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萌妻当道之狼君狠腹黑》 第一章 狼劫羊色 在一场巨大的的妖神之战中,两届大乱,生灵涂炭,硝烟逐渐弥漫进了人间,一时间人间也不得太平,不时会有妖物进入人间作乱,祸害百姓,杀人放火无恶不做。 仙族为了保护人类派遣大量天兵天将下凡围剿。 在一次斗争途中,一个村庄几乎被夷为平地,一对夫妇侥幸带着孩子逃脱,在逃跑的过程中,男子被从天而降的一个火团砸中,瞬间被天火噬灭。 女人大哭着抱着孩子继续逃跑,在快要逃出一片芦苇地的时候,一猫妖瞬间蹿出,直直的咬向女子的喉咙,女人来不及哀吼一声便当场毙命,孩子掉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猫妖阴笑着,伸出利爪,正要刺向女婴时,突然一道白光扫过来,打的她措手不及,一边的爪子都被折断。 她抱着受伤的手大怒道:“是谁” 一匹银白色的狼走进来,嘴角还在流着血,想必是是在刚才的大战负的伤。 “狼尊”猫妖说完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是哪里得罪了殿下,竟要断我一只手掌泄愤。” “滚”狼尊仰起头,深夜里蓝色的眸子闪出怒光,令猫妖不寒而栗。 猫妖没敢多做纠缠,化为猫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狼王负伤过重,没走两步便瘫倒在地,躺在了女婴的身边。 夜色中他明亮的眼睛照亮了女婴的视线,他现在很需要这个健康婴儿的血液来提供自己能量,他凑近婴儿,张开口正要咬下去的时候,婴儿笑了。 年幼无知的女婴,伸出小手放在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上,嗯哼了两声。 婴儿非常可爱,嫩白的小脸,大大的黑色眸子,微笑着着狼王。 这眼神里没有,背叛,争夺,残杀。 只是一个婴儿,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善意的眼神。 在这几千年来他难得有了一丝心软,他身体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他看着婴儿,眼中泛出几丝挣扎。 犹豫了一会后,他呜咽了一声,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没走两步,便又瘫倒下去。 婴儿还不会走路,坐在地上,见到他离她远了一些,便又爬呀爬,爬到他身边,两只小手又放在他背上的,还在不停的用手拽着他银色的毛。 “小丫头,真是大胆” 他无奈,幻化回人的模样,躺在地上。 一身华丽紫色长袍,长长的墨发四散分开,墨黑色的瞳,粗黑直剑眉,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唇微微扬开,绝美的容颜黯淡了一地的月光。 婴儿不懂分人美丑,只是好玩的毛茸茸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不好玩了,她不由得撅起小嘴,又爬到他的身上。把地上的这个绝美男子当成了一块木板,从胸口爬到脚,又从脚爬到胸口,摸了了半天,也找不到一根毛绒绒,只有丝柔的绫罗绸缎。 身下的男子并没有恼怒,却是难得有兴致陪一个小孩玩,的确,他很无聊,无聊到除了杀戮,争夺,权利以外,没有什么再能让他提的起兴趣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小丫头,不要乱摸” 婴儿见他说话了,又咧嘴一笑,笑声如铃铛般轻轻柔柔响在他耳边。接着又伸出两只小手盖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四周芦苇被风吹的沙沙响,繁星点点的天空,飘散下来的月光,照亮了芦苇地下的两人。 四周不断呼唤的狼声和野狗的叫声。 那些狼的呼唤,是因为正在寻找狼尊殿下,而那些野狗的叫声,只是在寻找腐烂的尸体,只为果腹。 他转头看到女婴死去的母亲,再转回头看着女婴。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开口道: “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蠢萌分割线 昨日那场大战之后,狼王下落不明。 不少存有异心者已开始蠢蠢欲动。 山那边十万天兵天将也围守在那里,只为等到狼王战死的消息,一旦战死,他们便即刻出动,一举剿灭天界最大的心腹大患,狼族。 狼族的千万只狼正在焦急的等待狼王的归来,狼族不可一日无君。 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亮这片草原时,狼王回来了。 他放下口中叼着的女婴,站在高坡上仰天一声长啸。 “嗷呜” 即时万狼奔腾。 他站在高坡上,日出的太阳照亮了他银白色的毛发,他微笑着。 他是王,至高无尚的王,整个狼族甚至妖界都将在他的统领之下,他无所畏惧,他是最强的。 只是他的野心远远不止如此,他要统治三界,唯吾独尊。 ------题外话------ 首先大大想说很爱你们啊。 推荐好基友文。 冷后撩人朕求宠作者:莫离殃 她是杞国副将,他是敌国世子。她清冷明媚,是战场神话,世人称她“金玉公子”。他是诛魔杀神的称王霸者,狠辣绝情,却唯独宠她无度。: 第二章 为什么我不是狼! 七年后: “爹爹”琯砚扯住洛潋的衣袖:“你要去哪儿,带上琯砚好不好”他正要去作战,怎么带上她。 “胡闹爹爹让你默写的字写了没有” “琯砚不会写”她说完小手抱住他。 “爹爹什么时候才给琯砚找一个娘亲啊,琯砚想要娘亲,想要弟弟和妹妹。” 他眉头微皱,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显得俊美异常。 他深黑色的眸子,望着她,泛着迷人的色泽。 “等琯砚长大了,自然就有了”他笑了一下,显得神秘,琯砚自然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只望着他眨眼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琯砚知道爹爹是狼,整个城镇的人全是狼,虽然平日里以一副人类的面貌呈现在他人面前,可到了黑夜他们全会变成狼身,凶残的吞食着猎物。 她并不畏惧他们,只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不能变成这样。 她是她洛潋的女儿,她也应该是一匹狼才对,像她的爹爹一样,威武,勇敢。 深夜里洛潋还没回来,她偷偷的跑进花园里去玩。 忽然有一只小兔子向她跑过来,她正要伸手去抓它,扫地的下人猛地化成狼身扑过来,一口就咬断了兔子的脖子,血溅到了她的鞋上。 这是本性。她走近他,看着被咬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她只觉得一股恶心从胃里翻出。 狼看着她,伸了一下头,示意她也来尝一口。 她虽觉得恶心,却又想证明她和他们一样。 她拾起地上满是血腥的兔肉,塞进嘴里,顿时一股恶心的酸臭味弥漫了她的整个口腔,她条件反射般拼命的将口里的东西吐出来。 突然一声惨叫,她抬头的一瞬,刚才的那只狼已化为肉末散开,她惊讶回头,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她的爹爹正在用她从未见过的可怕眼神看着她。 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她害怕极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洛潋走过来,用力掐住他的下颚。 “爹爹很疼”她惧怕的看着他,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下次再这样,我就杀了你”他严厉的瞪着她,怒火在胸中翻腾。 “爹爹我再也不敢了” 他放开她,长袖一甩,转身就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接着哭着跟上去。 他晚上在给她洗澡的时候,看着她有些微肿的脸,悔意涌上心头,他怎么会打他的,可是他当时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还是养了一只狼。 他不需要狼,他只需要一只小绵羊乖乖陪在他身边。 “还生爹爹气吗”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脸。 她坐在盛满热水的浴桶里,低着头不说话,长而密,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肩头。 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扫在眼帘上,留下两道阴影,小巧挺立的鼻尖下,红润的朱唇还在嘟囔着,心情坏到了极点。 他望着她,晃了神。 他俯身亲了亲她湿漉的头发: “你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第三章 成仙还是成狼? 琯砚八岁,越来越贪玩,常常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找小狼们玩。 狼族是不伤害人类的。 只是那些小狼们年纪太小,自制力也差,有时也会忍不住伤人。 洛潋为了她的安全,只好天天将她带在身边。 有的事后还会变成她的坐骑,让她骑在自己的原形上,带着她到处奔跑。 琯砚九岁,已经稍稍褪去一些孩子的稚气,个子越发高,模样也越来越倾城,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懂得也越来越多了,她开始明白她和爹爹他们不一样,她不是狼,而是人类。 有一次洛潋带着她一起出去城,人类繁华的集市热闹的不得了,洛潋牵着她的手,牢牢的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身边。 她则像一匹脱了绳的小野猫,几次想要挣开爹爹的手,自己一个人去玩。 在路过一家人人的门前时,她看见门外飘散着白色的冥纸和白帆,她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她问洛潋:“爹爹他们为什么在哭” “因为他们的亲人死了” “死为什么会死” “人老去了自然会死” “老那我很快也会死了”她对死亡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只是懵懵懂懂的体会到那种死别的伤感。 他惊讶的望着她:“谁告诉你的” 她摇摇头:“因为我是人,人都会死,书上说的,人死之后还会转世,如此轮回,生生世世。所以我不会太伤心。” 他心疼的将她抱紧怀里:“爹爹怎么会让琯砚死呢,爹爹只是在想着应该让琯砚变成什么才好。” 其实只要他的一滴血,她就可以和他一样蜕变成狼,但是他不要,他宁愿送她去修仙,也不愿看着她成为一匹狼,一匹在黑夜里残忍的撕裂猎物的野兽。 “琯砚只要做爹爹的女儿,什么都不要变” 他抚摸着她的头,慈爱的看着身下的小人:“琯砚已有九岁,以后不许再叫我爹爹,要称我洛潋” 他虽是让她直呼其名,可她完全做不到,整日爹爹,爹爹的喊他,他纠正了她很多次,有一次甚至发了脾气,把她弄哭了,她还是改不了。 索性,他也不为难她了,随她去。 爹爹怎么了,爹爹也可以娶她,爹爹也可以许诺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琯砚十岁,晚上他为她准备好了洗澡水,解她衣服的时候。她问他:“爹爹我可以自己洗澡吗” 他摇摇头:“不可以” 琯砚十一岁,晚上他抱着她的时候,已然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少女气息。 他的手伏在她的背上游走着。 她脸色绯红的看着他说:“爹爹,我能自己睡吗” “不可以”他浅笑着说。 琯砚十二岁,洛潋想着时间该到了,该送她去修仙了。 既然修仙去,自然要去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地方,便只有己恒山,百里均,他最大的敌人,所在的地方。 无论资历高浅,跟着百里均修仙的人,不出三年便可修的仙身。 那时琯砚正好十五岁,身体和样貌正好停留在最美好的年纪。成仙还是成狼 做好了一切的他,回到狼城。 回府邸时,琯砚正在房间洗澡。 他打开门进去,琯砚正在用水瓢往自己的身上浇水,满是花瓣的浴桶里散发悠然的香味。 她听到开门声,问:“是爹爹回来了吗” 他走到她身后,挽起她的长发,雪白的肩头映在他的双眸中。 “琯砚是想成仙还是成狼”他问。 “成仙”她回答。 其实成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是她知道,他喜欢这个回答。 他满意的笑了。 ------题外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欢迎入坑,收藏,评价: 第四章 诱人的芳香! 晚上,他搂她在怀里。 他闻着她身上绝美的芳香。 手又情不自禁的滑进她的衬衣里,抚摸着她光洁的背。 她早就习惯了洛潋像这样,一想到明天就要走了,她往洛潋的怀里更靠了一些,还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她沁人心脾的体香,嵌入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一 他终是止不住,低头吻住她娇嫩的唇。 他从未这样过,琯砚惊讶望着他,他却越吻越深,继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吻渐渐落在她的颈上,他为了她已经禁欲十多年,他忍得好辛苦,他盼着她长大,可总是不够大。 她轻声唤他,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知道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说,别的男人不可以抱你,我可以。 别的男人不可以亲你,我可以。 别的男人不能看你洗澡,不可以帮你擦背,我可以。 我可以搂着你睡觉,但是别人全都不可以,因为你是我的,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尚存的一丝理智被她唤回,她的衣衫已被他解开了大半,雪白色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他停下动作,慌忙起身,眼神中都有些慌乱,他迅速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他在做什么,她还是个孩子,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您怎么了”她看着满头大汗的洛潋问道。 她起身,要为他擦拭头上的汗水,伸出手,被子从身上滑落,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他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刚才好。 他迅速合上衣服,转身往门外走。 “您去哪儿”她在后面喊他。 “我有事儿,你先睡吧” 他轻呼一口气,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熄灭,顿时黑暗一片,琯砚钻进被子里,看着爹爹走出房间,接着关上房门。 她躺在床上久久不敢入睡,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琯砚第一次一个人睡,她虽不畏惧黑暗,却害怕一个人。 深夜里,洛潋闯入梓拂仙子的宫殿,梓拂仙子正坐在妆台前,轻柔的梳理着她如墨般的长发。 她一身烟红色的霓萝衫,长长的垂落在地。 眉间印着艳红如血的三菱花钿。 她仰头,五官美艳绝伦,肤如凝脂胜雪,双目如星复作月,本纯洁如水的眼中,此刻却尽是媚态,她本是天界第一仙子,傲似冬寒的独梅高高矗立在天界,而今她却只是一个废仙,介在仙妖之中,不妖不仙。 “你来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梳篦,转头看他,淡然一笑,却掩不住满目深情。 她起身,慢慢走到洛潋跟前,然后轻解腰带,衣衫散落,四目相对,只是他的目光总是冷的像个冰,任凭她怎样搜索也在那目光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柔,昨日之情,今日之恨,她知道,这一切一切的都是自己自找的。 他没碰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目光有些穿透,双目染上复杂的情愫。 她知道他在顾及什么,她慢慢走到他身边,伸出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洛潋仍没说话,只是,抱起她,放在榻上,整个过程中她粗暴的几乎撞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有痛苦,更有欢愉。 即使这种事情,他还是来找她了,不是别人,只是她。 即使在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她也满足了,至少,现在他,就在这里虽然,他再也不会爱她了。 她苦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为他,她背叛了天界,背叛了玉帝,背叛了所有的人,甚至背叛了自己。 他覆在她身上,粗重的呼吸,她虽是仙身,却几乎被他折磨到把胳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疼的她每次都想大叫出来。 她的指甲渗进他的皮肤里,狼终究是狼,即使再隐忍,也有着残暴的兽性,想必这就是他至今都不敢碰琯砚的原因。 ------题外话------ 看在我勤勤恳恳熬夜码字的份上,给我一个吻吧: 第五章 修仙去啦! 第二日洛潋将她打扮成一位少年的模样,琯砚不解,问:“为什么把我打扮成一个男人的模样” 他语重心长的跟她说:“因为琯砚太美了,外面的坏人又太多” 洛潋将琯砚交给他多年的好友,即墨上仙。 琯砚的脚刚要踏上云,又收了回来。 她转身看着洛潋一脸神伤的问他:“您会来看我吗” 洛潋不语轻抚着她的脸,伸出手,手心里立即现出一枚小巧的乳白色的狼牙。 他将狼牙放在琯砚的手上:”那是仙界,我进不去,有危险就对着狼牙叫三声洛潋,我就会来“ 琯砚紧握着狼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她宁愿变成一只狼,可是他不喜欢,她便不做。 “不可以让人发现你是女孩,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琯砚懂吗” 她自然懂,妖神不两立。 她用力点点头:“等我学会了仙法,就立马回来看您。” 洛潋欣慰的笑了,他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他又开始亲她了,唇齿厮磨间,她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儿怪,不过他这样做,肯定是为了他好。 她也学着洛潋也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调皮的翻动着。 即墨上仙转过身去,“罪过罪过” 他揽过她的腰,她还太小,腰身极其纤细,他的大手托着她,感觉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最后吻的太长,他看见琯砚的小脸都涨红了,他才不忍的放开她。 他又亲了下她的额头,再次叮聆道。 “谁都不可以这样和你,除了我,知道吗” 她点点头:“您是为了琯砚好” 离别的时刻终于临  她踏上彩云,一步三回头,她还是第一次离开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看着她飞远,他本含笑的眼,瞬间化为千般忧愁,她不舍得他,他更放不下她。 仙界那小小的屏障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只是不敢去看她,若是看她受了一丁点委屈,他必是不顾一切的带她回来。 琯砚一岁,还不会说话,他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教她喊爹爹。 琯砚两岁,整日骑着他,在草原上奔驰。 琯砚三岁,他带她去人间,她看着迎亲热闹的阵仗,新娘穿着喜服被人从轿子中搀扶出来,她好奇的问他:“爹爹这是在做什么” 成亲”他告诉他。 “成亲是什么” “就是男人和女人结合的一个方式,以后他们就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那琯砚想和您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也要成亲” 他看着她,目光温暖如阳。 微风拂起他黑亮垂直的发,紫色长袍,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在人群中竟显得突兀。 他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他想起她五岁时,夜晚他招集狼群,化为狼身仰天长啸。 琯砚也学着他的样子,扬起脖子,对着天空“嗷呜”了一声。 他立即变回人形问她:“琯砚在干嘛” “狼叫”她稚气的回答。 他抱起她高高举起,说:“琯砚不是狼,是羊” 他为她建造起一座城镇,一座只属于她的城镇。 只有在晚上他才允许狼们变回原形,白天必须像人类一样的生活。 他不让他沾染上一点狼的习性,除了狼的从一而终。 他还是跟了上去,隐身守在她旁边 她小小的脸中满是不悦,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狼牙。 洛潋刚要伸手抚上她的脸,只听即墨上仙用内音对他说道:“三年而已,转瞬即逝,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她” 说完,即墨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洛潋没再跟上去,望着琯砚那小小的背影。 他的眉间尽锁千愁,只是三年而已他人怎会懂,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他的琯砚可是从未离开过他一步。 但是他绝不后悔,他的琯砚,三年后便可成仙,便可生生世世与他生活在一起。他咆哮了一声,一时鸟兽尽散,他化成狼身,奔驰着消失在云际中。 : 第六章 入仙山 “狼尊殿下,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成千上万的妖魔拜倒在大殿下,恭敬又畏惧的望向大殿上正座着的男人。 洛潋面无表情,手抚过狼座扶手上锋利的狼牙,微冷的眸子看着大殿下。 “年魔,本尊上月让你让你去征伐子蓬山,目的是让你灭了子蓬殿,你倒好,全军覆灭” 年兽不禁一身冷汗,慌忙跪倒在地,长长的年兽触角敲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留下沉闷的敲击声。 他的头不停的在磕着,哀求着: “狼尊饶命狼尊饶命” “怎么个饶命法”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让底下的人不寒而栗。 “我定誓死效忠狼尊” “全天下都在等着效忠本尊,还缺你一个” 他说完,眸色悠的一暗,地下的年兽惨叫一声,瞬间被四分五裂开。 刚刚才站起来的众妖们,又瞬间跪倒在地。 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年兽的头轱辘辘的滚下大殿,滚在了圣阴王的脚下。 圣阴王是以吸食腐肉著称的,他看着年兽的头颅不禁咽了下口水。 “圣阴王,你这次征伐拓落仙山,立了大功,我就将年兽的尸首赠与你,好好享用吧” “谢大王”他说完就拎起年兽的两只角,抠出他的两只眼珠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一些不食肉的的草妖们见此情景,恶心的纷纷掩面做呕。 他冷面看着他们:“办事不力者的下场,年兽就是你们最好的例子” “殿下威武,尔等将誓死追随殿下,助殿下早日统一三界” ********* 不过半日的时间,琯砚便跟着莫栗进了已恒山。 成百上千座山峰直插云霄,紫气彩霞萦绕不绝,规模庞大的各种宫殿有序的排列,多少脚下踩着飞剑的白衣或者其他颜色衣服的人簌簌从身边闪过,看不清人影,只留下一道道遁光,头红身白的仙鹤发出清亮的啼鸣,展翅高飞,穿梭云间山顶倾城而下,砸起巨大的水雾,其中不乏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各种奇异灵兽或者卧着休憩,或者俯身饮水,或者互相嬉戏。 而那群峰环绕的中间包围的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城池,现在还刚刚只是清黎,一抹浅浅的光线打在它身上,显得神圣无比。琯砚从来没看过如此奢侈美景,不,是仙景。 目光穿过四面高大威武的城墙,里面错落有致,且按照星罗棋布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宫殿,屋上铺的是琉璃瓦,通体清透,似乎还有隐隐光华流转,四角飞檐翘起,各蹲着一只神兽,瞩目远眺 琯砚自小便生活在狼城,偶尔爹爹才会带她去人间游历一番,她看着那些飞来飞去,身穿青白袍白袍正在修仙的弟子们觉得有趣极了,一时忘了离开爹爹的伤心。 即墨给他安排好住的地方,告诉她,明日百里上仙便会回到山中到时他自会领着她前去拜师,让她乖乖待在房间不要乱跑。说完他便走了,留下琯砚一人在房间。 到了黄昏时分他端来晚饭后又走了,她又一个人待在晚上,她很想爹爹,掏出怀里的狼牙,正准备说话时才想到爹爹说过这是仙界,他进不来,便又放了下去,手拖着下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 第七章 擦背! 今天是月圆之夜,是狼族的大日子,每月这时爹爹都要招集狼群,聚会,商讨事宜,不过那些都是她听不懂的,因为那时候她还小,这些年爹爹都不会再带她去了。不知道爹爹这个时候会不会在想她。 她无聊的把手放在油灯的火焰上摇来摇去。 招集狼群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的手下已经越来越壮大,他的重心已经不再是他的狼族,整个妖界几乎都在他的控制下,不顺者早已被他歼灭。 他端起酒杯,孤影映水中,湖面泛起微波,他一晃神,似是又听到她在唤他爹爹。 他回头,看见梓拂正站在他身后,一身青色的云纹绉纱裙,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朝他淡淡的笑着。 他蹙眉,转过身去,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等了你十几年,等着你回心转意来找我,现在我想通了,你不找我,我也可以来找你” 她缓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她的头轻轻贴上去: “我不奢求其他,只要你的一点温暖就满足了,琯砚一去就是三年,在这三年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可好” 他不语,继而饮下手中的一杯酒。 ********* 琯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夏日的天气又有些闷热难当,索性穿上衣服去外面透透气。 她对这里不熟,走了很远,晃晃悠悠的来到一片水池前。 她脱了鞋袜,将脚丫放进池子里,池子里的水很清凉,很舒服,她晃荡着小脚,踢起一阵小水花。 她玩的不亦乐乎,却突然看见水池里竟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她吓了一跳,赶忙抽回脚,爬起来就要跑。 “去哪儿”池子里的人问。 她不理他,继续往前跑。可是这时一股力量却使劲的将她往后拉,不一会就就将她拉回原地。 那人已移到池子边,一手抓住她的小腿。 “跑什么跑,不认识我吗” 她转过头,慌张看了一眼水里的男人。 “你是谁啊”她问。 “新来的” 她点点头。 他笑了一下,俊美的脸上粘了少许水珠,在月光的印衬下,显的尤为性感。 若说洛潋的容貌是惊心动魄的华丽,他也是毫不逊色的荡气回肠。 只是美的不同罢了,洛潋的英俊中带着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而他则是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即使他现在正光着身子,头发湿漉的立在水里。 琯砚也看过爹爹洗澡,大多数只是看过背影而已,只有一次 而现在的这个陌生男人的上半身正坦荡的露在她面前,他的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 “愣着干什么,给我擦背”那个男人突然说。 “为什么” “我在这个山上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了,算是你的前辈了,给前辈擦背不应该吗”他把毛巾扔给她, 她愣得接住。 她犹豫了一会,爹爹说过,别的男人不可以给她洗澡,但是又没说过,她不能给别的男人洗澡。 她小心走过去,蹲下去,开始给他擦背。 他的双手撑在两边,闭眼舒服的享受着。 她在给他擦背的同时,看见他的后背上有很多伤疤,其中几道还是新的,血肉都有些翻出来,她看的触目惊心,不禁问他:“前辈你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他淡淡答道:“作战留下来的,你以后也会有的” 她使劲摇摇头:“我才不要这么难看的东西” 他笑出声来,带着磁性的男声显得特别好听。 “男子汉大丈夫。几条疤算什么” 她静静给他擦着背,他突然问她, “你要不要来洗一下,这水很舒服”: 第八章 爱您和爱乌龟一样 “不用了,不用了,前辈自己舒服就行了” “那好吧我起身了” 他刚说完,她就放下毛巾赶紧转了过去。 她听到身后簌簌的穿衣服声。 “前辈好了没有”她问。 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回答,她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慢转过头去。 人不在了 “走了”她嘟囔了两声,又照着原路回去了。 这一夜琯砚几乎都没有睡觉,到半夜时分,她终是忍不住拿起狼牙,叫洛潋,每次只敢叫两声。 她知道对着狼牙叫三声洛潋身上的另一颗狼牙便会受到感应,从而找到她的位置。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每叫一声,狼牙便会浮起来,叫两声,洛潋便可听到他的声音。 此时的洛潋正在床上与梓拂翻云覆雨,突然听到琯砚在叫他,他沉浮的身子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梓拂搂着他的脖子问他。 狼牙渐渐浮起来,他又听见断断续续的爹爹声。 这是他们两人的暗号,只有彼此才能听的见。 梓拂不明原因,见他不动了,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她压在他身上。 “喜欢这样吗”她鲜红的唇吻上他。 “砚儿好想你” 他全然没了兴致,一把推开她。起身,开始穿衣服。 梓拂用薄纱遮住身体,疑惑不解的问他:“刚刚不是很好吗你是怎么了” 他没回答她,穿戴整齐后便迅速出了房间。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飞到了己恒山,稍稍一用功,便穿过屏障,进入山中。 琯砚此刻还趴在床上,握着狼牙。 再叫最后两声, “” “我在这儿” 她抬头,看见洛潋正站在她床前,头发还有些凌乱的望着她笑。 “您来啦”她大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小脸不停的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琯砚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硬卡进喉咙里,他抱起她,放在床上,认真的跟她说:“没有重要的事千万不能这样叫,叫也只能叫一声我有很多重要的事,你这样会干扰我的” 她睁大眼睛懵懂的点点头。 “这里是仙界,我的妖气太重,不能久留” 普通神仙自然是嗅不出他的味道,但是像百里均这样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发现他。 她又点了点头,只是委屈的脸皱成一团,她又扑进他的怀里:“可是琯砚想和您永远在一起,琯砚不想和您分开” 他的心都快被她融化了,他捧起她的脸,她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他轻轻吻上去。 “等琯砚修成仙人了,我们便可生生世世生活在一起琯砚听话好吗” “琯砚听话” 她的小嘴蜻蜓点水般吻在他的唇上,只是一瞬间,他本灭掉的火瞬间就被她点燃了。 她就是他的蛊,他的毒,他摈弃天下也要守住的珍宝。 他扣住她的头,用力吻上去,辗转,不歇。 她还这么小就能迷的他神魂颠倒,再大一点还得了。 琯砚被他吻的气都快呼吸不出来了,她用小手敲敲他的肩膀,双眼蒙雾,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他不舍的放开她,用拇指在她的红唇上蹭了两下。 “不喜欢吗”他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您喜欢就好了” 他散下她本束起来的发,然后坐下来,将琯砚放在他的腿上,然后又拿起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比了比。 “琯砚又长大了”他用大手包住她的两只小手。 “琯砚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就是您爱琯砚,琯砚爱您” 他满意的笑了。 她又加了一句:“就像琯砚爱乌龟,乌龟爱琯砚一样” 他的脸又瞬间黑了下去,原来在她心中,他和她养的乌龟是一个级别的。 “这种爱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您不爱琯砚,还是乌龟不爱琯砚” 她转过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罢了,毕竟她年纪还小,又长期与狼族共处,不懂这些也不能怪她。 “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 “好好睡觉,我走了” 他亲了下她的脸,挥袖灭掉满屋子的灯。 他走之前,悄悄的断了正在陶瓷鱼缸里爬行的两只乌龟的半截尾巴。 乌龟的头拼命缩进壳里,剩下的半截尾巴,因疼痛剧烈的摆动着,染红了小半片的水。 **********: 第九章 只是个搓澡的徒弟 第二日便是拜师大典,跟随即墨上仙前去东恒内殿拜师。 一进内殿大门,琯砚还来不及看清上座端坐的男人,即墨上仙就要求其跪拜师傅。 她立马乖乖的拜倒在地,还不忘请了个安: “师傅早上好” 一语刚出,全殿的弟子都笑了起来,包括殿上坐着的师傅。 即墨无奈摇头,看来那个洛潋除了宠着这个未来的小夫人外什么都没教过他。 他小声的对她说要说徒儿拜见师傅。 她刚还在疑惑大家在笑什么,现在明白了,乖乖说了一句,“徒儿拜见师傅”又在地上叩了个响头。 “即墨你说你在人间带了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回来,莫非就是这个” 百里均看这个孩子除了傻一点外,哪有什么天资之处。 “你会什么” 她听着声音熟悉,不禁抬,头看了上去。 坐在上座正中央的人,一袭白衣胜雪,面若冠玉,仙骨奇佳,头发全部束起,似是严肃,又双眸含笑,只是一闪而逝。 前辈 他也看见她了 即墨正要邹,此少年出生时天象如何大变,干旱多年的孤城如何久旱逢霖,瘟疫又是怎样因她解除,天降花瓣,万里飘香, 话还没开口,就听她答道。 “我会搓澡” 即墨差点就站不住了,手扶着身旁的檀木长桌,嘴都气的哆嗦起来。 这丫头这闺房之事,岂可在众人之前乱言。 “师兄这孩子生来就爱开玩笑” 他正要给她辩解,只见百里均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这是一门好手艺” 即墨两眼冒星,身子不稳,一个倾斜,推到了桌上摆放的陶瓷镶玉茶具。 身旁的弟子赶紧过来扶住他,一向正派,严格,不苟言笑的师兄今日是怎么了,性情大变了 “我刚好缺个搓澡的,以后就你来吧” 他正坐在大殿上,郑重其事的说完这句话,脸上并无玩笑之意。 即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手拖了个椅子坐坐上去,再被他们两个这样惊吓,怕不是会摔死。 再说了他师兄这人高深莫测,岂是他能猜透的,不过他倒没费什么力气就让他收了琯砚为徒,也省得以后麻烦,毕竟她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以后他要是让她亮出什么本事,他又该怎么圆场。 “还不快谢过师傅” “谢师傅”琯砚说完又朝着地上拜了拜。 此时的大殿已议成一团,百里均上仙虽是己恒山的掌门人,但是收的徒弟不过四五个,且个人个仙资非凡。 这个会搓澡的又算什么,难道搓澡也能搓出仙法,还是这少年真的是天资聪颖,有何不同常人之处,但是归根结底,大家都相信掌门的眼光,掌门看中的人肯定不会错。 可是事实证明,咱们家琯砚,真的就只会搓澡。 晚上,琯砚拎了小桶热水往浴桶里倒,累的她浑身大汗,才灌满了一小半。 百里均看着她这么慢有些耐不住,便施了一个小仙法,桶的水顿时就满了。 琯砚不解的望着他:“师傅你怎么不早点施法术,害我累了半天了” 他笑了笑:“这也算修行的一种,不依靠仙力,自食其力” “哦” “快来给我更衣” 她走过去,伸出纤手,为他解开腰间的白玉系带,外面的袍子脱下来后,她又开始帮他脱贴身的裘衣,当她的玉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胸膛时,她感觉怪怪的。 她想起即墨对她说的话,千万不能告诉你爹,你给你师傅洗澡的事,否则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她抽回手:“还是师傅自己来吧” 他似是莫名的也觉得不妥,便自己解开衣服。 她捂住眼睛,过了一会问:“师傅好了没有” 他有点错愕的回答:“好了” 这种感觉,怎么像个姑娘在给他洗澡,他害羞,他也尴尬。 他想起昨晚他在池边给他擦背,他的手每抚过他背脊的每个地方,甚至是伤口,他都觉得异常舒服,轻轻柔柔,绵若无力的手感,像极了一个姑娘。 她拿着毛巾,转到他身后在他的肩膀处开始慢慢擦起来。 他两手放在放在桶沿两边,闭目养神起来。 她擦到一半,手又放到他的伤口处,轻轻抚摸了一下。 他本放松的身体,一时僵直。 “师傅要不要我帮您涂一点金创药的,你这伤口还没完全好透” 他本没有涂药的习惯,以他自身的修为伤口放那几天就好了,可他还是说了:“好” 她立马放下毛巾,一蹦一跳的跑出去,她记得以前在家里,爹爹受伤了,她也嚷着要给他上药,不过爹爹不愿让她看他受伤的血肉模糊的身体,便不准允她,所以她今天能得到师傅的允许,觉得特别高兴。 她拿回金创药的时候,师傅正光着上身。趴在卧塌上,只穿了条裤子。 她觉得滑稽,便站在哪儿多看了一会儿。 百里均别过头:“在看什么,还不快过来” “是师傅” 她拿着药膏,开始给百里均涂起来,冰冰凉凉的药膏随着她的柔软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每一个伤口,都能让他忍不住战栗,他运着内功好让自己平稳起来。可是到了后来,他的心里却越来越燥热,这种燥热感一直延伸到身体上,以至于琯砚擦到一半的时候问他: “师傅,你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她放下手中的药膏,绕到百里均面前,学着爹爹的样子,用脸贴在他的额头上。 她是凡人的孩子,不比妖神,所以经常生病,每次她一生病爹爹就是这个样子来量她的体温。 她的脸刚贴上去,他就慌张别过脸,声音略显嘶哑,说:“师傅没事,你先出去吧” “可是药” “涂的差不多就行了,为师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师傅” 琯砚转身出去,百里均望着她那纤弱的背影走出门外,关上门后,他才长长的的舒了一口气。 无非就是自己因修行禁欲千年的原因,或是这个徒弟长真的太好看,刚刚若不是自己定力好,避的快,真差点忍不住就亲上去了。 即墨说的对,我的确是太寂寞了。 他想到他那一汪明月般的清澈的眼,又擦了擦额上的汗。 “可惜了是个男孩” ------题外话------ 推荐基友文: 作者离生离灭 书名:亿万暖婚之宠妻入骨 一对一,双洁,大宠大暖,喜欢青梅竹马,禁欲系,泯灭人性腹黑强大痴情男主,毁尽天下只为一人的亲不可错过: 第十章 师傅不同爹 晌午时分,百里均便领着琯砚前去修炼,本来收了这个徒弟就为了好玩,擦背擦的不错。可是即墨所说的天资聪颖怕不是全用在擦背上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 他指着山坡上的一块巨石对她说:“去把那里的一块石头搬来” 她倒是乖乖去了,然后满头大汗的拿了一块转头给他,嘴里还在念叨着:“师傅徒儿快累死了” 武不行,文总该行吧,他让她背一段出师表给他听,她摇头:“不会” 曹植的洛神赋呢 “不会” “白居易的长恨歌不会也不会吧” 她依然点头,然后给他来了段佛经。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他气的把她拉到长亭外的古筝前,指着琴说,“为师不奢求你其他了,乐器总该会一点吧” 她对着古筝一阵琢磨,然后胡乱弹了一番噪音,气的百里均差点就连人带琴的把他扔河里去了。 好吧,都这样了,他也不指望他会飞,他现在就在疑惑一件事情,琯砚这样的,即墨怎会把他带上山来的,莫不是他来历不凡,天之骄子,皇亲国戚 可是山中收徒,从不看重这些,特别是即墨,只收天资卓越之徒,他难道和即墨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或是他的家人和即墨关系匪浅,但是即墨也用不着瞒着他的啊 他皱眉望着琯砚,琯砚此刻正在和兔子玩的不亦乐乎。 完全忽视了正在因她头疼不已的百里均。 这样的徒弟让他怎么教还给即墨可是他已在众人面前收了他。 不还他又咽不下这口被骗了的气,当下之急,他得搞清楚,他到底是是什么身份。 他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琯砚,想要御剑飞行吗” 她最想学的就是飞行了,到时候就可以飞回家找爹爹了,她自然点头。 “想” 他教她念了三声咒语,便将手中的青鸾剑给了她。 “来踏上去,默念咒语,便可以飞了” 她缓缓踏上去,默念三声,剑身渐渐腾了起来,拖着她的身体飞上天空,她张开手臂不稳的驾驶着它。 剑身越腾越高,直冲上云霄,她从没独自飞行过,此刻不禁有些害怕。 “师傅师傅” 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大叫着百里均。 她本就害怕的不行,此刻的青鸾剑却又异常不听话,忽上忽下,凭她怎么念咒控制也没用。 终于青鸾在冲下云霄的一刻,迅速从她脚下抽离。 她一边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边拼命的掏怀里的狼牙,刚才拿出来,百里均弹了一下食指,她就被定在了半空中。 百里均翩然飞上天,抓住她的一只手,她的身子又失去控制的垂了下去。 她紧紧的抓着百里均的手,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师傅徒儿害怕” 他俯身望着她:“告诉师傅,即墨是你的谁” 说实话,琯砚也不知道即墨上仙是她的谁,只知道他是爹爹的朋友。 她摇摇头:“师傅我不知道” “这样啊”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从琯砚手里挣出来,到琯砚抓的只剩最后一根中指时,她才意识到,师傅不可靠,她要找爹。 百里均看着她的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一时有些于心不忍,正要提她起来时,琯砚握住狼牙, “爹爹” “爹爹” 在她还没叫出第二声,百里均就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飞了下去,琯砚的身子骨既轻,又柔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不过百里均现在可没空再想这些了,他放下她就迅速回到大殿中。 此刻的即墨正悠哉悠哉的在后花园中安心的品茶。 在他缓缓倒下第二杯茶时,摆放茶具的石桌突然崩裂。 他迅速往后一退,却见其师兄仍不罢手,一个法决掐动,旋即一道丈许的白色仙光如同蟒蛇,只取面门而来,他又是慌张一避。 他看着袭他的人,:“师兄你怎么了” “还敢问我怎么了看你干的好事在外面带了什么回来” 即墨脸色大变,完蛋了,那傻丫头不会都跟他说了吧,保命要紧,他默念一句咒就要闪,百里均迅速将他吸了回来。 他揪着即墨的后颈,暴怒道:“我知道你向来风流,可是风月上的事在外面过过场就好了,你倒好,还带了个回来” 什么即墨有些摸不清师兄在说什么了 “说这个孩子是你和谁私生的” 本以为他发现了琯砚和和洛潋的关系而吓的半死的即墨。此刻听到这句话,身子一歪,差点就倒进百里均的怀里,百里均将他往前一推,他才踉跄的几下站稳。 这洛潋向来与师兄是宿敌,上次两界大战,师兄又因一剑之差摆在洛潋手中,此后誓要手刃他。 要是被他发现了他仍与洛潋私下来往,还带了他的养女,拜在他门下,他即墨是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 幸好幸好他命不该绝。 百花仙子还约了他明日夜里在碧落泉相见呢。 他使劲挤了下眼泪,转过身,万分羞愧的看着百里均。 “师兄师弟对不起你师弟给己恒山丢了脸,让师门蒙羞了,师弟这就了断了自己,去给死去的师傅请罪” 他说完,便在手心凝聚了一股真气,要往自己的胸口拍。 他流着眼泪,演绎的何等壮烈悲观,可是看戏的人,却毫无反应,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的手慢慢吞吞要往胸上拍,只听过百里均平淡如水的说: “即墨你放心去吧,你的孩子,师兄会好好给你照顾好的” 真气一下子就灭掉了,却还是震了他一下,鲜血吐了出来。 你这个死狼你得送我多少仙法秘籍还有美女才能弥补我为你老婆受的苦。 “怎么不死了”  “师弟还没见到兄嫂过门,死不瞑目啊” 百里均“哼”了一声:“说这个孩子是你怎么来的还是个凡体孩子他娘是什么身份” : 第十一章 她是我的,谁敢动! 即墨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烟花之地的女子,一夜风流,生下来后就嫁给富贵人家人家做妾侍了,孩子也是刚不久才送到我手上的,说是要为琯砚谋个好出路。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兀官雪,不然师弟的命可就真没了” 百里均指着即墨,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枉你还记得百花仙子呢,一个上仙竟然跑到那种地方,仙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说完又连发几掌,速度之快,即墨来不及去躲,百里均虽只用了半成功力,还是打的他内息不稳,遂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即墨现在可是后悔死了,就为了一本波若提炼经值得吗 就为了增加一千年的修为,连小命都快没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那丫头送回去吧,可转念一想洛潋那阴寒的眸子,还是算了吧,师兄打我只用半成功力,那匹狼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师兄,你可是在众弟子面前收了琯砚为徒的,师兄莫不是要反悔了” 即墨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出几口血水,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百里均冷哼一声:“我是被你蒙了,你不是说他天资聪颖吗我就先把他给你教,教出天资了再来给我”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即墨摸了摸受伤的胸口,本来是外伤,现在又加了一道内伤,不禁却觉得更痛了。 ******* 琯砚晚上去找即墨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坐在榻上,运功疗伤。她将今天一日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即墨。 即墨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师傅以为我是你爹,接下来你得跟着我一段时间,先学习一些基本仙术,而后再去跟你师傅学习,只是这样会误了一些你成仙的日子。” 琯砚乖巧点头,继而又有些不悦:“那我跟爹爹分开的时日不是又要久了一点吗 ” 即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我真是前世欠了你和你爹的” 的确,当他还未修炼成仙时,他的确是欠洛潋的。 曾经的他不过只是一只六尾狐妖,有一次不幸受伤,逃回山林时被一只猎豹追赶,幸的洛潋搭救,从此解下了不解之缘。 只是后来,他得高人指点,来到己恒山修炼,而后成仙。 其实当年的洛潋也是想一起来的,不过身为老狼王唯一的一个儿子,他肩上的担子太重,整个狼族都离不开他。 他的初心也是向善的,只是自古仙魔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看着他太多的亲人同族倒在血泊中,他积累的仇恨太多,他继承王位后也越来越膨胀,特别是老狼王死后那百年时间里,洛潋甚至将掠夺和杀人视为乐趣,他不相信任何人,多少妖魔在觊觎着他至高无上的位置,又有多少仙人在等着取他的性命,任何人都会背叛他,包括当年深爱着他的梓拂仙子。他不是没有对她动过情,只是在动情的那刹那,她的剑已刺进他的胸膛。她是玉帝派来刺杀他的,杀他是她的任务,爱他却是让人始料未及的。而后他的眼里已再找不到半丝善悯。 他的灵魂仿佛都已经死了,整个眼神都是空洞幽暗一望无际的深渊,多看一眼仿佛他的孤独下一秒就会反噬你。 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唯一的朋友成了仙,唯一爱过的人背叛了他。他有的只有无边的法力和至高的权利,后来他掀起了第二战,妖神两届不分胜负,两边打的几乎都溃不成军,即墨知道依着洛潋的性格,一定会纠缠到底,决不罢休,可是这次令人不解的是,他竟然退兵了,还是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即墨以为他是受了重伤,不放心,便去看他去了。 一进他的房间,即墨就看到了一幕比他屠杀千万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恐怖的事,吓得即墨当场就没晕过去。 至高无尚的狼王殿下正在给一个女娃娃换尿布,且笨手笨脚。 女娃儿一边哭着他一边哄。尿湿了他的衣服他也乐呵呵的笑着,仿佛那娃儿撒的不是尿,而是什么玉露琼脂。 对于天下人他依旧是残忍的,可怕的,但是对于琯砚,他则将他的一腔温情全部灌输给了她。 他宠她,甚至宠到放下狼王的尊严,像只狗一样的让她骑着,到处溜达。 她成了洛潋所有的精神寄托,甚至成了他私下生活中的全部,洛潋曾告诉过他,对于琯砚那种真真实实,看的见,摸得着,搂在怀里叫他爹爹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想要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即墨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女儿总要嫁人的嘛” 他就气的将对面的一座山都震开了。 “谁敢娶她” 好吧,她永远是你的行了吧,即墨也被他这扭曲的父爱给吓坏了。 他对琯砚是绝对的占有,任何事都要经他之手,就连看本书都要他同意了才能看,为了保持她内心的纯净,洛潋也只会给她看佛经一类的书,亦或者是他曾经被菩提佛提点过,心存憧憬才会对佛一类的事比较尊敬。 所以琯砚在他的狼式教育下,只知道人会生老病死,对男女,感情,世事一窍不通。 他曾问过洛潋,“你爱琯砚,琯砚却只拿你当爹,你不让她明白你的心思,你以后怎好娶她,若”他没那个胆子说她要是爱上其他男子怎么办。 他嗤笑一声:“她还小,懂什么,大了自然会明白” 十二岁了还小,平凡女子十四五岁便要嫁人了。 不过琯砚的确是非常听他的话,爹爹说什么便是什么,爹爹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可那是她什么都不懂,她要是有一日明白了这些道理,她还会把他的话当成命令一样服从吗。 曾经的琯砚无意中瞥见了男女授受不亲着四个字,似乎明白了这几个大字的意思,便不愿再与洛潋亲近,而后洛潋就完全扭曲了这几个字的含义给她解释了一通。 琯砚不得与爹爹之外的男人亲近。 不得让别的男人看琯砚的身子,不得与其他男人同塌而眠,不得忤逆爹爹,爹爹做什么都是对的,琯砚就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这就叫男女授受不亲。 狼的眼睛不是最明亮的吗,为何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连修仙都要把她打扮成男人的模样,生怕别人觊觎了他的。 即墨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亏本买卖哦,他望着琯砚,示意她过来。 她走去,他又让她上榻上来,她立马摇头:“爹爹不准我和别的男人一起睡” “我现在就是你爹”他一把将她抱在床上,喝令道:“坐好”然后开始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仙气。 即墨苦着脸,你很快就能仙资卓越了,我近百年的修为算是白费了。 输了大概一个时辰,琯砚只觉得一股气流在身体里乱窜,五脏六腑都被搅的不得安宁,她有些难受的问即墨:“上仙输什么给我了,琯砚难受,能不能不要再输了。” 他停下来,你倒我想输,还不是怕了你和你爹,也不知道以后你还得给我捅多少娄子:“我给你输的是一百年的仙气,不过到你身上,经过凡胎,便已流逝了一半,以后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消失,只有你跟着你师傅勤加练习,才可以护住体内剩下的仙气,助你早日修得正身。” “哦。原来上仙是为了琯砚好” “那是。”她爬下塌,正要走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即墨上仙,今天师傅不太高兴,琯砚还要不要给他擦澡的啊” “自然要去,哄好你师傅他才肯教你东西啊” “那好吧” 琯砚说着便出了去,看着她身体一点一点冒出来废了的仙气,即墨气的捶胸顿足,我的仙气啊 ------题外话------ 皮卡丘。: 第十二章 娇气的徒弟! 琯砚来到浴房外,也没敲门就进去了,百里均正在准备更衣。 他抬头看到琯砚:“你怎么来了” “师傅我来帮你吧”他走过去便要帮他解腰带。 “不用了”他一把抓住琯砚的手,她的手既小有柔软,百里均轻轻一握便盈在手中。 她抬起下巴,清澈的的大眼望着他,偶尔眨了一下,睫毛便像扇子一样扫过一道阴影,百里均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不自觉加大了手的力度。 琯砚摇摇头:“爹爹说这样不好”她用力要抽回手,体内的真气也随着她的力度运行起来,她的力气比原来的盈盈而弱增长了不少,百里均也感受到了她体内的仙气,果真是有点仙资。 他放开她,任由她剥去他身上的衣服,等到脱得只剩最后一件蔽羞的衣服时,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师傅我不敢,您自己来吧” 她转过身,想到小的时候,爹爹在洗澡,她不听话的闯了进去,结果看到爹爹浑身的从浴池里出来,当时可把她给吓坏了,为啥爹爹跟她长的不一样,她还为了这件事哭了几天都不理爹爹,他很讨厌爹爹不穿衣服的样子,不过爹爹倒是很喜欢她洗澡的样子 百里均叹了一口气,难为了这个孩子在烟花之地出生,母亲是青楼女子,又有个不靠谱的爹,性格有些阴柔也不能怪他。自己是他师傅,更是他的师伯只是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下去了,得好好引导他一下, 百里均原本只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柏洛,柏青,玄紫,只有玄紫一个女徒弟。 琯砚上山拜师时,正巧赶上他们几个下山历练,所以未曾碰面。 今日第一次相见,琯砚高兴的不得了,先乖乖拜见了三位师兄后,就愣的扑进玄紫师姐的怀里,拉都拉不开。 “我喜欢姐姐”她的回答倒是够真诚,却忘了现在自己还是男儿的身份。 百里均蹙眉无奈斥道:“琯砚快放手” 大师兄柏洛也在一旁说道: “小师弟,男女授受不亲的” 柏青的脸几乎是黑了,若不是见师父在这儿,真是揍她的心都有了。 琯砚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身男儿装扮,无奈的放下手。 明明自己就是个女孩,爹爹不让她和男人亲近,师傅又不让她和姐姐亲近。 她委屈扯了扯玄紫的衣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她:“师姐不喜欢琯砚吗” 玄紫向来性子好,加上这个师弟长的又极其可爱,怎会不喜欢。 “师傅他还小,抱就让他抱吧” 百里均可没玄紫那么好说话,他走过去,一把就拎起她。 “为师从今天开始就来治治你这阴柔的毛病” 他把琯砚扔给了柏洛:“小师弟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 “是师傅” 柏洛这人向来细心严谨,对人对事都很有耐心,他领着琯砚,琯砚却不怎么愿意和他亲近,一会练功偷懒的时间她都要跑到玄紫那去,不是抓着她的衣袖,就是扯着她的裙子。 百里均站在云端看的仔细,就在琯砚又在干扰玄紫御剑时,他摇头蹙眉,踏着清风而下,手里还拿着个戒尺。 他走到琯砚面前:“快把手伸出来” 琯砚见他拿了个板子要打他,自然是不愿意了,她不扯玄紫的袖子了,改扯他的了。 她拽着百里均那宽大的袖子,不停的摇着:“师傅师傅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以前爹爹生气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撒娇的,爹爹一会就不生气了,还会笑着亲她一下,师傅一会儿是不是也会亲她,可是爹爹说了别的男人不能亲他,她正在想着怎么拒绝师傅的时候,一个板子就重重的打在她的胳膊上。 “你这孽徒,再学着这姑娘的把戏,为师就罚你今晚不准吃饭” 她摸着快被打肿的胳膊,埋怨的望着百里均,果然爹爹和师傅是不一样的。 ------题外话------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绵绵哀意绕心头,: 第十三章 偷看仙子洗澡被罚 这一整日,琯砚跟着柏洛也没学什么本事,就学着定心,看着师兄端坐着不动,不笑,不语,琯砚又坐不住了。她看着一只蝴蝶从她眼前飞过,转了一圈,又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伸手要抓住它,蝴蝶又飞走了,她爬起来跟着蝴蝶跑,跑了老远,一直跑到了后山。 后山的景色非常美丽,漫山遍野的树,像绵延不绝的绿色画卷,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这里仙气缭绕,虽过午后,却给人一种清晨的错觉,湖面中撩起一片微雾。 一条美丽如丝绸般的瀑布倾泻而下, 远远不断的注入碧蓝的湖水中,那本在夏日里灼人的阳光此刻尽被山上的一股巨大的透明屏障隔在了山外。 前殿虽是夏日,后山却尽是暖春,百里均为了让徒弟们养成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并没有设定隔阳术,即墨为了不违背他的意愿便在后山开辟了一个良地,以便闲来无事勾搭仙子所用。 琯砚往前走了几步,瀑布冲击下水漫过本与湖面平近的地面。她觉得脚下一阵凉意,低头才发现鞋袜已被打湿。她索性脱了鞋袜,赤脚走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壁下,忽地一阵笑意传来,她赶紧藏在了石头后面。 过了一会儿,她又悄悄探出头去,竟看见一女子在这碧潭里洗澡。 远远的琯砚只瞧见那女子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凹凸有致的身子。 这个姐姐的比她好看多了,她垂头看了看自己几乎一块板的身体,轻声叹气。 她又忍不住伸出头去,一只手忽然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不准看” “师傅” 百里均转过她的身体,一手固定着她的头,一边责备道:“小小年纪怎么尽不学好,竟学会偷看人家仙子洗澡” 她头被固着,仰头望他,天真无邪道: “师傅不也在看吗” “师傅什么时候看了” “刚才师傅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湖里的啊” “我”他刚是看着前方,只是用眼睛在哪儿设了一道障罢了。 他拎起琯砚:“为师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琯砚随着百里均飞到天上,她再转头的时候,只见一汪湖水,那个姐姐已经不在了。 大殿里; “你这孽徒犯了错还不肯挨板子,快把手给我伸出来。” “不师傅。琯砚没有做错事,琯砚为何要挨打,琯砚也看过师傅洗澡,为什么琯砚就不能看姐姐洗澡” “因为师傅是男人,姐姐是女人。”百里均气绝。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难道是因为师傅的身子丑,姐姐的漂亮” 百里均被她气的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为师哪哪里丑了” 即墨一听到琯砚犯错的消息,立马从瑶池里媚仙那媚到骨子里的温柔乡里挣了出来,迅速往殿里赶。 一进大殿就看到琯砚哭的稀里哗啦,师兄气的手上的戒尺都拿着抖。 眼见百里均的一戒尺又要下去了,他赶紧上前一挡:“师兄琯砚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打她。” “你养的好东西你自己问他” 即墨转身,抱起跪在地上的琯砚:“告诉爹爹,琯砚犯什么错了” 琯砚哽咽着,头埋进即墨上仙的颈窝里:“琯砚要回家琯砚要爹爹” 看着怀里的小可人哭成泪人,即墨都忍不住怜惜起来。 要是洛潋看到这一幕,怕不是心都要碎了。 只可惜师兄不知道她是个女儿家,否则也会怜香惜玉一番的吧。 “琯砚究竟怎么了告诉爹爹,爹爹给琯砚做主” “琯砚在后山看到一个姐姐在洗澡然后师傅就打我” 她越说哭的就越惨,即墨不禁满头黑线,都怪你那个爹,把你教的痴痴傻傻,什么都不懂,我再不教你,以后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板子。 “你这孽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他转头看向百里均:“师兄,琯砚自小没被她娘教好,很多东西她都不懂”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琯砚扯了扯他的衣肩。“即墨爹爹,师傅不喜欢琯砚了,琯砚以后还要去给师傅擦澡的吗”“师兄,你看这孩子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还在想着给您洗澡的事,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百里均冷哼一声:“你不是嫌我丑嘛以后都不用来的了”丑放眼三界除了狼王洛潋的容颜能与其媲美,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仙界第一美男子,丑这个字按在他身上,真是无处可放啊。 即墨将百里均从头扫到尾,也找不出半个丑字。 看来这丫头心里,就她爹一个人好看。 蠢萌分割线 晚上,即墨给她受伤的小手缠上纱布,这师兄下手可真够狠的,手都给打肿了,皮肉上还泛着点点血丝。 他答应过洛潋要好好照顾好琯砚的,要是让他看到她这样,他怕是小命不保。 清蒸狐狸肉,油炸狐狸肉,红烧狐狸肉,还是炖成火锅唰着吃。 他越想越害怕,不禁抓着琯砚的手,眸中泛起阵阵泪光:“琯砚你觉得即墨上仙是好人吗” 琯砚点头。 “那你希望即墨上仙死吗” 她摇头:“即墨上仙是好人,为什么要死” “那琯砚受了任何委屈都不要告诉你爹爹可好” 琯砚点头,即使即墨不说,她也没打算和爹爹说,她怕爹爹担心。 “乖孩子。”他抚摸着她的头,命保住了,接下来得好好教育她处事之道了。 “琯砚你现在是女扮男装了是吧,女子洗澡男子是不能看的” “琯砚也是女孩子呀,爹爹为什么就能看呢” 那是因为你爹禽兽 “那是因为他是你爹啊” “那只有姐姐的爹才能看姐姐洗澡了是不是” 即墨头顶冒烟,这该怎么教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你爹对你做的都是对的,那是因为你爹爹爱琯砚,琯砚难道不爱你爹爹吗” “不”她使劲摇头:“琯砚最爱爹爹了” “既然最爱爹爹,那爹爹喜欢做什么,你就顺了他的意便是。” 她睁大眼睛,懵懂无知的样子可爱极了:“只要爹爹开心就好。” ------题外话------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皮卡丘咻咻来个收藏好不好: 第十四章 姑娘般的徒弟 接下来的数月的日子里,琯砚日日在修炼飞行术,百里均赐了她一把宝剑,让她自己给取了个名字。 她想了想,给剑取名:“琯洛” 百里均听着这个名字绕口,让她在给重新取一个,她想着这个剑是师傅给他的:“那就叫师傅剑吧” 百里均听着好笑:“那就遂了你的愿” 琯砚自从那日被百里均打了几板子以后,学的乖了不少,知道师傅不好惹,他说什么她听不懂也乖乖的点头。 师兄,师姐们说这叫尊师重道,琯砚变得越来越尊师重道。 乖乖的听师傅的话,好好练功。好好读书,也不会到处乱跑。 不过百里均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傻徒弟,在她脖子上挂了一串铃铛,遇到危险的时候摇一摇铃铛叫三声师傅他便会出现。 百里均让她男子汉一些,她就装作男子汉一些,平日里只敢和三位师兄们一起练功,绝不骚扰玄紫一下,可是练完功,师傅一走,她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黏在玄紫身上,甩都甩不走。 这日练完功她便又去找师姐玩,一进师姐房间,师姐不在,她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否是在狼群里长大,她从小便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她顺着血腥味一直走到了房间里的小隔间里,她掀开帘子。看见玄紫师姐手中正拿着一个染血的裤子。 她大呼:“师姐你受伤了” 玄紫看见她进来了,一时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平日里和他随意惯了,抱也让他抱了,上次他亲了她一下,她也只当是小师弟年幼无知忍了过去,想不到他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师姐你流了好多血,你是要死了吗”她说着眼泪断了线的流了下来:“琯砚不让师姐死,琯砚去找师傅救师姐”她说着便要往外跑,玄紫赶紧拉住她。 “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琯砚什么都不知道,琯砚只知道不能让师姐死,师姐跟我一起去求师傅吧,师傅一定会救师姐的” 玄紫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一时气也全消了,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你这个傻师弟,师姐不会死的” “师姐骗人。师姐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受了很重的伤,师姐一定是怕师傅担心才说没事的,师姐不要担心,我去找我爹爹来救你”她说完挣开她的手又要跑,玄紫赶紧施法定住他。 待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了起来,玄紫才敢解开法术,然后红着耳朵脖子的跟她解释道:“这叫月事,女孩子每月都会来一次的,为了排除身体里不干净的东西。” 她红着眼睛问:“那我怎么没有” 玄紫无奈:“你是男孩子哪会有” 她还想说什么,想到爹爹的叮嘱,便没敢说下去。 “好了,小师弟”玄紫揉了揉她粉嫩嫩的小脸安慰道:“别哭了,师姐是神仙不会死的” “真的不会死” 玄紫认真的点点头。 “不会”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着玄紫姐姐说的月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想到流血她就害怕。 她拿出狼牙,想要问问爹爹,可是爹爹说他有很多重要的事,她这样会干扰他的,再说了这里是仙界,爹爹要是来了,被发现了就不好了,自己也这么大了,整日这样烦着爹爹也不好。她想着便只叫了一声爹爹便放下了狼牙。 洛潋看着狼牙浮了起来,心中暗自期盼,但是很快又落下了,他又是一阵神伤,最近狼牙浮动的次数越来越少,尤其今日只浮动了一次,他的琯砚是不是不再想他了。 梓拂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他一把握住,又黯然放下。 她这些日子见他无事便对着狼牙发呆,一坐便是一整日,他不说她也猜到了大概。 “想琯砚了便去见她就是,何必这么难为自己” 他苦笑:“见了又如何,还是要走,被发现了还得徒添增一些麻烦,不过就是三年,以后我们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子可以守在一起。” 梓拂心中一阵刺痛,若不是那次背叛,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他的了。 她为了他忤逆天帝,被除去仙位,徒留一个上仙的假封。 她跪在他门前苦苦哀求,他见都不愿见她一眼。 她等他几百年,他却拥着无数女人。 她不妖不仙,存于三界,她为他放弃仙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送到他床上,她日日与他欢爱,他却总在激情高涨的时刻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她对他来什么都不算,连避都不愿回避的将他对她人的爱裸的呈在她面前,她虽日日伴在他身边,心却比从前更空虚。 他不知道的是曾经那一剑她只刺了他五分,剩下的五分力她都替他受了,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在他眼里错了便是错了,即使她只用了一分力,那也是背叛了,他的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忠诚。 洛潋爱琯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他细心的灌溉着她,她也按着他想要的样子长大。梓拂曾无意中见过那个孩子,生的活泼可爱,不过还太小,年幼无知,竟还一直叫着洛潋爹爹。 等她大了她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等她大了,就不该有我了 蠢萌分割线 琯砚这几日几乎天天都黏在百里均身边,一个师傅长,一个师傅短的。 师傅累了给捶背,师傅渴了给倒茶,师傅饿了他还亲手给他做了个桂花糕,这可是连洛潋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百里均轻轻捻起盘子里的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太苦他本想吐出来,又看着小徒弟那期盼的眼神,硬是给吞了下去,他喝了一口茶:“说吧讨好师傅想干嘛” “师傅你能让我和师姐他们一起下山吗琯砚也想去” 下了山便是人间,琯砚知道人间的好玩之处,热闹的集市,杂耍,皮影戏,还有好吃的糖人儿。 百里均瞥了她一眼:“想都不要想你去能干嘛捣乱” “师傅”她扯着他的袖子:“你就让我去嘛,琯砚一定听话” 他甩了一下袖子,斥到:“又想挨板子了” 师傅似乎很讨厌她扯他的袖子,她今天又给忘了,她慌忙放开手,连连道歉。 “师傅我错了” 这小徒弟个子越发高,模样也越来越漂亮,可是再漂亮他也是个男子啊,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有那说话的语气,哪有一点男孩子应有的英气,若不是他的一身男装,还有那束起来的发冠,连他都分不清他是男还是女了。 “师傅”她还想求他。 “不用再说了,你出去吧,为师要休息了” “是。师傅。”: 第十五章 月事是个啥? 师傅可真讨厌,她端着盘子闷闷不乐的走出来,一出內殿就碰上了即墨。 “怎么了又被师傅骂了”即墨关切的问她,随手又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上一刻才放进去,下一秒就给吐出来了:“这什么呀这么苦” “苦吗”她明明看见师傅就吃进去了啊 她也尝了一块:“呸难吃死了” “瞧你拿这么难吃的东西给你师傅吃,难怪挨骂” “那我再去做个好吃的给师傅,师傅说不定就答应我了,来,上仙,这全给你了。”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了即墨,又蹦蹦跳跳的跑了。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任凭掌膳的弟子怎么劝说都没用,最后在后厨被她搅的乌烟瘴气的碎了不少锅碗瓢盆之后,终于完成了一份梅花酥。 她端着糕点又来到师傅的寝殿。 “师傅师傅” 她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师傅又躲哪儿去了她翻遍了整个寝殿也没找到师傅的半个影子。实在找不着,她只好摇铃铛,叫了半天也不见师傅来,她只好出去了,临走前,拿着笔墨写了一张纸条留下来。 百里均此时正被无极仙山掌门的千里传音唤了去。 “摩界攻我仙山,结界已破,节节败退,望百里上仙尽快赶来,主持正义。” 他一面马不停蹄的往哪儿赶,一面听到那个傻徒弟在不停的叫他。 他无奈叹气:这个徒弟可真是缠人 天色已晚,琯砚找遍了整个山也找不到师傅,师兄师姐他们已在傍晚时分下山了,她送走了最喜欢的师姐后伤心欲绝的钻进被子。心中暗暗发着誓,她一定要好好练功,等有了本事,师傅自然就放心让她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下山了。 百里均赶到无极山时,魔族已经攻进无极仙殿门外了,他迅速设了一道结界,将它们隔绝在殿外。 领头的圣阴王,手中还拿着无极殿一弟子的手在啃。 那个失手的弟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我的手” 百里均的青鸾剑即刻出鞘,一道剑气划破苍穹,圣阴王立刻被劈成两半。 见领头的已死,后面本斗志昂扬的小妖们一时慌了神。 百里均撤回结界,弟子们乘次机会迅速攻出殿外,两边又厮杀在一起。 就在情况扭转直上,魔族节节败退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一时间无极弟子们瞬间被那股力量弹开,摔在地上,一个个吐出血来。 洛潋 他缓缓从空中落下,紫衣和墨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天降紫花瓣,却毫无香气,甚至带有一些血腥味。 花无香气却带血,这表示他要大开杀戒了,此殿中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微冷的眸子望着殿上的人:“百里均好久不见了,上次败在我手里,今天又是来送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凝了一股气,将圣阴王分成两半的尸体合在一起,接着从中指处流出一滴血,滴在了圣阴王的眉间。 很快只见圣阴王的身体又奇迹般的长在了一起,只是过程相当痛苦,他痛的在地上翻滚着,身体泛着红光,发出滋滋的声音,似乎快要灼烧死他了,他拼命的哀叫着,很快两边的嘴角长出两只长长的狼牙,眼睛也从原来的血橙色变成了蓝色,头上也冒出了两只狼的耳朵。胸口也纹上了狼族的圆月印记。他仰天长啸了一声,身上的衣服如数崩开,他化成狼身只是其丑无比,因为他本来的相貌便极尽丑陋。 圣阴王走到洛潋身边,四肢趴下,用粗壮的声音说道:“谢殿下再造之恩,奴才将万死不辞,以报答殿下。”化为狼身,这是是巨大的恩宠。 洛潋看着他这副德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琯砚必须得成仙,百里均自然不能杀,杀了他谁来教他家的琯砚。 可是今日这个气也不能不发,他眼中泛出戾气,看向百里均。随即扬起一阵白光,贯彻长虹直向百里均攻去,百里均迅速向身后挥出一道结界护住殿后的无极弟子们,接着手掌轻轻一拂。 这一刻两大光芒处发出超乎想象的灼眼白光,天地间尽是无穷无尽的白色,覆盖了一切,所有人都是睁眼如盲。 随后而来的各路上仙,有心加入,却实在是被着气势震的无处下手,索性就看起戏来,仙界第一上仙战神百里均对妖王洛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这两个人要不就不见面,一见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直打的昏天地暗,日月无光,两人都不会停手,上次百里均以一剑之偏差败给洛潋,而后闭关修炼多年,今天就要看看天界的战神是在怎么扳回这一局的。 洛潋微扬嘴角:“百里均你的功力可是见长了不少,比以前有意思了。” 百里均也是温和一笑:“你的也不差” 随后两人又加大了几分力。 明明这两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却还客气起来。 毕竟偌大的三界想找个对手不容易,两人偶尔斗斗功还不错。 两人打了许久都不分上下,两人都快没有耐心了,又使出全身的内力。 就在这时,狼牙突然浮了起来,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爹爹声,那声音叫的既急迫又凄惨,洛潋一时分了心,被百里均随后使出的青鸾剑气逼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遂吐了一口鲜血,砚煞剑一见主人受伤,迅速飞出鞘,剑光灼灼,将洛潋屏罩起来。只一眨眼时间洛潋便消失了,留下一地碎了的花瓣,随后从天空传来他飘渺的回音:“百里均今日我有事在身,改日再战退兵。” 魔兵一听见命令纷纷退出无级山,那些看戏的上仙们一看见百里均赢了,纷纷上前祝贺,溜须拍马的话说个没完。百里均没时间听着他们奉承。 无级山这次伤亡惨重,几位掌门人也死在了他们手下,他还得处理接下来的事。 他眉头紧锁,刚在对战中的洛潋分明像是被什么事情分心了,才会输给他的。 他这样的人,除了赢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吗难道他也会有什么羁绊他倒是很好奇。 蠢萌分割线 “爹爹” “爹爹在这儿”他迅速走到她身边抱起哭的像个泪人的琯砚。 “爹爹你终于来了,琯砚快吓死了” “琯砚怎么了”他刚受了伤,想吐出血来,却不愿在她面前,怕吓着她了。他运了一下内息,将血压了下去。 “爹爹我和玄紫师姐一样,流了好多血” 她指了指地上染血的裤子,头埋进洛潋的怀里,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他本想着爹爹一定会安慰她的,结果却听见洛潋的笑声,那笑声轻轻扬扬,煞是好听。 她抬头看着他,更伤心了,瘪嘴眼泪流个没完,爹爹是不爱她了吗 他又欣喜,又好笑,快被这个傻丫头给逗坏了,他随手变了一条披风裹住她。 “走爹爹带你回家”  回到狼城,他将琯砚放在床上,正要换下她身上脏了的裤子,手才放到她的腰间又停了下来,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妥了。 “琯砚自己来吧”他起身,放下床帘,隔着有些透明的床帘,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在里面慢慢的脱下衣服。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终于长大了 : 第十六章 他的软肋 晚上洛潋一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 “琯砚长大了”除了月事之外,她的身子也渐渐变得有些曲线起来。 长大这就是长大琯砚想着。 外面的月光打进纱帐里,她摇了摇脖子上的铃铛:“我是不是以后就会长成姐姐那样” “姐姐”他抚上琯砚脖子上的铃铛:“这是哪来的” “师傅给的”她又摇了摇铃铛,笑着说:“师傅可好了,他怕我走丢了,就给我挂了这个,我要是有危险,就叫他三声他就来了。师傅还给了我一把剑,叫师傅剑”她说着桌上的剑还嗡嗡的动了两下。 仙家的黄铜铃,祛瘟辟邪,千年以下的妖精见了这个都不敢靠近。 这么好的东西,他就那么轻易的给了你 洛潋摸着铃铛,力道大的似乎想要捏碎它:“琯砚很喜欢师傅连剑都是叫师傅剑” 她咯咯笑笑:“琯砚原本是想叫琯洛剑的,师傅嫌名字绕口,便让我给改了” 洛潋的手骤然一松,琯砚将头埋进他的胸口,蹭了又蹭,然后又像狗一样的嗅了嗅:“爹爹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好香啊,以前怎么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像花一样” 这洛潋有些尴尬,身上这是沾上了梓拂的百露凝脂膏,这味道香气宜人,且不轻易散去。 “爹爹是又换了一个新的沐浴膏露” “太好了,我可喜欢这个味道了”她为了这个不知名的香味而兴奋不已。 她爬到他身上,整个人压了上去,脸埋在他的颈项里,亲了两下。 洛潋的身子紧的一绷,有些僵硬。 她感到他的异样,手抚上他的脸:“您不舒服吗” 若不是知道她什么都不懂,洛潋真要将这句话想歪了。 “不我很舒服” “真的” “嗯” 她又向上爬了一步,亲了亲洛潋光滑的下巴,再向上,吻上了他的唇。 两唇碰撞的一刹那,洛潋的脑海嗡的炸开,他翻身将她锢在身子下,一手撑着床,防止压着她了,另一只手则捧起她的脸,对准她的唇,用力的吻上去。 他的手顺着琯砚的衣襟探进去,温热的手滑过她背部的曲线。 琯砚看着他,第一次发现深夜里的洛潋的眼睛这么美,墨黑色的瞳孔染着蛊惑的魅,那是一种慑人心魄的诱惑,只是以琯砚的心智也只觉得好看,却不懂得用一个女人的心思来享受这份巨大的宠爱。 对她而言,爹爹就是爹爹 虽然能今晚后向有些不同了,她以前不喜欢这样,现在却很喜欢,发自内心,不是只想单纯想讨他开心。 唇舌纠缠,她脸色绯红,手撑在洛潋的胸膛。 洛潋抽开她的腰带,露出红色的鸳鸯肚兜,他的手顺着她裸露的蛮腰一直向上滑动,他的动作轻而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琯砚忍不住扭动了两下想要避开他。 “别”她抓住他的手,想叫他住手,脑子里又浮现出即墨上仙的话,爹爹想要什么,你便顺了他的意便好。 “琯砚怎么了”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因而身子滚烫,又因压抑而浑身冒汗,他的汗水从额上滑下,一直落在了琯砚裸着的臂上。 “您怎么了热了”她伸出手,轻轻褪去他的上衣,身体暴露在空气下,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一丝凉爽的感觉,反而觉得更热了。 他暗咒了一声,气恼的挥手便劈开房间里的纯银镜台。 一声轰塌声,琯砚吓得赶紧往里一缩,身子有些抖,可怜兮兮的望着洛潋:“爹爹生气了” 他是生气,碰又碰不得,忍又忍不住,她还是太小,他不忍心。 “爹爹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 他哑然失笑,安慰道她:“琯砚这么乖巧怎么会错,是爹爹脾气不好,吓着琯砚了吧。” 他侧卧在琯砚身旁,一手枕着她的头,一手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光是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就足以让他情不能自己。 她就像一块美味的鲜肉,想吃的时候只能添一下,却不能一口吞掉。 他运了一下内息,调整了心绪,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 琯砚见他不生气了,便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这时她的目光被他身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去。 “爹爹这是什么”琯砚的手抚上洛潋的胸口,拳头大小的圆月印记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微微有些灼烫,不时会显现出狼头一样的符号,这是狼族的标志,是每一只狼自身的骄傲,普通的狼散发着黄光,修行高一点的则是橙光,再高一点便是红光,唯有他至高无上,银色光芒。 圆月印记承载了狼身千万年的修行,它是地位的象征,守护着主人,为他祛毒疗伤,它是狼最忠实的朋友,也是最需要保护的东西,狼是不会让除自身之外的第二个人碰它一下的,因为狼牙印记,既是狼的尊贵,亦是狼的软肋。 梓拂在没有背叛他之前,欢爱中曾无意看见这个,不过才碰了一下,便被他暴怒的震开。 圆月印记从不轻易示人,只是他今天受了伤,印记正在给他疗伤,所以才会显现出来的。 而此刻的琯砚,不仅碰了它一下,还摸了摸,再拍一拍。 “爹爹这个东西好烫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罕见的宝贝,头凑上去,睁着两个大眼,盯着印记看,咯咯直笑,又用食指戳了戳它,又凑上小嘴亲了亲。 洛潋被她弄得实在无奈,赶紧收回印记。 她见印记没了,赶紧摸了摸他,焦急喊道:“爹爹宝贝不见了” 他哈哈大笑:“宝贝不是在这儿吗” 他亲了亲琯砚的小脸:“你才是爹爹最珍贵的东西。” “比宝贝还要珍贵吗” “对,比宝贝还要珍贵” 。 深夜: “爹爹我肚子难受。” “爹爹摸一摸” “爹爹我热” “爹爹给你煽煽风” “爹爹我还是热,我把衣服脱了吧” “不行” “只把衣服拉开行吧” “不行” “那就只脱肚兜,不脱外面衣服好吧” 洛潋满头黑线 ------题外话------ 我很焦灼。`````、、、: 第十七章 她被他嫌弃了! “我还是出去睡吧” “爹爹去哪儿爹爹不要走”琯砚紧紧抱住他的腰:“琯砚不热了你瞧,连汗都不冒了”她说着还抹了抹脖子上的汗。 他凝了一股冰气,聚进手里,手掌即刻变得冰凉,他把手放进她的后背上,从上往下的抚摸着。 “还热吗” 她愉悦的轻哼着:“不热了爹爹的手可真凉快” “那就快睡吧” “嗯”她先是准备进他怀里的,结果他的身体比他还热,她只好抓住爹爹的手,滚烫的小脸枕在他冰凉凉的手上,很快便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脖子上的黄铜铃响个不停,师傅在找她。 她摸了摸床边空无一人。 “爹爹爹爹” 天还没亮,她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她,她本想着用狼牙,可是想着都在家里了,何须用这个,出去找找便是。 她圾上鞋,摸着黑便出去了,外面的月光很大,照的府邸里整个都是亮堂堂的柔光,白天这里有很多仆人,晚上他们便幻化成狼,各自行动。 “爹爹爹爹” 她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找不到他,她正想拿出狼牙时,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叫声,那声音嘤嘤糯糯,辗转不歇。她听的耳根子发麻,她好奇便顺着声音走到了一个极偏的寝房外,房间里的灯亮着,房门没有完全关好,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她隔着缝隙看了进去。 爹爹 紫色的流苏镶金帐幔垂泄下,烛光摇曳,精致的镂花沉香木刻床上,一个女子正与洛潋纠缠在一起,一室旖旎照满堂,妾虽有意郎无情。 她抚着他的脸,轻柔的像是怕刮伤了面前这个绝世容颜的男子。 若说琯砚是洛潋的蛊,那他洛潋又何尝不是她梓拂的毒。 只是她的每次温柔的次次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反而让他越来越不耐烦起来了,只见他一个翻身与她调换了位置,重重的压了下去。 门外的琯砚此刻也吓得几乎尖叫起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漫长的过程,琯砚看着那个女子似是痛苦又是快乐的叫声,直到女子的身体一阵痉挛后,女子才和洛潋停止了奇怪的举动。 琯砚的双腿早已吓软,她立马转身往回跑,匆忙中头几次都撞上了柱子,她顾不得疼痛,只想赶快跑,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洛潋的手只在梓拂的小腹上轻轻一划,再不给她留下一点点生命的期盼。 梓拂趴在床上苦笑着:“你非要这样吗” 洛潋合上衣衫,不做回应便出了门,来到琯砚房间时,他看她似乎还睡的香。 脱下外衣,轻声躺了下来。 他伸手想要摸一下她的脸,她却假装翻身避了过去。 他看她的眉头有些微皱,以为她又热了。便又冰了手掌,放在他的后背上。 他身上的百露凝脂膏的香味比之前更浓烈了一些,琯砚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她不喜欢,很讨厌。他们很亲密,那种亲密让她觉得爹爹下一刻或许就不是她的了,爹爹都从未和她这样过,他从未见过爹爹和谁这样,也从未见过那个不穿衣服的漂亮姐姐,那个姐姐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姐姐了,身体也很漂亮,比上次那个洗澡的姐姐的身子还漂亮,玲珑有致,哪像她,小孩子的身体。她第一次学会了嫉妒,那种难受的感觉漾在她的胸口,闷的她快透不过气来。她想对爹爹说能不能不要再和那个姐姐那样了,可是转念一想即墨上仙的话,顺爹爹的意,她便忍了下去。 洛潋见她似乎更不舒服了,手又放在她的后颈,可是并不热,似乎有点凉。 他又抽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他望着她可爱的小脸,又想亲上去,她又迅速钻进毯子里。 “琯砚怎么了” 他察觉到她已经醒了,而且还在刻意回避他。 见爹爹的语气像是不高兴了,她暗暗跟自己说着,听话要听爹爹的话她又钻了出来。 她闭着眼睛:“亲吧” 许久吻都没有落下,她慢慢挣开眼,爹爹正在看着她,表情有些疑惑:“琯砚不高兴” “我你她”她手指了半天,又说不出来,气的狠狠的锤了一下床,床反正是没什么动静,她的手倒是痛的不行。 第一次见琯砚发火,洛潋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反而觉得好笑起来。 看着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鼓着腮帮子,咬着下唇的模样,竟让他忍不住想亲她一番,实在太可爱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究竟怎么了跟爹爹说,爹爹替琯砚做主” 琯砚想到爹爹的手刚刚还摸了那个姐姐的胸,她气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爹爹从来都没摸过她。 “爹爹” “嗯” “你想摸摸琯砚吗” “啊” 她不等他回答,便掀开衣服,抓着洛潋的手放在她刚刚才发育的上,隔着肚兜那块薄薄的布,他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却还是心潮澎湃起来,他止住赶紧抽回手。 “琯砚不能这样” “为什么” “因为,爹爹不喜欢琯砚这样” 他本想说她太小了,可是究竟指的是哪方面 她这下更是伤心欲绝,爹爹是真的喜欢那个姐姐,爹爹最爱的人不是她了。 脖子上的黄铜铃又响了起来,且响个没完。 吵死了 洛潋本想摘掉她的铃铛,琯砚却紧紧护住它。 “爹爹你送我回山上吧师傅在找我” 她的情绪坏的很,连带着声音都低了下去。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出微微的鱼肚白,他以为她是要走了,所以心情不好,便又安慰道她:“琯砚想爹爹便喊狼牙,爹爹随时接你回来” 她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映在眼帘上。 她偏过头目光从他的下巴一直移到他的双眼,爹爹的眼睛可真是好看,比月光柔和,比星星还明亮。 她凑近他一点,花香四溢,这不是什么沐浴膏露的味道,而是那个姐姐的味道吧,以前的爹爹身上也总是沾着她的体味。 她又往边上挪了挪,洛潋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 “琯砚在躲着爹爹” 她摇头,小手攀到他的脸上,静静的看着他,接着对准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她的舌头主动探进他的口腔里,还没下一步,洛潋就已经推开她。 “琯砚”他喘息着:“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他慌忙起身,下床,出了房间。 琯砚被伤成玻璃渣的心,此刻只想到了两个字,嫌弃 爹爹嫌弃她了 ------题外话------ 哇咔,被驳回的感觉真是透心凉,独自享: 第十八章 你是女子? 洛潋将她送到己恒山外,便放下她。 “进去吧”他说。 按照以往的惯例,洛潋肯定是会先和她亲热一下才走,这次他不敢了,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主动,每次都挑起他的火,又不能给他灭。 “爹爹走了”他摸了摸她的头,继而转身,飞上云端。 琯砚抬头,望着他的华丽紫衣渐渐飘远,她的眼眸泛出泪光。 她御剑飞进殿中。 “师傅我回来了” 她一进殿中空无一人,师傅不在,她又跑去即墨上仙的房间,也没人。 师傅不是在找她吗自己怎么倒不见了。 她摇了摇脖上的铃铛:“师傅师傅师傅” 她又走出殿外,看着外面两个扫地的弟子,问:“师兄们,你们见着我师傅了吗” 还没等两人开口,只见百里均,白衣飘飘,踏风而下,停在她身旁。 “师傅”还没等她问师傅去哪儿了,百里均就将她打横抱起,一直到了殿中,一路上她都听他在说着:“徒儿不用害怕,师傅在这儿” 她不知道师傅怎么了,本想着师傅抱着她不好,想叫他赶快放她下来,可是师傅身上那淡然优雅的香味,让她觉得煞是好闻,他再一想想爹爹身上的花香味,爹爹不也抱着别的姐姐嘛师傅这么好,让他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百里均将琯砚放在床上,神情急切的问她:“快跟师傅说,徒儿怎么受的伤” 昨个一回来,百里均便见到桌上摆放的梅花酥,还附了一张纸条“师傅请慢用” 这徒儿算是有心,他轻捻了一块,吃了一小口便放了回去,太甜 有心是好事,但是一个男徒儿整天做着女儿家的事,未免也太过不妥,他想着便要去开导开导她,敲门无人应,便推门进去,一进去,地上那染了血的裤子便明晃晃的映在他眼中。 “受伤”琯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御剑飞进殿中。 “师傅我回来了” 她一进殿中空无一人,师傅不在,她又跑去即墨上仙的房间,也没人。 师傅不是在找她吗自己怎么倒不见了。 她摇了摇脖上的铃铛:“师傅师傅师傅” 她又走出殿外,看着外面两个扫地的弟子,问:“师兄们,你们见着我师傅了吗” 还没等两人开口,只见百里均,白衣飘飘,踏风而下,深色匆忙停在她身旁。 “师傅”还没等他问师傅去哪儿了,百里均就将她打横抱起,一直到了殿中,一路上她都听他在说着:“徒儿不用害怕,师傅在这儿” 她不知道师傅怎么了,本想着师傅抱着她不好,想叫他赶快放她下来,可是师傅身上那淡然优雅的香味,让她觉得煞是好闻,他再一想想爹爹身上的花香味,爹爹不也抱着别的姐姐嘛师傅这么好,让他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百里均将琯砚放在床上焦急的问她:“快跟师傅说,徒儿怎么受的伤” 他边说,一边就要动手解她的裤子。 “师傅在干什么”她慌忙抓住他的手。 “不要害怕师傅查看你的伤口怎么样” “师傅不要” “听话”他点住她的穴位,一手凝住一股真气,从她的腰部一直划到膝盖。 “师傅给你了镇了痛,一会疗伤的时候就不会太疼。” 她躺在床上,下身麻麻的,几乎没了知觉,被他点了穴身子又动不了。 “师傅不要啊”她拼命的摇头。 他的手已经抽开她的腰带,正要给她脱下来的时候,琯砚急的哭了起来。 “师傅不要”她流着眼泪哀哀的求着他。 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间,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美如画的脸,他的表情微征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他隐隐察觉到什么。 她哽咽着:“爹爹说不能师傅,琯砚没有受伤,琯砚一点都不疼,你放琯砚走吧” “放你走” 他的手放在她的樱唇上,渐渐往上,到鼻子,到眼睛,一直滑到她的发冠上,接着轻轻抽掉银箍,只见她那一头青丝垂泄而下。细致而又柔顺。 “师傅”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睫毛上也挂着,她眨了眨眼,落动一颗下来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一直滑动到朱唇上,她舔了舔,又轻咬下唇,继续哭着。 他拨开她额前散乱的发,锁眉细细打量着她,接着解开她的穴道。 她身子一能动,便赶紧用手将头发束在一起。 “别束了”他有些温怒的别过她的两个腕子,她的头发便又垂了下来。 她坐在哪儿,两边中分的长发几乎将她那张小小的脸遮的只剩两只眼睛。 他盯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哑然道:“你是女子” 她坚决否认,使劲摇头:“不是,琯砚是男孩子” 她又要束发,他一手便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手里,眉头皱成一团:“为何要骗师傅” 她为何要这样,她哪儿搞的清,是爹爹让她这样子的。 半晌,她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放开她,握紧拳头,起身提剑就出了去。 “师兄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即墨眼见小命要不保了,赶紧化成狐狸身,要逃。 百里均一把就抓住他六尾中的第三尾,那可是即墨最脆弱的一条尾巴了。 即墨大叫着,剩下的尾巴不停的扫着,却丝毫伤不着百里均。 青鸾剑出鞘,剑身泛着寒光,百里均握着剑,从狐狸的尾巴的顶端一直扫到尾部,只见白色的狐毛掉了一地。 即墨眼泛泪光,哀吼了一声。 狐尾,可是他作为一个狐狸的尊严啊,尊严掉了一地,他还有什么脸面对狐狸祖先啊。 很快,她的一只尾巴就被刮的光秃秃的了,百里均挥挥手便让他变回人的模样。却定住他的仙气,定仙法是己恒山独有的仙术,可以定住比自己道行浅些的神仙,被定住后一个小时方可化解,因为此仙法太过厉害,所有只有掌门一人会此仙术。 即墨仙术被定,但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尊严,还是义无反顾的往百里均身上冲。 “师兄我跟你拼了” 他还没靠近百里均,便被隔空点穴了。 “师兄”他身子前倾,一手握住拳头,若不是有些定力,下一秒便要摔个狗吃屎了。 “说为什么要隐瞒她是女子的身份,居心何在”百里均举剑指他。 剑尖离即墨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他立马就就怂了。 “师师兄有话好说,把剑拿下去,刀剑无眼的” “说” 剑尖又离他近了一年,快触到他的鼻尖了。 “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是琯砚她娘让我这样的,说女孩子怕受人欺负,扮成男孩子出门在外安全些,这孩子长的太漂亮,性格又纯真,笨的很,她娘才想到这一招的,怕他受男人的蒙骗” “那用得着连我都骗吗” “我是不敢骗师兄,可是琯砚她娘说,师兄也是男人,男人都没一个好玩意”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吗”他收回剑,解开他身上的穴道。 刚解开,即墨就倒栽葱摔在地上, 即墨抬起脸,满脸灰。 “师兄千万不能让人家知道了琯砚女孩子的事情,你也就当不知道吧,算是护住这个孩子,你做为她的师傅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性子纯,等她修炼成仙后,我再在仙界给她寻个好夫君,到时候嫁人了,夫君看着,我也好放心,算是师弟求你了”他说完又将脸埋回土中,呜呜你这丫头,本大仙真是为你丢尽了脸,受尽了伤,连狐狸毛都被刮掉了。 百里均冷哼了一声,抬脚便走了。 即墨了解他师兄,他这意思便是答应了,他松了一口气,翻身,看着烈烈灼日,转念一想,咦师兄这次不对,怎么就光打我,不打她呢 ------题外话------ 有一种痛叫做智商堪忧,。欢迎收藏: 第十九章 我怎么可以嫁给他? 琯砚今日想着师傅肯定生她的气了,又想着怎么才能去哄哄师傅,让师傅开心,本想着按着老办法,学着上次给师傅做一点糕点,但是见天色已晚,师傅怕是用过晚饭了,再一想师傅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洗澡,不如去给他擦澡吧,想着便去了师傅的浴房。 琯砚推门进去,隔着帘子,她看见师傅的裸肩,雪白的映在她的眸子中,她好奇,师傅怎么变白了,连肩上的几块淡疤都不见了。 她轻着步子走过去,走到他身边。 “师傅”她小声唤他,师傅洗澡的时候最爱睡觉了。 百里均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蹙眉,声音有些薄怒道:“出去” “师傅”琯砚取了晾架上的一块毛巾下来,恭敬的对他说:“师傅,徒儿是来给你擦背的,你不要生徒儿的气了好不好,徒儿真的是个男孩子,不信,你看”她小脸伸到他面前,抬起下巴,用手指了指。 “你看,徒儿都有胡子了” 这什么百里均见她下巴用墨水画了几道胡子印。 这徒儿还真是天真,他表情仍是清冷,随手抹了抹她下巴的墨水,有些擦不掉,他动了一些仙法,才让她下巴变的白皙了。 她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一眨的,眨的百里均有点心烦,他推开她的脸。 “我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勤奋修仙才最重要” “是师傅” 她将毛巾泡进水里,浸湿,还没拿起来,手就被他抓住了,他另一只手夺下毛巾,放开她,声音冷冷道: “出去我自己会来” 她的手一空,一手扣着木桶边沿,轻咬下唇:“师傅也嫌弃我” 分明就是她先嫌弃他丑的,害得他每次沐浴之后还要涂上祛疤膏,白肤脂霜。 “怎么还不走” 他又说了一遍,见她还是不动,便扭头还要再说一次,还没开口,便见到她低垂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他的语气缓了下来。 “没怎么,师傅好好洗澡吧,徒儿走了” 她转身便往外走,百里均叫了好几声,她也不应,她低头走到长廊拐弯处时,迎面撞到了即墨。 “即墨上仙”她抬头,眼角挂着泪。 “怎么了师傅打你了”即墨将她左瞧又瞧,又抬起她的手看看,好好的啊,难道是内伤 她抽回手,摇摇头:“师傅没打我,就是,就是不喜欢琯砚了”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圆,又是月圆之日,每次看到月圆她就特别想念爹爹,良久,她回神,看向即墨,问:“即墨上仙会不会也嫌弃琯砚” 嫌弃他沉思了一下,眉头拧到一起,那是相当嫌弃想你才来这儿不过几月,我的小命都快没了。 琯砚见他那副样就知道答案了,她摇摇头,擦过他的身体,伤心的走了,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即墨说:“有一个人会永远爱你,永远保护你,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他视你为珍宝,恨不得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他不允许任何男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只能是他的,只属于他,这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嫌弃你,只会爱你,所以你不必在意别人喜不喜欢你,有他一个人爱你,便足矣” 琯砚推门的手一停,转脸看向即墨: “他是谁” 即墨脸上几道黑线下来,都说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他是你”爹字还没出来,就听到有人道出“夫君”两字,声音不大,却足足盖住他随后蹦出来的爹字。 师兄 他转了一周,看遍了周围,也没看到他的影,这神出鬼没的。 夫君琯砚脑海里头顿时冒出,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场景。 她记得小时候和爹爹一起在人间看过这些,新娘子穿着红色的喜服,盖着红盖头,跨过火盘,与新郎拜天地,拜高堂,结为夫妇,爹爹说过,他们将永世不会分离。 她是女子,长大了自然也会嫁于夫君,可是可是爹爹怎么办爹爹说过要和琯砚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她摇摇头,皱着眉头,一连喊了三遍的:“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 即墨第一次见这小绵羊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琯砚怎么了琯砚不想嫁给你夫君吗” “不想”她大声回答:“嫁人有什么好,嫁人就要离家,离开爹爹,我才不要” “你”即墨噗嗤一笑,看来是怕离开你爹:“那就嫁给你爹就是了,这样不就又有夫君爱,又有爹爹疼了吗” 琯砚睨了他一眼,无语道:“即墨上仙怎么傻了,女儿怎么可以嫁给爹” “那你不嫁给你爹那你爹爹就只好娶别人了,你爹总要娶亲的啊,你总不能一辈子拖着他吧”即墨本是开玩笑的话,一下子就将小人儿彻底激怒了。 小人儿扁了扁嘴,眼里都快流出来了,抬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即墨,大声道:“你可真不是个好人”说完进了房间,用力关上门。 “我不是个好人”即墨苦笑摇头,我不是个好人我还为了你成仙吃尽苦头,毛都被剃了,再说你嫁不嫁你能说了算,你爹是什么人,他不是人,他是狼,你本身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是将你当妻子养的,你却拿他当爹看,唉 你爹总要娶亲的吧,你不能拖着他一辈子啊 即墨的话,咒语一样萦绕在琯砚脑海里,缠的她心烦头疼。 爹爹会娶那个姐姐吗那个姐姐岂不就是她的娘亲了,她有娘亲了,那她岂不是是快要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了吗放在几年前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她在一点都不想要,爹爹本来就嫌弃她了,若是多了几个孩子更会不喜欢她了,以前有只小狼就是,娘亲不在了,爹爹又重新娶了个女人。那小狼平日里都没时间和他们玩,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爹爹和后娘新生的弟弟妹妹了,又一点做的不好便要挨鞭子。想到这里,她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肿肿的去练功了,师兄师姐见她这幅模样,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禁担心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整个人闷闷不乐的,御剑也御不稳,好几次差点从剑身上摔下来,索性柏洛接的快,否则早就摔个屁股开花了。 晚膳用完后,她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来到松树下,看着天空,今个是阴天,没月亮,也没星星,她掏出兜里的狼牙,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用另一只手合住。 “爹爹”她以为盖住就听不见了,洛潋那头的象牙却还是浮了起来,洛潋抬手握住它,笑了一下。 “叫爹爹做什么” 百里均突然的声音吓了琯砚一跳,她赶紧将拿狼牙的手握成拳头,塞进衣服里。 “师傅好” 百里均点头:“衣服里藏了什么给师傅看看” “不行”她摇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爹爹给我的,不能给别人看的” 他微微蹙眉,嘴角却在笑着:“师傅也不行” 她依旧摇头:“师傅也不行” “那好吧”他背靠在树身上,侧脸对着她,四周轻扬起的风,吹起他只束了一半的发,清白色的衣裳微动着,他那绝美的侧眼在着本不清明的夜色中更显的不真实,仿佛墨画一般。 琯砚看贯了洛潋的俊朗,刚学会审视男人的容颜时,又遇见了百里均,他那不亚于洛潋的容貌还带着飘飘仙人的优雅姿态,让琯砚一时有些看怔住。 “过来”百里均说。 : 第二十章 男女授受不亲! 啊她愣了两秒钟后,慢慢走到他身边,然后扬起她的小脸看着他,如雕刻般的五官,又如瓷玉般柔和,即使没有月光的夜,他的身体四周却像是带着光圈一样。 “师傅”她叫一声他,他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嘴角微扬,而后慢慢伸出手掌,琯砚看着他的手掌有一根小树枝一样的东西,接着慢慢变大,慢慢变长,她心里赞叹,师傅可真有本事,不一会那个小树枝便长大成一根戒尺的模样。 戒尺她瞪眼,大事不妙赶紧转身跑,还没抬脚便被百里均给抓住了,他睁眼别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手,目光陡然严厉起来。 “师傅别打”她用力抽手,却动弹不得。 “求你了师傅” “不专心练功,这一整天尽在胡思乱想写什么东西。” 他抬手,打下去,本想着重点的,可是离她手还有一点距离时,他的力道便又小了一些,可还是挺疼的。 “师傅”她使劲拽着,他却纹丝不动,眼看一棍子又要下来了,她赶紧凑过脸亲了一下百里均的手。 他悠的放开,戒尺也停在半空中,她趁此机会赶紧跑,每次和玄紫姐姐打闹,她一抓住她,她只要亲玄紫姐姐一口,她便会立马放开她。 她一口气便跑回房间关上门,栓上门之后,才想到这是不好的,师傅是男人,爹爹会生气的,她自责万分,这可怎么办,幸好爹爹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别让爹爹知道就行了。 蠢萌分割线 百里均站在树下,双眸柔波微漾。心底的一片深海,似乎被凿开了一条过道,像是有什么东西走进来了,软软绵绵的步子,甜甜腻腻的声音,轻轻扬扬的呼唤,他的嘴角越发溢出笑,怎么也停不下了 此后这一招对琯砚来说屡试不爽,每次百里均一要打他,她就亲他,后来师傅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挨打的次数越来越高,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师傅有一点不高兴,就亲亲他的手背。 师傅很不高兴,便亲亲他的手心。 从此以后她就再没挨过打,她一边暗自得意,一边又怕给爹爹知道了。 转眼两月过去,琯砚的御剑术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了,现在让她御剑回狼城不过也只是半日的时辰,不过师傅总是看着她,她也找不到时间偷偷回去。 这日练完功,她没第一时间去纠缠玄紫师姐,而是一个人找了快空地,靠在大树下坐了下来。 她拿着师傅剑,对着剑说:“我想我爹爹了” 师傅剑剑柄弯下点点头。 “那我回去吧” 剑柄又摇摇头。 “为什么”她问剑。 剑身出鞘,在空中独自挥舞起来。 “你是让我好好练功是不是” 师傅剑又停下来,点头。 她拿着剑,拍拍它,上次师傅在剑身上输了一点仙气,本来笨笨的师傅剑,现在越来越有灵气了,也越来越聪明,它有了灵魂,有了智力,却让她越来越不放心。 “你说我是你的第一主人还是百里均是你的第一主人” 师傅剑摇摇头,表示犹豫不知道。 琯砚哼了一声,将剑往地上一扔。 “那你就别跟着我了,去找师傅去吧” 她气愤说完,爬起来便走,师傅剑赶快跟上去,在她旁边飞着,一会戳一下她的背,一会又轻轻碰一下她的脸,努力示好,终于她停下来不走了,师傅剑赶紧飞到她面前停在半空。 她看着剑上镶嵌的一刻绿宝石说,:“看着我的眼睛,是我第一,还是师傅第一你要是说师傅我就不要你了” 师傅剑委屈的摇了摇剑尾,迫于她的淫威,只好指她,它本是一把普通的仙剑,只是由于百里均滴了一滴仙人血给它,它才有了如今这般智力和造诣的,不过百里均上仙和琯砚小主人选一个的话他,它自然是要选她的。 “那你对天发誓”琯砚说。 师傅剑,出鞘,飞到云上,再飞下来,插回剑鞘。 “好吧,我相信你”她拿着剑抱在怀里,开心的笑了起来。 “以后我做什么你都要帮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师傅,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所以要对我忠心,你也是今后唯一的一把剑了,我永远不会丢弃你,我也对天发誓” 说完她和师傅剑鞘击了一下掌。 “回去了” 她说完,师傅剑即刻出鞘,停在她脚下,她踏上去,缓缓升到空中。 穿梭云际,一览众山美景,已恒山从上面往下去更是美丽,那云雾缭绕,层层叠叠的将整个山中几乎都给裹起来了。 她稳稳停在剑身上,娴熟的运练着它,她飞到后山,后山今天的景色看起来可真不错,那湖面从高处看,像一个碧绿色的大宝石,泛着透亮的色泽。 她缓缓落下,落到一颗大松树下,坐在一根粗壮的木枝桠上。 她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后,刚准备走,却远远的看见两个人过来了,她立在哪儿看着他们越走越近,直到她站的树下停下来。 师姐师兄 琯砚看着来的人竟然是二师兄柏青和玄紫师姐,茂密的树叶将她遮的很好,他们看不见她,她却能够清楚的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琯砚听不到,只是看见柏青师兄往玄紫师姐手腕上套了一个翡翠手镯,接着她就看见玄紫师姐面目含羞的靠近师兄怀里,师兄则搂着师姐的纤腰,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很清晰的六个大字“男女授受不亲。”眼看着柏青师兄的嘴就快碰到玄紫师姐的唇上时,她赶紧大呼一声:“不可以” 底下的两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分开。 琯砚太着急,剑都没御,就直接从十几米高的树上跳下来,柏青见势,赶紧接住这个烦人的师弟。 刚接到怀里,他就把她给扔地上去了,地上是那种软土,上面还长满了青草,一颗沙石都没有,她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呜咽道:“你摔我” “你摔他干嘛呀”玄紫一边责怪柏青,一边扶起地上的琯砚,才刚被玄紫拉起来,她就赶紧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在玄紫前面,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叫道。 “男女授受不亲的,你怎么可以亲我的师姐” 柏青无语,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啊一想到他上次还亲了玄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就不许再纠缠玄紫了,知不知道” 琯砚向来和柏青就不亲近,这个二师兄总是凶巴巴的,特别是对她,总是一副不喜欢的样子。 她绕到玄紫师姐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伸头,瞪了瞪柏青,嚷道:“玄紫师姐喜欢琯砚,琯砚也喜欢玄紫师姐,师姐说是不是” ------题外话------ 已经存稿到女主变聪明的地方了。求收藏: 第二十一章 我怕鬼! “你给我放手”柏青大吼一声。 “琯砚”玄紫拉开她紧紧环住她的胳膊,几步便走到柏青身边。 “琯砚以后不许再抱我”她语气严肃,表情颇为不悦的看着她。 琯砚的手一空,心也一空。 “为什么师姐不喜欢琯砚了吗” “你是一个男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抱我” 琯砚指着柏青:“那为什么师兄就可以” “因为我喜欢师兄,自然可以”“那你也喜欢琯砚啊,为什么琯砚就不可以”“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还是师姐不喜欢琯砚了” “你这么讨人嫌,谁会喜欢你”一旁的柏青对她说。 琯砚瘪嘴,看向玄紫,玄紫面露难色,说喜欢他,柏青自然不高兴,说不喜欢,这个小师弟较真的很,怕不是又要伤心了,果真没两下,琯砚就哭了。 柏青嗤笑道她:“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鼻子,怪不得你师姐不喜欢你” “柏青”玄紫柳眉倒竖慎道他,他立马闭了嘴。 琯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念口诀,御剑飞到天上,师姐都不喜欢她了,她何必留在这儿讨人嫌。 “琯砚”玄紫想要御剑追上去,柏青迅速抓住她的手:“别去让他哭一哭,想明白了就好了。” 蠢萌分割线 琯砚御剑飞了好远,直到天色昏暗起来,她乱飞着,也不知道自己飞到哪儿去了,待她缓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她站在高空,往下看,看到了一个村庄正沦陷在火中,她赶紧御剑飞了下去,落地时,她只感觉到脚踩到软绵绵的东西,待看清那是一具无头尸体时,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她抱着师傅剑。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师傅剑摇摇剑柄。 “那你还认识回去的路吗” 剑柄再摇了摇。 “哎呀”琯砚急的直跺脚:“我笨,你比我还笨” 师傅剑委屈的弯下剑柄,这不能怪它,百里均没有赐予他强大的方向感,他只认识和熟悉己恒山,除此之外,它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该怎么办呀她看了看黄铜铃,再看了看狼牙,是找爹爹,还是师傅来啊。 她正想着,再抬头,村庄的大火燃烧的更大起来了,伴随着还有爆炸哭喊的声音。 不管了,先去救人再说。 她提剑,迅速往前走,一路上数之不尽的尸体,她吓的腿都软了,待走进那个村庄时,她看见一波尸人正向她走来,也就是僵尸,她哪儿认识什么僵尸啊,她还以为他们是这里的村民,她正想着问他们这里究竟怎么了,一只猫突然窜出来,向他们扑去,他们的眼睛立即泛出红光,张开嘴,漏出长长的利牙,一窝蜂的向那只猫扑去,只听几声“喵喵喵”的尖锐惨叫,空气中飘过一片血雾,那只猫死了,被撕的七零八落,僵尸们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一点都不剩了,他们转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琯砚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人,吸血 “啊”的一声后,他们立即向她扑来,师傅剑,迅速激起一阵剑光,挡住了他们的脚步,幸存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赶紧从各处躲藏的地方跑出来,躲在他身后,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 “神仙呀,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呢” 神仙琯砚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神仙,一时责任感爆棚。 “没事的,你们不用害怕,有我在这儿保护你们,他们不敢伤害你们的”话音刚落,剑气就被冲破了 那些人“啊”的一声又四处逃命去了,琯砚反应慢,还来不及拿狼牙,那些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尸人被黄铜铃上散出来的光震飞。 黄铜铃,千年以下的妖精不敢靠近不过这些尸人本是人变的,算不上妖精,可是黄铜铃对他们还是有威慑作用的。 那些被震开的尸人很快又爬起来,继续向她攻击,一次次被弹开,一次次扑上来,每次弹开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是琯砚发现他们好像怎么也摔不死,从来至尾都是精力充沛。 这时师傅剑出鞘,横在半空中,琯砚握住剑。 “你是让我用剑刺他们吗” 剑柄点头。 “可是”她面露难色:“我不会杀呀,也不敢” 师傅剑气的抖了两下,从她手上脱离,自己飞了过去,砍断了其中一个尸人的头颅,那个尸人的身体立刻倒了下去,尸头骨碌碌的滚到她脚边,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看着她。 啊啊啊 她哭丧着脸,向后退了两步,尸头跟着她滚过去,她又退了两步,尸头又跟着他滚过去,她撒腿就跑起来,那尸头像个皮球一样跟着她转。 师傅剑此刻正在专心杀尸人,抽不出空来替她赶走这个头。 她跑呀跑呀跑,最后找到了一个箩筐,然后猛地盖住这个头。 头在箩筐里跳来跳去,琯砚赶紧站到上面去,刚站稳,便又看见四面八方的尸头向她这边涌来,一个个在箩筐四周跳了起来。 琯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村名们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可怜的小神仙被吓成这样,都充满了同情,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她的。 她哆嗦着从怀里拿出狼牙,哆嗦着叫了三声爹爹后,黄铜铃也响起来了。 “师傅”她才刚叫出声来,才察觉大事不妙,她赶紧拿狼牙准备再叫一遍,这时一只头突然撞上她的手,她一抖,狼牙便掉到地上。她又不敢下去捡,只能站在上面一边哭,一边干着急。 洛潋听到讯号,赶快便飞了过来,百里均感受到她的位置后,也即刻出动了。 洛潋眨眼便到了这里。 琯砚爹爹还没叫出口,便听到百里均在身后叫她。 洛潋没有说话,只是拂手挥去了这些头颅,紧接着收回掉在地上的狼牙。看向琯砚的眼神也刻意冷漠起来。 琯砚回头看向百里均。 “师傅”她大叫着跑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 “徒儿害怕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哭了起来。 “都怪徒儿不听话乱跑,我们回山上去吧” 百里均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而又看向洛潋,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说着挥挥手将那些尸人的头颅与身体又拼凑在一起,很快他们便又复活了,然后朝着百里均和琯砚的方向袭来。 百里均击出一股气,便将他们碾为泡沫。 洛潋大笑一声,:“百里均他们本来可都是普通的人,你怎么忍心将他们杀死” 他一直不忍心,不忍心,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 “洛潋,神魔两届的斗争,何苦要将凡人牵扯进来” ------题外话------ 秋收。丰收。: 第二十二章 你很在乎你师傅? “我喜欢”他淡然答道:“我乐意就让他们生,我不乐意便就叫他们死”洛潋说完便将那些存活着的人,从各个地方吸了出来,然后抛向天空。 百里均眼神转暗双手飞快结印,迅速构建出一道仙网,接住了那些人,接着便举剑刺向洛潋。 被困在半空中的村民们还在哇哇大叫着,琯砚赶紧命师傅剑,飞上去一个个将他们接下来。 百里均和洛潋飞到半空中打的不可开交,一个是师傅,一个是爹爹,她谁都不想他们受伤。 “别打了”她在下面大声喊着:“师傅别打了” 青紫色的光芒交融,万丈深渊般透过苍穹直直奔向空中,洛潋使了一个鼎状物发出金色光波后只见百里均被震了一下,落下来时,青鸾剑迅速接住了他落到地上。 琯砚迅速跑过去 百里均吐了一口鲜血,本能站起来的,却被而后扑上来的琯砚又压了回去。 “师傅”她抱着他的头,大哭起来。 “琯砚快放开师傅”他推她,她抱的更紧:“徒儿保护师傅” 洛潋举剑指他,眉头锁成一团,阴冷的眸子望向琯砚,那意思是让她赶快放开他,戏演过了,他怎么会杀他,杀了他,谁来教你。 琯砚却当真了,以为爹爹真的要杀师傅。 剑尖又近了一点,快到师傅的脖子了,琯砚吓得一把抓住剑锋,血即刻便渗出来,洛潋惊恐抽回剑,抽回那一刹那,两边的锋刃刺的伤口更深。 琯砚疼的叫了起来。 平日里她不小心摔了一下,他都要心疼上好几天,日日看好她,生怕她在磕着碰着了。 洛潋顾不了那么多了,俯身便要检查她的伤口,百里均以为他要伤她,趁他不备一掌便击上他的胸口,掌气因为受伤了,有些弱,可他还是用力十足的力,洛潋被震出了一口血。 爹爹她在心里呐喊着,却又不能表现出关心他的样子。 洛潋看了百里均,笑道:“徒儿可真是孝顺,不过你今日还是输给了我,改日再战” 他说完便消失了,琯砚赶紧扶起百里均,她的手心还在冒着血,鲜血染红了百里均的白衣裳,百里均轻轻抓住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伤口,心疼道:“都怪为师不好”他说着便要凝聚仙气,为她治疗伤口,琯砚赶紧抽回手。 “师傅徒儿不疼,你受伤了,咱们回山上吧” 琯砚扶着百里均御着师傅剑回去,青鸾剑在前面领着路。 蠢萌分割线 盘古开天地时,曾留下五鼎,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本是仙人的,后来却在一次浩劫散落,魔,妖,仙,冥,人,各执有一鼎。 现妖魔一族,仙冥一派,各自有两只,人间也有一只。 可是这五只鼎却因,权利,而整日争夺,直至今日的不知所踪。 聚齐五鼎者,便可拥有盘古之力,拥得盘古之力者便可号召三界,唯吾独尊。 而今日,洛潋使用的那个莫不过就是金鼎了,才一个鼎而已,力量大到他已经无法对抗了,若是让他聚齐了五鼎,后果自然是不敢想像。 他忧心忡忡,低头看了一下琯砚,表情比他更加忧郁。 他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这小徒弟,今天真的是吓着她了。 晚上睡觉时,琯砚梦里面那些尸人头颅还在一个劲的跳,她满头大汗,手心上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她使劲给撑开了。 她疼的醒了过来,在黑暗中,她看见有一个人慢慢向床边走来,她警惕的抓住枕边的剑。 他越来越近,直到走到她的床边,微白的月光打进窗户,琯砚依稀辨出他的脸后,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 “爹爹” 他没亮房间里的灯,只将她裹进被子里,一会儿便回了狼城。 狼城的房间里灯火明亮,洛潋将琯砚放在床上,摊开她受伤的手,伤口一半结痂,一半冒血,他心疼,却更气愤。 “那么不想让他死” 他凝气,大手盖在她的手上,很快她的手就一点都不疼了。 “师傅是好神仙,爹爹不能杀他” 他皱眉刚要起身,琯砚跪着从后面抱住他:“爹爹,师傅对琯砚真的很好,求爹爹以后千万不要再伤他了好不好” 洛潋听着她这话,更加怒火中烧,他只是送她去修仙的,不是让她对他有感情的,今天晚上,她竟那样死死护着他。 他手上还拿着祛疤膏药,他一手便将那青花瓷瓶,捏的稀巴烂,碎片也扎进他的手心。 “爹爹”她慌忙抓住那只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看见血流出来了。 “都是我不好,我惹你生气了,可是求爹爹把手打开好吗你疼琯砚也很疼” 她哭着,还在使劲掰他的手,这对他来说算不上痛,可是看在琯砚眼里却是扎心窝的。 他张开手,她刚想要碎片拔去的时候,洛潋反手,将它们逼了出去,伤口只一刹那便结了痂。 琯砚转过他的手,看见好了,顿时安心了,她仍抱着他,却不敢再替师傅说一句话了。 “你睡吧”他掰开她的手,在放下来那一刻,她又揪住他的衣裳。 他又要去找姐姐了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问他。 他只是有些生气罢了。 他语气缓了下来:“你乖乖睡觉,爹爹出去有事” 他的确有事,刚刚传来消息,木鼎已经有了踪迹,他要马上去看一看。 她弱弱放开手,没再说话,别过头,钻进被子里。 “爹爹也许今晚不回来,明早我会赶来送你回去的” 她不回答他,又往里面钻了钻。 “不高兴了” 他把手塞进被子里,刚碰到她,她便推开他,一连几次,直到被子的一角被掀开,洛潋合衣躺了进来。 她把头伸出来,屋内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你不走了吗” 洛潋“嗯”了一声,拍拍她的背:“快睡” 她翻了一个身,进了他怀里,在黑暗里,她自然是见不着他的笑。 她的手探上他的胸口,不停的抚摸着,今天师傅打了他这个地方。 “你还疼吗” “疼”他扣住她的手。 “你很在乎你师傅” : 第二十三章 她喜欢抱着他! 她若回答在乎,她便再没了修仙的必要了。 “可是您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呢”他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脸。 洛潋欣然抱住她。 他身上的香味仍是那样浓重。 “您能不能换个沐浴膏露,琯砚真的很讨厌这个味道。” 啊:“可是上次砚儿还说,你很喜欢啊” 她小脸皱皱,“您喜欢就好” 再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琯砚下床,往外走,一直走到上次那个房间,房间里的灯亮着,她戳破纱窗纸,往里面看了一下,只有那个姐姐一个人坐在哪儿喝着闷酒。 她又踱步来到长亭外,坐下来,忽的看见水面上一个发着蓝光的东西,向她这边飘来。 这是什么 她好奇,想要将它捞上来,还没伸出手,一双黑漆漆的几近腐烂的手从湖面伸出来。 “啊”她吓得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那双手越伸越长,一直抓住她的腿,使劲的将她往湖里拽。 刚她睡觉时,摘了铃铛,以后她是死都不会摘它的了,这可是保命的玩意儿。 “救命啊”她大喊,那只腐烂的手已经抓住她的头发了,勒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后拖。 琯砚回头,看见一双几乎爆裂出来的白眼珠时,她吓得连声惨叫:“爹爹爹爹” 梓拂旁观了一会,救不救 不救,即使她死了,洛潋也一定会去阴间要回她的魂魄,令她复生。 除非她的身体被水鬼咬的稀巴烂,那洛潋就只得再等她重新投胎,再重新将她养大,那她,就可以伴着他更久些了。 她觉得她现在连湖里那水鬼都不如了,水鬼害人是天生,她曾是个仙人,挽救众生,曾是她的的职责,而现在她却要袖手旁观的让一个孩子死在她面前。 琯砚的头几乎快要被压进水里。 她想到小时候洛潋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爹爹怎么会让琯砚死呢,爹爹只是想着让琯砚变成什么才好。” 如今她就快成了一个淹死鬼了。 水鬼的脸上布满了蛆虫,它狰狞的对她笑着。 即使不淹死,她也差不多快被吓死了。 梓拂终是良心过不去,刚要救她,一道白光劈过去,水鬼的一只手被砍下,它怪叫着往水里钻。 琯砚的瘫软的身子刚要倾入水中,洛潋迅速移过来,将她抱起。 他几乎发疯般的将整个湖面都掀起来了,水鬼被他从漩涡中揪出来。 “殿下”圣阴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夜晚,他也化作狼身。 “殿下不可杀他,他知道木鼎的线索” “说”他使出一匹白练锁住他的脖子。 “殿下不杀我,我就说”他剧烈的喘息着,声音诡异的沙哑。 洛潋使劲一用力,水鬼的头颅便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一声呲溜声,水鬼化成一滩死水,渗入地下。 “殿下,待问出来杀了也不迟啊”圣阴王可惜道。 “我先杀了你”他举剑,要劈他。 琯砚此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砚儿”他丢掉剑。 她慢慢挣开眼睛:“别别杀了” “殿下饶命啊”圣阴王,跪倒在地:“奴才不怕死,奴才只想死得其所,奴才死在谁的手里都行,唯独不想死在殿下手里” “以后别让府里出现这种脏东西,若是砚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你的下场”他说完便将渗入地下的那滩死水又给吸了出来,然后用一团紫火将它烤干,空气中一股刺鼻味,还有一阵咿咿呀呀的怪叫声,洛潋这是在烧尽水鬼的元神。 梓拂脸色苍白,隐身,片刻便离开哪儿,若是被洛潋知道了她的见死不救,他会不会也毫不留情的杀了她,她不敢指望他会对她有什么多年的情分,就像刚刚那只水鬼,木鼎的线索也救不了他的命。 洛潋抱着琯砚,师傅剑也感知到她的危险,飞到琯砚身边,焦急的转来转去。 主人这是怎么了 它不能与她对话,却有着十足的心灵感应。 琯砚摸摸剑柄,笑了笑,示意它别担心,身子却扔是瘫软无力,她紧紧攀着洛潋的背。 圣阴王的头几乎埋在地里了。 她声音弱弱的:“琯砚觉得身子特别脏,我想洗澡” 她的腿上还有头发上,还有着水鬼那恶心的黏液。 洛潋斜视了圣阴王一眼,便抱着琯砚去了净清池。 到了池边的时候,他施术,本是冰冷的水,一时温暖的泛起震震暖气。 “您给我洗”她朝他撒娇。 洛潋抬手,只一瞬整个池子里便覆满了花瓣,他抽开她的腰带,待脱到只剩两件蔽体的衣裳时,他突然停住了。 他从她裸露的香肩处一直往下看,琯砚觉得那眼神怪怪的,又说不上哪儿怪,以前他给她洗澡时都不会这样看着她的。 她低头,看着那粉色肚兜上,隆起来的两块,月事来之后不过才两月,它竟长的如此之快,她笑了笑,他抱着她,肌肤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暖,飞至至四肢百骸。 “你看,我快和姐姐一样了” “是是呀”他直直的盯在她哪儿,手中感到一片温暖。 琯砚看着他的眼睛有点红。 “您怎么了” 她伸手想放到他脸上,够不着,她又踮起脚,还没碰到他的脸时,他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迷离,垂首便吻上她。 “唔” 他一只手停在那儿,另一只手则伸到她后面解开她的肚兜系带,轻轻一拽,她便赤身与他贴在一起。 他吻的动情,她却完全不在状态,她敲敲他的胸口,轻锁着着眉头。 洛潋放开他的唇,又从她的脖子一直吻下去,他动作温柔。 琯砚被他吻的一阵阵发麻,她又敲敲他的肩头。 “我要洗澡”她不满道,他不是给她洗澡的吗,他这是在干吗 “好洗澡”洛潋的语气低沉,身体的压抑几乎都可以将他灼烧起来。 他抱着她走进池子里。 池子里的水只漫过他的腰围上际,却几乎已经快淹过琯砚的脖子。她怕水只好一直紧紧地抓着洛潋的两只胳膊。 洛潋轻声一笑,难怪小宝贝从前总不愿来这儿洗澡,原是池子太深,人太小了。 他一直胳膊拖起她的背,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琯砚的双腿悬在池子里,她感觉不太舒服,下一意识就抬起两条腿,一弯,盘在洛潋的劲腰上。 洛潋的身子骤的一僵。 “砚儿,你在做什么”身体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我怕掉下去了”她糯声糯气,小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是真怕掉下去了 “乖,不会掉下去的,听我的话,把腿拿下去” 他略施法术,池子里的水便少了小半截。 琯砚见水不深了,小嘴嘟囔了两下,像是不愿拿走的意思。她喜欢抱着他。 “听话”洛潋又说了一遍,手已经不敢再往她身上碰一下了,连呼吸屏住了。额头上的汗水一一颗的往下流,她再不走,他真的快受不住了。 “好吧”她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下来。 然后诺大的池子了,洛潋游到了池子的另一边,且不允许琯砚靠近,过了好一会,他才游回来,接着脱掉她身上所有的湿衣裳,专注的给她洗澡,他打上膏露,从她的头上一路抹到脚。 ------题外话------ 呕心沥血。。: 第二十四章 你最爱的是我吗? “你又长大了”他说。 “嗯琯砚很快就能长的和姐姐一模一样了” 她总在说着姐姐,姐姐,洛潋却不知道她在说谁。 “您的衣服也湿了,我给您洗澡吧”她说着便要替他解开衣襟,洛潋很理智的拒绝了她,反扣住她的手。 “您不高兴了”她亲亲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唇。 “没有”洛潋温柔的笑了一下:“只是你还是小,等你成仙了,完完全全长大了,你就可以给我洗澡了。” 她好奇:“为什么非要成仙,长大了才可以” “我怕弄伤你了” 她咯咯直笑:“爹爹可真傻,洗个澡又怎么会受伤。” “傻的是你”他两手插进她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的在她的头皮上按摩着,琯砚则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洛潋问她,顺手舀起一瓢水,冲洗她头上的泡沫。 “你最爱的是我吗”温热的水水从她的额前滑落,她伸出小手遮住眼睛,怕水渗眼睛里去了。 洛潋赶紧拿出干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水渍,继而含笑问道:“砚儿知道爱是什么吗你不是也很爱你的乌龟吗” 她分得清,又分不清,她爱很多东西,师傅,师姐,师兄,师傅剑,乌龟但是她又知道 “可是我最爱你了”她说完,便伸手抱住他,本香艳无比的场面,俨然化成父女深情。 洛潋目光温柔,拨开她额前的散发,亲下去。 “我自然最爱我的琯砚了,琯砚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了” 她相信洛潋说的话,他不会骗她,可是在半夜醒来时,床边又是空无空荡荡的,爹爹在时,这里像个火炉,抱着很暖和,他不在时倒是清寒了许多,就像她的双脚此刻正是冰冰的。 琯砚又跑出去找他,刚踏出门口,又想到了今晚水鬼那一幕,她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脚步在门槛边就停了下来,她转身,戴上黄铜铃,佩上师傅剑,才敢出去了。走过小长亭时,圣阴王突然从高处窜下来,琯砚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遇见妖怪了,她赶紧摇摇铃铛,想以此震慑住他。 圣阴王早已是万年道行的妖精了,这个小破铃铛对他来说算的了什么。 他趴到在地,装作恐惧的样子哀求道, “女主子饶命” 啊 琯砚这才看清楚他也是一匹狼,可是他长的也太难看了吧,她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狼,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利牙外翻,像个小象牙一样,周身长满了倒刺,脸上也布满了奇奇怪怪的肿瘤一样的东西。 “你是谁” 琯砚虽知道他是狼,却仍紧握着剑,生怕他会攻击她。 “女主子,我是殿下新请来的老管家,我长的丑,大家都怕我,可我不害人,女主子别怕” 怎么可能会不怕她稳稳声音。 “老狼管家,你见到我爹了吗” “殿下有要事在身,怕你醒来乱跑,所有命令我在这儿看着女主子您的” 以前的府里的仆狼们都唤她小姐,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叫她女主子的。 她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眉间一个瘤后,又赶紧抽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带我去找我爹吧” “女主子,殿下有要事在身,女主子还是回房间等他吧” “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她绕过他就要走,圣阴王拦住她的去路。 “女主子,回房间等”“为什么”她不高兴了,这个管家真是讨人厌。 “主子要是无聊,可以在这里玩玩鱼的” “鱼” 圣阴王说着便从嘴里喷出一股亮晶晶的雾体,不一会便覆盖了整个小长亭旁的池子,半空中像是盛满了星星一样,整个池子都被照亮了。 琯砚向下看去,竟看见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游来游去。 她一时忘记了找洛潋的事,整个心思都被那些漂亮的小鱼给吸引去了。 她上半身趴在栏子上,用师傅剑对着湖面划来划去,师傅剑不满的“嗡嗡”两声,它好歹也是一把仙剑,竟被她当做树丫划水用了。 “乖”她摸摸师傅剑剑鞘。 圣阴王趴在琯砚身边:“小主子喜欢哪条鱼,奴才给你抓上来” 她想了想:“不用了,鱼是生活在水里的,你让它离开水,它就不会开心了” “好的,主子。” 圣阴王变出一把鱼料,交给她,琯砚接过那把不同于寻常的五颜六色的食料,撒了一把下去,一时间所有的鱼都儿涌过来开始争抢它们。 “这个鱼是哪儿来的以前都没见爹爹养过它们” 这些鱼,是梓拂从她宫殿那边移过来,平日里无事做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 圣阴王不敢擅做回答,又变出个鱼缸,然后从湖里吸出七条鱼,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哇好漂亮啊”她看着鱼缸里的鱼,心想着一定要把它们带回山上,和乌龟养在一起。 洛潋回房间,没看到她,一出来,才发现她在这儿,他示意圣阴王退下,圣阴王遵命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琯砚两只眼睛只盯着那几条鱼了,没注意洛潋已经在她身边了。 “怎么跑出来了” 她抬头,看见洛潋 “您去哪儿了”她从椅子上起来,抱住他。 “爹爹有事”他低头,双眸含笑:“砚儿可比以前更黏人了” “爹爹,这些鱼是哪儿来的,琯砚以前怎么都没看过” “爹爹闲来无事养着的,琯砚喜欢就好” “我能把它们带回山上吗” 蠢萌分割线 天明破晓,洛潋领着她,捧着鱼缸,送她回了己恒山。 临别前,他将狼牙再交付给了她,再亲亲她。 琯砚开心的笑着,想回亲他,只是手上捧着鱼缸有些不方便,洛潋看出她的心思,俯身微笑着伸过脖子。 琯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吻上他的唇。 洛潋也不回应,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在他唇上啃来啃去的。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她离开他的唇。 ------题外话------ 求收藏隔空亲吻么么么: 第 二十五章 她是蘑菇姐姐! 洛潋也不回应,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在他唇上啃来啃去的。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她离开他的唇。 “您,你快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爹爹若是和师傅撞在一起,定是又要打一架了。 “砚儿好好听即墨的话,只待在山中修炼,不可像昨日那样乱跑,知道吗” “嗯”她重重点头,然后目送着他远去,接着踏上师傅剑,往山中飞。 此地离山中还有几里路,她只一小会便飞了回去。 回房间,把鱼安顿好后,就急着回大殿看师傅,不知道师傅的伤怎么样了。 她进殿,大声喊:“师傅”却见到一个女子,守在百里均旁边。那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她愣了愣,她是谁,没见过啊 百里均见她来了, “琯砚来了,快过来,让为师看看你手上的伤好些了没” “师傅,已经好了”她走过去,摊开手掌:“你看,伤口都愈合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那个女子。 “姐姐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她微微一笑:“我是西龙王的女儿,叫郯tan菇,是一位仙医,奉玉帝之命,特来为百里上仙疗伤的” “那我师傅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看着百里均的气色的确比昨晚好了不少。 “谢谢神医姐姐” “不用谢”她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给她。 “刚瞧着你手心里还有着伤,这是祛疤用的,效果很好,早晚各涂一次,不出两日,疤痕便去了。” 爹爹已经给了她一盒膏药,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接过郯菇的药:“谢谢姐姐” “叫我郯菇就行了” “嗯,郯菇姐姐” 郯菇整理好药箱,寒暄两句便道别走了,琯砚一直送她到了殿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在此后的数月的某日里,琯砚在给百里均研磨的时候,突然听见他的一声咳嗽,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拍拍师傅的背。 “师傅你生病了” “师傅没事”只是最近研习的一套法术,颇为费力,伤了他一些体力。 “师傅,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请蘑菇姐姐来吧” “蘑菇什么蘑菇” “对呀就是上次给你治病的那个很漂亮的蘑菇西龙王的女儿,仙医” 百里均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他狠狠敲了下她的头:“你这蠢徒弟” 上次说到了琯砚,玄紫,柏青,的“三角”关系,琯砚自打那次之后便不再缠玄紫了,不过倒是和柏洛大师兄的关系好了不少。 师傅,即墨,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不在殿中,她大部分时间除了修炼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乌龟和鱼了。 之前那两只乌龟的尾巴不知怎么的都断了半截,索性后来又长出来了。 这日,琯砚正独自玩的起劲,不远处,却见师傅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百里均神色匆忙,进了大殿。 琯砚放下手中的两只乌龟,跟过去,乌龟慢慢悠悠的往回爬,没爬多远,就被随后赶来的即墨给踩了两脚,也不知道这个即墨的劲道到底是多大,龟壳竟被他给踩碎了。 碎壳的乌龟痛苦的伸长脖子,鲜血从裂开的地方渗出来,另一个乌龟则爬了过来,用头顶住受伤乌龟的壳,推着它向前爬。 琯砚进了大殿中,看见蘑菇姐姐正坐在床榻上,闭眼,嘴角还流着血。 师傅则在她身后,给她输着真气。 “师傅,蘑菇姐姐怎么了”她焦急问道。 “姐姐受伤了,琯砚快出去,不要妨碍师傅。” “好” 琯砚转身,撞上了刚进来的即墨,她小声问他:“姐姐为什么受伤了” 即墨凑到她耳边没好气道:“回去问你爹”接着便上榻,在另一边继续给郯菇输气。 问爹爹 她疑惑不解,出了殿外,没两步便见到那个奄奄一息的乌龟趴在地上。 她大惊失色,赶紧抓起乌龟,放在手上。刚放在手上便就觉得黏黏的,拿起来一看,原是鲜血已经染红了 怎么办,它像是要死了 她本想找师傅救救它的,可是师傅和即墨正在救姐姐呢 她捧着乌龟匆匆跑去后屋,柏洛师兄的房间。 柏洛师兄在换衣服,见她进来了,也不避讳。 “又怎么了”柏洛脱下身上弄脏了的袍子,随手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穿上去。 “师兄,我的乌龟”她跑到他跟前,哭丧着脸:“它的壳不知道怎么碎了,师兄,你救救它吧” 柏洛接过她手里的乌龟,仔细端详了许久,救人他倒是会,可是,救乌龟 他尝试了一下,输了真气,没用 他摇了摇头:“小师弟,大师兄不会救乌龟,你还是找师傅去吧” “可是可是师傅他忙呀” “那你等会”他说完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小玉瓶。 “来,这个是续命药丸,人吃了可以多活一天的,但是乌龟吃了就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了。”他说完,便将药丸塞乌龟嘴里去了。 乌龟吃了这药丸,兴许是人兽本体不同,起了反应,比起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不少,可是,可是它那全身的乌龟壳竟然全部裂开了。 “啊”琯砚大呼一声,柏洛见此也尴尬不已,救乌龟不成,反倒害了乌龟。 琯砚指望不上大师兄,赶紧拿着乌龟去了外面,拿出狼牙,叫爹爹过来。 可是,平日里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今日琯砚等了半日他也没有过来。 眼看乌龟奄奄一息,师傅,即墨,又在忙着救蘑菇姐姐,大师兄又没办法。 她只得靠自己,上次师傅给了师傅剑,注了大千世界的地图,现在它也不是个路痴剑了。 她捧着受伤的乌龟,即刻便御剑上了天 现在已是冬季,在山中不觉得冷,刚出了山,琯砚便一个哆嗦。 师傅剑,见她冷了,剑身立马散发出透明的光球,将她保护在里面,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她这一飞,便是半日,这乌龟怕是熬不住了。 她又拿狼牙叫,一连叫了数声。可是过了好久,爹爹还是没来。 ------题外话------ 求收藏隔空亲吻么么么,: 第二十六章 回狼城 (求收藏) 她也不管自己是否御剑稳当了,速度比原先足足加快了好几倍,直冲破了师傅剑给她设好的保护罩。 她一边极速的飞着,一边向下看去,不过才几月过去的时间,人间,怎么与她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了。从前放眼的的碧海蓝天,现如今很多城镇却满眼的乌云压顶,这东西,师傅与她说过,说是妖气。可是她在狼城住了那么久,狼城里全都是狼呀,为何从未出现过这种样子 她自是不懂,那狼城,是洛潋为她打造的一方净土。 她飞向狼城的那一段路,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她身边经过,有些还想靠近她,但是似乎是惧怕她脖子上的黄铜铃,所有有的只有嗅嗅她的气味便走了。 离狼城大概还剩百里的路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那四处飞散的怪物再不见了,她的手从铃铛上放下来。可是心还跳的厉害,她得回家好好和爹爹说说这些坏东西,让爹爹赶走它们。 终于到了狼城,天色已黑,手里的乌龟似乎动都不动了,她赶紧直飞进了府中。 一落地,她便一路狂奔去找洛潋。 洛潋因伤,正在后院偏房里疗伤,梓拂吐了口中的化蝶珠放在他的胸口上,他才减轻了一点伤口上的痛苦。 梓拂解开他的上衣,胸口被四鼎脚贯穿的痕迹明显,虽然已经愈合,却仍留下四个疤痕。 梓拂用化蝶珠在他的胸口滚动,以此缓解他胸腔里的疼痛。 洛潋要起身,梓拂赶紧拦住他。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儿” “砚儿在叫我” “你等伤了再去也不迟啊” 洛潋不理睬她,执意起身,却才刚站稳,走几步,便吐血出来。 梓拂赶紧扶住他坐下来。“爹爹”琯砚进了房间,他不在,书房也不在。 还会在哪儿那个姐姐哪儿 她赶紧就往哪儿走,还没走到偏房的门口,圣阴王,便过来拦住她。 “女主子好” 琯砚瞧见他的脸,吓得连连往后退。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白天的圣阴王,长着一副扭曲古怪的脸,原本狼身上的肿瘤物,化成人身后便长在了脸上。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看起来阴寒无比,虽无恶心,却无比凶神恶煞。 “女主子,是我啊”他往地上一趴,变成狼,琯砚才想起来。 “老管家” “唉正是奴才” “我来找我爹的,他在这儿吗” “殿下在房中,不过有要事在身,女主先在外等一等吧,待奴才前去禀报一声” 琯砚“哦”了一声,不太高兴,从前从没有禀报这类的事,她觉得有些陌离。 圣阴王在房门外,喊道:“殿下,女主子回来了” “什么她自己回来了” 洛潋用力站起来,梓拂将化蝶珠收回。 琯砚手拖着乌龟,在外面来回踱了几步。 门开了 “砚儿” 琯砚一见到洛潋出来了。 “爹爹”她大叫着,扑向他。 洛潋被他撞的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过来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却还是担忧着她。 “砚儿自己飞回来的爹爹,你快来救救我的乌龟吧”她拿着乌龟举到她眼前。 “它快死了” 抬头见洛潋时,她才发觉爹爹的脸色差的很。 “爹爹救它”他蹙眉,凝气,额头却冒出一缕缕的冷汗。 “殿下不可,奴才也可以救它的”圣阴王,拜倒在他脚下。 “你救”洛潋冷笑一声。 上次那一池的鱼,无端病了几只,圣阴王立马就救活了它们,然后那一池子的鱼就剩下那几只被他救活的了,其余的都被那几条给吃了。 他输气的那只手有些颤抖,眼见乌龟的壳渐渐合起来了,他却越来越站不稳。 琯砚瞧着他太不对劲了,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过。 “爹爹你怎么了” 洛潋强作欢笑:“我没事,你瞧,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 他将那只死而复生的乌龟再放到她手上。 因过度疼痛,而捂着胸口。 “你受伤了”琯砚这才后知后觉道。 这时那颗化蝶珠,从房里飞出来,悬在洛潋面前,洛潋拿起珠子,放进胸口里。 原先开了一条缝的门又合起来,琯砚往门哪儿看了一眼。 有了珠子神力的庇护,洛潋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你为什么会受伤”琯砚两手抓着他的一只手,焦急道。 洛潋只笑笑不说话。 爹爹受伤了,蘑菇姐姐也受伤了。 她想到今天问即墨时,即墨让她回来问爹爹的。 “你是和蘑菇姐姐打架了吗” 洛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蘑菇姐姐” “仙医啊,蘑菇姐姐会治病,上次师傅受伤了,她还来给师傅治了。” “你是说那个郯菇” 郯菇好像是吧,她点头。 就是今天化鼎伤了他的那个女子 因得到水鼎的消息,今日他大攻西海,本已生擒龙王,却见那后到的龙女她突然化成水鼎攻向他,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砚儿今日见到那郯菇了,她怎么样” “她受伤了,师傅和即墨上仙在救她,我又跑去找大师兄,可是大师兄也帮不了我,所以我就只好回来求爹爹救救乌龟了爹爹,你能不能不要和蘑菇姐姐打架,她是好人”她说着还从怀里掏出郯菇上次送她的祛疤膏:“你瞧,这是姐姐送我的,你看手心里一点疤都没落下” 她摊开手心,洛潋捏着她的手,责怪道:“小手这么凉,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裳” 她调皮道:“您抱抱我就不冷了呗” 洛潋微笑,轻搂着她,抚着她的头,柔声道: “个子又高了,爹爹每隔几个月见你你都长大了不少” 她连连点头:“师傅说,等过了今年,便传授些难一点的法术给我,师傅说我的仙质提高了不少,爹爹,我很快就不怕那些怪物了今天我回家的路上,那些怪物一直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可是他们又不敢靠近我,师傅给的这个铃铛可真是是个宝贝。” 那些飞来飞去的怪物除了怕她的黄铜铃,更怕她的狼牙了,洛潋上次在她的狼牙里印了一道暗符,所有魔怪见此符咒,均不敢靠近。 梓拂站在房内,视线穿透出房间,看着外面亲热的两人。 早已知道他对她的爱,真正见着了,却还是忍不住嫉妒,若他还肯用对琯砚十分之一的真心来对她,她怕是死也无怨无悔了。 琯砚又朝房间看了一眼,猜到那个姐姐定是在里面,爹爹平日里定是日日与那姐姐在一起,他受伤了也是她陪着他。 她眼中闪过失落,不禁问他:“爹爹,你还会成亲吗” 洛潋疑惑,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不过他仍是点头:“自然会” ------题外话------ 求收藏,仙侠不好混呢,不过作者真的很爱这篇文,男女主角已活在心中了,最后再啰嗦一句,求收藏。: 第二十七章 误闯青楼(求收藏!!!) “那你成亲后,还会疼我吗”她眼中的失落更甚。 “会更疼你” “真的”她半信半疑:“可是到时候生了一大堆的小孩,你还会最疼我” 洛潋笑的胸口疼,他将她从头到尾又扫了一遍:“你想生几个” 我想她激动的抓住他的腰襟:“一个都不生好不好” 洛潋思考了片刻:“随你,你高兴就好” 听他这样说,她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轻了许多下来,爹爹娶姐姐就让他娶吧,他高兴就好了,只要不生弟弟妹妹就好了。 “那爹爹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 洛潋浅笑:“等琯砚修完仙,就成亲” “为何要等琯砚修完仙才成亲”她疑惑不解 洛潋的手轻轻地在她的小脸上抚摸着,低沉的声音尤为好听:“琯砚长不大,爹爹怎么成亲” 爹爹是想着,她长大了,能照顾自己他才放心成亲的。 她下定决心的说:“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爹爹” 孝敬 洛潋轻笑,百里均那迂仙,定是教了她不少三纲五常之类的玩意,他可不吃这一套。 “那砚儿准备怎么孝敬爹爹”他俯身,轻启她的朱唇。 圣阴王,一缕烟就不见了。 房间里的灯,忽的灭掉。 琯砚被他深吻着,了然于胸口的回答,都被那吻吞没了。 这时黄铜铃,突然响起来了,扰乱了这暧昧的吻。 洛潋放开她。 她皱皱眉头:“师傅又叫我了” 洛潋也有些不高兴:“明天再回吧” “不行师傅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我也要回去看看姐姐的伤好了没有” “那爹爹送你”洛潋说着,砚煞剑就飞了过来。 “爹爹你受伤了,好好休息,琯砚自己会飞的你瞧” 她说完,便飞到半空,踏上剑,转头,朝他挥手道别。 “爹爹再见” “我的砚儿” 洛潋还是第一次见她使用仙法,让他欣慰,她刚是自己回来的,他已经吃惊了一把,能来就自然能回去,不过他始终还是不放心。 琯砚走了没多远,洛潋召来了楚歌,吩咐了他悄悄送她回去。 楚歌遵命,变成一只雄鹰,跟上去。 蠢萌分割线 回去的一路,很顺畅,琯砚觉得自己的御剑速度比来时更快了些,也不知道为何。 那些四散飘来飘去的散妖们,与她离的更远。 她从上面往下看,夜晚,有些地方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如来时那样,甚至在着夜晚比来时看起来更诡异,一片死寂。 而有些地方就不同了,张灯结彩,亮堂堂的一片,她很喜欢热闹,她见脖子上的铃铛响了几下便不再响了。 不如下去看看吧,反正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 她想着便御剑飞下去,盘旋在半空中的楚歌,也跟着她飞下去。 琯砚降落的地方便是人间最繁华的地段,长安街。 “买烧饼啰,买糖人呢” 叫卖声连绵不断,她不由的兴奋起来,第一次一个人出来玩,真有趣。 她走到一个卖珠钗的摊铺前,看了好久。 “公子啊,喜欢什么就买回去送姑娘吧” 她“啊”了一声,可惜囊中羞涩,没钱啊,早知道走的时候问爹爹要一些钱就好了。 虽是这样,她还是拿起铺中的一支簪子欣赏起来。 这是一把珠花流苏簪子,做工精巧,珠花流苏之间的连接也都是手工用钳子弯圈衔接的,实属不易珠花挂坠很多,却不显得庸俗,刚好适合琯砚这种少女。 她在手里盘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还放了回去。 刚转身,却听到身旁的一个声音。 “老板,这只簪子我要了” 琯砚闻声抬头,只见到一个年纪约十三四岁穿着得体的少年。 少年付了钱,走到她跟前。 “喏给你” 琯砚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模样很清秀,貌似纯净,眼中却刻满了桀骜不驯。 琯砚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好人。 “不用了,谢谢你” 她转身就走,他几乎一步就挡在她前面。 “拿着”他将手上的东西几乎硬塞进她手里。 “为什么呀你是谁”这人好奇怪啊。 “我是”殿下吩咐他要悄悄跟着她的。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嘛,我送你你就收着,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她想了一下:“那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楚歌” 他话音刚落就不见了。 咦人呢 她四处看了好久,都没看见他。 “哎呀”她敲敲头,刚忘了问他家住哪儿的了,到时候该去哪儿找他还钱啊。 不过她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她走进一家衣铺时,看中了一件碧绿色的滚雪细纱裙时,他又幽灵般进来付了钱,然后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又不见了。 如此反复,到她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后,他一一给她付了钱,她才恍然大悟。这定是爹爹派过来的。 这样想着,就更放松起来,悠哉悠哉的晃在长安大街上,反正没事儿,有人罩着她。 这时,洛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召了楚歌回去。 琯砚走到一个名叫久香茶阁的楼下,久香茶阁,听名字就知道是喝茶的,反正她也有些口渴。 “爷,上来坐坐呀。”她自己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姑娘左右夹攻的给拽了进去。 “姐姐,你们好热情啊,放开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爷呀,来到这儿就是姑娘们伺候着你了,放轻松” 琯砚被她们带进楼里,一进来那叫一个好热闹的说, 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跳舞的,唱曲儿的,弹琵琶,奏古筝的应有尽有。 “哎呀这位爷是新来的吧,快,小翠,桃红啊,好好伺候着这爷。”老鸨半老徐娘,扭动着丰乳肥臀,眼睛里似乎闪着光,直直的盯在琯砚的包裹上,心想着,这小子,真么大的一个包,少说也有点钱。 “爷,你今晚想让谁陪你啊”小翠一屁股坐在琯砚腿上,丰腴的胸口直直蹭着她。 “哎呀,姐姐,你好重啊,别坐我腿上”琯砚吃力将她从身上推起来。 “都说你胖了吧,还不信”一旁的桃红幸灾乐祸道:“爷,我瘦,我来伺候你。”她说完,也一下坐上琯砚的大腿,琯砚无奈只好用力再推开她:“你也很重啊,姐姐” “哈哈”小翠这下算是挽回了面子:“瞧瞧,爷说你也重啊” 桃红不爽的“哼”了一声。 “你还哼,哼什么哼,哼什么哼”老鸨伸出食指,分别用力点了下她们两人的头。 “养你们还不如养一头猪能赚钱,来呀,这位爷喜欢瘦的,请瘦的姑娘来”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第二十八章 啥叫接客? 不一会,就一位瘦姑娘来了,那叫真瘦,整个瘦骨嶙峋,像是几年都没吃饱的样子。连师傅剑,见了她,都忍不住同情的抖了两下。 “姐姐,你饿吗”琯砚将面前的桂花糕推到她面前。 她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下去,一旁的老鸨狠狠的敲她的头:“死丫头,光顾着吃,快去伺候客人。” 她真是饿了好久,端着盘子边走边吃,然后来到琯砚面前,抹了抹嘴:“爷让我来伺候你吧” 琯砚以为这个也要坐她大腿上,赶紧将腿往里面挪了一下。 可是她没坐她大腿上,而是转到她身后,用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给她的肩膀按摩着,琯砚感觉像是有一双骷髅手夹在她的肩上,硌的她骨头疼。 “姐姐,不用按摩了,我要走了” “爷呀你不能走”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云烟已经好久没接到客人了,今天再放走了你,柳妈妈一定会打死我的”她说着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姐姐,你别哭啊”琯砚赶紧扶起她:“你让我怎么做,才能帮你” “爷,就让我今晚伺候你吧” “好,伺候我” 琯砚的包裹和剑就放在了刚刚喝茶的地方。 云烟领着她进了房间,一进房间,云烟就开始脱衣裳。 “姐姐,现在就睡了吗” 云烟点了一下头:“公子也过来吧,我来给你宽衣” “姐姐不用客气,我自己会的”她说着,便拆下头上的束头的银箍,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她今天也是累坏了,也想好好睡一觉了。 “你”云烟眼中闪过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艳。 “你是女子” 琯砚点头,反正又不在山中,她有什么好怕的,整日束个发箍,睡觉时挤的头疼。 “你”她锁眉,焦急说道:“你快跑,快跑”她说着就要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栓,门便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她被那门的反力,狠狠的摔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后面进来的老鸨,刚准备发飙,却见到披散着头发的琯砚。 她愣了一下:“你这个穷鬼是个姑娘”而且是个漂亮姑娘,她活了几十年了,也没见过长这么俊的。 她刚翻过她的包袱,里面只有一件裙子,发簪,糖葫芦,糖纸人,什么玩的都有,就是没见到半毛钱。 “我是个姑娘怎么了”她可讨厌眼前这个凶巴巴的老女人了。 “没怎么”她阴险的笑着:“是个姑娘更好,来人啊,给我绑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琯砚挣扎了两下,却并不害怕。 老鸨走过来,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黄铜铃。 “喂你干什么不许碰我的东西” “这个铃铛好像还值一点钱,你刚刚在我们这里吃的,玩的,可是欠了我们不少钱,可偏偏你的包里一毛钱都没有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我欠你多少钱”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白银” “好嘛,不就二十两吗还你就是了,楚歌”她叫了一声,没回应,每次一结帐的时候他比马都快啊,这次叫了都不出来,她心知不妙,又连连叫了几声,还是没人来。 老鸨大笑几声:“我说姑娘啊,别楚哥,楚哥了,这里有好多好多的哥哥的,以后让你慢慢叫,这么漂亮的脸”她用指甲扫了下她的脸:“今晚就让你接客” “接客接客是什么呀”她不解。 “哎吆,姑娘还不懂啊,那我就找人来教教你” “好呀”她应承的欢,反正就是玩玩,一会不好玩了就叫上师傅剑来带她走。 “把她绑起来,让她好好的看”她很配合的让几位大汉把她绑在椅子上。 “让谁来教教你好呢”她的目光看向地下躺着的云烟,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大汉:“你和云烟就在这儿好好教教这姑娘什么叫接客” 大汗嫌弃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云烟,撇撇嘴:“是” 他将云烟拖到琯砚面前,当着她的面开始脱她的衣裳。 琯砚此刻才惊觉事情不好了,大叫着让他住手。 他哪里会住手,云烟的衣裳抽丝剥茧般的很快就被他脱的光溜溜的了。 大汉咒骂了一声:“死骷髅架子” “师傅剑,师傅剑”她喊了很多遍,师傅剑也不来。 师傅剑被布缠了起来,什么也感受不到,还以为自己在睡觉。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她大声抗议着。 “你不看,怎么会接客,不会接客怎么会替我赚钱。” “快做”她催促地下的大汉。 大汉不情不愿的从裤裆里掏出凶器,琯砚吓的死死闭着眼睛。 “快给我睁开眼睛”老鸨说着用两手掰开她的眼皮,迫使她看着。 大汉分开云烟的腿,磨蹭了两下之后,直贯而下。 琯砚尖叫了了一声,眼泪流了出来。 大汉拼命的挺进着,云烟死死咬住嘴唇,硬是不吭一声。 “他妈的,像个死尸一样”他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浪费老子力气” “算么算了,让小翠来,你不是就喜欢小翠吗” “哎呀谢谢柳妈妈”大汉猥琐的脸上透出笑。 不一会小翠便来了,两人在琯砚面前上演了一副淫秽的活春宫。 琯砚拼命的哭着,小翠则在拼命的叫着。 终于,恶剧落幕,老鸨挑起她的下额:“知道吗这就叫做接客” 琯砚落泪恶狠狠的瞪着她。 “本来,你的身子应该给你的夫君的,能和你做这档子事的只有你未来的夫婿,不过你来了我们这里,所有的男人只要有钱,都可以是不是呀,小翠” “是的,柳妈妈”小翠光着身子依偎在大汉身上。 “你来了这儿就休想走出去,认命吧”她解开她的绳索。 将她买的衣裳丢了过去:“快换上吧,一会就带你去下面,介绍给几个有钱的客人,我又要大赚一笔啦,哈哈哈哈” 琯砚弯腰,捡地上的衣服,却趁此机会,偷偷掏出怀里的狼牙。 “爹爹,爹爹,爹爹”她连连叫了许多声。 老鸨冷嗤一声:“事到临头,叫天叫地都不应叫爹爹有什么用,还不快换上衣服” ------题外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看文的亲们可否留条短评。: 第二十九章 爹爹总杀人! 老鸨话音刚落,一阵冷风袭来,老鸨的头忽然就与身体分离了,还来不及尖叫一声,血溅到琯砚衣服上。 紧接着就是那几个大汉,“嗷”的几声,头在空气中都被扭过去了。 浑身的小翠,尖刺情景吓得连连惨叫。 琯砚转身看见洛潋,她急忙大喊:“爹爹,住手住手不要再杀了” 她才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小翠就被撕碎了,血肉横飞。 现在唯一活着的只有云烟了,她赶紧走过去想护着她,手还没碰着她。她就被洛潋给一把拎起来了。 洛潋眼中燃烧着怒火,暴怒的吼道:“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就来了” “好玩”洛潋咬牙切齿,又看了看地上的云烟。 “你刚看到什么了” “我”她这才委屈起来:“我我刚看见他们在接客” “什么”洛潋气的全身发抖,他再一挥手,哪个的被砍头的大汉,被震成肉酱。 琯砚吓得捂住眼睛:“爹爹你别这样,我害怕” 眼瞧着地上的云烟也要逃不过的时候,她赶紧抓住洛潋的手。 “爹爹这个姐姐是好人,你不要杀了她好不好” 这时,那没用的师傅剑,才从睡梦中醒来,震开满身的缠着的布,嗅着琯砚的气息飞过来。 它挑起地上的黄铜铃,琯砚的衣裳包裹。 洛潋没作声,抱着她,瞬间移动出去。 刚出了久香茶阁,洛潋就挥手,燃起一片大火。 琯砚听见叫喊救命的声音,赶紧回头看,一片火光映在她的眼眸中,整个楼都燃烧起来。 “爹爹,你快灭了这火,你这样他们都会死的” “他们该死你若是再为他们求情,我便烧了整条长安街” “你”她虽心痛,却不敢再多言,她知道爹爹现在正在气头上。 可是,要说刚刚那几个坏人该死,可是,其他的人呢,里面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遭受到这无妄之灾。 那个云烟,她还叫她跑来着。 师傅剑在她身边绕来绕去,铃铛摇的直响,她想到了百里均,师傅是神仙,神仙是不会杀人的,若是师傅在这儿,师傅绝对不会杀了他们,只会教训他们,而爹爹,却视人命如草芥。 她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他的残忍,心中隐隐不快。 洛潋抱着她,飞向天上,飞行的方向是去狼城的。 “不我要回山上,师傅在找我”她喊道。 他没也在气头上,没理睬她,半天才开口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回去” “我不管我不管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洛潋呦不过她,只得在半空中停下来,将她放在一朵云上。 然后,将她那一头长发,盘起来,用银箍系好。再略施法术,清理掉她衣服上的血渍。 琯砚看了看洛潋,感觉到他似乎不是不是很生气了,声音弱弱的带着商量的语气说:“您为什么总是把我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我不想这样,我想穿漂亮的衣服,别好看的发簪。” “等你修成仙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现在,你只允许这样。”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想我就要别发簪,穿好看的衣裳”她大声抗议。 洛潋蹙眉,除了胸口的疼痛之外,还有琯砚对他说话的语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和爹爹说话了” 她吓的闭嘴,又拽着他的袖子连忙道歉:“爹爹,对不起,琯砚不该这样对你说话的。” 洛潋叹了一口气:“好看的衣裳,美丽的发簪,回狼城的时候你才可以穿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他的说着话时的语气很强硬,别人怎可觊觎你的一分美丽。 琯砚也觉得她是他的,可是也搞不清楚,这和她女扮男装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依旧选择听他的话。 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忤逆爹爹。 狼家家规第n条。 洛潋将她送到己恒山外,临别前,他又亲了亲她。 琯砚第一次觉得变扭,虽然她不讨厌,她还在因他害死云烟的事情而气恼。脑子里也一直在想着今晚接客的事。 那个老鸨让那两人一步一步的教她,先从亲嘴开始。 老鸨还说了,做那档子事,是和夫君。 在她那里就是和客人了。 可是他,既不是夫君,又不是客人,他是她爹啊。 他和那个姐姐做了接客的事,因为他要娶姐姐,他就是姐姐的夫君了。 可是他为什么也和她做这种事啊,除了用那个丑东西碰她。 琯砚不理解,却不敢问他,他今天已经很不高兴了,她不敢再惹他生气了。 或许那个老鸨是骗她的也不一定啊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坏人的话,而质疑她爹爹呢。 洛潋走后,她御剑飞回山中,还没进殿中,便见到师傅站在外面。 她头一次觉得师傅如此亲切,她小跑着往他哪儿走。 “师傅” 百里均见她来了,清冷的眸子,变得温柔起来。 “去哪儿玩了到现在才回来” “我在天上飞了飞,然后觉得下面好玩,就去下面看了看。” 在己恒山,这算是私自下山。 不过百里均也没多责怪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下次不可” “我知道了,人间那里有好多坏人” “坏人你遇到坏人了”百里均的神情紧张起来。 “是,那些坏人非要让我接客,幸好我跑掉了” “接接客” 百里均吓了一跳,赶紧掰过她的肩膀,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师傅”她咯咯笑:“不用担心,我都说我跑掉了啊” “还笑的出来”他狠狠敲了下她的头。 “以后再乱跑,为师就收了你的剑” 琯砚摸了摸头,突然觉得这个老打她的师傅其实挺好的。 师傅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师傅对一个人好,就会常常打他,就是象征性的打几下,比方说打她还有即墨的时候。 即墨可不觉得是象征性的,那象征的几下,几乎能要他的命。 “对了师傅,姐姐的伤怎么样了” “她得修养几日才能醒过来,这几日你就不要在打扰她了” “是的师傅” 她口口声声答应了,第二日练功完后,她就一溜烟的跑去郯菇疗养的房间,推门进去,却见到大师兄正在里面。 ------题外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看文的各位如花似玉的亲们可否留条短评: 第三十章 此非接客! 柏洛见到琯砚有些尴尬:“是是呀,我来瞧瞧郯菇仙子的” “那正好啊,我也是来瞧姐姐的”她走过去,坐在床边,上下打量着郯菇的脸,不由赞叹道:“唉姐姐可真漂亮,昏睡的时候都是睡美人,我好喜欢她啊”她说着就要伸手摸郯菇的脸。 “住手”柏洛猛地拉开她。 “小师弟男女授受不亲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再说你不是一直都是喜欢玄紫师妹的吗,什么时候又来喜欢郯菇的啊”柏洛藏着气,却又不好发出来。 “因为玄紫师姐不喜欢我啊,她喜欢二师兄,所以我只好喜欢郯菇了啊”她说着,又要去碰她。 柏洛急忙扣住她的两只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皱眉气愤道:“你做人怎么这么三心二意,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她不喜欢你,就去喜欢其他人” 琯砚还从没见过柏洛心绪起伏这么大的,而且还在生气。 “大师兄,你是不也很喜欢姐姐” 柏洛放开她的手,嘴硬道:“没有的事” “那你干嘛不让我喜欢姐姐” 柏洛我我我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师兄怎么不说话”她刨根究底。 柏洛咬了咬牙没说话,他从小便喜欢郯菇,从他第一次跟在师傅身边时看就她,她的影子就再没从他脑海里抹去了,这个秘密他一藏就是几百年,他从不敢和任何人提及,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他喜欢又能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徒弟而已,而她则是一位上仙,身份悬殊如此之大,她只要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他便满足了。 见到柏洛眉头锁的深,想是很不高兴,琯砚确定他一定很喜欢蘑菇姐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准另一个人喜欢他,琯砚深有同感。再一想到平日里大师兄对她的好。 “师兄,你若是真的很喜欢姐姐,我就不来烦她了,师兄不要不高兴” 柏洛只是生硬的答了一句“嗯”便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毕竟他并没有这个权利控制别人对郯菇的关心。 师傅临走前说了让琯砚不要来打扰郯菇仙子,出门后又对他说了一遍,让他也不许随意进来,他可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违背百里均的命令,师傅让他给众师弟师妹们做个好榜样,他这个榜样做的实在是惭愧。 “你好好照顾姐姐吧,我去师傅哪儿了” 见她转身走了,柏洛更不好意思了,或许琯砚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却小心眼起来了。 蠢萌分割线 琯砚一个人在山里面飞了无聊的飞了一圈后,来到殿中。 百里均正坐在哪儿,提笔写字,琯砚走过去,拿起墨锭磨墨,好半天,不言不语。 今天她变的如此安静起来,百里均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琯砚:“今个怎么了不高兴了” 琯砚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百里均,心事全写到脸上了。 “师傅,徒儿很烦” “烦什么是又不想练功了,还是又不想读书了” 练功她是嫌烦,读书,她可是从来不读的。 “就是很烦,徒儿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明白” 百里均笑了笑,正常 “你疑惑什么说来给师傅听听”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爹爹喜欢一个漂亮的姐姐,就没以前那样喜欢我了,玄紫师姐喜欢上一个哥哥,也不带我玩了。大师兄喜欢上一个姐姐”她唉了一声。 “明明他们以前都很喜欢我的,为什么一喜欢上别人就不那么喜欢我了还有自己最喜欢的人,为什么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她也这样,她最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爹爹了。 虽然她刻意隐去了名字,百里均却早就洞察一切了。 “心爱之人自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琯砚知道吗” 琯砚摇头:“什么叫心爱之人啊” “就是”百里均见她脸上溅上了一滴墨,伸手为她擦了去,墨汁早已擦干净,手却始终没有放下去。 “就是你朝思暮想,想要永远留在身边,想要结为夫妻的人。你有想过留在师傅身边吗”他问她,目光中满含期待。 她只想过生生世世留在她爹爹的身边,可是爹爹有了姐姐。即墨说她长大了,总不能永远拖着她爹吧,想一想她也没地方去,还不如留在师傅身边。 “那我就留在师傅身边吧”她回答。 百里均含笑,握起她的两只手。 “若你嫁我,我便永世不负你” 嫁 一道闪电劈过来。 她大惑不解:“师傅,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 “你不是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吗”他眉头拧了起来。 “可是,留在师傅身边就一定要嫁给师傅的吗” “那当然” “好吧,那就嫁吧”她有些不情愿,她可不想嫁人,她可不想嫁人,那个老鸨说了,嫁了人身子就是夫君的了,然后夫君就要和她做那种奇怪的事,接客 百里均见她回答的不情不愿,便问:“难道你不喜欢师傅吗” “喜欢呀,可是琯砚不想嫁人” “为何不想嫁人” “因为因为因为嫁人就要接客,我不想接客” 接接客 百里均石化了,也崩溃了。 “你,你称这个叫接客你看过” 她点点头:“看过所以我很害怕我要是嫁给师傅了,师傅能不和琯砚做这种事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琯砚见他不说话,便又问他:“还是师傅觉得做接客的事情很开心”她瞧着那个大汉很开心,云烟不开心,可是小翠好像也很开心。爹爹的那个姐姐也很开心。 百里均被她问的都冒汗了。 “这,这不叫接客,这叫” “这叫什么” “闺房之乐,懂了吧”他一个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闺房之乐乐,就是就是开心的意思了:“可是师傅,为什么我看着一点都不快乐呢” 百里均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题外话------ 推荐一本好基友的文 书名:宠妻成瘾之悍妃养成记 作者:青子柚 内容介绍: 如果早知道他是皇子,打死她也不会去招惹他,勾引未遂还差点丧命。 再次遇到,他反客为主,步步紧逼,她却逃了。 可这个男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甩都甩不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然而一阵喷血的搏斗之后,她败下阵来,最后里里外外都被吃抹的干干净净。 看着含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怒了,“我要杀了你,杀不了你就虐你儿子,虐不了你儿子就虐你孙子”: 第三十一章 妖怪都长这样【求收藏!】 后来,琯砚就没听过师傅再和她说要嫁给他的事了,琯砚没多久就忘了。 百里均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难不成要让他对她详细解述一下,闺房之乐是如何快乐的。 这个徒弟真是笨的天真,费脑筋。 新年初始,琯砚飞到天上,往下看,百里均给了她一个小银环,用它就可以看看到凡间的一切。 她眼睛对着银环,看到人间,正值新年,敲锣打鼓,喜洋洋的一片。 狼城也有新年的,不过比不得凡间热闹,而己恒山就更不用说了,这里是不过年的,只不过今天师傅没让她们练功,让他们休息了一日。 琯砚现在御剑飞行,速度如驰,已是很快,毕竟师傅只教了她飞行,她也没什么要练习的,只得用心的练这个。 不过即墨倒是教了她一个好玩的法术,隐身术。 不过她太笨了,仙力又不怎么样,每次隐身也最多只能保持半个时辰,有时不走运,十来分钟就失效了。 既然过年蛮,她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出去玩啊。 她立马回房间,找出上次在人间买的一身衣裳和发簪,仔细的给自己打扮了一番。 琯砚已经好久没穿过女子的衣裳。 她以前小的时候,头发总是随意散着的,而现在虽才过半年,她比之前高了不止半个头,快顶上玄紫了。 她也学着玄紫,梳了燕尾发。 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再插上上次买的珠花流苏簪子。 好一个洒脱的美人,琯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长的也很漂亮。 她为这个发现而高兴不已,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长的好看的呢。 琯砚隐了身,从房间里走出去,半路瞧见大师兄,手里端着什么吃的,往郯菇房间的方向走。 她趁他回头说话不注意时,偷偷从盘子里捻了一块塞进嘴里。 接着她又来到师傅的寝殿,百里均正坐在里面喝茶。 琯砚小跑着过去,脖子上的铃铛响了两下,她赶紧停下来,屏着呼吸生怕他发现了。 百里均抬头,朝她站的方向看了好久,然后又低头,继续喝茶。 哈哈 连师傅都没发现她,太好了 她走出殿外,御剑飞了出去。 琯砚再一次来到人间,落地之后她才失去隐身。 她随意落在一个叫祥囿you读四声的城镇。 新年的气息,在这里显得尤为浓重。 这个镇子古色古香。 家家户户房屋上贴满了庆祝新年的窗花。孩童们拿着炮仗,在自家门口,捂着耳朵放。 沿街叫买的小贩,叫买的声音,比往常更大了些,新年,可是是个好赚钱的日子,一年可就这么几天。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离她越来越近,她本站在一个面具摊当上,被那声音吸引了转头,见到一群人正在舞狮子的。 好热闹啊 她随意拿了一个面具,付了钱。 老板夸赞道她:“姑娘好眼光啊,这可是天界的战神,百里上仙,他会保佑姑娘一生平安,觅得佳婿的。” 老板只顾着赚钱,也不管神仙的分工了,百里均只是战神,又不是月老。 师傅 琯砚看了看那面具,四四方方的脸,红红的颜色,长长的胡子,模样倒是一派正气,可是哪里像师傅啊。 “你这里是不是谁的面具都有啊”她问老板。 “当然了,只要姑娘说的出的,我就有,别看小的铺子虽小,可是五脏俱全的呢。” “那那有洛潋的吗” “洛潋,你说狼王洛潋” “是呀” 小贩的脸色一变:“姑娘,这大过年的找着晦气事干吗” 晦气琯砚不懂他话的意思:“他怎么了” “他可是妖界的头头,杀人不眨眼的,姑娘,这新年应该图个吉祥” 琯砚不太高兴,扔了一锭银子在他摊子上:“给我他的” 小贩见了钱,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打开随行的担子,翻了好久,才翻出洛潋的面具。 他将面具推到琯砚面前:“姑娘面具就在这儿了,可别吓着你啊” 琯砚拿起面具,才看了一眼,眉头即刻就拧到一起了。 这什么 青面獠牙,七孔流血,再想起爹爹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她一把就将面具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踩了几脚。 “姑娘,姑娘,我让你别买了吧,你偏不信,吓着了吧” 琯砚踩完面具,又狠狠瞪了老板一眼:“你这蠢老板,他哪里长的这么丑”“姑娘妖怪都长这样”“我看你才长这样”她随意拿了摊子上的一个面具就砸到老板脸上。 老板“哎吆”了一声,捂着脸从摊子里出来。 琯砚却迅速隐身起来。 他见不到人,只好指着空气大骂道:“你这泼姑娘,他是你爹呀,这么护着他” 琯砚闷闷不乐,独自走着。 一路上,她到处都见到师傅的贴画,贴在挨家挨户的门上,左手持弓,右手拿剑,好不威风。 再想想他们把爹爹做成那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敲锣打鼓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以为舞狮子的又来了,转头,却见到一迎亲的队伍向她走来。 他们在成亲 琯砚赶紧跟上去看看。 队伍在经过一宅子前停下来。 只见一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从马上跨下来。 不一会从那宅院里走出着一身大红色锦缎长袍,霓裳羽衣,凤冠霞帔,腰间佩翠色翡玉束腰带的女子进了轿撵中。 她小时候也见过,不觉得好看,只觉得热闹。 现在再看,琯砚觉得美极了。 她跟上队伍,走了一半便觉得累了,正好新郎的马停下来了,她便爬到马上去,坐在新郎后面。 新郎再骑马,马的速度比原先慢了不少,因为现在多了琯砚,马得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新郎拍了拍马头:“你这匹懒马,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样消怠起来” 琯砚在后面咯咯笑出声来。 “谁在笑” ------题外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看文的亲们可否留下一个美丽的小脚丫,让周周知道,周周不是孤独的,: 第三十二章 我想和您永远在一起【求收藏】 新郎看了看四周,敲锣打鼓,吹乐器的,个个应接不暇,谁有闲工夫来笑他。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华丽宅子前停下来。 琯砚下马,跟着迎亲队伍一起去进了宅子里。 宅子里更热闹,张灯结彩,院子里摆了上百桌的酒席。 新郎新娘,来到堂屋,在高堂和诸位亲友的见证下,拜起了堂。 他们拜堂的时间,琯砚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毕竟已经过了好一会了,她也不能保证她自己的隐身术什么时候会消失,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她就在地上瞧见自己的影子了。 她休息了一会,等着体力恢复,再出去。 等呀等,天黑了起来。 琯砚已经算好了时间,可今天的天黑的似乎异常的早,温度也骤降下来,天空中又飘起了雪。 今个白日太阳那样好的,晚上就下雪了,看来人间还是不比仙山,那里都不下雪的,也不会冷,她现在就觉得很冷。所幸,体力基本上已经恢复过来了,她立马隐了身,出去。 庭院里的客人们,完全没被这下雪的事情影响心情,仍旧照吃照喝,碰杯,开怀大笑。 琯砚也有点饿了,便随便到一个桌上拿了几块糕点来吃。 新郎还在给大家敬酒,不知道这宴席什么时候才散去。 琯砚坐在凳子上,无聊托腮,看向空中,今晚都下雪了,月亮却还圆圆的挂在天上,这可真有趣。 过了好一会,雪越下越大。 兴意盎然的宾客们,也受不住这么大的雪,纷纷起身,向主人家告别。 琯砚觉得隐身术似乎又快失灵了,她赶紧又躲起来。 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她才跑出来。 出来时,刚热闹非凡的盛宴早已结束,琯砚赶紧去找那个新娘和新郎。 因为是隐身,她轻而易举便穿过墙壁。 进来时,琯砚只听到轻微的喘息声,床上的大红帘子已经拉下来。 琯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拉开帘子的一角。 才看清里面承鱼水之欢的两人时,她就被一股力量拖走,“谁”还来不及挣扎一番,嘴就被捂住了,下一秒,她就身处云端了。 那人放开她。 琯砚赶紧转身抬头看向带她走的人。 “师傅”她惊讶道。 “师傅怎么在这儿”琯砚问他。 百里均眸冷语怒着看她:“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 “就你刚刚在房里看的那个” 她想了想:“哦师傅,你是说接客吧,刚刚那个姐姐也在接客。” 百里均用力敲了她的脑袋,琯砚痛的嗷嗷直叫。 “都跟你说了,那不叫接客。” “那叫什么闺房之乐可是究竟哪里快乐了。” “每对夫妻都会做这种事的,他们都很快乐,懂不懂” “哦”琯砚想了一下:“我懂了,只有夫妻做这种事情才会快乐的,和其他人做就不快乐,对不对” “对对吧” 爹爹和姐姐很开心,爹爹和姐姐是夫妻 云烟和大汉,不是夫妻,所以不开心。 琯砚用她那仅有的智商很快就“疏通”了一切,心情也变的明朗起来。 “我全明白了师傅” “明白就好”百里均也不知道这样教她对不对,反正至少她明白了这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而且并不痛苦。 回去的路上,琯砚问他。 “对了,师傅,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为师碰巧路过。” “哦” “你今天为何要打那个摊贩”他问。 “因为因为那个老板手艺差,而且还喜欢胡说八道。”她一想到这个就来气。 “老板怎么胡说八道了” 琯砚自然不会对他说,只拿着师傅的面具举到他跟前。 “你看看师傅,他说这个是师傅,可是师傅长的这么好看,哪里像这个面具了” 百里均朝那面具看了看,是不像他 “因为他把师傅画的不好看,所以你就打他了下次不可”他虽嘴上严厉的说她,心中却为徒弟这样护着他而高兴。 我是为爹爹打的,不是为师傅 琯砚心里想着,也不敢辩解。 她专心御剑,眸子偶然瞥到师傅,却发觉他总在看着她。 “师傅在瞧什么”她问他。 百里均笑了笑,说:“琯砚今天很漂亮” 琯砚低头瞧着自己的一身女装,她倒是忘了穿什么的事了。 “可是今天那个新娘子更漂亮,师傅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若是琯砚”百里均心里想着,半途,又收回去。 算了等她明白事理了,再说也不迟。 琯砚回到山上,进了房间,刚梳洗一番,便就躺下床睡了。 刚进了梦里面,梦里敲锣打鼓,换成她穿了新娘子的衣裳。她被搀着进了轿撵里。梦里的她在想着。 我今天就要嫁人了,可是我嫁的人是谁呢 她好奇,便掀开轿帘,前面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瞧着背影,琯砚看出那是师傅,她正要叫他,身子却突然腾空了。 微眯开眼 洛潋的脸无限放大的映在她眼眸中,她还没睡醒,含含糊糊的喊他:“爹爹” 洛潋微微一笑:“回家了” 洛潋将琯砚从被子里抱出来,然后用披风裹住她。 眨眼,到了狼城。 洛潋又将她塞进被子里,盖好。 琯砚已经清醒,睁大眼睛问他:“爹爹今天怎么接我回家” “你不想爹爹吗”他问她。 “想”琯砚点点头。 “那就好”他凑过头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琯砚乐而一笑。 “你今晚和我睡吗”她问他。 “自然是” 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爬过去,抱着他,头埋进他的怀里。 她虽长大了,身子却依旧纤小,洛潋抱着她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爹爹,我今天看到有人成亲了” “你喜欢吗”他语中含笑。 琯砚的头在他的胸口左右蹭蹭,表示不喜欢。 “为什么” 洛潋捧起她的小脸,迷人的眼望着她,等着答案。 “因为因为我爱爹爹啊,我想永远和爹爹在一起” ------题外话------ 初来乍到潇湘,因为不知道读者们喜欢什么样的文,所以男女主定位上有什么问题,请大家多多包涵,另为,求收藏,求评论,谢谢亲们: 第三十三章 困了也不许睡! 她再次勾住他的脖子,本想着吻下去的,却想到不是夫妻好像不能这样做而止住了。 而洛潋却不会止住,吮住她的樱唇。 唇舌交缠,他吻的细腻而又温柔。 她皱眉,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他是爹爹啊。 但是洛潋的话,她又不能不能违背,他是爹爹,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她要听他的话。 夜里,洛潋入睡,琯砚还睡不着,便睁着眼睛,摸着脖子上的铃铛玩。 她摇了摇铃铛,放在桌子上的师傅剑就飞了过来。 “去去”她拍了师傅剑两下,剑又飞了回去。 月光,透过窗户打进屋内,她侧头,瞧着洛潋绝美的睡颜,又情不自禁靠近他一点,嗅着他的味道。 只是奇怪了,他身上的味道不见了,那个香味没有了。 她像只犬一样,对着他闻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又钻进被子里,刚钻进去,就被洛潋胸口的发光物吸引去了。 宝贝 宝贝又出来了 她兴奋凑上去,脸才刚贴上,整个人就被洛潋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 “嗯”的一声。 她被他抱的动弹不得,整张脸贴在他的圆月印记上,鼻子都要压扁了。 “爹爹”她含糊不清的叫他,让他赶快放手。 洛潋觉得有趣,更不肯放了。 琯被扣着,只能隔着他的衣服呼吸,她难受的很,两手乱摸,乱拍。 “爹爹我要出去”她不满抗议,却听见他在被子外面,笑的欢快。 她气恼的锤了下他的胸口,又挠挠他的肚子,小手再往下,往下,却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她又摸了两下,这是什么洛潋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环住她的手也松了下去。 她趁机,从他的胳膊空隙处钻出去,又钻出被子。 洛潋不仅身子僵,表情都迟钝起来,他侧头看向琯砚,琯砚的眼中满是疑惑。 “那是什么”她问他。 “是是” “是宝贝是不是,就跟你胸口上发光的宝贝一样” “差差不多” “那我要看看”她又钻回被子里。 “琯砚不可”他慌忙坐起。 琯砚的手还没碰上去,就被他从被子里拖出来了。 “砚儿不许胡闹”他说话的语气都颤抖了。 琯砚瞧他额头上渗出汗了,赶紧用衣袖给他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问:“那个宝贝会发光吗宝贝为什么不能让我看爹爹你就让我看一看吗好不好”“你真的想看”他鼻音粗重,气吸不定。“嗯”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只听洛潋说道:“那就看吧是你逼我的”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他就被她反扣着手,压在身下。 他不是要给她看宝贝吗他这是在干嘛 她看着洛潋猩红的眼,没了平日里的温柔与慈爱,倒是多了一种她看不懂的。 她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一紧张,伴随着的就是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 洛潋顺着她的脸上一直慢慢的向下看去。 琯砚今夜有些聪明的意识到,这个眼神有些奇怪。 “我要睡觉了” “待会再睡” “可是我困了” “困了也不许睡” 他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睡衣上的金丝绣扣,露出她浅粉色的绣着桃花的肚兜。 “这是上次在人间买的肚兜,那个老板卖的肚兜都很漂亮,看,桃花绣的就像真的一样,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漂亮了,洛潋垂首吻上其中的一朵桃花,隔着桃花下的薄锦里一片温暖。 琯砚情不自禁的“唔”了一声。 洛潋的大手,一边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子上游走,另一边,扯断她肚兜的系带,往下一拉,春光乍泄,一览无余。 他不是没见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可是她今天异常的紧张,好像预感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她赶紧把肚兜拉上去。 洛潋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举到她的头顶。 “不许动” 他让她不动,她就不敢动了。只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又轻含住她的粉嫩,紧接着一点一点的往下吻。 琯砚被吻的身子发麻,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她越是呻吟,他就越是兴奋,亲吻抚摸的力度就更大。 她算是分辨出来了,他正在对她做夫妻之间的事,可是他不是她夫君啊,那她是在接客了,夫妻是开心的,接客是不开心的,这是师傅说的,师傅不会骗她的,她想到会不开心,眉头就锁起来了。 他的手探下去,嘴上还在温柔的哄着她,别怕 琯砚好害怕,却又不敢叫停。 她咬牙,坚持不发声,直到洛潋疑惑她为什么没声音时,抬头,见到她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砚儿”她慌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拖起她的头。 “快松口” 她摇头 “我让你松口” 他捏住她的下额,稍一用力,她便疼的松开。 “你不想出声吗” 她点头。 他立马封住她的嘴唇,含着血液,吞没她所有的声音。 爱抚的间歇,他放开她的唇,贴在她耳边说:“我会很轻的,不会有多痛的”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她今天就是一只兔子,而他是一只狼,狼要吃兔子了,会把她吃痛,更会把她吃伤。 还会痛 不开心就算了吧,还会痛,她不要了 “我不要做了”她双手使劲要推开他:“琯砚要睡觉了,琯砚明日还要回山上练功呢”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放过她。 洛潋握住她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她体内的仙气,比之前好了一点,可是仍是不堪一击。 “爹爹” “不要再叫我爹爹了,叫我名字” 她以为他因为她拒绝他而不高兴了,她赶紧不动了,眼眶泛红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琯砚不怕疼的,只要你别不要我就好了” “我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就是让你长大了不要再叫我爹爹了” “可是你就是琯砚的爹爹啊我是不是不听话惹你生气了,琯砚错了,琯砚不睡觉了,爹爹做你喜欢做的事吧” 她说听话就听话,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唉” 洛潋咬牙切齿,气恼的一拳锤在床上 床塌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求编辑放我过吧,呜呜呜。: 第三十四章 砚儿要快快长大! 塌陷前一秒钟,洛潋接住她,随手扯出一条毯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起来。 琯砚害怕的身子发抖,爹爹生了这么大的气,她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她眼眶泛出泪光,双手紧紧抱住洛潋,一个劲的道歉:“爹爹,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很乖,再也不违背你的话了” “你若是真听我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叫我爹爹了,叫我名字好不好” 琯砚沉默了,可是抱着他的手却越发的用力,她像只小猫一样卷缩在他怀里,不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半晌,洛潋叹了一口气:“砚儿喜欢叫就叫吧” 他扬手,分裂的床随即合起来,变为原先一样的坚固。 “别哭了”他抱着琯砚坐在床上,抚摸她的脸安慰道。 “你不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洛潋点头,笑了笑: “不生气,爹爹不会生琯砚的气,因为,等待总是美好的,琯砚要快点长大,快点修成仙,不要再让爹爹等的太久,爹爹会很累的” 爹爹会累 一想到爹爹会累,她立马就觉得修仙是一件急不可待的事情了,她恨不得今日或明日就修炼成仙,好让爹爹不会累,虽然她并不明白他累的是什么 第二日回山中,她跑去百里均殿中,百里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她小跑着到他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下。 “师傅,你快让徒儿成仙,徒儿想要快快成仙” 百里均手上还拿着书,他惊讶,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只是三年而已,你何必那么着急”他皱眉,又低头继续看书,只是一个字都瞧不进去。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马上就成仙,师傅,徒儿知道你办得到的,你就让我变成神仙吧”她跪着过去,抱住他的腿。 百里均放下手里的书,耐着性子问她:“那么着急成仙为了什么” “我想回家”她回答。 “回家” 百里均的眉头蹙的更深,他望着她:“回哪个家你的家就在这儿,你爹爹在这儿,师傅在这儿,这就是你的家”顿了顿,他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清雅中透着深情:“你不是说过,要嫁给师傅吗,你不是要永远留在师傅身边吗琯砚反悔了吗” 她说过要嫁给他吗她怎么记不清了。 见她处于沉思状,百里均也猜她估计是忘了。 他叹了一口气,眼光扫到琯砚抱着他腿的手,轻声斥到:“快去练功吧,成仙需要磨练,师傅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让你一天之内成仙的” 听师傅这样说,她有些失望的放手。 百里均看着她继续说:“不过我以后会正式传授你仙术的,按照你的修为,三年,四年,五年,成仙多久,只靠你自己的努力,为师也帮不了你听得懂吗” “是师傅” “还有,想家了就告诉师傅,不要擅自跑回去,你昨夜竟大胆到一夜未归” 琯砚听他这话吓了一跳,她抬头,满脸疑惑:“师傅怎么知道的” “师傅怎么会不知道” “那师傅为什么不叫响铃铛呢” “铃铛在我这儿” 百里均摊开手,果真手心里有一颗铃铛。 琯砚再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脖子,才想起,昨夜沐浴,摘了铃铛,却忘了带上去。她从百里均手上接过铃铛,抬手小心翼翼的又系到脖子上。 这可是保命的宝贝,她竟然就这样忘了 “你你想娘亲,为师不怪你,只是,以后去时,一定和师傅说一声” “是师傅”她口是心非的答。 “下去吧” “是师傅” 她走出大殿,又回头看看,师傅的脸色似乎很差,很差,很差 百里均君子九鼎,昨个刚说了要教她仙法的,第二日便领着她进了修仙阁修炼。 “为师今天要教你一套剑法,剑术中最基础的一套剑法,诛妖剑好好看着”他话音刚落,才抬剑,便听琯砚一声大:喊:“停” “怎么了”百里均放下剑。 “师傅徒儿不想学诛妖的剑术,徒儿只想学神仙的剑,徒儿只想成仙,不曾想过诛妖” “琯砚为师知道你害怕杀生,只是,成仙一路,诛杀妖魔是必不可少的经历,你不可能躲得过去” 诛杀妖魔 她从未想过诛杀任何人。 她摇摇头,为难道:“我不诛”师傅您自己去诛吧 “为何”百里均不解。 “因为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诛杀神仙过神仙的生活,妖魔过妖魔的生活,互不侵犯,互不干扰,为何要水火不容呢” “因为妖,仙,本来就是不同的你身为我的徒弟,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百里均的脸上透出不悦。 “有什么不同,佛经有云,众生皆平等,无高贵,卑贱,之分,在佛祖的眼中,妖仙其实都一样,是不是,师傅” 百里均顿了顿,道:“的确本无区别,都是法力无边只是,妖仙是用什么来辨别的,琯砚知道吗”她摇头:“用什么” “用心向善之心,普度众生的是仙。做恶之意,残害生灵的便是妖。” “琯砚不懂,琯砚未曾见过神仙普度众生,也未曾见过妖怪残害生灵。”她摇头,满眼透着的都是懵懂无知。 “罢了”百里均无奈笑了一下:“你是不懂,与其与你纸上谈兵,倒不放你出去看看下月初,殿中其他弟子便会下山去一趟,到时候琯砚也随同一起去” 她的眼睛一亮,不悦一扫而过:“真的吗师傅” 能下山,可太好了,她特别想出去玩玩。 见她脸上透着兴奋之色,百里均赶紧说:“为师让你下山,不是让你玩,是让你历练去的下山之前,这套诛妖剑,你必须得练习熟练了才可以” “是,师傅”为了下山,诛妖剑就诛妖剑吧。 接下来的数十日里,琯砚日日刻苦研习诛妖剑。 ------题外话------ 亲们每一个的收藏,都是公子莫大的荣耀: 第三十五章 非礼勿视! 接下来的数十日里,琯砚日日刻苦研习诛妖剑,她虽刻苦,却总是参不透这套剑法的真谛,剑术的力度她最大也只能挥发到一半。 百里均望着她直摇头,让她下山,真的好吗 可是不让她下山,在她眼中,谁都是好人。 妖怪和神仙竟然也能被她混为一谈。 这次琯砚要去很多地方,百里均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感受人世万物。 几日后便要下山, 其他师兄弟都曾下山去过,知道历练的酸甜苦辣,所以并不感到有多欣喜。 所以琯砚站在其他四个徒弟之中,就成了另类,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柏洛,小师弟一路就麻烦你照顾他了”百里均又开始叮嘱了。 “是师傅”柏洛答道。 “不用了,师傅,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的” 她虽信心满满,百里均却不闻他的话,又转而对其他的几位徒弟说:“你们也帮着柏洛一并看好她” “是师傅”琯砚这才惊觉,这哪是下山历练啊,她活脱脱就成了一累赘。 她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百里均,却瞥见他满是担忧的眼。 每次她回山中,爹爹总是用这眼神看她。 她马上收回心中的不悦,倒是安慰起百里均:“师傅不用担心,徒儿一路上会好好听师兄和师姐的话的,一定会很认真的历练的。” 百里均点头,有些欣慰。临别前夜百里均更是不厌其烦的叮嘱琯砚。 “记得多带几件衣裳,人间虽过了冬季,天却仍是冷的” “是,师傅” “要听大师兄的话” “是师傅” “铃铛一定不能摘” “是师傅” “不可乱跑,一定要与师兄师姐们在一起” “我知道了,师傅”师傅还真是啰嗦,她离家时,爹爹都不曾这样啰嗦过。 “还有,男女有别,非礼勿视,以后若再见到夫妻之间的事,千万不许看” 她满脸无知:“为什么不能看” 百里均汗颜:“这种事情除了夫妻之间,谁都不许看的琯砚不明白也没事,按照师傅说的做就是了” “是师傅”她虽嘴上这样回答,到时候遇上了,该看她还是会看的。 闺房之乐夫妻真的会有那么快乐吗她倒是很好奇 见她回答的散漫,百里均锁眉,伸手敲了敲她的头,说:“你可知道,你这样看着,别人会很不舒服的” “可是可是我隐身了呀,他们看不见我的” “我”百里均刚想着说什么才惊觉到:“那你这意思就是说你还是会看的” 啊 话音刚落,百里均蹙眉,扬手,点住她眉心的一个穴道,接着画出了一个符咒。 她大呼:“师傅,你在干吗” “封了你的隐身术” “啊不要啊师傅”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来不及了。 头顶一阵晕眩后,她使了一下隐身,不行 又使了一下,还不行 “师傅”她跑到百里均,身边,像只猴子一样围着他跑来跑去。 “我求求你了,师傅,徒儿就这么一点本事了,你还给封印了,那徒儿下山遇见坏人了怎么办怎么逃跑” “师兄和师姐们都在,你可以求助他们。再不济还有师傅呢” 百里均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殿中,琯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可是如果师傅忙怎么办” 百里均低头看见她紧抓住他袖子的手,眉头一蹙,有些动摇。的确,若是那时他要事缠身,那该如何。 可是若是她再隐身再去看那些东西 百里均厉声道:“好了不用再说,你再百般哀求师傅也不会替你解开封印的,留着求人的力气,倒不如好好去练剑” 见百里均决心已定,琯砚也不敢再求他了,她不情不愿的放下手。 “是师傅徒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下去吧” “嗯” 她闷闷不乐回到房间。 一边埋怨百里均封了她的隐身术,一边收拾包裹。 收拾到一半时,突然从柜子里掉出一只白玉石冰种飘花手镯。 手镯的质地并不好,不过看起来却很漂亮,这是琯砚上次在人间时买的。 她从地上捡起镯子,看了看。 明日就要走了,不如把这个镯子送给郯菇姐姐吧,好拜托姐姐照顾好她的乌龟和鱼。 她就这样,一手捧着鱼缸,肩上顶着两只乌龟,怀里揣着手镯,兴致勃勃的去了郯菇姐姐住的房间。 郯菇自从上次大伤以后,在己恒山住了小半年,除了疗伤的一个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水鼎的身份被识破了,居住在己恒山,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走到郯菇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郯菇姐姐在吗” 不一会,便见郯菇来开了门。 郯菇今天穿的极其素雅,着一身碧色浣纱长裙,裙上绣着君子兰,头别玲珑剔透白玉簪一枚,不施粉黛,更显得清雅脱俗。 琯砚瞧的出神,不由赞叹道:“姐姐今天可真漂亮,不对,姐姐日日都很漂亮” 郯菇被她逗笑,接过她手中的鱼缸。 “快进来,姐姐做了好吃的东西” 琯砚随她进去,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留兰香味,以前这个房间是没有这种香味的,琯砚自从那日为了顾及大师兄的感受,便再没主动过来找过郯菇,所以今日是她第一次闻到。 “看,姐姐今日做了奶糕,琯砚过来尝一尝。” 琯砚平日里最爱吃这种甜甜的糕点了。 她走过去,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接着从衣服里拿出玉镯,递到郯菇面前。 “姐姐这个送你” 郯菇接过玉镯,笑了一下:“有事要求姐姐是不是” 她使劲“嗯”了一声:“麻烦姐姐帮我照顾好我的小鱼,还有乌龟,好吗” “自然好”郯菇摸了摸她的头:“只是这是小事,用不着送礼物的,只是琯砚送了,姐姐就收着啦。不过姐姐也有这个礼物送给你” 她小脸一歪,惊讶道:“什么姐姐也有东西要送给我” 郯菇温婉一笑:“对你瞧” 郯菇说着,从手心里凝聚出一颗小小的水珠,接着凝成胶状,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红绳从中穿过。 “琯砚,伸出手,姐姐给你带上”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大大已经提交了签约书,跑不掉啦: 第三十六章 下山历练! 琯砚乖乖伸出手,郯菇给她系上绳子时,手在她的脉上多停了一会。 郯菇的眉头轻凝,果真如她所测 “姐姐怎么了”她问。 “哦没什么” 郯菇的表情恢复到淡然:“姐姐听你师姐说过,你们明个就要下山了,人间不比山中,坏人,妖怪多的很,你若是遇上了危险,便捏破手中的珠子,姐姐自然会来救你,不过这珠子只能使用一次,琯砚得选在最危急的时刻用它,知道吗”她顿了顿又道:“好好听你大师兄的话” “知道了姐姐,谢谢姐姐” 回房间的一路,琯砚都捏着腕上的水珠,却不敢太大力度,怕捏坏了它。 她现在遇上危险,有狼牙找爹爹,黄铜铃找师傅,还有小水珠找姐姐。既然这样,隐身术失了也就失了吧 她心情骤然好转,脚步也欢快起来,走路不长眼睛,自然就会撞到人,这不,她拐弯时,一不小心便就撞上了即墨。“哎吆”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 即墨因除妖之事,已有三月未回山中,琯砚也是这么多天,第一次见着他。 “上仙许久不见,你去哪儿了”她站稳脚跟,缓过神来问。 “上仙去上仙去玩了”即墨很是疲惫的答道,最近降妖一事可让他吃尽了苦头。 “去玩是不是去人间玩了琯砚明日也可以随师兄师姐们一同下山去玩了” “哦你师傅允你下山了” “对呀师傅让我下山去历练,上仙看”她摇了摇手腕的水珠:“这个是刚刚郯菇姐姐给我的,说是让我遇上危险就用这个找她的” 即墨瞧着她手中的珠子,顿了顿问:“姐姐对你很好是不是” 她点头。 “那,那琯砚应该怎么对郯菇呢” “嗯”琯砚想了想:“我也对姐姐好” “那如果有人要伤害姐姐了,琯砚该怎么办” “自然是保护姐姐呢,还能怎么办” “这就好琯砚记着,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无论谁要伤害她,你都要护着她”即墨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严肃,满脸也竟刻满了愁容。 即墨向来都是嬉皮笑脸之人,琯砚从未见过这样子认真的他。 “嗯”她用力点头:“我会的” 蠢萌分割线 第二日晌午时分,琯砚便随着师兄弟们一起下山了。 临别前,百里均又将昨夜嘱咐的话再如数重复了一遍,又给“师傅剑”灌了一道仙气,才放心让她走了。 琯砚告别了师傅,开开心心的御着剑走了。 因剑又被灌了仙气,所以琯砚御剑又快了一些,不过,也正好与师兄师姐们持平,算是不拖他们的后腿了。 她那些大包小包,也全让大师兄给拿着,全身上下唯一的重量想必也就是那几十锭银子了。 在人间,这个最好使了 他们一行人飞行了许久,琯砚从天上往下看,这次比上次好了一些,上次乌云密布的地方,比这次多多了,这次往下看,看的最多的便是清澈了,那个所谓妖气的雾比上次出行时,少了很多。 一行人,飞行到一座城镇,那城镇一半清亮,另一半则被乌云遮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这儿停” 大师兄发话,大家迅速御剑下了去。 还没落地,柏洛有些担忧的看向琯砚:“这座城镇,可能会有很多妖怪,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柏洛不指望这个小师弟能降妖除魔了,只要不受伤害,回去能好好跟师傅交差就行了。 她信誓旦旦回答道:“我会的大师兄不用担心,” 大师兄是不想担心来着,可是刚落地,没走几步,她便被一棵死树杈给绊倒了。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城镇另一边清透的地方。 这个城镇虽有妖气笼罩在另一边,而这一边却显得尤为太平,甚至显得繁荣。 城中敲锣打鼓,人挤人的,也不知道是在过什么节日。 琯砚也往那人群中跑,刚才挤进去,便被柏洛给揪出来了。 “小师弟,听话,不可乱跑,待会走散了,你让师兄去哪儿找你” “是呀”柏青在一旁接话:“本来带你出来就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了,你别再惹事了行不行” 琯砚对着柏洛“嗯”了一声,转而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柏青。 这个二师兄真是越发讨厌了 “你行了”玄紫打断柏青还要接着往下的话,看向琯砚的目光万分柔和:“小师弟第一次下山,看到这些自然觉的新奇,想玩也没什么的” 柏青被斥,闭了嘴,不再说话。 他们找来路人一问,才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叫,枫都。 字如其城,到处都种满了枫树。 今天是他们城中的节日,枫阳节。枫阳节也就是祭拜枫树仙的节日,感谢枫树仙保佑他们城镇几百年来的安详太平。 安详太平 “可是可是这城中的另一半边为何有些不太对劲”柏洛不解问。 “你是说城那一边吧”那个热情的老伯叹了口气:“那边本与这边属一城的,只是那边被妖怪给占了去,一夜之间屠杀了那边的半个城”他说完又庆幸到:“幸好,我们这边有枫树神庇佑着我们,才让我们得以存活到今日,这世道太平不了几日,便又开始不太平了,我瞧着你们几个像是外地来的吧,晚上睡觉时,关好门窗,瞧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要害怕,都是一群无处可去的可怜人呀” 脏东西 “师兄,那是什么脏东西很可怕吗”琯砚说话时,便已经害怕的抓住柏洛的衣角。 柏青在一旁嗤笑道:“当然可怕啦,比妖怪还可怕,到时候可别吓哭咯哈哈哈” 玄紫瞪了他一眼,他也没止住笑。 琯砚脑海中浮现出水鬼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颤,可怜兮兮的看着柏洛问:“大师兄真有那么可怕吗” 柏洛摇摇头:“并不可怕,你心无惧念,它们便不敢靠近你,小师弟也算半个小神仙了,不必害怕这些东西” ------题外话------ 公子懒癌犯了,傍晚睡觉,导致头疼到现在,但是再疼也要码字。求收藏,求留个小脚印,安慰一下我可怜的黑眼圈: 第三十七章 冤魂厉鬼! 柏洛的话,虽说的有理,可是琯砚仍是害怕,连玩乐的兴致都被扫了一空。 黄昏一到,热闹的大街,转瞬萧条,街道上除了他们几个便再也找不出其他人的的影子了。 他们几人在一家名叫醉仙楼的客栈住了下来。 柏洛,柏青两人商讨着要准备在晚上去枫城另一边去看看,说这些话时,自然是避开了琯砚。 不说带她去是拖累吧,但是铁定是会吓着她的。 虽说是带她出来一起历练的,但是听师傅话的意思就知道了,看好她,比什么都重要。 晚饭后,琯砚便早早睡了,按照之前那老伯的话,关好门窗,还上了栓。 店小二逐个敲门,询问了每个房间的客人,是否还要出房间。 琯砚自是回答,不出房间 那店小二便又按照惯例在她房们上贴上一道符咒。 夜渐渐深了下来,白日里生龙活虎的枫都,此刻却安静到诡异,甚至连畜生的叫唤声都没有了。 琯砚平日里越是安静,就越发容易入睡,可是今日不是怎么了,总觉得房间里凉飕飕的。 现如今,早已经是大大的开春之日了,这里晚上怎么会这么冷 她想着,又坐起身来,将被子从里到外都掖了一遍,再躺下去,继续睡。 刚要睡着,房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她一个激灵,迅速坐了起来。 她朝门哪儿看,什么都没有,只是门外一股股寒风吹进房间里,房间里更冷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床,关上门,栓好门栓。 可是她记得,这个门栓,她明明是栓上的呀,怎么风一吹,它就开了。 她也没怎么多想,又回到床上,刚要躺下去,窗户“嘎吱”一声又开了。 她这才警觉起来,赶紧拿起床边的师傅剑。 “是谁”她叫道。 这时窗户又“砰”的一声关上。 她害怕的往床里面挪了挪。 “究竟是谁” 过了好久,都没有回应。 她见没人回答,便又再次躺了下去。刚才闭眼舒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却见到屋顶上倒挂着一样东西,不是个人布满血的脸,两眼之中空荡的两个洞,一笑,那拖出来的长舌头便在风中摇曳着,不时流出恶心的液体,滴在她的被子上。 血液顿时凝固。 “啊”一声惨叫后。 师傅即刻剑出鞘 琯砚赶紧翻身下了床,鞋都来不及穿,拼命就往外跑。 可是她开了门栓,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拼命的拽了好久,门也开不了。 她拼命的拍门呼喊道:“救命啊大师兄救命” 柏洛,柏青,玄紫,三人现在早已在这城中的另一边,那里,比琯砚现在所处的情况要恐怖千万倍。 用人间地狱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那些枉死的居民,灵魂被扣在这座城中,肉身却成了尸人,被遣散在各座城中为害。 那些死去的灵魂有些完整的到处行走,而有些却只有一个头,或者一只脚,一双手,在地上滚动着,或是爬行。 那些鬼魂不敢靠近柏洛他们,因他们本身所带的仙气很强大,那些仙气无形中就成了他们的保护罩,鬼魂们闻其气味,便敬而远之。 相比较之下,琯砚, “大师兄,师姐,你们在哪儿” 门怎么也打不开。 四周房间里的客人,包括店里的伙计,老板都听到她的喊叫了。 可是谁也不敢出来救她。 “你不是神仙吗你为什么不救救我们你不是神仙吗你不是神仙吗救救我们啊” 身后,四周,鬼魂哭喊的声音,诡异而又尖锐。 “对不起我还没学好仙法,等我学好了仙法,我再回来救你们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发抖,抓住门栓的手不停的发抖。 师傅剑砍断吊死鬼的头颅,紧接着飞到她身边。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鬼魂好像不只一个,而是有一堆聚集在她身后。吱吱呀呀不停的怪笑着。 那被砍断的头颅,滚在地上,滚到她的脚边,不停的撞着她,还不时用长长的舌头舔着她着她的脚。 琯砚几乎吓到奔溃,却仍是不愿伤害他们。 “你们快走我知道你们以前是人,死后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想伤害你们” 怪笑声越来越大,忽男忽女。 “你这个没用的神仙,又不能救我们,又不能伤我们,那你能为我们超度吗我们的肉身已经消失了,可是我们还是离不开这座城,我们想要去阴曹地府投胎去,请你帮帮我们吧” 超度 “我我我不会超度呀,道士才会超度”她无奈。 “不会道士根本就不能超度我们”说话的鬼魂几乎快要暴怒。 “你是神仙你却什么都不能帮我们” “我”她刚要说话,脚背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低头一看,那吊死鬼的头此刻正咬在她的脚上,不时翻着白眼看着她。 师傅剑不停的砍在头颅上,那头却怎么也不松口,反而越咬越深,疼的她浑身冒冷汗。 背后的那些鬼魂,有的拽拽她的头发,有的拍拍她的肩膀,有的还用针刺在她的后背。 琯砚疼的直掉眼泪,明明带着黄铜铃,他们却仍是靠近自己,想必是黄铜铃是不祛鬼魂的。特别是这些冤魂,厉鬼。 “你们快走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 那些鬼魂根本就不理睬她,反而更加猖狂欺负起她来了,甚至还有一个用指甲划破她的脸。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拿起师傅剑,迅速向身后划过一道剑光。 只一刹那,那些鬼魂便四散分开,然而不久又聚回在一起。 这一转身,她清楚的看着那些几十号的鬼魂,有断头的,有断手的,有的身子像是用斧子劈开一样,只剩一半,肠子还露在外面,模样恐怖不说,还故意对着她龇牙咧嘴的笑。 她手一软,剑掉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不是要杀我们吗来呀来呀,让我们魂飞魄散也比游荡在这人间无处可去,有仇不能报的好,快杀了我们快呀”鬼魂们对着她嘶吼着,有些激动的甚至连眼珠子都爆出来了。 ------题外话------ 大大很伤心,我不知道亲们有没有在追我的文,为什么都看不见声音呢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八章 琯砚失踪! 脚下的那个头颅仍在咬着她不放,鲜血往外流淌着,她的整只脚都被血给染红了。 “爹爹爹爹”她掏出狼牙:“琯砚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低着头,一边哭,一边死死的闭着眼睛,再不敢看一眼。 那些厉鬼们往她这边涌来。师傅剑悬在她身前,保护着她。 “砚儿”熟悉的声音传来。 洛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这儿。 琯砚再顾不得什么了,只想往他怀里扑。 “爹爹” “是你是你是你”那些鬼魂的声音凄厉起来。 “是你害死了我们是你害死了我们” 话音刚落,那些厉鬼,包括琯砚脚上的头,都被洛潋震成一道道青烟散去。 房间里的灯亮了了。 洛潋赶紧走过去,将琯砚紧紧抱住:“爹爹在这儿不要害怕” 她呜咽着抱住他:“爹爹琯砚快吓死了” “都是爹爹不好,爹爹来迟了”洛潋心疼不已,又瞧见她脸上的几个长长的指甲印,接着,又猛地瞥见她满脚的鲜血。 心疼,愤怒,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墨黑色的瞳孔都染成红色。 “是那些鬼魂伤了你” 她点头,又摇头。 刚刚那些鬼魂说,是爹爹害死了他们爹爹 她抬头,眼里还噬着泪水:“爹爹真的是你杀了他们吗” “是又怎么样他们该死”他说着话时,几乎咬牙切齿。 她将她打横抱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她,转眼到了狼城。 他将她放在床上,吩咐下人,打了一盘热水上来。 他将她受伤的一只脚放进热水里,琯砚“嘶”的一声,他的动作一顿。 “是不是很疼” “嗯”她点头。 洛潋的动作更轻柔起来,双手轻轻的推开她脚上的血,不一会那盘本清澈的水便被染的有些红。 脚上的血洗干净,伤口便更明显起来,一排深深的牙印留在那白皙的脚背上。 洛潋大手轻轻覆在上面。 琯砚觉得脚背有些热,知道是爹爹在给她疗伤。 她有一个月都没见着他了,她很想他,可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爹爹,你为什要杀了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洛潋抬头,瞧见她脸上的伤,红肿的眼,凌乱的发。 “他们敢伤你就是该死”他拿来毛巾,替她擦干脚上的水。 “可是,他们活着的时候,并没有伤害过琯砚啊” “琯砚可知,很多事情,没有什么可是”他站起来,从身上拿出膏药瓶,继而俯身,将膏药仔仔细细的涂在她受伤的脸上。 “知道吗他们敢伤你,已经足够他们生前死一万次了” 他说话时,眸子冷的像块冰,再看她时,又转而温柔如水。 “可是他们之前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呀”琯砚说。 洛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不经意严厉起来:“爹爹做事,自然有爹爹有自己的道理,倒是你,为什么不待在山中,反而出现在这儿” 她眨眨眼睛:“是师傅让我下山来历练的,师傅说想成仙,就得吃苦,琯砚刚才吃了好大的苦头,成仙会不会就快一点了” 他浅笑,握住她的手,感受了一下。仙气,的确是有些长进。 “爹爹我成不了仙,你就会很累,琯砚不想让爹爹累,所以琯砚要多吃苦,快快成仙” “琯砚很乖” 他凝视着她,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乱发。 现如今的她,成长起来,就如雨后 春笋一般,每次一见着,不是个子高了一些,就是容貌更美艳一些,要不就是他的眼睛从她穿着睡衣的胸口扫下去。 半晌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道:“琯砚是要睡觉,还是洗澡” 最后她选择了睡觉,因为她在客栈里已经洗过了。 床上, 琯砚不知道洛潋是否是睡着了,只见他双眼闭着,呼吸沉稳而又均匀。 琯砚凑近他,轻轻抱住他,头埋进他的怀里,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就像洛潋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怎么还不睡”洛潋的声音轻轻响起。 琯砚手中的动作一停:“你醒啦” “爹爹没睡着继续拍” “哦” 她的手又轻盈而有规律的拍在他的背上。 最近每次和爹爹睡在一起,他的身体总是热的发烫。 “爹爹,你又热了,琯砚来找个扇子给你扇一扇” 她说着就要坐起来,洛潋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道:“不用了,爹爹,自己出去透一下气就不会热了” “那好吧那爹爹透完气之后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洛潋“嗯”了一声。 起身穿好衣裳,便出了去 柏洛那边, “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奇,这个地方鬼魂虽多,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具尸首,或者坟墓” “是呀大师兄,而且这些鬼魂像是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一样出不去一样,只能游荡在这个枫都,既不能出去,也不能去地府投胎”玄紫也发现了这一点。 “想知道这个不简单吗随便抓个鬼魂来问一问就是了” 柏青说着便一把吸过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魂魄,可是刚要抓到手了,那鬼魂便立即化为泡影,不见了。 柏青看着自己手上留下那鬼魂故意留下来的恶心粘液,怒眉,暗骂一声。 “没那么简单这些魂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他们” 柏洛说完,拿出收魂钵,轻念咒语,很快有几个魂魄便被收了进去。 “我们先回客栈,再问问这里面的魂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客栈, 柏洛看见琯砚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便敲了敲门。 “小师弟,你睡了没有” “小师弟” 柏洛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这时他突然发现别的房间的门上都贴了符咒,唯独琯砚门上的符咒不见了。 他这才暗觉不好,一把推开门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没人 并且那被上还流着与刚才柏青手中一样的黏液。 琯砚换下来的衣裳还放在床边,唯独师傅剑不见了,他再一回头,看见地上还留着着一些斑驳的血迹。 ------题外话------ 皮卡丘。请赐予我坚持下去的勇气。ziyanziyu: 第三十九章 终是成魔! 完了小师弟这是被恶鬼给抓走了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他们问了客栈里休息的客人和老板,都说听到了琯砚呼救的声音。 老板说:“当时听见那位小侠士,不停的喊大师兄救命,师姐救命叫了好一会声音才没了” “都听到了他呼救了,为何不去救他” 柏青发怒,青着脸,举剑指向那老板。 那老板吓得瘫软在地,不停的做鞠磕头。 “侠士呀,行行好,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小的” “柏青”柏洛蹙眉压下他手中的剑:“他只是个凡人,怎么敢与恶鬼对抗,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师弟才最重要” 老板接着说:“我们这里虽常有鬼魂出没,小的自己也见过那些鬼魂,可他们都只是模样恐怖一些,吓着人是常有的事,可是虏走人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呀” “我们还是先去找小师弟再说吧”玄紫猛地坐起,先是看了眼柏洛,再打量着看了眼柏青。 柏青被她打量的有些尴尬,眼神扑朔的避开她的视线。 三人分头在枫都找了个遍,也没找找她。 柏洛自责万分:“师傅走之前还叮嘱过我一定要好生看好他的” 柏青更是发狂的一掌就拍断了身旁的一棵环腰粗的树。 “这个蠢货,师傅不是已经给了他黄铜铃,又教了他诛妖剑,他怎么还是没用到竟被鬼给抓去了。” 玄紫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恼怒道:“你难道不知道黄铜铃避妖而不避鬼吗诛妖剑小师弟也只学了半吊子的,他本身胆子就小,再一害怕,他还会使剑吗” 柏青对上玄紫那冷冰冰的眼,火更蹿了起来:“你怎么看起来比我和大师兄还着急,他若是受了一点的伤,你怕不是都要心疼死了吧” 玄紫咬牙瞪他:“对自然是心疼死了,怎么被鬼抓去的不是你” “你” “好了”柏洛打断他们继续要吵下去的话:“小师弟没找到,你们两个倒是内讧起来了,现在我们只能回山上请师傅来了” “请师傅”柏洛此刻更心虚了,他也只是闹着玩,想吓吓那个胆小鬼,才故意撕掉门上的符咒的。 她若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事,再被师傅查出是他撕了那符咒,那他也就完了。 透透气透透气 透了好久啊琯砚她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玩,等着洛潋。 狼城这边的天气似乎是有点热,她自己都有些出汗了。 爹爹还不回来,那她就先睡了。 她起身脱光身上的睡衣,只剩下件小肚兜,她这才觉得凉快了不少。 躺下去,不久便睡着了。 梓拂敛了敛身上的衣服。 “又要走了” 梓拂的语气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洛潋系好身上的腰带“嗯”了一声。 每次她问着话的时候他总不回应她,这是第一次。 她惊诧的看了他,继而微笑,眸中泛起柔涟:“今个怎么了,心情好” 洛潋锁眉,看了梓拂一眼,开口道:“你走吧,离开狼城” 梓拂的心噔一沉,笑容凝固,紧张道:“为什么她她还没完全长大,还没修成仙人啊” “不管她有没有长大,梓拂,你也走吧,每每和你在一起,我都会觉得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哈哈”梓拂仰脸苦笑,一行热泪落了下来。 “那我呢我对你难道就不是真心的吗我只要三年,三年,你都不肯给全我吗” 洛潋不语, 化蝶珠从他的胸口缓缓飞出去,落在了梓拂身上。 “上次珠子被我消耗的元气,我全都给补了回去,明早,我不希望在这个房间里再看见你”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 梓拂流泪,捏着手中的化蝶珠,力道之大到痛的她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颗珠子便是她的生命,珠在人在,珠亡人亡。 “生命”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放在他手上,任由着他的控制。 他却一点,半分,都不在意。 “三年只是三年,为什么你连三年都不肯给我” 她哭吼着,全身散出红色的光芒,随后那光芒倾刻万丈,穿透屋顶,震裂了整个房子。 洛潋听到嘈杂声,随即在琯砚的房间外设了一道隔音结界。 他朝后看了一眼。 梓拂从房间里飞了出来,一身大红色华丽的凤裙,周边燃气一道道血橙色的火焰。 她的嘴唇由原先的红色变成紫色,眉间的三菱花钿化成乌黑色,睫毛更加浓密,纤长,瞳孔由黑色变成浅紫色,面色更加雪白,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在风中飞扬。 她的容貌比起先前,更美艳到妖孽起来。 此刻的她,任何人都会因她的美貌而赞叹不已。 府里面所有的狼人都抬头痴痴的看着空中,既妖又仙的梓拂。 这天下,三界,再怕是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要美丽的女子了。 而此刻的洛潋望她的眼神更冰冷起来,那冰冷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些许同情。 她终是,完完全全沦为妖道了。 他对她虽完全没有爱了,却有着很多回忆。 曾经那个纯洁不可方物,温柔如水的女子,因他,或说是因爱,终是成妖了。 “洛潋是你先负我休怪我恨你”此刻她悲痛的语气中竟然都参杂着绕之不去的魅。 那魅,直渗进人的骨髓中。 那些定性好的狼,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瞧她一眼。 定性不好的狼,早已魂不自控的飞上天,往她身上扑。每过来一个,她周身的火焰便会烧死一个。 洛潋挥手,将府中狼全都变了出去 他抬头看她,声音依旧冷淡:“我不爱你何来谈负” “哈哈哈”她狂笑着,四周的火焰燃烧的更加凶猛。 “你总是不愿意给我一点温暖,若是你肯给我一点温暖,我梓拂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 她本白皙芊芊玉指,此刻却筋脉爆起,随后双手手背又显现出青色的纹身,重重叠叠,交相辉映的纠缠在一起,如蔓藤一般,从她的双手一直攀爬到她手臂,再到肩头。 ------题外话------ 此处省略一万点悲伤: 第四十章 爱是什么,我不懂! “梓拂你不要再执着下去了,我不可能会爱你,趁着现在你还没完全被妖力控制,我再将你变为原来的模样” “执着”她苦笑:“爱情怎能不让人执着,你对你的琯砚不也一样执着,你对你的琯砚不也一往情深,若让你放弃对她的执着,你办的到吗我现在虽然成妖了,但是我觉得我离你似乎近了一些,至少我们是同类了,而你的琯砚呢,她要成仙,仙妖殊途,我诅咒你今生世与她永不可能在一起哈哈哈” 她大笑着,摊开双手,一时狂风大作。天空中被搅起一个漩涡,狼城以外所有的树木,生灵都被搅进那漩涡里。 她挥袍,飞走,留下一地残枝断垣。 洛潋蹙眉,静静的看着她火红的袍子消失在天际。 这时,他的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 回头,看见琯砚正站在她身后,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爹爹姐姐疯了” 洛潋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才醒了,见爹爹还没回来,就想出来找你”她回答。 “你你刚刚什么都听到了” 她点头,又摇头。 “我听不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执着,什么叫一往情深”她睁着大眼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就是”洛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晌,他叹气, “再大一点你就自然会懂了” “哦”她点点头,继而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个姐姐走了,她还会回来吗” 洛潋摇头:“不会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琯砚本想着安慰他的,却见他的脸上并无伤心之意,便又压下安慰的话了。 “你瞧你出来也不将衣服穿好”他伸手,将她上衣没系好的两颗扣子又系上去。 “在家里随意一点就罢了,在外面可不许这样”他说话时温柔的目光中透着些许严厉。 琯砚点点头,认真道:“我会的,爹爹,琯砚的身子只能给爹爹和夫君看是不是” 洛潋哑然失笑:“你这傻丫头,倒是聪明了一些” 爹爹,夫君,不都是他洛潋一个人吗 那边的三人找不到琯砚,柏洛只好放飞了仙纸鹤给了师傅百里均。 百里均一听说琯砚出事了,第一反应便是叫铃铛。 他一叫铃铛,琯砚这边的自然就响了。 可是琯砚想着师傅又不在枫都,而在山上,怕不是忘了她不在山中了,便就不去理睬他。 百里均随后便赶去枫都。 柏洛几人一见到百里均都自责的不敢再去瞧一眼他了。 “师傅,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没有看好小师弟”柏洛首先请罪。 百里均虽阴沉着脸,却也没多责难他。 “这不能全怪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她她身上戴着黄铜铃,我虽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却能感受到她活动的气吸” 百里均又领着他们,再去了一趟枫城另一边的“鬼城”。 又将这座城里所有的土地,小灵仙,成精的植物全都问了一遍。 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曾看见过她。 还有,灵仙们说,这里的鬼魂,从不抓人,也不害人,最厉害的也只会吓吓你,伤你点皮毛便放你走了。 如此一来,难道是她自己受了惊吓,自己跑掉的吗 百里均心想,她能跑去哪儿,是自己又御剑回己恒山了吗 他现在既担心又后悔,后悔让她下山了,他怎么可以放心就让她下山呢,她明明什么都不会,最好使的隐身术还被他给封印了。 她当时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叫他,黄铜铃明明就带在她身上的。 眼见,天色已经亮了,还是没有她的一点线索。 他们又回到客栈,此刻柏洛想起了收魂钵,打算再问一下这些个魂魄。他们是否真的不会抓人,也不会伤人。 就在这个时候,琯砚回来了 她一进客栈,一眼便看见端坐在里面的眉头紧锁的师傅。 她惊讶大呼:“师傅,你怎么来了” 继而又看见愁眉不展的大师兄,二师兄,师姐。 “你们都怎么了” 里均见到她,先是惊讶,接着迅速走到她跟前,一把搂过她的肩,既担心又生气道:“你去哪儿了,师兄和师姐们找了你一晚上,师傅叫了铃铛,你怎么也不回应,你遇到了危险,为何不叫黄铜铃,为何不找师傅” “我” 他一连串说了一堆,琯砚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你这身衣裳”柏青眼尖的看了看她:“小师弟,为何我从未见过你穿过这一身脏衣服早吩咐拿下去洗了,你昨夜沐浴之后换上的干净衣裳还放在床边,你这,难道被抓去了,还不忘换身行头”他嗤笑一声,本担惊受怕的心看到他平安回来便安心下来,此时又不忘调侃一下他她,以安慰自己担心了这么久。 “我就爱穿,二师兄你管不着”她斜眼看了眼柏青,接着又转回视线看向百里均。 “你是自己跑掉的,还是被那些魂魄给带走的”百里均问入正题。 “徒儿是自己跑掉的”“你跑去哪儿了”“对呀,小师弟你去哪儿了房间的地上还有血迹,你是哪儿受了伤”柏洛关心道。 “我我回家了”她回答的声音小了点,低下头,不再对上百里均眼睛。 “我想娘亲了,便就跑回去见她了” “吓着了,所以才跑回家的”百里均没有一点不高兴,反倒更耐心起来。 “师傅上次和你说过,回家之前得告诉师傅,不过念在这次情况特殊,我便不罚你了,只是,你受了伤,伤在哪里了” “伤没事了师傅” “满地的血,怎么会没事听话,告诉师傅伤在哪儿,师傅才可以给你医治”“徒儿真的没受伤你看看”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全都是好好的,师傅别担心了” 百里均终于松了口气,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却在瞥见她眉间的一刻止住了。 临走前,他在她的眉心,定了一道封印,用来锁住她的隐身术,而如今这道封印竟解开了。 : 第四十一章 想要小宝宝! 百里均眼中泛出怀疑,三界可以解他百里均法术的不多。这种上称封印术的更不多。 他刚要问她,这封印是何人给她解开的。 就见琯砚突然大叫着,跳起来,死死抱住百里均。 “师傅,有鬼师傅,有鬼” 她瑟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百里均朝后一看, 原来是柏洛他们打开了那个钵,那几个鬼魂便飘出来了。 鬼魂的样子的确有些吓人,青面獠牙的。 “师傅,徒儿害怕,徒儿要走了”她从他身上跳下来,转身便要跑。 百里均一把抓住她的手,轻斥道:“师傅在这儿,怕什么” 百里均,柏洛几人在询问那几个魂魄时,为何他们的魂魄出不了城,是何人将他们害成这样的时候,琯砚不敢看,便跑到客栈的厨房去了。 她一进厨房便见到了一个咿呀学语的小男童趴在一个妇人的腿上,缠着妇人要奶喝。 “娘亲我饿了”男童将妇人当做大树一样,往她身上攀爬。 妇人只顾着摘菜,没空理会他。 男孩见妇人不理会她,生气撅嘴,转身往琯砚这儿跑。 琯砚这才看清小男孩的脸,粉粉的,肉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琯砚觉得这个小男童比她的乌龟,鱼,任何一切的东西都可爱。 小男孩跑到她身边,扯扯她的衣角,奶声奶气道:“我饿了,我饿了” 她弯腰将小男童抱起,轻轻哄着他:“小宝宝,你要什么” 她看了看厨房,走到桌边,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给了小男童。 男童拿在手上看了看,随即又给扔了。 “不喜欢这个吗” 她又拿起另一个糕点递给男童,男童又是照例给扔了。 琯砚轻轻拍了下男童的手:“小宝宝不听话,挑食就长不大了”小时候她挑食不愿意吃饭时,洛潋就总和她说这句话。 男童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对上她的胸口。 然后出人意料的用小手在上面拍了怕,奶声奶气道: “宝宝要喝奶要喝奶” “喝奶” 琯砚先是一愣,随即使劲摇摇头很是抱歉道:“对不起,小宝宝,我没有” 这时一旁看了许久的妇人忍不住笑了。 她走过去,从琯砚手里接过孩子。 “你这笨孩子,哥哥哪里会来的奶水吧” 琯砚此刻才看清那个妇人,身子挺纤细的,却无端挺着西瓜大的肚子。 琯砚惊讶不已,用指甲戳了一下妇人的肚子,又赶紧抽回手,生怕把她戳破了。 “这是什么”她问。 妇人看她十来岁的年纪,竟也不知道这个。 “傻公子,这里面有小宝宝啊我要给我家大宝添个弟弟妹妹了” “小宝宝”她又伸手在那西瓜大的肚子上摸了摸。 “这里的小宝宝是不是就像大宝一样可爱啊” “嗯还没生出来,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会很可爱的吧。”妇人说着,脸上还流露出幸福的笑。 她看了看那个男童,又看了看妇人的肚子,羡慕道:“夫人可真幸福,我也想要小宝宝,可是我的肚子好像不能变大一样” 她使劲鼓了一下肚子,却还是很小。 妇人被她逗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这个傻公子啊,你一个男人肚子怎么会大的起来,等你年纪再大点,娶亲了,才会有孩子的” 她想了想:“呃夫人的意思是,等我成亲了,我才能生小宝宝是不是” 妇人捂着肚子笑:“哎吆啊不能再笑了,肚子都笑疼了” “是呀,你不能再笑了,你把小宝宝弄伤了怎么办”她说话时,用两只手顶住那妇人的肚子,生怕她肚子笑裂开了。 “公子啊,你可真是傻到脚后跟了,你一个男人怎么生孩子,女人才能生孩子的你难道不是你娘生出来的” 娘 琯砚小眉头一皱,随即回答道:“我只有爹,没有娘” 她说完这句话,那妇人突然就不再笑了,反倒脸上生出万分的同情。 一个孩子没有娘,那多可怜啊 “公子娘亲是不在人世了还是怎么了” 她又摇头:“我不知道爹爹从来不和我说娘亲去哪儿了,爹爹说我落地时便没有娘亲,只有爹爹” 琯砚说完这句话,男童突然拽了一拽她的衣袖,然后指着指着门口,说道:“哥哥,哥哥,我看到神仙了,我看到神仙了” “你这孩子又看见鬼了大白天的,只有这些孩子的眼睛最亮了,什么都看的见” 妇人说完,抱起男童,然后扯了几道符咒,贴到门上去。 他们几人从那几个鬼魂口中得出,他们之所以出不了枫都,的确因为有人将他们的灵魂扣在这里面了。 他们的灵魂不死,肉身就不会腐烂,而他们的肉身也不在枫都,而是被那些妖怪运走,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肉身被运去哪儿了。 “肉身被运走运走做什么”柏洛不解的问道。 “他们施术,让那些没有灵魂的人成为尸人,借他们来吸血”百里均答。 “吸血”柏洛更是疑惑不解:“若是单纯的想要祸乱人间,那些妖怪自己来做不就是了,何必要杀光这些人,还大费周章的扣住他们的魂魄”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是在借助这些尸人吸血养鼎,待鼎完全被血控制,鼎的威力会更加威力无穷,之后再用这些厉鬼的魂魄祭鼎,到时候鼎的威力不堪设想,而他们身上有一尊金鼎,而我们则有一座水鼎,可是郯菇上次才因化鼎而元气大伤,若现在魔界攻我仙界,胜算的几率很小” “师傅,不是一共有五个鼎吗只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其它三个鼎不就好了吗”柏青说。 “你说的倒简单,若是寻鼎那样容易,为何他洛潋不去寻鼎,而是一心想着用血魂祭鼎”玄紫冷冷压着他的话。 柏青满脸不悦,本来玄紫近来对他就大不如从前了,昨天被她猜出符咒是他撕掉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更差起来了。 “即使难,也要找,你们没想过,为何有那么多城镇,洛潋却偏偏选中了这里,还有,这里的枫树神,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能够保护这半边的城镇免受侵扰。” ------题外话------ 推荐基友文杀手宠妃不太冷五月轻风: 第四十二章 师傅的吻! 琯砚对捉妖抓鬼之事丝毫不感兴趣,捉妖她不会,抓鬼她不敢她便只好带着大宝玩。 师傅师兄们在谈事,她便和大宝两人待在院子里玩,她一会将大宝举的老高,一会又抱着他围着石桌跑来跑去,逗的大宝咯咯直笑。 “宝宝想不想再飞高一点” “想”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那哥哥就带你飞”她说完,轻念口诀,师傅剑飞到她脚下,她刚要踏上去,师傅剑却又不受控制一下子飞的老远。 她惊讶转头,却见百里均正站在院子里的门旁,手持着她的师傅剑,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再看向她时多了点波澜。 “师傅”她走到他跟前:“师傅,为何拿走我的剑” “你忘了,这是在人间,你这样会吓着他们的” 她“哦”了一声,接着亲呢的抓住他的手,然后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大宝。 “师傅,宝宝是不是很可爱” 百里均点头:“是很可爱” “师傅,你上次说和琯砚成亲的话,还算数吗” 百里均有些惊诧,接着淡而一笑:“为师以为你忘了” “是忘了,但是刚刚又想起来了” “为何突然想着要嫁给师傅” “因为我想要一个和大宝一样的小宝宝,成了亲才会有小宝宝,和夫君才能生小宝宝,所以我要嫁给师傅,嫁给师傅了,师傅就是我的夫君了,那就能和师傅生小宝宝了”她高兴说了一大堆,似乎是已经想象到以后他和百里均生的小宝宝有多可爱了。 “你是为了生孩子才嫁给师傅的” 她“嗯”了一下。 百里均眸子微暗:“若是这样,我便不能娶你” 她不解:“为什么呀师傅,难道师傅不喜欢小宝宝,不想要小宝宝吗” 百里无奈道:“成亲,不是为了生孩子才成亲的” “那是为了什么呀”她又问。 “为了,为了”他顿了顿道:“两人因为爱才会结合,而你懂得什么叫吗为师不想你这样糊里糊涂的就嫁给师傅了” 爱 爱情,执念,一往情深。 昨夜那个姐姐的话浮现在她脑海里。 “是不是只有爱上师傅了,才能嫁给师傅” 百里均点头。 “那怎样才能爱上师傅,怎样才算爱上师傅” 他叹气,手抚上她的脸,双眼凝着她,出神了好久。 半天开口语重心长道:“想要爱上一个人之前,必须得学会对对方坦诚,也就是说,不可以欺骗你想爱的人,琯砚告诉师傅,琯砚有没有什么事情在一直瞒着师傅” 他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冷,黑珀色的眸子是在想着把她看穿一样。 她对上他审视般的眼神有些害怕,抓紧他的那只手便松开些,刚要完全松开时,百里均又猛地抓紧她的那只手,一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琯砚忙着推开他,他便抱的更紧。 “爱一个人的时候,便不会拒绝” 他说完这句话,琯砚便不动了,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听着平日里总是故作严肃的师傅紊乱的心跳。 爹爹抱她的时候,爹爹的心是不会跳的这样快的,她也不会如此紧张。 她努力腾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自己的心跳也很快。 他抬头,仰着小脸看向百里均。 “师傅,徒儿的心跳和的你的一样快” 百里均痴痴看着她的脸,垂首,又是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便收了回去。 她的唇上沾着他的气息,她微微咬了一下唇。 吻的感觉好像也不一样。 她又摸了摸胸口,心跳的更快。 “师傅,徒儿的心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来的,爹爹亲徒儿的时候,徒儿就不会这样,为什么师傅亲徒儿,徒儿的心就会跳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师傅的法术比爹爹的厉害” 百里均失声笑了出来,似乎忘了刚才是在为了什么而恼怒。 “这与法术高强无关”他回答。 “那这是为什么呢师傅”她又摸了摸胸口,再往下摸,又摸到肚子。 心跳的好厉害,肚子为什么也有些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百里均见她摸着肚子:“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她点点头,又道:“师傅你亲了徒儿,徒儿心会跳,肚子也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她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两只手放到百里均的肚子上。 “师傅的肚子会难受吗师傅会不舒服吗” 百里均摇头:“师傅很舒服,全身上下都很舒服” 真的 那为什么她自己会不舒服呢。 她皱眉,手又放回自己肚子上揉了揉。 百里均也奇怪:“你为什么会不舒服,吃坏肚子了” 他的大手也放上她的肚子上,输了一股仙气进去。 过了一会,他问:“还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了可是”可是下面的东西流的更快了。 半晌过去, 她突然大呼一声:“哎呀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就是不好了”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路小跑着回到房间,跑的越快,下面流的就越快。 终于到了房间,关好门。 进了帘子里,脱掉身上的裤子。 咦 一裤子的血,果然不好了 接下来的时日,师傅与师兄师姐们,日日都在此枫都中寻找那个传说种的枫树仙人。 琯砚则整日待在客栈里陪着大宝玩耍。 这日,是枫都的又一个节日,庆祝五谷丰登,安详太平的。 这里虽然是半城是人,半城是魂,但百姓们倒是过的安居乐业,丝毫不为其它的事情而烦恼。 今日这里热闹的很,大宝娘,带着大宝出去玩了。 琯砚一个人待在客栈里,无聊死了。 师傅让她不准乱跑,她就出去看看,看看一小会,马上就回来。 她想着,便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集市可真是热闹,车水马龙,锣鼓喧天,炮竹齐鸣。 她在外面一玩,就玩到天近傍晚。 眼瞧着路边的小贩们全都开始收摊子了,她这才想到应该回去了。 她转身,却又见到一个大的排场。 ------题外话------ 大大要收藏要收藏 推荐好基友文,同是仙侠 书名:公子请别红烧我作者:之子于归兮 一条小鲤鱼在妖孽方士纯情道士和一只狐狸之间逃避被吃命运的故事 欢脱搞笑: 第四十三章 被下药了! 一个身穿紫色纱丽的女子坐在一个由黄金,宝石铸造的一个大椅子上。四周架起了一个金色的透明帘子。 琯砚从帘子里瞧进去,见那女子头戴金冠,面遮薄纱,眉心印红,几个壮硕的大汉抬着那轿子,其余几十号人尾随在那女子的轿子后。 轿子在经过琯砚身边时停了下来。 那女子掀开帘子,接着探出头,看了眼琯砚,然后不知和离她最近的汉子说了什么。 接着那汉子就走到琯砚身边:“公子,我们圣女请你上轿子上坐一坐望公子能赏个光” “我” 琯砚看了看大汉,又看了看那轿子里的女人,有些犹豫。 大汗见她犹豫,便又说道:“我们圣女是神人,可以预知前世,未来,公子若是不信,便可上前问一问,若圣女答错了公子的问题,公子再离开也不迟啊” “那好吧” 她小心,走到那轿撵前,抬头看了看里面那个圣女。 圣女的半张面孔都被薄纱给遮住了,只剩下眼睛和额头露在外面。 琯砚瞧着那眼睛,很漂亮,犹如清泉石上流,却又多了些摄人的妖魅。 那女子见着她,先是用双眼打量了很久,接着微微眯眼,像是在笑。 “过来一点” 圣女说话时声音极温柔。 琯砚情不自禁的往她身边走了一点。 “把手伸出来我就能猜透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真的” 她不信,却还是伸出手。 圣女轻轻握住她的手, 半晌, 圣女收回手,然后看向她,那眸子太怪异,像是一双一望无际的深渊,下一秒钟就要吞噬了她似的。 琯砚蹙眉,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那圣女的眸子又忽然清澈起来,眼睛弯的更深。 “你,你看出我想要什么了吗”她问。 “自然是看出来了,我不仅看出来了,我还能知道以后的一切会是怎么样的” “真的” “你过来看看便知道”她说完,轻轻抚动袖子。 这时琯砚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腾空,然后坐进了圣女的轿子中。 “你想干什么” 她对她有戒心,拿出师傅剑,拔开一半的剑。 圣女一笑,然后摘下面纱。 琯砚仔细的看清她的脸,如果那双眼睛有多美丽,下面配着的鼻子,嘴巴,脸,尽是活生生的糟蹋了那双眼睛。 她平静的目光看向琯砚手中的剑,转而再看向她。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将来所发生的一切” 她说完,拿出一面铜镜,然后打开。 铜镜里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闪的她的眼睛疼。 接着,见她又用手在上面施了一道法,然后那光芒就不见了,接着铜镜里竟然出现了百里均的身影。 琯砚惊讶道:“师傅怎么在这里” “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圣女将铜镜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铜镜,琯砚看着那铜镜里出现的场景,便是已恒山。 很快,她再看那镜子里,竟然由瞧见了自己。 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微笑着,坐进轿子里。 紧接着便是本清冷的殿中竟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之气。 她还有师傅,在殿中,众千弟子面前,对天对地,在拜堂。 画面又闪过去, 手中牵着几个孩子,肚子鼓鼓的,手里还有一个。 师傅手上也抱着一个小小的,正在哄着那咿呀学语的孩子。 她和师傅似乎都很开心,脸上都泛着幸福的笑容。 她抬头惊讶的看着圣女:“这真的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吗我一定会和师傅成亲,还会生那么多孩子吗” 圣女微笑点头,僵硬皮肤却有点不受控制,像是快裂开一样。 她将琯砚手中的镜子拿回手中,继而说道。 “你现在还不爱你师傅,但是你以后一定会爱上他,并且嫁给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养育无数的子女,你会过的很幸福,比天下任何女人都要幸福。你会有个好夫君,有一群听话可爱的孩子。” “真的吗我会有很多可爱的孩子” “会有的但是,你现在不爱你师傅,你要爱上你师傅,才能嫁给他,才能有像画面中那么美好的生活” 她点头,一脸敬仰的看着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圣女。 “圣女既然能预测到未来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爱上师傅”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接着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吃了这个然后立马回去找师傅,你就能爱上师傅了” 她接过药丸看了一眼圣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下去。 刚吞下去,她就又突然又腾空,从轿撵上落了下来。 “记住,赶快回去找你的师傅,这药丸,快起效果了” “是的,谢谢圣女姐姐” 她道完谢,刚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了,脚步一停,回头看向圣女 “还有什么事吗”圣女问。 “圣女姐姐,刚刚,刚刚未来的画面里面,我没有看见我的爹爹,他去哪儿了” 圣女的目光有些冰冷起来,良久,圣女开口道:“他会过的很好” 听到爹爹会过的很好,她就放心了。 琯砚见四周已经没有普通百姓了,不如飞回去吧。 她轻念口诀,师傅剑腾起,一会便飞走了。 圣女,看着空中,嘴角又扯出笑容。 那放映着未来画面的铜镜突然喀嚓一声碎掉。 紧接着,那轿撵,大汉,包括圣女的脸皮,都突然的破碎掉了,化作一阵细尘飞走。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在封门了。 她进了客栈,便开始找师傅。 那个圣女说,药很快就要见效了 她感觉身体莫名的有些发热,还有一些头昏脑胀。 她跌跌撞撞的从客栈的楼梯往上走,到了百里均睡的房间。 “师傅在吗”她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便开了。 百里均,穿着一身平日里最常见的一身白色的素袍,站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咽了下口水: 第四十四章 她究竟是谁?【求收藏】 接着看向百里均精雕细琢般完美的脸,突然觉得好看到了极致,可是师傅还跟以前一样啊,为什么今晚看起来会这样不同 她望着他的眼神更加迷离起来,这是不是就是爱上师傅的感觉 “琯砚怎么了”百里均眉眼含笑,伸手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顺着又抚上她的脸。 “呃怎么这么烫” “师傅” 她低低的唤他,向前一步,紧紧的抱住百里均,呼吸急促。 “师傅徒儿觉得,徒儿觉得,徒儿觉得徒儿此刻好像已经爱上师傅了” 百里均抱着她的一只手,收紧了一些:“当真” “徒儿是真的爱上师傅了徒儿想要一直陪在师傅身边,嫁给师傅,和师傅生很多的大宝” 她越说头脑就越混沌,身体里面像在渴望着什么一样,越嗅到百里均身上的味道,她的渴望就越急促。 “好”百里均郑重回答:“师傅不管你是谁,等你正式成仙那日,师傅,就娶你” “好的,师傅” 她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完全是神志不清了,并且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快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了。 “师傅”她抬头看他,双手使劲的抓着他的衣裳,手心里满是汗水。 百里均眸中含笑,垂首,吻上她的唇。 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细致而又温柔。 他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头,温润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优雅的舌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即使很想要,他也总是能点到即止,就在他准备放开她时。 琯砚却有些不耐烦的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一边推,一边继续深吻下去。 直到把他推倒在床。 她不知道百里均的目光是多么惊诧,她只知道。 “师傅,徒儿很难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百里均的衣裳。 百均此刻竟变的像个木桩子一样,任由她将他的上衣脱光。 当她看到百里均裸露的上身时,脑子里更是炸开了。 身体更加热,衣服都汗湿了。 她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脱到只剩一件小罩衫时,香肩暴露在空气中时,百里均再也控制不住。反手将她压在身下,紧扣着她的双肩。从她的脖子,肩膀一路往下吻。 琯砚难耐的弓起腰身,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师傅,徒儿难受徒儿难受”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四个字,身体滚烫的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百里均这才意识到不对,随即停下动作。 琯砚还要再脱,百里均一把抓住她的腕子,眸中泛出疑惑:“你是怎么了” 她听不进他说的话,还要再挣扎,百里均赶紧点住她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 他将她扶坐在床上,开始给她运功,输了一炷香的功夫,她非但没有好转,身体却更加热了,紧接着吐出一小口鲜血后,全身瘫软,完全没了力气的昏倒在他怀里。 “琯砚你怎么了”百里均抱着她,第一次慌了神。 他赶紧抱起她,将她脱下来的衣裳又全部给她穿上去,却在给她系上腰带时,腰带的小暗口里掉出了一样东西,狼牙 百里均顾不得多想,便从地上拾起,然后抱着她,回到己恒山。 蠢萌分割线 殿中, 郯菇关上药箱。 “百里上仙,她身上的药已经解了,睡个一晚上,明天就能醒了,只是琯砚为何会服用了这种催情药” 而且药剂下的量很大 百里均摇头,脸色十分难看。 “想必是她又不听话,偷跑出去,认识了什么人,才会误食了这种东西等她醒过来,再好好问问她。” 百里均说着话时,虽恼怒,却还是十分关心她,看她睡觉时,一只手不安分的从被子里伸出来,便又走过去,将她的手再塞进被子里。 郯菇聪慧,自然早就看出百里均对琯砚的心思。 她微笑而不语,接着转身,拿起药箱刚准备出去时,却蓦地瞥见桌子角旁放置的一个乳白色的小东西。 狼牙 她走上前,拿起那狼牙端倪了许久。 这狼牙,精致剔透,还有着灵性。 她记得上次与洛潋交战中,她亲眼看见洛潋从怀中拿出一个与此狼牙一模一样的狼牙。 “你也见过这狼牙” 百里均突然的声音将郯菇从思绪中拉回。 她抬头看向百里均,眸泛疑惑:“见过我记得洛潋身上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狼牙,这狼牙像是上古神物,不可多得百里上仙怎么也会有这个,这个狼牙像是狼族才会拥有的” 百里均本握着琯砚的手轻轻松开,转身,蹙眉,眼神有些冰冷起来:“你说,这狼牙,只有狼族才会拥有” 郯菇点头:“这狼牙有魔性上仙,这难道不是你的吗” 百里均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拿起那狼牙,又仔细的看了看。 他输了一股仙气进去,很快那仙气又被那狼牙给散了出去,接着那狼牙便变的透亮起来,从内而外闪烁出绿色的光芒,很快一道狼头一样的符咒闪现出来。 郯菇见到那符咒,大惊。 “这是狼族最高领袖狼王洛潋才拥有符咒” “对见此符咒,所有妖魔均不敢靠近,见此符咒,如见真人” 百里均慢慢道完这句话,受握着狼牙的劲道变大,转身又慢慢走到琯砚身边,看她的眼神犹如跌入冰窖般寒冷。 他轻声道:“你究竟是谁” 他的手抚上她仍微微发烫的脸。 没有娘亲却日日对他说想念她娘亲。 明明是女儿身,却硬要装扮成男儿。 若说你是他洛潋派来的奸细,你却又什么都不会,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何曾有本事去探秘。 若说你使的是美人计,又何苦一开始就以一身男儿装扮来见他。 若说,你这一切都是装的 想到这儿他的眉头几乎都要拧碎。 他又抓起她的手腕,仔细的,认真的听着她的脉搏,不放过一个拍子。 妖力完全没有 仙力,尚不足,很不足,完全不像是他百里均教出来的徒弟。 连力气他咬了咬牙,连力气也孱弱如孩童。 ------题外话------ 化悲愤为力量,码字去。: 第四十五章 嫁给师傅! 而她,又是即墨亲自带进来的,即墨向来与洛潋交好,但是却一心向正道,曾经还曾舍命保护过他,即墨是不会背叛他的。他对苍生不比他百里均操心的少,曾经洛潋与即墨征战时一气之下差点就结果了即墨的性命之后,两人仍有来往,他虽知道,却也不多加管制,即墨更多时候,与洛潋的来往,更多带来的是魔界最近的动态,是否有起兵之嫌,动荡之意。 即墨此刻正在天庭当差,近日便是王母的娘娘的蟠桃盛宴。 人间已动荡不堪,他们却仍有闲情雅致享受。 百里均苦笑一声,玉帝不像玉帝,王母不像王母,一群神仙又不像是神仙,任凭他一人之力有多强大,却又有多大把握可以扭转乾坤。 翌日 琯砚醒来时,坐起看着周边的环境,有些熟悉。 很快她又头昏脑胀的躺下去,嘴唇发白,口腔干涩,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一睁眼便见到了百里均坐在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第一眼见到的眼神是打量,第二眼那目光便又变回从前看她那样,眸中总是含着笑的。 “醒了” “嗯师傅徒儿,徒儿口渴” 百里均即刻起身,到了桌边给她倒了一盏茶,然后走到床边,将她的背轻轻托起,再将茶送到她口中。 她昨夜一夜,她的身子都像是被火烤过一样,身体的水分都被烧干了。 她一口气便喝光茶杯里的水。 “还要吗”他柔声道。 见琯砚摇头,他轻施法术,空茶杯便又落回桌面。 琯砚头枕在他怀里,双眼有些虚弱的闭上。 百里均垂首,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长长的散开的青丝遮住她半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像蝶翅一样微微颤动着,小巧的鼻尖下紧闭的嘴,显得苍白。 “昨日,有谁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了”他虽有话要问她,却总比不上关于她自己的重要。 她“嗯”了一声,又突然睁开眼睛,双目里透着明亮。 “师傅,徒儿真的爱上你了是不是” 百里均淡淡一句:“算是吧你”他刚要问她,她却轻轻抓起百里均的手。 “师傅,你知道吗,爹爹从不许我和别的男人亲热,可是师傅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所以我以后都可以和师傅亲热了,我和师傅成亲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师傅,我要做一个好徒弟,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娘亲”她微笑着说完这句话,接着又轻轻咳嗽了两声。 百里均被她握着的手反握过她的小手,慢慢收紧在自己的掌心中。 “告诉师傅,你来仙山是为了什么你很快就会是师傅的妻子了,所以即使你有什么瞒着师傅的,骗了师傅的,师傅都会原谅你” 琯砚再傻,也能够听出百里均话的意思。 师傅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师傅若是知道了她是爹爹的女儿,师傅绝对会不高兴。 但是,爹爹很爱她,师傅也很爱她,若是等到她嫁给了师傅,爹爹便成了爹爹的的岳父,到时候也许两人的关系会变好,她缓了缓,道: “师傅,徒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徒儿和师傅还没成亲啊,徒儿现在还是师傅的徒儿,徒儿要到成亲之后,生了小宝宝以后再告诉师傅”她说完嘴角还扬起灿烂的笑容。 “那,我们即刻就成亲好不好” 她想了想:“师傅再等一等吧,等徒儿修成仙身以后再成亲吧,因为爹爹最想看到琯砚成仙了,成了仙以后我也是个神仙了,和师傅生出来的就会是个神仙宝宝,但是我还没成仙,以后生出来的一个宝宝不是神仙宝宝,那就不好了” “好”他轻声回答,另一只手悄悄划到她的腰际,接着,将那狼牙再放回到她的腰带中。 蟠桃盛宴, 一派华丽喜庆之气,琼楼玉宇,金碧辉煌的天宫,云雾缭绕。 花香万里,姹紫嫣红。 随处可见美丽的仙子,纤腰扭动,长纱飘逸,银簪,金珠,簇满头。 那走来走去的仙子们,当真是人比花美,比花娇。 看的即墨是又急又恼。 急的是,他现在是堂堂护卫将军,怎可随意与这些仙子搭讪。 恼的是,为何他朝思暮想的百花仙子此刻了还不来,马上蟠桃盛宴就要开始了。 终于,在比其他人慢了半拍后,百花仙子兀官雪在一众男仙们的期待中,翩翩而至了。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第四十六章 她有什么好? 这四句话用来形容兀官雪的美再适合不过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丝丝长发及纤腰,眉心之间一点红。 一身淡红色流珠霓裳羽衣,珠钗摇曳,粉嫩朱唇轻合,白皙小脸微扬,双目如流水潺潺,面部无丝毫表情,却在瞥见即墨那一刻瞬间黑了脸,然后转过头去,大半个蟠桃盛宴上,她都没将头再给转回来过了。 即墨现在是后悔啊,可是狗改不了吃屎,狐狸改不了食色。 上个月,即墨去广寒宫拜访了一下嫦娥仙子,本来拜访是常有的事,可是那日偏偏不巧,兀官雪也去那里看嫦娥。 当时,即墨的手,还搭在嫦娥的柳腰上,然后教她,剑该怎么使,学会了一些防身的剑术,以后天蓬再来骚扰她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结果,就这么撞上了 当时,兀官雪勃然大怒,一记落花剑,差点就把即墨给活生生的劈开了。 随后的一个多月里,她都再也没理过他了。 他每次去找她,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她放的仙蜂给到处追着跑,现在脑门上还有几个被蜜蜂蜇的大包,索性带着盔帽,看不见。 他叹了一口气,他一个神仙的颜面,也是为了她丢光了。 蟠桃盛宴正式开始, 笙箫齐奏的乐曲响起,乐坊宫仙女们曼妙的舞姿在瑶池摇曳。 “恭祝王母娘娘生辰,祝王母与天同寿,永享遵华” 诸位上仙一齐起身,举杯,为王母道出贺词。 玉帝在左,王母在右。 王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头顶金色凤冠,身披华丽凤锦。 她微微一笑,站起,接着喝下手中的一杯酒,示意盛宴开始了。 各位仙人们开始举杯畅饮,佳酿美酒,饕餮珍食,在美丽仙子们的轻曼的脚步中一一呈上。 即墨坐在几排座位中间,旁边不偏不巧坐的是瑶池的另一位仙子,媚仙。 媚仙,妩媚动人,妖娆惊艳,在仙界中的人气并不比百花仙子的人气低。 最关键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媚仙很随便,随便到什么程度呢,譬如,这里坐着的一众男仙,包括玉帝,几乎都曾上过她的榻。 不过,她对即墨似是尤其的感兴趣,一夜风流之后,她还常约他去她的宫中坐坐。 她见即墨坐在她旁边,自是欣喜,从坐下来开始就笑的合不拢嘴,花枝乱颤。 双手也自始至终没闲过,不时给他倒酒,送食,偶尔还用那芊芊玉手摸摸他屁股后面一撮还没完全缩进去的尾巴。 虽然兀官雪现在不在看着他,可是即墨仍是心中发怵,一只手端着酒杯一脸正气的饮着酒,另一手则找到桌子地下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一把扣住,面朝着前方,脸上带着笑,压抑着的声音却是十足不耐烦:“别闹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媚仙无所谓一笑,装作醉酒的样子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倾倒在他怀里。 “嗯我醉了,怎么才喝了这么小几杯就醉倒了呢。” 坐在上头的玉帝也有些微熏,看到媚仙醉了,不禁打趣道:“今日明明是王母的生辰,可是看即墨大将军才是最有福气的人,美酒饮下肚,美人在怀中,哈哈” 玉帝的声音极为嘹亮,一语既出,全殿的人都朝着即墨这边看过来。纷纷笑谈,当然,这些人当中,还包括有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的百花仙子,兀官雪。 看着兀官雪那几乎快要杀人的双眼,即墨现在真可谓是如坐针毡,怀里的那个媚仙又像是块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 兀官雪的头又转回去了,可是坐在后面都能看出她周围所带的一片黑色的低气压。 “你够了,快放开” 即墨抓住媚仙的两只胳膊,然后将她推到旁边。 媚仙撇嘴,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蹭,她的嘴贴到她的耳边,轻吐了里口气,娇声道:“今个怎么了,不高兴,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子了吗,还是因为她”她挑眉,目光顺着一条条的雕栏桌看向兀官雪,接着冷哼一声:“她有什么好,她是脸蛋比我漂亮呢,还是身材比我好,或是伺候男人的功夫比我强我看,只是会装些清高罢了”她说完,又是媚眼一眺,头靠在了即墨的肩膀上,嘴里呢喃道:“看来我是真的醉了,亦醉亦醒心彷徨啊” 即墨凝眉,一只手推开她的头,接着又偏过头看她,眸中少有的严肃。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出言对她造次” : 第四十七章 房中留一留 媚仙愤然打开即墨的手,眼里泛着妒火,接着咬咬牙,又侧身往自己左侧的男仙身上一靠。 “上仙,我醉了,今晚送我回我宫殿中去可好” 男仙人本来是在喝酒的,见她往他身上一靠,一时紧张的酒杯都打翻在地了。 “抱,抱歉,媚仙女,贫道是个出家人,你还是去那边吧” 说接着那个一身黄色道袍,脸色发红的男仙人又一把将她推回即墨身边。 即墨自是不愿意接两人就这样推来推去。 终于,媚仙的一句:“够了”结束了两人的推让大战。 媚仙一肚子火当然这火气自是不会对她心爱的即墨发的。 那么,受苦的,就只能是这位道长了。 她一把夺过道长手上的酒,怒道:“你不是个出家人吗酒都喝了,还怕送个姑娘回家啊” 道长紧张垂头,眼睛看着桌底。 “媚仙女,酒肉穿肠过,贫道不偏执这些的” “那你偏执什么既然酒肉都穿肠过了,今晚在我房中留一留又有什么不好的” 她说完便强行拉着道长走。 四周的神仙看着也不帮忙拿着,嘴上都纷纷打圆场,双眼也装瞎道:“这仙姑真是醉了,让这位道长送她回去也好”心里却在暗暗嘲笑,这道长活了这么些年,今晚总算是要开荤了。 唯有兀官雪万分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又冷冷瞄了即墨一眼,然后用腹语传话道:“我们俩从今天开始再无瓜葛” 即墨苦着脸:“别呀” 兀官雪不再理他,又转过头去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琯砚不明白为何百里均会突然带她来天上,还让她换回女子的装扮。 “这是天宫,是很多神仙住的地方” “哦”她又拽了拽百里均的衣裳:“师傅,徒儿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爹爹说过了,琯砚不能让外人知道琯砚是女孩子的事,不然她会很生气很生气”她说着话时,瞪着老大的眼,似乎是想将洛潋发火时的表情描述出来,可惜毫无洛潋的威严,陡剩满脸的逗趣。 百里均摸了摸她的头:“为师知道你很听你爹爹的话”但是谁才是她真正的爹,他还搞不清:“不过琯砚知道什么叫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 她想了一会,便明白过来:“师傅的意思是在说,在家里的时候要顺从爹爹,出嫁之后便不用再听爹爹的话,要顺从夫君,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出嫁啊” “不过,你现在不是不在家吗”现在百里均算是明白了,和傻徒弟谈论问题时,不要一昧的钻在某句话,某个字眼的牛角尖里,要学会见缝插针,变通有道。 她犹豫了一会,可是觉得师傅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便又拉过师傅的手:“走吧” 百里上仙到 传话一仙人刚说完这句话,瑶池宴会上所有上仙的目光都向殿外看去。 只见百里均一身绣着锦纹的素雅白袍,头束发冠,微风拂去,三十里桃花香,抵不过他嘴角扬起的一丝笑。 而此刻的琯砚,一身杏粉色的长流苏裙,挽一头俏皮的少女玑珠乌发,雪白的脸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朝着金殿中看去,她现在正走在百里均旁边,拽着他的袖子,目光有些茫然,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到天宫这种地方来。 那些仙人看见百里均就已经够惊讶了,因为百里均每次天宫一有什么麻烦,他便火速就过了来,但是像今日天宫中的这种宴会,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来的,真可谓是,请不动,劝不动,抬不动。 玉帝王母曾经不知邀了他多少次,他也不肯来,玉帝王母回回请,回回不来,面子过不去,索性这次便连请柬都没发下去给他,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次没请,他自己倒是不请自来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这次不仅来了,还多带了一个过来。而那女子的相貌也是万万里挑一的,就连殿中的兀官雪见了她之后,心中也自认甘拜下风,不过兀官雪又不是来选美的,自是无所谓,不过当她看见即墨的眼睛又朝外看去,目光似是在看那个女子,一眨不眨,目瞪口呆的样子,气的她恨不得当场就提起桌上的琉璃水果盘就砸到他脸 玉帝王母随即让身旁的侍从从殿堂上下去,赶快去迎接这个仙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将军,百里均。 百里均进殿中,朝玉帝王母各自鞠了一下手,因为他作为战功赫赫的将军,早被免去了跪拜行李的繁文缛节。 “玉帝,王母,臣今日来迟,恭祝王母生辰愉悦,永享尊贵”他微微低头行礼,不卑不亢。: 第四十八章 不出乱子才是鬼 “大将军,何须这么客气,你肯来,王母就很开心了”玉帝说着脸上透着笑,目光又转而看向琯砚:“这位是” “哦她是臣的徒弟,琯砚快向玉帝王母行礼” “是师傅”她说完便行了跪拜礼:“玉帝好,王母好” “起身吧” “谢玉帝王母” 她起身,好奇看了看四周那些同样因为好奇而看着她的人。 一看便看到了假爹爹即墨。 她高兴的向他挥了挥手,可惜即墨看都不愿看她,那死死凝住的眉头像是恨不得要夹碎面前摆放着的酒杯。 琯砚与百里均入座, 一路酒席上,玉帝王母时常都要忍不住与百里均说上几句。 不过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莫不过, “近来爱卿身子如何” “很好” “近来寻鼎寻的怎样” “没有进展” “近来人间可是太平幸福” “不知是否幸福,但是并不太平” 百里均一路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他也想态度好一些的,可是那玉帝王母问的话实在愚蠢,作为天界的最高统治者,这些关乎天下苍生最重要的事情他们都竟然全不知晓,到头来还要在这宴会上问他,实在可笑 琯砚虽对他们所说的话并不感兴趣,可是那字字句句的话还是入了她的耳朵,她凝眉,悄悄往百里均身边再靠了点,伸着脖子,看着他问:“师傅寻什么鼎” 百里均双眉本锁着的,此刻却舒展开来,接着微微一笑,捏了下她的小巧的鼻头,柔声斥道:“傻徒儿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四周的神仙们看着他两这样亲呢的举动,不免有些匪思,这看起来哪里像是师徒,明明就是一对恩爱情人。 即墨现在是快火大死了,端着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气啊,气啊,气的牙齿咬得吱吱响。 他一向自诩风流,可是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样迟钝开了。 他师兄再正直,再不近女色,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不出乱子才是鬼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这下好了,仙还没修成,人倒是快被修跑了。若是洛潋今日看见这一幕,他是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不止是他,这全殿中的人,都得死 即墨想着这个冷汗就直冒,双眼快要抛掉了,示意琯砚到他这边了。 琯砚没读懂他的心思,心依旧放在那个什么鼎上。 她缠着他:“师傅,你就告诉徒儿吧” 百里均面色平静,不回应她,抬头却到见即墨使得眼色,琯砚读不懂,他自然是能读懂的。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侧头,对着琯砚说道,双眼看不出情绪:“你的即墨爹爹想你了,让你过去,还不快去” 他带着几分酒意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已让和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兀官雪听到。 兀官雪愣了两秒之后,手上的酒杯悠的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她才抬头,眼圈泛红的怒视着即墨。 即墨不懂她无端又发什么火,他还以为兀官雪是误会了他给琯砚使眼色,他便不再挤眉弄眼了。 “我想坐在师傅这儿”她说。 “你不是想知道鼎的事吗过去问你爹爹,他清楚的很” “那好吧”她起身就朝着即墨所坐的位置走,即墨见她过来了,又使眼色,示意她再回去。 琯砚不明白他为何又不停的挤着两只眼睛,走的步伐又快些了,很快就到了他身边。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即墨上仙,你没事吧,生病了” 即墨现在再不敢看一眼兀官雪杀人的眼神,只得打开横在他面前的一只小手,压底了声音小声道:“快去你师傅哪儿,不要来这儿” 琯砚见他小声,自己也跟着小声:“师傅说,你在找我,让我来你这儿,然后问问你鼎的事情,师傅不告诉我鼎的事情,我只好来问你了,即墨爹爹呀,什么是鼎啊” 他两从旁人的角度看,便是交头接耳,鬼鬼祟祟。 看在兀官雪眼里,便是父女情深,一幕幕的都在挖她的心呢。 这么多年,她知道他风流,可是风流就算了吧,竟然还在外面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这个即墨何止是可恶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该杀,该杀了一遍再杀,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愤。 “小孩子知道什么鼎做什么以后不许再问你师傅这些东西,听话,好好修仙就可以了”即墨的声音压的更低,神情也更慌张起来,眼睛还在不时的瞟着兀官雪。 : 第四十九章 她是谁? 兀官雪愤怒至极,可是在这宴会之上又不好发作,只得忍着用腹语传话给他:“好你个即墨,你风流之事我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了,你竟瞒着我偷生了这么大的女儿出来” 什么 即墨现如今吓得脸都青了,他惊讶看看兀官雪:“谁说她是我女儿的,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女儿,我哪里能生出这么大女儿” “你自然是生不出了,孩子她娘难不成也生不出吗,你师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事,还能有假” 什么,师兄 他的惊讶目光再看向百里均, 百里均此刻正小酌杯中酒,表情清淡,继而再从酒壶里倒了酒进酒杯里,不慌不急道: “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便替你向百花仙子解释” 师兄开始怀疑她了,百里均手心都已惊出汗了,他转头看着琯砚,刚要开口,就听到百里均传音道:“不要问她,我现在问的是你,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即墨自是抵死不说了,他拧眉传音:“她自然是我的女儿,是师兄的师侄,而师兄你难道忘了你是她师傅,是她师伯的事情吗,你千万不要对琯砚动心思,我这个爹就算拼了这条狐狸命,我都不会把她给你的” 这时的玉帝在殿上坐着,喝的正欢,迷迷糊糊的看见百里均,又看见百花仙子正在看着百里均,那表情像是有话不敢讲的忧郁样子,他扯嘴笑了笑,这天宫怕不是又有一桩好姻缘要促成了。 “咳咳百花爱卿,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就跟朕说好了,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兀官雪抬头向殿上的龙座,眸中泛出不解:“禀陛下,臣无任何想要的东西” 玉帝呵呵直笑:“百花仙子啊,喜欢什么便说,朕见你上天宫几千年来都一直是孤身一人,今日朕就来赐你一段好姻缘,让你嫁给天界第一上仙,百里爱卿如何” “什么”兀官雪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这时四周的神仙纷纷七嘴八舌的道贺道:“真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说完又表示同情的看看即墨,玉帝日理万机不知即墨心仪何人正常,这些坐着的同僚却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什么即墨现在快疯了,他恼火的看向玉帝,又看向不知所措的兀官雪,再看到淡然而坐,似是不关他事的百里均。 “怎么了,百花仙子不愿意”玉帝道。 “我”她刚想回绝,却又看见了即墨和他的“女儿”琯砚,一咬牙,一狠心:“禀陛下,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件事,得先问问百里上仙,他同意了,才行” “那百里爱卿觉得意下如何”玉帝问。 百里均不回答,只是嘴角扬起微笑,看向如坐针毡的即墨:“快告诉我,琯砚究竟是什么身份,说了我便回绝了玉帝,不然师兄就只好真的娶了你的仙子了” 师兄你 此刻的琯砚更是不理解师傅百里均,他为什么不拒绝那个玉帝说的话,师傅不是要娶她吗,为什么又想娶那个百花仙子,一个人不就应该成一次亲,娶一个人的嘛 她埋怨的看向百里均,摇了摇脖子上的铃铛。 “师傅,师傅,师傅,” 百里均听到她在喊他,对上她的眼,一瞬间又移走。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只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会师傅便会向玉帝说清楚,师傅想娶的人是你” 琯砚听百里均这么说了,心里才安心一些下来。 “爱卿不说话,是不是就是表示答应了的意思若答应了,朕便为你们定下了” “不可”即墨腾的一下站起来。 “即墨爱卿,你怎么啦”玉帝不解的问他。 大殿中也一片哗然起来。 百里均虽笑着看向即墨,眸子却仍是冰凉的:“说吧,她是你的谁” 即墨额头泛着冷汗, “她师兄,你别逼我”他咬着牙,眸子都泛红了。 “你骗我都这样骗了,我逼你,你又能如何” 即墨心一横,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师兄都已经怀疑了琯砚的身份,他便告诉他真相罢了,大不了就一条命,可是若是让兀官雪嫁给了旁人,他是连死都不会瞑目的。 他狠狠心:“算了我”刚要继续说下去,整个瑶池的宫殿突然摇晃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刚还满心欢喜想要给人家凑对的玉帝,此刻大惊失色,懦弱无能的紧紧抱着身旁的王母不撒手。 : 第五十章 爹爹来啦! 紧接着大殿外出现了几道剧烈的闪电,一阵巨大的狂风袭来,吹的殿里所有的桌椅横空乱飞。 风婆婆赶紧拿出定风珠,将那一阵狂风定住。 “风,风仙,你怎么不把你的风给管好啊,今天可是王母的寿辰,你该当何罪”坐在殿上的玉帝惊魂未定。 风仙赶紧跪下来辩解道:“禀陛下,这风并不是从我的风袋里吹出来的,而是,而是妖风”她说妖风两个字时,声音都小了大半,今天这个天宫,无数各路神通广大的神仙聚集在这儿,却让妖风吹进了金殿中,实在是丢脸,颜面扫地啊。 “什么妖风” 玉帝听见妖这个字着实吓得不轻,脸色都惨白起来:“妖,妖,妖风是怎么吹进来的” 百里均见一壶酒已经见底了,才有空去理会殿上的玉帝:“启禀玉帝,是狼尊洛潋来了,臣能闻出他的味道” “什么洛潋”玉帝此刻双颊已被吓得毫无血色。 殿里的各路神仙们已无心吃喝,纷纷摩拳擦掌,看似是在毫无畏惧的迎接敌人,实则双腿有些瘫软过去,随时准备脚底抹油,洛潋一来他们便跑。 仙位丢了没事,命丢了可就亏大了。 当然吓着的还有琯砚,其次就是即墨了。 琯砚抓住即墨的衣裳,慌张不已道:“怎么办,怎么办,爹爹来了” 即墨狠狠打了一下她的手:“你还知道怕啊你看你”他紧拧着眉扫了下她的全身:“你忘了你爹爹送你修仙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你女子的身份被你师傅一个人发现了就算了,现如今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看你爹爹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实则上是收拾他。 琯砚知道爹爹生气有多可怕。 她看桌子上都盖着拖地的长桌布,随即掀起来,小小的身子一下便钻到桌底里面。 即墨掀开桌布一角:“这里躲着不安全,快往前爬,一直爬到玉帝王母桌子下”哪里所有的神仙拼了命都是会护的。 “好” 她回答完便开始顺着一条桌子一条桌子的往前爬。 百里均看到琯砚钻桌地下去了,他的眸子比原先更冷了三分。 她与狼族究竟是有着什么渊源 很快,只见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远远的从高处飞过来,气场之大 神殿里面的神仙一个个都慌乱了阵脚。 那玉帝赶紧扶着王母从殿后的暗道里走了。 此刻琯砚已经爬到了离玉帝王母最近的桌子底下,一个小拐弯,便又进了金殿桌底下。 她将金丝桌布的一角,小小的掀开一点,以便自己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 刚掀开她便远远见到爹爹,洛潋,一身紫袍,淡而华丽,他微挑着眉,绝美的容颜,让在着殿中不少的女仙人们一一为其折服。 若说百里均的容颜已是举世无双,而此刻面前这个妖界的统领,洛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嘴角微微扯开一个笑容,虽不是真心,却也美的惊心动魄。 一众女仙人面红心跳,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好久,也看不够。 琯砚真不知道,她们那些大眼睛里都不知道在眼巴巴的望着爹爹做什么,不过她可不喜欢她们那样盯着爹爹看。 她有些不高兴,却又不能出去,她这副样子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全殿里的神仙都往后挤,唯独只有百里均和即墨两位上仙仍气定神闲的坐在哪儿。 洛潋眸子冷冰,嗤笑道:“如今,这天宫的大门是越来越容易进来了,看门的也不尽职,所以,孤王便只好替你们杀了他们,替你们仙界清除了废物你们该如何感谢孤王”他说完便示意身后的一同跟随来的楚歌过来。 楚歌听懂他的意思,走到殿中央,然后将手里拎着的布袋解开,接着哗啦啦的从里面倒出了七八个人的头颅。 哗一阵惊慌失措的吵闹声后。 紧接着便是悲痛的叫喊声, “哼哧大仙” “师傅” “老君” 琯砚也被那些还是新鲜的,流着血的头颅吓得不轻,赶紧将掀桌布的手放下去。 爹爹爹爹,他又杀人小拳头砸在自己的腿上。 琯砚眉头蹙着,却又禁不住再掀开布角,再看时,那些头颅已经不在了,百里均已命人将他们的头颅各自领回家去,只要身子在,他还能救得活 此刻的百里均面色极为不悦,不是因为洛潋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而是躲在桌底下的琯砚,她看洛潋的眼神,那么的专注 : 第五十一章 爹爹不要杀师傅! 一心一意,无时无刻眸子都在随着洛潋位置的变化而转动,而那眼神里没有惊恐,没有害怕,更没有那些其他女仙人看见他的那种惊艳。有的只是平淡,平淡到比看他百里均的眼神更为自然,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百里均蹙眉,握着手上的杯子,一用力,喀吱一声,杯子碎了 琯砚刚好看见师傅捏碎杯子这一幕,她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 眼瞧着鲜血从百里均的紧握的拳处落下来。 她又赶紧调头,再爬呀爬呀爬,终于爬到了师傅的桌子底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命师傅剑递了出去。 师傅剑悬在半空中,药瓶则放在剑逍上。 百里均抬头看了眼那剑和药,再低头看见桌布外无端多出来的一抹粉红,便猜到是她又爬了过来。 百里均将药膏从剑身上拿下来,盯着那小小的精致玉葫芦瓶,他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恼怒。 欢喜的是,她心中的确有他,或是说,她是真的爱他, 恼怒的是她与洛潋的关系绝非一般,他又想到上次,琯砚抱着他,求洛潋不要杀师傅时,恳切而又悲伤的模样,仍纹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必也就是那次,让他的心,完完全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现如今想来,那一次,洛潋种种行为,根本就是无法说通的。 洛潋怎会因她的求情,而迟迟不肯下剑。 这难道只是一场做戏为了获得他的信任 洛潋也看到了半空横起来的师傅剑,可是他看遍了四周,也没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最后,目光又死死盯在即墨脸上。 即墨此刻如芒在背,其实的确如芒在背,因为兀官雪此刻正拿着剑,锋利的剑刃戳在他的背脊上,害的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腹语: 愤怒:“如果不是你的孩子,那会是谁的” 委屈:“娘子大人,真的不是我的呀” “不是你的,那他为什么会叫你爹,你若再不坦诚,我便真嫁给你师兄” “别呀娘子大人我出了这宫殿再和你好好解释行不行” 百里均此刻眸子仍是清淡,而清淡中又多了一丝浮沉着不易察觉的杀机。 “洛潋我知道你素来猖狂,可是你今日却只是单单带了一个侍从过来这宴会上,你可当真是不把诸位上仙放在眼里了” 洛潋冷嗤,墨黑色的眸子此刻泛起一抹艳丽的红色。 他看了一眼那些快挤成肉泥酱的一众仙人们,又是一声冷笑,继而看向百里均,眸子里的红色微微暗了下去。 “你是指那些废物” 百里均轻笑,不慌不忙道:“的确都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百里均说完,只轻轻拂动一下手袖,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桌底下的琯砚。 “不过,有你百里均在这儿,这次来想必也不会那么没意思,还记得上次你们仙界趁我不在,大肆攻打我魔界的事情了吗” 洛潋说着抽出剑,砚煞剑那清冽的寒光在素玉砖上反射出了一道长长的阴影。 那光看的琯砚心惊肉跳。 她越发小心的屏住呼吸,趴在地上,看着洛潋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师傅所坐的桌子,直到停下。 洛潋举着剑,剑刃对准百里均的心脏。 “百里均,今日为何这样处置淡然,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他的剑又向前刺了一点,百里均胸口即刻出现一道蓝色的光罩抵住他剑心的锋利。 但是很快,那光罩又突然不见了,只见砚煞剑即刻就从他的胸口贯穿。 洛潋蹙眉,又迅速将剑抽了回来,这一剑他并未用力,他百里均竟然连躲都不躲,倒像是故意让他刺上的。 一来一去刺破身体的声音,犹如五雷轰顶般响彻在琯砚耳边。 百里均那一身白色的素雅长袍,胸口处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他并不疼,更不会死,他只是安静等待着,小徒弟,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百里均你为何不躲”洛潋眸色深暗。 刚要再说话,裤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他低头,一双纤手正牢牢扯着他落地的长袍。 砚儿 洛潋眸子里的暗红再无,只剩下一片纯净墨黑,那眸子里打下来的温柔比刚才那一记砚煞剑更痛了十倍的刺在了百里均的心上。 琯砚用手在洛潋的靴子上,一笔一划的写出:“爹爹不要杀师傅” 潋就就那样安静有耐心的,站在那里在心中默念出她的意思。 ------题外话------ 大大正在编推中,求收藏,助我破百,谢谢亲们: 第五十二章 亲情?爱情? “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杀了我,杀了我,便铲除了这三界里,你最大的敌人了,你为何不动手”百里均面带苦笑问,语气也再平淡不了的浮动起来。 洛潋眸色轻柔,仍是低头看着脚下的那一双小手,冷冷道: “杀你随时可以,不过现在时间还没到,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亲自来取了你的性命” 他话才说完,那双小手又悠的一下放开,接着缩进桌布底下。 洛潋皱了皱眉,转身退出殿中,接着乘风而去,临别前,又回头看了眼那桌子底下,眸中泛出不舍。 这才一年过去,还剩两年,两年,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他牵挂的砚儿何时才能完全长大,何时才能凤冠霞帔,嫁做他妻 琯砚见爹爹像是完全离开了,她才从桌底下爬出来,焦急的看向百里均胸口上的伤。 “师傅你受伤了,我们赶紧回山中去找郯菇姐姐” “不用”百里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的似乎都快将她的骨头撮成一团了。 “师傅疼”她疼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百里均放开她,她的手腕上顿时便出现的一片青红色的手印。 她有些埋怨的抬头看向,黑着脸,眸似冰窖的百里均。 “说吧,你到底是谁”他猜中了她不是即墨的女儿,猜中了她与狼族有些渊源,甚至猜出了她是洛潋的手下,却猜不出,洛潋与她的情意,洛潋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是要把冰都融化了,而她亦然。 种种一切他都可以原谅她,唯独最后一项,一切都可以骗他,而那口口声声的爱师傅,要嫁给师傅,那却怎么也不愿接受那是谎言。 “师傅徒儿已经说过了,等成亲之后,徒儿再告诉你的啊,师傅忘了”她揉揉手腕。 “可是师傅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师傅想马上知道,师傅想马上娶你” 他说完便将琯砚拉进怀里,接着便对上她的唇狠狠的吻上去。 “唔” 琯砚锁眉,觉得今日师傅的吻和上一次差别好大,上一次很温柔,而这一次一点都不温柔了,这次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快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到他身体里面去了。 吻过后,他搂着还在用力呼吸的她。 “告诉师傅,你真的爱师傅吗,除了师傅,你还有没有爱过其他的男人”他望着她的眼,认真的似乎想要从她的目光穿进大脑,再穿进心脏,以此搜寻到一个真真切切,毫无虚假的答案。 琯砚点头回答道:“琯砚爱两个男人” 百里均咬牙:“还有一个谁” “爹爹啊”她回答完便呵呵直笑起来,半躺在他怀里,手上则在捏着上次郯菇给她的珠子,接着说:“可是爱爹爹和爱师傅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自然不一样,爱爹爹是亲情,爱师傅则是爱情” 亲情 爱情 爱情怎能不让人执着,爱情怎能不让人一往情深。 想必上次的那个姐姐是很爱爹爹的了,而后面提到她的,她倒是不懂了。 “师傅亲情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吗” “算是完全不同吧,父母,子女之间的感情叫做亲情,而陌生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是友情,但是更多的时候会是爱情” 既然不能混为一谈,那上次的那个姐姐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爹爹对她怎么可能会是爱情。她转念又想,那个姐姐都疯了,说的话肯定也都是一些胡话呀 “爱情,会让人怎么样”她又问百里均。 “爱情会让人学会嫉妒,当你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时,你会很生气,若你发现你心爱的人似乎爱上他人了,你会嫉妒的想要杀人” 百里均虽是解释,却字字句句都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琯砚这才恍然大悟起来,难怪二师兄讨厌她,又难怪上次她想要亲郯菇,柏洛大师兄会那么生气了,原来,这是爱,柏洛爱郯菇,柏青爱玄紫,我爱师傅,姐姐爱爹爹。 她掰着手指,很快便用她那缺陷的智商将一切一切都梳理开来,却不知什么时候,百里均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轻轻柔柔,循序渐进,从她的嘴唇一直吻到玉颈。 琯砚从无吻的意乱神迷之说,他见百里均吻的用心,自己的眼睛却不时的瞧在师傅胸口处的艳红。 她的小手抚上去:“师傅,不疼吗” 还没等百里均开口,便见到了门口僵住的即墨,兀官雪两人。 ------题外话------ 字数破十万了,助我收藏破百吧浪里个浪: 第五十三章 她是狼尊的女儿! “师兄我错了,你就放过琯砚吧” 即墨现在真是连跪下来的心都有了,本来他是要与兀官雪一起去向百里均当面对质的,证明琯砚真的不是他的孩子,哪竟想,竟看见那一幕。 “放过”百里均的捏紧五指:“是你将她送到我身边来的” “师兄,这三界多少好女儿家,你为何偏偏看中了她,那个孩子如此愚笨,哪一点能讨师兄的欢心,再说了她年纪还小,又是您的徒弟,师兄你下得去手吗”即墨一想到那两人殿中的亲呢,整个身体顿时从脚趾一直凉到天灵盖。 “还小”他慢慢悠悠的喝着茶,胸口的伤口正在慢慢结痂。 “小,可以等她长大至于我的徒儿,一旦嫁给我,便不再是我的徒儿了,而是我的妻子了” “师兄你你还想娶她,不行我不同意” 即墨愤然甩了下袖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同意,不同意,又能如何,她是你的女儿吗” “当然”刚要说是,兀官雪的虚影竟出现在了湖面上。 他赶紧默了下去。 “她究竟是谁”百里均再次问道,语气冷了几个度。 即墨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事,是铁定瞒不住的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怪就怪他当初不动脑子,应下这份烂差事。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银色嵌宝石戒指,然后放到百里君跟前的大理石桌上,声音沉了下去: “这是师弟几个月前就打造好的一枚戒指,说是要在雪儿生辰那日送给她,可是她最近生我的气,怕是不愿接这个戒指,还望师兄可以在师弟死后,将它转交给百花仙子”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即墨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已经感应到他狐狸祖宗在召唤他了,他顿了了顿道:“琯砚,琯砚是,她是洛潋的女儿” 他话音才刚落,只见百里均已经一道白雾击过去,打的即墨向后连连退了十几步,接着撞断了亭台的栏杆,翻身掉下荷花池。 他以为自己死了,却在快要沉入荷花池底时,身子又突然被一股力量拖起来,接着他又看见了青天白日,还有师兄那冷冷的眸子。 “她真的是洛潋的女儿”他有些不相信,目光审视的对上他。 即墨呛了几口淤水出来,一边感慨师兄仁义还留她一条性命,另一边两只手又紧紧的抱住百里均的腿:“师兄,我求你了,琯砚只是来修仙的,洛潋不想让她成妖,所以才让她修仙的,而她只在山中待三年,还剩两年,两年之后,我马上就将她送走。绝不再出现在师兄眼前” 百里均眉头微蹙,理清了缘由便狠狠的踹开他,语气坚定。 “她不会走,她会永远留在山中,留在我身边的” “可是,可是她是洛潋的女儿啊”即墨说话的声音既崩溃,又颤抖。 “那又怎么样,那是我和洛潋之间的恩怨,不关她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他是洛潋的女儿,她修完仙她就会走,你又何苦在她身上痴迷” “修完了仙,她也不会走,因为,她答应我了,修完仙以后,她就嫁给我”他本满是怒气的脸,却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底浮出笑意。 即墨听到这话,双腿已近瘫软,他扶住长椅,不敢相信的看向百里均:“她真亲口这样说的” “不信你大可去问她” 即墨狠狠的锤了一下身旁的木柱。 他答应过洛潋,三年,三年之后他会将她好好的送还给他,可是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这小丫头竟看上了别人。 即墨现在恨不得刚刚百里均就把他扔进荷花池给淹死,救他干吗,救他,他还得再死一次 他正欲开口再求他一次,远远的就听到一阵蜜蜂的嗡嗡声,他身子发怵,一个抬头,却见兀官雪宫中的独门武器,花蜂正向他飞来。 这些个花蜂很通灵性,主人让它们做什么,它们便会依着主人的意思去做。 主人让他们蜇谁,它们就会蜇谁。 即墨已经吃了这些蜂子无数的苦了,此刻第一个反应便是撒开腿就跑,他跑上跑下,飞来飞去的,最后还是被那些花蜂堵的无处可去,又跑进了亭子里。 那些花蜂本来是不关百里均何事的,可是百里均听着那花蜂嗡嗡的噪声,再有就是那即墨鬼哭狼嚎的惨叫,觉得烦人,便顺手帮他们捏死了那些蜂子。 一大片的蜜蜂尸体躺在了地砖上,池子里,偶尔还剩那么几只翅膀还能扑腾两下的。 ------题外话------ 即墨的确是逗比,求收藏,浪里个浪: 第五十四章 你竟然要嫁给你师傅! 兀官雪眸中泛泪的看着那些辛辛苦苦养成的蜜蜂此刻竟全死在了百里均手上,好呀,新仇旧恨,全都一并算给即墨。 他抽出草熏剑,远远从高处往下飞,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百里均都不自觉的给她让了一条道。 其实也就是让出身后的即墨,要杀要剐,随她。 紧接着她就看见了而后跟随飞来的琯砚,神情慌张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姐姐,不关他的事” 即墨灵巧避开兀官雪的剑:“你又怎么了疯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个畜生看我今天怎么取了你这只不要脸老狐狸的命”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秒钟就用手中的剑把面前的即墨给劈开,然后再剁碎,剁成一滩肉泥喂狗 “我是怎么不要脸了,我都跟你解释过了,琯砚真的不是我的女儿,不信你问师兄”他一边说,一边躲,到最后躲不过去,便十分不耐烦的抓住她的剑,用力的握在手上。 兀官雪看着他的鲜血顺着剑锋往下滴,一时慌张的松开手。 即墨眼里泛着忧伤,凝着她的眉头紧蹙。 “雪儿,你是窝唯一真心对待的人,即使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要打要杀随你,可是琯砚,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她是她是洛潋的女儿”师兄知道了,多个兀官雪知道也不算什么,再这样下去,师兄即使不杀他,兀官雪也能要了他的命了。 此刻兀官雪本愤怒的眼神,瞬间变为诧异。 琯砚此刻已落在地面,她走到即墨身旁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掰开,血流的比先前更快。 她又赶紧将随身带来的止血药撒了一点到即墨手上。 接着再抬头和兀官雪说道:“百花仙子姐姐,你弄错了,即墨上仙真的不是我的爹爹他永远都是姐姐的,姐姐不要吃醋,我有师傅了,不会和姐姐抢即墨上仙的” 她说完,又慢慢走到百里均跟前,举过手上的药膏,问:“师傅胸口受了伤,要擦一擦的吗” 洛潋的女儿洛潋何曾有过什么女儿,难不成是和梓拂生的 她惊异的目光再转向即墨,只见即墨满脸痛苦的摇了摇头。 洛潋的女儿和百里均,兀官雪现在是连晕的心都有了。 这,这是什么那她,琯砚所说的爹爹亲她,像师傅一样的亲她,那指的则就是洛潋,不是他即墨。 兀官雪这才开始心疼起即墨起来,看他的手上还在冒血,随即语气温柔了下来:“还疼吗” 即墨不语,望着百里均和琯砚出神 深夜,即墨房内 “你忘了你爹爹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你竟一句都不放在心上了” “我明明就放在心上了,今日爹爹来时,我也躲起来了,他并没有发现啊”琯砚说着话时,语气里还有着不服气。 “放在心上,你这样子就叫放在心上,本来是你师傅知道,这下好了,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你还修什么仙我明天就将你送回狼城去” “为什么”她生气,一跃而起:“我不要走我要留在这里” “你”即墨指着她的手都颤抖起来了。 “你当真是要嫁给你师傅” 她点点头:“对我就要嫁给师傅,我爱师傅,我要和师傅在一起” “你爱师傅,你知道什么叫吗,你爹爹才是最爱你的人,你懂不懂” 她点头:“我懂,可是师傅的爱和爹爹的不一样,爹爹的爱叫做亲情,师傅的爱叫情” “你”即墨此刻已经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洛潋呀洛潋,你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即墨平息了一下怒火,接着道:“你想嫁人,是不是应该先问一下你爹爹,若是你爹爹不同意你嫁给你师傅,你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会同意的,仙姑都说了我会和师傅永远生活在一起的,爹爹也会过的很好” 即墨眸中泛出疑惑,走到她跟前:“什么仙姑” “是一个很厉害的仙姑,我在仙姑的镜子里还看到了未来的场景,未来的场景里有师傅,还有己恒山,也有师兄,师姐,还有即墨上仙您,唯独,唯独少了一个爹爹,可是仙姑说了,爹爹他会过的很好” 镜幻术梓拂 即墨的眉头拧成一团,又问:“你还记得那个仙姑的长相吗” “记得”她娓娓道来,描述中的长相与他记忆中的又完全不同。 算了,虽说镜幻术唯独梓拂修炼的出神入化,难道也不许别人练就吗 : 第五十五章 他会砍了我的头? “你你这个傻丫头,那是骗人的,那是一种幻术,是对方先探测到你的想法,再给你制造出来的一种幻境再说了,没有你,你爹爹能过的好吗” 幻境 她不相信 “可是仙姑说我很快就会爱上师傅,我真的很快就爱上师傅了” 爱上你师傅即墨此刻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爱上你师傅什么了,他那点比你爹爹强啊” 琯砚想了想,也不知道师傅哪里比爹爹强,最后她才慢慢道出:“师傅可以和我生小孩,爹爹不能” 即墨石化了一阵,而后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在她的肩头上拍了拍。 淡淡的一句话:“他能” “不能”琯砚难得的表情严肃认真。 “夫妻才能生孩子,即墨上仙又犯糊涂了,今天打着头了吧”她说着便踮起脚,刚要摸摸即墨的头,就被即墨一把打开了。 “你现在倒是懂得多了一些,但是,你别忘了,你是人,他是狼,你是怎样生了下来的” 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很多次,左不过就是:“我娘亲是个凡人是不是” 即墨轻嗤一声:“下次你爹爹来了,你再问他,现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离你师傅远一些,再换下你这一身的装扮,今日算你这丫头走运,没被你爹爹逮个正着,还记得今天殿里的那些个人头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脖子上轻轻划过去。 琯砚一个激灵,缩着脖子,有些害怕道:“会砍了我的头” 即墨摇了摇食指:“他怎么会舍得砍你但是”他一声咆哮:“他会砍我的” 即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在他还是一个小狐狸的时候,他的祖奶奶就跟他说过:不管你以后是成仙,还是成妖,都要记住,一心向善,才能保全万世平安。 他真的的确是一心向善了,可是,结果呢,他现在得罪了他厉害的师兄百里均。 在不久的将来,肯定又要得罪杀人不眨眼的老友,洛潋。 他叹气,蹙眉,目光温柔的看向兀官雪,然后摸了摸她的手。 兀官雪不好意思的推开,娇慎道:“你干嘛呀” 即墨最爱兀官雪这副害羞温柔的模样了,平日里,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难得的才会这样温柔起来。 他一边享受着这样兀官雪百年一次的按摩服务,另一边的眼睛又不自觉的看向今天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一位性感婀娜女子。 近一点才发现,原来是媚仙 媚仙今日梳了一头别致十字鬓,鬓发后插一支珠花翠玉簪,今日穿的尤为清爽,里衣穿着一件及地的嫣红色长裙,长裙胸口敞开及大,只遮住她半边的酥胸,另半边便像半个圆球一样露出来。性感的锁骨旁两只裸露的胳膊只用一张薄薄的丝纱遮挡起来,那性感之姿真可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看的即墨一时又忘了神。 “啪”的一声,兀官雪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拧着眉:“死狐狸,又犯病了” 即墨赶紧收回视线,连连赔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娘子大人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在这,这谁来着,哪里像个仙人的样子,轻浮,轻浮”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孺子不可教的摇了摇头。 “谁是你娘子了,乱叫” 兀官雪生气“哼”的一声,坐在石凳上。 即墨连忙起身,几步到她身边,然后蹲下来,开始给她捶腿。 兀官雪有些别扭的抽回腿,两边脸晕起一抹绯红:“你做什么呀” 即墨笑了笑:“刚是娘子给我捶腿,现在是到了我伺候娘子的时间了” 这时候媚仙已经走到这个亭子里来了,兀官雪和即墨本想着她看见他们在这里应该是不会来了,谁成想她还是故意来这儿扰了他们的良辰美景。 媚仙故意“咳”了一声。 兀官雪见她来了,脸色马上就黑了下去。 “怎么了” 即墨一回头,才看见了是媚仙来了,也没说什么,只问:“仙女来这儿做什么” 媚仙刚要开口,兀官雪就打断了她。 “昨日那个在你房间留一留的道长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和你一同来这儿啊” 媚仙眯眼一笑,妩媚的脸上尽是得意:“你说那个道长啊,他说,他今日便回他的蜀山,辞去他掌门的位置,说是这个道士做的没意思,还不如做一个普通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呀,即墨将军”她说着话时又向即墨抛去一个大大的媚眼。 即墨曾在醉酒后,向媚仙吐露过心声。 : 第五十六章 他亲你哪儿了? 那就是这么多年来,兀官雪,任凭两情相悦,任凭他怎么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她都不愿嫁他。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他自己不好,总是止不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而每一次偷腥都会被兀官雪抓住。而兀官雪,生性也极其保守,这让生来下半身动物的他,有情无处去,有感无处发,简明扼要的说,就是,人家兀官雪,这几百年来,除了让即墨摸过她的手,亲过嘴之外,其他的都未让他碰过,也难为了即墨一片痴心,都这样了还死死的纠缠她。 兀官雪听出媚仙话里有话,即墨自然更听出来了。 他拉住兀官雪的手:“雪儿,走吧,亭子那么多,我们又何必非要待在这里” 兀官雪被他拉起,却不肯走,停下来眸子微怒的看向媚仙。 “从前即墨独自一人,寂寞之时,我自然可以原谅他,而往后,那些蜜蜂,蝴蝶,苍蝇,决不可出现在他身边一只,来一只我就拍死一只,来两只我就拍死一双” 她说完,便就除去怒火,转而温柔的看向即墨,道:“昨日让我嫁给你师兄的事,还没走向玉帝说清楚,现在咱俩一起去将这事儿解释清楚,顺便请玉帝赐了我俩的婚,将军觉得如何” 她望着他,晶莹的眼里泛着笑。 即墨傻了般的呆愣的许久,随后大笑起来:“好好好娘子,咱们现在就去” 看来他奶奶说得还是对的,他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媚仙虽心怀妒忌,却又不好再说些什么,见他们携手走远,自己便也转身离开这亭子。 百里均此刻正在为昨日那些断头神仙治疗,而让琯砚自己去玩。 琯砚一人来到天宫的荷花池,看着池中的鱼,闪闪发光的,觉得好玩,便拿着师傅剑,在池子里划来划去,惊的池子边的鱼四散奔逃,她正玩的有趣,双目突然被一温润的手遮住。 她手上的动作一停,弯着腰,一把放开手中的师傅剑,师傅剑“嗡”的一声飞起。 “是谁”她轻声问。 见他不说话,她便一只手趴在那玉栏杆上,另一只手朝后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来人的另一只手,她在手上捏了好久,最后,咯咯直笑:“知道是谁了” 遮住她眼睛的手悠然放开。 她一个大转身,抬头:“师”一惊,猛地咽了下口水。 “是什么”洛潋拧着眉头,面上却含笑,两眼静静的注视着她。 “是爹爹”她虽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却还是止不住开心,扑进他怀里,牢牢的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爹爹怎么会来这儿” “我很想你,所以就来了”洛潋一边说,一边施术将他们两人隐身起来。 琯砚本想说这里有这么多神仙,爹爹来这儿难道不危险吗可是一想到昨日他就那样闯进天宫,还杀死了那么多的神仙,想必他也不会在乎这点危险的。 她正想着,远处却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她转头看,原来是即墨和百花仙子正朝这边来。 琯砚见两人喜气洋洋的开心样子,抬头,看着洛潋尖尖的下巴。 “爹爹,即墨上仙来了” 洛潋点头,墨黑色的眼望着她扬起的脸,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接着,他垂首,轻轻吻上她那粉嫩的朱唇。 她眨巴着大眼睛,蹙了蹙眉,想到上次,兀官雪和她说过的话。 “你大庭广众之下,怎可与男人这样亲热,女子,就该有个贤良淑德的样子,成亲之后才可以这样,你爹没教过你吗” 琯砚摇头,诚然道:“没教过” “好,那我来教你” 兀官雪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皱着眉,一想到以后自己或许就是她的后娘了,心便堵到了嗓子眼,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你这种小孩子,最容易被别人骗了,看在我是你爹爹多年的好友,兼你的长辈上,告诉你,成亲之前,和男人,不可以有逾越的举动,知道吗”兀官雪用资深保守派的思想一路教育她。 琯砚被她训的如痴如醉,半天反应过来,又问她:“爹爹亲我,像师傅一样亲我,是不是也不可以” “什,什么”兀官雪瞪大着眼睛,半天,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半天呜咽了两下。 “当然不可以”她大怒。 “他亲你哪儿了” 琯砚想了想,指了指脸,又指了指鼻子,眼睛,嘴唇,脖子,到胸口的时候,琯砚便见她疯了一样,抽出剑,便冲了出去。 : 第五十七章 还是小了! 昨夜,晚膳过后,兀官雪还特意邀她去她的宫殿中坐坐。 而后硬要撂起她的袖子,看了半天,然后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事” 琯砚不知她在做什么拧了拧眉:“姐姐究竟在做什么” 兀官雪一副松口气的样子,问她:“你,你喜欢你师傅是不是” 琯砚点头。 “可怜的孩子”兀官雪眼眶泛泪,然后摸了摸琯砚的头,柔声道:“若是别人我便一剑杀了他,可是,可是你爹是洛潋,姐姐也无能为力” 琯砚见她一副伤心的样子,却又不知她为什么伤心,可是还是低声安慰她:“姐姐,不要伤心了”她说着还站起来,拍了拍兀官雪的背。 “姐姐怎么能不伤心啊,这么可爱的孩子,遇上那样禽兽的爹,你现在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跟着你师傅,你师傅会保护你的,还有你爹爹亲你的事,千万不能让你师傅知晓了,男人,心里总会介意的” 啊 “爹爹,亲我,难道不好吗”她眉眼泛出不解,茫然看着她。 “你这傻孩子,你爹小时候亲你没事,大了再亲你,便不合情理了,女孩子长大了除了夫君,谁都不可以亲你谁都不可以碰你,摸你一下都不可以” 女孩子长大了除了夫君,谁都不可以亲你 她想着这句话,便要伸手推开洛潋,手才刚发在洛潋的胸口,两只手就被他一把合在手心里。 他离开她的唇,轻然一笑,接着又垂头,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如墨的眼,泛着迷人的光彩,巧夺天工般俊美的容颜让她一时失了神,突然忘了眼前这人是谁,只听到心像琴玄一样被拨动了两下。 “你长大了”他的声音好听的像蛊一样缠绕在她的耳旁。 我长大了 随即,弦断了。 她的头即刻向后仰了一下,仰的幅度又过大,快摔下去的时候,洛潋的大手又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往后一扯,她的整个身体,又跌落在他怀里。 她听到洛潋含笑的声音:“果真长大了,还学会欲拒还迎了” 欲拒还迎什么东西 她刚要开口,嘴却被他捂住了,挣扎了两下,瞥眼,看见即墨和兀官雪已经走到她身边,她立刻不说话了。 即墨,兀官雪,说说笑笑,走到他们身边时,即墨突然停住了脚步。 锁眉,一时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自然,他是感受到了洛潋的气息。 “怎么了”兀官雪问他。 “没事” 他虽口中说着没事,心里却在打颤,琯砚与百里均的事,洛潋还不知道,若知道了这里的,一个都跑不了 “我们走吧”他拉起兀官雪的手,手心却在冒汗。 走了两步,他便听到了洛潋的腹音:“今日我要带她回狼城”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这一句话后,他的气息便从那长亭小道边逝去。 即墨心慌慌的停步,又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兀官雪见他一副像是被鬼吓着的样子,不禁再问了一遍。 “晚上再和你说吧”他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扯开嘴角笑了笑:“现在请玉帝赐婚我俩才是最重要的,雪儿,你知道我有多想娶你吗盼这一天我盼了几百年了” “自然知道,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你必要做到一生一世不负我,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这只花心狐狸做的到吗”兀官雪虽以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这话,满眼里却是满满的认真与期待。 “自然成亲后,我若敢负你,你便在在夜深人静,插我狐狸的软肋,狐家的印记” 兀官雪噗嗤一笑:“好,你倒是不怕死看成亲以后不规矩,我敢不敢要你的命” 琯砚站在天空中的一朵白云上,奇怪的看了眼洛潋,然后再看了看即墨与兀官雪,接着再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爹爹不是要带我回狼城吗为何不走” 洛潋收回视线,紧接着目光转向琯砚。 他所在之地,兽群遁入深山,飞鸟不敢盘旋,就连池中的仙鱼都远远的聚在池子的另一端,不敢游出水面。 他静静的看着她,墨色的眸泛着柔情,她总能洗净他眼中的戾气,这千百年来,除了对她,这三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这样看着的了。 “你长大了,是不是” 她点头:“是呀琯砚十三岁了” 他笑了笑,然后拿起她的手,放在手手心里比了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时候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已长成一双纤纤葱玉手。 “才十三岁还是小了” : 第五十八章 吃人? 洛潋虽在看着她说话,可这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腾到天上。 碰都不能碰你摸一下都不行 她手被他锢着,神情显出纠结。 百花仙子的那番话不像是骗她,可是爹爹,爹爹也不会骗她,她该相信谁的话好,本来是可以去问一下师傅的,可是百花仙子说过,这事不能让师傅知道,不然师傅会介意,会不高兴。 她的手因犹豫而欲拿走,在他手上小力的抽了两下,洛潋意识到她想抽回她的手。 “怎么了又耍性子了”他虽语气有些严厉,眼中却溢出笑。 琯砚小时候他每次带她出去玩,她都这样,一刻钟的不注意,她都能跑走。 见他生气了,琯砚便马上不动了。 过一会,她又悄悄抬起头,挑眉,瞄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脸上还盛着笑。 她犹豫了两下,还是喊了他:“您” “嗯” “你不可以再亲我了” 洛潋放慢了飞行的步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墨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扬起的嘴角嘴角却微微压了下去:“为什么” “因为”她又将手从他的手心中用力抽回,只一刹那,洛潋觉得心似乎被一股气给抽空了。 “因为我长大了”她说的很坚定:“成亲前,任何男人都不可以亲我,摸我,碰一下都不行” 她说完这些话,又有些害怕,因为洛潋曾和他说过,任何男人都不可以亲你,但是他可以。 果然,她又将她的手牵住,且牵的很紧,几乎是握在手心里了。 “我早跟你说过,任何男人都不可以,碰都不可以碰一下你,因为你是我的”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睛深邃而又神情,只可惜她看不懂,只是懵懵懂懂的问:“我是你的,所以你想怎么样都行,是不是” 他点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因为是您是不是”她又问。 他这次却摇头了:“不是” “那因为什么” “因为” 他脸上慢慢浮出笑,接着弯腰,又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唇齿交缠时,两人竟已经站在了狼城的房间里了,他的手又覆上她的背,大手从她的衣襟上探进去,接着开始抚摸她光滑柔洁的背。另一只手则在她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一直往上慢慢滑。唇则离开她的唇,吻上她的锁骨,接着轻轻咬了一下。 他亲她,她的心不会跳,但是却很舒服。 师傅亲她,她的心跳的很快,但是却不舒服。 外面的白玉袍子已被他轻而易举的褪去,吻细细索索落在她的玉颈上,肩头处,慢慢再往下,意乱神迷中,她被他拦腰抱起,接着放在了床上,然后一如既往给她盖好了毯子,接着坐在她旁边。 她愣了好一会才清醒,眼神却仍旧有有些迷离,她看着他呼吸有些不均的问:“为什么不亲了” 洛潋微笑,:“不是说,我不能再亲你了吗”他说话时,手顺着她的额头一直摸到她的下巴,一直往下,直到伸进被子里,接着上半身轻轻覆在她身上,几乎是浮着的。 “可是你说过,我是你的呀,你想怎么样都行”她望着他的眼睛清澈见底。 他凝着她的眼蒙上了一层,拿出仍游离在被子里的手,然后温柔的抚上她的头发,低沉着声音满含着压抑:“你总是这样惹我,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吃了你” 吃了 她眉头轻锁问道:“您不是不吃人的吗” 他心中发笑,嘴上却故作严肃:“谁说不吃,我总想着要一口一口从头到脚慢慢的嚼碎你,嚼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听他这样说,身子不禁有些打颤,眼神也变得可怜起来。 她看过狼吃兔子,一口就给咬死了,他喜欢杀人,若是他真喜欢吃人那该怎么办,他真要吃了她啊 洛潋感受她身体在颤,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浓。 他拿出他放在被子里的胳膊,然后握住她的脉,剑眉轻颤。 “别害怕,现在还不想吃,等长大了,修完仙那日,我便毫不犹豫的吃了你” 他说完,还故意显现出他的两颗狼獠牙,接着只见她看着他的表情一时吓得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见她这样,他实在忍不住大声笑出来了。 “你这蠢丫头”他弓起食指,然后敲在她的额头上。 : 第五十九章 木鼎幻异形 “你怎么这么笨,说什么信什么,我视你为生命,怎么舍得吃了你,我只是想学着别人一样说着情话来给你听,可是你又听不懂,我从不会和别人说情话,以前学着没学会,后来有了你,学会了也派不上用处。”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我说我想吃了你,并不是真要吃你的意思,吃只是表达我很喜欢你,想完全拥有你,想要你永远属于我的意思” 永远属于 她对这句话认真思索了一番,又问:“永远属于,是不是就是要永远和您在一起的意思” 洛潋点头:“永远在一起” “那以后琯砚成亲了,也会和您生活在一起吗” 他看着她,深情款款道:“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分离” 洛潋说完,又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刚要离开,她便伸出纤细的胳膊,轻勾着他的背,不让他走。 他浅笑:“砚儿快放手,我会压着你的” 她乖乖放开他,接着洛潋的身体便移到一边,侧卧,一手撑住头,静静看着她。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她说。 “嗯” “我的娘亲是谁”她侧抬起脸,凝着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洛潋的脸上升起一丝无奈,从小的时候她便一直追在他身后,找他要娘亲。 他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温声斥责道:“不许再问,乖乖睡觉” 他不是不想告诉她真相,几次想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下去,不让她叫她爹爹她都能伤心成那样,若让她知晓,他根本就不是他的爹爹,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反正相公,爹爹,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她是他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还想张口再说什么,门外便传来了圣阴王的叫声。 “殿下,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洛潋嘴角轻扬,接着又对琯砚柔声道:“乖乖睡觉,爹爹去去便来” 金鼎提神力,木鼎幻异形,水鼎疗天下,火鼎焚千骨,土鼎聚万疆。 他已经有了一块金鼎,法力已比原先增强了好几倍,而如今又让他等到了木鼎,他自是欣喜。 “殿下小心,这个木鼎很狡猾”站在一旁的圣阴王提醒道。找这个木鼎费了他多大的力气,木鼎狡猾,变化多端,它也是几乎是杀光了整个枫都的人才逼出了这个东西。 “没关系,我要亲自会会它,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下” 一干人等走后,他挥手,除去围绕在阁楼四周红色结界,而后推门进了魔域阁。 魔界的魔域阁,相当于天界的仙器库,只是这里放的都是妖器,且法力无边,随便的一件小器具,若是道行不深,摸一下,都能致命。 他走到一件用金蚕网牢牢缠成一团的东西面前,伸手,手心闪过一丝霹雳,而后如电般击打过去,不一会,便见金蚕网自动打开,拨去遮挡后便见到了木鼎的真身,金鼎是纯金的颜色,木鼎却是那种破旧的青铜色,他现在好奇,其他的三个鼎,化为真身,该是什么样子。 木鼎见除去了束缚,即刻便飞了起来。 它先是在洛潋的四周饶了一圈,而后又在整个房间里四处乱窜,以求找到离开的出路,而整个阁楼,房间,早被洛潋施了重重的魔咒,任凭它插翅也难逃。 它一次又一次的撞到墙壁上,又一次又一次的被狠狠的弹回来,周而复始,鼎身伤痕累累。 洛潋嘴角微扬,讽刺一笑,不懂为何这鼎要做这无谓的挣扎。 木鼎见根本无路可去,无路可逃,它便又飞回到洛潋身边,在他的头顶一直盘旋,而后散发出一股宜人的清香,香气清淡,犹如,莉茉出晨露,馨然雅洁仪。 木鼎幻异形,擅长偷窥他人的内心深处,类似于镜幻术,而它比镜幻术更厉害之处就在于它看见什么就可以变成什么,以此蛊惑人心。 它盘旋了一周后,然后慢慢落在一个四面长方的空桌上。 接着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少女的模样,站在桌子上,撅着嘴,伸出双臂:“爹爹抱” 洛潋吃惊看着由鼎幻化而成的琯砚,果真一模一样,一颦一笑,没有一处是不同的。 它见洛潋只是吃惊站在原地,却并不过来,眼中泛过一抹狡黠。 “爹爹不想要我吗”她的语气煞是委屈,接着嘴角又闪过一丝妩媚的笑,伸手,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往下脱,很快全身的衣裳就被它抽丝剥茧般脱完。 : 第六十章 才十三岁! 她赤脚从桌子上走下来,一直走到洛潋身边,只看着他笑,却不敢真正靠近他。 洛潋看着眼前这个由木鼎变成的琯砚,微微愣了会。 她才十三岁,会长成这样吗 他的目光顺着面前站着的人的丰盈一直向下看到纤细的脚踝,嘴角微扬:“是按照她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变的吗” 她看着洛潋,目光渐渐凄楚可怜起来。 “爹爹,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抱抱我”她一边说,一边不高兴的跺跺脚,傲人的丰盈也跟着她不时的跺脚而晃动。 洛潋深呼一口气,手掌往后一挥,身后的金蚕网便迅速飞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眼前由金鼎幻化的琯砚重重包裹了起来,金鼎它在里面挣扎了两下,随后蚕网越缠越紧,越缠越小,只听一道愤恨的声音从蚕网里传出。 “洛潋你终究杀尽天下,倾尽全力,也得不到你毕生所求” 洛潋一声冷笑:“孤王只故意让你偷看到了一点记忆,你分得清什么是我的毕生所求,什么又是能让我倾尽全力,杀尽天下的吗” “权利,女人,你只要这两样,我却诅咒你事事不能顺你心意,取一则必舍一” 洛潋不屑:“你的诅咒对孤王不会有半点影响,金鼎已经完全臣服于我了,接着就到你了,你不是很爱你枫都的子民吗以后便就用他们的鲜血来灌溉你,魂魄来祭奠你,直到你完完全全沦为魔道,受我控制” 他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走,只听木鼎在身后声音嘶哑诡异道:“你让我失去了我守护的东西我便要让你失去你想要的一切”它陆陆续续的不停地重复这句话,直到洛潋用一记紫光将它击晕。 --蠢--萌--分--割--线-- 洛潋进房的时候,馆砚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便就觉得很满足了。 他脱了外面的衣衫,接着躺在了床上,动作轻柔,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可是馆砚还是醒了,或许只是嗅到了味道便就会醒。 她揉了揉眼睛:“您来了” “我吵到砚儿了吗”他伸出结实的手臂让她枕在上面。 她顺着胳膊打了个滚,接着凑进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以为在他温暖的臂膀里。 亲密无间,同床共枕,只是差成仙,只差婚宴,只差一个称呼,还有洞房花烛。 洛潋此刻也有些头疼,究其原因便是爹爹的这个称呼,以后婚后,她若是还改不了口,仍叫自己爹爹那可如何是好,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叫他爹爹,她也叫他爹爹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柔声到:“这个称谓砚儿是要叫一辈子的吗” 她在他怀里,使劲的点了点头:“嗯,叫一辈子,一辈子都这样叫您,一辈子都爱您”她说完这些,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一辈子都顺你的意 即使百花仙子所说的那些话,她也当没听见,毕竟,她以后是要嫁给师傅的,以后便不能日日陪着他了,他开心就好了,亲密,也只是因为他宠她,他疼她爱她,他是一个好爹爹。 洛潋摇头,无奈一笑:“随砚儿,砚儿开心便就好了。”他说完垂首。光滑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又在怀中搂的更紧。 这边亲亲我我,那边则乱成一锅粥。 半日不到的时间,整个枫都便遭受了灭顶之灾,全城人全被屠杀,无一幸免。 大师兄柏洛杀开一条血路,才勉强带着柏青和玄紫逃走,而在逃走的过程中,玄紫为了保护大宝,而中了一剑,随后被楚歌俘虏。 等到百里均赶到枫都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只剩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眼睛,到处残碎的璧垣,凌乱的街道,鲜红色的枫树叶落了一地,半日不到的时间这里便成了一座空城,鸟兽尽散,而昨日这里还是一派欣荣繁华 百里均这种场面见多了,而柏洛,柏青,还有随后赶来的一众弟子们,几乎都红了眼眶,誓要手刃那群妖怪,以慰这些人的在天之灵。 百里均则是从容淡定,曾经洛潋几乎屠杀了半个人间,那血腥的场面,他至今都忘不了,而如今这番,已然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这些人的魂魄全都不见了,还有山那边几乎被炸成了两半,成片的枫树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连根拔起,倒下,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只剩下干硬的空壳,里面的木头全都化作木屑,风一吹 : 第六十一章 禽兽 风一吹。便在空中四散飘开,还带着一股金属般强烈的锈味,不用多想便已猜出结果,枫树神,就是木鼎,他们杀了这么多人,也只是为了逼出它,而现在满城树枯,也就是说,木鼎已被夺去,洛潋此刻手中已经有了两座鼎了。 他冷笑,这样没有人性的人,不,本来就不是人,这么一匹狼,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女儿,一直视人命为草芥,却会和一个凡人女子,生下一个凡人女儿,根本就不像是他做出来的事。 即墨和百花也闻讯到了这里,落地的一刻便几乎是踏着尸体过来的,兀官雪虽已是上仙,却一直都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只勤勤恳恳管理世界的万花而已,作战,死人,遍地尸体的场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心生恐慌,一路紧紧地抓着即墨的手。 百里均面色不太好看,看见即墨和兀官雪两个人过来了,只是两个人 “琯砚呢”他语气冰冷的问。 即墨随即答道:“她睡下了,不愿过来” 听到这个答案,百里均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只是拨动了手中的另一副黄铜铃,随着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琯砚在梦中惊醒,脖子上的铃铛在不停地响着,耳边也传来百里均千里传音:“为师在枫都,快过来” 她醒了,自然洛潋也醒了,他按住几乎就快要从床上跃起的琯砚,声音略显慵懒:“这么晚了,去哪儿” “师傅在叫我”她诚实答道。 百里均 他本想说不许,却还是理智了一些,虽是不舍,却还是说了:“我送你” “不用您送,砚儿就可以回去了” 他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道:“好”接着眼神又移到她略微松开的衣领,目光有些灼热,他放开她的手,起身,用两手捧着她的脸,炽热的唇碰上她的唇。 又不是一次两次,她乖乖不动,等着那个绵延悠久的吻结束。 好一会,他的吻才离开她的唇,悉悉索索的向下一路吻去,停在她的脖子上,亲了好久也不愿放开。 原本只是亲,手放在她的背后,而后慢慢地向前移动,直到停在她的胸口,故意试探,又满含笑意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她点头,随后又摇头:“下次吧,师傅在叫我” “嗯”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鼻息凌乱。 狼城的囚室: “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楚歌看似一副无辜的表情,实则笑意已经蔓延到了整张脸上,不就是拖她回来的时候,手不小心按在她的胸口了吗,用的着这么要死要活的吵到现在了吗,之前妖界的第一美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过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 “你杀了我吧”她手脚被捆着,朝他大吼。 “主人没让杀你,所以我不能动手” “你这个淫贼,妖怪,混蛋,洛潋的走狗,快杀了我你若不杀我,我以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淫贼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俯身看着她,嘴角抹起一丝浅笑。 “我从未碰过任何女人,淫贼从何说起,或是你希望我真的就是淫贼,那我便顺了你的意思,当一回淫贼给你看看” 她用力抬脚去蹬他,只是手脚被绑的很紧,使不上力。 “这么心急”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力道有些大,疼的玄紫大叫了起来。 他看着她拧在一起的眉头,微微张开的嘴,两片粉红色的唇瓣,上面沾上几滴血,是她自己咬出来的。 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记忆,思维忽然有些凌乱,想要为她拭去血迹,刚要动手,却又见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禽兽” 他温然一笑,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果真是跟着着洛潋多年的手下,连性格都被他潜移默化的相同了:“我是禽兽,禽兽就该干禽兽该干的事对不对” 说完他便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吻强势性的落在她的唇上,因为没有经验,几乎就快要撞碎她的牙齿。 玄紫只觉羞辱难当,不作声响,一口便就咬上去。 楚歌见她咬她,也不甘示弱,同样保持同样的姿势咬回去。 两人就这样一边亲,一边咬,直到楚歌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暴力的撕开她的衣裳,任凭她挣扎哭喊也不为所动。 他用满是鲜血的唇,在她全身上下布下他的印记。 不为其他,只为占有她,只为那句禽兽,他生平最恨别人说这两个字了。 : 第六十二章 续弦? 禽兽他娘本是镇守梅烙神山的一位仙女,而后恋上他爹,鹰王,然后生下他。 仙妖结合天理难容,事情被揭发后,他的爹被天雷劈死,娘则上了斩妖台,而他娘在上了斩妖台前自行将肚子切开,将还不足月的他从肚子里拿了出来。而后,他便被送到了一个荒僻的神山,跟着一位所谓的德高望重神仙。 楚歌还记得那屈辱的百年岁月,他被拴在一根巨大的降魔柱上,身体中隐藏的魔力和仙力被封印住,那时候,不仅是山中的弟子可以随意的欺凌践踏他,就连路过的毫无关联的凡人都可以拽着他身上的羽毛,呵斥他为禽兽。 他想到这些怨念更深,一遍一遍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让身下的人几乎痛到昏厥, 神仙哼神仙又怎么样,妖怪又怎么样,有何区别,又会有什么隔阂 他捧起她的深深地凝着她,明明在着极度缠縻之下,他的眼睛却依旧明亮。 他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仙女,你被一个禽兽给夺了贞操,感觉怎么样,禽兽也是第一次,不知道仙女满不满意” 明亮的室内,他的头埋在她的温暖上,不管她怎样挣扎。 “禽兽”她几近崩溃的吐出着两个字。她的嘴唇又被自己咬出了血,血液缓缓地从嘴唇,一直流到了下巴。 “畜生” 说完,她抬头,用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腥咸的血液顺着她的口腔一路弥漫蜿蜒到她的喉咙。 只听他哼也不哼一声,接着,他扣住她的头,迫使她离开他的肩膀仰脸对着他。 两张布满鲜血的唇又纠缠在一起。 她想叫,嘴却被他牢牢的封住。他两只强劲的胳膊牢牢的将她固定在身体里面。 “我不想让你走了,这次我会留住你的,玄紫” “不许叫我的名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呜咽着,只觉得灵魂此刻已被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风雨结束,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摆过头去,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的身体全部都是我留的痕迹,现在不管他是谁,你也都只能是我的了” 他掰过她的下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玄紫不说话,噙满泪水的眼眶充斥着恨意。正在这时,囚室外传来仆人的呼喊声。 “鹰王,主子让您去他那里一趟,再带上这位姑娘。” “知道了,下去吧” 他的指腹又在身上的上肆意游览了一番。 “记住,你现在应是我的女人了,完完全全是我的。” 蠢萌分割线 窗外的夜是黑的,空气是冰冷的,而此刻的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他明明说了让她走的呀,可是一抱一缠便没完没了,恨不得这生生世世都将这个小人固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嗅着她身上少女的独有的芬芳味道:“砚儿很香,长大了,连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真的吗 她好奇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什么不同啊 她再嗅了嗅洛潋身上的味道,却只闻到自己身上的芳香,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又开始缠着她的味道了,是在那个姐姐走之后吗,那个姐姐疯了,想必以后是不会再回来了,她心中其实是有些高兴的,毕竟她只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可是,她不可以这样自私,她嫁给师傅后,爹爹就孤单了,她不想让他孤单,她突然从脑海里冒出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个词“续弦”对,就是续弦,他爹爹为了她已经独身了这么多年,她不可以再这么自私,她要他幸福,想到这儿,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勇气道:“琯砚很想要一个娘亲,您再娶续弦一个吧,我不会吃醋的” 她说完这句话,四周的空气骤降,在黑夜里她看着他那双本满含宠溺的眸此刻突然冷了起来,隐忍的怒火化为几句咬牙切齿的话:“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她没有胡说呀,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可是听他那语气,明明已经在生气了。 过了好久,他才平复了一下胸腔里的翻滚:”我只当你还小,这句话就当我没听见,以后再也不许从你口中说出一个娘字,或者续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续弦他从未成亲过,哪来续弦着一说。: 第六十三章 可以等到你懂! 她便是他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妻子,续从何来,弦从何去。 她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却不敢再顶撞他了,轻声回答道:“是” 洛潋看着她沉默着久久不语,很快就到十四岁了,还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心思哪怕一个过路人都能看出端倪,她却仍傻傻叫他爹。 “主子,鹰王来了”门外的仆人喊道。 “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冰冷,良久,才微微升起一丝温度。 “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他伸出手,扣起她衣领上的扣子。 “你也快十四岁了,该明白一些道理了,至少,你该明白我的心,我很爱你,你要知道”他说完这些,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左手被他抓起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他的心在紊乱的跳动着,一下,两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可以等到你懂,等到你心中的的想法和我一样” 他说着,手覆上她的温暖,柔软的触感,盈盈一握的掌心,她的心跳的可比他快多了。 他今夜的这些话,字字珠玑的如玛瑙石头般敲打着她的心,今晚的一席话,倒是比这时而温存的亲热来的明白的多,她抬头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不分昼与夜的明亮闪动。 “爹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了,我可以等到你听懂”十多年都等下来了,再多几年,算什么。 蠢萌分割线 夜半星空,浩瀚无垠,清风微凉,柔云似锦,她御剑,剑身散出一团似火的保护罩,将她紧紧护在里里面。 头顶盘旋着巨鹰,巨鹰上驮着着一位晕厥的人,楚歌张开气势磅礴的巨大翅扇,护住琯砚头顶上的天空。 一路风平浪静,不要说是妖魔鬼怪了,连一只小鸟都不敢从这里飞过去。 她御着剑,脑袋却昏昏沉沉的,她想起洛潋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懂她明明就是明白的呀,他对她做着奇奇怪怪的事,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她还想再往下想,理智却让她止住了思维。 怎么可能,他是她爹爹呀,她暗自嘲笑自己傻。 这时铃铛声响起来了,将她从有些混乱的思维中拽出来。 “师傅,我快到了”她说完,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头顶上的雄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头顶上不见了。 她也没想着要去寻他,只是快到枫都的时候,远远地见到一抹白色。 他立在云端中,一身素雅白色帛锦,长袍被风吹起,头发随意用用一根木簪盘起,被风吹得略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减他的清雅,倒是更多了一份出尘。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琯砚,小小的身影从远处看来,显得更小,更纤细,像是轻轻一捏便会摊化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微锁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很快便收回了,脚下的云也不着痕迹的慢慢向前移。 琯砚见师父来了,先是惊讶,而后又有些高兴,师傅这是来接她了么。 “去哪儿了”他停在她身边,仍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回家了”她诚然,反正每次都说是回家,又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借口。 “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师傅说一声,师傅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吗” 她摇摇头,赶忙转移了话题。 “师傅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他点头,接着示意她踏上自己的云彩,她得令,踏上去,下一秒钟,他的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亦似他的长相,温润如玉,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洛潋的大手,亦是温润,可是却总是用力,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阖在手心里,任凭她怎么挣脱也放不开。 脑海中的记忆凭故袭来。 暖春三月,杏雨飘香,沿河岸边的小镇,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她站在他身边,小手被他整个握在手心里,她想挣脱,想凑进那热闹的街道中,想骑上红衣男人的大马,想掀起那女子的鲜红盖头,她想好好的去玩一玩,可是耳边总是响着他的三个字:“不可以” “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手不可以离开我的手心” 她乖乖听话,再不敢乱跑。 她的目光再从人群中穿透进去,被簇拥着的华衣女子登上珠光流玉的轿撵,随后轿撵的红帘放下。接着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到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鞭炮,红色的衣裳,红色的朝霞映在空中。 敲锣打鼓声连绵不断,她终是好奇的抬头问他:“爹爹,他们在做什么” 随后一系列的回答就像一缕缕青烟一样,从她身边飘过,然后散开,容不得她再能一丝一毫的忆起那烟的味,那烟的香。 她脑袋终究再是混沌了一下,几缕仅存的烟顺着她的味道飘过来,断断续续的向她阐述,那掩埋在脑海中的记忆。 “那琯砚想和爹爹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也要嫁给爹爹” “那是自然” 她的心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了,手紧紧地捏着百里均的手,含含糊糊像是呓语一般。 “你是爹爹呀,是爹爹,这不对” 百里均的心一疼,脚下的云也停了下来,不一会,云身又转换了方向,顺着枫都的另一边去了。 换了方向后,琯砚才如梦惊醒般,望着百里均:“师傅,不是去枫都吗,为什么又不去了”刚才的事情,又像烟一样从她的脑海里尽数散去,再记不得分毫。 “不去了,我们今天回山上好不好”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不好,我想见大宝,我上次还答应了大宝,说过几天回去看他的,师傅你看”他笑着从衣襟拿出一件玉制得小平安锁。 “这是小时候,爹爹买给我带着的,还有这个”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拨浪鼓,手转转摇摇便发出咚咚的响声,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随着拨浪鼓的摇晃的节奏而痴笑。 ------题外话------ 强推求收么么么 推荐好基友文 天才萌宝无良妃作者:水君心 无良缺德女狠辣柔情王爷高冷儿子腹黑女儿绝宠绝爽。本文1v1双强,唯宠无虐。 公子请别红烧我之子于归兮 仙侠 一条小鲤鱼在妖孽放士纯情道士和一直狐狸之间逃脱被吃命运的故事。 欢脱搞笑: 第六十四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小的时候每次一哭,爹爹便会拿着这个拨浪鼓哄我,他说不管给我什么有趣的奇珍异宝都比不上这个拨浪鼓来的有用,我现在长大了,要这个也没用了,所以想要带来送给大宝,哭的时候,就用这个哄他” 百里均看着她,一刹那间,眼中闪过刺痛。 为什么这样的她,竟然会是洛潋的女儿。 他与洛潋这上万年的较量,终究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琯砚夹在中间,一边是她的师傅,一边则是她整日挂在嘴上的爹爹。 百里均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拨浪鼓,不经意扫了一眼,却有些愣住。 这鼓能逗她笑,不是偶然,而是这鼓里,竟然集齐了几十万人最纯真的微笑。 洛潋究竟是费了多大的精力才制作成了这个鼓。 洛潋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么深厚的父爱,着实令他吃惊。 百里均摸了摸琯砚的脸,柔声道:“这个鼓不送给大宝好不好” 她不解:“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留着这个鼓,留到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玩好不好” 他说完,见她的表情像是有些不情愿,他又继续道:“这个鼓不是普通的鼓,它很珍贵,若是你随意就送了人,你爹爹自然会不高兴,所以还是留着以后给我们自己的孩子玩好不好” “那好吧,那就不将拨浪鼓送给大宝了,可是这个小玉锁我还是要给大宝的,可以保佑他平安的” 百里均看着她手中的毫无杂质的玉锁,再次劝阻道:“这是女娲开天辟地时留下来的一块晶体,三界只此一块,也留给我们的孩子吧” 琯砚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师傅似乎都有些不认识了,师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这也留着,那也留着的。 “那我也不送玉锁了,我就只是回去看一看大宝好不好”她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双目弯成一抹明月。 明月挂在空中,触手难及,而小徒弟就站在他面前,看的见摸的着,她是如此纯真,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污染了她的性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行你这样突然造访人家,会妨碍别人的” 她小眉头皱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师傅什么时候变得和爹爹一样了。 见她有些不高兴了,他又执起她的手。 “你是不想和师傅在一起,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去看大宝的是不是” 她摇摇头:“没有的事”师傅怎么会这么想。 “那就只和师傅在一起不好吗,师傅也很想琯砚陪着师傅,师傅也很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吻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有些让人不舒适,师傅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嘴唇竟变得这样凉,她伸出温温热热的小手,踮起脚,放在百里均的唇上,只感觉寒意似乎已经逼进了手掌。 她有些焦急道:“师傅,你冷吗,为什么唇会这么凉” 冷 他是神仙怎么会觉得冷,只是这两日操劳的太多,又耗费了那么多的仙力去救人,所以身体才会有些虚弱。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好像有点” “那师傅我们回仙山吧,仙山里面不会冷的” 他点头:“好” 蠢萌分割线 玄紫微微眯开眼,却发觉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怀里,她抬头,看见那张脸时,瞳孔都不自觉的放大了。 “禽兽”她抬起手就要打他,却被他及时的一把接住。 “不要费力气,身体还虚呢” 听似关切的话,实则让她羞愧到恨不得此刻就一掌拍死眼前这个人。 “这是哪儿”她看了看四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在空中,这个禽兽又要做什么。 “你把我带这儿来干嘛,想杀了我” 楚歌浅笑,嘴角边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喜欢你,为什么要杀了你,我会娶你的” 他说话时,嘴角边的酒窝泛的更深。 “死妖怪,禽兽”她瞪着他,努力的从脑海里翻出可以羞辱他的话。毕竟是神仙,受过良好的精神洗礼,自然,再痛恨眼前这个人,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骂人词句,而且,她还分不清他是什么妖怪。 “不要总是骂人,我记得你一向都是很温柔的,从前如此,现在更应该这样,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呀” 他说着话时,一边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她的红唇上,反复的摩挲。 玄紫不敢动,越动他就会越来劲,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明明如此阴狠,却生的一副娃娃般稚气的脸。 玄紫的修为虽已几百年,外貌年纪不过才十七八,而眼前这个妖怪,看起来的年纪似乎像是琯砚一样大的,十三四岁。 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会,接着又情不自禁的垂首吻上她,他多想一遍一遍的占有她,直到她完全臣服于自己。 他多想在这诱人的芳唇上永远的吻下去,多想一直留在她身边,从前便想,一直想,终于,他的手指又滑进她的脖子里,轻抚着她胸前他才咬下去的痕迹。 自然他想归他想,身边这个被箍住自由,受到侵犯的人可不想。 又是一阵刺痛,这个记忆中性子极好极温柔的女子又再一次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刚愈合的唇再次被刺破。 他用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可是这次她疼的闷声叫,就是不张嘴。咬得力度更大,吮着他的血,似乎是要把楚歌浑身上下的血吸尽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玄紫心里这样想着,他的手竟已从她的衣领滑进,碰触的一瞬,她便惊得放开嘴。 ------题外话------ 推荐好基友文: 宠妻成瘾之悍妃养成记架空,作者:青子柚 重生之boss求包养都市,作者:兔子先森: 第六十五章 你为什么不哄我? 他邪邪一笑,添了添唇上的血:“原来你喜欢这么玩” 说着话时,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玄紫使劲挣扎,上衣都快被撕破,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想要,你再我这样勾我,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一句话,玄紫再不敢动一下,他是妖怪,他没人性,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见她安静了,他更肆惮起来,一手阖软,一手揽背,唇又压上去。 她紧咬牙床,却只换来他轻捏了一下,接着她便不得已的呻吟着张开嘴,一刹那,他迅速占领了她的口腔,她那僵硬的不愿动弹的舌。 被他这样撩拨着,她身体里竟然有了一些异样的舒适,慢慢散开。 楚歌从未吻过其女人,也不屑与吻别的女人,记得曾经狼尊曾跟他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天下再美好的女子都无法再入你的眼睛,吻,也只是会吻你爱的人,” 吻可以不给别的女人,而狼尊却在每次小夫人回来时,再去找梓拂仙子,这点倒让他看不透,明明很爱小夫人,却不敢碰她。 他自然是不能理解,洛潋的心情叫做,爱的人就睡在枕边,你却只敢嗅嗅她的味道,闻闻她的芳香,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缎般美丽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她那么孱弱,一不小心就会将她弄伤。 玄紫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她以为是难受才会这样,从前柏青亲她的时候,两人不过也只是对一下唇,便再不深入了。 而眼前这个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的人,不,她理了理思绪,他不是人,她是个妖怪,她要杀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自己,她缓过神来,又继续进行无谓的挣扎。 他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往前一拉,下一刻钟,她便被他紧揽在怀中。 觉得他的身体有些异样,想明白后,玄紫的身子顿时激灵了一下,经过这一晚,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妖怪又要丧心病狂了。 他放开她的唇,慢慢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她便全身都在发抖。 “我说的这些话,你真是全没放在心里,你看现在”轻吐着气。 “我忍不住了,这可怎么办”他说着话时,不是开玩笑,而是带着征求的口吻去问她的。 “不,不要”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那你亲我”他说着话时竟像个小孩在撒娇,她隐隐的像是忆起什么,却又记得不真切。 “我不亲”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不亲我,我就要了你”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他却笑的灿烂。 他的手竟然已经在向下探了,她悠的抓紧他的手。 “不不要我亲” 他垂首,微笑着看着他,就等着她亲他。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唇猛地贴上他的唇,用力过度,只听俩人都闷哼了一声后弹开,玄紫似乎还听见了什么碎了的声音。 缓缓半天只听见他悠悠开口道:“你撞碎了我的牙齿” 第一意识是道歉,再一意识是活该,怎么不撞死你。 她心里暗想着,却见他的从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不一会便见他张开的手掌心里闪着一个熠熠生辉的小东西。 他笑了笑,擦擦嘴上的血迹:“是你给敲下来的,就送给你吧”他说着话时,手心里又突然多出一根银色的毛发,那是狼尊作战时被削下来的一撮狼发,却被他给拾起来,珍藏到了今日。 那银色的毛发一瞬间变长,变粗,萦萦绕绕,自顾自的编起一根透明的波浪纹线条。 他只将这细线将着牙齿里一碰,细线便穿透了进去,形成了一条牙齿项链。 她把项链递到玄紫跟前,眼中闪着光辉。 “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依着你的性子,你是不会瞧得上的,不如就将着齿链作为咱两人的定情信物怎么样,这链子毕竟是自己身体里掉出来的东西,旁物比不上那个”他说的是很诚恳,却只换来玄紫的冷笑。 “我为何要你身体里的东西,为何要你的定情信物你是谁,不过只是一个淫妖” 他说的句句都让她觉得可笑。 他看着她,出神,久久没有说话,这次嘴角连那总是似有如无的笑容都没有了,明亮的双眸里此刻被湮上了一层薄雾,那薄雾越来越朦胧,直到遮住了楚歌的双眼,下一秒钟,却见那雾水凝城、成泪珠,从那俊俏的脸上缓缓落了下来。 这下轮到玄紫傻眼了,这个妖怪还好哭。 她都没哭,他凭什么哭啊,就凭他看起来小吗 “哭什么哭啊,男子汉大丈夫,做妖怪也要有个做妖的样子,废物” 这次的楚歌再没了缓缓相对的温和脾气,他悠的抓起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白玉般的牙齿固执的塞进她的怀里。 他带着晶莹的眼中闪着怒气,那怒气像是小孩子渴求什么却要不来的模样,说的话更是孩子气十足:“你为什么么不哄我,你不心疼吗,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玄紫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要将手腕从他掌中挣脱。 “你干什么呀,疯了你” 她被他捏的感觉手腕四周的筋脉都不能顺通的运行了。 “你为什么不哄我,你不疼我了” 玄紫“嘶”的一声后,他的吻再落下来,霸占着她的唇,吻的极其凶悍,几乎是在啃咬。 不要 心中在反抗,双臂却被他囚的无力。 很快,吻有从唇上一直吻到下巴,到脖子,再往下。 “别”她听到自己几乎已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垂眸的一瞬间,看着他那细挺的鼻梁,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画面。 那 还没来得及再继续往下想,一声蚀骨的轻柔娇喘竟从她口中发出。 她赶紧捂住嘴,却被他及时给抓住,手探了下去 “不要,混蛋” ------题外话------ 助我破两百吧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我要动力: 第六十六章 我要你们死!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又不是没做过,害什么羞”他此刻的声音不知为何提高了几倍,恨不得周围所有有可能听到的人都别错过。 “别停”她的声音已近乎哀求,却仍阻挡不了他的强势, “是你让我别停的啊我听你的话,不停” 玄紫想打他,想骂他,甚至想杀了他,眼泪往下流,身体却不受控制,快倒下来的一刻被楚歌及时接住。 一手搂着她,一边低头吻她,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甚至吻掉了脸颊上的泪,落下一颗他便吻一下。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而已” 她思维已经混沌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一阵暗黑袭来。 一阵麻木后,脑子清醒过来,羞耻,屈辱,比他才强占她时来的更为强烈。 此时背后,却传来了一些嘈杂声,啧啧声,待听到不要脸这三个字时,她才惊得背脊一僵,转过头,只见到背后站着几百号清一色的白袍,全是己衡山弟子 为首的便是柏青。 玄紫被掳走,为何师傅说没事,师叔也说没事,原以为是他们不愿浪费兵力去解救他,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指关节捏的咯咯响,脸色铁青,怒目中缠着萦萦血丝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楚歌不急不慌,手指缓缓抽了出来,许是羞愧加上紧张,她身体竟又不自觉地随着着他的离开而颤抖了起来。 “贱人我要你们死” 只听柏青咬牙从嘴里吐出这这句话后,抽出剑便刺了过来。一道凛冽的白光,夹杂着一些清寒的杀气,空中转现出一道不大的锥形漩涡,那漩涡一道接一道的向她和楚歌所在的地方击过来,看似平凡的剑身,却几乎是招招致命每一剑都是冲着玄紫她头骨处和心脏处去的,当然,柏青更想杀了了楚歌,只是玄紫正依偎在楚歌怀里,每一剑都像是只冲着她一个人来的。 每每一道剑光闪过,楚歌便挥手扫开它,他的表情不慌不急道:“跟我走吧,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这亲密的举动仅仅只是不愿意再看后面那些己恒山的弟子。她没脸再见他们了,她宁愿现在就死在柏青的剑下,己衡山,师傅,柏青,这天下也怕是再容不下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了。 几道更强悍的剑光再次扫过来,直窜苍穹,天空中的云雾被这巨大且又强悍的力量震散。 随后,随后的一众己恒山弟子纷纷加入了这场战争,只见那剑光旋转而成的螺旋越来越大,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交转着,那强大的吸力,似乎是想要吸尽着周围所有的生物才肯罢休。 于此同时,楚歌应付的开始有些吃力,再加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佳人,回击的力度变的弱了一些,脚步开始连连往后退。 “几百个,对我一个难怪玄紫会喜欢我,原是这位兄台身体不好啊”他虽处于下风却仍是不忘冷嘲热讽。 柏青的脸色更差,满脸都充斥着杀气,换来的是更大,更强劲的吸力。 玄紫看出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趁此机会,手心凝聚一股仙气,趁他不备,一掌便击到他的腹中,只听他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力度软下来,玄紫又再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一掌心,这次楚歌完全被推开,而玄紫则被身后的一众弟子们往后吸。 “不要”楚歌大吼一声。 柏青手中的剑已将举起来了,在玄紫快到他身边时,锋利的剑刃泛着冷冽的寒光,似乎是想要下一秒就将着眼前的人从后往前的贯穿。 玄紫只是往后退着,并不知道柏青的剑正在后面对着她,她知道自己不会还有什么好下场,与妖私通结果只能是被逐出师门,废尽武功。而虽然她是被逼的,但是这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了,她也是百口莫辩了,即使师傅师伯她们会相信她,她也是无脸再待下去了。 曾经孩童时期的修仙地方更是不可能再能回得去了,即使她知道现在身后就有一把剑在指着自己她想必也是不会躲得了,毕竟现在对于她来说,死也许就是最好的解脱了吧。 当她的身体离那剑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嘶鸣声,她仰头,只见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鹰,那鹰盘旋在半空中嘶鸣着,挥舞着巨大的翅扇,刮起一道道大风。 : 第六十七章 你配吗? 他是鹰 那些弟子们有的道行浅的,抵不住着巨大的劲风,一个个的被吹走,或是抓着某一片云,云随着风而飘,人随着云而溜,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原本两百多的弟子,转眼就剩下了一半,剩下的弟子无疑都是一些比较优秀的弟子,他们抗着飓风,提剑凌空而起,向楚歌击去。 柏洛的剑本是快要刺到玄紫了,却耐不住这风实在太大,被吹得连连向后退。 这时众弟子们齐心协力的吸力自然已经结束,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楚歌,他们要杀了这个妖怪,杀了他,为枫都的百姓们报仇。 楚歌的身体,翅膀都被刺伤,一边抵抗着上百弟子的攻击,另一边却仍是朝着玄紫喊道:“紫儿,你快走” 玄紫怀中有一颗楚歌硬塞给她的牙齿,这牙齿就如同定风珠一样,即使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吹散,她却能够稳然安好的站在这里。 听她叫着她紫儿,她的头皮一紧,万般万般委屈和羞耻缠在心头。 她看着那些剑,虽能伤他,却只是皮骨的伤害,怎么没有一剑可以刺进他的胸膛呢。 “不许这样叫我”她声音颤抖着对着空中的楚歌喊道。 楚歌的翅膀又被刺了一剑,翅扇上的几根羽毛被削了下来。 “对不起,我忘了,不该这么称呼你,总是惹夫人生气,都是为夫做的不好” 他这人即使死在临头了,也总是要在嘴巴上占便宜,玄紫不想再和他争论,只是觉得奇怪,他明明身陷围攻,却仍是朝她这里扇着妖风。 她看着那百来号半空周旋着的己衡山弟子,唯独没有看见一个人,那就是柏青,身后没来由的一凉,她转头,看见柏青的剑已抵在她的腰间。 她的眸子一凉,却仍是带上了笑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自己:“你想杀我”冷哼一声:“即使我得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柏青的面色死一般的灰暗,从一开始得震怒,到现在的恨意缭绕,眼神里透着极具的杀气。 “怎么轮不到我,你这种贱人还要留给师傅杀吗,那会脏了师傅的手” 玄紫继续冷笑,嘴角抽动了两下,却仍是没再开口,身后传来了楚歌的声音。 那声音急迫而又苍凉:“不许伤她,你若让她掉了一根汗毛,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玄紫并不因为他楚歌护他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感谢,若不是他,她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玄紫,你就不觉得对不起我吗”柏青的声音空洞的像荒山里冷风穿过峡谷的回声。 “我对不起你那你呢,你对得起我吗你早有婚约在身为何要来惹我,你让我对你动了情,你却还要去娶别的女人,让我甘做你的妾室,即使我出身低下只是个道长手下的奴婢,而我经过努力,拜得了百里上仙为师,与你是同门,而你却想让我甘居你的妾室,你凭什么,你就如此轻待我,我宁愿去嫁给现在这个妖怪,也比嫁给你来的有尊严的多” “说的漂亮,夫人”楚歌此刻已经幻回人形,听她这样说难免欢喜,只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柏青冷嗤了一声:“你说了这么多,不也就只是想告诉我,你看上了这只鹰妖了,我本以为你这贱人是看上了琯砚,原是爱上了妖怪,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如此苟且之事,我今天不来清理门户,我便对不起师傅”他的眸子幽的变暗,提起剑,阴冷着声: “我要从你的喉咙里一点一点的刺进去,刺进你的颈内,刺穿你的动脉,刺破你的静脉,让你痛的无法呼吸,想叫也叫不出来,我要让你尝受到那种极致的痛苦,就像现在我的疼的流血的心一样然后再砍下你的头颅交给师傅,等你死后,我再立马迎娶玉帝的四公主,人家高贵出身,千金之躯,凭你这不要脸的货还想着要和她攀比,你配吗” 玄紫冷的发抖,不是因为寒气逼人的夜空,也不是眼前这个昨日还海誓山盟的男人恶毒的威胁要杀她。 而是后怕而感到恐惧,她差一点就真的要隐忍着跟着他了,此刻的她突然有些庆幸今天遇到的一切,即使再恶毒的妖怪,也比眼前这个谎言堆砌的男人好上上万倍。 “你本来在心里就是瞧不起我的,对不对”悲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不回答她,只是冷嘲两字:“贱人” : 第六十八章 断情水! 她的心现在比万年冰窟还要冰,从脚趾到头顶都被冷僵,僵的她连避剑都不会了。 原以为他是因为今晚的事,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她,若真是这样,她也受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谁让她失了贞洁。 而他呢,却说出了自己真切的想法,他一直都是瞧不起她的,平时那些种种的好,在此刻,这也化为泡沫散开。 “你要知道,我对你的种种好,哪怕是一个亲吻,一件特别的饰品,你有的四公主都有,只是我给她的自然是堪比日月星辰般珍贵,而你这个贱人只配得到一些残破品,就像你这个人一样,破烂” 柏青的话音刚落,一道扑面而来的杀气迎过来。 剑劈下去的刹那,一击重重的掌就已经落在了他脸上,直打得他整个人都懵了,脸部似乎被摊成了一块煎饼,无法言语的疼痛让他抱着头撕心裂肺的嚎叫,眼睛已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了,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鼻子已经不见,只剩下血流如注,原本英俊秀白的脸,此时诡异的可怕,无法分辨或是几乎不见得脸部器官加上那狰狞的表情简直就比烂了几十年的恶鬼还要可怕。 那些一心要杀死楚歌的弟子们,都不知道楚歌是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再看被围在中间的楚歌,一下子就像气球一样泄掉了,只剩一副人的皮囊。 玄紫现在人在楚歌怀里,眼睛被他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柏青凄惨的叫声。 “你把他怎么了”她有些焦急的问。 “都这样了,你还担心他”他的声音喘的厉害。 “那把我眼睛放开,让我看一看” “不行”他回答的语气很生硬。 柏青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声响,她更慌张了。 “他死了吗” “你说呢他若是死了,你会拿我怎么办” “我会杀了你” 回答完后,她感觉到放在他放在她腰部的力道有些松了下来。 她继而道:“不过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这一句过后,他搂腰的手松开,连带着蒙着她眼睛那只手也一起放开。 “你。”还要再说什么,却看到他整个人突然就从云上倒了下去,毫无预兆,她下意识就去拉他,却只抓到一边的衣角,随着锦帛撕裂的声音,他的身体还是从她身边划过,掉下云端。 她垂首看着他灰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血迹,腰间的金丝绸带向上缓缓飘起,连带着整件月牙袍子都跟着翩然而舞起来。让人有些分不清,这下面的人究竟是在往下掉,还是在往上飘,这种妖人,为何骨子里还会带着仙气。 她站在云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楚歌,内心的挣扎比波涛汹涌来的更强烈。 他若是就这样掉下去死了,便也就是解了她的心头之恨,可是想想刚才那时还是他救了她呢,否则她如今已经是柏青的刀下亡魂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了 玄紫这样想着,还是挂光明磊落,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他是妖怪,才会卑鄙龌龊,她和他可不一样,想着这一些,她便飞了下去。 没有剑,只能靠着自身的的仙力让自己浮起或垂下,她仙力还不够深厚,这还是她第一次无剑而飞。 她向下飞去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到飞到楚歌身边,停留在同一水平线上时,她才猛然抓住他的手,紧接着两个人的重量使得垂下去的速度更开。 她默默加大了使用的仙气,可是还是受不住他的重量控制不住的下落。 明明是垂落在人间才对,而不知为何,似乎只是弹指的一瞬,四周的天开始变得朦胧,身体无端站稳,却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手还是抓着那只妖怪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攥住了。 只听一声不大,却又压不住笑意的声音从他耳边缓缓升起:“小紫姐姐,是我呀” 山未崩,地未裂,日月星辰亦如从前,古老的山脉,连绵起伏,华丽的宫殿,尽在眼前,通天的石柱矗立不倒,眼前的人笑意甚浓。 这是,这是她曾经修炼的地方 “是我呀姐姐,姐姐说要永远保护小鹰的,姐姐忘了” 她眸子一暗,恍若隔世。 己衡山,虔心殿,百里均,断情水。 “你虽颇有天资,却奈何小小年纪便种下情根,若想修的仙位,必先断除情根,你可愿意” 玄紫磕头如捣蒜。 “断情就断情,若能救得鹰儿回来,让我死我也不怕” 她只知断情水会断了她对他的情,却不知会断了她对他的忆。 ------题外话------ 能陪我走到上架的人有多少。: 第六十九章 你是我的妻子了! 这几百年的苍茫,此刻,却悉数清明的呈现在她眼前。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相比从前长大了很多的楚歌,双眼渐渐模糊起来。 “你”一句话噎在嘴里。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绵绵哀意绕心头。 “姐姐,这几百年来,我找你找的好苦,你怎么可以忘了我,看上其他的男人” 楚歌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带着满满的愤懑,四周的风稍稍再刮得大一点,就几乎是能将他吹倒,他伤的太重,袍子从胸口里的红一直蔓延到四周,红色的面积越来越大,他孩子般的面看起来也似乎越来越苍白憔悴。 她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泪如雨下,身体里不多的仙气,一点一点的往他身上传:“姐姐对不起你,姐姐竟然忘了小鹰,姐姐本来是想着去救小鹰的,可是怎么就能给忘了呢” 听着她的话,那张虽稚嫩的却总是带着满满阴郁般的脸,绽开了一张最纯真的微笑,这笑只给自己爱的人。 “我不怪你,就当是你受了那死神仙的蛊惑,你这么傻,除了我能对你好,还有谁,姐姐,小鹰最后一次唤你姐姐了,从此以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愿意与否,木已成舟,你是我的人了,仙界你也是再也回不去了,跟着我走吧,曾经是你保护我,以后的生生世世就让那个我来护着你吧” 楚歌说话时一双明眸几乎是熠熠生辉,玄紫看着他轻轻扬起的嘴角,里面藏着若有似无的东西,那东西她从小便见他有,那便是狡猾。 她的柳眉慢慢收紧,过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的,愤怒道:“我知道了,这是你设的套” 他笑笑,不以为然:“设了好久了,就等着你来跳” 蠢萌分割线 百里均与琯砚本来是朝着回己恒山的方向去的,那知飞到了一半,琯砚看到了脚下人间灯火明亮的夜市,便又缠着百里均要下去玩,一看到好玩的便也就忘记了师傅还冷着的事情了,统统的想法都被脚底下黄灿通明的一切给吸引走了。 百里均架不住她孩子气的温柔攻势,遂允了她的愿,便带着他在她选中的某个小镇上落脚了。 这是一个温馨的城镇,街上人们漂亮的灯笼照得夜晚很明亮,而且东西的种类也很多,地摊很多。 街上有城隍庙,月老台,姻缘树。 有很古老很古老的石桥,很宽的街道,很大的石狮。 街上有嬉闹的孩子,情投意合的男老人,官人,车马喧哗。 做买卖的小贩卖的东西有玉佩手饰,胭脂水粉,雕牌平安饰物 有推小车卖蒸饼的, 有卖胡麻饼的, 卖茶肆的,等等。 一路上,百里均都走在琯砚身旁,只看着她开心的像个小娃娃一样到处蹿来蹿去,他不限制她去哪儿,不过还是会偶尔出言阻止她一下。 比如,这个凉糕不能吃,现在天气比较凉,吃冷的对脾胃不太好。 她也听劝,即使是口水都流下来了,也只是看看便放下来了。 再或者,她看见了有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一个个的在拍手叫好,琯砚知道那些人是在看玩杂耍的便也要挤进去看,可是她人太小,刚要挤进去,又被别人给挤出来了。 如此反复几十次,她终于累的气喘吁吁的,站在圈外面对着那群人一个劲的吐舌做鬼脸。 百里均站在远处看着只想笑,原以为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却见她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百里均刚要开口问她,却见她提前一步拿出了师傅剑,眼见剑身快要腾空的时候,百里均一个法决念出,只见师傅剑又掉头插进琯砚的腰带处。 “咦”正在好奇师傅剑怎么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百里均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粗眉略紧,摇头道:“不可” “为什么” “这里的都是一些凡人,你突然的使用仙法会吓着他们的” “那怎么办,我就想进去看一看,师傅要不你把我把变进去吧”她抬头红扑扑的小脸对着她,亮晶晶的眼里有着期盼。 他不忍拒绝她,却又不想在这了使用仙法,想她这么大的人,无端端的给他变了进去,自然还是会给他人造成麻烦,甚至是惊恐,落荒而逃。 在琯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均就已经扶住她的肩膀,下一秒钟,人就被转了一圈,面朝着人群,背朝着百里均。 还没等他开口,一双强劲的大手就已经揽住她的纤腰,下一秒钟,人就被举他高高起来了。 : 第七十章 爹爹好凶! 所谓高出不胜寒,才被他举起来,一阵冷风吹过,她就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喷嚏。 师傅的手明明在天上时摸得是冰凉的,而此刻却变得很温暖起来,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爹爹,洛潋。 她记得小时候和他一起出来玩,也是这个场景,人太多,挤不进去。 然后爹爹挥挥手,那些围观的人群就全都不见了,只剩几个卖艺的人杵在哪儿,满脸惊恐的样子看着他们。 那时候她不懂,只是满心欢喜的等着他们表演给自己看,她还记得那场杂技无聊之极。 抛球的姑娘双手颤抖,来来回回接不住一个球。 钻火圈的狮子,毛蹭到火圈上的火焰,烧着了。 趴在地上又是滚又是叫,直到有人一盆水浇下去之后,它才停止了嚎叫,瑟缩在地上,看都不敢看他们这边一眼。 接着胸口碎大石的汉子,巨石压在身上,一锤子下去,口中鲜血直冒,吓得她不停地往洛潋怀里钻。 “爹爹我害怕,我不想看了” “一群废物,吓到我的宝贝了”她听到洛潋说出这句话之后,再回头,那几个杂耍人也不见了。 后来再有杂耍,琯砚便不敢再看了,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洛潋问她为何不去看了,她只扯着他的袖子不敢说话。直到洛潋弯下腰,抚着她的脸再问一遍时,她才敢诚实回答道:“我怕爹爹又把他们给变走了” 那次是她第一次开心的看完了整个杂耍,因为爹爹没再把人变走了,而是将她往上一抬,托着两只小腿,架在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往人群中挤。 挤皱了衣裳,挤乱了发,鞋子被踩脏了他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那踩了他的人,接着继续往前走。 “咚”一声刺耳的敲锣声,拉回她的思绪。 她的目光再被那翻跟头的小猴子给吸引了去。 “好好翻得漂亮”周围助威吆喝声不断。 她脸上挂着笑,忘了自己是被半空举起来的事,一时兴奋到想要手舞足蹈起来。 直到腰间那双手加大了力度,她才猛然想起师傅还在托着她呢。 想到师傅的问题她扬起来的手固在半空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百里均。 “师傅,你累吗,放我下来吧” 这么小的一个人怎么会累,即使将她盘在手心里跳舞,他也是不喘一口气的,他笑着说: “师傅不累,你继续看吧”百里均说完又将她往上抬了一点。 百里均越发觉得自再没个师傅的样了,现在对着琯砚,只想宠着她,惯着她,像一个丈夫一样宠爱着她,将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中,不准化,也不准走。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夜市本就热闹,而这镇中更胜。今个又偏偏撞上了乞巧节,人流如潮,车马难行。 琯砚天生就是爱热闹的性子,见今个这么好玩,她那肯走,那真是任凭百里均怎么哄怎么说“冷”她也是不肯回去的了。 她看到一座桥下,张灯结彩被装饰的异常的华丽,许许多多的打扮得尤为漂亮的年轻女子们三五成群的站在桥上,手上提着灯笼,翘首期盼的不知道在寻着什么东西,什么人。 她也要往哪儿去,却被百里均给及时拦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摇摇头,道:“那里是代嫁女子站的地方,今夜是乞巧节,女子们都在桥上等着自己心仪的男子过来,然后在月下许下誓言,便可白头到老,恩爱一生”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百里均笑了笑,他也不相信,若真如此,世上成千上万无奈分离,或是移情别恋的事情又怎么会出现呢。 百里均摸着她的头,现在每次一看这她便十分厌弃他曾经最钟爱的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徒弟,他内心里又多么期盼那句朝朝暮暮。 他现在倒是希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教书的先生,一个开茶馆的老板,或是一个摆摊子的小贩,他们的生活看起来虽清苦,却是平常简单的幸福。 而他虽是一介上仙,天界战神,他又有多少的幸福可言。 就像他现在正面对着他想要了很久的小徒弟,他也只能让她继续做着他的小徒弟,她的身份若是被其他的人发现,首先便就是危险,再者,连他都有可能遭到怀疑,他说了她到十五岁修成仙之后便就要娶她,而这一句话怕不是就成了遥遥无期了,想到这儿,他的眸中泛出心疼,伸出温热的手,抚在她的额头上。 ------题外话------ 想要加更的请留言有求必应: 第七十一章 叫相公! 琯砚看着百里均的眸色有些低沉,自然是猜出他心情不好。 可是这么好玩的地方,她心情很好啊,师傅的脸色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她不懂百里均在忧愁什么东西,却兴意盎然的提起他的手,然后轻轻地吻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师傅有一点不高兴,便亲亲师傅的手背师傅很不高兴,便亲亲师傅的手心师傅”她抬起头双眸如泉水般纯净,源源流淌,划过百里均得心脏。 “师傅是有一点不高兴呢,还是很不高兴呢,徒儿今日猜不到了,师傅你自己告诉我吧” 百里均听到自己的心在微颤,半天,他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握在手心里,握的很紧。 “若是三年之后,师傅违背了约定不能娶你,你会怎么样” 她看着百里均的眼神,很幽暗,深沉,那是百里均很少透露出的表情,琯砚能感受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也许三年之后他真的不能娶她。 她望着他,本含着笑意的眼神一时也变得幽怨起来,她嘴角弯了弯,诚然道:“我会很不高兴,然后就不理师傅了” 百里均听她这么回答,表情阴郁的更深了。 看着琯砚将手慢慢地从他手里抽回,他又悠的一下握紧。 “不管怎么样,即使外界的流言蜚语,即使你爹爹极力反对,你也不会害怕,不会改变心意的吗”他说话的语气认真沉重的让琯砚也没来由的变得极其郑重起来,她大言不惭道:“不怕”流言蜚语她书不太明白的了,可是其实她是很怕洛潋的,她想到他发火的样子,不由心里一抖。 “好,琯砚都如此坚定不移了,作为师傅,又怎么可以瞻前顾后呢,咱们今晚就成亲,好不好” “好呀,好呀,好呀”听着百里均的这句承诺,她当真是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琯砚要嫁人了,琯砚要嫁给师傅了”她拉着他的手又是蹦着,又是叫着的,直到百里均将她带到姻缘桥上,她才安静了下来,然后拽着百里均的手,问: “师傅,来这儿干嘛我想去那边玩”她说着还用手指着湖里面的小船儿。 百里均无奈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个的月亮,只是不知为何,那月亮被云婆婆遮住了半边的角,他虔诚的看着,许下心愿,他从不信,可是今晚却还是要信一次。 “我百里均,虽为上仙,却仍是免不了儿女私情,我孤寂千年,终要娶的身边的这位姑娘,琯砚为妻”第一次他舍去了徒弟这个称呼,继然道:“师傅在极乐世界,若听见徒儿快要成亲了,不知是否会祝福徒弟” 师傅的师傅 琯砚好奇看着百里均:“师傅,你也有师傅啊” 百里均敲敲琯砚的头,轻斥道:“傻师傅若是没有师傅,这一身的本领该从哪儿学来的” 她点点头:“那琯砚怎么没见过师傅的师傅呢,师傅的师傅是不是比师傅还要厉害” 他笑笑,若有所思,却没再开口。 若师傅在天之灵,也必定是不会同意了他和琯砚的婚事。 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师傅尽全力封印住了洛潋的父亲,也就是老狼尊。 而后,老狼尊冲破结界,再次率领众魔攻我己恒山,两派厮杀,不分你我,最终师傅湮灭所有仙力化进老狼尊的身体,将其修为净化,最终两人的万年灵力悉数耗尽,共赴万劫不复之深渊。 百里均思索的正恼,身旁的一双小手又及时扯了扯他的袖子。 “下雨了,师傅” 琯砚说着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画了合欢花的伞,然后撑开,举到他的头顶。 “下雨了,师傅,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走吧” 百里均抬头看着天空,才惊觉那圆月不知何时已无,绵绵细雨正缓缓落下,周遭的人早已走光,桥上一时只剩下他和琯砚两个人了。 他有些懊恼,毕竟一个人做的承诺,总是不够齐全的。 百里均接过琯砚手中的雨伞,手伸到她背后,轻轻一揽,便将她整个揽进怀里。 他,低头,轻然道:“砚儿还没说呢” 琯砚扬起小脸,第一次听见师傅这么叫她,觉得很亲切:“徒儿要说什么”她傻傻的问他。 百里均嘴角的笑容慢慢加深,垂首,轻琢了下她的唇:“叫相公” 她眨眨眼睛,不解道:“琯砚和师傅还没成亲呢” ------题外话------ 错别字已经逆天不要打我: 第七十二章 我要小宝宝! 他点点她的鼻子:“我说成亲了就是成亲了,以后有人在叫师傅,无人时就叫相公,至于嫁聘仪式,你自不用着急,待你再大一点,师傅必定昭告天下,你是我百里均的娘子,至此一生为师只有你一个” 她点头,她倒不在乎那些仪式,反正她也搞不清,虽然她也很想拜堂成亲,只是因为喜欢那热闹,喜欢凤冠嫁衣,鎏金软轿,只觉得有趣不过,比起另一件事,这种小事好像就不算什么了,她的愿望快成真了。 她看着她,双目皎洁如明月:“师傅,那我们赶紧去生孩子去吧” 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琯砚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师傅的脸变的通红,嘴角抽搐了几下,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直到她大声喊了他一句:“师傅难道不想和琯砚生孩子吗,师傅难到不觉得生孩子很开心吗” 回应她的是雨越落越大的滴答声,还有百里均那长长的沉默。 “或是师傅不喜欢小孩子吗”她委屈了。 百里均摇头,摸了摸琯砚的头:“你还小,大一点再说吧,现在修仙最重要,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好”她回答时小眉头皱成一团。 “不是成了亲就可以生小宝宝了吗,我们是夫妻了,为何还不可以生小宝宝,我都长大了,我很快就要和玄紫师姐一样高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生孩子的”她越说越坚定,到最后双臂攀上百里均的肩膀。 “师傅,你就答应我吧” 百里均望着她,目光越来越幽深,像是一种无奈,却又带着深深的宠溺。 “你不是一直都很害怕这种事吗现如今不怕了”她使劲点头:“不怕”她从来也没害怕过生孩子啊。 百里均笑笑,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到时候别哭啊” 哭 为何要哭啊她笑还来不及呢,生孩子,生孩子,她要生一窝的孩子,一窝像大宝一样可爱的小宝宝,然后天天陪着她玩。 窗外雨打芭蕉,细细洒洒。 室内烛光摇曳,一室温情。 百里均温柔的解开琯砚外面的蓝色袍子,然后脱下,放在床的一边。 一边继续往下解,一边饶有兴味的进行师傅的权利,斥责 “你看看你,走路的时候,偏要往伞外走,衣裳都湿透了,着凉了怎么办” 她也觉得身子有冷,毕竟仙修还不完整,此刻还是个半人半仙的家伙。 她往百里均怀里拱了拱,以便取暖。 百里均看着她裸露的瓷玉般秀美的白皙肩头,顿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一直窜上了头顶。 琯砚抱着他,好奇的发现:“师傅身上好暖和,就和我爹爹一样暖和,还发烫了” “是吗” 百里均的手从她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下划,柔风细雨般的吻从琯砚的额头一直亲到脖颈,锁骨,缓缓往外,一直在她细软的胳膊上流连。 她被他亲的痒痒的,有些难受。 见他还一直在亲,她心里有些着急,慢慢的有些不耐。 “师傅,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想赶快就生孩子了”她催促起他。 百里均的动作一僵,继而抬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会很疼的” 琯砚早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哪里还会怕疼,哪里还能想起疼这件事来。 她坚定道:“师傅,你来吧,我不怕” 说着她自己解开身上的流纱罩衣,漏出金丝勾镂的琉璃色肚兜。 这肚兜不知道是爹爹从哪儿买来的,买了很多,个个精致绝伦,有玛瑙石镶嵌的,猫眼缀成的,夜明珠勾勒的,还有许许多多记不清了。 不过这些在她眼中和石头没什么两样,或许就是石头,只是漂亮一点罢了。 百里均望着她,怔了怔,喉咙处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有些干涩沙哑。 “我解开了” 他的眸色泛出点点猩红,伸出去的手固在半空中,犹豫了一番,又落下,然后伸到她的背后,开始解系带。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师傅变的异常笨拙,那明明不是系了死带而是稍紧一点的活带,他却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她终于等不及道:“师傅太磨蹭了,我自己来吧” 说完,还没等百里均开口,她就一把掀开肚兜,露出平坦嫩白的小腹。 百里均手上动作一停,她被他锢在怀里。 “师傅,快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他“嗯”了一声,大手放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摸了两下,她倒是怕痒,还笑了一下 : 第七十三章 你是爱我?还是姐姐? 她想到一个成语,叫做,先苦后甜。 又想到一句谚语,不经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香。 百里均就在刚要解开肚兜的系带时,她就顺势往后一倒,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指着肚子,兴奋道:“师傅,快拿剑来” 百里均傻眼了:“拿剑做什么” “不拿剑怎么把肚子打开,把孩子放进来啊,要不拿刀也行师傅一定要记得用仙法给徒儿止痛,否则徒儿会痛死的” 百里均静止了两秒后愤怒了,一把从床上把琯砚拎起来,咆哮如雷:“谁告诉你,生孩子是把肚子打开的,把孩子放进去的啊” 百里均的声音太大,琯砚觉得耳膜都被吵的嗡嗡响了,她晃晃头,好让余音消散。 她委屈道:“本来就是这么生的嘛,师傅不会生小孩还怪我” 百里均无话可说,平了平胸腔里的恼火,定了定神,将她抱起,放在腿上,余光瞥见她的裸背,任凭心中怎样迫不及待,还是得先上一节教育课。 百里均搂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生孩子,不是把孩子放进肚子里,而是,而是得做你一直不太喜欢的那件事才行” “什么” “夫妻之间的事,闺房之乐” 接客 她小眉头又皱起来,蔫声道:“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我讨厌那个东西” 百里均无奈:“那就不做你不喜欢的事儿,可是,只有那样,才可以生孩子的” 他听到百里均这样说,伤心极了,一把抓起百里均的手,泪眼汪汪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百里均摇摇头:“好像没有” 她越发伤心了,伤心了半天,“理智”还是战胜了不喜欢,毕竟生孩子最重要。 她从百里均身上爬下来,又躺回床上,咬咬牙:“师傅,你来吧” 百里均嘴角勾起一丝笑,附身压上去 夜已深,烛台摇曳又泯灭,雨已停,落花却似雨,小桥流水人家,琵琶声声勾人行。 门未推,自行开,怀中娇人梦未醒,吐纳香兰。 他轻轻的抱着,系好她外套的最后一根带子后,隐身出了客栈。 天近破晓,怀中的小人儿还不肯醒,他只好一直抱着,踏着清风登上云端。 万里之外,传来己恒山弟子的传音。 “掌门,柏青师兄受了重伤,往掌门速速归来”昨个晚上他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所以这消息是昨晚的消息。 琯砚睡觉流口水,趴在百里均的肩头,口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她半梦半醒,误以为自己在家,两只胳膊紧紧的裘着百里均的衣裳。 糯声糯气道:“爹爹,天亮了,要起床了吗”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着,让她感到尤其安心。 “你是爱我呢,还是爱姐姐”脑袋还在睡着,嘴里却还在模模糊糊的问。 “你还有姐姐”百里的声音清淡,飞行的速度更快。 “亲我”她的声音更含糊,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脸。 百里均应她所求,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再和她说话时,她已经不回答了,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处在殿中师傅的房间里。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昨天是洞房花烛,师傅好温柔,一点都不痛。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里面好像跳了两下,似乎小宝宝已经活在里面。 她兴奋极了,从床上一跃而起。 赶紧去问师傅,看看宝贝究竟是不是已经在里面。 她出了内殿,隐隐约约听到有个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叫,那声音像是充满了极度的痛苦。 她顺着声音过去,那声音似乎是从殿中疗养房里传过来的才走到一半,就看到柏洛大师兄匆忙往药房走,她叫了他几声柏洛也没应她。 她见柏洛不理她,便又自己欢着步子疗养房里走,越靠近房间,那凄厉的声音就更大起来,直到走到房间门口,她才听出来这是二师兄柏青的声音。 她慌忙推开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房间里的四面墙壁被巨大的黑色帘子遮住,密不透光,却因为琯砚的推门而入而让阳光透了进来。 紧接着,趴在床上的人更发疯的叫了起来,身体因接触到光线而被蒸的滋滋作响。 “走开,阳光,阳光,我不能见到阳光,关门,快关上门。” 琯砚吓了一跳,因为没看见柏青的脸,所以还是很胆大的走进去,想着安慰安慰他。 二师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她踏门而入,紧接着关上房门。 : 第七十四章 守宫砂不见! “你是谁,是柏洛吗,还是师傅,师傅你快救救徒弟,徒弟现在生不如死啊,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他呦哭着,却因为没有眼珠而流不出眼泪。 “师兄,你怎么了,我是琯砚啊”她一边说,一边往床边走。 “怎么是你”声音因气郁开始发抖:“你给我滚,给我滚,你跟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死我”他一边骂一边瑟瑟发抖的往被子里钻。 琯砚不知道他在骂谁,走到床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师兄,这屋子里很闷热,你干嘛老是往被子里钻,今日要练功的,你竟然躲在这了,小心师傅罚你”她以为是开玩笑,逗他开心,柏青却已经快要发疯了。 “你给我滚,给我滚”他叫的越发声嘶力浆琯砚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担忧道:“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柏青不理她,这是一个劲的用被子缠住自己。 她又壮着胆子,往床前挪了几步。 “师兄”她的手刚要碰到被子上,就见柏青猛地掀开被子。 柏青扭曲的脸,皮肉翻起,似乎像是还有几条小虫在里面钻,一半的尾巴露在外面,另一半正在吃着柏洛脸上的肉。 这是腐虫,是魔界最可怕的一种虫,专食仙人肉。 琯砚吓得面色一僵,除了惊恐外,更多的是恶心,她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师师兄。”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 柏青痛苦的在脸上挠着,撕破了皮肉,流一身的血,终于他抓住了一只虫,然后跐溜一声将虫子给拽出来了。 琯砚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干呕的声音更是激怒了几乎已经疯掉的柏青。 “你在吐”他的声音扭曲的像是地狱之门里传出来的:“你竟然在吐,我现在究竟是有多恶心,连你这种白痴看了都想吐”他一把从翻下来,摸索着往桌边走。 “我的剑呢,我的剑呢”他大叫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报仇,我们杀光你们着群贱人” 琯砚连连往后退着,不敢再多看柏青的脸一眼,她只知道鬼可怕,却不曾想过,变成人的鬼更可怕,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抖出这这一句话:“师傅会救你的,师姐也不会不管你的” “不许提那个贱人”他挥起剑就像琯砚砍去。 可是他早已没有仙力,就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过程中他连琯砚在那个方向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疯魔,直到将桌上的煤油灯打翻,星火掉进桌上的一杯古参药酒里,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着:“全都去死吧,全都去死吧” “师兄,着火了,你快出去,快逃啊”她顾不得害怕,恶心,跑到柏青身爆拉着他的手就要赚刚转身,手臂一阵刺骨的袭来,只烫的她大叫起来。 转过头,原是柏青已丧心病狂的将整个煤油灯都打在她的小臂上,火顺着着油,带着衣裳,开始在她的胳膊上烧了起来。 “啊”她疼的大叫,使劲的抽回手,柏青似乎是想要烧死她那般的恶毒,紧紧地钳着她的手,一股恶意染上心头。 “我不要一个人死,我要拉一个陪葬的,你不是喜欢你的玄紫师姐吗,我杀不了她,你就替她死了吧” “我不要,师兄,很疼,放手”她大哭着,那火已经蔓延到她的大手臂了,她痛的快要晕厥过去,哭着,叫着。 “爹爹救命,爹爹救命” 在她快要痛的晕过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接下来的事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胳膊很疼,疼的比死还难受一样。 还有那源源不断的响在她耳边的话 “砚儿别害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一句一句的重复了数十遍,直到她痛的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蠢--萌--分--割--檄- 醒来时,床边空荡荡的。 她摸了摸床,才陡然发现自己不是在狼城,而是在师傅的寝殿里。 她坐起来,抬起自己那条被烧伤的手臂。惊奇的发现,竟然连一点伤疤都没有,可是却有着微微的痛感,手臂有点使不上力气,更令她惊讶的是,手臂上那花一样的东西不见了。 爹爹和她说过那花一样的一点是守宫砂。 她问爹爹那是做什么的,他只笑笑不说话,接着亲亲她,在她呢喃道:“这东西,等你长大,我会帮你去掉它的” 她嘟囔着嘴,还没等爹爹去呢,它就自己不见了,不过也好,省得麻烦爹爹。 ------题外话------ 天呢师傅对我家小砚儿做了什么不懂,可提问,有奖啊: 第七十五章 留在师傅身边好不好? 琯砚从下来,刚穿上鞋,门就被推开了,她抬头原是师傅端着药过来了。 “醒了”百里均匆匆走到床爆托起她的手,责怪到:“不要乱动,胳膊还没好透”她这一副娇弱的身子,被那三味火烧伤后,已昏迷了十多天。 “已经好了呀,师傅看,连疤都没留下”她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百里均敲了一下琯砚的头:“早知道就让你留疤就好了,留疤长记性” 她咯咯笑,又挽起袖子,如脆藕般的胳膊伸到他的眼前:“师傅看,我的守宫砂不见了,是师傅做的吗” 百里均点头,轻轻抬手,桌上放着的汤药飞至手上:“是我做的,把药喝了” 琯砚闻着那草药古古怪怪的味道,摇,嫌弃道:“不喝” 百里均看着她这幅样子是又心疼又好笑。 疼才这么十几天,本来就小的脸,现在又小了一圈,好不容易长大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却又像是回到了刚进山那会。 好笑的自然就是现在她的这副神情,那像个十三岁的小少年了,分明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爹爹究竟是宠你宠到什么地步,才把你保护的如此的天真。 百里均摸着她的头:“乖把药喝了,喝了手臂就有力气了否则师傅这几天就不准你再出去玩了” 琯砚听他这样说,伸过脸痛苦的看了一眼碗里了黑色汤药,再次坚定不移的:“不喝” 百里均拿她没办法,只好拿出师傅的权威:“不喝,我就罚你练一百遍的诛妖剑,再写一百首的古词” 她小眉头皱皱,埋怨的看向百里均。 师傅可真坏,又想想,早知道就装睡好了。 她无奈的接过百里均手上的汤药,了半天,终于喝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任凭他再怎么哄,她也紧闭着嘴,就是不喝。 喝完了药她又想起洞房花烛的事情,她想起那天晚上,师傅亲着亲着,她就睡着了,后来的事她不记得了。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把孩子在她肚子里放好,她摸了摸肚子,再看向百里均。 “师傅,咱们两洞房过了,我是不是快生孩子了” 百里均含笑看了她一眼:“是吧,所以你要乖乖吃药,不吃药小宝宝也会跟着疼的” “小宝宝也会跟着疼”她摸摸肚子,可不能让小宝宝疼了。 她抓着百里均的手臂,亮晶晶的双眸:“师傅,我肚子里有宝宝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练功了啊” 百里均笑的遏不可声,拍了拍她的头:“你可以先休息半个月,以后照常练功,已经误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再耽误下去,怕不是要到是十六七岁才能成仙了” 她点点头:“那好吧,对了师傅”她又想起什么:“柏青师兄到底怎么了,会变成那样,他会不会死” 百里均,眸子冷了一度:“他是被洛潋的手下楚歌弄成这样的,还中了腐虫的毒,这毒只有洛潋才有解药,为师已和郯菇仙子在东海求得一万年海参,暂可保得他的性命,其他的师傅还在想办法,柏青这孩子,即使治好了,也算是废了,再加上他心术不正,竟然还伤了你,落得此下场,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琯砚听着百里均这样说,心里实在不好受。 楚歌,就是那个少年,爹爹的手下,这样说来,又是爹爹干的他怎么可以老是伤害人 她眉头锁的紧,抓着百里均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师傅,徒儿有办法” 百里均只冷笑一下,他当然知道她有办法,若不是还想保柏青一条命,他也不会和她说这样,即使内心深处并不想这么做,甚至想着让琯砚再不踏进狼城一步,可是洛潋始终是她爹,这点是怎么也泯去不了的。 他此刻的心情万分惆怅,抚着她的脸,双眼泛着柔情,轻声道:“师傅和爹爹,琯砚爱谁” 她眨眨眼,回答道:“都爱” “选一个呢” 她脑子转了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在家最爱爹爹,在山上最爱师傅了” 她回答了完后,见百里均的眉头又紧了紧,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已经是竭尽她所能了。 他勉强笑了笑:“那以后徒弟就一直待在山上,离开你爹爹,待在师傅身边好不好” 还没等她回答,一个吻就落在她的唇上,紧接着温柔的亲吻了她的的眉毛,眼睛,一直到下巴才停下来。 她刚要回答“不好”,一声支离破碎的茶具破碎声陷入她的耳际,她与百里均同时回头。 来人是送茶的大师兄,柏洛。 : 第七十六章 师傅和琯砚! 柏洛惊恐万状,看看琯砚,又看看师傅百里均,脸涨红成一团,似是受到了电击一般,整个人都傻眼了。 琯砚此刻还是一身男装,山中本就与世隔绝,山外的事和天界的事,柏洛本就知道的少,他平日里只负责辅助百里均管理山中的大小事宜,其余的事情他也是不太关心的,那日蟠桃盛宴的事情,即墨封口封的严,到现在柏洛都还以为琯砚是个男子,见到师傅在亲琯砚,他能不惶恐吗。 百里均倒是镇定,他看柏洛呆立在那儿不动,只淡淡一句:“愣在那儿干嘛,出去吧” 他说完,衣袖轻拂,碎了一地的茶具便被堆积到一起了,然后就像自己长脚一样,一阵风的退出殿内。 柏洛的嘴角抿了几下,有话不敢说。 柏洛咬咬牙,退出殿里,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师傅一直就是他柏洛的榜样,不近女色,拯救天下,救苦救难的,而如今,原高高在上的师傅,竟然是一个有着断癖之袖的上仙。 他内心充满了无数的愤恨,好似这几百年来的虔心追随,此刻都化成泡沫了。 他先是去了疗养房,替柏青重新上了药,然后又郁郁寡欢的来到了郯菇的房门前,房里的灯还在亮着,他踌躇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敢去,最后一个人来到了后山的碧亭里,做了下来。 湖面的月光照亮了整个碧潭,随处可见有五颜六色的小鱼在里面戏游,看着这些小鱼他便又想起了小师弟琯砚,琯砚最爱这种东西了,乌龟,小鱼,养了两个缸。 原以为他性子纯真,那成想是个不要脸的坯子,一定是他勾引师傅的,本来长相就和女子无两样,师傅一时糊涂了也是正常,连他自己又时候都会请不自禁的把他当成女子,更可恶的就是他还男女通吃,喜欢玄紫,又勾搭师傅,此等妖孽,怎可让他再留在山中一天,多留一天,师傅的危险就更多一些,这种不好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别说师傅的脸面再无,整个己衡山都要跟着被人耻笑。 柏洛现在的心情真是愁的比什么都还愁,他本是一个被遗弃的弃儿,乞讨到八岁,幸得遇见师傅,来到己衡山。 这里就像是他的家,师傅就像是他的家人,师弟师妹们就像是他的兄弟姐妹一样。 现在师傅成了断袖,师妹跟着妖怪跑了,二师弟容颜尽毁,武功全废,小师弟至于琯砚他一点要亲自将他赶出己衡山。 想想他早该看出琯砚与师傅之间的端默师傅何曾那样宠爱过一个徒弟,对徒弟一向比较严厉,即使是玄紫,当初修炼时也是受了不少的惩罚。 而琯砚,何曾见过师傅罚他一下,板子落在身上都是轻的。 现如师傅像是什么也不管似的了,二师弟那样子,他只说了等。 小师妹被魔界楚歌带赚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事情,就随她去吧。” 柏洛狠狠地锤了一下身旁的石柱,又挥剑,一道剑光闪过,一百米外的竹林的前两排,全被砍断,断了的竹子一边倒得压上身后仍矗立的翠竹。 竹叶擦着竹叶,竹竿敲着竹竿,风一扬,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鸟儿们惊吓而受到的叫声,差点就淹没了背后那温暖的声音。 “不高兴了” 柏洛的身子一怔 说话的人正是郯菇,郯菇是仙医,连声音似乎都带上了治愈的效果,那温和软细的声音总让使得每一个燥郁的人内心平静起来。 而这些人当中自然是不包括柏洛的了,他一见她就紧张,今日又偏偏在发火,让她见到了这不好的一面。 郯菇今日淡绿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玉流苏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柏洛转过身,尴尬笑笑,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经意的一瞥,脸又不自觉的红了。 “仙子今天穿的好华丽啊,是有事要出去吗”他问。 郯菇点头:“很久没回天宫看过百花,今日想去见见,本想让你同去的,不过你心情不太好,还是算了吧” 柏洛惊讶万分,愣了愣,让他同去 郯菇再笑笑:“我是仙医,可以治疗人身体上的病,当然也可以治疗你的心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大可以对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开导你的” “不,不是”柏洛现在很想把对话接回到上一段。 “仙子不是说了要去见百花上仙的吗现在不去了吗” 郯菇摇:“不回去了,你要是陪我去了,殿里的大小事谁来管,再加上我这身份,来回跑,若是被抓去了,也只是会给人徒增麻烦” 郯菇以一副玩笑的语气和柏洛说,柏洛当了真,心情更惆怅起来,毕竟,以他现在的本领是绝对不能安全的保护郯菇的,他越发觉得自己没用,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能做什么。 郯菇见他忧郁的表情,紧锁的眉。赶紧就转移了话题。 “跟郯菇姐姐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自从郯菇看出柏洛对她的心意之后,和他说话时总会加个姐姐上去。 柏洛知道她加这称呼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用这两个字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郯菇是几千年修行的上仙,而他则是一个几百年道行的小徒弟,一想到这个,柏洛苦笑了一下,暗淡下去的眼神坠进郯菇的眼中,她微微别开目光,不愿细细深思这眼神中的失落。 她踱步,来到离湖面最近的长雕花镂空椅上做下来。 湖面泛着微光,小鱼儿一群一群的向她这边游来。 柏洛看着郯菇从身上拿出一个金色的小袋子,抽开绳子,从里面倒出一把鱼料放在手上,接着轻轻扬扬的将料子撒到湖里面去。 湖里的鱼儿争抢的欢柏洛只看着郯菇的背影,然后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刚出了亭子就听到郯菇的那平静的和此刻水中的波澜完全相反的声音:“你要知道,我是水鼎,我终究会化鼎湮灭的” 一句话,痛的柏洛几乎心颤。 ------题外话------ 今天的专业课老师让我下次上课别来了然后我笑了哈哈哈又有时间码字了: 第七十七章 不过是个畜生! 化鼎湮灭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而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多么的残忍。 柏洛紧握拳头:“不会的,你不会的,不会”他终究是不愿说出那个字的。 “我知道我没用,但是为了你,这条命,我是早已不把它当成自己的了”柏洛说完,并不期望郯菇会做出回应,只是踏着月光向竹林里走去。 柏洛的背影越来越远,却见郯菇手中的鱼料连着袋子一并掉进湖里。 她用力捂住胸口,全身上下噬骨的疼痛感几乎快要绞碎她的五脏六腑,连带着身体一起破碎。 她痛的几近失声,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染红了池子里的水,刚刚才成群结队向这边挤过来的仙鱼们,一时间被这腥味给吓得四散的游开了。 她瘫倒在地,痛的全身都在抽搐。 这不是第一次了,金鼎之后是木鼎。 金鼎被炼成的那一刻,她的反应比这一次更严重,这次是木鼎在炼了吧。 郯菇本是龙宫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十四岁那年,不听父皇的劝阻与一个异界的魔人相恋了,而后怀下了他的孩子,父皇知道后勃然大怒,举兵进攻他的魔族,还逼着她打掉他的孩子,她自是死也不愿意的,父皇与母后便迷晕了她,灌下她汤药,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她迷晕,送入花轿。 洞房花烛她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身上的人是他,叫着那人相公时,他已鲜血淋漓的闯进来了。 他叫夜华,妖灵阁阁主。 此刻的整个妖灵阁,全被诛杀,除了他一人得以脱身以外,没有侥幸活下来的。 可是他还不知道,他的孩子也没有了。 夜华现在想要的就只是带走他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孩子。 他听到郯菇大婚的消息,不愿相信,却还是着生命危险来了这儿,没有自然好,他的妻子不会背叛他。 若是有,他的妻子也是被逼的,他要带走她。 果然陷阱是早就设好的,新房外,乃至整个东海龙宫外都布满了天兵天将。 夜华亏的还有一个水鼎,否则早就死在他们手下了。 夜华的修为还没到可以驾驭水鼎的程度,水鼎只能护其身,不能助他的功力,他此刻顾不得生死,他只要带走他的女人。 他一路厮杀,负伤累累,终于进了她的新房,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画面映在他的眼中。 满室的旖旎,暖红纱帐,红烛泣血,那娇喘连连的女人,那一声一声的呼唤“相公” 大,覆在女子身上的便是曾经败在他手下的东海龙宫的太子,太子曾被夜华生擒,却因为郯菇的求情而放了他一条生路,而此刻 他容不得细想,只是举剑指向的男人,他要一刀一刀的将的那个男人的凌迟。 的男人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挑衅越发的让他发狂。 小腹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着,那些兵器上竟然都藏着剧毒,每走一步,四肢乃至全身都在绞痛。 怀里的水鼎一点一点的往他身上传着力量,他才能有力气继续向前走。 “宝贝,等一会,相公马上就回来”男人从郯菇的身上抽离。 只见郯菇一声:“相公不要住” 夜华身子一震,那声音分明就是郯菇,不他的郯菇不是这样的,她只爱他,她还怀了他们的孩子,的那人绝对不是她。 他要杀了那两个人,那俩个不要脸的人。 夜华的剑刚靠近床,后面突然的几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他的后背,他来不及去躲,更没力气去躲了,利刃穿过他的后背,刺进他的身体里,搅动了一番,直到他口吐大块鲜血,接着利刃刺破他的胸膛,将他的心割成了两半。 心被划碎的那一刻,他终究是再没了力气,顺着床沿,慢慢的瘫倒下去。 手脚开始变得无力,四肢冰凉,他痛苦的躺在地上滚动,从脚一直到头慢慢的化成原形,人蛇形态不停地交战着,直到变成了一只的青色蟒蛇。 的男人抬起郯菇的上身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身下躺着的他。 郯菇吓得大叫一声:“伞”即使在极度不清醒的状态下她还是对蛇恐惧的极尽发抖,这也是为何他从不敢对她露出真身的原因。 郯菇只知道他是妖,却并不知道他是一条涩外界的流传,包括龙王的口述都说他是一条鲤鱼妖。 此刻的郯菇中了媚毒。 所谓媚毒,便是一颗药丸分成两半,一人先服下一半,另一个人再服下去。 先服者会被身体里的半颗药丸所控制,药丸发出奇异的情香加上的成分,从而使得服用者心神恍惚,难辨真假,只会顺着药丸的牵引去和另一个服药宅夫妻恩爱,床第之欢。 郯菇中了药,此刻在她眼中,东海龙宫三太子便是就是夜华,就是她的相公。 她紧紧抱着太子,又惶恐看了眼地下躺着的蟒蛇。 一瞬间蟒蛇的眼与她那娇红的脸对上。 恨,从哪双蟒蛇漆黑的眼里散发出来。 郯菇越发害怕,头埋进太子的怀里:“相公,相公,我害怕,把它弄住” “怕什么怕,不过就是个肮脏一点的畜生罢了”不屑的笑容挂在龙太子脸上。 “来人呀,找个笼子,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进去,别把夫人给吓到了” 太子话音刚落,几个仆人便匆匆进来了,一看妖怪已化成原型了,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从外面搬了一个大铁笼进来,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大蛇装进笼子里,正要准备搬出去的时候,却听太子说了一声“停把它挪到床对面的那堵墙边上去” “可是”有一个蚌精提出了异议:“可是今天是太子的新婚之夜啊” 龙太子冷哼一声:“你是嫌东海的的生活一成不变,活腻了是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拖过去” “是,太子” 几个手下又花了不少力气,将装有大蛇的笼子拖到墙边上去。 : 第七十八章 碎开的心! 夜华的嘴角还在往外流着血,他的身体盘成一个圈,尽力的将水鼎护在他的身体里面。 一切折磨又在开始。 “你是爱我,还是爱那条煽”龙太子问。 “爱你”郯菇回答。 “哈哈哈哈”龙太子狂笑着:“你这个贱人”他压下去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而后只淡淡道:“从前那么贞洁烈女,如今不还是跟了我”他说着用力的啜住他的唇,动作粗暴。 郯菇下意识的想去躲,龙玉猛地钳住她的下巴: “相公的话都不听了吗,乖,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不计较你和那畜生的事了,说,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啊” “愿意” 冰冷的夜,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冰冷的残破的身子。 灵魂已经在被一点点抽去了,像流沙一样,抓不住,从五指的缝隙慢慢地往下滑落。 “杀了我吧”夜华用蛇语对着盘在身体里的水鼎地道。 水鼎全身散发着水雾竭尽全力的去医疗已奄奄一息的夜华。 夜华的耳边不时传来男女珠联璧合时的兴奋声,他伸出鲜红色的舌头,了自己的胸口处。 明明心都已经碎了,却还是感觉到疼。 孩子她肚子里海怀着他的孩子呢,那孩子现如今是他夜华唯一的希望了,他死了没关系,孩子,孩子得活下来 水鼎通人性,它那肯杀了自己的主人,它只好再用力的传内力给夜华,只可惜夜华只能消化掉微乎其微的内力,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几乎已经死透,毕竟他的心碎了,可是因为水鼎的存在,才让他可以苟延残喘到现在,他一次一次的对水鼎说,不要再浪费力气了,去逃吧,否则终会落到他们手里被驯服的。 水鼎那肯赚死死的待在主人的怀里。 直到天明破晓,水鼎才变得更小,然后往夜华盘成的身体里钻的更深。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夜华警觉抬头,只看到了龙玉手中拿着一瓶雄黄酒,这酒还是龙玉特意向太上老君求得的,药效,可想而知。 龙玉轻轻地只滴了几滴药酒到夜华的身体里去,只见蛇身遇药酒处便开始腐烂,发出烧焦的味道。 夜华已经感知不到疼了,身体和灵魂其实已经分成两个了,可是因为水鼎的存在,他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体。 夜华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龙玉。 龙玉见他的眼神里竟有着浓浓的杀气,不禁耻笑一声:“都这样了,都要发臭了,还想杀我,有意思” 夜华将头低下去,微微的用身体里的余力,慢慢地往口中传输着什么东西。 “怎么不说话,尊严被践踏的感觉怎么样,我和你说过,让你杀了我,你偏不杀,我说过,你不杀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夜华的舌头发出嘶嘶声:“就等你这句话了,杀吧” 龙玉冷冷一笑:“我现在倒是不想杀了你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骑在身上,感觉是不是很刺激,郯菇被你睡了那么多次,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她可是我从小便定下来的未婚妻,我也那么爱她,都是你”他说着更愤怒了,半瓶的雄黄都悉数洒在夜华身上,半个蛇身都已经烂了,红色的肉翻了出来,紧接着又被烧焦了,整个屋子立马传来了难闻的气味。 “怎么不出声”龙玉用力踢了踢笼子:“昨晚她叫破了喉咙,你也跟着累了啊” 龙玉话音刚落,只见夜华抬头的双眼里,充满了杀气:“让我见她” 龙玉冷笑:“她那么怕涩怕是不敢见你” “那这么说,你是不想知道水鼎被我藏在哪儿了吗”夜华的声音亦似冷成冰窟。 天界这次名义诛妖,实则只是为了夺鼎。 东海龙王和东海太子又向来野心大,早想着要独占水鼎了,东海这几年的风头几乎快被西海抢光了,若是得了水鼎,一方面巩固了东海在四海之首的位置,另一方面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存得水鼎,天界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了,想必他龙玉以后再怎么兴风作浪,也是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的了。 龙玉权衡了一番,答应了他这个要求,却在返回大时,了很久也没过来。 因为他正在一遍一遍的跟着郯菇说了很久,一遍一遍的叮嘱着她,不许叫他的名字,要叫他相公。 蛇被关在笼子里,不会出来伤害人的。 一紧一慢的脚步声传来,当夜华抬起头看了一眼郯菇后,郯菇就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转过头死死的拉住龙玉的胳膊:“相公,这大蛇太可怕,你把它弄出去吧” “好好好弄赚弄赚要不”龙玉的脸上透出一抹奸诈的笑:“夫人我们把这蛇杀了好不好,这种妖孽放出去也是害人蛇胆能治百病,你刚刚掉了孩子,正是需要补补身子的时候” 杀了杀了 想起这两个字郯菇更是全身发抖,这个水鼎,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无法完全控制住它,一旦其他的鼎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它便将这一腔愤怒全都发泄到她身上,每次都让她痛不欲身。 水鼎疗天下,唯独不肯疗她,与她血肉相容,既不让她死。也不让她活的舒服,它这是在给它的主人报仇。 “折磨我吧”她躺在地上有其无力道:“都是我活该,是我活该” 她说完这些,体内的鼎力又在横冲直撞,直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了位置,她虽痛苦,却又觉得像是的到了解脱,这次的水鼎恐怕是要真的要置她与死地了吧,这样也好,她一死,百里上仙便可以不用顾虑的将他炼化成鼎,便可以协助他对抗魔界了。 郯菇想着这个,一只手慢慢地移到另一只手腕上,手腕上系着一根红色的同心结玉制手链,那是夜华花了好一段时间给她做的。 : 第七十九章 郯菇中药! 他那么笨手笨脚,这么一根简单的链子,别人花一刻钟便有模有样的学着样板做好了,他却整整花了半个月才让她带到手上的。 她记得当时她嫌弃他手拙,他还万分委屈的搂着她的腰,说:“这绳子老不听话,穿上玉珠又掉下来,系上带子又散开,用了法术它还断了,没办法,我只好下山拜了一个手艺师傅,教了我半个月我才做好这个的” 回忆渐渐陇上心头,偏偏水鼎也能感受到她的回忆,一时间折磨的她更深了。 大口的血吐出来,身体卷缩成一团,心脏处,有股力量每隔一段时间便来狠狠地撞她一次,每撞一次,她便要喷出鲜血,心脏也痛的几乎快要不能跳了,终于在她的心脏快要顶受不住压力崩裂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郯菇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恍惚间听到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很快她便落入到了一个人的怀中,他贴在那人的怀里都感觉不到暖,凉的她都想哭,可是又没力气哭,她只能静静地贴在那个人的胸膛里,听着他紊乱的心跳。 她听到了门被踢开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背上一软,她被放在了一张的大。 “你等着我,我去找师傅来” 她下意思便伸手去抓,但是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她气馁的放下手,两手却又被另一双大一些的手握住,紧紧的。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句古怪的暗哑声:“别走不要离开我” “你受伤了,我去叫师傅过来” “别”她微微眯开眼,看到了柏洛那一脸担心,双颊通红的样子不禁让她心中一动。 见他还是要去找师傅的样子,她只好骗他:“我是仙医,我自己便会治疗自己,水鼎在我身体里,它会保护我的” 柏洛只楞的“嗯”了一声,然后用袖子擦去郯菇嘴角上的血迹。 “我才去竹林的一会时间,你怎么就会伤成这样,山中戒备森严,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进来的也不会这样毫无动静就伤人的,你究竟”其实在柏洛当时的视角看来郯菇分明就是在自残,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光从身体里面往外顶,直到他靠近,她身体里破坏的力量才戛然而止的。 郯菇努力笑笑,身体里竟又开始发起功来,不过这不是伤害她的,而是那水鼎竟然在为她疗伤。 很快她胸口处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连身上的体温都慢慢地回复过来,渐渐地她发现,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开始发热,发烫,她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发烧了。 水鼎疗天下,它的鼎身里藏着大千世界里各种珍奇的草药,一瞬间给她配置处一副,多简单。 让她受用更简单了,甚至都不用她亲口服下的,便已经了她的身体。 她苦笑,身体里的异样感更重,她是经历过人事的人,中了这种药,自然比琯砚当年中药时更难受好几倍了。 她猛地放开柏洛的手,冷声道:“你出去吧” “我留下来照顾你”今晚任凭她赶他赚他也是不会走的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紧紧揪着床单,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而叫出声来。 “你很难受吗”柏洛担忧的问她,犹豫了一下,手心还是放上了她的额头。 “好烫”他惊呼:“你等我,我去拿药来给你” 刚起身,手就被郯菇给一把抓住,郯菇的手很纤细,,柏洛的心咯噔一动,接着又反手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别住”她气若游丝,看着柏洛,眼前晃过一道虚影:“华”她轻声唤道。 柏洛的手臂一僵:“仙子是在叫谁,我是柏洛,不是你叫的人” “别住”郯菇又叫了一遍,另一只手已经在自行的解身上的衣服了,上身的薄纱轻衣被她轻轻一扯便露出了半边的香肩。 柏洛见此,一惊,赶忙伸出手去,要将郯菇扯下的衣服再扯上去,刚才弯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到,他刚要回头看是谁将他推到的,脖子还没动,就被郯菇的一双玉臂给勾住了。 “别赚求求你了”郯菇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流出了两行热泪。 柏洛见她这样,赶紧不动。 “仙仙子你你究竟怎么了” “要我”郯菇不等他回答,唇瓣就已经落在了柏洛的唇上,柏洛惊呆,睁大双眼,心如鼓擂。 待他反应过来时,郯菇的舌尖已经带着他的舌纠缠起来,柏青向来不近女色,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吻,他回应的笨拙却热烈,完全忘了身下这个人的身份了,他现在只是想要她,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将她搅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水鼎在郯菇的体内加重了药性,现在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想不起来,蒙蔽了双眼。 她伸出手,用力的撕开柏洛胸前的衣裳,抽开他的腰带,露出他结实的腹肌,一阵男性特有的味道扑过来,她身体更是一触即发。 而此刻的柏洛,仍在她的唇上纠缠着,似乎不明白她身体里的渴求。 “要我”乘着接吻的空隙,她含含糊糊的说出这句话,口中吐出来的香兰似乎是比这房间里的气温要高上好几个度,吹过柏洛的脖子,弄的他也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气。 郯菇拿着柏洛的手,从她的脖子上一直向下划,慢慢的感受着她身体里与美妙,柏洛傻眼了,若说郯菇刚刚说的话是胡话,那个吻也是因为神志不清,那么现在她又是在干吗。 郯菇的口中发出娇咛声,另一只手探向柏洛的某处。 接触的一瞬,柏洛的忍不住的发出声。 很快他又清醒过来,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他一把逮过郯菇的手,喉咙沙哑道:“上仙,你。” “我爱你”郯菇的体力完全恢复了过来,她一个翻身,将柏洛压在了身下,开始扯他的下衣。 : 第八十章 挖出他的心脏! 柏洛一愣,她,爱他 他的呼吸比原先更浓重了几倍:“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一连说了好几遍,直到纤腰被他往下一拉,唇被封住。 天旋地转的吻在这透着明灯的夜里,旖旎,沉沦。 深爱在这黑夜里,开着罪孽的花。 “我的心脏,你要,我就给你”夜华奄奄一息的回答,眼神里的伤,让郯菇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们的孩子,还好吗”他嘴角的血迹有发黑的迹象,油尽灯枯的前兆。 “哈哈哈”龙玉大笑,一把搂过郯菇的肩膀,在郯菇的肚子上抚摸着:“孩子没了没关系,我们还年轻,只可惜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倒是让为夫挺遗憾的。” 郯菇的脸上慢慢地浮出愁云,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父皇,母后,可真是狠心。 “幸好,我还能在你身薄”郯菇说着,执起龙玉的手:“相公,我永远都不会再与你分开了” 龙玉自然明白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可他却把这话当做是说个他听的。 “那是当然,难不成,你还想和这条蛇在一起” “你又在胡说”她伸过手,娇咛的打在龙玉的肩上。 “娘子不喜欢涩喜欢相公是不是那娘子就亲手杀了我这涩取出他的心肝,蛇胆” 郯菇吓了一跳:“你又在胡说什么,我不敢”虽然她害怕涩但是也不要置他与死地的啊,这条蛇如此,想必也是修行了多年,是有着灵性的动物,她刚想要替他求情,就见龙玉将桌上的剩下的半瓶雄黄酒递到她手上。 “倒吧娘子”龙玉说话的口气强硬,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郯菇秀眉一锁,接过龙玉手中的酒。 以前的他是不会逼她做她任何不想做的事,难到是因为孩子掉了的原因,他不高兴了。 脾气变的不好,无端端放了一条大蛇在这儿,更不准她出这个房间。 她想着这些,龙玉的手,不知何时又抚上她的脸,一阵香传来,她的脑子有些晕眩 “听我的话,听我的话,去,快去” 此刻因为药效的原因,龙玉的话更多的像是咒语一样,而郯菇则是中了咒的人,情不自禁的服从发咒者的安排,低头,拔开了酒瓶的木塞,转过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蛇。 夜华此刻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他气息微弱,一双眼始终盯在郯菇的脸和肚子上。 “孩子不是我的”他闭上眼睛,又吃力的睁开。 “孩子是我和我相公的,怎么会是你的,你是一条伞”郯菇的脚步梦游般不受她的控制,一步一步的向笼子逼的更近。 雄黄酒又撒了一地,每落一滴到夜华的身上,就“滋”的一声,待到瓶子空的时候,郯菇才猛地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瓶,再惊讶的身下几乎快被烧烂的青蛇。 夜华那空洞幽暗的眼里,泛着无尽的恨与悲哀。 “郯菇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忘了吗”他的声音因虚弱断断续续,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境地。 郯菇惊的身子一抖,酒瓶“砰”地一声落到地上,焦味再次弥漫开,她恐惧的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怕什么”龙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一把锋利的匕首晃过她的眼前。 “去,用这把刀,隔断他的喉咙,挖出他的心脏,取出他的蛇胆,给我快去” 异香鬼魅,锁魂咒。 郯菇手中拿着匕首,脑子里却炸开了。 那条蛇说的话,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夜华说的话。 她回头忐忑不安的看了眼龙玉。 龙玉啐了一声:“麻烦”他几步走过去,拿着药丸的手再在郯眼前挥了挥,再次命令道:“去杀了他,我就彻底原谅你,从此以后我们夫妻恩爱,连理不分” 不分不分 郯菇握着刀刃的手开始。 龙玉已走上前去,打开笼子的锁,金属碰撞的声音,嘎吱一声的开笼声,声声都让郯菇心悸。 “呵呵”龙玉冷笑着,用一把小刀抵着夜华的头顶。 “我是很想划开你的脑子,看着你的脑浆突的一下喷出来,可是,要是我了断了你多没意思,让她来,让你”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越发残忍:“让我夫人,郯菇,亲自来了断了你”随后,他的声音压的更低,用低到只有夜华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是爱她吗不是想和她一起去死吗,她不想死,只好杀了你了”锋刃轻扫,夜华头顶的皮被划开,血成一股从头顶上弥漫开来,缓缓而下,直到落进他的眼睛,遮住了他的视犀夜华微微的张开嘴对龙玉说: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龙玉轻蔑一笑,转而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郯菇,脸色一变:“你怎么还站在哪儿,快过来” 郯菇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没想通时,脑子里又混沌了,她慢慢走过去,手中的刀越握越紧。 龙玉转回头,再将耳朵贴近夜华:“畜生,你要说什么,快说,最后一句话了” 夜华喉咙处颤了颤,灵气全集中到喉腔,轻吐着气:“我说我要你死” 还没等龙玉反应过来,夜华全身的灵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他的三魂七魄全部从身体里窜出来,猛底从龙玉的耳朵里钻进去,一瞬间便与龙玉的魂魄搅在了一起。 “啊” 灵魂被扭住,龙玉痛苦大喊,头疼欲裂开,整个身体开始抽搐不已。 “你怎么啦”郯菇觉醒,手中的刀“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还没等她靠近龙玉,龙玉就抱着头,从他伸出的手边滚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我让你杀了他” 龙玉痛苦不堪的大吼大叫着,身体上慢慢的显现出龙鳞,他拼命运功将它压回去。 “快去”他愤怒大吼,双目四周青筋暴起。“快挖出他的心脏和蛇胆给我,否则我会死,快” 郯菇吓了一跳,赶紧捡起地上的刀,几步便走到笼前,弯腰 : 第八十一章 挖了他的心! “撕拉”一声划破肉与头骨的声音后,血飞溅出来,染红了她的双眼。 她想起那年四月阳春,山踯躅又名杜鹃花开满了妖灵阁的后山上,夜华带着她去了哪儿。 她生凤穿牡丹,雍容华贵。 夜华则偏偏痴恋上这随处可见的普通花儿。 她不解,问他为何,他只笑笑,曰:“古有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知道为何它会哀鸣吗” 夜华的问题想当然的难住了她。 郯菇,曾几何时的她性子也不像现如今这样温婉,更显得颇有些的架势。 她,西海龙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便被一众叔伯哥哥们宠大,在夜华面前也是气势临人的。 “本公主不知道,我要回去了,不喜欢这种花,还不如西海的红珊瑚长的好看,就你这穷酸小子看的上这东西” 夜华也不恼,只是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暧昧的声音响在她耳焙“看今晚,相公怎么罚你” 。 她挖出他的蛇胆,取出他分成两半的心脏,着捧在她手心上。 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慢慢的滑进她的衣服里,冰凉冰凉的。 “哈哈哈哈”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响起。 龙玉身体里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果真挖出来了我的心,你好残忍啊” “啊”龙玉痛苦大叫着:“快,快把蛇胆吞下去,吃了他的蛇胆,咬碎他的心”他说完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相公不要逼我”郯菇连连向后退着。 被折磨到几乎疯狂的龙玉,拿起刀,一到一刀的往自己胸口上扎:“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肮脏的蛇妖快从本太子的身上滚出来”渐渐地龙玉身上的龙鳞再也遮不住了,金色的鳞片发着耀眼的光,郯菇的眼前几乎一黑,虚晃着步子:“龙,龙,龙玉”她认得龙玉的真身。 “你这个贱人,快,快毁了那蛇胆,毁了蛇胆他就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郯菇当发觉自己嫁的人不是夜华而是龙玉之后,只觉天旋地暗,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想听见,恍惚中,她还感觉到手心一片温热,低头见手中仍捧着心脏与蛇胆,她赶紧往地上一扔,紧接着疯了一般的往外跑,手才刚碰到门闩上就听到身后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一瞬间揪的她的心脏都要撕开了。 “古有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杜鹃哀鸣是因为它失去心爱的配偶,你失去了龙玉是否会伤心” 郯菇的整个背脊都已僵硬,僵硬成一团,怎么动不了,就连回头,此刻却都已不会了。 “我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只是为了水鼎而已,我以为将心掏出来,放于你手上,你便会真心待我,可是心胆都已经被你挖出了,你却将他们扔在地上,践踏”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郯菇在心里呐喊着,张开嘴,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只是发出几声古怪的哽咽声 “我曾想过生要与你一起生,死也要与你你一起死,可是现在却想让你好好活着,呵呵”夜华冷笑,伴随着一声的倒地声,房间里一切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郯菇此时已泪流满面,她转过头,看到地上躺着的龙玉真身,肚子已被破开,心脏也露了出来,血液一股一股。一波接一波的向她脚边涌了过来。 她再转过头,看向笼子里被开肠破肚的涩蛇的眼睛对着她站着的方向看着一动不动。 “夜华”她哭着叫喊他的名字:“夜华,夜华” 身体被贯穿,一阵灼伤的剧痛淹没掉她所有的声音。 木鼎与她合二为一 。 手被握紧 “你在叫谁,夜华是谁”冷冽的声音刮过她的耳边。 她身子发抖,睁开眼,瞧见了那张熟悉大的脸。 “你在叫谁” 男人赤着上身,从坐起,后背处鲜明的指甲印落在郯菇的眼里。 她先是惊慌,再到手足无措,她想伸过手去抚摸一下他的伤口,手还没触到她的身体,便又闪电般的收了回来。 “你后悔了”柏洛冷着声音问她,只是那眼里却找不到丝毫冰冷,只有热烈的苛求与。 郯菇没应他,却在下一刻钟,承受不住内心的罪恶感,将头埋进被子里崩溃大哭起来。 柏洛此刻的的心情,像是小时候乞讨时要到了帖,刚才了一口,尝到了甜的味道,却又在猝不及防中,被别的伙伴抢赚那种满足与失落常常弄得人在瞬间无所适从。 “你就这样后悔” 柏洛说着伸出双手,将郯菇从被子里拉出来。 郯菇哽咽着,只流着泪,再不看他一眼。 “你赚你赚别出现再我面前了” “为什么”柏洛难以接受,顿了顿,他想那个名字,心抽搐了一下,却仍是紧紧的抓着郯菇的手腕:“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些,你若将我当成他,就一直当成他,我心甘情愿” “我在乎”她泣不成声:“这一世,我终究是弄脏了你,我弄脏了你” : 第八十二章 我喜欢叫爹爹! 这几日琯砚每日都想着要回狼城,无奈师傅说得对,不肯好好吃药,手臂总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心里又急着柏青师兄的伤,所以一连向百里均编了好多个理由。 想娘亲了呀,要回家 想大宝了,想去枫都玩玩 想即墨爹爹了,想去天宫转转。 可是师傅总是一心一意的研制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泥土色的膏药,然后头也不抬的拒绝她:“手臂上的伤没好,那都别想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若闲着无聊,就去勤加练习诛妖剑” 琯砚小脸皱了皱,这次是真不高兴了,她除了想要给二师兄拿解药之外,她更想见到洛潋了。 她好想爹爹,想的都讨厌师傅了,讨厌师傅总是不准她离山。 她手持着剑,来到后山。 无聊的砍了几根竹子,踩踏了一小片的青草,喂饱了一池子的小鱼,然后御剑飞到天上,追逐着小鸟。 就这样一直玩到傍晚,艳红如血的夕阳弥漫在整个天空,她伸出手,眼疾手快,抓住一只小鸟,然后在手上捏捏,小鸟不高兴的叫了几声后,她才赶紧放开手,刚见到小鸟飞赚她低头,又看到郯菇站在碧谭前,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挥着宽大的袖袍,洒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姐姐”好久没见到了郯菇姐姐了,她想着这个,赶紧御剑,往下飞。 刚落稳,她就几大步跑到郯菇身爆抱着她的手臂,黏人的贴上去:“姐姐在玩什么啊,带上我好不好” 郯菇低头看了一眼她,微笑,柔声细语道:“姐姐不是在玩,姐姐是在救这些小鱼,你鱼饵喂多了,会撑死它们的” 听郯菇这样说,琯砚才抬眼看向池子里的鱼,果真,一个个吃的小肚子圆鼓鼓饱嚢囊的,都快漂起来了。 琯砚敲敲脑袋:“姐姐,砚儿倒是忘了,小鱼不能吃的太饱” 琯砚说完,见郯菇只微笑,不说话,她又想了想,又问道她:“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师姐去哪儿了,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她问师傅师傅不跟她说,她问师兄,师兄完全就不理她就罢了,态度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变的很凶,凶的琯砚都不敢和他说话了。 郯菇仍是淡漠的表情,看着池子里已有了生机的鱼后,收回施术的手,然后将手放到琯砚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吹弹可破的肌,柔嫩的郯菇都不敢大一点的力去抚摸。 难得扬起嘴角:“真可爱”郯菇说着又摸了摸她的头:“乖去找你师傅去” 垂首,不经意的一撇间,翠竹林后,失落的一抹神情,又在不经意间割碎了郯菇的心,水鼎又在折磨她了 郯菇捂着胸口,咬牙忍者痛。 琯砚见她神色看起来不对,赶紧开口问她:“姐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郯菇转身,细眉紧拧:“快走吧,姐姐想一个人待一会” 琯砚本想着等着郯菇说出师姐的下落,可是,见她像是不再愿意和自己多说了,只好悻悻点头,道别。 她御剑,站稳,再飞到天上,转头看一眼的时候,却见到林子里出来了一个人,正要看清时,手臂突然一紧。她慌张甩臂,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沉稳的怀抱。 一抹紫映在眼中,她缓过神小脸扬起笑,赶忙抬头唤他:“爹爹您怎么来了” 洛潋只是轻笑,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这几日总是唤狼牙,扰得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好过来看看你了”洛潋这话说的像是被迫的一样,实则上是他想她,想的办事都失神了。 “砚儿妨碍您办正事了,对不起您,可是我是真的想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唤狼牙的”她天真的表情对着他。 洛潋轻勾薄唇,俯身,深邃的眸凝着琯砚的双目,温声道:“有多想” 琯砚想了想不知如何表达,只好伸过小脸,轻轻的吻覆在洛潋的唇上,愣了愣,又在洛潋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才罢了。 洛潋忍不住的笑,小人儿的吻都是甜的,让他怎么吻也吻不够。 他低头又在她的唇上纠缠了一番,细细索索的吻将她的脸亲了一个够。 琯砚被他逗弄的咯咯笑,纤细的手臂环住洛潋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蹭蹭。 “您一会就走了吗”她问他。 “舍不得我”洛潋轻轻解开她头顶上的束发的丝带,三千青丝垂泄而下,他嗅着她秀发的芳香,拇指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低声道:“说你爱我” 琯砚愣了愣,还试乖道:“我爱您” 洛潋:“错了,应该说,我爱洛潋”他的眼泛着深情与狼尊从不轻易示人的。 琯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不悦;“您为何总是让我叫你名字,可是砚儿不喜欢叫名字,砚儿不喜欢叫那个,随意称呼长辈名字的都不是好孩子” 洛潋喉咙处动了两下,脸上看不出是生气呢,还是高兴。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抬起她的下巴,对准她的唇狠狠地啜了下去。 琯砚吃痛,闷哼一声,小脸一皱。 只听洛潋低声道:“这是惩罚,罚你不乖” 他吻的极其深入,身下的小人都要在这暴风骤雨般的吻下软成一滩春水。 待吻结束,琯砚的小脸红成一团,趴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快说,我爱洛潋”洛潋别过她的小脸,再次要求道。 她半天不语,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眸似明月,喧腾这这颗狼的心。 “就说一次好不好”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开始哄她。 “我想听砚儿这样说” 他想听她这样说,他想听 琯砚脑子里转着洛潋的话,想讨他开心,可是嘴巴却像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她看着洛潋的眼渐渐地暗了下来,她知道他不高兴了,她不想让他不高兴。 她伸出两只小手,放在洛潋的双颊上,然后细细抚摸着,就像他每次抚摸她一样。 : 第八十三章 嘴都亲肿了! “爹爹不要不高兴,琯砚最爱你了,就像爱小宝宝一样的爱你” 她说完又拿起洛潋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再次重申到:“砚儿会像爱宝宝一样爱爹爹的” “什么宝宝”洛潋摸着她的肚子,只感觉到这小丫头最近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身子比原先更轻了一些,还有,他握住她的手腕,眉头一蹙,这仙力,完全就没变化啊,分毫未长。 琯砚想起师傅几天前对她的嘱托,说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了,她赶紧转移话题,这是正事。 “爹爹,砚儿想要腐虫的解药,您能给我一颗吗” “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完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砚儿要这个做什么” 她不敢对他讲,这是用来救二师兄的,因为爹爹在这个山中似乎除了即墨以外没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就是想要,爹爹舍不得”她鬼灵精怪的笑着。 洛潋的唇边的笑意也加深了,不过就是一颗药丸,他怎么会舍不得,不过他的砚儿倒是坏了起来,竟学会对他用起激将法来。 他伸出手,手心里很快便凝出一颗灰色的药丸,用琯砚的话来说就是泥土色。 琯砚刚要伸手去拿,洛潋却又将手心给合起来了,她扑了一个空,眉头皱皱,小手轻轻地拍打在洛潋的拳头上喃喃道:“这是琯砚爹爹的手,爹爹的手不听话,不听话就要挨罚,哈哈我现在要来惩罚你了”她话音刚落,便低头轻轻咬住了洛潋的手,见他还不放,她又加重了咬的力度,终于洛潋放开了手,还没等琯砚伸手去拿药丸,下巴就已经被扣住了: 他的眼里泛着爱火:“我想忍着来着,可是你一直撩拨我,砚儿说,我该如何是好” 撩拨 撩拨是什么,她小脑袋瓜子想了半天想不出,刚要开口问他,唇又被封住了。 潺潺溪水波浪滔滔嘴唇红肿脑袋晕眩 琯砚回殿里的时候见到师傅不在,才敢将手拿开,然后四处翻找药膏。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粗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撩拨,撩拨又是什么,她又得去找师傅问问了。 她手上还拿着腐虫的解药,此刻不知道该怎么交出去才好,给师傅师傅一定会问她这是从哪儿来的,给大师兄算了,大师兄最近根本就不理她。 自己直接送给二师兄她这次使劲摇了,连受伤的手臂都跟着不满的阵痛了起来。 不敢不敢 二师兄太可怕了,再放火烧她怎么办。 她摸了摸肚子,无奈道:“小宝宝,娘亲该怎么办” 然后肚子迅速回应了她,咕咕的响了几声,提醒她,该用晚膳了。 她在唇上涂了点消肿的药膏后,又捂着嘴出去,刚出了大殿门便撞上了即墨上仙。 即墨今天一身戎装铠甲,刚上了战场,灭了一小片的妖域。 心情正好,正要来找师兄邀功,还没进门便见琯砚捂着嘴出来。 “即墨上仙”她见到他眼睛一亮,瞬间放下所有戒备,拿开手,小跑他身边。 抬头,高兴道:“即墨爹爹回来太好了” “好好好”此刻的即墨神情有些呆滞,看着琯砚红肿的唇,再看看身后的百里殿。 “你你师傅干的” 琯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师傅干的,只忙着将手里面的解药塞到即墨手里,然后催促道:“快,拿着这个解药去给二师兄柏青服下,这个能救他” 即墨甩开他的手,药丸掉到地上,滚了老远。 即墨咬牙,声音气的都在颤了,抓住她的胳膊,愤怒道: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想气死你爹啊” 她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即墨上仙会发这么大的火,待反应过来后,她用力挣脱掉他的手:“我没不听话,你把药弄丢了,我就只有这一颗,坏了,你找爹爹去要去啊” 她的嘴现在还在疼呢 “嘴都亲肿了,你再跟你师傅这样下去了,我马上就回去告诉你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她突然明白过来即墨的意思,赶忙解释道:“这不是是师傅亲的,是爹爹,是爹爹亲的” “是你爹干的”即墨的语气软了一个度,放开她的胳膊。 琯砚紧张回头,再看了一眼地方躺着的药,刚要转身去捡,突然的,迎面走来一只花猫。 花猫走到药丸下,嗅了嗅,“喵呜”了一声。 琯砚看着猫,猫看着她,喵喵示好。 “乖猫,乖猫,别动别动”她赶紧哄那只小猫咪。 “这干吗用的”此刻的即墨才把眼光转回到这药丸上的。 “这”还没说完呢,只见花猫向前一步,伸出舌头了药丸。 琯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动都不敢动。 “别别别小猫,我有鱼,给你吃鱼好吧” 这只猫向来觊觎琯砚鱼缸里的的那几只鱼很久了,听她这样说,不禁兴奋的“喵呜,喵呜”叫个不停,意思就是同意不吃药吃鱼啦 琯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后面的即墨不耐烦大吼道:“一只猫而已嘛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直接扔住” 话音刚落,花猫耳朵飞速一动,灵性十足。 伸过头一口将药吃进嘴里,下一秒以风驰电掣之势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只剩一地落叶残风。 琯砚见药没了,先是愣了愣,随后伤心大哭起来:“都是你干的药没啦怎么办,呜呜呜” 哭声引来了刚刚从柏青房里出来的百里均。 他费了好久时间,与郯菇翻遍了这仙界上万年的医书,终于制出了一种可以治愈腐虫的解药。 只是这解药药效比较慢,断断续续得服用半年,比不得洛潋的解药来的迅速有用。 百里均看见琯砚伤心的在哭,即墨一脸尴尬的站在哪儿安慰她:“那个,那个上仙不适意的别哭了” “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怎么了”百里均疾步走过去,三步并两步。 琯砚一见师傅来了,遂停了哭声。 : 第八十四章 爹爹打我! 即墨一见到百里均来了,邀功请赏的心再没了,脚底抹油就要跑。 剑还没腾起来,领子已经被抓住了。 “你怎么她了”百里均的声音有些冷,待再看到琯砚嘴上的伤时,眸子都冷了,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凝住了。 “怎么回事”他看着琯砚问。 琯砚还在生即墨的气,遂抬手指了即墨,气呼呼道:“他干的” 即墨吓的半死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百里均的牙齿已咬的咯咯作响。 琯砚见势不对,此刻才想起唇上的伤,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再想起百花仙子的话,除了你相公谁都不可以亲你。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错的究竟是爹爹的那一句,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可以亲你。 还是错的是百花仙子说的,除了你相公,谁都不可以亲你。 她有些迷茫,混淆,甚至有些慌乱的搞不清,到底谁说得是对的,谁说得又是错的。 爹爹亲她,如果是错的,她该怎么办,拒绝他不可以 可是师傅又会不高兴。 师傅又是她相公,嫁了人之后,是要听相公的还是爹爹的。 她不想让师傅不高兴,更不想让她最爱的爹爹不高兴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越想越烦躁,最后竟用手使劲的拍着头,红着眼睛大骂自己:“你怎么这么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想不通” 她这一骂一打倒是吓到了百里均和即墨。 百里均的手一松,即墨赶紧逃脱出来,连连向琯砚身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 “师兄真不是我干的,我刚一回来,见她手中拿着什么药让我拿给柏青,我不小心将药给碰到地下,然后被一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猫给吃掉了,然后她就一直在哭”即墨连连解释道。 百里均不看他,只是凝着琯砚。 给柏青的药,莫非她回去找洛潋要了解药。 可是他下午才见着了她,这么短的时间,去都不可能,更别说来回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洛潋他来了这里,一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百里均眉头不觉紧蹙。 伸过手轻轻抚摸着琯砚嘴上的伤:“告诉师傅,这是怎么弄的”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回头求助的看了看即墨。 即墨两眼瞄着远方,眼不见为净 琯砚无奈,又转回头,琢磨了半天,低声道:“被打的” 噗 即墨已在踉跄。 “打”百里均惊讶:“谁打的”语气里已是满满的隐忍的怒意。 她又垂首,低声道:“是爹爹打的” 洛潋 “你爹爹为什么打你”一向以为他是将她宠到天上去的,谁知道打起来的时候下手这么狠,百里均的眸子已泛出点点猩红。 “爹爹说我不听话就打我了”说完她又赶紧抓住百里均的衣袖,连忙说道:“我爹爹很爱我,我要是听话的话,他就不会打我,师傅不要生气,爹爹打我是为了我好” 旁观的即墨已经快受不了了。 洛潋冤啊无缘无故就背上个打女儿的罪名。 从小到大洛潋便只打过她一次,那次他是真气急了,恨铁不成钢。 他看着琯砚竟然将鲜血淋漓的生肉往嘴里塞,整张嘴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 他实在是忍不住怒火,才打了她,之后追悔莫及,后悔了十几年。 后来她犯了错,再生气,他都不会碰她一下,责怪都没有 哪像百里均整日板子板子的伺候着。 百里均以为琯砚是因为问洛潋索要解药,惹怒了洛潋,所以才会挨打的,顿时心疼不已,对着她的唇,摸了又摸,愧疚道: “都是师傅不好师傅没有保护好砚儿” 砚儿 什么时候称呼从徒儿变成砚儿了,即墨此刻只觉得脑袋痛。 琯砚不知百里均认得是那门子的错,只是仍低声道:“师傅,我爹爹很好,他对我很好” 知道很好还胡说,现在的即墨气恼的恨不得替洛潋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果真女大不中留,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啥杏子跑到墙外面去了,说的就是她。 听琯砚这样说,百里均的眉头蹙的更紧,抚着唇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了: “究竟哪儿好他能给你的师傅都能给”百里均凝着她,越凝越深,琯砚还陷在矛盾之中,并没有察觉百里均的表情。 即墨看着百里均的眼神,真是有种跳天河的冲动,不行,这两人必须得分开。 百里均凝着她的红唇,良久,俯身,脸与琯砚离得很紧。 琯砚感受到师傅鼻尖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气息,眼看着他的唇快要贴上来时,琯砚迅速伸出小手,挡住了百里均的吻,嘴上小声说道:“师傅不要疼” “好”百里均楞的答道。 即墨此刻没头没脑的又来了一句:“琯砚最近的修行进行的如何,上仙怎么感觉你现在和上次上仙见到时的修为还差不多呢,再这样下去你怕不是要老了才能成仙,难不成是你师傅不肯好好教你” 即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均只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的确,他相公的责任是尽上了,可是这师傅,他就越做越不像了,这个小徒弟,他只想宠着,放在自己的身边护着,可是她始终是凡体,加上资质差,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的去修仙才可以,她什么都不懂就算了,连他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也跟着糊涂起来。 即墨猜到了百里均的想法,随即再说道:“山中尚有规矩,在山中两年修炼宅便要独自一人下凡历练一次,完成掌门交代的一个任务,只有完成任务及格宅才可以继续留下来修仙,而琯砚来山中已两年有余,师兄是想护短免了她这一劫吗” 百里均从未想过要免,只是总想着迟一点,等她的修为再高一点,等她的诛妖剑完全学会了,他就这样等着,纵着,纵到现在,她的修为还是停在原地。 : 第八十五章 爹爹爱姐姐! 即墨再说道“师兄你这样下去不行,要不从今以后,琯砚的法术由你来传授,剩下时间就让她跟着我吧我反正一天到晚的都闲着,比不上师兄日理万机的” 百里均此刻看向即墨的眼神已带着丝丝寒意了。 “她是我的徒弟,为何要跟着你”百里均的语气冷硬。 即墨知道他要发火了,随即不敢再多言,只是非常不高兴的把目光投到了琯砚身上,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琯砚大声的不满的朝即墨说道:“我不要跟着你,我要跟着师傅” “那你是要你师傅还是要你爹”即墨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琯砚楞了楞,想了想,把头转过去不再说话。 “那你是又想要你师傅又想要你爹了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即墨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琯砚使劲,眸中竟泛出泪光:“爹爹能有我和姐姐,为什么我就不能再有一个师傅呢” “姐姐什么姐姐”即墨疑惑,在琯砚口中任何年纪比她大的都是她姐姐,他实在无法分清。 “就是姐姐,漂亮的姐姐,爹爹更爱她,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更爱我的师傅”琯砚说着噙满泪水的眼眶再容不下那么多的泪,一落下来便波涛汹涌不可抑制。 即墨被她哭的一头雾水,刚要再问,只听百里均冷声斥道:“你闭嘴” 即墨赶紧缄了口。 琯砚一整日心情都不好,有药被猫偷吃了的原因,有即墨那一番话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就是她想不通那个姐姐究竟是谁,漂亮姐姐和爹爹做着夫妻做的事情,那么她就应该是爹爹的妻子了,是爹爹的妻子,就是她的娘亲。可是爹爹为何从不跟她说起她呢。难道是是因为姐姐疯了,可是之前没疯的时候爹爹也不和她说呀,爹爹为什么要瞒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气恼的一遍又一遍用狼牙敲着桌子。 “什么为什么”身后传来了即墨的声音。 琯砚一愣,随即转过头去,瞧见是他,眉头不觉一蹙:“你来做什么” 琯砚一向都是弱弱的说话,对即墨也甚是尊敬,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瞧她这样,即墨本准备三堂会审的态度,一下软了下来,遂温声道:“你还在生上仙的气啊” 她瞪一眼即墨,大声道:“你赔我药” 即墨也是刚刚才知道琯砚那药是在哪儿来的,用途又是什么,遂赶紧解释道。 “你师傅已经研究出来治疗腐虫的解药,药效虽慢,但是却能治的好” “真的”琯砚听即墨这样说,心中的火一时被压下了一半。 “自然是真的,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师傅” 琯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那我相信你,你出去吧” 即墨未动,只是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盯穿一样。 琯砚瞧着即墨念异的眼神,随即不满道:“上仙为何还不出去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我看着你,是以为你还小,现在倒觉得你长大了不少,越来越无法无天,不将你爹爹当回事了是不是” 琯砚最受不住他拿爹爹来威胁她了,一吓一个准,她的语气赶紧软了下来:“上仙,我又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即墨冷哼一声,几乎气绝。 “你爹爹从小便嘱咐你的事情,你越大倒是忘的越快,你还真是铁定心思要跟着你师傅了啊”他的眸中泛着火。 琯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手又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 半晌后,她答道:“是,我要跟着师傅,可是,我依旧会最爱爹爹,我依旧会孝顺他的” 即墨怒吼一声:“什么狗屁话你知道你这样,你会害死多少人吗多少人又会因为你这句话身首异处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爹爹不高兴我和师傅在一起,我可以劝他,哄他,他待我很好,他会同意的,小时候我要什么,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我,都不会生气的” 这能一样吗 即墨紧拧着眉头,道:“他很爱你,你可知晓” 琯砚点头:“我知道,我也很爱他。” “他对你看的比他的命还重,你可知道” 琯砚没回应,她不能确定,她在爹爹心中,会比爹爹的性命更重要,可是,在她心中,洛潋早已承载了一切,可惜她不懂,来不及懂,便遇上了百里均。 “你怎么不说话”即墨的语气已经在咆哮了。 “你难道还蠢的把他当做是你爹吗你难道还不知道你不是他生的吗他是狼,你是人,他又怎么会生下你这个没有没有修为,没有心肝的东西” 即墨的一番话如雷轰顶般响彻在琯砚的耳际,待她反应过来,即墨已站在她面前,冷冷瞪着她道:“你说说,他待你有多好你说说,你的心肝去了哪儿” 一行热泪滑了下来:“你胡说”琯砚朝他大喊。 “他是我爹爹,他就是我爹爹,我娘亲是人我才会没有修为的”她使劲辩解。 “你娘亲是人你告诉我,你娘亲在哪儿,你告诉我谁是你娘亲你不过是他闲着无聊捡回来捡回来的罢了” “我不信”她朝他大吼:“你这个坏人,我不要再听你说话了”她越哭越惨,即墨的心却越来越硬。 “他最爱的人就是你了,你竟看上你师傅,你说说,你良心去哪儿了” 良心良心 琯砚愤怒了,提起剑柄就打到即墨身上。 即墨也不让,生生受着,反正也没有多疼。 “他最爱的不是我,我知道,他最爱的是姐姐,是姐姐,不是我”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紧接着在即墨惊诧疑惑的眼神中转身逃离了房间。 : 第八十六章 低头思爹爹! 他是她爹爹,他就是她爹爹,她不是被捡的,她是他生的她是他生的 即墨在骗她,即墨是个坏人 琯砚一路跑着,一路哭,直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身体被环住,她满脸泪水的抬头喊道:“师傅” 百里均刚从殿中出来,见她哭成这样,一下乱了阵脚,大手不停的抚摸她的头,焦急道:“告诉师傅,怎么了” 琯砚用力的抱住百里均的腰,抱的越紧,心中却越难受,万什么什么事师傅,为什么不是他。 她抽泣着:“师傅,徒儿好伤心” “伤心什么告诉师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爹爹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姐姐,我想让他最爱我,可是并不是,我是不是不够乖,不够聪明,不够美丽,所以爹爹才会最爱那个漂亮姐姐的”她泪如雨下,百里均看的心揪成一团。 若说前两个有可能,可是最后一个不够美丽 他想想又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傻徒弟,父亲怎么会因为孩子不够聪明,不够听话,不够美丽就冷落孩子” 百里均原以为琯砚说得姐姐是洛潋的另一个孩子,现在看来,那个姐姐想必有可能就是琯砚的后母了,这孩子还小,一定是接受不了洛潋和她母亲以外的人在一起。 他温润的手贴上她的脸,轻声劝慰道:“你长大了,都已经嫁给师傅了,怎么还会气恼你爹爹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呢,徒儿不是说了,你爹爹很爱你,既然你你爹爹很爱你,那你也得很爱你的爹爹,你爹爹和谁在一起只要他高兴就好了,顺长辈意,这叫孝顺懂不懂” 她摇,头在百里均的怀里蹭了又蹭,直到抹干了脸上的泪。 “可是为什么我一想起来,就会很伤心很伤心呢师傅以后会不会也喜欢上其他的姐姐,就不再喜欢我了”她抬头看着百里均,眼泪又在往下掉。 “怎么会,为师早说过,为师只有你” 百里均说完又轻抚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两人就这样缄默不语的站在哪儿,长廊里,站了许久,琯砚就哭了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嫁给师傅了,那个姐姐也走了,师傅说了会永远只爱她一个,可是爹爹也说了同样的话,可她还是有了那个姐姐。 即墨上仙说她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可是她有心啊,她的心会跳,会害怕,会不高兴,会伤心,会想爹爹,会想回家,还会想要娘亲,人人都有娘亲,为何就她没有,她的娘亲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见了,她越想越难过,心堵的厉害,小肚子也隐隐的胀痛起来,她腾出一直手在肚子上揉了几下,还是不舒服。 “师傅我肚子疼”她小声的说。 百里均赶紧将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输了仙气:“还疼吗”他问。 缓缓地像是有东西流下来了,腿间一股湿黏,琯砚赶紧从百里均的怀里出来。 脸色变得有些红:“它来了,我要回房间了” 百里均像是意识到什么,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去吧” 百里均还记得曾将和琯砚说过,两人在人前几师徒相称,在私底下,就互唤对方娘子,相公,可是,琯砚叫不出,他也叫不习宫索性还是唤着师傅徒弟。 洞房那夜,他还没吻她几下,这小徒儿竟困的睡着了。 他一想起这个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浓了起来,还是小孩子。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百里均不再肯那么纵着琯砚了,狠着心得对她严厉了起来,琯砚在百里均不厌其烦的唠叨之下,只好每天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开始了她的修炼。慢慢地诛妖剑也学的有些样子,只殊有样子,实战几乎能量为零。 百里均每每看着她舞剑都会,皱眉轻叹,这个徒儿,这可如何是好 所谓琯砚不急师傅急,百里均心着她的修炼,她倒是每每修炼完之后,就无忧无虑的跑出去玩了,现在胆子也越发大,百里均每次寻她唤铃铛都没人应,因为琯砚知道现在的师傅每次一找她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要不就是斥责,这没做好啊,那没做好啊,完全忘了她身怀六甲的事了。 她累了没什么,可是这小宝宝可不能让她累着。 最近修炼太辛苦,所以小宝宝都不愿长大了,她明明最近吃的很多,但是肚子还是瘪瘪的,小小的,她不喜欢这样,她想要肚子变得圆圆的鼓鼓的。可是师傅说这个孩子是个仙童,仙童长的比较慢,要等她修完仙以后,孩子才会跟着长大一些,估摸着要五年十年才能长成一个孩子。 想到这个她有些不开心,五年,十年,她等的好慢,她等的好着急,她想马上,尽快就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可以陪着她,所以她想起了大宝,于是,在一个清晨,趁师傅还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偷偷地御剑跑了,可是就快要到枫都的时候,她又被随即赶来的百里均给抓回去了,接着便让她抄写了一百首的古诗,以作惩罚。 她还记得那些讨厌的诗,什么小鸟飞飞,在河之洲。 明月每天有,喝酒看青天。 她写的的脑子都炸了,却又什么都记不住 写完之后百里均来考她,她只背出一句:“鹅鹅鹅,举头望明月,低头思爹爹”然后她的小手就挨了几个板子。 师傅现在又开始打她了,之前亲师傅的手,师傅便不打她了,可是现在亲手也没用了,每次师傅生气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次还没跑,便被百里均一把给抓回来,接着板子打得更重了。 有一次百里均把他的手给打疼了,她伤心的大喊道:“我不要师傅了,我要回家,师傅老打我,爹爹都不会打我” 说完之后她另一边手也殃及鱼池的挨了几板子,疼的她几天都不理百里均。 : 第八十七章 不要师傅了! 百里均是不想打她来着,可这个徒弟不打就不长记性,整天想着玩,今天学的东西明天就忘了,或是根本就没学进去,只是佯装着懂了,他再不好好教训她,她这成仙之路也还不知道再等到哪天。姑且不说成仙的事了,毕竟迟个两年他也等得起,可是当务之急就是下山历练的事。 这次的历练对于其他弟子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完成他交代的一个任务,然后在人间一个人生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除非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困难,否则谁都不能帮助考核者。 这么简单的事,放在琯砚身上,顿时就成了艰巨的任务。 别说完成任务了,就想到她要一个人在人间待一个月,百里均还不能帮任何的忙,否则就算是不及格,百里均突然隐隐觉得即墨向他提及这件事的居心何在了。 难不成是想着让琯砚不了这次考验,然后依照规矩,不了宅便要自行离开己恒山。 百里均有些头疼,考核不过,他想护短都不行,众人皆看在眼里呢 即墨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让琯砚自己离开己恒山,他这是怕担责任,毕竟,琯砚是他带过来的,更多的时候看护人是他。 琯砚与他百里均的关系若是被洛潋知晓,动了怒火,即墨也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他肯定要采取中立这个法子了,像即墨上次说的那样,修炼的法术他来教,剩下的时间即墨来管她。 百里均想想便气恼,为了不让琯砚离开他,他只好更严厉的对待她了。 所以,后面的一段时日里,琯砚一得空闲,一见到百里均便跑,任凭他怎样哄他叫她,她也听不见,宁愿无聊的对着鱼说话,也不理他。 转眼又是一个月,天气凉了好多,山中今年的树叶老的特别快,还没入深秋呢,枯树叶便落了一地。 每天都有很多弟子打扫着这些树叶,其中包括琯砚,现在的百里均不管什么,只要能锻炼她的,都让她去做。 而且百里均也是刚刚才知晓,琯砚这徒儿,一身绝技好像只有搓澡,甚至连扫地都不会,每次扫地,都将地越扫越脏,灰尘树叶被她搅的到处飞,常常苦了和她一起扫地的弟子们,每次都被她呛的不轻。 柏青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是容颜却再也好不了,整个人算是废了,整日嘴上絮絮叨叨的嚷着要报仇,脸上罩了面具。 百里均的意思是让柏青离开山中,回他父亲天神葛军处,他心术太过不正,竟想着吃软饭靠四公主谋得瑶池守将的位置。只可惜他面容已毁,四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眼,只是在有一天琯砚看见了一个彩色的小纸鹤扇动着小翅膀,从柏青师兄的窗户里飞进去,然后她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碎声,叫骂声:“都是贱人都是贱人我让你们死,我让你们都死” 玄紫师姐还不回来,琯砚有空便就向师傅询问师姐的下落,师傅总不回应她,直到有一天她看见己衡山有一个子弟,被妖重伤后,断了手臂与腿,被送回山上时,已是一具尸首。 她这才万分惊恐的裘着百里均的衣裳,哀哀道:“师傅,师姐是不是死了”她的大眼睛里噙着泪,一眨眼便又落了下来。 百里均无奈,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 柔声道:“你总是这样,谁都在乎,你只需要好好保护自己,其他的人都各有各的前程,旁人又怎能左右。”即使使用了断情水也依旧断不了玄紫与楚歌的情,无情时他不懂,不懂人世情爱,有多铭心刻骨,现在却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确实是让人难以忘怀 琯砚不太明白百里均话的意思,又问了一遍:“师姐真的死了”他哽咽着扑进百里均的怀里,伤心的流着眼泪。 百里均也不懂现在的他是什么心态,明明对他说一句玄紫还活着,她便不会再哭了,可是他又想让她赖在他的怀里,他才发现她的小徒弟,除了哭的时候需要他,其他时间便没空理他,她以前在家里和洛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哭什么师傅在这儿呢” “可是师姐他是神仙,神仙不是不会死吗为什么师姐还是会死既然做了神仙还会死,那为什么还要修仙” 谁说神仙不会死仙人不会生老病却并不表示仙人不会死。谁又能保证世世平安呢,可是,他的语气更加温柔。扶着他的头。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可是有师傅,琯砚不会死,琯砚会永远活着,永远像现在这样子的开心,永远留在师傅身爆永远是师傅的” 百里均的一番话不禁让琯砚想起了洛潋,爹爹也说过有他在她不会死,她止住抽泣喃声道:“可是师姐也是师傅的徒弟,师傅为什么不像保护琯砚一样保护师姐呢”他此刻的语气中更多了一份埋怨,埋怨百里均为何没保护好她的师姐。 百里均顿了顿轻声解释道:“你师姐自然有保护她的人,那个人会比师傅更好的保护她,自然不需要师傅来保护” “可是师姐说过,她没有爹爹”琯砚头一歪,鼓囊着腮帮子,不再看百里均。 百里均揉了揉眉心,无奈敲了敲她的头,柔斥道:“傻徒儿眼中只有爹” 离下山修炼的日子越来越近,百里均的心中就越不安,对待琯砚更是出奇的严厉,这样一来,琯砚就更躲着百里均了,每每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他了,就嚷着要回家,要爹爹 越这样,百里均就越生气,落下的板子就越重。 直到有一天琯砚哭着对他说:“师傅为什么老是打我,我不要嫁给师傅了,我要嫁给大师兄,大师兄都不会打我” 刚进殿中的柏洛差点没被琯砚的这句话噎死。 嫁给他此等妖孽都怪他心肠子软,每每举剑,都下不去手。 ------题外话------ 我自己都惶恐啦,男主老不出场,别急别急,修炼的片段全是他: 第八十八章 她不是洛潋的女儿! 有一次乘着琯砚在练剑,柏洛在她背后亮剑,还在犹豫时,琯砚就已经转过头来,看见柏洛开心大叫道:“大师兄,你真好,你来教我练剑了吗”然后琯砚是这个又不会,那个又不会,缠了柏洛整整一下午。气的他咬牙切齿,却又要笑脸相对,毕竟,与琯砚关系闹的太僵,反而不利于他下手。 “哼你要嫁给你师兄,你师兄站着就站在哪儿呢,看你师兄愿不愿意娶你” 琯砚听见百里均这么说,目光顺着他的指引看向殿门内站着的柏洛,顿时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柏洛心仪郯菇这事她是知晓的,她刚是气急了才会这样说的。 她扁了扁嘴,转过头,不再说话。 柏洛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茶放在百里均对面的桌上,接着禀报道:“师傅,天神葛军快到了,师傅要不要准备一下” “好我马上过去” 百里均刚答完,琯砚就已经将头再转回来了,好奇问道:“葛军是谁啊” 见师傅不回答,她又问了一遍。 百里均迟迟没回应她,好半天才瞪了她一眼,斥责道:“管那么多干嘛好好练你的剑” “是”她嘴里不满的答着,心里也在不满的怨着,师傅最近越来越坏,越来越坏了,她想爹爹,爹爹最近都不过来看她,师傅看的紧,她也找不到机会回去。 见师傅已经出去了,她随意的舞剑,装样子,见他们已经走远了,随即笑脸扬起一阵笑,将师傅剑插回剑鞘,转身就往外走。 刚才走到殿门口,还没再往前跨一步,头就“砰”的一声撞到百里均临走前设的结界上,直撞的她脑袋一昏,半天反应过来后,气的又蹦又跳。 现在可烦死她了,她都后悔修仙了,累死了累死了 百里均不仅在门上设了结界,窗户,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他都给封住了,并且,殿内还放了化寒冰。 化寒冰,时间放的越长,就会越冷,并且分散悬浮在空中,无法寻觅它的位置。 琯砚本想偷懒在师傅的宝座上坐了一会,可是还没过个几刻,她就感觉到寒气逼人,全身都冻的在发抖。 身上也就穿着几件薄秋袍子,师傅的殿里又找不到可以任何穿的衣服,她只好起身,先围着殿内找了一遍冷气的来源,可是任凭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实在是冷了,她围着着整个内殿跑了几圈,还是冷的不行,牙齿已在咯咯作响的打起架来了。 她无奈只好拿起师傅剑开始使出诛妖剑的招数,每每练完一套诛妖剑她都会热的气喘吁吁,浑身冒汗的,今日,这殿内实在是太冷,所以她练了好几遍,也只才感觉到身体开始暖和一点起来。 就这样,为了取暖,她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剑术,一直到了黄昏时分,百里均办完了事,送走了柏青与他的父亲葛军神君后,才又回到殿中。 此刻的琯砚已经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可是她又不能停,若是一停便会冷,这冷还不是普通的冷,简直就是沁入骨髓的刺。 百里均从隔着的结界处看到琯砚在练剑,顿时心生安慰,这个徒弟,不逼还是不行的。 他站在门口,欣慰的看了许久,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剑术龙飞凤舞,她,她,她这练得不是诛妖剑,她这是在练的什么鬼东西。 百里均怒火中烧,一把撞开结界,进到殿里,一殿中,殿里的化寒冰便自动消散开来。 一时间冷不再,殿里的气温迅速的开始回升,琯砚这才累的将师傅剑扔在了地上,接着不管不顾的直接就坐倒在地。 百里均几大步过来,一把将坐在地上的琯砚拎起来咆哮道:“告诉我,你这练的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早就学会了吗,这又是什么” 琯砚瞧见师傅发了那么大的火,一时的有些害怕,微微张大眼,嘴里小声的说着:“我忘了那几招了,再说这样暖的会比较快” 百里均看着她,眼里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挣扎,琯砚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又是要打她了,被囚住的身子动了动,想要逃跑。 百里均抓着她两只胳膊的手却越抓越紧,凝着她的眼也越凝越深,双眸蒙上了,直到一个吻猝不及防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掩盖住了她的那句:“师傅放开我”剩下的只有嘴里面勉强发出的“嗯哼”声。 百里均的唇允住她的小嘴,每一次的探入都极其小心,极其温柔。 琯砚想起上次洛潋才将她的嘴给亲肿,导致她后来想想爹爹的亲就害怕,可是师傅是温柔的,可是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到了刚刚乱使得那几招诛妖剑,为什么总是会忘了,为什么就总是记不住。 她有些迷茫,眼神中也透出一股雾气,脑海里在转呀转呀转呀转的,直到看见门口站着的即墨时,她才腾地一下清新。 神情里闪过慌张,柔弱无骨的手用力的推开百里均的胸膛。 百里均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怎么了”他问。 琯砚只是忙着挣开他的怀抱,不回答他,下一秒钟,百里均放开她,她就一阵风的从他身旁擦过,再往门外跑。 百里均不知她是为何,害羞了 他疑惑转头,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即墨。 即墨的目光也在看着百里均,眼神竟像一滩死水一般定住了。 过了半天,即墨才隔了老远然后缓缓开口道:“师兄,你可知道,琯砚并非是洛潋的亲生,而是他的养女” 百里均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深色清淡道:“养女不是比亲身女儿更好吗” 即墨又是沉默了很久,又才开口道:“可是洛潋却将她当做妻子” 这两日,己恒山外面的叶子都落完了,琯砚拿着个与她身体不成比例的大扫把,龙飞凤舞的扫着地,扫乱了一地的并列有致的叶子,扫乱了凄凄芳华的秋,扫乱了院落里那清冷男子的心。 : 第八十九章 爹爹我错了! “别扫了”百里均命令道,再这样下去,别说这个神殿,整个山中恐怕都会都会被这灰尘给罩住。 琯砚也懒得扫,一听见百里均不让他干了,自然欢喜,一把就将扫把给扔掉,然后几小步跑到百里均跟前,脏兮兮的小手抓上百里均的衣裳,攥了攥,百里均那雪白的袍子顿时就多了两个黑色的斑痕。 百里均低头看了一眼琯砚的手,皱了皱眉头。 “师傅我做完事了,我可以去玩了对吧” 还有三日便要下山,她倒是气定神闲的很。 百里均想着要的,但是看着她那张期盼的脸,叹了一口气。 反正就三天了,三天的时间,再怎么努力也就这样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琯砚的头,想了想,又垂首,又落了一个吻在她额头上。 “去吧”他说。 琯砚兴奋道:“谢谢师傅”说完立马就放开她,欢快着步子跑了。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百里均瞧着她那小小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琯砚刚刚留下来的痕迹。 秋日里的夕阳分外冷,他从怀里掏出铃铛的另一副,轻轻一摇,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细细索索的落到了耳爆却怎么也抓不住 百里均已经允了她出来玩,可是她又想不到究竟有什么可以玩的。 她也知道再过几日便要下山了,可是她并不着急,反而很开心,最近在山中着实是闷坏她了,她早就想出去玩一玩了。 再说了,倒时候她离开仙山了,师傅又管不了她了,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家,她要亲口让爹爹告诉她,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即墨是个大骗子 再让爹爹说出她娘是谁,不管娘亲在还是不在了,她都会永远想念她。 接着,再问清楚爹爹那个姐姐是谁,这个疑问已经缠了她很久了,她一定要弄清楚。 然后,再告诉爹爹,她和师傅的事情,还有小宝宝的事,然后再寻求爹爹的原谅。 她小脑袋里在想着这些,脚步慢慢悠悠的从后山一直往外赚途遇一片小竹林时,她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这声音听着熟,她便又往前赚越走声音越大,隔着一排排的竹子,她看到了一对男女正黏在一起。 好像还在做着夫妻之间的事情,琯砚往前走了一点。 琯砚听的出来那是即墨上仙的声音,可是,那赤着的女人又是谁 百花仙子不是,不是百花仙子,但是琯砚明明记得,即墨和百花仙子已经成亲了啊,只是婚宴她没去,因为那时候她的手臂被柏青给烧伤了,后来是师傅告诉了她。 她此刻非常气番即墨不是和百花仙子成亲了吗,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有了妻子还和别的女人做夫妻该做的事,难道那个坏姐姐都不怕疼的吗 “你真粗鲁”媚仙笑。 “你要知道我是兽,虽已成仙,但是兽这方面都非常强,控制不住的”他剧烈的喘息着,又哀叹道: “百花都成亲了,还是不肯”再说,他咬着牙:“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唔”媚仙喘息着,娇声道:“你不是总说自己是上仙吗现如今倒是承认自己是禽兽啦哈哈” 琯砚提起剑,要跑进去,好好教育一下这对奸夫淫妇,却见到即墨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琯砚就见到了她最讨厌的东西 这一下可是把她吓坏了,剑都掉在地上了。 她想赚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脚步动不了,双脚像是麻了一样,重重的咽了几下口水后,她又见到即墨,再将媚仙压在地上。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下一秒钟,她的脸就被一只大手给遮住了,那手的力道非常大,大的她的鼻子都快被压扁了。 她来不及挣扎,或是挣扎也无济于事,下一刻钟竟在了另一个地方。 她刚落稳,还没来的极看清深处何方时,她身子又是一个凌空被拎了起来,接着被一抛,掉在了一张的大。 脸陷进的蚕丝被子里,刚要抬起头,身上的袍子被掀了起来,接着她又感觉到屁股一凉,裤子也被脱了下来。 她刚要叫唤,救命,几个重重的巴掌就落在她水嫩嫩的小屁股上。 一股强烈的感袭来,眼泪忍不住的飙出来。 “疼”她的脸还陷在被子里,含糊不清的呜咽。 “疼是让你长记性,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懂不懂” 说完对着屁股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这个巴掌更疼,更狠,琯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听出来这个声音是爹爹的,这么久不见,爹爹一见到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她,比师傅那板子打的要狠上十几倍,看来,她真是完完全全失宠了。 一想到这个,她哭的更伤心了。 “你说你错了没有上次跑去青楼,这次”洛潋气的喉咙处都堵住了,半天说不出后面半句。 琯砚不回话,就是一个劲的哭。 “啊”洛潋又问了一遍,见她还不回答,一时气郁结胸,愤怒的手刚才伸出去,便又见到了她肿起来的屁股,手就那样生生的压了下去。 半天后,大手又轻轻抚上去,冷冷的声音:“认错” “呜呜呜”她哭的伤心,又洛潋一把给拎了起来,面朝着他。 严厉道:“认错”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被泪水和汗水浸湿,散落的头发黏在额头,脸颊处,红红的噙满泪的眼,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这一看,洛潋立马心软了下来,可是这次这个错,她必须得认 这么纯洁不可方物的小人,竟对那些事情那么着迷,竟学会窥视,偷看 他依旧硬着心肠严厉道:“认错” 琯砚流着泪,两只小手放在洛潋的脸上,摸了又摸,哽咽着:“爹爹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砚儿再也不敢了砚儿再也不敢了呜” ------题外话------ 妈呀终于出场了: 第九十章 你长的很漂亮 她细细的手臂攀住洛潋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头处,一下又一下的啜泣。 洛潋恨铁不成钢,再询问她为何要看那些东西时,她抽抽泣泣的回答到缘由,最后再来了一句:“我好害怕,我害怕他们做的” 洛潋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气郁全消,脸上却还是很不高兴,竟让她看到这样的事,也是他的失职,从前便应该告诉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千万躲开,不许看 倒是洛潋即使一身法术,也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自然他也不知道琯砚究竟看到了多少次,若是他知道她第一次看到的看到了他梓拂仙子,那他怕打的不是琯砚,而是他自己了。 琯砚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唇,见他没躲开,又凑过小嘴亲了一下。 “别生气”她依旧在哀哀的哄着他。 “我不生气”他的语气柔了很多:“只是砚儿你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你要躲开,不许站在哪儿看着” “我知道我知道您别生气了,我会乖的” 琯砚这次可是吓坏了,小时候的一巴掌早在脑海里冲散,现如今这屁股上的几巴掌还火辣辣的疼在哪儿。 他这次发了大火,竟然还打了她她好害怕 洛潋眉头还是拧着的,他看着琯砚,小人儿好小,长大了还是小小的,打小的时候便捧在手心里,那么疼她,打了她几巴掌,真正痛的人是他。 她是他养大的,她要听话,完完全全的服从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他抹去她脸上的泪,又慢慢摄住她的唇,先是轻柔,而后情不自禁缓缓的加重了力道。 琯砚还记得上次他亲肿了她的唇,他今天这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再这样,她心中隐隐打颤。 若是被师傅知道了爹爹一直在亲她,她怎么办。 若是被他知道,师傅也亲她,还成亲了,做了夫妻的事,还有了孩子,那她又该怎么办。 她之前好好规划的那些内容,她现在脑子里连回忆一下都不敢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洛潋,双眸中满是水汽。 嘴唇被洛潋咬的有些痛,她也不敢说停,直到真的被亲到喘不过气来,她柔弱无力的小拳头才轻轻敲着洛潋的肩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她越是这样,洛潋就越是想要她。 他放开她的唇,又将她放回,俯身,轻轻覆了上去。 琯砚有些害怕,他压着她的肚子了,之前师傅像这样的时候,她就赶走了他。 可是,是他呀,她不敢 幸好,洛潋只是让她受了一点重,大部分的重量被自己控制着,他也怕压到了她。 她把小手从两人贴合的腹部里伸进去,然后护着肚子,声音喃喃道:“我怕疼”其实是怕小宝宝疼。 洛潋沉着声,双眸含着溺,也夹杂着。 “乖我不会让你疼的”他说完拖起她的头,轻轻的吻从她的额上一直往下落,棉如春风化雨,细似流水淳淳,她不安的心随着他炙热的吻慢慢的平静下来。 琯砚看着他,洛潋琐起来的眉已舒展开,面上还带着笑。 她静静看着他,有些着迷,第一次用审视着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 她才发现,原来洛潋看起来,不过才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爹爹,像个哥哥。 一个非常漂亮的哥哥 他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墨黑深邃的眼,染着隐忍的情。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削薄轻抿的唇,无一不再向世人张扬着他的君临天下的高贵俊美。 洛潋孤傲却又盛气逼人。 百里均冷清却又淡雅如雾。 本就是两个人,两个不同性子的人,两个长相完全不同的人,却同样的美,同样的蛊人心惑。 不同的是,百里均优雅的俊朗里虽带着冷清,却平易近人。 洛潋,却生来给人一种相隔万里的感觉,他的样貌是哪样的绝世,他的性子却又是那样的暴戾。 用即墨的话说,百里均的耐心给了世人,三界便是他要维护的一切。 洛潋的好脾气,却都全给了琯砚,她就是他忍耐的极限。 小手轻轻的抚上洛潋的脸,嘴角溢出笑来,忍不住发出来声音。 洛潋喘着气,沉声问她:“砚儿在笑什么” 琯砚抿着嘴,只摇,盯着他看,微笑着不说话。 直到洛潋轻轻咬了下他的粉唇,又问了一遍:“在笑什么” 她这才张开小嘴,轻吐着气,小声道:“爹爹长的好漂亮” 她这个回答让洛潋不由得一愣,缓了一缓后,他才反应过来,一手拦起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头,含着笑意的话:“砚儿喜欢吗” 她点点头:“很喜欢” “有多好看好看到砚儿一刻都不想离开我了是吧”他的额头蹭着她的细腻的额。 琯砚沉思了几秒,不知该在怎么形容,便就拿了个参照物过来。 她软软的声音:“比师傅还要好看一点” 洛潋只是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几万年的光景,有人畏惧他,有人崇拜他,有人想杀他,却唯独只有一个人肯完完全全不会背叛的爱他,那就是他的宝贝,砚儿,这个三界除了她还有谁会傻乎乎的跟他说一句“爹爹长的很漂亮”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手抓着她的腕子,细细的感受了一会,眉间闪过笑意。 这仙力似乎突飞猛涨了起来。 他的呼吸更厚重起来,手从她的腰间慢慢地往上滑,低沉着嗓音:“我好想现在就要了你” : 第九十一章 下山历练! 洛潋的唇在她的脸上蹭了又蹭,直将她蹭痒,小人儿咯咯直笑。 他的唇慢慢再往下,和风细雨,耐心十足。 “不要亲肚子”小人儿含笑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 “好” 他悉悉索索的吻又从下往上滑,每一次的抚摸都让她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她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似乎觉得洛潋做的还不够多,。 可是她究竟想要什么呢他究竟还爱她吗他还没对她说他爱她呢,他是忘记了吗小人儿只觉的心好似空掉了一样,需要有个什么能来填满。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勾住洛潋的脖子,扬起头,唇重重贴了上去,唇齿厮磨间她听见洛潋的呼吸越来越重。 某处碰的她有些痛, 她又往边上移了移,想要躲开。 可是不管往哪儿移,肚子总是被碰的痛。 想到宝宝,再想留住他,心也被宝宝给揪疼了,她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间隙的时间她一遍一遍的说着:“疼疼疼” 洛潋疑惑,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会疼。 “拿开拿开拿开”她小手指着洛潋的身下,委屈道。 洛潋这才恍然大悟,忍者难受,赶紧起身。 呼吸有些不稳:“我,我去洗个澡,砚儿先睡” “我也要洗澡”她突然说。 “您看,砚儿全身都是汗”的确,她全身都是汗,有她的,也有洛潋的。 她伸出双臂,想着洛潋会像从前一样将她抱起来,然后带去浴房。 洛潋看着她,眼中闪过挣扎,与理性在争斗,他想将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的狠狠的爱她。 可是她又是这样的娇弱,一碰就碎 他是兽,即使道行高深,修为万年,也改变不了他是兽的事实,兽这方面及其强烈,若是真碰了她,到时候肯定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这么小的一个人,怕不是要死在他身下。 他这么多年都忍了,再忍忍一段时间吧,看她体内的仙修,已经初步定型,再来就是中期的巩固,而后便是完全成仙了。 她的两只胳膊还伸在半空中,糯糯的声音道:“抱” 洛潋看着她,都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没两样。 洛潋无奈,俯下身,将她轻轻托起,环在身体里。 “很疼” “哪疼” “屁股疼” “长记性了没有” “长了” “嗯乖睡” “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说” “砚儿娘亲是谁” 静止了一会,洛潋冷冷的声音:“你又想打屁股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历练的日子就这样来了,琯砚是兴奋的很,很兴奋,恨不得不御剑便就一脚踏到人间去。 百里均可谓是心都碎了,也拯救不了她这颗脱兔般的心。 琯砚开心的收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狼牙,黄铜铃,小圆环,师傅剑全都佩在身上,又摇了摇手上的小水珠,郯菇姐姐给了她这颗小水珠很久了,可是她到今天都没用过。 百里均轻着步子,走到她身后,突然淡淡的一句:“收拾好了吗” 琯砚回头,看见百里均,随即点点头:“好了” 百里均笑笑,问:“带了什么走了” 琯砚只:“什么都没带”百里均早跟她说过,这次历练,下去人间,除了一副身躯之外,什么都不能带。 她再傻也明白,按她这种修为,不带仙器,是绝对不行的,人间有很多坏人,她还记得那个老鸨,还有那些死去的亡魂。 她眨眨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娇声道:“师傅,人间很好玩,但是却有很多坏人,琯砚能保护好自己,但是小宝宝不行所以师傅让我把那些东西都带走吧” 百里均定定看着她,没说话,下一刻却把她抱进怀里,大手抚在她的头,一直静静的,四周都是静静的,琯砚被他的手抚摸的头都有些晕了,慢慢的困意涌上来,眼皮开始打架。 “师傅头晕” 醒来的时候,琯砚还觉得头晕晕乎乎的,她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的一切。 一片森林这是哪儿 她心一惊,赶紧挣扎了几下站起来。 “师傅呢” 诺大的森林,绿波翻涌,茫茫林海盘根错节,茂林修竹遮天蔽日,千年古树傲然。 她抬头看看,那参天的古树,似乎都将太阳给遮了去。 她定定神,摸了摸身上。 糟糕全都不见了 她的狼牙,她的铃铛,她的小圆环,还有,她的小水珠,全都不见了。 琯砚此刻真是伤心死了,师傅把什么都拿走了,她怎么办 她低头,瞧见了地上躺着的师傅剑,师傅剑旁边还有一个银色的小镜子,小镜子旁边还有十两银子。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镜子,对着脸瞧了瞧。 只见自己今日竟梳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发冠,无一丝垂发,一身青色的束腰袍子故意做大了很多,这样一来,倒显得身子健壮了一些。 她刚要凑近看看眉心那一点红,镜子里却突然像溪里的水波一样荡漾起来,还没等她伸手去摸,那镜子里就出现了百里均的脸。 “师傅”她大喊:“你怎么会在镜子里面,师傅出来啊”她说着便使劲的将镜面朝下使劲甩了甩。 “出来出来”她要把师傅给倒出来。 百里均在站在殿里,额头黑线直冒。 “住手为师在山中,不在镜子里” 听见师傅说话了,她“啊”了一声,又将镜面朝上,对着自己。 “那为何师傅会在镜子里面啊” 百里均无奈:“这镜子是用来是用来传话用的,也是你拿来完成任务的仙器” “任务什么任务”她只知下山历练可以玩,却不知还要完成什么任务。 百里均接着说:“你下山一个月必须要做到让十个处在逆境中的人露出微笑,这微笑必须得是真实,待那人笑时,你只需拿出镜子对着他,记录下他的笑容就可以了,为师”百里均顿了顿:“为师还给你留了十锭银子” : 第九十二章 我很听话的! 银子琯砚眉头皱皱,大声道:“师傅,我不要银子,我要铃铛,师傅把那些都还给我好不好” 百里均:“不好”这十锭银子也都算是他违了规矩了。 “我不要师傅”她话音才落,那镜面又虚晃了一下,接着师傅不见了,画面又回归平静。 她拿着镜子又摇了摇:“师傅,师傅,师傅” 任凭她怎么叫也没回应了。 她气馁,只好放下镜子,然后将地上放着的银子全部都放进自己宽大的衣服里。 现在,得从这里出去才最重要,她轻念口诀,准备御剑而飞,可是那剑却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怎么了”她弯腰将地上的师傅剑拿起,拍了拍剑柄端:“师傅剑师傅剑”唤了好一会还是一动不动,她这才反应过来,师傅肯定是将这剑的灵力给封住了。 她气的快要跳了起来,这师傅可真是太坏了 她抬头又是茫然的看了看天,几缕阳光穿透了进来。 偶尔的几声雕鹏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她锁锁眉,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的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森林。 她该怎么出去 本是被洛潋娇生惯养成人的,从小生活在金丝雀笼里,修了仙,也是被师傅护在怀里的。 现在一身的宝贝都不在了,剑的灵气也被封住了,她茫茫然的看着四周,茫茫然的走着,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只是觉得这片林子,大的像个的铁笼,将她锁在里面,蒙住眼睛,不知走到何时才是个头。 百里均此刻比她还要着急,他已经选择了一个最小的林子了,可是对于琯砚来说,她光是徒步就要从下午走到黄昏,若是她再半路歇歇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走到没多久,琯砚就已经累的走不动了,随便的靠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 远远的,她看见一头水牛正在慢慢悠悠的往她这边赚牛身上还骑着一个人,走进一看,她才看清楚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长长的胡须已经拖到了胸口了,头戴着斗笠,一边骑着牛,一边吆喝的唱起山歌。 她起身往前面走了一些,招招手,喊道:“老爷爷” 老头看到她在叫他,便赶着牛走了快一些,到她身边时,停下,见她一身不凡的打扮,问:“这位小公子叫老朽有什么事啊” 她回答道:“爷爷您认识路吗我迷路了,不知道该从哪儿出去” “这位少爷是要去哪儿这林子虽不大,但是走出去怕不是也要到天黑,倒不如去我老头子家坐坐,歇息一晚,老头子家虽穷,粗茶淡饭还是吃的起的” 琯砚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头,毕竟这天看起来是要黑了的样子。 接着琯砚便听从了老伯的话,骑上了大水牛。 琯砚骑过马,骑过狮子,骑过老虎还骑过爹爹,牛倒是还没骑过。 她骑着牛,感觉这牛走的也太慢了,便耐不住性子的拍了拍牛的屁股。 使唤道:“快住快住” 可那牛只是“哞哞”的叫了几声,走的速度依旧赎移。 见牛这样不听话,琯砚又在它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她不由得想起爹爹的那句话,不听话就打屁股 她这一打,那牛更不听话了,长长的:“哞”了一声后,后蹄在地上用力的蹭了蹭灰土后,便停下来不肯再走了。 只听老伯在前面说道:“公子,这头牛年纪大了,牛脾气又犟,你就让它这样慢慢地走吧,这牛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愿这牛死的时候老朽也能跟着一起去,不然黄泉路上,老朽怕是一个人走不动” 黄泉路上琯砚皱了皱眉。她瞧着老伯的身上的衣服都非常的旧,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打的很多,她伸出纤手摸了摸老伯的衣摆处,好硬咯的她几乎手都疼了,她从小便只知道穿的衣服是软的,丝滑的,从不知这棉麻粗布也可以穿到身上。 终于在夕阳下山时,终于到了这老伯家。 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用几十根粗细不一的木棍围出一个小院子。 琯砚走进院子里,才看见院子里还种了一小片的花,来来回回的还有一只鸡,一只鸭子,叽叽呱呱的叫着,不知是否是在欢迎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老伯将牛赶进小木屋外的牛圈里,才出来,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琯砚说道:“公子进屋坐坐吧” 琯砚点点头,随着他进去,一进屋子里才知道何为家徒四壁,整个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简单的木桌,一张椅子外再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公子,请坐”老伯说完将唯一的椅子拖到她身旁,然后说:“老朽出去烧水,家里还有今春山上采的一些茶叶” 琯砚本想说,不用了,她从不喝茶,可是又不好意思辜负了老伯的一番好意,只好安静的坐下来。 她看着老伯走出去,不一会便抱了一小推的干树枝,慢慢地堆成一堆,然后拿出两个火石敲敲敲。 琯砚看不懂老伯是在干什么,拿着两块黑乎乎的石头在敲来敲去的。 她看过山中弟子生火烧饭也只是动动手指,便就能着了柴火。 她瞧着老伯的动作发呆,直到袅袅的烟升起,然后就是老伯一声庚一声的咳嗽。 她这才停止了发呆,赶紧起身走出去,将老伯拉到一边道:“老爷爷,您歇息吧,这火我来烧” “使不得使不得您万金贵体的,那能做的了这等粗活”老伯说完又要站起来。 “没关系我在家里经常做这个的”不得已她只好撒谎。 不等老伯再说话,她已经弯腰开始拾起地上散乱的柴火了,小手抱了一团,一根一根的往那炉子里塞。 老伯自然是不信,她这一身装扮必定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怎么会经常做这些事情的,瞧她做事笨脚,只顾着往炉子里添柴,却不知道用扇子扇扇,好让火烧的大一些旺一些,那烟熏着她,她也不知道躲,直呛出眼泪。 : 第九十三章 你可就是我的命! 老伯看着琯砚,混浊的的眼慢慢地湿润起来,他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在战场上了无音讯,死了活了他还不知道,本该是子孙成群,承欢膝下的年纪,他却落得个孤老无依,眼泪慢慢地顺着他苍老的脸滑下来。 他擦擦眼泪,走到琯砚身爆拿起扇子扇了扇炉子里的火,苍老的声音:“公子是个好人,在家想必也是十分孝顺的” 琯砚一听有人夸她,小脸扬起自豪的笑:“我很孝顺的,我很听我爹爹的话,都不会惹他生气的”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她前几日才惹恼了爹爹的,然后还被打了一顿屁股。 “公子年纪多大了”老伯问起她的年纪,因为觉得面前的这位公子虽似弱冠的年纪,说起话,做起事来,还还像个岁的孩子。 “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她回答完又被那浓烟给呛了一下。 “十四岁,我们这城中十四这个年纪的男子差不多都成婚了,公子家中可有妻室了” 妻室她是个姑娘那来的妻室,不过师傅是她相公,她便是师傅的妻室了。 她摇,道:“还没呢” 老伯笑笑:“公子如此心善孝顺之人,以后遇见的姑娘必定也是百里挑一的” 琯砚又不能告诉老伯她女子的身份,但是又不想继续骗他,只好摸着后脑勺笑笑,不说话。 老伯又继续道:“我老婆子死的早,孩子一落地便难产走了,我一个人将儿子辛苦拉扯大,刚准备给他相门亲事的时候,就来了战乱,被朝廷硬抓去战场了,至今了无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伯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琯砚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走到老伯身后,轻轻的拍个拍他已佝偻的背。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就是我的命啊”老伯说完老泪纵横起来。 琯砚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曾经深夜里,她躺在洛潋的怀里,他那一下一下近乎的亲吻,直吻的她分不清日月星辰了,而后她又凑到她耳爆喘息着低喃道:“砚儿你可就是我的命” “老伯很爱你的儿子,就像爱命一样爱”琯砚的声音轻轻响起。 “命算什么我老头子这条命要是能换回我儿子的命,立马将我送上断头台,我也笑着赴黄泉” 琯砚的心一震,感受到这个老伯对他儿子超乎生命的真情,心揪了揪。 她很想帮他,很想帮他找回儿子,可是她现在既不能找爹爹,又不能找师傅,法术被定住,师傅剑的灵力也被封住,不过她本身也没什么法术,除了隐身术,她似乎是什么都不会了。 她现在唯一有的就只有那十锭银子,她想了想便将怀里的那十锭银子全部都拿出来,然后捧在手上伸到老伯面前,诚恳的说:“老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帮助你,就把这些钱给你吧,等我做完正事之后,我就让我师傅来帮你找儿子好不好” 可是令琯砚没想到的就是,老伯见着她那钱,非但没高兴,反而还生起气来,胡子气的都在抖了起来 “老老朽虽穷,但又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你拿这么多的钱真是折煞了老朽,更是瞧不起老朽” 琯砚见老伯生气了,又赶紧将银两揣回身上,解释道: “老爷爷别生气,你不要,我就不给就是了,看到老爷爷我就想起了我爹,我和老爷爷的儿子一样,一出生就没有娘亲,他还总说我长不大他很累,我爹爹一个人养我很幸苦的”她说完后见老伯的神色变了一下,从原本的怒,变为哀,似是又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丧妻拖娃的鳏夫。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多不容易 老伯擦了擦眼角的泪,布满风霜的脸此刻显得更为沧桑,他起身摸了摸琯砚的头,他此刻多希望这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啊,陪在自己的身爆听着他发牢骚。 “老伯不好,老伯脾气坏了一些,公子别见谅” 琯砚:“不见谅” “公子爹爹不容易啊公子以后一定要加倍陪伴你爹爹,老人家的,就只要自己的孩子陪在自己的身爆便是最大的孝顺了” 她觉得老伯说的有理,可是,老人家爹爹是老人家吗他看起来明明就像一个哥哥,特别特别特别漂亮的哥哥。 晚饭是特别简单的粥加咸菜,老伯非要杀一只鸡,被琯砚拦住了。 原因是,老伯杀了那只鸡,那只鸭怎么办多孤单 老伯觉得她说的有理,便放下了屠刀。 家里只有一张床,老伯要死要活非让琯砚睡,他睡地上。琯砚再不懂事,也不会让这么一大把年级的老人睡在地上的啊 所以她便敲晕了老伯,再将他拖到。 对此,百里均表示了不赞同,还说琯砚一回山上,便要罚她。 琯砚不服。 “那怎么办”她问。 “你可以劝他” “可是他不听” “不听也要劝,别人不听,就将人打晕,这是不对的” “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听师傅的话,师傅不是也把我弄晕了吗” “”镜子那边的百里均没说话,他不将她弄晕,她肯乖乖的什么都不带的下山去吗 琯砚又继续说:“师傅,这个老伯好可怜,你帮帮他吧”接着她便把老伯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百里均,让百里均去给老伯找儿子。 百里均听完后,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掐捻了手指,接着微皱的眉渐渐的明朗开,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能和琯砚说,便只又嘱咐了她几句,然后又将前方的一快四方的对视屏撤了。 琯砚手中的镜子又回归成平静的镜面,见师傅突然又不见了,她很不高兴。 不是说神仙是救苦救难的吗为何师傅都不管,可是她又想想,这次是她来完成任务的,师傅似乎按照规矩不能帮她,所以,她要自食其力,她要自己给老伯找儿子 她躺在只铺了一块薄毯的地上,心中细细规划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 第九十四章 给爹爹的信! 首先第一步,得走出森林,明天得早早的起来,不能迟了。 再来要找到那个什么战场的地方,然后给老伯找回儿子,接着再将他的儿子给带回来。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秋风瑟瑟的夜,她慢慢的来了困意,抱着身子便睡着了。 黑夜里,她额头上的红钿发出微弱的光,夜好凉,风从密封不全的窗户里吹进来,直打的糊强的破纸来回的响。 她好冷,也好困,沉睡着,身体却扛不住这冷,不由得缩成一小团。 夜静静的,只有老头轻微的鼾声,还有琯砚偶尔从嘴里冒出的一个字:“冷” 她正在梦中,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一望无际冰谷之中,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衣,鞋袜湿了,手也被冻肿。 她不认识这是哪儿,她明明是在老伯家的。 她走着走着,一脚又踏进冰窟里,双腿冻的发疼,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想喊救命,四周却无人。 她想叫爹爹来,狼牙却不在怀中。 她想叫师傅来,铃铛却又不在脖子上。 她害怕极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伤心的啜泣起来。 正在这时,一阵温暖却向她袭了过来,先是额上觉得暖,紧接着浑身都跟着温暖了。 硬邦邦的地也一时变的软起来,不再咯背了。 一双大手紧紧的合住她已冻的冰凉的小手,脸贴着她的脸,额又贴上她的额头。 头痛的厉害,她知道这是怎么了,受寒了,小时候着了凉便也就这样难受。 她知道这是在梦中,但是又不想醒过来,她贪恋这温暖的怀抱,直到一个炙热的吻再落到她唇上后,她又慢慢给睡神给召唤走了。 一阵劈柴的响声将她唤醒,她眉头轻轻皱皱,接着慢慢张开眼。 身下还是那块破旧的薄毯,头顶还是那透光的屋顶。 她爬起来,瞧了瞧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太阳高高的挂起来。 她揉了揉眉心,又摸了摸额头。 她记得昨晚那样冷,后来变暖和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暗暗在心中赞叹道自己的仙修肯定又是上涨了不少,身体都变好了。 她走出房门撑了撑懒腰,刚要开口道老爷爷早上好,却见到远处有一辆马车慢慢的往这边走。 老伯也看见那辆马车了,随即扔掉了手中劈柴的斧子,转身步履的走出去。 似乎只过了一夜,这爷爷又老了不少,背更佝偻了,头发又似更花白了。 琯砚现在后悔极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一敲敲重了,把老伯给敲坏了。 马车渐渐的驶了过来,离近时,琯砚才看清楚,那马上骑着的人也是一位老伯,只是年纪似乎比家里的这位年轻一些,胡子也短一些,只见那老伯在马上激动大喊道:“大哥,我有侄子的消息了” “什么”老伯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欣喜,再是不知所措,两只苍老的布满茧的手揉在一起发出沙沙摩挲声。 脚步也不知该往前好还是该往后好。 有了消息,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年轻一点的老伯的马已经到了门口了,他身体还算结实,“嗨”了一声,抬腿翻身下马,然后将怀里的一封已经揉的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了双眼已是通红的老伯。 “大哥信我还没拆” 老伯双手颤颤巍的接过了书信,又是抖抖的将上面的封条撕掉。 小老伯这时才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琯砚,眼里闪过惊讶,到底是琯砚那长相与穿着太过不凡,与这环境或是这人间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这位”还没等小老伯开口问,老伯就已经说话了:“弟弟呀我不识字啊” 小老伯脸色僵了一下,继而道:“大哥我也不识字啊”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接着不由而同的将目光投到琯砚身上。 书信大致内容, 父亲大人万福金安,自闰三月十七日,在村口拜送父亲,一别便已六年有余、 儿子不孝,老父年纪大了,儿子却不能时时陪伴在父亲身爆虽知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儿子却因战事颠沛流离不能及时将家书送回,望老父原谅。 现今战事已结束,朝廷已免去儿子的兵役,父亲不要牵挂,儿子将很快沿京路赶回家中,请父务必保重身体。 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琯砚读完这封信后,老伯已是老泪纵痕了,连带着门口的那匹上了年纪的老马也跟着嘶鸣起来。 “吾儿啊,老父终于等到你的消息了” “是呀大哥侄子终于要回来了,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两位老人相拥而泣,只剩琯砚愣在哪儿,想到狼牙不在自己身上,她又不在山中,爹爹要是想她了了去山上找她,她不在,爹爹一定会伤心的,这位老伯找不到儿子就很伤心,于是她在晚上与百里均在镜子里对话时,便硬缠着他,让他给她隔空送来仙纸鹤。 百里均问她干嘛用,她只道是,若遇上危险了,便可以飞鹤传书。 百里均犹豫了一会,但是想到自己连银两都给她了,再多一只飞鹤似乎也是没什么的。于是他便让琯砚用纸折出纸鹤的样子,接着隔着镜子,将灵力传输过去。 然后在深夜里,琯砚提笔照葫芦画瓢的写出了一封给洛潋的家书。 大致如下; 父亲大人万福金安,自上次狼城一别已过去五天多一夜了。 砚儿不孝,老父年纪大了,砚儿却不能时时陪伴在父亲身边。 虽知历练要一月,砚儿却忘了跟父亲提起,砚儿的法力全部被师傅封住,狼牙铃铛也被收赚只有一只小纸鹤可以寄托我对父亲的相思之情了,砚儿想对您说的话要用十个纸鹤才能写得完,可惜师傅小气,只给一个,望老父原谅 等砚儿历练结束,第一件事便是要回狼城看望父亲,请老父务必牵挂,老父千万不要来找砚儿,砚儿已经长大了,不能事事都依赖着爹爹,砚儿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 还有砚儿要是犯了什么错,请老父一点要原谅女儿,不要再打砚儿的屁股了,很疼 老父大人万福金安 爱您的砚儿 : 第九十五章 我叫洛琯砚 写完后,她对着仙纸鹤说出狼城的具体位置后,便打开窗户让仙纸鹤飞了出去。 远在狼城的洛潋在两天后收到了此信,然后读第一句时,脸上渐渐地浮现出欣慰的笑,他家的砚儿终于是长大了 可是越往下读,越不对劲,看完之后洛潋做了一件他几万年都没做的事,那就是照了个镜子。 老父 因为昨天起的比较晚,再加上老伯的弟弟来了,还带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来了,老伯一时高兴坏了,便又要琯砚在哪里多留了一天,第二天小老伯的马休息好了便就可以带着他和琯砚一起进城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琯砚便就被老伯给叫起来了。 她出门一看却见到外面的老马和老牛都已经站在外面了,蔫这个脑袋,像是和她一样还没睡醒的样子。 琯砚看着那匹马,后面还拖着个破旧的板车,板车上还用旧布搭成一个简易的帘子,是两位老人特地为她准备的。 她走过去拍了拍马的头,远远的又看到到两个老伯像是在争吵,她走进掩在一课大树后。 老伯和他弟弟大致的争吵内容就是,就是老伯要和小老伯,琯砚一起进城,他要在哪儿等着他的儿子回来。小老伯便劝他,说他身体不好,又没有盘缠,老伯的儿子回来的准确时间又不知道。 老伯便说,他可以烙个几十张煎饼带去城里,他身体还结实这呢,晚上睡觉时,随便找个树下眯眯就可以了,反正他想儿子又睡不着。 小老伯火了,吼叫道:“你以为你和那个琯公子一样年轻啊睡地上都没事啊你这么要命的老骨头,在外面被风吹一顿,怕回来时你儿子见到的就剩一堆白骨头了” 他这么说,老伯仍是不为所动:“那位琯公子,娇生惯养大的,挨冻受冷都没事,我这把贱骨头还怕风吹吹啊,再说了,我屋子里还有两吊钱,又不是真的是身无分文,实在受不住了,我就去找间客栈住去” 小老伯冷哼一声:“你怕是几十年没出这里,人都傻了,现在两吊钱在城里只够买个一笼包子,还是菜陷的” 两人争执不下,琯砚很想告诉他们,他姓洛,不姓琯,她全名叫洛琯砚。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的银子,突然就有了好主意,她又返回到屋子哪儿,不动声响的将一锭银子塞进老牛身上放着的包裹里。 老伯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城,只是老伯的牛走的实在是太慢了,所以三人并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便分开了,分开之前琯砚看见老伯骑在牛背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封揉的更皱的信了,琯砚看着老伯的表情始终是微笑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安详,忧愁阴霾似是一扫而空,老伯一边看着信,脸上的笑容更深,琯砚拿出镜子,将镜面对准老人,只见镜面定了一下,随即记录下了老伯的微笑。 接着画面里便出现了百里均的脸,他看着琯砚笑着道:“做的很好” 马车行驶了半天便就到了城里,琯砚下马与小老伯道别之后,两人便分开走了,临走前,她还在木板的夹缝里留了一锭银子。 进了城,自然就热闹了。 她高高兴兴走在大街上,路遇见一个看起来比较善面的姐姐便就要和人家打个招呼,问问人家是不是正处在逆境之中,想不想让她逗她们笑。 常常把那些姑娘羞的双颊通红,一边脚步加快走着,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个俊俏的“色狼”公子。 她见人人都避着她赚谁都没有处在逆境之中,她一边感叹道,这城里的人生活的好幸福,一边又闷闷不乐,她还处在逆境之中呢,还有九个微笑没有收集呢,谁来帮帮她啊 她烦闷不已,一直走到一栋阁楼,阁楼装扮的非常喜气洋洋,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系满了红花绸带。 阁楼的窗子上面站着一位姑娘,琯砚仔细一瞧,拿娘,起码有她三个大,黑黑的一张脸,眼睛一大一小,嘴还有些歪斜。 拿娘满是愁容的脸此刻越发难看起来,又凄凄哀哀的看着,眼中似是还有泪水,直到看见了琯砚。 琯砚看见她在看她,随即向她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大声问道:“姐姐现在是不是正处在逆境之中” 逆境当然是逆境 想她堂堂相国公府的第一,年方十八,在这城中早过了适嫁的年纪了。 但是任凭她家再有钱有势,也从来没有一个上门提亲的来。 她知道为什么,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嫌她丑,还嫌弃她胖,所以今天这个抛绣球选夫婿的好日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是公子”她压了压声音,努力小声一点,好让声音听起来柔和一点。不过却适得其反,这样一来倒显得生性更加的莽,像个男人一样。 琯砚因此还疑惑了一下,着究竟是不是个姐姐。 琯砚又说:“姐姐,你若是不高兴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很乐意让你开心的,最好让姐姐天天都笑” 让她开心让她天天都笑 这是什么意思,她瞧着琯砚那俊秀的不可方物脸庞,一抹染在了脸上,她红秀终于熬出了桃花运了。她扭捏了两下道: “公子,你说的可是当真,你说你要逗奴家笑” 琯砚使劲点头:“当然是真的,姐姐赶快笑一个吧” “公子可是真讨厌”红秀娇嗔了一声。 琯砚看她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彩色的绣球,那绣球绣的精致,绣里是用蚕丝绒子做成的,秀面是用上好的绸缎打造的,这绸缎还是西域进攻给皇上,红秀爹半途扣下来的几块布,还有那秀面上用金丝秀上的一对龙凤呈祥,还是是江南第一绣娘绣了大约一个半月才修好的,玉器打造的师傅们,又在那绣球上缀上了几百上千粒精雕细酌的上等玉和宝石。 琯砚瞧着那个球球好漂亮,刚想说,让姐姐给她看看。 : 第九十六章 接绣球 ! 结果那姐姐还没等她开口要,便将那绣球给砸了下来,她手一伸便接住了。 接着,她便听到阁楼上传来那姐姐的笑声,她抬头一看,见那姐姐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她这得是有多高兴啊 她赶紧拿出镜子对着红秀照了一下,镜面又像上次一样定了下来。 琯砚好高兴,这次的笑容来的好简单,她刚要开口和红秀道谢,却见红秀硕大的身体直接就从那不大的窗户里一下的跳下来。 直把琯砚站着的地面都给震了震。 琯砚惊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都不止的姐姐,愣愣的说了一句:“姐姐你要小心,这楼很脯跳下来你要是摔着了,会摔坏的” 听着琯砚这样关心自己,红秀真的是太感动了,看着琯砚的眼神也更像带了火一样,原本在高处便能看出这公子长的俊俏,现在近来看,更是惊为天人了,她红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命 琯砚瞧着红秀看她那眼神怪怪的,刚要问她为何要这样看着她时,双手就被一把抓了起来。 红秀的手又黑又肥又大,一把便将琯砚的两只手全捏在手心里,她的力气又大,抓的琯砚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其实也不是琯砚没用,好歹还是有些仙气的,怪只怪这个红秀太厉害,她嫁不出去她自己只怪自己爹妈没把她生的漂亮,却不知最最重要的原因其实不是长相,而是个性。 红秀只能只能用五个字来概括。 那就是,凶,狠,力气大 力气还不是一般般的大,方圆五百里的男子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她的力气,曾经就有一位自称是某某派掌门的人,在背后将她当做笑话来说,结果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红秀的耳朵根子里,她二话不说,当天就赤手空拳的到了那掌门所在的地方,向他发出了挑战。 那掌门不屑一顾,红秀见他不肯迎战,便踢破他家的大门,拿着个斧头到处乱砍,只将他家的院子砸的个七零八落。 那掌门火了,再顾不得她爹爹是相国的事了,提着剑便要出来砍死她。 结果剑还没拔出来,便被她束缚着手臂和腿,用蛮力将他一把抱起,任那掌门怎么挣扎也动不了,紧接着红秀见那掌门生的俊,便又不管三七二的猛亲了他一顿,直亲的那掌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 她又让那掌门娶她,娶她她就既往不咎,那掌门誓死不从,她一怒之下便将那掌门举过头顶,然后用力将那掌门当做皮球一样给从院子里围墙给掷了出去。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爹是相国 从此以后更没人敢娶她了 “姐姐你放手我还有事,得走了”琯砚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姐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卓”红秀的脸色一变:“公子去哪儿公子既然接了绣球,便要娶了红秀” “什么”琯砚只觉得脑袋一嗡。 她娶她先别说她不喜欢这个姐姐吧,就算喜欢她也娶不了啊 红秀的脸色更黑了,还没等琯砚再解释,她便一个用力将琯砚给提示来,然后一把抗在自己的肩头上。 琯砚小腿乱态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红秀只当没听见,走动的步子越发快,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怪异的眼光。 “准相公生的太瘦,等跟了我,我保准把你养的比自己还胖” “我不要跟着你我不要跟着你”琯砚大呼道:“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我不能娶你” 见红秀还不放手,嘴里还快乐的哼起了小歌,琯砚可是急坏了,只好大声喊道:“姐姐,我已经成过亲了,不能再娶你了” “什么”红秀健伐的步子一停,随即将琯砚从肩膀上放了下来,却没放到地上,而是用两只手再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双目染着凶光。 琯砚双脚悬空,双臂被囚,好似一只被抓住的小鸟,只能叽叽喳喳的叫着,却逃不掉。 “姐姐放开我我真要走了” “哼想住没门娶了亲又怎么了大不了你回家休了她就是了” “啊”休了 红秀继而到:“要是你舍不得休也没关系,但是她得做小的,我做大的”她说完,抓着琯砚的手臂又加大了一点力气,疼的琯砚忍不住的哼。 大街上围观的百姓们,很快便团团将她两人围成一个圈。 有看笑话的,有窃窃说红秀凶悍的,有沉沦与琯砚俊朗的姑娘,被母亲拧着耳朵也不肯走。 还有伸张正义的,不过正义人士似乎太少,只有一个,还是一个干瘪黑瘦的小老头,穿的倒是挺华丽的。 老头指着公秀,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个死丫头,快给我放手,像什么样子,老夫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实则他是想说,让红秀放了琯砚,他这个当爹的给她绑回去,她好歹也是个姑娘,每每都像这样,实在是不好看啊 红秀看着那老头,大吼道:“不放放了他,我再到哪儿去找郎君去啊,找到了,也没这么漂亮的” 正在这时,琯砚放在怀里的镜子发出一阵一阵的白光,这是百里均在找她。 她不免挣扎的更厉害了 ------题外话------ 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一直在笑。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九十七章 我是神仙! 这时老头已经走过来了,开始与红秀抢琯砚,老头拽着她的脚,抓着她的胳膊,两个就这样来回的扯。 大街上的百姓,无一不发出唏嘘声,这两父女可是出了名的力大无比。 琯砚此刻觉得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大叫着“痛放手” 两人理都不理她,周围的群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抢亲就算了,再闹出人命更是不像话了。 几个侠士一样打扮的人首先站了出来,紧接着四周的群众,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发着疯的往红秀身上扑,揪着她的头发的,抓着她的脸,还有胆子大的,还掐着她的脖子,红秀虽厉害,但是双拳难敌一堆手,很快便败下阵来,被那些姑娘们压在地上,滚打在一起。 侠士们则裘住那老头,与他周旋起来,侠士虽正义满满,但是也忌惮老头相国的身份,出手也不敢太狠,那相国也会个几招,所以一直都是在不分上下的打着。 琯砚在那缠成一团浆糊的人群中好不容易爬了出来。 衣服皱了,鞋脏了,连头发都散了,她又不敢回去捡回自己束头的银箍,只能披头散发的跑着。 只见红秀躺在地上,疯婆子般和一群姑娘滚成一团,余光瞥见琯砚跑了,随即大哭大闹道:“我相公跑啦我相公跑啦我不要活啦” 正在这时一群身穿官服的官兵跑了过来,琯砚只听身后那些人喊道:“公子快跑,官府的人追上来了” 琯砚听他们这样说不禁跑的更快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官府的人是什么东西。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进一个胡同,胡同很深,她便又往里走了一些,进去里面里面才知道啥叫山路十八弯,那一条连着一条的巷子,绕的她头晕眼花,她实在不知道该走哪条好了,只好停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一阵跑动的声音,她小心伸出头,看见那些衣服上写着兵的人跑了过去。 那些大概就是抓她的人了吧,她这样想着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时怀里的银镜又开始发起光来。 琯砚擦擦额头上的汗,拿出镜子,不一会百里均的脸便从镜面上显现出来。 百里均本面色带着笑问她:“这次任务怎么完成的这么快”却见到琯砚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了”他又问。 琯砚挠挠头,接着又有些委屈,小嘴轻轻往下瘪了瘪,道:“刚刚有一个疯子姐姐非要让徒儿娶她,徒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走的” “娶她为何要你娶她” 琯砚理了理思绪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百里均,接着又说:“那个姐姐让我把师傅给休了,又说她做大的,师傅做小的,师傅什么是大的,什么是小的啊” 百里均面色,僵了一下,又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不行啊因为师傅比她大,所以应该师傅做大的,姐姐做小的” 百里均实在不知道怎么训这个徒弟了,过了一会,他又淡淡道:“若师傅和你爹选择,你觉得谁大” 琯砚愣了愣,明明说的就是姐姐啊,怎么扯到爹爹身上来,她摇道:“师傅是师傅爹爹是爹爹比不了,师傅是砚儿的相公,爹爹是砚儿的爹爹,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很大” 都很大 百里均想到琯砚上次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爹爹最爱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姐姐 他当时只道是琯砚太小,不能接受她爹和除了她娘之外的其他女人在一起。 现在 他想到即墨那日在殿里说的话。 “她为何要和师兄在一起,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这个做师傅的都不明白吗她懂什么她懂什么叫爱吗” 对呀她懂什么连爱是什么都分不清,她不爱他,自然也是不会爱洛潋的 琯砚见百里均一直不说话,便拍了拍镜面唤回正在沉思的百里均,问道:“师傅徒儿现在应该去哪儿啊” 百里均缓过神:“为师不是给了你银两吗你就拿着那个银两找间客栈住” “好” 她听从百里均的话,便就去找客栈住了。 百里均让她随意在摊子上买一个束头用的簪子,她却忘了,去找客栈的一路,她头发还是散着的。 仍像来时一样,她逢见姑娘便问,问人家是否深处逆境,要不要她逗她们笑的。 不同的是这次那些姐姐们再没了羞涩的反应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骂人的话,比如,疯子有病狐狸精 琯砚好委屈,她明明就是个人,还是个快要成为神仙的人,怎么会是个狐狸精 倒是沿途的那些男人们,对她格外热情,一个个的还要她回家,还要带他去吃东西,琯砚瞧着他们都不像一个好人,便没有理会他们,用手中的师傅剑给自己档开了一条出路。 终于到了客栈,她一进店,便招呼了老板,让他给她开间客房。 老板先是望着她,随即呆住了,端菜的店小二看见她,目光也是一眨不眨的,一直往前赚直到被一条随意放在路过道中间的矮凳给绊了个趔趄,汤汁撒了一地,店小二才缓过神来,先着老板一步走过去,招呼到琯砚,只是脸色通红说话的语调也结结巴巴的:“这,这这位姑,姑,不是,不是是仙子,仙子是要那种房间小店有普通的房间,还有上等的客房,仙子是要哪哪一种” 琯砚还是第一次听着别人叫她仙子的,一时很高兴,便对着那店小二温然一笑,紧接着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店小二的鼻子里竟然无端的流出了两道热血。 琯砚吓了一跳,赶紧拿出身上带着的手帕,刚要递给他,那店小二却又往后连连直退,大声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说完便转身从客栈的后门跑出去。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九十八章 我不是狐狸精 琯砚正不明所以,一阵吵闹声吸走她的注意,她转过头,见两对夫妇正在吵架,那老婆拧着丈夫的耳朵,凶神恶煞的大叫道:“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不就是一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魂都给勾了去” “你这疯妇快放开快放开,你再不放看老子回家怎么收拾你”男人一边与悍妻对峙着,一边的目光还没从琯砚的脸上移开。 四周的骂声随后越来越多,琯砚看了看这客店里吃饭的大婶,大娘,包括一些姐姐们都对她投来憎恶的眼光,此一句,彼一句的狐狸精不时响起。 那些男人们却又在拿着红秀看她的眼神在看着她,似乎是想把她吃掉的意思。 琯砚心里很气番也很委屈,她大声的对着那群人喊道:“我不是狐狸精,我是神仙” 听她这样说,那些女人们纷纷不屑的回应道:“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人家叫了她一声仙子,还真当自己是神仙啦我呸臭不要脸” “对天生一副狐媚像,就知道勾引男人” “是呀像她这种狐狸精就应该卖到窑子那种地方去” 骂声越来越多,到最后都演变成声讨。 琯砚只是一个劲的喊着;“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是神仙” 老板心善看不下去了,看出琯砚老实,便说了句公道话。 “这位姑娘只是来小店住个房的,你们得罪了她,不是在赶我的生意吗” 只听那群妇人中有一人喊话道:“你这老板要是赶走了这狐狸精,我便付你今天饭钱的双倍” “对付你双倍”余下的妇人纷纷符合。 老板无奈,他不能为了琯砚一个人,得罪了这些个老主顾啊。 于是他只好万分抱歉的转身对琯砚说:“姑娘,您还是另寻别处住去吧,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琯砚咬咬牙,再看看那些饿狠狠瞪着她的妇人,再看看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眼光,又看看老板那无奈的眼神。 突然之间,变的很讨厌人间,她想要回家,回山上,那里的每个人都很好。 爹爹很宠她,师傅对她也很好 离开客栈,她落寞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她一边赚一边遮着自己的脸,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姐姐,婶婶,看到她的脸都会非常不高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的像个妖精。 她去了好几家客栈,每个客栈都会发生像刚刚的那种情景,直到她无意间路过一个摊子,在那摊子老板娘万分鄙夷的目光下买了一个男人束发的银箍。 对着镜子将头发梳理好后,一切才又风平浪静起来。 姐姐们又开始对她笑了 那些男人们,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她在天近傍晚的时刻,终于找到了一家落脚的客栈。 晚上她躺在的时候,想想白天发生的一切,委屈从心中溢开。 从小在狼城,爹爹总护着她,谁都不敢欺负她。 到了山上,师傅对她也很好,师兄,师姐们也很好,即墨对她也很好,虽然他是个坏人,说的话就像那些姐姐一样让她伤心。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保护着,根本就不懂得自己该怎样保护自己。 百里均夜间和琯砚用银镜对话时,琯砚只说了一句,累了,想睡觉了,便将镜面给翻了过去。 夜里,在睡梦中,湿咸的泪水,滑过脸颊,恍惚间,手又被握住了,然后是一个暖暖的怀抱。 她倚在那人怀中,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口中呓语喃喃道:“爹爹,爹爹,砚儿想你,砚儿想家” 怀抱松了松,接着却又更紧了些,紧的她从梦里面都醒了。 她睁开眼,看了看房内,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只有额前红色的钿光照亮了头顶的一小片的纱帐。 , 第二天起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城,去另一个地方完成任务,这里是个伤心地,她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她将头发束的更是笔挺,脸上还用黑色的颜料掺水,然后细细的抹了一遍脸,直到白皙的脸看起来黝黑了一些,她才放心的出去了。 琯砚原本扮着男装的时候看起来是软的书生气的,这次涂黑了脸无形中让她多添加了一些男人的气质。所以她一走出客栈更是不得了了,一群少女前呼后拥的跟在她后面,她以为她们是因为什么麻烦所以来找她帮忙的,可是真当她开口问那些个脸红如桃花的姐姐时,她们又扭扭捏捏,跑来跑去的就是不肯说话。 琯砚无奈,只好一直往前赚身后跟着的架势也越来越大,直到一条长街就这样被挤得水泄不通,琯砚被跟烦了,回头又看看那浩浩荡荡的一条长龙,二话不说,抬起脚便跑,她一跑后面那些追随者们自然是跟着一起跑的啊一时间整条大街被搅得乌烟瘴气。 一年老的教书先生看到此情景,不禁感叹道:“这年头,世风日下啊”话音才刚落,便被那群队伍中的几个姑娘给撞倒,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待有人过来拉他起来时,才发现这位老先生,已经是一命呜呼啦,实在是哀哉哀哉。 琯砚也没想过,她这一趟下凡还会闹出人命,要是知道了,这傻丫头怕不是仙都不修了,便跑回家了。 终于出了城,后面跟着的姑娘们,再仰慕这位倾城美男子也不能连家都不要了吧,所以到了出城口,姑娘们的脚步便纷纷停下了。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琯砚是洛潋的宝贝。 不离诗子的宝贝哦: 第九十九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琯砚见已出了城,再看那些姐姐们已经不再跟着她了,心情也变好了不少,便大笑着和她们挥手道别:“姐姐再见” 话音才落,只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几个花痴甲级的姑娘们竟然就那样晕过去了,然后又是哭哭啼啼的呼唤声:“公子不要住公子” 琯砚哪敢不赚飞的心都有了,奈师傅剑被封了灵力。 她出城没多久,百里均便在银镜中找她了。 百里均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只如实说了自己离开了刚刚那个城,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 原以为百里均又要斥责她,可是这次师傅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叮嘱了她,千万千万不能让人再发现她女子的身份了。 琯砚问百里均,她是不是真的长的像个狐狸精。 百里均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回答道:“是很像” 见百里均都说她长的像了,她更伤心了,隔着镜子拍了拍百里均,并表示再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了。 出了城便是郊外,琯砚不知道这是哪儿,只好又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看着这郊外,人烟稀少的样子,连生火的炊烟都没有,一时又开始慌起来了,她可不想晚上在这荒郊野岭里在大树上面睡觉啊所以她只好拼命的往前赚一直从清晨的露水染地,再到中午的艳阳高照。 一路赚停都不停,直走的她口干舌燥,终于在她坚持不住坐下的时候,她看见远处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她见此一下子来了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小跑着到路中央拦住那车。 “停一停停一停”她挥舞着手臂。 那赶车的小厮看见了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挥舞着鞭子大声嚷着:“前面那个不要命的给我让开” 琯砚见那马车快要碾过她了,才不得已的往旁边一让。 车轱辘咕噜的的从她身边滚过啊,她累的气喘吁吁,只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马车,便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了。 这时那车轱辘滚得声音突然变小,马车的窗口上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小角。 然后马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主人打发了小厮下去,琯砚正准备去树荫下歇歇,却见到后面的小厮在喊她,她停了脚步看了看那个刚才还凶巴巴的小厮,此刻脸上却堆了满满的笑容。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 小厮走到她身爆恭敬地说:“这位公子想必也是要出这里的,但是要徒步走出这荒野怕是没个一天一夜的也不能到,不如公子就跟我们家主子一起走吧,刚好顺路” 琯砚听他这样说,自然是连连点头,接着道了谢。 她上了马车,才见到那马车里坐了一位,虽称不上惊艳,在这人间也能算的上姿色上乘了,肤色很白,脸有些圆润,杏眼明仁,丹唇列素齿,双鬓隔香红。 穿的也很是华丽,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便已足够出挑。 那女子看见琯砚只温然一笑,微晕红潮一犀拂向桃腮红。 琯砚客气道了句:“姐姐好” 可是那个姐姐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不一会便又笑了起来。 琯砚见她在笑,赶紧将银镜对上她的脸,可是那镜子只是映下那姐姐的脸,却动也不动,没了之前那两次的反应。 那女子见琯砚无故拿出镜子神色稍稍变了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鬓,还以为是是自己容颜着装上面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见镜子不动,琯砚只好问那女子:“姐姐姐姐有没有处在逆境之中,我可以逗你笑的” 她说完只见那女子笑的更好看了,粉色的脸上像是映上了桃花一般,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这个问题昨天公子已经问过我了”女子的声音虽说不上很好听,却非常的大方得体。 问过了 琯砚想了想,她怎么不记得了,她昨天问了太多的人了,实在是记不住这个,她只好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忘了” 女子轻摇了一下头,答道:“没关系”目光却再也没从琯砚的脸上移下去。 琯砚见这姐姐也像这样,眉头不觉皱皱。 那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拿起车里的一本书,装作看书的样子。 琯砚坐了一会,想找那姐姐说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怕那姐姐再怪怪的看着她,只好一直在照镜子。 后来还是那姐姐看出她无聊,便将身旁的另外一本书翻开然后推到她跟前,却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看她。 琯砚拿起书。只见那纸页顶上写着越人歌三个字。 她再往下看,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琯砚越往下看,眉头越皱,她眉头皱的越厉害,那个姐姐就越慌张,到最后竟然连手中的书都拿不稳了,“沓”的一声掉到地上。 最后只见琯砚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姐姐,这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啊” 然后她只看到那姐姐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晕倒了 琯砚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这姐姐身体不好,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无故的晕倒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万分抱歉,那个姐姐没醒的时候就一直是躺在她怀里的,琯砚还不时摸了摸那个姐姐的头和脸,因为一个人不舒服的时候,温柔的抚摸会让人安心下来,直到过了好久,那个姐姐才醒过来。 ------题外话------ 全都是狼尊的戏份啊。很宠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章 我会来接你的! 女子微微眯开眼,见自己正躺在琯砚怀里,不由得心跳又是加快了,她用手捂着胸口,眉头皱的厉害,额上的汗水一直在往下流着。 琯砚见此又用额头贴上那女子的额头,只一下,还没抬起头,只觉的唇上突然一软,原是那姐姐亲了她一口,琯砚有些惊愕,那女子毅然。 她宫婀和曾这样疯魔过,从昨日的那句“姐姐,你要我逗你笑吗”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今日听说他已将出城了,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出来,原以为追不上了,幸而,还能在半路上遇上。 刚刚的那首诗,表达着她的心意,而他却不懂,那诗的最后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宫婀心里爱慕着你而您不知道啊 十六岁的宫婀从小便在在皇城长大,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唯一的一位公主了,从小和琯砚一样,是被她父皇捧在手心里爱的,父皇甚至因为她不喜欢后宫的那些个母妃们,在她八岁那年便将整个后宫都给遣散了。 虽生活幸福但是她从小便患有一种心痛病,每次受了刺激,或激动了一些,便会心痛难忍,直至昏厥,看尽名医,用尽百草也没用。 还有她现在长大了,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是,可是,可是她的父皇突然变得怪怪的,不让她嫁人,她十四岁那年看中了一位新晋的文试状元,但是当她向她父皇宫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父皇竟然无故的勃然大怒,然后竟然还发了疯的亲了她,紧接着那个状元就因为被别人检举其科考作弊,便被流放去了边疆。 后来,后来,她的父皇就开始动不动的就亲她,抱她,常常把她吓得出宫好几天都不敢回来。 她想跑,可是又能往哪儿跑呢,这个天下都是他的,她每次以为自己安全逃离了,结果经常就是第二天刚睡醒就发现她自己躺在她父皇的身边。 一想到这个她就浑身发怵,她伸手紧紧地抓住琯砚的手,琯砚还没有回过神来,却见到那姐姐一双泪汪汪的眼。 被姐姐亲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她曾经也经常亲玄紫师姐的,虽然玄紫师姐很不高兴,柏青师兄更不高兴,被师傅看到了还是要挨打的,但是她琯砚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姐姐现在生病了,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了,她这样想着便又礼尚往来的往宫婀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一下更是是让宫婀痴了心窍,抓着琯砚衣裳的手更紧了起来。 “公子你带宫婀走吧”她的声音期期艾艾的,眼泪滚了下来,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让琯砚不免的也跟着伤心起来。 她想带这位姐姐走来着,可是,可是她还得完成任务呢,她只好跟宫婀说:“姐姐,我很想带你赚可是我还有事没做完,等我完成任务了,我就去问我师父,他同意了,我就将你带回山中,若他不同意,我便将带回我自己的家” “带回公子的家”宫婀的泪停了,却有一颗落到了嘴角,琯砚看到了便伸手给她抹了去。 “是呀”她笑着说:“我爹爹很好的,他肯定会答应我的,到时候我和姐姐便可以时常见面了” 宫婀听到爹爹俩个字的时候不免拧了拧眉,连带着胸口都跟着痛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有一个好爹爹,而他的父皇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她将头靠在琯砚的肩膀上,泪水又落了下来,琯砚从没有这种被人伤心需要她的时刻,从小都是她不高兴了往洛潋怀里钻的,一直都是她需要别人却没有人需要她。 她轻轻地抚摸着宫婀的头,轻声哄到:“宫婀别哭,有我在呢” 砚儿别哭爹爹在这儿呢 恍惚间她似乎是听见了洛潋的声音,抬头看了看轿子里,只有她和宫婀两人,掀开车帘子,只见前方黄沙漫漫,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京都。 只听外面的小厮大声喊道:“主子京城到了” 怀里的婀娜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琯砚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再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天已是黄昏了,她抬头只剩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马车驶进城门,守门的将士要来马车这儿检查一遍,这时只听赶车的小厮呵斥了那将士几句,便又驾着马走了。 琯砚一路上都想掀开帘子看一下,可是都被宫婀给制止住了。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她想下车,默婀也只道是让琯砚只陪她这一晚,明日他想去哪儿她也不拦着她,最好走的越远越好,离开着京城,也不要再想着来接她的事了,反正她是跑不掉的,大不了一死了之。 宫婀她说到死,琯砚开始紧张起来,她抓着宫婀的手,紧紧地,很郑重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她说到在这儿宫婀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无奈,一边哭着一边搂着琯砚的脖子,只是一边一遍的轻声哀叹着:“公子。公子宫婀真的想要和公子永远在一起” 。 ------题外话------ 宝宝一百章了你们还不冒泡吗。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一百零一章 你在耍我? 琯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下车的就已经躺在一张的大了。 她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太阳,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宫婀在马车里喂她吃了一口糕点后,她就有些飘飘然的,往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她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个很大的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名贵的玉石赏玩,一地用翠玉铺成的路。 琯砚走下床,看见一张檀木矮长桌上还摆放着一把古琴。 她随意伸手拨弄了两下,那弦便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记得小的时候洛潋也要求过她学习这个,可是,可是,她总是学不会,到后来,洛潋便也随她去了。 其实以前的洛潋对琯砚的要求不比百里均的低,甚至比他严厉的多,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没要求了。 只有洛潋知道,每次小小的软软的人,抱着他,一声一声的唤他爹爹的时候,他便什么都依着她了。 她要会什么,她只要学会,永远留在他身薄 “公子”一声轻轻的略带羞涩的呼唤让琯砚停下抚琴的动作,她转过头去,见到宫婀正站在她对面对着她痴痴地笑着。 宫婀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透明薄纱,曼妙的的身姿被衬托的若隐若现,一头半湿的头发散落在腰际,轻咬着唇,脸色出奇的红着,她看着琯砚,一会又不敢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扫过眼帘。 宫婀伸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雪白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里露出来,显得尤为性感诱人。 不过琯砚自是不觉得诱人啦,她只是想问下这个宫婀姐姐,她冷不冷。 宫婀像是思定了良久后,又是往琯砚这边来,可是却不敢正眼对上她。 一直走到琯砚跟前才停下来,然后低低的唤了声:“公子” 琯砚“嗯”了一声,刚要让她穿上衣服的时候,却见宫婀突然将自己腰间的丝带轻轻地一扯,紧接着那柔滑的丝质睡袍便从肩膀上滑落了下来。 琯砚低头看了眼宫婀裸着的身子,有些惊诧,为什么这个姐姐的胸会比她大那么多,有她两个大,她小嘴瘪瘪怎么会这样,这个宫婀姐姐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啊 默婀现在更是不敢看琯砚了,只是又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琯砚的腰,身子烫的厉害,简直比爹爹抱她的时候还要烫了,琯砚真怕她会冒出烟来。 “你是发烧了吗”琯砚的手在她滚烫而又光滑的背上摸了摸,惹得那个宫婀的身子一阵阵颤栗。 只听宫婀气若游丝道:“公子,今天我便将我的身子给了你公子不要嫌弃” 在宫婀的眼中琯砚是那云上谪仙,而她虽是万金之躯,堂堂一国公主在琯砚面前倒显得平凡起来,再加上她这身子不知道被她父皇亲过多少次了,虽没真正做了那事,倒也是脏了,她现在抱着琯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污了她,可是,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的父皇是禽兽,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占了她去,倒不如给了这位公子,也不如她父皇的愿。 “公子”她又轻声唤他,她因为太害怕,所以沐浴时她还服用了一些催欲药,她这副身子若是到时候紧张起来,怕不是心都会痛死,她无意间听说这种药吃了便不会痛,她就想试试,她想要好好地伺候这个公子,这个她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公子。 见琯砚只抱着她,却什么都不做,她不仅在心中更加感叹道这个公子真的很正直,温香软玉在怀中,他却如此淡定,就连神色都无异样,除了在看到她傲人的胸口时。 药效已经慢慢的开始起效了,宫婀只觉的身子里像是快要蹿出火来了一样,她伸出手,开始解琯砚的衣带,琯砚见此一把抓住她,说了句:“我自己脱吧” 宫婀“嗯”了一声,手却没有停,玉手从琯砚的衣襟处慢慢地滑进她的领口,琯砚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刚要拉开她可尸婀的手已经覆上了琯砚小她一半的温暖上了,两人都是一震。 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皇上不可不可,公主已经睡了” 。 “你是有几个脑袋等着砍” 。 话音才落便听到踹门的轰轰声,宫婀此刻已是心如死灰,流着泪,恨恨地看着琯砚,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可是药效却越来越强了,一边觉得身体不舒服,一边某处的精神上却又极度着。 “你在耍我”她冷冷的眼对上琯砚。 琯砚只无知的摇了,道:“姐姐你把衣服穿好,外面有一个叫皇上的人快进来了” 这一下宫婀才醒悟过来再顾不得质问琯砚的事了,只是赶忙将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拉着琯砚在那放古琴的琴几下:“你别出来,你这身打扮被他发现他会杀了你的”说完便让琯砚爬到那,然后又拿了一块特别大的拖地的长布盖住那琴几,接着再将古琴放上去,随后又将琯砚那多出来的一抹蓝袍给用脚给踢了进去。 刚才做完一切,那结实的公主殿大门便被踹开了。 “那个男人呢”一个年轻却很是威严的声音响起。 “什么男人这屋子里就我一个,父皇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知为何琯砚听宫婀姐姐说话的时候语气在,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害怕,还是有别的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不用你管父皇快些出去女儿要睡了” 琯砚虽畏惧那句杀了她的话,可是终是止不住好奇,掀开布帘的一角,窥视着外面。 她看着那个叫父皇的男人,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在人间,凡人的爹爹总是有些老,向来都是有胡子和褶子的,可是这个姐姐的爹爹却看起来很年轻,面容甚是清秀,眉宇间却又带着与面容有些违和的庄严。 只见那个父皇,每向宫婀靠近一步,宫婀便往后退一步,一进一退,直到宫婀一下子坐在。 “你别过来”她拿起的一个金丝绣着龙凤呈祥的软枕,护在她胸前。 “婀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题外话------ 是不是很棒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二章 拖出去斩了! 宫御的吻落在她的眉间,接着又细细的往下亲,宫婀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却不听她的,只能一边攀着他的背想要的更多,一边流着眼泪,求他放手。 琯砚看着,觉得他们很幸福,姐姐的也很喜欢亲姐姐。 慢慢的琯砚看着宫婀身上的衣裳被剥光,她仍是觉得很正常。 她也经常被洛潋这样 紧接着那密密麻麻的吻,还有纠缠不断的喘息声一声庚一声的搅进她的耳尖。 她虽觉得怪异,却还是能接受 直到后来她看见那个她最讨厌的东西,她吓得立马闭上眼睛,捂着脸,然后,她就听到了宫婀凄惨的叫声。 “痛” 她见宫婀姐姐在叫痛第一反应就是她肯定被她给打屁股了,待拿开蒙眼的手时,却见到了一副令她万分惊恐的画面。 他竟然在对姐姐做着夫妻做的事 可是,可是他不是姐姐的夫君,他是姐姐的啊 “痛求求你了,放过我,你是我啊” “我不是”宫御几乎是发了疯般再也没耐心怜惜身下这个孱弱的女孩了。 “你忘了那碗水了吗血液没有相融,我并不是,你只是那个女人从外面随便抱回来充数的” “不不是她是我母后,她是我母后” “她不是”宫御一把钳住宫婀的下巴。 “说你爱我说”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我不爱你我恨你,你这个禽兽畜生” 宫婀这样说完,默御便更粗糙了一些,直叫身下的人吃不消,痛的宫婀只一个劲的喊他住手。 琯砚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从琴几里爬出来,拿起师傅剑便要跟着宫御拼命。 剑还离他有几米远,宫御便一个枕头抛向她,然后拽起的毯子将两人裹成一团。 琯砚被枕头打蒙了一下,刚才反应过来,门外面便冲进来几十位锦衣卫将她团团包住。 “就是他”宫御的嘴里发出轻蔑的笑声,那笑不知是在笑宫婀还是在笑他自己。 “为什么你会看上一个一个的男人,就是看不上我我有什么不好,你从小我便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我”他这样说着,更是像头受了伤的兽一样,抱着宫婀,似乎是想将她汲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疯狂锢这她。 “放开我姐姐”琯砚气愤的朝他大吼:“你不是他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想用个词来骂他,可是她只会说坏人两个字,可是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愤怒了,脑海里又忆起宫婀骂人的话,顿时咬牙切齿的从贝齿里蹦出两个字:“禽兽” 话音才落,只听宫御一声冷冷的命令:“拖出去斩了” 琯砚还没反应过来斩了就是杀了的意思,便听见宫婀大喊道:“不要不要,求你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是婀儿喜欢的孩子吗”宫御的声音更是冰冷中透着杀气。 “不是不是她是个女人,不是男子”宫婀的声音中透着悲呦和绝望。 “不是我是男人”琯砚大声喊道,师傅说了她女人的身份千万不能再让别人发现了,否则一定又会被骂做狐狸精的,她才不要 “婀儿,他为了你像是也是不怕死的,比之前的那几个好多了”宫御的手抚上宫婀的脸,一下比一下温柔。 “求求你了你放过她,也放过我吧”她呦哭着,一阵一阵的。 。 “放过他可以你休想”一道冷厉的声音划过宫婀的耳旁,一切的一切再没了希望,蚀骨的痛苦与绝望将她逼进悬崖。 傍边还是琯砚那一声一声的:“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姐姐” 身上男人蛮横的压迫还在,药效也越来越重,叫喊声很快便被本能所取代。 尚存的一丝理智还让她还在一遍一遍的哀求着:“放过她放过她” 身上那熟悉的男人,却因这份求情越来越残暴,直到无尽的红潮将她湮灭 。 终究还是没杀了琯砚,而是把她关进了另一个很大的宫殿里,琯砚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只能干着急,实在气大了,便就使劲的踹门。 这宫殿门的结构和宫婀宫殿门的结构大同小异,为什么那个禽兽皇上就能踢的开门,而她,脚都快踢断了,那门连动都不动一下,她又在心中暗暗骂自己没用。 什么都不行,姐姐被伤害了,她什么都帮不上忙,反倒还要求姐姐替她求情。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两行泪水无声流了下来。 她擦擦眼泪,又使劲拍镜子,今天的师傅在怎么还不来找她。 “师傅师傅”她对着镜子喊了很多遍,镜子里的脸仍是自己的。 她气馁将那镜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扔,便又开始坚持不懈的踹门,用剑敲,拿椅子砸,而是那门仍是坚固如铁 另一边的洛潋与百里均正在交战之中,双方皆是气势凌然,明明仿佛像随手间挥出的那般轻巧,却招招威力极强,每一招都像是极为锐利而狠辣,皆是逼向要害,举手投足之间都好似是毁天裂地般的气场波动。百里均已无暇再去询问琯砚这一日的修行情况了,他已是乏术,他现在更多的精力用在应付洛潋那一招狠过一招的攻击上了,洛潋此时的内力已经非同往日了,那两个鼎给了他太多的力量,但是更加大了他的魔性,性格比从前更嗜血起来,百里均已中了他两掌,但是都不致命,若是往日里的百里均肯定会疑惑,现如今,即使,倒是什么都明白了,应付起来也也不见得那么困难。 洛潋此刻也很烦躁,今夜本想着悄悄去见一下砚儿的,却不偏不倚,半途上遇见了百里均。两人一见面自然就是剑拔弩张,不得不战了。 就这样两人盎然,打得个天昏地暗,苦的琯砚是一个人在哪儿砸桌子砸板凳的,手都砸出了血,直到再没了力气的瘫坐在地上,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就这样睡着了。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三章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吵醒了琯砚,她挣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一下爱来者何人,身子就已凌空被抓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瘦小的原因,爹爹喜欢将她提起来,师傅也是,到了人间还是会被别人当小鸡一样的拎着膀子抓起来,她非常气番使劲的蹬着腿,无奈被那人反扣着,脖子被制住,所以无法回头看清那人是谁,只是大声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宫婀姐姐” 那人不说话,只是将她束头的银箍一把给撤了下来,顿时三千青丝尽泄。 只听那人轻“哦”了一声,便又将她随手丢到八仙桌旁的毛绒垫子上去了,虽是这样琯砚还被摔得有些痛。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缓了缓神,看清眼前那个抓她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桌子上的师傅剑便要向他刺去,那人轻轻一让便躲过了。 琯砚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诛妖剑的剑法,奈何,每次脑子里想起的和自己使出来的又大相径庭,软绵绵的像是在跳舞一样,磨击力几乎是为零,直逗得宫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个禽兽父皇”琯砚拿剑指着他,宫御既不躲开她也不抓住她,面带笑容的说:“小丫头片子,幸亏你投对了胎,否则你早已死在我剑下了” 琯砚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剑又逼进了他一点,拿剑的手却在抖。 “我姐姐呢”她问。 宫御又是一笑:“我有一个女儿就够烦心了,什么时候又来了个小的,你若是真喜欢婀儿,我便允了你住在这皇城中,享公主的待遇,你觉得怎么样” 公主公主是什么 她可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只想好好地完成这次的考验。 “我不想当公主”琯砚大呼:“我要将宫婀姐姐带赚不然你这个禽兽父皇会伤害她的” 宫御听她这样说只冷嗤了一声并不理会她,好半天只道一句:“我只会爱她,又怎会伤害她” “可是你就是在伤害她,昨天姐姐那么痛,你都不停手”琯砚想到这儿便气的咬牙切齿。 宫御愣了愣有些无语,待看到琯砚那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脑海里想起了宫婀小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需要他,整日父皇父皇的黏着她,现如今,躲他躲得竟踏遍了五湖四海。 琯砚继而道:“你是她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你这么大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和夫君以外的男人做夫妻之间的事都会很痛的,你想害死姐姐吗” 宫御更无语的,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昨天晚上他的确是太粗暴了,毕竟是婀儿的第一次,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可是昨天一听到她在外面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还问御医要了催欲药,他倒是再疼她,也止不住这个气啊 不过琯砚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嘴角扬起,决定好的便不会变。 门刚开启,便又合上,琯砚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又被关起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去拿银镜,再拍拍,还是没有回应。 昨日那一战,百里均已负伤,现如今正闭关在冰室里,得一日之后才出来。 洛潋虽无恙,木鼎祭血却出了问题,那木鼎性子太烈,灌进去的血液竟全被它如数吐出,只得洛潋施法封住那鼎的各个出口,强迫它吸入。 宫婀那边。 一阵破碎声从房间里传出,侍女们刚进去便又被那气势给吓得退出去了。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我说了,我会留在你身爆我不会再逃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怎样朕决定的事是不会变的,从以后开始,你便是这国家的皇后,是朕的皇后,朕会比从前更加爱你” “皇”宫婀似乎是想用这个称呼唤回宫御的理智,却使得宫御更加执呦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厉声道:“朕说过了,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不许再叫我皇,叫我皇上,叫我宫御,叫我禽兽都比那个称呼来的好” 宫婀连连,流着眼泪:“你疯了你疯了” “朕是疯了,自朕知道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时我便疯了,我再也不用忍耐,我没有错,我爱你,像一个男人一样的爱着一个女人一样,并不像你说的,违背了天理纲常,更不会像你说的会遭天下人唾弃”宫御说着搂住宫婀的腰,打横抱起,一直往大床那边走。 宫婀不敢再违抗他,母后的命,那个假公子的命,还握在他手上呢,她早已是不干不净,落叶残花了,多这一次少这一次又如何。 宫御将她放在,继而俯身压上来。 他扶着她的脸,深情而又悲伤的注视着她的眸:“说,说你爱我” 她泪如雨下:“我爱你”早已是行尸走肉般的身子,再说句违心的话,彼此皆是皆大欢喜,又何尝不可。 宫御在笑,虽直那是一句假话,他还是笑了,温柔的声音道:“好朕娶你” 从早晨一直被关到黄昏,期间有有人送来了三顿饭。 琯砚每次和那些个送饭的说话,她们总不理她。 然后她就故意将那些盛饭菜的盘子碰到地上。 不过她们依旧是不理她,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后便又会重新再送一份过来。 琯砚无奈,只好一直绕着屋子走来走去,一直到傍晚,她才听到宫殿里的门又被“咯吱”一声被打开。 听到动静,她迅速转过头,来人尸婀,她见到宫婀姐姐自是万分高兴,小跑着到宫婀面前,抓着她的手:“姐姐你还好吧”说话眼中满是担忧。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四章 宫婀虽怨恨过,为何琯砚不是一个男子,细细想通了,便怨的是自己了。 若她真是一位男子,依照宫御的性子,现如今这云上谪仙般的人怕不是早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宫婀努力挤出一丝笑,然后,轻轻的摸了摸琯砚的脸,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为何一个姑娘家家的打扮成一个男人的模样,是怕遇上坏人所以才这样的吗” 琯砚点点头,道:“我叫琯砚,姐姐就叫我砚儿吧,我是从一个很远的山上来的,师傅让我下山来历练,我扮成男子的样子,大家都很喜欢我,姐姐们也对我笑,可是我是女子的时候,那些姐姐都会骂我,说我长的像个狐狸精,有病,是个疯子”琯砚越说越委屈,小嘴也慢慢瘪下去。 宫婀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小时候宫御除了前朝去的最多的就是她的香阁了,连他的后宫他都很少去。 渐渐地,那些妃子心里不高兴了,一个个躲在背后里说她坏话,有一次被她听见了,那几个妃子的口中骂骂咧咧的也大概就是狐狸精这类的词,她一生气便去找宫御哭诉了,说再也不想看见那些坏母妃了。 他问她是不是一个都不想看见,她回答全部都不想看见,她看宫御犹豫了一下,却没想到他会真的一个都不让她看见了,因为整个后宫都被他给遣散了。 当时觉得父皇好爱她,现在想想真是一个笑话,因为从哪儿之后,他便与她睡在一起,一开始她也觉得正常,直到十四岁那年,她看上那个状元后,还有他那个发疯的吻后,一切都变了 她抽会思绪,对上琯砚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再次向她解释道:“那些人骂你,是因为嫉妒你,嫉妒你绝世的美,还有你这不同凡人的气质” 嫉妒嫉妒是什么 她看着宫婀,不解道:“是吃醋的意思吗” 宫婀笑笑,又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你真傻你这样的孩子,你爹妈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独自外出” 琯砚刚想回答,其实她是一个修仙的,但是又想到那些人的话,顿时又缄了口,只是抓着宫婀的手,看着她脖子上的一点红,再心疼问一遍:“姐姐,你痛吗” 宫婀不知道问的是什么地方的痛,心痛还是身子 她点头:“很痛生不如死” 琯砚大惊,生不如死 那该痛成什么样子 “姐姐等我师傅找我的时候,我带你走好不好”琯砚说话时,已经红了眼眶,更坚定了决心 卓去哪儿天上怕不是到了天上宫御也会将她抓回来。 宫婀摇,细软的手指轻轻的拭去琯砚眼角的泪:“姐姐明天就要大婚了,明日我便派人将你送出城去,若你想留在京都玩几天,我便差几个侍从保护你” 大婚姐姐要成亲了 “姐姐要嫁给谁”她紧张的抓着宫婀的衣角,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听宫婀冷笑着,一字一顿的答道:“我父皇” 什么 琯砚脚步都快站不稳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突然清醒过来,眉头紧皱,使劲说道:“不对他是你爹爹,你怎么可以嫁给他,这是错的” 错的悲哀的笑容挂到脸上。 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她若是做了对的事,母后的命,琯砚的命就全都不保。 她若是做了错的事,大家都会好,即使受到满天下的不齿,也由她自己一人受着。 看着满脸震惊的琯砚,宫婀走进几步,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傻孩子这是对的姐姐是” “不”琯砚大喊着打断了宫婀的话。 “这是错的姐姐是禽兽父皇逼你的是不是,你不要害怕,我说了我会带你走的,你要相信我” 宫婀听她这样说,只是淡淡笑笑,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姐姐并不后悔”她想想又怕琯砚明日会做出什么傻事,便又说:“姐姐很开心,姐姐愿意和我父皇在一起,明日一早我便将你送出皇宫,你愿去哪儿,随你” “我不要我要带你住”琯砚说完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跑,下一刻钟,身子又是突然凌空,她又是被提了起来,抓着宫婀的手也被迫放开,紧接着身子一沉,又被抛到了那个软垫上,头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上,磕破了,有点疼。 可是她早忘了痛,只想着再爬起来,刚刚身子才从垫子上起来,还没站稳,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跑到门前,使劲的拍门,大喊道:“姐姐不可以这是错的这是错的”她一直在叫着,直到喉咙都喊哑了,都没人回应她。 额头上渗出点点血丝,她只伸手摸了摸,太疼了,就揉一揉,拍门的手却始终不停 这时桌上的银镜突然亮了起来,又从银镜里传出百里均的声音,她赶紧停止了拍门,迅速走到桌边拿起银镜。 一看到师傅,她就忍不住的哭起来,百里均惊愕:“怎么了”才一日没在银镜中找她,怎么就哭了 “师傅这是错的”她一边说一边漱漱的流下眼泪。 “什么是错的” “就是错的”她大喊。 百里均既担心又无奈,担心她现在的情况,却又不能去帮她。 那十两银子和仙纸鹤也不知怎么的被即墨给知晓了,即墨现在真的无所畏惧,也不管百里均说什么,便已经在琯砚这次修行的成绩上扣了几分,那榜单是要贴在己恒山的正殿的仙柱上的,他再护着她,也不能去把那几个红圈给划掉吧 ------题外话------ 求收啊求收求评论 琯砚若是与洛潋说这句话,她屁股就有危险了。哈哈哈。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五章 姻缘线 “别哭好好跟师傅说,究竟发生什么了” 琯砚止了啜泣,又哽哽咽咽的将整个故事从头到位的阐述给了百里均,最后再问了百里均:“师傅,为什么明明是错的事,那个姐姐还要去做她的父皇为什么那么坏,砚儿的爹爹就很好,从来都不会那样” 百里均皱眉,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将随身带着的金创药倒出来,涂到额头上,琯砚依令,眼含着泪水,将怀里的小瓶子拿出来,这药还是郯菇给她的,她一直用到了今日。 百里均很心疼,很想现在就飞身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可是这是修仙,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没有波折,一帆风顺的历练,还来的有什么意思。 见琯砚已涂完药,百里均又问她:“你觉得宫婀嫁给宫御是错的是不是” 琯砚使劲点头,回答道:“错的”又咬牙切齿:“宫御真是个禽兽” 两个禽兽听的百里均一震,据他所知,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合夏国,也就是现如今人间最强大,占地最广域的国家了。 合夏国君主宫御,百里均曾下凡平定妖乱时与他有过接触,是个很贤明的君主。 连宫婀他都见过,第一次见,他便看出来,宫婀并番御亲生,就连琯砚刚说的宫御要娶宫婀的事他都早有预料了,若非真爱,怎会连后宫佳丽三千都给遣散了 “师傅你不是帮徒儿,你帮帮那个宫婀姐姐好不好, 你把她带回山上好不好姐姐很可怜”她说着又用手抹了抹眼泪。 百里均下意识的手往前伸了一下,却突然意识到现在两人还隔着一个天地的距离呢,怎么替她擦泪。 身旁的姻缘神水君离手中的千万根红绳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那是承载了世人爱情的连接。 那么多红线中,只有两根红线会是一样,轻轻一系,便会紧紧连在一起,连起来便不会断,断开便要花费些功夫。 水君离一边在偷笑着仙界第一战神被小徒弟弄的手足无措,另一边手也没闲着,一遍一遍的将一根一根的红线系到一起。 在系到两根比较特别的带着龙风纹的红线时,突然听到百里均说:“那徒儿觉得嫁给师傅是对的还是错的” 什么 水君离的耳朵拉长了。 不大的声音窜进他的耳朵。 “徒儿觉得是对的” “为什么”含笑的声音。 “因为,因为我爱师傅啊,是爱情的爱” 爱上师傅了 水君离听的激动,手上系红绳的力道更大。 “师傅,明日宫婀姐姐便要嫁给那个禽兽皇上了,姐姐是被逼的,求师傅救救姐姐吧” 凡人遇难仙人该管,凡人情感,仙人怎么管 百里均无奈,道:“不可以凡人的婚配是否愿意的事情上,师傅管不了,只有他们自己解决了” “为什么”琯砚气愤极了,大喊道:“师傅不是神仙吗神仙不是普度众生吗众生受难着呢,师傅怎么都不管” “为师”百里均还要跟他解释,便听水君离“哎吆”了一声,百里均转过头,以为他是找到了琯砚的红犀才要开口问,便见他一脸无奈的将手中的龙凤线举了起来:“这个凤怎么会是这个龙的女儿,这违背了纲常啊”而他姻缘神,刚刚偷听的太起劲,竟然将这红线打成了死结,解都结不开。 见水君离还要试图用法术将着姻缘线给打开,百里均只淡淡道:“不用了,这两人明日就大婚了” “什么” 水君离拿起红线薄,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这龙凤线的主人。 合夏国君主,宫御。 合夏国公主,宫婀。 皇上娶公主 公主变爱妃 这,这像什么话 水君离叹气,见那系起来的龙凤绳子,竟已经完全化为了一体,又在刹那变成一根金龙缠凤的银色心结线。 水君离又是大惊,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真情啊竟然化布为银,实属难得。 百里均看水君离那变来变去的脸色,便又弊了这边的声音,好让琯砚听不见。 他走到姻缘树爆将水君离手中的那根银线拿到手上,眉眼展不开的愁。 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琯砚说是错的,便就是错的 他刚要施法将这银线切开,水君离突然眼疾手快的将那线给夺了回来。 “上仙不可”他刚再翻了一遍这两人的姻缘记载,女儿还附注着养女两个字。 若是亲生女儿,不用百里均动手,他姻缘神想尽办法也会将这根银线给分开的,但是只是养女,两人竟还只差着十四岁,姻缘也是旷世难得的银犀他为何要拆散这一对原本该是恩爱的璧人呢。 要知道姻缘线断开,断开的不是缘而是份,就是人间俗说的有缘无分 即使相爱也必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只是养女,并没有什么人间还有童养媳呢是不是这宫婀患有心痛病,这绳子一断开,两人便要分离,受了痛苦变活不了多久,姻缘线上记载了两人夫妻恩爱四十余载,同日西去,这两人的爱情也将传为佳话。若这恩爱四十余载没成真,成真了后面的一句同日西去,那我和上仙岂不是该成了罪人了” 水君离说完也没等百里均再说话便用拂尘将那银线挂在了姻缘树的最顶端。 只是养女并没有什么 百里均抬头,对视屏里的琯砚还在气恼的拍着镜子。 “师傅师傅师傅”不知道怎么了,师傅对话对到一半人就不见了,可是这镜子并没灭。 “她的线还找不到吗”百里均问姻缘神。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六章 生生世世 水君离答道:“找不到,好像也不是找不到的关系,这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她的姻缘绳,甚至连记载都没有,我这里掌控的是人间凡夫俗子的绳犀只有,妖,仙,的才不存在我这儿,而是在放在自己身边掌控着,上仙的徒弟还没有修成仙,这样看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她的姻缘线生来便长在自己的身体里,只有将那根线从她身体里拿出来再与”他本想说再与上仙的神仙绑在一起,但是出于保守的说辞,便又道了一句:“和她心爱的男子绑在一起” 见百里均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水君离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便蓦然禁了口。 长在身体里的姻缘犀这三界几乎屈指可数。 脑海中突然想起狼尊洛潋那绝世的容貌,水君离一个大男人都不免得要犯起花痴来。 虽说百里均的相貌也是举世无双的,可是百里均是神仙,再加上经常见面,视觉冲击自然也就小了不少。 而洛潋,水君离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在五百年前,他手中的砚煞剑指着他的胸口,冰冷的声音透着碾尽天下的气势。 “给你一条生路,取出我身体里的姻缘线我便饶了你” 水君离哪敢不从,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愣是取不出他身体里的姻缘犀眼看小命快不保了,走运的是他昨日约了即墨这天出去浪荡,结果他迟迟没去赴约的地点,那即墨便领了一群的仙子到了他这儿,一来便见到水君离在洛潋身上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好一会,即墨才反应过来,大呼:“洛潋,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和这断袖的好上了” 咳咳 没错,他水君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阴阳怪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他就是个断袖,专爱美男子 那日若不是即墨拦着,不是有几百条命也被洛潋给震飞了去。 后来他听即墨说道他要取出姻缘线的原因。 原是他被梓拂给背叛了,尚才爱情启蒙的狼尊就这样被第一次动了心的女子给背叛了,内心愤恨可想而知,他想要取出那姻缘犀只是想毁了它,毁了,他已是觉得这是多余的,会羁绊住他的无用之物。 第二次见面,是在十年前了,洛潋手上抱着一个女娃娃来了他的姻缘阁。 水君离虽爱慕这个美男子,更有着很多不轨的想法,可是他是狼尊洛潋啊,他再有想法也不敢有想法了,第一反应就是跑。 才飞到半空,身体就被一阵的背风给扯了去,还没站稳脚跟,又是被抓住,只是这次没再用剑,只是用了一个锁仙结界将水君离罩在一个半透明的球里。 亦是冷冽的腔调:“将我和我宝贝的姻缘线从身体里拿出来,否则,你就是,死” 压迫性十足的气势,吓得水君离几乎当场瘫软在地,不是他没用,只是想着他还有大把的美男子一亲芳泽都还没有实现,他实在是不甘心去死啊。 从找姻缘线到取出姻缘犀几乎用尽了他毕生所学 待两人的姻缘线都被找到了,也过了一整天了。 水君离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很听话,虽然很小,取线的过程不舒服的她也不会哭,只是要洛潋摇什么拨浪鼓给她听。 摇一次她便笑一次,糯糯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喊着:“爹爹爹爹” 喊得水君离也恨不得自己能有一个女儿了,但是又想起自己还有众多美男子还没弄到手呢,遂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还记得那一整天,小女孩都没有脱离过洛潋的怀抱。 那一大一小超凡脱俗的容颜,妒的水君离恨不得都去插一杠子,让他也那画面里,可是他理智还尚存,他可不想死。 终于取出了两人的姻缘犀本以为就完事了,却见洛潋又是冷冷道:“你是姻缘神,由你来将它们系在一起” 这一句话着实是吓着了水君离,刚还在心里赞叹着洛潋虽心狠暴戾,对待自己的女儿却出奇的温柔。 此刻这份赞叹已经化成了泡影,留下的只有震惊,愤懑,他着声音。 “你们是父女怎么可以将你们的姻缘绳结在一起,即使是勉强系在一起也会因为不合而自行解结的” 他说完这些,便看见洛潋眼中泛出的杀气与寒光,他吓得哆嗦了一下,以为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洛潋却并没有动手,现在想想他,大概是不想在他女儿面前动怒吧。 随后,他便见洛潋自己,将那两根绳子的两端对上,还没系,便已合在一起,合起来的地方开始化金,慢慢的红绳变成了金丝,不仅如此,化成金丝的姻缘线又自行缠绕起来,竟整整饶了三个轮回。 随后在水君离一脸惊诧的表情下,洛潋将那姻缘犀湮进自己的身体里,至此一生不会脱离,这生生世世两人都会绑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会是彼此羁绊。 一声叫喊声将水君离拉回现景中。 百里均已经消了屏蔽,此刻又能听到到他那爱徒喋喋不休的“求求师傅求求师傅”或是:“师傅,你真是太坏了,我不离开,我要自己救姐姐,不用你管” “把我的狼牙,我的黄铜铃,小圆环,凝水珠还给我” “师傅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将师傅剑的封印给解开吧,解开封印我便可以带着姐姐逃走了” 他见百里均一直颇有耐心的听着那小徒弟没头没脑,不着边际的话,不禁失声而笑。 这么不听话的徒弟,够他百里均受的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七章 错的事就不做 求师傅无果,不管怎么求师傅师傅只道一句话:“这是徒儿自己的历练,师傅又怎能帮忙他若是帮忙了,便就不作数了” 琯砚其实觉得百里均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现今这种情况下,讲道理是没有的,按师傅这种说法,那么姐姐就只能嫁给那个皇上了,所以她便又想到了一个锦囊妙计,那就是:“那我不求师傅了,师傅能再给我一个仙纸鹤吗,砚儿想把这个送给姐姐,要是姐姐以后有什么危险,她便可以用这个来找我了” 百里均无奈一笑,这徒弟倒是学的狡猾了,还想要仙纸鹤洛潋是无端端的跟他在半途上碰见的吗 可是百里均只知千纸鹤会透漏琯砚的行踪,却不知还有一条千年大狗腿即墨早在万儿百八年之前便就将琯砚要下山历练的事告诉了洛潋,如此一来,才会有那深夜里将琯砚抱在怀里睡了一夜的事,才会有冀城一夜变空城的惨剧。 琯砚何曾知道,她不杀世人,世人却因她而死。 “不可以”百里均果断拒绝。 “师傅”琯砚急的都快跳起来了师傅太不通人情了。 “再叫师傅也没用,明日你乖乖的出城,还剩二十多天,你还有八个微笑没收集,你是不想成仙了,不想待在师傅身边想跟着即墨了是不是” 见师傅的神色变的严肃,口气也变重了,琯砚不敢再多说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跟着即墨,她讨厌他,他也是禽兽 见琯砚不说话了,只委屈的瘪着嘴,百里均的腔调又变轻了,温声道:“师傅虽是仙人,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办到的,比如每个人的心,心是自己的,别人掌控不了,琯砚只需记住,这是错的,错的你便永远都不要犯这个错,你可知” 琯砚点点头:“徒儿知道是错的,大错特错的事,徒儿又怎么会犯” 百里均满意一笑,又将红线的事告诉琯砚,并不说明太多,只说宫婀和宫御的婚姻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并表示天命不可违,凭他百里均也逆转不了这事实。 天命天命是什么 她不懂什么是天命,自然不会不相信天命,她只相信她爹爹,她只相信他 既然师傅不能帮她,那姐姐就得先吃些苦,她要尽快收集到那些笑容,完成任务,然后回狼城,让爹爹帮她。 夜晚缕缕清香飘满了这皇宫的奢华宫殿里。 窗外秋雨绵绵,雨打芭蕉。 小人眉头蹙蹙,梦中轻叹。 绝世的容颜人的额抵在她还有点微红的额头上,眉头蹙的厉害,宝贝的额头怎么会伤了 手掌轻轻凝聚了一股气,贴在她的额头上,刹那间便消了他这微红。 他将她抱起,唇覆在她的唇上,细细的吮了一番,直到小人儿有点微醒过的意识,他才又放开她,温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再握了握她纤细的胳膊,再感受到她身上的仙气,稳固了很多,不再是飘忽不定的了。 他笑笑,她说他不要来找她,她已经长大了,不能事事都依赖着他。 可是为什么洛潋觉的她永远都长不大呢,总是这么小,小的他害怕稍稍用了一些力气便就将她折断了。 合夏国的君主养大了他的宝贝便能娶了她,可是:“可是我的砚儿怎么还是这么小”他轻轻地声音响在琯砚耳爆她伸手摸了摸,便只道是一片虚无,直到梦中那大红的嫁衣披在身上,还没来得及看清骑着高头大马的夫君,唇又是一软。 第二日,琯砚还没从梦中清醒,整个人又被毫无预兆的给抓起来了,她迷迷糊糊的还不知发什么了,整张脸就被一张黑色的布给遮起来了,她挣扎了两下。可那布里放了蒙汗药没一会她就又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琯砚躺在一张四面挂账的围子,惺忪着眼,脑袋里混混沌沌的倒还是没忘了今日尸婀姐姐的大婚之日。 气愤一时涌上心腔却很快被无奈给压了下去,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惹恼了那个皇上倒头来还是得姐姐替她来求情,那样帮不了她就算了,反倒还会麻烦了她, 她烦躁的坐起,待看清了四周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不在皇宫了,这是哪儿 她走下床,见到银镜还放在桌子上,不禁送了一口气,镜子还在就好 她走到房门爆打开门,却只见到一个别致的院子,院子里还有几个下人正在打扫。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听到开门声其中一个穿着相较于其他几位华丽的人走到她跟前,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道了句:“主子好” 琯砚仔细瞧了一眼那人,胖胖的身体,中年人的模样,一位比她大的人向她行礼,让她觉得颇为不妥,便赶紧弯腰也向他行了一个礼:“伯伯早上好” 那人见她竟然向他行李,大呼:“主子不可不可”遂又将腰弯的更低了些。 琯砚见此,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伯伯不可不可”也将自己的腰弯了几个度。 两人就这样互不可,互弯,直到彼此快对对方跪下来了。 还是能家反应快些,发现这主子脑瓜子似乎有些不正常,赶紧一个起身,顺带拉起琯砚,避免了两人膝下掉黄金了。 琯砚听那个姓孙的管家介绍才知道,她现在待的地方是京城皇家的一个避暑山庄。 避暑山庄,现在不是秋天吗避什么暑 孙管家继续道:“诗主授意将主子送这儿来的,并已经将这一块的山庄全送给了公子,公子你可是走了大运啊” 走了大运 “这里离皇城有多远”琯砚问他。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八章 路遇猛兽 管家想了一下回答道:“约莫着骑着千里马还是要个大半天的” 琯砚眉头皱皱,算是明白了那个姐姐的意思。 大约是怕她再鲁莽做傻事了吧 正想着时,那个管家又很开心的跟她说起,皇帝要娶亲的事。 不提不要紧,一提琯砚就来气,那个禽兽,真不知道这个管家怎么会这么高兴,明明这就是错的啊。 那个管家又说:“我们皇上,贤明有德,爱民如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八年前竟无故遣散了后宫,不近女色,听说是为了祈求上天保佑他的子民所以才戒去了女色,唉”管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帝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公主,他这一成婚,连我们这些普通百姓都跟着高兴。”他说完又命身后扫地的一位仆人将大理石桌上的一盘糕点拿过来,然后又恭恭敬敬的捧到琯砚面前。 “主子,这是我们君主发的喜糖,全国上下人人都有,主子也尝一块,沾沾喜气吧” 喜气 琯砚眉头都快凝碎了,伸手拿了一块最漂亮的糕点,然后转身又回到房间。 一回房间她就将那糕点扔到地上,接着又走上去跺了跺。 第二日琯砚在能家下跪,抱腿,哀求的重重障碍下,还是抱着镜子带着剑的跑了。 能家非让琯砚住在哪儿,说是这里所有的产业已经是她的了,让她好好留下来享福。 琯砚说她还有任务要完成,能家说主子哪要完成什么任务的,让下人替她去就办行了。 于是琯砚便又老话重提,问那院子里的十几个仆人,他们是否正处在逆境不之中。 十几个人纷纷回答道没有 有也不能跟主子说啊,麻烦了主子 琯砚很无奈,说既然他们没有,她只好去找有的人了。 那十几个人听她这样说,又赶紧换了画风,纷纷回答道有,有,好多事情不顺心。 于是琯砚便问他们要不要她来逗他们笑的。 话还没说完,便见那十几个仆人包括管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非常诡异,像是硬憋出来的。 琯砚见到他们笑了,赶紧拿出镜子对上他们的脸,结果那镜子动也不动一下。 于是没有办法,他们的笑没有用,她又不想留下来,只好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 离开了避暑山庄,琯砚一时又成了一个无头苍蝇,乱嗡嗡的到处乱跑。 这避暑山庄地处偏远地区,四处都没有人烟的。 她一个人走了好远,一直走到片大一点的林子里。 反正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赚或许出了这林子就有人家了吧。 想着这个,她便加快了步行的速度。 越往林子深处赚心中就更加不安起来,总是能听到一些响声,或是奇怪的吼叫声。 她稳了稳情绪,又继续往里面赚待走到一片长的很深的灌木丛外时,她见到泥木丛里隐隐动了两下,她警惕往后退了一步,拿出师傅剑,拔剑。 “谁”她大呼。 话音才落,她就见到泥木丛中又猛烈的晃动了几次,不一会便见到了一头棕黄色,全身柳条状黑白横列条纹的老虎从泥木丛中走出。 那老虎看着她,张开嘴,像是打了一个“哈欠” 琯砚愣愣,眨眨眼睛,随后开心大笑起来:“小老虎”小的时候经常骑老虎了,可乖了家里面还养了一只,总是很温顺的让她玩来玩去。 可是她也不想想那时洛潋在在的时候,此刻洛潋不在,这头老虎也不认她,偏巧这老虎还没用早膳呢,肚子空空如也,瞧见琯砚那细皮的能不流口水吗那老虎盯着琯砚还了舌头。 琯砚玩心四起,想着要骑着这老虎来玩一玩,刚好可以让老虎带着她出了这片林子,如此,她便又向那老虎靠近了一些。 那老虎瞧着琯砚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不由得警惕起来,又见到琯砚手上还拿着钝器,也就是师傅剑,不禁更加的小心起来,在琯砚的手快要摸到它的皮毛时,老虎赶紧的往边上闪了一下,接着又说轻吼了一下。 琯砚见老虎躲开了,不免皱皱眉头,随后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了,小的时候和爹爹去看杂耍的时候,那杂耍的人手中拿着一个竹子编的球,球用一根竹竿撑起来,竿子一动球便也会跟着动起来,然后老虎会跟着那球偏动的方向跳动。 小老虎是想让她陪她玩吧,琯砚笑了笑,乘机摸了一下那老虎的屁股,那老虎见屁股被摸了一下,可谓是恼羞成怒,转过头对着琯砚一声咆哮,咆哮的声音太大,整个林子的数额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琯砚也被那咆哮声震得往后退了几步,怎么这次的这头老虎一点都不乖了,琯砚生气了,轻声斥责那老虎:“你要听话,不可以这么凶” 那老虎听完她这样说,更是凶猛了,一声吼叫便向她深上扑来,琯砚灵敏一让,躲过了老虎。 老虎一纵身,琯砚又躲了过去,老虎急了,大吼一声,用尾巴像琯砚袭来,琯砚又急忙跳开。 琯砚算是明白了,这个老虎不是在找她玩,而是,而是想 老虎又张开了血盆朝着琯砚扑过来,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在盯着她的喉咙来的。 脑子里突然忆起能家昨晚对她说的话,说是这一带时常有猛兽出现,让她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独自乱跑,她倒是不以为然,她什么猛兽没见过,可是,可是今天就让她遇到了,这不是在狼城,也不是在山上,那个管家还说这里的猛兽是会吃人的,难不成这老虎是想吃了她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零九章 师姐没死! 正想着呢,那老虎又向她发起了第二轮袭击,琯砚赶紧的往后退,顺带着将师傅剑从剑鞘里拔出。 老虎见琯砚已经亮出了武器了,更显得暴躁了,不管不顾的就往她身上扑,那张到极限的的大嘴恨不得一口就将琯砚给吞进口中。 琯砚也管不来那么多了,拿着剑群魔乱舞,想使诛妖剑来着,可是脑子里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幸好百里均不在,否则看到琯砚使得剑法,怕不是当场就气得吐血了。 老虎的攻势越来越凶猛,琯砚虽有一剑在手,但是似乎什么忙都帮不上,眼看着自己都退到一颗大树下,无路可退了,琯砚慌了,大呼:“别过来别过来” 那老虎怎么可能不过来,现成的午餐就在眼前呢,老虎伸出舌头了嘴,哈喇子顺着嘴角慢慢的流了下来。 琯砚想到怀里面还有沉甸甸的银子,赶紧拿了两个出来,一手一个的用力的向老虎掷了过去。 老虎被眼前的美食蒙蔽了脑子,竟连躲都不愿意躲了,可是琯砚那两锭银子砸的好,不偏不倚的就砸到了老虎的左眼上,老虎吃痛,仰头吼叫了一声,疯狂的摆着头,乘此机会琯砚赶紧转身往树上爬,再往前跑便是一块空旷地,倒不如爬到树上安全。 琯砚本是不会爬树的,可是人在极限时便什么都行了,她费了一点力气便就爬上了那棵树的树杈,抱着一很小腿粗的枝桠,好稳定身子。 那老虎左眼刚恢复了一点视力,便见到挂在树上的琯砚。 它跑过去,先尝试着爬上去,可是没次才爬到树干的一半,便掉了下去,它本是会爬树的,只是在这山中生活的太久,生活过于舒适,养的了一生的虎油肥肉。 这山中到处都是兔子,野鸡什么的,想吃随便在山中晃个几趟便的吃的个饱饱囊囊的。 可是整团吃野鸡野鸭野兔子的,它也似吃烦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它还没吃过人呢,自然想尝尝是不是想传说中的那么美味。 可是它现在越来越胖了,整天赖在洞里睡觉,导致它现在的捕猎速度越来越慢,连琯砚这个小身板都抓不住。 琯砚在树上站不住,只能趴在一根大的分干上死死的抱着干子,另一边还对着树下的那只爬不上树的老虎大笑,似乎忘了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了。 那老虎又从那树干上掉了下来,又听到琯砚银铃般的笑声,老虎气急,也管不得那树有多硬了,跳着身子便去撞。 一撞那树便猛地晃,琯砚本来抱着就累了,再加上这老虎一下不知一下的死撞,差点就要抱不住这树了。 “停”她大喊,额上的汗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滚下来。 那老虎见树上的人快挺不住了,怎么可能会停,撞击的力度更大了不少。 琯砚这可是真害怕了,努力腾出一只手将怀里的银镜拿出来。 “师傅”她叫百里均希望他能听见,可这银镜只能接受消息,却不能发出。 “师傅师傅师傅”她还是不甘心的大喊了几声,她可不想死,更不想被一只老虎给吃掉。 爹爹还没看呢,孩子也没生,姐姐也没救,大宝还没去枫都瞧过他呢,不知道他长大了没有,还有好多的事情还没做,就这么死了 她想想不禁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的老虎还在用力的撞着树,琯砚则在树上轻声的啜泣着,一边哭,一边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老虎有多坏。 双臂已经累的发软了,身体也因为害怕而,正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远远地听见一声鹰的叫声,惊空遏云,划破长际。 她泪眼婆娑的抬头,见到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一只鹰,她瞧着有些熟悉,又见的老虎不再撞树了,才又将眼睛在胳膊上揉揉,这一揉不要紧,身子竟然一软,双手再也囚不住那树干“啊”的一声从那树干上掉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她死死的闭着眼睛,惶恐不安的等待着那个野兽的血盆大口。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迎接她的既不是老虎的利牙,也不是硬邦邦的地,而是一个软软的怀抱,她觉得那个人抱着她似乎有些吃力,脚步还有些顶不住冲力的往后退了两步。 琯砚睁眼,还没看清眼前这个人的脸,便又听到老虎的嚎声,那叫声再没了霸气,只剩下呜呜咽咽,等她回头再,那老虎竟然不在这了,她抬头只见那只雄鹰的两只爪子将那老虎给带到了天上。 “楚歌”她想起了这只鹰的名字,既然楚歌在这儿呢,那么爹爹是不是也在,可是抱着她的这个人 她转过头,瞧着面前这个人的脸,脑袋一蒙,傻眼了。 那人脸上挂着笑,又用额头蹭了蹭她还挂着泪水的脸:“小师不小师妹,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黏着师姐要抱啊” “师姐”琯砚大喜,一把就抱住她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太好了,太好了人家说你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呜呜呜” “师姐怎么会死,师姐不是告诉过你,师姐是神仙,神仙是不会死的吗”玄紫一边说一边将琯砚从身上放下来。 琯砚站稳,抹了抹眼泪:“可是别人都说你死了,我很无奈伤心,我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玄紫安慰的捏了捏琯砚的脸:“谁说的,师姐揍他去” 琯砚犹豫了两下,随即答道:“是师傅说的” 玄紫:“”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一十章 狼尊爱上了琯砚? 正在这时琯砚手中的银镜亮了起来,玄紫认得那银镜子,从前她下山时师傅也是用银镜与她联络的。 她这次来这儿不是凑巧,而是从楚歌口中听说了琯砚下山修炼的事,玄紫知道凭着琯砚的修行,独自完成任务简直就是难于等青天,所以那狼尊才会不放心她,几乎夜夜来瞧上她一眼才会放心离开的。 别的不说,虽狼尊极度残暴,可是对于琯砚是真的很好,但是想想那狼尊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倒也正常。 第一次从楚歌无意间说出琯砚是洛潋女儿的时候,她是吓了一大跳,妖界之王的女儿拜天界第一战神百里均为师,这听起来就不可思议,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师傅,怕师傅会有什么意外,怕那个天真的小师弟并不天真,只是装的而已。 那楚歌见她那忧心的模样,竟无故的笑了起来。 玄紫不解,问他笑什么,楚歌只道:“你多想了,殿下非常宠爱夫人,怎会让她做危险的事,只是不想让她承受蜕变成狼的痛苦所以才会送她去修仙的” 夫人 一句话又将玄紫给说蒙了,刚才不是女儿吗,现在怎怎么有成夫人了。 楚歌见玄紫愣在那儿,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随即又是将她猛亲了一顿,然后覆在她耳爆轻声道:“想知道吗” 玄紫点点头 含着压抑的声音:“那今晚要听话” 于是玄紫在那晚上被他用尽了几乎所有的招数,累的她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从玄紫知道自己有孕以来,便不准楚歌再碰她,可是这楚歌对她说仙和妖的孩子在怎会和一般凡人的孩子一样,不堪一击,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便已经带了法力,即使走路摔倒,或是受了伤,孩子都会没事的,它早学会了用体内的内丹保护自己了,怎会爹妈亲热就弄伤了他 玄紫自然不信,总以为楚歌是哄她,可是经过那一晚,那么折腾,这孩子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好像更生龙活虎起来,在她肚子里越发调皮起来,常常动的她半夜醒来,可是有趣的是这孩子似乎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会怕父亲,只要楚歌稍加斥责一声,那孩子便乖乖的不敢动了。 她问楚歌,楚歌是想要女儿还是儿子,楚歌想都不想便就说了要儿子。 玄紫挺想要一个女儿,便问楚歌为什么不想要一个女儿。 楚歌答道,养女儿太累,殿下就是,恨不得将小夫人绑在身上,再说女儿长大了还要嫁人的,好不容易养大的再嫁给别人去了,多难受。 玄紫还不懂他什么意思,怎么又是女儿,又是夫人的,不一会便只听他又从嘴里吐出:“殿下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小时候是女儿,养大了便就成了夫人了” 这话让刚刚才天上人间的玄紫,一下子又云里雾里起来了。 楚歌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柔着腔调:“就是殿下,爱上了他的女儿了” 一句话讲玄紫震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瞪大着眼睛看着楚歌。 楚歌又是摸了摸她的肚子,将脸贴上去,缓慢着声音:“只要是殿下的决定,什么都是对的” 玄紫抽回思绪,眼见着琯砚镜子中的水波漾的厉害 师傅怕是不想再看见她了,在他心中她这个徒弟,应该是死了吧。 镜子中出现百里均的脸时,玄紫已隐了身,却在走之前在琯砚的剑上偷偷的注入了一点仙气。 琯砚刚叫了一声师傅,便听到了一声的摔破声,紧接着便就是鸟儿四散奔逃的叫唤凄厉叫声,整个林子似是都震动了起来。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话 “怎么回事” 琯砚转身见师姐不在,又往天上瞧了瞧,楚歌也不在,这么快就走了 她皱皱眉头,连招呼还没打呢 百里均见她左瞧右瞧的不知是在找什么,遂叫了她一声:“徒儿” 她应了一声:“哎师傅”眼睛却还在左右的瞄着。 “砚儿”百里均又换了一个称呼,一句话,让琯砚定了神。 “你你额头上那红钿去了哪儿”百里均问,刚刚难怪感受不到她的具体位置,原是将那红钿弄不见了。 琯砚摸了摸眉心,解释道:“是一个叫孙管家的伯伯让我擦掉的,他说男人脸上涂这个不好,看起来轻浮师傅,什么又是轻浮啊” 百里均无心给她解释,只是让她将脸再靠近镜子,琯砚依言照做了,头才靠近镜子,便被百里均隔空打了个板栗,打的琯砚的头是一痛,不一会头顶就出现了一个小山丘一样的小包。 百里均原以为这缠人的徒弟又要跳了,结果这次琯砚不哭不闹,反而满脸升起了敬畏。 她先是用手揉了揉头顶的小山丘,再来砰砰敲了敲镜子,镜子没碎,师傅又在山中。 她笑着,透亮的眸子几乎弯成一道明月,接着又摇摇镜子,大赞道:“师傅好厉害师傅好棒” 百里均无端被夸,一脸汗颜 通话的同时,琯砚和百里均说了她被老虎差点吃掉的事,又说了玄紫师姐并没有死的事。 可是琯砚感觉师傅对玄紫师姐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被老虎抓的事情上了。 百里均问她是不是吓哭了,他看的出来师傅非常担心她,便回答道,没哭,还撒了一个谎,说自己还用诛妖剑对付了老虎一会,不一会便见百里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 与师傅对完话,再被师傅的一番鼓励下,又开始拿着剑踏上征途了。 穿过荆棘,小溪,就在林子已经走了一半时,远远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再去寻那味的来源,可是越往前赚那味道就越重,越刺鼻。 她停了脚步,朝四周看了一下,却见到了一条条纹斑的老虎侧卧在地上。 这不是刚刚才想要吃了她的老虎吗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抓到了小猫 她向前走了几步,见到老虎的躺着的地上已经溢满了鲜血,周边的青草都被染红了,老虎的肠子也从破掉的肚子里掉了出来,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死了 她又向前几步,走到那一圈鲜血的外缘。 她没说话,只是转身捡起地上的干草,枯枝,捡了一点,便往老虎身上推一点,如此反复,直到她满头大汗的将那老虎给裹了个严实,才转身又走了。 走了没两步,她又听见了两声轻微的叫声。 她顿了顿,停下脚步,却见到了草丛里跑出来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猫咪。 小猫咪有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全身的毛是白色里夹杂着一些灰,比一般的猫儿看起来胖一些,更可爱一些。 小猫咪先是到哪琯砚为老虎打造的一个坟墓前用四蹄想扒开那些树枝,无奈它太小,加上琯砚又在哪树枝干草上放了几块大石头,小老虎见扒了很久也扒不开,随即轻声“哀嚎”了一下,接着又跑到琯砚身爆用头顶着她的脚,似乎是想要把她给顶走。 琯砚弯腰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猫咪,你也很可怜这只老虎对不对,它虽然有点坏,但是教训一顿就好了是不是,罪不至死” 她说完,只见那小猫咪,又哀哀叫了两声,接着,眼里竟噙满了泪水。 琯砚弯腰,将小猫咪抱了起来,摸了摸它的头:“我带你走吧,我做你娘亲好不好,你这么小,要是碰到了老虎,野兽什么的,吃了你,该怎么办” 她说完,本有些不安分的小猫,一时乖了起来,回头看了眼老虎的坟墓,接着乖乖的将头埋在琯砚的胸口,然后“喵喵”了两声。 琯砚见小猫咪同意了,便抱着它,再往林子外走。 傍晚时分到了一个新城,琯砚随意就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进城的一路,那些路人纷纷都好奇的看着她,但是却更好奇她怀里抱的那只猫究竟是何品种。 夜里,琯砚与百里均通话时,高兴的大喊: “师傅我抓到了一只猫” 本想让师傅看看小猫的,可是那小猫咪调皮的很,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百里均以为她是从哪儿随便捡来了一只野猫,所以也没多问。 只是看着她那脏了的衣服,黑了的脸,让她好好去洗个澡。 琯砚遵命 可是一到晚上,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折磨”她那只猫身上了,等她玩累了,也什么事都不想做了,倒在就睡着了,睡时还将那猫儿抱在怀里。 不知睡到何时,琯砚只觉得身子一轻,想是被什么人抱起来了,她想醒,可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挣开眼睛一样。 很快,身上的衣服也被抽丝剥茧的脱光了。 她虽能思考,但是却动弹不得。 紧接着便是温暖的水,水滑过它的脸庞,细腻如脂的背。 感觉到一双温润的手,将她像个瓷娃娃一样的摆弄起来。连头发都被浸湿了,哒哒的落在肩上,落在脸上,落在那片温软的地方。 那双手沾着水,抚遍了她身体几乎每一个角落,又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然后他听到他说话了,大致的内容却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什么好小。 她心里很不服气,想找那人理论一番,她明明都很大了,她明明都是大人了,哪儿小了吧 她努力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紧接着那张开的樱唇又被轻轻的封住,那人的舌头探了进来,与之交缠。 那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深入。吻到后来,琯砚甚至都感觉自己的唇舌包括牙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而是已被那人吃入了口中,变成他的了。 她想说,不要了,快呼吸不了了,可是发不出声,只能伸出柔弱的胳膊,攀着那人的脖子。 过了好久,唇被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琯砚吐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紧接着便是出水的声音,她依旧被那人抱在怀里,然后感觉到全身被裹了一条浴巾。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只一下,见到四周黑漆漆的一切,两只眼睛便又不受控制的合起来了。 暗黑的夜里,那个滚烫的人抱着她,然后将她全身上下都亲了一个遍完了还不忘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琯砚虽在梦里,却十足的羞愧难当,在梦里眼里都难以控制的流出了泪水。 只感受热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爆那人的唇汲去她的泪,低低的声音:“哭什么宝贝是我” 一句话遂让身下那难受的小人停了哭泣。 唇再被封住,小人儿学会了回应,软软的舌尖抵着那人的舌,温暖的地方被人轻轻地覆住,小人儿觉得很舒服,便低低叫了两声。 宛如两条白玉的腿,分开,盘上那人的劲腰,小人儿只觉得上面的人僵硬了一下,似乎安静了好久,小人儿不知为何那人不动了,只伸出小手,想摸摸那人的脸,却听见那人的笑声,接着便是唇上一痛,那人像是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压抑性十足的语气:“妖精比我还着急” 妖精她不是妖精她是神仙 她皱皱眉头,不开心的将腿从那人身上放下。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别抛弃我 那人只轻声笑,笑声将她带回狼城,在梦里面,她抓着爹爹的衣袖,摇摇:“爹爹,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爹爹却一把甩开她的手臂,冰冷的声音:“你不是跟了你师傅吗回来做什么” 她害怕极了,怕他真的不要她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着一个劲的认错:“砚儿错了砚儿错了砚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爹爹的声音依旧冰冷,用脚踢开她抱着她的手:“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你不是最爱我了吗那为何你又要嫁给你师傅,为何你肚子里还怀上了他的骨肉,你说说你的心肝去了哪儿你说说我为何还要再要你” “别别”她跪着爬到他脚下,两手抓着他拖地的袍子,呜咽着:“不要不要我不想离开爹爹,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我不想” 她哭的伤心,绝望,可是爹爹这次再也不会抱她起来,再也不会说,我不生气了,爹爹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决绝。 “我不会再要你了,我最爱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姐姐” 酸涩的泪水从眼中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宛如两条蜿蜒不尽的河流,快将身旁的人给淹了。 温润的手放在她的脸上,细细抚去她的泪。 宝贝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历练时又受了什么委屈,他想着不禁紧凝了眉头。 他太过于保护她,以至于这个小人,离了他,便什么都不行了。 可是,可是这不才是他想要的吗想要她的宝贝,永远都离不开他 加大了一点力,将怀里的小人抱的更紧,可是这小人儿,仍在哭泣,甚至还微微的啜了起来。 他想着要不要把她弄醒,毕竟对她施了法力,明天一早,她便什么都忘了。 她说爹爹千万不要来找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做的到 “砚儿不哭爹爹在呢”他轻轻拍着她光洁的背,一下比一下的轻柔。 明明已经抱的很紧了,小人仍是觉得不够似的,仍使劲往他怀里蹭。 洛潋无奈,只好掀开袍子,将她裹进自己的身体里,如此这样,她才乖巧了很多。 脸贴着他的胸膛,温软触着他的肌,轻轻的鼻息拂在他的身上,绵绵的,柔柔的 某处已如烈火一般,蓄势待发。 可是这事实上,蓄势可以有,待发,不行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他总有一天会为这个小丫头忍出病来。 洛潋想起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 他又不是柳下惠,她一做怀他便全都乱了套。 怀里的人呓语连连:“不要不要不要” 她这几声更是快要将洛潋逼给逼死了。 轻轻敲了她两下头:“不要什么” “不要离开爹爹” 琯砚醒来时,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摸了摸,看看小猫咪在哪儿 可是小手四处乱摸,什么都没有 她睁睁眼,看了看床边没有小猫,顿时清新了过来,一跃便从坐起。 身上的袍子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奇怪的是,昨日袍子上还脏兮兮的,今日竟变的像新的一样。 琯砚先是惊讶,而后想到肯定是师傅干的,师傅能够隔空打爆栗,自然也可以隔空洗衣服啦 她正想着,床下传来了喵喵的声音,她赶紧朝下一看,只见那小猫可怜兮兮的坐在,瑟缩着,萌萌地大眼看着琯砚,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原是昨晚是睡在琯砚身边的,可惜洛潋一来,便直接将它扔了下去。 然而今晨洛潋走了,它也上不了床,先来的是它太小,爬不上去。再者就是,那还留有洛潋的气息,实在太可怕,它可不敢,闻到那味道,都会害怕的发抖,更何况是躺在那味道上。 “小可怜,你怎么掉下去了”琯砚说着便下床,将小猫咪抱在怀里。 琯砚身上也有洛潋的气息,琯砚自是闻不出,可是它可是小老虎,嗅觉不是一般般的灵敏度,不是她琯砚说的什么小猫咪,他死了娘亲,为了活下来只好跟着这个善良却又很笨的主人了。 小老虎不喜欢那气息,随即小爪子乱动,想要琯砚放它下来。 琯砚见它不乖了,便用手在小老虎屁股上打了打,轻斥道:“又不听话了,娘亲打你屁股了” 说起打屁股,小老虎想到昨天这个人类娘亲才给那个可怕的人给打了屁股,想想这个,不禁更发抖起来。 小老虎其实非常担心琯砚,所以昨晚才会一直守在床底下,生怕那个狼一样的人将琯砚给吃了。 琯砚给小老虎取了个名字,叫洛乖 在城中寻找逆境者时,洛乖一直抱在怀里,琯砚胳膊有点累,洛乖也不舒服。 可是每次琯砚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赚它倒试乖的自己走。 只是街边的那些孩子,总是喜欢过来摸摸洛乖的头,屁股,还有小小的肚子。 每当这时,洛乖就会非常生气,然后朝那些“非礼”它的人喵喵的小吼。 琯砚不知道它是老虎,老虎是有着老虎的尊严的,琯砚只以为是那些小孩子们将洛乖给弄痛了。 手抱的酸,在路上,琯砚见到了几位妇人后背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放着一个孩子。 琯砚便也学着她们,在一个年轻的男人手中买了一个小箩筐,再将那箩筐背在身后,将洛乖放进去。 那男人好奇,问琯砚洛乖是什么品种的猫,他怎么看起来有些像老虎的幼崽呢 琯砚赶紧否认了了他的认为,然后捏捏洛乖的耳朵,让它喵喵的叫了几声。洛乖耳朵被扯疼了,随即配合的喵了两声。 “看吧它是猫,不是老虎”她笑着将银两递给那人。 那男人有些无语,但是在琯砚递给他银子时,又吓了一跳。 “这这位公子,这钱我换不开啊这箩筐两个铜板便就可以,这一锭银子将我买下来都行了” 铜板是什么 买他 琯砚摇:“我不买你,我要买箩筐” ------题外话------ 伏魔仙妃不言成说,仙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说着便将银子放在箩筐上了,那男人看着那银子呆愣了半天,随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的还万分伤心,可谓是涕泪横流。 琯砚吓了一跳,赶紧将手帕递给他:“你哭什么呀你是不喜欢银子喜欢铜板吗可惜我没有铜板,要不我拿银子买那什么铜板给你好不好啊” 那男人听她这样说,赶紧抹了抹眼泪,一把将银子抓在手上,然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谢谢大恩人,大恩人这钱我不会白要你的,等我到了家,我必定会将这钱寄还给你的” 琯砚听这男人说,这男人本是在战场上当兵的,战事结束后,国家发了路费给他们回家,可是他在回家的半途中遇上了强盗,不仅抢走了他所有的银两,还废了他的一条腿。 现如今他只好拖着这副废了的身体,一路上,一边编竹筐卖,一边往家赶。 可惜这竹筐,家家都会编,难得才会卖出一个,这几天来,琯砚还是他的人第一个客人呢 琯砚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即反应过来,他正处于逆境之中,随即问他有了银子,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那男人连连点头。 于是琯砚便拿出镜子让他笑一个,那男人哭的伤心,哪能笑的出来。 于是琯砚便端了个凳子过来,一直看着他哭,哭的琯砚都快睡着了,那男人才停止了哭泣,原是又来了个要编竹筐的,男人擦擦眼泪,很热情的招待了那个新客人。 然后又坐着编起竹筐来,一边编着竹筐,一边想着家里的老父亲,这下终于是又能看见他老人家了。 想着想着,终于破涕为笑了 琯砚见他一笑,赶紧拿出银镜对着他的脸就是一照。 银镜定格了下来,三个微笑了,还剩七个 琯砚高兴背着洛乖,继续在路上走着,洛乖时而用小爪子推开那小小箩筐的盖子,将头给探出去,好奇的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这时银镜又亮了,琯砚拿出镜子,看着百里均,百里均突然就笑了。 琯砚不动师傅为何在笑,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最后她才想到了自己刚刚又完成了一个任务,她以为师傅是不是又要夸她了结果百里均只是问了她一句:“你高兴吗” 琯砚想了想,不知道是说高兴好呢,还是不高兴好呢,因为刚刚那个微笑来的有些简单,没受什么苦便就完成了,所以她便轻轻地扼了一下首,算是高兴了吧。 百里均又问:“你可知你刚刚帮的那个人是谁” 琯砚点头答:“卖箩筐的” 百里均无奈,又让她把头贴近,琯砚以为师傅是又要隔空打她爆栗了,不禁摇了:“师傅会打我的”她才不会那么傻 百里均被这傻徒弟给逗笑了,轻着声,道:“为师不打你,快把头伸过来” 琯砚半信半疑,又再三确认了师傅不会打她之后,才乖乖的将头给伸了过去,这次师傅果然没打她,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可知你今日帮的正是之前收留你住在他家的老伯 一句话,琯砚惊讶了,然后将头收回,定定的看着师傅,半天过后开心的笑了,欢快的声音,孩子般:”老伯见到了儿子一定会很高兴“ 百里均又问她:”你现在的心情很好吗“ 琯砚用力点头。”为什么会很好呢“ 琯砚这次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答道:”因为徒儿帮助了别人,然后让他开心了,是不是“ 百里均欣慰点头:”帮助了别人,让身处逆境的人完成心愿会高兴,但如果相反,你刚刚做的不是给老伯的儿子银子,而是像那群强盗一样抢走他所有的箩筐,然后再打瘸他的另一条腿,你会开心吗 琯砚听百里均这样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小眉头也皱的厉害,满脸的不悦:“这是坏人才做的事,徒儿又不是坏人” “对这就是仙和妖的区别,你懂了吗” 琯砚愣了愣,没想到师傅会说出这句话,她还得花时间来消化一下。 “琯砚,仙,普度众生。妖,残害生灵。你是仙人,仙人是有着自己的责任的,等你成了仙,你就必须得学会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类,你做的到吗” 琯砚这次没再犹豫了,迅速的点头:“等我成了仙,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们,就像保护洛乖一样的保护他们” “好”字才道出口,百里均就疑惑起来:“洛乖是谁” 这时琯砚才想起箩筐里的洛乖,她下了筐,将筐子里的洛乖拿了出来,举到镜子跟前,大声道:“就是它,我的小猫叫洛乖” 洛乖被琯砚拎着,背上的皮毛有点痛,一时不开心得“喵呜”了一声。 百里均看到了洛乖先是惊讶,后是汗颜,然后便告诉了琯砚那不是小猫,而是一只小老虎。 可是任凭百里均怎么说,她都坚持洛乖是一只猫,因为它会喵喵的叫。 百里均不理会她的强词夺理,让她养着玩几天,然后便给放回到山上去。毕竟是猛兽,难保长大后会伤人。 一听说百里均要让她把洛乖给扔了,琯砚愤怒了,大呼:“我是洛乖的娘亲,我怎么可以扔了它,师傅怎么会这么坏” 百里均也愤怒了,怎么和她说她也不听,最后只好说了句:“你是人,它是兽,你怎么可能会是它娘亲,你快把它放回到你捡它的山上去,让它自己去找它的虎娘亲” 百里均话音刚落,便见到小徒弟的脸色变了,随即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镜子塞到了自己的袍子里,一时间百里均眼前的对视屏一片蓝色,然后他就听到他那不听话的徒儿伤心的哭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傍晚时分出了客栈,名为夜行历练,实则只是,只是为了玩。 背着洛乖晃荡在大街上。 夜市酒楼灯高挂,璀璨繁星。 小小人儿步子轻快,踏过鹅卵石铺的道,走过石桥,穿过那一条花铺的路,然后被一个戴着斗笠的老翁赶赚大呼:“这拭娘走的道,你一个公子家的来这儿干嘛” 琯砚禁不住那扫把的威猛,便迅速的跑了,一边跑,那箩筐便一边在颠。 坐在箩筐里的洛乖奇怪的拿着手上的胡萝卜,一会用手敲敲,一会又用它来磨磨牙。 娘亲今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这就是他的的晚膳了,恕它一只幼虎难以听懂这句话。 这究竟是什么洛乖又看了看手上的胡萝卜,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于是只好接着用它来磨牙了。 琯砚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很漂亮的楼外,楼里楼外喧腾的很,琯砚停下脚步,往楼上看了一眼,一时间那些嬉笑的姐姐们不再嬉笑了,手上绣着各种花纹的帕子都因发呆从手中落了下来。其中有一条落在了琯砚的脚爆她随即弯腰捡了起来,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觉得很香,可是香味又太浓烈了,不是她喜欢的。 她抬起头,对着楼上的那些个姐姐温然一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是要将它送给我吗” 她才刚说完,那些个姐姐们便哄得一声笑起来,然后便是连连不绝的打俏声:“这位俊哥哥是从哪儿来的,不上来陪姐姐们喝一杯吗” “是呀是呀,上来喝一杯嘛”其余的姑娘们纷纷符合道,接着又是一声柔过一声的喊着琯砚“哥哥,哥哥”的。 琯砚觉得盛情难却,可是仔细想了想,便又回答道她们:“姐姐们,我,我不会喝酒啊,喝醉了可就不好了”师傅会骂她的。 又是一阵娇滴滴的笑:“公子可是傻,醉了可不是更好,醉了的话,今晚就睡在我们醉仙楼了,姑娘们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醉仙楼 琯砚抬头见那楼上的牌匾上果真写着醉仙楼三个字,不禁好奇的再问道她们:“这里是神仙来喝酒的地方吗” 姑娘们又是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姑娘反应的较快,看出琯砚是个比较实心眼的美男子,于是便说了:“公子,这自然是神仙来的地方,你就算不是神仙,来了这儿解闷,姐妹们也能让你快活似神仙,姑娘们说是不是啊” “是哈哈哈” 琯砚仍是半信半疑,几个手脚比较快的姑娘已经从阁楼上下来了,然后蜂拥而至的围到琯砚身爆扯着她的胳膊,拉着她的手,还不忘揩油的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在赞叹:“公子的皮肤可真嫩,真好,婴儿都比不上的嫩滑” 另一个姑娘也说道:“手也好白好滑啊,摸着可真软” 听他们这样说那些姑娘们也迫不及待的过来了,完全不理会琯砚的反抗声:“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我先摸” “我还没摸够呢” “哇果真好滑,让姐姐亲一口,木嘛” “不要不要不要”琯砚愤怒了,这些姐姐们全都是些大色狼,不要和她们玩了。 她挣扎着可惜手无缚鸡之力,她要用诛妖剑了,可惜手被束缚着,还有一个姐姐还在她的玉手上啵啵啵的亲。 她小脸皱成一团,大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姐姐” “哈哈哈”姑娘们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双唇涂的鲜红的姐姐又在琯砚的脸上使劲亲了两下,琯砚的脸上一下子就多了几个红红的唇印。 “小公子可真可爱姑娘们给我抬进去,今晚大家轮流着来” “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琯砚大叫着问,可那些豺狼虎豹般等着吃小鲜肉的姐姐们那还会有时间给她解释。几个抓着腿,几个拎着手臂,抓着肩膀,固这腰的就给抬进去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 琯砚大叫着的时间已经被她们给抬进了醉仙楼里,只听一姑娘说:“今晚可真是幸运,怎么尽来美男子啊,刚来了个让姑娘们看红眼睛的,现在又来了个绝世倾城的,再这样下去,以后姑娘们接客的要求可就得提高了,那些肥满油肠的我们还怎么睡得下去呢” 其中一个姑娘答:“怎么睡不下去,关了灯还还不是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得有这个”她说着摩挲了一下食拇指,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也是”原先那个怕以后提高要求的姑娘,很快便同意了她的说法。 姑娘接着说:“你看那个公子,长的俊的不像人就算了,出手可真比王公贵族更阔绰呢,金银珠宝流水般的花,保不准是哪个王爷,世子啥的,要是被他看上了,然后被带回去当个小妾侍女的,我们这辈子也是不用愁的了” “是呀是呀可是,可是鸨母不准我谬去呀,说墨子是上等的客人,我们这些姿色平庸的去了哪儿怕不是污了他的眼睛” 话音刚落那些抬她的姑娘们都纷纷的叹了口气,一个个的伤心道:“银子谁不想赚,可惜了没那个命” 这时的琯砚已经快被她们抬到客房了,想到她们刚嘴里说的银子,不禁大喊道:“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有银子,我还有有好几锭银子,你们放了我,我就把银子给你们” “真的”那些姑娘们异口同声道。 “自然是真的你们先放开我” 那些姑娘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将琯砚放下来,不过却围成一个圈将她困在里面。: 第一百一十五章 琯砚站稳,歇歇气,然后数了数身边的姑娘,总共有八个人,琯砚再算算自己剩下的银两,给了老伯小老伯各一两,老伯的儿子一两,砸老虎两两,住客栈花了不到一两,还有几块很小的碎银子。还剩下四两大银子,于是她便只好跟那些姐姐们说:“我只有四两银子了,我把它们给了你们你们就放我走好不好” “好”异口同声,接着又是嘻嘻的笑。 琯砚刚才拿出那四锭银子便被其中几个眼疾手快的给抢走了,然后便嘻嘻哈哈的跑了。 剩下的几个没抢到银子的也不恼,只是抓着琯砚的手问她:“我们都没抢到银子,公子,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琯砚愣了愣,问:“姐姐说怎么补偿” 几个人不说话,然后又漱哈哈的笑,琯砚不知道这些姐姐们天天做了什么,怎么心情总是很好,笑个不停。 不过现在的她心情可不好,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这些个姐姐太缠人。 其中一个女子的手已经开始往琯砚身下摸了,琯砚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手,大呼:“你干嘛” 那女子只红着脸笑,脸上的那抹不是害鞋而是激动。 她盯着琯砚,媚眼如丝,缓缓道:“你今晚陪我们睡一觉,就当是补偿了,肯不肯” 陪她们睡一觉,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可是这些个姐姐又奇奇怪怪的,行为举止总让她想到那个之前她进的那个久香茶楼。 于是她只好跟她们说:“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过几天再来陪你们睡觉好不好”她说完便要跑,那些姐姐们,三下五除二便又将她给抓了起来。 “睡觉这种事还用得着过几天吗姐妹们都等急了,现在就要和你睡”说完,拖着琯砚往房间里去。 琯砚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我不想和你们睡觉,我不想和你们睡觉” 她一边喊着一边惹得楼下的那群吃茶,抱美人的客官摸哈大笑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二楼,一个个啧啧啧道:“这些个娘们,真比吃了药还猛” “怎么着,还瞧不上我们啊,姐妹们,就地正法”说完,也不将琯砚往房间里拖了,一个用力将她推到在地,然后其中一个姐姐跨坐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便是一阵亲吻,一边吻,一边还不忘用舌头她的唇。 琯砚从不嫌弃任何人的吻,可是这次她竟然有种想吐的感觉,于是便歪了头,一阵干呕起来。 那姐姐来了气,一巴掌就打在琯砚屁股上,尖着腔调:“你这公子,装什么正经,还嫌弃老娘来了,看老娘今天不把你给榨干,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人” 她说完,手又要往琯砚身下摸,这时从箩筐里跳出来的洛乖一下子便扑上去,然后咬住那个娼妓的手。 娼妓疼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拼命的要掰开洛乖的嘴,可是洛乖怎么也不松口,其他的几个娼妓也一并上来,将洛乖的嘴掰开,其中有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娼妓,拽着洛乖的尾巴往后拖,结果一下子,便从被咬娼妓的手上撕下了一块肉。 那娼妓痛的大吼大叫,咬的正是动脉,一时血流如注,不可收拾。 琯砚也给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洛乖的嘴里还在咬着那块肉,并且还在咀嚼,她赶紧蹲下身,掰着它的嘴让它吐出来。 可是洛乖怎么也不肯吐,反而嚼的更津津有味起来。 琯砚气坏了,拿起师傅剑,对着洛乖的头就是用力的一拍,她此刻才终于明白每次洛潋打她的心情了,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洛乖被打的小脑袋一晕,晕过后又看了看一脸盛怒的琯砚,随即吓得将嘴里咀嚼的烂烂的肉一口吐到地上。 这时整个也乱了起来,那个被咬的娼妓还在声嘶力竭的叫着,越用力的发泄着自己的疼痛,那血就被逼的流的更快,真可谓是血流如注。 看的琯砚心惊胆颤,她赶紧将怀里随身携带的膏药递过去让她们帮那姐姐擦,可是她们非但不接,反而一把挥手将那小瓶子打到地上,口上还在骂骂咧咧着,一会要找官府的人把她抓起来。 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老鸨也过来,然后只是冷冷看了眼那个伤了的娼妓,接着便开始向琯砚要钱了。 说她这女儿,现如今才十八岁,起码还能再干个二三十年,一年给她赚十两银子,二三十年便就是两三百两,加上她培养她的费用,让琯砚赔她整整五百两银子,她就可以选择私了,不报官。 琯砚慌张又无奈,擦了擦额上的汗,继而又转身将地上的小药瓶捡起来,再递给老鸨:“我现在没有银子,你要银子,我可以过段时间来这儿给你,你先救这位姐姐再说” 那老鸨冷嗤一声,接过琯砚手中的小瓶子,接着便往后一扔,那瓶子便从二楼摔到了一楼,摔的稀巴烂。 她不屑的看了眼琯砚,接着冷漠的目光再对上地上那个因失血过多而晕厥的娼妓。 老鸨算了一笔账,这娼妓今年已经二十有八,姿色又很平庸,顶多只能再干十年,平日里接待的客人都是哪种比较寒酸的客人,赚不了多少钱,她满打满算最多最多往大了想也只能赚个两百两银子。 而面前的这个客人,穿着打扮,必是大富大贵人家,家里肯定是有着不少钱的,若是这个女儿死了,敲诈他个五百两银子那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一开始,她便连大夫都没请,说是差了小厮去请,实际上根本没有,她就盼着她死了,死之前给她赚大一笔。 “客官,她这副样子,神仙来了都救不活,你那瓶什么破烂药膏能有什么用”: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 琯砚本想说,有用的,可是又懒得和她争辩,于是便想到了这个楼不是醉仙楼吗既然是醉仙楼,她可以找神仙来救这个姐姐。 仙普度众生 于是她便趴在那二楼的昙花木雕护栏爆开始大喊:“神仙在哪儿神仙在哪儿这里快死人的,求神仙来救救她” 她话才说完,那些该干嘛干嘛,事不关己的人纷纷大笑起来,一个一个的逗着她道:“我是神仙我是神仙” 琯砚往下瞧了瞧那些应话的人,哪里像神仙了,怎么和山上的不一样,一点神仙的气质都没有,于是,她便又开始大喊了:“神仙在哪儿神仙在哪儿快来救” 人字还没说出,琯砚就被那老鸨一把从扶栏上扯下去,尖这声:“你这公子是不是傻这里的都是来找快活的,都是来当神仙的,不过这些神仙可不救人,都是一群来折磨人的” 什么意思 琯砚还没反应过来老鸨的话,只听见对面二楼一声踹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熟悉的喊话声:“谁在找我本上仙在这儿” 一语既出,楼下,楼上人的目光都从琯砚这儿移到那边去了。 琯砚目光往前挑了挑,接着便看到了一个晃晃悠悠站不稳的人,一边被几个衣不蔽体的姑娘们搀着,一边醉醺醺的朝琯砚这边看,然后打了个长长的酒隔,接着便笑着道:“哎呀你这小鬼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这他妈是大男人待的地方,你这丫头来这儿干嘛” 丫头 老鸨和那几个娼妓都愣了一下。 “嗝”又是一个酒嗝,他拿出手上的光啻剑,用力在那栏杆上拍了几下,对着琯砚大声道:“赶快给我出去”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在身旁两位尤物的身上捏了一把,看的琯砚脸一红。 “你怎么会在这儿”琯砚大声问道。 “我”即墨歪歪倒倒,袍子被栏杆上的一块钉子给勾住了,他醉醺醺的扯了扯,紧接着便是斯拉一声,袍子的半边袖子都给撕烂了,即墨气番一脚便把那栏杆给踹烂了,一时间木头,屑子纷纷往下直掉。 底下的客人们赶紧地站起来避让,可是那木头还是砸到了头,屑子还是飞进了酒杯里。 那些客人见此来了火,纷纷指着二楼上的即墨骂,有个地主模样的人,性子激烈,破口便道:“你他妈有病,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喝醉了酒往疯去啊,在这儿发什么疯,真他妈晦气” “你他妈,我他妈,本上仙比你老祖宗年纪都大,你敢骂我该当何罪”即墨说完便将手上的酒瓶子一把给扔了下去,砸的那个骂人的躲让不及,一时溅起来的碎瓷片,酒水,弄的满袍子都是。 那人来了气,一把便拿起桌上的一把刀,大嚷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乃” 即墨懒得听他废话,抬起一只脚,舞动一袖袍便临空了,接着向琯砚这边飞来。 那些个本准备冲上来好好教训一下这没教养的人的男人们,一时都给即墨给惊呆了,随即便是那些姑娘们的尖叫声:“真的是神仙,真的是神仙” “他刚刚还摸了我一下” “他刚刚也摸了我” “啊好幸福啊” 即墨醉酒的厉害,对他人的所言所行都置若茫闻,他飞到琯砚身爆然后停下来,俯身对着她,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琯砚本来就讨厌他,再加上他这一身酒气难闻死了,便皱皱鼻子,让他离她远点。 即墨只瞧着她脸上的几个唇印取笑道:“做女子的时候有福气,被两个人爱着,做个男人也有福,被一群围着,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一个桃花命,狐狸精” 琯砚怒道:“你才是狐狸精” 即墨只是笑,然后转身到了即将快死的娼妓跟前,接着从衣服上撕下一条白布,蹲下,用那白布紧紧地缠住那女子的手,只缠的紧紧地,接着便凝了一股仙气在掌中,覆在那娼妓的手腕处,过了好一会,他才起身,道了句:“好了,我去喝酒了” “真的好了吗”那些娼妓和老鸨都不相信,然后便撕开了受伤的娼妓手上的布条,果真那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接着又见即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接着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然后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那女子有些受宠若惊的从他手中接过药丸。 “小美人,给她服下,续命用的” 即墨说完目光又投到琯砚脸上,然后指着她的脸,有些严厉道:“快去洗干净,马上” 琯砚不理他,只冷淡道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啊坏人。 即墨的眸子悠的一暗,冷着声:“你还想害死多少人” 一句话说的琯砚一楞,半天反应过来,即墨已转身走了,琯砚气鼓鼓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我才不会害死人呢,我是神仙,我是拯救他们的,你这个坏人,总是摸别的姐姐,你对的起百花姐姐吗你做人为何不懂得何为一心一意” 即墨的步子停了,接着转过头看着琯砚,语带嘲讽道:“你也知道一心一意,你做到了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的妻子 一句话,噎住了琯砚。 即墨接着道:“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和我一样的人吗我是百花不肯要我了,所以只好来这儿借酒消愁了,你呢,你对的起他吗” 他,他是谁 师傅还是爹爹 琯砚的眉头皱皱,想不通 即墨看着她叹气:“或许我对你说的话重了,听不懂也没关系,记住修完仙后,就离开你师傅,回你狼城,那才是你永远的家” 琯砚眉头皱的更深,不解问道:“为什么” 即墨也许觉得这个问题太可笑了,于是便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停下来,缓缓道:“你也可以试试离开他身薄” 什么意思 看着琯砚那一脸迷茫的样子,即墨也不愿管了,反正他也不想活了,百花都不要他了。 是呀他自作自受 眉眼闪过忧伤,接着转身又随手搂过身边的一个女子,带着她翩然飞下了楼。 那女子先是吓得大叫,落了地才平静下来,接着脚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即墨随意坐在了一张桌上,然后拿起一壶酒便喝了起来,一边叹气:“喝酒,喝酒,喝酒能解愁” 琯砚站在二楼看着他,余光,瞥见远处站着一个人,觉得有点熟悉,便又向前了两步。 那个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即墨看。 可是更远处,又有一道目光在对着她看,那目光是穿透性的寒。 她后背一紧,没再注意那个看着即墨的人,所有的视线都移到那个看她的人的身上。 那个看着她的人,似乎对她笑了一下,接着便转身走了。 琯砚来不及多想,迅速提脚追上去,可是后面的老鸨不让她赚一把便死死扯住她,大喊大叫道:“怎么着,你还想跑,我的损失费你还没给呢” 琯砚烦死了,一把甩开她,然后指着的即墨说:“他替我还” 可是那老鸨不相信她的话,非要去找即墨对质才行。 琯砚火了,一把抽出师傅剑,恼着声:“让开” “嘿你还想杀了我不成,老娘什么没见过,你来杀啊你来杀啊”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还将脖子往那剑锋上抵。 琯砚紧握着剑柄,又往前刺了一点,剑尖向前近了一点,快要触到她的喉咙时。 远远的,有一块精致的玉镯飞了过来,飞到琯砚眼前,往下一落,琯砚伸手便给接住了。 接着耳边传来百花的声音:“小砚儿,把这玉镯给那刁妇” 琯砚愣了愣,再看,又看不见百花姐姐了。 她将那玉镯举到老鸨跟前,声音冷冷地:“这个给你” 老鸨接过那玉镯,捧在手中反复的看,琯砚不等她再说什么了,迅速收剑往外跑,洛乖也紧接着跟在她后面。 出了醉仙楼,她再往四周看,那个看着她的人,不见了。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疯了的姐姐 她正踌躇究竟该往哪边追,洛乖竟然不等她的发话,便跑了。 “小乖去哪儿”琯砚跟在洛乖后面,想抓住它,可是小乖越跑越快。 直到追的琯砚气喘吁吁,然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空巷。 琯砚弯腰,将洛乖从地上抱起来,拍拍它的头:“小乖,一点都不乖,信不信今晚娘亲真的就给你吃胡萝卜” 她抬头,却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人,华丽的大红色华袍拖了地,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微微转头,琯砚便瞥见那妖娆艳万物的勾人侧颜。 待她全部转过身来后,琯砚又切切实实感受到无形的压迫。 她好美,惊艳芳华。 她从未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子,既带着仙气,又有着摄人的妖媚。 琯砚定定看着她,她就是爹爹爱的女子,他的妻子 眼底的失落如海般绵延不断,连带着心也开始微微的疼。 琯砚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疼,摸了摸胸口后,再看向她,可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发呆。 梓拂也在细细看着她那张小小的精致的脸,苦笑了。 她慢慢走进琯砚,眸子泛出杀气。 走到她跟前,用蔻丹提起她的下巴,嘴角扬起冷笑:“为什么跟上来” 琯砚并不畏惧,只是想问出心里很久的疑问了:“姐姐,你是我爹爹的谁” “你爹爹的谁”梓拂的冷笑声加大,又多用了一只蔻丹将她的下巴固住: “你觉得呢” 琯砚想了想,虽然不太愿意,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认为: “你是他的妻子是不是” 梓拂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无比悲哀,凄凉。 妻子他的妻子她不过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床伴罢了。 梓拂笑完,长长的指甲从她的下巴一直慢慢的向下移动,一直移到她的喉咙处,冰冷的腔,眼神也更加黑暗起来:“也许没有你,就是了吧” “没有我”琯砚听不懂她的意思,还没来的及懂,身后就传来了百花仙子的叫声。 “梓拂仙子不要” 如果琯砚没听错的话,她听出了百花姐姐声音中的慌乱。 梓拂抬头见了一眼百花,眉眼闪过犹豫。 这时的琯砚只觉得后背有股吸力将她拖着往后走。 很快梓拂指上套着的冰冷蔻丹已经向她刺来了。 百花用尽全身的内力,将琯砚吸去她哪儿,可是还是快要比不上梓拂追上来的速度了。 这时师傅剑突然出鞘,快速向梓拂刺过去,梓拂一避,那剑锋瞬间便削断了她指上套着的半支蔻丹。 随后师傅剑耗去了上次玄紫给它注入的最后一点仙气,“啪”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琯砚此刻已到了百花身边了,百花抱着她,让她别害怕。 她不害怕,只是不解的看向梓拂,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要伤害她。 她不是爹爹的妻子吗她不应该就是她的娘亲吗 “梓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百花气极道。 梓拂不屑:“自然知晓,我现在很清醒” “清醒”百花的声音都开始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 “我知道洛潋的女儿不是吗我可是她的妻子呢”她语气中竟带着嘲讽,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笑话自己。 百花已是悲痛,摇着头道:“梓拂,你已被情痴了心窍了,你疯了” “从我决定爱他那天,我便已经疯了”她说着目光又看向琯砚,嫉恨的眼神中又带着深深的无奈。 “小丫头,记着你今日说的话,我是他的妻子,永远的妻子了谁也别想夺去他,哈哈哈”她狂笑。 艳丽的红袍染红了天际,暗黑的夜里,那红是带着火的,会烧起来的。 梓拂飞走后,琯砚莫名的心慌意乱。 永远的妻子她是他永远的妻子 “你没受伤吧”百花缓过神来抱着她的肩膀将她左瞧又瞧。 琯砚,淡淡道:“没事的我没受伤我很好” 很好 百花见她那张惨白的小脸,不相信她口中说的很好,便要提起她的手,要给她把脉。 琯砚将手从百花未握紧的手中抽离出来,紧接着说道:“姐姐我觉得这里好痛”她用手摸了摸心脏那个地方,小小的眉头拧成千丝万缕的哀愁。 百花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伤着了心脏的什么地方了,一时便执意要给她疗伤,或者是通知百里均。 琯砚避开她凝着仙气的掌,眼角湿润起来,她问百花:“姐姐,即墨上仙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她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很伤心吗” 百花手掌的气顿时一散,接着点点头,道:“很伤心但是我偏偏就爱上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怎么办” 她像是在问琯砚,但更像是在问自己。 琯砚这一次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在吃醋,在吃爹爹与那个梓拂的醋。 可是她是他的女儿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她怎么可以去讨厌爹爹喜欢的人 她握紧拳头,突然告诉百花:“姐姐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她怕爹爹知道了会生气,会生气她惹恼了那个姐姐。 姐姐,是他最喜欢的人了 兀官雪点头:“不会的,你是怕你师傅担心对不对” 琯砚没说话,只点点头。 接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那一句一句的雪儿。 兀官雪柳眉倒竖,恨恨道:“不要脸的又来了”本来是想爆粗口的,但瞧着琯砚在这儿,终究是忍住了: “姐姐要走了,一会你自己一个人去客栈,以后不许再去那肮脏的地方了,知不知道” 琯砚点点头,便见百花仙子如一缕清风般飘走。 琯砚很羡慕她,连剑都不用的,什么时候她才能达到这样的修为啊 她叹气,捡起地上师傅剑,然后再放下后背的箩筐再将洛乖给放进去。 接着转身便走了,走到巷口处,看见即墨一手拿着酒壶,一边歪歪倒倒的往这边走。 一见到琯砚他便问她:“小丫头,看见我的百花了吗” 琯砚想了想,便伸手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轻声道:“她往那边去了” 即墨笑笑:“乖乖孩子” 接着便一把扔掉手中的酒壶,脚底便聚起一团祥云,然后只见即墨一屁股坐上去,接着那云升到空中,一会便不见了。 琯砚一个人背着洛乖往回赚小小的人,在夜里,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她走赚停停,伸出脚,踩了一下自己的影子。 这几条巷子都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轻轻的脚步声。 借着月光,她拿出银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小小的脸上还有着那几个姐姐亲的红唇印,头发也乱乱的。 伸出纤细的小手,对着那脸擦了又擦,直到将整张脸都擦的红扑扑的。 这时的银镜又亮了起来,百里均问她:“现在在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她看着百里均,心里难受,突然就有点想师傅了。 她对他说:“师傅,我不想历练了,我想回山上去了” 百里均的眉头紧了紧,他何曾不想。 只是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 他从仙器库里取出一只水晶棱。 然后运法隔着镜子将那水晶棱递给了琯砚。 琯砚好奇的将那水晶棱握在手上,问百里均:“师傅这是什么宝贝” “试仙石”百里均回答。 “什么是试仙石”她又问。 百里均没再继续解释下去,只是让琯砚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指示,将体内的修为全部注入到那水晶棱中。 琯砚遵命,气聚丹田,绕回指中,紧接着看着手中的水晶棱,慢慢的在她手中,发光发热。 很快,本透明的水晶棱,竟然微微的变的有点红,接着那红色渐渐地变深,直到变成了玫红色。 琯砚惊讶不已,将那变红的水晶棱放到镜子面前:“师傅,它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百里均也是惊讶,现如今琯砚的修为并不足已将那水晶棱染成红色,最多只是微红,而如今这眼前的玫红,几乎已经快接近血红了,一旦球成血红,那就表明,修炼的人已经完全成仙了。 依照这种速度,这次历练结束之后,琯砚便可完全成仙了。 十四岁还未到,他本来预算她是四年到十六岁的,现今竟整整提前了两年。 心里隐约不安,又是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琯砚见他在沉思,便拍拍镜子,唤了句:“师傅现在怎么办” 百里均凝了凝神,又让她将他刚刚教给她的方法,倒过来再运用一遍,再将那水晶棱里的修为全部吸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琯砚试了一下,果真没一会,便觉得源源真气开始从那手掌传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很快水晶棱又变回原先的透明色。 琯砚收回水晶棱,不想再还给师傅了。 百里均也没让她再交还给他,因为之后的她还要用到。 百里均又告诉她,让她好好努力,等到水晶棱变成了血红色,她就能完全成仙了,接着又隔空摸了摸她的头。 琯砚听百里均这样说,很高兴,本颓败的心,一时又来了无数的斗志,可是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很严重的事得麻烦一下师傅。 “师傅,我忘了回去的路该怎么走了,怎么办” 她已经在这里走走停停了好久了,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百里均无奈,让她将洛乖从箩筐里放下来,然后让洛乖领着她出去。 于是琯砚便将小乖从筐子里放出来,然后一路跟在洛乖身后。 “师傅我的银子花光了” 百里均眉头皱了,很无奈,只好又隔空给了她十锭银子。 接着琯砚又被即墨画了红圈。 “师傅,肚子里的小点点,为什么还是长不大,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一个大点点” 百里均依旧无奈,只好骗她,那点点已经长大了,现在不过是一根小小的骨头,骨头会再慢慢的长大,长成一个孩子。 小骨头会长成一个孩子 琯砚摸了摸肚子,像是真的在那里面摸到了一根小小的骨头,很小,要用力按才能感受到。 回了客栈,琯砚喂饱了洛乖,太累了,便躺下睡了,睡梦中小手还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肯拿开。 洛乖吃饱了,不一会便自己爬到,靠在琯砚怀里睡。 直到深夜里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落个没完,琯砚翻个身,抱住了身旁的一个火炉。 火炉好烫,她蹭蹭,又蹭蹭。 一会儿又觉得脸有点痒,有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觉得香香的。 那人的唇吻住她,像是在往她身体里渡着什么。 一缕缕仙气从她的口中慢慢的游到腹腔,紧接着又从腹腔处慢慢的扩散,扩散到身体的个个角落,先是乱窜了几下,她有些害怕,慌乱的伸出手。 很快有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随即她体内的气流便不再肆意的翻动了。 就这样,直到身体里的气流完全的平静下来,直到与琯砚的身体融为一体时,那人的手才放开她。 亦是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低低声:“宝贝睡吧”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了,可是琯砚的任务还停滞在三个笑脸上。 百里均着急了,她倒是不急了,整天拿着百里均给她的银子到处玩,她想反正反正也没什么,还有二十天的时间呢,过几天再做就是了。 此态度让百里均极为恼火,便隔着镜子打了她几个爆栗。 琯砚也极为恼火,叫嚣着修完仙以后她就要逃跑,再也让百里均找不到她,那样他就再也没办法打她了。 那知她随口说的这句话被百里均当真了,随即他的整个脸色都变了,面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琯砚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要道歉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百里均的声音冷冷的,带着质问的:“你要去哪儿”百里均的眼神是暗的,眉是锁的。 琯砚踌躇了两下,只好回答道:“去宫婀姐姐哪儿,我要救她” “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百里均的声音更冰了。 “不是不是”琯砚,想着赶快避开这个话题。 可是百里均是不会放过她的,表情亦是异常严肃。 “修炼结束后,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仙山,剩下的其他事,为师会替你安排,你明白了吗” “好吧”琯砚点头。 师傅似乎不满意她这敷衍的态度,又让她将头伸到镜子边。 琯砚这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干的了。 使劲,再大言不惭的承诺了一句:“师傅相信我,我一定会早早回去的” 百里均的眉头稍稍展开一点,不过依旧是让琯砚将头伸过来,说想摸摸她的头。 琯砚半信半疑,犹豫了很久,终是将头伸了过去。 接着便是百里均温柔的抚摸,很轻很轻。 “你要记着,不可总是丢了记性” “是的师傅” 因为师傅已经明确表示了他的愤怒了,所以琯砚再也不能偷懒了,再加上银子又被她用光了一半,所以她只能好好的去找逆境者了。 这日早晨起来,琯砚只觉得口有些干,便去桌上倒了一杯水喝。 杯口碰到了唇,她觉得有点痛,拿来镜子一看,唇竟然有些肿。 她想起师傅总是提醒她,不要乱吃东西,会生病的。 可是她只是吃了一个婶婶客气递给她的一块凉糕,唇竟然就肿了起来。 看来还是得听师傅的话,她这样想着,然后将洛乖放进箩筐里,紧接着拿起师傅剑便出了房间门。 出去时,隔壁的门也开了,琯砚听着那声,便抬头看了过去。 隔壁的是一个年纪比她还小一岁的女子,叫青梅,手里还拿着个洗脸用的小瓷盘。 她每次看到琯砚都会特别羞涩。 一大早出门便见到了琯砚,青梅猝不及防,于是更加羞涩起来,双颊泛起一波。: 第一百二十章 “小哥哥去哪儿”她问琯砚,眼睛却不敢看她。 只是盯着琯砚的胸前看。 琯砚低头看着自己平平的胸,再看看那青梅年纪虽小,却发育的极其的胸部,与她那娃娃一般的脸都有些违和了。 琯砚终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她一句:“为什么你们都比我大” 青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想还以为是自己的称呼用的不对,便将小哥哥改成了大哥哥。 “大哥哥,早上好” 见她并不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琯砚也不想多问了,还有任务没完成呢,于是便只回应了她:“早上好” 接着转身赚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转头对她说道“我很喜欢你啊,小妹妹” 才说完便见到青梅手中的盘子摔到了地上,摔了个支离破碎。 紧接着,琯砚便见到青梅扭过头就跑了。 这一天的琯砚又是稀里糊涂的逗完了几只小鸟,逛了一趟城隍庙,混进了人家婚宴的坐席,直到日落黄昏。 娘亲贪玩,孩子也不省事。 回去的路上,洛乖乘着琯砚不注意,自己偷偷的从箩筐里跳出来了。 张牙舞爪的向几只尚在襁褓中的小狗,宣誓了自己老虎的主权。 结果引来了狗狗的娘亲,巨型藏獒,于是洛乖又跳进了箩筐躲起来,琯砚则抱着那箩筐拼命的跑,直到跑回了客栈,遇到店里的小二才替她赶走了那只大狗。 琯砚气喘吁吁刚来到房间,便见到青梅躲在她的房门口,脸埋在膝盖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点乱,露出来的手臂上面还有着几条深深的红色藤条留下来的印记,印记上的血还未干涸。 琯砚迅速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担心地问她:“小妹妹你怎了” 青梅抬头,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一见到琯砚来了,马上抓住她的手,楚楚可怜道:“大哥哥,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青梅所说一起睡和醉仙楼里的姑娘所说的一起睡的意思是不一样的。 青梅说的意思是,琯砚睡床,她睡地。 琯砚怎会让她睡在地上,便要求和她一起睡一张床,反正床很大。 青梅羞红着脸,不肯。 琯砚仍是执意要和她一起睡,青梅羞涩,羞涩,最终认了命。 反正过两日,她就要眼泪又要溢出来。 琯砚拿起手帕给她擦脸,轻着哄她:“小妹妹这么可爱,为什么总是哭,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 青梅咬咬唇,不愿回答,难以启齿,难道让她告诉大哥哥,过几日她就要被她爹爹卖去青楼还赌债了吗 琯砚此刻才看到她脸上似乎还有着巴掌印。 印子不深,没有用多大力,但是还是留了痕。 打她的人自然就是她那个赌鬼爹爹啊 没有用多大力并不是舍不得打而是她还要靠着她这张脸去卖钱呢 “是谁打你了”琯砚的手放在青梅的脸上,替她揉了揉。 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取出一些涂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挽起她的袖子。 原先只看到那么几根红印子,现在再一看,哪是几根,整个手臂上都是。 琯砚被这伤痕吓到了,再问道:“是谁打的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话音才落,青梅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接着一把便抱住了琯砚的腰,哀泣着:“是爹爹是爹爹打的我” 琯砚大惊:“你爹爹好可怕” 琯砚又想起洛潋打她屁股的事,虽然很疼,但是比起青梅的伤,又算的了什么 她是犯了大错他才会打她的,可是看着青梅这伤,她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打成这样的 “你是做错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打你吗” 青梅:“不是不是我很乖”她哪敢做错事,只是她爹烂赌输了钱,每次一输钱便要打她一顿出出气,今日她还不小心打碎了洗脸的瓷盘,更是被打狠了,连屋子都不让她进了。 很乖还打她,她爹爹真的是太坏了。 琯砚想着便要出去找她爹爹理论一番,让他不许再打青梅了,否则她就打他了。 不过青梅告诉她,这个时间她爹爹是在赌场的,哪会回家 于是琯砚便放弃了今日教训他的念头,改到了明日他回来再说。 青梅见琯砚桌上放着宝剑,便断定了她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武林侠士,又央求到她:“大哥哥下手轻点,不要伤了他,你只要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卖了我就好” 琯砚更惊讶了:“卖了”她只知东西能买卖,还是第一次听见卖人这一说法的。 “卖去哪儿”卖给别人做女儿吗 青梅更是伤心了,呜呜咽咽道:“卖去卖去醉仙楼,我不想去啊,我不想陪那群人睡觉”哭泣声越来越大。 琯砚现在明白了,原来她爹爹是要将她卖去醉仙楼陪那些姐姐睡觉,太可怕了,那些姐姐都是疯子。 如果她爹爹执意要卖她,那么就让她来买好了。 所以她又拍拍她的背,轻轻地声音哄她:“别害怕,要是你爹爹不要你了,我要你好不好” “真的”青梅抬起头,止了泪:“大哥哥真肯要我” 琯砚自当极力点头,又说:“我可以带你回家,也可以带你回山上,师傅比较小气,不一定肯留下你。 爹爹比较大方,但是”琯砚说到这儿,自己的眼眶也突然红了:“但是也许很快我爹爹也不要我了” 说完眼泪流了出来,越流越汹涌。 本来是她安慰青梅的,现在轮到青梅安慰她了。 青梅赶忙劝她道:“大哥哥你乱想了,你这么好,你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呢” 琯砚,哽咽道:“他喜欢上一个漂亮的姐姐,那个姐姐很漂亮,所以他就不喜欢我了” “啊”青梅惊讶,想想又明白了,然后问琯砚:“大哥哥,那个姐姐是不是就是你后娘啊”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琯砚想想,应该算是吧,所以她点了点头。 青梅见此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哥怎么会像个女孩子一样多愁善感,你爹爹怎么会因为给你找了个后娘就不要你了,我爹爹都已经给我换过三个后娘了,也没丢掉我” 三个 琯砚吓了一跳,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后娘 青梅继续道:“你爹爹平日里对大哥哥是不是也是动辄打骂的” 动辄打骂 琯砚想了想,很委屈道:“他会打我屁股” 青梅的表情怔了怔,一个男子被打屁股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她还是继续安慰到她:“屁股那里的肉多,打了也没有多疼,我爹爹的每次都是拿,拿藤条打我,还拿碗碟砸我,还用那个巴掌打我的脸,还要卖了我呢,大哥哥的爹爹会卖了大哥哥吗” 琯砚赶紧:“我爹爹他不卖人”想了想,琯砚又问道她:“小妹妹,我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你啊” 青梅想了想,说:“大约要十两银子吧” 琯砚愣了一会,十两银子她还有多少钱 于是她便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翻出来,算了算,竟然只剩四两银子了。 于是,于是琯砚和青梅两人望着那四两银子有些一筹莫展,琯砚现在非常后悔平日里的挥霍无度,要不她就够钱来买她了,所以她决定了,明日找那个青梅的爹爹好好谈谈,若是他执意要卖掉青梅,琯砚就再找师傅要一次钱。 她把她的打算说给青梅听了,青梅也很赞同,于是两人看天渐渐晚了,便准备睡了。 睡觉的时候,琯砚本想抱抱青梅的,她还没跟除了洛潋以外的其他人睡过呢。 不过青梅非常扭捏,每每都避开她的手,往床里面去,嘴上还一直在说着:“大哥哥,不要碰我,我害怕” 见她这样,琯砚也不好意思再老是黏着人家了,于是便将洛乖放在了两人的中间,并且表示,不会再碰她。 之后,她又听见了,青梅极小的声音:“大哥哥,不是不让你碰我,等到你真的花钱买了我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好不好” “好”琯砚回答道完后,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青梅这次没再拒绝,只是好奇着琯砚的手为何比她一个女子的手还要润,还要软,还要小 夜深,露重 琯砚与青梅两人抱成一团取暖,剩下的洛乖被两人挤在中间,快要挤扁。 可怜的洛乖从那夹缝里好不容易逃脱了出来,接着便轻巧的跳下了床,然后很自觉的爬进了床底。 很快 房门轻微的动了一下,接着那人又如时而至了。 洛乖看见了他,害怕的又往床底的更里面爬了一点。 那人走到了床爆本是清冷的面,一时皱了起来。 他俯身摸了摸琯砚的头,接着冷冷的目光看向青梅。 刚巧青梅此刻也醒了,准备起来方便,哪只眼睛才睁开一点便见到床边站着一个人,黑夜里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青梅害怕极了,继续装睡,放在被子里的手用力的捏着琯砚的手,想将她捏醒,可是洛潋早已对琯砚施了咒,她怎会那样容易醒。 洛潋看出青梅在装睡,于是便挥手亮了室内的灯。 灯光一亮,青梅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动了两下。 接着便听到一句冷冷的男声:“出去” 青梅吓得心脏砰砰的跳,害怕的睁开眼睛,当看见那男人的面容时,表情一下子僵了。 好英俊的一个男人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像这么好看的人了,好看的她的心都不会跳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正处于危险之中。 见她呆愣的表情,洛潋又提醒了一句:“没听见吗”不过语气缓和了很多。 青梅又开始害怕了,她从爬起来,绕过洛潋身边走下去,走了两步又不肯走了,接着咬咬牙,转身对洛潋说道:“你不许伤害大哥哥,否则,否则我就跟你拼了” “最后一遍出去”洛潋的声音亦是冷,他不喜欢和别人说太多的话。 青梅未动 洛潋不耐烦,想要施法将她送出去,手才刚抬起,袖子就猛地被抓住。 然后便是一声糯糯声:“爹爹” 叫的洛潋心中一软,脾气也好了一些。 小人儿叫了一声,手又放下睡着了。 “你是大哥哥的爹爹”青梅惊讶的问他。 面前这个人,明明,明明看起来比大哥哥大不了几岁,顶多只能做大哥哥的哥哥,怎么就成了爹爹呢。 洛潋破天荒的“嗯”了一声,接着轻轻挥手。 挥手的瞬间青梅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倒了下去 待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巴掌给打醒的。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眼前便是一个满身酒气,怒目圆睁的男人。 “爹爹”她怕死了。 “老子今晚让你睡大街的,你他妈怎么自己跑回来睡了,啊” 又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脸上,打的青梅脑袋一嗡。 “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扫帚星,害的老子死了老婆,输了钱,看我不打死你”男人一边骂,一边随手抄起一根手腕粗的,狠狠的往青梅身上打。 痛的青梅一边抱着身子打滚,一边哭喊着求饶。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琯砚在睡梦中被那骂声和哭声吵的有些不安宁。 嘴里发出“唔唔”两声,然后又将头往洛潋衣服里钻。 那边的声音更吵了,茶壶,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青梅的哭喊声更大:“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洛潋怒了,正要起身,琯砚醒了 一醒来感觉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她以为是青梅,便伸手拍拍青梅的背,小小的声音:“别怕别怕,我保护你” 她保护他 洛潋笑了,捏捏她的脸。 “你能保护谁” 小人儿懒懒的回应:“小妹妹,要保护小妹妹,我喜欢小妹妹,我要把小妹妹买下来” 小人儿越说眼皮越沉,然而小手还一直抓着洛潋的手,一遍一遍的哄他:“别怕呀别怕有我呢” 那边的响声停了下来,洛潋拿起琯砚的手,将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之后又放回被子里 清晨起来的时候,琯砚朝床边看了一眼。 青梅还没醒,还在沉沉的睡着。 琯砚揉揉眼睛,看着青梅的两边的脸似乎有些肿起来了,还肿的很高。 她吓了一跳,赶紧摇醒她。 青梅一醒,使劲的往被子里缩,一边往里面缩,一边嘴里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小妹妹是我呀,我是大哥哥”琯砚赶紧隔着被子拍着青梅的身子,哄着她。 青梅哭哭啼啼了好久才终于肯将头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一见到是琯砚,先是吓了一跳,明明昨天晚上她是在自己家的房间里啊,还被爹爹给打了一顿,怎么现在又睡在了大哥哥的,难道是在做梦,她也经常梦见过被爹爹打的。 于是她止住了哭泣,抹抹脸上的泪,可是这脸被咸咸的泪水给泡过了之后,一揉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琯砚将被子掀开,又见到了青梅身上多了的伤痕,红一道,紫一道,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琯砚问她。明明昨晚她还给她的手臂上涂了药膏,今日怎么伤的更厉害起来了。 青梅本想和她说,她昨夜被大哥哥的爹爹给变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然后就被自己的赌鬼爹爹给打了一顿,可是刚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了了。 不过说到另一个话题的时候,她便又能张口说话了。 几次这样后,青梅便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了,并且还断定了大哥哥的爹爹肯定是一个神仙,说不定这个大哥哥也是个神仙呢 所以她便更相信琯砚了,凑到她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大哥哥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救你救你一定救你” 于是琯砚起床后边决定要和青梅的爹爹好好谈谈,到了隔壁的房间的门前时,青梅一个劲的躲在她身后,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 琯砚摸摸她的头:“别害怕,有我在呢” 于是她便拍门,可是怎么也没人回应,门是在里面倒插了,青梅的爹爹肯定是在里面的。, 见拍了好久还不回应,于是琯砚便用脚醅再用身体撞,撞得肩膀都要碎了,还是没有用。 青梅见琯砚如此弱不禁风,哪有神仙大侠的样子啊,于是便怂了,拉着琯砚就要走。 “大哥哥,我们还是走吧,不然待会被他给抓到了,他一定会往死里打我的” “不行”琯砚偏执了:“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你那个坏爹爹,再把你买下来。” 说完她便还要再撞,这次用的力气更大了,那门一下便就给她撞开了。 一撞开便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面,桌子上竟放着一双血淋淋的手掌。 琯砚大惊,一声尖叫,紧接着转身一把便拉住身后的青梅,大叫着:“快赚快赚危险” 还没等琯砚拉走她,便听到青梅比他叫的更大的声音。 “爹” 琯砚停了步,头皮发麻的往后看了一眼,见到一个躺在的人,手足全被砍掉,身上布满了鲜血。 “爹”青梅冲了过去。 琯砚不敢过去,背对着她,接着问:“你爹爹死了没有” 随后只听到青梅的嚎啕大哭:“爹爹爹爹呜呜呜” 哭喊声引来了客栈的其他客人。 “一大早就再哭哭嚷嚷的做什么,白天哭,晚上哭的还让不让人活啦”有人骂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是呀是呀这一对父女整日的吵死人了” 一个个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便进了青梅住的房间,接着又见到了那手掌还有散落在床边的两只脚,抱怨声一时全部化成尖叫呐喊声。 “杀人呢,不得了了,出人命了” 客栈的老板报了官,衙门里的人来了,就只是简单的判断了一下青梅爹爹的死因,说是仇杀。 然而然而就没有下文了,说是得给二十两银子才给继续往下调查。 琯砚和青梅两人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琯砚便想着再找师傅要银子,可是青梅说不用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也不要再浪费银子了。 琯砚叹了气,问青梅:“你是是不是很伤心” 青梅没说话,只是看着天发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装睡 于是琯砚就和她一起拖着腮望着天空发呆,两个姑娘都小小的,傻傻的,不知道明天的路该怎样走的。 晚上琯砚想着让青梅还和她一起睡的,可是青梅怎样也不愿意。 说她还是睡自己的房间吧,她不害怕鬼神什么的,那屋子里即使有鬼,也是她爹爹是不会害她的。 然后琯砚便把洛乖抱给她,让洛乖和她一起去睡。 青梅其实挺害怕的,但是她更害怕大哥哥的爹爹,她宁愿回那凶宅去睡。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不过有洛乖陪着她,还好点,好歹也是一只小老虎。 所以她便抱着洛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琯砚一人睡,百里均在银镜中找了她,询问了她这一天的所见所闻。 琯砚便将青梅爹爹死了的事情告诉了百里均,还说:“找到杀人的人不是应该是一件对的事吗为什么那些人还要收钱可是我没有钱了但是我想帮帮现在的这个小妹妹,师傅能将她带回山上去吗” 百里均捻指一算这青梅的爹爹,烂赌成性,且作恶多端,结识了什么仇家也不是什么怪事,且此人阳寿本已该尽了,所以便没有再多加询问这件事,只是对着琯砚摇,回答道是否收青梅的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带回山上的,首先她得有修仙的潜质才可以” 修仙的潜质 琯砚并不懂什么是修仙的潜质,于是再问道百里均,她是不是有很多的修仙的潜质。 百里均看着琯砚半晌没说话,接着让她明天将青梅带给他看看,如若有缘,便会将她安排到某个仙人的宫殿里去。 琯砚自然开心同意了,还主动将头伸过去让百里均摸了摸。 百里均笑,又问她,她将她的小老虎洛乖放到哪儿去了。 于是琯砚便又开始和他狡辩起来:“师傅错了,洛乖是小猫,不是老虎” 百里均懒得和这傻徒一般计较,便不再理会她,只是让她得抓紧完成任务,不可再继续偷懒了,否则,否则他就不将青梅带回去了。 琯砚重重点头,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夜晚,因为习惯了有洛乖陪着的,今晚洛乖不在,再加上白天看到的那些怕人的场面,琯砚躺在翻来覆去好久也睡不着。 一直就这样小人儿在翻滚到了大半夜,还是睡不着,明明天已经是很冷的深秋了,琯砚硬是翻身打滚的将整个身体都给滚得快流汗了。 就在她想着去隔壁找青梅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门锁响的声音,她以为是青梅来了,于是便装睡,逼着眼睛将头脸对着床里面,然后躲在哪儿偷偷地笑。 脚步声越来越近,琯砚正想着一下子蹦起来吓青梅一跳,正要动时,便听见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小丫头” 爹爹 琯砚听见他的声音不敢动,继续装睡。 为什么爹爹会找到她,为什么爹爹会知道她再这儿,为什么爹爹会来这儿看她。 她还来不及细想,便被他给抱起来了。 接着便是那温润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脸,再摸了摸她额头上,想是感觉到了她头上的汗,便拿开了。 琯砚虽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眉头定是皱的,皱的深深地。 她听到了放水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衣衫就被他给剥光了。 琯砚有点冷,便在他的怀里靠的更紧一些,然后便是入水的温暖,先是脚,再到小腿,紧接着曼延到了全身。 洛潋没有拿毛巾什么的,只是一直在用手慢慢的为她擦着身子。 小人儿觉得很痒,便想笑。 可是她又不想被他知道她是醒着的,所以就只好一直忍着,忍得身体都在抖了。 洛潋以为她是冷了,随即施术让水热了起来。 可是琯砚还在抖,于是洛潋便将她从水里抱出来,裹了浴巾,再将她抱到去。 琯砚依旧装睡,只是在勾住洛潋脖子时,用了一点的劲,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一直在闻着他的味道。 洛潋将琯砚放上床时,琯砚赶紧的往床里面滚,将外面的位置空给了他。 很快她便又听见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待洛潋躺下来时,她便又很快的滚到他身爆伸出小手抱着他,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洛潋此刻才意识到琯砚似乎是在装睡的但是也不想拆穿她,面上含着笑,看着他的小宝贝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着的时候,洛潋的手已经覆上她的小脸,轻轻揉了一下。 琯砚觉得好痒,便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洛潋见她还在装,便又用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唇碰上她的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和风细雨般的吻着她。 即使是这样轻柔小人儿还是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脸有些涨红,见洛潋还不肯放过她,便伸出小拳头敲敲洛潋的肩。 洛潋放开她便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捏捏她的鼻子,低沉的声音:“宝贝,醒了” 琯砚不说话,半晌又往上爬了一点,自己将唇对上洛潋的唇,一遍一遍的亲他。 末了,又亲亲他的鼻子,再亲亲他的下巴,小小的声音:“我好想你” 话落,她便被洛潋翻身压在了。 “不是说,让我不要来找你吗”他凑在她的耳后轻吐着气。 琯砚觉得耳后根一麻,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半晌才小着声音道:“我错了,我是真的很想你” 洛潋笑,又吻她的唇:“怎么想的” 琯砚愣了愣,然后抓着洛潋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然后说:“我每次都是用这个来想着你的,一想起你,它就会跳” 洛潋被逗乐了,敲了敲她的额头柔斥道:“傻丫头,心无时无刻都是在跳的,不是想我时才跳的,你得用你的小脑袋来想我才是” 洛潋说完又摸了摸琯砚的头。 “小脑袋瓜子会用来想我吗” 琯砚觉得洛潋说的不对,心的确是无时无刻都在跳的,可是跳的速度频率是不一样的。 她想他的时候便会跳的快一些,不想他的时候便会跳的慢一些。 琯砚没回答洛潋的问题,只是伸出白嫩的手臂,抱着洛潋的后颈。 然后弓起身,唇贴上他的唇,舌探了进去,像洛潋刚刚亲她一样的给了他一个深吻。 吻到最后,洛潋很享受,琯砚又快没气了。 离开他的唇,轻轻的喘气,目光对上他,然后伸着两只小手伸进洛潋的衣服里,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直抚摸着,接着问他:“你想我吗” 洛潋“嗯”了一声:“很想” 所以才会每晚都过来陪她的,只是,只是想着,不会说。 “你爱我吗”她又问洛潋。 依然是回答道:“很爱”接着又逗趣道:“可是比爱乌龟更爱你” 小人儿的脸色突然变了,寂静的墨夜里,洛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他问她。 琯砚没回答,只将手抽出来。 接着又摆过头去,不再看他。 洛潋不明所以,只好摸着她的脸,问道:“宝贝怎么不高兴了” 摸着摸着手触到了湿润 洛潋赶紧起身,接着再将琯砚抱起来,亮了室内的灯。 灯一亮,便见到小人儿的脸上全是泪,洛潋皱了眉,慌了,询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将脸埋在洛潋的胸口上,一直哭,泪水湿了洛潋的外衣,又湿了洛潋的里衣。 小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背,然后又让洛潋亲她。 要亲嘴,亲鼻子,亲脸,还要亲眼睛 孩子气一般,洛潋无奈,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说哭就哭,无理取闹。 可是这个傻里傻气的丫头不是他自己给养出来,惯出来的吗 这不就是他自己想要,他爱着的吗 他依着那双小手的指示,一点一点的亲,吻去她的泪,吻去她那喋喋不休的话,吻着吻着小人儿来了瞌睡。 然后又抱着他,在怀里蹭,让他说故事给她听。 洛潋哪会说什么故事,于是绞尽脑汁,说了上一次仙魔大战的经过。 鲜血淋漓的描述,惊的琯砚又有了精神,然后便缠着洛潋让他说他小时候的故事给她听。 洛潋想了想,他小时候还是几万年前的事,他哪里还会记得,于是便开始说琯砚小时候的故事。 说了她小时候是如何可爱,什么开始会走路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会说话的,什么时候学会叫他的,什么时候认识第一个字的,洛潋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时间。 琯砚躺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砚儿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为什么我是人,您是狼” 洛潋再次皱眉,声音冰了,又带着无奈:“不是说了不许再问了吗怎么又不听话了” 琯砚瞧着他的语气变了,便不敢再放肆了。 想从他的怀里出来,灯是开着的,照的小人儿的身体又白又嫩。 洛潋的喉咙处干涩了,身体的某处的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极力压制着。 可是面前这个小人儿在他面前随意惯了,别说的了,什么他没看过。 她爬呀爬,完全意识不到洛潋那带火的眼神,只是独自爬到床里头去。 盖了被子,然后对他说:“砚儿困了,想睡觉” 洛潋此刻心结的抓她起来打她屁股一顿的心都有了。 她困了便可以睡了,他这一晚上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无奈,脱了身上那被她那泪水汗水沾满的衣裳,接着灭了灯,也进了被子里。 “不要亲肚子” “好” “好” “我要抱” “好,乖,抱” 小小的人软在他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身子不放。 口中的偶尔吐出的腔,勾的洛潋更是蚀骨焚身。 每次忍受不住便就握她的腕子,然后再告诉自己时机还没到,反正这小人儿迟早都是自己的,再忍忍吧。 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细细的后,琯砚又和洛潋说起了青梅的事,说小妹妹没有了爹爹很可怜,没有爹爹的孩子都很可怜。 洛潋问她,青梅的爹爹怎么了。 于是琯砚便将她今天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全说给了洛潋听。 洛潋摸着她的头,问她是不是吓到了。 琯砚点头,然后继续和他说话,乱七八糟的表述,断断续续的有些不清。 洛潋认真的听了很久,才明白了琯砚说着话的意思。 好像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想说什么”他摸着她的头问她。 一会便听到小人儿软软的调。 “我会乖的你不能不要我” “傻丫头”他抱紧她,在她的耳旁,柔声中带着笑道:“怎么会不要你小脑袋里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快睡吧”洛潋说着便已将手贴上她的额头。 琯砚很伤心,可是他怎能明白她在为什么伤心。 头有些晕,洛潋又在给她催眠了,脑袋沉沉的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宫婀姐姐,她要救宫婀姐姐。 可是才刚张开嘴,就被他的唇给封住了。 而后便是一声低低的:“乖睡吧” 什么都再想不起来,只是想睡。 睡着了,便就安静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穿的好好的,昨晚的记忆全被清空了。 可是,可是身上的这些红红的印记是什么啊 一块一块的,全身都是。 她吓了一跳,赶紧去找青梅。 然后两人便对着这些个红印子研究了半天,得出的诊断是,湿疹。 湿疹 青梅问她“痒吗” 琯砚回答不痒。 “痛吗” “不痛” 于是青梅便说了这定是小伤,涂点药就好了,然后青梅便将她爹爹曾经用过的跌打损伤的药膏拿来给琯砚涂。 那药膏的味道有点刺鼻,琯砚犹豫了很久,才脱了衣裳让青梅给她涂的。 可是衣服快脱完了,那青梅却扭头就跑了。 琯砚喊她,她也不听。 这个小妹妹奇奇怪怪的,琯砚无奈,只好自己给自己涂。 身上几乎每一处几乎都是,连那小小的茱萸都肿了。 有点痛,又揉了揉。 接着便在上面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药膏。 然后,深夜里,可怜的小人儿迷迷糊糊的又被某匹狼抓起来给打了一顿屁股。 接下来的时间里洛潋几乎没有再去看她,一方面是炼鼎迫在眉睫,另一方面就是他收集的仙气已经差不多全灌入到小人儿的身体里了,无杂质的仙气还真是不好收集,那些仙人竟和妖一样,充满七情六欲,贪恋杀意。 再就是他被那只狐狸给狠狠嘲笑了一顿,说反正那丫头的仙体已经基本定型了,让他赶快领回家,一解某方面之苦。 洛潋其实很赞同他的意见,但是,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事急不得,虽说按她宝贝那性格,哄哄骗骗便就成了,但是他觉得还不够,必定要让她懂一些事才好,至少他的心意她得懂,最好,最好连带着称呼也能变动一下就更好了。 所以他便将每夜去照看一下她宝贝的任务交给了即墨,即墨自当答应,或者是说不答应也不行。 接着后面的一段时间里琯砚再没发生唇肿,湿疹了这类的事了。 因为昨天的百里均答应让琯砚将青梅带给他看的,所以第二日他便早了一点在银镜里找了她。 琯砚因为全身涂满了药膏,觉得身子很不舒服,百里均在问她话时她也不怎么愿意回答,眉头皱的,扁扁嘴,又在身上挠来挠去。 百里均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因为她觉得这个是小事用不着对师傅说的。 青梅来了,琯砚将她拉到银镜面前,还没等她说话呢,便听到这小妹妹大呼小叫的声音。 “天呢镜子里怎么会有人” 接着便见到青梅噗通一声跪下,还拉着琯砚一起跪下,说是看到了神仙得拜拜,消灾避难的。 琯砚稀里糊涂的就被她拉着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等两人站起来时,看到百里均脸都黑了。 自然而然,百里均是不会傻到将青梅收做他的入室弟子,有一个傻徒弟就够他受的了,还来一个他怕是吃不消。 百里均想将青梅送给即墨去教养,刚好即墨的殿中还没有一个女弟子呢,可是琯砚却一口否定了百里均的提议。 原因很简单,小人的表情很认真:“师傅,那个即墨是个坏人,他会摸小妹妹的” 那边的百里均本是在喝茶的,听着琯砚这么一说,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师傅很少会这样失了体面的,琯砚还以为自己是又说错什么话了,赶忙道歉。 百里均平复了一下心境,温着声道:“不会的,他自会有分寸的,若是不将青梅送去即墨哪儿,那他只能将他送去更远一点的仙山了,到时候你找她玩会比较麻烦” 琯砚仔细的想了想,师傅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但是她还是不会将青梅送给那个坏人做徒弟的。 青梅也不愿意,一个劲的说着:“我要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不要离开大哥哥”一边说着一边泪都要流下来了。 琯砚赶紧安慰她,两个小人抱着哭成了一团。 大哥哥 百里均无奈至极,甚是头疼 百里均只好说他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仙人需要收徒的。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琯砚还是可以和青梅每日在一起的,因为青梅现在成了她最好的一个朋友了,于是她便将自己下山的目的还有经过说给了青梅听。 青梅听得甚是起劲,特别当听到琯砚斗老虎那一段整个眼里都充满了崇敬的光辉。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哥哥可真厉害,青梅只听说书的说过武松打虎的,原来大哥哥和武松一样厉害,还能打虎” 琯砚听她这样说,一时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她说了她和老虎对峙的一段,还有老虎被楚歌带到天上的那一段,而她被老虎给逼上树却给她省略了。 因为时间现在越来越紧迫,笑脸还剩七个没完成,所以琯砚只好带着青梅两人一起去找逆境者。 于是两个人就一路找,一路玩。 青梅失去了爹爹伤心了那么两天也就不再伤心了,因为她的爹爹总是打她,还要将她给卖去青楼,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好爹爹。 反而跟着这个大哥哥,让她觉得很开心,这个大哥哥对她好,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她这么好的。 就连睡觉时都会拍着他的背哄她睡得,青梅想要一辈子都能和琯砚生活在一起,嫁给她为她生儿育女。 于是她便将她的想法说给琯砚听了,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大哥哥竟然一口拒绝了她,拒绝的理由还是:“我们俩成亲了不能生小宝宝,你得找一个能和你生小宝宝的人才可以” 青梅都不知道她再说什么,还以为琯砚是嫌弃她,所以便伤心的哭起来了,琯砚哄她,什么的都没用。 琯砚好无奈,只好将这件事告诉了百里均,百里均听完了,一会皱眉头,一会儿笑的。 琯砚说师傅一会笑,一会皱眉头的,好像她今天在街上看的那个大傻子。 百里均气极,生气的给了她几个爆栗,斥责到她没大没小的。 琯砚觉的本来就是,都不知道师傅在笑什么,便问了他,师傅究竟在笑什么。 百里均答道:“小徒儿是女子的时候有男子爱着,是男子的时候有女子爱着,做师傅的都不知道小徒儿有这么好”说完百里均又笑了。 可是琯砚笑不出,百里均的这番话让她不禁想起了,几日前即墨才说过的话,她在想下一刻师傅会不会也说她是狐狸精了。 果不如她所料,百里均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温柔的斥道她:“真是个小妖精” 琯砚的眉头皱了,将头拿开,然后对着百里均,义正言辞的说道:“师傅我真的不是妖精,我是一个神仙,会拯救别人的神仙,我不会害死别人的”她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百里均不知怎么了,最近这小徒弟是越来越爱哭了。 他不知道怎么了,琯砚自己倒是好像明白了,她好像是想家了,想爹爹了,她不想再待在人间了,人间一点都不好玩了。 可是,爹爹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她好伤心,他已经不疼她了。 无视了百里均的安慰,直接将银镜收起,然后趴在,一个劲的哭。 从天明哭到黄昏 今日不知怎么了,这个泪水怎么也流不完,源源不断,像枯不尽的河一样。 银镜一直在亮,小人儿一直在哭,哭肿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哭哑了喉咙,却还是停不了。 青梅都哭停了,来到琯砚的房间,想因今天的无理向她道歉。 可是一来到这个房间,却看见这个大哥哥哭的比她还伤心。 她赶紧走过去,问琯砚怎么了。 琯砚抬头,明亮的眸子喊着泪,显得更熠熠生辉了。 轻咬着唇,又放开,哽咽着声:“我想爹爹,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说完又趴倒呜呜的哭。 青梅一直以为男孩子都是不想家,不想爹娘的,她以前认识一个哥哥,离家好远,好多年也没见他想家过。 她又开始安慰琯砚,说:“大哥哥历练结束之后便就可以回山上看你爹爹了啊” 琯砚:“不对师傅在山上,爹爹在家中,师傅让我历练结束后就立刻回山中,可是,可是爹爹他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不爱我了,他不想要我了呜呜呜” 琯砚越来越伤心,连青梅都跟着伤心起来。 青梅看着琯砚虽是一个男子,长的却尤其秀丽,连哭泣都是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大哥哥可真是美到了极致,不过大哥哥爹爹那么好看,大哥哥的长成这样也是在情理之中。 大哥哥的师傅也好看,可是,可是她更喜欢大哥哥的爹爹,虽然他好凶,可是他对大哥哥很温柔啊,还会摸她的头,还会对她笑,笑起来也很温柔,很好看。 那么冷漠的人,好像是不会对任何人笑一样,可是他一见到大哥哥便就会笑。 还有大哥哥说她爹爹都不来看她,明明几日前的晚上他才来过啦,还把她给变走了啊 于是她又要开口说,可是一张口,便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心中更加赞叹大哥哥的爹爹实在是太厉害了。 青梅伸手摸琯砚的头,然后对她说:“每个爹爹都会很爱自己的孩子,我小的时候爹爹也很爱我的,只是后来沾上了赌瘾,扭曲了性子,才会变成这样的,大哥哥的爹爹一定很爱大哥哥的,也许他很忙,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做,所以才不来看大哥哥的” 琯砚又抽泣了两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问她:“真的吗” 青梅见琯砚这副傻傻的萌萌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于是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脸。 好滑,好嫩,好软。 像是再用力一点就会捏碎一样,于是她又忍不住捏了捏。 甚至还想着亲一亲,不过青梅还没傻,只是咽了一下口水,道:“当然啦,大人们经常都很忙,要做很多事情的,我们小孩子是不懂得” 比如她爹爹,要赌钱,逛窑子,还要去听戏,那有空管她。 很忙 对呀,爹爹以前好像是和她说过,他很忙,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可是琯砚又总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不告诉她,他每天都在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谁? 或许他真的很忙吧,所以才不来看她的,她这样想着心情一时好了不少。 此刻的洛乖昨晚离开了娘亲,也很伤心,现在见到娘亲在伤心了,不禁更伤心起来了。 “呜呜喵喵”的叫了几声,然后跳上了床,用头蹭了蹭琯砚的脸。 琯砚见小洛乖来了,心情更好了起来,抱着小洛乖就笑了。 青梅也忍不住的笑了,这个大哥哥,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的。 洗干净了脸,开始理师傅了,拿起银镜的时候,百里均又见到了一个笑的傻傻的徒弟。 开开心心的嘴里塞着一大推吃的东西,然后问百里均饿不饿,想不想吃她做的糕点。 虽然很难吃,但是百里均很怀念。 随即点头应了句:“为师想要每日都吃上一块你做的东西” 于是琯砚再大言不惭的回答道:“徒儿回山上时,会每天做给师傅吃的” 百里均笑了,让琯砚将头伸到镜子前来,琯砚乖乖伸过去。 她原本以为百里均是会摸摸她的,可是这次却是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她的额头上。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是师傅的吻。 蜻蜓点水般印了上去,很快便就拿开了。 琯砚摸了摸头,又看了看百里均,接着又看到了门外端着水果的青梅。 青梅的脸上先是震惊,再来还是震惊。 师傅亲徒弟好像,好像没什么是不是她在心中问自己。 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怪。 大哥哥是个男人,师傅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 青梅的脸红了,越来越红,在琯砚开口叫她时,她已经端着手中的水果落荒而逃了。 琯砚现在可是觉得这个小妹妹真的是个特别奇怪的小妹妹,从那天开始后,青梅就变得总是在发呆,琯砚和她说话她也要过很久才能回应她一句。 琯砚见她不怎么理她,反而更喜欢看天了,于是只好自己玩了。 有时会自己出去找逆境宅又时会带着洛乖出去晃晃。 洛乖因为长期被琯砚逼着吃胡萝卜的原因,所以营养不良,身体也不怎么长,还是小小的,可爱的样子。 琯砚时常会把她抱在手上亲了又亲,然后带着它一起去温泉洗澡,可是这洛乖虽说是个小兽,可是比她娘亲要聪明多了。 知道女孩子洗澡男孩子是不能看的,于是每次琯砚在脱了衣服后,小乖总是会闭上眼睛的。 琯砚把它放在水里时,它也只是自己游啊游的游到边上去,每当这时琯砚便会再游过去将它抓起来。 可是即使是抱在手上,洛乖也是闭着眼睛的。 琯砚一开始以为洛乖是害怕了,后来便以为它是困了,然后早早的将它刷洗好,再用毛巾包好,然后放回岸爆接着自己继续在那温暖的泉里游来游去。 有时洛乖会忍不住的睁开眼睛,毕竟美色在前嘛,娘亲实在太漂亮了。 可是每当她有这个念头时,脑子里总是冷不丁的冒出那个男人可怕的目光,紧接着空气中似乎又飘来了他的冰冷声:“不准看” 有一个晚上他在给娘亲洗澡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对它说的,小小的洛乖胆子都被他吓破了。 于是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等娘亲洗好,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然后醒了的时候就已经被抱在娘亲的怀里回家去了。 洛乖知道娘亲很爱它,那个可怕的人也很爱娘亲。 娘亲喜欢抱它亲它,那个可怕的人也喜欢抱娘亲亲娘亲,偶尔也会打娘亲的屁股。 一想到洛潋,洛乖打了一个激灵。 不行,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和娘亲一起洗澡了,不然被那个可怕的人知道它就完啦。 于是在下一次琯砚要带他去洗澡时它就撒泼耍赖满地打滚的说什么也不去,更甚至它开始天天与青梅亲近,然后让青梅给它洗澡。 琯砚心里很失落,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啊,怎么就不要自己了呢。 但是也没办法,反正她也很喜欢小妹妹,洛乖喜欢就喜欢吧,反正过段时间就要和小妹妹分开了。 师傅说了,已经决定将小妹妹送去百花仙子的殿中去做花童了。 百花仙子姐姐嗯她很放心。 仙子姐姐对她很好,对小妹妹一定也会很好的, 青梅最近几天还是不怎么与琯砚说话,不过她对洛乖越发的好起来了,每天都会给洛乖喂很多肉吃。 于是,琯砚常常回家见到的洛乖总是顶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像个小球球一样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直到滚到她的脚爆然后蹬着四条小腿让她抱。 每当这时琯砚总会将洛乖抱起来,象征性的打打它的屁股,轻声斥责道它:“贪吃,不乖,会变成一只大胖猫的。” 每次她一进房间,青梅便就会离开了,有好几次琯砚想留她一起睡,她也只是奇怪的看了琯砚一眼,然后很委婉的拒绝了他。 琯砚这时才发现,小妹妹好像不喜欢她了,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又没欺负小妹妹。 然后她就开始苦思冥想了,想了好久,想破了小脑袋也想不出。 小人儿一烦,晚上便又就睡不着,一睡不着,便就又开始胡思乱想。 想什么呢想狼城,想爹爹,想己恒山,想师傅,还想着她的乌龟,小鱼。 还有,她想要飞到天上去,想要师傅解除剑的封印。 再将狼牙,黄铜铃,小圆环,凝水珠全还给她。 那都是她的啊,师傅坏,全给扣了。 不然她还可以用狼牙喊爹爹过来,她好想他,想让他亲她,抱她,哪怕是打她屁股也比不理她好吧。 她想着这些,轻声叹了口气,伸出两只小手,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窗外的月光打进了室内,将小人儿半边的侧颜照亮。 很快,门动了一下,像是有人进来了。 小人儿听的清楚,放了手下去,屏住呼吸。 脚步声有些重,似乎有些歪歪扭扭的迹象,很快脚步声停了,那人来到她的床边。 心中暗暗的期盼会是谁: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人看了一会没说话,似乎是要转身走了的意思。 小人儿闭着眼睛,感受到那人好像要转身了。 于是在那人转身的一刹那,小手迅速的伸出,一把便扯住那人的袖子,低低小小的声音:“是爹爹吗你要去哪儿” 话音才落,一阵浓烈的酒香扑进鼻腔内,那人俯身,脸与她贴的很紧,却是安全的距离。 她这才睁开眼睛,先是有些懵,而后才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紧接着小手一扬,一巴掌便打在那人脸上。 小人儿力气小,打人也不疼,那人无故被打,也只是皱皱眉头,随后直起身,醉醺醺的声音:“妖精的相貌,难怪能将洛潋迷的神魂颠倒” 琯砚气极,一下子便从坐起,指着他,气呼呼道:“你给我出去” “喵呜喵呜”床底下的洛乖也向他发出了咆哮声。 洛乖刚还以为洛潋又来了,吓得它翻身打滚的便躲到床底去了,现今看起来不是洛潋,而是,而是那日那个骂娘亲狐狸精的神仙。 敢骂它娘亲,看它小乖不咬死他。 于是小蹄子在地上蹭了几下,一个跃起,便扑到即墨的身上,还没等它张口咬呢,就被那人一巴掌给拍晕了 小脑袋昏昏沉沉中被丢到了娘亲的怀里。 屋里的灯亮了 即墨随意拖过身旁的板凳一屁股坐下去。 琯砚从爬起,又是指着即墨,恼道:“为什么会是你,你来这儿干嘛,你快赚不许在我房间” “哼”即墨别过头无赖道:“就不住”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是师傅让你来的吗” 即墨冷笑:“就记得你师傅刚不是在喊你爹爹不要走吗洛潋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 一股怒气从胸腔蔓出,随后以海之势窜出 琯砚拿起师傅剑然后然后然后哭了,哭的好伤心 即墨酒醒了,吓到了,赶紧去哄她别哭,弄哭了她,回去给洛潋吹个枕边风,那他也就完啦。 “我不是我不是白眼狼,也不是狐狸精,我是神仙,我有心肝,我没有做错事,我很乖,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说我,为什么”她一边哭,一边大声朝即墨喊。 即墨怂了,想和这小丫头认错来着,可是他好歹也是个上仙啊,是这小丫头的长辈,再说他说的本来就没有错,小丫头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引火,他再不和她将话给说清楚,看看到时候那匹狼知道了,这小丫头等着怎么挨罚吧,而他呢,就等着怎么死吧 依旧是硬着声道:“本身就是只小白眼狼,你看看你爹爹花了多少力气把你养大,现在却又看上你师傅了,从小就被洛潋当成宝一样的宠着爱着,你对得起他吗” 琯砚哭的更厉害了,小人儿难得一次的犯了小脾气,抓起桌子上的小茶杯就往即墨身上扔,杯子还没到即墨身上,便自行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小人儿的心也碎了。 小人儿摇着头,大喊道:“他根本就不爱我,他爱姐姐” “什么姐姐”即墨皱眉问。 琯砚擦擦眼泪,小手一扬:“关你什么事啊我最讨厌你了” 最讨厌他好吧其实他也挺讨厌他自己的,雪儿也讨厌他,唉看来这世上只有媚仙不讨厌他了。 即墨还想着再教育教育这小丫头,突然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尖叫声:“救命” 即墨还没反应过来时,琯砚就已经迅速的往外跑了,嘴里大喊着:“小妹妹,我来救你” 即墨定了神,迅速的追了出去。 琯砚来到了青梅的房间外,开始撞门。 里面的叫唤声越来越大,小人儿越来越着急,可是门怎么也撞不开,直到即墨一脚将那门给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不堪的画面,被逼在墙角的青梅,还有几个猥琐,身体已近全裸的男人。 琯砚还来不及再看清楚一些,即墨已将她的眼遮住,随后,再将她转过来,推出门外去。 琯砚出了门,还是有些楞,接着身后的房子里又传来了喊叫声,杀猪般的。 即墨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虽然他是想这样做来着,可是,他是神仙,不是妖,随意杀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还好的是,青梅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将这几个龌龊的人送进了官府,随后几人交代了他们所犯的罪行。 原来青梅的爹爹就是他们杀的。 青梅的爹爹欠了赌债不肯还,说是要卖了女儿才能有钱还赌债,可是几人有些等不及了,于是连夜便去了他住的地方去要债,可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非但没有钱,还根本就没有女儿。 于是几人怒火攻心,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便就合谋将他给杀了。 即墨做了好事,本就准备走了,可是,可是青梅,嗯,也决定和他一起赚因为在她的心中即墨就是英雄了。 所以她便不愿意再去百花仙子哪儿了,她要和这个神仙一起赚他很厉害,能保护她。: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即墨无所谓,不就是多收一个徒弟嘛,再说这个徒弟,还是个漂亮的姑娘,于是他偷着笑了。 琯砚很舍不得青梅,也不想青梅和即墨赚但是,看即墨也挺规矩的,除了会偶然瞄一下小妹妹的胸以外,也没摸她。 于是,于是琯砚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了。 即墨摸摸她的头,含着笑声道:“小丫头,你的人我带走了” 琯砚打开他的手,小小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你要待她好,你要待她比我待她还好,否则,我就告诉百花姐姐你做坏事” “做坏事”即墨无奈:“我做什么坏事了啊” 琯砚“骸”的一声别过头,不理他了。 即墨好气又好笑:“你这小丫头” 青梅要走的时候,琯砚难过的眼眶都红了。 不过青梅并不是很舍不得她的样子,这让她更难过了。 青梅对她说:“希望大哥哥能幸福,大哥哥不管怎么样,只要大哥哥觉得幸福就好了” 琯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话向来她是听不懂得。 他们走后,又只剩下琯砚和洛乖相依为命了。 琯砚现在只想着能尽快迅速的完成任务,可以早日回狼城看看,早日回山上去。 哎人间好无聊了。 她想爹爹了,嗯也想师傅,还想着她的小鱼和乌龟郯菇姐姐有没有给她照顾好。 天已大亮,小人儿收拾好了,再将洛乖放进箩筐里,背着出去了。 外面的天气可真好,阳光明媚的,好的小人儿又忘了该完成任务的事了,只是满脑子的想着该玩什么好了。 小小的人儿又瘦了好多,那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了她的身上,一跑,连带着袍子像是快要飞起来了一样。 小人儿好调皮,小人儿的小东西更调皮。 她在笑着,它在叫着。 满大街都充斥着两人的声音。 突然,小人儿跑着跑着,双脚突然悬空了,飞了起来。 那些集市上的人,纷纷被这奇景给震惊的呆住了,不过神仙两字还没说出口,那高高飞起的翩翩仙人,又大喊大叫的坠了下来。 那些人们赶紧的迅速围城一个圈,将琯砚接住。 那些人将她放下来时,琯砚还是有些蒙,可是还是记得道谢了。 “谢谢”两字才说出口,怀里的银镜又两了起来。 琯砚有些傻愣愣的望着镜子里的百里均。 “怎么了”百里均望着她那迷茫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师傅” “嗯” “我刚才没有御剑就飞起来了” 没有御剑就飞起来了百里均的眉头锁了一下,又绽开。 “张开手,手心对着镜子,让师傅看一眼” 琯砚遵命,张开芊指,对着百里均。 百里均隔空化了一道符咒,随后,对准她的手心,按上。 琯砚只感觉到手心有阵热,待她再将手心对准自己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的一条经脉竟然在发着光,通体银色的。 百里均告诉她:“你之所以可以抛剑而飞,是因为你已经成仙了,从今日开始你就不再是一个凡人了,而是一个神仙,你有你自己的职责了” 她的职责。 “普度众生” 小人儿高兴的又蹦又跳了。 百里均看着她只是无奈,让她去普渡众生,百里均轻笑了,还试乖待在他身边不惹祸比什么都好。 百里均告诉琯砚,虽她现在已经成仙了,但是任务依旧得完成,还有七个微笑,七个 小人儿的眉锁了。 哪天的她一边在高兴自己成仙了,一边在忧愁自己的任务可如何是好。 琯砚愁啊愁,愁断了肠。 她多想和洛潋说一声,爹爹,我已经修完仙了,以后再也不用你心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了可是,可是她,她的狼牙被没收了啊,师傅那样的小气,要一次仙纸鹤便会打她一次。 骸 小气的师傅 琯砚好无奈,时间好像也不长了,究竟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收集到微笑啊。 终于在她万分苦恼的情况下,想不到办法,她只好又开始偷懒了。 懒洋洋的飞到屋顶上晒太阳。 阳光可真是温暖啊,小人儿喜欢的紧。 拿出镜子,将然照起了镜子,懒洋洋的,懒洋洋的,直到一个隔空的爆栗将她的头给打出一个包。 小人儿气坏了,对着镜子瘪了嘴,眼泪都快委屈的溢出来了:“坏师傅,老打我” 百里均非但不恼,反而还笑,然后问她:“是不是想就这样睡着完成任务啊” 琯砚自是摇了,辩解道:“我就睡一会,等待会太阳走了,我就去做正事” “哦”百里均的音拖得长长的:“等太阳走了是不是啊,可是据为师所知,太阳走了,天就黑了啊,那你不是又要睡觉了吗” 琯砚还没再说话,百里均的声音就陡的严肃了:“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做事啊,还剩几天了,你算算” 琯砚被百里均那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的,赶紧收回了银镜了,不想再听师傅训了。 师傅真的是太啰嗦了,好烦人。 小人儿从屋顶上缓缓飞下。 一落下,还没走几步,琯砚便见到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从她的身边走过。 琯砚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琯砚一眼。 接着琯砚便见到他走过来了,他没穿鞋,赤着脚。 光看着她就觉得挺难受的。 那个小男孩走到她跟前,然后伸出了手中端着的碗,很是卑躬屈膝道:“哥哥行行好吧,我已经几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几天都没吃饱饭了。: 第一百三十章 琯灶台砚吓一跳,又见到他这么小,不禁问道他:“你的家人呢他们不管你吗” “家人”小男孩摇了:“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一个乞丐爷爷和我一起生活,以前都是他要饭给我吃的,现在他老了,快要死了,我得好好照顾他” 琯砚瞧着这小男孩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她,看的她好心疼啊 她七八岁的时候还整日被爹爹抱在怀里,连路都不用走。 琯砚的眼湿了,赶紧的从衣裳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那个小男孩,没有放进他的碗里,而是放进了他的手里。 小男孩看着手上那么大的银子,吓坏了,手一抖便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琯砚问他,说着着便要弯腰给他捡,小男孩赶紧的先一步蹲下将那锭银子捡起,随后便猫着腰,如风势逃走。 在琯砚反应过来时,那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琯砚摸摸脑袋,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算了吧,走吧 想着这些不离转过身,继续走。 晃荡在大街上,唉` 逆境宅逆境宅究竟,究竟在哪儿啊。 又是漫无目的,慢慢的看到了杂耍的,唱戏的,小人儿又走神了。 停下来,站在那儿越看越有意思,小手都拍坏了。 洛潋远远望了一眼他的宝贝,笑了,摇了,转身,隐去 玩到了黄昏,四周的人群散了,琯砚才如梦初醒般。 今日又是什么什么都没做,就顾着玩了 转身的时候正准备赚却又见到了那个小男孩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 琯砚朝着他们笑了一下,同样的他们也回笑了一下,只是有些害鞋尤其是哪个小女孩,脸都红了。 琯砚走过去,走到他们身爆停下。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问。 小男孩开口了,有些结巴:“我想请您去我家,因为您今天给我的一锭银子,帮我们的大忙,谢谢你,大恩人”小男孩说着就要拉着那小女孩跪下来。 琯砚赶紧的在她抿下之前拉住了他们。 他们的手好小,比她的还要小。 琯砚比起他们来说已经是个大人了。 所以自然地说起话来也变得成熟了许多。 “不要叫我恩人,叫我哥哥吧”说着话的时候又忍不住的笑了。 两个小孩子马上的改口改称了她为哥哥。 琯砚很高兴的摸了摸他们的头,第一次有一种大人的感觉,这让她很开心。 应了他们的要求,与他们一起的去了他们说的家。 一路上,琯砚看到这两个小孩子竟然都没穿鞋,于是的,在摊子上又给他们各自买了一双鞋。 小男孩小女孩原本是不肯收的,因为她已经给了他们很多的银子了。 可是琯砚执意要送给他们,说是这路上有很多碎掉的瓦块,若是扎了脚可就不好了。 推拖不下,两个小孩只好红着脸的穿上了这个神仙一般的哥哥送的鞋子。 走了几步,很合脚。 两个小孩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琯砚也跟着笑,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愣了两下,从身上拿出银镜。 对着他们,瞬间的记录下他们的微笑,只一下便定格。 琯砚开心坏了,只是那两个小孩倒是有些迷茫起来,不知道这个大哥哥究竟怎么了,于是摸了一下脸,没有泥土啊,很干净,出门的时候已经很认真的洗过了。 正在想时,却见这哥哥又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说话,直说什么:“师傅师傅看看我多厉害” 一连看着琯砚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最后,两个小孩子断定这哥哥脑子肯定是有毛病的。 这么俊美的哥哥,真是太可惜了,想着两个小孩子还一起叹了气。 琯砚放了镜子,听见了这两个小弟弟小妹妹的叹气声,以为他们心情不好呢。 所以又是给他们买了很多的帖。 两个小孩拿着帖舍不得吃,说是要带回家给爷爷和其他的的伙伴们一起吃。 琯砚听到他们这样说,这样想,学着洛潋的样子,摸了摸他们的头,低着声:“嗯宝宝很乖” 宝宝 两个小孩又是糊涂了,他们都有八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宝宝啊。 琯砚就觉得他们是小宝宝,她都这么大了,爹爹偶尔的还会喊她宝宝呢。 被两个小人领进了他们的家。 是一座很破的城隍庙,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 墙壁四处都在透着风,光看着,琯砚就可以想象这里的晚上究竟是有多冷的。 进了这庙,一眼,便见到了许多的人,许许多多的没有穿鞋的人,赤着脚,走来走去。 他们都很瘦,也有些脏,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琯砚见过很穷的老伯伯,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很明显的比那老伯伯还要穷,连鞋子都穿不上。 他们看见了琯砚,先是惊讶。 一排排的人挤在哪儿看着,但是并不敢靠近她。 直到那城隍庙里的一件黄布帘子里传来了一声老者的声音。 “恩人来了” 琯砚顺着声,往那里面看了一下,不一会便走出来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胡子花白, 看见琯砚便弯腰行礼。 “公子好” 琯砚连忙弯腰,故意沉着的声:“老人家有礼,老人家有礼。” 老人家哪敢受琯砚的行礼啊,伸手就要将她扶起,可是想想自己一个老乞丐,怕不是会碰脏了这个公子的衣裳。 于是只连连说:“公子别行礼,公子别行礼,老头子受不起啊” 可是他越是说,琯砚就弯的越厉害,她是玩的有趣了,也不知道那老人家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老人家本想留着琯砚在着这儿吃完饭的,可是又怕琯砚会不敢吃他们的东西。 ------题外话------ 全文快步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琯砚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遂大声回答道:“没关系,我不挑食” 谁说不挑食的,可是到了晚饭时间,她又什么都不肯吃。 倒不是她嫌弃他们,只是他已经玩傻了,哪里还有空吃饭吧。 周围的这些乞讨的人们,本是不敢靠近琯砚的,现下见这公子如此好相处,也都不怕她了,纷纷的与她打成一片。 四周的燃烧着柴火,柴火被烧着,吱吱作响。一群人的围成一圈,将她抬起,然后往那天空中抛。 小人儿被扔的咯咯直笑,抛着抛着,突然的,身上有东西掉了下来。 “卡塔”一声,摔在地上,还发出了光亮。 那些抛着她的乞丐们的目光也被掉在地上的银镜给吸引走了。 琯砚被他们放下来,小人儿站稳,随即拿起银镜,银镜里瞬时出现了百里均的脸。 百里均好奇现在的场景,她究竟在做什么。 “你在哪儿”百里均问她。 琯砚想了想,随将银镜放到旁边一老人家跟前,让他回答百里均的问题。 那老人家一见到银镜里有人,吓得半死,差点背过气去。 百里均赶紧的让着冒失的徒弟将银镜给收回去。 收回了银镜,那老人家才终于的喘回了气。 老乞丐们与那些小孩子们的想法当然不同,不会天真的以为琯砚是一位脑子坏掉的公子。 这么心善的人,定是一位神仙。 于是这些围着她的人们连连的跪倒了一片,纷纷让神仙给他们祈福。 惊到了琯砚,自然百里均也是惊讶的。 琯砚哪会祈福啊,但是又不好让这些贫穷的人们失望,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学着师傅祭祀大典的时候,在城隍庙里拿着一些高香,尴尬万分的瞎扯起来。 嘴里念念叨叨的:“王母娘娘玉皇大帝还有百里上仙,即墨上仙” 银镜那边的百里均已经快被他的傻徒弟给逗笑死了。 那些围观的人群,纷纷与她一样,闭上眼睛,等着上苍的眷怜。 终于琯砚念完了瞎扯的经,睁开眼睛。 在“啊”的一声惊呼中,琯砚看见这地上多了很多的,很多的鞋子,衣裳,还有食物,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将这庙里都堆满。 所有的人儿都呆了,包括琯砚。 师傅这下真的是帮她了,真真切切是帮她了。 很快的那些人都欢呼起来了,举起琯砚再抛向了天空。 每个人都很开心,都在笑着,琯砚的银镜也在片刻收集到了很多很多的最真挚的微笑,已经超过了她的任务了。 整个晚上,这里都是篝火盛宴,好不热闹。 琯砚本想着要在这睡一晚的,无奈百里均不许,让她赶紧的结束后回客栈去。 再想玩,再想玩,也不能老忤逆师傅吧。 师傅都生气了。 于是琯砚只好听话,乖乖的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那些人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又纷纷的向她行跪拜之礼。 琯砚实在受不了他们老这样的跪来跪去,挥了挥手,摸了摸那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头,然后就跑了。 回到了客栈,百里均仍在银镜里,笑着问小徒儿:“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你高兴吗” 琯砚点头,又:“那我是不是就要回去啦”她还想再帮帮那些人呢。 百里均笑:“那是自然,师傅还在山上等你呢”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从银桌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然后从镜子里递给了琯砚:“吃了这个,能保命护魂的” 保命护魂 琯砚望着那黑黑圆圆的丸子,摇了:“不师傅自己吃吧”一看就很难吃的样子。 百里均无奈,解释道:“这是师傅前几日作战时,取得的一条万年蛇妖的内丹,吃了它,对巩固你的仙修也是有好处的” 真的吗琯砚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内丹,放进口里,不敢咀嚼便就吞了下去。 看着小徒儿那眉头蹙蹙的样子,百里均又止不住笑了,摸摸她的头,很快便就回来了。 又再嘱咐了她几句,让她早点睡,明日早早起来,好快点飞回山上。 琯砚点头点头,然后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错过了百里均叫她起床的时间。 御着剑,飞到了天上,本是往仙山方向飞的,可是飞着飞着,小人儿就后悔了。 师傅那么烦,老管着她,一回山中,下次再想出来可是难上加难了。 她还,还要回家看看呢,还要去看看大宝呢,对,她要回家,顺路的可以去枫都看大宝。 小人儿决定好了,将银镜在怀里放好,待会师傅找她她就装作没看见。 哈哈哈 说完御着剑飞的更快一些了 飞到了傍晚时分,越离枫都越近,小人儿心中就隐隐的不安起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题外话------ 全文快步入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远远地,看见枫都那个城,在天上看起来可真是小,琯砚想起了人类的渺小,像只蝼蚁一样轻轻一碾便会死去。 她飞到那间客栈的上空,便稳稳剑身,随即落了下去。 来着的一路,琯砚好奇从前在天上,听着这四周总是车水马龙,不时会有小贩的叫喊声,而如今,这里倒是冷清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快来的原因,这里的枫树竟像枯死了一般。 她进了客栈里面,曾经生意兴隆的客栈如今倒是落魄的不止一星半点。 整个客栈里,琯砚找了半天,推开了所有的房间,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 古井边还放着一桶没洗的衣裳,那衣裳不知道在这儿放了多久,被风吹,被雨淋,桶上的水已经飘起了一层黑黑的油。 油上爬了几只小虫子,琯砚盯着那生意盎然的虫子发呆,随即又拾起地上的棒槌,将那桶里的衣裳给挑了上来,那花花绿绿的小衣裳,小袜子,还有那可爱的小西瓜帽,这不是大宝的吗 她的眉头紧锁,潜意识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又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那么小,那么可爱,所有的人都要抱着他护着他,像个瓷娃娃一样的捧在手里。 琯砚握住那棒槌的手,微微的出了一点汗,身后箩筐里的洛乖似是闻到了这四周诡异的气味,随即也喵喵了几声。 琯砚放下箩筐将那筐子里的洛乖放下来,那洛乖一落地,便拽着琯砚的裤脚,似乎是想把她给拖走。 琯砚低头摸了摸洛乖的小虎头,轻着声音:“洛乖乖,娘亲一会再带你回家,我们先在这儿找到大宝再说好不好” 她说完本想着要往前赚谁知那洛乖非但没放嘴,反而更拼命的咬她的裤腿了,琯砚听见了锦帛裂开的声音,低头一看,那洛乖竟将她的裤脚都给咬破了。 琯砚见此一把将洛乖从地上拎起,还顺带着打了打它的屁股:“你看你娘亲的衣服都给你扯碎了” 那洛乖被打得甚是委屈,两眼竟泛出了水光,可是它还是坚持不懈,又要用嘴去咬琯砚的袖袍。 琯砚无奈只好将洛乖再放进那箩筐中,盖上盖,还上了锁。 那洛乖被囚在那小小的箩筐里,不能出来,只能在里面呜呜的叫着,又在里面蹦来蹦去,小爪子使劲的抓着那箩筐的璧,发出“簇簇”的声。 洛乖每次不听话,琯砚将它关进筐子里,它便会意识到错误,乖乖的不闹了,可是今天的洛乖尤其的不听话,把琯砚惹急了,便“啪啪”打了两下竹筐,轻斥道:“小乖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给扔了” 话音刚落,那洛乖便不动了,只是又万分哀怨的“喵”了一声。 琯砚将筐子再背到身上,然后走到客栈的大门口,开了那门闩,刚才打开门,门顶上便有厚厚的一层灰给落了下来,琯砚来不及去避让,一时满头都是细细的灰,呛了两声,拍拍头,刚干净了,那灰尘又猝不及防的从上落了下来,洋洋洒洒九天仙女般垂泄,只将弯着脖子的琯砚的衣裳里落了一满,她再不敢站在这里拍灰了,脚步一轻,临着半空的边飞了出去。 师傅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神仙了,所以离了剑也能飞,可惜琯砚修行还是大大的差,所以百里均并不支持她抛了剑的飞,若是半空中,仙术突然失了灵,掉下来了该怎么办。 琯砚出了客栈,便将那细细的胳膊从宽大的袖子里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像是刚洗净的藕,藕上又渡了一层月光,只泛着柔和的色。 她的手拿着帕子,绕到自己的脖子处,将脖子里的那些灰尘一点一点的抹去。 箩筐里的洛乖又不安分的动了两下,琯砚又腾出另一只手,拍拍箩筐,这时才抬起了头, 四周一片寂寥。诺大的街道除了一地的落叶扫残阳便什么都没有了,枯黄的叶子被那无情的风吹得到处乱跑,在铺着水泥板的地上划出“撕拉,撕拉的”尖细声。 琯砚手上的帕子落在了地上,接着被那风一抽便给卷走了。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天近黄昏,残阳如血,普照在这大地上,尽显着浓重的哀。 她推开一家一家的门,执呦的的想找到一个生命的迹象,可是都没有,有的只剩下,那一滩滩干了的血,血上染着腥味,那腥味直冲她的鼻腔。 夕阳那如血的红慢慢的被那暗黑的夜给笼罩了,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树梢。 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影子,那影子不停地动,在这条街通往那条街,开门声,关门声,在这了无人烟的空城里,显得尤为的醒耳。: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每每一次响动,箩筐里的洛乖都会吓得发抖,四周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只可惜洛乖能感受的到,可琯砚已被寻人的执念给蒙蔽的脑子。 几条街走下来,除了那刺鼻的血腥味,便什么都不肯再有了。 风大了起来,银镜开始发出光芒,师傅在找他了,她该怎么和师傅说呢,说她又没听师傅的话,自己偷偷地跑来了枫都找大宝了,还是质问师傅,师傅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这城空了的事,不然为何她每次一要来这儿,师傅便会极力反对。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们去了哪儿是搬家了吗 可是搬家了,为何那里会有那么多的血迹,为何大宝的娘亲连那一桶衣裳都来不及洗,为何心里会那么不安 “呜咕”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将她那不安的思绪拉的更绵长,更忐忑了她的心。 她听到有脚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来的促,像是一群,偶尔夹带着奇异的吼叫声。 箩筐里的洛乖更加不乖起来,用爪子抓那筐璧,用嘴咬,咬得幼牙都掉了俩个,嘴里冒出血来,它也不停,直到咬出一个小小的洞,漆黑里,宝蓝色的眼隔着那洞往外看去,只见到一群红红眼睛的人往这儿走。 它吓得喵呜喵呜的叫,它看见了,琯砚自然也会看见。 只是琯砚这次却并没有那么慌张,只是稳了稳心,等着那些红眼睛的人走的更近一些。 红眼睛的人本走的四散分开,走的缓慢,直到听见声响,又闻到了活物的气息,便又自发组成一群,纷纷的像琯砚这边靠拢。 身上的银镜还在发着光,拟越来越大,证明师傅现在定是越来越焦急了,原本这个时间段她早回山上了。 但是也不一定,她本来想着,修炼一结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狼城见他,若不是来了这儿,怕不是也早就飞回狼城了。 飞回狼城找爹爹撒娇,告诉爹爹她已经完全是一个神仙了,再让爹爹去救那个姐姐,再问最后一次她娘亲究竟是谁,爹爹不愿回答,她这一生一世,也再不问了。 还有,还有她该怎么告诉爹爹,师傅的事,她该怎么告诉爹爹,她已经嫁给师傅了,甚至肚子里还有了一块小骨头,虽现在只是一块小骨头,但是总有一天她会变成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会很爱他,就像爹爹爱她一样的爱那个孩子 红眼睛的人靠的越来越近,琯砚也适时地将师傅剑从腰间抽出,借着那惨白的月光,琯砚在那一众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可是仔细看,又不熟悉了,这个脸色发青,眼角流着血,头顶上的毛发被拔去了一半的怪物一样的人还是曾经那个面色红润,挺着一个西瓜大了肚子,然后笑她:“你这傻公子,男人怎么生的出孩子,你难道不是你娘亲生出来的吗” 琯砚未拿剑的那只手,慢慢的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 “大宝呢”她的声音几乎,虽在发问,但是心里却一百个明白这些个怪物是不会理她的。 她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尸人,他们打不死,砍断了胳膊不叫疼,砍断了双腿仍能爬,砍掉了头颅依旧会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然后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看着她,咬着她的脚,吸着她的血。 那些尸人离她越来越近,慢慢的将她围住,伸出已近腐烂的胳膊,长长的指甲,长的几乎已经变了形。 那围成一圈的指甲在快碰到琯砚的衣裳时,箩筐里的洛乖开始死命的叫了起来。 琯砚临空从那圈中飞了出去,脚踏上尸人的头,没注意的一下,鞋底竟已被咬掉,那长长的指甲隔着软软的布刺进她的脚底,一划,便是一股锥心的痛。 一飞便落出那圈子十米开远,一落地,那伤了的脚竟还站不稳了,踉跄了两下,往后又是退个几步。 那些个尸人见琯砚去了哪儿,随即转身再往她身上扑,琯砚哪会给他们机会,轻念口诀,便踏上那剑,飞到了天上。 身后背着的洛乖噎噎呜呜的叫着,琯砚知道它受惊了,便下了筐子,将它抱进自己的怀里,再御着那剑,浮在半空中,慢慢的往前移动。 那地上的尸人从原先的几十个,慢慢的汇集,直到那一条巷子都被塞满了。 尸人们狰狞着面目,嘴里不时发出“哇哇”的怪叫,向空中伸着手臂,似是想将那琯砚从天上抓下来。 琯砚看着底下的一片森寒,寻了好久,仍是寻不到那小小的影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若如此,她倒是有些安心,会不会大宝侥幸活了下来,可是,真是活了下来,师傅为什么又不跟她说呢 她离开枫城,心还慌得厉害 御剑停在那城楼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泪水开始从眼中肆意开来。 “谁干的是谁干的”她大声吼,怀里的镜子被她“啪嗒”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镜面被摔碎,摔裂了百里均的脸。 “琯砚你在哪儿”她听到镜子里师傅在唤她。 “快回山上来,为师在等你” 她不等百里均说完,便又御着剑的跑了,她飞过了好多高山,飞过了她曾经来过的所有的城镇。 全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 去了哪儿去了哪儿 她心里明白着呢,心如明镜,可是那镜子,她总给它罩上一层灰,再涂上一层泥,好看不清,看不清,便就不是真的了。 她去了一家酒馆,叫了一壶酒,那酒辣的厉害,即墨不是说了,借酒能消愁吗 喝醉了,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像水一样的往嘴里灌,灌的整个胃都要烧起来了,她不管不顾,只是一直喝。喝到反胃吐出来,吐出了黄胆水,吐了满脸的眼泪。 她醉着,恍恍惚惚的御剑,剑身东倒西歪,她也只在剑上痴痴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笑什么可笑的事。 那剑跟着她的指引,落到了狼城上,城上有着守夜的狼群,狼群见了她,纷纷伏在地上行礼。 御着剑越过府邸,落在了房间门口,门关着,她伸手使劲的拍门。 门不一会便开了,开门的人是他,是她琯砚,夜夜想念的人。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她便一股脑钻进他怀里,湿哒哒的脸覆在他的胸膛上,只一下没一下的抽泣。 “怎么了”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他知道,她爱哭,常常无缘无故。 他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和我说怎么了” 只感觉她抓他衣裳的手用了劲道,那劲道里又带了无数的挣扎,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纠结全使到那力上去了。 洛潋本想耐心听着小人儿哭完,然后再问她原因。 谁知她突然就不哭了,抓着他的手也悠的放开,接着又往后退了几步,洛洛潋伸手去抓,没抓到 她抬头看着他,眸子里全是泪,晶亮晶亮的,每闪烁一下,洛潋便会心疼一次。 之后便从她嘴里一字一顿的道出:“我讨厌你”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艰难而又略带惶恐。 人说借酒壮胆,说的也没错,如果她没喝醉,是清醒着的话,她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吗 “为什么”冷冷的声音,像极了他那残暴的性格。 “因为你坏为什么你会这么坏”琯砚平生第一次朝他大吼,吼得声音都在发抖。 她害怕她害怕 可是她气番她更怨,怨为什么他不是一个神仙,为什么是个妖。为什么要送她去修仙,为什么让她学会知道师傅做的是对的,他的,是错的为什么要让她和他站在对立面。 错的事情就不要犯,为什么错的,他还要去做 洛潋看着她的眼神仍是平静,可是谁又知道,那平静下会藏着多少波涛汹涌。 他走近她,两手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脸伸了过来,在她身上嗅了嗅,低低的声音缓缓而起:“你喝酒了” 琯砚不理他,将脸转到一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了过来。 深邃的眼对上她的眼,眸子里泛着微微的红,琯砚知道他生气的时候,眼睛便会变成红色,以前她会很怕,不是怕他生气会对她怎样,就是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她想让他每天都是高兴的。 “谁允许你喝的”严厉的声音从她的耳朵窜进心脏,心脏猛底一颤,想起那些无辜的人,逆反心更重了。 小脸又是一扬:“我长大了,不用你管” 接着便是沉默,琯砚脸扬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待她耐不住这样耗着,想看看他时,身子已经是一轻,又被当兔子给拎起来了,接着又被摔到了。 亦如上次,裤子被脱掉了,琯砚以为他要打她屁股了,遂咬牙要忍着痛,可是,上衣,袍子很快全身便被剥个精光,琯砚这才松了口,翻了一个身,仰躺着对着他,心里气郁难平,身子都跟着颤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问。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袍子,冷着声:“刚你说你长大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洛潋说完,整个人便将那小小的人全全覆住。 琯砚被他压着了,第一反应便是护住肚子,可是来不及了,他早和她贴合的亲密无间了。 琯砚伸手推他,用拳头打他,可是都没用,他的吻狂风暴雨般的落在她的身上,每亲一处,就会留下一道印子。 琯砚今晚可不想和他亲热,于是便踢着两只小腿,没踢两下,两只小腿便被抓住了,然后被蛮力摆到了两边。 他炙热的眼神落在那里,琯砚竟羞涩了,更惶恐。 她想到了宫婀,又想到了宫御。 她使劲想将两条白玉无瑕合起,嘴上也开始软了下来,只呼:“不要放开我” 只听洛潋的鼻息浓重的厉害,他凑到她耳爆轻咬着她的耳垂:“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许叫我,我也再也不是了” 一句话几乎让琯砚缄了口,她惊讶的看着他。他却避开她的眼神,用力的啜住她的唇。 怀里的小人又哭了起来,哭的伤心,她若是跟他认一句错,他便马上放了她,可是今晚的小人尤其的固执,那红红的樱唇虽在张合着,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直到他的手探下去后,她才猛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哑了起来:“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要对我在做什么” 洛潋手中的动作一停,这下换成他惊讶了 身下的人像条蛇一样的扭动着,似乎是想从他的怀里游出去,每次挪动便会向上,头也会撞到墙,洛潋掐着她的腰将她给拽了下来,再将她固在自己的怀里。 “别动”他在她的耳边命令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发现 她不敢再动,可是脸上的泪水湿湿咸咸的很难受,她想拿手擦擦眼泪,可是两条细细的小臂被他那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她又想将头蓦到一爆丝绒上擦擦,可是后脑又被他的的手掌掌住。 她哽咽了两声,只好将脸往他身上贴,用力抹了几下,直到觉得脸干干的了,才又将头向后仰去。 他听到身上人叹气的声音,接着他的整张脸,覆在她的脸上,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温暖的呼吸与她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她的心中一震,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我很生气”她听到他含着怒意的声音:“我的宝贝开始学着造反了嗯” 她不敢看他,垂着眼,瞧着自己的鼻尖。 “怎么不说话,嗯”他轻轻地咬了下她的唇。 她“唔”了一声,的心似是又要妥协了,可是心中还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让她对他那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原则的服从,产生了怀疑。 他总说“因为你是我的,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真的是对的吗一切她都可以不动脑子的想,可是这次,他真的是错了,可是他是她的,是她最爱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懂得怎么去反驳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在她眼中,他只是她,不是狼尊,不是权倾三界的统治宅更不是那个残暴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喜欢待在他怀里,喜欢他吻她,甚至喜欢他对她做的那些个奇怪的事情。 他的唇贴的好近,她下意识便想着去吻他的,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大宝的样子,他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小。 床下的洛乖喵呜的几声,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这个坏人压在身下。 洛潋只轻倪了它一眼,它便不敢再看,可怜兮兮的钻进了床底下。 琯砚固执的再将头别到一边。 洛潋的手已握住了她的细腕,过了好一会,只听他的声音轻轻,似是还带着愉悦的说道:“你,成仙了” 琯砚仍是不说话,他也没动,不知为何,他的眼睛像是在一直的盯着她的胳膊看,好久没动。 琯砚下意识的觉得好像快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她别过头,看了看自己拟洁如玉,没有一点点瑕疵的胳膊,感觉到一痛,那握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道。 “疼疼”她大喊,疼的骨头都要碎了。 她仰脸对上洛潋那冷冽却更幽暗的眼神,一时好害怕,他从不这样看着自己。 下巴被钳住,亦是大的吓人的力道,她痛的眼泪滚滚而下,可是这个一直疼她的男人,再看不见她脸上落着的泪,有得只有那快将身下的人活剥拆骨的暴戾。 “你做了什么谁干的”冷成冰的话语,他的胸口因极度的愤怒而上下起伏,双目猩红。 “我没做什么,你放开我疼”她挣扎着无济于事。 “你的守宫砂去了哪儿啊”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更加大了一些,疼的琯砚大叫起来。 去了哪儿去了哪儿她在脑海里极力的回想,最后才想起来:“是师傅弄掉的”她已经吓得缩成了一小团。 “百里均”双眸中尽是杀气,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脖子,轻轻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 “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如今的洛潋真是再气急一分便会忍不住将身下的人掐死。 琯砚已慌乱,口不择言:“你说夫君可以,你说夫君可以的,师傅是我的夫君,我也要听他的话,师傅很好,你让我和师傅在一起吧,我害怕你,我要去找师傅,我要去找师傅” 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巴掌就已经打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的脑袋一昏,猩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他打她打得都流血了 “谁是你夫君”他的脸色已经气得发青。 琯砚更执念起来,摸了抹嘴角的血,答道:“是师傅我要和师傅再一起。我爱师傅,我讨厌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她说完便要从他怀里逃,可是这次他箍的更紧,紧的他全身都痛,她大喊大叫让他放开她。 可是怎么可能,她不知道她已将他气疯了。 粗暴的分开,她吓得乱踢乱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这是错的,这个是错”: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未完的话被噎在喉腔出,“啊”身体陷入的疼痛中。 床下的洛乖再顾不得危险,跳上床,一口便咬住洛潋的胳膊。洛潋只轻轻一甩,小小的洛乖便被摔在了墙上,又慢慢的落下来,鲜血在鼻腔四溢。 “痛痛出来求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遍一遍的哀求着他,可是身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只是一遍一遍的者她。 太痛,痛的麻木,五脏六腑几乎快要被他弄碎,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灵魂好像已经飘远,恍恍惚惚的来到了小时候的大草原。 那时候的她每天都很开心,骑在他的背上到处玩。 她小的时候很贪玩,常常趁他不注意就溜出去玩,有一次掉进了水里,那水很深恨深,她害怕极了,努力的想抓住一根浮木,可是都没有,她在水里看到了洛潋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救我救我”她的声音已近微弱。 “我不是”三个字,再将她打回水中,她慢慢的往下沉,越沉越深。 你难道还蠢的把他当做是你吗你难道还不知道你不是他生的吗他是狼,你是人,他又怎么会生下你这个没有修为,没有心肝的东西 女子的身体只有夫君才可以碰。 和除了夫君的男人,都会很痛很痛恨痛 月儿挂在树梢,现在这时师傅是不是正站在殿中等着她他说她一回去就会将狼牙,铃铛全还给她,他会用法力让她肚子里的骨头快快长大。 她想伸手摸摸肚子里的骨头,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她用力一咬,鲜血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她听到他闷哼一声,她咬得不禁更重,一直不松口,直到没了力气。 月儿连着薄雾,薄雾染着露珠,露珠纷纷滴落,迎来了黎明,清晨,太阳。 洛乖从地上爬起,满嘴的血。 它看到了她的娘亲像死去了一样,躺在,到处都是血,娘亲的腿上流着血,娘亲的嘴上也是血,娘亲脸色惨白的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一边一遍的抚摸着娘亲的脸,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好像是着什么悲伤的话。 后来那个男人又吻住了她,一遍一遍的吻。 它看到娘亲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那眼泪似乎是美味的,流一颗那个男人便会吃掉一颗。 那个男人,又将娘亲从抱起,娘亲没穿衣服,洛乖赶紧转过头不再看。 直到那个男人用毯子将娘亲包起来,包成一个粽子,然后出了房门。 他们走之后,洛乖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床爆爬上床,闻着娘亲的血迹,小小的洛乖伤心的哭了起来。 温暖的泉水里,小人儿像是刚刚被捏碎了一般,那样的无力。 她在水中站不稳,便用手攀着池子的壁,她脸色苍白,全身上下死一般的寂静,不看他,也不哭,只是一直呆呆的望着前面,像是会有人会出现在哪儿,然后带走她似的。 洛潋进了池子,抱着她,将她的脸掰正,低低的命令:“看着我” 琯砚已然不看他,垂下长长的睫毛,抚过眼帘。 她嘴角动动,小小的声音:“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骗你什么”洛潋的声音已悲伤的暗哑。 她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嘴角扯出一个笑,笑的凄厉,笑的哀怨。 “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 “对,从来都不是” 琯砚又笑了,静静地,让洛潋觉得疏离,仿佛再不抓紧一点,她便会离他而去。 “那你是什么”冰冷的语气,再无那个欢快的小人的影子。 洛潋的声音了,咬着牙齿:“我是你丈夫,是你男人,是你的一切” 小人儿的拳头捏紧了,清澈的眼神慢慢的变得灰暗,咬着自己的唇,咬得很紧,很用力,牙齿穿过唇上的肉,鲜血流了出来,洛潋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唇捏开。 他吻上去,将那血洗干净。 小人儿终于开始发了疯,打他,咬他。 “你别碰我你别碰我你是禽兽,是恶魔,是妖怪,我要赚我要桩” 男人被激怒,再次粗暴的,她痛的只张开嘴却叫不出来。 他似乎比昨晚更残暴了,琯砚一遍一遍的喊着:“师傅救我师傅救我” 越是这样身上的男人就越疯狂,她就越痛,痛的快死了,灵魂都被抽空了。 她默默地流着眼泪,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不听话,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想背叛我”身上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要难受。 琯砚在想他为什么会难受,明明痛的是她,他是在想着那个姐姐,所以才会难受吗 他和那个姐姐做着夫妻的事,又来与她做,她是她师傅的妻子啊,他是姐姐的夫君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师傅说的都对,她应该听师傅的话,乖乖的待在山上,待在师傅的身边了,不要再想他了。 师傅不会骗她,更不会让她痛。 可是身上这个曾经的疼她的男人,已经快让她痛死了,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流尽了,可是心更痛。 她一直以来最大的依靠,最最爱的人不见了,正如他所说,他不是她,那么他又是谁呢 他不过是闲着无聊将她领回家养的,小宠物 要乖乖听话,像洛乖一样,完全的服从自己的主人。 可是她不是一只猫,她是一个人,她是一个已经成为神仙的一个人了。 她不再是一个全全需要他来掌控的小宠物了,她有她的责任。 仙,普度众生 妖,残害生灵 师傅的话,历历在耳边。 ------题外话------ 全文了,求放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她苦笑问他:“您不是有姐姐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洛潋的动作一停,看向她的眼神,像个无尽的黑暗的深渊,下一秒钟也许就会将她吞噬。 可是她现在已心如死灰,继续冷笑着说:“你不是爱着那个姐姐吗你不是和那姐姐做着这个事吗你们不是夫妻吗你不是爱着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不愿看洛潋眼中的震惊,只是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使劲的咬,咬破他的肉,咬得他流血,她偏执的一直咬着,咬得自己的牙齿都痛的。 身下也越来越痛,她大哭着松口:“我恨你我恨你” 她挣扎着,无助的像一片落在海里的小叶子,飘飘荡荡,终是找不到岸边。 “砚儿,你是我唯一的爱”她听见洛潋那沙哑到了极致的声音,像是还要再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 她再不相信他说的一句话,只是一遍一遍的无意识的说:“我不爱你不爱你我要桩师傅救我师傅救我” “啊”的一声尖叫后,躲在门口的洛乖呜呜哭了起来。 洛乖泪眼朦胧的看见那个坏男人的眼睛红了,那个男人是那样的残暴,那样的恐怖,那样的绝世,那样的冷冽。 他的眼中是不应该出现眼泪才对的啊,可是为什么会有一颗泪从他的眼中落了下来,此刻的他为什么看起来似乎比那看起来已经死掉的娘亲看起来更无助。 他抱着娘亲,一遍一遍的吻她的眼睛,似乎是想把她吻醒一样,可是娘亲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不愿意挣开的。 “砚儿我的砚儿”他紧紧地抱着她:“你是我的,从我决定带你回来的那天就已经注定了,我们永远都是在一起的,我在等着你长大”他的手抚摸着她那湿透了的头发上:“你怎么可以爱上别的人,你知道爱是什么吗你懂吗” 爱就是您爱琯砚,琯砚爱您。 她那稚气的回荡在他耳爆一遍一遍,洛潋平生第一次学会了两个字,叫后悔 你不是爱着那个姐姐吗你不是和那姐姐做着夫妻该做的事吗 洛潋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开始摄取她的记忆。 那个晚上,他和梓拂在房间,她竟站在门外看着。 也许琯砚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洛潋摄取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小人转身跑的时候便开始哭。 “你最爱的人是我吗”洛潋听到她一遍遍的问。 她扯着他的袖子:“你要去哪儿你今晚陪我吗我不想让你生气,我会听话的”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看,似乎是他亲手将她推了出去,是他先对不起她,他只当她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会懂。 可是她会长大的,如他的愿,快快长大。 我不想让您累,我要快快长大 洛潋的心郁结成一片,喉咙中仿佛堵着什么,很快便猛烈的咳嗽起来,用手一抚,嘴角多了一抹鲜红色的,冰冷的血液: 第一百三十八章 琯砚醒来之后是几天之后的事了,醒来时觉得手痒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洛乖正在用舌头着她的手。 她一笑,用两手将洛乖举起来,额头顶着洛乖的小额头。 “小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她话才说完便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她偏过头,见到是洛潋来了这儿,随即开心的从蹦起来,鞋都来不及穿,便扑进他的怀里。 “爹爹早上好” 洛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饿了吗” 她摸摸肚皮,肚皮饿的都已经贴进去了,她使劲点点头,道:“爹爹我快饿死了” 洛潋浅笑,将她一把托起,抱在怀里,她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处。 她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今天不是应该是爹爹送她去修仙的日子吗 可是这都快中午了 “爹爹,你不是要送我去山上修仙吗不去了吗” 洛潋的脚步顿了一下,琯砚看见了他锁起来的眉,墨黑的眼里藏着一望无际的海。 “不去了,留在我身薄”他的声音淡淡的。 琯砚点头,又问:“那爹爹是要把我变成一只狼了吗” 洛潋不语,琯砚好像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说错什么了吗 小脑袋瓜子想不出,她撇头,又看见洛乖跟过来了。 她咯咯直笑:“爹爹爹爹,看,有猫,可爱的猫” 洛潋转过头,看见了洛乖。 洛乖一见到洛潋在看它,随即吓得转身就跑,可是跑了几步又停下来了,停下来,担心的看了看琯砚。 “它是你的猫,叫洛乖,你是它的娘亲”洛潋说。 琯砚听他这样说,好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开心取代了,她有一只猫了,而且还做了娘亲。 “那爹爹就是洛乖的爷爷了是不是”她稚气的语言惹的洛潋的眉头颤的不行。 “不是,你是它娘亲,我是他爹爹” 洛潋的回答,让琯砚怎么也绕不过来,小眉头轻凝,很快又舒展开来。 没关系,爹爹说的肯定是对的 她小手摸摸他的脸,明亮的眼睛望着他:“那爹爹是砚儿的爹爹也是洛乖的爹爹,对不对” 她说完,看见爹爹笑了 洛潋抱着她,问,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琯砚想了想,指了指腿间:“这里疼” 然后又拿起洛潋的手,放在小腹上,依旧是糯糯的声音。 “这里也疼” 她看见洛潋看她的眼神满是心疼,爹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她不想让他伤心。 她赶紧:“不疼了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看,我还在笑呢”她说完便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小酒窝浅浅,明眸闪闪。 她说完,感觉到他抱她的力度加大了很多,声音都带着暗哑:“我的砚儿这么乖,爹爹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离开我一步” “对我不要离开你一步,一步也不要离开” 吃过午膳后,她便见到洛潋手上拿着一盒药膏,她看见他将那把剑交给了身旁的的一只老狼,琯砚见那老狼长的可怕,便不敢再多看一眼。 低头继续摸着怀里可爱的洛乖,然后将手中的吃食,往它嘴里塞。 可是这洛乖真不听话,点心也不吃,水果也不吃,她摸着它瘪瘪的小肚子,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它了:“你怎么这么不乖,要听娘亲的话,不能挑食,挑食就长不大了” 娘亲 洛乖只有听到她说娘亲两个字时才能感觉到她就是笨蛋娘亲。 她失忆了,是那个男人让她失忆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 “过来” 琯砚抬头,见到是洛潋在喊他,随即将手上的洛乖放到了桌上,然后跑到他身边去了。 洛潋将她抱到,让她平躺,紧接着便脱了她的裤子,并且说了“不许动” 琯砚不动 感受到冰凉的药膏涂在,凉凉的,连带着小腹都像是吸了冷气一样。 她觉得有些痒,便笑笑。 涂好后,洛潋将她的衣裳穿好,然后抱着她,让她坐在在自己的腿上。 她靠近他怀里,两手环住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洛乖叫洛乖,可是它一点都不乖啊,它还挑食,不吃很多东西” 洛潋捏捏她的脸:“小笨蛋,它是兽类,怎么会吃水果和点心啊” 琯砚想想:“那爹爹为什么会吃啊” “爹爹像它那么大的时候也不吃” “哦”她的脸蹭蹭他的下巴,有些扎人。 “爹爹长胡子了”她说。 洛潋捧着她的脸,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鼻子,轻着声的问: “砚儿最爱谁” “最爱爹爹” “砚儿要嫁给谁” “砚儿不嫁人,砚儿要永远陪着爹爹” “好”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说完,又用额头抵了抵洛潋的额头。 两人的唇就这样碰到了一起,琯砚想到那晚的一吻,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可是,他却含住了她的唇,每一下,都好轻,他的气息吐进她的嘴里:“喜欢吗”他问。 琯砚愣愣点头:“喜欢” 琯砚晚上洗澡的时候觉得很奇怪,很奇怪,她不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身体怎么都变了。 她摸了摸胸前的小山丘,又拿起浴桶旁的一面镜子,照了照,看见了自己的脸。 她惊讶,惊讶到几乎快从浴桶里跳出来了。 这张脸,虽然还是她的脸,却像是更美丽了,很美丽,很美丽。 美丽的她得赶快去找洛潋禀报这件事。 一见到洛潋他便又是赖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裳,高兴道:“,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就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说完,看洛潋并没有开心的样子,反正忧郁爬上了眉梢。 她以为洛潋是不相信她的话,随即将身上那一件薄薄的睡袍子给撤掉,依旧是往他怀里拱。 可是这次洛潋再不抱她了,反而用了力将她推开,然后转身,很凶的命令她把衣服穿好,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她以为是洛潋不喜欢她长大的样子,她很伤心,明明现在的这个样子很好。 可是更令她伤心的就是洛潋晚上的时候竟然不带她睡了,帮她盖好被子后便就走了。 琯砚拽着他的衣裳不让他赚可是他只是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让她乖乖睡觉,他说她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会在她床边的。 琯砚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还试乖的点头了。 可是离开了他,她便睡不着,她在翻来覆去的,到了半夜,终是忍不住,便赤着脚的跑出去了。 现如今天是冷的,地上是结霜的,刺骨的寒意传进脚底。 她小跑着,跑到隔壁的房间,灯守的,她推开门,看见躺着一个人,是洛潋 他好像是睡着了,躺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琯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他睡在床的外侧,琯砚想跨过他,进去睡,但是又怕碰到他,吵醒了他。 便跪在床的边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正在她进退两难时,洛潋突然动了一下,翻身进了床里。 琯砚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挪动着腿,上了床,躺在他身爆不敢靠的太近,就是想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安全感。 很快她便睡着了 洛潋一直是背对着她的,闭着眼睛,听着身旁的小人细细的呼吸声。 好久他才敢转过身,轻轻的,怕吵醒了她。 小人儿恬静的脸,的温和像半弯的明月。 他的手抚上她那小小的脸庞,从她的眉毛一直慢慢的向下滑,滑到她的唇时便停了下来。 他还记得那一床的血,她那么苦苦的哀求他,让他停,可是他竟然不为所动,震怒之下,竟然都没感觉到她是处子之身。 守宫砂分明有很多办法可以去掉,而他竟然不相信她,那么残暴的对待她。 她是这么娇弱,一碰就会碎,他一直细心的呵护在怀里,生怕会让她痛到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伤了她 可是小人儿竟然爱上了别的人,她不是不懂什么是爱吗 罢了罢了 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可是,别的人不行。 是谁骗走了她宝贝的心,他定要让那个付出代价,她是他的,别人怎可染指一分。 琯砚哼哼了两声,一个翻身,进了洛潋的怀中,洛潋下意识的便抱住她。 谁知道刚抱住她,小人儿就笑了,笑的及其开心,银铃般的笑,响在寂静的夜里。 “骗你的我没睡”她的小手也学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他狠狠啄了下她的唇:“小坏蛋” 她又笑了,往他怀里拱拱,闭上眼睛,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想要就这样看着她,看到天明破晓,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 他轻轻的拿下她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然后轻声下了床。 穿鞋的时候他才发现琯砚竟然是赤着脚来的,他的眉头皱皱,大手裹住她的小脚,果然是冰的。 他坐在床爆直到将她的脚捂热,才又转身出去。 打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可惜仍是吹不冷他的身子。 他走出去,走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静静的站着。 抬头,望着明月。 一身紫色的袍子被风起,他立在哪儿,孤独且又高傲。 身旁的一切包括在他旁边的那棵树都显得突兀,似是不该站在这绝世人的身旁。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戾气,那戾气可怕的让风都绕过他的身爆不敢再去吹乱他那一丝不苟却又如瀑布般倾斜而下的墨发。 他微微转过头,看向房间的门口,果不如他所料,那个小人儿,已经站在门口,看着他。 两只白白的,小脚丫,晃伤了洛潋的眼。 他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地很凉的原因,琯砚倦缩了一下小脚丫。 她看见洛潋又将头转过去,不再看她。 她便又赤着脚走过去,走到他身后,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 她看出她心情不好,可是,可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所以,他睡不着,她也睡不着。 洛潋很快便又转过身,然后抱起她,让她的两只脚踩在自己的鞋子上。 又是轻轻的斥责:“跑出来做什么” 琯砚看着他,道:“你不高兴,所以我睡不着” “我不高兴,所以你睡不着” 琯砚重重点头。 洛潋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头。 琯砚又继而说:“我想让你高兴,我想让你每天都是高兴的” 洛潋沉默了一会,心弦再次被拨开,心紧了紧,又暖了暖。 他想对她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便又停住了。 这时琯砚的小手已经攀上他的脸,一遍一遍轻轻的抚摸。 “我想让你高兴”她又说。 “叫我名字”洛潋本不想说出的,可是那份却又让他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眼中闪过挣扎,那挣扎让他莫名的心慌,更心痛。 他刚要说不用了,只见小人儿慢慢的从嘴里道出一个字:“潋” 话音才落,洛潋就已经紧紧的抱住她了,她的双脚悬在半空中,小脚丫晃了晃,又从嘴里一遍一遍的叫出:“潋潋潋” 每叫一次,洛潋便会亲她一次。 “砚儿” “潋” 彼此不停的呼唤着。 “我爱砚儿”他说。 “我爱潋”她附和。 一唱一和,一问一答,两人像两尊美得雕像一样,被那月光照的柔和。 ------题外话------ 天呢,终于摆脱了爹爹,我自由啦: 第一百四十章 你高兴了 他四周的戾气遇上她便顷刻悉数散去。 她小手捧着他的脸,故意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响。 他还没笑,她自己便咯咯笑了起来。 “你高兴了,你高兴了” 洛潋两手抱着她,只用额头轻轻碰了下她的额。 “傻丫头” 接着他的吻便落了下来,绵长,温柔,很舒服。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心脏跳的很快。 要跳出来了,很舒服很舒服,她想让他就这样一直亲下去,可是在她还在痴迷的时候,他已经放开她了。 看着她那红红的唇,他腾出一只手揉了两下,问她:“疼吗” 她没回答,只是又轻声唤了一声“潋”,接着他便又吻上来了。 琯砚现在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以前他让她叫他一名字的时候,她总是不愿意,因为别人家的孩子都没有人会叫名字的。 可是,她现在更愿意叫他名字了,每次一叫他名字的时候,就像用了法力一样,一下子就能让他高兴。 她要让她每天都是高兴的。 第二日,琯砚带着洛乖出了府邸,将它抱在手上,一路上洛乖都害怕的发抖,那些城里的人,也就是狼,都会很尊敬的看着她,然后再用怪怪的眼神瞄洛乖一眼。 琯砚摸摸洛乖的头,哄它道:“不用怕,他们喜欢着你呢” 洛乖缩在她怀里,喵喵了两声,若是它能说人话的话,定要叫她一声白痴了。 虎与狼,想想便是一场战争。 琯砚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这里都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她突然长高了长大了。 爹爹说她已经有了不老之身,所以不用再去修仙了。 还有这城中,以前是冷冷清清的,毕竟狼与人终是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却很热闹,她喜欢这种热闹,像是在真正的人间一样。 她抱着洛乖到处赚到处玩,一不小心就过了爹爹给她限制的时间了。 她怕挨责,便快着步子往回赚一越步,身子竟然不自觉的腾空了,飞到了半空中央,她害怕极了,怀里抱着的洛乖也呜呜叫。 潜意识里好像在教她怎么飞,可是她还是凌乱了,手臂刚才张开,很快便软了,接着全身不受控制的往下坠。 她虽慌乱,但还是不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洛乖。 就在快掉下来的时候,一双强劲的胳膊接住了她,刚接住,便又很快将她放下来。 琯砚站稳脚跟,又猛烈的呼吸了两口气,紧接着,抬头看了眼前这个人。 很漂亮的一个男人,不过和爹爹比倒是还差的很远。 “谢谢你”琯砚说。 那人只淡淡道:“不用谢,午膳时间到了,殿下让我来送你回去” 琯砚因为没见过他,所以有些警惕,加上这人性子淡淡的,让她觉得不易亲近,所以便果断拒绝他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她转身便要赚可是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她,她见到一袭绿衣,从绿衣的腰带缚着的肚子圆鼓鼓的,她又从那肚子上慢慢向上,直到看到了一张晶莹如玉的脸。 女子朝着她微微的笑着,很是温柔的笑,让琯砚忍不住的想和她亲近。 她走过去,抓着她的衣袖,好奇的问她:“姐姐你是谁” 女子刚要回答,那男人便警示性的喊了她一声:“夫人” 女子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低头跟琯砚说话,眉目中透着一些琯砚看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叫玄紫,是他的夫人,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不过你不记得了” 琯砚想了想,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玄紫又说:“你爹爹在等你回家呢,你若再不快点,待会回家定要挨责,不如让哥哥和姐姐一起送你回去好不好” 姐姐是对的可是哥哥 琯砚又回头看看那人,明明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哪里像哥哥了吧。 她凝了凝眉头,接着走到玄紫身爆拉着她的手:“走吧” 夜晚,楚歌又照例开始起每夜一折腾。 玄紫今晚没什么性致,打开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直说:“我要睡了” 楚歌见她这样,便又死皮赖脸的亲她。 她不耐烦的推开他,斥道:“走开,让我消停一晚上行不行” 楚歌见她锁起来的眉,估摸着也猜出她是在为什么烦恼了。 他从后面抱住她,轻着声音:“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 “他不是爱她吗有这么爱人的方式吗消去了她的记忆,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楚歌不置可否,半天,又缓缓开口道:“她也不认识我了啊” 玄紫来了气,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 “她本来就跟你不熟” “哼在殿下心里,小夫人,只需跟他一人熟就行了”他说完,挑眉,又紧紧凝着玄紫。 “你也是在你心中,你只要跟我一人熟就行了,别的人,生或死,都不需要你来管” 玄紫当然听出他口中的别的人是谁,他虽口中不说,但是玄紫可以感受到,他非常在意她和柏青的事,恰巧着之前写信给柏洛,问山中情况,师傅,众己恒山弟子,顺带着问了柏青的伤势。 结果这信被他半途拦截了下来,紧接着便是醋意大发,玄紫时常觉得他在外面是一副样子,在她跟前又是另一幅样子,每次和她发火,就像一个孩子,没头没脑。 “你爱我吗”他问玄紫。 “爱”玄紫懒懒答道。 “不诚恳” 玄紫无奈,只得翻个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爱你行了吧” 楚歌这才笑了 他想起他当年因杀死了那个山中的一个弟子,便被下令处以极刑。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死,只有,她,玄紫,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救他。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死之前还没杀尽那些该死的人呢,死之前还没亲口对她说一句,他喜欢她呢。 他喜欢她痴痴的对着他的脸笑,喜欢看她犯傻的样子,喜欢偷亲她,然后再说一句,我不适意的。 那时候的她总是羞红着脸,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没关系” 可是后来她竟然忘了他,处以极刑那一天,他被打回原形,四肢被钉在架子上,四周铺满了高高的干柴,点了火,火越来越大,漫过火堆,一直向他扑来。 在那片红色的海洋里,他开始有了畏惧,畏惧死之前,竟然再不能看到她一眼。 慢慢的火烧着了他的羽毛,烧进了他的皮肉,他不愿闭眼,睁着眼睛,在那片红色的海洋里,他终于见着她了。 他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转身和一个仙人走了。 火烧着的身体很疼,可是终究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为了你,我不怕 楚歌陷进回忆,手慢慢的放在了玄紫的肚子上,摸了摸,低声说:“你不是问过我,当年的靳山为什么灭门了吗是我干的” 他话音才落,玄紫瞪大眼睛,像是不可思议,而后那不可思议又慢慢的淡了下去,直到后来只剩那轻皱的眉头,头靠在楚歌的肩膀上: “我太傻,早该猜出来了,他们曾经那样对待你,我竟还猜不出来是你干的” “不是”低沉的嗓音:“我恨他们,除了他们那么对待我之外,更重要的是你,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可是,他们竟然把你从我身边带我了,这不可饶恕”楚歌说完便猛地吻住玄紫的唇,将玄紫那未脱口的话再次吻进去。 吻了好久,他放开她,像是命令的语气:“你满脑子除了我,其他的人想都不可以想一下,知道吗” 玄紫刚才呼吸顺畅了一下,现如今真想对着男人翻一个白眼。 玄紫摸了摸肚子,轻着声问:“那我可以想他吗” 楚歌的眼落在玄紫的肚子上,认真思考了很久,然后郑重的说了句:“你得先想我,再想他” 一记粉拳又是落在他的胸口上,微怒的声音:“讨厌儿子的醋你都吃” 楚歌只是轻笑,一个翻身压在玄紫身上,控制着力,不压在她肚子上。 然后盯着她胸前的两团,用下巴抵上去蹭了蹭,含笑道:“儿子吃的,我都要” “你你你什么意思” 连续几日洛潋都是将琯砚先哄睡着后,然后再离开,去隔壁房间睡的,可是每次睡到半夜,那小人儿便又摸着黑的往他房里跑,然后再往他爬。 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她在他怀里的时候一个劲的潋潋潋的喊着,喊的他浑身燥热,偏偏她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的手脚并用的缠着他,有的时候还将他当做软垫子一样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睡。 有一次洛潋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狠狠将她吻了一番,吻完后,他压抑到极限的声音:“你就不怕我把你弄痛吗快回自己房间去睡” 琯砚只眨眨眼,明亮的眸染上了一层雾,小小的声音,却是及其的坚定:“为了你,我不怕痛” 洛潋被她这一句“情话”激的更是快要爆发了,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咬咬牙,接着又吻上去,狂风骤雨般的吻,吻的小人儿天旋地转。 而当他的手探下去时,小人儿又反悔了,抓着他的,可怜兮兮道:“这里还是好痛” 一句话,洛潋被泼下一盆冷水,那冷水是冰的,冰寒的了他那颗的心。 他从她身上下来,手依旧是探下去,却无任何歪念的心了。 对呀她还痛,怎么会不痛,是他让她痛的。 “还像几天前那么痛吗”他柔着声问。 琯砚,懵懂的眼对上洛潋的眼,嘴唇鲜红到用娇艳都难以比拟了。 “没有几天前那么痛了,可是,可是它老是会流血,擦了还是会流” 她的小手压着洛潋的那只大手,不让他动,糯着声音:“你用法术让它不要再流血了,我害怕” 流血 洛潋皱眉,这几天,上药,还替她疗伤,明明好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会流血。 他想了半日,终才反应过来,然后抱起他,迅速出了门。 洛潋给琯砚请了个女先生,给她上课,教她读书,练剑,特别是教她比如月事女子该会的那些基本常识。 可是自从琯砚失忆后,便都比以前更黏洛潋,洛潋手上还有很多事,不可能时时陪在她身边。 她便嚷着不上课,要和洛潋一起去,他去哪儿,她去哪儿 他去杀人,难道让她去看 洛潋无奈,哄她不行,便开始凶她。 凶她她便哭,一哭他便软了下来。 可是原则还是不会变,他还是不会带她去。 于是这小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学会了用美人计。 抱着洛潋便亲他,吻他,一遍一遍的亲,亲到最后,洛潋总会反客为主的扑倒她,再弄的个一身火,然后再落荒而逃。 每天傍晚时分,洛潋一回来,便见到小人儿,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等着他。 小小的人靠在树上,怀里抱着已经长大了一点的洛乖。 一身杏红色的琉璃裙,被风吹的飘飘逸逸,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 看不到洛潋的时候,她总是安静的,不上课便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繁华的道,想出去玩玩,又想到洛潋的叮嘱,便哪都不去了。 又折回大树下,等着他回来。 每次洛潋一回来,她本静静的脸,一下子就漾起了笑,那笑是真的开心,她放下手里的洛乖,便要往他怀里去。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潋很温柔 每每这时,那圣阴王或者楚歌,反正他身边站着谁,就会有谁来拦着她。 琯砚每次都能在他们身上闻到浓浓的血味。 她想也许洛潋身上也有这个味道,所以,所以才不会让她靠近他的。 这时的洛潋总是很疲惫,很累,可是他依旧是温柔的,温柔的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于是琯砚又站在那大树下等,望着夕阳发呆,或是用手摸着洛乖的毛,然后拍拍它的头,含笑斥责它是一条胖猫,胖的它都快抱不动了。 最近晚上,她经常会做奇怪的梦,梦里面出现了奇怪的人,奇怪的地方。 她梦见自己走在一个漂亮的山上,山顶上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神仙。 神仙长的好漂亮,不过没有她的爹爹漂亮。 她见到那个神仙在喊她,于是便很奇怪的顺从他的话,往那山上赚可是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山突然一下裂开,她摇摇晃晃站不稳,只见山分成两半,那神仙离她越来越远,远的她都看不见。 她好伤心,在梦里大哭,接着趔趄了两下,刚要跌倒,一个怀抱便接住她。 她抬头一看,见到是洛潋,便不哭了,然后又抱着他,让他带她去玩。 可是潋的心情像是不好,很凶的问她,为什么哭 琯砚答不上来,他就越来越生气,还说要扔了她。 所以经常半夜她都会被这梦给吓醒,然后抱着洛潋一遍一遍的求他:“不要扔了我不要扔了我” “砚儿” 低低的呼唤,她抬头,见到洛潋已梳洗完毕,站在了她对面。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袍子,头发未束,随意散开。 琯砚觉得他真的好美好美,美得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她放下手上的洛乖。 洛乖一被放下,便蹬着四条小腿很快的跑了,琯砚觉得他很温柔,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洛乖总是很怕他,所有的人都很怕他。 就连那个教她的先生,每次见了他连话都不敢说。 她想着这个问题时,他已经走过来,大手抚在她的脸上。 她看着他,满脸敬仰,随后小手放在他的腰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好香”她轻轻的声音。 “味道和你一样”亦是轻柔的回答。 “可是我喜欢闻你”她的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我也是”洛潋低低的声音,从她的耳朵一直传进心脏,心跳的好快。 琯砚不能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可以这么好听,可是为什么他对着别人说话的时候又是那样冰,冰冷的将他人距之千里之外。 “为什么每个人都很怕你”琯砚终是忍不住的问。 洛潋抬起她的小脸,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唇焙“你怕吗” 她摇,笑着答道:“你是我你是我的潋啊,我怎么会怕你” “对你怎么会怕我”他像是自言自语,想到那日她那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不要你,我要师傅,我害怕你” 他的脸沉了下来,落在琯砚的眼里,琯砚赶紧摸了摸他,哄着他道,:“你不要不高兴,不要不高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潋,砚儿,洛乖,我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对不对” “对”他轻轻的回答,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问她:“你总说让我高兴,你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吗” 琯砚。 洛潋又问她:“我可以让你等到你最想要的一个东西,然后你便满足我的心愿,你愿意吗” 琯砚想了想,点头。 “说吧想要什么” 琯砚眨眨眼,小手攀上他的脸,糯糯道:“我想要你” 一句话,洛潋哑然,紧接着声音很是沙哑的问她:“为什么” 琯砚只是摇,表示她也不知道,随后又道: “就是想要你,我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她清澈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洛潋点头:“好” 琯砚又说:“我最近总是做梦,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她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是我竟然全部都记得您,我一点都没忘记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是不是” 洛潋依旧点头:“是” “嗯”她继续想了想,又问他:“你满足我的心愿了,你的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洛潋垂首鼻尖点着她的鼻尖,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唇:“我想娶你” 一句话,让跟前的小人,吓掉了神,嘴唇嗫嚅了两下,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将惊讶的眼神投向洛潋。 “愿意,还是不愿意”唇已含住她的唇,一个深深的吻,一时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是这怎么可以 这不对呀,这是错的吗 ------题外话------ 实习第二天,妈的,想狼君了。 下班时间无限时,提前传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潋要娶我 洛潋放开她,双手却依旧捧着她的小脸,再说道:“你想要我,就只好嫁给我了,不然,我要是哪天娶了一个漂亮的姐姐,我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琯砚眉头紧锁,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摇,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可以”接着就转身跑了。 不可以 是不可以娶她,还是不可以娶别的女人 洛潋第一次竟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抹去了她这几年的记忆,可是,她似乎还是长大了,不是指身体,而是她的心,她的想法。 和以前都不同了 这个晚上,琯砚破天荒决定自己一个人睡。 因为她还在想着,洛潋白天和她说的事。 她要是不嫁给他,他就真的会去娶别的人吗 她捏紧小拳头,不行他是她的谁都不可以拿赚想到洛潋和别的姐姐成亲后,还会亲别的姐姐,她就好心塞。 可是,可是他们是他怎么可以嫁给他,她可以永远留在他身爆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想着,便准备睡了,可是刚刚才脱了外罩,门就被推开了。 她抬头,见到了洛潋。 洛潋进来后,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 “潋”她喊了他一声。 接着他便走过来,用力的抱住她,浓浓的酒香气,一遍一遍的在他耳后蹭着,醉意萦绕的话:“给我”他的呼吸很粗重,不同于往日。 全身的血液像是快要凝起来了一样,莫名的心跳加速,紧张,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要什么”她的呼吸亦是很急促。 他不回答她,只是顺着她的脖子一直往下亲。 琯砚既不拒绝他,也不回应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直到被抱到了。 琯砚觉得现在的她像是一叶河里的小舟,船帆经不住那狂风,被吹的四处的晃。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想逃,可是那海太大太深,大的她的满世界都是他,深的她的最的地方都藏着他。 她闭上眼睛,咬着唇,默默地忍受着那狂风与骤雨。 外面月又大又圆,月亮的光辉透着半掩着的窗,撒进了室内。 小人儿咬着唇,却还阻止不了那喉咙里发出的怪怪声。 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唇再咬不住,叫出了那人喜欢的声音。 她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停,我好累,我想睡了” “宝贝乖”身上的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一遍一遍的哄着她,说等一会就好,还说过两日会带她出去玩,她想去哪儿便就去哪儿。 好吧为了玩,那她就再忍忍 于是她又变成了小舟,被风吹的荡来荡去。 “好了没有” “乖再忍忍” “还有多久才好” “乖很快” 小舟在大海里飘荡,飘荡了一晚上,终于散架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坐起来,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特别是腿间很酸涨。 昨天他在她身下留的痕迹,早已经在日出时,被他抱去池子里洗净了。 还给她吃了一颗药丸,琯砚朦胧里,觉得那颗药丸不好吃,便又给吐出来了。 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嘴对嘴的给喂进去了。 她穿了一件小小的露肩罩衫,罩衫的背后只有两根细细的绣绳。 后背本是白的,净的,如今那如脂如玉的背上被种下了密密麻麻的,那有的独立寒雪,有的迎风绽放,有的欢天喜地的簇在一起。 洛乖撞开了门,进了来,瞧见琯砚身后那纷纷点点的梅,一时大眼又红了。 琯砚的手伸到后背,要系那绳子的两端,只以为身后有洛乖,却没见到另一双讶异的眼已对上她的背。 她系好绳子,才转了身,瞧见了外面站着的先生,开心道:“先生你来啦” 先生本名罗颐,无任何背景,就只是一个学院的女先生。 文武双全,奈何凡世对女子总有偏见,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该早日成婚,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却不知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教书育人的美名传的越广,她的生活就越是艰难,世俗的眼中,她哪里是个善于教书的先生,分明就是一个不肯恪守妇道的乱妇。 一纸休书将那娶了三个妾室的丈夫给修掉了,于是便触动了王法,被判凌迟。 行刑那日,却被路过的一位女子救了,接着便被她带回狼城,而后推荐成了面前这位学生的老师。 琯砚此刻已经穿好了外面的袍子,扬脸对着先生就是一笑。 罗颐看着她,又被她那惊华的美貌给再次给震慑了一下,光看她一人还好点,每次她和狼尊站在一起时,那可真是将日月的光芒都隐去了。 好一对璧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等你回家 第一次见到,原以为两人是夫妇,琯砚貌似十三四岁,那狼尊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 后来从那女子的口中才知晓了原这狼尊竟是琯砚的爹爹。 她先是惊讶不已,而后又得知这是一座狼的城,一时便又想通了一切。 妖仙,不是不老,不死的吗 可是后来再看两人的种种行为,更加让她有些糊涂了,今日又见到琯砚身上的痕迹,她便又明白了过来。 她本就思想开明,在人间这种行为不是浸猪笼就是凌迟。 而在妖的世界,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 那狼尊宠她也是宠到了骨子里,连笑也只对她一人笑。 凡世间有何男子能做到这一点,全都是一群薄情寡义的东西。 琯砚此刻已坐上了梳妆镜前了,手上拿着一把桃木梳,接着转过头对罗颐说:“先生为何不进来” 罗颐听她这样说,眉间闪过犹豫,毕竟这房间也是狼尊的,若是他突然回来了,她三魂怕不是也被吓掉了七魄。 琯砚看出了罗颐的犹豫:“先生,爹爹到傍晚才会回来,您进来吧,帮我盘一个和玄紫姐姐一样的鬓好不好我不会” 周颐应了一声,不好再推辞,于是便进了来,走到琯砚身后,接过她手上的桃木梳,细细的给她梳了起来。 发没两下落好,又给别上了一根簪子,好一羞月美人。 琯砚此刻头低着,还在想事情,接着便对着铜镜里的周颐说道:“先生懂得很多的事情,您能帮我解一个疑问吗” 周颐点头:“老师的职责就是帮助学生解答困难的” 她顿了顿,又转过头看着她,眸子清清亮亮的:“爹爹要娶我,先生觉得这是一件错的事吗” 周颐并没有表现出讶异的样子,只思考了几秒,便回答道:“先生觉得这是一件好的事情,和自己爱的人结为夫妇,只此一生,不会分离,彼此永远属于对方” 永远属于永远属于对方,他会永远属于她,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 窗外落起了雨,雨洋洋洒洒,雨敲着壁,打着同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上着课,咬断了毛笔的头。 先生无奈,又不敢拿戒尺打她,只好站在她身旁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抬起小脸,看了一下先生,又看了一下窗外,柔柔的声音:“什么时候才下课啊” “写完这一百个字就下课” 好吧 她再写,提笔龙飞凤舞,画出来的字又如八爪鱼般,张牙舞爪,歪歪扭扭,看的罗颐只是叹气。 终于写完了一百个字,天也暗了下来,平日里此时也只是黄昏罢了,可是今日下了雨,天有些黑沉沉的。 琯砚拿了一把伞,撑开,走出屋外,来到府邸的大门口。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雨水冲刷着打湿了她的鞋,她的裙爆几滴雨水扫进她的眼里,她伸手揉了揉,再揉了揉。 睁开眼时,远远的见到几个人从天上飞下来,四周都带着透明的保护圈,有了那个圈,雨便落不进去。 她伸手对着其中一个紫袍的人挥手,那是她的潋。 洛潋见到她便加快了落下的速度,一着地,身上的保护圈便散去了。 雨落到他的脸上,落湿了他的发,琯砚几步便走到她身爆将伞举的高高的,举到他的头顶,又从怀里拿出帕子,擦着他的脸,柔柔的斥到他:“你怎么出门不带伞,你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洛潋笑,拿过她手中的伞,弯腰,一手便将她给抱起来,接着往府邸里走。 琯砚被他侧抱着,小小的手,攀着他的肩膀,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味道可真好闻。 今日的洛潋身上无丝毫血味,用楚歌对玄紫的话来说,就是:“今日殿下不知道怎么了,一整日都在笑,性子也出奇的好,竟大发慈悲的放走了很多人” “不管天晴,下雨,你都每天站在这儿等着我,为什么”洛潋问。 “等你回家呀”小小的人语气中带着笑,可是心里并不是笑着再这儿等他的,似乎一夜之间,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不懂的,现在却都能明白了,她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那血腥味,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她担心他,她怕他受伤,只有等到他回家了,她才能放心。 “我要是今晚不回家了,那你怎么办”洛潋开始逗她。 ------题外话------ 猜猜女主未来对洛潋的称呼是啥,猜中有奖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只喜欢你 琯砚皱皱眉,坚定道:“那我就去找你” “找不到怎么办” 洛潋已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看到她湿了的鞋,湿了的衣裳,便又开始了温柔的唠叨:“以后下雨天不许站在外面等我,鞋子,衣裳都湿透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琯砚没听他说的话,脑子里还在纠结洛潋前面的一句找不到怎么办 鞋子被脱了下来,洛潋又脱下她湿光了的袜子,袜子都可以拧出水了。 大手握住她冰凉的小脚,一片温暖。 琯砚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凝着他那双墨色的眼,轻轻道出一句:“我好爱你啊” 洛潋轻轻扬脸,漾起笑,唇贴着她的唇,:“有多爱” 琯砚,这爱说不出来,不同于以前的爱。 爹爹说她快要到十四岁了,可是记忆里,他只记得十二岁之前所有的事。 十二岁之前是那样爱着他的,就像爱她的乌龟一样的爱他。 可是现如今她的乌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可是她并没有多伤心,因为他又重新给带回来两只更可爱的小乌龟。 可是如果是他不见了,那是任何一切都代替不了的。 “你会让我找不到你吗”小人儿的声音轻的像风一样。 “不会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我在,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一句话抵过千言万语的情话,她的小手捧着他的脸,一遍一遍的亲他的额头,他的眼睛。 “我嫁给你好不好” 洛潋愣了愣,随即答道:“好”缓了缓又加了一句:“不可反悔” 琯砚笑笑,放开他的脸:“我如果不答应嫁你,你是不是就要像昨晚那样对待我了” 洛潋,点头:“是” “那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你就不会再那样了是不是” 洛潋:“不是等你嫁给了我,我必。夜夜那样对待你的” 啊 琯砚被他这话给吓着了,满脸震惊得看着他。 洛潋捧着她的小脸,柔着声道:“你害怕了” 琯砚点点头又摇。 洛潋浅笑:“反悔也来不及了,我不会同意的” 小人儿像是被坑了一样,不满的瘪了瘪嘴,下一秒钟已经被洛潋拥进了怀中。 洛潋说着要带琯砚出去玩的,本来只答应了去一个地方,可是可是可是由于某些原因,洛潋欠的越来越多。 小人儿的味道让他食之如髓,怎么也不够,经常都是一整夜常常将她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好的是,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他的行为了,不过还是会常常奇怪的问他做这件事的意义,问他为什么会很喜欢做这个,问他为什么以前觉得好痛,可是现在又会觉得很舒服,问他,他累不累,要不要她上去,他躺在。 前面两个洛潋没回答她,不过他很愉悦的同意了最后一个,不过琯砚一直都是很害怕洛潋的“身体”,每次看到的时候便会转过头去。 每次在上面的时候也会突然害鞋然后用小手蒙住他的眼睛,不许他看 她也会经常好奇的问洛潋每次结束后给她吃的是什么,很难吃,她不想再吃了。 每当这时,洛潋便会哄她,说吃了这药便不会再肚子疼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早就不疼了,便常常趁着洛潋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将那药给吐掉。 有次被洛潋当场抓了个现行,于是她便在失忆后,再次被洛潋给打了屁股。 于是她便不敢了,每当洛潋喂她的时候,她都乖乖的吃了。 洛潋也不放心她,每次都要亲眼见着她吞下去。 洛潋给她吃的是避孕用的药,洛潋并不想要孩子,更舍不得让她来生了。 觉得拥有了琯砚便是什么都有了,她就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妻子。 这日洛潋难得的空闲,便决定了带琯砚去她她所有想去的地方,琯砚开心死了,于是便选了一个她小时候去的那个镇子,她说那里有很多玩杂耍的,还有很多小狮子,小猴子,还有好多好多的小鸟,她说她最喜欢哪个地方了,于是洛潋便答应她,将那个城镇留下。 琯砚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留下,可是还没等到她问,她便看到洛乖站在远处可怜的看着她,琯砚知道洛乖肯定也小想出去玩,可是因为洛潋在的原因,它总是只敢远远站着看着他们。 洛乖是她和洛潋的孩子,孩子怎么可以怕自己的爹爹,于是琯砚便走过去,将它抱起来,现如今的洛乖越来越重,真是一只大胖猫,从不肯吃水果,只肯吃肉。 她抱着它走到洛潋的身爆然后将胖洛乖举到他面前,让洛潋抱抱它。 洛潋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很不情愿的伸出手。 当然更不情愿的自然就是洛乖了,一边呜呜的叫着,一边撒开四蹄猛烈的挣扎着,现今的琯砚怎么可能还能控制住这洛乖的重量,于是没两下便让它从手中脱离了,然后一溜烟的便跑了。 虎的奔跑速度本就很快,特别是在性命攸关的极限下。 琯砚很无奈的看看了看洛乖转弯时仅留给她一条尾巴的弧影,另一边再将目光转回到洛潋的身上,问他:“你不喜欢它吗” 洛潋摸了摸她的脸,答道:“我只喜欢你” ------题外话------ 通知了,传了存稿,希望今天是手机推,嗯 仙侠,公子请别红烧我作蘸之子于归兮: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控的百里均 一句话里包涵了他对她炽热而又偏执的爱,可是那语气里竟然也饱含了少许的无奈,正如他所说的他只喜欢她,可是她,又会喜欢多少人,多少人又是她在意的。 她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他当然更加以十倍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她所有的爱都必须得都是他一个人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他要一丝不漏的全部占住。 她说他爱百里均,可是她并不懂什么是爱,即使是她对他说的好爱他,他也不能分辨那是什么样的爱,依赖,或者就是男女之间的爱。 可是只是依赖,他也受之不尽,这份受之不尽自然也就只能他一人可以享受,想想也许也对别的男人说过这种话,他就气火攻心。 想他百里均竟然不知死活的数次向他讨要琯砚,即使百里均此刻手中已经有了两鼎,水鼎火鼎,但是也只能勉强抵得上他手中的那鼎已魔化了的金鼎,他多想一剑便杀了他,可是他,百里均竟然有上神封力护体,那是盘古开天劈地时留下的的上古神物拥的此物者便拥有不死之身,难怪之前那蟠桃盛宴上,砚煞剑从他的身体里刺过,他也只是淡然,并不予以回应,那时的他太大意,竟没注意到那一点。 更没注意到琯砚为何为何要躲在那桌子下,明明可以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便就好了。 也许这件事可以找即墨来问问,可是最近的隔空传音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用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故意躲着他,还是遇上了别的什么麻烦。 若是他故意躲着他,肯定就是他早看出琯砚与百里均的事,若是这样,他的确是有理由躲着他的。 知情不报该死 现如今的即墨除了躲着他,更多的是看着百里均。 他师兄本就是个理智的人,可是这理智,遇上了他的徒弟,便再不理智起来。 三番五次的找洛潋挑战,即使他有上神封力护体,也不该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啊,那一剑一剑的穿透身体,那一定鼎的贯穿,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都疼。 即墨让他想想苍生,想想三界,想想他的职责。 他也只是冷淡,血滑过嘴角,夹着腥,近乎哀望:“三界苍生职责好重的担子,我一人能做什么,连我爱的人都护不了” “就是护不了,你才要想办法去护,你弄坏了你的身子,你该怎么想办法去救你的徒弟,你一个仙界唯一能与洛潋抗衡的仙人,你都这样颓废了,你要这些跟着你的人,怎么办 你忘了师傅临终前的话了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将仙山,将世人的性命交托与你手上了吗 只是一个女子,天下到处都是,师兄,你又是何必呢” 百里均冷笑:“只是一个女子那是即墨来说,你的百花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吗” 即墨哑了言,再不说话 不过百里均在此之后便开始定下心来,一心寻找最后一个土鼎,再来便是借助神力,仙修,开始磨砺手中刚刚从冥界那成千上万的尸骨里一点一点搜寻到的碎片,然后将他们聚集烤练成鼎身。 只是郯菇是人身,无法用神力助她,所以,便只有郯菇自己运用修为慢慢修炼,将那鼎的力量变得慢慢的升华。 ------题外话------ 琯砚有话要说:你们和我说说话啊洛潋这几天不在家,我很无聊无聊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为何偏偏要上我的 郯菇早知有此方法,只是不敢轻易去将这鼎变得强大,它的力量越是庞大,折磨起她来,更是得心应手。 每每只要她冷言对待柏洛,它便搅乱她的五脏六腑,痛的她连夜推开柏洛的门,爬上他的床,与他鱼水交欢后这鼎才肯罢休。 她一面又不敢于柏洛亲近,一面又不得不与他亲近。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现在的她想死,这鼎却还从来不肯成全她了,剑从身体里贯穿,刚才抽出,那伤口便瞬间结痂,而后连那痂都不见,又是原先那块好的皮肉 这鼎真的是不从她的皮肉里让她痛苦,就是从精神上让她难堪。 她每次只要见着柏青,她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即使过了这几千年,她对他的记忆都已经冲散了很多,但是仍是冲不散,他那双充满着恨的眼。 说的再多,也是她亲手将他杀死。 她对他再爱,也不能抹去她与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做了该死的事。 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眼底做着那种不堪的事情,想想他当年是多么的屈辱。 他现在是已经失去了记忆,倘使他想起了了,他会不会嫌弃她脏,会不会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不敢再爱他,一爱便放不下,放不下便就会有着挥之不去的折磨与痛苦。 她只能在每夜解除痛苦时,发泄般,随心所欲的抱着他,吻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夜华。 夜华不是醉话,更不是梦话。 她是有目的的叫这个名字的,她想要让他知道,她爱的不是他,她不爱他,她想让他死心。 可是每当这时,他便会冷冷的问她:“你既然不爱我,为何夜夜都要爬上我的床,这山上这么多男人,为何偏偏要上我的” 这一句话,让郯菇既无法回答,又觉得羞耻,于是在那个晚上,水鼎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时,她也铁了心的不去。 可是那晚她没去,他倒是来了 他现在对她的身子越来越熟练,常常将她挑逗的恨不得反客为主了。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行 那晚,他要给,要不给的折磨她。 她一喊夜华,他便咬她,身下不动,固在哪儿,牙齿却在她的上半身一直或重或轻的往下咬。 咬的她全身都快烧着了,可是他又偏偏不给她。 身体里的水鼎也在恶作剧般的给她下着药。 她几乎快被折磨疯了,到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便开始求他,给她 他吻住她的唇:“说说你爱我加名字” 她痛苦:“我爱你我爱你” “名字”冰冷粗重的腔。 “我爱你,我爱柏洛,我爱柏洛” “好给你” 他说完便粗暴了起来即使是逼的,他也爱听 这边的两人被爱于不敢爱折磨的遍体鳞伤,那边的即墨则因为不忠,而彻底被兀官雪休了。 那日,即墨喝了好多酒,一个大男人,坐在天宫的大门上,竟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一众神仙的围观,有的劝他下来,一个上仙这样成何体统。 有的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 某人纠正了那人的语病,这那是一朵花,那可是百花仙子,掌管大千世界的万花的。 有人,别怕,别怕,她不要你,还有我呢 自然,说这话的可不就是媚仙。: 第一百四十八章 潋,我好爱你啊! 三界最的狐仙,加上三界最随便的貂仙,一众神仙,一时又觉得这两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于是便又合起来劝他,说媚仙也是天宫难得的美人,对即墨上仙也痴情,两人现如今都是独身,不如就在一起算了吧 媚仙很同意那些人的话,于是便擅作主张,说要去玉帝哪儿,让玉帝请证两人的婚事。 结果话才说完,即墨就,不见了 。 洛潋带着琯砚去了她想去的那个古镇,只是从前总是阳春三月去的,现今已是冬天,琯砚虽已成了仙,却依旧是怕热怕冷的,所以一路飞去时,是用结界将两人护住的。 到了人间,落了地,琯砚还是嫌冷,抱着洛潋不肯把脸露出来。 洛潋无奈,只得披了一件披风,将琯砚裹在里面,一路赚一路抱在怀里。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琯砚现如今是女装,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成何体统。 只是这两人太过惊华,非凡人之姿态,所以即使那些凡夫俗子的人,看不宫也不敢过去说。 那洛潋浑身上下都带着冷冽的气,谁又敢靠近。 “不是要出来玩吗脸都不肯露出来”洛潋一手抱着她停在桥上,一手撑着一把伞。 纷纷扬扬的雪落下,落在伞上,地面,堆积了一层又一层,风一吹,便又掉进了湖里,湮成了水,与湖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琯砚这时才将脸给露出来,往四周看了看,这四周太静。 因下着雪,这桥上连行人都没有,琯砚瞧着这地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着想着脑袋有些昏,便又将头埋进洛潋的怀中。 “这是哪儿”她问洛潋。 “姻缘桥” “姻缘桥姻缘桥是什么” “你很小的时候我便带你来过这儿,不记得了” 琯砚头摇摇:“不记得了” 洛潋浅笑道:“你三岁时,在这桥上说,你要和我永远生活在一起,你要嫁给我” 一开始是真的当做女儿养的,只是因为这小丫头的那句话,一汪平静的湖水,一时便被搅乱了。 他也想永远和她生活在一起,娶了她很好 “我说的”琯砚想呀想,想不出。 “没关系,你那时还小,不记得很正常,可是你现在这么大了,可不许再忘了” 琯砚点头,又担心的问了一句:“我忘了很多事情,要是这个也给忘了怎么办” 她抬起头,晶莹的眸子与他的深邃触在一起后,便久久不愿移开。 “你不会忘忘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 洛潋的语气坚定且有自信,琯砚很相信他,他说不会忘就不会忘。 他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什么都能办得到。 洛潋将她放下,又将她裹紧一些。 琯砚踮脚,伸出手,洛潋明白她的意思,把头往下低一点,于是她抱住他的头。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含笑的看着他,接着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依旧是糯糯的声音:“潋我好爱你啊”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许关心别人 因雪越来越大,杂耍的不在,沿街的摊贩,店铺,所有一切都不在,连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是闭着的。 没有玩的东西,琯砚便吵着要换地方。 洛潋答应了,不过得他来决定去哪儿。 他带着她,飞到一个琯砚从没去过的地方。 这里虽是人间,但是却如仙境一般,群山的绿却带给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烟波浩淼的湖,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湖中间有个很小的岛,岛屿上有一个木头建造的屋子。 她落在那个小小的木屋前,木屋前种了几棵很大的瑶人柴,树冠广展,枝叶茂密,隐藏了光阴,虚度了晨昏。 还没进屋,便就听到那木屋子里传来了声音。 “喝酒哈哈哈”即墨。 “上仙不要嘛”女人。 “你这老狐狸,刚被百花踢了,又开始浪荡了”未知。 “老子过两天嗝就去百花殿将雪儿的姻缘绳给偷过来,到时候你你” “我什么” “你给本上仙系上去” “呵呵还是一个上仙呢,出口成脏,小美男,不理他哈,别带坏了你” 琯砚见到洛潋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又一手将她抱起来,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处,接着往那屋子里走 果不如他所料,一进去便是一片凌乱,或 屋子里四男两女,两男是即墨与水君离。 即墨一见到洛潋酒都醒了,迅速便要跳窗逃跑。 水君离一见着洛潋便急匆匆的穿起裤子,剩下的一对男女宠,也吓得四散的逃。 一片哄哄,酒瓶倒下,盘子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琯砚问洛潋。 洛潋没回答他,只是将她的头扣的更紧一些。 接着眼神闪过一丝红腥,全身也爆出一股紫色的气流,那气绕成一圈,接着从那窗户里飞出去,没多久,那气流便裹着一个大喊大叫的人,又从那窗户倒着进来。 即墨被“砰”的一下摔在那木头桌上,木头桌子断了腿,散了架,腰咯在酒杯上,大腿被那酒壶的尖嘴给穿透了肉,一时痛的惨叫的在哪乱糟糟的地上滚了一个圈。 琯砚被那叫声惊到,又问洛潋:“怎么了是有人受伤了吗”说着便要转过头。 洛潋依旧不放手,紧扣着她,冷冷声:“不许关心别人” 琯砚愣了愣,又说:“可是那个人好像很痛的样子叫的很可怜” 的确很可怜,即墨嗷嗷的叫着,将那银酒壶的尖嘴从大腿里拔出来,一时血流如注啊 水君离冷眼旁观,不发一语,只是目光总是偷偷的瞄向洛潋,顺带着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小美人。 虽然看不见脸,他也能断定她肯定是个小美人,能被这个暴戾的人抱在怀里,除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还会有谁 洛潋将琯砚从身上放下,空下来的那只手,挥动一下,清去了那一地的乱物。 四周破碎,坏掉的桌椅板凳又合起来,看不到一丝裂缝。 洛潋放开琯砚,琯砚见能动了,便回过头。 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着装得体,面如冠玉。 另一个则是乱糟糟的发,红唇印满脸,袍子也是破破烂烂,上面洒满了酒水还有血迹。 那个得体的便是水君离,他看到了琯砚先是惊讶,而后又说:“这不是” 话还没说一半,便被即墨迅速给打断了。 “洛潋,要杀要剐随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留我一个全尸”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着死。 要杀要剐 琯砚看洛潋已冷着眸子向前一步,她迅速拉住他的手,小小的眉头皱了皱,摇:“不可” 即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心里窃喜,就知道这小丫头有良心,记得他的好,给他求情呢。 ------题外话------ 每一天看后台都是失望爱好不能当饭吃,我还是不要在意了,还是好好工作吧,亲们也加油: 第一百五十章 不要杀人好不好 “我说过,不许关心别人,不许为别的求情” 他说完目光再落到琯砚的小手上示意她放开。 琯砚没说话,也没放开他,过了一会,用加上另一只手,更紧的抓住他,小小的声音求他:“潋潋潋”一连叫了三遍:“不要杀人好不好” 潋 即墨讶异了一下,接着终于转过头看了一眼两人。 她记得这小丫头,一直叫他爹爹的啊 不许叫就哭 现如今怎么听起话来了。 这不是不是百里均的爱徒吗水君离从原先的讶异到此刻的震惊。 她不是爱百里均吗还要嫁给师傅呢 不对 姻缘线对,就是姻缘犀百里均的徒弟与洛潋的姻缘犀这两人的姻缘线是绑在一起的,生生世世不会分离。 洛潋本就没想过要真杀了即墨,只是想问他,琯砚与百里均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她会“爱”上他。 更想问问即墨他是不是早就知晓了这件事了,却一直不告诉他。 即墨的双眼对上洛潋那可怕的目光,便又迅速低了头,心里开始打颤。 谁知道这喜怒无常的狼怎么处置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会真杀了他吧 洛潋放开琯砚的两手,放轻了声音:“不杀不过还是得教训一顿” 教训一顿 洛潋的教训一顿 即墨慌张了,又想跑,可是转念一想,没事,琯砚这丫头在这儿呢,她会给他求情的。 于是他的目光再看向琯砚,只见这小人儿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道:“您高兴就好了” 什么 即墨崩溃,什么叫他高兴就好,他高兴,他就死了 这丫头绝对是记仇,绝对是的 想着想着洛潋已经靠经即墨了,即墨坐着的板凳往后移动了。 洛潋冰冷的声音:“出去说” 出去 即墨:“我不出去,你就在这儿杀了我算了” 洛潋没说话,只是那砚煞剑自行的出了鞘,寒光反射到即墨的脸上,即墨软了:“别呀,出去就出去,琯砚啊,你别走啊,在这儿等着即墨上仙好不好” 琯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方面不知道他是谁,另一边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叫琯砚的,他说话的口气也像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她再仔细的看了眼他的着装打扮,虽然看起来像是很落魄的样子,可是却与她梦中那个神仙的有很相似的地方,他会不会认识她梦里面的那个神仙,或者他就是哪个神仙 她想了想,又摇了,梦里面的神仙,不像她这样乱糟糟,疯颠颠的,可是她还是点头说了一句:“好” 即墨如实重负,被洛潋抓来的时候,即墨又不忘加了一句:“之前上仙教给你的隐身术,不过只才教了你一半,你一定要等着上仙啊” 之前琯砚更加疑惑,她明明就不认识这个人,那来的的之前之说。 不过,她现在是十四岁,十二岁到现在这接近三年的时间,她没有记忆,或许那个时候是认识这个人的。 每次她想问洛潋她那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只说她一直待在他身爆想不起来,便不要再想了。 有他陪在身爆失忆了又算什么呢,可是,可是她还是很好奇,好奇那三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好奇,那个梦里的神仙究竟是谁,好奇,漂亮的山,是什么地方。 那个神仙总是对她说:“砚儿,我带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在梦里的她想着要和他一起赚可是又想到了洛潋,便放开他的手:“不行我爹爹会生气的” 与是她便转身离开那座山,往山对面的狼城赚可是,可是那个神仙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赚她吓坏了,幸亏醒了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洛潋的怀中。 “听话,在这不许出去,知道吗”洛潋对琯砚说道。 琯砚连连点头,又催促了一句:“你要快一点” 洛潋答应了他之后,便和即墨出去了,琯砚站在门口见到两人飞到了空中,然后化成一个点不见了。 琯砚无奈,只好又转身回到木屋中。 现在的木屋里只有琯砚与水君离两个人,琯砚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水君离亦是好奇的回视着他。 水君离想跟琯砚说话来着,可是心里又有些担心那个欲极强的狼尊,会不会不允许这小美人和陌生男子说话,所以踌躇了两下,终是没有开口。 不过琯砚倒是先开了口,问他:“你是神仙吗” 水君离点头:“是我是神仙,掌管大千世界的姻缘神。” 琯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问他:“做个神仙好玩吗” 这话问的水君离一愣,好玩不好玩这怎么评定,于是便问琯砚:“你觉得呢” ------题外话------ 你们觉得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可是我忘了 琯砚微微思索了一番,摇:“我不知道,爹爹说我是个神仙了,可是我忘了我是怎么变成一个神仙的了” 忘了是怎么变成一个神仙了 这话什么意思水君离本想着再继续往下问的,刚要开口便听到门外的声音。 原是洛潋已经教训了即墨回来了,砚儿让他快一点,他怎能耽误。 水君离看见那小美人一听到洛潋回来了,立刻就不再和他说话了,赶忙转过身计划往外跑。 这小美人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刻都离不开洛潋。 可是,百里均,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洛潋的女儿兼爱人是百里均的徒弟。 他又想到了那日的话,因为我爱师傅啊是爱情的爱 现如今想想这小美人似乎是一点都不怕百里均的,那个不听话的劲,简直都快上了天了。 可是她和洛潋在一起的时候,又是出奇的乖巧。 这就是对待师傅和爹爹之间的区别,他想着这些时,洛潋,即墨已经进来了,琯砚则跟在即墨身后,好奇的拉着他的袖子,问他:“你痛吗”然后下一刻便被洛潋给拉到他身边去了。 即墨带着哭腔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痛什么痛,掉了的都会再长回去的,没有了六尾,我还有三尾呢呜呜呜” 琯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便转过身对洛潋说道:“你累吗” 洛潋摸了摸他的头,带着笑意的腔:“不累” 即墨火大,他刚刚用剑斩断了他的几条尾巴,虽然会再长回来的,但是痛的人是他,他洛潋累什么。 没良心的小丫头呜呜呜 一旁的水君离幸灾乐祸的看着即墨,用腹音传话道:“别哭了,待会我就派人将你的三条断尾送到百花仙子的殿中,你看如何” 即墨抹了抹眼泪,更伤心起来:“还是别了,现在就算是洛潋杀了我,她站在我旁边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不定还会再刺我一剑的” 即墨虽是这样说了,但是水君离想着百花性格温婉的,应该不会真那么绝情吧,于是他便偷偷瞒着即墨将他那三条断尾亲自送到兀官雪的殿中,兀官雪很客气的收了他交给她的尾巴,接着便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 逐客令就逐客令,反正他水君离皮很厚,可是成全了一姻缘,那是会有好报的啊,于是他便喜滋滋的出了门。 出们没多久,他便闻见了百花殿中传出来的糊味,先似乎是皮毛的,后来有隐隐约约的闻到了肉的香味,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不过好玩,我们回家吧”琯砚对洛潋说。 “好”洛潋牵着她的手便要赚即墨在后面闻了一句:“不学隐身术啦” 琯砚走动的脚步一停,接着转头看向即墨,问他:“隐身术是什么”接着眉头皱皱:“我以前认识你吗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即墨一怔,接着眼神一暗,看向洛潋时,已经是愤怒了:“你” 洛潋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腹音道:“她是我的,一切由我来决定” 洛潋牵着琯砚出了门,牵的很紧,琯砚回头再看看那个奇怪的即墨上仙,为什么能在他的眼里看出心疼。 为什么那个即墨上仙,会难过是因为她不记得他的了吗 于是她便伸出另一只小手,朝着后面摆了摆手,并喊了一句:“上仙再见” 不过那个即墨上仙没回答,琯砚想再看看他的表情,可是,她已经被洛潋带到天上了。 在天上,洛潋很严肃的对她说:“以后,除了我,不许再扯别的男人的袖子” 琯砚赶紧点头,及其认真的答应他以后“再也不扯了。” “以后再也不许关心别的男人”男人两字,咬的很重。 琯砚亦是重重点头:“不关心不关心” “以后再也不许问别人你失忆的发生的事,也不许告诉别人,你失忆了的事” 这次琯砚没再点头了,仰起小脸,对上洛潋。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因为我会不高兴”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眸,想着如此牵强的理由,她该用什么方式来回应。 只见小人儿大大的眸子凝着他,然后更加用力的点头,承诺道:“我再也不问了,我想让你,我想让你都是高兴的。” 为了让洛潋高兴,这个晚上,琯砚在前所未有的听话。 不吵着困,连痛了也不说出来,更不会问奇奇怪怪的问题。 甚至还自己强迫自己看了一眼洛潋的“身体”,然后眼里泛出泪光,可怜兮兮的让洛潋将房间里的灯给灭了。 灯灭了,一室暗黑与旖旎。 之后,奇怪的问题又来了。 “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个人了,为什么却会有这么丑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有吗为什么我没有呢” “你能用法术将它变得漂亮一点吗” “你” 还没等她再开口问,洛潋已经迅速堵住了她的嘴,掠夺般的吻将小人儿吻的天旋地转。 ------题外话------ 快到爆发点了,就是存爆发点的码字软件打不开了,重复一万遍,打不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害怕 一切结束后,琯砚靠在洛潋的胸前,小手一直在画圈圈,画着画着。 浓墨重彩的夜,他的身体里一直有个地方在发着光,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琯砚瞧着好玩,也没问那是什么,只是凑上小嘴亲了亲,觉得有些烫,她更觉得有趣了,用小手遮住它,不让它亮,或是慢慢张开指缝,让拟从手指间穿透。 她见洛潋好像已经睡着了,便又向上拱了拱,亲亲他的下巴,还不够,再往上爬了爬,然后再亲亲他的唇。 “你睡了吗”小小的声音。 “睡了”含笑的声音。 “骗人你还说话呢” 洛潋只笑不语。 “潋我想听你说话,我害怕” “害怕什么”洛潋抱紧她。 琯砚不回答,她不想再和他说她又梦见那个山,又梦见那个神仙了,还梦见了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她不认识,但是在梦中又会觉得很亲切的人。 她更不想说,在梦里的她竟执呦的甩开他的手。 她怎么可以这样,那明明不是她啊,她最听他的话了,她一直都很乖,她一直都是让他开心的,可是在梦里的她为何惹得他皱起了眉头,那眉头皱的是那样的深,脸色是那样的阴沉,说出的话又是那样的悲伤,可是一觉醒来后,她便是很么都不记得了。 又是亲亲他,柔柔的声音:“潋,我以前是不是经常惹你生气” 洛潋的眉头轻凝了一下:“不你一直都很听话,从小到大都是” “真的吗”小人儿笑了,抱着洛潋的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晶莹的眼,在暗黑的夜里也能被狼的精准视力捕捉到。 那晶莹的眼里是含着笑的,带着深情的。 “好爱你”小人儿的气息吐在他的唇上。 洛潋的鼻息忽的粗重了一些,伸出手,捧住她的小脸:“你今晚累吗” 琯砚,不明所以道:“不累啊你累了吗” 洛潋含笑道:“这就好” 可怜的小人儿不知道这匹狼又要兽性大发了。 紧接着,她又被翻身压在身下 这几日的洛潋总是很忙,琯砚也忙。 洛潋忙着炼鼎,琯砚忙着找他。 小人儿将偌大的府邸几乎都摸了一个遍,只是有一个地方,她永远进不去。 守门的人说那是魔域阁,没有殿下的同意,即使是夫人也不能进去。 夫人 以前不都是叫的吗 她又转念一想,她已经决定嫁给他了,那就再也不是他的孩子了,而是他的夫人,那他也就是他的相公啦 相公 她抬起头,望着那魔域阁外的红色透明结界,冥想了一小会。 接着便偷笑着跑了。 木鼎幻,炼制过程中,及其狡猾,不是幻成洛潋父亲老狼王的样子,要不就是化成琯砚果体的样子。 虽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假象,可是每次用地狱之火炼制它的时候,洛潋都会控制不住的心疼。 特别是将它放在那血炉里,血炉再被滚滚烈火煮制到沸腾,那鼎在血炉中翻腾,及其痛苦中便又变成琯砚的模样,一遍一遍的喊着:“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洛潋虽知是假,可是根本就无法忍心看下去,更别说让他在一旁,不停的用炼鼎术将它一次一次的打沉到那炉子的底端,所以每每到这炼制的的关键时刻,半途而废 于是,后来,他便将炼鼎术传授给楚歌,让楚歌去炼。 楚歌自当尽心尽责。 那鼎见是楚歌,便又如法炮制,幻成玄紫的模样。 于是又临阵脱逃了一个。 接着,便轮到圣阴王了,圣阴王无情,又食过太多腐肉,导致自己的心肝肺五脏全部腐化,也就是说,圣阴王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忠于狼尊洛潋。 洛潋交代的事他是绝对的要完成的,所以管它木鼎怎样幻形,到头来还是丝毫都不能撼动圣阴王那颗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 所以,炼鼎的大任就全全落在了他的头上,只是他的修为还不够强大,连小他几千岁的楚歌都比不上,于是,成功炼制鼎的期限又要往后延迟。 在这段延迟的时日里,洛潋便又开始满三界的寻找最后一个鼎,土鼎。 他在找,百里均自然也在找。 现在就看谁能找到最后一个鼎,取得最后的优胜权。 仙界,魔界,这两界几乎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兵力。 除了寻找自己所控制的区域外,人间便成了最有可能藏鼎的一界。 于是两界便又会时常在人间撞面。 随后又是普度众生与残害生灵之间不朽的战争。 洛潋自然懒得管理这些斗争之事,只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好生将琯砚喜欢的那个镇子护住,一草一木一起都不得有半点差池 ------题外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每天都会让他高兴的 难得的空下来的时间,他全都用来陪着琯砚了。 琯砚因为总是找不到他,所以更多的时间用在了读书上,这让洛潋很欣慰,自然更欣慰的是琯砚的先生,罗颐了。 琯砚现在可喜欢这个先生了,有什么不懂得就会去问她。 洛潋不回答她的,这个先生总是会很坦然的解释给她听。 比如洛潋为什么喜欢做的那件事。 先生给的回答是:“因为他很爱你,对爱的人就会控制不住的做这件事。” 琯砚又向她表示了自己对于洛潋感情上的变化。 先生给的回答是:“那是因为小的时候的你是将她当做爹爹来看待的,如今你爱上了他,这份爱和小时候的爱是不同的,已经从亲情过渡到了爱情了” 亲情爱情她还是不懂,让先生再给说的详细一点,于是罗颐便用很简单的方法对着傻学生说道:“就是,从前你爹爹要是娶了别的女子,你会怎么样” 琯砚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我会很高兴,因为,我有娘亲了” 罗颐继续问:“但是,现在若是他娶了别的女子,你会怎样” 琯砚摇了道:“不可以,他只能娶我,不可以再娶别的人了,我不要娘亲,我只要他” 罗颐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这就叫情与亲情的区别。”亲情是无私的奉献,爱情是自私的,但这自私不是坏的,而是人之常情。“ 你和狼尊都想将对方占为己有,你们彼此都是深爱着对方的,不过看起来,他真的非常爱你,远远超过你爱他了” 琯砚紧紧凝眉,,孩子般恼道:“先生说错了,我最爱他了我每天都会让他高兴的” 罗颐轻笑,摸着她的头:“好你最爱他了” 琯砚这段时间迷上了缠着玄紫,玄紫与楚歌的住处与狼府离得很近。 每次做完功课,便去找玄紫姐姐玩。 她很喜欢这个姐姐,甚至晚上的梦里也会出现她。 洛潋也允许了琯砚去找她,只是不许问任何失忆的事,琯砚听话不问。 玄紫更加是不会说的了。 玄紫的肚子越来越大,琯砚一开始是以为她吃多了,直到有一天玄紫跟她说,她再过三个月就会生孩子了。 生孩子 琯砚好奇:“生什么孩子”她问。 玄紫笑:“成亲了就会生孩子啊,你和狼尊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你们两人的相貌如此绝世,想必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定是举世无双的” 琯砚听她这样说,有些心动,便又问她:“姐姐,怎么样才可以有孩子呢” 只见玄紫的脸红了,半天支支吾吾问道:“你和狼尊洞房了没有” 琯砚点点头:“每天都洞房”洞房这两字,还是罗颐告诉她的。 玄紫笑了:“那大概很快就会有了吧” 很快就会有小宝宝 原先只是想想而已,直到玄紫的孩子呱呱坠地时,想想便变成了执念。 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抱在手里软软的,每次亲一下,小宝宝还是香香的,带着浓浓奶味的,一笑,会融化她的心的。 于是,琯砚便天天缠着洛潋要和他生孩子。 洛潋无奈至极:“你还没长大呢,生什么孩子” 琯砚不干了,抱着他,黏啊黏:“我长大了,我可以生孩子了,我想要做娘亲,我想要一个可爱的宝宝” “你不是有宝宝了吗”洛潋指着石阶下正在打着盹洛乖说。 琯砚回头看了眼那个巨无霸“小猫”,更伤心起来:“我都抱不动它了,我想要一个香香的宝宝可以抱在手里的,就像玄紫姐姐的宝宝一样我也会像玄紫姐姐那样的爱自己的宝宝的” 像玄紫那样 洛潋眉头皱皱 玄紫自从有了孩子,连楚歌都不理了,每天晚上就抱着她的宝贝儿子,管她夫君焚身还是怎样,一边去儿子最大 洛潋怎会让一个小婴儿分占一点他的砚儿。 于是,于是这匹老谋深算的狼,点头同意了。 接着每晚洞房时琯砚比他还积极,也更乖了,随他怎么折腾。 然而第二天,洛潋会照常让她吃那药丸。 唉可怜的小傻瓜什么都不知道 琯砚现在越来越不放心洛潋了,特别是有一次洛潋在与百里均交战时,肩膀被火鼎喷出来的火烧到了,一时难以愈合。 偏巧着晚上在又不小心被琯砚看到了,小人儿吓坏了,紧紧抱着他,一遍一遍的问他疼不疼。 洛潋回答,不疼,本来就没有多疼。 ------题外话------ 舅舅问我要这个毕业证干嘛,朋友问我浪费时间写这个文干嘛,我竟然回答不出来突然感觉我的人生好浑噩,: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不是妖 可是琯砚根本就不相信,为此还失眠了一个晚上。 之后的琯砚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慌张,每次洛潋回家,她都要将他全身都检查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放心。 洛潋本无惧那些伤,常年作战,一点小伤是正常,只是现如今,他连指头都不敢划破了,一丁点,小人儿的眼里都会噙着泪。 洛潋感受到一种幸福,前所未有。 他的小人儿现在越来越乖,她是是他的最爱,他也在她宝贝身上感受到她对他的那份爱,那份完完全全的依赖,仿佛他已经变成她的世界了。 琯砚现在还跟着玄紫和罗颐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菜。 第一次做成的时候很难吃,她准备拿去倒掉的。 结果不知怎么的,被洛潋看到了,于是洛潋便那难吃的饭菜全吃了。 琯砚继续努力,可是接下来的几次,仍是是不好的,洛潋毫无怨言,继续“享用” 琯砚本想再坚持不懈的,但是实在是心疼着洛潋,她不想再让他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了,于是便放弃了先生教的,上得厅堂,下的厨房那一句,转而再去向能文能武努力 于是,她便每日都勤恳练字。 有时洛潋空闲时,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将那龙飞凤舞的字写正。 每次写着写着,小人儿都会犯懒,然后便放了毛笔,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上就睡着了。 春日里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照的屋子里亮亮的,暖暖的。 万物开了新芽,显出了生机蓬勃。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下,是永远的平静,还是会有一场更大的波涛汹涌将来临了。 洛潋一切自胸有成竹,嘴角轻扬,吻了下怀里小人的额头。 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一遍一遍的,又将她的头往胸口里靠了一些。 对她有承诺,要生生世世与她在一起。 对父亲有承诺,为他报仇,杀尽父亲想杀的人,夺尽天下,统一三界。 琯砚有的时候,难得兴致好,便想着让先生罗颐教她练功。 于是洛颐便决定要教她剑术。 因为怕琯砚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所以就给了她一把木头剑。 本想着要教给她一套防身剑术的,没想到她还没开始教呢,琯砚就自己练起来了。 罗颐原先想着琯砚是小孩子性子,定是自己在耍着玩,所以她也不管她,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可是越看,她就越惊讶,因为琯砚舞剑的那一招一式都是连贯性的,有据可依,甚至还带着杀伤力的。 琯砚也觉得奇怪,这些招式都是从脑子里自行跳出来的,拿着剑便能舞出来的。 “这是什么剑”罗颐还处在惊异中。 “诛妖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琯砚也惊讶了,什么诛妖剑诛妖剑又是什么她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诛妖剑”罗颐疑惑:“你不是妖吗为何会学这诛杀妖魔的功夫” 琯砚道:“我不是妖” 本想着跟先生说她失忆的事,可是想起洛潋的不高兴,便只说:“潋说,他说我已经是仙体了,我本来是一个人” “你本来是一个人” “对呀本来是个人” 琯砚此刻忽然头有些疼,偏偏先生还在喋喋不休的问她话,脑子里的记忆又在猛烈的碰撞,一时烦躁起来,一把便扔掉手上的木剑,喊道:“不学了我要去写字了”于是她在没得到罗颐的首肯下,便擅自跑了,完全忘了昨天先生才教给她的一句话“尊师重道” 琯砚白天发了脾气,后来想想觉得很不好,于是,于是在晚上便决定去找那个罗颐先生道歉。 可是罗颐先生却生病了,说是感染上了风寒,不能见人,会传染给别人的。 琯砚说她是神仙,不会死也不会生病的,走到床边时,见到她躺在,眉目紧闭,被子盖到了鼻子上。 接着罗颐睁开眼睛,却只是一直睁着不眨眼。 琯砚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只听罗颐说道:“我是凡人,凡人经常生病都像这样,你出去吧,我很累,明日你过来吧,不要告诉任何人,先生不想要任何人来打扰” 琯砚点头:“好吧,那先生好好休息” 琯砚说着便退了出去,鼻子有些痒痒的,刚刚那屋子里明显是带着血味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凡人小灾小病很正常,只是她吩咐了圣阴王,让他去请个大夫给先生看看。 黄昏又到了,琯砚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如既往的等着洛潋。 洛乖跑到她身爆蹭了蹭她的腿。 每次这样,说明它是想让她抱了。 琯砚无奈,蹲下来,尝试了一下将洛乖抱起来,试了好几次,也只是将它抬了一半起来。 这时洛潋回来了,刚进去,便见到琯砚坐在地上,然后那只已经半大的虎,洛乖正躺在她的腿上,琯砚则在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洛乖的头。 洛潋锁了眉,悄无声息的从侧面走过去,站在了琯砚身旁。 洛乖本在悠闲的打着哈欠,余光却瞥见了可怕的人的冰冷目光,顿时三魂六魄都给吓飞了,猛地便爬起来,惊恐的望着他一眼,接着撒腿便跑。 琯砚本是闭着眼的,快要睡着了。 腿上的重量不见,这才抬起头。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把我养大,累吗? 抬头便见到洛潋,一下子便笑了,准备从那草地上起来时,才发现腿被压麻了,洛乖真的是太重了。 她动不了,只好伸出两只臂抱抱了抱洛潋的腿:“你回来啦” 洛潋蹲下来,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斥道:“早跟你说过,不许再让洛乖再睡在你腿上,洛乖这么大的块头,压坏你怎么办” 他说着两手已经放在了琯砚的腿上,那细细的像他大臂一样粗的腿,他捏了一下,真的是一折就断了。 琯砚笑笑,然后搂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爆轻着声音,有些懒懒道:“你每天晚上不是也压着我,常常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洛潋轻咬住她的耳垂:“你不是说很喜欢吗”充满磁性的声音,听的琯砚的身子一麻。 紧接着,一双大手又隔着衣裳滑了进去。 “别呀”琯砚赶忙抓住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柔柔道:“天还没黑呢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 洛潋本想将琯砚抱起来,小丫头却又压住他的手,然后拍拍自己的腿。 “快躺上来” 洛潋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侧身,将头枕了上去。 琯砚咯咯的笑,还是第一次,他躺在她腿上呢。 她微微垂眸,细细的凝着这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毫无瑕疵的脸。 洛潋以同样的眼神回望着她。 小人儿的手放在他的唇上,一遍一遍的抚摸,软软的,有魔力的唇,常常将她亲的天地都颠倒了。 她将头压的更低一些,低到两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 琯砚一直看着他,便一直在笑。 洛潋问:“傻丫头,在笑什么呢” 琯砚,不想告诉他,便又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去见了玄紫姐姐的宝宝他长大了,很可爱,才三个月他就会叫娘亲了,还会叫我姐姐” 洛潋“嗯”了一声,知道她又想说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才有孩子啊为什么肚子总是没动静” 她锁眉,肚子没动静,还是玄紫说对她的。 洛潋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肚子,低低的声音:“养个孩子很累,养了一次便不想再养了” 琯砚好奇了,问他:“把我养大,累吗” 这么久过去了,琯砚还是第一次叫他。 洛潋意识到称呼改变了,不禁凝了眉,答道:“很累,都在盼着你长大,结果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一点大” 一点大 琯砚想起几日前的洛潋还调侃她某处总是很小。 还说,怎么总是长不大 琯砚以为他说的是这个,一时气恼的打开他放在她肚子上手,委屈的声音竟还是糯糯的:“都怪你要不是你总是摸我,我能长不大吗” 摸她她就长不大 这话从何说起 洛潋坐起来,正要问她,琯砚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于是便对他说:“生了孩子便就能长大了”玄紫姐姐生完了宝宝,那里就变的很大起来了。 “有了孩子就会长大”洛潋轻笑,捏捏她的鼻子:“小骗子,我可不想一起养两个孩子” 琯砚:“不就只生一个” “哪里会是一个,明明就是两个” “你怎么知道会是两个”琯砚好奇了,还没怀上呢,他怎么就能知道了。 “你忘了你方才叫了我什么了吗” 琯砚回神一想,爹爹爹 刚一时忘了,她再也不叫 她上次叫了一声,便被他狠狠罚了一整夜,累的她第二天都起不来。 “潋”她赶紧抓住他的衣裳,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不想挨罚” 洛潋忍着不笑,故作严肃道: “可是我很生气,怎么办” 琯砚认真思考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能让他消气,到最后,只能,只能妥协。 “那你温柔点好不好” “好” 洛潋这两日每到天黑后才会回来,每次天黑才能回来,回来时也是很疲惫。 加上还有头等“大事”要做,也没有问琯砚这几日的学习情况了。 每夜折腾完了,便睡了,琯砚每次都想问他很多事情,可是一见他那么累,哪里还舍得问。 睡不着时,或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或是无聊自己掰着手指头玩。 罗颐先生自从那日病了之后,好似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对着琯砚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可是琯砚总觉得她怪怪的。 每次教她读书时,也尽教她一些她没学过的东西。 她都听不懂。 或宅有时会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看,等到她抬起头时,先生又变得温柔起来。 这日琯砚在看书时,先生站在她旁爆亦是用那眼神看着她,琯砚摆头,从镜子里瞧见了她,眉头微锁:“先生,你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罗颐眼神一变,眸子又清了起来,接着对她说: “屋子里太闷,陪先生出去走走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师傅是谁?(高潮前夕) 琯砚点头,她也觉得挺闷的,原以为先生是让她陪着她去府邸外走赚不过罗颐只说,她还没见过这整个府邸呢,于是便让琯砚带她熟悉一下这整个狼府。 狼府很大,琯砚陪着她走了一会,便不想走了,琯砚心想,这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出去玩呢。 真不知道这先生要看什么, 想着事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魔域阁,琯砚刚想和先生说回去。 罗颐突然问她:“这是哪儿我想进去看看” 琯砚其实也很想进去看看,可惜这里是禁地,她求过洛潋,洛潋说这里危险,不能进去 于是她便只能和先生说:“潋说,这里不能进去,他会生气的” “潋”罗颐重复性的说了这个字,紧接着嘴角慢慢的漾起了笑,琯砚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先生”琯砚刚要开口问,先生又突然说话了,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非常漂亮的海螺,放到琯砚面前,对她说:“这是先生在海边捡到的海螺,喜欢吗” 琯砚点头,将那蝴蝶翅扇一般花纹的海螺凑进鼻子上闻了闻,有股香气,嗯煞是好闻 “海螺放在耳边会听到大海的声音”罗颐继续说。 “真的吗”琯砚将那海螺放在自己的耳朵便听了听,果然那海螺里传出了海的声音,甚至还有波涛滚滚的拍打声,海鸥的叫声,那叫声越来越大。 随后她便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很陌生:“琯砚,我是师傅啊” 小人儿眉头锁了锁,又将那海螺递到罗颐面前:“先生,这里面在怎么会有人在说话还叫我的名字” “是吗”罗颐冷淡的笑了一下:“你再听听看” 琯砚又将那海螺放在自己的耳边。 “不要害怕,师傅很快就会去救你” 救她为何要救她 她冲着那海螺大声问:“你是谁啊” 对面的人好像沉默了,琯砚这是才想起梦里面常常会梦见那个穿白衣服的人,他也说他是她的师傅,他还说要带她赚可是她不想跟他赚她不认识他。 “师傅是谁你就是哪个穿白衣服的人吗我梦见过你,可是,我忘了好多的事情,大约我也忘记了你了” 依旧是沉默,沉默到琯砚以为那海螺都不会再发出声音了,正大当她准备将海螺还给罗颐时,抬头,罗颐人却不在了。 她四处张望,好奇道:“人呢” 这时那海螺里似乎又有声音了,琯砚放到耳边。 “砚儿忘了要嫁给师傅了吗” 一句话,琯砚的心一颤,这话好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她想不起来。 她敲敲头,脑袋又开始痛。 “你说过要永远留在师傅身边的,你也忘了” 脑袋更痛了,脑海中开始蹿现出画面,一幕一幕闪过,闪过却又记不住,只将她的脑袋搅得一团乱。 她气愤的对那海螺大吼:“你这个坏人我不要嫁给你我要嫁给潋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完她便一把将那海螺扔掉,接着便往回走。 一路走一路还在想着那个师傅说的话,脑海里也总是出现出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牵着她的手,抱着她,还吻着她。 琯砚怒了,一遍一遍的:“不是不是”她不认识他,她不喜欢被他亲,被他抱,潋会生气的 她定是还在做梦,她要静下心来,于是便走到了洛潋的书房。 她跑到文案前,拿起笔,又开始写字,每次一写,耳旁便出现一句话。 “砚儿要嫁给师傅”那声音不是从脑海里冒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响彻在耳际的。 她头疼欲裂,师傅是谁谁是师傅 还有那一声一声的铃铛声又是从哪儿传来的,好吵好吵 “徒儿,快过来,师傅在这儿” “是谁是谁在说话”她站起来,紧皱的眉往四周看,慌乱中,拂手推到了桌上的笔墨砚台。 墨汁撒了一地,染黑了白色的宣纸。 “仙普度众生,妖残害生灵完成了任务就回来见师父,师傅在山中等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师傅,我要嫁给潋,你走你走你走开” 琯砚用力推倒跟前的文案,文案从那台阶上滚落了下,墨水撒到地上,染黑了脚底下红色的地毯。 她抱着头,开始大哭起来,可是那个耳边那个师傅还是在一刻不停的和她说着话。 洛潋此刻正在狼城上空,将那木鼎给控制住,一个没注意竟然就让它这样跑出来了。 那封印术竟然就被这鼎给破了,他听到里面琯砚的哭声,知道定时这鼎又在使了幻术,幸好及时发现,再加上那书房也设了结界,只有她和琯砚两人可以,所以这鼎也只能以声惑人。 洛潋凝聚一股磅礴的山脉之洪流将那狼城外的一坐山中所有树木的根部全部吸了出,一条连着一条的从山中如剑势般横向穿了过来。接着全部齐齐攻向木鼎,先是缠住鼎的四足,团团绕住,只见洛潋拂手画出禁鼎咒,半空中浮现出一道的红色符咒,接着符咒四周蔓延着结出一根一根银丝网,那网铺天盖地,散发出来的光,遮住了日头的光辉。 银网在急剧的扩大,鼎身也在以同样的速度增长着。 洛潋抬手,以内力聚集掌中,随即一道贯破长虹之气流一鼓作气向那鼎攻去,鼎身被万年灵树根而制,再加上洛潋的内力一次一次的封住鼎口,鼎身一时间无法再膨胀。 很快,那魔网已经扩展到是那巨鼎的一倍,万株蔓藤也在洛潋的命令下从地表里猛然抽出,以破竹之势奔向半空,将那鼎身全全缠住,大功快要告成,只差最后一步,将魔网锢住那鼎便可。 此时的琯砚从书房里出来,脸色惨白,表情亦是痛苦,她抬头又看见了天空中的一幕。 ------题外话------ 你们再不冒泡,我就真的伤心了,老的新的赶快出来,大,有人冒泡,并说出文中任意的一句话,我就在凌晨将更上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要和你一起去死 注意力已经放在对付那只鼎上了,根本没想到琯砚会飞上来,他也一直以为她离了剑便不能飞,所以在她失忆后,连百里均给她的那把剑都放在了魔域阁。 洛潋想,她就是一只小鸟,没了翅膀便就不能飞,只好乖乖的待在他为她打造的金丝笼里了。 等他看见琯砚时,琯砚已经飞到了木鼎的身后,刚好站在洛潋的面对面。 洛潋瞪大了眼睛,连运功的手都在颤了,他没再跟他说话,只是那墨黑色的眸子染上了重重的血丝。 琯砚看见他的眼睛红了,以为他是又生气了,可是他生气了,她还是要救他,他是她的潋,他是她的相公,他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他。 “乖下去”她看到洛潋一遍一遍的用口型在和她说话,她不明白洛潋为何不出声音,她想听他说话的声音。 可是洛潋不说话,定是有他不说话的理由,他是太疼了吗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琯砚的眼眶红了,小小的声音:“你很疼吗” 洛潋一边极力的控制那鼎随时呼之欲出的攻击,一边大声的对琯砚咆哮道:“你快给我下去快” 琯砚被他吼的身子一抖,很害怕,他好凶,凶的眼睛是红的,温润的手,青经暴起,脸上似乎都因极具愤怒而扭曲了,变得有些可怕。 他永远都是漂亮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好看了,即使现在对她说话不温柔,表情也不和蔼,可是他是她的潋啊,什么样的他,她不会喜欢 又是几十把利刃从他的胸膛里穿透过去,琯砚的心痛的都快要裂开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利刃穿过了他的胸膛,他结实的腹,他有力的臂,和他那承载了她十几年眼泪与欢笑的肩膀,直到有一把利刃从洛潋的心脏穿透过去,琯砚的心彻底的碎了。 “洛琯砚你给我下去,听到了没有”洛潋的声音已如一匹负的兽,悲痛,愤怒,甚至是绝望齐齐向他涌来,他的声音嘶哑了:“听话” “不”她大喊,泪水模糊了眼睛:“我要和你一起去死” 她说完便一边看着洛潋,一边踩着那一片一片的云。 “住”洛潋嘶吼了。 琯砚,向他伸出了手。 “潋”她轻声的喊他。 她不爱别人,她只爱他,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小小的人,小小的手,一点一点快要靠近洛潋了,洛潋的眼睛红成一片,接着琯砚见到他的眼里流出了泪。 那泪从脸颊上滑下来,如尖刀一般刺在她的心窝上。 “别害怕,别哭我会陪着你的”她像他每次哄着她一样的哄他,一边离那鼎越来越近。 终于走过那鼎,琯砚离洛潋也越来越近了。 她脸上透出笑,加快了步履。 洛潋用尽全力,让那蔓藤更紧的缠住木鼎。 “潋我” 话没说完,便听到身后的爆破声,原是那木鼎已将封印冲破,将那成千上万的藤条树根齐齐挣开,紧接着鼎的最后一足,再次化为万千利刃刺过去。 “不”琯砚最后一句听到洛潋那近乎绝哀的嘶声,接着身体就被那万千的利刃给穿破了。 ------题外话------ 感觉你们冒泡了,比给我推荐更让人开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魂魄消散 她只觉得好疼好疼,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身体被打开了无数的孔,血汨汨的流了下来。 疼痛,痛到链接着身体里的万根丝。 那万更丝线打通了她的心底里的那片海,一时丢失的三年,便如滚滚江水一般涌入脑海。 她倒下来,跌落进一个怀抱,是洛潋的。 她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唯一的力气,是身体里她从未运用过的仙气护主了她的最后一丝生机。 洛潋迅速与她调换了方向,身后如马蜂窝般被扎满。 洛潋觉得身体不再有丝毫的痛,只是紧紧地抱着满身是血的琯砚。 木鼎幻异形,擅长窥视他人心底秘密,更擅长摄取他人魂魄, 催散他人的三魂六魄。 洛潋眼睁睁见琯砚身体里的魂魄一点一点的消散出来,用手去抓,抓不住。 她是仙人,仙魂,妖是抓不住的。 琯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摸了摸洛潋的脸,擦着他脸上的那颗泪,张着嘴一遍一遍的说,却是没有半个声音。 我不爱师傅我爱你你不要生气 可惜洛潋听不到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想用自己身体里气护着她。 至死她恢复了记忆,至死,她,明白了她爱洛潋。 好爱好爱啊,好的她也爱,坏的她也爱。 这爱和师傅的爱不一样啊,这才是爱情的爱。 她之前不懂,因为她傻 可是失忆之后她更傻了,可是为何失忆之后,却明白自己是爱着他的。 而他也是爱着她的。 那个姐姐不是他的妻子,她才是她才是他永远的妻子。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准离开我你不听我的话了吗”洛潋的声哽了,一遍一遍的往琯砚身体里渡着内力,可是琯砚是仙,他是妖啊,那气每次输进去就会瞬间流逝出来。 生生世世,轮回转世 小人儿想着这个,突然笑了,然后便是一遍的“找我找我” 他说过,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他在,他们是不会分开的。 她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呢,要说三天三夜才能说的完。 她要和他说,不许再和别的姐姐做夫妻之间的事了,她真的会很伤心。 她要坦白她被师傅亲过的事,她要坦白,承认错误,再被他给打一顿屁股。 她要和他说,说她下山历练时发生了多少有趣的事。 再告诉他,她变聪明了,明白很事情了,她总是怀不上宝宝就是因为他每天给她吃的药丸吧,那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可真坏。 她最最想要告诉他的事,就是让他不要再杀人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何要去杀他们。 佛经说,因果报应,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可是他的报应,就让她来受吧。上刀山,下油锅,会有多痛,会比这万箭穿心,会比离开他更痛吗 洛潋看出了这两个字的口型,痛彻心扉:“找你我很快就去找你,你离不开我的”洛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琯砚的脸,眼神已是一种绝世的暗。 小人儿的眼角流出泪,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她深爱着的人,接着阖起眸,细细的手臂重重的垂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们弄脏了你 洛潋此刻的表情扭曲而又可怕,突然仰头爆出一阵惊天怒吼,那是兽的嘶吼声,凄痛欲绝,悲撼破云,仿佛将那天都给扯破。 于此同时,楚歌,圣阴王,一众下属赶过来时,只见到狼尊抱着已死的小夫人,站在半空,面已如死般的寂,小夫人的灵魂飘散在半空,一直围在他身爆不愿离去。 而后赶来的玄紫,看见琯砚的灵魂已经慢慢的开始变得透明,想一直抓着洛潋的手,可是那灵魂只能在他的身体里穿过来,又穿过去。 小小的嘴,在一张一合,似乎还在跟洛潋说着什么话,可是她是仙人的魂魄,是最纯真干净的魂魄,洛潋满手血腥,杀遍天下,眼已污浊,怎会看见听见她说话呢。 玄紫拿出随身携带的收魂钵,这是收凡人灵魂所用之物,不知道对于神仙来说,有什么用。 她拔出塞子,对着天上琯砚的三魂六魄红了眼眶,轻声的喊了一句:“小师弟师姐在这儿呢” 很久,她看到离她最近的那缕魂魄,对着她笑了一下,紧接着慢慢的飞了过来,然后乖乖的进了钵中。 楚歌一行人现在的全部心思已用在对付那木鼎上,木鼎断了四足,现如今功力褪去了一半,可即便如此,几人还是很难统一控制住它。 今日出城寻鼎途中,与即墨一行仙人半路撞到一起,接着便打得难分难舍。 那即墨一众人像适意一般,硬缠着他们,怎么也脱离不了。 现今想来,定是圈套,这鼎怎会无端端的冲破封印呢,定是有人浑水摸鱼进了来。 正在怀疑是谁时,狼城上空飘来了一片的彩云。 再看是那彩云上面站着一排排的天兵天将,成千上万。 随后那云彩越来越多,将整个狼城上空都覆满了。 楚歌发出鹰啸,天空中所有的飞鸟全部魔性,一齐转头那些天兵天将扎过去。 万里之外所有的妖兽也一齐向这边涌来。 百里均挥出一片结界,用的透明罩子阻挡了那些一波接一波的飞鸟。 飞鸟源源不断,撞上结界,弹赚再撞。 一片黑压压的昼伏夜出的蝙蝠也嘶叫着从山洞里出来,然后张开双翼,密密麻麻的盖在那罩子上,只将罩子罩的密不透光。 百里均身体里震出一片气流,将那罩子震开,瞬间所有的蝙蝠,飞鸟全被血淋淋的的撕裂开,天空中仿佛下起了血雨。 洛潋已经抱着琯砚飞下来,擦干她嘴角的血迹。 紧接着她的脸上又被天上落下来的血溅到几滴。 洛潋如死般面无表情的脸皱起了眉头,抬头木然的朝着天上看了一眼,又将琯砚的脸埋在他怀里。 轻着声:“宝贝他们弄脏了你”说话间眼中呈出一片红,红成血红。 楚歌几人已用洛潋原先编织出的魔网将那木鼎给制住,鼎慢慢的开始缩小,慢慢的变回原型。 接着从天上落了下来,落到洛潋脚边。 那鼎一落下便发出怪笑声:“洛潋,我说过你杀尽天下,也得不到你最终想要,你负天下人,天下人也终究会负你。你一心想得到三界,最终却失去你了的心头最爱,报应啊,啊哈哈哈” “我负天下人”洛潋已经寒成冰楷天下人他冷笑,天下人算什么,三界算什么他只要她一人 他只要他的砚儿能够好好地陪在他身边。 可是这个明快的小人儿,连呼吸都没有了,本就又小又轻,现如今流尽了身体里的的血,落在手上都没有重量了。 洛潋悲痛欲绝,随即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慢慢的拖起琯砚,施法,将她放在一道紫色的气罩里,接着使出万年寒冰术,将那罩子冷却,再冷却,直到罩子结成了生冷的冰,团团的将小人儿的身子护住。 “洛潋她呢”百里均已从云端上飞下。 ------题外话------ 对于你们这些不冒泡的我也是死心了特别点名新来的小兮君,谢谢你的打赏: 第一百六十章 我让你们都给她陪葬! 百里均已从云端上飞下,白衣胜雪,一丝不苟下也无法掩盖他眼底的慌张。 洛潋将那冰罩慢慢缩小,直到小的如一只小小的酒杯一样大,他抬手握住,放在袖子里。 抬手的瞬间,袖子里的仙纸鹤掉了下来,仙纸鹤上面还沾着血迹,那血迹是他的亦是砚儿的。 这仙纸鹤是琯砚上次历练时偷偷写给洛潋的信。 老父大人万福金安字字句句响彻在耳边。 他的砚儿不能没有他,她的魂魄被这木鼎冲散,损毁,躯体已死,无法复活。 若不是这三界,若不是这五鼎,若不是阴谋,他的砚儿怎会死。 那封印术万无一失,怎会被破,仙界的人又怎会这样快的赶来。 眼中的旷世杀气弥漫着,随后只见他的嘴里冷声道出 “我让你们全都给她陪葬”他说完便腾空,身体四周发出银火一般的洪流,那洪流直冲云霄。 随后又如一条蟒蛇般在整个上空中搅动。 如龙卷风般将那一众天兵天将吸了进去。 百里均见势,迅速取出火鼎,火鼎喷出一道巨焰与洛潋发出的洪流撞到了一起。 巨焰与洪流交织在一起彼此束缚着彼此,这是火与水的碰撞,仙与魔的对决。 两人交战带出的电闪雷鸣。直达九天,贯彻雷霆。 圣阴王打开魔域阁,成千上万的魔器从阁中飞出。 各路妖魔也在此刻到达,很快整个天空便杀开了。 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血溅四海,尸如雨落。 金鼎从魔域阁飞出,洛潋将金鼎纳入手中,随即再提起地上的断足木鼎,接着用金鼎撞上那木鼎。 木鼎身随即被撞开了一个大窟窿。 百里均赶紧去将那木鼎护住,推出火鼎向金鼎撞去。 一声的轰隆声后,火鼎凹陷了一块下去。 金鼎已完全成魔鼎,且受洛控制,威力翻倍, 相比较之下的火鼎,百里均不过才用仙力御鼎三月不到,因为仙气较为温缓,这鼎并不能完全被他所控,加上这鼎平日里的修为除了百里均只能自行吸收日月星辰的灵气,比起洛潋那用成百上千万的血魂给养出的金鼎,差的不是一小节。 每每化鼎一次,身体便会受到重创,化成三次便会便会被那鼎力反噬,湮亡。 此时的郯菇顾不得那么多,正欲化鼎时,却从那风中闻出了熟悉的味道,且那味道在慢慢的散开,这是仙医对味的敏锐。 她低头,看见那一片人群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孔她认不出来,可是那双眼睛,她是见过无数次的。 她看着那人走到玄紫身爆紧接着,将玄紫手中的钵抓到手上,玄紫不放,舍不得放:“我来拿着就好”她道。 “我帮你”冷冷的声音。 郯菇眉心凝成一只银色天眼,穿透一切,将那人的真身看清楚。 “梓拂”讶异声从口中吐出。 兀官雪从远处飞来。 瞧见郯菇凝眉似是在思索这什么,眉心处竟然还开起了天眼 ------题外话------ 整天让我等等等,等手机推也是等到无语了,快到三十万了,整个新类别里舍我没谁了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扒人皮 “你在看什么”她刚来,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即墨万里传音对她说道,今日他有可能会死在这次旷世之战中,所以她便来瞧瞧,看看这贱狐狸是怎么死的。 郯菇抬头见是她,便问道她:“为何梓拂仙子会在这里” 梓拂 兀官雪瞧着,寻了很久,终于在的人群中,寻到那双眼睛,勾魂摄魄 罗颐的手抓住了那钵的一半:“我想看住我的学生” 玄紫将钵拽回,不耐道:“你是凡人,怎能看住这钵” “给我”罗颐的眼里露出凶光,玄紫这次反应过来,随即将那钵护进怀里:“你是谁” “给我” 罗颐怎会回答她,一记重掌便拍过去,玄紫及时一让,却还是被那掌的掌气擦伤了半边的肩膀。 她连连向后飞退,拔出剑,剑身化作一道流光,直指罗颐。 罗颐向她追来,拂手,手心凝聚一团火,一边向玄紫追去,一边将剑射出的流光燃烧殆尽。 此时的郯菇与兀官雪已从天上飞下。 郯菇抽剑,剑身发出的玄冰流光直击向罗颐。 罗颐避让不及,被那玄冰给擦破了脸。 一道裂痕从上到下,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梓拂你在这儿做什么”兀官雪首先问。 “呵”罗颐冷笑。 “梓拂仙子”玄紫惊讶。 “这样都能被你们认出”说话间脸皮已经开始像摔碎了的瓷一样全部破掉,人皮一块一块的掉下来,直到露出那人的真容。 玄紫这才看出这人果真就是梓拂,可是她记得她是将她从刑场带回来的,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 “怎么回事”玄紫讶然了:“怎么会是你” 梓拂大笑,接着将身后的一间房连根拔起,挥向她们几人。 郯菇的袖口抽出几匹白段子,段子成结迅速的向那房子飞去。 段子越来越长将那房子一圈一圈的束紧。 梓拂此刻还在一遍一遍的将房子往郯菇她们身边推。 兀官雪与百花功力较浅,无法对抗着的冲击重量只能飞上天,挥剑,翻飞缭绕的剑花,那剑花成气直直向梓拂射去。 梓拂腾出一只手,阻挡那剑气,另一只手却凝集了更大的掌力。 眼见着梓拂的攻势越开越强,郯菇只能使出鼎气,使用鼎气一次便会费尽体力。 气聚胸前,周身浮现出水纹,慢慢膨胀,犹如一条翻涌着的河流,河流越积 越汹涌,奔腾着便向那房屋撞去。 碰撞的一瞬,整个房子四分五裂的炸开,木瓦横飞。 从那炸开的房间里,又猛地飞出一具红色的物体,成人字形跳出。 接着扑到梓拂身上,猛地咬住她的脸。 梓拂大愕,一掌一掌的拍着身上那个“红”人。 站在对面的郯菇首先看清那个红色的人,红色,原是全身的人皮被扒掉,身体已经腐烂,涌动着蛆虫,却仍然靠着一股怨气活着。 郯菇胃里一翻,开始呕吐起来,呕出了几口酸水。 ------题外话------ 谢谢我帅怪我咯的鲜花和鼓励,还有雪域or学魄的评价票你们诗子继续坚持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 红人怨念太深,已成死尸,灵魂却不愿离开身体,仍然用意志在控制着,一边用力的撕咬梓拂的脸。 四肢也死死的攀着梓拂的身体,梓拂不停地用掌击她,红人一边吐血,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只是像黏住了一样粘着她不放,等到梓拂推开她时,脸上的一块皮肉已经被生生撕下了。 梓拂一手痛苦的捂着满是鲜血的脸,接着抽出天婳剑,一剑一剑的往那红人的身体里扎,直到红人再不动了为止。 兀官雪站在高空中,吓的唇都哆嗦了,看也不愿再看一眼。 只有玄紫一直在仔细的看那躺在地上的红人,努力的分辨,才最终认出他就是琯砚的先生,罗颐。 “太残忍了”玄紫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你好歹从前也是个仙人,怎能做出这种禽兽的行为” 郯菇现如今全身的真气已经耗尽,即使再愤怒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扒人皮,做面罩 她实在是想像不出从前那温软的瑶池第一仙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残忍”梓拂冷笑:“是你们对我太残忍了,仙不容我,他不容我,我怎能不恨,不残忍” 她说完全身爆出一团紫气,然后如漩涡搅动般向郯菇撞去。 郯菇来不及避让时,身前已经出现了一道身影挡住了磨击。 柏洛使剑,挡住磨击。 这时整个地面突然晃动了起来,连带着天都开始了旋转。 只见百里均手中的火鼎竟被金鼎给吸了过去,破损的木鼎也被洛潋用法给收了过去,紧接着,郯菇觉得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向那连成一股的三鼎飞去。 柏洛拉住她的同时,身体已经被梓拂的攻势伤到。 “放开我快走”郯菇对他大喊。 即墨此刻飞过来,挡住梓拂那越发凶悍的攻势。 柏洛吐出一口血,摇:“不走我要跟着你一起” 郯菇怒:“快走啊”却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反而被他更紧的抱住,只听他轻声的说着: “从我很小的时候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了,想着要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那便就太好了若是你化了鼎,死了,带上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郯菇大叫着,泪流了出来。 柏洛笑了:“我相信你喜欢我的,否则你怎么会哭了呢” 周遭狂风大作,鼎剧烈的碰撞声,了每个人的耳朵,就连那钵中睡着了的琯砚都给吵醒了。 她张开眼睛,慢慢的从那钵底爬起来,接着,敲敲那钵,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很是陌生不知道这是哪儿。 小人儿在那钵中走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是找不到出口。 她害怕了,于是大力的拍着钵的璧:“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走” 天上地下的噪声越来越大,玄紫已经无法听见琯砚的声音了。 这些个仙魔已杀红了眼睛。 玄紫矗在中间,既是仙人,又是妖的妻子。 她什么都不能做,既不能杀妖,更不能杀仙了。 ------题外话------ 山皇陛下的雪宝宝i,一下班打开电脑就看到了你,很高兴。还有小幺君,么么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不是她的师傅吗? 郯菇与柏洛快被那三鼎给吸过去了。 百里均见势,变出无数根神链将那三鼎捆住。 洛潋使出砚煞剑,寒光冷冷的宝剑,此刻却发出血红的光,滔天巨日,极力膨胀,周遭所有的生物全被那耀眼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 随后拟芒直逼那三鼎,瞬时将那神链扯断。 三鼎继续以强大的吸了将郯菇与柏洛吸过去。 百里均还要再护,洛潋那可怕而强悍的剑气已经刺破了他的胸膛,连带着鲜血连绵不绝的落下。 百里均虽有上神封力护体,也一时难以承受这的伤害,随即向后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脚步已经有些不稳了。 又是一道的旷世之妖力,的将四周的生物全都几乎给炼化了。 鼎与鼎碰撞的声音更大了起来,所有在场人几乎都能看出洛潋的目的所在了,他是要毁了这些个鼎。 他的毕生所求,竟然就要全全被他自己亲身给毁灭了。 圣阴王首先大呼道:“殿下不可只要我们集齐了这四个鼎,他们就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了,三界就全是我们狼族的了” “狼尊”千千万万的拥戴声此刻都化为了一声声的祈求,一片接一片齐刷刷壮烈的跪倒声。 “狼尊为了我们妖魔族,为了老狼王,请您节哀,您就是毁了这些个鼎,夫人也是不会复活的”为首的几个妖界领头的随即劝说道他。 可是他们也只是敢劝说,而完全不敢靠近,此刻的洛潋几乎已经是走火入魔般失了心智般的疯狂。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鼎身周围似乎已经散只剩下那鼎与鼎不时地碰撞声。 百里均下令让周围的人停滞不动,因为不知道洛潋的真正意向所在,究竟是要毁了这四鼎还是想要逼出土鼎。 土鼎存于大千世界,根连万疆,若是激出了土鼎一时间整个人间若非是颠倒就会是陷下。 他让大家一起给琯砚陪葬,他这是真的要毁了人间,不是。是三界,他是想毁了这个三界。 五鼎一毁,三界便会到前所未有的浩劫中,到时候三界会日月倾覆,山海颠倒,封印万年的洪荒野兽都会全部被放出来。 鼎力无人可封,唯有三界灭,才能结束这场浩劫。 百里均眉头紧皱,随即提剑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如笋破向洛潋攻去。 小人儿还在那钵中敲敲打打,敲打的头好晕,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少了一样。 玄紫此刻终于听到了琯砚的呼叫声,嘤嘤弱弱,亏她耳朵好才能听见这个的。 玄紫打开钵 琯砚出来了,没两下又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快回去吧”玄紫对她说:“这钵里有仙气,待着会舒服一些” 舒服一些 很痛 痛死了 阳光晒得好痛,身体也好痛,心也好痛 她抬起头,见着天上那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怎么啦,为什会变成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着赶快赚赶快离开。 她刚要转身,却见到了上面的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那不是她的师傅吗 ------题外话------ t好后悔来xx,坑爹 欲知后事如何,请留言: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让我和师傅在一起吧! 小人儿笑了:“师傅”她向前走了几步,又看了看百里均,大喊道:“师傅我在这儿,师傅” 百里均一边用力将柏洛与郯菇往回吸,而另一边听到了,徒儿的声音。 是她徒儿 他分心一点,朝着看去。 “师傅你来接我走了吗”琯砚的眼里噙着泪,一遍一遍的喊他,朝他挥手。 百里均手心贯出一道虹光,呈七色照耀下去。 琯砚身处在哪虹光中,身体四周慢慢的发出晶莹的颜色。 闪闪发亮,小人儿用手摸了摸自己,又抬头,看见天上那个人,爹爹 身子突然害怕的发抖 百里均施了凝魄法,让琯砚不再惧怕阳光,有了虚幻的实体,如此一来,四周的人都可以看见她。 “砚儿”洛潋惊喜交加的看了看那个慢慢腾空,那个活着的,有了表情的小人儿。 “砚儿”他大喊一声,随即收回法力,向前一步时,那虹光已停了下来。 随即那小人儿只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了,背对着洛潋往百里均那里跑,哭喊着: “师傅师傅带我赚带我赚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山上我要和师傅在一起” 洛潋一瞬间竟僵硬住了,心开始慢慢的被撕裂开,血液透过胸腔慢慢向喉咙处积出。 小人儿扑进百里均的怀中,紧紧抱着他:“师傅我要赚带我走”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袍子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你想起来了”百里均激动抱住她,不敢用力,毕竟此刻的她比原先更脆弱起来了,只是一个随时会散开的魂魄。 他只能一边抱着她,一边往她身体里传送仙气,若不是那蛇的内丹,想必是这一个魄都保不住。 而这一魄,也只能保七日,七日后,只能轮回转世,再来一生 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小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是想救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爆到头来却是他害了她。 “琯砚过来”身后的洛潋在喊她,听不出那声音是恼怒的,还是伤心的,总之是五味陈杂的,听的让人心痛的。 小人儿只敢回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那双悲伤又幽暗的眼,又迅速回过头,头埋在百里均的怀里,执幼着声:“不我要师傅,我爱师傅,你让我和师傅在一起吧” 声音不大,可是在场所有有法力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爱师傅”玄紫的手一抖,钵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郯菇已经与柏洛安全着了地,百花迅速走过来扶住郯菇,不经意间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只感受到了两记心跳在跳跃。 “洛琯砚”洛潋的眼睛红了,握紧了拳头:“听话过来” “我不”她大喊:“你不爱我你会伤害我你会让我痛你会折磨我” 每一句话,比那鼎身贯穿的更让洛潋痛心疾首。 洛潋苦笑,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她又忘了什么 小人儿的眼睛看到了站着梓拂,她在对她笑,她在笑什么呢 在嘲笑她吗 ------题外话------ 如果男主和女主必须死一个,你选谁: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将她当狗养大 嘲笑她失去了他的爱,嘲笑她并不是他的女儿,嘲笑他一直在骗她,嘲笑她从今日起就要与他站在对立面了吗 笑吧笑吧没事 她不在乎了,师傅来领她走了,她要听师傅的话,忘了爹爹 不是不是爹爹他说了,她不是他的女儿,他说他是她的丈夫 可是,师傅才是她的夫君,她的肚子里还有小骨头呢。 她摸了摸肚子,可是又摸不到任何东西,一切似乎都是虚幻的,飘渺的,抓不住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全身似乎有些透明, 她不管那么多了,只是用小小的手抹了抹眼泪,接着又抬头看了看百里均,师傅的眼睛盛着怒气,看向她时又满是心疼。 小手轻轻拍了拍百里均的胸口:“师傅别伤心,我们走吧”接着又拉住了百里均的手,然后转过头,看着洛潋。 小人儿的眼睛不敢直直的对上他,只一瞬间便垂了眸子,然后,伸出手,指着那个倾华绝代的,如今却破了相的女子对洛潋说道:“您的妻子在哪儿我不是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了” 一句一句的话如剜心一般直搅得洛潋的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了,血液漫出喉腔,又被他用内力给压回去。 小人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百里均,伸出手,小小的声音:“师傅,把我的宝贝都还给我好不好” 百里均点头,随即从身上拿出她的铃铛,圆环,水珠,一一给她带上,师傅剑也从魔域阁飞出,飞到琯砚身边。 琯砚开心伸手握住剑,然后将脸放上去蹭蹭,笑笑,又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师傅我的小乖呢”她问百里均。 百里均亦是轻轻抬起袖子,接着就有一小片云飞了下去,紧接着那云朵上便坐上了一只肥肥的老虎,紧接着云朵飘到了她身边。 她吓得赶紧往百里均怀里更靠了靠,嚷着道:“师傅我要的是小乖,不是大老虎” 百里均摸了摸她的头,凛冽的眼神却对上洛潋。 洛潋的眼中更是杀气弥漫,可是,可是他,洛潋竟然第一次这样面对着爱的人就在别的男人怀里却无能为力了。 她不爱他,她竟然不爱他,那些个夜夜她躺在他怀里说的她爱潋,远抵不上恢复记忆后的一句,她爱百里均。 她是真爱百里均,她是真的爱上了百里均 洛潋的眼睛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嘶哑,暴戾:“你给我过来” “不要”小人儿又被吓哭了,拉着百里均:“师傅我们快走吧,我害怕,我害怕他” 一句害怕他直将两人的距离隔开了咫尺天涯。 “琯砚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爹爹说话”一旁的即墨终是忍耐不住的道出口。 小人儿倔强了,想到他那样对她,让她流血,让她痛,打她,将她的身体都撕裂了,他已经不爱她了,他会残忍的折磨她,会一次一次的将她撕开,不仅是身体,还有心,所有的怨恨到最后成了一句句的:“他是妖怪,坏人,他不是我爹爹,他是狼,我是人,他只是将我捡回家当狗养的,我要听话,不听话他就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一个凌空的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题外话------ 谢谢小兮君的长评,很感动。 还有宝宝一直以来的支持。 另外公子九号手机推,这次是真的了,软磨硬泡的终于要到了。 公子很想要评价票,希望看到的读者们能给我投几张,别给我投一分啊,我受不住。 小剧场: 狼城,小小的女儿手中磨着墨。省略 小人儿口中默默念出洛潋两个字,想了想,疑惑道:“爹爹叫洛潋,为什么砚儿叫宝宝呢” 洛潋被逗乐了,轻轻捏一下那水嫩嫩的小脸:“宝宝,你叫洛琯砚,是我的女儿,你和我姓,永远都是我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会杀了我 小人儿被打了,不疼,灵魂是不会痛的,只是嘴角扬起了冷笑,接着看向即墨,冷冷的声音:“你看,我没有听话,他打我了” 洛潋此刻的心境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他那样悉心爱护,连命都恨不得用来爱她的心,到最后却换来她的一句,不过将她当狗来养。 即墨此刻也不敢看洛潋的脸了,连他都开始为他心痛了。 一心一意的对待到最后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你想走是不是”洛潋此刻的语气竟然已经无任何的波澜起伏了。 只有他自己会懂,被伤到了极点后,心是麻木的,再跳跃不起来。 小人儿点头,依旧不敢看他,她从来都不敢忤逆他,有谁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在害怕的发抖的,她竟然第一次和这个他尊敬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依赖了十几年的男人这样说话。 即使是哪天他那样对待她,她也不敢这样。 现如今是谁借了她胆子,是师傅吗师傅在,她不用害怕可是她还是好害怕,她害怕死了,这是永远的离别了吗 他不会再要她了,她有些后悔,可是来不及了,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尤其她在看见那个梓拂仙子的时候,心中的怨念更深了。 他都不会折磨那个他爱的人,他不爱她了,所以才会伤害她的,咬着牙:“对我要和师傅走” 说着又将百里均手上的狼牙握在了手心,紧接着放在半空中,然后让那狼牙向洛潋的方向飘去。 “还给你我不要了” 洛潋笑的凄:“连我也不要了吗” 一句话说的琯砚的心好痛好痛,她想摸摸心脏,可是手放在胸口处,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跳跃起伏。 太痛了吗都不会跳了 小人儿好傻,竟然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不可能”洛潋的声音如魔咒般响彻在她的耳边。 “你生来就注定是我的,即使你不爱我,你也要永远留在我身爆我爱你就够了,你是我的,哪儿都别想去,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话吐出后 天开始崩,地开始裂。 山河,大洲开始颠倒,整个人间开始沦陷。 海平面中水天相接的一线出现了裂痕,涌出大量的熔岩,覆盖了大地,覆盖了海洋,覆盖了千千万万的村庄,弱小的人类,在绝望地尖叫着。 炼鼎术已经全被洛潋掌握其精要,三鼎竟然已经合成为一体,强大的吸力直将那土地下方几万米深的土鼎都给引了出来。 那些人类的叫喊声,声声扎进琯砚的耳朵里,她是神仙,她要拯救他们。 仙普度众生,妖残害生灵。 师傅说的话果真没错,他太残忍了,人命在他眼里总是如草芥一般,杀一个人他的眉头连皱都不会皱。 她这次这样的不听他的话,他会不会也杀了她。 她着:“住手”小人儿开始朝他大喊。 “你过来”洛潋冷着眸子和声的对她说道。 琯砚:“不你会杀了我” ------题外话------ 闲着无聊,回头把前面的看了,看到洛潋和梓拂那啥,全身发麻,终于理解了洁癖党的心情了。ohaohouhuia不过没有残缺哪来的虐啊 另为小幺君,我好爱你: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杀了她 洛潋笑,笑的何等的悲哀。 “你若不过来,我便杀了天下人” 即墨心疼的看了眼洛潋,再环顾了这茫茫的沧海。 只有即墨懂得,琯砚这字字句句都是杀洛潋,杀天下啊 “不许去”百里均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地。 随即再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颇加挑衅的看着洛潋,即使什么都输了,这一轮倒是他赢了。 “她要的是我不是你”淡淡的一句话已经足够将洛潋逼疯。 阴冷着面:“百里均,你死了,他便只能要我了”说完这些话时,本想一掌击过去的。可是琯砚还在他怀里,对,他最爱的人竟然在别的人的怀里。 多可笑,他洛潋此生便败在了他含辛茹苦养大的丫头身上。 “师傅不会死”小人儿的声音更加倔强:“师傅是神仙,神仙都是不会死的,师傅不会骗我,他都不会骗人的” 她望着洛潋那眼神似是声声都在控爽控诉他一直以来都在骗她。 神仙不会死 的确百里均是不会死,他洛潋倒是希望小人儿的傻话能成真。 洛潋伸出手,张开:“你过来”声音中既带着命令,又带着深切的无奈。 琯砚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下一刻已经被百里均抓住了,紧紧攥在手里。 琯砚回过神,又开始对着洛潋大喊道:“我不你根本就不爱我,我讨厌你” 洛潋满眼成殇,慢慢的收回手,摇,苦笑着:“我不爱你”他顿了顿,又看向她,慢慢道:“你如此不听话,我为何还要爱你” “就知道”小人儿的声音哽了,眼泪落了下来:“你都不爱我了,为何我还要爱你,我要忘了你,再也不会想你”最后小人儿还觉得不够,又再加了一句:“我只爱师傅从来都不爱你” 从来都不爱他 他是做了什么,他是养大了一个什么东西。 可是,可是他能拿她怎么办什么都做不了,她站在他面前,就已同是全天下了。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你让我今后该怎么对待你”他看着琯砚在问,却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今后 琯砚,摇了又摇:“没有今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一瞬间,琯砚看到洛潋的红眸似乎都快要凝出血了 那是一种绝世的美,与绝世的暴戾恣睢。 琯砚无法想象他现在有多生气。 她只好不看他,看一眼都不敢,她垂着头,看着大地。 狼城此刻已经不在,被翻进了地底下,只剩下层层叠叠,高低不一的灰黑色的土地。 她的家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家就这样没有了,她和他所有的记忆都是在这里的啊 如今,全都没有了 她再转过头,看着狼城以外所有的山林,树木全都不见了。 海水如潮般涌过喧腾着的淌过所有的她视线所能看见的位置。 她好像明白了所有,大江大浪,山河湖海,奔腾着的,湮灭着的,消失着的,毁灭掉的 她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 ------题外话------ 十二号上架: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该养你这条小狗! 她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生生甩开了百里均的手,紧接着手指着洛潋,满脸的悲痛:“禽兽洛潋你是禽兽”小人儿像是疯了一般,指着他大骂。 他毁了那么多的城,害死了那么的人,他还不知道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为什么他犯了错就不用改,他犯了错就不用付出代价,就因为他是狼尊他是洛潋。 禽兽洛潋望着她,她看他的眼神已是带着隔阂与不信任的了。 第一次骂是在他强要她时,而第二次,就再今天,次次让他撕心裂肺。 他挥手,头顶上的三鼎辉腾的更厉害,带着人间也在翻滚。 每一次的翻滚将会让成千上万的人死亡。 “你住手”琯砚朝他大喊,接着抽出师傅剑,向洛潋刺过去。 百里均赶紧伸手去抓她,可是这时手臂却被一道仙绳箍住,是梓拂 只一刹那他便将那仙绳给挣开,下一秒,小人儿已经停在了洛潋的面前,随即百里均便听到了一声剑从身体里刺破的声音。 小人儿真的拿着剑刺破了洛潋的身体,而洛潋竟连避都不避。 狼牙印记才刚将身体上其它的伤口治愈,现如今又多了一块,且着伤口怕是再好不了了。 小人儿的手一抖,放了剑,惊讶不已,后退了几步,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洛潋,嘴上嗫嚅着想喊出爹爹两个字,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洛潋向前了几步,琯砚后退了更快了,可是还是抵不上他的速度,下一刻手臂已经被他扣住,紧接着整个人已经待在了他怀里。 冷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走的了了吗” 小人儿没说话,开始发抖,发抖着他的鲜血在顺着他的胸口一点点的往下流。 她竟然拿剑刺他她不想的啊,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她想伸出手去拔出那剑,可是手才碰到他露在身体外的剑柄时,洛潋继续御鼎,成千上万的人的哭喊声似乎一瞬间抵进了她的心脏,于是本是要拔出开的剑,一瞬间竟用力刺的更狠更深,刺的琯砚全身都在发抖。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琯砚的行为给惊呆了,包括百里均,他实在无法想象琯砚竟然会亲手将剑刺进洛潋的胸膛,且还在更深的刺着,他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她的变化会如此的。 “啊你为什么不躲”琯砚大哭着,手上的剑仍然在往他的身体里面刺着。 剑身已经穿透了洛潋的身体,只剩下剑柄留在了洛潋的胸口。 洛潋嘴角溢出血,下一秒钟伸出手紧紧地再将琯砚抱着,凑在她的耳爆余温尚存的话:“知道我为什么不躲吗因为你的每一次刺入都在提醒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不应该养你这条小狗” 琯砚泪眼朦胧中却见他从袖口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一样的东西,随后那玻璃升到半空变得越来越大,琯砚抬头看着,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掉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琯砚见到那玻璃里装着一个人,那是谁为什么会看着这么熟悉。 只见那玻璃罩子一样的东西慢慢的往下降,随即罩子四周的保护罩与碎冰慢慢的消失,然后她便将哪罩子里的人慢慢的坠了下来,那个人是她 在她还来不及伸手去抓的时候,洛潋已腾空接着了那个她,随后抱在了怀里。 琯砚瞧着洛潋身上抱着的那个全身已经千疮百孔的人,愣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几乎越加透明的身体,愣了好久,好久好久后她才缓缓地道出:“你已经杀了我” 洛潋并不理会她,只是再将手上的那具尸首再便小,用罩子保好,然后放在自己的衣袖里,琯砚这才看清了一眼他的表情。 他的脸色是那样的惨白,憔悴的模样是她从不曾看见过的。 洛潋没再看她,紧接着全身爆出一股气流,将那剑给震出,剑身带着血掉在了琯砚站在的云朵上。 琯砚看着那剑,看着那血,吓的腿软了。 她不敢看洛潋,也不敢看那个剑,只是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他错了,全都错了 洛潋腾空绕过她,砚煞剑一出,扬起一道紫光,紫光锋芒如利刃,剑剑刺向百里均。 青鸾剑亦出,白色光芒流光如风,与那紫光撞到了一起。 琯砚站在中间,抬头看着那两道光芒交融,各自一半,不分上下。 四周的仙与魔又了战争,涛声似海。 鼎身仍在剧烈的碰撞着,琯砚似乎感受到了成千上万的的人的都在呼喊着她“救我救我” 白光已不敌紫光,慢慢的被稀释 百里均此刻还不忘对琯砚大喊一声:“你快回钵中” 琯砚,再 随后小手又拾起地上的剑,腾到半空,一步一步的从洛潋的背后向他靠近。 她看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她好像记得他曾经和她说过这是什么,这是他的狼牙印记。 是他所有的修为,若是毁了它,便会毁了他。 剑抵到他的后背,他的印记上就未再动了。 整个人间几乎全部都要被翻过来了。 木鼎便是整个人间,将人间全部掀翻过来,鼎才能出来像无数个连接了天下的大树根,树根蔓延了整个人间的土地,而鼎则绑着那成千上万的树根 树根将整个大地崩断,紧接着那土鼎从那地里慢慢的升了上来。 “你不要停”小人儿的声音在,含含糊糊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你还要杀我”洛潋冷着声,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一击比一击更狠起来,百里均已经快抵不住那强悍的利光。 “琯砚动手”百里均朝她喊。 琯砚:“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丢了剑,小人儿伸出手又从他的身后抱住他。 可是抱住他的手,很快又被他沉默拉开,再用内力推开。 推开一次琯砚便再跑过来抱住他一次。 接着又被他推开。 “琯砚你在做什么” 百里均已经无法理解小人儿现在的举动了。 琯砚没有回答百里均的话,仍是一次又一次的抱住洛潋, 震开一次又一次,身体也越来越透明了,百里均一次又一次的喊她快过来,她也不听。 师傅传输的法力好像失效了一点,阳光照耀的她的身体又开始痛了一点起来。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一遍一遍的央求着他,声音凄哑,发抖。 终于在最后一次琯砚已经快没力气的时候,他终于未再推开她。 停了运行的鼎术,和与百里均斗功的法,仍是冷着的脸,低头却见到了琯砚那已经透明了的小手。 小手抓着他的衣裳,紧紧的,紧成一团,连带着他的心都被揪紧: “你想说什么”他终是给了她一次解释的机会,其实不然,他是在给自己再次原谅她的机会,只要她认错,他就原谅她。 即使她爱百里均,他也可以既往不咎,只是百里均,他会用尽各种方法,直到将他杀死。 “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 “是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洛潋看着她那双小手发问。 小人儿被泪哽住了,再说不出一句话了,但是也不敢放开他了,也许这一放永远都再抱不上了。 “爹爹”小人儿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随后便是小人儿那突然放大的瞳孔。 ------题外话------ 公子写到三十一万字时竟然泪崩了。公子的读者内心一定要特别强大,小幺君就是榜样,大家一起默默陪着琯砚洛潋挨过这一段苦日子,甜果子总会有的。: 第一百七十章 “不”字还没完全说出口,便见到百里均释放出身体里的上古神力如光速向洛潋袭来,一瞬间看不清楚但是琯砚已经被洛潋给震开了,震飞的老远。 下一刻钟,她在迷茫中被一个人抓住,她惊恐回头看却是楚歌。 玄紫在大喊:“楚歌不要” 楚歌的眼神已是可惧的杀气。 楚歌一手抓着她,一手持着一把发光的剑,那剑似火一般琯砚光是看着就觉热的似乎快要被溶掉了。 那个楚歌的眼睛一直在朝着洛潋的方向看,他看着洛潋的胸膛处被击出了一个大窟窿,那是狼牙印记的位置,狼族的狼牙印记无人会知。 除了这个女人,有谁会知道那个致命点的存在。 琯砚也随着楚歌的方向看过去紧接着她竟然从洛潋的身体里穿透着看到了师傅,百里均 小人儿惊慌了,嘶哑了,心痛疾首了。 “不要师傅不要” 可是此刻的百里均似乎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周身的上古神力呈现出一片如落日般的恢宏,落日罩拢着两人,四周所有的人都无法靠近。 拟芒都如尖针般刺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生疼的。 楚歌怒喊道:“百里均若你敢杀了殿下,我便亲手摧毁了她的魂魄” 百里均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挣扎,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狼牙印记虽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再长起,而他没有时间了,只有杀了他,才可以解除那鼎的封印,阻止那鼎对人间的毁灭。 他的目光看向小人,又再看看这苍茫的碧海蓝天,现如今已经全成了灰蒙蒙,血红一片的场景。 小人儿的头还在摇着,哭吼着:“师傅不要师傅不要不要杀他,不要” 洛潋因为失去了狼牙印记的保护,周身的真气也在慢慢的往外流逝,他的耳中听不见任何声音,贯穿的那个位置的血像是再也流不尽了一样。 他看着百里均那挣扎的表情,凭着感觉朝后看了一眼,身后离得很远的小人儿的双手被楚歌锢住、 小脑袋在不停地摇着,全身几乎已经是透明了的,可是洛潋还是看出他的小人儿在哭,泣不成声,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什么,他想伸出手去,再摸一摸那个小人,下一刻便是一声惊天的暴雷声,土鼎与那四鼎连在了一起,连带着郯菇又再次被吸了过去。 柏洛已经用仙绳将两人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柏洛紧紧地抱着郯菇,紧接着两人与那四鼎绑在了一起。 郯菇的四肢慢慢的如水般飘忽变形。 她痛苦不堪,凭着自身的意志力不想炼化成鼎。 而此时的水鼎第一次与她齐心协力起来,竟然用自身的鼎的神力在护着她的元神。 她抱着柏洛,突然想和他说很多话,想说很多以前都不敢,都不愿再提及的话。 她紧紧抱着他,张开嘴,身体很痛苦,有些说不出来话了,到最后只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夜华是你” 柏洛的表情有些呆滞,郯菇见他还没听懂,于是再加了一句:“你今生是柏洛,前世是夜华,生生世世的都是我爱的人” 接着,柏洛的嘴角扬起了笑,与她抱的更紧,和她一起分担着身体里痛,暖暖的声音响起:“可是,我今生是柏洛,忘了夜华,爱我” 郯菇不多思考,流着泪:“好” 刚回答完,四鼎突然再次被分开,如成千上万的暴雷被炸开。 百里均已经不顾琯砚的苦苦哀求,那青鸾剑刺进了洛潋的胸膛,从他的心脏处穿过,青鸾剑剑身发出的火光将他的心脏渐渐的燃烧殆尽。 随后便听到了一声比小人儿更大的哭喊声:“不” 梓拂此刻已经不顾即墨的攻势,抛开他往天上飞,而即墨此刻已经适时地收回了光啻剑,甚至还在梓拂飞到天上时从背后渡给了了他极尽的法力,助她攻破百里均用上神封力勾勒出的结界。 圣阴王此刻已经顾不得生死了,主子危在旦夕做奴才的哪有临阵脱逃的打算,迅速的化成狼身,接着奔跑着向那结界撞去。 一声轰隆声后那结界被撞开了一道大裂痕,随即只见圣阴王的身体瞬间化成一滩烂掉的泥肉。 结界已有裂痕,梓拂拿剑劈过去,很快那结界便全部裂开,如玻璃渣般四散扬开。 玄紫此时已经飞到了天上,然后从楚歌手里夺过琯砚。 “别怕师姐在这儿”她一边抱着这个小透明人,一边警惕的看了看楚歌,她的男人,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 仙魔两派此刻对峙着,互不相让,不分胜负。 “住手”梓拂手心凝聚了万分的流光,从洛潋的身旁向百里均击过去。 百里均只拂手便挡开。 琯砚要推开玄紫,大喊着:“我要救他,要救他爹爹”她喊着洛潋,可是洛潋又怎能听到。 “你答应过我的,将他给我”梓拂朝百里均怒吼。 ------题外话------ 推荐我狮虎的文:慕之棠亡灵四十九天:我叫谭萱,无端牵扯到一桩阴谋冤死暗室,从此我认识了一个容貌绝美却又霸道无常的优秀男人,原来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他陪着我斗恶人,斗渣母女,揭穿阴谋,此文15号上架,欢迎围观 小幺君,都在等着给你擦鼻涕: 第一百七十一章 琯砚!他没了! 百里均仍是没有放下剑的意思,洛潋的身体随着那剑身无止尽的穿透,慢慢的开始消逝,通体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像流珠一样慢慢的散开。 “不行不行”小人儿已经哭的快憋过气了,使劲的想要挣脱玄紫,可是姐姐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楚歌现已幻成鹰形,的翅扇腾起,飞向更高的空中,接着便向百里均击打过去。 梓拂也使出剑,向百里均刺去。 百里均一手挡过他们的攻势,一手的剑仍是牢牢的扎在洛潋的胸膛。 天空中凝成一团的鼎,此刻已经慢慢的开始分开了,连带着郯菇的四肢也渐渐地的开始恢复成原型。 洛潋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散去了,大势已去 半空中鼎已经纷纷的掉下,整个人间也停止了翻腾,狼城四周那层如血的雾被慢慢的拨开,身下那裂开的残碎的大地慢慢的合起,涌动不歇的潮水开始倒着往后退去,退回它的江湖海 上古神力的力量越发的弱了,百里均为了压制洛潋竟然将全身的上古神力全全的耗尽,从此以后他便不再是小徒儿口中说的那个不会死去的神仙了。 “百里均”琯砚最后才如同咆哮着的从嘴里喊出这三个字,听得百里均的身子一震。 就如同洛潋,琯砚从来只喊他爹爹。 而百里均,琯砚只喊他师傅,一个称谓的变化,对于琯砚来说那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洛潋的肉身随着那银色的流珠慢慢的散去,他最后再想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人,可惜了,可惜了有些看不清,只能见到一个透明的小人被玄紫抱在怀里。 洛潋此刻只是还想着要再抱一抱她,抱一抱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孩子。 抱一下这个他深爱着,而她却爱上了别人的妻子。 手只松了一下,琯砚便从玄紫的手中溜了出来 玄紫伸手去抓,却被兀官雪一把抓住。 哀切道:“让她去见洛潋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玄紫只听得心一酸。 琯砚她是真爱洛潋啊,从她失忆之后的种种便都可以全全透透的看出来。 可是可是这又是怎么了 小人儿的表情扭曲了,那种表情是百里均从不敢想象的。 琯砚疯了一般的朝百里均跑过去,嘴里大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在她从洛潋的身边跑过去时,洛潋想伸手去抓,可是身体早已散开了,只剩着一股不舍的气。 最后他只见到小人儿到了百里均的身爆百里均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所有的意志被催散开,灵魂堕进了深渊 师傅剑飞到了小人儿的身爆琯砚抽出剑对着百里均的胸膛便刺进去。 百里均只是闷哼一声,并不避开。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一剑一剑的刺进去,刺得百里均的嘴中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 “琯砚他没了,快看最后一眼”玄紫在身后大喊到她。 小人儿的眼眶被泪水装满,放了剑,随即转身,可是泪眼朦胧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爹爹” 小小的女儿坐在洛潋的腿上,好小,好小。 洛潋将她抱起亲一亲。 温柔的声音:“又叫爹爹做什么”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会说话,只会喊爹爹,咿咿呀呀个半天,洛潋还是不明白。 小丫头有些气馁,轻“啊”一声,算是小孩子的叹气声了。 洛潋笑,这才明白过来,俊逸的侧脸靠近小丫头红红的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小小的人儿这才笑了,吧唧一口,软软嫩嫩的笑声,萦绕在那四季飘香的花田里。 周围的风轻轻的吹着,如丝如弦,如笙如箫。 “砚儿最爱谁” “最爱爹爹” “砚儿要嫁给谁” “砚儿不要嫁人,砚儿要永远陪着爹爹” 。 她揉干了眼里的泪,可是还是看不见,他原先站在的那片云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小小的狼牙落在了云上。 她抱着头,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张开嘴,却是痛苦的什么都叫不出来 ------题外话------ 这几天在手机推啊,求收,求留言,求评价票,十二号万更。亲爱的读者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推荐我狮虎的文:慕之棠亡灵四十九天:我叫谭萱,无端牵扯到一桩阴谋冤死暗室,从此我认识了一个容貌绝美却又霸道无常的优秀男人,原来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他陪着我斗恶人,斗渣母女,揭穿阴谋,此文15号上架,欢迎围观: 第一百七十二章 很快一片黑暗向她笼罩过来,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快不见了,她还想着要赶紧去那云上将那狼牙拿来。 刚跑了几步,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被百里均使出的仙钵给吸了过去 沧海,桑田,弹指瞬间。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人间再次恢复了太平。 枯木回春,万草染绿 分散的五鼎纷纷被安置到他们原来的地方。 灵魂被纷纷放出,冥界下了苦功夫,将那些已死之人的魂魄再次引回他们的身体里。 那些尸人们纷纷恢复人的本性,寻妻,寻夫,寻子,寻女,抱头痛哭,感叹这场浩劫的残忍,感谢上天的仁慈,能再次赐予他们生命。 枫都一夜间所有的枫树全部都复活了,大宝从那池里被水神托举着出来。 小可爱恢复了生命,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死去的,上了岸,便开开心心的去找娘亲去了。 小可爱跑的欢,充满了活力,一蹦一跳的,脖子上系的那个小葫芦的线断了,掉了下去。 小可爱弯腰下去捡,这个是真的小葫芦雕刻的小瓶子,里面还装着很多小帖,这都是那个小哥哥买给他的。 他拔开瓶口的塞子,倒出那些帖,接着便见到了一滩水一样的东西流出。 他再倒再倒,直到流尽了那瓶子里的水,也再看不到半个帖。 小可爱瘪瘪嘴,再抬头看看那天,他想起那日的那个小哥哥突然的就御着剑的飞起来了,不知道哪个哥哥还会不会再御着剑的飞回来,再买给他好吃的帖,好玩的小纸人了 琯砚已在那仙钵中待了三日了,从原先的歇斯底里到如今的沉默不语,一个人坐在那钵中发着呆。 不愿见任何人,不愿出去,更不愿投胎。 玄紫来这儿劝过她,她也不愿意和她说话,偶尔的只言片语便是一句呆滞的:“他还会回来吗” 百里均每到这时便会很残忍的回答她一句:“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小人儿便开始发疯,发疯的撞那钵的璧,大喊大叫道:“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 魂魄都快撞碎了,她也不停,直到百里均用法力将她控制住。 随后便是小人儿一句一句的:“百里均,我要杀了你,我要给他报仇” 百里均脸色苍白,这场大战,极尽耗费了他所有的元气,再加上琯砚那几剑,伤了身,更伤了心。 毕竟是从小将她抚养大的人,他不怪她。 可是小人儿这几日的表现,完完全全向他表达出了,她对洛潋的感情,绝非是单纯的孩子对父亲。 所以他才会伤心,所以她才会那样不顾她此刻的情况而出言刺激她。 “你必须去投胎”百里均终是忍不住的打开那个钵,小人儿的魂魄气息越来越弱,百里均用了天眼才能将那小人儿完完全全的看清楚。 他从那钵口望进去,小人儿缩在那璧的角落,抬头看着他,双目触碰的一瞬间小人儿的眼里竟充满了恨意缭绕,紧接着便是杀气四溢。 小人儿顺着那钵口飞出去,然后在百里均极尽痛心的目光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往门外走。 外面的日头那样大,那样毒,小徒儿这是要做什么。 百里均怒了,挥手设出一片结界,止住了琯砚出去的脚步。 琯砚手碰上了那结界,又收回,碰到就好痛,像是触电了一样。 可是痛又能怎么办,她还要出去找她爹爹呢,爹爹是最厉害的人,他是不会死的。 小手又碰上了结界,刺的全身都好痛,可是仍是不放弃,一次一次的去撞那结界,百里均凝了一股仙气,随即用那仙气将小人儿抓回。 小人儿被他拎在了手上,随即抬头狠狠地瞪着他,瞪的百里均的心是一悸,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爱他” 小人儿的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爱爱是什么她不懂,也许再没机会懂了吧。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没有他,她想每天都看着他,每天都能待在他身边。 她永远都不想长大,想变成小时候的样子每天被他抱在怀里。 可是现在他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再和百里均说话,于是便再将头转过去。 仙普度众生,妖残害生灵 她知道,师傅做的是没有错的,若是师傅没有杀爹爹,那么死的便是天下人,可是,可是依旧不能停止恨他,恨的想杀了他。 她垂头,眼泪掉了下来:“师傅,你让我去陪他吧”淡淡的似是听不出忧伤的话却足已让百里均痛的心都在。 “他并不爱你”违心的话让百里均都忍不住的在内心嘲讽自己。 他口口声声的说着怎样的爱她,却还是护不了她,反而不顾她的生死,当她在洛潋的怀里时,竟然用上神封力攻向洛潋,若不是洛潋放弃了回击的机会将她震出,那么现在这个小人儿已经在这全天下消失了。 “她爱姐姐是不是可是我不会生气了,姐姐是个好姐姐,姐姐会去救爹爹,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会惹他生气,还会拿剑刺他,他会恨我的是不是他永远都不会再要我了对不对”她问百里均时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再也停止不了了。 ------题外话------ 推荐仙侠文,之子与归兮公子请别红烧我 虞锦想着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就给他们讲一个这样的故事:一条小鲤鱼行侠仗义,却被无良道士打回原形呜呼哀哉,世风日下啊。文笔幽默诙谐,和公子一样虐虐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琯砚是他唯一的快乐 “我想去找他,师傅我求求你将他的魂魄找回来好不好” 百里均摇头,眉目中掩盖不了的伤痛失落。 他不如洛潋爱她,更不如她爱洛潋。 可是他是真的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就像洛潋说的那句,即使得不到她的爱,也要放在身边。 百里均没再回应她的话,只是再输了一些仙气给她,接着不顾她的喊叫,再将她放回钵中。 第四日, 小人儿一个人孤单的待在那钵中,手中抓着玄紫带给她的那颗狼牙。 狼牙失去了洛潋赐予的灵力,此刻已经是一颗普通的没有任何用处的装饰品了。 对于小人儿来说,那是非常厉害的东西,她一直拿在手中一遍一遍的叫着洛潋,依旧是那小小的糯糯的声音。 每次听到她在叫他,他便会很快很快的就过来了,可是这次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人儿的心好酸,可是再也不会哭了,身体里的泪水已经掏空了,心毅然。 第五日, 小人儿睡在那钵中,一动也不动,百里均隔着那钵和她说,说已经给她找好了投胎的家中,他会替她保留记忆,让她乖乖的去投胎,成了新生命后他会再来接她回来。 投胎 就会有新的生命,新的爹爹,新的娘亲。 她不要,她永远只有洛潋一个爹爹。 她不理百里均的苦口婆心,不肯出那钵。 百里均硬要让她出来,可是小人儿此刻的魂魄已经虚无缥缈,受了重创的百里均竟然无法再用手将她抓住了。 第六日, 即墨来看她了,小人儿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墨咬牙,百里均他的心好狠啊 即墨打开钵,源源不断的将仙气传了进去。 小人儿有了知觉,抬了眼皮,看到了是即墨,随即对着他笑了一下,接着慢慢的飞出来,小小的声音,怯怯的问他:“即墨上仙,我爹爹呢” 即墨的心一抽,再管不得百里均任何的威胁,抬手将没有一点重量的小人儿抱在手上,哄她道: “小砚儿,乖乖去投胎,你爹爹他现在很安全,只是受伤了,没有办法来看你” 小人儿摇头:“他不会再来看我了,他不会再要我了” 小人儿不会哭了,可是光是直直的呆呆的看着即墨,就让即墨心疼的心都要掰开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总是很讨厌他,可是他是真喜欢这小丫头。 “不会,你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你是他的心头肉,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了” “可是我没有听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很生气,他后悔养我这条小狗了” “不会生气他不会生你的气” 即墨还想和她解释着什么,可是小人儿已经不再理他了,离开他的手中,像缕烟一般的飘进了那钵中,继续的睡下去。 夜晚,百里均来了,打开那钵,小人儿的气息越来越淡。 百里均往那钵中放了很多的仙纸鹤,仙纸鹤飘来飘去,小人儿最喜欢这会飞的小纸鹤。 果真琯砚抬头对着那那仙纸鹤看了一眼,随即小人儿笑了,可是笑了一下便又停了,接着再将头埋下去,不再看那些纸鹤。 百里均手摸了摸那钵,就当是在摸着小徒儿,动作缓缓地,慢慢的。 良久,他才开口道:“洛潋他没有死,只是化成了原身,不知道被梓拂带到哪儿去了,你如果不肯转世投胎,你便永远都再见不到他了。” 小人儿这才抬起头,嘤嘤弱弱的没有力气:“你骗人,他不见了,消失了”琯砚还记得洛潋如流珠一般散去。 百里均苦笑:“洛潋,没有人可以杀的了他的,为师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忘了吗如果他那么容易就死去了,他还是洛潋吗” 对呀 小人儿来了精神,来了生的希望,对呀,爹爹是三界最厉害的人了,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用了力气,从那钵中爬起来,喊着:“师傅你带我去找他,我要看他” 百里均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让师傅抱一下好不好,师傅想抱一抱你” 小人儿看着他,摇头,再摇头,无声的拒绝着他。 百里均不勉强她,转身就要走。 小人儿从钵里飞出来,完全没有气息的抓住百里均的手。 “求师傅求师傅” 小人儿一遍一遍的说。 百里均心疼不已,连声音都小成这样了,不仔细的听,竟还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转回身,手碰上小人儿的脸,手从她那小小的脸上穿透过去,又是一阵心悸。 小人儿悲哀的看着他,小嘴里还在说着:“求求师傅” 百里均放开她的手,不再对上她的眼:“为师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是只知明日是最后一日了,若是你再固执,不肯转世,你便将永远再看不到他了,你想要吗” 琯砚摇头,再摇头,:“我要看到他,我想看到他” 小人儿答应了百里均,明日便乖乖去投胎转世。 她让百里均给了她一支笔,她说她要写信给洛潋。 小人儿乖乖的,不吵不闹。 百里均放了心,便将她从钵中放出,给了她一只笔,和更多的仙纸鹤。 小人儿全身透明,透明的小手握着那笔,一笔一划的在仙纸鹤上写着字。 字太丑了,她便又扔掉,再写一次,直到将那字写正了为止。 仙纸鹤飘飘,五颜六色的绕着整个屋子飞。 窗外下着雨,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百里均的法术消失了很多,连带着设的结界网都破了,雨再管不得这是己恒山,百里殿,该落就会落。 写完的纸鹤便就放走,让它像那群仙纸鹤一样,自由自在的飞。 信的内容大致一样 “爹爹安” “爹爹安” “爹爹安, 我是砚儿,我很不听话,我已经知道错啦。” “可是爹爹也错了,爹爹不该杀人,爹爹不要杀人,爹爹不能杀人” “我很想你,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原谅我,即墨上仙说你会原谅我的,可是即墨上仙总是骗人,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爹爹,明日我就要去投胎了,我不想投胎的,可是,可是师傅”小人儿想了想又划了师傅,重新写了一次。 “爹爹安,百里均说,我再不投胎,就要湮灭了,再不投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了,我想每天都看到你,我想让你每天都是高兴的,可是我做不到了,梓拂姐姐可以做到,爹爹好好对姐姐,不要让姐姐伤心” 小人儿一直写着,写到手都开始抖了。 写完了最后一个仙纸鹤后,还没等折好它,仙纸鹤便就飘走了。 她的目光顺着那仙纸鹤看过去,仙纸鹤飞到了窗边,沿着那窗寻来寻去,直到找到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便从那条缝隙飞了出去。 小人儿好奇,手里握着狼牙,也跑到了窗边,小手试探了一下,碰上那窗的缝。 很快一只手便就出了去,小人儿再往前一步,半个身体也就这样出去了。 等整个魂魄都出去时,小人儿露出了笑。 魂魄飘渺,无人看得见,更无人摸得着。 雨落不进她的身体,风吹不散她的思绪。 琯砚轻而易举的便就飞了起来,越飞越快,越飞越高。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想去找洛潋,可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飞过己恒山,再飞过很多个湖泊,飞过大江,飞过大海。 飞去狼城,可是,可是狼城已经没有了,成群的狼在呜鸣哀咽着,纷纷在呼唤着他们的首领,他们的狼尊。 小人儿的心碎了,不敢再在这里待一刻,不敢再看这里的一切。 她继续飞,飞到了曾经去过的人间的所有地方,她去了京都,她说过要去看宫婀姐姐的,她得兑现。 可是她是再也救不了她了,她现在谁都救不了,本身就是一个废物,现在更是没用了。 飞去京都,飞去皇宫,飞进了宫婀姐姐住的宫殿,站在门外时,她便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小人儿好奇,哪里来的娃娃。 穿透墙壁,进了去,一眼便见到那个禽兽皇手中抱着一个小婴儿。 婴儿一直在哭,宫御一直在哄。 很快,她又见到了宫婀姐姐,宫婀走了过来,站在宫御的背后,伸出手抱住他,温柔的声音:“皇” 宫御皱皱眉头,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了一边的奶娘,吩咐道让他们下去。 四周的人都下了去,整个宫殿里就剩下了宫婀宫御两人,当然他们肯定是不知道有琯砚的存在的。 宫御转过身,轻轻地敲了一下宫婀的头,柔柔的斥到她:“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又开始叫皇了,孩子都有了,还犯傻” 宫婀笑了,琯砚觉得宫婀姐姐似乎比以前美了不少。 随即琯砚便见宫婀的口中再缓缓地吐出“相公”两个字。 明明是错的事情,可是琯砚再见到时,又不觉得错了,因为宫婀姐姐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相公 宫御对宫婀姐姐做了夫妻做的事,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洛潋也对她做了夫妻做的事,他还说了他是她的丈夫。 所以她和洛潋也是夫妻了吗她不应该再叫他爹爹了,这是犯傻,她应该叫他相公了是不是 可是姐姐才是他的妻子啊她又是什么 小人儿的眉锁千愁,在看到宫御吻住宫婀后,琯砚迅速的转过身去,不再看。 小人儿在天上飘呀飘,飘了好远,她想到了师傅说了让她投胎的事,否则就会消失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可是小人儿还是不愿意回去。 最终她停在了一个小镇,新城,这是小时候爹爹最喜欢带她来的小镇。 她往前走走,万家灯火,烛光亮色。 小人儿走啊停的,最终来到了姻缘桥。 桥上站着很多人,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她停在桥上,看着下面的湖水,奚奚的流。 鱼儿在那水中游来游去,小人儿看见了一条红色的小鲤鱼,小鲤鱼很漂亮,她想伸手去抓,可是那么远,怎能抓的住 小鲤鱼探出了半个头,鱼有灵气,能看见琯砚,小鲤鱼还是第一次在这儿看见魂魄的,不免好奇的一直将头伸在哪儿看着。 琯砚对着那鱼儿笑了,随即轻轻地飘了下去。 婀婀美人宛在水中央,所有的小鱼儿都将头伸出来看,围成一个圈,将她围在里头。 桥上的人纷纷被这难得的场景吸引过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小鱼儿浮出水面,尤其是河里的那条红色的小鲤鱼最吸引人了,红的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像是红色玛瑙石一般。 琯砚的目光也是依旧放在那红鲤鱼的身上,弯下腰,摸了摸那小鱼的头,小鱼竟然没躲,琯砚摸着摸着感觉到头有些昏沉,身体莫名的也感觉到了有些刺痛。 她抬起头,看见了天上,原是那天有些蒙蒙亮了。 糊涂了,忘了该回去了 小人儿起身,还想着该飞回去的,可是,可是双腿开始发软,站不起来了。 东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慢慢在扩大,很快染红了小半边的天,太阳的小半边脸露了出来。 小人儿的身体越来越痛了,痛的忍不住的叫了起来,整个灵魂似乎都快要被蒸干了。 她再动不了,在那湖面上躺了下去。 她好难受,太阳越来越大了。 她想开口喊“爹爹救我”,可是,可是他不在了,即使他在,他也不会救她了,就像即墨说的,她是一只小白眼狼。 她抬头看着桥上的人,孩子欢笑着,夫妻情侣们成双结对的往湖里投着鱼料。 一切都是好好地,唯有她和他再回不去了。 耳边似乎传来了洛潋的声音。 “宝贝不乖,总这样不吃饭就长不大了”洛潋端着碗,手里拿着汤勺在一众狼仆习以为常的目光下,追着小人儿跑。 小人儿跑的快,在那棵府邸的大树下,跑来跑去,笑的咯咯直响:“爹爹来追我爹爹来追我” 洛潋无奈,脸上却仍旧挂着笑,放下了碗勺,扬起一阵清风,清风徐徐,小人儿轻轻便就被吹了起来,小人儿不怕,知道爹爹厉害,接的住她。 果真下一秒,小人儿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的味道是那样的好闻。 琯砚躺在湖面上,伸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眼前出现了一阵水雾一样的东西,琯砚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眼泪还是蒸发掉的水。 一切,一切,都没有了,再也抓不住了。 眼前开始慢慢的泛起了一阵黑,意识慢慢的消散,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唯独手中的那颗狼牙还握的紧紧地 这时水里开始闹腾起来, “锦鲤,锦鲤,救她”湖里的其他小鱼用鱼语对着那条漂亮的红鲤鱼说道。 锦鲤有些犹豫 “锦鲤锦鲤你再不救她,她就会不见了,你忍心看着她的魂魄散了吗” 锦鲤仍是犹豫,她要是就救了这个魂魄,那她就只得将她吞进肚子里了,用内丹护着她。 可是,可是这算不算是吃人,不对是吃魂 她好不容易才修得了这个内丹,眼看着就要修成真身了,要是被天神误以为她在作恶的话,会用雷劈她的,那些天神对付厉害的妖怪没用,就只会欺负她这种还未化成真身的小妖了。 “锦鲤,救她吧,救她吧,她好可怜,你看她连魂魄也只有一个,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小鱼儿们一边说着一边还难过的流出了眼泪。 聪明的小鱼儿看出了锦鲤在担心什么,于是便对她说:“锦鲤,你不用害怕,我们护着你,将你围在中间,天神是劈不到你的,再说要是劈你的话,我们众鱼就为你挡着,反正我们都是一群普通的小鱼儿,迟早要遭人鱼肉的,不如拿着我们的生命去做一件好事,说不定有了好报,下一辈子我们就能转世成为有腿的人呢” “是呀是呀”其它的小鱼儿们纷纷附和着这条聪明鱼的看法。 于是锦鲤甩甩尾巴,咬咬牙:“好救我锦鲤可是发过誓要做神仙的人呢,我还要普度众生呢” 说完她就在众鱼儿们的崇敬眼神里游到琯砚的身边,接着张开嘴将琯砚的魂魄吸进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站在桥上的人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情景,那就是成百上千的的小鱼儿似是抱成一团的模样,围在水中间,然后一鼓作气的迅速的往前游。 游了好远,好远,每路过一个洗衣服的石铺跟前,小鱼儿们便会停下来看看。 看看这石铺上有没有怀有身孕的妇人,要是有的话,便可以让锦鲤用法力将那个美丽的魂魄送进那妇人的肚子里,让那个美丽的人可以投胎。 有很多次鱼儿们都见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可是,可是那些女人们太彪悍了,每次小鱼儿还没靠近她们,便就被她们用渔兜给捞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着,今天的午饭可以美餐一顿了。 锦鲤不愿意让琯砚投生在这些没有爱心的人家里,所以筛选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就在大家已经游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都快游不动的时候,又在一个很破旧的石铺上看到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的容颜尤为秀丽,挺着一个很大的肚子,看起来是快生的样子。 小鱼儿们试探的向她靠近了一点,那妇人也见到了这些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鱼呢。 妇人好奇,也觉得有趣,嘴里嘟囔着:“哪来的这么多的小鱼啊” 她说着的时候,锦鲤已经游到她的身边了,妇人看着锦鲤笑了气来,有些艰难的蹲下身,然后摸了摸锦鲤的头:“好漂亮的小鲤鱼啊” 锦鲤听她这样的夸赞,一时开心的在水里来了个鲤鱼打滚。 这样一来,更是逗得那妇人忍不住的笑了。 见锦鲤还在玩,一旁的鱼儿们急了,纷纷催促到她:“锦鲤,你快一点,你就不怕一会儿给天神看到啦” 锦鲤一听到天神,吓得鲤鱼鳞都要炸开了,再没了贪玩的心。 往前游了游,再游了游,和那个妇人离得更近了。 张开鲤鱼嘴,然后慢慢的将琯砚的魂魄吐出。 只见被放出来的魂魄,像缕烟一般的从妇人微张开的嘴里飘了进去,很快便被妇人给吸进了身体里。 锦鲤见事情已经完成了,所以又在水里翻了个欢乐的跟斗,紧接着慢慢的往后退,然后在那妇人的注视下,游进了湖里面去了。 其它的小鱼儿也纷纷跟着锦鲤钻进湖里,各自游去。 妇人见鱼儿们都走了,自己也该走了,摸了摸肚子,然后弯腰便要拎起地上放着衣裳的木桶。 身子才刚弯下去,便就见到了地上那一颗小小的,乳白色甚是精致的狼牙。 妇人弯腰捡起,放在手心上,仔细的端倪了很久,随后微笑着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开口道:“爹娘穷,在你出生之前想做个玉平安符给你,都凑不够钱,不如就将这狼牙做为我乖儿的护声符吧。狼牙,比起其它的东西倒是显得与众不同起来。” 妇人说完,一手握着狼牙,一手拎着木桶,撑着腰,慢慢的往家中走 黎明的光破晓了己恒山的天 百里均推开门,满屋子的仙纸鹤还在飞着,一只落在了百里均的肩上,百里均伸手去抓住它。 唯一有一封信是写给百里均的。 打开仙纸鹤,工整的字迹是百里均从未见到过 “师傅好,最后一次叫您师傅了,徒儿不知道该和您说什么了,师傅以后要好好的,师傅是个好神仙,师傅真正做到了仙普渡终生,徒儿虽然做了神仙,但是徒儿无能,什么也没帮上忙 徒儿明白了肚子里没有小骨头对不对师傅和徒儿什么都没做,师傅一直在骗我,师傅也会骗人唉 徒儿想求您,徒儿投胎后,你不要接我回来好不好,您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要等着他来找我,我要等着他接我回家,要是他不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到我长大,我再去找他,最后,师傅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还有,我们两人就不要再相见了,不过徒儿会永远记住师傅的好的师傅再见” 小人儿在信的最末端还画上了一副百里均奇怪的画像。 百里均的表情凝成一尊石像,他放下手中的仙纸鹤,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钵,打开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在了,他的小徒儿跑了 满屋子的仙纸鹤一齐飞了出去,成百上千,小人儿写了好久好久,写的好累好累 却依旧道不清她的思念,她的哀伤 仙纸鹤漂洋过海,在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后落到了那齐天高的冰山雪脉上 山脉上那清冷孤傲的男子伸手接住,握在手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他抬头,看见远处源源不断的仙纸鹤一起飘了过来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将他围住。 亦是魂魄,没有气息,本该是连魂魄都没有的,梓拂为他耗尽了修为,且在临死前将化蝶珠吐出湮进他的身体 梓拂:生,你不爱我。死,你不爱我。 生,我爱你。死,我依旧爱你。 你的死,琯砚的死,全是我的罪责,我不该丧心病狂将那木鼎放出,不该滥杀无辜,不该用法力让她恢复之前记忆,又不该用法力泯灭了之后与你相处的记忆 可是,这是爱呀,爱又怎能不让人执着,就像你的琯砚,即使是哪样的畏惧你,却依旧是要和百里均在一起。 她对百里均是执念或是爱情,无人分得清。 就像我对你,是真的爱,还是几千年的偏执,我也混淆了。 我以死来结束这段偏执,而你呢,还不愿意放手吗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不会因强势,地位,或是对你的依赖,而爱上你的。 你地位非凡,却滥杀无辜,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杀人,不要再想着那些权利了,你等到了什么,你父亲又得到了什么 你父亲失去了你的母亲,你失去了你的琯砚。 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 我已经得到了我的报应,但是我希望你能过的好好的。 也让你爱的人过的好好的吧 洛潋抬头,看着那些仙纸鹤,眼中浮沉万世的苍凉。 他张开手,让手中的仙纸鹤飞出去:“走吧”他轻声说。 接着转身,慢慢的走远,只是仙纸鹤仍在飘着。 洛潋去哪儿,纸鹤就飞去哪儿,洛潋不回头,仙纸鹤也跟着一直飘着。 远处传来了鹰的嘶鸣声,随后便是成千上万狼的奔腾和嗷叫声。 洛潋停了脚步,仙纸鹤也停了飞行。 楚歌落下,急匆匆的声音:“殿下,小夫人”话音还没落下,便是洛潋冰冷的声音:“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她” 话落,那漫天的仙纸鹤也被他挥手打散在地上。 落了一片,色彩斑斓的是小人儿碎掉的心,亦是洛潋亲手放开的执着。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知何处知何处 漂洋过海,彩笺寄出,君却不收 狼君啊,狼君,可是小人儿在等着你呢,等着你来找她,等着你来抱她,小人儿那么小,一碰就会碎,痛了就会哭,小人儿没有你会害怕。 天很大,山很高,小人儿没有了你,会迷了路,该往哪儿走呢,该去哪儿呢 洛潋已走,连带着成千上万的狼群一起走了。 可是谁都知道,谁都明白,所以谁都不敢碰一下,踩一下那地上的仙纸鹤。 玄紫停下,手中抱着她的儿子,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只纸鹤,拆开, “爹爹,我很想你,你还会来找我吗即墨说会,我相信他好不好,他总是骗人,可是也许这次说的是真话呢” 玄紫再陆续拆开几封,眼眶红了,不敢再看。 放下手中的小鹰楚羽,接着再慢慢拾起地上的那些纸鹤。 楚羽不懂娘亲是在做什么,只是也学着娘亲将那一地的纸鹤慢慢的捡起。 楚羽无意间拆开一封纸鹤,小孩子不识字,却看得懂画,或者琯砚做的画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得懂。 那画上画着,画着狼尊,姐姐,两人坐在大树下,姐姐嘴中咬着笔,对着那纸张发呆,一副不愿写的样子。 狼尊则在一旁对着姐姐笑,狼尊不是不会笑的吗为什么会笑了呢 小楚羽好奇呀好奇,想问娘亲来着,可是,可是他不会说完整的话啊只会咿咿呀呀的娘亲,爹爹,姐姐 银色的光穿过水晶结成的冰谷中,晶莹剔透。 在那冰谷外很远的地方是一片美丽的草原。 草原上的气是清的,风是软的 小小的人儿跑呀跑,跑到洛潋身边,小小的手,握着洛潋的指。 “爹爹”小女儿脆脆的声,拨开在那染着青葱盎然的原。 “要回家了是不是啊” 洛潋笑,点头,温润的指捋开她湿了的额上沾着的发。 牵起小人儿的手,慢慢往回走。 天边的夕阳落到了半山腰,整个世界成了一片金色。 那金色的洋里,有一位绝世的男子和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小丫头调皮的很,总是挣脱男子的手,小兔子般的跑来跑去。 她跑了好久,像是不会累一样,终于在跑到了一个半高的坡时,她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笑了,转过身,跑进他的怀里。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抱起她,再亲亲吻下那小脸,继续往回走。 华丽的袍子拖曳在地,小小的人儿拥在怀里。 身后数米那成千上万的战士们,只敢静静跟在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因为,那小小的人儿,在狼尊的怀里睡着了。 那么安静,是孤独的洛潋唯一的寄托,是至上狼尊唯一的快乐了 ------题外话------ 第一世最后一章,终于熬完苦了,甜的来了,小心蛀牙: 第一章 牙齿坏了没? 七年后 “师傅师傅不想再敲钵了,我要去玩了”小人儿一边敲着那木鱼,一边嘴里还含着糖。 糖在嘴里响了响,小人儿笑弯了眼睛。 老方丈,无奈,闭着眼睛道:“你这懒徒弟,功课不做完,不可出这殿” 小人儿更无奈,坐在黄垫子上,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 懒得走路,便就爬呀爬,爬到老方丈跟前,手中的木鱼棒敲了敲方丈跟前的钵: “师傅师傅师傅我要玩” 老方丈这才睁开眼睛,小人儿大大的亮晶晶的眼一闪一闪的。 老方丈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木鱼棒,伸出苍老的大手摸了摸小徒弟的头:“空竹啊,你总是这样懒惰,佛祖都会生气的” 佛祖生气 小人儿想了想,然后抬头看了眼殿上那金镶的佛,糯糯的声音:“师傅,佛祖在笑呢,佛祖没有生徒儿的气,佛祖心胸开阔,能容天下,怎会小气到生徒儿的气呢。” 小人儿说着爬起来,然后不等老方丈开口,便就挥挥手道:“师傅,再见” 接着便转身跑了,小小的人太小,身上的僧袍有点大,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一跑经常就是脚踩到袍底,然后摔倒。 小人儿摔倒也不哭,只一下便就爬起来,然后继续欢快的跑着,脖子上挂的狼牙,有一沓没沓的上下跳跃着。 老方丈看着这小徒儿,亦是觉得童真可爱,亦是觉得调皮难带。 本身就长的可爱,再加上这寺里她是最小的,众师兄们都将她像宝贝一样的宠着。 不过人人都道她是小师弟,唯有老方丈知道她是一个小女娃。 七年前,某村落盛行起了瘟疫,他赶去时,整个村庄,人畜尽死,百草枯萎。 唯有,唯有一个小婴儿,就是空竹还好好的活着。 小人儿被一群身患瘟疫的人围在中间,却一点事都没有。 饿了,小嘴里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一看到老方丈便就笑了。 小小的娃儿,可爱干净的像那皎洁的明月,无一丝杂质,污浊。 老方丈将她抱起来后,才惊觉这小娃儿竟存有仙根,留有仙魂。 仙人转世,实属难得 于是他便就瞒着山中的一众弟子们,将这小娃儿当做男徒儿养着,只等有缘人来领走。 “空竹,师兄去打鸟,要不要去啊”大师兄不修一边收拾着打鸟用的工具,一边喊着空竹。 打鸟杀生 空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走到不修跟前,师兄太高了,小人儿要抬头才能看着他说话。 空竹将手往下摆摆,示意不修蹲下来,不修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了,只顺着这个小师弟的意思弯腰蹲了下来。 小人儿皱皱眉头,伸出小小手,然后轻轻拍了拍不修的头,责备道:“师兄不乖,杀生不对,师傅会生气的,师傅一生气胡子就会翘起来”说道胡子会翘起来,小人儿突然忍不住的笑了,想着要将师傅生气的样子模仿给师兄看,可是小脸,头顶,整个都是光溜溜的,找不到一根毛发,小人儿不由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没有头发”小人儿的面上虽然还是在笑着。不修看着心里却有些难过起来,师傅当年带回这个小师弟回来时,只有他在场,所以他是知道这小师弟是女孩子的。 小师弟已经有七岁了,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自从上次他带她下山后,她看见姑娘们都有头发,唯独她没有,回来时就会经常因为这件事伤心。 可是她是女子的身份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她就不能再待在这寺中了。 事情被揭穿,连师傅都会遭受到牵连。 流言蜚语何足可怕,众人泱泱之嘴什么话又是说不出来的。 师傅心善,普济天下,可是这领回来的是个女孩子,落到旁人嘴里,又不知道该是怎样说的了。 师傅说的有缘人,有缘人又在哪儿,有缘人何时才来领走这个小师弟。 可是一想到有人会领走空竹,不修是万分的舍不得。 寺庙终年枯寂无聊,唯有这可爱的小空竹成了大家生活中的开心果。 虽然她从不刻意引人笑,可是她那一举一动,都能萌化人的心。 不修摸了摸空竹的小光头,笑着道:“师兄不杀生,师兄只想抓只鸟给小空竹玩玩,小空竹不是一直想养一只小画眉吗” 小人儿点头,小嘴扬起笑:“师兄真好,可是要是师傅知道了怎么办师傅不准我养小鸟,师傅说,小鸟是飞在天上的”小人儿说着还张开了小手,晃了晃手臂:“离开了天空就不高兴了,小鸟的家在天上,小鸟迟早要回家的,小鸟的家人在等着小鸟呢,师兄你说是不是啊” 不修笑:“小空竹说的对那小空竹不要小鸟了,和师兄一起去山上练功吧” “好的,师兄”小人儿说着伸出小手,不修牵住她,一大一小出了寺庙 寺庙离后山还有些距离,小空竹,人小,腿短,走的却很快。 应该说是跑的很快,一出寺庙便就从不修的手中逃开。 小空竹一边笑着一边跑,突然的看见了草丛里窜出来的一条野兔子,小人儿欢喜急了,大喊道:“兔子兔子我要抓住它” 一边说着,一边跑的更快起来。 不修跟在身后大声道:“小空竹,别跑的那么快,一会摔倒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小人儿“噗”的一下,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 随后便是小空竹大哭的声音,小空竹一向不爱哭的,除非是真摔痛了。 不修急匆匆走过去,一把将小空竹拎起来抱住。 果真是摔坏了,小脸和额头都摔破了。 “师兄,好疼”小人儿哭着,小手还在摸着脸上的伤口。 “不能摸手脏”不修拍开她的小手。 小空竹泪眼汪汪,又想起什么,小眉头皱皱:“师兄不要抱我,人家是女孩子” 不修好笑,接着将她放下来,用手绢帮她擦擦脸:“师兄带你回寺庙好不好给伤口涂药膏” “回寺庙”小人儿一听不乐意了,一下子就不哭了,摇摇头:“不我要玩” “好那我们回去再处理伤口好不好”不修道。 “嗯”小空竹回答后,又伸出小手牵住不修的手,往林子更深处走 不修练棍,空竹小空竹干啥呢 玩小鸟 不修还是给她抓了一只小鸟,不过这只小鸟本身就受伤了,翅膀有些伤口,所以飞不起来。 小人儿坐在断崖前的大石头上,看着天空那如血的夕阳。 一边摸着手中的小鸟,一边发呆,偶尔手又会摸摸脖子上挂的狼牙。 师傅说这狼牙是灵物,是她爹娘给她留下来。 可是爹,娘,她从来没见过,她很想他们,常常脑子里着他们的样子,不过都很模糊,因为那都是她幻想的。 “空竹不要坐在哪儿,危险”不修一边棍如劲风,一边对空竹喊。 空竹摇头,大声回答道:“不我要坐在这儿,我喜欢坐在这儿” 不修无奈:“那你小心一点,不许再往前走了” 空竹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随即又将头转过去,继续摸着手中的小鸟。 小鸟的翅膀受伤了,很疼 只见小鸟仰着头,对着天空叫了几声。 空竹以为小鸟是在说鸟话呢,随即摸摸小鸟的头,问:“你是在叫你的家人来接你吗” 她才说完,小鸟便又唧唧喳喳了几声,这时空竹突然看到天空远处飞来了两只大一点的鸟儿。 这时手中的小鸟叫的更甚了,几欲要从她手中逃离。 空竹这才明白过来,有些伤心道:“你是在叫你爹娘吗它们是不是你爹娘你要走了吗” 这时天上的两只鸟儿也在叫着,叫的有些凄厉,引得手中的小鸟叫的更厉害了。 空竹更伤心了,不过还是放开了小手,才放手,那只受伤的小鸟便扑腾扑腾的飞走了。 小鸟飞的慢,摇摇欲坠。 那两只大鸟很快便飞了过来,各自伸出一只翅膀将小鸟撑起来。 很快三只鸟儿消失在了天际,消失在了空竹的眼中。 小空竹的眼里闪现了失落,很委屈,很难过,自言自语道:“小鸟的爹娘会来接小鸟,那我的爹娘在哪儿,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小人儿站起来,对着那天空,发呆了一小会,随即开口对着那夕阳大喊道:“爹爹娘亲你们在哪儿” 没有回声,没有回应,只有那舞棍的不修有些心酸。 不修想着要哄她,于是便拿着棍子往林子里面去了,小鸟放走了,他再去抓一只兔子给她玩。 “爹爹”小人儿又轻声唤了一句,娘亲还没喊出来,喉咙便就哽咽了。 这时,脖子上的狼牙似乎亮了一下。 小空竹好奇抓着狼牙,可是它又不亮了。 “怎么不亮了呢” 小空竹摇摇那狼牙,一遍一遍的说:“亮呀亮呀亮” 可是那狼牙怎么也没动静。 小人儿摸摸小脑袋,突然一拍,似是恍然大悟。 “娘亲”她对着那狼牙喊了一声,可是,依旧,依旧不亮。 小人儿扁扁嘴,小手儿拍拍狼牙,斥道:“真坏,都不听话” 站起来,回头看,大师兄竟然不在了。 师兄去哪儿了呢 小空竹不认识路,不敢乱走,于是站在原地。 等了好一会,师兄还是没来。 空竹无聊托腮,又将目光转向天空,随即再大声喊道:“娘亲娘亲娘亲”停了停,又卯足了劲,再喊道:“爹爹爹爹爹爹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狼牙亮了亮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在亮。 可是仍是没有人回应她的,夕阳西下,断肠小人在天涯。 小人儿拿下了脖子上的狼牙,放在手心上眼里噙着泪。 她似乎听到了不修在喊她的声音,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转过头去。 远远的,她没看见不修的影子,只是有一抹紫映入她的眼中,映的很深。 小人儿好奇往前有了几步,脖子上的狼牙也随着离那人越来越近,而浮了起来 小人儿越走越近,可是那人连动都不动,那人背对着她,空竹只觉得他好高好高,高的仰的脖子有些累。 空竹走到离他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停下来,对着那人喊道:“施主” 那人依旧未动,风将他那束袍的腰带吹起,连带着他那如墨的发都一并扬开。 空竹光是瞧着这人的后背,都有些痴醉。 他站在桃花下,桃花凌乱垂落,美如隔世,却仍是抵不上这人倾城碾华的背影。 空竹又向前走,走两步停两步有些小心小心翼翼,直到走到他身后,才停了下来。 小空竹难得一次的,还做了辑,并着一只小手,弯着腰:“阿弥陀佛施主哪来的,为何不回头” 缓缓地,那人开口道:“为何要回头” 那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很好听,却带着一股小空竹听不懂的无奈与伤感。 小空竹笑,轻快着声音:“施主傻你要是回头,你就可以见到我了啊”愣了愣:“我也可以见到你” 夕阳哀,哀如歌。 日欲落,落凡尘。 清傲的人终是回了头,那一次转身带着多少日夜的思念。 是一次妥协,还是一次了结 小空竹终究看到了这个施主的脸,小人儿傻了,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只望着她,所有的不甘与怨恨一瞬间如烟般散开,只是,仅仅望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小人儿回了神,走的离他更紧,伸出小手,想扯他的袖子。 可是又不敢,小手这么脏,怎可碰到他,他那么美,那么绝世。 小空竹将手放下,依旧是仰着头,问他:“你是神仙吗” 他摇头,随即蹲了下来,看着小空竹的眼睛,眼里泛着极尽天下的温情,温润的手碰上她的脸,抚着她脸上的伤口,柔声道:“受伤了” 空竹点头,小小嫩嫩的声音:“我摔倒了” 小空竹说完见他没说话,只是手一直放在她脸上的伤口处。 他的眼神很温柔却很幽深,里面有小空竹从未见过的宠溺,也有小空竹理解不了的情绪。 师傅和师兄们虽然一直对她也很好,可是谁也没有拿过这种眼神来看过她。 她又开口问他:“那你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吗”只有画里才能画出他这样美的人啊,可是,可是谁又能画的出他呢 他再摇头:“你叫什么”他开口问她。 “空竹”小人儿回答完,又继续说道:“我是青云寺的和尚,我有一个师傅,还有很多的师兄”小人儿一边说,一边摸摸自己的小光头,不知道怎么了,越说话脸就越红,连着小光头都跟着烫了起来。 “那那你叫什么”小空竹紧张了有些结巴了。 他笑:“我叫洛潋” 回答完,他一只手已经将小人儿拖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空竹好紧张好紧张,想叫这个叫洛潋的放她下来,可是,可是她莫名的不敢,只是舔了舔唇,看着他,然后又不敢看。 将头低下去,望着胸口处的狼牙,眨了眨眼,睫毛微垂,一片阴影落进某人的心。 洛潋将脸贴近她,轻轻的一个吻印在那白嫩的脸上。 温热柔软的感觉让空竹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惊讶的望着他。 可是他却又吻住了她的眼睛,空竹赶忙闭上眼睛。 接着她的整张脸,包括唇,还有那圆溜溜的小光头都被他亲了个遍,没有遗落掉任何一个部位。 整个过程,空竹竟然连“不”字都不敢说,她不知道是怎么了,虽然知道不好,可是,可是她不想拒绝眼前这个人。 待他停下来时,小人儿的脸已经红的像颗小樱桃了。 她不敢看他,只是小声说:“潋施主,你放我下来吧,我再不回去,师傅会担心的” 师傅 洛潋听到这两个字,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你师傅是谁” 小人儿轻声再轻声:“我师傅是一个老人家,和我一样没有头发,用手一敲师傅的头,就像敲木鱼一样砰砰的响”她说着还示范给了这位潋施主看,小小的手敲在头上,响了几下,小人儿的眼弯成了一道皎洁的明月。 洛潋心疼,用两只手将小人儿在怀里拥紧,很久,他才慢慢地,声音暗哑道: “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放手” 小空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听他的声音,像是心情不好。 她想伸出手去摸摸他,可是她不敢,她不敢碰他。 她想了想,于是将小手塞进衣裳里,接着从那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小纸袋,接着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红水晶一般的糖果,凑近洛潋的嘴边。 糯声糯语:“我每次不高兴,吃了糖就会高兴了,每次哭的时候吃了糖就会不哭了” 洛潋点头:“我知道,你小时候就是这样” 小时候 “潋施主见过我小时候那我怎么不记得你了呢”她说话的时候仍旧将糖举在半空中。 洛潋伸出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糖果,接着往前一伸,塞进了小人儿的嘴里。 小人儿乖乖张嘴含住。 糖果甜甜的,香香的。 她笑,又用舌头搅着糖果让它和牙齿碰得吱吱响。 洛潋也笑了,问她:“总是吃糖牙齿坏了没” ------题外话------ 公子一上架,就看不见你们了,万般酸楚涌上心头: 第二章 他给我取名,叫洛不离! 小人儿想了想,不知道坏了没有,于是“啊”的一声张开嘴,让他自己来看。 洛潋瞧了一眼,只见小人儿的牙齿像一排排的白瓷玉一般剔透。 洛潋失语,心中的惆怅绵软一齐袭来。 七年了,终究还是什么都可以放下,唯有她,仍像一记药一样扎在心中,亦苦亦疗。 七年生死两茫茫,冰山雪地,炼的真身,放下仇恨,放下她,放下她,放不下。 放不下,便不再想,不敢想,不愿意想。 重新投胎,转世为人。 又变得这么小,这么小,又落在他的怀里,难道这就冥冥中的安排,她终归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有坏的牙齿吗”小人儿天真的声音唤回洛潋的思绪。 洛潋看着她,摇摇头,随即摸了摸她的小脸,问她:“想和我一起走吗” 洛潋的设问句,永远都是肯定句。 只是对待小人儿,他永远都得温柔。 和他一起走小人儿咬了咬手指。 “不许吃手”洛潋拿开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随后又是一句温柔的:“想和我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多大的诱惑 光是看着他好似比吃着这个糖果还甜了,可是,可是小人儿还是摇了摇头,睁大着眼睛,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我很喜欢你,也很想你能陪我玩,但是师傅说了,说要等有缘人来找我,可是有缘人总是不来,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都快长大了,可是他还是不来,潋施主,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不乖,因为我总是拿敲木鱼的棒子敲师傅的头,坐禅的时候别的师兄都在念经,就我一个人在玩还会吃糖”小人儿说着小小眉头皱起来:“佛祖真的生气了是不是” 洛潋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好笑,难过的是他怎么可以将他的小人儿一人丢在这儿。 她是在等他吗还是在等谁 伸出大手捏捏小人儿的脸:“怎么会,你很乖,谁敢不喜欢你” 小空竹笑了,摸摸光光的头,不知为何她很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 可是,可是她好像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她又流口水了,还流到了这个漂亮的人的手上。 小空竹又慌又羞,慌的是将这绝世人的手弄脏了,羞得是她都七岁了还流口水。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都是师兄们坏,从小就爱捏她的腮。 山中的弟子几百个,一人捏一下,从小捏到大,师傅呵斥了都没用,于是小空竹就落下了这个坏毛病。 小空竹的脸好红好红啊,头埋得好低,再不敢看洛潋一眼。 她以为他会生气,可是却见他从身上抽出一条丝帕,擦了擦她的嘴角:“小丫头,这么大了,还流口水呀”说话声调中还带着笑。 空竹这才敢把头抬起来,红扑扑的小脸:“你不生气吗”她问他。 洛潋摇头:“为何生气,尿布都替你换过,还嫌弃你的口水” 他说的随意,小空竹却如五雷轰顶般惊呆了。 洛潋也不多做解释,只抱着她,华袍轻扬,瞬间便飞到天上。 小空竹吓坏了,伸出两只小胳膊,紧紧的抱着洛潋的脖子,一句一句的:“我害怕我害怕” 洛潋将她抱的更紧:“我在这儿,不用害怕” 简单的一句话,小人儿却定了心。 她不再喊害怕,只是眼睛仍是不敢看下面的,只将脸埋在洛潋的肩膀上。 有些疲惫,眼睛眨了几下闭上,然后又睁开。 虽说她已转世投胎,性子却仍和上一世一样,洛潋自然仍是对她了解的剔透。 “困了吗”他问她。 小人儿“嗯”了一声。 “哪就睡吧” 小人儿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不修抓到了一只兔子后,兴高采烈的要带给小空竹看的,可是回到原处的时候,小师弟已经不在了。 不修吓坏了,赶紧去找,找遍了山上,断崖处,仍是没有。 难不成是自己回去了,可是小空竹一向不识路。 待他回到寺庙时,只见寺庙的香油钱,竟然从寺里一直排到了寺外。 弟子们纷纷拿着麻袋在兴高采烈的在装着。 唯有师傅淡然的看着那满地的黄金白银。 不修走到方丈跟前,还没开口,方丈只淡淡一句:“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有缘人来了,领走了她,这是好事,不必伤怀” 不修点头,知道了方丈说着话的意思,可是,小师弟就这样走了,一声招呼都没打,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不修心里实在是很难过。 还是六根不净,看不开这世上的悲欢离合,无法做到像师傅这样处之泰然。 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老方丈叹了一口气,接着从袈裟里拿出一块黄色的手绢,紧接着只见老方丈突然用布蒙住眼睛,随后便是一阵伤心的哭声:“呜我的宝贝空竹啊” 小人儿迷迷糊糊的被被洛潋抱在怀里,不多久便飞回了狼城。 成千上万的狼人们纷纷跪地行礼,迎接狼尊。 只是狼尊,狼尊怀里抱的那个小和尚是谁,狼尊怎么又会抱着别的人 除了,除了那个不可以提及的人,又有谁能被他这样对待。 进了府邸,推开门,洛潋将小人儿轻轻放在床上。 可是小人儿不知为何,身子一粘到床就醒啦。 醒着只睁着眼睛一直盯着洛潋看,然后又转头往着四周看。 看完后小眉头皱了皱,再正过脸看洛潋,问:“这是哪儿” 洛潋用拇指抚开小人儿皱着的眉头,轻笑着道:“这是你的家啊” “这是我的家”小人儿想了想又觉得又什么不对的,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再对着这四周陌生而又华丽的场景看了看。 青灯古佛,粗布麻衣。 小人儿摇头:“不对,你把我偷走啦,这是不对的,我师傅是个老人家,他会伤心的哭的” 洛潋的心柔软成溪,温润的大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小人儿脸:“你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能说是我将你偷走了,只是带回来了,不过迟了一点,你不要埋怨我” 埋怨他 小人儿不高兴的鼓了鼓嘴,转念又想到刚刚的这个潋施主是带着她从天上飞起来的,他们竟然是飞过来的,这个潋施主会飞,可是他又不是鸟,没有长翅膀,他为什么会飞呢 想了想,她更加肯定了:“你是个神仙对不对”她再问道洛潋。 洛潋摇头:“不是” 小人儿扁扁嘴,又问:“那你是什么” 洛潋将她托起,轻柔着声音:“我是狼” 小人儿听完后,微微思索了一会,然后又咯咯笑了起来,挥挥两只小手臂:“狼不会飞的,只会跑” 洛潋点点她的小鼻子:“是吗” 接着抱着她转身往外走,出了府邸,站在华门前。 小人儿抬头只见那成千上万的狼们恭候在门外,洛潋一出,随即便是一片哗啦啦的跪拜声。 “恭祝狼尊寻回夫人” 后面的话小空竹听不清楚了,只是张大嘴,吓傻了 模糊间似乎听到了一声童声:“哪里来的小和尚” 而后便是一声温柔的斥责声:“不许胡说,这是夫人” 某小人儿自述:我叫空竹,本是青云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和尚。 可惜六根不净,某一天被一个洛潋的人的绝美相貌给迷住了,然后傻乎乎的被他给偷走了。 接着我就和他生活在了一起,他给我取名,叫洛不离。 不离,不离,永远不离开他的意思。 一开始我很想回山上,于是我就哭,可是每次我一哭,他就亲我,一亲我我就不敢哭了。 他和我列举了一下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好处,比如有吃不完的糖果,玩不尽的小人玩偶。 还不用念经敲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说的这些,她小空竹纷纷可以抵挡得了诱惑。 可是最后一条,恕她小空竹难以抗拒。 那就是,洛潋的那句:“难道不想有美丽的头发吗就像玄紫婶婶那样” 美丽的头发,小空竹摸摸自己的头发,是真的好想要啊 于是点头。 “难道不想穿女子美丽的衣裳吗” 美丽的衣裳 是真的好想穿啊 于是再点头。 “难道不想永远和我生活在一起,做我的妻子吗” 做他的妻子,天呢 她还小呢,等她长大了,那他 小人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等她长大了,他就老了,到时候她就逃跑。 于是连连点头。 洛潋笑:“从今日开始,不许再叫潋施主要唤我郎君” 小人儿无知点头:“好狼君” 于是小不离就和他生活在了一起,他待她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从此她的双手双腿就如同废了一般。 不用走路,因为她永远都是被他抱在怀里的。 不用吃饭不对,说错啦,每天得吃很多的饭和菜,因为狼君说了,不吃饭就长不大了,他想让她,快快长大。 她也想快快长大,不快快长大怎么逃跑呢,是不是 所以每天洛潋喂她吃饭的时候,她总是乖乖张开嘴。 这一世的小人儿不挑食,不过在寺庙生活了久的原因,一开始不愿意食荤腥,后来在洛潋的循循善诱下,开始尝试着吃一点了。 不过小人儿怎么也不愿意吃鱼,自己不吃也不许洛潋吃。 她说小鱼儿很可爱,很善良,不应该吃它们。 不过养着倒是可以,于是洛潋听出了她的意思,接着便给她养了一池子的小金鱼,供小人儿赏玩。 小不离时常会觉得洛潋是个骗子,因为他对她说过,她会有吃不完的糖果。 可是当他看见了她的第一颗蛀牙后,就阻断了她所有的糖果来源。 她好伤心,也很生气,于是,她就,她就,她就偷 师傅说偷窃不好,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小孩子对糖果的需求,大人是不可能懂的 可是他就像是会魔法一样,每次都能被他给抓个现行。 被抓到的不离好尴尬啊,好尴尬 每当这时的坏狼君总是让她亲他一口,否则晚上就在饭里加上她最讨厌的芹菜。 加多少呢某狼邪魅一笑:“小半碗怎么样” 于是小人儿妥协了,红着脸的亲了他一口,于是这一妥协就就没再掰正过了。 他老是亲她,早上亲一次,中午亲一次,晚上亲一次。 不离起初很恼怒,但是不敢和他说,只好写了一封信给他。 亲爱的潋狼君: 我是不离,我虽然没有头发,但是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我还小,才七岁呢,又是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天天都亲我,这是不对的。 希望狼君以后不要再亲我了,我会很害羞,很害羞,很害羞 听话的不离 信偷偷的放在了洛潋房间的桌子上。 这一天洛潋都没亲她,不离以为是这封信有效了,她很开心。 结果到了半夜,洛潋进了她房间,然后直接就给她抱走了。 不离问他干什么。 洛潋坚定不移的声音:“从今天开始,和我睡” 啊 于是,本来是一天亲三次了,后来,小不离掰着手指,又动了动脚趾,好像算不清楚了。 他喜欢亲他的脸,额头,鼻子,眼睛,还有眉毛。 从不亲她的唇,除了第一次见面亲了以外,其它时间都没碰过这个地方了。 于是不离以为他是嫌弃她的蛀牙,这样想着,小不离不禁沾沾自喜,于是,每天都很友好的对待她那颗小小的蛀牙。 春去夏逝秋来,小不离的头发齐耳长了,变成了一只小蘑菇。 小蘑菇头顶在头上,柔柔顺顺的,洛潋经常是摸了一遍又一遍。 在有一天嘴里嚼着一颗洛潋高兴特批的一颗麦芽糖时。 嘴里有一处像是脱离了,口中泛起了一股浅浅的腥味。 小不离张开嘴,吐出了一颗小小的东西, 放在手心上仔细的端倪了很久,这是她的小蛀牙呀。 掉了 不离有些伤心,接着走到了镜子跟前,张开嘴,其它的牙齿还好好的,唯独,唯独她的小门牙掉了,她成了一个豁齿 晚上洛潋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喂她吃饭的,不过小不离没张口,自己却伸出小手,然后说话很小的声音,嘴都不敢张开:“我自己吃饭” “怎么了”洛潋见她这样,放下手中的碗筷,又问她:“是不是牙痛” 不离摇头,只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洛潋,然后伸出小手,蒙住自己的嘴。 “真是牙痛”洛潋蹙眉:“让你不要老是吃糖,你偏不听,看,牙疼了吧” 小不离捂着嘴,摇头:“不疼不疼我饿了,我想吃饭” “不疼捂着嘴干嘛”洛潋伸过手,拿开小人儿的手:“乖,把嘴张开,我瞧瞧” 小不离那肯啊,就一个劲的摇头,连带着小蘑菇都柔柔顺顺的飘了起来 洛潋望着她只笑,不言,凑近她,还没等不离再轻启口,轻轻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只一下便离开。 小不离惊异,张开嘴,随后便听到洛潋笑的声音,笑的眼睛都弯了。 小不离这才反映过来,迅速闭上嘴,可是他已经看到了,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样子,不离以为他会不喜欢的,所以才不想让他看到的。 “我的牙齿掉了”不离说。 洛潋轻轻摸着她的脸,很温情的说:“坏了的牙齿自然会掉,不过原来的地方会长出新的牙齿,它会更坚固,将会永远陪伴着你,不好的事情一旦过去,一切将会重新开始,” 洛潋的话太深奥,不离听不懂,只是离他更近一些,然后问他:“不丑吗” 洛潋摇头:“怎么会,很可爱” 不离很开心,咯咯直笑了起来,豁掉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洛潋的眼前。 小人儿张开细细小小手臂,随后抱住洛潋的脖子,依偎在她怀里,糯糯的声音:“你真好” 洛潋抱着她,小小的人,轻轻柔柔,绵绵软软。 说话奶声奶气,身体的味道也带着奶香味的。 洛潋此刻想,其实长不大,一直这样小小的,也挺好的,至少会永远听话,永远乖乖的。 可是,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她的心,谁能抓的住。 上一世她未曾能爱上他,那这一世,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不会放开她的。 抚着小人儿的头,洛潋进入了深思远虑中。 想着这小人儿,这一世该怎么教,不过他似乎已经有了进步了,听,小人儿已经不叫爹爹了,改唤狼君了。 洛潋又忍不住的笑了,若不是那封信,他还真当是差点就被这小人儿给蒙了 郎君狼君 不离的头发越来越长,齐耳的小蘑菇长到了下巴,慢慢地又长到了脖子处,可以扎起来了。 不离拿着一个粉红色的丝带一个人对着镜子琢磨了半天,小手绕来绕去,可是头发总是不听话,太软太顺,刚扎起来,一下子便又会掉下去。 不离有些气恼,想了一小会便又笑了起来。 拿着丝带去找洛潋,找了好久也没看到,直到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现在是冬天了,可是,可是这后院竟然开满了桃花。 天上下着雪,桃花随着雪花纷纷点点的往下落。 在这美如画的景里站着一个比画还美的人。 ------题外话------ 你们的订阅,决定了这本小说的未来。 编辑说了,后期推荐要看订阅和更新的。 更新我可以做到,订阅全靠你们了。: 第三章 世世都是做爹爹的命 他伸出手,让雪花和桃花同时落在手上。 这里的桃花树还是当年的琯砚要他种的,她说她喜欢看,喜欢闻,于是洛潋便种了很多。 “狼君”不离在他背后喊他。 洛潋刚转身,不离就已经跑过来了,抱着他的腰,糯米膏般黏着他,小嘴里一声一声的喊着:“狼君啊狼君啊” 洛潋垂首,笑,摸着她的头:“怎么啦” “我要扎头发”她说完将那丝带高高的举起,举到洛潋的胸口处:“可是我不会,你会吗” 纷纷碎碎的雪,细细扬扬的桃花落了满地。 小人儿坐在洛潋的腿上,安静的,安静的让这个温柔的狼君给她扎头发。 这个高大的男人,不离渐渐发现,他从不对别人笑,总是冷冰冰的。 可是他待她真的好,好到她都被宠坏了。 她有时候不明白为何这个狼君要对她这样好,于是便问他。 狼君的回答总是很简单:“因为你是我妻子,做夫君的自然要宠着自己的妻子” 不离自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她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妻子呢。 唉 不离有时想,自己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至少,至少真的就能做他的妻子了。 不过,她还想着长大要逃跑呢,难道不跑了吗 跑的话就对不起他,不跑的话就对不起师傅, 小人儿好纠结啊 纠结的时候,洛潋已经将她的头发绑好,接着将她从腿上放下来,温声道:“去玩吧” 不离没走,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真已经扎好了一个小辫子。 小人儿甩了甩自己的这条小辫子,为自己第一次扎起了头发而感到新奇。 “好看吗”她问洛潋。 洛潋点头:“很好看” 不离歪着脖子,看向洛潋,小脑袋里又想起了什么,随即转身跑了。 再回来时,小人儿的手上拿着一个小铜镜,还有一把小桃木梳。 小人儿走到洛潋身边,轻快的声音:“我想给你梳头发” 他总是给她梳,她还没给他梳过呢 洛潋点头,随即拆下束发的发箍,只一下,那如墨的发散落开来。 不离走到他身后,提起一缕头发,闻了闻,淡淡的香,好让人陶醉。 小人儿拿了一个小板凳,踩在脚下,然后开始给他细细的梳头发。 梳着梳着,不离的鼻子突然酸了酸。伸出两只小胳膊,然后紧紧的抱住洛潋,柔柔的:“我不想离开你了” 他既不是她的爹娘,又不是她的师傅,他们非亲非故,可是他却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宠爱着。 小不离的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洛潋点头,抓着她的小手,声音淡淡的,却让人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沉重:“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雪停了,花却仍在落着。 回忆消逝,爱却仍绵延不尽。 小不离并不知道洛潋是谁,只知他是她的狼君,他是对她很好也很温柔的一个人,却并不知他是狼尊,他的权势,地位,他能做到什么,可以做到什么。 就像那三个字,不允许。 那可比铜墙铁链来的可怕的多。 小不离点头:“我听你的话,我永远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桃花落满地,明珠已还君。 洛潋笑:“自然好”他转身正要将她抱住的时候。 缓缓地听到小人儿从嘴里叫出来的那两个字:“爹爹” 洛潋的身体一僵。 不离也感觉到他的异样,又附加了一句:“你待我很好,比所有的人待我还好,我想让你做我爹爹,你不想吗” 于是,就这样,温柔的狼君不见了 小不离一边趴在床上,一边哭控诉狼君有多坏,她是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可以打她屁股。 好丢脸好丢脸 她不要再和狼君说话了,狼君好坏好坏。 小人儿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久,直到洛潋拿了一盒糖果过来,小人儿的头还埋在被子里。 洛潋虽心疼,却绝不后悔打了这几巴掌。 坑掉一次就够了,可不想再掉第二次。 盒子里装了糖,于是一摇便就发出了声音,洛潋拿着那糖盒子在不离的耳边晃了晃。 小不离这才抬起了头,第一眼便见到了装着糖的盒子,小人儿下意识便伸手去抓,手还没碰到,又见到了拿着糖果的洛潋,他竟然还在笑。 小不离更伤心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于是又将头埋进被子了,继续哭,不理洛潋,也不理糖果。 洛潋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小人儿最喜欢的草莓味道的冰雪糖,这是小不离最喜欢吃的了,不过太甜了,洛潋为了她的牙齿,所以几乎从来都不允许她吃这个。 “冰雪糖也不想要吗”洛潋弯腰轻声的对着她的耳边说。 冰雪糖 小人儿这才抬起了头,泪汪汪的眼盯上那颗糖果, 糖果是剔透的淡红,小人儿的泪是莹莹的水晶。 不离咽了咽口水,可是一看到洛潋那含笑的脸,小人儿生气了,“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去。 此刻的洛潋已经被这小人儿逗得都快笑出声来。 将那糖含在了嘴里,洛潋皱了眉头,实在不知道宝贝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就一颗哦我吃掉了” 吃掉了 小人儿将头转回来,抬头看着洛潋,那满脸的委屈,着实,着实让洛潋喜欢的又想将她抱起来亲一顿。 “那是我的”小人儿不满的控诉。 洛潋伸手将不离抱起来。 小人儿被抱在他的怀里,用小手抹干脸上的泪,接着目光再看向洛潋手中的糖袋,小小的声音对他说:“我要糖” 洛潋挑眉,含笑道:“糖在我嘴里呢来拿啊” 本来只是说着好玩的,哪知道不离真将小嘴凑了过去。 “啊”小不离张开小嘴,等着洛潋将那糖果还给她。 小人儿的嘴唇嫩嫩的,红红的,洛潋下意识的便想吻下去。 可是,理智告诉他,她还这么小,他这是在干嘛呢。 一记良方配好药,一玫小人暖心肠。 洛潋将口中的糖轻擦着她的唇,接着放进她嘴里。 糖果甜甜的,香香的,小不离笑了,将小脸埋进洛潋的胸口处:“唔我还想要糖,还想要一颗” 洛潋知道小人儿这是在生他的气,不愿看他呢。 可是,又抵不住糖果的诱惑。 “那你下次还敢那样叫我吗” 不离摇头:“不了你是狼君,不是爹爹” 洛潋满意点头。 嘴里的糖果很快便没有了,小人儿抬起头,渴望的眼神看着洛潋,轻声道:“没了” 洛潋摸了摸她的头:“先吃饭,吃完才可以再吃一颗” 小人儿乖乖点头:“好” 洛潋抱着她转身往门外走 一大一小,温馨的声音,萦绕在那一条长廊。 “我明天还能吃吗” “不行” “为什么” “你还小,糖果吃多了,牙齿会痛。” “我不怕痛,我可以忍着” “忍着也不行,不乖的话,待会那颗糖果也没有了” 小人儿一片寂静,又将头埋进洛潋的怀里,轻声道:“狼君” “嗯” “你下一次不可以再打我屁股了” “”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会很害羞” 洛潋笑:“好” 小不离八岁了,个子长高了一点。 与洛潋更亲近起来,整天喜欢腻在洛潋的怀里。 洛潋说她八岁了,该读书了,不可以再这样每天玩了。 可是不离哪肯读书啊,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以前在寺庙的时候整天被师傅罚着抄经书。 经常抄的手疼,然后师兄们看不过去,就偷偷帮她抄。 结果被师傅发现了,师傅不打她,只用板子伺候了师兄们一顿。 吓得她,吓得她再累也不敢再让师兄们写一个字了。 可是她的拒绝是不管用的,狼君还是给她请了个先生,叫罗颐。 一个有一点老的女先生,她很温柔,从来不会罚她抄书,也不会打她板子。 所以,所以不离很喜欢她。 常常拉着她的衣裳,让她说狼君的故事给她听。 罗颐不知该怎么说,过去的事是不能提的了。 死而复生后懂得了感恩生命。 人人都变了,唯独这个学生世世这样,不管是琯砚还是不离,仍旧傻的可爱。 原以为狼尊真的放手了。 当时发生的事大家已经不说自明,一致缄口了。 不过那些仙纸鹤,玄紫给她看的那些仙纸鹤,还有不愿多说的简单过程,已让她大致明白了一切。 罗颐摸着不离的头,只说:“狼尊是个很好的人,先生的命还是他救得呢” “真的吗”不离高兴合起双手,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狼君做了好事,会有好报的” 罗颐没说话,只点头。 不离又问她:“先生和狼君认识很久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狼君对别人总是冷冷的,可是对我却很好,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替他做过啊” 罗颐摸着她的头,笑着道:“因为他很爱你啊,爱你超过所有人,自然只对你好了啊” 他很爱她 狼君也说过他很爱她,那是爱糖果一般的爱吗 先生也说狼君很爱她,是不是比爱糖果更甚了 不离害羞了,小脸有些红。 晚上洛潋喂她吃饭时,小不离摇头,说:“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吃饭了” 为了让洛潋相信她说的话,小人儿还对着他伸开五指,问:“我的手是不是比去年大了一些” 洛潋看了一眼,好像差不多,在他看来永远就是一点大。 不过他还是尊重了一下这个小人儿的决定,将小碗和勺子放在了她面前。 小人儿小小的手拿着勺子在碗里舀起了一点食物塞进口中,咀嚼了几下,想说什么,可是很不好意思。 终于在吃了第二口饭时,不离抬起了头,看着洛潋。 洛潋也在看着她。 小不离脸色又开始发烫了,不离现在似乎已经看懂了狼君望她的眼神了。 含情脉脉不对,好像是形容女孩子的。 深情 罗颐先生说,这眼神是深情,可是小不离不怎么懂。 可是她现在懂得了一件事,那就是,狼君说的话是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离轻启樱唇,软软的声音,很诚恳:“我很快就会长大了,你不要着急” 小人儿说完这些话后小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后。 小脑袋低了下去,一直低,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着急 洛潋摇头:“不着急这样挺好” 小不离心中叹气,看来狼君是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她很快就能长大了,一长大就可以嫁给他了。 她现在还小呢,什么都给不了他。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说他叫即墨,是一个神仙。 他一看见她先是惊讶,再是讶异,眼眶竟然有些红。 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低哑着腔:“你回来了啊” 不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于是她躲到洛潋身后,抓着他的衣裳,探出小小的头,再好奇的看了眼即墨。 这一天狼君的书房里总是传来这个奇怪的人的笑声。 “洛潋啊哈哈哈你真惨,又这么一点大,注定世世都是做爹爹的命” “有那么好笑吗”狼君的声音冷冷的,不离在书房外听的清清楚楚。 对呀有那么好笑吗 她不离虽然小,但是总会长大的啊,这个即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洛潋,她才这么一丁点大,你千万要忍住,别一时冲动,小丫头可禁不住你吃” 静止了几秒,不离又听到了一声茶具破碎的声音。 狼君好像是气的拿杯子砸他了。 这个人 不离握紧小拳头,他怎么可以惹狼君生气啊 于是小人儿再管不的那么多,推开门便进了去。 一进去先是不高兴的瞄了一眼这个坏家伙,随即再跑到洛潋身边,扯着洛潋的袖子,皱着小眉头:“狼君他是一个坏人” “对”洛潋答道:“咱们把他赶走好不好” 不离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于是即墨就被这对“老夫少妻”扫地出门啦。 被赶出去的即墨仍是在笑。 笑什么啊 笑琯砚,不对,是不离了,笑她终是不辜负大家的担心,顺利转世投胎了。 笑洛潋,不离,不离,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宝贝离开他 这不还是又找回来了吗 笑那声狼君,若是上一世早这样叫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深深的执念了。 笑,好不容易养大了一次,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 再笑,笑他自己。 两袖清风,独身一人,看来他也许只能和水君离凑对了。 好啊好啊 去找君离喝酒去,仙界两朵奇葩异卉。 一个爱美女成痴,一个恋美男成疯。 一个爱上不珍惜,一个珍惜却不敢爱。 他爱兀官雪,兀官雪却早已弃他如废柴。 水君离爱,哈哈哈,那家伙酒后吐真言,竟说他爱上了,爱上了他。 然后被他给狂揍了一顿,遂断了这个念想。 不过以后找水君离喝酒得小心一点了,小心再小心 晚上,小小的人儿趴在洛潋的身上,细细的呼吸。 刚洗过澡,身上香喷喷的。 洛潋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哄她:“睡吧” 不离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因为她刚刚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一个住在府邸外很远的一个小狼人伙伴告诉她的。 她对她说,说狼尊已经活了几万岁了,他永远都不会老,也永远不会死。 可是,可是她是人啊,她会长大,但是也会老,会老成什么样子呢,老成师傅那样。 师傅的头发都不用剃的了,因为根本就不会长头发了。 她以后会不会也老成那样,变成一个老奶奶。 满脸的褶子,老秃子。 生老病死本是轮回常事,可是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和狼君待在一起。 更不想死去,离开狼君。 小不离好伤心,趴在洛潋的身上,眼眶红了红,接着轻声的啜泣起来。 洛潋听到哭声,赶忙捧起她的小脸,问:“怎么又哭了,想吃糖了” 小不离摇头,去年的时候她的确是常常会为了这件事哭,可是那是去年啊,今天她都长大了。 她又老了一岁 小不离不说话,伸出两只小手,抱住洛潋的头,喊他:“狼君” “嗯” 小不离不想让他知道她会老去,会死去这件事,她怕他会嫌弃她。 小嘴亲亲他的脸,又再亲亲。 不离从不主动亲他,除了偷糖被抓,迫不得已的亲吻,这是第一次。 小人儿的唇好软,小人儿的声音好甜。 洛潋摸着她的头,问她:“是不是想回寺庙,想你的老师傅了” “额”不离放开洛潋,小手揉了揉眼睛,接着看向他,扼首。 “嗯” 洛潋的眼神太温柔,温柔的不离都快要融化在他的眼睛里了。 “我就回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你陪着我,我要是不舍得回来,你就把我抱回来,好不好” 小人儿说话时,眸子里还藏着雾水。 洛潋仰首,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好” 见他答应了,不离很开心,止了泪,很快便露出了笑,笑的开心,抱紧洛潋:“狼君你真好” 狼君好,小不离的狼君是最好的,狼君说了 ------题外话------ 其实公子还是有很多读者的,不过好多读者,只默默订阅,不冒泡偷笑我安静的写,你安静的看亲吻 t: 第四章 狼君是在忍什么(九千) 狼君好,小不离的狼君是最好的,狼君说了,过几天就带她会青云寺庙看,还说了要送她一个小宠物,那么她就不会无聊了。 小宠物 小不离想了很久,是小狗,小猫,小兔子,还是一只小鸟 不离充满了很多的遐想,不过,只要是狼君送她的,她都会很喜欢。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雾气笼罩的狼城很漂亮。 不离早早的就醒了,小人儿爬起来,有些困,但是想到今天洛潋就要带她去看她的小宠物了,心中很激动,于是便扫空了困意,跑下床。 下了床边要去找狼君了,因为狼君不在身边,所以小不离得自己穿鞋子了。 可是,可是跟狼君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小不离突然,突然的就不会做很多事了,比如这双小靴子必须得绑丝带才能穿好。 可是,小人儿眉头皱皱,狼君每次都很简单的绑好的,可是她为什么就穿不好呢,小人儿就这样扯扯,拉拉,不一小会,那个鞋子上绑的红丝带就这样被她整个给抽了出来,接着靴子上面的部分就这样塌了下去,垂在地上,于是这双鞋子便穿不行了。 小不离往四周看了看,可是这床边也就放了这一双鞋。 于是小不离只能回到床上,坐在床边,小人儿晃了晃小小的腿,小脚丫动了动。 小脚丫好白好嫩好小,就这样小人儿自己玩了许久,直到门被推开,洛潋进了来。 一进来洛潋便见到了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腿的小人儿。 小人儿一见到洛潋便笑了,伸出小手,糯声道:“抱” 词穷不敢道荏苒,终有弱水替沧海。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回忆的风吹来了小人儿的声音:“爹爹抱” 天真的小脸:“我要和您永远生活在一起” “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你不是爱着那个姐姐吗你不是和那个姐姐做着夫妻之间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过是将我当狗养的” “我爱师傅,我不爱你,我恨你” 刺破心脏的痛,剜心的伤,最后洛潋只将它溶成一句:“潋我好爱你啊” 洛潋走到不离身边抱起她,环在身体里。 “狼君,我忘了该怎么穿鞋了”小人儿的声音带着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都已经八岁了,连鞋子竟然都不会穿了。 洛潋顺着不离的话看向地上被她拆卸成两半的鞋,定了神。 不离看他一直在看地上那双乱乱的鞋子,更加不好意思了,伸出两只小手蒙住洛潋的眼睛。 “狼君,不要看鞋啊,看我好不好” 洛潋转回头,小人儿才肯将小手拿开 小手摸着洛潋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美,却好深,一望无际,寻不到底。 小不离忍不住凑过嘴,亲了一下洛潋的唇,很快就离开。 心脏跳的好快,砰砰砰要死了要死了 六根早已经是清净不了了,狼君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朝夕相处一年了,还是会经常望着这张脸呆住。 小不离垂首,只轻唤:“狼君”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她想问他,她能不能现在就嫁给他了,她等不及长大了。 狼君说,她要到十四岁才能嫁给他,哪还要再等六年呢,好远好远 洛潋的手放在小人儿的脸上,小脸肉肉的,软软的,还有些烫。 这一世的小人儿,总是害羞。 “不离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洛潋问她。 小人儿,扬脸,点头。 虽说她现在变笨了很多,但是,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我很爱你”洛潋的语气很郑重。 不离,愣了愣,点头:“嗯”随后羞涩的答了一句:“我也很爱你” “好”洛潋摸了摸她的头又道:“是爱情的爱,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不会因为你小,或是什么而改变的记住了吗” 小不离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微微张开小樱唇吐了一口气。 狼君今晚的告白,听得她好,好羞涩啊 她想和他说他听得懂,这段时间,为了理解狼君的世界,狼君口中的爱,小不离偷偷看了很多本关于爱情的书。 那些书,全是偷偷从罗颐先生哪里偷偷地拿过来的。 不认识的字她就跳过去看,虽然看着有些累,不过也挺有趣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化蝶飞了。 白蛇被压在了雷峰塔,许仙出家当了和尚。 牛郎织女隔着一条银河,一年才能相见一次。 小不离皱眉。 当蝴蝶不好,当蝴蝶就不能亲亲了。 当和尚不好,当和尚就不能成亲了。 当牛郎织女更不好了,一年才能见一次,她想每天,每天都能见着狼君,她想永远都和狼君生活在一起。 她要嫁给狼君,她会永远爱他。 她想现在就嫁给狼君,可是,可是她现在还小,狼君说了,要等她十四岁的时候他们才可以成亲,那还要六年,好远好远 小人儿的脸埋进洛潋的胸口处,依旧是绵绵软软的声音:“我记住了,我会每天都想一遍的,狼君是不离的郎君,不离是狼君的妻子,狼君爱不离,不离爱狼君,不离要快快长大,不离要嫁给狼君” 冬日的日头拨开笼罩在天空处的阴霾,露出了阳光。 万物开了新芽,一片朝气,一片欣荣。 洛潋带着不离来到一座山上,山很大。 一落地,不离便要求洛潋将她放下,她要自己走。 不离想,她已经不会穿鞋了,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小小的人一路上乖乖的牵着洛潋的手。 走了一会,洛潋便问她:“累不累要不要狼君抱” 小人儿坚定摇头:“不要狼君抱,我要自己走” 洛潋心中有些失落,因为他是真得很想抱她。 又走了很远,小不离有些累了,走动的步子缓了一些。 洛潋看出她累了,但是小人儿这么坚定,肯定是不会让他再抱的了。 于是,于是这匹老奸巨猾的狼加快了走动的步伐。 小不离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小人儿挺不住了,拉着洛潋的衣裳,急促着声:“狼君,我走不动了,我的腿很酸,脚也很痛” 以前在寺庙,和师兄们下山时,她也要走很远的路。 可是她都不会觉得累,她这是被洛潋给抱惯了,所以今天再走,才会觉得这么累的。 洛潋停了步子,抬头望了一下天,故意皱起眉头,说:“这天看起来像是快下雨的样子,我们再不快点,就只能下次再来这儿寻你的小宠物了” 下次 她不要 她要今天就将她的小宠物抱回家。 小人儿想了想,抬头望着洛潋,终于还是伸出了小手:“狼君抱” 洛潋笑,如愿以偿,随即弯腰将小人儿抱起。 不离好累,狼君的怀抱好舒服,小人儿将小脸埋在他的肩膀处,问:“狼君你不累吗” 累 “不累很好” 小人儿听他这样回答,不禁叹了一口气。 洛潋第一次听小人儿叹气,还以为她是真得累坏了, 很快,只听小人儿那缓缓慢慢的声音:“狼君啊我都被你给宠坏了” 洛潋又带着她走了一段路,小人儿好像有些困了,洛潋便让她趴在他的肩头睡。 可是小人儿不愿意,说:“我要看到我的小宠物,我要第一眼就能见到它,我不要睡觉” 洛潋好笑,童声童气的,他停了步子,亲了亲不离的脸,又闻了闻她的味道。 小人儿真的是又香又甜。 其实洛潋可以飞,盘在半空中找也没事,可是,他就愿意这样抱着她,一起走,一起,将时光拉的长长的。 终于两人走到了一个山洞处,山洞前面很空旷,到处长满了青青的草。 “到了”:洛潋对不离说:“看,你的小宠物在那儿” 小宠物 不离揉揉惺忪的眼,转头过,看到绿草地上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面趴着一只对于小不离来说,是巨大的老虎。 虎纹花斑。 老虎懒懒的晒着太阳,还在打着哈欠。 打完哈欠之后,又来了个惊天动力的喷嚏。 小不离被那喷嚏给震的一颤,呆呆的看着那个老虎。 “它叫洛乖喜欢吗”洛潋问她。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看清小人儿的表情,小人儿便“哇”的一声哭了。 这一哭,哭的好惨,任凭洛潋怎么哄也歇不了。 不离已经算是很乖的了,但是也有小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你说说,她那么期待,期待她的小宠物,小小的,可爱的,可以抱在怀里睡觉的。 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只可怕的大老虎,她有多伤心。 “呜呜狼君坏,狼君骗人”小不离趴在洛潋的肩头一直哭,哭的洛潋的衣裳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小人儿在哭,洛乖也在伤心的呜咽。 怎么啦,怎么啦,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壮,娘亲却越来越小了,原本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这下真变成了个小娃娃了。 而且好像连他都给忘了,又是只记得这个可怕的人。 娘亲好像还很讨厌它的样子,还被它给吓哭了。 娘亲啊,娘亲,小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忘了小乖。 小乖每天都在等着娘亲来接我回家,都等了七年了。 洛乖想着,不禁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你在哭,把洛乖也给弄哭了,听话,不哭好不好” 不离听洛潋这样说,停了一秒,再看向地上蹲着那只大老虎,随即再将头埋进洛潋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我不要呜呜” 她不要,洛潋还是将洛乖给带回来了,一路上,小人儿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洛潋好脾气,全当小人儿在唱歌给他听了。 叹情为何物,情为枷锁。 他洛潋这生生世世也算是栽在这小人儿的手里了。 回到府邸,哭声依旧。 洛潋无奈:“天都黑了,还哭啊” 不离哭的都快岔气了,完全听不进去洛潋在说什么。 直到洛潋拿了一块糖果,放到她嘴边,小人儿张嘴含了进去。 甜甜的糖果止住了小人儿的哭声,不过鼻子仍是在一抽一抽地 洛潋将她放在床上,小人儿趴倒将脸埋在被子里,继续抽抽搭搭。 “流了那么多眼泪,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洛潋不是在开玩笑,刚刚才脱了外面的袍子,袍子落地都重了几两。 小人儿这当真是水做的啊 不离没理他,其实也不是不理他,只是哭的太认真,听不清洛潋的话。 洛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接着走回来,抱起床上的小人儿放在腿上。 杯口抵着小人儿的唇,小人儿咕噜咕噜几声便下了小半个茶杯的水,接着又趴在洛潋怀里。 终于不哭了,哭的太久了,好累啊,比走了那么远的路还累。 歇息了一会, “狼君”不离唤他。 “嗯” “我不要老虎,我要小猫” 洛潋摸着她的头,小人儿哭的满头大汗,头发都给浸湿了: “洛乖小的时候就是小猫啊,长大了才成老虎的,你从前很喜欢它,小的也喜欢,大的也喜欢。 洛乖也很喜欢你,它将你当做它的娘亲,你现在却不要它了,它该多伤心” 从前 小人儿抬起头,望着洛潋,傻傻道:“从前在哪里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从前 洛潋笑,不记得是好事,怎会让她再记起。 站起身,将小人儿高高举起。 “狼君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洗澡 不离慌了,大呼:“不要,不要,不要,人家是女孩子,我会很害羞” 可惜洛潋完全无视了小人儿的喊叫,抱着小不离,很快就来到了浴房。 将小小的人连着衣裳放进浴池里,池子里的水已经放掉了一大半,可是还是漫过了不离的肩膀。 含笑的声音:“是要自己洗澡还是狼君给你洗” 小不离的脸红的都快比水烫了,可怜兮兮的望着洛潋:“狼君” “嗯” 洛潋蹲下,提起小人儿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小不离第一次被他那赤果果的爱的眼神吓到。 “等你再大一点,我就会进这池子里”洛潋的声音低低沉沉很好听。 小不离听得身体一麻,胸口最柔软的东西,心脏,心脏似乎已经被狼君给抓住了。 抓的好紧,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狼君啊狼君,为什么小不离还这么小呢。 小不离要长大,要长大,佛祖啊,为什么你都听不到小不离的呼唤。 小不离,已经迫不及待要做狼君的妻子了。 于是在小不离的呼唤声中,第二年到了,小不离九岁了。 九岁是什么概念呢 就是,就是头发又长了很多,漫过肩膀了。 这一年有很多人都来看她。 有一个叫百花的姐姐,她很漂亮,可是她喜欢骂街。 不过她也只骂一个人,那就是即墨。 即墨真的是个特别奇怪的神仙,是长了六条尾巴的狐狸精。 哈哈哈 小不离时常缠着他,让他将尾巴露给她看。 然后,即墨说,尾巴是他的尊严,不可轻易示人。 于是不离就扯着他的袖子,不让她走,接着就被狼君给看到了。 狼君很不高兴,说,说她不允许扯除他以外的其他任何人的袖子。 否则,否则他就家法伺候。 洛家家法第一条:罚站 洛家家法第二条:罚抄 洛家家法第三条:罚亲 洛家家法第四天条也是最严重的一条:打屁股 她还记得上次狼君领着她回了青云寺,然后不离因为太舍不得师傅了,就不愿意走了。 然后,像她说的那样,不愿意走,狼君就给她抱回家。 回家的一路,狼君问她今天都在哪儿玩了什么。 因为洛潋身份和性格的问题,所以,他都是避开的。 自己一个人隐身站在寺庙外的树下,等着小人儿玩好了,来找他。 于是小不离回答了:“没玩什么,就是被师傅抱了一下” “哦这样啊”洛潋的情绪还是很平静的。 “然后,大师兄也抱了我,还有二师兄。”一直说到第一百零八个师兄,还没说完呢,洛潋的整张脸都黑了。 最后再问了一句:“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们主动的” 谁主动 小不离想了想,说:“从前师兄们抱我,我都不肯,但是这次这么久都没见了,我我也很想他们,于是我就让他们每个人都抱了一下” 每个人都抱了一下 洛潋咬牙切齿 然后哪一天的小人儿就被大刑伺候了。 回到狼城先是罚站了半个小时,站到腿酸。 求狼君,狼君便让她坐下了然后拿来了笔墨纸砚,罚她抄了一百遍的。 我爱狼君,我爱洛潋,我爱夫君。 小人儿好无奈,洛潋两个字好难写,抄到第八遍的时候,小人儿就写不下去了,于是又求狼君,换个惩罚的方式。 洛潋一个一个的来,到第三条,罚亲。 小不离,跪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头,一遍一遍的在他脸上亲。 亲了许久,洛潋才放过她。 接着,将她丢到床上,在小人儿无力的挣扎中,脱了小人儿的裤子,打起了屁股。 好羞耻好羞耻 打完后的他还在那里亲了一口 呜呜呜 狼君坏坏死了 再也不要理狼君了。 从此以后的不离便不敢和任何狼君以外的男人亲近了,因为她是他的,连根小指头都不许别人碰一下。 不过这么多男人当中,狼君准许了她和即墨在一起玩。 这让小不离很开心,因为即墨实在是太好玩了,疯疯癫癫,总喜欢问她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再被狼君给打出去。 比如 “小不离啊昨晚狼君有没有亲你啊” 不离想了想,指了指额头,还有脸蛋。 即墨“哼”了一声:“我不信” “亲嘴了没有没有碰到你的舌头” 不离好惊讶啊,亲嘴还要碰舌头的不就嘴对嘴亲一下就好了嘛 于是懵懂无知的小人儿摇头,又道:“那样会有口水的” 即墨告诉她,爱一个人是不会嫌弃他的口水的,反而会觉得又香又甜。 接着又问她:“你想要试一试吗” 试一试 即墨说的很诱惑人,狼君的口水真的是又香又甜的吗会比糖果更甜,更香 于是,这个晚上,小不离采取了行动,在洛潋简单的晚安吻后。 小人儿及时勾住他的脖子,唇贴他的唇,接着小小的舌头在洛潋的惊讶目光中探进了他的口中。 果真即墨没有骗她,狼君的吻好香,口水都是香的。 不过她还没陶醉一会儿,狼君就将她推开了。 狼君的眉头是皱着的,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欲火 不 是怒火 “谁教你的”狼君的语气很生气。 小不离很害怕,但是又答应了即墨,不可以告诉狼君,否则,否则下次他就不再偷偷带糖果给她吃了。 不离摇头,不敢看洛潋:“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口水是不是甜的” “口水是不是甜的”洛潋从愤怒再到愤怒中的疑惑:“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不离抿了抿唇,又舔了舔舌头,看向洛潋,此刻的她竟然忽视了洛潋那紧皱的眉。 小嘴扬起一道笑,柔柔的声音:“好甜嗯狼君的口水好甜” 洛潋如雷重击,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的话了。 他的口水很甜,小人儿的口水岂不是更甜 他也想像那样子的吻她,可是可是,她才几岁啊 摸了摸小人儿的头,温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人儿听着洛潋那样说,有些不太情愿,伸手环住洛潋的腰:“狼君我想那样,我喜欢那样子的亲你” 洛潋也想回答,他也喜欢,可是喜欢归喜欢,下一刻的他,就能将她揉碎。 于是洛潋便给她定了一个日期,到十二岁,十二就可以那样子的亲。 上一世的小人儿十二岁的时候便就来了月事,这一世,希望也能如此。 不离乖乖点头,好吧,再等三年。 口水事件之后的几个月即墨都没再来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不离拿着笔纸趴在院子里的大理石桌上写字时。 即墨来了,即墨一来,便带了一盒子的糖果给她。 不离很高兴,又瞧着四周,无人无人寂静无人,小小的声音:“你等一会我我先去把糖果藏起来” 即墨的声音也很小:“等一等,别走” 原本准备转身的小人儿听他这样说,。便停了步子,站稳,大大的眼睛望着即墨。 即墨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又觉得他如今真是丧心病狂了。 才这么一点大,他就怂恿她去干那勾当。 “狼君的甜吗”他问她。 小不理点头,认真道:“很甜,比糖果还甜”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背后就传来了那旷世恒古的冰冷声:“原来是你” 不离只见到即墨的身体猛烈的颤了一下, 随后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即墨上仙就像一条死鱼一样的被狼君给抓出去了。 后来,不离就多了一副漂亮的小手套,白色的,毛绒绒,她很喜欢。 不过每次即墨见到她这副手套,都会非常生气,然后让她将手套给他,他可以用糖果和她换。 不离肯定是不愿意的啊,这是狼君送给她的,她很喜欢。 再加上上次狼君已经发现了她藏了很多糖果,于是将她看的更严起来,所以换了糖果也吃不了。 不知不觉中,不离十岁了,她在十岁这一年,长高了一些。 狼君说的对,不挑食,多吃饭,少吃糖果就能长的快快的。 不离已经大了很多了,可是狼君仍然抱着她,见面就抱。 狼君从来都不会累,即使抱着一整天,他的胳膊都不会酸一下。 因为他是狼君,她不是人类 狼君因为怕她害怕,所以从来不会现出自己的原身。 狼君可真傻,她怎会怕他。 狼君不管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做人是最漂亮的人,做狼,也是最威武的狼。 和他在一起,很安全,很舒服。 他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可是狼君再厉害,也不能改变她是人这个事实。 她想过要和狼君一样变成一只狼,洛潋也某一刻这样想过,自私的想过。 虽然很痛苦,但是,很快就会成功。 虽她转世投胎,留有仙魂,存有仙根,修炼也只需两三载。 可是上一世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警告了,仙与妖,终究本质上是有着区别的。 于是在某一天,小人儿在院里追着一只兔子跑的时候,洛潋狠下心,从食指凝聚了一滴狼的纯血。 还没走下台阶,小人儿便跌倒了,撞上了石桌,磕破了额头,随后便是那一声接一声止不住的哭泣。 “疼呜呜呜” 疼 洛潋头脑迅速清醒了过来,回复了理智,几步走到小人儿身边,抱起她。 小人儿的头磕破了,洛潋心疼坏了, 她是他的宝贝,他的心肝,他怎么舍得让她痛一下。 于是,不离,就只好得去修仙了。 可是不离哪肯啊,非要让洛潋陪着她去修仙,否则她就不去,她一刻钟都不想离开他。 洛潋劝不动她,也不能逼她,于是只好再拖一拖了,刚好乘着这段时间,找一个好的修仙场所。 所以小不离仍然是自由的。 洛潋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他给不离在狼城的一座山后开辟了一片世外桃源。 那里种满了不离喜欢的花朵。 洛潋还从蝴蝶谷带来了很多各色各样的蝴蝶放在哪儿。 花香四溢,蝶翅翩动。 小人儿小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进了那里,一进去,到处“拈花惹草”。 看到喜欢的花便会摘下,放进篮子里。 这让某狼开始疑惑了,小人儿不是做过小和尚吗 应该明白,一花一草皆生命这个道理。 待她问不离是不是已经完全摒弃了佛法时。 小人儿只来了一句:“罗颐先生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要懂得珍惜现在,不要等到来不及时,才后悔,你瞧瞧这些花开的多漂亮,如果不摘的话,它们也会凋零的,多可惜啊”说着小人儿又摘了一朵放进篮子里。 洛潋笑,不语,那些花儿他是施了法术的,是不会再凋谢的了。 小不离对他说:“上一次有一个伯伯送了罗颐先生一束花,然后先生就很开心,还亲了那个伯伯一口。 狼君说,要是我把一篮子的花全部都送给先生,先生是不是也会亲我,先生是女孩子,可以亲我的对不对” 小人儿说完,又将那一篮子花递给洛潋,让洛潋替她拿着,接着小小的人,翩翩的裙纱,在那花丛中跑来跑去。 漫天的蝴蝶飞着,小人儿转头对着洛潋笑,喊道:“狼君你来追我啊” 随后便是那如轻铃的声音响彻在洛潋的耳边。 洛潋望着不离,深邃如海的眸泛出潺潺的清流,轻启口,依旧清淡的声音:“琯砚,你回来了” 晚上回家,洛潋问不离:“喜欢那些花和蝴蝶吗” 不离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洛潋知道她的意思,这是一半喜欢,一半不喜欢的意思。 小不离开口:“花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狼君” “嗯” “我不想要蝴蝶” “为什么” “我想要蜜蜂,我喜欢蜜蜂嗡嗡的声音,很可爱,狼君我们在哪儿放满蜜蜂好不好” 自然,洛潋是拒绝她了啊,不离也明白狼君会拒绝她。 可是,她是真的不喜欢蝴蝶,她喜欢蜜蜂,蜜蜂会采花粉,酿蜂蜜。 蜂蜜是甜甜的,是幸福的。 相反,蝴蝶在小人儿的眼中是凄惨的代表。 既然狼君不愿意换,小人儿便不愿再去那山上了。 不离现在与洛乖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整日骑着它,在狼城的街道上晃悠着。 所有的狼人都会很尊敬的看着她,相反都会用怪异的眼神瞄着洛乖。 万狼城中一只虎,能不怪异吗 不过洛乖倒是不在意,所谓虎假狼尊威,虎假娘亲护。 它有啥好怕的,娘亲现在可是喜欢着它呢 这一世的娘亲,和上一世除了名字不一样,行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上一世的娘亲,叫洛琯砚,这一世的娘亲叫洛不离。 砚,剑的意思,剑不离身,人更不离身。 不离,不离开,不离去,不离别。 永远不离开洛潋,永远不与他分别。 娘亲世世都这样,很听狼尊的话,狼尊开心,娘亲也开心。 狼尊不开心嗯娘亲就会发呆。 呆呆的看着天空,然后想着她今天又犯了什么错。 偷吃了糖果嗯偷吃了两颗。 没写字嗯罗颐先生已经批评过她了。 不肯修仙可是不离瘪嘴,她不是怕累,怕苦,她是真的不想离开狼君。 即墨说了,修仙了,就得好好的待在山上,很久才能回来一次。 虽然狼君答应过她,每天都会来看她,可是她还是不愿意 四季的叶子,泛绿再枯黄,枯黄又掉落,湮进了泥土,滋润着大地。 今天的狼君不在家,不离做完了功课,端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等着他。 洛乖趴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等着。 等呀等,等到黄昏了,终于,狼君回来了。 不离一见到洛潋,赶紧扯着他的袖子,一遍一遍的摇:“狼君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狼君没有说话,不离抬头,才见到狼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从来没有过的疲惫,连眼睛都暗淡了好多。 不离从原先扯着他的袖子,转成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小不离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狼君,心里面很慌张:“狼君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洛潋没说话,很久,才蹲下,伸手,抱住不离,抱的很紧 转眼不离十一岁了,最近几个月,狼君每天都很忙,但是不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总是和即墨在书房商讨。 有一天,她在书房外面偷听,只听到即墨说了,东华仙子哪里有块日月晶石,可以凝聚魂魄。 凝聚魂魄 凝聚魂魄干嘛 小不离还想往下听,可是两人的谈话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接着门就打开了。 不离扬起头,看着洛潋。 洛潋弯腰,将不离抱起,问:“不做功课,跑到这儿干什么” 不离笑,不说话,将下巴搁在洛潋的肩头,看到即墨正在望着她,挤眉弄眼,做鬼脸。 “乖去罗颐先生哪儿,待会狼君去找你”洛潋说完要将她放下。 “不要”不离勾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我要坐在这儿,我要和你们一起玩” 洛潋摸摸她的头:“狼君是在办正事,不是在玩,不离听话好不好” 不离犹豫了一下,:“嗯好吧” 随即洛潋将她放下,小人儿慢慢悠悠的走出去。 门合上,小人儿停了步子,接着又听到即墨那熟悉的大笑声 “洛潋,都十一岁了,还这样抱着,是不是还要抱到十八岁啊” 随后便是狼君那冷冷的声音:“我乐意” “哈哈哈我就不信你晚上真没对她做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她还那么小” “天天夜里抱在怀里,你忍得住吗” 随后便是洛潋那无奈的一句:“忍不住,忍不住又能怎么办” 做什么忍不住什么狼君是在忍什么呢 不离还想着要偷听,可是洛乖这时候跑了过来。 呜呜的叫唤了几声后,房间里便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了。 小不离凑近房门去听,小手抵着房门,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于是门就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题外话------ 一条时速狗呕血我要拥抱呜呜呜 t: 第五章 狼君,我忍着! 不离先是保持着手掌凌空的姿势,不动,尴尬尴尬好尴尬 即墨一定会笑话她的。 再抬头,咦没人 狼君和即墨都不在。 去哪儿了 不离放下手,慢慢进了屋子里,然后再四处找了找,都没有。 于是小人儿便学着洛潋的样子,坐上了他的檀香书桌前。 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 桌上还放着一盏才喝了一半的茶,不离端起来闻一闻,茶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可是,不离知道它是苦的,是不好喝的。 不过她还是试着泯了一口,味道淡淡的苦,却不让人讨厌。 不离再试着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更好了。 不离想,大概是因为狼君喝过这茶,茶里碰到了狼君的唇和口水,所以才会好喝的吧。 不离端着茶杯,一边喝,一边想,正出神时,抬头却见到狼君站在门口。 狼君望着她,在笑。 不离放了茶杯,也笑了 这个晚上,狼君,开始吻她了。 是她想了很久的那种吻,唇齿交缠。 狼君的吻太炙热,炙热到几乎是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然后全部吃进肚子里。 他吻了好久好久,不离快不能呼吸了,每次受不了,便会敲敲狼君的肩头,这时的狼君便会放开她,然后告诉她,应该怎么换气。 可是不离总是掌握不了要领,所以,所以不离是既甜蜜也窒息。 狼君虽然平日里很温柔,可是亲起来时是一点都不温柔了,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离问他,不是说了,要到明年才可以吗 洛潋抱着她笑,说,他忍不住了。 哦不离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狼君说的忍不住,和想对她做什么,指的就是这个啊 这没什么啊,她是狼君的人,狼君何必要忍呢。 于是不离便对他说,以后狼君想对她做什么就做吧,不用忍着的,狼君不管对她做什么,她都喜欢。 哪一天晚上,狼君的目光很深邃,不离,静静的望着他。 望着他,不离知道,她太爱这个男人了,这个叫狼尊,叫洛潋,叫狼君的男人。 她是永远都离不开他的了,他已经完全嵌入她的生命。 五年了,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已与他连在了一起,不可分割了。 小手攀上那俊逸的脸庞:“狼君” “嗯” “说你爱我啊”小人儿我爱你不好意思说出来,便让洛潋说给她听。 洛潋浅笑,抱紧她,在小人儿的耳边轻吐着气道:“我爱你我爱不离” 狼君的呼吸暖暖的,吹的不离的耳后痒痒的。 不离好幸福啊,想要就这样一起下去。 可是快乐的时间再长,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短暂的。 不离十二岁了,再想拖也没时间了,她必需得去修仙了。 不过哈哈哈 狼君说了,狼君说了,他会每天晚上接她回家的。 而且即墨也会去那个山上去做代课神仙。 即墨非常不情愿,可是,可是洛潋开口了,拒绝不了啊,也不能拒绝啊。 上一世的他没将她看好,才让她和师兄 唉不想了,都过去了。 难为了洛潋还肯信他,不过这次琯砚要去的山是菩提山,山中掌门是,平武道长。 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出了名的严厉,也是出了名的敛财。 洛潋用四器诱惑了他。 炼金器。 宝石器。 银票器。 翡玉器。 即墨无法理解道:“这个平武道长,作为一个修为万年的神仙,本该是什么都能看透的才对,可是,为何会对钱财这样着迷。” 洛潋轻嗤一声:“你修为也快七千年了吧,怎么还是见到美丽女子就走不动道了” 即墨无端被揶,甚是委屈。 “你你都万年了呢,还不是被一个小丫头给降住了,亏得你还是狼尊呢” 洛潋听完了,不但不怒,反而,反而还笑了,轻泯一口茶:“我乐在其中” 即墨现如今觉得洛潋,性子变好了很多,或者可以说是巨多。 比如,他不杀生了。 不说人和神仙,连条鱼都不杀了。 洛潋他要敢哎,身旁跟着一个已还俗的小妻子,整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狼君救人一命,胜造嗯”好像又忘了什么,小人儿想了想,然后伸出两只手,张开:“胜造这么多个浮屠。” 洛潋望着不离有写愣住,小人儿长开了,十指终于开始纤细又修长了。 不过,仍然很小,但已经不单单是个孩子的手了。 十二岁的不离,比起上一世,似乎更美了一些,不知是否是这一世比上一世更听话的原因。 不挑食,每天都会乖乖的吃很多的饭菜。 不过十二岁的不离已经不再让洛潋将她小时候那样的抱她了。 她总说她长大了,狼君要像大人一样的看待她。 洛潋问她,怎么才算是像大人一样的看待呢 不离想了想,就将让他将抱,改成了背。 于是,很多繁华的街道上,就会看到一个异常俊秀又冷冽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可爱的,小小的姑娘。 姑娘很爱笑,一笑起来比那日头还灿烂。 姑娘背在背上不老实,总要拿手摸摸男子的脸:“狼君我看不见你了” 每当这时,洛潋总会停下来,微微转过头:“看见了吧” 不离答“嗯可是可是不能亲” 亲 洛潋笑:“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不离垂眸思考了一下:“额隐身吧” “好”好主意。 于是洛潋将她放下,施了法,将两人站着的区域隔开。 四周的人看不见他们,却又得主动的从他们身边绕过。 小人儿的双臂攀上洛潋的肩膀,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吻着吻着,腰被抱起,小人儿的双脚又离了地。 狼君总是这样高,不离总是这样小。 狼君像一座大山,大山里住着不离。 狼君的爱是大山里的树,无处不在,无时无刻都在给她遮风避雨挡日头。 狼君啊,你可知,你的不离已经长大了,不是一个孩子了 那天夜里,绞痛的小腹,鲜红的血,不离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是从下面流出来的,所以,她不敢告诉狼君。 于是第二天她就跑过去问了罗颐先生,哎有个罗颐先生可真好,不懂的事情,不好意思问狼君,便就可以问先生了。 先生告诉她,这是月事,说明她已经长大了,然后再告诉她一些生冷的忌讳。 说:“女子得好好注意这些东西,看似是小事,但是却是关乎到生育的大事” 长大 生育 生小宝宝 不离咽了一下口水。 罗颐先生让她去告诉狼君,狼君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是,晚上不离就和狼君说了,很委婉的说。 “狼君”小人儿的声音甜甜的。 “嗯” “我想和你生小宝宝了” 狼君的喉咙好像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待洛潋缓过神来时,只见小人儿的脸好红,接着又道:“我昨天晚上,长大了,真的,没有骗你” 不离说的及其诚恳,却引来了洛潋一阵接一阵的笑。 洛潋捏了捏小人儿的脸,柔着声:“傻丫头,快睡吧” 说完低头亲了她一下,接着便灭了室里的灯。 不离气馁,可是又不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因为她会很害羞。 于是她便旁敲侧击的告诉洛潋。 比如:“我不可以吃冷的东西,会肚子疼” 洛潋道:“是呀早告诉过你了,你就不听” “嗯晚上睡觉,着凉了,身体就会很难受” “不会着凉的,有狼君在呢,狼君抱着,怎么会着凉” 不离无奈,就这样,第一次的月事停了 这次是第二次的月事,嗯一定得让狼君知道。 晚上睡觉时,狼君照旧吻了她一下就要灭了光了。 小人儿赶在之前,抓住了洛潋的手,轻唤一声:“狼君”这声狼君喊的好长好长。 洛潋动作一顿,转而看向不离,摸着她滚烫的小脸,问:“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害羞” 不离咬咬唇,又咽了咽口水,接着抓着洛潋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随后便是一句轻轻的:“狼君这里痛,狼君,我真的已经长大了,我,我不是狼君的小娃娃了我可以做你的妻子了” 洛潋终于是读懂了不离的话,小人儿的声音是那样好听,那样柔软,字字珠玑落入他的心口里。 依旧是灭了灯,接着便开始吻她,深深的吻,吻得不离,天也昏了,地也暗了。 待过了好久,洛潋放开她。 小人儿急促的呼吸。 洛潋摸着她的脸,温柔的声音:“有没有弄疼你” 不离摇头,随后抱着洛潋,心如擂鼓:“狼君啊” “嗯”笑笑笑 “我很紧张” “紧张什么” “怎么怎么才能生宝宝啊我们是不是还要做什么可是我不会,狼君教我吧” 狼君又是好久都没说话,不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天呢狼君的脸比她还烫 接着,在不离的惊异声中,狼君第一次扯开了她的上衣。 随后便是不离那哭哭啼啼的声音。 “不可以” “我不要” “狼君你坏” “呜呜呜狼君坏死了” 第二天的不离,吓得都不敢和洛潋说话了,一个人趴在椅子上,看着天发呆。 可是脑子里总是想着昨晚的事,狼君好可怕。 小手放在那已经半熟了的某处,揉揉,好痛。 这里,狼君用不了一只手便可以握住,可是她不行。 小不离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时候长这样大的,只知道罗颐先生和玄紫婶婶在她满十二岁的生辰后就开始炖一些奇怪的东西给她吃。 很多种食物混在一起,叫不上名字,不好吃也不难吃。 他问狼君,那是什么,狼君皱了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于是不离为了不辜负她们的一番好意,只好继续吃下去了。 正想着的时候,洛潋走过来了,静静的,小人儿还没听见声响,他便已走到她身旁。 洛潋见她皱着小眉头,手还放在哪出,有些心疼道:“痛吗” 不离抬头,见到洛潋,小脸都皱起来了,垂首,将脸埋在胳膊里,不理狼君 “要狼君给你揉一揉的吗” “不”小人儿回答的很坚定,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揉,他的力气很大,还会亲。 一想到她就脸红。 “下次狼君轻点好不好”洛潋对着她的耳边温声道。 下次 还有下次,不离害怕了,抬头,眼里噙着泪,抓着洛潋的衣裳。 “我不要” 狼君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于是送了不离一只小兔子,白色的兔子,毛绒绒的抱在手里,很可爱,不离喜欢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 可是,洛潋自然是不同意的,于是,不离便在房间里放了一只小箩筐。 晚上的时候便让兔子睡在筐里,既通风,又舒适。 小人儿每睡一会,便要跑下去看一下兔子。 小小的人趴在洛潋身上睡,每次想下去时,便往边上一翻。 圾上鞋,沓沓的往筐子边跑 小兔子也可怜,每每睡着了,筐子的盖又被打开了。 不离摸了摸它,又盖上。 然后,又往床边走,摸着黑,爬上床,接着又往洛潋身上爬。 小人儿好轻,小脸总喜欢埋在洛潋的胸口里,细细的呼吸。 温热的气吹进了洛潋的肌,惹得洛潋的身体一僵。 捧起小人儿的脸:“不许这样睡,吹出去的气又吸了进去” 不离半梦半醒的,听到狼君说不许,于是再往上爬爬,将脸再埋进洛潋的脖子里。 依旧是轻吐着气,惹得洛潋更是 咬着牙:“宝贝乖不许睡狼君身上了” 唔不离揉揉眼睛,醒了 于是坐了起来,坐在了洛潋的身上,依旧是没有下去的意思。 洛潋挥手,亮了室内的烛火。 这时再看向不离,才发现这小人儿在笑,笑的好开心,眸子都弯成了月儿。 伸手摸了摸小人儿的脸,问:“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狼君,陪我玩啊” 洛潋笑:“玩什么” “唔”小人儿趴下,嘴贴上洛潋的唇,接着便是那柔柔的,极具诱惑,对于洛潋来说是随时可以融化他的声音。 “生宝宝生宝宝的游戏我想和狼君生宝宝” “” 狼君今晚依旧粗暴,不离其实很害怕,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 洛潋哄她,让她别怕,他会很轻。 小人儿的眼里噙着泪,可是,抬头看狼君,他比她还幸苦的样子,汗如雨下。 小手攀上他的脸,眼泪掉了下来:“狼君,你动吧,我忍着” “不离”洛潋的声音哑到了极致。 刚想动,小人儿突然又说话了,哭着,对他说:“我还想要一只兔子” “好” “我还要一只小猫”越来越痛。 “还要小鸟” “好” “狼君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好” 小人儿的泪如那短线的珠子,悉悉索索的落下,却带着那奇异的芬香。 洛潋吻了又吻,含着她的唇,吞没她的腔。 夜是漫长的,对于小人儿来说。 可是又是幸福的,对于不离来说。 既痛苦又快乐,痛苦指的是身体,快乐指的是心。 她终究与狼君完全融为了一体。 唔她是狼君的人了 扼狼君也是她的人了 是她一个人的。 上一次狼君那样对她,吓着了她,她便跑去问罗颐先生。 先生说,夫妻都会做这种事,从前狼君不对她做,是因为她太小了,她现在长大了,嗯狼君就不用再忍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狼君一直忍的是这个啊,不是亲亲。 于是,她又跑去问玄紫姐姐,姐姐笑着对她说,小羽哥哥就是这样生下来的。 她和狼君的宝宝也会这样生下来。 可是,不离说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生小宝宝。 于是,玄紫姐姐便说了,说她不会没关系,狼君会,狼君会教她的。 原来就是这样啊生小宝宝好辛苦好痛好痛 狼君说话算话,不离又多了很多小宠物。 所以,洛乖的地位岌岌可危了,这让洛乖很郁闷,直到不离保证了洛乖是她最爱的宝宝后,这个大宝宝才打消了吃光它们的念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狼君都没碰她了,因为她需要好好休息,她受伤了。 狼君真的是把她弄痛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狼君看着她那样子,很伤心,很后悔,说,再也不会碰她一下了。 可是不离不会怪他啊,只是希望狼君能轻点。 桃花落尽,结成了果子,果子熟了,香香的,不离咬了一口,觉得很甜,便让洛乖也吃一口。 洛乖很嫌弃,摇摇尾巴,便跑了。 不离笑,笑的咯咯直响。 怀里抱着小兔子,往山下走。 狼君还是没有赶走那群蝴蝶,它们漫山遍野的飞着。 落到了不离的发上,肩上。 不离伸手逮过一只,放到了手上仔细的端倪着。 突然感觉蝴蝶很丑,本身只是一只小虫,只是多了两只漂亮的膀子而已。 小人儿没来由的觉得忧伤,放了手,让那只蝴蝶飞的远远的 回到府邸,狼君不在,狼君这段时间总是不在。 他很忙,很忙,很忙。 不离常常觉得狼君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可是她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她也帮不上忙。 于是,她便只好不烦他,让他,一个人好好静静。 狼君依旧是抱她,亲她,说话也很温柔。 ------题外话------ 公子有些犹豫,要不要女主恢复记忆,你们是喜欢不离,还是琯砚: 第六章 我的不离会吃醋了! 可是,可是,整整两个月过去了,狼君都不再陪她睡了,不离一个人睡,嗯,很好床很大,可以滚来滚去的也不会掉下来。 今天的狼君没有出门,在书房里。 不离则趴在大树前的圆桌前写字,狼君最近不怎么陪她,她只好每天都写字了。 她养了一只鹦鹉,鹦鹉整天到晚:“你好你好”的叫着。 每次一来客人,它便会很热情的打招呼。 不过,除了即墨,因为即墨每来一次都会拔一根它的毛。 今天,鹦鹉又叫了起来,不离抬头,见着了管家领着一位姐姐进来。 姐姐好漂亮,还很高,比起她,要比她高半个头。 那个姐姐看见她,便对她笑。 不离一边好奇,一边也朝她笑着。 很快她便见到狼君出来了,接着便与那个姐姐进了书房。 狼君进去之前还对她说了一句,让她好好写字,不许进书房。 于是哪一天狼君没有再从书房出来,直到天近黄昏,不离听见书房里传来了狼君的笑声。 狼君不是从来不对别人笑的吗为什么会对那个姐姐笑。 小人儿握笔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第二天那个姐姐来了,第三天第四天都来了。 不离现在已经不在石桌前写字了,她每天都会去玄紫姐姐那里去玩,从早上玩到天黑才回去。 被狼君训斥了,她也不理,仍旧往哪儿跑。 这一天,又是天黑了,所有的狼人都化成原身了。 借着月光,她往府邸走,快到家时,远远的见到有个人站在那里。 她知道,那是狼君,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边。 她本来想抱他的,可是看着狼君的脸色像是不太好看。 小人儿不说话,低下头,月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此刻的她,浑身似乎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圈。 她是那么美好,让他怒都怒不起来。 温润的手覆上她的脸,有些严厉的声音:“今天早上才对你说过的,让你天黑之前回家,你又玩忘记了” 不离仍旧不说话,本细细的呼吸,此刻却有些微促。 小小的举动,洛潋便已经看出来小人儿在生气了。 她几乎从不生气,生气了也会直接说出来,这样的她,洛潋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只手的抚摸改成两只手,两只大手托起她的小脸:“怎么了不高兴” 不离仰着脸,望着洛潋,定定的望了好久,心口突然一酸,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洛潋见她哭了,随即放了手,将小人儿抱起,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告诉狼君,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不离依旧不说话,只是将脸埋在洛潋的肩膀上,轻轻的啜泣。 暖暖的月光,将两人刻成了一幅画。 画中的男人怀里抱着她的妻子,他的妻子很小,长大了还是很小。 他那小小的妻子很爱哭,泪水多的可以将那画布都给染湿。 男人的脾气很好,一遍一遍拍着她的背:“乖别哭狼君在这儿呢” 浅浅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男人的小妻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软软的腔,刚哭过还带着鼻音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傻丫头,狼君怎么会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不亲我了” “因为你不听话,早出晚归,狼君很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陪我睡” “因为你还是很小,狼君怕又弄伤了你” 小小小 总说她小,她不小了,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那个姐姐是谁”小人儿说着说着终于进入了主题。 洛潋的步子一停,愣了一会儿,似是不敢相信道:“你在吃醋” 不离点头,下巴抵在洛潋的肩上:“我很伤心” 一句很伤心,几乎让洛潋的心都揪紧了,可是缓缓地,他却又扬起了笑声:“我的不离会吃醋了” “对呀”小人儿的语气很认真:“女孩子都会吃醋的” “狼君”又是轻轻的呼唤。 “嗯” “你不要再跟那个姐姐玩了好不好我是你的妻子啊,不离的心中只有狼君一个人,狼君的心里也只放着一个不离好不好”小人儿似是带着祈求的话,几乎将洛潋的心都戳穿。 抚摸着她柔顺的乌黑细软的发,低沉的音:“好还有什么要和狼君说的吗” 不离点头,接着环住了洛潋的脖子,那轻轻扬扬的声响在他的耳边。 “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夜染湿露,小人儿趴在洛潋身上,没一会便就睡着了。 洛潋抱着她,静静的走着。 小人儿的身上好香,都这么大了,仍是奶声奶气。 洛潋闻了又闻,直将那味吸进五脏六腑中。 后来那个姐姐都没有来了,狼君对她说,那个姐姐是东华仙子,擅长魂魄召唤术。 可以将死去人的魂魄凝聚起来。 不离听不懂,可是好奇,好奇狼君是要召唤谁的魂魄,于是便问狼君。 狼君不说话,过了好久才道:“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孩子,很会惹狼君生气” 惹狼君生气 不离皱皱眉,坐在洛潋的腿上,手上还拿着毛笔。 细软的鬃毛被墨水沾湿,小人儿认真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画出了洛潋,不离,洛乖,兔子,还有她所有的小宠物。 最后,最后,还在宣纸的最角落给即墨留了个位置。 小人儿画完后,又咯咯笑了起来,伸出细细的胳膊攀住洛潋的脖子。 “狼君” “嗯” “今晚陪我睡啊” “不行” “为什么”悲伤悲伤悲伤 “哪晚的事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想了想:“她们说了,第二次就不会流血了,不会流血就不会痛了,对不对” 洛潋敲敲小人儿的头:“你知道什么,等你修完了仙,就可以和狼君睡了” “那还要多久”不情愿不情愿 “一两年” “这么久我不我不要” 于是,深夜里,小人儿推开了洛潋房间的门,爬上了他的床,一如既往,睡在了他的身上 “你衣服呢”洛潋咬牙切齿。 “唔脱光了”小人儿偷笑。 “下去”洛潋连推她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碰都不敢再碰她一下。 “不” 小人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还动了几下,直将洛潋的耐心都给磨穿。 抓起洛潋的手,放上。 感觉狼君身体绷紧了。 小人儿咯咯笑,笑声将寂静的夜都绚烂了。 小手抚摸着洛潋俊毅的面庞,黏黏的调:“狼君我长大了没有是不是比上次大了一些。 你瞧,我的个子是不是又长了一些,都到你的胸口了,明年是不是就要能到你肩膀了 狼君” 未完的话被堵在了口腔里,灼热的吻将她融化。 狼君的声音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总而言之,不离只记住了一句话。 “宝贝儿你逼我的” 唔好吧她又受伤了 不过,洛潋异常无奈,这小傻瓜,非但不害怕,还很高兴。 小人儿道:“我想要我想要狼君每天都这样对我” 每次身体才好了一些,便就开始撩他,撩拨的方式还一成不变。 都是深夜爬上他的床,然后,将洛潋逼的无路可退 这几天,小人儿的伤又好了,洛潋提前做好了防范,将门从里面栓住。 小人儿虽留着仙魄,却依旧是凡人,无法进入的。 不离,半夜,穿上鞋,走到洛潋房间门口,推门,推不开 不离自是猜出来的,小人儿并不恼,很快便是,小人儿那软软的声音。 “狼君我没穿衣裳好冷啊” 洛潋吓了一跳,待他匆匆起身打开门后,小人儿又如一只小鸟一样向他扑来。 可是这小鸟可不是光秃秃的小鸟,它有着漂亮的羽翼。 可是那羽翼已不会飞,羽翼会为狼君而折断,羽翼会为狼君而卸下。 一件一件,直到真的变成了光秃秃的小鸟,被狼君抱在怀里。 风雨过后洛潋抱着她,问她为何这样傻。 小人儿好累,趴在他的身上,语气黏黏糯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狼君这样对我,虽然很疼,可是也很舒服啊,像是快要飞起来了一样” 洛潋提起她的下巴,沙哑着声音:“你有感觉”他一直以为,她只有痛。 小人儿点头,微微弱弱的竟然还笑出了声:“狼君” “嗯” “你好棒” 夏来又去秋又归,纷纷落叶扬满天。 枯黄的叶子掉在了不离的专属写字石桌上,还掉进了不离的砚台里。 不离皱眉抬头,望着那树,喊道:“不许落了,把我的砚台都弄脏了” 鹦鹉学舌道:“不许落了不许落了把我的砚儿都弄脏了” 不离,笑,捡起一根小树枝,敲敲鹦鹉的头:“笨蛋是砚台不是砚儿” “笨蛋笨蛋是砚儿不是砚台” 不离不理它,又用树枝戳戳它的头:“你是一只傻鸟” 鹦鹉还口:“你才傻鸟,你才傻鸟” “哼我去找洛乖来,看你不听话”不离说完,作势就要去。 鹦鹉怕洛乖,怕死了,怕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傻鸟,我是傻鸟” 见这小傻鸟已经认错了,于是不离,就原谅了它。 回头看,狼君正在看着她,目光深沉的让他有些看不透,直到她喊了一声“狼君”洛潋的目光才收回了。 后来,后来鹦鹉就不能说话了,即墨说鹦鹉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是就哑了。 不离好伤心,狼君为了安慰她,于是便要再送她一只更漂亮的鹦鹉。 不离摇头:“不要我只要它” 于是这只鹦鹉便再也不能和她吵架了,每次不离在写字的时候,它只呆呆的看着她,或是呆呆的看着天。 不离觉得它很可怜,知道它很想说话,但是说不出。 于是不离第一次,学会了放手,走到鹦鹉的笼子跟前,打开笼子的门。 小人儿的声音轻轻细细:“你走吧,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就离开我吧,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可以去森林,那里有你的小伙伴,会比你待在笼子里开心的” 她说完后,鹦鹉动了动翅膀,不离知道,狼君送她的鹦鹉,绝对不是普通的鹦鹉。 像这只鹦鹉,它就能飞的很高很高,直到离开她的视线。 鹦鹉走了,不离有些伤心。 刚要转身,一双手就在后面抱住了她。 是狼君,也是相公,昨天晚上的狼君,很粗暴,粗暴中还一直让她喊他相公,不离要是不喊,他便用更大的力气,直到“相公”两字从她口中无力脱出。 不离不知道狼君是怎么了,不过,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基本上可以承受住他了。 可是昨晚那样,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张开嘴,犹豫着要叫什么好,洛潋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慢慢的游移了。 “不离”他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吻着她。 不离有些害羞,每次这样她都有些害羞,低头,瞧着洛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小声道:“去房间吧” 此时的洛潋已握住了小人儿。 不离想要挣扎,这毕竟是在院子里,她怕人看到了。 可是洛潋已分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紧紧地。 低低的腔:“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像那只鹦鹉一样飞走” 不离别过头,洛潋的下巴抵着她的肩上,两人这样便对视到了一起。 小人儿的眼神有些朦胧,不知道狼君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洛潋向前一点,吻住了小人儿的唇,越吻越深。 残碎的叶子,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洛潋放开她时,小人儿还是迷茫的样子,傻傻地:“我不会飞” 洛潋笑,又吻她一下:“要是哪天会飞了,想跑了怎么办” 跑 不离摇头:“不跑,我要和狼君在一起啊,为什么跑” 洛潋摸着她的头:“狼君担心你会不听话” 不离更是摇头了:“我要是不听话,想跑,狼君就把我关起来” 洛潋点头:“我会关住你,然后折断你的羽翼,封锁你的记忆,再将你栓起来” 栓 这个字好可怕,小人儿皱眉了:“你要把我栓在笼子里吗” 洛潋摇头,:“我会把你栓在床上,日日夜夜的疼爱你”缓了缓,他的语气又变得低而幽远:“宝贝,狼君拿你,真的没有办法” 那天以后的不离变得更乖,因为她不知道狼君为何会那样不高兴,可是她又听别人说过,狼君,好像只有她才能惹他生气。 于是不离知错就改,再也不偷偷的将狼君喂她的药丸给吐掉了。 眨眼的时间,冬天便就到了。 不离站在屋外,手中戴着狼君新给她的小手套,还是粉红色的,依旧是毛绒绒。 黄昏里的雪,晶莹透百。 不离下了手套,捻了一点雪,放在手心里,一会便就融化了。 融化一点,她便再捻一点,反反复复,玩的不亦乐乎。 狼君今天不在家,他没和她说他去哪儿,他每次出去,从来都不说,于是不离只好漫无目的的等他。 好在,他每次到了天黑时,便会回来。 自从上次不离无意间和他说了,她现在都不痛了,而且感觉越来越好。 于是狼君便真正做到了日日夜夜的疼爱她,就差没将她栓在床上了。 她好累啊,可是狼君老是要不够。 狼君说,她要打起精神,把他喂饱,否则,他就出去找别的姐姐。 她知道狼君是在开玩笑的,可是她还是生气了。 小脸一歪,不理狼君了。 每每这时狼君就会笑,于是不离便发现了,狼君似乎很爱看她吃醋的样子。 难道这个样子很可爱吗 不离对着镜子看了看,天呢这么丑 现如今的即墨,每次一来,没鹦鹉可欺负了,又开始欺负她了。 “不离,昨晚狼君厉不厉害”熟悉的痞音响起。 不离写字,不理他。 “都不理即墨上仙了,上仙好伤心啊,我还带了很多糖果来呢,糖果也不要了” “我已经长大了,不吃糖果了”小人儿说的一板一眼。 “没事洛潋不在” 不离这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狼君是不在,于是伸出小手:“给我吧” 即墨瞧她这样,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笑的小人儿一愣一愣的。 “不离,上仙希望你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永远都做你狼君一个人的娃娃,永远都这么可爱” 说完,还不忘摸了摸她的头,正摸着呢,身后边传来了洛潋冷冰冰的声音:“不许碰她” 即墨见是洛潋,识相将手拿开。 随后不离便见到他与狼君一起进了书房,不离现在好像明白了一些。 他们每次似乎都是在运功,作法,然后寻找那个不听话孩子魂魄的位置,然后再去那个地方,一点一点的将魂魄凝聚起来。 不离很好奇那个不听话的孩子是谁,可是狼君并不对她说,也不许她多问。 于是,不离只好忘了这件事了,转移视线。 她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去玄紫哪儿玩,不过再也不会玩到天黑了。 玄紫家里有两个哥哥,不过很奇怪的是,一个哥哥是姐姐的相公,另一个小一点的哥哥是姐姐的孩子。 小哥哥很讨厌上学,于是总是逃学,他喜欢打猎,每次都能抓到很多猛兽回来。 ------题外话------ 朋友让我妥协吧,朝着这边的文风来。可是如果写的文都不是自己喜欢的,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会一直坚持这种文风,扑街扑到天荒地老嘻嘻 t: 第七章 狼君只想爱你一个人! 大哥哥,嗯他和狼君一样除了对自己的妻子很温柔,对别人都很冷,包括他自己的儿子。 小哥哥对她很好,不过他总是喜欢说她还是小光头的事,这让她很害羞。 小哥哥一开始叫她妹妹的,可是玄紫姐姐不许他这样喊,她说这辈分都已经乱套了。 不离笑,辈分,辈分是早已经算不清的了。 黄昏一到,小人儿就踏着冰与雪,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遇到很厚的冰时,小人儿总喜欢在上面蹦蹦踩踩,直到将冰踩碎了。 今天又到黄昏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回家的,狼君来接她了。 洛潋背着她,问她今天一天玩了什么。 不离想想,说:“和小羽哥哥一起玩,小羽哥哥喜欢打鸟,可是每次一打鸟,楚歌哥哥就会打他,然后他就跑,他跑的很快很快,像飞一样。他还长了一双翅膀,每次展翅就能飞到云霄上,可是他总是飞的没有楚歌哥哥快,然后就会被抓住,然后就会挨打。”小人儿边说边笑。 洛潋也在仔细的听着。 “你知道吗姐姐又要生宝宝了,姐姐说这是一个妹妹,狼君,为什么我总是怀不上宝宝是不是因为我们做的还不够多” 洛潋的喉咙一紧,过了好一会,停下,将小人儿从背上放下来,改换成抱在怀里。 小人儿依偎在他的胸口处,轻轻的声音:“狼君为什么不说话。” 洛潋走着,很久后,才开口:“狼君只想要你,不想要其他任何的人,任何的东西,你就是狼君的宝宝,狼君只想爱你一个人。” 雪踩在脚下,每踩一下,便是淅沥的破碎声。 黄昏里的夕阳,将它们映的晶莹透亮。 它们在等待阳光,等待那白日的温暖,等待它们来融化它。 等待等待着,雪融化了,春天到了,不离十三岁了,真的没时间可以拖了,她得去修仙了。 早上,狼君给她穿好衣裳,便给抱着出去了。 不离觉得自己越大越不如小时候了,小时候的狼君只是给她穿鞋。 可是,现在都十三岁了,衣服都开始都是狼君给她穿了。 狼君说,是他脱掉的,自然是得他给亲手穿上。 唉狼君总是喜欢蒙她。 她又不是七岁的小孩子了。 本来准备是今天去那个什么菩提山的,可是,她又生病了,不是狼君干的,是她发烧了。 洛潋给她洗完脸后,才发现小人儿的额头有些烫。 可是小人儿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洛潋喂她吃了饭,又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 小人儿摇头,让洛潋将勺子还给她,她都十三岁了,一会即墨过来看到了会笑话她的。 洛潋道,已经传了音,让他今天不必过来了。 不离听洛潋这样说,埋下脸,偷偷的笑了。 她笑惹得洛潋也笑了,抱起小人儿放在腿上,亲亲小人儿的脸,温声道:“去那儿修仙,狼君每天都会接你回家的。” 小人儿点头,又抓起洛潋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软软的声音:“这里好晕啊” 洛潋揉着她的头:“煨了药,待会喝了就好了” 喝药 小人儿眉皱的很厉害:“我不喝它好苦” “喝了药,狼君就会带你出去玩,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所有地方 不离抬起了头,软软的调:“我要到处跑,我还要带上洛乖,带上我的兔子” 洛潋点头道“好”时,药已经端在了手上,拿了勺子开始喂小人儿喝。 不离张嘴喝了一点点,好苦好苦啊,摇了摇头,喊道:“我不要喝了” 洛潋无奈,自己先喝下一口,随后封住小人儿的唇,将那药一点不漏的灌了进去。 反复几次,小人儿的眉头都要皱碎了,一碗药,就这样到底了。 不离苦坏了,张开嘴,想说什么,又给忘了。 洛潋亲亲她,不言自明:“是想吃糖了对不对” 不离点头。 洛潋捻指,糖便出现在了手上,放进了小人儿的口中,含着糖,不离便笑了,随即又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静静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的不离烧退了,一扫阴霾,不离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与洛潋在床上缠绵了好久,有多久呢久到,久到她又累的睡了过去,还错过了即墨来接她。 狼君说了,反正都迟了,就再迟几日吧,因为他答应了要带她去玩。 不离可高兴了,一张地图小人儿指了好多到处地方。 狼君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个叫新城的地方,狼君说到做到,准许她到处跑了。 不离跑的好快啊,小儿儿放了手便脱缰了。 可是不管跑的再远,都逃不开洛潋的视线。 不离也不想离开狼君的视线,于是每每玩一会便又主动跑到洛潋身边,抓着他的袖子,和他一起走。 跑了玩了半天,临近黄昏时,不离还不愿意回家,想玩,又不想走路,于是便让洛潋一路背着。 趴在他的背上。 “狼君” “嗯” “你为什么会这样爱我” “因为不离很听话,所以狼君很爱你” 洛潋的解释让小人儿有些失落,静静地:“要是有一天我不听话了,你就不会再爱我了吗” 洛潋走动的步子停了,放下小人儿,捧起她的小脸,小人儿的眼明亮璀璨如星。 洛潋低头轻吻一下:“怎么会,我的宝贝永远都很乖,狼君怎么会舍得不爱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牵着小人儿的手继续走,小人儿想到了什么,动动嘴角,随后笑了 “相公” “哎” 咯咯笑,咯咯笑。 “夫君” “哎” 咯咯笑,咯咯笑。 小人儿笑坏了,捂着肚子,那清脆声如百灵鸟般响起。 “潋” “不离” 洛潋抱起她,捏捏她的小脸:“小傻瓜,肚子都笑疼了” 小傻瓜抱着洛潋:“我好爱狼君啊,我们快回家吧,回家生宝宝” “好” 黄昏晓落夜弯月,银河迢迢系潋离。 双宿双栖双双燕,生生世世一双人。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个一早即墨便就来接她了。 不离一见到他便故意躲在洛潋身后,然后让即墨来抓她。 即墨笑,想和小丫头玩来着,可是看见那匹狼冷冰冰的脸还是算了吧。 将小人儿好好的梳洗打扮好,依旧是男儿装扮的。 走之前,小人儿不舍的缠着洛潋亲个没完。 即墨看的气得都快翻白眼了。 果真,一只单身的狐狸嫉妒心是很重的。 洛潋亲亲小人儿后便将她交于了即墨,不离立上云端朝洛潋挥手,又大喊道:“狼君你晚上要来接我” 洛潋笑:“好” 得到了狼君的承诺,不离安了心,于是转身和即墨走了。 一路上的小人儿都不太高兴,即墨说了很多笑话给她听,她也不笑。 即墨没办法,只好又拿洛潋的事情来逗她。 “不离啊,你狼君答应和你生宝宝了吗” 不离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即墨,摇摇头道:“狼君他说他不要” 即墨听完哈哈大笑,不离皱了皱眉头,都不知道他又在笑什么,难怪百花姐姐会说他是一个傻子。 即墨笑完摸了摸不离的的头:“你狼君把你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再难为他了” 终于到了修仙的山,菩提山。 山很大,华而脱尘。 悬立半空,巍峨耸立。 天空中飞过一波又一波的仙鹤,不离经常想伸手将它们抓住,不过总是会被即墨给制止住。 即墨说那些仙鹤是有着法力的,若是激怒了它们,它们会将它当做小鱼给叼走的。 落了地,不离被即墨带着去,去拜师。 一进了菩提殿,不离一见到那个叫做平武道长,也就是她师傅的老头,她就笑了,不明白干嘛好好的,要把胡子留那么长,都可以扎小辫子了。 平武道长见到不离见到他非但不跪,还在偷笑,着实没礼貌,不过也不能说啥。 毕竟好处收了,洛潋还对他说过,对这个叫洛不离的,可以严厉,但是不可以打。 要是敢打她一下,他必定会断了他的双手。 “咳咳”平武轻了轻喉咙,然后让不离到他身边去。 不离抬头看了眼即墨,即墨点头,示意她过去。 于是不离便走到了平武道长面前,只是眼睛仍在瞄着道长的胡子。 小人儿咯咯笑了一下。 平武皱皱眉头,然后让不离伸出胳膊,他要看一下她体内的修为。 手放上去,本皱起的眉,渐渐舒展开。 这个丫头,体内是存着仙根的,这样便就好办了,用不了两年便也就成了。 只是,这魂魄,不足啊活不了多久,真不明白洛潋这样瞎折腾干嘛 。不过拿钱办事,他只要让她修成仙身就好了,至于生死无关他事。 不离这样就算是拜师成功了,接着便被一个白色衣裳的给领着走了,进了一个很大的学堂,学堂里面坐着很多的学生,不离以为就是在这儿停了,可是那领着的人并没有停止脚步,仍在往前走着。 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最后带着她进了一间更大的房间。 房间虽很大,不过里面也才只坐了几名学生。 领着的人对她说:“不离公子,就是在这儿了” 不离停住脚步,先是好奇的朝四周看看,最后目光才落到这课室里坐着的几位学生。 一眼扫过去,总共有七个,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对不离来说,全是小哥哥。 不说话,也不笑,接着在那弟子的指引下,坐上了她的座位。 小人儿面无表情的时候竟与洛潋与几分相似,冷的四周的人都不敢靠近她。 可是,洛潋是真的。 不离是装的。 来的第一节课上的便是御剑术,不过,全是些最简单的纸上谈兵。 不离听得无聊,便拿着笔在纸上画画,画着画着授课的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 四周的学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这位新来的怕不是手掌都要被打穿了。 不离抬头,看到了先生,小人儿忍不住的笑了,这里的人都好奇怪,都喜欢留长长的胡子,明明看起来都不老啊,比如这位先生,相貌堂堂,可是下面多了那搓胡子,显得倒是不伦不类的 这位先生姓欧阳,虽说严厉,但是并不是谁都打的,比如,他可不打女孩子,四周的混小子不知道,他可是明白着,这小瓷娃娃是个姑娘,还是洛潋的夫人,谁敢动。 “在画的什么”欧阳先生问她。 不离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挠挠头。 罗颐先生对她讲过,上她的课玩没事,可是来了山上都是些不熟悉的人。 这样子的不遵守礼仪,免不了会惹恼了先生。 于是,小人儿放了笔,摇摇手,道:“我不玩了” 不离的表情尤其可爱,欧阳瞧着她,笑了一下。 “好好听课”欧阳说完便转身再往堂子上走。 就这样,不离被剥夺了画画的权利,于是小人儿只好拖着腮发呆。 小人儿的脸好白皙,白皙的似是还泛着浅浅的光晕,长长的睫如翅般眨一下便晃一下。 微微转了头,看见旁边座位上有一个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小哥哥。 小哥哥在看着她,还对她笑了一下。 不离想回笑的,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能笑,便又将头转回来。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于是,便撕了一小片的纸,在上面写上“我叫不离”,揉成团,然后递给了那个小哥哥。 小哥哥接过纸团,打开,笑了一下,接着提笔。 很快,纸团便递了回来,不离打开,纸条背面写着“我叫柏寒” 不离瞧着这个柏寒的字真得好漂亮,端端正 再瞧瞧自己写的字,歪歪扭扭的。 唉都怪自己平日里光顾着玩了,先生罚写字时,便去找狼君撒娇。 于是就不用写了。 先生上完了课,示意学生们可以休息一会。 于是乘着这段时间,柏寒坐到了不离对面。 “你叫不离你是哪儿来的这里的修炼弟子我都认识,不过从来都没看见过你”柏寒的声音有着超过他年纪的沉稳。 不离还在发呆,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直到柏寒敲了敲桌子,不离才抬头瞧了他一眼,接着便是小人儿那无奈的叹息声:“上课好无聊啊” 柏寒,听她这样说,想了想,点点头:“我也觉得很无聊” 于是,两人就这样相视一笑了,成了好朋友,不过仅仅维持了半天。 柏寒告诉不离,他是己恒山来的,他的爹爹是己恒山的大弟子,娘亲是仙医。 他问不离是哪儿来的。 不离想说,可是狼君说了不能说,于是只摇头不说话。 柏寒又说:“我们己恒山很漂亮,比这里更大更漂亮” 不离也想说,狼城也很大,很漂亮,可是,可是她还是只能光听,不说话。 “你想去哪儿玩吗” 玩 说到玩,不离来了兴趣,抬头望着柏寒,问:“那个山是不是很好玩” 柏寒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后山那一池子的鱼。 “你可以看见鱼,说不定你还能看见我师尊呢” “师尊你师尊很好玩吗” 柏寒听她这样说,也童声童气的笑了,再沉稳不过也才十二岁,比不离还小一岁。 “我师尊很严厉的,不过他对我很好,我很想拜他为师。你知道吗他非常厉害,曾经还大败过妖王洛潋,可是那次斗争中他最喜欢的徒弟死去了,然后他就再也不收徒了” 不离听他说这个,眉头皱的好厉害,柏寒也见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刚要问她怎么了。 不离突然生气的站了起来,小拳头紧捏,然后冲着柏寒喊道:“你胡说,我狼君是最厉害的,你的那个破师尊,肯定是一个坏人,你要是再说我狼君的坏话,我就让洛乖来咬你” 不离吼的柏寒一愣一愣地,半天反映过来,也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师尊,他是一个大好人” 不离“哼”的一声,坐下,趴在桌上,不理他了。 不离很不高兴,这一不高兴,便持续了一天。 直到黄昏时分洛潋来接她,小人儿的脸上才露出了笑。 小鸟一般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洛潋抱着她,抱起,又像个小孩子的那样抱着。 不离伸着两只小手,放在洛潋的脸上摸了摸,接着用额头抵着洛潋的额头蹭了蹭,好久,方才开口道:“狼君,我的狼君是最厉害的” 洛潋笑,不知道小人儿又要说什么了。 不离又亲亲他的唇,坚定不已的声音:“我要好好修仙,我要学到本事,我要保护狼君” 洛潋抱着她,虽不知她是怎么了,但是却很欣慰。 摸着她的头,依旧是低沉的声:“是要狼君背回家,还是抱回家” 不离,沉思了一会,伸出了手:“抱” 依旧是趴在他的肩头睡。 狼君很喜欢抱她,小时候喜欢抱,长大了也喜欢抱着。 不离很多时候觉得受之有愧,所以她想对他更好,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比不上他对她的万分之一。 ------题外话------ 今天周周过生日,心情很好的结果收到了一张三分评价票,头好疼啊 亲爱的宝贝们,你们这样,既浪费了钱,又拉低了文的热度 以后,三分四分评价票就别给我投了,好不,爱你们呀么么: 第八章 你什么时候才娶我啊! 狼君有得时候会将她当做妻子,可是更多的时候,不离觉得他拿她当自己的孩子。 也许狼君真得很喜欢她小小的样子,所以她都不怎么能长大。 十三岁了,还是只到狼君的胸口,而且即墨还对她说过,说她已经不能再长高了,永远都会是这么小。 小小的,永远被你的狼君抱在怀里。 不离总想着要给狼君做点什么,比如说,生个宝宝。 可是,狼君总说,她就是他的宝宝,他只爱她一个人。 她好喜欢听这句话,很甜蜜,可是依旧不能阻止她要宝宝的心。 不过,不离可以聪明吐掉药丸,洛潋也可以机智的在汤里再加上,还是他亲口喂小人儿吃下去的,他很放心。 说回那次不离与柏寒的争吵,从那次之后,两个小孩子都不肯说话了。 其实,其实柏寒想说他很喜欢这个叫不离的,因为她长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萌萌地,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孩子,说话也奶声奶气的。 她还很喜欢画画,画的好的,她就会留下来,画的不好的,她就会扔掉,揉成团,扔的远远地。 完了,还自己一个人在傻乐。 她笑起来好漂亮,漂亮的经常让他都呆掉了。 他时常在怀疑,她是不是女孩子,因为哪有这样的男孩子。 她还喜欢到处跑来跑去的玩,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她会跌倒。 果真有一天,她跌倒了,因为她好调皮,爬到了一棵树上。 他听到她在说,她要摘果子,喂兔子。 兔子明明就不吃果子的啊 她爬的有些高,身体纤细,迎面而来的风都几乎能将她吹倒。 终于,一个稍大一点的风将这个傻不离从树上吹了下来。 大树盘根错节的枝桠将她挑开她的长发,一头青丝垂泄而下。 她像幅画一样的从高处飘落下来,看的他呆住,都忘了要接住她了,柏寒想,也许他生生世世都不会看见比她更美的女孩了。 她掉在了地上,摔得很重,整个人都仿佛蒙掉了一样,坐在地上。 柏寒很过意不去,怎么就光顾着看,不去接住她呢。 隐约的听见她的哭声,柏寒更是愧疚了,走过去要拉她起来。 还没靠近她,便听到她在喊“郎君”手上拿着一颗银白色的狼牙。 随后那狼牙里似乎还传来了声音,柏寒听不见了也不敢再走近了。 四周空旷无人弟子们都去上课。 后面,他有些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了,唯有两个字“郎君”听得非常真切。 她才这么小,就已经成亲了 柏寒有些失落。 随后又听见了她的笑声,和放大了一点的声音。 “狼君,我好爱你” 那天的他被欧阳先生打了几个板子,打的手心里的肉都疼了。 欧阳先生说,不离被她的家人接走了,明天才能过来。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先生好像出了一把冷汗。 后来,不离爬的那棵树就被砍掉了。 菩提山也多了一条很奇怪的山规。 “禁止爬树” 人人都会飞,又有谁会爬树吧,除了那个不离。 那天放堂后,他经过她的课桌跟前,课桌的角落里放了一张她揉成团的话。 柏寒弯腰拾起,打开,画上画着,鱼吗还有老虎,还是猫恕他柏寒年纪尚小,看不懂,不过他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狼君说,说她现在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从以前的洛潋看到她就要抱她到如今的她看见洛潋就要他抱。 张开手,让狼君抱。 洛潋乐在其中 洛潋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小下去,他希望她永远都长不大。 可是,很快,很快他就要亲手让她长大,亲眼看着她逃离,再亲手将她抓起来,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天,小丫头,不愿意去山上,说她累了。 她让洛潋背她去后山去玩。 趴在洛潋的背上。 “狼君” “嗯” “你什么时候才娶我啊,我很着急” 洛潋笑,笑的开心:“你着急什么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啊” “可是我们还没拜堂啊,拜了堂才会是真正的夫妻,拜了堂以后我就不喊你狼君了,叫你相公好不好” “好” 婚宴举办的盛世浩大,整个狼城,整个魔界都欢声歌舞起来。 不离请了方丈师傅来,作为婚宴的见证人。 拜天地时,洛潋不愿拜天也不愿拜地,更不愿拜高堂了,到最后只来了个夫妻对拜。 整个狼城处在一片空前的热闹中,甚至连仙界都能隐约听见那边的锣鼓声。 烟花奔到天空,再绚烂的绽开。 那一天不离自然是没去上课的啊,柏寒等了一天也没看见他。 柏寒那一天在后山的池子前,默默地看着池中的鱼。 身后来了人,他也不知道。 直到那人站在了她身旁,温润的手覆在他的头上。 柏寒抬头,眼睛突然来了光亮,激动的声音:“师尊” 师尊这一闭关又是两年,他整整两年都没有看见过他了。 “柏寒怎么了,不高兴了,坐在这个发呆” 柏寒点头:“我很苦恼,望师尊点化” “苦恼什么” 柏寒犹豫了一下,又瞧着四周无人,才小心翼翼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嗯她不喜欢你” “不她成亲了” “成亲你才十二岁,她多大” 柏寒摇摇头:“不知道,应该和我一般大,可是她看起来比我小的样子。她很漂亮,很美丽,是我见过最美的一个人了” 百里均慈爱摸了摸他的头:“不管再美丽,她已经成亲了,是别人的妻子了” 柏寒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决定,在这伤心一晚上,换个修仙的班,然后把她给忘了” 百里均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并没真正懂得情爱,有的只是喜欢。 喜欢的会很快,忘了也很快。 只见柏寒从怀里掏出那幅画,纸被揉的有些皱,柏寒又瞧了一眼,准备扔了的时候,手中的画突然从他掌心抽离,他还没反应过来,画就落在了百里均手里。 随后他便听到了师尊沙哑的声:“画这幅画的女孩叫什么” “不离”柏寒回答。 “不离不离”百里均重复了几遍,又问他:“她姓什么” 柏寒摇头:“这不知道,她从不和别人说她姓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不过他的家里应该大有来头,她上课画画,睡觉,发呆,欧阳先生都不敢打她。她很奇怪,明明是个女孩,偏偏要打扮成一个男孩子的样子。 她还很喜欢狼尊洛潋,有一次我还因为师尊和洛潋谁厉害和她吵起来了,她让我,不许这样说她的郎君” 她的郎君柏寒脸上的笑突然就凝固了。 洛潋是她的郎君他惊讶,更不敢相信,再抬头,却看见师尊。 师尊却突然笑了,他从未见过师尊笑的那样开心过。 “琯砚,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百里均手中拿着那幅画。 画里画着她的小鱼,她的兔子,她的洛乖。 今天洛潋很高兴,喝了很多酒,都喝醉了。 进房的时候,不离难得安静的坐在哪儿,两只小手乖乖放在一起。 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离的声音轻轻地:“狼君,你来了吗” 洛潋走到她身边,挑开她的盖头。 小人儿今天好娇羞,娇艳欲滴。 洛潋垂首吻住小人儿的唇,吻了好久,放开,吻渐渐往下。 小人儿却敲她的肩头:“相公” 这声软细的相公几近让洛潋的骨头都酥掉了。 “还没喝交杯酒呢” 洛潋迟钝了一下:“好” 交杯酒喝了,不离有些委屈,别人的交杯酒都是自己喝的,唯独她的,是狼君嘴对嘴的喂进去的。 好辣好辣,只一杯酒就足够让小人儿晕半天的。 谁料狼君又渡了两三杯进去。 小人儿晕晕乎乎的被他压在床上。 洛潋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厚重的声:“宝贝儿,罚你不乖,半个月都不准狼君碰你,可知狼君忍得有多苦” 苦的他差点就想强来了。 不离头疼,这是即墨教她的,说是这样的话,洞房那天会很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想起即墨那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离突然感觉自己被骗了。 再看狼君那如火的眼,不离咽了一下口水。 洛潋亲着她的唇,声音从她的口中吹进:“宝贝儿,今晚,相公不会手下留情了” “” 这一晚上的不离,在洛潋的身下,晕了一次又一次。 可怜的小人儿才知道,之前的洛潋对她做的已算是隐忍至极了。 他可当真是哪都亲,亲的小人儿“呜呜”哭了起来:“你好坏” 可是还没哭完,一阵快意就已席卷全身,小人儿卷了卷白嫩的小脚丫,随后又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半夜,洛潋实在是不忍心再捉弄她了。 放开小人儿,抱在怀里。 小人儿睡的沉,有规律的呼吸。 洛潋抚摸着她的脸,一遍一遍。 所有的执着,付出,在这一天全都得到了结果。 她的宝贝是爱他的,究竟这爱是他想要的爱,还是仅仅是依赖。 他都不在乎了。 反正她已经被他养的都已经离不开他了。 第二天不离早早醒了,醒的比洛潋还早。 一看洛潋还在睡,她可高兴了。 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伸腿,人还没完全出被子呢,就被一双大手揽着腰的给拽了回来。 “去哪儿”刚醒还带着点慵懒声。 不离现在这个姿势是跨坐在洛潋身上的。 小人儿又犯傻,天真道:“我要去给狼君做早饭,我怕狼君饿了,狼君想要吃什么” “吃什么” 洛潋笑,摸她的脸:“你会什么” 不离想了想,小脑袋摇摇:“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嗯”坐起,洛潋挑起来她的下巴,琢一下她的唇。 “不离记住,你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学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就好,不离,你能做得到吗生生世世,不管在哪儿,都做狼君一个人的女人” 女人 突然换了的名称,听的不离吓了一跳。 她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女人了,她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一个小孩。 狼君也一直这么说,可是今天,他却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 不离点头,重重点头:“我永远都是狼君的女人,我永远都是” 小人儿说的好认真,好诚恳。 那红红的樱唇一张一合,白皙的脸蛋泛着柔和的光,明亮的眼望着洛潋,每一次的对视,都能将他融化。 洛潋起身,自己的衣裳用法力穿好,小人儿的衣裳却由自己一点一点的穿起。 抱在怀里。 “乖宝宝,狼君带你去吃饭” 随后便是小人儿那不情不愿的声音。 “我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要做宝宝,我要做女人” 不离的头发长的非常快,也非常长了,打理起来比较麻烦。 于是洛潋便就给她剪去了一些,很短,比一般女子的都要短,只披在了肩头。 平日里不需要出门,便就不需要扎的。 这样一来,越发衬得不离小了起来,在洛潋的视角来看,真的就是一点点大,小的,他捧在手里都怕给她捏碎了。 不离现在大了反倒挑食起来,不愿意吃饭,就想着玩。 整天东跑西跑,特别是她修仙以后还学会了飞,但是,小丫头笨的很,胆子又小,他不在的时候,她便不敢飞。 每次飞都要洛潋站在下面看着她,有好几次,御剑不稳,从上面掉了下来,不过,都给洛潋给及时接住了。 今天放课回来,狼君不在家,她便又跑出去,找她新认识几个狼人小伙伴们玩。 她发现,很多她们都很聪明,刺绣很好,厨艺了得。 她们常常聚在一起,然后绣出很多好玩的东西。 不过她们最爱做的就是绣一对水鸟了。 不离说是“水鸟”的时候,她们笑了。 她们本唤她夫人的,不离则不喜欢,觉得生疏,于是她们便唤她“阿离” “阿离,你可是真当傻,这那是什么水鸟,这是鸳鸯” 鸳鸯 听说过,不过没看过,原来这就是鸳鸯,红红的,成双成对,夫妻恩爱,共度一生。 不离喜欢,不离爱,她要学,于是又学到了天黑。 回家的时候,进去,听见书房里传来了茶具破碎的声音,不离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狼君生气了,随后便听到里面传来狼君的声音。 “还差一魄还差一魄只剩九个月了,为何就这样断了音讯” 日月精石都寻碎了,再无第二颗,而那一魄就这样生生断了。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即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这样安慰他。 很快,书房的门开了,不离看见了洛潋,洛潋自然也看见了他。 不离本就犯了错,再加上他今天生气,远远看见他,脸色特别难看,于是站在哪儿不敢动。 洛潋一望见不离,暴戾的性子一瞬间压了下去。 即墨担忧的看了一眼洛潋,又心疼的看了一眼不离,摇头,乘着风,飞上了天。 即墨走后,洛潋走到了不离面前,依旧耐心且温柔的声音:“今天又玩了什么是不是又忘了吃饭了” 不离听洛潋的声音不像是生气,于是才敢抬头看他:“你不生气吗”小心的询问。 “为何要生气” 感觉到狼君不生气后,小人儿的脸上挂了笑,随后,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丝帕递给了洛潋,小人儿的声音欢快。 “狼君,这是我绣的鸳鸯” 洛潋接过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笑:“我们家宝宝很厉害,都会刺绣了呢” 听到洛潋的称赞,小人儿高兴坏了,果真小孩子都是需要哄的。 洛潋抱着她,小人儿一路上都在唧唧喳喳的说着话。 “狼君,她们说我绣的像鸭子,还不够好,我明天还要再去绣,狼君,我现在可以飞的高高的了,今天欧阳先生还夸奖我了,狼君,今天有好几个姐姐送了我仙纸鹤,她们说她们喜欢我,还问我喜不喜欢她们” 听到这个洛潋的洛潋,停了步子,眉头微皱:“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喜欢,都喜欢,我喜欢每一个姐姐” “然后呢”洛潋想笑了。 “然后”小人儿有些委屈了,趴在洛潋的肩头:“然后她们都不理我了,说我是个花心大萝卜” 果真,洛潋笑出声了,笑声轻轻扬扬,听的不离的心中好舒服。 抱着小人儿进了膳厅,做好了粥,喂进她的口中,才吃了几口,不离就闭上嘴,别过头,不想吃了。 于是洛潋便故意黑了脸,接着不离在压迫之下,又吃了几口,实在是不想吃了。 “不要了我都饱了不信你来摸摸”小人儿说着又笑了。 洛潋无奈,小丫头每次不想吃饭就来这一招。 洛潋放了碗勺,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亲她的脸,拿开,转而在她柔顺的头发上摸了又摸。 “宝宝” “嗯”小手还在扯着那绣了一对超丑鸭子的丝帕,傻乐。 “让狼君好好抱抱” 双臂收紧,洛潋的声音有些暗哑,听的不离有些心中一酸。 不离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仰起小脸,望着他:“你不高兴了吗” ------题外话------ 谢谢慕慕的评价票,谢谢花花和宝宝的祝福,谢谢106个粉丝,希望越来越多,一起将这篇文走的远远的,长长的 t: 第九章 我不是小狗,我是人! 洛潋不说话 不离望着他那双忧郁的眼,有些害怕。 “你不要不高兴,我会乖的”小人儿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洛潋垂首,轻轻啜住她的唇,吻了好久,才放开:“哪儿乖了,饭都不肯吃” 小人儿一吻就傻,双眼有些迷离,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后,张开小小的嘴,轻吐着气,软软的声音: “还要亲” “还要亲”洛潋被小人儿逗笑了。 再次吻住,缠绵悱恻的吻亲的不离人有些晕晕乎乎。 “还要吗”洛潋问她。 不离眨眨眼,有些害羞了,脸红了。 虽说这是常事,可是,可是很多时只要看着狼君,就会情不自禁的害羞,心也跳的好快,好快。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看不够他。 洛潋摸摸她的脸,有些烫:“小傻瓜,怎么还害羞” “狼君”小人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嗯” “你真好看” 晃晃悠悠的不离修仙已经到了秋天,狼君说了,冬天过去了,她就可以成仙了。 她好高兴啊,真高兴。 玄紫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不离在她家玩时,姐姐生了 不离就在跟前,姐姐叫的好厉害,好痛的样子。 紧接着不离就被一个大婶给推了出去,不离站在门外,接生的产婆不让不离进去,楚歌哥哥又没回来。 楚羽哥哥生气的跑掉了,说他不想要什么弟弟妹妹,说他爹爹本就不喜欢他了,再有个妹妹,还指不定怎么嫌弃他。 不离很担心,于是,用了即墨教给她的隐身术,偷偷穿了进去。 小丫头还是第一次使用隐身术,不太熟练,不过倒是顺利的进去了。 一进去,不离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姐姐身上盖着毯子,满头大汗的,表情几乎疼到扭曲了。 产婆的头,放在姐姐弓起来的腿下。 “用力,用力,头出来了” 不离,好奇,头出来了 于是小人儿也学着产婆的样子,弯腰,将脸递过去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真当是把不离那仅剩的一个魂魄都给吓掉了。 小人儿张开嘴,想叫又不能叫,捂着嘴,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正在这时,隐身术失效了。 身旁的产婆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不轻:“哎呦”一声:“夫人你怎么可以进这种血腥处啊,快出去”说着那几位产婆中的一位,又将她给推了出去。 小人儿晕晕乎乎的被推了出去,再晕晕乎乎的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了好久。 里面的叫喊声还在,不离情不自禁的,眼瞄到自己的腿间,随后身子一颤,摇头,再摇头。 这时楚歌已经赶回来了,顺带着拎着一个和他个子几乎快一般高的楚羽进来,一进来便是人骂声:“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娘生妹妹你都给跑了” “爹放开我我不想要妹妹” 虽是一般大的个子,如出一辙的相貌,却仍是区别在几千年的沉淀与十几年的稚气未脱之间。 姐姐有些难产,流了好多血才生出了那个妹妹。 楚歌哥哥很生气,说是要将那个小娃娃给扔了。 楚羽赶快符合道:“扔扔扔” 玄紫几乎快被这两人给气死了。 狼君也来了这里,狼君很喜欢那个小娃娃,还送了那个刚出生的小妹妹一件很珍稀的护身符。 回家的时候,洛潋背着她,小人儿现在总是不肯乖乖吃饭,越来越瘦,越来越轻。 “那个小婴儿可不可爱”洛潋问她。 不离其实觉得那个小妹妹很丑,红红的,皱成小老鼠一样,而且她还记得那个头,不过还是违心:“嗯”了一声。 洛潋背着她走了一会,又开口道:“你喜欢吗” “嗯”又是违心的回答。 “要不” “不要”小人儿突然的回答让洛潋的脚步停了。 “不要什么” “不要生宝宝,不要不要”小人儿急坏了,一个劲的摇着头。 “不离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宝宝吗”洛潋忍着笑,听那产婆说这小丫头今天差点被吓坏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要狼君就够了,我就是狼君的宝宝对不对啊” 洛潋笑:“是呀,你就是狼君的宝宝” 小人儿伸过头,凑过小嘴,让洛潋亲亲她。 洛潋放下她,转身,又将她抱起来,抱在怀里,将小人儿的整张小脸都亲了个遍。 亲完后,不离头埋在洛潋的脖颈处,童声童语,傻里傻气:“你知道吗那里太小了,可以放的了狼君,但是放不了宝宝” 洛潋无语,再次被这傻丫头,成功噎到 最近学院里的仙课越来越少了,小人儿也越来越闲。 除了玩就是玩,现在御剑术越来越稳当了,于是,她便开始飞远了,甚至有一天乘着洛潋不在家从中午时分飞到了傍晚,然后飞去了百花仙子家,摘了一篮子稀奇的花,还装了一瓶子的花蜂。 小丫头玩的不亦乐乎,天都黑了她也不知道,一个人在花丛中跑来跑去,抓蝴蝶,逮蜜蜂,还有蜻蜓。 兀官雪劝她她也不听,于是只好通知了洛潋。 洛潋那边已经翻遍了整个狼城,就连整个菩提山也在寻人中。 洛潋过来时,小人儿还在逗着罐子里的花蜂。 不明所以时,整个人就被洛潋一下子给提起来了。 “回家” 不离挣扎呀,挣扎,四爪齐飞:“我不回家,我要在这儿玩,”她还没玩够呢。 洛潋与百花道了谢,随即抱着不离,腾空飞上天。 小人儿的手中抱着罐子,罐子里放了几百只的蜜蜂,蜜蜂嗡嗡的响,只搅的人的耳根子疼。 “扔了”洛潋命令道。 “不”不离抱的更紧了:“我很喜欢它们” 洛潋皱着眉没说话,只是飞行的速度更快了。 一落地,到了狼城,洛潋就直奔房间,将小人儿带着蜜蜂扔在了床上。 不离以为他是想那啥了。 “你等一会,我先去把我的蜜蜂放好再来” 还没爬起来,整个人又被洛潋给翻了过来。 随即裙子被掀起,裤子被扒下。 接着在小人儿毫无准备下,那重重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他将她打的好疼,屁股都肿了,完了还一直让她认错。 不离觉得自己没有错,便闭着嘴,流着泪,不说话。 于是,狼君很生气,说他实在是太宠她了,不该这样宠的,以后也再也不会这样宠她了。 不离也很生气,哭着道:“不宠就不宠,坏蛋,我要去找我师傅去,我不要你了” 说完那句话后,不离只记得狼君非常生气,随后将她一个人丢在大床上不管她了。 后来,不离才知道,那天狼君找她,找的好辛苦,即墨说:“他再疯一点都将地挖开了,辛亏你是回来了,不然三界又惨了”即墨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头:“不离啊,三界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靠她 现在是靠不了她了,狼君现在都不同她说话了。 今天,晚上吃饭时,不离故意只吃了一勺子的饭。 放了勺子,抬头望着洛潋,他并没有说什么,目光也不在看她。 “我吃饱了”小人儿说。 洛潋喝了一口酒,没回答他。 不离皱皱小眉头,心口有些酸,往他跟前走了几步,软软的腔:“你真不同我说话了吗” 洛潋仍没回答她,只是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放下。 不离又向前了一步:“我不是故意说你是坏蛋的”她一直以为他是在生气坏蛋两个字:“我可以和你道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洛潋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 不离觉得这一个月,他似乎是头一次拿正眼来看她的。 “哦” 长长的漫不经心的音,听得不离的心中好难受。 只见洛潋又将头低了下去,随即再将酒杯斟满。 不离长大了,是个女人了。 女人都敏感,很明显的,她感觉他是在冷落她。 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冷落。 不是一个狼君对宝宝做的事。 不离垂了睫,遮住眼底泛出来的晶莹,小小的声音沉了些:“我出去了,您早点睡” 转身的一瞬间,腰被揽住,整个后背贴在一个期盼已久的胸膛上。 “去哪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好听,响在她的耳际,让她入迷,痴醉。 不离低了头,瞧着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声音更小了一些:“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他的唇蹭在她的后颈处。 “你说呢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他的声音极度平静,可是不离很了解他,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不然他不可能一个月都不理她,他从不会不理她,她也从不会因为这个害怕。 可是现在才知道,他冷落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长。 连一个笑,包括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 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他,仿佛与从前的狼君分明就是两个人。 这个发现让她害怕,甚至恐惧。 洛潋的声音淡淡地:“你做孩子时,我会永远宠你,爱你。因为你乖,不会离开我,背叛我,甚至是小小的忤逆都不会,可是现在的你,快到十四岁了是不是你是一个女人了,当然在我眼里,你仍然是我的宝宝,可是如果有一天”说到这儿,他突然将不离转了过来,目光也变得幽深微微的泛着戾,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般:“你会离开我,去他身边,毫不犹豫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是我的人,生死都得在我怀里” 他的这些话,说的不离好害怕。 小人儿咽了咽口水:“狼君,你喝醉了”小手试探着放上他的额,见他没拿开,小人儿又将葱玉般的指放上他的唇:“喝一些醒酒汤吧,不然会头疼的” “醒酒汤”洛潋笑,随即将小人儿打横抱起:“狼君醉了一个月了,今晚就来好好醒酒” 这一晚的醒酒,醒的的不离的骨头都快碎掉了。 小小的人,在床上被他摆成了各种形状。 狼君真的是醉了,不离能感觉到得到。 否则他不会这样的对待她。 一般房事上,他虽粗暴,可是言语上还是极度的温柔呵护的。 今晚的他好奇怪,不离做到最后,甚至伤心的哭了。 不明白狼君为何就成了这样,他不爱她了 怎么会他说过,他只爱她啊 泪水潸然而下,洛潋吻她时,才惊觉小人儿哭了。 哭的好伤心,却不出声音。 “宝贝”此时的他才恢复了理智,停了动作,摸着她的脸,哄她:“别哭啊,狼君在这儿啊” 狼君当然在这儿啊,就是狼君将她给弄哭的啊 不离的声音呜呜咽噎:“你把我弄疼了” 洛潋这才离开了她,再看一眼,竟出了血。 洛潋心疼坏了,他好糊涂,一个月没碰她,今日突然这样,她该有多疼,摸着小人儿的脸:“狼君错了,狼君不碰你了” 错了不离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口中说出错了两个字。 不碰她了,他又不碰她了。 “你不喜欢我了”小人儿突然的发问,问的洛潋一愣。 “你从前每次都很温柔,还会说你爱我。 可是,你今天好坏,还说我是小狗,我不是小狗,我是人,为什么你要说我是小狗” 不离说着更伤心了,推开了洛潋放在脸上的手,别过脸,眼泪掉了下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就走,我回寺庙去,我还继续去当和尚。 当了和尚,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再也不用担心回来迟了你会生气。 我还可以整天到晚的不吃饭,一天只吃一口,也没有人会骂我 我还可以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澡,自己穿鞋,自己走路。 我还可以不用修仙,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老” 不离说了好多好多,小人儿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啊,这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 师傅说过,生命是抓在自己手上的。 可是不离渐渐发现,她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叫洛潋,叫狼君的给掌控了。 根本逃脱不了,上的,精神上的都被他束缚了。 本来小人儿说的是极其的忧伤的,但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就将身上这个人给逗笑了。 洛潋笑的开心,刹那间所有的怒火,妒火,在这一瞬都被这个小人儿那萌萌的话语给消散了。 勾起小人儿的下巴,啄下那红红的唇:“等宝贝去做了和尚狼君就” 就 小人儿扬了脸,大大的眼蒙着雾,等着洛潋那未完的话。 “狼君就”洛潋凑近她的耳边,轻吐着气:“就去和漂亮的姐姐玩” 话音才落,不离先是一怔,随后小嘴瘪下来,只刹那,眼中溢出滚滚了泪水。 “你坏呜呜呜” “我不” “讨厌,我不要和你说话了,大骗子” “坏蛋,不许去找姐姐不许不许呜呜呜” 狼君第二天又变回狼君了,温柔的狼君,抱着她唤她宝宝的狼君。 昨晚的不离被他抱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了洛潋身上的伤口,虽说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可是不离是分得清旧伤和新伤的。 不离不知道究竟有谁可以伤她狼君的,只知道她很心疼。心疼坏了,可是她又不敢问,狼君不喜欢她问这些。 狼君不告诉她,她就只好去问即墨,即墨只淡淡一句:“都是为了你受的” 为了她受的,她做了什么让狼君伤成这样了,她很害怕。 可是即墨不告诉她,她又不敢问狼君。 小人儿的心里真的好伤心,洛潋看得出她伤心,更能看出来,她爱他。 他的小人儿学会了爱,是真的爱,男女之情,绝非其他。 那晚之后,小人儿竟然做起了天下女人都会做的事,不过,她终究是年纪小,心底最深处还是有些畏惧他的,所以都是偷偷摸摸来的。 小人儿最近真的做了一只小狗,整日对着他闻来闻去。 这一世的不离被他娇惯的快到十四岁了依旧奶声奶气,整个身体都是小孩子那软绵绵的味道,洛潋整日将她抱在怀里,所以免不了身上也充满了这香甜的味道,霸气都减去了几万点。 每日闻闻他后,小人儿放了心,笑了笑后,又想到什么,又将脸放进他的脖子处看看,再嗅嗅。 也是她的味道,很好。 洛潋有时候明知故问,含笑,问,她在做什么。 小人儿趴在他腿上,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半天:“怎么还不吃饭啊,我都饿了” 洛潋笑,笑的欢心。 小人儿真将他的心都给甜化了。 亲亲她粉嫩嫩的脸,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细白的腕子,刹那间,眉又锁了起来,锁的好深。 从那一年得知他的宝贝,魂魄不足,至多只能活到十五岁时,他的眉就很少再展开过了,除了在面对她的时候。 至此以后,他便一直在苦苦的寻找她那残碎的魂魄,这一寻就是好多年。 现如今还剩最后一个魂魄了无音讯,根本就无法感应到它在哪里。 还剩七个月,再不找到,眼前这个小人儿就又得再轮回转世一次。 一想到这个洛潋就心如刀绞。 若是找到了,洛潋抚着她柔发的动作顿了一下。 到时,魂魄聚齐。 ------题外话------ 最近懒癌犯了一写文就想睡觉 谢谢卓宝宝的月票好多第一次收这么多谢谢: 第十章 狼君给我擦鼻涕! 她会恢复前世的记忆,而他却不敢保证,她是否会记得这一世。 也许这真的就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吧。 上一世的她忘记了是如何爱他的,这一世的她能记得吗即使记得,她在百里均和他之间会选择他吗 想起十多年前,他死之前,她的宝贝,扑进了别的男人的怀里,他的眼神都变的幽黑如无尽的深渊。 直到轻轻的一吻点在唇上,他才收回了目光,漂亮的眸子垂下,望着她,很快便染上笑意。 “你知道吗”小人儿开始说话了。 “知道什么”他的语气一向淡,不过对着她总是会含着笑的。 “知道我小的时候为什么会傻乎乎的被你骗走吗” 这个 他还真没想过。 “为什么”现在问也不迟。 小人儿的手攀上他的脸:“因为”小丫头笑了,蹭蹭他的额头,又学着洛潋每次亲她一般,将他的整张脸都亲了一个遍。 随后便是那小小的还带着笑的声音:“师傅说,这叫好色” 己恒山,百里殿内, 即墨带着从九尾白狐那里献身所得的一颗万年的灵芝草过来。 远远地,就听到了百里均的一声咳嗽。 听的即墨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上一次仙魔大战之后,师兄耗尽了上神封力,元气大伤。 琯砚出走,生死未知。 师兄独自找了七年,最后实在是找不到音讯,无奈之下,便开始闭关。 闭关那日,便是洛潋找回琯砚那日。 出关那日,又是洛潋迎娶琯砚那日。 想想,他突然觉得师兄的命比他更苦,他是罪有应得,活该得不到幸福,得不到想要。 而师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明明知道他爱的不爱他,却依旧这样执着。 甚至执着到,忘了的那些信,那些话,偏偏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徒儿不懂爱,不会爱上他,自然也不会爱上洛潋。 他只记得,他的徒儿,已经嫁与了他,是他的妻子。 且这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琯砚的思念,越发的固执起来。 那天一次的不离,跑去雪儿哪儿玩了一日,又没带狼牙。 洛潋四处搜寻无果,又听细禀报道,今日似乎在山中看见了己恒山掌门。 那日,百里均的确是要来找她的,甚至还想着要带走他的徒儿。 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于是不可避免,洛潋来己恒山要人。 又是一场旷世的对决。 只是两人,一个失去了狼牙印记,一个失去了上神封力。 每个伤疤,印在身上变都是深刻的,流着血液的。 只是洛潋的伤疤,有不离替他去涂抹药膏。 而百里均的呢,只能自己去舔舐伤口。 即墨想起,那日,百里均已处于下风。 可是,依旧倔强,无惧生死。 甚至故意刺激洛潋,告诉他,他与琯砚早已经定下了终身。 姻缘桥上,琯砚与他说过的每句话,他都如数重复给了洛潋。 即墨还记得,洛潋当时的眼神,眸子快要凝出血了。 若不是雪儿及时通知了他,不离在他哪儿。 想必师兄,伤的可不止这一点点了。 当然,洛潋的伤疤也够不离哭个把月的了。 说到这儿,又不得不说洛潋,本来这个误会是可以解开的。 可是他又偏偏不允许任何人提起那次仙魔大战的事。 在他的眼中只有他消散前,琯砚说的那些伤他的话,可是,却不知道,也没有人敢告诉他,他的死,给琯砚造成的打击,和她的种种行为,种种表现,还有她刺百里均的那几剑。 其实,即墨也很捉摸不透,上一世的琯砚,对待洛潋究竟是个什么感情,对待百里均又是什么心态。 他一个旁人都看不透,何况洛潋身在局中,自然不清了。 因为不清,所以才不敢想,于是,便就不准旁人再提了。 不过庆幸的是,这一世的不离,那是真爱洛潋啊。 听洛潋说她的宝贝时常因为他的一句“找姐姐”而气的半天都不理他。 越是这样,洛潋就越逗她,就爱看她吃醋的样子。 那小丫头什么事情不敢问洛潋,便就跑过来问他。 他是谁他是即墨,他是狐狸,最奸诈无比的了。 洛潋几年前还砍了他的尾巴给不离做了手套,他可当真是记得清清楚楚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于是,便就 “即墨上仙,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即墨躺在树上的粗杈上,手拿厚厚一本蓝页书,一本正经的看着。 不离远远的看见一个春字,中间一个字,被他的食指挡住,小人儿只能再看见最后一个图。 “你在看春游图吗上一次,欧阳先生还让我们大家看了,那里面还有我们狼城,不过上面写了两个字,禁区” 即墨看的尽兴,哪有心思理她,只敷衍一句“嗯” 不离,见他看书看的很认真一样,想着究竟要不要问他,踌躇了两下,小人儿还是开了口:“即墨上仙,我狼君每天都在做什么” 即墨又翻了一页,懒懒道:“忙你狼君要管很多人,做很多事,所以,他很忙,不能日日都陪着你玩” 不离皱皱眉,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又犹豫了一会,方才张开了口,有些害羞:“狼君,他,你有见过他去找漂亮的姐姐玩吗” 漂亮姐姐即墨这才停止了那已飞入百花殿的银心。 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回答道:“没有” 不离松了一口气,放了心。 即墨随后又是一句:“不过每天都有很多漂亮姐姐来找他玩,络绎不绝,人山人海呀你狼君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 实则上,谁敢靠近他啊,还找他玩,找死差不多。 故意叹了一口气,又以一副很同情的表情看着不离。 “你要理解你狼君,花不招蜂蜂自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 随后,即墨便见到不离小脸都黑了,捏了捏小拳头,转身跑了。 于是,这几日,洛潋不明所以的就被他的宝贝给冷落了。 晚上睡觉都不许他抱了,更别提行礼了。 想着洛潋那满身的火,又没办法发泄,即墨心里很爽,大仇得报。 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被洛潋知道,又是他干的,他就完蛋了。 果真在不久的将来,小人儿无意中说出来后,他即墨在未来的几年里都是一条秃尾狐。 吩咐了掌膳的弟子,将灵芝草拿下去熬了汤。 即墨慢慢走到了百里均身边,手搭上他的肩:“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百里均抬头,脸色略显苍白,长指略过一抹烟雾。 烟雾里出现了琯砚的脸,刹那间又不见。 沉缓的声:“你早知道她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他,即墨可没那么大的胆,再说,她本就是洛潋的人,告诉了师兄又有什么用,只能徒增他的偏执。 “师兄,你忘记了她临走前,给你的信吗,让你不要去找她,她要等着洛潋去找她,现如今洛潋找到了她,不是很好吗,这是她的心愿,师兄不是一直都是很顺着她吗再说,这一世,她已经爱上洛潋了,离不开他了” “爱上洛潋,离不开他”百里均苦笑:“她懂什么,若是这一世,是我先找到了她,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结果 即墨没来由的心颤了。 百里均继而到:“他的胜出,往往在于,是他先遇见了她,若是还有来世,是我先遇见了她,你觉得她会爱上谁” 这个 他还真不好说,也真不敢说。 “或许不用来世,若是她记起上一世的记忆,你又觉得她会选择谁” 这个,即墨的眉头皱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窜上心头:“师兄你要做什么” 百里均没有应他,只是将桌上的那小小的翠绿色瓷瓶变得更小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眨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又入了秋。 不知是否是秋天到了的原因,不离最近总是生病。 穿了很多,狼君抱着,也会着凉。 简直就快成了一只小鼻涕虫了。 狼君不嫌弃她,日日给她擦鼻涕。 狼君说她,不舒服,不用再去修仙了,等身子好了一些再去。 于是不离就在家休息了很多天,这段日子,狼君,经常外出也会带上她,这让她很开心。 不过狼君做事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还离狼城很远。 那里有各路的妖魔,有的长的很英俊,和人类差不多。 有的长的很可怕,可怕到她看都不敢看,将脸埋在洛潋的怀里,催促到他:“快走快走” 有的呢,好有趣,好有趣,有趣到她很想将它们带回家。 不离说的有趣,都是那些幼植妖。 比如一根未成型的绿草。 一棵修行几十年向日葵。 一只飘荡了数百年,至今无法落地的蒲公英。 它们都保持了原先的模样,但是,却会用它们的根须走路,遇见不离还会恭敬的打招呼。 这让不离觉得很有意思。 于是洛潋每次在做事时,她一个人在一旁,与那些草妖们玩。 每日,不离来这儿,所有的妖魔都会很开心,还会纷纷向她行跪拜礼,这让不离有些小害羞。 每次害羞了,她就会躲开,躲得远远地出了这个陌生的殿,在更远一些看着洛潋,看着她的郎君,她英俊的郎君。 不离现在学聪明了,再不相信洛潋什么找姐姐的话,因为她发现,狼君从不会看那些漂亮的仙子姐姐或妖姐姐一眼,他的目光永远都是放在她身上的,专注而深情。 倒是她,看见长的漂亮的哥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每当这时狼君便会将她那小脸捏来捏去,随后便是那清冷的声音还带着无奈:“果真好色” 这几天,不离的风寒又严重了一些,不过好的是,狼君再也不逼着她喝药了,而是开始运功给她医治。 她总是咳嗽,咳嗽的很严重,小脸都涨的通红。 每当这时,狼君便抱着她,哄着她,还会说故事给她听。 狼君说的故事可真无聊,无非就是仙呀魔呀,不离可不喜欢听了。 于是后来他再要开口的时候,不离便伸出小手,捂住狼君的嘴,不让他说话。 这时的狼君总会被她逗笑,满眼都是宠溺。 洛潋笑,不离也笑,可是小人儿一笑便又咳嗽起来,咳得厉害。 直到咳出了眼泪,咳出了血 对于咳血的事,不离很淡定,她说她有很多血,流一点没事。 可是当她对上洛潋那几乎心疼到极致的眼神时,才蓦地发现,好像有事了。 可是她也不害怕,因为狼君在这儿啊,她很安全。 只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玩了,得去山上修仙了,她已经玩了很久了,她得赶在十四岁之前修完仙。 长大之后的她才发现狼君的相貌,撇去他的冷厉,在凡人的视觉来看,原来才不过十七八的样子。 就是一个大哥哥的模样,不离想永远做他的小宝宝,便要永远看起来比他小才好。 于是不离在咳嗽好了一些时,便主动要求洛潋再让她去修仙。 她想早日修成仙,她小的时候狼君与她说过,成仙以后便不会再着凉发烧了。 她想让身体好好地,不想再让他担心,再让他皱眉头了。 她爱洛潋,不过,好像永远都比不上他爱她。 他为何要这样爱她,为何会将她带回家,为何一开始便说她是她的妻子,为何将他的温柔全都倾献给了她。 那温柔,似一团暖水,将她重重包围,既温暖着她,也束缚着她。 让她陷在这份浓烈的爱里,无处可去,无处可逃,就像是他说的,生死都得在他的怀里。 他的爱是偏执固执甚至是强硬的,可是每当这份爱从他的口里说给她听时,又是那样柔软。 听的不离摸了摸心脏听的这里很舒服。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喜欢他直截了当表达他对她的爱,对她完全的占有。 狼君不管做什么,她都喜欢。 只是,不喜欢一件事,那就是。 她不开心的事情会告诉洛潋,可是,他不开心了,连对她表现都不会表现一下。 不离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晚上醒来,看见狼君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门外的大树下。 风扬起他淡雅的素银袍,那是不离给他选的颜色。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孤单的,甚至是寂寞的。 狼君不是说过,有了她,他便什么都足够了吗 有了她,他便不会再寂寞了吗 于是,洛潋在哪儿站了多久,不离就站在房间里,看了多久。 直到洛潋转过身,看见了她。 那一瞬间,不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充满了忧郁,甚至带了审视与疏离,直到她开口喊了一声“相公”后,他才抹去了那份忧郁,眸子泛出温情,走过来,抱起她,温柔的轻斥到她:“傻丫头,怎么不睡” 不离咬了咬唇,粉粉嫩嫩的唇,一咬便留下了几道齿痕。 小人儿吸了一口气,接着贴上洛潋那微薄的唇,糯声道:“我是你的妻子啊,对不对” 洛潋点头:“是你是我的妻子” “我很依赖你,对不对” 洛潋依旧点头:“是,你是我养大的,自然是依赖我的” “我很依赖你,因为我爱你,我相信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对不对” “是” 小人儿一句一句的发问,让洛潋的声沉了。 今夜的话,那里像是他的傻丫头会说出来的话。 不离的小手勾住洛潋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里。 深深地嗅,只将他那好闻的味道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合二为一,再不会分割。 轻轻地声音:“狼君,我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长大了,把我当一个女人看吧。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洛潋抱着他,好紧,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待开口时,只喊出了“不离”两个字,声音是哑的,随后是不离每次喊他一样的喊。 “不离我的不离狼君的不离” 小人儿就是小人儿,昨夜那信誓旦旦的让洛潋将她当做女人来看的话,一觉睡醒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小人儿的梦便是泡泡,轻轻一戳便就破了。 所以这傻丫头连昨晚醒来了都不记得了。 不过一夜睡醒后,风寒竟然好了,不咳嗽了。 小人儿开心坏了,又是蹦又是跳的。 对此洛潋很无奈,也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宝贝呀,傻傻的,天真烂漫的,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他不护着便会碎掉的。 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小丫头还不正经起来,一个劲的撩他。 笑的咯咯响。 “狼君”撒娇。 “嗯” “你不想摸摸我吗” “” “我最近可是长大了哦哈哈” “”给她系带子的手收紧了一些。 “狼君是要是用一只手”小人儿说着伸出手比了比:“还是两只手” 随后那系上的带子又被洛潋给抽开,接着在不离的欢笑声中,狼君又开始“爱”她了。 狼君已经好久没碰过她了,他说她身子不好,经不起他折腾。 不离倒不是这么认为 t: 第十一章 琯砚,你回师傅身边了! 她倒是觉得,身体不好,才得多做一些开心的事啊。 这对她说是很开心的事,不过,狼君总是有些舍不得她,好像总觉得他在伤害她一样。 对此,不离也很无奈,大概自己看起来真得太小了吧。 狼君才会这样心疼她。 有的时候,她也挺想长大的,长的高高的,像那些个漂亮的姐姐一样。 可是,她总是好小,不听话,不吃饭,身子也是轻飘飘的。 狼君,经常将她轻而易举的抛起来,再接住。 一开始,不离很害怕,因为他总抛的很高。 她怕掉下来了。 可是,狼君手臂太有力,总是能很稳当的将她接住。 接着,不等她开口喊“停”便又再将她抛起。 久而久之,她习惯的,便也就爱上了这个游戏。 常常自己缠着洛潋让他抛。 她有很多时候,偷偷的在心里,将洛潋当做父亲来爱的。 比如抛她的时候。 她做和尚时,常常见到那些香客,一家几口,幸福的在一起。 她很羡慕,尤其羡慕那些有着温柔娘亲,还有严肃爹爹的。 那些严肃的爹爹,偶然也会很温柔的,将他们的孩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走。 她从前,总是想爹爹,想娘亲,虽然她从未见过他们。 可是,自从她遇上了洛潋,她甚至连自己的师傅都快忘记了。 因为他给她的爱,很完整。 温柔,慈祥,耐心,偶尔的严肃,甚至,不喜欢说话的他,对她总是唠叨不完的话语,乍听是斥责,细听则是溺死人的宠。 他对她来说,有着很多的身份。 她幻想中的爹爹,小时候的狼君,长大后的夫君。 每一个都是他可以依赖一生的。 想着这些,不离带着感激,与深情的摸了摸身上这个男人的脸,小嘴微开,吐露香兰。 “相公不离喜欢不离喜欢你这样爱我”似是要将她汲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亲密,无间,紧紧贴合。 潮水涌动,今夜的两人配合的很完美。 小人儿好主动,竟然还想着要去取悦他。 可是她又不会,于是只好虚心请教了一下他。 洛潋只笑,让她,亲的时候,不要老是盯着他发呆就好。 好啊不发呆 小人儿闭上眼睛与他一起沉溺在这无穷的欢愉里。 悱恻缠绵,辗转不歇 第二日,即墨来这儿接她了,她要去修仙了。 可是,今日,她对洛潋说,说她不想再做一个男孩子了。 她很喜欢,很喜欢今日身上的这件的落纱裙,她问他,他能不能就穿着这件衣服走。 洛潋犹豫了一会,随即笑,点头了。 拆开她束发的簪子,小人儿那齐肩的发垂下,乌黑亮丽,细致柔软。 食指一绕,在她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点上一朵粉红的桃花钿。 对着镜子,不离看到了那朵桃花,摸了摸自己的额,笑了。 洛潋手拿着白玉梳,将小人儿那头发梳了又梳。 不离看着镜子里,她与狼君,希望,时间就就此定格,再不会变。 洛潋抱着不离出去时,即墨看着不离先是惊艳,后是惊讶。 实在是不敢相信,洛潋何时变得如此大方起来。 竟然肯将这样绝美的小人推给世人看。 带着不离去菩提山的路上,小人儿何足的招蜂引蝶。 四周路过的神仙,包括神鸟,都会停下来驻足一番。 有的时候看的即墨都有些生气了,真想替洛潋将那些混账的眼睛给挖了去。 不过,不离完全不知情,思维还在飞。 总想着要再去百花仙子家再抓一罐子的蜜蜂。 还很想吃百花姐姐做的蜜糖,很美味啊。 她想着想着,好像又想起一件什么事,然后伸出小指头,戳了一下即墨的后背。 歪着头,笑着问:“你有妻子吗” 妻子 即墨点头:“以前有后来后来就没有了” 不离笑:“那可太好了” 太好了即墨皱了眉,这小丫头在幸灾乐祸啊。 不离接着又道:“因为我很想你能和百花姐姐在一起” 一提到兀官雪,即墨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此话怎讲” “因为因为你总是会提起姐姐,姐姐也总是会提起你啊” 提起他 即墨的眸中蕴出了温情:“她提过我吗” 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再提他一次了。 “嗯”不离点头:“她总是说起你” “怎么说的”即墨的声音沉了。 “嗯”不离想了想,随即开口道:“死狐狸臭狐狸天杀的陈世美负心汉不要脸,看我总有一天砍断了你所有的尾巴让你滥情,让你不专一” 不离一连说了好多,直到即墨不理她了。 落了地,到了菩提山,即墨就把她给扔了,自己一个人躲回洞里,伤心大哭去了。 即墨不管她,不离只好自己走着去修仙的学堂。 路有些长,她走了好久 一路上,路过的弟子们纷纷惊异与她那恍若天人的容颜。 当然,这些路过的还包括了柏寒。 他最近换了修仙的班,却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个漂亮的姑娘。 今日再一见,已经几个月没见了,她这次一回来,竟扮回女子的模样了。 倾城绝代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了,似乎,谁站在她身旁都是配不上的。 谁都配不上,脑子里,想起了,她的相公。 洛潋 嗯从来没见过,不过听周围的师兄弟说的那些,无非就是凶神恶煞,嗜血狂魔的模样。 一想到这个,柏寒就好心疼这个可爱的女孩。 为何这么美好,命运却这样可悲,夫君竟是一匹狼。 今日上午,不知为何,欧阳先生总是不来。 不离已经下定决心,今日好好修仙了。 可是,他老不来。 于是,她便跑了出去,自己去御剑玩了。 她现在飞的可高了。 每次飞到了云上,不离就弃了剑,落在云上,踩着云玩。 偶尔也会不听其他弟子的劝阻,抓住路过的仙鹤,然后骑到它们的身上。 一开始仙鹤是拒绝的,但是,掌门有令了,不准反抗,随她骑。 于是,今天的不离,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再次骑上了仙鹤。 今日骑的这只仙鹤非常漂亮,全身雪白,无一丝污浊。 鹤翅上纹着银色的牡丹,随风扬起,竟还会带着花香。 她骑着这仙鹤,仙鹤非常的温顺,任凭不离在它的身上摸来摸去。 不离高兴坏了,飞的好久,小人儿玩的不亦乐乎,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这仙鹤将她带去了哪儿。 更不知道,现如今的菩提山,已是炸开锅了,怎么又不见了,眨眼间的,谁都没有发现她又给跑了。 不离飞的累了,还在仙鹤身上小憩了一会儿,等她醒的时候远远地只看见了一座仙山。 仙山好大,好漂亮。 成千上百座山峰直插云霄,紫气彩霞萦绕不绝。 一群群的仙鹤一齐向这边飞来,那些仙鹤和她身上骑着的仙鹤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这一模一样的标志。 不离似乎有些反应过来,拍了拍骑着的仙鹤的头,软软的声音:“乖鸟,这才是你的家吗” 仙鹤啼叫了一声,算是应了她。 不离笑了,随后又想到什么,眉头皱皱:“可是这不是我的家啊,我不知道你把带到什么地方来了,我不认识回去的路,又没带剑,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啊,我要是迟了回家,我的相公会担心的” 不离用商量的语气和这仙鹤说着话,可是这仙鹤没再应她了,飞行的速度更快了一些,直到将她带进了这仙山里。 这仙山和菩提山很像,都是仙气缭绕的样子,不过这里显得比那里更气派,更大了起来。 仙鹤再往前飞,飞入了后山。 这里的景色更美,看的不离都呆住了。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上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在那飘渺的云烟上,飞出了一只仙纸鹤,仙纸鹤上一个小人儿,小人儿,唇红齿白,一笑那小小的脸上还泛出了浅浅的酒窝,小人儿调皮,拍着那仙鹤的头,不高兴道:“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那仙鹤还不理她,小人儿无奈,只好叫的更大声:“你这个坏鸟,我要回家” 那软软的声音响在空中,只将那亭子里那抹白的影子的心都湮化了。 他望着她,静静地望着,不想错过一眼。 偏巧小人儿也看见他了,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大喊道:“下面的白衣服,快帮帮我,我被这坏鸟给抓走了” 瞧他的徒儿在叫他呢,他日思夜想的徒儿正在呼唤他,十四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他身边。 白衣偏然,优雅而起,腾上空中。 腾上的一刹那,带着不离的仙鹤,猛地翻了一个身。 “啊”的一声,不离惊慌交错下从那仙鹤身上掉了下去。 小人儿急的手脚乱划,大叫着:“狼君救命” 身上的狼牙动了一下后,不离便已落入一个沉稳的怀抱。 一个很让她安心的怀抱,她以为是洛潋,刚才好奇,今天的狼君来的怎么这样快时,抬起了头。 一瞬间,小人儿的眼又定住了,随后再眨眨。 面前这个人的容貌,只稍逊狼君一点,只是那么一点,也许是因为,因为在不离的眼中,狼君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了吧,所以才会觉得他稍逊一点。 可是她依旧是流口水了,若是这一幕被郎君看到了,怕不是回家又要挨罚。 不能看,不能看,不离在心中提醒自己。 于是小人儿便闭上了眼睛,闭的紧紧地,直到落了地。 可是那人却仍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不离的小眉头锁了锁,随即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对上一起。 不离的目光是疑惑,好奇,还有好色。 而百里均的目光里则带着满满的,甚至让不离感到惊恐的深情。 上一辈子的她是看不出来的,可是这一辈的她什么不懂。 这个漂亮的穿着白衣裳的人正在用狼君看她的眼神在看她。 百里均的手抚上不离的脸,眉眼中的深情渐渐凝成了伤。 “琯砚你回师傅身边了” 琯砚,不离的眉头皱了,推开百里均放在她脸上的手:“伯伯你认错人了,我叫不离,我的师傅是个和尚,还是一个老人家,和你长的不一样” 伯伯 百里均的眉也皱了,难道这些年,他真的是苍老了很多吗竟然让她叫起了伯伯。 其实他并没老,只是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即墨。 即墨闲来无事时总让不离称他为伯伯,即墨坏笑,既然他是不离的伯伯了,自然也是洛潋的伯伯了啊。 这狐狸打不过别人,便要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不离想着眼前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比狼君大,貌似和即墨差不多大的样子,打扮也很像,便随口唤了他一声伯伯。 不离见这个漂亮的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来由的想着要安慰他,可是现在自己还在他怀里呢,这让狼君看到了还得了。 “你放我下来吧”不离对他说。 百里均只是凝着她,凝的细细的,仔细的看着这个小人儿的每一个表情。 都是那样可爱,都是那样令他魂牵梦绕的。 不离还不放,便想着挣扎,可是越挣扎他就抱的更紧,到最后已经是整个将她箍在怀里了。 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很不喜欢除洛潋以外的人抱她。 “伯伯,你放开我啊,不然我狼君要是看到了,他会生气的,回家会打我的” 一句话一出,不离感受到这个伯伯的身子都震了,随后便是一句牙齿都快磨碎了的怒声:“他打你” 洛潋打他,前科很多。 他还记得他将她的唇都给打肿了,还有仙魔大战时,洛潋打她的那一巴掌,他可是记得清楚呢 不离点头,极其认真:“他很生气的时候会打我我,哭也没有用,认错了才行” 看着小徒儿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百里均的心都被她给绞碎了。 百般心绪绕指柔,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别害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敢打你了” “额”不离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伯伯在说什么,不过却见到了脖子上挂的狼牙亮了亮。 小人儿笑了,欢快声:“我的相公要来接我回家了,伯伯你快放开我吧,不然他也会打你的” 话音才落,只见百里均拿温润的指尖轻轻一动,随即切断了不离不离挂着狼牙的绳线。 绳线断了,不离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拿,可是刚伸出,那狼牙就安稳的落在了百里均的手中。 不离在去拿,刚才碰到他的手,他便已我住了一个拳头。 钢铁般的强硬,任凭她怎么掰也掰不开。 不离的眉头皱了,大呼:“那是我的” 百里均并没有应她,只是又从怀里掏出了什么。 举到了不离的面前,摇了摇,是一副铃铛,黄铜铃。 “这才是你的” 不离先是被那铃铛清脆好听的声音给迷住了一阵,随后缓过神来,摇头道:“那不是我的我要我的狼牙,没有狼牙我的相公会找不到我的,他会很着急,很着急” 说到这儿不离都快发火了,难得的发火,小小的拳头握了起来。 百里均瞧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想起琯砚从不会发怒,除了即墨能惹她生气,好像没有人了。 而这一世的她,对着他竟然也发起火来了。 这让百里均万分的失落。 可是又想想,她毕竟是已经不记得她了,他对于她来说,不说也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人讲她带走,她能不生气,能不惊慌吗 他该怎样去与洛潋争,争这十四年的光阴。 让她恢复记忆吗 他能做的到,只是即墨与他说过,这一世的小徒儿活的很开心,无忧无虑。 可是她的无忧无虑,为何不是他给她的,应该是他才对啊,他是她的师傅,也是相公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那日她从仙钵中逃走后,他的感情与理智也随着她一起飞走了。 苍生他已经拯救过了,可是现在又有谁来拯救他呢 他此生,能否也自私一回,如洛潋一般,不顾一切,只为这个瓷一般的小徒儿拥在怀里,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抱着她转了一个身,随即再扬手在湖面镀上了一层银光,因光照的亮,胜过了日头的光,点点亮起,随着风慢慢的被湖面带着荡漾起来。 不离的拳头渐渐松开了,目光渐渐被这美景给吸引了去。 湖里的鱼儿五颜六色纷纷从湖面里伸出了头,看着,迎接着这个遗忘了他们十几年的主人。 “这都是你的”百里均柔着声对她说道。 不离摇头:“这不是我的,我的家里也有很多鱼,是我很小的时候,相公将我带回家给我养的。 他还送了我一只大老虎叫洛乖,洛乖可听话了,他都不吃小动物的,他喜欢吃胡萝包和青菜。 它还有一个妹妹,是一只白色的兔子,也是我狼君给我的。” 小人儿一边说,一边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这个陌生人的怀里呢。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连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只要你愿意” ------题外话------ 百里均回归: 第十二章 狼君的脸毁了!(万更) “琯砚,你知道师傅有多想你吗”他的声已经哑到了极致。 他太想念她了,十四年了,再一次碰到她。 软软的小徒弟抱在怀里,让他怎么肯放手。 不离好像明白过来了,这个伯伯是认错人了。 他的那个叫琯砚的徒弟是离开他了吗他这么伤心 不知总是这样,看着别人伤心,她也会跟着伤心,狼君说这个毛病得改,可是本性难移,她怎能改得掉呢,若是改掉了,她便也不是她了。 小手抚上百里均的头,在他有些吃惊的目光中拍了他两下:“你别伤心了,你要是很孤单,我可以陪着你玩一会,不过就一会啊”不离说着还指了指天:“等到夕阳出来的的时候,你就送我回家了,好不好” 百里均笑,并不说好,也并不说不好。 只是问她想不想去见见她的小乌龟,已经养的很大了。 不离点点头,点头的时候铃铛便响了起来,脆脆的声。 知道不离肯定会将这铃铛给摘下来,于是百里均先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 握在了手心里,不离想抽回手,百里均便握的更紧。 不等小人儿发火,百里均便已松开。 商量的口气:“你就带一会,这是我徒弟就留下来的,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可爱,天真,只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离开了我,我想弥补,你知道吗” 他的语气好伤心啊,不离的心又软了:“好吧,我就带一会,不过你得放开我的手,再将我放下来,我是个女孩子,不能被除了狼君以外的这样抱的,伯伯懂不懂” 郎君 郎君以外的人 他才是她当初亲口决定要嫁给的人呢 松开了她的手,再将她从身上放下来。 “牵一下可以吗”百里均问。 不离思索了一番,牵一下好像没事吧。 她再抬头看了一眼百里均,随即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伸出了她那纤细却依旧小的手:“可以,不过就一会,一会你就得放开我” 百里均无言,只握着那柔软的手,从那亭子里走出去。 己恒山很大,百里均带着她一直走,每到一个地方,他便会问她一句:“有印象吗” 不离怎会有印像,却还是点头,想着这样这样会让伯伯心情好一点,虽她并不认识他,可是,不知为何,心里面总是会对他产生一种尊敬的感觉,就像看着老方丈一样。 每当她点头,百里均便会笑,虽心里清楚她是不记得的,却因为她的温顺,而感到开心。 每路过一个地方,那些白衣青袍的弟子都会好奇并且惊讶的目光看着她,看着他们。 不过很快就被百里均那警示性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直到,直到走到哪一排排雕栏玉砌的屋子,百里均走到其中一间,然后推开门,示意她进去看一看。 不离稍稍犹豫了一下,抬脚,跨进那门槛中。 房间里的的布局很简单。 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 桌子旁放了今儿个很大的瓷缸,瓷缸里放着小鱼,还有几只小乌龟。 不离走过去,将那小小的乌龟从盘里的抓起。 那乌龟不害怕她,不禁没有将头缩进去,反而还更用力的往外伸了。 不离被这胆大的乌龟逗笑了,小小的人儿一笑起来,眼睛都完成了月。 敲敲这乌龟的壳儿,软软的声:“伯伯,你能将这乌龟送给我吗” 百里均点头:“当然可以,这就是你的” 说话的时候,百里均又从身上拿出了几样小玩意,接着递到了不离的面前:“小圆环和凝水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还给你吗先在我便将它给你” 还没等不离回答,房外就传来了一男子匆忙的声音:“师傅,外面” 那男子进了屋,话还没说完,便见到了手中拿着乌龟的不离。 顿时声默了,整个身子都怔了。 不离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的笑了笑,随即接过百里均手中的东西。 疑惑着声:“伯伯,这是什么呀” 伯伯 柏洛定了定还是没缓过神来。 百里均仍在看着不离,淡淡一句:“我知道你下去吧” 柏洛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再往不离的脸上看了一眼,随即慢慢的退出去。 “这是小圆环,可以在高空处清晰地看到下面的景物。 这是凝水珠,这是曾经的一个姐姐送给你的,你很喜欢,日日都戴在手上” 送给给她的,不离摇摇头:“不是,不是,不是送给我的,这是送给伯伯的徒弟的,不会是我的” 百里均没说话,再次握住了不离的小手,告诉她:“这山后有一片竹林,竹林里又很多的兔子,小猫,小鸟,都是你喜欢的” 不离听见了这些来了兴趣,随即问道他:“我很喜欢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我就看看不带回家” 百里均望着她,眼中的温情如水般溢出:“好” 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往竹林后走,一路上不离都是挣脱他的手的。 小徒儿说一会儿就一会儿,多了不行。 不离在前面跑者,百里均则跟在她后面。 不离每与百里均拉开大一点的距离,便会停下来,然后转头朝他喊道:“伯伯你要快一点,天要晚了” 伯伯两个字让百里均从原先的听的别扭到现在的越听越悦耳。 他的小徒儿真的是一世比一世可爱,一世比一世温软,也一世比一世小。 这一世的她,洛潋没有好好地对待她吗否则,她怎会生的这样弱,她每跑一次,百里均便会紧张一点,怕她会摔着了。 不着痕迹,百里均脚下生风,很快便与她平行而起了。 可是很快小徒儿便又甩开了他,不知道为何,她这样小,怎生跑的这样快。 百里均很想,很想将她就像孩子一样的抱在怀里,因为这样,她便会再也跑不掉了。 不离每跑一会,便要停下来,等等百里均。 终于,在不离气喘吁吁时,到了百里均与她说的竹林了。 一进去,果然如他所说,有很多还能可爱的小动物。 好多好多可爱的兔子,小猫,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儿,那些鸟儿还会停在她的肩头,然后用细细的鸟嘴,轻轻啄一下不离的脸颊,只弄得不离咯咯的笑。 她的笑声是那样的好听,脆脆的嫩嫩的。 不离将小鸟从肩膀上拿下,刚轻轻捏了两下,小人儿又看见了什么,放了手中的小鸟,然后跳了起来,跑到百里均身边,抓着百里均的衣角,然后指着那白白的黑黑的胖胖的憨态可乎的东西大叫道:“伯伯,那是什么” “貔哩兽”百里均答。 “貔哩兽啊”不离笑:“好可爱啊,我可以和它玩吗它会生气吗会咬我吗它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黑眼圈,它是没睡好吗” 小徒儿世世都像这样,好多好多的问题,只将人问的无可奈何,却又乐在其中。 “它不会咬人的,它是照看这片林子的神兽,喜欢吃果子和竹子,很温顺” “竹子”不离惊讶坏了,原来竹子也能吃啊,看这貔哩兽多多乖多温顺,就洛乖不乖,整天还吼吼的想吃肉,还想吃掉自己的妹妹,一想到这个不离就好生气啊。 不行,她得让洛乖和这貔哩好好学学,也让它多吃吃竹子也许就变乖了。 不离想着的时候,那貔哩兽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很温顺的趴下了,示意不离骑上它。 不离看了一眼百里均有些担心道:“可以吗” 百里均点头:“当然” 不离笑笑,伸出小手,先是摸了摸貔哩兽的头:“我上来了哦” 说着小人儿绕了一个圈,随即转到了这貔哩兽的身体一侧,抬脚,跨坐到它身上。 貔哩兽,性子温顺,不同于洛乖的毛毛躁躁。 静静地趴在哪儿,等着身上的不离坐稳当了它才慢慢的站起,随即在百里均的指示下,驮着不离慢慢的跑了起来。 它跑的很慢很慢,连风都没有,可是不离却觉得异常好玩,抱着它粗粗的脖子,闻闻,还有那竹子淡淡的香味,小人儿觉得喜欢,大有一亲芳泽的意图。 可是想想洛潋的,公的都不可以。 不离犹豫了,抬了头,见这个伯伯正立在祥云上跟着自己,遂大声问道他:“伯伯这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百里均不知道她问这个的意图何在,不过还是很快回答了她的问题。 “公的” 公的 凑过去的小红唇又给收了回来。 不能亲,那只好摸摸了啊, 于是摸着摸着,玩着玩着就到了黄昏了。 不离抬头看着天,神情中闪过纠结。 夕阳那如血的红染进她那亮晶晶的眼中,她还想玩,还没玩够呢。 小人儿托着腮,发了一会呆。 百里均瞧他在走神,便问道她:“为何在发呆” 不离看了他一眼,依旧在纠结。 这时有很小又很漂亮的鸟采撷了一颗一串葡萄,飞了过来,不离张开手,接住那葡萄。 小鸟细心,竟还将那葡萄在泉里洗了一遍。 不离将那葡萄取了一颗放在嘴里,甜甜的,小人儿笑了,随即又是那天真的软软的腔:“伯伯,我不想回家了” 一句话只听得百里均的心中一动,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想回家了” “嗯我还想玩我明天再回家吧,可是,可是我狼君又会生气” 纠结啊,纠结,纠结染上了眉梢,小小的人儿眉头凝城了一团。 似是水墨一般的小小美人儿只看的百里均的目光都脱了神。 不得不说,虽说这一世的她看起来更小,可是容貌却更加倾城绝代。 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落到任何一个男子的眼中都会让他们忍不住的怜爱。 更何况落的的是百里均的眼中呢,百里均此刻心中也只仅仅有着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会让她再走。 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将她在身边留住,哪怕是骗她。 “你可以给他写信,告诉他你在伯伯这里玩,你的相公应该很爱你吧,若是连这点小事都生你的气,那可太小家子气了” 不离觉得这个伯伯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上一次她跑去百花姐姐哪儿玩,是因为没和狼君打招呼,狼君才会生气的。 而且狼君也总是跑出去,说不见就不见,他也不告诉她啊,是不是 她今天实在是不想走了,她刚刚还在林子那边看见了一只猴子呢,她还没和它打招呼呢。 狼君实在生气了,就给他打一顿屁股就是了啊 于是不离点头了。 百里均看着不离笑了,宽大的袖子扬起,随后不离便见竹林的那边飞来了千千万万只彩色的小纸鹤,挥动着翅膀,还带起了点点的晶莹,亮在了半空中。 不离惊讶坏了,赶紧问他:“伯伯,那又是什么,好漂亮啊,也是小鸟吗” 百里均摸了摸她的头,这下不离没再避开了,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仙纸鹤给带走了。 “这是仙纸鹤,是我徒弟琯砚最喜欢的小玩意了,她经常拿着这个写信,寄寄给我,这个仙纸鹤很有灵气,你只要和它说了要将信寄给谁,它便就会寄给谁” 真的吗这么神奇吗 不离来了兴趣,随手抓住一只小纸鹤,小纸鹤停在她手上便不飞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上,等着她用笔墨将它书写。 小人儿慢慢的温柔的将这纸鹤给拆开,拆开后便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 百里均仙指一动,不离面前便出现了一只细细的毛笔。 小人儿拿着那毛笔,趴在貔哩兽的身上,点了砚台上的几滴墨,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此刻的百里殿 “让我进去”即墨被一众弟子围成一个八卦阵的图形将他困在了里面。 双拳难敌众手,很快便败了。 败了的即墨便开始耍赖,坐在地上指着一众弟子包括柏洛,骂道 “你们这群没大没小的东西,我可是你们的师叔,啊你们连师叔都敢打了啊” 柏洛无奈:“师叔,你早在十四年前就被逐出师门了,您忘了吗” 即墨“哼”了一声:“亏你小的时候我还那么疼你,现在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连我都不认了是不是啊” “怎么会,师叔”柏洛有些着急了,赶忙解释道:“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叔” 即墨扯了嘴角:“既然这样,那你赶快放你师叔进去啊,你师叔找你师傅有事” “不行”柏洛回答的很坚决:“师傅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为何不许进去,你师傅是不是藏了什么在后山里他,他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啊,你可知道他带走的是谁吗” “知道,是小师弟,不对,是小师妹琯砚” “什么小师妹琯砚,人家现在是洛潋的夫人,洛夫人,你师傅这叫诱骗无知少妇,人家相公待会找上门了还得了,到时候又得是腥风血雨一场,快,快放我进去,我已经通知了洛潋,说她夫人在我这儿,我在为你们拖时间呢,快”即墨已急的牙痒痒了。 柏洛稍稍犹豫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不行师傅吩咐过了,谁都不许进去,尤其,尤其是师叔” “唉”即墨愤然甩了一下袖子,咬着牙齿:“你们的师傅是情痴,偏偏还教了你们这一群白痴”即墨气得手都在抖了:“榆木榆木一群榆木我不管了,随你们死活去吧”说完即墨提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齐刷刷的声音:“恭送师叔” 洛潋那边,费劲心思,终于找到了暨火山。 暨火山有一神器,晶鎏。 晶鎏盛魂器,将魂魄盛入。 魂魄盛入,再以三味之火将其炼成一体,才可以渡进小人儿的身体里。 她太弱了,无法自行将魂魄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只能靠外界的力量。 而这神器,世间总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自是珍贵难寻,洛潋寻了好几年,终于寻到它的位置,只在今日这一搏。 那晶鎏有灵性,知道有人要抓它走,便往那火山里藏得更深。 洛潋用了内力才可以,感受到它呢一点点的微弱的味道。 “殿下我先进去将那晶鎏给引出来,到时殿下再” “不用”洛潋打断了楚歌要继续下去的话。 “殿下我们也可以将代替您进去”其他的几位跟来的魔王纷纷跪下一起说道:“奴才们,为殿下,死而无憾” 洛潋依旧面无表情,半晌:“这是我为我的夫人做的事,与你们有何干系”说完,抬手,一缕银丝网从袖袍穿出,固在了半空中。 “待会晶鎏飞出时,你们便用尽全力将这网撑大,然后将晶鎏困在里面就行,接下来的事,我出来时自会处理” 一众手下,不敢再说什么,便只好再跪倒:“殿下,一定要小心,那火不是凡火,灼人的很” 洛潋不再多言,提气,紫袍扬起,宽大的衣袍在空中展开,迅速飞入那火谷的门洞中。 砚煞剑出鞘,剑光灼灼,劈开那门洞前的一片火海,开出一条通道 洛潋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那火海中。 一众魔王们心都被提在了半空中,它们已亲眼见过殿下死过一次了,他们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看着他们的狼尊受苦。 这暨火山,带着魔性,可比那三味火更可怕,更灼人,是那太阳的精火掉在了人间,演化成的火山。 刚刚飞过去的是狼尊,若是他们这些人的其中一位,刚进那洞口,怕不就是已经被灼化了。 现在狼尊进了哪儿,也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啊,那是整个人都放在火上煎啊 一众人在外等了很久,洛潋还未出来,楚歌已经等不及了,只念了一声:“殿下”便就要往哪里冲去。 随行的另一位狮王赶紧拉住了他:“鹰王,别,我们要相信我们的主子,他会出来的” 话才落出,便见那洞口飞出一颗孩童脑袋般大的晶体,晶体外还燃烧着熊熊的火光。 几人迅速出动,将那结出来的银丝网以内力扩到最大,接着,将那晶体层层困住。 一边在捆,那晶体还一边在烧,只将那银丝网烧出很多个窟窿。 好在,身边还带来了一位蛟龙,蛟龙喷水,持续不断,直将那 晶鎏带着的火,喷小喷灭才停了下来。 几人将那晶鎏捆好,再上以魔锁,接下来,接下来的事便要靠殿下了。 可是殿下,为何到现在了还没有出来,这让几位魔王都等不住了。 这时那暨火山的火焰竟燃烧的更大起来,山里外都爆出巨大的响声。 这是山要塌的节奏。 “殿下”几人大喊了一声后,便向那火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可是离那山洞口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便被那强大的火的气流给震开。 随即便是那山轰隆隆的塌陷声,伴随着落地石块撞击的巨大的响声。 慢慢地,从那里飞出了一个人。 殿下 一行人被那气流震得还有些蒙,再见到洛潋便是完全的清醒过来。 楚歌抱好晶鎏,迅速的飞到狼尊身边。 却在见到了狼尊那张脸时,惊住了。 手中的晶鎏都快掉在了地上。 洛潋察觉出了他的异样,淡淡一句:“怎么了” 随后捻了一股气将他手中的晶鎏移到自己的手中,再以气将那晶鎏更好的困在银网中。 “殿下您您的脸”楚歌已经颤抖了声。 “脸”洛潋将那晶鎏缩小,随即放入自己的袖子里。 “怎么了” “殿下您自己看吧”说完楚歌再忍不住悲痛,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一眼。 人说红颜祸水,这话落到夫人身上真一点都不假,一次一次的,殿下为她遭了多少罪。 之前为寻魄受的伤就不说了,这一次连面容都给毁了,狼尊这副碾尽天下的容颜,楚歌的拳头握紧了,值得吗 洛潋这时的手才放到了自己的脸上,微微颤抖了一下。 远处,飞来了一只翩翩的纸鹤,越飞离这儿越近,洛潋的目光对上那纸鹤,心突然揪紧。 伸出手让那纸鹤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打开。 狼君大人: 我在外面玩,在百花姐姐家里,我明天回家,你不用接我了,明天我自己回家,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听姐姐的话的,我玩的很开心,嗯,这里也有很多的兔子,还有乌龟,还有小鱼,还有小猴子,可好玩了,我不回家,不想回家,狼君晚上好好地,记得吃饭 爱你的不离 信寄出很久的不离还在忐忑之中:“伯伯,这样能行吗我狼君要是知道我在撒谎,他会,他会狠狠地打我屁股的”不离说着已经觉得屁股在发麻了。 “别害怕,你狼君也不一定能知道你不在百花仙子家中啊,你不是说他最近和忙吗,有的时候晚上不回来,也许今晚也会不回来的”百里均说着手已经抚上了不离的脸。 不离觉得他说的有理,最近狼君经常忙的都将她给忘记了,也许今天又忘记了呢,一边想一边推开了百里均的手:“伯伯,我说过了,不要摸我” 手从脸上被推开,只好转覆上她的头,抚着她柔软的发,轻声道: “伯伯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非常美丽,没有夜,全是白昼。那里没有争夺,没有责任,没有痛苦,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哪里玩,想不想去” 没有夜,不离好奇,那该是什么地方啊 “那里有猴子吗”小人儿问。 百里均嗤的一声笑出来:“有” “兔子呢” “有” “可是没有我的狼君啊我才不去呢我就在这儿玩到明天早上我就回家了” 小人儿说着又随手扯了一把青草,喂了跟前的几只兔子吃。 喂着,不离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这个伯伯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此时像一个巨大的石钟一般的压在自己的头顶,偶然还能听见翁鸣的声,厮杀声,血腥味。 可是她来不及去想,便倒了下来。 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个抱着她的人,轻轻地开口:“跟我走吧,师傅不想再要什么责任了,师傅只想要你” 随后的话,不离已经听不清了,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好困啊 小人儿醒来的时候,已是黎明破了晓,挣开眼睛,旁边坐着的人是是想了想 “伯伯” 百里均笑,手覆上她的额头。 “醒了,头还晕吗” 晕 不离点头:“有一些” “煨了汤,要不要喝”百里均说着便托着她的肩将她给抱了起来。 不离动了两下,不满道:“这是哪儿,你别抱我啊,我要走了,天要亮了” 百里均收紧的手臂,将她固的更紧一些,不慌不忙的声音:“不离,你觉得洛潋他是不是很厉害” 说话的时候,桌上的汤已经飞至他手上:“乖乖喝了这汤,和伯伯做个游戏,看看你的相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他若是能在太阳出来之前找到你,我便将貔哩兽送给你好不好” 貔哩兽 不离停止了挣扎,满脑子又开始想着那全身又黑又白的大乖乖了,可可爱了,还喜欢吃竹子,它还真的吃竹子,吃的又香又甜的样子,憨态可掬,将不离的小心脏都给萌化了。 “好,可是到时候你得躲起来,不能让我狼君看到你了” “行”百里均回答的简单,舀了一勺子的汤送到她口中。 “喝一口吧,昨晚都没吃饭” 不离撇过头:“不要,不要,我讨厌吃饭,讨厌喝汤” 百里均无奈一笑:“小孩子性子,难怪总是长不大,原是不肯吃饭啊” 上一世的她挑食倒是挑食,但是也没到饭都不肯吃的地步啊。 只有洛潋知道,这全是他娇纵出来的,想想以前刚从寺庙了领回来的小人儿多乖巧,那来的这个不肯吃饭的毛病。 现在越大,倒是越不懂事起来。 “才没呢,我长大了,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四岁了,是个大的妻子了,是个大妻子了” 大妻子 百里均的唇边抹过一丝苦笑。 不离扬了手,不合身的宽大袖袍里,露出了小人儿如玉,如瓷般滑嫩,细白的臂。 “看我的手,都是大人的手,是不是啊” 百里均没回答,只是目光再次盯上不离那无一丝瑕疵的臂,偶尔的,偶然的还能瞧见几道淡淡的吻痕落在那里。 如刀,如剑,刺在百里均的胸口,将他的那几乎已麻木的心剜的出了血。 “你说,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喜欢,可是若是你相公,他能接受吗”百里均的声音轻,却带着深深地嘲讽,不知是在嘲讽洛潋还是在在嘲讽自己。 “当然呢,狼君说了什么样的我他都喜欢,嗯”小人儿又重复了一句:“都喜欢,都会喜欢的” “是吗”百里均冷笑,再抬头看了窗外。 “天快亮了” 不离也看了窗外,点了点头:“是呀快亮了我的狼君快来了” 说着的时候,屋子外那百里均承诺的没有夜的地方,却刚刚才经历了一个黑夜。 黑夜里血腥肆扬,那鲜血的味似乎已经冲入了百里均的鼻腔,他闭上眼睛,再挣开。 屋外的树木开始了剧烈的响动,连带着这个小小的但却坚固的屋子也跟着动了起来。 不离人小,轻巧,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抓了百里均的袖子 “伯伯,你快躲起来,我狼君好像来了” “不是你弄错了,是外面的风太大了,要下大雨了。” “真的吗”不理半信半疑时,百里均已将她抱了起来:“不相信的话,我带你出去看看你就知道呢” 就这样,不离忘了说不要,就被这个伯伯给抱着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一股风沙就迎面扑来。 百里均赶紧蒙住了不离的眼睛,温声道:“待会再看风沙太大了,先把眼睛闭起来” 不离“嗯”了一声,随即脸又被百里均给按到自己的怀里。 莫名的,不离觉得后背有些灼,莫名的有些恐慌,想喊着伯伯将她放下来。 可是还没说话呢,这伯伯便又道:“风沙更大了,你这小脸露出去,不小心给沙子划破了,那就不好了,就不漂亮了,你想做个丑丑的丫头吗” 额为了漂亮,不离只好不动了。 风沙渐渐停了下来,四周的竹叶如雨一般纷纷的落下,朔蒴的声。 惊弓的飞禽纷纷从这竹林中离去。 所有生物已经被这突如而来的戾气纷纷的给吓走。 只有那站在木屋前的百里均,还有他怀中紧紧抱住的小徒儿。 戾气越来越近,戾气与煞气合成杀气。 从那空中降下一个人,一个百里均再熟悉不过的人。 紫色的袍子被血几乎染成了黑色,那泛着寒光的砚煞,剑上的血从剑尖上成一条线的流下。 百里均没有看那剑,也没有看到那杀气,只是看着他的脸,微微的怔了一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离也感觉到了异常,又听见风声好像没有了,方才开口道:“伯伯,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站着看” “小丫头,你没穿鞋啊” 百里均只一句话让不离猛地才感觉到脚有些凉,出来的时候是忘了穿鞋的。 可是,没来由的,她现在心里好紧张,毕竟她现在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的啊。 还忘了穿鞋,白白的小脚丫,悬在半空中,晃了晃。 不离正想说,让他再将他在抱回屋子里将鞋穿上时,百里均突然的就放开了箍住她头的手,不离才得以动了动小脑袋。 无意识的转过头,往后一看。 一瞬间,不离如雷劈了一般的呆住。 “狼狼君”小人儿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脸狼君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的百里均将不离从身上放下,脚尖才点着了地。 小人儿忘了脚下的石子,碎片,只是想着要扑进洛潋的怀里。 泪水从眼眶了溢出,她的狼君,她的狼君是怎么了。 小人儿跑得越来越快,与他离得越来越近,直到快要进了洛潋的怀里,手刚碰到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就被洛潋给抓住了,随即,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被猛地推开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第一次不离才知道原来狼君也可以对她用这样大的力气。 重心不稳,小人儿被推倒在了地上,头磕上了地上的石子,一阵生疼,一阵晕眩。 小人儿刚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到整个天空都昼的可怕,如此的亮,几乎将她的眼睛都给戳的生疼。 两道巨大的焰火已从天上蔓延开来,无穷无尽的杀气从头顶这两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皆是要将对方送入地狱的狠戾。 成千上万的利剑纷纷向对方刺去,不离吓坏了,缩了缩腿。 刀刃落地,却纷纷避开她而落。 不离朝着天空喊:“你们不要打架啊不要打架” 可是她那既轻又微弱的呼唤声有谁会去理她。 她撕破的嗓子,叫的没了力气。 在这期间,那个伯伯的眼光很多次的落在她身上,而狼君似乎,完全的遗忘了她。 在狼君将伯伯的胸口刺穿的时候,不离大叫了一声:“不要” 随后便是狼君那一声可怕的,凶暴的:“你给我闭嘴” 不离吓得身体一抖,再不敢说话,只是抬头愣愣的看着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的,誓要将对方至于死地的两人。 洛潋今日负了伤,稍稍恢复的狼牙印记根本就无法治愈他身上的伤痕,而百里均自从上神封力消失了以后,力量也是大不如前。 不过他却找到了上神封力的新的修炼方法,缓慢,悠长。 无法助他功力,却可以护他的元神,保他的命,他仍是不死之身。 而洛潋他却一直在流血,他的狼牙印记暂时无法帮他,可是他的杀气,他的力量慢慢的又让百里均应付的有些吃力起来。 不离看着狼君的胸口的血一直在流,她好害怕,好害怕,可是她又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看着,流尽了眼泪。 终于在他两快要将小人儿逼疯的时候,即墨来了这儿,一来便是挡在了这两人的中间。 第一次即墨觉得自己如此有能耐,将然能徒手控制住着两人。 这两个丧失了理智的人,极尽疯狂的狼与仙。 狼尊,师尊,尊个屁,还不如她这一只滥情的狐狸来的有理智。 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好打的 终于在洛潋的砚煞剑再次刺进百里均的心脏时,即墨睁大了眼睛,随即隐身,将百里均也一齐隐了去,随后在洛潋的暴怒声中消失在这苍蓝的空中。 回家的时候,不离跟在洛潋的身后。 在天上,他飞的很快,第一次,他没抱她也没背她,只是将砚煞剑丢给了她,一句话也没说。 不离赤着脚在站在冰冷的剑上,想动动小脚,可是又怕会掉下去,于是她只好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那剑的寒气从她的脚底穿过。 小人儿用手抹了抹眼泪,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到了狼城,洛潋先下了去,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的走了。 不离站在高空中,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下去,下去啊”哽咽着声对着砚煞剑说道。 砚煞剑遵命,迅速的落了地,可是魔剑,魔性很强,不同于一般剑的温顺,不是主人,即使是主人的妻子,它也不会和友善的对待。 于是在不离的脚还没从剑上踏下去的时候,这剑已从她脚下脱离了。 小人儿来不及站稳,就一个趔趄的摔倒了。 不离摔得有些痛,趴在地上,半天才被见到的狼仆给扶起起来了。 本来这是额头蹭破了一些,现在整张小脸都被蹭破了许多。 小人儿一刻都不敢停歇,一爬起来,她就迅速的府邸里跑。 一路上的狼仆们都在跟着她,让她赶快将鞋给穿起来。 不离那有空穿鞋,她得赶紧去看狼君,他的脸 ------题外话------ 实在是太喜欢了狼君了,数据再差我也舍不得完结,慢慢写,不急 欢迎加入狼君,群号码:324536938 推荐好友文文妖孽相公神探妻 作者:博笑 侦探是什么 神偷是什么 侦探兼神偷的荆紫苏穿越到一个架空时代,开始了一系列的侦查与反侦查、追捕与反追捕之路 误打误撞,破连环凶杀少女案。 应试科举,端科举受贿窝。 驸马惨死,指认公主阴谋杀人。 贵妃受辱,查幕后惊魂采花贼。 后来,女扮男装的身份败露,置之死地而后生。 荆紫苏最初的兴趣,查案查案查案,为民伸冤,身边敛财 入朝为官一年后的兴趣,找人找人找人,那个在背后一直默默帮她的人,她定要侦查出来。 一对一,爽宠,悬疑言情同时进行,古风带搞笑 t: 第十三章 他没有碰我!(万更) 他的伤,还有自己撒的慌,每一件都让她极其的心慌。 她跑得很快,去了书房他不在,房间他也不在,于是她便一个一个的找,终于在一间不离从未进过的房间里,见到了洛潋。 这个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温度也很凉。 洛潋背对着她,看着窗外,从窗口处,便可以看见后院那开不尽,落不尽的桃花。 不离踏进了这房间里,脚碰上那冰冷的石砖。 “狼君”不离每走一步便会怯怯的喊他一声,可是他是不回应的。 直到走到了他身后,小人儿伸出手,碰上他的衣袖子,依旧是怯怯的,呼唤声:“狼君” 洛潋越不说话,不离就越害怕,她宁愿他现在狠狠地打她一顿也比这样不理她来的好。 抓着袖子的手慢慢的收紧,在她还要喊他时,洛潋突然转身了,随后在惊讶声中的,她已经被他迅速的掉了个身,按在了墙上。 然后开始吻她,今日的他的吻很可怕,暴力的啃噬不带一点柔情的。 不离想拒绝的,可是想到他这么生气,于是拒绝便改成了回应,可是就在她刚行动时,他已经放开了她的唇。 手往下,放在了她的领子处,随后便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不离闭了眼睛,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可是他久久的都没有再动。 等她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又被掉了过来,背对着他,被挤在墙上,随后后背的衣裳也被扯开。 一阵冷意袭来,此刻的不离才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新旧不一,有狼君的,还有 小人儿的腿哆嗦了。 这时洛潋已将她放开。 不离转了身,不敢再看洛潋的脸,只是万分恐惧的抓着他的袖子,望着他那还沾了血的手,颤抖着声音:“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狼君狼君” 洛潋没回应,却在下一秒,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不离很害怕,可是却不敢说话,小手捂着嘴,憋着泪。 任凭他处置吧 带进了浴房,小人儿被扔进了浴池。 水花飞溅,遮住了视线 在她朦胧,迷失,害怕,恐惧中,她见到狼君的眼睛红了。 此刻的洛潋,除去了那份可怕的戾气,看起来,只像一个冷冽的少年,面对着他这个不懂事的妻子,愤怒,心痛,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在不离擦干了眼睛里的水时,再看,他,洛潋经不在了。 不离,站在水中,愣愣的站了好久。 缓过神,小人儿游到了池子的边上,拿了浴皂,开始细细的往身上涂,抹遍了全身。 只将身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到最后不离再忍受不住打击,抱着身体,大哭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不离都没再见过洛潋了,甚至连即墨都没见到过。 每天,都有人到狼城来接她,然后送她去菩提山。 洛潋不在的日子,不离每天都会飞到房顶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哪儿,看着天空发呆。 经常会有狼人小伙伴们来家里找她玩。 可是她哪也不想去,她就想坐在这儿。 她觉得洛潋应该再也不会理她了,他不会再爱她了,他甚至有可能不再要她了。 在每天,想念,不安,惶恐之下,半个月过去了。 终于有一天,洛潋回来了,不离坐在房顶上,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他瘦了好多,脸也没有好,受伤的那半边脸,用一副银色的面具罩住。 他依旧是没有看她一眼,一落下,便径直走到魔域阁里,随后取出了什么,出来。 不离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然后,跟上他,两人的距离拉的有些远。 终于在他快要走出府邸时,不离鼓了一股气,喊他道:“狼君” 他的步子依旧没有停,反而更快,快要飞起来了。 “我要走了”不离又道。 洛潋此刻的步子才停了一下,随后便是一声,清淡的:“好呀” 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不离的追赶他的步子停了下来,心中一阵酸涩后,眼泪滚了下来。 他伸出手抹了抹,咬着唇,没让自己再出声。 从头至尾,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赖在这里了。 她要走了,她要回她本来的家去了。 每个人走的时候不都要收拾好行李的吗 可是不离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带走,除了她小时候穿的那件僧袍。 僧袍小了很多,不离早就穿不上了,于是,她只好拿着这件衣裳,跑去找了那些会刺绣的狼人小伙伴们。 她们一边很熟练的加布将她这衣裳用小技巧改大了一点。 一边很好奇的问她为何要改这件衣裳。 不离哪肯说,只说,她很喜欢,也许以后会用的上。 花了几刻钟的时间,终于改好了这件僧袍。 不离将它拿回了家,试了一下,刚好 于是,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时,不离已经将这僧袍穿好,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 御着剑,小人儿飞到了狼城的半空中,然后停下,再回头看一眼,看一眼这个她生活了七年的家。 小人儿闭了眼睛,转了头。 声音哑了一些,“走吧” 日头上了天边,半晌午的时候,接她的人来了。 亦是一个女仙师,女仙师与一众仆人们找了好久,也没看到她的身影,无可奈何之下,仙师只能先回去。 回去时,再将此事禀报给了欧阳先生,欧阳先生再禀报给了掌门, 一层一层的直到将这事告诉了即墨。 即墨此时哪敢去招惹洛潋,于是,他便将这事告诉了楚歌。 可是楚歌并不知道狼尊的具体位置。 于是,即墨便替洛潋找了,所有的人又都开始找她。 可是,都知道她是狼城的,都知道她是洛潋的。 却谁也不知道,从前的她来自哪儿,现在的她还能回到哪儿。 回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不离进了寺庙的们,便见到了正在门外扫地的师傅。 师傅老了很多,腰都驼掉了,不离只看着,鼻子又酸了酸。 慢慢的走过去,拿过老方丈手中的扫把。 “师傅我来扫吧” 老方丈先是一怔,抬头,看见了不离,那布满皱纹的脸,绽开了一个最慈祥的微笑。 “空竹啊你怎么回来了” 不离坐在一个她小时候经常坐的一个小板凳上。 师傅坐在她旁边,苍老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 摸了摸她的头:“最近怎么又瘦了,这次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记得那孩子会什么万里传音的啊,每次都把师傅给吓个半死” 老方丈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一包糖果拿出来,放到不离面前,摇了摇:“看看,师傅给你留了什么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了,” “糖果”不离笑了,随即将头放在抵方丈的腿上,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软软的声音:“师傅师傅我不要敲钵了,我要去玩了” 老方丈,一听她这样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伸过他那圆光瓦亮的头:“来,敲敲师傅的头,是不是还和你小时候一样响” 不离笑,弓起食指,在老方丈头上轻轻的敲了起来,一边敲,一边念: “师傅的头顶没有毛,一敲就会响,不敲还会亮。 空竹的头顶也没毛,比师傅的小,没师傅的亮” 夕阳的映照下,一老一小的师徒显得温馨,美好。 不离没将她与洛潋发生的事告诉老方丈。 老方丈也没问。 只是在不离要求削发时,老方丈劝阻了她。 说她本身就是命犯桃花之人,这一生,桃花劫必要自己解开,自己掌握才行。 即使削了发,皈依佛门,也是逃不开的。 看着不离那紧缩的眉头,和摇摇欲坠的泪,老方丈的心都疼死了。 摸着他的宝贝空竹的头:“小时候的空竹那么开心,整齐无忧无虑,什么时候就长大了,有了烦恼了。” 不离的泪掉了下来:“自从遇见了他,就有了很多烦恼,师傅,怎么才可以做到抛却情根,六根清净啊” 老方丈摇了摇头:“这个,要看你自己,情根深扎,怎么轻易除去啊” 情根深扎,难以除去。 不离的情根,却永远除不去。 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又回来了这个她离开七年的地方。 心中的惆怅一时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总之就是很惆怅很惆怅,惆怅到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夜里的月光,透过有些破碎的窗口照了进来。 不离已经在了梦里。 在梦里她乘着小船儿,小船儿随着风而飘。 飘荡在那开着荷花的小湖里。 小湖里有小鱼,小虾,还有莲蓬。 随手摘了一只莲蓬,又折断了一支荷叶放在自己的头上顶着,当着帽子一样的带着。 手继续划着桨,划着划着,小船儿突然就腾空了,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一下子,梦便断了。 小人儿断了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潋抱起不离,与老方丈道了谢以后,便将她给抱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怀里的小人儿都出奇的安静,安静的洛潋都害怕她就这样永远睡着了。 她太瘦太轻,洛潋没管她的这半个月里,仿佛又小了一圈。 这一段时间,他整天除了不是在想着杀了百里均,就是杀了百里均。 剩下的时间,便要找她这最后一个魂魄。 他是在生她的气,还学会撒谎了。 他不怪她,只恨他没将她教好,只恨,他没有早点杀了百里均。 不离第二天醒来时,先是睁开眼睛揉揉。 熟悉的一切。 又闭上。 随后又猛地睁开,再转头,看着旁边睡着的人,狼君 不离惊讶坏了,可是又不敢说话,怕吵醒了他。 于是,她只好一直看着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碰他。 直到洛潋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不离才赶快闭上眼,装作还在睡的样子。 洛潋睁开眼,瞧着正在装睡的小人儿笑了一下,凑过去,吮了一下她粉红色的唇。 一下子,不离更不敢动了。 他亲她了,他竟然亲她了,这让她好惊讶,好意外,她以为他不会再碰她了。 见她仍在装睡。 洛潋隔着衣裳,又亲了一下。 这下子,小人儿装不起镇定了,睁开眼睛,水雾蒙蒙的眼对上他:“狼君” “嗯” 又亲了一下。 “狼君” “嗯” 再亲一下。 不离笑,笑的傻乎乎的。 抓住了洛潋的手:“你不嫌弃我吗” 洛潋摇头:“嫌弃你什么,小傻瓜” 说着的时候,掉了一个身,让不离骑坐在他身上。 接着,又对她说:“你还小,是狼君没有教好你,是狼君的错,只是不离以后,不允许再乱跑,再撒谎了,知道吗” 小人儿,点头,再点头。 “狼君” “嗯” “那天,我的肚兜里是干净的,裤子里也是干净的,没有奇怪的东西在里面,那个坏伯伯,他没有碰到我,不过他亲了我,他亲的地方狼君就不要再亲了,脏” 只一瞬间,洛潋才发觉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宝贝。 她不傻,她什么都明白呢。 手指一扬,小人儿的衣裳便如茧般脱落。 炙热的唇覆上那娇嫩的肌,每落到一处,便会留下一道痕迹。 不离以为他会嫌弃,结果他一点都不嫌弃,什么地方都亲。 小人儿高兴坏了,要不是还在被他压着,没准都能高兴的跳起来了。 可是,高兴,高兴着,又看到了洛潋罩住半边脸的面具。 不离不想只看到一半的他,小手抚上有些冰冷的面具。 “狼君,拿下它吧,我想都看见你” 洛潋犹豫了一下:“你不害怕吗” 不离摇头:“狼君,什么样我都喜欢”说着还偷笑,伸出小手,调皮的摸了他一下。 这刺激让洛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平时的她,别说让她碰他了,就看一眼,都是不情不愿,撅嘴,哭鼻子的。 洛潋的反应惹得不离痴痴的笑了起来,一笑出声来,才发现鼻子又堵住了。 洛潋也听出来了,捏了捏小人儿的鼻子:“又着凉啦” 不离点头“嗯”了一声,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狼君” “嗯” “我想擦鼻涕了” 洛潋既无奈又好笑,唯有这小丫头,每每此时,都能说出大煞风景的话。 “好狼君给你擦” 不离不知道洛潋的脸是为何伤成这样的,涂了祛疤的药什么的都没有用。 她每天都在因他的伤疤而揪心。 洛潋自是看出来的,虽然小人儿口中不说,可是她那神情中的心疼是掩不住的。 洛潋告诉她这伤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得他身体里的狼牙印记好了才可以。 洛潋问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会跑到哪儿去,不离便将经过告诉了他,说着的时候还想起了一件事,她问洛潋:“狼君,你认识一个叫琯砚的人吗那个坏伯伯说那是他的徒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 洛潋的眉锁了,问她:“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不离摇了摇头:“没有了”接着又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有些委屈道:“他偷走了我的狼牙” 洛潋摸着她的头:“没事狼君会给你拿回来的” “不过他给了我这个” 不离说着从身上拿出了百里均给她的黄铜铃,小圆环,凝水珠。 “能要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洛潋接过那三样东西,随手将它们丢进不远处的火盆里。 烈火烧断了绳线,烧滚了铜铁,响声霹雳。 不离坐在洛潋的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着吻上他的唇。 “狼君” “嗯” “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说着小手抱的更紧一些。 “傻丫头,你是狼君的宝宝,狼君怎会不要你,不过以后要听话,不能再乱跑了,知道吗” 重重“嗯”了一声:“我以后都听话,不乱跑,不贪玩了,还有一个月我就要修仙成功了,到时候你天天都把我带在身边好不好啊我好想念那棵向日葵,还有那颗大大的桃子,它总是跳来跳去的,为什么狼君不给它装上一条腿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爱我,听话了你也爱,不听话了你还爱,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都能原谅我” 说话时的小手已经从洛潋的衣襟里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身体。 “狼君你又多了好多伤疤,为什么你总是会有这么多的伤痕” 洛潋不言,只瞧着那双小手细细的解开他的衣裳。 随后,又是不停的抚摸,接着凑上那软软的唇,吻上了伤疤。 每一处,都没有遗落。 小手又探了下去,洛潋及时将她抓住。 摇了头:“别,你会害怕的” 随后将小人儿的两只小手移到自己的肩膀处:“乖抱着狼君” 不离听话,紧紧地抱着他。 这是在书房,洛潋的紫檀座上。 真正开始时,不离不知怎么又害羞了,吵着闹着,非要回房间里去。 洛潋已是箭在弦上了,扣住小人儿的头,吻上她那小小的红唇,吻尽她那喋喋不休的话 窗外的雪花纷纷繁繁的落,落不尽苍茫。 白昼渐渐被黑夜取代 小人儿已经累得快说不出话了,趴在洛潋的身上,轻喘着气:“狼君歇一歇,歇一歇” 明明是冬季小人儿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洛潋替她褪去多余的衣裳,随即用一条毛毯子包住她,走出书房。 。 最近的小人儿不知怎的了,生的了个自言自语的毛病,嘴里一天到晚的念叨着什么:“貔哩,貔哩” 洛潋听到了问她的时候,她又不承认,说自己没有说话。 闲来无事,还常常拿着竹子让洛乖吃。 洛乖不吃,她还撅着嘴不高兴,然后再反复和洛乖解释竹子有多么好吃,还是甜的。 洛乖眼含泪水,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洛潋,洛潋只点一下头,示意它可以走了。 得到洛潋的同意,洛乖自然撒腿就跑了。 洛潋走过去,抱起她,问她为何要逼着洛乖吃竹子,竹子怎可吃,会将它的胃都给戳破的。 这时的小人儿的表情总是很认真,认真的看着他,然后摇头,不说话。 即使惹得洛潋不高兴了,她也不说。 每每仙课结束以后,她总会早早的回到家,先看一眼洛潋在不在。 洛潋在,她就缠着让洛潋陪她玩。 洛潋不在,她就跑出去。 漫山遍野的跑,带着洛乖,还有兔子。 小人儿又小又瘦,身上的那些衣裳日渐的大了起来,每每看着这样的她,洛潋总是绞心的痛,可是,什么也不能告诉她,她什么都不能知道,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 山上的那些蝴蝶,小人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真把它们全都给赶走了。 再将从百花仙子那里带来的蜜蜂给放进这山上,几百只还不够,又偷偷跑去百花家带了更多的回来,还躲过了洛潋的视线。 有一天,小人儿拉着洛潋的手,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 惊喜就是洛潋看见漫山遍野飞来飞去的花蜂后一股无名怒火蹿起。 接着不离又挨了一顿揍。 洛潋也不知道,这小人儿什么时候生的这样调皮起来,明明越来越大了,快到十四了,结果非但没有洛潋曾臆想过的温婉贤良,反而越发像个孩子了。 小脑袋里也在一天到晚的想着奇怪的事,非要让洛潋送她一只猴子,他要溜猴子玩。 常常的做过的事也会忘了,然后让洛潋给她记着,她说她太笨了必须得有一只猴子。 洛潋实在是不能理解她笨和要猴子有什么关联。 不过他还是送了她一只猴子,放在了后山。 不离本想着让那个洛潋将猴子也放在府邸的,不过鉴于狼君实在是受不了家中有那么多的宠物,所以只好作罢。 学院放假时,她就让那个洛潋陪她出去玩,她想去很多的地方。 她想去哪儿洛潋自然不会拒绝,可是现在天太冷,他舍不得她让风给吹了。 可是不离总向他发誓,说她不怕冷,她最喜欢下雪天了。 她还在门前堆了一个雪人,可是她推的雪人总是不稳,软绵绵的雪人,夜晚的风大一点便就给吹倒了。 吹倒了她便再堆一次,每每看着小人儿冻得通红的小手,洛潋便会心疼,然后,然后便跑去和她一起堆。 那真是一众狼仆都给狼尊的行为给吓傻了。 这可真是一世比一世宠,一世比一世纵。 终于在天有些晴的时候,不离修仙成功了。 手心里多了一根银色的仙人筋,戳一下,还发了光。 不离高兴坏了,回家的时候,便一直戳着那仙人筋给洛潋看。 洛潋让她别戳了,手都给戳破了。 不离笑,继续戳 哪天回家时,洛潋见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带了一些什么回来,手中拿着一些纸一直在写字,还是避开洛潋的。 洛潋不动声色,哄了她睡着后,下了床,打开了小人儿专属的抽屉。 里面放着放着很多五颜六色的仙纸鹤,洛潋一瞧那些仙纸鹤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拆开一看,眉头更皱了。 不离师妹: 我叫某某,父亲是梓恒山上的神仙,母亲是天宫中的仙女。 我很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真的是这个三界最美的女子了,每次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给带飞了,知道你今天就要走了,我鼓起了勇气 陆续的再拆开好几封,全都是情信,大致内容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就是求爱的还有求婚的。 看完后洛潋的整张脸都黑了。 当她今天鬼鬼祟祟的在藏着什么呢,原是求爱信啊。 不过,她今天也一直在写,难不成她还想,回信 洛潋开始咬牙切齿了。 忍着怒火,又打开了另一边的抽屉。 果真都是她用白纸折成的纸鹤。 这纸鹤折的也真够丑的,他也服了他家的宝贝了,这能飞的起来吗 拆开一封,洛潋看着,眉头解开又皱起,皱起又解开,反反复复,直到看完。 某某师兄 “我是不离师妹,师兄,你不可以喜欢我的,我已经成亲了,成亲了很久了。 我住在狼城,我的的相公叫洛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有的时候会有些凶。 你要是想念我的话,就来我家看我好了,我家里有很多的,可爱的小宠物。 我还有一个孩子,是一只老虎,不过它很温顺,从不会咬人,还会学着猫,喵喵的叫。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写信给我比较好,因为我的相公不太喜欢我和别的男孩子玩,我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是趁着他忙的时候写的 嗯,我等着你的信啊” 洛潋再拆开其它的,发现回信的内容都一样。 小丫头这叫什么,四处留情还等着别人的信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关上了抽屉。 洛潋走回床边,看着熟睡的小人儿,笑了,俯身亲了亲那小小的嫩嫩的脸。 “傻丫头” 未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不离,嗯,每一天都在等着回信,可是一封都没有。 小人儿托着腮,望着外面的跑来跑去的洛乖和兔子发呆。 唉那些说着喜欢她的师兄师弟们很快就把她给忘了,这让她有些失落。 她还写了信给即墨呢,可是即墨也不来,还很没礼貌,竟然连回信都没有。 于是她又写了信给百花仙子,百花姐姐说她最近有些忙,暂时不能来看她。 不过姐姐让一只仙鹤送来了很多的蜂蜜糖给她。 不离很喜欢,可是洛潋不准她吃太多。 不准她吃,她就生气,鼓着小脸不离狼君。 可是生气了也没用,洛潋直接将那些蜂蜜糖给藏起来了。 她找啊找,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狼君这次藏得好严实,以前的她总是很快就能找到的。 藏在哪儿呢,终于有一天,她在洛潋的书房里看到了一个小暗匣子。 暗匣子很坚固,还上了锁。 不离拍板定案,糖果绝对就是藏在这里的。 于是她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钥匙。 不过既然是上了锁的东西自然是重要的,怎么可能给她找到钥匙呢。 找不到的不离便觉得这钥匙定是被洛潋日日带在身上。 于是洛潋一回来,她便往他身上爬,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洛潋并没有察觉到小丫头的异常行为,只是每次都会反客为主,变成他对她上下其手,最后吃干抹净。 时间久了,不离便放弃了在洛潋身上找钥匙的想法了。 既然钥匙也不藏在狼君身上,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终于有一天,不离找钥匙找的都快要发怒了。 小人儿跑去厨房在狼仆的惊异目光中,拿走了一把小铁锤,跑呀跑的,跑去了书房。 随后里面便传来了叮叮铛铛的敲打声。 “咔哧”一声,开了 不离高兴坏了,扔了铁锤,下了锁,接着打开了这暗匣子。 朝里面一看,不离的小嘴瘪了。 不是蜂蜜糖 小人儿很失望“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要走了。 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再转回来,走到这暗匣跟前。 又看了看里面。 手放了进去。 随意拿出一件东西,是个拨浪鼓。 不离晃了晃手,摇了摇,一摇她便笑,连带着因找不到糖果的浮躁心情都跟着平静下来。 小脸扬起了笑,接着又摇了摇,笑声开始止不住的从喉咙里溢出。 放了拨浪鼓,不离又陆续在那暗匣子里拿出了其他的东西。 玉质的小平安锁,小孩子的小红肚兜,小鞋子,小衣裳。 额这是狼君放在这儿的吗她为什么会放这些小娃娃的玩意在这儿。 不会 狼君不会是想要孩子了吧。 想想那个从下面冒出来的小小的头,不离有些害怕了,她还不想生孩子呢。 那个玄紫姐姐家的小妹妹总是在床上尿尿,还喜欢哭。 玄紫姐姐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每天都过得很操劳,都不能玩了。 不过,不离转念想了想,那个小妹妹也有好的地方啊,比如她很香,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可爱。 狼君说她小时候比那小妹妹更可爱。 狼君老是唬她,他怎么会知道她小时候长啥样啊,见面的时候都已经七岁了。 要是狼君真的想要的话,她就忍着痛,生吧。 反正玄紫姐姐能生下来,她也一定能生下来的。 想着这些,不离又将那些小东西再放了回去,放回去的时候,不离又在这匣子里见到一只小纸鹤。 像是放了好久,本白色的纸鹤微微的有些泛黄了。 不离拿起来看了一下,轻轻地将这只纸鹤给拆开了 洛潋今晚回来的有些迟,进屋的时候,见到小人儿都已经睡着了。 微微的有些失落。 他的宝贝一向都是他不回家她不睡的。 走到了床边,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 接着又从身上拿出狼牙,想着要再挂在她的身上。 指尖刚才碰到他的脖子,不离扭头就给避开了。 洛潋以为他打扰到她睡觉了,于是便放了狼牙,明早再给她带上吧。 身上微微有些血腥味,出了房门,进了浴房里。 脱掉了身上的袍子,里衣已被血染红。 百里均现如今,真得是已经到了疯魔的境界,完全都不像是他曾认识的那个,迂腐,整日将天下苍生挂在嘴边的人了。 百里均真的是太爱他的宝贝了,连命都不要了。 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越要杀了他,杀了祸患。 即使不离忘了现在的自己,再回到琯砚的记忆。 即使她恨他,他也会将她关在自己身边永远 只是现在,打败百里均太容易了,可是,杀了他,他还一时想不到任何办法。 沐浴过后,洛潋回到房间,上榻,熄了灯,进了被子。 抱住了不离,正要睡。 怀里的小人儿动了起来。 “醒了”洛潋问她。 不离不回应还是在动,似乎是想将他推开。 “怎么了” 洛潋松了松,以为身上的血腥味没洗干净。 不离还不回应,只离开了他的怀抱,往被子更里面去了,背对着她。 洛潋看出来,她这是不高兴了。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狼君回来迟了,你等久了听管家说,你今天晚上可是一口饭都没吃,是饭菜不合口味呢,还是太想狼君了,等着狼君回来喂” 洛潋带着笑意的话,却听的不离的心中一阵的绞,闷,透过不气。 良久,小人儿缓缓开口,语气再没了甜甜腻腻的味道,竟带着些许冷意:“我不用你喂” 洛潋的声也沉了:“不离不许乱发脾气,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不乖了” 乖 不离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更闷,更慌,更无奈,甚至痛苦。 抽了抽鼻子好乖 转了一个身,进了他怀里。 洛潋抱着她,只觉得这小人儿今日异常的疏离。 抱着她,温着声:“宝贝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不离不想再同他说话,声音轻轻的:“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洛潋不再多问,只轻轻抚着她的背,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沉了一些后,才放下手。 轻轻的吻一下她的脸,竟是湿润一片。 第二天,醒来时,洛潋问她昨天的事情,不离只回答身子不舒服,以后都听话了,不会再乱发脾气。 说话时,还乖巧凑过小嘴,吻了一下洛潋的唇。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人儿本温温软软的唇,今日竟有些凉了。 洛潋给她穿好衣服和鞋,便抱出去了。 走的一路,不离一句话都不说,小眉头轻皱,满脸心事的样子。 吃饭时,坚决不让洛潋再喂了。 自己拿了勺子,一下一下的舀着,一碗粥竟很快到底了。 这让洛潋很意外。 吃完了,打了一声招呼,就要出去玩了。 洛潋望着她远去的小小的声音,唤了下人,问了她昨日有没有出去,还是有什么人来过。 下人如实禀报道:“夫人昨日一天都在家找蜂蜜糖” 洛潋微微放了心,进了书房,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封存在哪儿很久的暗匣子,一切如旧。 这几日的不离都不喜欢待在家,不是去玄紫家抱小妹妹,就是一个人去后山,遛猴子,洛乖玩。 洛潋在家时,她也不缠着他。 一个人走的远远的,还会练剑了,练的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功夫,只惹得不远处偷看的洛潋想笑。 更多的时候,洛潋不在家,一回来,便会让下人将她今天一天的行踪禀报给他。 得到的回答,常常是让他皱了眉头的。 “夫人今天一天都坐在房顶上发呆,叫了也不应,吃饭的时候也不下来,似乎只有殿下回来的时候,她才肯吃” 的确,每次洛潋在的时候,她都吃的很多。 像是在努力表现着什么,平日里的那些小脾气,一下子都没有了,温顺的让洛潋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一天,洛潋回来的很早,回到府邸,她不在,于是便去了后山找她。 远远的,看见了她。 不离手中拿着草,一边在喂着兔子吃,一边好像还在说着着什么。 洛潋隐了身,往她哪儿走,走到跟前,终于听到了小人儿声音。 软软的声音:“兔子你要乖,吃多多的,你要快点长大,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再老是让洛乖欺负了” “你要去哪儿”突然的声音吓得不离一跳,抬头看,是洛潋。 小人儿的眉头竟皱了起来,低下头,继续喂兔子,不说话。 洛潋两手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抱了起来。 “嗯去哪儿” 不离不说话,仍将头低着,过了好久:“回寺庙去看看师傅,他老了经常会很想念我” 洛潋不言,自然听出她在撒谎。 “狼君陪你去好不好” 不离“嗯”了一声,随即伸出两只细细的胳膊,环住洛潋的脖子。 “狼君” “嗯” 千言万语无法再道出,道出也无用,不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遍一遍的喊他狼君。 眼眶红了红,接着凑过已咬的通红的唇,吻上洛潋的唇。 第一次,不离的吻,竟变得有些凶悍。 ------题外话------ 花花票票送过来实在没有留条言啊孤独的二周呜呜呜 t: 第十四章 琯砚,吾妻 若说洛潋每次的吻都是想将她汲进身体,今日的她也同样,想将狼君融进她的血骨,从此以后都是她的,再也无人可以抢走。 “狼君” “嗯” 哽住了的声:“别抛弃我” 抛弃 洛潋为这两字心都颤了。 扶着小人儿的头,凝着她的眸:“为何要说抛弃两字” 不离不回答,只说:“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能抛弃我” “好” 不离笑了,笑的开心,清脆声却惹得洛潋的心更疼,刚要再问,不离的小手及时捂着他的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别说话,就这样,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是爱我的,爱不离,你最爱的就是不离了,对不对” 洛潋无法说话,只点头。 小人儿吻了一下他的额:“我爱你,爱狼君,狼君就是不离的全部,不离不要离开狼君,一刻钟都不要离开” 后来的小人儿又变回原先的样子,整天到晚的乱跑着。 头发又长了很长,她不愿意扎,说是这样跑的快了,便会掉下来。 洛潋说她,吃的比小猫还少,跑的却比老虎还快,怎么做到的。 小人儿笑,伸出小爪子,学出一声洛乖的声音给洛潋听。 常常将洛潋逗得笑的遏不可声。 天晴的时候,洛潋便会带她出去玩,小小的人背在背上,好轻,好软。 却,总是像山般压得洛潋喘不过气来。 宝贝的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咳出了血,不过她又傻又天真,总是安慰他,她没事,又不疼,她都是神仙了啊,神仙是不会死的。 还剩两个月的时间,而那缕魂魄仍是了无音讯,三界所有的地方已经给他翻了一个遍了。 眉渐渐锁起,锁的深。 不离趴在他的背上,伸手摸他的脸。 洛潋的脸仍没完全好,出门时都会带着面具。 不离摸错了方向,摸到的是面具,冰凉的面具让她的整张小脸都跟着皱了起来。 面具,只是面具。 摘下面具的狼君是怎样的,藏了什么秘密,心里面藏着什么人。 琯砚: 吾妻。 吾妻。 洛潋。 纸鹤里只有这八个字,却是看的不离的后背都麻掉了。 你就带一会,这是我徒弟就留下来的,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可爱,天真,只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离开了我,我想弥补,你知道吗 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叫百里均的话,他是那个琯砚的师傅,他也爱琯砚,狼君,也爱琯砚。 为何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都会去爱她。 因为爱琯砚,才会爱她洛不离。 小手从洛潋的面具上移开,转而抚上自己的小脸。 轻轻蹭蹭。 小小的声音:“一模一样” 洛潋听到她在说话:“什么一模一样”他问她。 不离缓了神,赶紧回答道:“这里和我上次来的地方一模一样” “嗯”洛潋将她从身上放下,转了身,望着她。 “狼君从未带你来过这儿啊,怎么会一模一样,难道”洛潋蹙眉,故作沉声:“你又偷偷跑出来玩了” 啊 小人儿睁大了眼睛,摇头,再摇头,一副萌萌的样子:“我没有真的没有” 洛潋瞧着她这副傻样想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逗她道:“来,再摇一次给狼君看” 不离遵命,又摇了摇,长发也随着摆动摇曳。 软软的,香香的。 看得洛潋一瞬竟失了神。 伸出手,覆上小人儿的脸:“不离真美”不同于其她女子的美。 没有杂质的纯净,孩子般的天真烂漫。 这是洛潋第一次夸她的容颜。 若放在从前,不离定是高兴的跳起来的。 现如今,倒是更徒添了她的伤感。 故作清淡的样子:“狼君喜欢就好” 很快就绕过这个话题,走了两步,抓着洛潋的手,又活跃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狼君我们去哪儿看,有小船” 这一整天,洛潋都在陪着她到处玩,直到到了黄昏她还是不愿意回去。 小人儿撒了一个娇,洛潋便又忍不住的纵着她了。 她说,她刚看到河边有莲灯。 她想放莲灯,她想许愿。 洛潋说她不用许愿,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小人儿不依,她说那样来的就不真诚,没意思了。 她要自己许愿,自己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她说的这样认真,洛潋只觉得好笑,随她去吧,她开心就好。 天黑了,夜市热闹了起来。 洛潋牵着她,在湖边一个摊子上买了几个莲灯。 不离拿着纸笔,趴在一张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写着,一边写,还一边遮着,喊着洛潋,让他不许偷看。 写完了几张, 点了蜡烛,放上去。 到了湖边, 湖边已经聚了好多人,今个似乎是什么么节日。 不离也不管是什么节了,狼君说了,放了莲灯就得回家了。 将小莲灯放入湖里,静静的,亮亮地,看着她越飘越远。 心中一阵伤感,不知道这个莲灯灵不灵,能不能帮她实现心愿。 转过头,看着洛潋,洛潋也在瞧着她。 小人儿笑了,笑的甜甜的,只要他还是她的,就很好了,不是吗 狼君现在还是她的啊他还会专注的看着她,专一的对待她。 会将她当做宝贝一样的宠爱着。 即使他爱的不是她,可是至少,他不会离开她啊。 时间还长呢,她还可以陪着他很久,很久,很久,直到他忘了琯砚,只记得不离。 小人儿想着想着突然很高兴,仿佛希望就在眼前一样。 大声的呼唤:“狼君” 随后跑着扑进他的怀里。 洛潋笑,最近这丫头无端端对他有些疏离,难得见她如此高兴,如此与他亲热。 抱起她,亲亲她的小脸:“叫狼君做什么” “我爱狼君狼君是我的,狼君是不离的,狼君是不离的郎君,只是不离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谁都不可以” 小人儿声音大大的,仿佛想让这天下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 稚气未脱的嗓音,将洛潋的心都给化成了一汪泉。 吻上她的唇,陪着她一起傻:“好狼君是你的,狼君是不离一个人的,狼君只爱不离,狼君谁都抢不走” “嗯”小人儿重重点头:“我相信你,我相信狼君” 吻上他: “狼君” “嗯” “我跳舞给你看啊” “跳舞”洛潋惊讶,在他印象中,这个小丫头好像除了玩以外,什么都不会啊。 不过他还是点了头,将小人儿从身上放下来。 不离微笑,后退几步。 “狼君你要认真的看啊” “好” 小人儿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嘴角扬起一道傻傻的笑,似是有些害羞。 一头青丝散开披在双肩上,柔美万分,未施一丝粉黛,素肌不污天真。 纤足轻点,衣决飘飘。 转身,只留一个背影。 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流光飞舞,双臂柔若无骨,步步轻如风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般细软绝美,使洛潋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天真绕眉梢,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一曲结束,小人儿站起身来微喘看了看洛潋,又揉揉脸,想是累了。 洛潋还有一些未缓过来,驻足了一小会,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小脸,低低的温柔的声音:“哪儿学的” 小人儿笑的烂漫:“百花姐姐教我的” “嗯”洛潋很满意的点头。 “宝贝回家再跳给狼君看,以后,不许在外面跳了” 啊 不离还未来得及答“是”,整个人已经被洛潋打横给抱起来了。 “回家” “嗯” 小人儿依偎在他怀里,回头再想看一眼那莲灯。 只是看到莲灯,可是,可是,放莲灯的人呢。 小人儿惊讶的张了口,半天,回过神,小拳头砸在了洛潋的身上,娇责声: “狼君你怎么又把人给变没了” 一晚上不离可是真快被她的洛潋给折腾坏了,一直让她跳给她看。 不离几乎将她学到的全部都跳给了,可是洛潋则是怎么也看不够。 不离对他说,让他再等等,她下次还去百花姐姐家学更好看的舞给他看。 她要将琴棋书画全都学会,她要做狼君的贤内助。 小人儿承诺的万分坚决,这让洛潋颇感意外。 抱着她:“好贤内助,还没吃饭呢,贤内助今晚是不是又想逃饭了啊” “啊不”小小贤内助将脸埋在洛潋的胸口蹭了又蹭:“我不想吃饭,我不饿,狼君自己去吃啊,我喂你好不好” “不行”洛潋摇头,一瞬便严肃:“要是不乖,不肯吃饭,狼君可就罚你啦” “额”小人儿先是愣了一秒,随后那如水的眸中竟飘出了一丝媚:“狼君想怎么罚啊,嗯” 小小的人儿竟胆大了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开始在洛潋身上乱摸。 “狼君” 甜甜的声已将酥进了洛潋的骨头。 闷声:“嗯” “想不想要” 亲亲洛潋的脖子。 洛潋忍啊,忍到筋骨都疼了。 怎么可能不能想,只是最近这个宝贝的身体越发娇弱,他怎敢碰。 不离感觉到他在忍,顾不了那么多了,越发的开始挑逗起来。 “相公”咬了咬洛潋的唇,还舔了一下,随后又咯咯傻笑起来。 唉 洛潋忍无可忍。 他是洛潋又怎样。 他是狼尊又怎样。 还不是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给收服了。 还全全没有还手之力。 翻了身,压住了小人儿:“亲完再吃饭,好不好” “好呀。” 一阵后,小人儿累的睡着了,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哪里还存的心思去吃饭吧。 洛潋既心疼又无奈着,抱着她,亲亲她的脸。 “睡吧” 温软在怀,夜和煦。 凄冷湖边,百里均修长的指一扬,宛在水中央的几朵莲灯便带着微微的烛火,浮起来。 却在快要飞到他身边时,那火光被那轻软的风给吹灭。 百里均伸出手,接住那莲灯,拿掉小半截的废烛,接着将那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看了一眼,握紧,放进衣袖。 陆陆续续的将那几朵莲灯的纸张抽出来,越看,百里均的眉就皱的越深,慢慢的那深深地眉头里竟然泛出本不该他身上散发出的暴怒的气息与滚滚的妒火,可是,现如今又是什么不该出现的呢,他早已不是他了,从他得知她回来那一日,所有的牵肠挂肚便成了那剪不断的执着,执念。 只是想带走她,只是想听着她那软软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唤他“师傅” 抬眼,看着前方,目光越凝越深,春日里微凉的风,似是又吹来了他那不听话的徒儿的声音。 师傅啊,你可真啰嗦,我不想再听你的话了,我要出去玩了 师傅,肚子里的小骨头长的好慢好慢,它怎么还不长大啊,师傅用法力将它变大一些好不好啊 师傅,历练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回山上了,我有些想师傅了,师傅别让猫偷吃了我的小鱼儿啊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他最爱的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一瞬间,手中的信纸化成灰烬,被风吹走。 百里均转身,白色的袍子被风扬开,显得既出尘非凡又黯然凄凉。 琯砚啊琯砚何时你才能回到师傅的身旁。 第二日的不离一醒来发现洛潋不在,这让她有些失落。 狼君已将她今日要穿的衣裳放在床边。 起身穿上了衣裳,走出门外。 一出去就听到那些狼仆们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不离走过去听。 只听到他们说狼城里来了一个奇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似妖又似仙的,黑白掺杂,还喜欢抱着几根竹子在啃得津津有味的。 黑白,竹子 不离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 “貔哩,貔哩”小人儿欢快的大叫着,随即了跑出去。 那些本聚在一起说话的狼仆们很快的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喊着:“夫人,你要吃饭,主子吩咐了,你不用早膳就不准出去玩” 不离哪肯听他们的,越喊,跑的越快,直到出了府邸。 可是,可是狼城这么大,貔哩会跑去哪儿呢 不离想了想,于是,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找。 还御了剑,飞在了半空上。 飞着飞着,竟然就飞到了玄紫姐姐的家的上空。 瞧了一眼,楚羽哥哥手中还抱着那个小妹妹,小妹妹叫楚云,小云。 嗯,所有的人都很喜欢她。 除了狼君,每次不离将她抱回家玩,然后让狼君抱一下,狼君都是冷冷看一眼,然后离开。 真不知道,狼君为什么那么讨厌小孩子。 这不禁让不离想起了那暗匣子里放着的小孩子的衣裳。 是不是,狼君以前和那个琯砚有了一个孩子,然后,那个琯砚死去了,狼君的孩子也跟着死去了,所以狼君才会,才会因为很伤心才不想要宝宝的,才会讨厌小孩子,还说他们的哭声很烦人。 可是小妹妹笑的时候,他也不喜欢啊 总而言之,他好像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肯抱,碰一下都不肯。 楚羽哥哥,曾经很讨厌这个妹妹,不过现在,他倒是很喜欢了。 整日的抱在手上。 楚歌哥哥嗯好像对这个小妹妹稍稍比对小羽哥哥好一些。 与狼君霸占她一样,楚歌恨不得扔了小羽和小云,只将玄紫一人独占着。 楚歌时常后悔,还是狼尊有先见之明,不要孩子,只要妻子。 自从多了两个毛孩子,玄紫现在真的是完全将他这个相公给忘掉了。 每每想到这个,楚歌便万分委屈,一个当了爹的人,竟变的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玄紫的身上,赖着不走。 玄紫无奈:“孩子在哭呢” “有奶妈看着,楚羽也在看着,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啊,我还是你相公呢” 玄紫更无奈了:“你还知道你是我相公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都当爹的人了,还跟孩子吃醋,样貌也总是不长,再过几年小羽看起来都像你哥哥了” “这样才好,显得我小,那你就得多陪陪我”楚歌说着竟还蹭了蹭她的丰韵。 玄紫被逗笑,吻上了这个小男人的唇。 “是不是狼尊养了一个不离,我养了一个小鹰,都得操心” “相公”喘着声。 “嗯” “要不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你休想”缓了缓:“我可不会再上当了”说完,加重了力。 本来生这个女儿就是被他夫人给坑了,说是,有了女儿,楚羽就有了一个伴,然后,便不再与他抢她了。 结果呢,现在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瞧着门外的小丫头,又在哭了。 楚羽也在叫:“娘亲,妹妹又在裤子上拉了” “嗯你快一点,我得去”话还没说完,楚歌的劲道更大了,只将她的声音大的快要溢出了屋子。 门外的楚羽又在喊了:“娘亲,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随后便是楚歌那暴怒的声音:“你给我滚” 一片鸦雀无声: 第十五章 泣血的桃花 楚羽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怕他爹楚歌,想想出了肚子看到了真人,那可真是更害怕了。 楚歌说一,他不敢说二。 就连现在楚歌准备将他送去更远的地方去修炼,长年累月不回来的那种地方。 他虽很不情愿,可是也不敢忤逆他爹。 有的时候,玄紫都有些心疼这孩子了。 不管做的再好,再听他的话,也是得不到他的一句赞美。 不离本想着,去找小妹妹玩的,但是老远听见楚歌又在骂楚羽了,于是,她便走远了。 找遍了大半个狼城,还是找不到貔哩的影子。 不离有些气馁。 终于,在飞到一个湖面上时,不离终于,终于看见了一个胖胖的,大大的,爪子上还拿着一根竹子在划水玩的貔哩。 不离高兴坏了,赶紧飞下去。 四周的狼人隔着远的距离将那貔哩围住,只看着貔哩性子温和,不伤人,还生的憨态可掬可爱的很。 不过当不离靠近那貔哩时,四周的狼人再无心思观赏貔哩了。 整个的连成一排挡住不离的去路。 “夫人不可”谁都无法保证那貔哩不伤人。 不离顿了顿,又听见那貔哩的低嗷声。 不管这些狼人的劝阻了,要绕道跑,可是刚刚才绕过去,又一波狼人围住了她。 “夫人不可” 很快,这些人就将她围成了一个圈。 这让不离很无奈,很苦恼,这已经不是一次了。 平日里她要跑到这湖里面抓鱼,抓虾的,他们从来都是将她给挡走的,实在劝不动她,便就会去请狼君来。 狼君一来她就完啦,一定会挨骂的。 上次她抓鱼的时候还掉水里去了,湿漉漉的被狼君抱回了家,狼君非但没安慰她,还打了她一顿屁股,并且禁止她再靠近这湖。 这时的貔哩又吠叫了一声,似是在呼唤她。 不离从这些人肉墙中指出了一条缝:“看它在喊我呢它过来了” 一群狼人回头一看,见那异兽果真大摇大摆的往这儿走,目光还在往夫人身上看。 这还得了 于是,有一批狼人已经幻成原身了,龇牙咧齿,一副要与这异兽决一死战的架势。 貔哩一见这些狼人们似是要伤害它了,温和的性子转瞬消逝。 轻吠转成狂吼。 两边很快对持在了一起,大战一触即发的。 不离,迅速御剑而起。 接着唤着貔哩的名字:“貔哩,快跟我跑” 说完,不离领头先飞。貔哩迅速跟了上去。 貔哩平日里虽懒洋洋的,走的跑的都极慢,可是真当遇上了正事跑起来可不是含糊的,毕竟是神兽,体内存有神力,一用神力,奔走如风,转瞬便将那些狼人给甩走了。 不离带着它很快便飞到了后山 后山是禁地,是不离的专属玩乐的地方,很安全,没有人敢进来。 小人儿轻念口诀,落了地。 一落地那貔哩兽便亲热的蹭了过来,“吁吁”叫着。 不离蹲下来,抱着它,问它:“你是自己跑过来的吗这么远的路” 貔哩摇摇头,不叫唤,仍是与她亲热。 不离想了想,这是她昨晚许的愿望啊,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她想要貔哩兽。 可是,这样无端端的冒出来,倒是让她有些不安心。 是那个坏伯伯将它送过来的吗 坏伯伯那天说了,若是狼君能在天亮前找到她,他就将貔哩兽送给她。 然后,狼君找到了她,只是又和那个坏伯伯打了一架。 那个坏伯伯还对她做了不好的事,但是,但是貔哩兽没有错啊,貔哩兽很乖她很喜欢很喜欢,已经想了很多天了。 就这样,不离不想让狼君知道这只貔哩兽是哪儿来的,甚至都不想他知道这里有貔哩兽的事。 一旦让狼君知道这貔哩兽是那个伯伯的,那这貔哩是肯定留不下来的。 想着这个不离有些难过,其实她也想让狼君知道这只可爱的小兽的。 她很想让他看一看,不过,她怕他会生气,所以就藏在这儿好了。 她可以将洛乖从府邸里移到这后山来,然后陪着这貔哩玩。 后山也有很多的竹子,它一定不会饿肚子的。 它生活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想着想着小人儿笑了。 于是就这样,不离就在这里与貔哩玩了一整天,到黄昏的时候她才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狼君还没回来,这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正当她大摇大摆的去找洛乖时,身子突然的凌空啦,两只膀子被一双大手给抓起来了,可恨的还是那人还是在她背后将她给举起来的,看不见那人的脸,不离只能大喊大叫,好似一只被囚的小鸟。 “放开我放开我”两只小细腿乱踢着,偏生就踢不到那人一下,连衣裳都挨不上。 “快,叫伯伯就放你下来”抓着她那人的声音痞痞的坏坏的带着笑的。 不离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即墨。 “哈哈哈```”小人儿转怒为喜:“即墨,即墨,你来啦,你来找我玩了吗我还写了信给你,你怎么都不回信” 即墨这才将她从手上放下来。 小人儿转过身来,瞧着即墨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又问:“你没收到吗” 即墨愣了两下,随即答道:“伯伯,大概是忘记看了那个不离啊,最近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太调皮了,狼君不给饭吃啊” 不离小脸一扬:“才没有,我狼君可好了,倒是伯伯最近怎么老是不来找我玩啊,我都有些想你啦” 想他了 这让即墨有些意外,原来这小丫头还会想他,不枉他为她遭的罪啊 最近一直不敢来这儿,更多的还是上次的事情。 即墨又犯了知情不报的错,幸亏洛潋是找到了不离,否则他现在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 只是他师兄现在已无药可救了,人说练功走火入魔,他这是闭关闭久的走火入魔了。 他人闭关都因修行,而他闭关却是在沉睡,沉睡在她和琯砚的回忆里。久而久之不疯魔也是出了鬼。 “对啦,我狼君呢你看见她了吗” 即墨摇头:“等了许久了,还传了音,也没见回消息,莫不是”眉头皱起又松开。 “莫不是什么”不离又问他。 即墨不回答,又再次将话题扯回到不离身上:“听你狼君说,你时常不肯吃饭,还喜欢在外面乱跑,当真吗即墨记得你小时候还很乖啊,现在大了怎么还不如小时候啦”说着还摸了摸不离的头,这个超级福利也是在洛潋不在的时候才能享受的。 唉这个小丫头当真是又香又软,若他有了这么惹人怜的妻子,定是会与洛潋一样的宠着的。 也难怪,洛潋会整日抱着了,这么个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铁定是暖的还不占分量。 只是,也许很快洛潋的小宝贝很有可能会成了一只小刺猬。 想想她回到琯砚的记忆然后再执着要走就让他止不住的心颤。 先为洛潋疼疼,再为不离疼疼。 不离不会这样,不会就这样不见了吧。 永远的不会再有不离,只有琯砚。 虽然不离就是琯砚,琯砚就是不离。 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哪里呢 即墨想不出。 直到面前的小人儿笑着叫出了狼君两字,他才想明白了过来。 看着小小的人儿像只小鸟一样的扑进了洛潋的怀里,将洛潋抱的紧紧地。 “呀。”甜甜的音调:“狼君,你怎么才回来”说话的时候又送上一个香香的吻。 “有没有乖,吃饭了没”洛潋问她。 即墨看着洛潋,即使看过了很多次,也还是会忍不住的惊异于他对她那宠爱,简直的,恨不得将命都送给了她。 特别是他的那张冰霜脸,一见他的宝贝一秒变暖阳。 多希望,多希望她一直就是不离,洛潋一直都是她的狼君。 “嗯吃了”不离很肯定的点点头。 “真的吗”洛潋摸了摸她的肚子,脸色有点沉。 不离见此赶紧抱住了他:“狼君,我现在饿了,你喂我啊,我要空着肚子,等着你回来喂” 于是即墨有幸,同这对夫妇共用了晚膳。 晚膳后,即墨与洛潋还有话要说,便让不离先去睡。 在书房里,即墨问了洛潋脸上的伤时怎样来的,为何迟迟不见好。 洛潋便将那日在暨火山发生的事与他说了。 晶鎏,即墨也是服了他了,真是藏在地下万米深的东西都能给他挖出来。 “还差一魄集齐,集齐后,放入晶鎏,她便可以回来了” “对”洛潋回答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可是,琯砚回来,不离,不离她该怎么办”即墨又开始心痛了。 “没有办法,留了琯砚,就不能再要不离了”洛潋的声既无奈又苍茫。 不能再要不离了,不能再要不离了。 门外的小人儿的泪水染湿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要不离了。 用了隐身术,没有人能看见她,除了那小小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春日里的桃花开得更盛,落下的花瓣四散的飞,被风吹到了半空,盘旋打转,一圈一圈后,终是要落回地面。 回归大地,化为尘埃。 不离走着走着,走到了后院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白色的月光透着微微的寒,将这绝美的景照的凄凉。 身后传来了狼君叫她的声音。 一声一声的“不离”,狼君的声音可真好听,温柔低沉,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他给她取名叫洛不离,不离,不离,永远不离开他的意思。 他还承诺过,就在昨夜,他说过,他只爱她,他只是她一个人的狼君,谁都抢不走。 他还说,他不会抛弃他。 他点了头的,他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可是这次,他没有,他骗了她。 他不要她了,他的琯砚回来了。 他一直说的那个不听话的孩子,他一直寻找的那些个魂魄就是他的。喉咙哽住了,溢出了血,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小口鲜红的血,血滴落在那粉红色的桃花瓣上。 身后狼君的声音越来越近。 小人儿拿出了帕子,擦了擦嘴角上的血。 待到洛潋过来时,便见到一个小人儿手中捧着桃花瓣,一点一点的堆在一起。 洛潋慢慢的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她身边,停下。 不离没抬头,依旧在聚精会神的堆。 “怎么不睡觉,跑到这儿来了”洛潋的声音好轻好柔,似乎像是怕吓到身下人的温润。 “睡不着啊,我来这儿玩,你看,桃花瓣落了好多” 洛潋“嗯”了一声。 “和狼君回去吧,你看你,老这么贪玩,总是长不大该怎么好”洛潋的语气已是忍不住的沙哑了。 不离这才抬起了头,摇着头:“我不贪玩了,我真的不贪玩了,你别”话未尽,不离便停住了,小人儿苦笑了,拍了拍手,站起来了。 牵着洛潋的手:“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的都有些慢,一路上洛潋问了她,今天做了什么。 不离回答的有些慢,总是走神。 洛潋问怎么了的时候,她便回答没事,又问了洛潋明天要不要出去。 洛潋回答“要”她便再一句话都不说了。 无论洛潋怎么逗她,她都不笑。 直到洛潋说了他可以歇一天陪着她。 这时的小人儿才露出了笑。 伸出手,让洛潋抱她。 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 洛潋旁敲侧击的问她今日有没有玩了什么新的东西。 不离怎会承认,但是却和洛潋说了,那个莲灯她再也不要放两个了,她以后只放一个,因为它只会帮助人实现一个愿望。 洛潋问她究竟许了什么愿,那天被小人儿的一支舞给迷住了,竟忘了去看那莲灯里放着什么。 竟忘了去看,他的宝贝究竟想要什么。 不离不说,只说,它已经实现了一个了,另一个没有实现,也许是佛祖没有看见,等到佛祖看见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想起来帮她实现的。 于是这个深夜里,在不离睡着后,洛潋又去了哪天放莲灯的地方。 早已没有了完整的莲灯,一夜暴风雨后,那灯面全被打翻了过来,零零落落的躺在湖面上,浸湿,冲散 再不见了,唯有不离堆起来的桃花瓣还存在后院,夜里的风一吹,将那表面干净的花瓣点点掀开,直到露出了那泣血的桃花瓣。 第二日不离醒的很早,一醒来便让洛潋兑现昨个夜里的话,带她去玩。 洛潋问她想去哪儿玩。 不离说她想去有姻缘树的地方玩,即墨对她说过,有一个伯伯家种了很大的一棵姻缘树,树很高很大很漂亮。树上面挂着很多很多的红线,红线绑着一对一对夫妻的姻缘。 绑上便再也断不开,一生一世,不会再分离。 洛潋不言,只浅笑:“的确断不开,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在狼君这儿” 不离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去那儿找到自己的姻缘线。 她还想看看狼君的姻缘线。 即墨同她说过,姻缘线绑的越紧,便能更好的长相厮守。 她的姻缘线,暂且是和狼君的绑在一起的吧,只是应该很松很松,轻轻碰一下便会散开的那种。 她要去,她要去将那线绑的紧一些,也许紧一些,狼君便会多喜欢她一点,然后再多留她一段日子。 洛潋自然答应了她,她想哪儿,他不能够满足呢。 只是此时的他没有意识到他家小人儿的心思,她想去的不是任何地方。 她只是想去他的心里,只是想在他的心里驻留,生生世世只有她一人。 不离从未想过那个叫琯砚的会回来。 她以为她死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她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 可以,可以与他长相厮守,可以,可以慢慢的让他忘了琯砚,只记得不离。 可惜了,可惜了。 她做不到了,琯砚要回来了。 那么她又该去哪儿呢。 狼君的意思好像是她必须要离开吧,否则他的妻子,一定会很生气。 谁会愿意自己的相公家里放着别的女人呢,还是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 不离想着这些,不禁摸了摸自己已经养的很长,很柔顺的发。 想必这是留不了多久,她又要成一个光头了。 刚好,很好啊,师傅老了,她可以回去照顾他了。 她还,还可以去百花仙子姐姐家中啊。 姐姐的家里很大,有很多很多的花儿和蜜蜂需要人照料。 她会每日给那些花们浇水,捉虫子。 她可以每天有吃不完的蜂蜜糖。 没有人会再逼着她吃饭了,没有人能再让她伤心,再让她烦恼了。 她会活的很自由,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想着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洛潋抱起来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抱着。 不离觉得自己应该要适应一下不依靠狼君的生活,她决定以后都不要他再抱了,她要慢慢的忘掉他怀抱那暖暖的感觉,好闻的味道。 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狼君” “嗯” “你以后都不要再抱我了,我会,我会很不舒服” 不舒服 洛潋的眉头微微锁了锁:“是不是狼君力气用大了,将你弄疼了” : 第十六章 明明就是狼君骗人 不离摇头,目光没再对上他:“不是,只是我已经十四岁了,很奇怪,对不对,我已经被你抱到了十四岁了,在寺庙的时候,四岁的时候,师傅就不抱我了,他说我是个大孩子了,得学着自己走路,狼君让我自己走吧” 洛潋蹙着的眉更深了,手慢慢的松了下来,直到放开了这个小人儿, 不离的双脚着了地。 动了两下,还笑了。 “你看,没有狼君,我也可以过的很好啊,就是走的路要多一些”小人儿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对着自己说的。 洛潋心中的弦一绷,微暗的声音:“你最近听到了什么” 不离一瞬变天真,小小的,软软的声音,转移了话题:“我最近见到了一只大猫,又黑又白,还胖胖的”说着不离还想将那可爱的貔哩相貌描述给他看,可是张牙舞爪的倒是看起来像一只小猫。 洛潋第一次没再听下而是打断了小人儿要继续的话。 “不离,不可以有事情瞒着狼君,你究竟怎么了”洛潋的声音渐渐地严肃了。 不离不敢看他的眼睛,好久,好久,小脑袋低了下去。 “对不起” “对不起”洛潋不解,生音有些灰暗:“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骗你”不离这才抬了头,眸子亮晶晶的:“我在后山藏了一只貔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对不起”说着又将头垂了下去,盈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如断了线一般 貔哩 洛潋的眸子深了,抱着不离飞去了后山,果真,老远的就见到一只憨态可掬的貔哩正在那儿吃着竹子,而洛乖正坐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就是它吗”洛潋停在了一朵云上。 不离点了点头:“对” “哪儿来的” “它是自己跑过来的,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自己跑过来的狼君都怎么看着这个像是仙界的神兽,貔哩,稀少之物,你又怎会知道它就是貔哩,谁告诉你它是貔哩的啊” 不离一时被问了哑口无言,半晌,小人儿抓着洛潋的袖子:“求求狼君,求求狼君不要,不要伤害我的貔哩,它很乖的” “伤害你的貔哩”洛潋的眸子凝的更深了:“狼君为何要伤害你的貔哩,还是这貔哩是谁送你的” 不离嘴角动了两下,不敢再说话,眼角挂了一滴泪,她又很快抹了去。 洛潋瞧着她这样,语气不免又温了起来。 俯身,擦了擦她的小脸,语气柔了下来:“告诉狼君,这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说了,狼君就准你养着,你要是是撒谎,狼君便立马将它送走” 不离顿了顿,不知道说不说好,可是她真的很想要这只貔哩。 “嗯”洛潋又问了一声。 不离这才缓缓开口了:“这是这是哪个坏伯伯家的” 只一瞬,她便见到洛潋的脸色变了,变得好可怕,吓得她恨不得立马就从这云上逃走。 她不明白,为何狼君,她的琯砚都要回来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很爱她的样子。 全心全意的占有,全心全意的像是真的就爱着的是她洛不离一样。 想着这些,不离的心中有些梗。 还是,那个百里均,他是喜欢琯砚的,他说琯砚是他的徒弟。 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狼君的妻子,所以狼君才会这样讨厌他的。 可是她并不是琯砚啊,她是不离,狼君又何须这样生气。 小脸渐渐鼓了起来,全身像是膨胀了一股气,只将她整个人都要憋的炸掉了,吐出了一口,像是无奈的发泄,发泄出心中的痛苦,不离大喊了起来:“我就是想要,我就是想要,我想要它,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什么都能给我,不就是一只貔哩兽吗为什么你都不给我,还是,你说的爱我都是假的,对不对,对不对” “不离你怎么和狼君说话的”洛潋的声沉了,俊脸黑了。目光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哼”不离甩了一下袖子,转过身就跑,踩着那半空中的云。 刚走了几步就被洛潋给抓住了。 然后整个小人儿就被提回了家。 不离像一只小猫一样被洛潋抓在手上,一点反抗的力气的没有。 可是小猫儿被人抓住了,还可以用尖锐的爪子去挠挠那人,还可以喵喵的叫着,叫着救命。 可是她对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人说,身有百穴道。 那么洛潋便是他的死穴了。 洛潋今日并没有打她的屁股,而是罚她站在院子里,一直站到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可是不离怎么肯认错,她今日前所未有的固执,倔强。 她觉得她没有错,明明就是狼君骗人。 她站在院子里,虽是春日,但是中午里的日头难免还是晒人的。 她站了大约半个时辰,洛潋便就过来了。 洛潋让她认个错,认错了他就不罚她了。 不离看着地,不说话,仿佛将洛潋的话当做了空气一般。 她现在只想,只想激怒他,最好让他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想要打她一顿,接着扔出家门的那种。 她不想让他再对她好了,她要忘记他的好,她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摧毁他给他的一切高大的印象。 她要只记着他的坏,记得他是怎样罚她的,怎样打她的,怎样骗她的,这样她才可以很快很快的就将他忘了。 当然,她成功做到让洛潋生气了,不过仍旧没揍她的屁股,而是将她扔在了这里,不管她了,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冷冷的话:“你要是喜欢站着就一直站着,在我回来之前都不准蹲下来” 小人儿被这句冷言吓着了,不过今日的她何其倔强,不说话,只平视这前方那根给她划了无数伤痕的柱子,上面还刻了她的名字,还有狼君的名字,那是她小时候做的事。 为什么,刻过的地方,任凭你怎么抹都抹不去。 一瞬间的不离长大了。 她是爱上了洛潋,爱上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怎么可能呢,说还给那个琯砚就还给那个琯砚,他是她的啊。 第一次,不离尝试到了那份蚀骨的嫉妒,将她的心肺都搅的生疼。 她恨那个琯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回来,回来抢走她的狼君。 小拳握的紧紧地,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异样的光。 这一天,洛潋都没有管他,只站的远远地,隐着身看着她。 日头越来越大,洛潋施了法,移来了一片乌云顶在了她的上空中。 小人儿抬头看了一眼,还以为要下雨了,便伸手接了一下。 就这一下,本郁闷到不行的洛潋竟然又被她逗笑了。 他的宝贝真的是傻到可以了。 今天她究竟又是怎么了,就那么想要貔哩兽,竟然会对着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实在是不像他的小宝贝,小绵羊可以做出来的事。 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走到了不离身边,站在她面前,盯着她。 “累吗”他问她。 不离不说话,垂着眼睫,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 大手抚上他的头,洛潋再一次妥协了。 “貔哩,你,可以养着” “真的吗”小人儿抬了头,连带着暗了的眸子都恢复了晶亮。 “对”洛潋俯身绝美的眸凝着她,一下便又让不离失了神洛潋继而道:“不过你得和狼君认个错,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样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不离错开了一点的视线:“好” “看着狼君的眼睛说” 不离移上去,只看一眼,仅仅一眼,便开始后悔了,她怎么可以和她的狼君发脾气啊,狼君今天一定是被她气坏了。 心里突然很难过,伸出了两条细细的胳膊,抱住了洛潋。 狼君不抱她的时候,竟,竟连狼君的胸口都碰不上,狼君好高好高,而她又总是太小,太小。 诚恳的声:“我错了,狼君,你打我吧”说着她还伸出了手:“你打吧,打了我才能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洛潋怎舍得再打她,将小人儿抱了起来,捏捏她的腿:“酸不酸” 小人儿点头:“还有些痛” “傻丫头,狼君让你不动,你就不动啊,下次狼君罚你站着的时候,你累了就蹲下来,狼君看不见” 听他这样说,不离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揉了揉眼睛: “狼君” “嗯” “就算以后你不爱不离了,你也不能忘了不离好不好” “傻丫头,又在胡说什么,狼君怎么会忘了不离,狼君”话还未完,不离已经伸出芊芊玉指盖住了他的唇。 “狼君不要说话,让我自己想” 洛潋点头。 “狼君”小人儿的头埋进他的脖子处,轻轻的声音:“我给你生个宝宝吧” 老话重提,惹得洛潋很是头疼。 “狼君”唇又被小人儿捂住。 “生吧,不就是一个小宝宝嘛,狼君不喜欢的话,我自己要,我自己养大他” “你自己养大你自己”话噎住,脸上的笑容也停滞。 心跌落到了谷底,不离的孩子,他与不离的孩子,他的不离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 可是她的不离这么小,这么弱,他的不离,爱他的不离,听话乖巧的不离就要消逝她的记忆了,回到他那不听话的孩子身上。 洛潋的声哽了。 抱着她,紧紧地:“不离别害怕,狼君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额不离这下倒是糊涂了。 生个孩子要什么办法,就乖乖不动,让狼君亲就行啦。 不离亲了一下洛潋的颊,又伸手摘掉了他左脸上的面具。 “狼君,别带面具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这个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有人能与你比较” “好”洛潋的声暗哑。 不离听到了,也感觉到了。 狼君为什么又伤心了,这个她猜不到了。 吻住他的唇:“狼君,我们去生宝宝啊” 盈盈一握的纤腰在洛潋的掌中,真的是一折就会断了。 闻了闻小人儿香香的味道,洛潋第一次好奇起来。 “宝贝” “嗯” “怎么狼君闻着你七岁的时候是这味道,十四了,怎么还没变,小婴儿,小宝宝” 说着又将唇往不离的小脖子处探去。 不离被亲的好痒,咯咯直笑起来,软软的话:“因为我,我想我想永远做你的宝宝啊” 他的宝贝不离真乖,真甜,让洛潋真的忍不住就将她这样吞下去,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她合二为一,再也不会分开。 洛潋终究只是将这个甜甜的小人儿从头至尾的亲了一遍,连衣裳都剥净了。 可是又在不离傻愣愣的目光中替她穿上了。 哄着她:“不离乖,等身子好了,咱们再生宝宝好不好” 不离的心抖了一下,乖巧的点头了。 脾气发过了,现在便要细细的想了,想着很多事情。 既然注定她离开,为什么不在离开前,过的开心一点。 她听到狼君与即墨说过还有两个月。 无论是琯砚回来的日子,还是她走的日子,反正都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很久了,得有六十天呢。狼君还能是六十天是不离的,她要好好珍惜,不能再浪费了。 师傅说过,命中注定。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偏执也只是有害无益的。 偏执,小小的人儿叹气了,叹气声落入了洛潋的耳中。 “不高兴了”洛潋摸了摸小人儿的脸,滑滑的,嫩嫩的。 不离现在有些后悔了,今日是不应该和狼君发脾气的,瞧着她,又浪费了一天。 “狼君” “嗯” “你说,我除了师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这话说的洛潋的心一触:“怎么问到这个” “就是想问问,狼君,你这么厉害,你可以帮我找到我的爹爹和娘亲吗” 她的爹爹和娘亲。 洛潋的眸子暗了些。 “不离,你要记住,这个世上,只有狼君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也是狼君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行了” 唯一的亲人 “你真将我当你的孩子看吗”小手抓住他的一根指。 洛潋点头:“自然,你就是我的孩子” 不离又来了希望:“那就,那就把我当你的孩子看吧,我就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的宝宝,我不要什么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就好啦,好不好好不好” 小人儿似是哀求的话,竟让洛潋的心痛了起来。 她总觉得她的宝贝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可是她又没理由知道。 不离见他没说话,反而还很忧虑的样子。 赶紧的,赶紧的松开了他的手,又开始转移话题。 “狼君早上说的,今日去见那棵大大的姻缘树,可是我没听话,你还会带我去吗” “当然,不过,现在天已经晚了,明日再去吧” 啊 小人儿眉头锁了锁 又问道他:“狼君,你知道吗,即墨同我说过,晚上的时候,那棵树,还会发亮,红色的,上面挂着的姻缘树,也会发亮,亮晶晶的,很漂亮” 洛潋自然是听出了小人儿是什么意思。 伸过了脸:“来亲一口狼君,狼君便带你去” 不离笑,爬过去,软软的小嘴吧唧一口亲在洛潋的脸上。 还不够,再用力琢一下他的唇。 “香吗”她问他。 “嗯很香” 带着她,连夜飞去了水君离的姻缘阁。 怕她冻着了,还披了一件披风将她裹在了里面。 一进姻缘阁,水君离见着了洛潋,又是大惊失色,又是想跑。 可是,缓缓地,他又见到了那披风里,钻出来的一个小脑袋。 小美人 小琯砚。 小徒弟 小女儿 不是,不是死去了吗,魂魄都散掉了啊,都十几年过去了,竟然,竟然又活了过来吗 不离探出了头,瞧了一眼水君离。 于是便笑了,还小小的叫了一声:“伯伯好” 这一声伯伯叫的水君离真是吓了一跳。 洛潋也有些无奈,低着声:“傻丫头,不许再叫别人伯伯了,以后就直接喊名字就好了” “啊可是即墨说这样没礼貌,他说,好孩子就得这样叫的” 即墨又是即墨 洛潋也着实服了那个狐狸,真是,不离天真,他也跟着顽皮。 将小人儿从怀里放下来,难得的,介绍了一下水君离。 “这个是姻缘神,掌管大千世界男女姻缘的神仙” “喔”不离又抬头看了一眼水君离,笑了一下:“是漂亮的神仙” 洛潋蹙眉,敲了敲她的头:“不许再看” 这时水君离才敢将目光真正的对上洛潋,这才看清楚了洛潋的伤口。 他的脸,那个伤疤,这样绝世的人,容颜竟然毁掉了。 瞬间,水君离的心碎了。 他的美男子,他的梦中情人,怎就毁了容颜呢 不过他的脾气,好像,比之前更好了一样。 这个小美人真是,一剂良药啊,怎就让这冷冽之人总能露出笑。 t: 第十七章 她的红线 既然这个小美人在这儿,那就是,嗯,安全的。 至少她在的地方,洛潋都是不会发火的。 受了洛潋的命令,水君离赶紧将阁楼后院的那姻缘树用神力搬了进来,放在了正殿内。 供着这个小美人看。 搬来的时候,水君离便有些担心,这个小美人,虽在洛潋身边时乖巧可人。 可是,离开了洛潋便是调皮的不行。 还记得百里均曾说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她总是要碰碰扯扯直到弄坏了为止。 还记得百里均说话时那一脸温情的样子,现如今,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已经也有十几年没见到过百里上仙。 自从他这个徒弟离开后,他便失了那份轻尘出雅。 整个人都被一团巨大的阴霾给罩住了,真不知当他再见到他的小徒儿他会做出什么。 不过,小美人真的是一世比一世美,一世比一世软。 十几年前见面,也才这么大吧,不过好像比现在要高一点,脸上的肉也要多一点,现在看她那张小脸,真的是被洛潋的一只手掌就给遮没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小人儿的手已经碰上那闪闪发光的姻缘树,水君离的心开始提起来了。 接着又见她的手似乎又要扯那树上的红线了。 水君离更慌张了。 不离抬头看了一眼水君离,问了一下:“姻缘神,这就是那个掌管世人姻缘的红线对吗” 水君离赶紧点头,顺带着解释道:“这些红线很重要,碰散了一对,人间便就会有一对情人要分离。” 听他这样说,不离的眼睛睁大了,赶紧的,赶紧的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收了回去,小小的,天真的声音:“我差点就做坏事了”说着的时候还摇了摇头。 再将目光转向水君离。问道:“你有看见我的线在哪儿吗” 啊 她的线。 水君离这才将目光再转到洛潋身上。 洛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水君离赶紧缄口,只是再看小美人望着他那张充满着期盼的眼神,水君离很是些心软,一边不明白洛潋为何不肯告诉她她的姻缘线就在洛潋的身体里,一边随便邹了一句话:“那个这里的姻缘线太多了,一时难以找到你的” “这样啊”不离很失落,缓了缓:“那你能帮我找吗我下次再来,下次再来看,行吗” “行吗”目光再次对上洛潋,少了一份戾气和杀气的洛潋,真的是,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啊哈哈哈 洛潋微扼首。 水君离赶紧的回答道:“当然,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不离听他这样说说,高兴坏了:“谢谢,谢谢神仙,对了神仙,你也得将我狼君的线找出来好不好,我想看看” 额。 洛潋依旧点头了。 水君离笑:“当然,当然可以” 听他这样说,不离一时放心了很多,再看了看姻缘树,闪闪发光的。 “宝贝,回家吧”洛潋摸了摸他的小脸柔着声道。 小人儿点头:“好吧,回家吧”牵着洛潋的手,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水君离道了一声谢:“谢谢神仙,打扰你了” 这一声道谢,让水君离的骨头都酥掉了,性取向都差点正常过来了。 就在小人儿正要出门时,正殿外走过来一个女子,面容清秀,年约十六七,先是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声:“师傅,这里的姻缘树太多了吧,个个都要浇水,您又躲到这儿偷懒来了” 说完后,女子的目光再转到不离与洛潋身上。 仰了头,先是见到了洛潋,好惊讶,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再是目光垂下,见,见到了不离。 “小小哥哥”青梅的声颤了。 不离见她好像是在叫她,只是这个称呼着实是让她糊涂了一下,不过还是回了一句:“大姐姐” “嗯嗯”青梅还处在呆滞中,听即墨上仙说过,小哥哥大义灭亲的,最后死去的事情。 当时她也是伤心了整整几年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了。 他这是,他这是投胎了吗,投成了一个女子。 不过,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看来大哥哥还是,还是适合做女子的,美呀,看的她的眼珠子都要滑掉了。 唉青梅本也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但是在跟了即墨几年修成了仙之后也被他的痞气给染坏了。 出淤泥不染她是做不到了。 眼看着行为越来越诡异了,即墨师傅是个好色的男人,不知怎地,被他教了几年,竟将她教成了一个好色的女人。 看上了水君离出众不凡的容颜,硬是要死要活的要来他殿中,当时即墨师傅只偷笑着说了一句你不要后悔,当时还不知道即墨师傅是在偷笑什么。 当时水君离这里正好缺个给姻缘树浇水的,于是就用几坛子的千年美酒换取了她 还记得当时即墨说了,货物送出概不退还,一副赚到的样子。 唉,年少无知,只会看人脸,现在再怎么看,水君离她也是没兴趣了。 当她第一次见他领了男宠回来时,她几近是崩溃的。 大哭大闹着要回去。 可是,可是即墨不是说过吗,货物送出概不退还。 这,这个老狐狸。 心里偷偷骂没事。 “大姐姐再见”不离与她打了一声招呼后便与洛潋走了。 青梅这才拔出思绪,回头呆呆的看着他们的样子。 真的,真的是好般配啊。 这个世上,大概只有大哥哥才能配的上大哥哥的爹爹了吧 只是大哥哥的爹爹,他的脸,是怎么回事,损了一些,不过依旧是损不了他那绝世的颜,特别是,比起这个断袖的,哼 “还愣着干什么”断袖的又在喊她了。 “快,顺便将这里的一棵树也给浇了” “是师傅”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手上提着壶。 浇了一会水之后,想到了刚才的事,不禁好奇了起来:“师傅” “何事” “刚刚那个大哥哥与她爹爹来这儿做什么” “大哥哥”水君离无语:“人家明明看起来比你还小啊,还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叫出大哥哥两个字的啊,不害臊” 青梅郁闷了,但是也不好发作啊,再怎么不好也是师傅啊,尊师重道她还是知道的,谨守的,顶多只是在心里面骂骂。 “之前,上一世,这个,这个小妹妹是一个男孩子啊,叫琯砚,还是她让那个我叫她大哥哥的” “哈哈哈”水君离大笑了起来:“我就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被那傻乎乎的小丫头都给骗了,人家上一世也是一个姑娘啊,还娇滴滴的,哪像你,泼辣的性子,都是被那狐狸给带出来的,我得给你整顿回去,再整回刚进仙山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多可爱” 小鸟依人依你个大头鬼,你这个死断袖的,看我怎么把你给掰直。 掰直你,掰直你。 一边想着一边又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然后,然后轻轻的一句:“是,师傅,谨遵师傅教诲” 未来的几日,洛潋更是寻魂寻的痴狂。 根据那几近破碎的日月晶石的指引,最后,最后的一魄也终于知道它的位置。 是在一片冰海中。 一望无际的冰海,找到小人儿的魂魄何足的困难。 洛潋派了很多的水族,魔怪,精灵,一齐在这海中在寻,虽是众多人,仍是音讯茫茫。 不离这段时间,洛潋不在家,加上她的身体日益的衰弱起来。 所以几乎都是在睡着的。 她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做什么都没力气,也提不起精神。 她以为是自己吃的太少了,所以现在不用狼君管,她也可以乖巧的吃掉饭菜。 可是依旧,依旧难受。 只想睡觉。 她其实很想出去玩的,貔哩兽,这几天都没见到,不知道它过的好不好。 洛乖,会不会不喜欢这个貔哩兽,它们会不会打起来。 这让小人儿小人儿很担心。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呢,说着有空去姻缘神家的,她的姻缘线还有狼君的姻缘线她还没见着呢。 早知道,早知道就偷偷地告诉她,让他找到了线便就将它们系紧一些,也省的她现在再来烦心。 还有,她还想要学更好看的舞给狼君看呢,狼君这几天好忙,好累的样子,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她。 这让她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在找那个琯砚的魂魄才会如此操劳的,但是她依旧是很心疼他的,不管怎么样,他很累,不是吗 还经常的,会受伤。 身上有很多划伤,身体也总是冷的。 以前他的身体是很热的,这让她很害怕。 她怕狼君弄坏了身子。 于是,她再没力气,每天傍晚也要在院子里等着他。 有的时候,她等着等着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狼君让她以后不许再在这外面等她了,身子不舒服,不能再外面吹风。 可是不离哪肯啊。 越是不让她等她就越是要等,等到他回来,等到看到他她才能放心。 小小的人儿瘦的脱了型,连那玉指的骨都凸了出来。 夜里洛潋抱着睡着的她,都会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永远睡着了。 不离,琯砚。 她也想过,就这样,让小人儿就这样,还做这他的不离,带着不离的记忆投胎。 可是谁又知道,小人儿身体里的这一主魄也损掉了。 主魄一毁,其他的魂魄就再无用处了。 已损的魂魄,到了下一世,怕不是十岁都活不到。 不离身体越不舒服她就越需要洛潋,可是恰恰相反的是,她越难受,狼君就会越忙,拼命的,拼命的找他妻子的魂魄。 这让不离的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常常因为这个伤心的哭泣,可是她不能让狼君知道了,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已经够让她自己厌弃的了,若是再哭泣,再烦着狼君,他怕狼君嫌。 这日,天气很好,一早起来,全身的力气不知怎么的,像是又回来了。 狼君昨晚好像是喂了她吃了什么。 一个红红的丹子。 那是洛潋在东海寻获的一颗定魂丹,此物四海只有一颗。 食用后便可保人万年寿命,而落到不离身上,却只能保她两个月的健康。 恢复了精神的不离好高兴。 她又可以跑了,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狼君不在家,自己穿好了衣裳,鞋子。 第一次自己将那头发扎了起来,盘了一个简单的发式,还插了一根步摇。 一跑那步摇便会跟着晃。 珠翠铃铛碰撞着发出好听的声音。 小人儿跑的快,心里可是着急,着急坏了。 她的貔哩,她的洛乖,她的猴子可都在这后山里呢。 远远地貔哩一见到不离便嗷嗷的叫了起来。 它叫洛乖也叫。 貔哩赶紧的往不离这儿跑。 它跑洛乖也跑。 这副景象有意思极了,惹得不离不停地笑。 看样子,他们两相处的挺和谐的嘛。 可是当这两只大家伙一起跑到她身边时,她才发到,她想多了。 一个扯着她的左边裙角往它那边拽,一个扯着她的右边裙角,往它那边拖。 小人儿好无奈啊,好无奈。 两只家伙的力气都很大,她都快被扯跌倒了。 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坐在绿色的草地上。 伸出两只小手,分别抚摸着这两个宝贝。 摸着摸着就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小人儿拨开貔哩的毛发。 看见了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 很小,很小。 不离试着将这盒子貔哩身上拔出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它。 终于,不离拔出了这个盒子。 盒子很轻很小,却很精致可爱。 盒面上还刻了一个猫的图案。 不离笑了一下,将那小猫盒子打开。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仙纸鹤。 纸鹤边还放着一根小小的,小拇指一般粗,一半长的竹子,竹子挖了一个洞,似乎还能吹响一般。 不离不敢乱吹,又将那纸鹤给打开。 小眉头轻锁,只完整的看完便将那纸鹤揉成了团,扔进了远处的草丛里。 手中的竹哨子还在,没扔,想了想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拍了拍手,从地上坐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万里碧云的,很好,阳光也暖暖的。 狼君今天应该是一整天都不在家的,那么她,她就可以,跑出去啦。 哈哈哈小人儿笑的傻,叮嘱了两只大宝贝,让它们乖乖的不要打架。 说完转身便就走了。 回到了狼城府邸,小人儿拿了剑便御着走了。 任凭底下一众狼仆的呼声。 嘿嘿置若盲闻。 飞了好久好久,终于来到那姻缘阁。 不离落下,走近了那大红的正门处,停下来,伸出手,拍了拍。 “有人吗”她喊。 拍了半日,才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谁呀” 开了门,不离见着了是那日的那个大姐姐,小人儿很有礼貌,赶忙喊了声:“姐姐好” 额 青梅又是愣了几秒,随即赶紧的将不离给请了进去,端茶送水,上糕点的。 “大哥额不洛夫人您今日怎么会来这儿的” 不离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喊她的时候加上狼君姓氏的。 小人儿很受用的笑了:“就是来看看,上次已经和你们家的姻缘神打了招呼了” “啊您已经和我师父大了招呼了啊”青梅想了想:“可惜了,我师父今日不在,他去找那死不,他找即墨上仙去喝酒啦” 啊 “姻缘神也认识我即墨伯伯啊,即墨伯伯很好,很讨人喜欢,才会有很多朋友的吧” 很讨人喜欢青梅的嘴撇了撇,那死狐狸,奸诈无比,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她给卖掉了,这个混蛋。 朋友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也没见他交上一个正经的。 整天到晚的痴念着百花仙子也没见人家再理过他了。 嘿嘿嘿,这就是恶有恶报。 “姐姐”不离的一句呼唤将青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啦”她问她。 “你是姻缘神的徒弟,那你应该对姻缘线很了解吧” 说到这个,青梅自豪一笑:“那是当然,这里的每一根线我都能准确的说出它的名字和位置。” “天呢”不离好惊讶,每一根线,这里有这么多的红线,盘根交错的,怎会将每一根都记得清清楚楚呢,连那个姻缘神都做不到的事却被这个姐姐给做到了,不由心生佩服。 “姐姐” “嗯”笑,开心,从前叫着自己小妹妹的大哥哥现在竟一口一口的叫着她姐姐。 从前的大哥哥和大哥哥的爹爹,现如今竟然做了夫妻,真正是奇妙的事。 “姐姐知道我的红线和我相公的红线放在那儿吗” “额”青梅愣了一番,道:“夫人不是已成仙了吗既然如此,绳线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啊,在自己的身体里,自己可以看见,也可以取出来的,不过自己取出来会有些麻烦” 自己可以看见 t: 第十八章 她当你是他爹?你忘了吗! 不离摇了摇头:“我看不见啊,相公说了,我的绳线就在这儿,大概是我才成仙的原因,所以你的因缘神忘记将这红线还给我了” 啊 这。师傅虽然做人不靠谱,但是做事还是很谨慎的,一丝不苟。 大哥哥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师傅怎会将她的绳线给忘记了。 缓了缓:“那我替夫人找一找,也许有些红线我给漏掉了”想了想她又问了一下:“夫人的名字叫”这一世青梅还不清楚呢。 “叫”不离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了声音:“我叫琯砚” 青梅笑了,名字还一样啊,没变。 “那夫人就在这儿等一等,我去后院的红线架子上去帮你找” “好”不离点了头。 于是小人儿便一个人待在这院子里的葡萄藤下等着青梅。 葡萄还未成熟,是青的。 不离摘下一颗放在小手上捏一捏,捏碎了。 捏碎了一颗又一颗,直到葡萄离自己最近的葡萄架上的葡萄被自己捏碎光了,青梅还是不来 不离,好无聊,伸出了两只芊芊玉手,看了看。 有很多葡萄的汁液。 嗯黏黏的,脏脏的 不离眉头锁了锁,起身,朝着四周看了看。 她记得这內殿里有一个小小的喷泉,得去洗一下手才是啊。 于是小人儿转了身,往内殿里走。 进了殿,走到那小小的龙眼喷泉跟前,伸出两只小手。 这水凉凉的,显得比普通的水更软一些似得。 汁液很快就被冲净了,唯独那葡萄的酸味仍留在手心中。 本想出去了的,抬头却又见到了喷泉后那墙面上一个巨大的书架。 书架旁写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旷世姻缘记载。 这是水君离记录下这上万年的,惊天动地,或是与众不同的爱情。 不离,往前几步。 见着那书架上放着的都是一些蓝页子的书。 唯独有一本,是用金器打成的。 书封上还用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了一番,周边勾勒的翠玉。 放的很高,放在那书架的最上头。 不离想看,但是拿不到。 于是小人儿屏了一股气。 凌空飞上去,刚好可以到那书架的顶端。 拿了书,缓缓落下,站稳。 翻开一开。 与她原先想的是一样的。 这样精致的书里一定是存放了很多大人物的姻缘记载的。 看了看,有王母的,玉帝的。 太上老君 嗯翻着翻着竟翻到了即墨的。 即墨没礼貌的丫头。 没礼貌的丫头是谁啊不离很好奇。 本以为即墨是配着百花姐姐的,可惜姐姐已经另觅伴侣了。 是即墨告诉她的。 说他的雪儿不会再要他了,她要嫁人了,嫁给一个什么狗咬的。 狗咬什么来着,她倒是忘了。 养狗的神仙吗为什么姐姐要嫁一个养狗的,养狗的哪里比即墨好啊。 即墨变身后还是一只可爱的狐狸呢。 想着又继续的往下翻。 玄紫楚歌。 咦上面写着,原来原来玄紫姐姐也是一个神仙啊,她倒是才知道呢。 “狼君狼君狼君放在那儿呢”小人儿小声嘀咕着。 终于在翻到这本书的中间时,看到了狼君的名字。 洛潋。 占了整整一面页。 唯有 洛潋洛琯砚生生世世,缠绕不绝夫妻 夫妻,生生世世缠绕不绝。 心沉入谷底 那她呢,为什么,不离再将这页从头至尾的细寻了一个遍。 仍是没有,没有,没有她的名字。 为什么没有,她也是狼君的妻子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 眼眶湿润了,伸手抹了抹。 这时传来了青梅的声音。 “夫人,夫人你在吗” 不离赶紧的,合起书,飞起,将那厚厚的书放上了原先的位置,再落下来时,双脚突然有些不听使唤了。 于是在青梅进来时,便见到了倒在地上的不离,不偏不倚的头还撞到了桌脚上。 青梅吓了一跳,赶紧的走过去,扶起她:“您这是怎么了” 不离被拉起来,屁股摔得有些痛,头也有些痛,还没伸手去摸,便听到了青梅的惊呼声。 “呀流血了” 不离碰了一下头,果真,有些流了血,鲜红的,眼睛润了润,眼泪就流了出来。 “天呢夫人,疼坏了吧”青梅扶着不离在桌子边坐下来:“您先忍忍,我去给你拿药膏”说完转身要走,不离赶紧抓住了她,声音有些无力,暗哑:“姐姐,你找到琯砚的红线了吗”期盼的眼光对上青梅。 青梅被这眼神给震了一下,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难受。 这个大哥哥,一向都是爱笑的,上一世就是,整日开开心心。 这一世,又是怎么了,这样忧伤无助的眼神和语气哪像是她口中道出来的。 “您的红线不在这儿” “不在” “您的红线”刚刚万里传音,套出了那个醉鬼断袖的话:“您的红线与狼尊的绑在一起,已经湮进他的身体里了,与狼尊的血骨已经融为一体了,再不会分开”说完青梅又替不离开心起来了:“恭喜夫人,狼尊对你真的是情深义重,永远都是这样爱您疼您” “恭喜”不离的声已经如如气般飘忽了。 “再不会分开再不会分开”默念了几句,指甲渗进了血肉。 看着脸色慢慢苍白起来的不离,青梅慌了神,迅速跑了出去,大声道:“夫人,我马上就来了” 不离看着她跑了出去,暗淡的目光慢慢收回了焦距,抬头再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那本华丽装饰的姻缘记载薄。 待青梅拿着药膏回来时,早已不见了不离的踪影。 回家的时候,洛潋还未归。 不离有些神情恍惚的去了后山,后山里开遍了灵香草,那是上一次她在百花仙子姐姐家中带来的,带来了很多的种子,让狼君将它们种在这儿。 狼君厉害,竟然能让他们在一夜之间全都盛开了。 一片紫色的海洋。沉郁的紫,温柔的紫,神秘的紫,孤独的紫,层层叠叠,起起落落。轻风低拂,梦幻般的紫一片一片地荡漾开,浓烈处似海里的波浪。 那是狼君的颜色,也是她最钟爱的颜色。 不离慢慢的,走进那片花的海洋。 身后跟着貔哩兽,洛乖,还有她的兔子。 她走的很慢,很慢。 身后跟着的小家伙们,也顺着她的步伐慢吞吞的移动着。 走进那花海的最深处,小人儿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从那太阳半挂到夕阳已出。 天渐渐的黑了,狼君来找她了。 远远地她听到他在喊她,小人儿回了神,应了一句:“狼君,我在这儿呢” 洛潋顺着她的声音走过去。 洛潋见到小人儿的时候,小人儿还在发呆,盯着一株灵香草,自言自语的。 洛潋无奈,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傻丫头,怎么又一个人在发呆” 不离回了神,抬眼,见到了狼君的脸,小人儿笑了,伸出两只越发纤细的臂:“抱狼君抱” 笑着,洛潋将小人儿抱了起来,亲亲小人儿的脸:“狼君今天不在家又偷跑出去玩了跑去哪儿了嗯”一边说这还一边抵住了小人儿的额头,蹭蹭。 不离不想回答,于是便转移话题。 “狼君” “嗯” 搂住他的脖子:“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好回家” 洛潋抱着她,小人儿轻轻的,将他抱的紧紧地,两人合为一幅画与这花海融为了一体。 “狼君” “嗯” “好爱你” 还剩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不离的头发发了疯似的长,有些杂乱了,洛潋要为她剪去。 小人儿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干,她说她喜欢她的头发,她要留的更长,她要好好地保护它们,她要天天都看着。 洛潋无奈,小人儿就是小人儿,无缘无故的哭。无缘无故的笑,无缘无故的又在执着起什么来了。 每天洛潋在家的时候,她都让他背着,背去后山的花海,背去百花仙子的家中。 不离才知道,原来百花姐姐的夫婿并不是什么养狗的,而是一个很俊朗的青年,名字她又给忘了,她最近记性不好,老忘事,想多了又会头疼。 狼君说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他替她记着。他说他永远都替她记着。 不离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很伤心。 永远,他们还有永远吗 洛潋的脸基本上已经好了,暨火山的烈火终究抵不过万年的寒冰莲强大的药效。 他的脸好了以后,不离可开心了。 整日的,望着他的脸发呆,时不时的傻笑,常常将洛潋弄的无可奈何。 天晴的时候,他喜欢和洛乖,貔哩一起坐在后山一个高的坡子上,抬头望日,一起发呆。 下雨天,她便又穿着鞋袜,在门外踩水玩。 不过每次都是趁着洛潋不在家的时候,有一次被洛潋发现她那藏起来的湿鞋袜。 不可避免的,又被揍了。 洛潋现在打她,她都不哭,又不疼,也不知道从前一直在哭什么,从前的自己真是被狼君惯的太娇气了 洛潋一面在打她,她一面在掰手指玩,直到洛潋怒了,重重的一巴掌下去后。 小人儿发愣了半天竟忘了叫,待到再一巴掌后,小人儿才如梦初醒大哭了起来:“呜呜好疼” “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调皮了啊” 不离很生气,鼓着腮,不说话。 洛潋的大手再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嗯” 小人儿依旧不说话,直到洛潋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还”未落,唇就被小人儿封住。 不离抱着他的头,越吻越深,舌尖缠绕,绵延不绝。 整个冰海中已经被翻遍了,依旧是找不到琯砚的半个魂魄。 终于在这日,水之精灵在海之深底找到了一件盛魂用的钵器,层层封印,无法打开。 成千上万只精灵将此钵抬出海底,交到了洛潋手中。 洛潋用法,将困钵的仙绳一道一道的解开,直到全部拆散。 这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犹豫着打开了钵的盖。 四周的精灵和魔怪都有些心惊的看着这钵被一点一点的打开。 这次与往常不同,这次打开后并没有任何东西飘出来。 而是,而是,有一只仙纸鹤飞了出来。 洛潋手中的钵落在了地上,摔碎。 纸鹤落在了他的手上,洛潋拆开,映入眼帘的三个大字。 “爹爹安” 信放在手上,洛潋很久才肯将那张纸,翻过来。 “洛潋” 这一天晚上,不离等了很久等的她都着急了,可是狼君依旧没回来。 她唤了狼牙,可是狼君还是不回她。 小小的的人儿,莫名的胡思乱想起来。 他从不会这么晚都不回家,这是第一次。 小人儿很害怕,害怕他是否已经找齐了那个琯砚的魂魄,是否她要提前走了。 她跑出房间,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飞上了屋顶,飞上了城楼,站在最高的地方等着他。 深夜了,温度都凉了,可是仍是瞧不见他的影子。 她想飞出城去找他,可是天太晚了,她不敢走远。 她好冷,于是又再飞回府邸,在路遇魔域阁时,小人儿停下来了。 她知道狼君所有的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这里的。 包括那个琯砚的魂魄都是在这里的,定是有东西护住的。 她想进去看一看,可是,她进不去,那些守门的人是不可能放她进去的。 除非,嗯,除非她隐身。 她要隐身进去就可以了。 她又飞回房间里,翻找了半日,终于找到了洛潋的玉牌,这是护身用的。 狼君经常的让她待带在身上,可是她省懒,总是不愿意带的。 佩上了玉牌,小人儿隐了身,一步一步的往那魔域阁走 洛潋那边已率领了成千上万的魔兽,妖灵已与百里均带领天兵厮杀在了一起。 砚煞剑已入百里均胸膛 拔出,鲜血如注流出。 百里均只笑。 “洛潋,我说过,我会亲自让你将她送回我身边” 再次插入,一剑比一件更狠,咆哮了:“快说,她的最后一个魂魄再哪儿” 四周的魔怪仍在记恨着上一次的失败,一个个的不要命了般与那些天兵对战。 百里均冷笑:“把我的徒弟还给我,她本身就是我的,是我的妻子,你忘了吗她要与我走,待她恢复了记忆,她还是会离开你,她不爱你,她当你是她爹,你全都忘了吗” “百里均”洛潋狂吼着,全身爆出一股巨大的气流只将百里均的震散。 可是却在下一秒,天空中传来了他的声音。 “洛潋,我有上神封力,消散还会再凝聚,而不离,她什么都没有,连主魄都损了,她只有寻到了琯砚的魂魄,才能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上,你忍心看着你爱的人再一次死在你怀里,饱受轮回转世之苦吗” 涛声依旧,漫天的尸体坠落。 纷纷扰扰,数不清,落不尽。 。 不离找了一个隐秘,最隐秘的角落,躲开了那些狼仆的视线,然后尝试着往那璧里去。 可是每次只进了一半,便被挡住了,似乎中间还存着铜铁一般的东西,将她挡住。 小人儿试了好几遍,很是气恼。 越是进不去,她就越是想进去,想看狼君到底在里面藏着什么。 想看哪个琯砚是否真的与她长的一模一样。 想看,想到心都酸了。 小人儿无法进去,但是又不想走,只是再四处看看摸摸,终于得,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下不可入,上可进啊。 于是机智的不离飞上了屋顶,终于得,在掀开了好几块砖瓦后,顺利的飞下去了。 飞下去的时候,小手紧紧地抓着玉牌。 四周那些红色的网线,见玉牌如见狼尊,纷纷的如藤条般收撤回,退后,不敢触她一分。 不离落了地,双脚有些软,毕竟这魔域阁里的气氛着实的诡异。 仿佛有一种置身于地狱的感觉。 在外看,只是一间房子罢了,一进去,竟然大的让她不敢想象,似乎有些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魔域阁里放着各种各样不离从未见过的兵器,还有锁着的灵兽。 这些灵兽可不是像貔哩一样的可爱,它们长的都很可怕,被关在巨大的铁笼里,一个个的睁着可怕的,红色或蓝色的眼睛望着她。眼神很可怕,甚至诡异,似乎是想一口吞掉她的意思。 不离害怕极了。她想走,可是好不容易才进来了,于是小人儿鼓起了勇气,高高举着手中的玉牌,闭着眼睛从那一排排的铁笼前穿过。 耳边不时的传来了灵兽的嘶吼声,每叫一声她都要打一个颤。 终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不离才敢睁开眼睛。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有个通道,通道内一片漆黑,皱着眉犹豫了很久,还是迈了步子往里面走了。 刚进去,瞬间,里面的烛火全部亮起,小人儿捂住了嘴,差点就吓得尖叫起来了。 咬着牙,撞着胆子,往里面走的更深,直到穿过了这条通道。 ------题外话------ 公子这两天在带一个三岁的小孩,整个人已处于崩溃边缘,写文都没时间了,由衷佩服我大男主,又要带小女主,又要一统天。下。 你们想不想看奶爸洛潋是怎样养大琯砚的,捡回家第一天开始超过十个留言我就开始着手番外,没有,我就偷懒了偷懒的借口太好啦哈哈哈: 第十九章 把手给狼君 穿过后,便是一件更大的殿廷,很空旷,四周都是古铜色的石砖嵌成的,远远看过去,除了那一排的十个台阶,台阶上一个粉红玛瑙石刻出来的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件水晶的叫不出名字的器具,其余便什么都么没有了。 小人儿向前进了几步,越走越快,直到上了那台阶,走到了供桌的跟前。 不离望着那供桌上放着的器具,很好奇,不知为什么狼君要把这个水晶色的瓶子供在这个,是个宝贝吗 伸出小食指碰了一下,热热的。 又碰了一下,更热了。 胆大了一些,直接的将这两只小手放上去。 整个手掌都跟着暖了起来,这瓶子似乎还在给她传输着力量一般,没一会,不离便觉得腿脚都跟着有力气来了。 于是,她确定这个瓶子一定的是个好瓶子,不会伤害人的瓶子,只可惜,它虽是水晶,但是却见不到里面的东西。 她很想瞧瞧,这瓶子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就看一眼,看一眼过后,就走,再去找琯砚的魂魄, 小手伸过去,开始拔那瓶子的盖子。 拔了半天,也拔不开。 直接的将这瓶子给抱起来,来回了四周瞧瞧,盖子封的很严实,再拔,依旧没有动静。 挠挠头,又拿着玉牌在那瓶子的表面上敲敲。 终于,在她敲第三遍的时候,她感觉到那盖子动了一下。 动了 不离赶紧的放下玉牌,接着,伸手,将那盖子打开。 打开的一瞬,她便见到了几缕烟一般的东西飘出,还带着人的容颜。 不离一惊,手抖了一下,晶鎏从手中摔了下来。 从那台阶上一层一层的滚落下去。 不离赶紧跑下去就捡那水晶瓶,生怕摔坏了,狼君会生气。 捡起来时,幸好,一点都没有破损,小人儿舒了一口气,再抬头时,那飘出去的烟已经化成了人的样子。 与她,与她不离,一模一样。 不离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个魂魄。 可是那些魂魄却不在看她,除了她身体里的主魄以外,其他的魂魄都是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 被放出的魂魄,除了四散的乱飞,什么都不知道。 不离呆呆的看了一会,看着那些魂魄。 想再用晶鎏将这些魂魄收回,可是才刚举起瓶子,内心深处又冒出了个可怕的念头,那念头驱使着她又将那晶鎏给放下。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魂魄从各个缝隙中穿出,直到飞出这殿廷,飞出这魔域阁, 听着魔域阁外的叫喊声,听着瞬时乱成一锅粥的府邸。 隐隐的她听到了洛潋的声音,她害怕极了,只想着赶快的逃,逃离这里。 御着剑,从屋顶穿出,飞出这魔域阁。 飞的好快,像一个孩子做错了一件大事,那害怕的情绪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叙述了。 她不敢再见洛潋,她怕那些魂魄都跑光了。那是狼君花费了很多心血和精力去寻找的。 狼君会打她的,一定会打她的。 一边隐着身在飞,一边无助的哭起来了,她该去哪儿呢,她 飞了有些远得时候,她见到天上飘着的一只魂魄,那是琯砚的魂魄。 那魂魄与她一样的无助,绕着一片云飞来飞去,似乎已经绕不出去一般。 不离停下,看了一会。 又飞过去,那魂魄不看她,仍旧在飞着。 “你听见我说话吗”不离问魂魄。 魂魄无意识,依旧在飞。 不离从剑上下来,停在了那片魂魄绕的云端。 “你不会说话吗”不离又问了一遍。 魂魄依旧不语,还在绕。 不离被他绕的头晕了,喊了一声:“你不要再绕了,我头被你绕疼了” 魂魄不理她,反而不绕云了,转成绕着她转了。 转了几圈,魂魄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是她的主人,是她该停留的地方才对。 于是更加的绕着不离不放,小人儿被她弄烦了,抽出了剑,对准里那魂魄的胸口,大喊着:“你走开,我讨厌你” 那魂魄,不畏刀剑,竟然直直的往她胸口上在撞。 每撞一次,魂魄的气便会消散一点。 不离害怕了,怕些魂魄的气给散没了,若如此,狼君定是不会放过她的,踌躇时,小人儿拔出了剑。 拔剑的一瞬,洛潋过来了。 一声冷冷的带着痛心和不敢相信的:“不离”将小人儿的剑都吓得掉在了云端上。 洛潋已飞过来,手中拿着晶鎏,迅速的将那只魂魄再收回去。 不离没看洛潋,她不敢看他。 站在云端上使劲的绞着两只小手,眼泪一直的在往下流,他会怎么惩罚她。 她不敢想象。 打她,还是就直接扔了她,还是像别人说的,狼君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会杀人。 她可是放走的是他妻子的魂魄啊,他该是有多生气。 要是魂魄受到了什么损害,他会杀了她吗 她害怕,她想逃,可是狼君就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的站着,在看着她。 不离不知道他的表情该是什么样,她凭借以往的经验想象了一下,可是又觉得都不对。 不该是那样的,以前的生气,比起这件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她垂着头,一只蔫掉的小鸟。 小鸟流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了云端上,掉在了她的剑上。 她张开了小小的唇,使劲的吞吐着气,在看到洛潋的步子往这边移时,一时间吞吐的更重起来。 终于洛潋停在了她跟前,将她整个人都遮住了。 她看见洛潋伸出了手,她以为他要打她了,不禁连连往后推,颤抖着声:“你别过来,不要,不要靠近我” “别害怕来,把手给狼君。”修长的手递过来。 不离瞧了一眼,犹豫了,想伸出手,可是又不敢。 洛潋又向前一步,迅速的,在不离来不及逃得情况下,一只手,将她给拽了过来,抱进了怀里。 “别害怕,狼君不怪你”洛潋的声音很轻,生怕再吓着了她。 不怪她 不离这才敢抬头看他一眼,泪眼朦胧。 “你不生气吗我做了坏事” 洛潋点头,眼神中看不出情绪,随即,用一只手将小人儿抱起,转身往狼城的方向飞。 不离趴在他的肩头上,一句话都不说,一句话都不敢说。 到了狼城,进了房间,洛潋将不离放在了床上。 摸了摸小人儿的脸:“别睡着了,狼君待会来给你洗澡” “额”不离抬了头,望着洛潋,迷惘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一点生气的表现都没有,甚至向往常一样,还要给她洗澡。 洛潋出去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反复的想,可是还是想不通,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狼君再不怪她,再不怪她,打她屁股一顿也是应该有的啊。 洛潋进来时,不离还趴在床上,锁着眉,一脸疑惑。 走到床边,将小人儿抱起,没两下,剥净了她身上的衣服,随后,抱去了浴桶边。 小小的人放进了浴桶里,白白嫩嫩的,像只刚长成的藕一般。 洛潋将她的发给盘起来,不让水给弄湿了。 “狼君将你头发剪了可好,太长了” 不离即使再不想剪头发,今天这个情势,她也只能点头了。 只是几下,洛潋甚至没用剪刀,不离那及腰的发便落了大半。 不离闭着眼睛,心中祈祷着,他不要一生气,把她变成一个光头就好啦。 终于,洛潋的手停了下来,手中绕过一根红线,将那剪下来的发系起。 抬手,飞至桌上的盒子里。 不离听到了盒子开关的动静,睁了眼,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头。 扯过一缕头发看了一下,好短。 再对着清澈的水看了一下,小人儿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又变成了一只小蘑菇了。 洛潋摸着她的头,摸了一遍又一遍。 “真可爱” 她听到洛潋的口中说出了这三个字,不禁,再抬头望着他,水雾朦胧的眼,再确定一遍:“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你不会赶我走吗” 洛潋笑了,不离不知为何他会笑,但是她的确可以感受出来的,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可是随即他又不笑了,忧愁挂上了眉梢,这让不离又忐忑起来了。 洛潋不言,将她从从水中抱起,仔仔细细的像往常一样将她全身上下都擦拭干净,随后,放进了被子里。 洗澡这件事不离从原先的抵死不从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好像也就这么两年的时间,她被洛潋又宠上了一个天阶。 可是,宠的越深,越高,她就会伤的越深,摔得越痛。 洛潋又出去了,不离不知道她又去哪儿了。 很快的,他又回来了。 端着饭菜和粥。 与往常一样,喂她吃饭。 不离再不饿,也是乖乖的将一碗粥食到底了。 洛潋很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嗯宝贝很乖” 宝贝两字唤出,不离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了,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一只手。 望着他:“你打我呀你为什么总是不打我” 只有不离自己知道,他越是不打她,她就越是害怕着急,忐忑不安。 因为她琢磨不透洛潋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知道错了”洛潋的声终于沉下来了,不离也终于安心了。 “狼君以前怎么和你说的,你知道那魔域阁有多危险吗随便的一件器具都能致命” 不离点头:“我知道错了,你快打吧”说完的小人儿还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 第一次迫不及待的等着挨罚。 大声道:“狼君你用力一点,我不哭” 话落,被子被掀开了。 接着身子一重,洛潋整个人的都覆了上来。 随后便是那含笑的声:“是宝贝自己要求狼君的可不许哭啊” 额 这那是要打的意思。 这是要抱她的节奏啊。 于是这个晚上,不离一直都在哭,原因已被和谐,继续说。 不离太累了,忘了害怕,忘了求饶,忘了一切一切的烦恼的事,只被他带着她,在这一片奇妙的海洋中起起伏伏,忽上忽下。 整个晚上,洛潋都没有质问过她放出魂魄的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也没问。 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狼君依旧将她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爱着,护着,疼着。 这让不离开始质疑起来,质疑她当初听到的那些话, 是不是,狼君反悔了,他要她。 即使她放出了魂魄他也不怪她。 只是在房事上惩罚了她一番,到现在腿还酸。 她很好奇,很好奇。 可是她又不敢问狼君。 于是这件事似乎就和没发生一样,只是魔域阁又加强了防卫。 每次不离玩的时候路过哪儿,守门的狼士们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直到将她给盯走。 更多的时候,即墨会来这儿找狼君,于是不离便又有人玩了,也有人问了。 她想问即墨这件事,可是她怕他和狼君说,他总是不能够保守秘密。 即墨时常的会带一些好玩的小东西给她。 有一次他还带了一只小精灵过来。 小精灵长着人的模样,蜻蜓一般大,极其可爱漂亮,闪闪发光的。 不离好喜欢啊,小精灵飞,她也跟着追。 好多次的撞到了头。 洛潋不乐意了,小人儿额头上的皮都蹭破了好多次,于是他便要求不离将这精灵给带走。 不离哪肯啊,可是,现在的她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有些忌惮。 所以她是又不敢哭又不敢闹,就可怜兮兮的抓着那个精灵,望着洛潋,怎么也不肯放手。 洛潋无奈,便让她向他保证不许再追着精灵跑了。 小人儿点头如捣蒜。 可是忍不了两天,又开始了。 只是现在不在家里跑,漫山遍野的带着洛乖,貔哩,猴子,一起追。 小人儿的笑回荡在这紫色的海洋里。 那样清澈,那样欢快。 很多时候的洛潋也只站着远远的隐身望着她玩,不靠近。 如果说不离在忌惮着琯砚的事,洛潋又很曾不担忧着呢。 匣子他已经打开过了,纸鹤被她捏成了一个团。 水君离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记载着他和琯砚姻缘的那面纸上多了不离两个字。 他的小人儿原是早就知道了这些,可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 一想到她曾对他说的那些话,洛潋就会心疼。 他的宝贝是有多伤心,才会做出这些事的。 他想与她说清楚,可是又该怎样和他解释。 同她说,她就是琯砚,琯砚就会是她吗。 可是虽然都是差不多的性子,但是用即墨的话来说,这是两个不同的的人生啊。 玄紫留下来的那些仙纸鹤,他都看了,也许他该早一点看的才对。 虽然他仍是无法分辨他的宝贝上一世是否爱过他,但是他可以感觉出她是离不开他的。 否则她为何说了,她要等他,等着他来带她回家。 他没有让他的宝贝失望,他将她带回来了,再抚养长大,还成了他的妻子。 若是恢复了记忆,不离很有可能就不见了,留下琯砚,到时候,她该怎样去面对他们的关系呢。 毕竟,琯砚是将他当爹爹看的。 而不离,是真的将他当做夫君来爱的,虽然她这么小,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洛潋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她的心是与他连在一起的。 洛潋消去了隐身,向前几步,直到走进那片仙灵草中。 不离停了跑得步子,抬了头,看见了洛潋,小人儿笑了,掉了头,又再跑进他的怀里。 洛潋将她抱起,想亲她,可是小人儿的口中还含着糖,也不知道含了几颗,小脸都塞的鼓起来了。 洛潋伸出手,让她吐出来。 小人儿摇头,小蘑菇跟着一起飘。 张开嘴,让洛潋看一下,嘴里究竟放了多少。 洛潋数了一下,一,二,三,后面的就没再数了。 俊眉一皱:“怎么吃这么多”难怪的总是吃不下饭 不离笑,伸过小嘴,碰一下洛潋的唇,随后又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继续在吃。 洛潋抱着她,只静静地抱着。 若是时间停止在这儿,他怕也是无憾了。 “不离” “嗯” “狼君讲个故事给你听,要不要” “故事”软软的声音:“不要狼君的故事都很无聊” “不会,这个故事,是不离很小的时候的故事,那个时候,不离才和楚云差不多大” “小云妹妹”思索了一下:“我像小云妹妹那么大的时候,还没有狼君呢” 洛潋的声音沉了沉:“有不管你在哪儿都有狼君” 不离下意识的反应过来,狼君是要对她说些什么了。 心中开始有些抗拒,可是口中并没有说什么,早或迟,这一天都会来的。 “嗯”了一声后,不再说些其它的什么话了,连口中的糖果都没力气再吮了。 洛潋感觉到她再害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害怕,狼君在这儿呢,狼君不会离开你的” 不离不言,只将脸在洛潋的肩膀处蹭蹭。 ------题外话------ 推荐超级好基友文文宦臣九千岁莫离姎,此大傻文笔很好,叹为折服,我也去在追,快去收藏啊 另外,期盼, t: 第二十章 你就是琯砚 思绪开始翻江倒海,眼睛湿了,又再蹭蹭,不想让他瞧出,她在哭。 洛潋摸着她的头,一下比一下轻,努力的,想抚去她的不安,可是身下的小人儿却越来越恐惧般,直到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洛潋已经不忍心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将她抱的更紧,沙哑了声:“狼君不说了,狼君不说了好不好” 好久,不离已经哭的哽住了,满脸的眼泪,浸湿了洛潋的衣裳。 洛潋将她抱回家的时候,她竟然哭的睡着了。 小人儿在他怀里,浅浅的呼吸。 洛潋脱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放进了被子里。 拿了湿的毛巾,轻轻的擦拭那张小小的,哭的红红的脸。 即使如此心酸,洛潋望着她,却又会忍不住笑。 只要就看着她,心情便会好。 亲亲小人儿的脸,软软的,香香的。 他一亲她,她便醒了,醒着,看着洛潋那带笑的脸,小人儿先是愣了愣。 随后喊了他一声:“狼君” 洛潋笑:“傻丫头,哭什么” 回来的一路,洛潋顺利的进了小人儿的梦里,将她的梦中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看的他心疼,却更是喜爱。 “就这么爱狼君啊”捏捏她的小脸。 不离“嗯嗯”点头:“好爱狼君,好爱狼君” “用哪儿爱的”又是亲亲小人儿的脸,似乎是怎么也吻不够的。 小人儿想了想,摸了摸心脏,又摸了摸头。 不知道对不对,有些不确定的望向洛潋。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了一起,凝一眼,便再分不开。 拿起小人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知道这里放着什么吗” 这个她知道,点头:“是心脏” 洛潋摇头:“还有呢,你猜” 小人儿摇头:“猜不出了” 放开她的手,转而将胸口的衣裳扯开。 不离看着狼君裸着的肌又伸出小手贴上去,摸了摸,小小的声音:“还很硬” 洛潋又道:“将脸贴过来看” 不离听话,凑过小脸,仔细的看了半天。 慢慢地,她看见狼君的胸口慢慢地呈现出透明状。 她看见了,狼君的心脏,红色的丝线,还有,还有她们所有的回忆,全部都,都装在他的心脏里。 小人儿好讶异,一动不动望着着里面,画面一点点的在播放。 从她第一次见狼君的画面这里面都有。 “施主为何不回头”她竟然还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小小的,孩子气的。 还有,她真的好丑啊,一点头发都没有。 可是狼君真的是一点都不嫌弃她啊,还亲了很多次她的小光头。 还有画面里,狼君,啊她在浴池里洗澡,狼君在,狼君在偷看。 “狼君,我才这么一点大,你就偷看我洗澡了”那时候还是小蘑菇呢,才八岁。 洛潋无奈道:“那池子太大太深了,狼君怕你跌到了,你又不许狼君进去,狼君只好隐身站在那儿看着了” 小人儿瘪瘪嘴,好吧,狼君总有理由。 唉原来她这么小就被郎君看光啦。 可是后面的,十二岁。 “啊”小人儿又惊呼了:“狼君,我都十二岁了,你怎么还在看啊”若说八岁还会跌到,这都十二岁了。 洛潋笑了笑,不回答。 不离继续往下看,画面是跳转的,有的时候是小时候,有的时候是长大的。 刚来的时候,不和狼君一起睡,原来,狼君每天晚上都会去房间里看她,帮她盖好被子,完了还摸摸她的小手,再亲亲。 不离笑了,狼君真是的,真是的,想她就直接抱走就是啦。 她很乐意啊,虽然小时候装的一本正经,但是每每看见狼君的容颜,真是魂都丢了。 更别提一开始和狼君睡的时候她有多害羞啦,恨不得一晚上都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因为只要一伸出头,那怕只瞧见他的侧颜,心都会跳的很快,然后呆呆的望着一晚上睡不着。 她是真的很好色啊 洛潋也瞧见了小人儿的萌态。 “原来你这么小的时候就爱上狼君啦,狼君真是糊涂了,都没发现哩” 被洛潋调侃的小脸有些红。 不理狼君,再往下看。 额不离才发现自己小的时候很不懂事啊,身体不舒服,发烧了,就让狼君抱一晚上的,都不准他松手的,狼君该多累啊。 还有她跑去百花家玩,没回来,狼君 小人儿的眼神变了一下,洛潋意识到不对,迅速将那画面跳过,跳过后就是不离被打屁股的场面。 那时候的狼君胸口还在流血,她竟然都没注意到,只顾着她那一瓶的花蜂了,生怕给狼君扔了。 不离的心抽了抽,她真的是将狼君给气死了。 画面再转,是那日,她被坏伯伯骗走的那日,洛潋本想着要跳过的,不离及时制止了:“不要,我要看” 她抓着他的一只手,生怕他再运功跳过去了。 画面中,狼君很生气,眼睛都红了。 再转,是深夜,狼君来到寺庙,与师傅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动她床边,将她给抱走了。 看到这儿的不离笑了,那次她是以为洛潋不会再要她了,可是他都不怪她,还说是他自己的错,没有教好她。 这些个画面里,几乎每一天她都是被狼君抱在怀里的,他很幸福,他爱她,宠他,几乎将她保护到极致了。 真的是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敢伤害她一分。 除了她自己调皮,乱跑,跌倒。 每每蹭破了一点皮,狼君都要心疼半天,接着那一整日便都将她抱在怀里了,不准她再乱跑。 不离的眸子晶亮了,如果狼君这还不算爱,那怎样才算是真的爱呢 小人儿喜极而泣,伸出小手,紧紧地攀着洛潋的肩,呜咽着声:“狼君你爱我,你爱我” 洛潋搂着她,轻着声:“傻丫头,你忘了啊,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爱你,谁爱你” “可是,可是”可是无法说出口。 “可是琯砚对不对” 第一次从狼君口中听见了这个让她害怕的名字,不离颤了一下,可是很快又佯装镇定的“嗯”了一声。 “那你就乖乖听狼君将那个故事说完好不好” 听吗不离在心中问自己,然后又回答了,听吧 反正她已经确定了,狼君是爱她的,那她害怕什么呢 点了头:“狼君说吧我听着” “好”洛潋将她抱起抱在怀里,很久后,低低的声音:“狼君曾经有一个孩子” 孩子 不离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从孩子开始说起。 “她很小,是我太无聊了,从一片芦苇地里捡回来玩的。 一开始,我并没有多喜欢她,她很吵,很爱哭。 我想过要扔了她,可是每次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又心软了。 慢慢地,她长大了,开始会说话了,她叫我爹爹。 我很乐意接受,因为,我觉得我就是。 可是渐渐地,她越来越大,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起了很多的变化。 我开始想留住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那种。 可是,她小,不懂事,并不能明白我对她的感情。 她越来越来大,十二岁了,仍然叫我爹爹,我很生气,甚至还打了她。 可是,她多倔强,仍是爹爹爹爹的叫着,总觉得我不让她喊爹爹就是要抛弃她的意思,于是,我不再强求她,她爱叫就就让她叫吧。 她是个凡人,会老,会死,为了能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我送了她去修仙。 两年,只用了两年,悄无声息的,她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我乖巧的孩子,她偷偷的,在我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和别的男子成亲了” 说到这儿,不离才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惊讶的目光:“她和别的人成亲了” “对我甚至是在前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不过也没关系,她仍旧是我的,因为我,强占了她的身子,消去了她的记忆,将她囚在了自己身边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她不再叫我爹爹,开始唤我的名字,潋。 她每天都会很安静的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等着我回家。 她亲口答应我,说要嫁给我。 她还总是嚷着要生宝宝,不过,我不想要孩子,很麻烦,我不想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与我抢她。 我不在乎她是真的爱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子,只是依赖我。 只要她留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可是事与愿违,狼君野心太大,封存的鼎被百里均与梓拂合伙放出,本是想致我与死地的,却没成想竟害死了她,她的三魂五魄全被冲散,只剩下一魄存下。 她恢复了记忆,她告诉我,她爱百里均,她恨我,她从未爱过我 后来的事,狼君并不知道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她的名字,我想过要放手,可是我太爱她了,无法做到,对于我来说,她的就如同我的血骨,怎能分割,无法分割,她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妻子,我同时失去了我的孩子与妻子,你知道狼君有多伤心吗” 不离默默点头,她觉得她更伤心,亲耳的听见他在说他最爱的一个人,她的心都疼的滴血了。 洛潋看出了她的心思,摸着她的头,好久,缓缓地:“如果狼君告诉你,你就是琯砚,你信不信” 哪天,不离躺在他的怀里,很安静,什么话都不说。 洛潋捏她的脸,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不离抬了头,水蒙蒙的眼:“我要想事情,狼君不要和我说话” 洛潋笑笑,不言,眼中却缠绕出千般的愁。 浅浅的光线打着缝隙穿过水晶的帘,照在了小人儿的脸上。 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 洛潋本以为不离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伤心,或开心。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似乎就像忘了这件事一般,仍像从前那般的与他相处。 只是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珍惜。 现如今的他已经恨不得将百里均给生撕了,整个仙界都给他翻转额,竟然都找不到他的半个身影。 而不离那边知道了她是琯砚,她觉得很奇妙,只是她并不想做琯砚,她只想做不离,只想做一个爱着他的不离。 就如洛潋所说,她怕她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她怕她多洛潋的爱会有了隔阂。 所以她很喜欢现在,她想要永远都这样,可是,那狼君的那一句琯砚回来了,不离就不能再有了,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问,可是又不敢,她害怕,害怕听到一个更残酷的答案。 可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在这个深夜里,洛潋还是与她说了。 说了她如果不变回琯砚,她会死,也许连轮回转世都做不到了。 但是,一旦她变回了琯砚,那么她这一世的记忆,就很有可能会,很有可能会消逝。 这个回答太残忍了。 她竟然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死,或者变回琯砚。 从此这世上就不再会有不离这个人了。 这个晚上,她在洛潋的怀里,被他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狼君真的是爱她的,爱到恨不得吞了她的那种。 不过她也很想吞了狼君啊 狼君答应过她,等她成了琯砚之后,她会每天将这身体里记录的画面,给她看,一直看到她想起了不离。 小人儿哭着点了点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点都不想点头,一点都不想。 时间越来越短,,十天,九天,八天,到如今的还剩三天。 狼君每天都是在暴怒的,当然,除了对她,依旧是,依旧是将那一腔温柔全都给了她。 终于在最后一天,狼君不在家,不离知道他去了哪儿,他是去找那个叫百里均的人。 不离坐在后山上,晒着太阳,晒着,突然的鼻子一热,伸出小手抹了一下。 鲜红的血 这是大限将至的意思了吗 她快死了,她快死了吗 如果在这一天,狼君再不找到她的最后一个魂魄。 她很有可能就会不见了。 她很伤心。 她不想变成琯砚,可是她更不想就这样死去了。 狼君该多伤心。 她不想狼君孤零零的,她要陪着他,即使是变成了琯砚。 不离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直到擦净。 伸手,将衣兜里的竹哨拿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一声,又吹了一声,竹哨的响声很好听,一吹,天空上的那些鸟儿们都被吸引来了,纷纷的停在那灵香草上,悬浮着驻足。 三声之后,不离收回了哨子。 弯腰拔了一束灵香草,接着,又将腰间的一条紫色丝带抽出,将那一束灵香草系起。 在她直起身,抬头时,花海那边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和狼君不同,狼君每次都能与这花海融为一体。 而眼前这个,伯伯,他的衣裳是那样雪白,本是该高高挂在天上,与那洁白的云儿绕在一起才对。 可是,他却站在了这儿,为她而来,不对,为了她的上一世而来。 不离笑了一下,手里拿着花,慢慢地往他身边走。 她走,百里均也走,直到彼此之间的距离还有几步远时停下。 不离,看着百里均笑。 她一笑面前这个仙骨飘飘的人也笑。 将手中的花递给他。 “伯伯送给你” 百里均伸手,骨节分明,修长优雅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握住那一束花,眉头皱了,蹙了,后悔了。 深深地望着她:“伯伯那天那样对你,你不怪伯伯吗” 不离想了下,点了点头:“那时候很生气,因为,他差一点就不要我了,不过,你将貔哩送给了我,所以,我不怪你了” 听到小徒儿说不怪他了,百里均的眉松开。 又问了她:“他有欺负你吗”在百里均眼中,洛潋极尽残暴,即使知道他有多爱这个小人儿,可是百里均总是不放心的,或是可以说,只有跟着他百里均,才会过得好。 不离摇头,又笑,很甜:“他对我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忧伤着的眸:“还打你吗” “打”不离点头:“可是,又不疼,我只要听话,不去湖里抓鱼,养蜜蜂,追精灵,他就不会打我了” 抓鱼养蜜蜂追精灵 百里均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虽然上一世她说起话来也是词不成句的,但是,他好歹也能听懂。 而这一世,他听不懂了。 因为他与她相处的时间,一天都不到。 见百里均忧郁着不说话,不离又开口了。 “我的狼君,他和我说了你的事情” 眸子悠暗,淡淡,缓缓,却不屑:“他如何与你说起我的” “嗯”微微思索,简便回答:“他说,琯砚喜欢你” 眸子更暗,却笑了:“他亲口承认的”他想象不出来那样桀骜的人怎能甘心说出这句话。 就如同他,至死也不愿承认,琯砚她爱洛潋的事。 即使琯砚不懂,他怎会傻到看不出。 ------题外话------ 是要琯砚还是不离,我不要存稿了,我重写嘻嘻: 第二十一章 幼时琯砚 小小的唇动了动,开始进入了主题。 “你知道吗狼君同我说,说我就是琯砚,你相信吗” 百里均点头:“你的确就是她” 再缓了缓:“那么,伯伯是琯砚的师傅,师傅,你怎能亲眼看着琯砚就这样死去了,你不是也爱她吗” 不离的一番话,让百里均的心结住,腔调也跟着暗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再死一次,只是,我要你,活在我的身边” 最后一句活在我的身边,说的尤为坚定,不可移动。 不离小脸再仰起来一些:“若是,我不肯呢” 同样的坚定,同样的不可移动。 “我是不会离开我的夫君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他的身边,不过”小人儿又岔开了这句有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题,转而再好奇问到他:“琯砚,她是不是真的爱你” 也许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好吧,可是比起洛潋,任何人,都无法再入她的眼了。 虽然,嗯,他长的也很漂亮,会让人流口水的那种。 邈远的声:“她亲口说过,她爱师傅,爱情的爱” 他无法确定,无法确定。 爱情的爱 小人儿的脸都皱了。 她怕,真的,是爱情的爱。 即使她不承认她就是琯砚,可是琯砚真的就是她啊。 这磨灭不了。 她无法接受,她除了洛潋以外还爱过别的人。 更是无法接受,她恢复记忆后,会不再爱他。 鼻子有些痒痒的,不离拿出帕子赶紧捂住。 百里均问她怎么了,不离不说话,可是顷刻间血就染湿了那丝帕,甚至还从手指的缝隙处流出。 百里均惊愕之余,赶紧施法给她止。 血止住。 不离拿出帕子,血多的都从那帕子处滴下来,滴在了那紫色的薰衣草上。 紫红交映 “疼吗”百里均的指快伸过来,不离就赶紧别了脸,又用袖子孩子气般胡乱一擦。 “我没事儿,你走吧,我要叫我狼君回家陪我了” 指尖微微颤抖,身体开始发软。 瘫软下来的一瞬百里均迅速的接住了她。不离倒在他的怀里,头很晕。 想闭上眼睛,可是,她不敢。 她不想睡觉了,永远都不想。 不离努力的睁大了眼,隐隐的听见了洛潋的声音,她笑了,微弱的声:“放开我,狼君来了” “不离”洛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落到了地面。 “放开我”小人儿突然的来了精神,只站稳,然后推开百里均的手。 在这一瞬,百里均竟无拉住她的一丝力气,脑海中只想到了小徒儿上一世的话。 我要杀了你,把他还给我。 不离跑得快,洛潋走的更快,只百里均犹豫地几秒,小人儿就撞进了洛潋的怀里,抱着他,抱的紧紧地:“狼君” “嗯”洛潋一手揽着她的身子,一边杀气的目光对上了百里均。 摸摸不离的头,抬起她的小脸:“乖,回家等狼君,狼君狠快就过来” 不离本亮亮的眸,此刻已经消去了一些光彩,摇了摇头:“不要,狼君,我很害怕,我们一起回家吧”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就是不肯放手。 洛潋此刻的目光,仍在望着百里均,冷冷的。 温热的大掌却握住了小人儿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谁都没有看见,包括那急匆匆逃跑的鸟儿都没看见他嘴角那浅浅的一丝的笑。 他的宝贝,嗯,爱他。 “洛潋,你是要她还是要她活”百里均嘲弄的声,可是,若说洛潋为她夜不能寐,他又何尝不是撕心裂肺。 只是他想看看他,看看他是怎样,如何抉择的。 他是宁愿死也要留在身边,还是为了让她能活下来而亲手将她让与他。 很卑鄙,无耻,这种无耻的事,他百里均竟也做出来了,他不想,可是他,无可奈何。 洛潋淡然:“自然都要”只轻然的并没有多大波澜的话,不离竟然能听出了异样,往常这个时候的狼君自然是暴怒的,而此刻的他,竟这样平静。 出于好奇,不离想要转过头去看一眼,可是洛潋却及时将她的头扣紧,低低的声:“乖,别动” “哦”狼君说不动就不动,无聊了一小会,突然的身后传来了即墨的声音。 万分抱歉的声:“师兄对不起了” “你”后话蓦然噎住的。 “咦”不离开心起来了:“狼君,即墨伯伯来了” 洛潋笑,随她叫吧,他也不纠正了。 “洛潋,别抱了,我快撑不住了”即墨几乎是已经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将百里均困住。 一边用那长长的六条狐尾将百里均的手脚束缚住,一边还在连连的道歉:“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我是被那匹狼给逼的” 百里均可不理会他的歉意,无奈四肢被擒住,再加上这狐狸多年前竟偷学去了他的定仙术,此刻当真是派上了用场。 连他百里均的仙术都给定了。 只是时间太短,洛潋还在被小丫头缠着,还得花时间哄,可怜了即墨,怕不是等放开了他,全身的狐筋都给扯断了。 青鸾剑出鞘只刹那间迸发出的火花几乎将即墨的狐尾动给烧焦了。 洛潋此刻已经放开了不离的手,小小的一个动作便已经定了她的身。 小人儿动弹不得,随后便只见到洛潋飞起。 一句温柔的:“乖乖等着狼君”之后,不离的身子又开始发软了,她想伸手去抓住什么,可是四肢动弹不得 她喊狼君,喊了好多声,都没人回答。 回应她的只有那一阵大过一阵的光,那光遮住了白昼的阳,遮住了她的视线虽是便是眼前一黑,一切,都没了直觉 恍恍惚惚之间她听见了洛潋喊她的声音。 那声音急促,甚至沙哑。 她想回应,可是,她张不了口。 她听到了即墨的声音。 “快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什么 她正在想,唇便软了一下。 狼君在亲她,她在心里偷笑。 “不离,你要记着,你要努力记着,千万不许忘了狼君” 不忘不忘,她要努力记着,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狼君啊 一阵刺痛传来,毫无准备之下,身体里就被强行灌输进了一些东西。 一时之间,身不能自控的颤抖了起来,头疼欲裂。 她好痛,快死掉了,翻江倒海的回忆直袭进她的脑海里。 太多太多,多的她都无法承受快要崩开了。 身旁即墨的声音越来也大:“不离,你忍住啊就这一次” 她好想叫出声来,一遍一遍的努力,终于,她得以张开口,一声惨烈的嘶吼后,又没了直觉 洛潋今天回来的很早,原因很简单,他想他的宝贝女儿了。 进了房间,小家伙不知道怎么的那么开心,穿着个小肚兜,光着小屁股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咯咯的笑。 洛潋实在不解这小丫头怎么日日都这样开心来着。 静静地隐身一旁看着,小丫头滚着滚着“呀”的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了,爬了起来。 小丫头生的可爱,白白嫩嫩的小脸,软的洛潋每次摸得时候都不敢使大了劲。 红红的小樱唇一会呀一下,一会又呀一下 洛潋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呢。 过了好一会,小丫头又伸出了一只小手,开始掰手指头玩,一边掰,一边数。  “一,二,三”停顿了一下:“一二三”再停顿,依旧是:“一二三”  洛潋已经忍不住的笑了,可是还没笑两下,眉头又蓦地蹙了起来。  因为他那可爱的小宝贝又在抠脚了。  一边抠还一边在笑,洛潋实在是不明白小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抠脚。 小人儿抠完了,又将小脚抬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一闻,小脸一脸陶醉的样子:“香香” 洛潋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啊,虽说那小脚是的确很香的,但是这习惯却是不好的吧。 消去了隐身,走到了床前,小丫头这才抬头看见了洛潋。  “呀”小家伙好开心啊,睁着亮晶晶的眼,伸出小手:“爹爹,爹爹,爹爹,抱抱抱”  洛潋故意的将脸给板起来,目光落在了小家伙的手上。  小丫头虽小但是洛潋目光的意思她是知道的,赶紧的将小手背到身后,睁大眼睛望着他,小小的声音:“没啦”  洛潋忍着笑,目光再次落到小家伙那肉肉的小腿上。  “爹爹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抠脚,得穿小裤子,小脑袋又忘了”  小丫头点头,小小的嘴巴,张开,软软的:“错错错”小丫头这是在认错了,只是话说不全。 认错认完了,赶紧的又伸出小手糯糯的:“爹爹,抱抱抱抱宝宝” 倾华的男人望着这小人儿那笑从嘴角慢慢的洋溢,直到浑身那狼尊独有的霸气与戾气全部的消逝。 轻轻的将床上的小人儿抱起来,亲亲小人儿的脸:“想不想爹爹” 洛潋一亲琯砚,琯砚就会笑,小人儿的笑声好甜,还歇不了。 洛潋摸摸她的小肚子:“昨天还跟爹爹说肚子疼来着,今天就这样笑啊”  小家伙一听爹爹这样说,赶紧的拿起小手将小嘴给遮住,只剩下那弯弯月儿的眼,洛潋望着她,望出了神。 小家伙不懂爹爹眼神的意思,洛潋他自己也不知,那是一种慈爱与占有。  小人儿这么小,自然不会产生什么情爱的想法,却,却一刻钟都不想和她分开,却想着她永远都是他的,别人不可染指一分的那种。 不可染指一分这点,即墨是深有体会的第一人。 想想他第一次见到这小丫头,不过就是想抱抱而已,都被这个没人性的狼给赶走了。 即墨一开始每每看见洛潋和琯砚在一起,他都忍不住的紧张。 生怕他将小丫头给捏死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收养一个小孩。 还是个女孩,又不能养大替他分担重任,反而让他更累起来。 日日上完战场还要回家哄一个小孩,想想,他即墨就觉得不可思议。 今日,即墨又来了,先是做劝和的,再是看看他那个小宝贝被他养的怎么样。  来的时候,是夜里了,夜访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原因很简单,因为,夜里,比较安全嘛  一来,就见到一个小家伙蹲在一只小木盆前,安静的看着什么。  即墨走过去,只见到那小盆里装着一只小鸭子。 即墨笑,再弯腰望着那个专心致志的对着小鸭子的小家伙,摸摸她的头:“小宝宝你爹爹呢” 小人儿不说话,甚至不看即墨,过了一会才瞪大眼睛望着即墨,小小嫩嫩的声:“不要说话,我的小鸭子要睡觉了”  愣了愣:“好”  于是即墨在这儿等洛潋等到了大半夜,琯砚等那只鸭子睡觉,等到了大半夜。 终于下半夜的洛潋回来了,一身的血腥气,先去了净池洗了洗,去正堂的时候,首先见着了即墨,再是那个蹲在木盘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小家伙。 什么时辰了,小东西竟然还不睡  无视了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的老友即墨,几步走过去,将琯砚从地上抱了起来。 无端被抱起来的小人先是“啊啊”叫唤两声,待到看到是洛潋时,她可高兴了,爹爹,爹爹,一连喊个不停。 故作严肃:“宝贝今天怎生这样不乖,都几时了还不睡” 小人儿手舞足蹈,“鸭子,爹爹,砚儿的小鸭子,砚儿要等小鸭子睡着了才睡” 鸭子 洛潋的目光随着那只小手的指引看向了正在小木盆里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鸭子。  剑眉直皱。 温柔着声:“可是爹爹想睡了,砚儿是要和爹爹睡,还是要等小鸭子睡着再睡。” 即墨刚醒来便听到了洛潋的这句话,一时间万分同情的看了下那只尚在襁褓的鸭子,他一会可以给小鸭子超度的,因为此前他已经无数次劝过那小家伙去睡可是那小人儿何其的坚定啊,鸭子不睡,她就不睡。 正想着呢,只见思考良久的小人儿将小脸小脸埋进了洛潋的怀中,软软的声音:“要爹爹,不要鸭子”  话落,即墨便见到了洛潋眼中泛出的那柔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好乖巧的小人人,怪不得洛潋喜欢,他也喜欢,只是他是喜欢这她的可爱,而洛潋的目光,让他终生难忘。 这一年的琯砚三岁 也是在她十二岁之前,即墨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因为后期的他,闭关了近九年,错过了这小丫头快乐的九年,也错过了一步步的看着那个至高无上,权倾三界的人是怎样一步一步沉沦的。 月儿还没从那染着薄雾的空中隐去,洛潋家的小琯砚便醒了。 一醒来,小家伙不吵也不闹,虽然她很想嘘嘘,不过天还没亮,她不敢出去。  于是便在哪儿等啊等,等爹爹醒。 可是等了好久,天都蒙蒙亮了,爹爹还没醒。 终于小家伙拿出了小手,一遍一遍的在洛潋的脸上摸着,摸了好久。 直到洛潋睁开了眼睛,望向小人儿笑了,再亲了亲,有些慵懒的声:“醒了”  小家伙点头,随即又是:“爹爹,爹爹,爹爹”叫了不停,她太着急了。 “怎么了” “嘘嘘嘘嘘嘘嘘” 嘘嘘 反应过来的洛潋赶紧起身,将小家伙从被子里抱出来,迅速出去。 可是,还是来不及了,尿到裤子上了。 琯砚站在床上,看着爹爹将她那湿掉的裤子给脱掉了。 小小的人儿还害羞了,拿了小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洛潋瞧着可爱,又是忍不住的亲下那白嫩嫩的小手。 一亲,小人儿就笑,笑的好傻,咯咯直笑,仰着小脸,笑的都犯抽了。 洛潋很多时候,也着实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儿,他是怎么养出来的。 娇养,惯养,娇生惯养。 洗了澡,换好了衣裳,便抱着她出去了 早膳之后的洛潋便要出去了。  他每次走琯砚都舍不得他,这也是小丫头的最大的哭点了。 从来的都很乖,除了这个。 知道洛潋又要出去的琯砚今日哭的比平日里还要厉害。 原因是她一早起来她的鸭子死了,再来便是爹爹又要出去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小小的人儿才三岁,一早起来便要她承受如此大的悲痛,她做不到啊。 “我不我要爹爹要爹爹”小人儿哭的伤心,洛潋也跟着心疼坏了。 看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再看看屋外那些等着他的战士们。  额她赢了。 “爹爹不去了好不好啊” “不去不去”摆着小手,哭声还是停不住。 洛潋拿帕子擦她那一脸鼻涕眼泪的小脸,又好笑,又无奈,他洛潋怎么会养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小小年纪便将他整个的都制住了。 好不容易让她停了哭,正想问她要爹爹带你去哪儿玩时,小家伙竟然趴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哭累了 ------题外话------ 我被一个三岁的小孩逗的进入不了琯研的剧情了,将就着看看幼年成长录吧后天我就解脱啦 t: 第二十二 我是琯砚,不是阿离! 旁边的奶娘此时过来了。 洛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怀里的小人儿抱给了奶娘。 拿起那小小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再看一眼那张小小的睡得恬静的脸,轻轻摸一下,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就这样,洛潋晚上回家去便见到了这样小人儿。 刚洗过澡,然后被奶娘拿毯子裹着的送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的洛潋见着了他的宝贝,她的宝贝也见着了他。 不过她的小宝贝似乎很不高兴,将小脸藏在毯子里,不理他。 奶娘将她送到洛潋怀里时她很紧紧地抱着奶娘的胳膊,不要走。 洛潋知道,小东西这是在生早上的气呢。 笑着将她接到怀里,然后放在了床上。 小家伙的头发还没干,长长的,分成两股遮住了她那小小的脸,洛潋伸手将她的发挑到耳后,极其温柔的声:“不理爹爹呢” 琯砚鼓着小嘴,好半天才抬头望了一下洛潋,满眼里海含着委屈:“爹爹骗人” 小人儿一醒来,找遍了整个狼城都没见着洛潋的影子。 洛潋拿掉她身上裹着的毯子,顿时那白花花的小身子就陷入了他的眼帘里。 只是洛潋是不会有那啥想法的,只觉得可爱。 小孩子嘛,又白又嫩浑身都是肉,可爱极了。 拿起她的小胳膊亲了亲,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刚洗过澡的小家伙真香,香的洛潋都想在她身上咬一口了。 “爹爹明天陪砚儿好不好” 埋在她怀里的小脸露了出来,大大的眼睛含着水雾:“爹爹陪” “嗯爹爹陪,爹爹永远陪着小砚儿,好不好啊,好不好” “好砚儿也永远陪着爹爹,砚儿最爱,最爱爹爹了” 因为爹爹答应了第二天要陪她,小小的人儿第二天竟然醒的早早的。 可是一醒来,爹爹不在床边。 左边不在,右边也不在,小小的脸皱了一下。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随后又爬了起来。 有些没睡醒,有些伤心,双重情绪下的小宝宝,迷茫的坐在哪儿,一连发呆了好久,久到,久到门开了,洛潋进来了。 一见到洛潋,那本暗淡下去的眸子,一下子就发出了光亮。 还没等洛潋走到床边,小人儿就急冲冲的跑到了洛潋身边,伸出小手,抱住了洛潋的腿,小嘴里一连说了好多遍的:“爹爹不走,爹爹不走” 爹爹说不走,自然就是不走的啊。 洛潋带着小家伙出去玩了。 她人小,跑的却很快,洛潋一放手,一眨眼,便跑的老远。 冷冽俊秀异常的男人,一路走,一路都是爱慕的眼光。 琯砚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都看出来她们都在看爹爹呢。 为啥大家都在看爹爹呢,她不明白,于是她也停下来,望着洛潋,好奇的望着爹爹,疑惑大家为什么都在看着爹爹。 看着看着爹爹已经走到她身边了,洛潋蹲下,握着她的小手,问她:“傻丫头在看什么呢” 小人儿摇头,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接着再将目光转回到洛潋身上,再伸出两只小手遮住了洛潋的脸,随后便是那开心的笑声: “看不见了” “看不见什么” “看不见爹爹了” 此时的两只小手,已将洛潋的眼睛给盖住了。 幽静古道,只留两个人,一大一小,在那柔和光调的黄昏里,被刻成了一幅永久的话。 在这个地方,他的小宝贝,第一次说,她要嫁给他,他要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小,自然不懂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当真了,真到永远刻在自己的心底。 真到恨不得这么小便娶了她。 这次回家,琯砚不知道为何爹爹会那样高兴,一路上都在笑。 第一次回家,洛潋第一次教她喊他的名字。 “洛潋” 小人儿的眉皱了一下,白白的小脸上泛着疑惑,爹爹不是叫狼尊,叫殿下的吗 于是他在洛潋万分期盼的眼光下,张开了小小的唇露出白玉一般剔透的小牙齿随后便是那声甜甜的:“爹爹”一声接一声,一直喊道到完了澡,到床上了才肯罢。 到了床上,小丫头还不安分,明明是秋季凉爽的日子。 偏偏要脱肚兜,小裤子有时候都不肯穿,非得洛潋严厉了起来,她才会乖乖的穿上那么一会。 等洛潋睡着后,她才偷偷脱掉,久而久之,小人儿染上了裸睡的习性。 后来洛潋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她给改过来了。 否则,洛潋估计挺不到她修完了仙。 窗外繁星点点,室内笑声不断。 小家伙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裤子,肉肉白白的小脚踩在洛潋身上,一边拿着一把扇子,使劲的扇风。 虽然他们今天去的那个都城,正值夏日,天气炎热的,但是,但是狼城现在可是冬天啊。 小丫头哎呦哎呦卖力的扇了老半天,直到扇到小背上都出了汗。 今天的琯砚在那个都城,看见了一个小姐姐在给姐姐的爹爹扇扇子,然后,她就学到了。 她记得那个姐姐扇的用劲,然后姐姐的爹爹还夸姐姐是个乖孩子。 她也想听,可是爹爹老不说。 越不说她便扇的更厉害呢,直到睡着了的爹爹笑了。 没出声音,只是笑,眼睛已是闭着的。 琯砚看见了爹爹笑了,小人儿也笑了,放下扇子,趴在了洛潋的身上,小小糯糯的声音:“爹爹不要睡觉,爹爹不要睡觉” 一连的说了好多遍,直到将洛潋的眸子给说开。 “要和爹爹说什么呢”洛潋当真是有些困了,可是这小丫头倒是有精神的很。 要和爹爹说什么呢 她是在等爹爹和她说话呢,可是她自己要和爹爹说什么呢 想了好久好久,想到眸子沉了,眼睛暗了,小家伙睁睁合合几下,直到将小脸埋在洛潋的胸膛。 她睡着了,洛潋的困意反倒降了大半,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白软嫩小的小娃娃,洛潋心中洋溢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从哪日她说要嫁给他开始,这种感觉便再也没有停过,人人只道琯砚离不开洛潋,却极少的人看不出,洛潋更加需要她。 正如琯砚口中的一刻钟都不想分开,洛潋何尝不会这样。 纵使再为暴戾,见着了小人儿便也失了戾气,只剩温情,只剩那源源不断的爱,只等着这个小丫头,快快长大。 可是。 洛潋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比了一下。 洛潋笑了,喜爱中夹杂着无奈。 这么小的手,这么小的人怎生会知道,何为情,何为爱。 不过没关系,至多也就是十多年的时间,他可以等可以等,他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可是当她十二岁,仍然坚持着叫她爹爹时,洛潋控制不住的发火了。 怎么还是改不了口,只是唤个名字,对于小人儿来说,竟比那登天还难。 洛潋让她一个人站在书房里,什么时候不想喊爹爹了,什么时候出来。 小人儿好委屈,好难过,站在那儿,一会用手抹下眼泪,一会又朝门后看看,看看爹爹在不在那里。 爹爹很生气,爹爹那么生气,可是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爹爹就是爹爹,为何不让她唤。 她喜欢叫她爹爹,不对他就是她爹爹,她洛琯砚一个人的爹爹,他是她的,谁也不许抢走谁也不许 狼城的雪一下就是好多天,这天才停了。 天雪天,路滑,天晴时候的狼城非常漂亮,碧蓝的天,白色的被雪覆盖的大地。 那片雪域里,站着一抹粉色的身影。 身影来来回回的跑,跑了好久像是怎么也不会累。 小人儿怎么那么傻,一边跑,一边咯咯笑,小人儿的笑声很好听,像那银铃般,只让远处站着的人的心泛出柔夷。 小人儿跑着跑着,又突然发现了什么,脚凉凉的,冰冰的,低头一看:“呀”原是鞋袜都湿了啊。 小人儿的皱了皱,都乖洛乖,大笨蛋,将那雪一直往她脚上堆,一边堆还一边恶作剧般的吼吼大笑。 小人儿真当是要生气了哦 拿着小手指着地上快乐到快要打滚的洛乖,气鼓鼓训到:“你这个笨蛋” 洛乖皮厚,笨蛋就笨蛋。 依旧坚持不懈将那那雪往小人儿脚上堆。 小人儿真当气愤,她的孩子,怎么老是欺负她啊。 真愤怒着呢,远远地听见了洛潋的声音。 “砚儿过来” 小人儿转了头,在那雪地里,见到了洛潋,本不开心的小脸,一下子就染上了笑。 朝着洛潋那边跑,她往洛潋那边跑,洛乖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它要敢不跑啊,欺负娘亲,还被爹爹给看到了。 小人儿跑得快,跑到了洛潋身边,抱着他,欢快的声:“爹爹” “嗯”的一声将她抱起。 温柔的眸子,转瞬严肃了。 “爹爹和你说过多少次,这么冷的天不许出来玩,本身就有点着凉了,又想喝药了” 喝药 “不要砚儿不要喝药”将脸埋在洛潋的怀里。 药已经喝了大半年,她当真是不想再碰一下了,好苦好难喝,她不要了。 洛潋背着她,往回走。 琯砚将脸对着他的背,小手揽着他的颈。 “爹爹” “嗯” “鞋子湿了” “鞋子湿了”洛潋停了步子,再将她放下来,转了一个身,将她抱起。 “冷吗”温柔的声,说话的时候还腾出了一只手将摸了摸她的小脸。 鞋子湿了,小脸倒是滚烫的很。 洛潋亲了一下,只轻轻一下,怀里的小人儿就笑了。 又伸过来另一边脸。 软软的腔:“爹爹亲” 洛潋笑,又是一口。 继续往回走,一路上,琯砚都将脸埋在洛潋的怀里,很少的说话。 她现在的话不多,与洛潋也不多。 洛潋看出她不开心,看出看多很多,他是他养大的人儿,他怎会不懂她心里想的事。 回去的时候,貔哩已经坐在府邸的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琯砚看见了貔哩,又笑了:“爹爹,它是哪儿来的,好可爱” 洛潋摸着她的头:“她叫貔哩,是你的小宠物是洛乖的弟弟” 洛乖的弟弟 洛乖是只老虎,那么这貔哩是什么呢 不是老虎,也不是猫。 洛乖叫的时候是吼吼的大叫,而这貔哩叫时则是“吁吁”直叫的。 洛乖是黄色的毛发,而这貔哩是黑白参杂的,思索了半天的琯砚将脸又埋进洛潋肩膀上。 “爹爹骗人,它们长的不一样,不是弟弟” 洛潋未说话,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一些,挑开了刚才的话题。 “爹爹带你去把鞋子换了,然后去即墨家好不好” 去即墨家 小丫头摇了头:“不要,不要去即墨家” “那去百花仙子家” 依旧摇头:“不要,不要去百花姐姐家” 洛潋已将她抱在床上,脱了她湿掉的鞋袜,将小小的,白白的脚放进了水中。 温温热热的水里一动便漾开阵阵波。 “砚儿没有想去的地方吗”半年了,从未踏出狼城一步,从醒来的那一日起,看到了人,不管是生人熟人都会将脸藏在洛潋的怀中不肯出来。 心性变得越发的小,洛潋仿佛觉得她已经回到了小时候,只是小时候的小砚儿是那样的开心,现在的小砚儿却是那样的忧愁。 她喜欢一个人玩,狼城的小伙伴来找她,她也是闭门不见。 常常一个人在后山,在花海里,手中抓着一根芦苇草,到处的跑。 只有这个时候,洛潋才会听见她的真正的开心的笑声。 今日,即墨也来了这个,又将那一只被他带走了很久的小精灵给带了回来。 和洛潋一样站在远处看着琯砚,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放出了手中的小精灵。 小精灵认识这个小主人,于是挥动着亮晶晶的翅膀,迅速的飞到了琯砚的身边。 琯砚本玩的起劲,抬头,竟然见到了一只漂亮的小精灵。 小人儿既高兴又惊讶,伸出手让那小灵精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摸一摸,又转头向四周看,可是没有人,只有那轻轻的风吹着,一片轻然的香。 洛潋消去了隐身,从那花海里走进去。 绝世凡尘只此一人,生生世世仅她一个。 从始至终都是让洛潋神魂颠倒的。 不管是谁,琯砚,不离,爱他,不爱他,却都是他的最爱。 琯砚将小精灵又放在了空中,看着它飞呀飞,看着看着就见到了洛潋。 他从那花海中走过来,如此倾城绝代。 他那紫色的华袍与那花海融为一体,和我一个,密不可分,不再分离。 琯砚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小手,脑海中的记忆滚滚而袭。 他抱着她,嘴角还在溢着血:“知道我为什么不躲吗因为你的每一次刺入都在提醒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不应该养你这条小狗” “记住,我是他的妻子,永远的妻子” “不离,不离”狼城里的小伙伴都在叫着她不离,不离是谁啊,她是琯砚。 “不离,你今天不要出来和我们玩了吗” “不要,我不是不离我是琯砚,你们认错人了” “啊阿离,你又犯傻了,你真不出来玩吗” “不出来你们要叫我琯砚我才出去” 小狼人门笑着:“阿离啊阿离,不离是狼尊的妻子,是我们的夫人,琯砚又是谁啊。” 小人儿的眸子暗了,灰沉沉的,转而又回答道:“琯砚是他的女儿” 小伙伴们又忍不住的大笑了:“阿离,你又在和我们玩了,谁都知道,阿离是殿下的妻子,全狼城的人都知道,殿下是没有女儿的,因为殿下舍不得阿离生孩子” 阿离阿离是谁 爹爹的妻子是阿离 那么梓拂姐姐呢:“你们错了”小人儿大喊:“爹爹的妻子是梓拂姐姐,不是阿离,没有阿离,没有” “没有梓拂,只有阿离,阿离你不要再和我们开玩笑了,出来玩啊,我们在狼城的后面找到了一个小池子,池子里面有很多的青蛙,还有蝌蚪,阿离,你不是最喜欢抓蝌蚪的吗” 小人儿生了气,捏紧了拳头:“我才不要去,我是琯砚,不是阿离,没有阿离,没有” 伸出的小手收回 ------题外话------ 冒泡冒泡冒泡波一个: 第二十三章是我女儿! 小人儿的眼睛有些湿,用手揉了揉。 待洛潋走到她身边时,泪已经擦干净,抓着洛潋的手,又指着天上飞着的精灵:“看,多漂亮,是您让它飞过来的吗” 洛潋不语,却在下一秒钟,将小人儿的脸捧起。 琯砚看着他,一脸迷茫,不知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不敢让,只是嘴里是轻轻一句:“爹爹别” 预感到的吻并没有落到她的唇上只是下巴被轻轻的捏住了。 洛潋的声音很沉却依旧是温柔的:“琯砚,在你心中,究竟将我当做你的什么,你爱过我吗” 小人儿点头:“爱” “怎样的爱” “不知道” 这个夜里,琯砚坐在那大树下,手里抱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兔子,抚摸着它的头。 今晚的月儿朦胧,星儿稀疏。 她一连坐了好久,久到看见了洛潋回来了。 她想站起身去迎他,可是,又不是他一个人回来的,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姐姐,姐姐对她笑,也对洛潋笑。 朦胧的月儿被那云与雾遮住。 爹爹与她说,让她乖,快快睡觉。 她不说话,只看着那个容颜绝美的姐姐,出神了好久。 直到她与爹爹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天边的雾拨开又散,散开又聚起。 身后屋子的门,打开合上,灯,亮起又灭。 直到清晨的露水落了一滴,及其微小的声,却唤醒了怀里的兔子。 琯砚朝门后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清冷的晨。 小人儿起身,脸色苍白。 许是因昨夜一夜未睡,头有些昏沉。 或是因回头太多次了,脖子有些僵痛。 她听见身后的屋子传来动静,想必是要开门了。 赶紧地,小人儿赶紧地跑,直到跑出这院落,跑出这府邸。 清晨的风,吹的人迷迷糊糊,似是要睡倒一般。 走过狼城的一路,每个人都唤她夫人,小一点的则唤她阿离。 “阿离你今天出来的好早啊,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不是”小人儿声音冷淡:“我不是阿离,你们认错了” 询话的小狼人无奈:“阿离,你怎么老不承认你是阿离,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们玩了” 琯砚不说话,只是加快了走动的步子,一直从清晨走到午时,再从午时走到黄昏。 远远地有人在叫她:“阿离,阿离,你怎么在这儿啊,殿下在找你呢” 小人儿不语,却换了方向走,通往府邸的方向。 “阿离阿离,你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和我们打招呼了,你是不是不开心,都不见到你笑的,你怀里的兔子是怎么了,怎么一动也不动,是死了吗” 死了 小人儿终于回了神,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兔子。 捏捏兔子的耳朵,兔子不应,再捏捏,兔子仍是睡着的。 小小的手放在了兔子的鼻子上,没有呼吸了,一点都没有。 兔子死了,真的死了 依旧往回走,兔子仍是抱在手中的,一直走到府邸门口,一直到看到了洛潋站在哪儿,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好像定住了。 好久后,琯砚见到了洛潋笑了,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修长的手伸出。 琯砚静静看了一眼那漂亮的手,白净,好看。 她还记得爹爹当年在修炼一种比较难的剑法时,掌心落得了一些茧。 她那时小,喜欢趴在他的腿上,然后拿着糙玉一点点的将他那手中的茧给磨去。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再未见过他手中有分毫的茧。 现如今,他的手是温润的,抚在她的脸上事暖暖的,她喜欢,流连痴迷,放不开。 洛潋的指快要靠近她的脸时,小人儿转头避开。 这日子仿佛跟着人的心情变化而变化,连带着那天起也是这样。 黄昏时分的天又冷了,雪花淅淅沥沥的落下。 避开了他的手后,再侧身往前走,她走的快,走的急,直到走进了府邸。 进了府邸后的小人儿,来到了后院,后院里的貔哩和洛乖正在嬉戏。 两个家伙闹得疯,闹得欢,没看见他们娘亲的伤心。 琯砚站在那儿,看着怀里已经死掉的兔子,小人儿的眼眶轻轻的声:“兔子,兔子,你真可怜,为什么你要来这儿,这儿哪里好,这么多的狼,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吃掉。 兔子,兔子,你不应该跑进我怀里的,否则你可以活的很长恨长,跑的很开心很开心。 兔子。”小人儿的声哽了,再说不出话。 走到那墙壁的边拿了一把小铲子过来了,蹲下来,一个人慢慢地挖着那地。 挖了好久后,才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小人儿将那小兔子放了进去后,再将四周的泥土往里面填。 这时的洛乖和貔哩才注意墙角边的琯砚。 两只大兽走了过去,朝着那坑里面看了一眼。 啊 洛乖小吼了一声似是悲泣。 这是它的妹妹啊,娘亲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把妹妹给埋掉了。 洛乖着急了,伸出两只利爪,赶紧地将那填进去的泥土再给刨出来。 在琯砚还来不及说他时,一旁的貔哩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小兔子给给叼了出来。 于是在琯砚的惊讶目光中,见到了洛乖与貔哩一起奔跑着将那小兔子给带走了。 站在原地的琯砚愣了愣,小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扔掉了手中的小铲子,再看了看满手的灰尘泥土,小人儿苦笑了。 她知道洛乖与貔哩是不会吃那小兔子的尸首的,可是他们是将它带去了哪儿,带出狼城了吗 拍了拍小手,转身走了出去。 今夜,洛潋还是没有回来。 下着这么大的雪,他是去哪儿了,琯砚的心中又堵又酸她觉得自己该吃药了。 也许吃完了药以后她的胸口就不会闷了。 于是她吩咐了,狼仆们给她准备一碗药。 狼仆问她要什么药时,小人儿只回答她要治疗胸口闷的药。 她坐在那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小手放在那又硬又凉的石桌上。 一会伸出食指将那在那堆积了一层雪的石桌上来来回回的画画。 画出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她还想画树,但是不知道树该怎么画,于是她便抬头看了一眼,身旁这棵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的大树。 大树的叶子开的茂盛,大树带有灵气不管琯砚往哪儿坐,它便会往哪儿延伸它的枝桠,让那茂密的叶为她遮住那雨雪。 可是仍会有一滴雪从掉进了她的眼睛里,化成了水从她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冰凉凉的。 揉了揉眼睛,直到揉干了。 此时,她才听见了管家的声音:“殿下,你回来了” 她的眸子一亮,转而站了起来。 远远的眺望见着了他。 他今天很不同,琯砚是第一次见他着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裳,和身旁那个姐姐的衣裳似乎是同一种颜色。 这个姐姐又是谁和昨天的那个不一样了。 姐姐朝着她笑,转而又对着洛潋像是问到了什么。 琯砚听不清楚,却听到了洛潋说的话。 她曾经听过无数次,也偏执到极限的: “她是我女儿” 琯砚的心一沉,下意识,胸口的积液往外涌出。 她看着洛潋与那女子往房间里走时,她想开口喊他,可是张开的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她是他的女儿啊 她在做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胸口会积出血。 血从喉咙里漫出,一股腥咸的味。 她将那血液从口中吐出,吐在那雪上。 红色的血液瞬时蔓开。 小人儿拿脚去踩,踩了好久,直到将那血踩不见,抬头见那房间里的灯还在开着。 擦了擦嘴角,小人儿转身便开始往外跑。 她一跑,躲在一旁的洛乖也跟着跑。 小人儿走的匆,走的忙,脚陷进了雪里,她也很快的拔了出来。 血下的大,洛乖嘴里叼着伞,一会蹭一下琯砚一会蹭一下琯砚,要将口中的伞给她。 琯砚完全无视,一路走,一路哭。 她讨厌自己,讨厌这里甚至讨厌洛潋。 她不该讨厌他的,她曾经害死过他,他还将她当作女儿一样放在自己是身边还像从前一般的宠着她。 她还要什么,要他整个人都是她一个的 怎么会,怎么可能。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回去了,她想离开这儿,随便去哪儿。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洛潋与梓拂的那一夜,洛潋又对她做的那一切。 重重参杂交织在一起,让她头疼欲裂。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一切” “不会,你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你是他的心头肉,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了” “你睡了十四年,这十四年都有一个叫阿离的人陪着洛潋” “阿离,阿离是谁i阿离是殿下的妻子啊” “琯砚是是谁i琯砚是洛潋的女儿啊” 脚下的行走的步子停了,小人儿转了头,开始往回走。 洛乖用他那长长的尾巴,卷着那伞将它撑开。 举到了琯砚的头顶,为她遮住那仍纷乱的雪。 可是娘亲她淋了太久的雪,雪从她的身上化掉,该是有多冷。 它看着那雪化成的水从娘亲的额一直滑到她的下巴,再往下, 娘亲那么单薄,洛乖光看着就心疼。 心疼娘亲的身子,心疼娘亲的遭遇,她的记忆总是反反复复记起,忘记。 不过最心疼的应该是爹爹了,每每娘亲靠在爹爹怀中睡着,每每娘亲唤着他爹爹,每每爹爹隐身站在远处看着她,一站就是一整天,连一向不喜欢爹爹的洛乖都要伤心死了。 可是娘亲她知道什么呢,什么都不知。 娘亲傻乎乎总是叫他爹爹。 娘亲傻乎乎,总是问着阿离是谁。 阿离自然就是娘亲啊,除了娘亲还有谁会被爹爹这样的对待。 傻娘亲啊,傻娘亲,傻娘亲终是走到了府邸,走到了洛潋的房门前,灯是灭掉的。 手伸在半空,细白的五指张开,又握起。 雪是那样的大,落在地上悄然无息,琯砚微微侧头看向那被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仍然傲立的树。 小人儿闭了眼,手抚上那雕刻精致的门上 回忆: 夕阳的余辉照亮了狼城,到处都是昏黄的一片,洛潋站在那树下。 华丽的长袍被那光照的凄 他望着那天,又望着脚下的地。 深邃的眸子此刻已经如那阴天里的星一般暗淡。 身旁的老管家,看着这样的殿下,都有些发怵,好久才走到他跟前。 “殿下,用膳” 洛潋似乎没听到一般,再将目光转回到庭院那个小小的摇椅上。 那是,琯砚小时候,很喜欢在那上面玩。 夏天,蝉鸣的烦,小小的人儿趴在上面。 晃呀晃,边晃边还咿呀咿呀的哼着,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高兴。 有的时候,小家伙犯懒,大声喊着还在书房,天上,战场,甚至更远处的洛潋。 “爹爹,爹爹” 一遍一遍的将他给唤回来。 待洛潋急匆匆的赶回来时发现那调皮的小人儿已经在那摇椅上睡着了。 洛潋的手抚上那摇椅的靠背上,摇着摇着,直到所有的幻境破碎只剩下空荡荡的府邸,空荡荡的房间。 对于洛潋来说没有了琯砚一切自是没有生命力的。 在她的眼中,花朵是会说话的,小草也是会笑的。 而在洛潋的眼中,这整个三界仿佛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人来润色没有人来添彩。 他站在那儿从黄昏站到月升,再从月升到清晨。 浓烈的雾染湿了他的发,他的袍子。 直到太阳升起来时,再看那树下,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从此七年,整个狼城便再也没有狼尊了。 狼尊闭关了,去拿冰山雪地里了。 狼尊去寻仇了,在己衡山上。 狼尊他隐居了,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唯有圣阴王知道,狼尊他是去找夫人了啊,整整七年日日夜夜从没有断过。 他自己说的,谁都不可以再提起夫人,谁都不可以。 可是他想她想到了发魔。 直到七年前,殿下带回了一个小孩,那也是圣阴王七年来第一见到了他。 消瘦无比,却仍是惊心动魄的容颜。 七年了,第一次在殿下的眼中看到了笑。 小孩的脸埋在殿下的怀里,殿下抱的紧。圣阴王想看却怎么也看不到。 圣阴王以为殿下是从哪儿又带回来了一个小人儿,待到殿下再将她从府邸里抱出来时。 大家才惊讶的看出,这不就是夫人吗 虽然她很小,也没有头发。 但是她一笑起来,哪怕只见过一面的人,都能认出她就是夫人。 如此可爱,只静静地站在那儿,殿下的心都能被她给融化。 小手轻轻敲上那门,没人回应,再敲,仍是没有。 若是从前,她可以发着脾气和他说,不许他再和那些姐姐们玩了。 可是现在的她怎么去与他说呢。 她是他的女儿却不是亲生。 她与他做过夫妻的事,可是他们却又不是夫妻。 她究竟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也许她的心知道吧,因为从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再也不想闭上了。 她想看着他,每天都看着他。 看着他开心了,她也就高兴了。 可是现在的她每天还能看见他,日日都能被他抱在怀里,她还在要的更多。 可是他给她,她却一直在逃避。 就如同上次他要吻她,她是多么期盼,可是真当他贴近时,她为什么又想逃跑。 小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小人儿转了身,要走了,可是,刚才走下不过一个台阶,身后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走动的步子一停。 琯砚回了头, 洛潋站在那儿,看着她。 彼此望着彼此,只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横跨着一条走不进,跨不过的鸿沟。 小人儿的拳头握了握,想朝房间的更里头看去,可惜了太黑了,她望不见,目光再转回到洛潋身上。 洛潋的声音轻:“在看什么” 小人儿抹了抹额上的水,还是汗她已经分不清了。 不知道说什么,只想逃开,琯砚后退了几步,亦是柔柔的声音:“爹爹早点睡” 洛潋望着她,过了好久,琯砚都没看见他脸上的笑。 琯砚不再敢看他,转了身,这时门又合起。 琯砚本走动的步子,瞬时停了下来。 而后里面便传来了娇喘声,声声 ------题外话------ 表喷我别不理我: 第二十二章 (真) 她好想叫出声来,一遍一遍的努力,终于,她得以张开口,一声惨烈的嘶吼后,又没了直觉 狼城,小小的女儿手中磨着砚,磨着磨着又懒了起来,不想磨墨了,她想做别的了。 “爹爹,我帮你写好不好啊” 洛潋笑:“你会写字吗” 小人儿想了想,软嫩的声:“还不会呢爹爹教我” 洛潋放下手中的笔,将小人儿抱在腿上。 温润大掌将小手握住,然后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出洛潋两个字。 小人儿口中默默念出洛潋两个字,想了想,疑惑道:“爹爹叫洛潋,为什么砚儿叫宝宝呢” 洛潋被逗乐了,轻轻捏一下那水嫩嫩的小脸:“宝宝,你叫洛琯砚,是我的女儿,你和我姓,永远都只和我姓” 百里殿, “师傅,师傅,你在做什么呀” 小徒儿在外面玩的满头大汗的回来。 百里均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皱:“怎么弄的满头大汗,快去清池洗洗” 小徒儿懒得去,便拿着袖子擦擦,再看,百里均仍在疾书中。 头伸过去看一眼,师傅在写的好像是什么信。 “师傅,徒儿帮你写好不好啊” 好不好 犹豫间,芊芊的玉指已握住了毛笔:“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就经常给爹爹写信” 给即墨写信 在他的记忆中,即墨那懒狐狸,能传音就传音,不能传音就让人代笔,原是让他女儿来写啊。 想着的时候,小徒儿的信已经写好了,高高举起, “师傅看” 看 一看,百里均忍不住的笑了,这字,歪歪扭扭横七八竖的。 接过信:“琯砚这字是谁教你写的” “额是爹爹”说着的时候,小徒儿又拿着笔纸继续写了起来。 即墨 唉:“你爹爹不成器”屡犯天规,流连烟花之地,与洛潋最近的交往又过于亲密了。 小徒儿写的认真,没听清百里均在说什么,过了一小会之后,她才他抬头,睁着大大的眼,望着百里均,娇娇嫩嫩的声音:“爹爹不生气,砚儿的爹爹可好了,是最好的爹爹了” 清晨,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着,立在树梢上,朝着朝阳,哼着歌。 貔理与洛乖正在树下吵着架,当然,用的是兽语。 吵架的内容,两人争论了好久。 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吵的正欢,后山跟着飞来的两只花蜂,闲着无聊,便绕着这两只大家伙,飞来飞去,飞来飞去,直到搅烦了两兽,被一掌拍死。 洛潋是半阖着眼的,一夜,抱着小人儿哄,从未放开 鸟叫声,风吹声,水晶帘子轻轻的碰撞声,将小人儿从无尽的梦中拉醒。 睁开眼睛,似是梦,又合上,反反复复,直到洛潋的眼睁开。 彼此的眸子刹那间,触碰到一起。 “醒了”洛潋问她。 魂魄嵌入后,烧了一夜的小人儿,此刻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像那被雨打湿的桃花。 缠绕,混乱的思绪,搅的她的头很痛。 小人儿,望着洛潋,美眸轻皱,不说话, 他不说话,洛潋便不能分辨她是谁。 又摸摸她的头:“饿吗” 她摇头,只是一直望着洛潋,好久,微哑的声:“爹爹,你带我回家了” 一瞬,洛潋明白了,他的琯砚回来了,他的不离,没有了。 眸子中的伤,化成千丝万缕的哀愁,绕不尽。 小人儿又缓缓,揉了揉眼睛,听到了门外貔哩与洛乖的声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狼君,你有记得给我的兔子喂食吗”她很担心她的兔子,生怕饿了它们。 眸子里的哀愁戛然而止,惊讶泛出,再是愤怒,一把拎起了小人儿,在屁股上啪啪两下。 小人儿被打了,咯咯笑:“哼坏狼君,老打人家屁股” 琯砚打屁股。 不离打屁股。 都打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地方。 她的记忆,算是全部复苏了。 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她都想起来了,所以有的时后会有些痛苦。 她愿意做不离,是因为不离的一生,就全都是洛潋,没有什么纷纷扰扰的事。 只有他们两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琯砚的小时候很幸福,因为有洛潋做她的爹爹。 而不离从小到大,也很幸福,因为她有狼君。 她喜欢这种相爱的感觉,从小便爱上,从小便就懂得爱。 从小,她就是他的。 外面的风有些大,冬天又来了,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悄无声息。 而她并不用害怕,因为。 她不用惧怕死亡,不用惧怕分别,她知道,眼前这个曾经的爹爹,现在的狼君,很爱她。 爱到骨子里去了。 两人虽是两个身体,却已经交融成一个。 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脸。 “相公”软软的腔。 “嗯” “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嗯”笑 摸了摸小人儿的脸,低沉性感的声:“想要狼君了” 这次的她不再扭捏,只点头,含笑的声:“对想要狼君了” “想要狼君做什么”故意的一句话,逗逗这个小人儿,谁知小人儿早已色迷心窍,朦朦胧胧的眸子,望着他发呆。 小嘴里吐出摄魂勾魄的话:“生宝宝想和狼君生宝宝” 忍了近大半年,今晚的洛潋可没再怜惜她,整个的差点将她连肉夹骨的给吞了。 不过,不离也想吞了他。 只可惜,她人小,嘴也小,努力了好久,也只在他身上烙了几个印子。 浅浅的,舍不得咬深。 反倒是她,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还是好的。 哎谁让她的相公是匹狼呢 狼君狼君她一个人的狼君 在春日里,漫山遍野的仙灵草开满时。 小人儿在那花海中奔跑,远远的见着了洛潋。 “狼君”大声的喊他。 洛潋笑,走进那花的海,张开手臂,让他那小人儿扑进她的怀里。 小人儿跑的快,越跑越快,可是又想起了什么,不禁的步子停了一下。 慢慢地,走进洛潋的怀里。 抱住他,小脸在他身上蹭呀蹭。 “狼君” “嗯” 拿起他的手,放在小肚子上,揉了揉,仰起小脸,甜甜的声。 “狼君” “哎” “你猜猜我的肚子里,有什么”调皮的腔调。 微微隆起的小肚,只让洛潋的手一颤。 小人儿缓缓地:“我有了” 眉凝成结 真的有了怎么有的,药丸,药汤,法术,一切的措施他都做了 不过即使有了,他也是 深邃的眸对上她,冷冽的腔:“我不要我只要你” 说完,只见她的小宝贝突然笑了,。 软软的话:“骗你的我也只想要你啊”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敲敲小人儿头,柔声斥道:“当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狼君都敢骗” 被他抱起,小人儿,亲了亲他的脸。 “相公” “嗯” “真不要孩子吗” “对不要” “好吧”小人儿乖乖的:“那咱们就不要了就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了” “好乖”亲亲她的红唇:“我们回家好不好” 啊 洛潋每次说的回家都是要亲的意思。 他真的是一碰到她,就想要,无法抵抗。 狼君不知疲倦,她,唉金鎏护身也没事,亲就亲吧。 也只有在亲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洛潋是将她当一个女人看的。 其他时间,洛潋仍旧是个操心的爹爹。 而她亦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需要他看着,护着,爱着,疼着的。 经历了这么多,而她,依旧是不长大的。 不是长不大,是不想长大,懒得长大。 有他在,她又何须去明白那么多的事。 他们两人两世的身份,注定了,他们的关系,定是与其他的夫妻是不一样的。 他宠她时将她当成小砚儿,小不离。 可是爱起来时,她又成了洛夫人,洛潋的小夫人,一个即便是在行房事时弄疼了一点便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娇气人儿,当然,他只哄她,却不停。 她依旧是那样的,害怕洛潋的身体。 看到了就害羞,亲亲了,要熄灯。 衣裳,是他给她穿的,头发也是他给她梳的。 很多时候,她也只晃荡着两只细细的小腿,坐在屋顶的沿边,等着洛潋回家。 等着,她最爱的男人,回家 然后,跳进他的怀里,再也不出来。 现如今的她,依旧是喜欢到处玩的。 不过,她想去,能去的地方有很多。 她记起了小妹妹青梅,可是,却被青梅现在这副泼皮的性子给惊到了一下。 而且,小妹妹,现在也不是小妹妹了。她看起来很大,比她要大上好几岁。 她去了宫婀姐姐的皇宫去看她,可惜,她找不到她和她的父皇了。 新皇上是个年轻的人,他对她说,他也在找他父皇母后,已经抛弃了他五年有余了,他们一起跑去周游列国玩去了。 想想他就生气啊 大宝,嗯,她已经成亲了很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 当他第一眼见着她是,是被她吓着的。 他已快到三十,而她依旧是十四岁的模样,而且原来还是个女孩。 她还跑去己恒山看了一眼,不过就是站的远远的看,想起了曾经在这儿发生的种种,其实还是有些怀念。 不过,她是不会踏进去,那是洛潋给她划定的禁区。 她在云上徘徊了一会,转身,正准备走,就见到远远的,有个人站在哪儿。 小人儿一笑,接着从那云上小跑着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狼君” “嗯” “抱” “好”轻轻托起小人儿。 “宝宝,是要回家,还是继续玩” “额”想想:“我要玩,我要和狼君一起去玩” 洛潋笑 侧脸:“乖亲下狼君” 小宝贝遵命,送上红唇,吧唧一口。 亲完就笑,笑完再亲。 “狼君” “嗯” “你好香狼君嗯好香哈哈哈” 绝代双双人,互为彼此蛊。 他爱她已成疯,她爱她也成痴了。 “砚儿爱爹爹” “不离爱狼君” “娘子爱相公” “额宝宝爱洛潋” 说完又是咯咯的笑,翠竹般的清脆,只让某狼的心,嗯,化成汨汨的泉。 只为她而流,只为她而澈。 深情的眸子对上她: 宝贝,可知,狼君这永世都是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的。 不是狼君坏,只是狼君太爱你,所以:“以后去哪儿,都得告诉狼君,不允许一个人出来,去哪儿,狼君陪着你。 你这么小,狼君不在身边多危险 不允许来己恒山,不允许随便叫人哥哥,前几日晚上不是才叫了狼君哥哥嘛”他可是爱听的很:“所以以后只准这样叫狼君听不听话” 额点点头“听话” “爹爹”软声软语。 “我要是忘了怎么办” 洛潋笑的温柔,轻含住小人儿的唇,细琢一番:“忘了就”凑近她的耳朵,低低的声 小人儿的脸红了,红透了缓了好久,扬起小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上,鼓着小脸蛋:“哼坏狼君” 唉坏狼君更坏 傻丫头更傻 狼君是狼,丫头是羊。 羊入狼口哪有不吃的道理 呜呜呜小人儿哭:“不许亲哪儿,不许不许,坏嗯坏坏死了狼君坏死了” 狼君现在越来越可怕,她都被欺负坏了。 偏偏他还有很多法子,能让她乖乖听话。 连哄带骗的之中,她只能让他为所欲为了。 清晨 小人儿的眼睛睁不开,洛潋将她抱起,亲亲小脸儿。 “昨天不是才和狼君说,今天要去即墨家吗” 嗯好像是,揉揉眼睛:“可是我很累,也很困” 洛潋笑:“先吃早饭,待会去的时候,在狼君怀里睡” 揉揉眼睛:“好吧” 被洛潋抱在身上,趴在他的肩上。 半睡半醒中换了衣裳,穿了鞋。 弄好了一切,出门 一路上,她果然都在洛潋的怀里睡的稳稳当当的,到了即墨的殿里,洛潋也没叫醒她,也不许别人叫。 即墨坏笑,小声道:“你这狼,她现在身子再好,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看被你累的” 洛潋冷倪他一眼,压低的戾声:“闭嘴”别吵到了他的宝贝。 即墨不言,偷笑。 现如今十回见到小丫头,九回都是睡着的。 从前的她,不是太小,就是身子不好,想想洛潋应该也没有尽兴过几次吧。 现在也不用顾及了,仙修成,魂魄集齐,记忆复苏,还有晶鎏护体。 洛潋又何须再苦忍的呢,所以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她,要她,要她,狠狠要她 所有,唉小丫头就可怜了,被剥夺了多少玩乐的时间,都被他抱在床上了。 可是,即使被洛潋爱了多少次,她依旧是那样,小小的,嫩嫩的,哪都是。 每次做完之后,她再累了,也要再玩一会,玩一会再睡。 每次不肯睡,洛潋便将她的小手小脚抓着,不让她动。 手被锢着,脚被锢着,可是小嘴还能说话啊 叽叽喳喳的小鸟,逗的洛潋直想笑。 他一笑,她又跑不掉了。 扑倒再来一次 久而久之,终于有一天,玄紫姐姐摸着她的头,心疼道:“不离啊,真是累坏你了” 百花姐姐也说了,让她实在不行,就去她哪儿去躲几天。 额 她可从未想过躲,不过她很想去百花姐姐家去玩,去玩几天。 洛潋允许了,说,白天送她去,晚上接她回来。 她不要,她要晚上和百花姐姐睡一起,百花姐姐还要教她香料研制法呢。 洛潋的眉头蹙了:“那你让狼君晚上和谁睡” 于是,她就,嗯,将兔子留给了洛潋。 洛潋自然不同意,然后她就想用激将法来刺激一下洛潋,那就是:“不想和狼君待在一起了,好无聊,我要出去玩” “怎么无聊了”洛潋生气了。 “我不想亲亲了,我很累,狼君快把我累死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 这个晚上,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和百花睡在了一起,可是一晚上的她,都有些不安稳。 她有些担心,担心狼君有没有睡着,狼君和她说过,不亲亲,他就睡不着。 更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好不容易能出来玩很久,还通过了他的允许了,她得好好玩玩再是啊 是这样说的,可是她就是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头都疼了。 于是,她决定了,不在百花姐姐家睡了,她要回家了。 可是百花姐姐与她说,知道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欲擒故纵术吗 小人儿摇头:“不知道” 于是,百花就详细的与她阐述了一下,这两件事。 小人儿总结一下,就是,嗯,百花姐姐说的意思就是,和狼君分离了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会变的更好,狼君也会对她更好。 她觉得百花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她很想狼君啊。 她问百花姐姐小别得多久,姐姐回答,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 算了吧,她不要什么小别胜新婚了,她要回家了,一晚上见不到他,他就受不了,一个月,她会想他想傻掉的。 不过,也用不着她不想,洛潋第二天就来接她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一直在问他生不生气。 洛潋沉着脸不回答她,只是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小人儿的眉头皱皱,亲亲他的唇:“我昨晚很想狼君,很想,我都睡不着” 可爱的人儿,软软的声。 洛潋想笑,但是又得端着架子,谁让这小丫头说和他在一起无聊来着。 见洛潋还不理她,小人儿有些伤心,又将脸埋进了她怀里。 “狼君你怎么还不和我说话啊你看看,百花姐姐送给我的手链,是不是很漂亮”说着又将小手放在洛潋面前晃晃。 白白嫩嫩的小手,明晃晃的。 洛潋终于忍不住了,抱紧了她,脸埋进 “别动,让狼君闻闻”好香,奶里奶气的小丫头,真是时时刻刻都将他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嗯乖,不动 “狼君,你不生气了吗” 洛潋“嗯”了一声,本来就没生气,他的确是将她给累坏了。 说着的时候,已经到了狼城。 ------题外话------ 订阅过二十二,二十三假章节的一定要留言,我给你们打赏。 这才是公子满意的恢复记忆后,琯砚写的人心情低落 t: 第二十三章(真)结局! 小小的人儿,粉红色带着香气的蝶儿,蝶儿张开了翅,乖乖的被眼前的男人给蜕成一只赤条条的小米糕。 小米糕又香又甜,只让男人吃了很久也吃不够 小米糕问男人:“为什么我老是长不大啊”细细白白的小手戳了戳“就这里总是比别人小很多” 洛潋笑:“你人小,当然长不大,狼君多给你揉揉就好了” 可是到处都很小啊,昨天她还在百花姐姐家看到了百花姐姐洗澡,可是羡慕死她了。 百花姐姐也笑她,说她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小人儿有些委屈,张开口,又想说什么,唇已被封住。 洛潋要了一遍又一遍,小小的人儿头发都汗湿了。 纤细的手拨开发,送过香舌与他交缠在一起。 “宝贝” “嗯” “累吗” 点头喘气 “喜欢吗” 也点头,娇吟。 “要不要狼君了” 小人儿迷迷糊糊,又点头。 “要几次”咬咬小人儿的唇。 几次 伸出两只小手,摇了摇,有气无力的声:“不要了,我还要玩呢” 亲亲小脸儿,温柔的声,哄道:“乖,先陪狼君玩一会,再去玩好不好” “额好吧” 就这样,玩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洛潋才放开她,随后又抱紧,亲亲小人儿那红红的小脸。 “宝贝睡吧” 最近的不离,嗯,小脸蛋上长了一点肉,洛潋很高兴,整日的抱在怀里亲她那软软的小脸。 洛潋亲她,嗯,她也亲洛潋,有的时候,她玩糊涂了,不知道身边有人,扑进洛潋怀里就要他亲,等洛潋亲完后,小人儿还来不及回味一下狼君的甜,身后便传来了即墨的笑声。 常常这个时候她的脸都会羞得比那三月里的桃花还要娇人,粉红色的小脸颊,在夕阳的照耀下,透透亮亮的,可爱极了。 清晨时,她都坐在檀香椅上,让洛潋给她扎好头发。 黄昏时,她都坐在洛潋腿上,乖乖的,望着他笑。 春天里,小人儿漫山遍野的跑,抓鱼,抓虾,经常的弄的满身的水和泥。 屡教不改,回到家,自然是要被洛潋给打一顿的。 特别晚上洗澡或亲热时,要是被洛潋发现她身上有一点小伤口,或是小淤青。 后面一个月他都不会再准许她出去玩了。 狼君真的很讨厌师傅,不离偶尔说到了百里均,洛潋的脸色都会变。 也是,她之前那样口口声声的说她爱百里均,现在再告诉洛潋,她从未爱过百里均,他会相信吗 如果是她,她也不会相信。 她与百里均是洛潋心中的结,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她虽然小孩子性子,被洛潋宠傻了,但是有些事情心里还是透彻的。 洛潋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她与他这么多年,自然知晓。 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洛潋是不是还在将她当做一个孩子看的,就连晚上亲热时,都是宝宝宝宝的叫着。 他从不叫她娘子,有时,在她强烈不满的抗议下,他才会哄着叫她一声 他总是说,你还这么小,要听狼君话,不可以乱跑什么的。 可是她还是喜欢乱跑,偷偷跑出去玩。 狼君不知道,额也许他知道,否则,为什么每到傍晚她迷路了,他都会来接她。 接她的时候,她还不愿意回去,洛潋不允,她还哼哼唧唧的发小脾气。 每每这时的洛潋都好无奈,当然无奈也没办法,这不是他给她惯出来的吗 越惯越不像话,越惯越顽皮。 偏偏她还总是对他说,说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是吗 洛潋可不信。 若如此,怎么整日的着凉,咳嗽的。 她是一个仙体,本该是不会有这些情况的。 可她倒好,仙气越稳固,体质就越差。 天气稍稍凉一些,洛潋就会给她添很多衣裳。 可是洛潋早上才给她穿上,一会她就给偷偷脱了。 她最近总是热,热死了 可是就光身体里热,外面却又不出汗 整天的,就光溜溜的在冰泉里泡着,有的时候泡到了睡着,洛潋什么时候将她抱回房她都不知道。 她问洛潋她是怎么了,洛潋不说话,只亲她,他的眸子悠悠长长地,带着她触不到的情绪。 这一的天气凉凉的,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很多。 不离跑去了荷花池玩了一天,小人儿的头上顶着荷叶帽子。 两只小手,一手拿着荷花,一手抓着青蛙。 远远地见着了洛潋走过来了,小丫头赶紧地,挥手将青蛙扔回池子里。 青蛙沿着一道弧线被摔摔在了睡莲上,晕晕乎乎翻了一个身,落回水中。 扔掉了青蛙不离才发现自己的手,嗯,很脏,很黏。 还没来得及拿出帕子擦手,洛潋就走了过来。 抱起她,看了一下她头上顶着的荷叶帽,洛潋笑了,亲了亲她的脸,低低的柔声责道:“小笨蛋,总这样长不大该怎么好” 说着的时候,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小丫头的脸总这样软嫩嫩的,仿佛稍稍用劲亲一下,便会刻出血来一般。 小人儿笑,咯咯响。 头一晃:“哎呀”一声,轻轻绵绵的声:“我的帽子掉了” 洛潋手指一捻,帽子自动飞起,落至小人儿的头上。 帽子太大,遮住了小人儿的眼。 “额”迷迷茫茫中,微微张开的小红唇,很快就被吻住了。 小丫头被亲的迷迷糊糊,小小的手抬起举在半空。 荷叶的沿遮住了不离的眼, 洛潋放开她 荷叶的沿遮住了不离的眼, 小脑袋晃了晃,试图将那帽子给晃走,可是越晃,那帽子就陷得越深。 小人儿觉得好玩,笑着又摇了几下,直到那沿边触到那小巧的鼻子上。 “狼君” “嗯” 软软的声:“瞧我看不到你了” 洛潋没说话,过了好久他也没回答她。 直到举在半空中的手被放在温暖的泉水中。 打了香露,洛潋又开始唠叨起来:“又玩了什么,小手这样的脏” 小丫头抿着嘴,只笑,不说话。 洛潋将小人儿的衣裳剥净,接着抱着她进了池子里。 软软的臂抱着他的肩膀,头埋在他的怀里。 以前抱着洛潋的时候,只觉得狼君好烫。 可是现在她也很烫,经常烫到洛潋要给她运功才能降温。 她知道她的身体定是又不好了,每次她不舒服,洛潋是怎么都不敢碰她的。 就像现在,洛潋手上沾着香露,将她白嫩嫩的小身子都摸了一个遍。 他的鼻息粗重的可怕,那一声一声似是都在告诉她,嗯,她今晚又得一个睡了。 果然,晚上,洛潋连床都没上,只轻哄着她,让她快睡。 小人儿乖,知道狼君心情不好,她也不烦他,自己睡就自己睡了,她也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当真是离不开他了吗 可是,睡到半夜,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喊“狼君热” 自己原是梦话,却得到了回应。 “怎么醒了”洛潋的声低低沉沉。 不离这才发觉,她在他怀里呢,他的身体冷的像个冰窖,不离抱的紧,只有这样,才可以驱散她身体里的火。 一股奇怪的火焰,似乎快要将她灼烧成灰烬了。 “狼君” “嗯” “我很热”小丫头的声音糯糯的。 “乖,抱紧狼君就不热了” 点头,往他身体里拱了拱。 “狼君” “嗯”亲亲小脸。 小丫头抬起了手,放到了洛潋的脸上,摸了摸,又接着往下摸,摸到下巴时,有点扎手,又摸了摸。 小丫头咯咯笑。 声音如此的美妙与好听,听的洛潋也忍不住的笑。 蹭着小人儿的脸,下巴有意无意的扎那软嫩嫩小脸一下。 小人儿躲呀躲,让呀让,就是让不开。 小嘴里连连的:“狼君好坏,欺负我” 洛潋笑呀,琢那红红的唇。 洛潋时常也想不通,他这样暴戾的人,是怎样养出这样的孩子的。 这样可爱 很多时候,他都恨不得日日将她带在身边才好。 只是他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她不喜欢他做的事。 其实他也不喜欢,他只想要她。 想要与她平静的度过此后无数的岁月。 在她眼中他是她温柔的狼君,可是他是魔界的至尊,是仙界的眼中钉。 他不犯他人,他人也会犯他。 他最近很忙,经常的晚上回来的很迟,他知道她定是每天晚上等他等到睡着。 她身子不好,晶鎏碎了一半,灼出来的火,快将小人儿的精力全给掏空了。 洛潋花了很大功夫,也只取出了一小半。 还都是乘着她在睡梦中取出来的。 取出来的过程非常痛苦,疼的小小的人儿在梦中啼哭,洛潋的心都被她给搅碎了。 近半年的时间,晶鎏才完全从不离的身体中剔去。 失去了晶鎏,小人儿的魂魄变得有些游移,总归是不稳,小丫头有些控制不住。 如此一来,小丫头的身子变得很不好。 闺房之乐洛潋是想也不敢想了,有的时候趁着她睡着,忍不住的多亲了一会,她都会呜呜耶耶的嫌难受。 整个取出晶鎏的过程,不离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子不像以前那样烫了,她还挺开心的。 就是狼君现在完全不碰她了。 这让她很难过。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亲亲小脸,亲亲小手,偶尔的嘴对嘴碰一下。 每次洛潋亲她抱她都好轻,生怕给她弄伤了一样。 唉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是大人了 他最近很忙,夜不归宿都是小事。 每次回家穿的衣服和去之前穿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她忍不住想脱洛潋的衣裳,洛潋只严厉表示,不许 不许脱他衣服,她就去偷看他洗澡,可是,洗澡的浴室竟被他设了结界,进不去。 小丫头的气馁啊气馁,慢慢的气馁久了也就愤怒了。 终于有一天,洛潋在深夜解她衣裳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要亲一亲。 小人儿不乐意了,用力护住了柔软。 “不许”气鼓鼓的学着他的声音。 “为什么”提问的时候小丫头的下半身的裙子也被脱掉了。 小丫头不说话,只“哼”了一声,别过脸:“就是不许,不许摸我” 洛潋笑了,这一整天他都没有笑一下。 凑到她的耳后,低低的声:“你是我的” 他每次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她是他的,他想怎么样都行。 “那你是谁的”小人儿忍不住的发问。 浅笑:“你的” 小人儿听他这样说,才将脸再转回来。 瞧了一下洛潋,小人儿想笑了。 洛潋抱紧她。 “宝贝” “嗯” “亲亲狼君” “好”凑近小嘴,轻吻一下洛潋的颊,俊脸一侧,便与她的唇碰在一起。 小人儿的唇,那样软那样香。 洛潋只碰了一下便不愿意再放开了。 若是可以他自然地是想将她拆卸入腹。 可是, 她真的好娇,好弱。 洛潋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都觉得不够的。 “狼君” “嗯” “热” “热”洛潋的声音轻了:“怎么还会热,不是和狼君说了,已经好了吗”说着的时候手抚上了她的额。 小人儿脸红了,咽了一下口水后,将小脸埋进被子里,不敢看洛潋了。 洛潋这才明白了过来,小丫头这是想要他了。 嘴角扬起了笑,将小人儿脸上的被子掀开。 吻上了她的脸,竟还有了汗。 低沉的声:“狼君轻点好不好” 小丫头眼神迷离望着他:“好” 蜿蜿的溪流,清清的水,小小的船儿,悠悠的帆。 不离站在那船板上,手中抓着钓鱼竿,一会摇摇,一会摇摇。 “狼君” “嗯” “鱼儿怎么还不上钩啊” 洛潋不想告诉她原因,若是说了,这小丫头定是不让他站在一旁的啊。 日头大了点,又大了点,洛潋给她撑了伞。 这是春日太阳也不见得灼人,洛潋还是怕她热到了,又施法将四周的温度都降下去一些。 鱼儿,鱼儿,总是不上钩,反而越游越远。 不离在这儿坐了半天的时间,可怜的小鱼儿们也游了半天,终于在这片湖泊游到了另一边。 小人儿托着腮,发了呆。 将那鱼竿渐渐地顶端,戳进了湖中,来回的划,只将那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的浪花。 洛潋笑,小东西这定是无聊了。 修长的指尖,触上了小人儿的头,缓缓的动,将她那只一根丝线绑起来的发挑开。 顿时,那软软的青丝,细绸般的垂下。 垂到了肩头,遮住了她半边的脸。 洛潋再将那香软的发,别到她的耳后。 这时的不离才抬了头,望着洛潋。 小丫头的脸红红的,眸子亮亮的。 “狼君” “嗯” “我们去岸上吧” “好” 洛潋指一扬,飘在湖中央的船儿很快便靠到了岸边,抱着她从那甲板上下了。 一路上,洛潋抱着她。 这小人儿钓鱼竟然将她给钓累了。 上了岸,怎么也不愿意走了。 若是从前的洛潋定是万分愿意将她抱在怀里的,可是现在的小家伙,身子柔柔弱弱,再不多加锻炼体质,慵慵懒懒的该怎么好。 可是她哪肯啊,本来身子就不舒服,再加上钓了大半天的鱼,无聊的她都犯困了。 绝世的男人,眸子里都含了笑。 如此娇妻,让他该怎么好 天边的夕阳落到了半山腰,整个世界成了一片金色。 那金色的洋里,有一位绝世的男子和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小丫头好乖,乖乖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小丫头好色,一会便要亲亲男人的唇,亲亲男人脸。 小丫头好甜一声一声的唤着“狼君” 小丫头好软,软软的让这个叫做洛潋,叫做狼尊的男人,永远都放不开手。 “狼君” “嗯” “我好像有了小宝宝了” “。” “他在我的肚子里动呢” “。” “真的狼君” 洛潋只笑不言,将怀里那傻傻的小人儿抱的紧一些,更紧一些。 天下之大,有你则足矣。 凡城之乱,有你则安矣 寂寞之时,有你便幸矣 哀哀之秋,有你便暖矣 ------题外话------ 如果你们没意见就写完了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相伴,特别感谢宝宝帅帅,在我的很多读者都不在的时候,你依然在。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写的一团糟的时候,你还陪着我。感动此处热泪五千升 周周是个很随性的人,看了一本花千骨就跑来写仙侠了。 写文没有什么经验,甚至连大纲都不会写,码字的时候更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但是从始至终都是抱着一个信念,那就是男女主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我很喜欢狼君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后面会奉上番外,嗯多多的有萌宝啊洛潋最讨厌的小东西 小狼不理我! 两年后: “狼君”小人儿的声音黏黏腻腻却带着深深地委屈。 洛潋抱着她,哄道:“宝贝怎么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小狼从来都不肯让我抱一下啊” 不离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自从小狼会走路以来,便再也不肯让她抱一下,碰一下也不行。 正说着呢,才一岁多的小狼,洛钰正拿着一把小小的宝剑从外面跑进来。 小家伙本是笑哈哈进来的,可是一进来一见到洛潋便吓得立刻都不敢动了。 小家伙眉眼之间像极了洛潋,简直就是洛潋的小翻版。 这个小狼本是不该存在的,是不离拼死拼活非要生下来的。 洛潋本来就不想要,再加上怀胎十月,看他家宝贝受的苦,当时真的是在肚子里都恨不得摔死这个小家伙。 当然了,他自己也受了不少苦,小人儿怀着洛钰的时候,他自然是碰也不敢碰一下的。 生完了,身子也弱的不行,到今天呢,洛潋还没亲过一次呢。 所以,每次看着他的儿子,他都是非常不喜欢,非常 “小狼”不离一见着小宝贝便要从洛潋的怀中出去,伸出手:“乖,给娘亲抱一抱” 小狼看着不离,小手都要伸出来了,可是下一刻,又看到了爹爹那警示的目光,于是小家伙非常伤心的收回手,故作坚强,扭头“哼”的一声:“不要娘亲” 于是小家伙又转了身,没两下就跑了,不离真当是抓都抓不住。 眼看着小宝贝又走了,不离真当是流出了眼泪,转身又扑进洛潋的怀里。 “狼君,为什么小狼就那么不喜欢我” “没事”洛潋轻轻的抱着他的宝贝,温柔着声:“有狼君在呢,狼君最喜欢宝贝儿了,洛钰,不用理他” 晚上。 “宝贝” “嗯” 洛潋一边吻着小人儿的唇,一边手也不闲着,没两下,不离的衣裳就被尽数剥尽了。 两年了,没碰到她,今晚洛潋真的是吃掉她的心都有。 ,千钧一发之间。 “狼君”小人儿突然大喊了一声。 洛潋的动作一停,沙哑着声:“怎么了宝贝弄疼你了” 小人儿摇头:“不我好像听到小狼在哭,狼君快放下我,我要去看一眼” 什么 这种情况让他放开她。 洛潋当真是眉都要拧碎了。 将小人儿抱的更紧 “有奶娘看着,还有那么多下人,没事” “真的没事吗”不离虽听洛潋这样说,可是仍是非常不放心的,果真做了娘亲就是不一样。 以前是狼君护着,狼君抱着。 现在她做了娘亲,一方面知道了洛潋将她养大是多么不容易,一方面又知道了养孩子真的好累啊。 小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非常不听话,她自己人又小,光挺着那大的和自己身体不成比例的肚子就够让她受罪的了。 再加上,小狼生性顽皮,总喜欢在她肚子里翻身打滚,闹得她寝食难安。 而且她还不敢让洛潋知道,否则狼君当真是不会让她将这孩子给生下来的。 可是,瞒着瞒着还是被洛潋给知道了。 她还记得洛潋那天的眼神是有多可怕。 小人儿一个劲的抱着肚子,看都不敢看他一下。 眼看着洛潋一点一点的往她这边走来。 不离可是吓坏了,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狼君不要狼君不要” 幸亏,洛潋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知后来的小狼,在肚子里再也没有动一下了。 搞得不离还以为小狼在肚子里死了,害的她日日为这事伤心的哭。 后来小狼生下来了,健健康康,不离当真是喜欢的不行,恨不得日日抱在怀里不放手。 可是,可是,狼君他太坏了。 她竟然不许她给小狼喂奶,说他是一只狼,得吃狼奶长大的才好。 不离千不愿意,万不愿意,还是妥协了。 可是,可是狼君他自己 想到这里不离脸都红了。 洛潋将小人儿翻了一个身,从后面抱住了她,吻上小人儿的唇。 今夜的洛潋当真是饿狼扑食,小人儿生了孩子,做了娘亲,却仍是一个小娃娃,哪里禁得起洛潋这般蹂躏。 小细腰都快被他该折断了。 喊了狼君好多次停他也不停,只是不停地吻上她的嘴,吞没她的腔,小人儿当真是可怜,哭哭啼啼的被亲了一夜,混混沌沌中再也记不起,小狼,洛钰了 第二日, 洛钰拿着个剑在外面舞着,虽然他才一岁多,但他是洛潋的儿子,自然是不同寻常的。 三个月走路,五个月说话,六个月便可像模像样的练起剑来了。 小人儿练的起劲,快到中午了,爹爹和娘亲也没从房里出来。 小家伙好奇,娘亲是经常睡懒觉的,但是爹爹起的都是很早的,爹爹现在虽然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楚伯伯去办了,但是他依旧还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而娘亲呢小家伙有些无奈,比他一个一岁的小孩还要贪玩,经常跑不见,爹爹还要去找她。 每次都看见爹爹像抱小孩一样的将娘亲给抱回家,不过娘亲看起来的确是很小的,比玄紫婶婶和百花婶婶看起来都要小。 但是她却非常美丽,从没有见过比娘亲更好看的了。 嗯他其实很爱很爱他的娘亲,但是爹爹说了他是一个男孩子,男孩子有男孩子要做的事。 都一岁多了还让娘亲抱着,像什么样子。 于是小家伙便不敢再和娘亲再多亲热了,因为比起娘亲的疼爱,她更想得到爹爹的肯定。 终于在小狼收了剑准备出去玩时,看见了门开了。 爹爹出来了,额娘亲也出来了 爹爹看到了他,嗯,娘亲好像也看到了他。 第一次,她的娘亲没有叫他,只是将红扑扑的,漂亮的脸埋进了爹爹的怀中。 娘亲被爹爹用一条毯子给裹得紧紧地,然后抱着娘亲走远了。 小家伙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呢,转过头看见了洛乖,这大老虎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摆摆尾巴,便走了。 小洛钰渐渐长大了,快到四岁了,该上学了,洛潋的意思是将他送的远远地,有多远送多远。 不离自然是不愿意啊,一想到她的小宝贝就心疼,长这么大,洛潋从来都没抱过他一次,现在还要将他送到很远的幼妖私塾去。 洛潋的意思是他什么时候学成什么时候回来。 那要多久,依照洛潋的标准,三五十载都是回不来的。 于是第一次不离对洛潋发了火,不过,依旧不管用。 的狼尊,霸道的狼君,让她一个可怜的小人儿该怎么办。 然后,不离就决定了,她要和她的小宝贝一起走。 出乎她意料的是,洛潋竟然同意了,同意她和洛钰一起走。 不离可高兴了,但是她又很舍不得洛潋。 洛潋问她有多舍不得,不离想了想,回答道,和舍不得小狼差不多的舍不得。 那一天狼君,嗯目光很幽深他向来不喜欢不离拿儿子与他比较的。 结果第二天 “呜”小人儿哭的好伤心。 一大早起床便见不到她的小狼了,因为洛潋昨夜便已让小狼离开狼城了,还是让小狼自己一个人走的,他还那么小,想想她就好心疼。 小人儿哭的厉害,小脸都哭的红彤彤的,洛潋怎么哄她也停不了。 “呜呜坏狼君我要小狼,要小狼” 洛潋抱起她,终于严厉了起来:“要什么小狼,狼君不是在这儿吗” 小人儿歇了一下,看着洛潋,然后哭的更伤心起来,小拳头砸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你坏坏蛋” 小狼不在了,不离太难过了。 以前每天起床看一眼她的小宝贝她都会很开心,虽然她的小宝贝从来都不和她玩,也不理她,但是光看着他,她就会很开心啊。 但是这一切都被坏狼君给破坏了。 哼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的这种行为让洛潋更是醋劲大发,他的宝贝竟然因为另一个男人不理他了。 虽然那是他的儿子 从后面,抱住了小人儿,亲了亲小人儿的脸:“真不理狼君呢” 小丫头哼哼几声,将脸别开。 洛潋将她抱紧一些,凑到小人儿的耳边,沉着声:“宝贝儿,洛钰他是我的儿子,他将来承担的担子会很重,我必须很严厉的对待他,锻炼他的能力,磨砺他的韧性,不然他将来怎么去管理狼族,管理魔界” 小人儿听到这儿才转了头,仍是气鼓鼓的,洛潋顺势还亲了她一下。 小丫头,气呼呼的:“那为什么我小时候,你都不这样,那时候,没有小狼,你只有我一个啊” 听到这个的洛潋忍不住的笑了,缓缓的声:“我想过,但是,我做不到” 琯砚小时候 “爹爹,爹爹,手流血了”小小的人儿将小手递到洛潋跟前。 洛潋赶紧的施了法术,将小人儿手上的血给止住了。 抱起她,微蹙的眉,温柔的声:“宝贝,怎么弄的啊” 小丫头,想了想,不记得了,于是摇摇头,将小脸埋进洛潋怀里:“爹爹,亲亲”在小人儿的思想中,只要被洛潋亲过了,就不会疼了。 洛潋笑了,拿起小人儿的手,放在了嘴边,一连亲了很多遍,直到将小人儿亲笑了。 不离小时候: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啊”洛潋抱着她,亲她的脸,温柔的狼君。 “不要写字,我想要玩了” 摸着小人儿的头:“功课是要做完才可以出去玩的” “不要我想和狼君玩,我不要写字” 小小的人红红的唇贴上男人薄薄的却是炽热的唇。 洛潋看着她,直看着她,满眼是极尽天下的温情。 “好不写就不写狼君抱着好吧” 耳边似乎传来了即墨的笑声: “哈哈”老狐狸开心的笑:“不离啊,你狼君除了你不会对其他任何好了,小狼也不行” “不离啊,你小的时候,你狼君对你,那叫溺爱了” “不离啊,洛钰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教育的方法,洛潋他像小狼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他父亲送上战场了,洛潋已经够慈祥,狼族的孩子,特别是男孩,生来便是与众不同肩负重任的” 小人儿眉头皱皱,有些原谅狼君了,软软的声调:“可是我很想小狼,我想见见他” 洛潋点头:“见是可以见的,但是要看洛钰的表现,表现的好的话我就带你去见他,不然休想” “啊”小人儿听到这儿又怒了起来,他的相公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从前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呢,小人儿气呼呼要挣开他的手:“不许抱我” 洛潋不生气,反而还笑。将小人儿搂的更紧:“宝贝儿,你忘了你怀洛钰的时候是怎么答应狼君的吗” 额 往事浮现。 “宝贝最爱谁” “狼君” “以后有了小宝宝,宝贝儿是要狼君还是要宝宝啊” 小人儿想了想,摸了摸圆圆的肚子,小小的声音:“也要狼君” 小小的人儿坐了洛潋身上,软软的,轻轻的,怀了孩子依旧占不了分量的。 洛潋亲一下小人儿的可爱的小红唇。 “宝贝到时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小丫头笑了笑,又趴在洛潋身上,轻轻的声:“恩狼君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想到这儿的不离咽了一下口水 洛潋看出了她这个小动作,笑的更甚。 低低的声:“宝贝自己选,在哪儿” 花海里 小小的人儿当真是羞得小脸都要滴出血了。 抓着洛潋的衣裳,可怜兮兮的声:“我要回家” 洛潋不语,只将小丫头那软软的唇亲了又亲。 美丽的花海,紫色的一片。 微风吹动,香气一片。 小人儿哭哭啼啼:“不要我不要在这儿我好害羞” “呜呜坏狼君” “唔你快一点我要走了” “哼你又弄疼我了坏蛋” “” “宝贝乖,狼君的宝贝,狼君唯一的宝贝,狼君怎么会舍得弄疼你,狼君太爱你,恨不得日日都将你护在怀里。 你是这样的娇,这样的弱,这样的软,狼君光看着你,便情不能自拔。 狼君想要永远一直的这样的爱你,一刻也也不要停。 宝贝忍一忍,再忍一忍,夕阳西下时候,狼君便将你抱回家,永远抱着,再也不放开”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段时间洛潋从未提过要带不离去见小狼,不离可是当真恼怒,再加上听别人说,修妖得吃多少多少的苦。 咱们家小人儿的心可是要碎了啊。 于是不离便想着要趁着洛潋不在偷偷地去看洛钰。 不过那么多的幼妖私塾,她哪儿知道她的小宝宝被送去哪儿了,问狼君 算了吧,小狼的事,他是一概不会对她说的。 问玄紫楚歌的嘴巴也很紧。 于是她只好问即墨了,即墨这人向来喝醉了便什么都会说的,于是在青梅的帮助之下,不离成功套得了小狼的修妖私塾位置。 于是连夜的,在洛潋睡着后,小人儿便偷偷拿着收拾好的包袱,跑了 她要去找她的小狼,她可怜的小狼。 夜里,天是凉凉的,小人儿飞的快,没多久便到了即墨所说的幼妖私塾。 一落地,不离便兴奋着要去找她的小宝贝。 进了私塾进了洛钰睡觉的房间。 终于见到了她的小宝贝 “小狼”软软的人儿眼里都嵌着泪。 只是他的儿子,额一副冷冷的小大人的摸样,望着她,有些无奈,然后又朝着她身后看过去,顿时小家伙的脸眼中透出了光亮。 小家伙跑得快,一溜烟便从不离的身边跑过去,不离当真是想想抓都抓不住。 只听小狼嘴里高兴的大喊着:“爹爹,您怎么来了” ------题外话------ 意犹未尽,番外来替。 你们真没有什么特别想看的番外吗 不要狼君了! 小狼真是想都不敢想,爹爹竟然会特地来这儿看他。 不离转了头,第一次,她看见了。狼君,狼君竟然很是慈爱的摸着小狼的头。 小狼似是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洛潋。 “你最近的表现很好”只淡淡的六个字,已经让洛钰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 洛潋说完便将手从小狼的头上拿开,墨色的眸子对上不离,带着笑的。 不离现在可是不想笑了,她吃醋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爱小狼小狼却从来都不肯理她反而狼君对小狼严厉到了可怕,小狼却极其爱他的父亲。 小人儿软软的脸上透出伤心,那伤心被洛潋看在了眼里,也被洛钰捕捉到了。 洛钰现在想哭了,他也好想让娘亲抱一抱,可是,爹爹不许。 爹爹说娘亲是他的,除了他,谁都不许抱。 小狼可怜的抬起了头,望向洛潋,仍是稚嫩的声:“爹爹” 洛潋微微摇头,然后,慢慢走到了不离的身边。 小狼无奈啊,叹了一口气,再转过头时,只见到,爹爹抱着娘亲,娘亲将头,埋在爹爹怀里。 好像哭了 小狼好难过啊,揉了揉眼睛。 可是爹爹,他,额他在笑。 洛潋抚摸着小人儿的头。 哄着她道:“乖宝贝,洛钰是个男孩子,不要娘亲很正常,狼君小的时候也是喜欢与父亲再一起的” 洛潋说完,又望了一眼洛钰,示意他可以走了。 洛钰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娘亲,然后向洛潋行了一下礼之后,转身便走了。 今夜,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师父教的法术已经全部学会了,再过几日,他们便要去战场上,真刀实枪的做了。 怀里的小人儿,回去的一路都不说话,洛潋亲她,她也不笑。 洛潋将她抱回家后,见小人儿还不说话,便咬她的小手。 这时的不离才抬头看了一下,洛潋,。 好难过,好难过,好委屈,好委屈。 将头再埋进洛潋的颈处,软软的腔:“我是不是不好” “怎么会,狼君的宝贝是最好的了” “可是。可是小狼从来不喜欢我,我很爱他,可是为什么呀”她想不通,想不通。 洛潋轻笑:“已经和你说过了啊,小狼,是男孩子,男孩子有男孩子要做的事,怎可天天与母亲黏在一起” 揉了揉眼泪:“真的吗” “当然” “额狼君” “嗯” “脚疼” 洛潋停了飞:“怎么会脚疼的” 小人儿摇头:“不知道,回家再看吧” 回到了狼城,到了府邸,洛潋赶紧将小人儿放在床上,脱了小人儿的鞋,袜子褪下时才看到小人儿的脚底竟流了血。 白白嫩嫩的小脚里竟扎着一根刺,是从鞋底里扎进去的。 真不知她家的宝贝是怎么了,见个儿子就这么开心。 脚都成了这样,都想不去来要说,满嘴里就是小狼小狼。 洛潋很是生气,自然也很是心疼。 “忍着点,狼君轻点弄” 不离乖巧点头,接着便见到洛潋手凝着一股紫气,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那根小刺给拔了出来。 不怎么痛,只有一点点痛,不离都没叫出声来,但是狼君的眉头都拧碎了。 拔出了刺,脚丫还在流血,有一些些瘀血,洛潋吩咐下人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然后,便开始慢慢的给他的小宝贝洗脚。 本来是没有多痛的,但是碰到了水难免会有些难受。 小人儿忍不住的的哼哼了几声。 哼着哼着又不疼了,洛潋又输了一股气进去。 洛潋的大掌握着小人儿的小脚,精致可爱的小脚,软软嫩嫩的。 洛潋笑,小人儿的身体,每一处都是可爱的,总是和个娃娃一样,偏偏还喜欢做娘亲。 小狼虽才四岁,但是心智都比这个小笨蛋要成熟。 很懂事,知道爹爹的女人不能抢。 这不这样一来,小人儿又完完整整的落到他手上了。 拿了干毛巾将小人儿的脚擦干净然后,洛潋抱起她,吻她的唇。 小人儿心情不好,洛潋吻住她也不回应。 直到,直到洛潋凑进小人儿的耳边,性感诱人的男声。 小人儿听到了后先是惊讶的张开小嘴,随后更伤心起来。 “哼”的一声,小拳头打在洛潋的肩上,委屈到不行的声音:“你老欺负我” 忍着笑:“狼君这是爱你再说”又是亲了亲:“又不是没做过,宝贝还说喜欢来着” 喜欢吗她那是被逼的,不说喜欢,他肯放过她吗 小丫头趴在他的肩头,哽哽咽咽的哭:“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许亲哪儿,不许,不许呜” 不离觉得生活实在艰辛,总是见不到儿子就算了,还老是被坏狼君欺负。 她又不是一个小孩了,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啊,她还做了娘亲,可是狼君总是把她当三岁的小孩看。 每次,离开狼君不过才半日,狼君便要用狼牙询问一下,她在哪儿。 她还能在哪儿啊,不是在玄紫姐姐家陪小云玩,弥补她那不被小狼喜欢的痛,要不就是帮玄紫姐姐打理花田。 或者,或者是和青梅一起学习管理世人的姻缘的绳线。 看的多了,她才发现原来好妻子的衡量标准并不是听话和乖,而是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于是她便要与那些古书中记载的好媳妇们学习。 然后,有一天,清晨,公鸡的一声打鸣将她在从梦中唤醒。 自然了洛潋也被唤醒了,只是他仍装作在睡的样子,因为他想看看他这个傻乎乎的小妻子又要干什么了。 昨日,无缘无故的让洛乖从山中抓只鸡给她,然后又用一个笼子将那一只鸡关起来。 一只鸡被关在狼城里,还是和洛乖,貔哩,放在一起的,能活到这么久,也真当是一只坚强鸡啊。 小人儿醒了之后,见洛潋还在睡,随即笑了。 轻手轻脚的爬下去,咦,光溜溜的。 于是又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 狼君今日睡得好沉,就这样他还没醒,不离好高兴啊,于是,又走过去,亲亲狼君的脸。 小丫头笑嘻嘻,欢欢快快的便跑了出去。 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子们都被不离给吓了一跳,纷纷惊讶道:“夫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殿下知道了会生气的” 不离摇头:“不会生气的,我是来给狼君做早饭的,狼君会很高兴了” 小丫头说着便将厨子手中的勺子给拿了过来,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厨子们怎么敢啊,还要再说话。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人,一个微微的眼神便阻了厨子们口中所有的话。 很快,一众人便出去了,临走前,还千叮呤万嘱咐,夫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人走完了这里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撸起袖子,额她是来做早饭的,可是,她会做什么啊,之前好像学过两样,但是时间隔得一长她便给忘掉了。 要不就吃的清淡点吧于是就 饭桌上,洛潋已经停不住笑了,看一眼,笑一眼。 狼仆们也是被最近的殿下给折服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果然不假。 夫人那么爱笑,连带着殿下也变得爱笑起来。 不离无奈,想要毁尸灭迹来着,可是,狼君怎么来的那么准时。 “宝贝儿,这,这是什么啊,狼君实在是不认识” 小丫头鼓了腮帮子,狼君可真是讨厌,明知道她害羞了,还故意调侃她。 将头歪到一边:“土豆,烧胡萝卜”就是糊了而已。 她也不想糊的啊,刚盖上盖子,洛乖就跑来了,然后扯着她的群脚,带她去看,它新看上的虎妹妹,小红。 小红可真是可爱,虽然是一只老虎吧,但是却喜欢吃素而且,她的体型还很小,估计只有洛乖的一半大吧。 不离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小红是一只千年灵虎,再修行个几十年便可以化成人身了,所以洛乖在她的眼中,不过,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孩子。 洛乖很伤心,于是他便也要去幼妖私塾去修炼。 如此一来,不离,她只有貔哩了。 送走洛乖的那天貔哩伤心的吃了十几根的竹子,吼斥洛乖,嗯,是头好色的老虎,有了小红就不要它了。 洛乖,自然是不承认的了,于是不离便见到了两只大家伙,互相对着对方吼。 嘻嘻可有意思 小人儿还在发呆,洛潋已伸过手,摸了摸小人儿的脸:“在想什么呢” 不离抬头看了眼他,又再看看那糊了的菜,再看看瘪瘪的肚子。 小小的声:“我饿了” “狼君喂” “不我要自己吃” 她都多大了,她不是一个小孩了 “狼君” “嗯” “我都做娘亲了” “喔” “小狼都快五岁了” “对” “你不要再将我当小孩子看了” “可以” 于是 “唉”小人儿对着天空发呆,心情不好啊,不好啊,不好啊,这几天的狼君,哼不理她。 怎么个不理法呢。 “我要抱” “不抱” “我要亲” “不亲” “哼我不要狼君了” 小人儿说不要狼君就不要狼君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 反正狼君都不爱她了,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百里成魔! 小人儿跑去了哪儿呢,新城。 最喜欢的地方了,这里装着她很多快乐的记忆,不过,自然也有不好的。 她一个人在哪儿待了很久,逛了集市,买了很多玩的东西,这些都是买给小狼的。 终于在日落半山腰的时候,她玩够了,便就要回家了。 远远的见着了站在那半空中的狼君,那抹京华的紫色倒映在她的眼中。 狼君是那样的俊美,那样的好看,好看到不离,嗯,嘴里放着糖葫芦,差点的口水又要流出来了。 擦了擦嘴角,小人儿心中还有气,于是不理狼君,又将小脸给转了过去,装作没看到洛潋。 洛潋笑啊,偏然飞下。 在天空中,普通的凡眼是见不到他的,但是一落了地,便舍去了那层屏障。 于是嗯,这大街上的人都看见了洛潋,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一个极其突兀的人。 他站在这人间,仿佛是怪异的,因为他太绝世,太孤傲,明明站在这一众人的中间,却让别人一眼就看到了他,只看到他。 路上的那些姑娘们,包括哪些年迈的奶奶们,目光都无法再从洛潋的身上移开。 谁都想看看他,但是又不敢看的样子。纷纷瞄一眼,又垂下眸子再瞄一眼,又垂下眸子。 如此反复直到看到的这本不该属于人间的人走到一个小姑娘面前。 那姑娘似是还不愿意理他。 好多次挣开他的手。 姑娘可真是可爱,鼓囊着小嘴,任那绝世的人怎么哄都没用。 “哼你不是不爱我了吗” 洛潋无奈:“狼君哪里不爱你了啊” “你都不抱我,又不亲我” “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让狼君像个大人一样的对待你吗” 是吗 好像是,好像是她自己要求的,可是,可是小人儿又将小脸埋进洛潋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软软腻腻,绵绵柔柔的声:“可是我不想做大人了,一点都不好,我还是想做小娃娃,做狼君一个人的小娃娃,好不好,好不好” 洛潋笑,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腔:“自然好,狼君求之不得呢” 洛潋唉时常也会无奈,怎生的,养了这么娇气的小人儿。 要是当初像多洛钰一半的严格对他的小宝贝,这小瓷人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哄啊。 可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已经养大了,改是改不回来了。 再说了,他很喜欢,也很享受,特别是,特别是没有儿子在的日子里,小妻子日日夜夜都是他的,很好 转眼,接近年底了,幼妖私塾放假,十天这就意味着洛钰要回家待上十天也意味着他要被他的爹爹嫌弃十天,然后还要想方设法的躲避他娘亲那狂风骤雨般的爱。 果然,洛钰一回家,她娘亲,洛不离就站在城头那边等着他了。 小家伙一边望着他娘亲笑,一边手持着他这半年的总结课业,犀牛角,小洛钰的任务是将一只两千年的犀牛精给宰了。 这犀牛精不过才两千年而已但是胆子却是十分的大,竟然已经开始占山为王了,并且还要,还与狼族作对,实在是不想死也不行。 进了山,小家伙斗智斗勇,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犀牛精给结果了。 小家伙很高兴,于是便将这事写信告诉了爹爹。 爹爹,嗯,第一次万里回信给了他,还送给了他一件盘古开天辟地的的灵物,圜茧,一只碧绿色的萤火虫般的小精灵。 此精灵可以嗅的一切危险物的存在,可以为主人引路,遇见危险的时候,还能散发出迷雾,迷住对手的视线,从而帮助主人脱离。 小家伙远远地望着他娘亲飞了过来,立马便收回他脸上的笑容。 一副沉着冷定的样子看着她娘亲飞到他身边,然后娘亲,像个可爱的小姐姐一般的跑过来,嘴里喊着:“小狼小狼” 小狼真的是很想扑进他娘亲的怀抱。 奈何,爹爹的话不能违抗。 于是小家伙,在不离离他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便逃开了,默默的走到一边。 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母亲大人好” 母亲大人 虽说这种称呼很有规矩的说,但是,不离,嗯,心又,啪嗒一下碎了。 特别是在看到小狼洛钰开心的跑到了楚云的怀里,童声童气的喊着:“姐姐姐姐小狼好想你啊” 爹爹让他不许抱娘亲,但是又没说他不许抱漂亮的姐姐。 他好喜欢小云姐姐啊,嗯,小云姐姐也很喜欢他。 不离看着两个抱作一团的小人儿,什么都不想了,只有那巨大的乌云挂在了头顶。 一路走一路都在“淋雨” 垂头丧气的不离,终于的将眼泪憋回了家中。 一回家也不管小狼了,只是一个劲的跑,跑进了书房,狼君正在看书呢。 狼君小狼来了他也不去接他。 小狼那么喜欢狼君,不像她这么不讨小狼的喜欢,她实在是太伤心了。 难道真的像狼君上次夜里说的,只有他喜欢她。难道别人都不喜欢她吗所以小狼才不喜欢她啊。 小人儿现在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但是唯一一点值得确信的就是狼君是最爱她的。 想着这些的小人儿,小风一般的扑进了洛潋的怀中。 软软香香的小人儿进了怀中,洛潋笑,不言自明。 将怀里的宝贝抱紧:“不是去接洛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小小乖乖的人儿在他的怀里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轻轻的声音:“亲我啊” “好” 薄唇贴上那粉嘟嘟的小嘴,小人儿的眼睛还红红的。 洛潋扣住小人儿的头,一连吻了许久,直到案桌上的书本笔墨都被他挥到了地上。 可怜的小狼,兴高采烈的拿着战利品犀牛角要来给爹爹看的。 谁知刚来到了书房便看到了亲抱在一起的爹娘。 于是,小家伙,嗯,很贴心的带上了们。 不离的伤心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昨天才异常伤心与小狼不理她的事情上。 第二天,嗯,又开始围着小狼跑了。 拿了一大堆好玩的东西给洛钰玩。 可是这小家伙不喜欢。 没有一件是他喜欢的。 不离觉得好奇怪啊,小狼现在是五岁了,五岁,她五岁还在做什么,五岁的时候,轻轻碰一下便就哭了。 而洛钰五岁,已经完全的和狼君一个样子了,性格什么的都好随他。 长相更是,小小的男娃娃已经漂亮的不像话了。 一点,一点点都不像她。 小狼是她生出来的,为什么一点点都不像她。 而且小家伙,还继承了洛潋的一大坏性格,就是有的时候会很暴戾,而且,还喜欢杀戮。 自然,暴戾是不敢对不离的,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再说,他要敢对娘亲不敬,他爹会揍死他。 杀戮,不杀弱者,凡人,喜欢挑战比他强大的。 洛潋,竟然很满意他这样,说这样才像他们狼族的继承人,有狼的野性。 狼 野性 如果洛潋不提他是一匹狼,不离真当是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他实在太温柔,完全让她想不起,狼君是狼的样子。 像洛潋是好事,但是不该什么都继承了他的啊。 不离性格使然再加上她曾做过和尚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是向善的,和洛潋是,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所以不离可不喜欢这样,她只希望他的宝贝小狼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就行了。 当不离说出这句话时,洛潋还没说什么,小狼便站起来反对了。 洛钰道:“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和爹爹一样,做个勇敢,骁勇善战的狼,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好以后保护娘亲,保护妻子” 不离听着小狼的一番话,竟哑口无言起来。 小狼,五岁他才五岁啊为什么说话都完全像个大人了。 这让不离不禁想起很久之前,怀洛钰的时候,那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小狼先生下来,如果是人,便天天抱着。如果小狼是个只小狼幼崽,她便天天遛着。 然后将他养大,狼君对她说,她是仙,他是妖,所以生下来的小孩定是人的身子,人的相貌,不过也许会带有一些狼的特征,比如说长了狼牙,或者是说,有狼的尾巴。 狼的尾巴,小狼出生时的确是是带着尾巴的。 很可爱,很少哭,整天的娘亲娘亲的喊着要她抱。 不离那个时候就盼着小狼能快快长大,长大了好陪她玩。 终于盼着小狼长大了,唉就成了这样,几乎都不理她,哪来的陪她玩之说了。 小人儿想想又皱了眉头,趴在洛潋的身上,软软的小宝贝,亲着亲着却总是发了呆。 捏捏小人儿的脸,吻上她的唇:“小傻瓜,又在想什么啊” 小丫头摇摇头,小脸埋在洛潋的颈间,又是暗自神伤。 阳光照的暖暖的,洛潋抚着小人儿的头,一下一下,直到她的眸子来回的颤,又睡着了。 小狼不理她,洛潋又忙。 所以最近的不离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姻缘阁渡过的。 世人的姻缘线纷纷散散的绕不尽,理不清。 不离通常的只是将那乱掉的姻缘线给逐个解开,剩下的绑线,合起,乱七八糟的事都是青梅来弄的。 现如今的水君离是去云游四海的到处玩的所以这姻缘阁很多时候只有不离和青梅两人在。 即墨有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 不过他总是帮倒忙的。 因为他整日都是醉醺醺的,有的时候醉的会用手中那酒去给那树儿浇水。 姻缘树是不能碰到酒的,且那还是烈酒,有好几次的不离看见那姻缘树都被即墨弄的冒出了烟。 青梅小声对不离说,即墨这是疯了,自从上次去参加了天宫盛宴,遇见了白花仙子与她的夫君后,他愣是几个月都没缓过神来。 不离觉得即墨很可怜,但是想想即墨他那花心的性子,又觉得这样的结局也是注定的。 这个傍晚,琯砚浇完了最后一棵姻缘树,便要走了。 出了姻缘阁,见到了一个醉醺醺的人,不用多说,那人就是即墨。 背靠在殿前的一根白色的柱子上,手中还拿着酒壶。 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青梅站在他身旁,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即墨突然的扔掉了酒壶,然后将青梅给抱住了。 也不知道抱的有多紧,只见青梅愤怒的大喊起来:“你这个死狐狸,你往哪儿摸呢” 不离笑了笑后,乘着剑,飞上了天。 白白软软的云儿,暖暖香香的太阳。 她飞的不紧不慢,身后跟着小灵兽圜茧。 圜茧通体散发着银色的光,一闪一闪的。 四周的飞鸟们总是喜欢往不离身边靠,因为那些飞鸟们,很多时候飞行的速度都是没头没脑的。圜茧怕主人会被撞伤,所以,只要那些飞鸟们离不离有几米远的时候,圜茧便会将它们赶走。 于是一边是热情的想来打招呼的飞鸟们,一边是努力的想要将它们赶走的圜茧。 不过不离还以为他们是在玩呢,还玩的还能开心。 飞鸟们在鸣叫,小圜茧也在唧唧的叫。 不离笑,接着往前飞。 一边飞,一边往下看,正值春日的人间,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 小人儿看着红成朝阳的霞,再看看那美如画的人间,那片巨大的,几乎遮盖她视线的人间。 小小的人儿脸上露出了笑,那似潺潺的清水,绵绵的软风。 她转了头,却在那云端的上头见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身影自是孤远。 不离望着望着,望出了神。 “琯砚”她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一个几乎快被她自己遗忘的名字了。 她朝前走了几步,小脸上透出了笑:“师父”他喊他一声后。 白色的身影从云端的最高处飞下,飞到了她身旁。 琯砚抬着眸子,以便将师父的脸看清。 “师父”她又叫了一遍。 百里均的脸上露出了笑。 是那种平淡的,柔和的。 眼前的这个小徒儿,看起来还和从前一般,小小的,像个娃娃,百里均实在是不敢相信她已经做了娘亲。 大手抬起,往前伸了一点,便又停下了。 不离知道,师父想做什么,又没做什么。 “师父” “嗯”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路过” “哦” “你最近过的好吗” 小人儿点头,又问:“师父,上次徒儿寄给您的信,您看到了吗” 信 百里均的眸子锁了下。 “什么信为师从未收过什么信啊” 咦她明明寄出去了啊还是让这小圜茧给送过去的呢,小东西明明还对她点了头的。 不过她也没再多想便明白了。 百里均也未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望着小孩子一般的她。 “琯砚”他喊她。 小人儿点头:“是,师父” “你对师父,究竟有没有喜欢过” 小人儿不说话,只摇了摇头:“师父,徒儿,只爱过他一个人,师父就是师父,徒儿在心中会永远记着师父的”说着她还举起了手中的剑:“师父看,您送我的师父剑还放在这儿呢,徒儿还在用着呢” 百里均望着她手中的剑,有些出神,又再望了小人儿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有些让她陌生的光。 不离来不及细想,再望向了半空。 “师父” “嗯” “你看,夕阳都出来了,我该回家了” 百里均未应,只看着不离转了身。 只看着远远处那抹紫色的身影急速的往这儿飞,多远呢,远到小人儿是看不见的。 小人儿的步子欢,她永远的都是那样开心,长不大的娇娇丫头。 不离边走边笑,笑的胜过那夕阳里的朝霞。 她一边走,身上的狼牙也在跟着一起跳。 百里均痴迷的望着,望着她那粉红色的衣裳,飘飘逸逸的扬起,宛若那清池里盛开的莲一样皎洁,干净。 他伸出手,隔着远的距离,抚摸着小人儿那半垂在肩上的发。 她是洛潋的蛊吗 是吧 可是她亦是他此生的挚爱啊。 隔着沧海的距离,眼中那莫名的光泛的更深,他的眸子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没了焦距,没了那一抹粉红。 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拼命的撞到他的跟前,直到手中那泛着焰火的光再刹不住的从掌心脱离,直到小人儿那声软软的:“狼君”响起。 泛着火的焰,如那滚天的江,滔滔的击向小人儿那娇软的背 ------题外话------ 保持安静 t 小娘亲! 耳边似乎听见了,她那小小的带着委屈的声音:“师父可真坏”她坐在那石桥上,晃着两条腿,托着腮,望着那月儿。 月儿似也在望着她。 望着她那如水的眸,娇娇的颜。 望着她倒在洛潋的怀中,她那么小,小小的人,洛潋伸手便将她整个的环住。 他望着洛潋泛红的眼,望着替她受了一半攻击的倒在云上的即墨。 望着化成狼身疯狂的扑到了他身上的将她肉身撕碎的洛潋。 他笑了,灵魂已然出鞘。 安然的望着身旁的一切。 看着满身是血的还不忘遮住小人儿的眼睛的即墨。 他想靠近一点,想摸一下小人儿的脸,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 他是魔了,再触不到她的半点身体。 他站在那儿,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他。 他看着洛潋将小人儿紧紧抱在怀里。 小人儿的手,挽着洛潋的脖子。 那细细白白如瓷玉的臂上,那血一点一点的划过 艳红的夕阳,终究比不上那血的艳。 洛潋那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将那天仿佛都撕开了一半。 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使劲的往这边跑,嘴里一直在喊着:“娘亲娘亲” 潮水般的记忆,化进连绵不绝的海。 百里均释放出身体里的上神封力后的魂魄,也如那缥缈的气一般散开,再散开。 洛潋抱着小人儿,紫色的袍子被她那血给染湿。 即墨,洛钰跟在离他很远的后面,一边是追不上他的脚步,一边是不敢与他靠近。 洛潋摸着身下那已经没有一点呼吸的小人儿一遍一遍的哄。 “宝贝不怕,不怕,很快就到了” 即墨捂着胸口,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从师兄成魔后,他就该知道的,。 艳红的夕阳被那灰暗的夜所替代,在那雪山上,透明的冰谷中。 小人儿那娇俏的颜,顺着那细小冰块落地的声悉琐声慢慢的消逝,洛潋越抱越少,越抱越少。 即墨不敢靠近他,只站在远处,望着洛潋那墨色的发一点一点的与那凄然的雪融为一色。 天上的雁儿的空鸣的叫声,响彻不歇。 小小的洛钰将脸埋进了即墨那满是血的袖子上,泪滚了下来。 不离的命,算是救不回来了,化蝶珠也只是保住她的魂魄。 虽有转世投胎,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在怀中的感觉,那份悲痛,无法言表。 一次则已让人撕心裂肺,而洛潋却失去两次了。 即墨不敢再看,转了头,看着天上那散成一片的晶莹,那是师兄消逝的元神。 这样爱她,却为何还要伤她,即墨不清,不解,不明,只知他的师兄,从此便在这三界中消失,再也没有了上仙百里均,再也没有了 九个月后、 清晨,小小的洛钰,一遍一遍的洗着手中的小衣服。 旁边的貔哩和洛乖玩的开心来来回回的跑,一会撞一下院子里刚长成的桃花树。 桃花树啊,桃花树,桃花落尽,结成了果子。 果子又香又甜,是貔哩的最爱了。 于是两只大兽使劲的要将那树上结成的桃子给撞下来。 桃子纷纷而落,落到了那软软青青的草坪上,落到那小木盆旁的小桶上,落到了木盆里,再是落到了洛钰的头上。 将他的脑袋打的嗡的一昏。 小家伙终于生了气,将手中的刚洗干净的小衣服又给扔进了盆里。 站起身来,目光骤然冷了,指着那两只不知死活的东西。 “出去闹,要是将娘亲吵醒了,有你们好看的” 两只闹腾的大兽,见着已经生气的小主人,不敢再闹一下了。 乖乖用嘴将地上的桃子叼起来一些,然后跑了府邸。 洛钰眉头皱皱,坐下来,将那盆里的小衣服拿起来继续洗。 青葱的大树,半粗的树干上拴着两根结实的绳子,绳子中间是个小小的吊床,吊床里垫着软软的垫子。 垫子上睡着一个小小的人,闭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打成一片阴影印在她的眼帘下,娇俏的小鼻子,红红的小唇。 白白嫩嫩的手,微微握拳放在头顶的两侧。 天上的太阳稍稍的大了一些,四周的树自动的将那将那枝延伸过去,遮住那夺目的辉。 因为刚刚的洛乖和貔哩实在是太吵了,所以洛钰有些不放心。 放下手中的事,走到那吊床旁,看了一下。 吊床里的小家伙睡的还香,洛钰笑了,伸出小小的手,戳一下她那肉肉的脸。 戳一下便立马拿开,然后朝着四周看看,看完了后,又立马跑回去洗衣服。 朝阳转成午时的灿日,灿烂的日头慢慢的垂下去迎来了黄昏。 小小的娃娃睁开眼睛,一醒来便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了。 暖暖的怀抱,有安全的怀抱,小宝宝喜欢的怀抱。 小人儿扬了小脸,望着眼前这个暖暖的人,小家伙笑了,张开了小嘴:“呀咿咿呀”的说着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暖暖的人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低头,很温柔的笑,然后轻轻一个吻印在她那软软的面颊上。 暖暖的人的吻好香香,她喜欢。 小手抱着暖暖人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也是香香的。 洛潋抱着怀里这个点点大的小东西,慢慢的走到膳厅。 夕阳的光从那窗口照耀了进来。洛潋抱着她,将玉盏里的小米粥一点一点的往人儿的口中送。 小家伙显然是不愿意吃,吃一点吐一点,刚处于断奶期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着香香的奶奶。 奶奶和粥粥,粥粥不好喝,她要奶奶。 小丫头不肯吃,洛潋也没办法,只好抱放她站在腿上带她玩,玩累了,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小人儿已经一岁多了,按理说,早该会走路了。 只是洛潋总是怕她跌到了,于是整日的抱着,所以,小家伙现在也才只会站着。 小家伙见洛潋让她站着,可是她又不想站着,于是又坐了下来。 洛潋抱她站起来一次,她就坐下来一次。 洛潋被她望着小丫头这副摸样,忍俊不禁。 捏捏那粉扑扑的小脸,含笑的声:“小丫头,就这么爱偷懒” 小人儿睁着萌萌的大眼望着她,咿咿呀呀个半天,又伸出手让洛潋抱她。 洛潋望着她即使好笑,又是无奈。 难道真如即墨所说,他天生就是做爹爹的命 三世,都那么小,特别是这一世,才出生便就将她给带回来了。 一点一点将她养大,一点一点的倾注心血。 抱起她,又是亲亲那又小小软软的脸,低缓无奈,却又是幸福的声:“小妖精,生来就是折磨我的” 小妖精呀小妖精,洛潋不在便就成了小调皮。 刚学会了走路,好不稳便就开始跑了。 跑十步摔倒一次,跑十步跌倒一次。 洛钰跟在后面,一面哄着小娘亲让她不要再跑了,一边还要时时呵斥一下洛乖和貔哩。 让他们不要再带坏娘亲了。 洛钰也不知道小娘亲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他小的时候也没这么调皮啊,小洛钰都快不耐烦了。 娘亲每日都是跟着爹爹的,只是今日爹爹有一些事,让他照看娘前一会儿。 爹爹说一会,就不会有太长时间。 一是爹爹不放心小娘亲跟着别人,另一方面是娘亲被爹爹给宠坏了,除了他,谁的话都不听。 看,他不管怎么和娘亲说道理,她都是不听的。 终于,小洛钰没办法了,只好再和她说:“小娘亲,有糖果吃要不要” 小娘亲终于停下了那欢快的步子,又开心的蹦了起来,拍着小巴掌,小嘴里一直在喊着:“糖糖,糖糖” 洛钰也是对小娘亲无语了,什么话都不会说,只会说糖。 拿了小石凳子,让她坐在那儿,只给她吃了一颗小小的糖。 爹爹是不许娘亲吃糖果的,娘亲糖果吃多了,自然是更不想吃饭啦。 可是他也是没办法了,他要让娘亲安静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小小的人儿坐在那石凳上,嘴里吮着甜甜的糖,晃着两条小腿,别提多开心了。 晃着晃着,一阵清风吹来,树上的叶子缓缓飘下,掉在了小人儿的头上。 小小的人儿“呀”了一声,伸出手,将头上的叶子拿下,叶子绿绿的。 她放在手心上把玩,玩着玩着。 身旁的突然洛钰起身了,望着前方,一句恭敬地:“爹爹,您回来了” 洛潋点了一下头,又走到了小人儿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声:“狼君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 小人儿点头,再点头,看了看洛潋,再转头看了看洛钰,小人儿的眉头皱了。 皱了的眉落入了洛潋的眼,这么小的小家伙就会皱眉头了啊。 温润的手替她抚去,缓缓地:“宝宝不高兴吗” 小宝宝不说话,不说话啊,使劲的憋啊憋,终于在洛潋再要开口问她时。 小人儿的口中别出一个不知名字符。 洛潋听到了,知道她这是想开口说话了。 小人儿这么主动地学说话,实属难得。 亲亲她的小脸:“宝宝不急,慢慢说” 宝宝怎能不急,又是几个不知名的字符后,终于的一个“爹”字出口。 洛潋的身子一震。 随后便是那小嘴里一连串的:“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洛钰看着他的爹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黑到他已经不敢再看了。 将头转了过去。 望着那树上又纷纷落落下来的叶子。 小洛钰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娘亲这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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