是错的，有几个人？判断不了，还讲什么对错！ “理”，只能在别人允许的前提下讲对错，在大部分情况只能讲大小！谁的嘴大谁的理就大！谁的拳头大谁的理就大！要是你的手里拿着刀，那最大的理一定在你那里！ 看了看千代，看了看安娜，觉得自己来日本也算是参与了一场小喜剧演出；以喜剧结局的故事，据说会让人忘得快！忘了就忘了吧，结局自己喜欢就好！ 况且这个世界，“流行喜剧的地方”可不仅仅只是有东京啊！ ------------ 第九十章 美国喜讯 把千代送上前往德国的邮轮。 带着3个小的，8个保镖，一行12人在东京直接登船，前往美国旧金山。看着安娜对着流着泪来送行的高野夫人，挥挥小手，坚定地登上邮轮，又是无奈又是安慰。 抱着安娜看着远去的、还在散发牛尿味的东京，安娜转身就紧紧地抱着我……却没哭。 看着三个离开日本就疯玩小孩子，看来野口美耶也不是个安分的，开心就好，自己就也放心了。安娜高兴了，也不是非得粘着自己。 有时间了，就继续带着拉尔夫写书，无论如何，到美国之前都要完成，之后就不为这件事情挂心了。拉尔夫的配合水平越来越高了！有些地方图画比文字更加有表现力，甚至鼓励他应该按照做个连环画画家方向做个尝试。 过了第二次船上的圣诞节。 看见旧金山的时候，已经是1936年了，草草地、算是完成了写作任务。稿件交给韩平校正，校正之后，安排随贸易公司带回西安。 舅舅到了旧金山，只不过比自己早了半个月，现在还在旧金山工厂。斯蒂芬·戈德温的研制小组已经被舅舅安排在旧金山继续研制。既然已经安排，自己就不操心了。舅舅还是有管理水平的，半个月就把工厂理顺的更合理了，詹姆斯·卡特利特佩服不已，见到我就要求还是做工程师合适。自己直接拒接，只有一个舅舅，怎么舍得只做一个厂长！ 吩咐韩平带来的人手留下5个，重新调整和优化工厂的安保。 安排詹姆斯·卡特利特36年的生产计划，除了去年的生产内容，全力以赴生产火箭筒配件；7.92步枪枪管；生产7.62自动步枪和班用机枪；在年底以前，以工厂名义采购一条枪械生产线，两条7.92子弹生产线；由贸易公司发送中国。 在旧金山停留了三天，和舅舅一行同去纽约，到了纽约已经是新年后的第8天的早晨了。寒假在家的小雅，看见我立刻扑上来亲热，看到来了一堆小伙伴，立刻把哥哥扔了。汉语英语起飞、德语日语齐鸣，竟然一点都不影响小孩子交流，不得不说孩子们的语言自己真的不懂了！ 柳阿姨和舅舅寒暄几句，给等候在别墅的艾萨克、伍迪、唐纳·希勒介绍了舅舅，舅舅不会英语让交流慢了一个节拍。自己把舅舅来美国的任务和职责给大家介绍了，简单地说就是，除了艾萨克要直接对我负责，其余的工作都要向舅舅负责，产业部分由舅舅协调和管理。其他人的任务、职责没有任何变化。 唐纳汇报说，枪械试制样品已经出来了，基本算是不错，后坐力能够到达30公斤一下。自己估算一下，这个后坐力估计大部分中国士兵打不了5发子弹。看到东西再说。 伍迪汇报了这个阶段的经营成果和发往中国的物资情况。在密苏里州有个中型的发动机工厂准备出售，要价大约20万美元。目前主要生产汽车发动机和飞机发动机，生产基本是停顿状态。 柳阿姨的情况最好，青霉素的试验基本找到了思路，实现试制还需要时间；磺胺生产每月可以带来200万美元以上收入，一半给了伍迪采购物资，一半给了艾萨克投资。 艾萨克也说明了今年可动用资金，估计是1000万美元左右。 不能说是少了，估计民国政府今年从美国进口是达不到1000万的。清楚了基本情况，需要安排今年的任务。 确定收购发动机工厂，留出100万美元资金，自己今年主要任务在这个工厂。 对中国的出口，核心是铜板、钢材、汽油，能够挤出的资金都用上，重点在期货上采购，扩大采购范围，包括智利、秘鲁等等。 其次是保证旧金山工厂和纽约工厂的生产任务；贸易公司还有优先采购可以发射7.92子弹的M1919A4 机枪2000挺，卡车1000辆，7.92子弹2000万发，20毫米的防空机关炮等等；改用全球采购模式，不局限于美国，比如捷克、法国、比利时等等都可以。 纽约工厂尽快定型大口径步枪，争取生产2000支，配套子弹100万发。药厂为国内出口磺胺5吨以上，满足销售和资金需求的前提下，多多益善。 抽调10万美元采购电台和电子管等元器件，或者考虑收购一个收音机工厂。 资金是永远都不足的，想买的东西太多，就需要舅舅根据各个方面提出的具体计划和资金情况进行调整，确定比较准确的生产计划和采购计划。 下午去纽约工厂要看看唐纳的大口径反坦克步枪，看着是怪模怪样的，和自己印象的枪械都不太相同。唐纳在枪托减震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结果了；减小后坐力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唐纳继续加大枪口的制退器，争取把后坐力降到25公斤以下！唐纳设计了两种结构步枪，一种就是栓动的，一种是短后座结构已经可以满足半自动要求了。 自己觉得两种还是都保留为好，一种半自动25吋短枪管专门用于反坦克，保持500米有效射程足够；5发的连续射击打掉一辆坦克，怎么都是划算的。栓动的用30吋长枪管，做超远距离的狙击步枪使用；不一定是对付软体目标，至少对付1500米左右的敌人炮弹运输车辆，或者炮弹阵地的炮弹堆放地，应该有一定的用途。协商一致，确定了反坦克步枪的事情。 晚上需要和柳阿姨通报在国内的情况。带着韩平一起去了书房，柳阿姨已经在等待了。让韩平尽量细致叙述了他行动的经过。红军的艰苦和巨大牺牲，两年的锻炼让柳阿姨沉稳了很多，虽然脸色沉得吓人，毕竟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动辄流泪了。 自己也叙述了先生的召见情况，把墨宝的照片给到了柳阿姨，嘱咐先不要给小雅看了。看到柳阿姨对草书辨认困难，自己轻声给她读了一遍。听到“英雄之后”四个字，还是落泪了，只不过这次的泪水含着宽慰。 专门找出一天的时间和艾萨克交流情况。艾萨克已经建立了一个将近100人的管理团队，团队也基本趋于稳定了。已经成立了财务和法律的咨询机构，以后将定期对投资的企业进行审计了；购买了两个小型的破产银行，目前状态还是半死不活的，在清理过程中，随美国经济好转再发挥作用。 选择的长期投资，增值已经达到近200万美元，虽然不大但方向很好，除了企业股票，还购进了几个小型油田和炼油厂，史密斯已经被艾萨克安排专门管理这些油田和炼油厂了。自己马上要求艾萨克安排拆除一家小炼油厂设备出口中国。 短期投机收益也到达近300万美元。目前艾萨克手中的资产，不算自己工厂部分，已经超过2000万美元了。直接动用的资金目前是500万美元，保守预计全年可以动用资金1000万美元。 两个人讨论了全球、美国经济形式和发展，局势应对的策略等一些问题。 吩咐艾萨克在美国储备一些钛金属期货，自己有用处。 要求韩平继续扩大保安公司的规模，做好核心人物和工厂的安保。联系飞行俱乐部，对带到美国的精锐人员进行训练。再根据训练情况，在国内选择一批文化和身体素质满足要求的，来美国参加训练。安排大武带2个美国保镖和国内保镖护卫自己。 ------------ 第九十二章 研制开始 轴流式涡喷的原理是简单的，我大致画了个结构图形，进气道、压气机的定子和页片与转子页片示意、燃烧室与涡轮三个主要部分和一根把三个部分穿起来的轴。 塞缪尔看了半天说：“李先生，轴流的含义我清楚了，原理一点问题都没有！问题和刚才的一样，就是转速会达到的高度，让材料没有能力再满足高温条件下保证性能。”塞缪尔摇了摇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塞缪尔先生，那我们就想办法控制转速！”我把刚才图形的轴延长出来，画上一个减速器示意图，再加上一个螺旋桨示意图，在螺旋桨旁边写了每分钟1000转。推给他！（致敬雅各?简德拉斯克先生） 塞缪尔立刻兴趣来了！窗户纸捅破了就见亮了，但是弯子拐的有些大，一下子从喷气动力模式又回到了螺旋桨模式。塞缪尔一会看看图，一会又冥思苦想地折腾。最后点点头说：“李先生，是绝对值得尝试的，不过先生还是要有失败的准备，而且费用可能不低。” “塞缪尔先生，你估计需要多少时间和费用呢？” “至少半年，至少10万美元以上。”10万美元并不是很少的，道格拉斯研制dc-3飞机，某个航空公司只是提供了1万美元，当然，他们本来就要研制新飞机和波音竞争。 “好！塞缪尔先生，我给你准备15万美元，由你组织研制，我会安排工厂全力配合你。但是我要根据了解每个过程和进度。” 随后我特别明确，一是用煤油做燃料；二是以计算动力到达2000马力为基本规格研制；三是隔热的设计思路等。把自己能够知道的尽可能告诉他，免得再这些方面浪费时间。 随着研制工作的展开，自己的工作模式成了甩手加督促了。一方面和舅舅保持联系，了解各个方面情况，一方面和艾萨克保持联系，了解美国动态。 塞缪尔设计计算和结构设计足足忙碌了一个月，自己看着设计图，努力想着以前图片和原理介绍的一些说法，记得有种用空气流反向隔热的办法，不过结构又会复杂了很多。一个飞机发动机是个系统工程，完全不是看着图片就能够做出来的东西；理论的积累和工业基础对想法的支持才是最根本的。往往是有种材料你没有或者是一个道理你不清楚，你连仿制的资格都没有的；如果你的理论高度和工业基础都不比别人差，那么就简单了，只有看一眼，一个恍然大悟的事情了。 这个在斯蒂芬那里表现地更加明显，短短三个月时间，三角翼飞机就飞上蓝天了。这里有的是铝合金材料和制造者，有的是化学纤维做成的高强度帆布。三角翼具有良好的滑翔能力，只有没有在恶劣天气逞能，一般不会出现伤亡情况。购买了5架教练机也开始飞行了，自己还上去过了把瘾。韩平带着45个学员继续训练，国内和在美国一共来了80多人，直接被教官给淘汰了近一半，而且明确说，剩下的能够出来一半就很好了。只要在农场，自己安全没有问题，大武和几个保镖也是见猎心喜，什么东西都要试一试；大武的管家本事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史提夫的车辆改装本就不是难题，先期出来的已经是农场的专用车辆了。斯蒂芬还专门搞了个越野场地，提供越野训练和越野运动俱乐部。 觉得是个培训的好基地。想了想安排舅舅从国内找了200人来基地学习飞机修理和地勤。学习修理和制造汽车技术等；学习无线电修理和制造。把两个国内大学毕业的，安排在塞缪尔小组跟着学习。韩平也把保安公司的训练场地放在这里了，人家现在也是400多人保安公司的老板了，也不好再让人家做个保镖了。 看着发动机试验场，还在经常发生破损的零件把样品外壳打得破破烂烂的，看着塞缪尔坏的越多，这个家伙反而越来越有信心了；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有些静极思动了。 问问资金情况，工厂和伍迪协调很好，没有问题；塞缪尔这里是很花钱也没有超过5万美元，也没有问题。困难的是史提夫，建设机场跑道，买飞机、雇佣教练，制作十几架三角翼飞机，还负责这么多人的吃住，俱乐部收入基本是微微寥寥的，花的差不多了，再给他5万美元，吩咐慢慢画。这样，80万只剩30万了，没有什么大用处，汇给了艾萨克，需要时再拿。 联系了舅舅、伍迪准备用三个月时间走一趟欧洲了。约定了在纽约汇合的时间。 召集了三个负责人，问了问没有什么情况，自己简单通报一下去欧洲的事情。圣路易斯这边的事物由斯蒂芬做临时负责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请示舅舅。带着大武、两个美国保镖和韩平安排的两个精锐随同。 回到纽约时候，已经是四月末了。带着几个小孩玩了一天，和几个核心碰碰情况。唐纳的枪械生产已经展开了，每个月大约能够生产150支，问问是不是要扩大生产，自己想了想还是觉得保持目前产量就可以，核心问题还要唐纳继续持续改进已经设计的枪械；包括半自动和自动步枪。 舅舅也讲了美国的全面情况，基本还是能够按照计划推进；国内还是出来一点小问题，好在美国驻上海领事馆交涉得当，没有出大问题；不过已经是信号了。对于这个事情，自己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吩咐要及时纳税，千万要及时不要留下把柄，估计国内一些人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机会下口。国民政府对于外国人的忍让能力，还是让人佩服的。 还想着要不要带着小雅到欧洲去看看，结果被柳阿姨一口否定了。知道消息的小雅跟她母亲耍赖撒泼了，自己也劝柳阿姨，什么增广见闻了，开阔视野了云云。气的柳阿姨说，惯出毛病等着找你算账！ 艾萨克过来汇报情况，互相通报了一下，艾萨克越来越体现出专家的派头了。已经在华尔街树立了自己的名声和交际圈。 和柳阿姨再次讨论了药品的研制问题，青霉素已经可以生产了，产量还是会受到培养菌苗数量限制。自己觉得还不急于投产，一个是还需要留给磺胺发挥赚钱能力的时间，二是青霉素的副作用问题，必须通过大量的实验室试验和临床试验，总结出规律，一旦出现重大的事故，会毁掉我们长时间的努力成果，临时禁用会把我们的黄金时间消耗殆尽的。柳阿姨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技术专家了，对于商业问题关注也越来越多了。 到了纽约工厂，看了产品的反坦克枪械，还到靶场作了验证。一个夸张的制退器，还是起了决定作用，按照唐纳的参数说，后坐力基本接近20公斤了。大武对反坦克的感兴趣，在靶场大的不亦乐乎。 自己还是对狙击型的感兴趣，前世自己玩过的枪械不知凡几，这种却是只见其样，摸都没摸过！枪械的有些射程达到2000米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加上8倍瞄准镜对付2000米目标，还是非常困难的。一个是枪械精度还不够，一个是瞄准镜精度也不够，但是对付1200左右的目标，以自己的水平还是没有问题的。 吩咐唐纳继续改进狙击步枪，枪管再加粗一些，散热槽加密加深，把增加的重量尽量再降下来；想办法加工一批高精度的子弹，标识不要和反坦克普通子弹混了。瞄准镜看看到德国是不是能够解决一下。 ------------ 第九十一章 涡桨发动机 处理好了大人的事情，就轮到处理小孩子的事情。 上学是必须的，不然也得找人看护。不管在美国学习什么，英语过关是必须的！没有合适的学校，只好找家教了；一个日本女老师，一个中国女老师。日语的只有两个学生，汉语的以铁蛋为重点，要教十几人。一切抗议都是无效的，一切反抗必须镇压！负责管理的人物就是韩平。安娜就是再不高兴，也没有想回日本的意思，看来那个地方是真的让人伤心了。 自己也静下心了，梳理一下自己两年来走过的路。马克思曾经说过，“人要学会走路，也要学会摔跤。而且只有经过摔跤，才能学会走路。”自己也经常警醒自己，太顺利的路是走不远的。而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一切顺利程度，都超过自己的预期。感觉顺利的本事就是问题所在！不是说顺利了不好，二是顺利了会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产生过度的自信！失败往往源自轻视对手。丧失了谨慎就会吃大亏！何况现在国内外的形势及其严峻，即便在美国除了有一点经济基础，却没有任何背景和势力支持。无事则罢，有事就是大事！ 在美国问题还要好一点，毕竟自己的规模不过是个小富翁而已，人家还看不上的。国内问题就要大一些了，随着大规模进口物资，那些显贵、政客和兵痞纷纷上门来分羹、要赏也是必然的。虽然有美国、德国这样的外皮，一旦处理差错，扣个帽子整人是人家的家传手段。出问题的地方，最可能的是国内运输环节，自己倒是有一定的思想准备，物资主要是用于军工的，政府要没收的话给他们倒是无妨，反正政府方面在国内也打得差不多了，总归用到抗战，自己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担心的是他们面子太矮了，拿了东西还要灭口。 这些担心始终让自己不安！又专门和舅舅、艾萨克讨论了这个事情，由他们两个向所有单位和负责人做提醒。舅舅也要向国内做提醒！艾萨克要和美国的同胞、政治方面有所联系和交往了，能够为产业提供一定的保护。 只能是提醒而已，一些人不吃亏是冷静不了的。又想起马克思的一句话，“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冷静地直面他们生活的真实状况和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真实和残酷都是隐藏在繁华背后的。 发动机厂的并购很顺利，有钱事情就好办多了！艾萨克已经派人去清理账目、资产和一系列法律文件了。自己也要思考做些什么，怎么开展工作的问题了。 工厂的位置在密苏里州东部的最大城市圣路易斯，是密苏里州的第二大城市。算是美国的中部了，在密西西比河中游河畔，周边属于平原或平缓的丘陵地带。 也是美国重要的工业区了，包括道格拉斯飞机厂和众多汽车公司设置在这里的生产工厂；所以就有大量的配件生产企业在这里落地生根。 并购的工厂就是配套生产发动机的工厂，属于一个中小型企业，鼎盛时期人员也不超过1000人。老板也是个犹太人，只是雄心勃勃，不仅生产汽车发动机，而且涉足飞机发动机。倒霉的是，飞机发动机还没有成型，经济危机就来了，飞机发动机的投入一下子拖累了工厂。几经裁员，员工目前只剩300不到，维持不住了，在破产之前卖掉了。 安排斯蒂芬·戈德温带着他的人，从旧金山去圣路易斯和自己汇合；也是折腾人家了，从纽约、中国、旧金山到这里，一年了几乎没有做成什么。安抚了安娜，和柳阿姨告别，带着80万美元和大武几个人启程。 工厂在市区的西北部，市区西部和南部以白人居民为主，北部和东面沿密西西比河一带则为非裔美国人聚集区。临时住在旅馆，会同斯蒂芬视察工厂情况，工厂的面积不小，有一万亩的样子。设备主要是机械加工和粉末合金加工，一个二层的办公楼，几个装配车间和各种库房。管理性人员基本是原老板的亲属，随着老板都走了；剩下的基本是技术工人和工程师。负责汽车发动机的首席工程师叫史提夫·沃格尔，是个50多岁的英国裔，移民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基本看不到英国人刻板的影子了。负责发动机首席工程师叫塞缪尔·福斯特，不到40岁，却是个英国味很浓的英国裔美国人。 工厂虽然不小，还是不够斯蒂芬折腾，花了10万美元在郊外买了一个大型农场，有1000公顷，就是1000万亩。哈哈，爷爷和姥爷所有的土地也不见得有这么多！农场有不是木头房屋，住上200人都不会拥挤。整整花了三天时间，在两个英国人的陪同下，详细了解了工厂的情况。汽车发动机主要生产一种6缸的95马力发动机，提供卡车用的，目前成品和零部件大约有1000多套；一种是4缸60马力发动机，提供轿车用的，目前成品和零部件大约有500多套。总体而言，感觉符合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安排工厂所有人员签署了工作保密协议。自己开始安排工作了，把圣路易斯产业分成三个部分。 斯蒂芬负责农场那边，任务一是继续研制三角翼飞机，工厂这边差不多500套的飞机发动机，能够用的尽管用！不合适的就买。二是建设一个机场、购买5到10架教练机，雇佣飞行教练，成立飞行俱乐部，培养飞行员。三是给飞机发动机建设一个试验场地。全年费用10万美元，怎么用自己看着办。另外就是和道格拉斯飞机厂联系好，关注他们DC3飞机情况和继续研制飞机情况。 工厂分成两个部分。 史提夫·沃格尔负责汽车发动机部分，先消化1500多台发动机。以采购配套为主，成了一个汽车改装车间，主要是购进2种规格的四驱的汽车底盘。生产轻型越野卡车，包括运输、指挥、机要、医疗、餐车；搭载高射机关炮的、大口径机枪的等等特种汽车。一种直接给他画了个就是军用的吉普的基本样子，用于侦察、通讯、指挥，可以搭载重机枪等。没办法，卖不出去就自己消化好了！通知伍迪把采购份额放到这边就可以了，我就不相信美国军方不动心！吩咐史提夫安排好专利申报。塞缪尔挑选自己的研究人员，其余人员主要留给他。今年的费用10万美元，怎么用自己看着办；资金如何周转和伍迪协商，明确了自己基本不做干涉，不要什么都请示。 还没有怎么样，就没了30万美元。 塞缪尔的任务才是我的重点。需要详细沟通，将塞缪尔的研制小组场所也搬到农场那边。问起塞缪尔是不是了解涡轮发动机，没想到人家还真是熟悉，曾经和离心式涡轮发动机的发明人弗兰克·惠特尔，做过同事。他比弗兰克大了10岁，听他话的意思，也是不太赞成弗兰克的理论。还是把他知道的以工程师的职业素质，把弗兰克研制失败的工厂细细讲给我。也把他为什么不看好的原因，一一说明；喷气完全可以实现为飞机提供推动力，核心是高温情况下，高速没有办法控制，目前材料很难满足要求。 又问了他是不是了解轴流式涡喷，这回他的确是不知道了。主要是之后就没有再关注了。 ------------ 第九十三章 欧洲旅游 没有同意伍迪安排别人随行的要求，让他跟着也要回家看看了。在美国的团队基本是成熟的，离开一个阶段看看一些人的表现没有什么不好，在美国还有这么多人，出不了不可收拾问题的。把临时负责人安排好，把重要问题请示的对象交待清楚就可以了。 让艾萨克给伍迪安排100万美元的额度，应付欧洲事物。伍迪带来5个经理人，其中三个是欧洲招聘的；大武带了2个美国保镖、4个国内保镖；自己带了4个小孩子。 从纽约到德国汉堡大约要十天，有九千多公里的样子。走的时候最高兴的是小雅了，从来了美国主要是上学，两年都没有离开过纽约；都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还能和安娜闹到一起，不得不说童真还真是丰富。有时间和伍迪交流感情了，也大幅度提高了相互的信任程度。伍迪也讲到，德国政府现在在德国民众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政府对社会的控制也越来越严格了，特别是犹太人感觉特别深。也对自己把他的一家移民到瑞士感激不已。 问了霍夫曼一家的情况，伍迪说，详细的不太清楚，总体应该不是太好过的。自己的同学加朋友还是挂念的，自己的确也没有看上和他们的哪一点利益，当时还是想给同学想办法留个退路；整个二战期间，还是有一些犹太人在纳粹统治之下活着，都局限在那些有能力为纳粹做贡献、而且不敢不做贡献的专家、学者和工厂主。 自己离开德国的时候，德国已经开始对犹太人开始进行限制了，勒令德国犹太官员离职，已经剥夺犹太人参政权力了；只是善于经营的大部分犹太人没有在乎，觉得政府官员不过是个职业而已；正是这个教训才，才让犹太人不遗余力地在美国全力争取政治权利。 去年，德国颁布了《纽伦堡法》，已经公开剥夺了犹太人的公民权了，并且规定了严格的、可以让任何一个德国人清楚分辨血统的办法。可以说，真正启动了对付犹太人的、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程。 对于德国政府的压迫，犹太人不是不清楚。在欧洲2000年来的排挤犹太人的过程中，犹太人也不知道，天下那里还是犹太人可以去的地方了；来到德国的犹太人已经是他们的祖辈带着他们从中欧、中东欧和东南欧国家逃入德国的，犹太人在那里就不断遭到反犹主义思潮的危害；而德国能够从宪法赋予他们完全的法律上的平等权利，这里仿佛已经是犹太人真正的天堂了。不愿意离开他们祖辈眼中的“天堂”，他们对纳粹和德国社会仍然留有希望，即是理智中的无奈、也是无奈中是理智啊！何况，德国现在做到的程度，还没有比其他欧洲地区做到的程度更恶劣。 思考这样的问题，对自己难度太大了一些。但是还是感觉历史的进程，必然有着它一定的惯性和规律。自己觉得还是领袖把问题说的透彻了，而且书写在碑文上“……，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一个不肯牺牲、不敢牺牲、不愿牺牲的民族只有被牺牲；“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 在历史的长河里，被湮灭的部落、种族、民族、国家不知凡几；真得庆幸自己的民族，有无数的英雄愿意跟随他们的领袖，出生入死地奋斗，才让中国人民在不久的将来，真正地站了起来！ 从汉堡下船直接雇佣出租车去柏林，看着窗外的德国人，他们比自己离开德国时，虽然没有富裕更多，但是自信和微笑却始终挂在脸上。没有自己想象的滑板满地跑的情景，也许公司还没有试制成功吧！ 到了别墅，只有保姆在；保姆解释说，千代大部分时间在学校的，偶尔在星期天才回来一次。看了一下卧室，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衣柜里千代的衣服也不是很多，看来算是个节俭的。大武向我点点头，我明白意思是他秘密放置的手枪没有被人发现。 人多了，别墅住不下。大武带一个保镖住一层，三个女孩住客房，铁蛋住书房。伍迪带着其他人住旅馆了。没有车不方便，吩咐伍迪采购4辆欧宝。 打个电话给公司，接电话的是经理海因切·西蒙斯，一阵热情的寒暄之后，说弗雷德不在公司，他尽快找到给别墅回电话。给高野先生别墅打电话，也是不在，他的女管家回来就给这边回电话。吩咐大家洗漱，保姆准备晚餐，千代那里晚一些再通知好了。 弗雷德的电话过来了，听声音有些激动，说明天上午过来见面细谈。晚餐之后，高野先生直接上门了，看来是思女心切啊。安娜对他的父亲感情不错，抱着脖子不散手，高野先生无奈地说只能改日谈了，抱着一脸纠结的安娜走了。 第二天早晨，和弗雷德一起来的是莎洛特女士。拥抱、还是拥抱，莎洛特女士好像也不在乎我拥抱了。看着脸上已经略带风霜的弗雷德，很是感慨说：“弗雷德看来这两年，你很辛苦啊！” “方物，我是后悔了，当时不听你的就好了，我现在连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弗雷德，没有办法的。我们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你们上帝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的，你拒绝不了的！” “是啊，这一年我都没有联系你，主要是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 “弗雷德，我们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这个世界还没有轮到我们做主，一点出乎你预料的事情罢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弗雷德，还是我说吧。”莎洛特接过话题。 “公司一年前开始，全部用于军事装备生产了，民用枪械一支也没有生产，军方看中了狙击步枪。工厂已经被军方接管保护起来了，我和弗雷德基本是不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在你的预料之内，施密特先生的工厂也是忙的不可开交的。” 看我点点头，莎洛特继续说：“军方给的价格很低，几乎没有利润，所以弗雷德感觉不好和你解释。” 我哈哈一笑说：“没什么的，弗雷德。这些不是意外的事情，你能够为自己的国家出力，什么你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从我认识你，好像我们都是对钱没有什么感觉的人！何必介意？” “哈哈，我就说嘛。本来我是没在乎的，让我父亲和莎洛特女士说得让我愧疚了。一直在想怎么给你补偿呢！” “弗雷德，没什么可愧疚的就对了！迈克尔现在怎么样？” “好久没有联系了，他们的工厂现在也是一样，在全力生产军用物资！他要在工厂管理，我也是不好见他。” “看来，环境变化还是很快的，我们还是要尽力适应啊。” “方物，施密特先生提了个建议，你看看怎么样！” “莎洛特女士，您请讲！” “施密特意见是，你放弃可出售部分股份，由施密特先生补偿你50万马克！” ------------ 第九十四章 没有谁在背叛 应该是德国军方的要求了，德国人不会愿意一个兵工厂有中国人参与的。于是点点头说道：“施密特先生客气了，他决定的事情一定是对我最有利的决定，如果需要我可以全部放弃的。” “方物，谢谢你的理解！那百分之十不用，德国还是很注重合约精神的。你在德国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施密特先生会全力帮助的。” “莎洛特女士，替我谢谢施密特先生。我这次来欧洲准备采购一些武器，主要是类似德国生产的75毫米le.FK 16野战炮和20毫米flak38四联装防空炮，还有狙击步枪瞄准镜的。也是计划从德国开始，去奥地利、瑞士、比利时、法国、英国看看，算是游历欧洲，再回美国。” “方物，很有闲情啊！施密特会问清楚军方是不是也许出口。” “莎洛特女士，不要让施密特先生为难。这些武器其他国家都有的，最多性能有些差别而已。我计划在德国停留五天，先去瑞士看看。” 莎洛特先走了，没有留下午餐。弗雷德却坚决要在家里吃午餐，这个家伙是要放纵一下了，中午就喝得酩酊大醉的。只好让大武送回去了。 虽然自己在德国的布局结果，是人大失所望的，过程里没有什么人背叛什么；有的是大势所趋之下，个人的渺小和无奈。听了弗雷德的介绍，迈克尔那里也懒得联系了，不要给自己和迈克尔找麻烦了，在强权之下他们的处境比弗雷德还有着天地之差。 莎洛特电话通报说，武器可以交易；价格20毫米四联装防空炮每门5万马克，炮弹每发 5马克。75野战炮每门2.5万吗，炮弹每发50马克，?以礼和洋行名义购买和运输。明天她来别墅具体谈。 伍迪花了一万多马克买了四台标配欧宝，吩咐大武带着美耶去接千代。吩咐伍迪明天一起参加会谈，另外安排人员去瑞典博福斯，采购40mm陆军型高射炮50门配10万发炮弹和20mm陆军型高射炮100门配20万发炮弹。75野战炮在中国目前是重武器中的重武器了，现在还真没有到买的时候，否则会引出大问题的。不过可以订货，明年发运。 千代看见我兴奋了，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有车了，带着小雅、铁蛋和他妹妹开始柏林旅游了。晚上自是一番亲热，千代再有几个月就毕业了，毕业的迷惘也避免不了。你没有主见，那就听我的！这次去瑞士，千代要把她妹妹安顿在那里！毕业以后想办法在瑞士找工作，也在瑞士长期定居。 莎洛特办事很利索的，第二天带着礼和洋行的一个经理过来。很歉意地说，弗雷德被军方安排出差了，需要一周才能回来，弗雷德把一套滑板、护具样品和设计图纸给自己做礼物。 把公司转让的文件和大武签署完成。安排伍迪对接合同，确定今年发货20毫米四联装防空炮8门，炮弹2万发；明年发货75野战炮10门，炮弹一万发。由莎洛特直接支付马克做定金，其他在中国由伍迪公司支付。一共花了50万马克。37万美元。 自己在德国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安排大武带着一个贸易公司经理，去一趟中国华侨村落，如果有愿意回国的，和贸易公司签署合同，可以借给包括路费在内的费用，将来在工资中逐步扣除。 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别指望纳粹会对中国人友好！希特勒在《我的奋斗》里说的多清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认知错误：认为黑人或者中国人可以变成德国人，因为他学会了德语，并愿意在将来讲德语，甚至为德国政党投赞成票。我们的布尔乔亚主义者永远不能清楚地看到：这种‘德意志化’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去德意志化’。……这种过程不是‘德意志化’，而是在摧毁德国的元气。” 如果说美国人从心底歧视黑人、中国人有一定的原因的话；希特勒的看法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完全是他个人的歇斯底里的想法而已，可惜的是《我的奋斗》在德国人眼里已经成了他们的现代“圣经”了，没有改变的可能。 大武回来说，只有两家愿意回国，一共有十几个人。 带着千代去看安娜和高野先生。高野先生说在日本的贸易进行的很顺利，这个可想而知的，毕竟目前是对日本人有利的事情。 虽然安娜想跟着走，可高野先生实在是舍不得了。自己只好建议高野先生说，安娜最好在德国生活，哪怕是高野先生回国，也最好安排在德国；或者安排安娜去瑞士和千代一起。高野先生也是一脸无奈。 正雄的事情，高野先生知道的不多，也是偶尔正雄的书信说一些问候的话。自己也讲了在欧洲的行程，拜托高野先生照看千代云云。 德国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带着全部人马去瑞士，沙夫豪森的庄园在初春显得更加娇嫩，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行来到庄园的时候，保姆史翠珊夫人正拿着枪驱赶草丛里乱跑的大型动物，伍迪夫人在摇旗呐喊！看见伍迪，伍迪夫人惊喜得说不出来话了，张着大嘴楞在那里，还是保姆推了一把才醒过来。 保姆也跑过来嘘寒问暖，十分高兴！看见后面跑出来两个小孩，自己和千代就被人丢在一边了。语言都不通还交流的不亦乐乎！果然不一会，铁蛋就拉着大武当翻译去了。晚上伍迪的两个孩子回来就更热闹了！ 霍夫曼闻讯赶来过来，见面之后，不胜唏嘘！他讲的比弗雷德说的更深刻了。 “谢谢你啊，李先生，如果没有瑞士护照，现在只能去德国人规定的集聚区去住了；没有您给的建议，德国工厂就保不住了。” “霍夫曼先生，迈克尔情况怎么样了？” “也只能辛苦他在德国管理工厂了，否则一家别想走到瑞士来。怕连累您和千代，不敢和您联系啊。只能等您过来，给您道歉了。” “霍夫曼先生，不客气，迈克尔安全就好！你瑞士的工厂怎么样了？” “还好，幸亏把资金抽调瑞士，不然损失就大了！工厂经营不算好，高端餐具还是有市场局限。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倒是可以维持。工兵锹专利的事，在您走了以后，我没有在德国申报，而是在瑞士申报了，名字也是您的。现在工厂如果生产，估计市场不会好。”说着把文件递交过来。自己看了文件，还是感到欣慰。 把文件交给大武，说道：“霍夫曼先生，千代的妹妹准备申请瑞士护照和居住权，我以她名义投资给您的工厂，如果工厂能够生产军刀的话，我再设计一款新型军刀。您看如何？” “没有问题，欢迎李先生投资。设备生产军刀没有问题，如果需要还可以添加设备。” 想了想，还是安排伍迪对接这件事情。 从陕西的工厂到美国的工厂都没有安排生产军刀的事情，主要是现在这些工厂在做更重要的任务。生产什么军刀，自己早有想法的，81军刀就是很好的。放到国内生产，问题是没有好的钢材；放在美国生产，有些小题大做，和霍夫曼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国内生产考虑钢材强度不会，可以生产三L刺刀。 ------------ 第九十五章 采购武器 花了一天的时间绘制了军刀图纸。材质要求采用高碳合金钢，这样估计造价不菲，估计不会低于5美元。交给霍夫曼申报专利、试制、报价。 让伍迪安排人员去奥地利，采购奥地利Kahles(卡勒斯)公司的瞄准镜，如果可以采购就超过500支6倍瞄准镜。百禄公司的百禄47毫米火炮，如果可以采购就采购100门，加炮弹10万发。 安排去比利时采购7.92毫米子弹100万发，去捷克采购7.92毫米子弹100万发，到瑞士厄利孔公司采购20毫米机炮和子弹。目的是让伍迪的贸易公司和这些公司产生业务联系，看看目前这些国家的武器出口政策和报价情况。 瑞典博福斯的消息回来了。今年只能给20门40mm陆军型高射炮配5万发炮弹，每门2000美元，炮弹每发4美元。给20mm陆军型四联高射炮，50门配20万发炮弹，每门3000美元，炮弹每发1.5美元。一共69万美元。买吧，好贵啊，自己带的100万没了。 事情安排给伍迪了，带着孩子们真正旅游，伍迪的孩子也去，上学？不要紧，请假！大孩子、小孩子加上保镖，三台欧宝自驾游！计划从苏黎世开始、伯尼尔、洛桑、日内瓦、里昂、马赛、巴塞罗那、马德里、波尔多、巴黎、卢森堡、到斯特拉斯回庄园。每处游玩三天，总时间按照45天准备。 伍迪还特别安排了一个经理，保姆不放心也跟着。刚刚走过了三个城市，孩子们就厌烦了，几乎差不多的景致和差不多的建筑，走马观花也确实没有意思。直接从日内瓦去巴黎，至少可以让保姆见见她的女儿不是？450多公里，马不停蹄跑了一天，才到巴黎。 巴黎果然不同凡响，几乎是这个时代全世界最漂亮的城市了。吃的、玩的、看的……，人文鼎盛、应有尽有。铁塔要不要看看？巴黎大剧院要不要听听戏？巴黎圣母院不去，不是白来了吗？不卖东西来巴黎干什么来啊？ 保姆的女儿自己没有兴趣见，安排保镖送过去，约定接人的时间，有事打电话。在这个繁花似锦都不足以形容的城市，可谓是大开眼界了。映入眼帘的每栋建筑、每条路、每一座桥和无处不在的雕塑都透露着匠心独运的美感，似乎都在极力述说着自己不凡的经历。只是对我们这些不懂得他们历史盲，也只是白瞎了功夫。 感慨最大的还是千代，不用说音乐会了，即便是对着街头拉小提琴的都赞叹不已，称比自己拉得好，看来自尊心受了打击了。不要紧，咱们用美食解决；不行就购物解决，总有一款适合你！悠悠忽忽过了二十多天，连小孩子都不嫌累、不嫌烦！ 不耐烦的是保姆，在她女儿家里住了三天，就回来了！看来也是一对母女冤家。临走前，让千代带着孩子给保姆一家买些礼物，陪着保姆去告别。 回程是直接回庄园的，可能是大家游兴已尽，或是看来巴黎足以。 伍迪汇报说，瞄准镜买了100美元一个，花了5万美元。47毫米火炮一门3000美元，30万美元，炮弹一发5美元，花了50万美元。厄利孔公司的产品比瑞典的贵了百分之三十，没要。想了想，已经严重超支了，不要算了，以后再说。 修整几天准备回美国。看了霍夫曼的军刀样品，可谓做工精良了，已经到了艺术品的水平了。报价也是非凡，达到了10美元一把。霍夫曼解释说，主要是手工打磨的成本比较高的原因。机械打磨报价可以在6美元以内。吩咐伍迪订货1000把艺术品级别的，1万把机械打磨的。周围的企业也买些东西，5000桶上次规格的铁塔装猪油；1000只带荧光的普通手表和1000个小型闹钟。再超支一些性质也没有变，无所谓了。 这次旅行也算是自己在硝烟弥漫之前，能够有心情的一次旅行了。带着自己的妹妹走一走，即便有了不可预测发生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只是有的时候死都不敢死而已。自己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危难关头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末了，把美耶留给千代，自己也归心似箭了。 按照伍迪的路线，从法国的勒阿弗尔港口直接到纽约。已经上船了，小雅大叫要下船，说忘了给她母亲买礼物了。都玩疯了，还没到美国就记起来母亲了，还不错。连忙安抚，千代买了不少，回去就说是你买的好了！ 望着远去的欧洲，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自己来欧洲是为了给伍迪趟个思路，美国在日本人打他之前，整个美军的军事装备水平基本是一战水平，照比欧洲落后了很多；中立政策既迷惑了很多国家，也迷惑了美国自己人。工业基础、技术和理论储备得无比厚实，到了世界大战已经不可开交的时候才发力。 美国人的眼里是有道义的，心里的道义更是清晰的。只不过和我们中华民族的道义不同而已，我们的道义和人家不同，和人家道义不搭边。你只要有黄金就能够和美国人的道义搭边，没有就不搭界喽！美国人短短几年就把英国、俄国积累了百年的黄金，让英国人、俄国人送到了美国，还是不要都不满意地送来了。 在国际社会，都是那么现实！你打仗的时候，有人愿意高价卖给你武器就是援助了。前世有人统计资料，二战期间美国人援助英国人、苏联、法国、中国多少，字里行间很是委屈。看看那些资料说明的额度比例，基本和这些国家的黄金储备比例差不多的！只是在后期看见大家实在是没有什么黄金了，才出台《租赁法案》继续卖，还要评估你的偿还能力。中国在抗战之前，已经是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了，不仅没有什么黄金储备，白银也被一次次赔款消耗殆尽，连最后的一点也被美国人用了一个白银法案给搜刮了。 美国人给中国享受《租赁法案》条件是什么？通过的条件及其简单，美国人根本没有去想中国能够偿还，就是中国人出人命在缅甸消耗日本人，帮助英国人守住印度；而英国人守住印度，就可以让被日本人打得只剩半口气的美国人，在澳大利亚能够把气喘匀乎过来。 倒霉的事情总不会是一个，应了中国名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美国派了个“四星营长”史迪威！这个“四星营长”的政治水平极其底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协调中国、英国和美国在东南亚地区联合行动的，结果弄得本来就矛盾重重的英国和中国之间矛盾更加尖锐；想想一个刚刚升任的中将，就敢给一个国家的元首起外号！还要去指挥这个元首的信徒，是何其愚蠢和狂妄！能有什么政治水平？在协调方面好像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拿着美国援助威胁国民政府、威胁蒋介石先生。 在军事水平上更是体现出自大和愚蠢，一个对中国军队不熟悉、对英国军队不熟悉、对日本军队不熟悉的、从来没有带过兵的、就凭着自己的想象敢制定了庞大的军事计划？ 刚到中国，蒋介石先生就亲自向他说明中国军队和日本军队的实力和水平，这个家伙心不在焉、充耳不闻。也是，美国人从来不把中国人的人命当回事，何况美国铁路下面已经埋了那么多了……。 ------------ 第九十六章 研发进度 进入六月的纽约虽然风风雨雨、阴晴不定的，自己在纽约的事情却是一切晴好！柳阿姨的药品每个月收入已经突破500万大关，青霉素也是只待生产了；艾萨克麻木不仁说这数字，妒忌地嘟囔了一句，比印钞票还差远了。艾萨克短期投资收入也不错，已经稳定在每月100万美元以上。 唐纳的工作顺利，人也开始发福了，现在笑起来脸上都不出褶子了。既然有钱了，就安排伍迪采购几条货轮，自己开个海运公司，多属地注册。吨位不要低于5000吨，太小了在太平洋航行不安全的。仍然由艾萨克的投资公司投资，暂时配合贸易公司由伍迪负责管理。 反而舅舅倒是见廋了，按照舅舅说法，还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这么杂，没想到从自己手里流过的钱会这么多，没想到自己责任会这么大。 玩野了的两个孩子，又要不上学了。这次柳阿姨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处理。”转身就风轻云淡地飘走了。怎么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你说什么？打一顿？那是亲妹妹！无非就是签一点不平等条约吗，不够？签两点！搞定了小雅，敌人被分化了，铁蛋的问题就好解决了；敢说一句，可就要撕毁条约，强制了！铁蛋多聪明，已经被锻炼得能屈能伸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搞定了，赶快和柳阿姨汇报。人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礼物的！听了汇报一定反映都不给！用她擅长手术的纤长的手指，挑着一条项链说：“就用这点东西，想收买我吗？” 不平等条约，签第一个是最难受的，不过签着签着就习惯了。继续签！终于柳阿姨满意地拿着两张纸，说了声我累了，像个神仙似的飘飘忽忽上楼了。 看见大武就不爽了，特别是还带着同情的眼神？说了句，你要不要也签一个？大武样子像是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不是好话，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好嘛，这个也是神仙了，居然学会表情语言了，已经懂得腹诽了。想踹他一脚，看他笑眯眯等着的样子，气的自己上楼都觉得也是飘上去的！ 大武陪着自己去了一次靶场，用大口径狙击步枪打靶，真的过瘾！ 摆平纽约事物，来到密苏里庄园已经是6月10日了。天上花花绿绿的三角翼飞来飞去的，飞机发动机试验场响着发动机的轰鸣。先看自己最关心的东西！看见塞缪尔的时候，他也在试验场！离得那么近，也不怕出问题？连忙让大武把他拽回来！ “李先生，已经连续试验4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异常！”塞缪尔显得很兴奋。 “祝贺你！塞缪尔先生！你会载入航空史册的！动力大概在什么水平？” “是的，先生！总体体积缩小了、推重比更大了，有着绝对的竞争优势。设计计算有些偏差，目前测量的数据最大输出动力大约是2200马力！” “小问题，塞缪尔先生，那就抓紧时间定型一个规格，再制造几个试验验证性能参数和可靠性。注意保密，我会提高安保级别。安排进行专利注册，一部分交给旧金山工厂去申请。所有就是图纸和工艺给我备份一套。”随后电报通知舅舅关注专利注册事宜。 吩咐韩平安排提高飞机发动机研制区域的安保级别。 召集斯蒂芬和塞缪尔会议，研究飞机发动机的发展问题。塞缪尔的意见是，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做各种定型试验，才能够给出可靠的参数。斯蒂芬的意见比较激进，意见是现在就可以和各飞机工厂联系，提供他们基本参数。两个意见没有什么的，自己纠结的是，以美国资本家的德行，怕是很快卖给日本人赚钱，而中国却没有任何好处；最稳妥的办法是等日本人炸了夏威夷再说！只是自己现在的努力变得一分不值了。 最后自己暂时决定，在庄园成立二个秘密车间，一个生产发动机的核心零部件，其他零件由原来工厂配套生产，一个做组装车间。产量规模每个月五台足以。发动机全部自用，不对外销售，有人问价，就说成本已经超过了15万美元，还没有产品价格。 斯蒂芬等待准确参数出来，再联系道格拉斯、波音和寇蒂斯等飞机制造厂，看看那家愿意配合研制，研制方向是高空、高速。 史提夫的汽车改装进行的有条不紊，一个技术人员显示出不错的管理才能。螺旋桨飞机发动机也凑出来15台，其他不成套，也没有继续生产的打算。安排斯蒂芬再采购5架教练机，不带发动机，就用自家的发动机对付好了。 斯蒂芬的动力三角翼飞行器已经有了二十几架，自己也试了一试，总体水平不差，但是用于军事是有问题的，甚至连用于战场通讯联系都不行，优点也不少，能够短距离起飞和着陆，具有良好的超低空飞行性能，操作使用简单、易学，快速装配和车载运输。目前只能做俱乐部的运动或者初级适应训练使用，将来可以考虑做农场使用。吩咐斯蒂芬再制造20架发运中国，在陕西设立飞行俱乐部。 韩平的保安训练已经达到了制度化、流水线的程度，已经分批训练了500多人次，已经满足美国的安保需要。国内来到训练精锐开始陆续返回中国，飞机地勤培训，汽车修理培训和无线电培训也进行的稳稳当当的。 趁着塞缪尔试验参数的时间段，自己带着大武对旧金山工厂，史密斯油田和炼油厂，纽约的工厂等作了一次视察。看到的问题，及时通报舅舅而已，没有去干涉任何人的工作。由于资金充足，向中国输送的物资也越来越多了，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基本完成了全年的任务。 收到国内电报说粤汉铁路通车了，可以起运计划的子弹生产线和枪械生产线了，国内已经派人到武汉寻找仓库了。 塞缪尔电报说，参数已经完成了。看看时间已经是9月末了。 回到密苏里庄园，看了塞缪尔的参数及配合的结构要求等。和斯蒂芬协商决定，塞缪尔不出面，继续研究大功率规格和研发喷气发动机。开始由斯蒂芬负责对外合作，重大问题由自己决定。合作开始之后由斯蒂芬全权负责。 斯蒂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对接美国各个飞机工厂，大部分不满意合作前不让看实物，听到发动机的成本就认为几乎没有市场空间。最后还是道格拉斯有配合愿望，因为他们也正在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要求而研制远程客机。但合作条件双方给出的都比较苛刻，我们要求的是，新研制的飞机没有我们的许可不得对外销售和透漏如何细节。对付响应要求，研制成功的飞机样品必须由我们全部收购，采购飞机每种不少于5架，并承担相应的研制费用。 最后的决定是，我们只出一万美元做研制费用。道格拉斯要研制适合发动机功率的单引擎战斗机、双引擎的客机，最后的目标是四引擎的、增压机舱的高空高速客机。 道格拉斯答复同意，要求双引擎的客机在已经有的DC-3飞机平台上修改，计划进度单引擎战斗机、双引擎的客机研制周期为6到8个月；四引擎的、增压机舱的高空高速客机，研制周期为18到24个月。 商业谈判从来都是谨慎的，时间拖得让人无奈，和道格拉斯的谈判就持续了2个月。合同签订后，自己也要准备离开美国了，给斯蒂芬预拨50万美元额度，由舅舅控制拨款进度和批准。吩咐斯蒂芬，任何节点性进度都要电报通知自己。 随后电报通知，舅舅和伍迪回到纽约等候自己。让韩平把美国工作移交大武，自己准备带着韩平回国，让韩平安排20个保镖随行。 ------------ 第九十七章 东南亚 到了纽约已经是12月5日了。召集艾萨克、伍迪、舅舅、柳阿姨、大武和韩平通报自己回国的事情。明确自己能够再回美国至少在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美国事物，舅舅代替自己做总的协调和指挥，由资本公司聘用舅舅做产业管理总管，以法律形式确定职权。 但舅舅不介入艾萨克资本运作，不介入各个工厂的具体管理，对完不成计划的不合格管理人员有决定去留的权利。 要求艾萨克调集资金全力以赴采购物资运输中国，从明年2月份开始从香港靠岸，利用铁路运输西安。不怕政府查封，只有在中国就好。当然，伍迪要尽量避免类似情况发生。让舅舅通知陕西方面加大仓库的挖掘和准备。 这次，伍迪把美国业务安排给稳妥之人，随行中国，并在中国坐镇。在东南亚寻找合适的地方，安排美国物资周转仓库和采购东南亚橡胶和糖。 美国的生产工厂在明年上半年要全力生产，如果中国发生重大事件，则立刻减产。伍迪以中国公司的名义向我们工厂和贸易公司签订3年的合同，订购大量子弹、枪械、火炮、航空发动机、汽车、汽油、煤油、钢材、铜板等等，三年合同额度按照1.5亿美元或更多，准备好详细的清单，不得让别人看出问题来。 另外，就是伍迪和欧洲公司搞好关系，能够直接采购物资，或在英国、法国、比利时设立公司，在印度、缅甸和澳门设立公司，准备美国公司做转口贸易。 上述的安排是为了在中国和日本交战的情况下，应付和规避美国《中立法》准备的四个措施，伍迪要先期坐镇上海布置上述安排，至关重要。 想了想，记起了那个让自己死了都忘不了的《红旗颂》！又要求伍迪采购一个可以装备一个大型交响乐团的乐器。搞不清楚需要多少钱，有点小钱了也就不在乎了！ 柳阿姨的新型药品，必须等我通知才能布置生产。战争发生，磺胺药品必须严谨出口，或严谨出口日本，对违反要求的代理公司取消他的代理资格。在明年6月份之前，加大中国磺胺药品储备。 另外，大武临时做安保公司负责人，必须加大各位自己的安全保护，防止日本人狗急跳墙。 趁着伍迪安排工作，自己把小雅和铁蛋带出来，旅游纽约。铁蛋听说我要回国，是说什么都有跟着回去，打死也不在美国上学了。想一想，也是难为他，和一帮小他一半岁数的孩子同学，脸面实在挂不住了。小雅的想法就不用想了，任由她发泄怒气，结果惹到了柳阿姨，又是一顿追打！ 自己与柳阿姨的告别就简单了，就是一句“全力以赴完成不平等条约的承诺”，随身携带了30万美元现金。放好柳阿姨给的一张纸，上面写的内容自己看不懂，柳阿姨说给化工工程师看的，是凝固汽油的配方和制备工艺，程度达不到胶质，但是已经可以让汽油变得很粘稠，能不能用回去试一试，她会继续研制。 10日在旧金山登上的邮轮是到达新加坡的，这个时代叫新嘉坡。到了新嘉坡已经是2月10日了。前世的岳父自己没有见过面，看过妻子带的照片是她几岁时候的全家福，妻子是长女，照片只有三个人。照片的样子应该比现在还小几岁，现在应该有六七岁了。岳父叫张阿水，岳母叫孙秀娥。记得好像有个橡胶园，在城里有个货栈什么的，可惜没有记住货栈名字，好像她自己也没有说她的小名叫什么。 很快按照地址就联系上爷爷在新嘉坡安排的贸易公司经理，是自己的一个堂哥，叫李达威。已经四十多岁了，哈哈，他的后代要比自己小一辈了。比较全面地介绍了贸易公司现在的情况，和新嘉坡目前的局势。现在的新嘉坡可以说是在英国人重点的控制之下的殖民地，甚至斥资修建了一个海军基地，却很少有英国军舰布放。其他国家的势力只能在暗处活动。人口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华人，最重要的产业是橡胶。当地的橡胶种植业发展蓬勃，也成为全球主要的橡胶出口和加工基地。 伍迪看来新嘉坡的情况，给出的结论是做周转仓库不合适，地点不如香港。自己想了想还是佩服伍迪的选择，日本人拿下广州，香港和新嘉坡的意义相同。安排伍迪加强贸易公司力量，全面采购橡胶运输国内。自己和堂哥去找找前世妻子一家，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变化。堂哥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对有橡胶园的华人知道的清楚，岳父的名字有重名的，但是加上估计30多岁的年龄和妻子的名字，很快就确定了。 在城里的货栈名字叫嘉华盛，自己和韩平几个人，堂哥安排一台轿车，安排卡车带上美国采购的半车礼物。到了货栈却是只有掌柜和伙计在，又跟着伙计去他们的橡胶园，30多公里路程一个小时就到了。 迎出来的应该是岳母了。和记忆中的照片样子很像，比照片漂亮很多！穿着已经淡绿色的旗袍，显得脸色更加白皙；眉宇之间略带英气，看来前世妻子的英气却实是传自母亲的。个子不高，南方人的模样，开口像是客家人声调，言谈却是爽爽朗朗的。我说明了来意，是拜见张阿水先生，商谈橡胶买卖的。 “欢迎，请进。”到了客厅落座，吩咐丫鬟上茶，说道“先生们请喝杯茶，稍等一下。外子出去访友，地方不远，我安排人叫回来！” “先生，从哪里过来的？” “夫人，我是从美国过来的，之后会回国，这是我堂哥李达威，负责新加坡的生意。闻说张先生有橡胶园，故此特来拜见的。夫人听口音好似客家人？” “是滴，先生也是客家人？”加重了客家口音说道。 “我只是听得懂一点，我的助手有客家人。” 果然，十几分钟，汽车声到了门口。进来了一个30多岁的男子，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自己紧盯着这个女孩，应该没错了，和照片的样子和自己见到她30岁时候的样子，基本一致的，看来自己这个时代的出现，没有有些到她！女孩很大气，见我看她，也是大大方方地大量我，没有一般女孩的羞怯。 “抱歉啊，让各位久等了！”听到招呼，自己也是忍住湿润眼睛不让成泪。 “不客气，张先生，是我们不速而至，打扰您了。”听他的口音却是闽南一带的，他的个子在南方算是很高的了，和自己差不多，女孩继承的都是父母的优点。也不奇怪他经商，闽南出商人，还是大商人。 略略什么来意，初次见面也不好打扰太长时间，约定了他和堂哥以后合作的意向。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自己让韩平往下搬礼物。这些都是自己在纽约带着小雅游玩的时候买的，小雅还以为是给安娜的。 看着搬下来的礼物，一家人惊讶得有些无措了。搞不清楚他们就是不是有第四个人，主要还是给女孩的礼物，吃的、穿的、玩具、图书、饰品等等门类齐全；他们夫妻的主要是化妆品、饰品，烟酒打火机、还有一支礼品半自动步枪和一支勃朗宁手枪等，一些不需要知道身材就可以用的礼物。 ------------ 第九十八章 三七年初 不管他们夫妻的表情，向好奇看着礼物的女孩，一样一样耐心解释怎么用，怎么穿，怎么吃……，可谓不厌其烦。好在女孩已经有了不错的英语基础，看英文儿童图书已经没有大问题了。告辞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坚决不同意了，一定要在家设宴招待。 小孩子有礼物，加上自己的耐心，对自己的好感直线上升，已经开始在我面前耍娇了。吃饭的时候，自己还是一边伺候女孩吃饭，一边应付喝酒，两不耽误；我的这个本事也就是韩平不奇怪了，其他人还是惊讶不已！ 没想到，前世岳父的酒量那么差，三口两杯就喝晕了。 喝杯醒酒茶，又盘桓了一阵子。知道了女孩现在的名字叫张瑾瑜，小名叫玉儿，应该出自屈原句子“怀瑾握瑜兮”吧。 告辞之后，吩咐韩平特别安排两个人，给这一家提供暗中保护。对于韩平的询问眼神不做如何解释，只是要求做到。并在新嘉坡安排6个人的小组，组建保安公司，至少在一年内发展华侨加入要到达100人以上。初期就是保护产业，以后的任务再通知和安排。 到了香港已经是2月20日了。现在的香港还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估计到了抗战初期大量的有钱人跑到这里避难，才触动了香港的一次跨越性发展。伍迪在临海的地方购买了两千多亩的不毛之地建设仓库，自己又吩咐购进4栋别墅做生活和办公场所。安排两个经理在香港组建分部，韩平留下6个人提供保护， 从香港，过广州到武汉。到了武汉的临时仓库看了看，存放的设备没有纰漏，吩咐韩平重新布置了保护措施，与伍迪分道而行了。安排伍迪带着他的经理和美国保镖，从武汉顺流去上海，自己和韩平、铁蛋，带着两个美国保镖和8个美国回来的精锐回陕西。 西安已经渡过了最紧张的时间，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稳定了西安的局势，也稳定了中国的政局。中国终于开始认真地对待日本的入侵问题了，整合军队也全面提到了日程，国民政府也得到了空前的支持。当然也难免触动日本人的神经，也加快了全面入侵的步伐！ 给自己题写旗子的省政府长官也该提升到国民政府中央了。张学良被软禁了，东北军被分散全国各地。陕西目前还在西北军的控制之下，估计国民党的特务开始大批涌入了。直到抗战爆发，西北军全部开往前线，陕西才被国民政府真正控制了。 马不停蹄在西安下火车，直接到永寿县城。已经是2月28日了，也是2月份的最后一天。事先没有电报通知，家里只见到了爷爷，也没有了门口大堆迎接自己的亲戚。 给爷爷磕头请安，和爷爷汇报在国外的情况。爷爷很是欣慰，实际爷爷没在乎自己讲的东西，只是对我安全返回感到高兴而已，对舅舅和小雅母女平安感到高兴而已。 国内的工厂发展很迅速，工业区的发展也得到了陕西省政府的大力支持。唯有在去年12月份小受到一个多月的影响，货物在各个铁路货场积压，工业区人心惶惶。现在已经全部稳定下来了，省政府长官没有受到影响和牵连，不过东北军离开了，现在还是西北军控制陕西局面。 爷爷说道：“西安城里现在都不稳当，国民党的特务也是公开出没了。虽然国共第二次合作了，共产党方面已经在西安公开设了红军联络处了，但是双方军队对峙还是很严重的。共产党方面也有人来永寿宣传抗日主张，不过没有进一步的联系。你回来的正好，我还头疼怎么处理关系呢。” “爷爷，处理各个方面关系，还得您来！我只能提供一些意见，您别急，听我说完。”阻止了爷爷的不满，继续说：“我这次回来是要做战前布局了，从日本传来的消息非常不好，战争意见迫在眉睫了。所以西安的事情我还顾不上。 政府方面已经同意抗战了，我们就必须跟上这个号召！我们对任何主张抗日的势力都拥护！不过，我们仍然不能直接接触共产党，如果对方来人公开接触，我们欢迎而且公开欢迎，利用我们的商报及时报道。对于国民政府方面和西北军方面，我们也是保持相同的态度。 我会安排公司做好对外销售枪械和弹药的准备，价格按照目前市场价格。对于一些应该给予优惠的，我们另外继续暗中补偿。爷爷可能需要亲自把控销售对象，毕竟武器的销售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公开销售的时间就在抗战爆发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惹来麻烦。 另外，就是需要加强和草原之间的买卖了，现在库存的粮食过多了，一个是和草原换牛马羊，一个是安排建设养猪了。抗战之后需要肉食的，建立一个罐头厂也可以大量储存肉食。 这些事情都需要爷爷辛苦。基地方面可能只有堂伯留守，参谋长会前出战场。我则要安排战争爆发之后的物资的进口问题。” “我知道了，没有大事你是不会回来的。我和你姥爷还干得动！不要挂着我们，把你自己事情办好就行了。” 去了姥爷在县城的宅院，给姥爷磕头请安。简单汇报了美国情况，主要汇报了舅舅的情况。提出安排舅舅一家去美国的事情，姥爷最后还是拒绝了。向姥爷正式提出陆续撤出华北方面的买卖，转移到澳门、东南亚和美国，到美国的可以直接帮助舅舅。姥爷很敏感地问道，是快了吗？自己点头说是！不出今年，也许是几个月的事情！姥爷表示马上安排。 和姥爷通报情况之后，直接去了民团。堂伯和参谋长已经等待良久了，是爷爷的通风报信。一热情起来，就没有办法谈事情了，晚上又安排接风宴，特别邀请了田工、二叔和堂伯局长作陪！宴会上也是大致说明白了美国情况。他们也是大致讲了各自情况，让我有所了解，感觉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就是简单讲了一下。现在是没有什么人敢和我拼酒了，各自尽兴。自己让堂伯在我办公室安排床铺，决定以后在永寿就在团部休息。 第二天，把柳阿姨给的配方交给田工，田工就是学化工的，我一讲用途，人家立刻明白，约定一天后进行试验。自己视察了一下兵工厂情况，特别看望一下莱曼·斯坦贝克先生，人家来中国帮助自己不容易。没想到人家活的更加滋润了，和一个德国犹太妇女搭得火热，样子都年轻了五六岁，表达的意思就是，此间乐，不思美国了。 到了训练场，见到了德国老兵，自己也真心地感谢他们不远万里，来中国帮助。再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是四年合同到期了。时间刚刚好，即便是现在送回他们也不错的选择。自己和军士长大致讲了德国情况，未来德国和中国的关系问题。给了他们现在，一个是现在解除合同，自己不会有任何异议，建议军士长具体问问他们。不得不说德国人还是很注重承诺的，他们集体确定坚持完成合同约定！虽然经常发生毁约情况，也是主要发生在德国政客身上。为此自己还特别嘱咐堂伯他们走的时候，每个人赠送1000马克奖励。 ------------ 第九十九章 战前安排 下午田工特别邀请了莱曼、参谋长和自己，看凝固汽油的演示。田工拿出一小盆黏黏糊糊的东西，用棍子也可以挑起了，但仍然是汽油味刺鼻，自己感觉粘稠性要比用橡胶制造的好得多！至少是比汽油瓶强了百倍！用一块帆布把一颗手榴弹和凝固汽油弄到一起，看见出现的一片火海和钢板烧的通红的样子，爆炸燃烧的效果出乎大家预料。参谋长马上就说清楚使用的方向，对付和隔断步兵进攻和对方坦克效果一定不错，比自己想到的对付坦克全面多了。 交待给莱曼的任务两个，先是研制含凝固汽油的迫击炮炮弹和手榴弹，实现战术应用。然后研制火箭炮，和莱曼研究了一个下午。基本说清楚了，就是把火箭筒的火箭部分放大，用4吋口径的火箭筒发射出去，射程达到6公里就可以。车载的、马托的，几个的、十几个的炮管一起发射。自己知道炮弹造价非常高，但是要求莱曼只制造含凝固汽油的炮弹，哥们就是为了防火用的，对付的就是敌人的弹药堆放场地，火炮弹药堆放场地，进攻集结场地，而且是打了就跑。 安排田工继续研制能够凝固成胶质的，尝试添加镁、铝、黄磷等做成的效果，特别嘱咐主要安全，产生的毒气和喷溅对人的伤害太大了，要安排特定的地方研制和试验。即便研制成功，制作的安全保障也要周密。 回到团部，堂伯和参谋长拿出了印刷成册的自己的“大拙作”，大加夸奖！让堂伯从团部储备金拿来1000美元和2000银元。把美国保镖拉尔夫喊进来，把书给拉尔夫看，让堂伯郑重其事地奖励和感谢他的辛苦和贡献，把完整一套堂伯亲自签名的送给他做纪念。由堂伯分别奖励田工和莱曼各1000银元。 让参谋长电话把韩平找来。安排回到陕西的第一件事情，把带回来的30万美元、50套书籍、50箱烟卷，少量提供他们熟悉的火箭筒和反坦克步枪送到延安。行动总时间为20天，由参谋长制定行动计划，韩平带参加过毛尔盖行动的人员执行。 说清楚几件事，一是钱是柳阿姨在美国以前的工资，以后每年都会提供这个数目；二是基地陆续开展飞行、机械修理、无线电应用和维修、新式武器培训和对敌战术研究等等，其中对成绩好的还可以送美国继续培训，如果愿意可以秘密派人参与；包括派战术教官交流和抗战宣传人员，但不能派身份明显和想故意暴露自己身份的人员；建议梳理和建设和永寿的贸易渠道，是真金白银的商业来往；建议他们发展控制区域的经济发展，充分发挥他们境内的资源优势，比如盐、石油、粮食、棉花、特产等等。可以和永寿进行化肥，民生产品等贸易，在局势允许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进行枪械、弹药贸易。让堂伯安排各自培训的事情，大部分已经有基础了，就是扩大的问题了。 趁着参谋长制定行动计划，自己和韩平去了精锐训练场地。场地已经被安排到更加偏僻的地方，开车都需要半个小时。随着自己不断要求外派执行任务和不断去美国培训，参谋长始终执行自己规定的不少于50人的说法。现在纳入这个团队的已经超过了200人，加上陆续培训回来的，目前在基地的也不少于100人。而且看着列队整整齐齐的队伍，感觉有点前世看见的特种兵的味道了。现在的陕南的土匪已经消散的大部分，土匪地受到的打击，让土匪和官方都莫名其妙；让土匪的信心大受挫折，纷纷远跑。想根绝土匪？那是妄想，根绝土匪根本就不是一个军事问题。 自己对当年选择彭诚孚做团队的领导也是自得不已！队员的能力，虽然综合能力还不如自己，单项水平自己已经不敢把握一定能够赢了！格斗可能有用拳、用刀就比自己好的、枪法自己比吴铁柱都差了；自己这几年就没有打过几枪，人家是天天训练不断的。 不要紧，自己对付他们还是有东西的，吩咐韩平拿来一把7.62口径短子弹的半自动步枪，装上瑞士制作的军刀，给他们演示拼刺刀的要领。 这支步枪比已经命名98K步枪和中正式步枪都短，就是比自己前世的56半自动长了一些。这是当年大练兵时期，基本还是以日本人为假想敌总结出来的，是真对日本人的拼刺刀技术，研究出来的。队伍里不乏拼刺刀高手，看着自己把动作一遍一遍做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把嘴张的更大！把嘴张的大的，是看懂了一些的。 吩咐韩平拿来拼刺刀训练装具，自己把一把木枪按照刚才配刺刀枪械的长短，就用军刀一刀就断掉一截，让韩平把木枪头包扎好。 到了队列前面说：“你们哪位来试一试啊？”看见大家没有动静，吩咐道：“彭诚孚，你选择两个水平不差的，来试一试。” 出来两个，一个个大魁梧，一个瘦小精干；哈哈选择是别有意味啊。吩咐那个大个穿戴护具，开始对练。这个家伙看见我没有穿戴护具，就畏手畏脚的，这个好办！自己毫不客气，一连三次让他倒地；这个家伙才冒出火来，不管是靠技术技巧、还是一力降十会，一直到倒地不起。 自己作了点评，说道：“训练场就是战场，我们不是普通军人，口号不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训练多流血，战时多留命！现在你训练残废了，那么就恭喜你了，不用战场冒险了！这个训练场就是战场，这里没有陪练的，有的就是你的敌人！ 看来那么队长对你们的铁血训练和教育是不够的，必须进行处罚！文书记录并监督执行，扣除你们队长一个月军饷，每天加罚训练拼刺刀一个小时！” “报告教官，我接受处罚！” “报告教官，记录清楚，执行监督。” 那个小个子才是拼刺刀的高手！前面的是用来做火力侦察的。爆发力好，身形灵活，反映敏捷，最重要的是聪明善于思考，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了一些反制招法！人才真的是无处不在！瘦小的人天生的弱点就是持久能力不好，自己还是在来来去去的五分钟内解决战斗！把他拉起来，仔细地给他专门演示几遍技术动作，告诉彭诚孚任命他做拼刺刀教官。 教授了拼刺刀，进行粗浅的巷战训练。 打断参谋长行动计划制定情况的汇报，让他直接安排。 安排妥当，静下心来，应对战争的来临才是自己关切的地方。等待参谋长安排韩平开始执行和通讯联系，自己要求堂伯安排警戒，自己和参谋长在自己的办公室研究，旁边房间就是参谋长的参谋班子随时提供咨询和提出参考意见。 自己和参谋长开始闭门研究，自己先介绍了基本情况，就是根据日本传来的消息分析，日本人动手的时间预计在6月末、7月初。什么，跟我要依据？瞎扯啊，你跟一个神棍要什么依据啊！说有依据话的，还是神棍吗？ 自己给参谋长提出的问题是，日本人会在什么地方开始？参谋长把地图贴的满墙都是，左看右看花了一天的时间，给的结论是平津、山东、上海，或是一起动手，或是相隔时间也不会太长。这个结论和前世披露的日本人计划基本相符的，只是平津方面日本人的蚕食遇到了中国人的坚决反击，出乎日本人的预料，也打乱了他们自己的计划。否则，被日本人在三个地方同时动手，抗战初期中国将更加困难。 ------------ 第一百章 我们做什么 参谋长的水平还是很高的，虽然自己的书籍和日本各个方面消息的通报，让他对日本人和日本军队不再陌生，能够给出这样结论，确实在军事总体战略把握方面比自己好！自己的长处应该是战士和单兵方面，却短于战略认识。 参谋长问道：“我们该做些什么？” “参谋长，我们先盘算一下我们的家底再决定吧！” 参谋长这里就有比较准确的统计报告。 全部兵员有4000多人，能够上阵的预计有3000人，精锐100多人。能够操作迫击炮的500人以上，能够操作大口径机枪的500人以上，高射炮训练已经开始，野战炮训练已经开始。 武器储备方面： 各种栓动步枪有5万多支，各种半自动和自动步枪有5000支，手枪1200支； 狙击步枪1300多支，反坦克步枪3000支，大口径狙击步枪500支； 大口径机枪有300挺，各种轻机枪约2000多挺； 20毫米高射炮到货25挺，40高射炮到货10挺； 60迫击炮200多门，80迫击炮200多门，120迫击炮100多门； 火箭筒5000支； 望远镜300多个，瞄准镜600多个。 7.92子弹库存超过4000万发，7.62长子弹500万发，7.62短子弹800万发，6.8子弹5万发，各种手枪弹大约300万发；7.92狙击子弹20万发，12.7破甲弹40万发。 12.7子弹200万发，20毫米炮弹10万发，40毫米炮弹2.5万发； 火箭筒弹药5万发；60迫击炮D弹4万发，80迫击炮D弹4万发，120迫击炮D弹2万发。其中增程的迫击炮D弹占百分之三十。 各种地雷2000个，手榴弹20多万枚。 运输汽车3000多辆，医疗汽车20辆，炊事车50辆，大口径机枪车200辆，迫击炮车100辆，指挥车50辆，各种小型车辆300多辆。 汽油储备大约10万多桶，压缩饼干大约500吨，罐头4万多个。 根据田工估算，材料还能够生产枪械10万支以上，子弹8000万发以上。 迫击炮D弹引信10万多个，手榴弹引信250万个以上，地雷引信100万以上。弹药核心配件50万以上。 三角翼飞行器20架，电台保有数量150台。 47毫米野战炮，50门，配置炮弹5万发。 磺胺储备10吨，酒精30万斤，吗啡大约200万支，药棉、绷带有50吨以上。 各种规格军用胶鞋40万以上，作训服30套，背具35万套，刺刀1万把以上。 橡胶储备200吨，糖储备300多吨，烟卷储备40多万条，钢盔3000顶。未安装使用的加工设备300多台，一套炼油厂设备、一套火力发电设备、一套水泥厂设备。 5000多吨钢材，800多吨铜板。 T t炸药200多吨，硝酸甘油炸药300多吨。 到货的电台配件大约500多套。 总价值超过2000万美元了，这点东西支撑不了一次战役，也就是一个集团军一次战役的消耗，可能有剩余罢了。 看完参谋长给的清单，自己有些失意，自己努力这么多年，就这么一点东西。参谋长却很高兴地说：“先生，多年如果有这些东西，我们在上海就能够把日本人直接赶下海。” “参谋长乐观了，日本人从动员到援兵抵达上海不会超过三天，赶下海是不可能的，最多是让他们多留一些血罢了。” “哈哈，先生，那也不错啊！让我们的牺牲更有价值！” “我们医护兵情况怎么样了？” “大约有100人，不过都没有手术能力，只能做战场救护或急救处理！在医院培训的10个可能水平高一些。” “参谋长，我说一下基本想法，你再考虑。如果有三个战场的话，我想介入两个，一个是平津方面，一个是上海方面。 我们的核心任务是救援性支持，大型会战，我们的这些力量扔进去，都不会激出任何浪花。那么第一个救援任务就是医疗，成了两个医疗队，分别支援南北两个方面。上海方面比较容易，建设一个流动医院，会战结束立刻撤退陕西。北面比较麻烦，估计日本人会一口气达到山西，也就是说任务分两个阶段，一个是在河北方面主要是配合收容来救治，在平原上日本人突进的速度会超过大家想象，所以不要去想战场救援了；山西本身易守难攻的，特别是关隘比较多，救援任务主要是战场救援和建立小型后方流动医院。我们需要动员医院的医生，名头就是医疗救援志愿队。需要尽快组建进行培训，培训防空、防特、战场救护配合等能力。采用提前下乡送医的方式，向预定方面去，沿途还要动员医生或聘用医生加强力量。” “先生，这个我来组织。” “第二个方面就是介入战斗了，我们现在的兵力最多能够抽调1500多人，其他兵力防护基地和建设，任务并不轻松。 在平津方面，先期就是特种作战。在北平方向，日本人在丰台有个军备仓库，在北孔庄子、南孔庄子一带，当地人叫‘东仓库’，当地人说墙很高的，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就是在日本鬼子进攻以后，仓库空虚之后，想办法炸掉它；如果成功会一定程度上迟缓敌人连续进攻能力，哈哈，别指望有多大作用，敌人的后勤补给能力很高的。 在天津方向，就看天津守军也没有胆量反击鬼子了，如果有，特种作战目标，一个是日本人设置在码头的军事仓库，一个是日本人的银行，另一个是如果守军进攻日本的机场，我们就给予特种作战配合。另外，就是如果守军敢于进攻，我们在武器弹药上给予支持、医疗队救援支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助南开大学的老师和学生撤出来。这些就是先期的内容。” 停顿一下，看参谋长记录完成，继续说：“第二阶段，人员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精锐分成几个小组，在敌人进攻后方空虚的时候，重点打击敌人的后勤基地。 一部分迅速退过石家庄、保定一线，任务是收容散兵和救治能够退下来的伤兵，民团的主力在这个时候要发挥作用，一个是保护医疗队，一个是在合理的地方建设阻击阵地，适当阻击小股敌人的追击，给散兵多一些撤退机会。侦察通讯要畅通，一旦敌人大队到了，一定要提前撤退。 第三个阶段，可以选择退往平型关或雁门关，任务一是帮助守军构筑工事，二是协助守军防空，三是医疗救护，特种作战人员分组加上一些配合人员沿途埋设地雷、破坏桥梁等。之后特种作战人员，留在敌后自主作战，伺机破坏后勤补给，或破坏敌人机场、炮兵阵地等等。当然有机会突袭敌人指挥系统，也不放过！ 第四个阶段，在太原有两个任务，一个是为太原保卫战提供医疗救护，一个是看看阎锡山的兵工厂是不是撤退干净，如果没有，设备能够拉回来的拉回来，或者隐藏起来；或者破坏干净。参谋长别想着一帮六神无主的家伙们，能够记得这些。把兵工厂工程师、工人能够撤退出来的尽可能帮助他们撤退。 第五阶段，就是长期的了。适时启动山西的兵工厂，或联合共产党共同利用和保护；开展敌后游击战，给敌后武装一些助力。要注意的是会有很多不坚定的，他们的投降是家常便饭一样，比较看好的是红军的游击战能力。这个阶段事情，你不用研究，我们有的是时间处理。参谋长主要研究好前面四个阶段问题就好。” “先生，上海方面呢？” “参谋长，我们两个做个分工，你负责北面，我负责南面。上海方面，医疗队配上保护人员和防空队伍为主，主要任务就是救护。安排20个精锐配合就好，也是主要配合防护，适当对敌作战。人员不能太多，否则一旦溃败，撤退困难啊。” “另外，要做到事情，就是一些枪械弹药的问题。现在中国的困难部队很多的，国民政府消灭异己的心思从来没有放下，对我们而言，都是中国人啊！” ------------ 第一百零一章 武器营销问题 “参谋长，这些你思考一下，然后我们再协商。” 自己需要思考一下武器营销问题了，如果捐献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为了抗战的，问题是引起的麻烦会很多的。一个是失去了持续生产能力；一个是人家拿了不要钱的东西，通常是不珍惜的。给谁不给谁，是另一个的问题了。 看了武器清单，瞄准镜还是缺乏的，电报问问舅舅，记得纽约有个做瞄准镜的。电报伍迪把美国生产的武器弹药的成本整理出来。让田工把基地生产的武器成本统计出来， 也许是民用工业的掩护？外国人开设工厂的掩护？还是人家忙于“剿共”？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关注这个兵工厂，弄到现在宣传都成了问题。需要问问爷爷了。和参谋长打个招呼，直接回县城向爷爷提了这个问题。 爷爷笑眯眯地说：“你提到的这三个原因都有，人家忙是主要原因，另外就是省政府长官大人帮了你二叔很多，不是没有察觉和反映，基本都被你二叔和省政府长官给按下了。而那个时候中央军的触角还没有伸到这里，国民党的特务在陕西的关注点在东北军、西北军身上了。现在可能有些问题了，你有什么想法？” “爷爷，这些武器弹药是为了抗战的，必须用出去才行，怎么用是个大问题的。直接送是不可取的，杀鸡取卵就没有后续实力了。感觉还是送和买结合起来办，卖是摆着明面上的，都必须从销售渠道拿货，否则，很多事情我们摆不平的。 送的对象是那些抗战积极、坚决的又比较穷的，比如川军就很穷，如果参加抗战就属于送的范畴了，另外就是陕西的军队，自己的乡亲，也是属于送的范畴！送的方式是，建议爷爷成了一个叫风险投资的机构，对外宣称一个虚拟的审核机构。对那些范畴内的部队给风险贷款，当然风险很大喽，收不回投资就是必然的了。当然是秘密协议了，对捣乱的要求的抵押条件就要非常苛刻了，吓跑最好。爷爷您看如何？” “哈哈，我想一想再说吧。至少你要小心了，特务是越来越多了。” “让县城警察局清理一次，上次不是颁发了居民证件了吗。看看最近都进来一些什么人，选择一个晚上，关闭城门，就说有悍匪进城了，搜查！我让民团配合一下。只要不武装反抗，说清楚的，只问不抓，补办手续；说不清楚的，只抓不杀，驱逐了事！让那些特务站到明处来，然后让民兵配合，开始清理重要的乡镇。在乡镇也实行身份证件制度，并设立警务室，毕竟警察抓人还是名正言顺一些。总之，这次就是吓唬人的，也留一些案底备查。” “好！我让你小叔和你堂伯商量一下；没有一点震慑也是不行的。” 小叔和堂伯雷厉风行，晚上8点钟，街面基本没有人了，1000多民团加上100多警察，对所有居民和旅馆进行了搜查。有国民党特务9个，一个小县城，派的还真不少；还有100多个说不清或者不愿意说清楚的，集中在警察局院子里，没有发生抗拒之事。 小叔也让自己去看看。让局长堂伯安排警察，每十个加一个警察再院子里绕圈；站在屋里透过窗帘缝隙仔细观察，有些还真是有些矮了，矮的加上腿有些罗圈的有三个，让局长堂伯把这三个单独关押，其他人照相、留指纹驱逐了事。三个有两个住旅馆的，搜查房间还是真有问题，有绘制地图的纸张和手枪。另外一个是住在已经居民家里的，只是说是亲戚，分开审问的结果又对不上，最后居民承认是贪财了，也没有搜查出什么违禁的东西。 小叔问怎么处理？自己说是，不用审问了。那两个和他们的东西送给国民党特务，另外一个驱逐了事，乡镇的也如此处理。 武器弹药的成本发过来了。还真是贵啊。大部分比市场价格要高的，看来批量规模小了，成本就降不下来的。卖不出去没有关系的，战争爆发了，愿意卖中国武器弹药的还真是不多，比较多的是苏联了。 反坦克枪械一支500多美元了，基本就是一挺马克泌重机枪价格，子弹每发1美元。 火箭筒一支25美元，火箭筒弹药每发却达到30美元，真是打不起啊！ 手榴弹要一块银元2枚。 地雷平均一枚一个大洋。 7.92栓动步枪30美元。子弹价格每千发40美元。 7.92半自动要140美元，相当赶上栓动步枪的3倍了。 7.62×39子弹价格每千发30美元，自动步枪200美元。 7.62毛瑟手枪弹价格每千发15美元，自动步枪40美元。 60迫击炮 400美元 炮弹每发3美元、增程炮弹每发5美元 80迫击炮 700美元 炮弹每发5美元、增程炮弹每发8.5美元 120迫击炮 1200美元 炮弹每发11美元、增程炮弹每发19美元 就按照成本卖吧，采购的也按照成本卖。把整理的价格表和目前最大出售数量给了爷爷。爷爷也把销售方式想法说明一下，让在西安的美国贸易公司，把武器销售门市放到永寿县城，一个是方便武器演示，二是大局好控制，美国人这张皮不能丢的！报价要加百分之十，给自己留出余地。 自己同意爷爷安排，问爷爷是不是可以安排省政府长官看看两款单兵反坦克武器？爷爷想了想说：“可以，你准备一下，我让你二叔加上美国经理去邀请来，哈哈，现在已经换省政府长官了，是个军人叫孙蔚如。” “军人更好，邀请过来好了！告诉二叔和美国经理，武器都是从美国原装进口的。不要提基地工厂的事情，如果想视察工厂，就带他们参观民用工厂。”我回答道。 回到民团通知堂伯和参谋长，准备好靶场和武器，准备好射击手，安排参与的人手不得乱说话，有问就是美国人给钱了，临时雇佣的。参谋长说可以请他们看看医疗队，看能不能给个题词什么的。 舅舅电报说，纽约只有2倍、3倍和4倍瞄准镜，价格是50、60、80美元。现在狙击步枪和反坦克枪械快5000支了，瞄准镜才600只，没有瞄准镜这些枪械性能发挥不出来的。回电报要求采购5000支4倍的，就是40万美元。 斯蒂芬的电报说，工作推进正常，对付配合有力，目前进度节点完成不错。伍迪电报询问下一步工作方向问题。电报通知伍迪，3月份以后的货物从香港走，上海的物资必须在6月中旬之前全部发运出去。具体上海留那些物资，会派人到上海面谈的。 省政府长官来的很快，一行20多人；自己和参谋长没有出面，在爷爷、姥爷、二叔、小叔和美国经理的陪同下，兴致勃勃考察了几个工厂。似乎对民用工厂和军服感兴趣，一直到下午才到靶场。自己在人群中观察了一下，感觉省政府长官样子自己很是有印象的。想想孙蔚如这个名字，自己没有什么特别记忆的，应该是前世留下的，需要好好回忆一下！ 看了两款反坦克武器、迫击炮、步枪、手榴弹和地雷等打靶和演示，说了很好之类的鼓励话，连价格都没有过问，明显是敷衍的。看到我的诧异，参谋长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没有见过坦克的利害！也不缺武器吧！倒是对医疗队非常感兴趣和支持，也答应了堂伯墨宝要求，题词：“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收了堂伯的润笔，收了美国经理的一支7.92毫米的半自动步枪；好像西安那边有什么事情，晚宴都没有参加，直接回去了。总之和现在陕西当权之人有所联系是必要的，虽然二叔和中央军那边关系也不错。 ------------ 第一百零二章 韩平汇报 安静下来，自己要思考去上海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欧洲订的200万发子弹留在上海，没有到货的10门40mm高射炮配2.5万发炮弹。20mm四联高射炮，25门配10万发炮弹留在上海。电报发给伍迪，没想到伍迪电报随即就到了，货物已经到了上海，已经存放仓库。 其他的需要从陕西带去了，5辆医疗车，司机1人，医生2人，护士4人，就是35人了，2挺40高射炮，需要10人，4挺20高射炮需要12人，120迫击炮4门需要16人，这就是38人，10台车辆了，弹药车5辆，10个人，药品车辆4台，炊事车2台，6个人，军粮5车，10个人；指挥车2台，配置参谋、机要8个人，另配置8辆卡车运兵，2辆汽油车，5辆吉普车。配置30精锐，护卫100人。计53辆汽车，237人。除30个人医护人员，非战斗人员14个手枪每人一支；其余人员，手枪每人一支，配置勃朗宁大口径机枪5挺,60迫击炮4门，配400发炮弹，火箭筒10具配500枚火箭筒弹药，反坦克枪械10支，狙击步枪10支，其余都是7.62*38自动步枪。除了固定的，其余让韩平去思考吧。 想到韩平，韩平就到了。 “少爷，这次没有见到领袖。接待的是一个姓李的苏维埃政府外交部长。” 想了想，知道是谁了，点点头示意继续。 “他传了领袖的一句话，‘不错，继续努力’。对于培训和建立贸易关系很感兴趣，会派人来洽谈。他们知道我们要组织医疗队下乡，希望能够跟随一个抗日宣传队。” 我把准备去上海的清单给了韩平，说道：“你要准备去上海的事情了，上海的事情以你为主，清单的内容你和参谋长协商，看看是不是需要修改。他们愿意派人也没有问题，我们单独提供一台汽车给他们，需要他们自己开车。贸易的事情，你和他们说明白，你负责给他们对接县城的门市，我和爷爷打招呼，明码实价，爷爷具体管是不是有优惠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在县城设立采购办事处之类的机构。” “明白了，少爷！” 听了韩平的汇报，滋味不是很好。外交部长出面是不当内部人士的意思了；“不错，继续努力”，表达的是“不太满意”的意思。当然，是不是领袖的话都值得商榷了。这个时间段领袖也是刚刚到延安的，事情非常多是肯定的。当然，延安方面现在财政是很宽裕的，至少在国民党经济封锁之前是没有问题的，困难是在封锁之后，数量看不上眼，也是可能的。估计自己建议发展经济也不会在意的。算了，至少完成了对柳阿姨的一个承诺，发电报说一声，免得她挂心。 参谋长经过几天的考虑，大致有了想法。 “少爷，我思考几天。首先是我们的兵力怎么都不够用的，想实现少爷的想法，都是有可能的，主要是凭猜测没有办法做方案。我想我们的基本思路是‘援助为主，谨慎用兵；提前侦察，把握实施’。战争的过程千变万化，我们只能随机应变。” 很欣慰参谋长是个冷静的人物，说道：“我同意你的基本想法！” “我准备近日出发，一路观察思考，到天津时候，再见见当地驻军的将领，应该能够找到校友。对于精锐部队拖后打击敌人后勤，我是赞成的，他们就是真对这方面训练的。医疗队在北面不赞成突进到平津一带，在大战起来之后，到山西主要战地支援救治就可以了。 关于突前尽量解救溃兵，是可以的，届时我带医护兵和500到800人就可以。我们救不了所有人，能够碰上我们的人，都是运气好的。我会混编到我们队伍了，大部分留在山西在敌后作战。另外一部分，回到太原，看看有没有你说的机会。” “按照你的想法执行。” “少爷，要想发挥我们武器的作用，还是要交给军队的，建议少爷去南京直接卖武器，至少可以给他们留下印象，您说过这次的战争时间很长，我们不必急于一时，日子还很长啊！” 听到参谋长的感叹，直接也觉得毛糙了！点头赞成。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看来韩平拿的清单，建议少爷上海再精简一部分人手，建议不要超过100人，武器可以多一些，是卖出去还是送出去，不是问题。以美国人出面最好，医生带四五个就可以了，战争起来了，上海不缺少医生，缺的是药品。一句话，这个不缺人，却东西。你人带多了，说不定人别人认为你别有用心的。” 都是金玉良言！“好！参谋长，我重新思考。” 自己的思路还是狭窄了，抗战的三个阶段多有名气啊，自己军校学习的都忘了！这才是大局问题啊！真得感谢参谋长的提醒。战略退却阶段，一个是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一个是保存自己的再战能力。消耗敌人方面自己能够做得东西是有限的，保存国力方面自己怎么也要想办法。 保存国力，一个是转移上海的工业设备，一个是保存平津和上海的人才。自己一个尽快去上海了。 再次和参谋长交流，参谋长就称赞自己把问题想透了！参谋长也表示自己去平津主要任务之一就是把人才尽可能带回陕西。 “参谋长，就是这个方面做重点，银行的事情放弃，敌军仓库参谋长根据情况自己判断是不是执行！” “少爷，我明白了。” 到兵工厂看看田工的研制汽油炮弹的情况，结果是没有进展。莱曼说：“李先生，用在迫击炮上，炮弹是铸铁的，没有办法完全密封汽油，一旦发生挥发，弹药储存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只有在120迫击炮才值得试一试，其他的体积太小了。”这可能是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胶质才可行的根本原因了，为什么是飞机承载为主了。 “田工，莱曼先生，放弃继续研制。莱曼先生，火箭炮研制怎么样了？” “推进药不理想，试制条件有限，有些想法没有办法试验。目前最大射程只能达到4公里，而且还不稳定，没有办法测定弹道参数。” “莱曼先生，我建议您回美国研制，中国的情况您已经了解了，而且快要打仗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需要您的研制成功。合同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决定的，一切不会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近日启程去上海，从上海回美国。就到旧金山工厂研制，詹姆斯先生在那里负责，您很熟悉的。” 莱曼期期艾艾地说：“我可不可以多带一个人？” “哈哈，没问题！田工，你国内的同学，给他们去信邀请他们全家来陕西。不要说战争要来了的话，他们不会信的。就以你的名义高薪聘请，报道时间6月底之前。哈哈，到时候没有战争爆发，你答应的我兑现；战争起来了，是你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我把高薪取消，愿意干的的留下；不愿意的或者埋怨你的，还客气什么？连救命恩人都不感激的，人品太差了，要他们做什么？田工，做不做随你。” “李先生，我明白了，我试一试，信不信随他们吧，您是大慈大悲给他们机会了！我先给您鞠躬道谢了！” “田工，我们之间不仅仅是朋友，感谢的话以后我们就不讲了！” 拉着田工研究用汽油桶抛粘稠汽油的可能性，“没良心炮”的弊端很多的，是战争年代逼出来的土办法，对当时缺失重火力的部队也是难能可贵的。（致敬聂佩璋先生）田工对这个东西几乎没有兴趣，汽油桶抗膛压能力太差了。是我给他讲，我们可以用玻璃瓶或者瓷罐装粘稠汽油，如果抛出300米，几个就会形成一个火带，对阻隔敌人进攻还是有用的。好说歹说田工答应试一试。 ------------ 第一百零三章 大武电报 还没有把去上海的事情准备好，这天夜里，接到了大武电报。12个小时时差，没有在规定的早晨和傍晚联系，一定是大事。 果然，电报说是，有中国男子秘密联系乐园。是什么人？必须查清楚的。如果是焕发第二青春，自己当然乐见其成的。但是不敢有任何疏忽，电报大武，秘密抓捕审问。到了早晨的时候，大武电报说，对付声称是共产党，奉命联系。看到电报自己的怒气直上脑门！是谁泄露的？不查清楚如何得了？电报大武，继续深挖审问。 自己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范围很清楚，大致在包括韩平在内去毛尔盖的十一个人中，并且去过纽约的人里。 在一个小小的精锐小组里，还要陷入党派之争？自己还能不能敢别的了？再就是如何处理韩平的问题，一个是他是不是？即便不是，对违反规定的为什么视而不见？不报告就足以说明不能重用了。是放？是杀？他对自己和基地秘密的了解，仅仅比参谋长少一点。 自己在犹犹豫豫地思考头疼的问题。大武再次电报，审问和搜查的结果大出意外；这个人在共产党方面叫周致，在国民党方面叫周炜，还有个日本名字叫市川次郎是日本驻美国大使馆特务，而且把柳阿姨的身份向三个方面都汇报了。说明这个人是个三面间谍，而且没有信仰。电报大武把人处理干净，把人、口供、尸体拍照存档备查。 事情变得如此复杂，自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电报大武和舅舅，秘密安排美国保镖送柳阿姨去瑞士，而且要求和瑞士庄园做好隔离；并把情况通知柳阿姨，让她清楚，她的行为给她自己和别人带来多大威胁，在瑞士需要一直等到危险解除，才能出来工作。 自己全副武装，向堂伯和参谋长通报情况。两个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不能容忍背叛。自己倒是觉得只要是愿意抗战的，还不能杀了他们。两个人也只好说，按照我的意见处理了；我知道可能带来的后患有多大，唉，再给他们机会吧！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参谋长电话通知彭诚孚与韩平来团部报道。看见进来的韩平，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劈头就对彭诚孚说道：“彭队长，鉴于你管理松懈，不能及时发现队伍的党派问题；扣除你一个月的军饷，同时扣除团长和参谋长各半个月军饷，由参谋长监督执行。” “明白，教官！” “把你能够信任的士兵名单列出了，交给参谋长，让其中十个人，全副武装到团部门前待命，其余人员二十分钟后在训练场集合待命。” “是！教官。”彭诚孚立刻安排起来。 “少爷，我……。”韩平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韩平，以后叫我教官就好。”韩平帮过自己很多，机会必须给他的。 “少……，明白，教官。” “韩平，队伍成立的时候，我讲得非常清楚，保密条例规定的非常清楚；我不反对你们加入任何党派，但是加入党派就必须退出，我不想一个小小的队伍，还要进行党争；也说过我会如何对付隐匿自己的党派的。” “教官……。” “韩平，除了你之外，我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平安退出，我这么做的风险有多大，你清楚的，包括在美国的。之后我就做清理了。参谋长，给他纸笔，写不写随他。” 韩平写了五个人名。三个在基地，两个在美国。 “参谋长，电报大武，控制这两个人，安排他们回国。通知美国方面解除韩平的一切职务和权力，堂伯通知国内相关人员。” “是！先生！” “好的！” 来到门前，看着列队的十名精锐。 喊道：“吴铁柱，出列。” “到，教官！” “授权你在训练场，可以击毙任何敢把枪口对着我们的人，是任何人。” “是，教官！保证完成任务！” 一行乘车来到训练场，看着整齐的队伍，在压力之下没有丝毫动摇，也是点头肯定。 “韩平，叫他们出列。” 韩平点出三个人出列。自己来到队列前面，说道：“在队伍成立之初，我明确说过的，如果你在别的组织里，就必须退出这个小队伍。我成立这个队伍目的非常清楚，就是抗战。如果你的组织命令你向我或者其他队员开枪，你会怎么做？即便你不会下手，但你会犹豫，在战场上，我们的后背是交给你的，你犹豫的结果就是我们的生命的结束。今天我把道理再说清楚一次，再次要求你们把保密条例的规定再想想。” 停顿一下，看了看沉默的队伍说：“现在给那些在党派、社团的人一个机会，出列声明退出队伍。对仍然隐匿自己身份的，一律清除。五分钟，” 我逐一观察他们的反映，有恃无恐的人有，忐忑不安的有，微表情的研究是审问技术的一大成果，虽然不能百分之百，但是会让你把握更多线索。 五分钟里，只有一个出列声明。 让韩平和那四个人站到一边，对那个有恃无恐的说道：“第一列，左数第四个出列！” 那个家伙还是有恃无恐说道：“哈哈，教官厉害，我是蓝衣……。” “啪！”就被自己一枪击毙。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组织的，也不反对你参加的组织；只要是抗战的组织，我就不会反对！但是在这里，必须遵守这里的纪律。我再给五分钟，自己出列声明，现在计时。” 五分钟里，有两个出列声明。那个忐忑不安的没有出列。 吩咐彭诚孚安排人手，把包括韩平在内的所有个人东西和铺盖，搜捡了里面的武器弹药，全部堆放在训练场，取了8套新作训服来。 “我说过，立刻队伍只能是赤条条地走，把武器弹药放到一边，把你们身上的其他东西放到那个堆里，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只确定一点就是你们与这里没有关系了。” 看见他们穿好新的作训服，吩咐彭诚孚向一堆东西泼上汽油，焚烧干净。 吩咐彭诚孚整队，回去学习保密条例。暗中要求彭诚孚问问那个忐忑不安的是个什么情况！回到团部会议室，让堂伯安排人购买7套西装和皮鞋。自己对那七个人讲：“虽然你们不能容纳在这个团队了，我还是你们的教官，还是希望你们是抗战的一员，希望不要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做出对不起民族的事情。否则我亲自取你性命，不用跟我说保证什么，你们已经失信一次了。有家属在这里的，如果不愿意立刻，只有他们不进行危害地方行为，没有安全问题，但必须接受监控。” 把韩平带到自己办公室，当着参谋长和堂伯的面，说：“韩平，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但是还是让你知道我为什么，柳阿姨已经被同时暴露给日本人和国民党特务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工作了，只能躲避了。你满意了吗？” “教官，我韩平对不起您了！是我的错！教官，我没有参加如何组织，我后悔在吴起镇没有听您的，让他们离开。” “韩平，你是失误或是什么，我没有时间辨别，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清楚。我现在对你下不了死手，但是我需要时间调整你知道的秘密和消除你对团队的影响。要求你在教导营做个教官，安排你三年的解密期；期满以后放你出去打鬼子！你是不是接受？” ------------ 第一百零四章 接二连三 韩平已经泪流满面了，点头答应道：“教官，我接受。” “韩平不要再辜负我的好意了，我现在耐性越来越少了。你不要向外联系任何组织，任何组织联系你，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团长，这些你必须做到；如果你觉得无法控制自己，或者被什么人逼迫而无法做到了，那么我想韩平你自裁的勇气是不缺乏的。” 还没有开打，先折了大将！ 大武电报说，别墅周围有人窥探。只能电报要求大武把小雅安排去密苏里读书，而且与现在的密苏里庄园隔离。 爷爷通报在郑县货物被扣一批，自己还没有调整伍迪派人交涉，接着爷爷通报，洛阳和西安的货物也被扣。看来纽约的事情开始发酵了，仔细思考之后。和爷爷、姥爷、堂伯、参谋长、小叔讨论了形式。既然基地物资能够满足至少一年的消耗，决定，启动香港和澳门的仓库，而且上海和香港不再向西安发货。被让伍迪派人扣物资慢慢交涉，正好把不对中国出口的借口落实了。 姥爷提出，岁数大了力不从心。要求基地保护的事情另托他人！最后一致同意参谋长的建议，由堂伯替代姥爷，堂哥出任民团团长，民团走向前线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我提议精锐队伍以后叫侦察连，彭诚孚出任副参谋长兼任侦察连连长；民团编制两个辖四个排的小营、一个侦察连、一个教导连、一个辎重连、一个警卫排和一个团部，所有职务均设立副职。堂伯的队伍更多，辖500人的工兵营，3个防空连，三个步兵营，两个重火力连，两个炮连，三个运输营。建设公司归属爷爷管理。其他护厂队、护村队等到归属警察局管理。 安排参谋长、堂伯、堂哥和彭诚孚逐一调整民团有党派和社团背景的军官和士兵，调整到护村队或者是非重要岗位，执行人是堂哥，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很好的借口。 把编制好的清单递给了堂伯，要求收到堂伯按照这份清单陆续发货上海昆山站。烟卷5万条，压缩饼干20吨，罐头1万个；酒精3万斤，吗啡20万支，药棉、绷带有5吨，T t炸药10多吨；7.62短子弹100万发，7.62自动步枪500支，7.62班用机枪100支，7.92栓动步枪1000支，7.92半自动步枪100支；20支狙击步枪，配5000发狙击步枪弹；60迫击炮10门，80迫击炮10门，120迫击炮10门，每门配弹200发；火箭筒200支，配火箭筒弹药1万发；各种地雷1000个，手榴弹2万枚。反坦克步枪100支，12.7破甲弹1万发，可以制作10吨凝固汽油的配料。物资已经差不多近100吨了，在上海再安排一些，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田工邀请自己和参谋长去看他的“炸药包抛射器”，田工做到比自己想的好，发射10公斤炸药包达到300米以上，一个用电引信点燃底部火药，一个点燃炸药包的导火线引燃。也说清楚了，汽油桶必须土埋半截，否则炮架的重量达到不如做臼炮的程度。参谋长说了句，只有别的办法，就不用它。 得了，听专家的吧！又要田工研究汽油瓶，要求用拉火点燃方式。要给出瓶子的设计，方便专家派人去景德镇定制。 参谋长开始准备天津行程了。 自己也带着两款反坦克武器样品，带着美国保镖和彭诚孚安排的十个侦查员，负责的小队长叫李达则，是自己的也堂哥，带上在民团到处捣蛋的铁蛋和望眼欲穿的莱曼老小两口。前往上海，到了上海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货物扣押的事情解决的不紧不慢的，我到上海的时候还没有解决。 在自己的租界别墅，见到了管家爷爷、伍迪、老陈和弗兰兹。互相通报了情况，自己说明了纽约发生的事情和最后处理的结果，特别嘱咐大家注意安全问题。 老陈和弗兰兹汇报了从德国进口的情况，确定收缩和德国的贸易，安排伍迪开始准备收购德国公司，从现在开始老陈和弗兰兹纳入伍迪的贸易体系，归伍迪统一管理，老陈做中国负责人，弗兰兹将在上海坐镇工作。 伍迪汇报了到货情况和被扣货物的解决情况，贸易在意被扣货物的内容，安排老陈去重庆收购沙坪坝地皮建筑临时仓库，要求仓库在物资搬出去之后，简单处理就可以住人。弗兰兹留守上海。老陈的家属或去西安，或跟随老陈定居重庆，自己确定，一个月必须完成！ 所有来上海的货轮安排去香港和澳门卸货。除欧洲订的200万发子弹留在上海，没有到货的10门40mm高射炮配2.5万发炮弹。20mm四联高射炮，25门配10万发炮弹留在上海；47毫米野战炮，50门，配置炮弹5万发。和到上海的2吨磺胺、5台x光透视设备，5台汽油发电机；按照清单留下的150辆各种汽车、30吨汽油留在上海码头仓库，其他的全部送往香港或者澳门。再采购10套手术室设备和器械，10套大型帐篷，100挺勃朗宁大口径机枪和配备50万发子弹。报关的撤回，入关的申请出关；理由就是美国总部正在重新评估向中国出口贸易的风险，暂停对中国出口。 让老陈安排上海当地人手，按照自己画在上海地图的几个范围内，重点是昆山和真如火车站附近，大量租用民房和仓库，时间按照半年。安排当地雇员向重庆和西安移民，公司给予搬家补贴，拒绝移民的员工一律解聘。 让伍迪安排莱曼随自己的货轮回美国，接着讨论是否可以买到10条江轮，500吨到1000吨。从美国、、德国香港、澳门采购都可以，一定要在6月末到位，伍迪全面安排经理人员各地查询情况。 管家爷爷一直在上海辛苦着，自己来了，也该让他歇息一下了。问道：“管家爷爷，要不要安排您去美国看看大武？” “唉，看你这么安排，大事要来了，我怎么能安心去美国？我会陕西帮你爷爷吧，他也是不轻松啊。” “那好，需要过段时间，我在上海稳定了，再走！” 首先感到异样的是海关的官员，其次就是火车运输部门；不明所以，只是知道，上海的货运量在下降不少，海关的关税有所减少，特别是还有大量货物要求退关，码头上的货物也开始装船外运。对问询的一律回答，美国公司总部“在评估出口中国风险”；对货物被扣的询问，人家一律就是“正在调查”的答复。也没有时间和他们扯皮，只告诉他们一句，有了结果请通知我们，就不再询问了。 自己准备带着人去南京了，拿着参谋长的信件去求见张治中将军。参谋长介绍说，他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的；现在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教育长，实际负责军校教育、校务一切事宜。自己这个末期学弟的信是不是管用，也是不知道的。经过一次风波，自己倒是洒脱开来了，说了句，听天命尽人事吧。 一台福特、一台卡车，和伍迪带着五个保镖启程去南京。南京是现在中国的首善之地，自己可是不敢在这里乱来的。到了南京中华门，在城门口，就直接询问学校的位置和告诉汽车上的武器清单，问把守城门的中尉军官，是在城门口等待张将军答复，还是由他们陪同到学校门口等待？如果张将军没有时间或者不接见，我们什么回上海。中尉军官一通电话请示，不知道要请示到什么级别，半个小时才告诉，张将军已经派人来接了。 又是半个小时，才有一辆卡车过来，下来的是个中校军官，样子颇为傲慢。把参谋长的信给了中校军官，中校军官看了就更加傲慢了，问来问去，就是没有邀请进去的意思。弄得自己和伍迪也是一头恼火，看见伍迪不好发泄。 自己对中校军官说道：“中校先生，我们了解张将军的意思了，贸然叨扰，实在是抱歉了。如果方便就把信件转交将军，不方便，请还给我们！”中校军官愣了一下，把信件递过来。 接过信件，上车走人，吩咐车上保镖武装戒备，吩咐司机离开。 ------------ 第一百零五章 李先生 汽车开出去二十分钟了，已经离开南京城门口20多公里了。后边一辆卡车疯了一半，跟上来，告诉司机不予理会，原速前行。又追了差不多10公里，在前面堵住了我们，我下车招手示意卡车上保镖，将大口径反坦克步枪伸出车厢。 中校军官下车，一脸怒气的样子，看见我们的戒备状态慢慢变得惊讶了。连忙上前说：“先生，不要误会，张将军要接见你们，请跟着我。” “中校先生，抱歉了，我的美国朋友不太相信您。请不要阻拦我们回上海。” “先生，请一定劝您的朋友，去见一下张将军。” “中校先生，美国人有时候，很固执，他已经不相信您了。请不要引起外交事情来，如果张将军确实有接见的想法，请他派其他人来说明一下。现在基本是荒郊野外的，我看那些保镖很紧张的样子。发生事故，你我两个会有多麻烦的，建议您到前面的乡镇，往回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说不定张将军直接取消也说不定。” 看见中校军官犹犹豫豫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回头上车，这个家伙直接说到前面乡镇稍停留，等他电话请示。 又是半个小时，才有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过来。看见卡车上下来十几个士兵，我又是有些紧张了。保镖迅速布放，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直接跑进一个居民家里，看见眼花缭乱的布防，看着一群拿着不认识的步枪、还有抗着铁管的，卡车下来的步兵也不知所措了。 轿车上跑下来一个上校军官，来到跟前说：“先生不要误会，将军在车上，那些是将军的卫兵。” “抱歉了，美国人都是小心眼，您别在意！”转身招呼伍迪下车，陪着伍迪到了来的轿车旁边，车上下来一位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个子比自己还高，鼻直口方！上校军官介绍说，是张治中将军，我翻译给伍迪，并介绍说美国贸易公司经理伍迪·阿西莫夫先生，自己翻译两个人的寒暄，将军对外国人并不陌生，表达不卑不亢。自己翻译的时候顺嘴一句，一个外国人而已，将军不必客气，引得将军哈哈大笑。将军问行止，我回答直接去靶场。 将军说了一句，“他的保镖训练有素”，自己不置可否，招呼保镖上车跟随。 军校的院子里就有靶场，规模不大，基本设施还算完整。从将军车上下来的，就不仅仅是将军一个人，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永远也不能忘记的领袖，李先生！ 吩咐保镖把两款武器摆放好，让伍迪介绍，自己翻译。伍迪对武器基本不清楚，直接一句话说，你对武器清楚，直接说。 自己就成了靶场的中心了，详细介绍了两款武器的性能和使用场所、方法；而且特别指出的是真对日本坦克而研发的。引得将军注目观察武器，根据武器性能，将军安排在靶场设置各种厚度和坡度的钢板。安排两个保镖进行武器射击，自己和伍迪陪同将军和李先生到碉堡，观察实弹射击。 看着射击打穿不同厚度和距离的钢板，将军感到吃惊，两款单兵反坦克武器的水平，在这个年代肯定是最先进的。射击结束，将军亲自到靶场察看破甲效果，自己没有跟着过去，有意无意留在远处陪着李先生。 看见大群军官跟着将军去了靶场，说：“李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一起看看。李先生能够引进先进武器，也是心怀百姓啊！” “应该的！和贵党的为国为民情怀相比，不值一提！” “目标都是一样的，象李先生的保镖韩平先生，就是为国为民很不错的英雄。”李先生放慢语速几乎一字一顿说道。 “李先生，韩平不仅是个英雄，更是一个好人啊。尚未临敌，就折大将，叫人痛彻心扉啊！”一听含义，自己知道人家全部了解，实话实说也是自己的打算，毕竟自己心里的郁闷无可散发。 “李先生，出来什么事吗？很严重吗？” “先生知道，好人往往会好心办错事的。不能严守秘密的，往往不能胜任秘密工作。韩平的不谨慎和不能保守秘密，我苦心积虑的一些布置要大规模调整，带来的伤害是他自己估计不到的。” “这么严重？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先生不知道，我一家亲人只有继母和我妹妹了，如果继母出了问题，我百死难赎！而且她对抗日事业能够提供的贡献是我不能比拟的。韩平的泄密，使得一个三面间谍接触到了我的继母。您知道我继母是个技术人才，对别人的防范如同一个单纯的少女。为了保证继母安全，只能停止她的工作，而且逼得我不得不千方百计地在全世界范围去隐藏她。我想继母没有听我的告诫一定后悔了，至少她没有工资去帮助她的战友了。 我继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她如果这样被日本人或者别有用心的给害死了，太没有价值了，是我们民族的一个损失，而且她的天真会给她的战友和亲朋带来更大的危险。 先生，好人做错了，就不需要惩罚吗？也就是我也认为韩平是个好人，才没有人头落地的。我给了他三年解密期，也是我消除他所知道的秘密的时间。先生知道，和一颗子弹比起来，我这么做，需要顶住多少人的压力，花费什么代价才能够做到。我给了他第二次向我承诺的机会，他也再次承诺了。如果三年内他自己再出现任何问题，他连三年后杀鬼子的机会都没有，我想他自己有自裁以谢的勇气。 如果缺失武器弹药可以通过贸易采购，找我爷爷计划，有一定的优惠，我已经交待过了。” 一番话，自己说的有些激愤，说完了，也舒畅了不少！李先生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自己说过了，表达清楚了，别人怎么解读就不关自己了。 看过了靶场，回到了军校的接待室。大家落座，品尝了几口香茶，将军挥手让手下退下，客厅只有将军、李先生、伍迪和我四个人。将军拿起报价清单说：“伍迪先生，武器很好，只是价格太贵了！” 我给伍迪翻译一下，示意他安静。拿过清单看了看，对将军说道：“将军，抱歉，价格就是这样了，实际我忘了加关税了，这次就算了。日本的微型或轻型坦克造价基本不会低于3万美元，关键是我们没有有效的对付坦克的手段！比较好的是37战防炮，苏联反坦克步枪差强人意。枪械比较贵，几乎是日本大将的3个月工资了，将军，新型武器，没有大的产量，价格暂时是下不去的。” 将军说道：“李先生，你要知道，武器的采购涉及各种问题，包括验证、军队整体武器配置调整一系列问题的。” 想了想直接对将军说：“张将军，我明白您的意思，一个是武器研制出来时间不长，而且还要防备日本人的窃取。只是到了该拿出了的时候，将军对目前局势知道的比我更细微，估计在到不了五个月的时间里，您会挂帅走向对抗日本全面入侵的前线！” 将军吃惊地差一点站起来，说道：“怎么肯定的？有什么依据？” ------------ 第一百零六章 交浅言深 “将军，我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处心积虑想抗日的商人而已，而且还是在三个月前不敢说抗日的商人。将军想想日本人会给我什么依据？ 我这次只是想把新式武器展示给将军而已。我曾经向一位将军推荐过，只是中国军队对坦克的认识比较薄弱，我即便奉送，估计他们也不会用的。” “哈哈，如果奉送，我就用！” “说起来，奉送对我而言不是大事，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将失去再生产能力。如果能够一仗就打败日本人，我可能会和别人一样站在边上看热闹了，也根本不会研制这些东西。” “看来小李先生，很有钱啊！” “将军说笑了，我手里的钱说多？大概在国内算不上小巫。算是富裕的吧，估计够我们一家花天酒地100年没问题。” “已经算是大巫了，李先生是很会赚钱的人奥。”笑着说道。 “倒是说到我心里的痒处了，论赚钱，我三年赚的，够我爷爷赚两辈子的。我现在已经从国外送回中国的设备、物资、枪械弹药等等超过千万美元没有问题。” “这么多？”将军吃惊得脱口而出，神色也凝重起来。 “为抗战准备的这点东西，杯水车薪啊！日本人每年的军费接近30亿美元，而且全国还在节衣缩食！一旦有事，他们可以每年支持150亿美元军费。” “消息正确吗？”将军问道。 “将军，都是一些在日本半公开的资料而已，日本人对中国基本是大门打开的，进进出出连海关都没有人搭理我们的！将军，只是我们去日本的那些人，不喜欢关注这些罢了。” 将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将军，我编了一些书，可能对抗战有些用处；一会告辞的时候，我送将军一套，供将军一笑！” “噢，那就先拿进来，我看看。”将军吩咐拿书。 将军和翻看自己写的十几本册子，看样子是看过《地雷战》的，后送的估计没有看过。 将军放下书说道：“小李先生的抗日决心，可表日月。值得赞扬宣传。” “哈哈，将军，宣传的事就千万不要了，日本人对中国渗透得太厉害了！将军今天说了，明天估计日本人的暗杀就会上门的。哈哈，给将军说几个风闻的小故事听听，就知道了。” “噢，风闻的小故事？”李先生问？ “李先生，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您听听有没有趣。说是日本人，早在几十年前，在中国选择一些老实忠厚的、有七八岁独子的家庭。那些被日本人选中的，独子会意外的死了或是失踪了，在夫妻悲痛欲绝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流浪的六七岁的小乞丐；除了知道自己流浪几年，其他一问三不知，老实忠厚的夫妻往往收养，善心大发也是安慰自己。随后的日子，夫妻供养这个孩子念书、上进，眼看孩子就要成人了，那对夫妻的命真是不好，养子还没有来得及孝敬，就相继病故了。养子志气很高，变卖家产也要读书上进，要光宗耀祖，要让养父母死了也有荣光。有很多真的做到了光宗耀祖，在军队的有的已经是将军了，在政府的有的级别很高了。这个小故事有没有意思？”我控制着语调，把一个毛骨悚然的故事说得平平淡淡的。 “小李先生，可有案例？”将军问道。 “将军，风闻而已，不当真的！” “风闻，有意思，还有吗？” “再说一个，日本人对中国的友好，可谓是发自内心的；为了能够更好地帮助中国，号召日本人学习汉语，风闻现在百人里有两三个了。语言没有问题了，能够帮助中国的地方就多了。比如，日本大学教授带着他们的学生，丝毫不顾自己年老体衰，不畏惧大山深林、豺狼虎豹，来中国帮助我们勘探矿藏、绘制地图。多么令人感动啊，感动得中国政府和院校积极支持。日本人做事精细啊，那个地图画的连村庄的水井都不漏；可能是为了山里的采药人方便，把采药人走出来的小路都标注清楚了。日本人帮助我们真是不遗余力，将军您感动吗？” 将军脸色阴沉说道：“还有吗？” “将军，不能再有了。这些年常有因风闻而被杀的，说不定把我风闻成汉奸再除掉，也不是稀奇之事！” “小李先生是指蓝衣社滥杀无辜的事情？” 李先生的话要人命啊，怎么接？不接还不行！否则后患无穷的，两害相较取其轻吧。想想，也是无奈，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一样。 “李先生的话太重了。这种事情，从古至今没有断绝过，在任何组织里都不稀奇。要不要我讲个贵党“夏同志的故事”？风闻此人水平之高，蓝衣社最多望其项背！” 将军打了个哈哈：“都是风闻而已，不当真的！” “将军，一件、两件的新式武器对抗战大业是没有大用的。现在我们仅有的一点工业基础，包括兵工厂都在沿海和平原地带了，尽早安排搬迁吧。一介商人大言不惭，失礼了，还望将军见谅！我们要告辞了！” 自己站起来稽首做礼，将军也是站起来送行。 开口道：“欢迎伍迪先生，李先生到延安访问！” 自己马上给伍迪翻译，伍迪不明就里地一口就答应了。不要翻译，肢体语言就说清楚了，算了，不计较了，没有伍迪的面子，自己见不到人家的。 美国的消息不错，飞机第一次试飞成功，虽然距离定型还很远，但是个里程碑的进度节点。和伍迪商量一下，决定把库存的飞机发动机全部运到香港；实际的意义不是很大，能够起到大作用的应该是转口贸易方式，聊胜于无吧。 自己拿着旅游级别的上海地图，带着保镖先看昆山，自己第一次来昆山，只有一个土包一样的山；在一片平原地带也是叫对了，就是山了，挖洞安排武器的可能是没有了，看了租用的仓库和场地。从昆山到嘉定、宝山城一直到吴淞口、庙行看了看；也特别看了看著名的刘行、罗店和大场，蕰藻浜；然后沿着黄浦江向南，进入市区，看看公达纱厂、日本驻军司令部、虹桥机场、汇山码头。 过黄浦江，沿海边到王家湾、南汇、奉城、拓林、金山。 花了五天的时间，走马观花地看了看，目的也不是考察地形什么的。主要是帮助自己做一些回忆，虽然当年在军校时期，中国军事研究还是以日本为假想敌，淞沪会战是重要战例。时间久远了，能够记忆起来的真是不多。 在这样一块冲积平原上，易攻难守之地作战，从军事角度看，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军事服从政治，军略服从政略，无可厚非。从后来的战争进程来看，决策淞沪会战是正确的。不仅改变了日本人的主攻方向，而且为上海及江南一带的工厂撤退提供了宝贵时间。军事实力的差别在这次会战中也完全表现出来，基本做到了对日本军队的正确认识。 在日本军舰大口径火炮、完全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以轻武器对抗坦克大炮，把仗打到这个程度和水平。对比山西的阎锡山水平，战役指挥者已经不愧是当世名将了！ 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出些建议？那是太高看自己了，对现在的中国军队情况不了解，对日本现在的军队水平也没有实际了解，出的主意基本属于乱说话了，干扰了主官决心更是罪莫大焉。 ------------ 第一百零七章 全力储备 在前世的各种总结来看，会战战役指挥的失误，事后都能说道清楚明白。放到现实，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的。被专家诟病的主要是添油战术、平均用兵，防御没有纵深、没有集中兵力围歼一部等等。说的都不错，只是当时“也惘然”！穿插围歼也是有的，没有攻坚能力，包围了敌人，也没有拿下。整个会战日本人根本没有分兵，任何一团，想达成围歼都不可能；更是攻下大场合兵一处了。按照前世总结，把日本军队和中国军队的综合实力转化成人员对比，大约是1比5，也就是说，日本总兵力到达20万的时候，中国军队需要达到100以上才能保持对抗，而中国军队最多时候是80万左右，就难免处处缺兵，捉襟见肘了。要记住这个比例是后来总结的，现在是探求这个数字的开始。 丢失大场，已经该撤退了，只是该退不退，倒是损失的不应该！不过，国民党的部队从来都是败退居多，还没有成功组织撤退的案例太少，该退不退战例多了！ 梳理了自己对会战的一些回忆，虽然是散乱和片段的，自己对日本军队11月5日登陆金山卫，这个会战最大的转折点，自己还是清楚的。前世考试这个时间节点，因为自己答错了才印象深刻。丢了金山卫，上下全慌了，溃败的重大损失，也失去了在国防线阻击消耗敌人的布置机会。自己把国防线冲散了，造成南京快速失陷。到时候提前以情报方式通知军方，即便他们不相信，有所警惕也好。 事情想透了，心境也就安定了。做好自己能做到的，才是根本。 在上海的两个贸易公司人员总共有200多人，组织起来，让管家爷爷从杜先生那里聘用了200人，安排管家爷爷统一调配。随着租用仓库陆续落实，电报陕西开始发运货物，安排人手来上海。让伍迪安排码头货物转运仓库。 看了伍迪提供的物资清单，可以组成3个流动医疗队，每队3台或4台手术车，配一台药品物资车、一台透视车和2台护卫车；组成2个小型救护站，自己亲自选择了昆山和真如的两个仓库做临时救护站。如何组成临时救护站，自己不甚了解，陕西派的医生对军事医学也是一窍不通的，自己只好去国立上海医学院求援。 带上杜先生的金名片，结果人家对杜大流氓头子，藐视且毫不在乎。改用省政府长官的墨宝，以自己是“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队长的身份，得他们的颜院长（致敬颜福庆先生）。颜院长大约50多岁的人，留着漂亮的八字胡，戴着厚厚的眼镜，长袍马褂，精神灼烁。 满口上海话，开口就问：“上海是全国医疗条件最好的地区，你们怎么会想要到这里搞医疗救援啊？” 问的真直接，真不好回答：“院长先生，是这样。中国现在无论在哪里都有缺医少药的情况，特别是贫困人群，我们这次就是陕西商界人士组织的。首先来上海的目的，就是因为上海是医疗发达的地方，从这里开始，能够让我们总结经验，少走一些弯路。所以向院长先生求援，就是想借助贵院的先进经验培训我们的队员。”好不容易圆了回来。 “噢，倒是个好办法！你们有哪些具体打算？让我怎么个帮法？” 这就成了，“院长先生，计划是在昆山和真如建设两个救护站，安排三个流动救护站，在两个月到三个月准备就绪，开始下乡；流动救护站和临时救护站按照难易程度，分工合作治疗。对富裕一点的家庭少收费，困难的家庭免费。想麻烦院长先派人帮助指点临时救护站和流动救护站如何设置。准备就绪，请院长先生派些医生和护士参加和指导。” 颜院长一面沉思着、一面手指在轻轻敲着桌面，沉默了好久，是有明悟才缓缓地说：“李先生宅心仁厚！这个忙我帮了！” 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有所警觉理所应当，只是不会向自己那么肯定而已。自己也缓缓地说：“院子先生，为了表示感谢，我向贵院捐赠磺胺500公斤，酒精1万斤，吗啡5万支，药棉、绷带有2吨。到时候不够我再追加！” 颜院长闻言慢慢站起来，一字一顿问道：“这么严重？” 他是经过淞沪抗战的人，这些都是救治红伤的药品，怎么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我只是尽力而已，会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欢迎院长的高才们去陕西提高西北的医学水平，造福西北百姓。” “好！”颜院长拿起电话叫来一人，说道：“李先生他是教务主任朱恒璧教授，这是李先生，他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帮忙，你跟去看看，具体怎么帮，回来我们商量。” 自己忙上去道声，辛苦您了。 清秀文雅的朱教授，办事说话干脆利索，一摆手说了一个字，“走”。 带着朱教授看了真如、昆山的仓库，看了手术室设备、看了十台手术车和5辆X透视车。安排人把捐赠物资装车。在昆山仓库，朱教授满意点头，确定不是虚言枉夸，问道：“李先生，你估算的临时救护站每天救治能力是多少？” 都是明白人，也不要绕弯子。“朱教授，不管这里的能力有多大，来的可能是人山人海的吧，这里也是会尸积如山的。” 可能当医生的都是见惯生死的人，只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回头和院长研究。”安排人护送朱教授和满满五车捐赠物资，去国立上海医学院。 院长是雷厉风行的人，当天就来人对接。看了医院对军事救护是有研究的，安排陕西来到的两个医生带着20个医护兵和一个经理带采购人员跟进，需要当地采购的东西还真不少，床、担架、被褥和大量的白布。总算安排好一件事。 护卫人员已经到了100多人了，带队的连长叫倪鹏飞，安排护卫各个要点仓库。留了50 护卫在枪械弹药仓库，开始组装武器，车载的安装车上。看着李达则安排别人做事，他一步也不肯离开的架势，估计是有人特别安排吧。 按照田工的图纸安排经理们，定制玻璃瓶，从江西询价对比，玻璃瓶价格要底一半，而且上海的玻璃瓶制造工厂有足够的产量完成。一个装填半升，估计一下全部制造不会超过5万个。 采购大量白布的事情，给了自己很大的触动。能够送到救护站的牺牲至少还有一块白布裹身，牺牲在战场上的，很多连块白布都没有。自己觉得还是尽量在他们活着的时候，给一些实在为好！最现实的就是烟卷了。现在上海烟厂很多，英美烟草、南洋兄弟、三兴烟草、华成烟草什么的。吩咐再采购40万条香烟，50盒火柴，定制50个口袋。一人一盒肯定不够，你也没有机会发那么多！ 安排绣制5面“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和省政府长官落款”旗子；5面“陕西百姓拜谢勇士”旗子做五个慰问站。 总是觉得还要多一些，又安排采购20吨糖果。 东走走西看看，忙忙碌碌，就进入6月份了。管家爷爷看见自己不平静，硬是拉着回别墅休息。和伍迪、管家爷爷刚刚吃过晚餐，伍迪的经理告诉五条旧的500、600吨左右的江轮到了，5条800吨新江轮刚刚从美国发货。 伍迪把单子递给我，问道：“李先生，怎么安排？” 自己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现在问题出来了，自己没有船长也没有船员！傻眼了不是？ ------------ 第一百零八章 民生轮船公司 头疼了。眼巴巴望着管家爷爷，人家眼皮都不夹一下。无奈，先让伍迪明天注册一个美国资本的轮船公司，安排一个移民美国几代的美国人做经理。最后，还是管家爷爷出了个主意，说：“小少爷，你又不是想经营它，找家轮船公司合作，合作完成，把船给他们做酬谢就是了。” “好主意！谢谢管家爷爷。”一句话就把事情说透了，是自己最近有些迟钝了。吩咐经理们收集轮船公司资料。第二天就把招商局、宁绍、三北、太古、民生等公司资料拿来。自己对这些公司没有什么印象的，民生这个名字好，还是以长江航运为主的公司，总部在四川那边，是长江航运能够直达重庆的最大公司，叫民生轮船公司（致敬卢作孚先生）。 带着铁蛋，说一起见见他的四川老乡！伍迪加上保镖，正好一车。民生轮船公司办事处好找，就在他们租用码头的旁边。有个院子和一座二层楼。看见门口进进出出民生员工，都是整齐的仿海军的制服，三三两两自觉成对成航的，像是又见到前世的航空公司的员工，连自己的民团都没有这个水平。这种半军事化的管理，连伍迪都感到好奇。 进了大门，才有人过问，看了平时外人来的不多。一个年纪不大的员工，已经能够用英语和伍迪询问对话，不简单。让到接待室，接待的是一个姓季的上海分部副经理。对我们没说什么事，提出参观一下，也没有反感，带着我们参观了，食堂、院子里的露天小剧场、阅览室、宿舍。和伍迪对望一眼，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真是不少，选择这个公司合作，可以令人满意。 开门见山对季姓副经理说，我们有10条江轮想卖给民生，问问是不是感兴趣。季姓经理连忙表示十分感兴趣，事情大需要他们经理或总经理出面才行！直接给了他地址和电话，说等他们5天，并且期间不询问其他公司意向。 休息了二天，没等到民生公司的人，却等来了特务。保镖通报门口有个叫沈醉的年轻人求见，自己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特务登门的时间会这么晚，一来就是前世被人宣扬得大名鼎鼎的人物。哦，现在还是小人物。前世描述他是说，其人“面色白皙，戴金边眼镜，常穿一件灰呢子短大衣，风度翩翩，看起来像一个大学教授。”看他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还是年轻人，比自己稍矮了一点，倒是穿着西服、披着一件风衣，的确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带眼镜，手里拿着一个文明棍。在人家面前自己倒是真的成了陕西粗汉。后面跟了个小特务。一边出去迎接，一边手语告诉李达则做一级防备。 “奥，是沈先生啊，请进！请进！” “李先生，冒昧打扰，抱歉！抱歉！” 两个虚情假意寒暄得热热闹闹，进了客厅落座、上茶。 两个都是沉稳的不像年轻人的家伙，讨论个茶道，有来有往的也能谈上十几分钟。这个家伙也算家学渊源，聊一聊墙上画轴，提款诗词，一对冒出文人雅士的家伙，连自己的身份都没说，聊得真像知己一般。这家伙一个小时都不着正题，自己主场，还是休息时间，那就比一比耐性！ “李先生，看见您这么悠闲，这么富有，真是令人羡慕啊！” “哈哈，沈先生既然以身许国；在乎的是‘杀尽敌人方罢手，完成革命始回头’的情怀，怎么会在乎我这点，沈先生是在笑我了。” “李先生说的是，许国就不惜命，何必再惜富贵！李先生，不好奇我为什么登门拜访？” “没什么可好奇的，本以为你们早就该来，拖到现在。也是小人物的悲哀，想引起别人注意都不容易啊！沈先生，是因自己兴致所到，还是上峰指派。” “算是都有吧，我对李先生感兴趣，就抢了这个任务！” “那就简单了，沈先生先讲讲你上峰的意思。之后我们喝酒聊天，再互相了解如何？” “李先生，快人快语。好！” “李先生，上峰想知道先生对天津事故的态度、对国内政治的态度。”说完，就眼睛直接盯着我的眼睛。够没有礼貌的，单刀直入也是办法。 “天津的事情，就那样吧。王天木先生是有过错的，至少一个御下不严是躲不过去的。蒋先生和戴先生把你们组织起来，不是为了草菅人命的。王先生抗日坚决，与我也算有志一同了，也只能这样了。沈先生以为如何？” “李先生，我会汇报上峰。” “国内政治，我不关心，没有态度。只要不是无辜地伤害我的家人，其他对我而言无所谓。我只对打日本感兴趣；对愿意抗日的感兴趣。等把日本人撵出中国，本人出国真正地过几天你羡慕的富裕悠闲生活。” “李先生，您讲的意思，我懂了。任务完成了，我告辞了，酒改日我请您！” “沈先生，我可没打算这么放走你啊！” 这个家伙马上紧张起来了，对李达则的布置，他心知肚明。问道：“李先生，怎么说？” “铁蛋，把书房的地图拿来！” “免了两篇大字，我就拿！”铁蛋声音从书房传来。 自己尴尬向沈醉笑了笑，“好好，拿来吧！”国学不能忘对不对？所以最近逼着铁蛋学习书法，弄得他怨天尤人的。 铺开地图，让沈醉看标注的几个地方。说道：“沈先生，既然来了，就别白来；你们派人对这几个地方暗中保护起来，别让日本人破坏了，没问题吧。” “李先生，我请示上峰，再回复。” “沈先生，既然是你出面，以后我只找你说事情，你的上峰答应不答应的我不管，出了问题，你别怪我找人告你的状噢！” “李先生，这不妥吧！你这是强迫人啊！” “哈哈，这么理解也可以，谁让你今天抢着来啊！就是赖上你了。当然，不会让你的弟兄白辛苦的，但如果谁出了问题，造成严重后果，那就对不起了，戴先生不杀他，我来杀！” “哼，李先生大言了吧！”沈醉冷冷地说道。 “你一会自己去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再说！沈先生，如果出了重大问题，我就把责任人和事情经过公开报道出了，看看戴先生是不是杀他。就算戴先生不动手，我就在报纸公开悬赏，10万大洋够不够？不够，那就20万！敢坏我的大事，我宁可不去过富裕日子，也先把他干掉再说。而且欢迎他向我报复，干掉我算我命短！即便我死了，悬赏照样有效，我委托的美国律师团照样执行。” “李先生，别激动！别激动！我先看看。” “李达则安排人，带沈先生走一走。” “是，先生！” 看着沈醉远去的背影，感慨那句，“是非功过，自有后来人评说”。也只有时过境迁，才能比较公平地评价一个人。无论沈醉还是戴先生，都不是好人，但是抗日的态度却比一般人坚决的多。沈醉能够在抗战前期短短时间被提拔起来，有人提拔是必然，有拿得出手的功劳也是必定的，他在戴先生眼里就是又有能力又有忠心的部下。沈醉是个极度聪明又处事圆滑的、懂得变通的人，当然笑过就拔刀绝对不会有丝毫迟疑！ ------------ 第一百零九章 抗日热潮 沈醉走了之后，没有再回来，只是让人带了句话，事情他接了。巡视各个地点的时候，经常能够看见他不同装束的身影。既然辛苦，就不亏待人家，安排人采购了10台自行车加上一台吉普送他们代步。 隔了几日收到爷爷电报说，扣押的物资已经通知放行了。既然如此，安排伍迪去香港主持香港物资发运陕西，明确时间到明年3月份停止发运。 民生轮船公司的来人是他们在上海分部的经理，叫谢宗恩。条件之优惠大出对方预料，就是民生公司派出领江和船员接手10条江轮，总吨位达到6000吨以上，在本年年底前使用权归我们，之后使用权归民生。同时明确必须立刻回复，自己不能再等了，让谢经理直接在别墅电话请示。一通电话，对方很痛快地签署合同，要求熟悉三天就可以进行服务了，为了提高效率，只是要求只有满足我们需要的船只，具体由他们调配。 ⑧ ○ 電 孑 書 w Ｗ Ｗ . Ｔ Ｘ t 8 ○. Ｃ c 江轮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安排武汉的物资起运重庆，老陈随物资去重庆主持大局。 感觉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放松下来，跑去找沈醉喝酒，喝得他大醉两次，再找就不容易了，远远看见就跑得没影了。得了，跑了正好，本来就不喜欢和特务搞在一起！ 事情铺开了，就千头万绪的，你不干涉，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一过问就是一大堆事情等着你，沾了手就甩不掉。粘稠汽油被田工改进了，更加粘稠了，结果灌装成了难题，看了半天自己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让他们耐着性子一点点弄了。 小口袋做好了，安排人手一个口袋装一盒烟、一盒火柴、10块糖。让人刻了一个章，“陕西百姓拜谢勇士”，逐个盖章。也不背着特务做，还问道沈醉怎么样？什么东西只有上万了，就不是容易做的了，事情枯燥了，连杜先生的那帮小流氓都烦的不得了，只是不敢说。 卢沟桥的枪声还是如期响了！参谋长电报询问，是信号吗？自己回电报说，是极度危险的信号！注意各方反映，注意自己安全。 中国共产党在七七事变的第二天，即7月8日就通电全国，发表了号召全国奋起抗战的宣言。朱德、彭德怀红军等将领致电蒋介石，表示：“红军将士，咸愿在委员长领导之下，为国效命，与敌周旋，以达保土卫国之目的。”是反映最快的组织。 华北当局的宋哲元就出现了判断问题，错估了国民政府的底线和中国人民的底线；一面不想中央军进入平津影响他的权利，一面希望花点小代价和日本人媾和，对用“和谈”解决争端心存幻想；日本人没有到达目的，对他步步紧逼，一点一点消磨他的和平解决的希望。 7月10日，中华民族解放行动委员会（第三党）致电国民党政府，承认国民政府为“抗战政府”，并通知全党积极开展各种形式的抗日活动，努力投入到抗战的第一线。 救国会也在7月10日这一天发表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为保卫北方紧急宣言》。在《宣言》中呼吁“战罢！全国的同胞们一致起来！为民族的生存而战！”。 …… 上海学生已经开始了大规模游行，全国各界抗日热潮已经风起云涌了。 再次找到颜院长，说轮船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启动转移了。颜院长担心引起社会动荡而迟疑不决，自己也不能催促，建议让员工自己考虑是不是送家眷先离开；许诺去陕西的自己负责安置，尽力了就好，任何人都反感强制，给了颜院长民生的联系方式。 让管家爷爷和杜先生做一次沟通，有个准备；就安排管家爷爷马上离开上海，返回陕西。 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了《对于卢沟桥事件之严正表示》的讲话，是国民党对卢沟桥事变的公开表态，正式提出了对卢沟桥事变的基本立场、方针，“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蒋介石的“庐山谈话”其主旨是主张坚决抗战，反对妥协退让，实际上是国民党政府的抗战动员令。接着那些原先既反蒋又反对共产党的社会团体也表示拥护政府抗战、拥护国共合作。 给了沈醉自己写的如何辨别日本人的小册子。怂恿沈醉秘密抓捕在昆山和真如的商铺几个，秘密搜查、秘密审问，不要打骂，没有证据就放，有了就算抓对了。反正他们没有声称自己是日本人，日本人想干涉也没有借口。抓了四家，至少两家没有问题，搜出了日本电台。 自己早就瞄准了这几家，原来国民政府抓了日本特务，大部分都放了，担心引起日本人的抗议、给他们借口生事。所以自己也懒着对付一些日本小特务，现在时候正好，还有沈醉这些名正言顺的去做，何乐不为？看见他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道收获不错，破天荒请我喝酒，连醉酒都不在乎了。 7月20日，上海市救护委员会成立。两天后，颜院长以主任委员身份，视察了医疗救护站和流动医疗救护车；随后安排的医疗人员全部到位，配置的医疗物资到位，医护人员开始了配合训练。动员起来的群众力量就是大，自己担心的人手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担架队人手比担架需要的还多。从伤员抬入、检查、护士安慰、等候手术、病房护理；死亡人员整理、摆放位置等等都有条不紊做着训练。自己的护卫人员被挤到了墙外，也开始配合特务进行保护、防止破坏、防空等训练。 通知所有参与进来的医生、护士、司机、担架人员和雇佣杜先生的人员，在上海的家人可以通过民生轮船优先撤退。 7月23日，大批日本侨民撤退到上海登船回国。 7月28日上午，日本人给宋哲元最后通牒时间已到，日本人侵占北平的枪炮声响了。这个“只是认真和谈，从未认真备战”的宋哲元，最终酿出了苦果。由于缺乏战备和战略决心、仓促应战，让日本人动手的时候，还是达成突然的效果。他自己当天就仓皇出逃，29军副军长佟麟阁、师长赵登禹殉国。次日北平沦陷，第三天天津沦陷。除天津守军主动进攻有点亮点，整个平津的中国军队四散而溃。七七事变爆发23天后，平津都失陷了。 平津的失陷，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心存幻想。 通过民生轮船离开上海的人也多了起来。 自己和参谋长的联系也开始不畅通了，不能设置大型天线，而且没有在山东、河南一带设置中转电台，自己的商业电台就达不到超远距离通讯，只能相信参谋长的应对能力。 沉下心来，全力督促和检查准备工作。随着上海气氛紧张起来，自己分别在各个集中点，对什么为什么来上海，抗日的意义和我们的责任，进行了动员和抗日宣传教育。 同时也给了他们选择，是走是留，不做强制，毕竟自己强制别人不是名正言顺的。上海员工加上陕西到来的人手有500多人，有动摇的，但是民团的人没有人提出走。不走了那就要写遗书了，包括自己在内，遗书全部存放租界银行保险箱。看见好多一双双写字都抖得把字写的不成样子的手，没有经历战争的人们是无法想象残酷景象的。 自己也不知道，他们选择离开的是对了，还是选择不离开的是对的。我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会是懊悔终生还是暗暗庆幸。自己既然把他们带出来，就要尽量把他们带回去。 ------------ 第一百一十章 初临战阵 沈醉的特务据点与自己租用的民宅是隔路相望，进进出出的特务一部分还带着明显的军人气质。既然说过不让人家白白辛苦，那就要兑现了。自己不愿意进他的据点，派人把他找来。沈醉倒是越来越精神了，估计是升官了。 直接说道：“沈先生，说过不让你们不辛苦，给你们发钱不合适，送你们一部分长枪如何？” “李先生，客气了。” “我有什么，你清楚的，想要那些？” “我比较喜欢你们的自动步枪，比‘芝加哥’射程远，威力大，火力也连续。” “没问题，100支如何？每支备弹1000发。” “那就谢谢李先生了！” “我派人给你们送过去，再讲一讲枪械特性和使用技巧。” 没想到自己来上海，第一轮武装的竟然是特务。 武装了特务，就可以武装自己了。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昆山由护卫连长倪鹏飞负责，一个四人40车载高射炮小组，两个6人车载20高射炮小组，5个2人吉普车载大口径机枪组，预留2门6人车载120迫击炮组，预留2门60迫击炮，预留一台通讯指挥车。兵力配置一个半排加连部69人，配置每人一支勃朗宁手枪，7.92半自动42支，自动步枪33支，安排一个5人侦察小队暗中保护。 副连长高鸿渊带一个半排加自己61人，除迫击炮预留外，其他与昆山组相同，负责护卫真如，李达则带15人的侦察分队在真如配合。 亲自与两个负责人在周边选择高射炮的预设阵地。 这是自己为幸存的医疗救援队留下的撤退保护人员，撤退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日本人的飞机，可能还要对付一部分失去理智的溃兵。 8月12日早晨，在真如就看见中国军队开进上海的身影了。安排救援站，同时竖起“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和省政府长官落款”旗子和“上海市救护委员会”旗子。劳军点也竖起“陕西百姓拜谢勇士”旗子，同时向路过的军人发放小口袋和供应热水等等。 安排除轻武器子弹、手榴弹，重型武器的一半分别捐赠进入市区和闸北的军队，联系沈醉安排人带队送去，同时派出教官教授火箭筒、反坦克步枪和粘稠汽油手榴弹的使用，同时带去的还要陕西生产武器的清单和报价。强制特务写了转交收条；要求沈醉给申请20人上战场，带回两种军服，准备上战场的，如果用自己的作训服上战场，估计会是两边同时打击对象了。想了想，在市区方面增加200支自动步枪和配弹，如果他们了解巷战，就有大的用处。 东西太少，聊胜于无吧。重型武器只能给中央军了，中央军的军人的文化素质高；杂牌就有问题了，等把武器搞明白，估计战役已经结束了。 上海的战争火药桶已经点燃，等待人们的就是战争的爆发。 没有想到先动手的是日本人，8月13日晨日舰重炮向我闸北轰击。下午，市区方向就传来枪炮声，不过就是一打就停了。 东西捐赠了，就没有下文了。没有命令就上战场乱来，那是自己找死！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自己只好加入救援的行列了，自己的战场急救技术还是不错的，只有不是伤在胸腹，该截肢的截肢，该包扎的包扎，一个医生专门来考察我的技术，还得到了他的认可。认可归认可，自己连个手术台都捞不到，用两个办公桌达成手术台，分流来到的都是肢体受伤的战士。没有看到日本鬼子的面，手术技术倒是越发长进了，基本做到对受伤战士哭嚎惨叫充耳不闻，出了伤口别无他物了。十几天的时间，仅仅真如一个救护站，没有到救护站就牺牲的，在救护站牺牲的就超过了2000人了。救护委员会看就一个人应付一个手术台，有问题了，又安排一个医生和自己倒班，每天能够有时间关注战况了。敌人的重要据点无论是日本司令部还是公达纱厂还是终究没有攻克。倒是见到了命大的英雄团长胡家骥，身中五弹，中的五弹都没伤及要害，被送下火线治疗。也是自己开战以来见到的中国最高将领了。 “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和省政府长官落款”旗子和“上海市救护委员会”旗子，也多次见诸报端了，陕西方面的嘉奖电报也到了几份，包括省政府的、省政府长官个人的和一些陕西社团的。 1937年8月22日，根据国共两党达成的协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宣布红军主力部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并同意设立总指挥部。 和自己前世知道的淞沪会战基本没有什么区别，高层战和决心不坚定、换将换帅频繁的毛病一点都没有变，听到罗店战斗已经开始几天了，让沈醉派人运输捐赠物资。除预留保护医疗队的武器，只留下7.92栓动步枪1000支，7.92半自动步枪100支；7.62班用机枪100支，60迫击炮10门，80迫击炮10门，火箭筒50支，手榴弹1万枚，粘稠汽油手榴弹1万枚。10支狙击步枪，反坦克步枪40支，20挺大口径机枪及其配弹。其他武器弹药加上10吨压缩饼干，全部运输给新成立的15集团军；罗店战斗的惨烈，就是运输干粮都是困难的。 救护委员会的颜院长的药品求援也开始频繁起来，特别是磺胺，已经支援过去累积1吨了，如果没有人私匿或倒卖，是足够的。特别通知沈醉安排人手注意这个情况。 自己也开始了救护的培训模式，带来个救护队员做助手，基本成熟的就安排旁边，自己同时兼顾指导；成熟的就单独成立手术台，差不多自己能够半个月出1个手术台. 1937年9月11日报道，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按全国陆海空军战斗序列，将八路军改称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 1937年9月26日报道，蒋介石贺电平型关大捷说：25日一战，歼敌如麻，足证官兵用命。看到报纸报道，电报陕西堂伯，指令韩平代表爷爷到西安八路军联系处劳军慰问；带100万发7.92步枪弹和价值10万大洋的日用品。电报还是安排一个小特务去电报局拍发的。只不过，自己安排李达则又拍发一次而已。 进入10月份以后，自己也从救护中退出来了。安排救护队员注意也没有四川的军人来上海打仗。前世总结抗战时，总是要提到四川军人的勇敢和牺牲，再加上自己对老班长的感情，最后的武器就是自己在上海为他们尽到的一份心意。如果再没有上战场的机会，自己也该准备撤退了，回到陕西到敌后去。 10月8日晚上，担架队有人说在南翔镇一带，有四川口音的军人。次日上午，吩咐人把那个在尸山血海磨尽了童真的铁蛋叫来。铁蛋在这近两个月，表现得令人刮目相看，抬伤员、抬尸体、给烈士净面、安慰伤员，甚至简易止血包扎，都做得认认真真，得到了救护站的全体好评。自己有些后悔，这么早让铁蛋接触到这个尸山血海环境，见到的尸体可以说比他认识的人多多了！领着满手、满围裙血迹的铁蛋，亲自给他清洗。一向表现坚定的铁蛋，一把抱着我就泣不成声了，自己只是轻轻拍着他，哭吧，哭一哭就好了。 让特务找人带路，自己亲自劳军。安排李达则装车剩下一半的物资，20余辆运输汽车。带着铁蛋和一个特务坐自己的吉普，由李达则带着3辆加设机枪的吉普护送，打着“陕西百姓拜谢勇士”的旗子，前往南翔镇。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只打了几炮 来做南翔镇，早有自己分发小口袋的劳军慰问的人在；这里的军人的番号是第20军134师的一个402旅，自己只是知道只是川军杨森的部队，其他的自己并不清楚。好在有特务寻找这里的指挥部，找最高指挥官还是没有忌讳的，让铁蛋也一起跟着特务去。 看着队伍里不少和铁蛋般大的孩子，川军的兵员质量对比中央军也是差了很多！这些孩子已经有了老兵的样子了，再训练两年就是精兵，自己有了要人的想法。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上校，介绍说是这个旅的旅长，叫杨干才。人长得鼻正口方，一脸刚毅的样子，说话直爽干脆。闻说是陕西的，热情的不得了，看来小口袋受到了大家的欢迎。连忙往他的指挥部礼让。 自己避嫌不想去，便一指旁边的一个小酒馆说：“杨旅长，不敢多耽误您的军机，我们到小店简单说明白就行了。”杨旅长推让不过，一同进了酒馆。不是饭口时间，让店老板上一壶好茶，把现在有的菜都拿上来。 敬了一杯，说道：“杨旅长，我代表陕西百姓给川军捐赠一点物资，还请笑纳。”把清单递给了杨旅长。 杨旅长看了清单，清单的“7.92栓动步枪500支，7.92半自动步枪50支，100万发子弹配弹；7.62班用机枪50支，60迫击炮4门，80迫击炮4门，火箭筒25支，手榴弹5000枚，粘稠汽油手榴弹5000枚。5支狙击步枪，反坦克步枪20支，10挺大口径机枪及其配弹，4吨压缩饼干。”让他动容了；再讲的感谢话就真诚了。上海的弹药储备这个时间已经见底了，包括日本方面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日本人后勤运输快速，而且没有干扰。政府方面到不是完全是为了打压和消耗杂牌军。 “杨旅长，我看见队伍里不少和我弟弟般大的孩子。我想从杨旅长这里，用200公斤磺胺和其他一些药品，换400个陪着我弟弟习文练武，两年之后再上阵杀敌，您看如何？” 杨旅长愕然看着我，慢慢恢复了平静，说道：“李先生，怎么会有四川弟弟？” 我让铁蛋讲讲，铁蛋很沉稳说起，如何见到我，如何去美国、欧洲，如何来上海，又在上海救护站做什么，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杨旅长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躬；自己阻止不住，只好收了半礼。 “李先生，宅心仁厚，当得此礼！我不知道有多少和你弟弟般大的，我保证父子同在的、兄弟同在的一定给您，其他的只能自愿了，下午我把这些人的军籍解除。” “谢谢旅长大恩！无论有几个，下午药品一定送到！在真如和昆山有两个救护站，有受伤的兄弟及时送过去治疗。安排人给写个收条，好给陕西方面交待。告辞了！” 回来就安排人采购这个时代的学生校服，里里外外的服装500套。派了20台车，下午只拉回来184个。安排铁蛋做他们的连长，带着他们理发、洗澡、换衣服；晚饭后，让他们自己选出了6个排长，第二天救护站就有了一支学生救护队。这些四川的孩子军人，别看以前打过恶战，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牺牲的摆放一起。多到连清理的时间都没有了，裹身白布缠好，就送走安葬。只几天就做到冷漠生死了。 好运气不会永远跟着你，陕西的战场救护队有了伤亡了，一天时间就被流弹打死2个，轻伤9个。军队方面也开始限制非军人过于靠近战场了。带了几个陕西来到救护队员和护卫，送别2个陕西同乡，一个就是自己家族的堂哥。火化收敛骨灰，装在瓷罐了，吩咐他们的队友收好他们的遗物，参加送别的人，没有一个落泪，只是静静看着同乡在烈火中化成青烟，缕缕直上青天。没有什么好悲痛的，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电报陕西告知他们的家属，免得回陕西时让他们亲属太突然。 自己给中央军捐赠，结果没有任何响动，给川军的捐赠，第三天，20军军长倒是派人送来一封表扬感谢信件。 闻说川军26师到了大场镇。这是自己准备捐助的最后一支队伍了，不是别人不需要，而是他们更需要，鏖战惨烈的很多，他们却是全体悍不畏死的。16日上午，带着剩余的物资和学士服，强制安排了一台医疗车同到了大场镇，这是一支连随军医疗到没有的军队。 见到了他们的中将师长刘雨卿，给了自己十分钟。自己一分钟讲完，师长一个敬礼、一句“按照李先生意思办”安排一个参谋对接执行。能够近距离感觉战场，竟有心胸散郁的感觉。趁着他们安排人员再各种队伍了抽调孩子军人，那边卸货，自己爬上一座小二层楼顶，拿出自己的高倍望远镜，观察战场。 战场离大场镇已经不足3里了，隆隆的炮声基本都是鬼子打出来到，炮击空间，自己的观察倒是有了收获，大约在五六公里的地方飘着一个飞艇形状的气球，肯定是鬼子的炮击指挥和观测气球了，明目张胆也是中国空军消耗殆尽了，无法威胁他了。一般设置在10公里左右位置观察，日本鬼子是疯了吗？敢怎么近？看看上海一会晴一会雨的天气，也可以理解了，要是在北方的晴天，观察20公里范围一点问题都没有。 自己的40毫米高射炮射高就到达4500米以上，够得着，打不着也得吓死他们！一边安排人把真如留守的一门40毫米高射炮送来，一边和川军的那个参谋通报情况。 接着自己开始选择阵地了，一是要求能够快打快撤，二是能够更接近气球。最后选择了一条小路的弯处，小路宽度刚好可以容纳一辆汽车宽度，弯处有颗大树能够让火炮隐蔽准备。等高射炮到了大场，又花了半个小时才把高射炮人力推到了预设阵地，汽车也倒退到位，安排好快速转换成运输状态的人手。自己和炮手仔细算了弹道和射击角度，交待射击方案就是由近及远，由底及高的方法，有了第一次跨越射击，气球基本就跑不了了。亲自在前面观察和指挥。 炮声响起的时候，自己觉得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在淞沪战场的作战了。炮弹是一梭子四发，第四次炮响就出现了跨越射击。鬼子的气球也在慌乱地下落，第八梭子炮弹就让气球开始干瘪快速下落。准备了半个小时，打了不足一分钟。自己挥手命令撤退，如果鬼子有远程炮火估计炮弹快到了。 果然，高射炮撤退还没有到三分钟，鬼子的炮弹就打到预设高射炮阵地前面三四百米处，应该是鬼子火炮射程极限了，发狠的鬼子硬是炸了5分钟。 带着135个小四川兵，告别特别出来送行的师长刘雨卿，回到真如救护站。 10月25日，按照军队通知，带着真如全部医疗队和10辆医疗车全部撤退到了昆山。重新调整武器装备，所有护卫人员负责机枪、迫击炮和高射炮的一律只佩戴手枪，其余护卫人员只佩戴步枪，把枪械武装铁蛋的孩子兵里枪法比较好的。 安排倪鹏飞连长带领真如除了侦察兵以外的全部人员，和一些预留物资撤退到马鞍山码头，电报通知民生公司将十条江轮于10月底在马鞍山码头等待，特别嘱咐倪鹏飞连长到马鞍山先控制江轮，并在江轮悬挂美国旗子，架设大口径机枪。电报伍迪安排3名美国经理到马鞍山主持工作。分别的时候，嘱咐铁蛋听从连长指挥，李达则安排十名侦查员随队保护。除了物资车辆，8辆医疗车，和高射炮车、迫击炮车的司机和附属人员、医生和受伤人员，其余一律步行。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撤退江北 10月26日，中国军队被迫放弃大场、庙行、江湾。闸北守军也自动放弃阵地。主力退守南翔一线。一部退至苏州河以南，一部留守苏州河以北各要点。 大场陷落，使中国军队的完整战线破碎。前世的研究都同意陈诚他们的意见，应该及时撤退了；正是中国军队的犹疑，给了日本人扩大战果的可乘之机。 心中有事，日子及时煎熬的，自己完成一个报信就可以撤退了。11月2日早晨，让一直跟随的特务电话叫来沈醉，递给他一张自己写的字条，说道：“我在日本的美国朋友给了一个消息，日本人调集了包括第6师团在内的三个师团以上，其他番号不清楚，大约10万兵力组建第10军，由柳川平助带领准备在杭州湾登陆。日本本土的舰队已经出发了，我准备开始撤退到江北了。希望沈先生尽快报告消息。” 沈醉仔细阅读纸条内容，异议道：“怎么是风闻？” “风闻吗？哈哈，沈先生觉得一个美国商人为了他中国的商人朋友做的提醒，不是风闻是什么？以贵组织的能力，在日本验证很难吗？沈先生如果怕担责任，直接用字条上报就可以了，也是我留下字据的意思。别人问起‘风闻’是谁？就回答贵党张治中将军知道就可以了。沈先生时间宝贵，保密不要引起慌乱，出现任何一种情况，你都百死难赎奥！认识我算你倒霉了！我中午撤退，到马鞍山后设立救护站，安排两个人手陪着我们到马鞍山，你不必送我！” 沈醉仔细收好字条，庄重行礼而去。 要求救护站的所有人员，在上午必须做好撤退准备，无论陕西的还是上海的医护人员必须跟随，救护站的重伤员由运输车装载，杜先生的人员自主选择。 午饭后，立即启程。 汽车除去被征用的和赠送救护委员会的，剩余将近80辆汽车。除医护人员和伤员，包括自己都是步行。打着陕西医疗救援志愿队的旗子，看见的军人纷纷让路敬礼送行。 一天步行60里，走了一天，自己感觉也是太慢了，估计到马鞍山至少需要10天。调整一下，第二天早晨，除了五台车载机枪的吉普，安排其他汽车在护卫的保护下，快速到马鞍山，把伤员交给倪鹏飞连长再返回接全体人员。500多里的路程，一天可以来回一次。果然在下午汽车就回来了，挤一挤全部上车，到了马鞍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到了马鞍山，没有休息就见到了等候的民生轮船经理经理谢宗恩，互道寒暄。自己简单讲述了一下上海情况，谢经理也讲了民生公司近期输送上海人员和物资的情况，两个人都是不胜唏嘘。自己也承诺在12月15日前就将全部江轮送给民生公司，不必等到年底！之前民生公司员工伤亡由自己承担，不需要民生出钱！谢经理思忖一下，没有拒绝。 第二天开始把80台运输车全部投入伤员转运，一个司机加一个护卫，司机安排两套人马，不够的在马鞍山直接招纳，优惠条件就是优先转运家属去重庆或者陕西，由民生公司转运到武汉自行选择，一路沿江西去，一路乘火车北上。铁蛋的孩子兵和负伤的人员和大部分医护人员，全部从武汉做火车经郑县回陕西，李达则安排一个5人小组保护。医护人员按照最低程度配置，安排李达则盘点物资，做好了分配，统计医疗救援队的救援数据；安排5台医疗车在和县设置流动医疗站。其他在倪鹏飞的带领下，5台医疗车和医护人员到铺镇设置流动医疗站。 大规模转运惊动了马鞍山政府和驻军，但是没有人给他们答案，他们也不敢做如何阻拦的动作，只是也开始让家属加入撤退的的行列。 80台汽车的转运只持续到11月8日，就从无锡开始回走，20日就开始从常州回转，25日遭到敌机袭击，损失5辆汽车，牺牲3名司机，牺牲伤员11人，被散兵劫持汽车30多辆。回到马鞍山，自己亲自主持牺牲司机的火化仪式。 安排所有车辆到江北，至此，服从自己调遣的人员全部撤退到了江北。再次清理人员，汽车全部交由护卫驾驶，所有司机撤退陕西或重庆。 安排高鸿渊副连长带领30人控制轮船和美国经理，悬挂美国旗子，务必于12月5日开往南京的上游济州岛北侧等待命令，不得靠岸北岸。 回望江南，迷雾重重。 自己在江南几个月，如果说有点作用，恐怕也要到几十年以后，自己能够比较一下，现在是不可能知道的。自己已经警告日本人杭州湾登陆事情，看到撤退的军人还是溃败的形态，沈醉是不会截留情报的，一介商人的情报能够引起多大的重视还真不好说！。 自己捐赠若干，额度放在全国也是排名在前的，诡异的是连川军都知道写上一封表扬信，难道中央军的将领真的寡恩薄情至此？事情也许更不简单！是什么可能都有！ 也许有人看上陕西的东西了；现在表扬，那时候剥夺人家的时候不好下手了。 也许特务们没有把东西送到，自己留用了；这个估计不敢全留用吧？待定，胆大的人多了。 也许被军中败类倒卖出去了？那可是要杀人灭口了。 总之，自己必须小心了。 自己将带着其他人员会同和县医疗站人员去铺镇，赶到时已经是12月3日了。医疗队还是受到了当地驻军的欢迎，没有什么人做出刁难的事情。驻军的是胡宗南的第一军部队，现在应该叫17军团了。 自己开始起草新闻通稿，意将淞沪救护做个总结。看见提交的救援数据，自己也是第一次对医疗救援队的功绩有了正确了解；物资情况，自己比较清楚。很快完成稿件，直接安排电报发送。预计明天就能够在陕西见报。 抗战时期，胡宗南长期盘踞西安，名副其实的西北王。再捐献一些做个人情吧，自己150辆汽车还剩余将近100辆，也需要减负了，后面的路需要快速撤退返回陕西了。 自己需要留下的是5台医疗车和部分药品，保命的汽油、弹药和压缩饼干是必须的。保护人员有侦察人员15人，机要人员3人，护卫队130人，医护人员30人；留下10台机枪吉普，20毫米四联高射炮2门，需要40人，医疗车需要15人，物资运输车辆6辆，炊事车1辆，需要21人，机要车1辆，卡车每台按照10人，需要8台。给民生公司人员预留10台，总计车辆43辆。 统计可以捐献的迫击炮车2台，40毫米高射炮2门，20毫米四联高射炮2门，地雷1000颗，武器运输汽车8辆，汽油车2辆，运输汽车31辆，医疗车5辆和配套的药品。写好清单，让特务问问驻军是否愿意接受，如果愿意，请派人接洽。 人来得很快，事情办得挺磨叽。跟着特务来的是个中校，自己只是介绍说，姓牟，是军团部参谋。自己拿出准备好的清单递给他，说道：“牟先生，您签字我们就可以进行移交了。” 这个牟参谋吭吭哧哧说：“李先生，这个……，这个地雷如果是水雷就好了，这里没有什么用处啊！”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南京南京 感觉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不好出口，自己也不能开口子任人摆布。想了想说道：“牟参谋，我们都是从淞沪战场下来的，也算是战友了，我就直接说了。”自己随手拿出来南京一带的旅游地图，指给他看。说道：“日本军队在上海一带有9个师团和一个支队，还有舰队。现在进攻南京的日本军队序列也基本清楚了吧。一路配合舰队沿江而上，一路直奔南京，一路直奔芜湖、当涂一带；上游如果芜湖一带失守，基本就断绝沿江突围，问题是芜湖对岸基本没有完整守卫能力，即便日军收集木船过江也没有问题的；下游如果日本军队突破镇江，就可以渡江到北岸，去截断运河和津浦线。南京之地易攻难守，牟参谋不会认定以中国十几万军队，在日本军队20万围攻之下，能够守住南京吧。” 牟参谋，这个话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不敢回答。一个军人不敢说真话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用！不用理会他的沉默，继续说道：“牟参谋，三面合围之下，可谓危机四伏，你知道对胡将军意味着什么吗？” 停顿一下，看看反映。说道：“对胡将军而言，是危中有机！南京城里都有什么？有蒋公的嫡系亲信，有胡将军的学弟袍泽，有近十万的百战余兵。如果有一天，蒋公下令撤退的时候，这里就是唯一的生命线！下游只要保住乌龙山要塞，在北岸设置的火力可以封锁江面；上游北岸就可以用地雷迟滞敌人的攻击速度，炸死几个敌军不是重要；算一算一天时间是多少人命？牟参谋觉着没有用处吗？牟参谋，你觉得敌军会选择不顾一切用人趟雷，还是耐着性子排雷哪？” “你讲的是一个商人的猜测吧？有几个钱，就敢枉谈军机？胆子太大了吧！抗战大局之下，不要说一点东西，拿你的命抗日，也是理所应当！” “牟参谋，你是在给长官做选择吗？是来拿我的命来到喽？” “你……？告辞！”遇到犟脾气的了，人家转身就走！ 自己跟出门来，直接吩咐道：“全体戒备，有人要来拿我们的命了，敢有突击营地的直接击毙，我负完全责任。电报陕西省政府，即日开始撤退陕西，治疗中的伤员，愿意跟随治疗的随行，不愿意让我们继续治疗的送出营地。”刚好一个机会试一试他们反映，清楚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牟参谋冷冷一笑，低声向他带来的卫兵吩咐几句，就摆了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营地紧张布置防护，忙碌撤退准备。门口也开来一个连的部队，虽然没有刀枪相向，恐吓意味十分浓郁。自己真的有些生气了，吩咐明码发报自己写的新闻通稿。 电波把稿件内容从南京的天空向四周散发：“孙蔚如长官，并转告陕西父老。自8月受省政府指派，父老乡亲嘱托，援助淞沪战场勇士。已捐献物资800万法币以上，其十分之九，分别捐献张发奎长官部、张治中长官部、陈诚长官部及上海救护委员会，其余赠献20军及26师，送勇士慰问品50万份。医疗救援队救治伤员累积超过一万五千人以上，收敛将士遗骸二万三千具以上，运输伤员过江5000人以上。迄今已牺牲队员5人，负伤十余人。深受将士称赞，收到杨森将军表扬信一封，现经南京浦口回陕。陕西抗战慰问团、医疗救援队敬禀。” 看见大家抬着伤员担架不知道怎么处理好，直接说道：“没看见门口有来接他们袍泽的吗？直接交到他们手上。不接就放到他们脚下，我想看看他们如何对待自己袍泽。”担架陆续抬出，还真没有不接的，也是正好接了担架好离开。 脸色黑得已经象锅底的牟参谋，跺了跺走了。 回头问跟着身旁的特务，“问问你的上峰，你是跟随我们去陕西还是另有任务。”特务点点头离去。自己只是给他机会去汇报冲突情况，他们自有联系方式。回来的时候回复说，跟随去陕西。 在准备停当的时候，收到孙蔚如明码电报，“捐助抗战，救死扶伤，可告天地；谨代陕西父老感谢你等，欢迎回陕，路途珍重。”车队离开营地，士兵让在两旁，没有发生自己想象的阻拦。自己深感遗憾，没有阻拦，离开他们防区，就没有办法实施自己的准备了，封江令下，民生的轮船如何敢露头？若是干扰了人家死守决心，恐怕人家赏的就是一颗子弹了。望着炮声隆隆的南京城，怎么都看不清楚，象是笼罩在一团迷雾里。南京啊南京，心头悲怆，心底却一阵悲凉，也只能洒泪登车。 即便撤退出来一部分，日本人会少杀人吗？恐怕不会！只要不能全部撤退，结果是不会改变的，自己的初衷也不过是想尽可能解救一些百战老兵罢了，这个已经无法达成了。 半天时间到了凤阳的板桥镇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前面就是临淮关了。驻军已经是51军的部队了，吩咐停车休息打尖。刚吃过饭，来了一个少校军官，自我介绍说姓张，是临淮关守备营的营长，一个的人高马大的东北人。 这个人的运气一定很好，自己一点东西大官看不上，就送小官吧！拿出清单递给他，说道：“张营长，你签字，清单物资就助你抗日了。”张营长看着清单，不禁大喜过望！连忙签字。自己也安排人手按照计划调整车队。 正在忙乱之际，后面追来一辆卡车，下来一个上校。上了就是一通道歉，说道军团长才回来，听说之后大发雷霆，专程派他赶来道歉云云。张营长也机灵人，安排了大量士兵过来接手物资和汽车，连清点都不做了。 自己也对那个上校连称，“不敢当，不敢当”！让进小店喝茶。细思，人家真的没有对自己表述的“危机”动心。吩咐机要员发报倪鹏飞，让民生公司轮船送他们到武汉后回陕西，轮船正式转交归民生所有。 自己写了一张10万美元的支票，交给上校，请他转交军团长。 轻装之后，行进也快速起来。走蚌埠、亳州、许昌奔洛阳。未到洛阳，已经听到南京陷落的消息。那位军团长通过特务转来一封致谢电报，看了是没有把握好“危机”后悔了，也有提醒自己不要乱说的意思。 看着比自己大个几岁的特务，说道：“我们也算一路战友了，快要进陕西了，能不能告诉一个化名？也好互相称呼？” “李先生，客气了！不用化名，我叫兴连城，安徽人，军衔上尉；叫我连城就好，还请先生多关照！” “我们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兴上尉，我计划在国内到明年下旬，之后出国赚钱。到了陕西之后，我安排人对你做一次强化训练，希望你能够陪我去一趟山西，到敌后看看，也看看那个能够打赢日本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政府都发了嘉奖令了。” “不好说啊！兴上尉知道，1万日军是什么的存在。”先打个伏笔再说。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参谋长的本事 车队到西安，绕城而过直接到了永寿县城。直接没有提前打招呼，没有专门组织的欢迎仪式。进城门的时候吩咐打起了旗子，自己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荣誉也不能否定的。看见车队进城了，百姓从一个开始鼓掌，几乎瞬间引起一片鼓掌声；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像是列队欢迎。不时有些苍老的声音喊着：“苦了娃子们喽！” 等到小叔他们县政府官员闻讯赶来，车队再也开不动了。吩咐大家下车接受淳朴陕西乡亲的慰劳，即便是上海的医护人员也是感到得热泪盈眶。父老们给了我们英雄待遇，小叔也是发表了欢迎词，引出一阵子震天的抗日喊声。 把车队交给小叔，自己回去看爷爷和姥爷。爷爷和姥爷破例在门口迎接了，仓促之间门口人不多，闻讯的正在赶来。看见自己手捧堂哥的骨灰罐，爷爷大喊一声：“李家达字辈和以下子弟跪迎李家英魂回归！”爷爷亲自接过骨灰罐，到祖祠祷告列祖列宗。 李家的迎接待遇是给烈士的，姥爷可是不在乎这些，看见我全须全影回来就满心欢喜，把胡子都捋断了几根。把自己搂过来，就是一通这里也捏一捏，那里也摸一摸，弄得自己满脸通红，还不敢反抗；也是享受温情，趴在姥爷怀里装傻充嫩。让姥爷老怀大慰，忍不住哈哈大笑，破坏了李家的庄重气氛，引得李家众长者怒色以对。姥爷是军人出身，见惯了生生死死，毫不在乎。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优待，稀罕够啦，就象扔块破布似的就丢出去了。 姥爷演绎了军人的本色，回到中堂，爷爷又演绎了商人本色。自己上海之行的汇报开口说了半句，爷爷手一挥说道：“花钱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钱花了，事情就结束了。以后打算以后再说，今天就是接风洗尘！” 爷爷安排了永寿最大的酒店，县城有头有脸的全到了。陪酒的是上海回来的三倍多，整个酒店500多人，熙熙攘攘、闹闹哄哄地。500多人有一半是被抬出去的，自己也是被热情的气氛熏得晕晕乎乎的。 次日，等他们醒过了，快中午了；把医护人员交给爷爷安排，自己带着李达则和护卫去民团。堂伯、堂哥和参谋长已经在门口等候迎接了，待自己看到参谋长左臂衣袖空空荡荡时，不由愣住了！反倒是参谋长上前敬礼说道：“先生，您回来了！”是自己俗气了，战争年代受伤和死亡有什么可好奇的？ 看见特务也跟进来，就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大家自然心里就有数了。自己简单介绍了上海之行的过程，成绩已经见报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最后说道：“堂伯、堂哥、参谋长，这次上海之行，就打了几炮，打落了一个鬼子观测气球，其他什么收获都没有！参谋长，你那面的情况怎么样？” 参谋长听到我问话，神情却是飞扬起来。“先生，基本实现您预定目标的一半。我到了平津，先去的是丰台一带，日本的丰台仓库确实是高墙壁垒，守护森严。外面看不见，里面进不去，嘿嘿，我从陕西调去一架三角翼，在半空转了半圈就搞清楚了，鬼子机枪打不到，汽车追不上。里面基本都是军需物资，种类基本齐全了。估计鬼子也没有想到是侦察吧，至少后来也没有发现他们转运。” 参谋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天津的情况比我预想的复杂，天津驻军动手的时候，租界基本就进不去了，法国人和英国人就全面戒备了，所以里面没有动。倒是帮助驻军轰炸了机场，干掉几架飞机，鬼子增援上了，只好撤退了。 倒是丰台仓库，我安排了3门120迫击炮，打了30发纵火弹，就引起了大爆炸，收获不小，至少迟滞日本进攻三天时间，可惜，平津驻军没有很好利用。 从平津撤退，我们还没有一人受伤。第一次出现伤亡是为了救援伤兵、溃兵，在保定西侧选择了一处阻击阵地，仅工事就挖了一个月。是我轻敌了，只有不到一个小队的鬼子，也就是30多个，撵着500多溃兵，阵地一下子被溃兵冲垮了。好在鬼子也是轻敌了，尾随而来被我们干掉了20多个，跑的不足10个。我们一下子就牺牲5人，重伤1人，轻伤了10多个。” 参谋长稳了稳情绪，继续说道：“后面溃兵就更多了，阵地没有办法守了，只好放弃；也是因祸得福，随后阵地被日本飞机炸的是一塌糊涂。以后我们变以救助伤员和收容为主，退进平型关内的时候，我们累积救治和运输伤兵1000多人，收容溃兵有3000多人。 先生，我们伤亡最大就是在平型关的高射炮阵地上，我们安排了4挺40高射炮、10挺20四联高射炮，牺牲近20人，重伤10多人，轻伤了60多个。只打落3架，击伤2架，高射炮损失近一半，炮兵已经不足了，退到太原把剩下的捐献给傅作义部队了。 倒是侦察连的战绩很好，最好的是那个叫铁柱的，现在能够确认击毙的已经到达35个鬼子了。到现在还有三支侦察小组不肯退回来，嘿嘿，退回来的都是子弹打光了的。北面行动至今消灭鬼子大约200多个。” “参谋长，功绩也没有上报和登报啊？” 堂伯接口说道：“没有，是你爷爷不同意，说我们没有名分，做这些事情，说好的是功绩，说不好的，说不定扣上干扰战场的帽子，嘿嘿。你爷爷说，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爷爷的顾虑有道理，堂伯，我们可以问问省政府、山西方面或者18集团军方面，也没有愿意给我们一个番号的，让我们抗战名正言顺。” “先生，18集团军可是共产党的，合适吗？”参谋长问道。 “参谋长，现在都在抗战，也没有什么党派之争了；18集团军全名可是‘国民革命军第18集团军’，是政府的队伍；况且，他们的党派关我什么事情！赶走日本人，我们出国去，管他们争不争的。都问一问，谁先给，我们就要谁的。安排人给兴上尉做个测试，看看有没有需要加强的地方，我准备带着他走一趟敌后。” “兴上尉，至少你体能要过标准要求奥！” 打发走特务后，和堂伯、参谋长去田工那里看看。田工是基地最忙的人之一，到的时候，田工正在和人讨论美国派人带来的火箭炮弹药图纸。大家寒暄之后，田工说道：“李先生，按照图纸我们基地还做不了，不少材料我们没有，比如铝合金材料等。另外，造价恐怕达到200大洋一枚以上，打不起啊！” “田工，你们再研究研究，尽量能够国产和降低成本。粘稠汽油你们做得就很好啊！实在不行我们还是采取美国生产一部分零件，我们做一部分；我们总得有些拿手的东西，打不起也得打啊！” “李先生，成品库快满了，尽快卖出去吧。” “田工，不要紧，仓库不够再多挖！抗战最困难的时候还没有来啊，现在政府和阎锡山的库存还有一些的，但是兵工厂被破坏了，很快就需要我们出力了。” 回到团部的时候，彭诚孚带着灰头土脸的兴上尉已经等在那里了。 “报告教官，兴上尉距离标准差的太远。” “彭连长，我不需要他杀敌，但是跑的时候不拖后退就行！合格吗？” “报告教官，不合格！” “兴上尉，给你半个月时间训练，合格我带你去，不合格你只能会南方！或者让沈醉过来，那个家伙一定合格！”不容兴上尉分辨，直接吩咐。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毁家纡难 参谋长成家了，堂伯本来安排要去他家喝酒的，不想爷爷电话要求都回去开会。参谋长也是老老实实交待怎么回事！参谋长夫人就是从镇巴县带回的那个小姑娘，现在也该有二十了吧，也是大龄女青年了。参谋长负伤回来，堂伯安排照顾参谋长的人就是这个姑娘，日久生情的就在一起了。对参谋长这个选择，堂伯高兴，自己算是月老，还甩掉一个监视包袱；爷爷不高兴，告诉参谋长只能娶妾不能娶妻；娶妻他给找个门当户对的。参谋长不答应，说是妻妾的只有这一个！怪不得爷爷没有给自己说参谋长成亲的事情。 参谋长成亲的事情，只好改日补一份贺礼。 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了。直接去了爷爷书房，姥爷和二叔、小叔和管家爷爷已经等在那里了。爷爷拿出最近国外发来的电报给我看，一边简单说着近期情况。 抗战爆发以后，武器销售不过才300多万法币，共产党方面和省政府方面购买了一部分，川军方面半卖半送了一部分；捐助抗战已经花了将近100我法币了。民生工厂的生意却是十分红火，减少了上海和平津的货源，陕西产品紧俏也是必然的。最赚钱的还是药品，卖了2吨多，就是近千万法币。也靠这些资金维持兵工厂生产，否则早就散摊子了。自己对这些不上心，只是看着电报内容。 抗战爆发之后，柳阿姨在瑞士坐不住了，电报要求回国或者回美国工作。在美国参加培训的也坐不住了，纷纷要求回国参战；基本还听从安排，有两个不听的已经自行离开，电报上面堂伯还注明已经通知推荐方面了。 斯蒂芬的电报说，飞机研发进度正常，试飞只毁坏一架样机，没有死亡人员。估计受伤是免不了的。 塞缪尔电报说，3100马力发动机验证成功，请示是否生产，小马力发动机一直没有突破。 老陈电报说，物资全部到位，重庆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伍迪的电报主要是汇报物资到香港和澳门的情况。 舅舅的电报基本是报喜不报忧。 艾萨克的电报，就是定期问候电报，问候的语言不同，代表收入情况的变化，是规定好的密语，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含义。药品收入基本稳定在每月200万美元以上，除了德国人搞出了时候，收入有所波动，现在已经稳定，价格德国很默契和我们一致。投资收入非常可观，已经远远超过药品收入了，长期投资的增值比艾萨克预料的还快。 其他电报内容，不是以前的，就是不需要回复的。 大家都把近期事情作了汇报，最后爷爷问道：“对今后行止，小物子有什么说法？” 自己思忖一下，说道：“我提一下看法，大家斟酌！陕西之外的事业需要人手，需要有人去澳门坐镇了，带人管理起来，让伍迪回美国，那边更需要他。美国方面自己人太少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只有舅舅和大武，需要人手支援。” 爷爷很干脆，回答：“可以，澳门让管家去坐镇，带什么人他自己安排。美国方面我和你姥爷商量一下再说。” “建议爷爷和姥爷把手里的土地全部清理一下，本族人家不愿意出国的给土地，不要多，每人不能超过10亩；该给租户的每人不超过5亩，算是几代的酬谢，剩余的，一部分发卖，所得资金捐助抗战，一部分联合省政府成立两个荣军农场，让一些伤残士兵能够活下去，别让他们流血再流泪。其他本族人口全部迁往美国、澳门两地，我先期拿出200万美元给爷爷和姥爷做补偿，补偿他们在美国和澳门立业。 把我们在民生工厂的股份变卖，所得钱款由小叔公开成立一个难民救助基金，大量采购粮食，大批逃难的会涌进来的。小叔组织我们李家和周家族人做好准备。这个名声我们要了！ 当然一个方面是我们应该这样做，在全国都苦难的时候，如果我们坐拥大量土地，甚至花天酒地的，恐怕不是家族之福。另一个方面，目前国民政府方面和共产党方面对我们戒心很大，并不友好！哈哈，可不是我们抗日，人家就必须对我们感恩戴德，我们拿钱了，人家可是拿命去的。我们必须有所防备，做个预防吧！” 大家都各怀心事沉默着，自己也不再开口，不同意，自己也不能强迫什么。 还是爷爷先开口：“小物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不过我信你的，这段时间一直证明你的判断是对的。其他的都听你的，小日本不被赶出去，我不走！族中流传下来的祖产我没有权力动，我会移交给下一任族长，其他按照你说的办。” “我是不出国的，我去澳门坐镇，让你管家爷爷去美国坐镇；土地吗，我买的我卖了！其他人的我说的不算，管不了！”姥爷说道！ 自己站起来给爷爷和姥爷磕头！ “爷爷，姥爷；我们既然是毁家纡难，那么就大张旗鼓进行，出售产业在商报广告，请第三方监督过程和监督资金使用情况，必须符合我们的规定。建议二叔负责荣军农场事情，小叔负责难民救助的事情；堂哥注意不要让难民冲击工业区，而且要注意设立防空阵地了，参谋长具体规划阵地事情。” 大家纷纷表态支持后，继续说道：“请二叔向省政府申请一个敌后抗战番号，我们组织一个武装力量游离在敌后抗战，一个方面让我们能够名正言顺参加抗战，一个方面，毕竟我们家族更多的人还要留在当地，我们要为他们争取一些抗战之后的生存本钱！ 参谋长和堂伯、堂哥、二叔、小叔不用多想，抗战之后基本没有那么生存空间，把家里安排出去，也好做事！我已经经历了尸山血海了，不要指望别人能够记住我们的一点贡献。 所有需要迁移的人口，除了随身细软，其他没有什么值得携带的；必须在一个月内全部离开陕西前往香港再做分流去处，以后的路程风险太大了。这个期间不走的，就确定他们最终选择不走了。届时堂伯和参谋长安排好路途保护。” 停顿一下，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我计划在半个月后启程去敌后看看，如果番号下来及时，参谋长和我同行。主要是看看敌后抗战情况，和我们敌后抗战安排，今后参谋长为主在陕西指挥敌后抗战，只是不得再上前线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弄来飞机什么的，那时候更需要参谋长。前线有参谋长安排好领队人员。” “重庆的事情，等个机会，以爷爷的名义捐献了事。” 回到团部办公室，自己开始逐个回电报。 电报大武，安排人手接柳阿姨到美国密苏里，去照顾小雅，重新组织实验室。 电报伍迪，待西安人员到香港，与去美国的人员一同回美国；香港、澳门事物交待指定人员即可。 电报塞缪尔，继续研制，不安排生产，密报发动机参数。 电报斯蒂芬，密报目前的飞机参数。 电报舅舅，通报管家爷爷带人去美国事情。 电报艾萨克，一句问候。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前往敌后 爷爷和姥爷的动作很快，最后确定离开的人口不足1500人，故土难离啊，这么少自己也是没有预料到。大部分家庭采取的是兄弟两个走一个，兄弟三个也是走一个的比例来到。省政府长官对毁家纡难予以大加赞扬，亲笔题写了“陕西荣誉军人农场”、“陕西永寿难民救助联合会”，发给爷爷、姥爷亲笔表扬状，授予民团一个“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的不伦不类的番号，送来100条半新不旧的汉阳造和2万发子弹，爷爷回礼500支7.92半自动步枪和20万发子弹。 不管堂哥的招兵行动。 逐个视察了民团情况，观看了铁蛋和他的孩子民团的训练，看见铁蛋稚嫩的脸庞全无稚气的神情，有些心疼，也学着姥爷搂过了稀罕一下，结果人家一点脸红都没有，直接摆脱，还给了一个“你太不成熟了”的表情！旁边那个偷偷嗤笑的家伙自己认识，就是铁蛋原来的那个常连长。熟人嘛，不喝酒怎么可以。喝酒叙旧，这个家伙运气还是那么好！全连100多号，一仗下来，死的、跑的、散的、找不到的，遇到参谋长只剩不到20人，却是唯一支敢和参谋长联合阻击的残兵，撤退以后，正规军不干了，说什么都要跟着参谋长，参谋长对他非常有好感，服装一换就是民团连长了，现在被安排做一群小四川的军事教官。 自己开始了教官的日子。课本可是现成的，在民团讲授敌后游击战的课程，大受民团欢迎。开始的时候，自己安排的是晚上2个小时，两天不到，被参谋长改成下午3个小时，而且参谋长一节课程不落。下午听课，晚上参谋长带人讨论，上午就进行真对训练。地道战的训练被参谋长和堂哥、堂伯直接弄成村落大规模挖防空洞和地道相结合，自然比单纯的防空洞好多了，除非直接炸死的，多出口就不会造成闷死的情况。 上午，他们训练，自己就和田工研究一些适合敌后战斗的武器，研究敌后小部队枪械修理所设备和工具的配置，运输等问题。微型兵工作坊的设备配置、原料来源问题。有了一些思路后和参谋长最后协商。参谋长对敌后的枪械修理所非常赞同，建议大量生产，对枪械建议是小部队的大部分枪械最好是能够打日本人6.8毫米枪弹的，可以缴获补充，特殊的只是适合特殊人群的，另外就是7.92毫米的枪械。后勤保障比较好的，使用7.62毫米枪弹的武器。 按照参谋长想法，先生产6.8毫米枪弹半自动步枪1000支，守护部队采用7.92系列枪械弹药。骡马化是必须的，采购任务也随即下达。 全面训练十几天，沈醉带来十几个特务来了，身体素质都是比较好的，看来是兴上尉已经放弃了。先别说话，喝一顿酒再说！第二天亲自监督考核，一次到达标准的包括沈醉6个人。其他人让沈醉安排离开后，开始测试枪械掌握、枪法、格斗、驾驶、攀登、火炮操作、电台操作等等，虽然他们都是军校毕业的，训练方向和特种作战是不完全一样的。就是这些，完全合格的只有沈醉和一个叫缪成印的少校特务。 沈醉没有打算跟着我们行动，只是把缪成印少校留下跟随，安排缪成印少校进行配合训练。再喝一顿给沈醉送行。沈醉在上车的时候，说了句幸亏在上海的时候对你没有恶意。自己心里冷冷一笑，没有恶意？恐怕杀心也都有过吧！仅仅是磺胺，那些公子公女的、贪官污吏的都没有少下手吧，自己救治那么多也没有用到500公斤；他们恐怕卖给日本人都不少吧，什么性质？是资敌啊！自己不过是没有让李达则继续追查而已，自己解决不了根子问题，杀几个人泄愤，没有意义罢了。这个被国民党的荣华富贵收买了的特务，和自己怎么可能有沟通深层次的可能！他不可能，自己更是戒备万分，对自己的威胁绝对不亚于日本人！ 给姥爷送行，按照姥爷要求做到低调水平。爷爷是满心不舍，说找个谈心的都没有了；姥爷则是意气风发，大说自己有机会看海了。在宴会上自己再次见到小姥爷，自从找个家伙没有被安排到精锐50人之内，“愤而”离开民团，现在还是第一次见他。人家已经是一名光荣的18集团军的干部了。都是眼神和小时候没有变化，看我的时候就像是斗鸡的眼神，一副陕西‘冷娃’的模样。姥爷还在一边怂恿道：去练一练。 练一练也不给你看，送姥爷上了汽车，带着小姥爷回到民团。说道：“小姥爷，我计划带人去敌后，贵军能不能派人做联络员？便于合作和避免发生冲突或误会。你请示你的上级吧，你决定不了的。” 打发走了小姥爷，就是和参谋长研究如何去敌后的问题了。 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大家都推荐参谋长当团长，而参谋长却认定当参谋长了。最后确定团长是堂伯，给了自己一个副团长职务，按照参谋长说法方便自己在敌后活动。 参谋长铺开山西地图，说道：“先生，我计划是在敌后建立一个小型基地，就放在你堂哥李达魁当保安团长的黎城县。原本准备从平型关回陕西的时候去看看，一受伤就耽误了，据说你堂哥在县城北的白云山中，找到一个天然的溶洞，面积不小，离县城大约60多里路程。之前的设备和原料已经送进去了，没有进行布置和生产。你看黎城县的东面是涉县，过了涉县就是河北平原，我们可以在涉县设置一些前进基地，就可以深入平原作战。黎城县的北面是辽县，地处太行山高峰地带；南面的平顺一带还是太行山的高峰地带，便于攻击和撤退，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 “可行！这个地方的势力比较多，参谋长小心和各种势力的关系。” “好的，先生。此次我计划带民团800人，侦察兵30人，配合你30侦察兵；工兵200人和兵工技术工人100人。物资比较多，准备了骡马1000匹，一次大约可携带30万斤，大概需要5次才能运输完成，包括你打算捐献当地驻军的武器弹药和资金。” “这些你具体安排就是，人情必须是你的。渡河是怎么安排的？” “田工已经准备制造铁壳驳船，载重大约5吨的样子，拆除你的摩托车动力，做机动驳船。在洛阳渡口，平时做载客生意。现在在渭河寻找合适地方做码头和工厂。” 自己要记一下，回美国之后做一些浮桥用的驳船，将来会有大用！ “参谋长，我们有不少油桶，先运一些过去，让田工考虑连接卡具。陕西人可以皮筏过河，我们用油桶做个临时浮桥应该没有问题。” 找来田工一说，被田工否定了。在河流的冲击下，没有动力可以停住油桶；而且没有高强度的绳索和岸边可靠锚固是吧可行的。 参谋长倒是感兴趣了，黎城县的河流不少，宽度也不大，紧急的时候完全可以使用。 小姥爷回来了，人家安排的联络员就是他！没说的，先做测试。水平比以前有所提高，还是勉勉强强合格，比那个叫缪成印的特务稍差一点。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让他们心中有数。两个人果然互相不搭理，党派不同，傲气一致，还好没有互相瞪眼。 拖了一个月，队伍终于出征了，县城父老出城给出征男儿壮行，出征的家属也是难忍悲伤。到西安的时候，省政府长官和二叔出面给战士敬酒送行。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初到黎城 整齐的迷彩冬季作战服装，钢盔已经包裹迷彩帆布外加隔振网，每个班13人，一挺班用机枪，5支半自动，6支栓动步枪；每个排三个步兵班，一个60迫击炮小组和2挺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班，共51人；每个连三个步兵排，加强一个3门80迫击炮班、2个2挺勃朗宁机枪班，205人组成一个连；参谋长带了3个连和一个100人的4门120迫击炮加4门47野炮连和一个100人的2门40高射炮、4门四联20高射炮和10挺勃朗宁大口径机枪的防空连，一个20人指挥部、一个20人的医疗队和一个30人侦察排。2个100人的工兵连和一个300人的运输连，共1375人。配置2台医疗车、10台吉普和20台卡车。自己带了30人的侦察排和两个联络员，共33人。应该和鬼子一个大队硬捍不成问题了，如果鬼子出动飞机则不成。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担心的飞机轰炸和阻拦的事情发生。应该是一支小部队没有值得关注的价值。加上特务联系，还有小姥爷的监视，国民政府的军队也不好意思下手吧。从西安到潼关，从风陵渡度过黄河，经运城、绛县、翼城县，奔晋城、高平、长治、潞城到黎城县。过了黄河还走了1000多里地。到了黎城县已经是38年1月10日了。 邯郸到长治的公路是是河北穿越太行山进出山西的要路——邯长大道，黎城县是公路的节点要地之一。东部的东阳关自古就是山西长城的重要关口。黎城县附近地区可谓是八路军在太行山的重要根据地了，北面有著名的黄崖洞兵工厂，在从潞城到黎城县经过的神头岭，不久将发生在神头岭的伏击战，更是军校必学的经典战例。 堂哥李达魁接到通知，带着他的保安团出来迎接。和堂哥李达山也是五六分像，冷硬的脸庞倒是和小姥爷的冷娃脸差不多。县城就不进去了，直接去那个洞口附近。那个无名洞口在县城北面40里的地方，汽车是过不去的。 堂哥陪着参谋长去拜各路神仙，两个联络员也是必须跟着。带路的是自己另外一个叫李达仪的堂哥，到达的地方是个叫委泉的地方，是一块太行山比较难得的平坦地方，方圆大约3公里，面积超过10平方公里。让队伍先在南委泉村，安营扎寨。自己带领30多人去看那个洞口的位置，洞口在一个当地人叫白云山的西南角，山脚下有十几户人家的村落，叫茶棚滩村；离南委泉村最多3里路，自己感到并不理想。没有进山洞，直接骑着马跟着堂哥绕白云山看看。 白云山大约南北长4公里，东西宽5公里，大约20多平方公里的山区，南边是一条200到300宽的山沟、东边山沟大约600宽、北边山沟大约500米。总体来看比较孤立，如果敌人有足够的部队，完全可以围而歼之。想想当年鬼子是用7000兵力围攻黄崖洞的，鬼子大规模扫荡的时候，兵力一定不缺围山兵力。 转了一圈，回到南委泉村的时候，参谋长已经在察看山洞了。山洞属于石灰岩溶洞，在火把的照映下，石笋柱地，钟乳倒垂，龙虎偃蹇，层叠迷离，俨然汉白玉迷宫。可谓千姿百态、美不胜收，让参谋长看得是津津有味的。一共有两个洞，主洞长约200米，大约1500平方米；次洞，约100米， 面积约500平方米，有一股瀑布从山顶落到主洞。 回到山下的小村，和参谋长交换意见。自己把周边情况在地图上做了描述，参谋长也感到问题不少。参谋长的意思是一个是离黎城县县城太近，而如果县城陷落，一定是鬼子控制邯长大道的重要节点，周边土地也是重要的物资来源，孤山容易被围。 看来兵工厂必须另选地方，但是参谋长却向把这个地方建成一个小型据点，如果平地能够挖掘地道，那么整个地方就不能人鬼子随便进出。 参谋长也介绍了他到黎城县的情况，驻军黎城县的是国民革命军第47军178师，师长是李宗昉。参谋长捐献了50万法币，陕西省政府给的汉阳造和弹药、400支工厂生产的7.92栓动步枪、10挺捷克轻机枪和20万发配弹，1万枚手榴弹、1000颗地雷，5门120迫击炮、10门80迫击炮、2门47毫米野炮和各种配弹，1吨高爆炸药，100公斤磺胺和酒精、吗啡等药品；还有2套团级军械修理士兵等。参谋长说李师长大为感动，说是出四川以来得到的最大一次补给。他已经给他们军长发报，让军长亲自写表彰状。 还得找地方！问堂哥李达魁还也没有其他备选地方，他说没有！吭吭哧哧又说，他听说有个叫“太行龙洞”的地方，是武乡县的；他知道地方，没有去看过，离这里大约30里路。看看天黑了，也只好等到明天。参谋长还是在白云洞安排了一个排的兵力，留下有个工兵排协助修建工事，并探查方圆10平方公里的平地能不能挖掘地道。 看到给川军的物资，小姥爷大大吃味，晃来晃去让人烦，吩咐他去找参谋长，参谋长说了算！这个家伙不怕自己，却对参谋长打怵。也不知道参谋长说了什么，灰头土脸回来。 第二天早早起来，参谋长和自己带跟着堂哥就去什么“太行龙洞”。十几管理山路一个小时就到了，洞口朝东，有几个。和参谋长察看周边环境，参谋长感到满意，地方虽然不是特别险要，也绝对是易守难攻之地。北面一个二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叫石泉村，基本是武乡县最东面一个村子了，北面山坡较缓一些，角度也超过45度；南面坡更陡，我们就是从南面上来的。即便退进山洞，一个排的兵力足够顶住敌人高强度攻击，只要弹药粮草充足。当然必须做好防毒、防火攻。 进去看了两个洞厅，洞厅宏广，洞高的20多米，低的也有3米以上。地方确定了，参谋长就首先安排参谋进行工事设计，工兵进驻施工，还特别告诉，里面好看的尽量留下。 堂哥李达魁的保安团任务是完成了。保安团人员一共有400多人，陕西来的就有80多个。要求堂哥询问保安团士兵意见，保安团即将解散了。陕西的可以选择随运输队回陕西，当地的可以选择离开或留下参加抗日。凡是留下抗日的直系亲属必须移民到陕西，目的就是保护他们的家人。这里的抗日宣传，和对战争威胁的感觉比陕西来的更加强烈。没有人要求离开，一致要求参加抗日。 参谋长在茶棚滩村建立了临时指挥部，在部分保安团士兵的带领下，分别先向四方派驻部队，一面帮助士兵搬家，一面组织村自卫队，教授地道战和地雷战，枪械训练，手榴弹训练、站岗放哨等基本军事技能。请川军配合，随部分保安团士兵，派侦察排和参谋人员，考察和绘制周边详细地图，特别是邯长大道沿路的地形图。带着法币，请当地的村民指点各个小关口位置、砍柴和采药小路等等。 事情虽然千头万绪，但是参谋长忙中不乱，有条不紊指挥。自己也有时间关注运到的兵工厂设备情况。参谋长运到这里的设备不仅仅是两套简易子弹生产线，还有50多台生产枪械的通用设备，炸药生产设备和两套火力发电设备等。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战来临 感觉设备过多了，我们没有能力供应大量的原材料的，设备就是闲置浪费了。如果你有能力生产，却不能供应需要的时候，会引起别人的愤恨的。想了想，在这里真正扎下根底的就是八路军了，其他军队都是过客，给八路军东西自己从来都不心疼的。给国民政府的东西更多，但是从来也没有让自己舒心过，而且人家也没有让自己舒心过。自己不知道当年黄崖洞的兵工厂规模如何，能够提供一点，也是增强力量是不是？ 自己找到参谋长把事情一说，人家立马大加赞同。弄得自己怀疑参谋长是不是早有打算就说如此！意见一致就是好事，事情让参谋长办理。自己带着30个侦察兵和两个联络员，一路从黎城到涉县，实际考察地形。一边讨论什么地方可以埋伏，什么性质的埋伏；什么地方可以进行骚扰，什么样子的骚扰，是炮击还是远距离枪击等等；什么地方是埋雷的好地方，适合埋设什么类型的地雷，目的是迟滞敌人，还是杀伤敌人还是兼而有之。 涉县的驻军是孙殿英的部队，据说只是一触即溃，自己也不待见他们。咱们有特务联络员，也没有什么人为难我们，吃顿饭，看看县城地形和要势。问问大家多少部队能够守住涉县？如何进攻等等。 回程的时候，提问就是，如果你是日军司令。应该派多少军队进攻，行军应该注意什么，遇到阻击预计在什么地方；能够展开的进攻兵力有多少，在哪里设置炮兵战地；攻击受挫如何进行连续进攻，如何更好发挥炮兵优势，如何与飞机配合；强攻不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七嘴八舌的讨论，加上自己的提醒、启发，大家讨论激烈，一言不合就开始纸上谈兵，实在不行就试一试舞把操！自己毫不关心，讨论方式多了，自己又没有事先规定对不对？ 就数小姥爷和特务少校讨论的最热烈，讨论得鼻青脸肿的。这个方面的水平，小姥爷要比特务强一些。自己不做裁判，看见没有人拉架啊，两个人又开始虚情假意地惺惺相惜，玩起了先恭维再否定的把戏。熄火怎么可以啊？你说可以埋伏，自己爬上去扔几颗手榴弹看看，试一试枪击距离，看看普通士兵带的枪械够不够用，以为都是和你们一样是神枪手啊！ 神枪手怎么了，给你一把打上50米子弹就飘了的步枪试一试，神枪手也是狗屁了。把你的枪给川军和八路军的老兵，哼哼，都是神枪手！就看你们两个讨论的水平，上了战场都活不过三天！后半成路，自己开始现场教学。 从涉县到东阳关只有40多里，敌人不会有疲劳的感觉，而且周围都是好像险要之地，敌人会特别小心，没有出其不意的地方，也没有大的部队埋伏的余地，不是可以打伏击的好地方。倒是冷枪冷炮骚扰的好地方，路上埋设真真假假的地雷，可以严重迟滞敌人进军。特别是东阳关前，地域狭窄，摆不开太多兵力。专门去看了传说中的太行五指山，当地村民讲得天花乱坠，看看山形也确有相像之处。 到了响堂铺，自己也闭嘴了。什么叫无中生有啊，什么才是在不可能的地方才有可能啊！都想到的还玩个屁啊！也不知道恨自己还是恨什么。对着30多人命令道：“回去，每个人写2000字考察记录，晚饭前交稿；你们别想我在涉县的饭钱是白花的！完不成的，一律2000个俯卧撑！” 队伍马上一片哀鸿，2000个俯卧撑是要搞死人的！看见两个联络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文化水平高？自己心情不畅，岂能让你们得意：“你们两个每人5000字，完不成的，一律5000个俯卧撑！不服的，我帮他练练徒手格斗，他如果十天能够下床算我输了！” 带着2个垂头丧气的和30个趾高气昂的进了东阳关。 回到驻地，见到参谋长说了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对这个教学方式大感兴趣！要求亲自参加总结会。 写好写不好，大家都写了。每人三分钟表述自己的核心内容，请参谋长点评。这一趟没有白走，感觉大家都有了不少的提高，很多想法出乎你的预料。参谋长的点评给的也很高，特别是认为小姥爷的水平可以带一个营了，特务少校是个不错的参谋人才；而且鼓动他们参加参谋长的队伍，许诺一个当连长，一个当参谋。收了所有人的稿件作参考，最后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做结束。解散以后，小姥爷挤眉弄眼，说道：“外孙果然没有识人之明啊！”旁边还有嗤嗤笑的，你个狗特务，偷偷笑就罢了，还敢出声！一脚过去，人家借力而去，笑的声音更大了。旁边的呼啦啦象躲瘟疫四散而去。 挨个村子看到士兵和村民关系已经融洽了，就基本放心了。冷娃们都是面冷心热的，还有糖果利器，孩子都不害怕了，大人的担心也就消失了。回头嘱咐参谋长一句，严肃军纪，对敢祸害老百姓的从严处置。 今年的春节太别早，似乎是老天爷特别安排大家过个愉快节日，再面对战争苦难。参谋长让人拿着大把钞票把附近的猪羊尽量都买了，一部分做咸肉储存，一部分送川军劳军，一部分和村民同乐。远处的村民听说有人高价采购，送来猪羊的络绎不绝，参谋长也是来者不拒。实在没有地方存放了，参谋长把咸肉交给有地道的村子保管，保管100还50。 随后带着侦查员进行山地特种作战训练，太行山的山势和永寿的丘陵是完全不同的。绝壁千仞，沟壑众恒，仅仅绝壁速降和攀登训练就不是一时半晌的事情，最多让他们做到不陌生而已；山中方向识别、路线选择、山地快速行进方法，宿营的选择和防范；山地小组配合、山地潜伏方法、山地防空技巧等等。在战争中想活下来，点点滴滴的技巧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方法多了，选择就是问题了；所以没有百试百灵的药方，临机选择的对错就是你瞬间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物资的运输虽然是迅速了，但最后一批到达黎城县的时候。参谋长通报说，一O八师团一O四旅团由邯郸、武安出发开始进攻涉县了；物资想全部隐藏起来，还需要10天时间，参谋长准备去涉县帮助守城。自己给否定了，直接告诉参谋长：“孙殿英的部队不可信，不能和他们合作，我们另外想办法，可以在涉县到东阳关这段路上迟滞日本人推进速度。川军也会在关口阻击敌人，即便黎城县陷落，从黎城县到白云洞的路上还是可以迟滞敌人。” 参谋长看着地图，点点头说道：“既然孙殿英那里不能合作，也只好如此。” “我集中40个侦察兵，和20个工兵，进行迟滞行动，参谋长带所有人，向村民租借牲口全力运输。参谋长要求川军把响堂铺的百姓全部疏散到关内。” 2月14日，参谋长安排人把医疗车送给川军做后方医院。自己带着2车地雷和炸药，共计63人前出涉县附近。到了岭后和五指山一带，由李达则带19人加上小姥爷沿公路北侧布置逐次阻击阵地，自己带着20人和缪少校沿公路南侧逐次布置阵地。三个小组各带了一台小型电台，以自己号令为准起爆或展开伏击。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阻击 挖掘公里，工兵们的办法简单，就是深挖一个孔洞，把炸药装进去，把电线放好起爆就可以了。自己阻止了他们的起爆，涉县守不住，怎么也得等守军撤退了才可以断路。在傍晚时分川军一营出关驰援到达涉县县城。果然孙殿英的部队不可靠，川军来了，他们则跑了。 在元宵佳节的晚上，也是西方的情人节的夜晚。孤立的川军一个营激战一夜，在日军两面夹击之下伤亡100余人，拂晓撤退出来。 川军刚刚退出来，鬼子就追上来了。路过第一个炸点，一声爆破，震得在2里外的自己耳朵也嗡了一下，鬼子即便是散兵线追击，也有七八个没有起来，在炸点的那个鬼子直接气化了。不得不说鬼子是很顽强的，爬起来的还是不依不饶追击，追到第二个炸点，又放到五六个。两个炸点相距也就是60米的样子。这次鬼子没有追击了，抬着尸体、伤员回涉县了。整个过程，鬼子没有往两边看上一眼，可见狂妄。 过了十几分钟，涉县城出来一辆汽车，押着五六十个中国人，从车上却下麻袋、草袋和锹镐，开始填坑。不知道工兵填了多少炸药，搞的坑有些大，不知道深度，直径估计在9米以上。鬼子汽车走了，只有四个鬼子在看守。自己在南侧分了四个小组，自己的中国小组是最靠前的。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远的有900米鬼子，取下自己背着的狙击步枪，检查一下枪械，确认是狙击级子弹。 装上消音装置。先瞄准靠后的一个鬼子，应该是个军曹之类的，其他三个鬼子看不到他。依次确定射击目标顺序，打出了自己战场射向鬼子的第一枪。这个距离卧姿对自己不是问题，鬼子也是依次倒下，虽然自己打出来半自动的射击速度，也是锹镐声掩盖，过程中没有一个鬼子有反应。逐个察看鬼子的死亡情况，因为自己选择的都是打胸部，狙击级子弹是前收口的，打中身体破坏力不亚于达姆弹，确认了没有一个鬼子需要补枪。自己关上保险，卸下弹匣换上一个满十发的弹匣，再压好退下弹匣子弹。 看到倒下的鬼子，老百姓愣了，停了好一会，猛的就是四散分逃。还有十几个傻傻地往县城跑，果然没到桥边，鬼子的机枪就响了，倒了几个，剩下的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在鬼子也停止射击了，跑出两个鬼子开始询问情况。望远镜里看到老百姓在讲着什么，之后都进入县城。 过了半个小时，从县城出来一辆鬼子装甲车，直接开到坑边察看情况。 很快装甲车上的机枪就转向对着南边，鬼子从伤口就知道子弹来的方向。鬼子机枪对着五六百米的一道草丛和沟渠开始扫射，一连打了3个弹板。装甲车开始下来6个鬼子，两个下车就支好了掷弹筒，四个摆好了警械，从装甲车里又出来一个日本军官。在望远镜里能够判断的是一个尉官，军衔具体看不太清楚，自己估计应该是个少尉。鬼子军官拔出指挥刀，往前一比划，掷弹筒开始发射榴弹，准确打在沟渠里。四个鬼子成菱形散兵阵，搜索前进。 思忖了一下打击顺序，借鬼子榴弹爆炸声，依次打击鬼子军官和四个步兵，看见倒下的鬼子，掷弹兵直接愣了，看向我的方向，不能留着了。直接两枪，掷弹兵和助手倒下。装甲车里的机枪疯了一样向沟渠倾泻子弹，说明里面的鬼子观测不方便，没有发现子弹打来的地方。继续依次确认鬼子死亡。更换弹匣，压好子弹。旁边的缪特务喃喃道，已经是11个了。 鬼子装甲车打了一阵，看见没有人搭理他，直接退回县城。二十分钟后，从县城飞出炮弹准确砸在沟渠附近，轰炸持续了十分钟，听节奏一个是两门步兵炮。从县城再次出来的是三辆装甲车和一个小队鬼子，携带有迫击炮。吩咐给李达则发报，让他狙击鬼子迫击炮，自己的阵地是山堎后面，具有反斜面含义，迫击炮威胁太大。吩咐小组装上消音装置，准备战斗，把狙击步枪交给自己的保镖，拿过保镖背着的大口径狙击步枪。检查枪械，装上破甲弹弹匣，自己准备干掉鬼子装甲车。 鬼子迫击炮已经隐藏到装甲车后面了，前面就是三个步兵班，分三路，成散兵阵势做出击准备，三具掷弹筒开始发射了，三辆装甲车机枪开始做压制射击了，迫击炮也响了。通过瞄准镜估计了一下装甲车机枪的位置，确定目标顺序，如果一枪就哑火一个，第四枪就把鬼子一个尉官打成两段，第五枪打在一个掷弹筒手身上。情况制退器的烟尘，想不暴露位置是不可能的，拿起枪就跑去第二个设计位。自己在一个位置打了五枪，一个是觉得鬼子现在没有致命武器对付自己，一个是依仗自己射击速度。 自己跑到第二个射击位，鬼子步兵子弹就对刚才位置开始压制射击。换好一个普通子弹弹匣，用瞄准镜开始给助手当观察员，助手枪法虽然不如自己，平均也能5枪打死打伤4个。在两支狙击步枪射击之下，鬼子的损失就大了。先被干掉的是掷弹兵，然后从后面开始往前清理。自己一直没有发现鬼子通讯兵，说不定在装甲车里遭了无妄之灾。 很快战场陷入沉静，没死的鬼子隐藏的很好了，不敢开枪也不敢露头！应该是通讯出了问题，县城里面的鬼子一直没有反映。直到快中午了，从县城才探头探脑出了几个鬼子，快速跑进装甲车，估计装甲车里面有活的鬼子。自己没有开枪，与其让县城鬼子明确目标，还不如让他们疑神疑鬼更好。吩咐再五指山的小组开始秘密撤退，免得被鬼子大口径的迫击炮给打着了。直接撤退过了北水山沟，与第二小组汇合，让第二小组退到南面的一个山头，准备掩护自己撤退。电报通知李达则，接过神头乡以前的两个炸点起爆指挥权，退出第一隐蔽点；想了想通知注意隐蔽和防空。瞄准镜里，鬼子一直隐藏不出，似乎等待什么。 鬼子的耐心真好，直到下午2点钟，鬼子县城开始对五指山区域进行大规模炮击，天上飞来两架飞机盘旋。隐藏的鬼子才爬出了，只有十几个了，开始检查伤亡，一个小队报销了大半。飞机盘旋了二十几分钟，才对着山头扫射后，飞走了。 鬼子开始改变做法了，先是对着公路两旁的山头炮击，在派兵占领。控制山头以后在填大坑，这次没有驱赶老百姓出来，直接是汽车拉着沙袋，往坑里扔。看见占领山头的鬼子不主动出击下一个山头，知道他们是在等炮击。明白原来的做法没有用处了，命令李达则起爆两个炸点，撤退到第三隐蔽点。自己和第二小组汇合，让第二小组等炮击结束，对占领山头的鬼子做一次大家再撤退到第三隐蔽点。自己带人直接去了第三隐蔽点。 巨大的爆炸，让鬼子紧张了一阵子。果然开始炮击下一个山头，等登上山顶的鬼子还没有庆祝，一轮子弹放到十几个。很快鬼子就对第二小组阵地炮击，再占领那个山头。如此逼着鬼子扩大了搜索公路两侧山头的宽度。 ------------ 第一百二十章 东阳关战役 很快天就黑下了。鬼子才填满三个大坑，占领了神头乡。否定了李达则要求对神头乡鬼子进行夜袭的打算，经过白天的袭击，鬼子今晚一定会特别小心，甚至安排陷阱。可以对鬼子的哨兵进行远距离射杀，对鬼子山头营地用60迫击炮骚扰，打一炮就跑。 十五月亮十六圆，晚上的月光特别明亮。骚扰战从半夜开始，鬼子明哨被第一轮干掉不少，这就没法安稳睡觉了。鬼子头疼的是山头的鬼子，撤退不甘心，追击会遇到地雷或者埋伏；只好用迫击炮对任何可疑的地方进行炮击或者机枪扫射。难办的是对付迫击炮骚扰，打了一炮就跑了，鬼子甚至连迫击炮阵地都发现不了。 骚扰直到拂晓才消停下来。统计至少干掉20个以上，关键是鬼子一夜没有休息。只是对于鬼子的作用不大，第二天开出来的鬼子直接把他们替换了。大量鬼子开始两边出击了，小规模的袭击如同挠痒痒了。对付的办法就是利用沟壑，袭击以后引诱敌人追击，用地雷杀伤敌人，间或进行小型伏击。鬼子填坑有了经验，速度也快了，仅仅半天就推进到响堂铺附近。两边的鬼子推进也不慢，对凡是他们认为可疑的地方，鬼子老兵配合机枪和迫击炮进行打击。队员动作稍慢就有危险，李达则已经有两个受伤的了。工兵在响堂铺后面公路直接埋设了200公斤高爆炸药，直接炸出来一个50米直径的大坑。鬼子也不含糊，在一夜时间就在迫击炮不时骚扰中给填满了，勉勉强强算是迟滞鬼子两天。 接下来，命令李达则散开，监视鬼子分兵情况。遇到分兵鬼子就以地雷加远距离射击骚扰作战，迟滞鬼子和上报情况。 按照参谋长要求，自己回到了指挥部，参谋长按照工兵的意见，对一些次要物资，如材料等采取就地秘密掩埋的办法。整个物资疏散速度大大提高了。两天里参谋长还有余力派出50人，帮助川军加固工事两天。参谋长把自己叫回来的本意是怕自己被鬼子大军合围了，更重要的是听说了孙殿英部队坑害川军的事情，也要对川军做一些保留了，自己在外面，会让他顾忌下不了决心的。自己也感到了，自己在外面让参谋长畏手畏脚的。电报李达则各安排一个小组护送两个联络员回指挥部，其他人员由李达则指挥。 川军不仅敢打敢拼，也是很会打仗的。17日，日本鬼子开始就是使出了全力，飞机、大炮、重兵攻击一天；川军阵地没有任何被突破的迹象，战报说打死打伤鬼子不少于500人。特别是鬼子的一架飞机被参谋长出动的防空连打下来，虽然防空连损失一门四联高射炮、牺牲三个战士、负伤2人，报废汽车一台；也使得鬼子飞机轻易不敢低空轰炸和扫射，轰炸的效果大打折扣。到了当天黄昏，敌人停止攻击，退回山麓下面。 18日的战斗更加激烈，鬼子在飞机掩护下，把步兵炮摆上了对面山顶。步兵炮直射让川军伤亡一下大了起来。参谋长听说之后，派人确定坐标，秘密前出2门47毫米野炮，在防空连的掩护下，在鬼子飞机回机场的短短时间，就把敌人山顶炮兵打掉了。参谋长直接命令炮兵和防空连直接撤退隐蔽了，一下子引来了鬼子10多架飞机开始轮流轰炸。随后战报才知道，鬼子从河南林县西来的那一路日军已经突破友军的防线，直指平顺了。到了晚上，参谋长接到川军通报，川军按照命令必须迅速转移到长治西南的长子县，协助保卫长治了。 两天的战斗，虽然不知道川军的伤亡情况，也清楚他们的牺牲是巨大的，仅仅送来请求帮助救治的部分伤员就到达了300人。川军撤退安排的井井有条，顺序竟然。参谋长也马上开始清理撤退痕迹，安排部队迟滞和阻击可能北进的敌人，同时把侦察兵散布出去。 川军一夜之间撤退干净，鬼子到了天亮也没有察觉出来阵地异样。后来听说阵地仍然留了一个连阻击，据说坚持到撤退命令，除了几个士兵撤退逃脱，其余全部阵亡。（致敬黄高翼烈士！林森题词：“志酬裹革”，蒋介石题词：“忠勇可风”，李家钰题词：“为国捐躯”。） 鬼子没有四面出击，直接追击川军去了，留守部队仅仅控制了县城和公路要点。仅仅到了2月21日，长治便宣告陷落。安排李达则带人从南侧袭击县城周边和公路，给了我们从容运输物资的时间。到2月末，全部物资到运输到位，包括掩埋的都起出来运走了。 留守白云山洞的工事也布置完成了，被打坏的四联高射炮，还是拆下2挺能够使用的，参谋长把它安置在正对山沟入口的两个工事里。参谋长给守备排，预留的物资足够他们消耗半年。自己也察看了整个防御，估计鬼子不让下500人命很难摸到洞口边，飞机大炮在这里的作用很小，特别是参谋长让人打穿了一个洞，洞口正对在西面平地，在一门20毫米高射炮平射的威胁之下，鬼子很难控制这片平地，也让守卫洞口有了实际意义！ 参谋长在忙着加固龙洞防御，已经经过一个半月的施工，钢筋混凝土的工事可以抗住航空炸弹的轰击。一个三角形的山头的西部是尖，南北两面都是悬崖峭壁，攀上山顶就是地雷阵；洞口在东侧的宽面上，对面是个矮小的山头，能够登上洞口的是东北角，下面就是石泉村，没有现成的山路；控制这个方面的工事，设置了一挺四联20毫米高射炮平射加4挺大口径勃朗宁机枪。 进出黎城县在东南角方向的一条山沟，从这边登上的坡度超过75度，参谋长在这里设置的是主要通道，直接铺出来一条混凝土的斜坡，用汽车动力作了个卷扬机拉着拖车上下。控制山沟方面的工事设置了拆卸下来的四门20高射炮，按照参谋长说法，用四门炮当狙击步枪就可以了。山顶建立起2挺40高射炮阵地，而且修建了两个混凝土超过半米厚度的半地下掩体。整个防御可以抵抗鬼子的全方位、全火力打击。 防守兵力按照参谋长说法，一个排50人足够了。大部队进攻是没有用处的，防的是敌人的渗透式攻击。安排这里防守的主官就是堂哥李达魁带着他的80多个跑不动的保安加上20个枪械教官，一个机要组和100个兵工厂人员。 参谋长没有丝毫把指挥部安放这里的打算，最多是当做最后决战之地。他选择的指挥部设置在一个叫上黄堂村的小山村，这个地方背靠老汉山，和白云山相望，与白云山洞府守卫排成犄角之势，西面就是太行山的高岭地带。敌人主要从黎城县方向过来，从辽县方向来敌人的可能性比较小，而且那个方向还有一个连的兵力在那面发展根据地和防守，从那面来八路军的可能性却很大。 随着兵工厂修建逐渐成型，工兵开始为指挥部和长期驻军的地方修建工事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将军 很快，参谋长说的从北面来八路军的话，就兑现了。3月14日参谋长专门配置给自己大功率电台，收到一封给小姥爷的电报。这部电台是两个联络员都可以使用的，机要员只负责给他们收发，他们自己译电。 小姥爷译电之后，找到自己和参谋长通报说道：“教官，18集团军近日有一个团到黎城县方向，要路过这里，希望不要发生误会。” 没有在乎缪特务在旁边，参谋长直接说道：“我安排一个参谋带着电台和你到西井乡，带几部卡车和吉普直接去迎接。其他地方我电报通知，明天在黎城县方向只许进不许出！我安排各自村子给你们准备食宿条件，你们长官到了，领到我指挥部，我还有东西捐助他们打鬼子！捐助川军多少，就捐助你们多少！” 小姥爷闻言大喜，连声道谢！ 自己一直等待的就是八路军，怎么也得见识和亲历一次留名军史的战役。自己在老首长的熏陶下，最熟悉的就是游击战，这种大规模的游击战自己却是没有经历的。 15日上午，就有八路军开进了委泉村，看番号是129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他们的团长就是抗日著名将领陈将军，比今世的自己还小一岁，就是少将了，应该是副旅长了吧。这是自己最敬佩的将军，虽然前世与自己没有什么交集，自己学习过他许多战例。作战之灵活、时机把握之准确，已经是世间不多的；更难得的是人家始终谦逊让人。有人说他是“双面狐”，自己倒是觉得国民党的那个胡琏在他面前是不够看到，仅仅“其狡如狐”是说的不对的，没有说他只要看准时机，其凶悍勇猛的一面！ 快晚饭了，小姥爷带着车队回到上黄堂村。参谋长带头迎接，把他们一行迎进会议室。陈将军的个头不算矮，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眼睛本来不大，有总是笑眯眯的感觉，显得更小了；脸庞胖胖的，像是还带着婴儿肥似的；面相长得好，就是让人感到顺眼！就是让人感到诚恳！开口就是感谢！感谢对八路军的拥护！ 参谋长表态对所有打鬼子的中国人都拥护！都支持！简单介绍了自己和特务的身份。直接把捐助清单递给陈将军。陈将军直接安排参谋带队接受，参谋长安排小姥爷和特务执行。参谋长也介绍了自己方面的兵力和一些安排，表示希望和八路军有广泛、真诚的合作。能够互相帮助和支援。陈将军也是借势宣讲了共产党的抗日政策、抗日策略；军人的共同语言，谈着谈着就去了参谋长的作战室，对着沙盘，参谋长给陈将军介绍黎城县及周边敌情。表示如果八路军有作战行动，自己可以支援两个连配合作战，配合一个医疗组救治伤员。 陈将军思忖一下，说道：“感谢二位的大力支持！也欢迎贵军出兵帮助！我接到的命令是明天凌晨对黎城县发动进攻，并在东阳关阻击涉县的来敌。看看贵军可以帮助那个方面！” 参谋长想了想说道：“在黎城县方向，我们没有互相熟悉对方用兵的方式，可能难以密切配合，我们出动一个炮兵连，归将军指挥调遣，战役后再归建。两个连可以做贵军的预备兵力，或加强东阳关方面。” “冯参谋长，贵军炮兵有什么火力？” “4门120迫击炮加4门47野炮！” “哈哈，参谋长埋伏不小，差不多是个炮兵营了。” “算是有个野炮连加上一个迫击炮排吧！” 不能让他们继续讨论编制了，接口问道：“陈将军，涉县鬼子会来多少？” “李先生，涉县的鬼子，据情报说是两个中队的兵力，大约是400人。支援的极限应该是300人，就是一个加强中队的兵力。” “陈将军、参谋长，我倒是建议把涉县来援的鬼子直接吃掉，再快速进击涉县的剩余鬼子！安排好了，整个战斗应该不超过3个小时，拿下涉县，把缴获带走就撤退！二位看看如何？” 两个人马上有了兴趣，参谋长说道：“具体说一说！” “你看，从涉县到关口不过是20公里，如果敌人支援，一定是用汽车，300人的话也就是20台汽车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关下。等今天晚上我们占领东阳关，派工兵前出2000米；20台汽车长度不会超过300米，让工兵在路边埋设炸药，不要动路面。全部进入爆炸区就起爆，每十米一个10公斤烈性炸药炸药包，按照定向雷方式埋设，嗯，每个坑里再加上十几个粘稠汽油瓶，参谋长觉得效果会怎么样？把我们的侦察兵加上两个排兵力埋伏在北侧，远一点也没有问题，前面火光冲天，战士们设计没有问题。从爆炸到结束战斗应该不超过十分钟！” 参谋长直接就说：“可行，即便消灭不了，我们也是完成阻击任务没问题了。” 陈将军说道：“需要300公斤烈性炸药啊！” 参谋长说：“炸药不是问题，将军如果需要我在送你一吨。” 陈将军直接表态：“那就可行了。可行那些武器被炸烂了！” “哈哈，将军，我们约定一下，缴获的破烂的归我，其他归你，如何！” “李先生，大气！佩服，感谢！” “将军，参谋长，我们在关内准备好我们所有的车辆，前面得手，迅速出击，清理了公路就出发涉县。将军，涉县的缴获我们可是不帮着搬运了奥！” 将军手一挥，说道：“就这么定了。” 晚上，相当开了欢迎宴会，除了没有酒，其他都不差了。已经经过一轮的猪羊屠杀，鲜肉不够咸肉补，参谋长动用了不少储存，人家八路军的一个团只是2500人以上的。 晚饭过后，将军陪同参观八路军的一个连。连队连人手一支枪还没有做到，连川军都不如！连那个特务也动容了。参谋长直接安排从储备枪械拿出了200支6.8子弹半自动步枪，配子弹20万发，7.92子弹的勃朗宁机枪20挺，配子弹10万发，手榴弹5000枚。20支反坦克步枪配弹5000发，火箭筒20支，配弹1000枚，4挺20高射炮，配弹4000发，两辆吉普装载2挺大口径勃朗宁机枪，配弹1万发。 安排教官直接培训，将军也关心新式武器效能。在参谋长设置的简易靶场进行训练和实弹射击。听到一颗破甲弹的价钱值4个法币，普通的也差不多一个法币，就喃喃不止，一头牛飞了，三头牛飞了……。 能够来到靶场的八路军，不得不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对枪械的敏感水平，比自己侦察兵还厉害，对教官按照最低要求的实弹射击，听教官为了让他们认真说的价值，说什么都舍不得打了！还是自己说了一句算我的，不在捐助之内。这些家伙不愧是他们将军的兵，他们将军愣是把自己丰满的眉头皱出些许皱纹舒展开，他的兵就直接把靶场打得震天响。 将军带着他的参谋团队，仔细察看靶场设置的钢板、砖墙、混凝土墙的破损效果。回头就跟参谋长讲述之前抗日的战斗经过，大是感叹当时如果有如此武器会有多大战果；一面感叹人穷打不了富仗，一面表达共产党的抗日坚决；人家一句索要的话都没有，就弄得参谋长没有办法了，推到我这里。 从备用里面挤出3支狙击步枪，配一些狙击级子弹，让小姥爷给他们培训。对将军说，这次带到黎城县的枪械基本差不多了，让他通过上级去西安采购，价格一定优惠。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云爆弹是这个意思 八路军的命令执行效率很高，参谋长的也不是很差。在天上明月的配合下，将军的两个营就把黎城县悄悄包围了，而东阳关就根本没有鬼子驻守。 参谋长和自己现在的地方就是上湾村与下湾村之间的公路，就是告诉敌人这里最是险要，敢不敢过！预计敌人会对两边的山岭小心，对路边反而大意！而且北面山坡缓和，南面的山坡陡峭一些，一般会对南面更小心一些。 参谋长亲自带着工兵去埋设炸药，自己带着30个侦察兵和两个排，一共140多人埋伏在公路北侧距离公路大约400多米的地带，八路军安排了一个参谋带着一个班前来观摩。自己直接偷懒，一个排让小姥爷去涉县方向布置阵地，一个排让那个缪少校布置阵地。 检查小姥爷布置的阵地，指出两个小问题。问题就是问题不是？踹了一脚，此时不踹更待何时！检查缪特务布置的阵地，指出了三个小问题，直接踹了两脚。让旁边的小姥爷哈哈大笑，一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样子。倒是人家特务虚心接受，拍了拍屁股，直接去逐个检查士兵的埋伏情况。弄得小姥爷自己好大没趣，跑去检查阵地去了。 3月16日凌晨3点半，黎城县方向枪炮声大作！鬼子的动作也是很迅速的，四点半就隐隐约约看到公路上的灯光晃动了。自己没有派侦查员前去涉县方向，没有必要，敌人不出动，连阻击任务都没有了；敌人出动了，只有到了埋伏的爆炸阵才算！不到五点钟，鬼子汽车一路像是怕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增援，对着两旁的山头一边前进一边火力侦察；陆陆续续就开始进入伏击圈了。 数着鬼子汽车有20辆完全进入伏击圈了，自己不自觉地捂住耳朵，也不知道参谋长安排那个家伙起爆，在自己开始担心会不会有疏漏的时候……。 “轰”，猛然间一声爆炸，接着就是红光一闪、更大的爆炸轰鸣声，雷霆万钧，大地震颤。劲风裹着热浪撕开头上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叫，接着就是裹挟而来的石块、土块，砸在身上生疼，打得钢盔碰碰作响。 胸口开始发闷，好在只是持续了五六秒。自己梳理刚才的情景，感觉参谋长无意中搞出了“云爆弹”的爆炸效果，自己埋伏在500米远了，还是差一点挂了，如果当时安排在200米以内，估计自己人能剩几个都不好说了。 向周围喊了一声：“搜索前进！”自己站起来，看着周围没有人跟着起来，一副异色的样子。自己也突然明白了，他们基本是失聪了。自己只好往前走了几步，用手语通知侦察兵，搜索前进！ 参谋长的炸点安放位置是在公路南侧的，公路上除了大坑，基本是光溜溜的；卡车和卡车上拉的鬼子和武器弹药，散布在北坡，散布出一条五六十米的杂物带。在月光照映下，奇形怪状的看起来如同鬼蜮，一阵阵各种物品和人肉的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没有必要察看了，现场让八路军处理好了，自己的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呕吐了。参谋长开着卡车带着人从关内出来，其他人的表现都是差了一些，参谋长对现场状况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显得颇为享受。 打断参谋长的陶醉，说道：“参谋长，另外安排人手，我带着去涉县。这些家伙现在是失聪状态，需要休息。” “先生，我带一个连和八路军的一个连去涉县。先生带他们回去修整，涉县问题不大，即便不能全歼，赶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参谋长安排好了，自己也不好反对！互道珍重，目送参谋长带着18辆汽车奔向涉县。回望战场，自己第一次真切感到自己带给这个世界的一丝不同。 知道将军谋略的大胆，自己学习战例的时候，明白将军当年的兵力不足，完成任务却没有大的战果和收获。现在多了一个营的兵力，还是用两个营准备大家打涉县来的鬼子，人家仅仅用一个营去围攻黎城县里的2000鬼子，而且还直接攻击进去，占领几乎一半的县城。 现在好了，一声爆炸，可以集中一个团的兵力攻打黎城县了。攻击力度猛然加大，城里的鬼子终于扛不住了，拂晓，1000多鬼子突围而出，奔赵店村而去。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鬼子还在负隅顽抗，一直到上午9点钟才肃清残敌。 参谋长也带着伤兵和烈士遗体回到黎城县。攻击涉县属于顺利的，涉县鬼子防备力度不大，估计是没有预料到涉县会受到攻击。但是，反映很快，安排一部分兵力掩护，大队人马直接撤退了。歼敌数量不到20个鬼子，但是缴获丰富，涉县是鬼子的一个前进供应基地，虽然大部分物资被日军带到长治，剩余的也足以让八路军战士兴高采烈了。 参谋长收拢部队，统计伤亡。在涉县一死一伤，黎城县方向战死5人，负伤20多人；埋伏人员轻伤50多人。医疗站救护八路军伤员大约200多人，按照参谋长的估计，八路军牺牲的不会超过100人。战果仅仅涉县方向达到320个，黎城县方面估计不会少于500个。 参谋长把烈士和伤员安顿好了，安排人手开始准备庆功宴。 吃过午饭，参谋长通知所有参战单位开始进行战斗总结。安排妥当的参谋长直接拉着自己进行战斗总结。前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参谋长开始了检讨式的总结，总结道：“照比八路军，我们欠缺很多的，先生！战士普遍是没有战场经验，上了战场动作就变形了，把训练的东西忘了个七七八八。涉县牺牲的战士，我亲眼见他一个瞭望动作不标准，被鬼子击中头部牺牲的。而八路军战士的动作，虽然好像不标准，但是有极强的实用性。另外，就是战士的作战作风不够强硬，表现不是鲁莽就是胆怯！ 其次，八路军对作战目标的贯彻非常彻底，比如，黎城县的围攻就是‘围城打援’的‘围城’，你看陈将军贯彻多么彻底！用一个营虚张声势，两个营防备接应，既要达到‘围城’目的，又有足够的兵力应付突发情况。 和我去涉县的能够营长也是如此，人家目的就是要缴获涉县物资的。所以人家就是虚张声势撵人，开始就猛烈进攻，吓得鬼子直接就开始跑路，安排的追击恰到好处，让鬼子不敢停留又不至于拼命。打死的鬼子都是逃跑时后背中枪干掉的，而八路军仅仅有十几个轻伤，连重伤都没有。我们牺牲的战士恰恰就是没有领会追击的技巧和配合技巧，很勇敢，枪法也是很好，至少击毙5个以上，也正是如此引起鬼子关注造成的后果。” “参谋长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欠缺经验不是问题，以后会有大量的战斗给我们磨炼机会。你现在看到的八路军都是身经百战，可谓是大浪淘沙剩下的真金啊！这个方面我们不能比，也不用比！我们的战士可以说是训练有素没有问题吧？参谋长？” “当然，枪法水平普遍比较高。战场知识掌握比较全面。”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全面合作 “参谋长，我们的士兵训练了三四年了，日本军人训练程度也不过如此。作战技能全面，能够操作各种武器、驾驶各种车辆、包括战场救援和自救都不是八路军能够做到的。任何一支部队都是有长有短的，我们也不例外的。参谋长可以和八路军进行互动学习，把我们的长处教给人家，把人家的长处学过来。搞个机制，可以在太行山里面搞个学校和训练场，都派些教官，把我们的汽车、武器装备安排过去，训练双方士兵。也可以把我们的基本排送到他们的部队里，跟着打上几仗。” “先生，这个我可以办！对共产党宣传如何处理？” “参谋长，如果想在这里立足，没有八路军的帮助是办不到的。我对共产党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好感与日俱增，我和共产党的渊源，参谋长是知道的。我不在乎民团里有多少共产党，也不在乎将来共产党成建制进入民团。不过有两个原则，参谋长要把握好！一个是我不知道民团里有多少国民党特务，所以至少到抗战结束前，在民团里不能公开进行共产党宣传，抗日宣传没有问题。一个是不能公开加入共产党和共产党的部队或接受他们的番号。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陕西方面就没有办法公开支援了。” “先生，再出韩平这样的人，如何处理？” “参谋长，既然你这样问，说明韩平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问题出在哪里！韩平说他没有参加任何组织，我相信！而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共产党，或者参谋长是不是共产党。我的父亲就是共产党一员，继母也是，小姥爷还是！ 韩平的问题是把我继母的住址泄露了，而且一下子让共产党、国民党和日本人同时知道！从民团军法上讲，他是没有活路的；如果不是看在韩平以往功劳的份上，早就枪毙了，所以没有给你讲透他的问题。为了保护继母，把许多计划都进行了调整，一个磺胺意味着什么，参谋长清楚吧。” “先生，我知道了。” “参谋长，韩平的事情，告诉我一个原则，没有保密能力的就不能参与秘密工作。三年之后，我可以让他上战场，但不会再参与我的秘密工作。参谋长，我身上的秘密很多，但与党派无关，如何组织都有不同的人，我的秘密，你参谋长会在乎，假如参谋长加入了其他组织，那么你组织的其他同志或上级则未必在乎。” “先生，我明白了！” “参谋长，你要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凡是不能过苦日子的，一律送回陕西！不怕死而怕苦的人很多。参谋长想一想，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恩怨会是一句话就解决的吗？你可以相信共产党人的胸怀，你会相信国民党的吗？如果有一天，国民党有了其他心思，看看地图就明白了。地盘里面基本属于贫瘠之地，那个时候，外有鬼子扫荡，内有自己人封锁，而参谋长的位置恰好在里面！那个时候，陕西的支援很难送来，你只要退出去或艰苦坚持下去两条路。” 参谋长沉思良久说道：“大有可能！先生的提醒到位！” “我写的种植和养殖的书，你多读读；在辖区里发展经济将会和打仗同样重要的！士兵里多的是农家子弟，生产劳动对他们不是问题。多找些山洞，尽最大努力储存粮食。把手中的法币都花出去，电报陕西再送一些来，都尽快花出去。你要学习共产党保护老百姓，你能够舍命保护他们，他们也会舍命保护你们！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很好，不妨学习执行。 这里是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等耳聋的家伙们恢复，我就带他们北上，之后从晋西北回陕西。从陕西直接出国，争取一年后再回来看你！参谋长，我们能够贡献抗日的方面很多，不仅仅只有舍命一条路，这里如果没有办法坚持，保护好自己退回陕西，我们采用其他方式继续抗日。” “谢谢先生指点，先生更要保护好自己！您的安全比我重要多了！” “哈哈，参谋长不会恭维人，我们就不说恭维话了。”自己也算和参谋长，临行前作了基本交待。 下午，安排一个连的部队，为牺牲的6名战士举行了火化仪式。仪式庄重肃穆，参谋长分别讲述了每个牺牲战士的事迹和宣读了悼词。战士们骨灰和遗物收藏在参谋长专门准备的一个山洞里，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回陕西安葬。安排参谋撰写战士英勇事迹的文章，发给陕西商报进行宣传报道！ 陪同参谋长，慰问了在医疗队的70多个负伤战士。大部分是埋伏时被震伤，真正在战场负伤的只有20多个，医疗站抢救的效率比较高，最重的伤在左胸，已经脱离危险了。 郁达夫曾说：“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个有英雄却不知敬重爱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药的；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热烈祝贺神舟十二号载人飞船成功！）一个伟大的民族在每个时代。都会拥有自己的英雄和伟大的人物，我们中华民族就是这样的伟大民族。 李达则的侦察兵情况要好的多，一个上午的休息，基本恢复。毕竟侦察兵的反映能力和身体素质要好得多！要求李达则重新调整人员，至少安排十个从美国培训回来的，能够驾驶飞机随行，通知小姥爷和缪少校明天上午出发北上！北上之后就没有了后勤补给，武器的选择就需要重新考虑周全，有了想法晚上和自己商量确定。 晚上的宴会，八路军干部没有参加，按照小姥爷给的说法，他们有重要会议。自己和参谋长与弟兄们开了个丰富的庆功宴。按照大家的评选，功劳第一的当属工兵！这个在大家心目中属于配合的部队，稍露真容就如此凶悍，到现在没有什么人敢小瞧他们了。自己竟然被当选功劳第二！是大家把上次狙击时自己打死十几个鬼子的事情挪到现在说，算是大家恭维了，功劳第三的是那个牺牲在涉县的战士了。缪特务可以确定的打死一个，而小姥爷打中的没有办法证实不算，气的小姥爷咬着牙也不敢反驳什么！ 宴会之后，和李达则商量武器装备事情。否定了李达则携带重武器的计划，重新安排人员数量和武器装备。全部人员为30人，分3个班6个小组；5个战斗小组，一个核心小组。核心小组有自己和缪特务、小姥爷、机要员、一个侦察兵做自己的助手；按照参谋长要求配备一个保护小组随行，李达则做队长兼保护小组组长。其他每个班配一台小型电台，每班设置一个攻坚小组和一个战斗小组，攻坚小组配备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一支狙击步枪、三支6.8口径的半自动步枪；战斗小组配备一支狙击步枪、一支6.8口径班用机枪和3支6.8口径半自动步枪。核心小组按照攻坚小组配置，保护小组按照战斗小组配置。一支火箭筒不占用编制，每个小组配置一具、携带20枚火箭筒弹药。 每人配置一支勃朗宁手枪配消音装置，步枪消音装置、一把军刀、手榴弹2枚、小型地雷2枚、炸药2公斤、压缩饼干2公斤、1公斤巧克力、一斤日军水壶装的粘稠汽油和20个拉火引信，背负电台的不携带地雷、手榴弹和炸药。加上衣服和个人物品等每个人负重大约30公斤。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北上 召集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员，参谋长作了简单动员。自己说的更简单，要求每个人确认自己愿意参加行动，可以随意退出！从明天出发将开始战场纪律，没有任何退出而不受惩罚的理由。大家对自己都很熟悉，知道现在退出，不会有任何为难的后遗症。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按照李达则的说法，现在退出一个就有十个报名参加。要求小姥爷穿八路军军装，缪少校脱下中央军军服改穿民团作训服。 3月17日，参谋长亲自为大家壮行！安排3台卡车往北送到没有公路不能通车的地方。全部等车完毕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八路军参谋到来，八路军首长邀请参谋长和自己去黎城县会面。自己不理小姥爷期盼的眼神，心中叹息时也运也命也！失之交臂啊！军令如山不仅仅是长官给士兵的说法，军令既然下达了，对指挥员也是一样的。朝令夕改本是军中大忌，自己贯彻军令都不严肃，还奢望别人会严肃执行？ “参谋长，军令既然已经下达，代我向八路军首长道歉吧。失之交臂对我是个损失，非常遗憾！”自己只能如此了，看见参谋长点头，就挥手出发！ 卡车往北送出不到20公里就停住了，再往前的道路最宽的就是叫骡马道了，连大车都无法通行了。李达则安排行军次序，小姥爷带一个班打头，李达则带一个班押后。尖兵小组先行5公里搜索侦察，遇到八路军由小姥爷接洽。 没有特殊情况，要求每天行军80公里。仅仅一天，小姥爷和缪特务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只好降到每天行军60公里；没办法，必须保持体力，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有体力做机动作战。现在的鬼子刚刚占据山西平原地区不久，还没有进入和控制山区的打算，全部心思在琢磨如何对付国民党的正规军，如何过黄河进入河南和陕西。 出发以后虽然和参谋长有电台联系，却从不通知他队伍所到位置。给小姥爷的行军路线，基本是每半天一通知，方向不定，基本躲开大的乡镇，尽量走偏僻的山村，目的还是锻炼队伍。山地战，飞毛腿、铁脚板还是所有战术要求的基础，否则有好的想法也是没有用的。总体方向是经辽县、和顺、昔阳、平定、阳泉奔孟县，绕过太原去娄烦一带。按照小姥爷的说法，如果你早说来这里，又何必跑冤枉路？ 在小姥爷的抱怨声里，第五天上午才过昔阳到平定边上。前面侦查员报告说，需要往前一些好卖东西，计划购买食品的村子正在大办丧事，说是被鬼子害死七八人。吩咐不要打扰人家了，安排李达则和小姥爷带人查明情况；是那些鬼子干的，现在什么地方？周边敌情如何？队伍在附近树林隐蔽。 下午，事情就查清楚了。昨天上午，几个鬼子到这个小山村抢了三个小山村的姑娘、媳妇，老百姓反抗被杀了5个人，今天早晨鬼子派汉奸送回了3具女人尸体。杀人的鬼子是一个煤矿的鬼子，在昔阳的西北方向，距离昔阳大约五六公里。李达则侦查情况回来了，小姥爷还带回了一个附近的游击队队长。 李达则汇报说：“教官，煤矿大约有工作一个班，设置了三个碉堡，外围有铁丝网和围墙，围墙还没有完全修成。里面有一排平房，大约能够住40多人，是鬼子和工头居住的地方；有几排窝棚是工人居住的，估计能够住下200多人。” 看着侦查员绘制的简易地图，听了李达则的报告，又询问了那个队长。他们的游击队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月，人员二十几人，队长是个八路军老兵；武器只有一支汉阳造和一支毛瑟驳壳枪，是上级发下来的。游击队已经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小村庄。吩咐留下一个小组监视情况，其他所有人到了游击队的能够小山村。让李达则和缪少校制定攻击计划，小姥爷带人一对一培训地雷和手榴弹的制造和使用。 李达则的攻击计划，是一个小组只带军刀、手枪和手榴弹渗透攻击，安排一个小组用狙击步枪做掩护啊，一个小组配备火箭筒和机枪准备强攻。其他埋伏在煤矿和昔阳县之间阻击可能的援军。计划可行，吩咐李达则做攻击指挥，选派人员，交待任务，攻击时间定在下半夜2点钟，正好现在下半夜有一点月光。要求李达则击毙所有日本人，对工头不反抗的、不喊叫的暂时不杀，撤退到安全地方有矿工甄别处理，毕竟也是中国人。 安排小姥爷和游击队队长采购300人两天的食品，预置在一个村外的树林里。分配给小姥爷和游击队的任务，把那个小山村的人口全部迁移走，防止鬼子报复；再就是攻击得手后，引导矿工先到这个地方，不允许分散，全部带到八路军的营地之后再由八路军处置。估计这些矿工大部分应该是战俘，送给八路军，至少能够动员一些参加八路军，许诺所有缴获算作是给游击队的酬劳。游击队由小姥爷负责带领，地点在2里外，没有命令不得靠前。 下半夜1点钟，队伍全部运动到位。通过望远镜，借着淡淡的月光观察矿区情况。整个矿区静悄悄，只有一个鬼子在门口的碉堡上面，背着步枪偶尔走动一下，碉堡上面还架设一挺机枪，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暗哨。也不能说鬼子就是大意，仅仅碉堡上面的一个鬼子，只有机枪一响，游击队的所有士兵即便全部牺牲也不会攻击成功。 既然交给李达则指挥，自己就退到埋伏阻击位置，这个地方仍然可以观察矿区情况。李达则的攻击发起很干脆，潜伏渗透人员身披白色绸布，已经运到到离门口200米处。掩护的狙击手就开枪击毙了哨兵，开枪的是两个狙击手，望远镜里可以清楚判定两枪全部击中头部。渗透人员已经开始快速进入矿区了。 看见队员配合默契，动作迅速。自己也感到满意，旁边的缪特务赞叹不已。清理时间不过就20多分钟，就把工头们带出房门，在房子前面，朝房子抱头跪着。 招呼游击队到了矿区，开始让矿工出来。估计能够居住200多人的窝棚，出来将近400矿工。按照矿工的指引清理全部的缴获，这个方面游击队队长才是行家，可谓滴水不漏。小型设备、粮食、炸药、枪械弹药、被褥行礼、甚至锅碗瓢盆。人多没关系，能拿的都拿，大型设备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 对于李达则要爆破矿井的打算，没有同意。担心引起鬼子的疯狂报复，另外山西煤矿太多了，不差这一个，都是可以破坏大型设备。吩咐李达则把所有鬼子兵的脑袋砍下来，在死难村民的坟前挖坑埋进去，做鬼也得给老百姓赔罪！而且要求撒一些药品防止鬼子狼狗跟踪和找到那些脑袋。 全部人员撤退到小树林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钟了，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正太线 安排好警戒岗哨，找来游击队队长，问他下一步的打算。他的想法简单了，想把所有人和物资全部带回八路军营地，营地距离这里还有20多公里的山路，又怕自己办不到。看了一下将近400个矿工、20多个工头和150多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村民。看来送佛送到西天还是要做的，善始善终是个好习惯。吩咐队长派两个得力的去营地报告，派部队接应，自己准备整理矿工队伍了。 矿工的军装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里面有中央军、晋绥军、还有几个八路军，能够从矿井出来，脸上也是禁不住露出喜色。 看见树林外面有块空地，于是站在那里。命令道：“所有矿工听令，在我面前四列横队列队，每队不超过一百人。”看见矿工迟疑，大声喊道：“当过军人的，马上执行命令，否则军法处置！”几个八路军首先起来站队，其他人也开始陆续跟随。只有几个不知道要不要站队的，应该是老百姓了。 看着已经整齐了的队伍，对其他人喊道：“所有人，向这些英雄们敬礼！”自己率先一个标准敬礼，侦查员和游击队都随着敬礼，老百姓则有的举手、有的鞠躬。战俘们本来佝偻的胸膛慢慢开始挺直了。自己继续说道：“他们是英雄，打了败仗不是他们的错；被俘了他们宁可饿死、累死也不投降鬼子就更是难得的英雄！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你们帮助老百姓迅速转移，帮助把打鬼子的物资带回去！大家愿不愿意？” “愿意！”回答声七嘴八舌。 “声音太小，没有听见，没吃饭吗？重新回答！” “愿意！愿意！”很好，人就是大声喊出来了，人的精气神也就起来了。 “排长以上的军官向前两步！班长向前一步！” 向前两步的仅仅2个人，向前一步的有8个。 “我任命你们两个做连长，每人4个排，自己选择排长，排长自己选择3个班长，快！” 从老百姓那里找出几块红布，撕成条，连长左臂系一道，排长系两道，班长系一道。仅仅10分钟就重新列队完毕！ 告诉游击队队长，把设备就地隐藏，十分钟之后开始撤退。安排一个战俘连看管工头和协助老百姓撤退，安排一个连的战俘和游击队队员搬运其他物资。小姥爷和队长带一个小组前出侦查警戒，行军路线尽量远离村子；一个班断后保护，其他队员防止任何人离开队伍。安排好了行军次序，重新申明行军纪律，任何人不得离开队伍，私自逃跑者立刻击毙。 行军速度是怎么都快不起来，特别是小脚妇女，小孩子和老人，矿工都背起来了。妇女如何也不肯让别人背负，那就让他男人背着。走到中午才堪堪走了十几公里，好在八路军派来的一个连也到了，后面的小组也报告没有任何鬼子跟踪的迹象，自己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八路军的营地属于平定县了，在县城西侧的大山里。根据他们的说法，距离平定县和阳泉都要30里的山路，而且很难走。自己和侦察兵没有进村，去了也住不下的，本来风餐露宿就是常态。告诉小姥爷，给八路军24小时做工作，实在不愿意参加八路军的战俘自己带走，老百姓由八路军自己处置了。 第二天，小姥爷带回来七八十个战俘，中央军有61个，晋绥军的有22个。把人交给缪少校，让他和那些人表明身份，组织起来。有了自己的案例，组织很快。中央军2编成两个排，晋绥军一个排，选择中央军的那个副连长做临时连长。否定了带红布条的做法，后面要作战的，红色太显眼了。吩咐小姥爷采购猪羊、采购一些布匹和干粮，要求八路军挑选两个向导；这里停留时间最多再有一天，尽快恢复战俘体质，进行一些恢复性训练；侦查员也需要清理一下个人卫生了。 下午，观察战俘们的训练，可以说，动作基本娴熟，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是被俘，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不是简单货色。趁着他们训练的间歇时间，和他们谈谈心，了解情况。他们基本都是忻口战役被俘的中央军和太原保卫战中被俘的晋绥军，原本有战俘600多人到了矿区，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就剩400不到了。鬼子根本不拿他们当人看待，稍有反抗就直接被打死了；再有就是身体有伤和身体素质不好的，根本受不了鬼子强压的劳动量，加上食物不足，只要生病了，就没命了。这个阶段战俘数量少了，鬼子才稍微好一点，至少食物相对给的多了一些。战俘们纷纷表示，下次就是自杀也不能再当鬼子俘虏了。 把布匹裁成布条，给他们做腰带和绑腿，每人一个可以捆扎在腰上的小包裹，带上一些干粮，两块法币和缪少校亲笔写的获救证明。把所有的手榴弹给他们，也没有到达一人一个。出发前，来到列队整齐的队伍。 “教官好！队伍列队完毕，请指示！”缪少校是很会做人的。 “弟兄们好，给自己的队伍起个名字吧。” 七嘴八舌地讨论一阵子，最后报告说：“教官，我们就叫‘敢死队’。” “好，有决心就好！敢死是不怕死！打鬼子需要这样的气概，但不是去白白送死！现在只给你们几十颗手榴弹，是防备万一的，用不了多久我就把你们武装起来，而且不比鬼子装备差！你们信不信？” “信！”回答整齐，声音洪亮。吃上两顿肉的效果果然不同！ “好！出发！” 在向导的引导下，下午就到了一个叫翠枫山的山顶，这里北面距离正太线铁路直线距离不超过七八公里，东面到阳泉县城直线距离不超过15多公里，西面距离寿阳县不过20多公里。而测石站就在阳泉和寿阳中间，自己的计划就是突袭这个火车站，再从这里过铁路线。 傍晚时分，直接控制了一个小山村，这里距离火车站不过就是五六里距离了。亲自带着一个向导和李达则小组抵近侦查，侦查地点距离车站不超过700米。根据八路军向导的情报，火车站估计有一个小队鬼子把守，主要驻守在旁边的村子里，在望远镜里可以看见一个高墙院落，门口对着火车站，有两个鬼子把守门口，架设了一挺机枪。院落两边修了两个二层炮楼，炮楼上面有一个鬼子站岗，应该也有机枪。火车站两端各有一个碉堡，按照火车站里鬼子的人数看，每个碉堡应该有三个鬼子，火车站里有7个鬼子，火车站站台两端有机枪工事，在火车站的南侧都是铁丝网围着。说明村子里面还有将近40个鬼子。算下来，有7挺机枪了，如果强攻，除非用重炮直接炸平，否则别想顺利进攻。望远镜里的鬼子大部分都是懒散的样子，有火车通过的时候，才严整起来。 通过的火车并不多，平均三个小时一趟，装甲车三个小时两趟的间隔。8点钟的时候，鬼子进行了一次换班，碉堡里面的鬼子果然是三个。还有两对鬼子继续向两侧走去，每队6个，说明两边归他们否则的范围还包括另外4个碉堡，这样村子里面的鬼子就不到30人了。回到小山村安排李达则制定作战计划，安排一个侦查小组监视火车站，派人前出侦查铁丝网和铁丝网附近也没有埋雷。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突袭测石站 李达则的计划说的复杂，实际很简单。就是安排两个小组突袭碉堡鬼子，以摸哨的方式占领碉堡。占领碉堡之后，李达则带着两个战斗小组突袭火车站。安排自己带着两个小组在山头做掩护，负责打掉火车站的火力点和监控炮楼上面的鬼子。突袭火车站成功，就继续突袭鬼子兵营。前面打碉堡和火车站，只要响枪，就取消后面行动，在掩护小组掩护下撤退，自己要保证鬼子的机枪不能响。 如果突袭火车站成功，安排敢死队各五个人，前去碉堡武装起来协助对付沿铁路而来的援军，20个敢死队进入火车站，10人武装起来，10个人每人4颗手榴弹准备配合强攻鬼子兵营。突袭时间定在下半夜1点钟。自己问了几个如果的情况，如1点钟有火车或装甲车通过如何？敌人兵力发生变化如何等等。见李达则都有预案，就批准计划，安排李达则战前动员和安排任务，要求敢死队派人参加会议。 李达则选择的时间很好，12点半，鬼子装甲车通过一次，按照常规下一次是2点。下半夜1点钟，三个小组准时到达前出地点，开始了隐蔽前行。现在这个时期的鬼子的确是骄横无比的，特别是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更是警惕放松，从瞄准镜里观察，自己都怀疑碉堡里面的鬼子是不是睡着了。 两个小组几乎是同时到达碉堡，看见队员拿着手枪，推开门射击了两轮，就打出手语，告诉安全了。李达则带着小组也是到了铁路边上，还是采用手枪突袭的，机枪工事的两个鬼子没有任何反映就中枪了。李达则带人突入火车站里面也没有到一分钟，就给出了安全的手势，通知准备突袭鬼子兵营了，缪少校马上就安排敢死队跟进。 炮楼上面的两个鬼子，近的安排两个狙击手对付，远处的一个就是自己的任务了。而且那个鬼子抱着枪萎缩在墙后面，仅仅露出一个头来，估算一下距离超过1000米了。自己第一次选择了比赛级狙击子弹，而且没有用消音装置，用了消焰制退器，安排小姥爷做自己的观察员。看见李达则发出信号，立刻一枪，小姥爷马上说：“击中”；自己还是快速击发第二颗子弹，小姥爷再次说道：“击中！了不起！” 李达则带人突入鬼子兵营，二十分钟时候，隐隐约约有一声沉闷的枪声，应该是鬼子在屋里开枪了。接着李达则发出安全的信号，自己带着全部人员快速进入火车站。李达则报告说，是鬼子小队长反映特别快，开枪打伤一个对于的胳膊，没有伤到骨头。缴获丰富，有2挺重机枪，5挺轻机枪，一门60迫击炮，3门掷弹筒，24支步枪，9支手枪和几把刀，子弹和手榴弹、炮弹来不及清理。 吩咐缪少校武装敢死队，重机枪不许携带，其他全部带走，敢死队换穿鬼子服装、背具、钢盔等，虽然做不到人人有枪，但是人人有武器是没有问题了。小姥爷对不用重机枪大是不舍，自己想了想，现在的八路军真是不容易，就安排一个小组与敢死队带着缴获先行前往北面的石梨山一带等候，把重机枪和重机枪子弹掩埋起来。让李达则埋设诡雷和炸药，鬼子发疯是一定的了，至于疯到什么程度自己也控制不了不是？ 十分钟就安置完成，甚至还放了几瓶粘稠汽油。侦查部队的行军速度比敢死队快多了，一路撒一些防狼狗药物，还没有到石梨山就追上敢死队了。一面安排李达则带人控制一段孟县到寿阳公路，一面让人把重机枪放进八路军向导指定的山洞，做好掩饰。快速离开这片区域到同蒲路西侧是必须的，那片山区太小了，铁路距离孟县到寿阳公路也就是30多公里，而且在阳泉、寿阳和孟县三面夹击之下，被鬼子黏住就很难逃脱了。 急行军过孟县到寿阳公路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李达则选择的地段的东侧，700多米就有个鬼子据点，炮楼上面的鬼子被李达则干掉以后，就没有鬼子敢爬上去了。趴在炮楼里面开枪，看不到目标，也是火力侦察性开枪，估计鬼子是以为有人攻击炮楼。 过了公路，稍事休息就再次行军，中午十分到了凤凰山一带。算是安全地带了，选择好宿营地，安排好警戒，命令休息八个小时。电报参谋长，向八路军了解孟县、阳泉和寿阳一带的鬼子动向，准备这几天开始昼伏夜行了。傍晚时分，参谋长电报说，三个地方的鬼子调动频繁，原因不明，具体调动情况不明，情报基本没有什么意义。到了10点多钟，月亮才露出一个月牙，已经不错了，有了月牙就可以不要火把行军，要求明天早晨必须行军到红寺山一带。 到了红寺山一带，直接控制了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村民也弄不清楚是什么人，吓得不轻。聪明的向导解释是国民政府的军队，没说是八路军，也是实话。买了一头猪、一头羊和几只老百姓舍不得吃的鸡，连同村民一起打打牙祭。从黎城县出发，算是第一次全面休息一下。还是到了10点多钟出发，让李达则带着两个班，前出5公里，到柏子山同蒲路等待大队。 差不多30公里的山路，到了凌晨6点钟才和李达则汇合。李达则报告说，鬼子明显加强了巡逻，装甲车差不多是半个小时一趟了。吩咐李达则派三个小组，用火箭筒直接打掉鬼子三个碉堡，如果鬼子装甲车过来，也直接用火箭筒打掉！部队必须快速通过。 侦查员的实战经验已经提高了，李达则简单布置就开始行动了。看见队员掩护、前进的队形和配合默契程度，感觉队伍算是基本成熟了。队员潜伏前出到碉堡300米以内，鬼子的碉堡基本就是摆设了。火箭筒弹药击中，随后就是队员进去补枪了。快速通过同蒲路，李达则问要不要打击一下鬼子装甲车？ 配备一个班给李达则，说能不能打他决定。缪少校更是坚持留下十个敢死队，要搬运缴获。好嘛，都是信心十足。进入吕梁山脉了，等于鬼子只有追击，没有围困的可能了。大家愿意试一试身手，自己必须支持！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收获经验。 通知大家的集合地是娘娘山一带，白天行军要注意鬼子的飞机了。每十个人一队，间隔50米以上行军。除一个侦查小组前出，其他人员先培训防空要领和技巧。告诉大家行军不用急，鬼子不发现目标是不会派人追击的。 稀稀拉拉出发，自己还没有走出两公里，铁路那边就传出爆炸声。大约一个小时，李达则和20人就兴高采烈追上了。这个家伙根本没有用火箭筒，直接学习工兵埋设炸药，埋了4公斤，直接把装甲车炸出去几米。装甲车里面有五个鬼子，收获3支步枪，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和两支手枪，一批弹药和手榴弹。 这次向导直接领到一个八路军的堡垒村，安排好了警戒，就是放松修整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个小山村 休息两天之后，吩咐缪少校召集敢死队人员开会，统计愿意归队的人数，不愿意继续当兵的直接发5块法币做盘缠，放下武器离开。没有人愿意离开部队，倒是有10个晋绥军和3个中央军的士兵不愿意归队，希望我们收留。让缪少校开出证明解除军籍13个人，允许脱离部队。把武器作了分配，只有十几个的晋绥军给了一挺轻机枪、配齐步枪；给留下的13个人配置一挺机枪、一个掷弹筒和5支步枪；给中央军一挺重机枪、4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和25支步枪、5支手枪；其余6支步枪、3挺轻机枪、一门60迫击炮和4支手枪和部分弹药；给八路军做向导劳务费了。反复询问小姥爷、缪少校和中央军、晋绥军也没有意见。实际大家还在死里逃生的喜悦里，根本没有在乎这些。由缪少校电报请示上级这些人的去处，自己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了。 对待已经加入自己队伍的战士，就不能亏待了。让小姥爷安排村民改制鬼子衣服、缝制新的内衣，整理个人卫生；进行常规训练，熟悉新式武器。 25日开始新的行军。这次基本是走村落、乡镇，没有进静乐县城，过县城一个村落休息。目前，这一带是共产党在山西的牺牲救国同盟会的队伍，号称山西青年抗日决死纵队。120师的部队还没有进入这些地方，应该在原平、忻县、崞县一带打仗；一个是不能随便进入战场的，没有充分的联系和信任是不行，即便过去，多半还是放置一边。另外，自己不是不想见见老首长，只是不敢！见过了之后，能够带来什么后果是自己无法想象的。一个八路军干部和一个资本家见面是什么性质？到时候谁来证明没有问题？ 过了娄烦县城，沿着涧河一直向南再拐到南川河向南。自己在前世解放以后回来过一次，那里只剩下一批瓦砾，即便是周边的人也少有知道那里有过一个小山村。如果看见前世的自己，会是什么感觉？自己颇有期待，应该有八九岁了吧，哈哈，已经是团长了。 到了一个叫独石河村，安排人员住下来。已经是傍晚了，不要吓着人家，明天天亮再去。大家反正是跟着走，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目的，除了不在乎的，敢问的不多；唯一一个敢问的小姥爷，现在只有瞪上一眼就立马老实了，关键是这个阶段的战绩把他唬住了。耳根清净了也不错。 早早起来，跑跑步练练拳！平复着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等着太阳再高一些！带了些巧克力和糖果，在李达则和一个小组的陪同下，向着那个已经魂牵梦绕四五年的地方走去，那个狗特务和那个不要脸的小姥爷说什么也跟着。绕过山脚，远远就看见一根木杆光秃秃立在一个山包上，自己见了不觉喜出望外，禁不住哈哈地畅快地大笑；在自己笑声里那根木杆倒了，自己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象哭！ 不理那些懵懵然的，直接向山包走过去，怕是吓着人家，故意走的慢腾腾的。转过山包，才看到山坡上面的山村，眼睛撇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前世自己都是在石头后面先看看来到的是什么人，再决定对策的。果然石头后面蹦出来一个端着红缨枪的八九岁男孩，仔细观察男孩的样子，长得敦敦实实，比一般孩子高一些，一个圆胖胖的黑脸，小鼻子小眼的，穿着一套黑乎乎的棉衣棉裤，不愧‘铁蛋’这个名字！想想前世的自己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自己的今世见到了前世的自己，多么奇妙的事情？不知有几人经历如此情景，经历的会告诉别人吗？告诉别人，人家会信吗？ 自己还没有开口，人家男孩厉声喝道：“什么人？有路条吗？”我接口说道：“铁蛋，你不认识我吗？”一句话把周围的人全部说愣了，小男孩瞪着眼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想着认不认识自己，警惕地拿着红缨枪围着我转圈。自己只好转变话题，对着小姥爷喝道：“没看见孩子要路条吗，赶紧的！”小姥爷也是没有开什么路条，对着男孩子就是一通解释，又是让人家看衣服，又是让人家看证明什么的。记得自己这个时候是认识几个字的，铁蛋终于点头放行。 离村还有半里路呢，商量铁蛋带路，人家直接拒绝，还要放哨呢！只好安排一个队员代替他，这个铁蛋又好好地给队员上了一堂放哨课，看见队员频频点头，才放心！有些诧异，自己当年有这么忠于职守吗？马上就是大加夸奖，拿出一把糖果、巧克力，反正多到一只手拿不了，又没有口袋，看看你怎么办？这个家伙转了转眼珠子，把红缨枪交给了小姥爷，还嘱咐小姥爷看着点自己，才把糖果、巧克力抓过去。把小姥爷得意的浑身乱颤，只是没敢笑出声来。 迎出来的就是自己熟悉的何大叔！经过了最不思议的，剩下的就不稀奇了。人家最信任的还是小姥爷，自己只好让小姥爷去打交道。连缪特务都感叹，八路军在这里实在是有信誉！自己信步跟着何大叔后面，最南边的小院就是自己前世的家园。那间低矮的茅草房的房门一开，自己看见闪出一个穿着蓝底白花的妇女，还没有看清楚长得样子，自己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转过身去扶着一颗大树就哭的不能自已！ 连有什么人来劝慰自己过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哪个梦里无数遍想记住的声音，才止住自己的感情宣泄。“大兄弟，有什么难事跟大姐说说！我帮你！” 这个叫法自己可是受不起的！连忙擦擦眼睛，说道：“我和铁蛋有缘分，我认他做弟弟，我叫您婶子吧！” “好！好，先把眼泪收了就好！” “没什么，我是高兴得，高兴得！”心情畅快了，就大声大气地喊着：“何大叔！还不赶快杀猪宰羊的，愣着干什么？怕给不起饭钱啊？” 估计能够嘴里把门不够的小姥爷，已经介绍过自己，何大叔也是会说：“哪有给不起钱的财主？不给饭钱就别怪我绑票了。” “哈哈，何大叔这个账就对了，帮了我就发财了！赶快！没看见铁蛋听不懂肉字吗？”小小山村就和过节一样了。看见小姥爷给法币，一个个扭扭捏捏的，一把抢过来自己付款，看看人家就大大方方地讨价还价，自己也是认认真真地和村民讨价还价！看得小姥爷和缪特务都一脸鄙视！和这两个不通人情的没法交流！懒得告诉他们道理。 什么都不着急了，自己决定在这里住几天，慢慢来。叫铁蛋的孩子都不小气，就是把糖果、巧克力发没了，就开始围着自己转几圈，对面子矮的孩子就不能过分，马上继续给补给。面子矮没关系，没看见那个大铁蛋，现在的脸皮已经厚到什么程度了吗？自己都自愧不如！慢慢培养就好！参观了村里的名胜，一个是何大叔的家，还有就是铁蛋的房间！这也是自己前世最熟悉的地方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欢乐的山村 一顿大餐，吃的山村成了一个欢乐的山村！ 中国人自古就在和饥饿做斗争！过节最快乐的就是大吃一顿，连大吃第二顿都不敢！即便是解放之后，中国人还要和饥饿斗争30年！直到改革开放以后，也打破西方封锁可以进口粮食，关键是中国的农业科技发展起来，中国人才从古至今才第一次真正地摆脱了饥饿。（致敬“让天下人都吃饱饭”的袁隆平院士！） 看着陷入欢乐的人们，他们都是英雄，承载着这个时代中国最大的苦难！为了民族后代付出自己的所有！看着他们，觉得今世的自己就是一个怕死的资本家财主！和他们憎恨和防备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能够改变中国命运的一定是伟大人物！这一点自己非常赞成郁达夫的看法。自己只是凭据自己能力尽全力去改变小小一部分人的命运！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喝着不知道是酒还是醋的液体，看准机会仔细看看前世母亲的脸庞。说不上清秀，但是端庄耐看！爽爽朗朗的样子，听口音也应该是北方人。也许走过的地方多，口音很杂，确定不了什么地方人！这个事情如果她不说，自己是打定主意不问的，看年纪比现在的也自己大不过十岁。看见何大叔喝得高高兴兴，就吩咐小姥爷给他讲一讲山外面的事情！先打打基础，先下下毛毛雨！就不够，好办吩咐李达则发报去买，十几分钟就送过来！酒味也好多了，何大叔连说好酒！好酒！ 对付别人没有办法，对付小孩子办法就多了！把李达则腋下手枪要过来，给他的就晃了一晃！铁蛋就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认识了，连他母亲的喊声传过了也是听不见了。眼睛就盯着自己耍的象变魔术一样手枪，一遍一遍把枪拆卸、装配。看见铁蛋跃跃欲试就用眼色鼓励，示意你试一试？把手枪扔给他，来一来？ 当年自己的老首长，看自己把他的事情拆得乱七八糟，也没怎么生气！只不过最后把零件都弄得不全了，才象拍灰似的打了自己的屁股！那把手枪就成了老首长的样子货，七老八十了还记得让我赔他手枪！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看见李达则见铁蛋把他的心爱手枪拆得同样乱七八糟心疼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自己先下一个引诱铁蛋跟着自己走的伏笔！领袖告诉我们，对付敌人要各个击破！ 从下午开始，自己就成了孩子王了，对孩子们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应！让人去山下几乎把那个小杂货铺给买光了。其他孩子还太小一些，能够玩枪的只有铁蛋，给他再演示一下蒙着眼睛拆装，就够他玩耍半天了。打枪还不急，等铁蛋把枪摸熟悉了，铁蛋对他感兴趣的东西，真是认真，不厌其烦一遍一遍拆装。 前世母亲是个有文化的人，也是能够在村子落脚的原因之一。是唯一能够把旧衣服也穿出味道的人，唯一没有裹脚的妇女。对我和铁蛋的融洽既是惊奇，也有着欣慰。比其他村民更关心山外面的事情，自己也是趁机讲述自己在陕西、在上海、在美国等等事情，特别是对近在咫尺日本鬼子的残暴说得更加详尽。也许是自己表述不好，人家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 “全村都是姓何，我是不是应该叫您何大婶？” “哈哈，我是外来的，你天天叫着‘铁蛋’、‘铁蛋’的，怎么会不知道我夫家姓什么？” “啊？铁蛋姓铁？” “对啊！不姓铁，怎么会叫铁蛋！又不是隐姓埋名的。” 自己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前世自己姓铁！姓铁啊……。 “大名就叫铁蛋？” “是小名，大名想找个学问好的给起一个，谁知道给耽误了……。” “耽误起名不是大事，铁大婶，铁蛋该上学了，不上学会耽误一生啊！” 听了这句话，前世母亲的脸上就起了愁云。 “铁大婶，跟我去陕西吧，铁蛋上学，您可以去当老师，也算能够为抗日做一些贡献。全村都去也可以。” 没有回答，转身看着自己的房子和院子。 “铁大婶，这里太危险了，铁蛋一旦出了事情，铁大叔即便找来，也是悲伤之事，我们可以在村口的石头刻字，说明白去了陕西，字迹至少30年不会消失的。您看如何？”心里想实在不行，自己哪怕动用强制手段，也得办到！ “何村长他们答应了吗？” “铁大婶，您可以问问，如果去陕西，在陕西每人3亩地，每户三间青砖瓦房，孩子也有上学的地方！他们都算是跟着铁蛋借光了。不愿意，咱们也不强制。”先统一战线再说。 “好！我去问问！”爽快人，只要下了决心办事更干脆！ 自己长出了一口气！此行目的基本达成。 铁蛋岁数不大，却长了个手大脚大的。半天时间就能闭着眼装配和拆卸手枪了，小下巴颏微微翘着、还很是骄傲地看我如何。再把李达则的腋下枪套要来，自己背上，给铁蛋演示快速出枪！再把背具给铁蛋调整好，让他继续练习！小样，敢骄傲？慢慢学吧！ 何大叔对我“大手笔”的许诺，心有犹疑，再三追问这个如何？那个如何？自己只好把小姥爷喊过来，问道：“何大叔，这个八路军你信得过吗？”何大叔点头。让旁边的李达则拿出一大把法币，说道：“那就让八路军作保，我把钱押在八路军这里，要是到了陕西我做不到，他出钱给买，您看怎么样？”何大叔大喜！ 既然大事已定！电报爷爷说明情况，有多少户、多少人回去定居，给找块土地、建设房屋和准备生活用具等。吩咐李达则派人购买50匹骡马，这些人走路就是大问题了。买了好几天才凑齐，不够一人一个，对不起，年轻力壮的自己走！除了老少妇弱，还得备好粮食、锅碗瓢盆什么的，难免路上没有荒郊野外的时候。 两天时间，铁蛋的出枪动作就有模有样了，连李达则也是大夸说是这孩子枪感真好！会了这个，就再学一个！演示了双手持枪瞄准的动作，把瞄准姿势一动不动作了十分钟；再把出枪和持枪瞄准连贯起来演示。自己也学着把下巴颏微微翘起，把枪扔给铁蛋。人家对这个无感，只对刚才的动作感兴趣，接住枪就开始训练，自己纠正了铁蛋的基本动作和姿势，交给李达则看管。 何大叔亲手在石头上刻字，铁大婶给他写的字样，“铁蛋随全村迁陕西永寿县城”。 全村除了五六个要留下和游击队打鬼子，其他一共13户人家，49口人，全部去陕西。临行前，何大叔把自己家里的那口全村最大的锅，深深埋在地里，带着全村老少磕头告别。自己不知道这个仪式含义，问铁大婶也是摇头。看着何大叔的虔诚，自己有所明悟！土地才是中国人真正吃饭的锅啊！怪不得古人用“鼎”来比喻土地的重要性！“九鼎”代表的就是9块让人吃饱饭的土地！ 启程的日子是何大叔亲自选的，恰好是38年的4月1日，何大叔说这天“宜出行”。汇合了山下的队员，一行92人、50匹骡马开始了逶迤北上。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领导 走了一天，晚上才到娄烦县城。安排往、休息，找了两个成衣铺，给村民做新衣服；理发、洗澡、清理个人卫生。自己则去找书店、书摊看看有没有地图什么的。还真有卖简易地图的，是专门卖给行脚做生意人的，手画的虽然比例不好，但是道路关系还是比较清晰，其中就有太原周边道路和主要地点名称的地图。虽然价格挺高，自己还是都买了。 自己是打算去太原机场看看的，轰炸西安的飞机主要是从这里起飞的，当然洛阳失陷和运城机场建设好了，另当别论。仔细研究了太原的简易地图，看了标注的“新城机场”的位置，大感为难了，机场估计距离太原大北门六七公里的样子，在钢铁厂的北侧，东面紧邻同蒲路，西面是汾河，北面紧邻一条铁路线，应该是去煤矿的专用铁路。 看着地图，估算行动的可能性。即便机场能够拿下，如果突袭被发现，太原的支援最多十分钟就可以接火。估计这么短的时间飞机可能都起不来，周边道路太好了，鬼子有汽车运兵，快速支援没有问题。那个时候，想跑都不可能！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想了想此行最大目的已经达成，还要安全把他们带回去！以后带着火箭炮来，远远破坏了就跑还可以！ 在娄烦停留了一天，消除一些村民的好奇感，也带着铁蛋和孩子们吃吃喝喝、买买东西，演示有求必应不是虚的。在马具行给骡马配备了鞍具，也把村民打扮起来了。铁大婶只是简简单单一打扮，虽然没有绫罗绸缎，细布女袍一穿，知识女性的风采立马就显现出来。害的铁蛋象不认识似的，围着母亲转圈看！细心的何大叔还买了不少咸菜、咸肉带着。 没有鬼子的地方，走到那里都像是这个时代的旅游。有了骡马行动总体还是快的，计划是经静乐再向北，从宁武、神池、五寨，绕过吕梁山脉到保德渡口去陕西，临近宁武的时候就感觉到战争的紧张气氛了。 4月5日，到了宁武县城，这里刚刚打过仗。4月1日那天八路军才把鬼子撵跑了，保德、河曲、偏关、五寨、神池也是前不久刚刚收回来的。万幸，否则有可能一头栽进鬼子窝里。把随身携带药品的三分之二交给小姥爷，吩咐捐献上去，表示谢意！还是按照计划休息半天再向西。在八路军的地盘，就让小姥爷带着看看宁武县城。 县城的老百姓已经恢复了生活，打跑了鬼子，让这个县城大大松了一口气。也有许多八路军在街上来来去去，或是在街上采购东西，或是骑马奔走通讯。 自己和小姥爷也是左看看右看看，买些孩子们感兴趣的东西，小姥爷也是大赞自己哄孩子的水平。自己也开玩笑说，等你有了孩子送过来我看着，哄个舅舅玩看看是什么感觉！正和小姥爷说说笑笑，猛然看见对面来了七八个八路军里，有个长得文文静静，带个眼镜，个头不高的八路军。自己马上觉得脑袋轰然一震，老领导？怎么会在这里？ 小姥爷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自己反映过来说：“小姥爷，我看见堂哥了！” “啊？那个是？”小姥爷也是吃惊，没听说李家有八路军啊！ “堂哥！堂哥！”自己喊着过去，自己只按认错人的方式去交流一下。一群八路军看着我，有些愣神。 直接走到老领导面前：“堂哥，可算找到你了！爷爷一直担心你啊，你倒好一封信也不写！”没给老领导说话机会，先一通胡说八道。 老领导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说道：“这位同志，你认识我？”应该是看到小姥爷穿着八路军军装，才叫同志的。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当然，可是姓李？” 老领导惊异了：“对！是姓李！” “哈哈，你叫李达哲可对？” 老领导神色恢复了，摇头道：“不是，我叫李茂！茂盛的茂。” 轮到自己露出诧异神色了，说道：“怎么会？你不会吧陕西话也忘了吧？” “同志，肯定你是认错人了。陕西话不用忘，从来就没有会过，卧室湖北人，这辈子还没有到过陕西！” “你确定？你去南方参加革命，隐姓埋名没有问题，现在已经国共合作了，况且现在李家也没有人敢随便欺负的，我的小姥爷你认识吧！他可以证明的。”自己胡搅蛮缠只是为了多说几句话。 小姥爷已经确定是我认错人了。马上道歉：“同志，对不起，是我们认错人了，打扰了！打扰了！” “没关系，没关系！很正常！这位是我的同乡，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参加红军的。虽然有个堂弟也不错，可惜我做梦都没有梦到过陕西！哈哈。” 老领导还是那么一口温温和和语气，自己的眼睛有些不争气地起雾了。老领导以为我是太失望造成的伤心，还劝慰到：“这位同志也不用捉急，有你这样的诚心，一定会找到的！” 自己装作恢复一些的样子，说道：“李同志，失礼了，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我还有事！告辞了，祝你早日找到亲人！” 看着老领导转身准备离去，自己忙说道：“李同志，请等等，我给您些礼物作赔礼，不知道李同志要不要？” 一群八路军都转身看着老领导。老领导还是温和说道：“不用的，只是个小误会，还是个挺美好的误会，哪里需要什么赔礼啊！” “哈哈，李同志，赔给你5支三八大盖，助您打鬼子？您不要？” 老领导没有马上作答，谨慎地打量着我。 我马上继续说道：“不够？再加一条轻机枪如何？” 弄得老领导反映不过来，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不够，再加一具掷弹筒如何？” “不够？再加20万法币如何？” “够啦！够啦！” 哈哈，老领导一些口不择言了。 反映过来的老领导，马上纠正说：“哈哈，赔礼我是不能要的。”此话一出，没等自己发话，他旁边的战友就不干了！对老领导又是耳语、又是暗示的。“要是援助八路军打鬼子，我就毫不客气收下！”老领导的谨慎也是他走得更远更高的主要原因。 “什么名义，没关系，李同志不嫌唐突就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各位八路军同志到我住处交接，还是我们送到什么地方？” 老领导想了想说：“还是送到我们团部吧，我派人给你们引路！” 回到住处，借了客栈的马车，把所有缴获的武器全部装上，想了想回程最多的是遇到土匪，武器可以再拿出一部分。抽出一部小型电台，一个攻击小组全部武器加上一半的炸药和引信、2个火箭筒和配弹。也算是竭尽所有了。 亲自带队去他们团部。实际是715团的团部，老领导现在应该是716团的司令部副官主任。其他人就交给小姥爷答对了，自己一面让人说明和演示新武器的性能和作用，一面跟着老领导身边转来转去。估计老领导能够带回716团的东西不会太多。 告别的时候，当着王团长的面，解下自己的配枪和军刀，说道：“李同志，您和我堂哥长得像，这是天赐的缘分。其他的算我们陕西百姓支援八路军的一点微薄贡献，这把手枪和军刀是我个人送给李同志的个人纪念品，应该不违反八路军纪律吧！” 王团长说道：“我们共产党人也是讲感情的！没有任何不妥！” 闻言把手枪和军刀捧到老领导面前！老领导愣愣地接了过去。自己退后两步，向周围的八路军做了个罗圈稽首礼，算是告辞。往门口走了两步，回过身来，向着还在愣神的老领导恭恭敬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自己向共产党人敬的第二个军礼！ ------------ 第一百三十章 黄河渡口 自己是非常熟悉老领导的人，老领导的性格是从不张扬，就是默默做着自己应该做到的事情！老领导的反映可以说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果然，老领导一语不发就和自己配合得如此默契！只是自己带给老领导的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老领导带着他的几个战友过来送行。看见他战友的武器，知道老领导只拿到一些新式武器，大部分给了王团长！老领导是最聪明的人，只是是自己认为的。他带来的是王团长的一封感谢信！自己可以不留半个字！ 挥手让其他人离开，自己特别带着铁蛋来见老领导，铁蛋现在的眼里是目无余子，除了自己的手枪，剩下的都不认识了。一个孩子把手枪能够玩到的程度，这几个八路军都露出欣赏的意思，他们恐怕还不见得有几个赶得上！把步枪玩得好的，不见得把手枪玩明白了！ 吩咐李达则取出10万法币，递给老领导说，给宋团长代好！ 为了打消别人对老领导可能的怀疑，当着他的战友，直接说道：“李同志，以后我叫你李哥吧。我很有钱，但不是坏人！如果有人为此说三道四，就报我的名号，我叫李存真，这个名字是我的先生，也是你的统帅毛先生亲自起的，先生能够给我起名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共产党烈士，也是共产党英雄！是给我这个英雄之后，起的名字！这番话请你的战友做证。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似的！即便你从小的战友都证实了，我还是觉得不相信似的！李哥，你看看这个孩子像不像我的弟弟？”先把水搅混了再说。 老领导挺认真地端详了我们两个，说道：“没什么像的地方，也觉得好像是！”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自己立马接茬：“这个小家伙，十天前我还不认识，就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就应该是我的弟弟。他不认都不行，不想跟我走，我就把他全村都带走！哈哈，李哥别笑话我！愣是到处认亲！ 李哥，过几年我再来看你！哈哈，好好学学陕西话！就算认认真真给我当哥！李哥，不想学？哈哈，我回陕西之后，安排人给你们师长送10万发子弹，告诉他是送给李哥学习陕西话的学费，我千方百计每年10万发子弹！直到你们师长说你实在学不会为止！李哥，你看如何！” 老领导没有说话，他的战友马上就纷纷鼓动。搞的老领导说道：“我努力试一试。” “李哥，如果放心的话，把你湖北家人的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找他们，找到了我带他们到陕西，能种地的种地，能做工的做工！无论是不是找到，都给你一个回信，我要看看你真的不是陕西人？” 老领导真的动容了，他给我讲过他的家史，只是自己没有记住。这种事情就不会有人劝了，犹豫一会，老领导忍着泪水说道：“多谢了！我写个地址！”老领导写完，把字条递给旁边的战友，让战友再递给我！ 好！老领导什么细节都做得完美！挥手告别，转身离去。 开始了启程后，一个特务、一个象特务的小姥爷就围在我身边，上下打量、前后观瞧的。最后还是小姥爷没有了城府，问道：“你最近神神叨叨的，我怎么看不懂啊！”这个话没有问点，不搭理。 “神神叨叨就算了，怎么还到处认亲啊？” “认亲？认什么亲啊？我觉得亲就是亲，需要认吗？家里的大铁蛋，前面的小铁蛋，我就觉得亲？他们的那个特务沈醉，刚才那个八路李哥！我就觉得亲！怎么着，有钱就是任性！和你倒是亲戚，不过我从小就看你不亲！你有意见吗？” “哼哼，看来你不是神神叨叨，是找揍了！找个地方练练！” “哼，最近连缪少校都跟你学坏了！以后离他远点！” 人家缪特务见怪不怪，不接茬！ “刚才我李哥给了一张字条，想看看吗？” 小姥爷口快：“看看就看看！”，没点深沉，看看人家缪特务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看没有问题，看过了就必须负责，没问题吧！” “负责就负责！拿来！”小姥爷满是不在乎！还挑衅地看着缪特务。自己也看他怎么表态！选择特务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要求有好奇心，当然，好奇心也是特务的最大破绽！ 缪特务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我负责！” 好，就要这句话！把字条掏出来递给缪特务！说道：“缪少校，既然你说负责，这就事情就托付给你了，你们过去的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我李哥的亲人不过是普通百姓，人找到了送到陕西。之前被害了，那是你们之间过去的事情，与我无关；从你接了字条开始，如果还有人被害，那么别怪我派人报复！需要经费不是问题，直接和我说！” 看到缪少校好像为难的样子，直接说道：“你办不了，让沈醉办！你是他的人，你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他吗？” “要是沈醉先生也办不了呢？” “哈哈，让沈醉写信告诉我！就可以了！他现在该是上校了吧？缪少校，你比沈醉差远了，你是有本事，不会做人啊，人家沈醉比你本事大，更是会做人啊！你这辈子做到中校就不太容易了，上校基本是到头了；不信你看看，沈醉那个家伙少将是挡不住的！” 缪少校倒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哈哈，想做到中校，还得借李先生吉言。” 即便是加快速度，到保德还是用了三天，已经是4月9日晚上了。过神池、走五寨，再尽可能多地采购日用品，把几个店铺的香烟收罗一空，又买些茶叶什么的日用品，买上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报刊书籍；如此就怎么也快不起来了，驮物品又买了30几头骡马。延安之地照比山西还是属于贫瘠之地，特别是陕西有个冯玉祥除了能打仗，发展经济一窍不通！而阎锡山除了不会打仗，是样样皆通！山西的民生发展在民国时期也是全国的前列水平。 保德的黄河渡口在东关，经过保德的黄河算是流速比较缓和的一段，所以这里有渡口就好理解了。当年宋朝为了防备西夏从此渡河，派驻的军队叫保德军，意思是取民保于城，城保于德；这支军队的名字就成了这个地方名字。保德西隔黄河与榆林市府谷县相望，过了黄河就是府谷县县城。是陕西和山西的县市里唯一把县城建在黄河边上的，保德土地贫瘠，十年九旱，粮食不能自给，河运是当地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在东关黄河渡口，一共有十余条大大小小的渡船。现在是枯水时，虽主河道水深，叉河道水浅，但重船有时搁浅，船工要下到齐腰深的河里背船，使重船从沙堎中移到深水中，才能顺水而行。 想把全部人马物资渡过去恐怕需要两天的时间。吩咐小姥爷先过去，联系好对面的政府，把情况说明白。其他人，明天开始渡河。 保德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鬼子被赶走才一个月，战争的痕迹还到处可见，居民也刚刚定下心魂。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延安风采 现在府谷的地方叫神府县，是神木县和府谷县合并后的称呼。这个与自己无关，我们还是叫府谷好了。让缪特务，重新穿戴中央军的军服，而且把武器交给李达则保管，一句话就是，一切明着来，咱们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既然保德没有什么好看的，第二天就领着铁蛋先行渡过黄河。府谷老百姓的精神面貌总体要不山西老百姓好不少，虽然也是刚刚把日本鬼子赶走，整个府谷在当地政府的带领下，能够迅速恢复生产、生活，帮助老百姓修理战争破坏的家园和趁机大力宣传抗日。可见有个政府是否有为，对治下的老百姓而言是完全不一样的。 按照当地人的介绍，府谷还真有古迹的，有个七星庙是传说杨继业和佘太君成亲的地方；自然是要看看。找个明白人领路，带着铁蛋北走2里，在一个山包顶上果然有一座庙宇。整个建筑已经明显年久失修了，据说建于唐贞观年间。主殿叫“昊天宫”，明白人讲解说是，供奉的是老天爷，还有天王和什么文曲星、武曲星等等。说道是最有看点的地方是无梁无柱的大殿，室内墙壁底部四周直立，后变为八面收缩，一砖盖顶，自己对建筑根本是外行，不感兴趣。 参观的结果，和懵懵然的铁蛋差不多，也是懵懵然的。拿出5块法币要酬谢人家，明白人却不是简单人，人家是政府干部，坚辞不受！好吧，嫌少！吩咐小姥爷捐献5匹驮马的日用品，连驮马也捐了。 已经耽搁了两天。随后的日程就加快了速度。没有走神木、榆林方向，直接沿着黄河边走佳县、奔米脂，顺无定河到绥德。铁大婶听说是无定河，顺嘴念了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闻听这句，自己心中沉得发痛。抗战的开始，有河边骨的岂止无定河，河边骨里面连春闺人也多的是啊，岂止仅有闺中梦里人！该死的鬼子！ 从绥德经清河、延川到延安。一天五六十公里的行程，走了足足6天，到延安的时候已经是4月15日的晚上了。自己这是第一次来延安，前世也不曾有机会来到延安。只是在电影、电视里，文学作品里感受“巍巍宝塔山，悠悠延河水”的韵味。 安排小姥爷把采购的日用品和驮马送当地政府，两匹驮烟的留下。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看看宝塔山，吩咐小姥爷找了个当地人做导游，准备带着铁蛋一起去，这个家伙对看风景兴趣缺缺，绕着圈躲着不想去！还是铁大婶武功高强，一伸手就拽住铁蛋的耳朵，兴趣盎然去看延安名胜！ 这个时代的人，还享受不到地球变暖的福利，4月中旬的延安，还是初春的季节，嫩绿的小草、树叶争先恐后钻出来装点着延安。跟着导游，出了已经破败的安澜门，一路向南跨过延河，就到了宝塔山下。先看了石刻题记，铁大婶对范仲俺的题字很感兴趣，“嘉岭山”写的的确不凡，自己对书法一窍不通，看着不错，好在那里就说不清楚了；落款旁边还有“仲俺”和“犯氏希文”两枚印章。按照铁大婶的说法，其他的题刻连个落款都没有了，没有什么看头。 一边往山上走，一边听着导游讲着宝塔的来历传说，竟然有两个，一个是“锁骨菩萨”，一个是“镇压恶龙”的。自己问铁大婶那个可能是真的，铁大婶不置可否。宝塔是八角九级楼阁式砖塔，估量有四十多米高，按照导游的说法是14丈6尺6寸。铁大婶看见北门额书“俯视红尘”时，说道：“‘锁骨菩萨’的说法比较贴合，这是个佛塔，应该埋有舍利的。” 看见南门额书“高超碧落”时说：“建于唐朝的说法也可信。”导游问怎么说？铁大婶笑而不答！从北门进入，沿阶梯登临塔顶，鸟瞰周围群山重重叠叠，让人心胸达畅！诗兴大发，也没有哼哼出一个字来！唉，都怪铁蛋搞乱，拿着手枪挨个窗口做着持枪瞄准动作，大煞风景，坏了我的诗性！必须惩罚！惩罚一块巧克力把，孩子走路也是累了！倒是铁大婶说了句，“来过这里，就算来过延安了。” 中午回到延安吃饭的时候，小姥爷还没有回来。安排李达则整理一下两匹驮马的东西和秘密携带的20万美元的资金。下午，换上自己的西装、戴上眼镜，就带着李达则和铁蛋去八路军总部，自己不知道先生是不是有时间见自己，况且也不知道住处，只能到八路军总部去。吩咐缪特务不要乱走，明白地说自己去看看八路军总部。 住的的地方离总部有十几里路，把铁蛋扔到一匹驮马上，自己和李达则步行一个小时就到了。八路军总部没有警卫森严的样子，门口有个圆形的门岗，有一个站岗的八路军战士，手里是一支老旧的汉阳造步枪，瘪瘪的子弹带好像一颗子弹都没有；对进进出出的八路军也不检查，只是敬礼和回礼。看见李达则撇嘴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不知道他已经在警惕的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了；几个奇形怪状的人往敏感地方走，不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的，何况还有个背着枪的小孩子。 让李达则带着驮马在十米以外，自己走向八路军哨兵。从门岗里出来一位八路军干部，应该是专门负责接待的，举手敬礼，询问道：“老乡！有什么事情？” “同志，我叫李存真，是先生的学生。麻烦问问学生是不是有时间！”自己先把自己定位在让他不好拒绝的身份上。看到他虽然疑惑，还是回去门岗打电话联系，不觉心下得意。 几分钟后，出来个30多岁的八路军干部，自我介绍是张姓参谋，邀请到里面暂时歇息，说道正在联系，需要等待！自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愿意去有军事秘密的地方。说道：“给先生带了一点小礼物，您先帮忙收一下，我去那边的酒馆等着消息好了。”我指了一下刚才路过的一个小酒馆。那个干部踌躇了一下，说道：“我陪你过去等，礼物我就不代收了。” 四个人到了小酒馆，小酒馆应该是边区政府开办的，女服务人员的精神面貌和其他地方的完全不同。女服务员和那位干部也是熟悉的样子，能够说说笑笑。张参谋人是既热情又大气，说是他请客！要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点心是给铁蛋的。铁蛋最近是好东西吃多了，看了看还不领情，把那把手枪在桌子上拆来拆去的，气的自己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倒是女服务员埋怨张参谋乱花钱！半个月津贴啊，也不心疼！ 张参谋关心自己从什么地方来的话题，自己也不隐瞒。介绍了自己的一路情况，听说还参加了神头岭战役，还让女服务员拿来纸笔，随手画了黎城县附近简图，详细问自己了解的那部分情况。自己这边说，他在那里画，还不住感叹打得漂亮！至此自己才知道战役的战果，神头岭伏击的基本全歼，战果1500多人，涉县方向有300多人，黎城县消灭了有400多人，一共消灭鬼子2251人，俘虏6人。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江同志 这个张参谋，一边询问，一边吃吃喝喝的，点心基本都进了他的肚子；自己发现的时候，喊过服务员，意思是在上一盘。人家也不客气，先把前面的账算了。掏出一把钞票，表示很有钱，人家女服务员直接点收，一把小钞票最后就剩了两张。张参谋一点尴尬的意思也没有？还直门问人家是不是点错了！接着就和人家商量赊欠的事，结果人家让他把上个月的酒钱先结算了再说。 自己对张参谋的好客性格好感大增！摸着自己口袋也是干干干净净，没带钱，问李达则，这个家伙让他别带武器，好嘛，钱也不带了！还好带着铁蛋，他兜里有三块大洋，十几块法币来，都是自己奖励他学习手枪的。还没有商量，不回陕西永寿，是不可能给他子弹的，万一在什么地方惊着别人就不好了！ 吩咐李达则说：“咱们吃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也得回礼吧？”张参谋连忙阻止说道：“不用！不用！你来看我们，还在战场上共同作战，招待一点茶水，是应该的！” 自己说道：“是情谊重啊，你的招待是倾尽所有啊！张参谋，我准备回敬十只步枪的，没想到张参谋不要！” “要！怎么会不要呢？李先生，你说的我可是倾尽所有啊！也没有十一支啊？”眼睛瞄着铁蛋的手枪，吓得铁蛋直接把手枪揣了回去。 好！水平不比陈将军差了！吩咐李达则：“留下一个班的武器，其他的武器和小电台都送过来，你再带个人一起当枪械教练；张参谋既然不要武器，咱们和这个服务员给张参谋换两年的酒。”说的服务员眉开眼笑！连说是大生意，成交！回头对着张参谋就是一句，上个月的酒钱自己还！弄得张参谋生无可恋的样子！ 自己对张参谋讲了新武器的特点，和袭击鬼子的案例！听到我们一路干掉这么多鬼子，除了赞扬是打鬼子不熊！就是嘟哝听不见枪声，睡觉都不安稳！ 张参谋以为我是开玩笑，自己和服务员却是认真做着交接，服务员写的一张两年的酒支付证明，一个月支付多少，一共是多少等等！张参谋一看大事不好，拿着酒条跑回去找援兵去了，看得女服务员哈哈大笑，扬眉吐气！说道，要不是他多事，自己早就去前线了，还当什么服务员啊！ 一会，张参谋垂头丧气回来了，除了两个兵，一个援兵都没有，估计都是在看一对冤家的笑话！倒是说让再等半个小时，先生才有时间。 女服务员自己选了一支手枪，对枪口的构造很奇怪，向李达则谦虚请教，对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张参谋眼皮都不夹一下。李达则给她一个消音装置，告诉她怎么用，拿个弹匣压了两颗子弹，怂恿开两枪试一试。踌躇半天，舍不得，就卸下一发，打了一发。听枪声基本没有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和张参谋颇为严肃对望一眼。拿来两个弹匣枪套皮带和一盒子弹，一摆手说道，剩下的写个借条！ 张参谋看着已经把枪跨在腰间的服务员，大感为难，少了一把枪看样子不好交待。自己只好从武器堆里又拿出一把军刀，抽出看了一眼，插回去递给女服务员，说道：“手枪和军刀是我个人送你的，不在生意范围。”张参谋闻言大是感激！服务员接过军刀，抽出来细细观察军刀，试了试手感，耍了几个格斗动作，不错，算个用刀高手，怪不得要去前线！看见自己挑指赞扬，马上引以为知己，立刻换茶款待。 张参谋写好了借条，在武器堆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半天才悻悻地让人带走，看见武器走了好远，才砸着嘴回来喝茶！人家女服务员招呼铁蛋两个开始把手枪拆来拆去，比试谁快！看自己还没有铁蛋快，大是不忿。 李达则这个家伙，带来武器没带钱来。自己许诺了不少条件，从铁蛋那里借了一块钱的法币，借大洋说什么都不行！让小酒馆做几个肉菜打包，小酒馆一共就十几斤肉，都买了，还找回一堆零钱。自己让服务员存着，算是张参谋当下酒菜的。 又等了快要半小时了，有个八路军战士过来和张参谋耳语了几句。张参谋点点头，说道：“李先生，我们走！”和女服务员告别，把铁蛋抱上驮马，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走到一个街口里面，一个八路军警卫战士等待着，见到张参谋核对了情况就带着我们里走。到了一个带门房的院子门前，把铁蛋抱下来，顺手把铁蛋手枪递给那个八路军战士，铁蛋发现手枪没了，就不干了！战士拿着手枪检查清楚，笑着还给了铁蛋。吩咐警卫员把东西送进去，说驮马送他们了。牵着铁蛋的手和张参谋进去，里面有前后两院，进了后院就看见先生从中间一孔石窑出来。自己连忙紧走几步，躬身施礼问候：“先生好！” 没理会自己，对铁蛋倒是招呼道：“谁家的孩子啊，来来，进屋！”一面摸着自己口袋。自己马上让铁蛋喊人：“铁蛋，叫伯伯！问伯伯好！” “伯伯好！”铁蛋都是不认生，叫得脆生生的。让没掏出东西的先生大生好感，直接拉着铁蛋的手。才回头对自己点点头道：“今天设宴招待李大特产，小张作陪！先看看李大特产带了什么特产！”吩咐战士把东西拿进来！ “先生莫嫌寒酸，就带了一点美国特产、一点山西特产、一点延安特产。” 先生逐一看过，吩咐到：“把延安特产送两盘子来，其他特产送供给部去。”自己连忙喊等等，厚着脸皮直接上去抱了十来条烟卷回来。 先生哼了一声：“守财奴，进来吃饭！” 中间的窑洞应该是个会客室，临时在中间放了个方桌，四面摆了条凳。自己进来把烟卷递给了张参谋，示意他放起来！ 先生把铁蛋抱在自己的旁边坐下，有个年轻的女军人进来倒茶，等自己看清了，也愣住了。先生倒是给介绍道：“这是江同志，这个是李存真。” 自己也学着先生，上下摸兜，好在自己是身有长物之人，西装口袋里有一支瑞士金笔。捧给江，说道：“请江同志不要嫌弃！” 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的，这个时候的江确实光彩照人，很温柔谦和的样子。看见江为难接不接，先生直接说道：“存真是我们的英雄之后，大财主！以后他送东西，只能嫌少不能嫌多！”张参谋马上点头称是！ 江同志接过金笔，说道：“谢谢存真先生，这是一支好钢笔！我替你先生先收着！” 先生对江说道：“让炊事班上菜，喝了一天水了。你也辛苦了，一起吃饭！” 先生请客，菜品不多，胜在量大，加上自己带的延安特产，6个菜也是满满一桌子。自己坐在先生一侧，中间夹个铁蛋；江同志在另一侧，酒官是张参谋。 满上四杯酒，江同志还细心地给铁蛋一个杯子倒了茶水。无论江将来是如何成为一个政治人物的，这个政治人物的政治表现如何；现在只是个经历坎坷的知识女青年而已，能够细心体贴照顾好先生就足够了。既然是先生的人，自己就该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认真汇报 先生提杯说道：“今天设宴是欢迎抗日英雄，也是个抗日的大财主！你还有继续努力！干杯！” 自己连忙站起来，说道：“谢谢先生鼓励！”一饮而尽！ “坐下坐下，在先生面前不用拘礼！小张，你把他的就陪好！这个财主是吃多少酒就出多少钱的！” 张参谋本就是个不惜外的，闻言歪着头：“哈哈，李大特产，怎么说？” “哼哼，张参谋，我是先生钦封的抗日英雄，会怕你？陪我一杯1万发子弹，怎么样？” “存真先生，家里产子弹？”江有些惊奇。 “哈哈，江同志，叫我存真就好，我还真是开兵工厂的。就看张参谋的酒量了！江同志给计数好了，看看张参谋对抗日事业能够做多大贡献！”先生点的火自己怎么也得把火烧旺了。 人家真的拿来纸笔，纸笔记录！说道：“存真，我记录！” 自己一面对付张参谋的酒，一面给铁蛋夹菜，一面还回敬江同志的敬酒，最重要的还是回答先生的问题。 先生问的倒是泛泛的，问自己离开吴起镇都做了那些！自己也不能等先生找问题问，自己就从离开吴起镇说起，在先生关注的地方说的详细一些！说到在美国的情况，先生比较关心美国对中国抗战的态度，可以说先生对国际局势很是熟稔，他的基本观点比自己这个穿越过来的更直观！对淞沪会战分析的更加到位，最后评价说，能有这个结果是幸亏将士用命！ 说到在山西的情况，问的更细了。更关心老百姓对待八路军的态度，对待抗日的态度！对自己的一支小部队也感兴趣，直接问根本问题——派过去的用意和目的。 自己觉得也得把这个问题说清楚，说到：“先生，派过去的大致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军工人才带着一些设备和具有建设能力的工兵，目的是在敌后，能够为长期抗战提供一些支持！这部分大约有300多人，另外一部分大约800多人，主要任务是帮助老百姓学习打仗技能，尽量教他们他们因地制宜制造武器的本事，保护自己的本事和发展生产的本事，先生的教导的是真理，没有人民的有力支持，我们很难取胜。另外就是以精兵战术打击一些敌人，不能让敌人太过嚣张，目标主要是敌人的后勤和运输方面。” 先生点点头！回头对江说道：“李大财主，写了几本书，内容写的不错，就是文采差了些！半文不白的，国学大师读着不舒服，老百姓看着也费劲，美中不足！” 自己闻听先生评价，大喜过望！说道：“江同志的楷书漂亮，帮我把先生刚才夸奖我的话给写一遍！我要保存！” 人家伏笔就写，把先生的话一字不差写给自己。 看了看醉眼惺忪的张参谋，问道：“江同志，我喝了多少子弹了？” 江一笑，给我看写了快6个“正”字。张参谋酒量还是不错的，已经快每人三斤了。“张参谋，江同志一共给我写了70个字，加上30杯酒，我凑100万发子弹如何？” 张参谋愣了一下：“哎呀，我知道什么是‘一字千金’了，李大财主，你让我以后怎么找江同志这里求字啊！” “你也不错了，你是一酒万金啊！不过还有一个比你和江同志还厉害的，凭着长得模样就让我送了20万法币和一堆武器。”自己当个故事讲了遇到‘堂哥’的事情，算是在先生这里给堂哥做个备案。最后说道：“也就是差了不会说陕西话，否则，不是也是了！直接带回陕西了。每年我给他们师长10万子弹，给他做学陕西话的学费。” 先生不理会我们之间的互动，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生，自从抗战爆发，我捐赠国民政府方面已经超过100万美元以上，至今没有得到国民政府方面的正面表彰，这不得不让我警惕。从淞沪战场开始，我身边就长期有国民党特务跟随，我必须防着他们在战事稍松的时候出幺蛾子。现在西北军还在控制陕西，不会有大问题，估计很快会被调往前线，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 我已经把愿意出国的亲属送到国外了，已经作了最坏的估计，就是他们把我在国内的根基一扫而空。只是，我一直在想，他们防备我什么？怕我投降日本？恐怕不是他们防的还是先生啊！先生，蒋介石和阎锡山我们都要有所防备。 先生，我在重庆准备了捐赠物资还有近200万美元，以我爷爷的名义捐赠，做最后一次试探，看看反映。”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只是现在不能随便说！你继母的事情，是我们的同志做事疏忽，让你过早暴露，得不偿失。” “是的，先生！抗战大局是第一位的。先生，我回陕西后，会直接出国，再次回国预计在一年后。先生可以考虑在国外设置一个秘密公司，正常和我这里做买卖，做个资金输送管道。我陕西兵工厂那里，如果有可能，应该大批采购，我带的美元主要想做这个用途，再就是用延安的物产交易，比如盐等。上次我带来的钻井队，如果还在辖区内，就不要放他们离开，可以在沈括《梦溪笔谈》提到的地方试一试，能够提炼出灯油也是好的，我在西安还准备了一套小型炼油厂的设备。除了武器弹药和西安方面交易，就是应该大批量交易化肥，化肥一方面可以增产粮食，另一方面也是制造炸药的好原料。总之，对延安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物资通道。 另外，据说苏联计划援助中国物资超过一亿美元，不知道……。” 先生挥手打断，说道：“听说你亲自上战场了，战绩还不错？” “还不错，先生给的‘英雄之后’四个字，我无论如何都让它闪闪发光。” “以后不要去了，你的战场不在那里！” “先生，我懂了！” “你这个学生来看我这个先生，说了一些酒话，都不用当真了！” “先生，我明白。”两个都回答说。 “回去，给你爷爷代问安康！小张送他们回去吧。” 背着已经睡着的铁蛋，回到旅馆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这次延安之行，基本了完成了回国的全部想法。回永寿的路程基本不做停顿了，18日傍晚就到了黄陵县。心中一动，问道铁大婶，要不要谒祭黄帝陵？铁大婶犹豫一下，说道：“还是下次吧，把乡亲们安顿下来才好！”自己点头答应！赶到永寿的时候已经是22日上午了，爷爷派人直接领到新建好的何家村，离工厂区仅有10里地的一个山窝里，比原来的地方还是要大上2倍有余！铁大婶挨家看了情况，锅碗瓢盆、粮食到已经齐备。把地契文件交给何大叔，骡马也给了何大叔，带着依依不舍的铁大婶和铁蛋回永寿县城。 领着铁大婶和铁蛋，拜见爷爷。爷爷对这个小铁蛋喜欢的不得了，亲自给他们母子安排住处，显得异常亲热！摇摇头说道，你先安顿休息，晚宴以后再说。 晚宴的时候小姥爷、堂伯和小叔也到了。自己失去了宴会的原来位置，坐在爷爷右侧的是铁蛋了，左侧则是铁大婶。小叔和堂伯也是时不时看看铁大婶，爷爷则是照顾铁大婶和铁蛋吃东西。铁蛋是八风不动的，有吃的其他就不在话下；铁大婶却是殷勤地伺候爷爷，还能招呼堂伯、小叔他们；礼节到位，自自然然，毫无拘束，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就像原本是这个家里一员似的。大得爷爷欢心，凡铁大婶倒的酒，爷爷是酒到杯干！堂伯、小叔他们对铁大婶也是尊重有加！ 只有我和小姥爷看着有些面面相觑！小姥爷小声嘟囔，你们一家都是神神叨叨的！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规模捐赠 晚宴的酒让爷爷喝醉了，晚上的会议就开不成了。 第二天，爷爷扔给自己一叠电报，亲自带着铁蛋母子去了西安，去成衣铺定制衣服！去金银楼定制饰品！弄得自己更加惊诧不已。拿着母亲的遗像、遗画看来看去，怎么看也找不到，铁大婶和自己母亲在五官相貌上有什么相像的地方！铁蛋和今世自己的样子更是相差甚远。 国外的电报大部分都是例行的问候电报。值得关注的是飞机的研制情况，已经定型一款战斗机和一款客机，客机载客40人，航程超过2000公里，飞行高度到达9000米以上，叫什么同温层客机，速度超过600公里每小时，不能跨越大西洋的飞机对自己，意义还是不大，自己去美国在考虑吧。柳阿姨已经回到美国，也展开工作了。姥爷在澳门的情况不错，电报爷爷也过去。看见艾萨克的电报就仿佛看见美元呼啦啦从天而降，美国经济的复苏给股票估值增幅到了一亿美元以上，而短期投资和药品利润每月超过300万美元以上。舅舅的电报主要讲的是，国内人员在美国的安置情况，基本算是稳定了。 直到晚上，铁大婶才有说有笑扶着爷爷回来，后面跟着已经是长袍马褂、噘嘴的铁蛋。爷爷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你叫她姑姑，我已经收她做女儿了。跟着回来的还要一脸茫然的，完全不知风从何处来的二叔！ 终于等到爷爷稀罕够了，才有心情听自己的汇报。自己向爷爷、堂伯、二叔、小叔详细汇报了小半年的情况。二叔问怎么会带回铁蛋？自己只是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见就感到亲切，就带回来了。这句话倒是赢得了爷爷的赞同！ 堂伯介绍了工厂和民团情况，参谋长带走的人手已经补齐。二叔说了陕西的政局情况，内部的不和是国民党政府的主旋律，不足为奇，估计到了孙蔚如该走的时候了。小叔主要讲了难民情况，比想象的更多，除了永寿，其他政府基本无动于衷，涌入永寿的人口超过20万了，快到了容纳极限了。爷爷那里的各种交易收入1000多万法币。 “说说你的打算！”爷爷是越来越淡然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爷爷，姥爷希望您去澳门？这次一起走如何？” 爷爷没有作答，只是坚决摇摇头表示拒绝。 “我计划月底出发去香港、澳门，之后去美国，预计再次回来需要一年时间。我还是担心陕西的情况，安全始终是个大问题。从明天开始，堂伯安排侦察兵分别配给你们做护卫。包括工厂的一些重要人才。美国的情况很好，电报大家都看到了，国内的钱财主要是用于抗日的。为此，我有几个建议，提供前辈们考虑。” 看大家没有表示，只好继续说：“一个是，小叔救助难民的基金，再捐赠200万法币，还是大量存储粮食，难得的时候还没有来啊！再就是想办法疏散一些，问问共产党方面愿不愿意接收一部分，包括其他县，从我们永寿分流出去的，我们可以考虑补贴一些。防止有人捣乱，需要做好记录和登记；建议再次清理一下，维护县城治安水平，建成陕西治安模范县。 二是，把我们名义上的兵工厂股份再出售，具体数量要算一算，换取枪械弹药，目的是给陕西部队提供装备，数量是给孙蔚如的陕西军队装备一个师，给共产党部队装备一个旅。 三是，给武汉的部队捐赠100吨压缩饼干，加半吨磺胺，足够了吗，免得又有什么人拿着资敌，我们库存也不是很多了；把重庆的设备捐赠国民政府。 四是，为了永寿地区的工业发展，抽出600万法币采购工厂产品捐赠出去，其中500万的物资采购和分配权，给那个蒋大人；另外100万给八路军在西安的联络处。这些资金只能用在永寿工厂生产的产品采购中。 五是，抽出100万法币，在永寿成了大学和中校，容纳流亡来陕西的人才和学生，由小叔以县政府的名义从中选择优秀的送美国进修学习。 六是，抽出100万法币，有堂伯成立新兵训练基地。教官从民团中抽调。 以上捐赠国民政府方面的，二叔和那边联系好了，就公开进行，开动报纸和广播一起宣传，并设立捐款处，号召在校的学生，走出来上街宣传，宣传保卫大武汉，宣传抗日必胜！ 七是，再动员一批移民美国，随我一同走，有多少算多少，没有也无所谓，既不宣传，更是绝不强迫！ 八是，随着材料枯竭，兵工厂的规模会越来越小，将来设备和人员逐步疏散出去，最后维持民团就可以了；而化工和炸药和手榴弹生产却要扩大和增加产量，继续支持抗日。 九是，扩大飞机场的规模，为我争取飞机到来做准备。 十是，以美国公司汇转利润的名义，把手中一半的大洋汇到香港，我到香港之后安排美国公司向国民政府方面采购钨矿和桐油等物资，在东南亚采购橡胶。就这些！” “呵呵，十条啊！既然是建议，你建了，我们议！你准备出国的事情就可以了，把你铁姑带到澳门，交给你姥爷。”爷爷调侃道。 次日早餐时候，铁蛋对衣服还是不满，因为枪不好佩戴。还特意跑到爷爷对面去坐，爷爷看到铁蛋的小心思，高兴的哈哈大笑，真不知这有什么可笑的！爷爷转身回去拿来一支豪华版的打鲁格手枪弹的栓动小步枪，也不吃饭摆弄着，像个老小孩似的诱惑铁蛋。铁蛋看见这么漂亮的步枪，早就眼睛不会动了，直接跑到爷爷旁边讨好去了，答应了爷爷好多条件，才如愿背在身上了，衣服那里不好了？忘了！ 和堂伯回民团的时候，喊了一声，铁蛋打枪去，自己立马多了个小尾巴跟着。堂伯说，原来随参谋长出去，留在敌后的三个小组回来了，几乎人人带伤，牺牲了三个，重伤一个。最少的杀敌数量也有20多个，最多的铁柱达到70多个。自己想了想，说道：“堂伯，做一批杀敌纪念章，每年颁发一次，一年杀敌超过30个就发一个金质的纪念章，超过30个就发两个；超过10个的发银质的。得到银质的发奖金1万法币，金质的5万法币。从秘密资金中出，我从国外专门设置一个专款基金，专门用于杀敌奖励！” 堂伯说道：“我同意，额度要降低一些，还有考虑影响，全国的英雄多了！我们奖励大了，政府会有不好的看法，反而不美了。” “堂伯说得对，人家杀敌不是为了奖金的。就一千和五千如何？” “回头我电报参谋长，问问他的意见和那面的立功人员情况。” 领着小铁蛋到手枪靶场，教会压子弹，上膛、退膛、射击、检查等，讨价还价从一天打2发子弹到5发成交。毕竟身体还稚嫩，震动太多会有影响的。随后把小铁蛋交给大铁蛋看管，结果一个不愿意看孩子，一个不领情。铁蛋宁肯跟着自己巡视兵工厂，简单和田工了解一下情况，就不管了，交给别人就不好再插手。倒是铁蛋看见三角翼飞机走不动了，自己带着铁蛋整整飞了一个上午，才算把铁蛋的飞行瘾搞定！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输送通道 下午去了侦察连基地，彭诚孚连忙集合队伍欢迎！简单说了几句，吩咐解散。对彭诚孚说道：“委屈你了，一直这样默默培养人才、默默贡献！你是功臣，想让我如何奖励你？” “李先生，这点贡献说不出口的。有您和那么多英雄在前面，显不出我的。” “哈哈，老彭，我去战场就是过过瘾的，幕后英雄也是真正的英雄！你就是！你培养出来的每个英雄的战功都有你的一分！加在一起你比他们的功绩都大！想不想和我去国外看看？这批人里面，这次我会带走不少的，也需要一个指挥官。” “李先生，我和参谋长一样，也是基本没有亲人的。我还是想在赶走鬼子以后再跟你去国外看看。” “那就和参谋长一样成个家吧，不影响我们抗战！” “这里全是男的，见个女的都不容易，怎么成家？” “你一个老古董的性子，还有理由了。我让堂伯给你物色几个，你挑一挑怎么样！” “好！我听李先生安排！” 把铁柱几个敌后归来的召集一起，听听他们的故事。不善言语的战士把惊心动魄的故事，讲的平平淡淡的。倒是铁蛋听得满脸通红，激动的恨不得马上杀敌去。惹得一帮英雄稀罕的不得了，不愧当过“团长”的，还指点英雄应该如何如何！马上成了这些英雄的小知己。 三个小组，其中一个不幸被鬼子大队人马包围了，牺牲了三个，突出重围的一个轻伤、一个重伤。案例被彭诚孚当做反面教材，号称侦察兵的小组在没有必须完成的任务情况下，被敌人保卫是耻辱！铁柱最危险的一次是被鬼子的狙击手盯上了，在比耐性中赢了，赢了还是被鬼子的子弹带走了半个耳朵。铁柱的杀敌数量别人没有办法比，确定击中的超过150多，确定击毙的70多！现在在侦察连已经是枪法最好的存在！大口径狙击步枪射击水平在1500米几乎可以保证十发九中！这个水平自己也不敢随便叫板！ 成绩的背后就是他们的汗水、泪水和血水，还有就是雄厚的物资供应。仅仅练习枪法，每个人基本要打出去1万发子弹，差不多报废两支步枪和一支手枪！这笔费用还不是最大的。培养不起是自己真实的感受。这是这样离前世的特站兵的水平还是差的太远，好在在这个时代，算精锐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最后让彭诚孚安排40人跟随自己去国外，20人支援参谋长。留20人做教官，20人保护主要人物。继续培养侦察兵，直到无法支持为止。人员安排本着先自愿，后强制原则安排。彭诚孚心领神会，指定李达则继续跟着自己，其他的他研究再定。 和堂伯一起看望了6个德国老兵，宴会招待他们的辛苦，由堂伯奖励军士长5000马克，其他5人2500马克，确定这次跟随到香港，从香港回德国。 准备回县城的晚上，在民团团部会议室，让堂伯安排一桌。请田工、彭诚孚、德国军士长、大铁蛋、堂伯和堂哥作陪，请韩平喝酒。派彭诚孚亲自去请，自己带着铁蛋在团部门口迎接。堂伯也介绍了韩平的表现，平常几乎一语不发，认认真真做着教官的本分和职责，几乎没有出过教导营的大门。对任何不是民团的拜访是一律拒绝，见都不见，只有偶尔在教导营请她母亲或叔叔、弟弟一家吃顿饭。 再次见到韩平，虽然没有颓废，也是消沉了很多，人更加沉默了。自己也是很不舒服的，连先生都侧面说情了，自己也必须有所表示。 韩平见到自己亲自门口迎接，也是心情有波动。举手敬礼：“教官好！” “进来吧，大家都等着了。”自己转身引路。 大家落座，自己提杯淡淡说道：“韩平是大家不错的朋友，更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对抗日做出很多贡献的人，今天把韩平朋友聚在一起和韩平喝杯酒，就差了参谋长、老陈和大武，一起干杯！” 闻听自己说的，韩平眼泪就下来了，率先一口干杯。 满桌除了堂伯知道韩平出来什么问题，别人只知道韩平出来问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也是自己一直宽容对待朋友、部下，所以没有人问过自己。 “大家都随意，就是和韩平叙旧，军士长要回德国了，也是当年在海上和韩平并肩作战的战友，理所应当一起喝杯送行酒的。”自己说了这话，才活跃了气氛。堂伯接过去，又是对韩平一通表扬。 趁着韩平没有喝多，自己要不话说完，也是自己不太愿意单独面对韩平，也许心中还有不平之处也说不定。端起酒杯说道：“韩平，我单独敬你一杯！” “谢谢教官！” “韩平，前些日子，有个伟大的领袖人物给你说情，一句话就让我说话不算数了。过几天我要出国了，给你几个选择，不用急着回答，想好了再说。一个是跟我出国，估计十年之内回不来；一个是去帮助参谋长；另外，如果想去其他地方，随你，能够帮助你的我会全力去做！美国的事情我基本作了安排，没关系了。但是，你德国的经历是不能随便说的，为什么希望你清楚。” 堂伯接口说道：“韩平是人才，留在民团也可以吧！” 自己恰恰没有给韩平这个选项，笑了笑，对堂伯摇了摇头。希望经过这次教训，韩平以后的路能够走的顺畅一些吧！ 爷爷的电话来了，就一句，把铁蛋送回来，电话就咣当当挂了。 回到县城把铁蛋扔给爷爷，准备看看铁蛋能待几天来着。人家爷爷为了留铁蛋在自己身边，愣是把他的小后花园改成了射击场了！真是惯得没边了，自己惯孩子也没到这个份上啊！ 自己回来还没有安稳，就见到追债的来了。西装革履的张参谋还带着一个挎着他胳膊的旗袍女，仔细看看，也认识，就是那个女汉子脾气的服务员。张参谋自称鄙人姓李，好吧，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进屋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沏茶待客，喝上一口沁人心肺。开口道：“张参谋，你半个月的军饷买的是陈茶，一定是上当了，不会做买卖啊！” “鄙人姓李，大名李哲！从汉中而来，从辈分论起，应该是你堂哥。” “好吧，好吧！姓李！真是一报还一报的，我出去认了一圈亲戚，现在轮到你认我了。说吧，什么事情？堂哥！” “你委屈什么，我就见了你一次，就得出来当商人了！”说着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准备跟我去美国？”自己一边问，一边打开。是江同志同志用毛笔写的一副小楷，内容就是先生夸奖的那些话。江同志同志是个细心人，即便先生知道，也不会阻止。小心收好，有个不知情的人在旁边，就不能说口外话。 “美国另外有人联系你，我负责陕西方面的生意。” “哈哈让你做买卖是大材小用了，可惜！让你当商人是小材大用了，可怜！”拿过一张地图，说道：“做买卖不是大问题，关键是通道，你看！东面是黄河，搞封锁时候，阎锡山和鬼子没有什么区别，北面的傅作义把长城关口封锁了，西面的国民党加二马，如果象国民党在江西那样，来个深沟壁垒、碉堡林立，堂哥你说物资通道在哪里？钱有什么用？放在延安就是废纸，在外面买的的东西，又进不去！这个输送通道才是大问题。” 不管皱着眉头看地图的“堂哥”，继续说道：“明面上的捐赠有我爷爷操作，具体我不知道，计划是一个旅的装备；暗中的我准备了几百万的手榴弹引信和子弹300万发，其中100万是我给那个不认亲的堂哥做学费的。需要你们自己完成运输，还不能引起别人关注。”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通共分子 看了看两个人的打扮，意思对了，就是不像是有钱的商人，还是一副穷酸。让李达则把铁姑请来，说道：“铁姑，给她打扮一下，打扮成猛然一看是个阔太太，仔细一瞧是个阔小姐就行了。”一句话让女汉子脸红了，铁姑拍了我一巴掌，拉着脸红女汉子走了。张参谋的身量和自己差不多，给他选了两套自己的西装，让他先换上。鞋就没有办法了，这个家伙的脚小。 看了看张参谋的分头，让他坐在镜子前面，让他主要看，用发蜡固定简单梳成背头，就让他有了一些张扬的味道。说道：“这个就是你做商人的形象，有钱！而且张扬的性格已经是全力掩饰了，还是掩饰不住！就是你要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回延安的时候，你再恢复你自己喜欢的样子。” 看见款款而来女汉子的打扮，还拿了个手包，确实有了富贵味道。铁姑是个会打扮的，不知道是不是当过电影明星！自己也从抽屉里找出一个钱夹，有装了1000法币，递给“堂哥”。对铁姑说道：“铁姑，没办法啊，咱家的穷亲戚多啊。”铁姑笑而不语，点头走人。 “堂哥，运输问题搞好了，通知我，我让别人对接。你们两个不能参与运输里面。没有问题就去找个好酒店，考察永寿市场。” 走的时候，要把旧衣服带着，自己又搭了个皮箱。 没有等来“堂哥”消息，缪特务带着沈醉来了。来了就先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己问道：“你不去打鬼子，保卫大武汉，跑过来了，有话就直说！” 沈醉神神叨叨地：“李先生，最近你有通共嫌疑啊！” “怎么现在通共违法吗？”通共？还嫌疑？ “李先生是明白人，别说糊涂话！” “好！我就问明白一些，发现通共分子，现在举报奖不奖？抓不抓？” “举报有奖，暂时不抓！” “奥，什么奖励？” “根据人物的重要性，奖励10到1000法币！” “沈先生，我举报，而且有真凭实据的，给不给奖励？” 沈醉有些疑惑，却肯定回答：“给！” “李达则，一会收钱！沈先生我举报的第一个是省政府的蒋长官，去年跑到黄陵县和共产党的大人物见面了；举报第二个叫阎锡山和卫立煌，他们战区有一个集团军的共产党；这三个都值1000法币，一共三千。你要是提高奖金额度，我还可以举报更大的。”自己冷冷说着。 “咳咳，李先生，这个……这个……。”沈醉嘴里含糊着，眼睛却是冰冷的。 “沈先生，你要再读一读去年的‘庐山谈话’，大家都在响应政府的抗日号召，只要政府公开说一下，通共违法！一切不用你担心，我们立刻和他们断绝生意来往。对了，听说有个叫余乐醒的人，是个共产党，好像已经打人你们内部了，你要多注意！” “你？” “你什么你？沈先生胆大包天啊，敢破坏中国的抗日大局？谁能保得住你？幼稚！” “李先生，受教了。告辞！” “沈先生，先兑现3000法币再走！” “李先生，可不可以宽限几日？”3000法币已经是一笔大钱了。 “坐下吧喝酒吧，沈先生你已经不是小卒了，以后不要做试探小卒的事。沈先生我准备提请国民政府调查日本鬼子的磺胺的来处，估计任务会落在你的头上！你多一些准备，免得手足无措的。国外情况，我已经查清楚了，从德国流入日本多少，有据可查，太贵，日本人也买不起！沈先生不会怀疑我在德国的人脉吧？美国中立法也已经生效了，就是拿着黄金买，都没有了。”吓唬人的事情而已，都会！ “李先生，慎重啊！您的亲人毕竟还在国内啊！不能得罪太多人啊！” “哈哈，拿我的亲人威胁我？缪少校应该知道一些，大规模战争我不行，杀几个人还没有问题；敢动我的亲人，我就追杀他全家、全族，不死不休！我国内家人的安全就托付沈先生了，但有问题，一定是沈先生支使的，我的报复落到沈先生家人身上，别觉得委屈！” “李先生，我是好意提醒！” “不，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拿我亲人威胁我的？看不出好意来！” “李先生虚言本事不小啊！” “这样吧，蒋公有不少政敌，你说一个，我帮你除掉他，功劳算你的，如何？比如说那个娘娘腔？你同意了！好！缪少校作证。” “没有！没有！李先生不能这样！要不找个汉奸试一试！” “好，说个用磺胺资敌的汉奸，要有真凭实据，你们手里不缺吧！我会先调查的，如果有假，那沈先生就是汉奸了，缪少校起草合同。” “李先生，先找个平津的汉奸如何？” “好啊，我这边杀敌，你那边保护资敌的。拿磺胺资敌的汉奸名单来换！我是生意人，怎么能做赔本买卖？不就是显示一些杀敌本事吗？看看我的反击手段吗？沈先生，看底牌的规矩懂吧，不懂可以请教蒋鼎文将军，就要把筹码先给出了。也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痛恨汉奸，汉奸差一点伤到蒋公，你不去抓！满大街的共产党你们看不见！威胁我通共？通共怎么样，从蒋公到去过延安的多了！” “李先生，是我唐突了！还请原谅！”沈醉想脱身了。 “看来是缪少校，谎报军情了？沈先生换你来陪我吧，过几天和我去美国如何？花花世界，费用算我的，可以带着你全家！” “李先生，上命难违，身不由己啊！” “沈先生来吓唬我是奉上命的？是戴先生吗？”自己语气淡淡问道。 “不是，不是！是我自以为是，以为是好心！” “也许是好心吧！本来想着以美国富裕华侨身份拜见蒋夫人，送她一架客机，把和美国采购武器弹药的合同权送蒋夫人来着。听你这么一说，龙潭虎穴啊！蒋公的话也不敢真听啊！等蒋夫人去美国见面再说吧！谢谢沈先生好意提醒。心领了！”就这句话，让沈醉冷汗直流了。有钱人的无形特权，是有能力见到最高层的；如果见不到，说明你的钱还不够多！ 总是有一群在中国大部分人在流血牺牲的时候，还不忘在中国虚弱的身体上刮油的“人”啊！甚至不惜资敌！ 自己已经没有兴趣和一个特务磨叽了，不理会沈醉期期艾艾的样子，挥手让李达则送客！ 吩咐李达则通知，提高安保等级。自己给斯蒂芬电报，询问把飞机的油箱加大，可以把40座减少，让飞机航程超过5000公里，就是能够飞越大西洋。再美国注册航空公司，先采购5架飞机再说。 “堂哥李哲”回来了，拿了个字条，写着人名和地址，说是负责运输的。直接让李达则把那个人带去见堂伯，让堂伯安排具体操作。自己给堂伯打了电话，说具体事情李达则当面说。简单说了一下特务拜访的事情。“堂哥李哲”吃惊说道：“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置民族大业不顾？”自己讥笑道：“北伐的时候，人家‘四一二’是‘冒天下之小不韪’？如果他们能够把民族大业、民众利益放在前面，贵党还打得过他们吗？刚吃了两天饱饭，就忘了饿的滋味了？真是的！” “我得报告上级！” “歇着吧，中央等你报告？领袖心中亮如明镜！你当个佐证参考就是了！把自己身份掩饰好了，别给你上级添麻烦，就行了！重要的情报，我这里有电台，别出去冒险送信。不会电台就去民团训练班学习去！”自己这个通共分子，把两个真正的共产党打发去当学生去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枪击事件 斯蒂芬的电报晚上才到，意思是要求可以办到，主要是航运的费效比不好！费效比和自己现在有什么关系？电报直接询问改造需要多少时间，目前一共有几架同型飞机？斯蒂芬电报说，飞机厂对做第一架飞越大西洋的飞机，非常感兴趣。改造一架，需要一个月，试飞十天。自己不懂电报说的什么平衡计算，自己只是个买家，又不是工程师。一共有6架飞机可以提供改造！全部改造需要时间一个半月，完成试飞需要2个月。电报要求全部改造，先同时改造2架以上，安排中国飞行员飞到亚洲来，把飞机场的跑道尺寸和机库尺寸发来，把飞机外形尺寸也发来。关注飞机厂家可能的就是转让交易。 如果有了飞机，自己的行程就要调整了。国内也需要和最高层有些交往了，否则受制于小特务像什么样子？人家有佛，自然是看“佛面”；自己没有，只有钱，只好想办法，让人家看“钱面”了。 电报伍迪，让他研究那些战斗机能不能做转口贸易，弄到中国。回复塞缪尔电报发动机报价问题，要求报价为成本的10倍，让别人用不起再说。电报舅舅和艾萨克询问发动机专利申请情况。带着斯蒂芬电报发来的尺寸，回到民团驻地。让堂伯安排加宽加长飞机跑道，按照尺寸开挖飞机机库。 下午自己正在和堂伯研究飞机跑道应该怎么设计为好，找专家可能来不及了。两个人的结论是最多浪费而已。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听电话的堂伯脸色大变，挂掉电话就说：“你爷爷遭到枪击，胳膊受伤，已经送县医院，凶手当场被擒！” 好啊，刚刚威胁了，就来真的！马上说道：“通知警察局立刻全县城戒严，封闭城门，拉响防空警报！通知民团和侦察连及教导营和在训的人员，占领县城要地，命令兵工厂警戒提供到最高级别。县城全面搜查，就是抓日本特务，所有非县城的佩戴枪支人员一律先控制，反抗者就地执法！” 十分钟，民团素质已经提高了，全部集合完成。侦察连分成四个小组，由自己、堂哥、李达则和彭诚孚每人负责一个城门，到达城门，首先占领城门要地，做好对外防守，然后开始配合县城警察前面搜查！侦察连负责击毙所有敢于持枪反抗者，不需要另行授权。 自己的任务是南门，已经达到汽车化的民团动作算是极为迅速。民团营地算是离南门最远，也仅仅5分钟就达到县城门口。门口正在混乱中，警察的控制已经处在失控边缘。离门口100米，开始包围，形成包围后，逐渐向门口集中，对外跑人员一律向门口驱赶！包围圈缩到50米，全部立定。在枪口下，人们的慌乱逐渐静下来，侦察兵头戴的面罩可能更有威慑力。自己通过高音喇叭，宣布县城遭到日本特务袭击，现在开始戒严，每个人把手放在口袋外面，凡是意图反抗和逃跑的一律就地枪决！所有人靠道路两侧站立，把中间道路让出来！挥手让一个连占据城门口要点，架设包括高射机枪和迫击炮在内的重武器。 等大局已定，通知每个人回到出城前的位置，住旅馆的回旅馆，有家的回家，来办事的回到办事的地方，来买东西的回到原来的商铺……。 等了十分钟，城门口还有十几个穿中山服的不肯走！自己指挥车进城门的时候，有人喊着：“李先生，是我沈醉！”自己对着高音喇叭喝道：“全部抓起来，反抗者就地击毙！”理都不理驱车进城！安排连长安排2个排把守城门，其他配合警察搜查；自己带着5个侦察兵去县医院。 事情经过不复杂，爷爷今天汇合永寿商界人士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自己的抗战捐赠内容！同来的商界人士或多或少也有捐赠。而且省政府长官派人当场表示接受和颁发省政府的抗日捐赠证明和感谢函！出门口的时候，一个喊着“打死通共分子”的青年拿着手枪就开枪。爷爷一贯讨厌保镖站在他的近边，保镖反应出来就慢了！立了大功的是铁蛋，就站在爷爷旁边，小身体先顶了爷爷一下，爷爷身体一歪才没有击中要害。铁蛋出枪之快，没让枪手开第二枪，一枪就击中枪手持枪的右手！ 自己感叹不已，铁蛋应该是一直关注枪手的枪来着。要是自己必定是一枪击中枪手脸面的三角区。虽然离得近，如此冷静，如此枪法，即便侦察兵里，也不一定有多少比得过的！爷爷自见到铁蛋就是讨好般的溺爱、连自己都吃味的娇惯，人家铁蛋就是比自己管用！主治医生告诉病人没有事了，子弹没有伤到骨头，从胸口和胳膊直接穿过去的，形成了两个伤口，胳膊和胸口侧面都有伤。穿过去的子弹，打在一个记者小腹上，目前子弹已经取出，没有生命危险了。麻药没有过，还不能探视！ 先回去看看铁蛋，告诉铁蛋爷爷没事了。愁眉苦脸的铁蛋马上就神采飞扬，给自己描述他当时的神勇！当着铁姑的面当然大加表扬！又许诺若干！ 赶到警察局，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直接去了刑讯室，局长堂伯正在审问。看了一下搜出的物品，一支勃朗宁手枪，一本身份证件、钱包和一些法币。看了一下枪号，吩咐查看是不是自己购买的，发电报给美国查一下，是什么人采购的。证件是军统的，此人叫徐邵波，是个少尉，隶属军统军统局西北区，名义是胡宗南的部下。 堂伯还在审问这个家伙，人家可是气焰嚣张的。算了，自己来吧。“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把他的最绑起来！”吩咐李达则说道：“先把沈醉那些人全部关起来，其他的转到附近学习关押甄别。拿着这个身份证明，除沈醉之外，让他们说这个叫徐邵波的家庭情况和家族情况，不肯说的打，乱说的往死里打！只有有三个说法一致，哼哼，派人去杀他们全家、全族，生了个汉奸就该死！去吧！” 看见惊怒交加的特务，自己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抗战到这个程度了，还搞这些就该死了！看看室内的刑具，让一个侦察兵拿块石板，垫在特务手底下，自己拿了把小锤子，说道：“把手张开，我要一个一个砸你的手指头！”看见特务攥着拳不配合，好办，一锤子先砸在他的拳头上，想攥都不可能了。自己很认真地一个一个把他左手指头砸烂了，一盆凉水泼过去，特务悠悠转醒。自己想是不是当年国民党特务，就是如此对待被捕共产党的？ 看见特务挣扎示意，说道：“徐邵波，我想知道是谁支使你的，想说就说人名，就一次机会，再说我就不想听了，你是必死的，再弄死你一家解恨就是了，你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我还惹不起，我们继续！”看见特务拼命点头，吩咐解开让他说话！ “是我上级，纪声春的命令！” “给他上药，前面的命令取消，寻找纪声春，拷问那些人提供纪声春的家庭情况和家族情况。” 不一会就带进了一个，塞到一个审讯椅子上。那一群特务都带着证件，纪声春也在关押的人群里！ 直接对李达则说道：“给你们演示过了，你们试一试，口供说不说随他们愿意就可以了。恶气必须先出了再说！” “收到，教官！” “我说，我说！”这个家伙连他手下都不如！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审问特务 李达则看我没有丝毫表示，直接把那个家伙的左手砸烂了。泼醒了，自己问道：“有哪些人一起行动，是谁支使的？” 那个家伙一犹豫，自己吩咐道：“右脚！”李达则把那个家伙嘴绑起来，就把他右脚砸烂了。看了一眼又泼醒了的特务，说道：“想说就点头，左脚！”李达则把他右脚砸烂了。泼醒了，不等问，就一直点头。 “是西北区区长张严佛，命令我们击伤令祖的，还要求不能打死；一共就我们两个，看见他被抓住，又救不了他，就先离开了。本来想等上峰来救他，是沈醉要大家马上走，还是没有……。” “事先知道和参与计划的还有谁？” “没有了，觉得是个简单任务。听说令祖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就等在门口了。” “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开记者招待会？” “……。” “哈哈，他在宣布捐赠给国民政府抗日物资。你们正在做的是日本鬼子和汉奸想做的事情。给你们留了右手，写口供吧，你们是活不了的，写了口供就证明你们不是汉奸，否则我对汉奸的家庭和家族一律干掉！你们可以选择不写，明白告诉你们，命令来自你们高层，我还得罪不起，得罪你们没有问题，我想杀你们全家甚至你们高层就给我办到了！给他们纸笔，十分钟写不完的就不用写了！” 拿到两个特务的口供，安排马上拍照洗印，自己也表现出足够的冷静和冷酷！等了一个小时，拿到还有湿气的口供照片。吩咐拷问张严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况和家族情况；自己去见见沈醉。 无视沈醉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样子，说道：“很高兴你没有参与进去，安排他们逃跑也算是袍泽之谊，可以理解！” “李先生，你过分了！你不怕军统报复？” “哈哈，沈先生，之前很怕你们乱来，你们果然乱来了！之后就不用怕了，你们会尽心尽意保护李家的！” “哼哼，李先生说梦话吧！” “我已经开始查找张严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况和家族情况了；沈先生，有些事情，必须把大事化成小事才好处理，有些事情必须把小事化成大事才好处理！事情就是这么有趣，我爷爷刚刚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毁家纡难，捐赠抗战；总额倒是不大，估计也就是不到500万美元吧，出门口就被你的戴先生派人暗杀！沈先生你觉得事情是大啊，还是小啊？” 戴笠现在是不能杀的，先不说是不是杀得了；他是国民党政权的内部威慑力量之一，镇压他们内部投降派的一把刀，至少此人抗日是坚决的。 沈醉闻言惊呆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沈醉的平步青云是来自戴笠的，戴笠提拔他于微末，知遇之恩让他对戴笠是忠心耿耿，才是正常的。也不愧戴笠看中他，然后你看到的就是冷静的沈醉了，已经听明白我讲的意思了。 “李先生，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会阻止的！” “不用表白没有用的，已经审问清楚了！直接说你的意见，给我参考，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李先生，你看能不能让我请示戴先生！” 沈醉是狡猾的，试探的时机和深度刚好让我不能拒绝！犹豫一下说道：“把你知道的张严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况和家族情况写清楚，如果你比你的手下写的都不如，就是你放弃机会，不要怪我了。那边正在拷问，你写不写没关系。没有问题之后，给你一部电台联系请示。” “李先生，你不怕政府派大军前来镇压吗？” “嘿嘿，沈先生，你就是个特务，政治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过问，奉劝一句，这个深度的问题至少现在不用去想了，十年之后再想不迟。” 安排局长堂伯，召开记者招待会 ，通报案情。中心意思就是已经抓住两名案犯，案犯身份和案件内情正在审问，县城仍然在戒严追查其他案犯之中。发给记者临时通行证件，仅限记者本人可自由通行。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各关押点有大量关押人员。全部甄别是做不到的，自己只好亲自在关押点门口，坐在车上，让人员一走一过。自己觉得可疑的留下细问，其他的道歉放走。清理了之后仅有十几个需要细问。安排妥当，自己去县医院看爷爷，爷爷望着愧疚的自己，轻轻说道：“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爷爷，我明白了！”爷爷没有明说，自己还是感悟到了。 “明白就好，我们处理好就是了，你二叔那里不着急告诉他，否则让他为难。铁蛋呢？别把孩子吓着了，好好安慰一下！去吧！” 铁蛋生龙活虎的让别人不知道安慰他什么！见到自己嚷着要去看爷爷，看铁姑也是这个意思，就安排人陪着去县医院，自己也忙着吃口饭。 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见张参谋两个在屋里了。自己不免心下沉重起来，吩咐李达则调查是从那个门进来的，是谁负责，以什么理由放进来的。清查这个期间各个城门都有哪些人进出了，让李达则再次重申纪律。自己可以不在乎党派，但是在乎一个纪律为主的团队，随意违反命令却是涉及都根本了！进屋和两个人寒暄几句，吩咐上茶！询问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李先生，主要想看看令祖。县医院没有进去，就到你这里了。” “谢谢，爷爷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医生还不允许探视。有心了！” “不客气，李先生，国民党特务实在是太猖獗了，必须反击他们，否则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张参谋，说说看，有什么建议？” “李先生，我建议让记者公开报道，从舆论上打击他们，让全国人民都看清楚他们的丑恶嘴脸；在捐赠上减少他们的份额，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在地方上，要限制他们入境。” 忘记了是先生的那篇文章说的，中间派是没有立足之地的。自己还恰恰犯了这样的大忌，想模糊国内政治立场，以为只要认定打鬼子就会让人家有所顾忌，真的是天真了。自己也的确要重新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人家不在乎你是不是倒向对方，但就是不允许你站在中间，两边的心思和试探都是如此。是自己把爷爷推到最危险的境地的，如果不是铁蛋机灵，自己现在可能是“百死难赎”了。人在国内是学不了华侨做法的，爷爷是下了决心了。 “张参谋，谢谢你的建议。这里事情比较多，我就不留客了。”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再在乎别人的反映了，大家基本把意思都说透了，何必假惺惺的。 李达则的调查很快，是把守西门的一个连长，是我的一个堂哥。进出一共有4人次，理由是都是先生的朋友，无法拒绝！进来又出去的是韩平。 吩咐李达则通知没有许可，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大门口，包括小姥爷在内。亲自打电话给堂伯，那个连长暂时关押，事情平息后开除。那两个人离开电台学习班，是否符合学习班规定，但有违反，开除处理。 第二天，媒体对事件进行了报道。包括广播电台广播报道，标题五花八门。“毁家纾难，抗日老人捐赠巨资”，“抗日老人惨遭特务枪击”，“凶手当场被抓，身份待查”……，也有不安好心的，报道“永寿警察胡乱抓人”等等。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都是日本特务 最先来探望的是省政府长官，爷爷表达的很清楚，说话算数，马上进行物资移交。省长官走后，爷爷吩咐回家静养，让医生出面通知，不接待任何人探望。爷爷让广播发表他的声明，抗日不惧怕任何威胁，身体欠佳不接待他人探视。捐赠会继续进行，请相关单位派员接洽，对声明不接受捐赠和五天内没有接洽的物资，将收回或捐赠其他方面，接洽人安排的是堂伯。 对于二叔要求回来看爷爷的电话，爷爷直接告诉二叔等两天。 安排好爷爷的安保，吩咐铁蛋陪伴爷爷。吩咐门口警卫，对任何人的探视都不需要禀报请示，一律拒绝！不接受任何人的礼物！自己带着李达则再去警察局坐镇。听说沈醉要见自己，就去看看。问道：“写完了？” “我不能出卖同事！” 自己点点头，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后面沈醉的大喊。 即便沈醉不写，自己从他的手下那里基本了解清楚张严佛的情况了。吩咐李达则安排人手潜入西安，监视这个张严佛，没有命令不得有任何举动。 最后沈醉还是写了，对照其他口供，没有问题。吩咐安排一部电台给他，如果需要发报员，可以让他和发报员在一起。 自己开始关注剩下的十几个人的审问情况。自己想了想，算了。鱼龙混杂，很难辨别，对他们又不能随便动刑拷问。自己仔细看了搜出来的物品，基本看过一个就放走一个。只留下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这个人自称叫关金福，是北平人，却带有淡淡的东北口音。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长得极为结实。被滞留警察局的原因是携带了一支勃朗宁手枪，手枪的来历他交待是在去年战争时期，救了一个国民党军官，是对方送他的纪念品，一共有5发子弹和一个弹匣。携带的现金比较多，有2000多法币，他的解释是来看看西安也没有可以带回北平做买卖的物品。其他别无长物。 吩咐继续关押，严加看管。带着那把手枪，回到堂伯办公室。对照枪号发现和其他特务的枪号很接近，是很有可能是同一批采购的。这样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个家伙是个军统特务，再一个可能就是日本特务了，手枪是日本人缴获军统人员的，这个事情有些意思了。日本特务对陕西的渗透相对其他地方要差很多，一个身材就不容易过关。这个家伙如果是日本特务，估计也是个东北汉奸型的特务。 自己也是很关心日本特务对永寿渗透的情况，等安稳了和沈醉一起处理会快很多。一个电报就可以查清枪号，子弹手枪的来历。 沈醉很快就有了消息，吩咐把沈醉带到办公室，没有必要继续关押了。戴笠的说法，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心痛，两个混入军统的日本特务，蒙骗上司，意图破坏抗日大局；处理意见就是，两个日本特务必须明正典刑！对一些失职人员，撤职查办。他个人拿20万大洋做慰问补偿。 思忖一会，对沈醉说道：“戴先生的看法基本和我意见差不多！一个是你负责审问两个日本特务，必须取得口供，包括他们日本名字等等！二是张严佛十年之内不能离开现在职位，其家眷安排来永寿定居十年，保护永寿十年将功补过。替我谢谢戴先生的慰问，钱就不用了，那个东西我不缺，听说戴先生书法很好，写幅字就好。处理好了，我们还要活计的。” 看了看口供，有些过于完美了，都是骗鬼的事情，也无所谓的。递给堂伯局长，吩咐拍照，和召记者招待会，宣布结果，将案犯正式移交军统，办理交接手续，日本特务就应该移交军统。吩咐李达则把沈醉的人马释放，侦察兵撤退出来，看押室移交警察和沈醉的人，告诉沈醉戴先生要求的明正典刑，你看着办。 当着沈醉和他的手下，把他们的口供全部烧了。不过拿两个特务的证件和口供自己保留了。把那把手枪递给沈醉，大致说了一些自己的怀疑的要点。最后说道：“沈先生，人你来审问处理，结果通报一声就好，多干点正事。堂伯把审讯室借给他们！” 给堂伯局长留下一个连兵力，自己带着李达则和其他民团人员回驻地，解除县城戒严。民团的事情也要处理，特别如何对待韩平自己觉得头痛。 吃过午餐，堂伯召集除了兵工厂保卫之外的所有人员，安排侦察连做暂时守卫。自己和堂伯陪着堂哥来到主台上，民团团长宣布解除那个堂哥连长的职务，宣布开除民团，安排两个侦察兵监督收拾个人物品，离开民团驻地。宣布“堂哥李哲”两个违反学习班规定，取消学习资格，在侦察兵的监督下离开。接着表扬这次行动中表现良好的连队，再次强调纪律和保密条例要求。解散之后，操场上只孤零零站着一个人，就是韩平。 韩平最后还是来团部见自己，自己也温和地接待。韩平说道：“教官，我只是担心家人，才回去看看的。” 自己温和说道：“理所应当，应该多陪陪家人了，是我疏忽了，我安排别人送你回家多陪他们几天，如果再出发，想见面真就不容易啊！我们不管怎么做，对家人都是愧疚的。” “教官，我还是去参谋长那里打鬼子吧！” “好！我通知参谋长，你去了带一支小分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杀鬼子也是你多年的夙愿，我干掉的鬼子快达到20个了，你可是要努力奥！什么时候出发，告诉我，我给你壮行！” 随着案件宣告侦破，各个机构和一些名人的慰问电报就络绎不绝。爷爷一下子成了全国名人——“抗日老人”。回电答谢的事情是小叔的活。各物资接受单位函电道谢和派人接洽，堂伯把发送武汉的物资发出，其他物资清点和移交地点就设置在民团操场，方便民团负责保卫。乱哄哄的团部，自己也待不住了，只好回县城。到了门口对张参谋的喊声只做没有听到，自己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人家，不见为好。 特别让人请弗兰兹来县城，询问自己唯一的德国人经理未来的想法。既然自己行程另有打算，就要安排其他人出发了。看着他好像在西安无所事事。实际人家把各个方面关系处理得都很到位，无论西安的小枪械厂还是药品厂，都平平安安。自己请来军士长作陪，在家里给弗兰兹举行一个小型宴会。 “弗兰兹，今后你怎么打算？是回德国发展还是和我一起继续发展？” “李先生，谢谢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经历。虽然我非常愿意跟随您！只是领事馆已经通知，要求我们回德国，我准备回德国，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应该回去。先生，我已经嗅到德国战争的味道了。” 自己点点头，说道：“应该如此！这样需要做个结束生意的动作，弗兰兹发个广告，声明磺胺的原料已经无法进口，不能继续生产了，因此出售两个工厂的股权，准备回国，说明股东优先是合同规定！如果有人采访，除声明的，一律不做解释，完成股权交接之后，和军士长他们一起也会安全一些！” ------------ 第一百四十章 清理国内资产 随着弗兰兹的广告发布，伍迪派出的十个美国经理人也到了西安。随着爷爷股权的出售，美国公司的股权到达87%，已经拿到公司的绝对话语权。爷爷在法理上已经没有任何指手画脚的权利。美国经理人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明确，设在中国的公司总体经营状况不好，现在还面临总部评估继续经营与美国《中立法》是否发生冲突的法律关系，小组到中国的主要目的是评估继续生产的可能性。也表示希望有其他方面接手工厂，开价是5000万美元。 自己安排美国经理人和每个员工重新签订合同，和每个民团士兵重新签署合同，包括聘请堂伯做安保队长，整个保安对和民团完全脱钩，侦察连和教导营纳入保安队。民团再次分流一部分到乡村做护村队员，民团再次有永寿县政府负担开支。各种培训班，开始自负盈亏经营，不能经营的关闭，出售民团多余的房产和土地。 药厂转产中成药，对资本的吸引了大大降低了，爷爷又出售了在西安的两处房产，买下了德国股份。弗兰兹和6个德国老兵启程了，委托他们带到香港的只有2户9个人。愿意出国的最后一波了。德国人的离去和美国人的态度，还是在媒体引起一些一轮，很快就过去了。 随着捐赠移交完成，李家在陕西的资产，只有西安的一处老宅，永寿县城一处房产，祖传1000多亩土地，产业是一个小型药厂和不到15%的兵工厂、化肥厂的股权。爷爷开始交出李家族长的位置，爷爷没有选择小叔，而是选择了堂伯做族长，祖产移交，其他产业算是爷爷对家族的一任贡献，归入到家族产业之内。至此爷爷已经是个真正的退休老头了。除了影响就没有什么了。 沈醉还是有能力的，从那个特务嘴里挖出了在西安的一个日本特务小组，一个三个人，是随难民流入的。 对让日本特务明正典刑是5个一起执行的。小报对政府给的理由和对口供的分析基本符合真相，只是没有人理会，大家都太忙了。沈醉离开时和缪少校来告辞，自己带着他去的是附近的一个小茶馆，已经取消了他登堂入室的资格。寒暄几句，唏嘘一番而已。自己再次叮嘱湖北找人的事情，给了缪参谋5万法币做经费，连沈醉都做了承诺。自己和老首长接触的经过缪少校全程清楚，况且一个共产党人的亲属而已，对他们党国没有什么威胁！ 自己去了爷爷的礼物储存室，选了几盒德国的巧克力、化妆品和几件饰品，带着开始跟爷爷造反的铁蛋，逛逛县城，买了一些日用品。让堂伯安排定做了一个木箱，封好，作为给江同志的回礼。附上自己写的一封信，内容就是，“收到江同志惠赠，甚喜！些许俗物，还请笑纳，代问先生安康。存真，年月日”信封不做封口。交给前来接收的八路军干部带回延安。 随着重庆物资的移交，电报老陈带所有在重庆的员工去香港。将一部分仓库分配给自己员工在重庆的家属做住宅，一部分捐赠上海医学院做校舍和宿舍。 美国斯蒂芬的消息越来越好，飞机第一次试飞就可以跨越美国大陆，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航程超过4000多公里。自己直接电报舅舅和艾萨克，以巡视、评估资产的名义去密苏里，大把撒钱，奖励发动机工厂相关人员。艾萨克对资本的灵敏程度，马上就心领神会；一个西方人电报奉承自己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谁说西方人不会拍马屁？只要是人组成的社会，谁都愿意听顺耳的。电报艾萨克注意收购一些媒体类资产，又收获艾萨克的一大堆马屁。当然，有了经济基础，自然要建设一些上层建筑不是？ 起起伏伏、此起彼伏都是自然规律。 按照爷爷的安排，二叔正式向省政府提请辞职！辞职引起不小的风波，各党派和一些机构、个人纷纷劝阻。连媒体都讽刺说“一枪打掉了李家锐气”等等。据说，上届省政府长官、现在的宣传部长还亲自到西安和二叔谈心。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爷爷的决定还不是二叔敢抗拒的，二叔可是没有自己父亲的勇气。离开政界，二叔马上开始了解美国产业情况，跟着爷爷学习。二叔算是爷爷选定的衣钵传人了。 小叔开始把难民救济组织的人财物移交给陕西红十字会，按照爷爷吩咐专注永寿县政务。明确如果有人提拔或者罢免意见，小叔必须立刻交接县政务辞职。至此李家在陕西政界的资产仅仅剩下永寿了。 爷爷的决策，自己认为是英明的。真正把陕西的政局发展看清楚了，自己虽然是清楚后来发展，但是对那个政局的理解是属于政治弱智的。 想通的时候，才能理解在延安的先生对自己的担忧。 按照爷爷的安排基本准备就是去做第二个陈嘉庚了。也让自己记起马克思的一句名言，“环境改变人”！ 自己要思考的事情却不简单的，民团有一支参谋长带领的队伍对敌作战，不能成没娘的孩子把！不仅仅和堂伯商量就可以的，还必须和参谋长协商才可以！确定参谋长找时间回陕西一趟，当面决策。 听到飞机飞越大西洋的消息已经是6月初了，飞行了5600公里，飞机航程能够到达6000公里。 好消息也是一起来的！随后就收到了先生托人带来的一封信，也没有封口。内容让自己一宿没有睡着觉，一张毛边纸写着“送存真，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后面是先生落款和年月日。前世自己的孩子都是在这八个字的影响下，学习进步的。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第一个得到如此惠赠，如何能不激动！连爷爷都没有给他看一眼。一宿选存放的地方选了不下十个，到了晨光明亮了，还没有找到自己认为合适保存的地方！连晨起锻炼，都是随身携带，放在屋里，自己觉得出去锻炼都不安心。 堂伯定制的杀敌纪念章做好了，时过境迁连自己的心气都淡了。堂伯却坚持颁发，虽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不能否定我们的初衷！ 堂伯搞的场面很大，民团和保安队加上一半的警察，人数超过6000人，特别邀请了小叔一帮县政府官员，爷爷一帮商界人士、一帮永寿的社会贤达和学校的师生。也是堂伯作为族长的第一次公开亮相。金质纪念章一共四枚，银质的43枚。堂伯宣读了每个获得纪念章的功绩和事迹，最大的赢家是铁柱，一个人得了两枚金质纪念章，另外的一块是参谋长，一块是埋设炸药的工兵排长，其他工兵和随铁柱回来的十一个侦察兵，加上自己、李达则和一个班长获得银质纪念章。仪式感果然不是随便的，在一个特定的氛围里，你的感觉和心情与平常是完全不同的。堂伯亲自给自己佩戴纪念章，颁发了1000法币奖金，只是自己为抗战努力以来，第一次有人公开表彰自己！打死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堂伯！ 坐车回家的时候，铁蛋想摸一摸自己都没理他。气的铁蛋到家就跟爷爷哇啦哇啦告状，爷爷笑眯眯地说，不稀罕，明天爷爷给你做一个。爷爷不是说了不算的人，果然作了个比自己纪念章大了两圈的金质奖章，专门设家宴，正正经经颁发给铁蛋。铁蛋美的鼻涕泡噗嗤噗嗤的。后来不知道省政府长官怎么听说的，专门派人送来一枚奖章给铁蛋，是九等“宝鼎勋章”，用来奖励有战功士兵的。结果铁蛋是一脸不稀罕，嫌没有爷爷给的好看。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飞往香港 斯蒂芬和伍迪联合电报通知，有两架客机开始向东方试航。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领空概念，却有机场管制，如果没有联系好，飞机除非强制降落，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事先必须了解机场的设施情况，最起码跑道能够承载飞机降落。快则20天，慢则时间不确定。 除了参谋长的事情，另一个就是大铁蛋和他的四川孩子兵的事情了。按照彭诚孚的说法，铁蛋头脑灵活，但是身体动作总是满半拍，合适当参谋，不适合上阵。而铁蛋本就是个争强好胜、不服输的性子，还得小心处理。参谋长回来，把孩子兵说了一个去处，大铁蛋自己还是带回美国，让他继续学习为好。自己在民团团部，请赵班长和常连长喝酒。说了自己对铁蛋的打算，请他们慢慢渗透。常连长满不在乎，到时候绑起来扔到车上就行了，哪有那么费劲！让自己感觉是不是所托非人啊。最后询问赵班长要不要跟自己出国和常连长打算，常连长还是想上前线，跟着参谋长。赵班长的意思是继续留在民团，过自己认可的愉快人生，说道遇到李先生已经是福气了，够啦，不可多求。 向东方试航的飞机花了十天时间才到了巴黎，现在正在联系约旦和伊朗。估计约旦可能性大一些，现在它属于英国殖民地，之后就是印度、新嘉坡了。 看到参谋长黑廋的样子让人心痛，堂伯更是要求参谋长留在民团。自己和参谋长的感情里尊重成分多些，比不了堂伯和参谋长感情的深厚和真挚。什么都别说，先喝酒！一顿酒喝得参谋长酩酊大醉，派人抬了回去，堂伯还在唏嘘敌后作战的残酷。 自己离开黎城县之后，八路军在附近打了几仗，也惹来鬼子报复，黎城县周边的老百姓损失很大。好在鬼子1000多人围攻白云山洞没有得逞，想绕路又被工兵的地雷和炸药给堵回去了，北面的老百姓得以避免。只是南委泉村被烧的的民房很多，好在有地道，预警及时，人员基本没有损失。 之后八路军的方向是进入河北平原地带，参谋长安排了两个连配合，以小分队形式和八路军的宣传小组配合默契，一个做宣传鼓动，一个传授杀敌本事，相得益彰。在河北的游击区，老百姓地道和土地雷让鬼子现在轻易不敢进村了。 参谋长一直在黎城县的指挥部，把小型的兵工厂和养殖场建立起来。按照参谋长的说法，土法化肥已经看见效果了，今年的庄稼比往年好的多，老百姓对化肥基本接受了，当地的老农估计今年能够增产一成半以上。养猪和养鸡现在可以满足自己了，预计下半年能够对外援助。兵工厂目前主要生产炸药和手榴弹，其他生产没有原料，比较困难。子弹现在以复装为主，基本满足自己使用，对外供应还不行。 打鬼子的战绩主要是侦察兵的功劳，每个小组战绩都不俗。统计已经达到近1000鬼子和伪军的死伤。附近的鬼子、伪军基本不敢出县城和炮楼。整个志愿团伤亡100多人，这个成绩连八路军都赞叹表扬。 第二天参谋长没有受醉酒影响，精神抖擞地和我们讨论情况，思考对策了。自己和堂伯都介绍了情况，未来可能的发展前景。参谋长点头却没有意外，说道：“先生，能够有这样一个结果，还是你爷爷应对得当啊。否则给你扣个小军阀的帽子，你也没有什么委屈的，实际不少方面对此应该都有担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参谋长，现在的状态对志愿团的影响会很大，你怎么打算？” “先生，影响有，说不上很大！黎城县周边已经在日本人的包围之中了，有几个秘密通道走人还可以，输送物资则是杯水车薪，没有大的用途；实际先生对此早有预料的，所以影响不是很大的。如果日本人对中条山的部队再压缩和围攻，通道就根本不存在了。 敌后抗战的环境就是这样的，先生已经给我们打下了很不错的基础了，特别是你写的几本书才是好东西，实际效果比我想象的更大。我们在敌后现在基本形成的，是精兵加民兵加老百姓自保这样的方式，坚持下去应该没有问题，艰苦是常态，不足为奇。” 对于参谋长的坚持，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主要还是如何加强和帮助他们的问题。“参谋长，民团分流之后还是人员过多了，你再带一批愿意上战场的，否则他们也留不住的，还是会被征兵上战场的。堂伯估计了一下，大概有600人以上，里面有四川孩子兵，原本打算训练两三年再上战场，现在办不到了，把铁蛋留下，那个孩子不适合当兵。再带上一批物资，走八路军防区，从晋北过去，会安全不少，堂伯可以以志愿团的名义请省政府给协调一下。兵工厂的东西带什么，参谋长自己选。彭诚孚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培训侦察兵，韩平你心中有数就是。” “好的，先生。我计划五天后出发，黎城县的事情我还是不放心，要尽快赶回去。人员物资备好之后，我安排别人带队走晋北，我从中条山回黎城县，再从黎城县派人去晋北接应他们。” “好！具体你安排就好！嫂子这里，我要不要带去美国？” “陕西现在还是安全的，我问过她，现在她还不想出国，以后再说吧。” “参谋长放心，我亲自看护。”堂伯打了包票！ 参谋长的选兵是自愿报名加挑选，结果是要600来了1000多。选兵的的任务交给了彭诚孚，当真是公平公正。四川孩子兵入选率很高，被淘汰的还不足百分之十，其中就有铁蛋。看见铁蛋和二十几个四川孩子愣愣地还站在训练场，知道自己该出面了。看到我过去，铁蛋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挡不住滑落了。搂着个头快追上自己的铁蛋，说道：“只是不适合当兵，不是大事。铁蛋你说是参谋长对抗战贡献大？还是柳阿姨对抗战贡献大？” “是参谋长！柳阿姨在美国，打不了鬼子的！” “哈哈，铁蛋，不是的，是柳阿姨贡献大！她已经为抗战贡献了两个师装备。参谋长是怎么也赶不上的，别看他拿了金质纪念章，就是我的贡献也比他大！你可以亲口问问参谋长！有些本事是天赋的，你没有当兵的天赋，却有学习的天赋，学好本事象柳阿姨那样做贡献好不好？” 铁蛋纠结着小脸，转头再看看训练场，也只好说：“我听大哥的！” 大事又搞定一个，把其他二十几个四川孩子交给堂伯，让堂伯安排的老师测试一下他们的文化基础和学习潜力，希望找出几个带着和铁蛋一起去美国学习！其他就安排到建设公司了。 到了五月底，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才到香港，还派人乘坐小飞机专程来西安察看飞机场情况。叫做基本满意，接着树立了高大的天线，配置了大功率电台。经过人家讲解，自己才知道是给飞机引路的，否则飞机在天上就是瞎子。 6月8日，第一架飞机降落永寿的专用机场，6月9日，第二架也到了。机务人员都是两个飞行员加两个领航员，一个是美国飞行员组，一个是中国飞行员组。各带着4个维修人员。眼前的飞机基本和前世看到的现代飞机十分接近了，四台发动机，前三点轮子布局，原设计可以载客42人，改装后只能载客30人。 协商飞行员休息和飞机检修，确定了12日就是起飞的日子。安排铁姑和何家村告别，爷爷起草了告别声明，李达则确定了随行保安。爷爷、二叔、自己加上铁姑母子，大铁蛋和三个小伙伴，李达则带来28个侦察兵。把飞机做得满满当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铁蛋和玉儿 飞机是在12日的晨曦中起飞的，爷爷站在机场久久才上了飞机，兴奋的还是铁蛋。爷爷、铁姑和二叔他们是一架飞机，自己带着大小两个铁蛋和李达则做另一架飞机。广播也开始在早晨新闻的第一时间，报道爷爷离开陕西前往香港的消息和爷爷的告别声明。“余捐助抗战，国内家产已卖无可卖，此去海外，学陈公嘉庚先生事迹，为抗战再尽绵薄。中国必胜！老朽李瑞泣别乡亲。”只有短短四十余字。 飞机座椅是木制的，硌人不说，还吱吱嘎嘎乱响，一副随时散架的感觉，回去让他们重新设计。铁蛋的脑袋贴着玻璃向外看，幸亏窗户没有洞口，否则这个家伙一定会跳下去的。看看人家大铁蛋多安稳，奥！是哭了，还在为不能去战场不甘心！ 这个样子的飞机已经是世界是最先进的了，速度最高可以达到660公里每小时，最高升限能够达到12000米以上。 今世自己也是第一次做飞机，没有什么比较。感觉和前世做拖拉机没有什么区别。飞机巡航速度达到600多公里每小时，到香港还是需要近三个小时。 自己乘坐的飞机先降落的，前来接机的有姥爷、老陈、一大帮亲戚，还有个意外人物——伍迪！和姥爷亲热一会，就把铁蛋让给姥爷，自己去和伍迪他们寒暄。伍迪解释说，航空公司组建太匆忙了，没有团队，只好自己充当公司经理，联系个机场。好吧！有道理！就是辛苦了。爷爷飞机到了，爷爷和姥爷说笑几句，给姥爷一指正在下飞机的铁姑，姥爷眼睛就直了。铁姑在爷爷的示意下，上去拥抱姥爷，姥爷的眼泪就下来了！铁姑对付老头子们真是了得，安慰姥爷几句，直接一指爷爷说道，他是我义父。姥爷连眼泪都来不及擦，直接和爷爷就炮火连天了。没有在香港停脚就直接到码头上船去澳门。 不知道两个老人怎么协商的，反正铁姑有多了个义父，一个是对铁姑真喜欢，一个是对铁蛋真疼爱。 伍迪的生意非常红火，把美国对德国出口和对日本出口做得都很大，和苏联出口额度虽然不大，却建立了良好关系，澳门的物资对中国的出口也进行的比较顺利，只是要从广东经过广西去重庆，好在我们不承担运输任务。 对于如何绕开中立法的问题，伍迪也是挠头，美国对日本的出口基本是肆无忌惮，对中国出口却管理严格多了。好在战争之前，定了个合同，还有回旋余地，只是不认真追究就没有问题。和伍迪有讨论航空公司问题，自己决定再订购6架飞机。在美国只开通纽约到旧金山航线、旧金山到拉斯维加斯航线和旧金山到夏威夷航线。国际考虑两个方向，一个是经纽约、伦敦、新嘉坡到香港，一个是纽约经伦敦、巴黎、柏林到莫斯科航线。可以一周一个航班，也可以一个月或半个月都行。香港这边要保持有一架飞机常在，保持一个机组待命；考虑和澳门当局合作建设一个机场。伍迪的贸易公司和艾萨克及其他工厂可以以租用名义使用飞机，甚至做专机使用都可以，但是规定两个高层人员不能乘坐同一架飞机。 安排伍迪尽可能接触莫斯科高层，讨论用技术换武器弹药支援中国，技术可以包括磺胺和发动机等等，如果有必要自己可以去莫斯科。安排人在苏黎世购买一个大型庄园，做爷爷的住处，算是在欧洲的事业中心。 专门和老陈交流一下，老陈的家属基本都在重庆。自己计划是让他去瑞士主持工作，询问他的意见。澳门有姥爷、美国有舅舅、二叔，管家爷爷毕竟岁数大了，力不从心，准备让管家和爷爷在瑞士安稳生活。需要老陈去主持对外的事物，毕竟老陈的德语是没有问题的。老陈是痛快答应的，是个明白人。他对国内形式是担心的，如果他牵扯党派问题，是无法保证在重庆家人安全的。 特别邀请爷爷和姥爷周游列国，爷爷欣然同意，姥爷却是纹丝不动。铁蛋爷爷要带着走，铁姑却是要和姥爷在澳门，把姥爷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夸铁姑有孝心。让伍迪继续联系澳门当局，安排一架飞机过来再带着二叔和大铁蛋他们一起走。自己和爷爷、铁蛋、老陈、李达则加上20个侦察兵去新嘉坡。爷爷是个爱到处走走的人，这些年就是族长的责任把他绑住了。出来了，那个兴高采烈的劲头比铁蛋好不到那里去。 前来接机的有新嘉坡堂哥李达威和张阿水，直接去了张阿水的庄园。早就等候在大门口的小玉儿一见面就扑到怀里，八九岁了，身量也高了不少。拉着小玉给爷爷介绍，和爷爷也是大有眼缘，直接对张阿水说，给李家做媳妇吧。人家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没有多大一会，小玉就发现一个比自己更好玩的，扔下自己去和铁蛋疯跑了。一会就听到后花园里枪声，噼噼啪啪的。吓得张阿水夫妻大惊失色，爷爷倒是老神在在。花园里除了花盆遭了殃，倒是没有别的损失。被母亲拖进来的小玉还噘嘴嘴，张阿水吓唬要打几巴掌，被爷爷一声断喝，你敢打她我就打你！弄得人家手放不下来。小玉直接跑到爷爷那里讨好卖乖，铁蛋回来还夸奖小玉说，五枪四中，打得好！自己头也疼了。 爷爷还怂恿说，多练练！大讲铁蛋如何救他的事迹，铁蛋的鼻涕泡又噗嗤噗嗤的，从自己包里拿出2个奖章给小玉显摆。爷爷倒好，第二天就反客为主，哪里也不去，就在人家花园里让保镖离歌靶子，配两个小孩打枪玩。 张阿水是生意现在很大，出口中国、美国的橡胶额度基本是马来西亚前面的了。堂哥的武装力量已经达到1000多人，还有部分民兵，经常协助当局围剿破坏分子，维护华侨在马来西亚的安全。让李达则再安排十个留在东南亚，协助堂哥继续扩大武装力量。 自己询问张阿水，如果日本人象在中国那样入侵东南亚，你怎么办？张阿水倒是干脆利索说道，干到底！不按套路出牌啊，自己也干脆利索问道，小玉和她母亲怎么办？在哪里安置？人家直接是无奈表情，说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真是话不投机啊！自己和爷爷学了，爷爷满不在乎说，不用你管了。 好不容易，爷爷要去拜访陈嘉庚，自己才能够带着铁蛋、小玉出去逛逛新嘉坡。两个小的坐在车里，也是一路叽叽喳喳，你不知道话从哪里起从哪里落，自己已经完全是个路人甲了。一世的缘分就是如此？自己就不信他们没有吵架的一天。 没有矛盾，咱们给你们制造矛盾的机会，直接告诉他们，去哪里、吃什么、玩什么你们俩说的算！小矛盾很快就来了，人家解决矛盾的办法很好！第一次，小玉的语速快，铁蛋张了张嘴，投降了！第二次，铁蛋是理直气壮！结果小玉说猜拳，小手上下翻飞，铁蛋输了！第三次，小玉直接问道，你以前来过吗？铁蛋一摇头，得，连参与决策的权利都没有了。然后就是安慰，你看我给你选的多好吃！我给你选的多好玩！我给你选的多好玩！铁蛋就剩了高高兴兴点头称是了。直接也是挠头，自己前世也是这样？ 即便如此，人家还跑到爷爷面前说铁蛋如何不听话！不讲理！爷爷问铁蛋是不是？铁蛋就开始使劲想，有吗？没有吗？ 自己觉得，铁蛋如果娶了小玉，估计这辈子“幸福”就算毁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苏黎世庄园 在新嘉坡连续住了五天，看见孩子们没有了乐趣，告诉自己准备出发。吃过晚餐，直接告诉张阿水，准备带着李家媳妇去瑞士，你们是跟着哪还是跟着？典型的仗势欺人！张阿水还没有反映过来，小玉母亲直接拍板，跟着去！为什么不去？你不去我也去！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张阿水不放心在新嘉坡的生意，以后找时候去瑞士看她们！ 走的时候，她母亲有些不舍，小玉早就想看铁蛋嘴里说的大飞机了，已经迫不及待了，父亲去不去重要吗？显然没有明白状况！等飞机起飞了，发现父亲没在飞机上才捉急了！幸亏她母亲在飞机上，不然恐怕要往回飞了！ 飞到新德里玩了2天，安曼玩了2天，没有直接去苏黎世，先到了巴黎住了四天才恋恋不舍离开，到苏黎世已经是6月27日了。接机的人员齐全，舅舅、管家爷爷、艾萨克、伍迪、霍夫曼，还有千代和保姆史翠珊夫人。 逐个给爷爷作了介绍，直接去了新的庄园。庄园在苏黎世的第八区的南面的阿尔弗雷德，基本是个乡下了，是个葡萄园，有2000亩的样子，比自己在沙夫豪森的大了2倍，包含大约500米的一段苏黎世湖岸、一个陈旧的码头和一艘小型帆船；有一栋象城堡的三层楼房，面积估计2500平方米。庄园的南侧是艾萨克新买的庄园，和自己的大小差不多。价格比沙夫豪森的庄园贵多了，成交价格是10万美元，卖主是个德国人，响应德国号召，卖了庄园回国参加建设去了！ 史翠珊夫人被安排过来做清理和准备迎接我们到来。史翠珊夫人喜欢铁蛋，对小玉感觉差多了，把下面的人手一安排，就和铁蛋去交流射击经验去了，不知道他们连个翻译都不带，是如何交流的。对铁蛋好奇的还要舅舅，也跟着去凑热闹。庄园的下人包括一个副管家有二十个忙前忙后，倒是不用史翠珊夫人亲自张罗。 专门找了时间，把千代介绍给爷爷，爷爷倒是没有反感，也没有特别热情，还是给了个手镯做礼物，算是认可了，自己和千代互相看看，也松了口气。 晚宴极为丰富，史翠珊夫人还特意找了个中国厨师，可谓是中西合璧。爷爷让史翠珊夫人也落座一起，史翠珊夫人也是大大方方，深得爷爷赞赏！只是千方百计照看铁蛋，让小玉大是愤怒，跑到爷爷那里告状，爷爷对史翠珊夫人更是高看了，认为史翠珊夫人识人水平很高！ 爷爷一面安抚小玉，一面和艾萨克、伍迪、霍夫曼交流，千代和小玉母亲交流，自己和舅舅、管家爷爷、老陈交流。一个宴会弄得连个中心都没有了，高兴就好。 舅舅走的时候，自己把一个飞机座椅的示意图让他带给斯蒂芬，全面改造飞机座椅。要伍迪采购降落伞，做行礼备用。 一夜温存，精神焕发。千代毕业后在苏黎世找了个小乐团当提琴手，妹妹也在苏黎世上学，平常就住在苏黎世的公寓，一个月也难得回庄园一次。日子过得算是舒心，担心的是日本和中国打仗，会引起自己对她的迁怒。昨天爷爷的态度，基本让她放心了，表态战争不结束不回日本、不去中国。 快到中午了，艾萨克才起身。歉意说道，已经成习惯了。自己倒是不在乎的，这样作息时间的人多了！自己陪着他沿着湖边散步，权当给他当晨练了。问他怎么想的，亲自回瑞士了，自己还买了庄园。 “李先生，虽然是伤心的地方，还是忘不了啊！这个地方是我亲自选的，嘿嘿，有了飞机，从纽约回这里就是半天的时间！不然也下不了决心！在美国收购的银行里，有一个在苏黎世有个分部，规模很小，却是有个基础。 所以，听伍迪说你到瑞士定居，就自己过来做一些布局。除了庄园还采购了2条湖上游艇，10部豪华汽车，在城里买了十套高档公寓和一个办公楼。 另外，李先生您看，从城里过来的路一定会从我们门前继续向南延伸。我计划修筑一条路绕过我们两个庄园，虽然会大面积减少葡萄园面积，却可以把1000多米的湖边给我们留下。在靠北面修建一个大楼做总部。你看如何？” 不得不佩服投资家的眼光！自己只有竖拇指赞成的份了！全面同意！直接再加任务，告诉他留下庄园的湖边和花园，其他葡萄园归他了，弄得他龇牙咧嘴的，直接说他喝酒还可以，酿酒就不成了。回去的时候看见伍迪直接让给伍迪了，弄得伍迪开始龇牙咧嘴的；伍迪找到史翠珊夫人给想办法，结果人家说道小事，她会任命一个葡萄园专职副管家处理这个事情。听得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管理水平了。 午餐的时候，史翠珊夫人特别把她任命的葡萄园专职副管家叫来，让大家品尝自家出品的美酒！大家还在装模作样品尝，铁蛋直接喊道，好喝！喜得史翠珊夫人大嘴直接把铁蛋脸蛋亲的一脸口红。爷爷更是了得，告诉那个副管家，今后庄园的酒概不出售，做公司招待用酒，还要有个徽标——叫铁蛋。后来自己看到那个爷爷亲自批准的徽标样式，差一点吐了。用德国艺术文字标注铁蛋，图案是个带网包着的圆球，粗粗一看像个地球，如果画上一个引信就是地雷！也许爷爷是告诉大家，炸吧，地球是铁的，不怕你们炸！ 爷爷暂时不想动，不想去美国。自己提出带着铁蛋和小玉去美国玩一玩，直接被爷爷和小玉母亲联合打压得不敢再提。爷爷亲自到英语区学校给两个小孩选择学校，在学校旁边买了个公寓，住在哪里看着两个上学、放学。好嘛，现在连学区房的概念都有了。史翠珊夫人更是直接把庄园一扔，跑去照顾三个。倒是前世的岳母洒脱，强制千代辞职和她旅游瑞士、巴黎……。小玉是谁？估计早忘了！ 铁蛋、小玉被人领跑了，千代也被人领跑了，伍迪带着老陈忙，舅舅带着管家爷爷回美国忙，艾萨克带着一帮人忙。偶尔回来是来吃饭的，见到自己连打招呼都有敷衍的味道。人家对自己负责，可人家也没有想让自己出什么主意的意思。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当得既舒服也百无聊赖，想了想带着李达则开车去看看霍夫曼，自己大小还是他们工厂的股东不是？去问问同学的情况，上次见面都是把话题绕开的。 霍夫曼见到自己的时候，表情很是欣慰又是愧疚的样子，让自己感到不安。随着霍夫曼的介绍，自己同学迈克尔的情况很是不好，已经在德国党卫军的严格看管之下了，如果没有弗雷德的照应现在就在集中营了。很是愧疚他自己没有听话，舍不得德国的资产，把儿子扔在德国。然后就是眼睛含泪看着自己，自己急切直接能有什么办法？ 每临大事有静气！自己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可能的机会！德国与中国的官方关系已经实质破裂了，利用中国官方和中国人的身份完全没有意义。自己在德国关系只有弗雷德了，现在弗雷德才仅仅保住现在迈克尔没有去集中营，说不定明天就是去了集中营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拯救迈克尔 自己从有些急躁到静下心来，霍夫曼也从期盼逐渐到了失望和认命，刚想说话，被自己摆手阻止。论说霍夫曼的工厂属于小型工厂，迈克尔人不足道的，为什么连弗雷德的面子都不管用？要做到弗雷德面子不管用，就是代表施密特先生对这件事情说话也不管用的。说明关注迈克尔的人级别非常高，对施密特先生是不屑一顾的。 如果这件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则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金枪！现在中国和德国交恶了，对方不肯让金枪留在一个中国人手里！如果猜对了，迈克尔回来，如果猜错了呢？迈克尔连进集中营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想透了，就是做和不做的问题了。这个自己的确没有决定权力，必须让霍夫曼自己确定！原因是不能事先告诉他的，会引起他胡思乱想、判断错误。 “霍夫曼先生，如果让我营救迈克尔，我觉得有一线可能，风险很大，当然是我的猜测和预计。问题是如果我对了，迈克尔能够回到瑞士，如果是我猜错了，那么迈克尔连进集中营的机会都没有了。至于我是如何猜测的，霍夫曼先生不要问，知道了反而有危险。我来做，只有一线机会，这个需要霍夫曼先生决定，毕竟风险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看到霍夫曼愣愣看着自己，直接说：“霍夫曼先生，你考虑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的决定！我去庄园看看伍迪和他的夫人、孩子们！” 到了庄园，伍迪没有回来，大的上学去了。自己直接给他的小女儿，当了一天孩子王。晚上伍迪回来，喝酒的时候说起同学的事情，伍迪还是唏嘘不已，说，提过公司已经有超过5000人从德国逃出来。自己想了想说道，恐怕你们需要感谢的是中国驻德国大使才对！（致敬何凤山先生） 第二天，霍夫曼先生邀请到他家。还是坚定想法，说道：“李先生，您的那一线机会，也许是唯一的了，什么结果我都能够接受！” “好！你现在联系弗雷德的通道还畅通吧？” “电话还可以通话，只是大多时候找不到他接电话！” “奥，我明白了！” 给弗雷德发了电报，给了他自己庄园的电话，希望晚上能够和他通电话。 晚上如期阶段弗雷德电话，从弗雷德的声音感觉这个家伙已经完全成熟了，沉稳的如同他父亲施密特了。电话应该有监督，弗雷德把声音控制的一丝波动都没有。两个人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自己先讲了几句同学之情，直接问道：“弗雷德，迈克尔的情况我知道了，也知道你做得很多了。你知道我在贵国还有一点情面的，曾经有个大人物还给了我馈赠，想请你问问这个情面能不能让迈克尔来瑞士？” “好，我明白了，马上问。你守着电话不要离开。” 等待是煎熬人的，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电话铃才响起。 “方物，人情只能用一次！你怎么说？” “弗雷德，同意！感谢给的机会！我会将礼物奉还！” “那好，明天下午五点钟，在边境检查站，有人把迈克尔带过去！你把礼物带好！” “明白！谢谢你弗雷德！” 迈克尔也许因为自己而倒霉，也许因为这个而没有直接进集中营。无论如何了却一个因果，还是令人高兴的事情，那个礼物放在自己手里也是烫手山芋，说不清又扔不得。现在，人家收回了是最好的结果！ 次日起早赶回苏黎世庄园，把金枪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下午，专门去班霍夫大街，花了5万美元购买了一只古董瑞士表。希望那个大人物能够看在自己恭敬的份上，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迁怒弗雷德。 下午回到沙夫豪森，事情没有告诉霍夫曼，没有到最后自己也不敢确定结果是什么！在一个诊所，请了个医生，防止迈克尔身体有问题，好及时救治。 早早带着李达则来到边境，边境的形势已经大变。德国那面可谓警卫森严，对进出人员车辆检查极为严格。接近五点钟的时候，德国那面暂停了检查，把等候的人群驱赶到一边。随着来了3辆车。前面的下来一个军官，自己认识，就是当年的那个卫兵，现在已经是党卫军少校了，后面车上下来的是弗雷德，可没有往前走。 自己赶忙向前，问候一下那个卫兵。少校卫兵只是点一下头，眼睛看了盒子一眼；自己马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金枪和一只古董表。少校卫兵拿起金枪，看了一眼铭文，嘴角稍有讽刺意味，随即把金枪扔进盒子，用一个手指盖上。人家没有拿盒子，自己也只好继续捧着。少校卫兵对后面歪了一下脑袋，中间车上，被一个党卫军士兵带下来的正是迈克尔！直接押到分界线，往瑞士方面一推，转身就回去了。瑞士方面的马上开始检查迈克尔的证件什么的。 少校卫兵这才接过盒子，轻轻说了一句：“你不错，和你做朋友更不错！”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听人家说过什么，如此表扬，自己必须致谢！向人家鞠躬致谢！少校卫兵点头就走，回到车上，三台车调头走了，弗雷德连一句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应该是人家带来做人质的！强权之下的道理。一直到人家影子都不见了，自己才缓缓回走，瑞士海关人员，纷纷向自己点头致意，自己也点头回谢！ 医生检查的结果很好，没有大问题，就是过度思虑，身体虚弱。已经打了安眠药，睡一觉，修养一个阶段就能恢复！看着迈克尔黑廋的脸庞，本来就不胖的身材，更加没法看了；我们都是蝼蚁啊，蝼蚁想在恶天之下，活命真难啊！ 带着医生把迈克尔送到霍夫曼面前，霍夫曼泪流满面，话不成声。让医生把他们父子一起当病人看吧，自己不想听霍夫曼感谢什么的，带着李达则回苏黎世庄园了。 回到庄园，问副管家书房在什么位置。跟着进了书房，有些吃惊了，200多平方米的书房，四周全是装书的书柜，而且全部是满满的。哲学的、文学的、德文的、英文的，好嘛，连马克思恩格斯的书都齐全！看看人家的书，想着自己读过书吗？给自己一个肯定，自己是读过几本日本小说的，还有什么？如何也记不得了。自己是写书的，自己写的书比看的书都多，也足以自豪了！看了满屋子书的人还未必写过一本不是？ 坐在书桌前面梳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 已经看见了弗雷德和迈克尔，就差正雄的消息一直没有，自己有些想安娜了。拿起电话打给高野家，接电话的是那个女管家。直接说道，让安娜接电话，对方是听出自己声音了，连忙说道：“李先生，安娜去年就回日本上学去了，要不要请高野先生接电话？”闻听此言，气的自己直接就扣了电话。 安娜那个孩子，西方的生活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又是个从小好吃懒做、爱慕虚荣的，如果慢慢引导几年就会完全改掉这些，毕竟是个孩子。如果强制进行，反而把那些问题给固定了，性格悲剧会跟随她一生。自己最初来到今世，恰恰是这个小日本的小日本给了自己的孤独以慰籍，虽然她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对自己而言却有这个结果。 电话铃再响，就是高野先生解释，自己听了半句就挂了电话。算算时间，日本一个是早晨；给伍迪电话，让在日本的经理人去看看安娜现在情况。 早晨的时候，接到伍迪电话说，安娜被她母亲关在阁楼已经快半年了！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苏联消息 安娜事情已经如此，就不用心急了。就看怎么解决了，事情还得高野先生发话才行的。只好忍着恶心给他打电话！ “高野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吧！” “啊，是李先生啊！还好！还有谢谢你关照生意！” “高野先生，现在正雄的情况怎么样了？” “唉，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弄不清楚情况，偶尔有个报平安信，也不说具体情况。” “知道了。高野先生，我打算带安娜在欧洲玩几天，您看可不可以啊？” “李先生，安娜已经上学了，这个时间上可能有些问题。” “高野先生，具体情况我想您是清楚的。不管安娜有多大的错，囚禁半年也可以了。就是真正罪犯也得有刑期吧！算是我给安娜求情了。” “李先生，怎么会？我问问情况……。” 等了两天，没有一点回信！觉得可以借此机会逐渐断绝和日本的贸易吧！没有借口，会让伍迪和他的手下不满的，毕竟涉及每个人的收益。给伍迪电话说了这个意见，不再和日本方面签订新合同，之前能够取消的就取消了吧！伍迪是心领神会的，伍迪本来也担心自己对他们和日本的贸易不满，只是和日本的贸易占据公司挺大的份额，自己有没有明确说法，就继续做着没有去改变。现在自己有了明确说法，自然就顺势而为。 高野先生反映还是很快的，电话说他刚刚了解了情况，已经安排人和贸易公司的人接洽了。自己说道，叫人陪着到香港，从香港有航班来欧洲，自己在瑞士等安娜！见面再说！ 伍迪电话说，苏联方面对建立航线没有答复，但是对技术贸易很感兴趣，近日会有人来苏黎世会谈。询问自己是否参与谈判！需要和自己具体讨论交易底线问题。自己觉得需要艾萨克的看法和建议，让伍迪通知艾萨克，看看他的时间安排，三个人共同讨论一下。 第二天，艾萨克就乘飞机到了，看来还是做“拖拉机”的感觉。三个人讨论的结果是，觉得苏联人还是只对磺胺制备工艺和涡桨发动机技术感兴趣的，其他武器类的技术估计苏联人自己搞出了不会有问题的，如果还有，就是铝合金技术了。请艾萨克对磺胺制备工艺和涡桨发动机技术做估价，艾萨克的说法是，如果可以就多少钱也不卖！他们自己搞的出了是他们的本事！开价磺胺制备工艺4000万美元，涡桨发动机技术6000万美元，成交价格不能低于报价一半。确定具体谈判由伍迪出面，对方却是有诚意，看情况再自己或艾萨克出面。 苏联人说得急，动作缓。安娜到了苏黎世了，他们还没有影子！看见高野管家从飞机里拽出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的安娜个子高了一些，在她眼里却已经看不到小时候的灵性了。自己张开手臂，叫了声“安娜”！安娜定定看了我一会才有反应，扑过来叫了声“李哥哥”，就抱着放声大哭！哭吧，能够哭出来还没有大问题！不知道委屈到了什么程度，竟然哭昏了过去。 转身对那个笑容满面的高野管家说道：“你告诉高野先生，我带安娜走了！”和李达则他们上车就走，老子连高野先生都不待见，还招呼你吗！找个医生给安娜看看才是紧要的。 把安娜放到病床上，衣袖还被她紧紧攥着。医生示意无妨，对着安娜量来量去的，给的结论不错，说是身体没有大问题，如果是精神方面的他无能为力，需要找专业医生诊断。看见安娜消瘦的小脸，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当年的娇惯和怂恿，说不定早就和她姐姐们一样顺服了，不至于经历这些坎坷。抱着她找了个酒店住下，让她继续睡。让服务员按照安娜身高拿来一套新衣服先备着。睡了一个小时，安娜睁开眼看了自己一眼，用德语嘟囔一句，“这个梦还不错”，接着又是足足睡了三个小时。自己都觉得饿了，看见安娜终于睡醒了，不等她说话，直接开口问道：“想吃什么？”这是对付安娜最有效的办法。 那个小嘴直接就出来一串菜名，不给她反映时间，直接吩咐她去洗脸梳头，找了个女服务员去帮她。进去一会听到安娜哭声，哭着哭着又有了笑声，估计是清醒了。走出来的安娜已经稳定了，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比以前也沉稳了很多，轻轻抱着我默默地又流出眼泪。 不能再哭了！直接去酒店餐厅，不要看菜单，就是安娜想吃的。自己和李达则他们也饿了，点的再多也没有问题。自己给她夹菜，安娜像是懂事了，也挑一些以为我喜欢的夹给我。相视一笑，安娜长长出了一口气！两个人说了一些一起的趣事。安娜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她父母、哥姐和那些经历。这个孩子倔强得真可以！自己大讲苏黎世庄园、爷爷、铁蛋和小玉如何！千代如何，千代妹妹如何。 晚上带着安娜上街买了几套衣服，懂事了就不要多了，还是以前的衣服可惜了，有的没穿就小了。让人听着有了些沧桑的意味，真是困境锻炼人？ 第二天回到庄园，爷爷也带着铁蛋、小玉到了庄园。把安娜介绍给爷爷，安娜用德语问候爷爷，爷爷仔细打量了安娜，点头从口袋里拿来个头饰给安娜戴上，算是得了爷爷的眼缘了。随口就问，小雅什么时候放假啊？和铁蛋、小玉比，安娜算是最小的。安娜的日语没法听，还不如自己，所以她只讲德语，对小玉的英语也不懂！三个人叽叽喳喳连说带比划，捉急了就找爷爷做翻译！连史翠珊夫人都搞不定。人家史翠珊夫人除了对铁蛋用心，对女孩还真是不太待见，可能是她女儿伤了她的缘故吧！那两个语言也不通的女士，不是也照样结伴旅游，也没听说带没带翻译！ 伍迪电话说已经和苏联人谈了两轮了，分歧很大，按照他的判断，很难达成协议。想了想，让苏联人休息一天，后天自己请他们湖上钓鱼。艾萨克买了2条游船，还没有人去玩一次，都是忙啊！对于自己要带三个孩子做游船，受到三个孩子欢迎；却被史翠珊夫人强烈反对，理由就是孩子们不会游泳就不准上游船！说道激烈处，告诉说别人她不管了，铁蛋不行！还是爷爷公道，直接赞成史翠珊夫人，警告自己以后说话先过心！ 自己怂恿三个去造反，结果三个都不敢。人家史翠珊夫人才不惯他们毛病，拎过来几巴掌下去，屁股见红，找爷爷告状就再来几下。三个小的也就是有本事欺负自己罢了！ 苏联的谈判代表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索科洛夫，40多岁，典型的北欧人种，身材高大，快比自己高一个脑袋了，淡黄的头发还带浪的，一个大鼻子，怪不得前世时候叫他们“苏联大鼻子”！还学马克思留了满脸胡子，人家马克思胡子好看，这个家伙的，咂咂……。带来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就太养眼了，叫达利娅·瓦西里耶芙娜·奥克佳布里斯卡娅，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估计看上几眼就不知道怎么讨价还价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贸易谈判 做生意的人，走到那里都是好像熟人的样子。李达则已经把游船和钓具准备妥当了，钓具是要自己选的，没有帮忙，自己扛着走！说了一声，中午有什么收获就吃什么，没有收获就只能喝湖水了。苏黎世湖东西不过三四千米的样子，逆流向南，走了十公里，那个安德烈……什么来着？咋咋呼呼确定了渔场。看看人家选的助手，貌美不说，还温柔体贴。自己不钓鱼，一会拿咖啡、一会拿啤酒的伺候三个大男人，不小心就碰到人家身体！这个叫什么什么卡娅的一定是个厉害角色，说她是特工，自己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前世基本没有和苏联人有正面接触，记得自己唯一会玩的红警游戏里就一个叫什么雅的厉害角色！ 七月初的苏黎世，已经到了雨季。一阵雨就把大家撵回船舱，夏天本来就穿的单薄，淋了雨的什么什么卡娅就更养眼，能够没有出息的伍迪眼睛眼睛直了，应该让伍迪夫人管教一下了。吩咐李达则带着卡娅去换衣服，大男人就算了，说不定一会要冒雨钓鱼的，涉及中午能不能吃上饭的大问题。 喝着咖啡，听着外面的雨声，不觉也是情趣，文采好的说不定能来上几句。“安德烈……，咳咳，安德烈·尼古……先生。”这个太费劲了。 “哈哈，方物、李先生，叫我安德烈就好！”伍迪的那个样子还没从美女身上醒过了，还是人家客人给解围的。 “安德烈先生和那个那个卡娅都是布尔什维克吧？” “李先生叫我达利娅！我和安德烈先生都是党员！”人家声音也好听！ “那么，你们对延安方面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问的很乏，焦点却是让对方评价一个国外政党。估计这个达利娅没有想到我提这个问题，就向同伴求助！ “李先生，我们有共同的信仰！” “听说贵国正在援助中国抗战，援助的物资却没有给延安方面，是什么原因啊？” “李先生，这个和我们要谈生意有关联吗？” “有！是决定性因素！” “李先生，我是负责欧美方面贸易的，对于亚洲方面贸易情况不熟悉，您说的情况我不清楚，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涉及到国际政治了，安德烈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 “安德烈先生，我虽然是个美国商人，但对中国的抗战始终关注。也从中国战场考察回来没有多久，八路军和新四军在敌后打得很勇敢，就是缺乏必要的武器装备！我这样说，可以理解吗？” “当然，您继续！” “安德烈先生清楚，准备交易的技术是什么价值，可以说没有原因的话是不可能卖出的，而且只能是秘密交易。交易的原因很简单，看看美国的中立法，安德烈先生就清楚了。我交易的目的就是贵公司用武器装备交换，并将武器装备运到中国，其中一半交给延安方面，一半交给国民政府。在这个基础上，价格可以商量！否则就是按照报价双倍给，也不会出售。” 安德烈皱眉了，思考良久说道：“李先生，我需要请示！这个问题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没有问题！如果贵公司有交易的愿望，我在这里等你们再来。如果没有，就给伍迪先生一个电话就可以了；时间一个星期够用吗？” “好！我一个星期之内一定回话说明！” 看着伍迪送苏联人回苏黎世，自己回到船舱，听着雨点打在水面的声音，心中一片空寂。看见李达则更换咖啡，让李达则坐下陪着喝一杯。 问道：“明则，这一天无所事事的，跟着我也没有腻烦啊？” “没有，李先生。您做得事情都很重要，更不是无所事事，反而风险很大的。我和弟兄们更是不敢无所事事，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我总是感觉对我们不怀好意的越来越多了！” “是啊！是我一天到晚到处得罪人，弄得局面这般紧张！说不定有一天，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的。” 看见李达则一语不发的，知道自己“述衷肠”找错了对象！这个家伙就不是个好的谈话对象，照比大武还差了一大截！ 回到庄园也是冷冷清清的，爷爷把能带着的都带着了。听小玉说，她母亲和千代已经从纽约往回走了！干什么？看书？想想那一屋子的书，觉得没有两辈子是读不完的。还不错，晚餐之前把迈克尔等来了。 虽然还是那么消瘦，精神却很旺健。上来就狠狠抱着不散手！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把我救出来的，要不是天天想着你会来，我早就坚持不住！” “先不要激动，身体还没复原。慢慢说！我也想听听！” “医生说了，已经没有问题了。老同学，想想当年你都把我带到瑞士了，父亲还是没有信你啊！后来在德国工厂已经军管了，出不去了，连弗雷德来看我都受到警告了。如果没有你当年军刀的事情，恐怕早就进集中营了。去年把我送进去一次，住了二十几天就被带回工厂，家里都不准回，一直到见到你！ 你不知道集中营是怎么回事的！几乎什么东西都不准有，违反了就是死啊！每天要完成各种任务，只给一点点食物，天天往外拉尸体……。” 看见迈克尔有些激动了，就阻止不让他说了。“走！看看你带来什么礼物，你可是没有弗雷德大方的！”自己估计他这辈子不会再讲了。 “哈哈，那个家伙有钱，我比不了的！我已经把五岁时候，给父亲擦鞋挣得的那个便士都拿出来，给你买礼物了！”带来一车礼物，找了半天给自己的只有一瓶红酒，剩下不是孩子们的，就是爷爷的！ 对迈克尔说：“正好晚上，我们有酒喝了！” 让副管家开酒的时候，人家犹豫一下说道：“李先生，这瓶年份差了一些，我替您选瓶稍微好一点？” 闻言和迈克尔哈哈大笑！迈克尔说又上了他父亲当了！自己吩咐副管家找瓶他认为最好的！ 看迈克尔酒到微醺，也不让他再喝了。看他哪个样子，没有半年很难恢复元气。一起到书房聊天！人家第一句话就是：“哎呀，老同学，你对书房装饰的太认真了。”气的自己发堵，这一天就没有碰上一个会聊天的！ 算了，这个方面人家对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迈克尔踌躇良久，叹息说道：“父亲的家业我是不想要了，想找份工作先做着，有机会再看。也不想在欧洲了，想着找伍迪先生把我带去美国看看！” “迈克尔，这么想就对了，正是年轻的时候，即便富不到哪里，也穷不到哪里！闯一闯就是另一番天地！你和伍迪先生也熟悉的，我就不说话了，免得咱们都不自在！穷，我们是朋友！富，我们也是朋友！去工作我不反对，你还是需要半年修养的，否则一生后悔！如果你在家里不自在，就来这里陪我好了！” “医生也要求修养半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家里实在住不下去了，反正也吃不穷你！” “这就对了，过来以后，我教你怎么聊天！” “你会聊天？什么时候学的？和你和弗雷德‘三句就开打’的方式？” “？……”，该死的迈克尔，就不是好东西，家里住不下去就对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延安来信 第五天苏联直接来了三个人。安德烈介绍说，那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一个五十多岁胖乎乎的老头，笑起来眼睛就给笑没了；头上光光的，一个学列宁发型比较彻底的家伙，叫葛利高里·乌斯季诺维奇·诺维科夫；说起话来温温和和，说起生意那是句句见血。看自己皱着眉头，人家仔细介绍了两遍名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记住葛……？以后叫他老葛同志就是了。 “老葛同志，我们今天再去钓鱼，看看运气如何？” “好！不客气，李先生叫我葛利高里就好！” “好的，好的，老葛同志，我们请！” 老葛同志才是钓鱼高手，伍迪和安德烈战绩都是一条，加在一起重量不超过一两！自己是零，老葛同志一共人就有三十多条，一船人是吃不了了！天气也给力，整个上午都是晴空万里！那个美女亲自下厨，这是要展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菜品说不上好，但是味道很不错！大家都是大加赞扬！ 吃过饭，倒是飘起雨来！把船靠在码头，咖啡上来，谈判就算开始了。 “李先生，您的想法，我们和延安方面再三磋商，一致认为要维护好抗日统一战线，延安方面也拒绝了您的提议！”示意安德烈拿出一封信放到自己面前。 自己闻言真是头痛了，手指敲着桌子，使劲想！甚至想一走了之。只是不能做，得罪人还是小事，得罪一个国家，还是个超级大国，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自己一个政治小白，听听政治人物的说法，好像谁的都有道理！即便是自己前世而来！也不过在大的环节能够把握，剩下的敢说自己清楚是开玩笑了。好在自己笨人有笨法，自己判断不了，找人啊！ 估计是自己的情绪变化之大和面部表情之丰富，让那个老葛看的是目瞪口呆；估计这个老东西在想，那里是个商人水平啊，还也没有一定矜持？属于白痴水平吧！ 自己有了主意，还在乎他的情绪？笑嘻嘻说道：“老葛，我吧！和共产党方面交往不多，这个写信的是谁我弄不清楚！倒是认识一个共产党方面的大人物，就是那个在延安的我先生！请我先生发个电报说明一下，应该不困难的，如果意思和您说的一样，这个话题我们就不提了。”信件自己没有必要看，直接推给安德烈。 轮到老葛同志头痛了！对付老奸巨猾的估计他有的是办法，对付白痴就困难了，搞清楚白痴下一步会干什么！没有预测如何决策？ 头痛的老葛最后还是让安德烈回去发电报！ 事情交待了，大家轻松时刻就来了。老葛同志肚子里故事多，说的又幽默有趣，加上那个美女配合默契的笑声，自己和伍迪再凑个一个半个的，一个下午就是愉快的“雨中湖话”了！ 到了晚餐，那个该死的安德烈还没有回来，自己又得搭上一顿晚餐！还得比较正式的水平，那个老葛还想用他们苏联的酒量弄个“雨中醉话”？那就悲剧了！红酒开开胃，白兰地垫垫底，伏尔加看本事？三五瓶不在话下？没问题！奥，在桌下就算了。自己在哪个美女乱抛星星的眼里，估计是成了酒中的“苏联英雄”了。 让伍迪陪着他们去艾萨克庄园休息！不是这边住不下，担心万一半夜被美女摸到床上就有问题了。当然，要是谈判之后来，自己倒是不怕！之前来就有了问题，“昏君”的水平自己是不是能够追上都不好说！ 第二天快中午了，安德烈才回来，又搭了一顿午餐！也懒得和他们到船上去晃悠了，请到书房直接谈！装饰效果很好，美女眼里的星星更多了。 看着安德烈拿来的电报，看到风马牛不相及的汉字，还是皱眉头了！“存在的就是真的，有心情就高兴吧……”。电报是美女翻译的，一直没有透露会汉语，隐藏真深，幸亏没有背后骂她！让美女翻译成德文。俄文的就算了，自己不懂！伍迪也不会！ 对照加猜测，大意还是弄清楚了。猜测先生的原文应该是：“存真有心了，甚慰，统一战线是大局，你要好好学习。”前面的和后面的只有先生知道！即便不是先生本意，先生也不能和他的同志因此产生矛盾，何况不是什么大事！ 自己也长舒一口气！找了本书，小心把字条夹在书里。不理会能够可能误会了的美女，对老葛点点头说道：“这个话题就结束了！老葛同志，你要清楚，这个交易对我的意义就少了一半。当然我们提出的要约，不能说了不算！交易继续！价格就按照报价走！” “很高兴看到您对我们中国同志的关心！技术的价值很高，我们估计大约是您报价的三分之一，已经是全球技术交易的记录了！” “老葛同志，技术在进步，技术的价值是不能竖向对比的！我想听听老葛同志的判断依据！” “李先生，这个很容易判断，比如磺胺，4000万美元足够苏联全国用十年！十年我们突破技术没有问题！所以此项技术我们判断1000万美元是最高价值了。” “老葛同志说的是预测！您的预测我不敢评价，未来可能会证明您是对的。我的估计是根据现实，自磺胺出世，德国在35年有了突破，自今还没有第三家！也没有听过德国有出售技术的意思！而且连药品本身都是限购的！当然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生产了武器也不出售，生产了药品也不出售为什么！也许德国人不会做生意也说不定！这些就是的授权是仅限苏联国土之内的，其产品除许可出口中国，技术本身是禁止出口和转让其他国家的。” 阻止了老葛同志的插话，继续说道：“4000万美元大约可以采购不到40吨药品，我们可以签订一个对赌协议。不需要你们购买技术，每年我提供4吨药品供你们使用，你们支付400万美元，如果十年之内你们没有超过40吨的需求，十年后我把4000万退还你们！当然你们十年的需求超过了40吨，再支付我们4000万美元！需要多少我还是提供，价格按照现在的价格不提价！您看如何？老葛同志，两种方式您选择！” 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个意思！自己现在不仅是个政治小白了，已经堕落成了一个生意小白了。对付白痴除了打死、就是哄着，我就不信你们还有什么招法！ 老葛同志还是有办法的，没有正面回答，开始大谈马克思恩格斯主义。讨论学问啊，这个方面自己也是不是太差的，没有一点水平能够让你上军校深造？那个时候自己年轻，真的可以把共产党宣言啊、为人民服务啊……，好多文章倒背如流的！ 老葛同志别看说得热热闹闹的，毕竟不是理论家。露怯是必然的，自己恰好有一屋子书，先夸奖说得好！好像是马克思在那本书里说过！再让伍迪找书，和老葛同志一起学习！机会难得啊！高兴了自己给老葛背诵一段！看到老葛疑惑的眼神，自己还问是背错了吗？共产党宣言啊，快找原文看看！ 老葛投降了，说道昨天的酒太多了，现在还头晕！还要休息一下！得了，自己还得搭上一顿晚餐！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协议达成 老葛同志去休息去了，自己倒是开始读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德文版。和自己能够背诵的中文内容对比，对自己提高自己德文水平是大有裨益！其他方面即便是自己能够倒背如流也没有什么意义。先生和他的战友才是真正把文章读透了的，未来的中国工业化道路基本就是这本宣言的伟大实践。 那个达利娅却是没走，在书房把刚才搬下来弄得乱七八糟的书再整理回去！还找出来宝贝，5页德文手稿，按照达利娅的说法是马克思的手稿！自己看着写的满满的几张纸，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文字内容也搞不清楚是那本书的！就说既然是你找出来的，送你一张做纪念好了。那个达利娅一听马上激动了，还好有张书桌隔着，不然，估计自己已经在热情中沦陷了。 老葛同志讲莫斯科方面要求他回去做详细汇报，问还有什么需要他转告和说明的。自己想了想，让他稍等不急，会安排飞机送他去莫斯科。安排人把庄园里的巧克力、奶粉什么的一些营养品装了2个提包，自己简单写了自己是先生学生的身份，找了个信封装了2000美元；又把4张手稿装了一个信封。把两个信封递给他。 “老葛同志，这4张手稿，据说是马克思的亲笔。你找人鉴定一下，如果是，请转送贵党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先生。交易的价格就是我们的报价，如果贵公司愿意接受成交，其中的4000万美元，我赠送斯大林先生。其他的细节我们确定能够成交时再谈！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2个提包和这个信封，请转交毛先生在莫斯科养病的夫人，我希望她能够来瑞士修养，或者来旅游散心也好。” 老葛和安德烈走了，而美女没走！老葛的美人计？嘿嘿，你有“美人计”，咱有“孩子计”！电话问爷爷下午孩子们是不是上学，正赶上他们休息？好！不用给他们请假了。 带着美女和李达则直接到苏黎世的公寓，直接把达利娅介绍给爷爷和孩子们。漂亮的东西总是受到欢迎的，美女立刻被孩子包围了，用德语和安娜交流顺利，和小玉用英语交流就困难了，还算好！和铁蛋交流就有问题了，用汉语只能翻着白眼一个字一个字交流了，用德语就轮到铁蛋翻着白眼一个字一个字来了。自己和爷爷详细汇报谈判情况，爷爷说道你处理！ 晚餐的时候，小玉和安娜还在怂恿自己带着他们吃大餐！史翠珊夫人端着菜盆进来，怂恿声什么消失！自己真的需要向史翠珊夫人取经了，一道土豆炖肉，一道菜汤，再就是蔬菜水果了。烤肉？烤鱼？统统没有！史翠珊夫人拿着大勺子分菜，是不是漂亮在这里没有用处，只有是女孩人家就是不待见！偏心偏的得令人发指！是男孩的盘子里是肉多土豆少，女孩的是土豆多牛肉少！盘子不干净就别想有第二勺！看到连安娜都把盘子舔的干干净净再递过来领取，深感欣慰，感叹史翠珊夫人才是会教养孩子的！ 自己和爷爷喝咖啡的时候，史翠珊夫人拿来个木板，开始检查三个小孩的学业！没有记得西方有这个方式，应该是爷爷的办法。检查的结果是铁蛋被打了三下，小玉两下，安娜一下！史翠珊走了，安娜就向那两个显摆。看来处罚不是问题，处罚的是否公平才是关键！你看安娜挨了打还显摆、得意！不得不佩服爷爷识人用人的水平了得！ 星期六是个好日子，是7月16日值得纪念。从城里随着爷爷回庄园，千代和小玉母亲也舍得回来了，老葛同志和安德烈也到了。小玉母亲带了半车东西，人家老葛带了一车！老葛带来的是人家领袖的回赠，珍贵皮毛、极品鱼子酱、精品枪械、工艺品和珠宝……，让小玉母亲和千代直接疯了，直喊出去买的东西是白辛苦了！ 老葛另外给了一个包裹，里面一件手织毛衣和一封信。信里说，好像对自己有些印象，感谢关心云云，现在还不想去欧洲，以后有机会再说。刚刚学会织毛衣，送一件做回礼，2000美元太多了，在国外都不容易，只留一半！抚摸粗粗的毛线还能觉得扎手！感慨不已！吩咐千代找个好一些的盒子把毛衣和信件放在一起，拿到卧室保存起来。 晚上，爷爷大开宴席！热闹的连在西安的规矩也荡然无存！环境宽松，人的心情就放松；就是三个孩子闹到不像话，让人头疼！人家爷爷和史翠珊夫人好像没看见，也不说管一管！小孩子闹了，大的也接着闹，老葛同志直接闹到桌子下面了！安德烈想去拉起来，没拉动就直接在桌下陪着了，伍迪也打算下去陪着了。还是人家女士有涵养，嗯？鱼子酱能够当饭吃吗？算了，什么事情不都有先行者吗？如果没有中毒，明天自己也试一试！ 早餐只有自己陪着爷爷和三个孩子吃！剩下的都在史翠珊夫人鄙视之列！史翠珊夫人决定领着爷爷、带着孩子出湖钓鱼，午餐在船上解决，晚餐回来吃。闻言孩子们兴奋了，想走？在史翠珊夫人眼神的注视下，又把盘子添了一遍才绕过。弄得自己都觉得要是不舔干净都不好意思离开餐桌。 午餐是自己陪着有气无力的三个女士吃的！看来鱼子酱不能当饭吃！一夜的胃肠不适，可能是减肥的好办法，一顿都吃的懒洋洋的。说了句下午帮副管家把礼物整理一下，选一件自己喜欢的算是自己赠送的！好嘛，说早了！人家饭都不吃了，精神抖擞跑了！看看最近的盘子，觉得还是遵守史翠珊夫人教导为好！ 傻乎乎的千代和小玉母亲选的是皮草，人家达利娅选的套娃是古董！算了不给他们补课了，最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谈判是下午在书房进行的，前提没有问题了，问题一个一个说，一个一个定就是了。 一个是秘密合同的签约主体，看来是需要艾萨克签字才符合。让伍迪联系艾萨克，结果人家表态是你们弄好了，他只负责签字，人家对于自己不能掌控的财富是不屑一顾的。解决了一个问题。 一个是授权问题。合同规定授权范围只允许在苏联境内生产，不能对外转让就是，产品对外出口只有这个一个国家，由苏联在适当时候宣布自主研发成功。 对于支付方式。对于自己要求1000万美元现金加5000万美元无偿援助中国武器装备方式。苏联方面提出，不允许按无偿援助中国方式执行，原因就是担心会成为案例，将来不好拒绝其他方面这种援助要求。最后确定的方式是，由苏联委托一家银行付款，由苏联公司开出武器装备出口中国已经付款证明书；由我们安排把付款证明书捐赠中国政府，明确由中国政府自由选择武器装备内容，价格与现在出口中国的相同。 对于1000万美元现金方式也有微词。讨价还价后确定，修改为以400万美元现金、加530万卢布、加500万美元由陕西的美国兵工厂采购苏联新式运输机和新式轰炸机、新式战斗机及配套武器和油料等等。 单独一份4000万美元，捐赠证明文件。 对于对方提出需要发动机样品的事情，比较头疼，其他的好摆脱责任，发动机样品可是实证，无法抵赖的东西。让老葛询问需要样品的目的，回复是为了材料样品。协商确定不做合同内容，由澳门把一台发动机运到重庆，他们从重庆再运回苏联好了。 交易地点双方一致同意在苏黎世。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捐赠式访问 老葛同志带着合同文本回去请示。伍迪把文本派人带给艾萨克审核，派人也跟着去苏联做一些奢侈品贸易，投放美国市场做交易掩护。交易就在苏黎世机场的飞机上进行完成了。艾萨克根本没让对付来到鉴定专家下飞机，一个小时后飞机起飞把他们送回莫斯科了。 艾萨克倒是和伍迪来庄园谈与英国合作的问题，英国公司派人提出合作意向，询问自己的意见。自己让艾萨克和对方讨论一下，最好能够与英国公司合作一个研发和生产“无线电探测和测距”机构或工厂，具体安排和决定，让舅舅和伍迪参与配合，结果告诉一声就可以了。人家艾萨克有样学样，安排伍迪主导谈判，让舅舅参与配合，他做决策拍板！ 艾萨克扔过来400万美元和500万卢布现金，一堆苏联公司文件和苏联银行文件，拍拍屁股走了！伍迪则扔过来一份电报，是老葛同志通知伍迪，委派达利娅作为代表派驻公司。他没有地方安排，让自己看着办！拍拍屁股也走人了。交易基本完成了，还要什么代表啊？ 晚餐的时候，说了伍迪的困难，问达利娅的打算。人家直接告诉，必须留在苏黎世完成公司的任务。问她是不是可以兼职，得到确认。直接安排做爷爷的秘书兼孩子们的家庭教师兼史翠珊夫人助手！看看你任何坚持。 结果惹得千代眼热，要竞争职位，被自己委任为孩子们的家庭音乐教师。 贸易情况汇报了爷爷。爷爷电报沟通陈嘉庚先生，商定由陈嘉庚先生沟通中国政府，找机会共同访问重庆和延安，搞出了个新词叫捐赠式访问。爷爷让自己给她准备100万美元、100万卢布现金和5000万美元的付款证明，就不用管了。 暑假里的庄园是热闹的庄园。 伍迪的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了，打着看望史翠珊夫人名义来的。 小雅来了，埋怨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小雅的委屈好办！咱有鱼子酱，疗伤的好东西。连自己问柳阿姨情况的机会都没给，就倒不出嘴说了。野口美耶放假了，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还是没个稳当劲，比小雅差远了。还没有夸出口，人家小雅直接把铁蛋宝贝枪拿跑了，害的铁蛋找史翠珊夫人告状，史翠珊夫人带着铁蛋四处追，敢让铁蛋吃亏，追你到天边！旁边还有一堆喊着加油的！自己扳着手指头想着小雅快二十了吧！这个样子怎么出嫁奥，愁人！ 到底被史翠珊夫人擒拿了，在史翠珊夫人的威逼之下，孩子们排成一队，现在的史翠珊夫人真是威风八面。先每人一记手板！然后是唾沫四溢，手势翻飞，不许爬树！不许下湖！不许上船！不许剩饭！不许欺负铁蛋！听听，合着欺负别人没事？扫了一眼小玉母亲、千代、达利娅还有伍迪夫人几个看热闹的，说道还有你们不许剩饭！大概只有自己和爷爷是好人了。 小雅找自己安慰，自己耸耸肩指了指爷爷。爷爷对跑过去告状的小雅，就轻轻说了一句，我打不过她，忍忍就好！小雅傻眼了！这个丫头不欺负别人难受啊。这回是拉着安娜欺负美耶，这个没有犯史翠珊夫人的忌讳，闹得满院子乱跑，人家也是视而不见！欺负一下伍迪女儿看看没事，欺负伍迪儿子一下，又被史翠珊夫人满院子追杀！ 要不要问问小雅在美国上的是什么学校啊？怎么学成这个样子了？算了，愿自己能够守护的人，都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般的幸福心态和幸福。 晚餐分菜的权利是史翠珊夫人的，满屋子不知道规矩的就千代和小玉母亲了。千代盘子里还有一块土豆，就端着盘子要添菜？等着吧，伍迪夫人连忙把盘子吃干净了，给千代示意一下。千代清空盘子，才添上一勺。小雅看着半盘子不爱吃的，声都没敢吭，吃吧！ 晚餐后，史翠珊夫人拿了一张纸宣布暑假的日程安排。旅游日、采摘劳动日、出湖钓鱼日、音乐日、购物日、学习日、读书日、射击运动日、游泳运动日……；林林总总把假期安排得满满当当。特别警告伍迪夫人和小玉母亲仔细看护，不许睡懒觉，是孩子们的暑假，不是你们的暑假！把两个母亲训的满脸通红。 玩够了的小雅才想起，还有她母亲给自己的一封信。柳阿姨的信主要是报个平安，说她正在研制磺胺的系列药品和青霉素的系列药品，再次提出回国的问题。想了想，总是阻挡也不是办法！可以跟着爷爷回去一次，让先生教育一下可能好些。 对于爷爷回国的事情，他和新嘉坡的陈嘉庚先生电报不断。具体日期的安排，自己给爷爷的建议是等武汉保卫战结束再启程，理由是现在中国政府官员在忙于作战，不好占用人家宝贵时间不是？爷爷从谏如流、深以为然，说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一场战役总会有个阶段的，等一等不妨事的。 暑假出湖钓鱼日，自己有幸被史翠珊夫人安排为救护员之一。孩子们被她用救生衣绑成了一个球，不会游泳的只有千代姊妹和小玉母亲，被严令不准出船舱！千代和小玉母亲不在乎，在船舱准备午餐，只有美耶哭哭唧唧令人着烦！再三问怕不怕灌水？既然答复是肯定的！让千代给她换上游泳衣，自己给她绑上救生衣。带着她来到船边，问她怕不怕！ 说了声不怕！在大家惊呼里直接扔进湖里！在自己这个游泳高手手里，怎么可能会让她出事？奥，还有个女高手达利娅！一个猛子到了美耶身边，从后面抓住救生衣，帮她稳住身形，教她踩水技巧，人在拼命的时候学什么都快。十几分钟就能浮起身形，达利娅看到没有她的事了，直接化成美人鱼在自己旁边游来游去，晃得自己心旌摇曳。 看见一船孩子都开始不安分了，只好把美耶拽回船上，开到浅水区域，钓鱼日改游泳日了。有护卫看护孩子游泳，连史翠珊夫人都下水了，铁蛋和伍迪儿子游得稍远一点，就被一把抓回来。自己乐得在游船上悠闲，左边有千代、右边有那个穿着泳衣也不下水的达利娅陪着，喝着啤酒、消暑、看风景，和美人谈谈诗和远方！ 快乐的日子，总是让人感觉短暂。第一个离开的是被千代强制带走的美耶；然后就是伍迪夫人带着两个哭哭唧唧的孩子走了；轮到自己带着小雅走的时候，人家抱着爷爷不撒手！典型的临时抱佛脚，平常没看见她抱几下！对达利娅想去美国看看的想法，予以严肃批评，批评她对待组织安排的工作态度不够端正！被批得也跑去抱着爷爷找安慰。 小雅的心态之大，自叹不如！走的时候还抱着爷爷的时候哭哭唧唧，上了飞机就兴高采烈，眉笑颜开了。商量自己在伦敦玩两天。倒是可以，按照伍迪和英国人达成的协议，伦敦到纽约的航班归美国公司，从英国到其他国家的航班归英美联合公司。对妹妹的要求，自己总是拒绝得困难，引导到谈判模式，才确定玩一天！人家下了飞机一通电话就来了两个同学，什么地方吃、什么地方玩、什么地方购物早有计划！自己就是个跟着付款兼保镖。弄得李达则窃笑不已！ 记起来了一句不知道是谁的名言，是个女子就有三分表演天赋！漂亮的五分！ ------------ 第一百五十章 柳阿姨的执著 来机场接机的大武，看来让管家爷爷调教得有模有样，西装革履，已然是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了。好在一见面就跑过来一起狠狠拥抱，感觉还好没有被他爷爷教傻了！没有隔阂就好。介绍了和他一起来接机的女朋友，叫任仪娴，是一个在唐人街做生意华侨的女儿，长得娇小是南方人的样子，人如其名，很是端庄娴雅。来接机的拉尔夫·伊斯曼已经退出安保行当，和一家出版公司定了合同，准备做个专职的连环画画家了。 管家爷爷、艾萨克和唐纳·希勒已经在庄园准备好了宴会。 现在是管家爷爷和大武在纽约坐镇，舅舅在密苏里，二叔在旧金山。按照舅舅的看法，密苏里是产业的中心。 唐纳的工厂调整了产品，除了给安保公司提稿武器以外，重新设计了一款适合少年使用的步枪做主打产品，已经让工厂处在盈利状态了。大口径狙击步枪也引起了军方关注，军方在做测试。至于如何奖励的事情，自己不用操心，舅舅和艾萨克有完整的激励方案。 舅舅一家和亲戚、管家爷爷一支的亲戚都选择在纽约定居。城外有农场，城内有公寓，安排得都很妥帖！大武的婚礼也确定在明年春天。 安排小雅去密苏里。自己巡视了公司、看了移民的安置情况；在艾萨克的陪同下，巡视了他掌控的部分资产，除了名气不足，基本是个资本小王国了。也许是看到发动机的需求，在期货生产开始了大量收购钛、钼、钨等稀有金属。虽然艾萨克的资本运作盈利能力在纽约已经是首屈一指了，按照艾萨克的说法，前期的盈利水平被药品打败了，现在被发动机打败了。似乎一切都不需要自己插手，在纽约停留了十天，在大武的陪同下去密苏里。 密苏里接机的人就多了，舅舅、斯蒂芬、塞缪尔、史提夫和大铁蛋。 史提夫的改装车在市场大受欢迎，特别是医疗车，炊事车，特别是野外作业的单位；也受到了军队的关注。吉普车也受到美国年轻人的欢迎，产量小的缘故，定制已经排在半年以后，史提夫在考虑要不要扩大生产的问题了。 塞缪尔工厂的发动机已经停产2000马力的，生产3000马力，每月3台的速度，只生产不销售让塞缪尔发愁。而且对资产管理公司大笔下发的奖金，感到莫名其妙和不安。自己只好安慰说，“那些人比咱们更精明，拿了就是，人家不说，我们一定问不出的。” 斯蒂芬现在是密苏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是飞机厂的大金主。斯蒂芬提到飞机厂计划对德国出口，我们是否参与的问题。自己很是犹豫，一个是德国和日本关系，资敌的可能性很大，二是要考虑艾萨克和伍迪的感受问题，只能说先考虑一下再说。 大武的安保训练营和俱乐部经营情况比较惨淡一些。舅舅需要补贴大笔资金，大武想队伍出租保镖的意见，还是被自己否定了，告诉他，还没有到时候。倒是可以考虑在南美买个小岛，做安保公司的训练和总部基地，让舅舅和大武考虑一下。 在无线电训练营，和一个叫彼得·戴维斯负责人探讨了开设无线电工厂的问题。因为英国人对合资生产雷达的事情是坚决不同意，自己也只能另外想办法。彼得·戴维斯算得上是这个行业的先驱之一，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却对无线电方面有相当的天赋。对开设工厂十分积极，协商自己投资20万美元，给彼得·戴维斯百分之五股份。给了他先期三个方向，一个是电台小型化；一个是显示屏；一个是晶体管研究，可以购买晶体管专利，主要是试验材料，重点是锗和硅，再具体就不是自己能够说清楚的了；安排舅舅跟进此事。 亲自登上只能做训练用的战斗机，感受这个时代最高水平的战斗机。在大功率发动机的推动下，升限可到10000米以上，加副油箱航程为4000公里，巡航速度达到650公里每小时，最高可达到690公里每小时。配备了两挺12.7毫米的勃朗宁机关炮，可携带600公斤的炸弹。按照这个配置算是战术轰炸机了，算是兼顾了。只是自己觉得做战斗机火力偏弱了，做轰炸机载弹量偏低了。 忙碌了十天才和大武去看柳阿姨和她的实验室。实验室设置在圣路易斯的南面，属于百人居住区域。是个小型的庄园，大武在这里安排了最严密的安保，给每个雇员都配备了保镖。柳阿姨显得疲惫，也憔悴了不少。可能是心里不满的缘故，对自己和大武显得冷淡了一些。 “奥，你们来了，坐吧！管家沏茶！” 管家是大武从纽约找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妇女。 “柳阿姨，小雅上的的是什么学校？成绩怎么样？”自己只好先找个容易的话题。 柳阿姨听了这话就更不满了，揉着太阳穴，说道：“你把她惯成那个样子，能有什么成绩？我现在已经是他们学校的名人了，三天两头被人家学校叫过去训话！打遍学校无敌手！没被开除就不错了！还有什么成绩？以后你来管！” 看到柳阿姨气的呼哧呼哧的，自己连忙答应道：“好！柳阿姨别生气，我管！我管！” “国内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让我回国？” 自己没在乎柳阿姨的态度，对于她的执著，自己也只有佩服的份。回国可能遇到的风险怎么会不知道？面对人家的勇敢，自己就像躲在洞里的懦夫一般。自己两世都没有做英雄的勇气，没有为国为民牺牲的精神，没有为组织奉行一切的情怀；她和她的战友看不上自己、不信任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仔细讲了自己经历的淞沪会战、南京失陷、太原失陷，敌后抗战、自己去延安的情况、爷爷的枪击事件等等。一连讲了2个多小时，最后说道：“柳阿姨您回国看看，我不反对。晚些时候，爷爷回国访问重庆和延安，您随着回去。见一见毛先生，如果他同意您留在国内，我没有意见，如果毛先生让你回来，年不能拒绝！” “到时候再说！我要带一批实验室设备回去！” “柳阿姨，从美国带可能性不大的，美国的中立法是个障碍。可以考虑从瑞士带上一些，基本在国内运输到延安也有一定问题的，您可以想得到的！” “我不管！你想办法！” 轮到自己头疼了，终于知道小雅的不听话从哪里来的了。“柳阿姨您不在这里，工作怎么处理？” 柳阿姨带来一个叫博派耶·安德森的五十多岁的美国人，介绍给自己。是她确定的实验室首席专家，开发和研究的方向他们已经协商确定了。让大武安排人手把实验室新药品送到飞机上。和舅舅协商确定，还是让管家爷爷来庄园坐镇，大武在纽约独当一面。 跟着柳阿姨去见小雅学校的校长，才知道，小雅现在是学校一霸了。人家校长是看在大笔的赞助，没有好意思开车小雅，好在还有一年就毕业上大学了。校长倒是对也在这个学校补习英语的铁蛋和他的小伙伴大加赞扬！什么好学、勤快、服从听话……。让自己去管教小雅，自己都觉得不靠谱；能够管教她的，想来想去觉得还得靠史翠珊夫人，柳阿姨回国，小雅也没有必要在美国了，去瑞士也是不错的选择，也得到了柳阿姨的同意。事情决定了，就别犹豫了。让柳阿姨做工作交接，让大武选10名美国保镖准备回国带着。 自己抓紧时间去旧金山看了一圈。看看移民到旧金山的乡亲，看看史密斯的油田和炼油厂，看看詹姆斯的兵工厂和水泥厂。 二叔不愧是做过官员的，他到了之后，打开了和旧金山政府方面的沟通渠道；和旧金山的唐人街的华侨也交情不错，一起开展号召华侨捐款援助中国的一些活动。 比较清闲的是莱曼，火箭炮研制顺利，还没有生产任务，被那个犹太女人打扮得好像有年轻了几岁，有了钱又想退休？带回密苏里，给他最后一个任务，配合汽车改装厂研制各种型号的车载火箭炮，必须具备打了就跑的能力！ ------------ 第一百五十章 爷爷去南洋 在纽约，自己专门和艾萨克讨论了向德国出口发动机的问题。艾萨克对此是不情愿的，自己的意见是，让艾萨克去关注能不能借此让德国放出一部分犹太人！艾萨克说，可能性不大的，他已经试过不少方法了，都被德国方面拒绝了，而且还需要美国愿意发放签证等等。自己明确表态，让他和伍迪、斯蒂芬一起协商，让飞机公司帮助想办法；没有实在没有可能，咱们也不缺这笔钱！如果可以交易，唯一限制就是不能让德国人转口日本。 带着小雅母女、李达则几个侦查员和乔治·纳德带队的十名略通汉语的保镖，回到苏黎世已经是10月10日了。爷爷给了柳阿姨很高的礼遇，亲自在庄园举行欢迎宴会，对柳阿姨为国家和李家做的贡献给了中肯的褒扬！亲自从礼品库选择两件从苏联来的礼物！ 当着柳阿姨的面，把小雅托付史翠珊夫人管教，本来人家史翠珊夫人没什么兴趣，爷爷亲自做翻译，听着史翠珊夫人淡淡说着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小雅一听直接蔫了。自己担心史翠珊夫人小瞧了小雅的折腾，自己直接介绍的小雅在美国学校的“英雄事迹”；人家听了反而对小雅大加鼓励！对敢欺负你的就一个字“打”，打不过，我去帮你！许诺明天在教小雅几手散打！让自己和柳阿姨面面相觑，感觉是不是所托非人啊！爷爷倒是捻須点头。 把千代、小玉母亲和达利娅介绍给柳阿姨，让她们带着柳阿姨在苏黎世、巴黎旅游一下。还无辜收到柳阿姨一个鄙视眼神，也不知道为那般。 10月12日，伍迪专门来庄园报告，说日本进攻广州，香港的物资已经没有办法送进国内了。而且在香港的物资还有5000吨之多。协商确定，从越南海防港为转运港口，以滇越铁路、桂越公路转运。让伍迪安排从英国或法国采购一批筑路机械设备和汽车，安排老陈回国去昆明成立一个筑路公司和运输公司。自己把情况汇报爷爷，请爷爷协商新嘉坡的陈嘉庚组织人手加入这两个公司，要求国民政府正常雇佣与结算、并派兵保护，由爷爷和陈嘉庚再具体考虑捐赠专用费用问题。自己记得是广州失守是武汉会战结束的节点，只是忘记了时间节点。告诉爷爷武汉没有守卫的必要了，可以准备去新嘉坡了，在新嘉坡等待国内通知。自己准备在爷爷到西安后，再秘密回去一次，看看参谋长的情况。 10月25日，爷爷启程。带着柳阿姨和小玉母亲同行，至于小玉回新嘉坡被爷爷一口拒绝。李达则给爷爷配置了五个侦察兵，乔治·纳德亲自带四个美国保镖随行，安排两个能够长期在中国服务的美国保镖配置给柳阿姨，可惜大武没有培养女保镖。至于达利娅，爷爷认为不带为好！反而带着史翠珊夫人介绍给的秘书，一个40岁左右的犹太妇女，叫吉娜·克拉维茨，人长得不漂亮、还算端庄，爷爷认可就好。 自己不放心柳阿姨，还是给先生写了封信，让爷爷带去。 “先生万安：代问江同志万安。学生继母不畏牺牲，执意回国为国为党贡献，学生佩服其高尚品格，也自愧不如、也不敢阻止。学生继母乃技术人才，不懂政治、不善交际，性格疏狂率直。且其研制药品毕竟不是神药，有不适用者或引起后果非是偶然，恐其战友有夏曦者误会；也恐有顾顺章者或各类特务危害。斗胆拜托先生照拂，学生存真伏祈再拜。年月日。” 请爷爷斧正！爷爷装进信封，嘲笑道：“半文不白的，给你姥爷丢人了！”得，姥爷算是直接躺枪！ 爷爷刚走，伍迪就领着老葛和安德烈来了。还带了一吨鱼子酱做礼物，虽然不是上次那种顶级的，按照伍迪的说法也是高级的了，还有一支有他们最高领袖签字铭文的金色ＴＴ-33手枪，这是自己得到的第二只金色手枪。虽然伍迪他们的贸易公司每年才从人家那里拿到一吨的出口配额，可能最珍贵的就是这支手枪了。吩咐副管家再准备几个冰柜，要能够存储300斤的。让伍迪把其他的发给美国和香港、澳门的公司做福利，你自己吃多少拿多少。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自己直接问道：“老葛同志，你又看上什么了？直接说！我不记得还有什么能让老葛同志感兴趣了。” “哈哈，不客气，叫我葛利高里就好！达利娅给李先生说说！” 你一个美女，直接说不就完了吗，非得跑到身边要贴着耳朵说！还是那么小声，防着谁听？耳朵痒了好几次，才清楚他们还是看上了火箭筒技术！ 自己想了想，东西可以给他们，只是要什么价格都不合适。干脆给美女个面子，当家庭教师怪辛苦的，再说人家礼物也价值不菲。让伍迪起草一个保密协议；从保险柜里拿出图纸和资料，让达利娅拍照。 对老葛同志说道：“就当做还礼了，达利娅这段时间看孩子也辛苦了。方式和上次一样。我已经算是出卖公司利益了，怎么把伍迪先生的嘴封好了，老葛同志看着办！”惹得达利娅抱着自己啃了两口，把自己啃得也是觉得脸上发烧！ “放心！放心！建议李先生来莫斯科买个房子和伍迪先生做邻居怎么样！” 伍迪脸红了，直接踹了老葛同志一脚，踹得老葛哈哈大笑！伍迪恼羞成怒说道，不是说好了我跟李先生先说吗？看来，伍迪同志已经沦陷在红色温柔里面了。 不过人家伍迪把事情讲的大大方方的，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别告诉他老婆知道！ 老葛同志递给达利娅一个文件袋，自己感觉她看了文件好像要过来再啃自己，毫不犹豫在一群不良分子的笑声里闪人！ 晚餐时候，老葛同志却非常好的控制了酒量，说明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喝醉也是很好的应对方法。伍迪讲了转口贸易的事情，美国的中立法控制的不仅是武器和物资，还包括资金控制。无论如何进行，资金的流动始终是漏洞。和苏联的贸易，额度太小，利用贸易余额的办法就没有实际效果，主要是苏联的产品在美国有市场的东西比较少，而我们自己的产品对于苏联基本没有吸引力。伍迪的建议是目前还不要展开转口，主要是美国对日本出口一直源源不断，而且还大幅增加，对中国出口虽然控制严格，我们有了一份以前合同可以做借口，而且在美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说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现在真正令人头痛的是物资进入中国的通道问题。 老葛同志倒是带来好消息，已经开始研制5000马力的发动机，验证已经完成，后续就是产品的研制与生产问题了。有了大功率发动机，就有大型轰炸机！自己突然想起前世那赫赫有名的图95轰炸机。吩咐达利娅从书房拿来纸笔，在餐厅直接按照记忆画了三个方向视图。直接给了老葛同志，说送给你了，值两吨鱼子酱的。是自己梦里见到的样子，老葛同志对自己的实话却打死也不信！估计他们会去美国东翻西找！ 送走老葛同志，带着伍迪回到书房。让伍迪评估如果我们在英国本土、或印度、或斯里兰卡、或者澳大利亚建设兵工厂的可能性问题。这些除了英国本土都是他的殖民地，现在的伍迪在美国、英国、苏联都很吃得开，比艾萨克的人气要好的多。 伍迪看来是不能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只好让他先做调查研究，确定英国人的态度如何。另外就是采购货轮，注册地在英国或法国。 觉得还是要把问题说清楚，别人才能够更好理解任务和完成任务，和伍迪协调一下时间。电报艾萨克、舅舅和二叔三天后，即10月30日在庄园讨论一些要事。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次布局 达利娅的高兴是受到了嘉奖。倒是没有背着自己，直接说明她是苏联军官。嘉奖来着苏联内务部，军衔由中尉提升到上尉。她的身份老葛知道，而安德烈却不知道。自己问她今后的打算，问得她愁容满，说自己也不知道。 苏联的肃反运动还在如火如荼进行着，这份嘉奖令的本质就是不用担心自己被捕了。达利娅介绍说，她的父母在大革命时期就逃亡了，是出国了还是没有了，没有找到线索。如果不是老葛同志保护和带出苏联到德国，自己可能早就进集中营了。现在对她的威胁还是不敢肯定消除了，而且老葛根本不敢带她回苏联，即便是老葛是为了他自己，也不敢让达利娅回去。所以安排在这里，连德国都不准她回去。 按照老葛的安排，她最好是成为我的情人，或者自己娶了她，这样老葛等于把包袱甩掉了。对于达利娅的话，自己没有验证能力，即便是九分真又能如何？当然自己倒是不在乎她是不是特务，庄园也没有什么绝密的东西，自己的核心秘密在艾萨克那里。 把她留在身边却是必要的，她是自己和苏联方面联系的重要渠道，自己不禁需要通过苏联帮助中国，而且自己实在不愿意为了个女人得罪苏联，打发走一个再派个来，还不如达利娅呢。安慰了达利娅，告诉她先安心照顾孩子们，当面给伍迪打电话，让伍迪通知老葛同志，让达利娅兼任自己的秘书。 晚上对千代说起达利娅的事情，千代倒是直接说，你想让女人忠诚就要搂进被窝，自己直接说是个假话，女人背叛丈夫的故事你知道的少吗？千代转了话题说，你不是有志向娶十几个全世界的美女吗？达利娅不漂亮吗？自己说道，现在娶十几个美女，到老了就得面对十几个老太太，想想也头疼。被千代耻笑矫情，还出主意说，可以三年娶一个，老了就还有年轻的，比如美耶再过三年就可以嫁了，现在嫁也没有意见。得了，直接把嗑唠散了！自己找几个美女困难吗？你妹妹算是漂亮的？自己又是困惑了，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好色之徒？就不会有前世那样的的爱情了吗？ 二叔、舅舅和艾萨克在伍迪陪同下，一起到了庄园，恰好达利娅也在，直接介绍给几个人。伍迪眼里有些意味留出，其他的审视了一番，没有任何表示。艾萨克是不关心这些事情，舅舅是不在乎，他自己就有两个小妾，他爷爷更多，二叔是有深沉人不想说，爷爷不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管的！ 在书房让达利娅煮好咖啡，挂起一张世界地图。自己直接说道：“请诸位过来，就是讨论和预判一下欧洲的局势，然后根据局势我们有什么机会，如何把握。今天主要是说局势判断，如何应对，我们想好了在讨论。” 看见大家点头，继续说道：“欧洲的局势变化，核心原因来自德国的动作，大家有没有不同看法？”艾萨克和伍迪点头，而舅舅和二叔表示没有关注这个事情。 “德国今年动作很大，已经把奥地利和苏台德地区纳入版图，而英国和法国两个欧洲大国却无动于衷。问题是德国会停止脚步吗？如果不停止会往那个方向？英法会如何反映？” 大家都陷入思考，自己就不再继续！事情不能把自己的猜测强加于人。宣布散会，带着问题思考就好，明天继续讨论。 散会以后，伍迪安排人把最近一个阶段的报纸送来，伍迪和艾萨克就忙着翻弄报纸，二叔和舅舅倒是跑去钓鱼！大家心中有事，晚宴显得比较闷，艾萨克说鱼子酱不如第一次的好！问副管家还也没有，人家指着千代和达利娅耸耸肩。都被被两个败家娘们当饭吃了，安慰艾萨克多吃点，下次说不定连这个档次的也没有了。 第二天的讨论直到下午才开始，艾萨克不愧有投资家的眼光，只有关注了，判断就让人佩服！他讲了各自信息和各种激进的、保守的猜测说法，最后说道：“各位，捷克基本是德国的了，没有了苏台德，捷克就丢了防御要地，从报纸报道看捷克国内内乱已经起来了，就是等德国什么时候下嘴了。英法没有阻止德国拿到苏台德，对于捷克的结局他们就心知肚明的，不会有什么大的反映的，否则就不会如此表现。斯洛伐克的结局也被确定了。” 伍迪说道：“他们不知道德国实力会倍增的吗？那里可是有世界第二的和世界第三的军工厂啊！何况德国本就是世界工业强国。英法这样做不可思议！” “是啊！我们不可思议，他们必定有充分理由才会如此，‘恶人得胜的唯一条件就是好人袖手旁观’，这也是英国人自己说道。李先生，想问的和让我们判断的就是这些吗？”艾萨克问道。 自己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如果德国如艾萨克先生判断的那样，得到这些以后。还是昨天问的，德国会停止脚步吗？如果不停止会往那个方向？英法会如何反映？” 看见艾萨克皱眉了，打趣道：“不急，慢慢思考。今晚我再搭上一顿鱼子酱好了！” 艾萨克对达利娅说道：“给找份一战前的欧洲地图来。” 看见大家开始查资料，看报纸，讨论分析！感觉自己事情做对了。一个事业哪怕再小，也是需要一个团队共同努力，一手遮天是事业最大的隐患。任何一个组织管理者决策能力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组织的前途和命运。 自己前世管理最多的是一个工厂，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无论管理体系和组织系统都是完整的，自己做好本职基本就万事大吉了。和现在面临的管理要求完全不同，东西方人员混杂，任务内容多样，局势变化多端。前世自己当厂长时有个党委会，西方企业管理组织有个董事会，都是管理的组织体系。还是用自己熟悉的东西，最多改头换面罢了。先生的办法都能把一个几千万的大党管理得有条不紊，自己学得即便是皮毛，也一定管用。自己要好好想一想，当年学得那篇《党委会的工作方法》还能记住那些！ 西方崇尚自由不是问题，记得一个西方人说，“自由，服从共同的抽象规则；奴役，服从共同的具体目标”。他至少提出了问题，正确的问题比问题的正确答案更重要？此话不见得吧！提出问题的正确与否，解决的是方向问题！而解决问题本身就是任务，换句话说，就是提出了任务而已。 所以说先生才是高人！直接把如何解决问题的基本方法给你说清楚了。而且明确警告：“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用正确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解决问题需要方法，提出问题也需要方法！ 给他们充分的时间研究和思考，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五天，五天不够就十天好了！先生曾经说过：“任何质量都表现为一定的数量，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决策之难 也许是自己的认真影响了他们，也许是他们对这个问题由兴趣。随后他们就开始招来20多个手下来庄园，给他们出主意、想办法、收集资料。书房放不下，就在客厅摆开讨论“战场”；连吃饭都不安静，餐厅简直国际大卖场了。自己才觉得自己语言会的少了，好多发言自己根本听不懂！自己鼓励达利娅参与进去，也和大家一起讨论。 热热闹闹讨论了两天，看到大家已经没有什么可深入讨论的了。让，每个人表述自己观点，达利娅做统计；不同的人分析问题的出发点，思考角度当真是五花八门的，甚至令人匪夷所思。判断进攻波兰的不到四分之一，认为德国不会再挑动战争的超过六成。不管如何表述，自己都给予鼓励。 让达利娅安排大家休息、带着他们游湖钓鱼，自己带着艾萨克他们四个回到书房，吩咐李达则煮好咖啡，守着门口。艾萨克他们喝着咖啡，低声交谈，也是显得轻松随意，等着自己开口说话。 放下统计表。说道：“诸位，这几年我们事业可谓顺风顺水，积累了超过我预想的资金、土地和人力团队；我想知道我们成功的关键是什么，我们如何保持下去？”大家皱着眉沉默了。现代企业管理萌芽于一战后，兴起于二战后，自己没有经过系统的企业管理学习，至多了解一些管理思想，还是国家要对标西方国际标准，不得不学习的那一点。 “我也思考了很长时间了，觉得也许是我们够努力，我们把握住了好机会，我们没有引起对手的注意和重视等等，这些还是不能让成功成为必然，我只能把弄不清楚的办法归结到我们的好运气上面了。你们也没有补充？” 看见大家摇头，继续说道：“中国有句古话说‘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因此我一直为企业的存续和发展担心，我们如何把企业发展壮大起来？需要我们仔细思考！也许大家觉得把我们的努力延续下来、把握机会的努力延续下来，是不是就可以了？ 应该说远远不够，我们没有办法把大家的‘好运气’延续下来。这就是说我们没有找到企业存续与发展的关键问题。我试着说几个观点，给大家做个参考。” 艾萨克假模假式地拿了纸笔，摆出一副要记录的样子。记录就记录吧，自己用汉语说一遍，再用德语说一遍，也够辛苦不是？ “我为什么要开企业？初衷是让自己有能力帮助中国抗战，让家人朋友生活更好一些！可以说这个目的基本实现了，是不是可以不做了，对于我自己而言没什么，让自己一生富裕应该足够了。这次从美国回来，发现为我们工作的员工已经几千人了，依靠这个企业生活的就有几万人了。企业看了还得做下去！那是不是说企业的目的是为了我们几个和我们的员工呢？我想不是的。” 停顿一下，看看大家反应比较迷惑，继续说道：“舅舅可能清楚，中国商人往往把买家看成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这句话的意思本质地揭示了企业的使命是什么！揭示满足社会需求，满足政府、其他企业或者一部分人的需要。这就是企业的目的，而能不能满足这样的需求则是企业的能力，也是判断企业是否有必要存续下去的标准。如果如此，那么企业的目标就是明晰的，就是最大地满足客户需求，争取盈利，让企业能够更好地继续为社会服务，以此良性循环就是企业存续。 中国讲究出师有名，日本的伊藤博文曾说过‘计利应计天下利，求名当求万世名’，所以我们应该让我们的企业能够站在阳光里，让我们的企业去‘计天下利’、去‘求万世名’。” 掌声响起，艾萨克也是个会拍马屁的家伙，带头鼓起掌来。 “诸位想一想，也没有谁告诉我们社会需要什么？也许看看大家用什么就可以了，只是社会需要是随着时代发展、社会变革而变化的。我的这个意思理解不难，大家往前想一想就清楚了。一战后与一战时期，社会需求一样吗？同样是和平时期，一战后与一战前相同吗？有了火车和有火车之前完全一样吗？有报纸之前与有报纸之后相同吗？” 看见大家若有所思，继续说道：“未来还是一样，国家局势的变化，社会变革的影响，都在左右社会的需求。那么，我们如何保证我们企业能够做到满足社会需要？就需要在座的诸位管理人员来决策，而我们的决策就决定了我们企业的兴衰荣辱和存续消亡。” “我们都知道，管理的核心是决策，而决策的依据却是我们对未来的预测。这次真对欧洲局势的预判，就是我们要判断未来的大局是什么！要知道大势所趋浩浩荡荡，顺之者生逆之者亡！通过这次活动，我们清楚了，未来是复杂的，社会是复杂的。我们想做预测，我们的信息来源狭窄，缺乏科学决策的分析技术，而且我们缺乏宽阔的眼界和足够高的政治眼光。看了我们靠经验、直觉和拍脑袋决策是不行了。那么，我们怎么办？束手无策吗？当然不会！我们都不是甘于束手无策的人！办法有！” 润润嗓子，继续说道：“一个是学习！比如‘四象法’，舅舅，就是‘两仪生四象’的四象；比如叔本华提出的因果律、逻辑推论、数学证明、行为动机等等，这些有有助我们站在更高的层次去看问题，把握前面；还有一些新的知识和思想，比如利用统计学、数学模型和算法等方法，去寻找复杂问题中的最佳或近似最佳的答案，就是新出现的一门新兴学科叫运筹学。那么是不是等我们学会了再来管理企业？当然不是，我们不是哲学家、工程师、教授学者，我们是企业家，我们不懂医药化学，却可以生产药品，不懂机械，却生产发动机，不懂银行却拥有银行。我们的本质是企业家，或者说是资本家。我们一个怎么办？” 大家注意力更加集中了，知道讲到主要环节了。看了一下打击反应说道：“我做两个安排，一个是改善我们的决策机制。把公司董事会这个组织形式利用好，兼听则明！决策原则就是学习共产党的‘民主集中制’。一个是组织起来，艾萨克先生安排吧密苏里的企业百分之五的分红股给到我舅舅周通和，把旧金山企业的给到我二叔李明博，把纽约企业的给到李振武；加上艾萨克和伍迪，产业基本是五部分。你们五个分别做董事长，在拿出百分之四的分红股由你们授予各自重要下属，形成五人或七人的董事会，作为各分部的最高决策机构。整个产业的最高决策由我们五个人组成决策董事会，人数随需要再确定是否增加。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但是多数的观点就一定正确吗？不见得，比如这次对欧洲局势的判断，我敢肯定准确的是艾萨克先生的观点。为什么这么说，以后解释。我们需要赋予董事长一项权力，就是一票否决。就是其他人意见全部一致，只要董事长不同意，就不能实施。请艾萨克先生组织律师事务所做好决策规则，并监督各个分部董事会组成。” 艾萨克回答道：“好的，李先生，会后我就安排！”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创新发展 自己对艾萨克点头，说道：“我说一下第二个安排。决策仅仅有机制是不行的，我们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帮助我们！大家知道德国军队有个机构叫参谋部，负责收集情报、分析情况、制定作战计划等等。我们也需要这样一个机构为我们的决策提供依据。” “这件事还是请艾萨克先生辛苦组建，拿出100万美元，组建一个专门研究发展的公司或者研究所。以它为平台，组织哲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心理学家等科学家，经济学家、军事学家；聘请大学教授、学者，退役军人、政治家等。要有专职的情报收集的部门和各种方向的研究的保密，以企业发展研究为核心，包括研究内外政策、军事、经济科技、社会等各方面的综合性咨询机构。” “我们除了对它拥有财产，对它不拥有任何其他权力。强调独立性，独立地开展工作，和我们公司或其他任何单位只有客户合同关系和没有合同关系，只是一个非营利的民办研究机构。它的客户可以是私人公司，也可以是军方、政府或外国政府。组建内部的监督机构来保障实现这种独立性，对客户的决策者提供科学、客观、公正而全面决策建议。除了客户委托自主选择认为有意义或会造成重大影响研究项目。我们既然和这个机构是客户关系，每个研究课题自然要付费，他们就要把方法、背景、数据、进度、预算、时间表等提交我们。如何运作，我不清楚，艾萨克需要选择一个好的带头人，和他共同制定好相关规则。” “大家想一想，艾萨克对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如果我们这里有个心理学家，通过研究德国公开发表的演讲、政策文件等等，就能够准确把握当政主要人物的性格，就可以准确判断艾萨克的观点是不是对的！而且我们不是没有后续问题，比如，如果他们拿到了波兰，会如何？会不会继续进攻法国？这个事情艾萨克先生要抓紧，成立之后就要紧急研究我们刚才提出的课题，这个对我们很重要。” “好的！李先生！” “另外一件事，是给大家推荐一本书。是一个叫约瑟夫·熊彼特的经济学家写的，叫《经济发展理论》，德文和英文版的都有，舅舅和二叔可以找人翻译一下。他提出了一个概念叫‘创新’。打个比方，飞机，我们把座椅按在里面，航空公司就会购买！对航空公司而言他们采购了飞机的一个‘效用’就是能够运输客人，如果我们改造成能够运输炸弹并能够把炸弹投到敌人头上，战争时期，军队就会采购这个‘效用’，我们就有了新的客户。这个意思就是创新。有很多发明在专利局束之高阁，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效用’，为这些发明和一些现有的产品找出新的‘效用’，创造新的客户，就是产品创新。比如参谋部是德国人的发明，如果我们能够很好地运用到企业管理上，就是管理创新。作者认为创新就是企业的责任。我觉得他提出来一个很好的企业发展思路，叫企业创新发展。我们能不能借鉴？如何能够做到？等大家有了初步学习之后，我们再讨论！你们甚至可以请作者本人给你们上课。” 李达则通知说，达利娅到了。吩咐让她进来，自己知道她关心结论，自己就转了话题。说道：“我们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结论了。总体是艾萨克的比较准确，那么对于德国进攻波兰，英法的反应，需要看德国的能力如何才好判断。能够确定的是英法反应一定是强烈的，是不是能够直接出兵，要看德国人的动作是不是快！如果快，英法喊一喊就算了，如果形成了军事对峙英法出兵就是一定！你们回去按照这个判断制定应对方案和布置。提醒一点，我们判断的如何，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你说了也不见得有人相信，当然不说更好，因为说对了还是会有麻烦。不过你们的应对却是企业的机密！” 自己明确知道波兰是被德国和苏联瓜分了的。英法对待捷克问题上是犯了大错，而对波兰事件应对却是明智的，如果出兵会直接把德国和苏联打成一个集团就出大问题了。所有才明智地对德国宣战，没有出兵，更是对苏联行为直接无视了、不闻不问。 德国人开始扩张时，还小心翼翼，其实力不比捷克强太多。等拿到捷克时就已经羽翼丰满了，已经看破英法在政治上的软弱和军事上准备不足，人们厌战情绪居高不下。而德国却是十几年卧薪尝胆，上下齐心以哀兵必胜姿态去报仇雪恨！凡尔赛条约埋下的苦果种子终于长成，轮到英法不得不吃了。 限于他们不能同坐一架飞机的规定，两天时间才走光。艾萨克是最后走的，想到一个问题就和自己讨论一轮。走的时候已经具备明白我的初衷，至于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也没有完整的概念，自己的任务就是起个头，后面要看他们的自我生长，不和自己意思时再修整就是了。 听千代期期艾艾说还要去乐团工作，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说：“知道上了小玉母亲当了不是？虽然你们日本人有出嫁了就不出去工作的说法，那是你们日本，在这里没有这个说法，如果想去工作就去，不想去了就再回来！” 人家顺杆就爬，马上倒打一耙，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醒她！才让她上了别人当！说去工作了，又发愁怎么才能又工作又能回到庄园生活。自己也凑趣给她胡乱出主意，最后说道：“千代酱，你想当个音乐家，只能吃苦坚持，贪图享乐就不可能做个音乐家。如果想在家里相夫教子，你的音乐只能做你的业余爱好了。” 从爷爷去东南亚，史翠珊夫人就没有带孩子们回庄园。找个星期天，带着千代进城去看看他们。孩子们的学习进展不错，至少都能用德语和史翠珊夫人日常交流了，一个个让史翠珊夫人喂得胖乎乎的。在大家的一致的恳请下，以酬谢史翠珊夫人的名义带着大家吃了一顿法国大餐。对自己去东南亚带着铁蛋他们回去看看的要求，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对让史翠珊夫人一起去看看的建议更是不同意，理由就是他们好不容易进入学习状态，不能破坏了，想去可以，五年后！看来没办法了，只能让铁姑他们来苏黎世了。让姥爷过来住几年也不错，是吧？ 人家瞥见铁蛋淘气，顺手拎过来就是一顿屁股巴掌，打得铁蛋龇牙咧嘴，还和小玉、安娜总结经验，如何才能不让人家抓不住云云。自己才恍然人家对付淘气是屁股巴掌，对待学习不好也打手板！想一想自己前世好像就没有打过孩子，不也是教育得不错吗？“棍棒底下出孝子”看来不是中国独有的！ 难道这帮孩子都不想妈妈？估计，有也被史翠珊夫人镇压下去了。 自己最后是在史翠珊夫人的嫌弃声里走的，人家说道，照比你爷爷差远了，你来一次，就得归拢他们好几天。警告自己没有事情不许过来！ 看见自己的窘态，让千代憋不住笑意。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的中国心 回到庄园，千代制定了小提琴练习计划，也不提工作的事情了。自己制定了学习计划，定了不少报纸，买了不少经济方面的、哲学方面的书籍，看不懂就强制看下去。 达利娅自从被说成是秘书，就把家庭教师的职务象抹布一样扔了，专心陪着自己读书！古人云，“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国外“红袖”也有红袖不是？当然，当然夜读书不行，红袖添香了自己夜里读不了书的！达利娅的文化底蕴倒是比自己好多了，帮助自己查找陌生的德语词汇，解释文法语句，倒是没有埋没秘书职责，估计一本书读完了，自己会一半，人家却全会了！结合着前世自己学的一些皮毛，倒是有所体会。虽然自己开放之前对世界发展不了解，但把握大局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把握一些象喷气式飞机、火箭、电子技术、计算机等等，先行一步，估计发财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自己不去找死！ 老葛同志专程来过一次，专门给达利娅送来一枚“苏联红旗勋章”，对达利娅大加表扬，把自己喝得又钻了一次餐桌底，第二天没打招呼就跑了。 爷爷电报通知，已经确定11月10日从新嘉坡到达重庆，13日从重庆去西安，15日再去延安；国民政府方面已经同意了安排。电报爷爷讲了自己的行程安排，8日到新嘉坡见见爷爷，之后去澳门，13日从澳门直接到西安。 千代这里好办，她清楚不能跟着去中国，又开始琢磨联系到乐团工作的事情。达利娅却坚决要求跟着，也只好推到李达则那里进行培训，走的时候李达则认为可以就跟着，否则就跟着史翠珊夫人看孩子！真是不练不知道，人家的身体素质极好，自己平时被人家轻声漫语给迷惑了。技战术水平是真正经过正规培训过得，按照李达则的说法，做个女保镖是完全合格的。别的自己不在乎，但必须能跑！逃命的本事不能差了！让李达则把所有人集中，来一次集训。达利娅在十几个侦察兵、三个美国保镖里都不算最差的。既然要说话算数，自己就认了，让他们高强度训练到出发前。 还要专门去看看小雅，人家现在的委托监护人是史翠珊夫人，在一所贵族寄宿学校，没有史翠珊夫人的许可，自己别想进校门。见到自己的小雅眼泪是唰唰下落，看来自己的妹妹是上了史翠珊夫人的当了。贵族学校可不是伺候贵族少爷小姐的地方，管理之严苛估计和特种兵差不多了，只是训练科目不同而已！带着小雅出去吃顿大餐，买买东西是自己最大本事了。对小雅苦苦哀求跟着自己逃跑，是打死也不敢答应的！只能把泪流满面的小雅怎么接出来，又怎么把泪流满面的小雅送回去！自己站在学校门口考虑要不要真的接出来？想想现在的小雅虽然胡闹也有了分寸，狠了狠心决定先这样吧！ 出新嘉坡机场已经是下午了，看着街面上到处都有抗日的宣传和捐款的华侨，连达利娅都感慨不已。一个不小的广场，就有一个募捐现场，台子上演讲、朗诵、音乐歌唱轮番上阵，台下捐款的人群也络绎不绝！对自己这个新晋的海外游子触动很大，是啊，怎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中国心！等等！自己没有这样的文化修养，这是一首歌的歌词的意思。 没错，就是的！《我的中国心》！（致敬黄霑先生、王福龄先生、张明敏先生）曲调朗朗上口、极付深情，歌词直抒胸臆；自己当年没少唱！只是那时没感觉！默默想着曲调、默默想着歌词。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不是记得完整，大致的可以肯定没有错！让李达则安排人把台上能够指挥合唱的找来，自己去旁边的小饭馆，要来纸笔，先把歌词写下来！自己不确定的地方也没有关系，让人家专业去修改吧！ 来的是个高挑瘦削的青年，比自己还小的学生。跟着来的是他的几个同学，有保护的意思。自己直接问道：“同学，会记谱吗，我唱一首歌你能把谱子记下了吗？” 看见他点头，自己把纸笔和歌词递给他说：“我刚从欧洲过来，在欧洲听了一支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唱的，我唱一唱，你听一听，我觉得对你们抗日宣传有用！”自己没说完，那个青年看着歌词倒是激动了，连声催促。 自己就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给他听！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 自己唱了两遍，看那个家伙还皱着眉头，自己又唱了一遍！那个家伙反过来给自己唱了一遍！你唱就唱吧，那个鄙视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气的自己直接撵人！倒是让达利娅捡了个笑话。咱们回家去！那个青年在后面喊先生怎么称呼？回了一句“佚人”，钻进车里走人！ 爷爷身边没有孩子们了，自己就是“宝”了，被爷爷稀罕半天才放了。 柳阿姨问了几句小雅的情况就不理会自己了，还指责自己没有以前你的纵容，怎么会有现在小雅的吃苦？让自己无言以对！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写本关于怎么教育孩子的书？ 对于张阿水的不满，直接怼回去了！你闺女现在“乐不思蜀”，想见闺女自己到“蜀”里去！自己被人训斥气还没有匀乎呢，也不挑个时候！没看见人家孙同志、你夫人什么都不说？ 怎么？想练一练？请出题！气的张阿水拿自己带来的鱼子酱撒气！孙同志慢条斯理的在那里添油加火的，动员去欧洲看女儿！看女儿？骗鬼吧，在欧洲就没看见你如何关心女儿，是想去旅游吧！觉得现在的自己看谁都顺眼！ 你看看人家达利娅，跟她学一学！看看人家直接对爷爷嘘寒问暖、伺候左右，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爷爷哈哈大笑。就是你说就说呗，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就过分了！ 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自己也省一省！算来算去自己今天的不顺心，源自那个廋个青年，决定再碰到他，先打一顿再说！哼！ 第二天和爷爷打个招呼，去澳门找姥爷求安慰去。那个不省心的达利娅说，她是自己的秘书，象记谱这种小事她就可以了！哪怕自己的五音不全都没有问题！得！这是个会恶心人的美女！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 见到姥爷果然有安慰，自己直接告状，让姥爷对爷爷破口大骂！不过，介绍了达利娅就出来意外，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姥爷会一点俄语，还是北伐时期学的！把自己扔在一边和俄国美女交流得不亦乐乎！ 还是铁姑，自己的前世真正的母亲最是让人温馨。自己恭恭敬敬汇报了自己和铁蛋的情况，人家淡淡赞成了爷爷的安排，称赞了史翠珊夫人教育得当，严厉批评了自己对铁蛋的溺爱！ 你感觉感觉，铁姑批评都是如春风拂面的！让自己感到温暖！自己直接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个严格要求铁蛋的好哥哥！ 铁姑直接连声鼓励说，好！做不到别怪我揪你的耳朵！ ……？ 听听，连惩罚都那么温柔！ 自己趁热打铁，直接动员铁姑去欧洲看看铁蛋，铁姑反过来要求自己带着回西安看看。自己一个意志薄弱的家伙，对铁姑的要求只能自然地满口答应了。 幸福是一种感觉，自己有些迫不及待想感觉铁姑揪自己耳朵的味道。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参谋长的敌后抗战 爷爷头天启程，自己第二天启程。姥爷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跟着回西安，觉得澳门还需要坐镇，大家对近在咫尺的日本鬼子都很担心。 飞机到永寿时，已经是中午了。来迎接的有堂伯、堂哥、田工和彭诚孚几个。简单吃了一顿午餐，让彭诚孚安排人陪同铁姑去何家村。 按照堂伯的说法，现在政府方面对永寿监控比较严格，小叔和警察局长堂伯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别人注意。孙长官已经辞去省主官带兵去了前线，西北军也全部换防去了前线，现在的西安基本在国民党的完全控制之下了。已经有风声说，省政府有人希望小叔到省政府任职。小叔事情等爷爷回来决策吧，自己就不插言了。 堂哥的民团被抽调一边的人枪，和所有的重武器，加入了中央军，训练用的高射炮和大口径机枪也被调往西安用于防空了。现在的民团只有400人了，都是岁数比较大的。堂哥在民团也难受了，和堂伯要求上前线去，堂伯和彭诚孚都是反对意见，彭诚孚认为堂哥的技战术水平不够，当兵误自己，当官误别人！话说的难听！堂哥也无法否认。 田工的兵工厂现在很红火，基本属于开足马力生产，还是供不应求，特别是子弹、手榴弹和炮弹，已经对外供应超过10万吨军火，意向订单还是数不胜数。按照田工说法，目前最担心的问题是原材料，现在库存不足三个月生产用量了，其中包括了堂伯秘密仓库的一个月用量库存。自己有化工厂供应，炸药生产还好；无烟火药受制于棉花也是不行的。 与之相反的是军用服装和鞋却无人问津！压缩饼干无人问津！药厂基本属于半死不活状态，日用品生产工厂倒是好的多，供应周边倒是达到了生产极限。 把小叔请来与堂伯、堂哥、田工和彭诚孚讨论的结果是，判断有个看不见的敌人，用心很大，意在兵工厂和军用物资生产工厂，背景之大能够让省政府全力配合！情况基本清楚，怎么办却没有人给自己出主意。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行就给他们算了，生产的东西也是打鬼子的。有时候退一步想，反而有了办法。 主意一定，直接说道：“我说一下看法，趁着爷爷在重庆，我们要采取一些措施，不妥当的地方，大家提我们再调整！”大家都点头。 “田工这里，让美国经理给政府发函，通过小叔转交省政府。声明一是，从建厂至今生产量，和现在库存不足两个月。声明二，除炸药供应，今后其他以来料加工为主，就是谁拿来材料、付加工费用就给谁军火。声明三，两天后开始裁员和出售机械设备，减少生产能力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程度，设备必须使用美元、黄金或银元购买！堂伯秘密仓库不动用。手榴弹和地雷的生产采用协作方式，就是把弹壳和木柄交给周边村子生产，我们采购装配。目的就是压缩兵工厂人员。人员愿意去延安的可以随爷爷访问同行，安全会有一定保障。工厂今后缺人可以倒班作业，只能减少不能增多，不接受任何方面入股。这件事田工负责、堂伯协助。” “好的！没问题！”田工和堂伯表态。 “小叔这里，明天让报纸给你做个采访。重点是回答目前的谣传问题，指明这是谣传，重申以前说过的，如果政府有意调离永寿县长立刻辞职的说法。如果没有省孙主官的一纸命令，一切说法都是谣传。换句话说就是如果省主官需要你自己辞职，自己立刻辞职。相信省政府对涉及政府人事、动摇民心的谣言一定会有明确说法。” “好！我马上办，今晚我找记者采访。” “军服鞋帽、压缩饼干没有要也好，这次爷爷和南洋华侨领袖访问延安，正好全部采购带走！库存的帆布和军用棉布全部采购带走，以后转民用生产，设备如果他们有出售的，也采购带走！爷爷这次带了100万美元，够用！兵工厂设备别人不买，也采购带走！” “以准备迎接爷爷和南洋华侨领袖，防止日本特务暗杀的名义，再次清理县城和周边村镇人群情况。毕竟爷爷是受了日本特务枪击离开西安的。以局长堂伯为主，堂哥的民团全部出动配合！彭诚孚暗中保护！以县政府名义雇请美国兵工厂护卫500人，加民团全部，保护爷爷访问安全。” 看大家点头同意。继续说道：“这次就是要打草惊蛇，看看对付反映！否则情况不清楚，爷爷也做不了决定！堂伯整理一下，电报通报爷爷知道。小叔关注明天报纸，看看重庆对待爷爷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先处理了紧要的，晚上才有时间向堂伯和彭诚孚了解参谋长的情况。参谋长电报大部分是报喜不报忧的，按照参谋长电报说法，现在黎城县基本算是敌后大本营了，土法水泥更是在周边建设了大纵深的工事群。作战主要还是以发动群众和小规模袭击为主，战绩是消灭日伪军超过1000人了，其中日本鬼子有300多人。自己的伤亡也不小，阵亡超过200人，重伤无法恢复战斗力的有100多人，和敌人战比基本算是一比一了，参谋长在电报里感叹鬼子不好打，除了侦察兵，其他士兵在技战术水平上2个打不过1个。 了解了参谋长基本情况，给参谋长发了密电，告诉他自己和爷爷回到西安的目的，问参谋长需要自己解决什么困难。第二天上午才收到参谋长长长的电报。主要内容一是战斗情况汇总，和堂伯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二是小型兵工厂情况，在敌后发挥了重要作用，没有这个小兵工厂，敌后会更加困难。三是生产情况，已经成了敌后主要的物资基地了。最后说的情况，让自己很担心。参谋长发现不少加入了共产党方面，也有加入国民党的。问题是这些人开始若有若无地抗拒参谋长的指挥，这是个大问题。 自己放一支小部队的根本目的，是方便今后名正言顺做些支援。否则完全交给八路军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总有短视和不了解的。这支部队如果失去了独立性，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自己想了一下，电报建议参谋长准备清理队伍，明确告诉参谋长这支队伍多几百人或少几百人对我们没有区别。 让参谋长先掌握精锐，收缩部队后进行清理。要点是保持队伍的独立性，严肃纪律，严禁内部建立任何组织，已经公开自己加入党派的一律强制缴械退役，对以往任何时候不能严格执行命令的强制缴械退役，对收缩部队抗拒的一律宣布其脱离队伍，停止一切供应。队伍清理后，全面缩编，对不能控制的区域全部移交退出。总部将取消其退役人员家属相关福利待遇。待参谋长掌握局势后，由“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总部名义明码电报，光明正大支持参谋长。 参谋长电报表示同意，立刻执行。 有了参谋长事情牵挂，自己就直接在堂伯办公室，不再进城了。而且派人加强了对参谋长夫人的保护；也把铁姑请回了，和铁姑说清楚目前情况，等爷爷到了，铁姑可以跟爷爷去延安或留在自己身边。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二天参谋长电报要求发出明码电报。自己马上把堂伯和彭诚孚请到指挥室，共同坐镇。让彭诚孚通过侦察兵专用电台，命令侦察兵保护参谋长，凡有枪口对准参谋长的一律先敌开枪，一律击毙。明码电报参谋长，一是处罚参谋长，扣除一年军饷，撤销参谋长职务、任代理参谋长；二是要求参谋长保持队伍作战独立性；三是对过去一年内不能严格执行命令的，一律缴械并强制退役；四是要求参谋长清理队伍，对加入党派的一律强制退役；五是对不能执行收缩命令的队伍，一律声明开除；五是对于开除和被强制退役的人员，总部取消其家属一切优待。 参谋长动作很快，强制退役200多人，不执行命令的有两个排，被宣布开除。地盘大幅度后撤，重点加强了兵工厂和养殖基地防护，加强了山峡区域工事防御。事情突然，出乎黎城县所有人员意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成清理。有一个被视作有危险动作的被击伤。结果比自己预料的好得多。 事情在爷爷到达永寿时一起爆发了。各种说法喧嚣直上，各报纸声明乱发！无端指责比比皆是。而整个县城却平稳如常，村镇也开始加强了巡逻和检查。自己跟爷爷要汇报情况，爷爷风轻云淡说道，你处理，我不管。问问延安方面是否还欢迎我去，就可以了。问问爷爷在重庆情况，爷爷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自己通知所有人员对媒体说法，一概不回应。自己却安排商报记者在旁边待命。你不理他，报纸就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只好派人上门了。 对上门的记者，好办，直接拿出他们的报纸，询问报道的内容来源和如何确定真实的，对不能回答清楚的，一律驱逐，并登报要求对方公开道歉。 省政府派了一个参议员，询问小叔时，被小叔一句，军队的事情你去问军队就怼到了自己面前！见面就威胁说，取消“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编制。自己更是直接，拿命令来！记者马上开始采访参议员。让他收不回去威胁的话！真想办会提前说吗？ 沈醉派人来了解情况，问清理加入国民党人员的原因，好声好语，自己就和气回答，让他们自己查一查清理出去人员的成分！以后拒绝回答蠢问题。 小姥爷陪着一个八路军干部来的。人家干部气愤填膺、大发脾气，指责自己破坏抗日大局、破坏抗日统一战线、迫害抗日战士……。让自己很生气，这个不是解决问题来的，只是来斥责别人的。直接让记者采访，如实报道。连爷爷访问的事情也懒得问他了。 热闹了两天，好像要沉静了。 兵工厂给省政府的情况通报也没有反映，自己就安排商报刊登兵工厂出售设备和来料加工生产的广告，申明原因就是库存见底了。 商报同时报道了对参议员和八路军干部的采访。 省政府对准备撤销“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编制的报道，没有任何反映；八路军方面对于报道也没有反映。自己感觉这样的局势下，爷爷恐怕没有机会访问延安了。让堂伯明码电报参谋长，省政府已经口头通知了撤销编制，让参谋长全面做好撤退或就地解散准备。 情况通报了爷爷，说了自己的判断。爷爷说他们在重庆一直在政府人员的陪同下，并没有见到八路军的人员，而且陈嘉庚也没有渠道联系八路军，陈嘉庚对他们了解也不是很多。没有人家的邀请也不好去，他决定陪陈嘉庚在永寿参观三天，没有消息就回欧洲了。你把你柳阿姨安全送延安就可以了。 自己没有和先生直接联系的渠道，其他渠道自己不熟悉，小姥爷级别太低，什么话传来传去再引起误会，就太遗憾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兵工署，派人协商采购设备，但是只愿意用法币。田工来请示如何处理。自己摇了摇头对田工说道：“田工，本来钱不钱的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的，只是美国公司出售设备的款项是必须汇美国落账的，否则我们在美国授人以柄、得不偿失啊！卖不出去没关系的，卖了就必须平账。” 田工也是无奈说道：“李先生，我明白了。我让美国经理出面处理好了。” 省政府派了个参议员来宣布撤销了“陕西敌后抗战志愿团”编制，同时颁发了“第一战区游击总队第二十三支队”的编制，带来三套中央军的校官军服。授堂伯、我和参谋长上校军衔，授参谋长五等宝鼎勋章，命令上还强调了敌后情况复杂，允许保留独立作战权。然后就是在报纸上做了大肆宣传，省政府根据堂伯提供的战绩资料，夸张了几倍登载，一时间夸奖声纷至沓来。这个结果自然表明永寿和参谋长暂时安全了，一些不安分的也应该蛰伏一段时间了，估计不会有多长时间。自己对参谋长他们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也没有什么估计，只能想一想办法随机应变了。 看到爷爷能不能成行有了问题，柳阿姨有可能要独自去延安，自己决定和她深谈一次。晚餐后，把柳阿姨请过来喝咖啡。 “柳阿姨，爷爷这次有可能去不了延安，我需要找机会送您过去。有些事情，我需要和您说一声，权作善意提示吧！” 柳阿姨点点头，只是眼里流露的鄙视意味和嘴角挂着的嘲讽意味，让人不舒服。 自己只好当做没有看见，温声和语简单讲自己掌握的世界局势和可能的变化，讲了对日作战的困难和一些问题，讲了国共两党存在的矛盾和矛盾可能发展的猜测，讲了苏联多中国抗战的帮助以及苏联对待国共两党的态度，也讲了延安内部存在的矛盾和问题。讲了去延安之后要少说话，站在先生的观点上。 一口气讲了2个小时，人家没有插话，只是鄙视意味和嘲讽意味更浓了。自己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让人家如此鄙视！压了压火气，最后说道：“柳阿姨，知道为什么我对您流露的鄙视和嘲讽不在乎吗？是因为你没有资格这样！我就是花花公子而已，要论对抗战的贡献，您十个也赶不上我这个花花公子！论对延安的贡献你十个也赶不上！论对家庭贡献，如果我不把你们从上海接出来，现在小雅有可能在上海生活在日本人的刺刀之下！你知道我父亲除了生了我就没有什么恩情了，为父报仇我作了，照顾你和小雅我作了，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和小雅！” 阻止了柳阿姨的插言，口气放得淡然一些继续说道：“您就是一个技术专家而已，如果我不告诉你研究方向，你不会知道什么是磺胺、什么是青霉素的！您不会觉得我找不到别的专家研究吧？即便我在延安论贡献，也属于末流，比我贡献大的比比皆是。不要有一点微小的成绩就感觉自己不得了，好像什么人都委屈了你似的，特别是在延安！延安的社会环境和生活环境与上海和美国完全不同，遇到战友不理解的时候，好好回答人家的盘问，要端正态度，有问必答，耐心解释！其他没什么说的了。好好保重自己，别让小雅没了母亲！” 自己起身快步离开，丝毫不理会柳阿姨的喊声。自己不想听她解释什么，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话是重了，希望对她有些用处吧！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送别柳阿姨 爷爷最终没有能去延安，他给陈嘉庚添了部分资金，购买了全部的军服和压缩饼干布匹等。陈嘉庚写了个声明，指明布匹给八路军，其他给陕西省政府，委托小叔代办捐赠。爷爷把自己写给先生信和100万美元现金留给自己，在第四天早晨带着铁姑一起飞往新嘉坡。 事有凑巧，自己刚刚送走爷爷，回到团部就见到小姥爷带着一个眼镜满是圈圈的八路军干部。让到屋里看着，询问有什么事情！干部说话倒是和和气气的，说话先找理论依据，再就是两句话里就有三个俄语单词，然后再解释单词的意思，把一句话说成了三句话。听得自己头疼，心里在想怪不得先生要整顿文风！小姥爷现在表现确实沉稳多了，无论如何都不插言。自己打断他一下，找来达利娅，给那个干部介绍说：“达利娅，苏联红军上尉，我的秘书。既然你母语已经不熟练了，就讲俄语好了，由达利娅翻译。” 自己不管那个一下子脸红了的干部，用德语对达利娅说了一下情况。等达利娅用俄语和他对话，结果那个干部把俄语也说的磕磕绊绊的，让达利娅大皱眉头。自己才知道人家是忽悠自己这个土包子，才故意这样玩的。不整顿一下风气如何得了！好事情都会被他们办糟了的。这个样子和自己爷爷说话？和陈嘉庚先生这样说话？自己半文不白的都被先生和爷爷批评，这个家伙足够有被树成典型的潜质。 他们就是来试着邀请陈嘉庚先生和爷爷的，还是试探能不能去西安的联络处。看了自己上次乱发脾气耽误了大事，迁怒别人也没有意思！ 把达利娅打发出去，把纸笔递给小姥爷。自己一字一句说道：“下面我说的很重要，我说你写给你的同志看。陈嘉庚先生和我爷爷在这里等了五天，目的是准备去延安走访的。只是在一个小时前刚刚离开，回新嘉坡去了。出了什么叉头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就查一查！这是第一件事情。” 阻止他们询问，看着满脸遗憾表情的两个人继续说道：“陈嘉庚捐赠了一些布匹给贵军，你们和我小叔对接此事，这是第二件。第三件事情非常重要，一位归国华侨要去延安，是你们的一位同志。一位医药化学家，带了不少仪器和设备，她对贵党非常重要，她对贵军非常重要。我要求你们尽快汇报到贵党中央，做好接应，让她秘密到达延安、秘密开展工作。此事只能和我对接，不许这里其他人知道。再就是，现在兵工厂在出售设备，如果可能尽量买一些运回去，还有解雇了不少兵工厂工人，尽量招募一些回去。再次忠告，最好尽快把自己手中法币花出去，如果想采购什么，最好在今年，不拖过明年一月份为好。别问我为什么，信不信由你们！” 把小姥爷的写的纸条要来销毁，把爷爷留下的信件，抽出确认一下信件无误，在信封上写了“恭呈毛先生”，封口递给那个干部让他一起转交。嘱咐他们尽快，柳阿姨不是个好耐性的。 送走小姥爷他们，自己安排李达则找个木箱，把美元现金包装好，放进去，看看还有不少空余地方，就用巧克力和烟卷补满，封好木箱吩咐李达则亲自看管。不是舍不得好东西给先生和江同志，大家都辛苦的时候，谁也不好搞特殊的，关键是怕被先生劈头盖脸批上一顿就难过了。想了想延安条件，柳阿姨开展工作会不容易，让田工按照医疗车样子改造两个，给柳阿姨做移动实验室。让李达则问问柳阿姨还需要准备什么？结果拿来一个长长的清单，得了，就算是自己陪送嫁妆了，告诉田工帮助尽量筹齐！ 第二天晚上，小姥爷带来先生一封信。只有四个字“欢迎！放心。”和先生落款、年月日。小姥爷要求自己后天安全送到淳化县城，他来负责联系对接淳化方面人员，交给在淳化接应人员就可以了。柳阿姨的东西装了满满4卡车，加上两台改装车就是6台。护送任务交给了彭诚孚，由他和小姥爷制定行动方案和安排兵力。 他和小姥爷的方案简单，就是让八路军雇佣运输公司运输布匹，他们随大车队同行，让柳阿姨穿上民团服装混淆别人视线。有欲盖弥彰之嫌，需要调整一下，不如让柳阿姨直接穿八路军军服更合适。让柳阿姨写了身材数据，让人去服装厂定制两套八路军军装和鞋帽。 让小姥爷回西安去，来县城领取布匹的时候，带上十个八路军，其中有两三个女八路军，走的时候就不显眼了。 头天下午，小姥爷打电话说已经带人到了县城，明天领取布匹就可以走了。通知小姥爷在家里等候自己。看着做好的新八路军棉军服，感觉破绽就是太新了，想想也无所谓的，就这样了。让李达则领取一支勃朗宁1903手枪、两个弹匣和一盒子弹、皮带和一个牛皮公文背包，从民团借一套理发工具。带着东西和李达则回到县城家里，路过商店买了十只黑色的发卡。 让李达则拿着东西、带着小姥爷去见柳阿姨。焦急的柳阿姨刚想问什么，看见有外人就住口了。给柳阿姨介绍道：“柳阿姨，这位是您的同志叫周景铎，也是我的六姥爷，由他护送您去延安，明天开始你听他安排。” 柳阿姨热情接待，让进屋里。等她沏茶之后，自己拿来个方凳放在空地对她说道：“柳阿姨坐在这里，我给您理发！”不理会几个人惊讶，自己开始准备工具，敢怀疑自己？前世自己从班里的战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是自己给他们理发，手艺可谓是炉火纯青的。 柳阿姨一直是长发，在后面挽了个鬏，让她把头发打开，给她梳直了，端详一下直接开剪。“五号头”发型自己熟的不能再熟了，算是个长脸型，先定个一九分发线，刘海不超过眉毛，鬓角不遮住耳朵，发根与脖子平齐。整个发型显得自然、朴实，再稍稍修剪一下，掏出发卡固定了三个。打扫一下碎发，示意柳阿姨去照镜子看看！看柳阿姨满意点头，把一套军装递给她说，十分钟洗头换衣服。见她皱眉，就说军人的最低标准，然后自己准备掐表了。 再出来的柳阿姨就有点“飒爽英姿”的味道了，把皮包给她斜肩背好，把手枪和武装带递给她扎好，调整一下枪套位置。教她立正敬礼的基本动作，纠正她手型、角度和手指到帽檐的距离。把军礼做得标准一些至少能够快速获得别人好感，也体现对别人的尊敬。 训练了几十次，让小姥爷评价一下，小姥爷也只有鼓掌的份了。 拿出先生的信，递给柳阿姨，让她看一下。说道：“柳阿姨，信您保存好！在改装车里有个木箱，里面东西很重要，要亲手交给毛先生，切切！小姥爷也千万关注这个事情，交到之前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小姥爷还有事情和你讲。” 自己带着李达则外走，柳阿姨颤声喊了一声，“方物！”，自己回头的时候，柳阿姨敬了一个军礼。自己笑了笑点点头！ 看着远去的车队，柳阿姨走的时候连一句小雅都没提，看来也是不敢提啊！她自己也怕是动摇决心啊。 自己心里患得患失，后悔当时是不是应该狠心不理她这个要求！现在这个样子，出了问题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和小雅说！即便度过抗战年代，一个“美国特务”嫌疑就……，希望将来江同志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帮上一把！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入敌后 随着彭诚孚已经到达淳化的电报到来，自己算是放心，可以丢下这个事情了。 回到民团。询问堂伯关于参谋长情况，堂伯把参谋长电报全部拿出来给自己。人有情绪基本稳定了，共计减员368人，目前在建人数不足1300人。局面基本稳定，和八路军的关系恢复到最基本的合作，互相有了隔阂和防备心理，恢复到最好时候需要时间。参谋长电报通知废除之前所有密码，启用新的电报加密方式，新密码用于以后电报联系。 看着参谋长发来的三百多人的强制退役名单，李家居多。堂伯问道，如何处理？自己觉得还是要说话算数吧，让堂伯停止发放相关人员的军饷；通知其家属，取消民团家属相关福利待遇。民团的军饷从来都是足额准时发放的，预计对他们的家庭生活会有一定影响。居住在本县的，还是享受抗日军人家属待遇，任何人不得歧视和排斥。人家不参加你的民团，不代表人家不是抗日英雄！ 让堂伯和小叔商量一下，统计本县的抗日烈士，成立一个由县政府主持的烈士家庭补贴基金；让警察每年两次走访烈士家属，做好登记，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发放补贴改善生活。两件事情同时进行和宣布，也减少一些舆论压力。 自己本来是回欧洲还是去敌后看看，还在犹豫之间，看了参谋长电报，自己下了决心要走一趟敌后。既然决定了就得准备了，带着堂伯和田工去县城和小叔商量。自己宣布带人再去敌后，虽然大家反对，但是自己坚持，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通知。 确定以东南亚追加捐赠名义，采购一批物资专项捐赠陕西部队，请小叔和省主官联系一下，我们亲自送到中条山。自己带人同行，在中条山进入敌后。请小叔设置一个收购废旧铜铁的机构，收购周边乡村的废旧铜铁，以此向兵工厂采购100万发子弹提供给陕西部队。想了想嘱咐废旧铜铁销毁熔化前，请专家鉴定一下，陕西文物比较多，属于文物的一定保存下来，等抗战结束可以捐赠博物馆展览保存。堂伯大是赞同，表示亲自负责这件事！ 回到民团，马上安排李达则开始进行训练和选拔，包括达利娅在内，让她重点练习和熟悉新式武器。 自己去了田工办公室，再次要求田工研制舟桥。自己直接画简图，解释说道，长度在20到30米，宽度3到5米，密闭式舱体，就是把自己从欧洲买来的油桶做好桶口密封，放到船体里面；中间三分之一不设置下陷舱体，与船帮一平，前后可以设置低一个油桶直径的下陷舱体。在两侧设置可放平的栏杆，当栏杆连接了就可以做舟桥了。动力采用卡车汽油机，设置一用一备。船头和船尾留出安装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的位置。 田工马上清楚油桶的作用，即便被飞机子弹击穿，损失几个油桶也不会造成整个船体沉没。自己有些遗憾说道，如果有什么东西填到油桶里，即便被击穿，也不进水就好了。田工想了想说道，可以把木头完全烘干，再浸油，把油桶塞满，这样进水也没有多少了！自己立刻称赞，估计不是炸弹直接命中就不会沉没了。 安排准备冬季迷彩服、披风、背包；准备白色丝绸内衣等。训练冬季潜伏，小组配合，攻击战术等等，要求每个入选人员必须能够适应每个位置，再根据特长定位。 训练仅仅两天，收到伍迪电报说，让达利娅联系驻西安的苏联人员，达利娅有任务。达利娅早晨去，中午就回来了，还带来一部电台。人家想具体看看美国的客机，看十天、并保证不损坏任何部分，按照达利娅的话说，酬谢2吨鱼子酱啊！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对达利娅说道，随飞机带半吨就可以了，其他到时候换苏联飞机好了。估计他们遇到思维困境了，还不好意思说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自己答应就用在陕西的这架飞机，从新疆转场，让他们派领航员来。打发走达利娅。自己觉得可以和苏联再加强一下关系，再少他们和日本苟且之前，还是能够帮助良多的。达利娅发报去了，自己画了一张雷达装置示意图，自己是不确定苏联是不是已经有了这方面研究，觉得可以权作给他们一个礼物，万一没有呢？自己也好开口要东西不是！ 等了两个小时，达利娅才回来说道，领航员已经从重庆启程了，明天上午到这里。问她是否一起回去？她说是的，再随机回来。打开抽屉拿出示意图递给她，对她说道：“送你一个礼物吧，免得你回去空手不好看！我说德语，你标注一下俄语。”让她逐个标注发射机、发射天线、接收机、接收天线，处理部分以及显示器，……。最后说道：“你记下几个关键词，利用多普勒效应测速，利用时间差测距。再详细的我们也不懂，否则就自己生产了。倒是英国有个马可尼公司为英国政府做成功了！好了，这个方面不许提问了，其他你还有什么要求？” “亲爱的，那个突击步枪可不可以让我带一把回去！” “别说的那么亲热！估计那么早有了，仿制会有失大国颜面的。如果想获得美国专利，可以找伍迪先生具体谈，你拿回去献给上级不合适，我让李达则给你带一套完整系列和子弹，以我回赠贵国领袖做赠我手枪的回礼的名义为好！” 送走达利娅，自己开始全面投入训练，训练和战友的配合。战场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死的，没有战友的配合和掩护是不能活却是完全可以的。 小叔那里因为陕西部队提出要100吨压缩饼干，生产需要差不多一个月。自己有了充足时间训练。倒是达利娅第五天就回来了，穿着笔挺的校官军装，军衔少校了！这是连升两级了，苏联军衔是有大尉的！ 仔细问了一下，达利娅虽然不明就里，过程却是清楚的。飞机到了乌鲁木齐，上来一堆人，然后飞莫斯科。起飞之后，这些人开始看这看那、问东问西。到了后半程人家直接睡觉啊，睡到了莫斯科，下了飞机就没了踪影，也没有任何人来拆飞机！达利娅把枪械和那张纸交给上级。人家就款待所有人员，第二天达利娅就收到晋升命令，送上飞机半吨鱼子酱，同时告知可以回来了。达利娅鄙视说道，要不是那一堆软脚虾开不了飞机了，还会提前一天到。 专家嘛！就是那个样子，有时候看上一眼就恍然大悟了，自己没有什么线索猜测。至于软脚虾嘛，他们的原因自己倒是不用猜测。 既然要去敌后了，就该把那些“软脚虾”和飞机放回香港了。100公斤留给小叔，100公斤留给堂伯，100公斤带去给姥爷。让小叔写封信，以小叔的名义赠送蒋夫人200公斤鱼子酱，心里还在想，这些鱼子酱那些贪官不敢做什么手脚吧！。 对于达利娅过分的热情，让自己有些受不住！马上要去敌后了，自己这个时候也不能就要了她。办法有的是，加强强度，先累的你没有精力！ 彭诚孚和小姥爷回来了，护送任务完美完成。 小姥爷递过来文件袋，打开一看，有两本书，是先生的著名文章《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有一封信，是江同志的来信，除了落款之外，内容和先生前一封信一致，小楷写着“欢迎！放心。”这应该是先生的意思，不过让江同志来写，估计有几层意思。一个是重申；一个是把先生的信件给了柳阿姨，不满意；一个是，既然是江同志亲自写的，那么就成了江同志的承诺了；一个是，现在江同志在延安是没有资格参与政治的，就是先生把自己纳入家中亲情来对待的。 回头一想，不觉哑言失笑，四个字就让自己想了这么多，自己得佩服自己。 ------------ 第一百六十章 中条山铁柱 小心收好信件，让堂伯马上安排印刷《论持久战》与《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合订本1万本。 对两个人讲了自己去敌后的决定。对于小姥爷要给当向导，让他请示他的上级，说清楚生死由命，要签生死状的。对于彭诚孚也要去，那就对不起了，参加训练和选拔，特殊待遇没有！ 达利娅不愧身体素质底子好，高强度训练很快就适应过来，汉语也有了长进，手语能够准确和大家交流配合，对技战术配合动作理解到位，赢得了大家的欢迎和尊重。军中向来都是强者的天地，所以小姥爷就不受待见了，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还咬着牙坚持，还大声喊着，来吧！我不怕！我会追上你们的，你们等着我收拾……啊……。 先生的书印刷好了之后，要求先将一半的书籍发放西安等地出售，2000本以给先生稿酬的名义，交给八路军西安联络处。随后的日子，训练和学习并重进行。先生的文章真是厉害！思想内容深邃，把你没有想到的、看到的，通俗易懂地告诉你。先生的文言文的造诣是相当高明的，还是运用几乎是大白话的语言，直接把一个军事概念的理论化、系统化、具体化、实践化，说的明明白白，不需要什么人来讲解，每个人都能结合自己的情况去理解，最多理解的深浅不同，却没有什么人会去乱解释。可见先生的语言艺术之高！ 学习讨论就更热烈了，都愿意把自己得到理解拿出来，让别人听听！听得连小姥爷都感慨他自己学的太浅了！ 小叔来民团通知，五天后就是12月15日启程。 小叔说道：“省政府孙主官现在已经是31军团司令了，他说38军刚刚打过一次大仗，这次补给都给他们。让我们直接运送到中条山前线去，也和38军赵寿山军长联系好了，过了风陵渡，由他们的独立第四十六旅的孔从洲旅长负责接收。” 之后自己觉得这几个名字自己都有熟悉的感觉，仔细回忆前世，好像1949之后，他们都是国家的高级干部，也想起来这个孔从洲旅长和先生的特殊关系。让李达则给小叔备20支7.92子弹的半自动步枪和备弹，对小叔说道：“都是英雄！小叔分别赠送他们警卫各10支，做个人情好了。别人就算了，这两个听名字就有好感，何况他们是被称为‘中条山铁柱子’的英雄。”小叔对我一向莫名其妙的说法，已经习以为常了，倒也不在乎了。 召集堂伯、堂哥、田工和彭诚孚研究方案。这次运输也是一支比较大的汽车队了，防备日本鬼子飞机是头等大事。确定堂伯派出一个防空连跟随，民团派出100人护卫，再从堂伯的工兵里调出300人兼做护送，到中条山之后，帮助守军巩固工事三个月，再回永寿。全程大约250公里，下午4点出永寿，这个时间点一般日本飞机不出动了，行动以夜间为主，天亮前到达潼关，小叔要先派人去潼关，联系好装卸人员和地点。 田工的两艘试验性的舟桥船已经完成，现在渭河已经结冰无法试验，要求带去风陵渡做验证。已经在船底安装了轮胎，由汽车拖回去就可以了。田工介绍了大致参数，船的长度为27米，宽度为5.5米，每艘船载重理论计算大约8吨，具体需要测试。 选拔也在李达则的主持下进行。结果，彭诚孚落选了，虽然愤愤不平，也无可奈何。自己安慰道：“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现在我们这些教官谁都不敢说自己还是最好的。落选了又不是不让你去前线，现在轮战制度执行的不好，一方面人员培养出来，不上战场是浪费，而且更是打压了大家的抗日热情，再就是在前线的得不到休息，在高强度的作战中，人员产生各种心理问题。轮战问题需要你和堂伯、参谋长协商一下，看看如何执行下去。至于你要不要上前线，参谋长确定。再问问参谋长需要我们带些什么。” “明白了，教官！我现在就和参谋长他们商量，制定规则。” 队伍如期出发，彭诚孚带了50人的侦察兵，陪着小叔做第一梯队。随后彭诚孚带着他的侦察兵先出发的两个防空排，在风陵渡布设防空阵地。 按照参谋长计划是准备安排300人回陕西，主要是负伤影响战斗力的、厌战的和不能适应战场的；同时把牺牲的战士英灵护送回陕西。侦察兵没有回陕西的，意思是把陕西负责保卫的留下，剩下的全部拉到前线去！把训练场设置到黎城根据地来，可以更有效、更有针对性进行训练和扩大精兵队伍。要求带去的物资，只是要带《地雷战》地道战》和养殖、种植的书。参谋长说，这些书图文并茂、实用很受百姓欢迎。 自己带着李达则等人随运输舟桥船车队做第二梯队出发！坚决拒绝了田工跟随的要求，兵工厂派了两个工程师和十个技术工人随行。 选择夜间行进还是正确的，两个舟桥船算是个大家伙了，渐渐没有行人的路麻烦就少多了！就是老天不给力，吝啬得一丝月光也不给。 行进在沉沉的夜幕下，除了汽车发动机声偶尔引得附近家狗的叫声应和，就是死寂一般。自己觉得这黑漆漆的夜幕就像现在的抗战阶段，也是最黑暗的时候！先生的一纸文章《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就是指导全国抗战的思想明灯！持久战战略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先生对国内、甚至国际局势的观察和把握，可谓登峰造极了；连“太平洋反日阵线”都预见了，文章是公开发表的，没有不引起日本高层注意和研究的道理，可日本鬼子还是都按照先生编制的“剧本”完完整整表演了一遍才罢了！自己除了钦佩当真是无以言表，细思之下剩下的只有崇拜了。正如郁达夫说的那样，先生就是那样一个让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去拥护，爱戴和崇仰的伟大人物！ 到达风陵渡天还没有亮，彭诚孚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来，让大家稍事休息，待晨曦再放舟桥船下水！ 据说发明指南车的黄帝的功臣风后厚葬于此，故名“风陵”。其传说就与华夏民族一样古老了。黄河在上面不远的地方从北向南直接拐了个直角弯会同渭河水改成由西向东，黄河前后周围的水流湍急，只有这片河水却一派缓和透着温婉味道。特别是这里的土质坚固，所以河岸固定，成为黄河为数不多的渡口之一。有诗描述：“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起早的黄河船工，很是羡慕有这样的铁壳渡船，一个老船工坚决要求摆设贡品祭拜河神，为渡船下水祈祷！自己想想前世轮船下水还要搞个仪式，下水算是船的真正出生。让李达则付给老船工10法币，请老人家帮助代办！反正自己一群人里没有一个懂得这些的。虽然工程师们根本不在乎这些，自己还是强制工程师、个人和确定好开船的运输公司的员工按照老船工的要求做祭拜。 下水很迅速，差不多15分钟就下水一艘。人家工程师早就有方案，顺着河岸斜坡让船下滑，后面是汽车用绳子牵引控制下滑速度，到了水边用人往下推，入水的船就被河水摆正了。船的马力强劲，下水就能够快速逆水航行。等第二艘直接就被第一艘来下水，根本不用人推。看得老船工大嘴一直合不拢！ 自己特别叮嘱运输公司的负责人，不得和当地船工争利。让负责人告诉老船工，票价是他们的四倍，让他们放心。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路打鬼子 一艘停靠码头，放下护栏，另外一艘也放下护栏开始从上游靠来，工程师设计了一个机构，自己感觉是学习了火车的连接方式，每个船两个人等靠近了，直接用绳子拉近，锁定机构就完成连接，前后没有超过五分钟。目测两艘船距离大约10米，河面不超过250米，也就是用25艘在130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座舟桥。 后面人手开始装配勃朗宁大口径机枪，装在船尾，船头没有装配。工程师见我看他就解释说，库存基本没有了，基本都捐赠出去了，现在田工正带着工厂工程师仿制。自己好像记得采购了500多，真的是杯水车薪啊！ 和船工谈好价格，开始了运输。舟桥船按照工程师的测试可以载重9吨，安全载重确定为8吨，现场编制了装船规范和使用说明。先期过河的是两个防空班，4挺20四联高射炮，是连同汽车一起运过去的，让小叔陪同的军官大是兴奋！最后小叔还是捐赠一艘给了38军。 上午20点多风陵渡响起了防空警报！人们开始迅速躲避，看着大家动作，说明这个地方鬼子飞机经常来。自己通过望远镜确定，这是一架鬼子的侦察机。在空中盘旋了十几分钟，终于俯冲下来，估计是两艘较大的船让他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下来看看。 下来看看，就看看吧，还开枪扫射就过分了。还敢飞到2000米以下就是找死了，一下子被防空炮和大口径机枪火力笼住了，先是被打得冒烟，眼见翅膀断了，一头栽进黄河。从北岸回程的那艘舟桥船被鬼子飞机机枪扫射击中，至少有20发子弹击中船，机枪手或弹药手至少一个被击中。老船工已经号召青年准备救人了，舟桥船还是按照原来的速度靠近南岸，看不出是被击中的样子。 靠上码头，医护兵马上把受伤人员抬下来，一个是弹药手，一个是开船的，一个伤在腿上是轻伤，弹药手的一支胳膊没有了。 工程师马上察看船体情况，结论是没有击穿船体，把船面的弹孔封闭就好。自己琢磨一下，觉得这个结论是对的，侦察机的7.7孔径的机枪还没有射穿一个装满木头的油桶能力，何况是几层油桶装满木头的船体。 还有一群开着车去飞机栽进河里的地方，还响了一阵枪声。一会就看着达利娅像个公主似的回来了，彭诚孚说道：“河里有个没死的，被达利娅干掉了！” “那么多枪声，你怎么肯定是达利娅干掉的？” “嘿嘿，都是达利娅一个人打得，一梭子，枪枪命中！” 人家在河里，一枪就够啦。就是不打，那个家伙是不是能游出来都不好说！唉！这也是个败家娘们！20发子弹得多少钱啊。总归是国际友人嘛，帮助咱们抗战，还亲手击毙一个敌人，还得给予表扬不是？结果很好，达利娅收获了表扬，自己收获了一脸口红，彭诚孚收获了哈哈大笑外带我一脚！ 总归结果很好！敌人死了两个，自己受伤两个，鬼子损失一架侦察机，自己估计至少消耗3000发机枪子弹和高射炮炮弹。奥，还外加20发步枪子弹。给他们日本鬼子一个面子，战绩算是一比一吧！ 小叔的事情不用自己操心，整理队伍准备启程。彭诚孚带了50个侦察兵，自己这里有15个，加上自己、达利娅、小姥爷和李达则是19人。一共是70人，外带10匹驮马，顺着黄河一路向东，走平路、垣曲奔王屋山。反正对自己没有时间紧迫问题，每天下午早些停步，当地采购猪羊和当地驻军连排同吃，算是劳军。分发先生的著作，让弟兄们给不识字的战士朗读，宣传抗日，直接把队伍变成了宣传队。 走走停停，五天到了王屋山脚下，翻过山就是敌占区了。计划路线就是走太行山东峦，走八路军和国民党的游击区，主要是向游击队分发先生著作，帮助弱小一些的游击队提高战斗力。翻过王屋山，略加修整，队伍调整为战斗行军模式，实行昼伏夜行过对峙线。 一夜时间行军40多公里，算是离开对峙线，离开日本鬼子比较密集的区域。 过了对峙线，靠近山区的日本鬼子就很少了，基本见不到了。当地的村民对待突兀出现的队伍，特别是服装还是没有见过的，警惕性极高。除了在靠近山区的村子休息，和谨慎的村民打一些交道，基本没有进行深入的交流，用了两天时间到达云梦山附近。 控制了一个山村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拍石头村。山村一共30多户人家，有130多人。这个位置对于小部队极好，山村的后面就是照壁山，可以通过山路直通太行山深处；南侧不到20多公里就是辉县，东侧30多公里就是经过辉县东侧的卫辉的平汉线铁路。 原来以为这一带没有八路军的组织，经过了解才知道，今年8月、9月间八路军386旅会同游击队连续多次出击道清铁铁路新乡至焦作段，拆卸道钉，搬走铁轨，掘断路基，烧毁枕木，炸毁桥涵，砍断电杆。道清铁路如同一条死蛇，全线陷于瘫痪。日军不得不从前线抽调部队，重兵看守线路，现在才勉强通车不久。日军的护路部队还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阶段。而且还刚刚发生了“许河惨案”，这一带的八路军与国民党军队已经是极度不信任了。 有了组织基础就好办了，马上让小姥爷想办法联系附近的组织或者是游击队，其他人分散四周村子，进行警戒、侦察和绘制地形，向村民宣传抗日和传授抗日本领，了解平汉铁路情况。道清铁路已经是紧张状态了，自己需要打一打平汉铁路的主意了。 不知道小姥爷通过什么渠道，很快联系上一支游击队，并带着队长来。小姥爷介绍说队长叫唐光沛，是个老红军了，二十五六岁，个子不高才到自己的肩膀，身形瘦小；不善言谈，眼睛却是透着精明。是八路军386旅的一个班长，曾经是红军时期的一个副连长，带着5个兵在云梦山一带发展游击队，归属八路军晋城、陵川、修武支队领导。 经过互相沟通，他知道了我们属于什么队伍，不过对于我们顶着国民党头衔的队伍始终保持着警惕和小心。386旅主力撤退之后，他们发展很快，已经有五十多人了，当然武器还是六只枪。下一步准备发展堡垒村和建设根据地了，当然也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他们快速发展。 召集李达则、彭诚孚、小姥爷和唐光沛一起开会。再有不到一周就是39年了，不到两个月就是春节了，自己决定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在春节前后离开此地北上。利用这段时间，对游击队进行培训和学习；作战分两个阶段，前期在游击队的向导下，清理淇县到辉县靠近太行山的汉奸、恶霸和土匪，拔出一部分鬼子据点；重点侦察淇县、塔冈、卫辉府、陆王坟四个平汉线火车站和沿线的鬼子防护情况，调查鬼子巡逻规律和周边驻军情况。后阶段以袭击鬼子据点和平汉线为主。作战的名义自己意见是打着孙殿英暂编第五军的名号，免得给八路军带来麻烦，但是唐光沛坚决不同意，要求就是以八路军云梦山游击队名号作战！自己从善如流，也许诺唐光沛的游击队，所有缴获的枪械和财务归游击队！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Ｘ``Τ ` 捌`零` . C`c 让李达则、彭诚孚重新调整作战小组，保证每个小组都有一个经过实战的侦察兵。彭诚孚负责制定行动方案，让李达则、彭诚孚分别指挥。结果两个人不同意，李达则必须陪着自己，自己不能拒绝好意不是？带着李达则和10名侦察兵随唐光沛去他们队部。 ------------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路打鬼子2 唐光沛的游击队队部离此只有五六公里山路，一个叫杨家岭的村子。 先组织游击队开始学习，自己亲自讲解先生的《论持久战》，唐光沛的戒心立刻无影无踪了，全力配合训练和选拔。经过三天学习和训练，选出7个腿脚快的当地人为小组做向导，唐光沛又派了三个老八路军战士跟随学习。 吩咐采购周边的猪羊鸡鸭，改善营养，逐步加强训练力度。自己亲自带着唐光沛观察巡视周边的地形，教他如何绘制地形图，如何设置哨位。鬼子可以来到方向，如何设置消息树；哪里可以设置阻击阵地，工事如何修筑；哪里可以狙击延迟鬼子行动；在哪里预设隐蔽地点，隐藏备用粮食，如何引导村民坚壁清野，如何引导村民疏散。如何组织民兵和儿童团；如何利用铁匠、木匠、石匠制造简易武器等等。 唐光沛是很聪明的人，虽然文化程度低了，现在认识的字还是参加红军之后学习的，不得不说人家真正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对打仗的事情，真是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等唐光沛消化了前面的，自己有开始教授《地道战》、《地雷战》了。这是开展平原游击战的法宝了，教授游击队如何在平原地区组建武工队、堡垒村，如何控制维持会、如何发展红心白皮伪军等。 随着战斗的展开，侦察兵们处理汉奸、恶霸还是手拿把掐的。仅仅五天就陆续往回送战利品和绘制的地图了。有达利娅在，地图的合并绘制就是她的主要工作了。 给了彭诚孚命令，要求在十天内结束第一阶段任务。这是这样短短十五天时间，按照彭诚孚的统计，拔出一个鬼子据点，共计消灭鬼子21个，伪军135人，其中俘虏伪军46人；处决汉奸141个！属于“门道会”的达到其中的一半以上。难怪先生感叹说，“辽海燕冀，汉奸何多！” 缴获各种枪械210多支，其中轻机枪2挺，手枪50多支，长枪以汉阳造居多，三八大盖仅有18支；还有手榴弹和日本手雷200多枚。缴获金银、日元、法币等等浮财大约值5000多大洋。让游击队从人多枪少变成了枪多人少了。人员基本把伪军全部教育参加八路军，也不过勉强到一个连的水平。 侦察兵轻伤15人，八路军向导轻伤两人。突然袭击的前提下，轻度作战受伤的过多了，对此自己不满意。要求彭诚孚组织总结会议，查清楚原因，采取严厉措施杜绝轻度作战的伤亡。自己参加集体总结，每个小组都复原讲述战斗过程，分析原因。 其中9个负伤是在突袭鬼子据点时候造成的，已经顺利解决了鬼子，对付伪军时大意了，没有按照方案先去控制伪军军官，遇到了激烈反抗，还好在伪军没有很好组织起来的情况下，对伪军只能大部分就地歼灭了近百人。总体结论就是轻敌，开始打得顺利，就忘乎所以了，再加上连续的打击让鬼子汉奸提高了警惕。问题找到了，就必须处罚。 先生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战都应力求有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有胜利的把握”。针对彭诚孚作为指挥没有进行事先很好准备，提出警告和提示，当众予以批评，并扣发一个月军饷；责令他负责对各小组负责人进行处罚，同时再次强调严格遵守纪律。 把队伍收缩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前几天总是发现有日本飞机飞过。询问才知道，新乡有个飞机场，原来是国民党军队修建的，自己还没有用上，就便宜了日本鬼子。自己有了想炸他一次的想法，打算调整第二阶段计划。 估计是小姥爷和唐光沛对伪军教育转化有了困难，才有唐光沛前来请教。自己记得好像写过这个方面的内容的小册子，这次因为参谋长没有要求，并没有带来。自己始终觉得转化俘虏是个很重要的事情，应该先生曾经列入十大军事原则之一的！吩咐李达则把侦察兵一起组织起来，自己讲一讲这个问题。 “弟兄们，今天要讲的内容是很重要的内容，对我们抗日起的很重要的作用。大家看看游击队这几天的变化，实力和半个月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表面的变化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人多了，一个是武器多了。人多了是来自游击队招兵，武器是来自缴获，现在还在做着一个重要工作，就是转化伪军俘虏。大家想想如果一个伪军加入游击队，那么我们就多了一个经过军事训练的游击队队员，敌人方面就少了一个帮手，而且我们还给其他伪军树立了榜样。 当然，我们建立游击队是为了打鬼子的，建立的是一支有理想、有勇气、有纪律的军队，也不是什么人我们都要的。那么具体要怎么做？下面我具体讲一讲，之后那么可以再去试一试。改进和完善办法。 我们要分成几个步骤来做。第一步是‘说清楚’，就是把俘虏分开审问，让他们说清楚自己的家庭情况，说清楚如何参军的；如何加入伪军的，说清楚在军队和伪军的经历；说清楚也没有助纣为虐的情形，说清楚也没有参加什么组织，比如政党或道门等等；说清楚也没有恶习，比如赌博恶习、花柳病、抽大烟恶习等等。这样我们就基本清楚俘虏情况，知道重点去转化那些人。 第二个步骤，是要求他们互相检举揭发。他们同时俘虏，互相有一定的了解，要求他们检举他人。检举揭发其他俘虏也没有的欠下血债的，也没有助纣为虐的，也没有什么恶习的等等。对揭发出有重大案情的可以视为立功表现。我们对于那些欠下血债的和有助纣为虐的，要仔细调查，再没有冤枉人家的情况下，我们要对这些人予以处罚，该枪毙的枪毙，该关押的关押！对于那些有恶习的，不经过严格的改造坚决不能吸收进队伍。如此，我们就对俘虏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了。 第三个步骤，是控诉。大家知道有句老话，说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军阀混战的年代，出来当兵的大部分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地方。他们亲眼所见那些日本鬼子、汉奸、恶霸和伪军军官是如何屠杀、侮辱中国人民的，如何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的。以前他们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我们给他们勇气让他们敢于控诉，控诉自己和自己家是如何被日本鬼子、汉奸、恶霸和反动军官欺负压迫的。能够当着你们的面控诉出来，那么就可以在大庭广众面前控诉出来，要组织一个大会，让他们当众控诉！如此，在打日本鬼子、汉奸、恶霸方面，就已经有了一定的自觉性！就具备了一定的加入我们抗日队伍的思想基础。 第四个步骤，区别对待。一种是自愿参加，对于不合格的要劝退，一种是不愿意参加或有苦衷不能参加的，这样的是我们以后很好的同盟和统一战线对象，第三种，就是欠下血债，我们必须调查清楚再做判决，我们能力不足的，可以交给上级研判。总之不能放过坏人。那么，除了自愿参加的和不能立刻释放的，其他人员要写保证不与人民为敌，不能为虎作伥。发给盘缠礼送出去。 事情是不是就结束了？” 看着大家笑笑说道：“不是。还有第五个步骤。” ------------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路打鬼子3 “第五个步骤是巩固。办法一个是一视同仁，既然成为我们的战友，就不能歧视人家，大家在一起了就要凭本事说话！在生活、作战、立功和晋升方面都要做到一视同仁。一个是帮扶，刚刚参加进来的难免还带着过去的恶习，就要耐心进行帮助，可以动员老兵和他们一对一结成互相帮助的‘对子’，老兵帮助他改正不好的习气、帮助他尽快融入我们的队伍；他们也能够在技战术上帮助老兵提高作战水平，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一对一，一对红’。一个是学习，学习《论持久战》增强战胜鬼子的信心，学习游击战术，熟悉和适应我们部队的作战方式。一个是注意部队的编成，建议采用‘三三制’，就是队伍三分之一应该是老兵，三分之一是新兵，三分之一是转化兵。 像游击队目前情况，建议唐光沛一个是向上级求援，支援一些老兵；一个是和兄弟部队交换，一个新兵加上一个转化兵换一个政治成熟的老兵。 现在，你们可以和游击队一起试一试，走完一个转化过程。再总结和提高自己的水平。” 打发走唐光沛，拉着李达则和彭诚孚开始研究下一步行动方案。自己提出几个问题，让他们讨论，一个是以鬼子的尿性，有可能进行大规模报复，我们就计划把鬼子引进山里，歼灭其一股。如果鬼子认了，那么准备要突袭一个鬼子火车站或炸掉一列鬼子军列车。另外就是研究如何在鬼子飞机场放把火，把机场的弹药、油料和飞机搞掉。三个做成两个我们就撤退北上。让李达则重点安排主持扩大周边警戒和侦察范围，要求游击队派人配合，防止鬼子偷袭，对进入警戒区域的陌生人进行严格审讯。彭诚孚重点是研究作战方案。 转化伪军工作进行得很快，晚上就开了控诉大会。开始俘虏还讲得扭扭捏捏的，说到激愤了，就放开了。后来，八路军战士也往台上跑，控诉社会的黑暗和无情，连俘虏上台机会都给挤没了。老八路军趁机高喊口号，直接弄出抗日誓师味道。自愿参加游击队的立刻就有了35人，把唐光沛高兴坏了，直夸我已经有了他们营教导员的水平。夸得自己愤愤不平，自己觉得怎么也该有团政委的水平了！ 自己倒是对那个被揭发有血债的有了兴趣，还是个伪军排长，算是俘虏中官最大的一个。按照他自己的供述，今年二十岁。祖籍是山东聊城，爷爷辈闯关东。父亲辈分了几支，父亲一个人去了黑龙江，娶了一个猎户的女儿，也成了猎户，和其他的也联系不上了。十九岁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家里父母已经被害了，弄不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就把附近的几伙小股土匪干掉出气。倒是一退六二五，没有留下什么可调查。还得找个地方吃饭，就投了一伙大土匪，也当了土匪。才半年多，被张大帅的军队围住了，两炮就把土匪头子打死了，随着其他土匪都投降了。 张大帅都是不歧视土匪，直接把他们编进东北军，成了军人。开始跟着张大帅，先是打土匪，后来就是打吴佩孚、打冯玉祥、打小鬼子。部队打散了，就投了孙殿英的部队，接着随着部队投降日本人，当了伪军。 晚餐专门让人盛出两个菜，摆了一坛子酒，派人把这个叫马彪的排长找来。不是一个东北大汉的样子，算是中等个子，进来就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一副猥琐样子。一个老兵油子，不管怎么伪装，自己还是能够闻到铁血的味道。自己倒是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如果说有也是对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心一些。周佛海啊、陈公博的哪个长得不是人模狗样？ 让他坐下，说道：“请你喝酒，就是想听听你的故事，我就一碗陪你，哈哈，主要是担心你不够喝，我的酒量是喝不醉的。来来，有烟有酒有肉，随意一些！” 这个家伙闻言也是放开了，估计是当断头酒来喝的。三杯落肚，点上一杯，眯着眼说起自己的过去。也不隐瞒，内容和记录的差不多，多了一些细节，加上满口的“那嘎达”、“妈了个巴子”和一些顺嘴出来的东北黑话，听起来饶有味道，连李达则都跑过来蹭听。这个家伙呲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还不忘抽上一口烟，慢慢悠悠说着。 “长官，我们是在石家庄防守鬼子的，鬼子大炮轰了十分钟，就死了快一半了。炮声刚停，妈了个巴子的，我们连长跳起了就跑，仗没法打了。一口气跑了十里，一数就剩了不到20个，大家还商量等等后面的弟兄们，设个阵地阻挡一下。刚刚看见鬼子旗，那个连长又是跳起了就跑，这一跑又是十里多，就剩6个了。刚休息一会，听见鬼子三八大盖的枪声，那个连长又跑了，老子放满了，拖后进来一个小树林，看看四周没有人，嘿嘿，给了那个连长一枪。” 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老子怎么都想不起来，是那个看见了。唉，我知道杀长官罪过不小！就是当时觉着死了那么多弟兄，连小鬼子一根毛都没捞着，太那啥了。 没办法了，东北军不敢回去了，还得吃饭，咱除了当兵别的不会呀。嘿嘿，就跑到孙殿英的部队里了，他们倒是什么也不问。我自己说当过排长，他们兵一多了，就让我当了排长。派到涉县外围防守。我们那个连长，妈了个巴子的，一枪没放，直接投降日本鬼子了。害的老子连打黑枪的机会都没找着！” “你这么好的身手，怎么没参加游击队啊？” 这个家伙醉眼乜斜的，嘿嘿笑了两声：“草台班子，不禁打的，哪天老子还得重新找吃饭的地儿，你们的水平倒是不错。嘿嘿，你们收拾小鬼子的时候，我就醒了，趴在门口偷偷看，就那么悄没声息的把鬼子全干了，吓得老子一身冷汗。枪声响起来，我让弟兄们谁都不能出声。看见你们要往屋子里开小炮了，老子只好硬着头皮投降了，……。” 看见这个家伙像是醉了，实际是留了一分清醒。说道：“好了，醉了就在厨房睡吧，别胡思乱想，想进我的队伍，明天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第二天早晨，自己已经开始慢悠悠打养生太极时候，那个马彪才钻出来。伸个懒腰，整理一下军服，就成了一个标准军人了，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说道：“把身子骨活动好了，吃饭后，有人对你测试。”马彪点头开始活动，打了一套拳，自己看不出是什么套路，估计是北方的拳种基础，更多的是野路子。测试的事情扔给了彭诚孚。到了晚饭前，彭诚孚拎着被虐得像狗似的马彪回来，说道，勉强可以，要不要教官定！自己确定了马彪训练资格。 休息一夜的马彪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了，能够跟上自己起床锻炼的节奏。疑惑旁边的达利娅，自己介绍说是苏联人。这个惹事的家伙，一脸鄙视直接让达利娅愤怒了。那你们就练一练，十分钟马彪就又象“赖皮狗”了，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马彪之后还是到处惹事，每次都是被虐才回来。自己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本事是怎么来的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路打鬼子4 随着马彪的训练了五六天，自己清楚了他的能力了。身体素质极好，枪法不错，300米基本抬枪就有，使用瞄准镜需要培训，再就是徒手格斗算是长项。这个家伙最大的长处就是肯学习，不放弃任何机会。 让彭诚孚从备用物资里，拿出一套装备给马彪佩戴整齐。穿戴整齐的马彪，眼睛含着感激的泪光，走到面前，敬礼大声说道：“报告教官，谢谢教官让我加入队伍！” “想得美！现在就算你有水平学习，我也没有条件给你培训。马马虎虎先给我做个勤务兵吧，等以后训练出来再说正式入队。” “报告教官，我可以做教官警卫员！” “警卫员？想得美！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端茶倒水好好练一练。”一指旁边的达利娅，“连让你端茶倒水都有不满意的，小心被别人抢了位置。另外，你的徒手格斗套路有些固化了，我给你改进一些，你不要到处乱学了。野路子没什么的，能杀敌的就是好路子！我就给你做一遍，练习多了我怕影响我自己！” 自己把给他改进的套路施展了一遍，慢一招、快一招实际就是两遍；把适合他的军刀格斗术也演示了一遍。让他比划了一遍，纠正一些差错，让他继续练习。这个家伙是怕自己忘了，午饭都不吃，一遍一遍练习到晚上。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对这家伙的努力自己也颇为意外。他自己的理由是，“教官教的的都是保命的玩意，怎么能不拼命学？嘿嘿，等人家干掉的时候，只能怪自己学的时候，妈了个巴子的为什么没拼命了。”理由强大得让侦察兵震动，训练自觉性提高大半！ 这个家伙不安分本职工作，又开始到处惹事，自己的勤务兵经常鼻青脸肿，用他那颤巍巍的手给自己端茶倒水，让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不会用人的。明明有红袖……，算了，战争年代，自己就不计较了，再换人也有损自己颜面不是？ 有人说，“百战归来再读书”，听听先生是怎么说的，“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要打一百仗才能读书？就知道这个人说的也不怎么到位。翻出从德国带回来的经济书，继续让达利娅陪着认真仔细学习。对于自己的“勤奋好学”小姥爷只有惊讶的份。 倒是听说不安分本职的马彪立了功劳，跑到警械线，碰到个卖货郎，人家担子一扔，抱着马彪就说什么都要投降当俘虏，也是个东北军的，还在马彪手下当过兵。人家风轻云淡就缴获一支手枪和一担子针头线脑，随后和那个东北兵一起走了一天，就逮着了八个。那些说什么都有跟着马彪一起混的，弄得马彪大怒：“老子这么多的能耐，去了才勉强当了个端茶倒水的，人家还嫌弃哪！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去了能干什么？去吃屎啊？坏了，老子今天端茶倒水还没干呢，老子要是被开除了，回来就揭了你们的皮，都到那嘎达好好参加游击队去！”风一样跑了，扔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俘虏。 跑回来的马彪马上七手八脚沏茶倒水，看见自己学习没抬头，心虚说道，要给教官捏一捏肩，还没有开始，被达利娅一脚崩开。用她那“纤纤玉手”捏肩，其力度技巧让自己觉得没让马彪捏肩，是个错误。 有了俘虏交代，和彭诚孚研判，基本可以判断，鬼子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打的他们，这得益于侦察兵都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鬼子把调查的任务给了伪军，伪军里被长官认为不听话的那些就被派出来了。这几个都不用动员直接要求参加游击队。自己提醒彭诚孚估计日本鬼子的真特务快来了，警戒布置再严密一些。 那个整天象吃了蜜蜂屎的唐光沛，终于有时间找自己喝酒了，带了两坛子就来表示感谢对游击队的帮助。喝上酒也是口无遮拦了，吹嘘他又找到当年当红军连长的感觉了，论人数、论枪数都远远超过一个连的水平了。人啊！就是这样，不能随便大话张扬的。 这不是第二天晚上，这个唐光沛就捶胸顿足地跑来要酒喝。自己还诧异小气也不好这么明显吧，昨天刚刚送来，今天就要喝回去？从这个喝一口就锤吧自己一下的家伙嘴里，听明白了。今天他最佩服的老首长——营教导员来了，视察了队伍。 倒是想拜访自己，被小姥爷拦住了，这个没什么，给人家的理由就是该找揍了，说什么我面子矮？羞于见人？等着咱们有账慢慢算！ 教导员对唐光沛近来的成绩予以表扬，特别对转化俘虏的办法大加赞赏！……，特别是三三制！把唐光沛夸得嘴越张越大，人家话锋一转就让大嘴闭不上了！给你带来5个人老兵，这样你就有十个了，按照三三制，给你留十个新兵加上十个转化兵，配足武器，其他我带走！啊，把你漏了，是十个一新兵加上十一个转化兵！ “教官！兵被带走了，枪也拿走了，子弹拿走了，手榴弹拿走了，钱也拿走了，连书也给拿走了！还嫌少了！”唐光沛悲苦的声调说得屋子温度都下降了。自己觉得这是遇到高人了，让你心服口服或者强制不算本事，让你即便不甘心还说不出口才是能耐啊！ 稍微一愣神，漏了听人家说什么，看着唐光沛询问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小姥爷解释说道：“唐队长问教导员，30多人的游击队算什么级别！被人家训斥了，说班长是很大的官了，等把班长当出来团长的味道再说级别的事情！人家请教你怎么把班长当出团长味道？” 自己喔喔两声，表示知道了。人家国民党限制你发展，还要什么编制！现在应该在桌面上还不好明讲罢了。 “唐队长，班长当出团长问道，这个事情好办！” “请教，请教！快说说！” “30多人一个班，太大了。班里一般都设小组对吧？” “对，对！” “抽出两个做通讯员，每个小组10人，组长、副组长和八个兵。以你唐队长发展队伍的水平，估计很快人马又要过百了，打过一仗叫老兵没有问题吧？这样一个组就有30多人了，怎么办，在组的下面设组队，当组队超过30人了，就设中队，当中队超过30人了就设置小队。唐队长算算，我们按照一个小队10个，好算！一个中队就是30人，一个组队就是90人，一个组就是270人对吧？三个组就是810人对吧？三个组一个班，你这个班长是什么味道？至少是营长味道吧？” “味道比我们营长大了！” “谁规定一个班只能有三个组了，你跟上级要人、要枪、要钱了吗？要是你这个班长有10组呢？就是8100人了，团长算什么好领导？你从淇县往南算到新乡，这里有多少兵员等着你去发动？有多少枪和不义之财等着你缴获？谁规定一个组只能三个组队了，有20个不行吗？你难道舍不得让你的组长也尝一尝，把组长当出团长味道来？培训好了，像撒种子一样撒出去！唐队长想想，等你这个班长尝到当出团长味道，你的老首长能尝到什么？再说到了连级就得给你配指导员，你不是让上级为难吗？那时候，你是想当连长啊，还是当指导员啊。连长兼指导员恐怕不行吧！” 对我的一通胡说八道，人家端端正正敬礼感谢！走的时候神采飞扬的，好像已经是团长似的！小姥爷见我看他的眼神异样，马上开溜。 唐光沛是个明白人，直接分成四个小组。其中一个是教导组，把一个俘虏，因为技战术水平高，直接任命为组长，还规定教导组组长兼组长大半级！副组长必须经过教导组培训选拔！听说了人家的编制安排，自己也是大声说好！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路打鬼子5 不知道是鬼子特务太精明，还是人家瞧不上这里，总之是没发现。连伪军都不出来了，把数九寒天还跑来跑去的马彪气的回来，坚守端茶倒水岗位了。拿出一本《论持久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合订本，让识字不多的马彪，跟着机要员一个字一个字认识，字不认识也得背诵流利了，把马彪激动地“泪流满面”！等马彪很认真地学习了，才让自己觉得他的激动是真的。问他至于这么激动吗？马彪很是郑重说道，没有人教他认字，没有人教他学习怎么打仗。要是有人教他，以他的聪明十年早就是团长了！好在忍住没敢在我面前出粗口，否则200个俯卧撑在等着他！岗位也不是那么好坚守的。最近坚守岗位的马彪因为粗口，多做了不少俯卧撑。从一百个，犯一次加10个，现在已经到了200个标准了。数量的提高，已经让这个家伙学会说话前，眼睛先转两圈再说了！ 彭诚孚报告说基本情况已经侦察清楚了，大致有了方案，要和自己讨论。让马彪通知小姥爷、唐光沛和李达则过来开会。 人齐了，马彪给大家端茶倒水后，站在门口充当门神，赖着不走。自己倒是不在乎，开口道：“关于下一步的行动，请彭诚孚讲一讲。” 彭诚孚铺开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向大家说道：“按照教官下一步攻击目标选择，最近完成了侦察，已经基本清楚鬼子对周边的防守情况，新乡日军安排了两个大队1468部队1000人，148部队1000人；兴亚巡抚军就是伪军大约2000多人。防守范围包括新乡、辉县、汲县、原阳和获嘉等地。县城日军大约为200人，配合伪军100人，其他分散在周边的村子，重点是靠近太行山方向。淇县守军归彰德日军守卫。我分别具体报告一下目标情况。请看，这里是新乡机场的位置。” 指着地图一个标注机场的地方，继续对大家说道：“位置在新乡西面，靠到平汉线旁边，距离铁路线只有300米。原来是国民党政府修建的，日本鬼子占领后从占地1000亩扩大到3000亩；周边是金家营、唐庄、八里营、西高村、南高村等村庄。据侦察机场有鬼子防守500人加上其地勤和航空兵，目前有鬼子约800人，拥有轰炸机2架、战斗机6架、侦察机2架。外围架设了铁丝网，没400米左右一个炮楼，白天没一个小时一次巡逻，夜间没两个小时一次巡逻，巡逻一次大约半个小时。 机场距离获嘉和辉县都有20公里路程，面对太行山方向有日军约100多人的两个小队和500伪军，分别驻扎在吴村、峪河、合河、大块、小张庄、洪乡。把守道路要点和河流桥梁，当然，现在是封冻时期，越野行进没有问题。机场距离太行山的云台山直线距离大约40公里。” 见大家清楚了，他继续说道：“侦察了潞王坟车站和塔岗车站，潞王坟车站属于鬼子防守深处，看这里。基本是辉县、新乡和汲县的中心，距离三个地方都大约10公里。鬼子汽车可以在15分钟左右进行支援。这里是塔岗车站，基本是汲县和淇县中间位置属于铁路和公路要点，距离太行山区约10公里。鬼子部署此地兵力约一个小队加伪军100人，其中车站有一个班，沿铁路线每400米左右设置碉堡一座，内部有三个鬼子和一挺轻机枪；在靠近太行山一线，分别在太公村、小屯、潞州屯布置一个小队和300伪军，三个村相距大约4到5公里。” “根据侦察，由于前段时间八路军破袭了道清铁路，让鬼子加强了防守，其他地方防守被一定程度削弱了。因为我们前段时间的动作，淇县和辉县鬼子比较谨慎，而新乡和汲县鬼子相对松懈。情况侦察，马彪提供了不少建议，应该给予表扬。” 站在门口的马彪闻言好像立刻长高了两寸，最后说道：“教官，基本侦察情况汇报完毕，请具体指示目标，以便作进一步计划。” 应该说侦察的情况比较详细了，作为参谋，比参谋长就差远了。参谋长会直接给出建议，打击什么目标、为什么打它、怎么打等等。 接过话题，说道：“彭诚孚连长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三个目标，大家讨论一下。看看选择那个为好？”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进而就是争论。各说各的道理，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达成一致，讨论了一个小时，不负责任地把问题扔回来。 看见马彪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马彪，你从头听到现在，说说你的意见！” 马彪闻言倒是不谦虚，直接说道：“报告教官，我觉得机场就是悄悄放把火的事，可以打。两个火车站不好打！不如打鬼子据点好！” 自己觉得马彪真是个人才，马上鼓掌表示赞成！大家不明就里也跟着凑趣，一阵鼓掌把厚脸皮的马彪弄得也脸红了。 “我为什么给马彪鼓掌？有个军事原则，叫做“不打无把握之战，不打无准备之战”。马彪建议的就是他觉得是有把握的目标！所以要给予表扬。你们无论选择哪个目标，都是没有原则的选择，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选择那个目标！ 下面我要讲一讲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彭诚孚带着侦察兵即将走向前线，那么几十人的小部队，最多就是100多人，在庞大的敌后战场能起到什么作用？要起到什么作用？在这里就是给他们做个战例。 当然，每个侦察兵消灭的敌人都是为抗战做到的贡献，但是如果仅仅如此，就失去了最大作用。为什么一定要求大家反复学习两篇文章？因为答案就在哪里说清楚了。以彭诚孚的50人小队伍为例，如果5人一组可以分十组，参谋长应该就是这么分开的。每个组在敌后单打独斗能够生存多长时间？恐怕会被敌人追得漫天乱跑。我们要依靠老百姓，没有老百姓的支持，你们就是再厉害十倍，也是用处不大！可是，你们会发动群众吗？很明显即便会也不是你们擅长的。这就要求你们充分团结当地的游击队，共同作战共同发展！” 看见彭诚孚在仔细聆听，继续说道：“当然，不是什么人的游击队都是可靠的，你们主要合作的还是八路军的游击队。当然不会所有的游击队队长都和唐光沛一样好合作，这里面也有你们合不来的队长，合作不了也没什么，不要伤了和气，只要是打鬼子的就是你们的战友，甚至打鬼子的土匪，能够合作也没有问题！你们才几个人？换个地方继续就好了！ 以这个地方为例，前因是八路军打了几次道清铁路，逼迫鬼子调集重兵防守，给了唐光沛他们发展的空间和时间，我们来到这里对游击队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这就是你们深入敌后和游击队合作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以5到10人小组帮助游击队改善武器，帮助游击队训练壮大！也是主要任务。以后的合作缴获，侦察连留一成存到基金中，其他全部归合作者，与功劳大小无关，当然如果人家只做一次合作，不愿意给我们，就算了不要了！。 等到唐光沛的游击队壮大起来了，已经建立了不错的精兵小组和教导小组，就是你们要离开到更艰苦和困难的地方去的时候。这个阶段的游击队发展是最大的任务，有了精兵就可以在伤亡最小的情况下打击小股敌人，缴获武器弹药武装自己。有了教导小组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培训精兵、强兵！对于不适合成为强兵精兵的，就分散出去，到各村发动群众，依靠地道、地雷和村庄民兵保卫自己的家园和劳动果实！” ------------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路打鬼子6 小姥爷插了一句：“你不怕你的小组，加入八路军和共产党？”大家都看着我。 没理会小姥爷的问题，继续说道：“唐光沛的游击队如果发展起来，大约会有三分之一的民兵，三分之一的游击队和三分之一的主力部队。主力部队的建设就是游击队手里的尖刀，在鬼子扫荡或者艰难的时候要挺起来，成为支柱。可以在内线掩护老百姓撤退，也可以到外线牵制敌人的扫荡进攻。也可以对敌人重要目标进行突击作战。 你们现在在一个地区就是为游击队起到这个作用。那么我们要不要发展自己的游击队？不需要，我们来这里打鬼子是单纯的目的，我们不需要建立地区政权，不需要大规模军事理论，不需要地盘吃饭。我们协助那些愿意和我们合作的八路军游击队就好。 一个小组的作战方式和你们50人的作战方式是不同的，作用更不同。现在我们就是集中状态，就是准备突袭鬼子重要据点。给鬼子以震慑，不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跑出来，四处欺负老百姓！为游击队到村庄发展民兵，开展地道战和地雷战提供宝贵时间和空间。 能快速聚散，依靠两个条件。一个是通讯，你们50多人就配备了五台电台，这个不是问题。再有一个就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现在就回答周景铎的问题。我们这些侦察兵是精心培训出来的，大概一个侦察兵的训练费用，比八路军一个团的训练费用不差多少，个别的还要大的多，特别是那些能够开飞机的。他们真的加入贵军贵党，至少我是不在乎的，离开我们不代表人家不是抗日英雄。问题是既然加入了其他组织，难免有命令冲突的时候。令行禁止是任何一个纪律部队的命根子，任何一支部队都不会容忍不能执行命令的存在！” 看了看大家，说道：“发生了怎么办？好办，好合好散，说清楚离开就是，在参谋长那里已经做出先例了。这是一种情况，那么事前不说清楚，临阵抗命？也好办！执行战场纪律就是，不要和我提如何理由，即便他成了八路军的干部也必须执行战场纪律。造成损失的，追杀他到天边！不用理会任何人说情！我也不相信作为纪律严明的八路军会容纳这种人。这是给你们的原则，你们清楚了吧？” “明白了，教官！”彭诚孚大声回答。 “彭诚孚，你记住。要保持独立作战权力。合作时期指挥权怎么办？就是合作配合，能够联合作战的组建联合指挥部，否则就独自作战。如果唐光沛的上级不同意你们合作，就立刻撤退，去其他地方打鬼子！河南不行就去河北、山东、山西、平津都可以。而且也要往其他方面做一些尝试为好。 彭诚孚，你记住。上次为什么处罚你，我们的侦察兵任何一个能够在一年内干掉50个敌人，没有问题吧？那么五年就能够消灭一个中队了，所有这些侦察兵不是你的财产，不能做你杀敌泄愤的工具。几架飞机是不能和他们相比的，你要小心，一旦发生类似事件，你唯一出路就是离开。因为抗战是长期的持久战，你们都认真学习过了！” “明白了，教官！”彭诚孚大声回答。 “好，侦察连的任务和一些原则就说到这里，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飞机场这个目标是要打得！马彪已经把任务说清楚了，就是放把火。派两三个人带着定时炸弹，具体目标首要就是油库，其次弹药库，再次就是轰炸机和其他飞机。一个掩护一个，进去按照炸弹用时15分钟，能够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出来之后快速撤退就好了，延时一个半小时，够他们跑出20公里，安排好接应，进入太行山就算安全了。 第二个目标建议就是小屯据点。如果能够不发生枪声拿下，就突袭塔岗车站。如果引起鬼子关注了，就撤退回来就是。 现在的铁路线的火车主要是运输煤炭的，遇到军列的可能性不大，对我们价值不大。侦察兵破袭很简单的，在铁路上安装压发地雷就可以了，一列脱轨就够鬼子忙上几天，这么长的铁路线，游击队没有办法，不代表你们没有办法。” 看着唐光沛说道：“为什么要你们参加会议，就是如果行动成功了，你们武器会多一些。问题是一个是我们要北上了，另外也可能把鬼子惹毛了，你们要防备鬼子报复！你们参与就要和彭诚孚共同制订计划，分配好各自任务。明白战斗的进程和应对突发情况的方式方法。你们先消化一下各种情报，明天开始制订方案。再次提醒‘不打无把握之战，不打无准备之战’的作战原则。你们准备去吧。” 看到别人都走了，小姥爷没动，直接问道：“周同志，什么事？直接说！” 小姥爷犹豫一下还是问出来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黎城县，放1000多人在哪里？” 心里叹息一声，转念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前世经历，和人家都是热血青年，可能还不如人家，于是温和说道：“小姥爷，我知道你是好心，估计你不少同事战友不理解。为什么？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就不说了。你记住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军事问题了，涉及了政治问题，你们总部都没有权力决定这件事的。你现在的眼界还不够宽，眼光还不够高，关键是级别不够。如果贵党中央没有明确说法之前，以后不要提及了，对别人的说法不要赞成也不要反对，你们都决定不了的，讨论就没有意义！再等几年你自己就清楚了。” 小姥爷怏怏而去。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路打鬼子7 彭诚孚和唐光沛的方案制定很快，第二天早晨就来汇报。 计划安排16个侦察兵白天前出到云梦山，晚上11点钟开始向东渗透，到吴村、峪河附近，十个侦察兵控制路口，阻击两个据点敌人。6个继续渗透到机场，完成炸弹安放立刻撤退，会同掩护人员退回太行山。详细行动方案由行动组自行确定。 安排40个侦察兵进行突袭小屯，其中20个进行突袭任务，其他20人分别控制和阻击太公村和潞州屯可能出来的援兵。唐光沛带25个游击队协助押送俘虏和运送缴获物资，待游击队到太行山，侦察兵继续突击火车站。详细行动方案由行动组自行确定。 问了一句，把我安排在哪个方面？彭诚孚一指地面说道，带10个侦察兵和8个民兵留守！想了想如果自己也去，估计彭诚孚会安排更多人员保护，反而成了累赘了。点头答应。 对于马彪要求参战，自己淡淡说道：“你端茶倒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别忘了回来端茶倒水！”马彪马上立正：“知道了，教官！”就是声音稍有哽咽之嫌。 他们最后确定，今晚行动。飞机场方面由李达则指挥，带领侦察兵15人；小屯方面由彭诚孚指挥，带领侦察兵40人和马彪；唐光沛负责指挥打扫战场，押送俘虏。 李达则是上午就出发了，彭诚孚在晚餐后出发的。 自己既然负责留守，就必须认真了。亲自逐个安排明暗哨位，确定队内口令。每三个小时巡哨一次，剩下的时间在达利娅陪伴下屋里看书，真正过了把“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瘾。 下半夜刚过两点钟，感觉南边的夜空亮了一下就恢复了夜色，没过一分钟，就觉得大地颤动了一下，知道飞机场的任务是完成了，就看他们撤退情况如何了。该死的鬼子放了多少炸弹啊，将近40公里了还能感到震动，估计附近的村民房屋倒塌不少，觉得自己想问题不够全面，伤到了无辜的老百姓了，得不偿失。 下半夜三点钟的时候，唐光沛就回来了，报告说，突袭小屯顺利。随后半个小时，彭诚孚就回来了。原来另外两个据点鬼子感到了震动，出来察看情况，碰响了埋设的狙击地雷。突袭火车站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直接退回来了。消灭鬼子20个，俘虏伪军71人，包括一个伪军副连长和两个排长。缴获机枪3挺，一门掷弹筒，10支手枪和85支步枪、一批粮食和财物需要明天清点。 突袭鬼子只有小姥爷负伤，被一个鬼子打掉了手枪，双方对拼军刀，在胳膊受伤后退时，其他人才有机会开枪击毙鬼子。怪不得不好意思见人，犯了技战术错误，忘了和小组配合。倒是彭诚孚对马彪再次表扬，击毙两个鬼子，突袭了伪军军官，动员伪军集体投降。自己感叹十年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不是虚的，小姥爷再训练有素，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遇到这样的对手还是会有死无生的。对马彪示意一下，怎么，忘了端茶倒水了？ 李达则是中午回来的。报告说，飞机场肯定有弹药库和油库被破坏，其他具体战果就不清楚了。爆炸的时候队员已经回到汇合点，一同撤退20分钟了。原因是定时都是两个小时，留出了充分的撤退时候，而且他担心队员贪功，只带了6颗定时炸弹，给了十分钟进入机场，安装完成就撤退。在云梦山观察到早晨，没有任何鬼子对这个方面搜查。 下午，唐光沛过来说，缴获财物不多，大约值1000多大洋，其他枪械和粮食折算2000大洋，给侦察连送来300大洋。把受了轻伤的小姥爷也喊来，对两个人说道：“这300大洋，我们收了，给你们打个收条！飞机场周边的村子估计受到的损失不小，这300大洋委托你们游击队专款专用，给他们一些帮助，帮助他们修复房屋，实在没有办法修复的，引导到山里给人家盖房子，对一些死伤的要给抚恤。到时候千万注意方法，不要引起鬼子怀疑。你们给我写个收条和保证。如果唐队长觉得为难，我们自己安排人来做。” “不为难！我们义不容辞！我们做！” “那好！就先感谢了！如果不够，告诉我们，我再补充！现在一段时间内，不要安排人去侦察，让鬼子先乱怀疑去吧！你要下令保密，对你们游击队有好处。这次的俘虏也不要放走了，你们不好安排，送到上级那里去！” “好的，我明白了！李教官放心。” “我们今天休整一天，明天立刻这里，你们一定小心鬼子报复！” “李教官，后天就是小年了，过了小年再走不迟啊！” “现在是打鬼子的时候，年节已经是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唐光沛动作挺快，特别邀请了马彪去给俘虏现身说法，当晚就开了控诉大会。这次唐光沛学得狡猾了，紧急招收33个新兵，留了33个转化兵，已经是99个人的游击队规模了。留了一挺捷克机枪和63支步枪，2支手枪，因为一个东北军士兵会操作掷弹筒也留下来。其他枪支弹药和一些缴获，加上俘虏委托自己顺路带给他的老首长。这个抠门的家伙只派了一个老兵和一个新兵跟随。连自己到底顺不顺路都没问，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完全是一副自家人一切放心的模样。 召集小姥爷、彭诚孚和李达则研究北上路线，一条是走林县，一条是走陵川。走林县的好处是沿着林县西边过去，基本遇不到鬼子，道路难走一些。走陵川、平顺，道路要好走不少，就是要随时面对壶关、长治和潞城出来的鬼子。因为要送俘虏，小姥爷主张走陵川。其他人对于两个选择没有必选的想法，再强调走林县，就是不同意帮助送俘虏了，就都同意了。这帮家伙真是不解人意，自己开会的目的本是不爱带什么俘虏的，影响队伍的灵活。一次失败的会议，算自己准备不足，没有事先给人家一些暗示。 1939年2月10日，就是小年的前一天，和唐光沛游击队告别，踏上北上路程。 一天下来，没走上40公里，只好在叫古郊的山村过夜。小年这天下午才折腾到尧庄，让那个老八路军去联系他们上级，其他人采购准备晚上和村民过小年，特别让彭诚孚打出自己的旗号，“第一战区游击总队第二十三支队”这个旗号还是第一次公开亮相。让小姥爷和彭诚孚对外交往，自己培训马彪的端茶倒水技术。拿着当地土财主的茶具给马彪做演示，马彪看得唏嘘不已，说自己要是早会，凭这一手混个团附一点问题没有，端茶倒水还有这么多学问！这个家伙成精了，连马匹拍得都这么真诚！ 小村庄没有多少好东西，外村买一些，加上村民把准备过年的东西也卖了，才够村民和队伍吃的！吩咐李达则拿出巧克力和糖果给孩子们，可惜没有红头绳给女孩子。突然发现马彪这个家伙竟然有把红绸子包手枪！浪费不说，影响出枪速度却是大事！叫到院子里，亲自培训一次徒手格斗，演示一下出枪。让他把队伍所有红绸子都收集过来，自己裁成一寸宽布条。叫过土财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给她梳了两个小辫，再扎上两个红蝴蝶结。让她出去显摆一下，愿意扎的都来！从五六岁到十二三的来了十几个。自己给前世的女儿是这样扎的，一直到女儿上中学了，人家才拒绝自己效劳。 自己耐心地，一个一个给女孩梳头、编小辫、扎蝴蝶结。看得达利娅连说，你一定是个好父亲！一定是个好丈夫！嘿嘿，还用你说，好父亲是肯定了！好丈夫吗？前世肯定了，这辈子吗？还没有盖棺定论，难说！ 再来了一些十五六的，自己就不能给人扎辫子了。把剩下的红绸子都给她们了事。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说的算 小山村的欢乐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走的时候，村民都出来相送。那个土财主说，你们让我们提前过了春节，还赚了一年的钱！一个不错的人，忠告了一句，都是自己乡亲，善待他们，将来他们就会善待你和你的家人！土财主愣了一下，正式鞠躬道谢！ 土财主的话，让自己忍俊不禁。中国的贫困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几千年中国人都在和饥饿作斗争，即使在前世的记忆里，到了九十年代以后中国才敢说摆脱了饥饿，已经是中国的千古奇迹了！到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有那么多地方县没有摘下贫困的帽子。（致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一路遇到各种哨卡，吩咐彭诚孚一律给100法币，给哨兵过年添块肉。走到平顺境内，遇到一伙伪军出来欺负老百姓，被前面尖兵干掉了十几个，俘虏了十几个，带到下个哨卡，把俘虏和缴获都给人家。 到了黎城县境内，就是纯粹是八路军控制区域了。给法币就被拒绝了，把小姥爷气的直接换了八路军军服，抢过法币直接给哨兵！自己倒是赞赏这样的纪律，贪小便宜往往吃大亏！看到我们的旗子，八路军战士表现得都很冷淡，让自己觉得参谋长处境没有像他说得那么轻松！吩咐加快速度，绕黎城县而过。 在黎城县边上吃了午饭，气氛感觉很不好，连小姥爷都显得局促不安的。电报参谋长，告诉他下午到达白云山附近。 到达黄家沟，算是到了参谋长的控制区，参谋长已经带着车队等候。看见参谋长消瘦得不成样子，自己心底大痛！本来就是残疾的身子，自己都不敢紧抱，怕把参谋长抱散架。抱着自己的参谋长就说了一句，你来了就好了！ 晚餐过后，和参谋长叙话，参谋长诧异端茶倒水的马彪，自己介绍了一下！参谋长点头说道：“不错，有当团长的潜质！”马彪闻言差一点飞起来！ 自己也是吃惊这个评价：“参谋长，咱们民团三千多人，这么高的评价还是第一次啊？怎么看的，说一说！” “积年老兵，对连排班战术没有问题，身经百战不死，就是运气好，战场敏感也好！从端茶倒水上就看出来，层次分明，有条不紊，说明在谋略方面也不错！” “哈哈，参谋长你上当了，这个家伙的端茶倒水是我在前几天培训了一下！才显得有层次！”马彪闻言马上证实！参谋长评价他好像还受不起！ 参谋长倒是神情严肃起来，说道：“要是这样，就更了不起了，一个团长都挡不住他。没有什么人开始什么都会的！学习能力才标注一个人的高度！来，给我端茶倒水吧，我教你怎么当团长，再往上我教不了，我就是个团长水平！那个时候你再跟着教官学！” 一番话说得我和马彪面面相觑！马彪反应还是快！马上立正敬礼！却不发言！直到自己点头，马上狗腿一般跑到参谋长面前嘘寒问暖的。记起给自己端茶倒水一天才十分钟！直接一脚踹得马彪一个趔趄，却没敢躲！ 参谋长的偏心是毫不顾忌的，吩咐彭诚孚门口站岗，却让马彪旁听！这是真要用心了。不怪参谋长评价，这个家伙运气真是不错！ 参谋长轻声细语讲述目前情况，从清理队伍以来，队伍能够收回来的都回来了！和八路军关系已经降到冰点了。还不断来人做工作，指责的、好言相劝的、理论说服的、摆事实讲道理……，参谋长最近主要应付这些，不接待肯定不妥，劳心费力！没有好办法！每次为避免冲突，多半以支援对付一些物资方式拖过去；而且八路军对附近村民大力宣传，连老百姓也开始不合作了。清理队伍的事情会有麻烦，虽然是意料之中，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安慰了一下参谋长说，都是小事！ 自己也是感觉情况不妙啊，如此紧张的气氛，如果哪天被日本特务或者国民党特务利用了，出现流血事件，恐怕事情就难以收拾了。少了自己这几把米，人家不是照样把日子过得很好，还是自己想问题偏差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啊，说的多么到位！下决心撤退回去吧，有些事情想办好是要看时机的！ 回头看见那个连团长都挡不住的家伙，直接问道：“马彪，你看怎么解决？”想打压一下这个家伙，免得在参谋长面前人五人六的。 马彪倒是认真了，皱着眉头，眼睛轱辘了半天说道：“教官、参谋长，我从咱们和唐光沛游击队合作到这里，了解的不多，但是我听明白了。都是打鬼子，谁也不比谁低什么，我第一次碰到这么有钱的部队，但是我们为了打鬼子拿钱没问题，但是我们不是花钱买马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有资格这样对待我们！”然后就是轱辘着眼睛看我们反应。 “这些大家都清楚，别废话，说怎么解决？” “以退为进！”人家回答干脆利索！ 参谋长军事水平很高，但是遇到大事往往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不是一个好主官人选，甚至自己都不是一个好主官的人选！参谋长眼光还是好！这个家伙确实有潜质！参谋长已经鼓掌赞扬了，自己随着鼓掌把马彪直接拍晕了！ “以后接待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在后面支持，无论你作了什么决定，只要不是中国人打中国人，错了算我的！参谋长慧眼识珠，你要是让参谋长错了，应该清楚我会如何收拾你！” “教官！我绝不辜负参谋长恩情！绝不负教官恩情！” “参谋长，看这个家伙端茶倒水水平不错，您赏他一个少校支队长如何？”自己知道有团附，支队长是个什么东西？是自己的独创？ “都说不错了，就中校支队长吧！” “参谋长说的算！” 马彪反应过来就“啊”了一声，浑身汗就冒出来了。听见动静的彭诚孚进来看看情况，这个不相信的家伙来了主意，问道：“我这个支队长啊，能指挥他吗？” 自己不能让参谋长为难，接过话题说道：“参谋长，一路过来，感觉彭诚孚差不多和我一样，就是个教官的材料！” “先生，您带他来，本来是不合适的，彭诚孚做不了主官也做不了参谋，最是和您相同！” “彭诚孚听明白了吗？” “教官，我懂了，您给了我机会，已经让我知道我的长处，也知道了短处！我应该向教官学习，您就从没有干涉过参谋长，古人讲‘知人者智！自知之明’，参谋长放心，做好我的本职就是对抗战最大贡献，看见我的学员杀敌立功，成将成帅！自己也是无比荣耀！”不甘心的泪水还是止不住！ 自己走过去，抱着彭诚孚说道：“老天给了一个长处，已经是我们的运气了！我们把长处发挥到极致，我们看看是不是能够让别人仰视！” 回头对马彪说道：“我们的队伍没有谁是固定的老大！你我跑到训练营，彭诚孚就是老大！彭诚孚跑到你的作战指挥之下，他就必须遵守你的军令！就像我和参谋长，我到了参谋长这里，他就是老大！现在参谋长把问题推给了我，现在我就是老大！你就是在我的指挥下执行命令！懂了吗？” “明白了，教官！” “好！你在这里多向参谋长了解情况，想好对策，不用问我。我会配合你，也会纠正你，别怕错！错的都归我！” 不理马彪说什么，带着彭诚孚去看望这里的侦察兵战友。 在早操之后，参谋长宣布任命。任命马彪为中校支队长！确定了马彪是坐了第三交椅！然后就是自己给马彪背书！ 有些难为马彪，第一次当着一千多人讲话，从磕磕绊绊到顺畅就是几分钟，摘了几句机要员让他背诵的先生文章，立马就高大上了，再领着喊几句口号，队伍基本看不出反对意味的骚动了，不经请示就宣布进行三天学习！学习先生文章！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答应了 随后参谋长亲自督促学习，马彪四处去讲解，倒是只讲他理解深透的那些，对其他的也是来而不拒，直言需要请教参谋长再回答！及其理解底层士兵心里，满口妈了个巴子的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也是，自己算是个正规军人，前世在老首长教育下，想偏一下都是妄想；参谋长也是正规院校出来的，这个方面自己和参谋长都不如这个家伙。不愧参谋长眼光毒辣！ 随着各个地方召集学习，马彪三天就把驻地都走了一遍，加强了白云山山洞防务兵力。按照我的要求，马彪下令养殖场开始宰杀猪羊、鸡鸭，除了过年用度，剩下的送到兵工厂烘干，做成行军干肉，要求按照每个人30斤干肉准备，兵工厂也改行制造干粮了。 春节也是过的无声无息，整个军营和外界真的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酒是没有的，也没有地方买。自己陪着参谋长逐个军营和大家过节，讨论家乡轶事，讨论打鬼子战纪，讨论学习心得……。 初七，参谋长把指挥部所有的酒拿出来，陪同伤残战士和救护人员过年，算是参谋长陪同过年的最后一个单位。 牺牲还是巨大的，参谋长前后带敌后来的人员有2000多人，开除和退役有300多，牺牲的近200，受伤的有500多，其中残疾的有150多人。剩余的1000多人里还包括兵工厂100个技师，240多人的工兵，就是说可用于作战的兵力只有700多人。想安全撤退回到陕西，还必须周密计划，否则路上巨大伤亡就难以避免！ 从初八开始，全面清理家底，确定需要带些什么武器和物资。马彪开始重新安排哨位和提高警戒级别，按照他的说法是越怕有事就越有事，小心无大错！部队士兵也开始训练与学习并重，对技术人员和工兵开始进行技战术培训和体能强制训练。要求每个战士清理个人物品，做好随时出征准备，军营被好像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弥漫包裹。参谋长安排参谋部开始制定撤退方案，准备初始进行讨论和确定。 年前就没影了的小姥爷，带着一个八路军干部来了军营。吩咐马彪自己去接待，问问什么事情。马彪把参谋长给他的校官服穿得笔挺，十分钟就回来了，说道级别不够。自己对小姥爷要见面的要求没有搭理，这个联络员是不够格的，和他们上级联系不畅通，有问题也摆不平，关键是他自己认识问题也偏！ 自己和参谋长、马彪商量一下对策，最后决定，我们的级别应该是团级吧，如果对方来人高于团级，其说法我们就可以确定是人家的命令。遇到了，马彪要及时通知自己出面了。 小姥爷再次带来的，人家穿着中央军的少将军服。来人级别如此之高，自己自然不敢慢待，吩咐马彪换上民团作训服，吩咐达利娅带上照相机，要留下历史时刻的影像。 来人却是将官服穿得笔挺，可以确定是个老兵。带着一副黑边眼镜，个头不高，身形瘦削，脸庞棱角分明，眼神尖锐。小姥爷只是介绍说是丁主任，既没有介绍归属单位，也没有介绍大名。自己当然也不在乎，有照片证明你是将官就可以了。国民政府授予八路军的少将可是有数的，是不是伪装自己没有去辨别的兴趣，假的我也当成真的。 带着马彪出面迎接，没有理会对方握手的意图，直接军礼接待，达利娅拍照跟的及时。既然摆明了是长官，那就不好握手了不是？肃手让客，到接待室落座，马彪恢复了勤务兵岗位，端茶倒水十分妥帖。茶是好茶，是自己专门给参谋长带到，对方很会喝茶，是个南方人，只是口音庞杂，听不出具体地方。 谈谈过年、谈谈先生的大作、谈谈抗日前景……，自己任由对付引导话题，唯唯诺诺。整整绕了一个小时，才从八路军作战英勇开始谈到了正题。 “李先生，你们应该参加八路军，只有参加八路军才有光明的前途！” “袁主任，没问题，这个番号虽然是一战区给的，只要贵军一纸军令，我们马上改旗易帜。为自己争取有光明的前途！”人不能有贪意，有了就会露出破绽。 “哈哈，这个……。李先生我意思是，你看你们在这里也不打鬼子！那个……。” “马彪，你们打过几个鬼子啊？”说什么都可以，抹杀那些英雄打鬼子的丰功伟绩不行！ “报告教官，亲自开赴敌后杀敌，累积击毙日本鬼子896个，击毙伪军1322个俘虏伪军135个。其中移交八路军123个，移交其他驻军12个。”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袁主任要对我们的杀敌烈士道歉了！”自己淡淡说道，把声调控制得毫无火气。 卡在这里了，如果没有道歉，今天交谈就结束了。对付决断很快，稍一犹豫马上站起来鞠躬，说道：“我向英烈们道歉，收回刚才的不当语言。”其动作被达利娅收入照片。 “李先生，我们要求你们退出黎城县，这里是国民政府划归八路军的防区！你们在这里已经妨碍了我们的布防。” “袁主任，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只有国民革命军第47军，之后那么才来。请袁主任说明两点，一是你代表谁来作此通知？二是请给出正式军令。” “我代表第18集团军总部，命令三天内下达！” “好！我答应了！见到军令十天内开拔、转移，请贵军总部下达命令，给予我们必要帮助，不得设置任何障碍，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们是友军……。” “袁主任，我要部署撤退了，就不陪您了！另外，从现在起，我们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请通知附近和沿途军民不要自误。请！” “李先生，什么是一级战备？” “你们周同志，清楚。请！” 回到指挥部，和参谋长说明情况，并再次向参谋长确认决定撤退。对于参谋长的不甘心，自己再次劝慰道：“该回去看看嫂子了，该有个孩子了。到陕西以后，带着嫂子出国看看，我先生在《论持久战》说的很清楚，抗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鬼子多的是，修养好了，我们再战！我给你重新开辟个战场！” “参谋长，我当然也不甘心的，既然要走，也得留点什么，看看能不能给潞城附近的鬼子一个教训？我们让弟兄们出口恶气也好！你费心研究一下。我们很多重武器和弹药带不走，如果给别人，我没有问题的，你知道我和共产党的关系，但是我们不能不顾虑弟兄们的感情。打出去，我们就轻装了，可以灵活作战，路上我们可以走半年，也可以走一年。”打不打另说，先给参谋长一个活，免得他乱想！参谋长果然兴冲冲走了。 果然第三天小姥爷带着一个年轻的八路军干部来下达命令，是18集团军的政治部的命令，命令限十天内开始转移离开黎城县。再三让小姥爷和那个八路军干部确认是真正的命令，并让两个人展开命令，让达利娅拍照，自己从对方手中接受命令的镜头也不能缺失！让人家八路军干部一脸的鄙视和不耐烦。 ------------ 第一百七十章 无脸见人 接受命令之后，让马彪下令栗家窑的一个连，保护养殖场的50多残疾军人收回指挥部，通知养殖场将剩下的全部送雇佣的老百姓，当作老百姓的工资的一部分，并让老百姓打收条确认收到了。命令李达则带人协助兵工厂拆除高射炮和工事火力，组织一个连运送成品弹药，并要求把设备和洞内打扫干净，材料摆放整齐。 虽然只有700多兵力，但是战斗力极其强悍，仅仅侦察连就有180多人，可见彭诚孚功劳之大！还有十几个，包括铁柱在内的侦察兵来不及撤退回来，电台命令他们，如果十天内无法撤退到黎城县附近，就自行撤退回陕西。 三天后兵工厂人员全部收缩回指挥部。第四天安排在指挥部附近的500多人员，到烈士陵园隆重举行一个告别仪式，参谋长安放了扩音喇叭，主持仪式。在封营的状态下，小姥爷还是带着十几个八路军干部要求参加。和参谋长对望一眼，让马彪安排他们只能做观礼，不能参与仪式。参谋长祭告了英灵，敬献了花圈。承诺抗战胜利之后来此再带他们回家，发誓不敢惊扰英灵的追杀到天边！最后要求自己给大家讲几句。 自己还没有当众演讲的经历，在参谋长的突然袭击下，只好硬着头皮当众聊天了。对着话筒轻咳了两声：“弟兄们，你们大部分是陕西人和河南逃难到陕西的，当然还有其他地方的弟兄。我们为什么要不远千里而来？还把这么多弟兄的性命和腿脚丢在这里？因为日本鬼子入侵中国，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无恶不作！旅顺大屠杀，抚顺平顶山大屠杀；镇江大屠杀，南京大屠杀；这样的案例遍布河北、山西、河南、山东……等等，在中国的大地上几乎随处可见！” 轻轻缓了一口气，看着静悄悄的人群，继续说道：“20年前，一个青年，在湖南大声疾呼，‘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日本鬼子侵占我们的家园！屠杀我们的父老乡亲，侮辱我们的姐妹！弟兄们，你们说！我们不杀鬼子，谁杀？我们的家园，我们不保，谁保？” 马彪带头高呼：“杀鬼子！保家园！”500多人喊得震天动地。 “大家都看到了，鬼子很凶残，也很强大！打鬼子就难免牺牲！一位苏联作家在他的小说扉页写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我们面前的英灵就是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他们的牺牲比泰山还重！ 我们今天是来和英灵们告别，要返回陕西的。有弟兄们会问，怎么你害怕鬼子了吗？要当逃兵了吗？打鬼子没了底气了吗？那么我要问大家的是，我们打鬼子有底气吗？从哪里来的底气？那位我前面说的20年前的青年人，写书告诉了我们，这本书架上最近组织大家学习了《论持久战》！这位伟大的领袖告诉了我们，打鬼子的底气来自人民，就是中国的普通老百姓，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 我记得带你们来到这里，就告诫你们和老百姓打成一片，让你们帮助当地的百姓掌握打鬼子的技能，你们做到了吗？帮助百姓挖地道，你们做了吗？帮助百姓改善生活，你们做了吗？做得好吗？做得老百姓满意吗？那么我这次再来，有无脸见人的感觉；为什么人家的看你们的眼神是那么冷淡？甚至仇视？没有人民对你们的支持，你凭什么有底气打败鬼子？走之前你们就不要接触外界了，这是军令。 人家的军令说得好，这里没有鬼子了。我们是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在这里消灭了2000多日伪军，战绩不错。我们没有伤害百姓，没有伤害友军，我们只是做得还不够好，不要紧。我们陕西人有改正错误的勇气，我们回去总结经验，纠正错误，重整旗鼓再打鬼子。弟兄们，我问问你们还有没有这样的骨气？也没有这样的信心？” “有！” “我们此去陕西，山险水恶，鬼子拦阻重重，需要我们付出汗水、血水、甚至是巨大的牺牲，牺牲的时候可能都没有人给我们收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就必须要求所有人员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令出如山！凡是觉得自己不能做到遵守命令的，不能或不敢付出牺牲的，今晚将退出申请递交你的长官，明天早晨安排他们集体离开军营，记住从明天早晨7点钟开始，我们开始执行18集团军政治部给我们下达的军令，也开始执行战场纪律！离开我们这支小队伍，不影响你去做抗日英雄。当然你的一切和这支小队无关了。 有道是先烈前面走，后面我们来。坚持抗战，坚持统一战线，坚持持久战，胜利必定属于中国！我就以伟人的这句话和弟兄们共勉！” 对于小姥爷表示要见面的要求，自己和参谋长都没有兴趣，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了！繁忙倒不是假话，先是研究如何给小叔写电报，争取第一战区或38军的远途给予支持！还要研究参谋长拿出来的作战方案。根据侦察，长治日本驻军是一个联队级别，3000多人加上伪军5000多人，兵力雄厚。但是防卫的面积很大，包括了十几个县城范围，潞城是鬼子重点防卫的地方，安排了300多人的一个鬼子加强中队和500伪军，还有一门步兵炮。 潞城东侧的微子镇是前哨据点，一个小队加上100人的伪军连。加上鬼子擅长修筑工事，没有重武器就很难攻破防御。方案设计很有水平，选择傍晚前对微子镇进行攻击，让鬼子飞机没有机会参战；攻击力度让潞城鬼子收缩周边据点敌人，或支援微子镇或撤退微子镇敌人；随后无论是不是支援，都同时对微子镇和潞城进行攻击，至少要拿下一城。暗手是侦察连带着部分工兵，沿着长治到潞城的必由之路埋设路边炸弹，参谋长想重现当年涉县的一幕。炸到长治鬼子，就不在乎潞城是不是拿下，不出动援军、炸不到就坚决拿下潞城。对参谋长的方案自己还没有置喙的余地，实行就好了。 第二天早晨，申请退出的有60多人，其中技师有十几个。安排马彪处理，规矩大家都清楚，除个人物品，其他一律留下，过程波澜不惊。 无独有偶的是陕西，小叔电报说，国民党利用事情，在报纸大肆宣扬。敌后的抗日队伍受到共产党排挤了！等等。国民党对自己这个小队伍，怎么会考虑死不死活不活的问题？抓住把柄肆意攻击别人而已。西北军对此也很关注，也表示全力予以援助，呼吁相关部队给予支援等等。毕竟是第一战区的番号，出现在第二战区了，所以第一战区没有发言。 都说破家值万贯，搜罗出来的物资很多，部队的负重只好一轮一轮调整。自己再三告诉马彪别舍不得三五颗小米，如果路上有背不动的你背。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出口恶气 到了第八天，参谋长确定可以执行命令了。参谋长大胆地命令马彪为前敌总指挥，还拉着自己不让管闲事！撤退也同时进行。白云山山洞据点做最后撤退部分，会同一个连做后卫。第一个前出营地设在潞城南面的送天岭附近，是今晚出击的指挥部和后勤基地。 战斗在下午四点钟打响了，自己看看日历，已经是3月5日了。还是今年的元宵节，好日子，一晚的明月，鬼子飞机又不敢参战！ 战斗打响的时候，小姥爷又来了，在外面高喊带着先生的电报。几天不见，小姥爷满嘴燎泡，脸上廋的连笑容都是褶子堆出了的。电报只有六个字，“不要走”和先生大名。一帮胆大妄为的家伙，自己早就警告涉及政治问题，不是简单的军事问题！还是不请示中央，敢自行做主，出来问题，还敢伪造领袖电报？口气很像，只是先生要是给自己电报，怎么会不留下给我辨认的痕迹？再者战斗已经打响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是先生的电报又能如何？朝令夕改，队伍就没法带了，直接解散的政治影响估计自己也受不住的。 把电报吩咐达利娅拍照留存，原件还是还给小姥爷，轻声说道：“小姥爷，以后做事长长脑子，‘假传圣旨’啊！你别的不要管了，想想自己如何保命吧！” “你胡说！” 不理会咋咋呼呼的小姥爷，吩咐送客！ 自己和参谋长在白云山山洞指挥部，关注军情电报。开始还有人发电报说过一二三，后来就无人理会，参谋长又不肯电报询问，说会干扰前面指挥！好吧，都是你们家的理！晚上十点多，南面的天空红了一下，参谋长就说大事已定！果然到了凌晨1点多，马彪的报捷电报就到了，已经开始清理潞城残敌了。 自己和参谋长躺下还没有三个小时，马彪就跑回来了。算是起床吧，听马彪战斗汇报要紧。马彪见到参谋长马上就是躬背塌腰，像个哈巴狗，对自己还没有这样！ 一场不小的战斗，被马彪描述得轻描淡写。开始还按照参谋长计划进行，打微子镇没有2个小时就不耐烦了，直接命令攻击潞城，六门120迫击炮是重炮了，射程还比鬼子的步兵炮远多了，这个家伙直接让炮兵打了一个小时，打光了2吨多炮弹。根本不让步兵靠前，对着鬼子残余工事直接就是40高射炮，鬼子的土木工事基本是纸糊的一样了。马彪准备步兵攻击的时候，彭诚孚的埋伏打响了，接着潞城里面的鬼子就四散突围了，突围是出乎马彪意料，这个家伙本来就没有设置包围圈，连围三都没有。没靠近城墙，就有伪军出来商量投降，马彪让伪军清理城里鬼子残余，完成了准许投降，否则给他们一个小时准备，全部消灭。 战机在明亮的月光下清点很快，潞城方面，可以确定的击毙鬼子是188人，击毙伪军261人、俘虏116人，其余或是跑掉了，或是炸的数不出来了。伏击方面，彭诚孚准备了伏击40辆车队的场面，结果浪费了一半表情；可确定的是消灭20辆汽车，300人以上是没有问题的，里面有伪军，还是满洲伪军，从枪械上也看不出来，都是日本制式武器；估计是三个日军小队加上一个连的伪军。整个战斗除了几个流弹擦伤，无死亡、重伤。算是大家出了口恶气！ 参谋长问道：“那些俘虏你怎么处理？” “参谋长，我想带着，教官教的转化方法好用，我们自己转化。参谋长，我们被人家欺负就是因为我们人少！参谋长，教官教的扩大队伍的办法太好了，我们应该试一试！参谋长，不用回陕西再出来，我们找个地方，建立后方基地，就地打鬼子，发展队伍。参谋长，用教官的方法我们两年就能够有上万的队伍，看看谁敢再欺负我们！”真是一口一个参谋长，叫的真是肉麻！ “在潞城吗？” “参谋长，潞城不行，我们守不住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太行山东侧，退就是太行山，出去就是平地，有了地道战、地雷战这么多玩法，妈了个巴子……。”随后就是马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讪笑地看着参谋长。 参谋长毫不在意，从口袋了摸出两个金星递给马彪，说道：“先生，你该让贤了！” “让贤？”自己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参谋长对马彪说道：“教官让贤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上校副支队长了。选择什么地方落脚你定；需要带什么东西，你定；需要什么人，你说，我安排！”这家伙就成了参谋长的铁蛋了。说起铁蛋，还真想他们了！ 好嘛，自己就这么被让贤了！人家是迎风长，这个家伙是闻言长，身形直接长了几寸！马彪立马给参谋长立正敬礼！马屁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哦，马屁就是人家自家产的。 马彪直接在指挥部发号施令，聪明啊！ 命令人员隐蔽，高射炮准备阵地，他感觉会有飞机来侦察或者轰炸，很霸气命令来了就打，不用再请示。重新安排人手从兵工厂选择设备带着，把准备不带走的物资又重新过了一遍。安排彭诚孚负责转化俘虏；安排参谋部寻找适合落脚的地方。自己在旁边听着，也觉得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参谋长老神在在坐着像个泥菩萨。 马彪的指挥虽然不能说面面俱到，但是没有引起参谋长提醒什么，说明人家水平也是殊为难得。自己没想到一顿酒喝出来的竟是如此了得！ 小姥爷再来的时候，跟着一个八路军干部，像是保镖。小姥爷递上一份电报，说道：“我被关禁闭了。” 自己只接电报不接话茬。电报内容“事出有因，坏你大计。如有可能，尽力挽回。几篇文章，好好学习”。这才是先生的电报，看小姥爷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电报的级别。自己斟酌了一下，写了回电“事无可挽，再谋他途。英雄之后，前志不改。先生夫人万安”。直接递给小姥爷说：“这是回电。” “这次缴获分我们多少？” 一指马彪说道：“我刚刚被让贤了，新扎上校副支队长！他说的算！” 马彪对小姥爷在河南的时候就不待见，直接问道，你们有人参战吗？随后就不理会了。小姥爷只得怏怏而去。希望小姥爷经此教训，能够快速成长。 “参谋长，可以发报捷电报了！”自己说道。参谋长点点头，对马彪说道：“记录。明码。一战区司令长官阁下钧鉴：职部途径潞城附近遭遇日军袭击，愤而反击，收复潞城，歼灭日军188人，击毙伪军261人，另伏击长治援军，全歼日伪军300人。共计歼敌749人。特此报捷。第一战区游击总队第二十三支队，副支队长马彪1939年3月6日。复述一遍。” 参谋长够狠，这个考验对马彪够狠！ “是！参谋长！”马彪复述一遍，连问都没敢问落款是不是合适，直接安排机要员发出。是个聪明人！ 长治的鬼子，没有再派兵出来，反而收缩周边兵力回长治。参谋长分析说道，鬼子兵力不足，摊子太大。 来了一架侦察机，在高空转了几圈就走了。估计是逃跑的鬼子说了潞城附近有高射炮的情报。飞机不敢低空侦察。 ------------ 第一百七十二章 转移 马彪在潞城缴获了不少骡马和大车，还在周边高价采购了大量骡马，报告参谋长的数字说是八百多匹。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敢来催促了，马彪从容布置彭诚孚前出确定落脚点，准备人员和物资的转移。 除了参谋长秘密布置的几个粮食洞库，其他的粮食和兵工厂设备、准备放弃的物资和重武器，全部装运，连猪崽、羊仔、雏鸡鸭也被他愣是要回来一批带着。一个军事行动就成了大搬家了。一次无法运完，马彪安排沿途设置临时兵站。彭诚孚担任前锋，马彪居中指挥，自己和参谋长随后卫行动，汽车全部用来搭载重武器了，自己可以步行，参谋长只好骑着一匹老马。 村民也都出来相送，应该是八路军组织的。对村民赠送的东西没有一个战士接收，捂着口袋任由东西散落。看着战士们的“冷娃”脸和笑容僵硬的村民，自己既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不知道关系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看看无人接受，村民渐渐缩回了手，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娘倔强地捧着一颗鸡蛋，眼神从一个战士一个战士身上看过。自己走出队列，来到老大娘旁边接过鸡蛋，说道：“谢谢！” 老大娘闻言，泪水就下来了：“我欠你们的，下辈子再还！” “不用，保重自己就好！” 自己带头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那些冷面的“冷娃”们依然故我。自己也有所明悟，这支小部队太傲气了。人傲气了，好事做的再多，也最终会被人嫌弃的！任务交给马彪吧！这股傲气不打掉，这支队伍没有太大出息！ 远处站着一些八路军干部，看意思也是来相送的，只是看见默默行进的队伍，就没了上前的劲头。你冷着一张老脸，谁稀罕搭理你啊！ 穿着一身作训服的是小姥爷，是专门等候自己的。 “报告教官，我要求归队！” 自己走出队列，笑着对小姥爷说：“周同志，这次我军没有要求联络员！将来需要我们会向贵军申请。作为联络员，不能及时向上级通报情况，消除误会，造成此次结果，周同志是有责任的。我确定你的能力不足以担任此重任，即便以后需要联络员，也会拒绝您来担任！保重，告辞！”不待回礼，回到队列。 这个结果是小姥爷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自己深思熟虑的。小姥爷几次担任联络员，功劳不大，错误不少。关键是联络员的任务单一，任务单一就造成他视野狭窄，对他成长极为不利；而且一般人认为联络员是简单工作，完成任务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功劳可言，可出了问题就是大事！自己这个小部队的问题，就可以上达天听！要知道，一次会战，一天就会消耗多少个自己的队伍规模？要多大的功劳才可能上达天听？原因就是性质不同而已。 马彪选择什么路线、去什么地方，有参谋长监督，自己乐得清闲。和普通士兵一样，听命令行动，不用心累了就是休闲！听说路边冰封的河流是浊漳河，自己就知道这是奔林县而去的。想想这个时间林县还是主要在八路军管辖之下，也有其他国民党的部队。 参谋长被马彪专门请到前面去了，自己把后卫指挥任务交给李达则。读书、学习、行军，一天快了也就二十多公里，慢了也就十多公里，闲庭信步行军自己还是第一次体验。总是觉得部队缺点什么，也就观察了几天还没有找到缺了什么，从武器到兵种统统想了一遍，没有找到，以后慢慢想吧。 路上各个驻军都设立关卡，重要一些的配置一个班，甚至设置了机枪阵地。马彪则是就地和人家并排设置关卡，配置的是四联20高射炮。搞得人家对我们这支队伍都懒得过问了。 达利娅看见自己只顾学习不顾她，也到处和别人学习汉语，学得把各地方言口音和她改不了的俄罗斯声调熔为一炉，把汉语说的怪声怪调，口音之变化可谓莫测。还能和八路军聊的兴高采烈，喔，还是个女八路。笑起来毫无顾忌，“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山谷。 看见一头乌黑的短发和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在阳光之下交相辉映。觉得自己至少找到一个缺失，就是小部队阳气太盛，竟然没有一个女战士！这个错误要改，嗯，可以先搞个后方医院，培训一些女护士；再考虑成立一个宣传队，以女战士为主！其他发展就可以顺其自然了。要是当初有女兵，在黎城县恐怕关系会搞的好不少。需要好好选择一个女兵带头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队伍学习已是蔚然成风，觉得自己的学习精神能够影响大家，不免沾沾自喜。侧面问问李达则，弟兄们什么时候开始努力学习了？李达则直接给了自己兜头冷水！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马彪能够混蛋假公济私，给自己找了一个参谋当老师，整天教他学习《论持久战》两本书，谣传已经能够背诵《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了。把弟兄们给刺激到了，不识字都会背诵了，弟兄们不服，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自己扶着下巴琢磨，谣言可以肯定是那个家伙放出来的，可不是为了刺激大家学习，应该是为了给自己脸上抹粉，提高自己威望来着。刺激到大家是意外的事情，大家对自己是不是能够倒背如流，根本不在乎，认为是应该的！一个不识字的做到背诵就和他们有了同平台对比了，甚至一些文化程度不错的，感觉心里受到委屈，除了妒忌人家有条件找参谋做老师，只能自己努力了。被大家关注了，也说明马彪对大家的影响力也增大了，保持住好的影响力，成为一个好主官就自然而然的。 走走停停，走了20天才到林县南端的临淇镇，占据了栗家洼、邓家庄、临泉等六七个村庄做临时营地，大部分物资也堆放在各个村庄里。周边建立了比较完整的防御阵地和防空阵地。一条路是从林县通往淇县的重要通道，这里就是入山的起点，淇县方面出口就是小屯附近了。而马彪真正选择的根据地，就是顺着公路在离此地10多公里的山里，据说彭诚孚找到山洞，适合建设基地。工兵和工人先期过去做建设，彭诚孚带人做保护，计划是一个月的建设，大批人马就可以入驻了，就是清明前入驻，否则道路泥泞运输就是问题了。 为了保证建设期间不受鬼子干扰，彭诚孚特别派了两个班的侦察兵，一个前出彰德一带出击，一个派到辉县一带出击，干扰鬼子的注意力。要求是一打即退，让鬼子摸不到头脑最好。物资开始往新根据地运输的时候已经四月一号了。为了防备鬼子飞机，时间以早晚为主，夜间就是靠月光了，又快月圆了！仅仅10公里道路倒是迅速，特别是公里情况不错，部分损坏的经过工兵修补，已经畅通顺畅。 自己还是最后才轮到前往新根据地。顺路走上十多公里，公路出现一个象勺子般的弯路，勺子底连着一条山沟，山沟宽度，宽处有一里，窄处只有二百多米。两边高山耸立，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就要看发展潜力如何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贫病交加 下来公路往山沟走八九里，下午就到了临时指挥部，山村的名字叫西栓马村。 参谋长和马彪，还有马彪的参谋老师一起出来迎接，寒暄几句进屋。马彪的气质明显有了提高，当真是“居移气，养移体”；已经是开口“计划性”、闭口“灵活性”了。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马彪老师叫徐恩泽的参谋，现在已经被参谋长任命为中校副参谋长了。 自己来之前应该是他们在讨论布局问题，三句不到，马彪和他的老师讨论就是吵架模式了，一个吹胡子瞪眼、靠声大，一个慢条细理靠理全。参谋长自从安排了马彪做副支队长，自己就堕落成佛系了。估计是心烦了，说了句明天听你们汇报，带着自己和达利娅出去看风景了。西栓马村是附近三条大山沟的汇聚点，东去山沟5公里就是来时的要道，西走山沟15公里就是唐光沛游击队的队部，北走山沟可到林县。 参谋长带着我们往回走，山沟的南侧是壁立千仞的高山，山脚下一条不大的小河顺着山势蜿蜒东去。参谋长指着一个小峡谷介绍道：“先生，这是三个据点之一，也是主要据点，当地人把峡谷叫做灵泉峡。” 自己如果看见一条冰封的小水沟从峡谷里延伸出来。 “峡谷不长，往里3里地是终点，有一个山洞，当地人叫猴精洞，口小里面不小，工兵正在扩建整修，兵工厂也在里面安装设备。往北再走3里地，山村叫水峪，入山一里地也有个山洞，当地人叫青龙洞，是第二个据点；沟口右侧高山，没有名字，我们起了一个叫关口崖，工兵在峰后面也发现一个山洞，工兵计划把山洞打穿，在临公路方向建立控制阵地，敌人如果不打掉这个阵地就不要想从公路通过了。好在山上的岩石硬度不高，工兵挖洞还比较容易。南面有个叫好窑的地方，技师们改造了一下，现在可以烧制土水泥、白灰。在北面沟里找到一些黄土，还建设一个烧砖的和烧制焦炭的窑炉。” 一边听着参谋长介绍，一面四处打量，感觉地方总体选择不错，这是比较狭小局限了。路过一户人家时，院子门口站着一个老大娘端着一个碗，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紧紧抱着老人的腿；见我看过去，就说：“后生，歇歇脚喝口水！” 自己走过去接过黑陶碗，把已经凉了的半碗水一口喝净，说了句：“谢谢大娘！”碗递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抢过去跑回屋子。老大娘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风大些就会被吹跑了，身上棉衣已经是补丁连成衣似的，身上还隐隐透出腐臭的味道。 小女孩从屋里出来，又捧出了一碗，还好是带着热气的！小女孩看去就显出一个大脑袋，大脑袋上就显出了一双大眼睛了。接过就剩碗底的热水，一口喝完。把碗递给大娘，一把抱起小女孩，在女孩嘴刚张开还没有出声，一块巧克力就到了小女孩嘴里。小女孩头发枯干焦黄，稀疏的头发里还有虱子若隐若现，小女孩整个神情都是恹恹的没有精神；瘦的已经皮包骨了，说明营养不良已经到了极致了；小脸除了正面还算干净，其他地方都是黑的。小女孩品尝着甜味，还想着让奶奶也尝一尝，自己又拿出一块，让小女孩给她奶奶，她奶奶舍不得要。 自己说道：“你奶奶要是吃了，我再给你一块，不吃就不给了！”自己又拿出一块。这次小女孩直接把巧克力塞到奶奶嘴里。 “叫什么名字？” “叔叔，叫二丫！” “尔雅！好名字，和咱们祖先写的名篇一个名字！” 一面说一面抱着小女孩进屋，水缸里只有一瓢水，瓮里的粮食最多有二斤，盐罐空空如也，锅里有热水，灶边柴草已经干干净净，水只是烧热了，离开水程度还差太远了。卧室炕上一张破席子加一床露出棉花的破被子，别无他物，家徒四壁不足以形容她家的贫困。还没有到青黄不接的时候，祖孙两个想活命只有出去讨饭一途了。 左手抱着尔雅，右手拿起水缸边上的扁担，勾起水桶，扁担上肩。不理踌躇要不要把扁担接过去的李达则，和小女孩说说笑笑出去。顺着小女孩的指的路线来到水井边，放下孩子。井口没有辘轳，难不倒自己，放下一只桶，用扁担勾着一只，放到水面先把水面搅动转起来，顺水放倒水桶灌满，双手用力提出了，哈哈，手艺没错！如法炮制，挑起了掂了一掂。这一世还是第一次挑水，前世？哈哈，挑了几十年。 走到小女孩旁边，拉着她的胳膊一提抱起来。至于扁担扶不扶都没有关系，平衡找到了，挑子掂起了，就很轻松了。会的不累，累的不会。走到参谋长、李达则身边，李达则一定要接过去。那就接过去吧，这个家伙水平还是差一些，虽然也是挑过担子的。 连参谋长都吃惊了：“先生，还是花花公子吗？” “哈哈，参谋长，也不是鬼子捣乱，我现在肯定还在德国，醉生梦死过着幸福的日子。” 大娘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脓疮，干廋的胳膊有个比铜钱还大的恶疮。 吩咐李达则说道：“缸里要有水、瓮里要有粮、灶边要有柴火、盐罐要有盐，再找来五斤新鲜猪肋条肉、一泡新鲜的母猪屎，一定是母猪的，还要一块大的瓦块。再借个村里最大的木盆，把我的背包带来，去办吧！” 人贫穷了，生活环境条件就越是恶劣，人的抗病能力也越低下，所有就有了贫病交加。一边抱着小女孩，一边和大娘唠唠家常。家里本来有四口人，儿子每年秋收以后就和妻子到城里做工补贴家用，春节前再回来过年。就是去年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村里也派人出去找，也一直没有找到下落。大娘一下子就病倒了，勉强活过来，还是留下一个恶疮，也一直治不好，好在乡亲帮助种地，才勉强活着，家里的东西能够变卖的意见卖光了。大娘已经心存死志，只是有个孙女，连死都不敢死！ 以为李达则是个聪明的，谁知道这个家伙也是没有生活经验的。现在的村庄别说鲜肉，就是咸肉也是不多。跑去请教马彪，才得了主意，买了一头猪现杀，派人到有带着猪崽的母猪圈，等着母猪拉屎。 看拿来有十斤，就留出一半。其他让人把猪肉切小块，放到锅里放水煮肉。在院子找了几块石头，放上瓦块，让人慢火把猪屎焙干。猪屎的味道四溢出来，直接把达利娅熏跑了。倒是参谋长满脸兴趣要看看自己做什么勾当。肉味刚刚出来，孩子的口水就滴滴答答兜不住了。 开锅小火煮了半个小时，看孩子忍不住了，就捞出三块肉加了小半碗汤，给孩子。捞了五块肉加了大半碗汤，加上一点盐递给大娘，肉不敢给她们多吃。直接把木盆放在灶边，这里是屋子最暖和的地方了，把锅里的汤舀到木盆里，锅里添水继续煮。用瓢挑水加速冷却，试一试温度差不多了，对端着空碗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说道：“咱们先洗个澡，洗好了再吃，不洗就不能吃了。” 挽起袖子，三把两把把小女孩脱光，放进木盆，想了想那把剪刀把小女孩头发全部剪光了扔到进灶坑。看小女孩昏昏欲睡，就拖着她的脑袋，让她躺在木盆里，汤凉了就添加热的。半个小时孩子醒了，那就真正洗澡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能忘本 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安全剃须刀，把孩子头发剃干净，擦干用自己的毛毯裹起来，让人抱着。吩咐人把木盆抬出去，在阳光之下察看，汤里果然没有油花了。 这是前世妻子经常下乡支农，好多病是妻子学西医处理不了的，恰恰是中医出现奇迹。这个就是妻子眼见的奇迹，回来当成奇闻讲给自己的，还有不少。猪屎，中医叫猪零，猪零治恶疮就是另一个。 让人把锅里的肉加水、加米做饭。自己取了六分之一的猪零，调成糊状给大娘在恶疮上敷好，说道一天换两次，三天见效。 让李达则通知马彪，晚饭后，带着排长及以上的干部到这个院子开会。 自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战士陆陆续续回来，出入各家农户。直到有人喊吃饭了。看大娘也是有经验的，自己和孙女不敢多吃。就放心抱着一个大黑碗，蹲在屋子门口吃饭。也许自己吃的晚了一下，干部陆陆续续都到了，看着自己蹲在那里吃饭。自己也不着急，细嚼慢咽，吃到了月上东山。 收拾好碗筷，阻止了马彪整理队伍，出来在门口来回踱步，一直等到交头接耳的声音消失了。停住脚步，慢条斯理地用自己最温和的声音说道：“都来了？大家放松，随意一些。这一个月大家又是行军、运输又是忙着建设基地，大家都辛苦了！我就是有些心闷，借着月光找大家聊聊天的；哈哈，月下聊天，说不定日后我们想起来，还蛮有诗意的。” 大家面面相觑、有莫名其妙的想法。自己继续说道：“本来准备带着大家直接回陕西的，马彪建议在这里建设一个根据地，得到了参谋长支持，我也没有理由反对，所以大家就到了这里。既然不走了，我自然要为这支队伍的前途想一想。想了一个多月，人虽然笨了一下，好在“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就说说这点心得。 今天下午参谋长带着我把这附近走了又一走，地势很好，马彪眼光不错。对于你们建设根据地总体而言，我还是不太看好！” “为什么啊？教官”马彪有些急了。 对马彪摆了摆手，说道：“队伍的气势太盛了。傲气冲天啊，自恃有些本事、有些战功，趾高气昂、目无余子了。哈哈，瞧不起友军，连敌军也看不起了。古人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一个人都不敢有傲气，一支军队有了傲气就是败亡的开始。从来到敌后以来，我们灭掉了不少鬼子，马彪在这附近打过一仗，在黎城县又打过一仗，总体感觉比较轻松！我也疑惑，我们打得是鬼子吗？是那些进入中国势如破竹的鬼子吗？鬼子还是那些鬼子，问题是他们战绩太大了，我们这点战绩都羞于放到人家面前。同时他们就傲气冲天了，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对手了，那么他们被消灭就理所当然了。我们这支队伍，战绩没有人家大，现在傲气可是比人家足多了，哪来的的自信养成这么高的傲气。马彪你带着这样一支傲气冲天的队伍打鬼子，我不看好！未来可能在被鬼子狠狠教训一顿之后，如果不被打掉胆气，再带着几条漏网之鱼重新开始，倒是可以做大！这是可以预见的。” “教官，我……。” “闭嘴，好好听着！”参谋长斥责了马彪一句。 “没事，参谋长。队伍的气势太盛了。娇气啊，大的不得了！刚才我站在院子门口，看见大家现在基本是借住在老乡家里。给房东老乡扫过院子的和挑过水的举手我看看？” 只有一个举了一半，看别人都没有举手，就放下了。 “还不错，有一个，你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大家都很累、大家都很忙，只是我不相信已经累到连多挑一担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忙到连扫院子的十分钟都没有了。更何况借住一家的还不止一个人！马彪带着你们建设根据地，我不看好。听说马彪已经能够把《论持久战》倒背如流了，热爱学习是好的，要表扬！大家也要好好向他学习这一点！ 学习仅仅倒背如流了可不成，要真正地理解了，和这个地方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才能运用好！古人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从这个观点来理解一下文章。我们是反击侵略，我们就是正义的，任何时候打鬼子都是时候，这就是天时！什么是地利人和？文章中划分了根据地、敌占区、游击区三个区域吧？那么根据地就是地利人和对我们有利多一些，在敌占区对我们就少一些，游击区对双方都差不多，看看谁能够多争取一些。 这里的地利不错，易守难攻，要说易守难攻的地方多了，别说易守难攻，鬼子就是想爬上去都难。马彪为什么不选择那里啊？奥，没人不行！看来没有人和的地利是没有用的。平原上没有山，就没有地利了吗？如果老百姓愿意帮你挖地道，你马上就有了地利！我们祖先说得真对，“地利不如人和”！ 你们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你们哪位来这个院子走一走，哪位了解这里的情况？举手我看看！” 看了一圈，说：“没人？哈哈，这个院子两个人，贫病交加，老的五十多老的象七十多，小的七八岁，小的象五六岁，家里几乎空空如也，想活过今年春季，难！我们对我们的父老乡亲的生死疾苦都漠视了，毫不关心，你们用什么办法建立人和？让老百姓和你们一起打鬼子？所以我对马彪带着从陕西来的‘陕西大爷们’开辟根据地不看好！” 我轻轻的话语，如同轻轻散落的月光一样。在冷冷的冬末，马彪已经冒汗了。 看了看鸦雀无声的一群人，缓缓来回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是摸过枪的手就摸不得锄头了吗？扛过枪的肩膀就挑不的担子了吗？问题不是出在手和肩膀上，是这里，心，心出了问题了。说的好听些是你们太娇气了，说得重一些是忘本了。 我不知道你们，我往上数上几辈，祖上就是农民，种地的。哪怕我在爷爷的蜜罐里长大的，依然不敢忘本。我就是一个农民的后代！给老百姓干一点活会给你们丢脸吗？我看不干的才丢人！看看你们借住的地方，都是挑选村里最好的房子，对这个房子的地方不屑一顾，好像看上一眼都是污染了你们。哈哈，说你们嫌贫爱富不冤枉吧。” 来回踱步，平缓一下心绪。继续说道：“马彪，这个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一些人勇敢不怕死，就是吃不得苦；一些人有吃苦的本事，就是胆子小怕死；还有些人既有吃苦的本事，又有勇敢的胆气。留在这里的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做好吃大苦的准备！ 怎么，你们不相信？你们这里谁是农村出来的？举一下手我看看！” 七八成是农村出来的。 “我们靠天吃饭，‘三年丰，三年欠；六年一小灾，十二年一大灾’，听过吧？算一算平安几年了，原本愿意看到去年有灾，结果没有什么大灾。要知道，灾害来的越晚，灾害就越大！甚至灾害接连而来。没有吃苦的本事怎么熬过去？拿钱买？钱我有，怎么买？别说周边县市，即便周边各省都受灾，那时候粮食就是命！你们拿钱买命吗？”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月亮一会躲进云里，不放心又跑出来看看。 自己掏出那个鸡蛋：“你们知道这个鸡蛋的来历吗？哈哈，这是我得到的黎城县百姓的馈赠！人家父老乡亲出来相送，捧着家里最好的东西，送到了眼前。我们是怎么做得？看老百姓的眼神像是看敌人，看老百姓的东西象毒药，唯恐避之不及啊！”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带走 “把父老乡亲的真心真意，丢在尘土了，践踏、践踏、再践踏，冷面朝天而去！这枚鸡蛋既有黎城县乡亲给我的感谢，也有你们带给我的耻辱。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是不是还有脸面再回去一次……。这枚鸡蛋已经一个月了，应该是臭了，保存不住了，已经开始散发臭味了。即便是我把它扔得老远，他还是会在我心底深处，不时散发出臭味了，让我恶心！ 在黎城，你们还有一副面孔给我看，就是委屈！是啊！委屈啊！你们帮助村民挖地道、做化肥等等，怎么能说没做好事呢？谁也否定不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也是深思良久。你们有四个字没有做到！就是‘同甘共苦’！” 自己踱步走着，给他们消化时间。 “想想吧，如果我象马彪原来长官那样，他饿着肚子，我在这里却大吃大喝的，他会怎么想？你们会怎么想？平时拿人不当人，战时就会拿命不当命！说到这里还是要吃苦才行，有和乡亲同甘共苦的精神，有能吃苦的本事，才行！不能吃苦的人很多，比如参谋长，已经是残疾了，又为了你们操心把身体搞垮了，再吃苦就是送命了，是不能吃苦的人了，还有就是不愿意吃苦的。马彪。” “到！” “还有你们，从明天开始，把事情和大家说清楚，让那些自己觉得不能或不愿吃苦自己报名，你们再把你们觉得不能吃苦的找出来，再加上那些傲气冲天又改不好的，都交给我，我带走！一个月之内考察清楚！哪怕都走也没有什么，我和马彪一样在这里发展出一支强大的队伍，因为马彪是参谋长看好的，有这份才能，而我恰恰有这样的财力！” “教官……。”马彪泪流满面。 “马彪和徐恩泽留一下，其他人回去吧，明天还有任务。”看了马彪一眼，嫌弃道：“流血都不怕，流什么泪啊？丢人！” “先生，是我没有带好队伍，不怪弟兄们！” “参谋长，你劳苦功高，如果不是我贪图国外安逸，应该是我到黎城县坐镇的，你是替我受累的，从见面的第一天，你就说过的，你是参谋人才，不适合做主官。为了我还是义无反顾，是我对不起你和嫂子的。等等参谋长！等我们回陕西再互相客气！互相吹捧！” 对马彪和徐恩泽说道：“留下你们两个，是给你们一些建议，是不是合适你们选择。我们这支队伍还有就是阳气太足，直来直去不会婉转，把事情搞得僵硬。建设告一段落之后，要大量招收当地村民加入，男女都要，我们缺少女兵。医护、宣传、教育、和老百姓打交道她们都有长处。对于奸污妇女者严格纪律，严刑重典。这是一。 第二个，派人从林县聘请中医，采购一部分药材，加上我们自己的医护人员为周围十里八乡的老百姓诊病送药！特别贫困的免费，其他收取一半或更少。 第三是，调查周边类似这家情况的人家，要伸出援手，不要饿死人！当然要注意浑水摸鱼的，也要注意‘斗米仇升米恩’，既然确定开辟根据地，物资都是金贵的，只可善用！ 第四，在村庄建立民兵组织、还有儿童团组织、妇女组织。有组织了，行动就迅速了。号召当地地主减租减息！对于辖区内有人命有血案的，坚决镇压！对于不肯减租减息的，一个是发动士兵帮助佃农开垦土地，让地主找不到人种地；不肯减息的，我们低息借出资金，让农民还债。可以低息不可无息，可以收不回来，不能不可收！这是原则。 第五个，组织好养殖场，尽量把像这家大娘这样的送到养殖场，可以养鸡，重要的是让他们有条活路！在养殖场附近建设小学校，把六七岁到十几岁的送到那里学习，孩子是我们的未来，而且鬼子扫荡了，也便于撤退保护！ 第六就是，千方百计储备粮食，把法币统统花出去，优先从敌占区卖粮！大灾来了，无论你储备多少，都会觉得是杯水车薪！黎城县秘密仓库的粮食你不要指望了。 第七，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大力发展农业，采购高产作物，比如地瓜、土豆、苞米、小麦等等。我们自己充足，老百姓粮食多了，我们不压价收购，可以储备，可以做出粉条储备或者和别人做买卖。和日本人做买卖也没有关系，都是人，日本人里也有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出几个日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第八是，如何对待友军。要做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重视合作、不嫌弱小，胆敢挑衅、果断还击，破坏抗战，就是敌人’。做到了，出了问题，算我的，我来处理！ 最后一个，就是选择一个称职的后勤方面主官，选择一个处理根据地事务的行政主官，选择好一个能够帮你宣传的主官，选择好兵工厂主官，选择好你的培训主官，至于彭诚孚的去留你和彭诚孚、参谋长协商，总之他们和徐恩泽同样重要，选择好了，组织起来，就是你的班底，你才有资格当班长！ 马彪，参谋长对你期望很高，高到了出乎我的意料。你身上的毛病很多，要拿出你学习文章的劲头改造自己。唐光沛的领导期望他尝一尝团长滋味，你是有潜质尝一尝将军滋味的人，只要你有决心改造自己，我就支持你到底！你尝到了将军的滋味，你的参谋长就会尝到。你们两个不要辜负参谋长期望！就这些了，再想起什么再说！” “保证做到！” “不负参谋长！不负教官！” 第二天早晨，挑水、扫院子、扫街道的比比皆是，还有互相争工具的。参谋长淡淡说道：“装模作样！” 自己听了倒是哈哈大笑，说道：“参谋长，比那些连装模作样都不做的强多了！至少人家摆出来态度很好。哈哈，你看着看着就顺眼了，他们装着装着就自然了、干着干着就习惯了。好的习惯是这么干出来的，坏的习惯也是这么干出来的。他们的习惯，很多也是我们引导出来的！” 参谋长对这句话大是赞赏！说是要记在本子上！ 再次见到大娘的时候，大娘已经开朗多了。问问胳膊怎么样了，大娘说效果不错，睡了个好觉。自己打开看却没有决定有什么变化，重新敷药。没让小女孩起来，直接在毛毯里吃饭。这边又烧了一锅开水，一边给小女孩洗澡，一边和大娘闲话。 “昨天抱了孩子一个下午，晚上抓了半宿虱子，今天洗完了，我先带着，这几天跟着我吃饭，大娘答应吗？” “答应，答应！唉，人穷虱子多啊！让你跟着受罪了。” 香皂是达利娅，毛毯也是达利娅，是自己逼着她捐献的，自己的毛毯没法用了。 仔细看了看小女孩皮肤，已经有了些许润泽了。十几分钟，香喷喷的小女孩新鲜出炉，毛毯一裹，走人！ 回到住处，把孩子放到炕上。吩咐李达则到村里找人给小女孩做套棉服、鞋帽，自己拿出那条没用过的披风，准备给小女孩做套内衣。 希望自己的手艺还在。前世的妻子医术高明，家务活却是一窍不通。回到家里咱们是负责干活的，人家是负责表扬的；孩子人家只负责生，自己负责养。孩子从尿戒子到内衣、棉衣、外衣，咱们都不在话下。奥，就是没有做过鞋帽！在达利娅惊奇下，量尺、剪裁、缝合一气呵成。就是绸布不锁边穿不了多久，关系不大，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中午时候，小女孩就穿上裤衩、背心、内衣裤在炕上跑来跑去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马彪手笔 打扮一新的尔雅，达利娅才敢抱着。自己又多了个小尾巴，那两个是参谋长和达利娅。 大娘的毒疮她说见效，自己老是觉得没有什么效果。好在从林县请的中医到了，一个长袍大褂、道貌岸然的老中医。一看就知道也是个鼻孔朝天的家伙，真是人以群分，傲气冲天的人请的人也选傲气冲天的。猪零要用没了，自己正没有主意。 听军医说是用的猪屎治病，老中医喔了一声，捻了一点仔细看看。直接放进嘴里再吧嗒吧嗒，就令人起敬了！看了当年的毒疮，说道：“大毒已去，可以换药了。我开付药清理一下内毒，外敷用我‘妙手堂’独门膏药，十天痊愈！猪零治毒疮《外台秘要》有载，知者甚少，用者更少，如此毒疮我也束手无策，也没用过猪零，唉！病人遇到高人了！人家一定是家学渊源啊！”弟兄们都知根知底的，谁也不好意思揭穿。总之，把自己说得心底美滋滋的。 趁机和大娘商量一下，说得：“大娘，会养鸡吗？” “你这后生，农家怎么不会！” “咱们商量商量，你帮我养十年鸡，我帮你养十年孙女，如何？我很快要回陕西了。” “真的？我遇到菩萨了！我给您磕头！” “你磕头会折我寿的！”一把扶住。 “十年，你孙女刚好成人。要是你少养一天鸡，我也少养一天你孙女！” “中！” 看我伸出手，要击掌为誓。稍愣了一下，嘿嘿笑道：“三十年没玩过这个把戏了！” 击掌誓成。 对于参谋长这个小尾巴，是不愿他跟着太辛苦了。 自己想了个主意，专门和达利娅认真学习一天德文经济学，果然引起参谋长好奇。自己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外国人写的如何赚钱的书，不少是赚钱的好办法。参谋长也要学习一下，说是仗打完了，总是要赚钱过日子的！ 自己推托没有时间教他云云，不过可以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跟着从头达利娅学习，一句一句学习、记录，等学习完成，你们两个基本把书翻译成汉语了。出版就能赚钱，又学习了又赚钱了，如何？ 两个财迷马上动力十足，立刻开始！一箭双雕，摆脱两个！ 自己终于可以轻松带着小女孩东游西逛。大娘已经去了养殖场，在北面山沟里，要走十几里山里，带着小女孩还去过一次。闲逛了七八天，就发现十里八乡的变化了。 村子已经开始出现民兵了，拿着枪、戴个军帽就是，手持红缨枪的儿童团也出现了，想进出村子，没有路条那扣押半天就是正常的了。 在黎城县采购的骡马被马彪分配下去，正好赶上了今年的春耕。自己问了一下，用什么标准分配的一个村子几头？结果人家办法比自己高明。400斤重的骡子要400斤小米换，要是没有，每年50斤还十年！这个混蛋搞出来分期付款了！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医院里也出现女护士了。规模大的还是小学校，一下子来了二百多个小孩子，老师才找到3个，其他的只好用战士暂时代替。人家的办法是供吃的，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少一张嘴，是减了不小的负担，何况都是半大孩子！学费不是没有，要到秋收的时候给学校30斤小米。太大的学校不收，仔细看看却是都在十岁以下。 戏班子也有了，就是只会乡曲俚调，自己想教他们几个，想了半天没有想起合适的，算了，老百姓喜闻乐见就好！ 短短半个多月，十里八乡开始流传马彪的故事和传奇了，让自己颇感吃惊。 一类故事是，马彪司令，在老百姓嘴里已经是司令了。马彪司令，请来神医，救人无数，最神奇的故事是把一个放进棺材的村民救活了！ 一类故事是，马彪司令如何跟地主斗智斗勇的，马司令所到之处神鬼辟易！ 一类就是传奇了。说是去安阳，对着鬼子的火车大吼一声，火车立马脱轨倾覆。还不止一次，跑到道清铁路也来了一次。要是有人不信，说多吼几声，鬼子不就完蛋了吗？人家嗤笑之，你知道一声要马司令积攒三年的元气！多吼几声？你让不让马司令活了？ 再次见到的唐光沛队长，已经是精神抖擞、自信十足了。特意换了一身新军服，带着卫兵，骑着白马。仅仅几个月，已经是500多人，四百多枪了，已经品尝到营长的滋味了。这个混蛋拉着200人去打一个汉奸，结果一仗下来，消灭了一个汉奸，收获了200个老兵，让他的老首长哑口无言。现在还是一个班，分了十个组，一个组就50多人。他老首长要给他提级别，都被他坚决拒绝了，说道是没有品尝到团长滋味，坚决不提级别！他老首长给他派了个指导员，到了他这里只能叫副班长了！ 当然，要求支援一些枪械的任务，推给马彪了事。 马彪对付唐光沛就不费吹灰之力了。半天时间，混了一顿酒的马彪，带着五六页的合作协议回来了。没看递给来的协议，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罢官了吧！唐光沛大是同情！安慰道，你这个大方劲，在哪里也得罢官！以后得改改，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改了再当！ 这是个标准官迷！倒也是，不是官迷怎么能把官当好了？ 悠悠就是一个月，山头田间开始见绿色了，山野菜蘸酱就是美味！尔雅一口不吃，没有肉还吃不饱！叫人发愁！看看长出一寸多的头发，黑黑的有了亮光，脸上也有了婴儿肥。还是以前缺的太多了，不把肉吃够了，说明就没有补齐。 看见根据地发展顺利，自己有些思归了。 小姥爷骑着马来了，来就来呗还带什么……。同行而来的是个女八路军，自己一见惊为天人，心脏不争气地怦怦乱跳。 知道什么是端庄秀丽吗？自己以为以前知道的，现在看见人家，才知道自己两世为人，是真不知道什么是端庄秀丽。给别人描写一下？纯属瞎扯，所有文字描写，就是引导一下读者自己的想象，没有见过什么是端庄秀丽，最高想象只是比你见过的高一点罢了。还有那身材，怎么形容？奥，前世有个“魔鬼身材”概念，你们按照这个概念使劲想去吧！ 什么时候自己会流口水了，赶紧兜住，没想到吞咽的声音会那么大！估计自己一脸“猪哥”的样子被人家记住了。惹得参谋长和达利娅扔下重要的“翻译”工作，出来看热闹。 小姥爷介绍道，美女八路叫郑文娴，是代替小姥爷来做专职联络员的。燕京大学高材生，肄业！还是莫斯科中山大学高材生，肄业。不管是不是肄业，至少和达利娅俄语对话很流利，说是高材生也是靠谱的。 小姥爷简单介绍一下就说了句，去找故旧好友叙旧去了。参谋长和达利娅也去忙“赚钱”大计去了，就剩下自己、美女和小女孩三个。 声音好听！没听说的是什么，只好再问一遍。找个安全隐蔽的屋子？好办。 抱着尔雅带着她进了自己和小女孩的卧室，然后关好门，等她说什么秘密事情。郑文娴稍微犹豫一下，脸色微红，开始宽衣解带了。这让自己大吃一惊，不会吧！青天白日的、旁边还有一个，哪怕是个小女孩，也不会是吧！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汇报与启程 背着身拿出一封信，低头递给自己。 是先生的信件，应该是先生口述，江同志书写，先生亲笔落款的信件。内容较多，可能是为了方便携带，字写得很小。大致内容，一是，柳阿姨已经能够小量生产青霉素了，生产磺胺是没有条件的，工厂名头是党校的校办工厂，柳阿姨是大学教师。安排不错，在先生的眼皮底下应该没有问题了，而且现在的校长应该是康同志，江同志可以直接关照！ 一是提到黎城县的事情，批评自己不够成熟，动作太快了，没有给先生留下应对的时间，当然，也提到了和先生信息沟通不畅的问题，派郑文娴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一是表扬了，在淇县附近建立根据地的事情，没有被委屈难住。 一是介绍郑文娴，也是英雄之后，一定要保护好，否则什么云云……。告诫长期一起，要互帮互学、互相体谅云云。 对于先生的表扬自己还是觉得心花怒放的。信件看了三遍，表扬的地方看了十遍！批评的地方，以后再看吧！ 信是封口的，自己想了想还是让郑文娴看了一遍。觉得一起了，就要相信，自己对苏联特务也没有什么封锁什么秘密。 带着郑文娴出屋，给李达则作了介绍，让李达则给郑文娴领取装备，做测试和训练。回来的时候，郑文娴是被架着回来的，李达则安排人给她全身按摩放松，再洗过热水澡才缓过来。害羞？嘿嘿，到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女人！按照李达则的评价是，身体素质还可以，比达利娅差远了，还不如小姥爷。 晚上给小姥爷和郑文娴接风洗尘，规格算是最高了。所有高层都到位了，小姥爷的酒量算是低的了，第一个趴下。第二趴下的是李达则，那个郑文娴和达利娅嘀嘀咕咕一阵，把矛头就对着李达则去了。仔细想想，当初测试达利娅的也是李达则，这是泄愤来着。李达则明显轻敌了，达利娅仅仅打打边鼓，就被郑文娴一个人给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人家还不依不饶，眼睛巡视一圈，就对着马彪去了，谁让他把人家战友喝到桌子下面了？嗓门还数你大！不找你找谁？马彪也是来者不拒，站起来大着嗓门，想气势压人！郑文娴直接一脚踩着木凳，撸胳膊挽袖子，霸气凌人、毫不示弱。 看得自己目瞪口呆！人设这是怎么了？说好的端庄呢？ 倒是参谋长和徐恩泽悠闲地看着话剧，悠闲地喝着小酒，不时给马彪些许鼓励，把马彪撤退的路都给堵死了。 马彪在两个女将的轮番进攻之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鼾声大气，这个混蛋直接睡了。两个女将意犹未尽，击掌为贺、还对饮一杯。自己熟悉的，除了自己，论酒量恐怕就是这两个女将了。 第二天酒醒的小姥爷，闻听此事，马上跑到马彪那里讹诈了一套装备，威胁如果不给，晚上立马摆酒还席。心满意足的小姥爷，潇洒上马，告别而去！ 回陕西的启程时间确定了，4月30日，是阴历十一，十天之内都能够利用月亮，方便晚上行军。确定回陕西的人员不少，有500多人。这样留在这里的陕西部队只有800多人，加上不到300个转化兵，也就是1100多人，转化兵力有一百多个还是彭诚孚最近抓到的俘虏。 启程前参谋长和马彪安排了一次汇报会议，全面讲解根据地的发展与安排，所以很重要。彭诚孚就是为了参加这次会议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要他的新媳妇，只是新媳妇还带着热孝。晚上接风洗尘时，彭诚孚讲起了他的春天是怎么来的。 他媳妇一家是河北沧州人士，算是武术之家了，去年鬼子把他岳母打死了，父女两个埋葬了亲人。找了个机会杀进鬼子据点，连杀五个，暴露了就直接往太行山逃跑。也许是悲愤过剧加上逃跑过累，岳父就一病不起，武功再高也怕病啊，越是有武功的，一般不得病，得病就不一般。赶上彭诚孚去那一带打鬼子，借住人家。 岳父对彭诚孚大有好感，经过一段时间，他岳父就说自己不久人世，把女儿托付给他帮助照顾。彭诚孚随口答应了，结果，他岳父翻脸就逼着他当天拜堂成亲，两个人本来就互有好感，又难免日久生情。难为情的是太急了，只好在彭诚孚几个战友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他岳父晚上高高兴兴喝了喜酒，安排两人当夜圆房，人家则是毫不犹豫地当夜过世！这是十天前的事情，才刚刚过了头七，没有地方安排，只好带着媳妇回来了。 彭诚孚的媳妇，奥，人家叫彭张氏。自己亲自试一试她的武艺，还算不错，论比试估计彭诚孚不行，论生死格斗，彭诚孚必赢。擅长弓箭，50米可以百发百中。让李达则拿一套装备来，算是自己亲自招收的第一个正式女兵。自己和她讨论了不少箭术，也改进了她的箭术水平，任命她作为侦察兵箭术教练。自己画了小型复合军弩图纸和专用弩箭，正好马彪为了节省汽油，拆了不少汽车，吩咐兵工厂用汽车弹簧钢板打造。 马彪搞出来的指挥部比参谋长的高级多了，作战室、机要室、会议室、接待室、警卫室等等一应俱全。还搞了个大沙盘，从内容上看，才完成三分之一程度。 会议室容纳30人没有问题，今天参加会议的只有十几个，就显得空空荡荡的。参加会议的多半自己不熟悉，有后勤主任、工厂主任、养殖场主任、宣传主任、训练主任、妇女主任、民兵主任，区长就有三个，根据地区长、游击区区长、敌占区区长。自己算是进了主任、区长窝里了！ 今天是马彪的独角戏。 “教官、参谋长，我代表游击队，啊！我们对内称支队，对外称第一战区云梦山游击队，简称云梦山游击队，要是鬼子把我们和唐光沛他们弄混了，不关我事！ 代表云梦山游击队，向长官汇报。首先汇报兵力情况，除回陕西的，留在这里的有873人，其中技师51人，工兵210人，侦察兵155人，后勤养殖等35人，普通士兵412人。转化伪军322人，其中266人，编入作战部队，其他分配给工厂和后勤，除侦察兵，作战部队678人，编成4个140人连，2个30人排，医护人员12人指挥部46人。 现有民兵1000人，是按照一支枪、两个民兵设置的，其他枪械为储备，可以装备约1500人。民兵训练三个月后选拔400新兵加入正式部队。” 这个家伙看了看大家反应继续说道：“按照《论持久战》理论，我们确定北到淇河、东面和南面到山边，西面到林县和陵川，作为我们第一根据地。徐恩泽副参谋长测算大约1000平方公里。东面太行山到平汉线之间，南面太行山与辉县之间为游击区。平汉线以东和滑县之间暂时作为敌占区，未来，我们将在平汉线以东和滑县之间的平原地带，建立我们的第二根据地。下面请徐恩泽副参谋长，汇报兵力部署和作战策略。” “教官、参谋长好！我们计划在根据地建立三个核心区，一个叫做堡垒区，就是兵工厂周边地方。一个是养殖场周边地方，一个在纣王殿一带，如果加上唐光沛的核心，这里有四个核心区。兵工厂要地设置一个连，包括全部的防空武器；纣王殿一带设置一个连，指挥部附近设置一个连，一个连前出狮豹头一带驻守。目前这些部队主要做防御，进攻部队是侦察兵加100人的工兵，配合宣传部门前出游击区，发动群众，挖地道，开展游击区地道战和地雷战。随着实力增加和经验积累，跨过平汉线开辟第二根据地。”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顺利回陕西 “如果遇到鬼子大规模扫荡，你们怎么应付？”参谋长问道。 “前出的两个连负责迟滞鬼子进攻速度，引导鬼子到兵工厂核心阵地。这里有一个连加上50人的技师和50个技师徒弟，兵力达到220人。储备的弹药、粮食、清水足以支撑三个月以上的高强度战斗。靠保密是不可能的，这里有大量的村民知道，所以这里既是真正的核心，也是大量消灭鬼子的战场，想包围此地，根据周边山势，包围圈达到40里以上，想严密包围需要3000兵力以上，少了就得防备我们围歼他们孤立队伍。” “要是鬼子放3000人围攻你半年怎么办？”参谋长问道。 “要是这样，我们除了骚扰，真没有办法让他们突围了。嘿嘿，该死的时候就别去想怎么活！何况，兵工厂也是粮食储备库，三个月的说法是关山阵地的弹药储备，明天再增加一个月的份额。如果鬼子把3000人放在这里两个月，我第二根据地一定是大发展，也该差不多出击了，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平汉线了。”回答的是马彪。 自己心里觉得，把钱当筹码算来算去的是商人，把命当筹码算来算去的是军人。前世自己没有筹码，这辈子筹码是钱；敢把命当赌注拼了的才有资格当将军啊，看来自己还真的和将军无缘啊！ 参谋长思忖一会，说道：“一个排做教导排，训练场地设置在养殖场一带，防止特务破坏没有问题了，一个排做警卫排，加上总部的侦察兵，防护指挥部没有问题了。其他三个连建议放到游击区边缘轮战，一个连出击，两个连保护。必要时集中兵力突击一次，总之要给游击区的作战人员支持。你们研究看看，不是命令。太行山回旋余地很大，别舍不得东西，《论持久战》已经说清楚了，‘战争的基本原则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忘了这条原则。让参谋多辛苦一些，在太行山多找些适合埋伏的地方，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是另一个战争的基本原则。” 参谋长问自己也没有要讲的，见自己摇头，人家直接宣布散会了。其他的那么看着办，山高皇帝远，我们听了也没有意义，我得学习教官，把我扔在黎城走了就不闻不问！ 结果是自己躺枪了。 对于马彪要喝酒祝贺，被参谋长劈头盖脸收拾一顿，要是以后不管什么原因，你马彪喝醉一次，就抠下来一颗金星，抠成少校就发配去当连长！ 彭诚孚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了，把他媳妇带回陕西，是他媳妇不同意；现在的侦察连连长兼游击区区长就是他。 跟随自己回陕西的队伍，有49个技师、90个工兵、5个医护人员，310个残疾兵，98个战士，是562人。15个侦察兵，加上李达则、参谋长、郑文娴、达利娅和尔雅一共583人，配置了30匹骡马。马彪安排彭诚孚带了50个侦察兵和一个排护送。有战斗力的一共将近300人，也决定除了战兵其他人均不携带武器，除个人物品只保留十天干粮，其他一律留下。看到实力不俗，不安分的参谋长和彭诚孚，开始研究路上那个地方的鬼子不顺眼了。 路线选择是从临淇镇到陵川，沿着太行山西侧，绕过晋城到王屋山，王屋山就是中国军队防区了。全程估计有二百多公里的山路，其中中国军队控制区有一百五十多公里，预计行军五到六天。彭诚孚回程则顺着太行山东侧回返。 启程的前一天，带着小女孩去养殖场和她奶奶告别。大娘的身体健好，主要是精神好。笑起来也是爽爽朗朗的，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家里的主心骨。最后自己特别嘱咐，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鬼子来了什么都不管，就是逃命。每两三年自己带着尔雅来看看，如果人不在了，立马把尔雅放在养殖场代替他养鸡。大娘是明白人，发誓怎么也要看看尔雅成人是什么样子！看看大娘的身体情况，看看她的小脚，还是打消了带去陕西的念头。 自己做了个背篼，可以放在前面的，是自己跟南方人学的，自己把尔雅绑在前面，背着背包试一试，感觉蛮好。这是紧急时候的措施，平时行军当然是有资格骑骡子的军医抱着。 如期启程，自己抱着一个小女孩，左边一个美女、右边一个美女，自己想想离左拥右抱还不知道差多远，左边的现在不想抱，右边的现在不敢抱。马彪送行，还是像哈巴狗围着参谋长转来转去，参谋长烦了一脚踢开。过来到了自己面前，那就是一个标准军人的模样了。本不想搭理，觉得旁边还有美女也看着，自己想了想说道：“下次来的时候，你和你的队伍还是这样傲气冲天，那么就要惩罚了！” “教官，您打算怎么惩罚？”马彪问道。 好嘛，还想讨价还价？自己悠悠说道：“怎么惩罚是个难题，我准备从现在开始思考，估计回来的时候，肯定是有主意了，没有主意就先不来！” 惹得参谋长哈哈大笑，说道：“我们两个一起想！” 马彪急的眼珠子乱转，也没想出来怎么应对来自两个长官的打压！只好把他的参谋长顶到前面，自己开始对两个美女献殷勤。 两个美女大是应诺，路上劝两个长官云云，自己以为美女也搁不住几句殷勤好话，谁知道，走出去不到二十米，两个美女就开始嘀嘀咕咕研究，下次见面如何灌醉这个讨厌的家伙。可怕！美女当面的好话千万别信！ 前面有50个侦察兵侦察、开路，一路行军很顺利。过了陵川根据地，开始昼伏夜行，路过晋城附近，用了200多兵力，打了两个参谋长不顺眼的据点。参谋长听说一个据点只有5个鬼子带着20个伪军，40个伪军俘虏还得消耗10个侦察兵押送回根据地！多了十匹骡马倒是对行军帮助不小。气的参谋长直接回到佛系队列了。 倒是过了沁河，彭诚孚打了一次出气之战，收获不错。东冶镇这个地方控制着阳城到济源的一条公路入口，有一个小队鬼子和200多伪军。问题是彭诚孚觉得快到王屋山了，自己的一个排带的三门60迫击炮和炮弹没有地方消耗了，再带回去有些委屈。趁着下半夜的月色，对着鬼子军营一顿乱炮把伪军炸的乱营了。按照常规，八路军有三门迫击炮基本可以判断有一个营了。伪军一跑，没了五分之四的兵力，鬼子也不敢不跑了。都跑了，彭诚孚也不好意思不进去看看，一共死了9个鬼子，还有二十几个伪军，抓了11个跑都没敢跑的伪军，好在是伪军跑的时候，不愿意带枪，武器缴获颇丰。 还是八路军的游击队仁义，只有30多人的游击队，照样听见枪声立刻支援，让彭诚孚感动。拿了几支顺眼的枪械和一些黄金、大洋，其他一股脑都给了游击队，弄得人家游击队队长也发愁，加上俘虏一共40多人；250多人的驻军，自然有小型军火库什么的，这么多武器、粮食、被服要连夜运走，是个不小的任务！连夜汇报，加上发动群众，堪堪在鬼子反应过来之前，把东冶镇一扫而空！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西安局势 按照彭诚孚估计，仅仅武器可以装备两个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人家游击队该得的！枪声响起，谁知道什么情况，人家义无反顾就是支援！有了这样的友军，你才敢合作，才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他们！不担心迎来的是友军的刺刀，不担心迎来的是鬼子的子弹！ 遗憾的是，彭诚孚这个家伙也是傲气冲天，连人家游击队队长姓甚名谁都没问！自己给参谋长拱了拱火气，彭诚孚就被参谋长大骂一顿！灰溜溜跑了，参谋长更是心气大畅，从佛系状态出来，和达利娅有说有笑讨论“翻译”大计！ 就是郑文娴的一句话，让自己大倒胃口！人家问道，你们两个谁是参谋长？ 不会说话的美女，哼！再漂亮也让人讨厌！ 过王屋山之前，要把工兵和战术手里的武器给彭诚孚带回去，就是180支半自动步枪。彭诚孚打发走了10个押送俘虏的，就剩70人，平均一个人三条枪都被补完，难为不轻！被参谋长又是大骂一顿，反而骂出来主意了。他们带70条步枪回去，附近找隐蔽的地方，掩埋100支，其他的建议参谋长做路上防备万一！参谋长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拍拍彭诚孚肩膀，说道你还有多学习，多思考！把彭诚孚感动得热泪盈眶！ 过了王屋山，打出马彪不希要的旗号，不是这样！人家马彪说旗子放在陕西，鬼子就永远到不了他马彪旗子跟前！旗子打出来，周围的中国军队，看着敌后回来500多人的残兵，报以强烈的同情。 接到电报的小叔亲自在王屋山下迎接，联系事务就不用操心了。一战区派了一个少将亲自给参谋长授勋！郑文娴摇晃着我的肩膀问，为什么没有你？被自己一句就怼回去了，你想要国民党给你荣誉？我给你办到！还顺便警告一句身份保密！ 有了小叔带来的汽车，行动就快速起来，到达西安已经是5月7日了。 参谋长归心似箭直接回永寿去了，直接带着两个美女加一个女孩，在李达则的保护下进了西安城。自从爷爷离开西安，自己还是第一次回来，已经是立夏了，满眼绿色的西安还是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简单吃过午餐，回到自己的小院，让她们自己找房间居住。带着郑文娴到柳阿姨的房间，让她自己挑选一些衣服先穿着，不满意，明天出去再买，总不能穿着作训服逛街不是！今天主要任务是休息、清理个人卫生。 李达则过来说缪少校来见。想了想自己还有委托，就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果然缪少校领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门口等待。 自己开口就说：“辛苦缪先生了！谢谢！里面请！” “不客气，好，里面说。” 到了客厅，这边吩咐郑文娴沏茶倒水，那边吩咐李达则这边酒菜，让尔雅给小男孩拿巧克力。落座后，自己仔细观察小男孩，觉得隐隐约约有几分老首长的样子，比较象的是眼睛，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缪先生，只找到一个？” “李先生，几经查找，那一家人，可以确定大人已经不在了。死在当地的“还乡团”手里，他们邻居回忆，他们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大一些，小的是女孩！那个时候，男孩也就是四五岁，邻居不敢收留，被一个外乡人带走了，还算是有线索，女孩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顺着男孩线索，整整找了一年多，才在贵州找到那个外乡人，只是孩子在那家一年，他生了儿子，就又卖到了四川。在四川那家人家，对他还不错，就是夫妻俩个太老了，一个去年就死了，我们找到的时候，老太婆也是奄奄一息了，我们到了，算是老太婆积德了，发现了老太婆之后，带着孩子回来的。 孩子太小，记不得家里在那，父母叫什么也不知道，倒是记得他妹妹叫小花，他自己叫小红。” “辛苦缪先生和你同事了，今天我招待你，你的同事你带我招待，毕竟你们做秘密工作，我也不方便见他们！走，我们喝酒去。文娴也跟着一起，把缪先生刚才讲的，都写清楚，不清楚的及时求证缪先生！” 在自己和郑文娴殷勤劝酒之下，缪少校很快就酒到半酣。 “缪先生，感谢的话我就不讲了，我准备了10万法币，走的时候带给弟兄们，权作茶水费了，也辛苦他们了。” “谢谢李先生，太多了！一半就好。” “我们是一起打鬼子的战友！没有什么多少的！” “是啊！打鬼子，真是想念和李先生一起打鬼子的日子啊！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不在前线我们一样为抗日出力不是？” “李先生正直单纯！唉，哪那么容易啊？” “出了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你吗？” “哈哈，倒不是我！李先生也要小心一些了，特别是不能和共产党走得太近了。五中全会开完了，现在又开始要对付共产党了。” “我不是共产党啊，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谁打鬼子我就帮助谁！有什么错误？再说，等打跑鬼子再争不好吗？” “李先生天真了。已经有人要对付你，只是上面没有答应，也是眼红你的产业。” “还有人给我说话？缪先生知道是哪位吗？” “据说是蒋夫人！详细情况不知道，我的职务太低了！” 自己想了想说道：“缪先生，也没有渠道联系蒋夫人？如果有这个话，蒋夫人为了抗日劳心费力、东奔西走，我给蒋夫人捐赠一架客机？问问夫人愿不愿意接受？如果可以，说不定能给你添一点光彩！”自己指了指他的领口军衔。 “真的？李先生这个可不能有任何虚言的，会要命的！” “放心，如果愿意接受，我就马上从美国定制，预计半年就可以飞到中国来！缪先生可曾见过我说了不算的时候？” “具体怎么说为好？” 自己思忖了一会，说道：“就说送她200公斤鱼子酱的人，想为四处操劳的夫人买架飞机代步。这么说就可以了。” “明白了，李先生！” “你稍等，我给你带件信物。”自己记得带回来的东西里，还有莫斯科的礼物。吩咐李达则派人去民团拿那件女士貂皮大衣，本是想送延安的，事到临头又觉得不合适。 有事情了，就都不想多喝了。引导缪少校说着西安的一些趣闻，说起他们这个层级的人对“溶共防共限共”和“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理解；还有人建议给共产党搞个包围圈等等；他们军统也投入了大量人力，基本做到了对共产党在西安明面的人一对一跟踪、监控。 总之，在西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把大衣和10万法币递给缪少校，说道：“最好也带个信物为好！小心保护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往往伴随着危险。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就随你结束，其他人我不理会，这句话算是个护身符。如果夫人对飞机内部有什么特殊要求，就写个条子说明一下。你多保重！” “谢谢李先生关照，一生有您一个朋友足够！” 目送缪少校离开，郑文娴说道：“你对国民党太好了！” 这句话让自己眉头大皱！最后还是和气说：“我先生曾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建议你把那篇文章再读一读。” 说完不理她反应，直接回小院。 ------------ 第一百八十章 再见铁柱 看着那个和尔雅一起玩耍的小男孩，身体情况还好，至少在缪少校手里很长时间了，基本恢复了。就是感觉神情怯怯的，想想也是，从四五岁开始失去父母、然后就是颠沛流离，遇到的都是人生大难！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第二天带着两个孩子、两个美女准备在西安城闲逛了一天。吃美食，给孩子换衣服，让郑文娴挑几件适合出国的衣服，带到照相馆，给孩子们拍照，让老板把剩下的十几张底片全部拍了，要求两个小时来取。观察男孩也只有在玩忘了的时候，才露出孩子本该有的天性。孩子还喜欢玩，就好办了。带着去儿童公园！自己还没有去过，建了才十年，哈哈自己小时候没赶上！园区中的假山、石马、长鼻子大象什么的，还有木马之类的儿童娱乐场所。 看见两个美女也跃跃欲试，指着两个孩子说，带着他们一起玩！听见男孩子的笑声了，自己满是欣慰。玩几天再送去学校，自己恐怕还要在西安一段时间，等缪少校的消息。两个孩子对达利娅好像更亲近一些，对郑文娴差了不少，而达利娅对待孩子反而显得不那么友好，打屁股的事情经常干！应该是跟史翠珊夫人学的。 晚上，孩子睡了。自己准备开始写信，问郑文娴记录怎么样了。郑文娴递给过来的时候，还轻轻说道，昨天的事情冒失了，请原谅。自己点点头温和说道，你是秘书、联络员，没什么，过去了。看了看内容，喊来达利娅，说给她一个练习写作的机会，把内容再写一遍。 从男孩的照片里，看着最真实的一张拿出来。 自己斟酌一番，提笔给老首长写信：“堂哥台鉴：一别经年，不知陕西话学会几何？今写信为告知堂哥在湖北的哥嫂情况。已经确认堂哥哥嫂已遇难多年，侄女终未得下落，顺线索今年终于找到据信是堂哥侄儿的男孩。其照片与详情可见附后的情况说明。无论男孩与堂哥是否有直接关系，既与我见面便是有缘，自当把他抚养成人。如果与堂哥确有关系，抗战胜利，再带他见堂哥。堂哥保重，祝愿抗日建功。存真拜上。年月日。”信封上写：“恳请转交120师358旅716团团部，李茂堂哥收”，后面注明内有照片勿折。 郑文娴看了信件眼圈发红了。 仔细检查了达利娅抄写的情况说明，确认无误。把信件、情况说明和照片装进信封，也不封口。吩咐李达则明天派人送西安八路军联络处，不是秘密不用封口。 打发他们休息，自己在思考国民党经济封锁日近，要不要再给先生提醒一次。自己已经或明或暗已经提醒过几次，似乎没有得到重视，所以自己颇为踌躇。一个是，都说了几次了，好话也不能乱说；一个是，会不会让先生为难，事情也不是先生一个人可以做主的，反而给先生带来不好的影响。想得头疼也没有定意，弄得自己一夜也睡得不安稳。 没想好就先放一放，想好了再说，也不差几天不是？带着他们回永寿。回来也该去看看了，见到堂伯的时候，他正在发愁！人家参谋长回来直接回家和夫人热乎，万事不关心。回来的人员让堂伯为难怎么对待和安排。整个产业规模大大缩小了，人员变得不好安排了。自己也是没有好办法，说到晚上和堂哥、田工一起商量一下再说。 吩咐达利娅明天电报问问飞机到了什么程度，预计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拿到使用。 自己带着孩子去机场，让他们感受一下飞翔！仔细把两个孩子绑在后座上，三角翼飞行器在孩子们一阵阵惊叫声里起飞，孩子们从惊叫到惊喜转得很快！飞了半个小时，兴奋的孩子还是意犹未尽。特别是小男孩拉着自己袖子，眼里满是渴望。这个被坎坷折磨得有些自卑的孩子，第一次有要求，是绝对不可打击的！又起飞一次，飞了半个小时，让满足愿望的孩子也多了几分自信。自己趁机说，要好好学本事，将来自己去开飞机，小男孩重重点头！ 回到团部没有坐下，李达则急急忙忙进来报告，说是铁柱回来了。等自己跑出门口，铁柱和一个侦察兵已经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出来。两个人连忙立正、敬礼。 “报告教官，我们回来了！” 自己端正回礼。“稍息，回来了就好！”两个人的鞋子烂了，衣服也烂了。走过去，想抱一抱他们，发现他们脸上不是红肿着，就是咧着口子，估计身上也好不到那里！怕他们受不了，止住脚步。 吩咐李达则，让军医赶来、人厨师班准备热水洗澡。自己搀着铁柱进团部，人都是这样，从极度紧张的状态，遇到能够放松的时候，往往身子马上软了。虽然身子发软，手里的步枪还是攥得紧紧的。 和李达则扶着进屋，铁柱艰难坐下。自己说道：“在教官身边了，安全放心，把步枪给我，我亲自保管！” 铁柱犹豫了一会，才把步枪地给我。长时间能够让他们觉得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步枪，如果不是对自己极度信任，是不会把枪交给我的。 军医来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检查好，自己吩咐医生拿剪刀把衣服直接剪开。身上冻伤、开口、鼓包化脓的地方比比皆是，好在没有枪声和刀伤。闻听我吩咐洗澡，医生坚决不同意。我却知道，这个时候，这些外伤不是大问题；他们最需要的是休息，洗澡是很好的方式。 “医生，没有问题，每个木桶放半斤磺胺，可以防止感染，还有治疗作用。正好安排护士在旁边清理伤口。” “好的，先生。咱们的磺胺不多了。” 这话让自己眉头大皱。 “先生，我马上执行！”医生立刻回答。 趁着医生处理铁柱两个伤口，自己找到堂伯问磺胺的问题。堂伯说道：“近半年医院磺胺用量大增，还有很多求援的，消耗很大，我紧急储备了200公斤，否则早没有了。” “也没有查一查原因？” “没有，我们商量一下，觉得时局不稳，没敢有大动作！” “堂伯，你打电话请小叔和局长堂伯下午来一次，我们商量一下。” 让李达则去炊事班，加上巧克力和一点安眠的药物，熬两碗粥；让堂伯在自己的卧室再放一张床，给两个英雄休息。 回来的两个是抬回来的，除了手和脸两个人不让包扎，其他地方已经被包扎得如同粽子一般。放到床上，每个人只需喝了大半碗温粥。告诉两个昏昏沉沉还是不肯闭眼的英雄，说道，教官给你们站岗，你们放心睡觉。听到这话，两个英雄就鼾声如雷了。 自己轻轻走到门口，也没有关门。让李达则把铁柱的步枪拿来，自己背上，就笔直站着门口，以十分标准的姿态站岗。觉得英雄们一定有感觉，如果自己走开，会马上就醒了。 午饭自己都没吃，这一站就是四个小时！好在自己功夫了得。自己真的做到了一动不动，让堂伯他们一群人震惊了，也感动了。颠覆了他们给我的人设。 醒来的铁柱，第一时间就是摸枪。自己说道，教官在！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案惊心 小叔和局长堂伯来了，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刚才自己站岗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也不和他们商量了，召集堂伯、李达则加上小叔和局长，直接下令。 “以局长堂伯为主，民团配合一百人，李达则安排人手防止特务破坏。下班之前，无论是不是在医院，从院长到打扫卫生的，全部请到团部，堂伯安排房间，不允许任何人串供。堂伯调集兵工厂会计对医院账目进行审核。小叔关注外界反应，随时应付外界关注。这些药品如果到了中国人手里，我一点心疼的意思也没有，就是不情愿流到日本人手里！ 上海出现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这里不行，供出什么外人，我们要想办法抓捕。局长堂伯注意行动保密，对医院里不是病人的也一律带回来。对外宣称是医院混入了日本特务。对敢持枪反抗的，可以开枪，甚至击毙！对这次抓捕，任何泄密通告他人的也一律抓捕。抓捕完成之后，小叔通知从前线回来的医护人员马上到岗，请在西安的犹太医生派人来帮忙。做到外松内紧。有问题请讲，没有就执行吧！” 田工和参谋长也过来了。是堂伯通知他们来商量如何处理回来人员的。看看他们都不想说什么，自己直接拍板吧。 “田工这里，既然兵工署没有合作的意思。近日再解雇一半的员工，出售三分之一的设备，但是从山西回来的，全部回厂安排工作。 堂伯这里，回来的工兵，安排到建设工地；回来的普通战士全部退伍，按照规定发放补偿。他们已经不适合战场了，这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残疾的，安排进农场工作。医护人员回医院继续工作。” 接着给参谋长介绍了一下情况，参谋长叹气说道，劳累命怎么都改不了了，马上上任，从堂伯手里接过指挥权，安排加强县城警戒和兵工厂警戒，命令快速部队一级战备待命。 局长堂伯的动作很快，医院不大，十几个医生和几十个护士、勤杂人员。都不是特务，审讯很容易，自己不说还有其他准备立功减过的。 结果是医院从上到下烂透了，主要是院长伙同采购主任，药品从仓库就流失了，从两个手里流失的就有快2吨了。剩下的少则十几公斤，多则几十公斤，没有参与的只有一个从上海回来的护士。 听了局长堂伯的报告，大家沉默无语。这个医院名义上是民团所属的，大家在等自己说话。环顾了两个堂伯、堂哥、参谋长、李达则和田工。 叹息一声说道：“这个责任堂哥担着吧，引咎辞职，带着家人去国外吧！撤销医院编制，医院物业出售，改为在民团内设置卫生所，不再对外营业。把院长和采购主任的家人带到民团，抄家抵债。严格审讯采购主任，务必把他对外交易情况，看看到底什么人买走的。低于20公斤的，开除职务，允许他们出钱弥补损失，不起诉。超过20公斤的愿意全部弥补损失，到烈士陵园义务清扫陵园一年。否则由民团以破坏抗日罪名起诉他们！没收全部家产，以弥补亏空。全部赃款捐献给灾民组织。对媒体不做隐瞒。” 田工也是叹息说道：“李先生，会不会太重？” “没有杀他们，已经对不起前线战士和烈士了。这是警钟，随后兵工厂和药厂开始清理一次，小叔以县政府名义清查一次灾区群众救济组织。我的钱是用来抗战的，不是给他们用来发家致富的，坏了我的抗战，那就让他们倾家荡产吧！” 自己决定亲自审问那个采购主任，带着局长堂伯和李达则来到关押地方。采购主任叫殷强祖，人长得富富太太的，看他还在那里清闲地摆弄他肥硕的手指。皱了一下眉头，对李达则说道，从他手指开始吧。李达则也不客气，直接抓过来拧断小指。这个家伙喊都没出声就昏过去了，一瓢冷水，醒过来就大喊你们发动私刑，等着如何！ “怎么，几年就把本事忘了？”不满地对李达则说道。 李达则马上找来锤子和一块铁板，用布条把惊恐的胖子嘴绑上。直接砸碎了一根手指，一瓢冷水，醒过来哼哼唧唧说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人家来头太大，我不说是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这时一名警察进来报告说，采购主任的家人带到了，起获金条一百多根，据反映还有两个外室。其中一个在西安。自己直接吩咐，继续到他外室抓人抄家！西安的李达则安排明天开城门第一时间秘密抓人，想了想说道，下人也不要留下，特别小心下人是不是特务。 这个家伙听了抓人抄家竟然不害怕，继续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一共两个买家，一个还被你们抓到这里了。一个是洛阳的……。” “让他写口供，必须详细，想不起来了，你们帮忙！” 自己要会一会这个买家！ 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架着金丝眼镜、西服革履地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听见门口外面进来，笑道：“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们怎么说？” “想知道你买的药品卖给什么人了？什么价格？一共多少？” “哈哈，重庆的有，南京的也有！价格吗？差不多，你们卖价的三倍吧。数量大概有500公斤吧！” “那就写个口供吧！” “不写如何？” 自己没有兴趣了，都有了不得的背景？一个孔氏旁支就敢为所欲为？自己往外走，直接吩咐李达则道：“你帮帮他！” 估计一下，数量不对，这个家伙有恃无恐，不会说谎。应该还有没有供出来的买家。回到采购主任那里，直接打昏了，吩咐查看口里也没有毒牙之类的，领口是不是有毒药，对他全身进行检查。结果还好，不是特务之类的。醒过来招供，自己才知道，这个家伙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爷爷和自己的爷爷是好友。觉得不会对他怎么样，抓人抄家还是不在乎！自己摇头无语，已经牵涉日本人了，想不死？怎么可能！如果他爷爷也参与了，也一样处理！如果他死活不招，说不定他爷爷也难免参与了。吩咐继续审问清楚。 被李达则帮助一下，人家立马写的清清楚楚的。 那个和他交易的日本人就在西安，还开了一家药店，因为他们是在日本认识的，确认是日本人，他把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卖给了日本人。自己不由深思，买到药品再运送出去，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多少人力，要打通多少关节？东西不多，足够鬼子的两个师团进行一次大型战役使用了！ 天亮了，消息难免扩散。 想了想还是把军统弄进来，让他们抓捕好了。 问了局长堂伯，现在区长还是张严佛，让堂伯打电话请人家过来，就说发现日本特务，需要他来主持大局。至于洛阳的买家，自己也头疼，有鞭长莫及之感。让军统一起来办吧。 把情况写好，特别提请注意日本特务的运送环节。能够抓住多少，就看他们本事了。嘱咐局长堂伯不要说其他的情报来源，只说是采购主任招供的。 让小叔明天早晨，电话采购主任的爷爷，以商量捐赠抗战的名义把人请到县城，一次可以通知三四个，免得让人感觉突兀。 余下的事情，让他们审问仔细，形成严密口供，把口供拍照留存。自己休息，准备等明天自己再会会那个爷爷朋友了。至于那个“金丝眼镜”，到时候再说！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次建议 既然太阳照样升起，自己就照样锻炼。早餐后，吩咐两个美女带着孩子不要出民团。自己带着李达则，拿着殷强祖的口供，看到没有第三个买家，自己也觉得心往下沉。到县城小叔那里等人，在小叔办公室喝茶闲谈，等到九点钟，果然人家几个是一起来的。 没有让小叔出去迎接，自己亲自迎接。看到那个富态的老年商人，自己有了印象，小的时候，跟着爷爷经常能够看见他。生意水平很好，连爷爷也经常夸赞。 “殷爷爷好！各位请！”引导上楼，顺便把他们的保镖挡开。 “是小物子啊！真的出息了，给我们陕西人长脸了！” “哈哈，让殷爷爷夸得我快骄傲了！正好有事情和殷爷爷商量呢？我们上去细说！” 请到一个准备好的空房间，沏茶倒水。 “小物子不错，有什么事情，说吧，我能办的一定办！” “谢谢殷爷爷，您孙子强祖也不差的！对您也是很孝顺的！” 老人一下子愣了，颤声说道：“都知道了？” “殷爷爷，先说说您知道哪些吧？” 老人泪流满面，连说是他害了自己的孙子，不该让他去医院的。按照他的供述，老人属于知情不报。去年他就发现不对了，秘密审问孙子，了解了全部情况。殷强祖的第一个外室是个日本女人，就是在她的胁迫下，从小批量倒卖到买通院长从仓库直接倒卖，而洛阳买家就是日本人搞的的据点。 殷强祖该死，这么重要的情况，居然不讲！自己抄起电话，让民团审问这个情况，自己当然不能听一面之词。电话局长堂伯，通知军统方面补充洛阳的新情况。 “小物子，你想怎么处理？能不能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殷爷爷，涉及人员太多了，这个案件会公开处理，在记者的监督下进行。他的全部家产必须弥补亏空，赃款会捐给灾区群众。您以往的抗日捐献可以冲抵一部分，不足的由殷爷爷补充，毕竟您吃过他的账款孝敬。死活由司法判决吧！” “一点机会也没有？” “殷爷爷，我在前线的一个部下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大战之下，轮到该死的时候，就别想怎么活。还有您与案件有牵连，也要在警察局住一些日子，也是一种保护，免得群情激愤，伤了您。没有问题吧？”也没有问题，现在别想走。吩咐李达则送警察局先关押。 中午回到民团，陪着铁柱两个吃饭，也听听他打鬼子的故事。可惜好好的故事讲得乱七八糟的，长期不和人交往，语言能力更差了。问打死多少？结果是开始还计数，打了就跑，然后再打，打过汽车、坦克、小型弹药库；小股的打，大股敌人也敢打！后来也想不起来计数了，反正比去年打得多！直到携带的子弹没有了，缴获的子弹打不准，没有办法了，才回黎城基地。到了基地才发现都走了，说是撤退回陕西了，两个义无反顾一路横穿山西、黄河、陕西才艰难回来。按照时间应该是基地刚刚撤退，他们就到了！ 安排两个在民团休养身体，他们的步枪都有了损伤，直接和军旗陈列在民团会议室。答应他们，直接亲自给他们挑选好枪！答应了，下午就办！两个抱着枪是睡不着的。自己挑选枪支的水平不差，枪法可比铁柱差了！估计和他对阵，自己要幸免不容易。 看着两个兴高采烈回去的英雄，想想他们真没有什么策略啊、计策什么的！完全靠自己的战场机警而毫发无损，就是靠义无反顾地打了再说的劲头英勇无比。 想想自己有时候太瞻前顾后了。下了决心，回到办公室给先生写信。 “先生夫人万安。学生安全回陕，勿念。惊闻国民党出台‘溶共防共限共’方针，甚忧。估计其有政治打压、军事进攻、经济封锁三策实践。有人建议深沟壁垒围困，不久或实现。如此交通断绝，经济封锁则成大害。欲政治自主須经济自立。思之现状，唯精兵简政、军民同心，开荒垦田、粮食自足，多建工坊、活跃经济。浅薄大言，伏乞见谅。顺祝安祺，存真拜上。”自己搜肠刮肚、改来改去，勉强凑了几句。这个水平，自己估计会挨批评。 正改来改去意犹未尽，郑文娴进来了，递过一张纸条说道：“李先生，能不能放了这两个人？”用于抗战了，没有什么！想当年，柳阿姨是准备抢劫医院的，只是直接放恐怕不妥。喊来李达则，让他看看两个人的案情如何。 李达则汇报说，一个落实盗卖18公斤，一个落实24公斤。直接电话请堂伯调整一下，25公斤及以下的，弥补亏空则免于起诉，开除医院、逐出永寿！ “此事你不要再过问了。你的联系靠电台吗？”看见郑文娴点头，继续说道：“你要通报两件事情，一个是兵工厂最近辞退一半的技师，公开出售三分之一设备；一个是近日永寿司法部门将拍卖罪犯工厂。再把这封电报发出，原稿要还我。”吩咐李达则启用指挥车的大功率电台给郑文娴使用，并负责保护发报。 一个多小时，郑文娴回来说，以后的联系时间为晚上7点钟。脸色古怪地递过来一张纸条和自己的原件。回电只有14个字，“略有进步，继续向上。先生胃口不好。”没有批评，还有鼓励，让人高兴！后面的内容应该不是先生写的，想想便可清楚胃口不好的恐怕不止先生一个。事情还得李达则处理为好，问李达则鱼子酱还有多少，他想了一下说，差不多八十多斤。 让李达则安排人，采购300斤干辣椒和50斤鱼子酱，秘密送到淳化八路军那里，自己写了个条子“烦送延安江同志”，装进信封。估计只有少数人清楚东西是送给谁的。剩下的鱼子酱晚上就让两个英雄、郑文娴和孩子们尝一尝。 直到局长堂伯电话说，军统方面通报，破获三处日本特务据点，打死11人，抓捕8人，起获电台两部。和堂伯、堂哥商量了如何召开记者会的事情，最后确定由堂哥和局长堂伯出面。要点是收到军事机关协查要求，破获重大通日和倒卖医院资产案件。倒卖医院资产案明天通报媒体，通日汉奸案正在审理中，案情保密，押后几天再通报媒体。被无辜关押的，解释案情、道歉、补偿、释放。 次日的报纸内容丰富，案件报道和日本间谍案同时报道，被关在程度已经底多了。当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特别是记者，对汉奸案极度关注。 缪少校是专门被派来表示感谢的。抓捕过程乏善可陈，该被抓住的一个没跑，该抓不住的一个没抓到！ 来了就不要白来。吩咐李达则把“金丝眼镜”的照片和供词照片给缪少校。缪少校看完大吃一惊说道：“李先生要对付这个家族？” “不，是他们在对付中国抗日军民。” “先生怎么打算，要我怎么做？” ，“一个是公开审理案件，难免这个家族会登上报端在全国面前展览一下；这个汉奸通日获利约一吨半黄金，如果这个家族愿意把获利全部捐献中国航空，我可以帮他们秘密处决此人；如果他们家族愿意双倍捐献中国航空，打断这个汉奸两条腿，由他们家族自行处理。当然捐献以航空委员会宋秘书长收条为准。如果缪少校有胆气就通过你的渠道通知，如果没有就算今天我们没有谈及此事！” “李先生还有其他渠道通知？” “一点小事，没有必要通知了，三天后公开审理了。” 缪少校拿起照片急急忙忙跑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民国权贵 “金丝眼镜”的背景是现在中国真正的权贵家族，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可是顶级权贵了。别看人家自己斗来斗去的，一旦你把人家真的惹急了，人家会合伙对付你。不管你是不是害怕，麻烦很大是一定的！电话让堂伯把“金丝眼镜”关押到兵工厂那边。 贪污腐化是一个性质问题，涉及通日汉奸是另一个性质了，不信他们也敢不在乎！ 事实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人家反应极为迅速。 第二天晚餐时候，自己带着两个小孩、两个英雄和两个美女正品尝鱼子酱。自从前天他们品尝一下，现在没有鱼子酱都吃不下去饭。自己倒是看看没有鱼子酱了，你们那个能饿死了！当饭吃？吃光了才不会惦记！ 李达则小声报告说有人闯营，来头大门卫挡不住。 吩咐李达则加强警械，把人家引导来这里。既然来人不客气，自己也懒得出去迎接了。 “砰”一声，餐厅大门被人家一脚踹开，是一个少将军官。餐厅里两个枪不离手的英雄被惊着了，上膛的步枪随即指向门口，两个英雄的杀气瞬间弥漫起来，被杀气锁定的少将仿佛被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他身后黑影里的那个手持手枪的矮个青年也被吓住了。 等了几秒，自己慢条斯理说道：“把枪都收起来吧，李达则加个座位，把后面客人请进来，把这个少将撵出去。” “是，教官！”铁柱马上收枪归座。 又对那个青年说道：“走了远路，饿了吧，进来先吃饭！” 那个青年倒是反应极快，收起手枪。拍拍少将肩膀，咯咯笑道：“吃了人家下马威了。” 听声是个女声，进来的是一副西装革履男青年打扮的女人，仔细想想就知道是前世传说里霸气无比的孔家二小姐了。 现在的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触了，一个被惯坏了的女孩子，有些胡作非为而已。正是存在大批这样胡作非为的人，才有必要重新建立新中国嘛！ 自己作为主人自然要有所表示，亲自倒了杯红酒，加了鱼子酱。说道：“来得刚好，再晚几天，这么好的鱼子酱就没有了。” 瞧瞧人家怎么吃鱼子酱，优雅是如何表现的，以后要郑文娴他们专门学习吃鱼子酱的礼仪，把鱼子酱当饭吃的女人拿不出手啊。 吃就好好吃吗，一出声就倒打一耙：“我算知道谁在重庆倒卖鱼子酱了，李先生也真会发国难财噢！” 自己有些皱眉了，问道：“你确信和这个是一样的？” “当然！这么顶级，可遇而不可求噢！” 自己吩咐李达则去找重庆的收据照片。 “你们太过分了，把金子当饭吃？知道这一勺值多少子弹吗？让前线战士怎么想啊？……”好嘛，人家的攻击也是连续的！大帽子信手拈来。当然抓住自己一个毛病，再说什么就容易了，山西出来的天生就带了三分会做买卖的本事。 仔细看了李达则拿来的照片，递给二小姐，说道：“看看，你确定是我倒卖的吗？” “这怎么可能？收东西的时候，我就旁边，一共就20斤！姨母都舍不得给我吃！哼，这帮狗东西！” 自己也是惊讶了，这个有些胆大妄为了吧！连一成都不给留？怪不得人家连个谢字都不给！自己一指达利娅，说道：“这位是苏联内务部少校达利娅，鱼子酱是他们领袖送给夫人的，我不过是代劳而已。连大国领袖之间的礼物也敢上下其手？敢拿去发家致富？二小姐觉得他们是想死啊，还是想倾家荡产啊？人家派达利娅专程来中国询问此事，要是弄出国际丑闻，这如何得了啊！” 大家都是买卖人，人家秒懂！收了照片，表示回去禀报夫人，一定严查，决不能给中国丢脸云云！ 自己随口问李达则：“鱼子酱我们还要多少了？” “不到10斤吧！” “给客人准备5斤带着，当饭吃也吃不了两顿，吃没了就不惦记了。” “是！教官。” “他们叫你教官，你是叫什么的？” “就是教他们怎么杀鬼子的，哦，给你介绍两个英雄，两个英雄合作杀敌，已经干掉鬼子超过300个了！” “怎么可能？” “不信？”自己掏出珍藏的银色杀敌纪念章，“你看，这是我37年战绩，不到20个。铁柱，把你的拿来！每年杀敌够30个就发一块金质的，够10个发银质的。可惜没钱了，就作了37年的一批。要不然，他们两个每人都有5块金质的！” 人就是这样，在英雄面前即便是装的，也得表现出肃然起敬的样子。人家表现更好，又是赞扬、又是要给他们请功，最后表示她身无长物，把自己的手枪拿出来赠给英雄。铁柱这个憨货，拿过来一顿品评，枪的优劣，特别批评手枪保养不好云云。 搞的人家买卖人立马转移话题，和达利娅聊了半天，还请人家给写了个证明，证明鱼子酱的珍贵。达利娅证明倒是实话实说的，证明鱼子酱的确是苏联领袖赠送的礼物，只是没有写赠送给那个的。 没找到别的借口，就开始大倒苦水！这次是被他父亲逼的没办法了，小小年纪就千辛万苦来到西安求人，就是为了那个七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什么狗屁堂哥。狗屁堂哥赚钱还不够他自己乱花的云云。 自己耐心听着，等她停嘴了。问道：“夫人怎么说？” 二小姐不正面回答，说道：“李先生要价太高了！” “二小姐，300多万美元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你不知道我爷爷去重庆这次就捐助5000万美元？我会在乎吗？” “你？怎么可能？” 自己闻言有些急了，肃声冷问：“怎么？连这个也有人敢上下其手？” “不，不是！我不知道是你的爷爷！” 自己突然觉得没了耐性，不想和她扯来扯去，直接说道：“当了汉奸，还敢在我面前把汉奸当得理直气壮，简直是找死！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他的命我不要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他的腿我不要了，李达则安排人断他左手两根手指了，带过来！” “是！”李达则转身打电话，通知。 事情如此了，人家也不说话了，场面冷冷的。 一会有卫兵进来报告说来了不少大官，要见客人！ 自己说道：“喔，二小姐，你的援兵来了，和他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改变些什么！” “不用了！人没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让他们等着吧！”话说得懒洋洋。 对押解过来的“金丝眼镜”瞧都没瞧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和达利娅写的俄语证明，说：“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来重庆时我请你喝酒！”吩咐那个少将抱着鱼子酱，对着送她出来的自己摆摆手，头都不回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被汽车喷了一脸尘土的大官们，连忙上车追赶。 随即案件被军统接管，与日本间谍案并案处理；随即案犯被“畏罪自杀”；随即报纸刊登案件详情，自己感叹人家军统人才多多！看看人家把案情写的细致入微，连案犯与日本特务关系都写的如此香艳！咂咂！了得！ 轰轰烈烈的大案，一波三折落幕。这个结果自己比较满意！ 不满意的在旁边噘着嘴，心疼两个人赎金。这边要四十多公斤黄金啊！那边把一个汉奸放跑了不说，还搭上5斤鱼子酱，公平何在？怼了她一句，“我是资本家！你跟一个资本家要公平？如果资本家有公平！还要你革命吗？” 还有个心疼鱼子酱的，也来添乱，说到孩子们连饭都吃不下去了，鼓动回苏黎世。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周游全球 被达利娅说得心动了，回国预计半年多了。如果不上战场，目前留在国内的意义不大，特别询问达利娅飞机情况也没有了解。达利娅说道，没有任何回复。 既然准备走，就要把国内事情稳定一下。 这次是准备带着参谋长一起走的，和堂伯、参谋长和小叔一起商量一下。参谋长还是对马彪他们很挂心的，最近的电报比较频繁，目前情况是发展顺利，小仗几乎天天大，临近太行山的两个小型村子的地道也接近完成。 最近劝解道：“参谋长，你说过的，山高皇帝远，我们对情况不了解，而小部队的战术类问题，是需要及时决断的。而战略性的问题，我们已经提醒过了。再说，他们会不会吃亏？原则来说是一定会的，只是大小而已。遭遇10000人以上的鬼子扫荡或围困是必然的，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现在我没有运输机，也没有办法给他们援助什么！参谋长放手吧，要对自己选择的人有信心。打鬼子的日子还长，给自己留一些身体本钱吧！” 参谋长艰难答应了。 两个英雄的选择比较干脆，等休养好了，就回战场！对给自己当保镖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自己想想，随他们自己心愿吧！ 殷爷爷消瘦了不少，也苍老了很多。五个工厂开始出售四个，把一个给了他儿子去经营，自己带着老伴回老家生活去了，这是临行前来告别的，还是感激没有公开案件与他家族的关系，保存了家族的颜面，。 田工报告说，这里刚刚发布广告，出售设备。那边兵工署来人要以提供原料方式订购子弹，数量为800万发各种子弹。自己也感觉神情过于巧合了，觉得未必是真的，说不定是一种侦察，要摸一摸兵工厂的底。问设备和人员调整之后，能够生产多少？田工估算说不超过350万发。思忖再三，决定继续原来的决定。对于兵工署订货，同意接受250万发的订货，如果对方不同意就算了。同时电话局长堂伯，去了解一下这个兵工署代表是怎么回事情。 局长堂伯调查一下，事情不复杂。兵工署的几个人到永寿已经十几天了，什么也没干就是花天酒地玩了一段时间，看到兵工厂出售广告就捉急了。随着兵工厂人员大量解雇，设备也有了客户询价。兵工署的人倒是神通广大，把缪少校找了出来。 缪少校直接把人带到我这里，自己打电话田工和美国经理过来一起接待。兵工署来了四个人，最高的军衔上校。客气的没边了，拿出一份很厚的合同文本扔过来，开口就是给你们应该为国效力的机会，合同一个字都不能改，你们签字就好了。 阻止田工和美国经理看合同。自己用德语对田工说道，以后兵工署的合同必须发美国，请律师审核才能签订。这个态度，什么人家不急，我们就不用合作了。自己直接对缪少校警告：“这样的人才，你以后不要往这里领了。再有一次，你也不要来了。把他们带走吧！”说得缪少校面红耳赤。 兵工署人员走了之后三天，来了个更大的，是个少将。缪少校介绍说，他是公务不得不来。自己估计是登门问罪的，吩咐李达则把商报记者找来两个。 带着田工和两个美国经理，在民团会议室正式规格接待，请两个记者做见证。人家少将大人倒是不在乎什么人参加会议。 等自己表示可以开始会议了。少将大人拿出一封函件，打开之后开始宣读，内容是各种指责，而且影响战争胜利都实质化了，按照内容而论，可以诛九族了。把人家扔过来的函件拿起来仔细阅读，函件的发出单位是兵工署军械司和兵工署驻西安办事处联合落款的。盖了两个大印。函件其中一句说的是利用高价进口国内材料，大发国难财！让自己感到不一般。一个是要查一查具体情况，自己安排的价格都是按照成本略高实行，要看看有没有人动手脚。一个估计是有人看上进口材料的利润了。 让记者拍照函件，去采访少将大人。让记者把采访明天见报，不用修改，对方怎么说的就怎么报道好了。对少将说了一句，函件我们接了，带人离开。倒是少将说还要话，自己不耐烦说道，说给记者就好，我明天从报纸上能够知道。不理会少将吃惊，直接走人。 回到办公室，自己再三思考怎么处理，兵工署能够如此，是真的不缺乏材料了，而且还可能挡了一些权贵的发财路子。既然不缺了，也足以让自己欣慰了，那就暂停了再说吧。一个很长的电报给伍迪，说明基本情况，要求他亲自到澳门出来。一个是把人员全面撤退回澳门，同时清理账目、展开调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搞鬼，对畏罪叛逃的一律安排追杀；一个是取消未上岸的材料供应，货轮上的物资或运送澳门或运回英国。 电报澳门，马上调飞机来陕西待命。 伍迪动作很快，当天就宣布到澳门巡视、听取汇报和对公司职员发放奖励。派飞机专程去重庆和昆明请员工回澳门，在越南的由水路回澳门。 报纸公开报道，没有引起永寿人的在乎，倒是西安报纸进行了转载和评论，有不信的给辩解，有不怀好意的添油加醋，不一而足。倒是少将再次来访，表示如果给他们办公室配合，他负责消除不好影响，给我们恢复名誉。自己淡淡说道，不用了。电话让小叔通知报社连续报道三天，广播电台也介入报道。 跟堂伯没有什么交代的事情，就是嘱咐一句继续挖飞机库。几乎每次离开陕西都是不顺心的时候，带着参谋长两口子和他的保镖，堂哥一家六口，加上两个孩子、两个美女和李达则他们16个人，坐了满满一飞机。飞机座椅已经是让自己满意的样子了，虽然和前世的没有办法比，绝对是现在最好的。 姥爷已经向老小孩方向发展了，见自己带来两个小孩子，对自己稀罕了几秒，就拉着两个孩子走了。让自己觉得，这次如论如何也要带着姥爷去苏黎世再说。 重庆和昆明的人马都回来了，包括老陈在内，自己没有去接触他们，等明天伍迪到了，由他处理，自己越俎代庖不好！ 自己亲自去机场接伍迪，路上把情况说清楚了，把兑付函件给了伍迪。伍迪很痛快就解决了问题，一边把所有人分别进行询问，一边从欧洲带来的会计人员奔赴重庆和昆明封账调查。事情在老陈说的时候就全部清楚了。 伍迪对老陈不好决定如何处理，扔给自己处理。老陈和韩平是自己在德国收到手下的第二个人，韩平出了问题，老陈怎么处理，自己也是犹豫。自己决定和老陈亲自谈一谈，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让他如此。 让人做了几个菜，拿来一瓶酒，请老陈过来。如果说的不好，就算是送行酒了。 老陈倒是很镇定，喝了一杯后，说的：“李先生，我对不住您了。事情今天我会讲清楚，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怨言！” “说说吧！” “事情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重庆有一个叫‘宏图贸易公司’，面上的一个经理叫黎宏。在重庆背景应该不小，直接找到我，我们供应兵工署的材料必须给他们，由他们加价再给兵工署。他们明着对我讲的时候，我自己和全部家人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了。也逼迫我签订了一个合同，合同被我放到银行保险箱里了，这是钥匙和密码。而且，这些交易没有显示在账目，会计人员是查不到的。”老陈拿出一张纸和一把钥匙。 ------------ 第一百八十五章 重庆风雨 “为什么不马上报告？” “先生，是我不敢。如果我乱动，结果就是我死，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担心先生给我报仇都不知道找谁，他们的那个公司，就是个名头，人一跑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是在等先生察觉后，能够为我立刻澄清创造机会。而且这些人极其贪婪，本是说里面有我的分子的，只是出来第一个月给了10万大洋，后面就是以我家人做要挟，先生一个知道我不会在乎一年100多万银元的，您给我的工资也比这个高多了，何况还有分红。” 事情不简单了，倒是可以简单处理。 “老陈，你的话我要做验证。对方能够准确找到你，你也没有考虑是不是有人出卖了你？比较严格的外国公司，知道你是暗中主持人的不多！” 老陈沉默良久说道：“先生，我的确反反复复考虑过了，唯一可疑的是我亲弟弟。家里其他人都在监控之内，只有他我发现没有什么人监视，而且最近花钱开始大手大脚了。” 最近也思考了良久，叹口气说道：“老陈，无论如何，结果都是干扰了我们对抗战贡献，如果情况与你说的一致，那么你可以免除死罪，如何处理再说，如果不是……。” “先生，我明白，我接受任何处罚！” “把你所有家人的住址和详细情况写一下，那个什么公司和你了解的情况、人员都写清楚。我派人去重庆看看。” 把情况通报了伍迪和参谋长，自己要去重庆的事情被两个人坚决阻止了。参谋长直接接过指挥权，只问自己要什么结果！ 自己说道：“如果老陈的供述是真的，那么监控老陈一家的人，一个不落全部干掉，他弟弟也不要活着了。看看那个叫黎宏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人？事情清楚了，安排老陈回重庆，向媒体揭露，向司法起诉这个公司和这个叫黎宏的。同时，重庆和昆明的物资全部封存仓库。安排人手做保管就可以了，如果有人无论是官面的、还是什么方面的，任由他们施为，不要抵抗。伍迪通知兵工署，采购困难，不再提供物资供应，其他物资不得卖给中国公司。” 参谋长派的是他的情报人员，调查事情自然比侦察兵专业多了。安排其他人员陆续回重庆、昆明，宣布老陈提升级别，管理范围包括昆明，要随总部接手昆明事务，而且公司的中国总部设置在昆明，为老陈不回重庆给出借口。嘱咐老陈，如果对方来人到昆明询问情况，答复就是公司总部对和中国的贸易经营不满，利润太少、开支太大，要求减少人员，而且要准备提高价格一成，整顿之后再开展业务，而且以后业务只到港口或昆明，将撤退所有重庆人员及其家属到昆明定居。 情况调查很快，事情的确如同老陈所讲。人家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特意去避开什么人，那个黎宏背后的人是几个在重庆有军政高官的子弟，一共是三男二女。背景既有部级高官、也有上将高官，最奇怪的是其中一个还是跑到南京当汉奸大官的孙子，总之是兵工署也是无法抵抗的。老陈的弟弟也是主犯之一，最开始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控制老陈家人的是他们雇佣的一个堂口的袍哥。 参谋长的意见是直接处理，先把堂口的几个老大和监控老陈父母的干掉，同时除掉老陈弟弟。随后以重庆治安问题，公司派美国经理向警察局抗议，同时宣布暂停业务，撤退公司职员。对不愿意出国生活的，一律解除雇佣合同关系。人员撤退之后，由美国经理向媒体宣布老陈的案情，同时向法院起诉那个公司和黎宏，控诉兵工署价格歧视，以此借口，解除物资供应合同关系。另外五个幕后黑手，暗中处置。 伍迪同意，自己也不反对了，交给参谋长处理好了。只是要求看在他们父辈抗日的份上，只要几个人一条腿，对那个汉奸的孙子就别客气了，处置他们的理由就是勾结汉奸出卖政府，其他的不提。 处置袍哥和老陈弟弟没有引起什么动荡，5个头目人物、两个监视老陈父母的打手和老陈弟弟，死了8个人，也就是当地警察局紧张了一下。重庆一天死于非命的太多了，而且底层人员安全情况，高层没有任何感觉。 公司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对兵工署的控诉和对黎宏的起诉，却引起了重庆的风风雨雨。等于揭开了兵工署的黑幕盖子。好在公司是英国注册的，经理却是美国公民，事情也引起了两个国家驻重庆的领事馆的关注，人员撤退和安全得到了保证。公司人员撤退和公司与兵工署解除合同也许正合人家的胃口，没有人劝阻和挽留。 处置几个败类，还是引起了麻烦。人家没有在乎重庆的这些风风雨雨的，继续花天酒地生活，照样按照固定的时间去他们的郊外别墅会晤。处置他们就是在这个别墅里进行的，别墅的防御在侦察兵眼里基本不值一提。死了十多个保镖和死了一个汉奸的孙子，四个败类的膝盖骨被一枪打碎了。后果是重庆和昆明的仓库被军方查封了，伍迪安排了美国经理通过领事馆交涉了事。 事情虽然解决了，无论如何自己心底总是冰冷的感觉。 问了一下老陈的打算，老陈有些心灰意冷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说。自己同意了，只是要求必须在澳门，在监控下休息，至少要五年。老陈同意了，笑着说道，有免费保镖了，是好事，本来还担心重庆方面派人报复。 征求堂哥一家意见，他们决定留在澳门，主要是担心语言问题，不想到美国去。 苏联飞机的进展情况，伍迪也不清楚，倒是知道美国飞机厂开始生产运输机了。两个人研究了一下，以英国公司名义采购三架，再以租赁方式租借澳门公司，就可以开到陕西了。 这次姥爷很痛快，直接答应去欧洲看看爷爷。只在巴黎，陪着姥爷、铁参谋长夫妻和两个孩子、两个美女在巴黎购物、游玩几天，伍迪则是直接去了美国处理工作去了。 回到苏黎世庄园的时候，已经是6月21日了。 爷爷专门给孩子们请假，全部回到庄园，接待姥爷。安娜见面就抱着自己不撒手，张嘴就是告状，昨天史翠珊夫人如何打她屁股了，铁蛋怎么欺负她了……。铁蛋抱着她母亲也是不撒手，只是小玉没有见到她母亲过来，很是失望，自己一把拉过来抱着安慰。 史翠珊夫人看见又来个小男孩，大是高兴！搂着李红稀罕，对于尔雅和两个美女不理不睬。 小孩子让人稀罕三分钟就不错了，一堆孩子喊都喊不住，跑去花园玩去了。 爷爷和我姥爷倒是话不少，聊起来没完。到了晚餐喝酒继续聊，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话！晚餐的鱼子酱自然是不能少了，在史翠珊夫人的监督下，想当饭吃是没有可能的，一人一小勺给你开开胃口就不错了，连爷爷都不能例外，别人想多了也没有！ 连爷爷想多几杯酒都被史翠珊夫人给挡回去了。说到晚餐后，你们自己找地方喝！ ------------ 第一百八十六章 移居美国 第二天吩咐达利娅联系老葛同志，重点了解飞机制造进度情况。电话千代，通知她自己回庄园了。 千代又在苏黎世找了一家小乐团，已经工作半年了。下午回来的时候，连她妹妹美耶也带回了玩耍。给郑文娴作了介绍，不知道为什么，千代对达利娅很友好，对郑文娴却谨慎防备多了。郑文娴自然也是对这里竟然有三个日本人，显得不高兴，何况一个还是自己的女人。女人之间的问题，自然不在自己关注范围。 达利娅虽然没有得到飞机消息，老葛同志倒是跟着一起来了庄园。现在庄园人口比较多，老葛同志就没有必要接触了，带着郑文娴在艾萨克庄园接待吧。老葛同志对飞机研制情况好像也不是清楚，只是承诺联系国内再给说明。 老葛同志的目的是想了解，我们的“德国将进攻波兰”这个结论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并说可以拿一瓶鱼子酱换。自己大概描述了一下，说清楚是猜测，美国方面成立了一个研究机构，如果他们的研究结论和我们猜测一致的话，会提供相关结论依据。这个需要自己问一问才知道！让老葛同志等一夜，明天就知道了。 晚上电报艾萨克，询问研究所情况和对德国是否进攻波兰问题的研究结果。艾萨克电报回复的意思是，人家研究所独立研究的结果和我们的猜测基本一致！把苏联人的要求说清楚，让艾萨克看看如何处理。艾萨克最后的电报通知，明天伍迪来苏黎世具体说明。 自己搂着千代还在琢磨苏联的意图，现在英法和德国都在争取苏联，最后结果是苏联和德国签订了条约，自己不清楚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很大程度和德国进攻波兰有关系。这个让苏联有了现实的利益，而且据说英法对苏联的敌意未必比对德国的敌意小！他们可以和德国打生打死，也可以和德国成为兄弟，但是对俄国却是只能是多少，做五分钟的兄弟都不可能。真不懂他们这种思维是如何形成的！ 想得头疼，想想自己抱着美女去想这些问题，也不觉哑言失笑。左右不过一瓶鱼子酱的价值而已，不值得自己动手操作。算是世界大事情，自己还没有资格与闻！离中国还老远山西的事情更不值得关注，要是先生还能分析出关联来，自己吗？还是算了吧。倒是要把爷爷他们带去美国事情提到日程了。 伍迪到了，自己直接撇开老葛同志，让他们自己谈。自己带着孩子们钓鱼、游泳、游湖，算是提前给他们过暑假了。其他的孩子们的游泳水平连史翠珊夫人都不担心，只是要给郑文娴和尔雅、李红做培训才行。史翠珊夫人亲自给李红做教练，至于那两个就随便了，由保镖负责好了。 倒是参谋长不老不少的，混到了爷爷和姥爷堆里了。在参谋长夫人和铁姑的伺候下，坐在大树下面，品尝着香茗谈天说地。 看看陪着自己钓鱼的只有李达则了。铁蛋被安娜和小玉怂恿下水游泳去了，铁蛋也是个听不得别人两句好话的主。千代被美耶怂恿也去了！看看自己的鱼篓，只有三五条小鱼，凑不足三两。好在看看李达则的鱼篓，战果还不如自己，当可安慰。就是发愁中午许诺的鲜鱼大餐如何实现！环顾水面也不见其他钓鱼的，连买鱼凑数都没有办法。有些想念老葛同志的钓鱼水平了，这个钓鱼和你是不是勇敢真是没有一点关系。打道回府，去艾萨克庄园，推说有事就没人追问了！ 还真是有事情，伍迪拿来的是封的严严实实的、厚厚的文件袋，估计里面文件不少于300页。老葛同志和伍迪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怎么交易了。一个是要求验货付款，一个是打死也不敢看里面的内容，事情就僵住了。看见自己不请自到，马上马屁如潮，让自己出主意。 自己还奇怪为什么是伍迪来做交易！原来是他眼热那些鱼子酱，加上研究所只要现金，所以这个机会当了一次中间商。自己详细给他们讲了人家研究所收费和交易的规矩，特别指明这些都属于情报交易范围了，警告伍迪只此一次，以后不得进行与情报有关的交易，否则会不知道怎么死的！伍迪肃然承诺。 自己办法就简单了，东西让老葛同志直接带走，人家付款就算结束。不付款也是结束，你伍迪贸易公司不差这么一点款子。贸易公司不好平账？好吧，算我的！要是老葛同志不给，只能是我给了。 人家老葛同志闻言，一把拿起文件袋直接交给达利娅，让她送回莫斯科。该死的苏俢老葛，占起便宜来没完没了的。自己担心达利娅安全，算了，也别计较油钱了，派专机送达利娅回莫斯科去吧，再吩咐达利娅以她的名义，给先生的孩子们带去三千卢布。一身轻松的老葛同志，中午就按着伍迪拼酒，一顿狂喝，把伍迪弄到桌子下面，心满意足得意而去！ 在庄园休息了几天，爷爷开始带着大家游览他熟悉和觉得不差的地方。除了自己和千代没有被邀请，其他所有后来的和兴高采烈的的孩子们一个不落。郑文娴为了跟着还是留下当秘书踌躇了半天，毅然跟着爷爷他们玩去了。 能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千代快乐极了。读书、游湖、展示小提琴技艺、还有她不靠谱的厨艺，自己也很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光。 美好的日子维持了仅仅四天，就被回来的达利娅给破坏了，还有闻讯而来的老葛同志。达利娅给自己和老葛同志讲述了回去的经历，达利娅到了莫斯科，在机场就有人把文件袋拿走了，也了解了自己让达利娅带去的飞机问题。达利娅除了去了一次莫斯科的国际儿童院，就在机场的宾馆等待了三天才有人通知可以回苏黎世，带来一个只允许自己看的密封严密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只有一张纸，内容是德文写的，大致是说，利用新发动机的大型飞机和战斗机还在研制中；目前利用新发动机，在斯勃-2轰炸机上改造一款，已经试飞成功。基本参数令人满意，载重8吨情况之下，升限能够达到12500米以上，最高速度接近550公里每小时，航程可达到3000公里以上。这个高度和速度没有战斗机能够到达，就是如果不被偷袭了，安全没有问题了，航程基本算是这个时代的中程轰炸机了，就是载弹量略小一些。已经是目前已知轰炸机中最好的了。最后要求阅后即焚，严格保密。 老葛同志带来的是关于飞机的报价了，飞机具体情况人家说清楚不想知道。给出的条件一个是最多提供五架，制造周期为四个月；价格30万美元一架，附加培训一个机组5万美元；必须同意接受对方派出的“飞机实战评估小组”，且不隐瞒任何作战过程。条件算是苛刻了，给我的感觉是给人家做武器测试的，人家还不给测试费用。 电报找来伍迪，吩咐伍迪以英国公司的名义，采购五架，安排从美国选出六个机组人员和配套的地勤人员，去苏联接受培训。一个机组是两个驾驶人员、一个电报员、四个机枪手和两个投弹手，四个地勤员，共13个人，一共需要78人到苏联。150万美元的飞机，30万美元的培训费，再采购20万美元的弹药和油料，一下子花了200万美元。后续的弹药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想一想今年能够用上飞机，轰炸作战半径能够覆盖大部分日本占领区，也很激动。 事情处理好了，准备去纽约了。千代姊妹不能带去美国，算是留守苏黎世。 对安娜自己比较为难，最后还是铁蛋有魄力，坚决要求带着！也不知道高野他们家是怎么回事，一个想都不想，一个问都不问。 史翠珊夫人面对铁蛋的要求也是愉快接受，决定去美国。 伍迪经过踌躇，一家也一同去美国定居。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巡视美国产业 路上难免在巴黎玩上几天、伦敦也住上几天。史翠珊夫人也专门去看看女儿一家，对人家没有去美国的意思，让史翠珊夫人怏怏而回。自己倒是没有要求强制，即便巴黎被德国占领，因为没有战斗发生，只要不是反抗分子，还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这个时候的部分法国人对他们国家领导的印象还不如希特勒呢！到美国，爷爷要到三个地方都看看，然后再确定在什么地方居住。 第一站就是纽约。不理会爷爷他们和管家爷爷如何叙旧，在艾萨克的陪同下巡视工厂和他的投资公司。唐纳已经抛弃工程师身份，堕落成了工厂经理了，还是纽约兵工厂和药厂的双料经理。虽然兵工厂每个月纯收益超过10万美元，在纽约的企业里已经是佼佼者了，照比药厂每个月将近500万美元的纯收益，实在没有存在感。照例会见相关高级管理人员，发放奖励等等。而自己的资产大头是在艾萨克这里。 艾萨克对于自己的高瞻远瞩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他最初不看好的长期工厂股票增长极为惊人，现在纸面财富已经超过10亿美元了，而药厂等工厂、贸易和短期金融投资基本能够到达每年一亿美元纯收益。各类资产估算超过20亿美元！很多吗？在美国属于穷人堆里的顶级富人，算是大巫堆里的微型小巫！ 钱是永远不够花的。艾萨克针对欧洲局势的判断，已经完成了产业布局，在英国和印度开设了大型弹药厂、大量储备原材料，而英国人给出了歧视性的政策，产品不能出售英国军队，对英属殖民地的产品销售，也必须高出英国本土工厂两成价格。 而艾萨克最大的买卖是炒作法国法郎，为此艾萨克抽调资金超过3个亿美元。方法简单粗暴，就是向两国银行大量借贷法国法郎，换成美元。等法国法郎大规模贬值再归还。就是等着人家遭受大难的时候，狠狠吃上一块肥肉。充分显示了资本家的贪婪和无情。好在可以再用军火和原材料支援他们抗击德国，可以消除人家一部分愤怒情绪，事情都干了，收益还是自己的，谴责自己吗？不干！ 在艾萨克的书房，自己第一次见到了他选择的研究公司负责人，一个叫约瑟夫·温德尔·霍姆斯的典型美国人，其祖上可以追溯到美国新中国成立初期。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四十多岁就秃顶的男人。交谈之下，才知道人家极为了得，可谓思维缜密、知识渊博、能言善辩、温文尔雅。按照自己的水平，人家不是看钱的面子，估计连和自己交谈的兴趣都没有。 在对方强大气场的压制之下，自己只好紧守“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原则，尽量把自己包装得神秘一些，效果不大还是有的。 “李先生，如何判断法国人会战败的？” “霍姆斯先生，只是直觉而已。找出支持这个观点的依据或者反对的依据，正是您和贵公司的任务！” “李先生，很佩服您的直觉，我们研究认为，至少九成符合您的判断。当然意外发生概率是另外一个研究课题了。李先生直接法国能够坚持多久？” “哈哈，约瑟夫先生该付咨询费的。” “哈哈，没问题。” “不久，或许用不了两个月。德国人准备太充分了，而法国现在一盘散沙。” “李先生明见，您对我们还有什么建议？” “要有更大的名气，建议你们公开出售成果，比如关于波兰的课题，可以继续要价50万美元。” “如果无人问津怎么办？” “成果放在第三方，比如银行监管下，一个可以方便公开交易，第一家购买价格为50万美元，之后每家加价百分之五十。三倍报价可以买断。一个就是无人问津的情况时，适当时候，比如波兰被入侵了，在第三方公证下，公开研究结论，研究的依据资料以半价继续出售。无论是不是有人购买，结果你们名声大振，已经达到目的了。” “谢谢指点。李先生还有没有什么课题需要我们效劳？” “有！我出100万美元。想知道德国人会不会进攻苏联，如果会，大概时间是什么时候？研究时间为18个月出成果。想知道日本人会不会打击美国，如果会，大概时间是什么时候？研究时间为20个月出成果。而且不限制你们对其他人出售成果。” 霍姆斯略有吃惊，马上就爽快接受委托。 具体合作由艾萨克和霍姆斯操作。 在纽约玩了二十多天，爷爷他们才兴致已尽，八月二日才到了密苏里。小雅已经放假了，已经是耶鲁大学的医科学生了，刚刚从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回到圣路易斯市。看到娴静了许多的小雅，还让自己有了好大的不熟悉感。她在爷爷面前也显得拘谨起来，这样的拘谨反而惹得爷爷不喜欢。自己给小雅详细介绍了柳阿姨的情况，擦干眼泪的小雅倒是更坚定了，表示学好本领也回去找母亲参加抗战。 现在的小雅也算得上是经过繁华、褪去浮华了。和一群人里面只有铁蛋和她有眼缘，看着带着铁蛋四处玩耍的小雅，很怀疑她刚才的“坚定”是不是还在。 舅舅忙着照顾爷爷、姥爷他们，陪同自己的是大武。看见人家大武夫人已经显怀的样子，都几年了，千代连个动静都没有，自己很踌躇要不要找个医生给自己看看，或者再找个女人试一试？ 比较遗憾的是没有见到大铁蛋，人家现在是合格的飞机地勤了，这次随大队去了苏联。想到大铁蛋，也想到在民团炊事班里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的赵班长，没办法年轻时候太亏了身体，岁数一大些就全部找上来了。那个常连长从他带着二十几个人出去打鬼子，就生死不知、鸟无音讯！其他或是脱离或是回去，只有他们没有回应，参谋长也不清楚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史提夫的汽车发动机经营一直稳步提升，自己感到满意，吩咐继续加大投资和培训工人。见到了莱曼，观看了莱曼坚持要求的车载火箭炮实弹发射。看着这个似乎老态明显的工程师，对他再次要求退休也是无话可说了，招待了他和她的犹太人妻子，褒奖了他的贡献，同意了莱曼的要求。莱曼真诚感谢了自己，说是自己给了他第二个青春，这句话让自己感觉别扭，送给自己他亲手用一块不锈钢打磨出来的雕塑，样子和自己有三分相像，自己夸成了七分。人家像是舍不得，抚摸了半天才给自己。 塞缪尔的飞机发动机工厂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成果给了自己抗战一笔最大的资金。喷气式一直在继续花钱研制当中，也一直解决不了找到适合高温高速材料的问题，研究还在路程不知道多远的路上。无论如何奖金照发，对研究人员更是大加鼓励。 彼得·戴维斯的无线电工厂，晶体管研究没有进展，似乎摸到一些门槛。电台小型化的进展有限，没有晶体管的小型化是牺牲电台使用距离实现的，基本不靠谱。自己吩咐彼得先生紧急研究无线电的定位和飞机夜航的导航技术课题，希望近期有结果。 博派耶·安德森的医药化工研究所，发展不错，无论磺胺系列、还是青霉素系列药品的研发都有进步，并没有因为柳阿姨的离开影响研究进展。 斯蒂芬就显得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了。卖的老贵的发动机被他卖了不少，结果让发动机的研究费用基本能够自足，成绩不小。带着自己秘密参观了新型的运输机，这种飞机的升限和速度和客机差了不少，但是载货量却能达到20吨。升限为9000米，航程4000公里，速度为540公里每小时。吩咐斯蒂芬和对方研究在载货量15吨情况下，能够提高多少飞机性能，速度、升限和航程，这三个参数可是关系到飞机战场生存的。 斯蒂芬很快回复了，能够提高航程到4500公里以上，其他的意义不大。除非有更大的飞机发动机功率。自己觉得也可以推出3500马力发动机了，这是塞缪尔定型的第二个发动机型号，随后重点在喷气式发动机上了，没有进行其他型号研制，按照塞缪尔说法要等有用户要求出了再说。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二叔的成绩 再让斯蒂芬和飞机厂研究是不是可以改用新发动机，使用之后性能如何？ 对方回复是，在载货量15吨情况下，升限能够达到12000米，速度为540公里每小时，航程低于3500公里。 这个参数倒是合乎自己要求，航程问题不大，自己满意飞机的供应半径。 吩咐订货，对方要求至少3架，不计算发动机，报价20万美元一架，生产周期四个月。算了，没有大量生产之前，价格还真下不来。要求飞机设计能够进行空投的设计和寻找合适货物的使用的降落伞，同时设计要满足地面快速装卸。 安排伍迪到英国公司订货，另外订购2架客机做专机，一架做爷爷他们的出行工具，也为美国各公司使用，另外一架还是计划给到中国去。 做自己喜欢做的，能够让人有做到最好的动力。二叔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人家现在是旧金山华侨理事会副会长，抗日救国捐助会副会长，和当地官员、和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官员关系极为融洽。什么做得都好，就是管理工厂没有做好！总之，是官迷一个。 二叔的行为，受到了爷爷的批评，受到了姥爷的赞扬！爷爷批评他本末倒置，姥爷夸奖他识大体，顾大局。在姥爷的怂恿下，不顾爷爷反对，终于有勇气反对爷爷；辞去了工厂管理职务，专门从事华侨团结大业了。 搅和一顿的姥爷带着气哼哼的爷爷去海边游泳去了。自己也头疼什么人来接替二叔职务，征求了舅舅和艾萨克的意见，最后是把史密斯提到了旧金山的总管。这些年史密斯不仅恢复了家业，而且更是上了一层楼。经过苦难的经历，把史密斯锻炼得越来越稳重了，加上固有的贵族气质，在旧金山的上层圈子里很受欢迎，当地官员很在意他与旧金山华侨之间的关系，与二叔在这些方面配合默契，在政商两界可谓如鱼得水。 旧金山兵工厂的销路一直不畅通，出了伍迪贸易公司的订货基本就没有其他销路了，当然对日本贸易是不许可的。旧金山的工厂效益最好的是水泥厂，赶上了美国的基础建设高潮，算是一个不错的运气。油田和炼油厂的效益一般，但是在伍迪订单的催动下，比其他人还是要好过很多了，史密斯的家业也是得意于伍迪订单。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伍迪大量采购存放英国和印度以来，效益显著提高。 爷爷和姥爷必须选择定居的地方了，一面两个人不想分开，方便一起喝茶聊天，一面为爷爷要在旧金山、姥爷要去密苏里而争吵。史翠珊夫人不耐烦了，桌子一拍：“吵什么？猜拳！”结果是爷爷输了，还想耍赖，被姥爷和史翠珊夫人“镇压”了。爷爷气哼哼不管了，说道这些“庶务”你们说的算，带着铁蛋、铁姑游山玩水去了，铁蛋一走，孩子们一个不剩都跟着走了。史翠珊夫人和姥爷研究一天就烦了，也跑了。姥爷孤家寡人的把“庶务”朝我一扔也跑了，自己只好带着两个美女和参谋长夫妇提前回密苏里。 在密苏里大武的训练场附近高价买了两个庄园，一个给参谋长做产业，一个做自己在美国的家，也是自己赡养爷爷和姥爷的地方。这是两个葡萄园，人家原来是以生产葡萄酒为产业的，房子质量也不太好，自己毁了一片山坡的葡萄树，重新盖了大大小小十栋别墅，形成一个小别墅群，按照美国现在的建筑速度要一年时间才能完成。 原来小雅学习的学校一直和工厂关系不错，在附近给爷爷和姥爷买了公寓，算是学区房了，方便人家照看铁蛋！现在的铁蛋也就是史翠珊夫人碰得了，其他人包括铁姑想都别想，爷爷是打算看护铁蛋到18岁的。 有了地方，孩子们也该上学了，爷爷他们才回到密苏里。对于这个地方，爷爷不置可否，姥爷是大加赞成。倒是史翠珊夫人大发雌威，先是批评了自己破坏葡萄树的行为，又看着参谋长夫人不顺眼，训斥她不会伺候，把参谋长的身体搞得这么体弱！让参谋长两个住进庄园，让参谋长夫人跟她学习如何把男人喂胖了！还别说仅仅十天，参谋长就明显有了起色。 孩子们上学了，生活也就有了规律，算是稳定了。只是闲下来的铁姑要求回国寻夫，自己岂敢答应，事情让爷爷他们处理去吧！自己倒是听铁姑第一次讲自己前世的父亲。 铁姑本名叫李慧岫，是他父亲起的名字，意思是期盼她有个不错的家。他父亲在苏州本是官宦人家，只是人丁单薄，一脉单传。到了他爷爷一代开始家道中落，偏偏他父亲仗着有些学识还是个大嘴巴，到处得罪人，熟悉的不在乎，结果还是碰到在乎的，人家还有势力，只好避难远走。还是被人追杀，遇到好人解救，这个好人就是他的丈夫。父母两个体弱，加上劳累和惊吓就一病呜呼了。埋葬了父母，十七岁的铁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这个叫铁大奎的年近三十的男子走。一直是全国四处流浪，日久生情，一年后两人成亲。稳定了三年，在铁蛋不到两岁时候，匆匆忙忙把娘俩送到千里之外的山西，就一去不回，也不知道生死。 爷爷和姥爷是什么都不同意铁姑要求的，现在回国寻夫就是找死，让铁蛋如何面对在失去母亲等等。最后的协议是等十年，铁蛋到了十八岁以后，承诺安排铁姑回国寻夫！ 自己倒是让铁姑描述一下，安排国内人手留意。等铁姑拿出她凭记忆绘制的画像，也没有了找到兴趣。一个可能是铁姑的画技有问题，另外就是，这个和前世自己有三分像的，太普通了。中等个头，相貌没有特点，哪怕你被人家砍上一刀也好找，基本就是扔到人堆里就没影的存在，倒是当特务的好人才。铁姑回忆说，他是山东人，具体什么地方记不住了，或者当时没说。这么神秘，让自己觉得说不定就是个特务。 倒是爷爷说，这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这么多年不管你们死活，一个是人已经不在了，一个是忘恩负义了，不管哪个都不值得去找。姥爷更是添油加醋，直接说让铁蛋跟着铁姑改姓李，算是给铁姑父母一个交代，说不定人家的铁姓都不是真的，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家室。斩钉截铁判断，一定是不敢带你们回去，才扔下不管的，搞得直接都快相信了。 改姓的提法让铁姑心动了，直接改名李铁。姥爷大为不满意，只是铁姑坚持，说道给铁蛋留个念想。旁边的直接却唏嘘不已，这辈子铁蛋即便碰不到老首长，李铁这个名字却还是改不了的，想改变历史似乎太难了，连小小的地方都改不了。 铁姑最后还是觉得要做些什么，选定了给华侨孩子上汉语课。自从工厂安排到了密苏里，华人来了不少了，除了来培训的，还有大量来工厂工作的华人和才陕西来这里定居的，估算下来增加一千多户没有问题。铁姑一次就招收了三十几个，倒是够她忙活了。反正铁蛋有人护着，母子两个也是热乎五分钟就相看两厌的，一个烦婆婆妈妈的没有史翠珊夫人爽快；一个嫌拍两巴掌都回去告状，去引得爷爷打来电话抱怨不满，弄得铁姑自己心烦，这里有这么多供自己拍拍打打的，不差一个。 进入九月份，约瑟夫的“趋势研究公司”火了。在德国进攻波兰的第五天，在银行、记者的见证下，启封研究成果，引来美国各大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和炒作。把研究资料半价卖了三家，收入75万美元，真是名利双得！ 随即把“德国会不会打法国”作为卖点推出。资料还是封存合作银行，请银行做交易鉴证方。狡猾的约瑟夫这次是采用暗标电话竞标方式。说是卖出了天价，买家是谁保密，卖价多少保密，天价说法是银行给出的评价，不涉及具体数额不算违规。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劫难的开始？ 进入九月，整个世界都震惊了。9月1日德国军队进入波兰，9月3日英国和法国对德国宣战，9月17日苏联占领了波兰东部，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战争，波兰政府流亡国外。 毕竟关心欧洲情况的西方人比关心亚洲的西方人多了太多。各种议论和猜测在报纸纷纷发表，专家的分析层出不穷。然后的然后就是专家之间的争论，民众只是晕晕乎乎的观众。 自己身边的达利娅就是大义凛然的支持者，乐见其成的还有无良的艾萨克和约瑟夫。自己当然站在正义一边喽，只是现在不方便表达而已！郑文娴还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被自己毫不客气一句“你必须和中央保持一致”，给怼回去了。 前世人们大都不理解为什么英法在宣战之后还是静静看着波兰的灭亡。身在现实如果不理解英法两国民众的要求，也不会了解为什么。一战日法国伤亡总数超过500万，基本损失了整整一代青壮年人；法国最重要的东北部的工业和基础设施也遭到严重破坏，直接导致法国工业发生严重衰退；而且法国还需要偿还战争时期借款。特别是法国在工业基础破坏，人力资源严重缺乏之下，政府提振经济无能，在民众中威望极低，在民众普遍厌战的情绪下，政府的确无力带领民众参与战争。一门心思想媾和求安真的是无可厚非的，至少动机不错，当然结果只能是“哈哈”了，不是伟人就别去站那个位置。 而英国的情况根本不比法国好到哪里，问题比法国更严重，本土不稳，殖民地更是反抗频频，实际就是不和德国开战，日子都不好过。 如果德国肯止步于夺得波兰，估计以后就不会有波兰了。这个时候真正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德国担心英法有了时间积蓄力量，而英法担心德国继续吞并小国增强实力。如果德国停止脚步消化战果，才是英法最想要的东西，哪怕德国因此更加强大，他们现在也在所不惜。而德国的根本目的是拿下法国报仇，关键是德国对英法两国的虚实了解透彻了，对他们政府高层的虚实也了解透彻了。如此，双方也都失去了消化、积蓄力量的时间和机会。 来着欧洲的疯狂，让美国也有了心惊的感觉，采取了有限的预防措施。9月5日美国宣布了中立性法案。之后正式成立所谓的“中立巡逻”。9月8日美国将陆军和国民警卫队的人数分别增加至22.7万和23.5万。 进入10月份，艾萨克陪着约瑟夫专门来了一次密苏里。带了一堆礼物，只是自己没有找到一个自己能用的，孩子们和女人们高兴极了，好像又过了一个圣诞节！估计不到10万美元的礼物，让约瑟夫收到了无数的好人卡！ 谈到欧洲局势时，约瑟夫说是世界劫难的开始，自己反驳说是劫难的延续，从近的讲，37年劫难已经从东方开始了，远了说，是一战的延续。 讨论根源时，自己直接说道是美国给自己培养了三个对手。约瑟夫顺口问三个？ 自己也顺口说了，“德国、日本、苏联。”说完就后悔事先没谈咨询费。之后人家对咨询费三个字直接就是选择性失聪，气的自己直接用酒报复，一顿酒准备让约瑟夫钻桌子，人家宁可坐在椅子上直接打呼噜，也坐得纹丝不动。 倒是让艾萨克捡了不少笑话。 到了11月4日，美国以现购自运原则对外出售武器。这个“现购自运”对中国没有任何帮助，却相当于对日本打开了贸易大门，美国成了日本所需战略物资的主要供应国。对东亚局势产生了极大影响。 都说困难时候是“度日如年”，不过快乐时候当真是“时光如水、白驹过隙”，已经是11月中旬了，自己觉得该回国看看了，至少苏联飞机和美国飞机都差不多了出来了，自己应该提前回去准备一下了。 半年来，被史翠珊夫人一个星期喂养一次的参谋长，真的显得丰满起来了，有了几分将军的肚囊了；特别是参谋长夫人据说有身孕了，虽然自己看不出来，还真不敢较真。 参谋长的态度极为坚决，是一定要回国的，可恨的是那个“土匪丫鬟”还帮腔，和参谋长演着夫唱妇随的戏码。自己提出夫人刚刚有孕，在美国人单势孤如何得了！蹦出来史翠珊夫人，说是自己的干女儿怎么会没有人照顾？而且人家已经算定了是个外孙子。 还是爷爷一言定音，回去！必须照顾好了，出了问题你就别回来了！既是责任也是尚方宝剑！自己戏谑地看着参谋长，等他表态！人家毫不含糊立马表态，绝对听从指挥。 专程去了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看望了小雅。小雅对回国效力也表示坚决，让自己大为感动，承诺了不少条件。让李达则给自己拍了合影，自己亲自给小雅拍了标准照，是要拿给柳阿姨看的。只是人家回走的时候，一个英俊的美国青年围着小雅转来转去，让自己对小雅的坚定有了不小的动摇。自己也是用了好大的气力压下派人调查的念头，一个是有保镖在暗中保护，一个是小雅已经大了，在国内说不定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干涉妹妹的感情。经历就是人生，挫折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部分。每个人都很难接受别人对自己人生的干涉，连父母都不行，否则甚至适得其反！ 看着爷爷、姥爷已经逐渐适应了在美国的生活，自己放心不少。他们也或多或少加入了产业发展。很奇妙的是舅舅经常虚心找爷爷，听听意见指导；姥爷却是对二叔极为赞成，帮助可谓不遗余力。再次聆听了铁姑对她丈夫的描述，只是人家对自己找到她那个神秘的丈夫没有信心，让自己不舒服。拍了一张照片，合照、个照等等一个不落。 把大武夫妇带到纽约给管家爷爷稀罕几天，劝说管家爷爷去密苏里和爷爷一起。被人家拒绝了，理由就是在纽约是别人伺候自己，去了密苏里是自己伺候别人。这话是半真半假，在纽约管家爷爷未见到有多大监督能力，却是威慑的存在。自己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妥帖人选替代。管家爷爷现在不存在什么伺候谁，老来有个熟悉的是难得的，半真就是他见到爷爷就自然做管家了，不需要什么安排。也行爷爷清楚，不选择纽约，有这个因素，相知一生无论远近。 其他人没有惊动，和艾萨克密会了天。充分沟通了想法和对未来局势的判断，当然免不了争论。艾萨克也详细说明了他的基本投资策略，当然又是争论。总之，最后总结两个人的共识是什么，分歧有哪些。共识就不要讲了，对分歧的地方研究了如何应对，都不否认对方正确，到了时间节点自会有依据再判断，应对自然清楚。 自己讲了爷爷的经商理念，商人就是商量的人，对内对外都是这个方法。这种商业理念是东方的，还是让艾萨克赞叹不已。说道不如自己，以后对手下也要采取这个办法。 最后要求艾萨克准备尽量多的美元现金，艾萨克思忖一下，说道，今年能够提供500万美元，再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实施，自己表示够了，以后保持每年如此就好。 ------------ 第一百九十章 再回永寿 彼得·戴维斯还是拿出来导航的方案，也做了大量的实验，验证能够保证飞机的飞行航线保持正确。是一个五十多岁、叫保罗·奥尔特曼的美国工程师提出的方案，保罗先生的解释让自己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道理。实际就是应用无线电的定向探测设备进行的，比较好的是他们搞出一种超低频发射电台，此频率在目前的电台的频段范围之外。把电台事前放在飞机的航线上，不断发射电波，飞机根据定向设备沿着这个方向飞行就可以了。特别是可以自动触发应答，如此根据时间差就可以准确计算飞机和基地的距离。按照保罗先生的计划，设备比较重、体积大，自己可能要拿出一架飞机做改造，专门做指挥飞机了。让他们把足够的设备打包，派一个小组跟随去中国具体实施。 啰里啰嗦、拖拖沓沓到了苏黎世已经是12月5日了。 打发达利娅询问订购的飞机情况，并要求达利娅通知苏联，要求飞机具有夜航能力，自己准备把苏联的和美国的技术结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把千代找回来，看见大武和参谋长快有孩子了，自己也需要努力了。至于参谋长、郑文娴几个爱干什么去啊！老子又不是保姆不是！ 仔细和千代研究了一个下午，研究结果是千代红光满面，自己倒是有些颓废。人家千代几次到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还不好意思告诉自己，自己不问，人家铁定不讲的。想想应该如此才对，原主是死翘翘的存在，肯定无后的。自己只是替代一会罢了，无后实属正常！找机会到医院看看，究竟是哪个方面的问题，再处理好了！ 晚餐的时候，参谋长看出自己情绪不好，询问是怎么了。自己如何好意思说？一指千代，推说女人凶猛。引出了参谋长的满口笑声和郑文娴的满脸鄙视，千代听不懂，也是知道在说她，人家倒是满不在乎，眼睛瞄着郑文娴，颇有挑衅之意。 晚上又和千代细细研究一番。事情就是这样，想过了事情就过去了。早晨的阳光照样东升，自己照样迎着阳光锻炼身体。“天下无事”，一切正常！ 自己开始拉着参谋长研究如何指挥空战了，找来不少德文书籍，以供学习。达利娅转达来的消息不错，比美国人强，美国飞机需要到月末才能出厂，比计划晚了一个月。人家苏联人说道是，飞机没有问题了，是培训工作拖延了，直接找了个中国人有问题的理由！都是惹不起的存在，算了，索赔就不提了，耐心等待吧。 达利娅倒是带回了不少图纸，主要是航空炸弹的配合标准，有了标准就可以生产飞机携带的航弹了，图纸已经翻译成德文标注了，田工完全可以使用。 把达利娅扔给参谋长，继续翻译德文，让参谋长学习。自己开始琢磨如何找个有经验的指挥官给参谋长做助手。可选择的出处，只有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实际最好的应该是德国人，服从性好，做事谨慎不莽撞。其次是美国略好，苏联的太勇敢了，法国的太艺术了。 安排伍迪帮助寻找德国犹太人里有没有，结果是没有，在德国不到最困难的时候，不会有犹太人参加军队和警察，现在更不行了。只好安排大武聘请美国指挥官，至少大武的飞行俱乐部人才不缺，确定后随运输机直接到中国。 安排妥当，该提前回去了。 在新嘉坡停留半天，见了一下张阿水夫妇，把小玉照片给他们。再次劝他们去美国，张阿水的倔强自己没有办法，倒是小玉母亲绝对去美国照顾小玉。想想时间还来得及，就先放下不提了。张阿水也是官迷，是舍不得在新嘉坡的地位，武装力量现在已经发展到3000多人了，在华侨中威望很高。人家表态大义凛然，无论如何不会当逃兵的！ 在澳门未出机场，找来堂哥询问有没有什么带给堂伯或回去看看。堂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回去，现在澳门正在打拼自己的事业，实在没有时间，倒是希望他老子也来澳门。美国经理专门汇报了重庆和昆明情况，仓库目前属于双方共管状态，政府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贸易公司也没有实质性解决问题。暂时就是僵持状态，途中的物资已经全部入库了。倒是那个筑路公司没有收到影响，自己想了想，觉得毕竟东南亚的华侨援助比自己大多了，有东南亚参与的筑路公司，对方无论如何不会去碰的。贸易公司的主要问题是，一千多台汽车的运输队闲置的汽车和司机如何处理的问题。 让堂哥和美国经理联系爷爷，请爷爷问问东南亚方面是不是愿意接手，如果东南亚没有接手的意愿，解雇司机，公开出售汽车，汽车价格不能低于目前中国进口价格，否则宁可不卖，自己可不想让自己的对手捡了便宜。 12月20日回到永寿，下了飞机吩咐李达则安排保罗的三人小组的生活。就和堂伯、参谋长巡视机场情况。十个大型隐蔽机库完备，防空布置完备，消防、救护完备，油库、弹药库完备。只是机务和地勤人员的宿舍没有在山洞，跑道没有安装跑道边灯……，安排兵工厂配合安装无线电导航设备，一系列问题，参谋长都做了具体安排，要求在半个月处理好！ 参谋长对这些飞机作战现在比自己熟悉多了，这段时间和达利娅学习一直没停，自己只是学习了一个钟头。 把机场事情托付参谋长，自己直接回县城了。把照片给了小叔，把情况也做了简要报告，特别是爷爷和二叔的情况。小叔倒是赞成二叔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在背后对爷爷诽谤一顿。 自己主要关心现在周边的局势。按照小叔的讲解，现在国民党在陕甘宁边界陈兵在30万以上了，已经修建了近十个机场，还再继续修建中。深沟壁垒也在修建当中，特别是南侧的封锁已经实质形成，在进出边区的大小路口，设立哨卡，严密监控，基本切断了南区同外界的一切联系。严控了类似棉花、布匹、粮食、药品、火柴、电讯器材等物资进入边区，边区的农副产品向外输出基本断绝。在各个方面也发生了不少流血事件，陕甘宁实际控制地域已经萎缩了不少。总之，已经明目张胆地进行了。 晚餐的时候，留在永寿的主要人物都到齐了。自己环顾一下，小叔、堂伯、局长堂伯、参谋长、田工，加上自己就六个人而已，感叹自己的失败，忽略了抓人才的发现和培养。自己介绍了国外情况；小叔介绍了局势；局长堂伯介绍了县城及周边情况，现在的国民党特务比较活跃，到处抓共产党分子，让县城治安很被动，另外就是解雇的、退役的人员，生活水平下降有了不少怨言，被有心人利用也让民情复杂起来。田工介绍了兵工厂情况，内部比较稳定，兵工署的订单，每个月都不稳定，多的时候100万发子弹，少的时候几万发。周边民用产品工厂日子也是勉强维持，效益好的是卷烟厂。 堂伯主要介绍了云梦山游击队的情况，从接到的电报统计，马彪他们已经累计消灭鬼子213人，伪军超过1000人，击退一次超过1000人的敌人围剿。目前部队发展到了2600人的规模，民兵保有2000多人，总体实力大增，已经是手中武器的极限。在游击区完成了十几个村子的地道，在马彪的第二根据地也完成五个村子的地道，另外十几个在挖掘之中。 另外，就是常连长有了消息。原本带着二十几个人，出去打鬼子，形势所迫到了晋北一带，收服和消灭了几伙土匪，解救了几百矿工，发展到1000多人枪。现在平山县福慧山站住了脚跟，总体过得很困难。这个消息令人欣慰，知道他们安全就好！ ------------ 第二百一零章 批评 “游击战争的作战原则，我教不了你这个，想学就好好给关云天参谋长当学生。第五次主力红军扩大到约10万人加上游击队等有近30万了，对付50万敌人。这次被人家打的那个惨啊，没办法了全军转移吧！” “为什么啊？一比十都赢了，这次最多一比五啊，怎么了？” “没有了英明的领导，丢弃了高明战法，就败了。有机会我给你讲‘四渡赤水’的故事，那才叫一个精彩！” 看了看满桌人，继续说道：“兵权贵一、军令归一，是治军统兵的基本规律。军队的领导权和指挥权，关乎一个党和一个民族前途命运，这个‘党指挥枪’建军治军的伟大创造，成为这支军队区别于一切旧军队的政治特质和根本优势。这样才能确保这支军队绝对忠诚于党和人民。确保人民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集中于党上级、上级军委。上级选择忠诚于党的干部，授予他们各级指挥权指挥军队！至少你们师级干部需要上级任命了。对不对夏副政委？” “对！李教官对我党真了解！” “哈哈，你以为我家先生会随便收学生？”直接怼回去。“我说说对你的处理意见吧！” 大家闻言紧张起来了。 “我从得到贵党上级授权，可谓一直战战兢兢的。为了把仗打好了。打入井陉矿区我动用飞机对周边机场大规模轰炸，接着轰炸矿区，连油料加弹药超过300吨。哈哈，就是一个背60斤，需要一万个人来背。结果由于你拙劣的军事指挥水平，造成这么多军民死伤，如何军法处置，大概都没有问题。” 对急于插言的韩副参谋长摆摆手，继续说道：“军法处置就算了，用人不当，有我的责任。而且你主要问题还不是军事指挥问题。作为一名政委，是要保证军队听党指挥。而你自己这把枪都不听上级指挥了，如何谈你政委职责？所以你应该受到的处分是党纪处分。你自己给上级写封检讨吧，我保证上级能够看到，如何处分你，我不插言。如何？” 韩副参谋长说道：“太严重了吧？” “夏副政委，严重吗？”看见他摇头，说道：“还不错，在无辜牺牲的战士面前，能够认可，说明你已经过了荣辱关。给你个个人建议，算是对你苦劳的酬谢吧！主动辞去副政委职务，下连当兵吧，你现在官不大，就脱离了战士，以后走不远的。下连和战士好好打成一片，感受一下那些抗日的英勇的年轻生命，借着机会重新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贵党政策文件，重新学习军事理论，当然有去延安学习机会，一定抓住了。以你的潜质，一个军政委挡不住你的！” “谢谢李教官指教！” 说的挺诚恳的，听不听自己不在乎。回头一看郑文娴抱着双臂看笑话。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不记录了？” “你聊天的话也要记？” 问得自己无语。温和的说的：“有在会议上聊天的吗？那好，我们就聊一聊天。你来到我身边已经一年多了吧？我们相处不算愉快，甚至我准备撵你走，你哪？甚至绝食抗命。对吧？今天我就说说你身上的一些小毛病，对了、错了我们都一笑而过。如何？” “好！你说！”语气有些气哼哼的。 “你入党誓词有句‘严守秘密’吧？我们能有什么秘密？比如，我与贵党的关系与合作就是个小秘密，记得送你来的那个八路军干部吗？送到了借口就跑了，我的小秘密他一个字都不敢听！比如这个小小的秘密，这三个职位比你高很多的旅级干部、团级干部有没有资格知道？没有！因为工作没有联系，而且涉及贵党上级级别的秘密。他们听到了，对他们都是很大的负担。比如，你是上级专派的联络员，级别不高，却代表贵党上级，这个小秘密，他们三个也是没有权力知道的，甚至不敢深问。两个小秘密你一个都没有做到保密。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守得住秘密我对贵党多做些贡献，你守不住秘密，我无非省下一笔钱财而已。想想从接受任务，一路准许你见谁？给我文件需要你如何隐藏！文件我给你看过，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几句话，让你如此紧张，太过分了？不过你知道国民党特务知道了，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当然国民党和大资本家打起来了，狗咬狗么！多好啊，简直是给党立了新功！” 看着脸色变白的郑文娴，继续说道：“你有说话不谨慎的小毛病，比如，你在他们三个面前说话，他们会认为是当上级的意思，会误导他们。这次合作，如果你告诉他们，这个人是大资本家，还是大地主的狗崽子，有的是钱。先带一帮民兵来，让他给武器再说！如果他们信了，你只有一丢丢责任。 上级明确指示，用一个主力团的2000人做合作配合，他们竟然能够听信了你的一句话，就置指示不顾，是他们党性不强，是他们自己忘记了‘一切行动听指挥’，忘记了‘党指挥枪’；对上级指示打折扣、阳奉阴违。 你没有什么错误，只是代表上级考验他们一次，只是他们被考验出来的成绩实在是不合格。这次合作是上级指示下执行的，其过程、结果是必须汇报的，你们已经犯了错误，现在甚至还想对党隐瞒？” 看着眼泪下来的郑文娴，继续说道：“是他们自己的错误，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共产党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怪不得别人。他们现在已经是什么状态，是只要下面服从纪律，而自己可以不遵守，反抗上级指示，对不合自己心意的上级指示可以随便做修改、改变了。 他们这样做是自高自大，自命不凡的表现，把个人利益置于党的利益之上的必然结果，这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所以与你无关。所以我给夏副政委的建议，是拿我的真诚给他作酬谢的。” 看着哭个不停的郑文娴，有些恼火，说道：“跟你聊天，你宁可哭也不愿听，不想听就算了！” “我听！”边说边擦眼泪，倒是来了坚强样子。 “我身边还有个任务和你差不多的，达利娅，是苏联内务部少校。按照国民党编制是军统之类了。说白了就是苏联特工人员，都是共产党，虽然信仰是无国界的，但是党员是有国界的。保守党的秘密，对你是指保守中国共产党的秘密，你的誓言的对象也是中国共产党。 达利娅和我一样，都属于党外人士。秘密在党内还有级别，对党外更是如此。我相信达利娅问你的是你的经历啊，经历过组织名称啊、人员、负责什么了等等，在你没有察觉时就一点一点问干净了。告诉了你的是一些什么？是苏联如何美好了，穿什么衣服了，如何化妆了。告诉过你他们内务部组织如何了？她担任什么职务了吗？她主要做哪些工作了吗？都是共产党嘛，为什么对你保密啊？” 看了看夏副政委，说道：“类似错误，比如这次合作是贵党上级指令下的任务，夏副政委是合作负责人，除非我们要通报其他友军，否则只能得到党上级授权的才可以过问，这个涉及保密原则和指挥原则。可有些夏副政委的领导公然违反组织原则，过问、甚至逼问夏副政委，夏副政委泄密了，毕竟是一次临时合作，之后还要回到老部队，和领导关系弄僵了，自己如何工作？也是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党的纪律，组织原则和党的利益。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办？夏副政委不是个没有担当之人，问题要是追究下去，会有那么多领导跟着受处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败仗宣传成胜仗，夏副政委没有责任了，自然不会追究其他人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需要我配合，韩副参谋长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劝我，做我的思想工作的。对吧？甚至他如何劝我我都清楚。韩副参谋长，我们要不要给年轻同志表扬一下？教一教他们如何欺骗上级？欺瞒党上级？你们敢欺骗上级，我可不敢欺骗先生！” 韩副参谋长满脸通红，连忙摇手！ ------------ 第二百零二章 行前准备 这次来访的客人是雅努什·艾伦陪同的卡尔斯·宾诺莎医生，是来求购磺胺的，被冯司令打发到自己这里来。这个药品是自己疏漏的一个地方，很长时期没有从美国采购了。仔细询问一下目前基地的库存情况，得知目前库存不足50公斤，比堂伯离开时减少了一百五十多公斤。 “宾诺莎医生，是什么原因让你的医院有了这么大的用量？” “主要是军方求购！我们只能千方百计想办法！”宾诺莎倒是不隐瞒。 “你任何确定是军方来求购的？” “我确定不了，来的都是在西安的头面人物，不是我们敢得罪的。”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而是找你？” “我问过他们的，说是你们这里他们进不来，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自己思忖好久，这次算了，不能再动干戈了。一个是涉及医院，人家说的清楚，一个是消耗比较小，特别是重利之下总是会有冒险的，说不定人家早已准备好了陷阱。关键是自己不想再这个方面跟别人纠缠，误了接下来的作战，得不偿失！。想好了直接说的：“宾诺莎医生，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医院只能限额供应了，一个方面是我们储备几乎没有了，否则冯司令也不会为难，把你们推到我这里，一个方面让你们有正大光明的推脱借口。以后每个月配额1公斤，每月1日来购买，我们做好供应记录。您看任何？” 看艾伦的样子是心有不甘，在雅努什·艾伦极力的暗示之下，点头说道：“谢谢李先生了，虽然我少了一些收入，摆脱很多麻烦值得！医院毕竟不是做贸易的！” 打发走两个犹太人的来访，把情况和冯司令作了通报。电报伍迪从美国想办法运出一批青霉素系列药品、磺胺系列药品，自然是多多益善！另外想办法把澳门的200多万大洋运作出来，作我的军费。 现在美国药厂没有扩产，生产的仅仅满足美国国内的需求，一个方面是为了保持相对高价水平，一个是防止日本人大规模采购的可能，即便日本人通过第三者采购，可以大大限制了数量、限制了可能的低价采购。从在日本的贸易公司反馈的情况看，这个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日本本土已经出台了限制平民使用磺胺的严格措施，说明总体控制不错。诧异的是在中国，自己运进中国的药品并不少，而且中国政府通过贸易也采购了差不多的数量；却每每听到的是中国军队没有药品治疗，而日本军队却没有这个说法！自己曾猜想日本人是从德国大量进口的，实际从德国传回来的信息看，德国人买的价格比美国还要贵很多。救治一个伤员平均用不了10克的……。 伍迪电报回复，在药厂扩建没有完成之前，每个月只能供应两类药品各10公斤，会随航班运输到澳门。自己把电报给冯司令过目，确定了保管和严格控制制度，除犹太人医院有固定的配额，其他任何出库必须有冯司令和李达则两个人同时签字确认。当然自己支援敌后的，另当别论了。大洋已经可以使用10万，其他大洋的每年运作出来100万，两年处理完成。 冯司令召集自己和李达则研究来自敌后游击队的三封电报，总体情况不是很乐观的。马彪的电报很长，叙述的比较详细。当初的战略布局基本达到目的，第二根据地已经初见规模了，各个要点兵力布置基本完成。养殖场出产不错能够满足现在需要，兵工厂的产出主要是复装子弹和炸药，能够满足正式部队的小规模战役需要。人员目前已经接近6000人力，除了侦察兵，正式部队大约2450多人，民兵1500人，后勤人员接近1000人，其中后勤兵约有500人，兵工厂约150人，养殖场约300人。第二根据地彭诚孚带领的是100多人的侦察兵加上400人的正式部队和当地发展的一百多个民兵。其他五十多个侦察兵和2100正式兵和其他民兵都在根据地，由马彪统领。 对部队的控制，正式部队没有问题，民兵控制不足，主要是民兵主任不太听指挥，民兵和共产党走的比较近。所以民兵目前只发放步枪800支，其他民兵马彪就是不发枪，和民兵主任的矛盾很大。附近的友军主要是唐光沛的游击队，还有就是大批的八路军的工作小组来发动群众，建立村政府等等。 周边的鬼子驻军，新乡保持了2000人，淇县500人，顺德府1000人和辉县的500人，大约是鬼子一个联队，布置伪军有8000多人。鬼子接收和利用的机场不少，有新乡机场、安阳机场、邯郸机场、邢台机场和石家庄机场，比较大的是石家庄和新乡机场。 福慧山游击队常连长的电报就非常简略了。报告了兵力1500人，控制的几个地方和兵力部署，对石家庄和井径鬼子情况不清楚，对周边八路军的情况不清楚。大部分在报告武器缺乏、给养困难等等。 彭诚孚的电报除了自己部分情况和马彪报告基本一致。对于马彪的评价很高，同时也担忧再出现黎城县的情况，表达了马彪处理一些问题的为难。对常连长的情况，大致说兵力有3000多人，其中正式部队估计在2000人以上。具体详细的没有，如果需要他派人详细调查。 冯司令把马彪和常连长报告的布置都显现在沙盘上，点评说道：“先生，马彪的讲的基本属实，符合兵力布置常规。常连长的布置很有问题，如果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水平太差了，布置总体看不符合军事原则。南梁、西梁、五龙山和尖子脑是不可不控制的屏障要点，而他的布置是以福慧山为前出支点，摆出一副马上就逃跑的架势，即便逃跑在屏障性的要点也要布置小部队做警戒的。先生要小心这个人了！” 自己相信冯司令的判断，自己即便不是好的军事指挥官，至少按照自己的布局，也要有出击鬼子的前点布置，对井陉矿区千方百计会前出到清凉山一带的。 对于自己提出伞降去云梦山，指挥地面部队和基地协同作战的事情，冯司令先是强烈反对，最后他没有更好的替代办法，只好同意了。但是特别告诫说道：“先生，如果你出了问题，我们这个打鬼子的小团体马上就分崩离析了，你知道孰重孰轻的！” “放心，我一定会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相信我的身手，相信我的运气！” “李达则，把基地所有能够跳伞的侦察兵都给先生带去，凡是忠诚有疑问的，一律留在基地，你亲自把关。可惜铁柱不在，可惜铁蛋能力差！”连说了两个可惜。 侦察兵基本都受过跳伞的训练，最多的水平差别。李达则一次就选出来20个，自己觉得多了，而冯司令觉得少了，最后默认了李达则的安排。李达则安排李明钓和20个侦察兵进行相关培训，熟悉新式定位电台、通讯电台使用等。 冯司令亲自选定日期是8月17日阴历是七月十四，月光明亮，适合跳伞作业，次日就是中元节。 冯司令的作战方案。总体是南打淇县、北打井陉矿区，就是南打北扯，北打南拉的第一阶段，以根据地据点吸引鬼子报复进攻，配合飞机大量消灭鬼子有生力量为主做第二阶段，第三阶段是利用飞机引导突围或者反攻。总之就是打疼惹怒、让他报复、随机应变。计划在最后阶段没有定论，第三阶段总思路是两个根据地配合东打西扯，西打东拉。为此他的指挥飞机拍摄了大批石家庄到新乡机场照片、淇县县城照片和井陉矿区照片，照片大概能够看个轮廓，现在的相机和底片水平还不高，而且飞机拍照的高度太高了，客机除了飞的快和飞的高就没有任何防卫措施了。 冯司令是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百团大战，知道不久会有八路军大规模破袭正太路，正好和计划形成南打北扯，北打南拉效果，不一定打井陉矿区，当然自己也要看看常连长是不是值得信任了，值得就打，不值得就放弃打井陉，或者直接和八路军合作。 ------------ 第二百零三章 伞降云梦山 这次行动极为保密，冯司令亲自联系马彪和彭诚孚，说明17日晚9点钟伞降24名作战联络员，指定马彪和彭诚孚亲自迎接和保护。运输机由队长亲自驾驶，冯司令亲自带着指挥飞机陪同到云梦山，其他人都是登机时才知道行动计划。像郑文娴和达利娅都是晚餐后告知不用去专家组做翻译了，10分钟收拾个人物品出发。 飞机携带的物品不多，除了这个月的美国发来的20公斤药品和印刷好的一万册《新民主义论》，就是10万大洋、联络电台、两个台专门用于侦测、定向定位敌人电台设备和侦察兵武器了。而跳伞随身武器是7.62短子弹自动步枪，是冯司令防止在落地就遇到敌人包围而特别要求的，虽然意义不大，但是冯司令的这个情分却是很大。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9点钟准时到达云梦山上空。在月光的照射下，山岭像披了银色的披风，似乎在风中抖动，层层翻动银浪。跳伞准备灯亮了，这次伞降第一个是李明钓，第二个是达利娅，第三个是郑文娴，自己是第四个。这是自己决定的，李明钓原来安排自己在中间位置，被自己否定了。各有各的优点和问题，实际的差别不大的，主要是当下面是敌人时自然是李明钓的方案没有问题了。 到了伞降场，看前面的郑文娴犹豫了，自己不客气一脚对着她的屁股直接踹下去了，随即自己跳下飞机。按照飞机现在的速度，一秒就是50米以上的距离，而且下面的伞降场本来就小，人员和物资估计要三次盘旋，现在是月光最好的时候，谁知道鬼子飞机是不是起飞作战？至少现在的鬼子轰炸机夜航作战已经是没有问题了。 李明钓落地，不顾降落伞马上持枪就奔自己预计降落的位置跑来。自己降落时李明钓也到了地方，自己稳稳地落地、翻滚、站起，整理降落伞，四周就有打着火把的人群过来帮助，自己见到的云梦山人员居然是马彪。马彪发现是我时真的大吃一惊了！张着两只手，张着大嘴“啊啊”地乱叫！ “想拥抱就过来，在那里啊啊的算什么？”醒过神来的马彪马上跑过来，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教官，马彪奉命赶到，请指示！” 态度十分到位，自己回礼：“稍息，没有什么指示，就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偷懒了！” 马彪憨笑着：“嘿嘿，想来着，就是鬼子太多，不敢啊！” “知道大敌环伺就好，冯司令说你做得不错，就是鬼子打的还不够多！计划搞一点动静，别愣着，去看看那边两个美女有没有伤着。” 飞机盘旋两次，十分钟全部人员和物质落地，让李明钓发报告诉冯司令，冯司令回电保重两个字。 降落的地方就养殖场附近，自己抽了时间见了尔雅奶奶。老太太身体基本复原了，精神状态饱满，看着自己给她的尔雅照片，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自己临走时候还提醒她好好活着。随马彪直接去指挥部所在地，主要是担心惊动了鬼子，派飞机来侦察。见过了在指挥部等候的徐恩泽参谋长，各自休息。 锻炼之后，给房东挑了一担水。在马彪陪同下看着村民，脸上基本是平淡的表情，行动样子基本悠闲，说明现在这里比较平静，还没有遭受到鬼子蹂躏。至少马彪他们遏制了鬼子小股部队的扫荡，还是有功的！自己满意、马彪得意。 “马队长，对常连长熟悉吗？” “接触不多，人家基本不往这里来，人家不邀请，我也不好去！” “你拍个电报给他，说我在这里，想见见他，如果方便今日来这里。” “好的，教官！” 吩咐跟着自己的李明钓给冯司令发电报，让冯司令通知常连长来见自己。 早餐后，马彪安排了严密的保卫，准备开始军事会议。自己选择了作战室，就在沙盘旁边，站着还是坐着随便。参加会议的马彪、徐恩泽、彭诚孚、李明钓和自己五个人。徐恩泽补充汇报了云梦山附近敌我情况、兵力部署等。自己讲了国际局势和未来预测、国内的局势和预测、陕西基地的情况和未来可能的境遇等等，一口气讲了两个小时。 接着讲冯司令的作战预想和方案。自己讲，徐恩泽在沙盘上比划，马彪不自觉地嘟哝，“大手笔！妈了个巴子的，大手笔……”。自己讲完就到了午餐时间了，直接在作战室填饱肚子，继续开会，讨论方案的可行性，和具体细化计划。 争论、吵架、妥协在所难免，细化方案在“成交”不伦不类的开头语里基本成型。安排徐恩泽把细化方案形成文件由冯司令批准。 晚上是马彪组织的欢迎宴会，就是加了两个菜。看了马彪对这个方面保持不错，没有搞什么特殊。自己也算是和云梦山领导班子成员见面，自己见到了那个叫刘世双的民兵主任，人不善言谈，行为很正派，没有阿谀奉承的表现，说起来给自己的印象不错。从他身上那个明显感到老八路的味道，应该和郑文娴一样对自己这个资本家、对马彪这个旧军人怀着极强的戒心，属于原则有余，灵活不足那一类人才吧。说得重一些，就是对先生的“抗日统一战线”理解不足、认识不够、应用不好！ 自己实际是最怕这些人的，人家正义在身，自己不能也不会采取强烈手段对付他们。而人家对认可的事情做起来是义无反顾、大义凛然的，对你下手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和半点留情，是啊，在革命大义面前哪里有余地留情？其经历积累的仇恨怎么会给他留出半点犹豫的余地？是自己真正头疼没有办法对付的一群人！ 自己头疼，马彪更头疼，还处理不得，否则人家民兵不答应、当地老百姓不答应，人家群众工作非常到位，绝对不是自己和马彪之类水平能够望其项背的。问自己怎么办？自己思考再三，说得：“这件事情，等一等再做。中心意思是一个，你要准备一下，从民兵抽调500人加入正式部队。只要民兵，不要民兵干部，凡是带长的都不要，这样你五个管一个再出问题，就不是人家的问题了。 趁着这次有作战任务，扩大正规部队，他必须支持，也只能支持。不支持的话，那就是他不顾大局了，我们就可以好好说一说了。所以过几天，我们找好时机，你直接下命令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解释，就是作战需要！” “数量可以多一些，800人也没有问题！” “你看着办！” 算是两个人在鬼节说鬼话吧！ 常连长还是来了，21日下午到的。自己和马彪接待，安排郑文娴旁听。自己在会客室等待，进来的常连长见老不少，风霜刻画的脸庞更显得棱角分明。后面同来的是一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样子比常连长要小不少，但是表现比常连长沉稳多了。 见常连长进来，打断他要介绍同伴的意思，劈头问道：“常连长，我准备打辉县，向你借兵1500人，你看什么时间能够到达云梦山一带？” 问题太突然，常连长啊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的同伴。他同伴也是急切不知道如何应对，特别是常连长看他，让他失去了回旋余地，怎么做都不妥。 ------------ 第二百零四章 向先生求援 自己哈哈一笑：“常连长，还是石家庄我认识的那个？开个玩笑。好久不见了！我找你来主要是叙旧，想知道你现在情况，再就是专门给你带了照片，你看这是铁蛋和赵班长的最近的照片！他们都很想你啊！”自己把照片递给常连长。 “都坐，都坐！文娴，去煮一壶咖啡来。” 照片是铁蛋精心挑选的，有他在美国学习的、和飞机合照的、和赵班长的、和班组同事的，最多的是和赵班长的，自己有幸出现的那张被自己扣下了。常连长一张一张看着照片，还是流下泪了。 看见郑文娴把咖啡倒好，说道：“都尝尝，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味道还不错！” 常连长试了试眼角，说道：“我就知道铁蛋是个运气极好的，果然他的运气就是李教官。” “客气，没有这回事的。常连长尝尝咖啡，说说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常连长喝了一口就不喝了，他的同伴却是很悠闲品尝着。 “李教官，这些年很苦啊！”常连长从他带着二十个兵离开黎城县讲起，最初的艰难自然是必然的，几次危险让他仅剩不到十个人了，幸亏遇到了这个同伴，这个被他称为陈浩明政委的。换了打法，果然就不一样了，队伍有了极大的发展！ 听着常连长的叙述，自己清楚这支队伍不是常连长带出来的，他的威望不值一提。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服气这个政委了，这个人绝对是人才。只是越是人才越不好交往，至少不是短时间可以交心的，自己想领导人家或者指挥人家，基本没戏！ 常连长讲到了他们来的目的，大谈队伍的困难和需求，期望自己能够大力支援。 “常连长，大概我听明白了，我会讲给铁蛋和赵班长听。一直没有听到你说战绩情况，不妨说说，算是能够完整讲给他们了。” 常连长倒是很傲气说道：“从我离开黎城县到现在，累计消灭鬼子超过一个小队，伪军超过一个营了。” “不错，不错！常连长，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为了抗战李家基本把国内家产买光了，被国民政府逼得二叔离职、小叔也离职了。差不多能够支援抗日队伍的，我几乎竭尽全力了！国外资产很多，受到人家限制，基本拿不回来。总之能力有限，也只好跑到这里亲自上阵杀敌了。对了说到杀敌，常连长还记得那个叫铁柱的吗？” “吴铁柱！记得，不错的战士！” “常连长小瞧人了，那是英雄啊，他和一个同伴，不算37年的，一年就杀鬼子300以上，还是确认干掉的，伤了不确定死的不算！想想自己亏待他们了，我算了一下我为他们培训最多花了一万大洋，武装他们和弹药消耗最多5000大洋，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回报！回到陕西的时候，基本是两个满身是疮的人，这个连文娴都看见了！说起来连马队长也是远远不如啊！” 猴精的马彪立刻接口：“自愧不如啊，我这么多人，累计消灭鬼子还不到400个，没有人家多，弄死几个伪军就不好意思提了，教官我会努力追上的，他们只有两个，我好歹还有两千啊，我不会老是落后的！” “好好！就是要这种精神，文娴把书拿来200本送给常连长！常连长你要好好学习啊，知道自己的事业有多伟大才会有多大的勇气啊！新中国啊！你们不信？我是信了！马彪安排一些酒菜，你这个地主不能太小气了，要不你怎么好意思到人家地头啊！” “教官，我安排好了，来客人我们一起喝一杯！” 从头到尾没让人家政委说一句话，人家照样荣辱不惊，神态自若！自己更是提高了几个评价档次！自己暗中嘱咐马彪，这个主即便不结交也不要得罪！ 安排郑文娴陪着政委，自己陪着常连长，马彪自然是这个场面的主人了。常连长敬酒自己当然是来者不拒了，共同回忆了过去的美好时光，常连长的酒量自然很快就差不多了，倒不是自己让他多喝的！ 倒是郑文娴和政委相谈不错，笑语不断，就是把马彪弄得有些孤单了。常连长没有这样的敏感，政委就是故意了。看着常连长差不多了，自己找了个话题，和马彪说起悄悄话了。马彪马上知道如何对答，说到高兴的地方就对饮一杯。 看见宴会差不多了，自己给政委郑重介绍了郑文娴的身份，提议到：“陈浩明政委，我们两个游击队应该互相合作，才能更好打鬼子！”这个说法无论如何他不能否认。 “李先生说得对！”人家就轻飘飘赞成一句。 “为了加强双方联系，我安排郑文娴做我的专职的福慧山游击队联络员，这样会让我们的联系更加畅通，让合作更加紧密！” 没等人家政委说话，郑文娴直接站起来吼道：“我不同意！”看着满桌发愣的，直接跑出去了。自己摇摇头，这个郑文娴什么时候都不会听指挥的。 常连长醉眼蒙眬地说：“教官……。” 自己打断话头说道：“常连长，不客气，我教过马彪，没有教过你啊，还是叫李先生吧，教官名不副实的，让你有压力不好！”这个是真心话，既然到了人家的阵营就不要勾勾连连的，他要经历的东西还多着呐！现在自己在那个政委面前的一句话，可能就是他的一条命也未知！未来啊，谁清楚啊！ 送走了客人，自己问马彪有什么感觉。马彪斟酌半天说道：“现在情况，不能做战友” 自己点头，说道：“如果确定的是友军，合作没有，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有问题，深不得浅不得，我们要求的核心是指挥权，人家这样怎么会答应啊！” 马彪很配合地摇头叹息，样子像是无可奈何！自己品了一品，这个家伙也是表演艺术家啊！关键还有个表演差的让自己头疼啊！深深体会艺术家总是难得的！本想顺水推舟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是……。 想不通？就自己多想一想！都是成年人了，女的又如何？不比自己小几岁！自己在作战室忙着和参谋长制订计划，哪里有时间处理一个女人的小性子，彭诚孚安排侦察兵侦察鬼子机场和井陉矿区情况？ 关键是少了福慧山的配合，总体衡量，参谋长认为怎么都达不到冯司令方案的效果！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彭诚孚、马彪、李明钓和自己的认可！ 自己也是思之再三，让李明钓联系延安的联络电台，发了自己给先生的第一次求援电报：“先生万安！学生在云梦山，意图发动攻势，望得到先生支援一个两千人主力团为盼，望先生授予指挥权和战场纪律执行权，以便学生努力向上。” 听到郑文娴在绝食了，自己真的有些愤怒了。带着达利娅直接到了郑文娴住处，看见瘦了一圈的郑文娴，自己不免心软，温声说道：“我没有见过自绝党、自绝人民的共产党员，我知道的是即便被敌人俘虏了，只要有一线生机绝不可能自绝，除非被敌人打死。” 自己停顿一会：“我们相处时间不短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敌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鄙视我。即便这样，我在你面前表现出了的打鬼子的勇气和贡献，我相信你现在再仇视我，在有子弹射向我背后的时候，你都会为我挡住那颗子弹！所以我不在乎你的鄙视、仇视。 只是你常常不听指挥，把好事也弄得一团糟，让我头疼！你知道的，我就是明明白白的想把你远远打发走！不想让你把事情弄乱了，现在事情已经够乱了；不想见到不听指挥的你就头疼！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也从来没有避开你！ 你是英雄之后，值得夸耀吗？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夸耀的地方，英雄的是父辈，那个光环是父辈的，不是我们的！” ------------ 第二百零五章 再支援一点点 看来管你是响鼓还是破鼓，先打上几槌再说：“抗战以来中国人死的太多了！真不差你一个，如果你想死就死吧！无非就是给贵党、贵军和‘英雄之后’这个称呼抹上一点灰而已。你死了，我马上把‘英雄之后’这个称呼还给我先生，没有什么大不了！建议你死之前写封遗书，说说自己的委屈！别不明不白的弄得我受连累！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 痛斥别人的感觉很爽，特别是那个被痛斥的还接受了，更爽！对有些女人，当你不把他们当女人的时候就做对了，因为你把人家当女人是对人家的一种侮辱！这个自己必须牢牢记住！以后不敢重蹈覆辙！想起前世“女汉子”的概念，自己只能给自己一巴掌了！“女汉子”和长得漂亮不漂亮有关系吗？ 人啊，就是这样，心情舒畅了，好事就来了，先生电报同意了！电报内容是：“很好，支援一个团。所求照准！具体联络员接洽，立新功不负英雄父辈。”先生的支持给力！兴冲冲到了郑文娴那里，看着已经起来的郑文娴，说道：“这就对了！想死着什么急？人生下来就在等死，先把活干了！”把电报递过去，吩咐李明钓给她配置电台。 得了，一句大实话还惹来众怒，连达利娅都敢横眉立目了。 8月21日消息传来，八路军大规模突袭了正太路。马彪有些捉急了，自己倒是稳得很，知道只是开始而已，特别是现在天气不好，飞机使用困难，不急！ 郑文娴报告说，八路军的一个团随时出动，要求指定集结地点和时间。和马彪等人研究了一下，感觉还是要先了解实力情况才好，自己的办法简单了，每人五发子弹打200靶位，达到10环就算合格。确定他们的集结地点在林县的临淇一带，约定三天后见面协商。 马彪拿出舍不得开的汽车，带着护卫、书籍、步枪和万发子弹。早晨出发，十几公里的路程，在8点钟就到了。出来迎接走在前面的是唐光沛，与自己和马彪寒暄几句，郑重介绍了部队主官，独立团副政委夏明德。这个人自己见过的，没有搭过话而已，是唐光沛的老首长，给自己的印象是水平极高。 “李教官，上次失之交臂！这次可要多指教啊！” “夏政委，缘分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晚，我们互相学习就好！以后叫我小李就好！这位是马彪队长，以后你们多打交道！”待两人认识之后。说道：“夏政委，了解贵军给我授权的内容吗？” “了解了。来之前首长指示清楚，李教官有指挥权和纪律处置权。” “那好，集合队伍，我们见个面。”一边吩咐李明钓选择靶场，设置射击位。 军号响起足足半个小时，队伍才基本成型。马彪皱眉了，自己也是有些头疼，只是自己能够稳住，既来之则安之，照计划执行就好。队伍穿军装的不足五分之一，有枪的也就是一半，步枪超过七成新的不超过三成，也就是300支的样子。其他拿刀的、拿红缨枪的就多了，估计至少一小半可能都没有摸过枪！ “夏政委，我们测试一下枪法，200米五发10环做标准，合格的留下！不足的我再请求支援！”人家地头称是，表现沉稳大气！估计来的时候有思想准备的。 吩咐李明钓告诫侦察兵耐心，对没有摸过枪的耐心教授一下，让他们一样打五发子弹，注意安全就好，告诉他们打满环的有特殊奖励。 虽然带了20支德国短步枪，加上讲解，速度就慢了，足足打了一个上午才打完一万发子弹，成绩达标者500人，倒是有突出的，有11个打了满环。说话算数，奖励11个人，每人一支半自动步枪，让侦察兵帮助他们熟悉枪械性能。 让郑文娴给先生电报，说道：“先生，需要5发10环枪法的兵力500人，望先生再支援一点点。” 动作很快，午餐后，夏政委就传达说，下午来1500人老兵。傍晚时候，马彪说是两个精锐营，比自己的正式兵不差。列队整齐，估算一下，大约新兵占五分之三，枪械有一半低于五成新，汉阳造占一半，轻机枪有12挺，60迫击炮一门，没有重机枪。应该是独立团的两个主力营了，是不是只有这两个主力营也不好说！总之，人家尽全力了。 “夏政委，统计一下队伍里，当过炮兵的人数，当过重机枪手的人数，当过轻机枪手的人数，当过卫生兵的人数，象今天能够打满环的人数，明天早晨给我。” 给冯司令电报要求明晚投送2000支短子弹步枪和200万发短子弹，采购3000人国民党标准军服。自己准备陆续给马彪游击队换装备了，目的当然是多重的。 看到统计数字，炮兵有50人、重机枪有20人、轻机枪有60人、神枪手有近百，就是卫生兵差多了，只有10个。感觉这支部队的潜力不错，是主力，把装备提高上去，战斗力随之上升的必然的。 自己需要重新编排这支部队，总体分成一个团部，三个营。团部控制一个4门80炮的炮兵排，一个2挺重机枪的机枪排，一个侦察排，一个警卫连，一个参谋部，差不多要400人。每个营部2门60炮、1挺重机枪，每个连部1挺重机枪，每个排一挺轻机枪、一具火箭筒。合计估算，40人一挺轻机枪需要50挺，250人一挺重机枪需要8挺，60炮需要6门，80炮4门，还需要步枪大约1200支的样子，团部电台两部，营部一台需要5台。把这个配置和马彪商量一下，马彪砸着嘴说：“我现在也就是这个水平。” 自己闻言不觉失笑道：“马队长，缺什么给再配置好了，现在有运送办法，虽然兵工厂基本停产这些，你要点重武器还是可以生产出来的，缴获的日本人武器都拿出来，不足的用7.92系列的做补充。估计配合打完，他们马上就会被稀释成两个团了。我们以后的轻武器以短子弹枪械为主，重火力另当别论，你和参谋长研究任何配置为好。看看日本武器能够有多少？” “三分之一吧！” “好，我们一起和夏政委谈一谈！” 把夏政委请来，安排郑文娴做记录。自己开门见山说道：“夏政委，今天算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次会议，郑文娴做记录。我先做个发言。”看到大家表示同意。继续说道：“要合作了，话就要说清楚，把丑话说在前面。一是，郑文娴是这次合作的监督人，她个人的级别不高，但是代表的级别很高，代表的是贵党中央，这个身份夏政委知道就可以了，保密！二是，部队由你具体指挥，不做拆分使用，但是可能会分兵合作，前敌指挥到时我们协商指定。我不管这里面有没有职务比你高的，责任人是你，就是说我只对你实施军法，任何违反命令造成战斗失败的，我只追究你！当然战场纪律对每个人都有效。这个没问题吧？” “没有，李教官放心！我们做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 “好！三是，今天你对部队进行调整，目的是加强战斗力，是临时编成。你们找个附近的山头名字，对我和我们之间联系都是这个名称，马彪队长的队伍就是云梦山游击队。队伍整体编为总体分成一个团部，三个营。团部控制炮兵排，一个重机枪排，一个侦察排，一个警卫连，一个参谋部，一个卫生所。三个营的编成你自己处理。你们现在的武器除机枪和迫击炮，步枪挑选留用300支最好的，不要汉阳造。明天开始补充你们武器，这是清单。”把清单递给夏政委。 人家拿到手，直接说：“兵力不足，再加500人也没有问题。” ------------ 第二百零六章 突击训练 自己哑然笑道：“夏政委，是我的武器没有那么多！你们从明天开始进行为期20天的突击训练，前10天专门训练枪法、熟悉武器，子弹我们提供，后十天进行配合训练。届时我们也有民兵一起训练，我们派出教官，可能会很辛苦，你们做好配合，不要起了矛盾。” “放心，我们不怕吃苦的！” “好！第四，从明天开始你们的参谋长要与我们的参谋部合并，这个参谋部将是我们作战的指挥中心。你们参谋部人员三个就可以了，必须保证其忠诚可信任。” “好的，坚决保证！” “另外，你们重新组织机要员，使用电台必须熟练。重新组织医疗体系，每个连一个医护兵，每个营有急救护士2个，团部配置医生两个，护士4个。我给你们配置需要的器械和药品，如果没有人，东西就算给我省了！是要考核的，要明天到位。” “好！没问题！” “你们的侦察排暂时不要组建，神枪手我专门训练，挑选侦察兵，不足的你们自己补充。我想说的就这些，夏政委和马队长有什么问题，直言！” 看马彪摇头，夏政委也不说了。 “会议就这样了，我们的合作不久要消灭更多的敌人，还要增加更多的兵、更多的武器。在结束的时候，询问夏政委的人枪都超过五千！对于战利品分配你们两个以后慢慢商量。郑文娴把记录给夏政委过目、签字、存档；电报抄报先生。把带的500本书给夏政委，政委今天组织学习一次，政治思想可不敢滑坡喔！” 最后一句人家没接口，不知道什么事，怎么会答应？而且还是比自己老首长一点不差的老狐狸级别的厉害人物！那个样子和老首长很像，不吃亏千好万好，吃亏的事情，战友也不行啊，何况外人！ 幸亏天气给脸，阴天却没有雨，基地的物资如期到位。夏政委，现在叫“凤凰岭游击大队”了，改叫夏队长了。名字不错，天下叫凤凰岭的不知凡几。八路军2000人训练，马彪选了700民兵在训练，换着短子弹半自动的2000人在训练……。换了新军装的战士格外精神！开始八路军服装和国民党的是一致，后来没办法了才是草木灰的颜色，再后来有一点颜色的就不错了，想想现在共产党公布的军力就是50万，而国民党供应5万还不到位。 马彪安排好了教官、弹药和场地，又给基地提交了重武器补充清单，随后就是研究作战了。凤凰岭游击大队的参谋长叫关云天，名字挺豪气的。组建了指挥部，人员就是自己、两个队长加两个参谋长五个人。徐恩泽介绍了整个作战方案，让夏队长两个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玩这么大，随即就兴奋起来了！整整讨论了一个上午，把细节搞清楚了。 下午自己组织了第一次军事会议，彭诚孚列席参加，郑文娴做记录员。 “大家基本清楚了总体作战构想，今天是第一次军事会议，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如果没有重大变故改变总体构想，就是最后一次会议。 首先我说清楚这次作战的根本目的。大家知道我们友军在正太线发动了大规模破袭，规模前所未有，我们初步预判，会作战持续3个月以上。预计是突然袭击、反复争夺、抗击报复三个阶段。所以我们的根本目的就是给友军以支持，策应友军。换句话说我们动了、打了鬼子，无论输赢都可以完成这个目的。 既然要打，就不能胡来，就要以打赢为目标！先生教导说‘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是至理名言，也因此邀请了凤凰山游击大队参战，增强作战实力。 我们大致也是分三个阶段，一个是突袭，之后是反“扫荡”，最后是报复回去。 第一阶段，以轰炸石家庄和新乡机场为开始，随后安排两次战斗，先是突袭井陉矿区，随后突袭淇县火车站及县城。 第二阶段，以层层阻击鬼子报复，转移村民开始，把鬼子吸引到核心阵地，目的是吸引大量鬼子减轻友军压力，这里的兵工厂就是最好的吸引了。 从鬼子退兵开始，进入第三阶段，鬼子没有那么多兵力，退兵后还是要到南方等其他地方，这里又有了空隙，核心是保护秋收和粮食，可能的情况下突袭辉县报复回去，如果鬼子不死心，不要紧，已经是冬天了让他们来吧！来了就别想走了！ 总体目的，各阶段目标清楚了吗？” “明白！” “命令！由李方物和两个游击队参谋长组成总指挥部，李方物为总指挥，徐恩泽为参谋长，关云天为副参谋长。任命马彪和夏明德为前敌指挥。” “是！” “井陉矿区前敌指挥为夏明德，副指挥彭诚孚。兵力3000人，由凤凰山游击大队和彭诚孚带领的1000人组成。具体作战方案由参谋部制定，前敌指挥有临机处置职权，须对自己的决定负完全责任。作战目标，一是破坏矿区三分之一的产能，二是解救三分之一矿工，三是抢运小型三分之一设备。严肃以下纪律，一是严格保密，此次作战是空地配合作战，不需要其他任何友军参与。二是不准拼刺刀作战。三是控制伤亡不得超过100人。会后夏明德指挥要深入训练场地，熟悉新的作战方式。”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夏明德毫不含糊。 “淇县突袭战，前敌指挥马彪，副指挥夏明德。动用兵力5000人。作战目的是断绝平汉线，占领淇县。目标，一是运送钢轨20公里，二是收缴县城鬼子浮财，三是消灭鬼子500人以上、俘虏伪军1000人以上，作战伤亡控制在500人以内。”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马彪也有样学样。 “第二阶段作战，前敌指挥马彪，副指挥夏明德。兵力为全部，目的是将鬼子报复吸引到核心阵地。具体目标不定。第三阶段作战安排待定。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好，夏队长和郑文娴跟我来一下，其他人散会！” 来到会客室，几个人落座。自己说道：“请夏队长过来，是有事情相托！” “不客气，请直言！” “我的队伍里有个民兵主任叫刘世双的，应该是贵党的人，原则性强、为人正派、能力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和我的联络员一样，对我和这支部队由莫名其妙的仇视，听从指挥就谈不到了。要求把他调离这里，重新安排一个过来，建议刘世双再加深学习。不许做什么工作，正常调动就可以了。学成归来还是战友，不能有心理负担。” “李教官，我没有这个权力的，只能向上建议。” “也好！我把事情说清楚，你一并汇报吧。如果我汇报动静太大，对谁都不好！夏队长清楚我们从黎城县是如何出来的，无论原因如何，对于贵党和我的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因此事情贵军内部受到处分也不少！问题出在哪里？ 我的问题很多，你们的问题也不少。我的问题我一直在纠正，那么你们也不要重蹈覆辙。你们犯错误的那些人，应该说都是很正直的、对党的忠诚是无可厚非的。他们唯一的问题就是大局观差的太多了，对于‘抗日统一战线’这个先生说的‘法宝’认识不够，理解不深刻，更谈不上灵活运用了。加上没有容人的气量，就无论如何也做不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个核心性工作。” ------------ 第二百零七章 调整 看着沉默不语的夏队长说：“这里是军事组织，纪律的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任何军队对不听命令的军人采取的措施都一样。我真的执行纪律，很可能和贵党结下的是血仇，和我打鬼子的核心目标离得太远了。所以在黎城县我基本是清理，就是不想处置你们的人，因为无论什么原因，你们都会怨恨我。但是还是结仇了，我们只能灰溜溜走人。决心走的时候，形势之下即便贵党领袖都无法挽留。不是说，好人就做不了坏事的，在那里的人员要求你们重新挑选和加强教育。” “李教官，我会完整汇报。” “我们在淇县东侧开辟了第二根据地，开拓人就是彭诚孚，已经初步形成基础了。彭诚孚我们另有任用，关键是他是战术行家，现在第二根据地已经做到了他的极限了。那里需要一个主官，可惜我这里，眼界宽一些、能够有大局意识的只有马彪一个。我需要夏队长举荐一个，要求抗日立场坚定、对“抗日统一战线”理解深刻运用熟练，为人宽容大度，对于马彪的军事指挥执行坚决，并且要求你们上级不得干涉他们的军事行动。” “我记下了。” “夏队长本是最好人选，可惜现在我就需要，你也分身乏术！不要以为是小瞧你，你看看，这里滑县、新乡、原阳、封丘和长垣形成一个广大地区，滑县、濮阳黄河和长垣又是一个广大地区，出来2万抗日将士困难吗？现在有了基础，真正建功立业的好地方！想一想都有些舍不得了。和西部可以呼应太行山断掉平汉线，过黄河可以呼应山东，你是军事专家，不要我啰嗦的。” “是个好地方，还真让人动心。” “没有太行山的呼应，还是一块死地，建立这个根据地本意就是先期必须呼应云梦山游击队的，所以这个指挥官必须做到坚决执行命令、听从指挥。有就推荐，我需要考察的，没有就告诉我一声，我再想办法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 “抓紧时间，我从郑文娴这种人身上学会了一种思路，很有意思，就是我是最革命的，那么我看不惯的就是他们革命不够彻底的，反对我的那就是反革命！从德国回国，为了抗日我几乎竭尽全力了，我自然就是抗日最坚决的，如此，凡是反对我的和阻碍我抗日的，一律就是抗日的敌人，都在我清除之列。不听从抗日指挥的，只有军法处置了。郑文娴，这个逻辑没错吧？学会这个，你是我的老师。” “李先生……。”郑文娴有些脸红了。 “从现在开始，我这个团队里面无论什么党派、阶级只要违抗我抗日命令的就是‘反对抗日者’，一律枪毙，我可没有时间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夏队长辛苦你汇报了。郑文娴，我刚才的意见，要不要上报，你自己决定。但是不许添油加醋歪曲，破坏抗日的罪名你还担不起，否则想活着都难。” “李教官，您的先生是哪位？”聪明人啊！人家直接绕开不好回复的话题。 “夏队长，你可以猜出来，但是不能说出来！可以猜测对了，不能说对了。” “明白了，我猜都不猜了。” 自己挑指赞成！秘密能够保留多久都有意义！ 夏队长怎么汇报自己就管不了了，自己接下来就是督促训练。巡视各个训练场地，总体而言这次训练是突击性的，叫临阵磨枪。对于下达的各项要求，被战士诟病的一个是不准拼刺刀，一个是训练强度太大，以至于减员发生。自己坚持别人也没有办法，吩咐马彪加大伙食水平，养殖场作用就是这个！ 夏队长有时间就陪着自己巡视，同时也是探讨各种游击队作战方式问题，问题提的都是有高度的，自己还是能够做到有问必答的，在先生那里学了战略性观点，自己总结了不少战术做法，至少现在不露怯！ 不满的也有，一般不在乎，但是影响两个游击队之间关系的要处理了。想到自己和夏队长巡视到一个训练场，一个八路军身材很敦实的老兵对于不准拼刺刀冷言怪语，说道是云梦山游击队不会拼刺刀，怕出丑才下的纪律云云。对于夏队长的批评也是口服心不服的，梗着脖子挑衅自己。 那就不客气了，问道：“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的。” “怎么负责？” “这样吧，我陪你练一练拼刺刀，如果你输了，退出这支凤凰岭游击大队，不准参加我们的作战。当然调到其他部队如何，我管不到。你赢了我取消这条纪律，如何？” “好！我干了！”他也没有退路。 自己拿起一只木枪，看了看、试一试手感，是人家新做的，给自己训练用的。对方是个拼刺刀高手，但是弱点是灵活性不够！防守架势不错，可惜这样太被动了，自己的速度不是他能够防住的。自己抽枪回走，说道：“你败了，看在友军份上，就不断你的肋骨了。夏队长安排他离开吧，不是开玩笑的。” 夏队长有些可惜：“少了一个好兵。” 自己淡淡回复道：“好兵都听指挥！我队伍里拼刺刀高手多的是，我算是耐心不好，这里的教官那个都不是他能够拼刺刀战胜的，只是人家不爱搭理他罢了。拼刺刀是军人的基本战术训练，那个敢不重视？你们对付鬼子飞机就是要鬼子纠缠一起的，否则怎么打？问题是现在我们要配合自己的飞机作战，没有严格纪律，他们跑上去拼刺刀，我的飞机是轰炸还是不轰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鬼子撵到一处，一颗炸弹解决问题。多好！说清楚，一旦轰炸指示信号下达了，就改不了，谁跑上去送死，就只能送死了。死了也不算完，我就追究你夏队长责任。严重了，军法处置你不冤枉你吧！” “……不冤枉！” 行动的时间确定了，9月10日结束训练，11日出发400公里路程要求14日到达板山一带休整，15日晚进入指定阵地，路线选择除了要跨过正太线，基本都是在根据地内。晚上9点钟开始突袭作战，至16日凌晨5点钟撤退到隐蔽地点。基地从12日开始轰炸侦察好的各机场，为突袭做准备。 10日晚上，安排会餐为将士出征壮行。席间夏队长问还有没有什么嘱咐！自己想了想还是强调了纪律和防空准备，告诫防备鬼子的飞机报复，和彭诚孚合作好，那个人是个特种作战的优秀人才，其他的只能祝好运了！对了，把剩下的五千多本《新民主主义论》带走，分发沿途军队。对此，夏队长是愉快答应的。 夏队长带领3000人的队伍出发后，自己和马彪开始检查核心阵地的工事，再次进行加固和扩建。增加守军兵力和增加防卫武器，储备更多的弹药和给养，检查有线电话和无线电通讯情况。 从轰炸开始，马彪在作战室就不出来了，忙的是参谋部，自己反而是最清闲的，不能远走又不愿意在作战室干耗。特别是自己还不愿意乱指挥别人，于是带着达利娅和郑文娴在接待室看书、喝茶、聊天，偶尔去看看队伍行军到了何处，轰炸的战报情况。 冯司令对石家庄和新乡机场的轰炸改了时间，从早晨突袭变成了黄昏突袭，效果不错，两个机场炸毁了将近20架飞机，新乡机场引燃了油库，就是储备的油料有限。之后的轰炸战绩不大，飞机基本转场跑了；主要是能够让机场短时间无法使用，也算达到了目的。据战报说，冯司令顺手轰炸了石家庄一处无线电信号密集的地方，需要通过地面侦察才能知道战果如何。 ------------ 第二百零八章 皖南 战报都是来自冯司令的轰炸通报，到15日轰炸机场任务完成了，连太原和运城机场也再次轰炸了，新的作战方式有不错的效果，除了轻型轰炸机多了一些子弹孔，基本没有损失。 夏队长的电台一直在静默中，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只有在突袭开始之前会有同步通报。越是到了发动时间，作战室和接待室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随他们折腾吧。指挥者就是这样，开战之前是指挥的紧张和忧虑的时候，需要思考和了解各个方面、需要做好各种估计、需要推演所有可能、需要找出最佳方案等等，到了战斗开始了，已经不受你指挥主动性的控制了，只能相信你的部下和士兵的能力。如果还有需要指挥决断的事情，就是战斗出现意外了，出现了重大情况影响行动的执行了，或者出现重大执行性失误了。 听到外面脚本声杂乱起来，看看手表指向了晚上9点钟，战斗打响了。来到指挥室，参谋们正根据电台传来的消息，在沙盘上插着代表各种意思的小旗。实际轰炸主要的要点是，炸掉井陉火车站和附近跨冶河的铁路桥和公路桥，炸掉矿区的军营，炸掉几处炮台和军事障碍。炸掉桥梁是迟滞鬼子快速增援的核心，矿区的北侧和西侧都是山岭，东侧就是冶何和正太线铁路，南侧是棉河，想快速增援？不可能，都不是好走的地方。鬼子思维里面估计从来没有想到桥梁会出现问题，如果没有飞机，想断掉防守严密的桥梁的确是不可能的。看到确认断掉桥梁的电报，后面是3000精兵打被轰炸过的残兵，而且飞机还在待命随时轰炸鬼子援军，再出问题？嘿嘿……。告诉李明钓，自己直接回去睡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今天才是比较危险的时候。估计保定、沧州和德州的飞机厂没有飞机，都转场了。来飞机的地方应该是济南、天津和北平的机场，最快速度，是鬼子飞机随太阳升起而起飞，就是天亮后20分钟会出现在井陉，如果鬼子稳妥一下，预计天亮45分钟到达井陉。就是看队伍隐蔽如何了，隐蔽不好的损失会让人承受不了的。再就是看鬼子是不是安排大部队追击，这是最危险的一种情况。 今天自己亲自坐镇作战室，侦察兵的报告陆续到了，早晨6点钟就有两架侦察飞机出现在井陉盘旋侦察，8点钟左右鬼子轰炸机开始对凤凰岭、北凤山、清凉山、孤山山林进行较大规模轰炸，轰炸持续了半个小时。观察距离较远，侦察兵不确定鬼子轰炸的结果。9点钟鬼子派小队前往矿区侦察，10点钟一个小队鬼子渡过冶何，建立了临时阵地，开始在冶何搭建浮桥，12点钟一个中队鬼子进入矿区搜查，救助出一些隐蔽好、没有被发现的鬼子。一直到晚上，未发现矿区周边鬼子有什么异动。 傍晚六点钟，夏队长电报报告，突袭成功，现在开始转移，预计20日回到驻地，详情面报。回电一路平安，至此井陉突袭战算是告一段落。晚餐马彪加了两个菜，算是慰劳参谋部人员辛苦。 对郑文娴提议的是不是要报告一下先生，自己直接否决了。怎么敢打扰？先生现在忙着呢，一个不听话的“军”，头疼还来不及呢！自己原本是准备打个胜仗，再电报先生说一说新四军的事情。事到临头，又犯了患得患失的毛病犹豫起来。先思考仔细再说吧。 自己前世学习这段军史的时候，连学校的教授都头疼，有些历史事实随着主要人物的牺牲湮灭了。就军史研究的结论看，现在新四军的皖南部队已经在日本人、南京伪政府的伪军和国民党部队的重兵围困之中了，确定了新四军的转移是高难度的军事行动。一直被讨论的北移可以选择的三条路线，基本都是死路！既然都是死路，只能以死相拼——打出去！ 新四军最后选择的是向南路线来看。这条路线所经过的地区，不仅行程最远，而且全是国民党军队的防区，也就是说决策人对国民党抱着极大的幻想。 自己犹豫的主要原因是，以先生的睿智如何不清楚情况危急，军史研究时提到先生多次催促转移，有不听话的，徒唤奈何！自己的电报可能最多是添乱而没有作用。一直纠结到了晚上9点钟，才下决心发电报，最多先生看了不高兴，自己挨一顿批而已。让李明钓把郑文娴叫来，并把守门口，直接问道：“你的通讯途径，能不能确保保密？” “我能够保证！”郑文娴感到很自信。 “记录电报内容。”自己一边踱步斟酌、一边口述：“先生大安。据信重庆已密令上官云相部7个师，以前堵后追、两翼夹击之策，围歼新四军皖南部队。据信与周边日伪勾结已成，皖南部已在重围之中。学生思之，唯以敢于牺牲之决心，以突围之姿态，以运动战之灵活，方可破局、奇迹求生。” 看着脸色已经发白的郑文娴，说道：“复述！”听郑文娴复述无误，吩咐说：“发出后，底稿销毁。这里只限你一人知道，李明钓负责发报周边安全，去吧。” 看着出去的两个人，心中算是放下一个心事。 18日夏队长电报说部队已经到达黎城县境。自己思忖后回电，“彭诚孚部返回，凤凰岭部黎城县休整，夏队长回云梦山汇报。”通报马彪情况，两个人决定发动群众搞个小型欢迎仪式，具体让马彪安排和主持。 19日下午彭诚孚带着1000人的队伍回到云梦山，同来的夏队长还带了一个同伴，看样子没有什么喜色。自己和马彪在彭诚孚陪同下一起慰问了战士，安排好了晚上的战士会餐。 回到指挥部，夏队长已经和他的同伴、两个参谋长等候在会议室了，晚餐前怎么都得听一听汇报的。 安排郑文娴做记录，自己先说了一句，“欢迎凯旋”，会议就算开始了。参谋长先介绍了整个行动、以及和空军配合情况，对轰炸成果做了保守估计。这些实际是参谋长讲给夏队长他们听的。 “夏队长说一说？” “李教官，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支队副参谋长韩玮同志。” 这个人看着很是精明干练的样子，傲气自然也不小，坐在那里对大家点头示意。 “哦，夏队长助手选的不错，继续吧！” 夏队长好像有些尴尬：“好，我先汇报井陉战斗。从11日出发，14日到达集结地点，没有任何掉队发生。15日晚8点钟，全部队伍进入突击阵地。正如参谋长所言，9点钟开始的轰炸，极为成功，炸毁桥梁两座，矿区敌人炮台以及军营等毁灭超过九成。剩余的据点清理，彭诚孚副指挥的火箭筒建功，晚10点钟完成清理。经过清点，估计消灭鬼子一个中队！日本军人300多，伪军300多，其他日本人估计有50多人，这些数字是估算和经过审讯得出来的。俘虏伪军112人，解救矿工21000多人，缴获物资、设备一批。16日潜伏躲避鬼子飞机，晚8点钟开始撤退，现在凤凰岭游击大队在黎城县休整，云梦山游击队人员已经回到驻地。我汇报完了。” 自己头疼了，伤亡情况不说？缴获物资在何处不说？矿工如何安置不说？避重就轻啊！当我是智力残疾啊！ ------------ 第二百零九章 上一堂党课 “彭诚孚说一说吧！” “是，教官！过程夏指挥已经说过了。轰炸之后，明处鬼子碉堡和岗楼有11处，还有当时未发现的暗堡，比较遗憾的是，清理了明处碉堡和岗楼。战场就乱了，附近的游击队进入战场大约4000多人，暗堡发动，估计造成伤亡约300人以上。 我部从奉命潜伏侦察到撤退回到驻地，重伤一人，轻伤12人，目前伤员在黎城县治疗。报告完毕！” 自己皱着眉问道：“游击队进入战场的时间？” “报告教官，9点40左右。” “哈哈，夏队长汇报一下伤亡情况吧！”看着夏队长在那里玩起沉默，继续说道“怎么？战士们和中国的伤亡不在你夏队长话下？也说一说鬼子飞机轰炸情况！” “李教官，这次伤亡超过了您的要求，我甘受军法处置！” “夏队长，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自己叹息不已。对郑文娴说道：“你整理一下会议纪要，原原本本上报贵党中央。”郑文娴也是一言不发，不回答。 自己摇摇头，转头对马彪说道：“听说新书你已经能够背诵出来了？” 马彪回道：“还差最后一部分，还得两三天功夫才行。” “不错，很难得了。这里有四个老共产党员，你们那个已经能够背诵《新民主主义论》了？举个手，我看看。”无人动弹。 “马彪，以后你是有可能加入这个党的，先把打鬼子的事情做好，想入党到时我请先生给你找介绍人！他们都不够格做你介绍人，原因是他们的党性差，我怕你被他们带坏了！” “你……？”郑文娴很愤怒我的说法，另外三个倒是稳坐不动。 “今天我高兴，给你马彪上一堂党课，让他有点印象和概念，其他人愿意听，留下别插言，否则直接出去就可以了。” 斟酌了一下，看看没有动弹。说道：“中国共产党是个伟大的政党，中国的未来寄托在这个政党身上了。 从鸦片战争以来，咳咳，这个意思你自己查。中国就开始了灾难深重的时期，有志之士也开始四处学习和寻找解救中国的良方。他们有的去西方、有的到东洋，有的深入乡村，什么改良主义、君主立宪、三民主义，什么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的，其中三民主义者推翻了清王朝，建立了中华民国，但是中国随即进入了军阀混战年代，依然是民不聊生。就在1918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当时的先进分子觉得找到了救中国的良方。各地开始成立共产主义小组，北平的、山东、湖南的、甚至还有欧洲的。 他们经过几年发展，相约在上海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马彪记住这个日子，1921年7月1日，在上海的法租界开了大会，只是一天就被密探发现了，又转移到嘉兴的一条船上才开完。全国党员50多人，参加会议的有13人，还有两个共产国际代表也参加了会议。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牺牲就在所难免了，在残酷的斗争中，有的为信仰抛头颅洒热血，也有害怕退党，还有叛变投敌！现在知名我给说一说。一位是你熟悉的他写的文章你至少已经会背三篇了。一位是董必武先生，能够以半百的年龄走完两万五千里的长征！是我们必须佩服的人物，你们四个有哪位有幸听过他讲的党课？” 只有那个支队副参谋长举手示意一下。 “还有两个很有名，现在南京的中国第二号和第三号大汉奸！大浪淘沙啊！” 喝了一口李明钓端来的茶水。继续说道：“当时为了打到军阀，出台了‘联俄、联共、辅助工农’新三民主义。开始了与国民党第一次合作，并肩作战、共同北伐。可惜，国民党对自己的北伐战友举起来屠刀，27年的‘四一二大屠杀’、‘马日事变’‘七一五事变’等等，杀人血流成河。贵党大声疾呼‘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从此开始武装斗争阶段。” 看了看那四位说道：“没听过吗？从27年的8月1日的南昌起义开始，全国各地陆续发动了暴动和起义。有名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平江起义、百色起义、黄麻起义等等，可谓风起云涌。 马彪我给你讲个小故事，你体会一下什么是革命自觉性和纪律性。起义成功之后，由于四周的国民党军队太多，守不住南昌，全军开始转移，计划攻占广东省东江地区。安排了一位将领带领2500人打阻击，阻击三天才可以撤退，再跟上队伍。彭诚孚还记得韩平？” “记得，教官！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 “韩平当年就参加过这次起义，他当时的师长叫蔡廷锴，可惜在转移的路上，直接脱离起义部队，投降国民党了。其他转移的部队在路上就被打散了，有1000多人突围到海陆丰。那位将军带领阻击的部队，打了三天三夜的阻击战，部队伤亡很大，不得不撤出，去寻找主力。遇到起义的一支200多人溃兵才知道队伍失败了，大部队被打散了。 可现在四周都是敌人，怎么办？大多数人都说‘散伙吧’！这位将军说，‘失败了，我们还是要革命的！要革命的跟我走，黑暗是暂时的，中国革命也会成功的。只要保存实力，革命就有希望，请同志们相信我！革命是靠自觉，强扭的瓜不甜。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不要走。我是不走的。就是剩下我一个人，一条枪，我也要革命到底！’这个可能不是原话，大致是这个意思。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打国民党、打土匪、打民团，最后只有800多人。就带着这点本钱在湘南宜章成功举行了湘南起义。郑文娴知道这位将军是谁吗？” 郑文娴摇头，支队玮接口：“是我们的朱将军！” 自己点头：“叫将军委屈他了，他是真正的帅才人物。一次起义把队伍恢复到8000余人。随即转移和井冈山部队胜利会师，正式宣布工农革命军第四军，6个团。全军万余人，枪两千余支。是这样吧，韩副参谋长？” “是，没错！” “这些党史、军史要和年轻的党员讲啊！不讲怎么得了？韩副参谋长，共产党的军队和其他军队有什么区别？”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也算说到点子上了。马彪记住一个会议的名字——古田会议，从理论上阐明了党对军队领导的原则，并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确立了军队的一些基本制度和措施。也就是说，共产党的军队确定了建军原则，从此成军。‘……原则是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保证措施却是早一些，在三湾这个地方改编部队时，就确定了把‘支部建在连上’的原则，为实现党对军队的领导奠定了重要的组织基础。夏副政委我没说错吧！” 夏副政委苦着脸点头。 “一支军队必须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就它的伟大。 随之而来的国民党大军围剿，第一次4万对10万，歼敌1万3千人；第二次3万对20万，歼敌3万多人；第三次3万对30万，又是歼敌3万余人；第四次7万对40万，歼敌近3个师，俘1万余人。马彪，厉害吧！” “太厉害，怎么干的？” “哈哈，粗俗！英明的领袖加上高明的战法！就有胜利的必然！关云天给他说一说‘十六字诀’，给他长长见识！”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关云天应声回答！ ------------ 第二百零一章 改变作战方式 （道歉！章节次序发布错了！） 随着田工视察了兵工厂，现在兵工厂以制造航空炸弹为主，生产子弹为辅，枪械生产已经全部停止了。目前的枪械库存只有4000支短子弹的半自动和自动步枪，配套的子弹有200万发。7.92和6.8子弹都是新生产的，目前库存各有300万发；120迫击炮还有30门和炮弹1200发。其他的库存是护卫队的库存和侦察兵的库存，人家有自己的专用库房。 自己专门找李达则过来，查看了护卫队的库房，东西是应有尽有的，储备应该满足护卫队半年以上的高强度作战使用，算是基地最后的底气所在了，既然是冯司令下令作为护卫队储备的，自己自然不会擅自动用。 吩咐李达则找本的《新民主主义论》，到印刷厂定制一万本，自负盈亏了，当然必须是付款的。这是自己准备带到敌后的思想武器。 带着李明钓出去看望何家村，把铁姑带的东西给他们，询问现在的生活情况，总体还不错，他们感觉是比以前紧张了不少。看了犹太人聚居村落，整体生活水平比其他村落略高，还好，不算突出，自己还是提醒犹太人首领雅努什·艾伦注意，尽量保持和周边生活水平的一致性。看到他领会了就好。 自己出来转一圈，就是告诉别人自己在基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而已。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是决策会很快。除非他们下决心清除基地，否则一般宵小就不要动作了，自己出来的本质就是吓唬老鼠的，老虎不是自己能够吓唬住的。 第一个到访的是缪少校，老朋友来了，自然是热情招待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己说道怎么还是少校？缪少校倒是有些骄傲了，说：“李先生不了解的，我这个是叙任军衔，是正式军衔。现在如果有合适的职务，职务军衔可以是上校了。正式军衔是政府颁发，晋升非常困难，职务军衔是军队颁发的，如果职务没有了军衔就没有了。” “别人分辨不出来有什么用？” “不一样的，我的军衔称呼是‘陆军少校’，如果我当了团长，佩戴上校军衔，称呼是‘上校团长’，表示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比较复杂，外人看不懂！陆军少校先生这次来有什么指教？” “听说您回来了，纯粹是来看看老朋友，没有什么公务。不知道李先生这次准备停留多长时间？” 自己默算了一下，说道：“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应该是一年左右吧！打鬼子还得在国内，出国了就是休息时间了。” “李先生想重新组织队伍？我估计很难再获得番号了。” “缪先生，据我所知，我们的番号没有取消啊？何出此言？我没有收到任何取消番号的文件，没有任何撤销我职务的文件！何况我们基地打鬼子战果也不小啊！缪先生没有必要抹杀这些战功吧？” 缪少校有些诧异了，问道：“我听说你们敌后的队伍，已经脱离你们了，怎么会有战功？” 这下轮到自己诧异了，说道：“这个没错的，他们已经不在我们指挥范围了，现在除了看在过去战友和乡亲的份上，捐助一些。我们怎么会去占别人的战功？”想了想忽然觉得后悔提这个话题，看来他们的确不太清楚，还不如继续让他们糊涂好了，现在反而有些麻烦！ 缪少校低声说道：“你们一个师部上报战绩，我们真不知道。一个是这里你们控制太严格了，我们进不来，不了解情况。李先生倒是说说有哪些战绩？” 自己定了定神，本来以为他们清楚，出现乌龙了。倒是问题不大，早晚知道是必然的。思忖一下，说道：“没有上报的原因是你们被鬼子渗透得太厉害了，象今天说的，如果你上报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鬼子大规模轰炸报复！你信不信？” 这个他可是不敢保证什么的。 “这样吧，缪先生，我说一下，你心中有数就可以了。天津港口被炸，枣宜会战鬼子后方被炸，还有许多鬼子飞机厂被炸，知道了？” 缪少校惊讶的站起来，说道：“是你们？” 自己点点头说道：“我给你一个重要情报，算是你替我保密的报酬！” 缪少校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道：“李先生说吧！你知道的，没有永远的秘密的！” “我知道，所有的秘密都是以时间为限的，不是你说的就好。据信，日本正在与纳粹德国和法国维希政府接触，意图进入法属印度支那，军事进入越南北部，切断我国从越南的物资通道。据信，他们将在8月末到9月末之间达成协议并实施。建议尽快把在越南境内的物质抢运回国，其他物资运走缅甸。我无法提供证据说明，情报的真实是保证的。何况两个月内就可以验证，错误的情报对我没有好处。” 缪少校起身敬礼，转身就走了。望着远去的背影，自己希望能够起到作用，哪怕多运回1万吨也好，都是中国百姓和华侨的血汗钱。要是他们还是期望德国人，就注定了失望的结局，也注定了自己白讲了，说不定还会像袁绍一样迁怒自己和缪少校。 和政府方面一直没有高层沟通渠道，应该说当初二叔的离开，在决策上是有失误的，只是当时是最稳妥的处置方式。怪不得古人说“只是当时已惘然”，自己只能说，“即使现在也惘然”，重来一回还是如此。 到了8月2日，苏联的轻型轰炸机终于到了基地。同来的一架苏联客机送苏联评估小组，已经是上校的亚历山大和专家米哈伊尔先生。 冯司令把4架轰炸机仍然归到轰炸机队长容兆涛麾下，无线电小组马上开始对轻型轰炸机进行无线电改造。在演练夜航和无线电指挥合成作战的同时，冯司令召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布鲁斯·博纳西里介绍了他们研究出来的几种作战方式。一种是利用两种轰炸机合作方式，打击半径1000公里范围内的大型目标，就是用小型轰炸机突袭目标的防空阵地，随即由大型轰炸机继续轰炸。一种是轻型轰炸机直接袭击鬼子小型机场。一种方式是与地面部队配合。先期选择的目的为平汉线石家庄到新乡段的各种目标，配合地面部队的作战任务。一种方式是在侦察兵的引导下突击两种半径范围内的鬼子高级别司令部、重要据点、露天的物资库等等。 总体作战方式由原来的全部夜间执行，转变到夜间作战和白天作战结合模式进行。 经过大家激烈的讨论，完善和确定了相关作战方式，对争议激烈的留待战时检验再确定。随即冯司令下达了近期作战任务，基地围绕任务进行作战准备和训练，任务发动日期为本月下旬。 会后自己会同冯司令、李达则讨论两支游击队的情况。无论冯司令还是李达则对黎城县发生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对远离基地的游击队没有把控的能力。讨论觉得冯司令电报要求两支游击队上报各种的兵力、武器装备、驻扎和布置情况，以及两位队长对自己部队的把控情况，报告部队的周边敌情、以及附近友军情况和友军配合情况。由李达则通过侦察兵电台系统，要求彭诚孚上报他掌控的部队情况，同时要求他秘密评估两支游击队，上报两支游击队的特点、长处和不足。 ------------ 第二百一零一章 批评2 “郑文娴，中央给你的工作，你做得只有一点点疏漏，我说一说，你看对不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的任务一是，给我一个秘密的联系通道，让我能够及时联系到贵党中央。韩副参谋长羡慕不？你是高级干部了，没有我这个非党员的待遇吧！这个方面，你只有一点小问题，就是有时做了贵党领袖秘书的活，什么文件值得领袖过目，什么不需要。对我要求发出的电报挑挑拣拣的。这个没有委屈你吧！” 不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郑文娴，继续说道：“另外一个工作就是汇报下情，你跟着我身边走过陕西、欧洲、美国等等地方。比如这里，你需要了解这里的老百姓吃些什么，粮食能够坚持多久，有什么渡过难关的办法。物价如何，周围的敌情如何，这里的驻军表现如何，主官是什么性格，多少部队，武器情况如何等等，做成简报，给中央领导做决策参考！ 到了美国，也要看看那里的老百姓生活如何。你们不是经常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吗？为什么到了美国不去关心他们？不去看看他们的生活？不去看看那里的华侨情况，不看看美国对中国抗日的态度？不去看看那些华侨为了抗日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些都要做成简报上报，让中央领导对世界局势有所了解。 在陕西，我的基地被国民党包围的水泄不通，你要不要了解一下是为了什么？当地老百姓就不是你们关心的对象了？我的基地情况等等，没有阻止你看吧，为什么不做简报报告啊？来到这里，你去过老百姓家几次？和那些头上爬满虱子的孩子们有过几次聊天？给老百姓扫过院子吗？和老百姓一起下过地吗？ 你们三个，在一年里给老百姓挑过水的或帮老百姓种地的，举手我看看。” 没有人举手，自己摇摇头说道：“忙啊，忙的忘了老百姓疾苦了。你们谁会养猪？种地？做针线？长征之后才吃了几天饱饭啊！就忘了？唉，还不如我呐！ 郑文娴，没有想到吧，我这个资本家、花花公子，大地主的狗崽子，不仅会种地、养猪、养鸡，还写成书了，在你们根据地广为流传。你这个劳动人民的后代，告诉我你会那些？ 你们是要建立新中国的主力啊！忙着打鬼子，就忘了学习了，忘了党史、军史了，忘了老百姓了，忘了牺牲的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党最宝贵的财富了，为了自己颜面或个人荣辱要文过饰非了。要是这样，何必打倒国民党啊！还有区别吗？” 会议室一片寂静。 “对了说到打鬼子，我亲自击毙的鬼子兵快到二十个了，从抗战开始到现在全国击毙不超过20万，平均到一万人头上，我算其中之一，算个打鬼子的英雄吧！所以说，你们的个人战绩如何？” 无人应答。继续说道：“韩副参谋长，能不能帮我找本《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韩副参谋长想了想说：“行，我抄写一本送你！” “谢谢，给马彪队长就行。马彪收到了要好好学习。‘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说得多么正确啊，这本书结合‘抗日统一战线’理论学习会更好理解和运用‘抗日统一战线’这个法宝。” 环顾一下，见大家都冷静下来。说道：“今天会议的最后一个题目是奖励。参谋部人员有功，每人发五块大洋奖励，参谋长发100大洋。彭诚孚部参战人员每人发大洋五块，受伤的加发慰问金10块，部队总结后，立功人员另外奖励，彭诚孚奖励100大洋。夏明德部无功有过，不予奖励，责任由他们党中央追究；其部至今没有报告伤亡情况，不发抚恤，他们好意思要，我还不好意思发。夏明德觉得公平吗？有意见吗？会不会引起贵军战士对我这个大地主狗崽子的痛恨啊？” 夏明德看了看韩副参谋长，艰涩说道：“没有问题！我的责任我一定承担起来。” 看着有些颓废的夏明德说道：“回去之后，到那些英雄的坟前告慰一声，他们打鬼子的责任你替他们担起来了，这个担子沉重啊，要好好保护自己，没有赶走鬼子之前，你连牺牲的资格都没有啊！把凤凰山游击大队还给你的领导，这次合作暂时结束，什么时候再次合作看机会吧。 建议你到唐光沛那里，给他当一段时间的副班长，你也算是慧眼识珠了，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你给贵军培养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来！” 备受煎熬的汉子，再坚强眼泪也落下来了。 “最后说几句算是会议结语吧，也是送给大家的赠言。郁达夫先生曾说，‘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个有英雄却不知敬重爱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药的，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马彪，我们要庆幸中国有中国共产党这个英雄集聚的组织，要庆幸这个政党有伟大的人物、英明的领袖。不要说欺瞒了，如此伟大的领袖，怎么能不去拥护他，怎么敢不去爱戴他，怎么会不去崇仰他？会议就这样吧！” 马彪说：“教官，酒菜热了几遍了，边喝边谈好吗？” “没有功，酒就不喝了，吃饭就可以了。酒给夏队长带着一些，告慰烈士用吧。以他的津贴买不了几瓶。再拿300大洋，给他们刻个石碑，说不定我们哪个后辈记起来先辈的牺牲，有个石碑还能找到他们，还能祭奠一下他们。” 晚餐没有人吃出来滋味，何况热了几遍的菜有滋味也是出鬼了。夏明德和韩副参谋长匆匆填饱肚子，急急忙忙走了。时间短吃的一点都不少，都是战将有机会填饱就不会放过！ 这些人物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对自己这个小白而言，说他们是老奸巨猾不足以形容，只不过这次他们被自己捏住了肺管子！没有给他们丝毫反抗机会而已，你要是以为他们没了党性？哈哈，你就是个蠢蛋了，人家玩的从来都是战果最大化！ 跟老首长这么多年，自己太清楚了。能够让部队增长实力和扩大的机会，绝对不容放过！宁可背负处分，宁可降级，只要盘算清楚不会开除党籍就无所谓！这个时候的他们早就过了生死关、荣辱关，只是好多没有过美人关和英雄关，你说一句他们胆小不敢打鬼子，铁定跟你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晚餐后，郑文娴拿着会议纪要让我审阅、补充。自己懒得看，吩咐她找其他参会的补充。看她期期艾艾的没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她拿出一份电报，说道：“上次的回电。”自己接过来，上面只有三个字，“有长进”。问道：“才到的？” “昨天。” 自己觉得火气一下子上来，觉得自己的脸都烧红了！ 刚批评过，再批也没有意思。先生不发话又撵不走，如之奈何？只能有气无力说了句“下不为例”，挥手让她出去。 缺少了2000兵力，还得和马彪、徐恩泽和彭诚孚研究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如何调整作战计划。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阵子，觉得出不来计划，就吩咐各种思考，参谋长和冯司令电报通报情况，两天后再讨论。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哈巴狗 研究了三天了，还没有结果，马上就是月末了，自己有些捉急了。先生的一封电报解决了问题，内容清楚告诉：“战果尚可，抚恤照发；有错改之，合作继续；郑有进步，李要努力。”看着电报，表扬郑文娴让自己腹诽不已，总之先生对自己草率结束合作不满。自己虽然后悔，为防止以后出现类似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是？ 让郑文娴回电，“遵命照办”，自己通知马彪准备执行原计划，通知冯司令原因，等凤凰山游击大队的到来。 果然次日夏明德来了，自己在接待室等候。只是他进门闪在一边，后面来的一个八路军干部让自己大吃一惊。慌忙站起来，敬礼道：“老……，咳咳，堂哥啊，是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小跑几步，不等老领导回礼，狗腿般搀扶老领导胳膊。老领导本来就惜言如金，任我施为。 “李明钓，拿我茶具、浮梁红茶、烧水，快点，没看我堂哥来了吗？”一头雾水的李明钓在仔细打量了老领导，摇头而去。自己知道他想什么，自己堂哥上万，你能认识几个？ 看着老领导，比我记忆的干瘦更瘦了，瘦的让人心疼。 “老……，咳咳，堂哥，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我是要批评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吗？那是党的财富，这是对革命的犯罪啊！” 老领导看着笑着说：“堂弟，你这老……咳咳，是怎么了？” 有一点破绽都被抓住。“最近被人欺负，您来了，立马就好！堂哥这次是视察？监督？还是来修养？” “让大家都坐吗！” “堂哥说得是！都坐，都坐！你们都是熟人了，还得让人请，真是的！马彪招呼一下。”一群发愣人寒暄落座。 “我这次来是给你当民兵主任的！” “哎呀，太好了！马彪！来来，你的老师来了，快过来认识一下！” 马彪马上离座，上前敬礼，点头哈腰：“老师贵姓！” 气的自己踹了他一脚，骂道：“笨货，我堂哥能姓什么？哎呀堂哥，给您找了个笨学生呀！他叫马彪，是云梦山游击队队长，笨了点，别嫌弃！” 老领导马上站起回礼：“马队长好，民兵主任李茂向您报道！”马彪马上就手足无措了。 “堂哥先坐，我先解释这个民兵主任的重大责任，不急，我们喝着茶说！” 端茶倒水的功夫，自己做的是行云流水，连杯子都要放在老领导最顺手的地方，茶香四溢。老领导是喜欢喝茶的人，端起了来三啜细品，说道：“好茶！功夫也好！” “堂哥过奖了，改日我们两个找个泉边树下的地方，专门品茶。这里俗人太多，就是解解渴而已。”自己一边续茶，一边说道：“堂哥，这个民兵主任职责重大的，特别是现在人手缺乏，还要兼几个不太重要的岗位的！就是堂哥的身体情况让人担心啊！” “我身体没有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马彪，买点黄芪，给堂哥一天炖一只老母鸡，先来十天看看效果。把上次那个老中医请来和我们军医一起做个全面检查！” “是，教官！”马彪应声回答。 看老领导想说话，马上堵了一句：“没个好身板，如何担当大任啊！”老领导果然闭嘴。 夏明德插嘴说道：“李教官，我们还有情况要汇报。” “不急，下午开会再说。”真没个眼力见儿，自己和老领导还没稀罕够呢。前世自己就是那样，有求老领导的时候，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他转来转去；估计要挨批的时候，让他三天找不到人。 “堂弟说一说兼职吧！” “第一个兼职，给马彪当老师！我也是晕了头，你说他一个猎户出身的穷小子，学什么习啊！还不错，愣是把《论持久战》啊什么的，背会了好几个！” “不错啊！”老领导赞道。 “堂哥别夸，这个家伙不经夸！有你头疼的时候！这个家伙有时量不开的，和土匪有血仇，他自己跑去当了半年土匪！为了吃口饱饭，竟给张作霖打仗！还胆大包天！堂哥你不知道，他一个小兵竟敢打死一个临阵逃跑的连长。找个部队也不看看是什么性质的，稀里糊涂当了半年伪军，倒是有些运气，这个家伙出去转了一圈，鬼子派的几个伪军探子，看见他就哭着喊着非要投降。我看他就是块端茶倒水的料，不知道我当时的参谋长哪根筋搭错了，看他是块当官的料。啊对了，堂哥你不知道，这个家伙行为极其猥琐，看见参谋长立马就成哈巴狗，你不知道多恶心了！” “你吃味？” 老领导唉会聊天吗，“咳咳，这怎么可能！马彪你说说是跟我学端茶倒水重要，还是跟参谋长学当官重要？” “报告教官，端茶倒水重要！” “不错，态度不错，有挽救余地！堂哥怎么看？” “你的参谋长眼光不错！” 这就怒了：“马彪饭好了吗？没看见堂哥饿了？吃饭，吃饭！把你的好酒拿来，接风洗尘！” “哎呀，你这身体慢点，我来搀着您。”后面传来一句女声“哈巴狗”。得了好男不跟女斗，当没听见。 坐在老领导旁边，摆盘摆碟，置酒布菜，喜欢哪口咱就给他来哪口。做的是自然顺畅，马彪瞪着大眼看。 “堂哥身体不好，只能一杯！身体好了，你这辈子的酒我包了！” “我也堂哥啊！”李明钓凑趣。 “陕西我堂哥好几千哪，你是那个？” “我仔细想了，怎么都不记得去过陕西啊！”老领导接话道。 “堂哥，你是从陕西离家出走的，义无反顾投身革命的。我估计应该是被炮弹炸伤了脑袋，失忆了！想不起来了。” “没有！伤过枪伤，没有被炮弹、手榴弹炸过！” “哎呀，堂哥运气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被人打过闷棍，伤过脑袋？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总之，你脑袋是被砸过的。” “没有！一直能想到两岁，没有过记忆中断！” “哎呀，堂哥连两岁尿床的事都没忘？一岁就会离家出走了？”两个美女笑喷了，气的老领导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轻不重的，功夫了得！不知怎么练的。话就岔过去了。 稍事休息，自己还要和马彪他们沟通一下的。见马彪、彭诚孚、徐恩泽和李明钓眼里的疑惑，笑道：“有疑惑？你们不必清楚，知道怎么做就行了。此人对我有大恩，恩从何起估计他也想不起来，我就不会说清楚了，就当是我堂哥就可以了。马彪，你的运气真好，此人人品极为高尚，有大才，绝对不会在背后算计你！ 跟紧他你这辈子做将军就没有问题了，和他搭班子是你这辈子最大运气！徐恩泽运气也不错，你们有共同点，他也是参谋长出身。前期给马彪做助手，后期估计马彪是他的助手。这个我不管了，你们相处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下午会议，我会宣布他进入游击队决策层。 另外就是一再强调彭诚孚归冯司令直接指挥，与云梦山游击队是合作关系，没有隶属关系，任务由冯司令具体安排。”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后续安排 会议开始是夏明德先作补充汇报，汇报战损情况和原因。事情就是二营营长觉得还有时间，擅自安排一个连，带着500身体较好的矿工回矿区再搬运一次设备，而且事后没有汇报。只是剩下的设备都比较大的，费尽力气才搬到清凉山一带，如果那个连长那么果断撤退人员，也没有问题，而这个连长是个战将，执行任务是坚决彻底。本质是他们没有相信鬼子飞机会大规模轰炸报复。等到夏明德要求各营汇报情况时，问题才暴露出来。矿工留一半在路北根据地，其他随着部队，走了一路留了一路，到黎城县时候只有2000多人，被总部全部留下了。 看大家等自己决定了，组织一下语言说道：“根本原因上次说过了，结果是夏明德一个刚刚提拔的副政委要领导全团了，心里不舒服。不计个人荣辱，能上能下是贵党、贵军的优良传统，这个也丢不得啊，丢了就是血的教训啊！现在凤凰岭游击大队领导有什么调整？” 夏明德说：“由韩副参谋长担任队长，我做政委，关云天为参谋长。组织已经同意这次作战之后，我到云梦山游击队下连当兵的请求了。” 自己看着夏明德点头，这个人以后前途一定光明。 看了看大家说道：“首先欢迎李茂来云梦山游击队！”会议室一阵掌声，老领导也起来敬礼表示感谢。接着说道：“我先讲一下云梦山领导层变动。云梦山游击队改称云梦山游击大队。马彪为大队长兼任第一根据地游击队队长；李茂任民兵主任，兼职第二根据地游击队队长，兼任云梦山副大队长；徐恩泽为大队参谋长兼机要主任。彭诚孚不再隶属云梦山游击大队，另有任用。”大家又是一阵掌声，三个人都起来答谢。 “下面我简单讲一下国际局势和对我们的影响，大家心里有数就是了。欧洲战争越打越大，按照我们的预计很快会波及苏联，大概会在每年中旬。” “有具体时间吗？”达利娅急忙问道。 “这个时间应该在德国参谋部，苏联领袖早有准备，安心好了！大家知道现在国际大量援助中国抗战的是苏联，一旦受到德国攻击，苏联为了避免两面作战，极大可能在中国抗战问题上改变中立立场，这对苏联是现实的。” 看着有几个记者想说话，摆手阻止道：“今天我不是和你们讨论，只是让你们听着而已。你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无论持什么观点都没有依据，瞎说而已，何必说？我说的，不过是一个资本家的看法而已，当成一个资讯好了！没去过外国，一点调查都不曾有，我讨厌凭感情乱说话的人！因为合作所以你们才有资格听，信不信都不要外传了。 日本人的胃口大的很，是不满足只占领中国的，日本人一直都有北上和南下的争论，北上就是和德国夹击苏联，南下就是趁德国打击英法之际，占领东南亚一带，进而窥探印度，和德国夹击英国。 如果日本人和苏联媾和，那么就是确定了南下战略来了，事实现在日本人还在争论，不过想了想就知道，日本人最大的军力是海军，军舰开不到莫斯科吧？而诺门槛一战，已经证明了单独靠日本陆军是做不到的。当然日本人做这样选择的原因还有很多，就不和你们解释了，结果对中国的抗战形势影响就是巨大的。” 看了马彪一眼，问道：“还记得那篇文章讲的大包围圈的预想吗？记得就给大家背一背最后一句。” 马彪不含糊：“如果我们能在外交上建立太平洋反日阵线，把中国作为一个战略单位，又把苏联及其他可能的国家也各作为一个战略单位，我们就比敌人多了一个包围，形成了一个太平洋的外线作战，可以围剿法西斯日本。这一点在今天当然还没有实际意义，但不是没有这种前途的。” “堂哥，怎么样？给你找的这个学生潜质不错吧！” “相当好！” “贵党领袖的这个预想，当时相信的也不多吧，估计现在相信的也不多。将来就是事实，容不得他们不信！现在已经初露端倪。日本人已占领了中国最富庶的地方，而且迟迟达不到灭亡中国的企图。为了他们南下的战略实施，恐怕会改变对付中国的策略。大家已经知道最近正面战场沉寂下来了，日本人是想诱降国民党政府，国民党政府投降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的暧昧的态度给中国抗日军民热情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即便不投降，在军事压力放松的情况下，他们仍然会找到互相勾结的共同点，这个点就是反对贵党！” 看着大家在沉思，喝口水。继续说道：“这是大的局势，好像和我们云梦山关系不大！大局势影响下的小局势就关乎云梦山游击大队的生死存亡了。这次我们敌后大规模作战，战果很大，意义很大，必然引来的报复也是前所未有的。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日本鬼子心惊了，恐怕重庆哪位也心惊了。北方的抗战局势必然是更加紧张和残酷，我们云梦山游击大队如果应对不好，结局就是悲壮的。” 会议室鸦雀无声。 “云梦山怎么做？”还是老领导问道言简意赅。 “好，我说一下我的建议。云梦山游击大队有一个半名头是必须坚持的。一个名头是，云梦山游击大队是陕西民众自发组织的抗日队伍，与任何政党没有任何关系。半个名头是第一战区敌后游击第23支队，之所以说是半个，因为团长辞职了、参谋长辞职了，只有我这个上校副支队长没有辞职，也没有被撤职，番号没有撤销，目前状态是无人理会，挺好！所以贵党任何人在云梦山游击大队都是秘密的，不可公开。这是一。 其二，云梦山游击大队拥有独立作战权，前敌最高指挥官就是马彪。不接受国民党任何方面指挥，听从贵党中央的指挥权，其他级别指挥须由贵党中央明令授权。你们不要再搞出黎城县那样的事情！你们无权替你们中央做这样的决策。” “我会和唐光沛与你们很好合作，不会破坏。”夏明德马上表态！其他人纷纷点头。 “近期的作战方案，你们自己继续研究。战后一年到两年的发展策略，我给你们一些意见。总体思路是东扩西缩。具体就是第二根据地，一年内发展出一万部队，第一根据地保持兵力不超过3000人。我说的清楚吗？” “清楚！”马彪回道。 “清楚！理由？”老领导就是老领导。 “哈哈，建议你保留3000人，是出于几个考虑。一是考虑你的指挥能力的，将来能够指挥3万、30万有可能，现在还要锻炼，这个和我堂哥不同，现在给3万也不在他的话下。其二是外援有限，我是你最大的外援了，可靠吗？不可靠。我陕西的基地目前在国民党军队的围困之下，随时被人家连根拔起。即便人家不动，没有原料，设备就是一堆废铁。 据信鬼子现在研究一种新方法，你不是有根据地、敌占区、游击区吗？他们也是有样学样，搞了个治安区，非治安区和不稳定区一一对应。在治安区采取安抚政策，非治安区就是残酷扫荡，不稳定区准备采取把老百姓赶走，不走就杀光，烧光，抢光。以你核心工事周围可能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变成无人区了，再加上天灾，你能够养活多少人？那个时候恐怕需要拿出一半的部队去种地才行。 我可以给你钱，但是能够东西不能当饭吃的，仅仅是3000张嘴吗？老百姓的死活就不管了？还是要和老百姓同甘共苦。上次清理了一批做不到同甘共苦，这次还是把不能做到的清理出去。”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后续安排2 “鬼子的新方法，李教官是怎么得到的？”韩副参谋长问道。 自己哈哈两声，不理会他，继续说道：“马彪，端茶倒水这个大本事继续练！今天再教你一点小本事，或可用来保命，还是当着他们面教你！” “谢谢教官！” “哈哈，堂哥，这个家伙身上最大的闪光点就是好学习。知道怎么理解独立作战权吗？就是独立自主。意思是‘无论处于怎样复杂、严重、残酷的环境，军事指挥者首先需要的是独立自主地组织和使用自己的力量。被敌人逼迫到被动地位的事是常有的，重要的是要迅速地恢复主动地位。如果不能恢复到这种地位，下文就是失败。主动地位不是空想的，而是具体的，物质的。’韩副参谋长，记得这句话出自那篇文章吗？” 看他苦思冥想，问道：“上次我求的书带来了吗？”那个家伙愣了一下，摇摇头。自己也摇摇头说道：“不用费心了，马彪老师那里会有的。建议堂哥就从这篇文章给马彪开课，作者在这篇文章中表现出的智慧可谓惊天动地！文章内容可谓博大精深，足够堂哥学习一辈子的！教一遍也是自己学习一遍。” “哈哈，好！听堂弟的！” “马彪，游击战争的指挥关系的论述，还记得住吗？就是‘应该集中的不集中……’那段，你背背听听。” “是。应该集中的不集中，在上者叫做失职，在下者叫做专擅，这是在任何上下级关系上特别是在军事关系上所不许可的。应该分散的不分散，在上者叫做包办，在下者叫做无自动性，这也是在任何上下级关系上特别是在游击战争的指挥关系上所不许可的。只有上述的原则，才是正确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针。” “真的不错，如果理解不透彻，请教你老师。以后你和我堂哥都是有独立作战权的，互相配合对敌时谁是指挥？看情况，如果是他配合你第一根据地作战，自然就是你，反之就是他。我堂哥才不会在乎一点小权力的，一般时候呢？谁的指挥水平高谁来，你适合做主官谁来。 你以后和八路军的配合作战会很多，你要相信这个党、这支军队。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堂哥，如果他认为你该死，那你就真的是该死了。至于其他人哪？我教你一个我家先生教我的办法，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比如现在，就是合作期间了。我要不要相信他们几个？就要用这个办法了！比如，关参谋长，从上次合作来看，表现的参谋水平很高，能够忠实执行上级下达的任务，这次我们就要给他较大的信任，建议战后能够留在第二根据地做参谋长。 比如夏明德参谋长，上次犯了不小的错误，虽然有很多客观因素，但有他党性还不够坚强的一面，而他愿意决心从基层重新做起，以他的潜质未来前途光明。毕竟还没有付诸行动，我们给他的信任是有一定限度的。而韩玮副参谋长，我对他印象不好，属于基本不信任。而郑文娴就是根本不信任了。” 韩玮吃惊看着我，郑文娴的样子则是愤怒。 “而韩玮副参谋长还是这次合作的主官，那么还能不能合作？当然没有问题了。原因是决定合作的是他们的党中央，而他们是派来的合作执行者。我和他个人之间的信任与否不重要，因为他必须对他的上级负责、对合作战果负责。而且有了前车之鉴，不会乱来。对吧，韩玮副参谋长？” 韩玮副参谋长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那么这种信任有什么作用？有！一个作用是合作选择问题，有一次中央指令下的合作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上达天听啊。中央就是通过这次合作告诉他们，这支游击队是可以信任的、可以合作的。以后不会有这么高层次的关注了，而合作是随时的。你需要友军的时候，如果有选择，你自然选择你信任高的哪位！ 另外的作用就是关于保密问题了。情报是要告诉有用的人才发挥作用的，所有情报都有秘密性质，有些是以级别去思考通知范围，有些则是按照信任程度思考通知范围的。这是你选择的方法问题。 任何一个团队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要做到‘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保密的基本原则，也是保命的基本原则。马彪你要细心体味。” “明白了，教官！” “口说明白，心里未见的在乎。说些案例，让知道什么是战争残酷，什么是斗争残酷。达利娅，下面我要讲的你不是不能听，是你不敢听的内容。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建议你去看外面风景，听不听随你决定。你考虑一下。” 达利娅沉思一会，果断起身敬礼，一言不发出去。 “马彪，任何一个团体内部都是复杂的。有内心光明、行为正直的，就有内心险恶、行为猥琐的；有坚强的，就有软弱的；有坚贞不屈的，就有无耻背叛的。叛徒是最危险的敌人，对有被捕经历的要小心求证。马彪千万不要被捕，你扛不住人家审问。嘿嘿，屋里能抗住的也是凤毛麟角的。” “不会吧，教官？”马彪惊讶道。 “会的，马彪。敌人不仅是凶残的人，更是聪明绝顶的人。论哪里，比如我比人家戴笠差远了，比叛徒顾顺章更差，比余乐醒远远不如。余乐醒就是共产党，参加南昌起义，半路携带军费逃跑并且脱党了。国民党军统特务抓捕、暗杀共产党的本事，大半是他教的。即便我这个半瓶子水平审讯各位，也足以让大部分人招供！” “嗤……。”郑文娴满脸嗤笑。 “有人不信，我就试一试。假如，现在我是国民党特务，来审讯被捕的韩玮副参谋长，你们感觉一下我的水平。国民党特务的刑具多了，总之被捕了，小特务严刑拷问是必然的，想死都是奢望的，能够抗住的不多了。遇到了，就需要比小特务高级一点来审讯了，比如我来了。先治疗养伤，聊聊天。我这个人一贯同情共产党的，不愿意招供就算了，问问能不能写个脱党声明，写了就释放。不能？不能就算了，你总的给我个放你的理由吧，是不是韩同志？你想了想是不是他们抓错了？你被冤枉了？配合一下总可以吧？韩同志？” 韩玮副参谋长点头。 “很好，我已经能够和韩玮副参谋长聊一聊家常了，我提到的话题不会涉及任何敏感的地方。实际上只要韩玮副参谋长与我聊天，我已经赢了第一步了。他刚被捕抱定牺牲的决心已经有了裂纹，从谈话里已经暴露了不少秘密。这个屋里没有知道你的老家吧！从你的口音里，大概知道你是那个省的，我对那里还算熟悉，即便我不熟悉不要紧，军统的特务多了。口音应该是西部山区的，把山区分成东南西北中，你是靠南边的。你身上的书生味道很浓，能够读书就说明你小时候的家境不错，而且长辈也很开明。有时带出一点北平的儿话音，基本可以确定你在哪里上的大学，按照你的年龄基本可以判断大约是哪年。就那么几所学校，派人拿着照片查一查学生档案，当然，如果做事情谨慎，你的档案可能已经没有了。” 韩玮副参谋长头上冒汗了。 “没有了，也无所谓。派人去山区找！你参加了革命，取个花名是自然的，聪明人总会认为别人是笨的，自古有‘韩何一家’之说，你有可能本姓何，家总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你的名可能是真的，本姓可能叫何玮或者何什么玮或者何玮什么，如果玮字是辈分就更容易了。总之，这么多线索找到不是难题了。”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后续安排3 “你在学生会期间参加了组织，表现优秀，到上海工作过一段时间。对我来讲这些价值不大，之后随中央到了苏区，在那里或是上了红军大学或是去了苏联学习军事。你的家人或是20口或是更多，当着你的面，从你60岁爷爷的到6岁的侄女逐个上刑，不招供就逐个折磨致死。都死光了，你就是英雄了！我只能承认审讯失败，派人把你们家的祖产卖了，拿几个大洋慰藉一下自己被伤害的心灵。我水平不高，对付你还够用的。 你即便叛变了，投降了，又如何？长时间没有招供，你的组织已经采取了措施，口供已经没有用了！如果没有大的价值贡献出来，你还是死，家人一个也别想出去，女性家人会被一些人形畜生拿来泄欲。你只能带着特务到处去抓你以前的同伴。如果某个同事说过自己家人在那里，嘿嘿，保密不好，倒霉就活该了。” “马彪，绝大多数的人是挨不过严刑拷打的，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逼供信就够了。组织内部很多坚定分子，杀自己同志更可怕。‘夏曦’这个名字，你要记住了，他一个人可以把几万红军杀得只剩几千人，你怎么敢小瞧他？没有特务和叛徒吗，肯定有！但是一个没有本事抓叛徒的人去抓叛徒，就有了这个悲剧。最后他看谁都像叛徒了，如果一支队伍百分之九十都是叛徒了，会让你这么杀吗？可见这个人疯了！连基本常识都忘了。 这个人在长征中死了，怎么死的是个谜，有个版本说是他过河的时候，落水了，很多战士当作没看见，无人搭救！这个版本是真的的吗？应该不是，一个战友落水了，大家会知道那个人身份吗？不会的，落水的战友怎么会不救？最多救上来了，再后悔救他。这是故事后战士们编的，就是警告他的后来者，不要像夏曦一样。 他死了吗？他的鬼魂还经常在一些人身上不经意地浮现出来。逻辑就是，我是最革命的我所怀疑的就要审查，打到他只求一死，承认了就杀，看看他自己承认了，我果然没错，继续！杀到他自己不知道相信谁了。 肃反啊，都是跟他们苏联老师学的。他们老师就更厉害了，5个元帅处死3个；15名集团军司令13名被杀；85名军长中，处决57人；159名师长，110名被处决。” 看了看还没有缓过来的韩玮，说道：“韩副参谋长是做过秘密工作的，是知道规矩的人。可惜，问我情报来源是个什么意思？我按照夏曦的做法，大概你是没有活路的，逼供信之下，你会牵连更多的战友，肃反就又一次出现了。你想知道秘密，看！我满足你一个，苏联的大秘密，知道了感觉如何？知道我问什么让达利娅出去？她不敢听啊，不汇报就没有党性了，汇报了她自己死定了，他上级也死定了。现在你知道了，还有那么多你战友知道了，引发后果的责任你要承担起来。 是不是后悔听了？恐怕连梦话都不敢说！说出去就是诋毁苏联形象，破坏两党关系。那条情报的来源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韩玮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堂弟，他已经知道错了！其他人不得对外泄露半个字。”老领导说道。 “嘿嘿，堂哥说的算！这个会议内容是要汇报贵党中央的。奥？小郑没记录？报不报随你吧。韩副参谋长的问题还是不相信他的党中央决策，为了保证这次合作成功，只好给他个教训，对他今后有好处的。马彪知道‘不该问的不问’的含义了？” “明白了，谢谢教官！” 缓过神的韩玮说道：“李教官厉害，领教了！” “嘿嘿，你猜猜看，这次我会不会动用军法？” “……” “猜不到就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情况，看心情吧。马彪，没有成为他们组织成员之前，对他们组织和军队的任何情况，不闻不问，他们个人的经历不打听。” “明白了，教官！” “这次战斗发生在你的地盘上，战果是要明码上报的，和友军合作说了没有问题。之后也会引起国民党的关注，大概有几种办法对付你。人家现在正忙着‘溶共、防共、限共、反对贵党’，你却和八路军勾结在一起打鬼子，派大军直接来消灭你，你怎么办？怕吗？” “妈了……，嘿嘿，干就是了，不怕！” “嗯，就是妈了个巴子的，敢跑到咱这嘎达闹事，整死他个瘪犊子！” “哎呀，教官是东北老乡？” “老乡你个鬼！要是人家给你拿来少将服再加上两个美女，你怎么办？” “不算什么，两个女人翻不了天。咱是穷人，来了咱先教她养猪！不给枪支弹药吗？不给军饷吗？糊弄老子可不成！” “嘿嘿，不错！人家要和你联合打鬼子你怎么办？” “打啊！想坑老子，那要看他有没有本事。” “人家给你枪支弹药、军饷，要你打八路军怎么办？” “打啊！不打怎么好意思再要枪支弹药吗、军饷？人家八路军那么厉害，打不了胜仗不奇怪吧！有老师指挥，想赢不可能吧！嘿嘿。打上几次败仗表表态度没有问题的。” “哦，具体遇到了，你们仔细研究就好。你主要任务就是在这里吸引鬼子注意力，给你老师发展第二根据地留出空间和时间，另外，要派人到太行山深处选择合适地方，建设房屋了，预备转移的老百姓有地方暂留生活。” “堂哥，那边有发展两万精兵的潜力，枪支弹药你打算怎么弄？” “堂弟给些主意吧！”好吗，球回来了。 “有几个方面的来源。一是，马彪部全部换装短子弹武器，除重武器，其他全部移交你部。二是这次战斗缴获的一半归你部，三是，来自你部自行作战缴获，四是我拿钱，你组织维持会民团向鬼子购买，五是，安排合适人员当伪军，让鬼子给你们发。老……，堂哥，你是到敌后之敌后去的，万事小心！”这些都是老领导玩过的招法，自己说一遍，点到了，让他以后不留后患而已。 老领导沉思良久，点头：“不错，好办法！” “彭诚孚部，这次配合你们作战。安排30个侦察兵给马彪，30个侦察兵给李茂，其他彭诚孚带领执行基地任务。马彪和堂哥要善用这些侦察兵，都是我重金训练出来的，可惜近期在彭诚孚手中发挥作用不大。他们很多是有飞行训练的，就是说将来建立空军是有基础的。他们中最厉害的一年能够消灭150个鬼子。其中五个是你们两个的护卫，你们两个任何一个都是我损失不起的，千万注意安全。他们的武器配备是标准的，不要觉得有人无知，有人没有不公平。哈哈，有不少在贵军里的侦察兵，估计早就没有三支了吧？你们把老虎的牙拔了，他们是兵王，你们让人当班长合格的都不多！” 盯着老领导和马彪，直到他们都承诺才算拉倒。 “这次作战，是在前次合作不成功的前提下进行的，贵军的合作态度至今表现都不是很好，一切缴获归公都忘了，提都不提，这样做你们朋友会越来越少的，愿意合作的也会越来越少的。”对想说话的夏明德摆手阻止，继续说道：“贵部二营，在合作期间，连以上军官，不得参加合作作战，留在黎城县，其余人员暂时归到唐光沛游击队临时编制，接受唐光沛领导，负责监视辉县鬼子，并防备来自沁阳一带鬼子突袭。” “李教官，这个处罚太重了，能不能轻一些！”韩玮说道。 “你能执行命令吗？”自己淡淡问道。 “坚决执行命令！” “组建作战司令部，马彪为司令，李茂、韩玮为副司令，徐恩泽为参谋长、关云天副参谋长，本人亲自担任军法官，夏明德为军法副官。” 众人起立回答：“是！” “因上次作战，韩玮部没有消耗，本次不做补充。武器弹药有丢失者就不要来了，只有你们三位的话，合作也成立。马彪根据夏明德提供的情况，按照规定发放抚恤金，派医疗队慰问和救助伤员。” “是！”马彪回答。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崩溃 “特别强调一项纪律。凡是鬼子没有投降意思表达的一律击毙，凡是没有放下武器的鬼子一律击毙，‘缴枪不杀和举手投降’不是空话。对于鬼子伤员，必须在确认鬼子投降和完全解除武装的前提下才允许救援。我花钱买的药品十分金贵，医疗救护必须满足自己战士需求之后，才允许救治俘虏。凡是违反本条纪律造成战士伤亡的直接长官，就地枪决。 夏明德负责韩玮部纪律教育，不愿意遵守的，人就不要来了，武器带来。考核不能通过的，留下装备离开作战区域。武器武装民兵，马彪负责挑选民兵，直接参加作战。夏明德政委能完成任务吗？” “保证完成任务！” “作战会议马彪组织，我就不参加了，今天会议结束。都散了吧！堂哥，我找你有事情，到接待室喝茶说！” 吩咐李明钓拿李红照片。 在接待室给堂哥斟茶，一杯香茗落肚。问道：“我让人带的照片见到了吗？” “没有，什么照片？”堂哥问道。 自己皱眉了，一年多了，信没有收到，出了什么问题？ 郑文娴进来，拿着两张纸，说道：“李先生，要发出的，你给补充一下。” 自己没接两张纸，老子说了一个下午，你只有两张纸？冷淡地说道：“我不看了。” 老领导哈哈一笑道：“我看看。”接过去看了几眼。说道：“小郑，你请夏明德政委帮你补充一下，我看他也记录了。”郑文娴只好怏怏而去。看见离去的背影，自己似乎有所明悟，说不定老领导没有收到信，和郑文娴有关。 “还是年轻，没有工作经验，你要有耐心。” “哈哈，堂哥说的是！”自己打个哈哈。 把厚厚一叠照片递给老领导，老领导一张一张看着，他的眼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涩涩问道：“你真的找到了？” “堂哥，你哥嫂已经确认遇难了，侄女没有任何线索了，只有这个孩子循着线索找到的，感觉和你有几分像！” “大概不会错了。孩子的左耳后有个小米大的红色小点，你看这张照片有模糊的影子，可以肯定了，堂弟谢谢你用心、受累了。” “哈哈，我倒是没有受累，军统特务贪财，倒是费了些力气，我倒是真没有人家的本事。幸亏是那个时候，要是现在恐怕我也不敢委托他们！” “孩子还得堂弟帮助养着，我现在有心无力啊！” “哈哈，孩子在美国，学习很努力，等到学业有成，送他回来跟你建设新中国！” “唉！”老领导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做梦都没有梦到有你这个堂弟！又是对我这么恩情很厚，让我将来用什么报答？” “哈哈，堂哥说笑了。我说上辈子你对我恩情太厚，我这辈子不得不跑出来报答你，这么说你信吗？” “胡说，我是共产党员，你说我信吗？” “是啊！这天上人间的事渺渺茫茫的，谁知道啊？有人说‘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只要真情在，就是缘分。哪来的真假、有无，说什么恩情啊！” “报告”，门外一声稚嫩声音响起。 随着老领导说，“进来”，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孩子是来催促去吃饭的。衣服虽然打着补丁，却是干净，样子比自己跟老领导的时候大个一两岁。自己不禁腹诽老领导养孩子有瘾，自己把铁蛋弄到美国了，他还是找了个替代的。 “堂哥，你们怎么会招这么小的兵？” “一个苦命的孩子，打仗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山村，被鬼子都杀光了，就剩这个孩子，从树林里钻出来，抱着我就哭。哈哈，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没地方去，我只好带着，我只会带兵，只好当个兵来带。倒是个小英雄，还杀过一个鬼子，缴获一支枪。” “噢？叫什么？”自己皱着眉问道。 “唉，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就记得他母亲叫他铁蛋。” 自己就觉得脑门象被大锤子猛然一击，蒙了！张着嘴，傻傻看着老领导，已经听不见老领导在说着什么。自己似乎被进来说什么的郑文娴惊醒，愣愣看了几秒，跳起来，顺手拨开，把门口的李明钓撞开，疯了般跑出去。 找到在食堂门口的那个孩子，转圈看了几圈，愣是没看出来和前世的自己哪里象！自己蹲下身来，问道：“你叫铁蛋？”孩子点头。 “还记得你母亲吗？” 孩子眼泪下来了，抽泣着说：“我放哨，看见鬼子从后山来的，我喊他们听不见。我娘，何大叔、何柱子、香草他们都死了……，呜……。鬼子刀插在我娘这里，血我怎么都捂不住，就记得我娘瞪着我说‘快跑，上山！’。我就跑啊，跑啊……。” 自己把铁蛋搂在怀里，喃喃道，都对上了，自己两世为人和母亲只有生活十年的缘分。自己看着渐渐暗淡的天光，仿佛母亲的音容笑貌就在那里，自己吃惊地“嗬，嗬……”叫着，伸着手去摸，好像自己伸手就能抚摸到母亲脸庞，却怎么都摸不到，你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面前还是在天边，徒唤呵呵。 眼睁睁看着母亲正被漩涡慢慢带走……，自己绝望喊着……，也像进了那黑色的漩涡去追赶着……，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昏暗的油灯下，只有达利娅的俏脸，泪痕已经干枯，眼睛不知道看向那里。自己轻声说：“辛苦你了！”达利娅看了好久，眼泪有湿润了泪痕，脸色绽放出自己看到的最真挚温馨的笑容。轻轻问道：“醒了？” “什么时候了？” “第三天的早晨2点钟，医生说你是用力过度了，脱力性休克，想恢复靠将养。” “嗯，在旁边休息一会吧，我没事了，明天再说。” “嗯！”达利娅应了一声，掀开我的被子看了看，在旁边躺下就睡着了。 这次比在瑞士那次还严重，连手指都控制不了，想恢复恐怕要些时间了。前世自己一个孩子没有救母亲的本事，这辈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备，竟然是如此结果。连母亲的一面都没有见到，一想就痛彻心扉。地方自己记错了？不可能啊，还有一个如此经历铁蛋，自己怎么解释？真的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唉！先把身体恢复再说吧！ 再次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了。看着站了一圈关心自己的人，达利娅还在熟睡，就说道：“没事了，这些日子大家担心了。有事的留下说，没事的帮忙打仗吧！”大家说了祝愿的话，纷纷离开。医生检查了一番也走了。李明钓说道：“冯司令已经下令马彪在林县，把一段公路扩建做跑道，准备亲自来接教官回去。” “跑道继续建设。电报让冯司令放心，安心打鬼子。我恢复身体需要时间，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你多辛苦一些，做好警戒。” “教官，放心！” “你先生，关心你的情况。”郑文娴说道。 等了一会，没看见电报，心下叹气说道：“知道了，去吧！” 醒过来的达利娅问：“想吃点什么？” “先喝一点糖水，过一会再喝碗米粥。” 达利娅把李明钓撵出去，给自己换了尿布，才出去。望着达利娅背影，心中感慨。如果这辈子只有这两个女人，这个是能和自己共苦的，千代不行；千代是能和自己共死的，吃苦肯定不行，达利娅和自己共死可能性不大，总之这次回美国得给她们一个交代了。一辈子的恩情自己两辈子都还不清，自己这辈子实在不敢再欠了！ 自己对达利娅说道，如果没有别的记挂的人，就一起把这辈子混过去。达利娅想了想说道，要正式求婚的！自己哈哈大笑道，一切如你所愿！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恢复 试了试，手指可以动弹了，已经比早晨时强了不少，吃过饭更觉得力气恢复不少。这次变故耽误了不少事情。这几天，难免屋里人来人往的。 马彪本来是关心装备更换的事情，看来冯司令没有自己的电报，没有投送武器弹药的意思。让李明钓给铁蛋量了身材尺寸，电报发基地给铁蛋做几套军装、100公斤巧克力、一只打毛瑟手枪弹的自动步枪配套瞄准镜和1万发子弹、军刀、一支勃朗宁1903手枪和1000发配弹，给自己一把轮椅，1000支短子弹半自动步枪和100万发子弹。 老领导来是真关心的。说道，心头血就那么几口，以后要锻炼心性，可不敢随便乱吐了。再就是关心是不是铁蛋那个小混蛋惹得祸？自己连忙解释和铁蛋没有关系，就是自己心绪不知道怎么乱了惹得。 郑文娴来，还是说你先生关心你身体情况。没见电报，自己还是说“知道了，去吧”。不过现在的状况，搞的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吩咐李明钓秘密联系延安的通讯电台，电报说“让先生担心了，五日前学生心神失稳，致吐血昏迷。现神志清醒，身体恢复尚待时日。合作作战一直为临时司令部指挥，现在展开顺利。先生宽心勿念。” 回电极快，两个小时就到了。“早日恢复，再建新功，详报司令部组成。” 自己虽然惊异，不敢怠慢。吩咐李明钓回电，“与上报的会议决定未变更，司令……。”把临时司令部和云梦山领导组成一并报告。特别嘱咐李明钓严格保密电报事情。这次，直到第三天才收到“知道了”的回电。 这次身体恢复如此之慢大出自己预料，直到第六天，手臂才能够活动自如，自己才有资格坐起来，达利娅已经消瘦了一圈了。自己心疼她，安排李明钓帮忙，她根本不让李明钓伸手，凡事亲自处理。马彪和老领导他们看在眼里，对达利娅的眼神逐渐尊重起来。铁蛋的新衣服到了，为了换新衣服，达利娅一大盆水，把自己和铁蛋一起洗了。 换了新衣服的铁蛋就想找老领导显摆一下，看见自己让李明钓拿出一支漂亮的小步枪，和自己当年对待老领导一模一样，马上忘了老领导是谁了。让李明钓推自己到了院子，在桌上铺上布，也不搭理铁蛋，开始拆卸步枪，擦试零件，再组装，试了试弹簧力度，铁蛋应该控制没有问题。一遍、两遍、三遍，让李明钓给自己蒙上眼睛再来一遍、两遍，第三遍怎么也摸不到缺的零件，自己知道有人淘气了。 如果一个零件在小手摆弄下长腿了，自己笑道：“怎么？回了吗？” “当然，简单！” “你试一试？” 人家二话不说，直接拆了一桌子零件。看别人干简单，轮到自己的时候就麻烦了。自己和李明钓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摆弄。装了半天，发现剩了零件，再来，也不问别人，估计现在已经记不起旁边还有人了。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枪装对了第一次，自己点头称赞，一个孩子能够耐心一个多小时，不错了。 看着伸过来的小手，诧异问道：“要什么？” “要子弹啊！领导说了，没有子弹就是烧火棍！” 惹得自己哈哈大笑。“我说过枪给你了吗？” 铁蛋咕噜着眼睛，问道：“没说过吗？”这就开始准备耍赖了。 “好，好！你先玩几天！什么时候能够蒙着眼睛也能做了，就送你，再给你子弹！怎么样？” “真的？说话算数！”你听到“数”这个字的时候，人家已经跑出去五步远了，逗得李明钓也跟着哈哈大笑。 第二天上午，不知道铁蛋怎么得罪了老领导，被拎到门口，一脚踢进来，人家回头就走了。我们三个就看着铁蛋在门口揉着屁股，挤眉瞪眼的还对着老领导背影跺了两脚，悻悻进来。自己问道：“怎么？惹祸了？” “没有！是他军阀作风犯了，乱打人了，我怎么会犯错？”这牛吹得震天，随手就拿出一颗手枪弹，问李明钓：“李大哥怎么用？”把达利娅也逗笑了！ “不是打这种子弹的，你什么时候能蒙着眼拆装，什么时候给你子弹！”自己说道。 “哎呀，不能用？早说啊，白挨打了。”挠了挠头，开始一遍一遍拆装，人也住在这里了。自己现在这个院子是伙食最好的地方，李明钓拿着巧克力当奖品。李明钓开始教授持枪、瞄准等要领，院子里两个身影跑来跑去。自己和达利娅说着悄悄话，偶尔读一读德文经济书。 敢来打扰的是马彪，一下就被自己怼回去了。 堪堪半个月，自己虽然腿软站不起来，好歹是恢复了知觉了，不要达利娅端屎端尿了，达到了生活能够自理的水平！铁蛋也第一次蒙着眼把枪拆装了一遍，当确定枪是他自己的了。马上就对枪轻拿轻放的，恨不得亲上两口，看的达利娅直发乐。等李明钓拿出子弹箱，看见2000发子弹的时候，哈喇子直接淌了下来！打枪，开始都是乐趣，当成了任务了，就是苦差事。 给铁蛋准备的靶场就在后院，大约50米的地方，设置的是自己专门让工厂做的靶子，一块胸靶大小的钢板，铁蛋的子弹是打不穿的。深秋季节地上很凉了，李明钓细心地给射击位铺上木板和一床被子。这个孩子第一天就打了二百多发，晚上睡觉膀子疼的哼哼唧唧的。第二天就知道瞄准了再打了，一天100发就是苦差事了。从要求打出去，到要求打中几发，逐步提高要求连发做到打点射水平。 这个铁蛋自己是不敢从老领导身边带走了。带走了，不知道贼老天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尽可能提高他自保能力。 堪堪20天，自己已经能够在李明钓搀扶下在院子里走动了。铁蛋也开始学习使用瞄准镜了，没有时间让他打出枪感来，靠瞄准镜基本能够百分之百命中靶子，成绩也是不错的，连李明钓都夸奖铁蛋刻苦、算得上聪明，但是比在美国的小铁蛋的天赋稍差了一些。 临时司令部派郑文娴通知自己，作战发起时间确定是19日。 自己拿出手枪勾引铁蛋，果然最近没时间搭理自己的铁蛋，觍着脸围着自己转圈。给他讲解了手枪知识、演示了拆装。铁蛋倒是对手枪更熟悉，仅仅一天就那个蒙眼拆装了。李明钓把手枪给铁蛋固定在右腿，教他拔枪动作。现在铁蛋有的忙了，上午训练步枪、下午训练手枪，这回真的没时间搭理别人了。连老领导想孩子了，也得过来。看见被铁蛋祸害这么多子弹，心疼的直跺脚，又没办法，气急了拿铁蛋撒气，找铁蛋个错容易。被打的铁蛋对自己耸耸肩、摊摊手，意思你看见他多不讲理了吧！自己只好也耸耸肩、摊摊手。气的老领导瞪我，跟你就学不了什么好！ 铁蛋的刻苦也是看着老领导眼里，还是心疼，让铁蛋休息几天，铁蛋都不干！好在小孩子恢复快，营养跟上，睡一觉又是生龙活虎的。 想起来，美国的研究应该出来了，通过基地联系伍迪，让艾萨克派人把关于苏联的研究成果和关于美国的阶段成果送到基地，每个两份。一份仅供艾萨克、伍迪做参考。同时采购500套电台原器件和1000个胶卷同机运到基地，一部分胶卷做飞机侦察用。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情报传递 作战如期发动，随着战斗开始，自己要求马彪每天派参谋给自己一个简报。 20日晚餐时候，马彪亲自过来通报战况，还混顿饭吃，专门抢铁蛋的营养餐，气的铁蛋哇哇大叫！按照马彪的介绍，作战进行的极为顺利。方案也做了很大修改，老领导提议同时空袭彰德、新乡、淇县和辉县鬼子火车站和军营，攻占淇县和辉县，这个建议让冯司令大为赞扬！战斗两个小时就基本奠定了胜利，估计是鬼子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击方式，有些惊慌，不知道如何应对造成的结果。鬼子反应也极为迅速，直接收缩兵力，在淇县和辉县城门时突破立刻撤退，鬼子损失不大，统计击毙鬼子才155人，击毙伪军112个，俘虏伪军1020个，彰德、新乡轰炸的成果不清楚。淇县鬼子直接撤退到滑县，而辉县的鬼子撤退到卫辉。 缴获比较丰富，鬼子撤退仓促，储备没有来得及破坏就跑了。缴获枪械大约三千多支，两门92炮和10门迫击炮还有大批粮食和军用物资。现在进行的是镇压汉奸、收缴浮财，破除铁轨运回根据地等。 作战的第一阶段顺利结束。 25日开始第二阶段。还是按照老领导的建议，两个目标，一个滑县、一个汤阴，选择滑县，目的是清理鬼子汉奸统治基础，而且老领导估计滑县是鬼子不会死守的地方，而汤阴鬼子不敢再放弃，否则鬼子估计向上不好交代。 下午开始给铁蛋武装起来，两支枪、一把军刀、一个背包，站在那里也是威风凛凛，有点意思了。就是这孩子贪财的毛病犯了，把子弹装进背包，试一试背不动，再往外折腾，搞了好几遍。 “都是给你的，让你领导给你带着，背多了跑不动的！”自己劝道。 “哼！他会给我？除了欺负我就不会别的！”铁蛋如是说。 和老领导告别的时候，老领导看到自己有些激动，吓得忙说：“堂弟，你别激动，别激动。上次吓我一个半死，你再激动一次，我就没法活了！” “堂哥保重！”自己拉着老领导的手，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下来了，让铁蛋划着脸给笑话了。 把剩余子弹让老领导护卫带着。老领导拿过铁蛋背包试了试，气的给了铁蛋屁股几巴掌。那孩子立马成了老领导的哈巴狗了，就怕不还他。 滑县一个小队的鬼子早有准备，听见飞机响，直接点燃库房，不等攻城，直接带着伪军跑了。除了十几个来不及跑的，其余一个死的都没有。连夜对县城和乡镇按照准备好的名单开始镇压汉奸、恶霸，收缴财物，粮食分发百姓。给第二根据地拓展打下了较好基础。随着各种物资陆续运回，第二阶段作战圆满结束。马彪也开始再次加固核心阵地，向太行山深处先期转移老幼妇残，准备迎接鬼子报复。 彭诚孚按照冯司令指示开始组建游击作战小组和情报小组。一个是打击和扰乱鬼子视线的，一个是侦察飞机轰炸目标的和关注周边鬼子动向的。 11月6日，彭诚孚带来一个从基地伞降来的侦察兵，带来一个箱子。李明钓加强警戒后，在院子里小心地打开，拿出一枚燃烧手榴弹后，取出两个密封严密的厚厚的文件袋。是美国的研究成果到了，还有500个胶卷。 吩咐彭诚孚招待来人，吩咐李明钓加强警戒。自己和达利娅带着文件回屋研究文件。自己大致翻看了一下对“日本是否进攻美国”的课题研究，没有结论，基本在资料收集阶段，送来的是他们认为重要的资料，有三百多页，自己翻看一下就放在一边。这些可能对先生了解国外情况有些用处，其他的自己想不出有什么用处。 达利娅的英语原来有基础，只是大部分时间补课汉语，英语水平反而下降了。翻看之后也不在乎，按照我的吩咐，重新装好。 对“德国是否进攻苏联”的课题研究，有六百多页。研究水平之高大出自己预料！ 结论也就让自己大为吃惊。第一句就是“纳粹德国必会进攻苏联”。第二句进攻时间“41年可能性81.5%；如果之前没有发生，则42年可能性100%。具体时间预测每年4月20日到6月30日之间。”第三句是兵力估计，“进攻兵力估计600-800万之间。”可能性的估算还带小数点，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弄出来的。 研究成果如此重要，自己也不敢怠慢。 “李明钓，问问林县临时机场怎么样了，最好一周能用。找马彪借小型发电机，把这里一个房间安装照明设备。给达利娅准备一部大功率电台、拿两部照相机来。” “达利娅，这份研究‘德国是否进攻苏联’的报告，非常重要，传递回国，你今生将无愧于自己的祖国了。” “我亲自护送回国。” “不，危险的事情不需要你做。联系你的渠道，让他们派人坐新型轰炸机经基地飞到林县机场，把你拍照的资料带回去就可以了。效果比你回去要好！想一想，如果你的渠道有德国间谍怎么办？你的资料会同时消失的。资料回去，你这里，对方知道仅仅销毁资料没有用，就不会动作了。” 达利娅思考一会，点头认可。 安排妥当了，自己就埋头学习和研究这些资料。 资料分成三个部分，分别对应三个结论部分。一层一层给你解释得出结论的依据、分析推理、论证等，以及对不同意见和资料的取舍等，目的在于维持它结论的正确性。参与研究的有名人员有二百一十多位，他们研究的方向、重点、专业方法、资料途径各不相同，结论也千差万别的。后面附录的资料也仅仅是一部分，大部分来自公开的书籍、报刊和报纸等，除资料受众较小的附录于后，其他指明出处而已。 对于自己和先生，珍贵的不是资料和课题本身，更重要的是，这是一套完整的通过公开资料研究战略情报的案例。重要的不是文件显示的解释过程，而是如何通过繁多的资料逐步剥丝抽茧找到事物的真相，这个方法是人家的真正秘密——一套完整的、科学的情报分析的学问，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分析、揣摩……。 分析和研究课题和资料的有政治家、军事专家、经济专家、心理学家、气象学家等等各种专家，体现出如何发挥集体智慧的能力。其方法令人耳目一新。 里面有些专家的意见，可谓直指问题核心。比如一位军事专家直接说“进攻时间在5、6月份，太早了苏联春季道路泥泞，展开机械化不利，太晚了则很难在冬季来临前赢得胜利！”一位大学教授，直接点出怎么判断临战时间，“纳粹德国停止大规模轰炸英国，飞行员恢复和准备时间一周到二周。” 其思维方式和着眼点，至少自己的佩服是五体投地的。 另外就是运用统筹学把预测进行量化的本事，这部分自己是看不懂如何进行的，虽然资料里给出的大量的公式及关键性量化的计算过程。自己还是徒呼奈何。 自己的学习也仅仅因为陪同达利娅去林县，仅仅七天苏联就把接收资料的人员派来。看着达利娅把一个和燃烧手榴弹绑在一起的布袋，交给从苏联轰炸机下来的一个军人，让达利娅完成了情报传递的最后过程，特别让李明钓拍摄了交接过程。达利娅紧紧抱着自己，望着飞机腾空而去，说了句“谢谢你”。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合作圆满 自己现在能够像常人一样行动自如，实际气力的恢复算是达到以前的五成，既然没有力气出去乱转，就煞下心来好好学习和研究一下人家的成果。 努力的程度算是这辈子最刻苦学习的时候了。每天学习超过10个小时，甚至做笔记、写心得。对自己而言，比别人学习这些有很多优势，至少那些说法在未来一定是对的。自己的确知道一些东西，可惜告诉别人的时候，基本像个神棍。不像人家按照科学方法预测出来，有理有据，有强大的说服力。这也是自己说什么，人家基本不信的原因。学会一点，再找些资料配合，说不定以后再讲什么预测之类东西，可信度可能更高一些。 马彪来电话打扰是有正事的。期待的鬼子报复迟迟没有来，觉得准备白做了，大家心情就急躁起来。自己想了想需要解决这个问题，正好一些方法可以试一试。让马彪安排一个讨论会议，会议室能够坐二十几个人，自己和达利娅参加，其他安排坐满就好，不要多出来。 11月25日下午，在会议室如期举行。 自己带着达利娅和李明钓提前两分钟到达会议室，里面人员基本满了，在留出的位置坐下，和关心自己的韩玮、夏明德等人寒暄、说明身体情况、感谢感谢云云。看着手表已经到了时间，对李明钓吩咐道：“李明钓布置警戒，后来的请他们在接待室等会议结束，咱做扣留。这么多首脑在这里，被人家端了锅，笑话大了，希望马彪通知时强调过保密。”看马彪挠头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强调。 “马彪你安排加强周边防卫，加强防空警戒；李明钓通知彭诚孚加强防空警戒；韩玮通知部队注意防空。” “太胆小了吧？”一个长得面容和蔼的八路军干部说道，旁边是郑文娴。 “等等。”自己没搭理这个人，就是觉得越来越不安了。 “李明钓，控制会议室。” “来人！”对进来的四个侦察兵命令道：“监控会议室。” “明白！”四个侦察兵立刻子弹上膛。 “马彪、韩玮电话命令附近部队，以指挥部和我居住的院子为中心，搜查可疑人员，特征一个人、距离两个地方有信号枪的射程、轰炸时可以及时躲藏，如反抗可击毙。执行吧！” “李明钓电话通知我院内侦察兵，立刻收拾所有物品，进防空洞，文件不得有失。” “是！” 等马彪和韩玮回来复命，自己命令道：“马彪、韩玮安排参谋人员和电台进入防空洞，安排带兵干部离开会议室、释放接待室人员回去掌控部队，其他人员留在此处。” “是！” 除我的人，会议室只有夏明德和郑文娴、和她一边一个自己陌生的八路军干部了。这个场面，说郑文娴被两个保护着或挟持着，都可以！ “砰砰”外面传来两声枪响，郑文娴旁边一个年轻的干部刚有动作，侦察兵枪口立刻指向他。自己说道：“莫自误，你们三个现在把手都放在桌面上，让我看得见。”那个岁数大的倒是泰然自若，三个人照办了。 “郑文娴，我派给你的两个护卫还活着吗？” “活着，我安排他们20米外警戒。” “电台谁在护卫？” 郑文娴没有回答，那个老干部说道：“我的人。” 没等自己发话，李明钓跑进来报告说：“教官，基地急电。彭诚孚报告石家庄和济南飞机10分钟前起飞。”电报只有一句话：“国民党围困部队进攻姿态明显。” 终于要到了失去基地的时候了？自己闭目思考一下。吩咐李明钓：“回电，如果遭受进攻，飞机立刻参战，其集团军司令部及各级别司令部、军营、机场和进攻的炮兵、步兵均在打击范围内，不惜一切代价回击。另外，安排电台去联系延安联络电台，联系通畅了通知我。” “是！”李明钓立刻跑出。 看着那三个说道：“恭喜了！如果你们当中有日本特务，不要担心你们机场、港口、军营被飞机轰炸了，你立大功了，有资格进靖国神社了；如果你是国民党的特务，你让至少三万部队陪葬了，如果日本人趁虚进攻，突破黄河，热闹大了，就可以从汉中和沿长江进攻的部队，夹击重庆了，估计重庆都不知道该如何奖励你了；如果没有，只能恭喜三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了，无论我的基地是否抵抗，国民党借口进攻你们是肯定了，贵党当年宁可释放蒋介石也要建立的‘抗日统一战线’没了，第二次国共合作结束了，只是不知道你们中央会如何赞扬你们！”三个看样子已经汗流浃背了。 李明钓汇报已经联系好了延安联络电台，自己口述：“先生钧鉴：重大泄密，程度待查。敌准备进攻基地，大战难免，禀报先生应变。” 马彪和韩玮进来汇报，捉住一个特务，有信号枪和两发子弹。 “马彪，找隐蔽处，把信号弹打出去，确认颜色。通知核心阵地防空部队准备防空，敌机来临，发射信号灯在你们认为合适的地方。安排侦察兵审讯特务。” “是！” “郑文娴，在你屋里还有几个人？” “两个。” “韩玮，扣押这两个人，如反抗可击毙。把屋内所有物品及电台转移防空洞，严禁翻看任何文件资料。” “是！” “逮捕这三个人，反抗者可击毙。”侦察兵马上执行，三个人没有反抗。 看已经控制了，命令：“做全面搜查！” 郑文娴喊了半个“不”字，被击昏， “无毒牙！” “无毒馕！”…… “全体进防空洞。达利娅检查郑文娴，夏明德派女干部陪同记录，侦察兵搜查其他人，夏明德派干部陪同记录。” 鬼子飞机轰炸如期而至，两架轰炸机盘旋的时候，两发信号弹指向自己的院子，两发在高射阵地指定位置。鬼子为了准确，轰炸高度竟然到了1000米极限，结果就是一架被击落，残骸落在远处的一家民宅上，造成3名老百姓遇难。轰炸院子的那架被击伤跑了。院子周边五六家毁于炸弹和 ，周边十余家房屋被震成了危房，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发射信号的特务，被包围后吞枪自杀了。 基地电报说，鬼子飞机十架袭击，国民党飞机也出击了，鬼子六架战斗机被国民党飞机击落两架，国民党飞机被击落三架，击伤一架；四架轰炸机被基地高射炮击落一架，击伤一架；鬼子飞机投掷的炸弹，大部分落在国民党进攻阵地上，进攻部队死伤惨重，已经撤退了；基地损失两门高射炮，牺牲14人，受伤29人。 总体战果，鬼子是亏了本钱，还炸错了地方，暂时解除基地危机。 先生电报指示：“冷静、克制，审讯可疑人员。”看着电报自己有些意兴阑珊，甚至后悔。一个小小的合作，惹来这么多麻烦，让先生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得不偿失。更深的东西想一想会让人心惊胆战。 听了搜查人员无任何可疑发现后，让夏明德安排人把他们的个人物品检查后还给他们。 自己召集马彪、韩玮和夏明德开会。 “这次合作作战，达到了预期目标，合作圆满！大家应该给自己一些掌声！” 掌声之后，自己接着说道：“战争是残酷的，斗争是惨烈的，两次合作都有问题出现，是极为正常的。也是大环境影响所致的，不出问题反而是不正常的。马彪，我们离开之后，你就是人家的主要目标，保护好自己，现在知道多重要了吧！” “谢谢教官指教！” ------------ 第二百二十章 抗日统一战线 “你们三个开个作战总结会，各种上报就可以啦。马彪对你部参战的士兵奖励5块大洋，民兵2块，帮助运输的老百姓1块或等价物资，你、堂哥和参谋长100大洋，其他立功奖励和抚恤按照规定执行。韩玮部你给5万大洋，由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有。” “那好，本来要开个讨论会，没想到结果如此。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组织会议了，把一些思考告诉你们做参考吧。鬼子兵力不足是根本原因，占领了中国广大地区，必然要派兵把守，这样就分散了他们的兵力。我们这次作战对象就是鬼子的守备部队，叫独立混成旅团。华北的鬼子主要机动兵力现在被牵扯在中条山一带，目前估计有10万人，如果鬼子增加兵力到20万足以把中条山中国部队赶过黄河，这个时候鬼子就有了兵力大规模报复了。他们报复你们的兵力有多少，自己估计吧！ 另外，就是鬼子的关东军，一旦日本和苏联媾和了，你们要小心了。不要看关东军是不是进攻你们，你们要考察平汉线、和山西的铁路沿线鬼子是不是大量增加军需物资，就知道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铁律，物资准备好了，关东军以铁律和汽车的快速行动能力，会以突然袭击的姿态出现在你们面前。建议你们建立敌情通报机制，做到情报共享。这个问题韩玮请示你们上级吧。” “明白。” “也因此，我们大兵力在此意义不大了，我宣布本次作战合作圆满结束。也在此对贵党、贵军对我们的支持和信任表示感谢。” “李教官客气了，我们从你们身上学习了很多……。” “哈哈，客套话不说了，你们后面事情很多，马彪还要给我找住处，他的指挥部已经暴露了，也必须设置新指挥部了。哈哈，散会吧！” 韩玮问道：“一个确认是日本特务，已经自尽，活捉的特务身份还在审讯。四个已经全面完成搜查，现在关押中，他们如何处置？” 自己叹口气说道：“李明钓，你把那部电台拿回来，其他物品和人员情报移交韩指挥。韩玮你们也要抓紧时间疏散撤退，防止鬼子大规模空袭报复。这次太危险了，” “日本特务真是无孔不入啊！” “哈哈，是啊。过不了多久你会收到延安击毙或者抓获国民党特务的消息，还是因为泄露了我的秘密被抓获的。马彪我们走！” “李教官，郑文娴怎么办？” “我刚才说过了。” “李教官，我带走他们不合适吧？你不审问一下？” “嘿嘿，有什么好问？你不带走，也没关系，算是留给我泄愤也不错。李明钓你直接把他们拉到我院子里被炸出的大坑，枪毙之后直接埋进去就可以了，过程全部拍照存档。” “是！” “好吧，我带走！” 新的住处离原来的指挥部不远，在灵泉峡谷入口处，屋子紧连防空洞，洞内就是马彪的新指挥部。晚餐前，马彪带着夏明德一起来请自己，说是要欢送八路军，一起喝杯庆功酒。马彪被自己冷眼瞪着一直到他手足无措，淡淡说道：“命令部队进入一级警备，各级主官必须亲自安排明暗岗哨，各部值班军官每二个小时电话或电台与指挥部沟通一次，对意图接近军营者，警告后允许开枪击毙。执行吧！自己去想一想为什么要这样做？明天下午我听你的分析。” 看着两个人离开后，轻声对李明钓吩咐道：“通知彭诚孚，命令派人注意周边所有军队的动向，有情况直接密报你。告诉他们注意保密、注意安全。你安排警戒，防范敌人突击此处，安排机要人员全天监听附近电台使用情况。” 早晨看了一眼李明钓的情况汇总，冷笑一声说了句“销毁”。开始了自有病以来的第一次锻炼，感觉总体恢复到达七成以上，还是不敢过于用力，只是打一打养生拳，在屋里做一点恢复性锻炼，连院子都没有去。 欢送八路军队伍的是马彪，听到李明钓报告说韩玮来面辞，自己有所明悟，吩咐李明钓请韩玮进来，然后击毙对面山坡埋伏的狙击手，尽量不惊动欢送人群。对方真看得起自己，这样还要韩玮给自己陪葬。韩玮见面寒暄几句，通报说延安真的抓获了特务，正在审讯云云。韩玮又感慨一番，互相说了一些鼓励和保重的话。 韩玮准备告辞的时候，李明钓回来报告说任务完成，两个身穿鬼子军服的狙击手，一支七九式狙击步枪，子弹是我们兵工厂造的，一支我们兵工厂出品的狙击步枪，子弹也是。尸体已经在院子里了。 自己点头，对瞪着大眼的韩玮说道：“韩玮我又救了你一命，等十分钟，李明钓安排仔细检查，两个相机同时拍摄，留给你一个胶卷，让他慢慢欣赏。” 回过神来的韩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己微笑却不予回答。相对无言，十分钟后韩玮带着胶卷走了。 对兴高采烈回来的马彪直接说道：“转移吧，这里位置不好，太低洼了，鬼子投掷毒气弹，就一锅端了，糜烂性毒气，防毒面具是不管用的，把全身式的防护服集中一下，留给峡口守卫部队。以后你的指挥部不要随便暴露了，安排人把两个汉奸尸体埋了吧！” 不理愣住的马彪，回去和达利娅开始收拾个人物品。 第三个预设的指挥部在猴精洞内，主洞就是小型兵工厂。位置极好，三面的悬崖绝壁，再加上地雷警戒，唯一出口在灵泉峡口。吩咐徐恩泽说：“徐参谋长，以后你的参谋部就这里，不要搬来搬去了，一旦马彪出事情，你是唯一能够掌握部队的人，你这个中枢在，就能够掌握部队，千万注意保护好自己。有时候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两天就有这么多案例了。那两天侦测电台的设备准备怎么样了？” “谢谢教官提醒，我会做好防护。已经配合彭诚孚调试了几次了，定位精度5公里范围在十几米，10公里就差不少，大约要在200米范围。目前天线高度能够探测50公里，精度不足2公里。” “好，下午开始侦测，非我部电台，判断方位后，通知马彪和彭诚孚围捕。抓捕了几个特务，那个能够联系鬼子的电台，还一直没有时间找哪。” 午餐后，峡口警卫电话说夏明德要求见面。自己对马彪说道：“走吧，以后任何外人都不能进入峡口，接待一律在第二指挥部那个地方。没有设备，人员少一些，转移很快。”马彪点头回答“是！” 夏明德是专门来听马彪分析的，自己也想听听马彪的分析。马彪虽然吭吭呲呲的，还是说了几条他认真思考的，一是这次把鬼子打痛了，引起鬼子重视，一个是对我在云梦山的消息保密不好，一个是合作期间大量互相不认识的在一起，给了鬼子浑水摸鱼的机会。 马彪问夏明德怎么分析，他沉思良久还是说同意马彪分析，反而说想听我的看法。自己想了想知道夏明德有所察觉，但是绝对不敢乱说。 自己思忖一下，觉得说一说也无妨。说道：“阎锡山曾说：‘在三颗鸡蛋上跳舞，哪一颗也不能踩破’。他抓住了目前中国大局的根本，就是中国局势由日本人加汉奸集团、国民党集团和贵党集团这三个大中小势力所左右着。如果还没有明白阎锡山说的真意所在，就读一遍《三国》。中小势力联合，堪堪与敌形成对峙，如果中小势力分手，甚至大打出手，先灭亡的是小势力，前车之鉴啊！夏明德政委你们凭什么能够和国民党联合抗日？” “两党合作——抗日统一战线。”夏明德说得声音很沉重。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抗日统一战线2 自己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夏明德政委是明白人。贵党从不足5万人马，仅仅三年发展到50多万人马。哈哈，别这么看我，数字是贵党公开发布的。总之国民党心惊了，又开始琢磨消灭共产党了，‘抗日统一战线’是受到全国人民拥护的，国民党不敢公然抛弃，只好在军事上搞一些动作。这一年大概也死了不少人，如果没有‘抗日统一战线’，国民党立刻会大打出手，甚至联合鬼子一起打共产党。换句话说‘抗日统一战线’已经是共产党存在的政治基础了。夏明德政委我这么看，对吗？” “很有道理，比我看的深！” “哈哈，是你谦虚了。贵党内部对‘抗日统一战线’看法也是不同的，大致有三个看法。一个是‘一切服从统一战线’，这是苏联人的指示，他们是照搬的；一个是不想和国民党搞什么合作，对‘统一战线’反感，痛恨对国民党进行一些妥协。还有就是在抗日统一战线旗帜下进行‘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愿意执行这个党中央的正确决策的，愿意服从领袖的英明领导的，这也是大多数的。夏明德政委是那个？” “我当然是执行党中央的正确决策的，愿意服从领袖的英明领导的！” “现在的情况是，两党合作和‘抗日统一战线’几乎是名存实亡，但是其‘名存’的意义就如此重要。而且贵党统一战线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国民党，而是一切愿意打鬼子的各党派、各团体和广大民众。我们这次一个小小的作战合作，为什么能够得到贵党高层的关注？原因就是要告诉你们如何在‘抗日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合作。而马彪队伍的背景是我这个大资本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他们党内是允许有不同意见的，有了不同意见还是自己同志。但是当中央决议确定了，还不坚决服从就是大问题了。甚至一些政治水平愚蠢的阴险之辈，其危害就太大了。这两天我们遇到的情况就是这个背景下发生，他们甚至不惜暗中勾结鬼子！没有搞懂‘抗日统一战线’的本质，不清楚什么是主要矛盾，谁是主要敌人。” 屋子里鸦雀无声。说到这里，自己觉得可以了，剩下的他们自己思考吧。 沉寂了好久，自己觉得马彪想通的可能性不大，而夏明德会想通的。 李明钓进来，递上一封电报。自己看了马上觉得脸色一定是通红的，下的马彪连说冷静。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电报是先生来的，内容是“总会水落石出，郑文娴留任。” 思忖良久，吩咐李明钓回电：“给先生回电。先生万安，案情简单，背景复杂，先生小心。另，确信郑文娴是谋杀我的参与者。嗯……，就这些吧。” 不理会面面相觑的马彪和夏明德，自己有些把握不住先生的意图，寻思能够让先生这样做的理由何在。唉，即便想出了不少可能，还是没有选择的依据。倒是先生回电明确了，电报只有“保护好”三个字。自己吩咐道：“李明钓，回电‘明白，不保护自杀’，销毁电文。” 夏明德说：“郑文娴怎么会……？” “没什么会不会的，那是个漂亮的草包而已。一个政治草包，情报白痴。嗯，倒是个阶级立场坚定分子，能够一边吃着我这个资本家的鱼子酱，一边算计我这个资本家。哈哈，马彪倒是学一下这点，将来对付国民党有用处。” 电话响起，马彪接听了几句，直接汇报说：“教官，参谋长发现电台位置了，现在正和安阳的鬼子电台互动。” “马上安排侦察兵抓捕，不能漏网一个，反抗者就地正法。所有东西和人员秘密带回！通知彭诚孚监视机场，通知部队准备防空。”看见夏明德有些不安，解释了一句：“是联系鬼子飞机的电台。” “会不会有误伤？” “一定会的，会议室如果被击中，你就是误伤，死上几百老百姓也是误伤。你担心他们是你的同志，几个和鬼子勾结，拿老百姓生命不在乎的共产党？不过是贵党、贵军中败类的败类，有多少就该杀多少！”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十分钟后，马彪回来报告说：“教官，击毙一人，活捉3人，其中一名女子。缴获电台一部，手枪2支，信号枪一支，密码本2本，销毁一半的日本文字的情报。留下两个侦察兵继续搜查。” “对俘虏和尸体全面搜查，人员、过程和证物拍照存档，把日文情报拿来我看。”自己话音未落，电话又响起。 马彪接电话之后说道：“教官，又确定一处电台位置，联系方向是林县方面。” “夏明德政委，这个可能是你同志了，你跟着马彪，劝他们接受扣押，保证他们生命安全。马彪带侦察兵围捕，如果反抗直接击毙。” “是！”两个人应声而去。 看着剩了一半的电文，核心内容基本明确，就是马彪核心阵地的防空情报。如此胆大妄为，死有余辜，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人说情，他们都死定了。努力压着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再激动、再出现身体麻烦。 夏明德和马彪五分钟就回来了，马彪报告说：“只要两个人，电台一部，密码本他们已经销毁了，需要审问吗？” “审问不用了，暂时关押。他们发报内容就是汇报你们抓日本人电台这件事情。李明钓把电报内容告诉马彪。” 马彪听了电报内容，马上就“妈了个巴子”的暴跳如雷，被自己训斥两句后不吭声了。自己对李明钓命令道：“告诉审讯人员，搜查后，不用浪费衣服了，有没有口供他们都死定了，先把左手砸烂了再问话，愿意招供等着枪毙，不愿意招供的就让他们到死也不招供。我讨厌惨叫声。马彪加强周边警戒，加强防护，加强防空。”两个人应声出去。 夏明德喃喃道：“教官，是不是太……。” 他没敢深说，自己回复说：“夏明德政委，即便是贵党、贵军人员又如何？就可以肆无忌惮勾结鬼子？阴谋杀害抗日友军长官和八路军高级将领？出卖抗日友军的军事情报？你要注意你的立场了！” 看了看摇头不语的夏明德，对马彪说道：“审讯的事情不急，让他们慢慢来。该晚餐了，准备一点酒，夏政委来了招待一下，抓住日本特务也值得祝贺一下。” “好的！教官！”马彪是听说有酒就烦恼全无！ 酒足饭饱，喝茶聊天，说些奇事异闻。李明钓报告说，院外来了三个八路军要见自己。自己估摸一下时间，应该是在林县的指挥者了。对李明钓吩咐道：“解除武装进来，不愿意就让他们走！”对这个安排，夏明德吃惊地看着自己，却没说什么！ 领头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八路军干部，后面跟着一个像是助手，一个像是警卫员。互相敬礼回礼，自己没有让座，直接问道：“你是什么人？见我何事？” 对方没有预料到自己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说道：“李教官！我是延安敌工部干事，这次来交涉你们无故扣押我八路军干部的，对你们的行为提出严正抗议，要求你们立刻释放扣押人员，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自己皱着眉问道：“最近我扣押了不少人员，没有人招供自己是八路军！你是搞错了吧？而且如何证明你自己是八路军干部？你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姓李？” “今天下午，你们抓捕的人员，一次四个，一次两个。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你们否认不了！”这个家伙避重就轻。 “哈哈，果然是你弄错了的。他们承认了是日本特务和汉奸，没有一个承认是八路军。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吧！” 来人犹豫一下，坚定说道：“就是这些人，他们在执行我秘密安排的任务，不能暴露身份，而且任务内容你无权过问。” “你确定是你安排的做的？他们是执行你安排的任务？”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人偿命 “你无权过问我军机密，立即释放，否则你要承担一切后果！”声音有些声嘶力竭。 “李明钓，正主来了，马上逮捕、搜查、审讯！” 李明钓对护卫挥手喝到：“抓起来！”在侦察兵手里，容不得他们反抗。 夏明德满头见汗：“李教官，别冲动……。” 自己沉思一会：“夏政委，这是个过河卒，他有胆量和权力做这些？包括损失一个贵军的副旅级干部的性命？李明钓安排人对后来扣押的两个也进行审讯，审问发报给谁？问问他们昨天的事情介入多深。” 李明钓拿来一本日记说道：“这是他们文件包里发现的。”自己仔细翻看，日记记录的东西极为简略，看来是怕自己遗忘标记的，大致脉络还是清楚的。叫曹伯勋，的确是八路军政治部敌工部干事。某月某日被指派配合延安领导工作，而且配置了两个工作小组和一个打入日本的内线作配合，参与了整个谋杀案的策划和行动。 自己也是无奈苦笑，自己如何让人如此痛恨，欲除之而后快！把日记递给夏明德。吩咐李明钓通知停止审讯，给他们衣服、被子，治疗伤口。问问参谋长上午林县电台位置，李明钓记性好，随口就说。 吓得夏明德直接蹦起来，自己却没有问他什么，不能让他为难的。 带着夏明德和李明钓来到曹伯勋的审问室，对裹着被子的曹伯勋问道：“那名延安领导的姓名职务？”见他咬牙不说，对夏明德说道：“又是一个蠢货！李明钓不用审了，不许他自杀，三天后在死难的老百姓坟前公开枪毙！” 曹伯勋马上大喊大叫，被李明钓戴上口嚼。 自己也觉得这么击毙八路军干部不是很妥当，就在审问室，踱步沉思。吩咐李明钓记录电报：“先生万安。两起谋杀案已明真相，第一起，针对我及云梦山和凤凰岭游击队领导，幸发现及时未遂。鬼子飞机轰炸仍然造成三名百姓遇难，民房被毁十余间；第二起，上午针对我和八路军旅级副参谋长韩玮刺杀案，击毙两名狙击手，未遂告破。下午有电台向安阳日军密报我云梦山高射炮阵地情报，当场抓获3人，击毙一人；随后破获第二个电台，抓捕2人。晚六点许，有八路军政治部敌工部干事曹伯勋，来云梦山声称是抓获人员的主官。同来三人现被我被扣押，证据表明其人受一名延安领导指使，参与谋杀过程。此延安领导，于下午四点左右在林县后拐子山附近，接受过来自云梦山电报，目前应还在附近等候消息。此延安领导是主犯，其主谋应还在延安，先生务必小心。” 不理会努力挣扎的曹伯勋，继续说道：“杀人偿命，涉案罪犯将于三天后，在遇难百姓坟前处决，望先生能够提前派人解除其不配拥有的党籍、军籍。恰贵军夏明德来云梦山协商合作事，破案全程旁观证明。此致敬礼。代问夫人康琪。存真拜上。年月日”自己第一次发这么长的电报，李明钓复述后安排发出。 “夏政委，看见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要致你死地的战友，甚至级别都不如你高的白痴，有什么感想？” 夏明德摇头叹息：“我是给你陪葬的！” “处置我？你知道，他拿的军饷至少三分之一是我赚来的钱吗？他枪里的子弹……。算了，我多话了，你保密就是，他是个死人，没有泄密能力的。我们走吧，明天还是艳阳天。他们就是几个小丑而已。”带着茫茫然的夏明德出去。 晚上十点多了，才接到先生回电：“已安排前去处置，你做交接，不要沾血，安全第一，切记。”先生考虑还是周全的，时过境迁之后，这段历史真的未必说的清楚。让李明钓安排洗印照片，做好交接准备，通知马彪做好接待。 直到下午3点钟，马彪报告说，六名八路军干部和郑文娴在一个骑兵排的护送下到达云梦山。吩咐马彪专门处理接待让八路军先休息，把第一指挥部给他们临时居住。晚餐后，由李明钓主持移交。毕竟马彪要长期和人家打交道的，不能随便得罪人。 晚上6点多了，马彪报告说，两个八路军代表要求见我。约定7点钟在第二指挥部的接待室见面，吩咐李明钓先安排好警戒。 来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老八路，自称是张部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八路军干部，介绍说叫王主任，同来的还有郑文娴。敬礼、寒暄、落座，马彪亲自端茶倒水。让马彪出去之后，说道：“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情，劳累两位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讲。” 王主任问道：“李先生，是如何知道鬼子飞机要来轰炸的？” 是来审问我吗？自己有些皱眉了，突然想起“陈元帅戏言竹竿捅飞机”的典故来。笑道：“是前一天，我做梦梦到的！没想到梦是真的，侥幸啊！” 这回轮到他们皱眉了。王主任继续说道：“李先生对付我们共产党员的手段很残酷啊！三个已经残障人士了。” “惭愧，只是跟贵党党员李士群、丁默邨学了一点皮毛，见笑了。”自己直接怼回去。 “那些是叛党分子，能一样吗！”王主任怒道。 “噢？阴谋暗害抗日友军领导，暗杀共产党高级将领的是什么分子？”自己反而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身份？敢怎么做？”王主任的声音尖利起来。 自己看着那位张部长，等了一会，看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郑文娴则是一脸戏谑的样子。自己有些无奈了，这个和先生指示的不一样啊，自己又不能问他们上级给他们的指示是什么！再起争执，麻烦更大了。定神凝思片刻，温和的说的：“你们真的想审问我的身份？” “当然！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好吧，我就接受你们审问，说一说。张部长你再确认一下是不是要这样！”张部长点头没有说话。 自己戏谑地看着王主任说的：“我的身份比较多，我给你数一数！”自己搬着手指说道：“一个是抗日英雄。”自己听到了郑文娴嗤笑声。 “一个是出身，出身大地主、大财主之家；一个是英雄之后；一个是美国大资本家；还有一个是通共分子！你们想听哪一个？” 张部长面现迟疑之色，王主任口快：“你会是通共分子？自己还在做梦吧？”张部长闻言反而放松下来。 “哈哈，我说一说通共的事情，而且还能让你们拿到证明？只是听了就别后悔，如何？” “说吧！”王主任直接说道。 自己回忆着过往的记忆，说道：“第一次通共，应该是在34年初吧。你们正在第五次反“围剿”作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种红色的消炎药？哈哈，后来听说你们还拿它染了不少红布，挺可惜的。那是我在上海送给你们地下党的，还送了两套手术器械和好像是10万大洋吧！如果你们参加过五次反“围剿”，就一定见过红色的消炎药！” “李先生，不要说了！”张部长第一次开口。 “哈哈，没关系的。一个人保守秘密挺难受的，一直担心你们上海地下党被人家循着这条线索破坏了；现在有了你们三个一起保密，挺好，至少将来受审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做个伴的！真实性，你们在贵党内部就可以查证！”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往事温馨 张部长说道：“李先生，不用说了！” 你让我说我就说了，想不让说就不说了？自己没理会他。心里想自己还真的没做过梳理，回忆一下也无妨，国内事情暴露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的核心秘密怎么会告诉别人？继续说道：“这是第一次。我想想第二次是什么时候了。” “李先生别说！我知道错了！” “关系不大，你看那个草包多想听啊！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苦心积虑想抓我把柄，通知国民党抓我，好让她自己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今天，我给她把柄、证据。” 看这两位怒视郑文娴，而后者泪水汗水淌了一脸。 “哈哈，怨别人就没意思了吧！你们接受的任务包括审问我吗？是你们节外生枝搞出来的，连保密原则都忘了，是自己党性不强，怪不得别人啊。我在延安的档案记载估计比我能够记住的都多！还用你们来审问我？来监督我？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讲给谁听，难得今天你们愿意当听众，李明钓便宜你了，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教官是个什么东西。哈哈！” “李先生别说了，我会向上级自请处分的！” “我家先生曾说，‘要奋斗就要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既然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是不是啊，张部长？” “我知道了。你先生是谁我清楚了。我不敢说我不知道！” “哈哈，张部长真的是聪明人！你们如果在长征途中吃过或听说别人吃过巧克力，见过过草地时候的红布和编织带，那就基本抓住我第二次通共证据了。” “我吃过，巧克力救了不少人！李先生有大功！”王主任说道。 “不算啊，有大功的是别人。李明钓还记得韩平这个人吗？” “我以前的队长！” “对，当时是我最重要的助手，这次任务就是他九死一生完成。把东西送过去，跟着你们打腊子口、过六盘山。可惜被你们党一个干部逼问出我和贵党的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我现在也不敢说给你们听，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贵党特工、还是国民党和日本特务，同时向日本人和国民党传递了情报。因为泄密，没有枪毙他实属我看在他以往功劳，心软了。准备软禁他三年，我要调整所有他泄密的东西，损失很大。” “我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韩平被调到教导营了。”李明钓接口道。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还是你们延安的李部长，在南京亲口求情，所以不到一年就放了。现在应该在贵党或贵军一个不重要的部门，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是无法委以重任的。以后有机会见到他，不要难为他，他是对你们有大功的人，就他在长征中活人无数，说不定包括两位，理应有个好的结果和下场。” “李先生放心，有机会我会报答他的！”王主任说道。 “哈哈，王主任到过吴起镇吗？” “去过！” “我听说你们要来陕西，就嘚嘚跑去吴起镇，这是第三次通共了。打着给老百姓打井、看病的名义去的，去了就救治了不少受了枪伤的老百姓，等了好多天，你们才到。我不认识你们哪位，韩平在居中联络。见到先生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撅了个粪筐的老农聊天，你个老农长得还那么矮，害得先生弯腰、塌背、低着头，一个不会陕西话、一个不懂南方话，能聊个啥？果不其然，我家先生连说带比划，人家就是摇头，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和耐性，一遍一遍地。好不容易，能够老农点头笑了，先生也笑了，笑的和当时的阳光一样灿烂。” 看着三个听入迷的，想了想有些细节不说为好，继续说道：“先生大手一挥，让我陪他散步，顺着一条小河往上走，看见前面有洗衣服的女战士，先生不愿意打扰，就往回走。你说洗个衣服还排什么队啊。” 王主任接口道：“当然得排队了。” “先生就躲在路边让路，端盆的、筐的什么都有，走的却整齐。还喊着‘一二一’，到了近前，停下给先生敬礼，我算是顺便借光。她们整队齐步走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一个曲调来。” “梦着的！”王主任打趣道。 “哈哈，对！一定是！‘向前进，向前进……’，现在还有人唱吗？” 王主任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自己咂吧一下嘴说道：“审问我半天了，人家张部长早知道了，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谁？还得努力啊！”王主任倒是不在乎，还催促自己继续说。 “那个带队的队长，要我教她，学的一点都不谦虚，我唱了一遍人家就不爱听了，直接唱给我听，确实比我好那么一丢丢。对了，我还送了一支小手枪给她，就是镶着一条金边的。” “我见过！” “人家拿着手枪，当着我家先生的面，就敢子弹上膛，吓了我一头汗。收了人家一句‘谢谢’加一个白眼，让我家先生捡了个笑话！那个女队长，现在还好吧？” “好着哪！在……。” 自己阻止说道：“那就好，以后见到了，代我问好。把我的故事讲给她听，不算泄密。那是在我家先生面前舞刀弄枪的人，了得啊！” 看见郑文娴已经缓过来，向她问道：“有了这些把柄，够不够你告诉国民党抓我了？”这个蠢货竟然点头，看见两个怒视她的八路军干部，又紧忙摇头。 “想想过去的温馨时光，也是难得的舒心时候。再给你们显摆一个，拜师总要束脩吧。哈哈，一堆东西，先生只看中了我写的一本书，书名《地雷战》，你们读过吗？” “咦？你是作者？我算见到真人了！”张部长惊呼一声。 “哈哈，我对抗日最多贡献就是几本书。是唯一受到先生正面表扬的地方！” 让自己感到的温馨再多留一会，停了好一阵子才继续说道：“好了谈兴已尽，说些正事吧。我请示一下如何对待你们，李明钓记录电报。”看李明钓准备好了，说道：“先生万安。已接受贵党张部长、王主任、郑文娴审问，对自己身份和贵党关系供认不讳。如何进行，请指示。存真拜上。”回头对三个人说道：“建议你们先安坐等待指示，趁机再复习一次保密原则。我休息一下，回电到了，李明钓喊我一下。他们如果想走动，随意！” 先生回电一个小时就到了，内容：“无事生非。张、王、郑严守秘密，执行前令，候张、王回延安述职，郑留下。”自己看了电报摇头苦笑。回到接待室把电报递给张部长，说道：“哈哈，前面四个字是夸奖我的。” “是批评我们的。李先生对案件有什么意见，请直告，我们会认真对待的。”张部长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里面可能有你们以前的朋友、战友，甚至一起从长征途中互相搀扶走过来的。袒护他们是正常的事情，我没有意见，如果与我下面所问无关，我就不会追究了。他们任何一个如果知道飞机轰炸这件事情，必须处决；如果知道向鬼子传递抗日友军的军事情报，必须处决；如果参与和知道安排狙击手刺杀我和贵军高级将领的，必须处决。 嘿嘿，道理简单啊。他们引鬼子飞机轰炸时，没有想到老百姓的生命安危吧，他的阶级立场何在？一个服从命令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把老百姓视为草芥了，你们共产党还有存在必要吗？罔顾抗日统一战线，把友军卖给鬼子，他的民族立场何在？一个服从命令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用暗杀手段对付自己的战友，在贵党内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也无人敢用，谁敢开此先河？那么，他的政治立场何在？党性何在？一个服从命令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王主任，你质问我，我回答了，现在是我质问你，你想怎么袒护你所谓的同志、战友、共产党员？” ------------ 第二百二十四章 线索多多 王主任满脸通红，张部长说道：“李先生，放心！王主任立场是坚定的，你先生对她是信任的。”王主任连忙点头。 “第二件事情，我相信你们不仅仅是处置罪犯来的。案件看似复杂，其实线索多多！” 张部长精神一阵：“李先生请指教！” “不客气。日记本里那个‘延安领导’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开枪自尽。” “无所谓的，一个和曹伯勋一样利欲熏心的人，以为这里首脑一锅端了，他能够快马加鞭来控制局面，力挽狂澜，控制将近5000的精锐军队。第一条线索就是，只有一个他是不够的，那么在离此一天路程的地方，还有一个延安来的小组，在以什么名义考察啊什么的。能够和你们总部派人来此时候，差不多同步到达。 张部长，这个人和你级别差不多，低一级也无妨，上级机关的意见，总不能忽视吧，这样才能保证能够所谓‘延安领导’来此的统兵权力。和你级别差不多的小组，应该不多吧。他不过是个主犯，主谋在延安，那么延安方面谁派他来的？就可以顺藤摸瓜。” “有道理！”张部长说道。 “第二条线索在这个白痴身上。”自己一指郑文娴，把还有心看热闹的郑文娴吓一跳。“她是先生派来当联络员的，就是给我架设一条直通贵党中央的联络通道。那边电台的专职此事的机要员有问题了，我们刻画一下这个人，应该也是烈士之后，和郑文娴一样受过主谋的恩惠，对主谋言听计从。使得本来只有我先生才能使用的通道，变成了郑文娴传递针对我的情报通道。哈哈，也是郑文娴是个情报草包，在我身边就没有传过有价值的东西。 找到这个机要员，第二条线索就有了，和第一条线索交叉，目标人物已经呼之欲出了。而且这次谋杀，用的手段阴狠，显示这个人有着长期白区工作经历。而且这个人基本到不了副部级，否则能够查阅我的档案，不用郑文娴劳神费力了。郑文娴你举报吗？这个人是谁？” 郑文娴张着嘴，愣愣不语。 “哈哈，我说你是线索，可没说你的口供是线索。王主任你看看这个白痴还用她口供吗？表情已经招供了。第三条线索还在她身上，而且是最重要的线索。一直以来，她始终对我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我怎么想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这次基本可以抓住脉络了，该是我那死鬼老爹给我惹得祸了。郑文娴我说的对吗？” 郑文娴用着恨恨的眼色看我！ 自己摇头笑道：“王主任，你看，不打自招。王主任我编了个小故事，讲给你听听。” “好啊，李先生讲的故事都好听！” “我啊，从小命苦，母亲难产去世，老爹在我几个月大小的时候，扔下我跑了，革命去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反对军阀，贵党还没有成立哪。后来应该是贵党早期党员之一，自然有志同道合的，至少三个，我父亲、郑文娴父亲、还有一个我们给他个代号“狐狸”吧！郑文娴，这个代号形象吗？” 郑文娴就是盯着我不回答，自己摇头继续说道：“故事情节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背叛、出卖和误会冤杀，还有一个版本是爱恨情仇了。我们先说一说前面一个，那时候冤杀的很多，不排除我父亲是夏曦那样的人物，对我都那么狠心，他干的出来，我还是相信的，这个我就没有能力查了。后一个版本，大家爱听！说一说这个有意思。 王主任看看郑文娴，就知道她母亲当年一定是美貌惊人，追求者众多，最后还是选择了郑文娴父亲。不过故事才开始，都嫁了还是有人还是不死心，不惜干掉郑文娴父亲也要得到她母亲，可是人家誓死不从，结果也被杀人灭口了。 郑文娴如果有人给你讲的是这个版本故事，描述的杀人者是我父亲，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你上当了。我亲妹妹你见过的，岁数和你差不多，也就是说，你父亲娶你母亲的时候，我父亲和我继母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那个时候我父亲恐怕没觉得你母亲有多漂亮！而且我继母那个人是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可不是你母亲那个和你似的，一个漂亮的草包可比的！” 郑文娴愤怒了，喊道：“不许侮辱我母亲！就是你父亲！一个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混蛋！王八蛋！”王主任马上上去制止她乱动乱喊。 “张部长，你看案子破了。” “佩服！” “是郑文娴太白痴了，发出的情报让那个人对我严重误判。本来我没有去深想，是先生的指示引起我的注意。先生指示让郑文娴继续留任联络员，老实说，我非常不满，先生就不怕郑文娴给我弄点毒药干掉我？郑文娴你会不会这样做？” “会！”回答的干干脆脆。 “所以，特别给先生指出她是谋杀我的参与者。嘿嘿，先生直接回了三个字‘保护好’，王主任你别看她是个草包，他父亲啊，一定是为贵党立下过天大功劳的人，才让她犯下这么大错误还没事。问题是为什么让我保护你啊，郑文娴？” “哼，用你保护？” “草包一个！我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草包回去就是死！连我先生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护她周全。因为她言听计从的人要干掉她，没人能阻止，只要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她就死定了。” “你胡说！”郑文娴怒道。 “王主任不是问我如何发现鬼子飞机轰炸吗？嘿嘿，没有那么神秘，本来是一个讨论会，我看两军的头头脑脑都在，让人一锅端了，笑话大了。让人加强防护，加强防空警戒。来了几个不认识的八路军干部参加会议，还乱说话；特别是郑文娴在两个人中间，像是被保护，也像被挟持。郑文娴是什么人，保护用不着他们，挟持问题就大了。看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死人一般，就明白事情大了，会议就开不成了，先把问题弄清楚吧。 当时，担心他们身上带炸药的，会伤及众人。一批一批安排任务出去，剩他们几个无所谓了，即便是全身都是炸药，也伤不到我。即便没有特别安排，防空警戒足有十分钟疏散时间。本来我觉得是国民党的飞机可能性大些，毕竟郑文娴一直想把我卖给国民党，说鬼子飞机不用给别人解释不是？ 郑文娴他们来开会的目的，就是防止飞机到之前，我进防空洞的。郑文娴应该知道我的身手、也知道侦察兵的能力，估计你汇报的不好，让这个人做了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局，却是漏洞百出。失败的后果就是他露出了无法弥补的破绽，他安排你给我陪葬就是最大的破绽。郑文娴这个人是谁？” 郑文娴还是咬牙不说。 “王主任，你看看她多么白痴，我几乎把话说明白了。郑文娴你想一想，这是一个养了你多年的人，抚养你成人的恩人，会没有家人般的情感吗？而且你对他可谓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女儿一般的人，用你装满浆糊的脑袋想一想，为什么会让你送死？ 你想一想，什么时候他才告诉你你父母遇害的情节，是你到我这里，你违反纪律告诉他我的情况开始的吧？蠢货！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张部长拟份电报，直接说明抚养郑文娴成人的那个家伙就是主谋，直接发给我家先生抓人。你不愿意署名，就我直接发！” “哈哈，我发！李先生给的功劳，我要了！”张部长倒是明白。 ------------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事了无痕 “李明钓配合张部长发出电报给先生，另外给张部长一部电台联系他上级。” 回头对郑文娴说道：“郑文娴，我猜猜这个人的结局，你听听。按照他的机警，在第一次谋杀失败，就该潜逃了，发生第二次，还有第三次未开始的谋杀，说明他没走。一个可能是他太自信了，一个可能是他已经在被监控之中。只要现场这里，出现关键人物被灭口，没有证据指证他，他才有可能再次逃脱。 否则，你想一想我家先生为什么不敢让你回去？所以啊，这个人一定在被活捉之前自杀，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一样。如果还有人性，会给你留下只言片语说一下，说深了以你的水平也理解不了，就是让你不会有心理负担。反之，不会给你留半个字，也说明当年他对你父母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这样对你。” 自己心里琢磨，甚至父亲的牺牲是不是与他有关，都说不定，现在看当年处置还是过于匆忙了，如果这个家伙是汉奸了，我就是上了鬼子当了！只是英租界警察文件准备太完美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太完美可能也是最大的破绽，等抗日结束，我再追查。 再看郑文娴的样子，真的像白痴了，就那么傻傻地坐着，眼中空空荡荡的。自己也是摇头叹息，看她自己了，自己懒得帮她什么！对王主任说了句交给你了，走人！回去睡觉。 这一天也够累的，一夜无梦！ 看见顶着黑眼圈，却是满脸笑意迎接自己的张部长和王主任，知道事情水落石出了。递过来的电报是先生给张部长的，内容是：“主谋已畏罪自杀，迅速结案，张、王、郑回延安。”自己点头，递还电报。 张部长说道：“你说的那个小组，组长已经投案，现在总部审查中，交代内容不多，只说奉命在那里待命！其他人都供认不讳。唉！” 自己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想了想说道：“一会我安排人给那些受刑的人截肢治疗。主谋已经伏法了，这些人不是罪不至死，而是死有余辜。可总是他们还是有可取之处，至少在坚决执行上级命令上面，还是无可厚非的。面对如此没有人性、党性的命令，也不知内心几经挣扎的。没有个好的领导，如何得了啊。 大敌当前，用人之际。还是要给人家悔过的机会，经过这次教训，他们反而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少了一只手，有什么？照样干革命，贵军独臂将军又不是没有。 张部长、王主任，人能不杀，就不杀吧！经过教育，幡然醒悟的也不要歧视，他们比草包强多了，把我这个意见带给你们总部政治部。” 张部长滴落了大颗眼泪，鞠躬说道：“谢谢李先生大度，我代他们谢谢李先生活命之恩。我一定电告你先生知道！” “哈哈，这些事情不要再让我家先生费精力，他的时间太宝贵了，这次没把我踢出门墙，已经不错了。你们不要添乱了。” “李先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我的部下，按照上级要求配合他们工作的。李先生，看见他们犯下如此大错，我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我已经上报自请处分了，我听说了你给夏明德的指点，也听了你讲的你先生如何对待乡亲，都让我惭愧。如果我能以身作则，他们一定会明辨是非，责任在我，我都决心在枪毙他们的时候……。” “哈哈，一个共产党员，无论什么困境也不能自杀！我的侦察兵我从来不给他们配置毒药，就是陷死地绝不投降而努力求生，才是悍将兵王！你应该比他们更强。” 张部长郑重其事举手敬礼，这个麻烦，还得还礼！ “李先生我一定要把你的故事讲给人听！”王主任说道。 “哈哈，问题是你敢讲吗？” “你说过的哦，有一个人听了不算泄密！” “好吧！除了这个，我掐指一算，你大概四十年内没有机会说给别人听？” “为什么？” “哈哈，你忘了我会做梦吗？” 在三个人哈哈大笑后，随着他们撤离，知道的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会知道了。连达利娅想送一送郑文娴，都被我阻止了，事了无痕！ 两天后，先生来电报夸奖：“有点胸襟。”看了又看，读了又读，自然不免沾沾自喜！ 进入12月了，自己的身体觉得还是有一点匮缺，没有达到病前状态，但是行动已经毫无滞碍。还是为资料的事情苦思对策，是自己绕行延安，还是找什么人送去？张部长和王主任直接肯定是不能相信的，一个连名字都不告诉你的人，你如何信任他们？ 还是问问先生吧，电报“先生万安，有重要资料，参考价值极高，空投不妥，请示委托何人送为安全。”一日后，先生回电：“夏明德来延安学习带来。”回复遵命之后，让马彪派人找夏明德来云梦山说话。 按照马彪说法，夏明德会来得很快，这个家伙下连当兵就在离咱们最近的地方，几乎天天带人来混吃混喝的，人家还振振有词，就加强感情联系。 “你也可以带人去，吃回来！” “教官，你不知道，带人去一次，就没人愿意跟我去了。清汤寡水的，亏定了。” 看看快中午了，说道：“走，我们一起去找他混饭吃。”带着达利娅、李明钓和马彪骑马去混饭吃。 马彪和夏明德现在是来不迎、走不送，哨兵对马彪也熟悉，远远看见就挥手放行。待夏明德看见是我的时候，吃惊地把缝补一半的衣服都丢掉，连声说欢迎。 饭是混不上了，人家已经改成两顿饭了，现在刚好不是饭口。略作寒暄，自己在夏明德陪同下，看看他这个小村庄和他的一个班组。看战士的脸色，营养跟不上是肯定的，看了看老百姓的粮食储备情况，军队炊事班的粮食情况，总体感觉不是很乐观。 检查了一下战士手里的枪和子弹，枪大部分五成新，子弹每人20发，在八路军里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对夏明德说：“我来找你有事情的，到马彪那里吃午餐，一起说。”夏明德点头答应，略做准备，上马随行回云梦山。 让马彪安排一点酒，云梦山的物资要丰富多了。一个是自己非常重视粮食储备，二是养殖场出产已经在高产阶段，再加上充足的资金保障，自然比夏明德的情况好一些。酒过三巡，自己问道：“夏政委，唐光沛的粮食储备为什么不足，不应该的，而且最近辉县缴获也不小的，什么原因？” “太行山里的兄弟部队太苦了，唐光沛原本储备足够一年的，辉县缴获了200多万斤粮食，也足够部队吃两年的，现在基本都上交了。” “粮食能够坚持多久？” “按照现在的消耗，大概能够坚持4个月，坚持到野菜下来。” “你们挖野菜？嘿嘿，也是跟百姓争嘴啊！我记得贵党中央去年就要求搞生产，要求部队自足的。现在还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啊！为什么把你们粮食抽调一空啊！” “李教官，重视的人不够啊！挨饿了，才知道中央决策英明啊！”夏明德叹了口气。 “马彪，你这里还有多少大洋？” “3万多点，其中2万是给你堂哥的，还没有送去。” “夏政委，建议唐光沛精简队伍吧，留1000人就可以了。下次鬼子不来则已，来了就是大部队，人少灵活。马彪已经开始精简了，一部分去山里屯田，自己养活自己。” “有你的支持怎么会这样？” “要钱，我还可以筹集一下，粮食就不行了。我的基地被围困，粮食被控制很严格。再说空投粮食？哈哈，能活几个人？”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妥当安排 “马彪给夏政委1万大洋，夏政委这是给唐光沛部队的专款，不得上交。他们游击队必须保持战斗力，才能和马彪做好配合，主要是那个为山里的队伍提供应变时间。安排到山里的部队，必须选择要开垦的地方，冬天会打猎的打猎，会抓鱼的抓鱼，把粮食省下来。” “我替唐光沛多谢李教官了！” “另外，最近你会接到去延安学习的命令……。” “真的？” “别急，等我说完。事情保密，离开驻地之后到我这里来，有非常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你，从唐光沛队伍里选择两个最好的护卫带着。你先把唐光沛的事情安排好，等你上级消息就可以了。清楚了吗？” “清楚了。” 夏明德吃了中午饭走的，晚饭前就回来了，腿长！三人三马。查看了一下他们的装备，唐光沛还算没小气。 “李教官我刚回去，就接到电报，命令我到总部报到，是这次吧！” “对！正好晚餐算是给你送行，马彪准备酒菜，我交代完了开席。李明钓把达利娅那里的资料拿来，加上两颗燃烧手榴弹，马彪，把参谋长给你的储备粮食图拿来。” “教官，那是参谋长留给我的。” “没错啊，算你给八路军做的贡献。再说，在不在都不清楚哪。本来没打算给你吃，还是准备屯田吧！” “原本你的任务一个，现在是两个了。一个是我家先生钦点你送资料去延安，哈哈，别激动。”指着李明钓拿来的资料和sl，说道：“就是这两包资料。” “李教官放心，人在资料在……。” “扯淡，听完再说！你夏明德到延安或人物同到，算完成任务，人物都到，奖励你个人3000大洋，人到物不到，奖励1000大洋，马彪，需要他亲自到你这里领取。你牺牲了，任务失败，马彪出一块大洋，买酒祭奠一下。物质缺乏，马彪就不要把酒往地上倒了，拿回来，找点下酒菜，自己喝了吧！” “是！” “有你们这么祭奠的吗？资料难道不重要吗？为什么？” “资料重要，只是我有备份，这次没送到，我再安排其他人来。保密的是资料的来源，你活着，我才能准确知道资料情况，被鬼子缴获了，也没有关系，不过是我费劲处理后患，损失大一些，烧毁了就简单了。所以必须先保证自己能够到延安。明白吗？” “明白了！不要封口吗？” “不用，您可以先看看！”拿过马彪的储备图，看了一会，两个标注黑点，还有十几个圈的标注，自己不免摇头心疼。 “哦，外国字。” “这是你第二任务，把图交给你们总部。” 夏明德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黎城县！” “对的，是我安排的第一个根据地。安排了不到2000人，可惜被你们一些眼皮子浅、政治觉悟低，急功近利的家伙们给破坏了，坏了我支援抗战的大计。区区2000人怎么碍着他抗日了？给你总部政治部捎个话，那些眼皮子浅、政治觉悟低，急功近利的不能重用！”自己不免有些怒气勃发。 “教官，息怒！”马彪马上劝阻。 “唉”，自己叹口气，说道：“夏政委，那两个黑点储备有300万斤粮食，如果你们提前发现了，就没有了。参谋长本来是储备2000万斤的，这个数字还管些用处。黎城县位置多好，是参谋长亲自选择的，基本是中心地带，能够快速援助周边。比这里强多了。计划就是建设一个敌后的生产基地，储备粮食、小兵工厂、养殖场，那帮笨蛋怎么不想想，2000人用的了吗？你们发动群众硬是把参谋长挤走了！” 夏明德摇摇头，喃喃两句。 “哈哈，夏政委，你是说可以空投吗？原来给你们空投没有问题，也没少空投。现在你们已经引起人家注意了，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进去很多，空投资料我现在都不敢做。否则抓住实证，我陕西基地马上没有了，因小失大不能做的。国民党真有进攻基地架势，基地只能投降的，那里可不是共产党员组成的队伍，和国民党没有切肤痛恨的。那里的兵工厂直接制造弹药进攻延安，飞机直接可以轰炸延安的。” 舒了口气说：“有这个地方，马彪是功臣。我可以借口空投一点援助，你们还得来自己取。这里，重要的一个是核心阵地，是为了吸引鬼子火力的，一个是养殖场的空投场地。山里的布置是马彪的最后退守的地方。有不少人过去了，告诉你们政治部不要派人渗透了，不要把马彪弄得没有地方去了，他可是还要出面和国民党合作抗战的人。不要来做马彪思想工作，入党介绍轮不到他们，他们级别不够，把话带到。马彪抗日胜利或是要给我先生当将军、或是跟我去买个当富翁的人。” “是，李教官，保证把话带到！” “教官，到时候我又当将军又当富翁行不行？” “你看，虽然不够党员资格，现在只有在国民党军队可以做到。马彪，给夏政委三个人，每人两双鞋，把那支七九狙击步枪给他们，再配两支手枪、6颗手榴弹，备足子弹、压缩饼干。” “是！” “夏政委，你的打扮和装备要和别人一样，道理你懂。武器、粮食到延安前不能给别人，毕竟我不是让你们运输武器粮食的。” “是，我保证！”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电台定向测量设备问题，我已经有了，你亲眼看见我怎么抓获你们电台。现在鬼子也有了，不久国民党也会有，你们地下党的电台有难了，军队的电台也要小心了。消息以前让郑文娴通知过你们，再说一次也无妨。感兴趣，可以让你们参谋部派专家来学习了解。马彪配合一下。” “是！” “好了，你们喝酒吧，我要休息，不参加了。夏政委酒醒了，直接启程。” 自己也该走了。让李明钓联系冯司令，商量回陕西的时间和安排，时间确定了，通知彭诚孚、马彪和徐参谋长准备开会。冯司令电报说，他亲自查黄历选定12月13日，正好是冬月十五，晚上9点钟，派轻型轰炸机到林县临时机场接驾。 彭诚孚到了，人就齐了。 “今天开个短会。”自己直接说道：“冯司令已经选定时间，我12月13日晚上9点钟，从林县机场直接回陕西。这次来敌后，基本到达预期目的，虽然有些麻烦，好在结局还好。走之前，明确几件事情。彭诚孚是否一同回去？” “我与冯司令协商确定，暂时留在敌后指挥侦察兵。我夫人麻烦教官带回陕西。” “没问题，到陕西后，我安排和徐参谋长一家同去澳门居住，今后定居问题再说。马彪这里要制作23支队旗帜了，多做一些，各个分队都要有，有制作可能电报冯司令帮忙。现在国共两党水火不容，很快就是要你表态了，你的作用你清楚，如何应对一定要小心。” “明白！教官放心。” “徐参谋长这里，在紧急的时候应该和马彪分开指挥，免得让人一锅端了。有你们在，队伍才不会成散沙。千万注意自己安全。” “教官，放心，我一定小心。内线外线作战，我和马队长研究多次了。” “彭诚孚这里，除了执行冯司令的任务。还要注重侦察马彪队伍周边敌情变化，及时通报他们，你们是他们最外围的警戒。” “教官，我保证做到！” “马彪，我堂哥那里，我走后你们要合作友好。能够帮你的会不遗余力的，但是你一定要准备过苦日子，残酷的战斗在等着你们。另外就是和友军关系，有时候人家饿肚子，你吃的油光水亮的，就会招人恨的，把握好尺度。” “明白！” “就是个短会，马彪和彭诚孚安排好林县机场的整理和防卫，不要引起鬼子和友军的特别注意就好。”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圆房 送行的是马彪和彭诚孚，彭诚孚的夫人已经有孕，看样子已经三个月以上了。飞机沿着火堆指示的跑道降落，准备好的人手，马上把飞机调整好位置。飞机是临时拆除投弹架，并且加固了木板，防止飞行员误操作，把人当成炸弹扔下去。十四个人把飞机挤得满满当当，飞机从降落到腾空而起只要十分钟。 黑漆漆的机舱，什么都看不见，约莫一个小时，觉得飞机下降，接着一震知道落地了。钻出停稳的飞机，迎面就是独臂冯司令亲自迎接的面孔。 见面的第一句问候就是：“以后，你不要去敌后了，我们这里也是敌后了。” 抱着冯司令瘦削的身子，说道：“好！听你的！彭诚孚的夫人到了，还怀孕了。你看看安排一下，可不敢出问题。”自己赶忙转移话题。看见人家彭诚孚夫人是自己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把自己吓了一跳。对于自己的训斥，人家毫不理会，还特别伸胳膊、踢腿给自己看，搞的自己没脾气，倒不愧是练武之人。 本想让彭诚孚夫人随徐参谋长一家走，人家冯司令早在周边紧张的时候，把基地所有的家人，包括田工的一家全部运送到澳门去了。现在基地除了几个女护士，只有飞机下来的两个女人了。 第二天见到的李达则和田工也消瘦不少，压力大了想胖不易。 大家通报了各自情况。基地最紧张的时候有十天，周边全部被围困，不准人员出入。连粮食和副食都进不来。好在被鬼子飞机解围了，周边的军队也全部撤退干净。如同以前一样采购和交易，除了飞机残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外面人员没有敢进来的。 鬼子飞机除了偶尔有侦察机，高空盘旋看看，没有再次来轰炸或骚扰，估计是顾忌基地的防空火力，而且地面也没有什么好轰炸的东西。 田工的生产的材料越加窘迫，几乎完全靠两架运输机运来材料支持，好在澳门当年有一定储备，按照田工的估算，澳门储备也支撑不了多久，而且澳门的油料、钢铁和铜材快让堂伯高价买光了，堂伯电报说他现在是澳门最大的买主，让澳门发财的财神爷！田工现在已经盯上了已经制作好的20艘舟桥船了，等自己发话就拆除造炸弹。 看大家都望着自己。自己轻咳一下说道：“情况基本了解。总体思路我还要思考，如何维持下去还要思考。田工，舟桥是不能拆的，另外我们还有国外进口的猪油吗？” 田工想了想：“我查一查，应该还有2000桶的样子。” “好！查一查有多少，化验一下，看看还能不能食用，敌后现在太困难了，有2000桶也解决不少问题。现在开始停止轰炸作战，储备弹药，应付大战。一个要准备给马彪的核心阵地关键时候解围用。一个是有情报说，鬼子准备大举进攻中条山，现在中条山的防备力量减弱，当鬼子进攻时吃亏是肯定了，但是我们要帮一把，舟桥是这个准备的。 冯司令这里要注意运城一带、晋城一带和济源、沁阳一带鬼子兵力和物资变化。这也是我们和国民党关系缓和的一个契机，哪怕是不信任的合作，也可以让基地存续下去，否则当把兵工厂设备全部化成炸弹丢光了，我们就全部出国，算我们完成了抗日使命。” “现在连敢接触我们的都没有，恢复关系不容易。”冯司令说道。 “办法我来想，找个借口就好。” “什么借口？”田工好奇问道。 自己思忖一会，说道：“从明天开始，大量采购猪羊、鸡鸭、糖酒、烟卷，多多益善，趁机储备多一些。让外出人员宣传，采购是为了我和达利娅圆房举行仪式用的。” “哈哈……”。一群不良分子不怀好意地大笑。 “笑什么？冯司令给查一查黄历，看看哪天好，最好是一周以后。” 冯司令翻看黄历，点头说道：“本月25日，冬月27，吉日！” 田工说：“圣诞节！好日子！” “好，就这么定！我还要和达利娅说明白！还要准备我和达利娅的大红吉服和新房。准备五份请柬，核心是缪少校，还有县长、警察局长、艾伦先生和宾诺莎医生，其他人你们看着办。我可能会去一次澳门。” 回来和达利娅解释了半天“圆房”的含义，达利娅红着脸说，你身体好了，今天就行，不要等！自己坚持在圣诞节，还有仪式等着她！而且告诉她联系苏联，问问新式战斗机情况如何，能不能提供我们？还需要4架轻型轰炸机，25毫米高射炮50门和足够的弹药。 吩咐李明钓联系伍迪，安排三天后约定时间在澳门见面，而且告诉他通知老葛同志，自己准备在圣诞节与达利娅成婚。 伍迪大嘴巴，闹得满城风雨。小叔电报说，爷爷和姥爷坐不住了，要回国主持婚礼云云。吓得自己连忙回电说是“圆房仪式”，婚礼在美国举行，而且是两场，分别让爷爷和姥爷分别主持，最后爷爷还是让澳门堂伯回国主持。伍迪电报通知说他直接来中国陕西，参加婚礼。 达利娅收到的回电最晚，几天后才回电告诉，派人来面谈。 国外热闹，国内也跟着热闹。基地开始杀猪宰羊、张灯结彩了，基地的几个女兵把达利娅忙活的团团转，描眉画目、试穿新衣，凤冠霞帔是达利娅没有见过的。整个基地的热情，让达利娅也感动不已。 请柬是李明钓带着一个班侦察兵，分别送到各个地方的，连记者都知道了，还进行了报道，评论则是好坏都有。基地大门口陆续有村民悄悄放一些礼物，表示祝贺之意。自己也觉得把乡亲忘了不该，让人大量采购糖果和烟卷，准备给村民沾喜气。 缪成印第四天就跑来探听消息了。样子有些疲惫，看来对付共产党不是个轻松的活。寒暄几句，人家直接就问：“李先生，你圆个房搞什么仪式啊？外国规矩？” “哦？你圆房时候，没有仪式？” “没有！” “你没有拜天地？” “拜了！我那是成婚！” “成婚和圆房有什么区别？” “嗯……，你直接说是结婚好了，说什么圆房啊？” “也不知道你这个特务是怎么当的！说成婚稀奇？说圆房仪式是不是有悬念？让别人好奇？你不就是好奇而来吗？” “……，倒是，成婚也会来。不会现在跑来看看。怎么没看见达利娅？” “你又不是娘家人，新娘子是随便看的？” “李先生，还是让我觉得怪怪的，不知道你搞什么！” “钓鱼啊，你这条小鱼不是来了吗？否则你的长官会让你来吗？” “？嘿嘿倒是！” “上次情报你没得点好处？” “当然，500大洋，一枚勋章。就是对你不好奖励，你又不缺钱。” “嘿嘿，奖励收到了，围困我基地十多天，你们给的奖励还真是特别！” “说了也没有关系，事出有因的。延安内线传来情报说你通共，证据又传递不出来，一部分人要打，一部分人说理由不充分，后果严重。僵持起来，围了十多天，鬼子飞机一轰炸，顺便就撤退了。” “好嘛！我跑去敌后打淇县，你们跑来打我，估计你们中间汉奸不会少！” “听说你打淇县的事了，你们不报告，谁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胡说，联系的密码都没有，只能明码说一下，还能如何？” “也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搞什么鬼！李先生，这次把我这条小鱼钓来，有什么吩咐？”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续前缘 “目的就是和你们军统建立联系电台，今年我可能不少战略性情报需要送政府最高层。如果你不能担任，你马上汇报沈醉，让他来担任联络任务。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秘密。如果没有问题，我说一个。” “李先生说吧！” “据信，苏联为应对欧洲方面威胁，急于和日本方面达成协议，将在中国抗战方面持中立立场，日本方面也有此需求，预计在明年上半年可能达成。建议蒋先生加快、加强与美国的联系，维持抗日大局。此情报要害是，目前两个国家还缺乏互信基础，如果泄露，可能加快他们协议达成的速度。” “李先生，我马上处理！” “稍等，这次你只能通过你们军统系统传递情报，最好是最近找机会前往重庆，找沈醉或直接找你们戴先生处理。口述报告，清楚了吗？” “好的，正好有安排后天我去重庆公干。我复述一遍，你听听！” 能够当特务的人，都是记忆里超群的人，果然复述得丝毫不差。 最先到达的是堂伯，随行的是堂哥和嫂子，往来澳门的运输机也方便。堂伯可是代替高堂受礼的人，岂可怠慢，把嫂子交给达利娅陪同，自己和冯司令一起陪同堂伯到处看看。 建设这个基地可以说堂伯耗费的心血最大，无人可比，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与别人不同的感情。 冯司令笑道：“差不多了，再看也运不到澳门，再说，不敢说杀敌上万，至少上千没有问题，没有辱没你的心血！” 堂伯看了看，说要和他的老搭档聊天，挥手让自己和堂哥滚蛋。自己耸耸肩对堂哥说，咱们李家人都是一个德行，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惹得堂哥哈哈大笑。 随着堂伯的到来，本地的李家人，陆续来拜访堂伯的、随喜的就络绎不绝了。宴席算是接连不断了，那个见面不喝几杯，简直是侮辱客人不是？几乎天天泡着酒缸里一样，终于知道亲戚多了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不知道白胡子的该叫哥、不知道抱着的该叫叔。客人一波一波的，连县城加上西安的厨师请了二十几个，还特别请了犹太人里水平不错的西餐厨师。 苏联来的飞机提前两天到的，一架客机，还有四架战斗机护航，派头了得。 先出舱门的竟然是老葛同志，后面闪出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让达利娅立马泪流满面！应该是她弟弟了，自己不问达利娅家庭情况，而达利娅也不说，就说明她家的情况一定不简单。 不管姐弟两个抱头痛哭，握着老葛同志的手说：“没想到，还劳你大驾，谢谢了老葛同志！” “哈哈，叫我葛利高里就好！” “哈哈，好的，老葛同志。” 跟着老葛同志随行的十个人，老葛同志并没有介绍。自己也不在乎，把堂伯和冯司令介绍给老葛同志，安排休息。 自己怎么也得和小舅子联系好感情不是？当然需要等人家亲热够了再说。让堂伯接待老葛同志，自己亲自准备精美的晚餐接待小舅子。 姐弟两个估计小时候关系不那么融洽的，刚见面泪流满面的，没过半天就开始别扭了。达利娅介绍说她弟弟叫米哈伊尔，自己想了想全名应该是米哈伊尔·瓦西里诺维奇·奥克佳布里斯基了。生气的孩子连我都不搭理，看来对付小孩子，还得看自己的。 讨好人要先讨好他的胃，是至理名言。在自己体贴地照顾下，小伙子吃的是胃口大开。宁可用半生不熟的德语直接和我交流，都不稀罕她姐当翻译！ 当一支漂亮的打毛瑟手枪弹的半自动步枪当成礼物时候，收买工作……，咳咳，联系感情就基本完成了，加上亲自到靶场教授一下，基本是铁哥们了，姐是那么稀罕吗？看的达利娅又是欣慰又是嫉妒，那套珍贵的套娃都送不出去了。 伍迪提前一天到达，他现在已经是拥有专机的富翁了。除了一飞机的礼物，同来的还有彼得·戴维斯，这是冯司令专门邀请来改造他的指挥飞机的，两个人见面就扔下别人直接走了，单独聊天去了。 需要和自己谈事情的还是伍迪、老葛同志两个，带着达利娅姐弟，让李明钓做好警戒。直接说道：“这次米哈伊尔要和我们生活一段时间，领他见见世面，再回去看他父母，老葛同志没有问题吧？” 老葛同志没想到自己提这个问题，见他看达利娅，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没有告诉达利娅，达利娅不会反对吧！” 达利娅没说话，老葛同志皱眉想了想说道：“我要问问他父母意见。” “没问题！我们进入正题，达利娅传递了我的要求，你们什么意见？” “领导基本同意，具体我们需要细谈。战斗机，来的四架是样品。飞机性能你看一下说明。” 动力1550马力，最大速度675公里每小时，升限最高12330米，航程3200公里，加副油箱45公里，两挺12.7毫米机枪，两挺25毫米机关炮；机腹可装载一颗500公斤炸弹，能够执行对地轰炸和作战任务。 “飞机指标可以满足要求，老葛同志，报价多少？” “只提供6架，包括配件、培训和配置50个基数弹药,100万美元。” “老葛同志，价格很高啊！” “是啊！发动机贵啊！” 得了，没有讨价还价余地了，发动机是很贵的。 “哈哈，就这样吧，再采购四架轰炸机，100万美元。原来培训的费用你们用弹药和配件补齐就可以了。其余400万卢布买你们25毫米的高射炮和弹药好了，有多少算多少。如何？伍迪先生，这样之后没有遗留的费用了吧？” “没有，再买要出现金了。”伍迪说道。 “哈哈，和李先生谈生意是件愉快的事情！”老葛同志高兴说道。 “给我看样品，干什么要飞来四架？” “哈哈，他们是来做战场测试的飞机，这个需要你们帮忙了，给他们制造好的作战机会，看看飞机的实战能力。没有大的问题的，可以直接留下的，算是部分交货。有问题，给你的就是工厂改进后的。” 仔细琢磨一下，恐怕没有仅仅测试实战那么简单。估计是苏联人准备给日本人一点教训，展示一下苏联实力，让日本人快些签订协议，反正日本人清楚苏联早就派飞行员直接参战的，只是谁也不公开说而已。 “配合可以，作战配合你们和冯司令协商处理。一个是要改造飞机的通讯系统，一个是需要大量物资，老葛同志如何打算？”自己当然要一点好处了。 “李先生，直接报价好了！” “哦，这样吧，改装先进的电子设备，涉及的技术，这个由伍迪先生和博派耶先生与你谈，这个秘密技术转让，算是达利娅给你们的贡献，让你们专家先了解技术指标，你们也有个参考。折算后用武器弹药抵价好了。 其他的费用，你们用的油料和弹药，用一留一，就是你们扔一个送我一个。包括我配合的飞机的弹药和油料。如果我的飞机人员有损失，你们补偿就可以了，相信你们贵国不会小气。” “我和伍迪先生谈好了，一并请示上级，再答复你！” ------------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上校沈醉 沈醉来的时候，正是忙的的时候，打个招呼就好。为了让众多观礼的那个看到，在基地大门外搭了个戏台子，看来演员至少有自己了。不知道那个混蛋是不是捣乱，左边请的是乡下吹鼓手班子，右边是西洋管乐班子，两边较劲，还有跟着起哄的，现场几乎乱的惨不忍睹，倒是有了热闹非凡的意思。 按照老葛同志要求，仪式前，他们要表彰达利娅。所以先出场的人物是达利娅，自己只好和沈醉站在台下当观众。当达利娅穿着校官军服站到台上，下面就鸦雀无声了，一个美女配着合体的军服，的确能够亮瞎狗眼的。看沈醉摸了摸自己的领章，摇头，估计是虚荣心爆发了。 随后两个穿西装的苏联大叔上台，为首的打开一个红布包，放在另一个人手中捧着。那个为首的，先把达利娅的军衔取下来，再重新给戴上新的军衔，这次是四个长方形标记了。 沈醉惊到了：“大校？” “哈哈，和你一样是上校，苏联没有大校的。两颗的是少校，一颗的是大尉！”明显听沈醉舒了口气，让自己心下好笑，不过，人往往需要上进心才能有更高的成绩。 轮到自己当演员了，达利娅也换上凤冠霞帔。取消了花轿之类的过程，拜堂过程就简单了，几分钟就结束了。真正的大戏是宴会，遇到好事了，不吃饱喝足如何得了？好在自己是真正的千杯不醉，达利娅也是酒中悍将，应付下来也是蛮辛苦的。约好与沈醉明天下午见面，就洞房去也。 一夜春情，让自己早期锻炼还觉得脚软。想一想也释然，达利娅在侦察兵里也是佼佼者，战斗力确定非凡，觉得自己这辈子女人不敢再多了，两个估计都够自己忙活了。 下午陪同沈醉来的，一个是缪少校和一个中尉女特务，长得不算极美，也是端庄耐看的。缪少校还特别介绍沈醉是稽查处上校处长。 “还要多谢三位来观礼啊，你们送的礼品都登记了吧？”自己开着玩笑打招呼。 “唉，给你一个财主送礼，难办啊，送钱俗气，你看只好给你送美女了。”他一指旁边的女特务说道。 “借口，财主是看钱俗气的人吗？只有看了钱就忘了爹的才有资格当财主！再说，我刚刚圆房，你送美女是担心我就乱子小不是？安了什么心啊？”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以为你消停了，没想到你还是到处搞事情，连国际事情也开始搞了，真是不怕乱子小啊！” “是啊，要不是日本人胡来，我搂着美女看风景多惬意的生活啊！跟你们特务搞的不清不楚的，难过啊！” “李先生也是艳福不浅，连苏联女上校都搂到被窝了，难怪有情报啊！” “扯淡，一个军衔和你一样的小特务，能有什么情报？就算你知道几个军国大事？无非知道那个高官和女下属弄出孩子了，那个官太太偷人了，哦！还能稽查几个做小买卖，做大买卖的还不敢问！抓日本特务还不见得比我抓的多。” “哈哈，李先生话难听，倒是真话！至少你抓日本特务不比我差！李先生你这次告诉缪少校的情况，上面很重视，特别给你派了联络员，中尉殷美娜，机要出身。” “李先生好！”殷美娜起身敬礼问好。 “哈哈，欢迎！不客气！”回头对沈醉说道：“希望你再加强一下她的保密纪律。老实说，在我身边，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掩饰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你看到了未必是真的，告诉别人说不定害了别人。做特务的没有好奇心是不合格的，而死在好奇上的特务是最多的，活下来是聪明的。本质而言缪少校就不是很适合做这个行当的，聪明程度比沈醉差远了。有些东西我敢告诉沈醉，却不敢告诉他。殷中尉，还是要记住‘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可是你们这个行当保命的口诀，可不仅仅是保密纪律那么简单。” “哈哈，李先生高见！”沈醉打个哈哈。 “李先生放心！我保证做到！” “没事的，我一说你一听。凡事都是有一利即有一弊，比如你们好像有条家规，叫‘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也是如此。回去给戴先生带个好，就说我最近看‘范蠡三散家财成巨富’这个小故事有心得，推荐戴先生也看看。哈哈，如果戴先生要谢我，就补一份贺礼就好。这次……，不会是沈先生给半路偷吃了吧？” 沈醉尴尬起来，说道：“戴先生真交代，让我置办一份贺礼，事情一忙给忘了！回去还不知怎么挨骂啊！” 瞪着眼睛瞎话骗鬼，这还真是特务基本功，笑道：“没事，多挨几次骂身体更健康，升官更便捷。象缪少校连挨骂机会都没有！ 殷中尉先要接受军事训练的，之后给你安排电台。如果训练不通过，还得麻烦沈先生换人的，缪少校应该给你说过的。” “没问题。我是女军统里身手最好的！”殷中尉说道。 “以后小心哦！一开口就涉嫌泄密，了解了你的身手，加上你刚才那句话，我基本就可以判断你们军统的训练强度了。除非叛徒，哪有故意泄密的？都是不经意自己说的。” “李先生，厉害，受教了！让她来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少，我清楚李先生不愿意知道我们所谓的秘密！”沈醉说道。 “是啊，听了还得给人家保密，多麻烦啊！沈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能不能参观一下你的基地啊？” “真是的，我这里都不知道有你们多少同事了，说得好像你们多么纯洁似的。李明钓，安排人带他们参观基地，对了去火工车间小心，弄得伤了你们，我得费多少口舌跟你们戴先生解释？” “不用费口舌，你拿钱就摆平了！”沈醉开着玩笑。 “说一说价格，我把钱准备好，再干掉你们！” “哈哈，价格保密，你猜？” “说得像真的，结果是屁话。去吧，赶在饭口前走，我还少搭一顿酒。等等，还真的得搭上一顿酒，你们回来我还有事情通报你们。” 一个多小时沈醉一行才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哈哈，李先生了得，基地了得，没下决心打就对了，没有几万人是拿不下的。” 心里冷笑一声，说道：“破破烂烂的值得你夸奖？真想打，你们会在乎几万条小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就是他集团军司令部一定灰飞烟灭了。他死不死的，看离他司令部多远，地下室是没用。” “哈哈，李先生说笑了。酒就不喝了，给李先生省了，有什么请直说！” “那好！缪少校和殷中尉先去看看风景，等一等沈醉先生。”看见两个走出去，回头对沈醉说道：“事情不大，一个是苏联人有了最先进的战斗机，来这里是做实战测试的。” “就是停靠洞库的那四架？” “对，这是飞机性能数据，你记在脑中。”把说明给沈醉过目。 看见沈醉点头，收回说明继续说道：“回去给周司令说一说，这是最先进的了，趁现在还和苏联友好，尽量多买一些。你们有20架，鬼子飞机绝对不敢飞到重庆！把消息带回去，让懂的去分析就好！” “明白了，谢谢李先生了！我回去给你请功！” ------------ 第二百三十章 焕发生机 迎有客来，就得送客去，送走了沈醉，把那个中尉女特务交给李达则训练，就要送其他客人了。 伍迪现在是分分秒秒都是钱的时候，自然和老葛同志谈好了，就最先走的，还得回去安排大武选派飞行员去苏联培训；安排斯蒂芬考虑运输机，从印度直接飞越喜马拉雅顶峰运输到西安的可能性。同行的还有堂伯和堂哥夫妇。 知道伍迪卖的是机载雷达的时候，让自己心疼不已，机载雷达啊，才换了两架飞机，亏了。虽然苏联这个方面研究也是前列的，虽然现在水平还很初级，毕竟是机载雷达啊！算了算，和沈醉瞎扯至少丢了20万美元。老葛同志还是好人，自己要求的基本都满足了，甚至还稍微多一点点，也是不小的人情。 老葛同志直到登机前才收到电报，同意米哈伊尔留下。老葛同志抱着米哈伊尔告别时眼泪都落下来了，自己很怀疑米哈伊尔是不是他儿子，对达利娅也没有这样过。 老葛同志抬头眼色意味深长对自己说道：“谢谢了，帮我照顾好他！”带着达利娅给她父母准备的礼物，腾空而去。 从此自己后边多了个小伙子，带着他领略一下中国的风土人情了，看看机械了、枪炮了、飞机了、电子无线电了，还有看看大铁蛋这样的小朋友了。当然十六七的小伙子了，是有资格品评一下女人身材和脸蛋的，对此类话题当姐夫的自然要有引导的义务不是？ 努力自然不会白费劲的，我们姐夫小舅子关系创造了时代的友好典范，甚至小伙子已经关心到我和她姐姐睡觉的姿势问题，气得达利娅给了他一顿暴怒捶打，姐弟关系更趋恶化。达利娅还顺便踢了我一脚，这个毫无道理，纯属方向性错误。 如此，自己把好姐夫、好丈夫角色演得人人夸好！也享受着这辈子难得的家庭温馨，姐弟两个的吵架，让达利娅真正显露和恢复一个女人该有的本性，自己看一看、想一想都是享受！那么坚强的女人被他弟弟气哭的时候，正是姐弟两个人生演出的一个小高潮，当然姐弟刚见面就抱头痛哭的场面也是小高潮。 达利娅现在忙的很，捶打弟弟还是抽空而为。现在忙着清理礼物、登记造册，礼尚往来嘛；忙着调教那个女特务，想想郑文娴时候她也没这么上心。自己研究了几天这个问题，终于明白达利娅是在意女特务和我的距离。 田工也忙。苏联人弄进来不少材料，兵工厂任务要开始饱满起来，忙着给苏联人准备各种炸弹，也不再提拆舟桥了。 李达则也很忙，忙着把苏联的25高射炮安装在炮位上，忙着和田工研究安装在汽车上，忙着把高射炮安装在舟桥上，忙着训练炮兵操作技能。忙着趁着现在周边环境宽松了，以准备春节为由，大肆采购物资。 李明钓也忙，自己安排他订报纸，安排接听收音机里延安广播电台和重庆广播电台的重要消息，重要的内容要抄录给自己。 最忙的是冯司令，连与自己说句话都嫌浪费时间。忙着向苏联军官学习空战指挥，忙着和彼得·戴维斯改造他的指挥飞机，忙着和苏联人反复研究作战方案。 忙一点好啊，显得生机勃勃的。整个基地好像只有自己和小舅子两个闲人。到处乱窜，到处惹人嫌弃。特别是那个彼得·戴维斯的更过分，一个老头子和自己小舅子，语言都不通，竟然能够交流得不亦乐乎？奇哉怪也！一个连小尾巴都被人割掉的自己，也没有兴趣继续乱窜了，只好跟着达利娅整理礼物。 达利娅惊喜地告诉自己说，艾萨克先生送了200万美元大礼。听得自己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个本来就是腾挪出来的资金，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个该死的、抠门的犹太佬，老子圆房大事，连根毛都不送！和达利娅说清楚了，夫妇两个一起大骂艾萨克不是东西！直到想到这个家伙说不定也有要圆房的时候，到时候再报复不迟，不断鼓励自己大度一些，才略觉气顺了。 直到快过春节了，也没有见到先生的电报，不知道夏明德情况到底如何了。自己也知道，先生现在是最忙碌、最痛苦的时候。从报纸和广播电台的消息看，皖南的新四军被围歼是肯定发生了，从他们发布的战果来看，应该和前世差不多。看了先生给新四军军部的提醒、命令等等军部没有发挥作用。自己实在不敢这个时候打扰先生，只能静观而已。 除夕的饺子刚吃过，冯司令派人找自己去他司令部。 冯司令和苏联人终于确定了作战方案了，自己饶有兴趣听他们讲解。本以为有什么新奇之处，结果其方案并没有什么新意。核心就是在明天凌晨，以四架轻型轰炸机突袭北平南苑机场，吸引鬼子可能来自天津、石家庄的战斗机来拦截报复，以四架战斗机偷袭鬼子战斗机而已。 仔细思考一下，觉得可取之处就是，时间和地点选择可能出乎鬼子预料，战斗机偷袭鬼子战斗机会出乎鬼子预料，有了两个出乎意料，方案该是没有问题了，就当苏联人掏钱给老百姓过年放个炮仗吧。 对于冯司令邀请自己在司令部观战，敬谢不敏！自己一个空战盲，在这里一点显摆的余地都没有！还不如回去搂着达利娅睡觉呢，毫不犹豫走人。 回去想抱着达利娅睡觉也不成，人家组织了基地妇女准备守夜联欢，而且不许男人参加。剩了自己和小舅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小舅子也跑了。独守空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读书学习了，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了？翻开行李，找书学习！想想以后对别人说起自己‘除夕夜读书’来，也够吹嘘半天了。 直到自己晨起锻炼，达利娅才回来。先跟自己大肆吹嘘她如何“大战群雌”，容不得自己细问，倒头补觉去也。 日上三竿的时候，冯司令回来了，先跟自己大肆吹嘘他如何“大战群鸟”，也容不得自己细问，倒头补觉去也。到了下午冯司令睡足了，自己才知道，打落鬼子飞机三架，击伤两架，自己的一架轰炸机还被人家打出不少洞来。自己觉得战果不大，冯司令说打掉的都是鬼子飞的最快的飞机，而且苏联人很满意战果，已经电报他们国内请功了。好吧，总比自己“除夕夜读书”成果大！ 按照冯司令的介绍，这次苏联人计划出击六七次，要完成对地攻击、高空缠斗、低空缠斗、长途奔袭等一系列作战科目。冯司令也将利用有战斗机掩护的机会，加上物资缺乏的缓解，对鬼子实施一轮新的轰炸作战。 好吧，你们说的算！ 一直到了2月15日，李明钓送来先生电报。内容是“皖南遗憾。夏不错，资料不错，粮食救急不错，再筹资金急用。祝贺新婚，祝贺新春。”这是先生第一次开口要求资金，看来困难不小。夏明德入得先生法眼，可见不凡，替他高兴。 让李明钓回电：“先生过年好，夫人过年好。资料苏联已送，资金遵命筹集。” 先生回电，知道了。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犯忌的情报 收到先生电报，开始筹集资金。询问李达则大洋还有多少？才知道为了自己圆房仪式和过年花了30多万大洋，库存只有20多万了，让自己心疼不已。让李达则以后用美元兑换大洋再采购东西。电报堂伯，看看在澳门用美元能够兑换多少大洋。 冯司令也是花钱高手，手中的资金只有100多万美元，田工那里还不足100万美元。自己算了一下，明帐属于自己开支的人就超过6000人，部队是军饷供应最充足的一支，基地开支的都是高工资的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平均费用500美元一人，需要300万美元。飞机更是吞金兽，如果加上新采购的飞机，估计每年1500万美元费用能够让冯司令闭嘴，都不容易。还有堂哥这支队伍开销。 怎么算计艾萨克提供的资金也满足不了，两年3000万，要是一年有3000万美元情况就没有问题了。不过把今年对付过去，明年美国参战了，资金就不受限制了。看了还有和艾萨克商量一下，今年做最大的努力提供资金。 找到田工询问猪油的事情，自己以为他忘记了，人家是负责地挑选能够食用的部分。密封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密封不好的肯定不能食用了。最后只挑选出一千二百多桶能够食用的，还特别嘱咐要先提炼一次再食用最好。 看着自己设计的油桶不免自嘲，人家油桶装200升，自己油桶装60升，100公斤重，油是50公斤，桶是50公斤。按照四桶一个降落伞计算，四桶还没有降落伞值钱！吩咐田工包装捆扎，准备空投。 询问冯司令，降落伞库存不足200个。决定趁苏联人在这里胡闹，往马彪那里投送短子弹、毛瑟步枪弹、6.8毫米步枪弹各100万发，20万大洋和150万美元，尽量多的猪油桶。估算一下飞机架次，弹药是60吨，油桶占地方，一架飞机只能运输100桶。冯司令最后确定四次8个架次，20日和21日两天晚上，空投400桶猪油加60吨弹药和10吨大洋，库存降落伞够用。 自己电报通知伍迪采购500套降落伞。 将空投决定电报通知马彪，其中留用大洋10万，美元10万，50桶猪油和100万发短子弹，其他内容数量让马彪配合友军接收，降落伞妥善处理。 马上给先生电报：“先生万安，拟2月20日、21日空投物资，计美元140万、大洋10万、子弹200万发、猪油3万五千斤。请派妥当人员联系云梦山游击队长马彪接收。” 先生回电很快：“猪油多多益善。” “明白，待降落伞到货，伺机执行。”总算放下一件心事。 投送顺利。苏联人和冯司令也打的酣畅淋漓的，冯司令把四架轰炸机涂成苏联军机模样，敢大白天，大摇大摆跑去作战了，配合苏联四架战斗机打的鬼子退避三舍。人说“久走夜路要闯鬼”，苏联人被鬼子终结了来中国的任务。你算计人家，总是要留心被人家算计的。 1月27日，也“龙抬头”这天，基地发现大批鬼子飞机向基地飞来，好在发现时候距离基地还有200公里以上。冯司令带着苏联军官登上指挥飞机和四架战斗机腾空迎击。鬼子轰炸机发现有拦截直接掉头回跑，其轻盈的姿态说明根本没有携带炸弹，随后苏联四架战斗机就进入了被群殴的状态。 冯司令和苏联军官只好命令战斗机向基地靠拢，依托基地高射炮作战。作战时间仅仅二十多分钟，苏联战斗机击落鬼子飞机6架，击伤一架，被李达则把一架不小心进入基地的飞机击落。苏联战斗机一架当场被击落，飞行员跳伞成功；一架勉强飞回机场，一头栽进跑道草丛里，飞机报废、飞行员牺牲；一架被打地百孔千疮，修理价值不高了基本报废，飞行员轻伤，只有一架完好无损，其飞行员一个人击落4架敌机，厉害啊！也可见武器再先进也要人使用的。想想自己那群菜鸟想成长起来，鲜血不会少流了。 李达则打电话问自己，国民党部队击毙一个鬼子飞行员，活捉两个。人家问我们要不要？自己明确答复，天上功劳是苏联人的，地上功劳是友军的，我们不要，飞机残骸送了就好，我们用美元补偿。 第二天苏联就飞来一架飞机，带来了勋章、衣裳还有棺椁。在机场举行了庄重的仪式，入殓牺牲飞行员遗体，给所有参战的苏联人员授勋，还大方地给了冯司令一块勋章。把完好的一架飞机和当作配件的飞机送给基地，以补偿轰炸机的损失。 苏联人走了，基地也要安静休整一段了。趁着彼得·戴维斯没走，装配50台电台。本想让田工抹去电子元器件的标志，由于标记有指示元件参数的功能，没有办法彻底抹去，其来源只要简单对比就清楚了。让自己感到难办，要仔细想了想利弊再决定。还是让田工配制能够抹去标记的溶剂。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3月10日了，自己觉得应该把目光转向‘中条山’方向了。前世那些军史专家对中条山战役的研究表明，这次战役对中国抗战形势有着很深远的影响。为彻底完结第二次国民党反延安和军事进攻延安的意图。而清除了山西的国民党主力部队之后，鬼子机动兵力大增，山西、河北、山东、苏北等敌后抗战形势更为恶劣。也让国民党正面战场在41年的几次大战损失巨大，让国民党军队大伤元气。 自己仔细考虑如何给先生说明情况，起草电报：“先生大安。据密报，日本已调整对华方针，即继续对华压迫，在夏秋之际，进行最后的积极作战，意图迅速解决中国事变；并不再单纯考虑南方，将以中国和北方为主的方针。据此，日军华北方面确定本年作战任务，即大致确保现在的占领地区，夏秋季节须发挥综合战力，对中施加重大压力，拟于在华北消灭山西南部中央军。”吩咐李明钓监督发出，并销毁底稿。 询问了女特务情况，李达则说勉强合格。自己思考再三，没有直接发情报电报，只是让殷中尉发电，让沈醉来基地一次。 沈醉来的速度极快，下午飞机就到了西安，在殷中尉陪同下，找到自己。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说道：“戴先生给你的贺礼！”自己打开一看是他一张照片，大小有10吋，照片旁边亲笔题写：“李方物先生惠存。戴笠赠。” “代我谢谢戴先生。” “李先生，这么捉急喊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殷中尉先去吧，我和沈醉上校有事情谈。”看她出去了，转头说道：“接到一个密报，我研究了一下，可信度极高。只是怕被人误读，犹豫了几天，觉得对抗日负责，还是要通报为好。只好劳你大驾辛苦了，也可能把你坑了。” “这么厉害？”沈醉沉吟一下，还是说道：“你说吧，你都有自觉，我也不差！” “我们小心一些，可能无妨。消息是这样的，华北方面日军准备进攻中条山的驻守部队了，计划使用兵力10万日军加部分伪军，时间预计在四五月份，主要看他们的作战物资准备情况。更详细的我不可能得到了，内容仅此而已。” “李先生研究的结果是？” “鬼子在中条山一带布置了3个师团以上的兵力，进攻多次无果，牵制他们大量兵力，如果消灭或把中国守军赶过黄河，他们都会有了更多机动兵力，或继续进攻陕西、或投入南方作战，特别是南方鬼子虽然屡战屡胜，却总是没有达到他的战略目的，需要更多兵力参战。所以情报十分可信。” 沈醉皱着眉头说道：“情报传递就行了，有什么可危险？” “你不知道，你们从中条山抽调了不少主力到陕西来围困共产党？”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妥善处置 闻言沈醉吓得直接站起来了，缓过来说道：“你果然是在坑我！” “哈哈，你是我不错的朋友，坑朋友的事情，不坑你坑谁？” 沈醉冥思苦想，最后商量道：“要不，就当我们不知道这个情报？” “没有问题，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一想到中条山的中国将士，简直寝食难安。没办法只好找你来转嫁一下，你怎么处理我没有意见，反正我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沈醉跳脚大骂：“你个杂戳巴子，……。”污言秽语、喷薄而去，这个家伙是湖南人？你用湖南话骂陕西人，老子又听不懂，这个家伙脑袋出问题了。 看自己风轻云淡地喝茶，自觉无趣，停嘴了。哼了两声问道：“说一说你的主意吧，否则回去先告你是共产党，再围你基地！哼！” “无赖！回去汇报戴先生就是了。你以为我能够坑了你，难得你还以为你有能力坑了戴先生？戴先生不会让那么多手下查证？即便日本人内部保密好，鬼子调动作战物资和兵力会瞒住有心人？再说戴先生会怀疑你通共？最多还是怀疑我而已，好在有半年就水落石出。” “嘿嘿，既然你不拍，我就上报了。” “报吧，求个心安也好。你们信不信我不管，我是信了。现在基地已经开始储备炸弹了，届时飞机会以23游击支队航空队助战，你看过基地里的舟桥了吧？” “知道，不错的东西。” “我会组织23游击支队舟桥队助战，在黄河上搭建浮桥。无论是南岸增援中条山，还是中条山撤退回南岸，都是一条活路。我还特别采购了30门25毫米的苏联高射炮，每条舟桥一门，加上安装汽车上的，组成30门防空阵地，如果再加上你们南岸部队的高射炮，鬼子飞机不拿血本，破坏舟桥别想！” “再做一条浮桥不是更好吗？” “哈哈，让戴先生给钢板、给汽车发动机、汽油，你们自己驾驶，自己装高射炮或高射机枪防空，制造费用算我的。三月末，我的舟桥队将去渭河做演练，为了保密，暂时给渭河做浮桥和渡船，需要时再去黄河风陵渡。” “一旦证实，我给李先生请功！” “算了，我又不是为了一块勋章。再说，你也请不动的。否则在上海就给了，花6000万美元从苏联买武器的捐赠，还有重庆兵工厂设备捐赠，你说该给我几块了。” “6000万美元，李先生说笑了吧？” “哈哈，你一个小特务知道什么。嗯，戴先生可能会有所了解，你以为就凭你的面子，戴先生就会给我礼物？算了，这个社会，忘恩负义的不稀奇，否则出不来汪精卫之类的货色。” “李先生，能不能帮我们一把，现在在敌后的同事很苦的。” 看着沈醉眼光闪烁，自己估计是戴先生的意思，还不肯亲自开口。于是说道：“哈哈，古人说一字千金，戴先生送我的正文十个字，就一个字万金吧；一共十万美元，回去时候带给戴先生。走吧，晚餐了，喝着酒闲聊去。” 第二天下午，殷中尉报告说沈醉电报：“老板说，山上有事时给你请功。”自己点头说：“销毁吧！”心中想沈醉到底是他的心腹，效率不错。看来兵工署对军统并不在乎，或人家对情报存疑，否则连材料都要不来？ 彼得·戴维斯准备回美国了，当然还要去澳门给无线电导航基地做一次升级。冯司令设宴为他送行，自己和达利娅姐弟也被邀请参加。对这个美国专家自己也充满感激，就算不是对自己抗战做得贡献最大的专家之一，绝对是最辛苦的了。 人家对自己却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就是个开工资的人，爱答不理的。自己却是不能放过他，给了他一个研究命题，就是问能不能在飞机上安装一种设备，让方圆百里的电台没有办法发报？人家皱着眉头问是信号干扰吗？自己还得说不懂，出来难题了。人家对自己更烦了，想想也是，谁对出难题的人有好感？ 而人家对冯司令的态度就不同，人家之间是朋友关系加上战友关系。 那对米哈伊尔就象对学生了，特别提出带回美国教授他。达利娅不同意，米哈伊尔同意，姐弟两个又是争执得不愉快。自己被姐弟两个同时任命为裁判，只是裁判苦啊，什么结论都是涉嫌黑哨。最后还是自己采取民主方式，在座的不同意米哈伊尔去美国的举手，在只有达利娅一人的情况下，自己举手赞助了达利娅一下，三比二通过！ 自己也请教了飞机飞越喜马拉雅山从印度直接到基地的可能性，当知道喜马拉雅山近乎9000米，人家直接确认现在的地面导航水平做不到让飞机安全，除非能够在山顶建设一个无线电基地，否则没有保证。澳门和陕西距离印度太远了，无线电信号已经是不可靠了，加上高山就更不要提了，即便绕行也要在合适的地方再建设一个无线电导航基地。现在在陕西一带，主要还是靠陕西地面基地和指挥飞机的导航，基本都与澳门关系不大。 看着米哈伊尔登机，腾空而去，达利娅又是泪流满面。自己也是疑惑，两个见面就吵架，分开就哭！总以为前世就把女人看透了，现在才觉得想了解清楚，其路遥遥啊！ 听说降落伞到货了，又想起空投猪油的事情，和冯司令沟通。冯司令思考一会建议道：“现在不宜再过分刺激国民党了，我们有些事情人家未必不晓得，只是没有过硬把柄，忍了。等苏联飞机到了，我安排飞机训练和选择几个目标作战，顺便空投为好。” 自己点头道：“好，还是你想的周到，安排空投时通知我。我计划四月初带着舟桥去渭河训练，月末或五月初到风陵渡搭建浮桥，另外派十挺车载高射炮届时到风陵渡布防。你安排李达则选派人手，做好准备。” 冯司令思考良久，说道：“我不同意，你留基地指挥，我在天上指挥，李达则去风陵渡。” “我想一想，我们再讨论，我主要担心李达则应付不了国民党的一些无赖耽误事。” “好吧，还不急！” 意见不一致就需要做工作了。 先生的回电到了3月15日才收到，内容：“已阅，内容重要。” 同天而来的还有四架轻型轰炸机，说战斗机的训练还没有完成，至少还有半个月才到。冯司令也不怠慢，马上安排人改造机载无线电系统，做到与指挥飞机配套。 事情都是凑在一起的，沈醉来电报说：“确定山上有事，老板上报。”看后对殷中尉说道：“回电，即将渭河训练，派人联络协调。” 找到李达则直接说道：“准备渭河训练舟桥队伍了，你给安排好人员，高射炮指挥和舟桥指挥，要和我见一见，互相了解一下。” 李达则嘿嘿一笑道：“冯司令和我说过了，高射炮指挥在基地无人比我强，已经确定我是高射炮指挥官。” “你是基地指挥，怎么能离开基地？” “不要紧，冯司令说另有安排，不会误事的，教官放心。再次在教官直接指挥下作战，太好了！” “少装傻充愣的，你去了，我还去的了吗？不是说好会议讨论吗？你们私下决定真的好吗？” “开会好啊，二比一是肯定了。” 冯司令确定的事情，自己还真犟不过他！自己哼了两声，只好怏怏而去。基地狭小，这天天夜读书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从容备战 派来担任联络协调的是缪成印，李达则和他很熟悉，省了自己费口舌了。 “什么时候提中校的？你是不是来请客的啊？” “李先生，不过是职务中校而已，不值得祝贺。我是奉命来做联络官的，上峰觉得少校太低了，怕给军统丢人，顺便加了一颗星。” “那也不错，晚上喝一杯，算是给你祝贺了。这次带队的是李达则，你们熟悉，配合好就是了，先做好计划，有什么不妥的找我。” 李明钓被委任为基地临时指挥官，和李达则做了交接。 李达则出战队伍编制，已经拟定出来。和缪中校一起来汇报情况。 舟桥20架，驾驶40人；高射炮30门，炮手120人；指挥车两辆，机要、参谋等10人；炊事车2辆配炊事员6人；医护车1辆配医护人员4人；120迫击炮车2辆，配置炮手8人；弹药和给养车10辆，高射炮车10辆。共配置汽车27辆，司机27人，护卫队27人，侦察兵10人。人员共计252人。 “派出这么多人，对基地有没有影响？”自己问李达则。 “有，高射炮手派出太多了，影响基地防空，会有明显防空漏洞。现在基地防护力量基本是极限安排了。” 自己思忖一下对缪中校说道：“你请示上峰，要求配置80人的高射炮炮兵来，掌握舟桥的高射炮，再派20个有文化基础的做舟桥副驾驶。有没有问题？如果你们战后需要留下舟桥，就不用再训练了，不过需要拿钢铁、材料换的。否则战后舟桥我们就拆除做炸弹了，李达则你需要见到我的移交命令才允许移交。另外，要求配置足够的汽油用于作战和训练，我的油料要给飞机用的。” “好，我马上汇报上峰。” “取消迫击炮，没有意义，高射炮平射加上飞机掩护，完全能够掩护步兵撤退和舟桥拆除。再增加一辆医护车，我们基地没有问题吧？” “我们仅有三辆了。”李达则回答道。 “那就派2辆，护卫队集中使用，不要分散到各车辆，核心是先保护好指挥车辆和医护车。现场指挥靠什么？” “指挥车按照高音喇叭，能够保证对岸听到。” “好，那就这样吧，人员缩减到150人以下了，可以增加护卫力量，总人数按照160人。高射炮训练要有实弹训练。弹壳回收，给兵工厂复装。” 缪中校动作很快，几天时间，100人的队伍就到位了，木质跳板到位了。3月21日，基地为他们出征举行了宴会，以壮行色，高举“第一战区游击总队第23支队舟桥队”旗帜出发。。 3月25日8架新式苏联战斗机到位了，冯司令有的忙了。 自己也不好意思清闲，开着指挥车每天满基地巡视检查，查找漏洞，把基地守卫部队闹得鸡犬不宁。古人说，庸人自扰，的确有道理。当鸡毛蒜皮成了大事，事情就多了，只好把达利娅和殷中尉也顶上去。 到处点火的结果就是要到处灭火。眼看大事不好，马上撤退，把权力直接下放给李明钓。自己需要时间回忆一下，前世自己几千人的大厂厂长是怎么当好的！ 当看见冯司令悠闲在地面指挥部喝茶，再看看在天上盘旋指挥飞机，自己觉得有上当的嫌疑。没等自己出口询问，人家轻飘飘一句：“我清闲一下，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就应该多给年轻人锻炼机会，以前你就是把自己搞得太累，年轻人还不满意。这样好！这样多好！”去风陵渡的事情已经定局，再说就没意思了。 “你在基地，我才能这样清闲。你也不用乱跑，基地按部就班的，都会做。大家听说你‘夜读书’都很感动，保持下去，让大家继续感动多好？” 自己咂吧了一下，得了，当好话听吧！ 自己刚开始继续‘夜读书’，人家又叫你去指挥部。冯司令的问题，主要是彭诚孚侦察的报告越来越多了，确认鬼子增兵、增加物资储备。问题兵营和储备点，是星星点点的太分散了，大部分还在居民区和村庄，大量的储备在洞库，看来人家早就防备你轰炸了。而且随着鬼子兵力增加，彭诚孚的侦察兵越来越靠外围了，里面根本不敢进去，鬼子采用各种办法控制外人进入。连冯司令预想的轰炸兵营和物资储备点，要落空了。 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敢把鬼子当智力障碍者的自己就是智力障碍者。 冯司令皱着眉头问道：“先生，怎么看？” “不算意外。有矛就有盾！建议一个是在李达则舟桥进入黄河前，轰炸运城的三个机场和太原机场等几个比较近的机场，这样能够大量减少鬼子飞机的架次。其次让彭诚孚盯着鬼子军列，弄准了，既攻击了铁路线，而且打击了运兵或物资列车，收获会不小的。 估计鬼子为了实现战场遮蔽，必须争夺制空权，你们会有恶仗打，估计即便你打光了，也拿不到制空权，像上次人家不到十架飞机的损失，就让苏联一个中队失去了作战能力。而且以我们与国民党军队的联系和配合水平，空地配合作战想都不用想。所以第三个任务就是尽量给李达则的舟桥提供一些有限的帮助而已。或许抓住一次两次阵前鬼子集结也说不定，这个利用高空侦察就可以了。 当然，鬼子重视前进机场时候，以为你被牵制住了，或许有机会出其不意突袭平津、南京或济南、武汉之类的目标。” “有道理，我让彭诚孚调整侦察目标，中条山附近目标没有价值了。” “让参谋整理一下侦察的成果，我发给军统参考。这都10号了，也没有听说西安发兵支援中条山！” “总是有人有侥幸心理。久而久之，吃亏了还会怪罪别人！你要小心了，记住袁绍杀田丰的教训，别没有田丰的才能，却有田丰的悲剧。” 不知道冯司令最近怎么了，不讽刺自己几句，就那么难受？ 把参谋整理的情报，让殷中尉发沈醉参考。惹来沈醉求援药品的电报，问了一下储备，基地不足80公斤，李达则一次就带走了20公斤。况且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最近有要求，想了想，回电：“许购20公斤。” 沈醉回电：“太少了。100公斤。” “没有。让我们一起诅咒那些在上海、西安，把我药品储备倒卖药品给鬼子的奸商和他们家族不得好死吧！被那些混蛋折腾光了！别忘了带现金来。”直接怼回去。药品的事自己想一想都难免不甘心！ 国民党不是没有钱抗日的，前世统计整个抗日期间，华侨捐款十几个亿美元，侨汇近百亿，如何会缺药品？不过是药品进口之后，高官倒卖一半，军需再倒卖一半，军医再倒卖一半，受伤战士能用上一成已经是了不起了。 想想谁有钱买？主要买主就是日本人！自己没有觉得可笑，只是觉得心底悲凉。可以说敢倒卖药品的，军统几乎一个都不敢抓！ 来人带着黄金，把药品取走的，还千恩万谢的。老子白给了那么多，无人说谢，收了黄金的反而有人称谢，颇觉有讽刺意味。 讽刺不讽刺，日子还得过。电报伍迪尽快送来药品，电报艾萨克尽量筹集资金，老子现在缺钱！很缺钱！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战开启 虽然沈醉几次电报催促建立浮桥，自己却没有给李达则任何压力，一直等到李达则认为训练可以了，才和冯司令一起协调架设时间。确定19日李达则和缪中校前出风陵渡，设立高射炮阵地，缪中校尽量协调驻军防空部队共同防空。20日凌晨飞机轰炸运城飞机场和太原飞机场。上午李达则的舟桥队架设浮桥，舟桥的高射炮和岸上高射炮组成T型防空阵地。 自己也在琢磨，在国民党军队有了充足准备时间，又提前给鬼子一闷棍的情况下，这场战役会有个什么结果？盘算了半天，结论还是不看好！吩咐殷中尉给沈醉电报：“20日架桥。提醒：据我侦察兵反应，中条山守军，目前缺衣少弹，缺粮少水。各级指挥部鬼子尽知，须严防鬼子偷袭指挥部。”还有一个问题自己也不敢说的，了解中条山的最高指挥官被软禁，不了解的来指挥，加上兵力不足，如果能赢真是奇迹！ 自己尽力吧，心到神知吧！ 冯司令通知19日和20日晚上共8个架次，给云梦山空投物资，把猪油全部清理干净。让自己通知马彪。 自己先吩咐李明钓电报先生：“19日和20日空投全部700桶猪油，400套电台元器件，组装后，须用投送的专用试剂清除标记。”给马彪电报告诉全部投送物资，留用100桶猪油和30台装配好的电台，其中15台交付堂哥，嘱咐不得给如何友军，友军已另有安排，切切。 20日锻炼之后，也跑到指挥部陪着冯司令。 冯司令的指挥飞机，在加上特制的副油箱的情况下，几乎可以留空十个小时以上。怪不得他不上去了，一般人还受不了这样颠簸。 8架战斗机携带炸弹，加上8架轻型轰炸机，20日7点钟对运城的三个机场和太原机场进行了轰炸，随后8架轰炸机装弹后对前线估计有价值的目标进行了进行轰炸，战斗机则分成两组轮换留空值班，掩护舟桥队搭建浮桥。 李达则报告说舟桥队在7点钟开始进入黄河段，8点钟开始组合，9点钟完成锚固浮桥建成，只用了16个舟桥，其他四个做渡船使用。虽然比自己预料的时间长，估计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奇迹了。 全天只有两架鬼子侦察机前来侦察，被战斗机驱赶没有靠近。准备了两个月的任务，用了两个小时完成。 收到了沈醉的贺电，县长亲自送来说是来自第一战区司令部的嘉奖电。平淡的贺词透露着丝丝不满。 马彪回电说物资安全收到，已经转移完成。 先生回电说好，已经安排处置。 连续几天鬼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忍了？老子不信！指挥飞机天天早出晚归，人员也是开始疲劳了，冯司令只好把参谋人员换成两班，轮流上机执勤。 这千日防贼的滋味也不好受的。自己建议继续出击石家庄、安阳机场，被冯司令否定了，理由是鬼子防备应该是最严密的时候，效果不会很大，倒是把自己的实力给暴露了。 鬼子的报复时间是5月5日。上午9点钟指挥飞机通知，发现来自石家庄、济南、武汉三个方向飞机估计有100架，济南发现飞机估计有十架以上的轰炸机。冯司令吩咐拉响防空警报。迅速判断，石家庄的飞机主要目标应该是基地，济南飞机应该是浮桥或前线阵地，武汉飞机应该是洛阳机场或西安机场。命令战斗机全部起飞迎战济南发现鬼子飞机，高空埋伏，先突袭鬼子轰炸机，之后自由选择目标，反正比鬼子飞机起飞晚，留空时间更长。 看着参谋绘制的作战图，对冯司令说：“战斗发生的地方应该在新乡一带，通知马彪和彭诚孚注意解救我们跳伞的飞行员。”冯司令转头告诉一个参谋发报。 指挥部的喇叭直接连接指挥飞机的，各种命令声和喊声嘈杂，却像实况转播一样，也不知道冯司令能不能听明白。自己静下心来，能够听个大概。突袭效果不错，自己默算一下，应该击落三架轰炸机，击伤两架，随即被鬼子战斗机缠斗。石家庄方向鬼子飞机支援10架过去，随后的十几分钟，击落鬼子战斗机3架，击伤一架，自己的飞机被击落一架，飞行员没有跳伞牺牲，被击伤一架，正极力向黄河南岸飞去。2比5，战绩不算好！现在战场情况变了，鬼子追击受伤飞机，战友则全力掩护。 待喇叭里有欢呼声的时候，说明飞机已经飞越黄河了。冯司令立刻命令全体战斗机飞行员，利用高空高速，摆脱鬼子大队机群，先做威慑，再寻找时机作战。自己建议可以等鬼子必须返航，无心恋战的时候再打！冯司令点头称是！ 来基地的鬼子飞机没有想的那么多，只有十架。自己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旁边国民党机场有十个之多，让鬼子疑惑也正常。没有真正的情报，算他们倒霉，飞机肆无忌惮低空不足1000米，前面三架直接闯进基地防空火力网，打的凌空解体，飞行员连跳伞机会都没有，后面跟进的四散奔逃，还有两架被击伤。一下子损失一半战力，即便剩下五架，已经有了警惕的鬼子飞机就不好打了，以一架被击落、一架被击伤的代价，造成基地三个高射炮阵地被炸弹击中，两辆没有躲进防空洞的机场消防车被击中，三个阵地被鬼子机枪扫射击中。造成人员伤亡24人，直接牺牲17人，其余都是重伤残障人士。 鬼子飞机撤退时候，轮到他们掩护受伤飞机了。冯司令命令迟滞鬼子飞机返航，保存自己，伺机扩大战果。鬼子飞行员极为凶悍，一旦发现跑不回占领区了，直接就是跟你拼命了。这个过程战果不小，仅仅以一架飞机受伤的代价，击落3架鬼子飞机，有三架飞行员试图迫降再逃跑，被战斗机直接击落，两架受伤的飞机直接弃机跳伞。 李达则的战报，其损失之大出乎直接预料。击落两架轰炸机和三架战斗机，击伤一架。也是随着鬼子飞机进行高空作战时候，几乎没有战果，当然鬼子飞机的轰炸和扫射的精度也没有了。被鬼子轰炸损失汽车高射炮6门，高射炮阵地死伤29人，牺牲18人。舟桥没有被炸弹直接击中，被机枪和机炮打的百孔千疮，伤亡45人。共计死伤74人，其中牺牲49人其余重伤。其中的基地人员牺牲23人，重伤16人。李达则请求再支援车载高射炮6门。 基地共击落轰炸机5架，击伤2架；击落战斗机10架，击伤5架。自己被击落2架，牺牲飞行员1人，负伤1人，已经确认被友军营救了；损失高射炮9门，汽车8台，直接牺牲66人，重伤32人。被战斗机击落的15架敌机，队长一个人就击落5架，连冯司令都感叹人家战功彪炳，当然也没有击落一架的存在。 冯司令最后总结说，战果辉煌，损失惨重。 吩咐殷中尉把战况电告沈醉，要求论功行赏，发放抚恤金。 沈醉电报通报：“国民党空军出动12架飞机迎战，损失6架，击落敌机4架，击伤1架。前线阵地遭到重创，损失待查。”最后一句把自己气的够呛，问：“你没钱了吗？” 直接让殷中尉回电：“老子能发勋章吗？老子的钱和政府抚恤是一回事吗？老子给你收买人心的机会都不要？”自己用三个“老子”直接怼回去。 过来半天才有回电：“老板说，据实上报，论功行赏。”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惨淡结局 没理会沈醉回电的屁话，吩咐殷中尉回电：“把能有的防空力量加强在浮桥附近，防止明天鬼子大规模轰炸。补充高射炮兵100人到浮桥阵地，基地支援6门高射炮过去，无炮兵操作。”现在基地损失，已经让基地防空兵力捉襟见肘了，实在没有炮兵可派了。为了防止鬼子飞机，让李明钓抽调6门车载高射炮，夜间前往风陵渡支援李达则。至于高射炮炮兵训练不训练的，已经提不起来了。 6日还是9点钟，指挥飞机报告，三路鬼子飞机来袭，规模还是有百架之多。通知李达则之后，冯司令在鬼子飞机到达基地前二十分钟，才命令仅有的6架战斗机起飞。命令在高空牵制鬼子飞机。 这次来袭击基地的鬼子飞机至少有三十多架。人家鬼子飞机也不傻，一半的飞机监督你高空飞机，一半对基地投弹轰炸和扫射，再轮换来一次。冯司令还是稳得住的，根本没有命令战斗机参战，就等鬼子飞机返航时发难。 在指挥部看着基地被敌机冒着高射炮形成的火网轰炸，看着基地的高射炮冒敌机轰炸和扫射不断发射炮弹，算是自己第一次看见真实版的火力对攻。看着敌机冒烟、解体，也能看到飞上天的炮管，看见一团血雾随着就飞起的肢体。 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面对着这个场面，还能够心静观察。对着准备跑出去的李明钓踹了一脚，说道：“控制情绪，仔细观察，思考应对。” 自己仔细观察基地被攻击情况，虽然被炸得硝烟弥漫，在高空飞机威慑和地面炮火威慑下，鬼子飞机投弹和扫射的命中率也不是很高，地面损失惨重也自不待言。 鬼子飞机肆虐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要返航了。 冯司令对战斗机的严令是驱赶，不得发生缠斗，否则军法从事。鬼子飞机撤退十分钟，冯司令命令8架轻型轰炸机和4架重型轰炸机全部起飞，命令就是追到他们老窝去报仇！冯司令根据指挥飞机报告，大部分敌机飞往济南机场，立刻下决心全力攻击济南机场。命令战斗机迟滞敌机返航，还是不准缠斗。 随着敌机离去，基地马上开始了救助。 损失高射炮4门，牺牲23人，受伤41人。击落2架飞机，击伤7架。跑道有三个大坑需要修补，好在当年不知道现在飞机需要多长跑道，修的都能降落大型喷气式客机了，根本不影响现在的飞机使用。 李达则这次比上次更惨。击落3架飞机，击伤5架。损失高射炮7门，牺牲44人，受伤32人，其中基地牺牲9人，受伤13人。友军损失2门。舟桥有两个被炸弹直接命中，却没有沉没，甚至不需要更换，请教田工，田工思考一下说是里面的大量侵油的木材发挥了作用，只要舟桥没有被冲击波直接炸出两半，弹片被木材消耗了动能威力显示不出来。 按照李达则要求，再次紧急支援7门高射炮。李达则安排缪中校配置炮手。基地支援渡口的高射炮已经达到43门，基本到了基地能够支援的极限了。 自己为了浮桥损失这么大，电报问李达则浮桥的利用情况。看着李达则的电报差一点把自己气晕了。“通过浮桥支援北岸物资估计不足支援一个师的数量，支援过去的部队估计不足一个团，主要是宪兵，应该是督战的。”说什么也没有意思，说不定这种情况下，还存有消耗杂牌军的念头。 战斗机在驱赶来自石家庄飞机之后，撤退和轰炸机会合。战斗机的撤退估计给了鬼子错误判断，以为没有油了需要返航。就是这种误判，被冯司令抓住了机会，从喇叭里基本能够辨别下面的战斗过程。6架战斗机直接攻击鬼子机场高射炮阵地，随后直接返航；接着8架轻型轰炸机俯冲轰炸，让机场成了一片火海；最后4架重型轰炸机三十多吨炸弹倾泻而下，几乎形成了地毯式轰炸，机场能够燃烧的和能够爆炸的都化为灰烬。 等到石家庄机场飞机近20架赶来增援时，轰炸机已经到了高空。不死心的鬼子飞机跟随到了基地附近，被已经加油补充弹药的战斗机威慑住了，快速撤退了。 检讨结果，只有一架轻型轰炸机被打出几个孔洞，其他毫发无损。指挥飞机根据照片研判，至少有40架敌机可以确认被毁于地面，济南鬼子机场预计3个月内无法使用了。战果让人十分惊喜，为此冯老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基地战果可以描述成击毁敌机45架，炸毁济南机场。损失高射炮11门，牺牲32人，重伤54人。吩咐殷中尉通报沈醉。 7日，鬼子开始了大规模进攻。飞机出动50架在战场上做掩护，针对的是中条山阵地，没有再对基地，甚至浮桥再进行攻击。自己算了一下，鬼子损失飞机近80架飞机，如果不心疼一定是假话。 根据指挥飞机的报告，鬼子飞机始终安排40到50架飞机在战场值班，确保了战场的制空权。基地轰炸机根本没有办法在轰炸高度对地面进行支援。 从昨天到今天，国民党的飞机一架接近战场的都没有。沈醉却不断来电报要求飞机支援地面作战，一次一次的这成了对自己抗日成果和决心的诋毁。对此老子一概不予理会，甚至电报都不回。 冯司令自然不甘心，准备在晚上趁着月色，轰炸鬼子的疑是前进基地或炮兵阵地，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而且明确说效果会不理想。自己思考一会觉得无所谓的，至少让鬼子夜间担心被炸，休息不好就是成果。如此形成了鬼子白天炸，冯司令晚上炸的局面。 才轰炸了两个晚上，指挥飞机认为效果极差，冯司令下令暂停，另外再想办法。 没等冯司令想出来妥善办法，9日上午沈醉带着一个少将登门问罪来了。让人领到接待室，通知达利娅和殷中尉参加会晤，做会议纪要。 沈醉仅仅介绍说是一战区高参张少将。张少将的上位姿态拿捏得十分到位，开口就是训斥，质问不听从命令了，罔顾前线战士死活了，罔顾抗日大局了……等等。说到激愤时直接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或者就地枪毙了。 说的口干舌燥，这个时候却没人给他倒茶了。觉得大家都冷然看他表演，觉得无趣也住嘴了。自己看着沈醉问道：“你把勋章和抚恤金带来了？” 沈醉尴尬说：“这个还没到时候……。” “那你来干什么？来混饭吃吗？” “最近几次电报你没有回复，来看看为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 “我们之间的联络通道是通报情报的。是让你给我下命令的吗？不知所谓！” “大敌当前，李先生不应该计较吧！” “当然计较！老子提前这么长时间通报情况，你们不做准备？给你们架设浮桥你们不撤退、不增援？电报一次次来质问我做什么？没有你们督促老子没有抗日？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蠢货？没有给他看我的战报吗？” “你骂我？” “沈醉，这个蠢货连骂他都需要再听一遍，赶快带走吧！” “你……？”张少将脸都气白了。 “李先生息怒，张少将是一战区参谋部高参，是来协调作战的。” “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沈醉听他说的那句是协同作战的话？” “你掌握国家的飞机，却不思为党国出力，就是大罪！”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惨淡结局2 “沈醉，这个蠢货在说你们空军司令吗？他有权利枪毙你们空军司令？” “哈哈，李先生说笑了。” “这个可不是笑话，周司令掌握国家飞机最多，仅仅5日出战一次，打落4架敌机，老子到现在几乎天天出战，击毁敌机超过70架了。由此足以证明这个蠢货说的是真的，不是笑话，周司令的确该死了。殷中尉电报军统，张少将举报空军周司令‘掌握国家的飞机，却不思为党国出力，就是大罪’！” “是！”殷中尉直接起草电报。 “你这是诬陷，我没有说过周司令！” “句句都是，说的每一句都和周司令行为一致啊。让军统转空军周司令看看，他多么不得人心啊！” 殷中尉把电报给自己看，自己直接签字，说道：“发！” 沈醉急了：“等等，别发！” “你要亲自举报？我会监督你的，你敢不报，我和戴先生讲你截留情报。” “张少将，这件事情是你错了，道歉好吗？” 张少将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看着他那个样子，自己也觉得好笑，想在自己面前以权势压人？官还小了一点。 想了想他气势已经被打下去了，还是缓和一下好了。问到：“张少将，在日本留学过？” “你要干什么？”张少将反而警觉了。 “连贵党领袖都曾经在日本留学，有什么奇怪的吗？” “在日本学习一年军事，父亲去世回国守孝，再也没有机会留学了。” “我可以肯定，张少将是不懂空军作战的。为了帮助前线将士，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没有实力取得战场制空权，连周司令也是徒唤呵呵啊！” “我是不懂，很多懂的一样说你是不顾大局，见死不救！” “不懂就别说，懂的这么说就是别有用心了。沈醉给他说一说，我懒得教育他！如果你罔顾事实，任由国民党军队内部对我诽谤，你直接把殷中尉带回去好了！我帮你们，你们却看我笑话，甚至落井下石，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基地你们继续围困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先生，是战况紧急，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有些人误会，别放在心上。” “你不愿说就算了。张少将，告诉你一个实际情况。现在我支援你们作战的油料和弹药，是我和苏联人合作换来的，现在也差不多了。 沈醉他们控制了所有油料和材料，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一两钢铁和汽油进我的基地。前几天有人提醒我，没有田丰之才，却惹来田丰之祸，你来了很好，就是明证了。 估计我说没有弹药没有人去理会，不出动飞机助战却可以夸夸其谈。如此，在你们众口一词把送上军事法庭的时候，大概就是我基地被大规模进攻的时候。” “李先生多虑了。”沈醉急忙劝解。 “正式通知两位，从现在起，不再有基地飞机助战了，我需要留一点油料和炸弹，准备给风陵渡的弟兄炸一条回来的路。李明钓，通知李达则加强防备，对于任何有敌意的可以先敌开枪。通知冯司令，侦察机严密监视风陵渡情况，决定不能让鬼子从浮桥过河。警戒所有靠近基地的飞机，有些人打鬼子没有本事，对付自己人却有的是能耐。你们回去吧！殷中尉也回去吧，这里危险。” 沈醉愣了。张少将说道：“李先生无论如何，看着前线将士的面子上，不要这样！前线情况万分危急！部分指挥部被鬼子破坏，而且进攻突然，战士缺少准备，特别是永济一线损失巨大！” 自己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沈醉，一言不发！ 沈醉在我注视下，犹豫半天说了一句：“该我办的，我全办到了！你不用怎么看着我！” “沈醉，我给你们的情报，即便你们确认的时候，你们仍然可以从容准备。浮桥搭建的时间足够你们安排援助或者撤退。即使如此，我还专门轰炸了运城和太原鬼子机场，给你们提醒。怎么会有没有准备一说？张少将，即便开战到现在，你们支援北岸的弹药够他们一个人分半颗吗，粮食够他们一个人半顿吗？开战前，你有没有去前线视察一下？有没有接到他们缺衣少弹、缺粮少水的情报？ 永济工事在第四集团军防守的时候，我专门派来300工兵修筑了三个多月，怎么会损失巨大？沈醉我专门电报要求注意鬼子偷袭我军各级指挥部，你通知了吗？那里日本特务几乎遍地，你们军统抓住了几个？说说看？ 张少将如果你是参谋部的情报参谋，自己去军事法庭领罪去吧，如果你不去，我就广播给你们一战区所有官兵知道，我看看一个战区的官兵有没有能力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李先生，你不能这么做！”沈醉忙道。 “打成这个样子，还跑到这里向我问罪？我为什么不能？你带着这个蠢货走吧，李明钓送客，不走就撵出去！” 起身不理沈醉喊叫，带着达利娅出门而去。 李明钓报告说，那个张少将走了，沈醉带着几个手下和殷中尉在基地门口不走。自己觉得这样影响不好，让李明钓把人带进来。 在接待室，自己问：“你不走，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李先生，我们是朋友，你这样，他们会找到借口对付你的。” “就差就地枪毙了，还要借口？” “你说的，那是个蠢货，话都不会说。” “沈醉，你啊！哈哈，没有那么简单的。那个家伙是来致我死地的。” “怎么会？” “沈醉，你以为空地配合是什么？回去问问周司令。高空轰炸，风把炸弹吹到哪里都搞不清楚，落到自己军队的阵地，这个把柄就没跑了。而且他们现在就开始为失败找借口了，推诿责任的水平真高。 回去请戴先生给那个总长带个话，如果敢诬陷我或对风陵渡的英雄下手，我就不客气了。说我是共产党算什么，我比共产党还共产党，直接，告诉他我直接轰炸他在重庆的老窝，敢对英雄下手，我把他贵州的老家炸平再说。” “李先生，这个话我不敢带啊！” “空口无凭是吗？我给你写个书面的，李明钓给我纸笔。” “不用，我会实报上峰的。” “你不走是有任务吧，说吧，能够办到的，我会努力。也说一说实际情况，让我有个心里有数。” “李先生，现在东起王屋山到平陆的黄河渡口已经被鬼子占领了。” “等等，我们去指挥部再说。” 到了指挥部，按照沈醉的介绍，情况的确不妙。到昨天晚上日军已经占领黄河岸边的垣曲县城，截断了与黄河南岸的联系。日军实现了中间突破计划，中国军队被分割成两半。指挥部判断日军会封锁黄河一线，阻断北岸部队退路。而且，现在军级以上的电台基本联络不上，各师基本处在各自为战的状态。 这个情况让冯司令倒吸一口冷气！也出乎自己意外，自己预警时间如此充足，情况怎么会这么快恶化至此？等于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作用。 自己直接问道：“你们要求是什么？” 沈醉马上回答：“一个是出动飞机助战，一个是在80军过河之后，舟桥往下游，过茅津渡寻找合适地方再搭建浮桥。” 冯司令直接问：“你们预选的地点在何处？” 沈醉尴尬说道：“我没问。”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惨淡结局3 我解围说道：“沈醉不清楚是正常的。冯司令功过是非以后再说，能够救一个就救一个好了。”看见冯司令点头，继续说道：“你们给每个舟桥配备一个班，要有两挺轻机枪，浮桥解散后，除炸毁的全部由你们掌握和操控，我通知李达则把高射炮弹药尽量集中分到舟桥上。李达则的高射炮撤退回基地，两辆医护车你安排缪中校务必保护好。冯司令战斗机尽量给舟桥下行做一些牵制性掩护。通知马彪派出多支连队，在彭诚孚的配合下，在外围帮助一下。 另外，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派5名参谋和5名电文翻译，在我的指挥飞机上联系部队和你们指挥部。不用带电台，发报人员我提供。空中联系，没有大山阻隔要好的多。冯司令，让指挥飞机回来一次，我带沈醉上去，到洛阳机场看看情况，如果可以在洛阳接他们。” 冯司令思考良久，说道：“你不拍他们扣留飞机？扣留你？” 自己看沈醉，问道：“你怎么看？” “李先生，我和第一战区没有直接联系，我汇报老板再说。” “好了，你联系好了，如果同意，让他们派飞机送到基地来吧。我要是被他们扣留了，事情还真麻烦了。” 殷中尉直接用指挥部电台联系，没有半个小时，答复是完全同意。电报李达则移交舟桥给指定的接收人。将护卫队、伤员和烈士遗体，高射炮、炊事车和汽车全部带回基地，仅仅把医护车、医护人员和药品留下。 一直到了下午3点钟，10名派来的人员才达到基地。冯司令调整飞机人员，部分参谋下来。自己带着沈醉、殷中尉和达利娅和10名参谋见面，自己直接说道：“这次合作，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你们是机要人员，保密原则不会不知道的。上飞机之前，把你们所有武器取下，男士由你们军统沈醉上校搜查，女士有殷中尉和达利娅搜查。不要自误，违反者将被审问。另外对外电文不得涉及此架飞机情况。食物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预计你们下半夜才能回来，利用夜间联系，正是鬼子不能进攻的时候。执行吧！” 自己不放心，又安排两名侦察兵上飞机担任警戒。 晚上五点钟，李达则车队到了。李达则下车马上报告：“报告教官，舟桥队出征160人，牺牲32人，重伤29人，除医护8人，另有15舟桥驾驶人员自愿继续参加战斗。本次归队76人。”带回烈士完整一些的遗体只要11具，其他是能够确认的肢体或是军服了。 就在自己举行仪式的地方，已经整齐摆着基地牺牲的89个高射炮烈士棺椁，和一名飞行员的棺椁。吩咐安排人员给烈士入殓，伤员入住医院。 回头对列队的英雄深鞠一躬说道：“你们都是英雄，辛苦了！李达则带他们清洗一下，已经为你们摆好了庆功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从紧张状态一下子回到放松环境，人往往会感觉力气一下子消失了。仅仅几杯酒就醉倒了一片。吩咐李明钓安排人送他们休息，带着沈醉一行回指挥部。 从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判断，联系战场电台有了一定效果，常有笑声说道联系到某某师什么的。沈醉样子也很欣慰，说道：“我也算立功了，说不定老板会给我申请勋章的。” 自己鄙视地说道：“败局一定，只有你立功？这块勋章你敢要吗？” 沈醉愣了一下，说道：“还真不敢要啊！” 指了指冯司令说道：“得向他学学，一心就是琢磨怎么打鬼子！” 现在的冯司令，全身心寻找报复鬼子的办法，让指挥飞机侦听鬼子密集电台的地方，准备轰炸报复。 自己向冯司令和沈醉建议道：“冯司令、沈醉能不能考虑给被围困的部队给一些支援？如果地面部队能保证给飞机辨识准确的轰炸位置，说不定可以给他们炸出一条突围的道路来！当然沈醉要取得一战区指挥部完全同意，地面保证指示准确，而且不在意误炸才行！其他的不需要告诉我们，只要明确指示地点就可以了。 再一个可以试一试的地方就是渡口，比如茅津渡，一定会有不少鬼子把守，南岸的国军能够指示目标，也是可以轰炸报复的。冯司令看看需要什么指示为好！” “最好是燃烧炮弹，第一架飞机投掷燃烧炸弹以后，由地面电台指示偏差就可以了。关键是第一枚炸弹落点要相对准确。” “沈醉，你问问他们意见吧。也就是欺负鬼子战斗机飞机没有夜战能力，鬼子轰炸机夜间轰炸倒是没有问题。白天不用想，除非周司令掌握制空权。” 趁着沈醉联系上峰时，对冯司令提醒道，留足自卫和支援马彪的弹药。 随着沟通顺畅了，夜间作战也开始进行了。一连进行了7天，轰炸效果每况愈下，鬼子的夜间防空水平也大为提高，甚至用机枪击伤我一架轻型轰炸机。 在16日凌晨，冯司令告诉沈醉：“航弹和油料基本见底了，留下的只有基地准备自卫的了。如此高强度的作战，飞行员也疲劳了。此次合作作战到此结束。”话说的清清楚楚的、干干脆脆的。 见沈醉不死心地看我，自己耸耸肩说的：“你尽心了，我尽力了，都可以回去心安理得睡个好觉了。指挥飞机今天停飞了，如果继续飞，你们送油料来。” 沈醉的请示结果，是结束本次合作。自己心中是很失望的，看来人家对自己还是不放心！亡我之心不死啊！ 沈醉走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李先生，没有油料、航弹，你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自己笑道：“也不是说一点都没有的，冯司令不是说了有自卫的家底。另外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们高层解决问题。如果没有，我把设备化成铁水，制造航弹，投光了，愿意去国外的我带走，不愿意的留下。哈哈，我抗日的使命也就完成。” “李先生，你要是不和共产党来往有多好啊！” “你们两个党的事情，我不太关心，如果我是共产党，早就在延安修机场了。如果说给共产党的那些钱物，你们清楚有多少，是给你们的九牛一毛罢了。从印象讲你们不如人家，人家口头还有个谢字。你们除了威胁就是把我二叔挤出政府，把我小叔挤出县城。这些事情你不要过问的，说不定那天你们那个狗官把我惹急了，往他头上丢炸弹，反而连累你。” “李先生，如果有粮食，希望能够帮助一些。” 果然不死心啊，思考一下说道：“我的储备就够基地一年而已，你们再围困，这就是基地坚持的极限了，底数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而且本来也没有掩饰。这个说法可以让你回去交差了，给你们是不可能的。” 自己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建立的难民救助的组织来，说道：“你可以问问永寿的难民救助组织。当年清理走私药品私通鬼子的案件，所有的案件赃款全部给了他们，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之后反而少见河南难民过来。钱款基本一个没花，不起作用的组织是没有用处的，取缔了，你们就有资金了。 再说，你们一面围堵我，要送我上军事法庭，一面向我要钱？沈醉，这是什么逻辑啊？又要钱又要命？沈醉，自从和你合作，就没有一件好事。殷中尉带走吧，懒得和你们合作了。” “不不，殷中尉我不带，你看她不顺眼，枪毙就是了。” 这个家伙急急忙忙跑了，耍懒啊。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关注战俘 看着沈醉远去，我还真说不清楚得罪了什么人、多少人。问他估计也不敢透露一个字的，甚至给虚假情报也难以考证，徒乱人意。 准备好几个月，自己参与的中条山战役算是结束了。 吩咐李达则明天上午召开公祭大会，为烈士送行，上午通知西安和县城的官员、通知周围老百姓和在陕西的烈士家属。 加上重伤不治的三人，烈士总数达到124人。是基地建设以来最惨重的一次伤亡了。 来参加追悼会的人数大约上万人，公祭是李达则主持的。永寿县长代表政府发表了悼词，李明钓代表基地给烈属发放了基地的抚恤金，来到现场的烈士家属基本是陕西李家的，一共有23家。其他省份的烈士抚恤金只能派人去送，敌占区的还没有办法去送。 李家的烈士家属都扶棺将烈士带回祖坟埋葬，其他烈士送到了烈士陵园以军人之礼安葬。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李达则组织的井井有条。只是出烈士陵园，那个振振有词的县长被几个军人控制带走。自己估计是难民救济组织的事情发了。 看见冯司令郁郁寡欢的，自己琢磨要给找些事情干，劝是不起作用的。自己琢磨一会，说道：“冯司令，鬼子这次是玩的歼灭战，估计俘虏不会少，是不是我们筹划一次解救战俘行动。我估计大部分战俘还是会送到山西各煤矿的。而且，彭诚孚的侦察兵能够救的，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救助。” 果然引起冯司令兴趣，说道：“值得试一试。我安排彭诚孚侦察，如果需要大部队配合，你去联系，救出来的都是抗日老兵啊。” 自己回到家里，也要重新检讨这次战役中自己发挥的作用。让达利娅煮好咖啡，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如果说看得见的战绩就是打掉鬼子不少飞机，足够鬼子心疼半年的。情报的作用基本看不出来，有作用可谓微乎其微，阵地暂短的时间就鬼子突破，结果可想而知。对地配合作战，到底解救了多少人，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数字说清楚，而且功劳也不会给自己，就不会有人和你讲。 值得讨论的是自己的舟桥明显放错了地方，原因是自己的确记不住中条山战役过程，当然，自己觉得也是庆幸，如果真的放在茅津渡，说不定鬼子顺着浮桥直接跑到南岸来。按照国民党的部署和水平，一旦浮桥失守，自己想破坏都难。 算了，怎么算都是一笔烂账。现在就看看他们有没有勇气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了。经此大败，估计他们为了防范鬼子，最近应该不会轻易下决心清除自己，防范还是必须的。 想过了自己的心事，再帮助达利娅想一想。说道：“如果想父母了可以回苏联看看，如果想弟弟了直接回美国看看，等到想我了，再回来好了。” 达利娅说：“没有命令是回不了苏联的，弟弟刚走。就是看了那么多人死于战争，心里感伤，你不用担心我。如果德国人进攻苏联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保重自己，活到战后，你才会知道。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国内的事情自己差不多没有施展的余地了，该想一想国际的事情了。今年大事可谓多，最大的一个是纳粹德国进攻苏联，一个是偷袭珍珠港。两件事对中国抗日战争进程的影响都是意义重大。 美国在前个阶段为了自己从经济危机的泥潭里爬出来。一面为苏联的工业化升级，让苏联成为一个工业大国；更是和德国大搞贸易，为纳粹德国的经济提升给了不小的助力。 美国看向亚洲的眼光也选择了强大的日本，为扩大和日本的贸易。几乎不遗余力。日本人没钱了，宁可借钱给日本人，也要支持两国贸易。让日本迅速奠定了基本的工业化基础，极大提高了日本的战争潜力。 当然，核心还是当时中国没钱，一次“白银法案”基本吸光了中国的贸易能力，和中国的贸易额度也下降到不值一提的程度。 英国人对纳粹德国绥靖政策，让纳粹德国迅速做大。对待中国和日本，英国人基本思路和德国、美国没有差别，也不想让日本人太好过了，怕影响他们在亚洲的利益，所以抗战之初对中国的支持反而比美国多一些。 日本人的做法也不乏聪明之处。为了得到西方国家支持，反对共产主义是喊得震天了。北上进攻苏联一说，最终没有进行。我觉得是日本人搞出了的最大的国际骗局，美国人相信了，英国人和德国人也信了，而且苏联人也信了。 诺门坎战役本质是演戏，演给这几个国家看的。战役打败了，是因为苏联的强大了，却为进行下一步的战争进程做好政治铺垫。 实际日本关东军对苏联整个姿态都采取的是防御姿态，建设了大量的类似马奇诺防线的永久式军事工事。而且最大力气地发展海军，建成太平洋最大的舰队，都是明证。 高明之处，在于他们自己很多人也信了。德国人相信日本人能够和他一起夹攻苏联，事到临头，终于没有办法再骗下去了。还是做一下小动作继续骗一骗美国人，延缓正面对抗的时间，便于他调整在中国的战略和巩固占领区。 但是，你怎么知道美国人不是心甘情愿被骗呢？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方面让资本家赚钱发财，一方面提升国力？也未可知啊。日本人的资源缺陷那么明显，日本人自己心知肚明，美国人会不清楚？ 但是日本人占领中国全部的富裕地区，也是西方人无法容忍的。美国人对日本绥靖政策的破灭，还是不死心。给了日本人最后一次选择机会，已经不是日本人能够把握住的问题了。而是日本上上下下已经目中无人了，根本不会当作选项了。可见日本军人的国际眼光的确不高。而在日本军国主义猖狂时期，其他政客也没有发言权。 总之，这个时代的世界在欧洲打了一场现代工业化战争，在亚洲一个农业大国与一个工业化小国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不对称的战争。除了工业化这个明显因素，背后还检验着每个国家的动员和组织能力！检验着这个国家有没有英明的领袖人物等等！没有一个单纯的因素能够决定一切。拼到最后胜利的，是包括国运这种说不清楚的因素在内的综合能力强了一点点。 ------------ 第二百三十九章 美国消息 算一下时间，自己花钱研究日本人和美国人关系的成果应该出来了，有了这个东西，自己可以说一些东西。吩咐李明钓电报艾萨克，催促约瑟夫·温德尔·霍姆斯提交成果。如果出来了，两份，一份留美国艾萨克参考，一份密送中国。另外让艾萨克整理一下美国关于中国的政策，汇总一起送来。 跑了的沈醉20日，倒是来了一封电报说：“功绩已经上报，老板说，伺机上达天听。你医护车缺药品了。”撇了撇嘴让殷中尉回电，“知道了”。 20公斤的药品，按照两台医护车的治疗能力，不吃不喝也没有可能用掉一半的。支援了其他人是肯定的，一个中校特务的监督估计没什么屁用的。大战之后，估计敢偷药品的必然是极其个别人员，大部分拥在战士伤口，倒是不可惜的。 让李达则第二天安排人员再送去10公斤药品，派一个会计人员查一下药品出入情况，仅做记录，不做任何调查，不做任何评论。 上午去，下午回。看着药品的去向清单和救助伤员人数等。吩咐李达则把药品清单销毁了事，从一战区总医院到师级医院都有求援，恐怕现场军医没有能力拒绝。自己本身用量不足5公斤，15公斤都是对外支援了。 28日，彭诚孚的报告说，他各侦察兵小组配合马彪连队，协助友军突围或解救友军将近1000人。目前鬼子还在继续围剿山区的中国军队，战俘转运已经开始，已经安排注意侦察。请示解救的人员如何处理？想了想回电指示：基本不收留，尽量让他们归队，或带到附近安全区，由他们自己选择去向。 美国的研究资料没来。艾萨克却紧急电报说：“5月27日晚上，美国总统罗斯福讲‘美国目前存在着对民族十分严重的紧急情况，差不多说宣战已迫于眉睫。在他作了正式宣告的情况下，总统和国会有权征用物力、人力及工业部门，以确保国防并提供给大不列颠所需的武器’。‘向英国提供物资是绝对必要的。这是可以做到而又必须做的，马上就要开始。美国毫不犹豫地使用武力以击退德国的进攻’等等。”询问企业应对方针。 这个没有什么犹豫的地方，立刻回电并分别致电伍迪、舅舅和小叔等：“完全拥护美国政府决定，企业全力支持美国支援英国和抗击德国威胁，服从总统和国会对企业的征用。总体政策把握由艾萨克先生做出，但不得与本电报精神冲突。” 报纸刊登了国民党政府战报，宣称中条山战役结束，按照报道的战果该是大胜了。吩咐殷中尉致电沈醉，安排舟桥和医疗车返回基地。 两天后沈醉才回电，说一战区希望李先生能够把舟桥和医疗车捐献他们。看着电报思考良久，回电说道：“医疗车可现场捐，高射炮到基地后再捐，将一战区收条派人送基地。舟桥是美国兵工厂财物，要运回基地做炸弹。或可用钢材置换。” 沈醉回电：“将被强制征用。” 自己心中冷笑，都是一群眼光短浅之辈，倒是不出自己意料，大概是想彻底断绝和自己的联系了。回电到：“给出强制征用令即可，以便上报美国总部交差。”给他们出个小难题，政府高层正在全力争取美国支援中国，看看他们上下如何互动。 对付这种情况，记得先生的方针是，“有理有力有节”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次应该是人家对自己底线的试探，看自己反应的，如果太软弱了，说不定人家大军直接开进基地了。他们迟迟不敢动作，是因为不知道需要什么代价，要死多少人。 随后和冯司令、李达则通报情况，说明应对原则，做好应变准备。事情暂时冷场了，大家冷静几天也好。 直到6月3日美国资料随运输机送到基地，舟桥问题还是悬在那里。 文件袋有三个，按照厚度估计要超过800页了。这次自己没有仔细研究的欲望了，只想看结论。让达利娅先拍照其他文件，吩咐拍照两份，自己打开第一卷。 结论一是，美日战争冲突不可避免。 结论二是，时间估计65%可能在1942年上半年，35%可能在1942年下半年。 结论三是，爆发点估计60%认为是在菲律宾，40%认为是新嘉坡。 资料内容是五花八门了，研究日本已经追溯到了他们祖宗的祖宗了，像是很透彻分析了日本文化基因了。 自己觉得有直接价值的还是美国政府最近对日政策的变化资料。比如。 “1940年7月26日美国宣布对日本实行“道义禁运”、“出口许可证”、“经济禁运”等，对日本实行石油采取了出口许可证制度。1940年9月23日日军进驻中南半岛，引起了美国国内的愤怒。对日本实行废钢铁出口许可证制度。 1941年2月15日美国成立租借法案，中国将获得租借物资。4月25日美、英与中国签订平衡基金协定。1941年4月17日美国总统罗斯福批准第一批价值4500万美元的援华军用器材。”等等。 资料中的一份英美“先欧后亚”的战略总方针的说明，算是秘密情报了。资料简述了，1941年1-3月，美国和英国在华盛顿举行参谋长级会谈，认为“德国是轴心国的主要成员，大西洋和欧洲战区是决定性的战区；如日本参战，远东的军事战略将是防御性的”。 看了半天，就不想看了。有人说，“脚步不能达到的地方，眼光可以；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思想可以”。自己的眼光和思想水平看了的确没有什么大用。即便自己是知道结局的人，看这些东西还是困难的。结论是美国的主流认识，他们的确是对日本人不算了解，也可以说是不屑了解。一个东方的工业小国的科技和设备都是他们给的，他们以为没有什么秘密了。 却不知道日本现在已经有了高速战斗机了，冯司令最近根本不敢，让自己的战斗机低空挑衅人家了，一旦被缠住了，两架换你一架，人家真不在乎。何况以日本飞行员的训练水平，可能战果会更大。自己也绝对不相信鬼子没有仿造新式发动机，不相信美国贪财的资本家会替自己保密什么。只是不知道其水平如何，至少应该不比苏联差太多，材料的问题最主要是影响发动机寿命和性价比，差上一些照样能用的。 科技这个东西，往往是你有了，人家很快也会有了。 整理好文件，给达利娅送去的时候，看见达利娅是和殷中尉在一起拍照。觉得事情有些麻烦，本来自己是不太愿意给沈醉的，给了他们也利用不好，说不定给自己惹更多麻烦。何况现在舟桥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这个懒娘们！想了想自己拿着的第一卷就没有给达利娅，直接把资料锁进自己卧室的保险柜里。 等达利娅把两袋文件带回来，自己吩咐达利娅胶卷存档。自己饶有兴趣看着文件里的对日本文化分析。 “李先生，资料应该给政府一份，我看内容挺重要的。”殷中尉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哈哈，没问题，你拍摄的你送走吧。” “李先生，我知道你拿的那些才是重要的。” “哈哈，殷中尉，那些是我企业的经营情况汇报，与你们没有关系的。” “李先生，不管怎么说，现在大敌当前……。” “打住，这个话讲给沈醉听，讲给一战区司令部听。大敌当前的，不要破坏和打击别人抗日热情了。一次合作，就差点被政府和沈醉送上军事法庭。哈哈，再有一次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句话，看看你们现在的表现，如何让人相信你们？你不要多管，去吧。” ------------ 第二百四十章 递送资料 看着殷中尉泱泱离去的背影，对达利娅瞪了一眼，说道：“资料在卧室保险柜里，拍摄两份，遮住有标记部分；把这些也放保险柜，你看看对苏联有没有参考价值。”达利娅吐了一下舌头跑了。 “亲爱的，全部放在保险柜里了，这些资料对苏联很有价值。”拍照完成达利娅回来说道。 “好，你让人来取吧。算你对祖国的贡献了。”话音刚落，被人家盖了一脑门子章，还得去洗脸！ 自己也琢磨要不要给先生一份。按照道理说，先生对日美的动向判断极为准确，这些资料对先生来讲有些鸡肋，毕竟还是有参考价值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如果有安全渠道就送，否则就算了，反正美国是不是支持中国，对先生都没有实质帮助。 沈醉一如既往的来的迅速，李明钓说已经到了接待室了。自己刚进门，人家劈头就问：“李先生，资料……？” “沈先生，我的舟桥15个兵和8个医护人员，现在伤亡情况如何？” “我……。”一下子把他问住了。 自己扭头就走，对他的喊声理都不理，尽是忘恩负义之辈，和他们打交道跌份。想追，被李明钓挡住。却一直不肯离开基地，在那里软磨硬泡的。 苏联人来的也很快，6月5日到达基地，自己亲自陪同达利娅到机场送资料。 来的是两架战斗机，其中一架是双座的，应该是教练机或专门投弹和导航的。转头告诉达利娅说，我希望得到4架双座战斗机，条件让他们开。你把口信让他带回去。 下来交接的是个苏联上校，达利娅把要求说明，把胶卷给他，全部过程李明钓拍照存档。加油之后直接起飞了，时间不到20分钟。 现在虽然和苏联关系很差了，但是新疆的盛世才和苏联关系还保持友好很长时间。直到盛世才杀了不少共产党，包括先生的亲弟弟，才和国民党重新和好。只是不记得盛世才翻脸的时间，多提醒先生几次吧，说不定有些用处。 和达利娅回家的时候，看见殷中尉跑过来，送来一封电报。内容说，“舟桥兵牺牲四人，重伤一人，医护兵无伤亡。” “知道牺牲的可曾收殓了，有棺木吗？” “李先生，这个我不知道。” 自己不禁叹息，棺木恐怕轮不到自己的兵，是不是能够吃上饭都不知道。对李明钓说道：“命令基地提高戒备一个级别，控制基地治安。让李达则结束休假，直接到指挥部，我安排他去把弟兄们接回来，再过几天就饿死了。把殷中尉送到接待室，让她和沈先生一起离开吧，不要难为他们。” 来到指挥部，等到李达则，直接介绍了目前情况。没等自己安排任务，门口传来一阵吵闹，是沈醉把枪抵住自己脑袋，让卫兵不好拦阻，但是门口的卫兵却不在乎你是不是要自杀。自己冷冷看了沈醉一眼，说道：“想死，直接开枪好了，多死一个而已，我不在乎！” 沈醉见我出来，直接把手枪关上保险扔给卫兵。卫兵却根本不接，任由手枪落地，丝毫不会移动瞄准沈醉的枪口。自己对护卫挥手解除对峙，看了沈醉一眼，转身回指挥部。 没理会进来的沈醉，继续说道：“基本情况就是如此，基本判断是国民党方面想试探我们的底线，以便进行下一步动作！” “李先生，绝对不会……。” “你沈先生说话我基本不信了，他们说话我根本不信。想听就闭嘴，否则出去！”回头继续说道：“李达则你带人把我们弟兄们接回来，带上四个棺木。安排4台高射炮车，4台重机枪车，2门120迫击炮车，100人和10名侦察兵。带上给养，估计我们弟兄今天没吃饭了。冯司令安排飞机不间断空中掩护。车身上打上横幅‘接英雄和烈士回家’，对于刁难的和敢于阻挡的一律打击，准许对有敌意的先敌开枪。遇到不讲理的哨卡，用飞机俯冲驱赶，不走就轰炸好了。人家想看底线，我们就得给人家看，李达则你要有牺牲的准备。李达则这次邀请记者随行。” “是！教官，保证接到弟兄们回来。” “你随时呼叫飞机掩护或作战。你牺牲了，我给你报仇！”冯司令说道。 “明天天亮开始执行，争取晚上回来。白天便于飞机掩护，今天你把准备做好！冯司令通知广播电台和报纸，报道参加中条山作战的战果和伤亡情况。我们这个地方鬼子已经清清楚楚了，没有保密价值了。报道后，不过要防备鬼子大规模报复。” “李先生，你太谨慎了，没有必要的。” “哈哈，你们宣布战役结束了，可我敌后的支队还在帮助贵军突围，已经解救一千多了。你们不去考虑北岸部队生死，却难为我的几个兵！沈先生，你说我要不要谨慎一些？ 既然你听了，在李达则回来之前，安心在基地休息。卫兵！把沈先生和殷中尉请到客房，专人送饭。” “李先生，我和李达则先生一起去！我一定把你们的弟兄接回来。” 自己思忖一下，说道：“李达则，是不是带他一起走，你决定吧。” 李达则倒是痛快说道：“可以一起。” “沈先生，如果能够安全把我弟兄送回来，我送你一个情报做酬谢。卫兵请他们去客房吧，我想沈先生知道软禁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 沈醉摇头叹息而去。 “冯司令，安排田工估算设备熔化了，能够制造多少炸弹，让你做到心中有数。我们一定要做最坏打算。”冯司令沉默点头。 早晨自己早早就到了指挥部，自己知道如果遇到麻烦，必须是自己决定应对的。沈醉的随行还是发挥了重要作用。李达则车队还没有出陕西，就遇到了麻烦。一个连的兵力阻拦，死活说不通。自己听了李达则电报通报，下令李达则后退500米，组成防御，准备开打。开打之后迅速撤退回基地，冯司令飞机将全力掩护，自己不能因小失大，告诉人家底线就可以了，至于舟桥兵，量他们不会杀了吧？。冯司令随即起飞一架飞机，赶往现场助战。 准备看笑话的沈醉发现不好，才出面协调。半个小时，对方才搬开路障。自己仍然要求冯司令派飞机俯冲威慑一下。第一架飞机俯冲时，一个连的部队，吓得四散奔逃，第二架顺着大路，对着哨卡俯冲时打了一梭子。 随后沈醉不敢再看笑话了，道路顺畅起来。也许是战报的作用，战报广播之后。下午，延安方面首先在延安广播里，发来了18集团军的贺电。随后一战区也致嘉奖电，还有一些抗日社会团体致电祝贺。 李达则的电报说牺牲者的情况，一个牺牲后落水了，连尸体都没有了。一个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落水不见，两个还算完整。仅仅是草草掩埋的，他们现起灵收殓。其他人员完好，预计全部接到了。预计比计划时间晚两个小时以上，请示今天回返，还是等明天？ 冯司令马上决断，当天回返，免得夜长梦多！安排李明钓把牺牲落水的遗物收拾好，给烈士做个衣冠冢。 李达则直到晚上9点钟才回到基地，总体安全回来，自己还是很高兴。把烈士的棺椁停放台上。看着个个消瘦的战士，说道：“本来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会，而你们现在是最需要休息，你们先洗漱休息，酒菜给你们留着。” 看着沈醉说道：“你什么时候走？情报在你走的时候告诉你！” 沈醉想了想说道：“现在吧。” “好，殷中尉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行装，我等你。” “李先生，殷中尉是不回去的，这个是我们的情报合作通道。” “沈先生，以后没有了什么合作，你们的信用太差了，没有合作价值。殷中尉在这里将是软禁状态，没有任何意义。”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再去延安 “李先生，你和我们交恶真的好吗？” “哈哈，沈先生，我和你们一直交好，我真的有过好吗？这次我看看能够有多不好！你们不走，饭我还是管的起的，走的时候告诉我，我交待情报。” 沈醉不死心，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才让殷中尉收拾好行李。自己亲自送他们到基地大门外，带着他们来到四位烈士灵前，自己上香拜祭之后，说道：“情报是，德国将在本月进攻苏联。”说完转身回基地。 糟心的事情过去了，好事就来了。6日，上午达利娅接到通知说，下午有两架战斗机飞抵基地，是苏联当奖品赠送的。自己犹豫要不要把钱给人家，想了想还是算了，人情还得接着。如果等打起来了，自己说不得还得替达利娅捐款，甚至少了人家都看不上。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帮过自己大忙的。 果然，下午来了三架飞机。人家把飞机交接完成，还给了达利娅一块勋章和一堆东西，饭都不吃，直接登机飞了，倒是痛快。看着还是苏联红军的涂装飞机，告诉冯司令，不要改了，我们先这样用着。仔细观察了飞机，飞机不仅有教练机的用途，还可以当作侦察机使用，后座人员的确可以承担飞机导航和投弹的。 看见飞机，自己心思不禁活跃起来。让冯司令改装无线电后，留一架给自己做专机。 自己准备重新熟悉驾驶飞机，这种小飞机灵活，自己有心思驾驶飞机去一次延安。去看看先生和柳阿姨，特别是柳阿姨，自从离开不曾知道她的情况。 冯司令自然知道自己会飞机驾驶，还是要求飞行员陪着自己训练，让飞行员确认自己的驾驶水平。但是冯司令是严禁飞到敌占区的，每天他安排指挥飞机在空中警戒。达利娅也跟着凑热闹，要学习驾驶。于是两个人开始了驾驶训练，自己自然是前座驾驶，后座是飞行员做补救的，达利娅则是从后座学习开始。 上午和下午各两个架次，飞了一天半，飞行员就给了准许独自驾驶的资格。接着练习夜航，每天两个架次，三天完成全部科目学习和训练，完全可以独自作战飞行了。 要去延安，自然要准备一下了。现在的运输机比较清闲了，涂装已经是美国和葡萄牙联合航空公司的了。自从前年鬼子对中国沿海区域实行封锁，勒令任何船只停止行驶以来。澳门的物资已经空了，现在是从新嘉坡装一些物资，转到澳门加油，再绕个圈飞到基地，仅仅油料供应就是用了3吨，运来1吨的水平。 想来先生应该有个小孩子了。吩咐从澳门采购50公斤奶粉、奶瓶、玩具什么的。买回来自己还得仔细检查、仔细消毒。夫人和柳阿姨那里多买一些护肤品，化妆品就算了。给柳阿姨做几套衣服，反正有她身材尺寸，估计她连衣服都不会做。夫人那里不知道身材尺寸，带几匹好布，自己做吧，倒是可以送一架照相机和一些胶卷为好。 先生这里好办，买五十条烟卷。让人买200斤干辣椒，委托工厂按照压缩饼干流程压缩。杀了两头猪，凑了一百多斤五花肉，亲自在炊事班加了30斤辣椒做成红烧肉。装在让田工专门打造的10个铁桶里，密封好了就是罐头。 既然见柳阿姨，把她今年的党费带着吧，小雅的照片自然不可落下。仔细和达利娅交代了几个人的身份和关系，让她准备个人礼物，达利娅听说是带她见领袖一般的大人物，让她极为兴奋。现在达利娅可是富裕，东西可不缺！送什么随她。你让她自己做主了，她就一定要问你，问了还不一定按照你的意思办。自己仔细挑选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备用，仔细消毒包好，万一没有小孩子，自己带回来就是。 战斗机装不了？瞎说，田工做好的航弹，一个能够装填350公斤炸药，何况这点东西。一个一个布袋子装进去，果然不满，先生身边的战士也不能什么也不给带吧！再搜刮一下巧克力、烟卷和糖果把缝隙都填满。一颗礼物航弹，再把田工试验“没良心炮”的参数资料带上，就全部安排妥当。 给先生电报说，自己计划亲自去延安送重要资料。计划采用飞机直接到延安机场，上午到，下午回。见见先生、夫人和继母。问先生是否同意。 电报发出了，自己以为很快告诉自己是不是同意。没想到一整天没有回复，把自己捉急够呛！好不容易在第二天见到回电，说延安没有问题，问自己在这边是不是有影响什么的，电报内容比平常多了不少废话，唉，还是废话暖心啊。 自己干脆回电说，如果同意，15日上午十点半钟到延安机场，派车接就好。这个时间估计是先生起床一个多小时，刚刚好，吃一顿午饭再回来正好。 到了14日下午，先生电报说已经安排定位电台到机场等待。接到电报，又吩咐炊事班把卤好的牛肉、驴肉和做羊肉泡馍的材料带足，用油纸包好。飞机没地方？让达利娅在后座抱着好了，又不用她导航、又不用她驾驶，闲着干什么？达利娅嫌弃自己带的东西不值钱，自己怼了一句说，想想当年保尔柯察金吃什么！达利娅直接闭嘴了。 吩咐她明天穿她的军装，想了想让她再带一瓶红酒，先生是不喜欢喝酒的，不过无酒不成席吗！而且至少还有个会喝红酒的夫人和柳阿姨。自己特别在口袋里备好一盒烟和打火机。 冯司令对自己去延安一直持不坚定的反对意见。说是不知道会刺激国民党，给基地带来多少祸事。自己倒是安慰他说道：“没有什么的，自己一身飞行员打扮，达利娅是苏联军人打扮，够他们琢磨一阵子的，他们的错觉一定是苏联和延安有什么，和基地没有什么关系，知情的就几个人而已。” 冯司令还是要求：“下午3点钟飞机必须起飞回基地，安排指挥飞机一直值班，空中始终有一架战斗机值班。”后面加了一句说，“浪费多少油你清楚，你送的那点东西能值一吨油钱吗？”一说到油料让自己心疼不已。 日子挑选的不错，除了天边有几朵祥云，一副晴空万里的样子。自己前边两架战斗机起飞掩护机场，指挥飞机随即起飞监视周边天空。随着冯司令下令允许起飞，自己的飞机在达利娅的欢呼声里腾空而起。遵照指挥飞机指令，先是向东飞行，飞机高度超过万米以后，再向北飞行。飞机走了一个弧形。伴飞的两架战斗机还在高空警戒，自己飞机开始向下降低高度，有指挥飞机的指引，现在基本用不到定位电台，但是两者参考，让飞机导航更准确。 延安的机场在延安的东面十几里的地方，东西走向，自己看到机场的时候，飞机还在五千米高空，机场好像绿毯中的一根筷子。收到地面机场允许降落的指令，自己在延安上空盘旋降落，反正也没有要别人保密苏联飞机到延安的事情。延安的跑道偏短，战斗机速度偏快，自己必须控制好飞机速度，否则会冲出跑道的。 降落极为稳妥，在跑道的尽头，按照地面指挥，停靠在指定位置。向指挥飞机报告了平安降落，指挥飞机也命令战斗机返航，至此飞降延安行动完美。 把配枪扔在机舱里，顺着机场战士搭好的梯子下来，先把达利娅抱着的东西拿下来。让机场把汽车开到旁边，从航弹壳里一件一件掏东西。 人家对自己这个飞行员是不感兴趣的，干活没人帮忙。达利娅一动弹，一帮人跟着忙前忙后。性别歧视如此，看来需要告状了。顺手拿了一把糖果，对帮忙的战士说，把里面掏干净，糖果和烟卷是送给机场同志的。 ------------ 第二百四十二章 温馨时光 折腾到先生住处的时候，已经过了11点钟了。看见先生就站在大门外，让自己心里热乎乎，连忙让车停下，自己和达利娅下车，快步过去。 先生比上次消瘦了不少。走到近前，鞠躬问候：“先生好，这是内子达利娅。达利娅给先生见礼。”达利娅行的的是标准的苏联军礼，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光闪闪的，先生回礼道：“喔，还是个苏联女英雄！不错。” 自己掏烟、拆包、递烟、点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说：“女的是，英雄不是。” 先生吸了一口，把自己捧在手里的烟和打火机顺手拿走，笑着斥责道：“谬论！大男子主义要不得的！”大手一挥说道：“走，回家！” 进了大门，里面是个不大的院子，也只有三孔窑洞，院子里有个小石桌和四块石头墩子，院子除了干净就别无特色了。 闻讯夫人也出来。看见消瘦的夫人，自己连忙鞠躬：“夫人好！”给夫人介绍达利娅，人家对自己点个头，直接和达利娅热乎去了。 夫人后面出来的是柳阿姨，手里还抱着一个看样子快到周岁的孩子，看孩子在她怀里扭来动去，就知道她不会抱孩子。鞠躬问候：“阿姨好！”人家也是对自己点个头，眼睛看的是达利娅。自己处境不妙啊，不招人家待见啊！ 对着小孩子拍了两下手，吸引了小孩子注意了，看见小手一张，自己顺手就在柳阿姨惊叫声里，把孩子抱过来。让孩子躺在自己臂弯里，先和小孩子眼睛互相看看，认识一下，自己再温柔地哼哼哈哈和小孩子交流一下。等孩子也啊的时候，让孩子坐在自己左臂上，把孩子的背部靠在自己胸前，右手要护住孩子胸部。小孩子觉得安全就不会乱动的。 回头和夫人说道：“夫人，以后可不敢让我阿姨抱孩子，她就是一个不会抱孩子的，哎呀，也不知道我那个妹妹为了长大，吃了多少苦头！”气的阿姨给了一巴掌，夫人也给了一巴掌，说道：“就你会？” “你看，正确抱孩子，姿势对了，孩子觉得安全舒服，才不会乱动。越是乱动，你抱着越累，抱着越紧，孩子越不舒服，人家看你不讲理了，只好哭了！” “懂的不少，跟谁学的？”夫人问道。 “哈哈，属于自学成材，先生是不会的。” 看见战士把东西一袋袋拿进来，对先生说的：“先生，我带来一点束脩，给您显摆一下。这个是我亲手做的红烧肉，先热上一桶，给我们一碗，大家都打打牙祭！” “哦，这个我认识，压缩饼干？” “哈哈，特制的，您看看是不是特殊！”自己连忙抱着孩子躲远一些，太刺激了。先生剥开一块，闻了一下说道：“还不错。”又看了一下香烟，问道：“还有什么？” “没了，就这些！” 先生直接吩咐一个战士：“一样留一个，其他送后勤。” “先生一样留两个吧！”自己觉得有些委屈。 “就显摆了一点点东西。那里不是还有吗？”人家直接转移话题。 自己耸耸肩说的：“没您的了，那些不是您的。是夫人和阿姨的。” “喔，那就吃饭，饿了！”先生吩咐战士上菜。 自己连忙吩咐达利娅：“达利娅赶快把东西摆上了，先生家穷的叮叮当当的。” 阿姨气道：“有你这么说先生的吗？” “先生，阿姨不让我讲实话！” “哈哈，比起他来，我们都穷的叮叮当当的！将来我们会比他富裕！” 自己想想前世中国的富强，连连点头：“一个富强的新中国！”对孩子说道：“宝贝，你爹打造的新中国快来了！” 趁着达利娅安排菜肴，让战士拿过两个口袋，指着一个小口袋对柳阿姨说道：“阿姨，这次就给您做了几套衣服，还有您今年的分红提前给您了，里面还有小雅去年的照片。”阿姨把钱袋子看都没看直接放在先生面前，说是她今年党费。 自己一只手打开大一点的口袋，对夫人说道：“给您带来一点布，还要您自己做！奥，有一架照相机希望您喜欢。”把照相机递给夫人，夫人仔细看了看，点头说好！ 先生有些不耐烦我们絮叨，说道：“吃饭了！” 先端上来的是先生准备的，一盘一条一斤多的鱼、一盘切开的西红柿、一盘炒韭菜、一盘炒辣椒。看辣椒的个头，是没长成就被摘下来的。先生介绍道：“鱼是警卫班打的，韭菜、辣椒是我种的，西红柿是总司令种的，听说我有客人来，特地送来的。” 自己有些挠头，后悔没有多带几分礼物。先生却是清楚自己心里，说道：“我从你的束脩里，拿出一些，算是你的还礼！” 闻言，自己放心了。对达利娅说道：“快尝尝，这是先生和总司令亲手种的，这辈子吃上一顿，算是有运气了。”自己挨个品尝了，老实说，炒青菜舍不得放油，能好吃到哪里？ 达利娅准备的还不错，自己都不知道还有鱼子酱，达利娅还细心地带来不少汤勺。先生拿出来一瓶延安老酒，达利娅拿的是红酒，还一定要先生品一品，自己倒了一杯老酒应景。 坐到桌子边，看见满桌子大碗，孩子先捉急了，啊啊喊着。自己看了看，虽然孩子吃一些辅食已经没有问题了，竟然没有适合孩子吃的。先舀了一颗鱼子，自己先闻了一下，觉得还可以。让孩子先尝一尝滋味，看孩子皱着小脸咂着嘴，异味入口怎么都要先适应一下。果然，孩子尝到味道不错，自己喂了一颗。看一圈人看着自己，连忙端酒：“祝先生健康，夫人健康，阿姨健康。” 先生说的：“欢迎存真夫妻来访，这次两个人，下次要三个人一起来！” “借先生吉言，一定！” 自己喝了一口酒，用汤勺把扒鸡的腿骨取下来，清理一下，在孩子刚要啊啊的时候，刚好送到嘴边，让孩子拿着啃，先糊弄一下。单独敬先生、夫人一杯，敬阿姨一杯。请一个战士拿一些温开水，再把自己的袋子拿过来、打开。一只手操作还是熟练无比，加了一勺奶粉、盖上盖子、摇匀，在手臂上试一试温度，觉得稍热了一点，放在一边凉着，说道：“夫人，孩子可以吃一些辅食了，我正好带来一些奶粉，开始少量一些，孩子适应了再加量。”看先生一直在盯着奶粉，觉得大事不好，连忙说道：“这个可是给宝贝的，可不许打主意。” 先生说的：“我就是想起了保育院的那些英雄之后、烈士之后……。” 夫人接口说道：“打开的留下，其他的送保育院！” 自己看看先生、夫人，再看看孩子……。心下不忿，说道：“宝贝，你这么小就被你爹欺负、你娘欺负，等长大了咱们再找他们算账！看他们这么说！” “哈哈，到时候，我就告诉她，她这么小就为革命作出贡献了，她一定自豪！” “这也可以？宝贝，咱们算是被欺负到家了，是不是啊？”看孩子跟我啊啊互答，鸡骨头离开小嘴，直接把骨头夺下，没等孩子哭出来，把奶瓶就放在孩子嘴边。先让孩子尝一尝味道，孩子总是嫌弃第一口味道，随着就抱在奶瓶直接吃上了。 “你有过孩子？”柳阿姨随口问道。 “哈哈，我们一直在努力！先生刚才就给了我们祝福！”自己看了达利娅一眼说道。 自己一边殷勤地给先生倒酒、一边给柳阿姨选菜，说道：“先生，我回去想办法采购几吨奶粉，不过要投放云梦山一带，只是需要费力运输回来。” “你送来的猪油作用不小，最好再多一些。” 自己开始觉得为难，基地基本被封锁了，转念一想，现在还可以从东南亚采购一些，无非就是费用的事情，克服过今年情况就好多了，说道：“我回去想办法，全力做到。” 先生哈哈一笑道：“那就留两桶奶粉好了。” 自己咂吧一下嘴说道：“先生，干脆我把孩子养大再送……。” “不行！”夫人忙道。 “胡闹！”阿姨顺手又给了一巴掌。 先生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我说话就不管用喽！”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温馨时光2 孩子的奶瓶已经空了，拿开奶瓶，孩子还在啊啊的，知道人家没吃饱，也不敢再多喂了。拿出那个准备好的玉佩，在孩子面前晃一晃，这个时候的小孩对亮晶晶东西都感兴趣。孩子一把抓住，就往嘴里塞。自己把玉佩的红色挂绳顺手挂在小孩脖子上。 旁边阿姨急忙阻止。 “哈哈，阿姨莫慌，仔细消毒了。”回头对夫人说道：“这个可是我送宝贝做纪念的，用来磨牙还是太硬了，一会夫人帮她收好，莫让先生寻去卖了！” “噢，还能卖几块大洋？”先生一向不重视这些小东西。 自己也不算清楚价值，含糊说：“应该能买几千大洋吧！” “噢，那倒是值得一卖了。”先生打趣道。 先生可不会随便说的，自己挠挠头商量道：“先生，咱们打个商量。” “好啊，商量什么？” “算您卖一次，我买一次，一直卖到孩子18周岁，我就不买了。先生觉得该卖多少大洋合适？” 先生知道自己的意思，迟疑一下说道：“现在边区，大洋的作用比美元大，将来美元用处会很大。你说五十万会不会多？” “不多，我在澳门兑换了一百多万大洋，几乎把澳门大洋换光了。已经在基地了，100万大洋是给先生准备的，主要还是运输问题大，仅仅大洋就有50吨重，让人头疼。现在的延安机场太小了，落不下大型的运输机，而且离延安太近，众目睽睽之下很难保密。要是能够在秘密地方重新修建一个，倒是方便不少，反正延安地区沟壑很多的。” 觉得孩子在使劲，低头看看，阻止先生说话。在孩子再啊啊的时候，对夫人说道：“给拿两块尿戒子，我给孩子换换。” 夫人说道：“交给保姆吧，你在这里一换，这饭怎么吃？” 自己嘿嘿一笑，估计除了阿姨和达利娅，别人都不会在意。 保姆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自己把口袋里的糖果，递给她说道：“带回去给孩子吃！”保姆也算大气，谢了一声，揣起来。 自己又嘱咐到：“换好了，放在床上不要抱，一会她就会睡一觉。” “你们说话小声些。” “哈哈，以后孩子睡觉不要小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太安静了也不好，养成习惯就好了，否则有点动静她就醒了，你们有的累了。” “睡不好，孩子要哭的。” “没事，孩子哭了，说明是哪里不舒服，尿了、饿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了，找到原因就好了。小孩子哭几声，也是锻炼。” 保姆抱走孩子，自己闻了一下沾了尿的左手，旁边的阿姨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自己笑道：“阿姨，您平常手上沾的有毒，这个最是有味。童子尿可是入中药的噢！” 夫人气道：“洗手去，真是有什么先生就有什么学生！”说的先生也哈哈大笑。 洗过手，回来还向阿姨挑衅地晃了晃，气的阿姨又给了一巴掌。 “暂时财政困难，机场就不用想了。听说你的飞机战绩不小，说一说。” “先生，这次中条山战役……”，自己简述了自己在战役前后的行动和了解到的国民党军队应对和结果情况，最后说道：“我的几架飞机拿不到制空权，对战役帮助有限，只是给了他们这么早的情报，这么长的准备时间，还是一触即溃，让人无语啊。” “日军这次是把纸老虎当真老虎来打的。而蒋介石一心想内战，使得内部不团结，将士无信心，所以吃了大亏。”先生也是摇头叹息，“现在恶果显示出来了，敌后形势更严峻了，全国抗日形势也更严峻了。” 看红酒已经没有了，大家也不动筷子了。先生让人清理了桌子，换上茶水。达利娅看有了茶水，开始给先生奉茶。先生接茶之后，开始摸口袋，夫人接茶解围道，她已经有准备了。阿姨接茶后，退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自己阻止说道：“阿姨，父亲留给你的念想，您留着吧。” 阿姨摇头道：“念想不缺，这个手镯是李家祖传的，虽然品质不好，不值钱，却是只有嫡子长孙大妇才有资格戴的，传给达利娅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先生点头说道：“祖上创业都是筚路蓝缕，后代富裕了更不能忘了根、忘了本！” “先生的教诲，学生谨记！”自己恭敬回答先生。 “你这次是打着送资料来的，拿来看看是不是值得你冒险。” 自己对夫人说道：“辛苦夫人带达利娅看看先生种的地，让达利娅看看什么是艰苦奋斗。”看夫人和阿姨带着达利娅离开，把最后一个口袋解开，先把田工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说道：“先生，这个可以给军工部门研究一下，我送的猪油桶，当初是有想法的。” 见先生点头，把美国资料放在桌子上，打开第一卷，说道：“这是我委托美国人研究的日本和美国关系的资料。结论还算正确，其中包括他们对日本人和日本这个国家的研究资料，还有参考价值。苏联方面我已经给了，为此人家还送了我两架战斗机，今天我驾驶过来的是其中一架。” 先生看了一眼：“英文的，我要抽时间学一点英语了。” 自己没敢接这个话题，直接说道：“这是他们的结论，日美战争不可避免，他们认为会在明年。” 先生思索一会：“要打的话，我觉得今年冬天最危险，夏天的风暴不利于作战。美国人的研究有些主观愿望的成分。” 自己只有佩服的份了，赞成道：“先生说的是，今年年底可能性最大！” “日美媾和的可能性有多大？” 自己想了想说：“开战前始终有这样的危险，美国人始终迁就日本，目的主要是希望日本进攻苏联，其次，希望延缓和日本的战争时间。只是主动权在日本人手里，如果日本人接受美国条件，是对中国最不利的一种结果。将来中国东北和苏联的远东地区将是日本人的了，这个应该是美国人对战后的局势，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可惜在日本人看来，美国人要求他们退到山海关以外，是不可接受的，特别是日本军方，除非日本军方现在不能掌握权力。这个可能性从日本国内的情况来看，近卫内阁的主张实现的希望不大。 美国人对此也不抱很大希望。您看，这是美国和英国制定的‘先欧后亚’的策略。”自己把一张纸的内容翻译给先生听。 先生思考良久，说道：“西方不缺乏大的战略家啊，这个策略就很明智。日美媾和的问题，没有开打，可能始终是存在的！不过，现在日本人着眼点主要不在中国了，这样就可以解释日本人在中条山战役之后，为什么不过黄河了。也难怪日军要大规模清理占领区了，特别是华北方面，山东和苏北困难也是很大的。” “先生睿智。据说日军开始从国内安排老弱士兵，偷偷替代他们关东军的精锐了，这些精锐士兵恐怕会和先生说的一样，先稳固占领区，再打击几次国民党军队，给他们抽调中国驻军制造条件了。” “你了解苏联现在战争准备情况？美国对苏联态度如何？” “不是很了解。总体而言，苏联方面是有准备的，知道和德国一战不可避免。但是目前看，他们在边境摆的是一字长蛇阵，加上苏联失去了大量的各级有经验的军事指挥。而且没有听说苏联的战争动员之类的消息，说明苏联高层对战争时间的认识是明显有迟疑的，大概德国人不会给苏联调整时间。一旦现在开战，估计军事上吃个大亏恐怕难免。美国已经认定打败德国是首要的，在德国进攻苏联的时候，对苏联的支持会不吝啬的，这符合他们现在的利益和需求。当然战后的利益考虑，是另一个问题。”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入侵苏联 “这边支持日本人打苏联，那边支持苏联打德国！哦，也是个好算计！” “美国从骨子里看不起东方人，这也包括日本人。所以他们害怕共产主义更担心苏联的红色扩张，视之为洪水猛兽。西方希望看到的是战后被肢解的苏联，哪怕是被日本人肢解了一部分，他们也乐观其成。” 看见先生点头。自己压低声音说道：“一旦苏联被入侵，苏联撤退新疆的兵力是必然的。我派人了解了一下盛世才这个人，这个人失去了苏联支持，是没有可能敢对抗国民党政府的，那个时候留在新疆的共产党员，怕是会成了盛世才讨好国民党的投名状。先生在苏联撤退之后，一定要撤退人员，特别是高级干部。何况，这条通往共产国际的通道，对延安的意义不大，而且对先生意义更是不大。” 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转头看向西方的天空，良久默默不语。 看见默默无语的先生，自己颇感后悔。多嘴了，一句话让先生心事重重，没了谈兴。刚好看见夫人回来，连忙招呼过来一起喝茶。 自己问达利娅有什么感受，达利娅说道：“我现在相信保尔柯察金说的艰苦是真的。”自己趁机转移先生思路说道：“先生您看，夫人教育水平可是比您高啊，转了一圈达利娅的思想觉悟就提高了这么多！” “是你的天赋比达利娅低多了，碰上你这个笨学生，算是我运气不好！” “哈哈，先生这次收了笨的，下次才会有个聪明的，要是连我都算是个聪明的，下次先生收个更笨的可就惨了。” “哦，有的辩证法的味道了。笨学生也有笨的好处啊，听话。”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聪明的大多不听话，当年你这个笨的说的，我一直告诫的，奈何人家就是不听，吃了大亏！你几次要求购买小设备，发展小作坊，就是舍不得一点钱，搞的延安现在日用品都紧张。黎城县的事情，舍不得一点小地方，到现在才明白是坏了自己的好事！哼，事到临头才抱佛脚，现在才知道垫在桌子腿下面的你写的那些书是有用的！” “先生，息怒。认识到了，就是好的开始，他们聪明，经济很快会改观的。其实，有了这样一段艰苦时期，总体还是有好处的，能够彻底打消一些依靠外援的思想，真正领会‘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句歌词的含义，一段艰苦奋斗的经历有深远意义的。” “不错，说你是笨学生，有些委屈你喽！要改变认识，就要从改变学习开始！艰苦奋斗精神在艰难的时候需要，在以后富裕了更需要！你一个腰缠万贯的花花公子都明白的道理，出身贫困的共产党员没有道理不去明白。” “先生，您这是夸我吗？” 先生不理这个话茬，继续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冒险了，这次不批评了，下不为例。以后保护好自己为前提，尽量保住基地，能够帮我们的尽量就是。以后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不要在乎一时，天塌不下来的！此类资料以后有机会多搞一些来。早点回去吧！” 得了，先生直接撵人了。 看见先生瘦削的身影，站在门口挥手给自己送行。觉得自己这次真不该来，除了给先生添堵了，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自己飞机腾空而起之后，慢慢绕行了半圈，仿佛先生的眼神还在关注着自己，随后摇摆了一下飞机，才遵照指挥飞机指令，向东爬升。 回到基地，看见冯司令长舒一口气，更觉得这次自己真的是孟浪了。先生是给达利娅面子，没有当面批评自己。想了想自己去延安准备的话题，还是把合作解救战俘的事情漏掉了，根本没说，只能电报联系此事了。 召集田工和李达则一起来指挥部。自己简要通报了延安之行，把先生的一些要求说明一下，说明了先生的以保住基地为前提的说法。大家讨论、评估了完成这些任务的可比性，冯司令特别把先生的说法再强调一次，含着对自己的明显警告。在自己明确保证之后，大家哈哈一笑，一笑了之。 随后安排李达则采购100吨压缩饼干，关注可能引起的变化；和田工研究如何采用油桶做大型肉罐头，研究如何制作薄壳炸弹，安排包装大洋；和冯司令研究如何从新嘉坡运输采购的油料和各种肉类罐头，关注马彪现在的情况等等。 电报通知艾萨克和伍迪准备1000万美元现金支票，给基地再采购500个降落伞，说一下设在印度的兵工厂情况。特别让伍迪通知老葛同志带领他的助手和专业人员，务必在21日到达葡萄牙，和自己讨论最重要的贸易问题。老葛同志对达利娅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控制帮助很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在德国被捕。自己给伍迪和老葛同志分别写信。 给伍迪的信件，只说把支票交给达利娅即可；问伍迪帮助采购肉食、奶粉的问题；给老葛同志安排安全的航线回莫斯科。 给老葛同志的信是说，让老葛同志安排达利娅写一封捐助声明，委托老葛同志带去莫斯科。委托老葛同志采购一些食品和部分现金送给莫斯科的贺夫人，并帮助照看一下。这次信件是封口的，在给老葛同志的信封装了2000美元，显得厚了不少。 21日接到伍迪电报，是说老葛同志对自己爽约不满。自己连忙回电说，遇到了特殊事情，迟误一天，已经启程，务必等待。确认了老葛同志到了葡萄牙，自己才安排达利娅当信使，安排运输机到新嘉坡后专机去葡萄牙。自己把信件交给达利娅，只是嘱咐说是重要信件，不可遗失。看着达利娅收妥，亲自到机场送行。 22日下午3点钟，广播已经开始报道德国入侵苏联的消息了，报道称在当地凌晨3点钟德国大举进攻苏联。自己连忙电报伍迪问老葛同志在不在！看到回电说在的时候，自己满是欣慰，回电告诉伍迪，达利娅已经在路途中，按照信中要求办，达利娅到达后给自己报个平安。 放下一个心事，还要考虑能够为敌后抗战做些什么。在抗住鬼子各种扫荡之后，核心问题还是打破军事和经济封锁。敌后作战最大的问题，还是缺乏重武器，没有对付鬼子炮楼和碉堡的可靠办法，对付鬼子工事最好的武器还是直射炮。自己的兵工厂恰恰没有能力制造火炮，恐怕还得在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上面做文章了。自己需要和田工好好说这件事情了，上次说过的把火箭筒弹药部分加大的事情，也不知道研究如何了，事情一多就忘了问。 在24日终于收到达利娅安全到达葡萄牙的电报。伍迪电报说，已经按照信中要求办好了，印度兵工厂就是毛瑟步枪弹生产，主要供应中国，而且比别人售价低百分之五。其他问题在达利娅带回去的信件里面说明。回电要求伍迪安排送到基地10万发子弹，自己也要看看子弹的质量情况。 老葛同志电报说，感谢先生援助，委托之事一定办妥，已安排达利娅回中国。落款是老葛同志，还是中文，知道这是达利娅起草的电报。 想了想自己对外的援助，竟然是支援国民党最多，苏联第二，帮助先生是自己最用心的，额度却是最小的，自觉讽刺意味真浓，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不会感慨。 想起在延安先生的嘱咐，觉得先生眼光长远，不会计较的，自己再努力多一些才好。现在是国民党断绝了延安的贸易通道，更是断绝了金融通道，连华侨的支援都到不了延安。国民党花了这么大力气形成的封锁，如果自己给破坏了，估计真的会挖了李家祖坟的。 ------------ 第二百四十五章 300吨钢铁 看着田工对火箭筒的研究，觉得自己所托非人。田工比较是火工专家，研究武器水平要差很多。美国的那个老莱曼研究方向是加大了火箭筒的直径，现在基地没有这样的无缝钢管储备，用不上。自己只好亲自给田工勾画概念图，结果自己看着画出来的图形，也不免感慨，自己只会抄袭一下，研究水平就不要提了。画出来的，活脱脱就是前世的40火箭筒的样子。算了，就这样吧，让田工研究看看，实在不行就让美国兵工厂研究出来再说。 无后坐力炮的概念就简单了，田工需要看看库存情况，算计一下产量。 25日下午达利娅回到基地，在机场达利娅抱着自己痛哭一场。自己没有安慰她，就是抱着她让她发泄一下，二战中两个灾难最重的两个国家的人，实在没有安慰对方的资格。自己只是鼓励他振作精神，尽全力帮助自己的祖国就好！吩咐李达则和田工对子弹进行测试和评估，自己需要知道他们有没有欺骗中国。 伍迪的信件比较详细地说明了印度兵工厂情况，也说明了他负责从澳大利亚采购200吨牛肉和10吨奶粉。自从斯蒂芬在印度研究飞越喜马拉雅山无果之后，伍迪已经和英国人沟通好，允许我们使用缅甸的仰光机场。把采购的物资运到缅甸，再空运基地，而且紧急时可以协调两架运输机帮忙。这是自己收到的最好消息，马上回电表示感谢，吩咐协调几天多运输一些油料和100万发子弹。 这天还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沈醉和殷中尉，还是穿着西服便装来的。 不速之客也是客嘛！自己还是置酒接待。达利娅现在是没有心情搭理他们的，从机场离开自己的怀抱，就去找李达则要求恢复训练，苦练杀敌本领去了。接待的只有自己一个，哦，还有一个李明钓，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沈醉和殷中尉的一举一动。气的沈醉把自己和殷中尉配枪解下来，扔到李明钓脚下喊道：“我有本事杀你家先生吗？杀他我敢来吗？” 看李明钓还是用怀疑的眼光审视，觉得这个下马威可以了，挥手让李明钓出去。说道：“来喝酒吧，是你们经常背信弃义，把我的护卫弄得紧张了。” 闷闷地喝了几杯，自己也不问他为什么来。随手满酒布菜，殷勤劝酒，说一些西方见闻活跃气氛，显示主人的热情。甚至让李明钓去问达利娅还有没有鱼子酱，给一些待客。回来的李明钓不负所望，带来一碗底，估计够一个人三口的分量。 酒至半酣，甚至还是借酒盖脸，问道：“听说李先生大量采购压缩饼干，难道基地这么快缺粮了？” “基地当然缺粮了，再多也不嫌弃。现在是我敌后的那支部队缺粮了，求援了，不能不理会啊！空投过去，算上油料钱，贵的我都不忍心吃啊！” “李先生，我们知道你敌后有三千多人，100吨够他们吃两年了！” “沈先生如果你不是装傻，就是真的不懂敌后作战了。” 沈醉皱着眉头说：“这话怎么讲？” 自己哈哈一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人家共产党能够坚持敌后作战，而你们国民党的军队做不到？” 自己问的不好，被沈醉倒打一耙，问道：“还请李先生指点迷津！” “嘿嘿，道理简单！你们没有老百姓支持，做不到敌后抗日的。道理越是简单，做起来越难啊！我那3000部队想坚持，就必须和周边至少10万老百姓同甘共苦啊！要是他们只顾着自己吃饱，不理会老百姓饿死，沈先生说说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沈醉沉默不语了。 自己知道这个家伙明白也不会说清楚。继续教训道：“我倒是没打算让他们吃饱，我油料也满足不了。今年鬼子的扫荡不同以往，情报显示鬼子是过境就把房子烧光，庄稼也砍光。我计算了一下，想不饿死人，每人50公斤计算，需要500万公斤粮食，就是5000吨啊，我运的过来吗？我估算能够有五分之一就可以让自己没有内疚了，也只是尽力而已罢了。” 看见沈醉还是默不出声。继续打击道：“现在鬼子大规模扫荡各个游击区，你们国军是不是已经有投降的部队了？要不就大规模援助，要不就撤退。没有同甘共苦的本事，没有大规模援助的能力，投降多了有损国府颜面的。” 沈醉自己喝了一杯，说道：“这些军国大事我想不清楚的，这次我可是专门送好消息的！” “哈哈，难得啊，你们国府还会给我好消息。说说看！” “这次是戴先生全力给李先生争取了300吨钢铁，算是做舟桥的补偿，是不是好消息？” “那真是要感谢戴先生了，好，既然戴先生仁义，我也不会含糊，全部300吨钢铁制造的炸弹，都用于支援国军作战，绝不让戴先生在这里有任何把柄留给他人！” 这句话让沈醉站起来，恭敬说道：“谢谢李先生仁义！” “哈哈，虽然没有和戴先生见过面，人家对我的了解可是比你强多了！” “哈哈，那是！那是！也是按照戴先生的意思，我把殷中尉再次送过来了，继续我们的情报互通联系。” “好好！钢铁你们安排什么时间到基地？” “明天下午！” “好好！沈先生就在基地多休息一下，我们共同见证开启新的互信。” 果然次日下午，李达则电话报告说，门外来了20辆卡车，说是送材料的。自己亲自去门口迎接，毕竟是好事嘛！能够让基地存续时间更长一些。 请到接待室茶水招待。带队的是一个长得“弥勒佛”般的中校，自称是金姓军需官。拿出一张收条，说是要签字验收。看了看20辆车，再看看300吨的收条。自己再次问道：“金中校，你确认300吨都在车上了，没有后续的的，如果有都到了，我再签字好不好？” “弥勒佛”的样子渐渐变成了怒目金刚，说道：“李先生，你最好签字，不然这20车我拉回去，你还得签字！” “好吧，金中校，我找个见证人看着我签字，如何？” 金中校傲慢说道：“快点！我的时间宝贵！” 让李明钓把沈醉喊来，说道：“沈先生，你家老板的诚意到了。这位金中校已经全部运过来了，请你过来见证一下签字接受的场面，李明钓安排一下拍照留念。” 沈醉闻听还是很高兴的，对那个金中校淡淡说道辛苦。人家金中校也没有在乎，没理沈醉。自己在签字的时候，再次给金中校一个机会，问道：“金中校，你确认300吨钢材都运到了？都在车上？” “难道李先生有异议？”金中校轻描淡写地问道。 自己缓缓放下钢笔，对沈醉说道：“沈先生，这些钢材对我意义不大的，我轰炸鬼子的航弹已经远远超过一万吨了。我这么高兴，是因为那是300吨戴先生的情谊！沈先生，你去验收一下你老板的情意，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 沈醉诧异了，急忙出去。那个金中校冷笑道：“李先生，大概是不想好过了。” “呵呵，金中校，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和别人讲哦。这个女士是军统的中尉，跑出去的那个是军统上校，阶级比你高哦！知道我说的戴先生是哪一位了吗？”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金中校说的：“他们为了让这个中尉到我身边，给的情意就是300吨钢材，东西不多，可情意我可不敢拒绝。金中校帮了我的大忙了，走的时候，我奖励你1000大洋，不让你白来一趟！” 闻言金中校没有颓唐，反而恢复了一些精神，在那里默默不语想着什么。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给他们添堵 沈醉回来，也沉默不语。 自己却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沈先生，我说过这点东西，我不在乎，戴先生更不在乎的，每年进口的物资都是万吨计算的，即便几万吨，在如此广大的战场中，也是杯水车薪的。所以我到现在也不会怀疑戴先生的诚意。你怀疑了吗？” 看着沈醉思索的样子：“现在，北方除了我需要钢材，就是共产党和日本人需要了，而能够买还能运回去的是需要资金的，除了我，恐怕只有日本人能够做到来了。沈先生不觉得立功的机会到了？这个家伙是个马前卒，是谁在联系卖家？卖家是哪个？你看看这个胖子是个能抗住刑讯的吗？顺藤摸瓜的好事！” 看着还是不出声的沈醉，自己心中好笑，即便是戴先生亲自安排局又如何？小辫子被自己抓住了，除非你们甘愿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这个自己没办法。 自己继续拱火说道：“不知道怎么决断，问上峰啊！不然干什么要上峰啊，不如自己当老板好了！”算是自己逼迫到了极点了，再不出声？你试一试！ 有了决断的沈醉还是雷厉风行的，说道：“李先生，你帮我把所有车辆人员，放进基地看着起来，这个家伙也控制起来，我马上请示上峰！” “好吧，这个算是帮你个人一个忙！有机会要还的！李明钓拍摄全部过程，免得沈先生不认账！” 金中校涩声问沈醉：“你是哪位？”沈醉理都不理，一摆手，殷中尉马上控制金中校，解除他的武装！当然人家金中校压根就没打算反抗！自己安排一部电台送到接待室，让他们联系使用。 国民党人做事情还是小气了，当然在他们反对共产党的大政治前提之下，对通共嫌疑的支持也是冒着一定风险的。不管如何，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看一场闹剧了。 沈醉得到的回电，只有四个字：“严加审讯！” 给自己看过之后，自己绝对不会让沈醉掌握主动权。马上命令李明钓：“沈先生没带刑讯人员，李明钓你安排刑讯，这个家伙坏了戴先生大事已经死不足惜了，不招供就弄死算了，反正沈先生会查明他的老家，不交代是那个指使他的，就派人灭他全家。反正戴先生还会派人再送钢铁的。” 沈醉想阻止，殷中尉说道：“李先生已经把戴先生的意思都告诉这个金中校了。” “李先生过了！” 自己直接挥手让李明钓执行！根本不理会沈醉说法。反而说道：“沈先生可以去观刑，听听他说什么！赶快召集人手准备抓捕。” 那个“弥勒佛”闻言直接堆了，喊着愿意招供。自己对李明钓怒道：“不知道我听不得这种声音？不砸烂一只手的供词，谁信啊？” 看见沈醉还是不忿地看着自己，直接斥责道：“蠢货，这个家伙胖的这样了，他能认识共产党？能认识日本特务？就是认识几个贪官而已！你这个蠢货不知道你的老板缺钱打鬼子？你现在这个觉悟，让你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提拔你当少将？” 一番蛊惑，这个家伙果然幡然醒悟了，还真是聪明果断！估计这个家伙心中明镜，装出一副上了当的样子，要的就是自己这句话。 算了，当好人嘛，总是要准备好吃亏的，别在意就好，要不就直接当坏人好了。想了想自己当坏人的潜力比人家沈先生差的太远了，还是勉励自己努力当个好人吧！ 虽然好人大多数没有出息！但是出来一个真正的好人，就是惊天动地的存在。 看着包裹两个手指的金中校，瞪了李明钓一眼，李明钓耸耸肩指了一下沈醉。 “李先生……。” “招供了几个共产党啊？”自己打断沈醉的话头。 “没有……。” “那就是招供了日本特务？这个好！” “李先生，这件事情我给交待，金中校已经愿意倾家荡产支持抗日来表明清白。” “好啊，戴先生真是客气，诚意之前还送个开心剧！殷中尉你先帮沈先生审理案子吧，沈先生还有亲自督促300吨的情意。”说完转身离开，兴趣没了。 东西很快到了，一车一车来回倒腾了几次。田工过来验收的时候，撇撇嘴说道：“破烂货，只能做些炸弹了，还不如你消耗的高射炮弹的弹壳值钱，李先生你是答应给送回来的。” “沈先生，能帮忙把弹壳送回来吗？” 沈醉尴尬一下：“恐怕早就没有了，被那些兵痞早分了。”田工扔给自己一颗子弹，说道：“水平和基地兵工厂差不多，算是不错的了。败家子！”瞪了沈醉一眼，恨恨离去。 回到接待室，直接问：“沈先生，这次戴先生是个什么主张？你说说看。” 沈醉神情严肃的样子说：“李先生，你几次的情报都是比较准确的，戴先生希望继续保持情报互通的渠道。” “沈先生，我布置的一些人手主要是为了做生意的，他们也不是为我去窃取什么情报的，只是关系到中国抗战的内容，我发给一些熟悉的人知道而已。况且我只能被动接受，甚至无法判断真假。” “李先生，谦虚了，已经证明渠道的可靠性。” “另外，就是和你们合作危险性太大了，万一某个情报不属实，恐怕有杀身之祸吧！” “绝对不会，我担保……。” “沈先生有大包大揽的资格了？恐怕你老板还不敢如此承诺吧？对了上次你说，证实山上有事，要给我请功的，情况如何了？” “李先生，你不是说这种战绩之下，勋章要不得吗？” “哈哈，那是说你！我需要在乎吗？发下来，我在报纸上显摆几天，给那群蠢货添添堵，让我出出气也是好的。” “咳咳，李先生，这次我也是专程送殷中尉回来的，还请多照顾一些。” “戴先生这么大的情意，我不会亏待殷中尉的，对了，夜间不要出门，现在基地里面不太安全，警戒级别一直降不下来。” “李先生，严重吗？” “现在还不算严重，就是讨厌啊，也确定不了是你们的人、还是共产党的、还是日本人的。窜来窜去的，也不好一杀了之。”算是警告她了。 “李先生，这次戴先生还是关心你的那部分资料。是不是……。” “沈先生，我再次强调一次，那些是我企业的经营情况汇报。是不可能给你们看到，以后不要再提了。” 看沈醉不甘心的样子，掂了掂手里的子弹，扔给他说：“资料里面倒是有个情况值得关注，这颗子弹是我在印度的兵工厂生产的，国内近几年有过大量进口，交易量恐怕也是国内机密了。关键是我交易的价格比国际行价低百分之五提供的，请戴先生查一查，我这百分之五的贡献，政府是不是得到了。如果没有得到，你们负责把贪官的赃款掏出来。 我也会派人查一查，你们不掏，我就恢复价格，我可不想把钱给那些贪官。”添堵吗？咱们可以继续的。 沈醉皱着眉头还是答应道：“我如实汇报老板。” “这个就是那些资料中的一页纸，其他与中国无关。”看了看沈醉，继续说道：“倒是有个不确定的消息，说给你听听，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沈醉精神一振：“请讲！” “消息说年初英国人和美国人搞了个什么‘先欧后亚’的战略，不知道具体情况和内容，如果有用，你们在美国人员很多，调查清楚应该没有问题。” 沈醉站起来说道：“李先生，这个情报很重要。” “哈哈，风闻而已，内容不知，情况不明，算不得情报，只是个不确定的消息。”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规模空投 这次和沈醉他们继续合作的好处，就是他们放开了对基地的粮食供应，采购几百吨压缩饼干，一方面可以增加基地粮食储备，关键为大规模给马彪空投扫平的障碍，至少短时间军统不会太特别关注了。 伍迪安排仰光机场运输，也很大程度保护了澳门的安全。到6月29日，各种物资已经运输到达仰光港口，从30日开始，四架运输机每天可运输60吨物资，速度提高了一倍。伍迪连续安排了一周，运到的物资能够超过了400吨。 从29日开始，已经要求马彪每天报告周边敌情变化，并要求在太行山的部队寻找可以空投的场地。马彪回电说，目前敌情变化不明显，但是已经感到了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太行山里面的空投场地，他亲自带人寻找合适的地方。一天后回电说，勉强有个地方还可以，没有云梦山的条件好，已经安排好熟悉人员，对空投场显示、接收和运输等一切问题。 自己估算了一下空投的物资，奶粉10吨，大洋50吨，子弹25吨，罐头200吨，压缩饼干200吨，至少是485吨。两架飞机一次30吨，每天2趟60吨，需要8天时间。 时间太长了，先按照6天运输360计划吧。压缩饼干先运输100吨，罐头175吨好了，正好给马彪留一些。 和冯司令协商的结果，是冯司令不看好一次运输这么多，动静太大了，必然引起鬼子和国民党特务关注。最后还是同意了先如此计划，遇到问题再调整。冯司令下令彭诚孚关注石家庄到新乡一带的鬼子机场情况，准备先打击一下，为空投创造好一些的条件。 2日给先生电报说：“先生万安，拟从5日晚，每晚空投60吨物资，持续6天。顺序及内容为奶粉10吨，大洋50吨，子弹25吨，罐头175吨，压缩饼干100吨。请派人联系马彪，要求先清理空投场地周边，每晚物资清理干净，所以降落伞全部留马彪处。存真拜上。” “甚好，雪中送炭。已安排。”收到先生回电，马上电报通知马彪，明确物资全部支援友军，回收所有降落伞。游击队有什么需要另行安排。 吃了人家总司令亲手的西红柿，怎么也得回礼的，听先生说，此种小事人家都是转头就忘的。跑到礼品库，还不错找到一支柯尔特礼品手枪，再配上一支8倍蔡司望远镜，就这样吧，别的也不好拿不是？包装好，写上赠送总司令，估计没人敢截留。 5日晚，在朦胧的月光下，机场一片繁忙。腾空而起的轻型轰炸机在指挥飞机的指挥下先行起飞，对石家庄、新乡和安阳三个机场进行了轰炸，根据彭诚孚侦察兵观察，没有敌机被毁的迹象。倒是鬼子慌乱中暴露了一处秘密屯兵的地方，冯司令把两架轰炸机派去进行了轰炸，据侦察兵报告，鬼子兵没有损失几个，但是明显引起秘密军火库爆炸，也算个收获。 在轰炸机攻击的掩护之下，空投显得很顺利。8日冯司令的轰炸机对彰德和淇县火车站进行了轰炸，按照彭诚孚说法，又让鬼子紧张了几天，对两个地方增兵至少两个大队。 完成空投物资之后，按照马彪要求。在11日给马彪空投了25吨罐头和35吨压缩饼干。算是顺利完成阶段性任务。 得到先生的第一次专电表扬。 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沈醉的身影了，就难免让人皱眉了。鼻子太灵敏了吧，这边刚刚空投，你就来找麻烦？ “你跑过来有什么贵干啊？”自己在接待室看着沈醉不耐烦说道。 “国军准备在晋南反击日军，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飞机支援。我就是被委派协调此事来的。”沈醉倒是正经回道。 自己笑道：“你们真是的，拿来的钢铁还没做成炸弹，就捉急要账了，真是横草不过啊！” “和那些钢铁没有关系的，这次军事行动，无论如何你们要帮忙啊！” “走吧，我们问问冯司令，看看有没有能力了！” “支援作战倒是应该，问题是机场汽油不足了，你们需要支援50吨，我可以按照你们要求投放200吨炸弹，等于把你们300吨钢材的帐还了！”冯司令倒是说的干脆。 看沈醉扭扭捏捏的样子，看来国民党还是想一箭双雕，没有好处是难以合作的。直接说道：“沈先生，你们拿油料来合作，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样吧，你们支援50吨油料，我支援你们军统1万美元。” “好吧，我试一试。” “沈先生别为难，不行正好免得我们再合作出矛盾来。你们任何时候都没有一点合作态度，这次之后，我们以后这种合作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也不需要你替我们说什么好话！你说话也不起什么作用。” “李先生，我尽力吧！您是明白人！” “子弹采购价格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现在，看不出来问题，需要和你们工厂的合同对比一下，才知道问题有没有。但是价格是肯定有问题的。” “我让人把合同照片送来，只给你一部分，毕竟总量是个秘密。” “多谢了！” 看着沈醉离去。基地的境地自己是清楚的，国民党之所以没有铲除，主要是为争取美国支持，不愿意节外生枝罢了。随着国民党政府和美国政府合作加深，基地继续存在是不可能的了，今年应该算是稳定的，明年上半年可能会被取缔。自己也要仔细考虑弟兄们的出路问题了……，对了还有人在日本呢。 连忙给伍迪电报，要求在日本的人手全部撤退，有娶的日本女人，全部送到葡萄牙，不能去美国。再把印度兵工厂与中国方面合同拍照几份送来。 伍迪回电说基本安排妥当了。 沈醉再次回来，带来第一批汽油和一个参谋组。把他们交给冯司令，自己就懒得过问了。事后听冯司令说，21日开始，三天国民党军队在中条山西部展开局部反击，陆续收复的永济、芮城、虞乡和解县。 至于沈醉要求制造舟桥的事情，自己没有答应，让人把田工绘制的舟桥图纸拿来，连同兵工厂的合同照片给沈醉带回去。 自己还问有没有攻击运城？冯司令摇头否定，顺便说，用了300吨炸弹，没炸到几个人。仔细想了想，估计人家是害怕引起鬼子报复。不过在这里形成对峙，吸引鬼子兵力也不错。 老葛同志辗转回到莫斯科之后，现在又回到葡萄牙了，他的国外办公场所算是从德国迁移到了葡萄牙。发来的电报，一个是代表莫斯科表扬了达利娅，一个是否定了达利娅回国参战的要求，一个是想了解日本人进攻苏联的可能性问题。 自己递给达利娅说道：“达利娅，你的战场在这里，你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最后一个问题，我安排人跟进好了。” 点头接受的达利娅，总算是结束了训练状态。 云梦山的战争气氛越来越浓郁了，冯司令让自己到指挥部，详细介绍马彪发来的情况报告。才20日开始，鬼子在安阳到新乡一带增兵是大摇大摆的，没有再做掩饰。按照侦察兵的报告，仅仅日本鬼子就超过了1万人，已经是一个旅团的规模，只是侦察兵没有确定他们的番号。马彪已经开始根据地全面动员，疏散百姓了。 自己问冯司令是不是找机会再炸一次，冯司令摇头否定了。理由是鬼子兵力驻扎分散，轰炸效果不会理想，甚至有可能是鬼子的一个圈套，目标就是自己的轰炸机。而且鬼子对云梦山扫荡是必然的，拖延了反而不好。 自己很是认可冯司令的说法，千日防贼不是好事。 ------------ 第二百四十八章 配合作战 在纷杂混乱的时代，听到广播英美宣布冻结日本在英美的资产的报道，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即便这样美国人还是给日本人留着最后和解的机会，估计时间不会再给太久。 果然在8月2日，听到了美国宣布了对日本的石油禁运的报道。 也是在2日这天，马彪报告鬼子大规模出动了，接着指挥飞机和彭诚孚的各地侦察报告也陆续报来。鬼子在沿山脚布置大量鬼子和伪军封锁出山道理，同时出动四股入山。一路从辉县出发，一路从淇县出发，一路从汤阴出发，一路从安阳出发，都是沿着公路向林县方向攻击前进，每路兵力大约有2000鬼子加2000伪军约4000多兵力，算上封锁的敌军，总兵力估计超过2万人。 根据鬼子兵力的布置，冯司令基本判断出鬼子的作战意图，四路突击林县，扫荡林县后，对林县以东的山区形成合围，进行扫荡，目的就是对平汉线的安全做一次清理，稳固豫北一带的占领区。 自己基本认同这个判断，还是觉得缺乏更有力的证据，建议冯司令侦察长治、晋城一带的鬼子动向，如果鬼子仅仅是冯司令判断的目的，两处鬼子基本不会动作。 冯司令安排了侦察任务。也给出了证明，侦察确定邯郸、武安一带的鬼子没有进攻的迹象。否则一定有鬼子进攻涉县一带。 对于飞机如何配合作战的问题。自己建议如果没有敌机埋伏的情况下，先把鬼子从辉县出发的这一路削弱了再说。原因是自己认为这一路鬼子，对太行山里的新开辟地方威胁比较大！特别是趁鬼子现在还在公路上，比较集中的时候。集中飞机专打一路，至少能够把他打的残障人士了，伪军一哄而散的可能性极大。这样他们需要重新花时间组织这一路，同时能够迫使鬼子其他各路必须携带防空装备。当然要注意安阳和新乡机场的鬼子飞机数量的变化情况。 这个建议却是得到了冯司令的重视。 冯司令决断是用四架远程飞机再次高空轰炸天津港口，吸引鬼子飞机，然后再对云梦山的鬼子进行袭击。四架轰炸机起飞不久，指挥飞机和彭诚孚都汇报安阳、彰德和新乡鬼子机场有反应，有飞机从洞库出来准备起飞。 这个消息让冯司令和自己都皱眉头了，看来人家把预警都放在自己家门口了。自己直接说道：“冯司令，安排测定30公里范围内的电台位置，就是沿着起飞方向，能够用望远镜观察我们飞机起飞情况的区域。测定后，我协调军统处置这些电台。” 冯司令说道：“距离远的，定位不准，想抓捕不容易。” “可以用双座战斗机或者三角翼搭载定位设备进行协助，必须清除他们，否则对我们威胁太大了。” “我安排三角翼吧，速度慢一些，测定更好。意料之中的事情，放心不会影响作战。” “也安排已经双座战斗机吧，应该有个中转的大功率电台，估计半径在100公里左右。我安排一辆指挥车，设置一台电台开机发射信号，让测定人员指挥行进，和测定点对比，应该能够定位更准确。” “好，你联系军统吧，随后给你定位图。” 找了殷中尉，让她通知军统马上派人来，合作抓日本特务。 安排李明钓亲自负责指挥车，设置一部通讯电台，一部发射信号电台，配置两辆护卫车辆。配合军统来人，抓捕日本特务，我们做配合，让军统去抓人，最多担任外围警戒。还特别嘱咐不许透露电台测定的秘密，自己现在不想让国民党以此抓捕共产党人。特别是军统知道了，离日本人知道恐怕就不远了，虽然日本人可能已经有了，自己也不愿意冒险。 随着8架战斗机和8架轰炸机起飞，冯司令基本动用了基地全部实力。电台的测定也很快完成，给出了一份方位图，附近竟然有3部可疑电台在起飞的时候发报，最近的离最近基地不足10公里，最远的不足30公里；疑是中转的大功率电台却是在西安城内。把地图递给李明钓，吩咐先清除周边电台，最后对付西安城内电台。 军统人员到了之后，最近安排殷中尉去做合作协调人。 轰炸天津港口的任务没有完成，下面的云层太厚，根本找不到港口的准确位置，只好返航，按照冯司令要求，把炸弹全部扔到了石家庄货场仓库上去了。对此，自己有些不舒服，自己估计无辜的中国民工可能会伤亡不少，只是已经轰炸过了，自己也不想去责备冯司令。 轰炸云梦山鬼子任务的飞机执行较好，按照指挥飞机的报告，可以确认鬼子需要重新整理队伍了。鬼子飞机判断有些失误，以为会轰炸中间两路，等轰炸机轰炸完成爬升的时候，在战斗机的干扰下，安全爬升到高空。掩护的战斗机也没有恋战和鬼子缠斗，迅速脱离战斗，爬升高空监视战斗机。战斗机和轰炸机安全返回，没有任何损失，当然日本飞机也没有损失。 唐光沛通过马彪传来的报告说，基本可以确定造成敌军伤亡一千人以上，伪军四散奔逃，被唐光沛游击队俘虏了300多人，报告说敌军正在收拢部队，辉县出来的鬼子也开始陆续退出山区。 傍晚的时候，李明钓和殷中尉回到基地。三个电台都被找到了，看电台确定是鬼子电台，军统只抓获了3个，击毙了2个。西安的电台不开机，最后只是确定了一个大概位置，差不多是一个一里地见方的区域，军统如何处置，就随便他们了。 马彪晚上报告说，鬼子改变了打法。在轰炸之后，一直被马彪狙击手和地雷迟滞的，前进不足20公里的淇县敌军，下午后退，全部散开了。直接掉头对沿着山脚10公里宽的区域全面扫荡，烧房子、砍庄稼、填水井，预计没有听话转移的村民凶多吉少。马彪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随后，马彪转来八路军对其他三路敌军情况通报，都是全部后退，如同淇县鬼子一般，制造无人区去了。 分析了各自情报，冯司令松了一口气说道：“先生，看来鬼子原本计划制造一个大的无人区，现在看是退而求其次了。这次反“扫荡”，没有了大的目标，飞机任务算是完成了。” “冯司令，让马彪安排小组，牵制和骚扰鬼子，不能让他们太舒服了。防止他们得寸进尺，顺势进入腹地烧房子、砍庄稼。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和生存基础。冯司令还要马彪考虑，战后该怎么救济百姓了。” 晚上倒是收到伍迪转来的大武电报，现在有人招募人员参加美国的中国志愿航空队，以民间身份参加中国的抗日战争，密苏里的训练基地很多人员有意参加，询问是否同意。 看了电报，自己想起了那个大名鼎鼎的陈纳德和他的飞虎队。觉得是个机会，可以尝试名义加入这个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如果陈纳德同意了，至少延长基地的存续时间。自己带着电报和冯司令商量，确定这个机会一定要试一试。 两个人确定了一些合作条件，一个是保持独立作战权，性质就是民间的抗日团体；一个是美国志愿队提供作战的航弹和油料，也可以采用购买方式。自己能够给出的条件是志愿队可以无偿使用自己的陕西基地，另外组织一支百人的志愿飞行员队伍加入志愿队，捐助200架新式美国战斗机，要求其中40架分配陕西基地使用等等。 ------------ 第二百四十九章 西安中队 冯司令认为最好由伍迪和他出面，我不出面。这样表明变成至少是美国人的想法，或是美国华侨的想法，能够给国民党方面一个接受的理由。如果美国志愿队同意合作协商，他亲自去会谈，而且提供日本飞机的实战情况。 给伍迪回电，转告大武组织一支100人的志愿队，准备加入美国志愿队参战；另外组织一支40人的飞行员队伍，准备回基地参战。要求他联系这支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的总指挥陈纳德，告诉伍迪如果对方同意合作，准备捐助他飞机和为他组织人员。具体内容冯司令将专门前去拜访和他会谈，并带去相关日本飞机的情报，嘱咐不提及自己。 到了3日下午，马彪报告说鬼子开始撤退了。报告说昨天晚上马彪组织了三十多支狙击班组和迫击炮班组，趁着夜色对敌作战，一夜消灭敌军至少300多人。加上鬼子自己把房子都烧掉了，鬼子自然吃了不少苦头。今天上午休整之后，下午直接开始撤退了。 反“扫荡”结束了。鬼子留下了一条宽度10公里到15公里的无人带，烧掉大小山村有三百多个，至少损失房屋四千多座，被毁田地至少在3万亩，无家可归的人口在2万人以上。遇难的老百姓还需要清查。 游击队在阻击战和夜间作战，估计毙伤敌军在600左右。游击队牺牲187人，受伤459人，其中重伤致残130多人，没有缴获、没有俘虏。马彪遗憾的是没有把鬼子引到核心阵地，搞的只要消耗，还多了2万多无家可归人口的负担。 按照冯司令的评估，能够打出一比一的战绩，也算是不错了。自己倒是估计消灭的鬼子估计有三分之一就算最多了，恐怕还是伪军是大多数。 自己亲自起草电报指挥马彪救助。一是留出警戒部队外，抽调队伍，特别是工兵帮助老百姓恢复房子；二是每户补贴一块大洋；三是补种秋菜；四是收购瘪粮给养殖场做饲料，指导百姓制作青饲料，由养殖场高价对受灾老百姓收购，其他的不收；五是留足部队口粮，发放救济粮每人20斤。什么方面有困难沟通冯司令，基地尽量帮助解决。 伍迪电报说，已经和陈纳德有了联系，对方很感兴趣。计划在最近找时间，亲自到基地考察，届时伍迪会陪同前来。 把电报给了冯司令做准备。自己回到家中考虑如何帮助灾区群众问题，仅仅2万人的粮食，只发20斤就需要200吨，自己都难以做到。大面积救灾购粮没有渠道，空投更是不可想象。可以说救灾除了政府能够作为，就是自救了，而现在的政府对于救灾似乎不感兴趣的。 中国自古就是灾害频发，特别是水灾、旱灾、蝗灾是轮番上场，甚至叠加而来，中国历史几乎是一部抗灾史。老百姓始终都在为了填饱肚子作斗争，饥饿几乎延续到改革开放之后。其根本原因就是中国的农业基本建设薄弱，无法抵抗天灾，加上人祸就更加残酷了。特别是鸦片战争以来，朝廷、政府已经没有对农业基础建设再添砖加瓦了，有的就是破坏，连年的军阀战争，把封建王朝时期的建设也破坏的差不多了，日本入侵之后更是雪上加霜。中国的农业基础抵抗灾害的能力降到了最低，这些年灾害越演越烈，实在是不足为奇的。 三大灾害是个连带问题，也不存在单纯的一项治理可以去根治，建设水利才是核心。比如治蝗也是如此，50年代末，有位科学家（致敬马世骏先生）提出了根治洪泽湖和微山湖蝗害的建议，从蝗虫的源头开始，从根本上遏制了蝗虫的大量繁殖，才算是解决了治蝗的根本。 直到新中国建立之后，国家几乎尽了最大努力进行农业基础建设。仅水库一项就修建了8万多座，修建的水渠不知几万公里，为后来的抵抗三大灾害奠定了基础。 前世自己从朝鲜归国，部队就每年都要参加抗灾、支农，不曾有过例外。没有找到治蝗根本办法之前，每年应对蝗灾前，都有科学家到部队讲解新的抗灾办法。直到70年代，已经10年没有发生蝗灾了，中国才宣布彻底治理了蝗灾危害。 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就指导一下蝗灾面前自救吧。哪怕只救活一个人，自己也是没有白费功夫。努力想着当年科学家是怎么说的，自己是如何执行的，那些被证明有哪些用处等等。直到第二天才提笔，先写个书名《蝗口夺食》！想了想觉得大灾起来了，夺食是不可能的，只能夺命啊，还是改成《蝗口夺命》吧。作者当然是李雅了。 列个提纲。前言要有，总要先谦虚一下的好；认识一下蝗虫；防比治重要；蝗灾的监控与预警；鸡鸭有大用；捕抓蝗虫的办法；蝗虫也是好食品；蝗虫还能治病；根治的办法在源头；灾后防疫和救助灾区群众。自己现在资源不缺，插图找人画，药方派人找老中医查！更多吃法找广东的士兵请教。 连续写了几天，初稿完成的时候，自己估计一下怎么也超过2万字了。加上自己要求的大量插图，也算是图文并茂的一本小册子了。文稿请冯司令校正，自己指导绘图。冯司令对自己又有“大作”出来，大感兴趣！看到书名也严肃起来！还专门敬了一个军礼，讨厌！还得还礼！前后忙了十天才算定稿。 以广告的方式，在商报刊登。吩咐印刷厂印制10万份，自己决心散发得到处都是！ 伍迪是20日陪同陈纳德到基地的。自己作为冯司令的翻译，参加接待。人家下机伊始，什么都不谈，先参考考察。自己跟着考察，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详细地巡视了基地的航空实施。冯司令介绍得极为详细，人家也不愧是行家里手，随口对各个方面进行评估。需要改进的、需要重新布置的，当然还有不少他极力赞扬的，对苏联的轰炸机、战斗机和鬼子的飞机都感兴趣。最感兴趣的是飞机导航和雷达预警系统。 要求冯司令安排一次实战，让他亲自看看。晚上冯司令安排两架轰炸机，再次轰炸石家庄的货场，安排两架运输机空投云梦山5万大洋、5万自己的《蝗口夺命》和将近30吨的压缩饼干。 在人家基本认可的情况下，谈判总体顺利。只是这个美国佬很会讨价还价的，要了两架指挥飞机，要求在昆明和重庆建立地面导航基站和雷达基地。战斗机要了100架，其中20架算是拨付自己使用，也告诉自己这个基地能够容纳的限度，并许诺损失了，可申请补充。航弹和油料只能从他的基地拨付，需要自己运输。还有给他组织100人以上的飞行员。当然，自己再以志愿队的名义采购2架。 给了个番号，叫“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陕西中队”，冯司令自然就是中队长了，独立作战权是争执最厉害的地方，最后是人家勉强答应的。至于情报互通、基地互用等等都是小事情了。协议是伍迪和冯司令共同签字的，两个人分别执行合同。 自己在安排陈纳德休息之后，和伍迪沟通情况，听了伍迪介绍美国情况和伍迪的贸易情况。总体没有大的问题，对英国、法国和苏联的贸易问题，自己给了伍迪一个原则。在艾萨克资金允许的前提下，可以给英国和法国低息贷款，苏联方面不行，特别需要的时候，自己会安排以达利娅的名义捐款。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回美国看看，自己决定在中队确定和基地稳定之后考虑。 最后给了伍迪一张图纸，让他在美国采购至少10万个捕蝗网兜。另外再采购500个降落伞和旧金山兵工厂生产的500万个手榴弹、300万个地雷、100万个火箭筒和100万个迫击炮的炮弹等各类引信。 ------------ 第二百五十章 不安分 陈纳德回去的第三天，派来两架战斗机和一架小型运输机，给冯司令送来中队的旗帜、印信，联系密码本和飞机的涂装样式。战斗机是送来做适应性训练用的，两个飞行员兼任教练。 战斗机的美国型号是P47。其性能参数，动力2100马力，最大速度690公里每小时，爬升率18米/秒，升限最高13500米，航程2600公里，加副油箱3500公里，8挺12.7毫米机枪（备弹4000发）；可装载（外挂）1400公斤炸弹，能够执行对地轰炸和作战任务。发动机是自己工厂生产的第一种型号，应该提升不少性能吧。 按照冯司令的评价，与苏联的战斗机性能各有长短，总体性能平衡要好于苏联飞机，现在基地飞机里综合性能最差的就是苏联轻型轰炸机了。 先对飞机进行无线电改装，然后再进行训练。冯司令找人刻了一块牌子挂在指挥部门口，算是正式成立了，只是冯司令懒得宴会都不搞！ 8月底对自己的好消息是先生的表扬电。电文是：“小册子不错，功莫大焉。”让自己高兴了好几天。问问商报其他报纸有没有转载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没有”。 想起苏联询问的问题。觉得可以再当一次神棍了，日本人从美国石油禁运开始就彻底被激怒了，南下已经是肯定的了。特别是日本人觉得去南方能够直接得到石油、橡胶、大米，而现在北上，很快就到了冬季，一旦打成拉锯战，日本人该倒霉了，实际日本人没有必胜的信心，而且北方没有橡胶和大米。 日本人下决心的时间自己不知道，说早了、说晚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进入9月份了。情报被日本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让他们找泄密的去吧，他们在内部怀疑到谁的头上，自己都乐观其成。 给苏联一份，也可以给军统一份。先生那里没有必要的，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想好了，就分别告诉达利娅和殷中尉发报内容。 告诉达利娅：“确信，日本改变战略进攻方向。原计划对苏进攻的16个师团改为警戒任务，拟11月末完成对东南亚、南亚一带开战准备。”实际只要南方没有开打，日本人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 告诉殷中尉：“风闻，日本拟11月末完成对东南亚、南亚一带开战准备。” 嘿嘿，让他们自己去核查去吧。这个事情说过了对自己而言就过了。 既然基地暂时稳固了，就可以再折腾几次了，否则保留基地没有任何意义。 电报伍迪、艾萨克和二叔，建议二叔或是小叔以美国旧金山华侨组织和美国陕西同乡会的名义，并邀请美国的记者、红十字会和慈善组织回国访问；携带华侨捐款慰问抗日将士和援助抗日。如果可行，艾萨克安排1000万美元作为爷爷和姥爷捐款。另外将飞行员带回国，艾萨克安排1000万美元秘密带回。伍迪帮助安排行程和选择安全线路，要求先到陕西，再去重庆。 自己不安分，冯司令在运输力量加大以后，也不安分了，整日研究打击什么地方。询问自己建议的时候，自己仔细琢磨一下，建议他关注两个地方，一个是东北的鞍山钢铁厂，一个是旅顺港口，当然估算航程的事情是人家专业。 提议得到二叔积极响应，决定亲自回国，已经开始呼朋唤友准备行程了。5日二叔电报确定有旧金山华侨会，陕西华侨会，红十字旧金山分会和十个美国记者同行；携带华侨捐款1300多万美元和艾萨克交给他的1000万。要求基地订购粮食、肉食和军鞋等。 艾萨克电报，说捐助款项和秘密款项安排妥当。 伍迪电报说，安排从美国到葡萄牙之后，租用专机到仰光，直到陕西，预计到陕西的时间为15日。 消息确定了，专门通报冯司令，到西安以后，恐怕需要飞机在空中掩护。 让殷中尉电告沈醉，通报情况，要求协调采购物资，以便完成美国方面委托。 让李明钓给先生电报：“先生万安，美国华侨回陕西访问，建议主动其邀请参观办事处，到达时间见商报。” 军统回电时问：“已经安排协调，携带资金多少？”吩咐殷中尉回电，“风闻超过1500万美元”。 先生回电是，“知道了”。 安排基地的美国经理和采购部门，订购10万双胶鞋，订购尽量多的压缩饼干；委托西安货栈从甘肃、宁夏和外套采购粮食和肉食；基地安排田工准备300万发子弹；雇佣运输公司配合运输工作；准备药品雇佣卡尔斯医院医生，采购常用中药和雇请中医，准备深入河南为陕西子弟兵和民众免费医疗；让李达则准备配置护卫，制作旗帜，为了方便记者拍照，特别要求是双语的。 整个基地算是忙碌起来了。 有了军统方面协调，自己的督促，加上资金充足。准备工作进度理想，小的问题自己一言而决！橡胶不够，那就用布底的！猪羊鸡鸭怎么办？让基地把原来空了的猪油桶拿出来，来得及的做出大型罐头，来不及的直接腌制咸肉。缺粮食袋子？好办，委托服装厂制作好了。有的太远，怕时间不够！没问题，人家来中国至少在陕西、河南20天！ 15日伍迪电报通知，因仰光机场大雨，安全降落印度阿萨姆邦汀江机场。计划16日直接前往陕西基地，预计16日下午到达。有了确切消息，自己把准备好的新闻通稿，“原陕西省政府高级参议、美国旧金山华侨会副会长、美国陕西华侨会会长……”，派人送到商报。正式函告永寿县政府和陕西省政府。 李达则的安排已经完成，自己还是仔细检查一番。自己原来采购的3辆欧宝和3辆美国轿车，再加上抽调的10台吉普，可以足够美国客人使用。护卫车辆安排20辆，护卫人员安排了200人，炊事车2台，医护车1台，高射炮车4台。挂上旗帜也蛮不错的。 欢迎仪式安排在大门外了，地方就是自己“圆房仪式”的地方，简单用双语写了欢迎标语。 二叔是下午2点多了才到达，冯司令的指挥飞机早就起飞导航了，到达前基地起飞了四架战斗机掩护接应。二叔的派头更大，护航飞机就有8架之多。护航飞机降落之后，二叔的包机才降落。到机场迎接的除了自己和达利娅，就是冯司令了。李达则是带着汽车迎接的，人家现在是护卫首领。 至zhi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在自己印象里精干的二叔，现在也就是大腹便便的腐败官员模样了。无论如何，这可是至亲的长辈。在二叔走下飞机，自己带着达利娅，在跑道上铺好蒲团，磕头请安吧，达利娅再把准备好的茶水递上。 胖乎乎的二叔，接过茶水象征性喝了一口，算是对达利娅认可了，随手掏出一枚镶嵌了不少宝石的胸针递给达利娅。这个礼节算是顺利完成了。随行的美国人有抱怨，问什么他们没有这样的迎接礼仪的时候，二叔也是幽默说道，你掏价值10万美元的礼物，我保证你也有！一群无良的美国人，哈哈大笑，还算计要不要大家凑一凑共同享受一次。 在其他人纷纷上车的时候，自己赶紧把情况通报二叔。要求二叔，一个是接受八路军要求，访问他们的西安办事处；二是不鼓励、不阻止记者访问延安；三是，安排记者走访河南乡村。再就是接济一下四川军队，咱们在敌后的队伍，骨干就是四川的，贡献很大啊。还准备了300万发子弹，给川军100万，给陕西子弟兵200万。可以和第四集团军建立电台联系，请他们派个参谋做联络官，紧急的时候可以进行飞机支援。还有就是带上自己的大作《蝗口夺命》，散发出去。 ------------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二叔乡里行 顺手给了二叔刚才所讲内容的清单，免得二叔记住清楚。 二叔是政治人物，一点就通，何况人家对国内的政治情况比自己还要通透。说道，我们现在是外国人了，不在乎国内党派问题了。不接受邀请，反而是欲盖弥彰，没错也被怀疑了，光明正大就好了，反正怎么做都是犯了国民党政府的忌讳。 二叔指着一个箱子，告诉说艾萨克给带来的；护航的战斗机是陈纳德分配给你的。 陪同二叔到欢迎现场的是冯司令，人家现在是中队长了。自己没有必要去了，让人家有了联想反而不好。目送车队离去，自己才带着达利娅回家休息。 达利娅拉着自己，看她时装秀！为了配合那枚胸针，不厌其烦一套一套地换。反正现在自己没事，认真点评、欣赏！自己一旦拿出狙击手潜伏的耐性，达利娅还是差了一些。直接别在内衣上问道：“这样是不是最好？” “会把我硌痛的！” 达利娅哈哈大笑，愉快极了，问道：“为什么千代没有？” 女特务本质体现出来了，这么高兴的时候，还有清醒的脑筋问这么高难问题？自己只好先哈哈大笑一阵子，想好了说道：“等我带她去美国见过爷爷，一切都会有的！倒是忘了问你，你去里斯本，看千代情况如何？让你一说，我还真是想她了！”自己毫不含糊，直接倒打一耙。达利娅倒是认真了，思考一会说道：“千代在那里很不错的，现在开始学习政治了。” 一句话把自己惊得坐起来，想了想千代看着柔弱，实际内心很坚强，甚至比达利娅还强！遇事决断方面比自己和达利娅更强！不然也不会见自己的第一面，就……。 倒是有从政的好潜力，自己以后真的要关注千代的发展了，鼓励和辅助她成为日本的一个政治人物，貌似也不错。嗯，以后多灌输一些军国主义者害了日本、害了中国的理念。 把达利娅搂过来，轻轻说道：“你现在不去欺负她，将来她也不会欺负你！”顺势堵住达利娅的嘴。一个纯粹的军事家，在政治家面前，一定是单纯的，哪怕是高级特务也是不行的。一个遇到问题了，就去练习肌肉去了，一个有了机会就去训练头脑去了，怎么比？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了强者的时候，都是弱者；没了弱者的时候，都是强者。 自己和冯司令以及整个基地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二叔身上。除了李达则报告的安全问题，报道最快的就是广播了，西安离基地比较近的缘故，远了就不一定了。 二叔应付场面还是游刃有余的，回顾了在中国的岁月；感谢了历年来党国和长官的培养和历练；说明现在是带着在美国的华侨重托，回国转交华侨对中国抗战的捐款和感谢；代表在美国的陕西乡亲，回国来慰问离开陕西抗战的陕西子弟兵，慰问支持陕西战士的河南百姓。 最后感谢众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保卫陕西的将士，为此捐助200万美元，委托陕西省政府为驻军陕西的军人购置一点慰问品。水平了得！ 对于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的邀请，轻描淡写答应明天去拜会。 去八贤庄八路军办事处的报道，却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简单参观一下，也没有讲话和吃饭，捐助了100万美元，就算是拜访完成，直接驱车去河南。 倒是回来基地两个美国记者，有两个八路军干部跟着。强烈要求去延安采访，要看看斯诺写的是不是真的，看来办事处工作做的不错，值得表扬。随后又跑来三个军统特务，都是打过交道的，见面就喊：“李先生，请务必阻止他们去延安！” 自己耸耸肩、摊摊手：“各位不带这么坑我的！在美国人家叫无冕之王，我骂几句总统没有问题，得罪了美国记者，我美国生意就没法做了。嗯，要不这样，我拖延一下，你们是把他们拖走，还是抓走你们赶紧想办法。你们又不在美国，最多他们写写文章，骂几句委员长，你们又听不见的。赶快抓紧，我还省一些油料。” 几个特务反而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直接骂道：“不会请示上峰啊？继续呆着就成了给人家送行了。” 看着几个特务垂头丧气走了，自己琢磨人家就是来坑自己的，自己不阻拦，人家也不想动粗的。自己摇头苦笑，和一群小人打交道，得处处小心，什么事儿！ 用两架双座战斗机去送，嘱咐冯司令拖延到下午。自己需要时间和先生通报一下，趁机再送一次资金。虽然美元在根据地适用性差了一些，毕竟是硬通货。“先生万安，下午送两名美国记者到延安机场。另亲送500万美元，安排机场接收，第二架。” “知道了，已经安排。”看着回电咂吧咂吧嘴苦笑一下，自己写本小册子，还专门表扬一次，这回算是大额资金了，好嘛，先生倒吝啬表扬了。 吩咐李明钓亲自点数，500万装了五个战术背包。再把航弹壳全部装满，只要是吃的都行，总不能白去一次的。又和达利娅要了几罐鱼子酱和巧克力，装了几条烟和100块大洋，又从达利娅的礼品堆里找到一个金锁，倒是不错。 按照和冯老师的约定，前一架提前10分钟，在前一架飞机回程的时候，自己飞机降落，可以把保密做的更好一些。 达利娅到机场给自己送行，搭乘自己飞机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记者，见到自己过来，破口大骂，什么没有时间观念了，是谋杀她了云云。自己用德语问达利娅，她说什么？达利娅莞尔一笑说不知道，可能是在夸奖自己吧！一指飞机，让地勤人员把女记者塞进去，自己登机检查。听到起飞命令，和达利娅招手之后起飞。也许是紧张，后面的骂声倒是没有了。 当飞机稳稳降落之后，人家又开始喋喋不休表扬，什么就是一流之类的。给冯司令发来安全电报，爬下飞机，看见来交接的人，自己认识。靠着飞机问道：“张参谋结婚了吗？” “结……，啊，是李先生啊。”自己穿着飞行服，他一时没看出来。 “偷偷摸摸的，不像话！我结婚了特地送喜糖的，打开看看。”自己一指航弹壳。 机场的八路军有了上次经验直接跑到飞机底下，取东西。 “李先生，本事了得，飞机都会开。” “这算什么，要是你不走，现在也会开，即便你笨了一些，你夫人没有问题。”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哈哈！”直接阻止他检讨什么的，说道：“没什么，政策水平还不如我，加强学习就是了！”自己赶紧装个大牌，计划难得不是？ 张参谋也转了话题：“里面这么能装？” “你带来什么车？” “一辆轿车！”张参谋一指旁边。 “赶紧，把背包装上，其他的你装一些，是我给你夫人的礼物。” 自己看见那个比较鼓的一把拿在手里，顺手抓了几把糖果，直接钻到车里。 东西装好，张参谋上车咂吧嘴想说什么。自己直接说：“我先生家你知道，赶快走，到了算起10分钟接我。误了事，我让先生安排你去背大锅！坐不下的警卫，让他们看飞机，回来再接他们！赶快！”自己不给他琢磨的时间。 张参谋安排妥当，在他嘟囔声里赶路。 烦的自己斥责一句：“看看你鼓鼓囊囊的口袋，这种当，你能上几回？” 张参谋仰天长叹：“果然上当了！” 这个家伙酒量不行，学了一身酸唧唧的酒人文化！ ------------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二叔乡里行2 到了先生的大门口，领着口袋，摘了飞行帽给警卫看看自己的样子，人家笑着说欢迎。阻止了警卫进去通报，自己连忙把兜里的糖果掏出来。 张参谋在那里冷嘲热讽：“又是一个上当的！” 说的还那么大声，气的自己直接用脚了。 把张参谋踢走了，自己小心翼翼，观察院子。问警卫？瞎说！人家说了就是犯错误！自己侦察还是可以的，人家警卫当个笑话看就是了。自己在警卫的笑意里，探头探脑观察一边，至少先生是不在院子里的。 看见只有夫人抱着孩子坐在石头桌子旁边看书，还正好侧背对门口。孩子在她怀里一跳一蹦的，看见自己探头探脑的以为逗她玩，蹦的更欢了。自己拎着袋子直接进去，夫人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自己连忙竖着食指放在嘴边：“嘘，夫人好！” 夫人笑着摇摇头：“看来是缺先生打了！跑上门来找打的！” 自己轻轻拍拍手想抱宝贝，人家直接就是一扭头，给了个后脑勺。自己笑道：“知道认生了！宝贝长大不少。” “可不是，现在缠人啊，保姆抱都不愿意！” “过上半年就好了，也是有得忙，人家给块糖就跟着跑，多愁人？闺女得富养。” “你又跑来做什么？还鬼鬼祟祟的不让先生知道！” “这不是送美国记者吗！趁机会来看看宝贝，先生看不看不打紧！顺便给宝贝带点东西。一会就得回去！”自己把背包拿过来，拿出金锁逗着孩子，孩子想要，自己一抱人家就躲。说道：“一点点东西，夫人把烟存好，等先生没烟了，再给他一颗半颗的。先生那人大手大脚的，别亏了孩子就好！” “现在大家都困难啊，不怪你先生的！” “哈哈，夫人就在先生前面先送出去就是！不给他机会！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你啊！一会你先生回来了，看他怎么说你！” “10分钟就逃之夭夭了，不当场抓住就没有什么，这次机会难得，是……”，自己详细说了一下挂上美国志愿队的事和这次要求二叔回国的事情。最后说道：“现在基地处境要好不少，估计特务会有新的手段，趁着特务没有布置好，才跑了这一趟！” 听见门外汽车声，自己知道该走了，说道：“夫人多保重，找机会我再来。”和孩子摆摆手说：“宝贝，下次带你去坐飞机！” 自己跑到门口先朝外看看，还好，除了张参谋站在汽车旁边，警卫站在门口，没有其他什么人。对张参谋打趣道：“张参谋不错，以后有机会建议先生，让你专职迎来送往！” “提前给信，你来我就接你！迎来送往也是革命工作！”一张脸却臭臭的。 “哈哈，思想水平提高挺快嘛！”说着钻到车里，回头和送到门口的夫人挥手告别。 路上张参谋递给一张纸，自己打开一看是先生写的四个字：“任性，讨打！” 直接忽略内容，对张参谋说道：“好字，漂亮！张参谋，我给你包两年酒做感谢如何？”一边叠好放进怀里。 “两年不够，我碰见你一次就挨一次批评，至少五年！” “好好，就五年的酒。”摸遍口袋只找到三块飞行服里的大洋，是给跳伞之后逃生准备的。塞到张参谋手中，尴尬说道：“先给你半年的，其他的下次补上。” “不用了，现在物价高了，大洋也更值钱了。足够五年喝酒了，情我领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米、鸡蛋和大枣，回去尝一尝。” “喔，好啊！张参谋有孩子了？” “咦？你会……。” “哈哈，本人号称李半仙……。延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要不是你夫人坐月子，恐怕你也拿不出来这些东西。大枣我要了，粮食我都没有办法运进边区，再从这里带回去，哈哈，先生知道了，不知道要写多少字骂我啊！谢谢张参谋和夫人的情意了，我拿出来的是九牛一毛，而你夫妻却是全部所有。男孩女孩？” “男孩！” “恭喜了！下次我给孩子带见面礼！” 上飞机的时候，张参谋拿出一袋大枣，自己估摸有一斤。自己又是心疼又是叹气，从口袋里掏出3颗大枣。“张参谋，我拿三个，这颗小的是儿子的情意。回去给夫人带好，多保重！我的情况你知道的，等你们建立了新中国，到时你招待我，非大鱼大肉不吃，非茅台不喝！”阻止想争执的张参谋，“你不带回去，我就转送机场战士了。你一家的这份情意，我收了，也记下了。再见！” 回到基地，看见在机场迎接自己的达利娅和冯司令。自己说了张参谋的故事，拿出三个大枣，等人家拿完了，给自己剩下的是最小的那颗，看了自己还是得领他儿子的情分了。问了一下二叔的情况，冯司令说还在前往三门峡途中。 “鬼子飞机没有窥视吗？” “有侦察机经常靠近侦察！都被驱赶走了。李达则安排的人员车辆和物资运输大队，有一定距离，鬼子飞机目前关注大队车辆，有指挥飞机预警，问题不大。李达则汇报说，第四集团军司令和第三集团军司令在三门峡迎接他。” 直到晚上李达则电报说，二叔已经与前省长官见面了，自己才放下心来，在军队的保护下，基本安全是有保障的。 明天就是九一八了，要不要二叔安排场面纪念一下，刺激一下国民党政府？想了想还是算了，节外生枝就更不好了，这次二叔不是资助共产党就是资助杂牌军，人家正统国民党人恐怕已经是怒火高涨了！ 第二天的报道就比较多了。有的专注为将士检查身体和治疗，有的专注考察将士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有的专注报道将士的杀敌事迹，有的报道战争中的老百姓的困苦等等。二叔反而成了隐身人，仅仅报道了几个头面人物会面的照片和会面这件事情本身。 看见报道河南老百姓的照片，明显比陕西一般的地方差了很多。河南的灾害这些年是连年不断的。先是日本鬼子入侵；随后是黄河花园口决堤，决堤却没有再堵上，连续几年大水；国民党苛捐杂税之重无以言表的，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水旱蝗汤”天灾人祸，贪官污吏在河南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汤恩伯，从河南省行政长官以下几乎都烂透了，再加上土豪劣绅、土匪、兵匪！当真没有了活路！ 归根结底还是战争带来的饥荒、瘟疫、抢掠……，可恨的小鬼子！ 当下的中国是全国性的缺粮！有钱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粮食。而且还不敢囤积，扣个帽子可以直接枪毙了，任何理由人家都不会理会的，特别是国民党政府还在为军粮发愁的时候，你会指望他们跟你讲理？人家最根本的思维是战争年代，饿死百姓的事情提不到人家重视的高度，根本没有救灾的想法才是真的。 通货膨胀恐怕是百姓的另外一个灾难，现在法币已经贬值十几倍，黑市还多，而且是几天一变。100法币发行之初可以买将近17袋80斤一袋的面粉，现在只能买一袋了。通货膨胀的速度，恐怕已经上了快车道了。而且粮食价格攀升速度也是很快的，35年1美元能够买45斤，现在1美元都买不到10斤面粉。全国连续几年的粮食大规模减产，使得价格攀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二叔乡里行3 不禁想起小叔来，如果小叔还是县长，做这件事情就名正言顺了，赈灾囤积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当年自己处置事情还是短练啊，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意思。 有人说“不是因为有些事情难以做到，我们才失去自信，而是因为我们失去自信，有些事情才显得难以做到。”万事先稳稳，办法总是会有的！ 小叔离职了，问题还是那个赈灾问题，只是解决问题的答案变了而已。答案肯定有，只是没找着！ 左思右想不得计，只好先放下，好在时间还来得及！ 放下这个问题，该问问田工的武器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到了兵工厂听说人在试验场，直接驱车去。田工看见自己，说道：“李先生来的正好，欢迎指导！” “田工，客气，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基本算是定型了，毕竟是改进，要快一些。火箭筒的性能还不错，无后坐力炮有些问题，感觉没有价值，80以下的威力和火箭筒差不多，再大一些的口径，单兵使用有问题，如果车载还可以。你看看参数，他们现在主要在测定弹道参数。” 看着田工递过来的参数表。火箭筒重量6公斤，火箭炮弹2.5公斤，最远射程500米、直射距离约280米，破甲厚度试验120毫米没有问题，机械式瞄具或3-4倍瞄准镜（最好是瞄准镜）。 100毫米的无后坐力炮参数，重量35公斤，最远射程550米、直射距离约320米，弹丸重量8公斤，就是迫击炮炮弹。 田工见我看着参数表，继续介绍道：“这两种武器原理很相近，最大缺点是发射的烟尘太大了，只能打了就得跑，第二个缺点就是直射距离比较近。重量上，火箭筒适合单兵，无后坐力炮适合车载。只是火箭炮弹的制造要求比较高，一般的小型工厂制作困难。” 自己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图纸和参数都给我一份。我们还是做一些火箭筒吧，无后坐力炮就不生产了，完成试验就行了。这次已经让伍迪再提供500万个手榴弹、300万个地雷、100万个火箭筒和100万个迫击炮炮弹引信。到时候田工把火箭筒引信留下，其他的我送人。” “现在解决了航弹供应，兵工厂的材料还是没有解决，现在最多生产1500万子弹，其他的生产数量极为有限的。我和伍迪先生要了100万的高射炮弹引信，也会一并送来的。嗯，火箭筒留10万个暂时就行了。” 自己不免又要叹气了，说道：“子弹的材料只能生产子弹，其他能够生产多少就多少吧，我再想办法！我记得还有1000根捷克的枪管，200支做狙击步枪，其他来复线镀铬，也生产出来吧，先做基地的备用。高射炮弹还是要优先满足需要的。做1000发火箭炮弹，到时给马彪他们，对付鬼子炮楼的。” “好吧，我把弹道参数测定了，一起给你！” 二叔是23日到达洛阳的，第一战区安排了酒会欢迎，蒋司令和汤副司令与二叔都接受了记者采访，报道的是两个司令大篇幅的讲话，刊登二叔的讲话仅仅是宣布捐助了200万美元。捐助河南省政府难民救灾基金100万美元。 随即第二天，前往洛阳向郑州方向走。第四集团军驻偃师、巩县、汜水、广武一带，担任河防，沿黄河南岸看望出省作战的陕西子弟兵。 自己自然不关心这些，只是知道二叔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看照片的布置倒是富丽堂皇的，这个场景在河南反差显得更大。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想了想自己也算是“朱门”了，好歹还没有到“酒肉臭”程度。现在没有，将来却是不敢保证什么！毕竟追求生活奢华是人最原始冲动和动力，关心自己多、关怀别人少是人的本能。 想别的是没用的，想了想怎么少些“饿死骨”的，倒是想起来前世闹蝗灾的时候，在北方能够吃蝗虫的地方可是不多。真的要想办法了，无论如何一斤蝗虫可是比一斤粮食的营养价值高多了。粮食换蝗虫是个办法，需要加工的，将来压缩饼干加上蝗虫粉价值会更高，改一改配方，是提供战士身体素质不错的方法。 河南驻军很多，也可以发动起来，至少有个第四集团军可以很好地合作，捕抓蝗虫的能力比普通老百姓高多了。军人吃蝗虫是可以强制的，特别是军队吃了，带动的效果也会很好。 加工的办法可以和田工一起商量。 二叔计划是看望第四集团军子弟兵之后，顺势南下走访，绕个圈再回西安，二叔刚到子弟兵驻军的东段广武，赶上鬼子进攻郑州。10月3日凌晨，鬼子利用偷袭手段，隐蔽通过黄河和黄泛区，打了中国驻军一个措手不及，李达则则是急电建议离开回陕西。 等自己赶到指挥部的时候，冯司令已经命令16架战斗机，分四个战斗小组，早已起飞。见自己到来，说道：“电报通知李达则带二叔和其他同行人员回陕西，命令对二叔强制，其他人员自愿。我决心在这里和鬼子飞机较量一下，看看飞机的实战性能和飞行员的作战水平，估计鬼子会有所准备。” 既然命令已经下达了，自己直接鼓励道：“应该如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经过恶战的队伍是没有成长空间的，就永远也成不了精锐，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是必由之路。我相信你，相信我们的飞行员能够战胜自己，战胜敌人！” 按照指挥飞机传回来的消息，原来在战场上空的10架鬼子飞机，战斗机刚过西安，立刻撤退了，在石家庄和济南机场却起飞了42架战斗机迎战。这说明西安一带仍然有鬼子的侦察网在活动，只是因为郑州战斗，附近的电台启动的很多，很难判断到达哪个是鬼子电台，这个需要水磨功夫。 空中的格斗时间短暂，激烈且残酷。战斗发生在8点钟，仅仅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从喇叭里不时传出欢呼、遗憾、惊叫和呼救声音，从指挥飞机传来的消息却是准确的。开战仅仅几分钟，就打落敌机两架，飞行员士气大振，随即就进入了混战模式。 特别是指挥飞机发现鬼子出动了一种新式飞机，速度几乎不比自己的飞机差多少，在升限方面是有明显差距，估计最大升限在6000米左右。但是鬼子飞机的低空性能非常出色，其转弯半径要小了很多，爬升速度很快，打掉自己战斗机的主要是这种新式飞机。 冯司令把剩下的两架战斗机和8架轻型轰炸机，在战斗开始，全部派出，直接奔袭鬼子石家庄机场。郑州空中8点半结束了，自己战斗机被击落3架，击伤一架迫降洛阳机场，飞行员两人跳伞，其中一人伤势过重牺牲。鬼子飞机被击落11架，击伤3架，其中鬼子新式飞机被击落3架。 等到战斗机回到机场的时候，轰炸机也到了石家庄机场。指挥飞机传来惊呼报告，鬼子在机场设置了严密的防空火力，建议冯司令取消作战。冯司令思考几秒就果断命令四架轰炸机，先对高射炮阵地进行高空轰炸，干扰高射炮视线，其他四架飞机在高射炮转移方向的时候，突击机场。要快！等鬼子飞机升空就麻烦了。 从轰炸高射炮阵地开始，到撤退仅仅五分钟就结束战斗。低空轰炸机场的飞机，被机场内隐藏的高射炮阵地击伤一架。战果是机场来不及进入洞库的鬼子飞机至少有十几架被炸，高射炮阵地的战果不清楚。 被击伤的轰炸机确定没有办法飞回基地，在冯司令的指挥下，硬是飞到了云梦山区，跳伞成功。马彪报告说三个人都活着，两个轻伤。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请教二叔 随着飞机回场，地勤人员忙碌起来。自己到了机场洞库查看情况，大铁蛋只来得及和自己打一声招呼，就忙去了。出战的18架战斗机只回来14架，其中五架机身有多少不同的弹孔；出战的8架战斗机，回来7架，其中4架也是伤痕累累的。飞行员牺牲两人，重伤1人，轻伤3人。 经过中午休息之后，冯司令用了一个下午开战斗总结会。每个飞行员都进行总结，讲自己做对了哪些？做错了哪些？对战友配合如何，战友配合自己如何。口才好的，讲述的过程精彩，能够让人听的津津有味；口才差点的，讲的就干干巴巴的。不管如何你会感到当时的战斗紧张的气氛，操作只要稍有失误，结果就会是牺牲或负伤。 战斗机的队长魏石曾，已经是基地知名的战斗英雄了，这次他一个人这次又是击落敌机三架，现在已经累计击落敌机9架了，战绩已经是第二名的3倍了。他的总结就全面了，批评也比较尖锐。一个是批评临战慌张，平时训练水平发挥失常，成了靠自己本能作战，主要表现在第一次作战的飞行员身上；一个是配合不好，本来在高空形成对敌优势，但是在冲散敌人阵形之后，不按照方案保持队形，结果是敌人乱了，自己也跟着乱了。一个是重点训练的双机作战模式也没有贯彻下去，他拿自己举例，如果自己没有僚机掩护和配合，是不可能取得大战果的，在他给僚机做助手的时候，僚机也击落敌机一架。 另外就是队长总结了鬼子新式飞机的优劣，主要优势就是爬升速度比我们快，转弯半径比我们飞机小。但是其俯冲速度不明显，从俯冲状态改出，性能表现不好，我们飞机可以马上大角度爬升改出，而鬼子飞机这个动作不敢做，通常需要改平飞后再改爬升。如此我们的作战要控制在3000到4000米为好，当被敌机追尾瞄准时，可以俯冲摆脱。总之，我们的飞机性能要比鬼子飞机综合水平高一些，只要不慌张，就可以取得不错的效果。 冯司令总结最后说：“……，总的来讲，我们是打了胜仗，这是值得祝贺的，晚宴已经给英雄们准备好了！随后清查战果，将上报志愿队，为你们请功！ 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一个是郑州战场迎战匆忙，没有做好计划和准备方案。一个是石家庄战场，这个偷袭机场战法鬼子已经掌握了，参谋长已经做出判断，是我强行进行的，从轰炸照片看，应该是鬼子精心准备的圈套。机场排列整齐的十架飞机应该判断是假飞机，只有不到十架在机场没有来得及进入洞库的飞机才是真的。幸运的是鬼子还是算错了燃烧炮弹的威力，高射炮阵地没有完全发挥出威力，否则我们的战损就会是惨重了。 我们开总结会议就是找出问题，找到解决办法！总结出经验和教训，像李先生所讲，让我们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经过战火洗礼的才是真正的空中精锐。” 冯司令让自己点评，自己拒绝道：“我就是会开飞机而已，对于空中战斗是外行！就是个菜鸟！外行就不点评行家了，菜鸟没有点评雄鹰的资格！” 二叔和李达则晚上8点多才到西安，只好安排在西安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基地。4日郑州传来的消息说，郑州已经陷落了。 下午，二叔他们才慢腾腾来到基地。一帮养尊处优的，经过十来天的劳累和心情紧张，现在看来还是疲态尽显。二叔带来的第四集团军代表、参谋联络官叫朱延毅，还专门带来一个机要人员，介绍给冯司令，其他人吩咐李达则招待。自己就抽身把二叔请到家里，自己亲自动手做了几个小菜招待二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问道：“二叔，您是准备休息几天？还是有其他安排？” “准备直接回去了，昨天已经和伍迪联系好了，明天上午飞机过来，直接去重庆，就在机场搞个小的捐赠仪式，把剩下的1400万美元给他们，随后回美国！这次拍摄了不少照片，带回去给华侨看看，当兵的很苦，老百姓更苦，情况堪忧啊！” “是啊，二叔！连年灾荒，特别是河南更是灾荒不断，有专家预测明年的灾荒可能更加严重！我想救助他们一下，都找不到办法！” 二叔皱着眉头，不理解的样子：“什么没有办法？” 自己连忙解释道：“二叔是这样的，一个是一旦有大灾，河南的灾区群众是上千万的，甚至是几千万的级别。一个是粮食价格居高不下，现在一没有买不到7斤粮食。一个是来源困难，这几年西北一带也是减产严重。按照一千万灾区群众计算，每人10斤粮食，就是一亿斤，需要1500万美元。即便我拿得出钱，也需要时间采购和储存，关键是囤积粮食现在可是大忌啊。无论你如何解释，为了灾区群众？人家就是不会相信，扣个帽子，一切就难办了。” 二叔点头道：“这个事情的确不好办！从国外进口如何？” “很难，现在只有一个出海口，就是通过缅甸的仰光，即便是进口了，从仰光到这来，运力都是问题，而且政府方面不会允许你挤占他们的通道、运力的。” “是啊！难为你能够为灾区群众着想，这本该是政府的事情！只是现在的政府……，唉！你算一下，估计从美国运粮到港口，即便再空运也未必达到这个价格！” “哈哈，一亿斤就是5万吨啊！我现在运力只有60吨一天，两年运不完的，倒是可以运一些的。二叔，如果美国的一些机构给政府方面施加一些压力，会不会改变他们一下？” “可能会让高层重视一下，用处不大啊，钱到了政府体系，上下其手，嘿嘿，还能到老百姓口里几颗粮食？人家上下没有救灾之心、没有救民之愿，外力用处不大啊！你该回去看看你爷爷了，顺便向他请教一下，可能会有主意的！” “我已经计划回去一次，就等伍迪的货到了之后，安排好了就启程，估计下个月差不多可以回美国一次了，美国的事情也需要安排一下了。二叔，明天你就走，那些记者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来的时候算是他们搭机而已，我不用对他们负责的。” 目送二叔的飞机远去，觉得辛苦二叔一趟还是值得的，至少对陕西子弟兵有所帮助。士兵之苦、百姓之苦也会得到更多人关注和帮助，总是比自己一个人强多了。 还得询问伍迪物资情况。电报问道，“上次委托物资到了什么地方，总重有多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物资今后不走仰光，仰光物资必须在11月中旬清理干净。另年底前采购金鸡纳霜1吨，囤积在印度。”伍迪回电很快，“已经到仰光，明天开始空运基地，近百吨。仰光物资预计10月底完成清理。另采购500个降落伞一并到货。” 还是伍迪先生细心了，补了自己的一个安排漏洞。 去美国的事情是要和冯司令说清楚的，晚上专门找冯司令和李达则来家里做客。 对于自己回一次美国的事情，人家并不在意。“先生是应该回去看看的，美国终究是我们的核心根本，不能有失的。这里的事情，暂时可以放心，估计一年内不会有恶化的可能。关键是没有美国方面的支持，这里是维持不住的。早晚是要失去的，到时候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就是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国？” “我打算把这次的物资空投之后就走，预计明年初再回国。”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盘算明年 送走冯司令他们，看着日历，今年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过去了。盘算了一下自己在今年做了些什么，对抗战的贡献总体感觉虽然比去年强一些，终究是不如人意，做事情也是感觉束手束脚的、患得患失的。也就这样了，今年还能记起的事情就是日本偷袭珍珠港了，这个自己帮不上忙，到新嘉坡把张阿水带到美国就好了，在以后死活看他自己的了。国内其他的，就看冯司令的了。 明年的大事情能够记得的，还是有不少的。 随着日本人占领东南亚一带引起的，一个是日本占领马来西亚；一个是日本入侵缅甸，造成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出国作战；日本鬼子在太平洋和东南亚可谓是大战四方，在珍珠港赢了、印度尼西亚赢了、菲律宾赢了、在马来西亚赢了、在缅甸也赢了。打的英国、美国和中国军队几乎无还手之力！这个自己准备了一下金鸡纳霜，丛林作战与生存，中国军队没有过训练，自己需要把写给侦察兵的内容摘出来，整理一下单独成册。如果人家愿意自己可以从新嘉坡组织教练队伍指定他们。 国内的抗日更加困难了，全国性的粮食危机，特别是河南的大灾荒，造成的死难以百万计。先生那里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应对呢，仅仅提供美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问题还是回到美国请教爷爷吧！ 国际上的事情自己记住的不多。苏联方面的战争过程自己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人家苏联现在已经稳住了阵脚，只知道一直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才真正度过危机。 太平洋方面，倒是一次中途岛战役就遏制了日本的攻势，这个自己也干涉不到！ 回美国主要任务是巡视一下各地工厂，至于对美国政府的支持，恐怕需要安排购买一些美国国防公债，这个和艾萨克商量一下，另外就是对重要产业，加大研发投资力度。 翻出自己编写的特种作战手册，前世自己带着一个连的侦察兵专门去云南一带参加培训，训练了大半年，才有了一些没有经过实战的东西，而且凭着记忆也难免有疏漏。丛林作战除了给新嘉坡的队伍，北方队伍根本没有机会训练，估计他们的水平比自己还要高一些吧。仔细在看一遍文稿，丛林环境特点、丛林必备的装备及防锈、丛林行军及队形、丛林中的通讯方式、丛林中的进攻任务、丛林的防御任务、丛林陷阱设置、丛林的生存方式及辨别食用植物饮水、防虫防瘴气及必备药品等等。 本是给侦察兵专门编制的，用于大规模军队使用，需要做较大改动。至少要增加火力配置方面的，营地设置特点方面，丛林常用战术，武器装备配置等。 总归是有基础文稿的，需要改动的自己动手，不需要改动，交给达利娅抄写一遍。夫妻俩人合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仅仅一天就完成了，起了个书名《丛林战手册》，却没有写作者。让李明钓安排加急印刷2200册。自己带去新嘉坡100本，给先生留100本。 检查一下装备章节。装备方面最好是配置较多的突击步枪、枪榴弹、迫击炮和轻机枪；砍刀是必备的，绳索每人必须有1米半，指南针必须的，还有鱼皮。就这些东西，国民党政府恐怕都不一定舍得给他们，虽然他们是嫡系部队。 自己前世不仅仅在学校专门学习过这个战例，而且看过回忆录，电视剧等等。第一次出国作战，准备匆忙；作战环境上下都不熟悉；友军军无战心只想撤退，还不配合；更重要的是顶层指挥混乱，争权夺利；对敌情侦察和对敌人动向监视松懈，导致后路被断。中国军队伤亡近6万人，英军4万多回到印度的仅1万多；而日军则伤亡约不足5千人；被鬼子打了一个一比十六。还有那让中国人永远难以忘怀、想起来就痛心不已的“野人山”。 深深叹口气，老子给他们准备一些吧，就别指望那些贪官了！画了一个砍刀图，一个班至少两把，2万吧！指南针2万个！绳索15万米！硫磺粉10吨，10万雨披。自己估计这些东西值不了100万美元的。 按照百分之二十的量给新嘉坡游击队，再加2000支短子弹自动步枪和20万发子弹。新嘉坡游击队需要全力备战了。把清单电报发给伍迪采购，图纸由运输机捎到印度兵工厂。 8日下午伍迪发来的物资全部到了基地，田工需要的拿出来，还需要重新装机和挂降落伞。和冯司令协商以后，确定9日晚上全部空投云梦山。先电报询问马彪需要什么引信，给他单独包装起来，并告诉他明天晚上空投，其中有1000发火箭炮弹是给他的；其他的需要他配合接收和发放八路军使用。 马彪回电表示有火箭炮弹就可以了，云梦山的兵工厂能够满足自己需要有余的。看着电报不觉点头，看来马彪还真不是小气之人！ “先生万安。明晚空投500万个手榴弹、300万个地雷、90万个火箭筒和100万个迫击炮炮弹等各类引信，另有武器图纸供参考。请先生安排人员与马彪交接。机会近日出国，预计明年初再回国。存真拜上。” 直到快晚上十点了，才见到先生回电：“甚好！已安排。存真一路平安。” 看见四架运输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起飞了。回到办公室吩咐殷中尉发电报给沈醉，让他明天来一趟。让李明钓电报通知伍迪，自己准备10日或11日到印度，希望在印度见伍迪一面。两个人电报回复都是同意。 沈醉是下午到达的，看来是掐着饭点来的。酒还是要让人家喝到的，在接待室，喝了几杯，人家直接问：“李先生，这次是什么重要消息？” “消息倒是没有，这次让你过来是运书的，我写的一个小册子，没有署名，你不要提我就好了。”自己一指旁边的包装好的书籍。 沈醉大觉失望说道：“派个人之间来拿就是了嘛！何必让我急急忙忙跑一次？” “殷中尉，你取出一本，给他看看再说！” 沈醉快速翻着，感兴趣的地方再细读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训练军统游击队倒是不错，早些时候拿出来的。” “早就写出来，一直在严格保密中，只有孤本，其他人只能口传的。” “现在拿出来有什么说法喽？” 自己慢悠悠和沈醉对喝了一口：“上次已经说了，小鬼子南进是肯定了。你想了想他们会不会进攻缅甸？” 沈醉手一抖，一下子把杯中酒洒了一半。 “什么时候进攻？” “这个真不知道！必然的事情，具体时间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准备好了和没有准备的区别，估计高层早已预料和策划了。” “缅甸有英国军队，还轮不上我们的。” “是啊！你现在想进去，人家也不让啊！只是你觉得他们在缅甸养尊处优的老爷兵，能够抵住日本人？” 沈醉想了想，摇了摇头，样子郁闷地喝了杯酒。 这个家伙是知道些什么的，口严实的紧！自己继续问道：“中国、美国、英国已经是同盟国了，英国人扛不住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不会看着吧？何况现在我们还需要人家，还关乎我们的外援通道！”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启程印度 看着越发郁闷的家伙，自己也摇摇头说道：“人家现在不让你进有一千条理由，需要你的时候，只要一条就够了。气馁没有意义，先做好准备，把士兵带到丛林练一练，向当地人好好请教一番，才是真格的。” “李先生不知道，现在英国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咱们派人到公路维持秩序都不同意！” “当然有他们自己的小九九的，他们的打算我们知道了和不知道，都一个意思。都没有意义。英国人一旦受到鬼子攻击，估计马上会安排撤退印度，毕竟印度才是英国人的心头肉。而且英国军队绝对不是好的合作伙伴，到时候别吃亏上当就好！” 看那个家伙喝着小酒不知道想什么，知道他没有把自己这番话放在心上！实际知道又如何？上上下下的官僚们，还是会让自己的部队打的稀里糊涂的。 不想听了，自己就转移话题：“小册子的内容做好保密吧，别自己没有用上，倒是让鬼子得了去！虽然人家已经军队研究东南亚可是好久了。恐怕比英国人更了解丛林和缅甸情况。这也是要求你亲自处理这件事情的本意。” 沈醉苦笑一下说道：“我只能保证军统内部，发到部队就控制不了了。” 自己没有再说这个，说道：“如果中国有出战缅甸的决定，你通知我一下，我再给出征将士一些帮助。我准备明天启程出国，殷中尉是你带走？或留在基地？或和我出国？” “一起出国好了！”这个他决定的倒是蛮快！ 自己点头道：“好了，该说的说完了，踏踏实实喝酒吧！算是你我喝的送行酒！” 这个家伙知道喝不过自己，专门找达利娅说事，结果是必然悲剧了！被李明钓安排人抬出去的。 11日早晨，看着沈醉的汽车开出了大门，自己带着李明钓等人直接登机前往印度。飞机是直飞印度汀江机场的，自己的专机已经被伍迪飞到了汀江机场，改乘之后直飞印度孟买。汀江机场看着和自己基地的机场都没法比，简陋至极，也来不及细看，登机而去！ 印度的兵工厂，自己本意是设置在斯里兰卡的，最后伍迪确定放在孟买，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是印度西部滨海城市，印度第一大港口。当然如果不是考虑前世中国军队对印度自卫反击战，一切都是完美的。这个理由自己说不出口的，只能认可伍迪的考虑是正确。 工厂自己建设有简易机场的，降落之后，就看见到机场迎接自己的伍迪。互相拥抱之后，看见伍迪情绪不高，问道：“伍迪先生，有了什么问题吗？” “李先生，不是我们生意的问题。是我同胞讲现在德国人在法国也开始搜捕犹太人，把他们投到集中营，进去了想活太难了。见到您，想起我的那些朋友当初没有听您的劝告，感到非常遗憾！只是这个遗憾是生命做代价的，太重了，李先生！” “不把那些发动战争的残害人类的恶魔干掉，伍迪先生那里还有我们的乐土啊！中国人每天都有那么多被无辜杀害，苏联人每天也有那么多被无辜杀害，犹太人也是，英国人也是的！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们这个时候赚钱干什么？就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少死一些无辜的同胞！” 伍迪眼泪下来了，又紧紧抱着自己，说道：“李先生，谢谢！我比艾萨克先生明白的太晚了，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残酷！” “不晚！我们一直在努力着！只要是为了战争胜利，再多的都花！中国有句诗词说，‘千金散去还复来’！你是赚钱高手！有你在，打完仗，你负责赚钱，我负责享受！” 伍迪跳脚笑骂道：“不干！休想！特别是艾萨克那个老家伙，更是休想！” 周围的人愣着神，看着伍迪先生又哭、又笑、又跳的，只要旁边的达利娅听得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搞的自己还得抱着达利娅安慰：“达利娅，我们的奋斗是正义的，中国人会胜利的，苏联人会胜利的，我们一定会胜利！” 伍迪先生和自己随着工厂厂长的引导，自己第一次巡视了这家兵工厂，厂长对工厂很熟稔，介绍起来，如数家珍。工厂仅仅是个生产子弹的兵工厂，其他的一概不能生产，子弹生产能力每年大约7.92子弹2亿发和12.7子弹5000万发，全年生产子弹超过1万吨。配套的火药工厂，没有过去看，进出太麻烦了，按照伍迪介绍，发射火药产量只能供应内部。工厂不小，自动化程度比较高，工厂的人员较少。看见伍迪过来，大家都热情和他打一声招呼，说明伍迪经常过来。雇请的人员以西方人为主，少量的华人。当地的印度人较少，主要做些勤杂和门卫之类的工作。工厂大门口是工厂的办公楼和销售处，随处可见美国军官、英国军官和中国军官，按照伍迪介绍，都是军需官。 婉拒了厂长喝茶的邀请，直接驱车到伍迪的住处。他的别墅在一片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群里，这里算是英国人搞的特权了。别墅算是一个中型别墅，大约800平方米的样子，估计他是用来兼做招待场所了。 晚餐后坐在书房喝咖啡。略略闲谈几句，吩咐达利娅休息，自己要和伍迪谈些事情。自己大致讲了近一年来的经历和目前中国的抗战形势。伍迪也详细讲了他的生意情况，最后说道：“到目前为止，给法国提供贷款1.5亿美元，给英国贷款3亿美元，而且不限制他们采购的渠道。李先生，原本按照您的意思，不去赚钱，尽量为战争取胜服务，把眼光放在战后，还是赚钱不少。记得您让买钨矿石吗？” 自己点头表示知道。 “哈哈，我买了1000万美元的，当时是采购钨矿石的各方最大额资金了，现在竟然涨了一百多倍了，仅仅这个就赚了10个亿美元！这是真正的战争财，李先生烫手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了。问艾萨克，人家告诉我问您！” 自己思忖一会，说道：“赚钱终究是好事！尽快卖出去吧，囤积居奇啊，再涨价就更烫手了！如果交战国家买，当然不包括日本和德国。就让艾萨克以无息贷款五年方式卖出去，价格上可以打个八折！让人家里子面子都有了，就化解了人家的怨恨！当然贷款五年之后按照百分之十利息计取好了！做秘密协议，暴露了反而没了面子，更麻烦。具体你和艾萨克先生协商研究就是。” 伍迪想了想说道：“可以！苏联方面也想采购一批，只是他们没钱！葛利高里在里斯本等你商量哪！” 自己有些头疼，只好说道：“等见面我们一起协商吧！” “嗯！李先生这次主要需要我做哪些？” “伍迪先生，有几件事情需要辛苦你！” “哈哈，李先生不客气！” “一个是前几天的采购，一部分是给国内的，一部分要给新嘉坡。我明天要去看看，之后到里斯本，再去美国，争取年底前回到印度。一个是想办法拿到缅甸的详细地图，有全图更好，当然主要是缅甸北部一带的。这个只有英国人有，千万小心，别引起麻烦。另外就是国内大规模减产，粮食困难，我们的通道只有航运了，想办法多采购一些运输机。能运多少算多少，能就几人就几人吧！我们根据运力再考虑采购粮食的数量。一个是采购一批燃烧炮弹，大概要500吨的样子。” ------------ 第二百五十七章 新嘉坡的安排 伍迪沉思很久，皱着眉头说道：“李先生，我想地图可能问题不大，没有标注军事情况的裸图，应该能够买到，价格无非贵一些而已。运输机不好办，现在美国相关战争的东西都在征用之列，没有许可很难买到的。其他问题不大，燃烧炸弹问题也不大！” “现在航空公司有多少运输机？” “和英国人联合的航空公司飞机，已经被美国和英国政府联合征用了。和葡萄牙的联合公司只有四架运输机，性能还不错，和您现在使用的是一样的。8架飞机一天可以运输120吨的，也不算少！哦，可能只有100吨，空间有限！” “航空公司有客机多少？不行我们就雇佣客机，卸掉座椅运粮！” “客机一共有12架，固定航班。机动的只有两架，其他的他们不会同意的，客机运粮一次估计到不了4吨，意义不是很大的。另外，就是汀江机场恐怕不会让我们运输这些。” “是啊！我们出钱在汀江再建设一个简易机场吧，和陈纳德协商一下，以他们的名头建设，以后我们可以移交或捐献给美国空军志愿队。” “好！这个我马上去找他！现在正是旱季，抓紧时间还来得及。到了雨季就麻烦了。” “那好！我明天到新嘉坡，后天启程到里斯本，我们在那里一起见老葛同志。对了现在新嘉坡方面橡胶货款我们还有没付的吗？” “好，我电报通知他们您明天到。货款应该有不少，正常是一个季度一次结算，一般结算需要一个月，现在大约有一个季度的橡胶货款待付。” “找一些借口，暂时不付到新嘉坡。什么时候付款，听我通知就好！因为日本人要进东南亚了，我们不能让他们把资金拿走！” “明白了！” 次日早餐之后，迅速启程去新嘉坡。自己对达利娅讲，过一个月以后我们再来，你可以去看看印度门、象岛石窟一些景点。 前来迎接的是堂哥李达威和张阿水，现在怎么看也是都发福了，介绍跟来的也是自己的堂哥，叫李达瑞，现在是新嘉坡游击队司令了。寒暄之后，堂哥问道：“我们去庄园还是到城里？” “就去张财主的庄园吧！那里比较隐蔽一些。” 张阿水的小妾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迎接。孩子看样子已经快两岁多了，长得胖乎乎的惹人喜欢，想想自己也是好久没来新嘉坡了。自己拍拍巴掌，吸引孩子注意，顺手掏了一块巧克力晃着。还好，过了认生的年龄了。有好的就跟着走！抱着孩子进了客厅。 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道：“张先生什么时候去美国看看女儿啊？” “唉！夫人生气都不回来，我怎么好……。” “哈哈，人怕见面的，把这个胖小子往夫人手里一放，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矛盾都是怕积累的，越晚事情越是不好办啊！” “是啊！还有李先生给说和一下才好！” “好啊！正好这次我去美国，事情一起办了。带上如夫人，觉得不好带美国，路过里斯本的时候买个别墅安置一下。把你现在的银行存款都带着，都给你给夫人！到了美国我让伍迪先生提前把货款给你就行了。” 张阿水沉吟了半天才说：“好吧，就听李先生的，事情再拖的确不好了！李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我安排事情，明天出发。你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安排好，怎么也得在美国住一段时间，预计你回来怎么也是四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生意的事情你在不在这里不耽误的！我们简单吃口饭，你安排你的，我和堂哥谈事情。” 午餐之后，借用张阿水的书房和两个堂哥谈情况。 “瑞堂哥，说一说游击队的情况吧！” 瑞堂哥详细介绍了队伍的组成，军官情况、训练情况和武器弹药准备情况等等。最后说道：“教官，现在侦察兵有100人，训练比较好的有500多人，民团水平的有3000多人。目前总兵力能够达到3800人，如果动员起来能够超过一万人！密营安排了10个，物资够1万人生活一年左右！” “其他地方武装情况如何？” “有一支叫‘华侨抗日义勇军’的队伍，大约三四千人的样子，其中一个首领还是共产党！主要是由华侨组成的，少数的马来人。和我们的队伍关系不是很好，主要是争取兵员时有些矛盾！问题不大，威堂哥和他们关系不错，经常资助他们。” 自己点头说道：“我这次来新嘉坡，主要是为了你们两个。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日本人必然会进攻东南亚一带，新嘉坡地处海上咽喉要地，日本人是不会放过的。”看见两个人紧张起来，继续说道：“时间判断大约在明年的一月到二月。实力判断是英国人不可能守住这里。” 威堂哥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分两个部分。威堂哥这里在今年末，最迟明年一月中旬结束这里的所有生意，把货款全部汇到其他地方去。把所有员工和家属分期分批疏散到澳门、印度孟买、澳大利亚、新西兰或者葡萄牙，这里离澳大利亚比较近，我们在那里还有个兵工厂，你可以通过伍迪先生，组织移民问题。以日本鬼子的残暴本性，在这里报复杀人不是稀奇的事情。威堂哥也尽量劝那些为中国抗战捐款多的，在政府做公务员的华侨最好离开新嘉坡。另外，等我和张阿水走了以后，把他的东西能够卖的都卖了，房子、橡胶园和土地不卖！他的员工和他们家属都带走。” “我记住了。现在劝他们可能有困难，现在整个新嘉坡还是歌舞升平的。” “我们尽力了，就心安了。瑞堂哥这里，事情就复杂了。要在这里组织抵抗日本人！” “教官！这个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从国内带来的人，给他们一次选择机会，实在不愿意的，送他们到印度！” “好的，我安排！” “一个是你们从现在开始全力备战了，我准备了一些物资，伍迪先生会安排送来。这是清单！”随手递给威堂哥。“再建设几个最隐秘的密营做你们的最后阵地。再增加粮食储备，争取能够满足两年的。战争起来了，粮食生产必然大幅度减产，你们不久要自己吃饱了，还有老百姓不能不管的。战争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保存自己，打击敌人！” “教官，明白！” “我们一直走的是精兵路线，你对大部队作战没有实际经验。不要紧，我们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所以开始的人员保持这些就可以了，等到有了基本经验再扩展为好。这次我带来100本关于丛林作战的手册，瑞堂哥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学习运用。队伍要进行全面的丛林作战训练了，费用有威堂哥支持你们，缺了，通知我。” “威堂哥这里，还是要多支持一下那些抗日义勇军。钱不是大问题，我赚钱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打鬼子！” “好的，我知道了。” “事情总是有好有坏的，日本人来了，直接会把英国人的统治基础毁掉。那么等到日本人失败了，英国人在这里的统治力度会大打折扣的，如果威堂哥或者瑞堂哥有政治抱负，完全可以在马来西亚建立一个华人的国家。想一想也是让人期待啊！怎么样，二位有没有想法？如果有，我全力扶助！有个当总统的堂哥，出去显摆一下也是很有面子的！” “我是没有想法的，看瑞堂弟如何？” “我就学了一点打仗的本事，对政治一窍不通的！” “如果你们有好的人选，可以推荐给我！” “方物堂弟可以自己当啊！” “威堂哥，你知道我连你们都懒得管，怎么会去管那么多人？好了就这样吧，你们遇到问题再说。我明天出发去美国，预计年底回到印度住一个阶段。”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再见老葛同志 事情忙了，他们连晚餐都不等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想李家这几代人里就真没有雄才大略的人物，算了，就不要害人害己了，总统当不好，一害可能就是几百万人啊！唯一这个方面有点水平的是二叔！要不要鼓动一下？ 晚餐丰盛的很，特别是还走了两个主力。至于席间张阿水提出再宽限一天处理事务的要求，予以断然拒绝。 “李先生，要不我过些日子再去美国，到时候您正好在美国，一点也不耽误！” “张先生，您要清楚。我答应你的要求就后悔了，你们的家事，我本来就不愿意参合的。一起走，我说话算数！我这次事情很多的。你知道的我分分钟要赚多少钱的，不会单独等你处理家事。而且再回美国的时间，我自己都不确定，你自己决定！”就得逼他一下，不识趣明天直接押走！“我这是专机，有什么细软我给你一起带着。” 张阿水纠结了一个晚上，等吃完饭了，才勉勉强强同意一起走！ 飞里斯本还是要在孟买加油，再到开罗加油，再直飞里斯本的。电报联系伍迪，他正好也是今天回里斯本。在孟买机场简单和伍迪聊了几句。 伍迪让手下搬了不少文件袋到自己专机上，说道：“幸不辱命，地图给你买到了。” “辛苦！没有危险吧？” “不会，战争年代，对某些人来讲，英镑还是好东西。何况还是裸图，放心！” 张阿水见到伍迪可是比对自己亲热多了，直接给钱的的确比自己有威力！三说两说打个招呼直接上来伍迪飞机。好！你等着，到了美国你夫人对你煎炒烹炸，自己都直接递油递醋！飞机再次起飞后，仔细检查地图情况。有一张30万比例的全图，还有二十多张5万比例的区域图，还是十几张2.5万比例的城市及周边地图。 自己抽出一张仰光地区的地图做验证，无论正确与否，其详细程度完全能够满足参谋部制作战役部署使用。抽出缅甸北部一带的地图一看，要粗很多，除了城镇附近的比较详细以外，丛林部分基本没有勘测，特别是野人山一带，外面基本就画了一个外廓形状，里面也就是沿河和有村庄的地方，画的较为详细一些。总体而言，对自己还是够用的了。 看了看绘制日期，有的已经绘制20年了，城镇部分的比较近，个别的还有三年前修改绘制的。应该是变动大的地区修改频繁，应该是人家的现在用图，或是比较近期的地图。地图到时候给中国军队参考吧！ 到里斯本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下了飞机，伍迪解释说道：“李先生，现在机场规定，飞机落地之后才允许车辆进入接机。” “没关系，谁来接我们？” “我通知了葛利高里，他一直要求第一时间见到您！” 自己皱着眉头笑了一下，调侃道：“伍迪先生，你估计一下，如果有人把你干掉了，我会有多少钱要不回来？” 伍迪闻言愣住了。缓过来愧疚说道：“李先生，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有注意您的安全问题。” “哈哈，我比你安全，杀了我该还的一分不少，你才是最危险的。伍迪先生，他们的职业是特务，而不是商人。你的苏联情人和我的妻子都是！现在是战争时期，里斯本几乎是全世界特务聚集地之一了，我们都要小心、再小心！我还指望你帮我赚钱呢！” 伍迪苦笑道：“我清楚了，以后真的注意自己小命了，我真的被干掉了，李先生至少有几个亿是要不回来啦！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居然这么值钱！” “哈哈，会更值钱的！要不要打赌！” “不打，和您打赌就是送钱，没意思！” 看了老葛同志真的急于见自己，汽车还没有停稳，这个老家伙就下车跑过来。带着如释重负的兴奋问候：“李先生一路辛苦了！” “谢谢老葛同志亲自迎接！我们回去再谈，这里不方便！” “好好！达利娅……。” 不理他们拥抱问候，和伍迪钻进汽车就启程回别墅。 到了别墅，千代惊喜地叫着扑到怀里，看看人家老葛同志的保密工作做的多好！轻声密语了几句。 见达利娅她们下车，自己拉着千代介绍道：“达利娅，我第二位妻子。” “早就知道了！”小手劲不大，拧人也生疼。该死的里斯本，冬天了还这么暖和，穿件厚衣服都不行。千代亲热地和达利娅有说有笑，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怪不得人说，女人天生就是好演员！ 千代不知道自己回来，没有准备东西。大家只好去老葛同志特意在附近高价购买的别墅，去吃晚餐。晚餐极为丰富，大家都饿了，也顾不上喝酒，大口填着肚子。只有老葛同志愁眉苦脸地看着达利娅和千代两个，在把鱼子酱当饭吃。 自己诧异地问千代，晚上没有吃饭？人家嘴里含含糊糊说，你不在的时候总是没有胃口！自己琢磨半天，觉得千代学习政治果然有进步！总是觉得这句话意味深长。 吃人家的嘴短，对老葛同志提出谈谈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绝了，本来打算明天再说的，没见千代还眼巴巴看着自己？至于要在老葛同志别墅谈，自己断然拒绝，安排在自己别墅。现在已经有录音技术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搞一下子，苏联人可不是什么好鸟。 在书房，等千代把咖啡煮好了倒上。自己吩咐到：“千代，你带达利娅去休息吧，我们会谈很晚，你也早些休息。”看着她们出去了，吩咐李明钓看守门口，对老葛同志说道：“老葛同志，你这么捉急，请讲吧！” “李先生，真的抱歉了，影响您休息。事情的确很急，苏联的战况您是知道的，现在急需钨金属，催促一遍比一遍严厉，只有李先生能够帮助我们了。” “具体说说，想让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根据他们提出的用量，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大约合2亿美元。可是我们没有硬通货了，希望李先生能够允许我们赊欠或给我们贷款！” 从伍迪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自己思考了很长时间了。拒绝是不合适的，苏联抗击德国对整个世界都是大事。然而自己是经历过反帝反修的。倒是可以考虑其他方面做转换，说不定也是帮助先生的一个渠道方式。 自己沉吟了许久，缓声问道：“老葛同志，你对那么中国的同志是个什么看法？” 老葛同志也沉思一下，谨慎说道：“李先生，我知道您和他们的关系。实话说，我对他们几乎没有印象，没有特别关注过，有所了解也是因为达利娅。他们是苏联的兄弟，我知道他们了不起，不过也只是知道而已。我是熟于欧洲方面贸易事务的，规定也是不允许过问其他方面情况的。不知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妥当？” 觉得老葛同志说的应该是实话了，点头认可。 ------------ 第二百五十九章 给苏联贷款 自己嘲讽地笑了一下说道：“本来不给你们贷款和赊欠是我给伍迪先生的原则，没想到还是自己亲自破坏掉，让伍迪先生看了笑话了。” “对您的决策我一直是信服的、严格遵守的。李先生，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决策，没有关系的，您不要为难。” “谢谢伍迪先生理解，这次是特例。下面我说一个方案，方案需要严格保密，一旦泄露我们三个都有杀身之祸，你们都有权觉得是不是参与，你们两个给个态度。” “我这里没有问题。”伍迪倒是抢先表态。 “李先生，就是需要我牺牲，我在所不辞。”老葛同志说得更狠。 “扯淡，谁也不能轻言牺牲，我倒是等老葛同志退休了，帮我和达利娅带孩子呢！算是这件事情老葛同志对我的补偿。” 老葛同志一愣，马上说得：“好，我答应了。我没有孩子，达利娅就是我的孩子！” “我说一下，伍迪先生看看是否可行。” “李先生请讲！” “就按照2亿美元的货物，加两成算是你我捐助给苏联领袖的，加一成算是达利娅贡献给她的祖国的。按照七折计算，具体合同你来写，德文和俄文两种文字书写，还款日期就写六年后。这个没有问题吧？” “这个没有问题的，李先生，贷款如何处理？” “贷款由中国共产党方面签署给苏联，额度2亿美元，直接付给我们就可以了。到时候如何平账我会告诉伍迪先生。起草一份中国方面给你们的贷款合同，主要内容就是他们给你们贷款2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作为贵国采购钨矿石的专用货款，并已经按照合同直接交付；还款日期从同盟国占领德国柏林开始，每年还款2000万美元，从第五年开始每年还款4000万美元；设置一个迟滞还款的高利息条款，即迟滞还款部分按照每年利息百分之二十计算，复利计算。 允许贵国用中国共产党需要的物资抵还，具体双方协商。 另外，就是我只对贵国领袖有崇敬，其他人我不感兴趣，所以贷款合同需要贵国领袖亲笔签字，中国方面我请他们领袖签字。供货合同不用麻烦领袖。这些条件老葛同志是否认可？伍迪先生看看是否可行？” 伍迪思考一阵子说道：“总体问题不大，需要在合同方面严谨一些。” 老葛同志神情严肃，谨慎说道：“交易条件够优厚，签字方面我必须请示，我做不了这个决定的。我们可以先起草合同，方便我请示。李先生应该明白，这种交易合同国家领袖一般是不签字。” “这个是应该请示的，可以理解，贷款合同原则上讲也不算是商业合同。请示过程需要贵方严格保密。如果贵国不同意这个方案，伍迪先生提供一张2000万美元的支票，算作达利娅给祖国的贡献。我们做一次现金交易，也不枉老葛同志辛苦等待，至少我不愿意让贵国领袖失望。请伍迪先生编制德文合同，我们三个认可条款了，我和老葛同志翻译成俄文和中文合同。” 讨论、辩论、定稿，逐字逐句推敲，确定了德文合同原稿。正式合同一份是俄文加英文，一份是俄文加中文，任何异议按照德文合同为准。一个有英文打字机，一个用电话叫人送来俄文打字机，只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在合同上写，还是一式三份。 合同校正之后，天光已经放亮了。 看着疲惫不堪的两个家伙，敲敲桌子说道：“老葛同志，这份合同如果同意，只能冒昧请贵国领袖先签字了。另外，伍迪先生可以着手先发2000万美元的货物，按照8折发货，我们不让老葛同志空着双手回苏联。”老葛同志连说感谢，自己点头继续说道：“如果贵国不同意的话，等老葛同志回来处理一下达利娅捐款就可以让伍迪先生平账了；如果认同签字了，算是合同交货的一部分。” “明白！李先生，我亲自安排。” 看了老葛同志一眼说道：“达利娅就不需要知道了。 老葛同志点头同意道：“好！如果国内签字了，下一步如何？” “带着合同一起来见我，无论我是否在这里。” 到卧室看了看，两个女子在一张床上还在酣睡，床太小了，竟然没有自己的地方。算了，天亮了该锻炼身体了。等自己吃过早餐了，两个人还在懒睡。伍迪也在补觉，而老葛同志早已飞鸿冥冥。 找到张阿水问他房子找的如何了，他吭吭呲呲的，估计是嫌价格高了。跟自己商量让他的如夫人借住家里。自己瞪着不解的眼光盯着他说：“张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想？孩子那么小，怎么可以长时间离开母亲？再说如夫人不去，你怎么解决问题？你不是白来了吗？” 张阿水吃惊张着嘴：“你……你不是说，让她在里斯本住下吗？” “这是你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我就是随口一说，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难道自己不好好想想？和我说什么有关系吗？”气的张阿水脸都红了！自己又安慰道：“一点小事情，难为自己两年，到了美国迎刃而解的事情，别多想，做就是了。” 张阿水唉声叹气：“李先生坑人不浅啊！” “瞎说！我从来不坑人，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 吃午餐的时候，两位妻子才起来吃早餐，为了照顾两个人的情绪，下午陪人家上街，购物、闲逛、看景和小吃。晚上自己犯困，奈何人家精神，一夜无话，就是第二天自己腰疼！无论如何都要启程。把殷中尉留在里斯本，吻别千代，嘱咐她小心殷中尉，她是国民党的女特务。喊上张阿水三口，直飞纽约！ 到机场接机的是管家爷爷和艾萨克先生。自己和达利娅给管家爷爷鞠躬问好，管家爷爷打量了达利娅半天才点头。下一秒管家爷爷就皱眉头，达利娅抱着艾萨克就是一顿乱啃，弄得艾萨克满脸口红，掏出手绢一擦更是没法看了。看着艾萨克狼狈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拿200万美元做贺礼果然有好处。 给管家爷爷介绍了张阿水，人家说的，你闺女不错，看了看他怀中的孩子，是你儿子也不错。弄得张阿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在那里哼哼唧唧说谢谢。 管家爷爷精心准备了晚宴，艾萨克先生一边吃一边夸，说纽约只有这里的中餐是正宗的。看见张阿水夫妻俩个不知道给孩子吃什么，把孩子急的够呛。自己把孩子抱过来，亲自喂，顺便应付着管家爷爷的各种问题。仔细汇报基地的情况、乡亲的情况，其艰难困苦让管家爷爷感慨不已。 管家爷爷看着艾萨克和张阿水夫妻大快朵颐的样子，一脸的嫌弃！看见达利娅吃相得体，更是欣赏，亲自给达利娅布菜，这个待遇自己都没有过！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是必须要到场的！” “管家爷爷和爷爷尽快定个吉日就是，我听您的！” “什么婚礼？你们在中国的时候算是什么礼？”艾萨克倒是急了。 “我啊，那个叫‘圆房仪式’！当时没有长辈在场不能算婚礼！” 这个说法让管家爷爷大是赞赏：“知书达理，好！你姥爷没有白教你！干杯！” 艾萨克喝着酒调侃道：“你是不是一次中国婚礼之后，还有苏联婚礼？” “这个可以有！”一句话说的达利娅都是激动起来。 “李先生，你要给我加薪了。不然你几场婚礼，我就破产了！” 自己顾不上搭理艾萨克，急忙安抚达利娅：“等打败了德国纳粹，我们一起去看你父母，或者接他们来一起生活，教书还是做研究都可以！” 看着流泪的达利娅，管家爷爷倒是给了一句定语：“能够不忘父母的孩子，错不到那里！不错！不错！” 自己知道，管家爷爷真的给自己面子了！自己拉着达利娅起身给管家爷爷鞠躬道谢！正好也转移了达利娅的注意力。 ------------ 第二百六十章 秘密安排 管家爷爷也是急性子，当场让人拿来万年历选吉日，确定是三天后，就是11月19日。说道：“这个月只有三天是结婚的吉日了，19、27和30日，我问问你爷爷没有别的意见的话，就是19日了！” “我听您的，爷爷也会听您的！” 管家爷爷拢了一下稀疏的头发笑道：“倒是！” 看见管家爷爷的高兴，自己很是感慨。这个老人才是真正把自己喂大的，当年父亲离家出走，给了爷爷很大的压力！硬是反其道而行之，带着自己的长孙到处显摆，象喂自己这样的杂事就是管家爷爷亲力亲为了，直到自己能够拿筷子，也是管家爷爷给自己选菜，像今天给达利娅布菜那个样子。自己那个死去的家伙，虽然浑不吝的性子，对自己的亲爷爷可以不敬，对管家爷爷却是始终毕恭毕敬的，倒也是知道好赖的一个家伙！。 晚餐后是和艾萨克沟通交流的时候，自己比较详细介绍了这个抗战情况。介绍了和与伍迪给苏联贷款的情况，询问有没有问题？ 艾萨克思考一会说：“李先生还是有些风险的，主要是你搞不清楚签字是不是真实的。如果是仿造的签名，问题就大了。” “您考虑的周到，我让国内把领袖签字的合同直接交给苏联领袖，这样他们无论如何不会为这点小钱丢了自己的脸面！” “这个倒是可以，你当时明确告诉苏联人就更好了。倒是执行前明确告诉他们，你观察一下他们的反应为好！美国的情况现在一切顺利，我是最清闲的一段时光……。” 艾萨克介绍的情况，的确是让人清闲了。政府控制了期货市场，基本没有了炒作余地，现在投资公司的业务主要是股市和银行业。工厂的情况按照艾萨克的介绍，连巡视的必要都没有了，纽约的两个工厂已经被军人保护起来了，政府的大批订单也给了工厂扩大实力的机会，特别是药厂更是歇人不歇马。运到器材公司也在全力生产狙击步枪，连艾萨克都懒得去，去一次人家像对待间谍一样对待你！ 旧金山的兵工厂和密苏里的汽车厂、发动机工厂的命运也是如此，连飞行俱乐部也成了美国空军的训练场地了。政府只给了百分之一的利润，虽然量大了很多，但是我们却是在药厂方面、发动机方面吃亏很大，没有了专利的暴利，收入大减。有专利生产的工厂都是美国在战争时期吃亏的工厂，我们也不例外。 总之，艾萨克说伍迪赚钱第一次超过他！这让他耿耿于怀，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现在的自己情况如何？” “在股市里的短期投资大约10个亿，在工厂周转的大约10个亿的样子，原来用于期货的资金现在在银行，大约5个亿，陆续出售的期货还会回收资金大约6个亿的样子。伍迪那里贷款出去英国3个亿、法国2个亿，固定资产和周转大约7个亿，他买的钨矿石大约有8个亿，有5个亿。倒是你吩咐购买的长期股票现在增幅大，稳稳超过28个亿，还看不到顶点，算是赚钱最多的一个方面。李先生在美国也算是顶级富豪了。” “你也是亿万富豪了，等到战后，我会把这些分出去的，我只留三分之一，把资产管理公司、伍迪贸易公司和药厂或无线电企业留下就可以了。我们继续合作，其他人如果愿意把资产交给你打理的或不愿意，随他们。我让伍迪负责赚钱，我们负责享受，这个家伙不干！” “哈哈，我也不干的！最好是李先生负责赚钱，我和伍迪负责享受才合理，你太会赚钱了，找的机会太好了。” “哈哈，咱们两个就不用互相吹捧了。不过你想清闲是不可能的，还有不少重要事情只能您主持！” “李先生说说看！” “一个是督促伍迪买小岛的事情，还有就是给伍迪把关，别让他轻易涉险，有时候这个家伙对危险不敏感。” “这个我会关注和提醒他！” “策略一些，有时候善意也是伤人的。一个是你要成了一个人力公司，开始专门为我们企业网络人才，现在全世界都在大战，跑到美国的各方面人才很多，我们要全力争取他们为我们服务，未来只有人才是最贵的！” “太有道理了，也像研究公司那样处理吗？”艾萨克明显感兴趣了。 “不完全，慢慢来，先扶持起来，让他们自主经营，逐步到最后他们有能力对外服务的时候，我们只要控股。怎么做，我也不懂，具体你摸索就是，选择出一个好的带头人，你就省力了，否则你继续辛苦吧！” “嘿嘿，我有研究公司帮忙，累着自己的事情不干！倒是约瑟夫提到你来纽约的时候，见您一次。估计想要研究课题吧！” “见见倒是无妨，明天吧，你安排。他们给犹太民族的研究怎么样了？” “资料定期送来不少，结论还没有！” “如果是两份资料，送我一份。结论估计要到战争结束之后才会出现，现在我们就是通过这件事情，调查一些关键人物的态度，为你们做工作打个基础的。即便给你结论，现在你会相信？时机到了就自然而然了。” “我明白了。急不得啊！” “另外一个，你成立一个2亿美元秘密基金，摆脱与我们产业的任何联系。只有我们两个人或我们联合授权的人可以动用，用于复仇的！一个是我们三个难免有个什么意外，如果是对手下的杀手，我们三个人必须是干干净净的，不能随便在面上报复，但是我们必须保留复仇手段，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战争之后，难免有一些杀害我们同胞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们也是通过这个基金追索复仇。具体资金来源和基金管理，你辛苦一些，时间倒是不急，战争结束前准备好了就是。人员方面，我能够完全信任的只有大武，还需要你亲自挑选核心人物，至少要有一个你的代理人！” 艾萨克听的表情严肃说：“李先生，我记下了，我亲自主持安排，亲自选人。” “艾萨克先生有没有从政的想法？” “哈哈，这个算了。管钱还可以，官人就不行了。” “艾萨克先生在投资公司旗下，设置一个属于政治基金，名字你自己起。目的是扶持犹太人、华人有政治抱负的人；培养有前途的青少年，不让他们因为贫困而失去机会；另外就是扶持愿意保护我们产业的政客，捐助我们选择的候选人竞选总统、州长等等。” “这个，我亲自办！” “再就是给我准备尽可能多的资金，资金需要和我们产业没有关联，你知道我与共产党的关系。别看现在美国全力帮助苏联，我们在苏黎世的时候分析过的，我们西方国家对共产主义扩张始终是敏感和警惕的。所以，我们在这个方面必须有所准备，就是在大战结束之前，把现在和共产党的联系全部掐断，不要留任何把柄。现在还无妨，逐步来就是。” 艾萨克沉思着，缓了口气说道：“我的确该注意了，你的事情美国没有关注，我却是在这个方面太招摇了。资金的事情我想办法，恐怕不会很多。” “最多多少？” 艾萨克想了想：“最多不会超过1亿美元，还需要多年逐步筹集。” “三年之内，尽量吧！我会让伍迪先生也想办法筹集一些！对了，现在的美国公债我们有买吗？” “还没有！打算买一些，利息太低了，年利率不到百分之三！” “能够多买，就多买吧！这是我们企业能够摆在桌面上谈的贡献，也是很重要的。” “明白！我处理！” “怎么样艾萨克先生，还能清闲吗？” “哈哈，遇到你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悲哀。这辈子也别想清闲了，这些都是长期的工作，以后就是你没有安排，也清闲不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进入丛林 到了晚宴的时候，堂伯才有时间搭理我！让达利娅给堂伯敬茶，又收了堂伯和堂哥捎来的贺礼，让达利娅高兴得一个晚上都合不上嘴！向堂伯劝酒更加殷勤！让堂伯一高兴喝多了，自己向冯司令歉意耸耸肩，只能明天谈了！自己陪着老陈喝酒，叙谈着以往的艰难，喝着喝着老陈也多了！这个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第二天等堂伯醒酒，已经快中午了，堂伯直说岁数大了，一点酒就醉得耽误事情了。冯司令啰嗦几句老当益壮什么的，安抚了堂伯情绪。堂伯大致讲了一下澳门情况，虽然鬼子没有进澳门，但是基本把澳门包围在中间了。现在除了飞机通道，中国人基本不敢走水路和陆路离开澳门。自从不从澳门运输物资以后，现在李家所有人基本不引人注目，安全性好了很多。特别离开以后，由堂哥主持澳门的事务，核心任务就是维护好导航基站。 自己向堂伯详细介绍了国内情况、西安情况，特别介绍了“专家”对近年来自然灾害的预测，河南的灾害情况、老百姓生活情况等，叙述了爷爷的办法。让堂伯对事情有个全面了解，好有应对的思想准备。 “知道国内困难，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困难！这件事情我们李家不能落人之后！我回去以后就和族人讲透彻，请他们帮忙！也能顺便改善他们的生活情况！方物你放心，我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 “堂伯您联系一下二叔，问问他给您准备了什么名头。再和我舅舅联系沟通一下，看看他的行程和有没有互相协调的地方。事情有您二位去做，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我另有事情做，也分身不得。辛苦堂伯了！老陈的事情过去了，您注意保护一下，别让他再出事情，他是最早跟我的人！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我很珍惜！” “一员干将，可惜性子软了一些。为了抗战的事情，我连自己都不珍惜，老陈也不例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在澳门的时候我就和他讲清楚了，他知道回国会遇到什么！” 堂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赞同。是啊！自己不也是准备去缅甸吗？还有什么可惜的事情？可惜的人？ 再三说服达利娅，委托堂伯把达利娅带回基地，自己怎么也舍不得她去缅甸遭罪。殷中尉就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等那个来不来都不一定的沈醉来接收指定的物资。 冯司令电报说200公斤的燃烧炸弹，在丛林里燃烧维持了3个小时，烧出来的地方估计有直径5公里的样子。分析说，前面维持燃烧的是燃烧炸弹，接着是被烘干的树木，随着丛林的水汽太大，树木已经没有办法再被烘干了。预计再大一些的燃烧炸弹的效果不会比这个好多少！5公里的直径的平地，连续几颗就可以用来空投物资了，足够用了！ 孟买的物资到了，侦察兵的装备已经装备了小队，小队在倪鹏飞带领下进入了利多。就是向导找的困难，几天了，一个也没有！没办法只能等！也给侦察兵训练留出时间！达利娅离开之后，自己带着李明钓也到了利多跟着进行训练，虚心向新嘉坡来的学习丛林作战和生存。 美国的物资到了，让威堂哥安排缝制降落伞布的灯笼服，防蚂蟥用的。三角翼运到让李明钓开始对新嘉坡来的侦察兵进行训练，要求人人会开，结果除了三个晕机的，其他人乐此不疲，这个东西的驾驶倒是好学！一时间满世界飞着大型乌鸦，把当地土著人还吓了个够呛！这个东西最慢速度可以维持在二十多公里每小时，是可以进行紧急救人的，用绳索加上挂钩进行，虽然比直升机差的太远，毕竟也是应急手段，当然危险很大！把人悠到树上肯定完蛋！ 三角翼升限是能够达到2000米的，带副油箱可以飞四百多公里！不带副油箱飞二百多公里，野人山这段是丘陵地带，山高不超过1500米，直线到新平洋距离一百多公里，所以飞越野人山也是没有问题的，当然雾天肯定不敢这样做！雨季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 威堂哥找的向导一共只有四个，一个是宝石走私者，两个景颇族的，一个是狩猎土著纳加人，四个都是能够说几句英语的，这个土著看来在他们族中也是不简单的人物！而且那个走私的还会缅语。签订了保密协议和合同，算是自己人了。 看着万事俱备，时间也到了一月底了。日本人已经开始入侵缅甸了，连带着印度的英国人也开始紧张起来。让威堂哥带着走私向导、国内来的珠宝专家和三个晕机的侦察兵，加上威堂哥的护卫、经理人员。带上100万美元现金先行乘坐航班去密支那，到勐拱镇内设置一个据点，一面在镇北面再设置一个较大的据点，土地什么的可以买下来，建设一些大型简易仓库备用，一面去帕敢采购玉石，目前先看不买，等自己到了之后给他们确定购买时间。 自己这里带着3个向导、李明钓7个人、倪鹏飞12个人加上自己一共22个人，带了10匹驮马，启程丛林前往新平洋。3个向导每人负重20公斤，其他人包括自己负重30公斤，驮马负重100公斤，带上能够想到的所有物资。行动小组行动负责人是倪鹏飞！自己和李明钓也要服从人家命令！当然自己还是超然的存在，是最后下决心者！给了向导一人一把砍刀做武器，那个猎人向导还给了一支栓动步枪，听说是送给他了，喜不自禁，连忙把自己的土枪给了族人，每天都是拿着枪做瞄准动作。 利多留了10个，李明钓手下3个，倪鹏飞手下7个，负责基地保护和每天有2架三角翼在空中与小队联系，以便应急！ 按照向导的说法，现在是走这条路最好的时节，的确路比想像的好走的多，当然是指小队，对大队人马绝对是一种灾难了。第一天自己估计是慢悠悠就走了二十多公里！照这个速度应该有5天就到新平洋了。遇到比较平坦的地方，让李明钓带上5公斤凝固汽油，绑着几颗树上，点火烧出一个标记，将来就是投弹的地方！看见大树被烈火吞噬，一个懂的木材的新嘉坡侦察兵直喊浪费了好木材！ 再往里深入，就没有那么开始好过了，路的痕迹是明显的，但是两边的大树遮天蔽日，基本看不见天空，能够听到三角翼的声音，却看不见样子。自己还是吩咐每隔5公里左右就放火烧树，至少在烧过的地方宿营要安全多了！看来援助物资里面要有凝固汽油！ 在猿啼狼嚎和各种不知名的鸟兽声中，行进着。当然有了猎人在，还不要担心子弹缺乏下，自己带的食物基本没有什么消耗，侦察兵兴起还和猎人比一比枪法，各自佩服，枪法是侦察兵要准多了，但是对付猎物却是人家收获更多！各种猎物配上丛林里特有的蘑菇、野菜，加上猎人独特的做法，能够让人大快朵颐！有茶可以解决油腻问题，粮食成了解馋的东西！猎人还把值得保留的皮毛留下。 没有什么值得特别留恋的东西，行进速度也快了起来，传说中的蚂蟥没有见到，毒蛇也都是绕着我们走，大概是我们身上带了太多硫磺和雄黄了，听向导讲最多的时候是雨季或者到了水边的丛林就会多起来！ 第六天到了新平洋，自己估计一下路程大约有160公里。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洞洞山 到了新平洋算是到了胡康河谷了，总算是见到三角翼了，电台联系也更加通畅，告诉飞行员可以回去了，听电台命令再出动！ 新平洋一带地势平坦，就是坑坑包包的，杂草丛生，蚊虫自然多起来，向导介绍在雨季这里就无法过人了，指着一条土楞说，雨季只能沿着这个走，否则就进了沼泽了，这条土楞实际就是过去的道路，年久失修就渐渐被雨水吞噬了。远处山坡上有五六户人家的小村庄，而且和向导很熟悉的样子，在猎人向导送上皮毛，李明钓送上粮食之后，受到了人家的热烈欢迎。几个活跃分子跟着猎人又打了几头野猪，村子算是过年了！ 第二天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山坡，继续放火烧出一块空地，这里将是自己预设的物质储存地方，大批物质到来，几户村民能够消耗多少？便于看管。雇佣村民加上二十几个，平整了一段土路，准备给三角翼降落用的，再把容易淹没水中的土路旁边钉上木桩，算是做个标记！按照向导的告诫，最好是在5月份雨季来临之前，东西运过这里！ 等来了两架三角翼，只有四个人，自己吩咐他们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和村民搞好关系，不要伤害人家，先用其他三角翼每天送一些汽油和补给给他们！再通知冯司令往这里空投几吨汽油。让他们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往孟关走要经过一条地图上叫大龙河的河流，顺着河流翻过南边的野人山就到那个“大洛”了，这里算是钦墩江的上游支流了！枯水期河水不多，找个浅水处，就可以涉水而过。 孟关算是胡康河谷的中部，勐拱算是河谷的端口。顺着小路走，基本和英国人的地图符合，路过一片丛林就继续放火，走过丛林的长度自己估算一下应该不下30公里，倒是比过那加丘陵的野人山好走的多了！ 三天到了孟关，在这里开始分兵，由倪鹏飞带5个人加一个景颇族的向导共7个人，带5匹驮马和物资，从孟关穿越枯门岭到葡萄，在葡萄设置空投场地、三角翼降落场和物资储备地点！由新平洋的三角翼担任掩护！自己带着剩余的人手继续向勐拱行进！ 从孟关到勐拱的道路就好多了，看来除了偏僻一些，基本不要搞什么烧树的动作了，行进速度自然快了起来，两天之后就到了勐拱。孟拱位于密支那西南50公里，因河而名，镇子就在勐拱河的右岸，铁路往东到密支那，往南到曼德勒。也是通往帕敢玉场的门户，所以这里是缅甸的最大玉市，在这里见到的中国人比比皆是！估计是受到战争的影响，显得行走匆匆。 在一个算是不错的缅甸英国人庄园见到专门等自己的威堂哥，算算时间走了16天！连今年的春节都在路上过了，当然战争年代，人们对节日无感。安抚因为战争有些焦急的威堂哥和他的手下说：“堂哥，你不觉得等来这里的中国人都走了，才是我们抄底玉石的好机会？现在你们大批采购驮马和驮牛！准备切割工具，到时候大批采购原石，就地切割，有料留着运走，没有的扔下！我会让你们受到战争危险？先休息，然后我和堂哥细说！”吃了一顿威堂哥准备的简单的初二晚宴。 自己给威堂哥做交底：“堂哥，你从本月末开始收购你们以前认可的玉石，把100万美元花光，时间只给你们十天！分解玉石起运，3月15日前，先到孟关这个地方等候。现在中国军队已经入缅作战，来的有些晚了！吃败仗在所难免了，我准备这些就是为了救人，这个话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连冯司令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堂哥赚钱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给我后续动作打个掩护！我留给你的时间很充足的，不要担心！剩下的看堂哥的商业水平了，这个时候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发大财的时候！”听见能够发大财，威堂哥马上就两眼放光！言之凿凿地表示为了抗日大业在所不惜！其他自己不用说什么了，堂哥自动脑补了！ 想想人家在前方打的血肉横飞，自己在这里研究发财，怎么会不招人恨？时间还是要抓紧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 去英多是没有火车可坐了，基本被军队控制着，好在威堂哥派了汽车加上马匹。中午到了之后，沿途向北打听“洞洞山”这个地方，实在可惜无人知晓所在，即便是发音相似的都没有！向导也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地方。自己再次找出地图查看，他们从这里到了大洛是肯定的，而且他们没走勐拱和孟关也是肯定的，那么就必须跨过钦墩江！从地图上看，从和平火车站附近的确有一条虚线道路北上到干惜山南峦，就是南侧野人山的最南端。在帕敢镇南侧绕过乌尤河北端，从南野人山南侧的丘陵地带穿过，一直到钦墩江旁边一个叫坎迪的地方过江，再从这里沿着钦墩江北上到大洛！ 英多这个地方西面是甘高山，山很高！只有在勐拱附近的和平有个山口可以翻越，小路正是从此地标注开始的。这等于说人马必须走回头路到那里了，算是浪费了一天！ 17日下午把汽车放走，从和平出发翻越甘高山，道路算是比较好，甚至可以勉强通行汽车。过了伊洛瓦底江的一个支流，地方应该是帕敢的南面，道路就艰难起来，开始道路还好辨认，到了野人山南侧的丘陵地带，基本都是无人的丛林，道路基本是模糊的。好在向导在当地又找了两个向导，走的才顺利起来。既然到了无人的地方，那就一路放火走过去，大约一百多公里的丛林走了3天！才到了坎迪，按照当地向导的说法，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主要是办法有效，对我们的凝固汽油非常感兴趣！ 钦墩江在坎迪这个地方的出现一个180度的大回转，由北向南的河道转向东之后转向西，西行大约两三公里再次向南。过江的地方就在这个再次向南之前的一段河面，水面比其他地方宽，水流算是比较和缓的地方，目测现在宽度应该不超过30米，看看河边的水迹估测丰水期的时候应该不低于100米宽度。安排人把旁边的一片丛林烧出个标记，自己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下，这个地方要空投一些东西，最主要的是汽油桶，将来能够作为过桥的东西，当然轰炸以后的枯死的大树也是不错的材料！ 两个当地向导一个是去过大洛的，只是之前的约定结束了。只好拿出凝固汽油这个“大杀器”作报酬，才达成协议！从这里到大洛地图直线距离估计有30公里，这30公里实际走起来却花了一天半，中间有一片大约十几公里的大型丛林地带，算是比较平缓的地带，也只好烧出路来。其他的地方走的都是河滩路，或者陡峭一些的山路。 大洛这个地方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山谷地，钦墩江在这里也有个“胳膊肘弯”，好处是平坦地方够大！能够容纳大部队休整一下。写回忆录的人一定在这里停留过！一般行军的时候，很少会关注每个地方的名字，除非是大地方或有路标的地方，这说明他们一定在这里做过修整！看看能够降落三角翼的地方很多，空投场地也是充足。给新平洋的三角翼发报，飞过来看看，也要掩护沿着小路穿越南野人山。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炸出路来 等候三角翼，这个时间也正好给弟兄们半天的休息时间。看着地图大洛到新平洋的直线距离不超过20公里！标注的小路没有再沿着钦墩江画，是从钦墩江西侧的丛林里翻越过去的。但是在这片丛林已经找不到什么小路了，询问当地人，才知道原来是一条狩猎走的小路，早已没有人走了，最后一个走过的猎人前几年已经死了！现在也无人敢走这片丛林。这等于说找个当地人做向导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有沿着钦墩江走的原因自己不知道，估计一定是某个地方无法穿越才如此，自己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探个究竟，还是按照原来画的走妥当，至少杜聿明一定会按照地图的标注确定行军路线的！即便你告诉他有一条新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也不会采信的，就是自己带着大部队也必须这样谨慎！ 在李明钓的陪同下，乘着三角翼飞到空中，按照地图的大致走向观察，还是能够感觉到这条路是曾经存在的。南边向北只有这里是一个缓坡，到了山中一块方圆十几公里的一个小盆地，丛林覆盖，到了山北面的出口也是几乎是唯一的一处缓坡，如果没有好的设备，进去不迷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自己这种小队伍也不能随意进出！办法还是有的，这次从三角翼往下放火，可以烧出一条大致的路线来，至少能够把一些毒蛇之类的动物吓跑！侦察兵再从地面走一遍！特别是那个小盆地，恐怕会有大量沼泽，这种沼泽也是要命的地方！ 安排新平洋的人手，土法制造燃烧炸弹，就是一颗手榴弹包上5公斤凝固汽油。隔2两三百米来一下子，怎么都会把路线弄个差不多！空投到新平洋的汽油足够！携带的添加剂足够！自己想回大洛的时候，李明钓却不干了！说，“教官，对付丛林，我们真的不如人家新嘉坡来的教官最大的作用就是看地图和放火了。交给在大洛的人手吧！路线是明确的，不用再看地图了，就是这样，我也估计难逃冯司令的批评了。教官不能再冒险了！有个新嘉坡叫阿成的侦察兵很不错的，交给他！不会有问题的！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自己被李明钓第一次如此教训，估计忍我好久了。“好吧！就由你指挥安排，燃烧炸弹多加些硫磺粉！我研究另外的问题！正好也休息一下！”李明钓安排了护卫，急匆匆安排去了！ 算了一下日子，明天开始执行，已经是27日了，再过两天就是三月份了。新机场也差不多能够启用了，自己可能真的要回汀江去见冯司令，否则恐怕人家真的会杀到这里找自己。 李明钓开始任务的时候，自己用三角翼去一趟葡萄去看看情况。还得先到孟关，再翻越枯门岭到孙布拉蚌，再北上葡萄。实际是绕过枯门岭最高的地方，一个叫本帕山的高峰，高度至少在3000米，三角翼是飞不过去的！好在飞越枯门岭的时候，有了丛林里烧过的痕迹，倒是不怕迷航了。这一绕就是三百多公里路程了，在孙布拉蚌加油之后才到了葡萄镇。 葡萄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小乡村，三面被差不多是峭壁的高山围着，散落在平地四处有一些孤零零的民居，最大的也就是二三十户人家组成的镇子。按照倪鹏飞的介绍，这里因为出产葡萄闻名，起的这个地名，原来的名字反而被遗忘了。除了葡萄，听说还出产黄金，只是没有工夫研究这些黄金！ 看了倪鹏飞设置在这里的临时住处和预订的空投场地，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应该说人家李明钓说得对！离开你人家一样可以把事情办的很好！都来这里一次，免不了还有啰嗦几句，吩咐他交代给一个妥帖的人在此负责，倪鹏飞需要回到新平洋主持全局！ 带着倪鹏飞回到新平洋的时候，在大洛的侦察兵已经到了新平洋了，李明钓对自己去葡萄镇大为不满！表示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自己给倪鹏飞说起阿成的时候，人家直接告诉原来这个人就是他的助手，是自己没有关注而已。名字叫水成！倒是自己少见多怪，第一次碰见这个姓氏！下次肯定记得住了。不管如何先是摆宴庆祝，反正有了猎物，宴会就是个名义，连同小村村民一起热闹一下，虽然语言不通，喝酒的肢体语言还是差不多的，都懂！拿出一些没有用上的巧克力给孩子们，这些外来人马上就是亲戚了！ 按照水成的说法，通过那片丛林没有费太多周折，关键是三角翼投掷了大量燃烧炸弹，引路效果明显，而且没有野兽的干扰，自然比较快了。途中还把不适合通行的地方改路烧了一遍，基本可以确定合适的小路。这些让自己感慨那句话，“问题本身并不可怕，关键是采取正确的办法解决问题！”燃烧炸弹就是解决这次探路最好的办法！这也就是在热带雨林，要是在陕西估计一把火能够把一片深林全部烧光！ 次日等大家酒醒自己要和倪鹏飞和水成正式交代任务了，也要赶回印度了对付冯司令了。等自己交代这次行动的初衷的时候，三个人大为震惊！尤其李明钓直接问你怎么知道会吃败仗？这个是自己最不好回答的问题了，自己也只能重点讲英国人的龌龊，致使这个出兵太晚，吃败仗是不可避免的，中国人虽然知道这个问题，但是缅甸对中国太重要了，不得不努力一次！至少在外国人面前表现敢于出兵作战，对将来的同盟也是好的交代！把他们的着眼点引导到国际问题方面，他们就不好反驳了，算是含糊过去了。 “我和李明钓要回印度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后续工作还有很多，现在仅仅是开始。” “教官请吩咐！” “倪鹏飞留在新平洋做居中总协调。从英多到这里一路有水成负责，这里再到印度要拥挤十几万人，所以我们要沿着这条线路再开拓一下，今天的办法很好，水成继续出来。看看地图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水成看了地图估算说：“不到200公里路程，最少五天，最多十天！” “好，后续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对这些小路的丛林要做大规模烧荒，大约20公里一处，目的是让道路好走一点。二是选择比较平坦的地方轰炸，为下一步空投物资做准备。南路从帕敢南侧的丛林开始，具体位置水成确定。这个地方主要投放工具，在坎迪这个地方投放粮食和药品等，大洛算是一个投放点，另外就是你要探索的路上，找合适的地方做投放点。轰炸点用三角翼加上信号灯给轰炸机做指引。” “孟关这个地方主要投放工具，两处。一个是在孟关附近明显处，一个是在枯门岭的丛林里。新平洋是最大的粮食药品投放地，沿途还会有。另外就是葡萄和是孙布拉蚌做粮食和药品投放点。人手就是3个向导加上你们17个从新嘉坡来的人员，具体人手分配你们自己商量。以上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清楚了！没有” 最后交底说道：“当然也许是没有用到！只是备用的，如果撤退的人群到了，把物资交给他们就是完成任务了。如果有人问起为什么，遇到的是中国人，就说是受军统沈醉上校委托办理的；遇到的是外国人就说是受伍迪先生委托办理的，其他一概不讲！其他任何问题都让他们找沈醉和伍迪先生问询，就说自己没有其他回答权力。”自己还在纸上把“军统沈醉”和“伍迪·阿西莫夫”写了一遍！让两个人认识清楚！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浓烟滚滚 “教官，接到他们之后，我们还做什么？”水成问道。 自己想了想说：“做向导！把他们的先头人员引导回印度后直接回我们机场就可以了。葡萄一路直接回印度，不要去中国。交代好！” “明白！” “清理道路将从我们来路开始，一直到孟关。道路通开之后，倪鹏飞负责把在孟关等候的威堂哥送回印度，按照时间他们应该在3月15日到孟关，这件事情倪鹏飞亲自安排妥当，三角翼要在空中做掩护！另外，到了雨季三角翼不能使用的时候，能够送回印度的提前送回印度，不能送回去的销毁。任何三角翼飞机必须两架同行，出现问题可以最快速救援。” “明白！” “如果遇到英国人捣乱，能够避开的尽量避开。如果被英国人逮捕，不要反抗，让他们联系伍迪先生处理。想想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 “教官，我们电台联系，遇到问题我们再请示！”倪鹏飞说道。 “电台必须畅通，但是做的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了，你们自己能够处理的事情，不要问我，只要遇到你们能力无法处理的再求援，请示什么？不用！你们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错不到哪里，做就是了！” “好吧！教官！”倪鹏飞无奈说道。 自己笑道：“明天上午派五架三角翼带人回印度，然后不带人回来，下午五架随我返回印度，之前想起什么我们协商好了！” 本想着能够比冯司令提前一天到，到了机场上空，已经看见冯司令的指挥飞机和伍迪的专机已经停泊在机场了。下了三角翼自己忙着对付达利娅的满脸盖章，李明钓忙着向冯司令告状，伍迪倒是看热闹的样子。不等冯司令发话，和伍迪点头说了一句先回去洗漱，拥着达利娅直接跑了！洗漱之后，听达利娅描述小雅吃苦的囧象，想想也是觉得吃点苦头没什么！ 晚上，伍迪做主人简单设宴给大家接风洗尘。席间讲述一些丛林中的见闻，冯司令倒是没有横眉立目说什么！伍迪是前几天到的，主要是验收这个简易机场和支付费用。冯司令是昨天到的，是应伍迪先生邀请来验收机场的。冯司令总体是不满意的，但是给出的结论是“可用”！有这句话，伍迪放心了，最多自己能够用上一年就不错了，没有必要多耗费资金！ 热闹之后，要互相通报情况。悠闲喝着当地红茶，听伍迪讲述印度和缅甸战况，总体而言是情况不太好，英军一退再退，毫无抵抗之力。中国军队听说表现略好一些，但是基本挡不住日本军队的兵锋，据说目前军队的目标是保护缅甸北部，但是意见不同意，有要求收复南边的说法，而英国人想法是顺利撤退。闻言冯司令说了句，败定了！ 冯司令介绍了一下陕西情况，舅舅春节之后已经回到陕西了。总体情况算是顺利，但是舅舅的说法不一样，粮食收购可能，想大量采购很难做到，倒是把两家的族人动员起来了，大批的资金投下去，族人生活却是有了明显改善，从半饱到吃饱耗费的粮食比想象的多，让储备粮食更显得微不足道。自己想能够给族人改善一下，也是值得的！ 让李明钓打开地图，吩咐他给两位讲解去缅甸的情况。嘿嘿，既然你李明钓已经汇报一次，不妨再来一次嘛！李明钓倒是没有别的感觉，详细介绍了从出发到回来的全部情况。冯司令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伍迪倒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问道：“就是为了采购玉石？这个代价太高了吧！” “伍迪先生，你不觉得以中国和英国现有军队的实力，攻击过远了吗？英国人没有守住仰光，中国军队进入缅甸的时间太晚了，这个仗已经是难打了！在中国战场一个日本兵要五倍对付方可力敌，现在的军队实力也太小了一些。加上日本军队后勤补给有大路和港口，而我们的军队补给也十分可能，特别是物资主要储备在港口，现在已经是日本人的战利品了。”反正你伍迪也不懂军事，先忽悠一下再说！ “我们要不要出动飞机轰炸这些物资？”冯司令说。 “不能做啊！我们不清楚人家想法，撤退的时候人家没有销毁！是来不及吗？不会的！人家有飞机不可以轰炸吗？也没有，我们做了，一旦被迁怒于我们，我们是说不清楚的！” “李先生，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关系吗？”伍迪问道。 “伍迪先生，如果日本人把他们退往中国的后路断掉，这些军队和难民会如何？” “你……，你是给他们做的？” “不是我，是你伍迪先生，安排人手接应他们的！在缅甸的人手已经统一了说法。只是不知道对伍迪先生是好事还是坏事！” 伍迪思考半天说：“不好说啊！往好里想，救助了他们，英国人应该给我勋章的！往坏里讲，我们烧毁了这么多树木，英国人会要求我赔款的！” “赔款未见的是坏事，有时候你的代价越大，你的功劳也越大。你的民族理想，美国人和英国人有很大的话语权，美国人你们能够很大程度掌握，英国人这里还需要加强的！” 伍迪目光闪动良久说：“值得做！即便是为了救人也值得！” “时间还来得及，你最好听听艾萨克的意见，宣传很重要！如何配合需要谋划一下的！但是雨季之前必须完成这些事情，否则飞机在雨季无法起飞就做不了了！” “我明天会纽约见艾萨克！” “不急！明天是中国的元宵佳节，我们庆祝一下，你再走不迟！” “算了，你们的佳节，我不参加了，以后有机会的，我还是先办事为好！” 元宵节冯司令带着参谋制订方案，李明钓带人做了两个三扁四不圆的灯笼，远远看着倒是喜庆！自己当然是带达利娅休闲了。高兴一下，让大家有个放松的机会蛮好的，看着在这异国他乡兴高采烈的同胞，在这战争的年代，能够有些欢乐也满是欣慰。 自己想闲着可是不容易，节后被冯司令指使干这个干那个。威堂哥不在，从孟买来的物资源源不断，分类、包装、分发忙的不亦乐乎。冯司令调来两架美国的战斗轰炸机作为执行任务战机。全部的运输机不停地往国内运输粮食，伍迪从航空公司只雇佣了两架运输机，这还是人家看在伍迪是大股东的面子借的！算了算，六架一天只能运90吨，有比没有强吧。 战斗轰炸机每架携带两颗200公斤燃烧炸弹，采取间隔轰炸方式，按照冯司令说法避免引起特别火灾，否则会出大麻烦的。自己特别跑上冯司令的指挥飞机，看轰炸效果，浓烟滚滚之后，感觉烧出来的空地没有达到冯司令说的5公里直径，自己估计有3公里多些就不错了。总之够用就可以了，在预定的空投场地等火灭之后再补上一颗就没有问题了。 虽然用战斗轰炸机的效率不是很高，关键是飞机小不引人注意！特别是野人山有人放火也没人搭理！反正时间来得及，觉得在帕敢南面也这样干可能就有麻烦了。 不管如何，看着浓烟滚滚的丛林，高兴！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沈醉问罪 8日，艾萨克跟着伍迪急匆匆跑来，登上指挥飞机看了现场之后，舒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你们把人家山给烧光了呢，这点树木不算什么，我们赔得起！” 自己顺着这个意思想了想，说道：“里面烧掉的珍贵树木估计不会超过1亿美元？” “什么？这么多？怎么可能？”一句话把艾萨克说毛了！ 自己解释了什么是红木，这种木头如何值钱等等。艾萨克听了又是舒了口气说：“红木啊！我以为是什么宝贝，非洲多的是！这回不用赔钱了，赔给他们木头就可以了！烧光了也没有关系！他们有求我们，不会计较的！伍迪这个人情可以做实了！给了罚款单，直接签字！倒是可以作为证据展示的！”好嘛，越说越大气了。不管怎么说英国人现在顾不上这边倒是真的！ 回到机场，艾萨克看见达利娅连忙跑到伍迪后面，远远地和达利娅打招呼！真是的，也不想想我家达利娅是什么人，没有好的礼物会给你脸上盖章？想什么哪？标准的李家人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艾萨克的主意的确比伍迪多了不少！晚餐的时候，一边喝着酒一边让伍迪安排人到利多去设置房屋，草棚也行！安排简单的医疗设备和准备足够的医疗人手备用！还要把他们贸易公司的名头打出来！把物资包装上也写上标志，只要登了报纸就一切搞定了！还假惺惺地说伍迪拿钱！自己不如大方些：“公司名头都打出来了，就公司拿钱好了！” “李先生，不说话不行吗？气氛都让你破坏了！李先生既然拿钱了，就不打公司名头了，嗯……，就叫‘伍迪志愿救援队’好了！” 一句话把冯司令给逗笑了：“艾萨克先生厉害！先生做生意还是差了半筹！” “李先生做小生意不如我，做大生意我比他差的可不是半筹！李先生觉得什么时候准备好为妥？” 自己思忖一下说：“5月中旬准备好就可以！伍迪先生可以把其他事情安排给别人，你亲自在利多指挥为好！在机场和在印度所属人员也全力支持你！” “谢谢李先生！” “不用！你和英国人关系融洽了，也是做生意必需的！都是好事！你不要跟艾萨克先生比心机，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和他不一样！”得住机会得报复一下！可惜人家只是嘿嘿地毫不在乎！可惜了表情！ 等到威堂哥回到机场时，已经是3月底了。 冯司令的放火行动也结束，正在开始大规模按照方案向野人山方面空投物资，物资估计有5000吨以上，计划投放十天，每天飞四次，六架24个架次。 只是到现在也没有英国人来找什么麻烦，让伍迪大为失望，估计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没有用了。 堂哥消瘦得缩水一圈，人却是精神抖擞，见面的第一句就是，“我们发财了！”威堂哥是按照要求15日到了孟关，在倪鹏飞的接应下3天才到新平洋，反而从新平洋到利多要快不少走了11天！采购的玉石用了三百多匹驮马，按照威堂哥估计有30吨玉石，都是现场破开，好的才驮运，差一些的都扔了，扔的让那些专家痛哭失声的！最后问：“这些玉石该怎么处理？” “威堂哥，你安排人手就在这里处理，把真正的玉石部分清理出来。先运到孟买，反正来这里的飞机是满载，回去是空机。其中一半先储存在哪里，等打跑了鬼子，你第一时间去香港开设珠宝行，在旧金山和纽约设置分店！就是在有机会的时候把四分之一送到纽约，四分之一送旧金山。珠宝生意也是大生意了，如果你愿意就自己主持，不愿意就推荐一个！”阻止威堂哥表态，“时间多的是！等战后你再确定好了！现在不可能做珠宝生意！倒是可以收集宝石古董作为存货！现在喜欢这个行当的人手，不要散了，你想伍迪先生再申请1000万美元干这个，你先主持着！不管将来你做不做，都把团队先组建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 威堂哥带着众人回来，机场工作接过去之后，自己立刻轻松起来。琢磨着准备回国看看了，出来半年了！还没和冯司令讲，殷中尉报告说，沈醉明天就到，有事情找自己商量！ 果然沈醉第二天落到汀江机场，自己派三角翼接来，一共两个人，都是上校。介绍的时候只介绍说是军政部的魏参谋。自己不在乎他是哪个，也不愿意去刨根问底的。落座之后，李明钓给大家煮好红茶。 寒暄之后，自己说：“当地红茶，品质不错，都尝一尝！” 沈醉说：“上次的……。” 自己打断说：“你是官家的人，身不由己的，不用说了！百忙之中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请讲，小事我担了，大事就背不动了，别客气！”直接给他憋回去！不想听他解释，自己也不想给他解释。 沈醉喝了一口红茶，转了话题：“听说李先生正在大量采购粮食，运输粮食的飞机一直不停？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专门跑一趟？这件事情解释容易！戴先生在河南有个不错的朋友叫汤恩伯，你晓得吗？” 沈醉有些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点头道：“我知道！是老板朋友。” “河南人总结传言说，河南四害‘水旱蝗汤’，这个听说过吗？” “没有！” “你们为党国不尽心啊！怎么可以啊！这些都是军情啊，河南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党国在河南还能打赢吗？” “没听说河南遭灾！李先生！” “你没看去年关于河南的老百姓的报道？河南是一直在深受灾害之苦！沈先生，看来你们对喂养你们的老百姓，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了！” “李先生是乱入认罪吧！” “哈哈，这个好办！明天我们回国，我领着你到河南走一走、看一看不就是清楚的吗？这种一看便知的事情，可以说谎吗？我二叔回美国之后和华侨们一讲，现在我舅舅和我堂伯受美国华侨委托已经回国准备赈灾了，委托我从国外运输粮食回国！沈先生知道的运输费太贵了，想一想花在粮食上面的美元，我都不忍心吃了！这件救人的事情，你们军统责无旁贷，应该出力喔。” 魏参谋轻咳两声：“李先生、沈先生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魏参谋，沈先生质询我的不是正事？拯救老百姓的事情不是正事？我们打鬼子不是为了全国老百姓吗？这个不是正事，那么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什么正事可谈了。”自己对他们这种官员早就没了什么期盼。所以能够说的温温和和的。 回头继续和沈醉啰嗦：“本来，过段时间还准备去拜访戴先生，请求支持呢，所以沈先生来的时候正好！回去和戴先生讲一讲！当然我会要求美国的华侨方面，从正式官途把事情通知民国政府！当然如果政府行文说不准我们赈灾，我们就马上停止！沈先生也是代表政府的人，有权代表民国政府通知我们停止赈灾！” “李先生，我只听说你们在囤积粮食，却没有看见你们往河南运！” “这个好办！李明钓你代表舅舅，马上在报纸和广播上代表美国华侨做个说明，正式向社会公布对河南赈灾，并且把粮食目前储备和计划运输多少说清楚。欢迎媒体监督，向美国媒体发出邀请，请他们派记者采访河南灾区群众和监督我们的赈灾，要把华侨捐献的每一分钱都用到灾区群众身上！你去办吧！告诉舅舅最好明天能够见报！电报二叔，从美国通过正式渠道知会中国驻美国的官方机构。真的谢谢沈先生，帮我们想的周到！沈先生还是有爱民之心的！” 看见沈醉尴尬，转个话题问道：“沈先生现在是什么职位啊？”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参战缅甸 沈醉揉揉头说：“总务处长。” “这么说，要当将军喽！可喜可贺！你要请客喽！” “你也这么说？” “哦，还有谁这样说？当处长，上校的军衔低了，必须要提的！今天你要是能够喝醉了，我给你准备一份大功劳！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真的要李先生助一臂之力，否则可能被降衔的！” “说说看，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是我个人多嘴了，英国人的飞机已经消耗殆尽了，缅甸前线被鬼子欺负，打得很艰苦！我提了一句可以向李先生求援，事情就落在我这里了，实际说完我就后悔了！办成了不见得有好处，办不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美国空军志愿队没有参战吗？” 魏参谋倒是接口说：“国内的局势很严重，飞虎队损失也很大，根本抽不出飞机来缅甸参战！只能看李先生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自己沉下心来思考这件事情的真伪，一个是美国人再没有送飞机来亚洲是肯定的，一个是国内需要飞机是肯定的，但是有人出幺蛾子也是肯定的，沈醉自然不可能，精明像个猴子了，会说错话？不参战？自己心里都过不去！关键是参战之后，未见的会给自己一个好结果倒是也肯定！听见动静，看见李明钓回来了。 “教官，电报已经发出了，舅舅确认了电报收到！已经开始安排召开记者招待会了。”看了一眼极力表现尴尬的沈醉，对李明钓说：“请冯司令来一趟，有关是不是参战的事情，需要他决策！” 看着李明钓出去，对沈醉说：“军事上的事情，他说的算！一会你们详细说说具体打算和如何配合！如果冯司令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李先生说的还不算？”闻言魏参谋脱口而出。自己没搭理他，沈醉也没搭理他。都在喝着红茶想着心事！ 沈醉在想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想要不要把救援的事情告诉沈醉？深思之后觉得不行，现在一讲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应该“动摇军心”的罪名就不好解释！且糊涂着吧！ 冯司令和沈醉不陌生，只是没有做过事情而已。见到冯司令沈醉热情问好！搞的冯司令反而不习惯！自己对冯司令轻轻点一下头，以我们的默契，冯司令马上明白自己的意思！介绍之后说：“他们两位是来邀请我们参战缅甸的，这些事情我不懂，你看着办！魏参谋你具体说说！不用保留什么，直接说清楚就是！” 魏参谋倒是军人风格，讲话干脆：“英国人飞机损失殆尽了，现在缅甸的天空已经是日本人的天下了，我们参战的地面部队打的很艰苦。飞虎队在国内抽调不出来，只能希望冯司令帮助！至于配合问题，你们需要我们如何配合，我们想办法办到！” 冯司令看来嫌通报的简单了，直接领着魏参谋去了作战室，自己没跟着过去。沈醉起身了，看我没动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喝了口茶，神情恹恹地说：“李先生上次事情我尽力了！好多事情我还没有能力办到！现在前线开始要求国内提供类似物资。李先生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挺悲哀的，你给的小册子没人愿意看！都是黄埔出来的啊！那张清单，老板让我直接给军需，人家给军统面子，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给我运来’，我说是人家捐献的，东西在印度，要我们自己运输！人家就一句‘没有运力，以后再说’！我汇报都气的老板直骂‘娘希匹’！” “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沈醉苦笑一下：“不是我的问题，前几天人家跑来和老板要东西。老板一句话‘东西都退回去了’把他们打发走了！气的老板整整骂了半天！赶上那天去汇报的都倒霉被骂的狗血喷头！那天晚上我连续安抚五六波来探底的，都同仇敌忾了，那个军需官现在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给老板出气是不需要老板吩咐的！李先生，就这么一个东西，前线都不知道多死多少兵！也就看他的后台要不要保他了！这次来，老板特别嘱咐给李先生道歉！” “道歉没有必要，你们戴先生也不容易啊！戴先生已经在内部四面受敌了，回去之后告诉戴先生千万小心！抗日干城，不可有失！” 沈醉倒是起身给我敬礼说：“‘抗日干城’这四个字我记住了，一定带到！” 这些事情大部分应该是真的，本来一件露脸的事情，结果如此，难免生气！想一想前世对戴笠的评价，自己也是心情复杂，摆摆手，摇头不语！ 冯司令带着魏参谋回来，魏参谋有些诧异屋子里面的沉默气氛。冯司令不在乎，直接说：“我决定参战！不过几个前提难免必须满足！”此言一说，沈醉和魏参谋马上象浇了水的青菜精神起来！ “冯司令请讲！”魏参谋马上表态！ “一个是要陈纳德将军给我一份命令！我需要名正言顺！，一个是由你们安排满足所有的作战物资供应！安排使用汀江机场，毕竟这里的设备不完善！一个是让飞虎队派出一架指挥飞机，我的指挥飞机已经老化了，他们有两架！派出一架不是问题！我出兵的最大能力是四架中程轰炸机和六架战斗轰炸机！让他们按照这个数量下达命令！除配合地面作战，拥有独立作战权，这个陈将军很清楚！”看看自己问道，“先生我们的作战原则如何确定？” 自己思考一会说“他打他打我打我的！我们实力不如人，重点还是发挥我们长处！” “先生，我明白了！两位你们联系吧！” “好！李先生我需要借用电台！”沈醉说道！ “李明钓带他们去见殷中尉！” 看着他们出去之后，冯司令说：“先生，可是这个意思？” 自己点头道：“是这样，打鬼子的事情，只要打就没错！只是可惜飞机我们有钱也买不到！注意保护我们的飞行员就行了，东西不算事！我们烧山的事情暂时还要保密！英国人出问题我们不怕，国内那些人出幺蛾子才头疼！” “我知道了，我要回去做准备了！”人家摆摆手就跑了！ 晚餐的时候，冯司令不允许魏参谋喝酒，倒是沈醉不知道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喝得酩酊大醉，总之看来是心绪不稳！人家有求于你的时候事情特别痛快，仅仅三个小时，沟通就完成了，就等明天飞机到汀江参战了！看着沈醉的样子，搞的自己也心绪不稳，不知道这次参战之后那个民国政府会是个什么后果！连带着达利娅不明所以，好好安慰我一宿！弄得自己早晨连小时候的决心都拿出来才起来锻炼身体！看着呼呼大睡的达利娅，觉得“意志坚强”的人都是没有福气的人！ 就这样，自己回国的想法暂时拖下来了，至少冯司令在前期需要自己帮他！按照他的话说，自己坐在这里喝茶，他会安心作战！这个评价可是遇见他以来给的最高评价了！好吧，继续喝茶！不能辜负了！倒是沈醉住了两天就跑了，自己估计他是真的酒醒了！ 跑了两天的沈醉又跑回来了，还带着两个，都是熟人！一个是孔二小姐，一个是被断了手指的“金丝眼镜”！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转换一下 “民国权贵”来了，看着沈醉小心带着苦笑的样子，也是感慨别说是“上校沈醉”，就是“少将沈醉”在人家眼里也是如同“家仆”一般。自己也不愿意在小节上得罪人，让李明钓把达利娅请来，一起接待！ 看两个在聊天，觉得让达利娅出来接待她是对的！就是和达利娅谈“生意经”算是白瞎了表情！“金丝眼镜”的表现让自己大呼意外，和自己闲谈起来，像是熟稔极了，笑语晏晏把谈话气氛调节的非常好，沉稳得像是“积年老贼”。 自己好奇问：“孔先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你现在的能力，可谓天下生意都做得。只是想问问你是如何修炼的？” “金丝眼镜”笑道：“当年我从陕西含恨而去，回到山西，被族长用家法打了十板子，罚祠堂悔过十天！”像是回忆一下，继续说：“本来有伤，现在又被打了，自己连带着把族长也恨上了，也是上来犟劲！”轻声笑了一下说：“你族长才罚我十天，自己再加二十天！李先生度日如年啊！熬过来二十天以后，才开始认真地总结自己以前的思想和行为！不怕您笑话，真的出了一身冷汗！之后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应该是祖宗保佑我了！就找族长要了个活计，打扫祠堂一年。每天打扫之外，重新学习，重新审视自己！这一年是我最愉悦的一年！” 像是回味地说：“自己觉得如同重新为人似的，至少让族长吃惊了，说是祖宗让我‘脱胎换骨’了，召集了族人大拜祠堂祖先！再次是我自己坚决要来的，就是想谢谢李先生！”站起来鞠躬！自己也连忙扶起道：“客气了，我可是差点杀了你啊！” “李先生，我致谢是真心的，哈，当年没杀我真的是给孔家面子了！换了现在的我去处置那个时候的我，也是没有活路的！” “孔先生，真的是可喜可贺！贵族长说的不错，真的是‘脱胎换骨’啊！了得！” 这边的谈话吸引了两个女人的注意，问为什么这么高兴！自己不愿意让“金丝眼镜”再提过往。截口道：“孔先生学识渊博，说了几个见闻，让人高兴！孔小姐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只是人家一开口，自己就皱眉了。 “还真是来请您帮忙的！我现在汀江积压了不少货物，想请李先生帮忙运一下，运费该多少我出！” 自己帮她一次这个没什么，就怕没完没了，一次不满意连个好都没有！还有可能有样学样的，就更让人讨厌了。看自己迟迟不说话，人家脸色慢慢也变了！ “李先生，我说句话，你担待！”见自己点头，“金丝眼镜”继续说：“从祠堂出来之后，我下了大力气研究您！所得甚是惊心！让我佩服极了！可以说外人了解您的，沈先生都不如我！他最多知道些所谓机密的小事情，我却看的是您的生意布局、财富能力和您的慈爱之心！比如您的生意渠道从香港撤退到越南，再到仰光，再到印度，每个节点都是料敌于先。我就跟着您的判断告诉族人，不听的都损失惨重！被族人惊为天人！” “孔先生客气了！”自己却是警钟大响！有人如此调查自己，自己却茫然不知？ “李先生，叫我‘令闻’好了，令闻令望的意思，出自《大雅》。您不必介意，我只是通过商业方面和公开的报纸了解就足够了！李先生不会有感觉的！我说个转换的办法，你们听听是否合适！” “请讲！” “李先生往国内运粮，目的是救济灾区群众，您非常在意，有时候一斤粮食可能就是一条人命！所以我能够理解，这不是钱的事情！您的运输机一天运一次，大概是15吨。我堂妹的货物大约需要10个架次，我买300吨粮食送到您的机场，您给我堂妹运十个架次，如何？” 看见自己没有马上答应，笑道：“我知道李先生担心什么，国内的粮食是有限的。从您运输粮食开始，我就研究了一下这个方面，包括您二叔回国的新闻，还特别派人去河南拍摄了不少照片！触目惊心啊！给我的感触很大！” 他停顿一下说：“如果想发国难财，300吨粮食所得够我半辈子花天酒地了。可惜了，经过祠堂一次，我看清楚了，战争财我发不了，不像李先生那样布局深远，国难财我不敢发！良心过不去了。这次我出钱从外岛采购300吨粮食，外套的粮食还是有的，捐献政府他们舍不得，别人买他们又不敢随便卖，要是流到共产党手里，他们吃不住的。我买就没有问题了，他们会很欢迎的。算是给堂妹做运费！谢谢堂妹这么多年照顾我！买了粮食我手里的钱差不多了，剩下的我留着去美国继续学习做费用！生意等战后再做！哈哈，孟子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实践一下！” 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站起来拱手到：“那我就叫你令闻了，如你所愿！那150吨我支付粮食款项！以后叫我方物好了！” “好！方物，钱就不用了，我知道您不缺，算我给灾区群众的捐献吧！” 自己对李明钓吩咐说：“你通知威堂哥，调整一架我们租用的飞机，飞重庆十个架次！”回头说：“令闻，我倒是建议你，先不用急于去美国，可以到陕西去帮我舅舅几个月，我舅舅才是生意高手，以后我介绍你认识伍迪先生，战后他们会是你很好的生意伙伴！本钱的事情是小事！你不用担心。” “谢谢方物了，我马上随你们运输机去陕西，听您舅舅安排！” “堂哥，你就这么放弃国内生意？”孔二小姐皱着眉问！ “哈哈，国内没有我的生意可做了，只有财了！除了我拿不到的，就是我不敢拿到！又没有勇气上前线，只能出国学习了！” “你说我发国难财？”声音尖刻。 “倒不是，你那个才是战争财！战争财只有两种人能够拿到，一种是堂妹这样有权势的，一种就是李先生这样‘见事早，动作快’的！堂妹不知道李先生最近又大发一笔战争财吧！” “又卖了多少军火给国内？” “哈哈！堂妹，军火赚的钱，李先生看不上眼的，他基本是微利的低价格给的国内支持抗战的，发什么财啊，是捐献啊！李先生，前段时间，我的一个亲戚在帕敢，说有人抄底玉石，我想来想去应该是李先生了。亲戚保守估计，战后至少能够赚5000万美元！” “有这么多？”自己倒是没有隐瞒什么，本来就是为了掩护其他事情的。 “哈哈，果然是李先生。至少这么多！你派去的人太狠了，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个人！现在帕敢除了新开采的，已经没有玉石可卖了。好处就是那些不愿意回国的，也回去躲避战争了，也算是救了他们！” “这个好办，人就在这里。李明钓让威堂哥一起来喝杯酒，介绍个朋友给他认识！” 酒宴上，两个人果然说得来、聊得开心，“玉石经”的术语一套一套，让人听不懂！达利娅被孔二小姐鼓动，酒都不喝要去看看玉石。威堂哥打趣说，只要是你们个人自己拿得动的，就送她们！可能两个女人觉得游戏好玩，欣喜而去！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边跑 “方物，我处理好粮食之后，陕西我就不留了，我去赈灾怎么都是显得假仁假义的，自己也不舒服。我对赌石兴趣很大，这里有这么多被切开的玉石，里外能够参照，我要到这里研究几个月再说！” “好，没问题！随你！” 谈玉石的两个好像什么事情有了争议，也去玉石堆里去证明自己去了。弄得自己和沈醉三个人面面相觑，这顿酒喝得热闹！边喝边等他们吧！ 沈醉说了句实话：“看看，人家才是贵人，平时觉得自己了得，其实也只不过是人家拿来吓唬别人用的！” 四个人倒是一起回来的，孔二小姐自然是两手空空，人家是宁可不要，也不肯沾手！倒是自家媳妇不在乎！拿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玉石。按照威堂哥的说法，品质不好，最多值100银元。令闻对这个判断不同意，说战后打制首饰，有200银元的利润空间。达利娅对此不是很服气，给自己看珍贵之处，人家看上的是石头的外形，样子都是有几分俄罗斯套娃的样子，整体透着粉红色，的确好看！鸡同鸭讲，问题很大！自己自然支持达利娅，达利娅高兴了，连喝几杯，把孔二小姐看的发晕！ 威堂哥随手拿出两块玉石，只要鸡蛋大小，一块给了沈醉，一块让令闻给孔二小姐带着。令闻鉴赏道，已经是冰种水平了，就是小了一点，告诉沈醉没有5000大洋不要出手！把本来没把东西看上眼的沈醉弄得珍视起来，小心揣到怀里的口袋！真是会做戏！一个动作取悦了一圈人！不愧是“资格老，岁数小”的人精！ 孔二小姐盘桓了两天随着运输机带着沈醉回重庆去了，自己和忙着作战的冯司令打了个招呼，带着达利娅和孔令闻回陕西看看，这次从基地一走，再回来就是几个月！ 把孔令闻介绍给舅舅和堂伯，自己急于和李达则了解情况。李达则现在是基地负责全面，特别是马彪那里的情况在他的协调下！ 按照李达则的介绍，马彪在春节之前被鬼子围困了7天。原因就是马彪天天鬼子惹事情，惹急了，人家报复。幸亏有预警，老百姓人员损失不大，就是战后生活更加艰难了。战绩方面不错，在鬼子狂轰滥炸之下马彪牺牲了100多人，按照马彪估计打死鬼子近千，后来鬼子也打不动了，换上伪军进攻，结果伪军被打死的估计超过一千。为了给马彪解围，冯司令派飞机也是狂轰滥炸一顿！鬼子调集了大量高射炮也不肯退兵，轰炸效果不好，搞得冯司令也挠头了，而且知道自己在缅甸，所以没有告诉自己。 后来还是李茂在滑县安排两个伪军营以“起义”名义，把滑县留守的一个小队鬼子收拾来了，把滑县的鬼子设备抢了，才逼着鬼子撤退。 “这两个营怎么样了？” “你堂哥直接把不到一千人手，送给鲁北的八路军了！鬼子没追上，不了了之。现在你堂哥又在给鬼子输送当地人当伪军呢！人家不但解围了，还赚了一个县的鬼子装备。厉害！嘿嘿，就是战后空投过去100吨粮食，把你堂伯积攒的粮食用去了三分之一！” “弹药没有补充吗？” “马彪不要，有兵工厂子弹复装够用。外围兵力他还没有动用，所以消耗在控制范围，说是多了没有地方储备！” “财大气粗！”借着机会，送给八路军也是人情啊！真是少根弦！ “再就是彭诚孚配合八路军拯救了一次矿工，可惜只有三千多人，而且鬼子临死前杀害了两千多矿工。鬼子也大规模加强了对矿山的保护，现在也不能随便突袭矿山了。” 打鬼子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能够让鬼子分兵也是不错的效果了！ 舅舅和孔令闻相谈甚欢，生意经说的天花乱坠，堂伯却是很少能搭上话。舅舅给自己介绍情况说：“从春节以来，河南地面滴雨未下，旱灾已经形成了！夏粮绝收已是定局了。方物给你建议的专家说的很准啊！河南老百姓苦了！” 自己叹口气道：“舅舅，要是夏天也没有雨哪？要是上秋的时候再来蝗虫哪？不是苦不苦那么简单了！” 一句话说的舅舅脸色变得苍白！涩声说：“恐怕要死人的！” 自己摇摇头说：“舅舅，死人已经不是问题了，而是死多少人的问题！我们的粮食是用来救命的，现在河南还能坚持，就先坚持吧！最难的时候还是蝗虫起来的时候啊！令闻，在外套能够买多少就买多少吧！价钱从宽些给！” 孔令闻点头说：“我全力以赴！大灾起来，政府也会救助的！我们尽力就好！” “是啊！能够救活几个算几个吧！‘水旱蝗汤’啊！贪官污吏遍地的河南，政府救助别太指望！李明钓安排彭诚孚带一半人手回来，到河南调查去。如果死人多了，说不得要杀一下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给罹难的老百姓祭奠一下，没有他们的污血，老百姓走的也不安心！” 不谈国事，孔令闻把握的很好，不接这个话题。 在陕西一连住了五天，看看小雅，小雅现在已经是正式飞行员了，冯司令安排她做短程轰炸机的备用飞行员，已经出战五次了，好在现在基地基本属于无战事状态。自己不能说什么，只是嘱咐注意安全云云，看小雅的样子，估计自己的话根本就没往耳朵里去！ 再次回到印度已经是四月二十三日了。搜寻了一下记忆，只记得月底左右被鬼子占领了腊戍，战局一下子坏到无法收拾，也是记不住具体日子了，记忆中中国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没有守住！。想了想还是喊来殷中尉，吩咐发报给沈醉，说“小心偷袭腊戍”！提个醒吧！ 找到冯司令，直接说了腊戍的情况，“如果腊戍真的失守了，一定想办法把那里的物质销毁，之前好好看看物资的储备位置！不用问任何人，我们悄悄干就可以了。现在空战情况如何？” “总体还好，袭击了一些鬼子机场、火车之类的地方，应该有一定的效果。空战也发生过四五次，我们击落敌机五架，我们损失一架，飞行员没有跳伞。鬼子飞机太多了，我们拿不到你说的‘制空权’！没有办法，这还是按照你的原则进行的，要是按照他们要求，现在我们的飞机估计一架都不剩！那是一群蠢货，不是一个！” 自己虽然没有反驳他，心里却是清楚的，人家才是精明的人。人家的目标恐怕从开始就不是仅仅打鬼子那么简单，消耗掉我们的飞机说不定是人家的主要目标！ 自己倒是开启了两边跑的程序，少则住个三五天，多则十天八天。达利娅还是觉得陕西住的习惯，常住陕西，开始每天和小雅照着书本研究玉石，偶尔去一次印度也是为了找玉石研究。无论如何，两个人有了共同爱好，也是好事！ 孔令闻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是采购了4000吨粮食，这个已经比舅舅和堂伯的努力还多了！为此自己张罗要酬谢他。人家也是洒脱，说给他的战后承诺已经是最好的报酬了，其他现在用不上！还要捉急回去研究玉石，再过几个月说不定玉石都被退皮了。 自己不知道情报是不是起到什么作用，腊戍该失守却是一点都不耽误！随着腊戍失守，战局真的是大势已去了。从这种危局中能够做出文章的，自己只知道先生一个人有此才能，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 第二百七十九章 伍迪的荣耀 进入5月份，天气也是开始雾气腾腾，雨季要来了，因为能见度不高，飞机作战也逐渐停止了，前方传来的消息也是混乱起来，让冯司令没有办法判断。倒是3日对腊戍的物质进行了轰炸，结果引来魏参谋的大吼大叫！冯司令淡淡说“是误炸”，人家立马停嘴，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冯司令挠头问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笑道，“你已经给他想要的了，‘误炸’就是没有他的责任了，自然风平浪静了。这么多物资，最高当局不发话，没人去销毁，哪怕是最高当局忘了，也不会有他们责任不是！谁用不是用，鬼子也是用吗！”一番话说得冯司令大大泄气！ 想了想还是说：“向飞虎队申请撤退吧，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我们损失多大？”平时自己是不问的，免得打扰冯司令的作战决心！ “两架战斗轰炸机被击落，飞行员牺牲，一架被击伤，回程坠毁，飞行员跳伞成功，轻伤。一架轰炸机被击伤，还能用，性能差一些了，乘员牺牲2人重伤一人。击落敌机11架，击伤3架。” “相当不错！我是做了全军覆没的心理准备的！给他们申请战功！不能委屈他们。我们本钱太小了，委屈你了！” “先生说笑了！我是不太会说话的，客气了让我紧张！” 冯司令和人家扯皮的时候，5月10日，伍迪带着大批人马到了机场，这次来的主要是医护人员，英国人、美国人、印度人、中国人都有，自己数了一下，医生就不下40人，还有大批的护士人员和志愿人员。医疗设备、大批的药品和食品已经火车运输到利多了，人员去了熟悉一下就可以工作！ 和冯司令一起招待伍迪的时候，顺便把情况通报给伍迪，让李明钓派两个人协助伍迪辨认自己人。看着伍迪兴奋的样子，笑道：“伍迪先生，你现在的表情不对，应该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做这件事情！这个表情会让人家反感的！” 伍迪喝着酒满不在乎说：“等看见他们凄惨的样子，你就是让我笑，也笑不出来的！” 冯司令倒是认可这个说法，装出来的不真实，还不如笑哪！得，瞬间自己就成了反面！ 伍迪走后，李明钓忙碌起来，侦察兵的电报频繁报告消息，李明钓给自己汇报的情况，自己并不在乎，已经失去对侦察兵的控制，知道和不知道没有区别。只是告诉李明钓有我们队员和向导到了利多的，直接用三角翼送回机场修养！具体的你关注就行了，除非我们侦察兵求援电报，其他不用告诉我！ 冯司令的扯皮在15日结束了，飞虎队同意撤军！16日自己陪同冯司令回陕西，要给牺牲的军人开追悼会！ 四名牺牲的军人，家人都在美国。冯司令安排人放大了他们的照片，悬挂在会场，除了值钱的遗物留给他们家人做念想，其余的入殓进棺，要送到烈士陵园做衣冠冢。基地一部分战士、兵工厂的人员、舅舅和堂伯的人员加上永寿县的官方人员，差不多超过三千人参加了追悼会。当天陈纳德将军匆匆而来，带来几颗勋章，追悼会之后又匆匆离去，也算是给了烈士一个官方交代了。 送走了烈士，自然要表彰英雄。战斗总结之后，冯司令大肆表扬有功人员，发放了大批现金做奖金，按照冯司令说法，算是拿先生的钱最大方的一次，给的借口就是这次连续作战时间是最长的一次！奖励已经是飞虎队的几倍了，实际再大方总数都没有超过100万美元。追悼会和奖励极大鼓舞了基地的士气，也让周边的国民党士兵羡慕不已！ 马彪电报称彭诚孚已经回到云梦山，准备回陕西基地。冯司令和自己协商一下之后，还是电报马彪修整一下林县的临时跑道，安排两架短程轰炸机接人。自己把李红和尔雅的照片也整理一下，上面注明给谁，让飞行员交给马彪。 自从鬼子在云梦山吃瘪之后，鬼子现在是紧守淇县，往山边的村庄都不派一兵一卒，却也不准任何太行山方向的任何人进入淇县县城，有一个抓一个，整个就是封锁态势。这样，在太行山深处的林县也是相对安全的，甚至自己都有心思过去看看，刚刚露出意思，被冯司令一顿大吼断然拒绝！只能回家找安慰！夫唱妇随，达利娅还假惺惺背后骂了冯司令一顿！说是等回美国她从冯夫人身上找补回来！ 彭诚孚带了21个回来，冯司令安排接风宴。次日自己也安排了家宴，请了立场、铁蛋、田工、还有老的不成样子的赵班长，头面人物，除了舅舅觉得和大家不熟悉没来，其他都到了。达利娅也是个爱热闹的主，和小雅忙了一个下午，还拿出她舍不得吃的鱼子酱，一下子被小雅看见，说是翻遍了都没找到过，一定要知道放在那里、还有多少，和她那个打死都不说的嫂子闹到一处！对鱼子酱对其实大部分人没吃过的人，未见得喜欢，最后还是便宜两个女人，拿着当饭吃了！ 彭诚孚的侦察兵战绩可谓显赫，他拿出记事本，给冯司令、李达则我们几个人详细汇报了情况。有记载的确定打死的鬼子超过一千，加上不确定的超过两千。消灭的伪军和汉奸更多，都上不了他的记事本。代价也不小，仅仅60多人的队伍，确定牺牲的有十四人，失去联系的有十七人！倒是发展了不下200人的准侦察兵，这次带回来的有一半多是准侦察兵。 现在分布北到绥远的大青山，东到山东沂蒙山，南到苏北和安徽北部一带。让彭诚孚头疼的是没法统一指挥，现在基本属于各自为战！ 自己关心铁柱，问有没有人见过。彭诚孚倒是真了解，说是半年前路过晋南见过一面，现在已经是三个人了，找了一个专门背弹药的魁梧之人，活动范围很大！一个月前有人在大青山见过他们！据说是准备去东北看看！自从你给他换了打鬼子子弹的狙击步枪，现在不愁子弹，也没有要回来看看的意思。据被俘虏的伪军讲，他们给这三个人起了个“铁无常”的外号，鬼子多次专门派人追杀三个人，都没有得手！ 最后自己回答调他们回来的任务，最后说：“……，时间还来得及，你的准侦察兵，由你在基地训练一个月，把武器配备整齐。河南既然有我们的人，这次主要是加强他们，你带队统一指挥，针对的就是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杀一儆百！当然，你们做好准备，没有把握可以不做，人心贪婪，这种人是杀不绝的，不要在乎一个半个的，尽量不杀军人，毕竟他们在抗日第一线！但是不能被俘。” “明白了！教官！” 自己可能习惯单向思维，舒舒服服在陕西快忘了印度一摊子事情的时候，伍迪电报说，接到了史迪威将军。将军夸赞他是“最美国的美国人！”自己皱着眉头看着不通的电文，觉得不是伍迪把电报发错了，就是这个将军英语学的不好！ 与己无关，不理正好！自己不想理会，就来人逼着自己去理会！ ------------ 第二百八十章 还债 扛着少将军衔的沈醉来了，还给自己带来一车礼物，个头大的东西基本不值钱。看见这么多礼物的达利娅可能不认同，两眼放光就要去搂人家，吓的沈醉灵巧躲过，看来想抓沈醉，达利娅的身手还差一些！不用吩咐，达利娅就去准备晚宴去了。自己也是欣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这个媳妇娶对了！ 达利娅再次大方拿出鱼子酱，这次达利娅和小雅就没有上次的运气了，人家沈醉也一样可以拿鱼子酱当饭吃！还问有没有了！气得达利娅说“你所有礼物都没有这一罐鱼子酱值钱！”人家少将毫不在乎，还说“如今乱世，能够送礼一车的有几个”？没能把鱼子酱当饭吃的小雅也加入战团，沈醉口才好，两个也对付不了一个！两个不分敌我的女人马上迁怒自己，大肆攻击自己交友不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还被沈醉和李明钓看了个笑话，喝着酒当菜！气的达利娅愣是按着沈醉灌了他两杯酒，才带着小雅嬉笑而去！ 被灌得满脸通红的沈醉，嘲笑说：“你们李家家教真好！”u defi edu defi ed 闻言自己哈哈大笑说：“小时候，体弱多病，爷爷就告诉一定要娶个厉害的媳妇，免得让外人欺负！自从娶了这个媳妇，外人基本没有敢欺负我的了，老人之言果然不虚！”挑衅地看着沈醉，看看他说什么！ 沈醉眼睛一转笑道：“你就不怕女人欺负？” “我爷爷说，关起门来，没人看见，谁欺负谁算事儿吗？”怼得沈醉自己喝了一杯。 看沈醉不说了，问道：“怎么就为当了将军，来感谢我？” 沈醉摇头说：“李先生说过，我当将军是早晚的事情，李先生按到我头上的功劳，作用不大，最多让我早几天！我真心感谢的是，以前我们军统在军队内部都是人家的死敌！有了李先生给的功劳，至少我沈醉在军内已经是好人了，从缅甸电报到了国内，军中大佬一波波给我慰问、勉励！那些平时看我都是冷冷眼神的士兵，现在知道我是沈醉，哈哈，那种从他心底发出来的恭敬，真的让人陶醉！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不会懂的！李先生，这才是我要真正感谢的！” 晃晃悠悠站起来的沈醉，要给自己敬礼！自己按下他说，“我们从37年就开始共同抗日了，这些都不算什么！让我看得上的不多，沈先生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有好的一面，遇到坏的一面，你未必会感谢的！还是要小心！你那么多长官、弟兄，功劳嘛让出去！还得巧妙一些，这个也是不容易的！” “李先生！谢谢了。凭您这几句，要是您在军统，恐怕没有我混的余地了！这几句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朋友！真朋友了，以后我就不说谢字了！听您的，等我几天，我再请一些长官给我派些人，再找一些我的兄弟，一起去印度迎接远征军！差点犯了大错！这次真的一个人随您去了印度，哈哈，恐怕这辈子都得在印度活着了！”说完拱拱手，还喝了一杯愣是把他自己灌醉了！ 李明钓安排人把沈醉送去休息！还疑惑着看着自己，应该是沈醉最后的话让他不解。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达利娅和小雅也跑出来凑热闹，愣是说没吃饱！ 自己觉得还是要点一点他们的，措辞说：“沈醉极为聪明，忽视这点的一定上当！” 看见大家不解，继续说道：“这次功劳太大，他身板太小，足以让他灭顶，而且还不敢推辞！怎么办？先是大肆送礼，唯恐别人不知，所以用车载，包装非常大！就是暗示别人，把线索引导到这里，这是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知道了前因后果，人家说的清楚，不说谢字了！我只好出主意让他分摊功劳，一个小做法，人家知道，我说了就得帮忙！有了我的承诺，他几个目的都达到了，所以人家佯醉而去！懂了吗？” 最先点头的是达利娅，李明钓差的太多！小雅就是和听母亲一样的技术专家型的蠢货！连自己的那个花花公子都不如！看来死去的老爹选人的时候重在脸蛋，好在比那个郑文娴的老爹强太多了！也足以欣慰了，都是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嘿嘿，“没有对比就没有满足感”，恐怕也是真理吧？下次见先生的时候请教一下，问问这句话是不是成立！ 等了沈醉三天，这个家伙一下子弄来100多人！大半是花花公子的样子。 自己觉得都被同化了，看见这个样子，在以前估计是暴跳如雷，现在觉得真的没什么，竟然连点怒气都找不到！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修炼到了一个高层次！笑着对沈醉说：“你们是去迎接慰问的，这样吧，你安排人手到西安聘请西医、中药医生，带上一些中药、防中暑药品、防腹泻药、防蚊虫叮咬的药，夏天的衣服，遮阳帽、遮阳伞之类的东西。再带上一些志愿人员，组成一个至少500人的队伍。反正我这里的返程飞机是空的，人员运输不是问题，再定制几个横幅。写清楚你们这些人是最高领袖委托你们去的，连戴先生的名号都不要提及！你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说了人家认为有假！当然做事之前要先请示是必须的！” “明白了，但是我没钱！老板也没给！” 自己哈哈笑道：“你和戴先生就合伙欺负我吧！也不是欺负一次两次了。李明钓给沈醉将军10万美元！沈先生，要求一点，重金聘请、去就有功、不得歧视、缺钱我拿！都是我的乡亲，告诫一下，不要逼我杀人，在国外我杀个人你们连调查的权利都没有！别让我多沾同胞的血。沈先生，这个时代恶毒的人多了，我看不见的就与我无关！” “李先生！我知道了！没什么，不要担心。一群人到时候报道有他们名字就可以交代了。象您印度机场他们都住不习惯的，不拿枪逼着他们都不会去捣乱的！论杀人，我已经比你多了，只是杀鬼子还没赶上你！一天之内我把您的吩咐做到！这些人干别的不行，比花钱的本事我得甘拜下风！” 真的是没有不可用之人，差的是你会用哪些人而已！一天时间又有100多人到了基地！沈醉说，“只花了三万，其他还您！”“留着吧！人家跟你出来，毕竟有危险！回来时候，做抚恤、奖励吧！哪怕花花公子去在死在印度女人身上，也一样抚恤！派出去的都是家里的废物！人家的废物，才可能是你沈醉能够把握的。里面有才学的、有勇气的、甚至肯吃苦的都不缺乏。见多识广之辈，废物不多！” 这次，沈醉是穿着少将军服给自己鞠躬的！聪明人就是这样，秒懂！就看他手段如何了！记得那个电影的一句台词，“花半秒钟就看透事物本质的人，和花一辈子都看不透事物本质的人，注定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想来想去还是带上冯司令的指挥飞机，也许在通讯方面能够帮上忙的。冯司令安排人手清理了几台电台做联系用，特别安排了护卫人员在飞机上做防范。自己带着李明钓、殷中尉加上沈醉和跟随他的机要人员，以指挥飞机做通讯平台。 看着那200多人登上运输机腾空而起，指挥飞机最后启程。 想着这次对沈醉支持之后，应该前面欠他的应该还清楚了！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印度雨季 随着飞机的降落，已经能够感受到空气的炎热，换上夏天衣服。机舱门一打开就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沈醉嘟哝一句“超过30度了吧”！自己想什么美事？晚上才有这么凉快温度，白天就不要梦想了。 6月份的印度，空气潮湿极了，闷热能够让人觉得喘不上气来！比自己离开印度的时候难过太多了，让自己后悔没有买空调机！ 那些花花公子下了飞机就嚷着要回去，沈醉还得忙着去安抚他们。不理会他们，跟着迎接的威堂哥，上车赶快走，外面真让人受不了！直到喝了杯红茶，才觉得稍稍去了一些心头烦闷。看着悠然的威堂哥，想想应该与自己心绪有过，人生“心静自然凉”！值得试一试！看见威堂哥，想起新嘉坡的事情，问道：“新嘉坡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我在孟买专门留人联系他们，只是自从新嘉坡陷落之后电台就联系不上了，现在情况不清楚！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堂哥，没有必要啊！我们没有条件帮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派回去的人也必定九死一生，不要做这些无谓牺牲！能够在战争中活下来都不容易的！” “我知道了，这里的玉石清理完了，按照伍迪要求全部运到孟买处理，这里他准备用来安置缅甸来的。那位孔少爷也去了孟买，他现在研究玉石上瘾了，人发财也不仅仅是运气，凭着这份劲头都不会受穷！” “我们的人有回来的吗？” “有3个带着美国将军先回来了，人在利多，没有回机场。其他的现在电台联系还正常，就是没有紧急事情不能联系，当时运过去一台发电机就好了。现在天天下雨，连三角翼都飞不了，没有办法送过去，要节省电池。您看又下雨了，这一天你都不知道要下几次！见日头的日子倒是好数！” “是啊！疏漏总是会有的，不然你就是常胜将军了！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了，有疏漏说明我们的智力水平和细致程度还欠缺，总结以后作为教训，让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库房里还有不少三角翼，运回去吧，等过了雨季估计都用不了了！” “堂哥提醒的对！你安排人装机运回陕西！这个东西用处还是不小的，比陕西原来的性能也好多了！至少赈灾的时候能够用得上！” 吵吵闹闹的花花公子们，劝不好，却被一阵雨浇跑了！看见浑身湿透的沈醉，自己嘲笑了他一句，“在这里穿军装，起痱子是应该的！”这个家伙还嘴道：“军人的天地你不懂！”威堂哥笑道：“你现在吵架就上当，等洗漱换了衣服再慢慢和他吵。” 神清气爽回来的沈醉，直接问：“这些花花公子怎么安排？给个章程。” “哈哈，现在中国军队到了什么地方了解吗？” “没有细问，听说研究离开英多北上了，这些事情有人负责，我就是个牌位，这些事情我不愿意过问的。” “嗯，听说随史迪威回来的指挥部中国人员已经在印度了，找一找，把他们合在一起，你就轻松了！再让他们把飞虎队的指挥飞机要一架过来，我的过几天是要回陕西的。” 沈醉想了半天说：“我通知他们，让他们决定吧！你还没说章程！” “一个建议吧！让他们去孟买吧，海边还舒服一些，当然愿意留下的留下，愿意回国的只要他们不怕回去被长辈打死，我们没有意见，搭乘运输机回去很方便。休整一天，其他人明天你带去利多，帮助救助英国人，等中国人来了，我们再请人家帮忙。算计一下，凡是去利多的要给补贴，反正钱花不了，回去还得上交，花光就对了！” “好！就这么办！” 伍迪听说自己来了，下午特意到机场见自己。把沈醉介绍给伍迪，说明了明天派人协助医疗救护。伍迪马上拿出商人本事，大肆恭维沈醉，把沈醉搞的飘飘然。看他们寒暄差不多了，问道：“伍迪先生，利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从接到将军开始，每天能够接到2000多人，半个月过去，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幸亏按照你的清单采购的药品足够，现在是出来一个就消毒一个，衣物全部烧掉，好在这些工作已经安排英国士兵接手了。 在印度有地方的都走了，大部分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为好！他们已经开始组织向其他地方疏散，也在利多安排更多的草棚子。我们原来在哪里修的基地，已经是医院了和他们的指挥部了。我回机场，已经是象到了天堂一般！” “回来的难民，伤亡情况怎么样？” “凄惨的很！军人还好一些，难民死的多。据他们讲十个能出来六七个就不错了，出来的还病死了100多了。大部分是病死的，传染上了，一拉肚子就别想走出来了，再就是死在毒蛇上的多。 越是走在后面的越是死的多，据说里面现在尸臭熏人，他们指挥部都找不到愿意往前去接应的。只能靠上帝帮他们了！李先生您活人无数！凝固汽油起了不小作用，粮食有了，就差他们不会找干净水。” 没理伍迪的恭维说：“‘最美国的美国人’是怎么回事？电报发错了？” “嘿，是记者搞事情！我是在利多见到将军的。将军是在措辞，最后表达的意思是夸我‘最仁慈的美国人’。将军看了报纸还破口大骂记者！” “没有让记者纠正？” “是艾萨克雇请的记者，人家说这样美国关注的人会更多，当事人又不能不认，谁让你措辞还出声来着？骂了一顿也就算了！记者现在整日在他眼前晃荡，关系好得很！” 自己想了想觉得记者的确有水平，把握老百姓的心里能力不差！“有没有说如何表彰你？” “嘿嘿，他们已经上报美国政府、英国政府和英国皇家。估计要到结束之后才有说法，听说中国的一位将军也救了不少英国人，估计都会有表彰的。这辈子有机会救这么多人，已经值了，有没有表彰我真的不在乎了。”闻听此言，自己也得挑指赞扬！ “李先生的赞扬我可是受不起！这次您出力、出钱、费了时间，亲自去缅甸探路，连个名声都不要！我算什么？” “伍迪先生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是有私心的，给你出名机会本身就是私心！战后你在英国、印度做生意，会顺畅很多的！我也没有那么高尚，何况玉石把钱赚回来都有余，去一次缅甸就是一次探险旅游，所以不说正好！以后你也不要再提！让记者知道很麻烦的！” 伍迪点头：“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些人厉害，我的根底都差不多登载到报纸上来了，甚至连我小时候的事情都不放过！幸亏德国他们去不了！” “伍迪先生，在利多那里安排一个得力之人协调，机场这里交给我威堂哥负责。你要回孟买去，你身体底子差，快扛不住了。再则，你继续在利多有妨碍人家指挥之嫌了。” 伍迪点头说：“是啊！我回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最迟后天回到机场这里。” “回到孟买，不要急于回美国，一个是修养一下，再就是至少住半个月，有些病毒，你已经有抵抗力了，但是并不一定是没有携带了，你的家人却没有抵抗力，传染上就是大麻烦！” “哎呀，这个提醒太重要了！本想直接回美国呢！” ------------ 第二百八十二章 赈灾会议 “我们如何小心都不过分的！另外在孟买再组织一批药品和汽油桶，再采购几台小型汽油发动机，储备在机场就可以了。多利方面不用，人家的后勤实力不是我们能够比的。新平洋的物资消耗会很快的，我们只是补缺就好！” “李先生，指挥部有提议征用我们机场和运输机！我们如何应对？” “和将军说清楚我们的用途，救济中国难民他们不应该阻止的，反而要求他们予以我们支持。机场我们在年底移交他们，飞机如果需要空投物资去缅甸，我们服从指挥，可以告诉将军即便现在往新平洋空投，找个天气比较好一点的时候，我们也能够办到，最多物资损失一半而已。他们下决心，我们执行。沈醉先生需要把你介绍给美国将军吗？” 沈醉想了想摇头道：“不！不用！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 晚餐之后，天气稍稍凉快一点，威堂哥就组织人手装机，要装到第二天早晨的。白天坐在那里都难受，实在没法干活。沈醉统计了一下花花公子们的决定，不到十个愿意去利多，有十几个坚决要回国，其他不到80人去孟买。按照自己的意思是让这些人坐火车走，沈醉坚持要飞机给送一下。自己不为所动，运粮食的事情还是最重要的。最后还是伍迪说他的专机可以带三十多个人，自己派一架就可以了。 虽然自己妥协了，还是警告沈醉说：“他们都是大人了，我们也不是保姆，不知道怎么保自己小命的，再吓唬他们回国一批。到了这里对他们而言，就是战场了，牺牲不算一件大的事情！把话说到位，把你的责任撇干净，免得连累我！” 沈醉嘲讽说：“让安排人来的是你，现在又要撵人走，怕连累的也是你！” “看来你们长官手里真的没兵了！”一句就怼回去了。 送走伍迪，琢磨他说的事情。人家还是要面子的，依靠民间救援总是不好看！除非万不得已，才会要求。答应年底再征用机场倒是好事！而且我们可以优先使用所有的军用机场这个条件更是不错！伍迪真的拥有不错的人缘了！得好好琢磨琢磨，把条件用足！不能枉费人家心意不是？ 去了利多的沈醉，每天只要能够起飞三角翼，就一定回机场，美其名曰是关心我！指挥飞机几次飞到缅甸上空，因为云层太厚，发挥的作用不大，也是因为飞虎队的指挥飞机到了，就还给我们。使用我们的飞机，我们觉得别扭，人家也不是很放心。涉及军事机要问题，大家都很谨慎小心，就怕担了嫌疑！ 沈醉不想多知道事情，自己也是没有渠道打听消息，只是在6月20日听威堂哥说，“新平洋的倪鹏飞电报通知，中国军队到了新平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发来印度的消息！确认有中国军队经孙布拉蚌到了葡萄。” 自己却是清楚，中国军队要不要来印度，上面意见分歧太大，当兵的有难了！马上就是月底了，自己觉得留在印度半个多月什么作用也没有，动了回陕西的心思。起草电报要求二叔组织美国记者来陕西考察采访，最好能够在7月中旬到。赈灾是今年下半年最重要的任务了，询问了运输粮食情况，威堂哥张口就是数字刚刚超过一万吨。才够3万人一年饿不死！觉得自己有失算之处，对堂哥说，“你电报通知伍迪先生，开始大批采购肉食，做成大罐头也行，用盐腌制也行，一斤肉总比一斤粮扛饿！你也可以直接从当地采购，也是维护和当地关系的一种方法。对了，还有糖，这个东西高热量，包装你想办法！” 电话通知沈醉来机场，当着沈醉面交代威堂哥做好配合，积极支持救助中国军队，如果有不解决不了的及时电报联系！沈醉说殷中尉在印度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要求一起回陕西。 回到基地，舅舅见到自己回来，马上就召集堂伯、冯司令、李达则和田工会议赈灾问题。舅舅先是通报情况：“彭诚孚上报河南各地情况很不好。春天无雨，田里的小麦收成不足常年的两成，现在整个河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夏天到现在还是没有见到雨！夏播作物在持续的大旱中枯萎，秋收已经确定没有什么指望了！一些临河、依井的良田可能会有点收成。现在基地储备粮食大约1万四千吨，李家和周家各户储备余量大约是1万吨，总量还是杯水车薪，而且除了国外运粮，其他地方没有购买的余粮了。我们怎么办，大家说说吧！” 等了一会，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吧，估计人家已经讨论几遍了。“那我就抛砖引玉先说了。未来的情况可能更加恶劣，从现在算起赈灾可能是个一年的任务，大家做好思想准备。一个是粮食采购暂停吧！秋粮下来再说，派人到甘肃宁夏蒙古采购肉类，牛羊马、鸡鸭鹅狗都行！做成咸肉或者罐头运回来，掺到粮食里面扛饿。一个是要采购一些焦炭和煤，这个事我忘了，没有烧的东西不行的！” 舅舅插嘴说：“你说得慢一些，我记下来！” 自己放慢速度继续说：“我已经通知二叔组织记者，要求能够在7月底之前来的陕西。我计划8月1日起启动赈灾！先期我们引导灾区群众来陕西。同时造成社会影响，毕竟政府和广大民众起来赈灾了才是真正的赈灾，我们竭尽全力是应该的，但是我们完不成这么大的任务！所以，第三就是从7月中旬开始，商报和广播重点报道灾情和我们的准备情况，赈灾计划，正式通报陕西和河南相关政府机关。事情说出去，一个是给我们自己压力，一个是欢迎记者监督！即便我们有错，我们改！” 停顿一下，看看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第四，号召和动员李家、周家和与我们关系不错的村庄，每户接纳一户河南人度过灾难，我们可以给补贴！具体如何补贴，舅舅和堂伯研究一下！通过记者做见证，登报表彰他们每一户！当然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灾区群众进入之后，每个村都有加强巡逻，加强防护，防止个别灾区群众捣乱，也防止日本特务进来搞事情。” 堂伯点头说：“这个没问题！” “第五，请冯司令和李达则研究赈灾路线，制定赈灾方案，也要制定赈灾点的保护方案，确定需要的人手。同时，李达则要准备做赈灾的河南总指挥，负责前方所有赈灾事务，把彭诚孚纳入你的指挥之下！护卫人员主要由李达则和第四集团军协商雇请，基地人员基本不用去河南，这里的事情很多需要他们。而且，费用本身也是我们给他们的一种援助方式。” “明白！”冯司令和李达则异口同声。 “第六，有灾必有疫情，我们还要采购相关药品和准备医护人员，这个请堂伯和那个犹太人医生具体研究一下！对了，还要采购大批肥皂，个人清洁很重要。”堂伯点头接受。 “第七，安排建设公司选择地方建设房屋，需要容纳一万儿童的地方，当然这个是陆续的，但是一年之内要做完。一万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一句话说得冯司令眼泪流下来，自己觉得诧异，急忙问：“冯司令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义父了，从离开河北竟然一次也没有回去看看他们！你继续！”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张旗鼓 自己安慰道：“等打跑鬼子，我陪你去河北祭奠他们！带上照相机，凡是能够说清楚自己姓名、家乡的都要做好记录！养不起的家庭送来的，都要拍好照片备查！将来能够让成人的孩子们寻根，或者家里情况好了，再认领回去！但是，不许给钱！这是铁律！否则，你敢买，就有人敢偷孩子卖！第八，就是打造炊事设备，这个请田工研究，或者到地方采购大锅！田工来决定！” “没问题！” “第九件事情就是对付蝗灾了。办法我专门写了一本小册子，我需要找几个适合我们用的。制作工具，会后我和田工研究。捕抓工具已经从美国采购了一批，除了送人一部分，大部分还在基地，李达则需要带上去河南。办法就是用粮食换蝗虫，堂伯研究制定一个价格，嗮干的换多少，新鲜的换多少！之后一部分直接在救助点掺加到食品里面，这个东西的营养价值比鸡肉还高！可以节省很多粮食，而且为消灭蝗虫做出一定的贡献，一举多得！” 李达则问道：“如果灾区群众不吃怎么办？” 自己笑道：“你以为你们会有小灶？灾区群众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不想招恨，这就是铁律！只不过，你们允许吃饱，灾区群众只允许他们吃半饱！这也是铁律！中国不缺赈灾专家，你到西安去找一找，多请教！也可以聘请他们做你的顾问。赈灾也不是给饭吃那么简单！” “明白了，教官，我明天就去西安找人！” “第十，号召基地所有人员节约粮食，少吃一口！各个部门都有做动员，把赈灾的意义和艰苦程度和大家说清楚！同时请记者到大学校园动员学生加入赈灾！这个请舅舅组织一下，可以暗地给学校捐助！面子我们给他们，里子我们也给他们！ 最后一个，请堂伯拜访西安商界名流，请他们出面、出资，我们出钱！我知道他们为了抗战，也是因为战争生意难做，已经本钱不多了！所以不要他们出资了！我暂时就想到这些，取舍补充看大家的了！” 舅舅表扬说：“不错，你是用心了！我们研究了几次，还没有你想的齐全！大家都说一说！” 堂伯说：“安排给我的事情，我肯定做到！李家不会含糊！” 李达则接口：“我保证不给李家丢脸！” 田工说道：“我会把所有员工动员起来！” 舅舅笑道：“让你们补充办法，不是表态！我们做到这样了，还表什么态度！冯司令这么说？” 轮到冯司令了，人家淡淡说道：“补充一点，不许李方物去河南！”闻言自己正在琢磨如何反驳。 舅舅说话了：“我不去，就轮不到他！” 李达则说：“教官要是不相信我，直接换人！” 堂伯说：“方物，你可是李家的宝贝，你出了事情，堂伯可就没法活了！” 田工说道：“这里面，我是最早跟着您的！这是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决策，你说带我发财的，还没办到啊！这个兵工厂全是亏本运行！一分钱红利都没见过，你去河南带着我，我帮你挡子弹！做了一辈子子弹，还没被炸弹打过，带我去试一试？” 得！群起而攻之！李明钓这个混蛋在印度的告状还是起作用了！冯司令忍到现在算是发作了，工作做的细致！先生教导说，不能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哪怕你掌握的是真理，站在大多数人方面才是发挥真理的前提！自己只好投降……，呸！从谏如流了！ 如此，大家高兴散会，自己回去找达利娅疗伤！达利娅的疗伤方式总是那么热烈而直接！不过自己喜欢！ 疗伤效果不错，感觉很好！又是一个愉快早晨，又是愉快锻炼身体，又是噘着嘴嫌弃早餐小雅的抱怨，又是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基地！看着高高升起的太阳，好！又是一个艳阳天！让自己有写诗的冲动，憋了半天也没凑成一句！觉得真的需要回美国跟姥爷好好修炼一下！请教先生可是不容易啊！还不知道先生在吃什么苦！琢磨着要不要鼓动需要去看母亲？自己来个顺便搭机监督？想想也是不容易！自己放权太宽！现在基地飞行员真的只知冯司令，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冯司令许可，飞机直接都摸不到！ 直到田工派人找自己，才发现自己看天都乱想一通，连去研究处理蝗虫设备都忘了！胡思乱想真是误事！ 自己想到的设备，是前世时给人家加工的，一种利用螺旋挤压原理做粉条的东西，设计好了，积压出来基本就是熟的！现在要确定的是对付小麦粉的情况如何！如果没有问题，研究几种配方，出来的可以用手拿着吃，也可以放到水里煮着吃！而且换成刀片就可以搅碎蝗虫了、肉类了。还有和面机！轧面条机！ 到了田工的设计室，人家不仅仅请了自己，还有食堂的厨师！自己把要求的东西一说，人家田工真的是秒懂，说了句知道了，就不搭理自己了。反而是厨师对这些东西更感兴趣，问东问西的，还好自己总算没了“失落感”。尽心尽力给他们做了解释，委托他们研究几种适合这种设备的食物配方！自己也被厨师们夸赞平易近人！两伙不受人家技术专家待见的，互相安慰、找找平衡就好。 田工他们也不含糊，第二天上午样品就出来了，比自己前世的时候，快的太多了。动力是一台摩托车的汽油机，试验的结果，从自己角度看算是很成功了。但是厨师们却拿出劲头挑三拣四，把昨天受到的待遇全部还回去！田工一帮专家倒是毫不在乎，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低头研究！怪不得说，行行出状元，真是各有各的骄傲！让厨师们最感兴趣的还是面条机，对搅出来的肉和黏糊糊的食物不感兴趣，却一致认为是赈灾对付大量吃饭人群的好东西！ 没有蝗虫？好办安排李明钓抓就是了，虽然陕西的蝗虫没有成灾，却是不缺！一个小时就送来五六斤！开水煮过，可以消毒，也是去除一些草腥味，晒干就可以做粉、加盐酱可以做蝗虫酱、放进绞肉机挤出来可以代替肉类。看着挤出来发着黄绿色的条条，让厨师直接当面条下锅。自己吃了一碗，厨师们的配方味道居然不错。看那些专家和厨师忍着恶心的样子，让李明钓通知侦察兵都过来品尝！居然受到侦察兵的大力赞扬，而且还是不掺假！那些专家和厨师尝尝之后，虽然不喜欢，也没吐！ 蝗虫的营养价值比粮食高了不少，看来赈灾的第一步要大力收购蝗虫，问问堂伯兑换的比例。河南的收购，陕西的也收购！最多费点劲晒干加工成粉，再添加到食物里！连草腥味都没有了！可惜抓来的都吃了，拿回去用油炸一下，哎呀，口水……。 堂伯的标准是干的一斤换一斤，鲜的4斤换一斤！ 舅舅在报纸大肆广告！先在基地门前设置兑换点，无论是平民还是军人，任何人兑换都可以，统一价格，一律平等。只是陕西的只收购干货！实在没有办法大量晾晒，田工的烘干设备离完善出来，还遥遥无期呢！ 李达则带着田工设备、带着厨师、带着聘请的赈灾专家，先到第四集团军，雇佣军人。先从军人开始培养军队蝗虫“吃货”，给大家做示范！ 大张旗鼓的效应也让记者感兴趣，探寻收购蝗虫为什么！ 随着收购点布置，赈灾点也布置起来。运输公司的车辆不够用了，堂伯又从西安雇佣了一个车队。去的时候送粮食，回来的时候，带灾民回来！不过数量很少，但凡有活下去的可能，没有什么人愿意背井离乡！ 7月初，陈纳德通知冯司令，美空军志愿队改组为美驻华空军特遣队，他还是指挥官。他仍然会执行原来的协议。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儿童保育院 基地没有问题了，可是赈灾问题不小。汽车回来时，带的儿童数量多了一些的，而基地的准备却不好。都是流浪的孤儿和老百姓实在养不起的孩子，大部分是女孩！岁数不超过六七岁。一天就带回来一百多个！看着骨瘦如柴、破衣烂衫的孩子们，自己觉得都心碎！小雅更是泪流满面的。让自己来不及的还有两个吃奶的孩子，看样子不到周岁，这一路没给饿死，真是命大，好在司机比较有心计，没到一个歇息点，找有奶的妇人帮助喂一次！ 先请堂伯找有吃奶孩子的家庭帮助喂养！紧急电报威堂哥采购奶瓶、奶粉和相机、胶卷。从几乎快破产的服装厂采购儿童衣服、被服，到木器厂采购课堂桌椅，重要的是小床，采购纸笔。先吃饭！再全部剃个光头，再洗澡换衣服！修养几天！房子没盖好，先到基地宿舍。堂伯也忙着把李家妇女组织起来，照看孩子！ 如此自己需要成了以后儿童读书院，一个儿童保育院了。教书的老师现在好找，会管理孩子的却不是简单的事情！还得让堂伯推荐一个信得过的负责人，古今中外的孤儿院的惨事不能在这里上演，否则就不是救人了，而是造孽了！人心是多变的，需要一个长期的监督机制和处罚机制！ 蝗虫这个东西真是不抓不知道，仅仅十天时间，基地就兑换来5万斤！干的程度还不足，还得等田工的烘干机再烘干一次才能加工蝗虫粉。 这些事情自己现在顾不上了，全力以赴编写“育儿经”！从六岁以上的全部到读书院，先进行一个月的半军事化培训，再读书学习！其他到保育院，再分个大小班、婴儿班！边写边给雇佣的人员培训，边修改。没有课本这个自己不管了，组织老师编写，如果不行先用《三字经》好了，虽然不是好课本！没办法！十天就送来了近千儿童。基地都动员起来了，孩子只要一个哭就引来一片哭声！ 哭得让人心烦！觉得今年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紧张忙了一个月，总算是把儿童问题程序化、制度化了。不到三千儿童的时候，送来的儿童数量也少了起来，正好有时间再培训一批老师和保育员！孩子越来越多了，却没有那么忙乱了！可见管理的作用之大！现在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候，最难熬的是冬天和开春！孩子送来的会更多！自己预感两万儿童恐怕挡不住！继续建房子，继续培训老师、保育员！幸亏现在美国和中国是同盟国了，资金出境没有问题，否则资金压力之下，自己也做不成这些事情，只能看着心疼、心酸！ 河南的蝗虫收购数量也开始下降了，军队吃出甜头了，人家就不和你换什么粮食了，反而拿着军粮找老百姓换蝗虫！原来送人都没有人要的捕蝗网，现在是拿钱难求！但是百姓的创造力无限，找到了更多的好办法！ 美国记者是7月底到的，随着他们对河南情况的调查报道，加上驻河南军队的报告，也引起政府方面的重视，据说在西安召开了会议，开始从陕西往河南运输粮食赈灾！降低了对河南军粮的征收数量！会议详情虽然不清楚，往河南运输粮食却是的的确确的！ 沈醉回来到基地的时候，自己正在给孩子亲自上课，算是给新来的老师做示范。看着这些最先到的孩子，经过一个月的营养，脸上有了些许婴儿肥，自己满是欣慰！这次沈醉的态度极为恭敬，自己在教室上课，他就那么笔挺站在门口像是站岗一般！ 自己出来的时候，沈醉恭敬敬礼。自己觉得这个家伙恭敬自己还是第一次！笑道：“怎么当了将军才知道礼仪？以后我们见面寒暄两句就好！弄得好像不熟悉的样子，让别人笑话！” “就这一次，除了我老板，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对待别人！就是代替屋子里的孩子做的！和其他的可是没有关系！” “看你被晒得象黑人了，今天犒劳你一下！我陪你喝酒！” “和你夫人我还敢拼一下，和你喝酒是最没劲！喝多少都不醉，一点盼头都不给！” “那好！就让达利娅陪你喝！别嫌李家家教不好就行！” 听说沈醉回来，冯司令和李明钓也跑过来喝酒！都是关心印度情况！想知道费了那么多劲，有个什么结果！ 晚宴沈醉喝酒是来者不拒！口才好的人能够把事情当成小故事讲的娓娓动听！能够让小雅都注意听，可见沈醉了得！自己最关注的还是结果的数字！按照沈醉的叙述，这一路人马出发的时候是一万五千人，到印度不足一万！这个数字让自己虽然喝酒不醉，也觉得熏熏然！至于走葡萄一路的具体他不清楚！只是说了损失惨重！ 是啊！哪路不是损失惨重？没有对比只是不知道成绩而已！活人无数这四个字自己肯定担得起了。冯司令和李明钓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做！酒喝得也是极为痛快！抬走三个算是结束了酒宴，连李明钓这个平常不敢喝醉的都喝得趴下了！ 让喝得不过瘾的达利娅大为不满！这个好办！自己陪着达利娅继续喝！达利娅心里相当有数，直到她觉得算是喝得过瘾为止！不理起哄的小雅，就是不喝醉！笑话小雅说，就是喝醉了，你也找不到鱼子酱！好嘛！这两个女人算是在鱼子酱上面结仇了！ 进入九月份，李达则电报说，河南蝗虫遮天蔽日。好在陕西未见蝗灾！粮食虽然不会丰收，平收还是可预见的！赈灾粮食的消耗堪堪与运输机运到的持平，也为继续赈灾有了基础！ 马彪求援电报也到了！他那里的危情严重，随着大批灾区群众涌入，鬼子还特意驱赶一批老弱进入根据地！为此冯司令特意从河南调回五个赈灾有经验的，随着大批粮食空投，把五个人和一些设备、汽油也投放下去！ 河南的老百姓大部分还是不吃蝗虫，当然也大大便宜了军队！为此堂伯出台一斤干蝗虫兑换一斤半粮食！引起军方抗议和不满！军队已经吃得上瘾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抢不过人家的，询问一下成果，到10月末，统计陕西、河南两地收储蝗虫粉不足100万斤，为此付出粮食却超过5000吨！说明李达则在河南采取的是少收多付！ 蝗灾来临之后，儿童到来也逐渐多了起来！到10月底已经超过5000人了，其中吃奶孩子有200多！每天增加的势头有增无减！ 堂伯发愁，自己却是毫不在乎！房子继续盖！人员继续培训，来不及就以老带新！总是有办法的！确定是孤儿的，允许个人领养！为此冯司令选了一个六岁男孩孤儿，亲自带在身边培养！自己知道他是为酬谢义父母的恩情！也是怀念义父母的一种方式！ 秋粮下来之后，等政府方面征粮结束。特意让威堂哥把孔令闻送过来，去外套采购粮食！陕西各地，舅舅也是派人下乡采购！努力之后，舅舅采购了大约五千多吨，而孔令闻一个人采购了6000吨！为此，自己大摆宴席款待孔令闻，逼着达利娅拿出鱼子酱，从西安订购知名名菜，购买山西陈年汾酒！从犹太村请了西餐大厨！请舅舅、堂伯、冯司令、田工和达利娅作陪！小雅自然是不请自到！ 阵势之大，让孔令闻直说受宠若惊！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小雅的爱情 孔令闻这个家伙果然了得，真的像他族长所讲是脱胎换骨了！整个人脱去纨绔子弟的劲头，显得文质彬彬，像个大学博士。知识渊博，能够和达利娅说一说她关心的玉石，和舅舅、堂伯谈生意经，和冯司令聊一下飞机性能和长短，还能和田工从生意角度说一说枪弹的故事，顺手不着痕迹给小雅挑选一些菜品！酒量好、酒品也好！几乎不露声色地就成了宴会中心！ 看着坐在孔令闻身边的小雅，一副小鸟依人、含情脉脉的样子。觉得事情脱控了，小雅倒是会看人，的确是个有资格骑白马的家伙，只是这个“金丝眼镜”太聪明了，以小雅这个水平的卖上十次八次的她都不会有感觉！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倒是暴力手段，小雅能够让他两个也不在话下！ 那个“墨菲定律”怎么说的来？忘了！按照中国古语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宴会结束后，自己准备和小雅谈谈，问起达利娅小雅在哪？人家说是陪着客人看月亮去了！自己忙出门看看，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月末的时候去哪里能够找到月亮？觉得自己找小雅是晚了一步！看着小雅兴奋的满脸通红，回来一头就扎进房间。自己觉得妹妹是大人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强硬、不能急躁！需要耐心给她揭露这个“金丝眼镜”是个什么货色！ 孔令闻这个家伙，见到“玉人”就忘了玉石了！也不提什么回印度了。看他说不急于回印度。自己急忙找冯司令，想阻止小雅请假。殊不知人家已经请了假和孔令闻去西安逛街去了！自己还被冯司令嘲笑一顿！冯司令对孔令闻好感多多！嫌弃自己操心过度！还不错小雅还知道带着护卫一起走！ 事情哪里有冯司令想的那么简单，一个柳阿姨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介绍他们见面！相看女婿？怎么个看法？小雅的事情舅舅肯定不会搭理，堂伯更是不会关心，只能回到家里对着达利娅长吁短叹，又被达利娅嘲笑一顿。这个必须惩罚，没等天黑就罚到被窝里去了！ 看着回来的小雅风一般刮进房间，又风一般刮了出去，不由得和达利娅两个面面相觑！达利娅耸耸肩说，“挺好！”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人家不是说，“一切都是自然的”吗？那就等着吧，既然自然发生的，就等自然结束好了！ 留在基地东跑西颠的十多天的“金丝眼镜”，终于说要回一次重庆，说是快一年没有见父母了，有些想念了！好好！走了就好！只是跑进房间的小雅收拾行装算是怎么个情况？自己准备听小雅如何解释呢，孔令闻倒是直接说：“小雅是想顺便去重庆游玩一下，这个李先生不会反对吧！”见家长？这是什么速度？靠谱吗？自己闪出一连串问号！ 倒是小雅跑出来说：“不用问我哥！我现在是军人，不归他管！”说得那个“金丝眼镜”忍俊不止！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觉得没有了！ “小雅，你们打算怎么去？” “哥，我和冯司令说好了，开着双座飞机，我带着他飞过去！” “哎呀！这个冯司令，怎么也跟着胡闹！不行！” “怎么不行了？”闻言小雅顿时炸毛！ 妹妹怒气一发，自己只好投降了，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不是？哪怕现在笑话也不少！ “等半天，我把我的专家从印度飞过来，借给你们用几天！开着战斗机去重庆？那里可是陪都，乱飞，把你们打下来，都没有地方说理不是！” 小雅犹豫，孔令闻倒是劝道：“听你哥的，他说得对！等回来，我坐你开的战斗机陪你去看看你母亲！” 得了，期望小雅保密？恐怕要比郑文娴那个蠢货更难！小雅知道的秘密都已经不是秘密！好在鬼精的“金丝眼镜”说：“李先生放心，有些事情我知道就算了！我父母不会关心这些！我也不需要他们关心这些！” 自己只好点头了，说：“既然回去看父母，空手是不对的！你的钱都花在粮食上面了。这样，达利娅你带他们两个去库房看看，选几样带着回去，一年才回去一次，不容易！”自己顺便说了一句！ 人家也不在乎，跟着兴高采烈的小雅去库房挑选东西！一会孔令闻抱出来几样，跟在后面的小雅嫌弃少了！这个家伙顺嘴敷衍说，拿的都是贵的，便宜的我们不拿！一句话就让小雅喜笑颜开！自己摇头，女生外向不外如此！还是达利不错，知道往里划拉。看见达利娅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几罐鱼子酱，觉得也是个不经夸的货色！ 看见鱼子酱，小雅嫌弃少了，硬是逼着达利娅又拿来几罐。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达利娅到底有多少存货！总算是答对小雅满意了！ 看着飞机把小雅拉跑了，觉得自己空落落的，想想小雅，觉得除了那个穿着半旧学生装的黄毛丫头自己记得清晰，其他的样子好像都是模糊的，春情涌动的小雅自己更是看不懂了算了。不想了！伤神！想多了，说不定还伤心，这种头疼的事情让给柳阿姨吧！既然挡不住，去延安怎么也得准备一些东西，还需要想着？做梦吧？她能把自己想起来都不容易！ 随着冬天的到来，堂伯又开始采购大批的棉衣。这次救灾行动，至少救活了永寿工业区的几个工厂！服装厂、木器厂、化工厂、药厂、食品厂等等，甚至周边制造锅碗瓢盆的作坊也跟着兴旺起来！商业随之活跃，大有工业区建设之初的发展劲头！ 随着赈灾行动的展开，学校的老师、学生行动起来了，在基地外到处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有些直接去了河南。陕西各地的商会也在行动，能力大一些的单独参与赈灾，引导难民分流，起到了很大作用。媒体也固定版面每天都报道赈灾情况和灾区发生的稀奇之事。 李明钓的电报说，军队也参与赈灾了，甚至夸赞汤恩伯部出力甚大！表现比较差的是河南各级政府，现在还在征收军粮！还有一些土豪地主趁乱，在压低土地价格，谋夺别人家产。 随着冬天来临，蝗虫总算是看不见！按照堂伯的估算，各方收购蝗虫要超过上千万斤，能够抵2000万斤粮食，这个不是小数字！舅舅也夸奖说，这是赈灾最大的贡献！其他方面与此无法并论！自己为此也沾沾自喜，觉得连空气都带着爽利！ 直到月底孔令闻才和小雅回到基地，看小雅被人家按照重庆审美重新打扮的样子，连达利娅也捂嘴偷乐！ 接到家里，自己还想着绕圈子问问情况！“金丝眼镜”却来了个开门见山：“李先生，我和小雅一见钟情，我向他求婚，小雅已经答应了。我父母非常喜欢小雅，夸赞小雅举止得体、温柔贤惠，很赞成这门亲事！只是小雅很尊重您，一定要征得您的同意！” 自己估计这是人家孔令闻给自己的台阶。自己的妹妹自己是清楚的，都是李家的犟种，会问我的想法？连她母亲的话都不会听的！都是死去的老爹传下来的作风！自己要是敢说不同意，估计明天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 “晚餐的时候，我先听听小雅怎么说！”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先生的表扬 看小雅吃饭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出哪里得体。和达利娅大谈重庆小吃如何好，孔令闻父母如何对她照顾等等！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自己先开口吧。“小雅，准备要谈婚论嫁了？” “令闻跟哥说了？” “照顾家伙现在看还不错，以前的底子可是不算好！你这么短的时间决定，是不是匆忙了，要不要互相接触一段时间再说？” “姥爷都说过你以前的事情！，还不如令闻哪！改好了就是了！你现在不也是改好的吗？你们算是半斤八两！” 得，这还能不能聊天了？“你母亲不满意你怎么办？” “哥！我妈什么时候对我满意过？不满意就不满意，就是让她看看，也没想听她说什么！” “孔令闻，你看小雅这个样子，你还敢娶吗？” “挺好啊！在家里还勾心斗角，这辈子活的就太累了。就是小雅这样才让我动心！”自己心想，娶个聪明的还得飞机把她打傻了，直接娶个傻乎乎的倒是不错！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去见他母亲合适，你们也休息几天！” “先生万安，拟带准妹婿到延安，给阿姨相看。其人孔令闻，乃孔祥熙堂侄。可否成行？”电报发出之后，直到第二天才收到回电：“明日，派人送来即可，你不许来。河南赈灾，做的好！治蝗方法，活人无数，值得表扬。”看到先生褒奖，自己差点美出鼻涕泡来，很想保留电报，最后还是放弃了。下次再见到先生，得请先生给写一幅字做奖品！ 和冯司令协商决定，派一架研究改装的短程轰炸机送他们过去，这样总归要安全许多，再派两架战斗机护航，至少能够多带一些东西过去，三架飞机可以带2吨半，给未来岳母送了，借口多好！机会不能随意浪费了。给阿姨和夫人的东西已经委托达利娅准备，其他东西还是带些实用的为好，粮食杯水车薪的不管用！带些肥皂、针头线脑等日用百货，带些肉食、糖、奶粉和烟为好，再收集一些旧报纸带过去！除了基地现有的，其他李明钓采购就好！可惜忘了向美国方面要资料！ 电报提前通知了到达时间。这次给小雅的时间充足一些，天刚亮就起飞，准许他们在天黑之前再回来！看着西装革履的孔令闻和一身华贵服装的小雅，还真是般配的一对，希望柳阿姨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小雅认定的事情，她阻挡不了！告诉小雅说，无论结果如何，晚上都给她们接风！没心没肺的小雅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晚上接他们到家，一个满脸喜气一个噘着嘴！家宴接风，孔令闻喝着酒，悠悠地连说几个没想到，喜气洋洋介绍他的延安之行！“没想到，人家派高级官员到机场热情迎接，这次没有大哥给带上礼物，真的就丢脸了。”自己撇着嘴想这就改口了？ “没想到延安是这么困难，打鬼子还是毫不含糊！令人佩服！更没想到，共产党领袖会见我！没想到人家领袖是如此才华横溢，在人家面前自己连给人家做学生都不配！没想到人家夸奖我的竟是到外套买粮参与赈灾这件事情！没想到那么大的领袖生活却是如此清贫。”说着，还递过来一张报纸说：“我在延安买的，上面有一篇好文章，你看看人家是如何看问题的。” 自己拿过了没看，说道：“饭后再看，见到小雅母亲了？” “见到了，对我很认可！典型的现代知识女性！抛开美国优越生活，回国为抗战服务，了不起，令我汗然！令我敬佩！” “哼！我妈从来都是对别人好！对我差！他们谈了两个小时，都不让我插嘴！”闻言知道小雅为什么噘嘴了。 “我抽时间到处看了看，学校、军队、民居、小铺，还有保育院！总的看物资是极度缺乏！想不到他们的精神面貌却是在中国其他任何地方找不到的！包括这里！” “我这里就是个临时摊子，随时都可能被撤销的！我也没什么心思建设！” “不不，我最没想到的是，哥的投资眼光如此之好！我佩服了！我敢判定，未来中国必然有他们一席之地的！” 自己想恐怕是人家有能力不给你们国民党一席之地的！嘴上说：“不是投资，和这里一样是为了抗战设置的。他们抗日我就给一些捐助而已，那些不过是给政府的九牛一毛！给政府的、给他们的还有给其他军队的，都不是投资，也没想着赚钱！等打跑了鬼子，我带着达利娅去美国花天酒地生活！在中国的生意我不会再沾手！” “哥对国内如此不看好？” 这个“金丝眼镜”太聪明，现在还不能和他多说！转移话题说：“你和小雅怎么打算？” “我准备带着小雅去美国，在美国完婚。重庆实在没有条件办这个事情！” “准备在美国什么地方定居？” “我还是看好纽约，小雅却是喜欢密苏里，还在商量！” “密苏里有小雅的一栋小别墅，在纽约再买个小别墅好了，或在住现在纽约庄园也没问题，还方便互相照应！” 小雅说：“那我就在庄园里再盖一栋小别墅！” 自己笑道：“没有问题！我请管家爷爷帮你们盖！还有什么要求？” “缺钱，令闻手里没钱了，我手里从来都是没钱的，你知道！” “钱的事情好办，到纽约找艾萨克拿500万做生活费用，我电报通知他！令闻要是想做生意，等想好了做什么，再说本钱的事情！” “现在我还没有做生意的打算，战后再说！到了纽约我打算一边上大学再读书，一边研究玉石！” “很好，你从印度带一批玉石到纽约，方便研究，我也准备在纽约搞个珠宝商铺。你不妨先研究着！另外，建议把你父母一起带去美国好了，你的兄弟姐妹都带着更好！免得一听重庆轰炸提心吊胆！也正好去密苏里和我爷爷见个面，算是家长见面！婚礼还是要家长主持为好！” “哥说得对！我回去劝劝他们！我家里人口简单，有个弟弟在念高中，有个淘气的妹妹读小学！哥，真的战后不打算回来？” “哈哈，这个问题我们等战后再谈！” “哥，我想再送一些东西去延安，你看怎么样？” 自己想了想摇头说：“这里的事情不要管了，把河南传回来的照片想办法给到政府高层，你就算是积德了。也不要激动，转交上去就好！去重庆带上家人去美国就好了！说不定现在你父母压力也不小！把小雅看好了，别让她惹祸！出了问题，别怪我杀到重庆！” “哥！”小雅怒气冲冲，大是不满！ 孔令闻郑重说道：“我记住了！哥，放心！我不会鲁莽！” 孔令闻带回来这张报纸，是因为上面有一篇文章，是先生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让他觉得很好，所以推荐给我。自己通读一遍，觉得先生对苏联战局的很了解，对战局发展的判断极为准确，估计以后有人想起这篇文章，想不佩服都是违心的！ 把报纸给达利娅，说：“你看看，这里有苏联消息，我们快赢了！” 达利娅仔细阅读文章，仔细看了几遍。眼里含泪说：“真的能够？” “我先生现在的军事判断水平基本不会出错！我们可以验证，用不了半年我们就知道了！” “我要祈祷！” ……？苏联的布尔什维克允许信教？这个自己真不清楚！随她愿意吧！ ------------ 第二百八十七章 难过的冬天 给艾萨克拍了电报说明情况，送走了一对恋人。自己也算放下了一大心事，无论如何也不用担心小雅再去报名参军了。 进入11月份逃难来陕西的逐渐稀疏起来，据说豫籍参政员郭仲隗在大会上涕泪求告，国民政府也开始重视起来，报纸宣称划拨5亿元法币进行赈灾。看见报纸，让殷中尉给沈醉电报，“如果有人敢挪用救灾款项和贪污，谁杀？”自己知道国民党政府向来官官相护、互相勾结，如此款项动心的必定有人！ 舅舅召集大家会议。舅舅和堂伯松了口气！觉得赈灾差不多了。自己却是不同意，说要加大力度建设儿童保育院，继续招聘人员培训；再加大通往陕西救助点的密度，请冯司令把基地车辆集中起来，把武器拆除；加大物资采购储备力度，特别是过冬的物资。还要在永寿选址建设简易的难民村！准备迎接难民潮。几个人虽然半信半疑的，还是答应了！ 另外自己提出，号召难民他们为他们乡亲出力，这里不是天堂！自助者天助，要参加接纳人家的劳动，帮助开垦荒地！青壮年要参加救助点任务，青壮年妇女要到保育院参加工作，以工代赈，老弱病残这个我们可以管起来，其他的要自己养活自己！对个别奸懒馋滑之辈也不要客气，可以驱逐！能够做工的都要出来做工，对肯出力的，我们也要给酬劳，算是给他们日后重建家园留一点本钱！各村的学堂要接纳难民孩子一起学习，地方小就挤一挤，大家克服一下。 堂伯，粮食要采取限量供应了，号召大家少吃一口。基地食堂先减少五分之一，号召全体一致，从我做起！控制总量，我们不能把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的难民给饿死了！我们要支撑到明年夏粮入库的！号召我们李家的和愿意出国的难民，随着运输机先去印度，至少那里的粮食不缺！至少先把一批青壮年送到印度，还可以帮助抗战，听说那里要修筑公路了，需要民工！我让伍迪先生协调一下。 请县城警察局加大巡查力度，冯司令也要组织巡逻队，惩治不法！但是有个底线，就是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歧视！我们李家先把这个做到！ 会议之后，各自忙碌。伍迪协调的结果是可以接纳3000人参与修路！只是堂伯招来的人员并不多！一旦有了活路，都不愿意再去陌生的地方！想了想这个不急，让堂伯通知李达则直接从在河南的难民中约定！ 基地现在收养的儿童已经近万了，李家各户来的难民大约有四千户的样子，由于冯司令组织的巡逻措施得当，阻止了一些不好的萌芽。整个基地和永寿县都比较安稳。自己算是平静度过一个多月，除了带着达利娅到学校给孩子们教书，处理一些小事情，生活极为规律。 进入12月份，难民的数量开始逐步增加了！到了月底，堂伯主动提出再减每个人的粮食供应！原来的难民衣服基本做销毁处理，现在也改成只做消毒处理了，陕西也没有这么多棉花储备！堂伯选择的难民村有了大用处，而且狠心地对难民村的粮食供应限制到维持能够活着的水平，自己再于心不忍，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李达则报告，政府的救助点已经没粮了，政府库房粮食不发而且还在征粮，把老百姓最后口粮拿走了，人不走就是等死！ “人不走就是等死”！自己知道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国民党也为自己的墓坑又挖深了一层！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和现在没关系、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让殷中尉电报通知沈醉想办法处理挪用救灾款项问题。而冯司令却是直接下令调查！自己知道从打陕西南部土匪的时候，冯司令就成了一支情报队伍，自己虽然从没有过问，也知道每年花费也不小。人家也没说，并不是要隐瞒自己，只是几次汇报自己不听，人家也就不讲了！ 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还是有应验的。这个时候马彪发来电报求援，说滑县一带灾区群众至少涌进根据地万人，根据地经过旱灾和蝗灾，已经是节衣缩食了，现在的粮食储备已经到了无法支撑度过冬天程度！养殖场已经开始趁着鸡鸭猪还肥开始宰杀了，青饲料准备当粮食使用了！这是马彪第一次电报求援！一个骄傲的家伙，情况肯定是让他束手无策了，否则不会有这封电报。冯司令看着基地日渐减少的粮食储备，也不敢随意动用！为此，他第一次召集开会，会同舅舅、堂伯、田工和自己研究怎么办！ 解决马彪的办法不用去想，空投粮食就是了。对于解决粮食问题，大家七嘴八舌也是束手无策。冯司令只好说：“先生，你决定吧！”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做个决定，给大家一个说法而已：“河南的难民大潮现在才刚刚开始，政府方面的贪官污吏、只顾自己不顾百姓的官员存在那么多，饿死人是不能避免了，差别是要饿死百万计还是十万计。我们也需要量力而行了，现实的残酷足以让我们痛彻心扉，却无可奈可！堂伯刚才讲了基地存量不过万余吨，从现在算起，我们需要支撑的明年7月份夏粮收获，这是8个月，就是240天，存粮合计下来每天为40吨多一点，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国外每天运进来90吨，就是说按照每人每天半斤粮食就是，我们最大的能力也就是养活26万人。基地要担负繁重的、重要的工作和任务，定量一斤是不能再低的了！这样我们最多接纳25万人，李家和周家的各户存粮最大能够容纳5万人已经是极限了。马彪那里预计有5万人需要救济，帐摆在这里，大家能够清楚。 堂伯统计我们现在接纳超过12万了，所以李达则在河南的工作快结束了。我们把人家从河南救到这里，再把人饿死，是不行的。堂伯和冯司令估算能力，适时把李达则撤退回来吧！为了增加我们的救助数量，我打算采取几个措施。” 舅舅说了句等等，马上拿出本子记录。 “一个是，号召全体村民和我们的员工再节粮，对难民定量供应，标准和接纳总量的关系我说清楚，具体请舅舅和堂伯处置吧！一个是，向政府求助购粮，这个请舅舅出面处理，多少我们都要！我们用美元直接买，现在法币贬值了二十多倍，就是说60法币是换不了一美元的，只要他们有肯卖粮的，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汇率买！舅舅给二叔去电报，让二叔从美国向重庆政府求购粮食。 马彪那里按照5万人，每人120斤的标准，冯司令给他们空投吧，最好不要影响从印度运输粮食！冯司令再研究再报纸飞机安全情况下，看看能不能多飞一个架次，把飞行员都动员起来做事情！。 一个是加大力度往印度运人！一个是李达则的报告的各地粮库是有粮的！所以在难民实在没有活路的时候，引导他们到仓库抢粮！被打死是死，饿死也是死！具体请冯司令把握吧。 另外一个马彪的电报提到把青饲料当粮，这个是可以的，也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那些鸡鸭猪能吃的，人也是能吃的，无非就是纤维粗了一些！人在饿肚子的时候，就提不起尊严了。我把孔令闻再请回来，一个是再去一次外套能买什么就买什么，再就是从外套从一种苜蓿草的牧草，也有人把它叫做三叶草的，它的营养价值比榆树皮高多了。请田工研究一下加工设备，能够加工多细就多细！添加进粮食里，加上肉类和油改善一下口感，我们还能多出一些救人的本钱！这样我们就可以让印度多运进一些肉食和油，毕竟全是肉是不行的。田工做的设备，也给马彪他们一些！ 冯司令再提醒李达则一下，以后再见到的灾区群众会是在死亡边缘的，不要撑死人，要给难民先喝上一碗盐糖水，再给面粥，不能发过硬食物。古人采用的办法是掺沙子，目的就是让灾区群众吃的慢一些、少一些！” ------------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七十六世孙 停顿一下，看看大家说：“我想到的就这些了，大家在补充修正吧！” 屋里沉默了很久，舅舅开口说“是啊……！人饿肚子的时候，哪里来的尊严啊！也就是这样了，方物你处理好孔令闻采购的事情，这里的事情你插不上手了，出国吧！印度那里不能出问题，美国不能出问题，你更不能出问题！” 冯司令说：“你在这里，我也放不开手。离开还能带走十几张嘴。” 自己默思一阵，陪着吃苦没有意义，点头答应！ 接到电报的孔令闻是从孟买赶过来的，在重庆一番努力无果之后，到印度也不到五天，准备在孟买住一段日子再去美国的。小雅没有陪着孔令闻过来，同来的却是他的父亲！一个胖了一圈的“金丝眼镜”，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自己请出堂伯和舅舅出面，搞对等接待了！ 接风宴上，这个胖“金丝眼镜”娓娓而道，极为健谈！半天我们才知道，人家一个月前还是西南联大，专门教授国文的副教授！在话语闲谈里，把自己和家庭介绍得清清楚楚！他的大名叫孔祥蔚。祖籍山东曲阜，到了孔令闻是孔子第七十六世孙，他们这一支的先祖孔宏用于明代万历年间到山西做官，后人遂落籍山西，经商谋生。 在山西这一支里面，他们家和孔祥熙一家走动的算是比较近的，特别是孔祥熙的父亲因染上吸鸦片恶习，家境逐渐衰落。孔令闻的爷爷对他们还是多有关照！到了孔祥熙发迹以后，对他们也是多有回报！战争起来，他才有机会去西南联大教书，孔令闻有机会出国留学，跟着孔家做生意！ 介绍了家族情况，不着痕迹转到夸奖小雅如何，夸奖他儿子眼光好！还特别点了一下断手指事情，现在这个“脱胎换骨”儿子让他极为满意！特意提到他儿子捐助赈灾事情，一点之后随即夸赞李家周家为了抗战和赈灾所做的努力！对舅舅和堂伯大肆恭维，还能让两个人谦虚接受，其对于语言的把握能力，除了自家先生，就没有遇到过第二个！让自己大为叹服，这个水平自己爷爷和姥爷两个加在一起也不行！ 也表达了他自己不愿意出国的想法，不知道出国干什么！完全是被小雅的真诚打动了云云，又是一顿表扬。 自己倒是觉得可以找些事情给他，他到美国能够发挥大作用。说道：“孔伯伯，我倒是有个建议给您！”没办法，自己比孔令闻大一些，人家父亲比自己老爹大！。 “那太好了，请讲！” “建议您在美国成立一个学院，比如叫‘孔子学院’就挺好！教师可以从国内请过去一批，这个对你而言，就是找些同事！” “学院？这个规模恐怕要不小才行！可惜我没有资金！办不起来，我倒是过去了，搞个小私塾了。” “资金不是问题，我在美国有个文化基金，现在是我姥爷和爷爷在运作。这件事情非常有意义，他们一定会支持您！” “喔？意义何在？” “我们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一方面我们要让我们这些华侨后代不能忘本无根。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文化推荐给世界，在全球范围发扬光大！当然这个不是一代两代之功的事情，我们需要持续努力！中国在将来一定会强大的，随着中国的强大，我们文化会有更多人认可和推崇的。” “李侄的雄心如此博大？这已经是推广中国文化的大事业了！只是外国人会愿意吗？文化之争也是很残酷的！” “美国情况还好一些，他是移民国家，各地的文化都在美国落地生根，相对宽容很多。我们不会排斥和贬低别人的文化，当然，我们需要讲究策略！美国人对做生意永远是赞成的！我们最开始当然是做生意了。这个可以请孔令闻用心包装一下，持续做生意好了。生意为表象，推广为实质！” “就为你的这番话，我敬一杯酒！”孔伯伯站起来说道。 “孔伯伯快坐下！我担不起您的‘敬’字！我敬您！事情还要辛苦您！” “哈哈！好！我这就去美国！” “孔伯伯不着急！您先在西安大学看看，也没有值得您带去美国的教授，当然一个学院，管理人员非常重要！组建起来也不容易。正好等等孔令闻，回来后一起去印度！” 孔伯伯叹口气说：“我和令闻在重庆折腾了半个月，一事无成，有负所托啊！惭愧！” 孔令闻说：“我父亲找到财政部和堂伯还有粮食局长大吵了一架！也无济于事！” “就是那个说‘只要人不死，必有出头日’的徐堪？” “哥对他熟悉？” “唉！蒋公在西安会议上确定‘河南的军粮配额250万石’，到他那里，他改成了250万包，河南就要多交130万斤！能活1万人！怎么会记不住他！不说他了。令闻，这次请你回来，辛苦你再去一次外套，能够买到粮食就买粮，能够买到牛马、猪、鸡鸭也要，再就是买苜蓿草！一切能够吃的都买！价格可以高一些！西安的粮价已经到了8块法币一斤了。” “令闻，咱们孔家在西安也有不少人手！愿意去的，都带上！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辜负人家的委托了，这是救命事啊！功德无量事啊！” 次日，爷俩一个去了外套，一个到西安拜访故旧，招徕人手！自己既然确定离开一段时间，除了去学堂上课，其他事情也不再过问了。再就是陪着回到基地的孔伯伯走访难民点，看看学堂，也帮着上课，不但学识水平高，也深谙孩子心理，大受孩子们喜欢！连一些老师也跑到课题观摩学习教育之道！ 徐堪的事情，舅舅气愤不过，还是找到商报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徐堪妙手改一字，蒋公德行付水流”。内容看，记者也是重新做了调查！蒋介石在会议上的原话，听到的很多，也不需要什么保密！自然能够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自己觉得没有什么用处的！这话还说不得！一篇文章让沈醉跑来陕西，还带着一个宣传部的官员！勒令报刊停刊三天，开除记者以示惩罚！两个家伙从报社回来，嘻嘻哈哈浑然不在乎！中午在家里接待沈醉，馍是达利娅从食堂带回来的，酒是好酒，菜品是达利娅把鱼子酱加了若干盐做成我们两个人下饭用的！ 沈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跑到厨房没有找到一粒粮食，厨房已经好久没有开伙了。趁着这个家伙去厨房，自己和达利娅一通猛吃！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酒了！沈醉一言不发回来喝酒，肚子里不缺粮食的家伙也不在乎少吃一顿！ 舅舅从食堂直接过来，拿着那张勒令停刊的公函，问自己怎么处理！ “舅舅，政府有令，我们照办！让报纸先等两天道歉信，给读者一个交代！四个版面，一版是这张命令，二版是报社道歉信，三版把原文章放大刊登，四版是复刊预告！那个记者让他带着家人来基地，过几天我带他去美国当记者！”沈醉两个喝着美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引得舅舅也跟着喝了两杯才走！ “形势真的这么严峻？让你这么大一个财主都吃不饱？” “达利娅下午带他们走一走、看一看！我下午有课就不陪了！”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暂离中国 沈醉走的时候没有见自己，让达利娅带话说，他准备亲自去河南！自己并不看好，别看他是少将了，最多抓几个小泥鳅而已！ 孔令闻的收获不小，从驻军那里买了500吨粮食，一千多头牛马羊和2000吨苜蓿草。这是孔令闻雇佣当地驻军，从驻地周边收购的，差不多把周边的东西买光了，还委托军队深入草原去采购一批。 田工的加工机械挺复杂，先是把草切碎、再粉碎、筛一遍，再把不够细的重新粉碎。基地的大厨们下了很大功夫改善配方。自己逐个品尝了，不管厨师如何努力，粗粝之感都顽固地存在。吃还是没有问题的，和大家一样，自己吃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个事情自己可以放心了，又能多救助几个人！ 确定了启程时间，孔伯伯带来了十五六个人，有两个家庭愿意去美国，其他七八个教师是单人去或是个人先去看看。舅舅把那个记者也带来了，是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女记者，只要她一个人，自己委托达利娅照顾一下！ 告别前来送行的，登机而去。 透过舷窗看着浸泡在辛酸里面的祖国大地，不由悲上心头、泪流满面、不能自已！拿着达利娅递过来的手帕，怎么都擦不干净！惹得达利娅也陪着抽泣！收住泪水涩声对达利娅说：“‘但从心底祝平安’吧！” 倒是引得坐在达利娅旁边的女记者搭话，“李先生对鲁迅的诗词很熟悉？”自己知道鲁迅是谁，但是对人家的诗词真的不熟悉！难道这句是人家的诗句？自己摇头表示不知，人家却是张口背诵证明，“战云……”，机舱比较嘈杂，她背诵了什么自己也没有心思留意，点头谢过。哭过一场也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就是伤心哭泣很是消耗体力，弄得自己一路昏昏沉沉的。 一月份的印度是最舒服的时节，也是往年的旅游旺季，只是今年有这样心思的人不多！和孔伯伯、令闻告别，他们等加油之后直接去孟买。下飞机的除了李明钓一般人，还有就是要达利娅照看的女记者。随着堂哥来到别墅，喝着红茶听威堂哥说事情。那个女记者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也改不了爱打听的毛病，对威堂哥说的事情，刨根问底的，还拿着小本子记着。威堂哥也是好性子，有问有答的。倒是省了自己提问，听着就是了。 往这个运输物资的空中渠道已经建立起来了，美国组织了二十多架大型运输机，其中还安排六七架从这个机场起飞，每天要飞两次，风雨无阻！美国也安排人手对这个简易机场进行完善，现在跑道的吞吐能力是再加一倍的飞机也没有问题，主要是装卸问题限制了机场能力。在采购和机场储备的粮食物资满足运输没有问题，而且机场的物资积压太多而让威堂哥发愁！ 侦察兵方面，水成带来12个回到机场，听说了新嘉坡的事情，坚决要回去参战，回去之后又联系几次，新嘉坡游击队无恙，之后就音信皆无了。倪鹏飞带了6个人随着部队去了中国，电报讲一名侦察兵开路时受到蟒蛇攻击牺牲，一名重伤，现在已经恢复了。他们在云南帮助训练部队，跟随部队准备再次入缅甸。 玉石运往美国的研究到位了，准备运到香港和新嘉坡的还在孟买。 来这里的难民，很受欢迎。中国人能干、服从命令好、任劳任怨的，所以这里的劳工很受到美国筑路的部队赞扬和欢迎。现在到达这里的有2000多人，人家讲多多益善，每天来的劳工，自己机场都捞不到。现在他们的运输机回程要运士兵的，根本顾不上劳工的事情！ 看着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女记者，笑道：“你记的那些是不能见报的，而且也没有报纸给你发表，销毁吧，让别人看见还不好！” “李先生，其他的我明白不能报道，但是这里为了国内赈灾做了这么多努力，应该让别人知道！不能埋没他们的功劳！” “我们救的人，还没有鬼子几天屠杀的多。比起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流血牺牲的战士，我们最多就是多留了一些汗水，相比之下羞于人知！” 女记者把本子递过来，自己没接：“你自己处理吧，信得过你！” 人家倒是较真：“凭什么？你又对我不了解？” “哈哈，不要多想！我就是把我刚才说的，是对还是不对的结果，交给你了，不是让你判断我是不是对和错，而是让你决定我是对了还是错了！” 听说我到了印度，伍迪从孟买赶过来见我。主要是为了买小岛的事情，他联系了两个地方的小岛，一个是在南非东岸20公里的海里，大约有10平方公里的面积，连带附近大陆上有30平方公里的土地，卖价200万英镑，是个英国贵族所卖的。一个在新嘉坡的东面的小岛叫纳土纳岛，是荷兰皇家所卖，要价5000万美元，而且现在为日本人占领着，没有办法移交和登岛！ 南非的土地购买这个可以定下来！对伍迪说：“伍迪先生，南非的我们买了，另外看看有没有机会陆地上临近的地方如果有出售，我们在购买一些，能够达到100平方公里最好！内容包括地面、天空、地下和周边海域内水下物产所有权力。界定要清晰、明确！不要留多种解释的余地！” “李先生，我知道了！我关注。” “买卖要经过南非政府的确认，请艾萨克安排法律顾问跟进这个事情！纳土纳小岛的事情，我要考虑清楚再说，明天给你结果！粮食采购的事情让你辛苦了，谢谢！” “李先生客气了，都是手下在做，没什么辛苦！钨矿石已经买光了，也没有再买，这个东西现在太敏感了，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大事做！” “还是有的！你和艾萨克研究一下，我们的结果兵工厂可以考虑卖出了。保留纽约的运动器材公司就可以了，这个运动器材公司可以考虑在南非建设分厂。在旧金山的、英国的、澳大利亚和孟买的都要卖掉！当然年底前卖掉就可以，时间来得及！” “先生判断战争快结束了？” “没有那么快，今年可能会有转折，武器需要会更旺盛，要留利润给人家，才会卖个好一点的价钱！工厂的人员人家不要的我们全部留用，要考虑在美国和澳大利亚建设新工厂，先以生产食品、服装、药品为主的工厂，给军队提供辅助性物资，还会有一定的利润，关键是顺势奠定我们战后的企业基础。资金回笼之后，你的资金会充裕很多！” “是啊！先生，钨矿的资金都是艾萨克以贷款形式卖出的，基本是归了艾萨克的，我手里资金还真是不多！大部分压在物资上面了。” “哈哈，这个问题不大。需要时向艾萨克申请就是！” “那个老鬼，手续麻烦死了！你不发话，我都懒得和他要钱！” “企业大了，设定工作程序很重要！虽然会损失企业效率，但是也能促进企业平稳发展。当然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度，过犹不及的！这个管理课题从来没有一次性的答案，及时调整可以是唯一办法。我们也慢慢摸索吧！” ------------ 第二百九十章 没想起有用的 仔细查看伍迪给过来的地图，纳土纳岛在英属的殖民地马来西亚和荷兰所属的印尼的夹空当中。旁边是重要的航道，是属于进出马六甲海峡的咽喉要地了，怪不得日本人为什么要驻军了。说起来这个价格真不算什么！按照介绍仅仅上面的物产足以补偿了。自己顾虑的问题可不是这个！新中国成立之后，第一个对手就是美国，借助朝鲜对付中国，失败了；通过越南对付中国不仅失败了，还签署了一个美国自己也无法否定的“联合公报”。随着中国的实力增强，国家安全的威胁也逐渐从近土向远处退去！ 先生曾经说过，“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即便自己在前世去世的时候，美国还在千方百计对付中国，压制中国的和平崛起！鼓动日本搞“钓鱼岛”事件，鼓动南中国海周边国家搞海岛事情，还逼得我们还在西沙打了一仗！ 自己现在是身份是美国籍，岛屿属于美国购买的，到时候美国政府直接征用，就是介入中国南海问题最好的借口和平台！领土领海问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与其让美国人介入进来，还不如让周边的国家占领呢！用其他身份购买呢？琢磨半天不行，欧洲国家的名义不能用，否则随着殖民地独立运动，这些都将化为乌有！能够保住的只能是美国人这个属性！全球老大，霸性十足才可能保住！和南非的土地性质完全不同！ 要不要向先生请教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吧，一个是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好解释，一个是先生眼前的问题错综复杂！这样的事情现在别说是主要矛盾，连次要矛盾也排不上的。想强大起来，只能一步步发展！步子稍微大一点都会出问题！ 纳土纳的事情既然确定了不买，就扔在一边不用想了！倒是可以在美洲周边和非洲周边再买些价格合适的岛屿， 顺势想想43年有哪些需要自己特别关注的大事！ 斯大林格勒战役赢了，虽然这个是整个二战的转折点，但是这个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告诉别人没有情报价值。而且以后苏联越打越是顺手了！先生今年应该正式成为领袖，这个现在说不得！国民党对付共产党今年加大了力度，应该说在美国人反对下，暂时起不了什么大浪！先生防备甚严，无须提醒。山本五十六被干掉了，哦，我那个同学一家要难过喽！这个也没有情报价值，这个家伙哪天死的，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开罗会议？与己无关！共产国际解散？与己无关！意大利政变？与己无关！ 看看空白的还是自己特意拿出来的白纸，竟然想不起一件能够有价值的东西！想想自己学习过的战例也没有今年的！还是真有就是第二次远征军出战！这个是中国军队主动的战役，也没有什么情报价值，一次打胜的战役自己没有关注的必要！记不住什么也好。收拾一下纸笔，不想了，关注赈灾之后差不多也过了半年了。 也许是昨晚想事情多了，早晨锻炼身体的时候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倒是适合锻炼，酣畅淋漓打完军体拳。收功却想起一件事，就是东陵大盗孙殿英投敌好像是今年！什么时间实在想不起来了。不对！这个家伙是被日本人包围了，选择了投降！好像日军纠集了5万人进攻太行山区，重点是对付国民党豫北一带的敌后力量。闻说他们投降是奉命而为的，不知真假！是春季！对的，是春季！庞炳勋这个家伙投敌了，怪不得自己能够想起来，一个抗日英雄投降了，对国民党军人心理影响还是很大的！ 云梦山位置首当其冲，马彪的日子也难过了，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啊。自己琢磨一下，觉得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是能够发生，还是要通知相关方的，万一有用呢？ 让李明钓电报冯司令提醒马彪戒备日本人、也要戒备国民党军队投降，友军成为敌军！让殷中尉电报沈醉提醒庞炳勋部。 日本鬼子不好打啊！虽然因为大批日本精锐军人被调往太平洋，现在中国的日本鬼子整体素质有所下降，但是中国军队素质整体下降得更厉害，底蕴都快打光了，连中央军的精锐部队都有儿童兵了，部队整体都处于营养不良状态，杂牌军则更惨一些。鬼子现在对敌后的扫荡几乎四季不停！能够在敌后坚持抗战的国民党部队越来越少，少部分退走了，大部分投降了！ 特别是日本人加大对汪伪政权的利用之后！甚至连“只打共产党、不打重庆！”这样的投降条件，日本人也接受了！可见“汪精卫”之功多大！ 自己训练了那么多精锐，也就是铁柱算是打出来了，其他总体表现平平，他一个人的战绩比他所有战友的战绩总和还多。如果正面阵地对阵，恐怕能够和鬼子精锐打个平手就不错了，已经不错了，总体战绩比马彪那么多人手还大。可能要等到44年，日本用大批学生和工人、农民替代精锐去太平洋之后，才好打一仗！ 第二天和伍迪说自己决定的时候，伍迪没有反对，只说“好地方，可惜了”。自己笑了笑，理由不好解释就不说了。问了一下美国人和英国人的情况，伍迪能够知道的就是筑路大军开进野人山了，也采用添加硫磺燃烧炸弹前面驱赶野兽，后面进驻修路，说是进度算是比预估的理想！期望早一些建成吧！美国可能会再派些运输机来，自己问伍迪能不能再买几架，伍迪摇头说“能保住现有的不被征用就不错了。要不是记者宣扬灾情，恐怕早就被人家征用了！”自己心中担心的是运输机被征用了，自己陕西基地的使命就该结束了，损失很大啊！觉得真的要想想马彪这支部队的前途了，基地撤销之后，他们应该如何打仗是个问题了！ 相关军事方面的事情，伍迪不会去打听，人家也不会去讲。 伍迪走了之后，自己还要在汀江盘桓几天，等伍迪的专机过来接自己，自己的飞机人家需要用几天，去美国纽约和密苏里。有了时间要关心一下那个女记者了，不能辜负了舅舅委托不是？这是一个很健谈、善于交际的女人，几天功夫就和达利娅好的让人以为她们是经年闺蜜。按照她自己的介绍，她叫赵含弘，是出生在美国的华侨，她父亲一辈到的美国，现在纽约的唐人街开有一家小餐馆维持生计！ 他父亲娶了两房，也只有她一个孩子，娇惯的在家不听话，就花了大价钱送到了专门培养贵族女子的学校学了两年。毕业之后能够跑去战火纷飞的中国，看来这个女校培养的效果有限！ 她是随自己二叔他们到的中国，别人回去了，她却应聘在商报当了记者。倒是把国文扎实地补上一课。跑出来的主要原因是不愿意继承他父亲的餐馆，换句话说是不想让他父亲安排她的人生！没有喜欢徐志摩的诗词，而是喜欢鲁迅的诗词，这个比较特殊。 自己问她的打算！她说回美国还是不想直接回家，担心回去很难再跑出来！想出门，恐怕只能等结婚了。想着跟着达利娅见见世面再说！或者给自己当个临时秘书之类的也可以。 自己想了想，这个可能不行！自己现在的事情多有秘密的，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会放心，可惜自己实在没有再找个女人的打算！这个秘书工作未来或是达利娅或是李明钓可以做。于是推辞说，自己需要的秘书要懂得英语、德语、日语云云。倒是答应推荐还给姥爷或二叔。 ------------ 第二百九十一章 犹太领袖 在孟买盘桓了一天，陪着达利娅参观了印度门！自己对这些东西无感，只是为陪着而看看！倒是达利娅几个女人对导游刨根问底的。闻听这是为了纪念英国国王和皇后访问印度所建，更是兴致勃勃！ 在里斯本陪了千代五天，现在的千代成了学习狂人，在学校竟然能够拿到奖学金，这个是她学习音乐时如何努力也办不到的。看来这次算是真正了解自己的特长了，只是人也变得稳重、沉稳起来！言语比以前犀利了许多！至少达利娅算是说不过人家了！和那个女记者唇枪舌剑，逮住什么都辩论一番。表达看法极为干脆，绝对没有含糊的用词，不在理的话，人家照样说得理直气壮！气的那个口无遮拦的女记者大叫，说什么“打死不和千代睡一个床”之语！倒是令人无语。哼，想得美！老子还没睡够呢！ 老葛同志跑来，找到达利娅说着俄语，又哭又笑的，好不容易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自己才知道，他们在说斯大林格勒战役赢了！抓住了德军元帅和9万人。哦，已经是二月份了。好吧，大肆庆祝一番是必需的！达利娅又找出那张孔令闻从延安带回来的报纸，看了一遍，还翻译给老葛同志听！ 等到了纽约庄园。伍迪在、大武也来了，这是研究小岛的；小雅和孔家人也在，还有一帮来的教授，这是研究成立学院的；人一多就显得热热闹闹的，现在连艾萨克带着他的老管家也正式入住庄园，连他在纽约城里的公寓都懒得回去！ 几十号人倒是装下绰绰有余。按照他们研究美国第一个“孔子学院”的结果，整个庄园占去了一半，除了学院还策划了商业部分和居住区，志向很高，手笔不小。他们的规划别的自己看不明白，至少自己在纽约的窝算是完蛋了，这个自己算是看清楚了，始作俑者就是小雅！人家已经是孔伯伯夫妻的“宝”了，孔令闻岂敢大声说话？总之，自己恐怕要另寻吉地了。 管家爷爷宴开八席！自己请了纽约工厂的唐纳和他的团队、博派耶和他的药厂团队、拉尔夫那个连环画画家，一起来热闹，没有什么说辞，就是见面热闹而已。最兴奋的居然是那个女记者，如鱼得水，和每个客人都能笑语晏晏，大受欢迎，已经是晚会聚焦所在，孔令闻反而毫不起眼了。达利娅也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对每个客人都是热情敬酒，还让挑衅者都进来桌子下面！让自己觉得要不要把小雅和达利娅，也送去那个学校学个一年半载的！ 自己倒是问了女记者要不要回家看看？人家干脆拒绝，说什么“回去了，这里就是她一辈子的梦了”！让自己觉得推荐给姥爷是不是错了，这个家伙基本属性是个“祸害”！想想，要不要推荐给孔伯伯呢？嗯，十分值得考虑！ 次日自己晨练的时候，能够起床的就是像管家爷爷这样的老者和艾萨克、孔伯伯这样的老奸巨猾。其他的那些人，统统睡到了把午餐当成早餐吃！ 送走自己的客人，还有研究事情！大武自然争不过小雅，先研究学院的事情！ 对于选址庄园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说了一句：“现在建筑材料是价格比较高的时候，最好是先利用现有建筑办学，等战后再大规模建设规划的内容！” 小雅托腮问：“哥，既然没钱，我们就先把专机买了吧！现在卖价钱不错”！一句话把自己怼愣了！脑筋转动都慢了！ 还好有艾萨克解围：“李先生不知道，现在美国积存了不少建筑材料，不算贵！”这句话应该是糊弄鬼的，为了战争，多少工厂在扩建？建筑材料不缺才怪！小雅发话，该投降就投降吧！人家发狠卖专机，自己说什么？ “咳咳，我估计错了！新建一些应该，要够用，也别浪费了！倒是建议你们，这里离市区较远，要买几辆客车！咳咳，是校车！接送来上学的学生！其他事情你们看着办！” 随后的会议就是“菜市场”！孔伯伯带着一帮国内学者和艾萨克带着一帮建筑专家，吵得一塌糊涂！艾萨克倒是风轻云淡地拉着自己、大武和伍迪先生喝咖啡、看热闹！ 听了半天自己才搞清楚，纯粹是文化之争！什么建筑风格之类的问题争吵！艾萨克是借着机会再这里搞个犹太人文化学院，和孔子学院在一个校园，各自管理！这个事情自己觉得是个好事，报团取暖是必要的，特别是在这个文化底蕴不足的美国，无论中国人还是犹太人终究是少数！ 吵架的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但是把翻译嗓子累哑了！小雅这个极度偏向的翻译更是首当其冲！事情解决不了，只能找艾萨克和自己这两个“裁判”了。艾萨克直接推脱说“李先生你定”！自己看看没有地方再推了，接过平面规划图研究了一会。说道：“现在的别墅方向是朝南的，南侧有马路。我们的地块并不小，建议沿着西面和东面再铺设道路，两个学院各开一个大门，各种的教学楼和宿舍，至于谁要那边的，你们协商，有争议则抛硬币决定好了。在中间位置建设公用的图书馆、体育场馆、休闲场所和文化博物馆等。在北面建设商业步行街好了！哦，提醒你们留好停车场。建筑风格，自己花钱你们自己定。公用部分协商确定，有争议则抛硬币！如何把两种风格建筑融合到一起，看设计师水平！所有建筑不要低于三层，不要木质结构。艾萨克先生你看？” 艾萨克倒是干脆：“这这么定了！” 不管他们对小问题的争论了，带着喝咖啡的三个人去了书房。小岛的事情以前给他们描述过想法和用途，他们这几天也研究商量过了！大武是想让自己确定一些原则和布局问题，而艾萨克谈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艾萨克讲述了他受到犹太人领袖戴维·本-古里安的赞扬，一个是他的大力赞助款项，一个是研究公司的调查报告，给了他大量的参考意见，对他了解西方头面人物态度、特别是美国态度帮助很大！都对犹太人复国起到作用！艾萨克对戴维·本-古里安极为钦佩，大力描述了他的好感，特别是犹太人领袖提出的二战应对政策，“我们将帮助战争中的英国，就像没有白皮书一样；我们将反对白皮书，就像没有战争一样。” 当然人家对艾萨克建议的在其他地方购买小岛建国的意见否定了，表示“只有在巴勒斯坦的犹太人才能决定自己的道路”，建国一定要在故土上！同时也提出要求，一个是要求帮助训练一些军事人员，一个是希望购买孟买的兵工厂。 自己表示需要好好思考一下，随着自己思考书房静逸下来。 首先自己肯定的是，无论也没有自己的参与，人家照样建国，而且建国之后表现的极为抢眼！这些都源于他们有个英明的民族领袖。从依靠英国人转到依靠美国人，政治选择极为正确！受到英美的支持，在军事方面表现不俗！才能在四周虎视眈眈是阿拉伯的敌意中屹立！ 当然自己先生说过“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无疑是犹太人建国的利益受害者！反抗也是必然的！自己帮助犹太人，是要引起一个民族和几个国家的仇恨，不是小事情！不帮是不合适的，这些年来，人家没有少帮自己！回报人家是必须做的！ 想定后：“艾萨克先生，兵工厂的事情，让伍迪先生操作。伍迪先生，正常价格大约在多少？” “大约2000万美元还没有问题！” “好，以不低于这个市场价格出售！其中1000万，艾萨克先生运作出来，以艾萨克先生的名义捐赠！算是我做的补偿！” 这个决定迎来了两个犹太人的连说感谢！ ------------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小岛布局 “至于训练的事情，我和小岛布局一起说！” “先生，请讲！” “小岛及其周边土地是以伍迪先生名义买的，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做赚钱的生意，而大武是伍迪派过去的总管！既然是做生意，伍迪先生要亲自去看看，那里有什么特产可以利用，适合开设什么工厂，把生意逐步做起来，这些也是派驻到那里的人自己养活自己，而且要为公司实现利润的根本！这是其一，是明的部分。选择适合训练的地方，是秘密的地方，这是其二，是暗的部分。就是明的掩护暗的！暗的部分将来由国内过来的李达则和冯司令负责！简单地讲就是训练特种军人的场地，保护情报、技术交易和大规模走私武器的。训练具体和生意怎么做不需要你们两个过问，不知道是最好的！而走私武器之类的生意则与伍迪先生相关，但是要求伍迪先生要安排好妥帖代理人，自己躲在后面。 大武这里也是需要设置训练场地的，主要训练安保人员，培训保镖的，这是一种生意，培训是要收费的，出租保镖也是要收费的，具体伍迪先生和大武研究，也是光明正大引进武器的途径。小岛的大部分武器将来自这里，我们自己的兵工厂。” 看看大家没有什么疑问，继续说道：“估算好启动资金预算，报给艾萨克先生运作出来，非极特殊情况下，不再拨款，毕竟美国的资本管理公司的形象必须是正面的。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大武和伍迪提了一下问题，自己全部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对于大武提出的人手问题，自己回答明确：“一个方面是战后，国内人员将去非洲生活。现在美国对华人入境还算宽松，战后则不一定。特别是大量入境是不可能的！第二个方面是当地的土著黑人，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需要和这些原住民融洽关系。原则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办法是在鼓励他们自己努力的前提下，逐步提高和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平、居住条件、培训他们工作技能等，这个要有长久打算！也许需要一代人的努力！要教育所有过去的华人，尊重人家的风俗，不能歧视！要知道我们也是这个世界最受压迫的民族！民族同情心不可缺！” “艾萨克提到的人员培训事情，涉及保镖类人员培训的，大武接手，是伍迪先生生意的一部分，该如何收费照章办理就好。其他建议我会和艾萨克单独谈一谈！” 看着伍迪带着大武寻找其他地方商谈，自己对艾萨克说：“小岛训练的是特种军人，虽然是个小兵种，先走一步意义不小，这点贵族领袖看到很准！但是远远不够用的！一个民族的立国，如果不经过艰难困苦、流血牺牲是不稳的，特别是你们在强敌环伺之下，没有武力是不成的！几个建议给您！一个是动员大批犹太青年参与这次大战，一个军人不经历战争，就不是一个好兵！只有那些百战余生的军人才能够支撑起你们军队的骨架！这是一。其二，我先生曾说，‘兵民是胜利之本’，全民皆兵是必须的！另外，就是艾萨克要出力的地方，你选择一个贸易人才，指导他秘密采购武器制造设备，网络武器科技人才，储备熟练工人和必要材料！在立国前后，伺机在你们控制的区域成立兵工厂，孟买比较离你们太远了！设备、人员和材料储备建议在大战之后进行。当然争取国际政治环境是立国前提，实力却是立国之基！能够为艾萨克先生的民族出力，很荣幸！” “真心感谢李先生！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您的帮助！” “艾萨克先生客气！，您如果想将来参加国家建设，现在需要光明正大站出来，参与政治活动！如果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就一样，不需要什么人记住我们！只要心中无愧就是了！你考虑！如何决定，我都会尽量支持你！” 艾萨克沉思良久，叹气说道：“政治水平不够，心气也不足了，还是按照您的说法，问心无愧就算了！和您认识、合作是我运气，有此成就也不枉此生了！” “一辈子还早，且先混着吧！” 喧嚣过后，自己在庄园设家宴招待孔伯伯一家，请管家爷爷和大武作陪。孔伯母温文典雅，应该是大家闺秀了！两个孩子一副淘气的样子，和小雅打打闹闹的，闹得厉害了，小雅照样朝人家屁股招呼，孔令闻龇着牙花，他父母却是全然不顾，任由孩子相处！让孔令闻嫉妒说：“我碰一下都是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哑然失笑，看小雅的架势是学了史翠珊夫人的一点皮毛！自己给孔令闻郑重介绍自己和大武的关系，以孔令闻的交际能力，几杯酒就让大武成了他的朋友！管家爷爷和孔伯伯也是相处融洽！他们一家人决定小雅和孔令闻安家密苏里，孔伯伯一家安居在纽约，暂居在别墅。 他们最后的规划还是把别墅留出来了，单独围起来，作为自己和艾萨克的纽约据点使用，在没有其他说法之前，管家爷爷在这里打理纽约的各项业务。小雅成婚之前，孔令闻要在这里研究他的玉石！孔伯伯现在就等纽约的事情顺理成章后，去密苏里见爷爷。小雅的婚事是如何也不能绕过爷爷和姥爷的！ 事情都别人在干，自己空闲起来，带着达利娅逛逛纽约城，导游是毛遂自荐的女记者。小雅要给孔伯伯当翻译兼助理，孔令闻让小雅指挥得像狗似的跑来跑去，稍有不满意流露，孔伯伯马上施以处罚，连自己这个哥哥也没能逃脱，要看管两个淘气的孩子！有孩子在，而且英语很差，只好逛逛唐人街了。 饿了半年的达利娅见到什么都好吃，难伺候的是那个叫孔令妩的小女孩，他哥哥孔令拙倒是好的多。的确是富家子弟出来的，嘴很刁，也会吃！不感兴趣的一口不动！自己和达利娅刚从粮食困难中出来，自然不肯浪费，不吃的自己一扫而光，饿了也只能等下一顿了。跟着“导游”转了唐人街几天，自己大致知道这个女记者家在什么方位了，加上她的姓氏，找到应该没有问题了。自己倒是没有兴趣找她家里，只是确定这个女记者没有说谎而已！ 女记者赵含弘递给自己她刚买的《时代》周刊，说她不后悔写了报道而被迫离开中国！报道称：“在河南的3400万人中，我们估计有300万已经沦为难民，此外，还将有500万人会在秋收季节前死去。”（致敬西奥多.怀特先生）让自己感觉好像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灾情还是那么严重！自己平复一下郁闷的心情说：“忍看百姓成新鬼，‘敢有歌吟动地哀’。‘最是令人凄绝处’，‘但从心底祝平安’！”也许只有鲁迅的才情才能表达自己的悲愤！ “集句诗？”她想了想说道：“可惜不押韵，意思不连贯，对仗不工整！” 不管怎么说，再也没有逛街的心情了。 轰隆隆的卡车从庄园门前过来过去，庄园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静逸，让自己本来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艾萨克伙同管家爷爷先跑了，搬去城里公寓去住了。大武美其名曰伺候爷爷，也跟着跑了！自己干脆通知孔令闻，让他带着想研究的玉石，一起去密苏里！此提议正中孔令闻下怀！准备带着他的弟弟妹妹先走，可能孔伯伯想得多，先放下手里的关注，带着全家到密苏里见爷爷，管家爷爷闻说也跟着回去，说是想孙女了！ 自己当然后悔多嘴，直接走就好了。孔伯伯需要准备各种礼物求亲，不敢马虎，仅仅礼物问题，又是从行装中挑选，又是现卖的，忙乎了好几天！ 忍着吧！人家要表示尊重，自己也是无话可说！连先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 第二百九十三章 融洽 管家爷爷的电报早就通知爷爷了！在机场爷爷安排了高规格接待，把二叔从旧金山调来接机，可见爷爷重视！想想自己回来，爷爷就派了一堆孩子来接机！下了飞机管家爷爷亲自给双方做介绍，自己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好在还有一帮孩子迎接自己和达利娅，孩子可是不管别人，只认识自己和达利娅。抱着自己的、抱着达利娅的，喧闹不已。自己挨个瞧瞧！李铁、小玉、李红、安娜、尔雅，一个个被史翠珊夫人养得结结实实，不错！学习好不好？这个自己不关心！ 看见来了新伙伴，就把自己和达利娅扔在一边，孩子们热热闹闹直接上车跑了！ 这次回来，自己连到堂屋叩禀的机会都没有了！爷爷和姥爷站在堂屋前面迎接孔家！孔伯伯打躬作揖，就差没行大礼了！连说不敢当！不敢当！恭请爷爷和姥爷先进屋！ 管家爷爷立刻恢复“身份”，让孔伯伯夫妻和二叔进屋，其他人等皆不可入内！自己自然属于其他人等了，只好在院子里等候，还不敢远走！对没让孔令闻进去，小雅满是不忿！孩子们早就不知所踪，女记者和殷中尉他们被引导到别处休息，只有孔令闻、小雅、达利娅和自己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还不知道干什么好！只听见屋子里不时传出笑声！ 等候的时间过的是最慢的，自己觉得是不是老是等待就可以把生命延长呢？度日如年，多好啊！算一下自己可以相当活了3万岁！这可是“真的万岁”了。胡思乱想着，管家爷爷出来喊小雅和孔令闻进去！自己看看表，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了。看看旁边有椅子，对达利娅笑着说，有椅子不坐，傻了啊！ 好容易才轮到“召见”自己和达利娅！进屋看见地上的两个蒲团，带着达利娅给爷爷和姥爷见礼！禀报孙男带媳妇归来，给爷爷、姥爷叩头！这次没难为！爷爷谈谈说起来吧！站起来看没有座位，孔令闻带着小雅站在他父母后面，管家爷爷站在爷爷旁边，自己只好带着达利娅站到二叔后面！ 爷爷开口问道：“小雅的婚事，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个说法？” 自己恭声回答：“爷爷明鉴，小雅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爷爷不满意回答，哼了一声：“你继母是什么意见！” “我虽然没有听继母亲口讲，据说对孔令闻很满意，满意到让小雅嫉妒！” “哼！你这个当哥的，真是没用！你们休息去吧。” 恭礼告辞。出了堂屋，达利娅问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不好，让爷爷不高兴了！自己摇头笑道，我们两个是人家说事的“背景”，和高不高兴没关系！一句话让达利娅琢磨一路，到小别墅门前了！才说了句，我明白了！自己腹诽自己都不明白，你明白个什么？ 进屋休息先！坐下咖啡还没进嘴，一帮孩子风一般刮进来，自己还没开口，风一般又刮跑了！想想李铁也不小了！自己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通讯员”了！福窝里的孩子成熟慢啊！古人云“恩生于害，害生于恩”，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也许把自己认为的“幸福”，给了他们就心安理得在作怪了？ 小舅子的到来，让自己很高兴！小声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去接机的“几个原因”！等达利娅问到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理由“没空”！姐弟两个直接吵起来了！自己等了一会插嘴微微偏向一下小舅子，达利娅的炮火马上对着我来了，自己只好对小舅子耸耸肩摆摆手，小舅子有样学样也耸耸肩摆摆手，气得达利娅直接跑了！小舅子看着姐姐的背影对自己又是耸耸肩、摆摆手！自己无语，，也只好耸耸肩回应！ 屋子里气闷，带着小舅子到院子里坐！密苏里的冬天虽然不算暖和，也不是象陕西那么冷，关键是阳光特别好！悠闲地和小舅子聊天：“米哈伊尔，你的那个师傅对你如何？” 一句话戳到小舅子话点，大谈彼得·戴维斯先生对他如何好！谈他师傅家里几口人，谁对他如何！好嘛！他师傅生了四个女儿，没有一个男孩！这是拿他当衣钵传人的！接着大谈他师傅的研究！自己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师傅缺少经费了。想想倒是好理解，现在军方提供研究费用，自然挑选高学历的人做带头人！他师傅学历浅，恐怕轮不上！ 得了！让小舅子一个不会说话的技术青年多费口舌，还没说到点子上！难为了！他师傅难为了！这是给自己巨大帮助的人！自己判断不了人家的技术水平，就凭多次去中国，自己也没有二话！问道：“米哈伊尔，你师傅需要多少自己做研究！” “100万！”小舅子脱口而出，还连忙退却说“一半也行！” “不够！告诉你师傅，是我关注他少了！给他道歉！今年他的研究经费是200万！以后每年200万！让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资金不够再加！” 这个青年愣了，努力回想我说了什么！气的自己说：“每年给他200万！” 小舅子跳起来就跑！到了别墅大门口，挠挠头又回来了，道歉说：“姐夫，我有些激动了！” 这个小舅子比他姐可爱多了！自己笑着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先回去告诉你师傅，再回来喝酒，你的那些学妹和这里的孩子岁数差不多，多抽时间带他们来这里玩！告诉你师傅，不懂生活就是不懂工作！”签了一张200万支票给小舅子！ 看着小舅子离去的背影！自己心中默算一下！自己在美国聘请的工程师，都是做出重大贡献的，彼得学历最差、基本素质最差，但是做出的贡献，却是最努力的和让自己与冯司令最认可的！其他人顾不上的时候无所谓，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 女人的生气，大部分让自己不知道真假！达利娅迈着优雅的步伐出来，到自己身边问道：“你把他打发走了？”这句问话的意思自己还懂！气道：“回去和他师傅说事情，一会还回来找你吵架！”达利娅也是表演水平不错的！你还让他来气我？ “这个不好说！也许是带一帮来气你！”这句话让达利娅闭嘴，理智的人最大优点是理智，就是自己没有琢磨清楚的事情不说！最大的缺点也是理智，自己认定了，就死不改悔！ 等小舅子回来时候带着两个小女孩，达利娅立马化身“好姐姐”，看见此情此景，自己只能对小舅子耸耸肩！没想到小舅子是不约而同也是耸耸肩，两个人见状哈哈大笑！只不过自己的笑声显得苍老！ 晚宴是从下午3点钟就开始的，气氛及其融洽！看样子，姥爷对孔伯伯的好感胜于爷爷！小雅和孔令闻像是木偶陪在旁边！自己这边是一堆孩子！除了亲戚就是孩子，其余人都没有上桌的资格，史翠珊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 两家人对婚期研究的结果，是小雅坚持在纽约的孔家有了安稳家之后再结婚，再次获得孔家的赞扬，说什么李家家教如何如何了得，也让爷爷和姥爷欣慰，算是大事不糊涂了。 自己娴熟地给小舅子带来的两个小客人布菜，加上轻声介绍菜品，自己差不多十分钟，就让两个小家伙认为我比他那个俄国哥哥好！要不是一群孩子跟着捣乱一定如此！那个李铁显然是带头破坏者！填饱了肚子带着一群孩子跑出去嬉闹！倒是添了喜庆意味！ 史翠珊夫人依然偏向，给自己的永远比达利娅的多，现在给孔令闻的照样比小雅多，让小雅噘嘴，还不敢说什么！这个笑话被达利娅说的差点笑出声！她在苏黎世公寓的时候就不如李铁待遇好！ 这是一个真正对他比对他姐姐好的人！让小舅子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史翠珊夫人的热情和发自内心的关爱！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平淡 姥爷和孔伯伯对中国历史和文化，高谈阔论相得益彰；孔令闻和爷爷讨论生意经和玉石不时发着会心的笑声；管家爷爷陪着孔太太聊天，都是小雅在那里几个方面都插不上嘴。怪不得有人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想谈到一起，水平终究不能差太多！小雅的这门亲事算是门当户对了！ 孔伯伯夫妻陪着爷爷、姥爷盘桓了几天，小雅带着孔令闻四处走走，几个孩子热闹在一起，倒是让自己和达利娅有了时间去看望冯夫人母女！冯司令的胖女儿现在已经过了认生阶段，有吃有喝，自己能够带着孩子玩一天！ 孔伯伯有事也要忙了，小雅和孔令闻得去帮手。一家人要回纽约，两个淘气的却不愿意走！爷爷让人安排学校，两个小家伙算是入伙了。自己心中想着得看看落在史翠珊夫人手里，他们后悔是什么样子！ 客人走了，想和爷爷、姥爷汇报情况，人家现在太忙了，忙着收集字画古董，竟然不听！说什么老了，你们处理就是了，变化不小。女记者如愿以偿成了姥爷的翻译兼助理，殷中尉给爷爷帮闲。餐桌的变化更大了，菜品都是史翠珊夫人式的营养餐！史翠珊对付不想吃的，办法简单，不吃就是不饿，剩菜给你留着！好在自己有自由，抱着冯司令的胖闺女、带着达利娅四处混吃喝，美其名曰走访！ 都吃了一遍，冯太太也不放心女儿，坚持接回去！ 几次电报了解国内情况，回电都是好消息，自己知道人家不愿意让自己了解太多！倒是发来了延安方面公布的中央人事变动情况，知道自己关心这方面情况。电报给冯司令，要求询问愿意出国定居的工厂工人、工程师以及基地的人员，可以先行把家眷随运输机送到孟买。自己要为大武那里需要的移民做些准备。 自己干什么呢？想了想还是读书吧！至少不能让千代看不上不是，逼着李明钓陪自己读书。什么事情都是个习惯，这个李明钓从宁可自己站在门口罚站，也不学习，到后来还有了主动性！此人有前途！读书、经历和人情练达都是组成你气质的元素！在密苏里一个月，达利娅住烦了，到纽约看了一眼隆隆作响的庄园，让达利娅和殷中尉陪着女记者回家一次，解释一下。回头带着殷中尉一起去里斯本看千代！算是开启了一段家庭生活！ 里斯本的家庭生活简单的到了平淡的水平！在千代和自己读书形成的气场影响下，达利娅、李明钓、殷中尉也找书读着！自己读的是经济书和研究公司给的资料，千代读的是政治书，达利娅是哲学书——马克思写的！殷中尉能够把她自己看哭了，读的是小说，最贴心的还是李明钓，读的是自己的“大作”！偶尔千代还提出问题，请大家帮她分析！ 为了大家不至于因为读书学习太过了，从美国买来录音设备，引起千代的兴趣。能够每天给大家拉上一次小提琴，录音之后再让千代自己听，权作大家休闲方式。千代倒是因为能够听到自己的小提琴声音，能够找出一些问题所在，对提高技艺起了不小作用。 达利娅倒是喜欢上了彩色照片，一向喜欢睡懒觉的也为了拍日出早早起来。吩咐多买一些胶卷和洗印材料，等回国之后带给夫人。 静逸的读书气场，连来访的老葛同志都不敢大声。老葛同志是来给达利娅送勋章的，一枚红旗勋章和一枚斯大林格勒胜利纪念章。这些都让老葛同志极为羡慕，他只得到一枚纪念章。自己困惑的是为什么，达利娅和斯大林格勒一点关系都没有！按照人家解释就是，他们的工作特殊，是被视同参战的！期间有功人员一同被表彰，这样就不需要解释为什么立功了。按照老葛同志的预测，等打进柏林，结束战争，达利娅还会有！看看千代和达利娅，现在达利娅进出美国基本没有问题，千代不行，等战后就完全反过来了。 给自己和伍迪先生的是每人10公斤鱼子酱，还解释说，战争期间出产很少，连领袖都舍不得吃！现在伍迪一天到晚忙的很，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当然也不想过问而已，他的行踪需要和纽约方面报备的！达利娅提出帮助伍迪先生保管，被人家断然拒绝！还说怕达利娅给当饭吃了！ 气得达利娅晚餐的时候，一向大方的她给每人的鱼子酱也只有一勺！什么东西都是少了就显得金贵了。就连自己没觉得鱼子酱如何好吃的人，现在也吃出很鲜美的滋味！ 自己问具体的战役情况，老葛同志并不知道！战争期间宣传都是只讲胜利一面，其残酷一面是不能随便讲的！为的是担心影响普通民众的抗敌意志！助长敌人气焰！只有高级官员才有可能了解情况，这说明老葛同志的职位不高！甚至不好说高过达利娅了！ 老葛同志的到来，就像给静逸生活添了一抹色彩，转瞬不见了。 大武的南非小岛是自己不能随便去的，是需要和自己隔离的所在，自己现在没有被有心人关注，是一种成功，想继续潜水越来越难是自己感受最深的！ 爷爷、姥爷挡不住自己去干什么！舅舅和二叔在爷爷和姥爷的影响下都没有说过重话的，但是有了爷爷和姥爷双层支持，他们的想法都被打压了。甚至他们都不清楚为什么对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这么支持！这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原来的认为已经不足以支持！换位思考没有道理啊！问问爷爷和姥爷？瞎扯！人家不说，你是问不出来的！ 看见报纸大肆宣传“美国海军击毙日本联合军队总司令山本五十六”的报道，不禁让自己有些思念德国同学，不知道弗雷德、正雄现在安好吗？不知道莎洛特·弗伊格特安好吗？连迈克尔都好久没有联系了，现在德国对苏黎世影响很深，自己也是不敢随便过去的！ 住的烦了，就带着达利娅回密苏里住半个月！竟然形成的固定模式，里斯本一个月、密苏里半个月！现在准确到天，晚一天都有问题！千代立马就有想法了。自己以前经年累月不见千代，她没什么想法，现在差一天都和你嘟囔半天！这个现象自己第一次遇到，要好好想了想背后的道理是什么！ 凡事就怕认真！自己就认真思考一次！自家先生好像说过这个方面的道理，自己忘了，回头再请教吧！想起姥爷说的“轻重缓急”，单单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是没有意思的！需要有前提才轮到这四个字。前提就是你能够有水平判断当前，判断清楚什么是主要的和次要的时候，才有资格用到这四个字，归根结底，这四个字是“方法”层次的东西，比方法更重要的是你的判断！当然，判断也需要方法……。 想了总有所得，你认为想通的时候，这个高度就是你现在思想水平的极限，也许就决定了你发展的命运！这个说法谁知道对不对？影响你的命运又不是这一个因素，对吧？很大程度取决你对未来判断准确，而且还有能力走在正确方向上，换句话说就是你有能力，能够决定走什么路线，而且保证让大多数人和你一起走！ 自己算是对未来有了解的一个了！也是让自己大发其财的原因！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真的是神仙了。上知五百年，这个愿意学历史的大致可做到，下知五百年，恐怕无人了！自己先生曾说“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能更深刻地感觉它。”自己就算知道一点未来的事情，却无法做到理解这些事情……。 咦……，自己要想思考的问题是哪里？忘了！ 忘了？那说明要思考的问题不重要，忘了就算了！ ------------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拜九叩 见到伍迪的时候，自己大吃一惊！神态疲惫不堪，两眼布满红丝，嘴里嘟哝着“全没了”，情绪低沉到了崩溃的边缘。自己和达利娅忙扶进屋里，倒了一杯酒递给伍迪，让他稳定一下情绪。喝了酒的伍迪竟然在沙发直接睡着了，自己没有搬动他，只好给他盖上一条毯子，等他醒了再了解出来什么问题！ 睡了长长一觉，醒来的伍迪还是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出神！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问道：“醒来再想睡着都难了，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 伍迪默默喝了整整一杯热茶，才缓缓舒了口气，摇头说：“我们无能为力啊！波兰华沙的犹太人集中区被德国人全毁了，一个人都没剩下……！”听着他的叙述，自己明白缘由。德国人已经开始了大规模屠杀犹太人恶行，想有所作为太难了，德国纳粹对占领区控制极为严格。伍迪是从犹太人朋友那里知道，在华沙的犹太人需要武器，正好伍迪这里不缺这些东西。他们千方百计往里送，成功率极低，甚至没有把握确定一次是成功的！昨天他们收到了最后的消息，集中区的犹太人已经荡然无存了。 伍迪最后说：“……，那位首领在求援信里写道，‘虽然我们每个人早晚都会死,但也请你为我们搞到一些步枪、手榴弹、机关枪甚至大炮。我对我自己生命的最后阶段充满了希望,犹太人自卫已经成为事实,犹太人的抵抗和复仇也已经为世人所知。’” 达利娅听得泪流满面，抱着伍迪不知道说什么！自己也只能宽慰他“明知没有生的希望，也要发出自己最后怒吼的就是英雄！他们发出了的民族怒吼，他们就是民族英雄！任何一个伟大的民族都需要英雄，伍迪先生在战后一定要收集他们的具体情况，出书、立碑纪念他们，我们这些活着的幸运者可以忘却自己痛苦，却不能忘记我们的英雄！” 看着还是无法纾解的伍迪，让达利娅把在时代周刊的报道拿来，递给他！看完报道的伍迪把眼睛瞪到最大看着我，自己就是摇头而已。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会做到慰藉，有用慰藉是互相的，不需要语言！ 看着还是眼神迷茫的伍迪，觉得可以下重药了：“伍迪先生，以后多关注我们非洲小岛的建设，日本人民是没有错的，德国人民也没有错的，错的是那些发动战争的罪犯，是那些泯灭人性反人类的罪犯和帮凶！我们绝不饶过！别人饶了，我们也不饶！我们在小岛准备的，就是为了给那些畜生以处罚！” 本来眼里血丝在消退的伍迪，瞬间眼睛就像血红一般！重重点头，一言不发出门而去！只不过进门时候的颓废一扫而光！出门已经像个斗士了！算是自己给了他目标和他余生的一种不可言表的信仰，让自己感觉这个和自己不是同种同文的伙伴，可以完全信任了！交谊、交情、交心、交义！我们互相都做到了！ 读书！努力地学习是自己压制自己的办法！从离开陕西的那一刻，自己心中何来一丝平淡！伍迪的到来几乎让自己压不住，想回陕西去看看，哪怕是一起吞糠咽菜也好！自己也知道，努力到了，就无余力了！那里现在不需要一个劳工、一个陪着吞糠咽菜的！虽然明白，终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嚼食着自己的心！在爷爷和姥爷“放权”之后，自己甚至找不到能够让自己倾述的人！ 六月份的里斯本，都是晴朗晴天，干燥且炎热着。一把躺椅，一个人，在昏暗的庭院灯下，感悟着“心事浩然连广宇”这句诗的意境。没有月亮的天空，就有漫天繁星的美丽！甚至感觉自己感悟到了什么！ 听见李明钓的脚步声近来，递过来的是舅舅的电报：“灾情已缓解，已无入陕灾区群众。共计收灾区群众约三十五万七千多人，其中儿童三万四千多人、送印度一万五千多人。派机接我们出国。”挥手示意李明钓离开，看着电报上的数字，自己心中不知是宽慰还是心酸，涌上来的滋味无以言表，却让自己控制不住泪如泉涌！这辈子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这么多，羞于见人，只好扯过衣襟蒙头而泣！ 觉得我情绪不对的李明钓找来达利娅和千代，算是让他们捡了个笑话！两个不放心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看夜空了，千代宁可不看书也要看着自己！ 自己觉得情绪稳定了，吩咐李明钓电报舅舅说马上安排，电报爷爷和姥爷舅舅即将回美国。吩咐达利娅给自己准备行装到印度迎接舅舅。找来伍迪通报情况，伍迪当即觉得同去印度迎接！本来不想带着达利娅去印度吃苦，只是达利娅坚持要亲自到印度迎接！ 六月末的汀江机场，一场小雨接着一场，落下的雨还没有显出带来的凉意，阳光的温度就瞬时把机场变成了一个蒸笼，蒸笼里忙碌的是蚂蚁搬运的人群和飞机的起起落落。觉得汗水在身上像是形成了小溪般流淌！连威堂哥迎接伍迪的拥抱礼都被伍迪严词拒绝了。稍事休息，吃过威堂哥简单的接风宴，喝着红茶听他汇报。大部分汇报与自己无关，是伍迪贸易公司的业务内容。相关赈灾的情况，威堂哥说了几个数字：“……，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到今年4月中旬，冯司令动员基地所有飞行员，运输架次为两天18架次。进入雨季以来，为了运输安全才恢复每天6架次。共计运输赈灾物资4万3千吨，其中粮食近3万5千吨，肉食和食用油约3000吨，其他物资和汽油约5千吨。物资采购运输，包括租用飞机和消耗汽油，耗费资金共计约4600万美元。从国内出国人员约1万5千人，其中妇孺家属约3000人，其他青壮年参与修路的约5000人，汀江机场约2000人，我们机场约2000人。在澳大利亚的青壮和家属约4000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 自己带着达利娅站起来给伍迪先生和威堂哥躬身施礼感谢！让两个人连忙拒绝！自己在国内计算过是承担不了舅舅电报上面的数字的，多出来1万吨来，这样就对上了。国内费用不会超过2000万美元，也就是说自己准备的1个亿竟然花不了！至少剩下三分之一！ “威堂哥，这次回来是专程迎接舅舅和堂伯出国的。国内的灾情已经稳定了，死不了的基本没有问题了。” “阿弥陀佛，总算是熬过去了！” “这里环境太差了，我的飞机把他们接到这里转机，麻烦伍迪先生陪同他们回美国，最好先在孟买修养一下再走！” “好！我没有问题，一定安全送回美国！”伍迪表态道。 “我在这里了解一下国内情况，再决定是回国还是去里斯本！李明钓代表大家回国迎接。另外，堂哥组织几百人，搞个小型欢迎仪式，仪式之后直接去孟买，飞机上的环境也比这里好一些！准备欢迎条幅，就写‘活人无数，就是人间菩萨’这句话！用中英和印度三种文字写！在伍迪先生飞机上准备好茶水和点心！” “好的！” 本来以为当天下午飞机就回来，舅舅电报说国内事情还有需要处理的，确定7月1日上午到印度。 难得上午没有下雨，就是太阳更是显得热辣！组织过来参加迎接的200多人，在知道迎接的是谁之后，特别那些河南来的，再无任何怨言！随着飞机滑过来，吩咐达利娅和威堂哥上机去迎接，搀扶舅舅和堂伯先下飞机。 看见走出机舱的舅舅和堂伯，两个已经发福的中年人，现在瘦削的样子，自己对两位长辈的感激无以言表，自己能够想到的礼节就是“三拜九叩”了！当即跪下叩头迎接，刚才还在喧闹的欢迎人群，瞬间鸦雀无声，随着自己的叩拜，那些河南民众随即跪下，有的已经泣不成声！附近的人听说，一传十十传百，飞机附近人群越来越大。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汇率 舅舅一把把自己扶起来，埋怨说：“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舅舅辛苦了！堂伯辛苦了！我这是拜菩萨！” 堂伯说：“过了，过了！当不起，当不起！你才是……。”周围的人群声音骤起：“谢活命之恩！谢……！”喊声越来越整齐。 自己看余下的安排没有办法执行了！让威堂哥引导舅舅他们登上旁边伍迪的飞机。看见飞机周围满是人群，舅舅只好两次出舱门感谢！威堂哥也大声说，“‘菩萨’也累了，让他们歇一歇！”人群才缓缓散开让飞机起飞！目送飞机离去，大家才想起还有活要做！ 人群散去，才显现出几个没走的人。李明钓陪着一身西装的沈醉和他同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穿军装的上校年轻人，一个是穿西装的中年人！寒暄了几句，带回别墅客厅，吩咐殷中尉煮茶，自己告罪一声要换衣服。带着李明钓出去，自己要听听李明钓的说法。 李明钓简短说明了基地情况。舅舅和堂伯本来不想这么早离开中国，只是重庆方面连续派人要求他们去重庆，说是要在重庆表彰他们的赈灾善举。而通过彭诚孚了解河南情况的舅舅和堂伯说什么都不愿意！不愿意去看那些让河南处处新坟野狗肥的官僚嘴脸。被烦不过，觉得离开，即便如此，因为他们的纠缠还延误启程！据冯司令讲，彭诚孚的侦察兵在河南已经杀人，已经超过百人了！而基地内的灾区群众入住了1万多，其中不乏别有用心的混在其中。现在人家对基地了如指掌，监督和控制也加大了不小的力度！ 换了干爽的衣服，回到客厅。笑着对沈醉说：“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没想到，你们欢迎场面这么大！不过，他们担得起！称为‘人间菩萨’不为过！”沈醉答非所问。 “你一个当特务的，都是属乌鸦的。好听的你说的不算，说说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吧！你说的坏消息一般可信！”自己半是玩笑嘲讽道。 “好好！李先生也不要嘲讽，我没有什么事情！主要是这两位，这位是财政部的马处长，这位是第一战区司令部上校牛参谋！” 好嘛，派的是牛头马面啊？自己点头问道：“两位谁先说？” 两个人谦让一番，还是中年人先开口：“李先生，听说您马上就是我们部长的亲戚了，可喜可贺！” “哈哈，高攀不上！有事直说！” 中年人尴尬笑了一下：“是这样，我们希望您能够按照财政部规定，从我们财政部兑换法币之后再从国内采购物资。” “现在汇率多少？” “一比二十一！” 看了一眼中年人，笑着对沈醉说：“我的这个准亲戚处事不地道啊！他女儿在重庆做奢侈品生意可以必须用美元，绝对拒绝法币。轮到我救灾采购物资就必须是法币，而且买上一颗粮食就要损失30块。沈将军给分析一下是什么道理？” 沈醉一本正经回答：“我是军人，不懂财政！” 中年人见我看向他，连忙说：“我只是奉命传达，别的不懂！” “哈哈，政府命令我还是要遵守的，本来准备答谢一下河南驻军，给我们赈灾的帮助，现在亲戚部长倒是给我节省了不少！基地正好还有一些法币，用上正好！采购物资以后没有可能了，如果不是赈灾，基地连粮食也采购不到！这个你们不要担心了。摆明让我亏钱？怎么想的，我是商人！帐是会算的！还有什么事情？” “李先生，国内抗战艰难，希望李先生再大力支持我们一些资金！” “喔？政府现在并不缺少美元！据我所知，在美国政府存放了几个亿美元都没有用上！既没有买弹药抗战、也没买粮食赈灾，还要资金做什么？不相信？我在美国银行系统还是有不少朋友，我可以费力调查一下，给你们证据！哎呀，不会是我的那个部长亲戚瞒着政府干的吧？破坏抗日和赈灾，这可是杀头大罪！” “李先生，这些是国家机密！请不要说了！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什么狗屁国家机密？蒋夫人在美国全力以赴争取美国援助，一边以政府名义借钱，一边以政府名义存款，快成美国人的笑话了！汀江机场不运武器弹药运红酒咖啡，也成了笑话了。给我那个亲戚部长带个话，别忘了他还是孔子的后代！” 转头问：“上校先生因何而来？” “咳咳，我因为我们一战区的两名抗日英雄，被暗杀的事情而来的！” “噢？请先讲讲两位英雄的英雄事迹和战功，离开战场几年了，想起打鬼子的情节，还是觉得热血沸腾！” 上校吭吭呲呲半天说：“具体事迹我不清楚！但是证据指向李先生麾下的精锐部队！” 证据皱着眉头想还是杀了军人，如果不是罪大恶极，恐怕彭诚孚是不会下令的。问道：“请说说案情吧，是什么人、什么番号、什么职务？人死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什么环境？有什么样的证据可以判断这样的指向？如果上校这些也不清楚，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了！” 上校苦着脸说：“时间是今年三月份，地方是河南栾川县，一个是上校团长孟凤梧，一个是中校营长是他亲弟弟，被远距离枪击打死！” 自己对这个县城在什么位置没有印象：“李明钓，你给基地电报，让他们调查这个人是什么情况，因为什么被杀！带河南地图过来，我先看看这个县城在什么地方！” 不再理会那个上校参谋。回头和沈醉聊天，问起上次情报说的事情，结果如何！沈醉轻描淡写说：“庞炳勋没有重视我们的情报，部队打散了，后被孙殿英诱降，带着他的第二十四集团军投敌了。所幸四十军军长马法五集合被打散的总部和军部人员，南下突围成功。倒是你留在云梦山的马彪不错，救出来不少溃兵。前几天，汪精卫伪政府刚刚任命庞炳勋为伪暂编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孙殿英任副总司令。” “哈哈，看你这个样子，是投降的将军多了，就不稀奇了吧！” “唉！李先生，你这个人说话太刻薄了，抗日坚决的将军更多！” “当然！当然！不然这个早就亡国了！有血性的中国人更多！” 没等来李明钓，倒是威堂哥进来说，“李明钓正在接收电报，需要时间长。我们还是先用餐等候吧！”看看天色已晚，自然从谏如流了。看见菜色简单，沈醉讽刺说：“李先生对我的待遇是每况愈下！越来越不待见了。” “哈哈，真是抱歉了。以后改正，我自己也是受害的。前段时间在美国看报纸，被一段报道给害了！” “瞎说，乱扯！欺负我没去过美国！” “唉！有一段是这么写的，殷中尉你给大家翻译一下，让大家听听！”把时代周刊递给殷中尉。 殷中尉翻译道：“他们泪痕满面的，乌黑的，在寒冷之中濒于绝望的脸色，使我们感到惭愧。中国孩子健康时是美丽的；健康时他们的头发有漂亮的自然油泽的光彩，他们的眼睛像杏仁一样闪动。可是这些瘦到不像样的人，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充满着脓水的窟窿；营养不足使他们的头发干枯；饥饿弄得他们的肚子鼓胀起来；天气吹裂了他们的皮。他们的声音已退化为只管要求食物的哀啼。”殷中尉的声音从清脆到后面也略带哽咽了！放下周刊就跑出去了。 听翻译完了，说道：“一个美国记者非要起个中国名字，叫白修德。他报道题目是‘十万火急大逃亡’。害得我现在要吃好的了，心里就愧疚不已！沈先生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自然不会在乎！威堂哥看看还有什么好的，找一找给客人送来！” “停停！只是说笑，是我多嘴了！” “算不上多嘴！你们两个远在重庆，自然不知道！上校先生就在河南，‘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充满着脓水的窟窿’，这样的情景上校先生一定见过的！” 见上校喃喃不知如何回答，沈醉连忙岔开话题。 ------------ 第二百九十七章 派军队来对付 吃过晚餐，回到客厅。又等了半个小时，李明钓带着四五页电报回来！看着电报，自己清楚了解了事情的具体情况！这个孟凤梧是这个县真正的恶霸，依仗他在第九战区当中将高级军事参议的大哥，在第一战区搞了个敌后抗日游击队的番号。有人有钱有枪了，在家族的支持下，在家乡可谓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大灾以后，面对需要救助的灾区群众更是变本加厉，不但把下拨的赈灾粮款全部贪污，更是对逃难的灾区群众索要过境钱！对给不了的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有据可查的奸污妇女致人当场死亡和自杀的案件，不少于8起。 看完电报，压制住怒气！冷冷对上校问道：“情况我了解了。上校先生准备怎么追究？追究到什么程度？” 闻言上校精神大振：“李先生承认了？我们要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事情绝对不会与李先生有关！我们对李先生没有任何要求！从来没有追究不追究一说！”沈醉拦着上校话头，连忙表白！ 自己嘿嘿笑道：“沈先生有越庖代俎之嫌喽？” 沈醉正色说道：“这里我的军衔最高！牛参谋会服从我的命令的！” “我服从沈将军命令！”那个上校虽然不明就里，还是坚决表态！ “沈先生，不追究是不对的。要看是你派人追究还是我安排人手追究，看看那个中将参与程度有多少！”把电报递给沈醉。 沈醉快速浏览一遍，摇头递给那两位。看完电报，那个马处长不动声色、不置可否，那个上校却是满脸怒容骂道，该死！沈醉阻止了上校，说道：“李先生，事情涉及了比我职位高的军官，我必须上报老板！李先生先不要安排什么！” 同仇敌忾就好！点头答应！ “麻烦明钓和小殷带他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和李先生还有私密话说一说！” 看自己悠闲喝着红茶，心不在焉的样子。沈醉轻咳两声，说道：“李先生，老板专程派我来找你，让你的人手收敛一些，局势混乱之际，不要被人利用或被误伤了！” 自己想了想恍然大悟，前世知道国民党想打延安，却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放弃了，现在反而清楚是美国人起了作用，把他们硬是吓唬回去了。怪不得这个时期，那么多美国人可以自由进出延安，即便自己的先生对美国人也是多有好感！ 不在意笑道：“回去替我谢谢戴先生！这是真的关心我了！走的时候帮我带两罐鱼子酱给戴先生。唉，原来我女人当饭吃的东西，战争了倒是成了金贵东西！这次，你我就不送了，以后再给你！东西是达利娅的奖品，太少了！” 看我不在乎，沈醉倒是皱眉了！“李先生，这不是开玩笑的！架势都准备好了的！” 看沈醉说的躲躲闪闪的，直接说道：“我们在国外，没有必要这么小心。不就是准备打延安吗？多大的事？” “李先生，我知道你和他们有一定交情的，你不在乎他们？” “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又不是共产党，而且人家需要我的在乎吗？” “这倒是！李先生在乎的是打不打鬼子，其他的还是不关心！” “嘿嘿，再说也打不起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噢？李先生有情报？” “狗屁情报，笨着想想就清楚了！你觉得美国政府会让中国放在日本人不打去打内战？” 沈醉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又摇头苦笑一下。这个家伙聪明，只是原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而已！ 看他明白了，架火说：“建议你，查一查是谁建议的，这个居心值得研究啊！让我们中国领袖在美国人面前丢脸，丢了脸还打不成！就剩下丢脸了！如果是我们这样的笨人就算了，一个比我们聪明百倍的，出了这么个主意，没有居心才见鬼了！” 沈醉凝神想了想，直接转移话题：“李先生，这次准备回国住多次时间？” “鬼子没有被赶跑，我本来是不打算离开的。这次是被撵出来的，人家嫌弃我带的人多，光消耗粮食，还不干活！” “哈哈！恐怕……，嗯，是挺像假话的实话！我是没有资格说什么，总是觉得政府委屈李先生了。” “没什么可委屈的，有民才有国，有国才有家！后面没有强大的祖国，走到哪里也一样被欺负。就像在美国人家欺负华侨一样，在中国，嘿嘿，人家摇头，连政府明着打共产党都办不到！还得偷偷摸摸的，可见一斑！” 沈醉提醒道：“现在你们那里难民太多了，有人担心出问题！” 这个提醒都是正确的，任何组织都有糊涂人！点头说：“我也担心这个，我就是因为这个准备回国处理一下，只是没有好办法才没走。尽快疏散，我现在的钱粮也是危机重重了！政府也该多出些力气的！” “李先生准备撤销基地？” 这个就是他真正想问的事情！自己断然摇头道：“在日本鬼子没有滚出中国之前，我不会撤销，除非你们派军队来对付我！” 沈醉也摇头道：“你李先生身份如此复杂，基地成分那么复杂，对抗战不遗余力，加上这次对赈灾不遗余力，公开的军事进攻是应该不会了！有人找些毛病恐怕在所难免。” “哈哈，你不是政治家，军队进攻的可能性一点都不会小！找小毛病的事情倒是不会太多！小毛病拿不到桌面！小人物而为，你知道我对付破坏我抗战努力的人是什么态度，已经杀了不少‘鸡’了，胆大的‘猴子’不会那么多！即便是你沈醉命令也不会太多！” “不说你对我有情意在，即便没有，但是我真的清楚，你杀我不难！” “沈先生，如果打跑了鬼子，邀请你出国！一些逃脱制裁的日本罪犯，必须得到惩罚！也没有兴趣一起做？”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外人透露这个方面的打算！ “等打跑了鬼子再说！” “没有那么多好事！战后一个月，如果你还记得我的邀请，来找我。或者把我今天的邀请烂在肚子里！” “我承诺守口如瓶！”他顿了一下说：“在上海的时候，我就没敢小看你，我就觉得对付不了你！躲你尽量远一些，结果还是摆脱不开，现在和你有关的事情，老板都要听我看法。当时我的直觉是对的！现在很多人还对抗战悲观，投降甚至加剧了。李先生已经布局战后追凶了，佩服！” “高看了，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真正高明的人你没见过而已！” …… 成了真正的聊天，对话就如同灌了水一样，连互相吹捧都不用心了。 这个家伙突然问：“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中将！”好嘛，特务本姓根深蒂固！这个家伙这辈子学不了好了！ 自己笑着说：“我还是要先看看这个人对抗战贡献如何，如果很大，有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不是，就简单了！先是在报纸上公布这个家族的罪恶和这个中将的经历，连同他位置高而不思抗战一并揭露！把两个混蛋的恶行一一罗列，证据齐全！估计他的政敌也不少！压力之下，或是被罢官，或是干脆投敌！都有可能！如果投敌了，事情就好办了！名正言顺杀他！罢官了，恐怕不需要我动手，那么多河南人，有几个义士不奇怪！至于他的家族？嘿嘿，共产党在那里闹革命是可能的！土匪替天行道也是可能的！都是小手段，不需要我细想！干这些事情我还不算行家！” 见沈醉愣神坐着，问他怎么了！他回神说道：“报纸和广播电台是李先生最重要的武器！” “你觉得你们的新闻管控还不厉害？杀主编、杀记者都干了！” “都是小手段，治标不治本，没有的！” “既然你想到了，可以改变做法啊！” 沈醉叹声说：“人卑言轻，不敢多言啊！” 自己腹诽，你这个水平能够有什么好办法？故作姿态而已！笑了笑说：“休息吧！”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做戏 无论如何，沈醉透露出来的消息，让自己下定决心要回国了。这些事情不是冯司令一个单纯的军人能够把握的！一些人可以给我面子，他们不会给冯司令面子，甚至不知道伤害了冯司令，我一定会发疯！需要详细问问李明钓了。 李明钓没有说出什么子午卯酉，说冯司令现在很担心马彪。马彪现在的情况是四周皆敌，幸亏当初有心里准备，在国民党部队投降的时候没有吃亏，现在林县在敌人控制之下，马彪的第一根据地和太行山里的部队是被隔开的状态，临时机场也没有办法使用。基地情况，只说了基地内人员很多，比较乱！看来冯司令没有告诉他太多东西。 一个是难民问题，一个是马彪问题。自己需要想清楚，不然回去也没有用处。自己也要在印度多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自己不走，沈醉三个也不急不躁、安之若素。看三个家伙白吃饱，心里不舒服，就要找他们麻烦。 让李明钓拿来地图指给沈醉和牛参谋看，把马彪部队的处境描述了一下。最后说道：“问问一战区也没有计划打回去！只要他们占领林县，我赞助他们100万发子弹和10万美元，不过20万美元！虽然我现在资金不是很充足！不过时间要快，不晚于3个月才算数！” “出兵就给？”牛参谋问道。 自己想了想笑道：“想得美，占领林县算！我空投给他们！你们询问一下吧！” 牛参谋很积极，费了半天时间，下午失望通知，一战区今年没有计划攻击林县。自己皱着眉问道：“在这一带，或林县附近我们军队还有那些？” “只有第18集团军了，就是共产党的游击队！”牛参谋说道。 见自己半天不语，沈醉插嘴说：“李先生和共产党关系不是挺融洽吗？找他们帮忙应该没问题吧？” 自己抬头看了看沈醉说：“能比我和你们关系更融洽吗？你不知道我是被人家从黎城县挤到云梦山的？给他们些东西我倒是不在乎，我的担心，之后再被人从云梦山挤出去！有你们部队在附近和没有时候局势是不同的！”直接把沈醉怼住了。 思忖了一会，提高了调门，盯着沈醉问道：“你们就没有办法了？难道马彪这支部队，对你们不重要？还是在林县这个据点不重要？还是见死不救？” 沈醉见我态度强硬起来，也是皱眉头了：“李先生，先不急，我想想！”想了半天，自己等得快睡着了，看沈醉略有所得的样子说：“李先生，我看这样，我们和庞是有联系渠道的，让马彪加入抗日救国军序列，让他不出兵攻击不是一样吗？” 这个家伙在跟自己做戏！自己瞪着眼，气道：“这就是想了半天的狗屁主意？即便他是你们派遣的又如何？鬼子给他命令攻击，他敢不出兵？再说，现在他手里有兵吗？光杆一个，下面的有人听他的吗？这和放弃马彪和云梦山有什么区别？再说把马彪他们放在那里，不打鬼子在那里干什么？不行！再想！你沈将军不会是不肯出主意吧？”会做戏可是不止你一个。 “不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怎么可能，你们给18集团军下令，让他们攻击、占领林县！” “这不可能，他们不会听的！一战区也管不到他们，他们属于二战区的。”牛参谋插嘴。 “沈将军，你们通过军政部下令就是，敢不听命令，正好给你们反对共产党的理由不是？” “这个倒是个主意，我请老板试一试。”沈醉立马答应。电报来来往往的，直到吃过了晚餐才见到电报结果：“不可行”。 沈醉三个受不了自己的怒视，找借口全跑了！看见三个跑了，自己未免心中好笑！八路军对占领林县的鬼子和伪军，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任他们威胁太行山腹地？吩咐李明钓电报通知冯司令，多准备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明天回陕西，至少要犒劳冯司令他们。 飞机停稳，自己站在舱门看看整个基地。除了机场和工厂区还算是干净和规矩，其他地方都是东一堆、西一堆的人群，乱哄哄的，一万人塞进来，地方就显得狭窄了。看一看让自己心里有一点印象！ 看着消瘦的冯司令和李达则，连说辛苦了、委屈了！寒暄几句让李明钓带着达利娅回家，自己蹬车随着冯司令去指挥室，讨厌的是沈醉三个也跟着！在会议室坐定，喝着茶水。自己见三个监视的在座，那就继续做戏吧！“冯司令，我们先处理马彪这里的事情，要紧的先来。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您给马彪电报通知他，马上联系附近的友军，没有别人了，就是共产党的八路军！就说我们协助他们占领林县，如果他们占领林县，而且能够守住，我们出弹药和军费，什么条件请他们开价！”那三个人没有插嘴和阻拦。 等冯司令安排发报之后回来！自己询问基地难民的情况。冯司令说：“先生，现在基地内，大约有9000多人。总体看基本算是稳定，但是也发现有一些人在串联活动，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事情！至少有传言说我们往国外贩卖人口。赈灾到目前为止，算是轻松了许多，已经有部分开始回乡了。有一部分准备就地落户，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回来正好！” “我也是担心什么人在这里组织什么活动，动乱起来如何了得！冯司令，我们采取几个措施，一个是，沈醉将军正好在这里。”转头对沈醉说：“可不可以派人到基地，监视难民？难民不是要抓共产党吗？这里说不定有不少，特别是那些活跃的，如何？” 沈醉样子显然不情愿地说：“我现在人手紧张，最多派五个人！” 自己马上嘲讽道：“沈将军，请你们出兵你们办不到，请你们抓共产党你们还是敷衍，这几个人也没有管什么用？算了，别派了！”不给他还嘴的机会，直接对冯司令讲：“第二个措施，从明天开始，基地内的青壮难民要参加劳动，整修工事、挖战壕、挖防坦克壕，实在人太多了，就选择一个地方挖个小湖！凡是不干的，不发粮食！直接驱逐出基地。” “这个可以！没问题！” “李达则组织人手，对可疑分子抓捕审问，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造谣，最好秘密抓捕，送到印度去审问。沈将军，如果你们有人在内，请事先说明一下，否则我们一律不认了，而且他们如果参与了，那就对不起了，说不定是隐藏在你们内部共产党也说不定。这是第三个措施。” “明白，教官！”李达则答应！沈醉皱眉！ “再找些有荒地的地方，把基地拖家带口的转移到那里！这是第四个措施。对于单身的青壮，问问当地驻军，他们正准备对付共产党，是不是需要民工挖战壕，需要就送他们一批，问问他们还是不是招兵？以往是抓壮丁，现在竟然不抓了，沈将军，你们做事真是奇怪！”顺嘴怼了他一句。 “另外，从今天开始，基地人员增加营养，不浪费就可以了，对那些无所事事的灾区群众供应再减一些，保证不饿死人就好！鼓励他们回乡重建家园，路上粮食我们给足一些，分不同地方的，组团一起走，互相有个照应，免得路上有人难为他们！这是第五个措施。五个措施同时开始，李达则做好最坏情况处置准备。大致就这几个原则性的建议，不合适的你们调整。” ------------ 第二百九十九章 抓人 午餐是达利娅和李明钓在家里准备的，带来的东西很多，显得非常丰盛了，特意让李明钓把田工和冯司令新任命的参谋长请来午餐，没有酒。冯司令放下饭碗，说道：“这大半年算是吃了顿饱饭！”说的让自己心酸不已。让沈醉三个也面面相觑！ 自己对李明钓说：“看看这次带回多少东西，够不够让基地人员改善一顿。不管了，多少是个意思，都发下去，多给保育院一些。让客机再回印度送，每天一趟！田工改造两架远程轰炸机，从印度运粮，专供基地人员。要保持体力，应付危机！田工把工厂工人组织起来，下午把枪弹发下去。李达则在机场、仓库、和工厂区画上警戒线，无故靠近者，对空开枪警告，不听硬闯警戒线的一律击毙，然后组织调查！侦察兵紧盯在后面鼓动和指挥的，记不住样子，就拿着相机拍照，按照照片抓人。我现在有不安的感觉！李明钓帮助李达则执行！” “不行！”冯司令马上反对说：“改造轰炸机可以，专机不能动！李明钓不能动！宋参谋长安排四架战斗机和两架短程轰炸机一级战备，随时出击。安排十架三角翼，两个人对基地和周边村庄不间断巡逻！我坐镇指挥室。” 冯司令带着几个人马上出去执行，聪明的达利娅把自己的手枪和腋下枪套送来。佩戴好了之后，自嘲说“好久没有带枪了”。至少那两个随着沈醉来的紧张了，沈醉倒是依然故我，即便动乱起来，也伤不到他是真的！ 带着李明钓几个护卫和通话电台，来到指挥室旁边的坡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基地情况！一观察还是真有情况的，空地上聚集了几个几百人的人群，仔细观察的确不是有人来回跑来跑去的，大部分的去向也一口窑洞。确认一下位置，把望远镜递给李明钓，说清楚位置让李明钓确认一下。说道：“你和冯司令打个招呼，安排三角翼空中警戒，带人把窑洞里面的人全部带回来，注意警戒两边的窑洞，防止窑洞里面是打通的！名义就是接到举报，他们是日本特务，如果有人要证实一起带来，凡是有武器的都可以先敌开枪。我们安全第一！”李明钓应声而去。 这次倒是让沈醉感觉有问题了，掏出手枪检查，丝毫不在乎在他掏枪的时候有护卫枪口对着他！过了二十分钟，空中才有五架三角翼飞往现场，掩护四台卡车往现场奔去。自己看了一下表，觉得行动算是迟缓了，整体素质有下降的趋势。空中三角翼阵型还不错，两架在前盘旋，三架照顾周边！汽车快速到了地方，对内对外警戒安排不错。临近的人群马上就有了骚动，远远能够听见车上的高音喇叭喊话，抓捕日本特务！到底还是开枪了，人群立刻像无头苍蝇四散奔逃。机枪对空射击之后，喇叭要求所有人蹲下。实际大部分人不是吓得腿软了，就是紧张之后体力不支。不到五分钟，能够站立的寥寥无几。随后基地开出几十辆卡车，还有跑步的。 这些进入现场的开始全面搜查。虽然草草搜查也费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才解除紧张状态。回来的李明钓报告说，“当场抓捕7人，待审查，窑洞搜出手枪11支，全面搜查抓捕身上有武器的3人，击毙两人。无主的武器有手枪20支，匕首有31支！” “好，你协商冯司令继续派人逐个窑洞搜查，对那些脸上没有菜色，就是比我们冯司令脸色还好的，一律以询问调查为借口带回来，他们配合调查日本特务是天经地义的。敢反抗就按照规定处理！” “是！教官！” 看着李明钓离去，对沈醉说：“走吧，基地基本安全了！除了你们大军进攻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可控！” 负手而立的沈醉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是凭什么判断的！一会我参与审问，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干！” “哈哈！怕有你的同事？”沈醉摇头不语。 搜查一直到晚上太阳落山，才算是告一段落。李明钓报告说有抓捕11人，缴获手枪11支、匕首23支。晚餐的时候，自己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冯司令，没让冯司令说出一句道歉的话。这次达利娅大方地给了每人一勺鱼子酱。 沈醉吧嗒一口吃没了，看看没有了，问道：“很好吃吗？” 问到自己哈哈大笑说：“德国没有入侵苏联之前，我的女人可以拿它当饭吃，我却吃不吃都没觉得好，唉！现在不一样了，我吃它就是象吃金子的感觉！现在我觉得它真好吃。现在连苏联领袖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你说呢？特别是它是达利娅对祖国有贡献的特殊奖励！” 闻言沈醉硬是让达利娅再加些，达利娅勉强给每人半勺，只要自己没要。这次沈醉看我怎么吃，有人盯着你吃东西，总是不舒服的！只好说：“三寸知味，到了肚子里什么也品尝不到了，营养未见的赶上一杯牛奶，所以要在嘴里品尝，它的鲜味的确很好！所以一勺刚好，味觉麻痹了，也没了感觉！而且，凡是鲜的、甜的、咸的，渗透力都是最好的，嘴里受得了，胃里不一定受得了哦！”大家一听是在吃“黄金”，吃的特别小心。看得自己也是暗中摇头，吃的东西，无非就是你在乎的就是金贵的，不在乎就是吃的！ 一共抓了21个，吩咐李达则安排人先简单审问。自己却不想参与审问，今天已经够累了，抱着达利娅睡觉一定是优先选择，差在马彪的电报迟迟不到，只好喝着从印度自家茶园带回来的红茶等着！那个誓言旦旦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捣乱的沈醉，竟然陪着自己不走。自己想了想也是恍然，马彪的电报内容比被抓的人里面有没有他的同事，让他觉得更重要！ 可惜，到了半夜也没有等到马彪电报。耽误了沈醉听审，也耽误了自己睡觉。 晨练的时候，李明钓拿着一本军统证件说：“昨天简单审问了一遍，没有动刑。都喊冤枉，只在一个人身上搜到一本国民党的特务证件。教官，具体要不要动刑审问？” “没有必要。把他们送到澳大利亚，看管起来，劳动改造，我们能够承担的劳动，他们没有理由干不了！愿意招供的我们再考虑是不是让他们回来！不招供就不招好了，也没有口供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 早餐时见到沈醉，把证件递给他。似笑非笑看着他说：“你鉴定一下，是真的还是伪造的！” 沈醉貌似认真看了半天，说道：“可以肯定是伪造的！”自己点头，这个话题就不再提了。 田工组织人手连夜就改装了一架飞机，听说是专门给基地人员运输食品用的，加上昨晚的一顿饱饭，让工人迸发出极大的干劲。冯司令组织飞行员上午出发去印度，下午就能够回来基地，一刻都舍不得浪费。正好把抓捕的21个捣乱分子也带走。 ------------ 第三百章 合作 马彪的电报在中午才姗姗而来，内容很简短：“已联系上当地八路军，对方同意出兵解救，具体条件由西安办事处代表去基地面谈。”对于面谈自己觉得没有必要，特别是现在局势危急状态下，万一代表被国民党特务伤害了，事情就麻烦了。抬头对沈醉说：“你们都要打人家延安了，他们在怎么西安的办事处怎么没被取缔？” “出了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头痛？” 自己把电报递给他说：“同意帮忙，要派人来讲条件。一点弹药和款项，他们能有多大胃口？电报说清楚就可以的事情，至于吗？” 沈醉看了电报，想了想说道：“估计人家也需要影响，毕竟是帮助抗日友军的事情，说出去也是一种宣传！李先生这样你会越来越危险的！” “哼！现在我就不危险？敌后几千人随时完蛋，你们要是出手，我会这样为难吗？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一算我给了你们多少东西？连帮助的事情都推辞。怎么让我去反感帮我的，反过来感激你们的见死不救？”不理会沈醉的尴尬，转头对冯司令说：“冯司令，您写封邀请函，光明正大邀请人家来基地考察！让李达则带人去接他们，一定保证他们的安全，别给沈将军的同事机会，如果被他们暗杀了，我们再也找不到人解救马彪了！沈先生提醒的对，人家既然想要影响的话，我们也只能给，让李达则问问人家，如果需要，届时我们请记者见证这次考察。”先把你沈醉套住再说！冯司令点头安排去了。 “李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先打鬼子我也是赞同的，可惜我说的不算，可惜我找不到军队帮你。也是为你着想的，我们之间不会有问题，而且老板对你也是有好感的，毕竟国内看你不顺眼的也大有人在的！毕竟军统也不是铁板一块。” “沈先生，我的确对你们挺失望的，你们做事情有时候太伤人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你的行程怎么打算？”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需要了解清楚，在老板那里给你备案，免得误会。援助他们的东西，尽量少一些，当然你们空投到底多少，我也很难知道！毕竟让我们面子好看一些！” “等来了才知道人家要什么条件！我现在也没有过去那么富裕了。” 沈醉很是同情地点头。 李达则从西安出发前电报通知过来，人家八路军只有一个军官带着一个警卫来基地，不需要记者参与。沈醉看了电报，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不破坏这次我们和八路军的合作，这个家伙也是有压力的！ 自己亲自在接待室门口等候八路军派来的代表，沈醉一个人在屋里没有意思，也跟着自己站在门口。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一带的人，年纪和自己仿佛，一身半新的草灰色军装，整个人显得干练。营养跟不上，只长了筋骨没长肉，瘦削的脸庞显得棱角分明，眼睛不大，不时闪动出精光。 请进接待室落座，李达则介绍说，他是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的周子健处长。别看人家样子干练，开口声音却是柔和：“具体真是荣幸，能够见到恩泽万家的李先生，我代表八路军办事处向您敬礼！” “周处长客气了，力所能及而已，都是冯司令他们在辛苦！” “李先生说得对啊！力所能及，我们办事处节省出来的，也不过救助了几个人！您救助的可是几十万人啊！” 这个不能再谈下去了，快成表彰会了。自己转移话题介绍道：“周处长，这位是国民党军统沈醉将军。” “哈哈，幸会、幸会！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客气！客气！周处长在西安，纵横捭阖，令人佩服！” 等两个人虚假地寒暄之后，自己问道：“周处长，这次请贵军出兵帮忙，也是万不得已，才劳烦贵军。有什么要求周处长尽管提！我尽力满足！” “李先生，不客气！救助抗日友军是应该的，没有任何条件。前方首长表示，这次需要出动兵力5万以上，时间需要3个月以上，如果你们游击队出现重大危险，另当别论，希望李先生谅解。至于李先生能够给我们一些什么帮助，随您的想法，没有也都不是问题，我们也知道，您为了抗日和赈灾已经倾尽全力了。如果不是敌后太困难了，即便是给我们也不好意思要的！” 人家讲话让自己听着就是舒服，问道：“敌后现在什么情况？” “从去年开始，鬼子加大了扫荡的力度和次数，采取的‘三光政策’更是惨无人道，加上天灾。可以说是到了危机状态！战士手上缺乏弹药，腹中空空无粮啊！还有节省出来一些接济灾区群众。特别是从39年底，国民政府就停止了军饷提供，更是雪上加霜，我们办事处的战士忍饥挨饿都是常事，敌后的战事可想而知！但是，即便是鬼子扫荡、封锁压不垮我们打鬼子的志气；国民党政府不给军饷、经济封锁，没有‘只枪、颗弹、文钱、粒米’也压不垮我们打鬼子的斗志；即便他们大兵压境，马上要进攻延安了，也改变不了我们驱逐倭寇的决心！” 自己鼓掌赞叹：“说得好！请转告贵军首长，这次我们游击队完全听从贵军指挥，如果需要飞机助战，可以请他直接联系我们！周处长来一次不容易，请到基地看看，给我们指点一下！” “指点不敢，有机会学习，已经难得了！” 吩咐李明钓准备晚宴，自己亲自陪同周处长参观。看见闲置的兵工厂设备，周处长大为心疼，自己解释说：“现在政府对我们封锁厉害，没有钢铁，没有办法！” 沈醉接口道：“不全是封锁不封锁的问题，兵工署的开工率也不过是三成。日本人封锁了沿海，现在我们只有一条空中通道，运力太有限了！” 参观机场的时候，看见铁蛋戴孝，自己心中明白是赵班长走了，走到铁蛋面前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原因？” “二十天前！这半年他说不定吃亏，加上以前伤病复发。走的时候很安详，一直嘱咐我以后要孝敬哥！” 搂过铁蛋说：“我们是兄弟，说什么孝敬的话？等战后，你还有去学习，让他在天之灵欣慰，不枉他从小照顾你！” 周处长见问是哪位去世了，自己简单讲了张班长和铁蛋的故事，让周处长和沈醉都唏嘘不已，周处长说，他们遇到李先生比别人幸运。 给多少东西，自己询问沈醉的意见说：“把承诺你们的给他们，应该不算多吧？” 沈醉摇头道：“最多一半或更少，你们又不落文字，在我面前说的是备案而已，至于背后多少，你以为我全然不知？” 晚宴准备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有了一架轰炸机加入运输，情况好了不少，管饱、管够。陪同阵容是最高规格，基地的头面人物全到！ 互相敬酒之后，我说道：“我让他们盘算了一下库底，这次我捐助敌后方面30万子弹，100吨压缩饼干。捐助办事处5万美元，东西不多就是心意而已！” “不少！不少！谢谢李先生，要是有些手榴弹更好！”自己转头问田工：“兵工厂还能生产多少手榴弹？” “手榴弹是办不到了，现在连废钢铁都没有，我看再加5万发子弹好了。” “我看这名战士的驳壳枪都老旧了，李达则给周处长准备十支步枪配弹1万发，手枪十支配弹1万发，一会一起送过去。” ------------ 第三百零一章 封口费 看着周处长上车离去，沈醉也准备去西安了。 自己吩咐李明钓拿来15万美元和三桶鱼子酱。对沈醉说道：“这次真的感谢戴先生和你了，没有恶意阻拦我求援的唯一选择。这其中的5万美元是谢谢你的，一桶鱼子酱带回去给夫人尝个鲜！等战后再给她补上！其他的带给戴先生，代我谢谢他！” 沈醉嘿嘿嘲讽道：“李先生，这是给的封口费？” “瞎扯，一件好好的友情谢意，让你说的如此不堪。你不要我收回了，你沈醉的嘴我封得了吗？再说，蒋公要是过问，你们敢不说实话？” “拿出来了，还要往回拿？多住两天，赚了5万，也算不少了，给我的和给八路军的一般多，说出去也好听不少！” 吩咐殷上尉亲自沈醉去西安，也给他们交代任务和了解情况的机会。 等李达则到基地，一起到指挥部和冯司令会议一下。按照李达则的叙述，自己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见面一说，基地抓捕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人家的人，是因为身上携带枪支而被抓捕的，就是那个身上带着军统证件的那个人。看来沈醉倒不是漠视同事安全，证件的确是伪造的。 其人是在河南暴露之后，被特务一路追杀，随着灾区群众进入基地的，好在在基地里的特务也不敢在基地随便找事。没想到被我们抓住了，他是既庆幸以此躲过了特务的威胁，又担心被我们处置了。他的同志及时上报给他们办事处，才有了要求见面说法。听了我们的处置方法，人家也就放心了，要求他暂时不要回国，躲过风头再说。我让李达则通知威堂哥单独对待，不要去澳大利亚了。 对于空投多少物资，这个好办，直接告诉发上来了筹集100吨压缩饼干、100吨肉食，200万发子弹，怎么也得让人家吃饱了再打仗。让马彪转告，并准备空投场地和运输人员，毕竟是240吨物资。 我带着李明钓花了两天时间，把整个救助灾区群众的地方走了一遍。收获了无数的感激，也看到了无数的问题。整个地方都是乱糟糟的，让人看着没个头绪，人员密集程度也让自己吃惊，走到那里都有难闻的气味。保育院的问题也不小，重点就是人员不足，照看孩子的就难免不周到。有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仔细捋顺一下，还是能够看清楚的。首先组织问题，其次就是卫生环境问题，另外就是游手好闲的人太多了。自己算是确定了三大问题，实际第一个问题就是解决办法，解决了组织问题，就拿到了解决现状的钥匙。 有了基本想法就可以召集冯司令、李达则、田工开会，执行下去了。想了想还是需要把自己今后的一些安排和冯司令交底，这样对把握现状要有很多好处。 直接去了指挥部找冯司令和李达则，吩咐李明钓在冯司令办公室门口警戒。自己仔细讲了国内外的局势，虽然中国抗战进入最艰难的阶段，而且还有内战危险，但是总体趋势已经决定了鬼子被赶出中国的必然结局。 等到两个人有所消化差不多了，详细讲解了自己对于战后的一些安排，南非旁边的小岛和大武在那里准备的建设情况，以及战后追凶的任务。最后说道：“哪里也没有天堂，而且他们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对华人不友好的，所以我们必须有还手之力，必须有退守之地！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为我们出过力的之人。我们得罪人不少，也不能让他们没有了下场！所以在那里要安排两套人马，明的是大武在主持，暗中的在由两位或者是你们推荐的人主持。我们在陕西的队伍和在云梦山的队伍有愿意出国的都要逐步迁移过去。” 冯司令叹息说：“是啊！那里有乐园啊！” “只有等祖国真正强大的一天……。”自己只能如此回答了。 让李明钓把田工请来，自己需要安排灾区群众的事情。自己直接说：“我在灾区群众居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问题还是很多的。也想了几个办法，和大家说说，看看能不能用得上。一个是卫生问题，夏天会引发瘟疫的，需要集中力量清理一次。再组建一个专门的肥料公司，专门制作农家肥，派生出一个粪尿收集队，请田工研究一些合用的工具给他们。总体请李达则负责，先把李家人找出一些主事的人来，我出资，将来股份逐步移交他们。肥料如果没有人买，先由我们出钱买了捐助给‘荣军农场’使用。” “没有问题，会后我马上组织。”李达则答应，田工点头。 “还有请建筑公司，给各村建设一些公厕，给保育院建设一些。第二个事情就是，逐步清除基地内的灾区群众，把防空洞改造成适合保育院使用。第三个事情就是我们这里现在人口密度太大了，一旦有鬼子飞机轰炸，伤亡必然惨重。冯司令，马彪那里的飞机支援作战还是取消吧，现在真的是投鼠忌器啊！还是要加大疏散力度，彭诚孚他们撤退回来吧，河南的事情他们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了，也引起各方面不满了。” 冯司令想了想，也摇头说：“真是投鼠忌器！会后我通知马彪！通知彭诚孚！” “再一个是，保育院的人手还是少了，再从灾区群众中招收一批，进行体检和培训，重点是幼儿照顾，怎么也得到达一个照顾10人水平，尽量选择那些已经卖上土地的家庭。保育院腾出来的房子，就是分配给他们居住的地方，不够就把原来在外面的民团军营也分配给她们，安置2000户还是可以的！逐步把居住李家的人员疏散出去。我们是救难，但是没有能力救贫啊！ 让记者介入宣传河南灾情过去了，鼓励他们回乡。另外，把我们赈灾过程和成果写成书，请报纸和广播电台宣传出去，作为我们向各界的报告。报告里面不许出现我们头面人物的和彭诚孚部的名字和事迹，对于群众里有表现突出的要收集情况，表扬出去，将来赈灾告一段落之后，我们也要对他们进行表彰。表彰范围包括基地各部门、李家和周家突出的、运输机队、印度机场人员、县政府人员，也包括努力自救的、和尽力帮助了其他灾区群众的河南人。 最后一个是要组织起来，先从李家收留的人群开始，选择难民里有威望的人，组建互助会之类的组织，加强他们的自主管理，也使他们回乡时能够互相照应。组建保育院的管理机构，形成他们自主管理能力，我们负责经费和监督，对每个孩子都有造册做档，对每个夭折的孩子都有进行认真核查，确认原因。有合适的人选，你们推荐几个。” 基地对外的头面人物是李达则，也是李家的头面人物，现在最忙的就是他了。好在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处理问题有条不紊。冯司令在作战任务取消之后，物资空投完成之后，也全力帮助李达则。 自己每天则是重点带着李明钓巡视保育院区域，监督保育院的转移情况。 记者的介入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开始报道赈灾突出的事迹。由于报道中也有表彰警察局和县政府的人员的，所有受到政府的支持和兴趣。也有追踪报道正在返乡路上情况的和回到家乡情况的，总之形成了欢送灾区群众返乡的氛围，尽管这些氛围有着明显的逼迫意味。 ------------ 第三百零二章 那双眼睛 保育院院长的人选，冯司令只推荐了一个。一个样子不到三十岁的叫贺之怡的女人，简历上说在北平做过一个女子学校的校长。自己自然是要面试一下，也要听听她的想法。 冯司令亲自送过来，可见有多重视。个头不高，人长得端庄清秀，一身月白色点缀些许蓝色小花和藤蔓的旗袍，显得典雅大气，举止大方得体。开口北平口音很浓，不紧不慢的语速显得从容和不容拒绝，给自己印象很好。 “现有儿童三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个，保育员一千四百二十四人，……”，能够把数字说的有零有整，什么人家是用心了、认真了。在叙述的管理方面，明显是学校的架构，也说明她对学校管理非常熟悉。整个做三级管理，组建院领导层，每隔2岁成立一个管理组，加上卫生所、总务组和一个募捐组做中层。大致预算了人员、费用以及随着孩子们成长的应对方法等等，说明她对保育院现状非常清楚。 “李先生，您看我们还需要加强那些！” “不错，冯司令选定的不错。想的比我全面，建议增加一个安保小组，暂时可以从基地人员抽调，将来愿意留下的正式编入保育院编制里面，对孩子资料严格保密。严格收养制度，对收养家庭要定期访问，看看孩子的生活情况。严格认领程序，防止被坏人领出贩卖，对确认的贩卖分子严厉处置。另外就是制定严格的制度和可靠的监督机制，我们既然做了，就是为这些孩子服务，所以严禁对孩子采用任何形式的体罚，这是红线，触犯的一律开除，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我明白了，李先生！保育院的未来将会如何？” 这是人家关心她自己的未来发展了。自己还没有想过，思索了一阵子，说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我准备负担他们成长到15岁，让每个孩子都能接受教育，这些就需要你们做15年之久。你们成立一个注册的学校，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雇佣关系，我会安排我夫人做委托人。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有了雄厚的教育经验，可以开设两个学校，一个是小学到中学，一个是3岁到6岁的幼儿教育和看护，为家庭解除后顾之忧也会有很大市场。无论如何，都会走出自己的路来，我相信你，能够带着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能够做到全国第一！建议你们起个正式名字，或者叫‘美国华侨保育院’。” 人家凝思半天，才起身致敬说：“李先生，我懂了！不会让您失望！” 人家想了半天才回复，还真是个不容易说服的，不对心思的可能人家真不答应。不管如何，算是保育院开启的新篇。 随着事情有序展开，工作进展迅速。灾区群众在成批离开，大部分人还是顾念家乡的，李达则也及时调整政策，对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群积极安置他处。各方反应也大多是正面赞扬，也有个别专门报道疏漏一面的和扭曲事实的。 彭诚孚带着人也回到基地，基地领导给他们举行了欢迎宴会。彭诚孚带回来的只有一半多些，剩下的联系不上，或者自己有主意不愿意回来的，还有就是原来就是活动在河南一带执行任务的没有回来。具体过程和成果由李达则过问，对于那些杀人的或被各方面关注的，先期送出国，先在印度帮忙就好。也同时启动兵工厂和一些愿意出国的李家和周家，以及基地愿意出国人员随着运输机回程出国。 到了8月底，算是告一段落。留在本地落户的只有五万多人，已经安置在有荒山荒地的地方。保育院也已经上了正轨。特别是随着夏粮收获，到永寿卖粮的越来越多，已经彻底解决了吃不饱的问题。伍迪已经归还了租用的运输机，轰炸机改装回去了，四架运输机一半运输高能量食品供应保育院和基地，一半运输冯司令需要的弹药。 8月底，马彪电报说，八路军7月30日发起卫(河)南战役，到8月19日，歼伪军5000余人，除全部恢复卫南地区外，还新建了卫南、滨河、滑县3县的抗日民主政权。随即在8月18日发起林南战役（致敬李达上将军）。到26日，9天的作战中，八路军第129师部队共歼灭日伪军7000余人，还击落日机1架，攻克与收复据点八十多处，解放了林县以南、辉县以北的广大地区。只是人家没有动用马彪人马，马彪的危机也彻底解除了。 总之，自己尝到了轻松的滋味。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带着达利娅进行名为巡查的东游西逛。 所有的努力都会有收获！只是收获什么往往出乎你的意料，是不是你想要的罢了。9月中旬，自己带着达利娅巡视保育院，也是自己想考虑一下今年冬天采用什么取暖方式，要不要改进一下。你进去的时候，孩子们总是注意到你，齐整地看你，随后就忙着玩自己的玩具。有个从开始到你出门回望的时候，还在执拗地看着你的就特别了。自己站在门口停下看着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孩，明亮的眼睛又引起自己早就深深埋在心底最深处，几乎快要淡忘的前世；让自己仿佛又看见自己女儿小时候的眼睛，险些让自己眼泪涌出来。 保育员旁边介绍说，是个女孩。到现在都没说过话，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聋哑人。自己知道保育员的意思，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足矣，不说话也没什么。自己走过去，拍手示意抱她，待小女孩伸出小手的时候，自己抱起来。小女孩嘴里吐出一个字“爸”！虽然声音不大，自己完全肯定是这个字！让自己心底的情绪瞬间随着眼泪涌出，小女孩懂事地用小手给我擦泪……。 稳定情绪之后，吩咐保育员说查看一下档案，如果是孤儿，这个孩子自己收养了，办理手续。如果不是就是我的义女，自己先养着。对达利娅说，“这是我的女儿了。”达利娅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自己逗弄女孩喊达利娅“妈妈”，小女孩出口的还是“爸”字。看来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开口的第一个字不是“妈”！ 档案上面一眼就看完了，是李达则在路上捡的，身上没有任何线索。自己根据孩子开口的口音倒是有不少猜测，明显不是河南口音，尽管不清楚是什么地方的。开口叫爸，也说明和父亲一起的时间更长，甚至可能已经没有母亲了。 多了一个孩子，家里生活就显得丰富起来，辛苦多了些，快乐多了更多。照比自己的娴熟，达利娅照顾孩子显得笨手笨脚的，还是乐此不疲！自己按照史翠珊夫人的办法，做的全部是养人的菜色，达利娅却是千方百计找新奇的东西。 “该给她起个名字了！不能总是啊啊地说话！” 自己听达利娅说的正确无比，沉下心来想名字，再次想起那双眼睛，缓缓说：“就叫李佳慧吧！”也算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吧！ 达利娅抱着孩子就只能抱孩子，干不了别的，能把孩子抱好就不错了。自己却能抱着孩子做饭、抱着孩子吃饭、抱着孩子看书、抱着孩子巡视。倒是达利娅把孩子直接打扮成一个洋娃娃了，让冯司令心生嫉妒，把他的那个起名叫“冯涛”的义子直接扔过来，可恨的是还到了饭点，就“顿顿”不落地以不放心的名义来混吃混喝的！ 自己恨恨地想，等把他的义子养成自己的义子，看他是不是后悔。达利娅却是喜欢热闹的主，安排学习、拿东西、跑路传信……，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指挥得团团转，干好了总有好东西奖励！算是过了瘾了。就是自己觉得不像是过当母亲的瘾，想了半天才明白，人家是过当姐姐的瘾。随着苏联战场好消息不断，达利娅真的不再纠结了，现在看越来越不像个军人了。也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吧！两个孩子也起到了隔绝了不少她对外界关注的作用。 ------------ 第三百零三章 消息不错 九月底沈醉又回来了。见面就是一句：“李先生，这次事情你做得过了！” “胡说，我做事都是恰到好处，从来不过！怎么你老板让你吃瘪了？来找安慰？进来吧，喝着咖啡说说什么地方委屈你了？”自己才不理会他的诈言，说的理直气壮。自己真有大问题，他会不顾危险见我？ “嘿，一副无辜的恶心样子！倒是猜对了，这段时间老板心情不好，我也跟着倒霉！”沈醉美美的样子喝了口咖啡说道。 “爸”！看见闺女迈着小腿进来，才懒得安慰他沈醉，安慰自己闺女更重要。抱过来，问闺女要不要尝一尝咖啡，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一旦入口就苦的吐舌头，惹得自己哈哈大笑，连忙给她放糖压一压。尝到甜味，挣开自己，小手抓起几块“咯咯”笑着就跑了。看见沈醉疑惑，笑着说：“我女儿？” “咦？我怎么不知道？” “呸！监督我？才收的，孤儿里面这个我觉得有缘分，还没到一个月！” “我知道你收了不少孩子了，原因都是缘分，哈哈，缘分解释一切，倒是好借口！这个算是第几个义子？” “第一个，以前都是弟弟、妹妹。我在上海看你也是缘分，想着收你当弟弟呢！你不干而已，怎么后悔了？” “扯淡，我比你大几个月的，收我当哥哥还差不多！和你当朋友都提心吊胆，当了兄弟至少少活几年！猜猜我老板为什么不高兴？” “被他老板训斥了呗，需要猜吗？” “我是问为什么被训斥了？”一句话肯定了戴笠被训斥了。 打不了延安了，自然是暴跳如雷了，下面跟着挨骂而已。自己当然也不能说，想了想说：“恐怕是你们以为八路军解救云梦山会两败俱伤，结果人家八路军仁义，连我们的一兵一卒都没有用，就兑现了承诺！你们不高兴？” 沈醉摇头道：“关系不大，李先生没猜对！”取出几张报纸扔过来，说道：“因为这个！” 一张是7月7日的《新华日报》，将蒋介石、胡宗南调集重兵图谋闪击延安的内幕公布于世。一张是12日的《解放日报》的社论题为《质问国民党》。言语辛辣，更是列举了准备进攻延安的国民党军的番号、行止时间和地点等，算是把进攻延安阴谋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其后几张都是报道各团体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还有胡宗南的辩解等等。 自己知道社论是先生的文笔，趁机仔细阅读一遍。至少感觉人家情报很惊人，有些事情你说对了人家才害怕。顺嘴问道：“有了这些线索，你们又抓了不少间谍吧！这个人家点名的‘张涤非’是什么人？” “不会是李先生的人吧？我们抓了不少，其中有人说是李先生的人！” 自己闻言肚里憋着笑，老子从来没有往任何一个组织安插一个间谍，虽然冯司令安排过一下情报人员，其水平收集一些低级情报或下层情报已经不错了。大气挥手说道：“凡是有这个说法的，估计是日本特务，沈先生要严刑拷问，死硬分子直接枪毙好了！我的人手都是战前安排搜集商业信息的，大部分在国外，国内可没有什么生意让我可做。我给他们的规矩以前和你说过的，不能保证自己的情报一律都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你不要顾忌！这个张涤非不会说是我的人吧！要不要带来我帮你审一审？” “他是‘匪谍’已经确定无疑了。倒是没有说和李先生有关系。” “不会吧，共产党挺恨他的啊！” “他发给延安的电报就是为了泄密，延安报纸是保护他的伎俩，拙劣的很！”特务思维果然与众不同，估计这个叫张涤非的特务算是百口莫辩了。 “就为这件事情来的？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快乐喝酒了。对我们而言都是事不关己的，现在条件好了不少，可以奢侈一些招待你了。” 晚宴算是家宴了，人家冯司令对沈醉特务无感，不来参与，作陪的是达利娅和两个孩子。自己一边和沈醉喝酒，一边照看两个孩子吃饭！沈醉大概第一次遇到这个情景，先生讶然，后是了然，说：“你李先生，处处和别人不一样，仔细想想还都不出格。” “这是我能够给你的最高礼遇，如果你有机会，家宴招待我，就是最高礼遇。” 沈醉想想说：“还真是，这种礼遇还真不能给一般人！” 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这次来的最终目的，至少可以确定对自己没有太大不利的地方。借着酒劲，半真半假说着他自己辛苦。这次对付延安泄密问题，被人家批的狠了，上下不安，还是没有找到头绪，抓了不少人，也没有确定里面有没有共产党的。确定的两个，一个是那个倒霉蛋，再就是怀疑密码被破译了。这个家伙眯缝醉眼问：“李先生，怎么看？” 这个问题是他的目的？自己想了想觉得可以添添乱。说道：“我倒是觉得你们方向有些错误了，所以抓不到人。” 沈醉立马精神了，问道：“怎么说法？” “我给你个画像。这个泄密的可能是最忠于党国和领袖的，有着很不错的国际政治眼光，职位就不会低于中将，同时没有就此事上谏，或许没有资格上谏。” “为什么这么说？” “你现在看看，全世界还有谁在高喊‘反对共产主义的’？一个是德国，一个是日本，一个是意大利，还是谁？英国人不吗，他们宁可让希特勒坐大都要反对苏联，美国人不吗？他们为了怂恿日本人打苏联，宁可援助日本打中国。可是英国人和美国人现在提吗？等他们干掉了希特勒，打败了日本人，你猜猜他们会不会？” 看沈醉眯着眼听得仔细，自己继续说道：“如果打起来了，他们吃亏是肯定的，那么你们呢？吃亏更大！日本人趁虚而入，河南肯定会丢，陕西也保不住了！抗日领袖的光环马上就没了颜色。关键是你们放在日本人不打，打内战，美国人会怎么想？现在美国人大力援助苏联打希特勒，一个月仅仅飞机就是四百多架，而你们和轴心国在一个腔调，如果苏联这个时候，提出把中国踢出同盟国，美国人和英国人会不会同意？之后，你觉得如何？” “李先生这是我老板的知己，分析如此相同！” “哈哈，惭愧！所以别抓了，有个交代就可以了，真抓住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啊！多关注出这个主意的，看看是不是包藏祸心，陷害你们的领袖。” “是啊！按照你的画像，我老板都在怀疑之列啊！”这是他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出主意的人家直接略过了，看来就是人家自己的主意了。 直到沈醉离开，他也没有讲此次来见自己的目的。自己猜测是知道基地给云梦山空投的东西多了一些，想警告一下自己，事情应该在沈醉控制范围，而且还不算现在的重要问题，和自己一番交流，自己意见和他老板分析相近，也知道警告说了没用，也就懒得说了！。 只是刚想到云梦山，冯司令就来了，神色古怪地递来一份马彪电报。电报说，八路军俘虏一名日本女护士，是从撤退的鬼子队伍里偷偷跑出来的，要见我。审问得知叫高野由美，死都不肯放下手里的枪，枪上有我的名字。没有直接处置，问怎么办！ 自己看完电报说：“告诉马彪接收这个日本女护士，保护好，告诉她说我和野口千代很挂念她。等马彪通知林县机场能用的时候，派飞机接她过来。” ------------ 第三百零四章 高野由美 见冯司令一脸好奇没走，笑着说：“我在德国有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她是我日本同学的大妹妹，他最小的妹妹在美国密苏里了，就是安娜。她还是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亲侄女，只是才被美国人干掉了，不然不会有人敢把她送到中国前线来。” 冯老师没了兴趣：“哼！送死的都是老百姓！”自己腹诽日本等级观念的严厉，到底还是你冯司令不了解的。由美到了日本军队，没有了他伯父的背景，恐怕也是某个高官的玩物罢了。只要比别人高一点等级，就不把人当人看，才是他们最邪恶的所在，他们应该忏悔的不仅有他们的罪恶，还有他们文化里邪恶的部分。 翻阅统计一下运输机从印度带来的报纸，值得记住的，苏联在库尔斯克打赢了，英美在西西里岛登陆了，意大利的墨索里尼被捕了，美国人在太平洋战场也都是好消息，战绩就不用看了，水分多少是你搞不清楚的，看了也没用。自己觉得还是要养成看报纸习惯为好，虽然对自己会有某些让自己困惑的负面影响，好处觉得还是多一些的。 随着弹药运输，让冯司令底气足了不少，恢复训练，同时监控周边电台的反应情况。运用电台的定位技术，绝大部分反应的都是国民党军队电台，只有一个在30公里外一个小山村的电台被确定是日本人的，虽然，三角翼飞机动作很快，还是没有抓到特务，好在把电台缴获了，让飞机作战时安全不少，把电台交给殷上尉上交了事，也是通报了飞机动作频繁的原因，免得国民党方面疑神疑鬼。 冯司令的军事行动，除了是自己安排的，人家可没有请示习惯。直到月末，他把高野由美突兀地领到眼前，自己才知道冯司令做了什么！顾不上问冯司令，先得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高野由美。赶紧喊出来达利娅，已经是比小雅小不了两岁的妇人了，自己抱着不合适！ 等达利娅过来，自己介绍了由美和千代的关系，把由美还背着的小枪拿下来，让她跟着达利娅去洗漱、稳定一下情绪。一支空枪，没有子弹，看见这么好看的小枪，倒是把冯司令儿子吸引了，自己顺手给他当玩具，两个孩子跑了，只是小的喊着追不上。说这种快乐也让自己羡慕不已，还被冯司令嘲笑了。 还是晚宴，简单了一些。看由美情绪稳定了，想问问她和他家里情况。由美拿出两封信，信都没有封口。一封是八路军写的情况介绍，没有抬头和落款，就是写由美被俘情况的。结论是“投诚”，人家自己主动跑出来找八路军，请他们找自己的。要不是他们问了马彪一句，根本不知道“李方物”这个人是谁！ 把信递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好奇心的冯司令，另一封是同学正雄的。是用德文写的，内容就是托付自己照顾由美，其他一概没有写。 见自己问他家里情况，由美腔调冷冷的，叙述的简洁而冰冷。自己还得给两个当翻译，听着叙述，连这个在日本算是有地位的家庭因为战争也是支离破碎的。他父亲在去年春天回日本的时候，客轮遇到潜艇攻击，沉没。正雄在42年中途岛战役中，断了一条腿，幸运地活下来了。她和二妹三妹已经嫁人了，她的丈夫到中国，在去年战死了。在他叔父被打死之后，今年她和二妹三妹同时被征召入伍当护士，她二妹三妹去了东南亚，前一个月收到国内正雄信件，在同一场战役里都已经战死了，随着信件还有的就是正雄给自己的信件。在日本的家里，只有四妹在照顾听到丈夫去世就病倒的母亲和残障人士的正雄！ 听了淡淡的叙述，冯司令和达利娅都默不作声。让达利娅拿来自己带回来的照片，把有安娜的捡出来给由美看。看见安娜的照片，由美又流泪了，说道：“安娜是有福气的人，也是她自己舍命挣来的！”看着我说：“李哥哥送我枪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要嫁给你了，战争起来了，我就知道没希望了。我只有恨自己在东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勇气跟你离开日本！”这句话不能翻译，只翻译了后面一句。达利娅和冯司令有没有疑心就顾不得了，自己转移话题问，为什么带走安娜以后，她父亲一直没有找自己。由美用嘲讽口吻说道：“开始说是太忙了，顾不上，后来说李哥哥离开苏黎世了，找不到！李哥哥不知道吧，我又多了个弟弟！” 这个话题又谈不下去了，只好介绍千代和她妹妹情况。听说千代妹妹一直在苏黎世，嘟哝一句：“还说找不到李哥哥，就是撒谎！” 自己给她分析了，现在不能让日本人知道她还活着，否则会给正雄他们带来危险。安排乔装去里斯本和千代作伴，问她可不可以？人家直接回答：“见到李哥哥，像是到家一样，死了都愿意！”这句还是不能翻译。只是对冯司令和达利娅说了安排，由美也同意了。吩咐达利娅在家里照顾几天再随运输机去印度。 看达利娅带着由美休息去了，冯司令和自己说：“今天上午同时轰炸了天津港，从港口轰炸战果的照片看，效果不好，情报有问题，码头上东西少了很多！我准备处置一些情报人员，警告他们要用心了。” 自己摇头道：“冯司令，不能冤枉人的。日本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们的底蕴支撑不了他们的野心，物资见底了。你第一次轰炸造成的损失，人家未见的心疼，这次轰炸他们肯定心疼的，基地要小心报复了！没有随后马上报复，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需要调集准备才能报复。放在以前，我们飞机返航，人家报复随即就来，哈哈！现在他们办不到了。我们也是才经过赈灾，动员起来，做防空演习。通知当地驻军防备，有备无患！” 自己这个说法，无论真假，都让冯司令放下了包袱：“听先生这么说，好像不错！” “什么叫不错，根本就是很好！只要敌人损失了，我们飞机和飞行员没有损失，就是赢了！弹药说到最后就是资金而已。只要扔在鬼子头上，就是赢了，炸死一个都是战绩！” 冯司令爽朗笑起来：“明白了。我们决定不了战争胜负，先生没有胜负之心，就是杀鬼子，打死一个都是赢！我记住了！”看着冯司令大笑而去，觉得自己有了几分老首长的风采，虽然常年担任参谋长之类的职务，政治工作水平却是高于一般人的！ 想到了老首长，就想到了马彪，这个自己收了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土匪，不能让他没了下场。随着延安整风运动的深入，马彪和老首长不参与学习，不参与其中，对今后留下的就是遗憾。至少马彪要学会“听党指挥”的深刻含义！如果有思想杂念，自己只好带他出国做个富翁了。趁着这次八路军解救机会，云梦山大部分人能够被共产党人的品质感动，完全可以让马彪离开，让先生派人接手。国民党对基地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了，没让沈醉说出这次来基地警告自己什么，是自己的一个重大失误！ 如何禀报先生？不急！万事先稳稳，再仔细考虑一下！ ------------ 第三百零五章 报复 自己抱着闺女，一边细心地给闺女修整指甲，一面和达利娅、和穿着肥大衣服的由美聊天，达利娅比她高了一头。问到：“由美，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我哥哥写信告诉我，要是有幸见到李哥哥，就听李哥哥的！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觉得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真是幸福！” “那好，现在中国、美国、日本和印度这些地方你都不能生活，你只能去里斯本。千代现在一直努力学习，到了那里，你也要重新学习。战争耽误了我们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我们只能通过学习来弥补自己的缺憾！才能在战后重新建设好自己的家园。” “我听李哥哥的！” 决定了就马上行动，自己这里有个日本人，不宜大家知道！一家三口把由美送到印度，又安排专人送去孟买，交给伍迪带去里斯本，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当然，自己还是要看看自己的闺女坐飞机是什么感觉，自己是准备带着闺女去到先生那里显摆的。佳慧的可人都是让威堂哥高兴极了，把他自己舍不得叫人看到的翡翠，拿出来给孩子当玩具。至于威堂哥要给孩子做块翡翠玉佩，被自己拒绝了，嫌弃太硬！自己已经给孩子选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还拿出来给威堂哥显摆一下，人家反击说玉佩太大了，孩子太小，现在戴不合适。威堂哥拿出拇指盖大小的，拴好挂在孩子胸前，粉红色的玉佩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漂亮得连达利娅都动心了！自己让威堂哥再拿一些，自己准备送孩子们做礼物的。看到堂哥拿出一堆，红的、绿地，问道很值钱吧？威堂哥说，想买就很贵，送人就是边角料做的东西而已。这么饶舌？到底是不是值钱，自己还是不清楚。没明白，也不好意思再问了！说了句：“再拿一些边角料做的手镯我要送人！” 威堂哥瞪着眼睛说：“谁家手镯是边角料做的？”说归说，还是拿来十支手镯。只是怎么感觉颜色好像也不如边角料做的玉佩好看！人家哼了两声说，已经是上品了。手镯人家达利娅不屑要，带着祖传手镯本身就是身份象征。 做个安全带，把闺女挂在自己胸前，让李明钓开三角翼，自己坐在后面，让闺女体验一下飞行。看自己这么折腾闺女，连达利娅都不满意，佳慧却是高兴极了，还就喜欢往下看，这个闺女也是个“傻大胆”！试验一下就可以了，闺女不干了，每天不飞上一段，哪里都不舒服！让闺女高兴的事情，干！总有她厌烦的一天。 连续折腾七八天，孩子兴趣没了。好！带着一千多页的研究公司给的，连自己都愁看的资料，打道回府。 刚下飞机，就看见沈醉。嫌弃道：“你这么大的一个特务，老是往我这里跑，算怎么回事？” “哼哼！得了便宜卖乖！我常来，小特务就不敢来找麻烦！” “咦？有道理，要不你常住，我还给你一份补贴如何？” “不愧是商人，有好处，立场马上就变！真是不可靠！” “瞎说，商人讲信用，翻脸不认人的往往是你们特务！” …… 两个人斗嘴回到家里，落座后，自己问道：“沈先生，这次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沈醉笑了笑说：“是听说你这里有个日本女人，看看有没有可能让我带回重庆！” “晚了，已经送到国外了。早也是不行的，那是我同学的妹妹，不能交给你的！” “听说送走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倒是没想瞒你什么，她有个身份，是山本五十六的侄女，原来可能对你们有用。现在没有用了，就是一个日本女人而已。” 闻言沈醉倒是吃惊说：“你在日本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不简单！” “哈哈，山本五十六被干掉了，所以现在简单了！你来到正好，云梦山那边这次有些人胆怯了，我准备安排撤退一些回来，和你打个招呼，免得有些人胡思乱想的，搞出事来。” “知道了，你别搞什么小动作就好！这次你们轰炸了天津港，鬼子有些急了，戴先生让你们小心报复。” “那就谢谢戴先……。”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凄厉的防空警报。自己摇头说：“你这个嘴真厉害！” 沈醉哈哈大笑说：“情报准确，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吩咐达利娅看好两个孩子，自己带着望远镜站在窑洞门口，观察防空疏散情况。分配给保育院的安保人员作用很大，从慌乱到有序进入防空洞，只有五分钟，估计十分钟完成隐蔽没有问题。机场方向，仅存的6架战斗机和2架双座战斗机悉数升空迎战，随后指挥飞机升空，自己的专机也因为来不及进入洞库，只好升空躲避！ 拿着达利娅望远镜的沈醉，给了高度赞扬，说训练有素！看自己没有去指挥室的意思，也陪着自己站在这里观看。 鬼子飞机在二十几分钟之后才露头，估计有二十左右架。可惜人家根本没有进入基地的防空火力范围，轰炸的就是村落和民宅！真的和沈醉说的一样，鬼子纯粹是来报复的！看方位，重点轰炸是建筑密集的原保育院位置。 “李先生，你又要破财了！”闻言自己也是摇头不语。 鬼子飞机三分钟扔了炸弹，就升高而去！十分钟后，传出解除警报的广播。机场开出了消防车和救护车，几十辆汽车直奔被轰炸地点，算是高效出动了。 二十分钟后，迎战的战斗机回来了，只有七架，其中一架拖着黑烟。就是说一架被击落，一架被击伤了。直到拖着黑烟的飞机落地，黑烟被消防车控制了，才带着沈醉回客厅。 “你不出去指挥？” “人家如何处置都是经过训练的，要求配合默契，咱们出去说话，人家不听不好，听了不知所云。咱们伸手会破坏人家配合的节奏，反而误事。当然，如果人手缺乏是另当别论的，现在不用！这次，你说得对，就是破财而已！” “可惜，这次情报对你没起什么作用！” “你看到的是情报，我看见了情意！走的的时候，带2万美元，给那些人买杯酒！替我谢谢他们，把这样的情报传出来不知道要冒多大风险！如果有人牺牲了，帮我慰问一下他们家属，或者送这些烈属到这里，总不能流了血，再流泪！” 沈醉郑重说：“我一定办好！我先替他们谢谢李先生！” 冯司令急匆匆进来，张口就说：“先生，我们有一架飞机成功迫降在淳化以北，是八路军控制的区域。” 自己站起来急切问道：“飞行员怎么样了？” “重伤，好在飞机电台还完好，已经得到了八路军的救治，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们指挥飞机还在那里盘旋！怎么处理？” “那就好！那就好！我想想。”皱着眉头缓缓坐下。 “哼哼，有什么好想的，拿钱赎人吧！”沈醉说。闻言冯司令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己笑着对冯司令说：“沈先生说的是实话，实话都是那么不好听的。冯司令，我们要尽快把人带回来，安排李达则去一次八路军西安办事处，问问人家有没有什么要求。” 冯司令出去之后，对沈醉说：“给个数目还好办，我就怕别人说什么都不要，无价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哦？还有这个说法，以后我也得学学！” “你？还是算了吧！人家是你不给也不记恨，最多下次办事不那么痛快。你们则是，不给？报复立马上门！如果他们同意了，我们需要派医疗车去，需要沈先生和沿路的驻军打好招呼！误会了，麻烦就大了！再警告一下你的同事，不要趁机搞事情！” “李先生，太紧张了吧？” “培养一个飞行员的资金，可能比买一架飞机都高！我是担心飞行员被别人留下，我损失就不是几万美元的事情了，还有军心问题。你们会愿意他们多个飞行教官？” 沈醉想了想，摇头说：“无所谓，他们没有飞机，扣留你飞行员没有意义！影响军心倒是真的。好吧，我打招呼。你们通过哨卡的时候别小气！” 自己觉得这个家伙眼光也就如此了，人家八路军的飞行教练可是不缺一个而已。 ------------ 第三百零六章 欢迎英雄 目送拿着钱挥手而去的沈醉，自己觉得这个家伙来的如此频繁，说明人家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这的确让自己感到了压力！做事情束手束脚的。 这次空战，按照冯司令说法是战绩不佳，击落两架敌机，击伤一架，几乎是打了个平手。鬼子这次出动了40架飞机，战术安排极为稳妥，一半飞机纠缠，一半飞机带着炸弹报复，回程就开始群殴，等自己飞机逃上高空，人家趁机撤退了。虽然飞机不是日本最先进的，但是战法得当，效果自然不错，如果飞机性能对等，估计结果会是自己的8架飞机全军覆没！ 不应该说战绩不好，鬼子损失3名有经验的飞行员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鬼子报复的后果是自己损失了二百多间房子，还有三百多间需要维修。人员遇难9人，负伤的达到25人，而且大部分是老人，还都是保育院工作人员的家属。都是不听话的，觉得没事，等炸弹临头一切都晚了！这次防空，本来可以做到不伤一人的。自己只好安排李达则加强防空演练，再把居住的村落组成“防空互助小组”，在遇到情况，把老人抬着走！ 飞行员顺利接回，在沈醉安排的观察员的监督下，交接顺利，哨卡放行也顺利。事后李达则也正大光明给西安办事处送来2万美元的“谢仪”。自己也看了飞行员伤情，好在飞机防护能力不错，子弹也没有打在要害上，即便如此，想重返蓝天则希望不大！ 重伤的老人，又有5人没有抢救过来去世，罹难的人数上升到了14人！让达利娅通知保育院院长，给罹难的和有负伤人员的家庭发一些慰问金，自己能够做到也就这些。战争年代，天灾人祸面前，死人死的已经让人麻木，也锻炼了人的坚强。遇难家庭的保育员，在掩埋亲人，强忍悲痛，仍然坚持上班！ 对无法修复的房子，一律扒掉，原址不再重建，另外择地修建。在空出来的地方，做小区的小型广场，在最大的空场树立一块遇难人员纪念碑。 等善后工作基本完成了。自己趁着冯司令来混晚餐，在餐后和他商量马彪的事情。从沈醉频繁来基地引起自己警惕，到延安“整风运动”的学习对马彪的重要性，自己的叙述无论怎么细致，冯司令对“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里面的政治术语和概念都是模糊的，想听懂就不可能了。 人家直接打断不听了：“先生就直接说怎么做？”得，倒是痛快了。 “我实际打算放弃云梦山，基地方面也做收尾打算，南非小岛的建设也要提到日程了。这里如果再来次大军压境，恐怕不会像上次那么轻易放过的。” “是啊！我们大张旗鼓赈灾，对某些人来说是恨之入骨的，其他人赈灾需要得到他们许可，我们却不理会人家，仗着美国人的名头，是留下后患的。特别是在他们与延安对峙的旁边，有我们这个不安分的因素，他们实在是不放心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具体怎么做？” “具体的我没有想好，大体是云梦山的愿意回陕西的都接回来，愿意出国的我们都带走。包括基地护卫和兵工厂、广播电台和报社人员。兵工厂的设备化成铁水造炸弹扔出去，把子弹运到云梦山去。我们走后，这里干干净净。保育院是我们在这里的唯一牵挂，我会把印刷厂、药厂的所有权转给保育院持有，再留下一支安保队和车队。” 见冯司令点头，继续说：“我先要去延安请示一下，是不是妥当，同时把马彪带过去，当然如果马彪想出国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先到云梦山，从云梦山去延安。回来之后，还要和伍迪先生做协调，我们才能行动，而且是逐批的，时间恐怕要半年时间。” 冯司令反对道：“云梦山不要去了，我派飞机把马彪带回基地，我们一起问题好了！” “那好吧，听你的！让马彪看看尔雅奶奶的身体如何，能不能坐飞机，可以的话，就带来基地，否则，这辈子见孙女就是奢望了。” “没问题，明天下午接他们！” “白天也可以了？” “山区已经完全是他们的控制范围了，接近时候低空飞行就不会引起鬼子注意。” “好！我明天家宴给他接风洗尘。彭诚孚现在哪里？” “回来有一个月了，没让他进基地，在外围观察周边动静。” “让他明天一起过来，也给他接风洗尘，周边情况的侦察意义不大，人家启动了，报信也来不及，留几个就可以了。” 自己亲自准备家宴！让炊事班给卤个猪蹄、猪头，其他的自己下厨，一个红烧肉炖粉条、一个拌白菜心、一个肉炒辣椒、一个清蒸鱼，加上达利娅的鱼子酱，可以了，以大鱼大肉为主。吩咐李明钓到县城找一找东北的白酒，还不错找出两瓶“烧刀子”。再做一面横幅“欢迎抗日英雄”，这个可以重复使用，将来从云梦山回来的，都要给最高礼仪。让保育院找100个六七岁的孩子组成欢迎人群，这也是给孩子们的一个锻炼机会，就喊“欢迎欢迎，欢迎英雄”，不错还挺上口的。仪式是必要的，让马彪和那些即将从前线回来的抗日勇士，感受到亲人的温暖，能够记在心底最深处。陪客除了田工，其他和马彪不熟悉的一概不找。 自己抱着闺女带着老婆到机场迎接，100孩子在五个保育员老师的维护下，还是乱糟糟的，稚嫩的声音再嘈杂，听着也舒坦。飞机滑行过来，看见出来的马彪，黑瘦的样子，一身作训服都显得肥大了，看来是没有“腐败”，同甘共苦保持不错。后面是飞行员扶下来的尔雅奶奶，看情况身体不错，精神头十足，想想也是，现在不过是五十岁。 “报告教官、冯司令，马彪奉命报道！”还低声说了句：“教官堂哥在云梦山。” “很好！回家再说！” “欢迎欢迎，欢迎英雄！”孩子们怎么喊都不齐整，自己闺女也跟着喊，“欢……，欢……”，这孩子到现在还只会说“一个字的话”，愁人！吩咐达利娅去照顾尔雅奶奶，引导马彪从孩子们的前面通过。马彪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发蒙，不知道如何举止。李明钓拿出巧克力，今天孩子们的酬劳就是每人一块巧克力，这下马彪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家里，先安慰尔雅奶奶，告诉她这次是带她去看尔雅的，路很远，身体好才能走到。什么时候见到？大概要半年！让达利娅抱着孩子带她看尔雅照片。自己去厨房忙活，倒是准备充分，菜色刚摆好了，也来了不速之客——那个叫贺之怡的保育院院长！来了就一起吧！反正餐桌上也不谈什么秘密！ 达利娅今天大方地每人给了两勺鱼子酱，这个东西可能是女人更喜欢一些。冯司令的义子看来喜欢肉了，自己闺女只对准鱼子酱，自己的两勺能够让她吃饱！ 自己就说了句：“欢迎马彪回家，才管吃管添！” 马彪看见“烧刀子”时，情绪还是有些起伏，倒是控制得很好，算一算担当重任时间也不短了，成长得不错！对待这位主宾，陪客一点不客气，好在马彪酒量比他们都好，只要自己和达利娅不参合，马彪就应付自如！ ------------ 第三百零七章 送马彪上学 对马彪几轮“轰炸”，样子已经微醺了。自己插口问话把灌酒模式改成了聊天模式，问道：“这次大灾，你们是怎么克服的？遇难的多么？” “死了不少，逃难路上死的更多！特别是鬼子一个不留地往山区赶，不走的就开枪，连以前讨饭的也都赶到山区了，一下子多了三倍的人口。教官，您一再告诉储备粮食，我没有办好，原来的库存有求援的我就大方，剩下的支撑不了一个月，当时我死的心都有了，教官，我愧对您！” “友军求援，支持应该，不是大错！没有人知道会有这么大的灾难！具体说说。” “原来的辖区只有5万多人，一下子变成20多万人，库存吃光了，养殖场也杀干净了，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喔，错了！是叫天天灵，没有基地空投粮食，能保一半人不死就算不错！一些灾区群众看见空投，都是冲天磕头的！我们成了山区唯一有粮食来源的，除了这20万人吃饭，还得支援其他地方。送去的设备起了大作用，储存的青饲料吃完了，就加工树皮、草根，加工过的要好吃不少！再就是吃蝗虫，这个东西是好东西，吃十几个就能顶一天！开始没人吃，还是我带头的，教官说好吃，就一定好吃！果然，后来对友军支援，就是要用蝗虫换！不白送了！后来，人家也吃，一斤换一斤人家都不干了！总算是缓过来了，虽然还是要饿肚子，总算是饿不死人了。辖区里我们知道的死了一千多，不知道的可能比一千还要多，我们估计要超过两千。主要是开始，灾区群众涌进来的时候，我们应对不好造成的！” “已经不错了，马彪有功！你要知道河南至少饿死百万！” 马彪摇头说：“这个算什么功劳啊！教官！倒是我们在周边算是灾区群众最多的，死人最少的，给友军支援多的，人家感谢信我都收了二十多。说功劳都是教官和冯司令的，我就是把自己煮了，也救不活一个！” 马彪那里其他话题不能说，转头问：“贺院长找我，主要是什么事情？” “李先生，主要是今天组织孩子欢迎方式我觉得不错，希望能增加到500人！让大部分孩子都有机会参加活动，对他们成长有利！” 思忖一会说道：“提议很好，我支持，巧克力是没有了，我准备一些水果糖给孩子们。也不局限这个活动，秋收之后，让孩子们到地里捡洒落的粮食、组织有唱歌天赋的孩子出去唱歌，定期祭扫烈士陵园，都是不错的活动，你们再多想一些，可以增加预算。” “好的，谢谢李先生支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掏出本子记录，这个动作加上贸然来访，颇让人疑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疑心病犯了！ “等建设公司把房子盖好了，让他们给孩子们清理一个操场，增加一些体育和娱乐设施，锻炼身体是孩子们的主要任务之一。再建设几个儿童浴池，卫生是必须保持好的。哦，再树一根旗杆，每周一次升国旗活动，让孩子记住自己的祖国。从荣军农场请一些抗日英雄，给孩子们讲讲他们打鬼子的故事等等，总之，让孩子们不要忘了我们抗日的艰难，不要忘了我们打鬼子的英雄！” 不理她连声保证，看马彪的眼光始终跟着跑来跑去的佳慧，笑着问道：“怎么，喜欢孩子？打算成家了？” 马彪脸红了一下，沉吟一会还是摇头说：“等赶走鬼子再说吧，自己搞不清楚哪天会牺牲，就别害别人了。” 家宴结束，自己抱着闺女和马彪、冯司令在客厅喝茶醒酒。先对冯司令说：“派人暗中调查一下贺院长的身份背景，无论是什么人，我们心中有数就好，也不需要调整。”冯司令点头同意。 和马彪闲聊一些云梦山的事情，看他酒醒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打算听马彪具体汇报，直接问道：“马彪，这样的生活羡慕吧！愿不愿意随我去国外享福，天天大鱼大肉是没有问题的！比在国内天天吃苦强多了！” 马彪踌躇一下还是说：“教官，我相信！我还是想留在国内打鬼子！教官会赚钱，还能支援祖国，我出去了，只会大鱼大肉白吃饱！” “哈哈，是不是舍不得手里的兵权，喜欢带兵也没有问题，冯司令组织一支给你带好了，不是大问题！” “嘿嘿，教官恐怕原本想法就不是带我出国的，这些年，李老师，就是你堂哥，定期冒险穿越封锁线回来给我讲课，我现在的思想水平贼拉高！跟教官出国，就枉费教官给我找老师的用心了。” 闻言自己哈哈大笑，笑着对冯司令说：“这个当年连端茶倒水都学不会的家伙，已经有当将军的本事了，不错！冯司令眼光了得！” 仔细对马彪分析了基地和云梦山的处境，特别是云梦山游击队未来出路，最后说的是自己的决定：“现在国民党对基地越来越不顺眼了，基地能够给云梦山的支持也不多了，冯司令，我们还能造出多少子弹？” “田工说，不超过300万发，我们储备的材料造了太多的防空炮弹和机载火炮弹药。” “所以，云梦山这支部队，要交给八路军了。你现在政治水平和军事水平也已经到了瓶颈，既然不出国，我就兑现承诺，带你见我先生，争取在延安学习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服从分配就好，但是最好不回云梦山。” “教官，我懂了！” “现在云梦山有多少愿意回陕西的和不愿意和八路军合作的？估计一下。” 马彪默算一阵子，说道：“估计将近1000人吧！大部分是因为陕西有家，再就是那些四川的少年兵，现在是云梦山核心主力了，折损了80多人，还剩260多人，抱团得厉害，分开也没有！他们只服气教官和冯司令，对别人可不在乎！” “这些不适合留下的，全部撤退陕西来。用轻型轰炸机改装运回来，估计要80架次以上，去的时候运子弹，到基地休整以后，愿意出国的，直接去印度。等马彪在云梦山安排妥当，万无一失了，我带你去延安。明天让李达则带你参观基地，然后回云梦山。对了，你的参谋长是怎么个情况？” “人家已经去延安学习半年了，还没有回来！现在是三地统一指挥，参谋长是关云天，堂哥是政委，对外宣称是副队长，那个夏明德是副政委。” “有吴铁柱的消息吗？” “有！三个月前到了云梦山，他的同伴牺牲了，背着同伴骨灰……，只是和谁都不说话，跟我还好一点。想给他再找个同伴，他也拒绝了。枪法贼拉准，感觉比教官还厉害！单独行动习惯了，和大部队也格格不入！” 马彪说的意思自己明白了，拿过纸笔写个条子，“铁柱兄弟，我想你了。过几天有飞机接你回来，马彪给你安排”。递给马彪说：“把他安全送回来！拜托！” 该给先生电报请示了，写了几稿，不理想，还是觉得写的简单一些，先生哪有那么多时间看我啰嗦？最后只写了，“先生万安！现基地处境微妙，对敌后支持能力锐减。拟撤退云梦山无关人员回陕，拟送马彪延安学习进步，余部望安排接收。当否，请明示！”嘱咐李明钓亲自发电报，并直接销毁。 第二天自己负责看孩子、做饭，达利娅带着尔雅奶奶去县城买衣服，自己也纷纷李明钓安排秘密给他、自己和达利娅做一套八路军军服、给马彪做四套，还写了两个身材尺寸也做四套。这次准备在延安多住两天，穿着八路军军装活动要方便多了。达利娅打扮出来的尔雅奶奶没法看了，完全是按照地主婆的标准来的，自己想改改，竟然不知道从何处改起，看人家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了，还是不添乱为好！ 把李红照片吩咐马彪带给堂哥，带着全家到机场给马彪送行。 知道先生要把事情搞清楚才会来电报。继续抱着闺女，领着冯司令儿子巡视。这次是做客方式，去何家村，和何大叔聊天，说说铁姑的事情，和大家拍些照片。这次赈灾何家村出力不小，按照李达则的说法，比李家更积极。去犹太村落，换换口味，让孩子们尝尝正式西餐。到保育院让两个孩子和小朋友玩耍。 ------------ 第三百零八章 铁柱回家 知道先生回电不会太早，只是没有料到见到回电已经是半月后了。电报内容简洁明了：“同意判断，马彪、李茂来延安学习，夏明德、关云天负责，对外番号不变、马彪职务不变。另有指示给他们。”自己仔细体会内容，一个是说自己对基地处境的判断是有道理的，一个是老首长也要补课了，一个是先生对夏明德很信任。云梦山位置是直接面对敌、伪、顽的前线，涉及敌我形势的消长，的确是不可轻忽的地方，先生的重视之自有道理。 有了先生指示，需要冯司令启动行动了。详细的数据也明确了，云梦山回陕西的有1028人，一架改装的SB轰炸机只能载运11个人，架次需要达到近百架次，可能不够，还有一些烈士的遗物、骨灰也要回家！为了不引起日本人的警觉，冯司令只安排每天一个起落，四架飞机需要一个月左右时间。自己去延安的时间，冯司令建议是等行动到一半的时候再去，安排马彪来基地，从基地直接去。自己同意，请冯司令通知马彪和堂哥！ 田工最后生产的子弹却只有245万发，不到50吨，预计需要三十多个架次。有些浪费，想了想安排把库存枪械也运过去，拆卸一部分用于防空的机枪和弹药，不足就运一些炸药吧！几乎是最后一次支援敌后抗战了，再有剩余运力，再说吧，一共不过一百五十多吨的运力而已。同时启动向印度运输人员，灾区群众的出国已经没有什么人响应了。 李达则要安排食宿，准备欢迎宴会，准备医疗队检查身体、休养和治疗。修养好了，准备回家的雇佣运输公司汽车专程送到家里！通知记者参加报道，免得有人疑神疑鬼的！英雄的事迹也要大力宣传，登报、出书、广播一起做！ 让马彪把每次回来的名单电报通知过来，有家庭在基地附近的，通知家属一起迎接。自己未来迎接吴铁柱，专门把书房东西搬到卧室，清理出来给他做卧室，以后就是自己亲弟弟了。一个长年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想恢复正常人生活，没有得当的引导是办不到的，这个杀敌最多的英雄，自己千方百计也要保他一辈子安稳。放了一张床，想想又靠墙放了一张小桌，这是给铁柱牺牲的伙伴留的位置，旁边还留了一个专门挂枪的位置。 在10月21日，第一批44个云梦山英雄回到陕西，看了名单赫然有吴铁柱，自己当然要作为家属迎接了，家属算上自己一共只有五家。贺院长带着五百多个六七岁的孩子参加欢迎，人多了场面就出来了。李达则别出心裁把学院的乐队也请来了，自己花了5万美元买的乐器算是用上了。 第一架飞机滑过来停稳，乐声和孩子们的“欢迎”声轰然而起。舱门打开，先出来的断了胳膊的，随后是飞行员背着断腿的。马彪这个混蛋也不说清楚，李达则已经安排人登机迎接了，自己找到田工说，兵工厂给每个残疾的英雄做一些拐杖和轮椅。有一个家庭团圆了，老婆孩子在流着泪哭，那个断臂英雄却是流着泪在笑！ 自己数了一下以为这架飞机只要十个人，忽然看见舱门口露出半个脑袋，瞬间又缩回去了，自己知道吴铁柱回来了，抱着孩子带着达利娅走到飞机旁边，喊了声：“兄弟，哥来接你来了！”吴铁柱这才出来下飞机。 “教官！……”要说什么，却没词了，脸色冷静得让自己心疼。看了看，全须全影的，心里还是高兴！ “铁柱，达利娅你认识，已经是你嫂子了。”铁柱只是点头。 “哈哈，看看这是我闺女，闺女叫叔叔！” “叔……”好嘛，一个只说两个字，一个只说一个字，看见佳慧，那个铁面的家伙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自己把孩子往铁柱怀里一放，这个手里拿着步枪的家伙马上就手忙脚乱了，在自己伸手的时候，还是把枪递给自己，接住孩子。 “走！回家！喝酒去！”自己当先背着枪一路，听见后面一句“叔”跟着一句“唉！唉！”佳慧算是找到个搭话的了。 回到家里，先把吴铁柱带到准备的卧室，把枪挂在墙上，接过来孩子递给达利娅。说道：“铁柱，以后就跟我一起过日子吧！缺什么就跟我和你嫂子说！把背包放下来，把你兄弟请出来，点上香，一会吃饭的时候再来敬三杯酒，让他在这里陪你一段时间！” “谢……”。好嘛，也开始说一个字了。看他小心拿出一个红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颇为精美的带盖子的瓷坛！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样子古朴精美的小铜炉，摆好！自己拿出三支香点燃，恭敬插好，然后三鞠躬。怕引动吴铁柱情绪，什么也没说。等吴铁柱自己点上香插好，没有鞠躬，却听他长长出了口气。自己知道这是“自家兄弟，不需虚礼”的意思。 “铁柱，你去洗漱一下，我和你嫂子摆桌子。”这个家伙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枪，踌躇一下，还是顺从地去洗漱去了。自己和达利娅收拾桌子，佳慧跑去跟铁柱捣乱。 开宴的时候，冯司令没来，自己一家和尔雅奶奶带着冯司令儿子。自己拿出酒来和三个杯子，示意铁柱先给他兄弟敬酒，大家等他。等回来落座，给他倒满一杯，看着眼圈发红的铁柱说：“欢迎回家，干杯！”自己和铁柱一饮而尽！铁柱对鱼子酱不陌生，看有这个东西，就先吃完再说，倒是个会吃的！ 在自己怀里的佳慧不安分，非要铁柱抱，只好递给他，小家伙也没忘了把鱼子酱带着。再给铁柱倒满杯说道：“这个孩子前两个月还是孤儿，以后就是我的亲闺女！铁柱你也是孤儿，以后是我的亲弟弟！干了！” “好！”铁柱重重点头，一口干了。佳慧也跟着喊“好”！都成了“一字话”了。 随后介绍尔雅奶奶、介绍冯司令儿子冯涛。 除了喝酒聊天，铁柱的事情自己一句都没有问，稳定之后再说，说不定找个记者给他出本回忆录！ 第二天带着抱着佳慧铁柱去保育院，给他口袋都装满糖果。孩子的笑容是打破心底坚冰的利器，选了一个五岁班，看见他能够对孩子笑，给每个孩子发糖果，觉得问题不大，至少这个家伙抱着佳慧就不用背步枪了。 有了看孩子的了，自己也加入迎接英雄回来的行列。经过询问，才知道回来的人有450多是残疾的，还有30多人重伤未愈。天天喝酒也受不了，几个头面人物轮值，欢迎主持！看了报纸的报道，急忙让李明钓通知每个回来的，对外只讲自己的故事，不能提和友军的关系或其他问题；再通知编辑注意审稿！冒出一篇骂国民党军队的报道，麻烦就大了！说八路军如何好也不行啊！对不对？ 有家的大张旗鼓往家里送！没有的送到荣军农场，未愈的在基地住院治疗，情况严重的请犹太医生来手术！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就是贺院长组织的欢迎人群越来越大了！害得自己让伍迪加大采购糖果数量，弄得伍迪叫苦，糖是战略物资，贵还受严格控制。不行，就采购小型儿童玩具好了！试了一下，孩子还是更喜欢玩具！ 也让自己想起中国很长时间是缺糖的，直到引进糖用甜菜才得到改善，自己在五七农场就种过这个东西。电报伍迪紧急采购优质的“糖用甜菜”种子，数量多多益善！没想到人家回电说一周内运到100公斤，还问够不够！自己疑惑为什么这么快。人家说，去年就安排在美国、澳大利亚和南非的农场种植了很大面积，否则哪有本事大量采购糖和种子？ 不错，不愧是个好商人！追加电报，要求把种植工艺一并带过来！翻译一下，省了自己去苦苦回忆了。 ------------ 第三百零九章 延安行 甜菜全身都是宝，既可以当菜吃，更是经济作物，最粗的加工就是提炼糖！能够提炼其他东西可是不少，只是自己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不懂如何提炼而已。陕西不算是好的甜菜产地，不管了，有了总比没有强！留一半给农场，一半给先生！ 敏感的人总是不少，只是没想到殷上尉第一个来！直接就说：“李先生，我恳请一件事！” 自己虽然诧异，还是说：“我们一起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话直说，能办到的一定办！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 “李先生，我就是佩服您的为人，才敢说的。再出国一定带我出去，而且我也不再回国了！” “噢？准备退役了！” 殷上尉摇头道：“退役的话绝对不敢说，说了就是死！我也是不想看到中国人杀中国人，请李先生成全！”说完躬身施礼。 “起来，起来，我们之间不要客气！还需要你担任联络员的，战后，我在美国产业很多，想做什么工作努力就是，想学习也没问题，我送你上大学！” “谢谢李先生！谢谢！”殷上尉欢声感谢，离去的脚步明显轻松了不少！ 觉得自己这次动作大了一些，大部分有些人都能够猜得准确！能够让有心人松口气，减小对基地的逼迫！当然，本质是基地是被人家磨掉底气和实力了。想想抗日还要一年多的艰苦历程，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颇觉茫然。 去延安也要准备一些东西了，列个清单，还是从印度购买比较妥当。粮食问题已经缓解了，这次主要带些小的日用品吧！针头线脑，不要小看针，没有工业化生产设备，加工起来也不容易。钢笔之类的文具、打火机、照相机和胶卷，看看能不能买到望远镜，香烟和辣椒是必须的。再给孩子们带些奶粉和糖果，自家产的红茶要带些。布匹？算了，马彪、堂哥是两个人，自己一家四口了，还得给铁柱做套军装，干脆给佳慧也做一套！嗯，两套！加上李明钓是7个人！李明钓此去是要负责点头联络的。空间太小了，机枪手不用去，可以省个位置！ 想了想，自己笑了，为什么不能是两架？反正是显摆一回。要和冯司令好好商量一下！和冯司令商量的结果是，勉强同意自己多住几天，勉强同意两架飞机，因为从延安要到云梦山接人，机枪手就必须带着了！自己的客机也同时去印度，顺便把殷上尉和尔雅奶奶送过去；等自己回来时再飞回来。打掩护的办法而已。 迎接英雄回陕西，半个月时间才把伤残战士运完，之后就是四川兵和兵工厂的技师先回来。大铁蛋和田工就成了迎接的主力了。这边东西已经齐备了，下令马彪和堂哥随机来基地。想想要见到老领导，自己还是满心激动！激动的还有大铁蛋，看见一批批当年的小伙伴回来，他大部分能够叫得出名字，自然激动，也算是从赵班长去世的阴影彻底走出来了。 甜菜种子和种植说明如期而至，还有实物照片，伍迪先生还是很细心的。说明的内容自己看了一下，觉得简单了一些，有些做法也不适合中国的，还得加上应用的什么，榨糖、食用、饲料、提炼其他有用物资等。没办法，只好边翻译、边修改、边增加内容，完稿之后竟有十几页，吩咐李明钓油印100份，让达利娅翻印照片。 冯司令安排接人的时间基本是随机的，除了夜间，几乎那个时间点都有。这次是上午就回到基地，欢迎宴会就是午宴了，两个人是以看望回陕西的弟兄名义回来的，自然不能空缺午宴，下午还要看望回来的战士。自己给老领导准备的是晚宴。 明天出发的时间确定是6点钟，天微亮的时候，预计到延安的时间不到7点钟，电报已经发给先生了。 看见一身作训服的老领导走出舱门，自己眼眶还是有些湿润的感觉，控制好了，快步上前说：“堂哥，你这是‘少时离家老大回’，乡音犹改鬓未衰啊！” “嘿，堂弟，你错了！我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老领导的陕西口音倒是有五六分意思。随手把一个20左右岁的矮个青年拖到前面，青年马上举手敬礼：“教官好，褚全策向您报道！” 搞的自己连忙回礼说：“欢迎回家！”自己话音未落，人家就跑到冯司令面前，献殷勤去了。 老领导说：“一个战斗英雄，也是这群四川娃娃兵的头，因为佩服冯参谋长，自己改名叫全策！” 看见像个哈巴狗围着冯司令转的“全策”说了句：“跟着马彪就学不了什么好！”后面的马彪听我说他的名字，连忙过来敬礼，小心问有什么指示。 气的自己说：“上次见你不在围着参谋长当哈巴狗了，没想到是传染给别人了！” 马彪嘿嘿笑着，小声说：“是怕参谋长踢我！” 老领导的午宴自己就不参加了，下午和李明钓还要装物资，自己带的重要东西，达利娅的礼物，还要给张参谋带的手信自然不能混了。准备的八路军军装也要到了延安机场换好，还有种子需要交给先生，自己是担心别人不在乎！要在延安多住几天，手边就不能缺少大洋不是？对了还得带些吃喝的东西，现在倒是方便，基地天天有宴会，李明钓随便装一些就好！安排自己一家四口一架飞机，李明钓他们三个一架。 晚宴刚摆好桌子，铁柱抱着自己闺女就准时进屋，把孩子递给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看了一眼为他起身的老领导和马彪，只是点头而过！老领导感慨说：“真正的英雄，我从带兵开始，抗战到现在，所有部下打死的鬼子都不敢说比他多！堂弟不要委屈了他。”铁柱虽然还是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是平和的。 等铁柱回来落座，又抱回佳慧，自己给老领导介绍道：“这个达利娅是我亲老婆，这个吴铁柱是我亲弟弟，这个是我亲女儿！这位是基地兵工厂田工，这位是参谋长公子冯涛；参谋长、李达则、李明钓、彭诚孚、尔雅奶奶你都认识！今晚是欢迎堂哥和马彪回家看看，干杯！” 达利娅这次找了个最小的勺子给大家每人一勺鱼子酱，看来是见底了。害得自己闺女把自己的、铁柱的都吃了还咂吧嘴！人多了喝酒才热闹，能喝的爽快先趴下，不能喝的谨慎也得趴下，达利娅不在乎这点酒，自己喝不醉，除了李明钓不喝，只剩下铁柱，这么热闹半杯还没有喝完！剩下的事情就是李明钓安排厨师做醒酒汤，还得安排送人休息。 起床出发，孩子还没醒，只好用小被子包裹好抱着，夜色浓黑的时候，按照文学说法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自己特意查的日历，今天是11月15日。飞机飘忽一下，自己知道是起飞了。弹药舱是没有密闭措施的，这里载人飞机就不能高空飞行。。机舱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随着女儿的睡声打盹。 飞机一震，自己知道降落了。等舱门打开，自己深吸一口沁心的空气，探头一看，不出所料还是张参谋来接，示意他稍等。 把专门准备的口袋打开，让达利娅和铁柱换衣服，看看熟睡的孩子，把她的小军装先放进被子里，背包里的四支手枪和皮带，自己没拿出来。自己穿戴好了走出飞机，张参谋的嘴半天合不拢！自己照样把八路军军服穿出味道来，走到他面前一个前世的标准敬礼。 看着手忙脚乱的张参谋，嫌弃道：“怎么又是你？不知道什么看久了都乏味？” 一句玩笑，这个家伙立马清醒，反击道：“我对我老婆就是越看越觉得好看！你对你老婆不是这样？” “你又不是我老婆！比喻不当，这次我是要住几天的，到你家把以前给你的吃回来！你要小心了，一家四口一起去吃！” “哈哈！欢迎！不行就卖老婆，也让你吃饱！” 自己笑着对达利娅说：“记住他，这个家伙是为了朋友吃饱可以卖老婆的人！” 达利娅也是可人，直接说：“我要找他老婆告状！让他跪……，跪什么？”想不起来转头问我。 “搓衣板！” ------------ 第三百一十章 延安行 二 看见第二架飞机已经降落，对张参谋说：“一会我挑出来的送到我先生那里，奶粉和糖带给保育院的，是我女儿送小朋友的，我要带女儿去看看他们，文具类是我带给军政大学的，我要去看看，其他的你随意处理！这里有四支手枪，你先替我保管，我参观延安的时候要佩戴的，总不能背着枪见先生不是？喔，对了！我先生每天工作结束晚、起床也晚，找个地方我们先等两个小时，再到我先生那里！” 张参谋接过背包，点头说：“好，我记住了。你先生不知道你要来的，我是被委派专门接马彪队长他们的！回去我马上上报！” “不要紧，我们先找地方早餐！慢慢等好了！” 见李明钓三人过来，把李明钓的军服给他，吩咐他把预定做记号的袋子拿下来。把两个背包递给老领导和马彪：“里面给你们做了军装，还有100个大洋，先把衣服换了。” 等大家换好衣服，看看着装，对比张参谋的军装还是显得太新了一些，有些咋眼！做旧也来不及，就这样吧！ 延安的招待所在兰家坪离延安马列学院不远，也就是一排十多孔窑洞。归属中组部的，主要是接待外地回延安的军政干部的，也接待我这样的“外人”，这个时候一般叫交际处或西北旅馆什么的。窑洞里有两张床，显得空间宽敞，被褥虽然半新洗的很干净，透着阳光的味道，一张书桌，摆放了一支暖瓶和四个茶杯；还有老式梳妆台，墙角落处有脸盆架，摆放着脸盆、毛巾和香皂。张参谋特别介绍说，这是招待所的“特级”客房。至少比先生住的的地方强，在延安的确称得上高级住所了。 翻看小被子，看看还在酣睡的闺女有些犯愁，一路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竟然没弄醒她，看看哈欠连天的达利娅，这母女算是一路货色了，总不能把一个扔在这里都去吃饭不是！达利娅自告奋勇说陪着孩子再睡会儿，等醒了再吃饭云云，直接解决了麻烦。出门对参谋长和接我们的两个司机说，“走吃早餐！我请客！” 饭店在学院旁边，里面摆放了十几张桌子，算是不小了。来这里吃早餐的不算多，不到30人，毕竟学院是有食堂的，只有一些兜里还有“家资”的才会来这里吃一顿。男男女女、山南海北的口音不时冒出莎士比亚、普希金什么的，都是“高雅的”话题。 这里经常有外地来的，人家见怪不怪。供应的只有小米粥、咸菜、麦子馍和杂粮饼之类的东西，很是“豪爽”告诉大家，管够！再让李明钓去那一大块卤肉来，告诉服务员给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厨师每人一小碟！此言一出大受欢迎，卤肉香味一出来，都停了筷子等厨师分肉。 一个天津口音的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问道：“你们住在招待所吧，从哪里来的？”问的倒是老实不客气！ 自己也就顺嘴瞎扯：“晋西北！” “晋西北？以前军装最破的才是晋西北来的，现在都是新军装了？” “破的实在没办法补了，只好做新的，再说来延安，总不能给晋西北丢人不是？” “不对！我刚才晋西北来还没有三个月！你们军装是咔叽布的，那里除了土布，找不到咔叽布！”一个个子高高的男青年借口说，口音明显是大同一带的。 得，瞎说到人家熟悉的地方，破绽自然被人家怀疑了。自己笑了笑对张参谋说：“蛮高的警惕性，咔叽布是破绽，说晋西北又碰到老乡了，又是破绽！在你这里瞎说还真不行！” 张参谋也笑了，说道：“同学们！你们警惕性很高，很不错。客人的身份和来处是保密的，是个真土豪，今天早餐我们就是“打土豪”，吃了“土豪肉”就安心上课去。”说得同学们也笑了，端上的肉也堵住了嘴。临走还不忘说句，“谢谢你的土豪肉”，弄得自己没法还嘴！气得肉也不吃了，最近宴会太多，清清胃肠也好！娘俩一会起了也清清胃肠。 吃过早餐，铁柱关心“一子语”的佳慧早早和两个司机回去了。 张参谋对马彪他们说：“我接到的任务是送二位去报到的，有李先生在这里，我要问问你们行程怎么定了。” “我带他们见过我家先生之后再去报道好了！”自己截口说道，不能让马彪和堂哥说话，以堂哥的性情，直接报道是肯定的答案。 堂哥沉吟道：“是不是不妥，太冒失了！” 自己不容分说：“不妥是我不妥，冒失是我冒失！再说我电报讲了送你们来延安，见到我却见不到你们，算怎么回事？堂哥别害我挨批！”回头问：“张参谋，这样违反你们规定吗？” “那倒没有，他们没有报道，就是还在报道的路上，只要没有超过期限，自然不算违反规定！我这里是接待处，不是报道处！” “张参谋政策理解水平高！堂哥可是要好好向张参谋学习啊！”自己自然是先赞扬。堂哥摇头未语，算是默认了。 “还水平高？我好好一个作战参谋怎么会遇到你？结果战场去不了不说，现在连打仗的边都不沾了！” “人海茫茫，遇见就是缘分！统战工作怎么了？有机会你听听我堂哥讲的故事，统战政策把握不好会给抗战带来多大危害？三大法宝之首啊，学好了，老婆孩子都跟你和谐！” “咦？刚说一点正经，马上扯到老婆孩子了。” “怎么着？正经事是你们的事儿！我只扯老婆孩子？连老婆孩子都扯不明白，还扯什么正经事儿？”聊天已经进入“嘴炮模式”，马彪、堂哥笑而不语，绝不插言，自己和张参谋勾引几次，人家岿然不动！张参谋只好一边不忘了看表，一边和我扯闲篇。 看看快九点了，回到招待所，那娘俩已经打扮整齐，把零食当早餐吃饱了。张参谋问：“李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自己想都没想：“没见我在观察吗？我先生散步大多数会沿着延河北岸往上走，我们在南岸，正好能看见。等他过去，我们过桥往下游走，拐弯就到！”扭头看张参谋撇着嘴不屑的样子，气道：“我想给自家先生一个惊喜，不行吗？” “你确认不是为了气你先生？” “自家先生舍得气吗？我会像你那么不肖吗？” “哼！你就上车，跟我走！在这里是看不到的！”上车继续沿着延河往上，走出几公里，停在路边说：“这里是延园！一会你先生是往上游走还是往这边来，我就不清楚了。”自己知道先生换了地方，这里一个就是枣园了。 先生身材伟岸，老远就能一眼认出来，信步而行，显得既自信又悠闲。不时停下脚步和人攀谈一会，知道的明白他是在散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专为找人聊天呢！一段不到300米的路，自己数着就聊了六次，大多数是先生主动而为。 望着先生远去的背影说：“就是现在，让汽车先走，我们也散步过去！”招呼齐了，不理张参谋交代司机，拉着闺女小手没走两步，铁柱把佳慧抱起来了，又是一个惯孩子的！ 刚刚观摩先生散步的韵味，在张参谋、堂哥一伙人的嘲讽声里，比划了几十步，走得自己浑身不得劲，看了没有那种底蕴，是真走不出那几步的！弄出来个邯郸学步就不好玩了！又琢磨先生散步是带聊天的，看看周围人们各自忙碌，连个对眼神的机会都不给你，你怎么搭讪？早点过去见见夫人还是要紧的！结果，散步散成了行军了。 汽车比我们先到，门口的警卫看自己过来笑了：“要不要先侦察一下！” “哼！侦察？不打无把握之仗知道吗？现场侦察来得及吗？我连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都算计准了！要不要打个赌？” 警卫翻着白眼道：“要不要赌一下夫人在不在院子里？” 自己一琢磨，夫人也要工作，要是在院子里，他不会这么和自己逗趣！笑道：“要是赌你就输了！先生、夫人不在，你说说我这个先生的学生，是不是应该就是这个院子的老大了？”一句话把警卫问愣了。 不过人家反应还是很快：“不是，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李先生里面请！我派人通知你先生！”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延安行 三 “不行，先生在散步不要打扰！我准备给先生惊喜，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旁边的张参谋揭发说：“来没打招呼就来而已，还怕挨尅，想先找夫人做庇护，可惜夫人不在！今天有热闹看了。” “好个幸灾乐祸的，等我找到你老婆揭发你，也看看你的热闹！都别闲着，把东西先卸下来！人家司机还有别的任务的。”这次东西带的稍微多一点，几个警卫加上我们几个卸几百公斤东西还是轻松事情，就是口袋多而已。关键是把自己捉紧的几个袋子不能搞混了！ 这里比杨家岭的住处好一些，至少宽敞不少，有五孔窑洞、一个防空洞和三间西厢房，院子里有一个八角亭。警卫搬出来几把椅子，大家到亭子里，围坐在石桌边上，让达利娅去厨房直接拿大铁壶煮红茶，招呼警卫一起尝尝！ 延安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喝着红茶肚子里也暖烘烘的，找到一种惬意感觉。耳朵也不能闲着，辨别着院子外面的脚步声。有感觉了，马上说道：“我先生回来了，达利娅重新煮红茶，把杯子再洗干净了！”自己忙着跑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先生离门口也就二十几步了。 一起探头的张参谋说道：“耳朵真灵！” 不理张参谋，自己对着警卫连比划带吓唬不让他通报，自己退后六步等先生进门。以警卫和先生之间的默契，还用说话？一个眼神足矣。先生也是探头先观察一下，不等先生说话，抢先给先生鞠躬，刚做了一半，想起自己穿着军装，马上改成一个前世标准军礼，也是自己给先生敬的第二军礼。大声说道：“先生好！欢迎先生回家！” “噢，原来你在这里打我个下埋伏？” 自己马上笑脸说：“我哪里会埋伏！会埋伏的是我亲弟弟，已经把鬼子埋伏掉上千了！我其他麾下歼敌数量加在一起和他差不多。”听先生话有双关，自己赶忙转移话题！ “喔？真的上千？” 自己连忙招呼铁柱过来：“吴铁柱，我亲弟弟！这是我先生，给先生见礼！” 好嘛，铁柱抱着孩子鞠躬半个加上一个军礼，把自己做错的部分都一丝不落模仿一遍，磕磕绊绊喊道：“先……生好！欢迎……先生……回家！” 先生回礼笑道：“别紧张，杀敌上千！了不起的英雄，一会我要听听你的故事的！”转身吩咐警卫说：“让夫人回来，把娇娇也带回来了，把柳云慧同志请来，就说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自己赶忙说：“先生，是速的，速的，飞机速度来的！” “不学无术，一会找你算账！” 自己马上从铁柱怀里把佳慧抱过来，对先生说：“先生您看，我亲闺女！佳慧叫爷爷！” “爷……。”估计是说“亲闺女”出乎先生预料！ “好！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孩子听不懂湖南话，自己复述一遍，孩子说：“佳……。”好嘛，还是一个字！ “现在孩子是‘一字语’，她叫李佳慧！亲了三个月了！” 先生点头，顺手把孩子抱过去。 巡视一下对马彪问道：“你是马彪同志吧？” 马彪也是一个标准军礼，大声说：“报告领导，马彪奉命向您报到，请您指示！” 先生打量了马彪一番，点头说：“长白山的打老虎英雄！” 自己小声嘟哝道：“先生夸奖太过，他连端茶倒水都学不会，还敢打虎……。”先生瞥了自己一眼，吓得自己不敢言语了。 继续说：“打鬼子不遗余力，支援友军不遗余力，救助百姓不遗余力，学习也不遗余力，不错，是个将才！”先生亲口的将才，剩下的就是你一直努力就够了！这个家伙的将军命，是自己两辈子都摸不到边的！ “谢谢领导鼓励！我愿意在中国共产党的指挥下更加努力，向领导申请加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这是我的申请书！请组织考验！”马彪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双手捧给先生。 先生接过信封，没有打开看，凝思一下说：“听说有人夸口让我当你入党介绍人，他夸口的时候我还可以办到，现在有问题了。我请朱老总做你第二介绍人，李茂同志做你第一介绍人如何！” “坚决服从命令！谢谢领导！” 老领导马上过来给先生军礼报告：“领导好，李茂奉命向您报到，请您指示！” 先生还礼说：“你做的不错！有胸襟、有韬略，能文能武！” 见达利娅回到石桌，摆好了茶杯，怂恿达利娅去请先生过来喝茶。达利娅没管老领导，直接过去向先生敬礼，邀请道：“先生好！请先生先喝着茶和李堂哥聊！” 先生从谏如流，招呼大家过去喝茶！自己也把佳慧顺势接过来，不然铁柱该着急了。自己还担心打断先生和老领导谈话，愧疚就大了！ 先生喝了口茶，笑着对李茂说：“前几天我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你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向外输送了近万人枪，把一个矛盾重重的地方梳理清楚，看来把你派过去，这步棋下对了！说说，你李茂都有些什么绝技？” “领导，我哪有什么绝技。我觉得只要把握好统一战线的原则底线，掌握住统一战线的灵活方法，大家都能做好！” “喔？这个原则底线和灵活方法指那些？” “原则底线就是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不能妨碍抗日这个大局，自己不能有这样的行为，对有这样行为的任何人、任何组织都要作坚决斗争！灵活方法指的是，只要有利于打鬼子，有利于壮大抗日队伍，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任何方法都可以运用！有了原则我们就知道灵活的范围，有了方法就能让广大群众对我们有信心！” “说的不错，你对中央的政策、策略理解都有一定深度，还要继续学习！你有功，不要骄傲，到军政大学要当学生，你有思想，也不能敝帚自珍，要当老师……。” 自己看见门口，夫人回来了，拉了一下达利娅立马闪人。 两个人一起给夫人见礼问好：“夫人好！” 夫人笑着说：“不速之客，挨先生训斥了？” “还没来得及！这不是盼夫人早些回来跟盼星星月亮似的！”说着，伸手接孩子：“娇娇，来哥哥抱抱！”人家把脑袋摇的象拨浪鼓，自己一指铁柱抱着的佳慧！再伸手就痛快了。 招呼铁柱过来，带着孩子在门口玩耍！先生和他党内同志的交流，自己就不听了！老领导和马彪各自的努力能够得到先生认可，自己就放下了一份牵挂。现在看着两个小八路军玩耍是最有意思的，大方的时候什么东西都送，小气的时候一颗石头也争，人家娇娇说话流畅，自己闺女一个字说不过就动手！铁柱要阻止自己都不让！一会就成了两个泥孩子了！打完了和好，和好了再打！看的铁柱都有笑模样，旁边的警卫直瞪眼，直到自己被人家踢了一脚，脑袋被拍了几巴掌！自己连忙起身见礼：“阿姨好！这次气色比上次好些！” 人家不搭理自己，挨个给孩子拍打身上的土，气道：“有你这么看孩子的吗？” “有啊！我先生有言，‘好好学习，好好玩耍’！好好的玩耍被阿姨破坏了，你看两个孩子都对你不满意！” “你先生说的也不行，他也不会看孩子！” “阿姨！你连抱孩子都不会！别说会看孩子，啊呀，我那妹妹长大的真不容易！” “小雅长大，就是因为我会看孩子，你连孩子都没有，敢口出大言……！”柳阿姨也不顾孩子了，对着自己手指翻飞。 闻声出来的夫人，看见两个孩子又滚到一起了，顾不上别人，先把孩子分开。看着三个男人说：“你们不会拉开啊？” 人家警卫立马告状：“是李先生怂恿两个孩子打架的，还不准别人拉架！” 一人抱一个孩子进院，临走还不忘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看着铁柱，摇摇头，耸耸肩。铁柱看着自己，也学着摇摇头，耸耸肩。这个家伙学动作很麻利，学说话就难了！ ------------ 第三百一十二章 延安行 四 临进院子前想给警卫一脚，人家早就防备严密，不得逞还被人家笑话了。佳慧看见铁柱，肯定不理阿姨的，和铁柱不知道一个字是怎么交流的，铁柱倒是总能听懂！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打磨光滑的翡翠石头子，是威堂哥在印度给佳慧的。佳慧拿着又去找小伙伴去了，这次的石头子可比门口的好看多了，看着两个孩子，你一个我一个分着，最后还剩一个，觉得有热闹看了！果然两个孩子说都不说直接开打！ 气的不会做饭，只会“看孩子”的柳阿姨，直接顺手把乱在一起的石头子拿走一颗，对两个孩子示意石头那里有！两个孩子分完了，这次不打，只是自己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人家玩的是什么游戏，怎么个玩法！两个玩的高兴，一个看的纳闷！直到有人喊吃饭，自己也没搞懂，两个孩子被人家强制中断玩耍！ 院子摆了个大桌面，挤一挤能坐十个人，自己抱着娇娇挨着夫人，旁边铁柱抱着佳慧，挨着夫人依次是柳阿姨、达利娅、马彪、先生、老领导、张参谋、李明钓。自己数了一下，加上孩子十个人！人家已经装备了玻璃杯，达利娅还是坚持用碗和夫人三个喝红酒！别人只好喝延安老酒。从菜品看，延安物产比上次丰富了不少，李明钓只带了些卤菜。没有鱼子酱，看了达利娅真的是没了！ 先生提杯说：“欢迎飞机速度的不速之客来访！”一句话，气氛就活跃起来了！ 自己喝了半杯，小声跟夫人嘟囔：“我也是个英雄，杀敌十几，先生直接给忽略了！” 夫人笑道：“你旁边坐了个杀敌上千的，你敢在他面前称英雄？”一句话怼的自己翻白眼。 先生又提杯道：“欢迎几位前线归来的英雄来做客！”马彪、李茂马上谦虚道谢，站起来喝酒，倒是铁柱依然故我不理会，想喝了抿一下，注意力都在佳慧身上。 达利娅很做作地拍着脑袋说自己忘了一个菜，跑去从背包里拿出一罐鱼子酱来，打开给先生一勺，给张参谋一勺，回座就对阿姨、夫人说，别人都不爱吃！只能他们三个辛苦一些了。别说别人不懂，搞得自己都发愣。搞得闻到味的佳慧喊：“妈……，鱼……！”，惹得满桌哈哈大笑。不错，闺女说两个字了。 达利娅勉为其难一个孩子给了一勺，佳慧直接开吃，娇娇也是吃过的，不要指导，都会当饭吃！两个孩子吃完了继续喊，惹得满桌笑声不断！这次达利娅拿出面包掰碎了加上半勺给她们！回头对马彪说赌酒，鱼子酱是彩头！马彪说什么都不干！先生夸奖说，巾帼不让须眉！达利娅受到表扬，算是把鱼子酱保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先生笑问马彪：“听说你痛恨逃跑！还惩处了一个什么连长！”闻听先生此言，自己知道先生对马彪这个草莽英雄算是看中了，这是在给他背书啊！ “是的，领导！我们的那个连任务是守一个阵地，阻击鬼子，挖战壕就挖了两天。鬼子来的的时候，还在两里多远，刚看见个影子。连长二话不说带着连部就跑，连我们都不告诉！结果全连一跑，整个阵线都跑，漫山遍野的！” 马彪摇摇头继续说：“关键是还跑不过鬼子，阵地溃散了，人家骑兵就冲锋了，人家就像打猎似的，俘虏都懒得抓，投降人家都不要，直接一枪一个！一刀一个！连个敢反抗的都没有！领导，真的是鸟无头不飞啊！好在我是最早跑的一批，我们跟着连长后面追连长，一直追到他跑不动了才追上！” 马彪又是摇摇头说：“还不错，剩下50多人，大家都说钻树林快跑，这个时候，那个连长非要打阻击，我们看了一下地势，给鬼子一个伏击也是不错的地方就同意了。埋伏了半天，刚刚听到马蹄子声，那个连长带人就跑！顺路跑，连树林都不知道钻！我们没敢动，明白不给鬼子来一下子，谁都跑不了！” 马彪苦笑说：“本来歼敌会有战绩的埋伏，鬼子刚露头，不知道那个王……，那个家伙枪响了，一个枪响随着就连成片了，鬼子一个十来个，转身就撤退了。连个马毛都没打着！我们一跑，鬼子就追，你停，鬼子就拿你当靶子，300米弹无虚发！我那个时候的枪法算是好的，二百多米敢保！300米左右不敢开枪！那个连长我只知道好像姓廖，叫什么不知道。他们十几个在路边休息，我在旁边树林，没敢下去会合他们。看他派人挑着白衬衣往回走，被鬼子一枪撂倒，这个家伙立马又跑！我观察附近没人，300米的距离，我一枪就把他干掉了，倒是其他人也往树林跑了。领导，那一枪是我之前打准的最远的一枪！暗地里得意了好久，直到被我教官他们俘虏！” 自己听着，觉得马彪基本说清楚了。 先生总结道：“鸟无头不飞，说的不错，军队没有纪律不如土匪！土匪还有个头！你身手不错，怎么会被教官俘虏了。” 马彪憨厚挠了挠脑袋说：“领导，我原来在东北军当兵，丢了东北，一仗打散了，跑到西北军，枪毙一个连长，也没法待了，跑到一个招兵的地方再当兵，别的我也不会！后来才知道是孙殿英的部队！我的那个团长比那个连长干脆多了，连鬼子影都没见，直接投降了！我就到了淇县当了半年多伪军，军衔还是排长！好在没学会欺负老百姓，就被教官他们俘虏了！” 夫人问道：“谁是你教官？” 马彪恭声说：“夫人旁边的李先生！” 夫人疑惑道：“他？他打的过你？” 马彪连咳了几声：“夫人啊！我是被教官打服的，打的心服口服的！教官打起人来不是……，咳咳，狠啊！” 夫人感兴趣了：“说说，说说听听！” 看马彪迟疑，自己接口说：“实话实说！”达利娅跟着起哄，算是夫唱妇随！ “好吧！在教官面前丢丑的事，说不定是荣耀！当了伪军才半年，算是挺稳定的。一天夜里，我觉得外面有动静，悄悄下床，没敢开门看，在窗户纸上捅了洞往外看，夫人！我一看觉得手脚都僵了，鬼子炮楼明显已经被人清理了，已经开始清理伪军宿舍了。院子里架着机枪，有反抗的直接就是手榴弹扔进去！手榴弹不好用就是火箭筒！我屋里有二十几个，听见手榴弹都慌了，我靠着墙角全力安抚，安抚下来才开了一条门缝举着白被单喊投降！人家也不想要俘虏！夫人啊！我是举着手跪着出去的，就是为了给屋里二十几个挣个活命机会！” 达利娅烦了说：“你说的教官在哪里了？” 马彪马上说：“这种小战斗，我教官怎么可能出面！抓到人家根据地，对我们甄别的是一个叫唐光沛的八路军，这个家伙三个八路军班长，带着五个人，三条枪去哪里开辟根据地，发展游击队的，本来我是可以安全过关的，他的水平还审不了我！可惜隔了两天换了方法了，先是搞分别审问，然后就是揭发有功，之后就是诉苦！夫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揭发我干掉那个连长，倒不是我想报复，他隐蔽水平比我高！” 达利娅说：“你教官哪里去了？” 马彪嘿嘿一笑说：“这些主意就是教官出的，我被人揭发之后，撒谎就要被枪毙了。不知道那天教官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把我带过去，教官陪我喝酒！我也放开了，断头饭有人陪着也是运气！喝得高兴、吃的高兴，问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我高兴了，教官也高兴了，说‘试一试身手，你赢得了我就自由了！’”马彪说话还是啰嗦了！ 柳阿姨嘴快：“你教官对你不错啊！” “阿姨，教官对我是真的不错！您不知道他小气啊！我打不过他啊，他让我吃的，一点不剩踹出来啊！” 达利娅直接说：“乱说，恶心！” ------------ 第三百一十三章 延安行 五 夫人问：“你自由了，说明你赢了！” 马彪下意识把酒干了才说：“是教官把我饶了！说我是勤务兵的材料，要培养我。给我直接配枪，真枪实弹的！当时真不知道教官底气何在！觉得既然一时半晌死不了，先观察一下再说！不料教官每天都是天刚亮就练拳！夫人，我就是沙包！我身手算是不错的，被教官打的那个惨啊！服了都不行！要到教官打舒服了才算！教官心情舒畅了，我得疼一天一宿啊！” 夫人气道：“打不过，你不是有枪吗？” “夫人，那个时候教官的身手，就是我把枪抵到教官脑门都没机会！” 夫人转头疑惑看我说：“你有这么厉害？” 自己笑着回答：“夸张成分太浓！战场上，你只要比他高一丝就决定生死归属！何况，他不知道周围有几条枪对着他，他不敢乱动。马彪，一个老兵油子，打仗比我多，不冷静是活不到现在的，冷静就是他的缺点，没有把握就轻易不会做！那个时候就是试一下他忍耐程度，倒是没有干掉他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觉得活在危机之中！前提是我相信他！” 柳阿姨说：“不对，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你为什么相信他？” 这个问题提的让自己头疼，好在马彪接茬说：“阿姨，后面真的是我自己努力争取的！教官说教我端茶倒水！阿姨，我一个认字都是后学的！端茶倒水那会啊！一个动作错了，教官一脚，我就在门外了！对了，他还有个小老爷再给我补上一脚！后来鬼子不敢自己进山，就派伪军进山侦察，我出去转了一天就有十来个直接投诚的，我是用俘虏换来教官不把我当沙袋的！” 夫人问：“不当沙袋，就成队长也不错吗？” “夫人，那个时候我就争取到教官不把我当沙袋，开始教我杀敌本领了！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愿意教我本事的人！没想到我很快遇到了第二个愿意教我本事的人，是教官的参谋长！教官带我去黎城县……。” 先生打断话头问马彪：“你看看这个院子防护，你的教官面对有什么本事显示？” 马彪愣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实话，让我欣慰：“领导，这个院子所有人加在一起，我不敢说能够留下教官！但是教官要是有什么企图，他的也做不到！” “喔？”先生转头就问老领导：“李茂，你对你堂弟，我这个学生怎么看？”先生问的是李茂和自己的关系了，先生不会不知道，而是给老领导背书了，这次说清楚了，以后没有后患了，毕竟自己是个资本家。 老领导的沉稳不是马彪可比的，沉思的时间刚刚好，既不让你觉得是贸然回答，也不让你感得不耐烦！出言清晰和肯定：“莫名其妙，说话算数，抗日坚决！” “哦？具体说说！”先生吩咐道。 “领导，38年春，我们师在晋西北刚打赢了一仗，我和七八个战友奉命去5团联络，再从县城采购一些物资回去。在集市上冒出一个喊我堂哥的来，我以为就是认错人而已。人家莫名其妙地认定，又是出钱又是出枪支援抗战，直接把我几个战友给统战了。想着否认的话不让说，承认的话你也逼不出了吧！枪支弹药、炸药、电台，20万法币比我们缴获都多！连5团的王团长都信了。 走的时候还要了我哥家地址为我寻亲，为了逼我学什么陕西话，说每年出10万子弹做学费！本以为说过就算了，我这个堂弟说话真算数！直接给了10年学费，这下师部也重视了，专门找了个陕西籍的干部帮我学陕西话，成了我每天的任务，可惜我语言能力太差，到现在也不过学了五六成！ 到了云梦山第二次见到他，我忽然觉得想明白了，他是为了抗战！为了能够名正言顺支援我们，我只是幸运地被他选中而已，如果没有碰见我，说不定他会认别人堂弟、堂妹了！领导，这次我是第三次见他！他这个堂弟，我承认了，他不认也不行！” 先生转头问我：“你是凭什么认可李茂的？” “先生，眼缘而已。我看是就是了，之前遇到一个我觉得是我亲弟弟的，不愿意跟我！我把他们全村都搬到陕西去了，就是那次见到堂哥的，还路过延安。” “喔！有这么回事，你和我说过，李茂家人情况如何？” “我花了20万法币雇佣军统特务去调查，结果是李茂哥嫂被还乡团给害了，他的侄女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的侄子有一点线索，特务们找了一年多才找到，被辗转卖了五六次，现在美国读书！等他学有所成再回国效力！” 先生说：“我们根据地的百姓，我们的亲属为了革命付出的太多了，也太沉重了，我们要努力啊！不能让他们白白地牺牲！”话题沉重，院子里鸦雀无声。 先生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今天午饭吃的不错，菜不错，酒不错，故事也不错！小张下午带他们去报到，回来陪我这个学生看看延安！” 马彪和李茂告辞挨个敬礼，自己也只好抱着娇娇站起来回礼，影响了两个孩子玩，石头子掉在地上马上不干了！递给夫人，自己送两个到门口。目送他们一直转过墙角，才回院子。先生他们已经在石桌准备喝茶了，夫人抱着娇娇逐个看石头子，笑着对先生说：“你这个学生是个真有钱的，连孩子玩的石头子都是翡翠的！” “哦？值钱吗？卖了充军费！” “不值钱！不值钱！都是边角料做的。我还给夫人带了个石头圈，可能值钱一点！李明钓把我的那个口袋拿来！” 拿出六个，放在桌子上说：“夫人两个，阿姨两个，麻烦夫人以您的名义送朱夫人两个！”拿出十几个小挂坠，选了个红的给娇娇玩，挑了个拿在手里，其余都给了夫人说：“边角料做的，有您看着有眼缘的孩子，给他一个当小礼物挺不错的。这个是去张参谋那里当手信！” 夫人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说：“你对翡翠不熟悉，这几个都比手镯值钱！”转头问阿姨：“你有眼缘好的孩子吗，给他们带几个！” 阿姨摇头说：“我不要了，我没有孩子缘，除了娇娇，别的孩子一个都不认识！” 自己插话说：“阿姨，明年和后年的分红给您带来了！” 阿姨脱口而出：“领导，我预交明年、后年党费！这下不要卖手镯了！” “哈哈！不会，那是存真给你们的礼物！我可是没权力卖的！” “阿姨，小雅要结婚了，要不要参加她婚礼？” “咦？怎么还没结婚？”一句话怼的自己不知道怎么回话了，阿姨想了想继续说：“这里更需要我！我敢肯定你带我出国，不会带我回来！我也不相信你！”得，连家庭矛盾都说了！拿出一个手镯对我说：“这个给她当礼物怎么样？” “阿姨留着吧，我妹夫是玉石专家，这种东西家里多的是！我是不会挑选，等回去我让你女婿专门给你和夫人挑选一些。” “一般家里有一两件的就不错了！你家有多少？”夫人有些好奇了。 “150吨是足有的！有人说值五千万美元！” “方物，家里挖到矿了？”阿姨也好奇了！ “那倒没有，我抗日有功，老天爷赏的！” “看来是有故事啊！具体说说！”先生吩咐道。 “先生，今年开春，听说国内要出兵缅甸，想着自己能够帮一下忙！也为了给国内运粮，在印度就修了个机场，买地还搭买了个茶园，这些红茶也是自己地里产的。咱们想帮人家，人家未必愿意！不能明着帮，就暗中帮！以去缅甸买翡翠做借口，在野人山开出一条勉强走货的山路来！沿途布置了不少粮食、药品、电台什么的，想着说不定是给她们留条退路！日本人进了缅甸，矿区的人也慌了，原来论个卖，现在论堆买了，100万美元抄底，现场破开，好的运走，差一点的直接扔了！他们在前面打仗，我在后面发财！本来是介入的借口，结果真的发财了！不然这些都是日本人的了。想想只能是老天爷给我的照顾了。” 阿姨说：“大家都是抗日破财，只有你是抗日发财！”说的大家哈哈大笑！ ------------ 第三百一十四章 延安行 六 “这么说，你开始就不看好这场战役？有什么依据？”先生问道。 “先生，这是中美英第一次军事合作。从政治上就没有理清楚，军事目的各怀心思，加上日本正在兵锋锐利的时候，失败在所难免。英国人殖民缅甸之后，趁着中国清朝虚弱，民国内战，逐步蚕食了不少中国领土，他们宁可日本人占领缅甸，也不想让中国介入缅甸。等英国人发现日本人厉害，中国人不出兵他们连逃跑机会都没有了，同意中国出兵的时候，先机已经被日本人稳稳把握了。美国的指挥官严重低估日本人的实力，错估战场形势，小赢一次战斗，就想把日本人赶出缅甸；中国是担心外援通道，英国人则是一心一意撤退印度，目的是保印度，弃缅甸。整个战役目的就无从谈起了，军事配合更是无从谈起。加上国民党军队不会打撤退仗的毛病始终存在！损失惨重啊！” “你了解的战果是什么情况？” “中国军队损失至少一半，其中一万多是战死的，其他是撤退造成的，英国人损失军队近三分之二，约3万，日本人伤亡不会超过五千人！” “这么悬殊？超过一比十五？” “先生说过‘不打无把握之仗’，日本人训练部队在热带雨林地区的作战能力，之前超过1年，而中国部队一天训练都没有，英国驻缅甸军队则是优裕成了老爷兵！日本人几百人就敢把几千英国人包围起来打！总之，军事上能够犯的错误几乎一个不漏都演示一遍！除了决策打这场战役是正确的，剩下找不出来正确之处。不过日本人也到了强弩之末了，他们的实力撑不起他们的野心。先生说过‘明年也将不是日本法西斯的吉利年头’，是完全正确的！” “文章是去年写的，指的是今年！” “嘿嘿，先生，放在现在说也合适！” 先生看了看时间说：“晚上还在家里吃饭，我要听听你的发家史！带了什么东西，说说看，我处理一下！” “好的！”我先找出糖用甜菜的资料捧给先生说：“先生，我带来100斤的糖用甜菜种子，糖是战略物资，这是资料。我怕不被人重视，特意带到先生这里！如果有农业专家试种最好。” 先生翻了翻这里，看了看照片：“就是萝卜吗？” “先生明白，就是一种外国专门做糖的萝卜，含糖大约在百分之十二以上！” “亩产多少？” “国外目前能够达到四千公斤！” “喔！不错啊！我们就算产一半，一亩也出400斤糖！这比种粮食值钱噢！” “最适合的地方是新疆、甘肃和东北一带！本是经济作物，也可以食用和当饲料！这件事情我做的有些晚了！” “不晚！以前拿来恐怕也没人重视！已经浪费了你不少好建议了！我们汉代、明代都引进了不少外来作物，对改善民生起了很多作用！我们也要重视这方面的研究，不能搞出南橘北枳的笑话！还有什么？” “一千多页和上次类似的研究资料。其他的是阿姨分红和达利娅安排的东西，和先生没有关系了。” 看着先生安排警卫员带上种子和现金出门。 夫人说：“先生表扬你喽！” “听先生表扬压力更大，还不如听先生批评呢！” “矫情！下午你怎么打算？” 自己想了想说：“要是夫人下午有时间，不妨带着达利娅、我阿姨和孩子去保育院看看，我给孩子们带来一些奶粉之类的东西。夫人还可以给那里的老师和孩子拍些照片，这次达利娅带的是彩色胶卷。我等张参谋回来，一起逛街。” “保育院？你是说的是‘洛杉矶托儿所’吧！我带他们去看看！” 洛杉矶托儿所？自己觉得名字挺洋气噢！（致敬丑子冈女士！） 达利娅随着夫人，带着孩子和铁柱走了，剩下自己和李明钓。跑到厨房看看，问问需要什么，下午自己带回来！人家说领导有指示，晚上是打扫剩菜，不吃完了，不能上新菜！ 张参谋两点多才回来，问想到那里看看？自己随口说：“新华书店！”出门指着车说：“上车吧，南关有个大一些的，路远了一些。”自己也不客气，这里离延安市区的确远了一些。 路上看见延安市区还有不少被鬼子飞机轰炸过的痕迹，张参谋说，“已经有十几次轰炸了，好在预防警报设置不错，人员伤亡较小，就是房屋建筑损坏叫人心疼！”果然转了转去走了十多公里才到，路不算近！这里离宝塔山不远，估计也就是3里地的样子，算是宝塔的南面。 书店是二层红砖小楼，小楼两边安放着黑板报。大门上面用宋体字写着“陕甘宁边区”下面一行是先生题写的“新华书店”，旁边还悬挂着先生和朱总司令的画像。一层是买书的地方，估计二层是办公和仓库。分了几个区域，社会科学文艺书籍区摆放的书籍不多，应该是受到国民党封锁的缘故，一个是刊物区，有《中国妇女》、《中国工人》、《中国青年》、《中国文化》等刊物，还有个报纸区，《新华日报》、《新文字报》、《边区群众报》等等。还有一个是军事政治书籍区域，有翻译的马恩列斯著作，有先生、朱老总等高级干部的著作等。来书店的人不是，只是看书的多，买书的少！ 自己主要是奔着先生的著作来的。这个柜台的店员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八路军，样子不高，挺活泼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太阳挂在宝塔山，延水弯弯在眼前，我们在这里工作，把革命的种子撒遍人间……”。自己听着觉得不错，张参谋有些不耐烦，打断人家说买书！自己只好上前说要买些先生文章的单行本。 人家业务很熟练，很快找出四本，《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新阶段》。问还有没有，人家摇头不说话，看了是张参谋不地道，吓着人家了。自己再问有没有其他版本的，又给找出两本，《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自己看了一下，一种是新华书店出版的、一种是辽东建国书社出版的。自己好奇问张参谋这个辽东建国书社在辽东吗？张参谋不知道，店员也不知道，自己似乎明白了。 自己要了两套，从李明钓那里拿出一块银元递给店员，店员吹了一下放到耳边听了听，回头给找了一张200元面额的钞票。正面蓝色，上端为行名，中间有牧羊图景，左右上角有“贰佰元”面值，下端有“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年份。背面浅棕色，上端有行名拼音，中间为陕甘宁边区银行大楼图景，下端有“1943”年份。纸质很差，设计印刷、刻版、技术不错，图景立体生动，觉得挺漂亮的。问人家可不可以换一阵套？张参谋告诉有专门兑换的地方，可以带自己去！自己非要人家把书盖上书店的印章，才满意离开。 陕甘宁边区银行离的很近，步行过去只要几分钟。自己问张参谋边币和银元的兑换比例，他说不知道，只知道边币和法币是十比一！（致敬曹菊如先生）自己心中有数了，法币现在差不多要500才能兑换一块银元。兑换边币大约应该有5000元，这也什么书比较贵！ 陕甘宁边区银行样子，钞票上画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进去了解了兑换比例，果然不错，人家有伍仟元券，刚好对应一块大洋。和人家说明来意，自己准备收藏，就是要兑换全套的边币，要新的，每个全套自己出两块大洋，买十套。这让人家为难了，挑选困难是一方面，主要是不好下账。好在张参谋出主意让去请示领导！ 见人家点头同意了，连忙吩咐李明钓去买十本日记本来。边币有壹角券、贰角券、伍元券、拾元券、伍拾元券、壹佰元券、贰佰元券、伍佰元券、壹仟元券、伍仟元券等十种面值的票券。还有不同版本，自己搞不清楚，给什么就拿什么。小心把一张张夹进日记本，付款告辞！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延安行 七 回到先生住处，先生已经在凉亭坐着看书，见我们进门招呼过去，三个人赶快过去见礼。院子里挺安静的，达利娅她们一个还没有回来！ “下午出去，有什么收获啊？”先生问道。 正愁不知道怎么求先生题字呢！这下好了，连忙把李明钓手里的书拿过来给先生看，说道：“买了几本先生大作，想着请作者签名呢！钢笔给你都准备好了！” “速度很快的客，千里迢迢地就为买几本书，喔，不签就不合适喽？” “先生，我看您看书累了，正好活动一下！” “咦，怎么还重复的？” “是两套，我在美国搞了个中国文化基金，收集一些八国联军偷走文化物品，将来准备成立两个文化博物馆宣传中国文化，这些书也是藏品！” “中国想法很好，准备了多少资金？” “现在的基金规模是1亿美元，将来看情况再说是不是增加！” “算得上大手笔了，在国际上把中国文化宣传出去，是个不小的课题！表扬一次，还有吗？” “有！”小心把书收好，拿来一本日记本，打开给先生看。 “收藏边币啊！”先生说了一句就不惜看了！ 自己拿了一本递给张参谋说：“送你一本！一会我再送夫人、阿姨和娇娇。” 张参谋接过去，鄙视地说：“才值一块银元，你这么大的一个财主好意思送人？” “值一块银元？等你见到自己重孙子再打开，那个时候少了5万大洋不卖！娶个重孙子媳妇肯定够了！恐怕那个时候你还舍不得卖呢！” “领导，你的学生这是当面糊弄我！” 先生笑道：“他是相信我们！好好保存，赚钱的事情，他比你强！” 听见外面汽车声，自己出去迎接，张参谋也趁机告辞。给阿姨、夫人见礼后，两人挺高兴，顺手拍了两下。和跟在后面的达利娅说了两句悄悄话，想接过她抱着的娇娇，人家一扭头！想接过铁柱抱着的佳慧，有样学样也是一扭头，好吧，省了力气！ 先生抱过去娇娇，招呼一声：“吃饭！”去了右边第一孔窑洞，进去知道是个会客室，桌椅已经摆放好了。桌子上果然摆着中午剩下的卤菜折在一个盘子里，摆好了碗筷、酒杯！洗漱好了的夫人、阿姨带着毛巾给两个孩子擦脸、擦手！ 先生吩咐警卫员上菜，转头问夫人：“孩子们怎么样？营养跟得上吗？” 夫人说：“都挺健康的，问过丑所长，今年只要十个有过小感冒。早餐都有一个鸡蛋和一杯奶粉，中午能够吃到肉，所长很能干，孩子的菜，都是她带头自己种的！已经换上棉服了，要是有绒衣就好了！”夫人了解算是详细了！ 自己马上说：“明天我去买！” 先生没搭理自己，回头问达利娅：“你看有什么问题。”自己明白了，这里买不到！ 达利娅直愣愣说：“太苦了，条件还赶不上基地的保育院！” “基地哪有保育院？我怎么没见过？”阿姨插嘴问。 先生回答说：“存真最近建的，三万多孤儿，你的这个继子做的不错！” 阿姨嘟囔说：“他会赚钱，养的起！”又起声问道：“方物，你有多少钱？你一天到晚不干活，怎么赚的钱？” 见警卫员端上酒来，自己给先生倒上一杯，递给李明钓才回答说：“说不准，最近没问，现在名下资产估计有20亿以上！阿姨离开美国的时候，我一天到晚什么不敢，您的药厂每天大概给我赚10万！” 阿姨张大嘴说：“我给你赚了3个亿了？” “不，不！是药厂，现在是小雅名下的药厂。您离开美国的时候就和您没关系了！” “那100万给我少了！要多给！” 自己笑着说：“不是少了，是多了，真正给的是亲戚价，差不多是药厂所有工人一年的工资总额，或者是所有工程师和管理人员工资的总额了。” “你一年开支300万，自己拿3000万？心太黑了！” 自己笑着对夫人说：“夫人，阿姨在骂资本家心黑，夫人可要多帮帮我阿姨，她连为什么革命都没有搞清楚吆！估计最近政治学习都没参加！借口就是做实验！” 夫人圆场说：“你阿姨的确很忙！有时候到了实验室，话都不出来吃！” “我阿姨工作精神是我佩服的，在陕西和美国都这样。但是我不同意她回国，担心的就是这个！科学的本质简单说就是工具，科学是没有国界的、没有信仰的，科学家却是有国界的、有信仰的。她在美国就是资本家手里的一个科学家，回到这里身份自然不同，她首先是个革命者，之后才是科学家。”自己记得先生说过“又红又专”的要求，自己这番话自然不会出格！ 阿姨立马告状：“领导，你的学生在胡乱说人！” 先生笑着说：“柳云慧同志工作勤勉，是个劳动模范！工作成果挽救了众多战士生命，耽误了学习是我的责任。存真说的不错，柳云慧同志以后要带领大家一起搞科学研究，就要学习！夫人明天给柳云慧同志在抗大争取个名额，当个‘半天学生’，两年内半天工作，半天学习。先喝一杯，今晚我们听听存真的发家史。就着故事下饭！” 先生泯了一点，放下酒杯问：“存真，你一个富家少爷、花花公子，从小除了欺负小丫鬟就没读过今天书，你德国的教课书都在延安，我也看了，新的，你一页都舍不得翻看。幡然醒悟好理解，一下子会那么多，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了？说说，我们听听好下饭！”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自己脸上估计是红了。中午先生安排任务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先生先了解自己深一些。可惜自己最真的说不出口，说出来人家就会认为自己在撒谎，不肯说。你不肯说的，先生更不惜听！ 自己赶快再喝一口掩饰一下脸红，说道：“先生，传言有时信不得！”见先生一副倾听的样子，自己只好继续说：“我爷爷对我的教育方式一般人看不懂！我父亲扔下我离家出走，我爷爷和我管家爷爷抱着我这个不会走的，就出席各种生意场合，一直到我去德国，我姥爷算是半个国学通，我认字还是姥爷亲手教的。” 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爷爷和我讲过生意道理很少，但是从小就在这种场合耳濡目染的，熏久了，自然有味道。欺负小丫鬟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该是爷爷给别人的一个理由罢了！爷爷年轻时候也是离家出走随一战劳工跑到德国的，我父亲是，他担心我也给他来家传的‘离家出走’，就先一脚踢我离家，踢到德国去了。” 阿姨噗嗤笑说：“没听说过！” “嗯，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说成了学问方式，可以下口酒！”先生喝了一小口，吩咐到：“你继续说，我们吃菜压压酒气！” “先生，柏林工业大学，在欧洲都赫赫有名的，可惜机械专科学校是下面的一个专科学校，更可惜，是资本家给子弟挂名的地方。当然，你要是真学，人家也真教不含糊。只是我有重要的学习！” 阿姨问：“你考上更高学府了？” 一句话把自己噎得翻白眼，只好说：“高多了，我报了跳伞俱乐部，从3000米往下跳，阿姨你说高不高？” 阿姨立马没兴趣了：“就是去玩啊！” “阿姨这次说对了！之后就是飞行俱乐部学开飞机，滑雪俱乐部学滑雪，潜水游泳俱乐部，射击俱乐部，狙击俱乐部、狩猎俱乐部，格斗俱乐部，还有陆军组织的俱乐部、海军组织的俱乐部。还和同学报了个小提琴俱乐部，买了一把琴，就去了一天。在德国想当个真正的‘花花公子’可是不容易！得有钱！”不管怎么样多说几个先！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延安行 八 缓口气继续说：“这就花钱如流水了，我姥爷每次汇款之后的电报都要告诉我又卖了多少亩地，只是姥爷忘了，我对钱对多少亩地没概念，记得两件事就行，一件是有钱就花，一件是没钱就要。先生不怕您笑话，这两件事也记不住，都是一样爷爷派的保镖兼管家去记着。仅仅是有钱可不成，还有有勇气！我也是几次游走生死边缘。至少身体锻炼的好极了，比我现在状态好多了！那些俱乐部教练真狠啊！也经常出事故，俱乐部什么事也没有！”苦笑一下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德国战败之后，是以俱乐部名义训练士兵的。象我这样的富家子，就是给人家送经费的！当然，德国资产差不多的家庭都有子弟参与，也是一种变相的支持。大多数只参加一个俱乐部，不像我傻乎乎地挨个参加！” 先生若有所思说：“你训练侦察兵的本事算是有出处了，正规一些的连队，你从来自己不去指挥，而是让你的参谋长全权指挥也有道理了！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你继续说，我们喝酒！”自己也趁机吃几口再说！ “我在那个专科学校收获了三个说得来的同学，一个肯学的是个犹太人，他父亲是个小工厂主，半个肯学的，是个日本人，他的叔父赫赫有名，是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阿姨捂着嘴吃惊了，好在没出声！“整天在一起的是德国人，叫弗雷德，他父亲算是个大资本家，主要生产炮弹引信的兵工厂的工厂主。这三个人都多少与我发家有关系。父亲的噩耗传过来，阿姨，不瞒你说，接到电报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父亲这个词都陌生，爷爷连他的照片都没给我看过。父亲这个词含义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再没心没肺，那次跳伞时候精力不集中，磕了脑袋昏死过去了。昏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好像把一辈子玩的劲头都用光了，怎么都玩不下去了！除了玩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重新再看电报，电报说是因为父亲和日本人有生意来往，被蓝衣社特务暗杀的。对政治我不懂，对生意可是有感觉的，自己分析一定是和日本人生意起了矛盾，是日本人下的手！不玩了，那就报仇吧！至少为父报仇还是天经地义吧！” “嗯，说出了打日本的初衷，来喝酒！听故事，继续！” 先生虽然这么说了，却没说就这么信了！只好继续说：“人家是一群人，自己一个人，不是报仇了而是送死了！想报仇就得招兵买马，可是没钱！花钱人员，赚钱难啊！把吃奶时候爷爷说什么了都想一遍也没主意！” 阿姨讽刺道：“记性真好！我五岁之前的都记不住了！” 不理阿姨讽刺，继续说：“只好让管家大武给爷爷、姥爷分别电报要钱，就说借了高利贷，一人一万，不拿钱就等着收尸了。” “你爷爷说过！你姥爷卖了1000亩地！”阿姨证实说。 不错，总算是帮我说了一句，她回头和夫人小声说这种行为如何恶劣，自己也不在乎了。继续说：“先生，赚钱就说这样，自己不想了，就等汇款了，结果机会来了！德国要搞全国射击比赛，我和那个德国同学到比赛场地看了看，人家对我同学射击水平很看重，但是同学没信心，同样的步枪他的确也没机会。我倒是想起有人说过如何提高枪支射击精度的办法，当时没人相信！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鼓动同学报名参加，说自己有办法给他造好枪！好在同学虽然半信半疑的，想参加比赛是真的，他父亲有钱不在乎，最后是10万马克做资本，想法对了，同学拿到好名次，我们成立公司，本钱同学父亲出。最后结果是同学拿到冠军，公司成立，我总共在这个方面名正言顺得了大约100万左右马克，自己在德国想办的事情人家大力帮助，否则想买武器回陕西是做梦，人家能够把德国和中国两面都搞定！当然，这不是我得到的第一笔大钱！先生，可以下酒吗？” “嗯，只够喝半杯的！喝了继续说！” “方物，100万马克换多少银元？”阿姨问道。 “那个时候，大约换100多万银元。我有个日本同学，他家我也经常去，这个家伙有五个妹妹，不留心看不出问题，留心的时候发现他们姊妹从来不去后花园，也从来不带我过去，虽然那里住着是他们家的保镖！花了几天时间侦察，判定是日本驻德国的一个特务据点！而且晚上只有两个保镖看守！” 停顿一下，继续道：“也正好赶上日本同学一家休假回日本。自己心热了，先杀两个特务解解恨也不错。买枪、招人！先生，我第一个麾下是韩平，他虽然是军人出身，论身手他不如我。找了一天晚上，大武负责接应，韩平负责掩护，我动手。直接干掉两个特务，搜查之后，果然证实是个特务据点，倒是不要担心杀错人了，是特务，日本人就不敢张扬！地下室里面有电台、密码本，机枪、步枪、手枪不少，打开保险柜，各种货币和黄金装满了三个背包，贪财，多拿了11支勃朗宁手枪。电台和密码本没敢动，动了人家会追杀到底的！清点合计超过100万马克！事后果然风平浪静，估计日本人从来就没怀疑过我，也没敢报警！” “不错！有勇有谋，细心谨慎，可以下酒。” “韩平算是服气了，他基本是我保镖，大武成了专职管家，韩平推荐了一个懂贸易的，叫陈海明。东西放在家里总是不放心的，犹太同学家了在瑞士有个工厂，有钱了，去瑞士买了个庄园，投资取得居住权，把资金存银行洗白了。犹太同学父亲推荐了两个人，一个是金融专家，一个是贸易高手，是我现在最重要的助手和合作伙伴了，也就是说我最初的五个人，韩平是先掉队的，之后就是陈海明！之后就是顺风顺水了，连到了马六甲遇到海盗都能发财，本来电报让爷爷准备资金，自己的钱基本都卖了物资、设备，这下又有活钱了。到了上海先找妹妹，见到阿姨就头疼了，几句话就清楚她是共产党了，一个根本不懂特务技巧的特务。要是我审问，聊天方式足够！” 一句话把阿姨说急了：“胡说！我一直在上海，国民党特务根本就没怀疑过我！” 自己反击道：“那是你同事保护你保护德好！”一句话不知道引起她想起什么，眼泪下来跑出去了，自己吩咐达利娅跟出去看看，夫人也出去了，先生也不满瞪了我一眼。 自己趁机说：“先生，在德国，共产党也是谁都不敢着边的！阿姨我可以不在乎，自己刚见面的妹妹怎么也舍不得不管！只好跑到图书馆查资料，看看中国的共产党是怎么回事，整整看了一天，才大致理出轮廓！”自己如何了解中国共产党的，自己必须有所交待，先生信多少是另一个问题！“大致了解了国内形势，也下决心带着他们母女离开中国避祸！” “听你阿姨说，你那个时候就对马克思理论有研究，张口就来？一天就办到了？” “哈哈，先生，对付我阿姨多容易！在上海我爷爷的别墅有书房，爷爷很愿意附庸风雅，书架上全是书，人家是做房间装饰用的，对了，现在都在延安，德文版的，先翻译过来几段，背熟练了，一本政治书都没看过的阿姨，岂敢还嘴？好在我把她糊弄住了，后来听说她都准备要去抢人家医院库房了！” ------------ 第三百一十七章 延安行 九 阿姨洗过脸回来，低头坐下，夫人回来瞪了我一眼。先生温和地说：“柳云慧同志，存真是真的把你挂在心上了。以后你也要认真学习一些政治了，做地下工作真难为你了，你是科技人才，我们有也用人不当的问题！” 夫人接口说：“是存真一句话，勾起她的回忆了，想起一个掩护她的战友是如何牺牲的！都是在奋不顾身奋斗着，都……。” “都是英雄，都是一念救苍生！孩子们也困了，你们带着他们休息吧！我还有话问存真。” 那天和先生一直谈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先生的问题，不问则已，问则直中关节要害，能够瞬间让自己冒汗。好在几个必须交待的事情，自己事先有过无数次圆谎编排，唉！一个不得不说的谎话，要多少个来圆啊！都推到弗雷德这里，谁让他都两个哥哥是军官，还有一个当医生的姐姐！先生信不信都顾不上了。 反正是自己对于听说的事情敢于“试错”，结果是幸运的是大部分都正确。当然也得说不成功的，例子就是自己以为父报仇做借口，如何取悦天津宪兵，又如何给抢日本人银行做准备，花了钱、浪费了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等等！至于为什么选择黎城县，自己倒真不是说谎。不是自己选的，是听见德国军官讨论日本人攻击中国，他们判断三个月能够打到什么位置，结论是这些平原地带的富裕的地方占领了，中国就投降了。其中他们判断包括山西，所有自己让家人到山西买个官，再事先做一些布置而已。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不懂金融，找到了金融专家；不懂贸易，找到了贸易专家；不懂武器，找到了武器专家。这点受到了先生表扬，也点了一句说，预见能力才是领导者的基本素质，然后才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自己的这些故事内容对于先生来说都是小节问题，基本合理就没有大问题，先生在乎的是我愿不愿意向先生讲自己的故事！先生很重视这个学生吗？不会的，自己在先生心目当中不如自己父亲和柳阿姨多矣！估计就是一个脱不开家族牵绊和抛不开金钱诱惑的，无法成为一个真正“革命者”的，一个还有良知的年轻人而已。对自己没有选择革命，而是选择了资本，先生说不上失望，也说不上高兴。一个个人的选择而已，既然选择了资本，就对未来的中国革命事业无足轻重。 不加入组织，自己怕什么吗？是怕，是怕拷问灵魂啊！怕拷问灵魂是不是纯洁的！一个两世为人的灵魂说纯洁，自己都不信的！ 说到今后打算时候，自己说：“先生，我在印度原来设置一个兵工厂已经被征用了，弹药从国外也没有渠道了，都是在军事管制当中了，工厂也就已经卖了。印度机场也是因为赈灾，征用时间一推再推的，国内的基地国民党控制越来越严格了。就是说，原来的布置、原来的办法没有用了，现在新的办法我还没想到！基地，随着云梦山撤退部分队伍，把200多万发子弹运过去，我打算把设备化成铁水，造炸弹扔到鬼子头上，取消基地。保育院将成为我唯一联系国内的理由了。究竟怎么办为好，这次来主要就是想听先生指示的！” 先生也是沉思良久：“国民党对我们封锁很严密，为了突破封锁，我的战友做出了很大努力和牺牲。你现在做的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这次尤为冒险！如果国民党不是顾忌你是美国富豪，事情恐怕早就不堪收拾了，不要高估他们的忍耐力。 我们要把眼光往远处放，不要计较眼前一时得失！以后需要你帮助的地方会很多！设备也不要销毁，给他们没关系的。我说过伦敦支持国民党的兵工厂我们是有权力的，国民党的兵工厂我们也是有权力的，加上你的兵工厂起不到质变，一个不关乎大局的问题！回陕西之后，最快速度离开中国，你离开了，基地反而安全一些！基地那里，你个人安全反而是大局！” 自己站起来说：“我姥爷说，拜师是要磕头的，先生，今天我给您补上！” 先生不满说道：“我讨厌这些，敢跪下就逐出去！”想了想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别担心，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会再见面的！”先生的话说得我眼泪下来了。先生拍拍我肩膀说：“别做小孩子状，回去休息吧！也不要在延安逗留了，明天直接回去，喔，是今天直接回去！” 向先生告辞出来，李明钓和张参谋一直在车里等候，未走。和先生谈话太累，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和警卫敬礼告别，顾不得和张参谋客气，直接蹬车。 缓了缓，吩咐李明钓：“回去发报给冯司令，安排今天回去，我要睡到中午。”扭头对张参谋说：“抱歉了，去你家里喝酒的事情爽约了！” 张参谋笑着说：“下次！下次见面先喝酒再办事，就不会爽约了！” “去你家，我是准备了手信的，李明钓一会给你拿上。酒，你先欠着。这个给孩子，你拿好！放心，和先生打过招呼的！”硬塞到张参谋手里。“上午达利娅愿意去哪里，你派人照应一下就好。午餐麻烦你订餐，我们在招待所吃！” 未及洗漱、蒙头大睡。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真累，一觉睡醒，已经中午，李明钓告知下午3点钟飞机到延安机场。 神清气爽，也不能落下锻炼，旁若无人，在张参谋和一堆人的注视下，打拳活动。见夫人和达利娅带着孩子回来，收拳过去见礼问好，禀报说下午回去的事情。 夫人问：“要向你先生辞行吗？” “不用了，是先生严令的。不想再让先生心情不好！” “你阿姨那里你不要怪她了，你也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这是承诺了。拿出几张照片，说：“她的照片，带给她女儿的。”自己接过来看了看，是最近照的彩色照片，把穿军装挑出来还给夫人，夫人点头收回去了。 在延安机场，把八路军军装脱下，一股脑给了张参谋，配枪一股脑给了张参谋，李明钓剩下的一百多银元也一股脑给了张参谋，说了句捐给他们接待处了。 站在舱门口再回望一次延安，高度不够，只能看个影影绰绰，关上舱门就是漆黑一片了。佳慧看不见了就叫，好在李明钓打开手电筒递给她，机舱在佳慧乱晃的灯光里都显得诡谲了。达利娅问：“延安这么弱，他们能行吗？” 自己笑道：“延安行！你看看街头上百姓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对未来有着希望，是西安城里没有的，那里只要麻木的神情。我先生说过，‘力量小的，同民众联系紧的，强；力量大的，反人民的，弱’。延安肯定行！你不用丝毫怀疑！这个判断你可以汇报上去。” 回到基地机场，冯司令也明显舒了口气，回合殷上尉一起回到家里。先询问由美情况，殷上尉说人已经到里斯本了。告知殷上尉准备明天离开基地去印度，把东西都带上，先打发她离开。对冯司令说：“我们的估计是基本准确的，我先生从另外的渠道了解也差不多，已经警告我不要挑战国民党的耐力！我计划明天先离开！” 冯司令点头道：“你离开这里，我们也安心一些，在这里可能更安全一些。”倒是和先生说法差不多。 “通知田工，兵工厂设备完整留在，走之前打扫干净，油封保存！如果他们愿意，我们以租借方式给他们！也包括机场。飞机，能够飞到印度机场的都飞过去，把远程轰炸机改成运输机，我们要使用，短程轰炸机可以租借给他们。到了印度，战斗机能够运到南非，我们就运到南非，不能，就捐赠给美国空军，我们毕竟顶着美国华侨帽子，当然苏联飞机也不能给他们。你再想了想，我们晚上碰一碰！撤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冯司令离开后，让李明钓帮达利娅收拾东西，这次是要清理干净的。叫和佳慧玩耍的铁柱过来，问道：“我们要一起出国，你战友你想带着一起走，还是把他送到烈士陵园！” 铁柱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我听教官的！” 自己想了一下说：“中国规矩，都是不愿意背井离乡，还是要入土为安吧！李明钓明天上午你陪着铁柱送他的战友，我就不出面了！” ------------ 第三百一十八章常德保卫战 晚餐时候，加了几个菜，冯司令带着儿子，田工几个也到齐了。事情决定了剩下的就是分工了，确定我带着彭诚孚先去印度，我负责与伍迪协调，彭诚孚和威堂哥负责掌控过去的人员。基地冯司令负责全面，负责机场相关撤退，田工负责兵工厂相关撤退，李达则负责护卫人员撤退。凡是不去国外的基地人员，由李达则负责安置安抚。我和达利娅负责保育院相关事务的处理。这样明天上午处理之后，下午到印度。 事情总是有人打岔，刚把事情说完，大家可以畅饮了。殷上尉递过来电报说，明天沈醉下午到，一定要见自己。几个人合计一下，沈醉既然能来，说明事情没有本质变化，自己等他。决定的计划不变，继续执行！问了一下冯司令对保育院赵含弘的调查情况，冯司令说没有查到异常情况，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关注了，无论也没有背景都无所谓。 翌日上午，专门把赵含弘找来。和达利娅再次听取了赵含弘的汇报。自己提议保育院改名为“美国华侨孤儿院”，赵含弘很聪明，提议为：“美国华侨资助之河南灾区群众孤儿院”，名字啰嗦了，倒也精准了。核定了每年费用定额，自己坚持以孤儿人数核定，每人每年费用为120银元，折合美元为40美元，也就是每年120多万美元，三分之一为职工工资，其余为孩子的生活费，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占用，孤儿院不得出现招待费等吃请费用科目、不得体罚儿童等等内容。出资部分可以用物资抵扣，如粮食、肉类等食品及文具等。不要以为40美元不多，现在一名国民党飞行员一个月的军饷就合一美元，全年也不会超过20美元的。 基地拨出几个仓库的粮食归到孤儿院所有，几个工厂所有权捐助给孤儿院等，手续都需要安排人办理。合同规定出资方承诺将每个孩子抚养到15周岁为止，不再另外接受其他孤儿入住和接受其他方面任何捐助。资助方每年两次定期检查和多次不定期检查院方执行情况，根据情况处分或奖励。合约将带回美国公证，把内容全部公布，近日由媒体报道，并欢迎社会和媒体监督。 孤儿院护卫队是单独与孤儿院的，既负责保护，也负责监督，有权对进出孤儿院的人员和物资进行检查和扣押。机场也归属到孤儿院护卫队负责管理，这是对外唯一来往和运输物资支持孤儿院的渠道，不可轻忽。队长是冯司令亲自选定的，一个从敌后回来的退役老兵，叫齐维扬，一个年近四十的刻板军人。 总之，尽量杜绝可能的孤儿院恶性事故发生。 下午，沈醉带来的是戴笠的一封信和一名上校联络军官，信中描述常德作战形势极度危险，要出动飞机支援。把信件交给冯司令，做了个点头示意。冯司令看过之后，同意支援，直接提要求说：“我们出动3架远程轰炸机和5架战斗轰炸机配合作战。一个要求你们负责弹药和油料，我们这里没有武器支撑作战，一个要求有权使用你们机场，一个要求有独立作战权，就是说可以不请示出击。”基地的作战习惯对付可能早已了解，毫不犹豫答应。既然达成意见统一，冯司令带着上校联络军官去了指挥所。 “你是在这里监督执行，还是只是送信？” “撵人吗？放心，联络顺畅了，作战开始之后再离开！” “走吧，回家！还得搭你几顿饭。” 快晚餐时候冯司令自己来的，他安排参谋长接到那个上校。冯司令介绍了基本情况，今天19日，鬼子已经逼近常德外围了，他们预计在21日或22日推进到常德城下，守城部队希望能够延缓这个过程，为援军争取时间。政府方面的飞机已经全力支援作战了，也起了很大作用。更希望我们能够夜间作战，他们发现鬼子为了躲避轰炸，往往夜间打着火把行军推进。他征求自己的作战意见，想了想不说也不好，说道：“建议，我们如果配合阵地作战，往往因为通讯等问题，误炸可能性极大。一个是能不能出其不意轰炸他们在汉口的机场，如果成果，会大大缩减鬼子飞机的留空时间。再就是夜间轰炸行军的鬼子，沈醉安排侦察鬼子的物资储备地和临时屯兵位置。这些应该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其他任务尽量让政府飞机去完成。究竟怎么作为好，冯司令自己拿捏好了。”自己就是多给他一个可能而已，思维方式一旦自己习惯的时候，错误的选择也会成为正确的坚持。所以自己不会去这个毛病，把选择权交给专业人士，才能更好地做出正确选择。 抱着佳慧从孤儿院回来的铁柱，进屋盯了沈醉一眼，差点让沈醉失态，等铁柱进了卧室，沈醉问道：“好大杀气，这是杀了多少人？” 冯司令淡淡说道：“不多！一千多个吧！” 沈醉闻言说：“足有！” 一般人没有沈醉敏感，大部分人感觉不到杀气，只会不舒服，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更没有量化的感觉。 “从报纸上知道你们正在撤退云梦山人员，打算撤退多少，还需要多少时间？” 冯司令说：“预计一千多人，只是随着撤退开始，原来不准备回来的也动摇报名回来，现在看没有二十天完不成！” “你们控制如此严格，基地已经没有能力支持他们了。马彪还要坚持，只能随他了，早些日子专门叫来谈过了，不听劝，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只能生死有命吧！” “嘿嘿，权力关难闯啊！都一样，也用不着说人家？” “喝着酒说！”酒桌上，和沈醉通报了基地撤退的决定，请他照看一下孤儿院。关于兵工厂让他问问兵工署是不是愿意租借！ “你不是打算全部做成炸弹吗？怎么改主意了？” “总归算国内抗日的一点本钱，气话可说，事情还是不能这样办！” “佩服，李先生算是有些胸襟了！” “以后对国内抗战的贡献，只能看看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些情报。如果有，还是通过殷上尉给你传递，你个人有事情也可以联系她！本来计划今天去印度，你来了，我明天下午再走！” 20日下午看冯司令理顺的和战场联络，沈醉告辞，自己也飞往印度，同行的还有彭诚孚和冯司令的儿子冯涛，这次机舱被挤的满满当当，行李只好让回程的运输机给捎带。下了飞机就见到伍迪，这个家伙也算是神出鬼没了，他是来向美国军官买好、凑热闹的，只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他。 中国远征军的第二次作战，自己是记得的，知道是一场胜仗，就没有必要参与。伍迪这次过来，人家忙于作战就没有上次那么热情，搞的他挺郁闷，这个家伙也不知道避嫌一下军事秘密，到处乱窜。 在客厅，自己觉得还是引他和威堂哥讨论自己的问题吧，说道：“伍迪先生，这个问题好解决，一会再说。威堂哥先说说情况，我们到了多少人，安排如何？” “总计有25000余人，现在服务修路和机场的有11000人，滞留澳大利亚有5000余人，滞留孟买的有5000多人，我去看过，安排在孟买郊区，伍迪先生买的一个庄园里，就是拥挤了一些，滞留机场的有近4000人，安排在茶园暂住。目前英国人是按照难民予以入境的，好在伍迪先生和英国人关系不错，颁发了难民证，也给办理了他以往的护照，就是经常督促我们离开。这些人没有活干，人闲着也不舒服，总体还是稳定！” “威堂哥安排人组织一下，让他们清理卫生，机场的、庄园的，哪怕是公共场合的都行！伍迪先生，南非小岛情况如何？” “李振武先生带着500多人，进展还算不错，又购进了三十多平方公里土地，再买就困难了，不是价格问题，主要是没人卖了！” “现在需要想办法把滞留印度和澳大利亚的人员疏散过去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先生，现在主要是船只不够，我们的船只全部被征用了，我们掌控不了。原来走好望角的时候，正好可以回程带人，现在已经可以走地中海了，就有问题了。” 自己想了想问道：“象葡萄牙这些中立国家有没有海船？雇佣或者干脆买下来。” “这要问问，我还真没有关注过！”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名固正也 第三百一十九章名固正也 这个家伙心思旁骛了，引导一下就好。问道：“兵工厂出售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还不错，澳大利亚的卖给了澳大利亚一个企业，印度的你知道，英国兵工厂卖给了英国人，只有旧金山的卖不掉，美国没人问价！” “美国的卖不出去，暂时就不卖了，解除征用之后，卖给我们南非小岛一部分，给纽约运动器材公司一部分，保留一部分减小规模就可以了。” 看伍迪心急他自己的问题，便说：“伍迪先生，你心急的事情，我是知道原因的。只是怎么样才能正确地做，还是需要讨论一下！” “李先生请讲，这个方面我的确不行！” “一句话就是做自己能够做到的。”对其他人说，“你们各种忙吧，我和伍迪喝茶再聊一会。事情也和大家没有关系！”见威堂哥他们告辞出去，继续说道：“伍迪先生，你看艾萨克再努力，你有些心急了。实际你正好能够和他互补，做一些艾萨克做不到的事情？” “还有他做不到的？” “当然，这争取美国上流阶层和政客支持方面，你不如他，也就是说这个方面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在英国方面的人脉是艾萨克不能比的，你一个方面就是争取英国的高层支持，这也是主要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争取底层支持。而你现在争取这里的军官，刚好是用处不大的那一批人，战后，如果他们被提拔了，自然就是美国政客了，归艾萨克去争取，如果退役了，对你们也没有用了。而且现在人家还要防备泄密，自然不好和你亲近。你想想？” 伍迪沉思一会说：“有道理，应该和艾萨克做不同的事情！” 自己笑着说：“中国古人曾说‘行可偏,名固正也’，也就是说，你做什么都要有别人无法反对的名义和理由。否则别人会怀疑你另有企图的！” “李先生，这个他们还真表现出来了，您不说，还真没有重视！应该用什么名义？” “慰问军人，代表你的民族慰问去解救你同胞的普通军人。你的财富是不可能和国家相提并论的，所以那些军官不在乎你给的东西，但是普通士兵不同，你采购一些军中不配发的东西，把方向调整到下级军官和士兵。就会受到欢迎，战后在军中掌握权力的逐步都是这些人，即便是退役了，也是社会的骨干人员。他们有了对你们好的印象，又会影响他们周边的人，这样长期坚持下去，会形成民意。即便你们新中国成立之后也会因此受益！” 自己喝着茶，看伍迪在那里沉思。半天抬头说：“谢谢李先生指点，我马上调整一下！” 看着这个急于解脱民族苦难的朋友，说道：“伍迪先生别急！我说一下该怎么做，给你做个参考！” “李先生，请指教！” “我们之间不要客气，整个欧洲，特别是上层对你们并不友好，也包括英国。这需要你出面的只有英国的上层部分，其他的底层部分，一个是你不能出面，一个是你做不过来。请你的同胞去做，你做资金支持就好。先从已经从军的同胞开始，他们有钱了而大方，朋友自然会多起来，把纳粹的迫害等情况印成书，一起交给他们。激起同仇敌忾，鼓励战士消灭纳粹。找些妇女去办这件事情，母亲鼓励儿子、妻子鼓励丈夫勇敢作战，谁会阻止？方式很多，比如，直接送到军营，军营在什么地方无所谓，包裹邮寄过去，组织慰问团体去前线等等！” “我懂了，李先生我要马上办这件事情。您的事情我千方百计想办法，李先生放心！”这个家伙急急忙忙跑了，也不知道他懂了什么，自己胡说一通，自己还没懂呢！也许真的是‘听者有心’时，你说的才算有意义。 没有伍迪这个“外人”，晚餐气氛就活泼起来了，彭诚孚和威堂哥以前也认识，回忆往事说起来没完。气氛会感染每个人，孩子跟着喊，铁柱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相比战火纷飞的国内，这里算是“和平的天堂”了，彭诚孚也难得放松了紧张几年的情绪。 问起倪鹏飞和一起去国内几个人的情况，威堂哥说：“牺牲了三个，全须全影回来5人，一个跟着倪鹏飞回新嘉坡去了，三个参加了远征军。瑞堂哥那里情况不是很好，联系也不能定期，据回去的倪队长讲，人员损失近半。不过，队伍也越来越会打仗了，坚持下去，问题不大，至少最后的储备还没有动用。” “咱们鞭长莫及啊，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自己的话题还是影响了晚餐气氛，大家闷头喝了几杯，草草结束了。 自己在汀江滞留不走，主要是担心冯司令他们，也是在等伍迪消息。每天带着抱着佳慧的铁柱到处走访，差不多把所有滞留汀江的基地人员都走遍了，虽然每天还有不少人到来。威堂哥组织的人员搭设帐篷，已经熟练到来专业水准。自家闺女终于会两个字说话了，每天“叔叔、叔叔”地把铁柱叫的怎么抱她都不嫌累。 冯司令传过来的消息并并不好，参战的第一天，轰炸汉口机场，虽然战果不小，让鬼子吃了大亏，鬼子飞机至少损失20架，机场十天之内复用困难。自家飞机损失也不小，轰炸机被击落一架，好在跳伞的地方是国民党军队控制区，牺牲四人、重伤一人；战斗机损失两架，牺牲飞行员一人，一人跳伞获救。之后还好一些，主要担任夜间轰炸攻击任务，没有再损失。 沈醉给过来的消息是人家兵工署没有接收的想法。田工的兵工厂马上开始封存设备、封闭工厂，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人员愿意出国等等总归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愿意在家乡另谋他就，背井离乡不是一个人的意愿就那个成行的。。 等了近十天，伍迪才有好消息传来，他在西班牙高价购买了一条5000吨的邮轮，一次可以载运3000多人，预计在十天后才能到达孟买。自己估算两个月差不多能够让大部分滞留印度的人员离开。服务于机场和筑路的人员恐怕要到战争结束才能离开。事情通知了威堂哥和彭诚孚，需要彭诚孚赶到孟买，带领第一批人手先走，把和大武的联系密码交给彭诚孚，算是了了一件大事！ 一份报纸勾起了自己不少记忆，想起以前学习过的战例。在明年中国战场会有最后一次大规模会战——豫湘桂会战。教授也讲到了会战后果的影响，这是二战期间，盟军在各个战场都打赢的背景下的一场大败，让国人大失所望，也让盟国大失所望， 既然勾起了回忆，不妨想想明年发生了哪些值得关注的大事。想了很多，只是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提醒各方的东西。 ------------ 第三百二十章 顺利撤离 想来想去值得提的就是两件事情。豫湘桂会战时间是明年春天开始的，自己应该在明年2月份再通知沈醉这件事情，早了就是笑话了。雅尔塔会议是什么时候？自己实在是忘了，连是不是明年都忘了。好在关注报纸就可以，人家会议还没开始，你就说一二三，更是笑话了。 伍迪的邮轮在12月13日抵达孟买的，人手不足，自己亲自去了孟买。具体辛苦的是李明钓和彭诚孚，自己一家四口加上冯司令义子却是优哉游哉。随着田工带着兵工厂的管理人员到达孟买，孟买的人员转运也顺畅起来，懂管理的比李明钓和彭诚孚的效率高多了。把田工放在孟买，自己还是回汀江等冯司令。 常德保卫战，是先输后赢。鬼子占领了常德，随着中国军队的支援和反攻，直接放弃常德撤退，战役到了12月下旬才正式结束。仅剩下的两架远程轰炸机改成了运输机，连同四架运输机移交伍迪的航空公司，由伍迪安排一架运输机留在汀江，是为基地孤儿院运输给养的。 指挥飞机改作冯司令的专机，只是他没舍得拆除电子设备。四架短程轰炸机和3架美国战斗机由伍迪捐赠给陈纳德领导的中美联合航空队，基地的机场许可航空队使用，两架苏联战斗机则作为教练机保留下来。冯司令安置了牺牲的飞行员后，带着基地的最后保卫人员、飞行员、地勤人员和电子站人员，是随着运输机最后一批撤退的，正好赶上圣诞节，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别样的欢迎。 通知了澳门堂哥，电子基站正式停运。 到了印度的冯司令急于见到自己妻女，反而归心似箭了。李达则和田工的家人都在澳门了，现在委实不方便回去，正好去南非主持工作，小岛也设置一个内部称呼——基地。具体任务安排是冯司令的事情，自己不关心，就等他安排好了启程就是。自己主要任务是做大铁蛋工作，带着他回美国，主要是希望他继续学习，再成个家之类的。加上达利娅帮忙，总算搞定了。 这次连里斯本都没有停留，也没有通知千代，直接加油直接去美国。自己也电报通知管家爷爷准备一下，给冯司令接风洗尘，举行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管家爷爷准备是完美的，只是冯司令心不在焉，好容易留住了一宿。 见到小雅和孔令闻，自己问他们庄园建设已经告一段落，什么时候结婚。回答说是春节，既不愿意在战争期间大操大办，也不想做得太寒酸了，还是管家爷爷的主意，春节期间既可以热闹，又不引人注目。把阿姨的照片给了小雅，还惹得她哭了一鼻子。 在密苏里，爷爷和姥爷可是亲自到机场迎接，自己记忆里面算头一遭了，一同来接机的还有舅舅。冯司令夫妻是泪眼相望，她闺女却是根本不给冯司令面子，想抱一下都不肯！剩下来迎接的就是史翠珊夫人带着一帮孩子，达利娅弟弟也带着他师傅的两个女儿也来凑热闹。自己特意抱着闺女给史翠珊夫人介绍一下，人家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拉着冯涛就不撒手。好在自己闺女争气，看了史翠珊夫人一眼一扭头，让你抱是给你面子！咱们虽然只会说两个字话，看眼色绝对不差！ 今天主角肯定不是自己了，想和爷爷、姥爷和舅舅问候一下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拉着冯司令一家直接蹬车而去，史翠珊夫人带着冯涛也走了。佳慧还是受到孩子们的欢迎，佳慧“咕咕、叔叔”乱叫让一帮孩子大大兴奋。大铁蛋倒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了，抱着自己胳膊笑眯眯看着热闹。达利娅和弟弟倒是没有吵起来让人失望。赶紧走吧，回去晚了小心没饭吃！ 爷爷和姥爷的欢迎方式，还是沿用了中国传统——大吃一顿！菜色算是自己记忆中最丰富的一顿了，中西合璧、琳琅满目，爷爷绝对是竭尽所能了。自己知道冯策全不喜欢这些，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段平静的生活，但是必要的仪式也是不可缺少的。 回到家里，看见乱糟糟的样子，达利娅第一时间暴跳如雷，自己都拦不住，对他弟弟又是拧又是掐。看见苗头不对，孩子们一个个跑的没影了，只剩下自己小舅子苦挨着。达利娅也是得理不饶人，收拾一圈房间，路过客厅就顺手再掐两把解恨！小舅子和以前也长进多了，不和她姐姐一般见识了，姐姐来了就装作疼痛难忍，一走就有说有笑。还笑着解释说，你们回来的突然，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让姐夫放心，书房和卧室是没人敢进去的云云。小舅子如此陪着小心，让自己恍然，他那个师傅准是又没钱了。果然把研究资金的事情说清楚了，人家话题就转到了研究工作如何紧张，一刻也不能耽搁……，反正是带着他两个师妹一溜烟跑了。搞的达利娅还后悔不该对弟弟下“狠手”！ 不过，终于清净了。 翌日，自己向爷爷和姥爷把国内情况、基地撤退的事情做了简要汇报。特别介绍了佳慧，让孩子给爷爷磕头，算是正式得到爷爷承认。详细介绍了铁柱情况，爷爷和姥爷听说吴铁柱杀敌战绩如此了得，再看他的眼光满眼都是溺爱，爷爷高兴铁柱磕头，接纳他为义孙。庄园的别墅已经住满了，爷爷、姥爷、史翠珊、自己、冯策全、大武、李铁、张阿水、小雅各一套。爷爷打算给铁柱、铁蛋和李明钓再盖新的。自己插嘴说，不妨再盖上9栋好了！ 至于姥爷问起今后在国内的打算，自己回答说：“国内抗战已经没有发挥余地了，只能等战后，一个要接父亲回归祖茔，一个是关心孤儿院的事情。” 父亲去世已经多年，爷爷也早已看淡了。提醒一句说：“你在国外摊子已经铺了很大了，关系了不少人的福祉……。” 爷爷和姥爷谈文物古董，自己插不上嘴，说起博物馆自己倒是可以说清楚。“爷爷、姥爷，在战后我们还是要定居苏黎世的，美国也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瑞士相对要好很多。先期可以考虑纽约的学院内做一个博物馆，欧洲就考虑在苏黎世好了。” 照例还是走访各家，铁姑那里，把何家村情况介绍一遍，把照片给她，也特别说明一下没有她丈夫的任何线索。张阿水那里也去吃一顿，现在的张阿水已经彻底发福了，远远一看圆滚滚的。冯策全家里多去几次，把人家烦的够呛。大武家里只好委派达利娅拜访了，自己琢磨要不要把他们母女带到纽约和管家爷爷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等小岛建设差不多就好办了！想一想人家自己没有这样安排，说不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还是不添乱吧！ 看见安娜一天到晚快快乐乐的样子，她姐和家里情况还是没有去说，这些年她已经努力忘了过去，等战后她自己也大了一些，自己选择更好。 李明钓自己是有打算的，不能总是当自己的保镖头子。先是让他把所有保镖都重新换一次，包括自己的、爷爷的等等所有人的。而且要形成制度，每两年必须更换一次。李明钓的主要如何也接替了大武原来的职务，主要是管理除了小岛以往的安保公司和人员、企业的安保工作。何况李明钓也该成家了。也只能如此，人员上比较急迫的是，要有替代管家爷爷的人选，另外就是自己需要一个得力的助力。可惜李明钓都不适合这两个职务。 自己的助理倒是不急，可以慢慢找，可以肯定千代和达利娅都不是合适人选。千代有自己的想法，而达利娅的身份始终是阻碍。 ------------ 第三百二十一章 闲坐书房 该走到的都走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上来一股懒劲，连原来打算和艾萨克见面的事情也懒得安排。坐在书房想看书，书里写的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也进不到心里，看着窗外的远山近树，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似乎什么都在想，似乎什么也没想！ 达利娅一天到晚忙的很，哪有时间象在里斯本那样陪你读书？不是陪着爷爷他们沟通感情，就是带着铁柱和孩子去逛街，甚至和铁姑、小玉母亲组团去游玩。 自己也清楚，这就是茫然的感觉！虽然自己说不在乎，但是基地的撤销对自己打击还是沉重的，割断了自己和国内的主要联系途径，一个孤儿院的联系基本和抗日没有什么关系。 自己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前世纪录片的一个画面：“一个日本鬼子，抓着一个五六岁孩子的后衣领，拖向南京的杀人场，孩子的四肢在无助地挣扎着……。”画面无声，自己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在哭泣，一个连死亡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孩子是不是在恐惧……。悲惨的画面很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记住了这个画面。挥之不去，越是想忘记，记得越是清晰，那无声画面里孩子的哭喊却在自己脑海里响起……。 十年来，“抗日”这个自己心中最大的支柱轰然倒塌，造成的心理冲击，难与外人道！好在没有引起象苏黎世那个时候的后果。看出一些端倪的李明钓还提醒说，看书也不能太累了。 任何事情总是会消亡的。经过痛苦一周，自己才重新审视一下书房。看着空了不少地方的书柜，说明有些文物价值的书籍和摆件已经被姥爷收藏起来了。把从延安带回来的边币重新梳理一遍，更换了更好的保存方式，连同先生签名的书籍锁进自己的保险柜里。里面几乎是空空如也的，连现金都不曾放过。以前还放过图纸一类东西，给人或卖清理掉了！ 先生说得对，凡事要往长远之处看，先生曾说过“风物长宜放眼量”！只要想起先生，自己心中总是温润的。和文人说文，与武人谈武，和自己这个“二百五”学生就谈“二百五”！还在苦难中挣扎奋进的祖国，自己一定会有所作为的。把自己还记得住的回忆记下了，免得以后想不起来了，这个看来已经晚了一些，总比以后再做要强不是？ 随便打开一本书，在找来的笔记本上涂写着，像是边读边记录心得似的。连姥爷听说之后都夸奖“千秋邈矣独留我，百战归来再读书”！自己听懂了意思，却不好意思问是谁的诗句。 未来的世界，美国无疑是主角，你无论是不是喜欢它，他都在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你，无论你在哪个角落，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主角就是苏联了，英国丢掉了第一连第二也保不住，世界的残酷是毫不留情的……。自己对美国政治虽然不清楚，但是对谁那个当总统却是了如指掌，这个完全可以满足自己做一些政治投机，至少在艾萨克面前的神棍形象不会崩塌。这个不用记录，自己忘不了，不能落文字。保险柜谁敢说保险？ 自己读了若干军事装备刊物书籍，现在看来，管用的不多，最多是方向上能够让自己的企业不犯错误，明白一点原理性的东西，其他的像用了什么材料啊，就茫然无知了。 民用产品方面倒是不少能够利用，冰箱、电视、洗衣机和空调的民用化无疑可以做大企业，先行一步研究，降低成本和提高质量而已……。飞机、汽车是现在大家都看得见的方向，自己的实力恐怕无力和资本巨头比拼，在特殊的地方还是有发挥机会的。 对未来影响最大的科技无疑是计算机和网络了，这个自己也要分杯羹……。 医药科技的重点无疑是从医药化工转到医药生物方向了……。 贸易？不想了，自己水平不如伍迪，未来一个庞大的贸易帝国已经露出端倪了。金融不懂，也不要费心了。 对祖国帮助的时间窗口，解放战争期间只能看机会，通过苏联不是个渠道，只能靠山东沿海一带的机会。新中国之后，一个是通过香港和澳门走私，可以做一点星星点点的帮助。巴基斯坦是个不错的渠道，但是大规模的恐怕要到七十年代后期，随着日本资本大规模进入中国才可能，也就是自己要在日本建立企业，一个是从日本经济复苏中捞一点，也是做个准备，千代可以发挥一定作用。之后就好办了！ 和苏联的关系如何处理？只能断绝达利娅和苏联联系，或者达利娅回苏联。联系的渠道只能是伍迪和他的苏联情人之间的贸易渠道了。企业重利，美国政府惩罚最多到罚款企业而已，除此问题就大了一些。二战之后，苏联的红色扩张太凶猛了，美国人感到害怕是自然而然的，整个西方都是胆颤心惊的，都在猜测第三次大战何时降临。 记忆这个东西，有时候越记起来多了，就越多，连没有用的也跟着涌现。在笔记本上涂写满了就安置在书柜的角落里，这些地方才是保险的地方，保险柜是吸引别有用心人眼球的所在！随着记满的笔记本增多，自己的信心又重新回来，连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自己气质的变化！ 44年的春节是在1月份的25号。提前五天，小雅回到密苏里，需要自己这个哥哥从这里送亲的。忙年和忙乎小雅的婚事连到了一起，小雅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过年的事情也插不上手。前来过年的，爷爷、姥爷给出的最低水准的是自己的父辈，寒暄之后的家长里短自己还是插不上嘴，当然人家也不和自己说！那个深度说一说的是二叔和小叔。 二叔和小叔在旧金山干的不错，按照他们谦虚说法是站稳脚跟。对于争取政治权利问题，二叔显得无能为力，说美国还是白人的天下，将近一亿五千万的人口里，华人占比不足百分之一，没有群众基础，不好办！自己知道只要能够团结其他弱小民族一起才是正路，只是自己是个政治小白，根本拿不出措施办法，就不出主意了。 小雅的婚期是初五，算是这个阶段的结婚吉日。爷爷安排送亲的长辈是二叔、小叔、舅舅，加上铁姑和小玉母亲。平辈的就是自己一家、大武家的母女和一帮孩子们，小舅子带着两个师妹也跟着凑热闹，姥爷派了他的女助理做代表，自己怎么都觉得像是旅游团！加上护卫也是满满一飞机了。 自己新的护卫队长，是李明钓这个堂弟给自己选的的一个堂哥，叫李达贞。比自己大上三岁，当初是选择侦察兵时候，最后落选的。身材魁梧，比我高出半个头来，性格沉稳、不苟言笑的样子，让自己觉得他会比李明钓更无趣。 小雅的嫁妆多到能够装满半架飞机，东西多了，估计值钱的东西就少。自己还傻傻地问人家说：“你把屋里的东西都带走了，不打算要别墅了？” “不要别墅？我回来住哪儿？”被人家瞪着眼怼回来了。 ------------ 第三百二十二章 小雅的家 到了纽约庄园，自己才知道小雅根本没有建她的别墅，和孔令闻父母住在别墅的西侧，新房也是布置在那里。只在市区买了一套高级公寓，算是两个人的私密场所。自己笑着对抱着重孙女的管家爷爷说，“管家爷爷，看来庄园大半是姓孔了！” 管家爷爷也笑着拍了自己一巴掌。管家爷爷一直盼望有个重孙子，只是别说重孙子了，连第二个重孙女也没见到。哦，自己可没有笑话的意思，没资格啊！好在佳慧可人！ 婚礼过程简单，按照孔令闻的说法，除了拜堂，其他繁文缛节都被小雅去掉了。现在小雅在她公婆的支持下，在家里可是一言九鼎的，当然战争期间不大操大办，其理由也是绝对站得住脚的。孔家在学院的好友都来观礼，孔家本家来的只有孔二小姐。 自己这边除了密苏里来的，管家爷爷连艾萨克都没有告诉，倒是赵含弘带着她父母来了。整个宴会都是中餐，承办的就是她父母的酒楼厨师。 热闹之后，密苏里的来的除了舅和叔直接回去，剩下的在赵含弘这个“带路党”的怂恿下，去游览纽约了。对孔二小姐提的要求，自己毫不犹豫、一概拒绝，气的人家问，“你没想到当初被你断掉人家手指的，会成为你的妹夫吧”！自己也不客气怼回去说，“不断手指会有资格当我妹夫吗”？把人家气的拂袖而去。论钱财人家不见得比自己少，更兼人家有权有势是自己比不了的，自然不会对自己假以辞色。自己的基地撤退了，心中本来就不舒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自然是不肯退让了！ “旅游团”早餐之后就呼呼啦啦没影了，到了晚餐却能够准时回来，一帮离开史翠珊夫人监督的孩子们也放任的没边没沿的！把孔家的两个孩子拐带得也没个样子。 孔家一家都在忙着，小雅两口子也在忙着准备回门的事情。对于请自己参观学院的事情，学院那里还有学生在校，自己也懒得兴师动众去看。空空落落的别墅就剩下管家爷爷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倒是有时间把国内情况和战后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布置，跟管家爷爷说清楚。也要听听管家爷爷他个人的打算。 管家爷爷说：“国内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人家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你这里算是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看走了眼！你爷爷狠心把你踢到德国是做对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和爷爷能够说得来，都是中年丧妻丧子，算是同病相怜了。离开你爷爷这几年越发感到孤单，想的不是大武他们，而是你爷爷和姥爷。战后随着一起去苏黎世好了。纽约这里，我没有好人选推荐，将就一些，你的妹夫可以考虑培养一下，现在能力还不够。实际核心在艾萨克这里，艾萨克先生我品味了几年，算的上一个讲诚信的人，特别是年前他的老管家走了，让他很伤感，对苏黎世念念不忘。艾萨克金融水平很高，我们没法比的，自然是个骄傲的，监督对他用处不大，感情维系是最好的办法，你以前就做对了。你未来的事业指挥中心放在苏黎世是妥当的，生意不安排在美国一个地方的是对的。” 管家爷爷话讲的很简短，赞同了一番了事，之后就决口不提这些了，多在说些我小时候的糗事取乐。对此自己也没办法逼着不是？ 艾萨克是掐着午餐饭口来的，还带着约瑟夫这个“食客”。食客却是不客气，见到管家爷爷就问，上次说的鱼翅汤可是有了？自己也长时间没见艾萨克了，不理“食客”，和艾萨克互相拥抱一下，与“食客”寒暄几句便同去餐厅。心安排的，还特意把孔令闻叫来聚餐。孔令闻显然和他们很熟悉，互相有好感。 有约瑟夫的地方总不会冷场，逸闻趣事信手拈来，把气氛调节得恰到好处，除了孔令闻能够偶尔搭话，剩下三个在人家面前属于“不善言谈者”。酒到半酣，约瑟夫说起美国总统竞选，“……，一个是美国现任总统，功绩彪炳，体弱多病，62岁；一个是纽约州州长初出茅庐，政绩斐然，年富力强，42岁。李先生觉得他们谁会赢？” 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个问题才是他来此的目的。想了想说：“你这是在咨询我？” 人家也不含糊：“一万美元咨询！” “罗斯福会赢！” “哦？理由？” “理由？自己组织编制！” “增加费用？” “不予接受！” 午餐之后，约瑟夫写了一张支票递给管家爷爷，嚷道：“汤好喝，就是太贵了，一碗就是一万美元，吃不起！” 管家爷爷慢悠悠说：“别人一万吃不着！”顺手把支票递给孔令闻说，“明天回门，不可轻忽，买些东西，顺便看看支票是不是空头！”把约瑟夫挤兑气得哼哼而去。 管家爷爷回来亲自煮了红茶，品着红茶的艾萨克问道：“李先生，很多人担心罗斯福的身体，甚至担心他死在任上！” 艾萨克说的意思，自己清楚。问道：“他的竞选伙伴选定了？” “定了，是个叫杜鲁门的人。” “支持他就是了！” 艾萨克凝思一会，轻轻敲了敲扶手说：“高明！” 李达贞进来说爷爷电报问何时回门。和孔令闻商量之后，还是觉得明天中午出发合适。 艾萨克疑惑问：“为什么你和管家的护卫我都不认识了？出来什么事情？” “艾萨克先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以后会成为定例，每两年都换一次。主要出于安全考虑，中国有句古话说‘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建议艾萨克先生也要这样做，无论是从你同胞中选，还是从保安公司选，最好定期换一换！” 艾萨克明显没有听懂，管家爷爷解释几遍，他才点头说有道理。 把艾萨克单独引到书房。向他大致介绍了中国抗战情况，解释了设置在中国的孤儿院，把合同及资料交给他，处理公正及安排审计、督查相关事情。另外就是准备经费问题，自己要新成立研究所，研究一些民用产品。对于最后一点，艾萨克表示了极大的支持！这些年艾萨克对从研究新产品中收获充满信心，一周以后就可以派出法律以及财务人员协助。 小雅回门算是一个热闹的春节里一个热闹的节点，爷爷还是动了情感，人生重要时刻，小雅的亲生母亲不在旁边总归是遗憾。孩子们对热闹的感觉总是暂短的片段，随后就是史翠珊夫人的严格管教。 自己亲自动手，专门为小雅夫妻包了饺子，算是妹夫上门的招待。问了一句小雅今后的打算，人家回答要蜜月旅游玩一玩，显然是答非所问。 只好耐着性子问孔令闻：“你以后给我当一段时间助理如何？” 没等孔令闻回答，小雅断然拒绝：“哥，不行的！他要帮他父亲还要帮我的，没时间的！” 孔令闻笑着打圆场：“哥，我最喜欢的是玉石，还要忙乎店铺，时间可能真是紧张一些！” 自己鄙视一句：“得，到你这里成了妇唱夫随了！你父母太惯着她了！”说的孔令闻笑嘻嘻不语，小雅傲娇不已。 倒是想起延安答应的事情，嘱咐孔令闻安排做四支精品手镯。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家电研究所 组建一个研究所的核心是找到一个好的带头人，不仅对事业有着锲而不舍的追求，还要具备相当的管理能力。这样的人才并不多，其他的倒是好办一些，就是用钱挖人！事情总是要有个开始，一个一个来。先处理晶体管研究所问题，需要考察一下彼得·戴维斯先生，看看能不能承担起来，两年已经花了200万了，至今没有给出一个说法。鉴于人家对自己的帮助，也不好过分，一直都是放任的，没有约束。请冯策全在中间做缓冲，可以不把事情弄得没有了余地，否则大家脸色不好看！ 请冯策全约好之后，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型宴会形式，彼得果然应约而至！这是自己结婚以后第一次见到他。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怎么梳理都是不服帖的样子，知道带着达利娅的弟弟，说明人家是很聪明的，也说明至今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大家聊着过往的事情，下酒至半酣。说到导航系统对战斗的帮助就说到人家心痒之处，这个方面是戴维斯先生最开始的研究内容，取得一定进展，也提供给了美国军方，当然是捐助的，虽然他申报了专利。遇到瓶颈之后只好放弃，开始按照自己要求的电台小型化开始研究，终究效果不明显，他结论是真空电子管无法做到更小。现在的研究方向就是晶体管。晶体管的原理有人已经申报了专利，问题是如何实现，只能把想到的材料逐步试验剔除，耗费资金极大，远远还没有见到光亮。研究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也正是自己准备做的。 “戴维斯先生，您现在的研究人员有多少？水平如何？”自己喝着酒，像是不经意问道。 “聘请了一位大学教授，五位工程师和五名助理工程师，其他的是辅助人员。李先生，研究花了不少钱，出成果还感觉遥遥无期，失望了吧？” “失望倒是不至于，这么多研究人员，戴维斯先生是如何管理研究的？” “只能分工合作了，把问题分成几个部分，每个分部课题一个研究小组，核心课题由教授主抓，我做全面协调和督促，也参与合适的分部课题研究。” 自己想了想，思路还是清晰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好的管理方式。问道：“将来研究成果或者专利权益是如何分配的？” “哈哈，我就知道李先生会关注这个的。出资人占百分之五十一，其他为参与研究人员的，具体内部怎么分配，是按照贡献大小论。这个是现在一般处理比例！” “保密措施是怎么规定的？” 戴维斯先生有些皱眉头，觉得我过问多了。还是说道：“只能签署一个保密协议，主要还是要靠专利保护。基本是模仿发动机研究所的规定。” 自己敬了戴维斯先生一杯，说道：“我准备组织一个大型的电子研究所，戴维斯先生是不是有兴趣帮我主持？” 戴维斯先生惊讶了，问道：“我这个研究所差不多是美国同类里最大的了，资金也是最雄厚的了！李先生要做多大？” “初步计划是工程师级别以上人员要达到五十人以上，以后形成效益会逐步增加人员，未来十年可能要达到千名工程师。” “李先生，你准备要花多少钱啊？” “哈哈，戴维斯先生，你应该问我要赚多少钱啊！如果您愿意，我需要对您进行考察，主要考察您的管理研究所的能力。如果不愿意，就当我没提！”看他迟疑，加了一句：“不急于答复我，三天后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李先生，您重新组织和在我研究所的基础上加强，有什么不同？” “本质不同。您现在的研究经费算是我个人行为，里面有酬谢您去中国辛苦的意思，您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虽然您很认真地想对我负责。未来的研究所是投资管理公司投资的，管理和监督是有程序的，有任务，有工期要求的，定期和不定期要进行各项检查、督促、审计等等的。如果对您的管理有异议，是随时要换人的。而且也不是我个人可以完全说的算的！戴维斯先生，希望你仔细考虑之后再答复！无论您是不是参与，暂时都要保密！” 彼得闻听之后，酒喝得更快了，明显是心情激动，说没有白花李先生钱，明天他派人给专机安装更先进的电台云云。不用劝酒，就把他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自己晨练刚结束的时候，就看见彼得了。见面就表态说他同意，也愿意接受考察。看他宿酒未醒的样子，带着他回家洗漱一下，吃了早餐，恢复过来，自己再确定一遍。说道：“戴维斯先生，您回去做些准备，近日纽约会派人前去调查和审计。具体对您给出结论。”安抚了彼得，给艾萨克打了电话，决定安排人员调查，自己就等他们的结论作参考了。 再准备一次小型晚宴，把汽车发动机厂的史提夫·沃格尔请来协商，作陪的还是冯策全，自己的确有想法是把冯策全安排到密苏里的总负责，不想让他再去南非受苦，而舅舅则是去纽约坐镇。几杯落肚，自己开门见山：“沃格尔先生，我准备组建新的研究所，您也没有兴趣试一试？” “李先生，战后不准备生产汽车了？” “会继续生产的，规模不会很大，主要还是以特种用途汽车为主，比如救护车、消防车之类的，属于利基市场。主流汽车竞争会很激烈的，我们的实力还不够看！所以我们大规模的产品主要是民用电器生产。” 沃格尔明显舒了口气：“李先生，我还是在汽车厂为好，岁数大了上进心也差了！让李先生失望了！” “哈哈，不存在失望！沃格尔先生，请您来主要目的是推荐人的，如果您接手研究所，需要推荐一个汽车厂的主管，现在则是需要您推荐一个研究所的主管，主要是对压缩机熟悉或者是研究这个方面的人才，关键是还要有管理才能。” 沃格尔思忖一下说道：“现在工厂的技术主管班尼迪克·维尔逊先生就是不错的人选。” 自己顺手推到冯策全那里：“劳烦冯哥考察一下，看看他管理水平是不是合用！”冯策全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 随着艾萨克带着人员到来，确认了两个人选合格，筹备工作算是正式铺开。艾萨克购置了一个大型农庄作发展基地，为建设工厂留足空间。成立研究公司，聘用人员，完善合同、保密协议等等都是法律事务所去做。自己的工作是取名，一个是“民用电子研究公司”，一个“民用电器研究公司”。研究费用，艾萨克很大方地每家给了一千万的额度。 安排研究内容和方向时，先找班尼迪克·维尔逊谈民用电器问题。艾萨克、舅舅和冯策全作陪，他们都需要知道研究什么，将来要做什么，免得自己跟他们解释第二遍。 当听说是研究冰箱、空调、洗衣机的时候，班尼迪克·维尔逊惊讶问道：“李先生，这些东西已经有了，而且人们接受程度也不好！市场也不大！” “班尼迪克·维尔逊先生，市场会大到我们做不完的。想想以后每家都有这些东西，市场会小吗？现在人们不接受，说明产品还没有达到人家的要求，这就是你的任务。换句话说，你的研究方向就是让家庭接受他们！外观漂亮、价格便宜、经济实用。现在你从工厂带出的四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比如，压缩机的研究需要机械工程师，冷媒和保温材料的研究需要化学工程师，外观需要专业的设计师，而且技术经济性始终跟在你们研究的全过程。这是给你的具体方向性的备忘录，你签字我拍照留存。你一个人掌握就可以了，也不要对别人提及我的这份备忘录。” 备忘录的内容就是自己能够想到的一些东西，比如洗衣机的波轮式、滚筒式、搅拌式原理，空调、冰箱的基本构造、应用场景的描述等等。 ------------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事业安排 对彼得·戴维斯也如法炮制，备忘录的内容简单多了，晶体管重点就是锗和硅两种材料做核心研究材料，画了PN结PNP结和NPN结的原理结构图，彩色电视机自己什么都没写，就是讨论了一个方向。自己倒是想多写一些，问题是自己记得起来才算数不是？ 这已经够彼得·戴维斯吃惊了：“李先生确定，只在这两种材料上面做研究？” “对，其他材料不用研究了。锗的材料我另外安排人采购给你们。这对保密有好处，艾萨克先生辛苦您安排伍迪采购吧！” 一句话又引起其他问题。艾萨克说：“没问题，将来国内的销售还需要安排人员跟进的，产品只是基础而已。”自己看向舅舅。 舅舅见我看向他，摇摇头说道：“你的妹夫是个不错人选！” 自己犹豫了一会说：“这样吧，舅舅通知我两个叔叔，艾萨克通知伍迪，约好时间到密苏里来，我们一起对以后的事业安排碰一碰！”他们分别通知，自己也让李达贞通知管家爷爷、小雅和孔令闻回密苏里。 爷爷和姥爷对生意事情不愿意过问了，几次邀请都没有答应参与，除了和艾萨克愿意谈些文化的事情，懒得搭理其他人的大事小情。事关战后财产分割的事情，自己必须请两位老人出面了，正好在伍迪没到之前，请艾萨克和冯策全做见证。 在爷爷的堂屋，自己重复在国内时候的承诺，询问他们意见。屋子沉寂了一会，还是舅舅先说话：“你姥爷这里，都不用我操心。周家来美国定居的，现在都有了不错的事业基础，生活条件即便在美国也不低，没有什么理所应当，是你为他们做好了一切。你的两个表弟能力和水平都差了很多。没有掌控巨大财富的德行和能力，钱财越多害处越大，我现在的收入已经足够他们挥霍一辈子的了，‘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不是空话。况且，都是你辛苦所得，不仅帮助抗战，也帮助周家很多了，所以产业周家不要，我代表周家确定。” 姥爷赞成说：“不错，长进不少！” 舅舅的表态让两个叔叔来不及了，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好在艾萨克及时出来打了圆场：“本来我是不该说话的，今天我破例说几句。李先生分割产业的事情很早之前和我说过，我知道李先生不少在乎钱的人，也见识了他如何白手起家的。我这里是和李先生一体的，休戚与共。你们愿意说的算的，就要独立经营，产业要出我这里做剥离，是多还是少，我也不在乎的。但是留下来的，必须保证李先生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没有李先生的把控，我也走不远。除了职务股权和李先生股权之外，你们可以商量分配一下，这样也是办法。你们选择吧！” 爷爷淡淡问二叔道：“你们哥俩怎么说？” 二叔说：“方物已经成立了专门的基金，钱财对我和小弟是不缺的，家族里来美国定居的都有了自己小产业，也不需要我们再帮什么。不过我和小弟都需要有名分，没有这个在美国很难在政治上出人头地的，至于方式，我觉得艾萨克先生办法更好。真的让我经营企业，我也是绝对不干的。” 爷爷点头之后直接拍板：“艾萨克先生，就按照你的办法做！他们三个对方物有过帮助，论人不论家族。除了方物的和职务股权，剩下的他们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给方物堂伯。”看舅舅要说什么，爷爷直接说：“拿着吧，该是你的。把你两个儿子好好教育教育，不行就送回国内参战，别舍不得，连小雅都敢回国参战！怕什么？” 姥爷附和说：“对头！战死了，你再养活一个！”弄得舅舅满脸通红。 这次回来，没见到堂伯，本来以为是回澳门了，二叔说是一直在旧金山帮忙来着。 伍迪回来之后的碰头会，爷爷和姥爷说什么也不参加了，自己坚持下来，说管家爷爷是代表大武的，总算是给了面子。 会议就在自己别墅的书房进行，李达贞负责安保。管家爷爷、艾萨克、伍迪、舅舅、二叔、小叔、冯策全、孔令闻和小雅。这些应该是自己未来事业的核心人物了，最多有人会掉队而已。 自己先是和伍迪、小雅夫妻介绍了两个研究公司的安排。之后说道：“我们的产业主要是两大部分，一部分归纽约的资本管理公司控制，一部分已经分离出去了，这部分的产业归伍迪先生和李振武具体负责，其他人不需要过问，也不要外传。”给他们一点消化时间，继续说道：“资本管理公司控制的产业，属于一盘棋。可以分成三个板块来说，一个是核心产业板块，包括飞机发动机、医药和电子，飞机发动机的产业规模可能会不高，但是不能没有，除了钱，我们需要其他能够给我们支撑的东西。 第二个板块就是基础性产业了，主要就是现在研究公司研究对准民用、家用市场的，规模会很大，将来不仅国内用，也要出口。而且要把工厂投资到欧洲、亚洲、非洲去！大家想一想，这些东西将来每家都有，甚至不到十年一换！市场会有多大！这里涉及全球营销、贸易和投资。大家都有加强这些方面的学习和思考。 第三板块是指旧金山的工厂、这里的汽车厂和纽约工厂，加上三个基金形成的产业。大致这样描述一下，给大家思考。具体的今天不讲，你们自己琢磨。” 给了大家充分时间消化自己对产业的定性。接着说：“今天主要是分配任务的。战后，爷爷、姥爷和我会定居在苏黎世。” 艾萨克说：“我也回苏黎世。” 伍迪说：“我也是，而且一直在欧洲。” “那就是说，最高决策将放在苏黎世。旧金山有两位叔叔坐镇，密苏里这里就请冯策全坐镇了，其他事情交代给别人，不再过问！纽约是重要所在，辛苦舅舅坐镇，管家爷爷先带他一段时间。未来基础产业的营销、投资和扩张归伍迪先生统管，孔令闻具体负责，伍迪先生对他要培养一段时间。” 自己瞪了一眼想说话的小雅：“医药产业是我们核心产业，今后的方向是研究生物医学和生物医药。小雅应该收心了，纽约的事情你再插手就令人讨厌了，把医药抓起来，也是你一辈子的事业和你母亲的愿望。如果你只想当个家庭主妇也没有问题，我安排别人做！” “有一点需要说明白，现在的安排只是现在的。艾萨克先生准备的法律事务所和审计事务所都是为了监督管理而设置的。如果谁出现重大失误，那么你只能退下来享清闲了。以后的企业管理会逐步规范化，这次要开始总结报告制度，报告分两个部分，通用总结部分，专属总结部分。艾萨克先生出一个统一的通用部分模板，专属总结部分大家自行发挥。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想讨论的，说说吧！” 讨论很热烈，问题五花八门的。能够答复的答复，不好说的让他们自己研究。不管如何，在自己描述的前景面前都显得很兴奋，招待宴会被他们喝得昏天黑地的。还是先生说得对，预见才是领导者的核心本领。 第二天伍迪中午酒醒，专门会议简述了非洲小岛情况。按照反馈回来的情况看，大武在那里干的不错，从孟买运人的邮船第二趟已经起航了，算是展开了全面建设。 聚会了几天，纷纷离开的时候，自己吩咐伍迪储备“锗”材料。敏感的伍迪问是大量囤积吗？自己想了想至少不会亏的，说有多少要多少，资金不足找艾萨克。 ------------ 第三百二十五章 老葛同志负伤 对于小雅的抱怨，自己权当耳旁风，算是一报一还，谁让她以前这么对待自己呢！孔令闻问玉石的事情，直接告诉他当个业余爱好处置吧，东西将来交给威堂哥经营好了。安排好铁蛋的学校，去里斯本，懒得搭理小雅的纠缠。 看见自己的到来，让千代非常高兴，由美却因为没有见到安娜，略有失望。 刚到里斯本家中，前来拜访的是老葛同志，吊着右胳膊，整个人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让自己和达利娅大吃一惊。听说是被特务偷袭了，自己连忙逐个告诉大家注意安全，李达贞马上调高了警戒等级。子弹击中了老葛同志的右胸，幸运的是被肋骨挡住了，断了的肋骨还是把肺叶戳伤了，三个月才恢复到现在这个模样。 本来着急的达利娅听说他死不了，立马变脸：“你看，都残障人士了，还要他看孩子，连他都得别人看！”人家老葛同志笑眯眯也不生气，拿出他的红旗勋章跟达利娅显摆。 自己笑着对达利娅说：“达利娅，明天赶快给他找个好医院，现在照顾他三个月不亏的，免得将来照顾他三十年。”觉得有道理的达利娅，扭头咨询千代医院事情，对勋章看都不看。老葛同志觉得无趣，顺手把勋章递给佳慧当玩具。 达利娅一把扔回去，嫌弃说：“有尖角的，一看就知道不会哄孩子，等伤好了，我给你找个地方学习一下，否则不能沾孩子边！” 老葛同志无奈摇头，自己也摇头，达利娅对自己的亲人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对他弟弟如此，对老葛同志也是如此，对自己估计也是如此了。 老葛同志这次来是没有什么“正经事”的，就是在屋里闷久了难受，跑到这里纯属聊天来的，战争年代自然少不了聊些战争话题。苏联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已经逐步展开了反击，包括老葛同志在内的所有苏联人都确定战争他们赢定了，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了。聊起来也是轻松愉快的口吻，但是对于他自身的工作情况却是一丝不露。反正自己也没有需要告诉人家的事情，跟着随口瞎说。 老葛同志一直在可惜他现在不能喝酒，不能开怀大笑。 看看时间到了2月份的下旬，写了个纸条：“风闻，日本拟从春季开始，动用四十万以上兵力，意图依次占领郑州至长沙、衡阳、桂州及广东铁路连接东南亚，兼摧毁盟军机场。”交给殷上尉说：“发出去，纸条交回。” 收回纸条销毁，问道：“你今后打算做些什么营生？” 殷上尉满脸愁容说：“我不知道，还要麻烦李先生给张罗一二。” 自己凝思一会说：“你英语还是不错的，适应能力也不错。如果有自己感兴趣的事业，我可以提供一些资助。如果让我建议的话，一个是补习一些中国文化，将来可以像赵记者那样做文化工作。一个是学习一下企业管理，到公司做一个职员。你考虑！” “谢谢李先生，我认真考虑自己适合哪些！沈将军回电问情况可靠性！” “回他两个字，风闻！” 事情都有人在做、在领导和监督。自己稳定下来，继续在书房回忆作业，无论也没有用，先记下来再说。 人是不能有空闲的，有了就会有把空闲填满的人。外部的事情，知会和请示电报多了起来，大方向给了，自己做就是了，只是人家请示也不好拒绝，觉得烦心而已，最多的回应是留存不理会。家里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达利娅一直对自己包的饺子念念不忘，只好定期包饺子作为家庭的节日过，伍迪先生和老葛同志也掐着点过来混吃混喝的。 千代的政治学院的学习毕业有两年了，通过她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为那个学院的助教。现在精通德语、葡萄牙语、粗通英语和汉语，语言能力上比自己强了。经常带着自己去他们学院观看学生们的辩论会、音乐会什么的，目的是和他们的老师们显摆一下自己。家里的千代大有和达利娅别苗头的意味，连佳慧叫达利娅妈妈，自从达利娅让她叫千代“姨”之后，改都改不过来。无论如何，自己显得忙碌起来，只是一天下来，自己不知道忙乎了点什么！ 同时更关注报纸的相关报道了，这是自己了解现实情况的最主要途径了。就是报道国内战况的报道太少，不是大事不会刊登，战争年代，打仗的确不是新闻大事。比如这条算的上有报道价值了，中国远征军在孟关赢了，全歼了鬼子的十八师团，算是中国抗战开门红了。一战歼敌2万多日本鬼子，在中国绝对是一次值得大力宣传的战役。而现在西方，没有伤亡几十万数量的战役都不算新闻素材了。 这样的战争报道，在里斯本不如一个三流小歌星的绯闻吸引读者。对于中立国的葡萄牙民众而言，的确是事不关己。即便是在美国，现在战争新闻都不如总统竞选新闻受民众关注。 滞留在印度的基地人员，第三批从孟买出发了。其余的一万多和军方有劳务合同的需要到战后才能撤退，下一步可以从澳大利亚转运人员了。威堂哥还在汀江，不愿意去非洲，那里也需要有人照看和联系基地孤儿院。 有好的事情，就有糟心的事情。里斯本也不是世外桃源，李达贞最近发现周边时常有人窥探，驱赶了几次，也只好扩大警戒范围。这些都是老葛同志能够老家伙招来的祸患，让达利娅大发气愤，要把老葛同志送印度躲灾。自己倒是不在乎，觉得有人窥探，能够让自己保持一定的警惕之心，未必是坏事！达利娅的不依不饶连自己都觉得过分了，加上千代一边起哄，老葛同志也大感吃不消。两个女将向来能够一致对外，老葛同志连安稳饺子都没法吃了，投降的结果是人家拿出两罐鱼子酱摆平事情，老葛是“怀璧其罪”啊，自己不明就里来了一回“智力残疾看戏”。娘三个一顿就吃了一半，也不怕齁着！让老葛同志连呼“供不起”！ 野口美耶带着丈夫来访，让自己意外，更让千代大吃一惊。按照千代说法，仅仅才一年没见，而且来往的书信里也没有透露，这次见面是研究结婚半年多了。他丈夫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德国青年，性情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表现，这让千代很不满意。自己也加了不少小心，关键是这个时间点让人有疑虑。 这个叫汉斯·伯特霍德的德国人，能够和一个犹太人、一个苏联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如果是德国特务的话，这个家伙可以说是表演天才了。不管他自己如何表现，老葛同志一定会认真调查他的！ 他自己介绍说，他父亲是法兰克福的一个小军工厂商，只生产手榴弹一种军用产品，民用产品是生产农具的。是家中独子，战争初期，就被送到瑞士逃避服役，是个“和平主义者”，反对一切暴力行为！ 自己也搭话问过他几个德国花花公子的玩意，人家回答说，“钱不够，只能爱好滑雪。”回答都是滴水不漏。无论他是不是特务，就凭这个家伙的“表演水平”之高，自己对野口美耶的婚姻都不看好！ 无论如何都是事实了，还得按照亲戚对待不是！ ------------ 第三百二十六章 督查孤儿院 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把前世能够想起来的都搜刮尽了，加上在密苏里的笔记，写了近二十本之多，算是做了一次回顾之旅。重新看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地方涉及个人经历和情感，没办法，又开始大规模涂抹作业，有些整本都没有保留价值了，只能全部销毁。再次翻看，不算密苏里的，保留下来的都写不满3本笔记本。 五月末，美国报纸有一则关于中国的报道。日本人先后攻陷郑州、洛阳等地，中国军队37天失38城。在普遍战胜的大环境下，战役失败的确可以成为新闻了。汤恩伯在河南战败实在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不应该是溃败。前世学习战例时，一个原国民党将军的教授分析的军事方面很精到，虽然兵力比差不多是一比三，说明鬼子兵力雄厚，关键是没有防备，兵力布置也不合理等等。自己觉得最核心的问题是“水旱蝗汤”造成的结果，先生说得对，不和人民站在一起就没有力量了，说到底就是现在国民党政府的本质问题了。 看这个结果，好像自己的情报也一点作用没起到，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自己的情报很大程度是对豫中作战有作用，之后情况基本明确了，虽然还有意义，却是小的多了。鞭长莫及，想多了也没有意义。 自己挂心的孤儿院需要检查一次了，孤儿院的人选也是自己不放心的，要经过核查确认一次，看看他们是个什么存在。没有执行力，所谓的制度规定是没有意义的。 电报通知艾萨克准备核查人手，通过中国官方渠道通知中国政府，并在美国报纸公布这个孤儿院情况、经过公证的文件和准备核查消息。想了想电报通知冯策全和赵含弘一同参与，通知李达则安排护卫人员和翻译人员跟随，五日后出发去中国。 报纸在美国公布了资助这个孤儿院的消息，美国的红十字会、教会慈善组织等也发表声明赞扬，赞扬美国社会的慈爱等等，美国官方虽然没有表态，各部门也是大开方便之门。 艾萨克派出了五名律师和五名财会人员，李达则派出了40名护卫和10名翻译。自己是要到印度汀江坐镇此事的，达利娅要跟着，结果是一家四口同去，加上随行人员。飞往印度的整整坐满两架客机。自己一架，借用伍迪先生一架。特意买了一些水果糖，是给冯策全带给孩子们当礼物的。 在汀江机场，冯策全又组织了一些护卫人员，全部武装起来，两架客机，一架指挥飞机、一架运输机，在两架教练机护航下去中国陕西。自己则在汀江等消息，自己特别嘱咐冯策全说：“第一时间询问齐维扬，这段时间孤儿的夭折情况，并电报通知我，以便我确定是不是要去基地主持核查。” 孤儿夭折情况是冯策全安排飞机带回来的，虽然自己知道现在的儿童夭折率很高，但是几率是呈上升趋势的，可以确定有问题了。自己离开基地之前每个月大约有五六个，现在逐步增加到十几个了，不但没有下降，反而翻番了，就不应该了！请威堂哥从劳工家属中选出20个膀大腰圆的青壮妇女，交给达利娅带领，把铁柱和佳慧委托威堂哥照看，启程去陕西。 孤儿院表面看来并无异常，一片孩子们热闹的景象，前来迎接的贺之怡院长则显得有些不自然，这个正常，谁被检查都不舒服。 先生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吩咐达利娅把带来的妇女分散出去，就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看看孩子们的情况，和孩子们、保育院一起扯扯闲篇，自己则逐个房间看看情况。整个孤儿院的儿童，健康情况不是很好，屋里的卫生情况也堪忧，总之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院长是失职了，部分保育员懒惰了，驻地的卫生所肯定有问题了。 走了整整五天，心里基本有数了。这次必须进行彻底整顿，否则不如把孩子们运到国外，放在自己眼前抚养，或者减轻这里一半的压力也好！人命关天的事情，容不得自己含糊！和冯策全协商之后，自己下决心动手了。 冯策全控制基地稳定，自己派人去西安，请那个犹太人医生卡尔斯·宾诺莎带30个医护人员来孤儿院，给孤儿全面检查身体建立健康档案，当然还有其他任务。请报纸转载美国报纸的核查报道和消息，并跟踪报道核查进程。同时知会县警察局，要求他们派人参与调查。 准备好之后，将卫生所二十几人全部控制，随即审查孤儿夭折原因，如何发病、治疗和夭折的全部过程，核查档案，对有疑问的地方，开棺验尸！还要看看自己充足的药品使用方向！盖子揭开就捂不住，里面的东西可谓触目惊心。自己没有料到短短半年时间，他们竟然能够堕落到如此地步，药品用到孤儿身上的不足三成！整个卫生所人员几乎是全员参与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出基地的，卖给了谁？账款何在？是如何分配利益的。 院长、护卫队长和几个主官的玩忽职守是肯定的，不知道有多少问题，先控制起来再说。为了安全起见，吩咐李达贞安排人手押送印度看管，嘱咐先不用审问，如果他们自愿交代问题，就给他们纸笔，写不写随他们！ 随着核查深入，资金方面出现缺口10万美元左右，物资有一百多吨没有了着落，保育员则是克扣孤儿，夹带东西回家蔚然成风。还好的是没有残害儿童的事件发生，这次如果没有严厉措施，之后就是必然了。 选择了一天交接班的时候，对下班的保育员出基地时进行搜查。法不责众？对的，不能把所有人都处罚了，不敢责众也不行。这次选择了一个班次，就是说在如此情况下还敢夹带的，就是真的是胆大包天、无所顾忌了！ 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抓获近两百人，让自己对那个院长更加痛恨，不仅没有严格管理，为孩子们负责、为员工负责，相反起到的是上行下效的反作用。自己的确心下发狠了。既然你们漠视儿童生命，老子还在乎你们吗？让冯策全派人，连夜按照合同规定，收回分配的房屋，六月天也冻不死人。保育员交给警察局追赃，全家驱逐出永寿县，所获归警察局所有。既然想在孤儿身上捞钱发家，就该有倾家荡产的准备。 对夭折最多的校舍管理人员，一律解雇、清除，甚至懒得追问里面有没有冤枉的，发现问题漠视了，就是错了，也冤枉不到哪里去。 对卫生所人员的调查也告一段落，问题就是贪婪。先通知警察局抄家，没收非法说得，同时提请公诉！先抄家就是让他们没钱去收买贪官脱罪！医护任务全部外包给犹太医院，律师团起草合同，卡尔斯在基地专门成立了一个分院。 检查结束，把结果交给记者公布。夭折这么多孤儿，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即便公布于众，也引起更多的关注，无论民间的、还是政府方面的，热心的反而是追赃的警察们。倒是记者把核查过程以小说形式发表的，其文采倒吸引了不少读者，到底算是把涉案人员钉在可耻柱上了。至少，让人倾家荡产的狠辣处理手段，让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人人有了自危！当然孤儿院的工作风气也为之一新。毕竟在战争年代，有个收入不错的工作机会还是值得珍惜的！ 善后的事情还是比较麻烦，冯策全对他举荐的两个人失望之余，也很愧疚，自己倒是给他不少安慰才安抚下来。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善后处理 孤儿院只好先委托赵含弘暂代院长管理起来，直到她找到合适的院长人选为止。安抚保育员，同时允许她们辞职，愿意继续服务的重新宣誓上岗，赵含弘安排的这个宣誓形式和对孤儿院全面大清扫、消毒等措施，自己是赞赏的。她建议从美国聘请一些管理人员来管理，自己也欣然接受！随后就请艾萨克着手聘请十个过来。 护卫队增加了不少人手，队长是李达贞推荐的，是他亲哥哥，叫李明执，跛了一条腿，脸上也有一道刀疤，不笑还好，笑起来刀疤显得狰狞，是战场余生之人，身手仍然是三五人近不了身的，自己觉得很满意。 询问从汀江带来的妇女，知道现在印度尚有妇女近千人，按照可用五百人计算，还是可以组织一个超过五千人的临时孤儿院。将来可以分散到非洲、美国和澳大利亚抚养。和冯策全协商之后，一方面在基地做准备，一方面请伍迪先生到印度做协调。同时征召愿意出国的单身保育员去印度服务。 原来院长和护卫队长的问题，冯策全不愿意过问，只能自己处置。贺之怡的问题比较复杂，缺口的资金和物资不知去向，抄家也没有任何发现。而护卫队长的问题就简单了，纯属能力问题，人家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都发现不了，他的认真都流于表面了。 冯策全留在基地一段时间，自己去印度准备房舍，同时把艾萨克的人手带回去。走之前还是把美国研究公司资料和相关核查孤儿院的报道，派飞机送去延安，免得将来误会什么。 回到汀江机场，重点是在原来的灾区群众居住的地方再完善一下。现在的印度最是难过的季节，自己十分担心孩子们的适应能力，一旦出问题，则是后悔莫及的。 伍迪先生的建议更直接一些，“孩子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在孟买也搞一个临时的孤儿院，一段一休养，最后还是送到南非最妥当，这里和美国都不是好的去处！”觉得大有道理，自然从谏如流了。 对齐维扬的处理简单，不搭理他的愧疚，驱离永寿县范围，保证不对任何人透露孤儿院情况，如果做不到，就留在印度当劳工。毕竟他有家人在陕西，还是承诺之后，回国去了。对那个贺院长，可以说她间接害死了一百多孤儿，自己的确有杀心的，只是没有下定而已。让李达贞把相关报纸送过去，派人看管不得离开房子，伙食饿不死就行，即便她在屋里自杀也不用搭理。等自己冷静下来再说处理的事情。 难熬的印度雨季，自己迟迟下不了让孩子来的决心。佳慧是个例，自己做不到让孩子们有她那样的条件。再次走访调查，看看劳工家属的孩子们生活如何，如何适应环境的。调查研究的结果，夭折率还是颇高的，超过了百分之二。 这世间，所谓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他们的满意是因为这里没有战争威胁，物资比国内充裕，自然觉得好像到了天堂一般。自己却是不满意，适应环境要这样的夭折率，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说到底还是条件不好，投入不够的原因。请伍迪先生聘请医护人员，房舍和环境条件进一步加强，从国内大量招收保育员，降低人均照看的数量等等，也期望拖过雨季。时间需要多了，动员冯策全回美国，毕竟那里的任务对他而言并不轻松。 自己没下决心处置贺院长，说情的人来了。威堂哥带的人自己想不起来是谁，介绍之后才记起是原来在基地骚乱的时候，被一起抓到印度来的那个，只是没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国。直接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请李先生马上释放我党的贺之怡同志。” “凭什么要求？” “李先生，你这是无故抓人，没有权力这样对待我党同志，抗议……。否则，我将发动群众罢工、声讨你们，引起的一切后果都由你们承担。” 自己厌烦起来，一个连情况都不了解的家伙，开口就是命令和威胁？自己也不客气说：“随你，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后果！出去吧！威堂哥把他的话通知机场的军方负责人。”自己对中国院长身份有过怀疑，不幸言中罢了，无论你是什么组织的，不可饶恕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恶果。想不承担是不可能的！想罢工？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被驱逐出印度，能够在机场做劳工，还是伍迪先生的面子，对于抢了印度当地人的活计，已经有人不满了。虽然中国劳工比印度劳工好上百倍又如何？自己倒是想看看还有什么人出面说情！ 隔了几天再次来的时候，态度端正多了：“李先生，我和贺同志也谈过了，对于她自己的错误也后悔了。现在您对她不闻不问、也不释放和处理，生活条件恶劣，我觉得都是不合适的。另外那些财物都是支援了抗战了，她个人的工资也都贡献出去了，个人没有贪图一分。还请李先生看着抗战的份上，予以释放吧！” 自己沉思良久，淡淡说道：“她的出发点无论如何正确，都不代表她的行为不应该受到惩罚。她的行为和贵党宗旨不符吧？你们是革命者，可有革孤儿命的任务？可有剥夺孤儿财产的权利？而且她的玩忽职守造成孤儿枉死的责任是不可不受惩罚的。既然她漠视孤儿生命，我代替孤儿漠视她的生命就是她该得的，她不把孤儿健康放在心上，她生活条件差为什么要去改善。至今都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你求哪门子情？既然你判断不了，那就请你们高层判断好了，给我一个书面解释，我看看你们有什么理由？你回国去吧，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办理此事。她的条件是不可能改善的，这就是惩罚。如果等不到你回来给我书信，她自杀了，或者扛不住死了，就算她罪有应得。” 那个家伙强忍怒气，说道：“三个月不够，五个月！你要保证她生命安全！” “五个月可以，其他不保证，不直接处死，已经是看在你们组织面子上了！别说这里条件不好，比国民党军统监狱好多了！说其他的没有用，赶快动身吧！威堂哥安排他回国！” 今年是二次大战最鼓舞人心的一年，重大战役胜利可谓消息不断。盟军在法国诺曼底成功登陆，苏军完全击溃德军中央集团军群、解放白俄罗斯全境并攻入波兰，马里亚纳猎火鸡大赛等等，虽然也有华沙起义失败的行动。国内的好消息就少多了，远征军攻克腾冲等地算是亮点，而长沙和衡阳的陷落决定了会战失利结果。 虽然居住、饮食、医疗条件具备了，自己还是等到进入九月中旬，才开始安排身体健康最好的、岁数大一些的孤儿先来印度。随着几批孩子到来，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事情算是顺利开始。达利娅毛遂自荐担任临时院长，随着孩子们的到来，佳慧和铁柱是最高兴的，算是有了玩伴了。 回国请示报告的那个人，到了十月中旬才回到印度。什么也没说，只是带来一套五本先生的《选集》和载有《为人民服务》文章的《解放日报》给自己。无论给他指示的人是谁，至少可以肯定对自己的情况是了解的。 “你把这篇《为人民服务》的文章抄写一遍，让你的贺同志背熟悉了，从现在开始解除她的控制，恢复一下直接带她回国去吧，威堂哥给安排一下。另外，告诉你的上级，我不是不处罚她了，而是把处罚权力交给你们而已！她的行为是真正突破了我的心理底线的，可以饶恕却不可原谅！报纸不要弄坏了，我是要收藏起来的。” ------------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尽力就好 几天之后，对贺院长想当面告辞的要求，直接拒绝了，自己连看她一眼的心情都不存在！ 威堂哥问道：“他们会这么处理？会枪毙吗？” “不会，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了，更是带坏了孤儿院的风气。殊不知，把保育院办好了，对国家和她的组织都是大功一件！” 随着措施加强，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发生儿童夭折情况发生了，即便是本身有残疾的儿童也能够逐渐健康起来，让自己心中还是有了自豪和欣慰感觉，在坐看别人奋力抗战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伍迪先生有调度一架运输机，两架运输机和自己的专机连续运输了一个多月，总数还没有到五千孤儿，殷上尉递来来自沈醉的警告。电报内容就是有人拟告发向国外倒卖儿童，见到电报自己觉得怒气勃然迸发，还不知道向谁发火！吓得殷上尉直接跑了。 随后来了一堆人，威堂哥连声劝说：“我们尽力了，别生气！不生气！”威堂哥和达利娅等等七嘴八舌劝说着。 自己冷静下来苦笑说：“是啊！尽力就好！放心，我没事了！让我静一静，仔细考虑一下。” 无论如何，面对人家的警告不能不重视。这个“帽子”扣上，很难解释清楚，问题是你说什么有人信才算数！国民党政府再腐败，其公信力还是比自己一个商人更令人信服！从现在开始，到49年还有5年时间，人家随时可以找借口、找麻烦！关键是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牵制人家的东西！ 这也是人家在豫湘桂会战全面失败之后，有了闲心了。特别是豫中会战，他们对河南人多有不满，也难免会迁怒于河南的这些孤儿，对这些人真不能以常情揣度！ 自己还是暂停了运输孤儿。一个方面在报纸发表声明，欢迎媒体、团体和政府派遣人员跟踪监督孤儿院的运行和儿童去向，自己负担他们相关费用。一个方面回到沈醉说，欢迎告发者亲自来监督！同样负担他们个人费用，只要他们来！ 沈醉没有回电，自己的电报如石沉大海。 声明发出之后，除了新华社说准备派记者跟踪监督，几乎没有报社和团体响应，国民党政府也没有任何说法。 11月末的时候，听说新华社的记者跟随回程飞机快到印度了，自己觉得心中暖烘烘的。还是自己先生，在自己遇到难处的时候肯伸出援助之手！有了第三方跟踪监督，再有这样的谣言就无法立足了。安排李达贞准备晚宴，自己带着达利娅去机场迎接是必须的！佳慧也要跟着，就是一家四口迎接了。 从飞机上下来的人，风姿绰约的，自己熟悉的——郑文娴。自己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撵走的。现在又回来了，让自己有些懵然。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搭话，人家旁若无人走过自己面前，跑去和达利娅寒暄亲热，回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铁柱怀里的佳慧抱过去。不得不说，美貌的女人自带气场，连小女孩都不免俗。 拥有些美貌的女人和拥有一些才学的男人一样，都知道拥有的东西不足持，还是忍不住傲气四溢。 晚宴的时候，自己拐弯抹角问有没有人给自己带话。从机场聊天至今没停的两个女人好不容易住嘴了。郑文娴眨巴着眼睛说：“你家先生说，‘不许撵人！不许欺负人！不许扣帽子！’”自己闻言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家伙已经发展到敢“假传圣旨”了。仔细琢磨一下，这些话自己先生是说得出来的，说穿了是担心自己不懂！向郑文娴点头表示明白了。 自己也不由得腹诽，这个女人在延安又不知道惹了什么祸，被打发到这里。也不由得羡慕人家有个好父亲，功劳之大，阴萌至今。好在这次不用接触什么秘密，好办多了。到时候打发到爷爷那里当个助理去，安稳、生活无忧，蛮好！ 达利娅一口气任命了两个临时副院长，一个叫郑文娴，一个叫殷美娜。孤儿院瞬间就喧嚣起来，一副鸡飞狗跳的样子，三个人的管理水平堪忧啊！好在有威堂哥背后忙着灭火、平事，才没引起劳工们群起攻之。 赵含弘电报说有了院长推荐人选，希望自己考察一下。赵含弘是有功之人，自己自然不会慢待，派专机去接人。安排宴会，安排达利娅准备迎接，而且组织了200个孤儿一起迎接他们的院长，也是个活动机会。 “盛大”的欢迎场面，让赵含弘感动不已，热泪盈眶的。转眼看见郑文娴几个，立马小脸肃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干练女性的样子，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钱由之，一个近五十岁的文人，一身灰色长袍，干瘦且儒雅的样子，是商报的副主编，就是被推荐的人，给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赵含弘当记者的时候，是她的直接领导。论起来还是自己的亲戚，是堂伯的姨家表弟，算起来自己还得叫人家“舅表叔”的，当然和自己是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 来之前人家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对孤儿院的情况基本熟悉，人家说的也清楚，一些数字都是有统计数字的，背下来就可以。人品总体可以放心，但管理能力自己还是存疑的，管理30人和管理3万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孤儿院！ “钱先生，战后，随着生活条件提高了，会有人到孤儿院认领自己的孩子，也会有冒领的，甚至是拐卖儿童的坏人浑水摸鱼，你如何管理这种事情？”自己提了一个估计在他准备之外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道：“我看过一些有名有姓孩子的档案，记载很详细，是不是对得上就能够确认是不是他的亲人！” 这个答案让自己不满意的，转头问赵含弘：“你觉得如何处理为好？” “之前我没有仔细考虑过，觉得还需要做的更严密一些！李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好嘛，人家直接甩锅，让自己觉得问错人了！ “我们办理的这个孤儿院，既然承诺抚养到15岁，就是说现在六七岁的孩子，到时候能够达到高小毕业的程度，也可以说他们大部分会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他们绝大多数是河南灾区群众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的父母是最底层的老百姓，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他们给不了的优越条件。绝大多数是不会领回去耽误孩子一生的。如果是你们会绝情带走吗？” 两个都摇头表示不会。 “这是为人父母的常情，如果是坚持要领走，我们就要重视他们的真假和动机了！要采取几个措施，一个是孩子们的档案，要严格保密，制度要明确，没有院长签字，禁止任何人查阅，违反了就开除，坚决防止内外勾结作案！第二个就是要确定他们的身份的真实性，他所在的村庄出具证明，还要他们县的警察局盖章确认。证明文件要经过永寿县警察局确认是真实的，还要派人去他们村庄调查，派出人员要聘请永寿县警察局派人同去，这笔费用单独列支。假的就好办了，直接让警察局抓人就可以了。真的，就要看看他们家中情况，是不是能够养活起，是不是他们父母在做卖儿卖女的勾当！特别是孤儿里多数是女童！尽力保护好他们，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先生，是我想简单了。” ------------ 第三百二十九章 点了一下 “等到他们长大成人了，对是非有了一定的辨别能力，最主要的是自己有了自我保护能力，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还会鼓励他们去认祖归宗！当然，也会有社会人士要求领养问题，我们也不能完全拒绝，要事先立好制度。比如要确认他们的抚养能力标准，确认他们膝下无子而且不能再养育，可以信得过的担保人等等制度，这些你们具体完善一下。” “好的！受教了，李先生！” 转了一圈，没考到人家，倒是把自己给“烤”了。思忖一下，续问道：“钱先生，你对第一任院长了解吗？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烤”不到自己了吧！ “听赵院长介绍过，我做编辑，李先生办孤儿院都是为国出力，为抗战尽力！慷他人之慨，本身就错了，造成严重后果是不可原谅的。特别是不做弥补而一走了之，就更不妥了。” 他的回答，让自己陷入沉思。自己也不明白对他的熟悉感觉从何而来的了，人家就是被派来给赵院长的过错做弥补的。未来孤儿院是要交到人家手里的，现在是不能拒绝这个人选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赵院长的问题，是她个人修养不到的问题。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和林子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做了这个院长，就要一心一意的，其他事情就不要涉及为好。孤儿院后面关联的东西不少，而且陕西的环境并不友好。这里给你一个原则，其他的东西都不值得拼命，保不住就算了，只有孩子们的安全值才得你拼命！” “李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到！” “如果忙不过来，可以多找几个信得过的助理，要求他们的还是和刚才一样！另外，赵院长你带着他去孟买一趟，给钱先生定制几套西装，把他重新打扮一下。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身份，需要不同的气质。钱先生这样子和国民党政府打交道，会先让人家看轻三分，然后再欺负你。现在钱先生的身份和以前是不同的，现在是受美国华侨委托的，收入很高的经理人员，而且抗战不需要你的工资。核心任务就是一心一意为孩子们做好服务！还要经得起出资方定期和不定期的核查和监督。赵院长，带钱先生和达利娅签署文件，给你十天时间完成交接。” 之后他的表态，自己就没入耳了。事到如今，“出水才见两腿泥”了。这么大一个组织，人家都愿意补过、认错才是自己佩服的地方！ 他们回陕西之前，自己亲自带着他们考察在印度的孤儿院。这里的条件应该不如陕西的，看到孩子们的健康快乐，着重申明充足的营养、良好的卫生和宽松的气氛是核心三要素，这里能够做到，国内也应该做到。 一次核查的工作，自己实在没有预料到要花费这么多功夫去善后，而且至今还未完成。安排威堂哥主持汀江这里的全面，赵含弘在孟买再辛苦一段时间，转运到孟买的儿童至少要修养一个月才能前往非洲，而且还要在明年印度雨季前完成全部转运工作。 把郑文娴也先安置在孟买，毕竟汀江是有国民党军队训练营的，孟买他们就鞭长莫及了，万事小心为要！而且话必须和郑文娴说的清楚明白，嘱咐赵含弘不得派她去汀江。等到转运工作完成带着她一起回美国。 安排妥当，自己也要回美国了。冯策全电报说研究所已经出样品了，要求自己回去看看。 随着自己赶到密苏里，纽约的舅舅、艾萨克和管家爷爷也到密苏里凑热闹。做出样品的只有一台冰箱而已，毕竟这个产品人家格力已经推向了市场了，有了参照自然容易一些。项目支持人，很骄傲宣布整个技术水平达到或部分超过了格力冰箱。自己仔细询问了这个声音轰隆隆的、样子傻大黑粗的冰箱的材料成本、用电消耗和制冷效率，磁吸密封效果。了解之后，赞扬了工程师们的努力，吩咐冯策全按照规定进行奖励。 爷爷和姥爷专门设宴招待艾萨克这些客人，也算是给我接风洗尘。这次是特别邀请了两个研究所的负责人一起。当然李家宴会的惯例是孩子们都参加的，反正大家习以为常就好。 席间艾萨克挑话说：“李先生，看你对今天的成果不是很高兴、很满意，能不能给大家说说哪里还有问题？” “艾萨克先生，工程师们取得阶段性成果，我自然和大家一样高兴。技术人员的目标和我们生意人的目标是不同的，离达到我们的目标距离还很远，所以也不存在是不是满意的问题！这是两本不同的经。” 正想换个词表述“经”的说法，姥爷接口说：“小物子，都知道你很会赚钱，还没听过你的生意经，给大家说说听听！” 看舅舅和大家随之起哄，笑着说：“姥爷，我这点商业理念都是从我爷爷那里来的，还不及爷爷的百分之一，哪里会形成什么“经”啊！姥爷难为我了！” 爷爷哼了一声说：“小物子，该是我一辈子赚钱不到你的百分之一才对！别谦虚，我也想听听你从我这里学了什么，让你这么能赚钱！我可没记着教过你什么！”爷爷和姥爷两个人吵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对外却总是保持一致。 让自己觉得今天风向有问题，不说个一二三，可能不算完。笑着说：“爷爷是教了很多，只是方式和别人不同而已。”自己指了一下桌上的孩子们，继续说：“你也正在教他们。小时候从我吃奶的时候，管家爷爷就一手抱着我，一手给我拿着奶瓶，跟着您出席各种生意场合，日积月累对我的成长有着潜移默化的好处，你从来不说什么大道理，却把你的生意经一样一样做给我看！只是你教的多，我领悟的少！到现在为止，我只领悟了一个“诚”字生意经！” 爷爷哈哈一笑说：“一个字的生意经，“诚字经”？有的意思！” “具体说说奥秘何在！你爷爷教了你，你也要教这些孩子们！”姥爷打起边鼓也不含糊。 艾萨克说：“你说的他们翻译不了！我听不懂，你最好用德语解说一次。” “艾萨克先生。中国文化中的商业文化的核心就是这个‘诚’字的概念，也可以称之为‘商道’！西方中最与之接近的概念就是‘契约精神’。” “你这样讲，我有点明白了。”艾萨克点头道。 “但是“诚”这个商道的内涵却比契约精神大了很多，他包含着对商业过程的规范，而且包含着商业的初衷和目标！” 艾萨克想了想说道：“初衷和目标就是为了利润或者说是赚钱，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有！为社会服务，为满足社会需求作出贡献，是企业存在的唯一理由，既是商业的初衷，也是目标。赚取利润是必须的，目的是让我们企业维持或扩大服务和贡献的能力。” 屋子里除了孩子们孩子叽叽喳喳的，其他人在沉思自己的说法。自己觉得说到这里，基本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毕竟是宴会嘛！ ------------ 第三百三十章 为谁服务 自己举杯恭敬大家一杯。艾萨克默默喝了之后问道：“李先生，我不是很理解这个说法。我投资赚取的利润难道不可用于自己改善生活吗？这和您讲的可是很矛盾的！” “艾萨克先生，事物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发展的。比如，您赚取的利润，您具有绝对的使用权，可以用于自己的消费，也可以再投资。自己如何消费是另外一个话题，我们讨论的再投资就是属于商业行为。任何一个行为都会有动机、有目的的，动机和目的的不同就是因为不同的商业道德所影响的。所谓商道就是这样指导我们商业行为的东西，能够让我们有正确的商业动机和行为目的。 当然，如果我们赚取的利润仅仅满足我们自己的生计，我们则是别无选择的。当我们资本数量超过一定程度，性质就有了变化，我们就需要考虑我们再投资是为了什么了！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做生意，足够我们花费十辈子。中国古代有位哲人曾说过，‘达则兼济天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艾萨克摇头表示没听懂，姥爷也说：“小物子，你说的太绕了，我也听不懂！” 闻言，自己也挠头了，自己想到的也不是很完整，有没有很好的表达能力，别人听不懂不奇怪。想了想说道：“我就以这次样品做例子说明一下。工程师把技术做到现在程度，按照他们说法已经达到了先进水平，那么下一步他们的研究目标是什么？维尔逊先生，您说说他们的技术研究目标应该如何确定？” “继续改进！”维尔逊想了想说道。 “哈哈，说法是对的。商业卖的是为什么？最本质地讲卖的是服务，产品本身是服务的载体。我们这次的研究所和将来我们做到服务，就是为客户、家庭改善家庭生活环境和提高生活品质提供服务。而且我们的服务要普通的民众家庭能够买得起、用得起、愿意接受。有了这个目的之后，研究方向就明确的了，就是降低冰箱成本，提高制冷效率，降低噪音、减少用电率，外观美观。如此，和格力相比没有了任何意义。研究人员需要重新研究效率更高的冷媒、噪声更低效率更高的压缩机等等，并且不间断地执行维尔逊先生的‘继续改进’！ 我这里讲的就是两个理念，一个是讲‘诚’的初衷，一个是讲‘诚’的一以贯之、持之以恒，或者说‘诚一’！”看了看大家表情继续说道：“服务客户，就要研究客户，研究客户的任务首当其冲是将来孔令闻的销售团队。比如说空调产品，我们主要客户是家庭，就需要研究一般家庭在什么收入的情况下会有改善这方面的要求，我们的价格应该在什么水平就有了一点，当然其他如，安放在家庭什么位置？如何布置等等都需要研究。另外一类客户，如电影院、剧场会不会需要？飞机上要不要？甚至军舰、坦克里要不要等等。这里就有两类客户有需求，彼得·戴维斯需要无尘、恒温环境生产，李雅的生物实验室需要无菌环境等等。” 一句话把彼得·戴维斯说得站了起来。看大家一齐看他，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得：“刚才李先生讲的一句话，解决了我们研究所现在的难题，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有些激动！没想到李先生这么博学！”自己心里说，博学？自己肯定没有，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艾萨克先生，我们用于投资的资本，本质上是社会财富的一部分，我们是这里财富的管理人而已。想想，当我们老了，把生意交给别人的时候，你说我们还是拥有者吗？如果还是，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呢？还是吗？” 舅舅笑道：“小物子，想到传人了，就赶快生个儿子！” “舅舅，我没有那么狭隘的。即便将来有了亲生的，也是一样，这些孩子们，我不会去分种族、国籍、男女，只要他出类拔萃，能够胜任，就可以接过我的职位！只要我们的商道能够确立起来，大家共同维护，其余就看能力了。这可能就是所谓‘道化之功’吧！” 爷爷淡淡问道：“这么说，你选人的规矩确定了？” “爷爷，具体没有。不过门槛是有的，一个是对我们的商业理念要清楚，或者说对商道能够理解深刻，否则就是道行不够！另外是，我们未来要服务上亿的家庭或客户，一个人必须能够团结更多的人，并管理好更多的人，才能够做到这样的服务！否则想得到做不到，是他德行不足，这就是基本门槛。”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到爷爷的不满意。 艾萨克皱着眉问道：“李先生的孤儿院也是服务，利润从何而来？” “是的，艾萨克先生，的确是服务。刚才我讲的，核心是我们这些主管人员的思想理念问题。我们成了公司去完成这些服务，其行为的本身是社会机构，公司就是这样的合法机构。他会提供两大类服务，一类是有偿服务，一类是无偿服务。有偿就是需要取得利润，而无偿却没有。所以无偿服务本身是不可持续的，或者说无偿服务的存续需要有偿服务作支撑。我们做的任何无偿服务，都需要以‘量力而行’做底线。是我们商业初衷的两种表现而已，任何表现需要客观地具体确定。未来美国，企业迎来发展良机，将是最重要的社会机构，随着企业管理理论也会不断完善起来。大家都要注意不断学习，不要掉队。” 姥爷问道：“你将来对这些孩子们怎么培养。” “我爷爷的方式就很好，可以让他们生活安稳，不能让他们生活安逸！姥爷的培养方式也很好，这次赵含弘的表现比我想的好！适当时候可以到其他岗位继续锻炼！听您的安排！” 姥爷说：“战争快结束了，你该稳定一些了，不会乱跑了吧！” “姥爷，战争之后，主要是在苏黎世陪二老！中国抗日结束了，还是一个民穷国弱的状态，想不受欺负，还需要抗争甚至抗战，该出力的责无旁贷。另外，抗日期间，艾萨克和伍迪先生帮助良多，我对他们帮助却很少，我需要再努力帮助人家！” “李先生谦虚了，你帮助我们比我们两个的努力更多，已经到了不知道怎么还你的程度！李先生去年的一个判断就让我们受益良多，绝对不是金钱能够办到的！谢谢李先生了！” 这次宴会，成了讨论会议了，自己说了不少，也是第一次涉及今后的一些发展思路的阐述，引发大家的思考更多。 宴会之后，自己特意把带来的报纸给姥爷。姥爷看了《为人民服务》之后，赞叹不已，又朗读了一遍。说道：“为人民服务，气魄盖天！此一句就胜千万句矣！” 爷爷听后，长叹一声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没想到改朝换代会这么快就露出端倪！中国老百姓苦难未了啊！” 自己没接爷爷话头，对姥爷说：“报纸您收藏起来吧，过五十年，它会很珍贵！” “何须那么久！现在就很珍贵！把你手里有的都给我！” 自己只好乖乖地统统上缴。 ------------ 第三百三十一章 说不说 一张报纸让自己整整读了一个下午，纠结了一个下午。报纸的一个报道就是雅尔塔会议的第一次公报。自己纠结于要不要把这次会议出卖中国利益的“密约”捅出去！按照以往自己肯定是毫不犹豫捅出去再说，现在已经学会了要多了一些考虑再说。只是越是考虑，越没了主意，而且没有任何可以商量此事的人。事情想多了的时候，就是越想越多，越多则越是复杂。甚至研究公司关于俄罗斯的历史资料都在自己思考之内……。直到小佳慧来“请”自己去晚餐。 晚餐后，带着闺女到海边散步，趁机放空自己思绪，看着余晖渐渐散去，才带着佳慧回去。准备好咖啡和红茶，自己是下决心要把事情想清楚，说出去要充分估计好后果，不说则要给自己一个充分理由，自己也是自诩果断之人，如何肯患得患失？ 记得有人说，问题才是思维的最好导向！自己先提一个自己必须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要把“密约”捅出去，想达到什么目的？这个问题答案自己清楚，就是因为对外蒙古立国耿耿于怀！很好，思路理顺了，考虑问题果然痛快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捅出去了，就能够阻止吗？谁来阻止？国民党政府吗？自己又不由得陷入沉思。 三大巨头确定的或者想确定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中国处理这个事件的环境极其恶劣。作为主体的国民党政府能够挺住吗？结果是没有啊，这是事实啊！蒋公经过“痛苦煎熬”同意了。自己前世曾见过有文章写解密后的蒋介石日记关于这段的描述。那个时候自己也很感动了一番，现在想了想，清政府割地的时候，那些当权的会是“愉快”的吗？ 外蒙古早就是“事实性独立”了，就差法理上承认的啊！国民党是在与苏联签了个《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中承认的，同意外蒙古公投。第二年，当局根据公投结果对外予以承认的。对了，条约是什么时候签订的？ ……，日本投降的前一天，也是在苏联出兵东北之后的第六天！想起这个，自己心中已经是冰凉了，自己能够起到的作用，捅出去就是让国民党政府早些准备而已。这种结果与早知道、晚知道没有关系的，总之在别人的逼迫之下认了！ 国民党政府指望不上，那就只有公之于众了！阻止国民党政府签字如何？只要迫使国民党政府不签字，就留有余地不是？当然自己要冒很多风险，自己周边人也不会好过的。在两个大国齐心调查泄密问题，“谣言”出自自己这里，人家很快就能够查到的。牺牲一些人来保护自己？嘿嘿，你想多了，没有用的！自己倒是不会死的，最多隐姓埋名而已。跑回国内，先当个国民党兵洗白经历，再投降解放军，说不定以后还有当将军的可能！想想都不由得心热。 问题是国民党在乎老百姓反对吗？不会啊！斯大林和罗斯福在乎吗？更是不会啊，人家三大巨头连整个中国是不是反对都不在乎的。 自己捅出去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用处的，结论可以如此确定了。 只是咖啡喝多了，反正暂时睡不着，继续瞎想吧！ 万一国民党坚决不签字，会如何？不对！国民党政府签字很匆忙，还是在苏联进入东北之后签字的。有“历史传说”是斯大林出卖了中国共产党，才让蒋介石下决心签字的。说“出卖”似乎也不对，斯大林事实承诺了不支持中国共产党！蒋介石从内心也是没看上起共产党的实力的，虽然忌讳苏联对共产党的支援，但不会是首要问题。那只有一个解释了，蒋介石担心苏联懒在东北不走了！条约签字生效，他就确定苏联会退出东北。这个决策就涉及蒋介石缺乏全球眼光……。 眼光？美国人可是不缺乏全球眼光啊！这次会议为什么如此表现？不是说他是不是关心中国利益这件事情。祈祷人家强者心里存一丝对弱者利益的考虑，简直是痴心妄想的！说他出卖了中国利益，是中国人感受到的伤害，人家即便出卖了整个中国，也不会对中国人感受有一丝任何愧疚的，这不是问题所在。 美国人想做什么？不急，这个问题要重新梳理一下。 推开窗户，想遥望一下东方繁星点点的夜空。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让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未来的全球格局就是两强争霸啊，罗斯福怎么会不清楚，现在从研究公司给出的资料都能够看出来，美国对付苏联的办法都已经基本成型了，就差形成理论和启动了。这三个巨头跑到雅尔塔干什么？就是划分各自在全球的战后势力范围啊！如此才能够解释通为什么！这种会议中国哪里有资格参与啊！划分东方势力范围的时候，即便现在掌控印度殖民地的英国都没有资格置喙！说明美国已经有把握战后把英国势力赶出亚洲。 想想也是，苏联早在慕尼黑会议的时候，已经承诺出兵打日本了，承诺打败德国法西斯后二三个月就出兵，即便在雅尔塔会议上也不曾改口。说明问题不是这里，而是说罗斯福为了减少美国人打日本的伤亡，而给斯大林的条件，可以说是不成立了。罗斯福不是担心苏联不出兵，而是担心苏联出兵之后苏联要求的底线是什么！历史没有人去掩盖斯大林回答的这个答案，却掩盖了罗斯福的提问！ 在罗斯福和斯大林眼里，中国已经是美国被掌控的了，已经是西方势力范围了。独立的外蒙古恰好就是两个人认可的缓冲地带，他们都没有余力和条件，也没有想法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只是想瓜分世界而已。 斯大林的要求没有超出罗斯福的底线，所以就连讨价还价都不存在了。甚至罗斯福可能很高兴看到斯大林侵犯了中国利益，由此给中国人在心里埋上一根刺。 一股野风吹来，禁不住又打了个冷战！连忙关好窗户，重新煮了一杯热茶，暖和过来之后，也是苦笑连连了。美国人怎么会让蒋介石破坏了他们订好的东西？如果蒋介石强硬到底会如何？恐怕罗斯福会乐见的！这也是为什么罗斯福要留伏笔的地方了。得不到满足的斯大林转而会毫不掩饰支持中国共产党，美国人会不会出兵帮助蒋介石？ 从朝鲜战争看，美国人敢出兵，而苏联人不敢！杜鲁门不敢出兵中国，而罗斯福一定敢！这样其后果绝对是中国不可想像的！弄出个“划江而治”是完全有可能的。 美国人担心的是在打败日本之前中国出现内战，所以一面全力武装国民党军队，一面安抚共产党。实际苏联和美国的目的都是想肢解中国！一个统一的中国让他们不安心，他们的这些心思甚至不想掩饰。 李宗仁在其回忆录中说：“当年与我打交道的美国方面的领袖人物都是一些没有经验的人。这些人在现状不变的局势下指导世界事务是能干的，但处理起严重的国际危机时，则肯定是无能为力。如果他们要像约瑟夫·斯大林那样冷酷和精明，像他一样善于抓住时机，中国肯定是会完了。” 在雅尔塔会议前，两个巨人的“如炬眼光”扫视中国的时候，恐怕都不曾在自己先生身上停留过一瞬。这也是一种幸运吧，中国最悲催的二战结局，在先生和他战友的努力之下，却为中国争取到了最光明的前途。没有让马歇尔计划“惠及”中国，没实施《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 晨曦透过窗户照到自己的时候，也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定居苏黎世 滞留印度的孤儿已经全部运送到小岛了，赵含弘可谓是厥功至伟！毫不犹豫答应伍迪要求，邮船去用于转运犹太人去巴勒斯坦。 安排郑文娴留里斯本等待，安排赵含弘回美国述职，姥爷也要为她设宴感谢的。安排李达贞派人去苏黎世打前站，做相应准备。爷爷、姥爷和自己一家也开始准备搬家了。艾萨克闻讯也开始收拾东西，自己这里还没动身，人家从纽约带走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已经到苏黎世展开工作了，基本目标是建立资本大本营，今后的生意是要形成欧美并重格局。 赵含弘在纽约和父母住了几天就回到密苏里，姥爷安排了达利娅和小雅到机场迎接，算是给了很高的礼遇。接风宴会上，自己提议赵含弘到贸易公司锻炼几年，被人家拒绝了。人家表示热爱文化事业，也愿意为孩子们服务。姥爷当然决定继续原来的助理工作，自己觉得浪费人才了，又把达利娅身上的孤儿院出资人角色按到她头上，以后核查孤儿院的事情就归她了。人家也毫不客气索要了两份工资。有姥爷庇护，自己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愉快”接受了。惹得达利娅说自己克扣了她的报酬。 走之前，自然要和在密苏里的主要主官见面说说情况，给冯策全站台！自上次宴会之后，研究所工作进度提高不少，冯策全已经开始筹备工厂建设了。当然飞机发动机的研究和医药研究还是重中之重，不可轻忽的。 铁姑是要一起去苏黎世的，尔雅奶奶离不开她在庄园里养的鸡，也放心让史翠珊夫人管教孙女。而小玉母亲想跟着，被史翠珊夫人毫不犹豫拒绝，不让小玉去的说法，被爷爷毫不留情镇压了，顺便警告了已经胖的象猪的张阿水小心呵护小玉母亲。 为了照顾大武的妻女，管家爷爷暂时不去苏黎世，还是搬去了纽约，他还是喜欢纽约，至少那里还有个“孔亲家”能够说到一起。在密苏里定居的主要就是小雅和冯策全两家了，人家张阿水在战后是要回新嘉坡的。 自己要去一次里斯本，而爷爷他们也要陪着史翠珊夫人去巴黎看看她女儿，自然要分两路出发了。 巴黎解放之后，伍迪先生就安排人员跟随投资、建立食品工厂、仓库和超市，在马赛、里昂、图卢兹、尼斯等主要城市大规模购地投资，已经形成初步网络化格局。史翠珊夫人的女儿带着她外孙女当初很幸运随着维西政府离开巴黎。法国解放了，伍迪先生专门派人找到了她，现在在伍迪巴黎的一个超市做工；而她女婿则被党卫军抓进集中营，至今下落不明。 所差的是铁柱、李红、尔雅和赵含弘几个没有瑞士护照，只好委托伍迪先生一并办理。实际办理这些并不困难，随着二战解放的地方越来越多，涌入瑞士的人开始大批流出。战前能够到瑞士的绝大多数都是有钱人。战后，人员的流失加上资金的流失让瑞士深感痛楚。自己这样逆向回瑞士的“有钱人”，自然受到瑞士政府欢迎。加上伍迪本来计划在瑞士投资建立工厂和商业场所，定居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千代的态度很明确，愿意留在里斯本，自己也清楚，在这里千代有做主人的感觉，而且有她自己学习和工作的场所，几年下来，维持了不小的社交人群。自己也无不愿意的想法，这里有千代在，算是自己一个家了。 老葛同志没有自己的打算能力，按照他的说法，战后还是要去德国的，那里是他主要的工作场所，当然苏黎世会经常过去看看。达利娅在战后会有什么境遇，老葛同志也说不清楚，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达利娅是不能随便回苏联的。这个说法让达利娅大感气愤，可也无可奈何！对此，自己也是心有不甘的，达利娅的关系自己是打算利用起来，作为回报祖国的一条渠道之一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当然你老葛同志说的也不算，战后再说吧！自己早早离开美国，自然是顾及达利娅的身份，等战后，这个身份在美国实在太敏感了，特别是麦卡锡主义抬头以后。美国政治对瑞士的影响还是有限的！另外就是自己一直想接达利娅父母出国，苏联人有可能能够同意他们来苏黎世，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去美国的！ 回到苏黎世庄园，自己觉得回来早了。 艾萨克正在亲自督造他的金融大本营。绕行庄园的公路已经成型了，正在大兴土木建房子。爷爷他们回来看了一眼，吩咐艾萨克给他们建个存放文物的博物馆，就带着孩子们去了城里公寓，不够住，又买了一套给姥爷暂住。李方物他自己不喜欢住公寓，把郑文娴和殷美娜都丢给爷爷当助理，带着一家去伍迪的庄园，沙夫豪森暂住。还好，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伍迪先生早在一年前就带着家人定居英国了，在伦敦设立了他的贸易大本营。 稳定下来之后，带着达利娅专门拜访了尼尔斯·霍夫曼一家。他在瑞士工厂经营还算是不错，毕竟战争期间，大量人口和资金的涌入，给瑞士带来了不小的商机。至于自己同学迈克尔，他父亲对他关心不多，问了他，他只知道跟着伍迪学习一段时间之后，离开伍迪去了巴勒斯坦了。除了偶尔有信给家里报个平安，就不讲具体做什么了，也不讲个人情况如何了！总之，父子关系处理的还是蛮紧张的。 这里的生活恬静，对此达利娅心满意足。除了接待一下偶尔来访客人，就是和达利娅就是研究怎么吃！促使达利娅手艺大涨，一家人胃口大开。铁柱的战争创伤算是彻底治愈了，笑容常在脸上挂着，自己当然也不敢随便去问他的战绩什么的，无所谓的，自己清楚就好了，和别人说没有意思；现在开枪驱赶草丛里的野兽是他主要任务，摆弄花花草草他也不会不是。自己的傻闺女，也不怕枪声震耳，非要挂在铁柱脖子上看铁柱打枪！自己咂着嘴琢磨，应该是闺女太孤单了，颇为后悔当初没有给佳慧找个伙伴！ 艾萨克的来访出乎自己预料的，这个家伙忙于他的老窝打造，而且也不是很愿意来这里——这个让他触动伤心的地方！ 现任美国总统于昨天——4月12日去世了。这是他的第四个总统任期，当选还没有半年时间，就任才72天猝然去世！报纸报道说他临终那天写下了一句：“唯一阻碍着我们实现明天目标的就是对今天的疑虑。让我们怀着坚强而积极的信心奋勇前进吧！”很有励志味道。而当选为副总统，今年4月就接任总统。不管怎么说，副总统的运气好到爆棚，你只有羡慕的份！ 当初相信艾萨克进行政治投资的人，收获不言而喻，让艾萨克顺便收获了一大波人脉。高兴之余，他也不耐烦一波波电话骚扰，跑到这里是躲清净来的。 他讲，这次来的原因就是这个。 ------------ 第三百三十三章 纳粹德国投降 罗斯福的离世，让那些无论对他有期盼的或者有仇恨的人，都开始小心地调整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评价一个伟大人物是困难的，前世自己读过不少关于罗斯福的文章，都不曾有过什么经典评价，即便是丘吉尔的评价也是如此。因为，他的政治智慧让他的影响和美国的影响，在这个世界上游荡百年，影响没有结束，你无法准确评价他！ 至少你现在就可以看到，他影响下的德国纳粹政权正在崩塌，而且是屈指可数的时间。德国的抵抗已经不是为了什么胜利而战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了。他主张的影响更深远的“联合国”正在筹建。 在罗斯福总统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候，5月7日，希特勒在遗嘱里任命的德意志帝国总统和国防军最高统帅卡尔·邓尼茨，宣布德国无条件投降。 消息传来，艾萨克跑来要求宴会庆祝，第二天伍迪先生跑来也要求宴会庆祝，第三天老葛同志跑来要求宴会庆祝！他是去柏林述职顺路过来的。你们喝酒庆祝，自己要下厨房庆祝，终于让达利娅不干了！现找厨师来不及，只好让李达贞在外面定几道菜，自己辛苦一些下厨房做几个对付一下。不依不饶性子的达利娅还是在宴会上，把老葛同志和伍迪灌倒！打死都不喝的艾萨克“幸免于难”！ 自己在德国是有牵挂的，至少弗雷德和莎洛特·弗伊格特女士自己是要一定找到的，这个事情只能委托伍迪先生和老葛同志帮助。当然自己准备要去柏林走一趟的，是不是可以带着达利娅同行，自己请老葛同志去请示，自己等消息之后再成行！ 打发老葛同志离开之后，和伍迪、艾萨克聚在一起就是讨论如何在德国开展商业活动的事情的。伍迪问的直接：“李先生，我们以前制定的商业拓展方案也很有效率，价格控制住之后也受到民众欢迎和政府赞成。我们在德国的拓展，您有什么提示？” 思忖一会回答说：“伍迪先生，你进入德国的身份就是商人，把握好这个身份。德国的纳粹分子对犹太民族可谓血债累累，而且你们会知道的越来越多！犯有罪行的人自然有人审判他们，追究他们的责任，对有漏网的，我们还有手段，所以你不要迁怒于普通德国人，否则我们宁可不进入德国。” “李先生，放心这点！我也是恩怨分明的人！” “知道波恩这个地方吗？” “知道，波恩在科隆南面不远。” “你可以在那里设立在德国的本部，商业网络怎么布置你自己看着处理。德国被分成四个部分你知道的，建议先在各个区域设置一个。这些你安排其他人去做！你主要任务是网罗人才，工程师、教授等等都要，不管是会化工的、机械的、电子的还是发动机的都要，一千人我不嫌少，一万人不嫌多！从美国各研究所抽调人员协助你，大力招徕！你在英国、法国和苏联方面都有不错的人脉，利用起来。商业开始先按照慈善方式进行，帮助占领军稳定社会，解决民众最紧缺的食物，树立好我们的企业形象，对吸引人才会起到推动作用！艾萨克也辛苦一下，重点在美国人控制区，重点吸引一些德国的金融人才，把你的金融帝国的房间充满一些！” 艾萨克笑道：“好，早有准备，我带到苏黎世的人手准备停下来先做这件事情！” 自己笑道：“艾萨克先生注意，不要去苏联占领区域，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把自己的护卫安排妥当，做到万无一失！催一下约瑟夫，他该交答案了。实际艾萨克先生我们已经清楚知道，美国和苏联关系恶化会很快到来的。所以，艾萨克先生不要沾染他们，伍迪先生没办法了，将来任何说清楚，现在要准备好说辞了！” 看伍迪不以为然的样子，笑着说道：“伍迪先生，性命攸关的事情，因为达利娅，我连美国都不敢定居，你想了想会是什么情景？是战争边缘的敌对关系啊！” 艾萨克也警告说：“伍迪，没听李先生的人几乎都倒霉了！”伍迪才严肃起来。 “变化不会是突然的，会是渐进的，伍迪先生你细心一些，会感受到其中的变化，及时调整就可以了！建议趁借这次商业机会，把你的苏联情人和孩子送到瑞士来为好！有些事情老葛同志是无权左右的！另外就是完全断绝和苏联关系，恐怕也是后患无穷的，最好是建立明暗两条渠道，当压力大的时候，断绝明的，苏联方面会谅解的，暗中渠道发挥什么作用，你就要决定权了。明的渠道无须避讳什么人，掩盖反而会引起有心人怀疑！甚至还可以和你在政府高层的朋友们，一起分享你和苏联人贸易的心得！” 到了六月上旬，伍迪才带着各种通行证和持枪证，老葛同志让他捎给达利娅的军装和通行证，达利娅穿着笔挺军装，胸前挂满勋章，显摆不已！自己只好严令她只能在苏联占领区穿军装，惹得佳慧对自己不满，小家伙喜欢穿军装的妈妈。在瑞士采购了大批食品、香烟、酒和糖果、巧克力之类的东西，装了五卡车。随行五辆轿车，连同伍迪的护卫，一行20多人浩浩荡荡进入德国。路线选择，自己否定了伍迪周游的想法，直接经美国占领区到苏联占领区前往柏林，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 边境哨卡，对进入德国的检查很宽松，对出德国的人检查极为严格，半天都不见放一人出境。伍迪介绍说是严防纳粹分子逃跑。 靠近瑞士的德国南面战争破坏基本看不出来，只是德国民众表情漠然，迷茫的神情怎么都掩饰不住，对未来的不确定充满着失望，甚至绝望。随着深入德国，景象越发凄惨了。有的小镇几乎被抹平了，除了几个在废墟捡拾木材的德国妇女，看不见其他人。路过的村镇，人们看见车队过来，都是急忙把孩子带回家，躲在门后观察。 走到莱比锡附近一个小镇，中午歇息吃饭的时候，自己也阻止了他们去打扰居民。看见远处的德国孩子们望着吃午餐的自己，怎么都觉得食物难以下咽。让铁柱带着佳慧带些食品去送给孩子们。没等铁柱靠近，孩子们就一哄而散，让佳慧哭啼啼回来告状，说人家不理她！看见那些孩子们聚在那里，自己带着铁柱和佳慧一起过去，离百米停下，让佳慧抱着面包独自过去，佳慧拿不了多少，还是取得了孩子们的信任，看见他们吃完了，招呼一声让他们过来！两个六七岁的孩子战战兢兢把佳慧送回来，完全摆出一副马上要跑的架势。自己只好把剩下的面包放下，抱着佳慧回去。 自己站在卡车上面估算了一下，小镇的人口不会超过200人。让李达则卸了半卡车食品，堆放在路边，自己做不得施舍的事情，上车之前，举起佳慧喊了一声：“给孩子们的！”闻声旁边一个房门打开，出来一位大约60以上的德国妇女。 “你是亚洲人吗？为什么要给我们食物？”穿戴虽然简朴，看样子就是典型的知识女性，声音柔和，问题却尖锐。 “我是中国人！以前很多德国人帮过我！德国会好起来的，坚持住！你要给她们信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很快的！”说完，不等她说什么，上车出发！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柏林之行 进入苏联控制区的时候，老葛同志已经在哨卡等待很久了，早已准备的伍迪让人搬了一箱酒给哨卡，哨卡的苏联军人毫不在乎是不是在岗，打开酒瓶直接开喝。自己正在和老葛同志寒暄，扭头看见一身军装，佩戴上校军衔，挂满勋章的达利娅怒气冲冲下车。自己知道达利娅不依不饶的性子犯了，急忙撇下老葛同志，跑到达利娅前面阻止，连说说：“胜利者不应当受到谴责的！”达利娅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自己竟然阻止不住。 这边的争执，引起苏联军人注意。突然钻出一个大校还是让他们吃惊了，带队的中尉连忙整理队伍，达利娅对自己人向人家的不恭敬大表不满。还是老葛同志把自己拉到一旁看达利娅表演，听不懂俄语，就看达利娅手势翻飞，大声批评！自己倒是对他们手中的几把突击步枪感兴趣，和自己的短子弹自动步枪太像了。 自己看着老葛同志，希望他翻译一下。人家根本没翻译，嘿嘿一笑说：“达利娅升职到上校，这是第一次有机会发一发官威！”真是，自己还没有看见达利娅这个上校管过一个兵，倒是在印度管理几千儿童！ 训斥了十几分钟，看样子达利娅气顺了，挨个给他们整理军容，聊上几句，完全是一副上级来的检查工作的德行！告诉李达则再搬下两箱酒和一些香肠，自己听懂了！看见老葛同志一副欣赏的恶心样子，觉得这个“败家娘们”需要教训了！ 收到礼物的中尉，把军姿发挥到风姿绰约的地步，还派出五名士兵给达利娅做护卫。这个马屁拍的达利娅直接把人家当成了弟弟，把人家的脸蛋拧来拧去的，那个苏联小伙子汗都下来了，估计达利娅觉得手滑了才放过！临走又让李达贞抱了一些香烟和巧克力给她“弟弟”。那个“小舅子”抱着东西，别说不敢说什么了，连动都不敢动了。 见我还在观察突击步枪，达利娅顺嘴说：“我从田工那里拿的图纸和样品，诺维科夫叔叔带回去的，没想到得到认可！有问题吗？” “哦，没有问题！有此贡献我很高兴，东西出来很早，认可的基本没有！我原来以为真的没有呢！”自己说的倒不是假话，美国人没看上，中国人对这些东西也不在乎。 老葛同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战后，会给李先生补偿的！” “好！没什么！”有话就好！可惜当初费尽心力研究这些，除了马彪那里使用了，先生那里用不起，而国民政府宁可不用也要封锁自己那个小兵工厂。 柏林的残破，可谓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完整的房子估计不会超过四成，越是过去繁华、有名气或机关所在破坏的越狠，几乎达到百分之百损坏了。盟军几千架次的轰炸，破坏估计就超过了三成，加上苏联人上万门大炮和五千多架飞机轰炸，还能保持到如此地步，还得说柏林建筑质量很高。 道路已经清理出来，不时就有军车嚣张而过，带起扫不尽的建筑灰尘。大部分市民在清理残垣断壁里面的建筑垃圾，以此换取占领军配给的食品，整个街面还是井然有序。 道路柏林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家看看。小区也落下过零星航弹，正雄家的别墅就荡然无存了。自己的别墅算是幸运，离落下炸弹的地方不过50米。 自从千代离开德国之后，别墅一直是保姆一家居住着，现在柏林房子极度紧张，自己也不能撵人不是，只是吩咐大家挤一挤，带着达利娅看了看自己居住过的地方。人太多了，这里只好让给伍迪带来准备常住柏林的手下。自己还是去看看弗雷德的家别墅情况，如果没有损坏，住几十人就没有问题了。 门口有苏联士兵站岗，这个自己挺疑惑的，毕竟这里是西区，是不归苏联人管辖的。出面打交道只能是老葛同志了。 可能是听见了汽车声，满头白发的管家出来，疑惑地看了一眼车队，应该觉得与己无关准备回去。自己连忙下次喊道：“菲弗尔先生，那好啊！”几步到了他面前。 “噢，是李先生啊！”接着大声起来：“李先生？是你来了？” “菲弗尔先生，是我！是我！弗雷德在吗？” “在，在！您来了就好了！”老管家声带哽咽。 推开大门，客厅里的嘈杂之声戛然而止，四个衣冠不整的苏联军官和五个德国女人正在联欢。这个场面至少让老葛同志和达利娅感觉丢脸了，两个人表情严肃。自己淡淡地对老葛同志说道：“很多美国人对你们并不友好，不要授人口实！这里的财物是民财，不是纳粹财产，拿了会被别人看成是抢劫。”说完拉着管家在旁边看结果。 老葛同志没让达利娅说话，他自己在说着什么，这个家伙严肃起来，很有官威。一个军官跑上楼，一会带下来一个穿戴整齐的中校军官。他们地里咕噜一阵子，老葛同志转头对我说：“你的同学原来关在集中营，问题都是没什么，他们几个觉得有机会，以释放你同学为条件，在这里招待他们几天。李先生您看？” “苏联军人应该是苏维埃领导下的有素质军人，让他们收拾干净了，把德国女人的服务费用结算清楚，离开这里吧，引起外交事故他们承担不起。你最好做个备忘录，免得出事了，引火烧身！” 拉着管家退出来，等了半个小时，苏联军人才出来列队，数了一下人数，应该是五个军官带着一个班的士兵，同时出来的还有11个德国女人。那个中校给德国女人发了钱之后，蹬车一溜烟走了。自己吩咐达利娅给德国女人一些面包和香肠再补偿一下，让她们离开别墅。达利娅可能觉得再穿军装不合适了，不要吩咐就已经换下了。 自己疑惑这边这么折腾，弗雷德他们没人出来看看。菲弗尔先生说：“弗雷德把所有家人都安置到佣人住处了，他自己也在那里。外面随他们折腾，也就是我带着厨师和佣人在外面支应他们。” “哈哈，我也是借宿的，弗雷德连地方都准备好了！不错！” “想得美！他会跟你决斗的！” “十几年没见了，菲弗尔先生通知他亲自出来迎接我！” 菲弗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是弗雷德真正的朋友！我这就通知他，李先生稍等。” 站在门外，和伍迪、达利娅和老葛同志说着这就和弗雷德以前的趣事、糗事，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大门全开，弗雷德和一个漂亮的德国女子出来迎接，弗雷德一身西装笔挺，头发光滑的落不下苍蝇。后边跟着六个孩子，一水都是男孩，让自己觉得这个家伙太能生了吧！ 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感情，只要紧紧拥抱！能够劫后余生，已经是幸运了。互相望着对方发红的眼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老葛同志难听的干咳声，破坏了这个气氛。自己把达利娅几个介绍给弗雷德，着重介绍了闺女和铁柱，女孩才是这里受欢迎的。弗雷德介绍了她的妻子叫爱莎，前面两个孩子是他大哥的，第三个是他二哥的，第四个、五个是他姐姐的，第六个是他的儿子，叫菲利普，看样子不比佳慧大多少！名字太多记不住，先记住一个好了。 进了客厅，弗雷德姐姐扶着满脸憔悴的施密特夫人，自己连忙过去见礼，没见到施密特先生，自己一阵黯然。好在莎洛特·弗伊格特也在，自己连忙过去问候，后边的一个德国妇女是弗雷德的二嫂。弗雷德笑着说，这可是全家迎接你，面子给的够吧！一句话让自己心下更是凄然，这该死的战争。 弗雷德先是安顿他母亲休息；他姐姐陪着达利娅参观，铁柱带着孩子们去玩；李达则带着管家处理食品，客厅只有弗雷德和莎洛特·弗伊格特女士陪着我们几个。自己简短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正雄和迈克尔的情况。 ------------ 第三百三十五章 重建公司 “方物，我们的公司算是彻底完了。已经收到通知，工厂设备被全部没收，我父亲工厂设备也一样。”弗雷德洒脱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不要紧，一些旧设备而已，给他们！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再建公司的，我们会有更大的，更辉煌的公司！只要人在就一切都好！格罗斯他们还好吧？” “格罗斯还好！鲍尔先生战死了，保罗·莱纳克死于轰炸，其他人都还好！” “约翰·埃尔利希军士长他们几个的情况了解吗？” “他们六个人，回来之后也在公司做保安。前一段时间，六个人都参与了战争，死了三个，两个还好，军士长断了一条腿，还在住院。现在生活都很艰难，我们也顾不上他们！” “最糟的时候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未来的德国一定还会辉煌的！莎洛特女士，您有需要帮助生活的人，可以找伍迪先生解决，他有办法。伍迪先生把联系方式给莎洛特女士。” 莎洛特猛地捂着嘴说：“伍迪先生，我知道您是谁了！您设立的超市正在帮助我们！谢谢您了。” 伍迪笑道：“都是李先生的钱，我花他的钱不心疼！” “杯水车薪而已！没有大用的！” 菲弗尔管家进来邀请晚宴，弗雷德说道：“边喝边谈！” 到了他们小餐厅，自己说：“换到大餐厅，以前的习惯很好，孩子们都上桌吃饭！”弗雷德自然从谏如流，除了老妇人身体不好，弗雷德其他家人都齐了，热热闹闹吃饭，自己觉得舒服。席间，自己简单分析了一下德国局势。最后说道：“弗雷德，这里想安静是不可能了，等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先保留着就好。有几个建议，一个是新的公司，地方我选了波恩，伍迪先生在那里做了一些准备，还差很远，需要你主持，把格罗斯他们都带过去。再就是建议让老妇人带着孩子们先去瑞士住几年，等波恩条件好了再回去，而且不存在语言障碍问题。伊洛娜姐姐我建议去美国，我在那里有个医药研究所，也缺人！莎洛特·弗伊格特我是希望您能够做我助理。不急，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的，弗雷德你考虑考虑再说。” 莎洛特笑道：“老了，做不动了！我再帮弗雷德今年就退休了，可不想跟着飞来飞去的，折腾不起了！” “莎洛特·弗伊格特女士，您再工作十年都没问题的。这些年我就没找到比您合适的助理，弗雷德的工作简单，还有爱莎帮他。” “李先生，我给您推荐一个吧，会比我优秀，而且你也让我放心。你先看看！” 话说到这个地步，自己举手投降说：“好吧！不用看，莎洛特·弗伊格特女士说优秀的一定错不了。”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让你夫人先面试一下？” “您说让达利娅去面试？”人家没搭理自己，转头和达利娅叽叽喳喳一阵俄语。 “达利娅明天有事情，后天我们处理这件事情。” 晚餐之后，自己和弗雷德、莎洛特·弗伊格特女士在书房叙叙别后之情。两个苏联人和一个犹太人懒得听，不来。自己讲了自己商业上的成就，让莎洛特很吃惊，弗雷德都是连吃惊表情都欠奉。弗雷德一家算是比较惨的，他二哥早在三年前空战中牺牲了，施密特先生在一年前的轰炸中负伤，主要是岁数大了，而且忧心前途，一病不起去世，他母亲随即病倒了，好在有她姐姐照顾，至今还没有恢复健康。大哥夫妻两个都是党卫军军官，半年前把孩子送回来之后一个月都阵亡了。他姐夫也是一名军官，至今生死不明，不知下落。就是说家中的8个成员，4个因战争而死，一个失踪。 至今很诧异弗雷德淡淡的表情，弗雷德似有察觉，笑着说：“眼泪都流干了，没有了。也不敢再伤心了，孩子们还要依靠我长大，我连病都不敢有！你来了，我突然觉得轻松多了，也不担心孩子们长不大了！” 自己觉得这个家伙话头不好，说道：“责任啊，都重啊！弗雷德你想过我们两个花花公子有一天会有责任承担吗？” 弗雷德哈哈大笑，笑的眼泪出来了：“那个时候的日子真是快活啊！” “我一路从瑞士过来，食品短缺是一个问题，最主要的是我从他们眼中看到了他们的迷茫。弗雷德你曾经是德国最优秀的少年，我们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就要承担这个能力的责任。这也是我急急忙忙而来的原因。身体力行，给他们希望！打成废墟又如何，有废墟就说明我们曾有过辉煌，我们在废墟上再建个更辉煌的好了。” 看着弗雷德默默不语，觉得对付这个家伙适合用激将：“弗雷德，你看你不知道，我建了个孤儿院，你知道有多少人？” 弗雷德想了想说：“一万人？” “三万多孤儿！在帮助别人方面，你是不行的，富家子弟……！” 弗雷德站起来，一拍桌子，说道：“你家没钱？不是富家子？波恩我去了，我会做的比你更好！说说你的章程！”自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有问题了。 “先从我们原来的公司开始，这个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设备没有了不要紧，土地放在那里，以后处理！公司我有百分之十股份，我再出资300万美元收购百分之三十九股份。当然这笔钱一部分是发展公司的，一部分是你维持生活，更多的是有不少人需要你帮助他们！” 莎洛特·弗伊格特抢先说：“李先生，太多了，人情太大了！” “当初，您帮我的时候，人情少吗？何况不是给弗雷德挥霍的。产品就从滑板开始，专门供应美国市场。另外我在美国研究的民用产品，会在欧洲投资建厂，其资金就不是我个人的了，上面有资本管理公司监督，到苏黎世我介绍给你。你只有百分之五的职位分红，我希望你做欧洲地区的总经理，这种产品好处就是能够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让你实现更多帮助人的想法。如何，愿意辛苦吗？” “哈哈，我这辈子玩的事情都做完了，后面都是辛苦了！嘿嘿，你也是一样的命！” 这个家伙自嘲也要拉着自己！之后就是自己兜售“为客户服务”理念，这个时候不趁机给他洗脑就太可惜了。连莎洛特·弗伊格特都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到天光微亮才住嘴。莎洛特·弗伊格特感叹说道：“弗雷德认识你，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好吧，以后洗脑就不带你了！ 和弗雷德活动一下腿骨，早餐之后，伍迪要处理柏林的事情，老葛同志要带着达利娅去述职，自己也要补觉。约好晚上见就各种忙去了。 补了一觉，请伊洛娜带着自己去看看军士长。到了医院，人家正在动员军士长出院，军士长不是不想出院，而是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笑着问候了一句：“军士长，还好吧！” 胡子拉碴的军士长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话未出口，扭头就哽咽说不出来，把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吓得抱着军士长哭着喊爷爷。 查看一下伤势，左腿小腿从中间截去了，伤口恢复的很好，笑着说：“情况不错了，军士长，好了之后按个假肢，一样健步如飞，至少打海盗没有问题！” 缓过来的军士长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李先生，没想到李先生能来看我！” 自己才不接这个话茬呢，指了指小男孩问道：“你孙子？” “我最小的孙子，汉斯，叫叔叔！” 看那个小男孩死死抓住军士长衣袖，害羞的样子。说道：“我们先出院，到弗雷德别墅再说。小孩子熟悉了就好了！” ------------ 第三百三十六章 美女助理 军士长有两个儿子，老大在慕尼黑的乡下，一家服兵役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完美躲过去了，只是和军士长关系紧张，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小儿子则是一家不幸了，小儿子战死疆场，一颗炸弹家就没了，儿媳和军士长的两个孙子连个影都找不到了，只有这个最小的出去玩耍幸免于难。愤怒的军士长拿着老枪上战场，连敌人影子都没见到，一颗炮弹飞过来，周围的人只剩他一个活的，自己对短腿处置得当，捡回一条命。 被抬回来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孙子活着，需要他照顾，要是早知道，估计他连上战场的勇气都没了。 其他几个人现在的具体情况，军士长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委托他打听一下，需要如何帮他们，让军士长具体提。指着那边吵吵闹闹玩耍的孩子说：“军士长，跟我去瑞士吧，正好让孩子也有个玩伴！” 军士长不善言语，只是重重点头。 随着老葛同志回来的达利娅，旁若无人，抱着自己又是哭又是笑的，搞的自己蒙然，这个娘们疯了不成？自己看老葛同志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把这个“丢人”的家伙，拥着带回卧室去问问。 事情就是达利娅当将军了！这次述职之后，上级宣布了晋升命令，又奖励一枚红旗勋章、一枚解放柏林奖章！佩戴整齐，一顿拍照留念。随后人家宣布达利娅退役命令，也就是说达利娅的将军只当了不到一个小时。将官军装可以穿，却永远不能佩戴军衔了，军衔人家也给了，只能当纪念品使用。 不错了，不管多长时间，却是真正的将军！退役算是人家法外开恩了，也是老葛同志努力的缘故了。至于也没有其他秘密职位，只有天知道了。以苏联人的脾气，自己估计是免不了的。不过至少在明面上是没有问题了，看来苏联对今后的局势判断，心中是清清楚楚的。 安抚达利娅回苏黎世在给她庆祝，这里不好发挥。达利娅倒是清楚这些，也是在客厅哭哭笑笑的，也不说什么！ 晚餐之后，专门把伍迪先生和弗雷德、莎洛特女士聚在书房，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工作关系和任务，剩下的自己一推了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天下午莎洛特·弗伊格特带着达利娅出去找助理，直到晚餐时分才回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前凸后翘的德国女孩，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有一种光彩照人的漂亮。觉得两个人眼光不错，至少漂亮程度，至今见过的女人，算是数一数二了。莎洛特女士介绍说，是她的侄女，叫艾娃·弗伊格特！听说不是助理人选，就不值得自己关注了，赶上饭口吃饭就是了！弗雷德一家和女孩很熟悉，互相忙着寒暄叙旧。会赶饭口的大有人在，至少伍迪和老葛同志会准时出现，都让自己觉得是不是让菲弗尔改改晚餐时间，看看会是什么效果。 弗雷德家的厨师很有水平，自己带来的简单食品，经过人家的手艺，就是一副很高级的样子。施密特夫人可能因为苏联军人走了的缘故，精神了很多，第一次也到餐厅就餐。施密特夫人身体好起来，大家都很高兴，弗雷德仗着自己年轻力胜和老葛同志拼酒，能达到半斤八两的水平，让军士长口水直流。伍迪和莎洛特谈生意经，达利娅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铁柱跑到孩子堆里，看样子还当不上孩子王。自己陪着施密特夫人和管家说着小话，把施密特夫人关心的千代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听说改学政治了，连说可惜了。 算是自己到德国这次，最高兴的一次晚餐。施密特夫人也讲了她不想离开这里的想法。自己劝说道：“夫人，不是放弃这里。现在德国局势还不稳定，一些骚扰免不了，对您身体没有好处。再说，现在柏林住房紧张，您离开这里，可以让一些无处栖身的朋友暂时借住这里。现在夏天没什么，冬天没有屋子太难熬了。情况稳定了，随时可以回来的。就当是个旅游而已。”一旁的菲弗尔直挑拇指，自己顺嘴说：“闷了还可以找我爷爷聊天，你们一定说得来，不像菲弗尔先生没有素质，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气得菲弗尔直翻白眼，施密特夫人笑着安抚说：“菲弗尔先生，我可舍不得，走到那里都要带着的！” 有了话头就不能放过：“施密特夫人，这些厨师都带着，也让我爷爷尝尝他们手艺，体会一下什么是贵族生活！” “哎呀，方物，我还没说去啊！” “夫人刚说了的！菲弗尔可以作证，我没有说谎，您还强调带着他的！没错吧，菲弗尔先生！” “夫人说过带着我！”这个家伙狡猾，只证实半句，别人理解错了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再说，弗雷德是有钱人！都去没有关系！老实说，我现在的别墅，没有找到一个好厨师，不好的还不想用，只好我和达利娅轮流做饭！先住在那里，有喜欢的地方再买下来就是。” “那不是要打扰你们生活了吗？” “夫人，最多我能够陪您一个月，之后我要去一次中国，回瑞士主要定居苏黎世的。把孩子们都带过去，我爷爷那里也有六七个，还有一个很会养孩子的史翠珊夫人，您的几个孙子这么养是有问题的……。”自己随口讲起史翠珊夫人逸事，说到自己在史翠珊夫人面前也得舔盘底，倒让施密特夫人极为重视。 “方物，你说得对，孩子不能这么养！我要和史翠珊夫人学一学了！这些年你富裕了，连怎么养孩子都忘了！” 事情搞定，让自己大有成就感！剩下的就是怎么忽悠弗雷德姐姐了。 晚餐之后，莎洛特拉住自己说了句：“我侄女对你很满意，你明天再考察一下，给我一个回话。” “口风要紧，通晓商业规则，有文秘水平就行了！考察一次也搞不清楚的。莎洛特女人认可的，就没问题了。不用明天回话，确定就可以了。” “你是找女助理啊！我怎么能给你定？” “有什么区别？只要水平有，男女都一样！” “晚上你和达利娅商量吧！”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自己也没在乎，自己的助理，和达利娅商量什么？商量得着吗？ 躺在床上，达利娅酸溜溜说：“存真，你的女助理很漂亮啊！” “又不是找老婆，生意助理！只能看，不能吃的，漂亮管什么用！” “是女助理！” “男助理也多的是，有区别吗？” “莎洛特女士说，女助理就是枕边人。助理难免要接触机密，不是枕边人不放心的，他们也是有职业传承的。” “瞎说，达利娅，夫妻反目的故事你有不是没听过，枕边人就不背叛了？你要是倒行逆施了，还不准人家反对了？怎么可能？我们夫妻之间也是要以心换心互相维持的。再说，我光明正大娶了她可能没问题，要是不明不白的，估计我爷爷会打死我的！达利娅你是知道爷爷脾气的！” 达利娅呲呲笑着说：“人家也没说嫁给你的，你娶了，人家就不做助理了！” “怎么可能？你退役了我还准备想让你帮我那个方面呢！只是还没有和你商量。难道你就不能做我助理了？我将来聘用男助理怎么办？也得弄成枕边人？” 一句话说得达利娅放声大笑，说道：“人家会德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说给她一年时间就能学会汉语，还是专修商业法的高才。还那么漂亮！我都答应接纳她了！她会像莎洛特女士一样，一辈子不要孩子，即便有了你的孩子，也没有继承权的！” “那就更不行了。连佳慧将来我都一视同仁的，我自己亲生的怎么会没有？不明不白的事情我不做！” “多漂亮啊，我都动心的！要不你娶她也行，千代那里我去说！” ------------ 第三百三十七章 秘书 “你和千代，我们都有感情基础的。漂亮的多了，郑文娴不漂亮？殷上尉不漂亮？你和千代两个还能相安无事，再加上一个？嘿嘿，人家说，‘有三个人在一起，就会分成两派’，那时候，我可有得忙了。当然，如果感情到了那个份上，像你在云梦山那样救我，我也不在乎麻烦了，只能认可！” “那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 “是我找助理，又不是你，你告诉他们，你答应的不算，要不然就给你当助理好了！” 达利娅不依不饶的劲头又来啦，还多了一个拧人习惯。“退役将军”也是“官升脾气张”，气的自己拍了她两巴掌。想了想直接拒绝伤人不浅，说道：“要不然，我们以考察的名义留人，如果她不同意，就没你责任了不是？” “怎么考察？” “暂时以我的秘书名义，了解公司情况。让伍迪待一个月，还有艾萨克那里，纽约、密苏里、旧金山，转下来差不多半年。愿意干就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不提助理这个职务，以后公司不设这个职务好了！不干，咱们也不用烦心了不是？” 达利娅幽幽说道：“美女唉！可惜！” “好好睡觉！”心底却是加了一些小心，连达利娅都念念不忘，可见人家魅力！达利娅说连她都心动，可能不是瞎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小心眼毛病犯了。 解决助理之事，该是考虑启程回瑞士了！照常晨起锻炼，早餐，带着闺女遛弯。快到中午，一堆懒女人才出现！ 午餐之后，四个人在弗雷德书房谈助理之事。自己直接开口说：“听达利娅说过了，艾娃小姐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莎洛特女士回答说：“李先生需要一次性付给她父母10万美元作补偿！” “没问题，达利娅，下午你亲自办理这件事！”达利娅答应，自己心中不是很舒服，觉得她父母和千代父母好像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莎洛特女士，艾娃小姐，我安排了一些考察，你们不会反对吧！”莎洛特有些皱眉头。 “什么样的考察？”艾娃柔声问道。 “你要充分了解公司情况，也要和我的合作伙伴互相了解，我也要听他们的看法！” “没问题！我接受！” “那好，你和达利娅先回家一次，晚上见到伍迪先生，他给你做具体安排！” 看着两个人出去了，自己开启闲聊天方式，说着闲话，提到了全世界妇女解放问题，说以前有过女王、女沙皇，现在有女医生、女教授，将来会有女议员、女总理、女首相的云云。 莎洛特是听懂了，说道：“艾娃遇到你，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什么传承都要顺应时代的，既然有应运而生的，就有湮灭消失的，没什么可惜的！我们不能逆时代胡来的。” 莎洛特摇摇头，又点点头！聊天结束。 弗雷德现在跟着伍迪每天早出晚归的，自己也就是在晚餐的时候能够见到他。和他碰了杯酒，问道：“弗雷德，明天我准备回瑞士了，施密特夫人是不是和一起走？” “一起走，你晚一天，后天早晨出发！你还有什么提醒的？” “让你姐姐把医疗药品等都准备好了，防止路上意外。提醒吗？就一句，柏林工厂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动，等他们拿走想拿走的之后，我们再整理。” 看见弗雷德心有不甘的样子，不放心地说：“没有什么不甘的，没有什么可委屈的，一报还一报而已。相对而言，人家比你们宽宏大量多了！” 沉默良久的弗雷德抬头说道：“你说得对，该我们赎罪的地方不能回避，有了责任就必须承担，这也是我们的勇气所在。”说着意气风发起来：“我们再重建就是！没什么，最糟糕的时候过去了，只会越来越好！把握好未来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说得伍迪和老葛同志点头称道，莎洛特泪眼涟涟。 自己有事情和伍迪商量，自然要去弗雷德书房了，顺便叫上艾娃，想了想再喊上老葛同志。喝着艾娃煮好的红茶，对伍迪说：“艾娃，你认识，现在是我的新秘书！”等两个人虚情假意寒暄之后，继续说：“艾娃考察的事情你知道的，派人引导一下。” “嘿嘿，没问题！” “我需要知道你最近的安排情况。” 闻言伍迪倒是精神了，说道：“李先生有什么安排尽管说，英国、法国和德国的商业网络支点布局差不多了，之后就是拓展了。” “我们的远洋船队现在什么情况？” “恢复一半，还是人家看在我们供应欧洲食品的份上。” “也不错了。有几件事，伍迪先生关注一下。一个和老葛同志有关系，苏联在德国缴获大量武器，还有工业设备等，大部分拉回苏联就是回炉化成铁水了。我们采购一批，一个是建设小岛，武器和设备，买什么我们要什么，飞机、舰艇、大炮、坦克和轻武器，军工设备、通用设备都要，只要小岛装得下就可以！当然，伍迪的前提客户也有需要不是？通用设备给弗雷德买一批，运到波恩去。老葛同志给联系接洽一下，价格也别太高了，无论如何，我给的价格会比你们拉回去化铁水强。” “我安排询价。”老葛同志爽快答应。 “老葛同志给准备一批德国步枪，机枪和迫击炮，以及配弹，数量是一船，多大的船，伍迪先生安排。这些是运往中国我送人的。” “英国和美国方面，伍迪先生重点采购一批运输机、轰炸机、运输船，给我们的航空和航海公司扩张实力。” “可能需要艾萨克先生给我配资了！” “你先安排，最近你回苏黎世一次，我们和艾萨克先生具体研究。而且我们要准备布局远东的商业支点了。我计划一个月后启程去印度，你的行程我们研究之后再说。今晚说的，仅限我们四个知道。没问题吧，老葛同志？” “你们说的贸易需求，我记住了！”一个含糊的承诺，算了说了也没什么。 看见弗雷德一家打包的架势，自己连忙找到弗雷德，说：“这地方总是要回来的，贵重的东西封存起来，我们只带换洗衣服和细软就好，到了瑞士和波恩，买一些就好了，生活用的花不了多少钱的。特别是易碎的一概不带，还不够路上损失的呢！而且车辆也是有限的。” 估计不耐干活的弗雷德也是这个想法，本来一天干不完的，现在半天就搞定了，装好车，只待明天出发了。 晚上老葛同志带来他的一个同事，要和自己单独谈一谈。自己以为是关于贸易的事情，还问要不要伍迪先生参与。 老葛同志介绍说，来人是瓦西里将军，是来给自己授勋的！“苏联英雄”勋章。自己努力让自己脸上笑得再灿烂一些。人家宣读命令，老葛同志一旁翻译，授勋过程简短的很，挂在自己胸前就算完成。老葛同志还特别说，有了勋章去苏联不需要签证，同行无阻。不到五分钟人家完成任务告辞走了，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的，把勋章、证书揣好了，才追出去相送！ ------------ 第三百三十八章 捡个孩子 回到书房，摸了一下怀里的勋章，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说是一万匹马踩过，还是该说一万头猪踩过了。东西是珍贵的，牺牲了三千多万人，才发放了一万多这个级别勋章，怎么敢说不贵重？对自己则是不然了，一个是有嫌亵渎了那些战场上流血牺牲的真正英雄，关键是对自己后患无穷啊！人家把自己绑定了，即便不给人家贡献什么，至少不敢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拒绝吗？下不了决心啊，人家也是算准了这点，才这样做的。要是给个红旗勋章之类的，自己还要借口，现在是顶级的，这么大个面子，自己不接着，立刻就是反目成仇的结局。想买点人家的战利品？妄想了，自己在人家方面的投资归零是肯定的。同时达利娅会是什么结局也不敢想象，伍迪的难过也是必然的了！ 有什么坏处不用想了，还是想想有什么好处吧！不是说有坏的一面就要好的一面吗？通过苏联接触先生？不成立啊！人家苏联现在是表面上支持国民党的，即便以后，问题是如何突破西方对苏联封锁的问题，没什么用啊！只有一个用处，就是在西方无处躲藏了，可以亡命苏联，还得是进入苏联之前别被人家干掉了。 总之，这个东西就是“裤衩里面的东西啊，虽然重要，可是不敢示人的”。 回到卧室，把勋章证书递给达利娅，达利娅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对她来说是梦寐以求也求不到的。一边抚摸勋章，一面盛赞她葛利高里叔叔办了个“人事”！等她稳定下来，自己说了这个东西背后的含义和后患，人家立马破口大骂她葛利高里叔叔不办“人事”，转换之快，连铺垫都省略了。 自己问证书的名字是什么，达利娅读了一遍，前面的自己听不懂记不住，中间的是“葛利高里”后面是“李司机”。自己问前面的是什么意思，达利娅说翻译成汉语就是方形的东西。自己琢磨了一会，老葛同志是把他自己当成我的父辈了，他改了姓李了，也算是平衡了。对达利娅嘱咐说：“证书你收好了，不能给任何人看，勋章和你的放在一起，任何人问起来都说是你的！人命关天的秘密啊！”看达利娅紧张起来，还得安慰她。 老葛同志还是起早相送，一直送出苏联占领区，人家紧张的是达利娅。而达利娅从见面开始到告别连个好脸都没有给人家，看着老葛同志毫不在乎的样子，自己觉得达利娅会不会是他的女儿，细想之下真有可能。姐弟两个岁数差距很大……。 弗雷德最后决定还是带妻儿先去波恩，莎洛特也同去波恩。三台轿车加上弗雷德家里只有完好的两辆之一，四台轿车坐满了妇幼，自己只好坐随行的五台卡车的驾驶室，自己傻乎乎的闺女非要跟着自己和铁柱，好吧，抱着就是了。 出了柏林南下二十多公里，路过一片丘陵地带。佳慧喊：“爸，你看！”顺着佳慧的小手指向，矮小树林边上，一棵树旁绑着一个小孩子。还是孩子眼睛尖！ 自己连忙吩咐停车，拿着李达则递过来的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看看那个小孩子，估计和佳慧差不多的岁数。安排好留守，不准妇幼下车，免得中了人家调虎离山计，每组三个人，两面搜索包抄过去。没有任何发现，四散警戒。自己到了小孩子前面仔细观察也没有陷阱什么的。除了绑孩子的一条绳子，一个布条写着“恳请好心人收留他，我祝福您”！没有其他东西。一个小男孩，满头金发，估计岁数和佳慧差不多，绑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虽然满脸泪痕，哭都哭不出声来，怎么看都是一副漂亮的洋娃娃模样。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还是能够看出材质上乘。 解开绳子，自己对着小孩子拍了拍巴掌，伸手过去，看孩子反应。孩子也在看我，等到孩子也伸出手，哭起来，自己才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轻拍安慰，拿出一块巧克力给孩子补充一下。 站在车前，没有上车，抱着孩子在想孩子的来历，至少现在让人觉得诡异不是！最后估计了一种可能，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纳粹分子，而且是父亲抱到这里的，要是母亲估计死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安排。他父亲也许是个坏蛋，这个孩子却不是。环顾四周，觉得如果他父亲还在附近的话，应该躲在五百米处的一片颇为茂密的树林里，连抱着佳慧的铁蛋时不时都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吩咐李达贞拿出一些食品放在路边，对着树林方向，用足力气喊着：“你儿子，我替你养了！躲过劫难，十年之后，去波恩找弗雷德·施密特先生，他知道我！” 回到车上，继续前行。孩子吃了一块巧克力，睡着了，不时在睡梦中哭几声，惊叫一声。自己问佳慧：“让他给你做弟弟好不好？当个玩伴？”细究起来，佳慧算得上是这个孩子的救命恩人了。 佳慧眨巴着大眼睛问：“他会抢我玩具吗？” “会！” “不好，不要弟弟！”想了半天又问：“我就给他一个玩具行不行？” “行！” 佳慧小手伸过来摸了摸男孩头发：“爸，他当弟弟，我能玩吗？” “能，比玩具好玩！”佳慧下了好大决心的样子，点头同意了。后面就不时伸出小手，不是捏捏人家的脸蛋，就是捏捏小男孩的鼻子，然后就“咯咯咯”地和铁柱开心小半天。 回程的时候绕过纽伦堡城区，在附近的一个小镇午餐休息，整个小镇看不见战争的痕迹，镇民相对放松和充足。去了一个餐馆，只是人家的食品满足不了这么多人，吩咐李达贞把携带的都拿出来，吃不了的送给餐馆当报酬。 醒来的小男孩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自己只好抱着他洗一洗，整理一下衣服。抱给施密特夫人看，给一堆八卦的女人讲了小男孩来历。施密特夫人一口一句：“多可爱的小老鼠！多可爱的小老鼠！”军士长坐在轮椅上也过来抚摸了一下孩子，叹了口气，再看看自己餐桌边孙子，满眼都是慈爱。 餐馆不错，还能给孩子们准备热牛奶，自己人达利娅拿着东西，给孩子选择，孩子终究抵抗不了饥饿，愿意让达利娅抱一会，不敢让孩子多吃，估计半饱就抱着他离开餐馆。下午有些精神的小男孩能够和佳慧有来有往玩了，快到瑞士的时候，就跑到铁柱怀里和佳慧热闹起来，铁柱抱两个，自己就轻松了。 伍迪的通行证估计级别不低，经过哨卡，人家仅仅往车里看了几眼，就放行了，引起旁边等候人群的愤慨和骚动，哨兵几声呵斥就“镇压”了。 到了庄园，下了车的孩子们就“放羊了”，在菲弗尔安排下，收拾房间的，准备晚餐的，采购不足的，有条不紊。自己安排人去诊所请医生，晚上来给施密特夫人检查一下身体。如何带着施密特夫人和军士长，介绍周边环境，特别介绍前面的树林和一片草丛。 军士长听说这里需要开枪驱赶动物，兴趣大增，表示以后就住这里！施密特夫人也说这里环境比柏林幽静。喜欢就好！ 施密特夫人身体检查结果不错，医生说没有大碍，注意休息就好，只开了几天的安眠药，嘱咐晚上休息好。 有菲弗尔先生在，自己和达利娅过的日子就舒坦了，万事不用操心。让达利娅下决心要找个好管家，还埋怨自己不会生活。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劝说 满耳朵的孩子们吵闹声，让施密特夫人恢复更快了。自己跑去镇里买了一架钢琴给施密特夫人，人家询问的价格，嘟哝嫌买贵了。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你叮叮当当弹得高兴就好！ 几天那个小男孩就融进孩子们堆里了，自己一直没问孩子名字，也不用问了，孩子们都喊他“汉斯”，这是第三个汉斯了，一个是美耶的丈夫，一个是军士长的孙子，德国叫汉斯的真多，小男孩除了知道自己叫汉斯，他父母名字，自己姓什么都茫然不知了。自己也只好把他的衣服、有字的布条和绳子都存放起来，以待将来用处。 安稳一周，夫人提出要拜访自己爷爷。好吧，电话联系爷爷，最后确定后天下午见面，正是孩子们假期，让直接去庄园。 施密特夫人带着一家加上菲弗尔，自己一家和李达贞几个，军士长行动不便，他孙子坚持要去。 爷爷、姥爷摆出来迎接的大阵仗，铁姑加上助理们，史翠珊夫人带着孩子们，副管家带着佣人们。 铁蛋们看见下来这么多孩子，高兴坏了，最高兴的还是史翠珊夫人，这次男孩可是为主的，人家挨个摸着，轮到佳慧了就扭头了，把自己和佳慧气的不轻，佳慧哼哼也扭头不理他。看着有个比铁蛋大一点的陌生女孩，估计是史翠珊夫人的亲外孙女，也不受她待见，心里平衡了不少。孩子们叽叽喳喳一会，轰隆隆跑了，跟不上的佳慧几个小的，急的哇哇大叫！那个陌生女孩被史翠珊瞪了一眼，跺了跺脚还是乖乖来带三个最小的。有铁柱跟着，万事放心。 史翠珊要和菲弗尔讨论晚宴问题；铁姑和几个助理招呼弗雷德二嫂和姐姐，能够英语交流；爷爷和施密特夫人交流无碍，姥爷不相信爷爷的翻译，自己未来躲清闲，把达利娅顶上去，自己跑到书房休息。不想不到十分钟，达利娅就跑了，她忍受不了一句话说半天的节奏！ 宴会的东西极为丰富，厨师比平时水平也大有提高。可能源于自己说人家厨师如何了得，估计史翠珊夫人督促厨师全力以赴了，不过，自己看来其粗犷的底蕴没有本质改变。宴会主角是孩子们，孩子们比大人多，铁蛋们的坐姿和吃饭的优雅程度和弗雷德家的孩子比不了。可舔盘底的水平他们也不会，连小汉斯看佳慧添盘底，也有模有样学着，等孩子们吃饱了呼呼啦啦跑出去了，史翠珊夫人，毫不客气给没吃完的盘子贴纸条。 史翠珊夫人动作，让施密特夫人称赞不已，笑着说她三岁就会添盘底了，说完还表演一次。说到富裕了就忘了怎么教育孩子了。弗雷德姐姐和二嫂看着自己的盘子发愁了，达利娅倒是心直口快的说，明天中午吃没问题，可能比新做的好吃！说的大家抿嘴而笑。对达利娅邀请游湖，史翠珊夫人直接说，新来孩子们的游泳水平她要测试，不会的不准上船！无人敢反对！其权威之重，让菲弗尔很羡慕！ 还是那个小湖湾，施密特夫人也不嫌累，亲自去观摩。弗雷德家的几个孩子游泳水平不错，连小汉斯都有模有样，让史翠珊夫人喜欢，还抱起来亲了两口。军士长的孙子不会，都是敢试一试。自己闺女怕水，自己很意外，在里斯本常在海边散步，也没见她怕水嘛！ 不敢下水？把史翠珊夫人气着了，把佳慧拎起来就丢到水里去了，惊叫喊了几声“爸爸、妈妈”！菲弗尔摇头，施密特夫人说，你不会养孩子，这才是个会养孩子的！下了水了就不怕了，一会就听到佳慧笑声了。人家点了两个不准上船，把懒在水里不肯出来的佳慧领出来丢给自己，亲自抱着小汉斯登船。看着人家上船去了，佳慧大哭，自己哄了半天，想起后面有小游泳池来自，鼓励闺女先学游泳。 洗刷泳池，放水，耐心教佳慧游泳，就这，人家还挑人，选铁柱当“教官”！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自己清闲了也应该“愿意”！ 爷爷他们三个在树下纳凉，屋子里就空空荡荡的了，无处可去，自己想了想还是去爷爷那里说话吧。施密特夫人见我过去，笑着对爷爷说：“这是个会惯孩子的！”见姥爷看自己，连忙翻译一下。姥爷摇头说是他们家传的，是根子问题。爷爷哈哈一笑给施密特夫人翻译一下。 施密特夫人若有所思说：“当年施密特娇惯弗雷德，我看了都不像话，谁知道现在的弗雷德成了家里的支柱！” 听话不对头，连忙告辞跑了。现在刚刚结束战争，创伤的愈合需要太多的时间，什么话题都能接到沉重方面去。自己不想听，只好跑了。 午餐自然是史翠珊夫人营养餐了！有剩饭的，热好了一定会给你端上来的。客人们尴尬之余，发现没人理会这些，只好低头吃了再说。等主餐的牛肉土豆盛上，果然不如剩饭有滋味。施密特看见他孙子们的表现，深感不满！快结束的时候。施密特夫人说：“史翠珊夫人，能不能帮我带几个孩子？矫正一下他们的习惯？” 史翠珊抬头看爷爷微微点头，指着弗雷德哥哥的两个孩子说：“那两个大些的，太小了我照顾不到！”闻言施密特夫人大喜，后面她要做两个孩子工作了。自己连忙举起小汉斯对着史翠珊夫人摇晃，人家嫌弃地瞪了自己一眼，看向小汉斯的眼光就是柔和的了，吩咐郑文娴过来把小汉斯抱过去。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的郑文娴只好放下刀叉过来，等史翠珊把孩子抱过去，这个郑文娴又差点笑出来！人家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是紧握她的权柄——分餐大勺！ 回到沙夫豪森的庄园，正好是晚餐时间。把失去双亲的两个孩子放在史翠珊那里，施密特夫人明显轻松了很多，除了她这个做奶奶的，别人管教起来深浅不好拿捏。 席间自己敬了伊洛娜一杯说：“谢谢伊洛娜当年帮我大忙！” 伊洛娜笑着说：“你是为了敬酒乱说，我可没记得，说弗雷德我倒是相信！”搭茬就好，不好奇，就不好办了。 “弗雷德帮了我一点小钱，你帮的可是大财！”连达利娅和施密特夫人都感兴趣了，达利娅催促讲故事。 “记得你帮我买的医学杂志吗？” 伊洛娜想了想说道：“就帮了你这一次，其他时候，怎么看你们两个都让人生气！被别人捧在手里娇惯！” “嘿嘿，命好！那时候，我想发财都想疯了。想着做药品，最好是新的，就从杂志里面找，找到了一种还没有出现的，花钱找人研究。伊洛娜知道是那种药品吗？”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做药品！” “青霉素，就是盘尼西林！” 一句话把伊洛娜惊得站起来，捂着嘴缓缓坐下。说道：“你成功了，真是好运气，做这个试验的人多了！没想到是你这个花花公子做成了！连弗雷德这个花花公子都成了德国优秀少年，这个世界疯了！我的大学白念了！” “研究出来的人和你一样是大学毕业的，我会研究什么？就是敢花钱而已，你学了这么多年不能荒废了。伊洛娜去美国吧，做几年安静的研究工作，等德国稳定了回国报效也没有问题，我在德国给你建个实验室就是！现在这里研究环境还不行的。” “怪不得你编个故事，目的是这个！” “哈哈，是过去的事情了，也是真实的。否则，你到了美国就露馅了。”见她转头望向北方，继续说：“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现在情况不明，你去了美国也让大家都安心了，把孩子也带上，虽然会辛苦一些，却也安心一些！” 施密特夫人说：“去吧！先把孩子保护起来再说！” 看伊洛娜点头答应了，自己吩咐李达贞安排两个专职护卫，自己写信给小雅介绍清楚情况，让她安排好了。 ------------ 第三百四十章 远东布置 随着伊洛娜母子三人去了美国，庄园也空荡起来。自己风雨无阻早起锻炼，佳慧也天天“努力”地学习游泳，没有史翠珊的监督，这孩子在铁柱教练下，想学会游泳还遥遥无期。自己曾提议施密特夫人，等苏黎世那边施工完成，最好也搬过去，每天还能和爷爷他们聊天。她坚定地摇头拒绝：“这里很好，很幽静，这里离弗雷德更近些，我喜欢这里。” 伍迪是7月20日到的，弗雷德也跟着过来，看见他母亲身体康复了，高兴极了，大喝一声。弗雷德第二天赶回德国波恩，自己告辞回苏黎世。 谈事情自然是书房，让李达贞布置一下护卫，带着艾萨克、伍迪，还有艾娃四个人。给艾萨克介绍了艾娃，没开始呢，窗外的施工噪声让艾萨克有些恼火。自己笑着建议去游艇谈，艾萨克倒是答应。站在码头上笑着对艾萨克说：“搞了一次建设，不妨再搞一些！” 艾萨克饶有兴致问道：“在建几栋别墅？” “这个可以有，建几栋小型，住起来显得温馨一些，主要是在靠近办公楼的地方建个现代一点的码头，做商务码头，在我们两个庄园之间选个地方建个好一点的专用码头，要能够停靠水陆两用的飞机。伍迪先生买两架来，改装一下，一架给商务使用。这样从这里到机场就方便多了。再建个直升机……。”说多了！ “直升机？”艾萨克好奇问。 “我知道那个东西，不安全的！”伍迪说。 “十年后，我们再买来玩！”早期直升机的确有问题。 到了游艇上，吩咐李达贞说：“你也一起听听，有你的事情。” 艾萨克直接就是简单汇报：“欧洲的金融支点布置基本完成，苏黎世、伦敦、巴黎和波恩。”干净利索，多一个字都不说！ 伍迪掏出本子先翻看，自己阻止说：“你的内容太多了，给你一天都说不完。我问我关心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伍迪笑了：“这个好，就是白费了我两天劲！连苦劳都没有机会说了！” “准备运往远东物资的货轮准备的有多大？” “8000吨。” “绕行好望角。” “只能绕行走！” “只装7000吨物资，其余1000吨粮食盖在上面做掩饰。李达贞和伍迪保持沟通，在小岛一带，通知李达则亲自带人押运，人员尽量多一些。” “好的，教官！” “伍迪，中东你朋友需要的安排好了吗？” 伍迪脸上笑容灿烂起来：“妥当了！” 不能让这个家伙太得意了：“你要注意安排别人做，扣了人我们赎人就好，扣了船我们甚至可以不要了。但是你要是被人家扣起来，我和艾萨克可是没有办法赎人！要不你让艾萨克给你个保证？” 艾萨克悠悠说道：“伍迪，你要是被政府抓住了，我只能登报声明，我们没有过任何联系！” 把伍迪气的满脸发红，怒道：“李先生，我只是得意一下！” “李先生可是没错！得意没有问题，得意到忘了安全，就是你的错了！你出了问题，李先生躲都躲不了，你的安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艾萨克说的比较重了！ 自己圆场说：“没那么严重，我是说我和艾萨克没有你那么广的人脉，我出了问题，艾萨克没有办法，你是有办法救的。你出了问题，我们两个却都没办法！现在是我们两个的保护神，是不敢出问题的。” 伍迪说：“我懂了，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张狂了。我得听你的，艾萨克说不听李先生的都倒霉了！是才是保护神！”这个家伙顺嘴开始转移话题：“李先生，远东方面我们怎么布置？” 自己笑着说：“和欧洲一样先建支点，艾萨克和你互相配合。核心的是新嘉坡、香港和东京三个地方。次要的地方是孟买、澳门和悉尼。商业部分可以到广州、上海和天津做一些布置，金融方面……，就不做安排了。” 艾萨克敏感问道：“你不看好战后中国？” “对！”自己点头说，却没解释。 “李先生，时间上怎么安排？”伍迪问道。 “问得好，时间就是金钱！在8月15日左右人员和先期物资，集中在孟买就好。随着英军或者美军跟进，他们没有控制的地方，我们不去，控制了我们争取第一个到！派和英军、美军熟悉的跟着我。” 看伍迪摩拳擦掌的样子，明显知道“第一个到”的价值！ 艾萨克问道：“意大利和南非我做了一些准备，中东方面，李先生有什么地方建议？” 自己想了想，做减法吧，伊朗、伊拉克、卡塔尔、土耳其等等都不是稳定的地方。扭头笑着问：“艾娃，你有什么建议？” 艾娃倒是不怯场，思考一会说：“约旦的安曼可以考虑。” 自己点头道：“不错，可以考虑，开罗可以考虑，要注意巴林这个地方，现在是英国的保护国。其他地方可以不考虑！” 艾萨克点头说：“我相信李先生的判断！” 伍迪问：“商业在中东怎么做？” 自己仔细沉思了一番：“伍迪先生，分两个部分进行，一部分是普通商业，就是随艾萨克根据就行。另外一部分，你专门成立一个公司，艾萨克先生单独注资，在波斯湾南岸购买土地。从科威特到沙迦，沿海岸线150公里范围内，只要有地下勘探权和开采权的土地都要！只要艾萨克资金能够支撑！重点是科威特和他的附近地方。” 伍迪两眼开始冒金光了：“石油？李先生是石油吗？”二战让人们真正看清楚石油的作用！ “对就是石油！” “买了地就有油？” “想什么美事？十块有一块出油了，你问艾萨克是什么收获？伍迪先生，你和艾萨克在这个方面把自己掩藏好了，不出油还不要紧，损失资金而已，出来油就要小心了。那个地方太复杂了，这个东西太敏感了。千万找好可靠的代理人，再做事情。伍迪先生不要在乎这些，没有这些东西，我们一样在发财不是？土地和开采权买了之后，出油的可以卖，没出油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卖！” 这个说法让艾萨克都惊奇了：“李先生，你真的要个个出油？” “艾萨克先生，不稀奇，现在钻井技术能够到1500米，过几年可能是3000米，之后甚至万米也不一定的。” “这么说，现在别人没打出油的，我们还是可以买？” “对，只要离海边近就行。” 在船上吃过午餐，继续讨论细节整整一个下午。最后自己对艾萨克说：“艾萨克先生，近日在准备一个孤儿院核查小组，我计划在8月初到印度，如果核查有问题，我将亲自处理。如果没有问题，战后，我会去上海和天津处理一些个人问题！” “好，没有问题，具体时间你通知我！” “好，我明天和赵含弘确定一下，之后具体的，她具体联系您！” 晚餐，伍迪显得过于兴奋了，被艾萨克灌倒桌下！艾萨克对我笑着摇头，自己说伍迪是性情中人！也嘱咐艾萨克多关注一些，想起伍迪苏联情人的事情，也请艾萨克问问是如何安置的，自己过问太多了也不好！ ------------ 第三百四十一章 逐个安排 喝得大醉的伍迪，第二天还能爬起来吃早餐，实在不容易。醒酒之后的伍迪也稳定多了，餐桌上没有外人，还和艾萨克做了道歉。而艾萨克却不客气教训他：“犹太人的事情，你以后不要管了，我来安排，你派人配合就是了。政治这个东西，咱们两个都没有用，出了问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都不敢露面的，你要是再不收敛，欧洲没人敢靠近你的。李先生让你在欧洲投资的人脉就白费了！” 伍迪正色保证：“我会珍惜自己的，一定。” “你给苏联方面的亲人安置了吗？” “李先生！”伍迪转头问我，“他们要求母女定居在东柏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自己凝神思考，人家还是采取了措施！人在柏林？出入更加不方便了，即便伍迪也有勋章，西方方面可不管你这些！方便伍迪出入的地方当然是靠海了，太偏僻不行，人家要下大气力监视，对孩子成长不利，“大隐隐于市”！那只有……，苏联人说的算的事情。抬头说道：“当然有问题，本事就是控制或者牵制我们的手段，艾萨克先生说得对！政治我们不懂。将来西方和苏联对抗是很残酷的。以后一定要把自己藏在别人后面了，风头越大危险越大！给你两个建议，一个是下决心一辈子不见他们母女。如果做不到，给你第二个建议，你加大在丹麦投资，建立一些人脉，要求苏联方面把他们母女安排在波罗的海比较大的城镇，以方便你从丹麦出海游玩时，偷渡去看她们！” 伍迪气的满脸通红，把餐刀拍在桌子上！让艾萨克生气了：“有什么好委屈的？如果我是苏联人做的可能更过分！直接逼着你做间谍好不好？哼！自己找到麻烦就别怨别人！” “伍迪先生，都一样！达利娅你又不是不认识！事情不大，小心处理就是。有个原则你记住了，就是你活着，他们母女就会活着，你越是有地位有能力，那母女就是座上宾，说不定为了消除你这个大人物的怒火，会主动给你送回来！人家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们能力不够！” 艾萨克拍着桌子说：“这才是让我们活下去的好话！伍迪你要听懂啊！” “李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大人物？”伍迪眼睛发红了，看了真是在乎那母女了。 “伍迪先生，先缓下情绪！” 伍迪点头吃了几口，回头给他自己倒了杯酒，小心喝了一点点，效果不错，情绪稳定的伍迪说：“李先生，没问题了！” 自己赞赏道：“做的很好！不愧是艾萨克先生看中的人物！”看伍迪稳稳坐着不为所动，更是点头：“伍迪先生，你在欧洲、美国见到的商界人物不少，真正的大人物，你见过几个？”看伍迪在逐个估量，笑道：“真正的大人物，都在幕后了，你见到的都是台前人物！” “怎么说法？” “苏联人了解我们两个，所以我们两个就是台前人物！他们知道艾萨克的底细，他们不了解就不敢动手脚，艾萨克就是幕后人物。相对而言，在欧洲、美国，他们了解你们两个，却不了解我，我就是你们两个的幕后人物。我们三个都是核心，如果有人想对付我们，不能把我们三个一起干掉，就不会轻易动手，否则，我们的报复就是拼命！小岛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不要去想依靠犹太国，那是国家，不是我们的！随着你生意在欧洲的扩张，加上中东的和远东的。一方面你处处亲为，做不到，一方面，需要你培养你的前台人物，你要做幕后指挥了。等你随着扩张而逐步隐藏到幕后，做到那个时候，苏联人摸不到你的底细了，你就是他们看得起的大人物了！他们会重新估量你！” 看伍迪在那里思来想去的样子，笑道：“伍迪先生，这方面，艾萨克先生比我们做到好，今天场合不对，改日你专门听艾萨克先生给你讲一讲！” 伍迪眼睛骨碌半天说：“他说的我听不懂！你说的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气的艾萨克差点把盘子扔过去：“你明白个屁！”伍迪听了反而哈哈笑了，把艾萨克气着了也不容易！ 话多的早餐之后，让李达贞派人把爷爷、姥爷的三个助理接过来，自己要安排任务！ 路程不远，很快就来了，在史翠珊夫人眼皮底下，绝对没有达利娅睡美人觉的条件。人家到了，楼上的两个“美人”还没起来呢。 自己在书房，逐个交代事情，先是赵含弘！ 直接安排：“准备组织一次孤儿院核查，你带队，核查人员由艾萨克先生安排，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找他联系！明白吗？” “明白了，李先生，时间安排？” “以8月15日前到达印度汀江为准！让艾萨克安排包机过去。护卫人员我在汀江给你安排！郑文娴随你一起去陕西，不过，你不要安排她做什么，也不要过问她做什么，‘行同路人’就可以了。她做什么，你下去时候让她过来我安排！” “明白了，我联系艾萨克先生，带队在8月15日前到印度汀江等您。”会复述的，都有职业经历，自己点头送出去。 等郑文娴坐下，自己问道：“知道这个有个山东省吗？” 郑文娴闻言好像有怒气了，克制了一下说：“知道！” “知道山东有个青岛吗？” “知道！” “知道青岛南面有个日照县吗？” “不知道！”不错！虽有怒气，回答倒是干脆，自己拿了张纸写了几个字。 “记住了，日照，石臼所，这五个字。”等她看完了点头，自己随手烧掉了，只是为了让郑文娴这个“草包”重视。“我安排了8000吨货轮运了一些物资，只有这个地方适合缺货给你们。” “李先生，您说让我怎么做！”这个“草包”的反应让人无语。 “人只有在冷静时候才会把事情做对了，你这样激动，我怎么安排任务？”指了指茶杯说：“喝杯茶，等一下我再安排！”等她喝了茶，随后就坐稳当了，自己也觉得郑文娴进步不小，继续说道：“我安排你随核查人员到陕西，你要大摇大摆去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任务就是由你建立和山东八路军的直接联系。拿到联系方式之后，只要回到基地，我安排人带你直接飞回印度。清楚吗？” “清楚了！”回答简单，比赵含弘差了一个层次。 “那好，你复述一遍。”她对复述却不陌生，很准确！自己还是摇头，问道：“如果你从西安到基地的路上牺牲了怎么办？” 显然她没想，说：“我不知道！” 自己随手拿出一张纸币撕开，递给她一半说：“把他给你同志，让他们暗中观察你是不是回到基地，如果有问题，在派人拿着半张纸币来继续做你未竟事业，你觉得如何？” 人家狠狠点头说：“好，这么安排，我就放心了！李先生办法好！” 气的自己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忍了忍，愁道：“要是你在去西安路上牺牲了，国民党特务拿着半张纸币找我，该怎么办？” 郑文娴吃惊了，看看半张纸币，看看我！半天才说：“李先生一定有办法！” 好吧，推到别人身上也是办法！ “郑文娴，你知道把这些东西万里迢迢运到中国需要多大努力吧？我都不敢肯定，会一定能够运到！” “我知道！” “妥善办法我有，也是唯一的，就是你不能牺牲！” “李先生放心，牺牲，我不怕！” 得了，这个勇敢水平和自己傻大胆的闺女差不多！笑道：“你是我先生派来的，你是不怕牺牲的！只是我唯一信任的，你牺牲了，我不会相信第二个人，物资只有扔到海里，轮船返回。你清楚我不在乎这么点东西！明白吗？” “那怎么办？”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千代的故事 绕绕头问道：“你也想一想，我再考虑一下，到了印度我们再决定！把殷美娜喊来！”一船货物的确不算重要，关键是牵扯太多了，牵扯苏联、船队、小岛和基地孤儿院，不敢大意的。和先生的联系途径现在也不敢肯定是安全的，国民党和美国合作之后，破译能力提高迅速，历史上先生方面也有被破译密码的事件发生。 殷美娜的事情就简单了，自己交代道：“殷美娜，战争快结束了。这次回国我需要到上海和天津处理一些事情，要麻烦你跟随！” “没有问题！李先生尽管吩咐！” “谢谢，你记住一点，就是无论人家给你什么好处，都以要帮助我为理由，不离开我身边就可以随我再回来！” “我能够做到！” “国内有什么亲人需要带出国的，这次一并解决，之后我们会长时间没有机会回国了。” “没什么亲人了，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所以我才不想留在国内的！” “哦，如果想起来再说也没有问题！看来，以前对你关注少了，以后有机会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听。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里斯本。” 再看见小汉斯的时候，一个脸蛋圆圆滚滚的小家伙，感叹史翠珊夫人不愧是“养猪”高手。给史翠珊夫人和铁姑见礼，顺手接过汉斯，小家伙见到我很幸福，“爸爸，叔叔”地乱叫。自己想了想不管他是不是有父亲，自己是他义父是没有问题的，纠正他只叫：“爸爸”。还没学会，看见佳慧，挣扎下地找佳慧玩去了。 给爷爷和姥爷见礼之后，大致禀报了日本快垮塌了，回国看看的事情，请示去天津迎父亲回祖茔的事情。爷爷沉静了一会说：“也是国内正乱的时候，哪里黄土不埋人？我都不承想是不是能够埋到祖茔里！” “爷爷，我们算是海外一支了，在苏黎世选块吉地，建个海外祖茔好了。” “以后，再说吧！还有几年活头的。” 忽然感觉屋子挺清净的，问道：“孩子们都上学去了？今天星期日啊！” 姥爷笑着一努嘴：“都在那边屋里受罚呢！” 自己笑着说：“史翠珊夫人，中午我请客，我们一起出去吃如何？下午我去里斯本。” “哼，就会惯着他们，你爷爷也是这个德行！”说得姥爷连声附和！ 看见铁蛋，恍然觉得他长大了，稳重多了。也是“十四五”的孩子了，安娜几个女孩模样也开始要长开了。可能是自己错了，印象里总是他们七八岁的样子。史翠珊夫人奉行的是一个犯错，全部受罚，也就是小汉斯能够豁免！ “大家说说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大餐！李哥哥好久没请吃大餐了，我都快忘了！”看蹦蹦跳跳的安娜，还是七八岁的性子。看看弗雷德的两个侄子，也是圆滚滚的脸蛋，而铁蛋他们没有，真不知道是什么秘法！今天就是这两个家伙惹了祸，看样子处罚用处不大，还是一副“死不改悔”的样子。自己和这两个接触不多，也不亲，他们都是在铁姑旁边转来转去。 一顿“大餐”，孩子们吃的“嚣张”无比，孩子们胡乱点菜，也有故意成分，把史翠珊夫人气的直接下处罚令！指着我的鼻子说处罚三个月不准进门！剩菜打包带回去，看着够他们吃两天的剩菜，斗争失败的结果，难免让他们垂头丧气！ 本想建议爷爷暑假带孩子们去德国看看，让他们感受一下战争的残酷，想想没说，安全第一吧！得了，直接告辞走人，惹了祸要先躲了不是？ 倒是爷爷嘱咐说：“殷美娜已经是我干孙女了，你给我全须全影带回来！”自己满口答应，爷爷和姥爷的三个助理，最漂亮的也最不受待见！无论如何，这个“女特务”……，“妹妹”不简单！仔细想来，这些年，人家做事情中规中矩的，自己做事情并没有完全避开人家，她能做到不该说的能够一字不漏！也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任何事情，如此品性也难怪爷爷看上！自己的确没有关注人家！ 安排停留里斯本的时间充足，主要是确定千代在战后的想法。达利娅是肯定跟着自己东奔西走了，走到哪人家要跟到哪！ 晚餐时候，自己重新介绍殷美娜，已经是家里人了，自然拥有该有的待遇。说事情不要避讳了，李达贞安排两个专职护卫了，达利娅要给她准备首饰、零用钱了等等。关键是态度的转换，让人家好一阵不适应。 “千代，战争快结束了，我要知道你的打算！支持你是我承诺的！达利娅拿些酒来，大家都喝一杯！” 千代喝了一大口，像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欧尼酱，当年，我见到欧尼酱的第一眼，就决定把自己全部赌上了！欧尼酱你让我赢了，赢了一个新生！欧尼酱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千代，我们也是生死与共了，重要的是未来，过去的不重要！” “欧尼酱的胸襟是我一生的福气！你从未问过我的过去，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今天是说一说，就是因为没有什么重要的，我才敢说的。” “有故事可以下酒，来敬你一杯！……，你继续！” “我父母是什么人，欧尼酱你知道的，高野夫人算是我恩人，是她请求高野先生送我出国的。正好赶上外务省往德国派留学生，当然也要自己能够考取。外务省提供学费和生活费，当然，你得给外务省搜集他们需要的资料。算是外务省的外围间谍！” “这个正常，很多国家这样做，不出奇！间谍都算不上！来，下一口，你继续。”自己疑惑之一算是有了答案！ “他们给我报考物理系，我自己偷偷报考音乐系。哈哈，我想考不上物理系，自然就考不上了，他们气坏了。好在高野这个担保人还管用。音乐系哪有他们需要的资料，一年之后开始逼迫退学重考！又拖了一年，拖不下去了。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重新考，考不上就回国，一个就是给高野先生当‘女管家’！” 千代喝了口酒，咬牙说：“欧尼酱知道，‘女管家’的含义吧！只是做他的‘女管家’我无法面对高野夫人！回国的后果，欧尼酱清楚，真的走投无路了，正雄打电话让我见你！对我就是一个赌一生的机会，我彻夜难眠，都在想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按照正雄介绍是个花花公子，又觉得愿意学日语的花花公子让人奇怪，花花公子我也认了！欧尼酱，赌一生啊！我只想赌个十，欧尼酱却给了我一百！谢……。” “千代，我们是夫妻，不能说谢！没有你，我可能都不在了！” “我母亲有些见不到人的小手段，让我们短时间就在一起了。”这个问题明白了，当时只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倒是没有多想！不了解，也想不到！妓院啊，只要你进去了，就有手段让你舍不得离开。 “即便我们在一起了，高野还是死缠不放，那时候又不敢对你讲！好在他不久就回国了，他家后院还是个间谍聚会的地方，听说死了人，他回德国也忙着这些，我算是安稳了一段时间。后来我用你给的钱还了外务省，以为事情就了结了。谁知道他们听说我能够接触弗雷德，就又开始纠缠。你回国之后，我连毕业证都不要了，跑到瑞士。后来还是被他们找到了，高野把我送回日本交给我父母，就是为了处罚我！欧尼酱，你就是我的神仙，我祈祷你能够来救我，你果然就来救我了，救的还是个日本间谍！那个时候，我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日本布置 闻言，自己哈哈大笑。说道：“小间谍！来给你介绍个大的，达利娅，原苏联内外部间谍，最高军衔少将，现退役，是我妻子之一！” “达利娅，你军衔这么高？”千代吃惊道。 达利娅洋洋得意说：“晚上，我穿军装给你看看。” “殷美娜，我妹妹，我爷爷的干孙女。国民党军统上尉！外务省驻德国武官也许就是个大佐而已！” “欧尼酱，你不在乎吗？不怕他们会伤害你？”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死也不会！”千代坚定说。自己倒是觉得千代能够做到，达利娅则未必。 千代挑拨道：“达利娅一定做过不少对不起你的事情，不然不会提升这么快！” 自己笑着敷衍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殷美娜做到也很好，对得起他们军统，也没有伤害无辜，否则，也成不了我妹妹！你们两个还得操心给她准备嫁妆的！” 达利娅嬉笑说：“认了妹妹，还得赔钱买嫁妆，当初还不如把她扒光了，扔进你被窝划算！”说得殷美娜满脸通红。唉！这个口无遮拦的娘们，退役了原形毕露的，已经是妹妹了，岂能乱开玩笑了，须施以薄惩！看看都有醉意了，事情明天再说好了！ 忽然想起由美，这两次都没有见到。千代哈哈笑着说：“我安排一个学校，让她学习葡萄牙语，就她那个蠢样子，估计这辈子学不会了！”自己咂吧嘴觉得千代的报复也够劲的！还不会让自己公开反对，安排学习是不会错的！就是学了没用而已。 “这次把由美带回去，我们也算了了心事！”想想问道：“美耶要回去吗？” 千代怒气冲冲道：“等他丈夫把她当抹布扔了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不值得欧尼酱挂着。” 喝高了的千代，躺倒床上就是烂醉如泥，被达利娅趁机“蹂躏”一番，能够起早的千代，早晨也不客气，对“懒睡的”报复了一番。让自己觉得两个也不能住一起，否则自己这个“裁判”也当不了多久。 早餐后和千代到海边散步。“我的安排你基本清楚了，你怎么打算？昨晚，我知道你是不想当众说！” “苏黎世，住一起我不想了，我怕让欧尼酱烦心。当年你在德国是说过娶七八个女人的，多了好办，两三个是最麻烦的！我再给你找几个年轻的，我和达利娅也就闹不起来了！” “打住，德国人给我一个漂亮极了的女人，我都没动心！说你自己的事情！” “德国女人懂什么是温柔？欧尼酱既然以东京做个支点，我也回去试一试我政治学的怎么样，站住脚，我在日本做欧尼酱的女人，失败了我回里斯本做你的女人！这里给我留着！” “留着，没问题！既然回国参政，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参政会有多大困难？你有政治理想吗？对日本政局了解吗？不如在日本主持贸易好些。” “你在日本的生意自然要主持的，只是名义上的。欧尼酱，日本的政治家和政客大部分是财阀培养出来的，不管日本会被那个国家控制，也只能通过他们统治的，这个局势改变不了什么的！欧尼酱要在日本打造一个美国资本的新财阀，否则我站不住脚的。”自己点头，觉得千代说的有道理，虽然自己前世今生对日本政治都没有关注过。 “政治理念吗？就是致力于日本战后重建，致力于日本和平发展！日本战后消灭不了财阀，消灭不了军国主义的，除非把日本全部消灭，可也办不到！” “为什么说办不到？” 千代鄙夷地说：“财阀们可舍不得自己死的，别看他们让平民如何勇敢去死，他们不会有死的勇气的，他们会投降的，投降了他们一样会发财的。所以盟军子弹打不到他们的！投降了，日本还在，他们还在！”千代算计是正确的，自己也没想过为什么日本会投降！好像在资料里没人提过促动日本选择投降财阀们起了什么作用。千代的这个说法，自己无法反驳。 “和平发展这个说法，占领者不会反对，财阀们也不会反对，军国主义残余不敢反对，实际没有实力之前，提什么，人家都不会在乎的！”好！认识深刻了，也知道实力的来源。 自己大致介绍了准备在日本的布置和后续安排。具体会安排他们配合千代的政治动作，名义的主持人更不是问题了，有管理能力，实际主持也没有问题！自己在日本如此投资，目标就是在日本经济复苏和腾飞中吃一口，当然，美国人“剪羊毛”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只做看客不是！特别是中美关系缓和之后，日本企业是第一个进入中国的，本是有补偿之意的行为，却成了他们开拓市场的经典案例！ 最后说道：“这次你和我一起，先到印度住一段时间。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先到中国看看，找些还可以的日本人，做你的班底，不合适的将来替换就好。比你一个人孤零零回日本要好多了，用美国人做你护卫，会引起美国人和日本人反感的，用日本人就没有问题了。” 千代听了把头藏进我怀里，忽又咬牙切齿说：“有些人必须惩罚！” 自己笑道：“随你，只要你有惩罚别人的能力！” 千代反而眉开眼笑说：“我母亲培养了一对姊妹花，想想今年差不多十八九了，我回去就抢过来，给咱们两个当侍女！也算欧尼酱做了好事，要不然，他们就是占领者糟蹋的货色。等你玩够了，打发出去嫁人，我再给你换新的……。” 这个娘们出身“不正”，想法也难正！妓院出来的人物，就怪不得，拿自己当赌注是毫不犹豫了。要不是她不好好面对高野夫人，她不会在乎是不是做高野的“女管家”的！算了，观念这个东西难改！想不想归她，做不做还是我说的算！ 随着战争结束，两个女人变化都不小，一个越来越像“家庭主妇”了，还是俄式的。这个越来越像她母亲了，“老鸨”也是家传！仔细想来，应该是千代有了危机感，她回日本的梦想需要自己支持的，所以千方百计……。算了，也是有了政客的萌芽了！ 千代忙着设计自己的“政治形象”，一天都能换几个发型！职业女装各色各样的。达利娅觉得怎么都不如她的军装好看！ 自己也邀请伍迪来里斯本。伍迪对千代的大变样吃惊不已，说你们家不出凡品！听了千代的“雄心”也来了兴趣，千代对商业的见解也让伍迪点头，伍迪说有政治头脑的商人是最难对付的。 对自己说给千代一个身份名头的要求。人家伍迪否定，直接聘用！说假的何必！他正找不到人呢！这个家伙和千代研究半天，起了个名头：伍迪商业集团的“泛东太平洋大区首席行政官”！正式授权的，也就是说千代必须对经营负责了！ 伍迪忙着安排制作证件，授权文件，人员配置，还通知优先给千代配置改装专机！要亲自送去的去日本上任等等。看见两个讨论问题也狂热的家伙，自己和达利娅相视无言！ 心满意足的千代，说道：“伍迪先生，辛苦您了！我们日本美女是全球最温柔的，我选两个送你当侍女！” 伍迪可能想起了他苏联的情人，最后还是艰难地表示拒绝了！千代的说法让自己觉得不妥。哪能随便把人当礼物送来送去的！ ------------ 第三百四十四章 胜利狂欢 躺在床上自己还没琢磨好如何批评千代，达利娅忍不住先指责了千代一顿。在指责声里，人家千代是神定气闲的，等达利娅说累了，才发话：“你一个蠢货，懂什么！”得，直接开骂了，自己担心打起来。 果然达利娅爬起来说：“你要是说不出道理，今天我就揍你！”还好，没直接动手。 千代笑着说：“大战死了多少男人啊！战后肯多要几个女人的男人都是因为心善！你们苏联也一样！要了她，也许就是活了一条人命，甚至是一家人的命！给伍迪先生送女人，以前是造孽，现在就是积善！你懂了吗？而且，女人也不是仅仅吃饱了就行了的！死的都是年轻人啊，这代年轻的女人苦啊！” 达利娅说不过人家了！一头躺下，自己想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时代的日本男人不在乎日本女人，好像日本女人也不在乎！ 千代在我胸口用手指画着圈，幽幽说道：“我们夫君，最近心硬了啊！我正在软化它！以咱们夫君的能力，照顾七八十个是没问题的。” 得，别说人家了，睡吧，这个婆娘已经“疯了”！ 8月14日自己赶到了汀江，千代和由美不愿意去，跟着伍迪去了孟买。 赵含弘她们已经提前一天到达了！郑文娴的事情还没解决。自己的办法就是，借助彼得给安装的新型大功率远程电台，只要起飞后，消除喜马拉雅山的影响，就能够直达延安，直接询问通道是不是安全再说！ 和威堂哥寒暄之后，把达利娅她们交给堂哥安置，给飞机加满油。带着郑文娴登机起飞飞向国内。飞了一个小时，让李达贞开机联系延安，发报：“先生，通道安全否”。如此即便密码被破译了，也抓不到人，破译的内容也没用！ 等了一个小时，先生电报回电了。内容李达贞翻译不出来，前面几个字是：“不确定，给郑！”后面李达贞只翻译出几个字，交给郑文娴看看。 郑文娴拿着笔勾勾画画，一会汇报说：“李先生，你和我的通道，都不确定是不是安全，后面对方用了两套密码编制的。告诉我到基地找一个我熟悉的，在那里专门给我送密码的战友，取新密码，建立新通道，之后再通讯联系！” “好！大功告成！回去喝酒！”郑文娴、李达则也一起笑逐颜开！又问道：“没看你拿密码本啊！”郑文娴骄傲地指了指自己脑袋！让自己感叹人家记忆力真好！小瞧任何一个，都可能被打脸，想想自己以前怎么没感觉到？对了，人家那时候也没当自己面译电！也是不信任自己！ “李达则情况怎么样？” “刚登上货轮，正常预计一个月之后到达中国东海，准确时间无法估计！” 汀江是支援国内抗战的基地，聚集在这里的记者也不少，不时有人打听。自己直接让赵含弘发表声明，定于16日第二次核查孤儿院，也算给这个沉闷的后方基地带来一点涟漪。 安排采购装满那架运输机，自己心中就是给孩子们的庆祝礼物。李达贞和威堂哥组织护卫队伍随行，只等启程了。 8月15日上午10点，通过广播当局发表了一篇讲话：“……，今天我们胜利了，‘正义必然战胜过强权’的真理，终于得到它最后的证明，……，我们的抗战必胜的信念，也是一天天加强……。我中国同胞们必知‘不念旧恶’及‘与人为善’为我民族传统至高至贵的德性。我们一贯宣称，只认日本黩武的军阀为敌，不以日本的人民为敌……”。自己感慨，日本人应该把蒋公供起来，一句话少死了多少日本人？ 外面已经“疯”了，喊声、叫声、哭声、笑声连成一锅粥了，估计听完讲话的百无余一！威堂哥、达利娅都跑进来，看见抱着佳慧还茫茫然的铁柱进来，就把佳慧接过来递给达利娅，自己把铁柱紧紧抱着，良久才松开，看着铁柱刚硬的脸庞说：“弟弟，我们打赢了！你是全国最大的无名英雄，也算是我最有名的弟弟！” 铁柱听到我说打赢了，就开始流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男人是不太会哭的，一个钢铁般男人的泪水，最是动人心魄的！“哥，我想去看看我兄弟去！” “好！我安排！让佳慧陪你去，让她给你兄弟戴孝、磕头！你要是舍不得，就带你兄弟回来，我在苏黎世庄园给他找个好地方，让他陪着我们！” “我自己去！佳慧太小！他就想陵园，为他，我才回的！” 赵含弘小声问：“为庆祝抗战胜利，全国要放假3日的，我们要不要后延一下？” “你们明天出发，东西给你准备了一飞机，带过去和孤儿院的所有人一起庆祝。三天后再工作！”转头对李达贞说：“明天你也去，会同李明执的人组织一个仪仗队，让孤儿组成一个三五百人的队伍，祭扫烈士陵园，告慰烈士们！”想了想又说：“赵含弘，通知孤儿院，每年清明节和8月15日，凡7周岁的孩子都要祭扫烈士陵园！通知李明执每年今天都去荣军农场，看看那些残疾军人，定个标准，今年东西先从孤儿院拨付，随后这边补上。以后费用单列，走你这边账目。” “明白，李先生，我会处理好！烈士和残疾军人我们都不能忘了！” 自己笑道：“威堂哥，看看你的家底，晚上给机场所有人加餐！算我请客了！这里所有人，包括茶厂的！” “哈哈，吃光了，我去香港喽！” “威堂哥，战后这些劳工愿意跟我们一起，就安排去小岛。不愿意的就不要管了，赈灾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们如何回国或留在这里，随他们！估计这里一时半晌不见得撤退，特别是公路他们还会继续修的！具体你看着办，如果你离开这里，要安排好负责人，也要经常过问和监督，毕竟这里是我们联系孤儿院的通道！” “没问题！” 热闹是一直不断的，没人组织，都在胡乱喊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喊什么，只是宣泄着。一波累了休息，一波接着。盟军的士兵、飞行员也没好到那里，没有牺牲的危险了，更显得疯狂，他们自己的酒没了，就轮到威堂哥的酒倒霉了。 做好的午餐无人光顾，天黑了，倒上汽油点燃篝火继续！还好知道离飞机远些。一夜喝多了倒进火堆被烧伤的就有十几个，耽误了军医们的狂欢，自然有气，把那些烧伤腿脚的治得吱哇乱叫！ 搂着达利娅，听着外面的狂欢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起锻炼，出门吓了一跳，躺的遍地都是，才几千人就弄出个“尸横遍野”的场景，还有一些在打扫“战场”。一些家属带着孩子找人，找到了也没有，叫不醒、拽不动的！ 准备去陕西的人没敢参与狂欢，起来早也没用。满跑道的人没法清理不是！只好等。自己也专门找郑文娴再嘱咐一次：“无论什么人，以什么理由，都不要出基地半步。即便和你的熟悉的战友见面，也不要离开你护卫十步之外，你牺牲是小，耽误了大事就麻烦了！可是记住了？”郑文娴也再三保证。对她和自己柳阿姨一样，自己也实在是没有信心！ 直到快中午了，一个个才觉得饿了，才爬起来。人走了就好清理了，威堂哥组织一帮家属加上孩子，清理跑道上的酒瓶子之类杂物。 飞机轰鸣声起来的时候，才有人警觉往指挥塔跑去。抱着铁柱说什么都不肯带着去陕西的闺女，看着飞机腾空而起。觉得新世界也是刚刚起飞！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殷美娜升职 无组织的狂欢之后就是有组织的狂欢，威堂哥的家底太薄了，只好电报伍迪支援！伍迪从孟买船上调集物资运过来，自己也跑过来给我贺喜！ “李先生，祝贺你！你十年的努力终于赢了！”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紧紧拥抱，觉得出他身体的抖动，伍迪还是激动了。 “伍迪先生，我会铭记你对我的帮助和辛苦！谢谢了！” “你说过的，不准说谢！陪我喝酒！反正你也喝不醉！” “达利娅会喝醉的，让她陪你喝？” “绝……不！” 伍迪有了威堂哥和殷美娜这两个喝酒对象，就不稀罕我和达利娅了。看着掏伍迪口袋的佳慧有些皱眉头，这家伙就不教好的，踹了两衣袋小东西，勾引自己闺女去自己拿。以前自己没发现，现在闺女不要人家勾引了，见面就主动去掏东西，见到喜欢的就咯咯笑一阵，不喜欢的就随手乱扔！可气的是还拿回来显摆！让自己觉得不去和史翠珊学几招，孩子没法管了！让达利娅管教？她不帮助掏就算不错了，也是老葛同志从小惯大的！ 李家家风哟……提不得了！ 好在有人帮助报复。伍迪喝不过老葛同志，喝不过达利娅，现在看也喝不过殷美娜！有威堂哥这个对手的他不满意，非要和女人较劲。不知道，女人敢喝的就没有善茬？在殷美娜不紧不慢的劝酒之下，舒舒服服钻到桌下了！自己觉得能把酒喝的风风火火的达利娅，都未见的是自己这个“妹妹”的对手！琢磨着要不要找机会，挑火让她们斗一斗？ 到了17日下午，看见郑文娴从专机下来，自己算是把心放进肚子里了！遇到“草包”也无可奈何的，下决心回去之后，把她扔给爷爷当助理，自己永不起用！看见铁柱下来，自己赶快过去安慰，铁柱眼里似乎只有佳慧，咧嘴笑了一下，把佳慧抱过，旁若无人！自己觉得那笑容象阳光一样灿烂，照进心里就是春暖花开！ “所有的坟头他都看了一遍，在战友坟前坐了一宿，吓得我也陪了一宿。早晨在坟前打了一套拳。要了支步枪，打了九枪，把枪挂在石碑上，我也没让人拿走。最后把上供的东西都吃了，大哭了三声，大笑了三声，扭头走了，走得头都不回！不清楚是属于什么仪式！是不是跟他战友家乡规矩有关系。” “没有仪式，就是战役之间的约定！我查过他战友档案，是孤儿！从小就不知道那里来的，铁柱也是孤儿，他家是陕南山区的猎户，土匪祸害了他全家，他是唯一幸存的，土匪那么多，他都不知道是那伙土匪做的。 佳慧也是孤儿，也许他妹妹或者她侄女被害的时候就那么大！只是我不敢问，提都不敢提！他不想说别人也问不出来！让你和佳慧跟着，就是我怕他不回来了！还不错！见到佳慧笑了一下，以后不用担心了，以后常年跟在我身边吧，直到他愿意娶妻生子！” 想起来老首长，说道：“每个英雄的心底都有不敢予人闻的伤痛。我最初的梦想就是做个铁柱那样的英雄，后来做成这个样子，他实现的是我的梦想！” 回到家里，佳慧在跟铁柱显摆他从伍迪那里得来的“战利品”，看铁柱很认真研究东西。吩咐李达贞安排地方，自己要仔细“审问”郑文娴！ 郑文娴显然有些兴奋，任务完成的顺利有理由高兴！自己开始反复问她过程，遇到一个记忆力好的家伙，人家第二遍说的和第一遍讲的不差半个字。让自己无奈，人家也反感了：“李先生，你怀疑什么，怀疑我吗？”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半年前就在基地等你了，你如何保证这么长时间，没有泄密？” “情报所有密押密记无损，他传递的就是加密办法，还是经过再加密的，基本密码他不知道，想泄密都办不到！就是译电麻烦多了。” “好吧，你联系的结果，说说吧！” “你说的地方现在在控制当中，延安派联络人员去山东，他们负责和我通讯！确定在一个月内到位！” “保密措施倒是考虑周到，就是路途遥远，过程风险很大！” “都在脑袋里装着的，都带着光荣弹的，也就是我不需要那个东西，是上级绝对信任我！”话说的很骄傲，郑文娴倒真是个不怕死的角色。 “吹什么？人家特工都是装龙象龙，装虫象虫！你哪？你装什么都象个八路！”这个家伙就不能给阳光。一句话说得人家反而沾沾自喜！真是怪了，好话赖话都不懂了！“李达贞，孤儿院儿童夭折情况如何？”不搭理她了。 “只有三名残疾儿童，医生说是先天的心脏不好！”自己觉得赵含弘推荐的人不错，看郑文娴出去了，小声说：“教官，就是那个院长给郑文娴东西的！”自己点点头，心里不舒服，这个钱由之还是犯了约定。 伍迪先生现在喝酒，连殷美娜也不理了。和威堂哥喝着小酒，一个动员去做东南亚的“首席执行官”，一个大谈翡翠如何珍贵，他可以送伍迪一些去讨好女人！都摆出一副锲而不舍的劲头！自己琢磨一下，威堂哥是爷爷选去新嘉坡的，即便是在澳门的老陈陈海明比他也差了一筹！澳门的堂伯堂哥就不用提了！李家有商业细胞的不多，伍迪眼光比自己强！周家比较多，姥爷却看不上人家的人品，根本不想用！ 自己加入战团给伍迪当助攻了，威堂哥吃不住了，就是不答应！伍迪使出杀手锏，答应了送两个日本美女，不答应，给他妻子送三个！气的威堂哥酒都不喝跑了，伍迪哈哈大笑，又把自己喝高了！让自己觉得伍迪是有些问题的，还不清楚问题所在，找机会问问艾萨克。至少他苏联情人问题对他的打击不会这么大，事实改不了的东西，他不会想不开的！ 一身军装的沈醉的到来让自己大出意外，也充满警惕。郑文娴刚刚回来，他就到了，时间很巧合哦！吩咐李达贞一句，还得热情接待，这个家伙无论多么阴损，对自己是有帮助的，之间情分都挺珍惜的！ “你不去做接收大员，去发财，跑我这里做什么？”自己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越来越觉得儒雅了，一举一动的儒雅的劲头连孔伯伯都比不上！自己这辈子练不出来，你说，你一个狗特务要什么儒雅？ “废话少说！摆酒！见到抗战有功之人，一点敬意都没有！”还不错，和自己开口还有情谊在！ “李达贞摆酒！叫达利娅过来陪着喝！你对我这个抗战英雄从来也没敬过一次什么意！哈哈，我让一个女将军给你陪酒如何？敬意够不够？” “达利娅将军？” “要不要一身戎装，再挂满勋章给你敬酒！” “不用，我穿军装不是跟你显摆的！我……。” “她正因为没有机会穿军装跟我闹了好几回！今天给她补上！她当了将军我还没有专门祝贺！李达贞，请达利娅军装，挂满勋章，把“苏联英雄”勋章挂好了，今天我们家来了将军，就靠她对等接待了！”无论什么意图，下马威还是要给的！李达贞立马安排。 “李先生，我这次来是给殷上尉授衔的！所以是军装！” “什么军衔！” “陆军少校！” “呸，真好意思！给我妹妹就个少校，值得你将军出面？是不是你贪污了军衔？” “呸！军衔能贪污吗？”不错，有样学样！ “呸！你把人家功劳据为己有，就可以贪污军衔了!” “呸！你这条全部渠道是我建立的，我是分功给……，她是你的妹妹？你确定不是你情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龌龊！我爷爷认的孙女，我叫什么？一会你敢说错了，我们就要找个地方练练了，看看你在乌烟瘴气的重庆也没有退化！” “呸”了半天，估计这个家伙在我面前儒雅不起来吧？ ------------ 第三百四十六章 都不省油 达利娅一身军装佩戴完整，沈醉的领衔就不如肩衔大气，军人的礼节一丝不苟是素质了。 今天主角就是达利娅了！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达利娅穿将军服！前世的将军梦，这辈子是老婆给实现的！英雄梦是铁柱弟弟实现的！自己就是个欣慰的旁观者！要不要再买个小岛，弄几千人，自己封自己做国王，再封自己做将军？算了，估计达利娅会笑死的，这个老婆还舍不得让她死！笑死的也不行！ 李达贞碰了自己一下，自己从恍惚中醒过来！到了客厅，里面忙乱一片，自己觉得茫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达利娅听说沈醉是为殷美娜授衔来的，立马把一帮人指挥得团团转，连伍迪和威堂哥都被惊得出来看热闹！ 招来了一堆护卫，亲自挑选，相貌差一点的都被达利娅剔除了，好容易选了一百来个，持枪列队的，场面就差军乐队了！那边指挥一帮女人给殷美娜梳洗打扮！一番操作至少让沈醉开始小心翼翼了，怕自己做错什么！自己看热闹也觉得能够当将军的都不是省油灯！即便达利娅这个“俄式家庭主妇”水平的将军也不省油！殷美娜这个“妹妹”第一次有人给她如此的“仪式感”，估计以后铁定是达利娅的“心腹”了！带着晋升命令的沈醉算是白来了！ 庆祝宴会必须有！殷美娜是主人，两个将军作陪！沈醉连长官的架子都摆不出来了！自己和伍迪只好敬陪末席了！伍迪羡慕说，你的女人个个不凡！自己后悔娶他们之前为什么不打一棒子，打傻了再娶！ 沈醉武功不错，酒量好像差了一些，也不多！自己还没看见人家喝多过！一个火爆式劝酒风格，一个不温不火的劝酒风格，还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装怂的沈醉。连伍迪都表示同情，下意识往外身后躲！钻到桌子下面的沈醉，碰上不依不饶的达利娅，算是装醉也得受罪！自己安排沈醉去休息，被达利娅断然拒绝！自己估计沈醉是装的！ 沈醉躺在桌子下面，两个女人开始拼酒，完全不用自己架火！看得伍迪面如土色，几次问他喝醉了是不是也是这样！自己只得给这个又喝高的一遍一遍解释！ 酒喝到了半夜，就剩了四个！两个拼酒的女人，一个在桌子上面看热闹的男人，一个在桌子下面看热闹的男人！等两个女人都趴下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睡够的沈醉爬出来，说了一句：“服了！”说着又趴下了！让自己觉得他醉酒不是全是装的！ 吩咐呲呲笑着进来的李达贞，让他安排抬他们休息，说了句：“只是一场迟到的胜利狂欢，他们自己不想喝醉，就没人能够让他们喝醉！没有一个象你这么省油的。他们没个觉得安全的地方，怎么敢让自己喝醉了！”抱起达利娅，自己也要回去补觉！ 中午起来活动一下，其他几个估计要拿晚餐当早饭了。无人打扰，正好盘算一下下一步行动，自己不关心伍迪的业务，天津之行没有什么障碍，唯一就是那船货物，自己联系指挥的地方最好就是上海！船队进入东海海面就可以知道准确时间，通知山东方面准备也来得及！日照石臼所的码头靠不了大船，只能靠舢板船在1公里左右来往驳运。虽然现在国民党都在忙着接收，时间长了也难免出现问题。 孤儿院没有大问题，等打发了沈醉，自己也去孟买，随着伍迪安排到新嘉坡、香港和澳门看看。 回笼酒是必须的，晚餐就没有人再多喝了。 沈醉抿了一口，嘟囔一句：“宽心应是酒。” 自己接口道：“要不要我继续帮你宽心？” “敬谢不敏！国内为了接收，都打出了狗脑袋。看着烦心，人家也不待见我，找个差事躲清闲！殷少校也是我安排的，晋升我来也是名正言顺。倒是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听说，抗战差不多了，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出国？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花你花不完的报酬！如何？以前我们说过！” “没想到，李先生是当真的！谢谢了！真想一走了之啊！李先生，一个人被人家‘提拔于微末’，就是恩，有恩得报啊！”自己点头，放下这个话题。 “再就是去上海和天津走一趟。我有个不省心的日本老婆，想着回国参政。和我朋友伍迪先生互相勾结，一定要当政治家！一个想在日本发财。” “了得！” “我到国内给她找些日本人作班底。沈先生如果有合适的日本人，可以推荐过来！”见他摇头，看了看殷美娜，说道：“本想着我妹妹给我撑门面，现在就是个少校，不够看啊！” “不错了，你问问你的妹妹，在军统能做到校官的有几个？何况还是陆军少校！嫌小好办，我安排给她个名头，挂中校军衔没问题的！老板一句话，在军政部备案就好！” 自己咂吧嘴说：“直接办个上校好了，反正是唬人用的！” “得寸进尺！不如我去给你撑门面好了！” “你是我的底牌，那有上来就出底牌的？要不让达利娅再帮你宽宽心？” 愧“免了，你的女人不是当将军，就是要当政治家，喝个酒也能喝死人的！厉害！服了！” “我这辈子，就靠女人撑面子活着了！” “上校也是可以争取的，我带殷美娜到老板那里述职，印象好了，就问题不大！” “免了！你们那里龌龊事太多。来的时候，爷爷严令他孙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哈哈，这当真是妹妹了！好吧，这样我也放心了。可惜没能成你的中国老婆！” “滚蛋！看来你是酒醒忘事啊，来来，我们一起喝！” “少打岔，还到其他地方吗？” “天津必须去，一个是刚才是事情，一个是我父亲的事情。” “你不是报仇了吗？” “当时年轻啊！案件资料太完美了，觉得背后有日本人的影子，要弄清楚一些！” 沈醉也知道完美了的含义，皱着眉说：“现在日本人也不能随便杀了！” “一定在中国杀吗？另外就是想把父亲迎回祖茔！” “还是要去陕西吗？” “没下决心啊！日本人败了，你们在国内弄得紧紧张张的，我不愿意惹麻烦啊！没看我孤儿院都不去？” “西安地方敏感啊，最后有了分晓再办吧！” 自己听了，觉得不错，等长江以北解放了，自己正好借口回去一趟，说不定爷爷和姥爷也有机会再看看故乡。于是点头道：“听你的！这次我去祭扫一下，等你们在国内打够了再说！”沈醉见我听劝也安心了。 沈醉还是说话算数的，我们回到孟买五天后，派人送来给殷美娜的任命，“军统华东中校特别稽查员”的命令和证件，这就是简称叫“特派员”了。递给殷美娜这个特派员时说：“可惜只是中校！” “哥，不错了。在军统已经是几万人之上了，比中校高的也就是几百人。上面对军统人员的晋升控制很严的！” “要是放到象天津站这样的地方，算是什么地位？” “高层了！除了站长是少将，其他上校、中校差不多，都是分管一块的实权人物了！” “看来委屈你了，没有实权可用！” “哥，应该说，幸运死了！女特务在军统有实权的凤毛麟角，轮不到我的！女特务的下场都很惨的！我一个女特务能无忧无虑度过战争，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看的如此明白，看破了如未见，心性之成熟，把握自己如此之稳妥。不凡！可用大用的！在小岛，李达则不是个好人选，最好的是冯策全，自己也是舍不得他再吃苦了，而且密苏里方面也需要。 “美娜，小岛的事情你是知道吧？” “知道，我们的底牌！”明白人！ “那里缺个主持人！想不想试一试？” 殷美娜笑着说：“哥让我去，我就去！” 自己无奈说：“我说的不算，爷爷不点头，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回去以后，我们和爷爷商量着，你也想想是否真的想去！” “好的，哥！”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前往香港 伍迪和威堂哥确定出发的日期是9月2日。 我们到新嘉坡停留半天，再去香港。新嘉坡的主持人就是胖的皮都发亮的张阿水，小玉母亲不来，小妾的孩子也留在美国，自己跟着张阿水回新嘉坡。 没等出发，赵含弘一行回到孟买，孤儿院没有大的问题，核查自然顺利。简单听了汇报，打发他们回欧洲和美国，了了此行的第一件事情。 到了新嘉坡，来接机的是瑞堂哥。安排好了张阿水的事情要准备去香港的，就在机场附近暂做休息。 李达瑞简单地介绍了游击队抗战情况，细节没有时间说，瑞堂哥说原来的游击队员战后幸存的不足三分之一。自己问起倪鹏飞情况，闻言瑞堂哥稳定了半天才说：“打最后一仗牺牲了！”牺牲在战争期间实在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唯一区别就是和你的亲密程度有什么不同，大部分你是没有感觉的，只有几个会让你痛彻心扉的。 “瑞堂哥，想不想定居欧洲？” “不了，我和这里已经是血脉相连了、生死相连了，也不想远离战友！”自己看瑞堂哥强忍悲痛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询问，抹平战争创伤不是简单的一句话！ 忙乎差不多的伍迪，忽然问：“李先生，你对这里的生意，有什么想法？” “买些土地吧！无论做商业还是工厂需要，都是一种长期投资。以另外的公司来做，以租借方式给我们当地企业使用！免得他们经营破财，把土地也清算没了！” “好！就这么办！其他地方要不要投资土地？” “要！重点是香港和东京，多多益善。哦，汉城也买一些，都控制在你手里！以前购进的土地也要转换到你手里控制起来！” “上海和天津要吗？” “不要，一寸都不要！” “哦，好吧！听你的！” 香港和澳门这里，公司是有简易机场的，方便了很多。香港就是安排陈海明带人提前几天过来打前站的。从赈灾之后未见，再见面时劫后余生的心情，都是激动的。头发花白的老陈，已经五十多了！身体倒是还硬朗。当年德国共事的四个，一个在小岛上，一个不知所在。 老陈的家人当年都安排在澳门了，他也是从澳门过来的。问了一下威堂哥的情况，说是为了迎接，正在忙着准备呢！这里条件不好，安排好了早些过去！ 情况看一眼就好，和伍迪打个招呼，先去澳门。千代一直跟着伍迪和几个经理人努力学习商业知识，理解伍迪安排事情的要义，跟着伍迪就好。对千代身边的“侍女”由美的哀求眼神，只当没有看见。这次不让千代高兴，那个“政客”下次会把由美弄成“侍女的侍女”。自己感觉千代学习政治的最大收获就是会“报复”了，不对，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再说一直跟在身边的郑文娴也不能让她知道太多不是？ 坐着游艇去澳门，感觉不错，一次浏览海上风光的机会，让闺女兴奋起来，兴奋了十几分钟，接着就是枯燥的两个小时，机械的轰鸣让人容易入睡。 来码头迎接的是堂哥堂嫂带着两个他的公子，都快二十了。都认识，不用介绍！只是重新介绍一下殷美娜的新身份。堂哥的两个孩子闻说圈子里盛传的英雄到了，极为期盼，见到的形象就是一个抱着睡觉女孩的普通青年，不免大失所望！ 先得拜见婶娘，说了堂伯现在情况，说是等这里和路上情况稳当了才安排回来！有了老婆自己再走访亲戚，操心事情就少多了，在堂嫂的指点下安排礼物。专门让堂哥带着自己看了一眼导航基地，吩咐堂哥秘密拆除销毁！秘密交给奎堂哥的任务就是筹备往大陆走私的途径和人手、设备。达到没人管就是正大光明进行，有人限制就是走私。而且最好是秘密控制。奎堂哥不解还是答应了， 这里还有自己挂念的人，带着全家去拜访。一个就是田工的家眷，一个是李达则的家眷，一个是彭诚孚的家眷。大致介绍了他们丈夫现在的情况，也告诉他们再等两个月，李达则会来接他们！ 再跑到老陈家里也吃了顿饭，和老陈叙旧在德国的情景，他对韩平的遭遇还是唏嘘不已。他自己儿子都准备打发出去，一个在准备去南非闯荡，一个准备恳请威堂哥给带一带。澳门他是不打算离开，这里的生活让他一家都满意！自己对这个最早跟随自己的伙伴有此结局，也是放心了。想想就差了韩平，和在德国没有听到音信的弗兰兹·布莱希特！ 自从达利娅了解了翡翠的价值，觉得拿着方便。现在人家送礼都是这些，不是手镯就是挂坠，自己看不懂价值，达利娅也弄不清楚什么是品质，都是威堂哥随手给她的，她就随手往外掏。自己这些人估计也就是殷美娜懂一点，至少她自己挑选的我觉得好看，而郑文娴自己选的，我怎么也没觉得好看在哪里！ 自己在这里稳当两天，伍迪他们过来，堂哥自然是大摆筵席。奎堂哥做生意就必须有伍迪先生支持，而威堂哥还是他的上级机构负责人，对这两个自然优待于自己前面了。看见席上略显拘谨的两个公子，问道：“奎堂哥，你两个公子现在做什么？在念书吗？” “愁的慌啊！看见字就头疼，学习是不指望他们了！堂弟能不能给他们条出路？” “他们自己喜欢做什么？” “嘿嘿，喜欢胡闹！” 自己挠头了，自己安排什么都不合适。想了想说：“威堂哥，明天看看他们有没有做生意的潜质，有的，你给带一带。不要勉强，现在勉强了以后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好，明天我测试一下再说。” “如果做生意的潜质不成，李达则回来时候，奎堂哥让他测试一下，可以的话，交给他！如果都不行，你养着他们就是，养的起！看着心烦就安排到工厂做工。等有了孙子，好好教育孙子！隔代出人才的例子很多！” 听了威堂哥翻译的伍迪说：“李先生办法果然不错！我也可以这么办！” 自己算了算说道：“你儿子才十五六岁，你急什么？” 暂时就在澳门安顿下来，伍迪要等美空军的消息。他们正在忙着为国民党往上海、天津这些大城市运输兵力，上海机场繁忙也是自然的。反正前往上海、天津的货轮已经出发了，到达也需要时间。威堂哥安排了打前站人员前往上海准备落脚地方！ 威堂哥对广州最后决定还是布点了，天津、上海和广州的主事人的安排就是老陈，老当益壮，不肯服老。 千代除了晚上回来睡觉，白天看不见人影，围着伍迪问东问西的，千代的好学也让伍迪大大称赞。没了对手的达利娅也是心情大好！做什么都是兴致勃勃。佳慧在这里有大群小伙伴陪着玩耍，自然高兴。自己关心的就是每天让李达贞确定李达则的行程情况。李达则在货轮上安排了300多人的护卫，海盗碰见了就是海盗倒霉了！ 直到李达则他们过了马六甲进入南海了，伍迪才收到电报，说联系好了，准许降落上海虹桥机场。自己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等李达贞到了香港附近再去上海合适。自己在上海的事情不多，就是让千代看看那个叫岩井英一的特务有没有使用价值而已。 如此压了几天，货轮到达香港附近的时候，已经是9月13日了，自己一行才前往上海。这时，英国人已经在几天前，正式接受日本人投降，重新统治香港了。 飞机起飞后，就安排郑文娴进行联系，确定了对方联络人员已经到位、联系通畅，让郑文娴通知对方准备小型船只，三天后再联系。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千代识人 上海虹桥机场的确繁忙，飞机起起落落不间断，走下来的都是拿着步枪的士兵。上海的样子变化不大，也是源于日本人投降了，没有发生攻城战斗。现在的上海依然是中国最繁华的城市，日本人为了保持他们的统治颜面，也是极力维持上海的繁华形象了，只是最近几年战争潜力下降太快，也加大了掠夺的力度，已经开始维持不住了。 打前站的老陈租用了不少汽车前来机场迎接，也通报说在伍迪先生美国朋友的帮助下，迎接驱逐了居住的日本人，当然，能放人自己走了就不错了。拿东西？除了衣物之类，其他不可能！老陈以缴纳房租的说法，全部扣留下来。伍迪花了价钱雇佣了五名美国士兵，开了两辆吉普车做引导和护卫！ 爷爷的别墅太小，全部住在小白楼。小楼的雅致连伍迪都赞不绝口，觉得苏黎世的别墅都不如这个！甚至说艾萨克也说没见过好的，把苏黎世的房子建的一点都不好看！ 不知道艾萨克怎么惹了这个家伙，逮住机会就贬低艾萨克！ 第二天带着千代、殷美娜，让李达贞安排好了护卫一起去日本领事馆，为了接人特意安排了卡车跟随。伍迪把事情安排给威堂哥，也要跟着看热闹。到了日本领事馆，门口把守的是国民党士兵了，一身军装的殷美娜足够让对方重视。半天士兵从里面找出一个日本人，询问之下才知道，除了几个日本人在，其他人员都被勒令在家等候处置。这个日本人给出的消息，让自己有些失望了。岩井英一升职了，今年8月刚调任驻广东总领事。 想了想不能白来一次，这么短时间，估计他的家眷不会搬离。找出当初他留下的地址，驱车去四川路的千爱里，这次就不用客气了，一看就是日本人在居住。殷美娜对付两个站岗的国民党哨兵，李达贞则带人和两个美国大兵先进去搜查一番，怎么搜查的自己不知道，反正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鸡飞狗跳的！出来汇报的李达贞说里面安全了，而且要找的人也在！已经责令他们到门口迎接了。 让自己觉得运气不错！等屋里一个男人带着六个日本女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自己带着千代才下车！样子有些惶恐的岩井英一低着头，这个当年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岩井公馆的主人，也一样不敢抬起来看人！ “不要担心，我就是来看看你！” 岩井英一小心抬头，凝神想了一会，惊问：“可是李先生光临？” 我看了一眼千代，千代默契接口：“进去说！”当先进屋，一副主人的神态，自己一笑和伍迪随着进屋！客厅不小，两个女仆人和两个男孩子瑟瑟发抖站着，两个美国大兵在欣赏五六件摆在茶几上收缴的武器，其中就有自己的赠品。附耳和千代说了几句！ 千代马上告诉两个美国大兵，战利品归他们所有了！吩咐都隔壁房间休息！大喜过望的大兵边走边讨论如何分赃！ 千代无论怎么设计形象，一看就知道是个日本女人！千代端坐着不说话，就那么沉沉的神态看着进来整齐列队的日本人，加上李达贞布置在客厅周边的持枪护卫，屋子气氛让她搞的紧紧张张的！自己第一次知道千代会营造气场！伍迪和自己对望一眼，意思也是觉得意外！ 五六分钟之后，自己觉得心理素质差点，腿已经发软了。什么叫轻启朱唇？千代给表演了一次，自己觉得千代的声音都是飘飘渺渺的：“你就是岩井英一？” “是的夫人，我是岩井英一，请夫人吩咐！” “想回日本吗？” “是的，夫人！”觉得千代是日本人了，也放松了不少！ “我夫君推荐了你，说说你的能力，让我满意，我带你们回日本！” 岩井英一样子愣了，还是站在他后面第三个的三十多岁的日本女人小声提醒他赶快回答。岩井英一施礼后，马上开始叙述他的简历！开始还紧张，越说越顺畅，千代也是全神贯注倾听。自己从他的叙述中觉得这个家伙对宣传有些门道。 千代听了十几分钟，挥手打断，憋得岩井英一满脸通红！随手一指第三个女人问：“你是谁？做什么的！” 出来躬身施礼说：“禀报夫人，我叫田中佳代，东京大学毕业，招进外务省，分配来中国广州领事馆作职员，昭和十八年晋升三等秘书，昭和二十年晋升二等秘书，二十五天前随总领事来上海，因战事终结滞留上海！”自己觉得这个介绍比岩井英一的说辞强！ “你愿意做我的秘书吗？” “我愿意！我非常荣幸能够得到夫人的赏识！谢谢夫人！” 千代样子满意地点点头：“从现在开始，这里你负责！”一指岩井英一说道：“出了这个家伙一家，你顺眼的带着，二十分钟之后到院子里集合，我们离开这里。监督他们除了换洗衣服，其他一律不许携带，包括你！” “是！夫人！”干脆利索！随即站出来发号施令！ 岩井英一见缝插针，媚笑道：“李先生，没……”。话未说完，千代冷冷的眼神就过去了。 狗腿一般的田中佳代马上挡在前面呵斥：“我刚才的安排你没听懂吗？你敢惹夫人生气就是找死！” 千代转身找殷美娜说：“妹妹，这个地方和所以东西还值几个钱，你送给沈将军吧，让美国大兵看护今天，等沈将军接收任何？”说得殷美娜眉开眼笑的，说回去就发报。 田中佳代很快办妥了，岩井一家四口，外加两个，模样一个是厨师，一个是人群里最漂亮的一个日本姑娘。还把屋子里的现金和金条收拾干净，摆在茶几上！千代看了一眼，却没看上，的确，这些年千代手里的确不差钱！ 吩咐田中佳代给不带走的日本人、两个美国大兵和门口两个国民党士兵，一人发一根金条！其余的让她秘书携带。自己觉得好像不妥，也没插言！倒是那个千代秘书和千代耳语一番，千代点头，随后发的就是纸币了！这就对了，让这些人拿着金条，差不多是送他们死了！他们绝对保不住金条的！ 走的时候，千代把站岗的国民党哨兵也叫进来，美国大兵也分好“战利品”准备走了。千代说：“辛苦你们看守一段时间，直到有人接收！他们四个陪着你们，免得你们寂寞！你们要好好爱护哦！”大喜过望的四个兵，不等我们出门就带走半推半就的日本女人不见人影了！千代点头笑了，自己一时搞不清楚她为什么！ 伍迪对千代的表现说出佩服的话来，说日本的支点算是放心了。自己也对千代眼花缭乱的表演给镇住了，至少自己从没想过这个娘们如此狠心！把人家的东西送人情做的自然而然的，连送日本女人都做的都没让周边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不通，以后再琢磨吧！千代算是毫不掩饰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峥嵘面目”！无论如何，不择手段的做法还是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其杀伐果断也让自己觉得自愧不如！ 千代了解自己比达利娅更深，人家明明知道自己有想法。躺在床上，千代说了句：“夫君，到日本的时候你看看，那里会有多少日本女人去恳请美国大兵糟蹋他们！长得差的连恳请的资格都没有！”回头就和达利娅显摆她今天如何大发威风……。 千代的说法，自己反驳不了！只是觉得她太现实了，做法是我意料不到的，从一个音乐女性到现在，转变的让自己来不及重新认识！反驳不了就让人更气闷了。人家做通了达利娅的工作，随后就是两个做自己工作！睡醒的时候，就记得千代咬牙切齿的一句：“我要把我们家做成日本的新门阀！” ------------ 第三百四十九章 没有万幸 晨起的锻炼早餐之后，对一起散步的千代吩咐说：“你安排田中佳代他们做伍迪飞机，一船货物的事情不需要他们知道。天津之行我带你和达利娅祭拜我父亲，等你在日本稳定了，或者站不住脚了，我带你见我爷爷，我们一起磕头！婚礼吗？是场面事，你愿意什么方式，西式、中式还是日本风俗，都可以！选择权归你！” “欧尼酱，你对女人太纵容了，是你的错，也是我的幸福！” “乱说！互相索要的夫妻没有长久的，互相支持的才能互相依靠走完一辈子！” “欧尼酱，你这么宠我，我会给你惹祸的！” “哈哈，听你这句话！我清楚了，你很理智，小祸是不会惹的！你只会惹些大祸的！有多大看你水平！形势所然，整个世界都不会让日本再惹出大祸！你在日本折腾，最多就是你的恩怨而已！惹祸了，回来找我，洗洗白伺候我！你有仇我给你报仇！如何？”千代临近日本了，信心又动摇了，不鼓励他，两个人都会遗憾，惹祸就惹祸吧，不死无“大过”了！ 千代又哭又笑、又拧又拍：“欧尼酱，你会把我惯坏的的！”自己觉得是已经把她惯坏了！ 午餐的时候，桌子上就也日本美食了。只有田中佳代被千代准许上桌，在千代旁边小心侍候着。千代随口吩咐：“佳代，你安排人照顾伍迪先生起居。”伍迪愣了一下，没说话。 “是！夫人！” “那些人，到日本之前，不能离开你的监督！离开上海的时候，乘坐伍迪先生专机！”好！前面说的伍迪没反对，后面说的伍迪就不好开口反对了。早晨布置的任务，人家随口搞定，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这个世界的“男女平等”观念的降临，还任重道远啊！ 滋润起来的伍迪忙着带人布置生意，千代忙着调教手下，自己和达利娅悠闲了几天。 9月17日李达贞的货轮到了上海海面。自己和伍迪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登船看看李达贞。主要是了解小岛的建设情况。美军对来到中国的美国人都很照顾，也有保护的责任。特别是对有钱的美国人，更是优待，基本是有求必应的！会同伍迪、殷美娜和李达贞安排的护卫，带上蔬菜水果，乘坐美军的一艘快艇直奔20海里之外的货轮。 顺着软梯爬上货轮，看着李达贞为首的几百人列队欢迎，个个如非洲黑人的面孔，连忙吩咐解散，伍迪也忙着去慰问他的船长和船员。 在李达则的客舱，三个人简短会谈一次，殷美娜旁听。下面的快艇也不能停留太久。自己阻止了李达则汇报物资情况，有多少无所谓的，也不能添加了不是？ 李达则大致介绍了小岛情况。没有什么万幸之事，创业的艰难是绕不过去的！最难的是大武，开始的时候，人手少，和周边原居民互相不信任，冲突时有发生，最严重的时候，双方都有死伤。一直到大批人手到了才改观了，原居民从开发中得到实惠，逐渐抹平了双方仇恨。现在从印度和澳大利亚移民过去的人员3万零几百人。 机场建设基本成型，小岛上也建设了秘密机场，秘密运输到机场的战斗机有十架，轰炸机五架。民用的客机一架，运输机五架。开垦了100多万亩土地，养殖场、食品厂已经建立！秘密军队2000人，其中精锐有500人；准军事部队2000人，经过训练的民兵超过3000人。为伍迪训练的人员有500人。 小岛规划了秘密兵工厂位置待建设，大武规划的工业区建设才开始。 李达则羡慕说道，“大武在南非娶了的个国内去的女子，我出发之前给他生了个儿子！”让自己觉得有机会需要找医生检查一下自己，看看出来什么问题。 自己对李达则讲了此行的目的地和卸船方式，让李达贞有些头大。即便是24先生不停，也需要大约10天。自己安慰说，“国民党现在还没有军舰的，有路过的英国军舰和美国军舰，让船长出面应付，伍迪先生和船长交代清楚。再晚会有问题，现在主要是飞机运输国民党军队，之后会是军舰和运输船，就很麻烦！我会督促对方加快速度的！你们试探海路，尽量靠近一些，一个是远离航道安全一些，也为他们搬运争取时间！” 明确了地点，船长也给出了到达的比较准确时间，后天上午9点钟左右。自己和李达则约定，这个时间自己会飞到附近上空联络双方，对接完成了直接去天津。 说了澳门情况，嘱咐李达贞回程时候，把在澳门的家眷全部带回去。 回到别墅，单独询问殷美娜看法。“哥，我没有管理这么多人的经验，做不了！那里，我觉得需要一个行政官，当过县长的最好。李达则负责军事很合格，我不如他的！我倒是觉得要建立一个情报网，这个我可以试一试，不过这个东西很费钱的。” 自己琢磨一下，觉得在理：“美娜，你说的有道理，行政方面，大武的确差了些。可以给他配个懂行政的助手，情报网重要，我们从东京去旧金山，在美国走一圈，和冯策全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争取把他的人手和伍迪的人手整合起来。你最好做个计划案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看见不时从门口走过的郑文娴，知道这个家伙总是忍不住，吩咐殷美娜带她进来。 “物资已经到了，预计后天上午9点钟到目的地！” 雀跃起来的郑文娴：“我马上通知他们！” “停！停！你敢小瞧美娜的同事，估计我们会走不出上海的！没有万幸的事情！唯有小心而已！明白吗？” “你那就不通知了？” “告诉你是怕你着急，结果你知道了，却更着急了。怎么办，我想好了通知你，你就不用出主意了！” 看着蔫蔫的郑文娴出去了，殷美娜说：“她真不像是做秘密工作的！” “本来就不是，合适做机要员而已。在爷爷和姥爷面前，你们三个里她是最漂亮的，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她是我父亲战友的女儿，捧不得、打不得的，好不容易送走了，又被送回来！这次回去之后放在爷爷跟前，给她找个男人管着她。不能让她做别的了！担惊受怕的受不了！”说得殷美娜笑起来。 “千代‘送’的房子，沈醉派人接手了吗？” “他不要！”自己点头夸奖了一句。 要不要发报，自己思考一阵，有了决定，通知郑文娴说：“不用通知了，任务情况他们清楚，能够准备到什么程度，他们会尽力的，你不相信他们的组织能力？我相信！这里发报太危险了，即便是人家怀疑，扣住我们盘问几天都坏了大事。不能因小失大，管住自己，误了事，搞得功亏一篑，你自己跳黄浦江！” 不理噘嘴的郑文娴，把伍迪从温柔乡里拽出来商量事情。“我后天7点半出发，到目的地大约8点半，最多一个小时，完成联系任务，直接去天津。你怎么安排？” “那，我就晚一个小时出发，空中联系好，这样同时到天津。” “另外一个事情是我妹妹提醒了我，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商业情报网，如何建设，设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想一想！” 沉思一会的伍迪说：“放在苏黎世，艾萨克更需要这个东西，研究情报更重要，搞个我们专用的商业研究所之类的机构，我们回去再商量。” 伍迪的说法，让自己大唱赞歌！伍迪舒舒服服、大笑而去！ ------------ 第三百五十章 顺利接头 达利娅的懒觉睡不成了，只能羡慕佳慧抱着也照样睡！ 飞机平飞之后，可以开机联系了，让郑文娴自己编制电文，又加了一个要求，让他们给轮船送些蔬菜、水果和鲜肉。吩咐李达贞告诉飞行员，到目标一带上空，降至5000米飞行，不能再低了，被那个愣头青打下来可是笑话了。一切顺利，自己也轻松起来。 郑文娴回来问：“他们问有没有接头暗号？” “你编一个吧！” 想了半天的郑文娴问：“革命到底！四个字怎么样？”不问我直接发就算了，问了就包括我的水平了。 不客气说：“俗气！” “你定个不俗的！”这个家伙从来都不会客气。 自己想了想，想起先生的诗词，没发表的现在知道的人一定不多，而后接头暗号有着落了，说道：“‘而今迈步从头越’，就这个吧，让李达贞同时发报通知货轮！”打发走了。 旁边的千代说：“欧尼酱真是大才，多好的句子啊！还应景，我们正在他们头上飞过去！” 自己咂吧嘴说：“担不起啊，人家的词句！” “谁的？” “作者以后你会知道。我念一遍，你欣赏一遍。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果然不是欧尼酱的，欧尼酱没有这样的气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既有气势，又有豪迈，应该是有名的写的，不是军事家就是政治家！可惜不是夫君……” 这个千代真是长进了，或者说以前隐藏太深了。“我赚些钱，也是侥天之幸了，论才华和天赋都比不了你的！” “夫君太谦虚了……”，两个人的互相吹捧，让两个人心情舒畅，旁人吗？估计听了会恶心的。 等李达贞报告说李达则的电报讲，“已经接头了”。自己看时间才过9点钟，吩咐让李达则返航时通报一次，通知飞行员往天津慢飞，保持与伍迪飞机联系。让郑文娴通知对方任务完成，结束联络。卸货过程中是不是出问题，不在自己考虑之中！鞭长莫及，靠他们自己解决了。 接机的是威堂哥安排来打前站的人。自己在天津的别墅比较小，住不下这么多人，除了自己一家、护卫，多了个千代助理和郑文娴，其余的伍迪带着住在惠中饭店。伍迪照例是安排了两个美国大兵给自己做引导，也用来吓唬人。 再次看见别墅大门，有些恍如隔世之感。李达贞拍门拍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把大门开了一条缝，探头出来问：“找谁？” “你叫曹兰？对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见她咕噜眼睛记不起来，说：“我找齐慧敏！”小姑娘砰一声关上门喊着，“爸，来了不少人找你！说是给我起名的。”得，那个寡妇改嫁了！院子一阵忙乱。 再开门，齐慧敏见面就喊：“教官好！明贞老弟好！”看他的衣着打扮，生活看样子还不错。 “齐兄，这里别客气，给你介绍一下，我老婆，妹妹，弟弟，我闺女。”挨个指给他看。“进屋再说！”自己是回家，有不少走亲戚。 看见曹董氏……喔，该叫齐董氏了，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出来。不错，佳慧有玩伴了。突然而来，午餐就吩咐李达贞派人到惠中饭店订几桌菜，带个美国兵去，他们吃什么自己点。其他人去安排住处。 在客厅喝了口茶，问道：“你的同事呢？” “小鬼子一投降，就急着回陕西老家去了，走了快一个月了。” “那个池上和曹长还在吗？” “池上前年被提拔到山西，听说死了，曹长还在！” “曹长对你们怎么样！” “总体不错，也挡了不少捣乱的！没事也来喝几杯！” “那好，你请他过来喝酒，我找他有事情！” 巡视了一下别墅情况，齐董氏是个干净人，整体保持很好，这个地方自己至少还有回来一次，自己的房间一直保留着，里面看来也是经常打扫。 达利娅忙着指挥人，两个小孩在互相试探，千代倒是和小姑娘相谈甚欢的，自己听了一耳朵，觉得小姑娘日语不错。 这里离宪兵队不远，十几分钟，齐慧敏就带走曹长回来了。既然人家没有辜负自己托付，自然不会像对岩井那样了。样子略显颓废，看了一眼他的军衔说：“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曹长，没提拔啊？” “谢谢李先生还记得我，没有立功啊！” “那好，没有功就是没有大恶，挺好！我们进屋！我找你就是喝酒，我夫人找你有事情谈！”叫过千代，介绍说：“这就是我说的曹长，一直不知道他名字。” “夫人好！李先生，我叫小泽大郎！” “好！小泽桑，我夫人找你谈事情，你们谈完了，我们喝酒说！” 看千代带着曹长和助理另寻他处，转头问齐慧敏：“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说说，我听听！” “教官！最难熬的是大战开始的37年，日本人对我们戒备很严格，我们看着他们也是心里不痛快，几次请示想回去的，参谋长始终不同意。后来好多了，教官也严令不准打听军事机密，每天都是物价内容，日本人也懒得监视我们了。后来喝了酒什么都讲，情报倒是容易得到，都是天津方面的，陕西用不上，这里也不知道该给谁。人家抗日打了八年鬼子，我和日本人喝了八年酒！算不上是汉奸，也是亲日分子了。” “嘿嘿，我在天津也算是栽了个跟头，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现在说来就是笑话。原想做些什么的，后来觉得不把握放弃了。你们功劳也不小，轰炸天津港，收获就不小！” “起作用的，可惜，就这么一次！” “做情报的，一辈子一次就可以了！人家随口谈的情报，你泄露了，第一时间就得跑，不然结果你知道！没有谁是智力残疾！只有不在他们预料之内的情报才能上报的！如果是我，绝对不会从他们身上找情报，从别的地方挖掘情报，依靠他们保护才是最合理的做法！很高兴，我下过这样的严令！” 再见到曹长，颓废的样子一丝不见，毕恭毕敬跟在千代身后，自己知道千代满意了。千代点了一下头，后面的曹长说：“李先生放心，我会用命去保护好夫人的！” “哈哈，菜都摆好了，我们边喝边聊！” 喝了几杯，闲谈了几句，问道：“千代，你的护卫打算怎么组织？” “没想过，欧尼酱给个主意吧！” 思忖一下说：“先组建一个11人的小队。以后再扩展调整，在日本的高层都是需要护卫的。一个队长，四个防守型的护卫，就是愿意为你挡子弹掩护你的，四个进攻型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到了日本在招聘两个被警察局开除的或者身体还不错的退役警察，他们熟悉国内的门道。李达贞记着从美国挑两个美国护卫，让他们专门应付美国大兵。你觉得如何？” “按夫君说的办。小泽你能推荐几个合适的？” “夫人，会进攻的多的是！选品性好的就行。防护性的要找给将军做过护卫的，我认识几个，联系好了推荐给夫人！” “那好，多推荐一些，最好是家眷在日本的，人多了飞机装不下。千代从人品方面选，李达贞负责从能力方面选。” ------------ 第三百五十一章 翻阅档案 “那就辛苦小泽君了！”千代随口吩咐道。 “遵命！夫人！”曹长立马放下酒杯，起身躬身领命。日本的等级观念深入民心啊！这种事情，自己才不会阻止的！ “曹长，记得我当年来调查我父亲的事吗？” “记得，李先生觉得有问题？” “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就是还有一些疑惑。还能找到侦破案件的英租界探员吗？” “很难，我们占领其他租界之后，不信任他们，都驱离了，现在不清楚他们在哪里！” 自己有些皱眉头了：“他们的档案，还能找到吗？” “这个知道在哪里，他们的所有档案，我们全部运到宪兵队了，还专门整理了。不过现在被国军派的一个五人小组控制着，我们日本人不能靠近了。” “这样啊，明天早晨，我去看看，你指引一下位置就去给夫人办事，让你的同事也不要多事，其他的我处理。” “需要我动手也没问题！” “不需要，你们不能动手，看都不看就可以了。”这个时候让日本人打中国人？除非是自己脑子坏掉了。 “明白！没问题。” 次日早餐后，带着两部相机，让达利娅贡献出所有胶卷，自己带着殷美娜，李达则带着四名护卫和两名美国大兵，驱车几分钟就到了宪兵队。曹长果然在门口迎接，见面说档案都在二楼的东北角的房间内，国军几个人还没起床，二楼也没人看守。 有殷美娜在，自己不会去偷看什么，光明正大才让别人没什么想法！看守档案算是重任了，懈怠如此，也怨不得日本人看不上他们了。吩咐李达贞把他们轰出来，就是上官驾到，让他们迎接！一会一个少尉军官跑出来，边走边整理衣冠。 殷美娜劈头就问：“姓名，职务，任务？” “报告长官，谢伟，军统天津站少尉侦探，奉命看……看守……档案室。”立正姿势不错，回答声音越来越小。 “你的哨位是如何安排的？” “卑职失职了，请长官责罚！” “懒得管你们天津站的事情，我是来查阅档案的，这是我的证件，你看看，然后带我去档案室。” 少尉仔细看了证件，还回去问道：“殷长官，需要通知天津站长官来接待吗？” 殷美娜似笑非笑说道：“你希望他们来？” “不！” “我看完就回南京了，你管好自己的嘴和你几个弟兄就是了。把钥匙带上，走吧！” 到了档案室，少尉打开房门，把一大串钥匙捧给殷美娜说，里面他没进去过不清楚这些钥匙是什么用途，他还要带弟兄吃早餐云云。显然是不愿意进档案室。 殷美娜接过钥匙，一指美国大兵：“我们友军喜欢收藏日本人的武器做纪念，你带他们去选几件！”真是有样学样，拿别人东西送礼真不用教。 屋里摆了十几个书柜，日文标注着方面和编号，军统的、中统的、共产党的、苏联的、美国的、英国的等等。军统的最多，共产党的有两个书柜。殷美娜先找到档案目录，递给我，他看不懂日文。自己想了想先看共产党的目录，果然找到自己父亲的名字，目录编制有三个档案袋，找到档案，打开第一个，档案里第一页就简述清楚了。简述栏就一句话，“疑中共天津部高级干部”。处置栏写着是“拟密捕”，结局栏写着“被蓝衣社枪杀”。其他的暂时不看了，问殷美娜，是拍照还是把档案全部带走？ 殷美娜看了看档案，说：“日本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查军统档案就困难了。你审问凶手的口供是基本可信的，估计他们也只是怀疑。我们来这里，他们迟早知道，如果带走了他们反而好奇，不如拍照为好。” “那好，辛苦妹妹，全部拍照。李达贞找个人帮你，把关于共产党的档案的第一页都拍照下来，胶卷和殷美娜的不要混了。”自己翻看了十几个，结局栏标注的大部分都是“枪决”，也有“监视”和“投诚”的标注的。自己觉得资料还是很重要的，军统方面看过了，一定会行动的，没有撤退的一定吃亏！一些历史存疑也有答案了。 自己出了档案室。觉得日本人应该还有其他存放档案的地方，至少自己在池上的办公室见过保险柜的。找来那个少尉，让他领着找到现任队长，直接问道：“第二个档案室在哪里？” 人家也没犹豫就回答：“在二楼的西北角，是关于日本人的档案，不过，终战时奉命全部销毁了！” 自己觉得这句话是真的，旁边的少尉显然懂一些日语，马上皱眉说去看看。屋里的柜子柜门大开，果然是空空如也。这个队长再次强调是他们接收之前奉命销毁的。看少尉的能力，即便是人家之后销毁的，他也不会有感觉，人家的这句话也给他摆脱了责任。自己还是让这个队长从他的办公室开始，逐个看保险柜！队长的保险柜除了少量钱财，片纸未留，都是在一个小队长的保险柜里有几个档案袋，看了看，其内容是关于军统方面的，扔给少尉，说你立功了。虽然那个队长脸色铁青，自己觉得未必不是日本人的离间计，日本人做事一般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疏漏。军统应该有这种判断水平，而且自己也不想多事去提醒，倒是让少尉恭敬多了。 殷美娜他们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李达贞把钥匙扔给少尉，殷美娜对少尉的极力恭维理都不理，和大家登车而去！ 回到别墅，让李达则安排两个人洗印殷美娜拍摄的照片，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李达则拍摄的让他包装到最小程度，保存好。自己算是又惹了麻烦，如何传递就是麻烦。对打死自己也不想再用的郑文娴，看来只要打不死，还得用人家。 自己写了个地址，叫来郑文娴：“我这里有些档案资料，关于你们天津同志的，你发报通知他们后天9到10点钟之间到这个地址，找李达贞拿东西，过时不候。” “在哪里发报？” “下午，你找李达贞安排人带你去机场，用飞机电台。发报之后，这件事情就不用再过问了！” “需要接头暗号吗？” “来人见到祭扫人群，找叫李达贞的人，李达贞问‘你是谁？干什么的？’，只回答‘苍山如海’就可以了。” 把该忙的的人留下，带着一群闲人去酒店见伍迪，随便一起午餐。两个人商量确定后天中午启程去日本，午餐在飞机上吃一口，赶上在东京晚餐没有问题。这样自己要在祭扫之后，直接去机场。 再把齐慧敏介绍给威堂哥，人家不想出国，自己也不能强迫，等过几年再问他一次，这几年的生活来源可以又威堂哥安排他们两个人的营生，自己也嘱咐齐慧敏多学习一下如何做买卖，这么多年观察物价，多少也不应该陌生。 刹下心来，再次仔细研究父亲的档案。资料有用的不多，监视过程的报告偏多了。起因是个叫华泰的人，日本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化名，一个小叛徒出卖，让他暴露了地下党的身份，小叛徒知道的太少，甚至不知道华泰的具体职务，日本人为了保密，狠心直接处决了小叛徒。经过一段时间的监视，日本人发现他交接不多，横向联系很少，交往比较多的就有自己父亲，由此开始怀疑和监视父亲。 到了他们发现华泰有他往的迹象，就秘密逮捕了。有感觉的华泰，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没有任何破绽，即便严刑拷打，直到受刑致死，华泰未说一个字。 ------------ 第三百五十二章 有个尾巴 看到这里也不免为华泰感叹和佩服！严刑拷打啊！这四个字的残酷，自己也未必敢尝试一下，实在无路可退了，自杀是最好的方式。 日本人制定的家伙就是密捕，主要是以生意联系为突破口，也因父亲谨慎，一般不出英租界，生意也多数是管家出来，日本人一直没有等到把握的机会出现。从这个日本人的计划看，蓝衣社的行动应该是与日本人没有关系了。 日本人很有耐心，差不多监视了一年多，每周都有一份监视报告，算是了解父亲生活状态最直接的资料了，拿回去不妨可以让爷爷他们看看。清除与监视报告不相干的部分，按照页码整理，却发现有三页档案没有了。翻看相应的底片，也没有，不是洗印问题，就需要问问殷美娜了，是不是没有拍照。 “哥，绝不会少拍一张。” “我相信的，主要是帮我想想会是什么问题？”殷美娜虽然不会日文，拒绝了自己给她翻译，并不影响她从另外角度看问题。看着她翻看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有所发现。 “哥，看来案件并不简单，这三页是最重要的的。也是有人特意抽走的！” “具体说说！” “哥，你看。日本的报告日期基本不会差一天，这三页文件，就在两次报告之间。之前写报告的是个伍长，你看，之后报告签名的是曹长，说明增加了人手。恐怕是从监视提高到监控水平，也就是说他们有了重要依据显示义父的身份。” “有道理！” “从日期上看，是在出事前三个月，这么长时间，日本没有动作，应该是为了放长线，也说明他们已经认定了义父身份重要。也难怪日本人为什么对英国人案件侦破很用心了。” “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以问问那个曹长，前后签名的两个人，还能不能找到。” 看过文件照片的曹长说：“李先生，日本天津陆军特务机关的人，和我们宪兵不是一个系统，他们直接受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管辖。需要抓捕时，我们按照命令偶尔也参与。华北事变之后他们才挂出牌子。” “他们不是特高课的人？” “不是，他们有军衔的，特高课是归内务省管辖的，属于警察性质。不过在中国特高课要受这个机构管辖。” “能不能找到他们？” “不容易，事变之后，他们都被提升，到新占领地区履职，投降前，日本人的档案都奉命销毁了，查起来不会如愿。没有档案，可能都辨别不了是不是真话。” 自己点头认可他的判断，问道：“你推荐人手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夫人满意。” 看曹长还是一身军装，对殷美娜说道：“让曹长他们改换西装，你给他们办理手续，来不及就算了，和沈将军打个招呼为好。” 花费了昨天下午，今天上午时间，差不多自己把档案的每个字都看过了，就研究出这么个结果，继续追查就是水磨功夫了，不如让千代在日本，等这些人回去慢慢调查好了，如果都死了就是结束了。 通知大家明天早餐后出发，让千代安排曹长他们随伍迪一起。委托齐慧敏代买一些祭品，再准备一些酒菜，晚上还要和他喝一杯告别酒。 画了墓地简图，郑重给李达贞布置明天任务。看到华泰的结局，自己必须小心。万一他们不小心派来个带着大队人马的叛徒，事情就大发了！特别嘱咐安排人提前去侦察，防止被人埋伏了。 没让别人动手，自己清理长了十几年的杂草，培土修整，擦试墓碑，摆好祭品，点好焚香。带着达利娅、千代、殷美娜、铁柱和佳慧，磕头。祭告说，河清海晏的时候，接他回家。这算是自己的承诺了。对给父亲鞠躬的，自己也逐个还礼。 李达贞过来小声说：“人到来，暗号正确，就是他后面有个尾巴，5公里内没有大队人马。怎么处置” “密捕那个尾巴，审问身份，这边忙过了，我会接头的。” 完成全部仪式后，吩咐家人上车等候。 接头的人是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不到四十岁的样子，文质彬彬，戴个眼镜像个教书先生，神态自若。 自己直接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是，一个人。” “知道你后边跟你来一个吗？是安排保护你的？” “知道有跟踪的，是敌人，不是保护我的。” “有尾巴，为什么还来接头？” “没有退路，我提前到路边的小茶馆观察了很久，符合时间的只有你们了。继续下来就是活路，你们实力足够处置他，退回去就不如直接自杀了，那样我怕给你们反而带来麻烦！” “接头时，为什么不讲清楚这个尾巴？” “不用，你们防备非常严密，不用我多嘴！” 这个人算是经验丰富了，处置事情也很是果断，自己心里略感放心。见有护卫过来，索性稍等。来人递给李达则一支手枪和证件，告诉来的是中统特务。自己用手语通知李达贞处置掉，自己不能留此后患。问来人：“了解为什么吗？” “没有想清楚是什么环节出问题了，凡是与我有联系的，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包括我的上级和安排我这次任务的人！” “你打算怎么吧？” “东西，如果你们有另外渠道更好。否则，我只能躲到安全地方，等你们再派人接我！” “按第二个办法，你写个地址给李达贞。李达贞把枪和证件给他，再找一套身材差不多的西装给他，把东西给他，带离这里，到机场途中，在他认为合适的地方放他下车。” “先生，如何确认对方？” “对方叫‘霜晨月’，霜雪的霜，早晨的晨，月亮的月。你能力不错，记住东西没有你重要，东西是什么结果无所谓，你不要牺牲了。” 飞机平飞稳定后，把李达则递过来的地址交给郑文娴：“你发报，说‘苍山如海’暴露，疑叛徒出卖，现在这个地址，派人接应他。确认暗号：‘霜晨月’，霜雪的霜，早晨的晨，月亮的月。最后加一句，东西没有人重要。” 直到郑文娴确认电报他们已经收到了，自己才真正放下心来。这件事情的结局，自己也许很久以后会知道，也许永远不知道。自己已经飞在天上了，自然不担心牵连。只是担心接头人的安全，这个人的水平相当不错，算是自己遇到的最有能力的地下党了。相比之下，自己的资料不值一提！“华泰”是珍贵的，极其珍贵的，损失不起啊！ 旁边的千代拍手说：“好办法！一首别人知道很少的诗词，这么用绝妙！欧尼酱，你专门给我做一首，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了。” 自己大咧咧说道：“想要别人想不到，好办！我们就用晚上我给你说道悄悄话如何！” “呸！那些能告诉别人吗？夫君满腹经纶，一首诗一定没问题的！” “满腹经纶？瞎说，满腹铜臭倒是靠谱了，你夫君现在张口闭口，进出的可都是美元！经纶那个玩意能当钱花吗？满腹经纶了，我拿什么养你们两个只会花钱的？” 千代哈哈笑着说：“正是，正是！达利娅现在连小面额都不稀罕了！”好嘛，连开玩笑都忘不了给达利娅“一脚”。人家说不过，直接是真脚过来的。 自己连忙挡下说：“到了日本，你再报复好了，现在要是把飞机给踢翻了，麻烦大了……” ------------ 第三百五十三章 再见正雄 刚下飞机，就觉得东京的“牛尿骚味”扑鼻而来。日本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作家太厉害了，十年前看过他写的这句，至今自己还能记得。嘟哝一句，“京都的春天，就跟牛撒尿似的，没完没了，悠长而又温润”。 “欧尼酱的记性真好！” “只有这句，是用心记住了！”春天虽然过去了，“骚味”至秋不散！ 机场已经全部在美军控制之下了，来来往往的都是美国大兵，起起落落的都是美军飞机。 来机场迎接的是伍迪原来派在日本的几个经理，自己熟悉的是江华泰，他是冯策全的部下，撤退之后随着伍迪人员改行做经理了，后面那个日本人是高野管家。寒暄几句，把由美交给高野管家，说准备安排明天或后天去高野家看看。 机场大门外，成排的日本女人站在那里企盼的眼神望着门口，不时有每个大兵出来，带走一个或两个。有这么多人为东京的“春天”的持久做着努力，就那怪了！千代望着我的眼神似乎说她的判断没错！也说明千代为了这次回日本，的确是花了心思深入思考了。 打前站的经理们在美国大兵的帮助下，驱逐日本人，收回原来物业，又“帮助”购买了十几栋别墅，在东京算是住处最宽松的所在了。幸亏当年他们买的别墅都是近郊区一带，没有在大轰炸中被毁，而市中心的办公室就没有幸运了，烧的连地点都找不到了。（致敬柯蒂斯·李梅将军） 在千代安排达利娅专门一栋别墅的“阴谋”没有得逞下，全家和护卫挤在一栋最大的别墅里面，倒是把殷美娜和郑文娴撵到其他别墅了。 晚宴之后，千代就迫不及待带着她的全副武装的日本爪牙出去了，武器应该是伍迪从美国人那里买的战利品。想了想人家跑到东京这里耀武扬威，也懒得阻拦和劝说了。巡视了一下别墅内外，发现后院还有个温泉小池，招呼达利娅一起洗个鸳鸯浴还是要的！ 鸳鸯浴洗成鸳鸯是好理解的，这么消耗体力就让人想不通了。饿了又懒得出去，打发人订几个小菜，和达利娅小酌夜宵。闺女看着眼馋，又吃不下，让铁柱带着佳慧去温泉泡一会估计就差不多了。连李达贞闻言也去试试，结果是夜宵的人群越来越多，只好指定小菜送来。 千代回来，还带着两个脸上画得象鬼似的女人，吓得佳慧捂眼不敢看！千代给两个女人一人一巴掌，让他们洗净了来见。看着达利娅吃着夜宵气她的样子，又有些吃味。自己可不想刚来日本就要当消防员，连忙说：“刚下飞机，也不休息一下就到处乱跑，非要把自己累的让别人心疼，快过来吃一口补补！” 闻言眉开眼笑的千代，过来就跑到达利娅旁边说悄悄话！我懒得听他们说什么，问道：“你急急忙忙出去做什么？明天来不及吗？” “当然！一刻也不行！” “说说，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千代嬉笑说道：“对你就不是什么事了，对我就是了不起的事情。我回去，把他们的房子卖了，老一些的直接送人了，留了四个年轻的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当女人，两个送伍迪先生了，两个做我侍女！”长了口气继续说：“那两个老家伙，我关起来了，饿不死就行！” 杀伐果断，自己也得挑指赞成。报复是一个方面，断绝自己出身联系是另外一个考虑。她口中的两个家伙，的确不招人待见！被他们卖了的千代，这么对待他们委实不算过分！ 千代对达利娅嘀嘀咕咕一番，两个跑了。自己难得放下心事，和李达贞悠闲喝一杯，虽然还有个不喝酒的弟弟和胡闹的闺女在旁边捣乱。看着已经二十五六岁的堂弟说：“以后算是基本稳定了，该成个家了！” “嘿嘿，父母给相看了一个，这次到旧金山，我过去看看怎么样，觉得可以，就娶了！” “好！到了旧金山，我也拜访堂叔和婶娘，顺便帮你看看，不合适，我有大把人选！” “不用！你认识的我一个也接不住！人家也看不上我，别乱点鸳鸯！” “不知道你还有文采啊！说说以后志向，总不能一辈子做护卫的！” “我考虑不清楚，你是旁观者清，你帮我选吧！” “哈哈，这个忙我可不帮。想赖我一辈子？没门！你就几个选择，到工厂当管理、去商业做买卖、保安公司经理或者小岛教官什么的！” “教官，没发现我对古董有些研究吗？” “你懂古董？这个真没发现！怎么学会的？” “是教官心思不在这里，我已经搜购不少给了爷爷他们，只是没让他们说！我爷爷喜欢这些，小时候常跟着他，可惜去世早。我父亲不喜欢，嫌弃我摆弄那些东西耽误了正业，一股脑当破烂卖了！我也只能改邪归正了。” 自己觉得关注别人太少了，很失败！说道：“那好，方向明确了，没有问题。你到时要和赵含弘有一争，这个我可是帮不了你噢！” “不用！那个女人太强势，我是比不了，也争不过！管理方面他比我厉害，她就是经理了。古董我是真懂的，她是真不懂。我研究古董没时间和她争什么，我只做我喜欢的！” “就这么定了！到了美国给我选个护卫队长，到了苏黎世你就去爷爷那里，有你在他们身边我也放心多了！你是什么时候勾搭我爷爷的？” “什么叫勾搭啊！我就是从把你屋里的东西推荐给你姥爷开始的！嘿嘿！” “好嘛！‘家贼难防’的意思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姥爷对我家底了如指掌！” “教官知道自己家底？吹牛！” 回到卧室，看着空空如也的床虽然不习惯，但也没在乎！酣然入睡是没问题的，早晨醒来还是空空如也就未免奇怪了。早餐时对自己询问的眼神，千代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也就算了，这个娘们不想说，问了白问！问出一堆谎言了，两个人还都不舒服！ 午餐的时候，不用问自己说的达利娅，大谈千代侍女按摩的周到、细腻，痛到骨缝，舒服到骨髓的感觉，大力推荐给我试一试！ 想想前世自己陪着客户，享受过的异性按摩，再看达利娅也就是个“土包子”！随口说道：“好吧！好吧！下午我要去同学家里看看，千代准备礼物一起去，你们愿意去的报名！”达利娅懒得去看一个日本人，佳慧就不去了，千代是不得不去的。 下车前，千代说了句，“一切我安排”。见到高野夫人，千代还是给了一定的尊重。自己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正雄，右腿的大腿是从中间截断的，心里颇觉心酸，忽然想起先生说过，“替法西斯卖力，……去死，就比鸿毛还轻”，觉得这个“比鸿毛还轻”的家伙不值得同情。 自己笑着说道：“以后你再和我争什么，咱们就比径赛！谁跑得快算谁的！” “哈哈，欺负一个残疾人算什么本事？这事你能干出来，我倒是有些不信！” “我对欺负残疾人没兴趣，对欺负你兴趣不小，你要小心了。由美说你是在中途岛负伤的？具体说说！” “屋里说，津子准备茶水。” 看旁边十八九岁的姑娘：“喔，高野津子长大了，认不出来喽！” “李哥哥，走在街上，我也不敢认！” “那个时候你还小，象正雄这个家伙的德行，化成灰我认得出来！别说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 ------------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享受 正雄的故事乏味至极，他算是一个日本海军的后勤兵，到负伤前才晋升到曹长。他所在的运输舰不是人家攻击的主要目标，一发流弹就打断了他的腿，成了满舰唯一伤亡之人。这让他很满意，说道：“……，只听说运输舰被盟军潜艇击中沉没了，还不知道也没有幸存者，和你沾边的都有运气！”自己也不想听正雄其他故事了，接口见到叙述了弗雷德和迈克尔情况。 晚宴的时候，正雄一家自己算是见全了，高野夫人身边拘谨的女人是正雄妻子，是他母亲远房亲戚，样子畏夫人如虎。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一看就是正雄产品，他妻子抱着的是他刚周岁的女儿。 从菜品看，全家生活颇为艰难。正雄除了和自己闲谈、喝酒，其他一概不理会，看来他们家说的算的是他母亲！酒量差、心思重的正雄很快就趴下了。和千代谈判的高野夫人，主要是安排几个人合作生意事情。谈不过强势的千代，高野夫人不时求援，我只能告诉她，在日本，千代说的算，自己没办法！ 完成谈判的高野夫人，终于想起她还有个叫安娜的女儿：“李先生，安娜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跟着回来。” “高野夫人，安娜很好，学习也不错。我只负责她快乐成长，大了想法成熟了，什么时候回来，她自己选择。”怼的高野夫人只能闭嘴。 告辞时候，千代让人把带来的礼物送进来。东西之多，让自己都觉得千代不是个小气之人。看高野家几个女人高兴的样子，千代对“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运用水平比我高！ 晚上，达利娅去做按摩享受去了，千代倒是没去。自己刚刚躺下，见千代趴在枕头上埋头隐泣，觉得是她想起高野家欺负她的往事。安慰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又没阻止你，别哭坏了身体！实力不足的，我们慢慢积累就是。” “欧尼酱，对不起，我给你生不了孩子！对不起！” “达利娅也生不了，什么是我可能有问题，这次回美国我准备检查一次，看看是什么问题！” “不是夫君的问题，我肯定生不了的，达利娅可能也有问题。” “我从小就被人断了生育能力的！” 我想了想，问道：“是你母亲吗？” “她才不是我母亲，她也是没有生育能力的，父亲倒是真的！” “怎么回事，说说看！”按照千代的叙述，女孩从小被断掉生育能力，基本就决定了命运。她家的那个老鸨，给她那个懦弱的父亲，找个三个女人，最后一个给他生了儿子，前面的两个女孩在老鸨看来就是废品，废品利用就是培养成艺伎了。像千代这样，能够挣脱自己命运的万里无一。绝育不成功的艺伎，其命运更凄惨。 “逼问一下，说不定能够找到你亲生母亲！” “不找！找到了人家也不敢承认，会死人的！”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现在技术在进步，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治疗！即便没有办法了，你领养一个做我们孩子就是！我不在乎！” “不行，我在乎！我没有亲生，也要养个夫君亲生的！过几天我找个顺眼的替我生孩子！” “千代酱，你知道的，能够给我生孩子的，只能是我妻子。”生气的千代一宿不理人。 第二天自己还是坚持带着千代去做检查，见到医生一说，人家就说明白了。就是生育器官被药物限制了生长，谁也没办法。只是自己坚持，折腾千代检查了一次，结论不变。自己准备检查一下，千代不同意，理由就是不放心，让回美国再检查。现在日本民众情绪不稳，的确需要小心一些为好。 两个人垂头丧气回去，达利娅奇怪，自己还不好告诉她原因，敷衍了几句。千代是一个不能生育的，艾娃恐怕也是，看看她姑的情况就知道了，这两个是自己清楚的，如果达利娅也是，她是自己不清楚的，估计老葛同志明白。 想想自己碰到了一堆什么人啊！不免心中郁闷。即便回苏黎世，麻烦估计也小不了，之前爷爷、姥爷不说，现在战争结束了，对于子嗣他们岂能含糊？自己也下决心，在美国弄清楚自己到底也没有生育能力，然后再回苏黎世，也心中有底面对他们。 在两个老婆指指点点之下，自己享受了日本式按摩，也知道了所谓“侍女”不仅是给日本男人准备的“玩物”，也是女人的“玩物”。孪生姐妹，姐姐叫留美，妹妹叫良美，妹妹嘴角有颗红色小痣，一下子就好区分了。从小买来的，都被冠以野口姓氏。 知道千代用了一些手段，面对一群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没了心理负担，也没有拒绝。日本人把半个卧室都弄成了榻榻米是有道理的，小了就容不下五个人胡闹了。有钱人的“荒淫无耻”，大概是自己这个以前的“穷人”无法想象的。和千代起床的时候，看见玉体横陈的卧室，自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了。警告千代对我动用手段，是最后一次，同时警告不得给铁柱和李明钓他们张罗这些！达到目的的千代笑着承诺，表态坚决。 听达利娅向千代讨要两个侍女，自己知道达利娅又输了。千代是绝对不会让两个侍女在眼前，随时引起她不愉快回忆的，即便达利娅不要，也得塞过去。听他们讨价还价，自己不想将来达利娅回味过来，心中存恨。接口问：“达利娅，你敢带回苏黎世吗？”一句话把达利娅问愣了。她哪里敢带回去。 果然，千代一看事情不好，立马出主意：“放在里斯本，那里也缺人看门，达利娅每年多去几次休闲就是了嘛！带到苏黎世就成了史翠珊夫人的帮手了，就剩下帮着看孩子了，就可惜了！”看达利娅欣然接受，自己也就没有阻止。 几天之后，自己主动叫停了“花花公子”的日子，自己对自己的控制力还是有信心的。糟蹋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随便糟蹋不是？ 这也是时代惯性所然，随着二战结束，全世界的妇女解放是大趋势，至少女人有了经济掌控能力，不再是男人的附庸品的时候，再回头看这段时候，自己也许是后悔吧！自己的情愿“上当”，与千代无关，只是自己心里的猎奇心理作祟而已。无论如何，已经向着“有钱人”方向大踏步滑近了。 不起幺蛾子的千代，早出晚归，忙着和伍迪他们布局商业，偶尔拉着自己参加会议。伍迪问道还是要置地吗？自己回答是肯定的，市中心废墟建写字楼，郊区规划工厂，居住区建民宅。告诫千代，我们资本厚实，生意在乎短期获利，你为重建出力是个政治资本，工厂先期都是食品和服装类工厂，大量招收女工和培养女性管理人员，未来妇女就是你的政治资本之一。 大量的货轮运来食品，微利出售让伍迪和千代收获了日本和美军的不少赞扬。千代大量招收女性做工，工厂未建先培训，解决不少家庭就业，也在东京影响不小。招工处往往是人山人海。那个田中佳代的确有能力，能够在千头万绪的业务中，让千代悠闲起来。而岩井在这就差了不少，还是能利用他在外务省的人脉不遗余力到处宣传千代。说明千代看人很准。 回到东京的曹长也是威风凛凛，为千代增加护卫到了20人，护卫工作井井有条。其他遣返回国的日本兵，相对就凄惨多了。特别是一家从国外回来的，房子没有、工作没有，只能靠救济生活。而国内的日本民众，认为军人欺骗了国民，是他们把耻辱带给他们的，对他们更是鄙视和厌恶，稍有怒气，也难免拳打脚踢。 ------------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子嗣问题 中国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原意未见的有关于“子嗣”的含义，既然大家都认为有这个意思，那么原来作者的原意就无所谓了。 这个问题自己可以不在乎，爷爷、姥爷、叔叔、舅舅关心的就太多了。自己有任何不从的意思，上阵的估计是自己舅母和自己数不清的伯母、婶娘了。有了爷爷和姥爷给他们撑腰，揉搓一个不敢反抗的后辈，不亦乐乎？估计自己免不了会认识一大波远房的表妹！还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推到你面前，没人在乎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愿意！ 到日本已经二十多天了，和伍迪商量该死离开的时候了，被伍迪断然拒绝。伍迪是见过世面的，千代设置的小小温柔乡可不是困不着他的，觉得可能他们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是真正原因。等一等吧，即便去了美国也得停留一段时间，才能回欧洲，说不定是好长时间。 在伍迪召集的一次会议之后，自己明白了原因。在这次热烈讨论鸡毛蒜皮的会议之后，自己气冲冲警告伍迪，这种会议不要喊我。人家慢悠悠说是为了让我体会他工作之苦的，以后也没了，自己倒是不好反驳了。上了车还和千代说伍迪以前不是这样，千代还很大气地揽着责任，劝慰着。等下了车，看是个新地方，才恍然，果然是千代的问题。见千代率先进院，自己看了李达贞一眼，看他点头的样子，说明他以前来过了。也记起千代说的找人“代孕”的事情，估计也就是这件事情能够让千代如此上心。 院子很幽静，二层小楼不大，却很雅致，估计以前是某位高官用来“藏娇”的。见千代带着一个十八九的女孩子站在门口迎接，晒然一笑，前世留存下来的最后一丝心理障碍已荡然无存。走到门口端详了姑娘一下，个头比千代高一些，面貌不如千代漂亮，另有一股秀丽的味道。千代对我的表现大为满意，挽手进屋。 千代知道自己不喜欢跪坐吃饭，今天还是把餐桌放在榻榻米上，就是故意的了。千代喝了一杯，指着布菜的日本姑娘说：“她叫井上雅美，夫君可是满意？” “千代，你决定了？一定这样？” 千代笑着说：“若不满意，我再找两个！不会用别的办法。” 转头问这个井上雅美：“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井上雅美红了眼圈小声说：“十九了……”，就低头不说了。 千代道：“出去洗一洗脸再来。”看姑娘出去，继续说道：“他父亲算是个小工厂主，在东京轰炸中一家都死了，就她去舅舅那里，幸存下来的。现在他舅舅养不起了，想卖了，都找不到主。以后的命运不会好的，想活着不容易，除非你改变一下！” 自己笑道：“瞎说，一个不错的姑娘，即便做艺伎是没问题的，也死不了！” “艺伎？是要严格培养的。她根本没有资格，最多就是暗娼而已！”不能和别人在自己不懂的领域讨论问题。 看回来开始布菜的姑娘，笑着说：“一起喝一杯，想吃的自己夹！”她看了千代一眼，顺从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千代和自己敬酒。继续问：“你了解我吗？为什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到工厂做工养活自己也不会有问题的！” “看见夫人，我就知道先生是好人。我做饭都不会，养不活自己的。” 自己有些疑惑看向千代，问：“你们日本这么娇惯女儿？” 千代嘲笑说：“把她养大了，就是为了送人家玩的！雅美，你父亲准备把你送那个？” 雅美脸红了一下说：“一个借钱给他的银行家，五十多岁了。”想了想又说：“他们都死了，没有轰炸，这次去舅舅家回去就去那个人家的。” 自己皱眉问：“你母亲和兄弟不反对吗？” 姑娘的反应倒是让自己吃惊了，人家立马跪下，连忙辩解：“先生，我还是干净的，没让弟弟碰过我，包括父亲和舅舅！你看！”拉开领口，脖子上有道浅痕，的确象刀划破的。 千代哈哈大笑！见我有些不豫，说道：“夫君对日本不了解，父亲奸了女儿或兄弟要了的，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普遍现象了，这么干的还是大有人在！我那该死的父亲，你以为他没有想法？要不是美耶没守住，我早就把她塞到你被窝了！夫君放心，她身上的每一寸我都检查过了，除了脸蛋差了些！”看雅美笨拙的动作，千代嫌弃地说：“就是块木头，我培养半年会好些，夫君先将就吧！” “千代，这样，我就带到美国了。等她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一个过继给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看天意，女孩、男孩对我意义一样。” “第二个，第三个都可以！夫君今晚辛苦之后再说！就现在……。”千代点头认可了。 早起的时候，对千代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多了三个女人了。千代幽幽说道：“夫君，只要这一个算是真女人，其他的生不了孩子，都不算是女人。” 事情是要和达利娅说清楚的，千代的解说让达利娅陷入沉思，自己连忙打断，怕她胡思乱想，说道：“有可能是我的问题，弗雷德姐姐就是不错的医生，我们两个都去检查一下再说好了！” 半个月的努力，伍迪安排回美国了。雅美肚子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千代倒是说，第一次大部分不容易怀上的，准许带去里斯本。 对于自己留下一个日本女人，却带走三个，殷美娜懒得理会这些，郑文娴有些鄙视，却没说什么。伍迪是满天飞的人物，自然不用带人回美国的。 旧金山的工厂没有什么可巡查的，正在史密斯指挥下，拆卖设备，新设备买什么还不知道。两个叔叔过的滋润，见婶娘开始关心孩子问题了，就知道他们是有人指使了，一看不好，立刻开溜到密苏里。 小雅怀孕四个月了，孔令闻扔下工作，围着小雅“不务正业”，自己想想两个人现在就不干活了，之后就是生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建议孔令闻把小雅送他母亲那里，防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坏事。小雅反对，两个人的生活还没过够。自己说过了，也懒得再说。巡查产业的事情交给伍迪，自己带着达利娅去找伊洛娜！ 听了自己要求，伊洛娜对达利娅说，她就可以做检查。自己在外面等了半天，伊洛娜单独说检查结果，看见x光片，指着一个黑影给我看，说：“就是这个东西影响的，是人为的！” 自己想起前世的女人绝育办法，说：“那就取出来！” “已经长在肉里了，以我的水平是没有办法的，我导师最多是一半的成功率，再说女人年龄大了生育就是九死一生了。你考虑好了！” 自己毫不犹豫说：“不生孩子不是大事！” 伊洛娜问：“我和达利娅这么说？” 想了想，说道：“就是因为她以前的训练太苦了，影响了器官。她不信就加一句说，她的同事会和她一样，都是为国奉献的！”见她点头，又说：“我可能有个问题，你看看有没有懂男医生，也帮我检查一下！”伊洛娜想了想说，你明天上午九点钟单独来吧，我安排人给你检查。 “伊洛娜，现在有权威噢！” “被你的妹妹任命为副所长，替你那个懒妹妹管理一切！你说权威大小？”自己哈哈大笑，自己妹妹也会指使人了，比她母亲强。 见出来的达利娅脸上阴晴不定，安慰说：“想想你牺牲的战友，想想你胸前的奖章，达利娅，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来的，都是你拼出来的，你无愧你的祖国，无愧你的民族。你的奉献我会珍惜一生！”达利娅抱着我就是放声大哭，自己没有阻拦，让她把所有的委屈都释放出去！直到哭软了，才抱上车。 ------------ 第三百五十七章 里斯本暂住 看塞缪尔·福斯特悠闲坐在那里，笑着问道：“福斯特先生，有什么事情？” 塞缪尔说：“我们研究所进展顺利，喷气式发动机已经通过军方验收，批量生产已经开始了，艾萨克先生对回报满意，各种型号研究和试制也已经展开了。我来就是看看你，顺便来喝酒的。” “哈哈，好！总之，我们要销售一代、储备一代、研发一代，这是原则！我们喝酒去，有什么事情边喝边谈。忘了就明天再问！” 一顿酒宴，尽欢而散！ 第二天斯蒂芬·戈德温和伍迪三个人同到，自己拿出昨晚勾画的图样。自己想到的就是“皮卡”车，概念在美国并不稀罕，其内涵却有很大不同。 “戈德温先生，这个客货两用车，你不陌生。我给你几个要求作为你们研制的主要方向，大型化，建议你们以中型卡车为底本；四轮、四驱，轮胎具有极高越野性；轿厢部分达到轿车水平，内部功能、舒适性和操控性不低于轿车水平，美国国内客户先瞄准富裕的农场主。你们需要改进你们工厂的钣金工艺、喷漆工艺等，一些不能依靠别人的工艺自己需要改进。另外就是成立防弹汽车改装的内部研究室，这个研究对你们技术储备有很大好处。你们看任何？有什么问题？” “李先生，我就安排研制！没有问题，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我们对汽车我们不陌生。” “那好，先改装一批交给伍迪先生，100辆吧！”顺手在图样后面画上一挺机枪，“伍迪这样觉得如何？” “不错，国外会有市场的！”伍迪判断很准。 打发汽车厂的两个走后，“伍迪先生，安排从德国搜罗一批玻璃制造的设计师、工艺师和技术工人。战后欧洲重建，美国经济腾飞也会大规模建设，玻璃这个产品值得我们做，而且我有个不错的想法，设计师、工艺师到位，我交给他们研究。”浮法玻璃啊！前世西方研究出来对中国进行技术限制，中国硬是自己研究出来了（致敬洛玻）。曾号召学习他们的精神，自己现在想起来，也不晚。玻璃的应用之广泛，随着需求提高，研究之深，是个不错的长期产品。 伍迪思考一阵，点头道：“有广泛市场，可以在美国和欧洲同时建立工厂。民用电器在欧洲设厂，李先生怎么考虑？” “先不急，等工艺和产品成熟了，等我们储备了技术工人能够派出去指导了，等欧洲经过重建，民众有所富裕了再建厂！豪华型的可以先出口过去，普通的就算了！小批量出来，先把我们这些人各家都安装了，试用也是示范。” “那好，我明天启程回欧洲，我们贷款给的那个法国人，戴高乐，十天前当选法国总统了，我需要过去祝贺一下。你到苏黎世时候通知我，我们和艾萨克研究商业情报问题！” 把伍迪送走了，看看日期已经是11月底了。专门派人把铁蛋叫回来住了几天，询问了他学习情况，和今后打算，想不想成家之类。铁蛋的学习天赋不够，现在还是在学习语言，还是想做老本行。不想让他去小岛，只能交给冯策全安排了。美军的教练们撤退之后，冯策全恢复了各俱乐部生意，不过经营惨淡了一些。自己倒是劝他继续坚持，等美军大批退役回国之后，会好一些，而且自己保留这些也不仅仅为了赚钱。 事情清闲了，还要对付几个女人的需求，直到报纸刊登美国人声明，对华政策是全面支持国民政府。觉得美国人这个决定草率了，也让先生彻底对美国人失望了。层次太高了，不是自己考虑的问题。 自己关注的雅美毫无动静，不能快速建功，就只有慢慢等待了。告辞了冯策全，前往里斯本。冯策全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自己想了想说，让我们农场注重多生产粮食吧，战后，全世界都在和饥饿作斗争，只有美国这个地方风调雨顺的。到时候，能够帮的我们也要尽力。你给我二叔和舅舅给个信过去提醒一下。 途经纽约，看望了管家爷爷，提议管家爷爷带着孙女一起去苏黎世，管家爷爷的意思还是想把那娘俩送去小岛，他自己再去苏黎世。 看了看小雅情况，显怀明显，孔家给她的是“国宝级”待遇。小雅还是放孔令闻跟着伍迪去了欧洲，人家冷眼看咱，算是后遗症了。 和舅舅通报了密苏里决定内容，而舅舅大致讲了纽约工厂情况，药厂一如既往生产、销售两旺，而运动器材就差多了，除了秘密为小岛方面生产一些高精度步枪，高精度猎枪不温不火，其他方面销售都有问题。让我想办法？自己前世是没有机会玩高级运动器材的，滑板也是为了工厂效益仿制时了解的。其他有什么？竞赛运动里面，有自行车？山地自行车都是可以列项。推说自己好好想想再说，让运动器材厂派人到波恩，共同研制滑板，提高速度，具体联系伍迪。 这时节的里斯本气温不冷不热，风和日丽的，过冬最是舒服的。自己是下决心在这里解决子嗣问题的，否则主动权被爷爷他们拿走了，自己就被动了。 李达贞把他的继任郑重介绍给自己，叫潘华。是当年300多四川童子军里，入选侦察兵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现在已经是二十四了，在美国成亲，娶的是李家女孩，算是李家女婿了，估计这也是李达贞选他的重要原因。战争初期跟随冯策全出战过，之后入选到美国培训，却一直没有调回国内继续参战。 李达贞要到姥爷那里报到，把保安公司继续交给冯策全掌握。自然要欢送一下，感谢人家这么年对自己的奉献，也是应该。问及他在旧金山的相亲如何了。李达贞摇头道：“没有合适的，以后看吧，也不局限是不是中国人了，这个和父母意见说清楚了。”自己问过了，人家不想自己参合，也只能算了。 到了里斯本，几天都看佳慧都不是很高兴，知道她没有玩伴，的确孤单了，和达利娅商量之后，委托李达贞带到苏黎世交给史翠珊夫人。佳慧去苏黎世，铁柱不放心也去，自己只能同意，高兴就好！ 两个日本侍女真正成了“滑向堕落深渊的”达利娅的“侍女”了，打死都不愿意认真学习日语的达利娅，照样靠肢体语言沟通的毫无滞碍。不管她们的昏天黑地，虽然偶尔自己也被邀请参与，自己主要让我是在雅美身上下功夫。达利娅也清楚，不稀罕过问，只是恨恨说，等老葛同志过来，一定要他找个乌克兰美女给她，否则老葛同志就不去想怎么养老问题了，而是去想如何养伤的问题了。 自己忙着跑医院请教，买书学习生育知识。前世没有觉得这是个问题，现在也没有什么经验而言，从头学起。闷了就带着四个逛街、看风景……，再研究一下美食，过愉快的圣诞节，仿佛老葛同志听到达利娅的“狠话”一样，竟然一次也没有来打扰过，日子过的倒是悠闲起来。闲暇了，顺便考虑一下运动器材品种问题，只是一时找不到现在合适的东西。 愉快的元旦刚过，第一个到来的是艾娃。人家带着他考察的各个方面主要人物，给出考察的“鉴定书”来的，内容不要看了，已用半通不通的汉语语言全面掌握产业情况，包括文化产业方面，熟悉了各方主要负责人，并建立了联系等等。 先来个欢迎宴堵堵嘴！千代留在这里的厨师主要是日本饮食，自己和达利娅都是吃什么无所谓的，加上日本人有几个，也懒得再找厨师。艾娃来了，让潘华订几个西餐，自己动手做了两个中餐，如此算是隆重了。 席间，给他介绍了雅美三个，艾娃不会日语，只剩下点头示意了！雅美备孕，自然不准饮酒。两个侍女很快醉倒，倒是艾娃能够和达利娅斗个旗鼓相当，不简单。 ------------ 第三百五十六章 同意生产 按照伊洛娜要求准时到，人家也正在等待。把自己带到一个房间，看看应该是她的办公室兼诊所。问了自己的怀疑，脚一勾关上门，吩咐说：“到床上去，把裤子脱光！” “伊洛娜？你检查，这不合适吧？” “这里我是唯一这方面的专家。”看了一眼尴尬的我，说道：“我见过的多了，躺着去，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自己想想也不错，人家是医生，也是过来人，这些不是问题。 一边检查，一边品评让人受不了。“我要取一些做化验，配合一下！”说完褪下裤子，继续说：“别奇怪，没结婚之前，给几个德国高官都做过！” 看伊洛娜享受的样子，才真正明白千代说的，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容易，在德国更是如此。 等伊洛娜化验回来，告诉的结果让自己高兴，“很正常的一个男人！” “艾娃，也没有生育能力吗？” “艾娃？莎洛特本来是给弗雷德准备的，四年前，艾娃不同意就算了，看莎洛特就知道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马上要面对她了，不能生育的女人已经太多了。 “不知道她们的办法，检查之后才能判断！你最好要了她，你不要她连方向都没有了，她们这种女人我搞不清楚，别让莎洛特恨你！那个女人报复起来，连我都怕！没事到我家里来，我给你做几个你没吃过的菜！我可是烹饪高手！” 自己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最近研究什么？” “能研究出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在链霉菌类做试验！” “链霉菌？”自己忽然想起“四环霉素”问道：“不是四环霉菌？” 伊洛娜愣了一下，“四环霉菌？四个环吗？”跳起来抱着自己盖了满脸口红，转身跑到门口说：“我们已经有三个环了，等我！” 等你？才怪！到了洗漱间，把脸弄干净了，直接跑了！ 身体无恙，心情大好。先把殷美娜和郑文娴打发回苏黎世。郁闷的达利娅还得要自己安慰，为了给达利娅散心，小雅有孕，她家不好去；带着全家到冯策全家里做客，他夫人岁数小，有不少闺蜜，正好委托她给铁柱相看、保媒什么的！从大受欢迎到大为讨厌仅仅用时不到半个月。达利娅对人家的冰箱感兴趣，铁柱则让冯夫人挠头了，什么样的也不如心，佳慧和冯家闺女“胡作非为”，碎了人家心爱之物，气的冯策全暴跳如雷。一家人被撵人家毫不客气赶出门，自己对达利娅感叹说，建立友谊需要十年之久，破坏友谊用了不到十天。达利娅笑着说，有敢到咱家这么做客的，两天我就把他们撵跑了！想起小舅子了，问道怎么没看见他过来。达利娅气哼哼说，他师傅不缺钱了，人家还来吗？我现在怀疑他就不是我弟弟，和我一点都不亲！这话就不接了，有这么个姐姐，自己也不敢“亲”了。 伍迪对这次巡查特别重视，他需要了解产品的各个细节，制定他的销售策略。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总算有了想法，带着研究所的头头脑脑来别墅商量。 “李先生，我认为冰箱、洗衣机和空调可以小批量投产了，彩色电视还不行。” “那就投产，具体生产地点怎么安排？” “冰箱最成熟放在旧金山，其他两样放在密苏里，离研究所近，有问题就拿出来。李先生也没有其他指示？” “加个试制过程，以200台为限，分配给高层人员，要求试用和提出问题。作为小批量改进研究，小批量销售出去的，要认真回访，了解人家意见，对不满意的一律原价回收。做两个版本，一个豪华型的，供应富豪，一个普通版本供应民众。特别是普通版本的以微利策略销售，这是企业基本市场盘。就是说我们要同时设置就是壁垒和价格壁垒。 研究所派一部分人员到工厂，配合工艺工程师。豪华型的是我们利润的主要来源，普通版的要限产，毕竟战后工人开始贫穷了，主要是在普通民众里做出口碑来！工人工资比同业高一点，能够吸引较好工人。现在失业率居高不下，招工应该不是问题！” “好！李先生的想法，我明白了。” “伍迪先生要设计和选定公司商标和产品商标或名称了，这个很重要，我们产品的信誉要靠这些传承和扩展。” “好的，这件事情我亲自处理！” 自己一指孔令闻说道：“伍迪先生，回纽约的时候，把他们夫妻带过去，这个家伙如果离不开老婆，解除职务，你自己另外选人！”伍迪点头，孔令闻脸红了。“另外，伍迪先生可以考虑收购一个建筑公司和一个建筑设计院，一个是密苏里工厂建设需要，欧洲工厂建设需要，还可以在欧洲参与城市重建。具体你和艾萨克先生研究确定。” “这个可以！没问题。” “知道艾娃现在什么地方吗？” “在苏黎世，跟着你姥爷学习中文！” 班尼迪克问道：“李先生，除开现在继续改进的产品，还有没有新的研究方向？” “问题很好。我们产品本质就是提高家庭生活水平，降低家务劳动强度。所以你要关心和观察你夫人需要什么，厨师需要什么、仆人需要什么。他们不一定说得出，你以设计师眼光却能把握他们会需要什么。比如，厨师对厨房的烟气很讨厌，大型厨房有一定措施，而普通家庭就没有，你有没有办法解决？你的办法能不能产品化？你的产品造价会不会被普通家庭认可？这就是研究方向。” “我明白李先生想法是怎么来的了，我会把这个方向问题做不间断的长期研究！” 彼得有些急：“伍迪先生，我这里怎么做，您没说！” 伍迪说：“你直接和李先生汇报一下情况，我拿捏不准！”自己点头示意他说明。 “李先生，我们的元器件合格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完全可以销售了，我觉得可以小批量生产了，也能减小资金压力。” “一个是继续提高，不合格率最好低于千分之五。另外就是我们现在不销售元器件，严禁对外销售！设计一批电台和小型步话机，送军方几台测试。各生产200台交给伍迪先生安排测试，民用产品设计微型收音机，能够便携、车载；元器件用于彩电等等。另外成立一个小组，配合班尼迪克，增加冰箱、空调和洗衣机的自动化能力，为推出第二代产品做储备！再专门成立一个小组研究如何用电子设备协助数学计算，这个能够做到，怎么做到是你们科学家的事情，好像是运用“二进制”计算原理。到各大学挖掘高端人才，到德国挖掘高端人才！加上原来改进和没有成果的任务，已经有六七个研究方向了！你的事情很多，要分配好人手。” 彼得回答说：“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用于计算的电子设备，已经有人研究了，基本获得成功了，我们还要做吗？” “当然，你们用的元器件和他们不同，而且有了他们的经验和教训，你们会少走很多弯路，没什么不好，而且这项研究方向就是小型化，快速化，无穷无尽的！其将来的应用也会超出你想像，要不遗余力研究！”彼得接受！ 斯蒂芬说：“李先生，我们改装的汽车销售情况不好，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自己想了想说道：“一个是你们的研究，不能凭空想象的，请参加过救火的消防人员参与设计，把人家的要求弄清楚，做出我们自己的设计标准来。不受欢迎只能说我们做得不够好！回去把设计人员教育一下，改掉高高在上的脾气。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满足客户需要的，连客户要求都弄不清楚，我们怎么满足？你们所有研究所都有这个问题！” “李先生，我明白了，是我做的不好！” “道歉不必要，我们及时改正就好！”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有个新想法，明天你带个工程师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是不是可行！伍迪先生、冯策全一起过来商量。” “好的！” ------------ 第三百五十八章 节前来见 功夫不负苦心人！发现晨起洗漱的雅美“干呕”不觉大喜，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有孕刚一月余。回到别墅正式宣布！引来三个女人对艾娃大为恭维，说艾娃给大家带来好运了，是个大运气的，这个说法连雅美也都认可，还连声感谢。合着没有自己和雅美是不重要的，真不知这些女人思维是如何设计的。 无论如何，侍女雅美立马升格到“皇后”雅美了。达利娅也开始“务正业”，亲自看护雅美，亲自聘请了妇产科医生全天候服务，还不知从哪里请来个五十多岁的日本老妇人近旁监督。自己在老妇人的严格眼光之下，想靠近？妄想！ 艾娃来了就被灌了一顿酒，接着忙乎雅美几天。现在大事底定，也该和人家谈谈“工作”了！问道：“你从苏黎世过来，我爷爷和姥爷也没有什么话？” “有！节前来见！”艾娃一字一顿，陕西为说的字正腔圆的！还好不是提头来见，现在已经不怕他们啰嗦！ “你对我参与方面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有！基本没有管理，完全处在失控状态！” “喔？是组织结构有问题？” “这个方面问题不大，李先生安排请示汇报制度，对人家的请示汇报从来不看，最近各方面提交的汇报内容越来越少，日期也开始不定时了，我都带过来了。李先生现在到了女人堆里，‘君王不早朝’了！”得，这话是姥爷说的了！ 自己必须辩解：“最近很忙，关键是缺了秘书，文件看不过来，你来了，问题就解决了！” “李先生，我是女助理！你知道的！” “好吧，好吧！这说法气闷，我们到海边聊！”自己的话头提的不好，需要重新来过。 去海边的路上，介绍景致顺便谈起千代，说这里千代才是真正主人。给她重点讲千代的故事，一直讲到千代在日本准备大展拳脚。见艾娃听到津津有味，自己一口气讲了两个小时！ “李先生故事很好，好像和今天话题无关，您具体说说如何安排我？”费了好大劲，一句话就让自己白绕了一大圈。 “你真话说，你有没有生育能力！”自己有些恼羞成怒，话讲的有“图穷匕见”的味道。 “有关系吗？” “当然，我会给你不同的选择！这是必要前提！”进攻不成，防守不能败了！ 艾娃沉静了好半天，自己的耐心绝对不比她差！艾娃缓缓说道：“有！” 自己觉得艾娃确实是个有运气的。“以后公司将取消助理这个职务。你姑说过你的事情，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嫁给我再当秘书，一个是不嫁给我而当秘书！给你足够的选择时间。” “有什么区别？这些和我们约定都不同！” 碰到一个不会顺坡下驴的美女，算是费劲了：“你姑有没有说过，我和讲过的妇女解放的事情？” “说了！现在妇女还没有被解放！” “好吧，好吧！以后我不和你讲什么道理了！算起来我的女人已经有五个了，只有雅美有生育能力！所以以后不能生育的女人我不接纳了。你可明白？再说，你姑说的枕边人的忠诚是假设的，我不信！如果是真的，艾萨克和伍迪的忠诚，我怎么办？你听过的夫妻反目故事从何而来？” “李先生说的我懂了，就是加了让我给你生孩子这个条件！” 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艾娃，还有一个选择的，不是你这么理解的！” “妇女解放了，是个选择，现在不是！” “好吧！就是加个条件，你有什么要求？”没把婚姻谈成恋爱，愣是谈成了生意，自己本事不小。 “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只是我不愿意，我生的孩子受欺负，我受不了！” “受欺负？谁敢？” “孩子没有继承权，难道不会受欺负？” “哈哈哈”！问题找到了，事情就好办了，说道：“佳慧和汉斯，你是见过的，他们一样有财产继承权的，如果能力突出，一样有资格接替我的位置。我们两个亲生的怎么会没有财产继承权？能不能接替我，他们和汉斯一样，亲生的也不例外的？” “你这么处理，会有大乱子的！不是王后的子女……” 自己打断她说道：“这里没有国王，也没有王后，我这里甚至连个正妻都可能没有。将来孩子们争权夺利，是我们的教育失败。你从古至今有找到完美的规定？恐怕越是封闭、越是缩小选择，越是出问题。开明起来，不以血统定论，民主起来，找到大家都认可的，才是办法！再说互相打一打也健康，我能把我们这一代维持好了就不错了，后代自有后代的主张……”热吻到了，就不用说了！吻着美女，品尝着……。 望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怀里不肯松口艾娃的，仿佛不经意的挑逗手法，比千代的隐蔽和高明多了！想想和她“生意”谈判的过程，与其说是自己在劝说，还不如是人家在一步步做了引导，结果是人家心满意足。 聪明的人不好对付，聪明的女人更是如此。甚至觉得从她姑介绍艾娃开始，就有了谋划！比较这个传承是继续不了的，这个女人拒绝了弗雷德，就是一种反抗，只是她家氛围给她的压力让她不敢太激进，而自己就是给了个最好机会。 好不容易松口的女人，身体也火热起来。自己算是从“玉体横陈”战场走过来的，控制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在海边成就好事，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说了句：“等我们回苏黎世，禀报了爷爷、姥爷再成婚，你不在乎，中国人在乎的！”等艾娃消退的激情，相拥而回。 “媒人”达利娅，站在门口，见面就说：“都准备好了到海边抓奸的！我夫君你控制住，就不信你都熟透了你控制住。我要检查一下！”艾娃是逃不过达利娅“魔掌”的，自己才不会理会艾娃的救助眼神呢！被夹持而去，估计“高雅”的艾娃在“粗俗”达利娅面前是无论如何也高雅不起来的。 雅美有了身孕的高兴劲头一直持续，让自己不敢马上启程回苏黎世，如果爷爷再有什么说法，这个女人未必不能乐极生悲！等等好了！ 有了女助理，工作就清闲起来了。一堆资料被整理到让自己一个小时就能出来完成，基本剔除了例行的无要紧报告，把各方面的主要内容挑选出来了。报纸上自己需要关注的也挑选出来，日本天皇发表《人间宣言》、国共达成停战协定、中国承认外蒙、联合国安理会第一次开会等等。倒是省出了大量和她亲热的时间，她说让她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这个说法让自己背后嗤之以鼻，一个成功的“买卖”之下，还能找到恋爱感觉？不仅是骗了鬼，恐怕是连她自己也骗了。 雅美兴奋情绪等了十几天才稳定了。自己确定了再等两天，一月二十二日启程。自己才不会傻到春节前一天回去，到了“小年”就是过年了！以往说了日期，还要吩咐采购礼物，现在艾娃直接邀请达利娅一起出去办理了，自己看了礼物，觉得花钱不多，很对爷爷他们心思。说明艾娃对住在苏黎世的人有足够的了解！老老少少一个不漏！至少自己想不了这么全！达利娅是从来都是关注别人送她什么，送别人什么不在乎！让自己觉得这些女人里面，达利娅是最有长寿可能的！ ------------ 第三百五十九章 保护起来 车到苏黎世庄园，远远就看见完成了“建设大业”的艾萨克，悠闲站在那里，和史翠珊夫人、铁姑、李达贞三个说着什么。听见车声，屋子里跑出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先打对孩子们再说。和李铁亲昵搂抱一下，安娜和小玉看样子是情窦初开了，羞涩不肯像以往那样冲过来抱着不撒手。李红和尔雅表现的也像个小大人了，倒是弗雷德的两个侄子和艾娃很亲密。看着铁柱抱过来的喊着“爸”的佳慧，圆滚滚的，抱在怀里都压手了，“养猪大法”确有称道之处。就是达利娅一张嘴就得罪人：“怎么胖成这样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胖成这样？” 顺手把佳慧递给他，把史翠珊领着的、满是急切也喊着“爸”的小汉斯抱起来，亲了几口。和史翠珊、铁姑打了招呼，笑着问艾萨克：“今天怎么这么清闲？” 旁边的史翠珊夫人“揭发”说：“他是天天到这里清闲，一天到晚懒在这里，混吃混喝的，还不交钱！” “史翠珊夫人，帐要记好，回头我从他工作里扣回来，跟汉斯抢饭吃、随便占咱们家便宜可不成！”五个人一起笑起来！“里面什么情况？” “按你姥爷说法叫‘三堂会审’，艾萨克先生是来看热闹！”铁姑顺便挤兑了艾萨克一下。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把孩子安顿好了，带着达利娅、雅美和艾娃进屋。果然人家阵势摆开了，爷爷、姥爷正襟危坐，姥爷旁边站着赵含弘，爷爷旁边一个拿鞭子的他干孙女、一个拿着木棒的郑文娴。 地上只摆了三个蒲团，自己只能跪着地上了，等那三个跪好了，一起磕头后。“禀告爷爷、姥爷，孙男带孙媳给二老见礼请安！请二老示下！” “达利娅起身，站到一边！”爷爷声音冷冷地。达利娅立马得意洋洋站到爷爷旁边去了。 “艾娃来我这里！”姥爷也发话了，爷爷不忿对他怒视，姥爷是只当没看见！自己觉得后面的雅美开始发抖了。 “你既然要娶艾娃，带她在德国给他一场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是！谨遵爷爷之命！”这就算是认可了，看了爷爷只认达利娅做正牌了。 “千代为什么不来？这个日本姑娘是怎么回事？” “千代现在日本忙生意，和竞选！稳定下来再来给二老请安！” “哼！免了！”得，千代失算了！想挽回不容易了。 “她叫井上雅美，已怀孙儿骨血！” 闻言，姥爷站起来仰天大笑，对艾娃说：“快去扶起来，有孕了，怎么能跪着！” 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的爷爷大声喊史翠珊夫人进来。“这个是怀孕的，得保护起来！” 史翠珊看了看雅美说：“女人怀孕？有什么稀奇吗，大惊小怪的！这个时期不要剧烈活动就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来！” 一转眼，呼呼啦啦都跑了！自己还孤零零跪在那里。“看热闹”的说话了：“你的地位，堪忧啊！是一起去喝茶，还是你跪着，我去喝茶！” 一次准备好了“家法”的三堂会审，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如果不是雅美节前怀孕，爷爷下决心给自己的教训肯定免不了的！多了这么多女人，虽然不好斥责什么，给个教训出口气还是要的！ 不能让“看热闹”的总是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看着已过半百的艾萨克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遇到个合意的？” “有啊！人家不愿意！”回答干脆！ “是哪个？我们一起想办法！”自己兴趣来了！ “就那个你她叫铁姑的！你有什么办法？”对这个铁姑自己实在不敢打什么包票了，人家对那个了无音信的还念念不忘啊！ “我爷爷、姥爷知道吗？” “知道了，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好事多磨吧，我想办法再试探一下……”，自己详细讲述了铁姑的事情，最后说：“她不亲自确定一次，是不死心的，如果你没有其他人选，就只能等一等了。要不要去一次日本，让千代帮你找几个侍女？”自己又把千代的一套“大战以后，男人善心”理论“宣传”一次。 “日本就不去了，搞金融资本的怎么会有‘善心’这种高雅东西！这些年经历过的女人多了，侍女算什么？想要，就可以成群，不用千代帮忙！” 这个话题说不下去。改口问道：“这段时间，感觉伍迪先生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大事，一个是被我狠批了一顿，让他不高兴。主要是他在他夫人面前，把他在苏联胡闹的事情说漏了，两个人吵得一塌糊涂，不让他回家！到现在我都劝不了他夫人！纯粹是伍迪自找的！” “你都没办法，我就更帮不上了。自己还要一堆烂账算不过来呢！”为什么批伍迪，他却没说，应该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不好再过问了。 “哈哈，你们的问题性质不同的，他是把他自己搞得太忙，你是太累，我是太小心。” 爷爷虽然想敲打我，准备的接风宴却不含糊。史翠珊夫人正式宣布，不再管理李铁几个大一些的孩子了，连她的外孙女一并归到铁姑那里了，她只费心四个小的和一个孕妇！孩子们欢声一片，自己觉得孩子们想错了，铁姑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善茬，用不了几天会“怀念”史翠珊夫人的仁慈的！当大人对待了，估计自己爷爷会给铁姑准备“家法”的！ 见铁姑时常看自己一眼，就知道原来自己说过的战后承诺了要兑现了。笑着说：“铁姑，这么多年，我委托的各方面人员，没有任何回应！按照道理说，铁姓不多，该有说法的。而且何大叔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前去打听你们母子！我判断如果不是有了不幸，就是人家连真姓都没有告诉你！把你们母子往山沟里一扔，逃之夭夭！” “我不信！” “我也不信！却找不到合理解释！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对得起他了！”铁姑眼泪下来了，气的爷爷那眼睛瞪人！自己觉得不如下重药为好！继续说道：“国内局势很糟，打跑了日本鬼子，国共两党又接着开打了，别说现在战火纷飞，你没法回去找。即便是河清海晏时候，一个不知道他家乡、说不清楚相貌、不知道姓名是真是假的人，中国人有那么多，战争之中死人无数，我找了七八年都没有找到，铁姑你怎么找？” “那怎么办？” “铁姑！你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不信那个人绝情，不肯承认自己的错了而已。”见铁姑虽然不哭了，还是低头不语，趁热打铁：“你要为李铁想想了，我爷爷已经岁数大了，铁蛋虽然是我弟弟，那又怎么样，你看我一堆女人都忙不过来，怎么会记得他？艾萨克先生，你熟悉，他这样人品的人不是很多见的！一个男孩只在女人手中，是长不好的！” 铁姑抬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就又低头不语。自己继续说道：“最多，我可以让艾萨克先生送你到印度，艾萨克出了问题，我损失不起，只能到印度。你自己回一次陕西，问问何大叔，把心事清理干净！如何？” 铁姑抬头看艾萨克时候，艾萨克接口道：“我陪你直接去中国，他说的不算！”铁姑感激地点头，回头看爷爷。 爷爷说的更不客气：“都不准去！你出了问题，我损失不起，铁蛋更损失不起，把铁蛋养大成人了，成家生子了，就对得起任何人了！一堆孩子等着你管，走得开？准备点嫁妆，嫁给艾萨克！带着孩子们，把他吃我的都吃回来！”铁姑一下子红了脸，扭捏起来。 姥爷说道：“明天我看看黄历，给你们挑个吉日！艾萨克，你是选择西式的，还是中式婚礼？” “中式的我见过了，西式的你们还没见过。我要和铁姑商量一下！” “今晚你们商量好了，明天早晨告诉我！” 一时间，餐桌上“恭喜”声四起！ ------------ 第三百六十章 成婚 一宿加上一个上午的商量，让两个看起来容光焕发的。自己不禁腹诽：“一对狗男女”！铁姑也是，中国女人的矜持哪里去了？估计两个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有自己一说就成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做过了的事情就要上当的感觉。从千代到艾娃，再到铁姑，总觉得自己是个智力残疾，被一群聪明人骗着！ 艾萨克是见多识广之人，经历女人也不知凡几，选择铁姑，自然铁姑不是让人讨厌之人。更重要的考量还是针对自己，即便自己的信任不会有问题，自己周边的人却未必，包括艾娃！重要的是小岛的威慑，让艾萨克有了顾忌！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腹诽这个毛病哪里来的？仔细想想，前世就要！自己经常腹诽老首长！加上这辈子爷爷亲传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李家传承，就难免从阳光青年，瞬间成了心里阴暗的“腹诽男”了！ 艾萨克在午餐时候宣布：“我们商量好了，就在庄园，中式婚礼。时间确定在春节后一天！” 姥爷气哼哼点头说：“也是个吉日！” “铁姑不喜欢人多，我正好战前的一些远房亲戚不知所终，以后史翠珊就是我的姐姐了！做我的家人出席婚礼，其他人赶上了算，不通知！婚后，我们两个旅行一圈！”史翠珊很高兴答应！ 铁姑多了句嘴：“史翠珊姐姐，也该成个家了！”史翠珊看了一眼姥爷，没有接话。自己觉得事情有意思，见郑文娴关注李达贞，殷美娜也在看着他，还好正常的有个赵含弘。再看一眼铁蛋，自己估计在苏黎世庄园看戏的机会不小。 爷爷直接干涉场面：“艾娃，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自己代答道：“爷爷，参加艾萨克婚礼之后，我带全家去波恩，在那里婚礼之后回来。” “雅美不去。”一时间桌面沉寂下来。 艾娃补了句：“我也不喜欢人多！” 达利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艾萨克说道：“你结婚，我夫君也结婚，咱们就不用把东西送来送去的，好不好？” 气的艾萨克指着我的鼻子说：“找个女人都是个吝啬的，你要是不发财，天理不容！”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艾萨克说话果然算数，他连伍迪都没有通知！自己问起，人家说伍迪要是知道了，就等于全通知了！ 婚礼简单极了，就是一个宴会加了个姥爷亲自当司仪的“拜堂”。倒是艾萨克之前很严肃地带着铁姑去市政厅做了登记！李铁在爷爷连哄带骗之下，勉强改口！自己琢磨铁蛋名字该是“李铁·科扎克”？还是“铁·科扎克”？想了想这个时候，还是不问为好！ 艾萨克两个第二天就溜之乎也，度蜜月去了。 爷爷终于有时间搭理自己了。在爷爷书房，向爷爷和姥爷禀报这段时间，国内和美国情况。听到国内还是战乱不断，都扼腕叹息。对几个女人的事情，也不想隐瞒什么，据实以告！爷爷说，是你不检点问题，年轻人要戒之在色；姥爷说，你也是不容易，一些大户人家不让女人生孩子，手段啊……，你不要让她们没了结局。自己郑重承诺！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个中国媳妇？”爷爷问话单刀直入！ “爷爷，暂时没有打算！” “没有打算？那可不成！他姥爷，还是西安曹家的那个小姑娘吗，现在差不多十八九了吧，小时候就聪明伶俐的。还有印象吗？” “记得，不过，不如刘家，就是那个刘胖子的孙女长得秀气！” 自己连忙说：“爷爷、姥爷找媳妇的事情，我自己来……。” “不影响，先找到的算数！” “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爷爷直接撵人。人家今天找自己，这些才是目的，看来有个中国媳妇似乎不会有意外了。爷爷是口是心非啊，一面告诉戒之在色，一面给张罗孙媳妇。想想有个真正能够“红袖添香”的女人，不免心热！ 又觉得隐隐不安，自己现在对女色的抵抗越来越差，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亡魂回来捣乱！心生警惕，小心无大错！ 艾娃现在被达利娅蹂躏的“惨兮兮”的，晚餐躲在姥爷身边，伪装孝顺，再跟着姥爷去端茶倒水，收获了姥爷夸赞！就是不给达利娅机会。 婚礼的事情总是要三个人商量的。“你父母那里，我们如何通知？需要先送你回去？” 艾娃冷冷说道：“不用！我算是姑姑养大的，一战之后，他们困难，把我送给了我姑，就差姑姑不让叫她母亲！平时没有感情，现在看了心烦！” 一件事问过了，继续问道：“到波恩市政厅办理登记，需要什么手续？” 艾娃想了想说：“暂时不行，你这么多女人，这个事情要想好了再办。有些国家是设置了重婚罪的，在这些国家登记了，以后你就不能去了！”这个说法正确，是自己想简单了。 点头道：“好！你辛苦研究一下，总是要有个法律保证给你们的！弗雷德母亲要不要一起带到波恩？” 艾娃犹豫半天说道：“我不反对，就是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要是出了麻烦，我们两个的婚礼就……。” “那就不带！要是他们自己有想法，他们派人去接就是了。过了元宵就算过了年，我们十六走，直接飞往波恩，需要带什么礼物，你们两个安排，需要婚纱和首饰，我陪你采购！” “婚纱和首饰都准备好了，达利娅给她自己准备的，她的婚礼没用上，都是我的了！” “喔？你不会嫌弃？再买也没有多少钱的，达利娅你自己留着也是个纪念！” “怎么会嫌弃？达利娅跟着你出生入死，她的东西我都不嫌弃，连她我都要！” 都“好！今晚我就把自己和她给你！夫君你在旁边欣赏……”。得，还能好好讨论问题吗？ 一家到了波恩，受到隆重欢迎。弗雷德一家和莎洛特，原来公司的头面人物悉数到齐，巴泽尔、埃贝尔、海因切、海因茨，还有那个叫保罗·莱纳克的车间经理。都是劫后余生之人，说起家人，死于战争的，只是多少之别；说起过往，好像如隔世一般。一通酒下来，除了自己一家，就剩莎洛特了，其他都是酩酊大醉了！莎洛特蔑视一眼，淡淡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心绪发泄。艾娃说，既没有事先察看趋势之智，又没有遇事直面勇气！就剩下借酒解愁了。这娘俩，一唱一和，损人不吐脏字！ 婚礼准备倒是周到，那娘俩该想到的都不漏。没有登记，自己不信教。安排的世俗婚礼也复杂不起来，莎洛特把身披婚纱的艾娃交给我，格罗斯做证婚人宣读了证词，为数不多的客人纷纷祝贺一番，仪式结束。倒是被艾娃打扮成金童玉女的佳慧和汉斯，成为最抢眼的所在。欢宴一场是必然的，达利娅大发神威，家家抬着醉人归，宴会结束。 艾娃是有所准备的，莎洛特把达利娅拉走了，洞房自然有了互相品味和慢慢欣赏的空间……。等闹洞房的达利娅半夜进来，艾娃就成了两个人“新媳妇”了，洞房闹出来的旖旎风光，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气得莎洛特第二天拍了达利娅几巴掌，让自己疑惑莎洛特是不是也有“听墙根”的嫌疑。 还不错，弗雷德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姐姐，听说已经担任重要职务了，也就放心了。只是他姐夫没有任何消息，占领军按照“失踪人员”做结论处理。如果被俘了，惩罚就是了。现在情况只能一个是潜逃了，一个是被炸成无法辨认的泥了，而且没有旁观者。 ------------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有饥荒 弗雷德拿出的滑板，其质量不差于自己前世的仿造品。同意生产，在各国注册专利之后销售，纽约做分厂生产，同步生产滑板鞋、保护用具等。按照滑冰鞋的样子继续研究滑轮鞋。市场策略是走高档路线，供应欧美富裕家庭子女！卖便宜了谁稀罕卖？ 有了东西，自己自然要过过瘾了。玩了一下，被达利娅看见非要试一试，阻拦不住，只好在旁保护，如果一声尖叫，栽了下来，好在自己身手不错，没让她受伤。抬头看见汉斯有模有样比划着，连忙放下达利娅追上去，好在及时，要不然金童就成了“破铜”了。 忙了一头汗，被弗雷德捡了个笑话。弗雷德安排人开始给大家准备护具，在院子里准备了一个初级场地。自己也观察了一下，弗雷德的儿子和佳慧差不多，汉斯领悟就明显快多了，极具花花公子潜质，表现最差的是达利娅了！艾娃她自己定位是评论员，坚决不下场！倒是让弗雷德安排给瑞士的孩子们每人准备一套，她回去的礼物就有了！ 闻讯而来的伍迪，看了滑板等产品，极力劝说莎洛特主持营销不果，只好亲自安排了商业营销小组执行，他自己亲自指导运营策略。 接风宴上听说艾娃和自己婚礼已过，虽然不满，还是给艾娃补了一份礼物。听说艾萨克也结婚了，因为不用贺礼破费，高兴半天。自己让他和艾萨克联系一下，确定他蜜月回苏黎世的时间，我们需要一起商量商业情报问题了。 问起孔令闻情况，伍迪说，他给了假期，回去照顾夫人去了！ 在波恩住了二十多天，在莎洛特的暗示下，艾娃提出回苏黎世。一帮“恶客”赖着不走，轮到谁都发愁，说起来弗雷德的风度比冯策全好多了！ 回到苏黎世，先带着艾娃给爷爷磕头、奉茶，接受二老祝福。接着艾娃就是挨个送礼！连葡萄园的人员也不漏过！收获了一大波祝福，自此下人们只知艾娃，不知达利娅了！人家带着孩子们玩得兴高采烈的达利娅可是不在乎这个！ 回到这里，艾娃算是正式担任自己的“女助理”了！自己强调对外宣称“秘书夫人”，理由是被不知情的人占了便宜去，自己亏大了，说得艾娃娇笑不已。 她不在乎别人，别人在乎她！当史翠珊夫人带着略显身孕的雅美去厨房干活，达利娅和艾娃的好日子到头了，即便帮厨，也是被史翠珊夫人一面指使着，一面嫌弃着！ 自己端详雅美，母性韵味已经自然透出。 这天达利娅拿来报纸，正是报道3月5日英国前首相丘吉尔在美国富尔顿发表的演讲。自己读完演讲内容，问艾娃怎么看这个演讲。艾娃说道：“应该是和美国人有关系，不然不会有这个演讲，算是直接挑动了美国和苏联的关系，很像是给美国人对付苏联提供借口！不过，真的形成对抗了，德国人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虽然分析不算彻底，也说明艾娃对政治的敏感程度绝对不低于千代。自己告诉艾娃，等艾萨克回来，他那里有相关资料，可以参看一下，基本能够明白今后世界的基本格局了。 三月底一天，正和殷美娜在书房听艾娃对商业情报的了解，潘华说伍迪先生带着客人到了。带着两个人出去迎接，看见不掩饰脸上焦急表情的老葛同志，伍迪说去书房。 刚刚坐下，艾娃在准备咖啡。达利娅一头闯进来，就说：葛利高里，帮我找个乌克兰美女！要……”话未说完，被怒气喷发站起来的老葛同志，吓得后退几步！老葛同志还是控制住了火气说道：“站在那里，不许说话！”转头对我说：“李先生，我是来请您帮助的！” 苏联以大胜之威，会有难处？自己虽然疑惑，却不敢答应什么！问道：“老葛同志请说详细一些！” “李先生，乌克兰今春大旱，冬小麦收成堪忧，饥荒是定型了！” 自己有些皱眉头了，觉得有问题：“苏联地域广大，救灾就是了，无论如何轮不到我吧！老葛同志你要实话实说的，免得我错误判断影响你！” 老葛同志叹了口气说：“乌克兰本来是最有名的大粮仓，战争让乌克兰失去了500多万人口，44年所有19—50岁的男人不论什么情况，又征召了75万名士兵。致使去年秋收劳动力不足、机械不足、牛马不足，数万顷的谷物和玉米直至11月份还没收割。去年没有完成国家定额，今年国家定额是720万吨，专家考察报告说不会超过360万吨。报告被中央否定了，避免饥荒的最后希望已经没有了。关键是乌克兰定额部分要支持波兰，出了问题……。大致实情就是这样！” 自己思考一阵，问道：“伍迪先生，你怎么看？” 伍迪显然有准备：“西方和苏联会逐渐对峙起来，这个结论，大家都知道的。我们援助会不会带来麻烦，我确定不了，李先生决定吧！” “艾娃，怎么看？”至于达利娅就不用问了 “我的建议是，应该援助，但是做好准备，时间拖后一些，等西方报道乌克兰饥荒时候，再实际执行，可以少留后患！”也算是个办法，却不是好办法！ “老葛同志，我能够知道，是哪位安排你来的吗？” “可以，是乌克兰人民委员会主官，乌克兰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赫鲁晓夫！”大名鼎鼎啊！苏联领导人对中国态度，算起来，斯大林算是三分友好，赫鲁晓夫算是有五分友好，之后的勃列日涅夫一分都没有！无论如何是值得下注的，救济灾区群众的人道主义行动，即便有人不满，也不好摆在台面上说！ 有了决定直接问道：“老葛同志，具体说说你们的要求和实施方式！” “贷款5000万美元，采购粮食到波兰，抵扣乌克兰的粮食。” 自己走到地球仪旁边，找到了乌克兰位置，说道：“贷款事情，我同意了！利息你和伍迪先生谈，办法应该是你们想出来的，虽然节省了运力，对赫鲁晓夫主官政治后患极大，老葛同志必须请示赫鲁晓夫，才能实施。我建议是完成定额是一回事，救助饥荒是另一回事，严格区分，援助的粮食最好走黑海！可以就近采购，一个运的快几天，一个运的慢几天，就少死很多人！” “谢谢李先生的援助，谢谢李先生的提醒，我差点惹了大祸！借我电台，我要马上请示！”自己让艾娃给他安排电台联系。 老葛同志路过达利娅身边时：“放心，我给你送一百个乌克兰美女！”等老葛同志出去了，达利娅哭着跑过来说，一百个太多了，咱们养不起！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自己连忙劝慰说他是吓唬你的！惹得伍迪哈哈大笑！ 回来的老葛同志先是给自己鞠躬敬礼。自己笑着说：“怎么干，就不像老葛同志了。过分了！” 老葛同志也笑了，说道：“你一句话救了不止我一条命，不过分！李先生即便是生在苏联也会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更过分了，伍迪先生，他是见到钱了就夸人，见不到就骂人的家伙，离远一点，免得学坏了！” “李先生说的对！我在他身上一美分都没赚到，还连累李先生跟着赔钱！”伍迪也跟着挤兑！ “对啊！老葛同志，上次的贷款，应该执行第一次还款了吧？” “哈哈，正想通报！不然怎么再张口？对方同意以战利品抵偿！” 闻言，不由大喜，他们第一次做了还款，就是承认全部合同！吩咐达利娅去安排酒宴招待老葛同志！自己也郑重介绍艾娃，是自己的“秘书夫人”！老葛同志显然对这个说法疑惑。倒是伍迪解释的清楚。 “中国人有个‘枕头风’的说法，艾娃就是个有吹‘枕头风’能力的秘书！” 老葛同志想了半天说：“知道了，‘女助理’！” 他收获我的一声“呸”！艾娃就过分了一下，“呸”的时候，不小心把吐沫星子喷到了老葛同志脸上了。老葛同志抹了一下脸，闻了闻说，一闻就知道是个美女喷出来的！笑的伍迪差点回不过来气！ ------------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有饥荒 二 “得罪”了达利娅，又“得罪”了艾娃的老葛同志，从开始的潇洒自如，到了后来的赖皮，再到赖不过去！让喝不过老葛同志的伍迪大呼过瘾！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两个不招人待见的走了，蜜月不知道过来多少天的两个家伙不见人影。随着李铁几个开学，铁姑不在，史翠珊夫人不管，爷爷和姥爷只好去了公寓亲自管教几个孩子，四个助理也随之跟着过去助理！剩下的佳慧和汉斯两个孩子闹不起，来，庄园再次安静下来！ 已经显怀的雅美，自己经常趴在雅美肚皮上听听胎音，在史翠珊夫人疏忽之际，达利娅和艾娃也帮着听！雅美从圆润起来到圆滚起来，不过一个月，让达利娅和艾娃立马警惕，餐饮开始定量了！一个不会讲究的跟着一个会讲究的总是学的半生不熟的！不学还有样子，学了反而不成样子了！ 四月份艾娃的剪报，重点一个是新嘉坡成了英国直辖，艾娃分析了各自说法！自己没在乎。却明白了新嘉坡为什么会独立建国！一个是日本历史上第一次男女平权普选的报道，艾娃知道这两个消息与自己都有关系！通用电气和通用汽车公司结束了4个月的罢工报道，关系反而不大，自己在美国的工厂工资比平均高出不少，让伍迪关注一下影响。 不错，千代几天之后的电报说她当选为女议员之一！自己亲自写回电祝贺，告诉他雅美怀孕的惊喜！人家回电说，早知道了，你再不说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自己是个商人不是特务，周边特务却多多！ 舒心的日子总是难得的！一日，爷爷、姥爷带着一群人回来过周末，也是庄园平时固定的“节日”晚餐刚开始，伍迪先生直接闯了进来，喝着爷爷递给他的酒，吃着史翠珊夫人给他的菜，掏出一纸电文扔给我！ 电报是威堂哥发的，内容说，“湖南出现饥荒，广东情况不容乐观、广西方面也有传闻！请示要不要参与赈灾！”自己有些皱眉头了，威堂哥不会瞎说，但是对灾情说得不是很清晰，也没有说政府方面的反应！自己在前世从来也没有威堂哥说道饥荒记忆！把电报双手捧给爷爷，爷爷看后递给姥爷。 “多灾多难！饥荒在中国每年都有！就是大和小饥荒的区别了！问问严重程度！” 爷爷缓缓说道：“不用问了，南方不比陕西，这个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出现饥荒，只要干旱出现了，跑得了的跑了，跑不了的饿死了，地里到秋天都不会有收获，是肯定了！想办法救人吧！救出一个我不嫌少，救出……”爷爷没有往下说，就是不想给什么压力！ 这次姥爷真的说了句服软的话：“一辈子不服你，这句比我强！方物，满桌子的人，你指使，需要我，照样上阵！李铁他们出力也应该！” 爷爷嘲讽道：“别在这里添乱了，添了盘底，跟我回去喝茶！” 看了看愣在那里的孩子们，还是不想他们帮什么忙！不想让他们去看人间惨事。人间惨事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心境！出了问题就无可挽回！自己赌不起！自己给他们的这个环境下，如果不是有史翠珊夫人，一个个可能不见得比人家孔二小姐强，有人家的贪欲，没人家的聪明！ 笑着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等大了不想管都不成！要是吃饱了，就去伺候爷爷、姥爷去吧！”史翠珊夫人果然是说到做到，对铁蛋几个对错一言不发！让自己更加敬重！ 看着添了盘底的孩子们走了，说道：“吃饱喝足了再说！这种事情着急没用！盘算一下能力，看看怎么应对。我也需要仔细想了想！中国有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郑文娴听过吧！” “听说过！” “吃饱了，就散了吧！” 回到书房，默默喝着艾娃煮好了红茶。自己知道河南饥荒，是老首长告诉的，为了教育我这个浪费粮食者。威堂哥报告的这次，自己可以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觉得蒋介石对此无动于衷的话，真正是把国民党“土埋半截”了。想想解放军打这是个省份，或者说渡江之后的军事行动可谓是摧枯拉朽的，估计与这次饥荒有很大关系。 “伍迪先生，你的资金还够用吗？” “够用！贸易盈利部分，艾萨克没有抽调，美国工厂建设是资本公司的自己。在各地的支点布局用了一小部分，我现在账目余额很大！” “多储备一些粮食吧，现在一南一北两个地方出来饥荒，我感觉陆续还有。粮食在手好办一些，否则，有钱买不到，也无可奈何的。救灾不仅需要粮食，还需要药品的。威堂哥那里你先安排运过去一船，直接运到香港。电报询问他，政府方面有什么态度、什么措施，灾情涉及范围究竟有多大！涉及人口估算有多少！” 第二天大家一起议论时候，通报自己的应急性救助安排，让殷美娜通过军统渠道了解情况。爷爷说道：“真的是到了改朝换代了！” “是啊，爷爷。有人说‘一粒粮食能够救一个国家，也可以绊倒一个国家’！”（致敬袁隆平先生） “这话说得实在，谁说的！”姥爷问道。 想了想，回答说：“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忘记是谁了。” 之后收到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威堂哥电报说，政府没有任何表示，当地政府征缴继续，详细灾情正在调查。 殷美娜报告说，沈醉对灾情不知，正在处理戴笠的事情，无力他顾。 报道说，杜鲁门敦促尽快允许欧洲的10万犹太人进入巴勒斯坦，排斥了成立犹太国的主张和阿拉伯人对统治权的要求。自己估量一下，觉得对犹太人更有利一下。 伍迪再次来的时候，说的是印度饥荒。“英国人怎么应对的？” “和我熟悉的几个，无人理会，政府方面也是无动于衷。” “安排一些救济，救助汀江周围的吧！他们出过力，机场我们还需要。仅仅救助汀江周边也不会和英国人政策有太多冲突。” 进入五月，报纸对乌克兰、印度和湖南饥荒的报道多了起来。刊登的照片触目惊心，饥饿能够让人成了还会动骷髅。从报纸和威堂哥的调查来看，湖南、广东、广西的灾情要比河南还严重！全力救灾吧，以美国华侨的名义捐赠，以伍迪贸易公司的名义捐赠。 小岛抽调粮食直接援助，抽调人员去维持赈灾秩序；去时拉粮食，回程载人移民小岛！ 老葛同志真的给达利娅送来100个乌克兰“美女”，从12岁的到18岁的，骨瘦如柴的，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美在哪里！第一个找上自己的是哭啼啼的达利娅，问不是说“吓唬人”吗？自己也是有疑惑：“老葛同志，你就这么拐带人口，不怕将来有人找你后账吗？” 老葛同志叹口气道：“一些反革命的家属，出来的有活路，留在乌克兰的活不了几个！你还要吗？” “我和伍迪先生商量一下再说！” 把挨个端详“美女”的伍迪拉到一旁，说了老葛同志的要求。“……我们小岛的人口，男女比例失调严重，可以接收一些，注意不要对他透露小岛的事情。这些来的，你让他们休养一段时间，也送小岛去。” 伍迪处理起来简单！准备一股脑安排进艾萨克的别墅里休养！自己连忙阻止，艾萨克已经盖了不少别墅，那个都能住人的，也不知道伍迪对艾萨克怨气多大，愣是要祸害一下他家的别墅！搞不好，人家回来，自己都跟着吃瓜捞！ 问了句，艾萨克联系怎么样了？ 伍迪直接嘲讽说，居无定所，四处游荡。 管理这些“美女”，只能是达利娅了，推辞都不行！这里除了艾娃，就是她懂俄语！何况艾娃还有正经的秘书工作。 ------------ 第三百六十三章 把握未来 快到月底，蜜了三个多月、周游列国的艾萨克和铁姑终于舍得回来了。关键是没法再“游”了，铁姑有孕一个多月了！ 接风、祝贺自然热闹一阵。晚上，想着艾萨克老当益壮的本事，摸着艾娃的肚子犯愁！人家毫不在乎说，还没有玩够呢，过了今年再考虑怀孕事情！如果着急她也可以找个德国侍女！拒绝，态度坚决不能有丝毫松动，否则就是真有其事了！每次两个女人用俄语交流的时候，自己就知道是在“合谋”什么！ 五月二十八日。小雅得子，取名孔德麒。消息传来，爷爷阻止了我想去看看小雅的想法，妹妹在坐月子，哥哥是不方便的。安排达利娅带着若干礼物，代表全家前往纽约祝贺。带回的消息是明年周岁的时候，摆酒。 铁姑回来，爷爷、姥爷轻松了。带着赵含弘和李达贞组织起来的十几个人的小团队，启程去先到德国转一转了，计划在欧洲旅行三个月到半年。爷爷也联系了管家爷爷，而管家爷爷在纽约动不了，大武一直在小岛，没有回美国！ 自己估摸大武是在外纳妾，怕见他爷爷吧！琢磨要不要把事情捅破再说？想了想，未敢轻举妄动！艾萨克回来了，自己和爷爷商量了一下，取得同意，让殷美娜留下，准备研究耽误许久的“商业情报”的事情和其他一些事情。 史翠珊夫人嫌弃我干涉人家管教孩子们，直接带着孕妇和孩子们去了公寓，铁柱是她亲自选定的助手，坚决拒绝达利娅跟着。 会议在书房，安排潘华警戒，艾娃和殷美娜算是列席。伍迪和艾萨克，一个脸上臭臭的，一个满面春风。看看几个人，用英语交流都不用翻译了。 喝口茶润一润说道：“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讨论事情了，连商业情报的事情都说了快一年了。” “说明事情虽然重要，不是着急的事情！”伍迪顺嘴说道。 “是李先生时间太紧，忙着研究女人肚皮问题。” 艾娃接着艾萨克的话头，幽幽说：“是啊，一周都抽不出一个小时看文件。” 这就开始挤兑了？“好吧，以后保证每天一个小时！” 艾萨克说：“摊子铺大了，怎么够？每天8个小时都紧张！” 要价太高，必须反击！“咳咳，我知道最近你们辛苦了，特别是艾萨克先生，老当益壮，短短时间就让女人肚皮鼓起来，有什么秘法不妨传授一二。” 艾萨克摸着下颌说：“秘法倒是真有！就是言语表达困难，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二？” “不要！我自己摸索，你的自己留着，自我欣赏好了！”大家笑了起来，伍迪脸色也放松了。“言归正传，咱们还是先互相通报一下情况。我先说？” “李先生不用说了，我先说吧！”艾萨克直接说。 “艾萨克了解了？”自己有些奇怪！ “两句话就通报完了，跟着伍迪走了一圈，研究了五六个女人肚皮，只鼓起来一个，还准备了100个准备继续研究！”大家哄堂大笑。 “打住！打住！算你知道了！说你的！”这个老家伙最够毒，怪不得伍迪受不住！看伍迪样子，对艾萨克的心结算是开了一半。 “我利用这几个月，从中东到亚洲、美国和欧洲，除了南非几乎把有我们所有产业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算是心中有数了。” “说说你的体会和发现！我们跟着长些见识！”自己说道。 “总体感觉是美国越来越好过，其他地方不是纷争不断，就是嗷嗷待哺。” “‘这边风景独好’啊！” “趁着有时间，同时对各产业做了核查和审计，除了处理了一下小问题，总体让人满意。资本公司本身，战后活动主要集中在布置金融支点。中东的核心放在了巴林，亚洲选择了新嘉坡、香港和东京。欧洲选择了波恩、巴黎和伦敦，美国还是纽约、旧金山和密苏里，主要选择还是以我们商业布局相配合考虑。感觉未来的金融中心还是在纽约，我决定这里是总部，审计和法律事务所放在这里，资本运作的核心还是在纽约。李先生怎么看？” “可以，纽约未来是全球最重要的金融中心，这点很长时间，其他国家没有办法改变。” “资本经营方面，战后缩小了规模。股票方面成长令人吃惊，在原来的程度上翻了一番多，期货方面，现在在做的主要是粮食，大部分都兑现提供给伍迪了。除了你指定的几种原材料，其他材料都停止了，好在仅仅钛金属的收益足以让人满意，另外的还看出出来。现在手中的资金相当充足，给了旧金山和密苏里各一个亿，现在账目余额超过十个亿，浪费啊！伍迪的上缴我也没要！” “伍迪手中富余出来的有多少？” “大约有七亿吧！加上给个支点的流动资金差不多15亿以上，主要来自战前的物质储备的出售，战后就是采购飞机和货轮花费大了一些，其他花了一点小钱。哈哈，现在我比艾萨克有钱！” “该收的，还是按照规定处理吧！伍迪资金太多了，对他没啥好处！额定好流动资金，投资部分还是从资本公司出账” 艾萨克点头答应，伍迪表态清楚：“会后，我安排人员配合艾萨克先生处理。” “艾萨克先生，走了一圈，觉得外面主要问题在哪里？” “摊子铺大了，人员不足。香港的你堂哥不错，你的日本老婆更是不凡。美国问题比较多，你两个叔叔没用，史密斯还算勤勉，素质稍差些。你的冯司令真正懂这行，还需要时日。你舅舅不错，放在纽约可惜了。欧洲方面，弗雷德现在能力一般，以后看他自己怎么努力了。不过他身边那个叫莎洛特·弗伊格特的女人不错！” “我邀请过一次，人家要扶持弗雷德，拒绝了。她是艾娃的姑姑。” “那就多劝几次！” “应该！艾娃会后去一次波恩，你姑姑接受了，就从扶持变成了关照，那个力度更大，让她仔细想一想。还是想不通，你让弗雷德劝她！” “好，这边安排好了，我就启程！” “艾萨克先生，对这些你有什么建议？你能干的手下不少，推荐几个出来，也不会影响你。” “不少没想过推荐，专业不同，他们做不好的！建议吗？建议安排你舅舅主管美国产业，把纽约、密苏里和旧金山的产业整合起来！你原来的安排是为了财产分割之后考虑的，建议你重新想一想。实际你舅舅最擅长的还是贸易。” “你说的有道理！我两个叔叔好办，他们就是需要个名头而已。让我舅舅组织一个美国的实业管理团队，全面管起来吧！辛苦艾萨克找他谈一谈，支持他组建起来。欧洲这边如果莎洛特女士同意了，伍迪帮她组建起来。”两个人应承。 “工厂的试生产产品现在还没出来？” “出来了，东西不错，不够分！我没让他们送欧洲这边。你两个叔叔送人就拿走了一半！等批量生产再说吧！厂房建设，设备安装还需要时间，到年底吧！我这里就这些，伍迪说说吧！” “嘿嘿，你们都给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再次告诫一次，小心和苏联关系，李先生很早就说明白了！现在越来越证明他对了！另外，巴勒斯坦方面你不要接触了，花钱得罪人，你是真有能耐！” 自己知道伍迪的问题所在了，看脸红了，转移话题问：“别的可以不说，玻璃生产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要等十几天，我在东德那边买了个破产的玻璃厂，等苏联方面批准之后，连人带设备运回西面。” “真是的。设备我们要他们做什么？我们要人就行，他们最好不批准，这样让他们自己跑过来就好！” “我知道！一个人他们不放！看的很紧，据说他才是工厂最值钱的！” 自己点头道：“那就对了，要把合同定严密了，别人财两空！人到了领来见我再说！另外，在欧洲聘请高端人才方面进行的任何？” “收获不多，知名的政府都弄走了。我们只有各类人才不到五百人，其中水平不够的恐怕也大有人在。” “有。比没有强，我也判断不了，让专业人员和时间去判断吧！”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把握未来 二 “这次饥荒事件，让我们措手不及，给我们敲了个警钟，如果涉及我们核心利益更会手忙脚乱的。说明我们对于周边环境的变化了解太少了，这样会让我们无法把握我们的未来！事情提出很早了，二位有什么想法、章程说说。你们谁先？” 伍迪示意先说：“我想说的简单，先说！这段时间，我们三个只有我在忙，忙了欧洲、忙亚洲，回头是美国，之后又是欧洲！不像你们有时间研究肚皮问题。看了少了些，一句话，研究情报比收集重要！约瑟夫的方法不错，再找个约瑟夫就解决问题了。” 看艾萨克脸色不豫，接口说：“我这个把柄，还没完了，以后我再研究，一定在保密状态下研究，连艾娃这个内奸也背着！艾萨克不会也没有时间吧？”事情被几个人哈哈一笑而过！ 艾萨克说：“伍迪这点说得对，人才难得啊，象约瑟夫这样的，都傲气，宁可到一个个客户面前讨小钱，也不愿意让别人管束，遇到了再说吧。研究情报的确的核心，所以我建议成立金融研究中心和所以研究中心，再成立一个情报收集部门，下面分几个大区。公司全体人员都有责任提供信息。我也准备拨出一栋，在这里已经建好楼来，作为总部使用。当然，可以让约瑟夫支持几个来做骨干，大部分还是要我们自己招聘或培养的。李先生说说吧，你提出来的，想法一定成熟了。” “两位把重点要害都说全了，我做些补充吧！第一个补充，先说收集工作。”艾萨克已经拿出纸笔准备记录了，把没有准备的伍迪忙乎了一下子，我清楚艾萨克是给伍迪做示范。“收集情报分明暗两部分，暗的基本属于间谍的工作范围了。我还是推崇明的，在国家名正言顺的是大使馆、领事馆之类的机构；在民间就是通讯社和记者了。” “李先生，这个我不想检讨了，你嘱咐我在纽约办的的报纸，现在从中报办成了小报，现在看作用大了！” “没什么，我们原来没有给人家安排任务和必要支持，不奇怪，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有一家报社，很好啊，毕竟不要从头开始了。艾娃记着让赵含弘从中国选几个补充进来。总部还是设在纽约，美国的言论相对宽松，涉及其他国家，美国还是有能力护短的！我们报复起来也出师有名的！名头类似什么‘经济商报’之类的，我们商业情报的主管兼任报社董事长，指导报社工作。报社本质也是企业，要求有盈利能力！社长人选，艾萨克先生辛苦一些！” 艾萨克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第二个补充，我们做企业，本质上是社会经济的组成。而影响经济的方面太多了，政治、社会习惯改变，甚至军事、和思维的变化，那么我们需要了解的东西就太多了，大致需要分为两个部分。长远的和中短期的，我们成立了纽约研究公司，约瑟夫他们本质就是为了我们服务的，只不过是我们把他变成一事一价做法而已，和我们即将成立的情报研究机构，从支持费用上实际没有区别，区别就是方式不同而已。一个要养活自己，对外开放，一个是我们负担起来，专职服务我们而已。” 等他们消化一下，继续说道：“无论哪个，最终都是给我们几个提供建议的，让我们对未来的预测更准确一些，更有能力把握未来。其功能有所偏重，约瑟夫他们侧重的是对长远的判断建议，我们专属的，侧重中短期的。突发情况？不在他们工作之内，或者说他们工作重在信息，处置突发情况不是人家责任，如果突发事件对我们太多了，也是他们工作不到位的结果！这个补充讲的是目的所在。” 伍迪说：“再有措手不及的事情，就是他们有一定责任了！” “是这个意思！补充第三点，政治经济是分不开的，政治发展研究是核心，其次是金融发展研究，再次是科技发展研究，第四才轮到伍迪先生的贸易。反过来讲，所有的研究最终要见到效益都要通过贸易来实现，国际金融本质就是贸易！我这么说没有问题吧？” 伍迪有些兴奋，说道：“这么说，我是最重要的？” “话都听不明白，李先生的意思是你最重要，却是受管制的！”艾萨克马上嘲讽！ “李先生，管制我，要费这么多劲吗？” “恭喜伍迪先生，终于听明白了！” “为什么不管制你们两个？” “因为，我们两个不重要！”艾萨克笑着回道。 伍迪想了想，回敬道：“也对，研究女人肚皮的事，管制他做什么？要是我不服从，会如何？” “这是个问题，多谢提醒，我补充第四点，就是设置一个密级比较高的军事情报研究室。他们不是用来研究国际军事的，是研究局部军事的。艾萨克说过世界纷争不断，如果动乱地区有着伍迪先生看中的利益或者资源，为了达到伍迪目的，动用的就是这个部门的情报和我们小岛的实力。我妹妹殷美娜，担任情报研究机要，负责军事情报研究和小岛之间的沟通，也是我们遥控指挥行动的中枢。两位怎么看？” 两个人思考一阵，艾萨克问道：“小岛的报复活动也包括在内？” “对。报复的概念是两个，一个是我们某个受到伤害或被人干掉了，我们报复，一个是为了处罚逃脱的战争罪犯，这个方面我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对他们毫无人性的行为，我们应该如何伸张正义？课题很深，只是有一点是，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采用毫无人性的手段！更多的他们要担任的角色是‘雇佣兵’。总之，他们是我们的底牌，当我们启动报复的时候，就说明我们已经被伤害了，关键不是这里，而是如何保护好自己。” 伍迪问道：“李先生，我怎么运用他们，能不能具体说说？” “比如，非洲某个小国，有我们的利益。纷争的时候，我们为了保护利益，需要进行干涉，两种方式，一个是对我们支持的一方售卖武器，一个是出动雇佣兵。要不要去干涉是一个概念，这些背后的支持，让你伍迪先生，有了去干涉一个小国内政的能力！觉得怎么样？” 事情说得伍迪兴奋起来：“艾娃，快半夜了，难道没有准备夜宵？” “哈哈，安排一些酒菜，大家都喝一杯！”自己吩咐一句。 有了酒，七嘴八舌的讨论就热烈多了。 殷美娜问道：“哥，具体我怎么做，给我说一下呗！” “哈哈，这个问题不难，从艾萨克那里选择一个地方，然后是组织你的团队，让伍迪先生带你去一次电子研究所，帮你建立起通讯网络，之后就是摸索改善，保持通讯畅通。做起来不难，难的是如何做好，这是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明白了！哥，我会把握好自己，把握好当下。” 自己咂吧一下嘴，没去深说。 ------------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把握未来 三 艾萨克眼尖，顺嘴问道：“李先生，殷小姐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的。把握好自己，很对！当下是无法把握的，我们安排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把握未来，甚至在某些领域或局部引领未来。也就是说有些未来是我们创造的，大小与我们的能力和努力相关。” 艾萨克说道：“李先生说的，我分辨不清楚，有些哲学味道了。” “哈哈，殷美娜说的，也不算错。这个以后做闲情讨论。我补充第五点，设置一个企业管理研究机构，一个目的是我们要不断改进我们的管理，一个是负责对我们中高层管理人员进行定期的培训。二战的需要，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企业管理的发展，这个方面我们落后不得！大家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无人发话，艾萨克问道：“李先生，现在我们手中资金过多，你有什么建议？” 思忖一下，回问：“看看有没有机会投资一些电力、给水、燃气等基础设施投资，可以研究一下。艾萨克先生，对他们在布雷顿搞出来的东西，怎么看？” “英国的英镑被美元代替了，美元和黄金绑定过紧，以后恐怕难以持续。李先生觉得？” “你的观点，我赞成！美国和黄金绑定，出问题难免，美国人也并不担心。从英国人手里夺下世界金融权，到真正成为全球通用货币，需要时间，也就是到达目的，人家自然不会去维持这个绑定。黄金出产多少是自然决定的，美元印多少是人为决定的。美国以最大战胜国，最大债权国之威，美元一两年是升值状态，之后，随着大量发行，会逐渐贬值，其速度看美国人控制水平，换句话说，就是将来你用黄金换美元没问题，用美元换黄金就有问题了。过程中会有‘美元危机’，这些可能都是金融投机机会。长远看，黄金是我们需要储备一些的。我们长远期投资，实际已经开始了，中东的土地、远东的土地都是！在你们看好的地方也可以投资一些！金融方面我不懂，艾萨克研究就好！” 见艾萨克点头了。继续说道：“以为想起什么补充再说！研究机构的建立就辛苦艾萨克先生了，伍迪先生多配合，需要调用的人员一律放行同意。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兼任报社负责人，在艾萨克先生没有好人选之前，由艾萨克先生兼任！” “我自己有一堆事情，你舅舅的事情，研究机构的组建都压给我。伍迪事情多，我知道！李先生要忙什么？” “我吗？当然是继续研究女人肚皮了，不能只有个名头不是？我把它落实了！”大家一齐笑起来。 艾萨克笑着说：“这样，艾娃来帮我！当我副手！” “艾娃同意，我没意见！”艾萨克安排的含义自己是清楚的。艾娃点头，事情确定下来！ 六月份自己关注的国内消息，一个是国民党进攻中原解放区，和平希望的破灭，内战开始。随后，美国对华政策确定了，通过了《美国军事援华法案》，对中国国民党政府加强军事和财政援助，支持国民党内战。 自己现在每天固定上午3个小时，处理“公务”！艾萨克委托艾娃进行监督。这个本事对自己没有什么难度，更换一种生活节奏而已。有事情处理，没有就看书好了。 艾娃很能干，是家里最辛苦的，去了一次波恩就说服她姑姑接受任命。辅助我的秘书工作不放松，做研究机构副手也不耽误，乐此不疲，人显得更加干练。连艾萨克也不吝夸奖。 乌克兰“美女”被伍迪送走了，达利娅在我强烈反对之下，还是留下一个。只好委托伍迪艾萨克带去美国，安排学习语言。 史翠珊夫人很辛苦，自己接过照顾雅美的活计，安排达利娅帮助管家，让史翠珊夫人大为满意。达利娅顺便能跟着史翠珊学习管家的技巧，提议想要不要送她去专门的学校学习一下，在一片反对声里，被否定了。 伍迪带来的玻璃专家，是个名叫菲利克斯的倔强的德国老头，年龄实际刚过五十，脾气很臭，目中无人。自己问了句玻璃如何，人家喝着酒从石英石开始说起！从波斯说玻璃起源，觉得谈三天也说不完，连忙阻止，也顾不得他是不是高兴了。 “现在平板玻璃质量提高的难点在哪里？” “做不出更平的底板，李先生问的在要害上！”傲气稍有收敛。 “菲利克斯，有比液体更平的模板吗？” “李先生说笑了吧！不会是让我抱玻璃放在水面成形？” “在液态锡的液体平面上成形如何？” 老头琢磨了半天说：“可行！” “那就把成熟工艺完善起来。再成立一个研究所，继续研究各种用途玻璃！继续提高玻璃品质。在美国和欧洲选址，建两个大型工厂。有什么要求和伍迪先生请示。”懒得和这个倔老头对话，打发走了事。 7月份关于国内的消息，值得自己知道的是美国国会通过法案，美国无偿转让给蒋二百七十一艘军舰，美国已经开足马力支持蒋介石了。今年应该是先生，在解放战争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能帮得上忙吗？自己还是否定了，在陕西基地不要说有顾忌，即便没有，也很难发挥作用。知道历史的进程，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有的只是挂念。 雅美的预产期在9月份，现在走路已经显得笨拙了。史翠珊夫人带着人回到庄园，人家对付孩子的办法效果极好，几个孩子服服帖帖，连铁柱都老老实实地。让艾娃和达利娅惊奇不已，问我？自己哪里知道！ 史翠珊夫人开始安排雅美节食了，安排自己每天强制性陪着散步活动。自己加上达利娅的相伴，感情逐渐融洽，达利娅感情平和了，雅美也是满脸的幸福。愿意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自然不会让她没了下场，自己情感上也过不去。 挂念雅美的爷爷、姥爷，把李达贞和郑文娴扔在欧洲“流窜”。7月底，带着赵含弘回到苏黎世，监督我如何照顾雅美。早请示、晚汇报的，对细节的关注让人“苦不堪言”。 对赵含弘要求再次核查孤儿院的请求，自己没有想好，吩咐推迟，先让她安排人去陕西看看孤儿院周边情况，再说！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免得国民党方面迁怒。 闲谈时候，爷爷一句“闲话”说，你管家爷爷困在纽约了，你关注一下。想想自己也对大武多有不满，吩咐殷美娜电报大武，到苏黎世述职！不容任何理由推辞。自己也要了解一下大武什么情况了。 爷爷的“闲话”不是随便说说的。电报发过之后，大武回电说9月底到！自己加着小心尽心解释大武在南非的功绩，一句话，大武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已经是李家后辈中出类拔萃的一个了！ 说法引起爷爷和姥爷的感慨，李家和周家除了在自己回国之时，出现一批不错的人才。之后，到了国外的，生活稍稍安逸，再无奋进之心。就是这样还比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陕西的强了很多！在美国的他们热心经营农场，对去工厂、去做生意都是拒绝的，扬言做生意目的是赚钱，赚钱的目的是买地！ 即便周家和李家那些在国内从事过生意的，也纷纷回归到土地上面。也充分表现了中国人对土地的特殊感情！爷爷、姥爷对此感慨之后也无能为力！ ------------ 第三百六十六章 如花 雅美的肚子照比娇小的身材，显得过大了。如果是双胞胎还好一些，只是自己怎么都只听到一个胎音，确定是一个孩子。 史翠珊夫人开始在做着准备，在别墅单独准备好了产房，并定期消毒。自己也准备着，到库房找出一种老山参研成粉备用，这个东西是可以吊命的；亲自去城里找到能做剖宫产的医生和辅助人员，付款准备好一切；在医院妇产科找来一名传说是当地最有经验的医生。这个年代生产的事故率非常高，这辈子母亲的生产我遇难，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它在雅美身上发生。 雅美不善于言谈，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偶尔透露出的哀婉，摸摸自己的肚皮又信心十足样子，让自己既心疼，又忐忑。仔细介绍产前的准备，教授他产中的知识，必须注意的环节等等，以鼓励她的信心。铁姑也挺着肚子不断鼓励着，介绍经验。自己请铁姑到时在产房照应一下，把人参粉交给铁姑，必要时增加精神体力，甚至用来吊命。 9月22日晚上，被送进产房，潘华派人一个小时就把城里医生全部带到庄园。时间超过六个小时，已经是23日了，自己紧张起来，陪着自己的艾娃和达利娅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喝茶聊天等候的爷爷、姥爷和艾萨克也开始焦急了。产房里有气无力的惨叫仿佛是给自己的催命。 直到3点了，一脸疲惫的史翠珊夫人扶着铁姑出来。说了句“母女平安”，在外面等候的人群瞬间欢腾起来。自己觉得漫天的神佛都闪着金光围着自己，如果不是达利娅及时扶了一把，自己就坐到地上了。自己急于进去看看，守在门口的护士说什么都不让进！ 艾萨克已经扶着铁姑回家休息去了，自己劝爷爷和姥爷也去休息一下，人家理都不理。自己想问问史翠珊夫人具体情况，人家说要休息了。只说了句“挺了个大肚子，生了个小丫头”，一脸的不待见。 第二天，爷爷和姥爷大派红包，大宴三天！ 等他们收拾干净了，医生们走了，自己悄悄进屋看了看。雅美和孩子都睡着，刚出生的孩子的确也看不出什么！退出来，自己也要补上一觉。 睡了两个小时，不打扰还在补觉的两个女人。去产房的时候，雅美已经吃过饭了。看看刚刚睡着的闺女，向满脸笑意的雅美道辛苦。雅美“告状”说她痛的死去活来，那些人在有说有笑的。按照雅美的说法，产房里面根本不紧张，只是等着。外面不同的是紧张等着。 闺女出生时候不足7磅，比起一般孩子都属偏小的，怪不得史翠珊说是“小丫头”，也是雅美的幸运了。 孩子的名字轮不到自己操心，二位老人，一个负责引经据典、一个负责摇头，名字出世估计比孩子出世时间要长！果然，在最后一次大宴上，爷爷郑重宣布，孩子的名字叫“如花”！如花？好大的“学问家”三天就起了这个？自己想反对来着，想了想“如花似玉”，多美字词！被后来搞电影的糟蹋了，可现在没问题啊！自己长女大名：“李如花”。 大武在29日到苏黎世，自己带着艾娃和达利娅到机场迎接。看着从虎背熊腰到现在黑黝黝铁塔的大武，觉得周边景物都虚幻起来，只有这个“铁塔”存在。不知怎么会竟然记起一句文词——“未言心相醉”！ 墨玉、墨黛就是大武的两个黑人老婆，长得楚楚动人，是一位黑人美女。名字是大武起的，自己觉得比二老起的高出几品来。掏出准备好的，包装花花绿绿的巧克力，对大武的儿子晃了晃，顺手从他老婆手里抱过孩子，一岁多的孩子还不认生！ 爷爷给大武的到来，给了很高的待遇——大堂磕头！铁蛋他们都被叫回来一起迎接。看看地上的两个蒲团，爷爷身边抱着家法的助理。这是和自己待遇等同了！ 黑人在美国不稀奇，自己产业里面黑人就占了四分之一，而亚裔还不足百分之五。对于爷爷他们这一辈，虽然不会歧视黑人，但是通婚是不是能够容纳就未必了。给二位老人奉茶的顺便站在旁边，回答二位老人的闻讯，英语流利，旁边有助理翻译，一时间谈的热闹。无人问津的大武跪在那里，也只好继续！ 带着佳慧几个孩子进来的史翠珊夫人，见我抱着个男孩，顺手抱过去端详，人家不分肤色，只认男女！解开看看，“验明正身”抱给爷爷欣赏。看在孩子面子上，爷爷才挥手让大武滚蛋！爬起来的大武被孩子们团团围住，没有礼物就别想脱身！ 大武的工作情况，在自己“勤政”之后也没有什么可问道的，报告都是大武写的，简单几句就懒得问了。倒是想听听他的“恋爱”过程。 他两个黑人美女是南非第二大种族的科萨族的，她们父亲是个部落首领，领地方圆几百公里，拥有无数的牲畜和一百多个妻子，儿女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他的领地就和我们购买的土地毗邻。在大武实力大增之后，又带给他们看得见的好处。人家要求联姻，既是对大武的赠礼，也是一种增强互相信任的手段，嫁妆是二十多平方公里的使用权。 大武解释说在科萨人中间，妻子数目也是财富的表现形式。自己自是半信半疑，虽然早有传说，毕竟没有见过，恐怕大武的私欲成分也不会很低。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纽约？以前和你爷爷说过这些吗？” “稍稍透露过，爷爷信中意思坚决，弄得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少爷给想想办法吧！” 大武的事情，自己想过，没有爷爷和姥爷出面，大武就难过了。说道：“你先住下，懒着不走！每天在我爷爷面前晃荡，开口求他们没用！等他们看着烦了，带你去纽约，嘿嘿，剩下的是你认打认罚了，就简单了，把老婆哄好了，万事大吉！” 大武的到来，达利娅有了正事，整天带着大武两个老婆到处看风景、购物、游玩。从谏如流的大武每天都跑到爷爷、姥爷面前嘘寒问暖、小心伺候。 如花满月了，模样有六七分长得像雅美，估计大了也不会比她母亲漂亮。还好，要是反过来，像我多些，就更差了。满月可以让闺女学游泳了，达利娅把任务接过去了，说是见过她母亲怎么教她弟弟的。麻利处理好脐带，顺手就丢进调好水温的浴缸。吓得雅美尖叫，腿都软了，自己连忙扶着说不要紧。自己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反正6个月内的婴儿是不会呛水。看到闺女在水里真的没事，还是软的站不住，只好扶她出去。雅美的尖叫太过吓人，惊动爷爷堵门问原因。免不了挨了两拐棍给雅美出气！ 对如花，史翠珊夫人虽然看都不看，整天抱着大武的孩子也不嫌累。爷爷和姥爷却是稀罕的不得了，雅美也从一个青涩的女孩，变成一个散发母性的雍容华贵的少妇，让爷爷很满意，自然大摆筵席，再撒一圈红包，同喜！ 喜宴上，有些兴奋的爷爷，顺嘴说过几天去纽约。让大武大喜过望，如释负重！大武开始准备礼物，安排行程。 召开家庭会议，研究去里斯本过冬事情。雅美和达利娅没有意见，甚至早就想去了。以事业工作为重的艾娃，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拒绝了，现在研究机构才刚刚有个模样，走不开，但是要求允许她每半个月都去一次里斯本！自己也开始准备行装，安排行程。史翠珊夫人把佳慧推过来，要求一起打包带走。 两路人马一起离开庄园，自己直接去里斯本。爷爷、姥爷他们经停伦敦去纽约，有了二老在不会出大问题。说不定管家爷爷见到孙子，满天乌云散尽！无论如何自己是放心了。 ------------ 第三百六十七章 调整一下 在里斯本的生活是恬静的。达利娅更是“故态萌发”，看着不像话，自己把两个侍女送到学校去学习英语。佳慧和铁柱也比在苏黎世“淘气”多了，看来苏黎世的生活环境给他们还是带来不小的压力。看佳慧还是有些孤单，再把汉斯也接过来，想着让达利娅逐渐适应家庭主妇的角色！ 艾娃从她说的每个月来两次，直接改成了一个星期去苏黎世两天。带着她姑姑和艾萨克帮她建立的秘书组，加上殷美娜给她配置的机要人员，为她服务的人员有八个之多！让自己愤愤不平的是，自己找个助理秘书的是帮助自己工作、减小工作量的。艾娃倒好，把我帮得越来越忙！每天上午时间都不够用了，晚上还得补充时间，似乎有着看不完的资料。 不好打击艾娃的积极性，忍受了半个月多月，还是找到了问题所在。自己之前不过问细节，甚至连大的环节也懒得过问了，是有问题。而艾娃要求太细，人家的报告内容自然越来越细了。两个方法都不好，一个会造成管理失控，不能及时调整；一个是会让自己限于细节纠缠，无暇关注和感悟大局。特别是，报告里面已经开始有产品参数、研发工厂以及投资细节问题了。这些涉嫌保密的内容，如此会增加泄密的机会。特别是涉及军工内容的，引起美国“军情局”关注，后患无穷的。 “艾娃，我们现在的报告太多了，内容太细了，需要做调整！” “亲爱的，不是太多了！中国有句古话‘风……风……’”，艾娃掏出一个小本子翻看了一下，继续说道：“姥爷说，‘风起蘋末’，管理不细致，就会失控的！” 艾娃学习的劲头可是不比千代差，笑道：“‘风生于地，起于青蘋之末’，观察于细微，这个意思你理解的正确，只是用错了地方！也正是我们需要调整的道理之一！” “那你说说，我怎么用错了！” “我们对企业的管理，可以简单分为两部分，企业内部和外部。高层和上位者的管理任务是以外部管理为主，内部管理为辅的。外部管理的核心是让企业顺应发展趋势，中国国父孙中山先生有句话说，‘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把趋势比喻成‘风’，就是要求上位者在‘风起蘋末’之时，让企业调整好自己，准备好自己，在‘浩浩汤汤’之时，能够做到‘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不仅是我，艾萨克、伍迪、我舅舅和你姑姑他们的管理都偏重于外部管理，而我们成立商业研究机构就是增强我们观察‘蘋末之风’，或者说增强对大局变化的观察和感觉能力！” “内部，你打算怎么管理？” “我们的情况，不是一个集中在一起的公司或工厂，产业布局分布在全球各地，分散是最大的特点。从我的角度而言，是全面性的管理。核心方面有三个，一个是金融资本经营，一个是全球贸易，一个是工厂实业；其他几个次要的是独立的机构，一个是艾萨克现在筹建的研究机构，一个是爷爷的文化博物馆，一个是纽约的文化学院，还有一个就是小岛方面。对内部的控制，实际是以资本公司的法律事务所和财会事务所审计为手段展开的。内部管理要求的重心，还是计划引导、预算控制、审计监督、相对自主、稳定为主。内部不能搞得风起云涌的，那样就乱了！” 看艾娃点头，样子还是心有不甘。继续说道：“你先做调整，月报不能超过三页，季度五页，半年度10页，全年20页。企业机密、产品机密和技术机密内容不出现在对外和对上报告里！你以前的做法，实际是把我们自己放在防守姿态了，处处防守则处处漏洞。他们的这些报告本身是为了我们了解动态，今后巡视、考察是常态，报告是辅助性的东西。对内部核心办法是抓典型事件，以点带面，一抓到底。这样我们的管理姿态才是主动性的，进攻性的！” “我做调整！” “好！你可以向你姑姑请教一些。提醒一句，你的职位是助理，对艾萨克他们这些方面主官是没有管理权限的，催促报告的对象只能是他们的助理或秘书！” 艾娃真的跑去波恩去问了她姑姑，也是顺便探亲！调整之后，自己不用纠缠细节问题，自然轻松不少。艾娃调整后的做法也让艾萨克几个给了她不小的赞誉！ 当她问管理关系原则如何确定，自己觉得这个问题想表达清楚不容易，找出先生的《论持久战》，把“指挥关系”一章标出来，让艾娃自己去学习、体会、借鉴！告诫她说，把书中讲的原则理解透彻了，和自己的情况结合起来才管用！ 恬静的生活回归了，多了陪孩子们的时间，重新被两个孩子评价为“好人”！对付两个孩子“打架”，自己的办法就是事先把他们的手指盖剪平了，抱着如花和铁柱、雅美一起看“热闹”。给孩子们评理的事情不干，那是达利娅的事情！先生说过，“人中间有三岁小孩子，三岁小孩子有许多道理都是对的……”！自己哪里晓得小孩子的道理对不对？两个打得热热闹闹的孩子，佳慧见到达利娅过去，立马开哭、告状！达利娅的一贯做法就是先拍小汉斯几巴掌再说，做法完全和史翠珊夫人相反！等小汉斯怒气冲冲跑过来，不等他说，直接问，“赢了吗？”男孩子就这点好，眼泪都掉了一半了，有人问“输赢”的时候，照样收回去！ 孩子们没有记性，大人好像也没有记性，如此场景不断重复！连开始还紧张佳慧的铁柱都没了感觉！见铁柱一直关注孩子们，就问道：“铁柱，是不是该娶个媳妇，自己也养个孩子？”铁柱貌是没有听见，自己只好继续问：“是不是有看好的，哥去给你说媒！也没有？” 铁柱转头过来，郑重说道：“有！” 这一下子，自己兴趣大增：“说说，哪里人？叫什么？怎么认识的？”铁柱扭过头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久没有说话。自己也不敢干扰，他现在说不说都没有关系，以后还可以问的！ “哥，我……，我搭档死了，我抠开一个燃烧手榴弹，烧了灰带着往陕西走。走了几天觉得眼花，就找个山洞躲起来休息，睡着了，听见枪响出去看看。两个鬼子带着三个伪军欺负人，我就开枪全干掉了。瞄准镜里看是个女人，不动，我去看看！她打了我一石头。醒了在她家了，说我发烧了，昏了两天！等好了，我就教她打枪！她说给我当媳妇，我答应了。我要回陕西的，她走不快，我带不了她，让她等我，她答应了。” 自己是第一次听铁柱讲他自己的事情。问道：“她叫什么？” “小芳！” “姓什么？”铁柱摇头。 “她家在什么地方？是那个省的？”看铁柱迟疑，提醒道：“山西？河北？绥远……”。 “不知道，我能找到！”铁柱肯定说。 事情麻烦了，难度就比铁姑找她丈夫稍低一点！自己觉得头痛了。还得肯定告诉铁柱：“现在国内在打仗，不急，等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回国找她！”是不是嫁人了，甚至人还在不在，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了！现在铁柱能告诉我，已经是不错了！ “哥，我能找到她！” ------------ 第三百六十八章 借力 时间充足了，就可以胡思乱想了，比如这篇《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就让我着实胡思乱想一阵。 单纯从条款看，双方享有对等权利。美国人会有如此“好心”？有才是奇怪了，人家可是正宗的资本主义！为了市场，人家可以设置政治壁垒、技术壁垒、规则壁垒等等，保护自己的市场，方法可谓花样翻新。打开别人的市场，政治手段、军事手段、金融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其下作——无有底线！你想得美了，是你自己的问题。 全中国领土均向美国开放，美军可以驻扎中国不走；你自己是不是有完整主权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了。冷战开幕之后，美军恐怕会大量部署在东北、平津和陕西一带，中国军队的司令官也将是美国人！美军军费？从中国老百姓嘴里省吧！ 中国政府让自己的民族工商企业和美国的同台公平竞争？嘿嘿，不知他们信心何来！所形成的对中国经济掠夺，将无法遏制，连上帝也爱莫能助。工业体系建设，别想了！中国强大起来，做梦吧。最大程度揣摩美国人的“善意”，想想前世后来富裕的欧盟就知道了，一个富裕的欧盟和一个强大的欧盟是完全两个概念！美国人对欧洲的期望和对亚洲的是两个概念。如果美国人不是为了围堵中国，会扶持日本？扶持“亚洲四小龙”？ 条约带来的好处也有，自己也是受益者之一。比如，它保障了在美各州华侨与华工之生命与财产，不受美国各州的排华法案，而遭到剥夺。也放弃自清末以来签订的所有对华不平等条约。可以用来安抚反对者作借口，也是重点。 还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出台这个条约，说明美国人对蒋介石很有信心，也在鼓励美国人到这个倾销商品。投资呢？估计目前不会限制！要不要去投资工厂，顺便把一些设备运过去，等两年，让自家先生顺手“缴获”？想想先生会对掠夺中国经济的这些工具留情？虽然没有什么大贡献，有总比没有强吧！想想，真的有些心热了，值得琢磨如何运作。 投资哪些方面？做多大？在什么地方合适？安排谁去主持？都需要自己仔细考量。时间来得及，考虑成熟一些再实施为妥。 12月报道，联合国成立国际儿童紧急救助基金会的消息，让自己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这个名头对孤儿院有不错的保护作用！既然他们目的是满足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与中国儿童的紧急需求，孤儿院申请一下应该没有问题！捐50万，申请10万，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这个不用考量了，直接电报通知赵含弘去处理好了。 千代来里斯本，打乱了家里平静，有时间过来，是因为要随着美国人过圣诞节，三个女人在酝酿“家庭政治斗争”。 千代看着如花，如同己出，当成“玩具”爱不释手。对雅美赞扬不断，与有荣焉！从日本带了日式礼物奖励雅美。就是叫我闺女“花子”纠正多次，你叫“如花子”也凑合！千代现在已经是日本女议员了，按照她的说法，竞选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是在日本开设的商会，招呼一声就解决问题了。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女议员得票最多的不是她，而是一个艺伎！ “议会的政治气氛怎么样？你在里面有政敌吗？”我问起。 “一群只懂男人的议员加上一堆只懂女人的议员，能有什么政治气氛？美国人怎么说，就怎么听，就是最大的政治气氛了。” “听你口气，觉得厌烦了？要是觉得不自在就……。” “厌烦是必然的，没有了让你厌烦不断的‘龌龊’，哪来的政治？我用最恶毒的猜测，都碰到不了他们‘龌龊’的底线！现在，大事美国人说了算，小事没人在乎，正好是我的锻炼机会！政治我喜欢！新出的日本宪法，欧尼酱，你看看！” 报纸刊登的自己看过了，不过是英文翻译后的，千代带来的是日语原文，也许我把“原文”正好说反了。让我关注的就两段而已，“……，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武力行使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有此，宪法被宣传成“和平”宪法。其次自己关注的就是“两性平等”条款了，日本妇女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家里有四个日本女人，需要给她们说清楚，再给人家一次选择，重点是两个侍女，虽然距离日本两性的相对平等，还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自己的解决办法，就是按照西方人的办法，改成“雇佣关系”，发工资！千代嘲讽说，“你这么做了，就是逼着她们去死了。这么办？一切照旧了，等她们觉醒了，满足她们要求就是了！” 千代的嘲讽，让自己不知为什么想起来马克思的这句话，“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似乎觉得可以给自己贴个标签了，“一个伪装成支持无产阶级革命样子的资产阶级的成员！” 全家热热闹闹准备节日，几个日本女人的辛苦，愣是把一个西方节日打扮出一种日本味道。随着圣诞节的来临，欧洲也迎来了寒潮，让里斯本都感到了寒意。 爷爷电报通知，“回来过节，待千代回来磕头”。见到电报让千代欣喜不已，自己也颇多感慨，自己最早的女人，却是最后一个得到爷爷认可的。千代问清楚了在苏黎世的人员，又是忙了一阵礼物采购，才同意全家启程。 在苏黎世，千代的表现让自己满意。能够请教爷爷生意经，观点让爷爷点头；能够请教姥爷歌词诗赋，让姥爷捻须自得！人人有份的礼物、娇小“无害”的模样、未语先笑的态度，已然是这个圣诞节最受欢迎的人了。这个方面艾娃差了半筹，达利娅差了不止一筹！ 没见到管家爷爷，小心问了一句爷爷。爷爷淡淡说道，“他们一家都去你的那个小岛了”。自己疑惑问道，“管家爷爷不是说打算来苏黎世吗？”爷爷淡淡道：“说说而已！” 预产期在春节前后的铁姑，看着显怀不大，至少不像雅美那么夸张，还能拿着爷爷的“家法”到处追打淘气的孩子，上演中国式家庭教育。自己担心，人家艾萨克却习以为常！ 跑上门准备跟着过节的人还真有！老葛同志显摆他的礼物是10公斤鱼子酱。自己嫌弃说，“你们苏联好东西那么多，送点别的不行吗？”不等老葛同志说话，周边的女人们齐声喝道，“不行！”簇拥老葛同志而去。引得艾萨克哈哈大笑！只好自我解嘲说，“又腥又咸！以前还成吨送，现在论斤了，还显摆一下，真是不知所谓了！” 老葛同志过来，自己能够理解，是“蹭”圣诞节的。你伍迪不好好地在伦敦过圣诞节，跑来干什么？圣诞节礼物是50公斤鱼子酱，让他成了第三个“最受欢迎”的人！被女人们簇拥而去，这时的老葛同志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晚餐的时候，看女人和女孩们把鱼子酱吃的津津有味。顺嘴问道：“伍迪先生，是打算在这里过圣诞节了？” 伍迪摇头说：“不是！这次寒潮对欧洲影响不小，战后的国家更是脆弱。我已经开始加大食品投放了，就是政府和民众都没有多少钱，德国、法国和一些国家希望我们和其他企业，能够给他们一些贷款帮助，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安排 自己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老葛同志。人家耸耸肩说道：“我纯粹就是为了来过节！以后加盟共和国没有直接对外借贷权利了。” 伍迪继续说：“我就是来送信的，你们商量，等圣诞节之后，我再来问你们的决定。苏联给了半吨的鱼子酱贸易额度，随便给你们带来了一些。” 姥爷喝了口酒说：“治乱，运也！能帮就帮一把！” 借力看来是相互的！点头答应姥爷，说道：“饭后，你把名单给艾萨克，直接回家过节。鱼子酱不卖了，节前给高层分分，算是礼物吧！留一些春节前给到亚洲和其他方面。” 过节过的就是孩子们的快乐，和大人看着孩子们欢乐的欣慰，快乐总是在你意犹未尽的时候过去。老葛同志果然是专门来过节的，摆摆手潇洒告辞。自己送走依依不舍的千代，圣诞节所有节目算是过去了。 节后伍迪到了，自己和艾萨克要先处理贷款事情。艾萨克给出的额度限制是两个亿美元，而伍迪觉得少了，而且强调这次政府给出的利息相对高一些，其他的条件能够给贸易带来好处等等。 艾萨克不为所动，给出理由很强大：“伍迪，经过你的手借给英国、法国和苏联的贷款快达到5亿美元了，能够给你的他们已经给了，再多会让人家记恨的。再说，有些贷款已经到了还款期了，按照他们现在情况看，你觉得他们会如期还款吗？你打算如何收回？”一句话就把伍迪怼住了，看表情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艾萨克继续说道：“本想只出一个亿美元，考虑你可能会答应过别人什么，为了不让你太难看，才安排两个亿额度。其他资金我都有安排，一段时间内我无法给你提供资金支持。” 伍迪脸上发黑了，不甘心问道：“李先生，您什么意见？” 从那个方面讲，资金必须支持艾萨克，却不想参与给他们评理。“伍迪先生，有个问题询问一句！” “请讲！” “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欧洲一些老牌财团和贵族，存有借机试探你家底的意思在里面？虽然战争期间，你和他们是朋友，战后则不一样了，我们有可能是人家的商业对手的！你知道，每届政府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和美国的大财团也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是我们比不了的！”伍迪显然没有想过，愣住了！ 不等伍迪反应，艾萨克直接站起来说：“太有可能了，我原来只是想伍迪过多暴露资金情况，对他的安全不利！没有想这些！”说着直接挂通电话下命令：“是我！停止黄金交易。……对！下午我过去详说！”放下电话说：“这次额度我决定最高是一亿五千万，再降多少，你们商量。”意味深长地对伍迪说：“伍迪，周老先生对我说过‘小财靠勤，中财靠德，大财靠命’！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你！收敛一些，如果我们两个不是命好碰上李先生，现在我们还是穷人！你们谈，我要去研究所，盯着这件事情！” “艾萨克先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艾萨克截住话头说道：“李先生，我们三个都不是绝顶聪明之人，我们能想到的，说不定人家已经开始做了！”不由分说，匆匆而去。 沉思良久的伍迪，叹口气说道：“李先生，您说的情况是都有可能的，最近有些朋友，的确对我过于热情了、关心了。李先生，我应该怎么做？” “没什么，我们不要吓唬自己。即便是真有其事又怎么样，无非就是在某些地方吃些亏罢了，反而让我们清楚了对手是哪个！他们不动作，我们反而要特别小心，艾萨克先生担心你是有道理的，一个是提高你自己护卫和警戒水平，要不自己选择一些，要不我安排！” “还是我自己安排吧！” “不要把你的详细行程透露给别人！你的流动资金不能用于贷款项目，这是艾萨克的业务范围。到期贷款收回问题，不答应对方改变合同内容。可以以新的贷款合同暂时弥补，也可以转为这次贷款一部分。他们也可以拍卖一些资产的，我们参与我们感兴趣的，不承诺一定要拍得！具体的你和艾萨克商量，让他做决断！” “我知道艾萨克对我是关心的，只是……，唉！” “他就是不顾及别人的自尊！”自己接口说：“他连我的面子也不给的，刚才要走都拦不住！唉！无可奈何啊！不知道铁姑日子是怎么过的！” 两个对着摇头，又觉得好笑，不免大笑起来。自己说道：“你处理好了，回这里，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赵含弘现在已经是有“官身”的人了，官称是“联合国国际儿童紧急救助基金会中国区域专使”。捐献了50万美元，人家很“大方”拨款5万美元用于救助中国儿童。还不错，给一美元也得要不是？安排刚刚从纽约家里过了圣诞节的赵含弘去中国了。 和爷爷、姥爷请示以后，：“这次先到香港，看看威堂哥救济灾区群众情况，为那里的儿童尽份心力。核查之后，你留在陕西和孤儿一起过春节。不能回家过春节的事情和你父母沟通好。” 赵含弘笑道：“我父母这里没有问题，郑文娴想一起回去看看！” 自己摇头拒绝道：“她不能去，这次你有联合国名头，不用她出面。主要是现在国内战火连天，担心她给你惹祸！你不好拒绝的话，推到我这里来。这次无论什么原因，你对国内情况都一概不理会！我和二老说好了，就用他们的专机，带好护卫，不可大意！” “好的，李先生。我安排照会国内政府方面，等艾萨克安排好了人员，我就启程。” 过了小年伍迪就回苏黎世了，准备在一起庆祝中国春节。三个人碰了一下情况，基本情况就是对方这次堂堂正正的，为了欧洲民众度过寒潮，降价销售食品物资。品种和范围都是伍迪所经营的东西，其他的当然没有降价了，甚至还有所提价。 伍迪安排公司随着降价，现在是已经达到了无利价格了，说法继续降价，伍迪回来，主要是商量此事！艾萨克的意见是，我们自己充足，奉陪到底！伍迪的意见是，不和别人打价格战。我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必须是自己来决策。听了他们的辩论和各自理由，自己也有了基本想法了。于是说：“我倾向伍迪的观点，欧洲市场很大，我们即便能够赢了全部，也无法守住。实际我们现在的份额也偏大了，份额多多少少，起起伏伏是生意的常态，不足为奇。《战争论》里有这样一句话，‘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我们采取几个措施，一个是维持现在价格不变，一个是发挥我们库存能力，卖不掉的储备起来。减少运往欧洲的货物，改运往中东市场，远东市场。艾萨克的说法是对的，我们不能只挨打不还手。所以，三是要赞美对手，暗中让记者大肆宣传他们公司，宣传他们仁爱之心。” “李先生，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所在，不是在帮他们吗？” “对的，就是帮他们！欧洲战后重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坚持微利策略就是要保持长久的、持续地支持欧洲重建能力，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我们借着机会看看，我们都有哪些对手，他们的底蕴如何，做事的底线如何。想办法让他们坚持再久一些！艾萨克先生，我们的报纸现在怎么样了？” “改组了，现在叫《环球商报》，新雇佣了一百多个记者，开始陆续派往各地，同时申请筹建环球商业广播电台。李先生意思？” “参与报道，跟踪报道！雨果曾说，‘哪里有阴影，哪里就有光’，我们报道‘光’的方面，把‘阴影’部分让给别人报道去。要赞扬公司，还要赞扬公司背后的家族和财团。” “李先生，我明白了！我通知报社安排。” 伍迪也高兴了，说道：“我也马上去安排！” ------------ 第三百七十章 冲突 拦下兴冲冲的伍迪，说道：“你就在这里，住到艾萨克别墅，用电台指挥你的部下。不让记者找到你，也不让你的朋友们找到你！想想，他们大批量出货，出现缺货什么会如何？他们资金支持不住的时候会如何？如果人家找你借，你如何应对？” “明白了，让他们找不到我！” “这里住些日子，正好给艾萨克先生祝贺得子。再去亚洲看看，美国看看，回来时候，差不多该是春天了。” 艾萨克许诺道：“我大宴三天，款待大家！” 随着铁姑预产期临近，艾萨克明显紧张起来，雅美的那间产房，自己雇佣过的医生都联系妥当。头一天还拿着棍子吓唬孩子们，除夕凌晨有症状，上午不到9点钟，就给艾萨克生了一个儿子，慢悠悠而来的医生，到了就听到产房喜讯。铁姑不显怀，孩子却是将近4公斤。高兴的是艾萨克，合不拢嘴的是姥爷。两个人大洒红包雨，连达利娅都得了两个！ 艾萨克许诺的大宴三天没有了，变成了姥爷大宴三天，和春节重合，区别不大。为了孩子取名姥爷大费周章，他不懂外文，坚持说艾萨克姓“艾”！说《周语》有云，“树于有礼，艾人必丰”。取名艾有丰！ 自己还担心艾萨克为难，人家则是欣然接受！说中文名就叫艾有丰，西方的名字就叫艾有丰·科扎克！写出来给我看，自己看不懂，艾萨克说是希伯来语，发音相同。 初二下午，小雅一家从纽约赶来来给爷爷、姥爷拜年！正好赶上了姥爷安排三天喜宴。舅舅、叔叔他们请示爷爷、姥爷，要来过年，爷爷他们嫌烦，根本不答应。这位算是真正意义的“不速之客”了。 自己对小雅和孔令闻近年来的工作表现很不满意，安排给他们的工作，没有丝毫上心的表现，甚至还有其他问题。艾娃自从接手督促学院和药厂等独立单位月报以来，反应的问题很多，已经对团队造成不良影响了。自己如何处理，只是还犹豫着而已。特别是爷爷和姥爷去了一次纽约，回来后绝口不提小雅的事情，显然也是有一定的不满！ 抱着快到周岁的外甥，端详其模样眉清目秀的，有六七分孔令闻的样子。除了这个外甥，难免露出对他们两个的到来不以为然的态度。 席间，孔令闻忽然说道：“大哥，我伯伯孔祥熙托话说，希望大哥去见他一面。”看了他一眼没做理会！孔令闻又说了一遍！自己理都不理，宴会的热闹也随之冷场。 小雅有些不高兴说道：“哥，我伯伯现在还是堂堂的中央执行委员，更是有钱，不辱没你！”闻言心下不免微寒，把外甥递给达利娅，吩咐还给小雅。 淡淡说道：“的确不是他辱没我，让我去见一个大贪官？一个“中国人民的钱袋”？是你们两个在侮辱我！” 小雅尖声是：“哥不怕他在中国报复你？” “哈哈，不怕，无非是阻止我救助中国老百姓，他不是报复我，而是残害中国民众了！他能在中国报复我，我就能在美国报复他！” 爷爷把筷子一放，说了句“饱了”，和姥爷甩袖而去！看着爷爷他们离开的背影，不觉怒气上涌！什么事情不能饭后说，一定要在这里说？逼着我不好意思拒绝？ 事到如今，一并处理吧！喊来潘华吩咐道：“你带人解除纽约来的护卫们的武装，事后送密苏里基地，重新安排岗位。”对殷美娜吩咐道：“电报冯策全，立刻安排人员替换纽约所有护卫，纽约护卫带回密苏里重新安置，限明天中午前完成。” 小雅高声喊：“哥，我是你亲妹妹！” “如果不是，你觉得有资格来这里走亲戚？跟我高声喊叫？孔夫人？”小雅被吓住了，不知道如何回话了，孔令闻脸色也越发白了。 扭头对艾萨克说：“艾萨克先生，麻烦通知资本公司，一，取消销售公司编制，开除孔令闻。其他人员由我舅舅安排其他工作。二、免除李雅在医药公司和研究所的职务，研究所由伊洛娜·施密特主管，药厂由你选择去做主管。三、免除孔祥蔚院长职务，任命为名誉院长，院长从学院里的教授中民主推选，任期四年。在密苏里安排一栋别墅给孔家居住。”看艾萨克点头答应了。继续说道：“安排人员，核查销售公司、药厂、医药研究所和纽约学院！” “你……，不用查，所有的钱我都投到学院了！怎么样？”小雅话音很冷。 “艾萨克先生，彻查！所有贪污和挪用的资金由资本公司一次补回各单位去，再从李雅分红里逐步扣回，每年留10万美元作她的生活费用，直到全部补回为止。孔家如果有贪污的，贪污部分全部双倍收回，不足部分从李雅红利中扣除。核查结果，通报所有单位。” “李先生是不是……。” “艾萨克先生，我一个人一年的生活费用还花不了一万美元！执行吧！伍迪先生，你申请核查纽约、旧金山珠宝商铺。” 小雅冷冷说道：“哥，你这是想逼我去死吗？” “死？很吓人吗？这次战争已经让中国人死了三千多万，苏联死了三千多万，德国人一千多万，加上其他各国的，早就超过一个亿了！中国现在还在有战死的、饿死的。 在上海的时候，你母亲要是参与了抢劫医院药房，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已经多赚了十几年了，嫌赚多了？随你！不用告诉我！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你连爷爷都不顾忌了，这里不欢迎你！嫌护卫碍事？我收回了。既然你们不喜欢人家的喜宴，就去休息吧！两天之后，你们离开这里，想做什么随你们高兴。” “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找她！” “这话该我问才是，你是她亲生的，我不是！你都不关心的人，我关心什么？我说过，两天之后，你随便，不用问我！”直接怼回去。 孔令闻强自镇定，说道：“大哥，我们惹您生气了……。” 自己笑道：“有错是你们的，我不会生气的，有些失望倒是真的。看了一场你们演出的人生剧，就是你们演技拙劣，令人失望而已。达利娅，送他们去单独的别墅，安排人送饭。我去看看爷爷、姥爷他们。” 爷爷和姥爷正在品茶对弈，见我进来，爷爷直接挥手道：“懒得听！出去吧！”直接被轰了出来。觉得有机会问问大武，这次爷爷去纽约，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之后小雅和孔令闻要求见面，自己懒得理会。安排艾娃全面跟踪各方面进展，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们！核查小雅的事情，一点都不复杂，挪用资金额度很大，包括研究所经费和药厂利润。明目张胆的，毫无顾忌的，原因就是持宠而娇而已。目的就是想把纽约学院做成“孔家店”！思之，感慨孔祥蔚的见识还是短浅了，想要独立自主没错，他忘了须经“艰苦奋斗”这个必需的过程，否则就是沙滩上的东西，经不住一次潮起潮落！ 学院的核查慢了一些，主要账目还是清楚的，有钱了，难免用度奢华了，自然形成贪污了事实了。无论多少，自己都得买单！ 送小雅一家离开的时候，还是想听听孔令闻说什么。等车的时候，让人单独叫过来问道：“你想见我？说说吧？” “哥，道歉的话，我不说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自己思忖一下，淡淡说道：“总要有所凭借吧，你用尽了我和小雅十几年积攒的兄妹感情，还有什么凭借说说看！” “大哥想要什么样凭借？我努力！” 看了一眼站在车边小雅，品味一下她投过来的冷冷眼神。再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说道：“如果你能踏踏实实去务农三年，务工三年，再来找我！一家人每年十万美元，生活不会比别人差，去吧！” ------------ 第三百七十一章 做点贡献 纽约学院的教授们，推选出一个叫闻家梁的教授做院长，浏览了一下他的简历，四十多岁，年富力强。文采也算是出类拔萃了。至此，这场冲突算收尾了。各单位看到简报，触动很大，这是伍迪的说法。 小雅现在的状况，自己有些遗憾，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说自己没有责任是不对的，全都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事实。影响她的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柳阿姨了，在小雅需要亲情抚慰和来自亲情管教的年纪，两个都在忙东忙西的。她缺乏的这部分亲情，孔家给了她，这也是她迅速改变的原因。可惜，她也被孔家埋藏在礼仪下面的浮华所诱惑！没有把握住她自己！ 花了时间累积出来的问题，只能通过花时间来消除！拿得起放得下？放不下，也得先放在一边再说。 现在的伍迪每天看着报纸都是乐乐呵呵，加入这次降价风潮的有十几家公司。主要是四家领头的，两家是英国背景，一家是美国背景，一个是法国背景，核心的是英国的一家。铺天盖地的报道，也让公司压力不小。索性发了一个声明，申明不再降价和其原因了事。 英国报纸不依不饶，挖掘伍迪的老底。让伍迪气愤的是，连伍迪家庭成员都曝光出来。自己只好让伍迪安排家人去里斯本，艾萨克安排报纸报道公司对英国政府贷款情况，再次声明，因为过度使用资金，无法跟随其他公司继续降价云云，对某报社报道商业而侵犯个人家庭隐私权，保留采取法律手段的权力云云。报社在报纸一个角落写了一封道歉信，开除了采访的记者，算是对方做了个姿态。也阻断了继续追究的可能，总是不能不依不饶吧！特别是，公司开始往欧洲贸易家用电器了，针对公司的报道彻底销声匿迹了。 热热闹闹一个月，给艾萨克的小公子祝贺了满月。几家小的公司，开始已经挺不住了。问题简单，满足欧洲这么多吃饭的嘴，只能是政府来做，商家是做不到的。无论如何，发起者也的确给欧洲民众作出贡献了。 这场寒潮也的确罕见！让欧洲的经济和政府信用发生了动摇，各国纷纷向美国求援，连英国都喊没钱了。糟糕的情况也引起美国政府重视，报道说，美国国务院建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专门研究对欧洲提供经济、财政、技术和军事援助。 当各家纷纷往上调价的时候，伍迪的反击顺手而为，一纸声明说，公司继续维持现在价格两个月！让还来不及调价的几个公司马上就进退两难了。 经过几个月的深入思考，再为国内做点贡献的事情，可以提到日程上了。把《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递给艾萨克和伍迪。等他们看完了，自己说道：“我准备在中国做些实业投资，计划开设一个家用电器工厂，一个收音机厂，一个中型造船厂生产3000吨江船和2000吨级的近海船只。” 伍迪皱着眉问道：“李先生不是说不在……。” 伍迪没说完就被艾萨克打断了，问道：“是动用秘密资金吗？” “不是，公开投资，伍迪先生总是没有败绩是不妥当的！事情麻烦伍迪先生主持，艾萨克觉得投入多少合适？” 艾萨克默算了一会说：“这些投资全部完成不会超过5000万美元。战后美国生产能力过剩，设备都很便宜，美国政府也头疼这些事情，建议顺势把欧洲工厂也建起了，日本的、新嘉坡的也可以考虑了。” 自己笑道：“这些是伍迪先生的事情，我不给他做这个决定，他申请，你审核，我批准，这个程序不能乱。和现在对中国的投资是两个问题。” 伍迪自然听懂了，也笑着问道：“我具体从什么地方着手？”他猜对了和我说清楚还是不一样的。 “建议艾萨克成立一个远东实业投资公司和一个欧洲实业投资公司，伍迪先生先统一管理着这两个公司。未来会独立于贸易体系之外。欧洲的让莎洛特·弗伊格特主管，在你控制之下，玻璃厂之类实业都归过去。远东的你主管，新嘉坡的、日本的分管你自己选。 中国部分，电器厂设在澳门对面的中山县，要求离开海岸50公里以外选址；造船厂选址在香港对面的宝安县，要求离开海岸50公里以外的铁路线上选址；收音机厂设在上海的昆山县。除了这三个投资，作为一揽子投资，安排一个亿美元的投资计划，要求开发四川的攀枝花铁矿，建设钢铁厂，和中国政府谈，条件苛刻让他们接受难，不接也难受。重在掩护其他三个项目顺利实施。 造船技术我们没有，可以购买，美国的、英国的无所谓，设备采购、技术采购、人员培训等一揽子采购。” 伍迪是个待不住的人，一个多月被自己和艾萨克看着，已经是难受了。听了机会摩拳擦掌的！问道：“如果有人想参与项目怎么办？” “接受！保证我们绝对股权！如何经营他们无权过问就好！” “项目负责的，李先生有安排吗？” “澳门的、香港的交给我山堂哥和威堂哥具体实施。上海的交给陈海明负责，四川的你安排一个信得过的美国人跟进！你前面先安排着。一个月以后，我走一圈，具体和他们几个做细节交代。” 伍迪走了，李铁他们上学去了，庄园一下子又恢复了清净。 3月份最重要的新闻，就是美国对外政策的一大转折，杜鲁门在国会两院联席会议上宣读了一篇咨文，公开宣布苏联是集权国家，苏联是美国的主要敌人。要求国会批准向希腊和土耳其提供4亿美元的紧急援助，以抵制极权政体强加于它们的种种侵犯行动。 报道引起了庄园的震动，爷爷、姥爷和达利娅等担心的是怕再次引起大战，艾萨克震惊的是来的比他估计的快多了。自己佩服的是美国人的全球战略思维不含糊，一下子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统统地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给这些国家丝毫骑墙机会，非友即敌！这些都是罗斯福死前策划好了的东西，美国人正在逐步落实。 到三月底，好消息不断。 赵含弘回到苏黎世，汇报了此行情况。孤儿院运转正常，核查结果没有发现丝毫问题。陕西的战争空气十分紧张，国民党军队已经连续吃了几个大亏，正摩拳擦掌准备报复。南方的饥荒问题有所缓解，国民党政府再美国压力之下组织了救援，有美国记者跟踪报道，救援力度能够让灾区群众度过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当地传闻估计已经饿死上千万了。按照赵含弘的汇报，这次饥荒可是比河南的大多了！让自己倒吸一口冷气！好在外援运输通道顺畅，救助的范围比上次也大了不少！ 赵含弘特别对威堂哥的救助给了很高评价，组织了500多人救援，吸收难民志愿者3000多人；投入的粮食已经超过100万吨，约够600万人活命到现在；这么多粮食，不仅体现了威堂哥的组织能力，伍迪的船队规模也小不了。 移民小岛人数统计约8万多人，主要是成年人，近半是5到12岁年龄段为主的儿童，再小的除了父母照顾下活着的，很难走到救助点！ ------------ 第三百七十二章 周游巡视1 在美国销售了两个月的家用电器也被送到苏黎世，给的原因是销售太火爆了，所以才送过来了，显摆意味浓厚。冰箱虽然大多没有见识过，不等自己显摆一二，人家已经商量出结果，做冰淇淋，反而是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玩过。第二天看他们吃得，自己不吃都觉得“齿寒”！ 李达则月底也回来了，还是从欧洲流窜到美国之后回来的，还带来了第一批量产的小型收音机。生产家用电器的那些家伙的“做人”，连彼得·戴维斯这个倔老头都不如！再仔细想想，或许是冯策全的手笔也不一定。 看着郑文娴和女人们叙旧还不忘含情脉脉回望李达则一眼，悄声问道：“你到底还是选了个长得漂亮的，也不妨再娶一个吗！” 李达则悄声回道：“嘿嘿，我就是选了个笨一些的，和漂亮没关系！” 自己眨眨眼，想了想，顺便抠了一下耳朵，提声问道：“你说什么？”吓得这个家伙一溜烟跑了。看了看郑文娴的背影，这个女子嫁给李达则也算是有了一辈子的福气，当然，只有她会惜福！李达则人品不要说，自己都得赞扬，郑文娴的事情，至少自己可以给先生一个不错的交代了。 禀明爷爷和姥爷，准备周游一圈。 自然要和被孩子吸引在家的艾萨克打个招呼了。 “周游一圈？去那些地方？” “先回趟里斯本，先去巴林、到印度、到……。” “我也准备去巴林，我们一起去，正好算是接待你！”艾萨克打断话头说。 “你去了也不是地主，我们客气什么？接待我没有必要！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没有必要将就我！” “我和那里的阿勒哈利法酋长关系不错，人家问我巴林怎么发展，让我出出主意，我推了半年多，现在人家来了邀请函，总的有个回应！你有什么建议给提一提！我们喝杯茶，你好好帮忙想了想！” 巴林？前世今生都没有去过，能有什么主意？虽然名字不陌生，等等，为什么说名字不陌生？怎么听过的？……“巴林银行破产案”！主意有了！ 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艾萨克笑道：“阿拉伯世界的“华尔街”，海湾地区的“苏黎世”；开放的国际机场、自由贸易的中转站！你觉得如何？”这次轮到艾萨克沉思，自己不耐烦了。 “金融中心这个想法比较好！英国人也不会反对。至少人家不会说我不重视友情了！” “金融中心？这个说法一点蛊惑的意思都没有。艾萨克，想不想送个大人情？” “哦，怎么送？” “嘿嘿，约瑟夫给我们的结论就是一句话，拿100美元给他，你都觉得亏了。人家拿来的是几千页的报告，你觉得物有所值了，我们学习一下如何？” 艾萨克兴趣起来了，催促：“继续！继续！” “约瑟夫给过那么多资料，直接拿过来用，国际局势，经济发展趋势，巴林的经济历史，周边潜在竞争对手等等，凑出一千页很难吗？结论就是我刚才那句话，封面就叫《巴林经济发展机遇研究报告》，第二页让你的首席研究专家亲笔写一句话，‘只要先开始，便赢了一半’，前面盖上私章。” 艾萨克皱着眉头问：“不是我署名？” “当然不是，涉及的不是私人问题。关系到巴林国家的经济发展，关乎巴林民众的福祉，你艾萨克先生怎么能不谨慎对待，你不能误导别人！所以花钱请专业机构进行的研究！再说，如果人家按照办了，出点小问题，都会埋怨你的！你的人情就是极为重视朋友委托，千方百计想办法，并且做到了！” 艾萨克品味了一下：“未虑胜，先虑败！” “喔，姥爷教你不少啊！” “嘿嘿，你爷爷说过的！说花钱了，人家不信啊！机构是我们自己的！” “必须信啊！你不给他们发经费？不拨款？说少了还没人信！如果你比他有钱，就说花了100万，他比你有钱，就喊500万！把研究机构的收据收好了，证明是你个人的花费。” 艾萨克点头说：“这样拿给他，的确是个人情了！” “顺手给人家，怎么可以？要有仪式感！” “仪式感，让人家搞个交接仪式？这不好吧！” 自己摇头说：“不是这种仪式，买个带锁的手提保险箱，去见人家之前，让你护卫把箱子有手铐和他拷在一起，你拿着钥匙。给人家的时候，你拿出钥匙让护卫打开手铐和箱子。你不要动手，让人家自己取资料！报告里面内容你没看过，一概不知！这就是仪式感，你都不在乎的东西，凭什么让人家在乎不是？” “人家要是给了500万，不领你这个人情，怎么办？钱我收不收？” “要！找研究机构是有费用的，他们花了钱才会更重视！你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人情，费用不是！费用好还，人情难还！不能随便让他还了人情。” “哈哈，好，赚了500万！” “瞎扯，你艾萨克在乎500万？你和那个阿勒哈利法联名搞个什么儿童教育基金，捐出去。让他自己挑选一个儿子去做主管。之后就没你什么事情了！他不搞也好吧，以阿勒哈利法名义捐给联合国的儿童救助会。” “好！就这么办！你先不要走，等报告出来再走！” “我都说完了！没有必要了！” “晚几天！也不耽误你周游的！” “好好！这次听你的！”见艾萨克坚持，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急事，只好“投降”了。 看着远处玩耍的两个孩子，个头长高了不少，想想今年下半年也该安排上学了。除了佳慧还愿意让铁柱抱着，汉斯现在是宁可自己走也不想让别人抱着了。相比之下，佳慧胜在朴实，真诚；而汉斯的天赋极好，英语和汉语对话能够达到流利的水平，而佳慧的英语现在都没有到他的水平；对于玩的东西，都能很快上手，大有德国“花花公子”的潜质。 至今为止，自己出门都是人走家搬的方式，全家一起行动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当然自己想带雅美母女一起的想法，被爷爷断然拒绝。孩子上学了，自己“定居”就必需了。自己以后再走就是“出差”模式了，大部分时间要“定”在苏黎世了。 等了一个星期，艾萨克去巴林献宝前才发给我“赦令”！ 自己这次到里斯本来主要解决定居苏黎世之后，对两个日本女人安排问题。问问要不要带他们回日本去，毕竟那里有千代能够照顾他们两个。话刚出口，一个就哽咽拒绝，一个直接大哭。惹得艾娃和达利娅对我大为不满，“反夫”联盟瞬间成立，在道德高度对我予以“谴责”。 没办法，只好安慰了。经过友好协商，确定里斯本是全家的度假地，是第二个家。为此，达利娅决定学习姥爷，大宴三天祝贺“胜利”！自己只是一个简单的征求意见而已，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地方，只好安慰自己，是这帮女人“疯”了！算了，算是给孩子们改善伙食也好！ ------------ 第三百七十三章周游巡视2 麦纳麦是巴林王国的首都。这个全国第一大城市的人口估计最多有十万人就不错了，而且还包括大量英国人从印度带来的印度人，在这里务工。巴林虽然人口稀少，但是比较富裕，自从发现石油以来，虽然财富主要流入英国人和酋长的口袋里，当地人还是相对其他国家民众生活富裕多了！ 自己是被艾萨克催促来的，本来想在里斯本住些日子再走。如此，艾萨克还是埋怨说，这里最温和的季节刚过去了。这里海边的旖丽风光也的确不同凡响，达利娅和孩子们一下子就喜欢上艾萨克在海边的这栋伊斯兰风格的别墅。 “艾萨克，你卖人情的事情出问题了？” “前面的像你说的一样！也获得了人家的真诚友谊，也成立了基金。就是他指派的那个孩子和汉斯差不多大！” “这有什么，你派个经理人协助就是！即便他派个30岁的儿子就一定懂？送到学校去培训学习就好！” “问题不在这里！他要求我带他到瑞士帮他培养，学会管理基金再给他送回来！”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都不好！才着急你来帮助想办法！推说要考虑今天再说。” 继承权争夺啊！古今中外都一样是血淋淋的！自己才不信艾萨克会不清楚！直接挑明说道：“如果你接受了，算是救了那个孩子一命！” 艾萨克无奈点头说：“不是因为这个，我直接就拒绝了。可是带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我的确是想不到了，你帮我想一想！” “离开了巴林，危险并不大！一个他们会首先对付眼前的，一个是在瑞士他们还是没有施展空间的！条件还是要提的，你只承诺把孩子当成你的义子来培养，不保证和承诺其他任何问题，包括是不是活到长大和成才。要求只带着孩子一个，不带任何一个其他巴林人员，包括佣人和护卫人员，让他自己选择！每五年让他们见一次面、有一次选择机会，可以直接领回去，或者就是见面！” 第二天上午，自己和艾娃躺在海边的躺椅上，享受着阳光，有一搭无一搭讨论着“哲学”问题！见艾萨克领着一个穿著阿拉伯长袍、戴着阿拉伯小白帽的小男孩从远处过来，吩咐艾娃把孩子们找过来，再带把指甲钳和照相机过来。 招呼艾萨克坐下，艾萨克吩咐小男孩：“这是李叔叔，叫叔叔！” “叔叔好！”小男孩英语流利，样子略显拘谨，自己虽然不懂阿拉伯的礼节，看举止挺优雅的。 自己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 “费萨尔·本·萨勒曼·阿勒哈利法。” “几岁了？” “7岁！” “平时喜欢什么？”见小男孩迟疑，提示道：“音乐？画画？还是学习？” “我喜欢玩！” “哦，玩什么？” “仆人！”自己无语了，想想自己小时候也是在玩“仆人”吧！倒是没资格笑话人家！ 汉斯和佳慧过来，给艾萨克见礼。自己也不介绍他们认识，三个孩子互相看着。拿过艾娃递过来的指甲钳，先给佳慧修剪指甲，再给汉斯修剪。 “你是仆人吗？”小男孩问道。 汉斯有些恼怒，想动作。自己拉着他继续修剪，先压制一下。说道：“他说的没错，所以的父母都是自己孩子的仆人！”汉斯骨碌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招呼小男孩道：“费萨尔……？过来，也给你当一次仆人！”小男孩下意识回头看看，估计是没见自己的护卫仆人什么的，诚惶诚恐过来。孩子手指保养极好，手指甲修剪合理，自己还是重新来一遍，目的是不让指甲露出来。欣赏一下，对三个孩子一指前面的小沙滩说道：“到那里去玩一会，大人要谈事情！”汉斯眼睛亮了，热情拉着小男孩去沙滩。 让艾娃给孩子们远距离拍照，不影响他们玩耍就行！ “这么快就决定了？” “哈哈，没有！现在轮到他要思考几天了！说是先过来住几天。你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挺好，就是娇惯坏了！” “噢？还有比你还会惯孩子的？” “那些都是谣言……”两个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汉斯果然不负所望，给他老爸报仇开始了。不到十分钟，三个孩子就扭打在一起了！艾萨克急忙起来，发现我老神在在看热闹，也躺回去看起热闹。两个欺负一个，那个费萨……很快就落了下风，阿拉伯人的名字更难记！不过很快那个小男孩就找对了办法，不管汉斯，只追打佳慧一个！佳慧哇哇直叫，逼着使出了“绝招”，大声哭着喊“妈妈”！ 睡美人觉的达利娅也不知道怎么能够听见，在艾萨克吃惊的目光里，穿着睡衣一溜烟就跑去沙滩！把佳慧拎在一边，给两个男孩一人三巴掌！老远都能听见巴掌声。看达利娅上下手指翻飞训斥一阵，顺手拎着一个满脸笑嘻嘻的汉斯、一个满脸都是不断眼泪的费……什么！佳慧跟在后面眉开眼笑的！达利娅才懒得问对错，凡是女孩子哭了，都是男孩子的错，先打一顿再说！ 把两个孩子往我前面一扔，觉得艾萨克先生在旁边，就没说什么，回头对几个孩子吓唬道：“再敢打架，揭你们的皮！”看艾娃过来，瞪了一眼，骂道：“不好好看孩子，我连你一起揍！”艾娃的武力值不值一提，连忙躲开，避让有“起床气”的达利娅！ 踢踢看着titi塔塔回去的达利娅，艾萨克回过神说：“有几分铁姑风范！”自己闻言，这个家伙不小心透露了机密！铁姑果然不凡！艾萨克有所察觉马上闭口不言了。 照例问：“汉斯，赢了？输了？” “爸！今天我赢了！” “继续努力！佳慧，你赢了？输了？” “爸！我没输！”还举着小拳头比划了一下！ 看看被达利娅的霸气把眼泪都吓回去的小男孩问道：“你那？赢了？输了？” 小男孩灵气回来了，翻了一阵眼珠，也学着佳慧举着小拳头说：“我没输！” “都表现不错！胜不骄败不馁，值得表扬！以后要友谊第一，打架第二。”一指达利娅回去的方向，“惹了她，我可帮不了你们！去玩去吧，一会吃午饭！”看孩子们跑了，让艾娃把胶卷取出来递给艾萨克。说道：“让你朋友自己洗出来看看，再把他儿子那句‘我没输’告诉他，看他选择！” 闻言，艾萨克掂了掂手里的胶卷，笑的像个狐狸！ 午餐因为有“客人”，达利娅拿出她珍藏的鱼子酱，一副“史翠珊式”派头负责分餐！三个女人每人两勺，两个小男孩每人一勺。那个阿拉伯小男孩委屈得快哭了，好在看汉斯不在乎，才没闹起来！再看艾萨克拿着盘子讨要，达利娅也没给，还说了句“你吃就可惜了”，心里算是平衡！看他吃得“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也是不喜欢！ 艾萨克的朋友动作很快，下午艾萨克就过来知会我说对方同意了。人家安排了晚宴，要举行一个仪式！仪式之后直接回来！晚上就住在这里。 闻言觉得心生警惕，喊住要走的艾萨克，问道：“能不能让你朋友取消了？” 艾萨克犹豫了一下说：“仪式感！你说过的！有什么不妥吗？” ------------ 第三百七十四章 周游巡视3 “不知道！直觉而已，小心为好！” “你的直觉太可怕，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自己盘算了一下，喊潘华进来吩咐道：“一会把我们的一半护卫和艾萨克的护卫全部派出去，护送艾萨克先生！安排一个小组，对路上可能埋伏的地方进行侦察、清除。把别墅的那辆皮卡安上重机枪作头车，带上火箭筒。艾萨克回来前，别墅防护一级警戒！” “明白！教官！” 艾萨克神色也凝重起来：“李先生，你的安全……。” “我和达利娅的身手你知道，即便这里的人都为了我牺牲了，我还是有能力活着出去给你们报仇！你不用担心！潘华，这次你带队，出了酋长大门停下，让艾萨克和那个男孩乘坐皮卡。带一部电台去，不是向我求援用的，只是在你们全军覆没之前通知我逃跑用的！明白吗？” “明白！教官！” “会这么严重吗？李先生！” “不知道，我希望是风平浪静的，艾萨克，也许是我多心了！” 晚餐之后，自己把别墅和周边都走了一圈，重新安排哨位和防护措施。达利娅对别的迟钝，一个特种兵水平的战士，对战斗的紧张的气氛从来不缺乏敏感！一身护卫作训服的达利娅和铁柱，武器佩戴整齐。铁柱闪了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达利娅过来直接问：“有多严重？” “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是陌生的！” “你最坏估计？” “哈哈，最好估计是我多心了！” “我问的是最坏！” “好好！最坏不过是咱们两个出去一个找人回来报仇！其他人不用告诉他们，他们没有逃跑机会！” “明白了！相信我的掩护能力！去换装吧！你是教官！怎么‘逃跑’不用我教你吧！” “这个不用！” “要是我被人家活着了怎么办？” “只要能够让自己活着，就是没输！我只要你活着……！” 接近午夜时候，远处一阵枪声和两声爆炸声，几秒钟就沉寂下来。十分钟后，车队进入别墅。打开车门，小脸吓白了的小男孩，举着拳头先喊了一句，“我没输！”把他抱起来笑道，“说得好！只要活着就是没输！” 把孩子递给达利娅让她安慰去，自己把惊魂未定的艾萨克扶下来。搀到客厅，给他倒了杯酒！艾萨克从来没有经过战阵，如此表现也算不错了。自己没去安慰他，只是说：“给你朋友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他派人连夜处理现场，应付警察和记者。其他天亮了再说，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情绪稳定下来的艾萨克摇头说道：“听你的果然能够保命！” 潘华随后回来，基本情况清楚了。对方埋伏的人手只有五个，两个G43机枪组，被搜索小组事先发现了。另外一个拿的是捷克Z26轻机枪，埋伏在一个掩体里。搜索小组也是怕误会，担心是酋长安排的暗中保护，直到车队经过时，他们准备开火了才用火箭筒清除。Z26轻机枪打出去一梭子，被击毙！潘华说，“教官，里面三个是西方人，一个象阿拉伯人，一个象印度人，都借着手电筒拍照了，他们随身物品也收缴回来准备做分析。对方的目标明确，机枪手水平很高，是个久经沙场的，一梭子子弹大部分打在酋长专车上！造成酋长卫队一死一伤！” “艾萨克，你回苏黎世的时候，把这些照片和物证带给殷美娜，彻底查清楚事情原委。我们小岛的人员不能只训练而没有实战！” “事情很明显，是巴林内部问题！” “不一定！如果有人假借这个，而真正的目标是你，也没有可能？至少现在不能排除！即便没有，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别人会觉得对付你不用担心后果了，问题更糟！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可不在乎主谋是不是酋长的儿子！” “好吧，这种事情听你的就对了一半！酋长明天过来，你见他吗？他应该知道你的存在！” “不见！你不提，他也不会提！” 酋长在别墅停留了半个小时，就匆匆而去。事情的调查，他没有说，只说他的一个仆人，今天早晨自杀了。人家主要是来送礼的，感谢达利娅打了他儿子的“屁股”！顺便给孩子们带了一些玩具。一车阿拉伯风格的礼物，让达利娅显摆了好一阵。特许那个小男孩费萨尔叫她“妈妈”！霸道地把佳慧和汉斯也打扮成阿拉伯小孩。 费萨尔叫艾萨克义父，叫自己叔叔……，好嘛，挺乱的！ 和艾萨克商量了一下，还是我带着孩子们先走，艾萨克晚几天再走。自己带走“费萨尔”这个小“祸根”，至少让艾萨克安全一些。特别规定专机起飞前两个小时，护卫要做一次检查，防止被人安放定时炸弹；通知所有专机护卫，以后作为定例执行。 事情之后的第三天早晨，出发去机场前，邀请了一位别墅外面的女记者采访。采访方式可能特别一些！直接带到机场，费萨尔拿着艾娃写的简单声明，做朗读状，艾娃“摆拍”了几张，文稿连同胶卷交给女记者，采访结束。女记者怒气勃发，尖声抗议！上了飞机仿佛还能听见，对艾娃埋怨说，下次找个男记者，这女记者叫声太刺耳了！艾娃咯咯一笑，悄声说，“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挺爱听的吗！” 在孟买，达利娅坚持停留一天，带着一帮人游玩一下，就是回来的时候，那三个孩子已经满身印度孩子的打扮。 汀江机场，自从美国人走了之后，又恢复了极度萧条的状态。印度独立运动的风起云涌的，社会也是动荡不安。搞得伍迪想卖茶园都没人接盘，自己这次也是最后看看这个为自己发挥重要作用的地方，把还没有撤退的，安排好！ 汀江留守的有一个机场小组十个人和生意留守的五个人，主管叫李启臻，是威堂哥长子，得叫自己堂叔了，这是第一个参与工作的晚辈，很有威堂哥风范。再有风度也发愁，汀江机场还有滞留着一千多劳工，不愿意去小岛，一心要回老家的，自己也纳闷想回家为什么不随大队早些回去。茶场有原来的印度雇员，解雇是不可能的，再说也安排不了几个人，见到自己自然是如释负重！ 十五个人好办，随飞机去新嘉坡。机场留守人员，伍迪已经有安排了。其他的带到香港交给威堂哥就可以了。茶场让臻堂侄安排一个印度总管，承包模式经营。每年上缴一定数量的茶叶，其他的算他们的收入。 按照臻堂侄介绍的滞留劳工情况，自己也觉得有些恼火。他们已经组成乡党抱团，对抗早先安排。小岛不去无所谓，大批人员回国的时候，劝他们都不走，现在有耍赖的味道。自己决定叫他们的头头来两个谈一谈。 自己把椅子摆在门前，就没打算让来人坐下。 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体格很敦实，一个清秀一些，一个憨厚一些。自己开口就说：“让你们来，就是看在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知会一声。明天我们全部撤退了，这里也快是印度人的天下了，他们对华人不算友好。知会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个稍显清秀着急了，怒气冲冲说：“李先生，你把我们拉到这里，给你做牛做马，现在你就不管了？我们只是想回家乡，难道有错吗？” “你不是河南难民吧？”见那个人迟疑一下，自己继续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清楚你是什么人了。无论你是什么人，也不能信口雌黄！ 我就再多啰嗦几句，一个是我在陕西没有那么多粮食给你们吃！分流都这里，我不曾说过要送你们回去，那个时候考虑的是如何保命。一个是他们在这里是给盟军干活，人家也给工钱了。也从来没有给我干过什么活，搬运粮食是为了你们在国内的同乡难民，不是给我干的，给我“做牛做马”？你们还没有资格。 你们为了同乡出力不应该？何况我还是给了你们工钱，而且你们没有一个拒绝，也没有见到一个捐出一美元来支援你们同乡，包括你！老实说，我看不起你们！ 再说，安排回国的时候，你们选择不走的！去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周游巡视4 见那个清秀一些的眼睛乱转，有些烦了：“你们两个滚蛋吧！懒得和忘恩负义之人说什么！” “等等！李先生，我们愿意去小岛！” “小岛不需要你们！” “那，李先生安排船把我们送回国内，总可以吧？”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买船票？到现在为止吃的都是我买的粮食！你们得到的工钱不是小数了吧！凭什么提这种要求？你们还是难民吗？我为什么还要把钱给你们这些“有钱人”？ 印度饥荒你们见过了吧？知道去年到现在湖南等三个省也发生了饥荒，已经饿死上千万人了吗！我的人正在那里救灾。你们这些活过来的，是不是也捐献表示一下？” 那个憨厚一些的，叹了口气，跪下磕了个头，一言不发，起身走了！那个清秀的想喊住他，张了张嘴，放弃了，脸上的汗也下来了。“李先生，他们手里没有多少钱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既然你把他们组织起来了，再死人也是你的罪恶！我没兴趣拿自己的钱让你去立功！”指着已经走出门的那个背影，对臻堂侄说道：“你去告诉他，看着刚才磕头的份上，把库存粮食给他们四分之三。其余给茶场工人，印度饥荒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留给他们保命的，今天发完，” “李先生，你不怕明天你的飞机没有办法起飞？” “威胁我吗？不怕！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不知道资本家是残忍的吗？你这个有组织的人，都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回事，我一个资本家会在乎吗？杀一些忘恩负义的，至少我没有心理负担的！”说完，吩咐潘华把他轰走。 晚上，让臻堂侄和潘华把这些人的所有零钱都凑出来，美元的、英镑的一共估计有一千多美元的样子，让臻堂侄秘密给那个磕头的人，要嘱咐他秘密保管，免得引祸！ 第二天登机的时候，远处劳工也在聚集。准备起飞的时候，潘华过来说，跑道上有五个人阻拦。“问问机长，如果不会造成飞机无法起飞，就直接起飞。如果不能，你带人下去杀人！已经是敌人的，没有必要客气的！” 等飞机平飞时，潘华说，他们自己跑开了，没撞到什么人！无论如何，自己心里不是很舒服，“升米恩斗米仇”？自己也需要反思……。 在新嘉坡的住处是伍迪安排购买的两栋位于海边的别墅，原来的主人是英国人，之后日本人住过，没有受到战火袭击，保存比较好。 新嘉坡的贸易负责人是威堂哥安排的，是周家的远房的亲戚叫周景晖，以前常年跟着舅舅做生意。四十多岁，自己是要喊表舅的。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马来西亚人正在热衷于独立运动，对新嘉坡不闻不问，新嘉坡内部各党派争斗也很激烈。总体不算好，经济恢复缓慢，贸易额度也不高。 “我瑞堂哥情况怎么样？” “他们一部分转业成了新嘉坡警察，你瑞堂哥保留了1000多人，成立了华人自卫队，主要是维护华人的安全，防止马来人捣乱。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要我叫他来要见你吗？” “不用了。现在我们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了，就是亲戚，他知道我来，想见会自己过来。表舅把我们的保安和他们自卫队切割清楚，同时经济上也做切割，停止资金支援。张阿水情况怎么样？” 周景晖迟疑一下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和我们有些隔阂了！几次交货拖延，我们内部的评估，他的信誉分最低。” 自己笑道：“也许嫌我们多管闲事了。这样，你安排把保安全部撤退回来，现在不是危机时期了，难免让人觉得受限制！生意的事情，你决定，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他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我看了一下民生情况，基本恢复了，我们的粮食援助也停了吧！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大生意，坚守就好。” “就是担心‘一丑遮百俊’！” “没什么，我们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养成习惯了会更糟。发一则声明，把我们曾经的贡献和现在的困难说清楚，表明态度，说我们不想参与政治，不想影响新嘉坡的政局。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张阿水。” 也许是突然到的，张阿水很吃惊。而一身粗布衣服打扮的小玉跑过来就哭！要求带她去美国！再也不回新嘉坡了，张阿水尴尬地斥责他夫人。自己也明白了，前世自己老婆为什么会一个人回国，为什么提都不提她父母的事情。 “表舅，你办你的事情！”周景晖召集张阿水护卫，宣布任务完成，回保安公司安排新任务。正式通知张阿水，鉴于他多次生意失信，取消合同关系。 看了看张阿水，对小玉母亲说道：“你去了不要影响小玉，否则你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了，给你二十分钟收拾东西，我带你走！” “我保证！就是时间不够！李先生！” “我只有二十分钟！你看着办！潘华派人保护一下，不许帮她拿东西！” “李先生，你这么做太霸道了，太没道理了！”张阿水怒气满脸地吼道。 笑了笑，温声说：“张先生不怕小玉带着枪回来找你算账？顺便把你的小妾干掉？你觉得我带走好，还是让小玉回来接好？”怼回去，无论张阿水说什么，再也没搭理他。 看二十分钟到了，准备直接上车。小玉母亲才背着包袱跌跌撞撞跑过来。 晚餐的时候，表舅说了希望已经发了声明，明天能够见报，也通知了瑞堂哥等等。刚吃过晚餐，听说瑞堂哥来了，便出去迎接。未等自己开口，瑞堂哥怒气冲冲劈头就问：“方物！你为什么停了我的经费？” 自己眉头紧锁，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问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提供经费？你还在抗日？” “方物，堂弟，我……。” “表舅，从日本人在新嘉坡签署投降书开始，统计到现在，把期间我们给瑞堂哥的支出，做个账单给他。希望瑞堂哥能够认账，以后能够还给我们。”见瑞堂哥愣住了，吩咐潘华：“潘华，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替我送客！”不理瑞堂哥的歉意，转身回屋。 声明见报之后，表舅接了一个上午的电话，大部分是不满的。见表舅无可奈何的样子，笑道：“表舅，不用为难！收束生意，除橡胶之外的所有生意都停止，港口已经卸船的重新装船运到香港去。这里留下一个五人办事小组，兑现我们以前的合同，接洽橡胶生意。 表舅先随我回香港，去帮威堂哥，这里你关注就是。起起伏伏的事情才正常，雨果曾说，“有阴影的地方就有光”，实际阳光多的时候，人家只会盯着阴影看。等他们欢迎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考虑回来不迟，实在不行一个人不留也没有问题，产橡胶的地方多了，而且战后需求也降低了，没有那么多需求！护卫人员处留下看护物业的，也全部撤退去香港，不愿意的一律解除合同关系，以后也不要互相联系了。” 表舅哈哈一笑说：“该如此，我明天上午再发个声明，就说公司需要抽调资金为国内赈灾，有合同约定的，想继续完成的，马上执行，否则一律取消！你等我两天，有你坐镇，我心里稳当！” “好！加强一些自己的护卫。具体事情你决定，不用问我！店铺贴出告示，无限期停业。，店铺不用留人，如果遇到强横的，他们愿意抢更好！店员愿意去香港的带走，否则解除合同就可以了。” ------------ 第三百七十六章 周游巡视5 表舅的再次声明引来轩然大波，门外一波波来指责的，规劝的，甚至还有抗议的。表舅大部分都让护卫挡驾了，见了几个情面大的。直到下午，一个店铺被抢光的消息传来，警察也开始出面调查了，一个个觉得有面子的，才灰溜溜走了！表舅的撤退安排才得以实施。 门外坚持不走的是两个，一个是瑞堂哥，一个是张阿水。吩咐潘华说：“两个小时之后，瑞堂哥没走，就带来见我。” 两个小时之后看见进来的瑞堂哥，心底不免叹息李家不出“政治人才”！战后这么长时间，手里有枪杆子，都不去想办法建立自己的费用来源，不去建立“根据地”。甚至在政治上，搞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觉得除了叙一叙亲情，没有交流其他问题的必要！ “瑞堂哥，请坐吧。一起喝杯茶！我从印度带回来的，还不错，走的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喝。有机会到欧洲看看走走亲戚。” 瑞堂哥这次说话小心多了，喝了几口，问道：“堂弟，你新嘉坡的生意不做了？” “你代表谁问的？” “这个……，是我想知道！” “哈哈，战后，这里生意不顺，赔了不少，还花钱买来不少仇恨，失败啊！有了那些人多方阻碍、掣肘……，嘿嘿！” “堂弟，生意竞争，不是很正常吗？” “哈哈，是啊！我争不过了，赔不起了，退出了！”懒得和他讨论了，直接封口。 “堂弟，我们当初……。” “只是为了打鬼子！也没打算让谁感激我，记得我！” “堂弟，我们华人在新嘉坡……。” “哈哈，拿出对付我的劲头对外。” “堂弟，可能有误会……。” “哈哈，他们有误会，是他们的事情，我没有！你说了，竞争啊！能有什么误会？” “堂弟，如果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 “你们？”闻言，自己谈什么的兴趣都没有了，是抱团对付我了！“瑞堂哥，你没打算问问李家在美国的境况？在欧洲的境况？在陕西的境况？” “堂弟，我……。” “都挺忙的，没什么。听说不少警察是你的部下？能不能帮助督促，尽快破案？让周边探头探脑的都走吧，我不用你护卫！也免得再有误会。以前的误会只是亏钱，这种误会会死人的。”自己就没想听他说什么！没给他说完整话的机会。 “张阿水等了一天，堂弟不见见？” “没有信誉，宠妾欺妻。这个名字不用提了，污人耳朵！” 听表舅说，撤退工作安排完了，大部分都是大门一锁，只携带细软随货轮去香港了。表舅只留下他的护卫，一起随飞机去香港。商量一下，决定准备明天早晨出发。 晚餐刚过，潘华过来报告说，“教官，瑞堂哥和张阿水带来两个警察要见您，另外别墅周围超过一百武装人员，把我们包围了。” 好啊！兵戎相见啊！“门口只有他们四个人？” “对！只有四个！” “放他们来客厅，然后安排人看住！别墅一级警戒。都把枪口对着我了，还敢登门相欺，不知死活了。” 回到楼上，警觉能力足够的铁柱和达利娅把孩子们归拢到一起，连同艾娃都开始穿戴作训服了。自己不好意思换作训服，换上紧身一些的西装，配好腋下枪械。 瑞堂哥四个，在两名虎视眈眈的护卫注视下，除了瑞堂哥，都显得局促不安！自己在两个一身戎装老婆的陪同下，到客厅看看情况。 见我们进来，四个人都起身站起来。“你们两个警察，找我什么事情？”自己开口先问警察。 “这位张先生控告你拐带他老婆，请你到警察局说清楚！” “瑞堂哥来这里做什么？” “哈哈，我就是陪同张先生而已！” “很好！都坐下吧，瑞堂哥，这里现在是一级警戒状态，你明白含义的！”没理会皱眉头的瑞堂哥，“艾娃，给伍迪先生电报，特别这个地址，通知他现状是有两个假扮警察的意图抓我，一百多不明武装分子包围了我的别墅。请他，一是，通过美国大使馆正式向英国政府照会，要求他们给出说法，二是让他的英国朋友问问这里的总督想干什么！派人来给我解释一下！” “好的，李先生，我马上发报！”艾娃一到工作时刻，立马化身秘书了。 两个警察不在乎的样子，张阿水直接坐回沙发，瑞堂哥怒道：“我们内部的事情，你让外国人介入算什么？” “内部？李家内部？华人内部？新嘉坡内部？把枪口对着我的内部，瑞堂哥你是打过仗的人，不知道怎么区分敌人的方法吗？” “我不陪张先生了，我离开好了！” “出去指挥他们围剿我？继续陪着吧，等事情结束，结束前你应该清楚，是无法或者离开的，不妨试一试！” “李先生，伍迪先生回电说，他立刻执行，连夜从香港过来，亲自来会晤詹逊爵士？”艾娃回来报告说。 “发报通知他，事情没有那么急！夜航危险，明天天亮了再启程！”艾娃点头而去。 见瑞堂哥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慌张样子，想了想可能有约定，到了时间不出去，就会发动进攻！叫潘华进来吩咐到：“潘华，小心对付突袭。在不好守护的地方设置地雷，把人手集中在紧要地方。打起来之后，一是，用火箭筒发射燃烧炮弹，点燃西南侧土岗树林，这里离英国军营约15公里。所以我们至少坚持半个小时，如果他们勾结了英国人，就没有外援了！二是……”，停下看了看已经开始吃惊的瑞堂哥、张阿水和两个警察，继续命令道：“只要对方进攻，这四个直接击毙！我们没有人手照顾他们！” 一个警察怒道：“你敢杀警察？”说着要摸枪，瑞堂哥连忙高声阻止：“不要动！ 自己不搭理他们两个的互动，看着张阿水，觉得强行带小玉母亲离开，影响自己声誉，好说不好听的！干脆一次性解决算了。对回来的艾娃说，“给爷爷电报，给小玉配备好护卫，安排专机送来。他们的家事，让他们一家人去解决好了！” 一旁的潘华催促说：“教官，请离开客厅吧！”妨碍人家布置了，点头离开。 安排达利娅看护艾娃，自己安抚三个孩子，铁柱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等孩子们睡着了，就坐在孩子旁边望着窗外淡淡月色的夜空，借着月光看了看日历，今天是五月份了，还是今年的劳动节了。 快到午夜了，从给伍迪电报到现在差不多四个小时了，才有开着大灯的汽车队开过来，估算一下，有差不多四十辆以上，约莫英国人出动了一个营。随后车队分了三拨，有五辆直接在别墅门口建临时阵地，另外两拨控制路口，开始在北侧形成包围圈。别墅的南侧是海，这是人家留下的陷阱，赶进海里，就跑不了了，一艘快艇解决问题。大局已定，自己也靠着椅子上假寐。临近黎明的时候，还是发生了枪战，短短十分钟就停了，估计是有想突围的！ 两个男孩被惊醒了，看着我就在身边，随即就安稳了。自己那个“傻大胆”的闺女，却照样呼呼大睡！ ------------ 第三百七十七章 周游巡视6 天亮了，自己不着急了。吩咐带一份早餐给门口的英国兵，对喊着要见自己的瑞堂哥不理会，难得和达利娅共进早餐！说笑一会，达利娅还是回去补觉去了，艾娃有工作没有时间补觉。吩咐连枪都不带的铁柱看着孩子们，不让他们出别墅，自己和艾娃就坐在餐厅等进一步的消息。 英国人没有小瞧林子里面的人，直到快9点钟，增援部队布置好了，才喊话让包围圈里的出来缴械！听瑞堂哥喊得心烦，去客厅看看。 “堂弟，让我出去，让他们缴械！不能再死人了！” “老老实实地坐着吧，你的小队伍早就被人渗透得像个筛子，你觉里面得会有几个想趁机把你干掉的？他们要是干掉了你，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了！等这里结束了，配合英国人去解除你那个所谓的自卫队武装。我会把你的行为通报李家人，以后不要提永寿李家！” “堂弟，你不能这么做！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华人的。” “哈哈，我不是华人？拿着我给的枪，我的子弹，花着我的钱，再把枪口对着我？还告诉我是保护华人的？连我都敢欺负，没权没势的华人会怎么被他们欺负？怎么，没欺负过人？告诉我，你的手下，没被人家拉拢跑的，还剩几个？事情结束之后，告诉所有拉拢过的那些商人，把账单的款项凑齐了送来，我离开新嘉坡之前，见不到，就不用他们自己还了！包括你张阿水！” “我，我就是找了几个看家护院的！” 自己没搭理他，嘲讽瑞堂哥一句，“你的手下都堕落成，有钱人欺负老百姓的看家护院了”。坐在沙发上看书。 快十点钟的时候，潘华进来报告说：“教官，听说英国人死了十几个，林子里面的人死了二十多个。英国人搜索了两遍，我们还发现有两个没有被找出来，怎么处理？通知英国人吗？” 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安排对付我的暗手，还是别人准备对付的暗手？” “堂弟，我没有安排暗手！不……。” 挥手打断瑞堂哥，说道：“潘华，安排狙击手直接击毙，也给英国人提个醒，让他们搜索第三遍。” “我出去劝说……。” “你死了，你的自卫队连投降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化作土匪了，或者是抗英英雄了！”冷冷说了一句，继续看书。 三声枪响之后，见潘华进来，问道：“怎么？失手了？” 潘华笑道：“是我失手了，担心有漏网的，就请铁柱哥帮忙看看。铁柱哥看了几眼就说有三个！果然是三个，我服了！嘿嘿，英国人觉得丢人，开始发疯了！” 快中午时候，电话响起，艾娃接听之后说是伍迪先生的。 “伍迪，你到新嘉坡了？” “哈哈，到了两个小时了。在总督这里，准备和我一起过去看看你，也谈谈善后事情！” 想了想，说道：“先替我谢谢总督先生，情况虽然还不是很明朗，不过和英国人关系不大。你住在总督那里，也不要过来！我还得住几天，等小玉过来处理事情，我们等回香港之后再见好了。善后的事情，一个是安排警察局来人，把两个假警察带走，问问怎么回事。安排军队把这里一个叫李达瑞带走，让他协助解除他那个“自卫队”武装，扣押“自卫队”所有人员。我听说南边新发现一个金矿，让他们帮我们挖几年矿吧！……，喔，要等李达则把人手安排好了，一路押送过去。……，保持联系，通报一声就好！ 哈哈，对！除了这个李达瑞，其他都带过去，对，让总督提供一批质量好的手铐，这些人，有的身手很不错！……，没什么可惜的，把枪口对准我了，都是敌人了，还可惜什么！对了，帮我解困的这支军队，你抽时间去慰问一下，带些礼物，听说有牺牲和负伤的，替我送一些抚恤金，他们家里需要帮助的，让我们在英国的公司伸把手！” 先来的是两个英国警察，收了两个警察证件，说了句：“果然是假的！”把人带走了。英国兵随后进来带走瑞堂哥，瑞堂哥神色复杂，想说什么，张张嘴也没说出来。吩咐潘华给张阿水安排住处，等自卫队缴械之后再放他离开。 英国人动作前所未有地迅速，趁着这次“华人内斗”机会，解散了“华人自卫队”，同时解雇了近半的华人警察，让新嘉坡华人势力削弱了不少！ 自己清楚会是这个结果，也是有有意为之。看不见一个有政治水平的华人，一帮看不清楚局势的家伙做事，只会坏事！仗着有几支枪就胡来？就敢武装围困我？下一步会……？ 小玉是四号上午到的，让潘华安排她母亲去接机，免得自己介绍他们家的家事。李铁和安娜跟着也不奇怪，一个不放心小玉，跟着来了，一个不放心李铁也跟着来了。 “哥！我要准备处理好？” “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商量！我没有办法！你们处理！要干脆一些，快一些，下午三点钟之前回到机场，直接回苏黎世，别让爷爷担心。也不用来这里辞行！我让表舅陪你们处理，他不参加意见！” 没等几个离开，三个小孩子听见动静，跑出来和三个大孩子亲热起来。佳慧坚决要跟着小玉他们出去玩！想想，也好，直接回苏黎世，也免得跟着东奔西跑的！听小玉说是直接回苏黎世，立马不干了，直接催促小玉快走。翻脸之快，比起达利娅来一点都不逊色！ 下午来了个不速之客，通报说是来送支票的。自己正在和伍迪通话，商量去香港的事情，也通报总督希望我们不要撤退商业的事情。吩咐先让人接到客厅稍等。 带着艾娃来到客厅，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样子温文尔雅的，个头算是东南亚高个子了！ 见老者不睁眼睛，年轻人也不叫醒，知道是故意倚老卖老，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李光耀！” 自己点点头，说：“让老人家多睡一会！”扭头上楼，老者出声，只做没听见！倚老卖老？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撩了他们两个小时，听见自己下楼，人家已经开始端坐了！ “睡醒了？休息可好？”打个招呼，坐下对年轻人说道：“你也坐下，你站着，我不习惯！” “满头白发”也不介绍自己是谁，直接说：“我是来送支票的！”示意年轻人拿出来，艾娃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 “好，我收到了，艾娃给写个收条！”作势要送客离去。 “满头白发”说道：“李先生，你把华人坑苦了！” 自己坐回去，拿出两只手晃了晃，“是我的那只手把华人坑苦了？是这支战后送到新嘉坡几万吨粮食的手？还是这支给湖南灾区群众运去几百万吨的手？说出理由，我剁下来送给你！” “满头白发”转移话题说：“这次新嘉坡的流血事件，让华人势力大减，李先生是有责任的！李先生否认吗？” “哈哈，干什么要否认或者承认啊？你安排一百多武装分子围困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死人吗？刀枪相向是什么性质问题，老先生不会只有两三岁的智力，想不清楚吧！你是想到了会死华人，没想到会死英国人吧！”自己马上就不客气了！ “满头白发”神色如常，再次转移话题：“你让抗日英雄去给你挖矿，是不是过分了？” “好！有您这句话！我取消这种安排，让英国总督把那些人都交给你！满意了了吧！” 不等“满头白发”说话，旁边的青年人站起来脱口而出说：“不行！”迎来老者怒视，缓缓坐下。自己觉得挺欣慰，无论什么政治观点，一个有政治头脑的华侨还是珍贵的！ 不等老者说话，截口道：“老人家，还拿着战前的眼光看战后！就是老糊涂了！人家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我就不留客！”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周游巡视7 人家纹丝未动，淡淡说道：“李先生，你这样对待客人，对待老人，在礼仪上可是欠缺风度的！” 自己笑了笑说：“你说是来送支票的！却又指责我坑了华人，我解释一下，你又说死人的事情，我回答死人的事情是你的责任，你又说如何对待抗日英雄，我想问问，你想说什么？一点转移话题的小伎俩？正好是你自己证明了你自己老糊涂了，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参透‘得失’！连大局都看不清楚了！还要把着权柄不放！李先生，我们平常评论那些死都不想放权的皇帝是这么说？是说无耻好？还是说可耻更准确？” “满头白发”想咳嗽一下缓缓再说，结果一咳停不下来，那个青年忙活半天，才让老者缓了下来！说道：“我想知道，我错在那里？” “你是我的敌人，连学费都不出，还想知道答案？”一指年轻人说道：“他知道，回去问他吧！” “李先生，我也知道！我出学费！请不吝赐教！” 看了看年轻人，点点头到：“你给我秘书留个地址，艾娃把美国研究公司关于美苏关系的报告寄给他！”艾娃点头，回头说：“给你参考！等你觉得自己有钱了，资料有价值了，付我50万美元做学费！你接受吗？” 人家毫不犹豫点头！ “满头白发”不依不饶，继续沉声问：“李先生，我错在哪里？如果不想让我死在这里，就告诉我！” 自己琢磨了一下，觉得是他不知道和别人承诺什么，这个结果回去不好交代了。想了想，笑着说：“错？出发点没什么错误，就是高估了自己能力而已！你在商业水平不错，发家致富没有问题；你的政治水平低下，带不动一个社会的华人共同致富！安养晚年吧，把家里的权力交给你儿子，把社会权力交给这个年轻人！可以善始善终！挺好了！如果身体可以，周游一下世界，或许回来该知道怎么做！” 人家显然没听进去，冷冷说道：“李先生，你不怕你永远来不了新嘉坡做生意！” 威胁的话出口了！自己自然要重视起来！沉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一定是在新嘉坡有话语权的！你的挑战我接了！手段不限了，你已经用枪了！我也控制不了了！劝你一句，把所有人员和生意撤退到中国去吧！不然，我在新嘉坡的每个人，你要负责保护起来，直到我让你一家去讨饭！否则！我每个员工的命，都要你的家人一对一赔偿，无论因为什么！” 老者怒道：“你以为我怕死吗？” “没有！是你误会我怕死！老先生没有上过战场吧！我上过！还是打死将近二十个鬼子的抗日英雄！这个别墅里还有打死上千鬼子的英雄！” “哈哈，原来是一个兵痞啊！什么招我也接了！” 闻言自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怒气了，恰好表舅进来！还热情地问了一句“文先生好！”没人搭理，觉得气氛不好，直接坐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小玉他们已经起飞走了，我才回来！” 自己点点头，说道：“表舅，随我回欧洲吧！新嘉坡的事情不用管了！” 表舅笑着说：“你的表弟表妹早就想去了！” 自己也笑道：“都去！表舅帮我做个生意参谋吧！很多事情，我真不懂！”扭头问老者：“你确定？只要说出口，就不改了！” “年轻人总是喜欢大话，你说吧！” 看了一眼那个把头压得很低的青年，问道：“如果不想听，可以先出去！” 看年轻人意动，老者直接怒道：“长见识的时候，千金难买！” 自己笑了，这么长时间，这个老家伙才说了句值钱的话！“屁话，说什么千金？我一分钱都没得着，还要问我有什么招数？好吧，我免费赠送！你知道到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已经容不得我说空话了。再问一次，真的想听吗？” “你说！我听！”人家眼皮都不抬！ 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大致可以把握老者心态了，就是不吃亏是没脸回去做交代了！笑道：“几个上不了台面说法而已，我一说，您一笑就算过去！艾娃记录一下！一，新嘉坡的生意不放弃了，所有员工安排美国人和欧洲人担任，让这个老先生派人杀！杀华人挺起劲的，看看他杀美国人和英国人的胆量如何，我们给堂妹报仇就是了！”看了一眼艾娃，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死，敢杀你的不多！这个不保险，跟在我身边，让他们杀不了！” 艾娃马上和自己秀了一把恩爱，让他们恶心去吧！ 见老者好不容易抬起眼皮，继续说道：“安排殷美娜三个月内查清楚，这个老家伙的家庭所有成员，所有生意范围、种类和他的生意关系！调查清楚新嘉坡华人资本总和。告诉她，一个军统女特务，三个月弄不清楚，即便是我妹妹，你负责给她找个男人嫁了，然后换人继续调查！” 艾娃咯咯笑道：“再晚就嫁不出去了！要不要找个孔武有力的先把她按在床上……。” 咳咳！……，咳咳！自己只好用一串咳嗽打断这个被达利娅教坏的婆娘！一本正经继续说道：“安排新嘉坡华人所有资金的两倍，阻击这个老家伙的家族所有生意，如果有帮他的一起阻击！商人自然懂得什么叫大鱼吃小鱼！李先生不会怪我吧！我堂哥说了，竞争吗？” 年轻人神色凝重起来，“满头白发”老神在在，依然故我！ 继续吩咐艾娃，“通知艾萨克先生，安排两个亿美元过来，炒作新嘉坡的粮食和地产！” 老子动容忍不住了，怒道：“新嘉坡老百姓惹着你李先生了吗？” 轻声问道：“哈哈，老百姓在你的鼓动之下，惹着了！抢我店铺的，有几个不是老百姓？有几个没吃过我救济粮的？老家伙，你记住了！我不想沾中国人的血，却不在乎敌人的血！你说远了！不要和老百姓关系在一起，你啊！连他们的命都不在乎的！你只是在乎我和我家人的血，那么我的第三个招数，就是没办法了！限令你和你的家族所有人！，记住，不是你全家，是你全家族，不去国内的，一律诛杀！” “哈哈，你李先生办得到吗？” “不知道！凡事总有例外，我就不承想过，这个世界还有你这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敌人！所谓世事难料，不过如此！还是同胞，让英国人捡了个笑话而已！多了几个找我报仇的，不是大问题！你算是个敌人，算不上是对手！你要杀我全家，我就杀你全家，公平吧！艾娃先执行这些，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表舅，把他的基本情况和艾娃说一下。” 看两个人离开了，“满头白发”开始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自己也饶有兴致看着老者的表现，这个人一生生意一定很好，很是荣光。可惜老来犯了“贪”病，贪也不是大问题，不择手段才是惹了大祸的根源！一个商人想去做政治？千百年来，在中国只有吕不韦成功一半！羡慕美国资本家吗？的结果，也是正常的！可惜，没学到政治家的智慧，只学会了政客的阴险毒辣，算是把他一生的荣光学没了。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周游巡视8 十几分钟，艾娃和表舅回来了。艾娃说道：“安排好了！伍迪先生会亲自布置和指挥！艾萨克先生表示全力支持，资金不是问题，殷美娜小姐说一个月就可以！”自己点头表示知道了。 闭目养神的老者突然满脸笑容，哈哈大笑说：“李先生不愧是我们华人的后起之秀，佩服！老朽服了！希望我们华人以后能够同舟共济！我愿意为华人崛起出力……” 自己冷冷看着这个老家伙表演，一直到他自己觉得说不下去了！年轻人见势不妙，出口说道：“李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文老已经服输了！再说李先生杀他全家，结果不是和文老是一样了吗？” “是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的文老就是要把我杀了，再让我的头点在地上！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发动武力的！方法很多的！记得三国的诸葛亮吗？” “李先生是准备和我说古吗？”年轻人问道。 “诸葛氏是琅琊的望族，后人却分别在魏蜀吴当官！家族随着延续无忧！后世大家族往往学习模仿！我在想你的文老会不会也学习了！值得查一查，看看他的族人里也没有得到日本人赏识！如果有，不是出卖抗日勇士有功，就是为日本人敛财有功！艾娃，电报让千代把驻扎新嘉坡日本军人找出来，仔细问问，他们文家做过什么！记者估计会感兴趣的！”艾娃二话不说马上去办！ 老者汗水下来了，年轻人见到也不知道这么说好了。自己继续对年轻人说：“文家应该在政府里面也有人物的，他们家有钱，贪污一般不会，拉帮结派就难免了，理由牵强了一些。总督为了消除我的怒气，估计不介意先让他们离职调查一下！这次收缴自卫队武器，难免数量对不上，说不定文家也有，安全起见，总督安排搜查一下，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去掉了他的爪牙，报纸再公布一下，被他强取豪夺的商人、被他们迫害的抗日勇士的家人们，会怎么做，欠债还钱，血债血偿！” “李先生……，文老你这是”？不等年轻人说完，老者已经跪在地上了。 “老东西，你清楚的，这没有用的。这次你安排杀我全家，连我堂哥也没打算放过吧！” “李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没问题啊！鲁迅有篇文章，论“费什么”应该缓行，你读一读之后再和我说这句话！” 老者估计看表演无效，在年轻人帮助下站起来，恨恨说道：“我们走着瞧！我们走！” “老先生，就这么走，不合适吧！” 老者气急而笑：“你还敢绑架我吗？” “没有必要！新嘉坡发生这么大的‘谋杀案’，警察正在急于破案，你这个主谋不去警察局就不对，知情不报，窝藏你这个罪犯的事情，我可不作！你还是等一等警察为好！安坐了，要是麻烦我的护卫，你会更丢人了，罪犯也要保持罪犯的风度对不对？” 老者缓缓坐回去，冷笑道：“去了警察局怎么样？我什么都不说，24小时就得放我回家！” “你啊！就是拎不清！有证人啊！还是你自己带来的，问问这个年轻人会不会为你这个罪犯说谎？再说了，他这辈子就不要从政了！” 年轻人见老者死死盯着他，才喃喃道：“我也可以什么也不说！”闻言，老者欣慰地笑了！嘲讽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都不说的代价也不小的！他被抓进警察局，只要见报。你说关押在兵营的那些还需要为了他抗刑吗？老东西，你觉得是不是让这个年轻人实话实说更好一些？” “李先生，你是想逼死我吗？你不怕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想在这里自杀！好啊！这里的怨气你用血洗一洗也好！” “我忘了你是个兵痞，不怕这个！” “不死了？就不好玩了。老东西，知道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吧！努力活着吧，说不定还能安排后事，找出一个干净一些的后人，以后说不定还能为你报仇什么的！你是没有资格自杀的，从你不放权的性格看，培养不出什么人才，你不给他们谋划一下，逃出生天不容易啊！” “李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学法律的，我组织律师团帮他辩护！” “你懂军法？” “这个没有关系！” “还是先准备一下的好！他有可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毕竟死在他谋划之下的，还有十几个英国士兵！” “什么？”老东西昏过去了。年轻人好一顿忙活，才让老者悠悠转醒。 “李先生，是不是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年轻人问道。 “没有，事情原本我没打算深究，英国人做到什么程度无所谓。你的文老，谋杀我在前，跑上门，炫耀在后！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依仗何在！如果他的儿子是英国王子，这么做不奇怪。中间给他走的机会也不要！结果就这样了。实际没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英国人没有破案的本事？他的几个同谋，没有能够逃脱的！自己死或者拖着家人一起死而已。” “李先生，我明白了！想指点！我到了英国人的手里就自杀！” “英国人是必须要有明正典刑的，要给英国士兵一个交代的！你琢磨一下？当年你们文家勾结日本人的时候，就应该清楚有这么一天的，你觉得委屈吗？” 艾娃过来说：“艾萨克先生电报说，他的情况查清楚了，不到两千万美元，一个穷鬼，他没兴趣玩！” 笑了笑说：“随他！你们稍坐，我打个电话！” “李先生，这些家产我都给你！” “你啊！还是放不下，操心太多了，那些东西你已经说的不算了。恐怕都不够满足不了蜂拥而上的仇家胃口！” 给伍迪电话之后，五分钟门口的英国士兵就把两个人带走了。 表舅说了一下，小玉处理家事。对小玉处事干脆利落赞不绝口，李铁的沉稳，思考周全的表现也赞扬不断。自己问安娜的表现，表舅说看不出来，李铁说的她都赞成。小玉母亲的嫁妆和伍迪还没有付款的货款全部归小玉母亲，新嘉坡的财产全部归到她弟弟名下，由她弟弟的母亲经营。几个孩子联合了张阿水小妾，就分配好了各自所得，逼着张阿水低头签字！一句话就是把张阿水的全部财产和权力都分光了，现在连他的小妾也不用担心张阿水再出去勾三搭四了！自己品了一品，结局算是不错。 自己的安排自然继续执行，朝令夕改不是好事，同时也需要震慑一下胆大妄为者。 千代动作极快，日本人现在懒得为一个汉奸掩盖什么！一则消息就足够了，随后检举的，上告的就是风潮了，文家彻底臭了！随着几个主要人物锒铛入狱，文家的人口失踪案、无头案几乎不是什么新闻了，警察局处理起来也是敷衍了事。 随后就是政府拍卖文家财产，用于抚恤死难者，短短一周文家就烟消云散了，期间还有两个华商自杀了。 李达则电报说，愿意挖矿的人多的是，不愿意再接收，没办法只好让伍迪食言推辞了。新嘉坡的贸易继续进行，只是全部换成英国员工和美国员工了。 表舅问要不要给瑞堂哥说情的事情，自己想了半天，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拒绝了。自己要转一圈的才到美国的，也只好先让表舅一家先去美国密苏里。 准备离开的前一天，那个青年过来说收到资料，来表示感谢的！还带来了那个老家伙的一封信，自己没接，让潘华当危险品处理了。 “李先生，为什么不看看？” “没有意义！” “请李先生指教！”青年执拗问道。 “也许是些废话，没有意义；即便是告诉我那个曾经想害我，又怎么样？商人不是把要每个敌人都消灭的，看了心里还有障碍，有害无利；要是他在信里夹带一些毒物，我吃了亏连个报复的对象都没有了；原来是敌人，现在连做敌人资格都没有的人，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没有必要看！” “也许是支票呢？” “那就更无趣了，一点点脏兮兮的小钱，我懒得碰。再说都是在没收范围的东西，还是给那些让他弄得家破人亡的人做补偿才对！临死还要耍点小聪明，就更是拎不清！” ------------ 第三百八十章 周游巡视9 在新嘉坡耽搁了不少时间，来到香港已经是五月十五日了。 在新嘉坡受了“委屈”的三个孩子，到香港算是放飞了，威堂哥最小儿子今年7岁，被他特意带来做玩伴，四个孩子草坪上胡闹，花花草草算是迎来了灾祸。 和伍迪、威堂哥坐在草坪边上的凉亭里，喝着茶，看着孩子们玩耍。自己详细介绍了新嘉坡事情的经过，听到瑞堂哥的现状，也不禁扼腕叹息！既气愤也怜悯。伍迪阻击时和艾萨克一样，觉得没有油水，收了一个吉隆坡的商铺，就收手不玩！对威堂哥，伍迪还是在总督面前求了情，很有可能不会入狱。 借着给伍迪介绍费萨尔这个艾萨克义子，重点说安全防护问题，直接警告伍迪和威堂哥。自己和艾萨克连续出事情，这次伍迪和威堂哥表示不敢轻视了。 威堂哥说起赈灾问题，投入粮食接近120万吨，各种费用合计接近9000万美元。输送到小岛的移民大约20万人，说起当地政府配合，威堂哥摇头了，不设置障碍就不错了。好在现在已经是尾声了，大批难民已经回乡了。 “威堂哥，那就收尾吧，我们的人员全部撤退！粥厂和运到粥厂的库存移交给政府救助点，对儿童粥厂保证留给一个月用量。政府不配合也正常，他们需要消除我们的影响。救急我们还能出把力气，救贫我们也无能为力！” “全国都在挨饿！只是这里严重而已！当局忙着打仗……。”叹了口气说道：“尽快撤退吧，他们打仗输了，会更疯的！惹不起啊！陕西孤儿院情况怎么样？国内建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堂哥说：“陕西的孤儿院情况稳定，其给养目前由香港直接供应！没办法，国内采购物资越发困难，从香港采购飞机运输过去反而能够省钱。每周一次，两个架次，运输给养60吨，关键是自行运过去航空汽油，不足部分当地采购。 工厂选址在宝安县的深圳墟附近，离广九铁路的深圳站大约5公里！买了1000亩地，以工代赈引过去2000民工，正在做土地平整。堂弟，现在投资国内不是好时候啊！” 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暗示说：“威堂哥，建厂不用急，先建好仓库、院墙，安排好护卫，设备到位了不能损失了。先建小发电厂和一个实习车间，其他厂房暂时不建设。选1000个识字的工人，伍迪先生会派人来给他们培训。设备进口的税费千方百计拖一下，行贿也行！到了时间节点，我会通知你怎么做！” 威堂哥虽然疑惑，还是答应执行！ “我看这里也曾经挖过不少防空洞，闲置就太可惜了。安排人去大陆名酒厂每种采购个几百吨，封存好了，等10年之后再喝！也采购一些人家调制好的，现在喝的。也算是支持一下国内酒厂！怎么才能窖藏好，请人家专家做！”真正原因自然是不好说出口！ “这个好！我安排办！” 伍迪先去了日本，自己带着一家到澳门走亲戚，看望堂伯一家。堂伯把国内工厂选址在中山县，具体是魁堂哥负责。自己把不急于建筑厂房等意思和堂伯说清楚了，住了两天就直接去了日本。 伍迪对日本团队的表现很满意，现在也是远东地区最赚钱的地方，按照伍迪说法，新嘉坡和香港都是赔钱货！自己也清楚这种救灾也是告一段落了，伍迪算是换一种说法表示了不满。一家到了千代这里算是进了温柔乡了，不知道千代又从哪里找了两个十七八岁的侍女。对于达利娅讨要，千代这次毫不犹豫拒绝，说什么也不准备让她们再去欧洲上学去了！ 千代陪着见了两次正雄，精神恢复很好，酒桌上可以大谈生意经。自己后知后觉的，才品出来千代对高野津子的接近防范甚严！ 千代白天上班，艾娃忙着秘书工作，达利娅带着穿着日本和服的孩子和铁柱到处游玩，对于铁柱对孩子打扮的不满意，被达利娅毫不客气打压了。住了一周，自己提出去旧金山，惹得三个女人不满，被人家联合打压了！看来千代安置的温柔乡，对女人的吸引力也是不小！直到月底才勉强同意离开。伍迪就不用管了，他出得了温柔乡，估计还需时日。 旧金山的二叔，发福得像是变了个人！为此小叔时常取笑他！二叔辩解说是随了母亲，不像父亲那般浑身没肉！两个叔叔的几个孩子，比自己小十多岁，不常见面陌生很多，和佳慧他们岁数差得也多，玩不到一起。达利娅是这里最受欢迎的一个，和两个婶娘很亲，和孩子们也亲，不高兴了照样拎过来打屁股！而艾娃一脸清高的样子，和我一样搭理的人就没几个了！倒是和两个叔叔能开心聊天！ 旧金山的工厂现在红火的不得了！在史密斯的陪同下，自己专门关注质量检验过程和售后服务保障问题。经过二战大规模生产的洗礼，美国工厂管理水平，可谓领先全球，自己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对售后服务，指手画脚一番，看人家的样子，估计没人放在心上！产品这么红火，销售都不是问题，说什么售后啊！ 在旧金山驻留五天，艾娃说艾萨克有事情在密苏里等候，匆匆告别离去！ 路上还和孩子们吹嘘别墅如何如何，看见狼藉一片的客厅，马上跑上二楼，接着一个吼声如雷加上三个鬼哭狼嚎的声音飘进客厅了。三个没见过他们“妈妈”“残酷”一面的孩子们，个个噤若寒蝉。穿着睡衣跑下来的小舅子，跑出门之前，还来得及表示了一下歉意，对我眨眨眼！ 一把抱住追杀下来的达利娅，说：“你弟弟长大成人了，要成家了！你要有侄子了，多好的事情啊！她们喜欢这里，就给他们！我们搬到爷爷的别墅去，反正那里也有咱们的房间。”达利娅愣住了，估计在她心目里，他弟弟还没长大呢。 “我刚把他们揍了，该怎么办？” “你当姐的，揍他们很正常，打完再像慈母那样安抚一下就好！我去安抚一下你弟弟！” 看着达利娅上楼，艾娃嘲讽道：“她会当慈母？”果然楼上吼声传来，“还不去梳洗打扮，怎么下去见人？” “米哈伊尔，你把你师傅两个女儿都弄到床上了，不怕他拿着枪追杀你？” “嘿嘿，我是师傅最得意的学生，他舍不得！” 得，这个“家贼”已经是明目张胆了。“你姐姐去给你提亲，不会被人家拒绝吧？” 小伙子皱了一下眉：“有些早了！” “哦，这么说？” “我原本计划是打算等她们两个都怀孕了再提亲的！”好嘛，这是个“流氓加无赖”，他师傅真是好眼光！ 客厅的气氛不算太友好，达利娅一边一个小男孩，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子，艾娃、铁柱和佳慧坐得远远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见我进来，达利娅顺手就把两个男孩，拎到一边，拉我坐下就问：“帮我看看，选哪个！”一句话让已经坐在小孩子两边的女孩紧张起来！ “为什么不是选两个？” “美国法律不让啊！” “你觉得让他们三个去巴林，加入巴林国籍，再登记结婚怎么样？”闻言小舅子三个人马上轻松起来了，“听说可以娶四个老婆，……”自己话没说完，小舅子的两个耳朵被两个女孩扯得，看着都觉得疼。“就是担心彼得不答应！” “哈哈，那个老家伙敢不答应，直接去巴林，给我生了侄子再找他！”好嘛，姐弟两个一个套路。 费萨尔对艾萨克很亲昵，晚餐之后还要给他义父做表演，舅舅、表舅、艾萨克和自己一家大人加上冯策全带着女儿，只好都坐在客厅等着看表演！三个孩子的表演就是把达利娅买的各种服饰穿给大家看看，从印度装、长袍马褂到阿拉伯服装，佳慧踩到袍脚摔了一跤，哇哇大哭成了孩子们“时装秀”的高潮！艾萨克满意极了，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了四个孩子！ 冯策全说他把孩子管傻了，直接要求我代管！自己回答说，只要你不怕我管出来第二个小雅，这个活我接了！闻言，本来就不坚定的冯策全，直接收回了要求！ ------------ 第三百八十一章 黑帮？ 艾萨克拿出几张报纸，让我看阿尔·卡彭的报道。亲手干掉百人，躲过伏击百次，这个家伙的确是个狠角色，死了都快半年了，报纸还在挖掘“重机枪比冲锋步枪好使；要按时向联邦政府纳税；以及……一定要戴安全套”，这三句话的“内涵”。 把报纸递给艾娃，问道：“是黑帮惹到我们了？” 艾萨克说道：“巴林事件，五个袭击者，一个是酋长四公子的总管手下，不等酋长抓人，那个总管就自杀了。其他四个，有一个被小岛的一个参谋认出来，那个参谋参军前就是芝加哥人。调查了一下，这个人来自芝加哥一个小帮派，一共二十几个人！头目是个意大利人。现在要想知道真相，得活捉这个头目！” “各位有什么看法？” “要重视，芝加哥离这里只有四百多公里！”舅舅说。 “找不到幕后人，事情调查就没有意义了！”艾萨克说。 “你决定吧！我没有意见！”冯策全说。 自己沉思一阵，说道：“我说几个观点，我们以往的生意和别人冲突不大，新型产品也没有什么竞争者，如果有一些，主要集中在伍迪的贸易方面。艾萨克的麻烦一个有可能有期货投资相关，我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其次是你的同胞方面的麻烦，这个你也许心里有数。未来我们的商业竞争者、对手和敌人会多起来，这是正常的事情。也就是说，防范才是最根本的，其次是震慑，想消灭所有敌人就不要想了，只要我们还在做生意，就会不断制造竞争者、对手和敌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同样也有迹可循。你们觉得？” 舅舅说道：“是这个理儿！”其他人点头。 “巴林的事情，说小就是说以后大家都会遇上，谁不小心就是惨剧。说大，是因为这次把枪口对准了艾萨克先生了，要查出个端倪，哪怕最后结果只是个意外。处理巴林事件，分两个部分，一个的情报方面，重点调查那个四个字的母族方面的情况，主要人物和他们的经济往来关系，这是事情的源头，其次调查这个黑帮情况，尽量能够详细他们的活动规律。一个是行动方面，让小岛在半年后，一年内把那个四公子打断一条腿，目的也是报复一下，一是看看会惊动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人物。黑帮这些人没有情报价值，安排小岛来人清理一下，目的是震慑一下买凶的幕后人。艾娃你随艾萨克先生回苏黎世一次，把安排和殷美娜说清楚，之后或者在苏黎世和里斯本等我就好。 冯策全这里要负责提供武器，具体用什么东西，会后我做一些安排。小岛人员以前都是野战任务，我这几天把城市作战思路写一写，给他们做个参考。让他们训练三个月之后再来美国执行，人员不要选择华人，太显眼了。我只是说了个框架，大家一起细化研究一下吧！” 都是极为聪明的人，虽然不一定熟悉战斗经验，提出的办法有时反而会出人意料。躲在书房写了两天，把一些自己能够想到的城市作战要点写清楚，或者画简图示意。交给冯策全保存，用于训练保安队伍，拍摄的胶卷送小岛。 武器装备除了手枪、狙击步枪和手雷之外；改造出可折叠枪托的突击步枪；改造火箭筒，缩短长度，射程也缩减到200米，采用预装和一次性铝合金筒体。估计这次打击之后，黑帮也该考虑武器升级了。 有了时间自然要看看工厂情况。在班尼迪克陪同下，看了洗衣机组装车间和加工车间，在一个机械加工车间意外见到了孔令闻，穿着工作服的家伙还能看出儒雅风范，不让别人留意都不行，按照班尼迪克的介绍，人家已经是一个车工组组长了。 在他后面看他用了十分钟完成一个零件，孔令闻回头说道：“哥来了，晚上找你喝酒再说。” “好，带着小雅和孩子一起。” 一时技痒，示意孔令闻让开，自己看看图纸，不过是个简单的小轴而已，这种老型号的车床对自己没什么难度，检查一下刀具情况，试了几下车床操作。自己完成动作，也用了十分钟，这么熟练的动作，连孔令闻和几个陪同的也惊讶了。 检查完尺寸的孔令闻遗憾说道：“哥，你没看工艺要求，没留磨削加工量，报废了。要罚款半美元的！” 得，打脸了！几个人翻出一个一美元面额的，交了罚款了事。在班尼迪克恭维声里，大谈了一顿研究人员要熟悉工艺和加工设备的意义。 晚餐多加了几个小雅喜欢吃的，达利娅也拿出鱼子酱。听到通知，带着一家门口迎接，算是给足了面子。孩子们听说来客人了，打扮出来四个小阿拉伯。 一身朴素旗袍的小雅见面就对她抱着的儿子说：“叫大舅！”一岁多的孩子正是认生的直接扭头。小雅毫不客气，直接就是屁股上两巴掌，孩子马上哭了，还不敢大声。看旁边的孔令闻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看来人家是玩“慈父严母”。得了，哭孩子还是可以抱得！ 接过孩子，看了看屁股都红了。孩子趴在肩上还抽抽搭搭，孩子连哭都不敢大声，这个小雅霸道得也够可以了！招呼进屋，有什么话边吃边谈就是！ 坐下的孔令闻指着费萨尔，笑眯眯地说：“原来这里有个真的！” 自己也笑着介绍说：“是艾萨克先生的义子，费萨尔这是孔叔叔！”费萨尔起身优雅见礼，让孔令闻大生好感，也有模有样还礼！顺势孔令闻就把费萨尔的家世弄清楚了。 达利娅的鱼子酱照例是不给自己的，从孔令闻碗里沾了一点，看看孩子是不是喜欢，苦着脸，小嘴砸吧了半天还要吃！一边照顾孩子吃饭，陪着孔令闻喝了两杯，问道：“你在工厂进步很迅速啊！有什么窍门吗？” 孔令闻有些得意：“‘惟精惟一’，唯用心而已！我当了一个月的杂工，一个月学徒，一个月正工，当组长已经一个月了。过一个月，我准备去装配车间。有四个月，工人工作差不多可以触类旁通了。再发展需要到高层体验全面性工作了。” “你算是我知道学的最快的人！了不起，敬你一杯！” “哈哈！有我杂工本事的，全厂没有一个，本来是挺骄傲的！好嘛，大哥，你只看了一眼就不比我差一点，还是我敬你吧！”喝了一杯，“真是不了解啊！否则当初见你第一面就该服了！被你打服过；你救灾，我感动服过；你赚钱的本事我也服了！总觉得大哥论聪明不如我！” “这个是真的！论聪明程度，我算是中上，你是顶级的！” “大哥，我下了大力气，用心学了几个月的本事，你看了十分钟！我只能心服口服了，不服不行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咂吧嘴想前世，自己为了学车工技术，跟着一个六级工的老师傅整整学了十个月，人家才给了一句不是他聪明的徒弟，只是最用功的徒弟而已！咂吧嘴引得孩子以为我偷吃什么，还有扒开嘴看看！给孩子喂了几口，说道：“你不知道我在德国是学什么的吗？”一句话引得孔令闻哈哈大笑，还笑出眼泪！一桌子咧嘴看着他！ 孔令闻拿着餐巾，擦了笑出来的眼泪，喝了口酒说：“大哥，这次我到工厂最多收获，就是知道了大哥在德国时都做了什么！”一句话让达利娅和小雅来了兴趣，催促孔令闻快说说！自己也有些疑惑，这个家伙情报系统如此厉害？ “哈哈，车间有个德国技师就是我的车工师傅，那么巧合，就是大哥在德国创建的什么运动器材公司的个人！” 小雅惊讶问：“我哥那时候就做买卖了？快说！” “一分钱不花，就赚50万马克，这些就是一般商人一辈子不敢想的数字了！……，别打岔！我是说那个的德国黑历史！那么不想听？” “就说黑历史！”达利娅和小雅异口同声！之后孔令闻说得让他自己都口水四溅！我的“黑历史”是晚餐主菜了。弗雷德都四处宣扬过了，随便说吧！ ------------ 第三百八十二章 给孩子做玩具 孔令闻的口才的确了得，一个不在乎花爷爷和姥爷多少钱、什么都爱玩、连女家庭教师都搂进被窝的花花公子形象，随着他口吐莲花的描述逐渐丰满，甚至鲜活起来！在达利娅和小雅催促下，他连喝口酒的工夫都没有！说的虽然不是全对，弗雷德知道的，他基本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好不容易故事说完了！ 孩子们不关心这些，吃饱了，早就下桌了。 达利娅幽幽说道：“夫君，我就是想学千代，将来有个让我觉得是我亲生的孩子！那个乌克兰的不满意，我再找！”达利娅的话，满桌子的人基本听不懂！即便懂的也不敢说懂了！花花公子这个形象在达利娅心里恐怕难去了。 小雅，就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说：“怪不得姥爷常说，卖了几千亩地才把哥养活了！” 小雅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吓得孩子一哆嗦。抱着浑身发抖孩子，自己的怒气勃发！凶狠地瞪了小雅一眼。 自己亲近的人几乎没机会见过我发怒！走过杀人战场人，不经意露出的杀气，满桌上也就是铁柱不在乎，至少连达利娅也受不住！餐厅瞬间鸦雀无声。 自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也许巴林事情让自己不舒服造成的。自己一只手小心抚摸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一只手揉着孩子有些绷紧的腿脚。等孩子抬头时，自己觉得是给孩子自己这两辈子最和蔼的笑脸！见到孩子也笑了，自是满心欣慰！孩子的笑脸就那么可以瞬间消融冷酷。抬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就温和笑道：“我们祖先留过一句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令闻说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孔令闻想了想说：“这是句中国谚语，大哥，我听说过，没留心过！我听大哥教训！”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这段时间是孩子心智成长阶段，也是孩子性格养成阶段。按照西方科学的说法，这段时间孩子的大脑会长全，孩子都是先长脑袋的。三岁以前，没有人能够记事，你现在所谓记住的，都是后来大人跟你讲的。这个时期会不会记住什么？会！能够记住情绪。象这个孩子，如果你们继续这么吓唬，他能够记住的情绪就是畏惧！会伴着他一生。西方人叫做‘潜意识’，小雅你说，一个心怀畏惧的人会有多大出息？能看老就是可能了！” 小雅愣了一会：“令闻，我做错了吗？” “我不懂，或许我们没做好，肯定不是对错问题！” “不懂，就学啊！小雅，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说一个女人要培养男人的温柔，不能培养男人的怯懦。这个孩子在这里住几天，你们商量一下，我帮你们养到7岁怎么样？三天以后再过来告诉我！”说得小雅和孔令闻面面相觑。 “哥，伊洛娜问你什么时候过去视察？” “看孩子，没工夫！叫人把孩子衣服和尿戒子送来一些。”吩咐达利娅送客。 让几个孩子拿些玩具来，放在客厅地毯上，把有棱有角的剔除去，把已经急不可待的孩子往玩具堆里一放！担心孩子想妈？有玩具、还有陪着玩的大孩子，玩累了就睡，哪有工夫？孩子之间哪有认生的，一会就咯咯笑着跟着大孩子满屋乱跑。这才对的，孩子的天性不能压抑！打坏东西了？那是你没把东西放对地方，和孩子没关系。 养孩子，就是要辛苦一些而已，在大床旁边安个小床，晚上注意动静，及时换尿戒子就好了！达利娅没有经验，我可是不缺！ 学习一下自己吃饭！吃得到处都是就对了，不学习怎么会？孔家的孩子的确不错，几顿饭就学的基本有模样了。吃饱喝足的往草坪上一放，扔过去一个皮球，跟着大孩子乱跑去吧。找本书，远远看着就行！追不上大孩子哇哇哭没人理，摔跤了哇哇哭没人理。看大孩子打成一团了，立马跑的远远再看热闹……。脏了好吧，晚餐之后，洗个澡，顺便学习一下游泳。孩子累了自然要睡觉，孩子睡觉还有哄？ 达利娅得了空闲，彼得·戴维斯家里提亲，果然被人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在达利娅也不客气，直接让人家选一个准备逼死，她娶另一个！在如此“摆事实，讲道理”的威胁下，彼得还是投降了。达利娅担心事情反复，直接带着三个“新人”去机场，搭乘去巴林的航班找银行管事帮忙！电报艾萨克，请他给巴林银行打个招呼。三个人准备旅游两个月，倒是不用等生孩子再回来了。 气的彼得无处撒气，一股脑把达利娅的聘礼都送回来！按照达利娅的脾气，不要更好！直接还得劝达利娅说，“你娶人家两个女儿，送一份聘礼不合适！”果然这次双份的人家收了！都成了亲戚了，大家都不愿意把关系弄僵了！有了台阶，自然顺着下来。 送别墅的事情被人家断然拒绝，只能、必须住在彼得的小农庄。只允许达利娅在农庄里盖一个单独的别墅做新房。 小雅两口子到了第四天才过来，看见在草坪上滚成个泥球的儿子，小雅心疼了：“哥，你就是这么帮我看孩子？” “令闻，正确的方法，往往不被理解！” 不同意就算了，把人家的孩子还给人家，启程去纽约。 纽约的庄园如今成了别墅了，用高墙和学院隔开了，原来居住这里的学院人员也全部撤离，经常来这里居住的是舅舅。 安顿好了，带着一家去唐纳·希勒的运动器材工厂看看。闻讯到大门迎接的唐纳·希勒大为惊讶，带着孩子考察工厂他没见过。 到了会客室，孩子们被陈列的样品枪械吸引住了。自己拒绝了唐纳去车间看看的邀请，直接说道：“席勒先生，我这次来就是给孩子们定制几样玩具！”孩子们听给他们做玩具，都跑过来听仔细。“一个是先适合5岁到10岁孩子玩的步枪，和10到15岁玩的步枪，就叫小口径运动型步枪好了！”孩子们听说给他们做枪，马上雀跃起来。 “小口径？就是要用0.22子弹了？” “可以！” “加瞄准镜吗？” “可以！” “当产品卖吗！” “只要孩子们欢迎，就是产品！”自己拿出勾画的山地越野自行车图来，递给唐纳说：“先做5到10岁孩子能玩的！基本要求写了，具体的你们研究！” “高强度的铝合金做骨架？无内胎？变速的？……” “哈哈，一些是研究方向，先做孩子自己能够拿动的，不要变速，不用无内胎的。说说时间！” “步枪好办，我们的专长，半个月三支样品枪，安全性不用担心，让孩子们先玩着。之后按照孩子们想法再改进产品。这个自行车估计至少半年以后，要仔细研究的东西不少！” “好！你们可以和波恩的人员一起研究！招呼你的干将，我请你们吃饭！” 唐纳也不客气，找来十个吃货！呼呼啦啦二十多人去唐人街，照顾一下赵含弘父母的生意。只是人家的生意很红火，根本用不着我们照顾。都来了，等着翻台吧！也算帮个人场！菜品的确到位，一群人连酒都懒得喝了！ 赵含弘的父亲亲自下厨给加了个菜，闲聊几句，就是提不得他女儿，为招上门女婿的事情，愁的不行！ 晚上，约瑟夫来访，一顿漫无边际闲聊。人家来是个什么意思，自己清楚，想了想说道：“前些日子，马歇尔先生在哈佛大学有个演说，涉及美国对欧洲的援助计划。50万美元经费，研究这个计划的起因，其对美国、欧洲和整个世界的影响会有哪些深远和重大影响！合同问题还是和艾萨克对接。” 看着心满意足的约瑟夫离开，自己在纽约的任务也完成了。前世自己对于这个所谓的“马歇尔计划”，不是很清楚的，开始是拿着当口头禅的，表达的是“放空炮”的意思！后来虽然知道这个计划的影响极其深远，只是与自己的兴趣关系不大，也没有去了解。 ------------ 第三百八十三章 再玩一年 在里斯本住了十天，见已经是六月底了，安排全家回苏黎世。达利娅觉得比艾娃在里斯本少“放松”了几天，亏大了！ 再见如花的时候，如花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抱着雅美温存一会，消除了孩子的陌生感，抱过来，熟悉一会，孩子就开始“爸”、“爸”地乱叫。不搭理艾萨克一家忙乎费萨尔，带着一家去见爷爷和姥爷！ 爷爷的堂屋大变样了，恢复了客厅模式。怎么磕头？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坐下说话吧！入乡随俗，规矩改了！”两个孩子讨巧，跑过去嘘寒问暖地，显摆他们给祖爷爷和祖姥爷买的礼物！ 生意事务人家不关心，自己也不用汇报了；简单说了一下两个叔叔的情况，舅舅的情况和新嘉坡、香港和澳门的情况，两位老人商量等李铁几个暑假了带着走一圈美国，再去澳门和香港看看。自己顺嘴汇报说了句：“两个孩子，我准备安排下半年上学！”两个孩子马上愣了，噘嘴不乐意了。 爷爷摸了摸佳慧脑袋，笑着说道：“在玩一年！”得了，您嘴大！佳慧直接高兴得跳起来，把自己的玩具都大方送她祖爷爷。 艾萨克一家把费萨尔介绍给爷爷、姥爷，已经换了一身阿拉伯礼服的孩子，举止优雅让姥爷大为喜欢，佳慧和汉斯争着当翻译！ 史翠珊夫人不放心小玉母亲照顾孩子们，亲自去城里监督小玉母亲，四处旅游？想都不用想！庄园这里铁姑接过史翠珊的铁勺，才是大权在握的人。 晚餐时候只见赵含弘和殷美娜回来，问起郑文娴和李达则。赵含弘说道，“回旧金山结婚去了，走了半个月！”自己也说起在纽约见她父亲的事情，本来被勾起想家表情，听到他父亲发愁找不到“上门女婿”立马恼了，说“我不回去，看他给谁找！” 艾萨克吃饭也闲不住，显摆孩子也就算了，特意显摆他儿子的胯下之物，就让人讨厌了。得报以颜色，一指艾萨克，对爷爷说：“爷爷，你给铁姑找了这么个上门女婿，咱家亏了！” 爷爷喝了口小酒，老神在在问道：“怎么个亏法，说说看！” “上门女婿是要当牲口用才能不亏，现在光吃饭不干活，怎么不亏！” “准备让他干什么活？” “咱们买一盘磨，驴就不用了，艾萨克连锻炼身体都省了！”闻言，铁姑不满意我拐弯抹角骂艾萨克，瞪了一眼。 “那你问问艾萨克，他愿意就行！” 自己用德语和艾萨克说了一遍。艾萨克很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磨坊吗？我见过！”自己一听就知道白费了，人家没见过驴拉磨！ “算了，当我没说！”我说完，那边的赵含弘和殷美娜直接笑喷了。 艾萨克都是不依不饶的：“总觉得这里景致缺了什么，建个磨坊当景物，主意不错。还能天天提醒你，骂人是不对的！你觉得在磨坊旁边把刚才的事情记录一下，说明白磨坊来历如何？”这下，连爷爷他们也笑起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不惯人家显摆，自己就去生一个。艾萨克，修个磨坊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姥爷直接拍板了。 闺女现在爬起来飞快，不小心，被她钻到那里，大家找起来就是鸡飞狗跳的。专门找了个房间清空家具，铺上地毯，周边摆上些玩具，自己看着书也看着孩子。艾萨克有时间就抱着他儿子来聊天，两个孩子差了四个月，一个可以到处爬，一个还不会翻身！ 谈起美国颁布的塔夫脱·哈特莱法案，正如艾萨克所言，法案对资本方极为有利。美国劳工长年争取的权力基本剥夺殆尽。引起美国工人抗议就很自然了。两个人一致决定以不反对，不参与的原则对待事情发展。自己也特别指给艾萨克看“反对共产党”的条款，明确说以后会更加严厉！我们和伍迪三个人的“私通共产党”历史是不禁查的，好在杜鲁门把战略情报局撤销了。当然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也快诞生了，历史问题还有说法脱身，抓住现行就麻烦大了！ 唐纳的步枪送来了，就是比承诺的时间多了十多天。一支粉红的、一支蓝色和一支黑色的，等于直接分配好了，还贴心配置过来1000发子弹。枪身优雅，做工精美，栓动，配十发弹匣，有效射程50米，配置了一个2.5倍的小型瞄准镜，整枪不超过2公斤。 在三个孩子拿到“玩具”之后，自由散漫的好日子也结束了。不上学可以，作息规律训练是必需的。早起，随自己练习养生太极拳20分钟，跑步10分钟；早餐之后，语言课40分钟，教师是艾娃；军事训练课40分钟，教官是铁柱；午睡之后，自己或铁柱带着去葡萄园“劳动”、或打扫草坪之类一个小时；晚餐之后，游泳课四十分钟，教练是达利娅！ 实行不到一天，孩子们就造反了，告状了！一律压制！像铁柱这个佳慧只要一说累了，马上就心疼的家伙，撤职！达利娅“教官”上任了，看看那个敢说累了！ 这边对付孩子们造反，那边还得安抚艾萨克！一艘叫“出埃及”号的轮船有4500多犹太人，被英国拒绝他们在海法港登陆，英国官方给出的说法是，犹太人因战争而逃离原居地的人，他们移居圣地是非法的，要把犹太人遣送回德国，为此英国也遭到了世界许多国家的批评。艾萨克就是为了这个愤愤不平！连他儿子训练翻身都不帮忙！ 自己只能安慰：“艾萨克，你看，之前英国人已经把巴勒斯坦问题提交联合国处理了。这次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坏的方面就是这些无处可去的同胞要吃一些苦头，现在他们在法国水域，安排我们法国公司，以人道主义名义送给养！” “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是好事？” 这个家伙气头上，听不进去！还是耐心地说：“你看，这么多国家批评英国，将来联合国处理巴勒斯坦问题的时候，会不会支持你们建自己的国家，如果有某个大国提议的话！” 艾萨克沉思半天，问道：“我要怎么做？” “嘿嘿，相信你同胞政治家的智慧，他们会利用都极限的，把坏事变成好事！所有建议你不要插手政治，人家已经有主意了，不用你出！你不是政治家，否则，现在不是郁闷，而是高兴地喝上一杯！犹太人国终于露出一丝希望！这个事件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你觉得会是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这个自己真不清楚，神棍没法当！前世因为这个购买以色列预警机没成功，自己好事查了一下这个之前自己不知道的国家，反正比新中国成立还早倒是清楚。默算一下，咬咬牙说：“直觉是在三年之内能解决问题！” 艾萨克哈哈大笑，说道：“李先生的直觉，我信了！” “艾萨克，一切都是靠你同胞的不懈努力！刚才的说法说给别人没意思！” “哈哈，放心！我说什么人家也不信的！你的直觉也就是我信！连伍迪也就是信一半！说给别人听？万一你又一次直觉对了，咱们麻烦大了！不管怎么说，陪我喝酒去！” 两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喝酒，一个还要把自己喝醉，这酒怎么喝？ 抱着两个孩子，看着躺倒桌下的艾萨克，头疼！闻讯来了一帮人，众口一词：“是看孩子，还是喝酒？”道理强大，无可辩驳！铁姑给了艾萨克一脚，我挨了两巴掌，把她儿子抱走了；爷爷给了两拐棍，让达利娅把闺女抱走了；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把艾萨克背到铁姑房间，放到床上。铁姑还是心疼了，把孩子放到我怀里，忙活艾萨克。 “铁姑，他是有些高兴！”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初见成效 爷爷给的“惩罚”简单直接。和姥爷喝着茶水聊天，就坐在小孩活动室，旁边雅美照应一下。见到我们两个直接挥手，像是撵苍蝇。 算是点到了艾萨克“死穴”上了！愤愤不平也无可奈何。 “怎么样？上门女婿不好做吧？”直接拱火道。 “嘿嘿，你这个正牌孙子，也不好做吧！”人家反唇相讥。 艾萨克火气不散，直接撒到三个孩子身上。愣是在上午开了一节数学课，亲自当教员，搞的三个孩子叫苦连天！不用看孩子有时间了，我也跟着旁听！ 艾娃的课，孩子们很喜欢。就是用不同的语言讲各种故事，也不教什么单词、语法的。艾萨克的课讲的很有水平，一个加减都能讲的深入浅出，至少自己做不到！达利娅“教官”的教学水平就不敢恭维了，训练效果不理想，至今孩子们一枪都没放过，估计孩子们都后悔当初要什么玩具啊！自己的劳动课大部分是铁柱代课，自己带着三个孩子清理一次鸡窝，把三个孩子弄得臭烘烘，引发众怒！被人家停职了。 现在的郑文娴可谓是明艳照人，李明则跟着旁边就是“跟班”的。两口子发喜糖也不算计一些，发了一圈，糖发没了，才见我和艾萨克不依不饶伸着手，立马尴尬不是？好容易找出两颗，分了个一人一半。瞧见旁边三个孩子一脸幸灾乐祸的小模样，对艾萨克说：“孩子们也放假给他们祝贺一下，一颗糖算一天，只要两颗也只能放假两天了！”三小立马拿糖出来，自己笑道：“吃你们的喜糖得十年以后，这些不算，除非他们身上的！” 三个孩子毫不客气，围着两口子到处乱翻，对孩子说不动打不得的两口子，只好举着双手任孩子们摆布，一副窘样，让艾萨克乐不可支。 七月中旬暑假了。史翠珊夫人带着五个大孩子，和一个象委屈媳妇的小玉母亲回到庄园。三小总归大了，几个大孩子也愿意带着玩了，让三小过足了枪瘾。 暑假第五天，爷爷宣布他的旅行计划！次日启程。艾萨克一听包括铁姑和他的宝贝儿子，立马急了，好在明白问题出在那里，向铁姑再三保证，才得以豁免。不等自己笑话艾萨克，爷爷接着宣布包括雅美和如花！看爷爷和姥爷的表情，人家这是要带出去显摆一下，就知道一点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充大方、当好人！被艾萨克嘲笑道，“我是个真女婿，你是个假孙子！ 巴林事件基本清楚了，酋长四公子的家族原来算是个小部落酋长，这个酋长的小儿子就是始作俑者，梦想着自己外甥能够得到继承权。一位花花公子干别的不行，耍个小聪明信手拈来。通过家族的纽约生意伙伴介绍，结识芝加哥的一个黑帮老大。付了一笔款项，黑帮老大安排了一个手下，招徕三个滞留美国不肯回去的欧洲老兵，到巴林实施暗杀！过去了不少日子了，只是刺杀对象不出来，他们也无可奈何。这次四公子管家传信说了行踪，才得以安排执行。对于车上还有什么人，他们都懒得知道！艾萨克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艾萨克了解之后，要求停止后续报复行动，不想滥杀无辜！自己想想也不好朝令夕改，同意了一半，停止对四公子行动，对付黑帮继续，可以练兵，况且算是为社会做个贡献。艾萨克也同意了，就吩咐殷美娜通知小岛！ 能够把事情搞清楚，得益于情报机构初具规模、初见成效；以记者名义在全球活动的情报搜集人员超过500人。让艾萨克直呼如果报社不能良好经营，就养不起，一个个都是高工资，而其他费用差不多是他工作5倍以上，就相当于工厂3000个普通中层管理人员的支出。 加上艾娃的努力，产业各部门的情况汇报等也完善起来。虽然每天看的资料、文件多了不少，也的确有了对事业的把控感！当然自己不想看也没问题，可以随时问艾娃，人家几乎不用找资料，基本能够说明白！ 国内的战争消息也源源不断送来，殷美娜把都送铁姑和李达则两口子一起分享，李达则好事还做了个简易沙盘，把消息形象化。三年的解放战争过程，自己能够倒背如流，又帮不上忙！看了几个解放军几个阶段性重要战役胜利，就不太关注了。 不搭理那四个不断“人身”攻击的家伙，就被人家“妖魔”成，“忘根的华侨，冷漠的资本家”。把我说急了，就站在沙盘边上，给他们讲一堂战争局势课，让他们哑口无言。 这个阶段的国际变化，自己前世知道的很少，反而需要自己特别关注。在未来的三年内，美国出台的一系列内外政策，基本确定了一个长期的国际格局，影响极其深远，连苏联都要小心应对的大事情，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容不得自己轻忽。无论你是不是讨厌这个自大的美国，它都在影响着你的生活！ 想起小时候，被爷爷带着流窜于……，咳咳，见识于各种商业场合，潜移默化之间让自己受益匪浅。觉得自己也要想办法，给几个孩子创造类似的机会。想来想去，觉得前世时候的政治学习还是必要的。文件资料自己看是一种方式，请专家给自己讲解是另一种方式，这个方式就可以让几个孩子也旁听了。 艾萨克对此大力赞成！商量确定每周日上午进行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自己或者艾萨克关心的话题，事先通知人家，如果没有，就由主讲人自行选择。中午招待人家讲课辛苦。而李铁他们也不耽误课程学习！ 自己给出的第一个话题是《印巴分治》，就是前两天，英国同意了印度和巴基斯坦独立。自己觉得这个事情影响比较大，希望听听专家的解读。把题目交给艾萨克，自己开始忙着亲自布置一个容纳30多人的演讲场所，设置一个讲台，安放了黑板。同时突击培训三小端茶倒水的本事，学不会？好吧清理鸡窝不用学对吧……！ 艾娃担任的是记录员，整理之后，可以形成文稿，是不是发表另外再说，至少可以编辑成册，提供给各单位的高层管理人员做学习资料。被自己强制参加学习的，包括达利娅、李达则夫妇、殷美娜、潘华和铁柱几个。至于艾萨克想让他几个重要手下参加的想法，被我拒绝了，建议他可以在资本公司内部组织类似学习培训。 艾萨克领进演讲室的演讲者，是一个中等身材、典型的美国老头，看样子应该有五十多了，头发花白；一身休闲西装，像是借来的，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嘴角始终保留着一丝嘲讽的味道，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后边跟着一个青年人抱着东西，应该是他的助理。 看见人进来，自己带头站起来鼓掌表示欢迎。艾萨克介绍说，“今天的主讲人是，约翰·阿姆斯特朗先生，现任商业研究所所长、兼报社社长。”虽然自己是第一次见他，艾萨克也曾经专门介绍过此人。二战期间，曾在美国战略情报局担任情报分析官，战后单位被杜鲁门解散了，入职约瑟夫的研究公司，后来被约瑟夫推荐给艾萨克。 看见忙着给他们倒茶的三小，约翰·阿姆斯特朗从口袋里掏出三个乒乓球大小的地球仪，作为礼物送给三小，看来人家知道三个存在。自己笑道：“阿姆斯特朗先生，不必客气！他们要通过劳动来换取聆听您演讲的机会的！” “喔？李先生的话有些问题的！如果是我这么小的时候，恐怕给我好处也未必能让我学习的！李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我挨个问了，他们都愿意听课！” “我爸说了，听课了，下周就不用清理鸡窝了！”佳慧直接揭老底。 约翰·阿姆斯特朗笑道：“哈哈，好，今天我就清理一下英国人的一个‘鸡窝’。” ------------ 第三百八十五章 时光荏苒 “印巴分治，这个课题很大！资料很多，说清楚可能需要讲几天！说明白掏几把鸡窝的事情，倒是简单多了。先把地图挂起来！” 阿姆斯特朗先给孩子们介绍地图，苏黎世在什么地方，印度在什么地方，美国在什么地方等等。演讲成了“儿童课”！给孩子们讲课？也不错！ “这片土地就是南亚次大陆，也可以称作印度大陆。这里原本有着众多的民族、众多的不同信仰。突厥化的蒙古人帖木儿的后裔巴布尔，在这里建立的封建专制王朝，叫莫卧儿帝国。450年前葡萄牙人也来到这里，随后在350年前英国人在这里，成立印度公司。大约在190年前英国人在普拉西与印度的孟加拉王公打了一仗，英国人只以死伤75人的代价，击溃了孟加拉的7万大军，让英国人走出了殖民印度的第一步！100年前，英国人占领了全印度，并不断继续向外扩张至今。印度为英国人带来丰厚的殖民利益，被誉为‘女王王冠上的宝石’。” 阿姆斯特朗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颗宝石为什么英国人不打算要了？一个是英国人没钱了，两次大战让德国人打的差点选择投降，把金子都运到美国了；一个是印度人始终在反抗殖民；一个是英国人不想把殖民地拱手让给美国；一个是英国人还有其他的商业剥削手段。下面我具体解释……。”阿姆斯特朗已经极力想让孩子们听懂，只是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时间有限！总体效果还不错，他最后说道：“至于分治则是必然的！在印度内部，是伊斯兰教派的必然选择，外部没有任何一个周边国家愿意看到一个完整的印度，也包括美国和欧洲各国。当然英国人留下一些矛盾和争端，是他们必然的选择。印巴分治将是全球殖民地纷纷独立的开始，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虽然英国人会极力拖延这个过程。当然英国人留下的矛盾和争端，如果当地人处理不好，会让他们血流成河也在所难免！” 不知道为什么，阿姆斯特朗非常喜欢佳慧，对男孩子不太搭理。课题演讲他是可以安排其他人的，只是他坚持自己亲力亲为，成了庄园的常客。这种方式也让爷爷和姥爷满意，算是明确地给了自己一次表扬！李铁几个被爷爷强制要求必须参加听讲！ 阿姆斯特朗和爷爷谈得来，这个常客成了“常驻”了，“赖在”客房当家！ 阿姆斯特朗的课题总是紧扣国际时事，包括联合国建议将巴勒斯坦一分为二；美国中央情报局成立的影响；美国电影界的“共产主义”风波；《关税及贸易总协定》对我们的意义，……，“柏林危机”……，等等。也会对如“里约热内卢条约”之类的，他认为重大的事件分几次做更详细的解说。 阿姆斯特朗“胡说八道”的演讲，也多的是！比如，小岛处置芝加哥黑帮的事情。两个黑帮在做交易的时候，被人家发射的8发火箭炸弹炸得死伤遍地，按照记者说法，‘覆盖在他们身上的毒品和美钞，把他们的罪恶显露无遗’。虽然是“胡说八道”一通事件的原因和后果，但是所讲的黑手党历史却是清晰明白。 平淡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49年春天。去年11月8日，艾娃给添了第二个女儿，请示爷爷名字是不是该叫“似玉”了，姥爷骂道，“蠢货！自然是叫如玉的！” 雅美在有了如花之后，说什么也不见再怀孕的迹象！人家铁姑却在春节之后又给艾萨克添了第二个儿子！让艾萨克怪话越来越多的破嘴更是合不上了！ 赵含弘自己选了个“上门女婿”，结婚半年，怀孕三个月了。而郑文娴结婚三年，什么动静都没有，急的两口子到处求医问药的。就是殷美娜这个“干孙女”还不成家，让爷爷干着急，发动舅舅和二叔，拿来不少在美国的青年华侨照片让殷美娜挑选！ 上了半年学校的三小，成绩最好的竟然是天赋最差的佳慧。李铁五个在寒假获准可以旅行和到美国走访亲戚。到处惹祸的三小，一不留神就把如花和艾萨克的宝贝捉弄的哇哇的叫。打孩子的“重任”自然是达利娅的，达利娅“下手”是毫不客气的，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不让达利娅打一顿都难受。铁柱开始还充当保护伞，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把他惹急了，成了达利娅的助手，一个负责抓，一个负责打！问计于我？好办，处罚改为清理庄园警犬犬舍！这次，连爷爷和姥爷都不给三小说情！ 伍迪是生意风生水起的。欧洲随着“马歇尔计划”的实施，欧洲的商业活跃起来。在伍迪朋友们的再三恳请之下，伍迪结束了“救助”性经营，正常化经营带来丰厚的利润，加上目前在他麾下的平板玻璃这个赚钱机器，和独门的家用电器唯一欧洲经销商；随着香港、新嘉坡生意大有起色，日本生意稳定发展。连艾萨克都说，现在的伍迪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殊不知，他最大的财源却是通过小岛的武器走私，殖民地谋求独立的各种组织对武器的旺盛需求，想不发财都难！让伍迪先生最满意的地方，是我没有对外捐助！对于艾萨克安排他准备价值1000万美元的各种货币，也愉快答应。 自己已经把前往中国的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伍迪准备好了各种货币，艾萨克先生给准备了1000万美元货币。节前自己巡视密苏里的时候，亲自“逼迫”彼得、塞缪尔和伊洛娜“泄露”核心技术机密，虽然伊洛娜泄露的过程过于香艳。加上美国一家公司和阿姆斯特朗的演讲汇编，主要准备就完成了。这次即便是为了铁柱，亲自走这一趟也是势在必行，让铁柱独自一人回去，自己实在是不放心。 自己选择的时间是解放军解放西安之后，在司徒雷登撤退美国之前。一个方面国民党慌乱无暇他顾，一个方面中国共产党和美国方面都互存希望。前往陕西也有核查孤儿院的正当理由，当然自己需要冒名了！至于是不是能够见到先生，自己也不敢肯定，毕竟那个时候，先生的工作千头万绪，用日理万机不足以形容。 随行人员，赵含弘身子不方便，通过联合国儿童救助会确认，全权授权殷美娜代理。李明则和郑文娴是必须跟随的，达利娅是自己不能拒绝的！ 李红是不是带着？自己犹豫了许久，还是否定了，老首长现在忙着打仗，也没满18周岁不是？自己有词说，把他的学习成绩和平时的照片带着就好！ 爷爷和姥爷这次是没有办法回去的，至于一定要回去，需要先生同意之后再说。铁姑想回去，被爷爷断然否定，她想安排李铁跟着回去，则被艾萨克断然否定！小雅一家无论如何要带着的，否则不知几时会再有机会。 伍迪和艾萨克对于自己此行，极为重视，特别是伍迪反对未果，决定我在国内期间，他亲自坐镇远东策应。把已经改装成运输机的大型轰炸机，重新恢复自卫机枪，先期飞到香港待命，作为进入国内的空中防护飞机。爷爷的专机也送到密苏里做了全面检修，并改装了两部最新型号大功率电台。 艾萨克办理了我和达利娅的假身份证件，其他人则不必。郑文娴和小雅夫妻成了殷美娜秘书，达利娅成了殷美娜保镖之一。自己和李达贞、铁柱自然是众多护卫之一了。小雅的儿子，在孔令闻父母坚决反对下，没有跟着回国。 ------------ 第三百八十六章 接头 收到西安解放的消息，自己没有动，直到六月初，直到解放了上海和杭州等大城市，才启程前往香港。到达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十三日了。 伍迪先生提前一周来到香港，并且和香港总督葛量洪互相做过了礼节性拜访和回访！毕竟伍迪的公司目前对香港很重要。香港的边界除了有一些哨岗外，基本上是不设防的，人们可以自由进出中、港两地的。随着国内战争形势日益明朗，国内大量难民涌入香港，粮食、居住场所以及难民带来的社会治安的恶化，让香港当局忙的焦头烂额的。在英国人顾不上香港的时候，伍迪显得更加重要起来，除了那个供应食品，逐步建立起来的工厂、百货和一些公共设施，缓解了香港当局不少困难；加上伍迪和伦敦的关系也让总督不能轻视！ 在飞机没有降落之前，郑文娴已经把自己口述的电报发了出去，请示先生，“拟近日到陕西，计划寻亲一个月。另，小雅一家探亲。”自己没敢提求见先生，但是如果先生不同意自己去陕西，也只好化装带着铁柱偷偷前往了，最多挨骂罢了。 等到吃过了威堂哥的接风宴，才接到回电。回电内容是：“可以！可否捎带十几人？”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吩咐郑文娴回答照办！再见到郑文娴的时候，一副村姑打扮，旁边还有满头大汗的李达贞！ “怎么回事？” “堂哥，回电要我们去接人！”郑文娴随着丈夫称呼道。 再见想了想：“应该是受到国民党特务监视了，地址给我，我处理！” “需要我去接头，带回具体地址！” “为什么不用电台？” “密码不安全！” “把接头的时间、地址和暗号写出来，我来处理！细皮嫩肉的想打扮成村姑？你是贵党情报人员之耻！李达贞把你的蠢婆娘看好了，敢出大门，就把她的腿打瘸！”一句话把郑文娴惹毛了，大放厥词，气的我一指李达贞，“你再敢出言不逊，你说一句我打你丈夫一个耳光！”见我发怒，郑文娴哼了两声，到底没敢顽抗，写完了，把钢笔投过来扭头就跑！等接住钢笔，李达贞歉意一下也跟出去。看看钢笔，腹诽郑文娴哪里还有一点劳动人民的样子？想了想觉得自己想错了，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没发现她身上有过劳动人民的影子！ 郑文娴写的是，明天上午十点半，德己立街，启德茶餐厅，还有挺“奇葩”的接头暗号！一个散座上放着红玫瑰，看着前一天《香港文汇报》的人就是接头人。再看看暗号的设计，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男人，郑文娴前去倒是吻合！ 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那个适合做情报的，殷美娜倒是做过，自己担心撤退到香港的特务有可能有认识她的，只能坚决不用！亲自出马吧，不熟悉香港，只好咨询威堂哥了！ 找到和伍迪喝茶“穷聊”的威堂哥，把事情一说，威堂哥笑道：“简单，我安排人带你去。我借鉴你在新嘉坡的一些安排，在香港借着伍迪先生的威力，安排不少保安人员进了警察局，还设置了两个堂口！安全不用担心，去吃顿饭而已，只要确定了接头人是那个，直接抓回来再对什么暗号！”自己挠头的事情，威堂哥不在乎，处理方法倒是霸气！自己忽略的事情，威堂哥照样做的很好！伍迪识人水平也不低！ 伍迪也不含糊！“接人的事情不难，我借几台英国军车和一些士兵，直接把他们抓到这里就行了！” 好好！算你们厉害好了！吩咐人把李达贞和郑文娴叫过来一起夜宵，逼着郑文娴给伍迪和威堂哥敬酒！两个老酒鬼把一对夫妻灌得五迷三道的，估计不到明天中午醒不过来！ 十点半的茶餐厅，正是早茶刚过，午茶未开的时候，当然混迹于茶餐厅的富人另当别论，人家可以从早茶吃到晚茶！ 自己也是第一次做特务接头事情，有些刺激，安全也不敢轻忽！方略就是威堂哥所言，坐着伍迪从密苏里工厂订做的“防弹汽车”，前后还有两辆护卫汽车，加上护卫，基本是警察不敢过问的存在！何况还有威堂哥安排的两个警察在门口等待。 组织安保的潘华毫不客气把铁柱当成主力，先跟随几个观察情况确定危险源！下楼回来的潘华把铁柱安排了掩护任务，进车汇报道：“教官，里面只有九个人，确定符合您说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包之类的东西。有两个人带着武器，如果不是监视她的就是保护她！怎么办？” 是个女接头人倒是意外了，也无所谓！“安排两个警察和人家一起进餐，再安排两个协助，缴械查清楚身份，尽量不要杀人！其他人手预防意外！喔，这些都半明半暗来做，我就是个猎艳的花花公子，会准时到！” 把头发弄得稍微乱一些、样子懒散一些，踏着准点进入餐厅。进门的动静可能有些大，引来齐整的关注。餐厅里除了自己的护卫，一共不到十个人，有三个女人，色眯眯逐个看了看。看了目标一眼就表现出一点惊喜的样子，整理一下衣服，拢了拢头发，直奔而去。 靠墙的一个四人对坐餐桌，一个样子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身穿样式典雅的天蓝缀花旗袍，白皙的长腿……，咳咳，是个高个女人，稍有瓜子型的配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见我奔她而去，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极为精彩。 “美女……，哥来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在女人吃惊里，直接坐在她身边。 “先生……，对不起！我约了朋友的！” “哈哈，美女妹妹，我来了，别人就不敢来了！”看了一眼玫瑰花和报纸日期，完全正确。只是这个可怜的“女特工”已经在人家监视当中了，连累我这个“接头人”也跟着倒霉！往女人身边挤了挤，低头嗅了一下：“哈哈！好香的妹妹，我喜欢！” “你？放手！啊……，滚开！我喊警察了！”这就怒了。 “找警察，我帮你！”回头和两个警察打招呼道：“两位吃什么自己点，顺便把你们朋友的帐也结算了！”回头对女人说道：“你看，警察不管打情骂俏！咱们继续？” 这次是真急了，不由分说就要挤出去，一个趔趄，顺手抱在怀里。女人高分贝尖叫：“流氓……啊……放开！”震得耳朵生疼。挣脱不开，一巴掌甩过来，用手垫了一下，再躲过一口唾沫。连忙把她四肢束缚住，把她脑袋搂进怀里，不让她出声，关键怕她用脑袋和桌角亲密接触。 对旁边的两个憋不住笑意的护卫怒道：“过来挡一下视线，被别人看去了，亏大了！你们两个也转过去！” 松开她的脑袋，趁她喘息之际，附耳说：“你清楚来做什么，你是什么地方人？” 女人愣了，盯着看了一会，轻声说：“哈尔滨人！” “那嘎达挺冷啊！” “贼冷！” “谁介绍你来的？” “我嫂子，你哪？” “一样！” 女人眼睛湿润了，急切说道：“我有尾巴，不要管我，赶快脱身，记住……。”没让她继续说，直接堵住！从拒绝到顺从、从生涩到顺畅、从牙关紧闭到……。 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松开时，觉得嘴唇有破的地方！女人一声长长的喘息，引得餐厅有人窃笑！ “我刚才摸了一下，你没长尾巴！” 嘤咛一声：“坏蛋！都让你摸遍了！” “哈哈，一会我抱着你走！你搂住我就行！” “嗯！我今天不用死了……。” ------------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是我的命 抱着女人离开餐厅一刻，里面哄声四起，随着潘华一声冷哼，立马鸦雀无声。 没理盯着一个修鞋匠的铁柱，直接钻进车里。到了车里，这个满脸通红的女人还是搂着不撒手，还要坐两个护卫，先抱着吧！车快到大门的时候，自己提醒说：“一会到了，自己下车，这个样子让我老婆看见，咱俩都有麻烦！” “不！就让你老婆看见，你都把我摸遍了，别人她看见，我就亏死了！”自己觉得冒汗了，天这么热，再抱个“火炉”，难怪。 旁边的潘华憋不住了：“哈哈，教官接头都接的那么……。” “那么什么？” “咳咳，惊心动魄，那么惊心动魄！”闻言，怀里的女人咯咯笑了，搂得更紧了。 人家说话算数，只能抱着下车。一直焦急等待的郑文娴见状大吃一惊：“你……，你把她怎么了？” 这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不搭理她！“达利娅呢？达利娅！”一声喊出来一堆人来看热闹。 达利娅跑出来哈哈笑道：“我看看，要是没有我找的乌克兰女人漂亮，得马上退货！”怀里的女人不干了，立马抬头看达利娅，见是个“洋鬼子”，小吃惊一下，还是趁机下来了，跟在达利娅身边。 “别乱说，带她去换换衣服！” “是你们两个一起换，还是我们三个一起换！” 这个娘们口无遮拦的！“我还有事，不要乱说！” “我们走吧，也就是敢隔着衣服乱摸！”一句话让周边鸦雀无声。 “好！我就喜欢爽爽快快的！”倒是对了达利娅的性子。 郑文娴张着嘴，指着远去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接头人有尾巴，暗号对了！我直接带回了，其他的我没问，你和她对接好了！” “就这个样子？” “她知道有尾巴，还能让我脱身，不用管他。不错了，比你强！以为今天死定了，现在是惊魂未定而已，别大惊小怪的！一会你见面的时候，先让她喝一点红酒稳一稳神。” 冲凉换衣服，对口无遮拦的达利娅，屁股上给两巴掌算是薄惩。达利娅眉开眼笑说：“这是拍马屁？我问了，她说她能生孩子的！” “别瞎说，会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一个连姓甚名谁、什么背景我们都不知道的女人，岂能随便进家门？还是个共产党，别乱来！” “我也是共产党，有什么关系？等她生了孩子再进家门也行！”达利娅开始胡搅蛮缠了！ 下午，郑文娴带着那个女人，找到正和伍迪、威堂哥聊天的自己。郑文娴递过来一张纸，而那个女人直接坐在我身边，抱住胳膊不撒手。郑文娴皱了皱眉头，伍迪和威堂哥则对视一笑。纸上写了5个地址，估算一个有近30人。顺手递给伍迪。 伍迪看了看，说道：“我安排一下，明天行动。怎么能让他们不反抗？要不要通知他们是什么人去接他们？” “不通知！到了说清楚，就给他们十分钟，上车的带走，没上车的就算了！”我接口说。 郑文娴说：“对他们说‘解放区的天’，就可以了！” “让潘华安排5个护卫配合一下，其他的就看他们的命了！郑文娴你和潘华交代一下。” 伍迪和威堂哥借口离开，连郑文娴也准备离开了，这个女人纹丝不动，虽然还是泰然自若抱着胳膊，到达也是羞红了脸。自己觉得得认真对待了，吩咐郑文娴叫达利娅过来一起听听这个女人有什么打算！ 等达利娅过来，给两个女人倒了茶，打断了两个人的嘀嘀咕咕。直接问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下这个决心不妥当的！” “我知道！你是救过我的人！”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不是！我哥哥也救过我的命！” “你哥哥？你至少要听听他的看法吧！” 见她眼里闪了一下泪光，随即说道：“他是国民党军官，去年被共军打死了！” “喔，对不起！失言了。” “我哭了一个月，已经扛过来了！早晚也得说到我哥。” “你哥哥是国民党，你是共产党……。” “不！我怕死！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抗战之后，我哥把我送到香港，只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们是共产党！” “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 “比揭开盖头才知道夫君是谁，强多了！” “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你不拍我把你买了？” 人家扭头问达利娅：“买我的钱，够给你买件首饰吗？”惹得达利娅笑起来，像是对待佳慧，抱着左亲右亲的！ 不由得想起当年的千代，走投无路了，只有赌！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不简单！柔柔弱弱的人，狠起心来，决断是如此干脆！笑道：“说说你的经历，也听达利娅说说我的经历，不合适，我们说了都算！合适，我说了不算，达利娅说了也不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说的算！我的经历简单，我叫魏兰香！听哥哥说是满族，倭彻赫氏之后改汉姓的。祖籍哈尔滨的，后来母亲去世了，我父亲带着我们准备定居奉天。没到半年……。”缓了口气，声音有些缥缈起来：“赶上918，只好往关里逃难。我有三个哥哥，大哥魏启文，比我大十岁，二哥魏启武，三哥魏启斌。只有大哥背着我，和我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走散了，再也没找到！那年我才四岁！我哥说，就是想跑的再远一些，一路乞讨，好在大哥身上还有些钱，才没饿死！实在跑不动了，在武汉停了下来……。” 魏兰香的眼泪再也留不住了！边哭边说：“借住一家好心人的柴房，白天我哥背着我给人家搽皮鞋，给人家打扫院子，晚上教我认字、数数！到了我9岁了，我哥说有钱了！他当了警察，租了房子，送我上学。没到一年半，鬼子又打到了武汉！我哥带着我跑到了重庆，他还是警察，听说是看监狱的。我继续上学，除了轰炸，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看着抽泣的魏兰香，说道：“以后再说，别哭坏了身体！” 魏兰香却摇头说：“不！难过一次！不想难过两次！47年的春天，我哥说他要上别的地方，把我送到香港。这里有他一个姓宋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姓宋，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上女中，别的我也不想过问，直到去年秋天，有人送来阵亡通知，说是战死在徐州了！说是连遗物都找不到了！没有了我哥的钱，只好辍学了。在宋家帮着做些家务，算是他们养着我！昨天他们找到我，让我送信。我害怕极了，但是我还是来了！我哥是国民党，他们是共产党，没杀我就是恩情了，这个恩情今天我也算是用命偿还他们了！” 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眼泪，达利娅帮助擦都擦不干净。“不是以身相许，你是我的命，娶我是我的命，卖了我也是我的命！我已经不知道哪里还有我的命了！” 饶了饶头，说道：“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个月，我回来带你去欧洲。我爷爷同意，我娶你！不满意，我比你哥大几岁，我给你当哥！” “一定会同意！我不在这里等！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揉了一下太阳穴：“达利娅劝一下，洗把脸，找个合身的衣服，一会晚餐！” ------------ 第三百八十八章 解放区的天 晚餐的时候，魏兰香略施粉黛，除了有些红肿的眼睛，表现得自然得体，丝毫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还非要挤到我和达利娅之间，达利娅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伍迪说道：“明天七点同时登门，预计半个小时到这里，8点钟之前起飞。之后就没有人承认这件事情了。建议李先生、达利娅你们三个坐改装的运输机，条件差一些，护卫当机枪手。救出来的全部坐另外一架运输机，安排护卫保护机组人员，其他人坐客机！” “好！就依照伍迪先生的安排！郑文娴通知国内。” 7点半开始登机。五辆汽车也到了，说明没有大问题发生，最多是个别不遵守时间的没上车！的确够简陋，护卫都去了机枪手位置，机舱除了物资，就是两层铺在地面的棉被，也算是卧铺了，一边一个美女，算是“香铺”了！ 隆隆的发动机声里，有人幽幽说道：“夫君，昨晚达利娅姐姐都把我剥成白羊了，你也不来摸摸我，姐姐把我摸了个遍！哥，你亏大了……。”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高音喇叭和机场锣鼓喧天的声音交织一起。主场一千多十几岁的儿童举着小红旗，喊着“热烈欢迎”；横幅写着“热烈欢迎美国友人来访”等，殷美娜和前来欢迎的代表寒暄着。另一架运输机下来的，直接被轿车、卡车接走，没有任何停留，欢迎他们的主场不在这里。 机场四周解放军守卫森严，估摸要有一个营的兵力，这次安保人家也极为重视。前来欢迎自己的是，一身解放军军装的护卫队长李达执！相视一笑，回头对达利娅说，“我们回家！”还让达利娅小激动一把。 回到窑洞，里面出来两个熟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是张参谋一家！张参谋开口就说：“欢迎李先生来访！” 自己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男孩说：“你这个爹可是不地道的爹，你奶娃时候的口粮他都舍得送人！”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夫人立马不干了。 “张参谋可是欠我们酒的，不会赖账吧！”达利娅反击！ “哈哈，不止一顿，进屋！大鱼大肉今天管够！” “铁柱，拿桶鱼子酱给张夫人尝尝！大鱼大肉就打发人？” “哈哈，里面还有那么多的熟人朋友！” 进屋了，果然一个解放军军装的人，站在那里，一个军礼，大声说，“李先生好！”右胳膊被魏兰香抱着，就不还军礼了，还军礼也不合适！握住缪中校的手问道：“你是解放的，投诚的还是起义的？”握住我胳膊的魏兰香的手抖了起来，抓得更紧了，自己有些疑惑，认识？ 张参谋哈哈笑道：“李先生对我党政策了如指掌，你想错了！走，边喝边说！”一句话说明白了。 魏兰香拉自己慢了一步，附耳说：“他是国民党！” 拍了拍魏兰香说，“我知道，没什么！” 桌上果然是大鱼大肉的，“嫂子和孩子呢？” “端菜去了，几个青菜没端上来，怕你说不是大鱼大肉！吃完还说不算数！”果然一人端来两盘青菜。 落座，自己介绍说，“我弟弟、老婆你们认识，潘华，护卫队长，这是我未婚妻……。”不等我介绍完，缪成印几乎是跳起来，让张参谋不满说，“老缪！怎么一惊一乍的？” “你……你！”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兰香？” “我是魏兰香，我认识你，你是国民党！” 一句话说的缪成印泪流满面，扭头擦干眼泪，有些欣喜说：“没想到还能见你一面，老天算是待我不薄了！兰香，放心，我不是坏人，武汉时候我就认识你哥了，你去香港是托人安排的！”想了想又道，“原来你也参与了行动！” “你知道我哥的情况？” “不清楚！工作没有交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缪成印矢口否认。 “缪同志，魏兰香的二哥叫魏启武，三哥叫魏启斌。当年是走散了，以后如果见到了，想办法通知一声。” “我知道，等全国稳定下来，我想办法找一找，希望能够找到！” 张参谋提杯道，“大战之后，还有故人相逢，当痛饮一杯！”大家附和干杯！ “张参谋，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你名字，现在不用保密了吧？” 一句话问得张参谋笑得顿足捶胸，大家都弄不清楚为什么要笑！“李先生，我的名字从来不保密，你不问我怎么说？不管我在什么岗位，什么职务，到了你嘴里一律是参谋，从不给我提个一官半职的！” “我以为你是保密，问出个假的多没意思！” “哈哈，没那么一回事！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为民！我妻子廖青璇，我儿子张璇子！新职务还不知道，继续叫张参谋吧！” 撤酒换茶。张参谋问道：“李先生这次来，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不客气！几个事情。给我先生带了一点束脩，需要稳妥送到。当然不知道也没有机会见先生，当然我没提！” “是啊！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了，本来我已经到洛阳了，一个电报追回来的。喔，李先生继续说！” “一个是我妹妹一家探亲。” “已经安排了，应该已经见到了！” “谢谢！一个是想知道，这个孤儿院如何结局或继续，听你们意见！希望别忘了烈士陵园的，也别亏待荣军农场的残障人士！” “我请示！” “一个是我主要任务，帮我弟弟找他媳妇！” “好办！给我地址、人名，我安排人送来！” “不知道地址，人名叫小芳！” “那怎么找？”张参谋皱眉了。 “铁柱，从头说说，想起什么说什么，慢一点说，让张参谋给参谋一下，参谋不能白叫！” 铁柱点头说：“哥，那年我和搭档从这里，拿着哥给的新枪！顺着原路去找马彪！” “原路是什么路，具体说说！” “原路就是原路！说完了！” “我是问具体经过哪个县、那个乡？走过哪条河？” “不知道！没问过！走过黄河！” “李先生！这让我怎么参谋？”张参谋有些急。 “哈哈，没事铁柱！你说说你是怎么打仗的，打过那些大的仗！说不定我们知道！” 铁柱想了想说道：“没打过大的！我们两个过了黄河，就找鬼子打，遇到几个的就干掉，补充一下子弹，遇到大队的，打了就跑。他们也追不上，敢追继续打！运气不好的时候，跑到岗楼打死个哨兵就跑，运气好到时候，遇到别人打仗，就帮忙！反正我的枪好，带消声器，打完了，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帮忙！好的一次确定能干掉二十多！” “你都帮谁了，都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不知道，只要是打鬼子的我都帮！” “帮过多少次？”张参谋问道。 “没数过！哥，被鬼子追的最有意思！他们回头看一看鬼子都死了，吓得喊，‘谁？你是谁？’” “你没去和他们见见？” “不去，不知道节省力气准备继续跑，还大叫！不值得见！”自己第一次听铁柱说话这么霸气！ 张参谋愣了一会，猛地站起来。 “张参谋，怎么一惊一乍的？”缪成印原封不动送还。 张参谋突然哈哈大笑！扭头喊：“青璇，咱们家来大英雄了！快来见见！” “什么你们家？这是我家！” “别捣乱，要不是你，我早去北平大城市住楼房了！” “大英雄在哪？” “铁柱就是！”张参谋整理军装，郑重其事给铁柱敬礼，喊着：“向铁柱大英雄致敬！”慌得铁柱连忙摆手，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夫人虽然跟着做了，样子有些疑惑。张参谋看着他夫人说：“青璇，还记得各地战报里说的‘战场幽灵’吗？他就是！还有什么‘双无常’、‘吓死人’、‘鬼难拿’……，这些鬼子汉奸起的外号吗，都是和他有关！” “不是说，没人见过吗？” “是啊！一个真正不为名、不为利打鬼子的英雄，从不把战功放在心上！敢问英雄贵姓？” 自己代答：“姓吴，吴铁柱！” ------------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了无痕迹 “铁柱，你继续慢慢说，谁也别打断了！”众人点头。 “我没找到彭队长，找到了马彪！换了新的作训服，挑选了子弹，就往北走！走啊走啊的！” “说打鬼子！”得，张参谋老婆先犯规了。 “是打鬼子啊！要不走什么啊！就是有时两三天都打不着一个，有时一天就干掉好几个！” “均乎一下，一天打几个？” 铁柱翻了半天白眼也没算明白，说：“没算过！教官……，我哥说过，一天一个就够！前几天欠了，后几天就想办法补！我哥说的任务，我们小组肯定完成了！” 张参谋夫人廖青璇把冷气吸得嘶嘶作响：“你哥就是打个比方，这个任务连一个县大队都完不成的！”张参谋碰了一下他老婆。 “我不知道。越往北鬼子越少，就往东走！走到一个地方碰到了硬茬子，被鬼子追的到处跑，怎么打就是不退。往西跑了一个多月，还有个鬼子死死跟着！被这个鬼子压在一个草甸子里，一动都不敢动！我找了他两天，都没找到！我搭档为了我就动了一下……，呜……”痛哭流涕的铁柱已经不能自已！ 一把抱住铁柱，轻轻安抚。放声大哭的铁柱：“哥！教官！我搭档为我动了一下就死了……！” “你还有个搭档叫小芳！我们一定找到她！” “小芳是我搭档？” “对！后半辈子的！一个月不够，我陪你就找一年！直到找到！别哭了，休息好了，明天先去见你战友，我们再去找小芳！达利娅，扶铁柱回去，陪他再喝几杯酒！”达利娅抹去飚出来的泪花，架起铁柱就走！铁柱在达利娅面前没有反抗余地！ 看着两个离开了，魏兰香叹息说道：“哥，你不该带大英雄回来找的，找不到怎么办？万一……？” “哈哈，兰香，你很聪明！如果做特工训练，这个缪特务都没资格当你手下！在家里，不能没心机，但不能用心计！铁柱这个英雄的代价说什么，你们都说不清楚的！” 廖青璇接口说：“李先生指教一下！” “一个长年累月游走在饥饱边缘、生死边缘的还能活下来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了，是悍将！别人杀他难了，他自己杀倒是容易了。痛哭流涕？这是我三岁女儿用最童真的眼色加上达利娅用姐姐般的温情，花了四五年时间才让这个大英雄重新会哭了！ 兰香，他心中还有小芳这个牵挂，所以他还活着！否则童真和温情都没有机会让他活着！如果找到的是小芳的死讯，我这个弟弟也活不了！除非找到活蹦乱跳的小芳，否则他只能活在找人的路上！我是下决心帮助铁柱找人的，还只能按照他记忆里的“原路”找！鲁迅先生说，‘人走多了就成路了’！他走过的地方，别人不走，就不是路！只能是我陪着他走！ 我为抗日，组织了几千人的队伍，论击毙鬼子的战绩，铁柱占了近半！以后我也许就是走在找人的路上，也许就是一辈子，你还肯一起跟着找吗？” 魏兰香眼里情丝如媚，说：“哥才是大英雄！这里就有这么多有哥舍不得的孤儿！哥才是真英雄。 哥！我第一次听到的情话，哥都说的这么动心！哥，人一生不就是在找人吗？我们一起找，就能找到我们的儿子、女儿！也能找到我们的孙子、孙女！”这个弯挺大！人家一口一个哥，说的才是情话，说得让哥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达利娅出来接口问：“谁找到孙子了！”大家哈哈一笑冲淡了一些“情话”气氛！ 魏兰香一把拽着过来达利娅，笑道：“达利娅姐姐！夫君刚才说人生就是走在找人的路上！姐姐，我们和夫君一起，找找我们三个人的儿子是那个，孙子是那个！好不好？” 达利娅眼泪出来了：“一起找，一定找得到！” “咳咳！”自己咳了两声说：“你们两个先休息，我和他们聊些往事！” “厉害！有达利娅庇护，魏兰香吃不了亏了！” “你也很厉害，我就没去想过你是共产党！也只有这样，我在延安的情况、能够找到李红有合理解释了！” “不是这样！我借了李先生的光了！20万法币，当时换成银元也能换15万以上！哈哈，用这笔钱，我的确为组织解决了不少问题！借着为你找人，也找到不少失散的红军家属，也借机恢复了不少联系！魏兰香参与了香港行动，我算是无法再潜伏了。只是不能直接承认是共产党，毕竟牵连很多人，哈哈，也堵住了我上进之途。李先生嘴臭啊，说我当不了大官，果然如此！” “了无痕迹才好啊！《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都说清楚了，只是真正做到的只有我铁柱弟弟！我最多是了有痕迹！对了，了解马彪和李茂的情况吗？要是涉及军事机密不用说！” “哈哈，他们是作战部队，仗打到这个份上，以他们的级别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实在是不清楚，甚至野战军司令部都未必清楚。部队编制变化大，互相配合、临时编组，他们身在哪个方面战场都没人说清楚！还保密什么？”缪成印说的倒是坦白，“对了！能不能说说李茂怎么会是你堂哥？” “哈哈，指鹿为马，需要他是！”这个事情还需要和人家解释一番的！“当年为了抗日，做了两个布局，按照德国人的说法，山西会陷落，所以一个是这里的基地，一个是山西的小基地。当然我和贵党有些渊源，韩平就是最初安排的伏笔，可惜发挥的作用都不大。后来，有想法和贵军再布置一个通道，原因简单就是我身边从来不缺国民党特务。这个堂哥就是在你这个特务眼皮底下来的！对象要个子高一些，是个干部，其他无所谓。支援经费、支援武器，嘿嘿，他想否认，他的战友不同意、他的上级也不同意！假作真时真亦假，国民党查清楚又怎么样？大事里面的小事而已！” “幸亏也姓李！”缪成印笑道。 “没关系，不姓李，我说他为了不拖累家族，化名了！我又不需要他承认！” “果然是指鹿为马！还不让辩解！李先生安排找他的家人就更落实了。”张参谋点头说！ “哈哈，金钱引诱特务去找，这是本意。找了一个就是，真假都无所谓。至少人家也没有肯定说是！等孩子18岁，让孩子自己做选择吧，有些孩子照片，张参谋有机会带给李茂！” “怎么不叫堂哥了？”张参谋笑得。 “当年我能让他不得不认！抗日早结束了，现在让我认？他没有什么办法！” “李先生，这里的基地你有什么打算？这里的工人和护卫队，为了保护工厂立了大功的！”张参谋问道。 “哈哈，名正言顺交给你们是不可能的，我不敢！只有你们没收一种办法。作为外国资本的一部分，也是掠夺中国经济的工具！” “这样也会抹杀了李先生对抗战的贡献！”张参谋说。 “没什么！为了了无痕迹，我做了相当大的努力！只是愧对孤儿院的孩子们了，没有完成承诺。” “李先生和国内联系就所剩无几了！” “应该是断绝了！新中国的主要敌人可不是国民党！当然你们不用分析这个，‘听党话、跟党走’就好！你们两个也要淡化与我的关系。” “李先生，你那边……。” 自己敲了两下桌子，打断缪成印话头：“除了我刚才所讲的范围，想知道其他，我需要见到贵党高层给你们的授权！” “我请示！”张参谋说道。 ------------ 第三百九十章 柳同志 “那就请示一下，我离开国内之前，能不能见到马彪！” “可以！不见李茂吗？” “不一样。马彪曾经是我部下，当年有过承诺的，他们可以选择随我去国外当富翁的。我对李茂可没有承诺，他也不曾为我工作过！缪成印却有，你如果愿意出国，富裕一生没有问题，当年承诺包括你！” “哈哈，我以为你忘了！我考虑一下！” “嘿嘿，就是富翁！想借我明天搜集情报可不行！” “那就算了！我想当富翁不难！” “帮我在西安定十桌高级筵席，两桌放这里，我请柳阿姨，请你们四个作陪。其他的交给殷美娜处理！麻烦张参谋安排一下！” “好！柳同志现在变化很大！”张参谋的这句话，令人寻味。 自己过去看铁柱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哥来了！我没事！” “那就好！明天我陪你去看战友！” 铁柱想了想说：“麻烦达贞哥陪我就行了！哥不用去！” “好！我安排一下，我处理一些事情，预计后天开始，我们去找小芳！” 铁柱笑了说：“不急的！侦察兵里我是耐心最好的一个！” 陪着柳阿姨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解放军军官，后面跟着委委屈屈抱着一个男孩的小雅和孔令闻。自己带着达利娅和魏兰香在门外迎接，鞠躬见礼：“柳阿姨好！”人家瞟了魏兰香一眼，哼了一声，拉着高个军官直接进屋。随后跟来的小雅把孩子往我怀里一放，也哼了一声，直接进屋！孔令闻耸耸肩表示歉意。先往要哭的孩子嘴里塞块巧克力，搞定；笑着说：“令闻，我们也进屋！” 进屋的时候，柳阿姨已经安排好了座次，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铁柱不参加，主人就三个，张参谋四个陪客，老少12人，满满一桌。 不等自己开口，柳阿姨直接说：“方物，你有多少女人了，怎么还要娶？花花公子，花起来没完了？”此言一出，满桌鸦雀无声。 自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达利娅不敢了：“我夫君还花得不够，我给夫君准备了一百个乌克兰美女，现在一个还没碰！”有回话的，自己就不搭理了，照顾孩子吃了几口，再把扒鸡腿骨清理一下拿给孩子。 柳阿姨可能也觉得话不合适，介绍说：“这是我丈夫，茅平同志。草头茅，和平的平。” “欢迎茅同志一家光临寒舍，我敬大家一杯！”喝上酒，气氛随之缓和了很多。茅平虽然没说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是说明了曾经留学苏联，至少和达利娅对话没有问题，和达利娅谈的都也投机。 酒至半酣，柳阿姨问道：“方物，这几年我的分红带来了吗？” “柳同志，什么分红？” “柳同志？难道我不是你继母吗？” “柳同志，还在‘继’？” “我每年不是有100万美元的分红吗？方物，你给贪污了？” “柳同志，那些都是华侨捐助国内抗战的资金，有李家的、周家的，还有小雅的，唯独没有柳同志的，就是借口是你分红而已，国民党的特务我不得不防的。抗战都结束了，还怎么可能有抗战捐款？” “方物，当年你答应什么，你忘了？” “当年，我一次支付柳同志十年报酬，为我工作十年，当时你是请示你上级同意的，他们应该能够证明！结果柳同志没有完成合同，报酬也没有退给我！你在美国的费用实际都是我额外看在亲戚面子上提供的！所以，你欠我的，我不欠柳同志的！” “在纽约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难得，柳同志记得。我承诺你在美国为我工作，我会提供资金帮助贵党。你以为我为什么派韩平深入草地？就是为了完成我的承诺，当年会冒什么风险，你应该清楚。可惜，无论怎么劝，你坚持回国，亲手破坏了约定，不是我的问题了！” 茅平笑着接口说：“这样才是合理的！云慧，你工资全部捐献组织了，怎么能有钱投资？现在看来，当年你用工资投资的话，现在才有分红！” “哪我缺的设备、仪器怎么办？领导答应分红到了优先解决的！” “自力更生！” 必须鼓掌！“茅同志，为您的这个答复，敬一杯！”人家也愉快接受。 柳同志不死心：“小雅有分红吧？我用有问题吗？” “小雅有分红，年年都有！你能不能用，不是我的问题，是小雅和孔家的问题。柳同志，茅夫人！” “妈，现在我没钱！分红抵债了！我哥每年就给留了10万美元做生活费，我带来5万已经是半年的生活费了。” “柳同志，我承诺的事情，只差一副手镯，达利娅送过去。”达利娅交给茅平就回来了。 茅平打开仔细看了看，说道：“云慧，东西过于贵重，我们不能要！” “那就不要！眼不见心不烦！”茅平亲手递回来。 自己点头说：“第一次听到柳同志有个正确决定！”引来人家怒视，把手镯递给魏兰香说道：“你戴着玩吧，在咱们家就是个平常东西，明天让达利娅带你去西安做几套衣服。” “哥，我还没有呢！”小雅也要。 “少来！找孔令闻，他才不缺这些东西！” “方物，那是你亲妹妹，不给东西就算了，让他们两个受苦，你怎么忍心的？” “小雅和孔令闻都缺了艰苦奋斗的经历，他们正在补课，能够让他们受益一生！我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郑重其事回答。 茅平鼓掌说道：“李先生，说得对！敬李先生一杯！”大家都凑热闹一起喝了一杯。 气的鼓鼓的柳阿姨，一拍桌子：“我不管，我缺设备、缺仪器，方物你的想办法给我弄来！” 吓得孩子直往怀里钻，自己怒道：“看你把孩子吓得！你就没学会养孩子！不会养，我帮你养到十八岁如何？” “休想！你给我养出一个小花花公子，我怎么活？设备、仪器你给不给？” “孩子给我，设备、仪器给你！” “休想！孩子是我的！设备、仪器也是我的！” “好吧！好吧！你写清单，限一个运输机架次。费用我从小雅分红里扣！” 小雅弱弱说：“哥，我还没有和令闻商量呢！” “要不，你和令闻反对一下？” “我坚决赞同！”孔令闻立刻表态。 “拿到清单，你和小雅回香港，亲自安排这个事情，找谁你知道！处理完了回美国，现在美国反对共产党的情绪高涨，你们要小心。给这个孩子做个项坠，算是我给孩子的礼物，小雅要什么，你顺便自己做！” “那我不要了，令闻手都起茧子了！” “哈哈，大哥，我做了三个月钳工，现在是5级水平！” “你是天才，我决心不和你讨论此类问题！”扭头对张参谋说道：“本来就是酒会，结果成了解决家庭矛盾了！张参谋见笑了！” “没有见笑，也不是家庭矛盾。柳同志一直在为新中国建设做努力！从资本家牙缝里抠出点东西，实在不容易！” “老茅，任务完成，我们打道回府！” “柳同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李家的这个传家宝，你不能也带走了！”满桌哄然大笑。酒喝得也热闹起来，酒量不错的茅平被达利娅毫不客气灌倒桌底。还告诉人家，“你欺负我男人，我就欺负你男人！”把柳同志气的牙根痒痒。 ------------ 第三百九十一章 怎么找啊 达利娅和魏兰香逛西安城，铁柱看战友。自己和潘华去何家村，把铁姑准备的东西送过去，再照些照片带回去。 “铁蛋他爹，一直没有音信，对不起铁姑的托付啊！” “何大叔，以后不用找了！我们都尽力了！以后我们想见面都难了，以后找到了也没用了！不用再找了！” 再去犹太村看看，犹太人已经在半年前移民以色列国了，连西安的犹太人医生也走了。村头立了个石碑，两种文字叙述了他们曾在那里居住过的来龙去脉，碑文也表达了对中国人的感谢之情。 中午回到机场，郑文娴递来先生电报，“授权张为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下午，让潘华亲自守卫书房，自己整理一下需要交代的东西，等着张参谋登门。 意料之外的是随张参谋同来的还有茅平和缪成印。张参谋递过来的文件，说明了三个人被授权对接相关事宜，看完直接还给张参谋！ “授权书是上午专机送来的。李先生，有什么吩咐请讲！”张参谋说道。 把两张地图递给张参谋，说道：“我以公开投资的名义，在香港和澳门附近投资了两个工厂，设备价值达到5000万美元，同时培训了几千工人，我没安排建设厂房生产，主要是那里现在不适合建设工厂。这是我给新中国专门准备的礼物，你们想办法千万不能让国民党破坏了！有些设备用钱买不到的！缪成印问到的南方布置的主要是这个。” 三个人顿时紧张起来，“谢谢李先生，我会上报中央说明李先生的贡献！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张参谋沉声说道。 “不必提我！秘密是保护好设备，公开的方法按照贵党政策执行没收就好！我正好借口与贵党切断所有联系。” “李先生的话，我记住了！” “第二个，我在香港和澳门都有产业，如果你们收复，按照贵党政策执行好了！如果不收复，就是我预留的两条走私通道。澳门主持人是李达瑞，香港是李达威。记住，不是情报通道，不参与情报活动！无论什么原因，有任何一次违反，我都会关闭通道！” 缪成印有些急，拉了几下张参谋袖子，张参谋说道：“任何一条情报通道，对我们都很重要！” “张参谋，我没有和你们商量的意思，走私通道用不用，随你们。情报不行！几条小情报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们因小失大，就怨不得别人！”见三个人沉默不语，有些生气，问道：“你们好好读读授权书！” 三个人看了一遍授权书，张参谋问道：“李先生，授权书有问题吗？” “授权书没问题，你们理解有问题。对接，就是把授权你们接过去，如何处置，没有授权给你们，也没有授权你们和我协商什么！想和我协商什么，请我家先生授权！” 茅平第一次开口：“李先生别生气，是我们理解有误！请李先生继续。” “其他的我们昨天谈过，没有了。对，走的时候把墙角两个皮箱带走，原本1000万美元想按照柳阿姨分红方式给过来，觉得对柳阿姨不合适，也不公平，你们直接带着就好。另外，张参谋留一下，我个人有事相求。” 茅平说：“谢谢李先生想得周到！” “我请示了领导。批准我参加铁柱寻亲，配合李先生。请两位直接乘专机回北平，把情况原原本本汇报清楚。麻烦把我家眷带去北平。”张参谋直接安排到！ 送走两人，让潘华叫来郑文娴。“你把我先生中午电报的前五个字，说给张参谋听！” “授权张为民。” “好，你忙去吧！张参谋，其他事情请示如何？” “你先生对你这个时候回国，很不满意，认为太危险了！夫人想来西安看你，先生都没同意。你先生现在家里人流不断，只说看机会再说！” “明白了！” “你先生说，马彪不错！组织需要他，富翁就别当了！人正在前线打仗。” “明白了！” “郑文娴的密码已经更新了，安全没有问题。” “明白了！” “李先生留下我，不会只为铁柱的事情吧！” “当然！第一件事情。我父亲的问题你了解吗？” “了解！我是经手人之一，也得到授权和李先生证明。我先听听李先生想法！” 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你们没有结论，或者无法公开他的身份，我将父亲和母亲移灵国外，我和父亲没有感情，我爷爷不同！” “移灵国外的事情，我需要请示。结论早有了，你先生称你是‘英雄之后’已经说清楚了。只是，你托韩平带来的字条，我们仔细鉴定了，不是你父亲的笔迹。内容也破译了，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一个特务，给国民党的中统提供的我党重要情报，代号也是我们第一次听到，之后我们也没有再截获这个代号发出的情报。 问题是，长征期间，秘密文件销毁殆尽，凭字迹找不到这个内奸。常理判断，你父亲没有在纸条上做备注，是说明，只要他指认，字条就是铁证！按说范围不可能很大，只是牺牲的太多了，调动也频繁，难以逐个调查。现在为难的是，弄不清楚这个内奸是不是还存在！怎么找啊？连个头绪都没有！” “没试一试打草惊蛇？” “李先生，蛇在哪窝草里都不知道，怎么打？” 自己也摇头了，思忖一下说：“日本投降之后，我去了一次天津，在日本驻天津宪兵队找到了我父亲的档案！你们接收天津见到这份档案了吗？” 张参谋一下子跳起来：“是你……？” “什么是我？” “你先生曾经要求安排一个人，在天津接情报！没想到情报是你发出的？” “这辈子发出去的最小情报，哪位同志现在情况如何？” “李先生，那里是小情报啊！我们找到一个潜伏很深的特务和一个叛徒，撤退了五名暴露的同志，也确定了不少同志的历史问题！那个同志，身负重伤，休养半年才活过来！” “那个同志，是我见到的贵党最有经验的情报人员，果断机智！当然，更好的我没见着，最差的就是我继母，我见着了！说哪去了，我问你见到我父亲的档案了吗？” “没有，你拍照的档案都被国民党销毁了，一份都没有！你继母没有情报经验，她的勇敢和不怕牺牲的精神是我佩服的！她是为你父亲活着，现在还是！” 闻言，自己也是沉默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清楚？张参谋缓缓落座，笑了笑说道：“你先生清楚，我也体会到了，最关心她的还是你！千方百计，就怕你继母被伤害到！关心她的不只是你！你先生亲自为你继母做媒！”见我还是不语，问道：“李先生，难得我说错了？” “没有！既然你点破了！你就是揽债上身了！” “你说！” “张参谋是确认承诺我的委托了？你考虑好！” “关于你继母的，我认了！”自己站起来深深一躬，张参谋忙道：“李先生，这是干什么？爽快人，有话直说！我答应了！” 缓缓落座，笑道：“张参谋，我这辈子，第一次托人事情！承诺不是好做的！” 张参谋沉思良久，说道：“李先生，第一次见你这么郑重，关于你继母的，我承诺了！承诺什么，你说！” ------------ 第三百九十二章 承诺 “我继母是个技术人才，论对贵党的贡献，我父亲连她一个手指都不如！” “瞎说！你知道什么？” “你不要急着反驳！我的评价比你更客观！”阻止张参谋插言继续说道：“想想，从上海的药品开始，她救活了多少人？不算国外的，你只算贵党贵军的！去年你们收入大概十几亿美元，继母带给我的家底差不多也有这些，嘿嘿你不是以为给她分红真的是借口吧？如果她不坚持回国，现在她的身家就是富可敌国。当然，昨天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不可能留什么股份放在一个共产党身上。” “了不起！” “所托之事，就是保她一家性命，当不可为的时候，送到香港或澳门去！” “有你先生照顾，李先生有什么不放心的？” “哈哈，我继母除了会技术，最大的本事就是会得罪人！” “嘿嘿，李先生还真是了解！” “说不定，茅平也会连累她！” “李先生说笑了，活，我接了！” “那就拜托了！这是我父亲档案的底片，你们研究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张参谋。 “太好了！” “我研究过了，用处不大，最重要的三页资料被别人拿走了！战后，我安排人在日本查找当年的经手人，至今没有消息，希望也不大！档案可以证明一点，就是那个内奸与日本有联系！说不定这是条线索。另外，有几件事情，你记好。” “李先生果然不相信那两个！” “瞎说！郑文娴刚才是怎么说的？” “算我多嘴！你讲！” “我送先生一些东西，别人无权处理，你直接送过去，不要其他人经手！达利娅送夫人一点小礼物，里面有什么，都没让我知道，你也别让先生看见！” “嘿嘿，这个我能办到！” “这里有四个文件袋，你用笔标注，彩色底片，未洗印。”把文件袋递给他说道。 张参谋边写边说：“李先生真仔细，一个字都不留下！” 看他写完，看了看文件袋上的暗记，说道：“当然不能留！这个注明‘喷气式飞机发动机’。”看他写完，分别让他注明“浮法玻璃工艺”、“晶体管工艺”、“最新药品研究成果”。 “你记住我下面的话。这些是我真正的家底了，这个发动机在美国是绝密级别的军事机密，我等于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里了！”张参谋手抖了一下，站起来敬了军礼又默默坐下，我接了也没回礼，继续说道：“这个东西国内现在生产不了，也许五年之后能够，有了资料也免得受制于人。另外，可以抽出几份关键图纸卖给苏联人。他们掠走不少德国顶级科学家，现在差不多也生产出来了，他们还是希望了解对手发展程度，同时可以借鉴。所以，少了5000万美元不卖！” 见张参谋努力记忆，递给他一张纸，笑道：“没必要，写下来好了。资料的来源对苏联严格保密，达利娅可是少将级特工退役的，谁知道是真退了，或会不会再启用？” “你的老婆都不凡！” “花花公子也难啊！” “矫情！”两人哈哈一笑。 “晶体管，设备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小型工厂的，就混在南边的两个工厂设备里，也是我不能真正建厂的原因。或者说其他都是掩护这些设备而为也不过，未来十年有钱没有地方买的。建议你们组织科学家继续研究，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你清楚。其他涉及民生的东西，两个土法上马也要做。东西没有备份，你打算怎么送回去？” “这些东西比我命都重要了，我怎么觉得怎么走都不安全啊！” “胡扯！我派飞机送你到北平机场，天黑的时候到，明天天亮时候起飞回来，这样安全一些，即便遇上敌机，上面有一定的自卫能力，机枪手你自己安排，再背着降落伞保命。”随后吩咐潘华安排飞机。 看过战友的铁柱，神情平稳，仿佛放下了心事。偷偷问了一下李达贞，说没有异常，和上次祭奠做的一样！哭了一场，笑了几声，开了几枪。 和达利娅逛街回来的魏兰香，穿了一身学生装，改梳了两个辫子，更显得青春可人。见面，旁若无人直接扑进怀里，非要亲吻一下才肯放手。晚餐的时候做魏兰香的工作，跟着铁柱找小芳要翻山越岭，安排魏兰香在基地等待。立马不干了，要不就晚上要了她，要不就跟着走。“跟着走，就得背着你走，这回误了大事。见了爷爷之后，不管爷爷怎么看，你都是我的女人，现在连达利娅摸你一下我觉得亏大了！”一句话惹得达利娅哈哈大笑，气的铁柱扔下一句“以后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抱着饭碗跑了。 把魏兰香交给殷美娜照顾，解决一个大问题。 第二天张参谋8点钟就回来了。垫了几口饭，跑到书房向我说明情况。“李先生，一切顺利！你先生派来他的警卫到机场接的，东西直接送到别墅了。” “别急，喝茶！慢慢说！” “你先生太忙，到的时候他不在，正好把达利娅的礼物给了夫人。夫人当场打开，一看有女人用的，马上不让我看了。她说达利娅有心了，身无长物，回礼是夫人原本给你先生织的围脖，说好在是亲手做的！” “好，这话我带到！” “你先生回来都挺晚了，听我汇报都打断了好几次。你父亲的事情，他说中央决定建革命公墓，说你父亲以身殉国，上对不起你爷爷，下对不起你，公墓有他的位置，国内留下念想，不要断的太干净了！让你最后做决定。” 沉思良久，点头说道：“按我先生意见办！位置我写……。” “不用！你继母去过天津，祭奠过你父亲！”见我点头，继续说道：“你先生听了你对继母的想法，说‘技术人才，功劳很大，脾气不好’，决定成立第一医药研究所，归属后方勤务部，任副所长。夫人提议是所长，你先生说你不会同意，夫人说级别低了，你先生说按专家待遇。夫人说等北平平静下来，迁到北平，你先生同意了。这下放心了？” 点点头，叮嘱一句：“我托付你事情，不要忘了！” “你担心什么，我清楚！” “我父亲在天津有个小楼，当年为了不引起其他麻烦，被我卖了。我拿些钱，你安排人再买回来，整修一下，整修前派人仔细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隐藏的东西，收拾好了再给她。房子就用我继母儿子名字，我父亲就没给她留下点什么。既然我继母替他活着，他就应该表示祝贺，悄无声息的，算怎么回事？”没忍住，眼泪下来了！ “李先生，李先生！你父亲……。” “没事，我不是为他难过，我和他没感情，只是……，不说了。我在天津原来的日本租界有栋别墅，安插了两个情报人员，还是托日本宪兵照看他们。在我们轰炸天津港口的时候，他们立功了，算是抗日有功的人。你们可以不承认他们功劳，也不要委屈他们！具体地址和人名一会我写给你。” 张参谋凝思一会说道：“不用了，我清楚，他叫齐慧敏！” “哦，你们情报工作够细了！” “承蒙夸奖，和李先生有关的事情都在我关注之内，何况齐慧敏还是我党资深的情工人员，现在已经是天津公安局里的一员了！利用你留在别墅的电台，建立了最隐蔽的一条通道！他的女儿就是他的交通员！之前日本宪兵照应，之后是军统照应着，多好！” 笑了笑说：“我知道我身边有特务，没想到有这么多！” “在你身边转的特务，运气都不错！自然就多了！”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英雄事迹 摇摇头苦笑一下：“你继续说。” “你的礼物你先生都看了，一堆花花绿绿的钱，大部分都不认识是什么钱，也不知道有多少。你先生说你多事，直接让人抬走了。资料，你先生夸奖了，说是好东西。” 这次我没给解释，吩咐：“继续说！” “南方的事情，安排好了，你先生很重视，还专门电报通知前线领导。其他事情还不急，他需要具体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我先生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有！你先生提笔给你写信，开个头，有事，就让夫人写了后面的，还有礼物给你！” “还不赶快拿出来？想贪污？” “倒是真想，也只是想想！”边说边递过来一条细羊毛围脖，两个信封。 看了看围脖，果然是新做的，手工水平不敢恭维，夫人说得对，难得的是夫人亲手编织的。打开一个信封，是先生的回信，“存真，礼物收到！甚好，我很喜欢。牵挂之事，无须担心。现在全国初定，反动势力还猖獗，身在海外，万事小心！代问令尊康健！”后面是夫人落款，加了“代笔”两字。从“好”字开始，字体已经有先生五分韵味了！两个大人物写了一封信，可见难得！论收藏定然价值不菲。忽然又是失笑，自己真成了商人了，没想先生和夫人的关心，先想到了钱，可见改不了本性了！ 第二个信封是先生用了三张毛边纸写的一首词，《清平乐·六盘山》。字迹外有豪放，内有含蓄！欣赏半天，忽见张参谋目露“贪婪”，笑道：“我家先生真是小气，如此大气的书法，用了三页信纸，这让我怎么和别人显摆？” 张参谋一跺脚：“你这是真显摆！再说我动手抢了！” 铁柱表述的细节都是靠不住的，他打仗的时候没有关心这些。和张参谋研究半天，明确一点就是铁柱北上必须横穿铁路、公路和河流。最后确定沿保定到大同公路走，看铁柱熟悉什么地方，在他横穿公路的地方，再顺着他熟悉的道路或北上或南下。 张参谋联系保定部队和机场，潘华组织一个10护卫队伍，已经做到全副武装，武装到牙齿，这个时候碰见土匪和国民党散兵才是正常的！自己一家三口加上张参谋和他的警卫员，此行人员16人。 第二天出发！一群相关的都来送行，魏兰香更是趴在怀里不撒手。自己安慰道：“最多一个月就回来。放心，少了你我后半辈子的人生会少了色彩。” “哥，我少了哥后半辈子的色彩会少了人生！” “狐狸精！”听声音就知道是郑文娴说的。把魏兰香交给殷美娜，登机而去。 在保定机场，张参谋准备了一个30人的骑兵排做保护，准备了二十多匹马匹。每人一匹马，留了6匹驮运野战给养。达利娅控制一台大型电台，整个队伍配置了四台步话机，潘华居中指挥，铁柱与四个护卫做成一个行动小组，骑兵排分前队、后队做保护。 与张参谋看着当地驻军送来的小比例地图，决定沿公路先到涞源。刚过满城县进入山区，铁柱指着一条路边山沟，说曾经从这里走过！问他是不是要这里出发北上，他否定了，说不是这条路，到涞源之间铁柱竟然就有条走过的路线，张参谋都一一在地图上做了标记。 过了涞源奔灵丘，不是？再奔广灵，不是？就再奔大同，行行复行行，终于在沙坨镇附近，铁柱肯定了一处。大家也舒了口气，在沙坨镇休整一晚，连续行军5天，都疲劳了。 铁柱带着四名护卫人员，加上张参谋配置过去的两个解放军做联系人，免得造成误会。按照铁柱走过的路线，徒步行军。大队骑马走大路或山路，约定两支队伍相距不得超过5公里，保证步话机能够联系通畅。 铁柱的路线实际是走回头路，走在不离山脚的山里，一路沿山岭南坡北上。直到在虎头山翻过山岭走北坡。绕过阳原、天镇，张参谋说按照方向是奔兴和的。翻过大梁山，没有走兴和，却顺着银子河继续北上。 过了一个叫下白窑的村子不远，步话机里铁柱要求等他。铁柱兴致勃勃过了说：“哥，我有好东西给你。”随手把护卫抱的两个坛子放在地上打开，到了一地，阳光照耀下，金光一片。目视一下估计有40多金条，二百多个大洋和三十多个日本步枪子弹壳，还有两支钢笔。 “哈哈，是好东西，怎么来的？” “在我们过来的一条路上，打了两个鬼子摩托，干掉了四个，嘿嘿，都是他们的，想着补充一下子弹，没想到找到好东西，” “怎么还保留子弹壳啊？” “哥，背着太沉，偷了两个坛子，哦，我给他们留大洋。本来想先埋在这里，听了前面一点的地方有枪声，过去看看。也就是十几个鬼子带了五十多个伪军打游击队，我和搭档正好在鬼子后面，那次我搭档杀敌比我多，打伪军没意思，拿枪跑的打，不拿枪的就放了！” “没和游击队联系一下？”张参谋问道。 “没有，子弹壳不能留下，就装在一起埋了。” “好家伙，32个子弹壳！两个人就干掉了一半！我的记一下……”，张参谋没说完，不远处的一个解放军战士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张参谋觉得丢人了，有些恼怒，吩咐那个排长，去了解情况。 被排长带过了的战士“扑通”就跪在铁柱面前，吓得铁柱连忙闪开。张参谋一把把战士拽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好好说！” “是！”战士抹了一把眼泪，“首长，这个首长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年鬼子进山，乡亲们转移太慢了，没办法，中队长带着我们小队打阻击，我们三十多人，只有十支枪，中队长说，大家今天就死在这里吧！鬼子打了一顿炮，我们就伤亡十个了，机枪打的我们都抬不起头。等听伪军乱喊乱叫，我抬头一看，鬼子都死了。听不见枪声，就看伪军跑着跑着就倒了。也把我们吓坏了，等了半个小时，我们才敢出去看看，鬼子死了15个，伪军死了17个，还有两个腿软的被我们俘虏了！我就是刚才路过的上白窑村的。”一指坛子，“这个就是我家的，放坛子的地方放了两块大洋！这位首长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枪法真准，都是打脑袋，我们中队长看了才说，不是闹鬼，是有人帮了我们！我们中队也发了大财，原来人比枪多，之后就是枪比人多！首长，到我们村去吧！我们家家都给恩人立了长生牌位的！” 张参谋看向我，自己摇了摇头，说道：“金条给张参谋，给每个解放军发两块银元，其他的潘华先保管。抓紧时间，继续走！” “还不如也给我两个大洋实惠！”张参谋说道。 那个战士开口说：“大洋我不要，子弹壳给我！” 过了东洋河、琴尔基河，忽南忽北，总体方向是向东。路就更不好走了，为了找通过马匹的山路，铁柱他们徒步反而更快一些，也开始动员野战给养了，一天三十多公里速度。途中还遇到一个小型土匪山寨，铁柱一枪打断了旗杆、一枪打在“聚义堂”匾额上，一个不到30人的土匪，被“友好”劝降了。 ------------ 第三百九十四章 彪悍 在山里转了五天，铁柱找到那个“传说”的山洞。兴奋起来的铁柱一路小跑，站在一个山坡上，呆呆看着山沟沟里，一个小的只有五六户人家的山村发愣。 近乡情怯，走过搂着铁柱问道：“是这里？”铁柱点头。“叫什么村子？” “不知道！” 查看地图的张参谋回道：“叫瓦窑村！” “走！去看看！”说什么都没用，直接面对反而更好！ 村子里呼呼啦啦出来二十几个老老少少的村民，见是解放军来了，忙着请屋里坐。看铁柱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没有小芳，自己心底不免沉了一下。见人群后面一个老大娘稳稳站在那里，觉得她才是这个村子的主事人！带着有些发呆的铁柱过去，直接找这个老大娘。 近前了，铁柱喊道：“大娘，还记得我吗？” 大娘近前端详一下！伸手拍了铁柱一巴掌，“柱娃子啊！你怎么才回来？苦了芳娃子吆！” “小芳在吗？” 大娘瞄了一眼，看样子是嫌弃我插话了：“不在！”闻言觉得心底冰凉的。“柱娃子，芳娃子给你生了个儿子，你有后了！”闻言心底又活泛起来了，铁柱儿子还在！ 铁柱仿佛没听见人家说什么：“大娘，小芳在哪？” “芳娃子苦啊！挺着大肚子打仗，生了娃，背着娃打仗！你怎么不早回来替替她！”老大娘仿佛没听见铁柱说什么。 “大娘，小芳打仗没……没牺牲吧？”忍不住又插嘴问道。 “呸！芳娃子身手好着呢，你死了她也没事！”听到这句话，心里有底了，忽然觉得身子一阵虚软。该死的老太太，话说的让人七上八下的！ 铁柱颤声问道：“小芳在村里？” “打仗咧，怎么能在村里？得问队伍上的人！” 吩咐潘华把给养全部拿出来，中午在这里吃饭，给村民每个人发两块银元，不用多，多了肇祸。张参谋打听清楚，这里归万全县管辖，到县里一定可以知道小芳去向。走的时候，偷偷给那个说不清的大娘10块银元。 快马加鞭，四十多公里山路，三个小时就到了县城。吩咐一句，马匹不进城，免得引起骚乱。轻松起来，大家有说有笑像是逛街了，感染到铁柱也咧着嘴。 问清楚路，直奔县政府，不经意看见十步之外，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旁，一个背对的身穿旧八路军的女战士，地上一个小男孩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看了小男孩滚动的动作，心里不免一动，拉住铁柱，一指女战士背影，“铁柱，那个是小芳吧？”闻言铁柱愣住了，也没了有说有笑！没搭理迈不动腿的铁柱，直接去看那个撒泼打滚的孩子。 女战士膀大腰……，咳咳身材高大，至少身高和自己仿佛。听见动静，转身看了我一眼，看了我后面一眼，就大步擦身而过。小男孩，见他母亲走了，虽然不打滚了，还是躺在地上不起来。不搭理后面铁柱哎哎呀呀的叫声，掏出对付孩子的法宝巧克力，掰了一点塞到小孩子嘴里。晃了晃手里的，示意小男孩起来。 起来的小男孩，小手一把就把巧克力抢在手里，三两下就全塞进自己嘴里！好！策略不错！让别人连讨要的机会都没有！ 伸手把腮帮子鼓鼓的小男孩抱起来，对小贩说道：“糖葫芦我都卖了，潘华给钱，糖葫芦架子也买了！”端详了一下小男孩，估算一下应该是44年的，有五六岁了，模样有五分铁柱的样子，笑着对男孩说：“这些糖葫芦都是你的，想吃那个吃那个！” 小男孩理都不理，直接开始翻口袋，找巧克力！把剩下的一块拿出来，把潘华的两块要过来，送到小男孩手里，想着放下来，小男孩都好，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不想下来。得了，抱着吧！ 听见后面乒乒乓乓的，见小男孩笑嘻嘻看热闹，好吧，咱也转过身来也看热闹！达利娅看不惯别人欺负铁柱，也伸手了！铁柱护着这个、又护着那个，忙的满头大汗！一群无良叫好，张参谋一旁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喊了一声：“找酒楼吃饭！” 达利娅闻声，退开一步，哼了一声过来。那个小芳也哼了一声，一伸手揪着铁柱耳朵过来！气得达利娅又想动手，忙拉住她先走！ 路上，和张参谋商量，吃过晚餐，大家找个澡堂子洗一洗，到招待所休息一夜。张参谋要联系县政府，把小芳退役手续办好，联系好张家口机场，明天下午登机回陕西。路过一个成衣铺，吩咐其他人先走，拉着达利娅给孩子买衣服，滚了一身土、摞着补丁的衣服实在没法穿了。 借人家的脸盆，先给孩子洗一洗脸，让掌柜给孩子选衣服，再量一下脚，代买鞋。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 “狗剩！你那？” “我是你爸爸的亲哥哥，你要叫我伯父！” “那你要给我买两套衣服！” 还有条件？“没问题，买两套！”孩子看你挑花了眼，半天没有合适的，掌柜的灵机一动，拿出一套小西装来，解释说，战前有人订做的，没人来取了，身量差不多，看看孩子是不是喜欢。小孩子穿上，掌柜还拿镜子让他自己看看，看样子是满意了。其他也不要了，自己咂吧一下嘴，这孩子，买了一套，连“伯父”也不用叫了！ 想领着走，孩子赖皮，非要你抱着。达利娅说，和他妈一个德性！ 酒楼差不多被包场了，小芳旁若无人，一只胳膊搂着铁柱坐在那里窃窃私语。瞟了一眼他儿子，理都不理，继续；他儿子看见他母亲一眼，也是一扭头。铁柱想起身，被小芳也搂得动弹不得。 “小芳，那是我哥！我……。” “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抬头看着我说道：“想当我哥，好！拿聘礼来！拿来了，我就是你弟妹！” “好！说个数！我下聘礼，对了。尊姓大名得说清楚！” “老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花名芳！县大队副队长！”看了她儿子一眼，“要不是这个小王八蛋拖累，我早就是解放军营长了！多少聘礼？喔，明天通知你！” “小芳，我抱一会我儿子行吗？” “急什么？现在是我抱着你！抱儿子等晚上再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抱着你儿子睡，还是抱着我睡！” 达利娅哼了一声，“巾帼英雄当有豪气！下了聘礼，我就是你嫂子！” “哈哈！”小芳扯了一下铁柱红彤彤的耳朵，“没想到你哥娶了个女洋毛子！” 一句话惹恼了达利娅，“哼！不知道这位女英雄可有酒胆？敢喝几杯吗？” “哈哈，好！老板上菜、上酒！” 等达利娅拉开架势，人家轻飘飘说道：“饿了两天，喝酒急什么？等我解解馋再说！”把达利娅气的牙根发痒。 懒得搭理两个“疯女人”，把孩子喂饱才是正经事！自己担心孩子见了好吃的，吃起来没有节制，没想到孩子吃饭吃的慢条斯理！ 同样吃的慢条斯理的小芳把筷子一放：“洋婆子！少吃点，一会吐出来浪费了！” 柳眉倒竖的达利娅问：“夫君，我现在打她一顿行不行？” “现在不行，等下了聘礼，你是她嫂子了，我就管不了了！” “来来！今天看看那个横着出去！”达利娅立马挽起袖子，打开酒坛子。 “哈哈！好不容易碰到个敢喝！”小芳哈哈笑着站起来，一支胳膊搂着铁柱就没放过，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这个画面……，哦，山大王搂着压寨夫人，吓唬人！ 小男孩嘟哝一句“母老虎”，自己转念一想，这是小芳在县大队的外号了！ ------------ 第三百九十五章 聘礼 看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张参谋：“贵党干部，个个了得！” “哈哈，李先生的家人，英雄不凡！” 看孩子吃饱了，拿来两颗糖葫芦，把糖去掉一些，塞进孩子嘴里消食，抱着孩子洗澡去！等到孩子睡了，晃晃荡荡回来的达利娅，说了句“她横着出去的”，倒头就睡。一会，铁柱偷偷进来，端详一会他自己的儿子，摸了摸小脸，亲了一口，对我这个大活人浑然未见！又偷偷溜出去！这个弟弟看来是被他媳妇打傻了！ 抱着这个烂在身上的“狗剩”，早餐时候，和张参谋、潘华研究下一步。确定，潘华安排飞机今晚到张家口，明天早晨飞往陕西。 张参谋去了县政府，自己带着孩子闲逛，按照孩子的指示逐个店铺点货。两个女酒鬼和铁柱还好赶上了午餐，互相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狗剩拿给他妈妈他买的雪花膏，小芳欣赏了一下，顺手就给孩子屁股上来了两巴掌。气的孩子想打滚，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没舍得，一溜烟扑到我怀里找安慰。 给孩子揉了一下屁股，没好气问道：“聘礼多少想好了？” “嫁给铁柱就得离开这里？” “对！张参谋把文件给她看！” 小芳看了看文件，神色暗淡了一下，迅速就恢复了：“原来以为铁柱三个国民党，想着多立功，好给他赎罪！哼，白干了！” “少说不相干的，说聘礼！” “听铁柱说，你挺有钱？” “比你遇到的大财主还有钱！说吧！” “那好！给我钱！” “多少？” “瓦窑村，我每个乡亲，不论大小，一人一块大洋！” “给过了！每人两块！” “啊吆？很有钱嘛！我手下有兵近千，每人一套军装！有吗？” “张参谋，一套军装大概多少钱？” “要是里里外外都算，差不多要半个银元！” “好了！每人里里外外两套！算1000人！还有吗？” “我有一万的学生，每人一套书本、书包！” “1000大洋够了！继续！” 小芳哈哈一笑，挠了挠头，摸着铁柱的脸说：“不错啊，找了这个哥咱不亏啊！”端坐起来，敲了敲桌子，问道：“有钱了不起吗？我部下的枪都是旧枪，你有枪吗？” 轮到自己挠头了，想了想问道：“要几支？” “几支？管他娘的什么用？拿来100支，嗯，100支新枪，聘礼就算起了！我算了一下，你们来了四十多人，连手枪都算上，不超过50支！哈哈哈！” 达利娅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是不打算嫁了？” 小芳白了达利娅一眼，讥笑道：“你们要是出不起聘礼，那就轮到我娶铁柱了！” “你出得起聘礼吗？” “哈哈！我把他儿子当聘礼，怎么样？”一句话把达利娅怼住了！气得达利娅鼓鼓的！ 想了半天，问道潘华：“我记得好像让李达贞做些武器储备，你知道他做没做？” “教官，他做了！这次我看过了，里面东西没动过！” 张参谋说道：“好啊！你还有后手啊！” 没搭理张参谋，问道：“知道有些什么吗？” “知道！有半自动步枪200支，班用机枪20挺，10支火箭筒、10支狙击步枪、2门60迫击炮和10个基数弹药！” 回头对张参谋说道：“你通知基地，安排让飞机过来，少了一颗子弹，别说我和你没完！”对张嘴嘴合不上的小芳说道：“你准备嫁妆吧！”吩咐潘华说：“给铁柱200大洋，把他的穷媳妇打扮一下！” “张参谋，一会给1000美元，能够兑换3000个银元。给县大队安排2000套里里外外的军装，在张家口采购10000个书包、文具、书本！剩下的银元算是跑腿费！别耽误小芳出嫁！”张参谋满口答应！ 小芳合上嘴就说：“遇到铁柱早了，可惜，遇到你晚了！要是嫁给你，我的县大队要什么有什么！人家说的‘金龟婿’就是你吧！”一句话把张参谋笑喷了！ 没搭理小芳胡言乱语，说道：“我在这里准备五桌酒席，晚上请你的闺蜜、朋友的一起聚一聚，算是告别！” “五桌少了！” “多了，这里摆不下。你不会派人买些东西送到炊事班去？你这个干部是怎么当的？” “嘻嘻，谢谢哥想的周到！” “少来，叫早了！记住，等聘礼齐了再叫个！” “哥！我记住來！铁柱，跟我走！见见我战友，给我长长脸！” “小芳，带着儿子一起去！” “不带！那个兔崽子只会给我丢脸！快走！”不由分说，拉着铁柱就走！看着两个人出了门，自己觉得太阳穴发痛！揉了揉。 小孩子从怀里溜下去，跑到门口往外张望一下，背着小手踱着步子回来，小手一摆：“走了！安生吃饭吧！”自己觉得太阳穴又痛了！ 对忍着笑意的张参谋，问道：“这孩子在学谁！” “应该是那个县领导！上午，我了解了一下花芳同志，是个女英雄！人送外号‘杀敌花英雄’！很是了得！” “孩子不是说，外号叫‘母老虎’？” “那是战士们给起的。也的确是个母老虎！先后上级给她配备过三个政委，被他打跑的有两个！最后这个，快六十了，老的见风就倒！她想和政委吵架，还得先扶着政委再吵！算是治住了她打政委的毛病！大队长、副大队长来回当！ 因为这个孩子没办法在改编的时候，去当解放军营长倒是真有其事！有她的饭桌，想吃安生饭，真挺难的！多好的同志啊！要个聘礼没有一样是为她自己考虑的！” “那就把她要求的办好了！别留遗憾！” “没问题，都是用在解放军和孩子们的身上！我还是有权做到的！采购东西没问题，军装要是库存不够，我让张家口驻军先脱下来，也给县大队送来！不会辜负花芳同志的！” 五桌来了70多人！没办法，只好让骑兵排的把饭菜打回去吃！小芳和别人叙个旧都是风风火火的，70多人的喧嚣都压不住她的嗓门！张参谋安排的事情很妥当，军装来了，拉到门口让她看看，武器来了也一样！人家也是认真点数，一丝不苟！ 进了酒楼，对我说了句：“哥，谢谢了！”回头就对达利娅说，“嫂子，陪我和他们喝几杯，人太多，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行！我得先打你一顿！”人家立马转身把屁股撅起来，气得达利娅哼哼两声说：“先记着，到了家里，我用爷爷的家法！”酒桌上，有了两条母老虎肆虐，场面不堪忍睹。先逃桌的是个老者，过来逗弄孩子，孩子对他也很亲热，叫他“庞爷爷”！自己吩咐人，给他安排座位和餐具，东一句西一句闲聊。 嘟嘟囔囔说：“小芳是个英雄，仗打完，被她的威名，吓得县里连土匪都跑光了。一下子，她不知道干什么了！苦了多年，该享享福了！” “庞政委，放心，铁柱是我亲弟弟！” “咳咳，李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别嫌弃你弟妹杀过人，都是鬼子、敌人逼得！” 张参谋截口说：“庞政委放心！李先生打死鬼子近二十，铁柱杀敌近千！都是抗日大英雄！只会惺惺相惜！” “真的？我们一个县大队累计也不够三百？张首长没有……！” “没有乱说！人家不愿意说，一般人也不知道！” 庞政委仰头哈哈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喊道：“酒呐？我要喝酒！” 狗剩说，“会喝的都会醉”，闻言庞政委笑得更开心了，说，“没白教你”！ 陪着他喝两杯酒，他就把自己喝趴下了。跑过来的小芳大为不满，我淡淡说道，“他只是想把自己灌醉了，他是舍不得你走！” 小芳哼了两声，“老棺材瓤子一个，还逞能？”吩咐人抬走！ ------------ 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敢打我 张参谋打发骑兵排回保定，运来军装的汽车第二天早晨刚好送我们去张家口机场。天没亮就出发，两个烂醉如泥的母老虎，只好找了两个担架抬走，铁柱终于如愿以偿抱着没睡醒的儿子。那个庞政委硬是让战士扶着他过来送行，带过来的一个小包袱就是小芳的全部家当了！把包袱送到我手里：“李先生，里面没有一文钱，莫怪她！小芳说预交10年党费，要求保留他的党籍。” “张参谋，把花芳的档案和组织关系转到你那里吧！” “好！是我疏忽了！等十分钟，我和县政府办理手续！庞政委，我们走！需要哪个，就从被窝里拽出来办理！” 刚下飞机，魏兰香就扑进怀里：“哥，你不在身边，我天天都做噩梦！” 看了看的确消瘦一些的兰香，笑得：“噩梦之后就轮到好梦了！”醒过来的狗剩，挣脱铁柱，跑过来抓住我衣服往上爬，顺手抱起来，“看看，我侄子狗剩！最大本事撒泼打滚！” “淘气的小孩子都聪明！狗剩，婶子抱抱你？” “你有巧克力？” “有！很多！咱们回去吃！”好嘛，狗剩立马扑进人家怀里！ 铁柱不忿道：“我也给他巧克力了！” “你的儿子，你急什么？还是先看看咱们两个的醉婆娘吧！”我安慰了他两句。 吃过早餐，吩咐魏兰香：“你带着孩子去县城，给他简单买几套衣服！到东京再给他和你配置一些好的！” “不等他妈和达利娅？” “不等，那两个女疯子，昨晚把七十多个男人喝得都横着出去，没喝醉的也得假装喝醉了让人抬出去！会买什么衣服？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把魏兰香说得眉开眼笑，连忙答应。孩子听说可以逛街，连连催促。 又想陪着孩子，又担心老婆，满脸都是纠结的铁柱。先把郑文娴叫到书房，吩咐她给先生发份电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一字一顿说道：“内容是，先生安好！夫人安好！事如人愿，任务达成。近日出国，祖国万岁！先生万岁！……，不，后面四个字不发！” “李先生，我记住了！”郑文娴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哥，我们还回来吗？” “当然！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你要先忘了你是共产党员，活下去，才有机会！” “哥，我懂了！我也懂了当年给哥添了多大麻烦！” “发报去吧！你现在是我弟妹！这种话这是最后一次说！” 殷美娜的任务就是掩护，即便事情比预想顺利，现在已经是7月15日了。殷美娜没办法，逼着核查人员查了一遍又一遍，孤儿院的领导叫苦连天，核查人员也叫苦连天！在这些人眼里，殷美娜已经是恶魔般的存在！ 喊殷美娜过来，也没有背着张参谋，吩咐发报把专机调到香港。 殷美娜大致汇报了核查情况，笑着对张参谋说：“就看核查结果，贵党能够坐天下，理所应当！” 张参谋笑着说：“殷小姐可是军统啊！这么说，可是犯了军统家规的！” “军统的陆军中校，现在也没有被免职！军统是国民政府的一个单位，还有家规？谁的家？把国家当成自己家了，哈哈！”殷美娜冷笑两声，“我现在是我哥的妹妹，当年我哥让我学习贵党的《为人民服务》，我就知道，国民党没有机会了！当年我哥为了民团医院和孤儿院可是杀了不少人！贪财！拿孤儿的命不当回事！死有余辜！贵党派了个钱由之来，就如此清廉，国民党人是想不通的！哈哈……，贵党不坐天下，哈哈……，就没天理了！” “殷小姐觉得痛心了！” “是啊！当年，感召于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不顾生死投身进去！现在空空如也，幻梦般的破灭啊！没有我哥的引导，没有贵党文章的当头一棒，现在我的骨头都已经化泥了，不知道养肥了那些花草！为人民服务！希望贵党能够坚持下去！” 张参谋起身郑重其事敬礼：“谢谢殷小姐的忠告！也谢谢你对李先生的保护！” “哈哈，那是我哥！他倾向贵党也没瞒我啊！做得自自然然的，支持抗战做得大义凛然，为了救灾，做得悲悯人心！在北方的这里花了5000万美元救助灾区群众，在南方湖南广东花了9000万美元救助灾区群众！张参谋，那些射向我哥的暗箭还轮不到我来挡！你高看我了！” “南方有大灾？我怎么没听说？” “以后自己查吧！我哥在南方的布置，从来没瞒我！给祖国添一份力气都是应该的！张参谋，现在我可是我哥的情报主官！” “当之无愧！”张参谋立刻恭维！ “哥，按照军统家规，我除了嫁给你，不能嫁给别人了！” “打住！你不怕人爷爷把我们沉湖！我怕！我们为祖国是出过力的！有哥在，妹妹就该富贵一生！回苏黎世，立马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你没看出来，爷爷都在为你犯愁？” “哥，我也是……。” “警告你，要小心了！连小雅我都毫不犹豫惩罚！你是我妹妹，爷爷的家法我是有资格用的！一年之内找不到如意的，我安排一个，外加一顿家法！赶紧去定酒席招待核查人员，也招待被核查人员！想想还有没有国内亲人想见见，有，就说！请张参谋帮助找，他不是外人！” 殷美娜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想见的都死了，剩下的我也无法原谅！更不想见！” “妹妹，别哭了！别伤了身体……。” 一句话没说完，殷美娜站起来一拍桌子，怒道：“家法还在苏黎世！你就想打你的妹妹？来试试？哼！你等着，回去我让爷爷先打你！哼！”一脚踢翻椅子，扬长而去！ 和张参谋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张参谋问道：“李先生，你们家只养母老虎一种动物？”没搭理张参谋，张参谋觉得无趣，扔过来一个档案袋，看了看，里面是天津父亲的小楼，房产证明和钥匙。“你继母要到东西都到了，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晚上请你一家赴宴，这个是你要你的妹夫做的项坠！”项坠是用红翡翠磨成心形的，拇指盖大小，中间隐隐约约还刻了个五星，阳光之下，晶莹剔透，做工精细，可见孔令闻用心了！ 两个醉女人连午餐资格都没有，下午喝了醒酒汤算是活过来了！活过来，就为灌倒几个的战绩争论不休，夹在中间的铁柱被两个母老虎虐得连个小媳妇都不如！好在两只母老虎，大醉初醒，没有能力动手。 看着小芳醒了酒，没有一句提过她儿子，一副放在谁那里都放心的样子，弄得我也是心酸不已。一个能够背着孩子打仗的母亲，每次上战场都是当着自己死了，儿子也死了！就不难理解她儿子和庞政委亲！在她面前撒泼打滚了！托付给那个“老棺材瓤子”了，小芳就敢义无反顾去战场打生打死！ 魏兰香抱着香喷喷的狗剩回来，两个疯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自己想抱过来，孩子一扭头，铁柱想抱，也是一扭头。小芳就没打算抱！“小兔崽子！抱着狐狸精就不撒手！比你伯父好不到那里！”好嘛！一张嘴就骂了三个！ 魏兰香柔柔和和笑道：“多蒙弟妹夸奖！我哥喜欢我，你儿子喜欢我！达利娅姐姐说了，没点狐狸精样子，不让我进门的！” 达利娅哈哈大笑，“别说欺负你，喝酒、格斗、枪法，我来！想欺负你兰香嫂子？你试试！” “都去梳洗打扮一下！我继母晚上请我们家宴！别给我丢人！蓬头垢面的像什么样子？要不要我让护卫帮你们洗？” “哥，给我找一套军装，我穿着去！要不你们去！” 一股火顶到了脑门，怒声道：“铁柱，还不快去？找身量差不多的，扒下了给你媳妇穿！敢不脱的，先打一顿！” “哈哈，像个当哥的！” “要不要改嫁？我帮……”。没说完，被达利娅堵着嘴拽跑了！ ------------ 第三百九十七章 家宴 算了算，有资格参加柳阿姨家宴的人也不少，当然，当地的就不算了。殷美娜是妹妹，铁柱一家是弟弟，李达贞是堂弟！ 茅平站在门口抱着孩子迎客！柳阿姨应该是“耍大牌”不见影子！旁边喊着“请！请！请！”的张参谋算是陪客了！伸手把茅平抱过来，孩子表现挺亲昵，如果他父亲就不会抱孩子，就不奇怪了！ 进了屋里，柳阿姨大刀阔马端坐主位纹丝不动，说了句随便坐！没办法，论辈分，人家是长辈，论革命资格，估计和张参谋、茅平也就是上下！ 席面简单，茅平谦逊说道：“买了几个熟食凑一凑，在云慧同志的指导下，我做了几个，请各位亲戚小聚，喝一杯！还望亲戚不嫌寒酸！” 没等大家寒暄几句，柳阿姨一拍桌子：“那里寒酸了？满解放区能摆出这么十桌的，有吗？”一指张参谋，“让你买两个熟食，你买了四个！多花的是你的钱？你和老婆不过日子了？” 张参谋低眉顺眼连说说：“柳大姐！是我错了！明天我写检讨书！” “认识到就好！检讨书免了！今天就是招待方物，事情办到了！这顿酒，就是让大家看见我没亏待他！” 一句话惹怒了一人！小芳跳起来：“句句挑刺？还敢说没亏对？口口声声说是亲戚？说说！那句带着亲戚味？敢欺负我亲哥，来来，喝酒我让你们全家，打架我让你们全家！” 柳阿姨不甘示弱：“弟弟有亲的，弟媳妇有亲的吗？”这句话惹恼了小芳，把椅子一踹，撸起袖子就往上冲！慌得一群阻拦劝架！自己觉得宴会还没开始，仿佛就结束了！安慰一下怀里的孩子，看看魏兰香和她抱着的狗剩，竟然兴致勃勃看热闹！算了，把怀里的孩子喂饱了才是正经事，其余都是小事！ 这边小芳气的把发愣的铁柱耳朵一扯，“愣什么，还不起来帮我？”那边柳阿姨哭着打茅平！埋怨不给她做主！达利娅旁边拱火！郑文娴和殷美娜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也就是张参谋是真的愣住了，六神无主！狗剩这个他母亲嘴里的小兔崽子，估计看他母亲这种场合多了。看着热闹之余，还对魏兰香夹过来的的菜挑三拣四的！我也是不在乎这个小场面，魏兰香表现真不错！和魏兰香相对一笑，慢条斯理喂着怀里的孩子！ 不知道多久，屋里静下来了，抬头一看，见一群人在看着自己！就轻描淡写说道：“为了吃饭打起来，很正常！中国人历来都在为了吃饭作斗争！为了自己吃饱是自私，为了全中国老百姓吃饱就是信仰！在这个屋里，也就是我不算是普通老百姓！其他的人，你们还想让那个屋里的老百姓吃不上饭？都坐下吧！饭要认真吃，何况茅同志做的饭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吃到的！” 一群人默默坐下来，谁都不动筷子！狗剩嘟囔一句，“不会吃饭，不会干活！”魏兰香兴奋了，把孩子亲了满脸口红！扭头说，“哥，咱家出了天才了！” “不算！那是爱护他母亲的，用心教育的！这个孩子以后你带！半傻的爹妈会带出一个真智力残疾！就太可惜了！” 反应快的还是小芳，站起来道歉说：“哥，是我没做好！” 抬头看她一眼，仿佛没听见！屋里更静了，除了两个孩子小嘴吃东西的声音。等小芳准备坐下的时候，出声道：“知道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想知道，就站在那里，我告诉你！不想听就坐下！” “哥！你说！我不怕批评！” “好！那我就说说！你们为之奋斗的新中国就要成立了！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自己厥功至伟，没人比得过！就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有不知不觉养成的这个态度的不止你一个，所以才有贵党领袖的告诫‘不骄不躁’！想比一比功劳吗？也可以！据说你杀鬼子近十！你不知道我杀鬼子近二十吧？那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杀鬼子近千啊？” 小芳回身，一把拎起来铁柱问：“你杀了一千个鬼子？” “没算过！差不多！不知道！”小芳不满意铁柱回答，哼了一声，松手丢下！ 我皱着眉头，不满道：“你对一个杀鬼子近千的英雄，揉来搓去不尊重。你怎么让别人对你一个杀鬼子不过十的表示尊重？在你牺牲的战友坟前你会怎么显摆你的战绩？”小芳站在那里缩脖了！ 柳阿姨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对，方物，话不能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当年在上海，你告诉我，不能死了，死了就对党贡献结束了，活着才能继续奉献！对啊！现在我去你那个死鬼老爸的坟前，照样显摆啊，现在我对党的贡献就是比他对党的贡献大，将来更大！有什么不敢说的？” 本来缩脖的小芳哈哈大笑：“太对了！柳同志，我敬你一杯，男人懂什么理儿！不服打一顿就好！”郑文娴、殷美娜、达利娅跟着轰然而起，场面瞬时喧嚣起来！也就是魏兰香泰然自若和狗剩哼哼哈哈讨论吃的，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郑文娴是只说不喝，殷美娜酒量很好，柳阿姨几杯下去就坐不住了，茅平只好扶出去安排休息！看场面安静下来了，小芳开始转移矛头：“哥，我敬你几杯好不好？” “好！就是不知道茅平准备的酒够不够喝的！铁柱，家里好像有不少酒，你去让潘华挑两箱年头久的带回去给爷爷，剩下的都拉到这里，应该比这里的酒好喝！”没等铁柱答应，小芳说了句“我去”就跑的没影了！他儿子狗剩照例来了一句，“走了，安生吃饭吧！” 见茅平回来落座了，问道：“你儿子起名字了吗？” “茅得理！” “哼哼！我继母起的吧！”茅平笑了笑。我掏出那个项坠递给茅平，“给孩子做个纪念，大了再给他，别吞到肚子里。我父亲在天津有栋房子，是他唯一遗产了，留给这个孩子。” 茅平皱眉说：“你继母说过，你买了，上次去天津还去看了一眼，有人住，就没进去！” “哈哈，当年买了，倒不是因为没钱用！跑去天津是琢磨抢日本人银行的，给他们添堵。实地侦察了，才发现准备工作需要很长时间，我要去美国没有那么多时间；加上日本人有可能借口开战什么的，威胁一下，以当局的尿性，日本人不会吃亏。天津之行的结果，就成了专门讨好日本人了，嘿嘿，倒是和日本宪兵搞得热乎！对了，张参谋，知道韩平现在情况吗？” “知道，在一个军校做教官！” “喔！这个安排很得当！不错！” “茅同志，张参谋是我不错的朋友。以后要是遇到过不去的难处了，记得找他帮忙！别跟他客气！” “我和张参谋也是朋友！关系不比你差！” 小芳单手托着一箱酒进来就说：“哥，都是好酒！”后面护卫又抱进来七八箱。 茅平问道：“李先生，难得我的酒不好？” “哈哈，我备在那里做招待的，算是市面最好的了。以后用不上了，你留着喝吧！张参谋拿几箱！” “哈哈，好！我拿一箱！打开尝尝好的！” 小芳是个会挑酒的，是年份超过20年的，打开就能闻到香气！连茅平都说要藏起一些，免得让老婆都送人了。 “小芳，这次喝酒，你怎么都不要喝醉了？” “哥，我酒量大，平时没钱买酒，哪有机会让我喝醉？找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咱们家酒有的是！喝醉伤身体！你不是要跟我喝酒吗？” “不喝了！我问过了，哥喝不醉，跟你喝没意思！酒多了，自己喝醉也没意思了！哥，我家在哪啊？” “哈哈，我家的旁边！” “你家在哪啊？” “爷爷在的地方！等爷爷不在了，是老婆在的地方！地方不少，看你喜欢住哪里。明天我们回家！” ------------ 第三百九十八章 回家 前来送行的柳阿姨流泪了：“方物，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不知道，也许20年，也许30年。只要活着就能再见面！” 伍迪见到自己，急吼吼就走了，在香港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殷美娜、郑文娴和核查人员直接飞回苏黎世。 七月下旬的香港，让不耐热的小芳躲到空调房里就不出来！逛街、买衣服都没了吸引力，不愿上街，好办，把裁缝请到家里就好。担心在空调房间落下毛病，鼓励她去酒窖看看，没想到合了她心思，喜欢防空洞的温度，喜欢洞里的酒香，安了一张床成了她和铁柱的房间了。动员了半天才同意去威堂哥的宝库挑选手镯，人家看都不看，随手拿了一盒，说是看不懂，就不用打开看了。威堂哥查了一下记录，感叹说，“什么人什么命，随手拿就是最好的！” 澳门自己也懒得去，把瑞堂哥请过来，加上威堂哥一起喝着酒，把国内之行简单说了一下。详细嘱咐国内两个工厂问题，核心就是不能让国民党破坏了，解放军来了就不用管了，香港和澳门人员撤退回来就好了！详细讨论了走私问题，严令不得涉及与情报相关的东西，否则立刻关闭走私通道！ 日本这个地方，小芳就更不喜欢了。勉强住了几天，就要走！倒是对侍女的按摩很喜欢，想带走一个。千代告诉她，都是你哥用过的，可以再给她找两个新的，人家一听打死都不要了！ 询问千代，寻找人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想了想告诉千代，不用再找了！天底下的事情，不是每个问题都能找到答案的！ 半是旅游半是巡视到了美国，把魏兰香和花芳介绍给亲朋好友！两个叔叔全家和舅舅全家对魏兰香相当满意，对花芳最热情的就是冯策全了！ 达利娅也没见到她弟弟，说是他岳父把他送到大学深造去了，当然，孩子也能生出来。 孔令闻把设备和仪器采购的账单交过来，将近200万美元的东西。“令闻，逼了你们一下，你们都挺努力，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回去通知艾萨克解除分红的限制。” 孔令闻想了想说：“大哥，再等一年吧！艰苦奋斗让全家都有收获，包括我弟弟、妹妹。虽然他们感受还差了一些，经历艰苦——这课真的不可缺！的确是一辈子受益的事！小雅还需要加强，实际全家也没有真正受到什么苦！对小雅也不要说这件事情。 我现在考虑的是以后如何让后辈能够有这样的经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就是前车之鉴，心地善良、又有才华；却只要离开了温柔乡，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温柔乡的孩子连犯人生小错的机会都没有，只要犯错就是无可挽回的人生大错！” “好吧！有想法了，通知我！”认识到了就好，感慨就不评论了。 回到苏黎世已经是9月16日了。爷爷和姥爷给了小芳高规格待遇，亲自出门迎接。没得说，铁柱一家三口自然在前面了，等人家进屋了，咱们再进去。不搭理这套规矩的三小，叽叽喳喳早就扑过来了，达利娅的亲昵方式，就是每人屁股上来一巴掌。逐个抱一抱，后面还有个着急的如花，抱起如花，再抱过来如玉，如花不干了，拳打脚踢的，只好让魏兰香抱如玉。达利娅忙着把魏兰香介绍给艾娃和雅美。 一时间，手忙脚乱的，让艾萨克大笑不止。 小芳在爷爷、姥爷面前“规规矩矩”不敢说、不敢动！史翠珊夫人就不理会这些了，看到来了个身体差不多的中国女人，又是拥抱又是贴面，加上满脸盖章……，把小芳忙活出一头汗。看见狗剩，丢开小芳，一把把狗剩拎到手里，还拿到铁柱面前对照一下，回头夸奖小芳是个会生的！小芳听了翻译，马上就眉开眼笑了。 还有个眉开眼笑的就是魏兰香了，爷爷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转过身来，招手让抱着如玉的魏兰香过去！魏兰香躬身施礼，开口就是，“爷爷好！姥爷好！”姥爷挑刺，“你怎么知道叫我姥爷？” 魏兰香马上说：“我和方物有个相约，要一起找人的！” 爷爷诧异道：“找人？找谁？” “给您找重孙子，给姥爷找外重孙子！”惹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连说好好找！旁边还有两个骂“狐狸精”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一个是郑文娴、一个是铁姑！ 等大家都进了屋里，魏兰香已经抱着如玉落座在爷爷和姥爷中间，左右逢源，和爷爷、姥爷貌似谈笑风生。说说我是如何欺负她和救她了，脸上表情就是忽怒忽喜，说达利娅姐姐如何照顾她和欺负她了，表情又是亲昵又是嗔怪！他亲哥哥如何了，眼泪瞬时就能泪流满面。不当电影演员就可惜了天赋！爷爷、姥爷随着她的情绪哈哈大笑，随着她哀伤极力安慰！满屋的人都是陪客。 爷爷拍了拍魏兰香说：“去和那个想和你找人的，给我们两个老家伙磕个头！”闻言本想把如花递给达利娅，如花紧紧抱着我脖子放不下，那就抱着磕头吧！人家魏兰香根本就没有把如玉让别人抱的打算。两个人抱着孩子刚刚跪下，姥爷就发话了：“好兆头，既然抱着孩子，磕头免了，起来吧！” 爷爷笑道：“老家伙，算算哪天是吉日！” 姥爷屈指半天，说道：“今天就是吉日，要不然要到半个月之后了！” 爷爷大笑说：“双喜临门啊！”手一指小芳说，“男人就应该当英雄，女英雄就难得了！你来了就是喜事！在这里，谁敢欺负你，就给我打！错了算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打不过的！”一指史翠珊夫人，“找她帮你打！” 装着谨小慎微的小芳再也绷不住了，畅快地哈哈大笑说：“爷爷、姥爷我要给你们磕头！”直接就是砰砰砰磕头，爬起来挨个抱着爷爷和姥爷按照史翠珊的做法，给两个老人满脸盖章，接着就是给抱着她儿子的史翠珊满脸盖章，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把狗剩挤得哇哇叫！ 爷爷满脸尴尬，手举着不知道要不要擦满脸的口水！姥爷则是哈哈大笑说，“英雄！当如是也！” “今天是吉日，欢迎小芳回家！兰香的婚礼也今天办，双喜临门！大宴三天！达利娅给兰香好好打扮打扮！留下方物叙话，都忙去吧！” 抱着如花简单叙述了国内之行，说了国内形势，如何安排父亲的事情；继母情况和预防安排；如何找小芳等等。最后显摆说先生的词作，拿出信封递给爷爷，却被姥爷一把抢过去！说道：“满身铜臭的懂什么！”爷爷自然无怒无喜不搭理。 “姥爷，可惜用了三页信纸，要是写的大一些，表装好了挂在墙上也是风景！” 姥爷一边小心打开信封，一边说：“自古有碑帖之说，这个就是帖！”打开看了第一眼就惊呼：“这气势了得啊，了得！这要我怎么形容？该怎么形容好！” 自己顺嘴说：“豪放！大气！” “你就是会放屁！庸俗！你认识几天字？就敢乱说！哼！”姥爷可是第一次用“放屁”两个字骂人！细读的姥爷突然哈哈大笑说，“人家作者自己都说清楚！就是这句‘不到长城非好汉’，才能把这个气势的韵味说清楚，其他都不足以说准确！你忙去吧！” “姥爷，那个先还……。” “滚！我会要你的东西？我品个三十年再还你！教了你这么多年，一点文采都没沾上，看见你就生气，滚！” 抱着如花“滚出”屋子，心下大是不忿！太不讲究了，“巧取”也好过“豪夺”啊！ ------------ 第三百九十九章 祖国 简单的仪式，热闹的婚宴。 爷爷把小芳打扮起来，结婚的算是两对了。拜堂之后，小芳抱着爷爷哭了一通，盖了满脸红章，弄得爷爷哭笑不得。小芳在酒宴上大杀四方，惹起众怒，一时间开启了家里最热闹的一次酒宴，醉倒的想法被达利娅和史翠珊夫人拖了出去。 狗剩说：“走了，安生吃饭吧！” 姥爷说：“当年把女儿的培养方向搞错了，像小芳这样才对！” 铁柱恭请两位老人给狗剩取个大名，爷爷推到姥爷那里。姥爷思忖半天说道：“古人有言，‘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单名一个诚，就叫吴诚好了。” 洞房花烛夜。闹洞房的可是不少，三个大的加上一堆小的，热闹极了。把三小撵走，两个闺女哄睡了。新媳妇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好一个昏天黑地的洞房花烛夜。 爷爷闻说让铁姑挨个惩罚，好在达利娅威胁铁姑，“敢打？他就给艾萨克弄来两个日本侍女、三个乌克兰美女”，事情才不了了之。 魏兰香天生嘴甜，人缘极好。能够哄着爷爷、姥爷高兴，也能假期的孩子们逛街、旅游。艾娃亲自教授她英语。 小芳有些让人发愁，人小闲不住。帮葡萄园，弄得二管家告状；帮厨，厨师叫苦连天；说是帮助训练警犬，她把警犬弄到靶场绑上靶子，她练习枪法，弄得警犬听到她的动静就瑟瑟发抖！一句“我不说鬼子话”，让学不会外语的姥爷引以为“知己”！即便弄得庄园鸡飞狗跳，姥爷还不断鼓励！ 直到看见史翠珊夫人亲自教练吴诚学习游泳，来了兴趣！逼着铁柱教她，学习游泳的天赋差了一些，锲而不舍的劲头也是少有人能比，湖水凉了，连儿子都不带，拽着铁柱去了里斯本；现在的吴诚也寸步不离史翠珊夫人，可怜的铁柱想找机会和儿子热乎都难得。庄园总算安静下来，变化太大，一时不适应，总觉得少了什么！ 十月一日，下午偷偷拉着达利娅上了游艇，开到宽阔水面处。对着湖面纵声歌唱，前世还没忘的几首歌反复唱。《义勇军进行曲》、《歌唱祖国》……，一连唱了一个多小时。。 自己的放纵，把不明就里的达利娅吓坏了，手足无措的。抱着达利娅安慰说：“就是高兴了，不是犯毛病。我的祖国迎来了新的时代，以后中国人不会让别人随便看不起了！别和别人说。” “我不知道，就是怕……。” 老婆多的后遗症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挨个带着游艇游湖半天。 假期旅游回来的李铁五人，分发了他们带回来的礼物，讲述他们的旅行见闻。总归是大孩子了，性格大多沉稳起来。天赋最好的还是小玉，按照艾萨克的建议，准备去学习金融；而李铁的选择是商业，想着做买卖；安娜说要学习家政，准备将来管家。李红喜欢和姥爷一起研究古董，准备学习历史研究；尔雅随着李红的选择而选择。爷爷和姥爷有意无意的怂恿，如果没有意外，五个孩子能成两家。 随着孩子们开学，庄园彻底恢复有条不紊的生活。 找来伍迪研究在日本开设一些工厂，集中在能够兼顾辅助军品生产的工厂。原因就不告诉他了，自己就是单纯为了利益，也要从日本人手里抢回部分订单。 在香港也要安排几个工厂，兼顾生产的辅助军品用于走私大陆！针对的就是大陆现在还不能生产，或无法满足战争需要的一些非武器物资。当然收益的利润必须很高，走私的买卖必须如此，能够以“贪图暴利”做走私定性就是目的。否则如果行为被定性成了其他什么的，事情就麻烦了。 另外，就是香港和澳门发来的消息，已经把留在大陆的设备处理好了。也需要伍迪到处述说此事，通过对国民党当局的无能表达不满。来做掩饰！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潘华报告说，发现有人跟踪三小。艾萨克闻言立刻坐不住了，马上要求把人抓回来审问是怎么回事！费萨尔的事情的确不能轻忽。自己只是叮嘱了一句，不要惊动他人！ 人是顺利抓回来了，不管用英语、德语、法语，人家就是装听不懂，开口就是希伯来语。只好麻烦艾萨克亲自审问了。 不错，五分钟艾萨克就搞清楚了，是西蒙·维森塔尔的人，还解释一句说，就是抓捕在逃战犯的组织。其他的，让我亲自问。 一个四十多岁的德国犹太人，也是集中营里不可多得活下来的幸存者。说什么也不说他自己的姓名。为什么跟踪几个孩子，人家也不隐瞒。当年他们追杀一个逃脱的德国中级军官，包围了他们家，枪战之后，他们牺牲了两个战士也没有抓住那个人。军官虽然跑掉了，军官的老婆中枪死了，留下个孩子就是汉斯。 不甘心，把汉斯绑在树上的就是他们几个，想着把那个逃跑的军官引诱出来。可惜被我们给破坏了，当年躲在树林里面的就是他和他的两个战友。前段时间找到弗雷德，轻易问出来这里的地址，随后开始跟着汉斯，还是想着看能不能找到汉斯父亲。 “那个军官叫什么？”没回答自己，又问：“他姓什么？” “埃尔利希，我没打算伤害孩子和你们！” 自己有些皱眉，和军士长一个姓，他儿子也叫汉斯，同名同姓了。不过终于知道孩子叫汉斯·埃尔利希了。 “能够放弃这个寻找线索吗？要知道，因为误伤我也无法接受！”人家对此坚决摇头拒绝。回头问艾萨克，“是杀了？还是放了？” 艾萨克犹豫半天说：“我也无法接受误伤！不过，我是犹太人，杀敌人，倒是不在乎他是不是犹太人。李先生你不一样，从来你只救过犹太人，从来没有杀过犹太人！因为你活下来的犹太人，没有上万也上千了。” “他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 “人家不愿意宣传自己，你没听说有什么稀奇的！”一句话让那个犹太人陷入沉思。 自己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战争都过去了，实在是不忍心再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李先生是吧！可认识迈克尔·霍夫曼先生？”闻言，我没有马上回答他。 “他父亲叫尼尔斯·霍夫曼吗？”艾萨克问道。 “正是！” “那，这个迈克尔要叫我叔叔的！” “李先生，我知道您是谁了。您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我放弃这个线索，为了一个小纳粹军官，伤害到您的感情，不值得！” “哈哈！好！多谢了！，走，我们上去喝酒，和我说说迈克尔的情况。” “李先生，酒以后找机会喝。我现在不宜和太多人认识，还要早些回去，免得战友做出错事！得马上送我回城。对了蒙着我的眼睛，我不想知道这里在什么地方！” “那好！希望我们以后有缘相见！潘华，按他要求送他！” 看着远去的汽车，艾萨克也舒了一口气。 后来和伍迪说起这件事情，问他是不是知道迈克尔在哪里？伍迪说，“他在以色列，明面是一个管理贸易的下级官员，暗地里做的事情挺多。不联系最好！” 美耶的汉斯丈夫到底和千代预料的一样，还是把美耶赶出来家门。按照千代要求，派人送回日本，让千代亲自管束。 ------------ 第四百章 尾声 朝鲜战争期间，美国舰队和台湾当局的军舰把海域封锁的水泄不通。也就是两条走私通道，发挥了些许作用。 在香港倒是和张参谋秘密见过几次面，魏兰香的三哥魏启斌找到了，是解放军某部的一个副营长，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一家四口，一儿一女。虽然没有办法见面，也足以让魏兰香欣慰她还有亲人在世。 1953年苏联赫鲁晓夫当政之后，第二年，老葛同志也完成了他的许诺，把达利娅父母和伍迪的小妾和儿子送到了苏黎世。和达利娅一家时隔15年团聚相比，伍迪家里的家庭战争——瞬间爆发，连艾萨克都弹压不住！ 达利娅把父母安置在里斯本，也方便他弟弟，来看望父母。 老葛同志担起了孩子们的“家庭教师”，被达利娅呼来喝去。连艾萨克和伍迪都看不过眼，人家照样还乐此不疲。 当然，孩子多了也需要统一管理不是？雅美后来生了一个男孩，艾娃也生了个女孩，魏兰香五年生了3个男孩。 老葛同志当年藏起来一个叫黛莎·乔沃维奇乌克兰女孩，认了达利娅父母做义父义母，55年“名正言顺”嫁过来，此时我四十有二，她才二十岁。想着该是这辈子最后一个老婆和最后一个女人。婚后，生了一男一女。小女儿出生的第二年，满身伤病的老葛同志去世，临死都没有消除他自己对达利娅深怀的愧疚！ 潘华成了家，有了孩子，就是不愿意放弃保镖队长的活计，随他吧！ 1964年春天，自己五十周岁的时候，爷爷以95岁高龄溘然长逝，次日姥爷以98岁高龄随之溘然长逝。远在南非的管家爷爷听说之后，一病不起，于这年中秋节离世。爷爷手指东方留下的遗言就是要“埋骨乡梓”！爷爷到底还是放弃了做海外李家之祖的想法。 三位老人的谢世后，自己也懒得多管其他“闲事”了。大多都是艾娃在处理工作，除非特别重要的事情，人家也“懒得”和我说。 带着达利娅专门秘密去了一趟南非，拜祭了管家爷爷。 自己这辈子算是有五个妻子，还有四个没有名分的侍妾。人家大武在他酋长岳父的的影响下，有名分的老婆10个，没有名分的数不清！见了发福不得了的田工，“黑道大佬”李达则和彭诚孚，一起感慨岁月流逝、华年难留。 约定此后，自成一体，遥相呼应。 伍迪相中了李铁，倾心培养，现在是伍迪主要助手了；自己警告伍迪，李铁是要接替我的，培养一下你儿子不好吗？让他无可奈何的是，他的儿女们喜欢音乐的有、喜欢绘画的有，就是没有喜欢做买卖的孩子，而他苏联小妾生的孩子，已经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了。 李红和尔雅成了赵含弘的主要助手，主持在纽约的博物馆。 李达则和郑文娴定居在苏黎世了，偶尔回旧金山看看。郑文娴大龄产子，九死一生，剖宫产下一子，也不敢再要了。为了达成爷爷和姥爷的遗愿，让郑文娴请示国内，希望允许回国一次。李达则和郑文娴特意去了一趟香港，也不清楚什么原因，电台的呼叫没有任何回应。 殷美娜“老”姑独处，一次晚餐的时候，自己曾笑着说，那就嫁给我吧！人家笑着说，怕死了之后被爷爷浸猪笼！话锋一转说，“哥，咱俩偷情吧，我不想没尝过当女人的滋味就过了这一生，达利娅，我偷情的时候，你看不见吧！”达利娅笑道，“我帮你偷！”魏兰香把她最小的儿子过继在殷美娜名下，偷情的事情自然不是假了！ 佳慧选择了学医，汉斯选择了工科。费萨尔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路过巴林都绕着走，按照艾萨克的要求学习金融。 铁柱已经最后还是按照小芳想法定居在密苏里，霸占了爷爷的别墅和冯策全做了友好邻居。一连给铁柱又生了四个儿子，孩子多了，总算是有事情干，不折腾了。然而，史翠珊夫人不听劝阻，也不搭理她女儿和外孙女。在爷爷、姥爷去世后，她就去了密苏里和铁柱一家住在一起。密苏里成了孩子们假期，必去看望史翠珊夫人的地方。 史翠珊夫人为什么这样，自己想不通，艾萨克也想不通。铁姑说，“是怕想起你爷爷和姥爷”，这个说法待考。 小雅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了。被没找到丈夫、也没再找一个的伊洛娜，提拔为研究所副所长，当年小雅如何对人家，现在人家就怎么还。孔令闻最后还是拒绝了——伍迪和舅舅的邀请，还是去主持纽约和旧金山的珠宝商铺。 来到美国的李家和周家第二代都提不起来，喜欢艺术的偏多，“花花公子”也不少；学习商业的也有，就是没有出类拔萃。舅舅叹息说，要看第三代了！ 直到1971年，美国总统访华之后一个月，透过威堂哥的联系渠道，国内同意了舅舅、二叔和大武送三位长辈魂归故里。自己虽然担心继母情况，联系不上张参谋，和其他人提都不敢提。 随着中国与美国关系的改善，日本政府感到了巨大压力，一筹莫展的现任首相在一片反对声中，辞去首相职务。中日关系不得不从民间入手，大力开展民间外交，以“渐进积累”方式为两国关系正常化创造条件。 按照我的要求，千代带着由美以非官方身份，带着各公司头面人物前往中国，做第一笔对国内投资。 1972年，日本首相访问中国之后，透过威堂哥再次提出回国，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 1976年，先生离世，夫人被捕。我也许是年纪大了，一切都看淡了，心里虽然酸楚，也得叹服命运如斯！自己唯一还牵挂的就是继母了，算一算如果活着，也应该78岁了。 直到1979年1月，中国领导人访问美国之后，再次透过威堂哥提出回国看看的要求。这次回复很快，威堂哥电报说3月3日国内来人，在香港具体洽商。接到电报，思考半天最后觉得要亲自去看看，只带了达利娅、艾娃和郑文娴夫妻前去香港。 威堂哥年近八十，身体硬朗，依然在主持香港和东南亚的贸易大局，人望很高。自从爷爷去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香港，看见威堂哥红光满面、谈笑风生，五年前还娶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妾，心里满是羡慕。听威堂哥说娶了年轻女人就象恢复了青春似的，让达利娅大为动心，吓得自己连忙阻止，好歹也要多活几年不是？ 通过威堂哥秘密来香港的人，自己觉得有些面熟，对方欣喜说道：“李先生好！达利娅女士好！没想到真是李先生！我叫谢锋，雷锋的锋，是张参谋的警卫员！在陕西见过您的。” “哈哈，张参谋还好吧？” “还好，已经退下来了！时常念叨李先生！这次来，他就说是李先生想回国了！果然言中！” “准备了一些薄酒，边喝边谈！”我说道。 “李先生，这次回国想见什么人，办一些什么事，我们全力配合！” 闻言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一个是去陕西，拜祭一下祖先。” “没问题。” “想回来看看的不少，想见的人也挺多。见见张参谋、我继母、魏启斌、李茂、马彪、韩平、缪成印、沈醉，还有想拜祭先生、看望夫人。” “夫人是谁？” “这些人张参谋熟悉，你回去让他仔细给你说，人不在了，也要见见他们后人。其他人……其他人看缘分吧！想去娄烦县米峪镇乡草沟村看看，还有人要去万全县看看。不知道那个老家伙还有没有力气去云梦山看看！” “李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你知道有个巴黎统筹委员会吗？” “知道，1949年美国秘密成立的。” “我打算在国内做一些投资，以德国公司和美国公司名义做。以日本公司名义做的已经有了。额度按照2亿美元，你们在哪些方面有急需，就在哪个领域做！” “中央领导已经提出‘把国民经济搞上去’，谢谢李先生心怀祖国。有些可能需要请示中央。” “尽快好了，有些可能走不动了，难免要飞来飞去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香港等你十天！” ------------ 第四百零一章 尾声2 等待消息的时候，去澳门拜祭了堂伯和伯母，和老的不成样子的瑞堂哥喝了顿酒。 去日本看千代，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千代每年去苏黎世一趟，这次是我第一次到日本看千代。雅美的儿子被千代“抢走”，就一直和千代一起生活，快二十了，准备在日本读东京大学。 正雄死在前年，当年不仅仅是炸断腿，也震伤了心肺，过了六十，活得艰难。他母亲去世半年，也坚持不下去了。由美被千代安排在中国主持生意，高野津子算是家主了，而安娜自从自己把她带离日本，就不曾踏足过这里。而美耶对千代安排的工作都不感兴趣，成了东京著名交际花，快60岁了，还能勾引年轻人。 千代身边没有男人，年轻貌美的女人却从来不缺。伍迪每次来日本，都会变成苍蝇围上去。日本经济虽然跃居世界第二位，日本妇女的根本地位改善，明显落后经济发展太多。千代虽然是议员，却没有什么政治权力，但是手中的经济权力却是大的很，战后获得的财富，连伍迪都赞叹不已。 当然，富裕的日本人自然心气也高了，特别是看不起贫穷的中国和中国人。千代身边四个不到20岁的日本女人，看见我这个中国人，面露鄙视，惹得千代大怒，千代处罚的手段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自己摇了摇头说：“好了，让她们去吃饭去吧，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等千代把人打发走了，自己说道：“互相看不起也是正常的，你做几件事情。一个是，日本的实业维持现在规模就好，重视在中国的实业发展，一个是把东京的房地产逐步脱手。” “为什么，美国人想动手！” “美国人动手是自然，有什么奇怪？” “能给多长时间？” “不急！四五年时间总有。注意保密，也不用知会伍迪先生。另外，你这里女人太多，儿子你不要教坏了。” 千代立马柳眉倒竖：“我儿子品学兼优，哪个敢勾引直接打断腿，杀她全家！等儿子结婚之后，我安排多少，你也不准过问！” 接到香港电报后，回到香港刚好是第十天。随谢锋一起来的中年人见面就鞠躬见礼，口称：“李叔叔好！”自己有些疑惑，中年人掏出一个项坠。 自己知道了，笑道：“张参谋家的张璇子！对吧！”仔细看看，的确有张参谋几分样子。 “是！李叔叔！我在陕西和叔叔有一面之缘，自己也想不起李叔叔的样子，和父亲要照片，他拿不出来，还训斥我说李叔叔只认项坠、不认人！” “哈哈，那个老东西，果然了解我！坐坐，都坐！……，你父母都好吧？” “父亲身体还好，就是腿有些不方便，我母亲……，69年病逝了，也是当年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 “这个要找你爹算账！当年你母亲坐月子分的几斤小米他都敢送人！落下来病根，现在他后悔了吗？” “李叔叔，我父亲常念叨这件事，当年要不是李叔叔给的银元和奶粉，父亲说那个时候，我和母亲就活不下来了！” “听你爹瞎说！老母猪都会上树！摆酒，我称量一下你的酒量比你爹如何！”这些话还是和他聊吧，和孩子没法聊。 酒量不错，是个小酒鬼，威堂哥窖藏三十年的十几种美酒，能够品尝出来，可见不凡！ 谢锋的酒量差多了，一句欢迎郑文娴同志回家，让郑文娴泪流满面、不能自已！酒也喝不下去了，让这个张璇子有了怒气，也无可奈何。 几次申请回国看看，国内高层不清楚“李方物”是何许人也！轻轻放过，不置可否。直到这次申请，高层有人还记得“李方物”这个几次申请的人名，安排调查清楚是谁，才有了派专人来接触。这还是张参谋被招进中央说，李方物没人知道了，李存真还有人记得。李方物的档案销毁了，李存真的档案还在。张参谋叙述了一个小时，被盘问了一个小时，才有了结论。 张璇子就是中央委派来做全程接待的，所有要求，除了“见夫人”没有结论，其他的都被许可！但是，张璇子说，有位中央领导想接见，问是不是同意！我也明白了，这次会见才会有结论。毕竟夫人在关押着，事情非同小可。 张璇子说：“李叔叔，中央领导指示，您在天津的别墅，西安城里的祖屋、永寿县城的祖屋，全部归还。上海的别墅，没办法还您，这次在北京整理出一套四合院，算是补偿。对了，还特批了十张临时持枪证，以防万一。” 张璇子问还有没有其他要求，自己闭目想了想说：“我出费用，请国内交响乐团，演出一个专场！” “好！没问题！费用……。” “想听《红旗颂》……！”话未说完，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哭得连郑文娴都不如！ 让艾娃发报，让李铁组织一个德国企业家中国考察团，再组织一个美国华侨企业家中国考察团，光明正大来中国考察投资！电报铁姑、小雅、铁蛋、冯策全、铁柱、殷美娜、魏兰香、赵含弘和国内有关系的来香港，一个月内在香港聚齐。 舅舅和两个叔叔想回国就随李铁走，南非的人员和这次回国不能同行，他们自己去找理由。这样，一明一暗，明的是李铁为首，迎接他们的是国内外交部门；暗的以我为首，张璇子做全程陪同。特别指示，明的，要大牌够！专机后面要跟着运输机！考察结果要求是，麾下的华侨高层不热心，高层的白人员工认为是机会！这个意思让张璇子通知国内。 达利娅和魏兰香陪着我回国内，安排艾娃在香港，毕竟艾娃和国内没有交往。千代听说之后，飞来香港要同行，百般劝阻也不行，人家一句话就是要随着夫君去看看——夫君的祖国。 想了想，把千代介绍给张璇子，让他通报国内，千代组织一个日本企业家考察团，以其他名义到国内。张璇子知道千代是日本议员，直接问是什么名义！ 自己笑道：“她是我第一个老婆！就是考察团随员！一个民间考察活动！” 最先来到香港的是从密苏里飞来的。 铁柱和小芳，儿子都没带！五年前，小芳把她“婆婆”史翠珊夫人养老送终，就开始横着长肉！现在的小芳，叫大芳？胖芳？都不足以形容，就是可怜的铁柱弟弟，在小芳旁边就像个铁棍了，估计用不了几年就像鉄针了！ 刚下了飞机的小芳，用粗大的手指，指着威堂哥的鼻子说：“防空洞里安张床！我就住那里了！一点破酒都舍不得给我！晚上来防空洞陪我喝酒！” 威堂哥苦笑说：“每年都不少于一吨，哪年少了？” “你不知道我朋友多？一吨是多少？让我半年长脸，半年丢人！还要我拍你马屁吗？” 看一张大手拍向威堂哥肩膀，我连忙挡了一下，把快八十还红光满面的威堂哥抱在旁边！怒道：“你想喝酒我陪你喝，想打架你试一试，耍脾气？说个章程！” “哈哈，你是我哥！这个七老八十的家伙，人老心不死，还敢娶个二十岁的，就该打！”说完扬长而去！ 看威堂哥忙着安慰他的小妾，年龄应该比威堂哥的孙女还小！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慨叹？我慨叹也不过是找个理由，安慰自己而已！ 孔令闻颌下短须，头发花白一丝不苟，一身长袍配个金丝眼镜，如果说他是老学究，旁边的小雅就像过来三十再也没长似的，算得上貌美如花了。不搭理两个和威堂哥寒暄的两口子，自己来机场可是为了接冯策全的。 看见被护卫连轮椅一起抬下来的冯策全，说道：“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死了？嫂子也是，怎么不劝劝？” “他要是个听劝的，我也就不用老的这么快了！” “幸亏，我没威堂哥的身板。不然，老的这么快的，谁还要啊！” 得！就没个省心的。 ------------ 第四百零二章 尾声3 李铁他们动用了两架专机、两架运输机，来中国考察的企业家超过30人，加上随员超过300人。李铁在香港机场发表一个简短声明，说了考察主旨，带着人直接前往北京了。 殷美娜和赵含弘随机过来的，陪魏兰香过来会合的是佳慧、如花、如玉，一个说担心母亲、一个说不放心父亲、一个说想达利娅妈妈了。自己笑着对魏兰香说：“怎么样，没生个闺女亏了吧！” “哥，要不，咱们抓紧时间再找找？” 方物先到天津，安排小芳两口子和殷美娜随自己看柳阿姨，其他人去惠中饭店。 见柳阿姨带着她两个儿子站在门口迎接，连忙带着达利娅和魏兰香躬身施礼，“柳阿姨好”！“不错，还记得来看我！”柳阿姨仅有些许白发，80岁的人了，还像不到六十的样子，身板挺拔，站在那里笑吟吟说道。 后面过来的小雅，刚喊了“妈”，眼泪就下来了。柳阿姨不高兴了，“我就烦别人哭，你哭够了再进屋！方物，我们进屋！”小雅立马收了眼泪，气哼哼拉着准备见礼的孔令闻，先进屋去了。 “瞧你，怎么把妹妹教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有客人还没下车呢，柳阿姨也转身进屋了。 得，这话就不接了，对柳阿姨两个儿子说道：“你是得了理的！你得了什么？” “大哥好，我弟弟得志！得志带大哥、大嫂们进屋！我等一下后面客人。” 坐下，问道：“得志的脚有些跛，是怎么回事了？” “戴个红袖标就去保卫领袖，被人家打的，没被打死算是不错！” “应该是手术问题，柳阿姨这次跟着小雅去美国，给得志重新矫正一下。” “跟她去美国算怎么回事？要跟也是你这个儿子才对！” “妈！难得我不是你女儿？” “喊什么？嫁出去了，再回来就要有个客人的样子！去厨房帮你弟妹忙乎去！” 这母女没有一次例外，见面先吵！好在光线一暗，后面的小芳进屋打断了争吵。柳阿姨见了哈哈一笑：“这是谁家的门板自己跑出来了！” “30年前的一顿酒，让你现在还没醒过来吗？”小芳那里是示弱的人。 吵吧，有这两个，安生饭就算了！战场留给他们，拉着抿嘴笑的魏兰香和达利娅去厨房看看准备了什么。听见后面“咔嚓”一声，柳阿姨的沙发可能老一点，被小芳一屁股把一个三人沙发坐断了。小芳想爬起来难，别人想拽起来也不容易，有人忙着喊潘华和护卫进来帮忙，这一通乱啊！ 厨房里也没好到哪里去，小雅正在训斥得理媳妇，训得人家两眼含泪，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吓得抱着他母亲腿往后面躲。自己有些生气：“小雅，你干什么？” “哥，你看！和她婆婆一个德性，抠门小气，这够谁吃的？” 自己看了桌子上摆的六盘菜，的确！琢磨一下，笑着说：“怪不得让你来帮厨！兰香，你去请张璇子帮着在惠中饭店定几桌，家里也坐不下。”掏出巧克力，递给男孩，“我是你大伯，我们去饭店吃饭去，让他们吵去吧！我先走，顺便去接千代。达利娅照看一下弟妹，小雅去陪你母亲。” 千代来天津别墅等了五天了，见我领来个小男孩，喜欢起来，先忙着给孩子拿吃的，再化妆、准备礼物，半个小时过去了。到了饭点餐厅，柳阿姨和冯策全正在叙旧。把千代介绍给柳阿姨，千代见礼问好！ “这个就是你那个小日本的小老婆？”一句话千代楞在那里，随即反击：“笨的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让他弄了这么多女人，愣什么，坐下吃饭！” “我男人喜欢女人，多弄一些可以！我又为他准备了30个年轻的！”见怼住了柳阿姨，连忙说：“柳阿姨看，我给您带的礼物。”千代拿出一个首饰盒。 “这么小，也当礼物！” “再小也是我工资买的，可不是我夫君的钱？” “喔，千代都给我买礼物了，方物你怎么不买？” 矛头转到这边了，“买了！下面的汽车，有一辆就是送您的！” “你看，方物的礼物多大！” “嘿嘿，柳阿姨，我这枚胸针能买它十辆不止！” 小芳嘟囔一句，“狐狸精！”偏偏柳阿姨耳朵好使，说道：“不娶狐狸精娶什么，难道娶门板？快帮我戴上，胸前挂着十辆车，坐着才是一辆，够我风光几年！” 小芳怒气起来了！自己一看不好，连忙说：“柳阿姨，人齐了！孩子饿了，是不是开饭？” 席间，简单和柳阿姨说了一下行程安排，问她是不是想去。人家摇头说：“过几年我就要去见他们了，还拜祭什么，不去！要是有机会见夫人，就带着我！” 冯策全的行程是去看看云梦山和黎城县，之后去陕西。这两个地方自己没有牵挂的人，连烈士都运回陕西了，不想去。 想陪小芳去万全之后，直接去陕西。张璇子会安排能够见到的人在陕西会面。之后，其他人去香港，自己带着达利娅去北京。 八十岁还逞能，几杯酒下肚又醉了！先一起回别墅吧，也方便照顾他，被千代整理焕然一新的别墅住着也舒适一下。家具不是贵重材料的都不要，把人家沙发坐坏了，干脆按照这里标准重新换过吧！ “得理，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父亲的心脏有毛病，加上工作起来就拼命，身体就垮了也不愿意休息！在64年春天去世！” “这次你们一起去美国吗？” “和母亲商量过，她带着弟弟去。我想去，她不同意，认为我要继承她的事业，在祖国继续效力！” “没有矛盾嘛！你请示上级去美国做访问学者，可以在你姐的研究所进修一段时间，对未来事业很有好处啊！毕竟，这方面美国人走在前面了！学成回来可以更好效力啊！你请示吧，让张璇子帮你。你母亲那里——我说！那次见她也得吵架！” 去万全，没带千代和魏兰香，安排他们两个去北京，整理一下国家奖励的四合院，看着好，就买几套也无妨，送魏兰香哥哥一套至少是应有之义。也请张璇子安排魏兰香哥哥一家，在北京和他妹妹见面。 送走冯策全两口子，一家人忙着采购，连小芳不愿意逛街的，也忙着去采购回家乡看望乡亲的礼物。自己没有逛街时间，忙着和柳阿姨摆事实、讲道理！就是吵架！气着了，赶紧哄；没气着，就继续哈！最后，自己是被人家气急了说：“不和废话了，我请示中央首长！” 初春的张家口，春寒料峭，远处还有白雪做背景。 下了飞机，机场有人和张璇子在寒暄，后面把舷梯踩得嘎嘎作响的也只有小芳了。机场有五个解放军战士一队整齐站立，像是仪仗、像是警卫。小芳背着手，像是首长检阅，来回在人家面前走了一遍。用刺耳的高音喊道：“立正！枪上肩！”也许五个军人是条件反射，照做了！她又走了个来回，拿着她粗大的手指连戳了四个战士脑门，看战士摇摇晃晃就知道小芳发怒了。“懒兵，一群懒兵，枪都擦不好，上了战场就是死兵！那个是班长？给我滚过来！” 机场鸦雀无声，自己觉得多年没有过的心酸又尝到了，小芳帮助铁柱从战争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自己却还没有走出来了。 张璇子顾不得寒暄了，跑过来问怎么了。“没什么，让那个班长滚过去，她有这个资格下这个命令！” 不知道张璇子怎么协调的，一个解放军战士跑过去报告：“首长好，我是班长，请指示！”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小芳和颜悦色，帮助那个班长整理了仪表，“带着你的四个懒兵去那边勤快一下，每人200个俯卧撑！” 不得不说小芳眼光好，留下的那个战士样子也许十七八，也许十八九，站在那里神定气闲、纹丝不动，小芳围着他转了三圈，人家表情都没变过。变了表情的是小芳，回头就喊：“柱子哥！我找到你要的好兵了，快来看看！” 铁柱狗腿子一般跑过去和他媳妇绕着小战士转圈！ ------------ 第四百零三章 尾声4 看小芳在那里没完了，和张璇子也过去看看。小芳在劝人家，“你比我儿子小，比我孙子大，说说是愿意当我干儿子、还是当干孙子？” 人家目视前方、置若罔闻，弄得小芳抓耳挠腮。碰到小芳这个犟种，没什么好办法，对张璇子说，“安排这个战士做警卫，随队行动，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影响也不好！” 即便这样，小芳还是不依不饶，上了警卫车和人家“促膝谈心”。 按照小芳的意见是先到瓦窑村，再去万全县。过了洗马林没走出十里，车队停了，听前面的小芳在破口大骂，连忙过去看看。 “……，三个兔崽子给我出来，不然别怪老娘开枪了！”小芳拿着一支半自动步枪，指着山坡上一个草丛，果然，那里站出来三个青年，哆哆嗦嗦下来！小芳不讲理的劲头来了，“敢拿老娘对付鬼子的招对付老娘，找死！给我躺倒沟里去，等我的车过去再出来！”三个小伙子吓坏了。 小芳“咦”了一声，指着一个问，“你认识王二眼儿吗？”小伙子摇头，旁边一个接话说，“他爹有个外号王二眼儿！” “你去吧王二眼儿找了，要是十分钟不到，他儿子就填沟了！” 一会，一群拿着锹镐、木棍的村民，在一个干部模样的小老头带领下，气势汹汹来了。看见这边解放军开始列队准备，停在30步以外也不敢向前了。小老头跑过来刚开口说，“各位首长……”，被小芳一脚踹出去，象滚地葫芦滚出去六七米，躺在那里咳成一团。 “打鬼子就是个怂蛋，连个儿子都生不出个好的！敢给老娘挖坑？滚过来我给你治咳嗽！” 小老头也咳嗽了连滚带爬过来，抱着小芳大腿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抹了小芳一裤子。“赖皮，收了猫尿，起来吧！” “是！队长！”小老头立马起来敬礼。 “把路上的坑都给老娘填好了，我要回村看看，哪个坑填不好，你来背着老娘走。通知老弟兄们去县城，晚上请他们喝酒。” 看着小老头带着人填坑，小芳问：“他们还是这么穷啊！哥，我打算给他们一些钱，多少合适？” “这些人不要给，不能鼓励他们挖路。你村里的乡亲和老部下，每人500块人民币就行了，多了就是祸害了。张璇子，这条路通哪里的？” “通到尚义的。”小芳倒是清楚。 “你出钱把路拓宽，修成柏油的。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养猪。’让李铁在这里投资建个工厂，优先招收你部下子女。我就不跟你进村了，我和张璇子到县城给你准备酒席，准备车辆过来，你把瓦窑村乡亲都拉到县城。你的老部下有的恐怕不在了，就让他们后人来一个。” 回到县城，我让潘华电报李铁派人来这里考察，看看适合投资什么。画了公路示意图，四车道，中间设花坛，两边要种树。让张璇子带去县政府，问问需要多少资金。另外请县政府帮忙联系旅馆、饭店、医院、洗澡堂和裁缝、理发师等等，县里安排不下就去张家口！再到银行兑换现金。 三天时间，让小芳哭了一场又一场，醉了一场又一场！ 下不了炕的十几个送到了张家口医院，需要检查身体的又200多，其他的都留在县医院治疗。按照县政府测算一公里费用2万人民币，里程为90公里。帮小芳捐助了30万美元修路，30万捐助中心校，40万成立了一个县大队老兵养老、医疗基金。计划停留一周的，担心小芳身体，把喝醉的小芳抬上飞机直接去太原。 小芳看好的小战士也让张璇子安排带去太原，接着去陕西。小战士嘴严得很，家里情况丝毫不露，张璇子却可以轻易调阅他的档案。兰州人，父亲叫李铁，以副师长身份，参加了刚刚过去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自己推断可能就是当年老首长身边的“铁蛋”。 让殷美娜帮助铁柱看护小芳。自己只带的达利娅和几个护卫去娄烦。草沟村象前世最后一次看到一样，除了少了一个大坟丘。常年无人居住，除了砖石，其他也都塌落、朽毁了。大石头还在那里，风吹雨打，字迹显得有些模糊了。自己绕着石头走了一圈，不经意发现有人在后面刻了“对不起”三个字，看字迹风化程度不是近十年所为的。 至少可以知道，刻字的时候，人活着。 世间的事，都有来龙去脉的，都有答案的，只是有些有时候值得寻找，有些有时候不值得去找！看一眼，了了一份心思而已。 提前到的陕西，就没有什么人接机迎接了。 从西安机场直接去了在西安城里的祖屋，还回来时间不久，恢复旧观也只有三四分。堂屋里，爷爷坐在训人的太师椅也不见了，自己小院的房子也快成了危房了，……。 只好带着大家住到解放饭店去了。晚餐的时候，看自从离开张家口就神情恹恹的小芳，就不高兴训斥道：“这么一点事情，就把英雄气概弄没了？说说你在万全一天喝醉几次？不要命了？不心疼自己，还不心疼铁柱吗？以后还怎么敢让你回来？” “哥，以后还能回来？”小芳来精神了。 “当然，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小住一年半载，甚至长期都没问题。我说过，你的家就在我家旁边，陕西、天津和北京都有你的家！” “哈哈，累死我了，早知道，我跟他们喝什么醉酒！哥，为什么不早说啊？”她还倒打一耙！活过来就好！ 想着等李铁过来，一起祭拜爷爷，于是先去富平县祭拜姥爷。 周家大部分去了国外，留在当地的都不算亲近。问起小老爷情况，他们找来说是小老爷的儿子，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简单说了一下小老爷情况。小老爷曾官至副军长，转业后任省交通厅副厅长。两年前，在陕西省交通厅顾问任上，病逝在办公室，骨灰安放在烈士陵园。也许这个舅舅不愿意沾我们的边，说清楚就告辞走了。 永寿的祖屋样子也差不多，也懒得进去看。国内已经不存在家族一说了，连家族的概念都淡漠了，能够认识的都找不出来！听张璇子说基地的机场已经废弃了，整个地方是一家工厂，没了故地重游之感，懒得去了。何家村的何大叔去世了，也懒得去了，李铁自己去看看就可以了。荣军农场，一段时间曾是“五·七”干校，听说残障人士军人，现在已经被安置得四零八落的，他们费尽力气也没找到一个。 带着一行人去烈士陵园看看。 墓地杂草丛生，墓碑七零八落，原来安排的护陵人也是不见踪影多年了。铁柱在他搭档坟前大哭不止。 自己安抚着铁柱，说走的时候带着他，心里酸痛不已。想着这些年国内情况，说不满，连去埋怨谁？自己也都不知道了。陵园要不是写着抗日烈士几个字，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只是无论如何，自己心里过不去。 安排潘华到县城买来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留下铁柱和几个护卫，其他人送回西安。对尴尬的张璇子说，“这块地方我在解放区买过一次，现在我再买一次，包括修路的地方，你帮助把地契办理好！ 记住，我花钱买，如果不卖，我把这些弟兄带走！再帮我雇请一些村民，清理杂草。” 想了想说：“潘华，你通知冯策全回来吧，看一看之后我们也该回去了。” 看着落日余晖下的陵园，显得通红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前尘往事，都觉得缥缈起来，自己懒得理会它们了，也懒得留下它们了。 ------------ 第四百零四章 尾声5 也许是着凉了，自己小病一场，吓得铁柱和潘华连夜把我送去医院。早晨醒来，烧退了，病就好了。只是达利娅和殷美娜说什么都不准自己住陵园，小芳也是抱着铁柱不撒手。答应了回解放饭店住，才算放过。 第二天闻讯而来的，能来的差不多齐了。千代和魏兰香从北京赶回来，孔令闻和小雅也从天津跑来看看，李铁带的小辈都来了，冯策全两口子也到了。凑巧，按照约定时间，张参谋和马彪也到了。 见到张参谋和马彪，只带了冯策全、达利娅和李铁；问铁柱见不见，他犹豫到最后拒绝了；让张璇子带小战士一起。 见面的地方是租用的一个小会客室。见面自然是一番寒暄、一番唏嘘。马彪和那个小战士果然认识，介绍说：“教官，他就是李铁，就是那个跟着你堂哥的铁蛋的儿子。” “活着就好，见上一面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往事留着喝酒再说，正好下酒。说完几件事情，我们就去喝酒。李铁，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走了近十个城市，对方条件很苛刻，只有南方的广州有落地的可能。” “暂停吧，让你们这么多亿万富翁谈小生意，有些过了，公司事情也不好扔下太久。这次目的就是看看，也是带个头。国内情况会越来越好，你们有信心就是。明天祭拜爷爷和姥爷后，就回美国吧！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他们带回苏黎世，祭拜之后，你给我个意见。你们这些富豪，每人出一些，凑1000万美元，捐助乡镇中小学改善一下条件，也不能白来一趟。” “明白了，大哥！我马上安排！” “张璇子，地契的事情怎么样了？” “领导意见还是国家承担起来，以……。” 我打断话头，直接说道：“事情是我矫情了，他们不是为我个人、冯策全个人而死的，也不是为了马彪个人而死的，虽然是抗日英雄，但是也不算革命烈士。家属在国外的我带回去，还给他们家属，我安排一个小组留下，寻找他们家人。当年战争期间没有办法寻找，希望政府方面不要为难。” “教官，是我马彪做的不好，回去之后，我会提出离休，参加这个小组。很多烈士都是在我麾下时牺牲的，有些还是党员，我有愧！” 没搭理马彪，“老冯，辛苦你和殷美娜找他们的档案，看看在哪里还有备份，否则想找就麻烦了，是孤儿的，我也带走，我就是他们家属。我死了，有他们保护也能安心。” “好，我也快见到他们了，找到他们家属，也好说说！”殷美娜说。 “不管查的怎么样，五天后，我们从这里直接出国。” “李叔叔，您不去北京了吗？”张璇子转移话题说。 “以后再说吧。夫人是愿意喝红酒的，吃鱼子酱的。我庄园出产的葡萄酒还可以，麻烦你请示一下，如果允许，夫人需要的我满足供应，不行就是算了。” 张参谋沉声说：“她办过很多错事……。” “哈哈，张参谋，我当年在先生身边认识她的时候。她，不过就是一个经历坎坷、投身革命的女青年啊。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她，其后是不是有错，我不清楚啊！” 张参谋闻言叹息一声，苦笑摇头。 “李叔叔，缪成印同志十年前离世了，韩平在执行任务，至少需要二十天才能过来，有关部门答应，马上结束了他的任务，立刻通知他过来。魏启斌同志的情况，魏兰香夫人已经清楚了。李茂同志在医院……。” 马彪接口说：“心脏出了问题，虽然过了危险期，我还是没敢告诉他。” “没什么，都是缘分啊！”我一指小战士说：“这些天，你应该想清楚了，我郑重其事问你一次，他们两个想收你做义子，你愿意吗？” “不愿意！”小战士回答干脆。 “李叔叔，一些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想见见您！”张璇子马上接口，转移话题。 “算了，我才养了他们几年？养大他们的——是祖国！你打听一下，要是能找到那个钱由之院长，我倒是想见一见。” 摆开酒宴，我把魏兰香领来的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抱起来，问道：“兰香。你哥一家情况怎么样？” “他们就在北京，三哥去世已经六七年了，嫂子还在，身体也不好，我安排她住院了。只有一个独生子，这是他孙子。我给他们买了个小四合院，给了一些钱。这两口子上班，还要照顾我嫂子，忙不过来。我就把他们孩子抱过来——先带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小雅过来说，“哥，我妈一会说想出国看看，一会又说不去。怎么办啊？” 思忖了一下，我笑道：“随她吧！我这里处理事情，需要五天，会提前一天派飞机去接你。她要是跟着上飞机——随她，不愿意——也不要再劝了！她同意哪个孩子出国，你们带来。总之，一切随她所愿。她以后想出国，你再来接她就是。” 铁柱两口子姗姗来迟，马彪和张参谋挺激动的，不清楚为什么，铁柱没搭理马彪的热情。这两口子，倒是对张参谋再次感谢30年前的辛苦，说是专门给张参谋准备了礼物云云。 我见小芳还在看那个小战士，就说道：“我郑重其事问了那个孩子，他拒绝了！收义子的事情就算了吧！” “是啊！缘分不够啊，就算了吧！”小芳点头说。 马彪叹息一声：“原来是铁柱大英雄想收义子啊！收我啊，我都愿意啊！他们真是缘分不够啊！教官，我做的不好，您想骂就骂！可不带不理人的！” “你啊！岁数大了，要少激动！现在还能见面——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都在一起喝酒了，还叫不理人？怎么还得抱头痛哭？小芳在张家口一天醉三次，一天哭十场，你敢试一试？”自己耐心说了一番。 “花英雄的威风，我他奶奶的……，我只能甘拜下风！”马彪苦笑说。 “人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用不着愧疚！象李茂的侄子，不管真假，这次也来了。缘分就那么浅，他们还是没办法见——以后再说吧！来！为今天还有一起喝杯酒的缘分——干一杯！” 酒至半酣，张参谋问道：“李先生，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 “看机会吧！看缘分吧！像我这样走过战争的，对其他事情也提不起兴趣来！再说，我能做到的都做了。以后做不做，是李铁他们的事情了。没有特殊原因的话，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回来。再说，你们就不能出国去看我？” “李叔叔，您这么匆忙，交响乐团还没有准备好……。” 自己闭目沉思了一会说：“费用，算是捐款吧，帮我找一张唱片就行了。” 带着一家人去祖林，祭拜了爷爷和家族先辈。 李铁说，爷爷最后的愿望是“埋骨乡梓”，自己也打消了——再惊动两位老人的想法。 钱由之还真找到了，就是中风了，说话不利落。我倒是问清楚了，确定没有人到孤儿院去打听佳慧。 想了想，自己在国内也的确没什么牵挂了。 柳阿姨到底还是没有出国。 回程的时候，自己在香港住了半个月，陪着小芳和这个堂哥好好喝了几顿酒。张璇子还专门来过一次，他说夫人身体不算好，喝酒也要限制等等。自己让张璇子确定供应数量，嘱咐他说，缺了，就到香港来取。 本想去新嘉坡住些日子。听威堂哥说，张阿水已经不在了，瑞堂哥也走了，也就没了再过去的兴趣了。 回到了里斯本和达利娅的父母一起小住了半年，达利娅的父母，也是自己和老婆们唯一健在的长辈了。算是尽了一份孝心，要不是达利娅老是和她母亲吵来吵去的，也许会多住一些日子。 带着五十多个没有家人的抗日英灵回到瑞士，就当是自己的家人——埋在沙夫豪森的庄园。 这个庄园是自己赚钱购买的第一处房产。就和达利娅两个人从此就住了在沙夫豪森庄园，也学着史翠珊夫人养花种菜，打上几枪吓唬一下跑近的野兽。和达利娅学着做——对方喜欢吃的菜。 艾萨克、伍迪和弗雷德偶尔也过来看看，后来不来了。 小雅和孔令闻偶尔也过来看看，后来是——小雅一个人过来吵嘴……。 后来，千代和雅美也搬过来了……； 后来，艾娃、魏兰香也搬过来了……； 后来，黛莎也搬过来了……； 后来，达利娅说是——要回苏联去看看，她一去未回； 后来，千代和雅美说是——要去日本看看，她们也一去未回； 再后来，黛莎说是去——乌克兰看看……。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就剩魏兰香了。 进进出出的孙男娣女自己也认不全，叫什么就答应什么！反正不是来送东西的，就是来拿东西的……。 自己和魏兰香两个人，把日子过得——今天象昨天，今年象去年……。 春日明媚的时候，上午，总是要晒晒太阳。 看着那边的太阳，再看看漫天的星斗，我问道：“兰香，今年是哪一年啊？” 魏兰香笑吟吟说：“哥，难得你问一次年份哦，新世纪都过了十八个年头了，你足不出户快四十年了！” “哈哈，我觉得就过了四十天嘛！兰香，看见漫天星斗了吗……？” “看见了！老天待我不薄啊……，让我陪你到最后，夫君，我的那些姐妹都在后院等我们呢……！”。 “我知道……，我们一起去看她们去！” 所有结局都写好了！可惜，不是所有的结局都是必然的。 全书完！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读者！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